看到“丁香结”,你想起了什么?

芭蕉不展丁香结释义:芭蕉的蕉心尚未展开,丁香的花蕾丛生如结。出自古诗《代赠》。丁香空结雨中愁释义:雨中的丁香花让人想起凝结的忧愁。出自《浣溪沙·手卷真珠上玉钩》。

1、唐·李商隐《代赠》

楼上黄昏欲望休,玉梯横绝月如钩。

芭蕉不展丁香结,同向春风各自愁。

2、南唐中主·李璟《浣溪沙·手卷真珠上玉钩》

手卷真珠上玉钩,依前春恨锁重楼。风里落花谁是主,思悠悠。

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回首绿波三楚暮,接天流。

1、黄昏时分登上高楼,想凭栏远眺,最终却凄然作罢。玉梯横断,天上一弯新月洒下淡淡的清辉。芭蕉的蕉心尚未展开,丁香的花蕾丛生如结;同是春风吹拂,而二人异地同心,都在为不得与对方相会而愁苦。

2、卷起珍珠做的帘子,挂上帘钩,在高楼上远望的我和从前一样,愁绪依然深锁。风里的落花那么憔悴,谁是它的主人呢?这使我越想越加茫然。信使不曾捎来远方行人的音讯,雨中的丁香花让我想起凝结的忧愁。我回头眺望暮色里的三峡,看江水从天而降,浩荡奔流。

        新婚之夜,李承鄞一身吉服,来到了小枫的承恩殿里。承恩殿里已经装扮一新,非但到处挂着红色的帐幔,坠着金饰,就连地毯都是红色的。李承鄞沉默又沉重地走了进来,在红烛的映照下,他有点不知所措地瞧着自己同样一身吉服的妻子。

    此处出现细节,小枫的红盖头是当初小枫与顾小五初见时的戴的头纱,上面用金线绣着枫叶,暗喻着小枫的名字。所以,这是1个标准的对应梗,这应该算是小枫重新认清了李承鄞的时刻,就像是当初她刚刚认识顾小五那样。

        李承鄞是一脸的凝重,他在自己的妻子面前站定。一旁侍候小枫的永娘道,“太子殿下,婢子告退。”说完,永娘就领着宫娥们退下了。宫娥们依次阖上了承恩殿的三重房门,迤逦而去。

        我先来分析一下李承鄞的内心。此时的李承鄞,应该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小枫。他知道,小枫是听了太皇太后的劝,作为西州九公主为了西州嫁给了豊朝太子,小枫自己是不想嫁给李承鄞的,所以,她才在和我拜天地的时候,一眼都没看过我,还在拜完了天地以后,忙不迭地就转过身去接受众臣的朝拜,这不是想要尽快完成大婚仪典又是什么呢?

李承鄞也知道,他杀死了小枫的阿翁,小枫恨他,是情理之中的事;小枫就是不肯嫁给他,也是自然而然的事。但是,李承鄞深爱小枫,他绝不肯放过她,他非要小枫嫁给他不可。故而,此时的李承鄞陷入了当初小枫知道李承鄞即将成为太子时左右为难的困境——一方面觉得娶小枫让自己开心,另一方面又觉得让她和自己成婚是在忤逆小枫的心愿,这是会让小枫难过。他尴尬极了,不知如何面对挚爱。

        此处出现细节,就是摄影导演特意让小枫床前的白色帐幔与一身吉服的二人同框。明明承恩殿里已经用红烛、红色帐幔和金饰装扮一新,他为什么还要放下这张白色帐幔呢?这实际上是在暗示男女主人公失落、痛悔的心情,他们是绝对回不到翊王殿下与九公主心心相印的时刻的。

        小枫还是没有抬头看李承鄞一眼,不过,垂眸的她,一直在戒备地观察着自己面前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而且,在永娘她们都已经退下,只剩下她和这个男人的时刻,小枫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了,她开始潸然泪下。

当所有人都退下,只剩下李承鄞和自己的妻子以后,李承鄞又沉吟了一下下,他终于鼓足了勇气,往前迈开了步子。此时的李承鄞,应该是想先把小枫的大红盖头掀开,他知道,自己在外面应酬了那么久来拜贺的宾客,一直到晚上才来到承恩殿,小枫从太极殿前和他拜完天地,就一直被这红盖头蒙着头,肯定是气闷得很。而且,按照仪典,等他掀开这红盖头,这婚礼才叫正式结束,他必然是要先把这红纱揭开,才能让小枫得到休息的讯息。

        并且,可以毫不怀疑的说,李承鄞此时真的没有想把小枫怎么样的心思,他就是想掀开这红盖头而已。李承鄞就想和衣在承恩殿呆一宿,小枫要是不愿意,他不睡在床榻上都可以。毕竟,如果新婚夜,太子不在太子妃这里住,小枫会很没有体面。而且,李承鄞对小枫一向满怀畏惧,他才不敢胁迫小枫和他怎么样。

李承鄞一向前走,摄影导演立刻给了小枫隔着盖头瞧着地面的一个视野镜头,小枫一意识到李承鄞过来了,立刻就把阿渡给她的那把刀拔了出来。小枫可不知道李承鄞不敢把自己怎么样,他就是想掀开红盖头而已。小枫也一定知道,新婚夜李承鄞作为自己的丈夫,是有权利要求与自己有肌肤之亲的,这甚至是名正言顺的事。但是小枫绝不肯委身于杀死她阿翁的仇人,于是,她在见到李承鄞朝她迈开了第一步后,就立刻摆出了如果你敢过来,我就和你同归于尽的架势,哪怕我不能和同归于尽,我也会死在你面前。

        此处出现细节,就是阿渡只把这把刀给了小枫,却在之前没有随侍小枫。这暗示了阿渡其实知道李承鄞待小枫的情意,她才不担心李承鄞敢对小枫怎么样。阿渡知道,只要小枫拔刀,李承鄞一定会顺服小枫,离开承恩殿。所以后来的阿渡见到李承鄞竟然真的敢在小枫从顾剑那里回来以后,胁迫小枫委身于他,非常吃惊,并且开始寸步不离地守着小枫,帮小枫拦住李承鄞。

        这里也是1个标准的对应梗,对应当初在弘文馆里代表李承鄞的时恩,往前迈了一步拦住为了铜钱案来找李承鄞的小枫的情节。

        小枫拔刀的声音,一下子让李承鄞惊呆了,他立刻就停下了脚步,又抬起了迷惘的眼光,瞧了瞧自己的妻子。虽然隔着红盖头,李承鄞还是可以清晰地看到,小枫已经潸然泪下,两滴沉甸甸的泪落了下来,落到了李承鄞的心里,就像两滴热油,灼痛了李承鄞的心。

        李承鄞只吃惊了一下下,不过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开始轻轻敛眉,又轻轻地吸了一口气。李承鄞是觉得痛心,我的妻子竟然这么防备我,她觉得我会胁迫她,我那么爱重你,你不愿意,我还会做禽兽不如的事吗?!你真的误会我了,我没有要把你怎样的意思。

        小枫还是没看李承鄞一眼,她继续低头,垂眸,她甚至十分冷静,就像是张开自己所有尖刺的刺猬,你要是敢过来,我必会奋起反抗,反抗到底。

        李承鄞之前就知道小枫恨他,但是他没想到, 小枫竟然恨他恨到了这种程度,竟然觉得他就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竟然不相信他待她的情意。李承鄞的委屈一下子就涌了上来,他的喉头哽咽了,所以他吞了一口口水;眼睛也湿润了,他眨了眨眼睛,压下了自己的眼泪;又深吸了几口气,好不容易把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最后,他开始顺服小枫的心思,退了回来。

        之前就已经分析过,李承鄞对小枫的爱情,就是孩子对母亲的孺慕,这非但表现为李承鄞不敢胁迫小枫,他对小枫有很强的畏惧心,更表现为他会在小枫不要他、不理他的时候,有发自内心的委屈。前期未经人事还把小枫当生母的李承鄞,对小枫真的只是一种精神上的依恋,他把自己摆得比小枫低,他会吃小枫偏爱其他“孩子”的醋,他想要引起小枫的注意力。

        李承鄞在往后退的时候,有一个很明显的往上仰望的动作,李承鄞甚至还微微噘了噘嘴,这代表着他对小枫的孺慕,代表着李承鄞是不敢亵渎小枫的孩子。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很失落的神情,哪怕他眨了好几次眼,他仍然眼眶里有眼泪,这又代表着李承鄞好痛心,他非但为小枫恨他而痛心,更为了小枫不相信他、防备他而痛心。

        不过,从小枫的视角来看,那个杀死我阿翁的仇人退却了,他把脚收了回去,他没有过来,小枫还是没有抬眼,她的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小枫也很痛心啊!她不得不嫁给杀死她阿翁的仇人,不得不在新婚之夜揣着刀,应对可能发生的胁迫。

        李承鄞紧紧地抿了抿嘴,他在认清了小枫对自己的态度以后,在惊诧—痛心—委屈的情绪接连上演又接连过去以后,李承鄞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他立刻就下定了决心,如果这是你要的,如果你觉得我是危险的存在,你不想和我共处一室,我便只能顺服你。在小枫面前,李承鄞一向没有自己的主意,所以,他立刻就转身,离开了小枫的承恩殿。

        从李承鄞的角度来看,他走,是在安小枫的心。反正也没人看到,我不掀你的盖头你自己也会掀开的,谁又知道呢?你放心吧,我现在就走,我走了,你才能安枕,才能好好休息。李承鄞还用他离开的这个动作,来表达他对小枫本来的真心,你放心,我不会胁迫你的,我只做你名义上的丈夫就够了。

        李承鄞立刻就去向外拉小枫卧房里的门了,他是一等都没等,更没有犹豫的意思,这让小枫放下心来了。于是,在李承鄞向外走的脚步声里,在李承鄞只拉开第一道门的时候,小枫把自己拔出来的刀,又慢慢合上了,她不再戒备非常,她终于放下了高高抬起的手。

        小枫在确认自己安全以后,终于抬起眼睛来,隔着红盖头,远远地望了豊朝太子一眼,不,他现在是我的丈夫了,小枫的眼泪又落了下来,她是在为自己一生的悲剧哭泣。小枫也是一个女人啊!她知道,她嫁给豊朝太子,西州又受豊朝的胁迫,她便是再也回不了头了,她必须与杀死她阿翁的仇人共渡一生,就是这个一道道拉开殿门离开我的男人。

        这里再来补充一下承恩殿小枫卧房里的这三道门上的置景。这三道门,上面都有金色的竹纹装饰,之前就已经分析过,竹代表着李承鄞,这便意味着,整个承恩殿,小枫的卧房里,哪怕李承鄞不敢来,不会来,都处在李承鄞的荫蔽与护卫里。

但是这里也有细节,以小枫的床榻为基准,这三道门一道道出去,最靠近小枫床榻的这道门,面向小枫床榻的这一面在彻底被打开的时候,是没有竹纹装饰的,暗示李承鄞是根本不敢表露对小枫的真心。由内到外,竹纹装饰一点点加深,最外面的那道门,里里外外整个地爬满竹纹,暗示李承鄞对小枫无微不至的保护,他把所有危及小枫的不稳定因素,全都拦在了承恩殿小枫卧房的外面,好让自己的心上人高枕无忧。

        李承鄞头也不回地走了,而且走得非常快,在小枫的视野里,整个承恩殿很快空寂了下来,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小枫觉得很安心,她如释重负,于是彻底放下了手里的刀,又自己掀开了她的红盖头。

        大婚的日子,小枫和瑟瑟都自己掀开了自己的红盖头。瑟瑟呢,是没有资格让李承鄞来掀,她也没打算李承鄞会过来;而小枫,却是她防备李承鄞到了极点,她连红盖头都不准李承鄞来掀,更不要说别的。所以说,瑟瑟和小枫,其实都没有完成她与李承鄞的婚礼,一个是无奈之举,一个是故意为之。

        小枫在掀起了她的红盖头以后,我们终于可以看清小枫的脸色了,她是真的伤心极了,比瑟瑟更伤心,瑟瑟好歹地还把眼泪压了回去,而小枫是彻底地落下泪来。她没有从这场婚礼中得到一点点的愉悦,她只是为了她的阿翁、为了自己而痛心。

        摄影导演给了一个人安坐在承恩殿里的小枫一个全景镜头,小枫穿着最适合她的红装,还满屋子披红挂彩,但是我只能在这个镜头里感觉到诡异,好像这些红色,都是丹蚩被屠灭时,铁达尔王和无数丹蚩儿郎的鲜血,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感觉。

这场血色婚礼,对李承鄞的影响也是很大的——他非常非常的遗憾。不要忘记,李承鄞最喜欢小枫穿红装了,但是在小枫严服盛装嫁给他的时候,却是小枫根本就恨死李承鄞、丝毫不准李承鄞靠近她的时候。后来的李承鄞,为什么要给小枫定制那套和她大婚吉服一样式样的礼服,好带她去登承天门时穿呢?原因就在这里,他想全一全自己和小枫没有新婚夜的遗憾。在李承鄞眼中,小枫平时不肯表露对他的关爱,但是只要他一出事,小枫必定忧心如焚。只要他在鸣玉坊被顾剑挟持走,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身负重伤回来,到时候,小枫一定会再拿出他遇刺时的母性的关怀来照顾他,他便可以趁机撒撒娇,得到小枫的眷顾了。再加上通过鸣玉坊遇刺案,他可以很快扳倒高相,他与小枫之间便没有任何挂碍了,他也可以放肆地表达他对小枫的情意,到时候,他日日住在这承恩殿里,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只不过,这一切被顾剑带小枫走彻底破坏。

        李承鄞悲观绝望地从自己妻子的卧房里走了出来,他垂着头,瞥着地,步履沉重地离开了承恩殿的正殿,来到了裴照的面前。

        我先来分析一下此时李承鄞的心情,当李承鄞离开了小枫以后,他便能把自己的心思从小枫的身上移走,转移到自己的身上来了。先前,他顺服小枫的意思,立刻离开了小枫的承恩殿,可是,当他真的离开了承恩殿以后,他就不再仅仅的委屈、痛心了,他开始变得绝望,并因为小枫不要他而彻底厌弃了自己。

之前就已经分析过,李承鄞一直是把小枫当作自己的精神支柱和价值尺度。当初,他被皇帝投入牢狱,是小枫偷偷跑来探望他,表达了关怀与信任,让他得到了温暖和呵护,更重塑了他所有的价值观。李承鄞一直把得到小枫,和小枫长相厮守当作是自己算计天算计地最大的奖赏,当作是自己在克服一切困难后唯一的幸福,可是,当他真的登上太子位了,真的娶了小枫了,才猛然发现,他其实什么也没有得到。曾经那么爱他的小枫不要他了,而且还恨他、怕他、防备他,李承鄞简直觉得自己所认定的世界全线崩溃。

非但如此,李承鄞还因为小枫不肯爱他、恨他而开始怀疑自己了,他开始质疑,我之前做的事是错的,我因为杀了铁达尔王、建立军功而遭到了报应。李承鄞早就自以为认清了皇帝的真面目,他并不会因为自己建立军功而立自己为太子,那么,我非要亲手杀死铁达尔王、屠灭丹蚩,我又得到了什么呢?我什么都没有得到,反而失去了我的挚爱。我竟然是靠哄骗的办法,来勉强小枫嫁给我的,也许,我用尽我所有的温情与心机,用尽我的一生都无法克服小枫恨我、怕我的心境了。

李承鄞这个人,虽然从表面上来看,他很看重权力,甚至很多人误会李承鄞爱美人更爱江山,但这一点我还是要帮他正名的,就是他的确爱小枫胜过权力,更胜过他自己。李承鄞刚刚通过谋划劝服了皇帝,终于被正式加封为太子啊!他本应把权力与人心玩弄于股掌之间,他本应是搅弄风云的浊世翩翩佳公子,他本应是所有红颜都希冀得他一时眷顾的上位者,可是,小枫不要他了,他悲观失落到了极点,怀疑自己到了极点,他竟然觉得,他很可怜,很可悲,因为小枫恨他、怕他、不要他了。

        不过,李承鄞很快就克服了自己悲观失落的情绪,他的精神毅力一向非常强大,他目光坚定地吩咐道,“裴照,去帮我拿几壶酒来。”

        裴照挤出了一丝笑容,和颜悦色地劝道,“殿下,今天是新婚之夜,还是不要醉的为好。”

        李承鄞失落道,“如果不能大醉一场,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渡过这漫漫长夜。”说完,李承鄞抬腿就离开了承恩殿的院子,继续往外走了。

1.李承鄞心里面因为小枫恨他、怕他、不要他烦闷到了极点,他想要借酒消愁。其实,李承鄞很期待与小枫完婚,很期待小枫嫁给他的这一天,可是,当小枫真的和他完婚了,当他真的娶到自己的心上人了,他反而因为小枫恨他、怕他、不要他而伤起心来了,他很需要靠酒精来麻痹自己,以渡过他所认定的他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这个本应是他所认定的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

2.李承鄞早就想过了,他不会在新婚夜胁迫小枫,但是他没想到是,他连和衣在承恩殿里睡一觉小枫都不准,直接被小枫撵了出来。在离开小枫以后,他的理智就回来了,他知道,既然事已至此,为了顺服小枫,为了保护小枫,他只会把他被小枫赶出去这件事揽在自己的身上,最恰当的理由就是,他自己不想呆在承恩殿,他想去瑟瑟那里。这样一来,有瑟瑟给小枫顶雷,小枫就无事了;同时,这也有助于他利用赵家斗高家的计划。

        3.既然李承鄞只能去青鸾殿,但他又不想和瑟瑟有肌肤之亲,因为这个日子太特殊了,便只能让自己醉倒,蒙混过关。

        裴照是真的想要撮合李承鄞和小枫,所以,他是含笑劝解李承鄞的。裴照觉得,新婚夜这么大的日子,殿下您不该冷落了自己的妻子,喝醉了酒算怎么回事呢?

        这也暗示了,裴照其实并不知道李承鄞是被小枫赶出来的事实,也不知道李承鄞想去青鸾殿的计划。所以说,李承鄞去青鸾殿,完全是临时起意。

        李承鄞听到裴照劝他,他当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只不过,李承鄞心里烦闷到了极点,他对裴照,也是肯说几分真话的,所以他有点自嘲地对裴照说,他必须大醉一场,否则他不知道怎么渡过这漫漫长夜。

        李承鄞说着这样的话,再加上他往外走的这个动作,裴照就懂了,这只怕这是小枫的意思,自己的主君是被撵出来的。理由很简单,因为小枫知道李承鄞是杀死她阿翁的仇人,那么关心李承鄞的幸福、那么想要撮合李承鄞与小枫的裴照就愁眉紧锁起来。这就为后面,裴照死命地想要帮李承鄞说好话,缓解小枫与李承鄞之间的关系埋下了伏笔。

        顾剑含泪对米罗解释了他为什么决定带小枫走的理由。顾剑说,“她陪在他的身边,迟早会想起那些事。我不愿看到她难过,我也不愿意再让悲剧重演,可是就算我把她带走,我也不可能给她幸福。”

        1.顾剑的估计其实非常准确,小枫的确不时闪回从前的回忆,她想起丹蚩的往事,只是时间的问题,更何况小枫还在李承鄞身边呢!到时候,只能是悲剧重演。

        2.但是顾剑说他无法给小枫幸福这件事,我就不认可了。为什么很多男人,狂妄到认为女人需要他爱她才能得到幸福呢?难道我靠我自己,就不能得到幸福?难道我自己没有定义幸福的权力?女人的幸福来自自己,不来自男人。也许,靠近一个男人,在男女不平等的现实中,会让自己更不幸福,我越来越坚信这一点。

        米罗劝道,“人哪!只要活得够久,便什么事情都有可能会发生。”

        编剧在这里就埋下了伏笔,顾剑将会得到被小枫错认为顾小五,与小枫再续前缘的机会。

        摄影导演在照了一株亭亭而立的莲花以后,又照了惆怅依旧的小枫一个镜头,再次暗示小枫如同含苞待放的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性情。小枫在把李承鄞撵走了以后,愁绪满怀无释处,便一个人从寝殿里出来,想四处走走散散心。

        李承鄞在被小枫撵出承恩殿以后,焦心焦肝,只能借酒浇愁。好在李承鄞知道自己的酒量,他连灌下好几壶酒,自觉自己已经喝得差不多以后,便把酒壶甩给了裴照,一副上刑场的模样,前不愿万不愿地到青鸾殿去了。

        李承鄞被裴照搀扶到了青鸾殿,还没进门,就大喊道,“瑟瑟……瑟瑟……”瑟瑟非常惊喜,她赶忙就迎了出来,恭恭敬敬地拜见了太子殿下。

        李承鄞知道,他已经喝得差不多了,这步履蹒跚,也是装不出来的,借着酒劲儿,他一点儿都不担心自己做戏出现破绽,所以,他一副站立不稳的模样,果然,瑟瑟就赶忙扶住了他,把他扶到床榻上去了。李承鄞早就想好了,他只管闷头睡,瑟瑟自然会照顾自己,而他只要在与小枫的新婚之夜出现在青鸾殿,就足够哄骗瑟瑟了。

        果然,一切按照李承鄞的计划展开,瑟瑟给李承鄞摘下了头冠,脱下了鞋,服侍他躺好,还盖好了被子。这一切,李承鄞从来没有要求小枫为他做过,从来只有他照顾小枫的份儿。

        锦儿送来了水,瑟瑟亲自拧了毛巾,给李承鄞擦脸,她怕李承鄞醉酒后出汗,会不舒服。锦儿道,“新婚之夜,殿下怎么醉成这个样子了?”

        瑟瑟才不管那么多,她只顾惊喜李承鄞来了,于是她一边给李承鄞擦脸,一边得意道,“只要太子殿下来的是青鸾殿,别的一切我便都不计较。”

        瑟瑟是真心爱慕李承鄞,白天她为了冷冷清清入东宫,备受冷落的事,很伤心,很伤心,可是到了晚上她见到李承鄞舍下太子妃来了,便惊喜到无以复加。哪怕李承鄞醉了,不能和她怎么样,她都好好地服侍了李承鄞,还很开心,因为李承鄞愿意让她伺候,而不是太子妃。瑟瑟为了爱李承鄞,真的是卑微到尘埃里去了。      

        锦儿也被李承鄞的戏给骗了过去,她顺着自己的主子说道,“没错,今日是太子与太子妃大婚,太子殿下却来了咱们青鸾殿,可见啊,在殿下心中,也没把太子妃放在心上!”

        不管是瑟瑟也好,还是锦儿也好,她们根本就不敢想象,李承鄞是因为怕小枫、不敢惹怒小枫、顺服小枫而离开的承恩殿;更没有想过,李承鄞是怕给撵他出来的小枫招祸,所以才拿瑟瑟给小枫顶雷的。她们只顾着沾沾自喜去了,为青鸾殿能得太子的眷顾而沾沾自喜。

李承鄞对小枫的感情,最明显的一处,就是他在小枫面前非常卑微,而且,越来越卑微。小枫明明是女子,和李承鄞扭打一点儿都讨不了好的女子,但是李承鄞就是会顺服小枫的意志。小枫不肯理他,他是不敢去触那个霉头的,哪怕他很想见自己的挚爱,他都会先顺服小枫的意志。表现就是,瑟瑟被禁足了半个月,小枫也病了许久,他明明忧心如焚,也没去过承恩殿。可是瑟瑟被解了禁足,小枫一去探望瑟瑟,李承鄞立刻颠颠地跑去青鸾殿阻止小枫了,他惟恐瑟瑟对小枫不利。

        锦儿一说完这些话,摄影导演立刻从床帐后面照了满脸含笑的瑟瑟一个镜头,暗示瑟瑟的感觉,全为镜花水月,做不得真的。

小枫登到了东宫的最高处,她一脸孤寂地瞧了瞧天上的月亮,开始为自己的余生悲戚起来。小枫是为了西州嫁给自己的仇人的啊!她当然心不甘情不愿,她觉得,她就是西州的一件贡品,为了西州的安定,只能带着眼泪,吹着冷风过完自己的后半生了。九月寒砧催木叶,十年征戍忆辽阳。西州已经成了我再也回不去的故乡,它很美,很温暖,所以,我要用我的一生来守护它的美,它的温暖。我的牺牲,阿爹阿娘,还有西州的平民会感激我吗?他们可知道,此时的我,余生的我,都会瞧着月亮,想着他们在孤寂悲戚中渡过吗?

        独自站了许久的小枫,一身的红装,想要回去了。突然,她好像听到了筚篥的声音,这是她家乡的音乐,正好暗合了她的思乡之情。于是小枫四处张望起来,是谁呢?在中原腹地,是谁会吹这筚篥?

        小枫已经失忆了,她不记得自己在西境的时候,曾经教过裴照吹筚篥。她更不知道,裴照一直都在沉默地爱着她,裴照从李承鄞那里知道,李承鄞是被小枫撵出来的,自然明白,小枫是为了什么嫁给了李承鄞,又为了什么把李承鄞撵出来。裴照想要以吹筚篥的方式,隐晦地表达他对小枫的爱,化解小枫的思乡之情。小枫愁肠百结,裴照难道就不着急,不伤心吗?

        小枫回到了承恩殿,终于看到了那个在影背后面吹筚篥的人,但是她还是什么也没说,她感念那个人待自己的情意,沉默地回到承恩殿去了。

        此处出现隐藏情节,就是裴照一直都在随身携带这筚篥,这暗示了裴照待小枫的情意,他必然是在想念小枫的时候,便会吹这筚篥了,所以,他一个中原人,还吹筚篥吹得这么好。

        裴照是本剧中我最偏爱的男性角色了,我简直没有在他身上发现任何一点儿不好的地方。在我眼中,裴照最好的地方,也是李承鄞绝对做不到的地方,就是他会让自己爱的人得到自由与幸福。这是多么难得的爱啊!裴照给小枫的爱,像极了小枫给李承鄞的爱。

        李承鄞从小习文练武,哪怕他头天夜里喝到酩酊大醉,第二天早晨也很早就醒了。李承鄞还以为自己是睡在自己的床上,一睁眼,就开始为了小枫和他决裂的事烦闷。结果他还在意识尚未彻底清醒的时候,猛然发现他身边有人,于是满脸警醒地瞧了一旁的那个人一眼,原来是瑟瑟。

        李承鄞的这个警醒,暗示了李承鄞对瑟瑟的戒备心,他从小就是一只不肯相信别人的小狐狸,书鄞甚至睡觉都揣着刀,除了小枫,李承鄞是谁也不信,谁他都觉得危险,会伤害自己,哪怕是一直深爱他的瑟瑟。

        李承鄞一看是瑟瑟,理智就回来了。李承鄞知道,瑟瑟应该不会伤害自己,但是同时,他还是在痛心,愁眉深锁。因为瑟瑟在这里又一次提醒了他,小枫不要他了。

        李承鄞起身了,他是一脸不情愿地瞧了瑟瑟一眼,就像是看自己身上的一块毒疮。这又暗示了李承鄞对瑟瑟的本心,他是一点儿都不想敷衍瑟瑟,不想在瑟瑟面前做戏,他甚至为自己和瑟瑟睡了一宿而觉得恶心。

        之前李承鄞不是很享受瑟瑟爱他的感觉吗?为什么他突然对瑟瑟的情绪就变了呢?说到底,是因为李承鄞知道,小枫之所以和自己决裂,都是由于瑟瑟的设计,而他为了自己的太子位,竟然还要敷衍瑟瑟。这一方面可以让高相以为他是沉迷与儿女私情的无能太子,另一方面还可以培植自己的势力,利用赵家去斗倒高相。

这是李承鄞一以贯之的套路,在小枫与瑟瑟之间,他永远选择小枫。后来,小枫对爱情排他性的定义,彻底地教化了李承鄞,他把自己对小枫的爱情,也定义为他对小枫身心忠贞了。所以,后来的他对太皇太后说过,“像她那么爱玩乐的人,哪里能打理后宫啊?”李承鄞从小在皇后身边长大,最知道后宫的尔虞我诈,他才舍不得小枫受这份儿罪,所以,他绝不肯让自己在脂粉堆里混。

        瑟瑟是李承鄞身上的毒疮,他恨不能剜之而后快,那小枫是什么呢?其实,在李承鄞眼中,小枫也是他身上的毒疮,只不过,小枫是他眼睁睁看着它流血、化脓、腐败、溃烂却仍不肯剜去的毒疮,他为了小枫身心俱痛,小枫成为了本应该无坚不摧的他的软肋,但是他还是要留住小枫。李承鄞知道,小枫才不是毒疮,小枫根本就是他的命,不能为了不再痛苦,把他的命给剜了去。

        哪怕李承鄞心里再厌弃瑟瑟,他都继续好好地做了戏,在他起身后,李承鄞把他和瑟瑟一起盖的那床被子给瑟瑟盖好了。只不过,他盖得并没有多么仔细。

        此处正好照应李承鄞照顾小枫时的样子,小枫发烧了,他仔仔细细地给挚爱掖了被角;后来,他在承恩殿睡了一夜,小枫明明和他各盖一床被子,但他去上朝之前,还是轻手轻脚地给挚爱掖好了被子。

        然后,李承鄞就穿上了他的鞋,摄影导演特意让李承鄞的鞋和瑟瑟的鞋同框——他俩的鞋根本就不一样,暗示李承鄞与瑟瑟,根本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瑟瑟必然会被李承鄞始乱终弃的结局。

        小枫是一夜都没睡,她知道,她与李承鄞的大婚,还有一项仪式没有完成,就是方尚仪告诉她的,她需要在第二天和李承鄞一起去拜见皇后这件事。

        在去清宁宫之前,小枫对永娘说,“吩咐人把这喜庆都摘了吧,我见不得这满眼的红,它只让我想起丹蚩的血,这不是我的喜事。”

        小枫早就受够了,她一点儿都不想嫁给李承鄞,承恩殿里是满山满野地红,就像是阿翁和丹蚩儿郎的鲜血,泼溅在小枫的面前。小枫勉强自己嫁给李承鄞,也不过是求得西州不再重蹈丹蚩的覆辙,所以,小枫直言,这不是我的喜事,而是西州与豊朝的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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