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升的40,攻击低得很。对天启者什么的不了解,求一前辈...

这都是复制的
【楔子】宇宙中总有那么几个地方,那是不受任何管辖和制约的遗失之所,是一切罪恶的终端。比如这里,彷徨之森。 彷徨之森所处的位置很特殊——它连接着两个敌对势力,魔罗刹界和天启神界。但这两个庞大的势力都不会想到穿过彷徨之森去侵略另一方。 彷徨之森靠近魔罗刹界的一边永远被光束照射,泥土被热气蒸散成沙子,就连沙漠蜥蜴也不敢在这里穿行,好似没有火焰的红莲地狱;它靠近天启神界的另一边则是永远处在黑夜的笼罩当中,空气看起来并无异常,但号称可以抵御酷寒的寒冰玉兔在这里被冻死也不过几秒钟的事。 森林里长满针刺般锋利的树木和草丛,刺穿皮肤就像切开豆腐那样轻松。这里只生存着一种亚比,——魁狼,一种毛皮灰绿色,双眼金黄色,老虎般大小的亚比。它们看起来有十足的威严,能穿过炽炎和酷寒,能抵御针刺般的树木,还能咬穿钢铁,行动起来疾如雷电,仿佛死神在人间游走。从魔罗刹界和天启神界流放出来的犯人除了要忍受针刺树木带来的疼痛外,还要时刻提防魁狼的突袭,否则稍不留神就会成为一具尸骨。 所以宇宙间没有任何人想要呆在彷徨之森哪怕只仅仅一刻,那根本就是一座用来绝望的地狱森林! 但就算凶恶如魁狼,也不敢轻易靠近这座森林的中心。这座森林的中心......森林的中心什么也没有,除了一口井和堆满的铜绿色的骨头。 “呼——”,“呼——”,有黑影快速的从森林中掠过。按理说,魁狼虽然不害怕针刺树木,但也不能肆意地在森林中奔跑,而这黑影根本就是从地面上飞驰而过,还散发着恐怖的气息。 脚尖轻轻落地,黑影站立在井口旁,他用幽幽怨怨的眼神望着那口井,仿佛在凝视久别重逢的老友。黑影一头黑色的长发和一对猩红的眼睛,身穿象征着王者标志的暗金色麟铠,身后一件披风长到托落在地上。 也难怪他敢在针刺树林里飞驰,原来是有备而来,就像是在自己极其熟悉的地方散步。 黑影直直地注视着那口井,四周响起悠远而清灵的吟唱声,但四周什么东西也没有,不知这莫名的吟唱声从何而起。那若有若无的吟唱声足以令人处于恍惚和清明之间,似黑魔法的咒语,又似经文的圣洁。吟唱声持续的同时,忽的刮起一股狂风,风的呼啸声伴随着清灵的吟唱声,好像在超度着什么。狂风中,似乎有人翩翩起舞,似乎有人大声欢笑,似乎有人和风而歌。在这时,一直平静无奇的井忽然有了动静,它周围的土地都在剧烈的震动,好像在沸腾着血液。 大地在震动,狂风在呼啸。看着眼前的一切,黑影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抬头仰望着天空,双手张开,似乎想要拥抱天空。 “轰——”,井中又传出巨大的声响。随着一声巨响,大地停止了震动,狂风逐渐减缓呼啸,但丝毫不断绝,依然在井口周围流动。“轰——”,井中传来第二次声响,浓重的气息从井中飘逸而出,随着风流向森林的远方。 “嗷呜——,嗷呜——”,平静的森林中响起骇人的叫声,有东西嗅到井中传出的气息,远远的嚎叫着奔袭而来。不久,黑洞洞的森林空隙中亮起一双双黄金瞳。 魁狼,这种恐怖的亚比极度嗜血,哪怕只有一丝血气,它们也会千里迢迢的追寻这传出血气的方位。血的气息会使它们失去理智,哪怕拼上性命也会不顾一切的向前冲锋,只为了争取那血腥的气息。 但此刻却违背了魁狼嗜血的原则,它们面对着如此浓重的血腥气息,只是虎视眈眈,不敢贸然冲上去撕咬。黑影散发的气场在压制着这种恐怖的亚比!魁狼现在必然十分痛苦,血气刺激着它们,黑影的气场又在警告着它们,如果它们是人类,恐怕会疯掉。 突然黑影散发的气场消失了,同时井口散发出的血气更浓重了。本性令魁狼终于失去理智,它们不能继续保持克制,所有魁狼全部冲向井口,争先恐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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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3日给吧
“嗷呜——,嗷呜——,”。这次的叫声不是之前那锋锐且充满进攻气息的叫声,而是痛苦的哀嚎。 在魁狼进攻前的前一秒,井口似乎有着灵智,停止了散发了气息,取而代之的是从井中生长出纤细素白的丝线,这些致命的丝线绊倒了魁狼,并迅速包裹住它们,慢慢地要结成一个茧。 被包裹住的魁狼在瞬间就回复了清醒,它们清楚地感受到这些丝线的危险,它们用可以咬碎钢铁的利齿撕咬着丝线,但一点用也没有。它们的生命力迅速丧失,血管中的血流随着丝线涌向井中。强大如魁狼在这口井面前失去了威严,它们什么也做不了,也抵抗也做不到,它们只能痛苦的哀嚎。 这场血腥的祭典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四周便恢复了之前的平静,成茧的丝线迅速解开,重新申回到井中,只留下一堆堆铜绿色的骨头。魁狼的确是凶恶的亚比,是这种森林的王者,但它们也有克星,在比它们更强大的力量面前,它们同样卑微如尘土。 从始至终,黑影都只是仰望着天空,似乎他的面前根本不存在这么一场纯粹的杀戮。 吹不断的风越来越小,终于消失;若有若无的吟唱声越唱越远,也消失了。这里重新只剩下一个黑影和一口平淡无奇的井,只不过多了一些铜绿色的骨头。 黑影收回仰望天空的目光,斜视了一眼井,又望向天启神界的方向,喃喃地说: “那便是你的命运,我早已探透的命运,波澜壮阔的命运。
【第一章:起点】天启神界的中心地带,天启皇城。 皇城的瞭望台上,一个素白且瘦小的身影站立着望着夕阳,目光眺向不知名的远方——从很年前起,他便有了这个习惯,闲暇的时候总会望向远方。 我失去了什么呢?那场惊天动地的阴谋如潮水般退去,退去的时候......好像顺带着把什么东西一并卷走了?痛......为什么我会有这种不属于我自己的记忆?为什么这么多年来脑海中总会浮现着一个背着巨剑的人影?那场战斗只有我和伊乐、小奥拉一起在战斗,为什么总会有个挥之不去的人影......谁? 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又在胡思乱想了。”他自言自语道。他又望向远方,自嘲地笑了笑,那些往事已经过去了,经过了那么多的人磨练那么多的事,你还像个孩子一样胡思乱想,难道你还没有长大一些么? 有急促的脚步声在他身后响起,带着锋利的气息,似乎要划破空气。人影却丝毫不担心来人是个危险人物,因为这里是整个天启神界戒备最森严的皇城,拥有着大量的警卫,如果有入侵者绝对会被发现!何况他也已经知晓了来人的身份,他闻到了熟悉的气息。如寒水清华,如惊雷轰鸣,如熔火烈燎,连空气中的微尘都为之颤动。 玄皇,耀凌,他的启蒙老师,也是他最尊敬的长辈之一。 “天天,这几个月来魔罗刹界对我们发动了好几次战争,比前几年来得都要猛烈。”耀凌紧皱着某头,任谁都能看出他的急迫。“我们派出的军队跟他们派出的军队力量是相当的,甚至还盖过了对方的军队,但是不知为何,战争结束后,我们的伤亡人数总数最多的,照这么下去,我们......” 耀凌望着眼前的人,心里满是感慨。那人的模样还跟十年前那场阴谋的时候一样,一样瘦小,但他的名字和称号已经变了。 十年前那人叫天天,是天启神界的小界主;十年后那人叫梵天,是天启神界的界主,同时也是天启之神,第三十六代天启之神。 耀凌回想起十年之前,那人还在自己的怀里成长,如今他已经成长,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家园了。作为那人的导师,那人的地位越高,他耀凌得到的尊崇和荣光也越高,但他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开心。私下里自己依然可以称那人为“天天”,但感觉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 “有父皇的消息吗?”梵天头也不会的问道。 耀凌犹豫了一下,回答道,“没有,关于老界主的去向我们还是掌握不到一点情报。”耀凌惊于梵天的问题,他现在是天启神界的界主,应该为天启神界的所处形势担忧,而不是问这种无关的问题。 似乎是知道会是这么一个回答,梵天没有流露出太多的失望。“嗯,我知道了,这种状况不会持续下去了,接下来会有不一样的战争。”他指向魔罗刹界的方向,“我看见了,一个黑色的家伙,用自己的鲜血在施展禁术,所以他们的军队总能全身而退,我们的军队总会受到重创。就在刚才,他停止了禁术,所以会有不一样的战争要发生。” “不一样的战争?”听到这里,耀凌偷偷松了一口气。他果然是成长了......他问他父皇的消息只是出于习惯,他更多的心思还是在大事上的。“所谓禁术,是消耗等价的东西,换取更强的力量。也就是说,你看到的那个家伙用禁术强化他们的军队,那样势必会对他和他的军队产生严重 的后果,可能不亚于战争中的伤亡。那么问题就在这里了,目的是什么,他们这样的做法。” 十年前那场阴谋过后,领悟了究极之力的梵天得到了一双“炼天眼”,可以洞悉远方的事物,这对天启神界来说,无疑是多了一份致胜的法宝。
“能持续施展这么久的禁术,那个家伙不简单,会是很棘手的敌人。更多的事情我看不清楚了,那么老师,”梵天转过身,看着耀凌,“您的看法?” 耀凌摇了摇头:“不知道,或许他们是又要有什么行动了吧。” 梵天赞同道:“我也这么认为,魔罗刹界的家伙都很狡猾,没道理做这种不利于自己的事情。他们敢舍得做这种事情,那么一定是有更大的利益值得他们这样做。老师,您能给我讲讲禁术么?” “作为天启神界创立之初就存在的玄皇一脉,玄皇家族从古至今流传下来的禁术也有十几种了,有强有弱,但不管多强多弱,或多或少都会对施用者和被施用者产生影响,我们称之为‘代价’,你向魔鬼借助力量,那么就要用高昂的代价支付,比如,生命。” 梵天点了点头道:“继续。” “一种禁术所蕴含的的力量是极限的,它能帮你突破更高的界限,有时候一个完美的禁术可以颠覆整个战局!如你所看到的,魔罗刹界的那个家伙连续施用禁术,却对自身没有多大的影响,解释只有两个,要么影响是后期的,现在暂时不会出现,但后期要支付更大的代价;要么就只能是,”耀凌深吸了一口气,“那是一个完美的禁术,近乎无代价。” 听完耀凌的话,梵天沉默了一会,忽然惊醒道:“不对,那个黑影连续施用禁术的时候完全没有行动!战争结束后的军队也没有回去报道......因为他们已经全部死了!他们的作用大概是用来摧毁我方部分军防的......战争结束后,他们全部都成为了养料,他们用自己的身躯继续喂养那个黑影,以支撑他能继续施展禁术......怪不得,我没有看到回去报道的军队,反而在战争结束后,有红色的丝线灌涌向那个黑影!”梵天打了个寒颤,“刚才禁术停止了,是因为那个家伙完成了他的使命......他也死了,这就是他付出的代价!” 耀凌也打了个寒颤,“能值得他们这么消耗自己的军队,他们目的达成后得到的报酬,到底是多大呢......” 梵天再一次看向魔罗刹界,片刻之后,他带着紧缩的眉头望向耀凌:“他们要出动『罗刹』军了......我刚刚看到的......” 罗刹军......耀凌又打了个寒颤。罗刹军是魔罗刹界最精英的两支军队之一,是魔罗刹界最强悍的战斗力。他们总能悄无声息的潜伏和暗杀,他们去过的地方最终只会被毁灭。罗刹军,那是拥有“杀神”之名的来自黄泉地狱的军队...... “罗刹军平时轻易不会动用,距离他们上一次行动,已经过去了五十六年。现在忽然又要启动他们,看来真的有无比巨大的报酬在诱惑着他们啊......我们要怎么迎战?需要我们四皇出手么?”耀凌思索道。 “暂时还不用,四皇是最后的战斗力。罗刹虽强,但也不是没有克制的方法,这次,就让两位神兵长带领『星辰』部队迎战吧。”梵天迅速给出答案。 “放眼天启神界,能和罗刹军一战的,也只有那三支部队了啊......我知道了,一会我就会亲自去督促星辰部队,让他们务必以最佳的状态迎战,争取胜利而返!”耀凌说得斩钉截铁。 梵天点了点头,又望向远方,目光触及到的地方纯情似水。他若有所思了片刻,转身对耀凌道:“老师,您相信命运么?” “命运?”耀凌一愣。 “是的,命运。”梵天走向耀凌,“在我很小的时候,父皇常常对我说,命运是改变不了的过去和充满变数的未来,每个人生来就已经被命运跟随,被命运笼罩。命运它决定了你的一切,它比你还要了解你自己,你却窥探不到他的一丝一毫。 “每个人的命运的降临的时候总会惊天动地,犹如世界末日。它来到你的身边审判你,改变你,像蜘蛛一样包裹住你,吮吸你的一切,你却不能做什么来反抗它,只能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看着它的发生。 “我赞同我父皇的前半句话,命运的确是以生俱来的,但我不认为它无可战胜,当它来审判我的时候,我会用自己的拳头一拳一拳的粉碎它,直到它永远逝去。如果命运是一种力量,那我就用更强的力量令它畏惧!我不知道魔罗刹界在搞什么,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命运要降临了,但我会竭尽我所能去阻止魔罗刹界要做的一切,我是......天启神界的界主!” 夕阳的余辉是灿烂的金黄色,印在他身上,照射出他的影子。有那么一瞬间,耀凌觉得他真的是长大了,他的影子是那么雄壮,仿佛能顶天立地;耀凌也忽然意识到他真的是长大了,十年前他还是个只会在自己怀里依偎的少年,如今的他却已经能守护自己的家园。他岂止拥有一双丰满的羽翼,他的羽翼简直能披荆斩棘,带领他冲向更高的远方!
【第二章:战鼓之心】天启神界最标志的建筑不过五处:飘悬在天启皇都上空的天启皇城,东位面的星野殿,西位面的极辉武斗场,南位面的五行殿,以及北位面的善恶沙漏。东西南北位面的四方建筑以铁索链接着天启皇城,如众星捧月般屹立在在皇城的下方,构成整个天启神界最壮丽的风景。 极辉武斗场是这四所建筑中特别的一所,因为它的作用不是用来居住,而是用来修炼的。 其实极辉武斗场本也是一座宫殿,只不过在龙皇家族的强烈要求下,天启界主才破例准许将它改造成一座修炼场。龙皇家族,那是天启神界几千年来不可动摇的格斗集团,天启神界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武斗家都出自龙皇家族。他们视一切事物都为无物,只追求极限的武力。 极辉武斗场是一座圆形的建筑,外部用金黄色的陨石雕刻而成,几百根柱子环绕着武斗场,每根柱子上都盘绕着巨龙。武斗场的内部空旷辽阔,可以容纳几千人同时在此修炼;内部的石壁上画满了浮世绘,在记录着龙皇家族的辉煌历史;中心是圆台,旁边有四支更为巨大的柱子,直立屋脊,上面记录着龙皇家族历代的先祖。 此刻,武斗场内人声鼎沸,在这里的每个人都穿着铠甲拿着武器,看着圆台上的人。 “所谓武者,要有一颗不惧艰难的心,要有一身百折不挠的精神,面对磐石挥拳击碎,面对激流勇敢前进,面对风雪无欲无阻。当阻碍你的东西出现的时候,”那人扔出几块钢铁,随即挥舞着拳头,把那几块钢铁化为粉尘,“打碎它!” 那人散发着强烈且锋锐的气场,一身武者的打扮,他的身体有一条若隐若现的龙环绕,龙首的位置迎合着他的右拳,仿佛他只要一挥拳,那条龙就会冲上去咬尽一切。 龙皇,辉斗,天启神界最强的武斗家。 “七百年前,面对魔罗刹界和其他卑鄙种族的入侵,天启神界的战士们无畏的冲上去了,走在最前头的是我们龙皇家族。这是天启神界的勇气啊!我非常敬崇。七百年过去了,那种勇敢无畏的精神是否还燃烧在我们天启神界的战士心中呢?”辉斗慷慨激昂。 虽然在其他方面辉斗是个呆子,对什么事情都一副不感冒的样子,但在例如此刻的武斗方面,辉斗绝对是最热血的。
“喔——!”“喔——!”在场的每一个士兵都受到了辉斗的感染,如雷轰鸣的叫喊声回荡在武斗场的每一个角落。 “龙皇大人,我们是天启神界的守卫者,我们必定会拼尽全力守卫好我们的家园!” “龙皇大人,七百年前先祖们能做的,七百年后我们也能做到!而且......会做得更好!” “外来蛮夷之族,必将被我们的铁拳驱赶回去!” “…………” “看不出来你平时那么呆板,演说起来可是一套一套的,我们的士兵们现在想必都是1200%的热血状态吧?呵......”一个拿着长枪的紫色人影靠在墙壁上,对着一旁击打着木桩的辉斗说。 辉斗停了下来,擦了擦汗,回答那人:“紫辰,跟你说过多少次,那不叫演说,是激励,是鼓舞!我可是天启神界所有军队的领导,这几个月我们连续输了那么多场同魔罗刹界的战斗,我再不做出一点行动,让我龙皇家族的脸面往哪放?!” 那拿着长枪的紫色人影长发翩翩,一身紫色长袍,肩头停留着一只点点灰色的乌雀。他的神情不羁,带着懒散,好像入世未深的捣蛋小子。他散发的气场高贵典雅,与他自身的气质稍有不同,却又暗暗迎合。 可这么一个看起来平淡无奇的人,却是天启神界最强的力量之一。雀皇,紫辰。他不同于代代传承的其他三皇,他是自古以来就一直存活至今的不老不死的怪物。千万不要觉得看起来平常的他好欺负,他只是握住力量和权利的把柄太久了,感受不到新鲜和刺激了,但如果你激怒了他,他就会迅速从家兔化为雄狮。 “好吧好吧~是激励不是演说。小辉辉,先克制一下你的情绪,我离你这么远都能感受到你的情绪......”雀皇摆了摆手。 面对这个老不死的家伙,辉斗是既可气又无奈。不止是他辉斗,就连耀凌和星焰也对他感到无语,紫辰是天启神界最能玩的人,他总是会想出许多恶俗的点子来捉弄其他人,事后别人找他算账的时候,他总会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让人简直想在他脸上打一拳。 “可是你的努力要白费啦小辉辉~刚才耀凌通知我了,界主看到魔罗刹界要出动罗刹军,于是决定派出星辰部队迎战,所以刚才你激励普通部队的行动算是白费啦~”紫辰依然是嬉皮笑脸的说道。 短暂的沉默过后,辉斗正色道:“罗刹军......时隔这么多年他们又要出动了么......界主需要我们四皇出战么?” 紫辰摇了摇头:“不呢,界主说了,要星辰部队的两位神兵长带领星辰部队迎战,所以这次没我们什么事了。唉真是的,快十年没战斗了,皮肤可是会老化的......”说完紫辰爱惜的摸了摸他的肌肤。 辉斗已经习惯于他的这种行为,继续说道:“能行么?我倒是不怀疑星辰部队的实力,可那两个神兵长......他们都是疯子!能好好的带领星辰部队么?” “疯子?哈哈,小辉辉你也好意思说他们是疯子?天启神界的人再疯又有谁能疯过你们龙皇家族呢?”紫辰爽朗的大笑。 辉斗皱了皱眉头,“不一样的,我们龙皇家族追求的正规的武斗道路,我们能克制......可那两个神兵长,他们完全就是战斗机器!他们对于胜利有着太大的渴望,哪怕把自己弄残也要冲锋!你不记得上次了么,他们带领着第二部队迎战,最后我们是赢了,可我们伤亡的人有大半都是被那两个‘英雄’误伤的!他们还把自己的手骨弄断了!” 紫辰把双手搭在辉斗的肩上,安慰道:“安啦安啦~如你所说他们的确是疯子,那罗刹军就不是疯子么?可是只有疯子才能战胜疯子啊,所以你就放心的交给他们吧。” 辉斗想了想,回答紫辰:“我还是放心不下......这样吧,我亲自去和那两个神兵长沟通,让他们务必以保存我方实力为重,切不可为了追求胜利而......” 紫辰没等辉斗把话说完便捂上了耳朵,——这种话跟他说也没用,又不是他带领星辰部队出战。 等辉斗说完,紫辰把脸转向辉斗,很少见的,他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凝重,“你确定要去跟那两个疯子交流?虽然你们都是疯子,但我没见过你龙皇家族的人去找过那两个神兵长,可见疯子之间耶还是有隔阂的。” 辉斗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同为天启神界的力量,身为格斗集团的龙皇家族却忌于与神兵长交流武斗,那那两个神兵长,果然是深不可测,名副其实的是疯子。
【第三章:星焰的抉择】天启神界创立于几千年前,经过各代天启界主的努力拼搏,最终成为鸿蒙宇宙中一大不可动摇的势力。天启神界创立后伴生而来的四皇家族,是为天启神界最强的力量之一。 道之白皇,武之龙皇,灵之雀皇,始之玄皇。 四皇家族分别对应有四只灵兽:蚀骨寒锋之白虎、八方雷动之青龙、红莲业火之朱雀、惊涛拍岸之玄武。这四只灵兽被豢养在四皇家族的图腾下,体内存放着属于四皇的究极石。日久天长,那四只灵兽也领悟了究极之力,拥有了更高的灵智,从而也成为四皇家族不可或缺的重要战斗力。 在这其中,白皇家族的究极之力最为特殊。 龙皇家族通过钻研武力开发究极之力,获得更坚韧的躯体和拳劲;雀皇家族通过吸收万物灵长开发究极之力,获得不朽;玄皇家族通过透彻始源开发究极之力,获得五行的力量和不屈的意志。白皇家族,则是通过领悟“道”开发究极之力,获得数十倍于自身的力量。 但这种恩赐不是免费的,它使白皇家族凌盛于其他三皇家族而索取的代价是生命力——启用了白皇究极石后的白皇家族后裔,生命力会被迅速榨干,仅剩2-4年可活。所谓禁术,是用高昂的代价换取禁忌的力量,而白皇究极石就相当于一个禁术,你向它借用了力量,它从你身上索取报酬,指引你走向毁灭。 所以星瞬要离开天启神界,要去追求最强,要毁掉白皇究极石以摆脱宿命。他想要用自己的力量代替星焰履行白皇家族的使命,同时也想要守护那个笨笨的弟弟,哪怕自己堕入黑暗,哪怕会与正义为敌,哪怕会牺牲一小部分人的利益。 但星瞬还是失败了,他拼尽全力要毁掉的究极石最后还是被启用了;他拼尽全力,宁愿与恶魔为伍,那个该死的家族宿命还是找上了他的弟弟。他自爆前的最后一刹那,脑海里是无尽的恨意,他恨自己还是太弱小,他恨家族选定的继承人为什么不是自己。但他又有一丝欣慰,他庆幸自己看到了弟弟的成长,也祈祷自己的行为能给弟弟有至少一点的帮助。 “我的弟弟将来会是天启神界最有成就的人。”小时候星瞬常常抚摸着星焰的头说。 往事如水波一样再次荡漾在星瞬心间,他又回想起十年前。星瞬站在一望无垠的大草原上,望着头顶的天空,心里感慨万千。 星野殿外部是普通的建筑,内部却是空旷的草原,散发着自然的灵气。因为这里被释放的了结界——白皇家族最擅长的幻道,生也无形,惑也无形。
十年前的阴谋结束后,新一代天启之神梵天用至高无上的力量拯救了天启神界,同时也拯救了星焰,并再次将白皇究极石封存。不久后雀皇紫辰用家族的禁术——复苏之轮为星瞬进行复活仪式。 “我这禁术对我无代价,顶多休息几天,反倒是你,有可能会被吞噬灵魂。即使这样,你还是要用自己作为赌注复活星瞬吗?”紫辰一字一顿的纹。“我愿意。”星焰平静的点了点头。 真好,现在这样的结局再好不过了。星瞬无声地笑笑。 草原上有人走过来,带着无比温和的气息。星瞬转过身望去,对来人微笑。星瞬看到那人第一眼的感觉是真实,第二眼是虚无,第三眼是恍惚。那人一身白色长袍,一头淡蓝色的短发,身体周围仿佛有精灵环绕,有道义乾坤。 白皇,星焰,白皇家族的继承人,天启神界的四皇之首。 星瞬微笑道:“星焰,如今你对幻术的透彻已经成长到连我都要仰望的地步,白皇家族要在你手里发扬光大了呢。” 星焰没有回答哥哥的赞扬,他的脸上神色凝重。星瞬也看出了他的异常,急忙关切的问道:“怎么了,脸色有点不太好?” “耀凌刚才通知我,魔罗刹界要出动罗刹军了,界主打算用星辰部队迎战。” “罗刹军?!”星瞬一愣。“这支军队已经很久没动用过了。而翻开以往的历史,每次他们出动后不久,便会有一场足以席卷天地的战争要发生,莫不成……”星瞬了解情况后也同样神色凝重。 星焰点了点头:“是的,界主很重视这件事,其他三皇也纷纷行动了,耀凌亲自监督星辰部队,辉斗看起来也要去指导他们的样子,紫辰则是在准备灵阵已减少伤亡。” 星瞬摇了摇头,打断了星焰的话:“没用了,不管你们做什么都没用。即使你们成功阻挡住了罗刹军,更大的战争也必定会发生。罗刹军肯定是‘那个人’发动的,那个人不是等闲之辈,他每次的决定都是为了截取巨大的利益。” 轮到星焰吃惊了,他急忙问:“那个人?是谁?他这次会是为了什么利益而发动如此巨大的战争?” 星瞬沉默了一会,缓缓地说:“你暂时不需要知道那个人是谁,这是为你好;他的野心是无穷大的,他总会做一些令人意外的举动,没有人能猜透他在想什么。看来是要有一场风暴了,我不关心别人要怎么做,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星瞬直视星焰的眼睛,:“你的选择。” 忽然之间星野殿里的自然灵气不见了,转而刮起了风,纤弱的草在风中狂舞着。幻尊星瞬,他怒了。他好不容易盼来的美好结局,因为一场要发生的战争,也许会被改变;他以为已经远离了的宿命,也许会再纠缠上他的弟弟。 虽然在幻术上星瞬比不上星焰,但星瞬好歹也是白皇家族的一大支柱,又曾吸收过黑暗的力量,所以他的一些情绪也是会影响到道义比他深的人布下的幻境的。比如现在,星焰设下的幻境正在动摇,看起来随时都可能破碎。 星焰迎着星瞬盛怒的眼神,一语不发。此刻星野殿内四目相视,寂静无声,他们彼此能听见对方的心跳声。 “我会选择什么哥哥你还不清楚么?不管要掀起什么样的大风大浪,它敢来,我便敢战!”许久后,星焰打破了沉默。 “我想要听你亲口说,确认一下……星焰!很多事情不是如你想的那么简单,这件事情背后的水太深了,不是你我能趟过去的。” “趟不过去也要趟。我是白皇,先祖赐予历代白皇禁忌的力量就是要我们拿起它守护家园的,如果我退缩了,白皇家族也就不存在了。” “可你付出再多的代价也不过是杯水车薪,也不过是飞蛾扑火;你最后的结局必然是把自己燃烧,披着一双残破的羽翼从高空坠落,挣扎也没有用。即便这样你也还是要坚持你的选择么?” “我没想过要挣扎,至少也能为天启神界做点什么。如果那真是我的结局,我会以此为荣。” 星瞬再次沉默了,他简直要抓狂了,自己好言好语地为这个笨蛋着想,他却丝毫不领情,还和自己针锋相对。 “你真傻,还和以前一样傻。”星瞬闭上了眼睛,好像在掩饰眼里打转的泪。 “我说过了,我、是、白、皇!我从没想过要退缩,我是天启神界的荣光,注定要为天启神界而战,死掉也不觉得可惜。哥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你不用继续再劝我什么,我不会因为你的话而动摇我的思想,从小到大我决定过的事就从未更改过,这哥哥你是知道的。如果哥哥要陪我一起战斗我会非常高兴,如果哥哥害怕看到我的结局就闪到一边去。”星焰一字一顿地回答。
挡也挡不住了,星瞬的眼角滑下几颗晶莹的泪,落到地上化入尘土之中。“你都这么说了,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帮你呢?你从小就是个笨蛋,没有我在身边你飞不了多远。我只祈求尽我所有的力,让你在坠落的过程中不至于摔得很惨。” 星野殿内的震动停止了,星焰布下的幻境恢复了稳定。但天空中忽然又电闪雷鸣,下起倾盆大雨,卑微的绿草在大雨中摇动。
【第四章:疯子】一轮圆润的明月在天空挂起,柔和的月光倾洒在这城中的每一寸土地,月见草在和风中起舞,河流在静谧的月光下流淌。这里叫汜水,位于天启神界最南端,一座永远被明月照耀的城。 汜水上空的明月无阴晴圆缺之分,永远是圆润的;它也不是真正的月亮,因为真正的月是不会发光的,它是月读之辉——来自白皇的力量。汜水的唯一作就是用来练兵,这里驻扎着天启神界第一二三部队,以及三支特工部队中的『星辰』。 天启神界共有八支普通部队和三支特攻部队。八支普通部队由龙皇带领,出战于战争中的最前线;三支特攻部队中的星辰,以及星辰的两位神兵长归属白皇,其他两支部队分别由雀皇和玄皇带领。 城中的道路上,星瞬和星焰并肩前行着。 汜水内是没有居民的,有的全部是士兵;也没有楼房,有的全是营帐。城中有一道高起的墙壁划分东西两区:东区用来训练第一二三部队,西区是星辰部队的专属。分墙的尽头是一所巨大的营帐,坐落在东西区交界,里面住着两位神兵长。 望着肃齐的营帐,星焰苦笑道:“身为汜水的主人却多年不曾来过这里,我很失职吧?” 星瞬笑笑,“也不全怪你,整个天启神界谁不知道那两个疯子的威名,谁敢来这里呢?不过他们也还算是能干,把星辰和第一二三部队训练得如此井然有序。刚才我们路过的营帐,没有人吵闹,也没有人追逐,看到我们还行标准的军礼。” “虽然不想承认,但辉斗说得对,他们是疯子也是天才,或许他们真的能带领出最强的星辰。” 星瞬拍了拍星焰的肩膀,说道:“哎呀,照这么看来你或许真的是个失职的首领呢。哈哈,星焰,不要气馁,我相信你会做得比他们好千倍万倍。” 苦笑着的星焰摆了摆手,说道:“我不行的,我只会依靠先祖留下的力量战斗,养兵练兵什么的,我真的不在行……也不知道先代界主为什么要委任如此棘手的任务给我们家族……” 看到弟弟垂丧着脑袋,星瞬还想说些什么激励的话,但前方不远处忽然响起说话的声音。在如此严肃的练兵场里,士兵们是不会肆意大声说话的,平时城里都是一片寂静,所以突然响起的声音把两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传出声音的是一顶巨大的营帐,从外面可以看到,里面有五个人影。“哎呀呀,辉斗大人,您的话把我们两个人形容得好像两具没有感情的石膏像。我们当然爱护我们的士兵,您看,他们不是在我们的指导下茁壮成长吗?”一个雄壮的声音响起。 话音刚落,一个较为阴柔的声音又响起: “啊,辉斗大人无情的话就像一颗前年的寒冰,冻住了我的心。让我想起了凋落的残叶,枯萎的败花,还有天上那永不再升起的太阳……春去也,人间。” 辉斗已经不想再跟这两个一唱一和的人对话下去了,他严肃的训话总是被这两个活宝完美的扯开,弄得他满脸黑线。耀凌的眉头也紧皱着,显然他也低估了这两个人的难缠程度。倒是站在一旁的紫辰一语不发,只是笑笑,看着他们。 就在这时有两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我们……是不是走错了……”星瞬一愣,显然被那两个活宝给镇住了。 “没走错,就是他们,辉斗、耀凌、紫辰也在这。”星焰苦笑道:“哥哥你从没见过他们,有这样的反应很正常,我当年也是……” 站在星瞬星焰面前的有五个人,其中三个是天启神界的三皇,另外两个人中的一个只穿着下衣,袒露出古铜色的皮肤和健壮的肌肉,长着棕色的短发,看起来有雄狮般的威严;另一个则是长发翩翩,一身青绿色的长袍,看起来显得有些文弱。 只穿下衣的那个人看到来人是星焰,显得十分欢喜:“哎呀呀,这不是星焰大人吗,今天吹得什么风把四皇都吹到这小小的汜水来了,啊哈哈。星焰大人,您有多久没来汜水了?十年?二十年?还是五十年?” 那青绿色长袍的人接过话,说道:“老友你真是的,怎么能这么跟星焰大人说话呢,星焰大人肯定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才会多年不来汜水看我们。反倒是老友你的话,像一颗前年的寒冰,冻住了我的心……让我恍惚间觉得自己一下老了十几岁,像个风烛残年的糟老头子。啊,是谁的话来着,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星焰不理会他们毫无营养成分的话,指着那个只穿下衣的人对星瞬说:“他叫八荒,带领星辰部队有三十年了。”接着星焰又指向那青绿色长袍的人:“他叫青衣,带领星辰也有三十一年了。” 名为八荒的人吃了一惊,随机感慨道:“哎呀呀,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您还记得我们的名字的,真是荣幸之至,荣幸之至!”
星焰无奈道:“我四年前来过。而且我的记忆在你们眼里很差劲吗?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俩的性格和说话的方式就不能改一改?”星焰无力的扶额。 名为青衣的人想辩解些什么,却被辉斗抢先说话:“星焰你正好也来了,快来管管你的下属,让他们认真战斗,不要再给现在的局面添乱了。” 星焰用微弱的声音无力地答:“我……” 没等星焰说下去,青衣打断了他:“辉斗大人怎么能这么说我和八荒呢,您的话就像一颗前年的寒冰,冻住了我的心。我和八荒一直都是认真战斗的啊,您怎么会认为我们是在捣乱呢?我们都是大人了,才不会像小孩子一样玩泥巴呢,唉……” “是来……”星焰的声音又响起。 “对啊辉斗大人,我们从领导星辰部队开始就没敷衍过一场战斗,否则星辰又怎会有今天的局面?从星辰创世至今,在最辉煌的时代有过百年不败的历史,我和青衣这么多年来尽职尽责,为的就是超越那个傲人的记录,您怎么可以责怪我们呢?您的话让我突然有些感伤,唉……”在星焰声音响起的瞬间,大嗓门的八荒又把他的声音给盖了下去。 这时星焰在心里想起了他的星野殿,想起了草原上吃着青草的噗噗长颈鹿,想起了它们成群奔跑的样子。我咧个去,我才是你们的上司好吗,上司跟下属说话的时候下属不是应该侧耳倾听吗,你们这连一句完整的话都不让我说算是怎么回事?星焰在心里狠狠的吐槽。 星瞬的脸色也不太好,青衣和八荒疯的方式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他本以为他们两个是像食人魔一样冷血的人,而他这时是要来教育感化他们的,没想到……他低头在星焰身边耳语:“我现在有些赞成你的话了,为什么先代界主要将如此棘手的任务交给我们家族,难道家族有哪位前辈得罪了先代界主么……” 辉斗没看出他们两人的异常,一字一顿地对着青衣和八荒说:“我说的‘认真’和你们理解的认真不一样。如果你们认为赢了一场战斗就是认真,那你们真的是大错特错了。士兵们信任我们,听从我们的指挥在前线作战,把生命交付给了我们,我们也应该对他们的生命负责。如果只是一昧追求胜利,不顾士兵的死活,那即便我们赢了也不光彩,甚至是比输了更惨。” 八荒急忙辩解道:“我们没有!我们爱护每一个士兵,他们就像我们的……我们的……”八荒语塞了,他想了想,正色道:“我和青衣没有孩子,但我们依然爱护他们。” “爱护?你所说的爱护是指在战争中误伤他们么?翻开你们二人糟糕的履历,整个天启神界有谁不知道?你们每次战斗后带着伤残的部队归来,他们中绝大多数竟然是被你们所误伤!上次你们更过分,敌人已经败了,他垂死挣扎的施展禁术,你们应该保护部队撤离才是,可你们做了什么?你们启动了身体的极限,跟敌人撞了上去……最后禁术是没有伤到我们的士兵,他们全是被你们所伤!你们也伤的不轻,连续几个月不能动弹。呵,这难道就是你们所谓的‘爱护’?真是让人难以接受啊神兵长大人!”辉斗已经青经暴起,一旁的紫辰连续拉住他:“淡定,淡定,大家都是天启神界的人,不要伤了和气啊小辉辉。” “不对不对,关于这件事请您务必听一下我们的解释。当时敌人的行为已经严重玷污了星辰的尊严,是对我们的严重挑衅。作为星辰的代表以及领头人,我和青衣就必须冲上去,否则断掉的就是我们的荣誉。这些道理不是辉斗大人您教我们的么?”八荒撇了撇嘴。 青衣连忙接话:“是啊是啊,辉斗大人您的话就像一颗千年的寒冰……” “闭嘴!如果我的话是寒冰,我宁愿它是亿万年的,把你整个人都冻住!”辉斗打断了青衣,怒道:“八荒,别跟我继续耍宝;青衣,你也收起你的文艺。我已经失去了和你们继续谈下去的耐心。听着,我接下来的话不是要求,是命令!如果你们这次胆敢再伤害到一个士兵,一昧追求惨烈的胜利的话,那么天启神界,你们就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了。”辉斗早已怒发冲冠,环绕着他的龙影也张弩拔势,仿佛随时会冲出去咬尽一切。 “还有,我也不记得有教过你们那种扭曲的理念。”说完,辉斗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营帐,身后跟着想要劝阻他的紫辰。 “什么嘛,辉斗大人什么都不懂,怎么可以这样说话。”青衣撇了撇嘴,似乎并没有把辉斗的话放在心上。 “我赞成辉斗,如果你们像以往一样战斗,我不会坐视不管。”一直沉默的耀凌在抛下一句话之后也走出了营帐,走向士兵训练的场所。耀凌本就是来监督星辰部队的,跟两位神兵长交流不过是情理之中,可这两个疯子的话显然也激怒了他。 三皇都走了,只剩下两位神兵长和星瞬星焰两兄弟。
青衣满眼汪汪的泪水,对着星焰说:“他们都走了,他们都是坏人,星焰大人,您可以千万不要像他们一样,说些像千年寒冰一样的话冻住我的心。” 面对满脸肉麻的青衣,星焰没好气的说:“别跟我说话!做好你们本职的工作就好了,没什么重要的事我不想见到你们,你们也别来烦我!哥哥……我们走吧。”说罢便拉着星瞬往外走,留下面面相觑的青衣和八荒,他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惹怒了这位性情温和的白皇。 “星焰,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星瞬惊于突然生气的弟弟,连忙关切的问道。 “没事……”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星焰的脸色还是铁青。今天他来主要是想训示一下青衣和八荒,好尽一尽身为汜水主人的职责,可那两个混蛋连一句完整的话都不让他说完,这让他不由得生了闷气。 星瞬谈了一口气,“把如此重要的星辰部队教给这样的人真的可以吗?” “没事,他们可以的。”星焰缓缓地回答:“等战斗的时候哥哥就会明白了,他们被冠名‘疯子’的原因,以及真正的他们,还有他们的……状态!”
【第五章:另一边的暗流】天启皇都的街道上,紫辰与辉斗并肩行走着。 紫辰拉着辉斗的手,劝道:“小辉辉,刚才你的话有点过了吧?不是去跟他们交流的么,可我看你都要打他们了……你没事吧小辉辉?” 辉斗脸色不悦,甩开紫辰的手,“当我们士兵的生命存在威胁时,交流什么的就已经不存在了,有的只是命令。” “诶诶~~可青衣和八荒是小焰焰的手下啊,你这么直接真的合适么?”紫辰问。 “他们完全可以尝试着去无视我的话,如果他们敢的话。”辉斗一字一顿地说道:“他们不是喜欢滥用暴力么?好,我就用暴力回敬他们。如果一个人不关心他同伴的死活,那我们也无法信任他。” 紫辰一惊,忙问:“那小辉辉你是认真的?你真的打算废掉他们?我是说如果他们依然按照以往的战斗方式的话。” “当然,我是个武者,言出必行是我的尊严。”辉斗直视紫辰的眼睛,“紫辰,或许你永远也不会明白,武者,生来就是要保护弱小的。好了,你不是还要继续结灵阵么,那就快去吧,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我也要回武斗场训练了,再见。”说完便径直向前走。 紫辰在他背后大声呼喊:“等等,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战争爆发后,你遇到你战胜不了的人怎么办?” “不可能,有决心的人没有什么能阻挡。”辉斗头也不回,但他想了想,又忽然停了下来,:“那就玉石俱焚吧,也许能拉他垫背也说不定。” 紫辰呆呆地望着远去的辉斗,神色变换了,用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说:“如果你真的决定要这么做,我也只好再帮你一次。”说罢,转身回了善恶沙漏。 不夜城。 这里是宇宙中最神秘势力魔罗刹界的中心,一个几乎不被人知晓面目的小城。虽名为城,但它的面积不过是天启皇城的一半;虽名不夜,但它总是阴阴沉沉的,仿佛乌云坍塌了一块。 其实把不夜城称作是一座宫殿更为符合实际:城里没有任何居民,没有任何建筑,它只是从城口有一条宽大的道路通向远方,上面纹着不知名的纹路;左右两侧罗列着青铜座椅,上面空无一物,只是积满灰尘,看起来荒废了上千年;道路的尽头是一段阶梯,通向一座祭台,上面的空间……祭台上的空间裂开一个巨大的窟窿,不断有黑暗的气息流动,有呼啸的风声在转动,看起来就像是黑洞,只要靠近就会被吸引进去。 此刻,一个人站在那窟窿之中。 那人穿着一身象征着王者标志的暗金色麟铠,身后一件披风长到托落在地上,还有一头黑色的长发和一对猩红的眼睛。他嘴角微笑,眼睛半闭,仰望着漆黑的天空,用洪荒的声音说着话,仿佛在向世界宣判:“有时候我看你们觉得可怜,然而更多的时候是为你们的无知感到愤怒。”他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距离祭台最近的一座青铜椅子上出现一个人。那人端坐着,听着祭台上任发出的洪荒的声音。那人头顶高帽,把双眼遮住;又戴着口罩,把嘴也遮住,他的脸只露出鼻孔。他一身灰白色的长袍,最下端是分叉的箭形的卦,纹着好像咒语的文字。 声音逐渐散去,那人这才抬起头来,对着祭台上的人说:“参见主上。” 祭台上穿着暗金色麟铠的人露出一副微笑,:“冥,交代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座椅上的人低头鞠躬,正色道:“所有任务完成。”他顿了顿,又道:“梵天,第三十六代天启之神,历史上唯一一例成功抵抗黑暗的侵蚀而保留100%神智的天启之神,其力量会是历代天启之神的数倍,所以他将会成为最强天启之神的存在。”回荡在不夜城的每一个角落。祭台上的人点了点头,说道:“花儿能开得旺盛是因为有着极好的养料滋润着,我非常期待。其他的呢?” “罗刹军已经待命,随时可以出战。乌狩经过十年的修养,力量也已经恢复到全盛状态。殇拿出了珍藏的禁术,必要时可以排上用场。至于我,也已经有随时为您付出一切的觉悟。” 祭台上的人沉默了一会,缓缓地说道:“不要着急送死,你对我还有用,我对你还没有厌倦。” 座椅上的人也沉默了一会,说道:“明白了,在我的价值用尽之前我不会轻易背您而去。我将作为您的矛,您的刃,替您斩开一切阻挡您前行脚步的卑劣的东西。” “很好。我刚从彷徨之森回来,那边一点问题也没有,剩下的就看你们在战争中的表现了,计划还记得吗?” “100%清楚,一切都会如同您安排的那样发生。”
祭台上的人又闭上眼睛,喃喃地说:“我所期望的、我所看到的,你那悲壮的命运。但你却卑微如尘土,在命运中摇动,在命运中堕落。”他沉默了很久,忽然又睁开那双猩红的眼睛,用洪钟敲鸣般的声音说: “愚民们,好好睁大你们的眼睛吧,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教会你们看清楚什么是真实。” 声音烈如冲击波,冲向不夜城的道路,掀起一块块青铜地板,而那青铜座椅上的人端坐如松。 “嘿嘿嘿,被封禁了这么多年,终于又能出去破坏了。” “嘶嘶~鲜血啊,美味的鲜血,等待你的老朋友重新见到你吧。” “青衣和八荒那两个可恶的家伙,这次一定要干掉他们。” 魔罗刹界的一处小宫殿,一群人在欢呼。那群人被称为『罗刹』军,杀神一般的恐怖存在。 “啧,这次一定要干掉至少一个四皇。”一个声音响起,顿时把在欢呼的声音压了下去。说话的人穿着黑色的斗篷,一双红色的眼睛,背后仿佛有四只手。 “三弟,要以‘那位大人’的命令行动,要以那位大人的需求为最高任务,四皇什么的先放着不管吧。”又一个声音响起。 “是的,三弟你也不想惹怒那位大人吧?我们要为那位大人战死,而不是因为触怒他被处死。”第三个声音。 “知道了,啰嗦。我有分寸的,只是那可恶的四皇让我回忆起了他们带来的仇恨。”断炎不耐烦的说。“大哥二哥,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不知道,等着盟主的指令吧,他已经去见那位大人了。不要着急,不远了……” 这里是封灵所,一座尘荒的宫殿,中心是一座巨大的石像,石像的两边有两盏花型的灯,其中一盏封印着罗刹军,另一盏平淡无奇,好像就是一盏普通的灯,用来装饰这古老的宫殿。 此刻宫殿里站着三个人,他们是罗刹军的首领,也是‘天罪’的成员。 暗行罗刹,断炎;渡灵罗刹,断流;惊泣罗刹,断尘。 “看看我们可爱的士兵们,他们已经蠢蠢欲动了。”金色眼睛的断流指着封印着罗刹军的那盏灯说道。 断炎接过话,说道:“我也是。已经等了太久了,谁不欣喜若狂呢?大哥,盟主还不来么?”断炎望向断尘。 绿色眼睛的断尘不说话,望着宫殿中心的石像出了神。 忽然,断尘像是突然惊醒一般,转过身单膝下跪,说道:“恭迎盟主。” 不夜城中那个坐在青铜座椅上的人此刻出现在了断炎断流断尘三兄弟的面前,带着无比邪恶的气息。 断炎和断流见到他,也急忙单膝下跪,说道:“见过盟主。” “一切准备就绪,出战的时间已经确定。”盟主对着三兄弟说。“你们怎么样?” “战心已燃。”断尘答。 “很好,接下来的事情会极大的改变现在的局势。天启神界愚昧的人们啊,抓紧时间享受你们温暖的摇篮吧,是时候做个了断了。断尘,你们三兄弟,现在去请乌狩。”盟主说道。 “是。”说罢,断尘和他的两个兄弟无声地消失。宫殿内只剩下盟主一个人。 面对空荡荡的宫殿,盟主望着那两盏灯,一语不发。忽然,封印着罗刹军的灯狂烈的亮起,又响起一串串如鬼泣般的声音。 “是盟主大人啊,快把我们放出来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是啊是啊盟主大人,让我们出去与天启神界的杂碎们一战吧。” “…………” 盟主无视吵闹的声音,自顾自地掀起他的高帽,露出一只眼睛。那眼睛散发着金黄色的光芒,照亮整个封灵所,带着具有冲击性的威严。 “如同主上所说的,你们真就是一群无知的愚民,当主上带着他锋利的气息降临之时,你们只能看着主上的威颜审判你们。”
【第六章:混沌之镜的过往】 天启皇城的会议厅。 会议厅位于天启皇城的西南角,用于天启神界大佬们的紧急会议。 “哎呀,真是的,人家忙着呢~结灵阵结到一半被打断可是禁忌啊,搞不好会损失我几个脑细胞的~”紫辰懒散的声音响起。 “紫辰,别说了,我也是在训练的时候突然被告知要紧急集合……发生什么事了?罗刹军提前出动了?”辉斗的声音接着响起。 会议厅里有一块巨大的石桌,石桌环绕有十一张石座。石桌左边的最终端是最大的石座,也是最豪华的石座——那是天启界主的专属座椅。其次在石桌左右两边各有五张石座,是其他有权势的人的座椅。 此刻,石桌旁坐着六个人:最终端坐着梵天,左右两边的五张椅子上分别是天启四皇和白皇星焰的哥哥,幻尊星瞬。按理来说,当叛离天启神界以后,星瞬应该已经从白皇家族中除名,而且就算没被除名,以他的身份也是不够格参加会议的。但现如今天启神界的所有人都知道了星瞬叛离的真正原因,也都选择了原谅他;而此刻会议的主角是他,所以他便临时有了资格坐在会议厅里的其中一张椅子上。
“咳咳,好了,都不要吵了,星焰,你哥哥不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吗,界主和我们大家都在,现在可以说了吧?”刻板的耀凌提醒窃窃私语的辉斗和紫辰。 星焰点了点头,“是关于哥哥离开天启神界那几年的事情。”他望向星瞬,说道:“哥哥,我知道让你回忆起来会很痛,但现在这个时刻,请你不要有所隐瞒。把难言之隐都说出来,一切都会好的。” “呵,哪里有什么难言之隐,我既然已经决定要说出来,就不会拖泥带水。那么……就从我离开天启神界说起吧。”星瞬笑笑。 所有人都坐正了,等着听星瞬要叙述的事情。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能在会议厅里说的,应该也会是比较重要的事吧。 “当时,我一个人行走在宇宙中,寻求可以使我变强的方法。当我走出天启神界,走出白皇家族的庇护之后,我才知道宇宙是那么的广阔,我们以前认识到的东西都仅限于从书本上了解。我流连在许多不同的地方,那种地方尽是肮脏、腐朽的东西,但我清楚,只有在这种环境下,我才能学到更多,才能变得更强。“不断有人挑战我,我也不断挑战别人,我有时会输得很惨,也有时会赢得很惨;但这些都不重要,这些让我领悟的只有一个原则——只有拥有强大力量的人才能把一切都踩在脚下。我从那些人中看到了许多见所未见的秘法、技能,这让我有了新的认识观,于是我开始追求一些新的东西。 “有天我站在一个黑暗星球的悬崖上,眺望着天启神界的方向,想知道我的弟弟如今成长到什么地步了。突然,有只手搭在了我的肩上。那太突然了,我根本不知道那个人是怎么靠近我的,我根本没有听见他的脚步声,也没有闻见他的气息。在家族里的时候,我多少也接触过幻术,也修炼过幻术,在离开家族的几年里我没有荒废过幻术的修炼。当时我站在悬崖上之前明确记得有用过幻术结了个界,任何人踏进我的幻界之中必定会被我察觉到,但直到那个人碰到我我才发现了他。 “我急忙抽出武器准备攻击他,但那个人握住了我拿着武器的手,我竟然不能动弹!我抬头看着他,这才发现那人全身都严严实实的包裹着,头上有高帽遮住眼睛脸上有口罩遮住嘴巴,我看不清他的样子,也没法感受他当时是什么表情。他没有散发出任何气场,我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我一度以为他会杀了我,我在脑海里想着我究竟什么时候惹上了这么一位仇家。但他没有,下一刻他放开了我的手,然后提起了他的高帽,露出一只眼睛,望着我。那是一只散发着威严光芒的金色的眼睛,令我竟然不敢直视他。他居高临下的对我说,愿不愿意跟他一起走,他知道我在追求什么,他说他有许多让我变强的方法。 “我忽然惊悸,在不知不觉中竟然对上了他那只金色的眼睛。他显得十分高兴,笑着对我说,不错,不愧是星漠的孩子。我又忽然惊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知道我父亲的名字,我想要问他,却又不敢。他拉着我的手对我说,这下你一定要跟我走,我从你身上看到了无限的潜力,来吧跟着我吧,我指引你走向最强。 “我模模糊糊的就答应了他,其中有一小部分原因是因为忌惮,而更多的原因则是当时的我太渴望力量了,只有力量才能将我那个愚蠢的弟弟从牢笼里解救出来。” 星瞬平淡的叙说着这么一段往事,没有流露出一点表情。受到震惊最多的自然是星焰,其他三皇也有所震惊,他们只知道星瞬是迫不得已,但他们没料到事情的经过这么可怕。
沉默足足有了半分钟,梵天才提问:“然后呢?你就加入了‘天罪’?” 星瞬点了点头:“猜对了一半。那个人随后把我带向了魔罗刹界,带向了‘天罪’的总部。在总部,我看到他那所谓的组织不过只有四个人。包括那个人在内,还有代号为暗行罗刹的断炎、代号为渡灵罗刹的断流、以及代号为惊泣罗刹的断尘,他们是三兄弟,都是心狠手辣的人。” 星焰从震惊中摆脱出来,问道:“那个人的身份?是上次你跟我说的‘那个人’吗?” “不是。把我带入‘天罪’的那个人代号叫月蚀,真名叫冥,身份是‘天罪’的盟主;我跟你提过的‘那个人’,”星瞬咽了咽口水,:“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也没见过,只知道他十分可怕,是月蚀的主人,月蚀看起来十分忠于他,不曾透露过任何信息给我。” “还有其他的信息么?”紫辰问。 “‘天罪’属于魔罗刹界的一部分,是为了‘那个人’利益的存在。在魔罗刹界,有另一个人也忠于‘那个人’,是可以跟月蚀平起平坐的人,代号是鬼罗,真名不知道,我没见过他。他带领着魔罗刹界的另一支精锐——『魅』部队。这支部队我也没见过,整个魔罗刹界也没有流传有他们的传说,仿佛根本不存在。” “既然有首领,那么就一定存在,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魔罗刹界没有他们的活动。”辉斗答。 “星瞬,还有其他信息么?”耀凌问。 “在我最初加入‘天罪’的时候,月蚀基本上什么也没有教给我,只是一个劲的向我打探天启神界和白皇家族的事情。”星瞬说。 星焰一惊:“哥哥,你……” “当然没有说。”星瞬笑笑,“我不傻,我当然不会做会有伤害到你的事。有那么一天,他又来问我,我跟他发了一通脾气,扬言要退出‘天罪’,他听完只是沉默,然后对我说,你内心是一片混沌。说完便走了,隔了几天后他带我去了一个地方,在那个地方他给我灌注了一些力量,从那时起我感染上了黑暗,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星瞬张开手,在手上凝聚出一个乌黑的球体。“这便是他给我灌注的,他用了特殊的方法,永远也不可能抹去。” 所有人都看到了星瞬手心里的小球,那小球不断的旋转着,散发出黑暗的气息,仿佛在不断吞噬空气。 “又过几年,月蚀忽然对我说,让我和断炎去天启神界办一些事情。我意识到这是一个可以斩断白皇家族宿命的机会,于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那是一场阴谋,阴谋的目的是什么,我不知道,没人跟我提起。不久前,界主看到了罗刹军的发动,我想,必定是月蚀的主人发动的吧。会有一场狂风骤雨来临了。我说完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梵天叹了一口气,“没有了,你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那么大家,我们的任务也清晰了,击退罗刹军,粉碎一阴谋。” 四皇们都望着梵天,气势高涨。星瞬却望着魔罗刹界的方向,感觉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却又说不出来。
梵天听完闭上了眼睛,说道:“总觉得有点不安啊……弑神者有名字么?” “这一代的弑神者好像是叫乌狩什么的……”
天启皇城北位面,善恶沙漏。 善恶沙漏属于雀皇家族,是一座由烈火焚烧而成的沙漏型的黄铜宫殿。它型如其名,但不是竖着的,而是横制着。沙漏外部左边纹有形象的太阳,代表“善”,外部的右边纹有形象的月亮,代表“恶”。沙漏的内部也是黄铜色的地板和墙壁,看起来非常古老。内部的中间镶有巨大的北斗星,代表“天”,墙壁上纹有各种希腊字母和数字,代表“命运”。 总之善恶沙漏就是一座很古老的宫殿,它看起来与现在的天启神界格格不入,因为它早在上古时期就被建造,在紫辰手里一直没有翻新过。 此刻,紫辰正在善殿施法结灵阵,辉斗在一旁定定的看着。灵阵以北斗星为基底,轮廓将北斗星的四角连接。灵阵不停地在转动,绿如蓝似火一样的灵阵仿佛在舞动,有自然的气息在弥散。 “看见没小辉辉~我最新研发的灵阵——万象千罗。”紫辰得意地对辉斗说。 “嗯,是不错,虽然我看不太懂。”辉斗面无表情。“新阵也好,旧阵也罢,你拉着我来你宫殿就是想让我看这么无聊的事情?” “无聊?!”紫辰一愣,随即沮丧道:“我以为你会懂我,呜——终于明白为什么青衣会说小辉辉无情了。我也是出于好心啊,要是不让你亲自来看,战争中士兵有伤亡你不得像对待青衣八荒那样似的对待我的啊……好人难做啊。”紫辰抽了抽鼻子,好像真的要落下几滴可怜的眼泪。 “过了这么多年你的性格这么也还是这么烂,再这么下去你就要堕落成为青衣八荒之流了。你布置的灵阵我当然会100%放心了,如果你在这方面认第二,那么整个天启神界没人敢认第一。”辉斗无奈道。 “诶诶~原来在小辉辉眼里我是这么可靠吗?你这么直白的夸奖我可是会脸红的。”说完紫辰便拉住辉斗的手,脸靠近得快要亲吻到辉斗的面颊。 辉斗轻轻推开紫辰,说道:“有一点我必须要提醒你,我们都是男人,这么亲密不合适……我会信任我的每一个同伴,除非我亲眼看见他背叛我。好了,还有事没,没事我要走了。”紫辰急忙又抓住辉斗的手,说道:“别这么急着走啊,有正事的……” “我就知道。你每次都是这样,先说一大堆废话惹得人心烦,最后把人逼急了才肯说正事。”辉斗无奈地说。 “原来,这才是我在小辉辉心里的真面目……在小辉辉心里我是一个唠叨的老头一样的人……那你刚才说我可靠都是骗我的咯?呜呜呜——”紫辰哽咽道。 没等紫辰说完,辉斗拔腿就走。紫辰赶紧停止了假哭,上前追辉斗,“你别这样,我说行了吧,给我一点你的血液。”辉斗不解道:“血?要我的血做什么?” “灵阵处于初期状态,需要一些高热量的东西来稳定它的结构,否则就有可能会崩溃。喏,你不是每时每刻都在燃烧血液吗,你的血就正合适。”紫辰道。 “没听说过这么做会让血液的热量上升。”辉斗还是不解。 紫辰摇了摇头,“就知道给你说了你也不懂,你个武夫从来就没好好学习过文化的东西,切,懒得说你,总之我就是需要你的血液,这对我结的灵阵有帮助,很大的帮助。”紫辰把帮助两个字说得很重,“你也不希望关键时刻灵阵会突然覆灭吧?” “我被你绕得有点头晕,好吧,既然这样你就拿去吧。”说完辉斗便把手腕伸了过来,紫辰拿出早已备好的容器和刀具,割开了辉斗的手腕,紫红色的血液缓缓流入容器之中。 “容器,还有刀……看来你早就做好打算了,就算我不同意你也会用强的吧。” “ 嘿嘿,这样才不会伤到你可爱的士兵啊,好了,没事了,你可以回去了,最近几天也不要来打扰我。”紫辰边说边停止了收集血液,然后在辉斗的伤口处用手轻轻一抹,伤口立刻愈合了。“接下来的事你不用看了,这可是我家族的机密呐。” 辉斗甩了甩自己的手臂,对着紫辰点了点头,然后走出了善恶沙漏。 看着远去的辉斗,紫辰一语不发。紫辰手里捧着盛有辉斗血液的容器,他低头看了看,容器里紫红色的血液在沸腾,像是在燃烧一般。等辉斗彻底远去,紫辰才向善殿的右边走去。 紫辰去的方向,有一扇门,从没有外人进到门里过。 善恶沙漏,“恶殿”。
【第八章:平静?】 左手拿着盛有辉斗血液的容器,右手是一本紫皮封面的笔记本,紫辰洋洋地哼着一首不知名的小曲,面前是一个发着淡绿色光芒的盒子。紫辰哼的小曲旋律忽快忽慢,一会简短一会长扬,调子更是从低调到高调变幻不断,此刻若是有任意一位音乐家在听恐怕会被气到吐血,这根本就像是在拉大锯。 但这里除了紫辰外没有任何活物。这里是恶殿,善恶沙漏之恶殿。 似乎没有人来过这里,亦或是天启界主和天启之神,这里被施加一层魔法罩,没有什么能从外面看透这里,“炼天眼”也不例外。这里的神秘广为人知,而正所谓你越捂住秘密越是有人要来探知,千百年来也有不少人曾想要进入恶殿看一看,都被紫辰回绝了,所以这里真就像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 可现在看来,恶殿并没有神秘秘密可言:不同于黄铜色的善殿,恶殿的一切都是暗紫色的,连飘起的烟雾都是暗紫色的;恶殿里无处不在的堆放着书籍,散落在地上的是各种药剂和实验道具;以及最显眼的北墙角的长桌,上面散发的绿色光芒托着一个木头盒子。若是有外人来,肯定要大所失望,神秘的恶殿跟一个普通科学家的实验室相差无几。 不过稍微跟实验室有点不同,恶殿的墙壁上方挂满各种骨头,比如颅骨,肩骨,还有手骨等,看起来像纯粹的摆设物。 紫辰哼着小曲,把左手里辉斗的血液缓缓倒入木盒子,然后又看了几眼紫皮书,拿起一些五颜六色的药剂也依次慢慢地倒入木盒子。顿时,木盒子下方绿色的光芒突然消失。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你这么做可能会死你知道不知道啊笨蛋。” 液体渗入盒子内部,那木盒子抖动了几下,似乎极快地吮吸干了辉斗的血液和那些药剂。像吃饱喝足了的样子,木盒子散发出一阵阵沉沉的气息,周围的气流仿佛被它吸引一般,随着它的气息旋转流动。紫辰定定地看着盒子的变化,没有流露出一点表情。 “这可是个暴戾的家伙,希望有了它的帮助你还是你。”过了很久,木盒子才恢复平静,绿光重新在盒子底下生成,托住盒子向上漂浮。紫辰用布擦了擦手,对肩上的乌雀说:“打开吧,他睡着了,让我们来看一看他安详的样子。”说罢,紫辰肩上停留的灰紫色的乌雀径直飞向木盒子,然后用尖尖的喙反复叮啄着盒子上的洞眼。 盒子很快被这柄特殊的钥匙打开,盒子被打开的瞬间,像逃逸似的从盒子里发出的光芒把阴暗的恶殿照洒得亮如白昼。 “真是安宁呢,从这里看去,一切都其乐融融,根本不像即将发生一场大战的样子。”天启皇城的瞭望台上,梵天眺望过整个皇城的风景,对身旁的耀凌说。 “是啊。汜水那边也像平常一样在训练,其他城里的居民们也在照常生活。真正紧张的只有我们几个老家伙而已。”耀凌感慨道。 梵天笑笑说道:“老家伙?嗯除了紫辰我想不到有谁可以被称为老家伙。师父,你觉得紫辰怎么样?” “还行吧,天赋和究极的力量决定了他不能是超级战士。”耀凌沉思了一会,缓缓说道,“他或许不能速战速决,但如果是消耗战,以他那惊人的自愈力和近乎不死的躯体,即使打不过也能烦死敌人。紫辰也和我们说过,雀皇家族的真谛在于驾驭和领悟自然之灵而不是战斗。如果雀皇不做四皇,我觉得他很有可能成为流浪四方的医生和浪客。” 梵天点了点头:“不错,看起来紫辰很散漫很随意,其实他只是太孤独了。如果换做我活了这么长时间,身边的朋友换了一批又一批,我也会变成那样的。” “如果有人胆敢冒犯,那你就会迅速化成狮子,对吧?”耀凌笑笑。 “对啊,好不容易有有值得守护的东西却被冒犯,当然要冲上去咬碎他,紫辰一定也是这么觉得的吧。 “可我们终究只能是我们啊。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责任,如果你想成为他人那就是在逃避自己的责任。每个人就像叶子一样,没有完全相同的。”梵天说道。
耀凌望着梵天的眼睛,一语不发,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孩子的眼神变得那么复杂,深邃得连他也看不懂。 斜阳西下,极辉武斗场内,辉斗身边围绕着几个武者打扮的人。辉斗用他那铁打般的拳头重重地击打着木桩,一拳比一拳凌厉。 粉碎!粉碎!辉斗似乎带着某种意志,必定要把木桩击得粉碎似的。“咔——擦——”,辉斗的拳头实在锋利,脆弱的木桩经不起几下轰击,终于化为一块块碎片飞向极辉武斗场各处。辉斗一语不发,走向另一座木桩,继续击打着,没有人敢靠近他。 “辉斗大人是怎么了,开完会回来就一直在‘虐待’木桩,是不是有人惹着他了?”武者甲细声地对着身边的人说。 “难说,不过十有八九就是了。我看我们还是不要跟他说话为好,否则……”武者乙答道,“那木桩的下场就是我们的下场。” “还真是锋利的拳头啊,真不愧是龙皇!即便是比钢铁还要坚硬千百倍的木桩,在辉斗大人的轰击下夜脆弱得如纸一般。”武者丙望着满地的木桩残屑唏嘘道。 “呃,我看我们还是回避一下吧,木桩已经快要被打完了。”武者丁指着又一座被打碎的木桩哭丧道:“我怀疑辉斗大人把我们叫过来的目的就是让我们代替木桩吧……” “什么什么?!我觉得也是诶!怎么办,用法术逃走吧,遁地术怎么样?” “轰——!”辉斗用极大的力气击出最后一拳,把武斗场内最后一座幸存的木桩化为粉末。辉斗低着头,汗水从他没有表情的面颊上滑下,在夕阳的照射下映出金色的光辉。辉斗擦了擦汗水,站直了腰,面向夕阳,身上的汗水把他的肌肉线条划得分明。 还在叽叽喳喳议论的武者甲乙丙丁突然感受到一阵冽寒,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转头一望,发现辉斗正在用极寒的目光打量着他们,还在缓缓向他们走来。 完了……完了……要被打成肉末了……武者甲心中一阵恐慌。 “喂,你们加入龙皇特攻军多久了。”辉斗突然收起了那带着冽寒的目光,停下脚步询问武者甲乙丙丁,“我好像没有见过你们。” “四……四年了。我们是通过民间选举加入的,一直都很崇拜您,在刚加入军中的时候还和您握过手,不过您可能处的事太多忘记了。”武者丙战战兢兢地回答。 “哦,上一批新人有四年了啊,时间过得可真快。”辉斗转身背向武者甲乙丙丁,走向武斗场西面方向,那里有一个洞口,像一扇窗一样,通过那个洞口可以看到天启皇城的一些景象。武者丁望着辉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刚才对辉斗有的那么一刻恐惧也荡然无存了。 洞口外可以远远望见一滩徐水,芦苇和水草在水中摇曳。几只喝足了水、吃饱了肚子的长脚白鸟正排成“一”字向天空飞去,迎着斜阳,在那滩徐水中荡起一圈圈波漾,在空中清澈地回荡着几声沙沙哑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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