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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表哥娶了一个很漂亮的女人,订婚宴那天,三姥爷看了看女方面相断言道:“这个女娃不吉利,这婚不能结。”

大家都觉得三姥爷人老了,尽说瞎话,都不愿搭理他。

结果表哥结婚半年后,真的出事了......

表哥小伟25岁那年结婚了,娶了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他的婚礼办得很隆重,轰动了远近乡里。偏村农宅,土房木门,表哥那土灰色的家,被大红的绸子,大红的纸,大红的衣服,撑得红红火火。

那天,帆布苫(shàn)盖的大棚下,换了一整天菜的流水席上,表哥拉着媳妇挨桌敬酒认人,这是二三四伯,那是五六七姨,还有小时候一起摸鱼的朋友,一块出去打工的兄弟,都得认识认识。

他的新媳妇叫小秋,得体大方不扭捏,该管哪个人叫什么就叫什么。

新人敬酒敬到我这儿,表哥嘴咧到耳根,对我说:“小溪,这是你嫂子小秋,认识吧?”说完哈哈乐,满脸的自豪挤成了褶子。我也咧着嘴,冲嫂子问好,说了一套准备了许久的祝福语,小秋很高兴,听我的祝福语时,痴痴地看着表哥。

表哥是村里为数不多的大龄青年,25岁了还没有对象。

说起来,表哥家在村里还行,是个能过日子人家,人也拿的出手,论模样个头,放在人堆里也能显出来。

可是,尽管如此,却一直没有说上媳妇。和他同龄的伙计,孩子都五六岁了。也不是没对象,处了一些,但都没处出什么眉目,就都拉倒了。有的见了面就没了下文,有的处了一段时间,也说不上什么原因就无疾而终了。

舅舅和舅妈着急,劝表哥,“差不多得了,能过日子就中,你个庄稼人还想找啥样的?”

表哥则说:“缘分还没到,不急。”其实他心里也急,但处着没感觉,也不甘心凑合,跟没感觉的人过一辈子,心里该有多别扭。因此他的婚事就这么悬着,直到小秋出现。

小秋是外乡的,所在村与我们村隔了一条江,人比表哥小3岁,门当户对。媒人介绍时说:“小秋这孩子眼力高,也挑了很多年,相了不少亲,不是这看不上,就是那不行。”

没想到,表哥第一眼看小秋,就感觉有眼缘。处了几天,觉得就该是她了。跟父母一说,父母也想到一块去了,于是商定抓紧订婚,订完就结。

可是,这桩很顺的婚事,差点让我三姥爷搅黄了。

三姥爷是我母亲的三叔叔。三姥爷年轻时是个小地主,因为他父亲是地主,所以他继承了一部分土地。

三姥爷是那个年代的风流人物,一身洋装打扮,头发梳得油亮,牙上贴着烟盒里的金纸,好像镶了金牙,走在村里的街上,吸引了不少大姑娘、小媳妇的眼光。

不过因为是地主,后来就被打倒了。

但他风流成性,说自己兄弟多,家族里传宗接代用不着他费心,所以也不娶媳妇,整天瞎混,听说城里好,就去城里混。混来混去,还混得不错,时不时还带个女人回村住几天,回来了也没人管他,家族里任他自生自灭。

后来他就没了消息,一晃很多年过去,都以为他不在人世了,谁知快七十岁时,他居然回来了。

只是人已经不是当年的风流摸样,满脸皱纹不说,还瞎了一只眼睛,另一只也眯着,半瞎不瞎的。听说是当年在外面招摇撞骗,跟一个包工头的女人好上了,包工头报复他,找人把他眼睛扎瞎了。

没有儿女,没人赡养,老了的三姥爷老无所依,因此一个人,一张嘴,就在小辈家里轮流混日子,这家凑几天,那家捱几日,哪个小辈也不好拒绝。他也明知道自己不招人待见,所以不在一家赖着,住几天就走,过几天再来,就当串门了。

三姥爷时常来我家里住,因为我母亲对他不错。母亲本就善良,毕竟是亲叔叔,跟自己爹无异。三姥爷平时攒下的脏衣服,我母亲都给洗干净,走时给他带上,馋什么了,给他做着吃。

三姥爷喜欢在我家住,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对他也很好。

一开始,这个瞎老爷子来我家蹭饭吃时,我并不十分喜欢他,对他也是爱理不理的。特别是看他脏乎乎的,胡子拉碴,一身说不出的味儿,鼻子淌下来了就掏出手绢抹,抹完又叠起手绢揣起来,下次有鼻涕了,翻过另一面接着抹。

这样一个脏老头让我有好感,是因为跟他接触时间长了。我发现他有一个奇特的本事,就是说什么都特别准。我问他是不是会算卦,他说:“不是,瞎说。”

可这分明解释不过去。那时我正上初中,有好几次,我刚考完试,他就把我的成绩说了出来,分毫不差。这让兴趣大发,觉得他肯定会点邪门本事,就央求他教教我,以后我就能看透人心了。

三姥爷总是摇摇头说:“我就是瞎说的。”

过了几天,表哥订婚,三姥爷看见了小秋。

订婚那天,三姥爷正在表哥家住。原本舅舅和舅妈打算让三姥爷回避一下,实际上就是赶走,否则家里有这么个老头,怕女方有想法。结果三姥爷来气了,不但不走,还要堂而皇之地当家长,看看孙媳妇长啥样。

没办法,舅舅、舅妈把三姥爷拾掇了一下,就说是自己家养的老人。

结果,那天女方一带小秋进屋,姥爷的眉头就聚成了一个大疙瘩,盯着小秋左看右看,翻来覆去看了很多次,突然一怔,当着双方亲戚和媒人的面说:“这婚不能结,这女娃不吉利,得出大事。”

一言激起万人恨,要是平常也就算了,那时,所有人都认为表哥和小秋的婚姻认为是天造地设,前世修得,怎么能容忍别人说个“不”字呢?

三姥爷说话又不拐弯,这么一说肯定得罪人。可是,得罪就得罪,三姥爷不管不顾,非要搅了这门亲。结果就是舅舅、舅妈当天把三姥爷赶了出来。舅舅、舅妈说:“本来就给我们添乱,又跑这儿来胡说。”

以后,他们干脆断绝关系,不许三姥爷去他家了。

三姥爷又来了我家。我母亲数落他,说:“你口无遮拦,这么大岁数了,还没个正事,人小伟和小秋都同意,家长都同意,你跟着掺和啥?”

三姥爷也急了,说:“你们懂个啥,早晚得出事!那女的我看十有八九是……”

三姥爷说到这儿,停住不说了。母亲问:“是啥?”

三姥爷气呼呼地说:“说了你也不懂。”

订婚搅局,并没有让表哥的婚姻受阻,几天后,双方挑了个好日子,要结婚了。结婚那天,除了三姥爷以外,乡里乡亲的都去捧场了。随上20块钱分子,一大家子吃上几顿,既随和,又解馋。

我是在婚礼上,才见到了大家赞不绝口的小秋。

结婚后,两个人很恩爱,卿卿我我,夫唱妇随,让村里很多人既羡慕又嫉妒。

那时三姥爷大多数时间,在我家耗着。我母亲就笑话他,说:“你看看,人小伟现在过得好好的吧。小秋这媳妇,十里八村的拿出来,也是数一数二,一辈无好妻,十辈无好子,有了小秋这样的好媳妇,咱们家以后辈辈都旺。”

三姥爷还是那句话,“你们懂个啥,早晚得出事。”然后就不多说了。每天耗在我家吃、睡。

我每天放学,缠他给我讲灵异故事,或者是以前他在城里经历的事。我母亲怕误了我学习,不让三姥爷给我讲太多,其实是怕三姥爷把我带坏了,那个时候我母亲也觉得这个老头有些神叨。

可我好奇心重,加上也没什么娱乐项目,听故事最上瘾。三姥爷被我缠得没办法,也就讲了一些,那些日子,我每天晚上总是听三姥爷讲完离奇的故事,然后钻到被窝里,盖得溜严,呼吸都不敢使劲,带着脑袋里各种恐怖情景睡去。

所谓近山有神,近水有灵。我们那个村子,有山有水,所以满是些神奇鬼怪的故事,三姥爷讲的,多是就地取材的。

让我印象最深的一个,是关于仙女山的。仙女山是我们村北面三十里,隔江而望的一座山,山不高,但绵延数十里,传说因山里住着一个天外仙女而得名。

但三姥爷的故事里说,仙女山里确实有人住,但住的并不是仙女,而是一个女人,确切地说,是个女尸。

当年社会动荡,东北闹胡子,土匪遍山跑,仙女山上也有一小股土匪,打家劫舍,无恶不作。

有一年,这股土匪的头子抢了当地的一个女人上山,要做压寨夫人,可是这女的刚性,死活不从。一天夜里,趁看守的喽啰不备,这女的自己吊死了。

土匪看女的死了,除了可惜以外,也没当回事,就把尸体找个地方扔了。要不说阎王叫你三更死,绝不等到五更天呢,也该这伙土匪命该绝,他们把女尸扔的地方,不偏不倚扔在了山极眼处。

山属阳,而山中又有阴阳之分,传说每座山都有至阳之地,对应阴间至阴之处。在阴阳交汇的地方,称为山极眼,这是来往阴阳界的“合法”通道。

每天夜里子时,山极眼开启,孤魂野鬼和转世投胎的灵魂,都从山极眼进出,阴阳转换。过了子时,山极眼关闭,一切如常。

古时候的达官显贵,死后都在山上寻找风水宝地,但都会避开这山极眼之地。风水师也知道,万一葬到山极眼上,后代会祸患无穷。

而那天,土匪抛尸之地,恰是山极眼,尸体占了山极眼,极容易被鬼魂借了尸。尸体被鬼借了,就是所谓的借尸还魂。

但鬼死为聻(jiàn),如果被聻借了,则不仅会还魂,而是借尸还尸,变成一个真实存在的“活鬼”。

巧的是,这女尸竟然被阴间的一个聻冲到,女尸活了,变成了一具活尸,实际上就是鬼,传说中的鬼无影无形,这个鬼则是物质的,现实的。

活尸当晚就找回到了匪窝,土匪头子和几个小喽啰吓死了一半,剩下的都被女尸咬死了,从此活女尸就在仙女山上住了下来。

三姥爷给我讲的这个故事,在我心理形成了巨大阴影,让我恐惧了很久,甚至一度在课堂上发呆,出现了幻觉,总感觉讲台上的女老师奇奇怪怪的。

因为那仙女山就离我们这不远,小时候还跟父母坐船过江,去仙女山上摘桑葚和山丁子,听三姥爷讲完,直让我后怕并庆幸,那时候去仙女山没有遇到活女尸。

为了减轻我的恐惧和幻想,我专门向三姥爷求证,仙女山的事是真是假,可是三姥爷总是说:“也许有吧。”后来好奇心再起,我又问:“后来呢?活女尸还活着吗?她住在什么地方呢?”

三姥爷就不搭理我了。仙女山的故事在我小时候的记忆中刻得很深。就好像鲁迅先生说起他的百草园和三味书屋时,总是想起那美女蛇,而我确确实实也想过,女活女尸,是不是一个美女呢?

表哥和小秋结婚半年后,出事了。

开始时,日子好好的,小秋就莫名地发脾气,无缘无故地就会发一通脾气,发完就后悔,给表哥道歉。之后,便是整宿不睡觉。

有天晚上,表哥半夜醒来,见小秋正坐在床边直挺挺地坐着,一边梳头一边发呆,叫了几声,没反应。表哥伸手去推,小秋才缓缓回过头,说:“没事。”

但表哥很明显觉得小秋心事重重,问起来,小秋就说:“没事,想家了。”

还有一次,表哥刚睡,小秋便起床洗脸去了,表哥没惊动她,悄悄隔着门缝看,只见小秋打了满盆水,把脸扎进水盆里,水没过了头发,憋气有两分钟,才抬起头来,但却跟什么事都没有一样。

表哥觉得小秋生了怪病,又怜惜有担忧,终于还是忍不住,跟父母说了。舅舅和舅妈听后,还埋怨是表哥对小秋不够好,以为小两口有隔阂,当时训了表哥几句,叫他好生对待媳妇,这么好的媳妇,对不起人家可不行。

可时间一久,他们也发现事情并不简单,小秋的行为越来越怪异,对人对物逐渐冷漠,脾气也更加暴躁。

于是带她去医院治疗,县里,市里,一直到省城,最后连北京的医院都去了,可是没有结果,医院最后按照精神疾病给定的性,说小秋是精神压抑。开了一堆药,吃了几个月,病状并没有明显减轻,反而越发怪异。

舅舅、舅妈偷偷找了几个通灵的给看了看,也没看出什么。终于,他们想起了三姥爷当时的话,心里嘀咕,难道三姥爷当时看出什么来了?

于是来我家找三姥爷。舅舅、舅妈很难为情,给三姥爷道了歉,然后把小秋的事情说了。

三姥爷大度,不跟晚辈追究,其实他早就知道了小秋的情况,只是听了舅舅和舅妈的描述,又询问了几个细节,比如小秋的脸色,平常行为举止之类的,然后叹了口气,说他早知道会有今天,所以早就做了准备。

说着三姥爷翻出了自己做的两个红布包,里面是各种镇邪符。我母亲当时还说,平常怎么没见三姥爷鼓捣这东西。三姥爷哼了一声,很神秘的样子。

他告诉舅舅和舅妈,回去之后,要按照他的方法,给小伟和小秋两个人,该戴的戴上,该摆在哪里的摆在哪里,这样做,保大家平安。

舅舅和舅妈将信将疑,又问三姥爷:“小秋这症状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冲到邪事了?还是有恶人作祟?”

三姥爷只是叹了句,“命中该有此劫。”然后就什么都不说了。

三姥爷因为这次事件,在家族里地位陡然上升,他也似乎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因此更加深沉了起来。舅舅和舅妈,几个姨姨,还有他们的堂兄妹等,都听说了三姥爷的本事,有的来让算命,有的干脆来接三姥爷到家里住去。

然而,三姥爷只在神坛上待了半个月就摔了下来。

半个月后的一天,小秋死了。

她是喝农药死的。半个月前,舅舅和舅妈按照三姥爷的安排,把那些符该戴的戴了,该烧的烧了。

做完后,也确实起到了一些效果,小秋虽然还是精神上有些不正常,但晚上不折腾了,能安安静静地睡,没有那么多怪异的举动了,大家心里安生了些,认为只要假以时日,病就能好。

谁知道只安静了半个月。那天早上,表哥起床后,给小秋做了饭,就去地里干农活了。小秋起床后也没有什么异常,梳洗打扮了一番,穿上了结婚时穿的衣服,跟婆婆说:“回娘家一趟。”然后骑着自行车去乡里了。

表哥接到小秋出事的通知后就往乡里跑,走到半路,见围了一个人群,拨开人群,看到了已经僵硬的小秋。小秋的死相很不好,面目狰狞,口吐污血,满身泥土。

后来,目击者回忆,那天,小秋骑车到乡里的种子站买了两瓶农药,出了种子站,毫不犹豫就喝了一瓶,剩下一瓶在手里拿着。

喝完,小秋骑着自行车往回走,走到一半,她从车上摔了下来。这个时候她后悔了,拦住来往的路人,告诉路人,她喝药了,她不想死,赶紧救救她。

路人听了,马上把她架到车子上,往乡里医院跑,跑了没几步,一回头,看见小秋正在咕咚咕咚喝另一瓶药。

路人去抢,已经来不及了,药瓶子已经见了底,小秋两眼发直,全身发抖,从车子上摔了下来,在地上翻滚了一会儿,抽搐了几下,就死了。

表哥抱着小秋的遗体,一动不动地坐在路边,自己也如同行尸一般,不停地抚着小秋的头发,直到村里人和舅舅与舅妈都赶到了现场,把人抬了回去。

当天,舅舅和舅妈叫来了小秋父母,小秋母亲当场昏了过去,小秋的父亲也当场发狂,扯着舅舅的脖领子,要个说法。可是,小秋喝农药自杀是铁打的实事,家长发泄了一通情绪后,也无话可说。悲痛欲绝中,他们把小秋葬了。

我的表嫂小秋,就这么葬送了自己,就这么把年轻的躯体埋到了冰冷的黑土地了,就这么扔下了自己的皮囊,去投向另一个皮囊去了。

若干年后,我总是能想起她喝药时的决绝,反悔时的悲惨,再次下决心一死后的绝望,他是对这世间彻底无奈了吗?对这人生无言了吗?还是被逼无奈呢?

我还记得她结婚那天,我端着酒杯祝她和表哥百年好合时,小秋眼睛里充满了对幸福的期许,对未来的憧憬。

她含情脉脉地看着表哥,看着这个她爱的、值得托付的男人。可是,这爱这缘,就在半年后烟消云散了,美丽的小秋,也随之香消玉殒了。

丧事办完后,大家才想起了当初信誓旦旦的三姥爷,舅舅和舅妈气势汹汹地来找三姥爷,他们一口咬定,小秋是三姥爷用邪术害死的。

三姥爷没有理他们,只是叹了口气说:“到底还是来了。”

大家都一怔,问:“谁来了?”

清咸丰年间,一位年轻的女巫师,和一个男人相爱了,两人相约私定终身。可是不久,男人背信弃义,和别的姑娘好上了。女巫师又羞又怒,一气之下,她心生邪念,发明了一种邪术——连尸债局。

男女相爱,灵魂中会产生相吸引的物质,连尸债局就是利用这相互吸引的物质下蛊,诱人复仇的邪术。说邪,是因为中蛊之人,灵魂中的物质会性情翻转,由爱生恨,直至亲手杀死最爱的人为止,致使自己活在无尽的悔恨和折磨中。

连尸债局发明后,曾风靡一时,很多巫师乐于此术,特别是这个邪术受到一些痴男怨女且又心术狠毒的人的垂青,这个局的操作方法一度还记载在当时的邪术著作《无端密术》中。所谓无端,便是使无辜的人无端受苦吧。

不过,到底因为这个法术过于恶毒,最终被各路法术师联合抵制了——邪恶不是因为这法术倒行逆施,而是这连尸债局根本没有解局的方案,没有解局就没有结局,一旦布局,只能在当事人亲近的人中,一代代产生新的冤债,故而称作连尸债。

那晚,三姥爷说“到底来了”,说的是不是旁人,而是这连尸债局。

这话让舅舅和舅妈以及一家人怒不可遏。不可遏的原因是谁也不知道三姥爷到底是在装神弄鬼,还是真的有本事,他到底还有什么事瞒着家人?可以肯定的是,他与小秋的死,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牵扯。

的确,这连尸债局,与三姥爷有关。

很多年前,西装、分头、镶金牙,风流倜傥惹得众芳侧目的三姥爷,四处留下不少风流债。

这其中,一个叫青姑的女人,对三姥爷动了真性情。青姑是个没有出阁的姑娘,大家闺秀,却被三姥爷花言巧语打开了闺门,青姑经此一夜男女事,深恋上了三姥爷,发誓此生非三姥爷不嫁。

可三姥爷秉性如此,他占了青姑身子,却只是逢场作戏,没有当回事。青姑性子极烈,知道了三姥爷的作为,她恼羞成怒,决心一死了之,爱得刻骨,恨得铭心,来生也不再为人,不再受世间爱恋之苦。

造物不仅弄人,也弄鬼。

本打算寻短见的青姑,还没有来得及死,就被土匪抓走要做压寨夫人。三姥爷说到这儿,我猛地想起了他给我讲的故事——仙女山活女尸,难道,这青姑便是那仙女山上的活女尸?怪不得三姥爷讲这个故事时吞吞吐吐,隐隐藏藏。

然而彼时,三姥爷并不知情,也不关心青姑的生死。青姑也只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这样的过客匆匆,曾经有很多,以后也不少。

可是,倘若一辈子薄情便也罢了。十几年后,风流场上的三姥爷,居然爱上了一个女人。那是他在城里认识的,一个同是沦落天涯、混迹在外的女人。想是流离得久了倦了,三姥爷终于在女人身上动了真情。

在三姥爷眼中,这个叫何萍的女人独有其温柔和体贴。

两个人好上没多久,何萍生病了,要说病,也不是什么大毛病。按照三姥爷的描述,何萍和小秋得的是同一种病。

可当时三姥爷不明就里,认定何萍是冲了鬼神,便带着何萍四处找医生,找巫医,但所有法子都不奏效,何萍的病一天重似一天。有几次,三姥爷从梦中醒来,都见到何萍在自己身边死死盯着他,眼神冰冷而绝望。

皇天不负三姥爷,终于,他在一个神婆那里打听到,在仙女山脚下,有个巫医张老太太,能治得了何萍的病。三姥爷一听有了希望,只身辗转到了仙女山。

这仙女山秃山石壁,枯草丛生,三姥爷费了一番功夫,终于在山下的一个小草棚里,找到了张老太太。说明了情况后,三姥爷请张老太移步出山,帮助何萍治病。

张老太听三姥爷描述了病状,问三姥爷,“你这一生,可有情债情缘未了?”

三姥爷一想,他这半辈子情债颇多,也说不清是哪桩是债,哪桩是缘,于是摇头说:“没有。”

张老太又问:“可有因你而殉情的?”

三姥爷想了想,也说:“没有。”

张老太说:“既然这样,就只有一种方法能医好何萍。”

三姥爷问是什么,张老太冷冷地笑道:“那便是你拿命去换。”

三姥爷听出张老太口中有些戏谑,心里想,是什么难治的病,还得搭上别人的性命才能治好?

不过,病急乱投医,三姥爷想,只要能治了何萍的病,舍命就舍命。自己风流半生,能恋上一个人,也是前世注定,因此,他狠了狠心,说:“换就换。”

张老太一听,很诧异地问:“你心甘情愿?”

张老太看三姥爷如此执着,仰天哈哈大笑,边笑边说:“那就拿你的命来吧。”

就在此时,三姥爷忽然闻到一股异常的臭味飘来。抬头一看,顿时吓得浑身发麻,站在面前的张老太,脸色瞬间变得灰黑,脸庞肿胀,眼眶塌陷,眼珠变白,浑身一股奇臭味道扑鼻而来。

三姥爷吓得退后几步,只听张老太身上不知从哪里发出了一句稍显嘶哑的声音:你还记得青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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