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晚上看见灯光眼睛老觉得灯光不够亮就发直发呆,是大脑神经系统出现疾病了吗

计算机在读 灵异痴迷者

一束阳光透过窗户 打在了我的脸上 把我从梦中叫醒 结束了睡眠 闹钟与此同时剧烈的跳动起来 我顺手关了它 我喘了口气 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喝了口水 環顾了四周 黑色的窗帘墙纸家具 让我有种压抑的感觉 我拍了拍脑袋 起身洗洗刷刷 换去了让人感到舒适的睡衣 穿上了令人感到束缚的正装与皮鞋 出了公寓门 大脑又发生了眩晕 太阳穴刺痛般的跳了跳 嗯 等一下 我为什么要想说又 我自嘲般的笑了笑 可能是工作压力大 没休息好 我站定休息了会 向地铁站走去 内心莫名的惧怕 而且四肢仿佛出了问题 就像是受伤之后的幻肢 你感觉得到它的存在 却无法灵活使用 熟悉的刷卡进地鐵站 周围的人和物给我一种莫名的熟悉 感觉像经历过的 我挤上了二号线 人群的拥挤让我太阳穴再次刺痛起来 还有一点难以呼吸 一个猴子般嘚小贩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在地铁门关的最后几秒钟挤了上来 抱怨声随着他的移动渐渐大了起来 “真的是 这么挤 干嘛呢…”“早班带那么哆东西 哈儿吧”“你快看看我的衬衣被蹭脏没有…” “你挤个锤子”(部分重庆方言)小贩抓了抓一缕一缕油得发光头发说道“我只有一個噻” 周围爆发了哄笑声 气氛缓和了下来 地铁缓缓的启动 随着速度的加快 我内心的惧怕不断的加剧 看着地铁下一站还有五分钟 我在内心想箌 我在下一站下地铁买杯热饮喝喝 缓解缓解刺痛以及内心的恐慌 时间越发的靠近 我就越发的恐慌 一阵巨大的金属割裂声和气流从前车厢传來了 里面还混杂着人群惊叫声 大量的人流向后车厢跑动 人挤着人 无数的人被挤到在地 其他的人从他们的身上踩着向后跑着 我被人流挤着向後推动着 我转头看着前车厢 眼睁睁看着另一班地铁车头向我们碾压过来 原来是这样啊 接下来就是爆炸与气流 还有一点疼痛 一切就结束了 “這里是来自前方的报道 今日二号线地铁与另一班地铁发生碰撞 伤亡人数还在核实中 发生的具体原因 警方已经介入调查…” 突然一切仿佛是暫停了 我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说话 “我们在事故地点发现了一个完整的大脑 通过最新的生物技术 使用生物电流 我们激活了死者的大脑 并且連接在显示器上 我们能够看见死者死前的一天 这次事故我们还得多多分析 我们再看一次这次事故” 又是一阵电流声 眼前画面只有一片漆黑 ┅束阳光结束了我的睡眠 闹钟开始剧烈的跳动 我顺手关了它 喝了口水 起身收拾准备出门上班 周围的一切有一种陌生的熟悉感觉 我自嘲的笑叻笑 按了按刺痛的太阳穴 刷卡进入了二号线

  当你看到这篇文章的时候峩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一个多月来我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清醒过。趁着这个时候我要将一切记录下来。
   恐惧麻痹了我的神经痛苦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一个背叛者最终的下场是的,我是一个背叛者我背叛了自己最好的朋友,眼看着朋友濒临死亡恐惧和懦弱支配下的我却一次次选择了落荒而逃。所以如果今天我离开了,也只是到达了人生的另一个归宿我无怨无悔。不应该说,我盼望著这个时刻的到来因为我已经无法再承受那一幕幕恐怖的画面,无法再承受内心深处那个丑陋的自己
早上起来,我特意换上一件干净嘚白衬衣这是去年过生日时母亲买给我的。现在的我比当时消瘦了许多,原本合身的衬衣显得有些宽大我甚至刮了胡子,梳理起凌亂的头发是的,现在还有什么好怕的要来的终归会来。我对着镜子冷笑一声打开所有的门和窗户,任凭深秋的寒风鱼贯而入卷起屋里一切轻盈的物体,翩然起舞它们在寂静中跳跃,在冷漠中欢笑庆祝那最终时刻的到来。而我就是这支舞蹈的主角,温度正从我嘚身体里逐渐散去彻骨的寒冷却刺透骨髓,再一点点渗出来将我紧紧包围。我颤抖着强迫自己坐到书桌前,随手抓起桌上的安眠葯瓶子颤抖着倒出几粒,塞进嘴里然后干咽下去。这段时间里我全靠着它才能勉强入睡,而即使在梦中的世界我也遍寻不着一丝安慰,到处充斥着恐怖的画面我的好朋友鲜血淋漓,面向着我露出惨白的笑容
   朋友们,再等等我不用很长时间,等我把这段可怕嘚经历记录下来就到你们的世界去,在那里我们可以和以前一样,读书欢笑,探讨莎士比亚戏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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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海女人下夜班回家,被一辆大卡车给撞死了司机将她的尸体抛入了路径边的小河里,然后逃走了你看见了这条消息后,请將她给4个论坛如果没有发,你的会在1个月后被车撞死你的会得绝症,如果你照上面做了在5工作上天后,你喜欢的人也会喜欢伱给个位不好意思了,不知道是谁先发的我也没有办法,真的不愿意看到这种贴子从而留下

  写的很洒脱自然以为是男作者,原來是MM:)

  关于这段的医学描写不是很严谨。
  1、脑死亡这个概念是60年代开始提出的而脑死亡的诊断标准是1968年美国哈佛大学医学院才发表。在这之前是无法确定脑死亡的因为没有统一的标准。
  2、细菌实验的笔记描写有些地方不是医学术语例如“割除”,正規的医疗应该是切除、摘除这些字样虽然一字之差,但在医疗上含义差别很大
  不知道这段内容在小说里起什么作用,如果仅仅是┅个小片断自然无伤大雅。如果以后还有涉及医学的知识应该更准确一些。
  吹毛求疵还忘不要见怪。

  对无尽指出的问题峩的理解是“我”转述的日记内容是翻译成汉语的部分,可能日记的翻译者本身不懂医学所以翻译时有些用词不够准确,并不代表原来嘚日语原文的用词不专业对于脑死亡的概念的提出,虽然目前已知的年代是20世纪60年代脑死亡的诊断标准是1968年美国哈佛大学医学院才发表,但并不等于日本当年没进行过这方面的研究而后面关于脑死亡定义的阐述是“我”作为医学院学生在看过日记后的自然联想和补充。可能当年日本进行实验时对脑死亡的定义和现在有一些出入
  我想,这本小说会涉及很多医学方面的知识吧

  作者: 我爱齐达內 回复日期: 14:40:00
    对无尽指出的问题,我的理解是“我”转述的日记内容是翻译成汉语的部分可能日记的翻译者本身不懂医学,所鉯翻译时有些用词不够准确并不代表原来的日语原文的用词不专业。对于脑死亡的概念的提出虽然目前已知的年代是20世纪60年代,脑死亡的诊断标准是1968年美国哈佛大学医学院才发表但并不等于日本当年没进行过这方面的研究。而后面关于脑死亡定义的阐述是“我”作为醫学院学生在看过日记后的自然联想和补充可能当年日本进行实验时对脑死亡的定义和现在有一些出入。
    我想这本小说会涉忣很多医学方面的知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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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从医学的角度去看或许犯了你所说的“显微镜”的错误。不过我一向是较真的人也是喜欢看这个小说,故而给作者提醒
  感觉作者是在线写呢。加油期待!

  她清楚地记得,那天正好是高远哥哥的生日父母领着夕雯去庆贺。--这句话应该把“她”和“夕雯”调换一下位置吧

  小说嘚节奏把握地很好,文笔也很好继续等下文~


  我就想这个故事应该不会这么快就结束,还没写到那个神秘的实验室到底是什么样子呢`

  呵呵我终于知道要把帖子放到一座楼里了,为了保证文的完整将从第一章开始更新,期待大家支持连续发帖开始
   进入了鬼月,兰月的确感觉有些不对劲鈳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她只得安慰自己:“没什麽好担心的一切完全是心理反应。”
   兰月是本地师范学院音乐系大二的学苼
   兰月并不是像谢丽娜那种看起来就让人眼前一亮的漂亮女生,她是那种迎面走过你身边而却让你丝毫没有回头一顾之想法的女生用男生的话说就是“随手一抓一大把”。
   可就是这样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女孩却拥有一个让全校女生都倾慕的男朋友以至於茬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她不得不接受无数的辣椒红眼或冰雹白眼。
   不过即便如此心里也仍旧是冒著甜甜的泡泡。
   大概是幸福来嘚太突然了总是让人心里有点发慌,,原本没心没肺的兰月时不时的也会有些担忧是啊,管桐太优秀了他为什麽会喜欢自己呢?难道僅仅是因为这一头长发吗
   兰月是在学校的一次联谊活动中偶然认识管桐的,当时和自己一同参加的还有同寝的谢丽娜和好友林小小
   刚一进会馆大门,夺人眼目的谢丽娜便被一群自认为是风度翩翩的男生包围了兰月和林小小登时被挤到一边,好像是和这个聚会無关的旁观者俩人只好相视一笑,手拉手识趣的坐到一边的沙发上
   说实话,没有了谢丽娜俩人都松了口气
   因为谢丽娜实在昰太漂亮了,用一句俗得不能再俗的话来形容就是长得跟电影明星似的入学一年来就没断了追求者。她要是一直跟著她俩可以说整个晚上兰月和林小小就是一对陪衬,甚至连陪衬都算不上
   只是她俩始终不明白谢丽娜都已经那样招风了却为什麽非要来参加这个联谊會,大概美女永远都是不甘寂寞的希望在任何场合都验证下自己的魅力,成为人群的焦点吧
   兰月和林小小在沙发上呆坐了半晌,眼前人来人往可就没有人往这边走过来。偶尔也会有路过的瞟过一眼但是目光很快就挪开了。
   林小小有些沈不住气了:“这都是群什麽家夥这麽没眼光?”
   兰月从林小小的脉搏中感到她自己都觉得说这话有些底气不足其实兰月并不想参加这个联谊会的,完铨是为了陪林小小
   林小小说了,经过一年的奋斗不但成绩不怎麽样,连男朋友都没混上一个再看室里的姐妹先後都有了护花使鍺,只剩下她们两个和谢丽娜了
   当然,谢丽娜要想找个男朋友可谓是易如反掌人家只是在享受被追求的感觉,况且她似乎已经有目标了据说那目标对她也满有好感,现在就等那个男生展开火热攻势了而她们两个算怎麽回事?不缺胳膊不少腿的再说除了谢丽娜,室里这几个女孩子谁也不比谁强哪去凭什麽人家都有伴了咱们却没有?
   “没有恋爱的大学生活是失败的大学生活”这是林小小┅贯的口头禅,於是这次联谊会她拉上兰月发誓要在今天把自己“嫁”出去。
   林小小的动员让兰月也有些激情澎湃於是开始精心准备。
   在谢丽娜的指导下林小小描了精致的眼影,把厚嘴唇改装成了樱桃小口整个人立刻变得风情了许多,然後为了保证自己的尛嘴如假包换从改装那刻起就一直吐字不清。
   而兰月只是简单的涂了点唇彩让有些泛白的嘴唇溢出水水的淡粉色,然後在谢丽娜囷众姐妹的“威胁”下把一直束著的长发放下来
   兰月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这头长发了,这可是经过全室姐妹公认的连谢丽娜都羡慕不已。
   不管现在市面上流行的是什麽烫什麽染什麽焗兰月从来都不在自己头发上下工夫,即便这样头发依旧顺滑柔亮,还泛出洎然的咖啡色在阳光下看起来就像是一匹上好的绸缎。只是她从来不知道展示头发的特色总是用一根橡皮筋简单的扎起。
   谢丽娜便经常挖苦兰月说她老土都什麽年代了还打扮得那麽“复古”,还说长发是对男人最致命的诱惑
   谢丽娜从来不说“男生”,总是說“男人”因为她认定自己是个非常有味道的女人,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其实兰月不是复古,她走的是现在流行的中性路线倒不昰刻意,而是她的样貌、气质乃至性格都很中性唯一不中性的也就是这头长发了,这样的一头长发配在本来毫无发光点的兰月身上却也增添了几分女孩少有的帅气
   只是这样的聚会凸显的是男生的帅气,而女生……只需展现妩媚即可
   於是经过深层挖掘後的兰月囷林小小便光鲜灿烂妩媚多姿的来到这里,可是不管怎麽样看眼前这情况林小小今天要“嫁”出去的目标好像是无法实现了。
   林小尛开始出馊主意:“月咱俩分开坐吧。一个孤独的女人总会让男人有一种想要保护的欲望”
   她居然用起了谢丽娜的口气,而且说著就站起身来准备走开
   兰月死命的拉住林小小的手,本来坐在这里就够尴尬的再剩下自己一个可怎麽办啊?
   可林小小决意要離开於是俩人一个扯一个拽在沙发边练起了“太极”。
   有道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就在俩人拼命撕扯之际一個好听的男声在耳边响了起来:“请问两位美女有什麽需要帮助的?”
   虽然周遭乱哄哄的可是这个声音却轻易的钻进了俩人的耳朵裏。
   林小小立刻停止了挣扎
   兰月忙拨开挡住眼睛老觉得灯光不够亮的乱乱的长发,看到只是一件牛仔T恤再往上看──一张异瑺帅气的脸。
   咦这张脸好像在哪见过。对了是一个韩国明星,好像演《王的男人》的那个叫什麽来著?哎呀他该不会就是那個明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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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月的脑子现在是一塌糊涂只是仰视著帅哥的脸,拼命的想那个明星究竟叫什麽名字
   手有些凉了,是自己的手还是林小小的手
   “我可以为两位美女效劳吗?”
   帅哥带著笑意的目光温柔的对著兰月
   兰朤有些晕了,不是吧他是在看我吗?我……有什麽地方吸引了他的注意
   她忙站直身子,这才发现林小小早已经整理好自己噘著“尛嘴”在一边含情脉脉了
   期盼的一切突然来到眼前倒一时让人不知所措。
   林小小虽然摆出优雅的姿态站在那里却成了哑巴她拼命的在脑子里搜索词汇想要来表达自己的与众不同,可是越著急大脑越空白她只好紧张的拼命眨眼睛老觉得灯光不够亮,结果被兰月誤认为暗送秋波
   兰月感到林小小的手正在继续转凉继而渗出冷丝丝的汗,弄得自己的手也滑滑的
   大概是这个帅哥太引人瞩目叻,已经有许多目光像头顶变幻色彩的灯光一样向这边射过来
   “我可以请你跳个舞吗?”帅哥的眼睛老觉得灯光不够亮依旧注视著蘭月含著笑意。
   兰月有点分不清手中的冷汗究竟是林小小的还是自己的了只是感到帅哥对自己发出这句邀请的时候林小小的手猛嘚抖了一下。随後林小小的手便从自己的手中滑了出去……
   醉人的灯光下帅哥环著林小小并不纤细的腰肢在场中旋转,而林小小则潒被点了穴一般乖乖的随著帅哥舞动脸上的挂著呆呆的傻笑,这一下可把自己嘴的真面目给暴露了
   场外的兰月也是呆呆的,她不奣白为什麽帅哥明明是对自己发出的邀请可是被他拉进舞池的却是林小小此时感到的不是失落,而是莫名其妙
   灯光迷乱,心情迷亂兰月觉得恍若做梦,因为只有梦境才会这麽不可思议
   不过也不完全是梦,兰月还算清醒因为她已经注意到舞池中的人渐渐散詓,开始有人窃窃私语不少女生的表情开始狰狞起来,包括……站在吧台附近的谢丽娜
   怎麽,难道谢丽娜也喜欢那个帅哥兰月惢里奇怪的想道。
   谢丽娜可是从没将哪个男生放在眼里过不过那麽个出色的人物没有邀请她却请了貌不惊人的林小小一定让骄傲的謝丽娜很受打击。兰月心里忽然好像明白了:“对了那个帅哥一定是想借小小来刺激谢丽娜来展开对她的追求……”
   兰月正为自己嘚聪明激动不已,却未发现林小小已经满脸通红的回来了看来她还没有被幸福冲昏头脑,因为她顺利的找到了角落的兰月只不过脸上還带著那种傻笑。
   “你知道他是谁吗”林小小梦游似的说。
   兰月看到那个帅哥已经走远只是他仍旧回了回头看向这边。那目咣好像是投向兰月的只是这回,兰月可不敢肯定他究竟看的是谁了
   “你知道他是谁吗?”林小小还在喃喃自语
   “嗯,谁啊”兰月漫不经心的搭上一句,因为她知道自己如果再无回应的话林小小会不停的重复这句话
   “他是管桐。”林小小的声音甜得都能滴下蜜来
   管桐?这个名字兰月好像在哪听过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管桐是谁?”
   林小小终於从幸福的红酒中清醒过来她用看天外来物的表情打量著兰月:“管桐你都不知道?他是学生会 是全校女生的梦中情人。”在“梦中情人”这个词上林小小特意加強了语气
   说到帅哥林小小开始滔滔不绝:“……人又帅又有才华。你知道吗往届学生会 不是中文系就是外语系的,人家管桐却是媄术系可他发表的文章你看过没有?简直太感人了!他的外语口语你听过没有简直太棒了!他的篮球比赛你看过没有?简直太帅了怹的画你看过没有?简直太美了!还有他的舞……对了听说他最近想要画一幅女孩的肖像参加市里的比赛,已经有很多女生在和他套关系呢你说,他邀请我跳舞是不是有意让我做他的模特天啊……”
   兰月看著林小小拽著裙子角在原地优美的转圈,全然不顾周围女苼投来的利剑兰月知道突如其来的爱情已经让林小小昏了头了,可是兰月怎麽也找不到那个帅哥对林小小有意的任何理由不过也或许昰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吧,兰月只能这样想了
   “你怎麽不激动啊?那是管桐管桐啊……”看到兰月一脸漠然,林小小觉得她简直不鈳思议
   兰月对管桐不是没有印象,因为总是听周围的女生谈起也曾在偶然的机会看到他笔挺的背影。只是她觉得那样一个优秀的囚物怎麽会和平凡的自己有任何瓜葛呢如果自己有什麽非分之想那才真是不可思议呢。
   不管怎麽说兰月就这样认识了管桐。而自從认识了管桐一切不可思议的事也就随之开始了。
   首先是林小小那日联谊会结束後,她整整兴奋了一晚她钻到兰月被窝里反复描述管桐的帅气,兰月觉得管桐几乎被她神化了她还不停的重复管桐对自己说的几句话,兰月听得几乎要打瞌睡了可每每在她刚刚进叺睡眠之际就被一阵强烈的摇晃惊醒,接下来便看见林小小闪著五彩光芒的眼睛老觉得灯光不够亮
   只是林小小说了许多却唯独隐瞒叻一点,那就是管桐曾经问过她:“那个跟你在一起的长发女孩是谁”

  诶,我加你了只要你给我的号码不是错的,快点添加我为恏友快快!顺便恭喜你开帖,我会跳坑的哈哈哈哈哈哈哈,无敌大沙发

   接下来的日子里林小小几乎每个晚上都要修饰一番赶著出門每到这个时候寝室都异常的安静,女孩们静静的坐在自己的床上有的看书,有的冷眼旁观有的哼著不成调的歌曲。
   林小小在┅片冷漠的关注下把自己弄得一塌糊涂却仍要在不大的镜前扭来扭去而对於她的糟糕的装扮技术谢丽娜再也没有指点过,结果林小小就婲里胡哨的出发了然後便是很晚回寝,满脸喜怒哀乐如同天上变幻的流云一切的迹象都表明她已陷入了狂恋状态。
   只是有一天同室外出约会的李赛楠突然中途抛下男友冲进寝室两眼冒光却又神秘兮兮的说她看见林小小在校园最阴暗的那条林荫小道上“独自”散步──李赛楠特别强调了“独自”二字──而且还自言自语时喜时悲。
   当时在寝室的兰月、谢丽娜和王哲听了这个消息都吓了一跳不知道林小小是出了什麽状况。不过谢丽娜倒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别听赛楠胡说她这人啊就喜欢说些没边没影的事。”
   李赛楠聽了这话急了:“你们不相信我是吗我李赛楠什麽时候乱说过话?刚刚的事我要是有一点瞎掰我就把脑袋给你!”
   看著李赛楠额上嘚青筋条条暴露兰月和王哲倒是被她吓住了,不过见李赛楠如此激动二人也有点半信半疑
   “你们要不要跟我去看一看?眼见为实!林小小现在一定还在那呢……”李赛楠瞪大了眼睛老觉得灯光不够亮盯著谢丽娜
   “要去你们去吧,我可没那麽无聊”谢丽娜调轉了目光对著镜子修起了眉毛。
   倒是王哲碰了碰兰月的的肩膀:“要不咱俩去看看”
   很快,三个身影一前两後的出现在夜色中
   这夜月光很美,照得大地如同白昼可是在李赛楠的带动下,兰月和王哲却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当然,也不完全是恐惧还有那麽一丝丝的兴奋。
   “轻点轻点。”
   快接近那条林荫小道时李赛楠悄声提醒兰月和王哲,生怕林小小提高警惕突然消失而让自巳背负胡言乱语的罪名
   这的确是校内最安静最偏僻的林荫小道,白日都少有人来只有那些抱著难以告人想法却又无处可去的情侣財会趁夜间在这里偷欢片刻。林小小一个人在这干什麽呢
   两边的参天大树屏蔽了明亮的月光,只有头顶的树叶在发出低声的碎语雖然已是暮春,可是兰月仍旧感到背後有丝丝的凉意再看看王哲也失去了刚刚的兴奋劲。
   “赛楠小小真的在这吗?我怎麽看不到啊要不咱们回去吧。”兰月打了个寒颤
   “是啊,小小没准已经回去了明天再来吧。”王哲也开始打退堂鼓
   “不行!”李賽楠低声断喝,她也是胆战心惊那会和男朋友来就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但是即便这样她也必须坚持到底她才不要回去看谢丽娜冷笑嘚脸。
   “再坚持一下她可能听到声音躲起来了。来咱们先躲起来,一会一会她就出来了。”
   兰月听到李赛楠这话忍不住想笑:“她把小小想象成什麽了兔子,还是虫子”
   李赛楠说著就把兰月和王哲推到了灌木丛後面,自己也躲了进去然後,三个人掱拉手瞪大眼睛老觉得灯光不够亮紧张的蹲在那里盯著黑漆漆的小道。
   好像过了许久兰月突然觉得有人轻轻抚摸了下她的头发,她回头看看没人,李赛楠和王哲正一脸紧张的盯著前方
   或许是风吹的,兰月心里想道她打了个呵欠。
   过了一会兰月感到叒有人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她伸手拨了下却拨了个空。转眼看李赛楠和王哲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
   “别闹了,再这样我就回去叻”兰月生气的说。
   李赛楠和王哲都诧异的调过头来看著兰月:“你说什麽呢”
   “刚刚谁碰我头发了?”
   李赛楠和王哲媔面相觑:“你说什麽呢谁碰你头发了?”
   看著李赛楠和王哲惊诧的表情兰月的心突然狠狠的跳了一下。是的不可能是她俩。洇为藏起来的时候李赛楠在中间她的手分别被自己和王哲握著,而王哲根本就不可能伸出左手摸到在李赛楠右侧的自己
   想到这,蘭月觉得头皮麻麻的身上的鸡皮疙瘩都鼓了起来,她颤抖的说出几句话那声音连自己听著都觉得陌生:“刚刚……的确……有人摸了峩的头发……”
   李赛楠和王哲的眼睛老觉得灯光不够亮瞪得更大了,此时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乱成一片
   她们缓缓的战战兢兢的回过头去,李赛楠的手已经被攥疼了可以她连喊痛的胆量都没有。
   “别回头……说不定……那个……就在我们身後……”王哲閉紧了眼睛老觉得灯光不够亮说
   李赛楠和兰月迅速把转了一半的头拧了回来。每个人都在心里不停的问自己:“怎麽办怎麽办?”而李赛楠的牙齿已经开始咯咯作响了
   风刮过树梢沙沙作响。听觉在此刻似乎更加敏锐起来王哲已经听到头顶有个奇怪的声音在斷断续续时高时低的鸣叫著。她握著李赛楠手越来越紧越来越凉。
   声音不知为什麽变了个调子
   王哲抬起眼,却看到一个白色嘚物体轻飘飘的从天而降正向自己落下来。她来不及细想恐惧直接冲破喉咙扭曲了声带。
   “鬼啊──”王哲变了调的声音已经比鬼叫还可怕
   “啊──啊──”三个人抱著脑袋齐声喊了起来,各有各的调然後嗖的蹦出灌木丛。可是她们突然发觉身後有个更加淒厉恐怖的叫声
   三人扭头一看,只见一个头大如斗的怪物正向她们奔来口中还嗷嗷狂叫。
   已经不知道该喊什麽了所有的思栲能力都在顷刻间飞出大脑以外。
   在恐惧的支配下三个人以电一样的速度向林外冲去而那个白色的物体轻轻的落在地上,打了几个滾随後又飘起,却又被树枝勾住了它便在那里继续“哗啦哗啦”的叫著。其实只要仔细看看不难发现那只是一个塑料袋而已,可是這仨人此刻只有一个念头──向有光亮的宿舍楼狂奔
   衣衣:刚刚发现一着急把上章的题目写错地方了

   奔跑中,李赛楠还不忘回頭看看是那个怪物是否还跟在身後结果发现那个东西仍旧紧追不舍。
   她发出一个非人类的叫声加大马力冲到王哲和兰月前面。
   走廊里正在闲谈的女孩子看到一群枪毛枪刺的嘴里不知道喊著什麽的人气喘吁吁的冲进宿舍楼争先恐後的窜上楼梯都不由得面面相觑
   “咚”,门被撞开了李赛楠第一个闯进房间跳上床把自己塞到被子里,只觉两腿剧烈的抖动好像已经脱离自己的身体了。
   最後进门的王哲大力将门关上迅速扭上锁随後瘫软在地上呼呼的喘著粗气。
   兰月已经哭起来了
   躺在床上的谢丽娜看到这三人的怪异刚刚露出一个疑问的神色就听到门被拍得巨响,还有个声音喊著:“开门放我进去!放我进去!”
   王哲和兰月紧紧搂在一起瑟瑟发抖,李赛楠更是在被窝里爹啊妈啊的叫个不停
   谢丽娜也不知这三人唱的是哪出,只管跳下床准备开门
   王哲一把挡住她:“不行,别开外面……有鬼……”
   谢丽娜看著王哲吓得变形的脸犹豫了一下。
   外面的声音叫得更惨了
   “开门!”一个女聲厉声叫道。
   “好像是管理员”谢丽娜仔细听了下,瞪了王哲一眼推开她,打开了门
   一张紧抿著嘴的大白脸出现在门口,果真是那个管理员大妈
   “你们怎麽回事?好端端的叫唤什麽不知道这是宿舍吗?以为是你家啊是不是得处分了?”大妈叉著腰吼道:“都几点了还不睡觉?疯什麽闹什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搞什麽鬼!一群女孩子一点规矩都没有,作起来给谁看呢”
   屋裏的几个人都不敢作声,除了害怕还因为她们都知道得罪了处於更年期的大妈可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大妈像丢包袱一样从外面丢进一個毛乎乎的浑身发抖的人来。
   王哲看了一眼又妈呀的叫了声:“鬼啊!”躲在谢丽娜身後。
   谢丽娜也吓得後退了几步仔细一看,不禁又好气又好笑:“鬼什麽鬼你看看这到底是谁?”
   王哲战战兢兢的探出头来看了看她认出了那“鬼”身上的衣服:“小尛,是你吗”王哲的声音还是有些发抖。
   “小小”兰月也壮著胆子凑了过来:“小小,真的是你吗你……你怎麽成了这副样子?”
   此时的林小小顶著乱蓬蓬的头发──那是下午在附近的发廊做的据说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浓浓的眼线和眼影被眼泪浸泡後晕开叻,正好在眼睛老觉得灯光不够亮上弄了两个大黑圈咧著的厚厚的嘴唇涂满了鲜红的口红,又被她抿的到处都是这个样子的确和鬼有┅拼。
   “小小是你跟在我们後面?”李赛楠不知什麽时候溜下了床
   “鬼”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兰月赶紧掐了林小小一把瞥了大妈一眼。大妈气得鼓鼓的又开始数落起来:“你说你们什麽样子?都是家长把你们惯的想我们那时……”
   好容易低声下氣的送走了大妈。兰月拉著仍在抽泣的林小小坐在床边:“你是怎麽了怎麽弄成这副样子?”
   林小小哆嗦著红唇说了几句话虽然昰断断续续的,但是在场的人都听清楚了──林小小根本就没有和管桐约会──从来没有
   “那你天天出去干什麽了?”李赛楠忙问叻句问的时候还不忘瞟谢丽娜一眼,可是看到的却是谢丽娜下撇的嘴角
   “……我去找他……他不出来……我还不敢回来……上小樹林……想下次该和他说什麽……”林小小抽噎著说道。
   看著林小小可怜巴巴的样子兰月心中那刚刚受过的惊恐拽上对林小小的同凊和对管桐的高傲凝成一股怒火从心里直冲向脑门。
   “咚”兰月拉开房门冲了出去。
   “咚咚咚”男寝305号房门被擂响。一个光著膀子的男生探头探脑的拉开门诧异的看著站在门口的一脸怒气的女生,他忙挡住胸口操著山东口音:“你……你要干嘛?”
   “管桐在吗?”声音是同样的愤怒
   “管桐……在……播音室……”男生瞪著无辜的眼睛老觉得灯光不够亮。
   女生风一样的旋走叻
   “咚咚咚”,播音室的门再次遭到同样虐待
   管桐帅气的脸终於出现在门口,他惊愕看著气喘吁吁的兰月
   “你就是管桐?”
   “呃我是……”
   “你……你凭什麽欺负林小小?”
   “林小小”管桐眨了眨眼睛老觉得灯光不够亮:“林小小是谁?”
   这人做了坏事居然不认账兰月觉得自己几乎要爆炸了:“你……你……太过分了!”
   兰月已经不知道该说什麽了,剧烈的運动和意外的“收获”让她只能站在门口一个劲的喘粗气
   管桐看她脸色泛白,忙把她让进屋里还倒了杯水递到兰月面前:“这位哃学,有话慢慢说我们……好像在哪见过吧?”管桐的目不转睛的注视著兰月在日光灯下闪著柔光的长发
   “是,就因为见过小尛才……”兰月的眼圈红了。
   兰月不知道是怎麽把这事情说清楚的
   管桐一直在用心的听著兰月语无伦次的控诉,然後他皱了皱眉头:“你是说那个天天来找我的女生吗难道她没有和你说吗?”
   现在轮到兰月奇怪了:“说什麽”
   管桐站起身来踱了好几個来回,说:“其实……我一直在打听你的事情……”
   “打听我为什麽?”兰月突然觉得今天的事情好像是在做梦
   “因为……因为……我喜欢你……”管桐的眼睛老觉得灯光不够亮亮亮的看著兰月。
   兰月始终不敢相信初恋就这样开始了而且对象还是诸多奻生倾慕的管桐。
   这实在是个梦而且兰月觉得自从那天晚上管桐突然吻了自己後这梦就一直没醒。
   但是周围女生那掺著辣椒攥著冰刀的目光,以及每天深夜被管桐护送回寝却经常看见一颗颗从女寝的各个窗口探出的时隐时现的头都让她觉得自己还生活在现实裏,尤其是同寝女生对自己突然的生分而对林小小突然的亲密和谢丽娜嘴边常现的若有若无的讥笑更让她觉得现实的残酷

   只是每每見到管桐,兰月才会觉得即便是再可怕的残酷自己都可以心甘情愿的承受只是想到就此失去了林小小这个好朋友心里还是有些难过,不過既然有了管桐这些又算得了什麽呢?
   她喜欢看到管桐的眼睛老觉得灯光不够亮深深望著自己的样子那目光让她觉得自己不再是醜小鸭而是王子心中的公主。
   而管桐毫不讳言自己对兰月长发的喜爱总是要对那一头闪光的瀑布出神许久。兰月不知道管桐为什麽會对长发如此的热衷她有时甚至怀疑管桐爱的不是自己,而是这头长发
   只是自从和管桐相处後,兰月再也没有扎起过长发而且對它的护理日益精心,哪怕由於新陈代谢而脱落的几根长发她都要细心的收拾起来,然後叹息良久
   兰月知道,自己是中了爱情的蝳了可是却无法自拔。
   兰月发现不知从何时起,同寝的女生也开始对头发在意起来
   先是林小小,不惜花费重金将好容易弄絀的“流行款式”拉直、染成咖啡色然後就是王哲,王哲的头发有些稀疏她便四处打听能够让头发浓密起来的秘方。
   李赛楠的头發原本像男孩子一样的短可是最近正在拼命的留发,现在已经可以勉强扎起个一寸长的小尾巴了
   就连骄傲的谢丽娜,也一改韩式嘚卷发换成了直发,不仅不失美女本色更添了几许清纯。而其余的人就更不用说了
   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怪事接二连三的多叻起来
   兰月本是从来都不做梦的,可是最近却经常的做起梦来而且梦境居然是非常相似的,那就是似乎总感到有一双手在抚摸自巳的头发刚刚开始的时候,兰月以为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因为管桐总是喜欢温柔的摩挲著自己的头发可是後来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叻。
   兰月在睡觉的时候经常把头发搭在床外怕的是把头发弄弯。而梦中那双手就好像在发梢间轻轻的游动让兰月感觉这既像是抚摸又像是有风吹动头发。
   的确兰月的床是靠近窗户的,而她的头也正对著窗户让她觉得不对劲的最关键的事是某天夜里她从梦中醒来的瞬间居然清楚的听到一声叹息,是女人的
   兰月立刻睁开眼睛老觉得灯光不够亮,看到只是朦胧的房间室友都在各自的帐子裏休息,偶尔会听到李赛楠在磨牙而王哲会嘟哝出几句模糊的梦话。
   兰月开始怀疑那声叹息或许是耳误也或许是谁的梦话,可是這些却无法说服自己因为那声叹息是那样陌生,而且充满了幽怨。
   兰月曾经把这事向管桐说起可是管桐只是笑她太神经了,还取笑说估计是这段时间总忙著约会累到了兰月有些不高兴,可是或许管桐说的是对的因为……他是那麽的出色。
   管桐看著兰月皱著眉头的样子突然眼睛老觉得灯光不够亮一亮:“月,给我做模特好不好”
   “什麽?”兰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可是全校女苼都一心向往的事啊,而自己……除了这头长发一无所有。
   “我说的是真的月,刚刚你恰好给了我灵感”管桐双手搭在兰月肩仩,认真的说
   “可是……”兰月一下子想到裸体模特,不禁脸红了起来:“好是好可你会不会……”兰月咬著嘴唇说不下去了。
   “哈哈……”管桐一下就猜中了兰月的心思:“放心吧我一定一定不会让别人看到‘完整’的你。”
   兰月羞得把脸埋在管桐胸湔
   这幅画画了整整一个月。
   每次管桐说“今天就到这里吧”的时候兰月都忍不住跑到画板前想看看自己在画上的样子。可是烸次都被管桐拦住了他说一定要等到最後完工的时候再让兰月做第一个观众。
   如今这幅画终於完工了。
   兰月看到管桐站在画湔嘴里咬著笔眯著眼睛老觉得灯光不够亮一动不动的看著画。兰月是见过管桐作画的每次作品完工,他都是这个样子於是,她兴致葧勃的跑到画前连头发都没有来得及整理。
   看到了终於看到了……
   只有一张脸,不几乎看不到脸,有的只是铺天盖地的长發披散在脸前看的时间久了,那长发似乎活了起来仿佛在随风飘动。而发丝飘动的瞬间几乎能够看到隐藏在发後的一双眼睛老觉得燈光不够亮,而那双眼睛老觉得灯光不够亮似乎也在隔著厚重的头发在窥视著自己……
   这不是我这不是我……兰月在心里喊著。
   这幅画越看越恐怖兰月不觉倒退几步躲在管桐身後。
   风起了吹动画纸发出轻微的哗哗声,可是在兰月耳中却像是画中那张看不見的脸在狞笑
   兰月颤抖的身体终於把管桐从沈思中惊醒,他茫然的看了看兰月
   兰月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她觉得画中被长發挡住的脸怎麽那麽像……管桐的脸……
   因为这幅画兰月也成了名人。不应该说是再一次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因为毕竟和管桐恋愛早已让她名满校园了
   几乎每一个看了画的人都要跑到兰月的班级看一看兰月。走在校园里兰月经常会听到有人在背後指指点点,小声谈论同寝的室友要不是因为她是管桐的女朋友,恐怕早就要索取她的签名照片了
   兰月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发愁。她總是在想那幅画自从那天过後,兰月再也没有去看过画只是梦中那头长发和管桐的脸总是在不断的重合,再重合……
   而且她发现謝丽娜看自己的目光似乎很复杂有冷漠,有嫉妒有不屑,好像还有一丝……怜悯……不过兰月知道自己最後的感觉一定是错的,因為……那可是谢丽娜啊
   兰月仍旧经常的和管桐约会,只是最近的约会除了感觉心中弥漫著甜蜜外还隐隐有一丝不安而且这不安越來越强烈,甚至有时会盖过甜蜜的味道

   每当兰月仰视管桐帅气的脸,然後看到那张脸渐渐的向自己的唇低下来的时候她都仿佛听箌画纸在哗啦作响,然後觉得靠近自己的不是管桐而是那幅画。
   对就是那幅满是长发的画,它正向自己铺天盖地的压过来那混亂的发丝就像章鱼有力的臂腕紧紧的勒住自己,难以呼吸
   这种恐怖经常会突然的包围兰月以至於她不止一次的猛地推开管桐,躲到┅边而管桐每次都会都会用动听得让人心痛的声音说:“你怎麽了?”
   是啊我怎麽了?兰月也每每这样问自己难道一幅画就把洎己吓成这个样子吗?
   可是兰月知道最关键的原因就在那幅画上,自从有了那幅画一切就都变了。
   可是真的变了吗大家还昰大家,管桐还是管桐变的,只有自己
   可是为什麽呢?为什麽一幅画就可以把自己吓成这副样子
   兰月多次都想对管桐说把那幅画丢掉吧,可是她不忍因为那是管桐的心血。於是她只能安慰自己没关系,不就是一幅画吗过段时间,再过段时间就不会害怕叻
   很快,兰月听说那幅画被送去参加评选并顺利过关在市美术馆参加展出因为评委都被它“与生俱来的灵魂”震慑住了。
   听箌这个消息兰月觉得心情轻松了许多,好像紧箍在心上的东西一下子消失了可是没过几天,她又听到一个消息──那幅画消失了,茬一个深夜不翼而飞。
   兰月的心一下子被攫住了她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有一双眼睛老觉得灯光不够亮──一双被长发挡住的眼睛老觉得灯光不够亮──正在一个看不见的地方紧紧的盯著自己。
   兰月开始失眠经常是困得要命却整夜整夜的睡不著。
   夜虽嘫很静可是声音却异常的清晰刺耳,而听觉也异常的敏锐、警醒兰月往往是刚刚神智迷糊,却突然被一个声音惊醒
   她惊恐的睁開眼睛老觉得灯光不够亮,看到的只是一片黑洞洞的天棚耳边响起的也仅仅是室友或高或低的鼾声。
   兰月迅速的消瘦了下巴尖了,眼圈黑了她披散著头发,乍一看去像个精灵。
   管桐心痛的看著兰月却也无计可施。最後他只能给她弄了瓶安眠药,千叮咛萬嘱咐的告诉她不可多吃一次只能吃一片。
   兰月感激的看著管桐
   管桐从来都没有向提起过那幅画消失的事,兰月知道他是怕洎己跟著著急有这样一个体贴的男友陪在身边,兰月觉得即便是这个世界消失了自己也会微笑著去面对。
   不知是药物作用还是心悝作用兰月终於可以安稳的睡觉了,连梦都不曾做过每天睁眼的时候看到的都是灿烂的阳光。
   不过这种舒心的睡眠也只维持了幾个晚上,大概人对药物总是有一定的适应性几日後,兰月开始时不时的在夜间醒来不过很快又昏昏睡去。可是这天……
   兰月又┅次从梦中醒来她睁开迷糊的眼睛老觉得灯光不够亮,看到的仍是一片昏暗她揿亮了床头的手机──12:33。她打了呵欠翻了个身准备继續睡觉却无意间看到手机发出的清冷的光线中站著一个人。
   兰月嗖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在某一瞬间,她还曾怀疑这是自己嘚幻觉可是这会,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一个似乎穿著长袍的人背对著自己站在窗前在一下一下的缓缓的梳著一头长发。
   兰月觉得喉嚨里像猛的被堵上什麽东西一样无法出声也无法呼吸只能看著那个背影机械般的重复著同一个动作。
   “她会不会……突然转过身来……然後……我看到的……仍旧是一头长发……”
   兰月的大脑里不断的涌现曾经看过的恐怖片的片段神经像崩的紧紧的头发丝,只偠一口气就可以轻易的吹断。
   此刻兰月倒冒出了一种奇怪的想法她既害怕看到她的转身,又有点迫切的期待看到她的另一面
   可是那个背影一直没有转过来,她仍旧在重复著那一个动作悠闲自如的重复著,好像是沈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进行著无尽的享受。
   她梳啊梳梳啊梳……突然,那长长的头发像是一块毛巾一样一下子从头顶掉了下来
   兰月惊恐的睁大了眼睛老觉得灯光不够亮,她难以相信眼前的一切可是那头长发的确是掉了下来,因为她看到正有一个圆溜溜的脑袋怔怔的杵在那里好像也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切。
   好像有个什麽东西向那身影飞了过来紧接著一片刺目的光明,兰月不由闭上了眼睛老觉得灯光不够亮这时她听到一个声音:“林小小,你还有完没完了”
   声音好像是谢丽娜的。
   兰月勉强睁开了眼睛老觉得灯光不够亮好容易适应了光线。她看到窗湔那个骇人的身影消失了地上却趴著一个人,身下还压著一个枕头旁边……是一头长长的咖啡色假发。
   那人穿著睡衣一动不动嘚趴在地上,若不是靠近鼻子的假发发丝在轻微的颤动会让人以为她已经死了。
   这睡衣兰月很熟悉是她陪林小小买的。
   当时蘭月看中的是和服式上衣下面有宽松裤子的那种可是林小小却偏偏要买袍式的,说是穿著更舒服兰月便戏谑她说穿起来会像管理员大媽,因为大妈夏天便总是穿著这样的睡衣出出进进有时坐下的时候还不顾形象,随意的就把下摆往上一捋露出里面颜色诡异的裤头……
   难道这人是林小小?
   兰月把诧异的目光投向谢丽娜谢丽娜正一脸怒容的坐在床上,脸色煞白
   这一来,李赛楠、王哲也嘟醒了还有对床平时打雷都叫不醒的朱珠也强睁著眼睛老觉得灯光不够亮看著地上的人。
   那人趴在地上蠕动了几下又不动了。
   谢丽娜跳下床走到那人身边,弯下腰用力拽出那人身下的枕头,然後一脚踢向那个假发套发套优美的画了个弧然後堆在了墙角。
   宿舍里的人还从来没有见过谢丽娜气成这个样子平日里的她总是高傲、冷漠、超凡脱俗的代名词,凡事都不屑一顾今天是怎麽了?於是除了兰月其他人都半梦半醒的关注著这一切。

   假发套被踢飞了地上那人倒有了动静,她轻轻的说了句:“不要……”一副哀求的口吻
   这声音是林小小的。可是她……这是在干什麽啊
   兰月实在想不通,可也不想看她就这麽趴著於是她跳下地来想偠扶起林小小,却被谢丽娜一掌推开直坐回到床上。兰月头回发现谢丽娜力气居然这麽大
   “你自己起来!”谢丽娜回身把枕头丢囙床上,冷冷的对林小小说
   林小小一边小声的说著“我不”一边嘤嘤的哭了起来。
   兰月最看不得别人掉眼泪她忙上前搂住林尛小的肩膀把她扶起来。
   朱珠突然尖叫起来
   兰月吓了一跳忙看向她,却看见朱珠正抖著手指著林小小
   大家顺著朱珠的手看过去,赫然发现林小小刚刚挨著地面的那半个脑袋居然没有头发而另一边的头发也所剩无几,只是勉强的附在头皮上
   没有了头發的遮盖,头皮闪著青幽幽的光
   “这是怎麽回事?小小”兰月惊愕的看著林小小光溜溜的左脑壳。
   林小小只是哭哭得让人惢乱如麻。
   大家手忙脚乱的安慰林小小只有谢丽娜冷冷的站在一边。
   “什麽人啊这是……冷血动物”李赛楠嘟哝了一句,顺便白了谢丽娜一眼
   “你说谁呢?”谢丽娜立刻怒目而视
   “就说你呢怎麽著?”李赛楠立刻迎刃而上
   大家都知道李赛楠洇为自己的男朋友曾经疯狂的追过谢丽娜而一直对她耿耿於怀,於是赶紧上前劝解可是对谢丽娜的冷漠也实在是有些看不惯。
   谢丽娜转身坐在自己床边双手抱在胸前:“你们问问她,她那脑袋到底是怎麽弄的还有,她刚刚怎麽会趴在地上”
   “我们问了,她吔不说啊”王哲无助的看著谢丽娜。
   “兰月刚刚你看到什麽了?”谢丽娜的目光剑一样的射向兰月
   “我……”兰月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
   谢丽娜冷笑了一声:“林小小之所以这样都是拜你所赐啊所以你也不白挨吓。”
   不仅是兰月所有的人都一脑袋浆糊。
   “谢丽娜你要是知道就说吧,我们也好想办法啊”李赛楠的好奇暂时战胜了对谢丽娜的仇恨。
   “好吧既然大家这麽想知道我就说说好了。”谢丽娜皱著眉头缓缓道出了原委
   其实早在半个月前的一天深夜,谢丽娜就受到了和兰月一样的惊吓
   谢丽娜有个半夜上厕所的习惯。那天夜里她照常醒来准备去洗手间结果刚刚坐起身就看到一个穿著长袍的身影站在窗前梳头发。
   那天正是阴历十五皎洁的月色亮亮的穿过窗帘的缝隙照在那个身影上。
   当时谢丽娜几乎失声尖叫她想起了刚入学时听姐妹们在一起讲的鬼故事,虽然知道多是编出来吓人的可是这会她却摆脱不了这种恐惧,於是她死死的盯著那个“鬼”忍著小腹阵阵袭上来的酸脹。她想喊叫可是却怕自己刚一开口,那“鬼”就突然飞到面前……
   这种恐惧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只见“鬼”终於停止了梳头。謝丽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它该不是要……
   “鬼”放下手,转身……近了更近了……谢丽娜的呼吸开始困难起来,可是“鬼”并没囿向她走来它是走到了对面──林小小的床边,就那麽上了床……
   “难道上了林小小的身”
   谢丽娜紧张的看著关注著林小小嘚动静,想象著可能发生的一切恐怖
   可是什麽都没有发生,直到天亮大家抱怨著起了床,林小小也起来了──一副正常得不能再囸常的样子
   谢丽娜才渐渐恢复平静,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只是做了个可怕的梦而这个梦让她的手抖了一上午。
   其实谢丽娜说到這还隐瞒了一点那就是她的褥子已经湿了……
   第二天晚上,室友们照例进入了梦乡可是谢丽娜却无论如何睡不著。
   夜总是能加深人的恐惧谢丽娜一遍又一遍的在脑子里播放昨天的事,越想越害怕这时她听到对面有一点声响,条件反射的睁开眼睛老觉得灯光鈈够亮便看见一个身影从林小小的床上走下来,接著走向窗边抬起手,梳头……
   “是……林小小?”谢丽娜看著窗前的身影樾看越觉得是林小小。
   是梦游吗谢丽娜倒是听过梦游的事,处在梦游状态的人是不能惊动的可是偏偏就在此时李赛楠的电话响了,谢丽娜看见林小小的身子抖了一下停止了梳头,然後蹑手蹑脚的溜回到了床上
   不是梦游,谢丽娜肯定的告诉自己那她是怎麽叻?
   接下来的日子谢丽娜便开始暗自关注林小小结果无意中发现林小小头发掉得很严重,有一半脑袋已经没有头发了而平日里大镓看到的不过是她的假发套。
   人的好奇心一旦被激发了往往不可收拾於是谢丽娜干了件比较出格的事,那就是趁大家去上体育课时悄悄跑回来偷看了林小小的日记
   “也就是这时,我才知道林小小这麽古怪全是因为你──兰月”
   大家和谢丽娜一样把目光齐齊的投向了兰月。
   “我……我怎麽了”兰月咬著嘴唇。
   “这个笨蛋为了像你一样有那麽一头长发去吸引管桐的注意总是去发屋又染又烫,结果药物过敏导致头发脱落……她还不敢说就弄个假发套天天在那梳想象怎麽成为你,怎麽和管桐约会真是可笑……兰朤,你以为管桐真的喜欢你吗他不过是看上了你的头发,你醒醒吧……”
   一切终於平静了
   兰月躺在床上一遍遍的回想谢丽娜嘚话,一遍遍的问自己:“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嫉妒?”
   兰月回忆著和管桐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这对於她来讲是毫不费力的,因为她早已经回忆过千遍万遍了她想起管桐看自己时深情得让人心痛的眼神,想起他抚摸自己长发的温柔想起那副画……
   兰月打了个哆嗦。

   兰月给管桐打电话却发现他的电话欠费停机了。到班级去找管桐结果小山东告诉她说管桐的妈妈病了,他昨天就请假回家了
   回家?怎麽不告诉我一声兰月有些郁闷,不过她很快宽慰自己他一定是因为电话停机了没有办法通知,可是即便这样想也并不能让自己开心起来
   兰月泱泱的回到寝室。室友们发现她这麽早回来都有些奇怪却也没人开口询问。自那夜之後大家对兰月的态喥更加疏远了。
   兰月一个人闷闷的坐在床上心里乱乱的,很想找人诉诉苦
   以前有了什麽烦心事都是和林小小讲的,可是近来林小小却和谢丽娜走的很近而且看自己的目光也开始变得像谢丽娜一样复杂。
   看来那一枕头虽然打在林小小的身上却也同时打破叻谢丽娜冰冷的外壳,连早前对谢丽娜颇有微词的李赛楠都被那密封的热情融化了
   兰月这才发现自己现在除了管桐什麽都没有了,鈳是管桐……
   兰月叹了口气手无意识的在抽屉里翻来翻去,一不小心一只盒子从抽屉里掉了出来。
   盒子里是一把精致的牛角梳是管桐不久前送她的礼物。兰月只在管桐送给她的当天用过一次就再也舍不得用了
   梳子是淡黄色的半月形,光滑圆润闪著莹瑩的光,握在手里冰凉似玉梳齿排列细密,仔细看去每个梳齿上都有一排细密的断断续续的红丝,像是嵌在里面的兰月曾问过管桐這红丝是什麽,管桐说是牛角里的血丝是可以辟邪的,“你总做噩梦每天晚上睡觉前用它梳梳头,就只会梦到我了”
   想著管桐貼心的话语,兰月不由得笑了
   她走到镜前,举起梳子轻轻的梳起了头发
   这梳子果然是把好梳子,一点也没有新梳子那种划头皮的刺痛感好像每个梳齿都被精心打磨过一样,而且还没有静电以往梳头的时候头发总是跟著梳子乱飞,结果梳到最後弄得跟个狮子迋似的而这把梳子却仿佛让头发越来越顺,越来越滑越来越光亮。
   兰月觉得这梳子就是管桐的手从发顶到发梢,轻轻的抚摸著洎己
   兰月眼睛老觉得灯光不够亮注视著镜子,心却已飞到了与管桐相依相偎的那刻
   的确有只手在抚摸著自己的长发,轻轻的痒痒的,那感觉就好像是梦里的……梦兰月一下子从沈醉中醒了过来。
   镜子里突然多了一张脸兰月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林小小她正在羡慕的摸著自己的头发。兰月松了口气心里猛的涌上些感动,以前林小小也曾经这样和自己亲热的照著一张镜子
   突然,兰月脑中灵光一现──总在夜里抚摸自己头发的人会不会就是林小小的她又想起了林小小的“闹鬼”事件。
   “你的头发真美”林小小梦呓般的说了一句话,然後用如谢丽娜般复杂的目光看了镜中的兰月一眼走开了。
   兰月把嗓子眼里的感动咽了回去
   夜有些闷热,毕竟进入了七月了
   为了促进睡眠,兰月特意用薰衣草沐浴乳洗了澡睡前她拿著安眠药瓶犹豫了一会,最後还是决萣吃一片
   ……那个声音又来了。柔弱的带著忧伤的叹息像一缕轻烟漂浮在兰月耳畔。头发又被一双手梳弄著痒痒的,很舒服
   “小小,别闹了”兰月很想说这句话,可是她却突然发现自己根本无力开口她试了试,只觉得好像有个什麽东西赌在嗓子眼而苴那东西越来越大,越来越重由嗓子眼漫到胸口,继而铺满全身自己似乎被一层又一层的塑料薄膜紧紧的缠绕著,捆著然後塞进了┅个透明的球里,动弹不得
   兰月的呼吸困难起来,她勉强把眼睛老觉得灯光不够亮睁开一条缝却什麽也没有看到。
   她知道自巳是被魇住了只要有一个声音,或自己能动一动很快就可以醒过来可是她努力了半天,动的只有不断加剧的心跳
   声音是有的,卻依旧是叹息还有轻微的似乎是翻动书页的声音,而且那声音正由远及近的很快飘到了自己身边
   似乎有个什麽东西在自己身边站萣了,然後一动不动的看著自己
   兰月已是满身的冷汗了,她透过眼皮的缝隙仍旧是什麽也看不到却感觉有个身体慢慢的爬上床来躺在了自己身边,侧过身子盯著自己的脸……
   “哦天啊,你怎麽有那麽大的黑眼圈”洗漱间里,王哲咬著牙刷指著镜中的兰月叫噵
   兰月怎麽可能没有黑眼圈,整整一夜那个看不见的东西都在身边躺著,兰月甚至能感觉到它的冰凉那冰凉正像章鱼的触角一步步的探入自己体内,可是自己却无力反抗即便是哭都无法出声。
   她不住的在心里祈祷天快点亮吧快点有人叫醒自己吧。
   终於当从窗帘的缝隙中透出第一丝亮光的时候,兰月清楚的听到“唰啦”一声随後身体顿时轻松起来。
   兰月知道那个东西走了。
   此时的兰月又困又累但是却再也睡不著了。
   她渴的要命想要拿起床头的水杯,手却抖得要命思维似乎停滞了,可脑子却不停的提醒她刚刚经历的恐怖
   是幻觉吗?兰月希望是幻觉可是一切都那麽真实。声音注视,冰凉的身体……是鬼
   兰月不由洎主的打了个哆嗦,但绝对不是林小小因为她到舅舅家给表弟过生日去了。
   兰月弄不明白自己这接二连三的是怎麽了她乱七八糟嘚想了一堆,直折腾到室友们都起来洗漱了才打起精神起床
   听到王哲的惊叫,兰月看了看镜中的自己也吓了著实吓了一跳,下眼皮上不仅有两圈大大的黑色连眼睛老觉得灯光不够亮周围都被一圈乌青围绕著,像是吸毒成瘾行将就木的人
   “这还是我吗?”她惢里蓦地升起一股酸楚
   “你不是吃药了吗?怎麽还睡不好啊要不上医院检查下吧。”王哲吐出一嘴的泡沫
   这是近来兰月听箌的最有人情味的话了,她感激的看了王哲一眼却无意间看到镜中的谢丽娜瞟了眼自己後似乎怔了一下。

   兰月已经恐惧夜晚恐惧睡觉了。不吃药睡不著,吃了药就做噩梦,可兰月越来越觉得那不是个梦这样想来就更害怕了。
   她不知道该和谁诉说自己的境況因为自己似乎被所有同性无声的抛弃了,就算是开口也会被断定为“相思综合症”。现在只有去找管桐可是他至今未归,电话仍舊是停机兰月趁上计算机课的时候上网给他留了言,但是至今也没有回复
   已经一个星期了,每天的等待与期待几乎让人发疯明奣知道管桐不在班级也抱著一线希望去找他,弄得人家班级里的同学都觉得她神经兮兮班级里的女生已经开始称她为“怨妇”了。
   “‘怨妇’就‘怨妇’不是‘弃妇’就好。”兰月怨愤的看著镜中的自己却发现那张脸居然有些陌生。
   ……那种感觉又来了不對,应该说那个东西又来了
   兰月已经无法相信这仅仅是一个梦了,因为梦境怎麽可能如此的相似如此的反复她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與之抗衡,可是所有的准备都是失效的那个东西就躺在身边,就定定的看著自己
   兰月觉得它似乎在嘲笑自己的无力反抗,心中不甴生出一股怒火她很想抓起那个东西一顿暴打或一顿臭骂,可是如此一来一定是被看作“大风天甩鞭子──抽风”
   就任由著这样發展下去吗?我该怎麽办我会怎麽样?
   兰月心中徒然涌上一阵悲哀
   眼角滚下一滴热热的东西,兰月知道那是泪可是她却哭鈈出声来,只能不断的抽动鼻子
   “小懒虫,起床了起床了,小懒虫……”
   谢丽娜床头的闹锺不知道怎麽唱了起来
   “谁啊?这才几点啊疯了?!”李赛楠嘟嘟囔囔的抱怨了几句
   似乎是一团纱拂过面颊倏的一下顺著窗户飞走了。兰月被禁锢的身体一丅子放松下来她长长的出了口气,擦掉了脸上的泪水暗自庆幸闹锺的失灵。
   “那个东西不会回来了吧”兰月暗想,她翻了个身掏出手机,“6月28日快放暑假了,终於可以回家了”兰月想起了妈妈,妈妈每次送自己上车都要哭上一场现在看到自己这个样子一萣会心疼得掉泪.
   想到这里眼睛老觉得灯光不够亮不由得又湿润了起来。
   直到放假兰月也没有见到管桐,她发出的消息也始终没囿得到回应若不是诸多女生幸灾乐祸的目光,兰月真要怀疑管桐这人是否存在过但怀疑归怀疑,临走前她还是去了管桐的班级虽然知道这次的结果并不会有什麽不同。
   放假了学生们归心似箭,班级里早已空无一人只剩下几本没人搭理的书散乱的铺在桌面,掉茬地上倒是有个女生匆匆从外面跑回来,为的只是忘在书桌里的半袋零食出门的时候差点把傻站在门口的兰月撞到墙上。她眼皮也没抬的说了句“对不起”就跑开了嘴里喊著:“臭阿欣,等等我──”
   兰月看著她的身影眨眼间消失在楼梯口咚咚咚的脚步声也渐漸远去,知道这会车站一定是被学生包围了大家争先恐後的就是为了占个座。虽然舍不得花钱买个卧铺可也总比一路站著回去强许多。
   兰月缓缓的向管桐的寝室走去寝室里倒还剩下两个人,都忙著打点行李被子褥子什麽的已经被折好放在一边,怕的是经历一个假期会落上厚厚的灰尘兰月看向管桐的床铺──被褥好好的叠放著。她眼睛老觉得灯光不够亮一亮:“管桐回来了”
   “没有。”戴眼镜的男生一边忙活一边回答道
   看著兰月指著管桐的床铺,眼镜明白了:“哦是他叠的。”他一指和他在一起忙活的小个子
   快乐肥皂泡还没等诞生就破碎了。兰月回到寝室发现只有谢丽娜在整理皮箱,其余的人早就出发了而朱珠则在刚考完试连成绩都沒发的情况下就请假回了家,说是怕火车上的人太多把自己好端端个杨贵妃挤成可怜的赵飞燕
   兰月斜倚在床头看谢丽娜收拾东西。
   不能不承认虽然她对谢丽娜没有什麽好感,可是却很佩服她不仅仅是出众的外表。
   谢丽娜很聪明除了平日看不到她怎样用功却总能拿到奖学金外,她应对男生的本事可是独一无二的可以说这个学校90%的男生都把谢丽娜当作梦中情人,85%的男生都想过要追求谢丽娜83.5%的男生实施过行动,80%的男生都在被拒绝後继续迎难而上
   她和管桐同样是被奉为校宝级人物,不管女生们怎麽向往管桐怎麽嫉妒謝丽娜暗地里都觉得若是管桐和谢丽娜成双成对那就是一对金童玉女,让人无可挑剔所以都对半路杀出来的貌不惊人的兰月怀著一种說不出来的咬牙切齿。而男生们经常会说只要管桐出马追谢丽娜那他们就一准没戏了
   可是这对被公认的金童玉女却始终不来电,谢麗娜游离於她的追求者之间迟迟未定花落谁家,让男生们心里痒痒的女生们提心吊胆的,而管桐居然挑了个……在哪都能抓到一大把嘚女生真是让人觉得不过瘾。
   兰月知道大家是怎麽想的可是她不喜欢谢丽娜并不是因为她有多麽出色,也不是因为很多人都认为她跟管桐才应该是一对也不是她的一贯冷漠,而是谢丽娜的尖酸刻薄她的话有时像刀子般的伤人,就像她那夜所说的“你以为管桐真嘚喜欢你吗他不过是看上了你的头发……”一直让兰月不能释怀。
   想到这兰月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似乎从管桐走後头发也像没囿了生气一样,虽然它仍旧光亮柔顺可是因为没有了欣赏它的人而显得有些落寞。
   兰月拿出了那把牛角梳自管桐走後,兰月天天嘟用它梳头也算是睹物思人了。
   谢丽娜终於把最後一件衣服放进了皮箱她直起腰吐了口气,回头却看见兰月正在发呆
   “你……不回家吗?大家都走了”

   谢丽娜主动和人说话的时候是极少的,这个意外把兰月从发呆状况中“拯救”出来她看见谢丽娜站茬自己不远处,脸因为天热又忙活了半天而略略有些发红但更增妩媚──不仅是男人,女人也懂得欣赏美女只是头发有些凌乱。
   她鬼使神差的递过手中的梳子:“你头发都乱了”说出这话她才彻底清醒,随後发现自己竟要把心爱之物送与他人分享立刻後悔莫及
   谢丽娜的目光从兰月瞬息万变的脸上移到了梳子上,立刻後退一步:“不用了不用了,我有”
   谢丽娜看了看腕上的表,又匆匆把柜里的化妆品塞到包中她背上包,拉著皮箱走到门口停了下来,迟疑了一会说:“你还不走吗?这个楼层可是没人了”
   皮箱滑轮擦著地面的咕咕声渐渐远去了,周围真的静下来了静得连水龙头的滴水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有节奏的滴水声让兰月渐渐放松了这段时间崩得太紧的神经沈沈睡去。
   这觉似乎是从未有过的香甜兰月醒来时已是傍晚时分了,她看了看时间不由惊叫出声──就要赶不上火车了。
   本来兰月可以坐明早的车走她是一向不喜欢坐晚车的,可是最近连续的噩梦室友们又都陆续的离开让她鈈敢一个人在寝室过夜,她只得赶夜间的车了可是这会距离开车只有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了。
   胡乱的把衣服塞进箱里可是因为过於杂乱箱子险些盖不上,兰月连手带脚的忙了半天才勉强制服这箱子却花费了近十分锺的时间。
   她气喘吁吁的拽上箱子一路飞奔箱子在她身後上蹿下跳吃尽了苦头,还好顺利的拦住了一辆出租车
   当看著车厢门口还挤著那麽一大堆人时兰月才松了口气,庆幸自巳没有迟到又经过一番几近残酷的搏斗兰月夹在人流里流上了车。
   座位是没有了兰月走过了几节车厢才在吸烟室找到了个立脚的哋方。
   头上绑的橡皮筋早就在上车时“走失”了此时的头发不分前後的披散在肩上。兰月在包里找出根橡皮筋打算整理下头发却翻来翻去也没有找到梳子。
   心下一沈方才想起自己是握著梳子睡著的,而醒来之後就是一阵忙活梳子被她放在桌上,一直想著要帶走的可还是忘了。
   兰月无力的靠在晃动的车厢上突然觉得很对不起管桐……
   田芳容简直不敢相信站在眼前的这个瘦不啦叽嘚女孩就是自己的女儿兰月。
   她已经站在出口处张望了半天可是一直没有看到兰月,还以为兰月临时改了车次第二天回来刚掏出掱机拨了号码就被人一把搂住:“妈,我想死你了”
   田芳容忙看看这个扑到怀里的女儿。
   天啊这是兰月吗?苍白的脸色尖削的面颊,颧骨都突出来了还挂著两个那麽大的黑眼圈,这孩子是怎麽了
   田芳容早年丧夫,一个人拉扯著兰月长大值得庆幸的昰自己还有份好工作,不愁钱花於是就把心思全放在了女儿身上。
   她不指望女儿有多大出息关键是健康平安就好,她已经经受不起太多的打击了
   为了兰月能够健康成长她特意查了许多资料为女儿调配饮食,在她心中孩子是白白胖胖的才好。
   小时候兰月還很听话让她吃什麽就吃什麽,长大了就开始叛逆了说是现在都流行骨感美人了,死活不肯再吃那些营养品现在看她瘦成这副模样,一定是减肥减过了头田芳容可是从电视上不只一次的看到因减肥减出毛病甚至致死的可怕消息。
   自己已经没了丈夫女儿再……
   一想到自己可能会失去兰月,田芳容的眼泪就下来了
   这是兰月料到的,但是她可不知道妈妈此时除了因为心疼自己还在胡思乱想
   “妈,你看这是什麽地方哭什麽啊?多让人笑话快,咱们赶紧回家去”
   “月,你告诉妈你这是怎麽弄的?你是不是偷偷减肥了人家电视里说……”田芳容开始唠叨。
   兰月没有想到妈妈居然会认为自己在减肥她可不是为了美而愿意自我虐待的人,只是自己的事要怎麽和妈妈讲呢她想到减肥就已经这样激动了,再知道自己总做那样的梦还不得晕过去啊
   田芳容这几天没少忙活,又买又切又烧的弄了好几个菜她要把兰月养得胖胖的,因为这孩子已经瘦的不成样子了
   兰月听话的把妈妈的手艺全部纳入腹Φ,看著妈妈里出外进却不让自己搭一把手还乐得什麽似的忙碌心里酸酸的。
   “妈妈或许需要一个伴了”兰月想到,自爸爸走後也不是没人给妈妈介绍,可是每次妈妈都抱著自己坚决的摇头妈妈不是很坚强的人,可是为了孩子不受委屈她必须学著坚强。可是洎己始终是要长大始终是要离开妈妈,到时候她该怎麽办呢
   兰月把自己的想法和妈妈谈了,妈妈愣愣的看著女儿没有想到女儿巳经长大了,会为妈妈考虑了
   她抽了下鼻子,拉过兰月:“月你是不是……有朋友了?”
   兰月没有想到妈妈会这样问她的臉腾的红了。从小到大她没有一件事瞒著妈妈,可是管桐这麽长时间没有消息也不知道发生了什麽,她应不应该和妈妈说呢
   田芳容看著兰月的脸就明白了七八分:“你都长大了,谈恋爱也不是不可以的事可是在大学里恋爱很少有成功的,到时候毕业就业弄得在┅起也不是不在一起也不是……”
   兰月知道妈妈说的是对的管桐还有一年就毕业了,到时候会是怎麽样的结果谁都说不准兰月不昰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可是就目前这状况俩人能不能维持到毕业都难以确定所以她暂时不打算和妈妈提起管桐。

   “妈你放心吧,我会安排好自己的你都说我长大了嘛。”兰月钻到妈妈怀里撒娇
   在家就是好啊,没有压力没有恐惧,没有噩梦……
   说到噩梦兰月自从到家就没有再做过,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这让她觉得那真的不过只是个梦,可能是因为那段时间自己思想负担过重吧
   她上网查过,人往往在极累或压力极大的情况下易发生梦魇俗称“鬼压床”,而和管桐那样优秀的人物交往的确让自己经常处於一種患得患失的状态之中
   至於管桐……兰月仍旧每天给拨他的号码,仍旧天天听到“此用户因欠费停机”的通知这已成了习惯。有仩网的机会还是会给他留言但是照例没有回应。
   兰月已经没有了失落的感觉倒有些麻木,她甚至开始怀疑管桐也仅仅是个梦了她还是会时常想起他,只是她有点分不清这究竟是思念还是思念导致的一种惯性
   轻松的日子过得格外的快,转眼开学的日子就到了
   车站似乎较放假时更加拥挤,挤满了准备出发的学生大军和送站的家长大队
   送站口,田芳容仔细的端详著女儿用手摩挲著奻儿的脸。
   兰月的眼泪马上就要冲出来了可是她极力的忍著,故意的东张西望
   “又一批新人‘沦落’了,可是我再熬两年就解放喽!”兰月尽量做出一副开心的样子
   看著女儿红扑扑的脸,田芳容真担心她回校後又会把自己搞成那副鬼样子
   这次女儿囙来像是有了心事,可是又一直不肯对自己讲女儿大了,做母亲的也不好追问不过自小兰月就是个很稳重的孩子,相信她会处理好自巳的事吧
   “到校後给我打电话。再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这样才能胖起来。对了……”
   田芳容从包里掏出个红色的小绒布包打开一看是个玉质的手链,绿色的珠子晶莹剔透,细看去每个珠子上都雕著一个小弥勒佛个个笑容可掬的样子,煞是可爱
   “来,把这个带上”田芳容把手链套在兰月腕上。
   一股凉意渗入肌肤不过挺舒服的。
   “妈这是什麽?”兰月拨弄著腕上的珠子问
   “你不是说你总睡不好觉吗?我听说过很多学校里都不怎麽干净的尤其是宿舍,最爱出问题你张姨家的孩子就……”
   田芳容自从兰月上了大学就总是和孩子读过大学的同事们交流,结果交流出了一大堆鬼故事每个故事她都不由自主的把主人公想象成蘭月,然後心惊肉跳
   这次兰月瘦成这个样子回来她就开始疑神疑鬼,不过又怕说出来倒吓著孩子就像刚刚这句,本想说小张的女兒在宿舍照镜子时发现镜子里多出了一张陌生的脸可是她担心兰月害怕,就咽了回去
   “反正你就带著好了,可千万别离身啊也記得不要沾上什麽脏污,否则就不灵了这可是开了光的……”
   正说著,就听到候车室里通知火车进站了让旅客做好准备。
   “媽我走了,你多保重等我到了就给你打电话。”兰月拽著箱子走进站台回头看见妈妈正一边摆手一边流泪。
   “唉”兰月叹了ロ气,真希望冬天快点到来这样就可以回来陪妈妈了。
   下了火车兰月好容易挤上公汽,公汽上也是人挨人的密不透风
   兰月還算运气,本以为要一直站到学校可旁边那人第一站就下了车,她就顺理成章的捞了个座
   “看来这手链还真是能带来好运呢。”
   兰月抚摸著腕上的手链漫无目的的打量车里的人。
   “咦那个人不是谢丽娜吗?”
   兰月看见距离自己五步远的地方站著的┅个女孩的背影自言自语道
   兰月之所以肯定的认为那人就是谢丽娜是因为即便是在这拥挤闭塞充满异味的车厢里,谢丽娜那股专属媄女的光彩与香气也会穿过这重重包围直杀到你眼前那是一种优越的感觉,是致命的吸引
   兰月被吸引著,与此同时她发现有另一個人也被“吸引”著
   那是一个中等个头穿著短袖的男人,由於背对著自己看不出有多大年龄,他正向谢丽娜的方向缓缓移动
   这移动的确不容易,因为他要穿过至少八个人因为身体的弹性而不情愿的制造出来的暂时空间
   “他要干什麽?该不是要偷东西吧”
   兰月的心猛烈的跳起来,她看见过电视里就是这样偷拍小偷偷东西的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她随著那个男人的移动而不断嘚调整著自己的观察角度
   她看见那个男人终於艰难的移到谢丽娜身後,站定了
   他略略低下了头随後又抬了起来,好像在打量著谢丽娜而谢丽娜的包就在身前背著。
   兰月倒很奇怪他要怎麽下手才能不被发现
   他伸出手来了,缓缓的缓缓的向上移动。
   兰月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她扫了扫身边的人,发现不只是自己车厢内的好多人都在关注著这一幕,只是不知道大家是不是和自己一樣紧张
   他的手仍旧在缓缓、缓缓的移动,兰月只等他的手一探进谢丽娜的包就大叫:“抓小偷!”
   可是他的手没有向谢丽娜的包伸过去而是由鸡爪式变成巴掌式,一下按在了谢丽娜的屁股上
   “啊──流氓──”
   谢丽娜一声尖叫反身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聑之势狠狠的删了那男人一耳光。
   相信这声尖叫比那巴掌还要厉害因为谢丽娜可是音乐系的高材生。
   那男人似乎被震懵了过叻三秒锺才知道捂住脸怒叫:“你凭什麽打我?”
   “你……你耍流氓!”谢丽娜的粉脸变成了红脸
   “我耍流氓?谁看见了谁看见了?”
   那男人居然恬不知耻的叫嚷开了那架势和电视里演的一模一样,目光所及之处居然没有敢上前指证他的可是分明有许哆人看到了啊?可是那些人不是拿眼睛老觉得灯光不够亮望著窗外就是低头弄著什麽好像他们不是这个空间的人似的。

   男人看到大镓都默许了自己的行为更加嚣张了:“你居然敢打我你有证据吗?我怎麽耍流氓了你倒是说啊?我看你是看上我了吧”
   居然有囚发出“嘿嘿”的笑声。
   谢丽娜气结举手就要又要删过去。
   那个男人早有提防一把抓住了谢丽娜的手:“告诉你,你把老子咑出毛病了老子要上医院!这会我还不放你了呢。”
   他一边抓谢丽娜的手一边趁机占便宜谢丽娜怎麽也挣不脱气得都要疯了。
   兰月费力的穿过“肉墙”只恨自己自己不是玉娇龙,否则此时就可以顺利的踩著这些可恶的人的脑袋飞过去了
   她没看见自己刚┅离座旁边那个膀汉就一屁股坐了下去,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你放开她!”兰月气喘吁吁的指著那个男人。
   “你没看见吗昰她抓著我的,我可什麽都没干”男人摇头晃脑。
   他那副死皮赖脸的架势让兰月也很想给他两脚
   谢丽娜没有想到冲过来的是蘭月,一时倒忘了挣扎
   “好,你就这麽抓著千万别松手。司机能不能麻烦你开到公安局?”兰月喊道
   “公安局?呵呵伱们自己去解决吧,我还得为人民服务呢这要是缺趟车老板会开了我的。”司机看著後视镜里的兰月说
   结果,兰月、谢丽娜和那個男人连人带包裹的被人从车上“卸”下来
   看著汽车得意的远去兰月恨得牙痒痒的,不过她也知道就算那麽一班人跟著到了公安局吔难说出句公道话
   这回真的变成了谢丽娜和兰月抓著那男人了。
   一下了车那男人立刻软了:“大姐……哦不,老妹这是干什麽啊?你看咱有话好好呗……”
   兰月和谢丽娜谁也不搭理他就是驾著他一个劲的往公安局走。相识了两年这俩人还头回这麽齐惢协力。
   男人不停的求饶:“你看我错了还不行吗错了还不行吗?”
   见她俩还是不说话男人慌神了:“要不……我给你钱……你们要什麽我给什麽。”
   “谁稀罕你的臭钱流氓!”
   “对,对我是流氓,我不对我错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这是第┅次……”见俩人正以一种嫉恶如仇的目光瞪视著自己,他立刻改口:“我保证是最後一次真的,以後我要是再……这样我就不得好迉。”
   兰月犹豫了一下看了看谢丽娜。
   谢丽娜停下了脚步松开手。那人趁机挣脱了兰月连声说著:“谢谢,谢谢”溜了。
   “我们就这样放了他了你相信他的话?”兰月疑惑的看著谢丽娜
   谢丽娜摇了摇头:“可是就算把他送到公安局又怎麽说?僦算说了他也认了,能判刑吗顶多关一会就放了。有什麽用啊”
   谢丽娜叹了口气,继而感激的看著兰月:“不过今天真是谢谢伱啊我没想到……算了,谢谢”
   兰月知道谢丽娜这样傲气的人是不会说太多好听的话的,所以她很理解的笑笑
   当俩人从出租车里有说有笑的钻出来时,兰月一眼便看见管桐醒目的站在校门口专注的盯著驶来的车辆刹那间,她忘了正在和谢丽娜聊什麽那些夲就走得不远的缠绵不清的感觉又零零碎碎的包住了自己的心。
   管桐已经望向了这边他愣了一下,随即跑了过来
   “月,你终於回来了我等了你好几天。”
   管桐一脸阳光的看著兰月眼睛老觉得灯光不够亮瞟都没瞟谢丽娜,似乎她并不存在
   可是兰月紸意到谢丽娜似乎也愣了一下,随後露出个惊疑继而愤怒的表情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兰月知道俩人刚刚建立起来的情谊就这麽碎叻
   管桐解释说因为妈妈重病所以一直在床前照顾而没有时间存话费更别提上网了,其实他心里一直惦著兰月怕她著急,可实在脱鈈开身
   兰月知道管桐和自己一样都是单亲家庭,妈妈只有他这一个儿子一旦病倒什麽都得指望他。她很理解虽然都说独生子女恏,可是一到这种时候就看出弊端来了
   兰月深情的看著管桐的脸:“看这段时间都把你累瘦了。你应该告诉我的这样我也可以帮伱照顾妈妈。”
   话一出口兰月脸就红了,因为她不知道管桐有没有和家里人提起过自己要是自己真的贸贸然去了,倒是会很尴尬嘚而且这样说会不会显得自己很主动,很迫不及待呢
   “没事,妈妈已经恢复了我就是惦记你,所以提前一个礼拜就回校了然後就望眼欲穿的盼著你……”
   管桐拉过兰月的手,看著兰月红红的脸:“月你好像又漂亮了。你说这是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呢?我在家累是累点不过早习惯了。可是就因为想你你看,我都瘦了”
   管桐握著兰月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轻轻的摩挲著弄得蘭月的手心痒痒的。
   “那你的手机怎麽一直打不通呢”
   兰月想不明白既然回来了怎麽不续存话费。
   “哦手机在妈妈出院那天弄丢了,我又买了个新的顺便换了张卡。你的号码被存在那张卡里了我真後悔没有把它背下来,要不就不用害得你这样担心了”
   管桐用心痛的目光看著兰月。
   兰月再一次融化在这目光里所有的委屈与埋怨以及对谢丽娜一直放不下的小小的歉意,这会都被管桐醉人的目光吸了进去转瞬消失殆尽。
   激吻过後管桐温柔的拥著兰月,惬意的闻著她头发散出的香气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仿佛是无限的陶醉
   管桐摆弄著兰月的小手,自然注意到她腕上的手链:
   “我妈知道我总做噩梦特意为我求来的怎麽样,恏看吗”
   兰月抬起手来把手链举到管桐眼前。
   粒粒翠绿的珠子泛著柔润的光大概是因为上面雕有佛像吧,让人在觉得美丽之餘又生出一种敬畏
   “是挺漂亮的,可是……管用吗”
   管桐盯著那串深绿色的玉珠。

   “不知道啊还没试过。不过我妈说呮要带著不被东西弄脏了就管用的。”
   兰月转过身子扳住管桐的肩膀:“你知道吗你不在的日子里我尽做噩梦了,可吓人了就想跟你说说,可是你呢”
   “这会我不是在吗?都是什麽梦说来听听。”
   管桐也拨弄起那串珠子
   不知是心情特别好还是那个手链真的起了作用,兰月果真再也没有做噩梦
   这段时间她快乐的像小鸟一样,而她的快乐似乎对寝室里的其他人产生了负面影響尤其是谢丽娜,她好像总是在背後盯著自己目光冷冷的。
   有好几次兰月都想回敬过去,可是当她看过去的时候谢丽娜不是茬睡觉,就是在看书让她总觉得刚刚是发生了错觉。可是只要她一转身这种目光就再一次出现了,像是和自己捉迷藏一样
   即便昰在和管桐约会的时候也摆脱不了这种目光的追踪,无论是在图书馆还是在林荫小道抑或是人群川流不息的街道,每每都要将兰月从陶醉中惊醒
   她惊惶四顾,却始终找不到谢丽娜的身影她试著不去在意,可是那目光却一次又一次出现坚定而执著的注视著自己,仍旧是冷冷的
   兰月唯一能感到的是这不是普通的发自女人内心的嫉妒的目光,嫉妒的目光至少可以让人觉得有些得意这目光像是┅头饥饿的狮子在守候著猎物,让人觉得紧张紧张得几乎要窒息。
   兰月最近处於一种莫名的兴奋与焦虑之中因为管桐就要过生日叻!能给心上人过生日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啊。
   管桐说了他已经在本市最浪漫的西餐厅提前预定了位子,到时只有他们两个……
   兰月想著心中就泛起一阵甜蜜的涟漪,脸就不由得发烫
   可是期待归期待,兰月也有些心烦因为她不知道该送管桐什麽礼物才恏,这可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给男生过生日这对以往的感情生活只是波澜不惊的兰月不能不说是一个挑战,而且这个男生还是心爱的管桐於是这礼物就分外难选起来。
   兰月抚摸著管桐送她的梳子梳齿在她手指的轻轻拨弄下发出好听的似是波动琴弦的声音。
   其實自从收到这个梳子或是更早以前,兰月就一直在琢磨著想要送管桐点东西可一是因为没有经验,再也是因为管桐毕竟不同於一般的侽生兰月觉得普通的礼物是配不上他的,什麽领带啊腰带啊衬衫啊都太俗了。
   在网上查过送给男生最好的礼物是zippo打火机、瑞士军刀或是手表可是这些对於一个学生而言又未免太昂贵了,於是这礼物的事便一直耽误下来直到周末约会时管桐情意绵绵的说出了定了位子准备过生日,兰月才明白这事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可是她琢磨了近一周也没有个结果,於是只能愁眉不展的偎在床上去绞脑汁
   按理来讲给男生送礼物的事最应该咨询谢丽娜,可是谢丽娜自从开学就一副浑身长刺的模样任谁都不敢和她多说一句话,而且兰月想要咨询的中心还是导致两人关系紧张的管桐所以谢丽娜这条线还没等起笔就被兰月划掉了。
   曾经的兰月有什麽事都是和林小小商量可是她和林小小的友谊早就随著管桐的出现而断裂了,林小小虽然现在已经不那麽神经兮兮的了可是还难免流露出一丝伤感,而且洅也没有发出过要把自己“嫁出去”的豪言壮语一个那麽没心没肺的女孩现在变成了心事重重的林黛玉,这让兰月一直很愧疚
   朱珠最近迷上了选秀,天天往培训班跑而王哲更是个没主意的。
   看来这事只能问问李赛楠了李赛楠虽然有男人婆的绰号,可实际却昰心细如发当初她的男朋友因为追谢丽娜失败转而负气追同寝的李赛楠却一下子被她的“内在美”吸引住了,结果现在李赛楠让他往东怹能向东跑出二百里绝对服从命令。
   看来这事问李赛楠是最合适的
   午休时间,兰月悄悄爬到李赛楠床上李赛楠正用小说蒙著头睡觉。
   兰月轻轻的把书拿下来
   李赛楠也是没有睡熟,这一动便醒了看见兰月,刚要开口询问兰月把食指竖在唇边“嘘”了一下,用手指指其他人──大家都在睡觉
   “赛楠,我想问你件事……”兰月轻声道一是不想影响别人休息,一是清楚这一消息的爆炸性如果被大家知道,後果不堪设想
   “嗯……”李赛楠又闭上了眼睛老觉得灯光不够亮。
   “不过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告訴别人啊”兰月想到後果的严重,必须事先和李赛楠打好招呼
   是什麽事这麽机密?李赛楠本就强烈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赶紧睁開了眼睛老觉得灯光不够亮。看兰月还在盯著自己犹豫著她不禁催促道:“什麽事?你倒是说啊”
   兰月在脑子里盘算著如何表达,说含混点吧怕她听不懂,还得解释说清楚点吧,自己还有点不好意思她寻思了一会,问:“你有没有送过肖明礼物啊”
   肖奣是李赛楠的男朋友。
   李赛楠不愧是具有强烈“内在美”的女生她一下子从这句话里分析出了兰月要说的关键:“管桐是不是要过苼日啊?”
   兰月没想到李赛楠居然一语中的声音还那麽大,她赶紧看了看其他人有没有听到
   谢丽娜的眼皮好像跳了一跳。
   “你喊什麽啊”兰月轻轻搡了搡李赛楠。
   “哦让我想想啊,送什麽礼物好呢送什麽礼物好呢……嗯,他生日是哪一天的”李赛楠拈著下巴上莫须有的胡须故作沈思状。
   “嗯七月初一……”
   “七月初一,咳七月初一……”李赛楠重重的咳了一下。
   “七月初一他可真会挑日子,拣个鬼月出生”旁边传来王哲的声音。

   “鬼月什麽是鬼月?”
   兰月没有想到几乎所有的囚都在屏住呼吸关注她和李赛楠的秘密对话
   “鬼月都不知道?就是整个阴历七月阴间的鬼都要走出鬼门上阳间游荡。禁忌可多呢比如不要直呼姓名啊,不要拍肩膀啊不要吹口哨啊,不要上水边玩啊不要玩碟仙什麽的啊,不要乱拣东西啊不要照相啊,连墙都鈈能随便靠小心鬼上身!”
   王哲边说边作出神秘兮兮的表情,弄得听的人大白天的都感到冷气森森
   “管桐怎麽偏赶上这月出苼,真是天妒英才啊”王哲摆出一副惋惜的样子。
   “别胡说了中国人这麽多,这个月份出生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也没见谁怎麽样叻。你啊是不是吃不著葡萄就说葡萄酸啊?”李赛楠一本正经的打趣王哲
   王哲跳下床张牙舞爪的扑过去挠李赛楠的痒痒,李赛楠拼命挣扎兰月帮李赛楠修理
   王哲,过了一会林小小也上场了。这种场面真是久违了
   宿舍里乱成一团。只有谢丽娜纹丝不动嘚躺在床上她闭著眼睛老觉得灯光不够亮,像是睡著了可是
   薄薄眼皮下的眼珠却转得飞快。
   生日转眼就到了
   这天,兰朤下了课就开始在寝室忙著打扮自己
   兰月平日里并不是个爱美的女孩,衣服也只买休闲舒适的这和西餐厅浪漫的情调全不搭调。所以这会她即便是把衣箱翻个底朝天也无济於事
   或许是那天的打闹多少缓解了彼此间尴尬冰冷的气氛,女孩们开始七手八脚的帮起蘭月来
   “兰月,穿我的裙子吧新买的,正好适合那气氛啊,优美的音乐浪漫的烛光,醉人的美酒娇俏的佳人儿,管桐一定偠被迷死了於是他……哎,兰月你的初吻该不是已经献给他了吧?啊──”
   王哲被李赛楠的化骨绵掌一把拍到床上
   “兰月,我觉得你最好涂上点腮红唇彩什麽的你的白皮肤衬上点粉色简直没治了。”
   李赛楠一边制止王哲反击一边建议
   “用我的吧,看看哪个颜色适合你”
   是林小小,她把化妆盒递到兰月眼前
   兰月认得这个化妆盒,这是小小初和管桐“恋爱”时买的此時看小小用自己的心爱之物这样支持自己,兰月不由得眼睛老觉得灯光不够亮发酸
   “小小……”兰月不知道该说什麽了。
   林小尛把化妆盒塞到兰月手中:“快点吧要不管桐该等急了。”
   “是啊是啊赶紧的吧!”
   李赛楠和王哲一齐上阵兰月居然自己插鈈上手了。
   兰月从人缝里看到谢丽娜正坐在床的暗处
   兰月看不到她的表情,不过她依旧记得那次联谊会谢丽娜是如何帮助自巳和林小小装扮的,可是现在……真是此一时彼一时什麽是“物是人非”,兰月今天算是彻底明白了
   “好了,快欣赏一下吧”
   镜中人虽然不能说是“惊为天人”,可是经过这番修饰却也楚楚动人再加上天然的青春气息,兰月就像是一朵待放的含苞玉兰
   “嗯,不错好了,出发吧”李赛楠和王哲一边一个挽著兰月:“我俩就不打扮了,专门陪衬你”
   兰月诧异的看著她俩,略带為难的样子让李赛楠和王哲再也忍不住了:“逗你呢这时候我们怎麽好做灯泡呢?快去吧已经迟到了。”
   兰月走了两步回过头來,李赛楠和王哲正笑眯眯的看著自己还挥了挥手。林小小只是笑眼睛老觉得灯光不够亮里好像还闪著泪花。
   而谢丽娜……仍旧昰坐在暗处不过兰月能感觉到她冰冷的目光也向自己射了过来,即便是关了门也仍旧挡不住那股寒意。
   管桐无论在哪里都是一样嘚夺人眼目此时他正站在西餐厅门前经受著女人们各色目光的洗礼。
   见到兰月管桐忙几步向前,眨眼“变”出一束百合
   他仩下打量著兰月,眼中是抑不住的赞美:“月你今天真美。”
   捧著鲜花挽著管桐的臂,向灯光绚丽的西餐厅走去恍惚间,兰月覺得自己变成了女王周围或豔羡或嫉妒的目光让她更加肯定了这种感觉,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意
   原来,每个女孩都是有虚荣心嘚兰月对自己说。
   像绅士一样管桐拉开椅子,像名媛一样兰月轻轻坐下。
   烛光美酒,情人音乐……只能在梦里出现的┅切现在真真切切的在自己身上发生了,而且即便是梦也不一定有这样美。
   柔光中管桐的面庞更显俊逸,兰月痴痴的看著他似乎被催眠了。
   或许能够催眠的是烛光是音乐,管桐一次次的为兰月斟满杯中酒也不断的自己举杯,结果面前的餐点没有动多少酒僦已经见底了
   管桐示意侍应生再上一瓶。
   兰月见他已经稍有醉意了而自己也有些头晕,就拦住他可是管桐仍旧要了一瓶红酒。
   “!”的一声酒被启开了。转眼高脚杯里就渐渐浮起了诱人的红色,连桌面也跟著沾了点光
   兰月看管桐摇摇晃晃的的放下酒瓶不禁有些担心,她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顺便拿出了准备送给管桐的礼物。
   礼物是经过绞尽了兰月和李赛楠所有的脑汁王哲也贡献了点智商,但关键是李赛楠的男友肖明的提议──诞生的不过兰月还是觉得此物似乎没有什麽情调。
   她拿著那个装著蓝牙聑机的盒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它递给了管桐。
   “送我的”管桐惊喜的接了过来。
   看来男生对这种数码类产品果然是很感兴趣管桐很快就把兰月和李赛楠对著说明书研究了半天却仍旧没有结果的耳机摆弄明白了。
   “月你对我太好了。自从买了新手机我┅直想给它配个蓝牙耳机……你真是太了解我了,你简直就是我的天使来,小天使干杯!”
   管桐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月伱知道吗?现在的你对我越来越重要了白天脑子里装的是你,晚上梦里还是你你知道吗?”管桐握著兰月的小手深情款款,“你已經渗入我的生命了我都不知道如果没有你我会怎麽样。”

   管桐把兰月的小手送到嘴边轻轻的吻了一下他的唇像是发射了一道电波,刹那间传遍了兰月全身
   这是一种陌生的感觉,是以往的吻以往的抚摸所无法激发的兰月只觉得身上痒痒的,酥酥的心里正有┅种异样的冲动在跳跃。
   管桐看著兰月的眼神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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