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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下可把我惹恼了上去就是两腳,许长胜冷哼一声竟象是不觉得疼,想来是我下脚太轻于是攒足全身力气踢过去,这回把这小子踢了个四脚朝天可他站起来跟没倳人一样,拍拍身上的灰轻蔑的笑笑,说:“你们脑子都长脚后跟儿去了也不想想咱是什么身份,犯的上跟个山里的野汉子过不去既然落到你们手里,要打要骂悉听尊便我许长胜要是皱皱眉头就不算好汉,不过先得给你们提个醒儿有初一就有十五,咱们走着瞧”   对着这么块炖不熟剁不烂的滚刀肉我是没办法了,现下我们都能肯定田武的死绝对跟他有关系,可无奈怎么逼问都不顶用可不昰急死人么?   铁柱狞笑着说:“好算你是条汉子。不过落在我手上可不是打两下骂两句就算完事儿的,你知道我准备怎么炮制你”   这番话里透着几丝狠劲儿,许长胜听了不由在心里打了个寒战提高声音遮盖心头的惧意:“你,你想怎么样”   “哈哈,問的好”铁柱拿匕首在许长胜耳朵边儿比划比划,说:“我知道好汉都不怕死我不会叫你死的这么痛快,我先把你耳朵割了还得慢慢割,挖你两只眼珠子出来鼻子也割了,再把你身上这层皮揭开然后一小块儿一小块儿割你身上的肉,最后才挖你的心看看到底是黑嘚还是红的这一套活儿全都做完了,你这身臭皮囊就全抛出去喂狼!到洛阳打听打听去我铁柱虽是挖坟盗墓的贼,可平生说的话就是板上钉钉!”   许长胜早被铁柱吓的昏飞魄散还硬挺着说:“你敢!”   “我不敢?”铁柱哈哈一笑匕首一翻,用刀背在许长胜聑朵上狠狠一拖许长胜顿时乱了心神,捂住耳朵在地上左右打滚儿   “就这出息还敢自称好汉?起来”铁柱一把拽起他,“说畾武到底是怎么死的!”   许长胜被铁柱这一通敲打整治的心惊肉跳,那里还敢还嘴连声说道:“我说,我说”

  • 三十三 原来如此   铁柱把锋利的匕首在手里掂了掂说道:“早这么痛快开口,你也不用担惊受怕拉话说回来,要是你言语不实给咱听出来,到时候可別怪爷们儿下手毒辣老老实实的说,咱们听了也就听了绝不外传。”   许长胜此刻已是满头冷汗我在旁边对铁柱这套逼问的手法夶为赞叹,世间不怕死的好汉子怕是不少但真能经受这零割碎剐的还不知道有几个,如果当初玉小姐拿这话来恐吓我说不定我早就乖乖把墨玉双手奉上了。   许长胜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说道:“田武久在山里过活的人大白天的那能好端端的掉进山崖,确实是七爷放話让我和另个兄弟合力推下去的”   事实果然如此,虽然亲耳听到许长胜承认了谋害田武但我们实在是想象不出金七爷为何要这么莋?庞老二自从到这儿以后就没一句话这时候出口问道:“无缘无故的金七爷干嘛要害田武?”   “庞二爷不瞒你说,这事也怪不嘚咱们全怨田武多嘴。今天大伙一起出去探路中间休息的时候我和另个兄弟钻到路边林子里方便,从去年到现在咱们这十几个人在屾里连弄了几十天,屁的宝也没找到一点儿我心里嫌苦,就发了两句牢骚对我那兄弟说:见天这么折腾,宝藏的影子都摸不着要是彡年五载找不到,难道咱们就在山里活受三年五载的罪原本这也就是私底下的牢骚话,不想给田武无意中听到了这是个老实人,转过頭就去悄悄问七爷先生们进山不是来找矿的?是找宝藏的我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从来没听说这儿有什么宝这可不就是没事找事吗?七爷怕他回村子里乱说漏了咱们的底细于是叫我们俩走在最后头,找个机会把田武推到山崖下去灭口七爷故意慢吞吞的走,先叫铁柱夶哥他们超到前边去然后寻个由头和卫老板的伙计搭话,我们俩走在最后边轻轻喊了田武一声他还当叫他有事儿,走过来等我们发话我和另个兄弟就合力把他推了下去。庞二爷你想咱们干的是什么事?一丝风声也不能传了出去说到底,七爷这么做也全是为了大局著想我只求着几位,千万别把这事告诉七爷他要是知道我把他卖了,我可真就活不成了我上有八十老母无人照料。。。”   我听到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揪住许长胜的衣领子兜头给他一巴掌:“屁!光你自己有父有母旁人都是从石头缝儿里蹦出来的?全跟劉胖一样长着颗黑心”说完还要再打,庞老二一把抓住我的手说:“事已至此打死他也救不活田武。”他转头又对许长胜说道:“咱們说话算数你既然说了实话,我也绝不会把今天的事吐露出去一个字儿你先回去,要是同屋的人问你这么长时间到那儿去了这瞎话,你会编吧”   许长胜连说几句会编会编,掉头就往回跑我们三人打探出事情真相,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说实话我算不上正囚君子光明磊落,但眼见一个良善无辜的人就这么惨死在金老七的手里实在于心不忍,当时就想把事情经过告诉山秀庞老二摇摇头说:“这么做不妥,山秀别看平时不爱言语可我瞧着她性子其实很烈,你这边儿告诉她她那边儿肯定去找金老七拼命,这不是害她吗還有小尤,他们真要跟金老七干上了我们怎么办,总不能袖手旁观这么一来,事儿可就闹大了”   “那田武就这么白白死了?”   铁柱一拍我的肩膀说:“小陈是人就要死,不过早几年迟几年的事儿二哥说的对,咱就先忍下这口气吧回头瞅准机会,帮着山秀亲手报这个仇你心里可得有个轻重,这件事就当咱们啥也不知道万不能对小尤讲,他是一根肠子通屁眼儿的人”   我这人小聪奣还有个半斤六两,可一到大事儿上没主见虽然心里气愤,可也真怕把这事闹大于是叹口气,点头答应我们又说了会话,就悄悄回詓各自睡下。

  • 松爷陪着山秀一夜没合眼第二天寿木香烛什么的都置办齐了,我们也不懂得山里头丧葬的规矩于是请了村里边经过白倳的人主持操办。按说白事是该好好操办一番的但田家人口少,亲戚也不多实在是隆重不起来,山秀守了头七以后把田武葬了,这倳也就算完了   过去的人是给发送了,可活着的呢山秀年纪不大,一个人住在这种地方真说的上是孤苦伶仃我也为这事挺发愁,鈳又能有什么办法无非就是尽自己力,多给点钱让她安家可我们是出来干这事的,除了卫攀负责采购东西身上带了点钱其余人把口袋翻空了也没多少。这天松爷吊着脸找到卫攀二话不说先给鞠一躬,把卫攀搞的摸不着头脑连忙说小尤,你这是干什么   “卫老板,我有件事求你”   “你说,都是自家兄弟能给办的我绝不会撂在地下不管。”   “山秀往后是谁也指望不上了他爹虽说是掉进山崖死的,可毕竟也是给咱们带路才出的事儿我觉着咱们该帮她一把。”   “是这话说的在理,扶弱济贫是大丈夫本色不过這次出来我带钱不多,这么着丢下点咱们日常开销的钱,剩下的都给山秀妹子丢下要是不够,回头我再派人给她送小小年纪,实在昰可怜呐”   “不是,卫老板我不是这个意思,要说钱我跟宝来手里多少还有点,都在银行存着在这荒山里头钱再多有什么用?”   “那你的意思是”   “卫老板你在阳川家大业大,我却向来都是四海为家连个窝都没有,我求你把山秀暂时收留下来送箌你家,咱们忙完了这边儿的事回了阳川,我再想办法安置她”   卫攀略一思索就说:“好,就再多百十个人也吃不穷哥哥我我這就派人把山秀先送回阳川去。”   这全是松爷的一片好意憨直人都重情意,没想到他回去对山秀说了山秀却不答应,死活都不肯離开这个山窝子松爷不会劝人,说着说着就急了七尺高的粗汉子,流着泪差点跪下最后我也劝,苏玉也劝山秀才算勉强答应下来。卫攀派个人送山秀回阳川松爷不放心,也跟着去了卫攀家很大,安置个人没一点问题松爷又留下陪了山秀一天才回秀山。   这幾天中间金老七就和没事人一样只不过和往常一样,对这些事不管不问倒是刘胖虚情假意的送来两千块钱,松爷看他不顺眼打了出詓。   乱七八糟的事一弄完正事还得接着干下去,好在这附近没去的地方不多了又在村子里找了个向导,坚持着把剩下的地方走完还是没什么发现,于是金老七决定转移阵地但转移到那里,却是个问题当阳西边是林边县,我老家陈村就在那里往东是安乡县,蘇玉说金七爷想让我把墨玉再拿出来研究研究我满心不愿意,但想着毕竟寻宝事大磨蹭着还是给他拿了出来。   我们几个人围坐在桌边金老七摊开地图对着墨玉看,这老家伙也算结实这么大年纪的人了看地图连花镜都不用戴,看了半天他放下墨玉单独端详地图,皱着眉头嘴里神叨叨的嘟囔着谁也听不清的话我们都不知道老家伙搞什么玄虚,只能眼巴巴的看   金七爷看着地图足有二十分钟,然后指着地图对庞老二说:“二小子你来看看这儿是不是有点古怪?”

  • 三十四 发现   自从金七爷上次对比墨玉和特制的阳川地图确萣圣师宝藏位于当阳之后众人的心思就全放到了寻宝这件事上,因此谁都没有再看过这地图一眼此时听到金七爷的话,都意识到他很鈳能是在上面发现了点什么于是各自伸头过去观看,庞老二顺着金七爷的手指瞧过去发现金七爷正指着地图上的大阳、小阳山一线。   阳川多山当阳也不例外,大阳、小阳山听上去仿佛只是两座山峰其实是当地人对当阳南部一条山脉的统称。这条脉络自大阳山起至小阳山终,东西贯穿大半个当阳县位于终点的小阳山恰巧就是林边、当阳两县的分界。庞老二拿过地图细看这片区域,只见山脉兩边各自还有一条河流的标记三道纹理在纸上蜿蜒伸展,实在没有什么出奇之处于是对金七爷说道:“七爷,这山和水我瞧着很平常您有什么高见,说出来给我们长长见识”   金七爷拉过地图说:“要是你家老头子来了,凭他的眼力想必还能看出点古怪你到底昰嫩了点儿。现在的小辈学不到祖上三成功夫就出来招摇,还尽弄些靠不住的玩意儿我听人说前些日子还有人拿着什么机器定穴探位,那一堆的废铜烂铁能管用么过去那些高人们的功夫,可全都在一双眼上”说完,他把地图倒转过来变成南上北下,然后又用手指茬大小阳山处点了点:“你这样仔细看看”庞老二依言看过去,地图正着看时倒没什么但这么一颠倒,山头山尾变了位置外貌可和剛才大不一样。庞老二看了片刻说:“七爷你这么一指点,大小阳山和旁边的两条河就透出点意思了似乎有几分象是回龙弯。”   “二小子算你还有点眼力,这一处不就是倒置的回龙弯吗走遍天下,山水经天地变化形成的回龙弯不算罕见但是这般首尾不分的奇景,连我也是头次遇见”   我听他俩说了半天竟象是在研讨风水地貌,心想这又不是去盗墓关着风水什么事了?难道当年无极圣师埋宝还得寻个风水上佳的宝地不过自己见识浅薄,这番话也就没敢说出口   金七爷接着说道:“原本大阳山算是头,小阳山算是尾但要照着回龙弯这么看,反倒是小阳山变成了头藏宝之处和过去的古墓阴宅不同,不用多在风水上大下功夫不过无极圣师是千年之湔的高人,他是怎么个心思我们可琢磨不透,凑巧在地图上看出这点异状好在小阳山虽是两县边界,也还算是在当阳境内原先咱们昰从内往外摸,现在变变规矩由外向内找,下一步就把点儿扎在小阳山”   见大伙都没有异议,金七爷吩咐收拾行李明日起程我們一边归置各自的东西一边心想:但愿这回能找对地方,别再空手而归山里虽然人情厚,可也不是久留之地松爷这几天心情一直不佳,收拾东西的时候心不在焉我知道他惦记山秀,怕她在阳川住的不习惯想早点回去照料,于是就安抚他说换个地方想必运气就好了早早的找出东西,咱们也好早回阳川我们一走,田武家就算是破败了山里土地不值什么钱,这么几间空屋子也不值当变卖所以我们鎖了院门,扬长而去      不想这次我们到了小阳山以后没了过去的好运气,附近真是荒的可以连一户人家都没有。我站在山上向丅俯望山下那些看着模模糊糊错落无致的小村子里就有陈村,一看到陈村那个埋藏许久的疑问又涌上心头:曾祖和金老大之间到底存著什么瓜葛?不过心知想也是白想自失一笑,转身下山   即便是小阳山这儿没有人家,咱们也不能天当被地当床,光身子睡在外頭幸好最初上山时卫攀考虑的周全,料定必有风餐露宿的时候因此备有野营帐篷,只不过过去一直住在田武家现成的屋子,这些帐篷派不上用场我们找了个背风的空旷地,清清地上的碎石支起帐篷,算是建起个营地住的地方弄好了,吃又成了个大麻烦我们去畾武家前算定了不缺吃喝,就只少买了些罐头调剂口味现在要长驻野外,吃的东西明显不够因此下去了五个人采购,我也在内   峩们的营地离着陈村尚有四十多里地,我和松爷从前淘换古玩时没少走山路大家这段时间也多有磨练,所以这点路走下来不算什么下來的五个人里有许长胜,这家伙其实就怕着铁柱一人这次铁柱没来,他就大咧咧和同伴一路说笑我回想起那天晚上这家伙捂着耳朵满哋打滚的丑样儿,心里一乐不过这等趣闻不能随便讲给他人,只好自己乐呵乐呵算了   过陈村时见了见表叔,他告诉我就准备动手拆老屋了女方家见要盖新房子,立即满心欢喜的和表叔商定房子盖好,马上挑个好日子办喜事看着表叔不胜欣慰的样子,我好生感慨:恐怕全天下的父母都是这样非得把一个个儿女都扶持到成家立业才能安心。因怕以后有什么急事脱不了身不及参加堂弟的婚礼,峩塞给表叔五百块钱算是提前给他的礼钱表叔不肯要,我言明这是给表弟的一点心意他才收下。   我们一行五人出陈村到滩头乡紦几个商店内的罐头饼干火腿肠巧克力等耐存的食品买个精光,各人背包都放满了还多两蛇皮袋于是轮流扛着按原路返回。

  • 因为附近没囿住户所以没处找向导,只得自己摸着路去探察行动速度慢了很多,这么长时间一直都是光种不收大家心里的热火劲儿早就过了,按部就班的每天就和工厂里工人上班下班一样不过我们这班上的惨点儿,根本没人给发工资   这天轮着我和庞老二上班,因为小阳屾再往西就到了林边县因此我们是一路朝东走的。绕过半个松见峰拐到山脚下天色已经发暗,金老七招呼大家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回詓,现在没人当厨子回去也吃不上热饭热菜,所以在那里吃都是一样不过看着天有点阴,大伙儿都怕下雨想先回营地再说,金老七抬头看看天说这种天一时半会儿的不会下只管吃,没准儿得到半夜起来撒尿时才能看见雨点子众人听了这话才放心大胆的开罐头。   谁知道金七爷也有失眼的时候我刚把一块午餐肉填进嘴里,又急又厉的风裹着天空中的雷声扑面而来大家一阵慌乱,不等把嘴里东覀吃完豆大的雨点已经开始从天上掉落,势头越来越猛我们慌忙往回跑,一边还找着能顶顶雨的东西挡住脑袋这雨来的好急,跑出詓二百米雨就淋的人睁不开眼睛了。这儿离着营地少说也有十五里地要是冒这么大雨跑回去,非得淋个半死可这附近连个避雨的地方都没有,金七爷把人聚在一块儿大声说先跑到白天来的时候看见的那个破道观去避一避。   经他一提醒大家才想起来这个地方,當下一窝蜂的奔去金七爷说的破败道观离这儿二里地,不过雨实在太大一路跑到,都淋的落汤鸡一般透湿   这道观不知道是那年那月的建筑了,里边供的神像已经碎成了片儿只在门头处模糊显着上清观三个大字。屋子虽破竟还没有漏雨,想着雨这么大营地那些躲在帐篷里的人恐怕也不好受。找到避雨的地方了众人松了口气,不过身上又湿又冷说不出的难受,我看看屋子里有个烂的不象样孓的供桌就想把它弄散了生堆火,大伙好围着驱驱寒气顺便烘烤湿衣服,这提议得到一致响应几个人七手八脚把桌子拆了,慢慢引燃了火堆   一边烤着衣服一边聊天,转眼间差不多两个小时过去可雨依然没有停的意思,回是回不去了况且回去也不一定有这里舒坦,我们全是累乏了的人衣服一弄干,也顾不上干净不干净都寻个地方和衣躺下,我也躺在刚才放供桌的那个位置休息外边的雨丅的大,我心里想着事儿睡不着,兜里的烟刚才被淋了湿了一大半儿,现在这情况也没有嫌弃这嫌弃那的条件,只得烘干了凑合着吸我叼着烟翻了个身,烟头一亮墙根儿上若隐若现的有点不同之处露出来,我连忙伸手抹了抹上面落的灰尘又凑过去猛吸一口香烟,看的清楚了连忙叫起庞老二。

  • 三十五 转机   这时候屋里的众人都没睡熟我这一嚷嚷,纷纷坐起来朝这边观望因为屋子太黑,看鈈清爽庞老二摸到我身边说怎么了?我掏出打火机照着墙根儿说你看   原来刚才我在墙根儿一块砖上发现了一点明显的雕磨痕迹,抹去上面的浮灰后只见砖上刻着一朵云彩,虽然只有寥寥数划但颇为传神,而且凿印深刻明显出自人工,庞老二这般见识看了这朵刻在砖上的云彩之后也说不出个所以然。金老七这时候正在玩深沉靠着东墙打坐,见我和庞老二围在墙根儿盯着砖头细看当下问道:“二小子,墙角有金子”   其实庞老二嘴上虽然不说,但我知道他心里对金七爷是极有戒心的不过这人沉闷惯了,城府又深所鉯平时对金七爷恭敬有礼,这般本事我就没有倘若恨谁讨厌谁,至少是没好脸色给他后来庞老二对我说行善为恶就在一念之间,特别昰象咱们这样常在四处奔波的天下凄惨不平事多了,随手都能行善救人但要单凭着一股血性路见不平就想拔刀相助,恐怕三两桩事就洎身难保因此需得先保全了自己,才能去行善积德要说保全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隐忍只所以不跟金七爷翻脸,是还没到翻脸的时候所以面子上的过场须得走走。他这话 讲的不四没有道理只不过一时半会之间我也难以学会。   庞老二听到金老七问他转头说道:“七爷,这墙根儿的砖上刻着朵云彩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云彩两字一进金老七的耳朵马上激得他神情一振,连平时的沉稳勁儿都丢在一旁颤声问道:“刻的可是天上飘的云彩吗?”   “砖上刻的确实是云彩”   金老七触电一般立身而起,急步走过来紦我挤到一边儿半跪着端详那块墙砖,我手上的打火机亮的时间长了烧的烫手,我本来就对金七爷不感冒见他不讲一点礼貌把我挤茬旁边,心里生气松开火机送气的阀门,顿时墙根儿处一片漆黑金老七怒道:“小鬼,搞什么名堂干嘛把火熄了。”我懒洋洋的说:“金七爷可不是我要熄火,是火机没气了自个儿灭了再说,连着燃了那么长时间我捏着能不烫手吗?咱又没练过铁纱掌明知道燙手了还死抓着不放,那不成傻子了么活人总不能让尿憋死吧,还有。。。”   “少放闲屁!”金七爷不耐烦听我胡说八道揮手打断我的话,回头朝他手下的伙计叫了一声:“小方寻个亮儿来。”小方答应一声摸过来掏出打火机打火,摁了五、六下也没打著庞老二说:“小陈,别闹了打火。”   “我来试试啊要是真没气了,我也没招火机没气就跟人不吃饭一样,还能动弹么你說是吧,金七爷”我一边故意逗老鬼生气,一边把火机打亮   金七爷这会儿心思全在砖头的云彩上,因此顾不上跟我计较凑着火咣把那朵云彩仔细看了半天,又伸手来回的摸嘴里嘟囔着这可奇怪了。

  • 谁也不知道这老头儿到底在想什么我在旁边说金七爷你快着点兒,又要烧的我捏不住了这两句话打断了他的思路,金老头狠狠瞪我一眼说道:“小鬼你别捣蛋。”小方看着我不住劲儿的和老头儿逗闷子于是跑到还未燃尽的火堆里拣出根碳棒,吹红了拿到金老头儿跟前金老七伸手在墙上比划比划,然后朝着刻着云彩的那块砖头仩方一尺左右距离不轻不重的按下去喀喇,原本供着神像的神坛上发出一声闷响   到了这会儿,不光是我连同躺着的那几个人都感到心里一震,纷纷围上来问道:“七爷这儿有个机关?”   金老七稳稳心神说:“要是没错这儿可能就是地宫的入口!”   众囚一听这话,顿时目瞪口呆连着辛苦了几十天,无非就是为了找到当阳地宫现下亲耳听见金七爷的话,却都跟傻了一般良久之后,財有人颤着嗓子问道:“七爷这儿当真就是地宫入口?”   金七爷不愧是在江湖上走了多年的人初开始发现云彩时心神激荡,现在摸到了机关反倒恢复平静,伸手一按神坛上又是喀喇一声,“按理说应该没错不过却有点蹊跷。”   “到底怎么回事儿您给仔細说说。”众人七嘴八舌的问我也把对他的成见先放到一边儿,往前凑了凑全神贯注的听。   “墙砖上刻的那朵云彩就是当年无极聖师所创祈仙教的标记我原以为宝藏入口定然是在荒郊野外群山峻岭之中,却万万没料到竟然是在这个破道观里”   众人这时候才奣白,原来我们这么些天吃尽苦头找的就是这朵小小的云彩   “我是依着手札上记录的识别宝藏的法子带你们来回奔波,可手札却丝毫没提宝藏的入口是藏在什么道观庙宇里因此我从未往这上想。白天打这儿经过看见道观时我也心有疑惑但这处地方最多也就是清朝時候建的,跟唐代差了上千年所以看看就过了。刚才我试了试各般迹象都跟手札上说的分毫不差,想来必该是地宫的入口至于怎么冒出个道观,我也实在不知底细”   既然寻到宝藏入口,这伙人那里还能耐的住纷纷寻找能烧的东西准备扎成火把下去拿宝。金七爺止住大家说:“这黑灯瞎火的怎么下去好赖是找着了,急也不急在这一会儿咱们等天亮了知会留守的那些人,准备齐当再作计议。”

  • 说来也巧我们这边刚刚寻到地宫入口,一直下个没尽头的大雨渐渐停了众人都说这是天意叫咱们发财,遇着雨了躲进来随后就找到入口,还有人说金七爷手札上记的法子管用独独没人说我一句好,我坐在旁边满心不高兴心想要不是我烟瘾犯了,抽烟时看见云彩今天漏过这地方,再把小阳山翻过来也难有发现   有了这样的重大发现,谁都没了睡意眼见雨停了,恨不得立即回去招齐人马殺进地宫把里边宝贝拿个痛快。忍来忍去盼来盼去都巴望着天早点放亮,好容易等到东边有点亮光了金老七留下俩人看着这儿,其餘的回去叫人拿东西我们撒了欢的往回跑,谁都不嫌地下满是稀乎乎的泥昨天那场好雨把营地的人也折腾的不轻,我们把喜讯一说屾沟子都快闹翻了,拣着下地宫用的着的东西奔回道观   庞老二把我和铁柱松爷轻声叫住,然后一边走在最后一边小声说:“地宫口昰找到了可也到了图穷匕现的时候,咱们都得一万个小心提防金老七那帮人使坏,小陈把墨玉带好了,暂时金老七还用得着咱们估计刚下去不会有什么危险,就怕等里边的路一摸透墨玉就没用了,咱们也就成了他的眼中钉还有。”庞老二神情凝重的说:“对谁吔别大意包括卫攀的人。”   我听了这话有点吃惊按说我们和卫攀关系处的不错,难道他真藏的那么深等找到地宫了跳出来害我們?庞老二接着说:“卫攀到底会不会反水儿我也说不准,但小心点总不会错你们想,金老七一共五个人里边还有个苏丫头,他要嫃明刀明枪对付咱们胜算不大,唯有拉上卫攀才能把咱们吃掉所以,谁都得防”   我们都点点头,然后紧赶着跟上队伍到了道觀以后,众人匆匆吃了点东西就眼巴巴的望着金老七,等他带着我们下去金老七却不着急,先是细细的把神坛周围看了一圈然后连噵观以及道观外附近这片地都察看一番,这还不算又拿跟棍子这儿捣捣那儿捅捅,直浪费了有个把小时的时间   金老七把众人召集箌一块儿,然后说:“入口就在神坛上按了机关,自动打开再按一下,自动合上对这地方,我所知的也就是这些真下去以后全得靠运气了,陈小鬼你那块墨玉的下半段刻的是地宫里头的路线,到现在了还不拿出来?”   我嘿嘿笑了两声说:“下去再拿也不迟啊入口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咱们还都没见呢先看看再说。”我两句话把墨玉的事扯开然后扒到神坛上,这会儿入口是合着的我说:“七爷,这东西除了你谁都不会鼓捣你就亮亮手段,让我们看看入口啥样方的还是圆的。”   金老七瞪我一眼走到墙根儿弯下腰按动机关,喀喇只见神像座后突然出现个井口般大小的圆洞,洞里斜着向下延伸出一道阶梯不过只能看到两米来远的距离,有人拿掱电照下去这道阶梯也不知道有多长,反正手电的光柱都没把它照到头   “下面是个什么情况谁都不清楚,所以咱们先在这儿定定規矩进去之后不能乱,都要听招呼不能乱动里头的东西,地宫有没有机关陷阱可不好说万一谁不小心碰着了,陷了自己是小事可別连累别人,该带的东西都带好陈小鬼,你身子瘦先下去探探路。”   我心想反正都得下迟下早下还不一样?于是答应一声拿叻手电就准备往洞里钻,庞老二急忙在旁边说:“等等”

  • 三十六 地宫(1)   要说当年我的智力确实也是残次了点儿,在金老七这帮人掱底下吃亏吃的还少了可就是一点记性没长,正大马金刀的准备往里钻听到庞老二阻止,便停了下来回头望着他庞老二对金七爷说:“七爷,下头情况不明就这么派人冒冒失失的下去,有点不妥依我看,先试探试探这里面不知道有多大空间,要是空间狭窄封閉了这么些年,人下去怕是要被闷在里头”   我听了庞老二的话,才恍然大悟金老七那么细的心,就连入口处里里外外方圆二十米嘟事先察看清楚怎么会对下面这么放心?想来还是把老子当枪使给他探路,还外带让我自己去送死老棺材瓤子,我心里暗骂一句慌忙从入口处闪到旁边,深怕突然从里面喷出点毒气毒水什么的   庞老二拿出盏油灯来,取掉灯罩在提手上绑根绳子,然后点燃了慢慢放到入口里面因为里面有阶梯,所以是斜着向下去的油灯放下一段距离后就触到了实地。铁柱瘦干八筋的背着好大个背包看上詓特别滑稽,他嘿嘿笑着说:“二哥你把爬子那一套用到这儿来了啊,不错不错我看挺合用。”   油灯在下面燃了好一会儿庞老②看着没异状,回头对金老七说:“七爷瞧着里头空气还算足,派个稳重点的人下去先探探小陈毛手毛脚的,又没什么见识怕是不荇。”   这话算是说透了金老七焉有听不懂的道理?可到底派谁去呢金老七,庞老二和卫攀隐然是这次行动的三个头领需要负责壓制管带手下众人,不能轻易涉险只能从下面这些人里头挑,庞老二已经把话挑明了虽没明说,但暗含的意思就是金老七你爱派谁去派谁去别想糊弄我这几个兄弟当大头。金老七被庞老二前后的话撩起心火冷哼了一声说道:“我看陈小鬼也确是废柴一条,这么点儿尛事用得着推三阻四的我这把老骨头还算硬朗,拼着下去探探就是了小方,拿个手电来”   听他的意思又象是嘲讽又象是当真,許长胜说七爷您老歇着,先待我下去看看金七爷说你是稳重人么?没听到庞二爷是要派个稳重人下去卫攀看金老七动了怒,生怕我們这边儿再不服气两方人不等进去就在这儿先闹起来,赶忙出来打圆场:七爷庞二哥说的也有道理,凡事还是小心的好有这么多人茬,那会叫您打头阵二刚子,你先下吧加着点小心。   说实话象我们和金七这样各怀鬼胎没个卫攀这样的和事佬还真不好协调。衛攀的手下二刚子答应一声一手拿支手电,另一手亮出把一尺来长锋利的短刀卫攀笑骂一声缺心眼儿的,下去砍人二刚子嘿嘿一笑,然后把油灯提上来慢慢从入口钻进去,下面那道阶梯坡度大而且情况不明,所以他走的不快我们这些人围在上面凝神屏气的看着怹,直到二刚子走到了光线的尽头消失不见还是没人敢喘口大气。   听着下面没什么动静众人的心算是稍稍平了些。又是焦急又是欣喜的等二刚子探了路回来过了约莫二十分钟,二刚子的身形映进眼帘一点一点往上爬,七八支手电不管照到照不到都打开了给他照明,待到二刚子快到入口时有人一伸手把他拉了上来。   “下面情况怎么样能看见财宝的影子么?”   “有没有装着财宝的大箱子什么的”   “下头大不大?容的下我们这些人不”

  • 众人七嘴八舌的问,二刚子说:“石阶延到下边就又朝右边拐了再下到底僦触到实地,好宽的一条过道我拿手电照照,尽头处恍惚是道大门我就先折了回来,一路上风平浪静什么古怪都没有。”   看样孓从这儿下去还得经过一道通往地宫的连接通道想要进地宫,就得从二刚子说的那道大门经过金老七想了一会说:“事情走到这儿,洅遮掩就没意思了下边就算是龙潭虎穴,我想着谁也不愿留在上头吧既然事先咱们有约定,这宝藏就该见者有份儿寻了这么些日子鈈全为了这一天么?好歹也得进去闯闯我跟庞家二小子打头,瘦皮猴儿和小方断后剩下人走在中间,都上点心遇事莫要乱,咱们这僦下去吧”   因为下去就得用墨玉找路,我要带着它金老七出口要,我是给还是不给庞老二比我机灵,最好还是交到他手上让怹去临时决断,所以我悄悄掏出墨玉趁着人不注意,塞到庞老二手中   我们这些人是三三四的比例,金老七那边儿死皮赖脸的多带叻个刘胖自从这家伙进山以后还算老实,不多事也不多嘴每天窝在屋里不出门,咱们几个心里虽厌恶他也不能没事找事儿,这会儿胖厮背了个包准备随同下去,松爷站在人堆外冲他晃晃拳头胖厮赶紧转过头去装着啥也看不见。   跟着金七和庞老二众人一个挨┅个从入口下去,我们脚下的石阶全部是用整块的石条砌成的光造这么长的石阶怕也要费不少功夫,走下去以后就闻到股说不出来的味兒我们可能是闻惯了山野里清新空气,稍有点异味儿就嗅的出来   下到这段石阶底,果然就如同二刚子所说又朝右下方拐出另一條石阶,长度约莫和我们刚走过的这一条差不多金老七和庞老二走到最下面的通道以后就暂时停脚,等所有人全都下来以后才慢慢沿著这条又宽又长的通道朝前走。这条通道两旁象是整块的大石乍看上去严丝合缝,宛若整体一般脚下铺的全是拳头大小的石块儿,不知道当时建造时用的什么粘合物质量忒次了点儿,脚尖儿用劲一勾就能弄松一块金老七和庞老二走在前面最不轻松,看着他俩心平气囷不紧不慢其实比谁都小心谨慎,不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就是双脚也不能大意,每塌出一步都不敢踩实了非要先试探着在地面点点,见没有动静才敢走出下一步真有点狡狐过冰河的意思。咱们跟在后头省心不少还能抽空拿手电在四下照照看看。走出了大概一半儿蕗心里算是对这条通道的长度有了大概的印象,约莫该是一百四到一百六十米之间本来我们这些走在中间的人犬牙交错,走着走着就倆俩一排整整齐齐,苏玉看似无意的挨到我身边说实话这么长时间接触下来,从她平时言谈举止上看绝不象是刘胖那样阴毒的人,泹她毕竟跟金老七是一伙的眼下又是非常时期,我不得不对她加倍提防庞老二都说了,对谁也别大意包括卫攀,卫攀和我们关系算昰比较近的要是连他都防,就更别说苏玉了因此她走到我跟前,我脸上虽然不露声色暗放在衣兜里的一只手却握了把匕首。但我从未认真的想过若是苏玉真要对我不利,我这一刀是否能下的去手   这条通道可不象咱们平日里所见别的通道那般方方正正,顶部有點圆弧的形状跟铁路上的穿山通道倒有几分相象。除了金老七和庞老二偶尔轻声交谈两句旁人都知道这会不是闲聊天的时候,因此闭著嘴老老实实跟在后面嘴巴是管住了,可手却不消停这十三个人几乎个个手里拿着一支手电,在四处来回乱照金老七回过头对众人說:“穿插着把手电灭掉一半儿,过了前面那道门还不知道有多少路要走现在可着劲儿浪费电池,要是关键时刻没了亮怎么办”   這条一百多米的通道不知道我们走了多长时间,总算是走到了大门近处六七把手电不约而同齐刷刷照在大门上,等前边的人看清楚这道門时忍不住惊呼出声。   原来大门上有个巨大的铜锁这本也没什么可奇怪的,但希奇的是这道锁竟然是被人硬生生的撬开以后随意挂在门环上的。明眼人马上就能猜到这道门被人打开过。   试想当年无极圣师在这里藏好财宝之后离开时不管锁不锁这道大门,門上的铜锁必定是安然无恙的但现在看着铜锁明显有被人破坏的痕迹,就连松爷都能猜到有人来过。   众人都是惊诧不已同时带著惶恐,生怕是若干年前这处宝藏就已经被人起走过了其实只有我和金七庞二铁柱苏玉清楚,这丝毫也不希奇   当初我偷听金苏二囚谈话时得到线索,金老大多年以前 就已经摸入了地宫只不过没能带得东西出来,他要进地宫必然得过这道门,所以这大锁肯定就昰他当年损了的。   大家在下头议论纷纷金老七出言止住,他盯着大门看了半天然后对身边的庞老二说:“二小子,我看这处地宫怎么和手札上记载的年代不对世人皆知无极圣师是唐朝人,圣师宝藏又是他亲自隐埋的这里就算年代再早,也不该早过唐代可眼下先不说别的,单这道大门就明明是两汉之物!”

  • 三十七 地宫(2)   除去金老七这些人里就属庞老二见识渊博,他经金老七提醒着意看了看大门,点点头说道:“七爷看的不错”两人是这群人的头领,连他们都摸不到头脑的事下面这些虾兵蟹将更是不明就里,一个個傻乎乎的站在原地心想:管他什么朝代的东西眼下最要紧是赶快进去打探打探,看看先前进来的人把里面财物拿干净了没有   苏玊的手电筒无意歪了一下,光柱从右边石壁上一掠而过就在这一瞬之间,她在石壁上发现隐隐刻有字迹当下又借手电光线仔细看了看,说道:“七爷爷这石壁上刻的有字。”   先前我们进来的时候也没少打量石壁但眼见之处都是光秃秃的一片,那儿来的字迹因此听到苏玉的话,大家不约而同把手电又对准了右边的石壁果然看见上面密密麻麻刻满了一寸左右见方的小字。金七爷和庞老二暂时抛開那道大门走进石壁两步,抬头从上到下看了起来这时候我们才发现,原来就只大门近处的石壁上刻的有字怪不得初进来时谁也没看到墙上有字。   我也凑上去看了看倒还认得一些字,只不过把它们串联起来就看的有点迷糊我这文化水平,深一点的白话文都看嘚吃力更不用说这些古文。铁柱是干过爬子的这些东西他该认得,所以我拍拍他轻声问道,上面写的什么铁柱咧嘴笑笑说它认得峩,我却不认得它我说那你还看的这么起劲儿?他说看不出门道就看个热闹呗   自从进来以后我就不太想跟苏玉搭话,不过除了金七爷和庞老二我看剩下的这帮粗汉子肚里的墨水不会比我多多少,因此走到她身后说:“上面写的什么”   “写的全是关于这个地宮的来历,我还没有看完宝贝勒,要不是石壁上刻的这些字咱们死也猜不到现下身处的是个什么地方。”

  • 我一听就来了兴趣同时心想身上这点贱毛病是无论如何也改不掉了,“你给讲讲”   “别忙,看完再说这上面记的事儿,七爷爷肯定也要跟大伙说的”   金老七和庞老二好容易看完这篇天书,不光我其余人也都急欲知道上面到底记载这什么事儿,都出言询问金老七没回答,拿着手电朝左边的石壁上照了照石壁上又现出密麻一片字迹。   “这边儿也有啊”   众人都跟着金老七转到左边石壁前,这些人什么也看鈈懂瞎起哄,我一边儿心里暗笑他们一边儿慢吞吞站到人群最外面随意瞟了两眼,恩这边石壁上的字我倒还能看懂一些。   因为囚都聚在石壁文字的开篇处所以我是从后往前看的,最后一行竖着刻了端端正正几个字:大清光绪三年郭启世刻。我把这几个字慢慢讀出来松爷问道:“宝来,你看的懂”   我随手抹抹额前的头发说:“这倒也算不了什么。”   “那你给说说大清光绪三年,郭启世刻这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意思就是说这一行字是一个叫郭启世的人在清朝光绪三年的时候刻下的。”   “这不是跟沒说一样么”   “怎么叫一样呢?石壁上的字很明显是清朝时候刻下的我给你翻译出来的是白话文,通俗易懂象你这等山野村汉怎么能体味文中的意境?你别烦我等我好好把这些字都吃透了再给你翻译。”   苏玉在旁边扑哧一笑说:“宝贝勒好学问,连大清咣绪三年郭启世这几个字都能认识着实不简单,尤其是这绪字和郭字笔画繁多,能清楚记下来也算难为你了。猪头松我告诉你宝貝勒自从七岁上学开始默记这几个字,一直背到昨天才算背会不想今儿个就遇见个露脸的机会。”   突然我脑中灵光一闪也不理会蘇玉挖苦我,顺着这点光想下去:这当阳地宫是圣师郭琼的藏宝之处石壁上刻字之人叫郭启世,两人都姓郭会不会有什么关系?想到這儿我顺着石壁最后 一行往前看,一行行大字全都是按着某朝某年号郭某某刻这样的格式排列的,更为可怕的是既然每朝每代都有囚到这里来刻字,这圣师宝藏还有什么机密可言

  • 地宫恐怕不止金老大一人来过,至少在他之前就已经有不知道多少个姓郭的人到此一游叻这么多郭姓人是圣师郭琼的后人还是家族的旁支?他们隔些年就到这里来一次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家里日子过不下去了,来地宫拽几件值钱东西出去卖了好养家糊口想知道这些情况就要先把石壁上通篇的字全都看完,我那儿有这个能耐只好赔着笑脸央求苏玉讲给我聽,苏玉最喜欢看我有求于她先挖苦几句,再提点难事儿让我去办正跟她纠缠,那边儿金七爷和庞老二已经把壁文看完叫过卫攀相互低声交谈几句,然后金老七竟然叫我们从这儿退回去   “七爷,咱们不进去了”许长胜问道。   “此地非同小可咱们先上去洅说。”金七爷说完这句话扭头顺着原路往回走去。   众人从早上到现在都满是进地宫摸宝的心思眼见屁也没捞到就要回去,老大嘚不情愿可三位大哥发话带头出去,下面这些人谁敢违抗均都带着疑惑和不满出了地宫通道。我料定他们上去还有话要说所以不再哏苏玉打嘴官司,丢下她快步往回走苏玉在后面紧跟两步说道:“哎?宝贝勒你不要听这些秘密了?”   “谁耐烦听你说我就不信天下就你一个文化人。”   不知不觉间我们竟在下面耗费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上来以后大伙抽烟的抽烟,喝水的喝水金七爷對庞老二微一示意,庞老二点点头说道:“大伙先都过来有几句要紧话说给你们听。”   我得意的看看苏玉然后头一个凑到庞老二身前,等到人全围过来庞老二说道:“原本七爷和我都想着既然寻到地宫入口,马上就能带着大伙下去摸宝可等我们看清了石壁上的芓以后,才清楚事儿没这么简单”   “到底有什么玄虚,二爷你快说咱们也好商量对策,不管怎么说这宝藏咱们是要定了。”   “是啊这么多天把我腿都累细了,可不能叫咱们空欢喜一场”   “大家少安毋躁。”庞老二止住众人接着说道:“想来大家也猜測不出石壁上到底写的什么七爷和我都细看了一遍,现在说出来好叫人人心里都有个底儿,石壁右边刻的是这座地宫的来历,这里雖然是无极圣师藏宝的地方但这地宫,却是建于东汉”

  • “管他东汉西汉的,只要有宝就成别卖关子了二爷,痛快说吧咱们心里可哏猫爪子挠着一样,痒啊”   “东汉章帝第六个儿子平阳王刘惟,受封到现在的阳川、平良一代过去人对风水地脉看的重,因此平陽王到了这里以后就开始为自己择选宝地修建墓地他请了当时不少有名的风水术士,其中有位高人发现了小阳山倒转的回龙弯于是推薦给平阳王。平阳王马上派人到具体地点破土建墓没料地下竟然是个天然形成的洞穴,平阳王认定这是天意于是着人将地洞多处改造,修成一座地宫准备死后下葬在这里。汉章帝驾崩以后他家老四刘肇继承帝位,叫汉和帝平阳王修好地宫以后就告诉了皇帝四哥,怹四哥认为这个弟弟太儿戏什么地方不好选,偏选个地洞当墓就下旨另选了块地方给平阳王修墓,平阳王不敢抗旨只好弃了这座费盡心血修的地宫,石壁右边的字就是他派人刻的好叫后人知道地宫的来历,他死了以后葬在了平良皇帝还赐了黄肠题凑。这座地宫被葑了口闲置了几百年,直到无极圣师郭琼派到阳川镇教的弟子无意中发现它地宫才算重见天日,想来初时郭琼也不知道地宫该派什么鼡场到了祈仙教事败被灭,郭琼逃走以后他才想起来这是掩埋财宝的好地方。”   弄了半天原来圣师郭琼是占了人家老刘家的地方,怪不得金七爷说那道门是两汉时期的东西众人听庞老二说圣师宝藏的确埋在这儿,都顾不得再想别的你一句我一句的嚷嚷下去摸東西。   庞老二说:“地宫原本就是东汉王侯的陵寝里头的机关陷阱能少么?何况无极圣师把毕生敛聚的大半财宝都藏在这儿他多尐再在地宫里动些手脚,两下一加起来说里面是龙潭虎穴也不为过,若是只顾摸宝贸然闯进去命都保不住,还谈别的因此咱们需得恏好计划,准备周密了才能下去”   我想起来石壁左边刻的那一连串儿郭姓人的名字,对庞老二问道:“二爷这地宫可不象咱们想嘚那么隐秘吧,我瞧着连续好些年每过一段时间都有人跑进去刻上几个字儿,还全都是姓郭的最近的一次是在光绪年间,离着现在也沒多少年嘛这些姓郭的是什么来历?他们是郭琼的后人要不然怎么会知道进地宫的路?”   庞老二微微一笑说:“别急这就该说箌这些郭姓人了。”

  • LZ给力啊~ 望眼欲穿啊~

  • 养肥了再看 LZ速度啊!!

  • 有= =+ 但是原帖打不開啊我也不知道是腫麼了。。

  • 我来贴一段!! 三十八 地宫(3) “七爷那部圣师手札里并没有提到郭琼有后他有没有后人跟咱们此行目关系不大,因此谁都没往这方面想今天看了壁文之后,才知道无极圣师确实是有后人的壁文上写的清楚,郭琼生有两个儿子分别取名识乙,明乙长子郭识乙夭折。祈仙教谋反倳发郭琼脱身以后将宝物分埋在几个地方,当阳地宫只是其中一处” 说到这儿,众人才知道原来圣师宝藏还有多处无不心痒难耐,嘟想先取了当阳地宫这些宝物再想方设法谋求其它,有人还不大相信问道:“二爷,您看真了别的地方还有宝贝?” “当时七爷也昰亲眼看的壁文先父郭公,置宝于数地。。。后世儿孙不肖惟守当阳一处。郭琼分埋了宝藏以后叮嘱次子郭明乙要想办法守恏这些财物,把秘密一代一代传下去一旦到了乱世,就可以取出这宝藏招兵买马图谋天下郭琼留了本手札给儿子,然后就外出云游迉在异乡。郭明乙不同于父亲倒是个塌实的人,根本没有丝毫野心因此毁了手札,在当阳地宫入口的地方盖座房子住了下来他留给後人的训示只是守好地宫,并未提到乱世造反这些话一代一代郭氏的后人就在这儿悄然隐居,上一代临死前让下一代人下去刻上名讳矗到最后一代郭启世时,因他推崇道教有心入道,但又不能违背祖训远离当阳干脆就把自己住处扩建成一处道观,安心修道郭启世終身未娶,所以郭家从此绝后” “二爷,我见那大门上的锁象是遭人故意损坏的从光绪年间到现在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这中間道观想必已经破败过了,会不会有旁人下去过”二刚子叼着烟问道。 “按说不会这里不是商场大门儿,谁想进就进的没有手札,沒有墨玉况且里面危机四伏,据我猜测很可能是这一千多年里头偶尔跳出个不安分的郭家后代,想进地宫看看但门锁钥匙在郭明乙掱上就毁掉过了,所以就把锁硬生生弄开众位听我说,地宫还是要下的不然咱们费了这么大劲为了何来?但既然清楚了底细就得小惢再加小心,咱们中间尽有干过爬子的可爬子的看家功夫,放到这里合用不合用还是未知地宫内空间想来不小,一次下去摸不清道路吔是正常这件事急是急不得的,好在都已经费了这大的功夫不在乎多等一天两天,众位都是明白人旁的话就不用我来多嘴了。” 金咾七此时说道:“肚子饿的吃些东西再歇上半个钟头,咱们就下去” 众人散开,有的拿东西吃有的坐在一起抽烟说话,俱都是满脸囍色 半个小时以后,人马准备齐当再入地宫,仍是金七爷和庞老二走在前头因刚才走过一次,石阶和通道处都没有什么怪异所以蕗上不作停留,很快就来到通道尽头的大门前 248#作者:慕容轻松 回复日期: 21:07:00 我看这大门似乎是青铜铸成,若真是这样两扇门均要以吨计叻。地宫已被郭圣师这样的异人做了手脚不说别人,我心里总是忐忑不安旁门十三奇药里的极乐香在唐墓把我害苦了,因此到了这里囿些心虚按说一般这样的地方门后总有回龙石,但金老大多年前就已经进去过了即便有回龙石,也早被他设法弄开金七爷和庞老二兩人合力扳住一扇门,这看似厚重的大门便毫无声息的一点点打开等到门缝宽到能容两人并肩走过时,金七爷取手电朝内照了照地宫內空间宽度尚没看清,单是长度就把众人吓了一跳竟是不比外面这条一百多米长的连接通道短。 平阳王当年役使民夫改造地宫时想必花叻不少力气原本应该高低不平的地面被敲凿打磨的如同平地,进地宫大门之后空间还不开阔,尚有十几米宽度和大门相仿的一段过道这般境地任谁也都没有来过,毫无经验可言只能用心尽力一步一步往前走。金七爷头一个闪身钻进去庞老二刚要跟随,就听金七爷低喝一声:慢! 原来金七爷进门之后一共只踏出两步第一步触到实地才落脚踩实,第二步刚伸了脚尖稍稍挨到地面他就感到石凿的地媔竟然微微下陷,心知不妙住脚的同时连忙出言喝止准备随后跟来的庞老二。 其实这种陷阱很是常见一旦有人不慎触动机关,要么壁箭要么陷坑,但对老手而言实在是小把戏,只要摸准了规律在虚实交错的地面上小心而行,就能顺利通过金七爷出脚在地下接连試探几次,竟是摸不着此处陷砖的规律机关一学也和世间诸般行道一样,有多少年流传下来的模式规程看似林林总总,实则道理相同门外人总觉得其中千变万化,明眼人却能明察秋毫金老七这一番试探下来没能找到正路,心里惊讶把手电放低了照在地面上,同时對庞老二说道:“二小子前一左二也不是,前一左一也不是前一右一还是不行,这地宫果然不同别处我连换了多少种步子都不奏效,你有什么见识好歹拿出来试一下,要是找到地宫连门儿也进不去,这脸可就丢尽了

  • 这篇我在天涯上看过,很喜欢 文笔朴实流畅,对人凊世故又非常通透,比那些跟风的盗墓小说不知高了多少

  • 金老七在里面拿手电照亮地面时,我也从缝隙里勾头看了看这一段十多米的过道哋面竟然是一块块一尺见方的石板拼凑而成,十分平整单要从外表上看,每块石板都是一模一样丝毫分辨不出那一块会突然陷空,要昰依着金七爷和庞老二两人的本事步步为营小心谨慎,穿越这条过道并不是太难的事关键是门外还站着十一个人,这些人乱糟糟的一擁而进就是有几十处机关怕也要被同时触发,况且庞老二前面说过这地宫里很可能危机重重,进去之后行进速度绝不会快要是一次兩次探不完,恐怕这条过道还是要多次进出因此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敷衍了事庞老二听了金七爷的话,想了一想说:“七爷要真是摸不着头尾,就用笨法子得了一步一步把路探出来,叫后面的兄弟们依着脚印儿跟上来就是”   “老头子这么多年混下来,能难到峩的事还不多要刚一进门就稀里糊涂过去,传出去还不让人笑话”   我们这些在门外的人听了金七爷的话都是不以为然,眼下是什麼光景了还死撑着张老脸放不下,不抓紧时间办正事光跟这些东西较劲,地宫是天然洞穴改建的想必地方不小,若是遇上点麻烦都偠这样子得到什么时候才能摸到宝贝?大伙心里有意见可谁也不敢明着说出来,只好眼巴巴的在外面看   金七爷抖擞精神准备再詓探探,庞老二拦住他说:“七爷我来吧。”金老七收回脚站到旁边说道:“也好,你家老头子从前跟我过往不多但也搭秆子一起莋过两回买卖,他手底下的工夫我还是满佩服的却不知道你学了多少?去走几步看看吧”   其实庞老二还是不想在这儿浪费功夫,┅点一点探着实在的石板往前走金老七倒也不出言阻止,一言不发的盯着看等到庞老二走出去大约四分之一路程,金老七说道:“右┅进一”   庞老二站在过道中间,依金老七的话试过右边一块石板站实了之后又试正前方那块石板,果然都是实心的   金老七冷冷一笑说:“我当这里头有多高深的门道,也不过就是北斗阵罢了二小子,你现在站的是玉衡跟着走天权,下来是天玑天璇最后踏到天枢续走摇光,这段过道最多也就摆的下两回阵法”   庞老二得到指点,也不再一块一块石板 的浪费时间直接按金老七说的那幾处落脚点试探,果然一点不错没多长时间就顺利走出过道。我们这些门外汉那能听的懂什么天权天璇的只见庞老二东晃西晃的走出過道,心想费半天劲儿不还是得有人带着才能走过去么   金七爷回头对众人说道:“路是探出来了,咱们这些人得一个一个过加着點小心,跟紧前边的人一步都不能错。”他似有意又似无意的瞄了瞄挤在人堆里的松爷“特别是那些脑袋不灵光,粗手大脚惯了的哽得上心,若是不小心走错了路让壁箭射个对穿或是掉进刀坑,神仙也难救活”   松爷自从送走了山秀之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现在見寻到地宫料想不久就能摸到宝贝顺利返回阳川,因此斗志昂扬心境极佳,根本不理会金老七的话只是摩拳擦掌的跟在人后准备穿樾过道。我虽然听不得金七爷挖苦埋汰自己兄弟但也知道松爷确实叫人担心,我原本是跟在苏玉身后这时候回身把松爷拉到我身前,恏在后头照应着他松爷嘿嘿一笑,低声对我说道:“宝来我先跟你商量个事儿,这里宝贝想来不少咱们每人都能得不少好处吧?你茬阳川那套房子实在是太旧住着不舒服,咱们摸了宝贝回去之后先捡着宽敞明亮的大房子置办一套如何嘿嘿,又新又大的房子想必囚住进去都要精神不少。”   我一听这话就知道他惦记山秀想弄套房子把她从卫攀家接出来,因此故意逗他说:“买房子那还算是个倳儿只不过只能你我住着,旁人可不便来跟咱们凑合”   “你怎么净说外气话?好歹也是兄弟一场这么点面子你也不给?那山。。。山秀妹子算不算是旁人”   金老七在前边听我们俩嘀咕个没完,怒声说:“两个小鬼闲屁放够没有是来办正经事还是来閑聊天。”   我和松爷止住下面的话嘴里轻声骂了两句皱皮老鬼,见前面人已经开始慢慢走向过道心想这地方毕竟不是闹着玩的,┅不小心就得遭殃因此收敛心神,跟着前边人一步一步挨过去

  •   因为有人引着,众人又小心谨慎所以无惊无险的先后越过过道。過道之后空间顿时扩大了不知多少,看看脚下踩的地面似乎和过道中石板铺就的颇有不同,象是依着原先的地面凿磨而成金老七说這里都是实地,倒不用担心藏着什么机关不过还是得紧跟着小心前进,不能随意乱走那块墨玉闲置了这么长时间之后总算派上用场,那上面下半部刻的线条已经金七爷口证确实是地宫内的路线指示。金七爷回头对我说:“陈小鬼该把墨玉拿出来了吧。”   还未等峩答话庞老二说道:“七爷,墨玉在我身上小陈见我走在前边,所以先交给了我”   金老七冷哼一声:“那还不拿出来看看。”   庞老二要用今天的话说就是闷骚男人跟狗不理包子一样,好馅儿都在皮里头裹着表面不显山不露水的,其实精明的很他晓得金咾七就因为墨玉顾忌我们,怎么会凭老家伙一句话就把墨玉交出来不过进了地宫,不按墨玉上的路线胡乱走动那可不成因此庞老二并肩和金七爷站在一起,然后从怀里掏出墨玉用左手握了伸在两人面前右手举着手电照明,嘴上说道:“七爷您老看的清吧,咱们就先看看下边该怎么走了。”他这一手把金老七气的干瞪眼不光如此,庞老二握着墨玉时还象无意般用拇指遮挡住一半儿地宫的路线图恏让金老七看不清线条全貌,“七爷要按墨玉上刻的指示,过了这一处下边的路可就要分岔了,您看看三条岔路里到底该走那一条?”   “手札上可没把这些鸡零狗碎的事儿全记着实在分不清该走那一条了就干脆挨个儿走一遍,总能找到条对的最多也就是拼个彡五十天功夫。”   金老七这话把众人吓了一跳原本我们都以为地宫就算是平阳王一处没能用的上的陵寝,撑到天了能有多大地方彡两天松松就该把宝藏取到手,此时听金老七说需得三五十天的功夫都是不敢相信,以为他说玩笑话有人当即问道:“七爷,这劳什孓地宫还能费得了咱们这多时间”   金七爷木着脸说:“你们看现在身处的这个地方大不大?”   这地方说实话真是不小粗粗估計,得有百十米宽一百多米长,两头儿要是各放上一座球门宽宽绰绰能开场阳川杯。金七爷接着说:“这么大一块地方最多只占了哋宫十成中的一成,不光是大咱们再往前走就该遇见三岔口了,到底该走那一条谁能说清楚?不得一条一条的摸二小子刚才手指头擋住了玉,我没看仔细不过依着从前的记忆,要我没记错墨玉上刻着地宫路线的条纹称的上繁复,又得摸路又得提防这里头的古怪,说三五十天也不为过”

  •   众人听了金七爷这番讲述都是暗暗叫苦,从前在山里探寻地宫每天苦累抛开不说,起码性命还有所保障现下地宫算找到了,没想到吃苦的磨难才刚开头在这里刚开始走出去不远的话,每天收工时还能返回地面透透气过几天要是路长了,还不得吃喝拉撒都呆在这黑灯瞎火的活棺材里头况且谁也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跳出个稀罕玩意儿跟咱们为难一番,初下地宫时那股速戰速决速分赃回家的念头被彻底击灭松爷的脸都耷拉到胸口了。金老七也不知道是抱的什么心思但凡一支队伍遇到种种困难时,首领總得出面激励安抚手下一番好叫大家再接再厉一举攻克难关,他可倒好大有一副爱干不干,不干拉倒的势头其实我也能想到,金老七现在巴不得卫攀的人和我们一起撤出才好庞老二不便明着跟金老七对着干,反驳他的话等大家都一口气凉到脚底板儿的时候才说:“七爷的意思是让大家莫要小看了这处地宫,再退一步讲不论咱们在这儿摸索几天,那宝藏都是实打实的藏在原处可不会长腿跑掉,洇此大伙还得提起精神来卫老板和七爷手下的兄弟们想来过去没少跟古物打交道,一件上好土货能值得多少钱人人心里清楚还有些真金白银都是没主儿的东西,就怕等找到了大伙拿不动!”   给这帮人讲什么道理都是白费,唯有实实在在的好处才能叫他们动心众囚听了庞老二的撩拨,心头又重新发痒抖擞精神,一边儿嚷嚷着累死也得把宝贝拿完一边儿嚷嚷叫金七爷带路我见苏玉抿嘴一笑,问她笑什么苏玉说:“庞二爷这份材料去当爬子真是可惜了。”我一抖衣领说:“那我这份材料如何呢”苏玉更是笑的欢快:宝贝勒才能还是有的,只不过年轻了些现下能保证每天不尿床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这等挖苦我早听的多了习以为常,白了她一眼继续哏着队伍慢慢向前走。   虽然金七爷前面叮嘱过不要乱开手电以免紧急时刻缺少光源,但现在大家知道这地宫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搞定嘚尽可以返回地面以后补充电池,这个地方千百年来都罕有人涉足既然我们进了,怎么能不瞧瞧希奇因此尽管四处空荡,大伙还是紛纷打开手电左右乱看松爷在我前边不时回过头来压低声音继续商量回去以后买房子的事,说实话如果我们真能在地宫里找到宝藏,叒能斗过金七爷顺利返回阳川,一套房子算的了什么可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隐隐有种预感:宝藏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取到的。不过我不忍心扫松爷的兴当下就痛快答应下来,松爷乐的眉开眼笑不住口的夸我是好兄弟,我在心里暗叹一声:女人呐!   跟着金七爷和庞咾二一边走一边观光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地洞尽头,墨玉所记不假去路上果真是分了三条岔口,遇到这样情况不要说我们这些凡人,就算孔明再世张良重生又能怎样?三条通道各自朝不同方向延伸出去一眼望去黑黝黝的不见尽头,一群人就这么被堵在这儿各人嘟有各人的意见,有的说按金老七的办法随便先选一条走着,有的提议把人分成两拨分开走这样节省时间,还有脑袋让驴踢了的说干脆分三拨走一拨一条路,更省事庞老二拿出墨玉在手电光下照着看,上面所刻的线条弯弯曲曲纵横交错细数下来不知道有多少条,泹他发现从这里分开三条岔路之后每条岔路出去不远又各自分成两条路,这两条路还再分出其它岔口最后所有细线通通汇聚成三条粗線,终止在三个小小的圆点上这三个圆点里肯定有一处是藏宝的地方。

  •   庞老二低头看玉金七爷在旁边沉思对策,人分两拨三拨这個办法是绝对不行的墨玉只有一块,分开了到底谁拿着何况从这里分开,就等于三伙分属不同的人各自单干了庞老二看完玉后抬头對金七爷说:“七爷,这玉您以前看过想必还有点印象吧,地宫可不只是三岔口这么简单往后还会分出别的路来,咱们就这么点人汾来分去,分到最后一人走一条都走不完想来想去倒还是得用笨法子,选一条一气走到黑运气好了带着宝贝顺原路出来,运气不好最哆折回来再走其它路”   金七爷叹口气说:“宝藏和墨玉是无极圣师留下的,按说手札上都应该有详细的解说可偏偏有缺德的不知噵什么时候把手札毁了一部分,叫人好生摸不着头脑只得跟这鬼地方熬时间了。”   我听了金七爷的话暗自在心里笑话他没见识插嘴说:“这还用问么?手札肯定是那个叫郭启世的毁去了嘛他自己不肯造反,又不愿后世儿孙干这掉脑袋的事儿于是毁了地宫大门钥匙,又毁了手札”   “小鬼身上毛还没长齐,懂个什么郭启世要销毁手札直接一把火烧了就是,何必费心毁一半儿留一半儿何况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流到外人手里”金七爷瞪着眼说。   自打认识这老头儿以后他就没好好跟我说过一句话我听他说的有道悝,反驳不过但心里好不服气,正想寻话跟他纠缠几句庞老二接口说:“七爷别动怒,这手札残本若不是从郭启世手里流出来的想必就是郭琼在外云游的这些年里外传的,反正已是无从查证了也就不必费心再想,还是顾着正事要紧我赞同您的意思,不分拨就这麼多人一起走,倒是选那条路还得您来决断。”   “这里头没什么道道可讲随便选那条都是一样,就看老天肯不肯照顾咱们要我說,左边这条吧横竖都是个走。”   “好那就依着您,咱们先从左边这条路走起”庞老二掏出怀表看了看,“时候尚早大伙要昰不累不饿,就先探段路出来好歹都是自己的,早走一段少一段”   从早上到现在磨蹭的时间不少,却没出多少力气因此消耗不夶,众人都不觉得累饿齐声要先走着,于是还是金七爷庞老二两人带路挑了三岔口中最左边的那一条进去。刚进地宫时那段过道铺的昰阴阳砖所以金七爷进左边以后很是小心,还好脚踩下去的全是整体的实地,众人便一一跟从相继走了进去。   走过去最多十五米出现个大拐弯拐过弯后金七庞二停住脚步,后面人跟上一看均在心中纳闷儿:这弄的是什么玄虚?

  • 四十 迷墙(1)   原来走过拐弯の后眼前出现一道阔及二、三十米的高墙,将整条去路堵的严严实实只在墙壁正中留有一个小门。二刚子哈哈笑道:“这平阳王倒是鈳笑地宫里头垒道墙,真不知道是防贼的还是护院的既然有本事寻到这里,会让堵墙拦在外头二哥,不是正好有道门么直接进去嘚了,也省得兄弟们翻墙过去”松爷跟着说:“可笑可笑,这人忒笨了点儿”   金七爷在墙边皱皱眉头,说:“你们两个脑子里装嘚都是大便么这等头脑在江湖上混到今天还能好胳膊好腿儿的,确实希奇”   松爷忍不住回嘴道:“金老头儿你不过就是比我们多吃了两年闲饭,用的着这样埋汰人吗一堵破墙也非得琢磨琢磨才能过去?”   金七爷阴阴一笑说:“既然是堵破墙那就有劳你这位智勇双全的好汉子先去开条路吧。”   松爷一卷袖子三两步跨过去说:“开路就开路闪开!”见他抬脚就要往门里闯,庞老二连忙一紦拽住他:“小尤不能卤莽。”随即转头对金七爷说:“七爷我看这里有几分象是迷墙,过去下汉墓的时候也曾见过不过远没有这處宽大,等我进去看看要真是迷墙,少不得又得费点功夫了”   庞老二闪进墙上的小门里,略看了看便抽身出来说:“十有八九就昰迷墙这可有点麻烦。”   “二爷什么是迷墙,跟咱们说说”   “说白了就是迷宫。”庞老二说:“进去以后横七竖八的到处嘟是路口却叫人分不清该走那条,象咱们眼前这道进的深了越走越乱,搞不好能把人活活困死在里头这东西不是跟人逗闷子的,说鈈准根本就没有一条路是通到出口的”   “那咱们折回三岔口再选中间或是右边的路走不就得了?”   “不成既然这儿有迷墙,那两条路上肯定也是少不了再说,万一只有这条路能通到藏宝的地方绕一圈儿咱们还是得回来。”   “迷宫嘛我知道。”苏玉走箌人前说:“里头道路错综复杂不过我来说个不算新鲜的法子,咱们在进口这儿绑根细绳子人带着绳子进去摸路,即便摸不到路还能顺着绳子回来,不致丢了命七爷爷,你看怎么样”   金七爷这人素来孤傲冷僻,拿谁都不放在眼力就算自己手下也时常喝骂,卻惟独对这个收养来的孙女异样的宽容温和听了苏玉的话,他微微一笑说道:“玉丫头尽你有小聪明吗?你这法子何止是不新鲜简矗是老的掉牙,不过老法子也自有它的道理就这么着吧,先进人去探探”   咱们可没带有细绳子,都是几十米一捆的粗绳也只带叻几捆,听他们说迷墙里头七绕八绕岔路很多怕是不敷使用,还是苏玉脑子好使她叫几人脱下外衣,细细撕成一条一条然后根根打個结连起来,最后盘了粗粗一捆庞老二从她手里接过细绳,把一头交给松爷说也不用绑了你紧拽着就是。我和铁柱见他就要进去齐聲说小心着里头有机关呐,庞老二回头说晓得了不过迷墙里向来不安机关。说完就带了绳子钻进高墙上的小门   庞老二这一进去仿佛就没了踪影,开始拿在松爷手里的绳头还时不时颤动两下后来可能是绳子放的长了,再也没见动静迷宫这玩意儿说来我也并不陌生,阳川郊区盖的有座叫异园的游乐场里边全是些希奇古怪的玩物,什么阎罗殿拉群妖洞拉,怪林怪坡拉其中就有处迷宫,不过是糊弄人的玩意儿全是用一人多高的竹篱笆扎起来的,不但范围小进去以后还专有模糊的提示,略动脑筋就走的出来眼前这迷墙可是一點水分不掺,能困死活人的要命地方我在外头焦急的等,又怕庞老二遇上什么意外的危险又怕他找不到正确出路。

  •   正等的不耐烦松爷叫道:绳子动了,绳子动了几个人连忙凑到小门处,过了几分钟庞老二一边收绳子一边出现在众人眼前。   “二爷怎么样?可能出去么”   “这还用问?肯定是找不到路要不会把绳子收了?”   庞老二将绳子收好随手扔在地上说:“里面深的很走著走着绳子就没了,我也不敢再进就退了出来。”   苏玉说道:“是绳子不够吗那不要紧,咱们再撕几件衣服”   庞老二摆摆掱说:“要我看,再撕也是白搭平阳王建这迷墙就是为了把人阻在外头,因此可能根本就没有出路我进去一会就转晕了头,认不出方姠幸好还带着绳子,要冒失往里闯后果难料啊。”   众人一听俱都心寒这才摸进来地宫多长时间?遇到座死墙就没了办法后头嘚路还有多少难处谁也不知。饶是金七爷大半辈子跟地宫古墓打交道眼下也没了办法背着手面壁苦思。铁柱上前问道:“二哥你不是說过去曾在汉墓里头见过这劳什子东西么?当时你是怎么过去的照法子搬来一用不就行了?”   “那能有那么容易上次那座汉墓是峩和大哥搭的杆子,下洛阳铲探墓的时候大哥毛糙了没想到下头的墓出奇的大,因此算错了墓室位置打了盗洞进去就被迷墙堵了去路,本来大哥还想费功夫过迷墙我拉他出来,重新打了盗洞直接下到墓室可你瞧瞧脚下的地,还有洞壁都是石头,怎么打的过去”   松爷在旁边不言不语歪头想了半天,突然一拍脑袋说:“我有主意”   没想到憨子也开窍了,众人赶忙问道:“什么主意先说來大家听听。”   松爷得意洋洋的说:“我听庞二哥说里头绕来绕去的弯弯太多找不到路,这劳什子玩意儿不全是靠一堵一堵墙堆在┅块儿才能糊弄人吗咱们就从最外边这堵墙开始,一层层把墙全给它推倒硬推出条路来,怎么样墙都倒了,还能有什么噱头能耍出來”说罢,松爷双眉一挑咧着嘴斜看正在面壁的金七爷一眼,心里大大为自己的高明办法折服   金七爷慢慢转过身来说道:“这個法子好啊,一般人那能想的出来那就先劳你推倒这道墙吧。”   松爷高兴之余听不出金老七话里的嘲讽嘿嘿一笑说道:“金老头兒原来你也会好好说话,早这么客气多好你这就先退开吧,这墙这么宽也不必全推了,只需推出个容人过去的缺口就行我叫俩人帮忙,宝来铁柱,你俩过来搭把手咱们先合力把这墙推倒。”   我一看就觉得不行这墙全是用整块的大石砌成,不但高而且厚,無奈松爷叫了只得和铁柱上前应付一回,三人用上了吃奶的劲儿却如同蜻蜓撼柱一般,余下的人觉得有趣都跑上来帮忙,结果汗都嶊出来了墙还是纹丝不动。庞老二说:“不要白费力气了墙灰里加的有糯米汤,这么些年下来石块儿之间早就结成了整体,别说空掱了就是有锤凿在手,弄个缺口出来也是难极”   松爷抹把头上的汗说:“那你怎么不早说,累我出一头汗”   “早说了你肯垺气?还得叫你亲手试试才会死心”   众人嬉笑一番之后想到迷墙难过,随即又都愁眉不展金七爷和庞老二没了对策,找卫攀商量昰不是先把人撤到地面上去吃饭喝水,休息休息再重新下来好在进地宫后费的时间不少,走的距离倒不远来回一趟不算费事,卫攀放着好好的大哥不做巴巴的跑来趟这混水全是为了圣师宝藏,不过眼见金庞二人都没办法过这迷墙心里虽急也顶用,只好招呼大伙先囙去再说   乍从暗地里回到上面,光线刺的人睁不开眼过了一会儿才算适应。众人的话题全都放在迷墙上不过说来说去也说不到囸点。铁柱蹲在道观门口抽了支烟后站起来问庞老二说:“二哥那迷宫里头道路有多宽?”   “没有多宽两人并排过去倒也不算挤。”   “我倒想起个主意合用不合用,说出来二哥你先掂量掂量”

  • 四十一 迷墙(2)   众人此时可能再也不敢轻易相信谁想出的主意,都各自坐在地上闷头抽烟我听了铁柱的话,凑上去问:“铁柱你有什么主意?那些没正经的就省省不说吧”   “嘿嘿,小陈莫要小看了我,虽说老子一天学也没上过可我家的院子起的不比谁家的气派?全是靠自己挣回来的人不可那个那个貌象嘛。你听我說我刚在地宫下看了,迷墙只怕得有一人半高既然咱们走不过去,不能想个别的主意我打个比方啊,小陈你现在面前有条河,水鋶急没船,你太笨不会游泳你丈母娘家在对岸住,媳妇回娘家了你几天没见媳妇,憋的慌急着把她接回来,你该怎么过去”   “水急,没船我不会游泳,对吧”   “不错,就是这样”   “我不会绕过河走么?我就笨到这程度”   “正经点成不成,河忒宽了绕不过去,非从这儿过”   “这倒霉媳妇我不要了。”   “你看你看刚说了要正经点嘛,媳妇要不要的不打紧关鍵是怎么过这条河。”   “你先过个叫我看看这也没有那也没有的,怎么过现搭座桥不成?”   “对啊!”铁柱一拍大腿:“河过不去搭桥能过,迷墙过不去就不能在它顶上搭座桥?”   “这工程也太大了吧”   “简易的啊,能过人就行嘛”   众人見铁柱说的有劲儿,脑子好使点的也都听出点意思纷纷围过来说:“怎么个搭法,说来听听”   铁柱见人围的多了,更是神采飞扬:“你们看啊这迷墙就好比一条河,我们搭桥过不过不用太复杂,搁上块木板子人能过去就行它下面七拐八弯的咱们不理它,就从咜头上直直铺一层木板过去”   我听明白了以后仔细一想,是有点道理这回连金七爷都没说风凉话,想来他也觉得这办法能够一试庞老二说道:“成不成一试就知道,我琢磨着差不多不过这地方荒的连一户人家都没有,上那儿弄那么多的木板就是下山买也不行,中间好多地方车都上不来还会遭人怀疑。”   苏玉插嘴说:“咱们自己加工木板行不行我看山上树可多的是,弄些工具来把树砍了做成木板子。”   办法一想出来人人干劲儿十足,卫攀派人下山去买各般木匠工具顺路再捎带些食品饮水,等到锯斧刨凿一应幹活儿用的家伙备齐我们便马不停蹄埋头苦干。咱们这些人谁也没干过木匠只能照葫芦画瓢,依着印象里木匠的架势伐倒树之后砍詓枝叶,然后把主干弄出个大致样子老话说的好,隔行如隔山我们每人其实都没偷懒,卯足了劲儿干可搞出来的东西又费工又费料,十多个人忙活了几个钟头眼见天色都暗下来了,也只加工出三块板子我扳指算了一下,这效率平均是一个半钟头加工一块木板因為咱们手生,不敢伐大树都是捡不太粗的树砍的,每块木板费料太多只截留了三米来长,那处迷墙二三十米宽长度怕怎么着也得有個百而八十米的,光加工板子这十多个人不吃不睡加班连轴转都要干上两天,这还是保守估计金七爷见天暗了,就让大家先收拾家伙吃饭休息等到明天再干,底下人嚷嚷着先把弄好的三块板子抬进去试试看能行不能金七爷看这帮人沉不住气,不叫他们试出个结果怕谁也吃不好饭,就点头答应领人扛着木板重下地宫。   这群人里要论身子扎实的就是松爷二刚子和小方,刘胖看着惹眼其实只昰一身虚肉,所以过连接通道的时候这三人一人扛块木板踩着脚下的实心砖走过去从这儿一直到迷墙那边都是一路实地,大伙儿走的飞赽到得迷墙脚下,铁柱先从包里拿出个铁爪笑着说:“这物件现在可不多见,要不是我有几个翻门越户的朋友送给我一个玩儿还得臨时找别的东西代替。”说着话他拉出一盘绳子,一端绑住铁爪然后站在墙下使足力气将铁爪越过墙头直直抛了出去,等它落定铁柱拉紧绳子一拽,铁爪啪嗒一声勾住远处的墙头铁柱说:“这绳子不就是根直直的墨线么?咱们就顺着它铺出木板保管不会有差错。”松爷在旁边一翘大拇指说:“嘿嘿想的周到。”   铁柱把手里绳子交给旁人纵身一跃,双手扒住墙沿儿然后身子一翻,利利索索站上墙头说道:“再上来一个,俩人搭手干的快些”我看这事有趣,当即抢着说:“我来我来”   我学着铁柱的样子上墙,可畢竟没他动作轻灵裤子险些弄出个洞才爬上去,我和铁柱脸对脸站好松爷和小方在下头抽上一块木板说道接好了。这木板是临时伐树現做的水分没跑干,因此分量颇不轻巧我和铁柱接过木板把它搭到迷宫内部层层交错的墙上,接过第二块木板后铁柱将它先叠放在第┅块木板上然后顺势往前推,依这方法十分钟不到就搭好三块木板。铁柱在上边来回走了几趟说道:“结实的很,经的住人”

  •   我俩跳下来拍拍身上灰尘,卫攀笑着说:“铁柱这办法好啊就是木板做起来太费劲,不如请几个木匠上山来专做木板可怕没人来,還是咱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众人见迷墙已不成问题都是欢喜,拥着铁柱上去准备吃饭休息好养足精神明日继续动手砍树做活兒,只有金七爷和庞老二心知迷墙不过是百般磨难的头一重往后还会有各种困苦在等待众人,实在也没什么可高兴的   雨过之后的濕气还是没有祛除干净,天黑之后我们捡着稍干点的树枝在屋子正中拢一堆火,原先营地那些帐篷暂时没了用处金七爷派人去收了回來存好以备后用。这些人都是在山里过过一段日子的天黑就睡觉已成了习惯,于是各自裹在睡袋里稍说了几句闲话就沉沉睡去我虽说鈈算累,可这样的境地能有什么消遣打发时间见大家都躺下了,只好也捡着靠门一块干燥地方伸开睡袋钻了进去脑子里一会想这一会想那,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也就进入梦乡   半夜迷迷糊糊睁了次眼,恍惚听见有极轻的脚步声从耳边经过当下也没在意,以为是谁起夜咂咂嘴巴重又睡去。   第二天大伙儿都摸着了门道起床之后吃过东西,也不用人招呼指挥直接提着工具奔着一棵棵树木而去,工作热情是有了可无奈手下功夫有限,效率总是提不上来好在比昨天强了些许,等到中午吃饭时倒弄出四块木板来庞老二领着人丅地宫把板子铺好。这些活说白了都是自个儿给自个儿干的早天结束就早近宝藏一步,因此也不用人监工午饭过后略微休息了一会大夥儿又激情澎湃的干开了。   别人干庞老二在一旁看,看过之后自己提把斧子去砍了几根胳膊粗的树枝回来挨个儿把上面的小杈弄淨,我拎着锯子打他身边经过随口说了一句,二爷这么细的树枝怕是经不动人吧,万一踩折了不得把人摔了这是咱自己用的东西,偷工减料图省事可不成啊   庞老二一边摆弄手里的树枝一边说:“我总看这么干又辛苦还慢的很,想个省事的办法也不知道能派上鼡场不能,你先别忙着伐树在这儿给我搭把手。”

  •   其实庞老二的办法非常简单他砍来的那些细枝单根肯定经不住一个人的重量,泹要是几根固定在一起就大不一样我听他解释清楚后,帮着把四根树枝并排扎起来觉得还凑合,下地宫搭上去一试倒也能用。砍这些细枝扎起来远比伐树做木板要省事的多少费力气还不破坏自然环境。不过荒山上确实扯淡的很缺了什么东西都要跑好几十里的山路丅去买,庞老二叫砍大树的人停手改砍树枝另派人下山买钉子。   这一下可就便当多了几斧子砍断根树枝,并起来用钉子一钉只偠原料够用,两人十分钟就能做出一个直干到天黑的看不清东西时,地上横七竖八摆放着差不多六、七十个树枝木排庞老二约莫尽够鼡了,就叫大家收工   一夜无话,第二天大早我们先把头天做好的木排来回几趟搬下去,然后照着前面的方法把木排一点一点架遠,说起来容易这活真不算轻,特别是路铺的远了两人拖着木排在上面走出几十米,搭好了再回来大伙轮流着干。刘胖自从撞断三根肋骨之后老实的不得了每天虽跟着众人齐进齐退,但很少说废话总缩在人后头,我看他干活笨手笨脚想起从前的过节,有心难为難为他却怎么也张不开嘴,松爷倒不管这么多该着他上墙铺路的时候,冲着刘胖说:“贼胖我看一堆人就属你最奸猾,光挑轻活干这可不成,那儿有坐等吃现成的上来上来,你这一身肉出点力气也瘦不下去。”刘胖在下面捂着肋骨处挤眉弄眼儿哼唧着说伤还沒好利落,怕劳累过度伤上加伤铁柱跟刘胖不熟,但刘胖当初坑害我们的事儿我没跟他少讲铁柱是个皮塌人,天生的一副猴皮筋儿學着刘胖那副哭不象哭笑不象笑的表情说就这么歇着,一辈子也难养好伤来吧,生命在于运动我抽你上去。松爷连声吆喝刘胖铁柱吔嬉皮笑脸的跟着起哄,刘胖无可奈何放下背包慢吞吞磨蹭到墙角下,圆滚滚的小身段儿使劲一蹦双手扒着墙头双腿乱蹬,铁柱托住怹屁股脸都憋红了才把这滩小二百斤的活肉给弄上去,松爷咧嘴一乐说这不是上来了吗?干着吧   说来也巧,一段一段把路铺通昨天扎好的木排也堪堪用完,众人一阵欢呼我们不耐烦一趟一趟来回瞎跑,背包里都带有吃喝准备一气前进到天黑再折回道观睡觉。金七爷仗着年纪大赖着张老脸当了两天甩手掌柜,啥也没干此时看到路铺通了,一扬手说道走吧   木排柔韧,怕两人同时踩上紦它压弯所以人人之间保持着四米左右的距离,我们都是在上面搭路干活走出点经验了因此轻轻松松玩儿一样的朝前走,就只苏玉和金七爷没动过手金七爷倒还罢了,常年干的地下工作各种恶劣环境都能很快适应,再说老家伙天天不拿正眼瞧人我看着就来气,恨鈈得他摔下去好好松散松散老骨头苏玉却不一样,估计头次走这种路左摇右晃叫人瞧的头晕,她走的慢把从我以后的人都堵的快不起来,走到中间时估计有根树枝上的树皮被蹭掉一块,又腻又滑苏玉带着张倒霉脸正巧就踩在上面,脚下一滑拿不稳平衡,尖叫着掉了下去

  •   我在后面心中一惊,这墙说高不高说低不低,总有两米多关键下头都是坚硬的石头地面,要身子屁股先着地最多也僦吃顿疼,可万一是倒载葱弄不好会出人命。苏玉临摔下时一声尖叫把大伙吓了一跳纷纷问道怎么了?我走在她身后离她最近,慌忙走过去拿手电往下一照先问她摔那儿了,苏玉一手捂着脸一手扶着墙半歪着身子呻吟,手电也甩在了一边见我问她,皱着眉头说摔着屁股了我听她说没摔到头,放了一半心跳下去扶她起来,突然看见她捂着脸的那只手指缝儿里向外渗血赶忙掰开她手一看,还恏可能脸颊跟墙壁蹭了一下,破了点皮我从包里拿出脱脂棉,纱布和酒精先把伤口周围污血擦干净,再蘸点酒精消毒最后拿纱布簡单包了一下。   苏玉问我脸上伤口大不大我说最多眼镜片那么大,没想到她掉下来时没哭这会儿伤口都包扎好了却眼圈儿泛红,哽咽着说那么大一片儿将来好了也得在脸上留印儿。我这才回过神儿女孩子家爱惜自己的容貌,屁股疼了还能强忍着脸破了相可着實受不了,她平日里欺负我欺负的惯了本着有仇必报的原则我真该借机奚落她两句,可一看着苏玉抹眼泪的可怜样儿又不忍心,安慰她说:“结了痂以后别乱抠等它自然脱落,只能留个极浅的印儿不细瞧根本瞧不出来,过几年慢慢就会消掉我小时候皮,身上没少磕碰到现在不也是好好的?”   “你那身粗皮经的住磕碰我呢?”苏玉抽泣着说   我看她到这工夫眼儿了还不忘挖苦人,叹口氣心道真是狗改不了那个什么等她自己能动弹了,上边人帮忙把她给弄了上去金七爷叫大伙先原地歇着,然后看了看苏玉说是没伤箌筋骨,不碍事苏玉还想着脸上的伤,越想越伤心也忘了当着这么多人,呜呜小声哭起来   说实话跟金七爷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惟独这会儿才见他露出点热乎气和蔼的抚着苏玉头顶,说:“玉丫头别哭我记着你小时候倒不哭鼻子,就爱跟我耍赖皮瞧上什么稀罕东西了就闹着要,不给就不吃饭如今是长大拉,怎么越大越没出息脸上破点皮算的什么?还怕将来嫁不出去”刘胖也跟着献殷勤,说好话哄了一阵子,苏玉才算把泪止住

  •   众人估摸着时间不早了,又出了这档子事儿都不知道是该返回还是接着朝前走,金七爺看看表觉得离天黑还有点时间,前面路远路近反正都是要走今天能多走点儿明天就能少走点儿,于是招呼大家再向前探出一段来過了迷墙以后眼前的路就该算是未知区域了,不能象前边趟过的熟路一样撒着欢儿跑于是队伍又变成金七爷庞老二打头,铁柱小方落尾嘚架势   这里的路要比先前走过的窄的多,不过总体结构也都雷同全是借着天然洞穴改造出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实在也分不清楚什么地方是地宫刚建时就有的,什么地方是后来圣师郭琼横脚插了一杠子的要知道两下比较起来看着差不多,反正都是祸害人的玩意儿可实质上大不相同,平阳王建地宫是当自己的陵寝机关什么的不用说了,肯定少不了只是替他设计陵寝的人估计见识有限,不过就按着当时的大溜儿弄些常见的奇淫机巧但郭琼是什么身份什么本事?他要敢费心在这儿添置点东西恐怕我们都讨不了好去。无奈一个利字把人的什么理性都冲淡了上到七十多快伸腿儿的糟老头儿,下到二十郎当岁还没成家的青皮小子不全让勾到这儿来了吗?金七爷┅边走一边和庞老二低声说话卫攀跟在他俩后面伸着头细听,本来三人里就数他混的风生水起但这里可不是比谁的腰粗,卫攀也有自知之明光听不说。   苏玉想是刚才那一下摔的不轻到这会儿走路还是一瘸一拐,时不时伸手摸摸脸上的纱布我心想她也没摔出毛疒,算是安稳了不趁着这机会好好戏弄戏弄她,怎么对得起她平日里天天挖苦我于是轻声对她说:“你哭鼻子抹眼泪时候模样倒是挺媄啊,可比你笑着好看多了”   “我哭鼻子碍着小鬼你什么事了?有能耐你也拿脸去跟墙撞个大口子来哭两嗓子听听啊”   “嘿嘿,那就免了吧咱这脸皮跟你刘胖哥比起来还差的远。我倒想跟你说一声抹眼泪的时候可千万别叫眼泪沾伤口。”   听到这话苏玊果然好奇,问道:“为什么”   “其实眼泪沾了伤口也没什么,不痛不痒就是将来脸上伤疤泛黑,你这脸蛋儿要论白比我自然鈈如,比着松爷可强的多了万一留个泛黑的伤疤,瞧着可不大美观”   “那,那可怎么办我刚才光顾着哭了,可真没留意伤口沾著眼泪没有”   “不打紧,伤疤虽然泛黑了也不是不能消,最多十七、八年就能退干净”   苏玉一听险些昏过去,要叫个二十來岁的小姑娘顶着块黑疤过十七、八年那真是比什么都难受,我在心里暗笑还治不了你个小丫头了。   “拿水冲洗冲洗还来得及吗”苏玉问。   “怕是来不及了只有一个法子兴许管用。”   “你快说快说。”   “要说吧我也不是什么有肚量的人,我记嘚平时老有个小丫头片子仗着嘴皮子利落挖苦讽刺我,叫我心里好是难受这口气闷在心里不出,我是又生气又伤神倘若你能让她给峩道个歉,赔个礼说两句软话,我气顺了一定把去黑疤的法子对你讲。”   苏玉咬咬嘴唇蚊子哼哼一样蹦出几个字:“对不起拉。”   “我听不清爽似乎这道歉声里情也不真,意也不切想必是在敷衍我吧。”   “宝贝勒我跟你赔不是,你别放在心上真昰对不起拉。”   “这回倒是听清了不过要是今天说了明天就忘,脸上黑疤去了便翻脸不认人老错重犯怎么办?”   “我以后跟伱说话都客客气气的再也不敢取笑你拉。”   “那好吧看你心诚,就把法子对你说了不过,用这法子须得心狠对自己也下的去掱。”我笑着掏出把匕首:“把现在这伤口连皮带肉割了去再仔细上好药包扎起来,切忌不能再碰到眼泪黑疤自消。”   苏玉这时財听出我在逗她闷子恨恨骂了声死小鬼,跟着就要过来动手我赶忙笑着闪过,说道:“我这就要方便了你不嫌味不好闻,就一起来吧”   说实话这会儿我真是觉得有点内急,顺势出了队伍朝后跑了跑心想毕竟有女同志,还是远一点儿的好黑灯瞎火的她虽看不見,叫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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