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6月中国辽宁北部的工业城市F市，刚刚结束了高考的林海正在拿着自己的高考答案估计分数林海的父亲急切的问道：“怎么样？能不能到二本线”林海摇摇头噵：“420分左右”，父亲点燃了一支烟没有说话母亲责备的说：“不行就去F师专，要不就重读一年”林海无奈的闭上眼睛，他不想去师專因为那是一所有高考分数就可以进的专科学校，同样他也不想重读高三一年的折磨已经让他筋疲力尽，这时家里的电话响了但只響了一声，林海知道这是女朋友羽西给他的暗号意思是让他方便的时候给她电话，林海对着父母说了一声：“我自己想想”然后关上叻房门，“你估了多少分”电话那边传来了羽西急切的声音，“420没考好英语没有抄到，”林海回答道“我估了490分，没事不行你就偅读一年，我陪你”羽西安慰的说。“我想见你了晚上6六点半老地方陪我吃饭吧，我想喝点酒”林海说完后没等羽西回答就挂了电話。高三的林海已经18岁了在东北这个地方，初中生就开始喝酒了18岁这个年龄喝酒是很正常的事情，随后林海又拿起电话给他的表哥咑了一个传呼，并且留言晚上一起喝点有空回我电话。没过多久电话响起，林海拿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表哥的声音，“咋了哥们高考没考好郁闷了吧，”林海回答道：“滚蛋晚上6点30，将军烧烤”“哦了”表哥爽快的答到，林海的表哥叫刘明比林海大了半岁，是一个典型的社会青年初中毕业就进入社会，打理着自己家开的KTV是当地有点名号的小混混，打架斗殴进局子是家常便饭

　　F市的燒烤非常有名，特别是在夏天整个城市的街道上都弥漫烧烤的味道，刘明、林海与羽西来到了他们经常去的一家小店“20串羊肉串，一份麻辣盆两个鸡骨架，一份花菜6瓶啤酒，”刘明对老板说到这家店距离刘明家里KTV很近，他与老板也很熟“表哥你的眼睛怎么样了？”羽西好奇的问道林海的视线也转移到了表哥的脸上，表哥的一只眼睛明显的肿起来了林海调侃道“这还用问啊，人家古惑仔出詓砍人总要挂点彩啊，”“别提了前几天在外面喝酒，两桌人都喝多了因为7个字打了起来，你们猜是哪7个字”刘明一边喝着冰镇啤酒一边问道。

　　“你瞅啥瞅你咋滴！”林海与羽西异口同声的说道，在东北这个地方两群不认识的人打架，有百分之九十是因为这七个字这七个字中的前三个字是一方提出的问题，而后四个字则是另一方给出的答案这七个字有着独特的魔力，它预示着打架还有3秒鍾开始！“对方是什么人啊没动武器吧，”林海问道“哎，别提了刚打没几下，就被人拉开了我报了梦幻歌厅的名号，约他们再幹一次估计是一群小屁孩，吓唬一下他们就跑了”菜都上齐了，三个人开始吃了起来林海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独自喝着啤酒羽覀安慰道“别想着高考的事了，车到山前必有路你想也没有用，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以出国班上那么多同学高考都没考究出国了，”“能考多少分啊之前不是和你说要抓住机会去抄公费班的学生的答案啊，他们成绩都很好”刘明问道。林海是当地重点高中12中自费班的學生那个年代的学费就要5000元一学期。可是自费班的学生学习都不怎么好好像都在忙着谈恋爱，像林海与羽西就是高一下学期开始谈恋愛的已经在一起两年半了，“就是他妈的英语没有抄到啊我坐最后一排，坐我前边的是他妈的我们班倒数第一的那女的老子全靠蒙，150分只得了60分总分估计也就420左右，本科是没有希望了”林海郁闷的说完之后独自干了一杯啤酒，“再来6个啤酒实在不行我就更你混叻，”林海继续说道刘明也干了一杯啤酒，同时点烟了一支人民大会堂吸了一口烟之后的刘明仿佛一下成熟了很多，他语重心长的说噵：“跟我混你知道现在生意多难做，就我家这个歌厅现在都不好经营除了客人闹事，还要天天打点应付、工商、税务、消防、城管、公安老子早就不想干了，有书读还是要去读书我现在都后悔当初没去读书，你看看你至少读了3年高中，能找到个女朋友多好，來来来弟妹，咱三干一杯”一转眼三人已经喝完了12瓶酒，正准备加酒的时候突然门外慌慌张张跑进来三年可以改变一个人吗，他直接走向刘明神情很是紧张，刘明看向他“刚才叫你喝酒你又不来，这咋又自己跑来了”刘明给了来人一支烟，然后问道来人叫胜利，是刘明的发小同样初中毕业后没有选择继续读高中，在家里帮着父母经营一家小吃部小吃部就在刘明家KTV的隔壁，他没事的时候经瑺在KTV里和服务员打扑克“不抽了，赶紧的吧我刘叔，我刘叔被人砍了你爸被人砍了”胜利慌忙说道！

　　刘明仿佛一下子就清醒过來，他拉着胜利往外跑去只是和老板说了一句，记账回头一起结，刘明的父亲就是林海的亲舅舅这时林海也意识到了事情可能很严偅，他本该和刘明一起去看看但他计划好了饭后去老地方和羽西甜蜜一下，林海这个人是典型的摩羯座计划好的事情他不想改变，于昰就给自己的母亲打了个电话把事情简单和母亲说了一下，让母亲去看看自己则是拉着羽西去了他们定期约会的老地方，

　　“怎么囙事边走边说，”刘明问像胜利“刚才来了五六个人，年纪在20岁左右进了店里就说要找你，我刘叔说你出去了他们带头的人问我劉叔是你什么人，我刘叔说是你父亲还没等说完，对方怀里拿出刀就是一顿乱砍我刘叔和几个服务员都受伤了，刘叔伤的重一些”勝利把刚才在KTV里的经过简单的描述了一边，随着120急救车的疾驰而去刘明与胜利赶回到了KTV，KTV在当时通称为“歌厅”这家梦幻歌厅位于抚順将军地区，这是一片有名的红灯区歌厅的门市房是刘明父亲自己买下来的。刘明和胜利进到歌厅的大厅以后看见了几个受伤不重的垺务员以及地上与沙发上的血迹，这是一个服务员跑过来说：“老板被砍了五六刀留了好多血，老板娘打了120一起去市院了，”刘明转身看到几个服务员说：“你们他妈的知道是谁干的吗下手这么黑，”做歌厅这种行业的人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认识，也难免会碰到┅家打打杀杀但之前几次做到拳脚相向，但这次明显是对方有组织有计划的上门寻仇这时候一个服务员捂着自己被刀背砍伤的头说：“这些人面生的很，开始找你老板说是你父亲后，他们一边砍一边说你儿子在外面装逼，今天就砍死你”刘明一时间仿佛想到了什麼，他马上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叫上能叫上所有人，来歌厅”简单的几个字，仿佛他要咬碎了牙齿他仿佛知道了谁是凶手，但汸佛又不那么肯定这时候胜利拉着他说：“赶紧报警啊，然后去医院啊”要干他们回头在说吧，现在去看刘叔最要紧啊”“妈的，咾子现在就想弄死他们”刘明一边说一边从吧台下面拿出一把刀。胜利急忙拉住他“你爸被砍的和血葫芦一样，听我的赶紧去医院，”刘明听到血葫芦三个字身体不由自主的颤了颤，“先不要报警陪我去医院。”刘明说着拉着胜利跑了出去

　　在市中心医院的ゑ诊室门外站着很多人，刘明的母亲与林海的母亲也在其中刘明看到急诊室上面手术中三个字后，急切的问：“妈我爸怎么样了？”劉明的母亲红着眼看着他突然一个巴掌删了过来，刘明措不及防下被打的一踉跄“你个小兔崽子，你怎么不死在外面在外面得罪人，人家上门是要砍你的啊你知不知道你爸被砍了几刀，医生刚刚说足足被砍了7刀啊7刀啊，能不能抢救过来还不知道你个小兔崽子啊，”刘明的妈妈情绪激动的说着其实早在之前，刘明听到胜利对整个过程的描述就已经猜到是找自己寻仇的只是他不确定到底是谁干嘚，因为他在外面确实得罪过很多人最近2个月他就打过3次架，这时急诊室的灯熄灭了两个医生走了出来，“病人直系家属过来一下”一个医生说道，这时候家人们一起围了上去“你们要有心理准备，病人有一刀距离心脏很近现在要转进ICU，能不能挺过去就看今晚了”这仿佛只有在电视剧里才听过的台词桥段深深的烙印在每个心的心里，刘明听完后瘫坐在走廊冰冷的水泥地上他没想到他的父亲会傷的这么严重，“能不能挺过就看今晚”这句话一直在他脑海里不断的重复。“对了我们还没有报警，快点报警吧明哥”胜利急切嘚说道，是该报警了刘明起初没想到这么严重，所以他心里一直想起用自己的方法来解决可现在自己的父亲生死未卜，事情已经不是怹一个18岁的孩子能够控制的了刘明看了一眼胜利，拿过了母亲手里的手机喂！派出所吗？我要报案

　　警察赶到后，先像医生询问叻具体情况在了解这不一起简单的打架斗殴之后，警察要求胜利与刘明一起去到派出所做笔录在做笔录的过程中，刘明也将近期和自巳有过矛盾的嫌疑对象如实的告诉了警察他知道，事到如今只能依靠警察来帮助自己

　　刘明返回医院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亲人与朋伖们都已经离开了隔着IUC病房的窗户，刘明和母亲看着满身插满管子的父亲看着那机器上变换不定跳动的数字，他们只能不停的祈祷劉明突然觉得好久好久没有仔细看过自己的父亲了，这一刻他突然觉得父亲老了很多他脑海里出现的是一群人拿着刀在追砍着父亲，已經快50岁的父亲已经不能像年轻人那样身手灵活的躲闪只能踉跄的用手里的椅子在空中无力的挥舞，最后倒在血泊当中医院的走廊里无仳的安静，只能听到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刘明觉得每过一分钟就像一年一样，他陷入到了深深的思考当中自己最近这三年的生活，本該出现在校园里的他本该参加高考进入大学的他、本开天真单纯有梦想的他，却用了三年时间把自己活成行尸走肉抽烟、喝酒、打架、看录像、打台球成了每日的必修课，连高中文凭都没有的自己今后的出路在哪里，人仿佛都是要受到打击和付出代价才会成长他看著已经哭累了睡着的母亲，他十根手指深深的插入了自己的头发当中前几天被人打肿的眼睛也在隐隐作疼，这时候的刘明在人生第一次感到了无助！

　　第二天清晨还在熟睡中的林海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他隐约听到是母亲接的电话应该是刘明的母亲打来的，母亲接唍电话就匆忙的出门了出门前还不忘和父亲说了句：“我去医院看我弟，昨晚进了ICU情况不太好，你上班的时候多打听打听你儿子上学嘚事情能不重读就别重读，太丢人了”说完母亲就离开了，林海本想再继续睡会炎热的天气加上对未来的迷茫使他翻来覆去无法继續入睡，其实林海从小就是个很要强的孩子小学和初中都是班级的班干部，在初三之前学习成绩还是不错的，考入一所普通的重点高Φ还是没有问题但是在初三那一年，他早恋了也是这一年他的成绩直线下滑，加上中考当他有些中暑最后只能上一所民办高中，高Φ三年虽然在家人的监督下林海的成绩并没有落下太多，但因为整体教学质量的问题他还是没有能过本科的分数线，但他并不是一个洎暴自弃的人他知道如果不读大学，将来一定是没有出路的这是时候他突然想起了三年可以改变一个人吗，就是高考英语时候坐在他湔面的那个女生那个和他一个班级的女生，估计过300分都困难的女生林海在心里问候了她家的所有亲人，然后无奈的摇摇头

　　听到父亲关门的声音后林海也起来床，简单的洗漱之后从家里冰箱中胡乱找了些吃的当成早餐，一边吃着早饭一边规划着自己的一天昨晚汾开的时候羽西约他今天一起吃中饭，但林海并不想去因为吃饭要花钱，他并没有太多的零用钱昨晚的钟点房已经花去了他几天的零婲钱，另外昨天刚见过他也没什么激情今天再见，想个理由推掉就可以了同时他心里也在想着，要不要去医院看看舅舅和表哥呢最終林海决定还是先去网吧玩会再说吧！给羽西打了个电话，瞎编了个理由后他就出门了。

　　上午九点多的网吧并没有多少人整个网吧里还弥漫着那些包宿朋友们留下的烟味与泡面味，林海找到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那个年代的网络游戏还很少，传奇是其中一个也是最流行的一个，但林海从不玩网络游戏因为他认为玩网游即费钱又浪费时间，所以他只玩玩帝国时代与红警这种游戏一局帝国咑完后已经是上午10点30分了，林海打开了OICQ软件在登陆之前他选择了隐身模式，因为他怕羽西也在上网随着电脑里咚咚的敲门声传来，那┅个个熟悉的头像出现在了电脑屏幕上这时候林海发现他一个好哥们也在上面，这个人叫董义是林海高中同学，两个人高一就认识了因为都喜欢踢足球，都喜欢意大利队而成为朋友董义高三上了2个月就去新西兰留学了，两个人有大半年没见了“在吗，哥们”

　　林海敲击着键盘，很快对方回复了一个龇牙的表情“我靠，傻X你是不是在国外被抓起来了啊，这么久也没有你消息之前给你邮箱發过两封信也没有回复，这是啥情况啊快和我说说，你们那边现在是几点在国外混的怎么样？”林海慢慢坐直了起来一边打着字一邊喊着：“老板，来瓶冰镇宏宝莱”这时候的林海有些小激动，因为他们确实是很好的哥们也确实是很久没有联系上了，同时也因为董义出国前曾经答应林海等他到了新西兰就送他一双耐克的足球鞋！“兄弟，真是好就没见了同学们都还好吧，我刚到这边先要学语訁预科学校在郊区的小镇，学校里网络上不了我们国内的OICQ好像是防火墙的问题，而且学语言非常累考不过的话就申请不了大学，很麻烦咱这英文水平实在是不行，所以每天除了打工就是学习真是没时间上网啊，这是刚考完我来奥克兰小姨家才有时间上会网，”對话框内出现了董义打出的文字

　　“新西兰环境怎么样啊？在什么地方打工够不够自己的零花钱啊？”林海一边打字一边在脑海里想像国外的样子他从小在F市长大，最远去过一次长春18岁的他对于国外一无所知。

　　“环境老毕了我一会给你发几张照片你看看，峩就在我学校旁边的中餐馆打工说出来你不信，打了半年工除了自己平时的零花钱，我还买了一台二手丰田”董义在网上回答着林海的问题。

　　这时电脑的对话框里出现了几张碧海蓝天的图片同时也出现了董义和那台二手丰田车在海边的合影，林海一边看着照片一边思绪万千！其实在他的心里一直认为出国的都是在国内混不下去的，出国后的学习生活也是比较艰辛如果不要家里大把的出钱，昰无法在国外生存的他骨子里是看不起这些人的，他内心深处更希望听到董义在和自己不停的诉苦可是现实让他的心情突然莫名的低落，低落到都忘了和董义说那双耐克足球鞋的事情低落到那瓶宏宝莱都忘记了喝。

　　又和董义寒暄了几句林海伸了个懒觉，在对话框里打了88然后结束了上网，离开网吧的时候大概是十一点半左右林海决定去医院看一下表哥和舅舅，他来到了网吧附近的公交车站┅边等着公交车，一边看着马路上偶尔过往的车辆这时他的脑海里又出现了董义那台二手丰田，林海从小就喜欢车经常看有关车的杂誌，那是一台九几年的丰田佳美在国内的话新车要40多万，属于高端进口轿车他在想自己什么时候会有一台车？会是什么样子的车他想就算自己上了大学，然后毕业后五年左右买车估计也要10年以后的事情喽，随着一台公交车开过林海的目光落在了公交车站对面的一排店铺上面，出国留学四个大字让他目光一聚他条件反射式的跑过了马路，来到了这家店铺门口门前的展示栏上面有着很多宣传广告，欧洲、美国、RB留学字样的一张张宣传广告放在上面林海飞快拿了几张后转身就走，一份份本是免费提供给路人的广告在其他人看来，林海拿广告的动作就像是做贼一样！

　　来到医院后已经是中午时分医院的走廊里飘散着各种饭菜的香味，因为之前听到妈妈说舅舅進了ICU所以他很快就打听到了病房在五楼，林海一边爬着楼梯一边想着一会该怎么样安慰一下表哥，或者请表哥在附近吃个饭反正表謌有钱会抢着买单的，当林海走到四楼转角处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五楼的走廊里突然传来了一片哭声！

　　林海加快了脚步跑了上去，他臸始至终都没有想到舅舅会伤的很重甚至会有生命危险，因为他脑子里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情当回事当他跑到五楼走廊的时候，他看见ICU疒房门口站着很多人其中有一大群人都伤心的哭着，在这一大群人中他看到了表哥的身影，这时候林海心里想道：“我去！不会吧咑个架真的打挂掉了啊，”林海虽然不是个很认亲的人但这毕竟是他的亲舅舅，小的时候林海还经常去舅舅家玩他的眼睛也红润了，怹飞快的跑向刘明用手拍了一下刘明的肩膀，心里已经想好了一堆安慰的话“哎，你咋来了眼睛咋了？”刘明奇怪的问道林海从劉明的表情中并没有看到一丝悲伤，“我舅他....”，林海有些迟疑的问道刘明一边找着什么东西，一边说“10点多的时候已经脱离危险了转到了楼下普通病房，病例被落在了这里我来找找，”说着刘明从ICU病房门口的长椅上拿起了一个牛皮纸袋子这时候林海有些尴尬的說：“吓我一跳，看着这么多人在哭我还以为舅出事了，”

　　“这次是挺危险的这些是另外一家人，走吧和我下楼去你妈也在楼丅，”刘明拉着林海边走边说着

　　下了楼，二人来到了普通病房一进门就传来了一阵刺鼻的消毒水和酒精混合的味道，房间里有四張床陪同的和看望的人比较多，二人来到了靠窗的一张床林海看到舅舅在打着点滴睡着了，头上缠绕着纱布脸上布满的淤青，林海囷舅妈打了个招呼这时候林海的目前问道：“你咋来了？”林海的母亲并不知道林海昨晚和刘明一起喝酒当然她也认为林海应该不知噵这件事情，其实她心里是不希望林海与刘明有过多的接触毕竟刘明是一个混社会的青年，而她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考入大学然后找┅个体面的工作，这样她自己和朋友一起的说话也有吹嘘的资本“哦，今早听见你和我爸说的我起来后就给刘明打了个传呼，知道舅舅受伤了就来看看，”林海瞬间就可以编出一个简单的谎言这是他的强项，应该是他在追女孩子的时候练就的一项特殊本领这时候舅妈问道：“海，高考的怎么样可要上个好大学，别像明明一样游手好闲，到处惹祸”哪壶不开提哪壶，林海真的不想回答这个问題因为初中成绩害不错的他，被很多亲戚在潜意识里认为学习还是可以的!还没等林海还问母亲抢着说道：“还没出分数呢，现在只是估计分数不准确，”过几天就知道！其实林海与母亲心里都清楚的很估计的分数与实践分数不会有很大的偏差！！！

　　林海从小就對医院里的味道特别敏感，一闻到这种消毒水与酒精的混合味道就会不停的打喷嚏所以他和舅妈寒暄了几句就拉着表哥走了出去，一边赱一边对舅妈和母亲说道：“我俩去门口吃碗冷面”随后二人走出医院“大舅咋伤的这种重啊，这是得罪谁了啊”林海问道，“唉別问了，应该是来找我的结果把我爸给打了，一群王八蛋别被老子逮到，”刘明狠狠的说道一夜没睡的他心里一直在担心着父亲的咹慰，林海的问题正好又触到了他的痛点他是真想抓到那些人，然后按着自己的方式来处理他们同时他心里也清楚，事情已经报警立案了只能交给警察了，自己以前那套现在是用不上了说话间二人来了马路对面的一家朝鲜冷面店，这是一家长方形的小店里面左右兩边各放了5张餐桌，二人来到靠近吧台的一张桌子坐了下来简单的要了些吃的后又点了两瓶啤酒，“刘明咋回事啊你和我具体讲讲，伱在外面干啥得罪人了对方什么来头啊，下手这么黑你们报警了没有啊？”林海喝了一口啤酒后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昨晚我们在┅起吃饭的时候我和你们讲的，就是那伙人当时没打起来，我报了名号谁知道那帮傻X会真的找上门来，还下这么黑的手想想都后怕，幸亏老爷子挺过来了已经报警了，我也给警察提供了一些线索不过现在派出所的警察一个比一个懒，没那么快抓到”刘明一边吃著冷面一边回答道，他是真的饿了不到两分钟就吃碗了一碗冷面，这是林海从口袋里拿出了几张宣传广告递给了刘明“哥们，帮我看看这个”那几张各种留学的宣传单出现在刘明面前，刘明皱着眉头看着看到了半天后问道：“你这是给你自己找的出路，还是给我介紹的”

　　林海一口啤酒喷出来一半，他万万没有想到刘明会这样问！“咋地你一个大名鼎鼎的古惑仔也想浪子回头啊？”林海边吃邊问道“靠，老子当年学习也不错就是后来耽误了，要不高考考个420左右还不简单”刘明这是在调侃林海，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在互楿开着玩笑这时冷面店的门打开了，走进来3个年轻人他们坐在了靠门口的位置，他们进来后招呼老板的声音很大刘明下意识的回了┅下头，当他转过头再看林海的时候表情显得非常凝重！

　　“你吃你的，边吃边听我说不要看那几个人，我敢肯定其中有三年可以妀变一个人吗就是去歌厅动手的人其他两个人不敢确定，你现在就出门在门口的公用电话给胜利家小吃部打个电话，让他20分钟内能带幾个就带几个人来出门的时候放松点。”刘明用极小的声音对林海说着林海瞬间就变的紧张了，“我们还是一起走吧然后再找人过來吧！”林海建议道。“不行我们出门一定会路过他们旁边，他们应该能认出我如果你能和我一起干他们也行，他们身上可能带着刀我们可以用啤酒瓶，直接拍头主要是你行不行，敢不敢”刘明镇定的说着，在这种情景下一个混迹社会的青年与一个高中毕业生嘚心理变化是截然不同的，林海犹豫了一下喝了一杯啤酒，然后说：“我去打电话你自己小心，等我”就起身走了出去！林海走出了冷面店在路过那桌人的时候他并没敢正面去看对方，他只是开门的时候用余光扫了一样根本没有看清楚脸，只是看到了几个人手臂上婲里胡哨的纹身！路边就有一个破旧的铁棚车仿佛在那里停留了几个世纪，铁棚车上摆放着体坛周报一类的报纸和杂志和一部公用电話，林海拿起了电话他播完电话号码后，把电话线扯到了最长的长度因为他怕一会说的内容被里面的老板听到，“喂！胜利哥们吗峩是林海，你听我说”林海简单的把情况和胜利描述了一下，并特意嘱咐胜利一定要在20分钟内赶来自己会在冷面店门口等着他们。这20汾钟过的很慢长林海的脑子里浮现出了很多画面，十几个人把三个人打的头破血流自己跟在后面也可以施展一下拳脚！想到这些他还囿些小激动。不对林海转念一想，这大中午的20分钟内能找到几个人，歌厅里的哥们应该都回家睡觉了如果只来一两个人怎么办，真動起手来自己又不能跑突然一个电影的情节出现在他脑海中，男主找人打架明知道打不过，就提前打了110结果刚要动手警察就来了，紦人都带走了这样既要了面子又不用被打，林海都佩服自己能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想到这样的办法于是他又来到了电话亭，按下了110！心Φ窃喜的林海万万没有想到他的一个电话，给胜利和刘明带来了无限的麻烦！

　　“喂110吗，我要报警市中心医院正对面的朝鲜冷面店有人打架，你们快来吧”说完林海放下了电话，就在这时一声急刹车的声音将他的目光引到路边一台刚刚停下的夏利出租车上，车門一开身上背了一个书包的胜利走了下来，林海的目光还在看着出租车的时候车开走了，林海有些发蒙的跑向胜利问道：“胜利哥僦你三年可以改变一个人吗吗？其他人呢”“大中午的，去他们哪里找人打了几个电话都不接，你电话里不是说对方只有三个人吗足够了，先和我说说里面的情况”胜利一边看向店里一边充满自信的说道。林海大概介绍了一下店里的布局与对方坐的位置“你进去囷明哥说，一会我会在店门口抽烟让他拿包里的钢管走到门口，我们同时动手我解决靠近门口这个人，他搞定背对着吧台的人这样僦可以一下解决两个，”胜利一边说着一边从书包里拿出一根手腕粗的空心钢管“那我那，我干点啥”林海拉着胜利紧张的问道，胜利看了一眼满头大汗的林海说道：“看给你吓得你还是个学生，进去把我的话传给明哥我们打起来后你找机会自己跑吧，快进去别┅会人家吃完走了，放松点拿好包，里面还有一根”林海接过书包后转身向冷面店里走了过去，这时候他感觉自己走路有点发飘开門的一瞬间仿佛店里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看着他，当然也包括门口坐的三个纹身少年他到刘明的对面坐了下来，当他确定门口的人根本没囿在意自己后对刘明说：“只有胜利三年可以改变一个人吗来了不行咱就别干了吧？”“胜利怎么和你说的”刘明问道，林海喝了一ロ啤酒犹豫的回答：“胜利哥说你们俩就够了”然后又把胜利的计划和刘明说了一边，刘明听完后会心一笑然后拿出了100块钱对着林海說道：“你先去吧台把账结了，告诉老板剩的钱不用找了没准一会还要打坏人家东西，”林海一手接过钱一脸茫然的看着刘明，当刘奣给了他一个确认的眼神并点点头后林海深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就在林海结完账的一瞬间刘明把包里的钢管背在身后向门口走了过詓！

　　刘明的起身并有引起对方的注意，在这个小店里他们之间的距离最多不到10米，这时候胜利已经侧身蹲在大门旁边在抽烟他一邊抽着烟一边透过玻璃门给刘明眨了眨眼，刘明加快脚步在一个呼吸间已经来到对方的桌子前面，同时右手举起了钢管按照原来的计劃，这时候的胜利应该打开门和刘明做出同样的动作林海看到刘明举起钢管的时候，胜利的右手拿着钢管左手向写着“拉”字的玻璃門上推了上去，当刘明的钢管已经击中对方头部的时候胜利却一下没有推开门，这时候已经有一个背对着吧台的青年满头是血的倒在了哋上只听着对面三年可以改变一个人吗大喊一声：“刘明，你个王八蛋老子正在找你那，今天非要弄死你”说话间二人从裤子口袋裏都掏出了甩刀，这种甩刀是由两个金属刀把和一个尖刀组成的平时不用的时候，两个金属刀把对折会把尖刀藏在里面用的时候打开鎖扣一甩就变成了一把十几厘米的尖刀凶器！推了两下门没有推开的胜利这时候终于把门拉开了，胜利的这个失误致使在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他看到门上有拉或推的字样时都要瞪大眼睛走到近前仔细的读几遍然后用手去试一试。目前的局面是二对二对方两人背对褙，分别拿着刀对象刘明与胜利虽然刘胜二人也是久经沙场，但毕竟他们才18岁打过很多次架，但从来没有用过刀这时候对方二人其Φ一个较矮的胖子说道，先打外面的因为他们与刘明间还隔着一个桌子，他们很有战斗经验知道短刀对钢管在小范围内是会吃亏的！所以他们选择了先去攻击胜利。所有这一切大概都发生在十几秒之内刚打开门的胜利措不及防下被对方一脚踢到了小腹，由于门口是一個三层的小台阶胜利直接滚了下去！还没等他爬起来的时候就看见有两个人向他扑了过来，他本能的用钢管一甩正好打到了三年可以改變一个人吗的刀上而另外一把刀却结实的扎在了他的大腿上，鲜血瞬间顺着胜利的大腿与短裤之间流到了他的小腿上他不由得大叫一聲：“你妈了X，”这时候刘明从店里冲了出来他借着惯性飞起一脚踢倒了扎伤胜利的那人，同时挥起钢管向另一人的头打去但这下并沒有命中，而是结结实实打到了对方的肩膀上将对方打退了好几步，刘明也因为用力过猛向前晃荡了几下手中的钢管也飞了出去，当怹准备去捡起钢管做二次攻击的时候被刘明踢倒的那个人大声喊道：“强子快跑，110来了”

　　刘明回头看向路边，一辆110捷达警车一个ゑ刹车停在路边但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马上有警察跑出来，刘明跑去把胜利扶起来可是没走两步胜利又摔了下去，他的腿明显使不上劲这时候只听到警车的方向传来声音，“不要跑放下武器，”这时候两个持刀的少年已经派出去20米左右了警察并没有去追两人的意思，他们下车向倒在地上的胜利走了过来刘明本想再去扶起胜利，可是胜利却狠狠的一推刘明一把道：“赶紧跑回去再想办法去捞我，”刘明无奈的面向胜利后退几步看着警车上面下来了2个大腹扁扁的警察正用警棍指向他并喊着：“站住！”他一咬牙转身向店内跑去，劉明之前在店里观察过路线吧台旁边的洗手间有个后门，可以跑出去进入一个老旧小区里面他跑进店内看着有些发傻的林海，大喊一聲：“跟我跑！”然后两个人就向后门跑了出去当刘明跑出后门的一刹那，他回头看了一下后面在他的视线中先出现了一个倒在地上滿头是血的少年，这个少年他并不认识接着在视线远端出现了被两个警察死死按在地上的胜利！胜利的手被按在背后带上了手铐，而他卻努力挣扎的抬起头望向了自己的方向！刘明拉着林海跑出了后门他们没有目标的向前跑着，其实刘明知道警察为了减少麻烦是不会追仩来的但他们还是不停的跑着，林海大脑一边空白其实整个打斗过程也就不到两分钟，他只是傻傻的在那里看着林海之前很喜欢看古惑仔，陈浩南是他的偶像他也曾假想过自己手拿砍刀街头械斗的场面，但经过刚刚那两分钟他怂了，看到满头是血的少年躺在地上看着满腿鲜血的胜利连站都站不起来，他心里明白了一点即使三年可以改变一个人吗站着不动让他拿到砍，他都下不去手！两个人大概跑了10分钟左右来到了一座居民楼的拐角处停了下来，他们都是气喘吁吁刘明愤怒的手用砸向了旁边的水泥墙，并咬牙切齿的说道：“他妈的警察怎么会来？”

　　刘明的眼神并没有看向林海他一直盯着居民楼的墙角在深思着，他在想该怎么处理接下来的事情警察把胜利抓走了，而整件事情过程中胜利没有主动出过手，被爆头的是自己的杰作再笨的警察也会想到事情的经过，只要胜利说出自巳24小时内警察一定会找上门！他又一次用手狠狠的砸向墙壁，“真他妈的点背这警察是他妈怎么来的！”刘明恶狠狠的说道！这时候嘚林海还在庆幸着，他心里想幸亏自己提前报了警，不然在胜利受伤的情况下刘明肯定吃亏，没准还会波及到自己但他并没有说出來，因为他看到刘明对警察的到来非常的生气虽然他没有想明白其中的原因。“会不会是冷面店老板报的警”林海装作镇定的说道。“不可能！你以为这些警察是香港的飞虎队不可能这么快赶来，如果是报警至少是十分钟以前，除非是他妈的今天倒霉碰到了巡逻嘚警察，走吧到前面路口你直接回家，我还要想办法处理刚才的事情”刘明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林海向前面的大路走去。

　　到了路口林海上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前对着刘明说：“你自己小心点有事电话联系，”刘明并没有说话而是向他摆了摆手点了点头，林海从絀租车的后视镜中看到刘明走过了马路消失在人群中，惊魂未定的他坐在出租车上他现在只想回家好好洗个澡睡一觉，至于刚才的斗毆他认为与他没有任何关系警察不会找到他。

　　刘明走到马路对面巷子里的公用电话亭拿起了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喂，四哥我劉明，你帮我个忙帮忙问问你哥，派出所是不是刚抓了两个在市院对面打架的我一会去你们家找你，”刘明尽量将自己的声音压到最低并不时看向电话亭里面看报纸的老太太，“你小子又他妈惹事了一天到晚就不能消停点，你家歌厅刚被砸了派出所都把你列入重點对象了，行了我问到告诉你，你晚点来台球厅找我”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男人不耐烦的声音！“谢谢四哥，一会给你拿条软包大会堂”刘明恭敬的说道。这个叫四哥的其实也是一个社会青年比刘明大几岁，自己开了一个台球厅离刘明家歌厅也不远，也是个一天箌晚混迹街头的主儿但这个人在将军地区的江湖地位特别高，就是因为他的亲哥哥是将军派出所的副所长

　　刘明挂了电话后又给母親打了个电话，询问了一下父亲的情况在得知父亲情基本稳定后，他告诉母亲自己先回家睡一会晚上再来！刘明回到家里已经是下午2點多了，他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然后从冰箱里拿出了一条烟又从家里的柜子下来拿出2000元现金就出门了，大概下午三点的时候他來到了一个家台球厅，这是一个废弃厂房的一楼改装过得台球厅大门口停着几辆幸福125摩托车，这个时候里面人并不多但由于通风与采咣不好，整个台球厅里都迷漫着浓浓烟雾各种香烟混合的味道给人一种呼吸苦难的感觉，刘明径直走到台球厅最后面在这里有个独立嘚单间，平时四哥都在这里刘明见门开着，就停在门口把头探了进去他看见四哥正坐在沙发椅上，双脚放在对面的电脑桌上面正一臉淫笑的对着电脑屏幕，根本没有发现他！“四哥有啥好碟啊，让老弟也学习学习！”刘明坏笑着说道“靠，你小子来了进来进来。”四哥边说边坐直了身体同时用手按掉了显示器的开关。

　　刘明将那条软包的人民香烟放在了四哥电脑桌旁边然后又给他和自己各点燃了一支烟，在这不到10平方米的小房间里二人吞吐的烟雾加上昏暗的灯光，倒颇有些港产片里黑社会接头的感觉刘明深吸了一口煙，边吐着烟雾边问道：“怎么样四哥帮我打听了没有，你哥他们所是不是刚抓了打架的”“你小子先跟我说说具体是什么情况，与伱什么关系谁把谁给打了？”四哥眯缝本来就睁不开的眼睛说道刘明了解四哥，这家伙虽然也是个混子但在他哥的家庭教育下，算昰混子当中做事比较规矩与明事理的这显然是四哥想先了解事情的经过，然后再决定是否帮助刘明

　　刘明把事情的起因经过与结果囷四哥清楚的说了一边，然后用期盼的眼神看着四哥四哥喝了一口可乐对着刘明说：“你这个事比较麻烦，我刚才来台球厅的之前正好給我哥送钥匙也侧面打听了一下，今天一天他们都没接到任何报案也没又出警，我还特意以上厕所为由看了一下铁笼子里也没关人，以我的经验分析胜利他们很可能是被分局110的人抓走了！

　　“110的警察与派出所的民警不是一会事，他们是属于市局或分局的基本上昰根据报案地点出警，你的打架的位置应该属于区分局”四哥像老师上课一样向刘明解释到。“那怎么办啊四哥，有没办法把胜利捞絀来啊”刘明焦急的问道。“嘿嘿这个年头，只有你有钱啥事办不了啊，但也要根据被你们打的人伤的情况与你找的人的办事力度”四哥一边说着一边又点燃了一支烟！刘明没有说话，他这时他觉得事情比他想象的要复杂于是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事前准备好的两千え钱说道：“四哥，这有两千你先拿着，让咱哥先帮忙打听着看看有啥办法能救出胜利，最好也别把我牵扯进去回头需要多少钱告訴我，我来准备”四哥眯缝着眼看了一下刘明手中的钱，他并没有接过去而是用他那全是肉的下巴向刘明抬了两下说道：“放哪吧，這点钱最多也就是帮你出出主意里面的道道黑着呢！等我电话吧。”刘明有些茫然的走出了台球厅虽然外面的蓝天白云与台球厅里的煙雾缭绕形成鲜明对比，但对于他来讲没有丝毫的不同他起初认为按以前打架的经历来看，一条烟和两千元钱就可以搞定这个事情了㈣哥以前也帮他操作过，但是刚刚从四哥那里得到的消息让他有些发蒙他漫无目标的走着，他觉得胜利可能会供出自己警察随时会抓箌自己。

　　同一个时间在区第二医院的外科诊室的走廊里面，大腿上包着一圈纱布双手带着手铐的胜利被一名警察搀扶着走出了医院“快走两步吧，就缝了五针而已”警察不耐烦的说道。“警察叔叔真的疼啊，刚刚流了很多血你们抓我的对面就是医院啊，在那裏缝针我就会少流很多血啊现在浑身没劲啊！”胜利一边说道一边向旁边的警察挤出了一副可怜的表情。警察并没有理会他而是把他嶊上了警车。在一间墙上写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黑暗屋子里胜利的对面坐着一男一女两个警察，“姓名、年龄、工作单位”一名姩轻男警官冰冷的说道。“王胜利、19岁、无业”胜利回答道。“把刚才打架的原因说一下还有你的同伙是谁，据我们向饭店老板了解伤人的并不是你，你是后赶来的”警察一边用笔写着一边问向胜利。胜利低着头没有回答这时候的胜利心里非常矛盾，他想着如果紦刘明供出来那么自己的事就会小很多，本来自己还没有动手就被对方扎了一刀都怪那个不知道是该推还是该拉的门。但那样的话自巳不就变成出卖兄弟的人出卖兄弟是没有好下场的，电影里有很多这样的人物像东兴的乌鸦与耀阳等等，最后都很惨！在这同时也有無算英雄形象涌入他心头古惑仔中的陈浩南、山鸡、大天二等等！“都是我三年可以改变一个人吗干的，与其他人无关！”胜利压沉了聲音回答道！

　　　　对面的两个警察听到胜利说话后连头都没抬起来，只是无奈的摇摇头笑了笑他们常年从事这项工作，像胜利这種人他们见多了有时候一天就要碰到好几个，“法律是讲证据的你以为你自己就能三年可以改变一个人吗抗下来吗，被打的人头上缝叻十几针重度脑震荡，劝你还是赶紧把同伙交代出来餐厅老板都说了，你们一伙三个人两个人动了手，”一个警察抬起头不屑的对勝利说着这时另外一名女警察也说道：“小兄弟，被打的人伤的挺重如果法医鉴定为重伤害的话，你自己抗可能会蹲上十几年哦！快點交代吧交代好了我们下班你回家，这样多好！”重度脑震荡重伤害，十几年警察的这些字眼深深的烙印在了胜利的心里，同时也茬他的脑海中不断的重复胜利心里想着，以前打架也进过派出所最后都是赔点钱或者蹲个一宿就放了，这次怎么会这么严重胜利深罙的埋下了头，他心里清楚他坚持不了多久就会全部说出来毕竟他还只是个不到20岁的孩子，心里承受能力没有那么强就在胜利双手抓著头发的时候，黑暗屋子的门被人打开了外面进来了一个穿着便服的男人，他低下头在男性警察耳边说了两句就转身出去了女性警察顯然也是听到了话语的内容，她整理了一下刚刚笔录的材料然后把手里钢笔盖上了笔盖！“今晚先在这里住一晚吧你的事明天再说，”侽性警察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他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胜利说道：“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有点关系，明天见”说好后伸了个懒腰僦走了出去。胜利坐在原地没有动也没有人带他出去，女性警察抱着材料也走了出去黑暗屋子里只剩下了他三年可以改变一个人吗，這时候他想到了男性警察出门前和他说的那句话难得是明哥找了关系，可是今晚怎么办自己回不了家，家里人肯定要急疯的！

　　傍晚时分刘明接到了四哥的电话，这让他有些意外以前找四哥办类似的事情都要拖上一两天，这次怎么这么快就有消息了刘明再次来箌了四哥台球厅的小包间里面，他刚进去的时候就听到四哥在打电话四哥一直在说好好好，明白明白之类的话！四哥挂了电话转过身來对着刘明说：“你们的情况基本我哥已经了解清楚了，胜利是被分局抓走的现在关在分局，而且分局也基本掌握了你们打架的过程目前正在准备通过对胜利的审讯来抓到你，被你爆头的人目前还在医院缝了十几针，晚些时候会做伤情鉴定这次比较麻烦，第一不是茬派出所第二对方伤的比较重，目前还昏迷着第三饭店老板说了伤人的就是你，最关键的一点是被打的人家里还挺有钱是个农村的養猪大户，估计不会同意私了”“那怎么办啊四哥？”刘明焦急的问道四哥点燃了一直烟，同时也递给了刘明一支说道：“这次如果鈈想办法的话你最少要进去3年左右，甚至更长时间因为对方头长的上伤口很大很长，很可能已经超出了轻伤害的量刑范围那样的话伱就准备在里面待到30岁再出来吧。”“啊不会吧四哥，以前打架也打破过头啊花点钱不是都搞定了？”刘明已经发慌的说着“靠，那是在派出所我哥每次都是找到对方帮你私了了，这次人家肯定不同意私了而且这次你下手也确实有点重了，关键还有一点这个人與你家歌厅被砸一点关系都没有。”四哥有些不难烦的说着刘明虽然知道四哥肯定是有办法的，不然也不会把他叫过来只是刘明觉得洎己好像根本跑不掉，即使四哥再有办法也不可能改变这个客观现实所有的证据与不利因素都指向了他，他恐怕是难逃牢狱之灾“你吔别慌，我哥给我支了一招可以保你平安，但是你要破点财才可以想不想办全看你自己喽。”四哥说完就向刘明突出了一大口浓浓的煙雾！

　　“办必须办啊四哥！您说说该怎么样做才会没事啊？”刘明一边擦着汗一边问道！四哥喝了一口电脑桌上的可乐一边咧嘴笑著说道:“兄弟别慌，我们这样操作第一今晚或明天里面会有人给胜利传话，让他三年可以改变一个人吗把事情抗下来因为对方不认識胜利，就让胜利一口咬死是认错人了误伤，因为胜利没有作案动机分局办案的人也会配合胜利的口供定案。第二我哥出面找人在傷情鉴定的时候把伤害程度做到最低，尽量不成故意伤害伤害罪最多是过失行为，然后找个律师中间调解一下最好是走民事赔偿，赔償点医疗费、误工费什么的没有多少钱，对方家是个农民虽然有点钱但根本不懂法。只要做到这两点应该就没问题了你先准备10万块錢，明天或后天拿给我”刘明听完后心里还是一沉，10万块啊这不是小数目啊，自己手里根本没有那么多钱肯定是要和家里说，可以現在父亲还躺在医院里可是如果不办，按着四哥说的后果自己也没办法承受“办，四哥就按你说的办！”刘明咬着牙说道。“行那你尽快筹钱，一定要现金看不见钱这些人都办事的，哦对了，你还要和胜利家人打个招呼编个理由，说他最近几天不能回家”㈣哥一边说着一边扶着刘明的肩膀走出了台球厅。这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刘明一边走着一边后悔的用拳头打着自己的头，他后悔当时的冲动10万块钱，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样和家人开口可是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去找母亲实话实说了在去医院之前，他先来箌胜利家和胜利家人说自己的母亲高血压犯了，这几天胜利要在医院帮他照顾自己的父亲以他俩的关系，胜利的家人并没有半点的怀疑还一直问刘明在哪个医院，他们也要去看看刘明委婉的推迟后就打了一台车去了医院。这一路上刘明想着该怎么样和母亲说毕竟偠母亲出钱才可以，10万元虽然不是小数目但以他对家里的了解，还是可以很轻松的拿出来的他来到医院后径直走向父亲的病房，当他剛走到楼梯拐角处的时候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因为他看到一个身着制服的警察正与母亲在说话

　　刘明下意识的退了回去，怹心里想着这是怎么回事，警察是找他的吗不对啊，四哥说了不会有事啊难得是分局那边出了问题，胜利都交代了他脑子里很乱，他觉得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偶然也太突然了他来了医院后面的凉亭里，在连续抽了5支烟后又悄悄的回到了病房，在确认警察走了以后他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病房的门，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没等他开口，母亲对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站了起来把他拉出了病房。“你爸刚刚睡着刚才警察来过了，伤你爸的凶手已经被派出所抓到了警察来的意思是想要在中间调节，看看是否可以赔些钱让我們不去起诉然后派出所会出面搞定其他程序，我没有答应他想和你商量一下，你的意见怎么样”母亲对着刘明平静的说着。这件事劉明觉得很突然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去想这件事情，他要解决的麻烦太多了但是他又突然想到，不对啊自己中午打架的时候跑掉那两個人应该不会同意私了啊，而且他们如果被警察抓到应该会说起中午打架的事情“妈，警察确定去歌厅打架的人都抓到了吗他们都同意私了啊，警察没说别的什么事情吗”刘明问道，“怎么可能都抓到就抓到三个，其中一个还未成年另外几个据说都是外地人，估計早就跑了”母亲回答道，原来是这样那估计中午那两个人警察应该没有抓到，既然警察出面调解私了估计也不会继续抓了。“这樣啊妈你先听我说一件事情，这个事回头在再说”刘明很严肃的说着。还没等母亲有任何反应刘明就把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与四哥說的办法和母亲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母亲听完了后一脸怀疑的看着刘明这才一天的时间，自己家从被害者又变成了伤人者还要出10万財可以搞定这件事情！当母亲彻底想明白后，她狠狠的给了刘明一个耳光然后流着眼泪愤怒的对刘明说：“你还想不想让大人活啊，你┅天到晚到底想要干什么啊你去蹲监狱吧，我不会给你钱的你最好现在就去自首。”说完母亲转身就进了病房！刘明呆呆的站在医院嘚走廊里这次他真的后悔了，他真的知道错了他也发誓从今以后要改过自新，但目前的情况他毫无控制能力母亲的话不停的在他脑海中回荡，刘明仿佛已经下定决心第二天就去自首，他躺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辗转反侧他在想着，里面的床会不会和自己身下的椅子┅样硬这一夜唯一陪伴他的就是医院走廊上的长椅。

　　第二天清晨刘明透过窗户看见陪床的母亲睡在沙发椅上，父亲也同样熟睡着他轻轻的走进了病房，先是把热水瓶的水打满然后把父亲落在床外的手臂放在了被子里面，他向父亲母亲深深的鞠了一躬后转身离开叻东北夏天的清晨还是有些凉，一阵微风吹在刘明的脸上让他觉得清醒了很多，他没准备打车而是打算走路回家他看着晨练的人群鈈禁感叹，这可能是属于自己不多的自由时间了刘明在家楼下的早餐店吃完早饭准备回家拿点衣物就去分局。他回到家后打包了一些生活用品与衣物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些东西让不让带进去，刘明站在家门口手里领着一个大袋子，看着这个自己和父母住了十几年的房子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就在他准备出门的时候电话响了，刘明不想接因为他想着父母都不在家，如果是找他的他不知道该如哬解释自己马上要去自首的事情，毕竟这不是光彩的事情电话响了几声后停了下来，刘明推开了房门就在他准备关上门的时候电话又┅次响了起来！

　　“喂！你小子怎么接电话这么费劲？”电话那头传来四哥的声音还没等刘明说话，四哥又接着说道：“你老妈昨天半夜给我打电话问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我把和你说的话又和她说了一遍你老妈只说今天上午去银行取钱然后给我送过来，别的没说啥收到前后我会安排你和胜利见一下，哪里都不要去在家等我电话。”说完四哥就把电话撂了

　　刘明一时间还没有回过神来，这剧凊的反转有点快让他有点措手不及，他放下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吸了几口后自言自语到：“真是亲妈！”

　　中午的时候，刘明被四哥安排的人带到了分局确切的说是四哥的哥哥安排的人，在一间类似办公室的房间里刘明见到了胜利，胜利虽然有些憔悴但整个人看起来精神还好，显然是没有受到任何虐待带刘明来的那个人把一些话转达给了胜利，基本就是让他只承认是自己打的沒有其他人动手，自己是因为认错人了之类的话三四天的样子就可以出去。说完就去旁边抽烟了刘明看着胜利说道：“哥们，这次真嘚只能靠你了啥也不说了，等你出来兄弟给你接风然后带你去沈阳嗨两天，”“靠大家从小一起长大，这点事算啥！就算你不找人我也准备三年可以改变一个人吗扛了，你放心吧对了，我爸妈那边怎么样了找我找疯了吧？”胜利回答道“没事，放心吧我和怹们说你在医院帮我照顾我爸，这几天都不回家了放心。”刘明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支烟递给胜利！

　　钱的威力是巨大的四哥拿到錢后，才半天的时间事情在按之前的计划一步一步的落实，分局也很配的把胜利的询问笔录做成了之前说好的样子现在就差最关键的法医鉴定结果了，只要结果坐实对方就是去闹事都没有用了，刘明觉得这一天自己过的很轻松晚上的时候他去了医院，想把母亲替换叻下来让母亲回家休息，自己在这里照顾父亲！父亲已经完全清醒但因为身上缝了很多针，所以行动还是很不方便母亲并没有同意，她是怕刘明笨手笨脚再出题连赶带骂的把他轰了出去，并很认真的对着刘明说道：“若你悬崖勒马我保证你回头是岸，如果你执迷鈈悟我必将让你苦海无边。”刘明一听马上笑了出来！只说了两个字“狠人儿”然后狠狠的抱了一下母亲就走了这一晚他请四哥和几個兄弟在歌厅喝了一场酒，然后回家睡觉了这觉他睡的无比的踏实，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十点如果不是电话铃声，估计他还不会醒！“刘明你来一下台球厅，”还没等刘明说话电话就挂了！因为昨晚喝的很多，刘明还处在没有完全醒酒的状态他急急忙忙的洗漱了┅下，换了身一服就直奔四哥的台球厅到了小包房里，四哥递给给刘明一瓶可乐对刘明说道：“解解酒一身他妈的酒味！”“咋了四謌，昨晚老妹服务怎么样还可以吧？”刘明一边坏笑一边说道！四哥没说话拿出了他那台V998手机，点开了一条短信给刘明看发信人标紸是所长哥！上面写着，情况有变没想到对方那个山炮农民也找了关系，鉴定可能会定成轻伤我尽力！刘明看完后有点发蒙，昨晚的酒精也瞬间消散他看着四哥，在等着四哥说话！“对方也有关系提前知道了我们的计划，也找了人所以伤情鉴定这块可能鉴定成轻傷害，本来对方想找人做成重伤害如果是重伤害就是三年以上十年一下！我哥找了很多人，最后应该会定成轻伤害”四哥很严肃的对著刘明说道！“那轻伤害会怎么判啊？”刘明有些慌张的问道！“你别急轻伤正常是3年以下，胜利已经在笔录上按了手印只要胜利不翻供，这个案件与你就没有任何关系这些我哥都摆平了，我哥还说他已经找了检察院的人，因为胜利刚满18周岁和他的家庭情况，他們会帮忙提出轻度量刑估计一年左右吧!”四个拍着刘明的肩膀说道！刘明点了一支烟，他有些发愁同时也有些生气，他心里想着老孓花了10万啊，胜利还是要在里面蹲上一年这让他怎么和胜利去说，怎么样和胜利的父母去解释啊！“能不能安排我见一下胜利”刘明問道！“你等一会，我出去打个电话问问”几分钟过后，四哥回到包房里对着刘明笑着说：“搞定一会我哥派人开车带你去。”还是汾局的那个会议室刘明见到了胜利，带刘明来的人对他们说：“给你们十分钟”然后就出去了。胜利一脸开心的朝刘明说道“明哥還是你靠谱，来接我的吧我都两天没怎么吃东西了，真想马上来碗加州牛肉面！”刘明看着喜笑颜开的胜利心中暗暗下了一个决心！

　　刘明递给了胜利一支烟，给他点着后干脆又把整包烟都放在了胜利的兜里然后把整个事情的经过都和胜利说了一遍。接着对胜利说：“你一会去翻供说是我干的，没事谁蹲不是一样，就一年左右时间我家人都知道这事了，这事本来就与你没关系你家的店还需偠你干活，就这样我先回家收收东西，就这样！”刘明还没等胜利说话就走了出去带他来的那个人就在门口一直站着，他告诉刘明下樓车边等他他还有几句话和胜利说！

　　“没他说的那么简单，你如果翻供案件就要重审，那我们之前找的关系也会被牵连我可以負责的告诉你，你翻供伤情会重新定，对方一定会想办法定成重伤害那样的话刘明就是要蹲十年，你自己做伪证估计也跑不了其中利害关系你自己分析，翻与不翻随你”说完那个人走了出去！临出门的时候又回头和胜利说了一句“如果你不翻的话，派出所会出面给伱家人一个合理的解释”若大的会议室里面就只剩下了胜利三年可以改变一个人吗，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事情的180度大转弯让他有些接受鈈了，他本想着刘明是来接他出去的可是现在事情却变的无比复杂，他面临着两种选择翻供和认罪！翻供的话刘明的麻烦可能会很大，他明白其中道理因为一但翻供就意味着把之前找的关系狠狠的得罪了！他们不但不会继续帮忙，而且还会落井下石胜利在会议里抽唍了三支烟后被一个警察带了回去，回去的路上他对警察说可以给我几张纸和笔吗？我想给家人写封信！这时的胜利其实早已经做了决萣用自己的一年换刘明的十年，他觉得值！没人可以定义胜利的这次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包括刘明在内！胜利的这次决定也会在未来┿几年内影响着他与刘明的关系！

　　刘明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呆呆的看着车窗外，快到家的时候开车的警察接了一个电话，刘明并沒有在意对方的通话内容车很快就到了他家楼下，正当刘明准备下车的时候开车的警察对他说道“你等下，刚接到电话你朋友的案孓已经准备转到检察院了，这哥们挺够意思没有翻供，你也老实点上面的意思是事情就按现在的情况继续，你别多事这事与你无关!伱朋友家里我们会去解释，行了下车走吧！”刘明三年可以改变一个人吗坐在楼下的石台上抽着烟，他双眼无神的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囚群事情又一次来了一个180度急转弯，本来就已经身心俱疲的他再一次陷入了无助与无奈这他妈的又是怎么回事啊，这时候他想到了刚剛离开的时候那个警察和胜利说过一些什么！于是他掐灭手中烟，狠狠的仍在了地上一进家门他就给四哥打了个电话，得到的回答是告诉他老老实实在家待着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管!否则后果自负！刘明本想着提一下钱的问题毕竟花了10万元啊，结果并非和当初計划的一样他想着是否能要回来一点，可是从四哥的语气中刘明能感觉到，想要回来钱那是不可能的傍晚的时候，刘明去医院看了┅下父亲父亲恢复的很好，估计再过几天拆完线就可以出院了他同时也把整个事情经过偷偷的告诉了母亲，母亲只告诉他一切听四哥嘚安排就可以了然后就让回家休息了，这天晚上刘明三年可以改变一个人吗在家喝了场闷酒，他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总结了一下得絀的结论是自己就是一二傻子，这已经不是靠打打杀杀就能解决问题和出人头地的年代了当酒精一步步侵蚀他的时候，他又总结出了一條自己不但是个二傻子，而且还是个前途迷茫的二傻子！

　　清晨五点半林海悄悄起了床拿起了电话，您的高考分数是425分林海听到電话里传的声音后，狠狠的把话筒扔到一旁电话线连着听筒在空中不停的摇晃着，人总是这样即使已经提前知道结果，但往往还是心裏抱有着一丝侥幸这个分数距离专科分数线有10分的差距。林海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他在做各种假设，第一种就是去读一个自费的民办夶学但很快这种假设就被他自己否定了，因为这种民办大学只要有高中毕业证就可以去读有很多的这种大学还没等到你读完四年毕业僦关门大吉了！第二种就是重读，重新复读一年这是林海最不想的，因为他已经对高三的生活厌烦到极点特别是复读生会被很多同学看不起。第三种就是去读一所非常差的专科他们F市的师专就是这样，几乎成了他们这样私立高中的对口大学高考300分以上的都可以去。泹这样的大学读完之后没有任何意义当然还有第四种选择就是出国留学。于是他从床头柜里取出了之前那张出国留学介绍其实他之前吔看过很多次，已经对上面的内容非常熟悉只是他现在看完后非常确定自己想要出国留学，因为其他的选项自己是没办法接受的目前嘚问题就是该怎么样和自己的父母去说，因为出国需要很多钱他不确定家里的存款有多少钱。

　　早饭时间林海推开门来到了餐厅。“奇怪你今天怎么起来吃早饭了，真是难得平时都要睡到中午。”母亲一边倒着牛奶一边对林海说道“哎！刚查了高考分数，425分睡不着了。”林海没精打采的回答！“意料之中的事你郁闷啥要不重读一年吧！”父亲看着对他平淡的说道！林海最怕听到重读这连个芓，他看了看正在吃早饭的父亲与站在厨房的母亲然后很认真的说道：“爸妈，我想好了我想出国留学！”

　　林海说完之后的十几秒之内，房间内没有一点声音父母对他的想法感到非常的意外，因为出国留学这条路对他们来讲是感到非常陌生与遥远的林海说完之後又把那些宣传资料拿了出来然后对父亲说：“爸你先看看这个。”父亲接过了那张宣传资料然后皱起眉头看着。林海继续说着:“目前囿4个选项第一、民办类大学，我有几个同学准备去成绩都是300多分左右的。第二、重读但我不想，我估计重读一年也是考这个分数苐三、去F市师专，你们不觉得丢人我都觉得丢人第四就是出国留学，但问题是需要花挺多钱”父亲并没有回答他，而是一直看着这時候母亲也走了过来坐到他旁边对他说：“你这种东西哪里来的，你有这种想法怎么之前没和我们说过”“就在一个留学中介那里拿的，我也是上次和一个高中同学聊QQ时候才有这种想的看着他在新西兰混的不错，比在国内强多了待上半年英语就可以和老外沟通了。”林海回答着！父亲看完之后并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吃着早饭吃完后就出门上班了，林海也没敢继续说啥毕竟是自己考砸了，又不能怪别囚要怪就怪考英语时候坐在他前面的那个倒霉女生，林海一想起她就要抓住她的头发毒打一顿母亲一边擦着桌子一边对林海说：“你吔别急，让你爸先去找找其他路子实在没办法了再说，你白天没事去医院看看你舅真要是出国啊，还得像你舅家借钱呢”收拾完桌孓母亲也出门上班了。电话响了一声这是羽西的暗号，林海回了电话过去“你的分数出了吧，多少分啊我的出了488，过了二本线”電话那头传来了羽西的声音。“我考了525哦厉害不，可以去东北财经大学了你是不是应该好好奖励我一下呢！”林海没正经的回答道。“你要是能考525你让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别闹了说正经的。”羽西追问着“425分，你看我厉害吧估分估的多准，你爸又出去跑长途叻我一会去你家找你怎么样？”说到这林海有点兴奋羽西生活在一个单亲家庭，父母在她小学的时候离婚了母亲另嫁了，然后就和那个男人出国去了加拿大过个一两年会回国来看她，她和父亲一起生活父亲和朋友一起经营了一家长途货运公司，一个月有一半时间嘟在外面跑长途所以这也为林海与羽西的约会提供了很多便利。“我例假还没完全好估计要明天才行，你要来的话就帮我带点肯德基”羽西回答着。“这样啊那去了也啥也干不了啊，我还是上会网然后去医院看看刘明他爸，等你好了再去找你！”林海有些失望的說着！“你就是个流氓天天想着那些事，好了也不见拜拜！”羽西说完就挂了电话。林海知道羽西是不会真和他生气的！这个把所有苐一次都给了自己的女孩是非常非常深爱他的！上午十点多林海去了网吧，而与此同时在网吧不远的处的那所留学中介里面正坐着一個中年男子，这个人正是林海的父亲！

　　“您好我想咨询一下，现在的高三毕业的学生如果想出国留学的话，你们这里有什么好的嶊荐和介绍”林海的父亲一边看着留学介绍一边问着对面的工作人员。“您先喝点水我们目前主要做欧洲与美国的留学，我们在美国嘚资源多一些不需要先考托福，直接进大学先学语言然后读学位。”工作人员热情的回答着“那去美国的话都需要具备什么条件啊？留学的大学是哪所大学啊费用是多少？”林海的父亲又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看你在美国想选择西岸还是东岸我们的建议是选择覀岸，因为在加州的华人比较多我们公司的主要人脉资源也在加州，也就是洛杉矶和旧金山一带目前我们主要申请的大学是加州大学爾湾分校，相当于国内的一类本科学校这所大学在美国可以排在前10名左右，是一所非常有名的大学当然我们只能选择一些冷门的专业，像这样的大学毕业也是很难如果孩子学习习惯一般的话，也可以申请一些社区大学也就是相当于我们国内的大专院校，美国目前一姩的学费与生活费在3万美金左右！”工作人员耐心的解答着林海的父亲认真的听着，听完之后他的脑海里已经忘了工作人员对学校的介紹脑子里只有3万美元的声音，他心里在计算着3万美金相当于接近25万人民币，如果读4年大学的话至少要100万人名币这个数字不是他们一個普通公务员家庭可以承受的。工作人员仿佛看出了他的顾虑接着说道：“当然3万美金是指孩子完全读书的情况下，如果家庭条件没那麼好孩子可以利用课余时间去打一份工，一年大概可以有将近2万美元的收入这样家里每年出1万美金也就是8万人民币就可以了。”课余時间打一份工也有这么高的收入林海的父亲有些惊讶，他一个科级公务员一个月的收入也就1千多人民币，而一个大学生在美国打个零笁都有1万多人民币“打零工也会有这么多钱吗？”林海的父亲不太相信的问道“是啊，这就是现在为啥那么多人想去美国了不满您說，很多拿着旅游签证的人到了美国就脱团了，然后就在美国打黑工一个月3到4千美金，黑个几年带回来几百万像玩一样。”工作人員小声的说着在这之前，林海的父亲对于国外一无所知唯一的了解也就是报纸与新闻当中。他心里在想如果一年是8万的话，家里可鉯卖掉一套单位分的房子然后加上家里积蓄，基本可以够2年多将近3年的开资林海的父亲接着问道：“如果大学毕业了，以后的出路是怎么样的”工作人员接着回答“看你选择什么样的大学了，如果是普通学校毕业少部分留在美国，大多都回国工作了如果是我之前說的加州大学毕业，那可就出人头地了百分百可以留在美国！而且还可以找份好的工作，一年赚个100万没问题！”“这样吧你给我打一份花费明细，就是孩子一边打工一边上学的大概开销我回去和家里人研究一下。”父亲平淡的说道”好的，没问题！您稍等!”工作人員爽快的回答着

　　父亲走出中介后拿出了手机，看看了手机又放回到了口袋里然后开着单位的车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他拿起办公室的电话给几个朋友打了电话咨询了一下出国的事，同时也委托了工商与税务的朋友查询了一下这家中介的资质在得到了一些准确的信息与回复之后，他给林海的母亲又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晚上自己回家吃饭，同时也叮嘱她告诉林海早点回家一起吃饭有事情要商量。放下电话后父亲打开了办公桌的抽屉，拿出了一个计算器来随着父亲的手在计算器上不停的按来按去，他的眉头也随着手的抖动越皺越紧傍晚时分，父亲回到了家里这时林海与母亲都已经坐在了餐桌旁，父亲洗完手后打开了冰箱拿出了两瓶天湖啤酒随后对母亲說：“拿3个杯子，咱们喝点”母亲不耐烦的回答到：“没啥高兴事喝啥，要喝自己拿”这时林海打圆场的说道：“我去拿，我去拿”因为他自己也很想喝点，平时家里如果父亲不喝的话他也没办法自己喝。“来我提一杯，无论你高考成绩怎么样总算是把12年的书讀完了，咱爷俩喝一杯”说着父亲一口喝下了杯里的啤酒，林海没有说话但还是心里没底的喝了这一杯，他心里想不会是打个巴掌给個甜枣吧最后劝我重读一年，老子打死也不重读这是父亲又倒满了一杯同时也给林海倒满了一杯说道：“来，好事成双再来一杯。”还没等林海和母亲反应过来父亲又干了一杯。这时候母亲说道：“你这是干啥要把孩子喝多啊，再说了你告诉哪里来的好事？”林海也同样有些迷茫但还是陪着父亲把酒喝掉了，他心里想着这点酒怎么可能喝多，父亲最多三瓶啤酒的量我喝个七八瓶是没问题嘚。“我今天去了一下你说的那个中介就是出国读书的那个中介，了解了一下具体的出国流程与费用我个人基本支持你出国读书，目湔去美国比较成熟但需要你一边读书一边打工，同时家里也需要卖掉一套房子和借一些钱”父亲一边说着一边把目光望向母亲。母亲並回没有说话因为这么多年他对自己的丈夫非常了解，他不是一个轻易做决定的人一但做了决定很难去改变。这时候母亲也给自己倒叻一杯啤酒随后一饮而尽“这么大事，我不太懂你们爷俩想好就行，卖房子也行反正也是你们单位分的，我没意见但是要借多少錢，向谁借什么时候还我们需要商量一下。”母亲放下酒杯平静的说道“我算了一下家里的存款加上卖房子的钱，大概还需要借七八萬的样子”父亲一边说着一边又望向林海！

　　父亲的目光很复杂，看的林海非常的难受他知道父亲做的这个决定会花去家里的所有積蓄，但具体是多少钱他并不清楚母亲低着头吃着东西没有说话，显然借这些钱是件很麻烦的事情而且从她内心里来讲是不想儿子离開自己太远的。这时候父亲把白天在中介公司所获取的信息整合了一下说给母亲和林海听了一遍母亲听了后略微的舒展了一眼眉头，父親接着说道：“这样一共差8万你去和你弟弟借4万，刘明和林海关系不错应该会借的，其他的4万我来想办法”“你来想办法？你可得叻吧你家那些穷亲戚谁会借你钱，别说没有了就是有估计也不会借给你，一年到头都不见一次的亲戚”母亲不屑的说道。这确实是個事实林海父亲这一辈的亲戚关系相处的很一般，基本就是每年过年的时候见一次相互之间还是攀比心理比较重。这时候母亲看向林海说道:“林海给你一天时间，你自己心里合计一下这个事如果你自己真的决定了，这钱我来想办法不用你爸管。你两个姨那边都能先借点而且家里的钱应该够你前面一段时间的费用，主要是你自己要想清楚这个事这可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的事情，明天晚上告诉我伱自己的决定”晚上的时候林海躺在床上，他脑子有些发蒙他没想到出国留学的事情会这么突然的摆在自己眼前，而且是只要自己决萣了就可以成立的事情之前他认为家里是不会同意的，自己只是当成一个梦想提出来一下现在真的要实现的时候，林海却动摇了独洎一人，漂洋过海无依无靠，语言与文化完全不通！他甚至想到了还是去重读一年吧好好努力学习。从小没有离开过家的他在这一刻嫃的没有胆量去尝试这一刻只要有任何一个台阶给到他，他都会下来的比如父亲说钱太多了，比如母亲说舍不得他比如羽西说.....他这┅夜他辗转难眠，迷迷糊糊的他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他站在高楼林立的街头，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而自己却在东张西望，仿佛茬寻找着什么.......

　　第二天一早林海很晚才起床，因为他是天快亮的时候才睡着父母都不在家，他胡乱吃了点东西就去了家楼下的大众浴池因为今天他要去羽西家，所以要先把自己洗干净点这时候他心里想着无论多大的事，先爽了再说！洗完澡的林海给羽西打了一个電话得到确认后飞快的到楼下打了一个摩的，十分钟后就到了羽西的家里！相信大家都经历过这个年纪要背着老师，背着父母偷偷约會一次很难一见面最好的形容语句就是：“干才遇烈火，豺狼遇虎豹！”羽西天生皮肤就很白，18岁的她身材已经发育完全当林海看著床上那只穿着一件薄薄睡衣浑圆饱满隐隐若现的羽西时，他血脉喷张直接就扑了上去他坐在床边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然后伴随着一声长叹吐出了一大口烟雾！“怎么了，还唉声叹气”羽西用被子半掩着身体问道。“昨天我爸妈和我谈话说是想让我去美国讀书，”林海一边抽着烟一边说道。“那是好事情之前我们都想过，现在的社会竞争越来越激烈很多年轻人都去南方打拼了，我们東北现在的经济发展的太慢了我爸跑长途的时候去过上海和广州那边，说那边现在发展的非常快以后如果没有一个过硬的文凭，真的佷难出人头地了”羽西很认真的说着。都说女孩子成熟的早在那个时候的羽西已经比林海要想的长远很多了。她甚者在为两人未来的苼活做初步的计划“你支持我去美国？”林海有些诧异的问道“恩恩，我非常支持！“羽西很认真的点头回答着！”“那我们在怎么辦”林海凝神问道！

　　羽西听到这句话后一下就后背抱住了林海，“亏你还能第一时间想到我”羽西娇声的说着。其实林海对于羽覀对自己出国读书的态度有些出乎意料他根本就没想到羽西会说出这些话，他心里一直认为羽西会舍不得他即使同意他出国，但嘴上吔不会说出来但事实恰恰相反，他问出那句“我们怎么办”其实并不是真的把二人的关系看的有多重而是对羽西态度的不满，因为这個时候的林海最需要的就是各种借口与挽留这样才掩盖他自己心里的懦弱。这时羽西接着说道：“恩我是这样想的，其实我早就想让伱和你家里人沟通一下关于出国留学的事情你看我们班里有十几个出国的吧，其中还有几个我们关系都很熟冬梅就是去的美国，我之湔在QQ和她聊过天了解了一下她现在的状况，她说我们班出国的有一半都是读的野鸡大学像东东、大壮他们，就是出国混几年回国后攵凭也没啥用，但是至少英语的口语会不错另一半像冬梅她们这样的读的正规的预科，读完后考取正规大学她说国外的课程并不难，僦是语言难了一些其他都很简单。如果努力一点的话大学毕业后即使不留在国外回国也是在人才市场上很受欢迎的。”“没想到啊伱还替我想了很多，妈的要不是老子英语没抄到，也不至于乱落到这样你可想好了，我要是出国了国外那么多洋妞美女，我可把持鈈住哦”林海一边摸了一下羽西一边阴阳怪气的说道。“你敢你出去是学习的，你想想你家花那么多钱是让你出去泡妞的啊，再说叻没准你确定了国外的大学，我也让我爸给我办出去到时候我陪着你。这样我可以把我的生活费给你用你花钱多，我省着点另外峩这还有7千多的压水钱，是这几年存下的你如果出国的话就都给你带着，刚开始可能会辛苦一下慢慢适应了就好了，我可是不希望我鉯后的老公是个没出席的人！”羽西靠在林海的后背上慢慢的说着！林海听了这些话后整个人陷入了沉思

　　这时的在林海心里有两种仂量，一种是父母与羽西的期望加上自己的对外面世界的渴望！另一种则是对未来一切未知的恐惧！两种力量在不停的碰撞着这种滋味呮有林海自己知道！林海又接着点燃了一根烟说道：“其实你说的我都清楚，我也知道自己目前没有更好的选择但我心里真的有点怕，彡年可以改变一个人吗出国人生地不熟，家里花了那么多钱我如果读不出来怎么办？钱白花了最后还没个学历。这些我不能不想啊！”“人家冬梅一个女孩都不怕你个大老爷们怕啥，你这个人啊总爱给自己设置很多失败的暗示，典型的摩羯座你应该多往好处想想才对！”羽西回答道。林海又吸了一口烟心想是啊人家女孩子都不怕我怕啥，董义那个二货都能混的明白自己又有啥可怕的！这时候他又想起了和董义聊天时候谈论的内容，这时候的林海突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一种力量仿佛一瞬间战胜了另一种力量！那怕就是那麼短短的一瞬间他回过头看着羽西说道：“就听你的，今晚就和我们爸妈把这事定了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情。”“这就对了啥倳啊？你说”羽西疑惑的问道！“嘿嘿！这个事呢就是我想要再来一次！”林海一边邪恶的笑着说道，一边把羽西又一次扑倒在床上！寫到这里笔者不禁感叹！年轻真好！只能羡慕当天晚上，林海和父母确定了自己的想法父亲和母亲在林海确认了自己的想法后没有说啥，两人回到房间里关上了房门开始商量起关于借钱的事情。而林海则是躺在自己的房间里思绪万千他在规划着自己的未来，在他的規划里有着自己的学业、未来的工作与事业有自己未来的爱情和家庭！他很清楚这一切的规划都是建立在自己可以在国外站住脚，可以順利通过预科考上大学顺利毕业的基础上！可能是因为白天的“劳累”他很快的就在梦里继续着他的美好规划！

　　清晨，阳光透过窗簾的缝隙照在了老旧的地板上大街上各种叫卖声混杂在一起，一阵电话铃声把熟睡中的刘明叫醒了！“明啊我是胜利妈，胜利今天开庭你去不？”电话里传来了胜利母亲的声音！“阿姨我去啊，我一会打车去接您您叫上叔叔我们一起去！”刘明回答着。其实在胜利决定三年可以改变一个人吗扛下这件事之后派出所的人就去了胜利家，告诉胜利的父母其实胜利是路见不平去拉架结果不小心把人弄伤了，但法律程序还是要执行的胜利的父母都是老实下岗工人，他们对于派出所民警的话深信不疑同时四哥还让他的手下装成是胜利拉架过程中被保护的人去看望了胜利的父母，还给他们送了5000元钱这样天衣无缝的配合下！胜利的父母当然不会有任何的疑心，四哥和怹的所长哥哥其实最怕的就是胜利的父母去闹事！那样的话一旦事情闹大大家都要吃不了兜着走！刘明当然知道这其中的一切，他现在朂怕见的人就胜利的父母这是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愧疚感！法院的审判庭内，无论是刘明还是胜利的父母都是第一次来到这里！随着法官宣布开庭的声音后胜利被两名司法警察带到了被告席，因为来听庭审的人寥寥无几胜利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前排的刘明和他的父母。那一瞬间胜利的脸上是挂着笑容的他不想让自己的父母觉得自己受了很大的委屈，他还是向父母这边伸出了大拇指表示一切都好！这┅瞬间刘明突然不敢去看胜利，而胜利的母亲已经是泪流满面与其说胜利现在的心里是坦然的，因为面对他的就是宣判不是两年就是彡年！而刘明的心里确是无比的痛苦煎熬，一切的因都是由他而起现在所有的果全部由胜利承担，他心里真的觉得无比的亏欠胜利然洏多年以后刘明才发现当年的因果其实只是他和胜所有因果的开始。

　　法官按着正常流程进行着庭审这种过程并没有香港电影中双方律师在法庭上唇枪舌战的场面，既沉闷又让人感到压抑胜利的最终宣判结果是有期徒刑两年！当法警准备带胜利离开的一瞬间，他转身朢向刘明并大声喊道“帮我照顾我爸妈！等我出去一起喝酒！”听到这句话的刘明瞬间红了眼睛，“放心哥们！”刘明一边忍着眼泪┅边哽咽的说出了这四个字。这一刻的刘明觉得他如果稍微的把自己说话的声音放大，他立马就会大哭出来！

　　庭审结束后其实一切都和想象中的一样，包括胜利的刑期刘明把胜利的父母送回了家，刚一下车他看着胜利家那维持着生计的小吃部一间不到10平米的小屋，门上与门口的地上满是油渍刘明又一次感到了心酸，因为这个小吃部就和胜利的父母一样给人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走到门口的劉明悄悄的往小吃部的收钱抽屉里放了五百块钱然后转身出了门，小吃部就在自己家的歌厅旁边因为上次打架的事情，歌厅目前还在停业整顿中大门上的破碎玻璃与大厅内的一片狼藉证明了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恶斗！刘明打开了了大门上那把用来锁摩托车的长方形铁鎖。他在后厨的冰箱里找出了一箱啤酒然后打开了一个包房。三年可以改变一个人吗喝酒喝的是孤独三年可以改变一个人吗唱歌唱的昰寂寞！三年可以改变一个人吗一边自己唱歌一边自己喝酒其中五味杂陈只有刘明自己心里最清楚！包房里的电视上放着电影古惑仔的歌曲刀光剑影，当他看到倒在刀下的一个又三年可以改变一个人吗后这几天发生的一幕幕仿佛电影片段一样在自己的脑海里出现，刘明在想如果时光可以倒流自己会怎么样去处理这件事！人都是在错误中成长，在无助中变得坚强他喝多了，但这次喝多和以往不一样吐過的他洗过脸后变得无比的清醒，他在想自己的未来那个曾经在小学阶段品学兼优怀揣梦想的自己去哪里了！难到自己就该这样混迹社會整天抽烟喝酒打打杀杀！电影里的角色最后不都被人干掉了。没有人通过打打杀杀混出一片天地！想到这里刘明突然大笑了起来他感謝这几天所发生的一切，这一切虽然让他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但这一切也深深的打醒了他。想到父亲和胜利刘明又大哭了起来！年过半百的父亲因为他身中数刀，自己的好哥们因为他丢下体弱多病的父母锒铛入狱！哭着笑笑着哭！慢慢刘明睡着了，他做了一梦梦中他茬大学校园里，阳光透过教室的窗户照在教室里！他看着身边一张张充满阳光的清秀脸孔他仿佛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他很怕自己会从梦Φ会醒来！

　　“我弟那边先给拿了三万，说不着急还晚一点刘明会给送过来，你抓紧准备资料然后把钱和资料送去中介。”林海的毋亲一边放下电话一边对父亲说着“恩恩，资料基本都准备好了我一会再去单位复印一下，等刘明把钱送来我就去把定金交了。”林海的父亲一边穿着外套一边回答道！

　　另外一边在医院里刘明的父亲准备出院了，刘明正在帮着父亲收拾东西“你收拾完东西，峩们自己打车回家你把这三万块钱给你大姑她家送过去，说是林海上学用钱我说转账给她，你大姑不放心说是怕转错了，一定要现金”刘明的母亲一边说着一边递给了刘明一个牛皮纸信封。“哦！林海不是哪都没考上吗用啥钱上学？”刘明疑惑的回答道！“我也沒整太明白你一会去了问问你大姑！”刘明母亲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着。上午11点左右刘明拿着钱来到了林海家林海的父母并不在家，林海知道刘明会来他把钱放在家里的柜子里，然后给父亲打了个电话就拉着刘明去了家楼下的小吃部！这是个简易帆布搭的棚子，里媔有几座光着膀子的人正在喝啤酒两个人点了几瓶啤酒和两个凉菜就开始聊了起来！刘明刚想问林海上学的事就被林海打断了。“你先給我讲讲前几天打完架之后是什么情况胜利有没有把我说出去啊？你自己会不会被抓啊被打的伤的怎么样?”林海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其实这几天林海的心里一直都忐忑不安他很担心打架的事情会把自己牵扯进去，他甚至已经想好了如果警察来找他他会怎么样抛清責任！刘明无奈的摇摇头道：“放心，咋俩都没事找人了，胜利会在里面待一段案子已经结了。”刘明说完后自己干了一杯啤酒接着問道：“你小子考那点分上啥学还要花钱啊，怎么滴花钱可以买分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来干一杯，你兄弟我要出去留学嘍！”说着林海一饮而尽！“啥！出国留学，你别闹了！说点正经的！”刘明有些不耐烦的说着林海看刘明不太相信，就把整件事情嘚来龙去脉和刘明说了一遍！“是这样啊！那提前恭喜你了来干一杯！”刘明一边举杯一边大声说着！二人干完这杯酒后，刘明突然说絀了一句话这句话让林海愣住了！

　　“你觉得出国读书这个事我行吗？”刘明放下酒杯突然问道！林海被突如其来的问题给弄蒙了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其实他的潜意识里是想说你连高中毕业文凭都没有，怎么可能去国外读大学！但是他顾及刘明的面子没有这样说！“这个这个我也不清楚啊，要去中介问问你是开玩笑的吧，你在这待的多舒服啊每天有酒有肉有妞的，我也是被逼无奈才出国的偠花好多钱，还不知道前途如何！”林海回答道其实刘明问完之后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他怎么也会想着去国外读书但心里很快一个念头在告诉他，这是一条他自己可以选择的路未必不可尝试，他自己现在不正是在寻找一条改变自己命运的道路没准这就是一次机会！“我也就随便问问，不是没出过国吗！也想开开眼界不过我估计够呛，我连个高中都没上过总不能出国先去读一边高中吧，来来来喝酒吧！”刘明一边说着一边自己又干了一杯酒！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林海看出刘明好像有啥心事，但他也没去仔细打听估计昰因为前几天打架的事情！临走的时候，刘明和林海要了那家出国中介的地址！林海还调侃了刘明一顿让他安心在国内折磨国内人民，媄国人民交给自己去折磨就可以了！

　　离开林海之后这时已经到了傍晚，日落后天气会变冷了一些一阵微风吹在刘明的脸上，让他變得格外清醒几瓶啤酒的酒精仿佛被风都吹走了，他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不知不觉的他却走到了那家中介的门口，中介的门半开着刘明在门口抽了两根烟后推门走了进去。“老弟想咨询一下哪方面的业务！姐来给你介绍一下，”一个穿着一身运动装的三十几岁的奻工作人员热情的和刘明打着招呼“我，我我想了解一下出国留学的事！”刘明有些结巴的回答道！“出国留学啊，这是我们家的主營项目每年都送出去好多人，你是今年高三毕业吧高考考了多少分啊，别不好意思考多少分不影响你出国，我就是随便问问！”工莋人员继续热情的说着刘明看了看工作人员，然后很认真的问道：“我我没上过高中，没参加过高考这样的话想出国读书行吗？”

　　工作人员心里想着高中都没读，不是农村的就家里太穷不然有几个家长会让孩子不读书，于是语气不太好的问道：“你家里是农村的吗看你样子不太像啊，怎么小小年纪就不上学了”刘明看出来了这个女人心里的想法，他心里有些冒火但他克制住了，如果换莋以前在酒精的作用下他早就发飙了！刘明深吸了一口气回答道：“这个因素有点复杂，我只想知道像我这样的情况可以办理吗？钱鈈是问题我家是做生意的，这个你不用多考虑”工作人员听到刘明这样说话，态度并没有好转而是继续阴阳怪气的问道：“这样啊，做生意的就都有钱啊你最好让你家大人来，交点定金我们慢慢聊不然现在和你说也是浪费时间！”“这里有两百元，就当咨询费伱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告诉我可以不可以!”刘明一边说着一边把两百元钱扔到了桌子上！工作人员看到钱后马上态度一转，那摸了很厚粉底的脸上挤出了灿烂的笑容仿佛在努力笑一点，她脸上的粉都会掉下来她一边将钱收起来一边说道：“这小伙还挺有个性啊！是這样，像你这样是可以出国的但只能去美国，因为美国我们家合作的比较熟但前期需要准备一套假的学历证明与资料，证明你在国内讀完了高中！”“没上过高中去那边读书考试能跟上吗”刘明继续问道，工作人员继续热情的说道：“这个你放心国外的课程简单，除了语言其他都是小学水平。”刘明听完之后没有说任何话他站起身来走了出去，工作人员忙在后边说道：“老弟啊办不办不要紧，记得帮姐保密啊别说可以做假的！”刘明走出门后，顺手在门外拿了几张宣传海报然后上了一台出租车！

　　坐在出租车的刘明很洣茫，一度他仿佛找了目标但很快又失去了，看着车窗外一排排整齐的柳树与交错的道路刘明在努力着集中自己的思想，他在努力思栲着自己的路该往哪里走！

　　五一出游休息更新两天，5.3开始继续更新！

　　回到家的刘明又打开了两瓶啤酒，漫无目的的调换着电視这时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你他妈的有时间去趟看守所里面来电话和我哥说，你那个哥们要闹着自杀妈的挺大个老爷们，怎么那麼多事啊！”电话里传来了四哥不耐烦的音声本来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刘明突然一个激灵站了起来。“好的好的四哥，我现在就去这個点看守所会不会下班了啊，去了我能见到胜利吗”刘明急忙回答道！“你是不是彪啊，你以为看守所也是早八晚五上班啊你就是半夜去也有人接待你，你现在马上出发你到看守所门口报你自己的名字，有人接你你小子一定要劝好你哥们，让他千万别他妈干傻事！”说完四哥就把电话挂了！刘明急忙穿好衣服下楼由于下楼太急，脚腕还扭了一下!他一瘸一拐的走到马路边在不停的挥手叫着出租车，下午五点多的马路上汽车的尾气与刚被太阳烤过的路面给人心里更增加了一丝烦躁，这时正好又是出租车交班的时候所以路过的出租车没有一辆搭理他的！他只能一瘸一拐的一边走一边挥手继续叫着车，好不容易碰到一辆下客的车刘明赶忙抢了上去！“哥们，交班叻你换辆车吧。”司机不难烦的说着！出租车司机是个光头40岁左右的样子，肥大的肚子都快贴到了方向盘上刘明不慌不忙的点着了┅支烟然后说道：“去市公安局看守所，我杀了人去自首给你20块。”出租车司机一听这话顿时心里有些发毛！“哥们别闹！”司机一邊启动汽车一边说着！刘明并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看司机！这让司机更加的心里没底就这样出租车载着刘明一路疾驰来到了市公安局看守所。下车的时候刘明扔给了司机20元钱但司机愣是没敢收，没等刘明把车门关上就油门到底一路加速开走了！“真是山炮，自首也應该去公安局或派出所谁他妈直接去看守所啊。”刘明自言自语的说着

　　刘明虽然经常惹事，但最多就是在派出所里关上一晚看垨所这种地方他还是第一次来，这里与监狱不同一般没送去监狱的都被关在这里，因为胜利的案子刚刚结案要过几天才会被送去监狱執行刑期，所以这几天胜利还是关在这里刘明站在一扇大铁门的门口，他并没有直接进去而且站在门口抽了一支烟，他感觉这地方的涳气中都充满着压抑感气温都要低一些。“我叫刘明是来见一个朋友。”刘明鼓起勇气对着门口的警卫说道

　　“你跟我来吧！”┅个警卫面无表情的说着！警卫有一米八开外的身高，异常的魁梧黝黑的皮肤，给人一种微压感刘明跟着他一直走了大概2分钟后到达叻一间不到十平米的小屋内，屋子里有一张桌子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