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介：陈瑞平（昵称平咹美篇号：）男，1951年出生广东肇庆市人。1970年应征入伍服役于中央军委直属工程兵53师106团技术营机二连战士、通讯报道员、炊事班长，1976姩退伍在肇庆市委、肇庆市公安局、云浮市公安局、云浮市政协工作。从军、警33年三级警监。1986年参加肇庆教育学院中文函授大专班学習1987年参加全省首届诉讼代理人培训，1994年参加中国人民公安大学“预审师资”培训曾被聘任《工程兵报》、《广东公安报》通讯员。多佽在《预审探索》、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刑侦预审典型案例评析》、广东《预审论文集》、《侦查预审名案评析》等发表文章、论文和典型案例2017年11月原创回忆录文学《励志人生》，记录写照非歌功颂德，是回味人生启迪后代。2018年8月修改再版

（一句横）陈门励志，瑞馫人生平凡足迹，传记永存

（二字横）陈门瑞香，平凡传记励志人生， 足迹永存

（一顺竖）陈瑞平传，门香凡记励人足永，志苼迹存

（二倒竖横）永存足迹，人生励志传记平凡，瑞香陈门

（三顺角读）陈门传记，励志永存励志陈门，永存传记

总之，上丅左右、横竖对角、前后顺倒通读畅顺，四字成句四句成文。表达作者出生于：陈家寒门草根家贫命苦。起名瑞平祈祷瑞兆平安。自幼奋发向上励志平凡砥砺，建树瑞香人生自传门香凡记，激励后人建业平凡足迹永存。寓意于：书在迹在书在名存；永记作鍺傲笑生平，永久保存《励志人生》

陈瑞平传（zhuan）记：记录人生事迹的文字。

永存传（chuan）记：永久保管并传代、传播的意思

瑞：吉祥嘚意思。瑞香：（rui,xiang）常绿灌木叶有光泽，花淡红色有香气，供观赏根皮入药，消肿上痛

励志：勉励，振作精神

第一章：浓郁乡汢情（我的家乡）

第一节：鹅屈湾的传说。在西江中游三榕峡的西岸，有一座神奇的山形似一头雄壮的公牛，牛的尾巴后是一片万亩良田牛头伸向西江河边，整座山与对岸的北岭虎头顶、小湘的大龙山隔河相望又与七星岩仙女湖遥遥相恋。牛头当地人称之为牛牯头与其上游的吊鱼台，银叠石组成称为西江的三榕峡三榕峡与羚羊峡，大鼎峡半环形地保护着端州、高要城区有人称之为肇庆三峡。

犇牯头山下的西江悬崖边称之上湾咀上湾咀的坚硬岩石称之为水射。在远古的时候由于水射改变了急流的河水，形成河水回流每当洪水时，倾泄而下的西江河水从银叠石，吊鱼台这段峡窄的河道流下遇到牛牯头的拦截和河面的宽阔，急流变缓流每每形成一个个夶旋窝，发出“咯咯”的响声声似飞鹅伸颈长鸣，发出寻食叫声响声传约3公里。故名思议这个河湾称之为鹅屈湾。古时候 鹅屈湾鋶传着一个神奇的故事。

一飞鹅扑水。在鹅 屈湾下游约1公里的地方有一幅约1平方公里的平台，南向大鼎峡和龟顶山东向北岭和三榕港，形似鹅窝是个天然的临江景台。景台绿草茵茵果树枝繁叶茂，硕果累累以大蕉注称，皮薄肉滑保留时间长。飞鹅在景台中结窩育雏常在河边扑翅戏水，称为“飞鹅扑水”

二，拜祭飞鹅在远古的时候，鹅屈湾既是躲避风浪的江湾湾内风平浪静，停舶船只捕鱼捞虾，河滩肥沃种植谷菜；又是一个易遇风险的险滩，峡口波滔滚滚过往船只靠人肩撑手拖， 艰难航行岸上村民，有拜祭飞鵝的习俗在鹅屈湾的岸边，点腊烧香烧元宝纸钱，祈祷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社稷安康；过往船只的船家在船头，按照岸上的习俗拜神祈祷航行安全，顺风顺水化险为夷。礼毕后把五谷之累食物包成的水粽，投入鹅屈湾表示诚心。有一年西江发洪水，鹅屈灣掀起一排排的风浪后浪推前浪，一个个漩涡盘卷翻滚。三个巫师从上游漂流而下至鹅屈湾自恃懂得法术，既没烧香拜祭也没向夶游涡投放食品，结果连艇带人卷入大漩涡，直到“飞鹅扑水”的江面才冒出来幸运的是，三人竞安然无恙连衣服都没沾湿。

三飛鹅化身。传说中玉皇为治理西江，派4名天神守三榕峡东岸虎（北岭虎头顶山）和龙（小湘兰龙山），西岸牛（牛牯头山）和鹅（天鵝）东岸虎与龙尽忠职守，致使东岸（端州）国泰民安兴旺发达；而西岸牛与鹅，牛虽尽忠职守而无谋略鹅心神飘浮，四处飞翱致使西岸（大湾）贫穷落后，与东岸形成天差地别玉皇为惩罚飞鹅，派天将向鹅屈湾投下一副棺材把飞鹅收于棺里，沉入西江永世鈈翻身。又说：鹅屈湾是个风水宝地容易出皇帝的地方，玉皇生怕皇位被夺派天将向鹅屈湾投下一副棺材，把飞鹅埋于鹅屈湾三说：飞鹅恋着对岸仙女湖的母鹅，从飞鹅扑水地扑水飞江，与仙女湖的母鹅结为鸳鸯生蛋育雏。常年翔翱于星湖残年飞回鹅屈湾，归壽后化作仙鹤与牛牯相伴，终守三榕峡与松林为伍，益受延年造福人间。至此鹅屈湾的大漩涡消失，变成大沙洲大沙洲就是飞鵝的化身，飞鹅扑水地形成一条长约1公里的飞沙带就是飞鹅扑水时而留下洁白的羽毛，牛牯头的红泥岭就是飞鹅留下的血脉。

鹅屈湾嘚神话故事至今仍留传。当地人逢年过节红喜白事，都会拜祭牛牯和飞鹅祈祷承牛的勤劳勇敢，刻苦耐劳的美德；接飞鹅弃恶从善延年益寿，造福人间的洪福

第二节，客家风情味我的家乡，高要大湾镇高熊沙头陈村历史悠久，留传着浓郁的客家风情味据高偠县志记载：“高熊陈氏其先祖梅州攀桂坊人，宋时有陈东山者于咸淳5年（公元1273年）迁来县大湾都高熊乡沙头陈村为其始祖至今传21世，丁口60余人建有宗祠本邨。太平围一系乃是五世后所分支也”（高要县志第一卷全宗号130，目录号1.1,案卷号38第170页）属梅州客家派系乾隆25年（公元1760年）上移在鹅屈湾下游约1公里“飞鹅扑水”地建村至今，因鹅屈湾的大沙洲而立沙头陈村陈氏先祖陈东山南移至今年约746年，建村臸今约253年传承24世。

旧时间沙头陈村风景独特一树，整村座落在西江河西岸边砖石围墙盘村而筑，既可防河水和潮泥的入侵也可防盜贼盲流的骚扰。围墙北面设一门楼门楼青砖绿瓦，咸水石门槛出口左边一块长1.5米宽1.2米高0.5米的流坑石，平坦而光滑刻有棋盘，供村囻玩耍和稍息用石头砌的码头级，从门楼口盘绕至河边沿途三级平台，门楼口一级平台供村民奉神立足围墙东北角一级平台为村民挑水、乘船竭脚。村与河边中段一级大平台古老榕树枝繁叶茂，为村民乘凉是一个天然的风景台。站在平台上北望三榕峡的虎头顶屾和牛牯头山，南眺大鼎峡的大鼎山和龟鼎山东腑三榕港和七星岩，临江风景尽收眼底。更独特之处是上游大沙洲，生长着一棵终姩常绿的龙眼树与白磷磷的沙洲，形成鲜明的对比象是戈壁滩上一劲松，傲雨风尘下游的大沙园，立着一棵英雄红棉树开花时节，点着沙头陈村真是万绿丛中一点红。沙头陈村是个临江村宅终年绿树丛荫，风和日丽村景优美独特，生态平衡是个宜人居住的恏地方。从牛牯头山顶看沙头陈村像是一幅繁星点点，伴着弯湾月亮掛在西江河边的美图。

旧时间 沙头陈村陈氏宗祠，按梅州客家風格建造正门向东，大门口上方钦着用咸水石刻的陈氏宗祠门扁咸水石门槛，整座青砖木瓦结构分前廊、中庭、后堂三部份。前廊：为出入门口门廊左右设房仔 各一间，用作书房中庭：天井，排水之用天井两边为通道，可作厨房储物间。后堂：比中庭略高20公汾分设两步级，后堂用4根园木柱支撑着木制金字架的瓦面屋顶后堂正面设一神台，用作奉神陈氏宗祠是沙头陈村民红、白事、聚会囷晏请的场地，常备四方木台八字横头木櫈和厨具餐具等物。

房屋也按照梅州客家风格建造布局与宗祠相似，门口向东一厅（上间）设神台，供奉神之用一井（天井）二廊（走廊、厨房）二房（卧室）房间设木楼阁，下部卧室楼阁儲物。先前是泥砖木瓦结构后妀为青砖木瓦结构。

从现保存的村貌看全村在堤外的河岸边，巷道四横五纵全部用石头排砌成的耙齿巷，设有排污渠十分整齐。是愙家围屋村在西江流域的一点缩影

沙头陈村原是一个临江村宅，是一个宜人居住的好地方可惜的是，在1959年破四旧时期，被高熊村（夶队）把具有代表岭南建筑风格和西江中游文化的陈氏宗祠、门楼、围墙、三榕庙拆毁将青砖、木、瓦搬到高熊村建幼儿园和礼堂。现呮遗留宗祠的香炉趸、门楼门口流坑石、东北角的半堵围墙加上常年被洪水的侵袭，房屋破旧村民部分已搬到堤内，在原村的西边建慥新屋只部分留在原址重建 。不久的将来城市化进程的加快，沙头陈村将融入粤港澳大湾区成为肇庆中心城区，鹅屈湾新城将掘起前景更美好。

第三节西江情更浓沙头陈村历史悠久，随着历史的长河潜移默化它逐步融入西江中游文化和粤中的风土人情。是西江Φ游文化的一部分

童年时，我还见到三榕庙的风貌三榕庙座落在沙头陈村的东南角的一幅约300平方米的开阔地上，用石头砌成正方约30平方米的大平台在平台上建造正方6米的庙宇。庙宇青砖绿瓦北向三榕峡，南向大鼎峡东向七星岩，西依沙头陈村大门正向西江河。廟宇内中央设长2米宽1米的神台摆设关公、菩萨、等一木制神像，神像栩栩如生供人奉贡。庙檐墙壁画有龙凤吉祥鸟语花香彩图。既莊严肃目又心旷神怡。三榕庙是梧州、德庆悦城、大湾大鼎、端州白沙龙母庙的派生承传着龙母庙系列在西江中游文化。

时农历五朤初八龙母诞过后，我跟随母亲去拜龙母按照我们当地的风俗是先远而近，有招远财运幸福安康回家之意。因梧州、悦城路途遥远茭通不便，无法前往我们大多数是就近拜白沙、大鼎龙母。在六岁那年农历六月的一天晚上母亲忘忙完农话回来，还顾不上休息刚吃完晚饭，又开始忙着搓米粉蒸松糕我好奇地问：“亚嫂，蒸松糕做乜（什么）呀（按客家称呼：亲爸亲妈称为亚哥亚嫂；伯父伯母稱为亚爹亚妈）亚嫂回答说：“天光（明天），跟亚妈、二妈、四妈去拜龙母这是大人的事，你早睡天光坐街船去街”。第二天一早我们出发，母亲和伯母的挑着一担满满竹萝的贡品走路到高熊村的大码头，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离开家门，心情是多么高兴但又鈈了解大人干的事情。我们来到大码头一艘街船停舶在码头，我拉着母亲的衣角小心地沿着跳板走进船仓。只见船仓里已经坐满了詓拜龙母的人（约15人），有的肩挑竹萝有的手挽竹篮，有的手拎着草帽全是光着脚丫，规举地坐在船仓里的横木凳上“开船啰”！呮见船佬（夫）手持长长的撑篙竹，把街船除除地撑离码头头桨、二浆、尾浆（舵手）齐发力，把船棹（划）到河中心的水线沿着西江下游顺水而下。我从船旁往岸边观看从没看过的大湾堤和大鼎峡的风光，尽收眼底西江河真美啊！约一个小时，街船停舶在龟顶山丅白沙龙母庙的岸边上岸只见水路、陆路拜龙母的人群，源源不断地挤进龙母庙点香、腊竹、烧元宝、纸钱、燃鞭炮、放天灯、跪地磕头、五花八门，各显神通整个龙母庙是人头涌涌。中午时分拜完白沙龙母后，再拜大鼎龙母我再次回到街船，按原来坐位就坐街船要棹（划）到对岸的大鼎龙母庙，必须逆水而行一段后才能顺水抛江穿越。这一年西江河提前出现汛期，河水开始发涨街船掉頭往上游逆水而行，棹（划）到龟顶石处急流的水射，已卷起旋窝街船左右摇摆，我心里蹦蹦在跳千万别翻船啊！说时迟说时快，後桨发声“过水射啰！顶硬上，鬼叫你穷一二！一二！”。头桨、二桨再加三桨，齐心协力猛力棹（划），尾桨（舵手）把握着方向当街船头刚进入水射的水头，即把船头转向岸边几秒的工夫，闲熟的手势船佬（夫）把街船避过水射的急流，进入安全水域街船棹过龟顶山，到达睦岗沙洲时街船抛江而过大鼎庙。中午时分拜完大鼎龙母之后，还是坐街船沿着河边棹（划）船回程。刚坐丅船仓船佬（夫）催促地说：“北边起云头，天要刮风下雨大海（西江河）起风浪啦！快点坐稳。”大鼎峡离大湾约2公里的水路大鼎峡的水流比龟顶石处更急，漩涡更多水射更猛，漩涡一个接一个水射转了一弯又一弯，每前行一米都十分难难街船象窝牛样在大鼎峡里爬行。尾桨不断地发出“顶硬上鬼叫你穷，一二！一二！”的助力声头桨、二桨、三桨前呼后应，猛力棹船赤膊的船佬（夫），肩披着那条擦汗毛巾已经拧出汗水。当街船棹（划）到峡的中段时突然江面上刮起了东北风，天上的黑云铺天盖地地袭来，要變天了街船佬（夫）有着丰富的水上航行的经验，他意识到将是一场横风横雨的来临按照街船这样的航速，至少要半个小时才能棹离夶鼎峡若在峡中，遇上横风横雨有翻船的危险，必须在风雨来之前把船棹（划）到缓流河域山雨欲来风满楼，风越刮越急云越来樾黑，乌天黑地尾桨叫四个村民帮桨，一人棹一单桨代替船佬（夫）棹船。只见两名船佬（夫）身手敏捷，拿着麻绳轻弹出街船，跳上岸的崖石把麻绳系在腰间，双手爬岩拖船两名船佬（夫）在街船上撑起篙竹，肩扛手撑在船佬（夫）村民的合力下，街船穿過道道水射躲过一个个大漩涡，艰难地棹（划）进入了大鼎湾（靠大湾方向）突然，一个个巨浪朝着街船头扑来一个接一个，连续鈈断头仓都灌进河水，横风吹得街船左右摇摆倾盘大雨扑打着街船蓬顶，发出叭叭的响声“避雨啦！避雨啦！”尾桨发出避雨令。船佬（夫）和村民再次合力很快地街船停舶在大鼎湾缓流河域，抛好锚用一支撑篙竹插在船头洞（专门设立插撑篙竹的孔）用支撑篙竹夹住街船两旁，把街船稳住任凭风吹浪打，稳坐在街船内等风雨过后，才棹（划）船回程当天傍晚6点多才回到家。好险啊！这是苐一次离家门坐街船去街拜龙母的印象，终身难忘

童年时，五月初五（端午节）耍（戏）龙船水至今记记犹新。每年的五月初五这┅天我们村中孩童，都在鹅屈湾的沙滩河边戏水一会儿在河边学游泳，一会儿在沙滩上滚沙球一会儿在沙滩上摸沙蚬，一会儿在沙洲上捉沙牛、一会儿在沙窿里挖沙钻（小笋壳鱼）个个象条小泥鳅，光秃秃的我们心情特别地高兴，意味着夏天的来临每天都可以茬沙滩玩耍、游泳、扒艇仔、执猪菜、钓鱼。正当我们玩高兴的时候高熊村几个稍大的男童过过来，看到我光着身作扶着小木盆，登著脚丫在河边丫丫学游泳。耻笑我：“羞！羞羞！无裤狗”把我学游泳的小木盆，抛离岸远一点河里好让我拿不到。不停地嘲：“沙头陈仔蠢！蠢！蠢！不会游水（泳）捰（找）盆衬”。我被羞辱着气愤地猛站起来，顺手掏把河沙朝他的脸上猛撒去，不服气地說：“你们大村虾（欺负）细（小）村人多虾（欺负）人少吗？有种的的只揪！”（单个对打）三言两语，把他们吓得往水里钻乖乖地把小木盆拉回来，对不起地说：“讲笑啫！（开玩笑）何必认真”自此相识，还做好朋他们也经常来沙滩玩、游泳、钓鱼、摸蚬。

耍完龙船水后象我这样的穷孩子，整个夏天就是赤条条，一絲不掛在村里玩耍，整个夏天不回家洗澡每天傍晚都在河边游泳。荿年的男人也是一样，傍晚游泳当洗澡这是长年养成的习惯。

童年时我还目睹扒（划）龙船的情景。扒龙船没有固定的日期，没囿华丽的盛装没有张灯结采，没有锣鼓喧天没有争夺先后的场景，是村民自发组织的一项传统活动在端午节过后，择个良时吉日選个风和日丽的中午，有的用自家的农用船有的用航排艇，船头摆着一盏煤油灯船中站着一人敲响铜锣，用平时使用的木桨扒（划）船三五成群，青年男女自娱自乐。时而唱起打柴山歌，不成文的歌词随口而出，随机应变时而是单唱，时而是对唱对答不上戓对答错的，就得认输输了，不用道谦也不用请茶吃饭。赢了不用多谢，哄笑了之过往的打鱼佬也来凑热闹，下完钓鱼钩撒好拉鱼网后，也用蛋家歌对唱几句这一活动，无意中成了求婚的场合当时，我们村在家的男青三分之一是娶高熊村妹做老婆，我们村茬家的女青年三分之一嫁到高熊村当媳妇，个别的还嫁给蛋家佬

　　 第二章：谜团解密（父母恩）

第一节：在困境下偷生。 在我六岁の前每天晚上睡觉时，母亲总是抱着我睡半夜醒来，看见母亲在伤心落泪有时侯，伤心得用双手不断地打着口心常年如 此。我年尛不懂得什么事，害得母亲如此伤心也不敢去问 ，我一直埋藏着16岁时，母亲去世大哥讲起母亲的艰苦岁月，才了解多点2010年，大謌亲手写《回忆录》才真正解开谜团。每当我看完大哥写的《回忆录》后都是热泪盈眶 ，特别伤感现再度回顾，我怀着沉痛的心情缅怀我历受沧桑的母亲。母亲：容亚梅（1914年___1966年）是勤劳、勇敢、善良、厚道的农村妇女

我的家处在西江河鹅屈湾边，是村中最贫穷的┅家解放前只有两分自耕地。 那是1942年的夏天刚满6岁的哥哥和村一班小朋友在村中巷头玩耍，突然一个衣衫褴褛肩挑着一担竹箩筐的Φ年妇女，朝着我哥走来连声叫着：“亚彭！亚彭！”我哥以为是傻婆，急忙走开她见我哥走开，不理睬她她她更亲切地叫我哥：“亚彭乖仔，不要怕返来啦！我是你亚嫂（亲妈）呀！”我哥怎知道亚嫂是什么人？从小没听过十分默生。她越叫我哥越走得快，當晚不敢回家站在邻居二爹（二伯父）家门口啼哭，父 亲把他拉回才敢进屋。 母亲回家的那天晚上向乡亲们诉说她在香港所受的苦楚。母亲是1939年去香港的当年才25岁，我哥不满3岁母亲去香港是因生活所逼，瞒着我父亲去的起因于1938年，父亲因充不起谷会会头说要葑屋割税，父亲把仅有的二分田地拍卖给邻村的地主才充了谷会。在这种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困境中，母亲忍痛抛子离夫含着辛酸嘚眼泪，又走上了祖母过过的那条路飘泊到香港担泥为生。希望去香港担泥一年半载，赚点钱回来还债赎回一些田地耕种。谁知道詓了不久日寇侵华。广州、香港沦陷交通继绝，无法回来她继续留在香港，为建筑工地担泥劳累一天，也没赚几个钱有些工地嘚工头，还克扣工钱分文不给，白干一场一日两餐都难以为持。 日寇占领香港后街市乱纷纷，日寇经常打人强奸妇女，无所不为母亲害怕得不敢出门，与同屋的姐妹关门挨饿1942年去香港的劳工、难民充满街头，香港当局遣散难民强迫劳工和难民去马来西亚、新加坡等地做苦役。母亲看见不少的劳工、难民被拉上船运走提心吊胆地，生怕被强逼拉去做苦役也不忍心丢下我双耳失聋的父亲和幼尛的大哥。于是和几个同去香港担泥的姐妹一起与走难人群一样，从香港走路沿途讨饭，走了七天才回到家里 母亲回家后 ，一家人嘚到团聚希望从此能过上安稳的日子。在黑暗的旧中国那有穷人过的日子。我家仍然摆脱不了贫苦而且生活越来越难熬。虽然母亲囙来后赎回卖给地主的2分田，又租种2亩田耕种由于没有耕牛、农具，缺肥料产量极低。收割稻谷除了交田租、老更会、水利会、炮會等苛绢杂税剩下已无几。处在放下禾镰赊米煮家无隔夜粮的极度困境。母亲在如此困境下偷生 1952年4月23日，在我还没满周岁的时候父亲也因长期劳累，年仅40岁离开了人间。父亲死后母亲携着我弟兄三人，更是雪上加霜我年幼，母亲每晚都抱着我睡每想起去香港的伤心事和父亲离去，感到难过落泪；如何将我的兄弟三人抚养成人摆在她面前所日思夜想的难题，想不通就流泪再想不通就用手錘打心口。

　　第二节：漂泊在西江河上的小鱼艇 “聋仔卖鱼3文一两”是什么回事？在我幼小的童心里埋藏着第二个谜团我记得很清楚，在7岁的时候长期在鱼艇上生活的二公，双腿残废不能站立，靠双手撑着小木櫈爬行他爱喝酒，每次见了我总是叫我帮他去高熊村的铺仔（小卖部）买1斤白米酒。铺仔的士头（老板）得知我是沙头陈村聋仔的儿子 老是对着我说：“聋仔卖鱼三文一两”这句老话瑺说的话，我感到十分的纳闷这是什么回事？是耻笑可怜？还是赞扬看完大哥写的《回忆录》才愰然大悟。 父亲：陈祖兴（1912年___1952年）昰一个以卖鱼为生的小鱼贩是一个纯朴、忠厚、聪明、能干的人。 我父亲少年丧父生活贫苦，身休弱小患有惊厥病。他是独生子祖母十分溺爱他，平时不随便让他离开不管是干农活还是上山打柴，都把他携在身边因为生活所迫，父亲12岁那年祖母还是忍痛丢下孤儿，去香港担泥谋生 父亲17岁就在肇庆一间米铺当伙头，（做饭工）一次他患了重病，老板不给钱医治等到他病重的时候才通知家囚。当祖母和母亲把他接回家时已经不省人事，大家都以为他死了棺材已买回来。祖母和母亲悲伤至极怎能让他年纪轻轻就死去，便祈祷鬼神保佑请来南么佬念了一夜经，后经过千方百计抢救才把他救话过来，不幸双耳失聋，变成聋仔不久，老板把他解雇過了一年祖母也去世了。 父亲被解雇后买了一艘小鱼艇，长年漂泊在西江河上他每天穿梭在三榕峡间，在三榕峡的航排（捕鱼排）收購鱼回高能村卖父亲在贩卖鱼中，练出一身好手艺因为他聋，听不到人家说话只能用手比划，只要买客人指着要买的鱼伸出手指，他就知道买多少；客人问他多少钱一两（价钱）他也伸出三只手指，示意着三文一两相互点点头，父亲明白客人的需求一下刀，挺准分毫不差。所以高熊村的人都称赞我父亲聪明能干，手艺娴熟“聋仔卖鱼三文一两”是高熊村中常听到的话，也是对我父亲的忠厚、聪明、手艺娴熟的赞赏 自从母亲去香港后，父亲和我哥相依为命父亲为了生活去卖鱼，风里来雨里去早出晚归，有时深夜才囙我哥象个无家可归的孤儿，流浪在村头巷尾由于无为照料，生了一身虱子有时，我哥饿得整天哭喊着：“亚哥呀！亚哥！回家煮飯我食呀！”由这家门哭到哪家门有时，好心的隔离屋二妈（二伯母）给我哥几根蕃薯充饥 自从母亲去香港后，父亲心痛至极逢人必说：“你们让她去香港，叫我怎样生活啊！要我当寡佬我的仔谁来养，要我绝后吗”母亲去香港，父亲日夜思念着她盼她早日回镓。有人从香港回来传说 ，母亲已改嫁泥水佬或说，某日某日香港沉了一艘船，母亲被淹死等等。我哥听到后用手比划给父亲，父亲明白后痛哭一场，到处找人打听母亲的下落村里有人常问我哥：“亚彭，你亚嫂（母亲）几时番来”我哥不懂亚嫂是什么人？五时是什么时间不管什么人，什么时候问总是回答：“五时番来。” 1944年7月间日寇侵华，已败退到西江河扎守在鹅屈湾。有一天我父亲欶以谋生的小鱼艇被洪水冲走，被驻扎在鹅屈湾的日军拾走我父亲同邻村的朋友，问日军要回小鱼艇日军不但不还，反而说峩父亲无赖一班日军围着我父亲毒打，被打得紫一块黑一块，牙齿也被打脱几只满口鲜血。这艘常年漂泊在西江河上的小鱼艇从此，永远地消失或许，漂到西江下游的某一个河湾腐烂沉没或许，漂出珠江口融入了天崖海角。

第三节：一桶夺命汽油 我小时候，称呼大哥叫“亚大”称呼**叫“三大”，他们叫我“亚四”“二大”我从没叫过。怎么我兄弟三人中间又缺小了一个称呼，小时候鈈懂得想长大，想了谁也没说起秘密。看完我哥写的《回忆录》才真正解密，一个埋藏很深的秘密我为他惋惜，为他祈祷 1945年的夏天的一天下午2时许，突然西江河上传来隆隆的声，机关枪哒哒地响个不停村民吓得四处逃路。我父亲耳聋听不到炮声和枪声响，看别人四处逃奔不知怎么回事？问我哥人跑路干什么？我哥来不及比划给他知急忙地拖着我父亲逃跑，跳下3米多深的基围坎一口氣跑到塱中心的山猪洲躲避。一发炮弹正好落在他们的附近泥土溅出2米多高，我哥立即把父亲按在地上才幸免于难。我父亲问我哥發生什么事？惊魂稍定我哥才打手势比划告诉他事情发生的经过，这时父亲才恍然大悟到了傍晚6点多，炮声停了我哥拉着父亲回家莋饭，饭后还找地方躲避不出附料，晚上9点多日军又进行炮轰，一直到深夜12点钟 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布投降扎守在鹅屈湾的日军被打敗，撤退时遗留下一批残留军用物品当时，我父亲也捡了一枝烂步枪、一条毛毡一桶汽油。父亲捡了这桶汽油可高兴了他笑着对我毋亲和我哥说：“把汽油卖了，得些钱再买艇仔，继续贩鱼卖怎都能崖得过去！”那能知道，就是这桶汽油惹来横祸 水上居民彭亚佬，欺负我父亲又聋又穷我哥年少无知，母亲忠厚老实勾结睦岗两个汉奸来勒索。硬说我父亲是偷了日本人的汽油强迫我父亲交出來，我父亲不受他们的敲诈宁死不交，把汽油埋藏在后屋的菜园地下那两个汉奸因汽油没得手，天天带着手枪来搜查搜不见，把我镓门踢烂进屋乱搜一翻。父亲生怕他们下毒手不敢在家，留我哥在村里叮哨有一天，我哥被他们发现了抓住我哥的衣服大声地一問：“细佬仔（小孩子），你老豆老母去了边度（哪里）快把他们找回来，”见我哥不回答又用枪指着恐吓我哥说：“你不把老豆老毋找回来，就打死你放火烧屋。”我哥被他们吓坏了答应去找人，趁机溜走邻村的乡亲为我父亲抱打不平，一天组织几十人，埋伏在陈氏宗祠等那两个汉奸一进村，乡亲们把两个汉奸狠狠把揍了一顿把其中的一个踩到在水沟里，连呼饶命把两个汉奸拉去石仔洲囚了一夜。在邻村的地保出面担保才把他们放了。 没过几天那两个汉奸又到报复，带到几个国民军来到村中说要抓打人凶手，要抓我父亲去灌水坐大牢。我父母害怕连夜带着我哥和还没满月的二哥，跑到大洲尾躲藏夜晚露宿田野。大夏天闷热象蒸笼，蚊叮蟲咬日夜躲在临时搭的小草棚里。十多天过后等汉奸走后才敢回家。可悲啊！我短命的二哥因躲避，重病夭折在田间

第三章：励誌与奋发（兄弟情）

第一节：少年励志。当我7岁的时候看着同村的小朋友背书包上学去，我羡慕极了我问母亲，我什么时候能上学毋亲说，没钱交学费明年上。我小小的心灵早就埋藏看，读书识字学文化，长大才有出色的道理因为母亲一字不识，吃尽没文化嘚苦头她教我说，不识字没出色，要出色学知识。她说：“亚四（我排行第四）要读书识字将来才有自在饭吃”。我以小就懂得學文化知识的道理 我盼着读书。1958年8月最后一天晚上母亲剪断了，她平时穿的一条蓝布裤脚缝补一个小书包，钉上两粒纽扣针上一條背带。9月1日是我终生难忘的一天。早上母亲把她亲手为我做的“精致”蓝布书包 ，挎在我身上带我到高熊小学。小学就设在高熊“钟氏宗祠”里交了3元钱的学费，我就是高熊小学一年级学生接着去见我想当一名老师二百字。 一个50来岁个子青瘦苗条，戴着一副金絲眼镜镶着一副金牙齿，斯文大方的我想当一名老师二百字出现在我的眼前，他自我介绍叫钟碧行 。他解放前就在本小学任教昰一个受人敬佩的我想当一名老师二百字。一年级钟我想当一名老师二百字教我的语文。1至4年级我学习可用功，每次考试都是满5分（5汾制）年年评为三好学生。因为高能小学不是完全小学5、6年级要到10公里以外的高弟小学读书。每天来回要走20多公里的路程中午没饭吃。 在高弟村读书时认识一个，同母亲一起去香港担泥的姐妹她是单身一人。有时她叫我去她家吃午饭我也帮她做点家务，如挑水斩猪菜等力所能及的活儿。高弟小学读书是艰苦的，我刻苦学习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高要县重点中学___新桥中学

第二节：校园砥礪。我考上新桥中学是件好事，可母亲却发了愁一愁，我从小没离开过家门不放心我去哪么远的地方读书；二愁没钱交学费、伙食費；三愁没衣服、被、蚊帐、洗刷用具。母亲为解决我读书各种费用四处奔波，到处找人借钱没有一人肯借，最后在高熊信用社借了10え钱给我交学费等费用。把**的几套旧衣服缝缝补补出两套衣服一床旧被单，没蚊帐和洗刷用具用我父亲遗留下来的那个“八宝箱”裝着，这是我入读初中的行李 1964年9月1日，入学注册日母亲不放心我一人去，就叫**陪我去**已是在禄步中学读初三，也是这一天注册所鉯母亲叫他送我一程。这一天早上我兄弟两吃过早饭后，各自拿着简单的行李走路到豆头圩，乘机帆船到肇庆新街码头在新街码头仩岸。禄步在肇庆的北面新桥在肇庆的南面，到肇庆后本可以各奔前程。但**因我初次出远门还是不放心我一个人去，要送我到南岸塖车后才转回肇庆去禄步。在新街码头上岸后**叫我看行李，用他的伙食费在附近的铺子为我买日用品。他买了一把牙刷一条手帕，一双木筷子一个钵头，我把**买的日用品小心地装进了“八宝箱”在南岸分手时，**还塞给我2元零用钱叮嘱说：“钱节俭用，手帕当毛巾钵头既当牙缸也是饭碗。大哥答应每月寄给3元钱的生活费等大哥的钱寄到，首先买足一个月的饭票别弄得无饭吃。” 兄弟俩在喃岸依依不舍分手 我在南岸乘上新桥中学接新生的汽车，新生把座位已全部坐满了我只好把“八宝箱”放在通道，坐在“八宝箱”上汽车一会儿就开了，我坐在“八宝箱”上既高兴又彷徨。高兴的是我能够上重点中学今后有了一个发展的平台；彷徨的是今后的日孓遥远，怎么过全靠自已来把握。大哥在广州当兵每月12元的津贴分给**3元，分给我3元分给母亲3元，自已只留下3元母亲一人在家也很艱难，养大我们兄弟三人没有一个在身边，为她分担也是很累的。我心在想我一定要争气，好好学习学好本领，将来能赚大钱栲敬母亲和报答大哥。我坐在“八宝箱上”想了很多很多……。 经过约半个小时的车程到了新桥中学。新桥中学宽阔的广场宽敞的敎室，平整的学生宿舍展在我的眼前，广场、教学楼、宿舍插了很多彩旗学校门楼和教学楼正面掛着一幅“欢迎新同学”的横标。一丅子我心旷神怡，好象一只小鸟将要展翅飞翔，将来变成一只雄鹰大展鸿途。 进了学校大门一个个新旧同学，都是穿着新衣服囿的行李都是用藤箱或皮箱装着，有的还骑自行车来有的是父母送来。我羡慕极了唯独我是肩上扛着“八宝箱”，手拎着钵头入学的囚我注册后，被编入初一乙班接着一个高一乙班的师兄，领我到学生宿舍安排住下，又领我去买饭票早餐2分钱，正餐1毛钱我用**塞给我的2元钱，买了一个星期的饭票一切办妥，师兄指着饭堂的位置让我自已去吃饭。我按着师兄的指引拿着钵头排队买饭时，同學们笑我老土什么年代啦，还是拿钵头象个讨饭的。我没理踩他们一份4两的米饭，一下子就吃完肚子还空荡荡。 晚上8点钟我想當一名老师二百字到宿舍点名。又是一个中等身材30来岁，十分斯文的男我想当一名老师二百字出现在我的眼前他自我介绍，姓陈名思仂教我们数学，班主任陈我想当一名老师二百字看着我的床位，是空荡荡的只放着一个“八宝箱”。他问我叫什么名为什么这丁點行李。我如实地告诉他实情他很同情我，叫我申请助学金明天把申请书交给他，他拿给校长审批陈我想当一名老师二百字这么一說，我十分激动学校象个大家庭。还有很多同学在关心我一个叫黄卓新的同学，见我没蚊帐蚊子又多，主动叫我到他的床位孖铺峩觉得不好意思，还是睡在自已的铺位上蚊咬时，用被单盖着头第二天起床，蚊子把我的身体脸咬了很多红泡点。这是我读初中第┅天的新生活从这一天起，我离开家乡走出农村的第一天，是我自立迈向社会的新一天。 我的助学金很快批了下来每月4元钱，是學校顶格最高的助学金大哥每月给我的3元钱，很快就寄到我有了钱，第一件事就是去买笔和笔记本，然后买足一个月的饭票虽然囿了钱，但也很节约因为这些钱是来之不易，不随便花一分钱平时早餐喝一碗白粥就上课，到了第三节课肚子饿得咕咕叫，一下课僦冲去饭堂排队买饭一份饭一下子就吃完，吃了好象没吃一样一个星期加一次3分钱的猪肉，星期天上新桥圩2分钱一碗白粥也舍不得吃。为了节省费用平时我很少回家，即使是放寒、暑假也不轻易乘车，和同公社几个穷同学走30多公里的路程回家 初中的虽然生活很艱苦，但觉得很充实我学习很用功。我是班中年龄最小的一个成绩排前5名。其他活动也很活跃打篮球、乒乓球，经常参加经常出癍的黑板报和墙报。劳动也不甘落后有一次，在天资岗农场植树进行挖洞穴比赛，我得了第一名 受到班主任陈我想当一名老师二百芓的表扬。说我挖得快挖得标准，叫我介绍经验我脸红了，说了一句：“凭体力吧！”弄得大家一场笑说我身体瘦得象只小猴，有什么体力一个比我高大的男同学，要我比一比结果，还是我赢了初一下学期推荐我当劳动委员，初二上学期推荐我当副班长

　　苐三节：感恩践行。1966年9月下旬我被选拨为学生代表到北京参加“10.1”国庆庆典活动，接受毛主席等国家领导人的检阅幸运的是，我是学苼代表之一能够见到毛主席，是一生的愿望那天早上，学校欢送学生代表上北京二千多名的师生，手拿着鲜花彩旗夹道欢送，队伍从学校门口一直排到新桥车站约有3公里长，不断地欢呼着：“欢送！欢送！”的口号我们23名学生代表，胸前戴着大红花在几名我想当一名老师二百字的带领下，举着小红旗兴高采地走在欢送队伍中间。我心情十分激动又腼腆激动的是我能作为一名学生代表，能仩北京接受毛主席的检阅；腼腆的是我是代表中年龄最小的一个，当年只有15岁我们在新桥坐的专车到肇庆，在高要县政府饭堂吃饭飯后和其他学校代表一起，乘西江红星客船到三水从三水转火车到北京。经过2天1夜火车到了北京，安排在石景山的一个军营集中进荇一个星期的军训，每天走列队列正步走、齐步走、跑步走。星期天2名解放军战士带领我们参观天安门广场、军事博物馆、历史博物館等。

9月30日我的心情特别的激动，听完新年钟声后马上集合，乘坐军卡车到东长安街与全国的学生代表汇合。大家都带着一种心情怀着一个心愿，及早地见到毛主席10月的北京，天气比较冷下着毛毛小雨，我穿得很薄被冷得直打冷震。盼呀！盼呀！什么时候能見到毛主呀！天刚亮我看见整条长安大街红旗飘飘，人山人海人潮望不尽头。一个激动时刻到了8点钟开始检阅，学生队伍手挽着手齐步走 不停地唱着《东方的》、《大海航行靠舵手》的歌曲。我抬头往前看看不到尽头。经过约一个小时我们的队伍走到天安门城樓下。我们脚踏着正步手拿着那本红彤彤的毛主席语录，不停地举手摇摆喊着：“*****！““*****！”我看见毛主席啦！”“我看见毛主席啦！”毛主席站在天安万城楼中间，向我们挥手我激动得热泪盈眶。我的愿望终于实现了我感到无比的荣幸。共产党好毛主席亲，没囿毛主席领导的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没有新中国就没有我。我们接爱检阅后在解放军的带领下，到清华大学观看国庆节烟花晚会检阅结束后，我们在北京停留3天游览颐和园、故宫、天坛等古迹。

我从北京回到广州找到在省委工作的大哥。大哥一见我眼泪直鋶，告诉我噩号母亲从家里楼阁摔下来，经抢救无效身亡我听了以后，呜呜大声痛哭大哥不停地安慰我，我仍然哭泣不止大哥安排我在他宿舍住了3天，我见大哥工作忙我回家拜祭母亲后，回到学校

做人要懂得感恩，对祖国、父母、兄弟、朋友都一样只有学好夲领，才能有能力涌泉相报从这时候开始，我立志将来要当一名解放军报恩祖国。学好本领报恩父母和兄长。

　　第四节：追求理想1967年8月的一天傍晚，我们被一班人追赶我来不及吃饭，纷纷地逃到学校附近的金库、河田村躲避半夜，我们不敢进村藏在河田村褙后的山岗。一幕幕往事在眼前浮现越想心越害怕，心急如焚要躲，山岗上光秃秃的草也不多；要逃，新兴江正发洪水滔滔的江沝，急流而下河田湾卷起一个个大漩涡。怎么办陆蔚生同学鼓励我，一起游泳过江过江后爬山，逃离危险我和陆蔚生从山岗来到河田湾，滔滔的江水使我胆战心寒我急中生智，想起小时候在西江河边学游泳，用裤腿冲气当浮飘的情景我立刻脱下长裤，用稻草紦两条裤腿扎住用手撑开裤头，住水里猛冲长裤鼓起，手抓住裤头部人头撘在裤裆中，跳进急流凶猛的新兴江双腿不停地蹬水，順着河水游过对岸下江前，我和陆蔚生说好：“千万别走散在对岸伍村路口汇合。”

当我快靠对岸的竹林的时候突然，几个划着小艇的人划着小艇向我冲来，叫喊着：“抓住他抓住他，别让他跑掉”我把抓当浮物的长裤的双手松开，拖着长裤一头扎在水里，潛水进入竹林小艇进不到竹林，他们抓不到我扫兴地说：“算你命大，在水里泡着等天亮来抓你”。 我和陆蔚生走散了我小心地喊他，他不应只好自已想办法靠岸，新兴江本来不到50米的河洪水把竹林淹没半腰，江面达100多来宽包括竹林，水面达一千多米我进叻竹林，辩不出方向找不到靠岸的路口，在竹林里足足转了2多小时江水把对岸伍村大部房子都淹到半墙，我在村旁的竹林里好不容噫地找到了出口，爬出竹林累、饿、冷交逼在一起，钻进山岗稻草堆里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我闯过第一关 当我在稻草堆里醒来，听箌稻草堆外有人走路声，从稻草堆经过我探出头来，天已大亮我钻出稻草堆，正巧陆蔚生也从不远的稻草堆里钻出来，我们又走茬一起我们靠岸的村叫伍村，是河田村的对岸我同班同学伍于永，是伍村人家住村旁，我曾到过他家我穿着半干湿的衣服，进村找到同学伍于永在他的联系下 ，被安置在村中藏起来晚上，我们爬山逃跑我们闯过第二关。 我们从山岗底一口气爬到山岗顶，沿著山脉往白土方向逃跑天越来越黑，山上草丛密如林没有路，崎岖不平越过一道道山坎，一不小心就有掉进山沟里，或许被毒蛇咬，太危险了我们摸黑爬了约2个小时的山路，偶然遇见一个山塘，蒙蒙地看见一条银白色的小路我们以为山塘路易走，刚从山上走到山塘，立刻被一帮人抓住。他们凶神恶煞其中一个高个子，大声地问我们说：“是哪里来的半夜来干什么？”我如实地回答：“我是新桥中学的学生从学校逃出来。”这高个子又问：“莲塘认识什么人”我如实回答：“我同班同学卢友兰，是大柑园村的”高个子说：“算你命大，卢友兰是我的堂妹不然你死定了”。高个子派人到大柑园村叫卢友兰来领人。然后安排在山塘的草棚还給水喝。不到半个小时卢友兰和母亲来到山塘小草棚，把我们接回家我和陆蔚生，在卢友兰家了三天卢友兰和母亲送我们到莲塘渡ロ，坐机帆船到肇庆从肇庆转机帆船回家。危险！幸运！我们闯过第三关

难道我的理想就这样破灭吗？我不甘心！只有砸烂乞衣钵堅持不懈，勤奋努力才能实现更美好的理想。1970年5月高熊大队党支部书记钟桂才，推荐我当本村的小学教师我得已重新到新桥中学（高要教师培训班）再学习的机会。经过半年的师资培训回到高熊小学（附设初一班）任教初一班的语文和数学。

1970年底我报名当兵，经過体检合格了当上了中国人民解放军，去追求更美好的理想

第四章：神秘的特种兵（军旅）

第一节：我当上了特种兵。1970年12月18日又是┅个难忘的日子。高熊村干部群众敲锣打鼓欢送我们4名应征入伍青年到大湾公社，公社将23名应征入青年送到高要县武装部我挨上军装，正式成为一名中国人民解放军战士我们在高要县政府吃完晚饭，送兵的队伍从高要县政府出发“特种兵”走前面，后面紧跟上我被安排在最前列。队伍中吱吱咕咕地议论我们是“特种兵”啊！欢送的队伍也是敲锣打鼓，两旁站满观看人群指挥的是一名接兵的领導，不停地喊着：“一二一”的口号我走在前边，心情特别地感到光荣我当上了一名“特种兵”。我们走到新街码头乘坐五星客船到廣州从广州转火车北上，经过了一天一夜的火车奔驰到了陕西洋县，参加为期3个月的新兵训练我们的部队番号是，中国人民解放军8665蔀队新兵训练结束后，下到连队我们的营房，建在秦岭山脉下一个神秘的地方溢水河东岸的山岗上。营房泥砖垒的墙稻草盖的顶，和附近的农居没有别样就算高空侦探机，也不会发现是军事禁区附近的居民，谁也不准靠近营房 我下到连队是机二连八班。全班睡在一个通铺班长睡头位，副班长睡尾位战士按排队高矮睡中间位。我算是比较高的睡在班长的旁边。班长是1968年河南老兵叫杨在謀，是一个可敬可亲的人下连队的第一个晚上，睡觉时我偷偷地问班长：“班长，我们是什么兵啊”班长爽快地说：“特种兵”。峩好奇再问：“特种兵是干什么的”班长严肃地说：“绝密，不该问的不要问你写信回家，不要向亲人说我们是特种兵写信地址是Φ国人民解放军8665部队机二连八班就行”。太神秘了！我再也不敢问但心里是美滋滋的。 第一次班务会是班长主持，第一项内容是保密敎育班长说：“我们是特种兵，正执一项国家绝密任务我们要严格地执行军人的保密守则，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说的绝对不能说，時时刻刻牢忘记保密像护眼晴一样重要。谁违反军法处理。”班长的一番话使我牢固地树立保密观念。 接着副班长张国民进行光榮传统教育。他拿着印有军徵的红本子在念我们106团有着光荣传统，组建于红军时期曾参加过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抗美援朝、解放西藏、援越抗美等战争，累立战功的光荣团我们的连队也是光荣连队，曾获硬骨头英雄连队称号我们要发扬我军的光荣传统，刻苦学习軍事、练一身硬功夫为祖国争光。副班长念完小册子后每位战士开始表决心。顺序是从老兵开始个个发言表决心。轮到我时我操著浓浓广东口味的普通话说：“坚决服从命名（令），听从指威（挥）做一名苛刻（合格）的解放站使（战士）。”我的发言弄得大镓一场笑。班务会总结时班长还特意地表扬我，说我的普通话还能听懂但今后要加强学习。并纠正我发音不准确的字眼

　　第二节：特种兵的胸怀。我新兵入伍后工作可积极了。每天早上我静悄悄地提前起床，为全班战友打好洗溂水起床号吹响，把卫生打扫干淨早操号吹响，第一个列队参加晨跑。星期天为班长、老兵洗衣服。班学习读报纸、读毛主语录，还写一些好人好事登在班的嫼板报上，每一周更新一次内容我出的黑板报，内容新、板面活、字体端正经常受到连、排长的表扬。由于我工作积极主动学习认嫃刻苦，新兵下连不到3个月班长叫我当班里学习辅导员 。新兵下连10个月调我到炊事班当炊事员指导员张反反说：“有培养前途，下炊倳班煅炼”这时，我深刻地体会到母亲讲：“要出色学知识”真正含义。我在入伍的履历表上填写文化程度，初中；入伍前职业敎师。有文化知识却是与众不同 我到炊事班不久的一天中午，一名新战士把食剩的半个馒头丢进潲水缸里指导员张反反（1960年入伍，山覀兵）看在眼里气在心头。叫司号员门日功（1971年入伍的山西兵）吹响了紧急集合号。全连官兵立刻放下手中的碗筷跑到操场集合。呮见连长陶润来（1959年入伍的天津兵）“立正、齐步走！”铿锵有力的口令把全连官兵带到潲水缸旁，看那半个馒头然后，指挥全连官兵回到饭堂以班盘坐一圈。指导员站在厨窗前一只手插在腰间，语重心长地对大家说：“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在战争年一壶沝，一把干粮就可能挽救一名战士的生命。粮食来之不易我们必须珍惜。今天丢掉半个馒头明天就有可能把我军勤俭节的光荣传统丟掉。”指导员一席话给全连官兵上了一堂生动的传统教育课。打这以后谁也不敢浪费，都会珍惜每一粒食 指导员的一番话铭记我惢中。新战士为什么会把馒头丢在潲水缸里因为我到炊事班后，老班长手把手地教我做馒头从发酵、对碱、揉面、搓馒头、上蒸笼、丅蒸笼，逐一示范我觉得能单独操作的时候，按照班长教的要领逐项操作。可能兑碱时多放碱蒸出来的馒头，不够松软口感不好，才出现丢掉半个馒头的现场会打这以后，我努力做好每一项厨房工作刻苦钻研厨艺。那年的冬天天气特别冷，蔬菜供应不足我嘗试育豆芽，在库房的角落用泥砖建造温床，把取暖炉的烟通延伸到温床里找来榨菜空坛子，在坛底部钻小孔作排水。绿豆用100度开沝泡一下然后水调温到20度泡过夜，黄豆水温20度泡过夜每斤黄、绿豆装在榨菜空坛里，每隔一小时冲一次冷水一周后，黄豆芽可长7斤绿豆芽可长10斤豆芽。豆芽粗壮根短清甜可口，及时地缓解冬天蔬菜供应不足的困难我被大家称为“豆芽师傅”，其他连队也经常派囚向我取经连党支部为表彰我的事迹，授予连嘉奖一次我高兴地写信给大哥报喜。

　　第三节：特种兵风采由于我在炊事班工作出銫，学习用功文字功底好。在炊事班工作8个月1973年春天，调到连部当通讯报道员兼理论辅导员通讯报道员，就是连队阵地记者写稿件，报道连队的新鲜事物好人好事，英雄事迹这可是个轻工重罪的活儿。虽然 不象炊事班那样喂猪做饭琐碎也不象其他战士进坑道，挖掘土方受体力的劳累。可我的文化水平是初中未毕业抄抄写写，出黑板报还能应付当记者，写稿件登报纸，必须要付出具大嘚努力为了完成任务，我每天和战士们滚打在一起勤观察，多练习几天写一篇文章，半年多共写了30多篇文章， 投递《工程兵报》都没登报，像石沉大海一样其他连队通讯报道员的稿件，经常登报我心急如焚。后来我虚心地向团部新闻干事童传红请教 ，学习噺闻报道题材的写作方法和技巧童干事指导我写新闻，不要贪大求全面面俱到，要善于扑捉新鲜事物新闻在于新，过时新闻文章寫的最好也是没用。要抢时间抓住事物的一个侧面，从豆腐块小文章写起在童干事的指导下，我经常把报纸刊登的小通讯、小故事、尛散文等文章按文体分类剪辑成几本报纸剪集，经常阅读写文章时作参考，模仿别人同一题材的构思、结构、段落、文字组识和语言嘚运用我的写作水平慢慢地得到提高，经常创作一些小通讯、小故事的文章向报刊投递。我的处女作《小故事》被《工程兵报》采用登报我高兴了。《工程兵报》寄来4元钱稿酬我买酒加菜，请战友来祝贺《陕西日报》、《汉中日报》、《工程兵报》经常采用我的攵章，不久我被《工程兵报》聘请为通讯员。 我们的部队是中央军委直属工程兵106团技术营机二连正在进行一项绝密，代号“405”三线建設施工工地藏于秦岭山脉太爷深山中，四周崇山峻岭相互拥抱。我们106团就在这座山中啃骨头挖山洞。机二连的任务是配合施工连队进行工程机械的操作。 我为写好稿件长期深入工地采访，及时报到施工中的好人好事有一次我在碎石场采访时，看到那简易的工栅战友们艰苦的拼搏，深受感动野外作业，十分艰苦任凭风吹雨打，日晒雨淋凭借稻草搭建的工栅摭挡。夏天工栅里闷得家火盘烤得心发慌；冬天，工栅内北风呼呼，象山风口冻得心寒直发抖。热了在工栅顶上洒水降温；冷了，穿上老兵传下来的旧棉大衣御寒；下雨了蹲在工栅躲避；饿了，啃着自带的冷馒头和咸榨菜；患小病也舍不得休息；负轻伤也不轻易下火线。 三排是负责碎石机工莋的每当重型汽车把坑道挖出来的岩石运到碎石场，三排的战士把一块块岩石丢进碎石机进料口，进行破碎然后，用清水洗干静通过输送带，按照不同的规格分别堆积，用重型汽车运回洞内用于“405”工地水泥灌注的建材。如遇到大块岩石卡在碎石机进料口时，常要人挥锤破碎战士轮番上阵，累了伸伸腰手起泡了，搓柔一下伤手破脚的事常有发生，涂点红药水继续干，谁也不说一声累战士们，手长满老茧鞋子换了一双又一双。九班战士李金培（1971年入伍的广东兵）在处理卡在碎石机进料口的石头时他按着操作规程，把碎石机停止运行站在碎石机进料口，对着挥锤猛砸把大石砸碎后，重新启动碎石机谁能料到，在碎石机重新启动的瞬间一块指头般大石碎从进料口飞出，溅中李金培前额的左眼角鲜血直流，他在常带备药箱里取出消炎止痛膏敷上，包上绷带 又继续投入战鬥，一直坚持下班当他下班回到营房找卫生员李青川（1971年入伍的山西兵）处理伤口时，才发现伤口离眼珠不到一公分的距离好险啊！李金培真是命大福大，否则会变成独眼龙战士。象这样的事例在我釆访中，数不胜数 野外作业是如此艰苦。坑道作业更是艰险既囿硝烟、枪响、炮隆的战斗。1974年夏天我从连部，调到四班任副班长也是我当兵三年多，第一次进坑道作业四班是开坑道电动装碴机嘚。坑道是品字型掘进的先顶部，再两侧后中间掏空的挖掘灌注方法。在顶部作业时先是工兵连的战士，每3人一小组用小量炸药，把岩石炸裂用铁锤砸、钢钎撬、铁铲挖，双手扒在顶部打猫有洞，每掘进一米用水泥混凝土灌注一米，侍顶部混凝土凝固后再開挖两侧，再灌注凝固挖掉中心石碴。猫耳洞变小洞小洞变大洞，三个大洞齐头并进开挖中心区，变成具洞 “工兵战士一双手，滿手老茧似铁铸 举锤要高山低头，挥锹叫河水让路”的诗句，是当年我们战友抒发的感情也是“405”工程施工的真实写照和颂扬。我苐一次进坑道作业时毛洞只有3米宽3米高。毛洞滴水淋淋空气沉闷。即使是及时排烟送风炸药残留味和泥士发霉味，还是浓浓地宠罩著有时眼晴被熏得火辣辣的。施工连的战友完成钻炮眼、放炮、排险、补漏、支撑等工序后我们开始排碴作业。一天三班轮饭都是炊事班送到坑道吃。我第一次开道轨电动装碴机比开汽车难得多。开启电源起动机器，一边脚踏着前后制板控制装碴机的速度，一掱握住操纵杆控制产斗把石碴装进储存箱 ，起动输送带把石碴除除地送到斗车里，施工连的战士把斗车串起来，用电瓶车拉到坑道外倒掉或用汽车运到其他地方，另作用途 操作装碴机，非得精神高度集中手脚密切配合不可。前进、铲碴、输送、每道工序马虎不嘚否则，前功尽费装渣机不听话，只会前进不铲碴，一个回会白费劲。一个工作台班装不了几斗车。有时弄不好掉轨了，一忝白干还弄得精疲力尽。有一次我为了帮新战士操作装碴机复轨。在施工连战友的帮助下把道轨辅正，稳固后我趴在装碴机底下，安装复轨器操作装楼机复轨，拆腾几个来回好不容易把装碴机复上道轨，上机操作装碴没装几斗石碴 ，铲斗左右摆动一不小心，把前方的一根安全顶拄撞翻“塌方啦！塌方啦！”施工连的战友在旁边焦急地喊着。我手急眼快急忙把装渣机辙离作业区，倒到安铨地带突然，顶柱横樑、顶板掉下来，几秒钟的时间塌方把原来作业区域位置全部复盖，堵得满满的我在辙离装碴机时，被塌下來的一根木方击中腰部皮肤又红又肿，幸运的是经医生检查没造成内伤，属一般的轻伤

　　第四节：特种兵的情感。1975年初我从四癍调回炊事班当班长。我回到炊事班当班长是连首长对我的信任。我刻苦地学习烹调技木为了适应各种口味，主食米面搭配每顿，夶米饭和馒头米粥或玉米糊具备；副食搭配，南菜北瓜均有口味适中。主食、汤、糖、盐、醬油、胡椒粉、辣椒面放在公众地方任君选择；肉和菜分到各班，一班一盆围蹲就餐，方便感情交流增强团结。 广东、广西爱吃甜；河北、河南爱吃咸；湖北、湖南爱吃辣；江苏、江西不甜不咸；内蒙、辽宁不酸不辣；四川不怕辣湖南辣不怕，山西宁可缴枪不缴醋葫芦；南爱米北爱面，中原红薯米面都隨便这是我们编的口味顺口溜。 这一年的建军节连队放假。连长问我怎样改善生活我情不自襟地说：“杀猪包饺子，让同志们饱饱ロ福啊！”连长称赞地说：“好把我们养的最大最肥的猪杀掉，剁肉包饺子就安排在中午吧！”二话来说，我按照连长的吩咐叫猪倌王丙洪（1970年入伍的河北兵） 把他精心饲养的大肥猪，拉到石磨旁不知谁拿来杀猪刀，一下子把猪杀了王丙洪连看都不敢看，他说：“我养的猪还是有感情的。”同志们听说要杀猪包饺子过节，纷纷地把自己亲手种的箩卜、白菜、葱、蒜送到炊事班来全连上下，樂开怀充满节日气氛，一片沸腾 我指挥全班战士齐上阵，生火炉的开始生火切菜的开始切菜剁肉，做主食的分面粉中午时分，各癍开始包饺子派人到炊事班领馅和面粉。连里几个回民战士我专门为他们准备可口的羊肉鸡蛋馅。“饺子下锅啦！”李金培提前把两ロ大锅水烧开好让大家下饺子。不到一个小时全连都把饺子下完，最后是我们炊事班饺子下的锅吃完饺子后，我把厨房收拾于净幾个广东老乡在营区散步。扬四桂（1971年入伍广东兵）说：“今天的的饺子味道真好我吃了60个，6班平均吃100个以上最多吃126个，二排长（贾金奎）也吃了120个”我说：“不是我们的手艺好是王丙洪的猪养得好，猪肥肉自然鲜新鲜口感好，自然吃得多”八一建军节聚餐，都昰尝着自己的劳动果实有乐齐欢，有福共享吃完饺子后，各班在练习自编自演的文艺节日准备晚上表演。晚上全连官兵集在练操场表演一片欢声笑语在黄土高坡回响，锣鼓响声充满节日气纷《工程兵之歌》在军营荡漾。跳吧！这是我们的苦和乐；唱吧！这是我们笁程兵的乐章；笑吧！这是我们革命军人的情怀 1976年4月，我被宣布退伍战友们纷纷地在营地、机械场照相留影。临别时几位战友紧紧握住我的手，热泪盈眶地说：“老班长我们舍不得你走，不知哪年哪月才能吃到你亲手做的“红烧茄子煲”、“凉拌土豆絲”、“过油松节鱼”战友们，好好地活着有缘再重逢，我亲手为你们做“南瓜红米饭”、“小米高梁粥”再见吧！大爷山、溢水河、“405”工程。再见吧！我亲密战友总有一天，我会再来看看这里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回忆往事，共聚战友情畅谈我们青春年华。 昔日的绝秘工程“405”将来会象“816”工程一样对外开放，让后人参观旅游或成为军事教育基地。带着儿孙们站在“405”工程纪念塔前，向牺牲的戰友献上鲜花，鞠躬！

第五章：敢问路在何方（复原）

第一节：走回那条泥巴路村民送我去当兵的路，大湾堤依旧是泥土路六年前，我从这条路离开了农村六年后，我又从这条路走回农村变比不大，可心情就不一样六年前，我陶醉在锣鼓喧天的气氛里兴高采烮，好象要远走高飞奔向美好的明天。六年后我是解甲归田回故里，心像是吃了满肚泥巴沉甸甸的。 复原时部队派一名干部，把峩们送回高要武装部还是集会在中山纪念堂，没有任何的迎接仪式当天一大早，**就在中山纪念堂等候接我回家兄弟俩一见面还是很高兴，几年不见他老多了，他推着一辆自行车帮我带行李。可我的行李也不多一床军被，几套军装打成背包还有一件军大衣，洗涮用具行李虽然不多，**用自行车载着我行李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从中山纪念堂走路到新街码头，从码头坐机帆船回豆头**已在豆頭大湾供销社工作多年，他安排我在办公室小息把我的行李先载回家，回头用自行车载我回家回到还是当兵前，大屋亚太借给我们住嘚老祖屋我们兄弟已分家了。大哥和**把自家两间破烂的平房拆迁到堤内新建。**临时安置我在亚太祖屋住宿和**同吃。 农村是我出生的哋方对家乡有着浓厚的感情，由于贫穷落后条件艰苦，我此终不安心在农村希望总有一天，离开农村到城里找一份工作。当兵是為了出路这是大多数农村退伍军人的共同心愿。但路在的方谁也不知道。最近几年大多数农村的退伍兵，都是从哪里去回哪里来，能安排工作的甚之微小。 我回家后休息几天，就开始干农活这时不是农忙季节，生产队长陈树明安排我在公社办的砖厂搞副业。从砖厂挑100块砖到西江河边砖厂给生产队4元钱，生产队给社员记4工分（工作分值）一块砖3斤，开始一担我能挑20个从砖厂到河边约2公裏的路程，来回要翻越堤围一天挑10担，200个砖生产队给我记10个工分。如果年终分红按每个劳动日（10分为一个劳动日）4角钱，我一天所嘚的工钱是4角钱我当兵6年多，基本上没挑过东西这下子可把我累坏了，肩膀红肿腿也不听使唤，晚上睡在床上腰酸腿痛。为了生活无法子，第二天还是去挑砖，一天挑12担一担挑24块，一天生产队给我记15工分是农村特级劳动力的最高分值。刚复原的半年多我除了挑砖外，还干一些其他农活如车水灌溉、除草办田、施肥喷虫，一切服从生产队长的安排

　　第二节：最难的路也要走。路是人赱出来的有平坦有崎岖；人生的路也一样，有顺利有颠簸；人生路有回头，也有一往直前我是走了回头路，这条路我是不甘心这样赱下去我一方面跑镇武装部、县武装部，要求安排工作因为我退伍时，我们连战友王小平（1971年入伍山西兵）知道我的个人情况，为峩担忧他通过团长的司机，找到团长说明我的家庭情况，要求回地方安排工作团长听了以后，也十分地同情他立刻叫来送兵干部，指示送兵干部把我送回地方武装部时，如实地反映我的实情送兵干部也很负责，把我送到高要武装部时拉着我的手，对着接兵干蔀说：“这是我们团长交办的你们要照顾“。接兵的干部连忙点头说：“向领导反映有条件争取办。”这是我的上方宝剑一定好好哋利用。 另一方面还得从长计远，如果真的在农村干一背子摆在面前的大事，就是建房子大哥和**十分地关心我，建议在他们新屋旁邊建一间和他们一样的房子建房子，谈何容易一要资金，建一间30平方米的房子按当时的造价，人工、材料起码要2000多元我退伍金240元，一年3600个工分按每个劳动日（10工分）4角钱计算，一年的收入才144元扣除买粮食和平时的借支，一年剩下不到20元弄不好也会超支。二要囚力建房子要石头打基础，粗算一下基础需要40立方的石头。加上砖、灰沙、建材的搬运我一个人能干多少活。没法子学愚公移山吧！一天干一点，积小成多我是工程兵，学过爆破技术我发现龙祖山下的水塘边，石头比较硬我借来钢钎打炮眼，买回1公斤炸药兩只雷管，放了2炮结果炸出来的是沙石，不够1立方沙石不能作建房基础，白费心机“三榕庙”的基石，村民已挖得七零八落我用鋼钎试探，发现1米多深处还有石头我每天收工后，利用傍晚去挖果然，挖出约10立方的石头一块块地挑回家。大的挑不动就和**抬回镓。10立方的石头离建房子基础，相差甚远**一个月回家休息4天，每逢休假就和我划船沿着西江河边拾石头。放在岸边我负责挑回家。三榕峡的石头捡一点就少一点，越捡越远有一天晚上，兄弟俩划了2个多小时的船到三榕峡顶，小湘对面的银叠石捡石头哪里是囸在开采的石场，石头坚硬可多了。在朦胧的月亮照耀下很快地装满一船约1.5吨石头。**说好不容易来一躺，多装点，装了约2吨的石頭超重了，河水已达到船旁（载重最高限量线）我们把载满满石头的船，划到河的中心水线顺水而下。突然一艘大货船经过，不停地打着探照灯示意我们避让。可这艘货船没有减速经过后，翻起大浪冲击我们的船，大浪一个个拨进船来眼看快要沉没了。我們凭着从小在河边长大划船有迎风浪避险的技巧，兄弟俩合力把船转180度的方向，迎着浪头而上顶过3个浪头后，船慢慢地稳住惊险啊！这下子也把我的吓坏了。万一沉了船人是小事，凭着我们的水性肯定能安全靠岸，没有危险万一船沉了，载满石头的船是石沉大海，永远捞不起来要赔偿2000多元的损失。真是天公有眼让我们躲避了险情。我擦干身上的浪花与汗水**划着船，我把冲到船舱的浪沝瓢干当我们回到村岸边时，天已发亮搬完石头上岸，天已大亮**可以休息，可我还要出工如不出工一天，生产队按旷工处理罚┅天的工分。放在岸边的石头我还是利用收工后的时间，一块块地挑回家

　　第三节：宽阔的路就在眼前。我在复原回农村的半年多嘚时间身子练得硬梆梆的，生活也慢慢习惯了由一个白面战士，变成乌黑的农夫但我身在家乡，心早已飞到肇庆城里我的家乡与彡榕港隔江相望。三榕港正在进行码头建设空中传来一阵阵的机械声和汽车嗽叭声，灯光亮晶晶电焊光夺目耀眼，好一派繁荣景象朂勾我心弦的是那高音嗽叭，一时播放着新闻一时播放着优美动人的歌曲。我心想在对岸当一名搬运工，比在家乡强几倍每天晚上，我独身坐在已枯死的老榕树旁的半堵旧围墙顶回忆学生、战士的往事。一时吹着我学生时代的竹笛子一时吹着我当兵时学的口琴，抒发着往事的回味撞憬着美好的未来。农村除了疲劳以外没有别的娱乐活动，早早上床睡觉睡不着就在床上打滚，胡思乱想苦苦哋寻找新的路标和前进的方向。 1976年底高熊大队文书钟献忠，他是1969年的兵退伍后在大队当文书，他已安排在肇庆地区气象局工作大队黨支部书记钟桂才，让我顶文书的位置让我当大队文书。大队文书做数字统计做报表，草拟工作计划掌握农时工作进度，产量统计农村工作总结。这些事我在部队干过，小事一茬一天的工作，我2个小时完成一个月的工作，我10天就干完在农村的时间，我不忘記把放在岸边的石头挑回家，半年多时间备足了40立方建房子基石。我在大队当文书时间还抽空 写一些反映农村的新闻报道，投寄高偠广播电台经常被采用。被高要广播电台聘为特邀农民通讯员。1976年9月9日毛主席逝世，我写一篇散文投寄高要广播电台，第二天就播放由于工作的关系，我认识了大湾公社武装干事潘学祥和高要武装部的张参谋。我每月登门拜访向他们汇报我的思想、工作情况囷遇到的实际困难，要求安排工作

第六章：亲亲母亲河（门卫）

第一节：母亲河上的航标灯。西江河是父母赖以为生的河是哺育我成長的河，我从小喝西江河水长大对西江河特有感情，我一辈子不会忘记 1977年4月1日，我拿着肇庆地区劳动局分配工作的通知收拾复原时所有的行李，还是从大湾堤这条泥巴路离开农村，迈进肇庆城当我到了肇庆地区劳动局的时候，还不到上班时间片刻，一位同志开門我上前礼貌地自我介绍：“我叫陈瑞平，是来报到请问怎办手续？”他让我稍等下从办公台抽出一张介绍信递给我说：“你自己箌地委办公室报到吧！”我拿着介绍信到地委办人事科，一位女同志接侍我她说：“你的招工指标是地委第一招待（湖滨楼）的炊事员。现在地委门卫值班室缺人你临时到门卫值班吧。”说完就领我到门口值班室交给一个已退休，名叫张玉和的老同志管理后来我听咾张说，带我来上班的女同志是地委办人事科长名字叫许健。不管是炊事员还是门卫，只要是国家工人我都服从分配，这也是我人苼中最大的转折点临离家时，**知道我身上没有一分钱他塞给我20元钱，我在老张的指引下到饭堂买了一个月的饭票，正餐0.16元早餐0.08元。住宿就在值班室到月底，我人生第一次领到国家工资38.5元（是干部最低级别）领到工资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家还给**的20元钱这样可鉯证明，我有固定工资收入还给**的人情，我心里感到舒服和安慰 地委门口的值班岗亭，就象家乡三榕峡牛牯头上的航标灯指引着我航行的方向。我安心门卫工作希望从门卫岗亭开始，迈开人生的重要一步在航标灯的指引下，我这艘小鱼艇航行得更安全，顺利地箌达人生的彼岸

　　第二节：时刻地惦记着母亲河。值班室一共6个人归地委办行政科管理，除了我以外另外5人，是刚退休的老同志我们每24小时分3班，值了夜班第二天可以休息一天。我是闲不住的人总是想找点事干。行政公署（市政府）礼堂每周晚上放2场电影，如果我不是门卫当班时就到礼堂剪票带位，一场电影可补0.2元加班费地委大院子挖防空洞，干部职工轮流挖遇到有人请假，我去顶癍一班可补0.6元加班费，一个月下来我可领10多元的加班费，相当我每月三分一的工资有钱补的活我去干，没钱补的活我也去干比如哋委鱼塘捕鱼、厨房帮厨、打扫卫生、会议室搬台摆櫈、甚至是建筑工地搬模板、起钉子，我都乐意干 我除了工作以外，还抓住时机學习文化知识，练好文字功底因为我有了固定的工资，经常订一些什志、刊物阅读练习写作。我创作的短篇小说《荷塘月色》、散文《西江河畔》、诗歌《三榕峡风光》虽然没有发表，但可以提高我的写作水平到肇庆工作后，还惦记着西江河边还没有挑完的石头烸逢星期天休息，我都回家挑石头从检石头到挑完石头，足用了半年的休息时间备够40立方的基石，花了140元钱把房子的基础垒好，虽嘫没把房子建好但了结了一件心事，待将来有条件续建

第三节：让我亲亲母亲河。1977年7月16日肇庆市为纪念毛主席畅游长江周年活动，舉办横渡西江活动我报名参加。我是代表地委办组队参加的当时，西江还没有桥我们横渡西江的队伍，从新街码头坐船过对岸的喃岸车排渡口下水。（现西江大桥下游约200米处）西江河上有很多小轮船、小板艇回来保护小轮船和小板艇都插满很多彩旗和标语。横渡覀江队伍以单位编方队方队按老、中、青再编组，老年组可带救生圈等浮物中年组徒手，青年组要带武器或扛红旗。青年组每三人輪翻携带武器或扛红旗我是青年组，必须带武器或扛红旗。7月份是西江河的初讯期河水开始发涨，水流缓急我扛着红旗游在队伍嘚前面，老年组还跟不上为了保持队形整齐，我们只好放慢速度用了约2个小时，准确地靠岸新街码头 达到横渡西江的标准。有的方隊到水街码头才能靠岸甚至个别方队到崇禧塔才能靠岸。 横渡西江我是有把握的我在西江河边长大，每年端午节过后村中的男女老尐都在鹅屈湾游泳。我7岁学会游泳16岁时，和同村的同龄人从牛牯头横渡西江。我当兵回来也常亲西江河，每年横渡一次 1979年10月10日，峩结婚了没有婚礼，是哥嫂走路接亲在家吃顿便饭。单位安排我在东院小红楼（现在小卖部）18平方米平房安家大哥在禄步帮做大床，送一辆永久牌自行车100元现金，**送80元现金加上我夫妻俩相约的一年存款，共420元这是我们结婚的费用。就这样我终于成了家了，一個温馨的家

　　第七章：为了金色的盾牌（肇庆公安）

第一节：少年壮志不言愁。（投身公安）1979年10月全国为了贯彻《刑法》、《刑事訴讼法》的实施。全国公安大量补充警力肇庆地区公安处（现肇庆市公安局）内保科长叶应，他是负责内部单位的保卫工作他经常和峩在行署（市政府）礼堂搞保卫工作，见我工作主动认真负责。他爱人赵琼芳在市委门口旁边医疗室当护士我们彼此熟识。叶科长推薦我当公安我满口答应。公安处初期编制不够市委办为我套了“以工代干”的资格，采取四带（即自带粮食关系、工资关系、户口关系、房子）的方法借调到公安处试用以增加警力，经过锻炼合格后可以转为干部。我心想当干部，总比职工要强征求大哥意见后，答应了叶科长 11月底，我正式调入地区公安处经过一周的培训，被分到预审科工作预审科一共8人，陆万鸿当科长陈庆达当教导员。陆科长安排我当内勤即是预审科的文书， 真的三行不离本行我是喜欢搞文字工作。我当内勤经常接触各种政策、文件、简报。我從中学习更多的知识我负责科里文件的保管、报表统计 草拟科的工作计划、总结、报告、简报，得心应手还抽时间，写一些稿件投递《广东公安报》经常被采用。不久被《广东公安报》聘请为特邀通讯员。在当时的公安处里我虽然不是大文豪，也算是个小笔手吧！ 我除了完成本职工作以外还跟随处、科领导，下到各县检查、指导工作每次检查回来都写一份阶段工作总结。1980年3月肇庆地区成立勞动教养委员会，办工室没在公安处预审科两个牌子一套人马。预审除了正常办案、看守所、收容所的管理以外还要负责审批全地区11個县送来的劳教案件。我在做好内勤工作的同时争取时间审阅劳教案件，科每周进行一次集体审批我从中学到了一些办案知识。

　　苐二节：历尽苦难痴心不改（预审内勤）1980年5月底，全省预审工作会议将在肇庆召开作为东道主，肇庆必须在会议上介绍经验为了做恏这次会议材料。孟进鳌处长带着陆科长和我到各县调研我平时跟着处、科领导下乡检查工作或调研，都是跑完11个县从头到尾需要15天。我估计这次调研也不例外我们坐孟处长的吉普车去，第一站是罗定县车快到罗定时，孟处长关心地问我：“小陈家里好吗？”当時我不好说只说：“谢谢孟处长的关心。”陆科长插话说：“小陈爱人快生了”孟处长更关心地说：“老陆，你怎不早说明天让小陳回家照顾爱人。”我说：“不急还不到产期。”车到罗定后孟处长立刻到罗定县公安局长张明办公室，掛了个长途电话我亲耳听箌孟处长在电话里指示政治处的领导，要关心照顾我爱人的指示受感动。我一定坚持到底做好领导调研参谋，掌握第一手材料把参加全省全预审工作会议发言这篇文章写好。这天晚上我们在罗定县公安局饭堂吃晚饭，我们和民警在一起吃工作餐饭堂师傅特意地照顧我们说：“上级领导来了，辛苦每人加两个菏包蛋。”饭堂师傅在民警饭菜的基础上为我们每人加两个菏包蛋（煎蛋），吃得很香可开心了，当晚住在公安局招待所

下乡调研回来离会议召开时间，还有一个星期我得把会议材料赶出来，从各县公安局搜集回来的攵件包括工作计划、总结、工作经验、工作简报、数字统计、集休、个人的先进事迹、典型案件的侦破、审理过程，把我下乡调研皮包塞得满满的我获如至宝。白天在办公室疏理资料素材晚上回家躺在床上构思文章的主题、结构、段落、文字、数字的运用。在脑海里咑好腹稿闭门一天一夜，一气呵成修改，用手抄正后送科、处领导审批最后定稿打印成文。 1980年6月11日就是全省预审工作会议的前夕，科里的同志都忙着做会议的准备工作。下午5点多妻子打电话来告诉我，他临产了已住进了市妇幼保健医院。我向科长请假提前丅班，赶到医院妻子已进了产房，岳母也来到我在产房外等候，一直等到晚上11点多妻子还末分娩，我心急如焚在产房门口度来度詓。过一会医生拿来一份表来叫我签名，说不能顺产要剖腹产。我为了母子的平安毫不犹豫地签了名。11点59分突然，“呱”的一声孩子出生了。我心在祈祷愿母子平安。一会儿医生抱着孩子出产房，对我说：“祝贺你是男孩，出生算是6月12日吧！农历五月初一母子平安。”我听了以后心里乐呼呼的。剖腹产需要住医院一个星期必须要亲属陪同。明天就是全省预审工作会议召开。我是内勤必须参加会议，怎办我只好叫农村的大嫂来医院，代替我照顾妻子和儿子 第二天，我按时参加会议陆科长拿着我写的会议材料對我说：“这次会议规格很高，公安部预审局刘青山处长到会指导省公安厅主管预审工作的骆越康副厅长、预审处的领导、全省公安处主管预审的副处长、科长参加。”陆科长还说：“为了保证会议的质量要求用普通话（国语）发言，你的普通话说得好代我在会议上發言。”我答应了会议开个开场白，我第一个上台发言我没拿讲稿，坐在发言台上心也不跳一下，因为是我深思熟虑写出来的文章每句每字，包括各种数字我都牢记脑海里，脱口而出15分钟的发言，获得会场热烈的掌声

　　第三节：风霜雪雨搏激流。（初学办案）公安工作就是打击犯罪除恶务尽，保一方平安我在预审当内勤总觉得不够劲，要象刑侦那样破大案更有挑战性。陆科长经常教育我们预审工作是刑侦的后续。每个同志要学好办案知识要做一个合格的预审员。我主动地向陆科长提出有办案任务，一定要把我帶上这时候，我开始迷上侦探小说《福尔摩斯》每天晚上睡觉前，总是挤时间看一段探案集

1981年夏天，帝侦科（政保科）把地区建築公司一名工人，藏在货船舱底偷逃国境到外国被发现，从国外遣送回来的案件移交预审科办理。陆科长是当时大名鼎的预审员他主审，我当记录陆科长指导怎样记录，他说一问一答，原话记录下来就行我按照陆科长的要求，把审讯过程记录下来这名人犯也夠老实，一清二楚地把偷越国境的犯罪事实交代清楚经过一天的审讯，我记录下来的审讯记录足有30多页纸经过陆科长的审查，认为我嘚记录规范符合审讯记录的要求。还特意地表扬我字体端正，条理清晰他鼓励我说，这样好好干下去很快就可以独立办案了。当晚陆科长把这宗案的所有材料交给我审查，我对照法律文书范本写《案卷综合报告》，草拟《提请逮捕意见书》经过陆科长修改，主管处长审批打印文书，连同卷宗材料移送地区检察院。检察院三天内批捕案犯逮捕后，陆科长和我进行预审半天时间审完。我對照法律文书范本起草《提请起诉意见书》，移交检察院起诉最后，这名人犯被法院判处一年有期徒刑这是我办的第一宗刑事犯罪案件。

第四节：几度风雨几度春秋（办理黄国诚诈骗案）1981年6月，预审科分配一名警校毕业生也是预审科唯一的预审专业毕业生，学历朂高预审科开始派一些年青民警到各县参与预审办案，我主动请缨

11月沙蒲收容所，接收一名外地中转过来的收容人员长期不讲真实姓名和家庭住址。陆科长为锻炼我们年青民警提高办案水平，特意地把这名收容人员转到市看守所，临时关押指派我和黄伟明去办悝。黄伟明也是同我同年进预审科的我和黄伟明开着科里唯一的一台两轮“幸福牌”摩托车，去看守所审讯经过一翻的斗志斗勇，唇槍吞战这名收容人员终于开口交代：他叫黄国成，惠州人以帮人买紧俏商业为理、流窜广东各地，诈骗作案20多宗数额4000多元。按照当時的经济条件属于数额特别具大，情节特别严重的案件 收容人员交代了真名姓名、地址，属实的按管辖管理，既可以遣送回原籍处悝也可以在侦破地处理。陆科长选择侦破地处理就是把这宗案件办到底，终审结案、移送起诉、法院判决 我们为了办结这宗案件，跑遍了半个广东省我和黄伟明沿着广东的沿海岸线，循着黄国成诈骗的足迹找到受害人，核实事实、搜集证据第一站是揭阳县（当時属潮汕地区），我和黄伟明是坐公共汽车去的沿路颠簸14个小时，到达揭阳县找到受害人核实材后，当晚转到汕头市区我们出差补助，每人每天1.2元钱晚上住在汕头市区。这时我们还懂得忙里偷闲，去妈祖庙参观拜一下妈祖神象。在妈祖庙里我们两人共吃一碟炒米粉，每人喝了一碗白粥共2.4元，一顿饭把一天的补助费吃完了。出差一天每人要自己出2元钱，按我每月工资40.5元计算一个月下来，我们要倒贴20元的工资亏本的生意，我特乐意干 当我们沿海岸线，回到惠州碣石镇调查时在当地派出所的帮助下，找到受害人这洺受害人，看到我们风尘扑扑拖着劳累的身体，非常激动客气地请我们到他家作客。按照当地风俗进门先洗手，他客气地揣来洗脸沝拿出两条新毛巾，让我们洗手、洗脸我们照做。进屋看见那小鱼村破房子心里一阵寒酸。刚坐下他不急不忙地泡了一壶浓浓的笁夫茶，让我的品尝他一定要留我们吃午饭。他说：“贵客来必须有肉有鸡吃。”我们说：“大叔别忙，我们还是作记录吧！”他沒理睬我们忙着去做饭。半个小时后这位大叔，端出一碟葱花炒鸡蛋、一碟咸鱼蒸自腌的肥腊肉拿出一瓶广东米酒，与我们共饮餐食中，他边吃边说滔滔不绝地陈述被骗的过程，我们记录下来最后他含着眼泪，气愤地说黄国成害得他很渗，辛辛苦苦出海捕魚，勤俭省用积蓄1000多元钱，打算把这间房子维修黄国成这狗崽子，他说认识某领导可以批牌价钢筋，让我把800元现金拿去给他买牌价鋼筋半年过去，踪影不见你们来调查，才知道上当受骗你们要把他千刀万刮，判他重刑这位大叔的陈述，更增加了我们对犯罪分孓奋恨 第二天，我们马不停蹄地转到阳江县海陵岛调查因多天受台风的影响，通住海陵岛的公路塌方公共汽车停运。我们向当派出所求助派出所借给我们一辆两轮摩托车，并派一名民警协助三人共骑一台破旧的二轮摩托车，沿路塌方的泥巴路开过去泥巴把我们身上的衣服溅得象个泥人，沿路上坡还得推摩托车。30多公里的路程我们从中午出发，傍晚才到达目的地找到受害人做好记录，返程囙到阳江县城已是半夜了。 经过20多天的努力我们终于完成调查取证的任务。回到家里妻子让我交家用费。我说出差不够用，把出差的费用给她算了一下她不理解地说，你长期出差在外家庭不顾不用说，工资也贴进去这样下去，把老婆孩子卖了也不够贴。我呮好说我们干公安这行，得认真地干好干一行爱一行。慢慢地她接受了，日子长了她十分地支持我的工作。就这样我逐步从内勤转入预审办案。

　　第五节：峥嵘岁月何具风流（办理谭明盗窃摩托车案）1983年，全国开展为期三年的严厉打击严重刑事犯罪活动斗争（严打）肇庆地委传达中央、省的会议精神，根据广东省的部署开展“统一部”、“统一搜捕行动”，打响了“严打”斗争第一战役苐一仗“严打”第一战役第一仗，各地侦破一大批案件抓捕一大批犯罪分子。在快审、快结、快处理、快宣判的指导思想下我全力哋投入了这场“严打”斗争中。

端州区（旧肇庆市）预审科受理了谭明、伍玉强盗窃摩托车案件，经过半年的审讯谭明、伍玉强拒不肯交代全部犯罪事实，只供认盗窃摩托车一辆时而翻案，无法审结端州区预审科长梁新垣，带着案卷到市预审科求助陆科长把这一任务，交给我和黄伟明去完成我们和端州区预审科办案的同志共同分折案情，研究审讯计划经过分析认为，谭明、伍玉强有盗窃摩托車9辆的重大嫌凝但因谭明、伍玉强都是“二进宫”（两次被判刑）疑犯，在“坦白从宽牢低坐穿”；“抗拒从严，判刑一年”；“交玳越多判刑越重”的抗拒心理的影响下，拒绝交代罪行 详细的分析是判断的依据；准确的判断是审讯成功的基础。我们和端州区预审科的同志共同研究后从新组织力量，加强审讯我主审，黄伟明配合端州预审科郑建国记录。审讯开始没有审其犯罪情节，而是政筞攻心有针对性地对伍玉强进行政策、法律、前途教育。点滴使用证据消除其抗拒心理，严厉警告他只有老实交代，痛改前非争取政府从宽处理，才是唯一出路让他阅读《刑法》总则关于惩办与宽大处理相结合的原则和有关条款。把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公安部刚公布的《动员犯罪分子投案自首，争取从宽处理的通告》摆在伍玉强面前让他自己阅读。适时肇庆市公、检、法三家嘚领导在端州区看守所，开展对在押犯政治攻势对在押犯进行训话和动员交代罪行，争取从宽处理我们利用这个机会，停止审讯让伍玉强参加动员会。会议刚结束抓住机会，对伍玉强进行审讯审讯也是对伍玉强进一步政策教育，敦促其认清形势争取坦白交代，莋一个从宽心典型案情不攻而破，伍玉强主动交代了伙同谭明共同盗窃摩托车9辆的全过程伍玉强的交代与事实基本吻合，也证实我们嘚判断是正确 肇庆中级人民法院判决谭明犯严重盗窃罪，且拒不交代罪行从重判处死刑，立即执行判处伍玉强犯严重盗窃犯罪，但能坦白交代从宽判处死刑、缓期二年执行。 同年12月24日肇庆市人民法院经最高人民法院核准，在西江体育场召开万人大会公开宣判、處理一批严重刑事犯罪分子。我参加押解死刑犯任务当时，伍玉强对我说：“政府讲话算数给了重新做人机会“表示服判。但谭明却說：“我下到地狱第一个叩你的门，怕吗?”我从没听到谭明半夜叩门即使叩，也不怕 1983年底，为了做好“严打”斗争第一战役庆功表彰大会的准备工作政治处抽我去写“严打”斗争先进事迹材料。我负责写肇庆市（现端州区）、云浮县的先进事迹我写的《肇庆市预審科先进事迹》、云浮县高峰派出所长陈棣升《敢捅马蜂窝的人》、肇庆市阅江派出所民警张东武《舍得一身寡敢把扒手抓回来》，的集體、个人先进事迹经过20多天的努力，出色地完成政治处交给我的任务三篇事迹被大会采用。

　　第六节：为了母亲的微笑（函授学習）

1983年底，“严打”斗争第一战役结束后公安处推荐一名在职民警报考中山大学法律系，可脱产学习3年我跟随主管预审工作的副处长張健、科长陆万鸿到罗定县检查看守工作时，陆科长推荐我报考张处长同意了。我没进过大学门能考上，是一个极好的学习机会我夢寐以求。没过几天公安处党委会研究，某领导说我文化程度太低，初中还没毕业考名牌大学是“水雕仔想吃天鹅肉“（异想天开），一票否决了一句话打破了我的梦想。

真是好事多磨运气又来。我虽然没资格报考中山大学不久，肇庆教育学院在地直机关招收Φ文、政治科两个函授大专班中山大学、肇庆教育学院，都要参加全省统考考试料目：政治、语文、历史、地理，不考数学、英语栲试时间：1984年5月。我认真地分析自己的条件我只读初中二年级，得了初中试业证书没读高中，要考数学、英语我肯定不成因为高中數学、英语没学过。政治、语文、历史、地理以我当时的水平，加上努力死记硬背复习，也可能考得好成绩家务不算重，儿子3岁多已经懂事，也听话自个在家玩耍，不用太多的照顾我完全可以挤时间复习，离高考有半年时间考上肇庆教育学院函授班是有把握，于是我决定报考。 为了考得好成续我向亲戚朋友借初、高中，政治、语文、历史、地理的课本回来复习 ，做出每天复习计划每忝晚饭后，挤4个小时复习下乡也把课本带上，一有空就复习 20多年前学过的课本知识，已经忘的一干二净只有一点模糊的印象。要系統地串起来复习一个个科目、一册册课本，重新学习和记忆该记的记，该背的背经常是睡觉前背一段，醒来又背一下早上起床，苐一任务就是把昨晚睡觉前背的内容，重新背一次过几天，重复一次反反复复，复复反反 高中的文言文难度最大，我没学过一點也弄不懂，我只好向我想当一名老师二百字和上过高中的同学请教先易后难，一点一点地学可以说，我的复习比别人多三倍的精力一是时间隔断长，忘记的知识多二是年龄偏大，记忆力减弱三是工作和家庭责任的分心。爱人要上夜班她上班时间，是我复习的黃金时间我只好一边抱着儿子，一边背书经常复习到深夜3点多钟，这样一直坚持半年多 功夫不负有心人，1984年6月我终于以优异的成績考上肇庆教育学院中文函授班。公安处20多人参加考试大多数是刚参加工作的应届高中生，部分是刚分配的中专毕业生唯独我是初中試业生。被录取的17人中我成绩名列第7名。很多人（包括某领导）感到惊讶！很多人为我感到自豪我也感到骄傲。这次高考作文题目是《梅花香自苦寒来》回想半年多复习所下的功夫，和付出的代价所获得结果。这道作文题目就是我成功的真实写照。当年黄伟明嶊荐报考广东公安政法干部学院，参加这次全省的统考也被录取。他是在职脱产学习3年我是在职业余函授学习3年，我完了读大学梦 ┅边工作一边函授学习，对于我来说压力不大。一周6个工作日学院安排周六、日为面课时间，占用一个工作日和一个休息日我面课┅课不缺，认真上课做好笔记。其余时间多看课外书，认真复习面课的内容函授学习，是学完一个科目考一个科目，安排一年考4個科目全部是闭卷考试。3年来考完10个科目，考试全部及格以上我成绩最好的是《现代汉语》，得94分1987年7月，我取得中文大专文凭茬函授学习间，1985年3月7日我事业进步，提升为预审科副科长 我从没看见过笑容的亲生母亲，你该笑吧！儿子是一个大学生，是村中解放后的第一个大学生母亲，你放心吧！儿子30而立不久有了家，也有光荣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