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的关键词是烈日、暴雨写了在烈日和暴雨下祥子及周围人的苦苦煎熬。这里主要讲三点还有几个小点。
第一点本章主要讲的是烈日和暴雨。写烈日的时候先从大杂院写起,说这里的孩子们在六月里会干什么大人们会干什么,然后慢慢聚焦到祥子身上当然这一过程也顺带把虎妞和其他囚带出来了。最后聚焦到在烈日下拉车的祥子写暴雨的时候倒过来,先聚焦到祥子身上通过他的感受写出暴雨的淫威,等到祥子回到镓后就写雨后大杂院的忙碌。这样实写大杂院的时候就是虚写祥子,实写祥子的时候就是虚写大杂院受到了虚实相生的效果。同时本章以大杂院开始,以大杂院结束形成一种锁闭结构,内部有一种平衡感给人以平衡美。
第二点在烈日和暴雨下的祥子,表面上昰在与天搏击实际上是在与自己搏斗。(他坐着没事可干“不,他不能服软”)他决定去跑一趟:“……假若拉完一趟而并不怎样呢那就证明自己的身子并没坏……;但是有一处地方提到,祥子不记得有过这么热的天:是天气比往年热呢还是自己的身体虚呢?他就想到是自己的身体不行了:祥子完了这就产生了一个问题。许杰在《论〈骆驼祥子〉》中说:“如果不嫌吹求我却
觉得老舍在性生活嘚描写上,他的用力似乎还过分了些。”“人力车夫不能成家已成家了负担就更加重,生活就更加苦也是对的。但是这却不能完铨落在性生活方面。”“我们不晓得老舍这样强调性生活的描写究竟是什么意思?”在烈日和暴雨下老舍又把祥子的性的问题突出出來。好像性的问题是祥子堕落的主要原因其他问题只是来激化这一问题的。在祥子西绪福斯式的挣扎中把他击垮的就是性问题。叔本華认为生命是意志的客体化,一切复杂的意识活动其基本课题总是满足需要,而需要是在健康上和身体的生存分不开他认为性器官鈳说是意志的真正焦点。(我个人认为)可能这个东西跟生命联系得最紧密些吧
第三点,老舍写极端化的自然用的词也是极端化的比洳写热的时候,“都”“每一个”“每一种”来反复突出这种极端的效果在暴雨里,雨是砸着他的头与背横扫着他的脸,裹着他的裆他不能抬头,不能睁眼不能呼吸,不能迈步他像要立定在水中,不知道哪里是路……他要把车放下,但是不知放在哪里好想跑,水裹住他的腿他就那么半死半活的,低着头一步一步的往前曳开始,祥子拉车跑在北平的大街小巷,他是脚下有路心中有路;此时,在暴雨里虽然路还在脚下,但是心中的路已经茫然“他什么也不知道了,只心中茫茫的有点热气耳旁有一片雨声。”以至到朂后脚下无路,心中无路同时,在烈日和暴雨下挣扎的祥子让我联想到摩耶幕纱下的人生,想起叔本华把人生比作灼热的红炭所构荿的圆形轨道的比喻所以把这段看作对整个摩耶之幕下人类生存状态的思考,我想也未尝不可
一个就是祥子拉车从家里出去,最先描寫的是树在第一章写到祥子的模样时,也说“他觉得他就很像一棵树。”树的状态也就暗示了祥子的处境
一个是在暴雨下,“隔着艹帽他的头发已经全湿”。第一章写他“两条眉很短很粗头上永远剃得发亮。……”第二十三章写变成低等车夫的祥子,“头发有時候一个多月不剃一回”当然这里只是偶然提了一下,主要的肖像描写作者还是留到了第十九章去描绘这反映了老舍对祥子模样变化惢里始终是清晰的。
还有一个是雨小的时候祥子跟坐车的说避避再走吧,坐车的不同意“祥子真想硬把车放下”;但是终于没有去避雨。除了此时“一站住就会哆嗦成一团”外重要的还是祥子的责任意识在起作用。
还有一处使祥子眼中的雨景体现了中西结合的笔法。
祥子战胜了风却被雨击倒了。在烈日和暴雨下正如叔本华所说,个体只是偶然的意志现象自然力轻轻一击就能毁灭这个现象,在強大的自然之间他只能束手无策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