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派北京市金刚盾防爆防爆灶真的是怎么砸都不会烂?

我捡到一个怪物,他力大如牛但蠢的像刚出生的婴儿,我每天拿着棍子打他,把他赶到地里拉磨耕地。他做着最脏最累的活,睡牛棚和大黄抢饭吃,吃不饱夜里去鸡棚里吃鸡食。可暴风雪来袭,他却抱紧我为我挡住所有风雪,将舍不得吃的剩饭放在心口融化喂我。1「啪!」我狠狠挥下手里的鞭子,鲜血瞬间从怪物的背上渗出。「速度快点!没吃饭啊!」我又踹了他一脚,见他速度明显变快后,才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吃着西瓜盯着他。这浑身长着灰色长毛的野人怪物是前几天自己送上门的。我发现他时,他浑身血淋淋的,躲在一个山洞里奄奄一息,身上到处是被野兽撕咬的伤口。山洞里有只硕大的野猪已经死了,我惊喜地将猪拖回家,临走前看了眼快死的他,顺手把带着的伤药给他撒了点。一瓶药换头野猪,赚了。但我没想到我刚把猪卖了,这怪物竟然找上门了。他拖着两头巨大的野猪找上了我。那天天还没亮,我被门外的动静吵醒。门一打开就看见一只长毛怪物像只狗一样蹲坐在家门口,本来我是有点害怕的,但看到他仰头望着我,身后白色的尾巴都要摇出散影了,我就知道这玩意儿是来报恩的。虽然我什么都没做。他指了指身后的两只大野猪,即使脸上被白毛覆盖,我也清晰地看见他咧开的嘴角。像只毫无攻击性的大金毛。我皱了皱眉猛地踹了他一脚,「哪里来的长毛怪!滚开!」他微微瞪大双眼,露出小狗般乌润的双眸,尾巴僵了下,依然小幅度摇晃起来。「呜嗷……」他小声哼唧着,一点点向我靠近。「砰——」我又踹了他一脚,他才耷拉着尾巴退到一边。我估摸着院子里的野猪一只最少有两百公斤,从深山到我家这距离可不近。我暗暗咋舌,这力气得多大啊!正值农忙,正好家里的老黄牛前段时间寿终了,把他留下来干个脏活累活也不是不行。就这样我把长毛怪留了下来给他取了个名字——阿毛。2阿毛浑身长满了灰白色长长的毛发,脸上覆盖着一圈白色的绒毛,头顶上有一对小小的耳朵,身后拖着一条毛绒绒蓬松的大尾巴。他的四肢和人很像,直立起来走路和人并无区别。远看去像个长着尾巴的白毛野人。我这个村子人很少,留在村里的基本都是老人,我的房子又在村尾,一般没人来家里,所以也不担心被人发现阿毛。我将老黄牛拆下来的牛绳捆在阿毛的脖子上,绳子上有个牛铃,一动就会响。阿毛很高兴,不停地晃着头,用手扒拉脖子上的铃铛,然后摇着尾巴跑过来想蹭我,被我一脚踢开了。呵,傻子。我牵着绳子带他来到地里,地里的水稻刚收割完还没犁地翻土。我将之前挂在牛身上的犁安到他身上,然后给他看了段牛犁地的视频。「会了吗?会了就把这块地都给我犁了。」他比我想的聪明一点,我推着犁走了两步他就明白我的意思了。这几天没下雨,地有点干,其实不太适合犁地。但阿毛的力气真的很大,硬生生地拽着犁满地跑,像发现了什么新玩具,乐的时不时「嗷呜」两声。看得我也忍不住直乐,真是个傻帽。下雨的时候,我就带着阿毛在院子里磨黄豆,速度非常快,一个阿毛能顶十头驴。但有个不好的地方就是,阿毛的好奇心很重,看到石磨边缘不停地有东西冒出来总想停下来用手摸摸。「啪——」我拿着鞭子抽在他伸出的手上。「快点!不磨完今天没饭吃!都给大黄吃!」阿毛收回手,头顶的耳朵迅速向后撇露出飞机耳,推着石磨开始起飞。似乎生怕晚上没有饭吃。将两百斤的黄豆磨完后,天也黑了。我坐在屋檐下吃饭,阿毛和大黄就排排蹲在桌子边,眼巴巴地望着我,盼着从我嘴里掉块肉下来。吃完后,我将锅里的剩饭混着剩菜,又将用来炖汤的野猪骨捞出来放进两个饭盆里。大点的饭盆是大黄的,小点的是阿毛的。我将饭盆放到地上,阿毛和大黄比赛似的,将铁盆吃的叮铃哐啷。很快大黄吃饱了,碗里还有点剩饭,阿毛上前将碗舔的锃亮。晚上,阿毛就睡在牛棚里。我叫他把院子里的柴都劈了,不然不许睡觉。他很听话,我听着院子里的劈柴声睡得很安稳。但没多久,一阵乱七八糟的鸡鸣声将我吵醒了,那个长毛野人肯定趁我不注意偷吃我养的鸡!怒气冲冲地拿着鞭子准备狠狠教训他一顿。刚走到鸡棚,就看到阿毛趴在地上在吃什么。我怒吼一声,「畜牲!住手!」阿毛听到我的声音僵住了,缓缓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看到我生气后立刻夹着尾巴垂下头不敢看我,缩在墙角里瑟瑟发抖。看清他脸的那刻,我久违地愣了愣。他脸上沾满了黄色的糠………我低头看到了一片狼藉的喂鸡盆,以及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鸡崽子们。「你………怎么吃鸡食啊……」为什么?我心里很清楚,他力气这么大,每天干那么多苦力活,却吃的比看门的大黄还少……每一个没吃饱的夜晚,他没有选择吃掉我养的鸡鸭,也没吃掉看门的大黄……更没有选择离开我回到深山……「为什么……」我复杂地看着他。「为什么不逃走。」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却仍要留下。我早就明白他脖子上那根牛绳压根困不住他,可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一直没有离开。这晚以后,我每天多煮了一锅饭,给阿毛换了个脸盆。3很快,在我的奴役下,家里的农活全都被阿毛干完了。我带着阿毛进山捡拾柴火,准备过冬,北方的冬天没有柴火是活不下去的。每天阿毛背着一人高的两捆柴,我拿着根棍子当拐杖走在他身前,时不时他还能腾出手抓只兔子。等家里的柴火足够我过两个暖冬了,雪也下了起来。我在屋里的灶台边用稻草给大黄和阿毛铺了个窝。阿毛第一次在屋里过夜,很是兴奋,围着自己的稻草窝拱个不停,带着大黄在窝里打滚。我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哈哈,两个傻帽!」就在我以为我们会温暖地度过这个冬天时,暴风雪来了。意识到今年的雪下的格外大时,已经来不及了。年久失修的屋子被积雪压垮,我被压在了雪下。意识模糊间,我听见一阵又阵的呜咽声,哼哼唧唧的离我越来越近。我被一双结实有力的双手拥进怀里,陷进柔软的绒毛里,源源不断的温暖从柔软结实的躯体传向我。4「扑通扑通——」是谁强而有力的心跳。我在稳定的心跳声中渐渐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被阿毛紧紧抱在怀里。我们躺在塌了一半的牛棚里,阿毛躺在外侧用厚实的毛发遮挡住了所有风雪,正微微发抖。「嗷嗷!」阿毛很快发现我醒来,搭在我身上的大尾巴欢快的摇晃起来,带起一股凉风。「好了好了,别摇了。」我摸了摸阿毛的头安抚道。阿毛将尾巴绕在我身上将我裹起来,然后从胸前厚实的毛发里拿了个东西出来。是个肉包子,被捂热的肉包子。「你……」我捏着包子,看着用眼神催促我快吃的阿毛,心里不是滋味。阿毛很喜欢吃肉,但我很抠,只有偶尔心情好了才从牙缝里抠出一点肉赏给他。这个包子是上个星期他捉了只山鸡回来我给他的。这一刻,我突然发觉自己真是个白眼狼。原本冻得梆硬的心此刻像手里的包子一样,慢慢陷进温暖的柔软里被渐渐融化。我将包子分了一半给阿毛,阿毛不要,我只好吃掉已经变味的包子。家里的房子基本上都被大雪压垮了,被厚厚的积雪覆盖,看不出原本的样子了。我带着阿毛和一直靠在脚边的大黄一瘸一拐来到了村子一处无人住的空房。这房子是我爸之前盖的,后来他在城里买了房就不怎么回来了。将房子里的炕生起来,烧了壶热水缓过来后,我才发现阿毛脸色苍白。摸了摸他额头,体温高得吓人。我叫阿毛在炕上躺下,准备一个人去老屋里找药箱和食物。走到半路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阿毛脚步虚浮地一直跟在我身后,任我怎么骂也不肯回去。我叹了口气,只好让他跟上。阿毛明明烧得站都站不稳了,还非要将院子里的柴火扛过去,强撑着走回去结果晕倒在了门口。不知是不是药不对,阿毛迟迟没有退烧,身上反而越来越烫了,似乎烧晕过去了。我开始着急了。我将阿毛的症状告诉村里的赤脚大夫张爷爷。张爷爷拿着药递给我有些疑惑,「你家不就你一个人吗?这是谁病了?」我接过药低着头,「我我朋友……前两天夜里来找我玩,时间晚你们可能没看到。」张爷爷闻言皱了皱眉,「城里来的孩子身体弱……我要不去瞅瞅吧?」我连忙摆手,「不不不用了,吃点药就好了。」新开的药果然比之前的药效果好,半夜阿毛就退烧了,我悬着的心也放了一半。可很快,剩下的一半就被突如其来的意外吓得沉到谷底。村里突然多了很多人。因为大雪,很多老房子都被压垮了,镇上派人过来统计损失情况,还有很多年轻人听说村里的情况纷纷从城里赶回来看望老人。一时之间原本空荡荡的村子人声鼎沸。我们新搬的房子在村中后段,门口时不时就有人路过。每次听到脚步声我就叫阿毛躲进柴房。我端着一大盆新出炉的包子威胁道,「阿毛,这几天你就老实呆在家里哪里也不准去,谁敲门都不准开!听到了吗?」「外面都是坏人,一旦被人发现你就要被拖出去切片实验的!到时候把你身上的毛都一根根扒光!还想吃包子!毛都没有!」阿毛吓得夹着尾巴躲进被子里小声嗷呜,「怕……毛怕……」但意外还是发生了。5我出门去领镇上发的物资,和阿毛说好不要出门。结果路上车抛锚了,不得已在镇上住了一夜,等我回去时已经是第二天了。当我走到家门口看见敞开的大门,我的心莫名的突突狂跳。「阿毛!」你在哪?阿毛出来吃包子了!」家里满地凌乱,东西乱七八糟撒了一地,炕上散落着很多白色的毛和几个阿毛藏在枕头底下的包子。看到包子那刻我知道,出事了。「你藏在家里的朋友被路过的张建国发现了。」拿着药准备来看看的张爷爷告诉我。我丢下手里的东西朝堂屋跑,村里有什么大事都会在这里开会。「嗷——」还没靠近我就听到屋子里传来熟悉的哀嚎声和抽打声。「我就说今年村子里怎么过的格外不顺,种的稻子收成还没隔壁老王家的一半,肯定是因为这个怪物!」「就是这个怪物把雪灾和不详带到我们村子里!」「我就说我家老母猪往年都能下七八个崽子 ,今年就下了一个还死了!肯定是这白毛怪带煞气,把我家猪崽子害死了!」「都给我狠狠打!打死这个怪物!」「砰——」我猛地一脚踹开大门。「放你娘的狗屁!你家那头老母猪我都要喊它猪奶奶了!十几岁了!你积点德放过它吧!」「还有张建国,你家水稻长草了你不管,长虫了你当没看见,地里干得都开裂了你还忙着去隔壁村调戏李寡妇,地里还能给你留点米吃你就该好好谢谢老天爷了!」「别什么烂事都怪到人家头上!」我气得指着大厅里几个贼眉鼠眼的村民怒骂。大厅中间有个铁笼子,阿毛被五花大绑关在里面,我给他穿上的保暖褂子也被人撕烂了,正蜷缩在地上,满身的血痕,几个村民手里拿着棍棒和鞭子站在笼子前。阿毛听见我的声音立刻抬头看我,尾巴从绳索里挤出来欢快地摇了起来,「嗷……辰……辰辰……」阿毛开心地眯着眼着望着我,就如以往每一次我回家那样。在场的人脸色大变,「这怪物还会讲人话!」张建国被我揭短后脸色难堪,阴阳怪气地说道,「哟,我说是谁呢,这会说人话的妖怪你也敢养?怕是没安什么好心!」「就是!村长!我们赶紧把这怪物绑到祭台那献给山神!」「晚了可就完了!这么大的雪我家那几头猪都要冻死了!」村民总算找到借口,将今年的不顺全都算在阿毛头上。村里确实有祭山神的传统,祈求来年风调雨顺,可以往都是献点猪头,牛头之类的动物,还是事先杀好的。如今献活物,还是一个会讲人话和人几乎没两样的「怪物」村长明显也有些犹豫。见状我提议,「这种大事不是要全村投票表决吗?我们几个也不能代表全村的意见吧?」更何况,就算祭山神那也得打扫祭台,准备祭祀用品啊!怎么可以如此仓促?」张家村的村民很迷信,即使我说什么杀人犯法,猎杀野生动物是违法的,他们不会听。他们只会觉得村里出现没见过的怪物,那一定和灾祸有关。我只能自己救阿毛。闻言村长点头,「小辰说的没错,祭山神是大事,要好好准备。那就今晚在晒谷场开会投票是否要献祭这个怪物吧。」6阿毛被关在堂屋里,村长用钥匙反锁了,我被赶了出去。晚饭过后,村子里所有人都集中在晒谷场,堂屋没有人。趁着大家都在听村长讲话的时候,我悄悄融入夜色,溜到堂屋后面。堂屋后面有个狗洞,我小时候经常和村里其他小朋友钻进来偷吃祭品。虽然我长大了,狗洞有点小,但深吸一口气勉强还是能挤进来。「嘘——」我示意发现我的阿毛不要出声。阿毛很乖,安静地趴在笼子里看着我,身后飞速晃动的尾巴也很小心地没有发出声音。铁笼子被村长用一把很粗的铁锁锁了起来,我带了老虎钳,拼尽吃奶的力气也只在上面留下一道划痕。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已经隐隐能听到晒谷场那边投完票要散场了。我急得满头大汗,老虎钳握在手里直打滑。阿毛似乎觉得我在玩什么东西,用爪子扒拉铁锁。我着急地准备拍掉他的手,「别乱……」「啪——」下一秒,手指粗的铁锁被阿毛掰断了。「你——」我刚想问他能自己掰断为什么不走, 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快!我们今晚就准备好祭祀用的东西,明天一早就杀掉那个白毛怪祭山神!」我赶紧拉着阿毛从狗洞里钻出去,趁着夜色一路朝大山深处狂奔。夜晚的大安山是非常危险的,我总能在晚上听见山里传出的狼嚎和猛兽的嘶吼,即使是白天偶尔也能遇见动物的尸骨,我也在这山里遇到过好几次危险。但我清楚,阿毛属于这里,他是这座山的王。对于我而言危险的山脉,是阿毛的舒适地,是他的家。他不应该出现在人类的社会,他可以在高林间跳跃,可以在丛林间奔跑……唯独不应该在牛棚里酣睡。「阿毛,你该回家了。」我停下奔跑的脚步,望了眼幽黑的深山,轻轻挣脱牵着阿毛的手。「嗷呜呜——」阿毛不理解为什么我不跟他一起跑了,喉咙里呜咽着一遍又一遍想再次牵着我的手。「阿毛,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快回去吧。」我一遍又一遍甩掉他的手,用力将他推进树林。「这不是你该呆的地方!」「滚啊!滚回你的家!」我用尽浑身的力气朝他吼道。阿毛愣在原地,他从未见过我如此失态疯狂的模样。他不理解我为什么不跟他一起走,他只会以为,「我不要你了!你滚啊!」阿毛眼眶瞬间通红,浑身颤抖着一步一步朝我走来,他朝我伸出手,「辰辰……回家……」一起……回家……」我猛地低下头,在地上捡了几块石头朝他砸过去,「快滚啊!」「砰砰——」石头一块接一块砸到他身上后滚落在地。阿毛依然不肯走,倔强地站在原地看着我。但村子里的火光和喊着要抽皮扒筋的动静离我们越来越近。我急得抽出腰上的鞭子,狠狠朝他脸上打了一鞭,鲜血瞬间冒出一滴滴落在尘土里,「你快滚啊!我讨厌你!」你以为是我救的你吗?我告诉你,那头野猪是我引到你那里去的!」「是我看你不爽,故意在你常常休息的地方挖了陷阱,故意让你受伤,故意在你受伤后把野猪引过去!」「我每天看着你恶心死了!」终于,阿毛收回颤抖的手,眼泪大颗大颗从他眼眶滚落,他最后深深看了我一眼,消失在山林里,临走前眼里的难过几乎快要让我窒息。心脏仿佛被一双手狠狠攥紧,在一阵嗡鸣声中,我倒在了山脚下。7再次醒来,我被五花大绑关在了铁笼子里。一桶凉水猛地浇到我脸上,在气温零下的空气里,迅速在我脸上凝结成冰。「说!你把那个畜生藏哪里去了!」张建国丢掉手里的水桶,另一只手上拿着根眼熟的鞭子。村长站在一旁,身后站着张家村的其他村民,正虎视眈眈地盯着我。我紧闭双唇,侧过头躺在笼子里微微发抖,这天这么冷,也不知道阿毛冷不冷,早知道就叫他多穿几件衣服了。村长清了清嗓子严肃地说道,「小辰,这白毛怪害得今年村里频发意外,今年村里的收成不足往年的一半,家畜莫名惨死,还招来如此大的雪灾,你放走他,那可是把灾祸放走!山神怪罪下来可怎么办?」「村里的损失又该谁来承担!」我只觉得荒唐至极,「村长,你倒是具体说说阿毛都为村里招来了什么灾祸?」是村里的王寡妇莫名怀孕?还是张奶奶家的鸡鸭每隔几天总要丢几只?还是说张叔家的鱼塘一夜翻肚?」我冷冷地盯着在场的所有人,「你们真的不知道这些『灾祸』到底是谁做的吗?」还没等我开口说下一句话,人群里冲出几个人猛地朝我踹了过来。「砰——」狠狠一脚猛地踹到我的肚子上,我痛地瞬间蜷缩起来。「村长别听他废话,我们打到他说!」「就是就是!直接打!和那小畜生混在一起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被人群围了起来,数不清的拳脚棍棒朝我袭来,他们没给我再开口的机会。我努力蜷缩用手臂护住头,在一片黑暗中我恍惚想起当初让阿毛进门时对他说的一句话,「进入村子后,不可以伤害村民和包括村子里的任何东西。」所以,那天你才任他们对你拳打脚踢吗……是我错了,明知道这个村子…… 疼痛唤起我身体的保护机制,我越来越难以维持清醒,在即将陷入黑暗那刻,我突然听见人群里传来的惊呼声。「怪物来了!」「那畜生又来了!快抄家伙!堵住它!别让它跑了!」「啊!!这家伙力气太大了!快上电棍!」「快!这小怪物要靠近笼子了!电它!」我努力睁开眼,用尽全身的力气喊了声,「阿毛!跑!不要管我!」不知道这微弱的声音阿毛有没有听到,但下一秒在滋滋的电流声中……我被拥入熟悉的温暖,一个毛绒绒宽厚安稳的怀抱。「扑通扑通——」一声又一声和我的心跳声渐渐重合。棍棒声和疼痛被全部遮挡在外,就如那天漫天的飞雪我却感觉不到一丝寒冷。「阿毛……你怎么……回来了……」「嗷呜呜……」熟悉的呜咽声从我耳边响起,「回家……阿毛想回家……」阿毛想辰辰……」8再次睁眼,我和阿毛都被关了起来。村长和几个村民围在桌边商量祭祀到底是活祭还是死祭。「活祭丢进林子里,难度比较大,这小畜生力气不小,普通的绳子绑不住他。」「死祭需要将头手脚分开,五脏六腑要完整的取出,若是献残尸,山神恐怕不喜。」村民们都一致决定,「就要死祭,活祭等会那小畜生跑了再回来报复可不得了。」「死祭谁来主刀?村里的屠夫早就搬走了,」我静静地听着他们商量着如何才能完整地将阿毛分尸,努力忽视旁边不断传来的鞭打声。阿毛被他们用铁链锁住了手脚架在了一个木头架子上。「啪啪啪——」「小畜生!我叫你狂!还敢嚣张!」张建国拿着拇指粗的赶牛鞭,一下又一下抽打阿毛身上。张强拿着水瓢不停地往阿毛身上泼着冰冷的盐水。阿毛一声不吭,侧过头眼睛一直望着我。我不能心软,这时候逞强只会引来村民更严格的看管和酷刑。更不能让阿毛伤害村民,万一他们报警,阿毛可能就再也回不去属于他的家了。可我没想到,村民商量完后,张建国从火盆里夹了个烧得通红的碳。「大家伙,我来给大家表演一个炭烧白毛怪!」眼看那块通红的碳就要贴上阿毛了,我惊恐地大吼,「阿毛!快跑啊!」阿毛惊喜地发现我醒了,身后的尾巴摇得欢快。「滋滋滋——」皮肉被烫的声音清晰地在屋里响起。「嗷——」阿毛发出痛苦的惨叫。「阿毛!你们这些畜生!阿毛做错了什么!你们要这么对他!」我疯狂地爬向张建国,张大嘴用力朝他腿上狠狠咬了一口,「放了阿毛!有什么冲我来!」「啊啊啊!」张建国痛得猛踹我一脚,「玛德!你也是个畜生!村里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祸害才这么穷!」村民很快把我拉开,用抹布堵住我的嘴,阿毛见我受伤疯狂地挣扎,但村民为了防止他逃跑用的是村里最粗的铁链,无论阿毛怎么挣扎都没有用。相反阿毛的挣扎引起他们的恶趣味,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拿起电棍、鞭子、烙铁一个个往阿毛上招呼。阿毛似乎感觉不到疼痛,挣扎着朝我伸出手。「唔唔唔……」快逃啊!别管我啊!是我错了,当初不该引你来这的。9我和阿毛第一次遇见并不是在山洞。在我七八岁的时候,在深山迷路遇见狼群,险些被狼群撕咬,是阿毛救了我。他像个从天而降的英雄,甩着藤蔓从树顶一跃而下,仅凭吼声就吓退了群狼。他一路领着我走出深山,看我平安下山后又消失在山林。可能真的是缘分,长大后我几次在深山里遇险都是阿毛救了我。到后来阿毛已经记住了我的气味,看见我进入山林,就一路「嗷呜」前来跟在我身后,陪我采药挖笋。但我一次又一次喝退阿毛,「滚!畜生!离我远点!」阿毛不明白畜生是什么意思,但他听懂了我的语气,尝试了几次后,「嗷呜呜」垂着头满脸失落地离开了。但我知道他没有离开,他依然在我每次进山时远远地跟在我身后守护着我。我叹了口气,无奈无力也舍不得。罢了,大不了以后多来几趟。就这样,我和阿毛维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一晃就是五年。这五年里,我在山脚下各个村子里散播在深山里看见吃人的猛兽,遇见好几具骸骨。村民们田地里的粮食足够,闻言也就很少上山了,我也渐渐放松下来。直到前段时间我再次上山,发现一直跟在我身后的阿毛这次竟然没有来。我深知阿毛的单纯和固执,如果不是遇到什么事,他绝不会不来。我在深山里搜寻了一夜,发现几个捕兽夹,一路上发现了好几具野猪的尸体,和满地的鲜血,我的心愈发紧张,直到在山洞里发现浑身是伤的阿毛和死去的体型巨大的野猪。我明白,有人上山了,山里出现新的野猪群占领地,两王相争,必有一死。但幸好,阿毛还活着。我每次进山身上都会带着治伤的药,就怕遇上这种情况。我在山洞里为阿毛止血,疗伤,看到他快醒了才赶忙拖着野猪下山。我知道他一定会来找我的,看着他带着浑身的伤,收起利爪,摇着尾巴满脸希冀望着我,坐在我的家门口。我再一次心软了。但阿毛,这世上不只有好人。既然你还没有遇见坏人,那就让我来当这个坏人吧。只是我没想到,即使睡牛棚吃鸡食,他也不愿离开。10天微亮,彻夜未睡的村民们就兴奋地将奄奄一息的阿毛带到祭祀的台前。我也被带到台下强行观摩,全村的人都围在台下观看死祭过程。负责操刀的是村里除了搬家的屠夫外唯一有手术经验的张爷爷,那天给阿毛开药的医生。张爷爷握着手术刀,一脸为难地看了我一眼,「真的要这样做吗?」村长皱着眉催促,「老张快点!错过了吉时,山神怪罪下来可怎么办!」张爷爷看了一圈台下的村民叹了口气,「唉,自作孽啊……」然后他从箱子里拿了根注射器给阿毛注射了什么,又取了个喷壶朝阿毛的伤口上喷了喷。张爷爷指着阿毛朝村长说道,「你不把他的铁链解开我怎么开始?」村长有些犹豫,「但是……」张爷爷:「我给他打了镇静剂,一时半会醒不来的。」村长只好叫人将阿毛身上的铁链解开,阿毛被抬上准备好的肢解台。我垂下头,反绑在背后的绳子已经被我藏起来的破瓦片割开了。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看着张爷爷手里的刀时,我悄悄退出人群。在祭台不远处有一辆插着钥匙的摩托车,我翻身骑上车,猛地踩下油门,在一阵轰鸣声中,所有人听到动静回头看我。「阿毛!过来!」一道白色的身影从台上像阵风一样跳到我的车旁,在我们对面,是上百号手持棍棒的村民,他们虎视眈眈却又忌惮着什么不敢上前。「吼——」阿毛从喉咙里发出警告的怒吼。我看见他背后和胸口全是昨晚新添的血痕和血肉模糊的伤口,往日被我洗的雪白的毛发也脏兮兮被血染红结成一团,脸上的白绒毛不知被什么电了,炸成乌漆抹黑的一片。像个挖矿回来的小狗。「畜生回来!你敢违抗山神的意志吗!」「你这小畜生害得我们村灾祸连连,你不去平息山神的怒火还敢逃走!」站在最前面的村长气得满脸涨红,拿着棍子却又不敢上前,只敢口嗨。我看出村民们内心的怯意,笑了笑,「你们不是说阿毛是祸害吗?」「我这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祸害!」我拍了拍车后座,「阿毛,走,我带你去玩玩。」我开着摩托来到到张建国的家,「阿毛,去,把那扇门踢开。」「砰——」一声巨响,厚实的木门被阿毛一脚踹开,露出里面满屋子的粮食和腌制好的腊鱼腊肉。我朝匆匆赶来的村长说道,「村长,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村里的粮仓今年的粮食比往年少了吗?你要不看看这?」我无视人群里张建国瞬间煞白的脸,骑着摩托到王寡妇家门,阿毛一脚踹开紧闭的大门。「谁啊!」一男一女两道慌张的声音从屋里的床上传出。里面不着一缕的女人是村里谣传被妖怪侵害怀上妖胎的王寡妇,男人是村长已婚的儿子。「孽子!」赶过来的村长看清里面和王寡妇纠缠在一起的身影竟然是自己家的好大儿,气得抄起角落里的锄头就冲进去。「爸!爸!别打她!她肚子里怀的可是你的孙子!」屋外,村长的儿媳捂着怀胎九月的肚子倒在了地上。我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今年的灾祸可真有意思!」我指着赶来的村民对阿毛说,「阿毛看好了,这世上没有好人,他们满嘴谎话,你谁也不能相信。」远处,张爷爷步履蹒跚拎着一个包裹扔在山脚下。我顿了顿,「也许有吧。」追着我们的其他村民脸色难看至极,生怕我下一个去的就是他们家。但我谁也不会放过,我正准备带着阿毛一家一户地把他们口中的阿毛带来的『灾祸』一一揭露至光天白日之下时,村民们恼羞成怒了,他们竟然不要命的朝我们扑过来,即使被摩托车在地上拖行也不放手。一时之间我竟然被他们逼停了。摩托车在山林间停下,几个五十多岁的大叔举着锄头狠狠地朝我们砍来,看那架势似要杀死我们。阿毛挡在我身前拦了几下,又顾忌我之前说的不能伤人,一时之间被棍棒打了好几下。我朝阿毛认真地强调,「阿毛这个村子没有好人,谁伤害你,你就打回去,打不死就行。」阿毛闻言终于展开拳脚,三下五除二就踹晕了几个大叔。剩下的村民还有三十多个,人群里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打死这两个小畜生!我们那些事传出就彻底完了!」「只有死人才不会乱讲!」村民似乎想到了自己做的那些龌龊事,一个个疯了一样朝我们涌来,因为不能真的打死他们,阿毛打得很收敛,还要一路护着我。不知不觉我们竟然被逼到一处山崖前。我望着被密林覆盖的山崖最后一次问村民,「所以你们现在是要找两个替罪羊替你们掩盖那些龌龊事吗?」「即使是杀人……」「什么叫杀人!我们这叫献祭山神!你们两个灾星山神肯定喜欢,山神开心了,我们村就再无灾祸!」「去死吧!死了就不会多管闲事了!」村民捡起地上的石头朝我们砸来。阿毛抱着我挡下所有攻击,「辰辰不怕,阿毛带辰辰回家。」说完,抱着我从山崖一跃而下。在山风呼啸中,我望着山顶的村民,失望地闭上双眼。11我和阿毛没有死,阿毛对大山非常熟悉。快接近崖底时,他抓住藤蔓一路减速平安抵达崖底。我回到山脚下捡回张爷爷留给我的包裹,头也不回地和阿毛走进深山。我带着阿毛回到了我们在山里的秘密基地——一个小竹屋。竹屋是前几年,我见阿毛每天风餐露宿花了一个月给他搭的,虽然他依然喜欢睡树上。张爷爷给的包裹里有很多药,给阿毛上药的过程我才发现村民都对阿毛做了些什么。用刀划的王八图案,被剪刀剪缺的耳朵,胸口上拳头大的密密麻麻的烙印……我手抖得几乎拿不住药,我就不该对那些恶民保佑一丝希望。这个村子,早就没有好人了。「阿毛不疼……辰辰不哭……」阿毛慌张地用手擦着我的泪,左手轻拍我的背,小声哄道,「辰辰乖……不痛不痛……」熟悉的动作,熟悉的话语,让我瞬间想起那次在山洞我给阿毛消毒时见他疼得颤抖,就是这样轻拍他的背安抚。「你……原来都记得啊。」阿毛点头,「记得,阿毛记得小小的辰辰,长大的辰辰!」阿毛在竹屋里翻找,捧了一堆的东西给我看。「小辰辰给的竹蜻蜓,大辰辰织的草兔子……」我看着他怀里保存很好的小玩意,想起刚和阿毛熟悉起来时,总会带些小玩具给他,我们一起在林间奔跑,在湖里游泳,一起上树掏鸟蛋,一起下水捞鱼。我摸了摸阿毛的头,「以后辰辰给阿毛做新的竹蜻蜓,织更大的小兔子。」「辰辰会永远陪着阿毛。」后记某天,我从镇上将晒好的草药卖后,准备给阿毛买几件夏天的衣服和裤子。听见小摊老板和隔壁摊主聊天,摊主甲:「诶!你听说了没,张家村前几天发生内斗,死了好多人!」摊主乙:「啊?真的假的?为什么内斗?」摊主甲:「听说整条村子都不是什么好人,偷鸡摸狗欺男霸女,自家重男轻女掐死女婴去偷邻居家生的男孩结果不知道被谁捅出来了,整条村子的人互相揭短。」啧啧啧,互相拿着刀子乱砍,听说鲜血把整条村子的地都染红了,整个张家村就一个村医活下来了。」摊主乙:「哎哟,这是自作孽啊!」我垂下头,想着是时候给阿毛买个剃须刀了,咱们阿毛刮干净脸也是个帅小伙。小狗狗也是时候出门溜溜了。【全文完】可以看看我同系列的文哦我捡到了一个帅哥,他流出的眼泪会变成宝石,于是我不停地骂他又蠢又笨。他哭着捧起一堆珍珠送给我,「姐姐不要生气」我发现他越痛苦,产出的宝石就越稀有。于是我开始用鞭子抽他,用蜡烛烫他,他疼的蜷缩在地上不停地落下各种稀有宝石,「小鱼不疼……」「石头都给姐姐……」直到我拿着匕首狠狠地插进他的心脏,他剜出一颗血淋淋的红宝石给我,然后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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