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也是迄今为止唯一一次见的网友，是一位35岁的已婚妇女，在网上“苦心经营”多时忽悠不成却被我“策反”，见面后却意外的挽救了一个家庭，我也上演了一回现实版的“真善美”。看似“偶遇”，她却是在“苦心经营”那还是一个QQ聊天的年代，我大学毕业没几年，买了辆车加入了当地的车友会，平时偶尔看看群里的消息，在群里基本不怎么聊天。一个周末的下午，弹出来一条消息，来自群成员要求加我好友，备注是有个问题请教，需要我帮忙，我就想着既然是群里的朋友，看资料是个女的，头像还挺漂亮，我就加了她好友。通过之后她就告诉我她在高速上，为什么车开起来感觉晃动得厉害？我当时的第一直觉是动平衡出了问题，但是那时候我的确是一名小白，不确定的事情哪里赶随意支招，于是我帮她查资料，找高速的电话，然后帮她各种各样的支招，而且还在不停的问她，到哪里了，怎么样了等等。我忙活了大半天，她后来告诉我，她下高速了，找了个修车的地方做了动平衡，问题解决了，而且还对我表达了谢意。从此之后我们就开始了聊天，最开始是她主动找我，嘘寒问暖，我感觉在网上遇到了能说几句知心话的人，再加上那几年我也正在为感情的事情苦恼，于是我就认为她就是一个倾听者。我也尝试着询问她的情况，她也都是知无不言。我感觉我们已经成为朋友了。通过聊天，她告诉我，她35岁，结婚了，有一个女儿，我问她丈夫的职业，她总是支支吾吾，不过从她的话语中可以听得出来，她好像并不幸福，每一次我多问一些关于她的感情和家庭的问题，她总是有意识的避开话题。但是接下来她的操作还是让我“大跌眼镜”，大概聊了两个多月，她觉得我可能放下戒心了，于是她的目的也开始显现了。有一天我问她在做什么，她说在看大盘，然后给我截了一张图过来，我哪里看得懂，她说她跟着叔叔买了点，收益非常不错。说到这里其实我已经产生了戒心，也有些不高兴，我隐约觉得我有可能被她忽悠了，两个多月的经营目的可能并不单纯。但是我还是像没有察觉一样，像往常一样聊天，依然是嘘寒问暖。再后来的聊天过程中，她也是有意识没意识的给我截图，更加印证了我的想法，她这么久的苦心经营就是为了“拉我下水”。借着酒劲我跟她摊牌了说实话，那时候哪里知道这些，只是觉得自己一心想要交的朋友，对方却在算计我，心里非常的不舒服，我觉得我的感情受到了欺骗。一天晚上，跟朋友在外面喝了点酒回来，心里越想越不舒服，我就问她在干嘛，她说在家里。我直截了当的问她：“是不是一开始就在骗我？就是为了忽悠我，就是想要拉我下水？”还没等她回答，我就弹了个语音聊天过去，没想到她立即就接了，还好，是个女人的声音。她承认了一开始就是在忽悠我，结果令她始料不及的是，我却在这头哭了，可能真的是喝多了，也可能是感觉被骗了，我哭得稀里哗啦。她显然是有些愣住了。我一遍遍地说，有什么目的一开始就说啊，为什么要这样，让我觉得是好朋友了才这样……我一边哭一边稀里哗啦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第二天醒来，我看见她给我发了一大段文字，大意是开始的确目的不单纯，但是时间久了觉得我这个网友还不错，以后就当朋友吧，绝对不再忽悠我了等等。后来想想，当时我是真的傻，如果她一开始就表明目的，我还会理她吗？之后大概我们在网上聊了一年多，也是家庭的各种琐事，我对她的了解也渐渐地多了起来，她老公自己开公司，每天很忙，除了应酬就是出差，她没有工作，所谓的忽悠也并不是职业的，只是搂草打兔子，忽悠一个算一个，忽悠不成也无所谓。但是她的确是没有再忽悠我，后来想想，她也需要朋友吧，只不过我当不成她的猎物，被她发展成了网友。她突然要来找我一年多的时间里，我提出好几次见面，都被她拒绝了，但是期间也都互相发了照片，说实话她的确是挺漂亮的，看上去很有女人味。但是之后的一天，突然说想要来找我，见见面。我虽然感觉很疑惑，但是还是同意了，因为她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见了面之后，我发现她本人和照片相差无几，甚至比照片还要耐看一些。下车后我就带她去吃饭。吃饭间，我问她，是不是一开始车根本就没坏，故意找的理由？她说是。我说是不是看着我忙活来忙活去给你支招出主意，是不是感觉很好笑？她说是。我又问，看着我把她当做知心大姐一样，什么都告诉她，什么都向她倾诉，是不是感觉我很傻？她说不是。我又问，之前要求见面怎么都不答应，怎么突然间要来找我？她不语。吃完饭后，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我给她找了个酒店住下，她突然说，找个地方喝点酒吧？我就知道她心里有事，就带她去了酒吧。昏暗的灯光下，两杯酒下肚，她的话才开始多了起来，她开始向我倾诉她的遭遇，原来这次出来是和老公大吵了一架之后赌气出来的，虽然她没有工作，但是一个人照看孩子，操持家务还是很累，而且她老公常年不在家，有时候一出差就是两三个月，她感觉这种日子真的是过不下去了。她撂下一句狠话“我去找别人了”，买了票就奔我这里了。她说，想来想去能来的地方也只有找我，至少我看上去还算善良。我疑惑的看着她，问她是第一次见网友？她看着我疑惑的表情，说当然是。那时候虽然我没有结婚，但是关于婚姻的道理还是信手拈来，我带来几瓶酒出来，让我们就在她酒店附近的小广场，坐在凳子上聊了好久，她说她本来打算出来放纵一次然后回去离婚的，在路上已经有些后悔了，有些打退堂鼓了，没想到来到我这里之后，也完全出乎她的意料。我当了一回“柳下惠”大概快12点的时候，我把她送回了酒店，到房间后，我看到她有些颤抖害怕的样子，欲言又止，我知道她在害怕什么。我说你赶紧休息吧，我走了。她突然抬起头很惊愕的看着我。我笑了笑，伸开双臂，我说给我个晚安拥抱吧？她站在原地笑了笑，我也笑了笑，什么也没说，转身带上门就走了。刚走到酒店楼下，她发来信息：“谢谢你，我欠你一个拥抱”我回：“明天早上补上”。我又回到了刚才那个小广场，坐了很久，我都不敢想象这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理不清头绪，我也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但是听了她的遭遇我有些同情和心疼。第二天一大早，手机收到了信用卡退还预售的信息，竟然全部退了回来，我知道，她自己支付了酒店的费用，更关键的是，她走了。果然，没过多久，又收到了她很长的一段文字，大意就是感谢我，她差点犯了不可弥补的错误，昨晚跟老公聊了很久，老公也意识到了问题，表示一定要改正，所以她“归心似箭”，到了最后，还是给我发了一张“好人卡”。我回她：“我可能会后悔”她回：“感谢你的后悔”从那之后，我们俩的聊天就少了很多，她回去之后也找了份工作，让生活更加的充实，我呢，工作、家庭也让我分身乏术，只是偶尔会想起她，问候几声，前几年则彻底没了联系。我虽然跟她说我会后悔，但是我从来没有后悔过，我成功的挽救了一个家庭，我感觉很开心，也很欣慰。这就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网友的经历，我相信对她来说一定是一次难忘的经历，至少在未来再遭遇困难的时候，她不会那么冲动。

震惊，忽然想起来更新了更在结尾2020.7.21======================和高中ex的经历好几件小事 同一个人1.超级中学，重点班，理科偏重，男生多，聪明人多，强者多，这种环境里其实不怎么注意得到具体的某一个人，因为每个人都有无限闪光点，加之这个男生并不算强者中的强者，身上也没有很明显的侵略性的leader气息，说话声音平和舒缓，实话说入学很长时间以来我记不住他的名字。有一天作为语文课代表的他抱着一沓子语作业书放在教室后的书柜上，我正在旁边自己的书柜里找东西，一般来说课代表应该主动发自己科目作业，同时一般来说课代表也都懒得发，所以都放在后面书柜上大家自己有空了去取自己的，约定俗成的一件事。所以他发不发作业我都没太在意，仅仅是整理好自己书柜后抬头问他，我不是面批（即错题太多需要去找老师取自己的作业）吧？他说不是，你的我带回来了。我于是点头去翻自己的作业书，同时他拿起了上面的几本准备去发，转身之前他又停住，低头看我在那里翻找，声音带着一点点笑。他说宝贝儿，你不打算顺便帮我发几本作业的？我保持着翻作业的姿势思索了一下这个人叫什么名字，我跟他说过几次话，怎么就会这么叫我了，然后一无所获，只抬头平静地说不打算，你自己发吧。他挑眉说很残忍啊，转身去发作业了。我这个人经常坐后排，那之后他带作业回来我就会稍微地分一些注意力过去，他依然会跟同学讲话，从也没见过叫什么人宝贝。但叫我的那一声可谓十足自然，一点没觉得冒犯或猥琐或刻意强撩，只有一种感觉，温柔暴动，意料之外的某种靠近，由于是意料之外的，我没有防备，明显感到是另一个并不熟悉的存在就这样走进了我自己的区域，是走进不是闯进，没有搞破坏，没有吓到我，只有突生的亲近带来的欢喜，好像很久以前我已经这样期待。虽然真的没有，真的不曾期待过。但有句诗大意说，从不期待会有一个奇迹，就会有一个奇迹。2.有天英语课上讲情人节，应该是人教版的书，课文故事是一对情侣过情人节，男女都准时到了，但其中一人进错餐厅，在隔壁餐厅，俩人都傻等一中午饿着肚子最后走了，很气。老师提问全班，换你你会怎么挽回一下，还是怎么办？（中文讨论情感话题，感觉已经不是英语课了，但没有人在意这个，除此之外老师还教男生如何优雅地请女孩子去自己家作客）大都是男生在回答，女生在观望。起立作答的男生大部分表示己方其实没错啊，也不是没去，也不是没带礼物，也不是没诚意，只能尽力解释，要是对方不理解，真的没办法云云。记得讨论（大概因为无关学习）还是满热络的，不断有人起来发言表态讲爱情观世界观，整体情况就是男生们发言展示自我，女生们翻白眼表示看不上，和世上所有的情侣关系问题一样，一个讲道理，一个看态度，牛头不对马嘴，自说自话。所以我默默掏出数学作业来肝。这时候班里算是嘈杂的，一片嘈杂里我就听到我侧后方两排的地方传来一声哼笑，那个特定的音色，比起其他人的声音我会稍微多在意一丁点，同时忍不住回头确认了一眼，果然是他靠在椅背上一脸困意的样子。我可能是屏息凝神了一下，隔着一排人我听到他张口说话，声音里有不以为然。他说这种时候有什么好解释的，一句话也不要说，过去紧紧抱住就好了，挨几拳也是可以的。我听到他同桌，也是个有趣的男生，吹了声口哨，我觉得自己也在心里吹了声口哨，觉得第二次在没有任何期待的情况下听到了想听的回答。或者其实并不是想听那个回答，只是想听那个声音而已。3.当时我和他还没好上，属于双方暧昧试探期，传绯闻中。不妙班里的卫生委员女孩子喜欢他，公开追他，又发觉我和他来来往往的，大约对我有所记恨，可惜情商不够高，直接点名我多做值日，找的理由就是轮到我值日的时候扫地不够干净诸如此类的。一天我也忍了，第二天的时候觉得这不太妙吧难道要如此往复了？仍然没说啥，放学继续留下来，结果他也留了下来，还没等我去拿扫帚他就拿起了，开始打扫教室。卫生委员脸发白站在那跟他对峙半晌，走了。班里于是只剩我俩，我很尬，坐在那抱着书包看他扫地。我问，这个你今天扫了该不会明天又轮到我了吧？他说不会，保证不会。我说你这样对处理我跟卫生委员的人际关系可能没啥帮助啊。他头也不抬地说那你手长得漂漂亮亮的，整天用来扫地也不太对劲吧。这话当真是胡说，做个值日而已。他压根没打算好好回应我问题的实质内核，他根本是自己打算好了自己解决，不准备让我插手。想来也合理，这事儿轮不到我去解决。想及此我也开始跟着胡扯淡了。我说这是你替我扫地的理由吗，因为我手长得好看会弹钢琴。他说不要过度解释。我想了想说，那你以后还会帮别的同学扫地吗？他顿了一下，说不会了。这个情况其实我应该追问为啥的。但我没问下去，知道问不出来下一句的，而且当时满脑子是我要把这段话记下来，害怕以后忘了。 4.当时刚好上不久，他是一天甜言蜜语说不完但是绝不轻易做承诺的那种人，我偷偷想过他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三不”男啊，总之聊天（手机短信）之间不论我怎么诱导他总是技高一筹能把重点的话憋住，绕开话题。有次晚上快睡觉了我仍然套不出什么话，非常沮丧，还在努力尝试。他可能看出来我特别用力过猛，说：你不用今天就赶着把所有话都说完，好像明天世界末日了一样。我说，可是你没有做承诺，我本能地害怕你明天就跑了。他回短信说，晚安。就俩字，也不解释什么，也不争辩什么。我彻底沮丧了，握着手机倒床上睡了。大概二十分钟过去我迷迷糊糊之间感觉手机震了一下。打开看是他又发来一条，就四个字。“除非死掉。”这当然很孩子气、很高中生、很初恋、很上头，但我再没遇到过让我心更加悸动的人了。那会儿心很容易悸动，那会儿你也会相信对方说的除非死掉，那会儿当他说除非死掉的时候，他即便知道那是一句非常过度夸张的话，也有一点点几率是带着真心咬着牙说的。现在的话，即便是我和他之间，也再难有人说出、也再不会有人相信那四个字的一星半点了。他所以成为我心里的朱砂痣，也有一部分的原因在于即便找回今天的他，也不再是流逝在时间中的那时候的他了。世上再也没有当年的他，当然我也只剩下现在的一个我了。5.高中学业紧张，也不能约会啥的，整天晚上发一晚上短信也不是事儿，我们用了交换日记。他早上到得早，我到的时候就会在抽屉找到他来后放进去的本子。六一那天（我没意识到是六一）来到学校习惯性在抽屉一摸，摸到几个盒子…拿出来一看是三个好多鱼 （就是那个膨化食品我当时好喜欢吃）导致后来每年到了六一我都要自己跑去给自己买好多鱼。其实这件事进行得十分隐蔽，但是不知怎么就传开了，说此人送我六一礼物有奸情云云。我疑惑源头在哪，过了一阵他承认是他自己，我更疑惑了，但他说没什么好在意的，说漏嘴。当天下午发现并不是他说漏嘴而是他的故意。原来他除了卫生委员还另有女孩子追求，攻势可以，只是非公开所以大多数人不知道，包括我。这一欢度六一的细节一出，稍微跟我周围同学查证就知道好多鱼是真实存在的，八成是真的，令女孩心态崩了，终于把非公开追求变成了公开。我突生一种暗度陈仓的邪恶愉悦感，好像在游戏里自己已经站在王座边时突然看到敌方出现在视野里但已经是重伤状态了。且奇怪的是，姑娘很美很优秀我很喜欢，我也觉得他会喜欢，但一点也不觉得他会动心。我向来是个无甚自信心的人，遇到类似情况会想要选择主动退出，这次却很不一样。放学后再想起这件事，姑娘似乎已经到某种破罐破摔要求他表态的地步，不过从头至尾跟我关系不大，我在朋友一片吃瓜八卦声中心态平和地回家去。说实话这跟过去早恋关系中各种修罗场的情形实在太不一样了。以前经常深受其扰，为中心人物的摇摆不定痛苦不堪，这次又闹得不小，同学朋友观战短信一条一条地来，让人怀疑这所学校的属性，也可能是当天作业少了点。我深感自己对这段情谊有些吊儿郎当，作业间隙发短信去问他情况，做好论战的准备。他轻描淡写地回了句，我有在处理，明天就什么事儿都没了，你不用操心，什么也不用想。我心想说得对，无法反驳，很有道理，就照你说的来吧。同时朋友来了条短信叮嘱我这个人可能是有点招惹女孩子的体质，如果你真的喜欢他，可别掉以轻心一定要问清楚掌握情况啊。我读完掂量了一下，真的挺喜欢，不想失去的。但居然没有一点想要掌握情况的意思。并没有如何相处，却有无以形容的信任。我敏感脆弱又对所爱掌控欲强，可以说爱情格相当矫情，这些特质从未改变或淡化，但在他身上全都没显现出来，反而平和放心占了主导。同时我也承认他有一些相当吸引许多女孩子的特质，这种特质也并没有因为和我如何而改变或淡化，但我确实不担心。奇异地喜悦地信任着。然后这件事如他所说地息声了，第二天一切如常再无波澜。6.10月末一个周六晚上十一点多，挺冷还没开暖气。我（在家）边写作业边跟他聊着边搓着手，就发个短信跟他抱怨天真冷我手都僵了。他回：搓搓手。我说有搓手啊，没用。他回：起来运动一下别光坐着呗我说这大半夜房间里的运动啥啊他回：不如下楼跑步吧，我经常这样我惊了，作为一个不可思议的假装的循规蹈矩乖乖女我差不多没有十点以后下楼过，这时晚上十一点半，家里管的严，又不是大夏天，要想下楼需要严密的理由，我觉得很诡异，想拒绝。见他又说，下楼呗，我也下楼，在我家这边跑，不就是陪你跑了么，你不就不是一个人在跑步了么？实在不行你拿着手机，下去了我跟你打电话，你就知道我也在哼哧哼哧地跑，就会觉得能傻得稍微理直气壮一点。当时被这话说服，傻笑了一会儿就真的跟妈妈说要下楼跑跑步，就拿着手机下去了，母上不明，非要跟着我，导致这楼下电话最终也没打成。但跑也是跑了，手也暖回来了，心跳得很快，不再觉得十月底夜晚那么冷了。很久以后的后来，见到一句话觉得很熟悉，才想起应该是应了当初心情吧。那句话是王小波说的，在说他与银河两人走在有雾的路灯下：我们好像在池塘的水底，从一个月亮走向另一个月亮。7.有次晚上聊天，当时还没有微信，也不怎么玩QQ，在用短信。 你来我往地发短信，对话间隙大概60秒左右。他是那种永远尽可能回避我关于他本人的问题、而专注于倾听我那些皮叨叨的人，我一直为此气急败坏觉得信息不对等。 而那晚话题恰当，他稍显健谈，我终于捉住机会好好听他讲话并在心里感受我和他之间的共鸣。具体的对话内容没法记得了，我死活也找不回那个手机的内容，只记得他讲着，我读着，心里就不断地小声喊叫没错啊，你觉得没有人会这样想而且接受这一点我觉得OK，可是其实我也会，我明白的。后来终于在恰当的时候表达了一丁点我的这种心情。依稀记得我说：没有啊，我觉得孤独很酷。他停顿了一会儿，本来应该一分钟就回短信的，却隔了两三分钟，直到将近五分钟没有回短信，我想难道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突然手机震动，打开来看是行字：我现在真的非常想能看着你的脸。放到现在这句话大概不会出现，会是对方打FaceTime之类的吧，可那会儿是没有这个的，不用电脑，我们是不能看到彼此的脸的。这就让这突然的共鸣带起的想望变得焦渴迷人。当时我回复说我也一直很想看着你。记忆会偏心于一些精确时刻，那时就是这样一个时刻，我到现在仍然能清晰回想起当时卫生间明黄色浴灯下自己以婵娟的眼神盯着手机上那一句话的情形。8.我们吵架分开了，一段时间后各自move on，有了新的男女友，又很快和新的男女友都分开了。我的一位闺蜜和他住同一小区，经常一起回家，闺蜜的男友也和他是关系很好的朋友。这位闺蜜有次和我散步时提起之前他们几个人一起喝酒，说他喝了些，但看样子很清醒，平静地说他是真心对待后来那位女友的，但也必须承认和面对每次跟我像平常同学一样照面擦肩而过时的感受，无法装作心里没有波动。与后来的女友分手后同样会打照面，会擦肩而过，但心底是平静的骗不过自己。他没有想要与我复合的意思，仅仅是注意到了这个情况而已，为此反思过，试图纠正过，然后放弃了。再后来有一阵子与这位闺蜜的男友前后桌，某天机缘巧合聊得多了，后者说忍不住想不负责任地告诉我一件跟我有关的事。说他去我ex家时在他的书柜中看到一个又大又厚的相册，遂提出观赏愿望，打开来果不其然是他的生命记录相册，从出生到幼儿园到小初中一些经典不可或缺的人生轨迹都分门别类地有相应的照片码在里面。往后翻时，看到一个标签，上面没写字，但翻到这个标签发现有很多页照片在里面。全都是我的照片。我诧异地说我没给过他照片。他说我问了，都是你人人网，QQ空间你自己发的照片，他收了很多，打印下来自己放进相册。他说我还问，分手了还留着？然后他回答分手不能作为扔掉的理由。他说我又问，怎么没有别的姑娘的照片？他回答说没想过。最后闺蜜的男友嘱咐我说他是不让说的，但他自作主张跟我说了，请我——我说我知道的。9.他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那些事，喝酒失言或是相册照片。但后来不久一次机缘得以单独说话，我头脑一热并没有直接走过他，而是停下来聊了两句。从那之后仿佛关系重新破冰，一周里大概会聊天一次，或倚在副教学楼的阳台，或某个作业少一些的夜里手机短信。我喜欢副教学楼多一些，因为环形楼的顶层中间是开放的，太阳光照下来，倚在玻璃栏杆旁边往下看是一楼的热带植物，往上看很明亮，往旁边看是他，跟我一样穿着校服，但是跟我不同，我这人骨架子小，一身校服显得大而空荡荡，可怜巴巴的，他这人劲瘦高挑，挺撑衣服，板正条顺。聊天是很内敛的那种，讲近况，成绩，日常，5分钟以内收口回教室，无人提起关于暧昧或情绪的话题，无人逾越。12月末有个圣诞节，不过是周末，在那之前有天放学他在我教室门口等着，说送我回家。我心想都知道我家离学校就5分钟路还用送吗，不过还是一起走了。看起来很轻松，但我紧张得要命，每周5分钟聊天并没有缓解我在他面前的紧张情绪。他提着个礼物袋子，一看就是要送我，不过路上在说别的，在问我对他一开始什么印象。我就想起来他叫我宝贝儿亲爱的那时，我还记不清他的名字，明明应该说是轻佻无礼的印象，诚实地想来却全然不是，只觉得被人合理地闯入安全区了，警报没有响起，他的气息好像和我同出一脉，所以被误以为是自己人了。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由于我家楼门遥遥正对着大门，很容易地一眼就望到了楼门前正在开门的人，是我妈妈刚下班回来，然后我愣住了，小区大门嘀地一声打开，我妈妈在几十米开外回头看过来，就看到我们俩正在往进走。我没抬头，直视着我妈妈的身影出声说，那是我妈……他说真的？诓我呢？我说真的。他说哦……那我把你送到你妈妈手里，问声好。我说不要了，他说那岂不是很没礼貌？我瞅着我妈，她遥遥耸肩转身开门进楼了，我松口气回头看他，他低头看着我，我就想起来我前一天晚上没洗头，这时候刘海肯定油了贴在额头上，于是本来抬头看他脸的，这时又低下头看他校服拉链了。他右手拎着礼物袋在我眼前晃一晃，催我拿着上楼，我憋了几秒钟想说圣诞快乐——死活说不出口，昏着脑袋就拿着走了，走了两步回头喊住他问，你没有钥匙要怎么出小区的门？他挑眉笑了一下，就是觉得问题很好笑的意思，下巴抬了抬催我快点上楼看礼物。我于是又乖乖地转身进楼了。上楼后看礼物，一个相框和一只苹果，那是第一次平安夜收到苹果，我知道的太少了，尚不明白送苹果做什么，也没有细看附在袋子里的小纸条上那句话，觉得就是平平常常一句英文骚话吧。相框里是他打印出的我的照片，我心道你就会搞这个名堂，有没有点新意，其实我都知道了，你的相册什么的。那背后有句话，写的祝我们都能认识自己。于是想起来很久以前聊的内容，说到我不喜欢自己、做不到自洽这件事。那时候没有多想，可以说是不太通透吧，过了几年才在现实里，在回忆中捡起这句话，想了一些东西，用时间和生命慢慢在承认一种事实上全新的、但听来俗套的、因为早已被stereotype化了的人生命题：认识自己。我想若要作为人一天比一天活得像样，简言之好好做人且活得明白，那么在这一生中总要重新理解所有那些从生下来就被灌输到现在的、仿佛早已被定型了的陈旧俗套的伟大命题。迟早必须一个一个地从头来过，获得完全属于自己的、关于这些命题的理解，而不是重复伟人作品里的感悟，因为所有被重复到苍白的命题总有那么一些被不世出的第一个人艰难曲折地第一次发现的伟大道理；而人只有体验过获得的过程，才真的内化了这个命题。比方说“认识自己”。而关于苹果的那句英文骚话也是在两年后逛知乎时看到了，不得不再次感叹自己读书少，见识少，全该知道的东西全都不知道。看到之后就心想，虽说是少年的略显生硬的浪漫，我也拖到了两年后才明白，可想而知自以为敏感的自己是有多生硬了。如果悔恨有用的话我会悔恨一切当时只道寻常，不过那没有用。10.已经是寒冬，也是高三，每周一聊的时间随复习疲软逐渐拉长，心照不宣的那种。也多了一点不可否认的暧昧。比如说，虽然是每周一或者周二晚会聊几句，可在某个例行统一模考前的夜晚因为作业少了些也打破这个时间惯例聊了几句。依稀记得那一次考前我说周末我要如何如何，他说不可以如何如何。我说我看透了，你其实是个fascist的内心，表面上彬彬有礼闻言细语对什么都不表现出控制的意愿，实际上不然，从成绩，学习姿态，谈论东西的态度以及读的书上还是能看来点吧，当我傻呢。他说被你发现了啊，既然发现了自己悄悄知道就好，还这么说出来，语气还这么嚣张？我说我还看出来你虽然对自己狠，对我目前为止还没有，我也预判觉得你没这个胆。他说你判断的可能没错，不过我开始觉得你的胆子长进不少了。我心想他这个感觉也没什么毛病。模拟考试都按照上一次的排名划分考场，那天次日的统一考试我被安排到他们顶级班学生为主的考场，意味着成绩排名与他相差无几，这个情况其实很少见，当然也不能忽略上一次他考得比较砸而我恰巧考得好这个事实。我说不敢不敢，但我个人真的对霸权没什么爱好，觉得你这个人需要给治一治，决定暂时不理你了。其实是当天对话到了我认为应该结尾的时候，时间再长我担心两人都会心照不宣感到耽误正事，虽然说下去会很开心，但是那时候是应该俏皮地停下来的吧，所以我那么讲了。我猜测他是看懂了的，他回我说，决定不理我这件事可能会有点危险，你要不要再掂量一下？我说你这是威胁？他说是的，看起来是个比较标准的失败的威胁。我说不要太沮丧了，晚安。他说晚安。次日考场上一切如常。那个考场单人单桌，四列桌子，前后几乎全是他们顶级班的学生，他在我左后方，得知上次全级排名我只比他低了十名左右，我毫无尊严和出息地为此暗爽了一分钟，当然表面上也记得顺便做到了”懒得理他“。一遍铃响，大家落座，备好文具放下水杯，草稿纸从前往后传过来，监考老师是他们班副课老师，坐在讲台上习以为常了的样子。一切妥当后就等五分钟内发卷子，以及五分钟后正式铃响开始答题。前一天夜里下了小雪，那天早上雪停了，窗子开了一丁点，窗上有淡淡的雾气，室外好像因为化雪而寂静，这种静意又从窗缝透进室内，总之那时是非常安静的，每个人在调整自己的情绪或想自己的事或困意盎然，我忘记我在想什么，大概在考虑从左后方看我的大衣会不会视觉上看起来过于臃肿，而我对此无能为力。这一片寂静里就听到左后方的人站起来的声音，椅子移开的声音，然后没几声脚步声，他走到我面前来了，个子相对坐姿的我而言过高，他顺畅地弯下腰，一只手在裤兜里，一只手撑在我小小桌子的边缘，低头看着我。这个举动没有发出多少声音，但着实是个大动静，寂静之间所有人都盯住他和忽然变得像困兽一般的我。我心想求求你别说话，所有人都能听到，你现在扔一根针到地上，所有人都能听到的，你知道吧。然后就听到他声音低而平静地在我脑门上响起，他说，还理我吗？是两个人交谈的正常合理且优雅的音量，但由于周遭过于安静，我十分确信包括老师都听到了。然后环境没有动静好像等着我作答。这个走向让我不可置信。我就不可置信地摇摇头。他早就料到了一样，迟缓地吸气，然后仍然显得很平静地说，那我就只能站在这儿等到你愿意搭理我了。我觉得更不可置信了，他们班同学也很奇怪，我以为会听到起哄声，诸如此类的东西，但没有，这群人好像也只发出了吸气声，十分不给力。老师也相当令我失望，但老师要是张口了我估计会更当机。这时候就听到老师出声了，声音相当之柔和，带着一种打扰的歉意和十足礼貌的商量口吻，且甚至不是对着他而是对着全班同学的：这个，这个考位，是——？我感觉老师挺懂说话的艺术。他从善如流地回头对着老师接话，声音像平常发言一样清朗，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有相当不容置疑的气质，他说：那是我的考位，老师，不好意思，我这边有一点事情，但我人就在这儿，会按规矩考试的。然后我魔幻地听到老师说好，那你处理一下事情。这老师真的很和善，但他说的话对我来说好比地雷。我王大锤万万没想到这个事情，老师居然会把自己置身事外并开启围观模式。然后就听到他在我头顶同样用和善而且商量性的语气在说，怎么样，有没有考虑出其他结果来？我说没有，听到自己声音又低又微弱但是很刚毅。他停了一下，声音变低，也加了一点微弱气息在音色里，不知道是真心还是谈判技巧，总之这句话我确信前几排同学是听不见的，他说，你才是最fascist的那个，是不是？我判断这是传说中的软硬兼施。这种服软的话我还是蛮喜欢听。但是场面不太对劲。但话说回来也没有太多像这样的场面能让我如临大敌地被唬住了。我如今所做的只是给自己大势已去的情况留存最后一点输家体面。我说这个你知道就好，还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要考试了。还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你半个班都在看着咱们俩，大哥我给你跪下了，你给我走。后面这句我没敢说。他挺无辜地看着我说，那你还这样为难我？我震惊地抬头看他，这个震惊主要还是演出来的，这个场面持续了一分钟到现在我已经不震惊了，早就当机了。是你在威胁我。我咬牙切齿地小声说。他好像是被我的表情逗笑了，但是没有完全笑出来，低低的气声而已，他说看来还是理我的，是这样吧？我瞪着眼睛。他望着我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非常柔和，可以说是带着哄骗的意味，说那你点一下头我就走。什么话，像小孩子一样。我恨恨地瞅着他点了一下头，自觉点出了心中的愤慨，他又笑一下，说好好考试，交卷后等一下我好吗？我回以白眼，他满意地放开了我的桌子转身回去，我觉得我的桌子和监考老师同时舒了口气。11.11.已经是高三上学期末的一月底，复习和重复模考的日益疲软之中我察觉到自己越发无法收心。每周的一点色彩都跟屈指可数的对话有关，站在附教学楼的走廊里对话，或是夜晚短信对话。有的人会被恋爱激励，有的人会被恋爱打扰，从模考成绩的起伏来看他属于前者，我属于后者。我知道我们大概会走到教科书式的中学早恋BE结局那一步，但一直开不了口，可叹也没躲过这一天。一月底那天，已不可考当天是一次模考的开始还是出成绩的日子，总之课业稍微松弛，他的短信来得稍晚，好像经过了一阵思索。他没有问最近可好，没有问压力如何，很突兀地说了一阵自己，说他已经决定要去帝都念本科。我正在想你这么说，我该说什么呢，我并没有想好去哪里，或者说我没有勇气去想。他和我是很不同的人：他会发狠，我始终不会。他会决定做成一件事，然后无视外界一切地努力，不管旁的同学老师持什么态度、以什么目光看向他，他自顾自发疯地去做，就没考虑过如此付出万一不能成事该怎么面对。其实与世事相处也本该如此，但能做到的很少。每一次他这样去做时，都成事了，他从未面对过努力之后一场空的情况。他总是成功。他也在学校当时最好的班里。这是他自信建立的基石，久而久之他也隐约地知道只要他决意，便没有不成的事，所以他敢于决意。我完全不是这样的人，我没有勇气决意，常常不敢面对，总是随缘，也只有随缘。那时他说话显然是又一次决意。在这个高中说“去帝都”意味着目的地只有那两三所学校。所以这话他敢说，我不敢说，我并没有这样的决意，也无法付出等价的努力。在我犹豫的时候他又说了句。你一起来，好不好？我被激怒了，出于无法回避的羞愧。我通常只能对自己承认：我不能一起，至少不能承诺一起，我根本不会像那样努力，我做不到。但我面对他是说不出的。同高中的四百多人如果说有什么共性，则是都以努力奋斗进步冲刺为荣，以随心所欲随遇而安为耻。我意外地成为其中之一，于是始终带着这样的耻感活在其中。尽管这种要求是内发的，他并不会因此为我羞耻，但我会。我在他面前恒有出格的自尊。我说：你不可以要求我，你知道的吧。他似乎料到我会说什么，在说这话之前他早就知道自己越界。所以我几乎没有等待就看到他下一句话。那我可以喜欢你吗？当时还没有“瞳孔地震”这个词，但这词无疑可以形容那时的我。那是三年里唯一一次他说喜欢。三年里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在我威逼利诱软磨硬泡时，或是同一片遥远的月光下，或是在我睡着后承诺“除非死掉”时，他都没有讲过半句关于喜欢的东西。更甚，他很少说关于自己的东西，更少说自己的感受或倾向。更少承认。从来只有水到渠成，只有沉默关切，姿态优美，不施外力，哪怕在心里暗下决意，哪怕偷偷打出相片来收藏，哪怕醉后跟好友说漏嘴，也没有什么“承认”。所以我盯着那句话看了很久，仍然在把这句话和他联系到一起，“我喜欢你”和他，这两者从没一起出现过，似乎完全不搭。没来得及回复，又看到长长的一段话，似乎像是他上头了，像个醉了酒的人，但说的话娓娓道来。我没有任何预期，看到喜欢二字已经超过了我所有可能的想象以外的预期。所以看到后面一段话时我的脑袋就停摆了。「现在我们时间都很宝贵，我有很多想说的，想留到六月以后，现在只说一点点我盼望你知道的、我觉得最重要的事。我承认，我有现在想要的，也有未来期待的，我用了很久来确定现在，来分辨我对未来的想象。久到你可能不耐烦——你总说我闷，我怕你不耐烦了。你是知道的，我很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如果只是现在，我这些话就没必要说。比起现在，我更想以后也能在一起。」「你一定看出来了，我是个喜欢计划未来的人。我有一些计划，这几年里我一直慢慢地修改计划，现在它成型了，我关于未来的计划里是有你的，每一步都有你。我意识到自己在把你想进蓝图的时候，觉得虽然计划未来纯粹是我自己的事，但也至少应该让你知道。我私心希望你能努力一起来，这也只是我的希望，不是要求。你肯定属于你自己，你可以有计划，也可以没有，你可以恰好走进我的蓝图，也可以不。」「如果你愿意接受我的喜欢，我希望我们能就这样在一起，两个人面对未来。虽然说这些很突兀，你不用答复什么，你可以不回应。」他说的太多了，导致我思维停摆了好一阵子，幸好那天没有作业，次日又休息。听起来挺魔幻，但确实这所高中在高三也有为数不少的休息日。而他说的这种在一起的模式就诞生于这所学校：公开恋爱，一起努力。公开意味着向同窗，向老师，也就同时向家长承认了关系，毕竟老师永远和家长保持着密切联系，并会在一些决定上说服家长。这不意味着会被棒打鸳鸯，相反，却会得到各方合力的支持。是否管控早恋，取决于所在班班主任的态度，任课老师从来都选择放任和吃瓜，而那一级的班主任里也只有一位会明确阻止早恋，那位灭绝师太并不是文科班的，远在天边。我们的老师则向来不惧出现情侣关系，每级都有共同努力上同一所学校的佳话。甚至老师之间共享这种八卦，传播速度甚至超过同学之间。曾有一对刚在一起的学哥学姐，由于数学课被同时叫上台去解同一道题并被老师以趣致态度评价解题思路才被同学知道了关系，效果极佳，班里早课昏昏欲睡的同学纷纷醒了起哄，两位也牢牢记住了更高效的解题思路；又有同级一对公开情侣之间男生成绩出现了浮动，班主任在面谈后又约谈了女生告知他的问题，请女生在学习时帮助监督一起改进。放到现在即可以说是全科老师带头嗑cp的程度。所以，公开意味着得到所有人的祝福和期待，然后带着这些走向一个漂亮的方向。我没有成就漂亮的勇气，惧怕他人的目光，也从不接受任何形式的期待。我想他很坦诚，那我也坦诚地告诉他吧，但我终究没做到坦诚，因为逻辑上我不该让他把这种希望带到六月然后破灭。我于是说现在就可以回应，我希望你不要对我有什么期待，包括喜欢。他说这是你最希望的吗？我说是的。当然不是，我最希望的是恰好可以走进你计划的那个未来。但这样的希望我并不敢让你知道。所以我希望你在做决定的这一刻把我剥离出去。---------------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