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幻想5 瀑布里头,有一个物品怎么都找不到?

主:爱梅特赛尔克x希斯拉德(无差)

提及:阿谢姆x艾里迪布斯 (无差)

这粮口感可能会像是压缩饼干

       后来,阿谢姆不认同众人的理念,毅然决然地独自踏上找寻更好的解决方法的路。他别过哈迪斯,别过希斯拉德,前者一如既往地训斥着他的荒唐,而后者则微笑着祝愿他能找到想要的结果。气急败坏的哈迪斯没有办法留住阿谢姆,他只能看着他的挚友,背着行囊逐渐地消失在亚马乌罗提的大街上。头顶的烈日照得他晃眼,高温下的空气也令他窒息,哈迪斯的喉头涌动,汗滴从皮肤上滑落,不起眼地触碰到地面的瓷砖,瞬间蒸发得失去形体。哈迪斯忘了是什么时候,或许是鸟羽振翅的一瞬,又或是哪扇房门开启的一隙,与他一同的希斯拉德牵起他那因攥得太紧而颤抖的手,露出温柔的笑容对他说我们回去吧。

       其实哈迪斯对于牺牲半数同胞来召唤佐迪亚克的方法并不是完全认同,但眼下这个紧要关头,只有这条路才是最优解,只有这个方法,才能将损失降到最少。哈迪斯始终记得阿谢姆揪着他的衣领愤怒地质问他为什么要同意特弥斯成为佐迪亚克核心时的模样。愤恨、不甘与不解,随着阿谢姆的嘶吼声,一下又一下地叩击着他的内心,让他联想起震耳欲聋的鸟鸣,熊熊燃烧着的鸟羽,还有那狂乱飞舞不惜一次又一次撞击墙面的身影。是那只不死鸟,是那只刚上任爱梅特赛尔克一席时,和希斯拉德一起见到的不死鸟。

       阿谢姆先是猛烈地摇晃着哈迪斯,然后全然不顾他人诧异的目光,在马克连萨斯广场与哈迪斯扭打在一起。阿谢姆挥舞着他的拳头,哈迪斯闪躲开阿谢姆的袭击,反手钳住对方的双手将他禁锢在原地。阿谢姆挣扎着,体内的灵魂也在膨胀在翻涌,他要宣泄他的不满,他受够了这种要牺牲他人换取幸福的骗局,他就像那只不死鸟,燃烧着鸟羽,秉着执念,带着满身烈火不顾一切地撞击着阻挡它的东西。阿谢姆发狠地将自己的头砸到哈迪斯的头上,这记毫不留情的头槌砸的哈迪斯直发昏,也将两人的红面具从脸上砸落。

       “哈迪斯……你明明知道特弥斯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而挚友依旧如同困兽那般龇牙咧嘴地冲他低吼。

       “放屁!谁不知道特弥斯的天性就是这样,他是如此地敬爱着你们所有人,只要能够帮到大家,就算要牺牲自己也不会有任何迟疑,他总是这样,优先级从未放在过自己身上!我们明明就可以去寻找不用牺牲任何人的方法,为什么最后只能选择召唤佐迪亚克!难道牺牲的人不值得活着吗!告诉我,爱梅特赛尔克!你会乐意眼睁睁地看着半数同胞的灵魂化作以太涌入冥界吗?!你会觉得那样的场景很光荣很伟大吗?!”

       “告诉我,哈迪斯,如果你在佐迪亚克的身体里见到了希斯拉德的灵魂,你会怎么想?”阿谢姆撇去了先前的狂怒,一转语气,如同恶魔般低语。

       “如果你能停下你现在这些疯狂的行为,好好地反省一下自己都干了些什么的话,那我还是可以花上一两天时间,和你去人民辩论馆里好好探讨一下这些假想。”哈迪斯仍旧保持着理性,并没有被阿谢姆带进情感的漩涡,况且希斯拉德为何会成为佐迪亚克的活祭?大家可都还期望着能从创造管理局那边找到创造魔法失控的线索呢。

       “哈迪斯你真的是……算了,但愿我所跟你讲的假想只是假想。”阿谢姆深深地叹了口气,余光中瞄见了闻讯赶来的调停者,没有过多的犹豫,当即转身离开广场。

       与调停者一同赶到的还有希斯拉德,估摸是特弥斯刻意去找望魂者帮忙的。眼看着闹事的人当场逃逸,特弥斯向希斯拉德交代些什么后,便紧追阿谢姆去了。希斯拉德上前询问哈迪斯是否有受伤,后者只是摇了摇头。在帮忙拍去尘土的同时,希斯拉德也顺手将对方勾在衣领褶皱间的面具端正回中间。他抬眼看向哈迪斯,发现那双金眸此刻正盯着自己身后的地面,希斯拉德转过身,顺着哈迪斯的视线望去——那是两个碎片,是阿谢姆的面具,也是十四人委员会第十四席的身份象征。

       现在,阿谢姆已被委员会除名,并被众人视作叛徒,之后如果再与他有什么交集,或许会被冠以未知的罪名。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荒唐的人相处久了,多少会受到影响,向来秉公办事的第三席此时竟出于私心,在创造管理局局长的注视下制造出了本不应该存在的属于第十四席的记忆水晶。制造者摊开掌心,凝望着手中那透亮的橙色水晶,一时有些出神。

       “嗯,该往里面放些什么呢?那个家伙经历过的事情可太多了。”希斯拉德饶有兴趣地对哈迪斯说着。

       哈迪斯没有回答,只是斜眼看了下将好奇两字写在脸上的创造管理局局长,对方那托着腮,身体前倾想尽可能看清水晶的模样,让哈迪斯觉得再让他长出猫耳朵和猫尾巴应该会更贴合此刻的情景。

       希斯拉德不再说话,安静地看着哈迪斯将术式刻入进记忆水晶。虽然嘴上不留人,但在记录对阿谢姆的描述时,那声情并茂的样子,和当年在台上出演戏剧时一样认真。

       阿谢姆,希斯拉德和哈迪斯的挚友。在那希斯拉德还不是创造管理局局长,哈迪斯还不是爱梅特赛尔克,阿谢姆还不是阿谢姆的时候,他们相遇,他们相识,他们彼此依靠,直到末日将他们的羁绊斩断。

       阿谢姆是被维涅斯大人在某次旅途中带回来的,在来到亚马乌罗提的时候与希斯拉德相遇。希斯拉德拥有一双能够看见灵魂的眼睛,当他第一眼看见跟在维涅斯身边左顾右盼的灵魂时,就被这绮丽的色彩所吸引,亲不自禁多看了一眼,结果却被对方当场抓了个现形。阿谢姆突然伸手指着希斯拉德,对维涅斯说了些什么,维涅斯看了眼希斯拉德,随后对阿谢姆点点头。阿谢姆收回伸出的手,换成抱臂的姿态,他那抿着嘴皱着眉头盯着自己的模样着实让希斯拉德一头雾水。后来他们在一次随机分组中进一步相识,希斯拉德觉得阿谢姆的灵魂的确很好看,只不过他没有想到在靠近之后它竟是如此晃眼。阿谢姆一下子就认出希斯拉德是当初在人民行政局见到的人。原来初次见面的时候,阿谢姆对于希斯拉德戴着面具又捧着一摞书走路的行为感到疑惑。当时的阿谢姆还没有面具,也习惯了开阔的视野,因此他就在想希斯拉德会不会走着走着就被撞到或者是绊倒。他询问维涅斯,维涅斯跟他解释在亚马乌罗提里大家都是需要佩戴面具的,久而久之便会适应。尽管如此阿谢姆还是觉得戴面具很奇怪,很不方便,以至于他在书写的时候会时不时地掀开面具看一眼,再盖回去继续写。阿谢姆小声抱怨着要弄一个自动掀开面具的理念,刚好被同组的希斯拉德听见了。希斯拉德噗嗤笑出声,说阿谢姆的这个理念挺有趣的但意义不大就是了。阿谢姆撇了撇嘴,没有反驳,反倒开始和希斯拉德讨论起他们这组需要完成的理念。

       希斯拉德对于阿谢姆的点子颇为震惊,一大堆天马行空的想法还附带各种冒险经历的解说,创造的理由更是一套接一套完全不重样,尽管这些理念对亚伊太利斯来说几乎没有多大的意义,但胜在它们十足有趣。希斯拉德和阿谢姆讨论得热火朝天,纸张上写满和画满了各式未成形的理念。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阿谢姆的影响,希斯拉德也逐渐开始无视掉理念是否有意义这个要求,植物也好,魔物也好,混合体也好,非生物也好,他就只是单纯地将想法倾泻出来,任由自己的思绪肆意横飞。杂念?之后再说吧。

       自打这次组队后,阿谢姆便不时地找希斯拉德讲故事,内容大多是和维涅斯一起冒险时经历的事情。他讲的绘声绘色并且手舞足蹈,讲到关键点时甚至还会下意识地将脚踩到椅子上,真实重现故事里那英勇的姿态。希斯拉德一直都是个好听众,能给讲述者予以正面回馈,但还是忍不住在阿谢姆跳到桌面上将故事结尾的时候努力憋笑。阿谢姆歪了歪头,问希斯拉德为什么在发抖,然而还没来得及等对方回答,他突然想起和维涅斯有约,简单地同希斯拉德道了别,急急忙忙地就跑走了。没过多久,那道在阿谢姆蹦到桌子上时所见到的灵魂色彩,便出现在希斯拉德的身旁。在哈迪斯说出那家伙是怎么回事啊之后,希斯拉德看着哈迪斯脸上那仿佛见到鬼一样的神情终于绷不住笑出了声。

       哈迪斯看了眼远方逐渐淡去的灵魂,再看眼身边正笑得捶桌的希斯拉德,满是疑惑的同时一股不妙的预感油然而生。

       阿谢姆屁颠屁颠地跑去找希斯拉德帮忙,希斯拉德脱口而出一句我认识一个很厉害的人找他帮忙肯定没有问题,然后就很开心地把哈迪斯拉下了水。阿谢姆看着摆着一张臭脸的哈迪斯和满脸笑嘻嘻的希斯拉德你一言我一句,在骂骂咧咧和撒娇似的恳求中,听到了不少关于这两人的故事概要。什么上一次如何如何,上上次又如何如何,看来这种情况已经是家常便饭了,而且从始至终,始作俑者并没有任何要悔改的意思。一路下来理应是白发金眸的人更占道理,但他最终还是扶额叹气,在希斯拉德面前败下阵来。从这会儿开始,阿谢姆便知道了希斯拉德就是哈迪斯的克星。衔着草穗子旁听的阿谢姆感叹两人关系真好,成功地换来了哈迪斯一刀白眼,一旁的希斯拉德点了点头认同阿谢姆的说法,开始高调地细数哈迪斯的丰功伟绩。为了打断希斯拉德拿自己开涮的言行,哈迪斯不得不提高嗓音喊他闭嘴,随后百般嫌弃地数落阿谢姆身为维涅斯的徒弟却连这点事都完不成。无端遭受言语攻击的阿谢姆多少还是有些忿忿不平,况且还牵连到了自己敬爱的导师那更是不行。看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态势,希斯拉德笑得更欢了,不得不让人怀疑这人到底是来帮忙的还是来找乐子的。然而对于希斯拉德来说,这两件事情并没有任何的区别,甚至完全可以同时发生。于是在希斯拉德的调停撮合下,三人的关系便从互损开始逐渐亲近起来。

       记录完成的记忆水晶发着光,希斯拉德还未来得及打趣,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哈迪斯立刻握紧水晶,警惕地注视着办公室的门,在希斯拉德示意门外人可以进来后,他和哈迪斯被通知要去国会议事堂一趟。两人相互看了眼对方,希斯拉德以要和爱梅特赛尔克席一起把工作收尾为理由,让来者先他们一步离开。

       “哼,只希望他别又要我们……”哈迪斯下意识地像往常一样抱怨要给阿谢姆收拾残局,但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能再那样做了,特别是他身负第三席一职的此刻。

       “嗯,说不定呢?有可能下一秒我们就要被阿谢姆召唤过去了哦,试想一下,待会在国会议事堂里,阿谢姆召唤术的术式纹路在我们脚底下展开的模样,啊哈~想想看十四人委员会成员们的表情,很有趣呢不是么?”希斯拉德早就填补好了哈迪斯未完的话语,轻笑着,将爱梅特赛尔克的面具覆在哈迪斯的脸上。

       哈迪斯和希斯拉德从小就认识,两个获得冥界恩宠的孩子,从诞生起看到的风景便和他人不同。他们的童年,用希斯拉德的话来说就是“当年的哈迪斯好可爱的!”,听到这话的哈迪斯一般都会急急忙忙地把希斯拉德的嘴捂上,怒不可遏地冲他说“你就不能消停一下吗?!”

       哈迪斯一直都是安安静静的,自幼便是,只不过那会儿还多一个怕生的特性。希斯拉德则是个好奇宝宝,因为能看见灵魂的缘故,经常时不时地凑到同龄人身边夸赞他们的灵魂,虽然这并没有任何的恶意,但他人在面对这个夸赞时还是会陷入茫然,对于希斯拉德所说的东西,他们即看不见也摸不着,更不知该给出怎样的回应。

       希斯拉德第一眼见到哈迪斯就被他的灵魂所吸引,即便是隔了一条街道,他也还是能准确无误地直奔那抹颜色而去。

       “什么颜色?什么东西?这家伙怎么回事啊?”哈迪斯心里这样想着,惊恐地看着逐渐贴近的希斯拉德。

       “你,你要干什么?!”哈迪斯的声音有些发颤,他搞不明白,自己只是在树下看个书,也没有做其他的事情,怎么就给奇怪的人盯上了。

       希斯拉德步步逼近,哈迪斯连连后退,就在哈迪斯考虑要不要拿书扇走面前人的时候,希斯拉德一个后撤,乖巧地盘腿坐在地面上。

       哈迪斯愣在原地,他还没从突然袭击中缓过来,两个人就这样相视无言,互相观察着对方体内的灵魂。

       眼睛?哈迪斯在脑海里回想了一下希斯拉德先前的话语,顺势瞄了眼对方的眼睛,结果立马就对上了希斯拉德的视线,哈迪斯赶紧撇过头,漫上耳根的红晕,彰显着他的窘迫。

       “你这人好奇怪……”哈迪斯一时半会儿分不清希斯拉德是真的在夸他还是单纯找他的乐子,他抓了抓脖颈,望着希斯拉德的灵魂说道,“明明你的就很好看啊。”

       希斯拉德这一喊,吓得哈迪斯一激灵,甚至激起了他的求生本能,他满脑子只想逃。还没等他爬起来,希斯拉德率先扑到哈迪斯身上,同时不断地在问他是不是也能看见,那天上的,那水里的,目光所及之处的所有以太,他是否能看见它们如河流般汇聚,又是否能够看见它们如青烟般消散。希斯拉德向哈迪斯述说着他所看见的场景,用手描绘着以太流动的轨迹,他迫不及待地问着哈迪斯,一遍又一遍,他想知道他们所看到是否是同一个画面,他想知道是否有第二个人能和他看到同样的风景,他想确认面前的白发少年是否就是自己一直想要找寻的同类。

       面对希斯拉德炮轰一样的提问,哈迪斯的脑子在过载的边缘徘徊,他索性抄起手边的书,直接糊在希斯拉德的脸上,张皇莫措地喊着,“太,太近了啊!”

       希斯拉德看着一脸无辜的哈迪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略微尴尬地跟对方道了个歉,对方的神色不但没有好转,反倒更加局促不安了起来。只见哈迪斯微张着嘴,欲言又止,双手想伸又不敢伸的模样尽显他的慌张。希斯拉德歪了歪头,搞不清现状,直到感觉唇上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淌过才恍然大悟。

       哈迪斯倒吸一口凉气,揪着自己两边的头发快速地思考着该怎么办,虽然对方现在像个没事人一样呆呆地看着他,但那红色的液体可不是什么没事的迹象。希斯拉德看穿了哈迪斯的想法,若无其事地把血擦掉,张口想说已经没事了,结果血又流出来,划过他的虎牙,滴在草地上。年纪尚小的哈迪斯见状,变得比之前更慌了。最后是希斯拉德提议拿纸张堵住鼻子止血,这才让哈迪斯想起被当作凶器的书里有他记的治疗术式。哈迪斯刷刷地翻着书页,粗略地看了眼内容便啪地一声,打了个响指。指声一落,一星分不到的时间,血就被止住了。希斯拉德没见过这种施法方式,甚是感到惊奇,他上下打量着哈迪斯,对面前这位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孩子越发感兴趣起来。

       希斯拉德吸吸鼻子,表示自己已经没事了,不过哈迪斯那幅惊魂未定的模样似乎还不相信事情已经结束。希斯拉德以为哈迪斯是因为面对陌生人才这么举足无措,年纪稍大后,再和哈迪斯提起这事时,希斯拉德才知道那会儿哈迪斯还不能很好地掌控以太,掌控自己的力道,很容易误伤他人,这也是当时哈迪斯总躲着人的原因。

       哈迪斯对于面前这位人型紫毛夸夸机仍然感到不解,但出于礼貌,也可能是出于愧疚,又或许是对方在欣喜若狂中给他讲述的那些东西,哈迪斯最终还是选择将困惑搁置一旁,握住希斯拉德的手。

       希斯拉德和平日一样惬意,小小声地哼着自己编的曲子。他和哈迪斯走在亚马乌罗提的大街上,同胞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话题内容从学术变成了对末日的讨论,即便忧心忡忡,他们仍旧相信着十四人委员会能够解决当前的难题,毕竟十四人委员会们是大家引以为傲的最为博学最有智慧的人。

       自从得知末日的消息,哈迪斯本就紧锁的眉头更是没有松开过,嘴上厌烦地说着麻烦得要死,但查询的资料,翻阅的古籍却比任何人都要多。希斯拉德一直都知道哈迪斯深爱着这个星球,深爱着他的同胞,他只是羞于表达,或者不擅长表达,用哈迪斯的话来说就是“别老整些没用的”,所以他总整些有用的东西,用他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在意,这也是希斯拉德希望哈迪斯担任爱梅特赛尔克一席的原因,这个席位能让他更好的施展才能,只不过现在来看,当初这个愿景,似乎不幸地给哈迪斯套上了残酷又沉重的枷锁。

       希斯拉德弹了一下哈迪斯面具上眉心的位置,“你的眉头就没有松过,会提前变成老爷爷的哦。”

       哈迪斯想辩解些什么就被希斯拉德咯咯笑着捏起了脸,他拍掉对方那作恶的手,笑声却没有停止,与此同时他仿佛听见了附近有人在和小孩子说着“末日来临的时候千万不要和心爱的人分开哦,千万不要。”

       得到回应的希斯拉德再次牵起哈迪斯的手,哼着歌继续向国会议事堂走着。希斯拉德口中的旋律并没有传进哈迪斯的耳朵里,后者还沉溺在先前路人的话语中。

       “啊,也不知道他们要找我们干什么,我先声明我最近可什么祸都没有闯也没有偷懒,最近都快忙死了,你知道的,自从有创造魔法失控的案例后,好多理念都要重新整理翻阅,特别是那些出过问题的,报告都快被翻烂了啦!虽然是很想找到其中的关联性,但真的不多嘛。”

       “是不多,但至少能通过比对发现有哪些杂念会影响创造魔法,进而创造了与这些意外事故里相似的魔物。”

       “是啊,杂念……但他们报告里很少提及杂念是关于什么内容的,就只是草草地写着‘在创造过程中不小心混杂了一思杂念’,嗯,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呢!”

       尽管希斯拉德总是悠悠哉哉的样子,在魔力方面也不是特别突出,甚至总是拿这个“缺点”来开玩笑,但哈迪斯比任何人都清楚希斯拉德的能力有多强。希斯拉德不会变身,他的创造魔法有时也需要借助外界的以太,但他的睿智与细致,完全能够与他那一绝的视力相媲美。

       哈迪斯永远记得第一次见到希斯拉德释放“湮灭”的时刻,除了元素属性相反之外,其余属性完全相同的冰以太与火以太,这两个小小以太相碰撞的那一刻,炸裂出令人惊艳的场景。炽焰和冰棘相互抗衡又相互吞噬,炽焰烧不穿冰棘,冰棘围不住炽焰。炽焰在冰棘的缝隙处吐着信子,如同在囹圄中伸手嘶吼的狂徒,火焰肆虐,不停冲撞着冰锥,最后冰棘碎裂,炽焰如水流般四面涌出,爆发出的能量足以和哈迪斯的失信画上等号。哈迪斯无法复刻这个术式,纵使这个术式所使用的以太对他来说是微不足道的,但他没有办法像希斯拉德那样,能够如此精细地去操纵调节以太。哈迪斯惊呆了,以至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试想一下,如果哈迪斯拥有如此精巧的操纵以太的能力,再加上他那源源不断的魔力,将两个小小的以太球,放大,再碰撞,从中爆发出来的能量足以毁灭整个亚伊太利斯。

       希斯拉德被哈迪斯盯得有些发怵,鎏金似的眼睛里除了惊讶似乎还蕴含着别的感情,希斯拉德隐约记得在哪见过这个眼神。是在第一次见到拉哈布雷亚的不死鸟的时候,那会儿哈迪斯也是这个表情,只是当时会更直接地表露出赞美之情,就比如简单的一句,“好厉害”。不过在见到湮灭的时候,哈迪斯心里蹦出的赞美词并不比它少,甚至还要多出几个字。

       然而天才本人并不会到处使用自己的能力,反倒会用各种理由“恳请”同样天赋异禀的挚友来帮他的忙,好让他心安理得地摸会儿鱼。

       哈迪斯——天才的挚友被希斯拉德坑蒙拐骗到创造管理局帮忙审理报告,他推开门就看见希斯拉德手臂伸得老直,瘫在桌面的一边,拖长声音喊他的名字,喊得哈迪斯只想甩门走人。哈迪斯翘起手,低头看着趴在桌面仰望他的希斯拉德,不耐烦地问着要处理的工作有哪些。希斯拉德嘴角得意地上翘,手指指向占据了半边桌面的好几堆报告,在哈迪斯的诧异中俏皮地说了一句辛苦啦。

       哈迪斯的头突突地痛着,索性将面具摘下捏起眉心,而希斯拉德则一脸从容,不紧不慢地在书架上寻找着什么。

       哈迪斯随机抽取一张报告一读,只是念了个名字,背对着他找书的希斯拉德便把报告上的内容一字不落跟他复述一遍,然后对他说“哈迪斯,你得把它放回去哦,是从顶端数起第84张,不然我会记乱的。”哈迪斯当即老老实实地把报告放回去,抓起放在背后的钝口螈靠枕,没有一丝犹豫,直接投掷到希斯拉德的头上。

       就是因为分析和处理事情的能力强,希斯拉德经常要比哈迪斯早下班,有时甚至还有余力帮哈迪斯处理掉一两件工作,尤其是当哈迪斯不得不把工作带回家的时候。

       那天哈迪斯实在是太累了,拿着还没有写完的事件反馈文书回到了家,草草洗漱完打算动手把工作写了,结果坐椅子上眨着眨着眼,就睡过去了。凭借着意志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哈迪斯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而椅子上坐的是披着头发,翘着双手,十分认真地看着文书的希斯拉德。哈迪斯很少见希斯拉德这幅表情,以至于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里。哈迪斯赤着脚下地,地板的凉意让他感知这不是梦。希斯拉德没有注意到哈迪斯已经醒了,脑海里正在梳理着文书里的事情脉络,这件事情并不怎么有趣,甚至还有些危险,不过哈迪斯本人并没有察觉。当哈迪斯的手搭在希斯拉德的肩上时,希斯拉德微微颤动了一下。

       睡意抢占了大半个脑子的哈迪斯几乎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并没有太在意对方那略带吃惊的表情。哈迪斯从背后环住希斯拉德,下巴抵在他的头顶,几捋不服帖的碎毛撩得鼻尖有些发痒。

       哈迪斯突然意识到希斯拉德在说什么,但他不知道希斯拉德是怎么得知事件起因的,明明自己根本就没在文书上提及,也没有和希斯拉德讲过。

       “好~”感受到头顶并没有任何松懈的迹象,希斯拉德又用手指戳了戳哈迪斯的脸颊,“怎么?不相信我?”

       希斯拉德的头上一轻,转头看见哈迪斯脚步虚浮地走回床边,咚地倒在那堆毛绒玩偶里,敷衍式地摆摆手,闷闷地道了句晚安。

       第二天哈迪斯破天荒地睡过了头,急急忙忙地爬起来,发现床边没人,一边抱怨希斯拉德为什么不叫他起床一边麻溜地洗漱穿衣,将自己打理完后,才留意到桌上的纸条。

我强烈建议你再睡会儿,即便你已经醒了且洗漱完了。

       哈迪斯挑了挑眉,迟疑了一会儿还是选择打开房门准备去上班,毕竟希斯拉德写的文书,他还是不太放心。然而当他走在街上打着哈欠,从眼角里瞟见那耀眼且烦人的灵魂后,瞬间记起希斯拉德留下的话,没有一丝拖沓,果断转身回家。

       循声望去,是那位大家都当成亲弟弟一样宠爱着的特弥斯,同时也是要成为佐迪亚克核心的调停者,艾里迪布斯。

       “艾里迪布斯……这次会议为什么要希斯拉德参与进来,别告诉我是要在这个时间段清算管理局的旧账。”

       白面具后面,希斯拉德的眉头紧皱,咬牙发出几乎没人听得见的吸气声,倒不是特弥斯的话语影响到了他,而是哈迪斯突然的发力把他的手攥得生疼。希斯拉德略微埋怨地看向哈迪斯,却窥见眼前人的灵魂正在剧烈地震颤着。

       佐迪亚克需要希斯拉德那异于常人的视力来观察以太的流动,从而精确定位天脉的缺口。如果说艾里迪布斯是佐迪亚克的核心,那现在国会议事堂里所讨论的就是找到一位佐迪亚克的领航者,而希斯拉德便是这个位置的最佳人选。

       会议上哈迪斯一直缄默不语,在投票的时候选择了弃票。他知道希斯拉德会参与献祭的,这样做都是为了拯救同胞,为了拯救他们的星球。哈迪斯看着希斯拉德举起手,赞同自己成为活祭的时候,他终于能理解阿谢姆在听到特弥斯自愿成为佐迪亚克核心时的心情了。

       他恨不得阿谢姆的术式马上在他的脚下展开,他恨不得阿谢姆把他和希斯拉德带走,他现在听着委员会们讨论要如何达到预定目标,就像是在听他们在讨论该如何处死希斯拉德。哈迪斯知道这个牺牲是伟大的,是崇高的,为了同胞,为了亚伊太利斯,一切都是值得的。他不应该存有私心,他应该为自己想要把希斯拉德留在身边的想法而感到羞耻。但他就是做不到,至少在一刻,他做不到。

       “承认吧,哈迪斯,你想留住他,你想希斯拉德留在你身边。”哈迪斯的耳边出现了阿谢姆的低语,它试图夺走哈迪斯的理智。

       “这是大家的决定,也是希斯拉德自己的决定。而你,哈迪斯,你也是将希斯拉德送上处刑台的共犯。”

       “你是觉得应该将参数往东调些是吧?爱梅特赛尔克,毕竟从研究报告推断,那边的以太可能更为稀缺。”见哈迪斯一时语塞,希斯拉德主动帮他解围。但事情并没有按他所想地发展,哈迪斯接下来的回答,让他也为之一震。

       “嗯,当初我们确实有考虑过让你来担任领航者,你们都拥有冥界赋予的恩惠,只不过希斯拉德的能力要更胜一筹,而我们也需要精确定位缺口位置的能力。”艾里迪布斯回答着哈迪斯的提问,“况且,你还有别的使命需要完成,算是量才适用,各得其所吧。”

       后面的讨论哈迪斯全听进去了,权当是履行爱梅特赛尔克的责任,身为十四人委员会的第三席,在会议里毫无作为可是相当可耻的。是啊,只不过是献祭而已,之后再献祭掉新生的生命将同胞唤回不就可以了吗?再不济,就是回归星海罢了。为了同胞,为了亚伊太利斯,这点牺牲不算什么。都怪阿谢姆的灌输,才让自己鬼迷心窍。仔细想想也不是什么大事,大家终究是要回归星海的。回归星海,将记忆洗涤,再重生,再降临到亚伊太利斯上继续履行自己的使命。

       哈迪斯像从恶梦惊醒那般睁大了眼,好在有面具的遮挡,才不至于被其他人询问发生了什么。他看着桌子对面的希斯拉德,对方正在和赫尔墨斯整理分析着收集来的天脉数据。希斯拉德似乎并不在意自己要成为活祭的事情,他就和往日无差,和在创造管理局里办公无差。

       哈迪斯发狠地掐着自己的手臂,利用疼痛将自己从意识空间中拉脱。他受够了这种无意义的对话,这些回声并不会改变什么,所有的事情已经定好了。希斯拉德成为活祭又如何,他还会回来的。在末日被解决后,用新生的生命将献祭的同胞唤回来就可以了,希斯拉德也会一并回来,期间只不过是等待罢了,这没什么,他可以等,毕竟他们都是永生的。

       希斯拉德步伐轻盈地走在哈迪斯的前面,在瞧见卖雪糕的小摊后,一路小跑到店家前,如愿地拿到了想要的雪糕。

       希斯拉德三下五除二地就把手中的甜筒吃完了,而哈迪斯还在慢悠悠地啃着那颗齁甜的雪球,可实在是太甜了,对于一个并不是特别喜好甜食的人来说,这难免有些煎熬。哈迪斯砸吧砸吧嘴,选择把雪糕递给希斯拉德,自己则转头微微吐舌,试图消散一下口中那过重的甜味。希斯拉德欣然接受被啃了一个小洞的雪糕,今天的蛋筒烤得特别香脆,他正后悔没有多买的一个的时候哈迪斯把他的那份给递过来了,这真是再好不过。

       他们就这样走着,把希斯拉德成为佐迪亚克的活祭这事抛到了脑后。街上的路灯逐渐亮起,先前聚在一起的人们也都开始散去。清风拂过,沁人心脾,这是哈迪斯最喜欢的时刻。希斯拉德嚼完最后一口脆筒,拍拍手把碎屑除掉,拉起哈迪斯的手就往旁边的草坪跑去。

       希斯拉德躺在草地上,顺手把面具取下。他眺望着星空,除了繁星点点,还有不断流动的以太,他可以顺着轨迹找到这些以太的来源,细看这抹色彩属于哪个人的灵魂,不过现在希斯拉德并不是很想这么做,他深吸了一口气,安逸地闭上了眼。

       哈迪斯听见身边传来细微的窸窣声,睁眼,转头,发现希斯拉德也在看着自己。哈迪斯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应该说些什么,但他也确实没什么好说的,两人就这样凝望着对方,时间仿佛也为他们短暂驻足。

       希斯拉德的手覆上哈迪斯的脸庞,轻抚过他的眼,看着鎏金一样的眸,消失在眼帘后面。温热的气息慢慢扑近哈迪斯,鼻尖传来摩擦的触感让他有些发痒,对方的睫毛在颤动,不安分地刮擦着他的肌肤。希斯拉德试探着,轻柔地靠上了哈迪斯的唇,浅浅地留下一个带有甜味的吻。

       终末降临到亚马乌罗提,流星划过火红的天空,地面上尖叫声,呼喊声,编奏成绝望的终曲。人们逃窜着,失控的创造魔法生成的兽,肆意屠杀着手无寸铁的居民。坍塌的废墟到处是,遍地燃烧着难以扑灭的烈火。

       哈迪斯和希斯拉德在残损的街道上告别,仪式即将开始,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哈迪斯想挽留住希斯拉德,然而那些苍白无力的言语却连他自己都无法说服。希斯拉德无奈地笑着,再如同平日那样抬起手,向哈迪斯示意自己将要离去。

       希斯拉德朝着远处,逐渐消失,将哈迪斯独自留下。希斯拉德还挺想知道哈迪斯此时脸上是怎样的表情,他会悲恸吗?还是百感交集无法述说。他会在那站多久?希斯拉德突然对哈迪斯的举动没有了谱,应该是不再那么有谱了,毕竟他也没有预想过自己会比哈迪斯先一步离去,他也没有想象过失去了希斯拉德的哈迪斯会变成什么样子。

       历经了一万两千年的煎熬,哈迪斯终于可以脱去索鲁斯的躯壳,回到真人时的身体里。他以旧时的模样在星海里漂浮,在等待洗涤重生的期间,逐渐拼回在厄尔庇斯失去的记忆。当最后一块拼图被拼上,真相浮出了水面,得知事情原委的哈迪斯,恼羞成怒地咒骂一声,惊得一些路过的善魂避而远之。这下是彻底无法安眠了,只好选择憋着一肚子的怨气在星海里观看由艾欧泽亚的大英雄出演的精彩戏剧。

       当拥有着半个阿谢姆灵魂的光之战士踏上那颗没有墓碑的坟墓,无声的叹息之词和祈祷之歌仿佛又在哈迪斯的耳边鸣响。满目疮痍的亚马乌罗提里尸骸遍地,在痛苦与绝望中半数同胞举起双手向佐迪亚克献上自己的生命,而如今,他们所创造的神,在法丹尼尔的控制下自我了结,溃散为以太,流入星海。

       哈迪斯往后一倒,拿手臂遮挡住眼睛,他想休息一会儿。看着那样庞大的以太,如此纷杂的色彩,哈迪斯并不觉得有多绚丽,有多惊艳,他只想作呕,这光景炫目得让他痛苦,让他窒息。

       “告诉我,爱梅特赛尔克!你会乐意眼睁睁地看着半数同胞的灵魂化作以太涌入冥界吗?!你会觉得那样的场景很光荣很伟大吗?!”

       希斯拉德从星海的某处醒来,他有些迷糊,感觉自己断断续续地睡了好长一段时间,他原以为自己成为活祭后很快就会回归星海然后等待重生,结果却被困在佐迪亚克的躯壳中度过了漫长的岁月。他和哈迪斯一样,逐渐回忆起丢失的那段记忆,再连接上新生的那个人告诉他的事情,希斯拉德淡淡的笑了。接着他意识到了自己身处星海,但却没有进入到重生的行列,他有些疑惑,开始四处张望,一抹熟稔的色彩映入眼帘,让他的心脏漏跳一拍。

       哈迪斯将自己放空,任由思绪肆意流淌,回忆、梦境和现实交错,一时半会儿无法辨清彼此。想法有一茬没一茬地蹦,完全不受控制,他也不想去控制。先是光之战士刚到拉扎罕时醉以太的糗样,接着是在拉凯提卡大森林和光之战士一行人讲述行星的意志,再来是试图抓住希斯拉德却以目睹献祭全过程而告终的恶梦,最后他突然想起幻影亚马乌罗提里的希斯拉德,那个因自己的杂念而拥有了自我意识的幻体,如今是否还在黑风海的深处徘徊。

       后来,光之战士通过阿谢姆的术式将哈迪斯和希斯拉德召唤出来,盛开的厄尔庇斯之花,用希望将绝望替代。两人帮光之战士铺好前进的道路,也算是了却了对终末的一份执念,在解除掉维涅斯留下的术式后,毅然决然地一同踏上早就约定好的回归星海的路。光之战士同他的伙伴们别过哈迪斯,别过希斯拉德,前者一如既往地心口不一,为他们留下冒险的蓝图,而后者则依旧微笑着期望大家能以另一种方式再次相见。如释重负的哈迪斯再也不需要为合并世界操劳,而曾经的敌人也五味杂陈地目送他们两人离去。天外天垓没有烈日,重现的风也令人感到安心,哈迪斯的嘴角微微上扬,法术不经意间的发动,两人的形体化作以太,交织飞舞着汇入星海。哈迪斯忘了是什么时候,或许是气泡破开的一瞬,又或是哪个灵魂坠入星海的一隙,一直与他一同的希斯拉德伸出双臂将他紧抱,轻笑着在他耳边说着好久不见。

“哈——迪——斯——”

“吵死了,快睡啊你!”

“睡不着,你也是的吧。我是说,不是我不想睡。”

“嗯嗯,看来我们被星海滞留了呢!”

“唔,那我们该干点什么好呢?”

“我们去看看幻影希斯拉德吧!我可是好奇了很久的哦!”

“哈?!我、不、要!”

“诶——伟大的爱梅特赛尔克大人!”

“打住,我已经不是了,这招无效。”

“诶——伟大的最古魔法师冥界之主德高望重的前任十四人委员会第三席爱梅特赛尔克哈迪斯大人!”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求你了嘛!哈迪斯!”

非正文,都是支离破碎的发言:

       之前想到一个平淡道别的可能,想着会不会是说是在召唤佐迪亚克这一环里存在“硬性”要求,而希斯拉德就是“硬性”要求之一,就像特弥斯是最好的核心那样,虽然惋惜但是没有办法的那种,然后再推说,希局有什么是特殊的,那应该就是他的“看”的能力了,他能更为清晰地看到以太流动,这一环上哈迪斯虽然能看,但他真的看不过希局,而且估摸着希局会觉得哈迪斯的能力应该用在其他方面上会更好。那或许说,如果希局献祭了,佐迪亚克会有相应的效果辅助,能够精准地定位弥补天脉出现问题的位置。那会不会就是说,艾里迪布斯是核心,然后希斯拉德是领航人,再配合上月球上安慰其他人那段,嗯……虽然月球上那段也可能只是单纯是创造管理局局长身份的原因吧,嗯,于是就有了这篇原意是用来自我说服的东西。

       然后就是希局的湮灭,当时看见希局发动这个招式时,直接进行一个gpose的拍,windows像的录,循环播放,帅到炸裂。谁再说希局弱的,请看看湮灭。还刻意去查了一下湮灭这个物理现象(只是略微了解了一下,冰火元素什么的都是捏造的),顺便脑补了一下作为物理学教授的希局(在梦里)。哇哦,是真的……破坏力真的很强啊……希局的以太方面弱不是没有理由的,要是他有和哈迪斯一样的魔力……我不好说。相辅相成的双子,合则世界毁灭,又磕到了呢(

       整篇文章自己看下来就是故事里面夹故事,或者说就是生硬地将故事拼凑在一起,然后这些故事其实也都是自己对于剧情的一些看法和猜测的衍生物,而且讲故事的这个家伙不怎么行,脑子里只有画面,就想尽办法用文字把它描绘出来,但由于没有什么积累,所写出来的东西都显得很……嗯,就真的生硬,很“夹硬嚟”……行文间充满着中二病的气息,用词什么的也……真的,感谢大家的不杀之恩。

       噢!试图安利两首文艺复兴,进行一个餐的代。《いかないで》和《溺れ 弱くん》,其实感觉《太陽系デスコ》也能代……算了,啥都能代就是了。

05-19 作者:网络 来源: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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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就能拿到3个新职业了「剣闘士」「炮撃士」「予言士」

接着就有个人出来教你怎么用新职业(注意「炮撃士」要去买弹药才能用)

听完后调查图上的开关,左上的门就会被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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