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半夜你躺在床上,图中的怪物突然用力地扑到你身上,把你压在身下,你会做什么?

鬼又称为怪谈恐怖故事,恐怖小说,鬼怪故事,是以推理、穿越、血腥、架空、恐怖、刺激等风格模式构成的虚幻故事,也是一种与灵异事件有关的故事,一直也是电影以及话剧的重要题材,下面为大家精心整理了一些关于经典大学生,希望对你有所帮助,欢迎查阅。

赵博今年30岁,是一家大型公司的执行董事,他年轻帅气,而且工作能力很强,很受他那当总裁的岳父赏识。公司里的同事也都很羡慕他。不过真实的情况也许只有赵博心里最清楚。虽然他在公司身居高位,但在家里,他并没有什么地位。

赵博属于典型的凤凰男,他出生于偏远山区一个并不富裕的小村庄,从小就没有享过什么福。好不容易靠着自己的努力考上大学,并和一位富家小姐喜结连理。可以说是此生无憾。但是,上门女婿这碗饭并不像他所想像的那么好吃。虽然岳父提拔他做了执行董事,但是却并不真正信任他。公司的大权还是牢牢地把握在他的手里。不光如此,赵博的妻子也非常难伺候,她经常耍大小姐脾气,无理取闹。只要有一点不顺心的事情就会对赵博非打即骂。简直把他当成了仆人一样。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利和地位,赵博只能忍气吞声。时间一久,他内心的不满也就越来越强烈。这段看似美好却并不幸福的婚姻,让他渐渐变得颓废而失望。

最近这段时间,公司的业务非常繁忙。赵博身上的任务也很艰巨,一连好几天晚上,他都在办公室加班。忙归忙,但他的心情反而轻松了。起码在单位不用忍受妻子无休止的折腾,这让他工作起来也没有那么大的压力了。这天晚上,赵博通过邮箱把自己整理好的资料发送给客户之后,终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眼下的工作基本告一段落了,接下来的几天,自己终于可以好好地休息休息了。

赵博揉着疲惫的双眼走出了公司,他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室,发动车辆后,径直把车开上了马路。此时已经接近午夜12点了。大街上空荡荡的没有一个行人,来往的车辆也少的可怜。只有路灯昏黄的光线照射着建筑物的影子。赵博并没有回家的意思,这么晚了,妻子一定睡着了,回到家里只会打扰到她。即便她没睡,也一定少不了一场“暴风骤雨”……

“唉,随便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赵博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开着车往前走去。也不知开了多久,黑暗之中,赵博忽然发现前面不远处隐约闪耀着粉红色的亮光。赵博立刻升档加速,朝着那亮光的方向开了过去。当他把车停下,仔细观看的时候,却发现那是一家夜总会,发出亮光的,正是它那挂满彩色灯管的招牌,上面是三个粉红色的大字“玫瑰苑”。看上去充满了幻想和挑逗的意味。

“呵呵,这地方看起来不错呢”赵博有些狡黠地笑了笑。不知为什么,一向老实内敛的他突然有了一种想进去潇洒一把的想法。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解下安全带,把车子停好之后,就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一进夜总会大厅,赵博就看到一个打扮妖娆的半老徐娘懒洋洋的趴在柜台前打盹儿。看样子,她似乎就是夜总会的老板娘。赵博轻轻地走到柜台前,用力地在柜台上拍了好几下,那老女人才打着呵欠醒了过来。

“谁啊这么没有眼力价,没看我睡得正舒服吗?”老板娘不高兴地揉着眼睛站起了身子。

“老板,你不做生意吗?”赵博缓缓地从兜里掏出一沓崭新的人民币放在桌上。那老女人一看到钱,两眼立刻冒出了金光。

“哎呦,老板,真不好意思,有怠慢的地方您多多包涵啊。”老板娘谄媚地笑了起来:“您想要什么类型的服务?”

“你懂的,要快一点哦。”

“好说,好说,老板您请吧!”

老板娘把赵博带进了一间豪华宽敞的包间,不一会儿,三个穿着暴露,身材姣好的妙龄女子便扭着水蛇腰缓缓地走进了屋子。赵博瞪直了双眼,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她们。对于第一次单独来这种烟柳之地来消遣的他来说,这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那么诱人。

“老板,您喝酒吧。”一个穿着红色超短裙的女子给赵博倒了满满一杯酒,挑逗地放在了他的嘴边。另外的两个女子则一左一右地拥簇着他,把他请到了沙发上。

“老板,我帮您按按腰吧……”

“老板,你想吃点什么吗?”

女子们你一言我一语,争先恐后地献着殷勤。这让赵博感到受宠若惊。要知道,在家里,强势又任性的妻子是绝对不会对自己这么温柔的。而现在,自己仿佛坠入了温柔乡一般,不论身体还是内心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适和放松。虽然他知道,这只是金钱和色相之间的交易,但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

“唉,你们真好……”赵博用手轻轻地抚摸着一个女子的肩膀,一边无奈地叹着气:“如果我的老婆也能对我这么好,那就好了。”

“怎么,老板,您的太太对您不好吗?”那个穿红裙的女子问道。

“别提了,她除了家里有两个臭钱之外,几乎一无是处。长得丑,性格也不好。要不是为了能发展好我才不会娶她呢!”赵博抬起头迷恋地望着眼前的三位美女,痴痴地说道:“你们真好,如果哪一天我掌握了公司大权,一定休掉那个臭女人,把你们都领回家!”

“哦?是吗,老板,那你可要说话算话呀。”红裙女说完后,突然一把撕下了自己的脸皮。看到这突如其来的恐怖一幕,赵博顿时吓得浑身发抖。借着大厅的灯光,赵博看到那女子已经完全变了模样,她的脸干瘪枯瘦,沟壑纵横,就像一具从坟墓爬出的干尸一般。她冷冷地笑着,露出了几颗参差不齐的烂牙。

赵博大惊失色,他战战兢兢地转过头看了看自己的身旁,却发现另外的两个女子也完全变了模样,她们原本光滑细腻的脸蛋也变得异常干瘪衰老,那根本就不是正常人的模样。

“你们,你们是……”赵博猛地站起了身子,直觉告诉他要马上离开这里。但是没等他做出任何反应,“女子”们便一拥而上,把赵博死死地摁在了沙发上,赵博试图挣扎,然而对方三人的力气却大得惊人,他根本无从抵抗。

“我们,已经在这个地方守了快100年了,真的是太寂寞了。老板,我看你也不用带我们走,还是留下来吧,在这个没有任何人打扰的玫瑰园,我们一定可以过得很快活……”红裙女说完,突然把尖锐的指甲刺进了赵博的喉咙。赵博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就停止了呼吸……

这个城市,根本就没有一个叫做玫瑰苑的夜总会。但是,却有一个已经荒芜了很多年的旧墓园,它的名字,也叫玫瑰苑。

最近阎王爷的脑袋真是愁大了,“阎王啊,阎王!”这不,判官又有事来了,哎!阎王真是没法子了。

“判官啊,又有什么事情啊?”阎王爷苦恼道。

“阎王啊,还能有啥事啊?这最近阳间需要那么多的灵魂去投胎,您,我们该怎么办啊?我刚才去了人间看了一下,不少怀胎十月的孕妇去了医院,还没有生出来,法术只能维持一段时间啊,再这么下去的话,哎!我,我,我都急死了!”判官手忙脚乱道。

“判官啊,别说是你了,我都急死了,这么多的灵魂,我上哪去找啊?”阎王也是无奈道。

忽然一旁的牛头马面走到跟前,“阎王爷啊,人间那么多的灵魂,这不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嘛!”

阎王听后大为疑惑,“那么多灵魂?在哪啊,我都已经让鬼差把那些死赖在阳间不肯投胎的鬼魂都给捉了回来,没有了啊!”

“阎王爷啊,我不是说这个,人间不是还有那么多的生命嘛,什么猪狗牛还有花花草草的啊!”

阎王顿时豁然开朗,“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判官,就按牛头说的办,咱们马上行动,不能在缓了!”

“哎!也只能这么办了!”

一夜之间,阳间死了大量的牲畜,“哎!老天爷啊,我这是做了啥子坏事啊!我的,我养的大肥猪啊!大肥猪啊,都是钱啊!钱啊!”

禽流感,猪流感到处横行,牲畜是死的一片,阿壮也是个养猪户,养了上百头猪,这一下,他几乎亏空了整个家底,想死的心都有了。

“哥啊!你站在湖旁干什么啊?”阿壮正瞅着大湖发呆,忽然堂弟阿华笑着跑了过来。

“啥子事啊?”阿壮心死的问道。

“啥子事?哥啊,你家翠花生了!”堂弟阿华乐呵道。

“生了?”阿壮大喜,家里怀了十个多月孩子的翠花终于生了,阿壮赶忙跑回家,哪里还想着什么跳湖啊,这简直比买了几百条猪还高兴啊!

朝天鼻,红通通的小脸,还有那乌黑的眼睛,“阿壮啊,你媳妇生了个儿子啊,恭喜,恭喜啊!”

阿壮望着怀中的孩子真以为是只猪仔啊,不过也好,和自己很像,是个有福的相貌啊!

“阿壮啊,给我们的儿子取个名字吧!”媳妇翠花高兴道。

“名字?”阿壮是个粗人,没什么,“就叫他阿福吧!让我们的孩子长大以后是个有福气的人,不像他老爸我这样一辈子干粗活!”

小阿福长得很快,一转眼便已经是七八岁的孩子了,“阿福,你这个臭小子,又躲在草丛中睡觉,看我不打死你!”阿福的老爹阿壮忽然发现,阿福又像猪一样躺在了草丛中睡觉。

“爹,爹!”阿福忽然惊醒,望着老爹拿着扁担朝自己走来,急忙撒腿就跑,“饶,饶了我吧!”

“饶了你,你说说你,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像个人样啊?整天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

“那,那不是你不让我去上学嘛!”阿福边跑边回头埋怨道。

“你上学!你这个兔崽子那是在上学校吗?”不说还好,说到上学这事阿福的老爹阿壮便是一顿冒火,“人家孩子都在好好学习,你呢!哪一次不是上课睡到下课,打呼声好几次都让老师因为这事找了我,你还提上学,是不是欠揍啊?”

这一天,阿壮和同村的阿勇外出回来,便随便找了个小饭馆吃饭,因为累的够呛,两人喝了一顿酒。

“阿壮啊,咱们村就咱俩关系最铁,是不是啊?”阿勇醉醺醺的拉着也喝得很醉的阿壮说道。

“当然了,这还用说嘛!”

“有件事情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啊!我这个心啊,着实憋屈的很啊!”阿勇突然发起了牢骚来。

“憋屈?啥事可憋屈的啊?”阿壮好奇的问道。

“还不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阿朱啊,长得跟头猪似的,脑子笨的也和猪一样,你说我能不愁吗?告诉你,我几年前给我儿子找了个算命先生算命,也就是孩子出生的那年,你知道那个算命先生都说了什么吗?”阿勇忽然神秘道。

“说什么啊?说你生了个有福气的孩子?”

“啥福气啊!说我生的这个孩子啊,前世就是猪投胎的,你说能不气嘛,我还差点动手了,可是那个算命先生又说了一句,你们村今年出生的孩子前世都是猪!”说到这,阿勇也是惊讶的望着阿壮,“阿壮啊,你家的孩子也是那一年出生的吧?”

这是啥意思啊,阿壮傻愣着,“阿勇啊,你,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我不懂啊,你不用这么瞧不起我家的阿福吧!”

“哥们啊,我难道还会这样看不起人吗?我们俩关系这么铁,我难道还排斥你的孩子,我只是实话实说啊!难道不怀疑吗?”阿勇紧紧的盯着阿壮的眼睛,“你看我们村的孩子,懒得懒,肥的肥,傻得傻,有一个正常的吗?我也常常怀疑那个算命老先生的话,可是我们眼睛里看到的都是事实啊!”阿勇无奈道。

告别了哥们阿勇,阿壮没有回家,而是来到了村边的大湖旁,几年前,村子里发生了猪流感,阿壮损失不少,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听到堂弟说自己的孩子出生了,这才有了活下去的动力,这倒好,自己这么多年养的是一头猪,一头猪啊!

“扑通!”阿壮猛地跳进了大湖里。

“你们是谁啊?带我去哪里啊!我不要去,我不要去,我要回家,我要回家!”阿壮醒来时,发现自己被两个怪物拉着往前走,而且这里是一个一片漆黑的地方。

“我们是牛头马面,你死了,我们带你去阴间!”

“阴间?你们是,是牛头马面?”

当看到眼前坐在堂上的阎王时,阿壮终于相信自己是来到了阎王殿,“来人叫什么名字啊?”

这下,阿壮彻底是火了,“你就是阎王是吧?”

阎王显然没想到阿壮这么火,甚为好奇,“我就是,怎么了?”

“好啊,你个阎王,让一头猪投胎到我家,这就是你干的好事,我阿壮一生没做坏事,都是本分做人,本分做事的,我遭了哪门子的祸啊!”阿壮顿时哭泣了起来。

“你家孩子多大了?”判官好奇的问道。

“七八岁了,你说你们这些神仙办的好事啊!呜呜!”

听这么一说,阎王心里顿时有些心虚了,“谁说的啊?你家孩子命好着呢,以后福禄无穷的,哎!看你是个老实人,牛头马面放他回去吧!”

一听说放自己回阳间,阿壮大喜,“真的,真的让我回去?”

“你的寿命未尽,回去吧!记住,你家的孩子不是猪,还有以后不许再胡说!”

“谢谢阎王,谢谢阎王!”阿壮跪在地上磕头感恩道。

阿壮被牛头马面带了回去,“阎王,真的要这么做吗?”判官站在一旁好奇的问道。

“不管怎么样,都是我们没办好事,马上改生死簿吧!还有他们村子那年出生的孩子都改为福禄命吧!哎!”阎王叹着气。

回家后的阿壮可是受惊不小,自己怎么说也是走了一趟黄泉路的人啊,自此,儿子阿福是越来越聪明了,多年之后,竟然成了一个小老板。

阿壮别提多高兴了,别人家里拜的是菩萨,而他多年来一直供奉的是阎王,谁都不知道,阿壮以前还走过黄泉路,和阎王吵过架呢!

慧慧大学以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她出生在农村,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她的家庭条件不是很好,但是一直都很努力的学习。

她知道,父母供养自己上学很不容易,她只能更加努力的学习,以后有个好的未来,这样,就可以带父母离开这个贫穷落后的地方。

回家以后,慧慧因为是当地唯一一个大学生,所以很受大家的尊敬。慧慧很顺利的在当地做了一名村官。在这个贫瘠的地方,原本以为当个小小的村官是没有什么好处的。她原本的考虑是,先回到家乡,在这里虽然贫穷,但是很容易就能成为公务员。媒体对于她这种心系家乡的举动肯定会大肆报道,她就成为了别人眼里,道德高尚的人了。

只要自己在这里稍微做出一点成绩来,调离这里去大城市也不是没有机会。凭借自己的能力,这样的事情不是很难办到。

不过,事情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顺利。她也不知道自己走了什么好运,刚开始当上这里的公务员,就遇上了对这里的改造。

虽然以前没有当官的,但是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赚钱的机会来了。慧慧知道这种事静怡个人是肯定做不来的,自己现在就是最底层的那个,如果自己不会做,不但得不到好处,还会得罪上级,自己的仕途基本上也走到尽头了。

所以,慧慧非常重视这件事。常言道机会和危险同时存在,用来描述自己现在的处境,真是太适合不过了。

慧慧精心选择了很多礼物,她开始游走在各阶层的官员哪里,不管是谁,只要是和自己的工作有一点关系的人,她都会接触。不得不说,她确实是一个适合做政治的人,她知道怎么让人高兴,原本是一个贫穷山村里面走出来的女孩。她原本应该纯洁善良,但是,在上学的时候,她就知道,作为一个贫穷的人,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情。

她曾经也以为自己应该是是一个单纯质朴的人,她更加的清楚,生活在这里的人是多么的不容易。原本应该为他们做一点好事,但是在利益面前,她还是是自私的。她现在才知道,为什么每一个当官的人,无论大小,他们基本上都会选择贪污,因为,这会给他们带来巨大的利润,而且几乎没有任何的风险,只要你不是贪得无厌。

很快,他们就达成了共识。原来赚钱可以这么简单,她想起自己在上大学的时候,那些有钱的有同学,每天都在挥霍着金钱。他们钱似乎永远都用不完似的。现在知道,只要有几次机会,就能赚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事情还是比较顺利,那些从中作梗的人,已经被上面更加有势利的人了解决了。其实自己只是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其他的事情,自然有人做。那时候,慧慧真的得到了一笔不少的金钱。更让她感到高兴的是,她升职了。

她暗自庆幸自己情商高,懂得讨好领导。有些人在这里做了一辈子的小公务员,工作业绩再出色,也没有出头的一天。她可不想在这个地方浪费自己的一生。

自从这件事以后,慧慧就开始掉头发。刚开始的时候,慧慧还没有注意到。她以为是自己应酬太多了。每天都要熬夜,工作也很繁重,才导致自己掉发。

但是后来,慧慧发现自己掉发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她每次起床以后,都会在枕头上看见很多掉下来的头发。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她去医院里面将自己的身体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但是他们也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慧慧会一直掉头发。

慧慧尝试了很多,都没有任何的效果。慧慧很担心,她担心自己变丑了,到时候,就没有办法和领导们保持好的关系。慧慧非常担心,失去健康,自己就什么都没有了。

慧慧都没有那么热情了,看见慧慧最多只是冷漠的打个招呼。他们知道,慧慧现在赚的钱,有很大一部分是从他们身上剥削去的,所以对她的印象就越来越差了。慧慧根本就不在乎,这些穷人,还能闹出什么事情来呢?

回家以后,慧慧将这件事情告诉了父母。父母毕竟是生活在这里的老人了。母亲焦急的说:“孩子,你这该不会是遇见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慧慧很生气:“你说什么呢!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妈,你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好不好?”

父亲说:“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去医院看过了没有?”

慧慧说:“已经去看过了,但是,医生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的头发越钓越多,这样下去,我以后就没有头发了。”

父亲也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不管怎么样,还是先找到解决的办法吧,什么方法都要试一试,万一有效呢。”

慧慧想了想,这也对,司马当做活马医吧。慧慧说:“去了那么多的医院,都找不到原因,也许找其他的突进就能解决我的问题了。”

于是慧慧的父母就带她去了当地一个很有名的巫医处。这是一个形象怪异的老太太,一只眼睛只有眼白,没有瞳孔,她的这双眼睛可以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慧慧看见这个女人,感觉有一些莫名的紧张。女人用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然后说:“姑娘,最近做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了吧!”

慧慧非常生气:“你胡说什么呢,谁做不好的事情了,你不要睁着眼睛说瞎话。”

女人冷笑一声:“我又没有说下话,你自己知道,你现在掉头发叫做鬼剃头,给你剃头的人是你们祖上的长辈。”

慧慧的母亲焦急的说:“大师,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女人接着说:“祖上的长辈知道家里的后人做了不光彩的事情,心里气不过,就在晚上的时候剃掉她的头发,以示告诫,让她以后好好做人。这件事其实也很好办,只要给长辈们认个错,再烧点东西,就能解决了,以后,不要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了。不然,一头的头发就保不住,可能以后遇见厉害的,连小命也……”老太太没有说下去,他们也知道老太太的意思。

慧慧听说自己的小命也有危险,她虽然爱钱,但是自己还不想死。她谢过了老太太回到家里。

第二天,她就讲非法所得的钱换给了邻居,并且辞掉了工作。她买了一些贡品,在祖先牌位面前深深的忏悔了,并且给祖先烧了很多的纸钱。

后来,慧慧在乡村小学里面做了一名教师,她的头发又长出来了,再也没有脱发的情况发生了。

明朝时,赣江有个商户叫文权,膝下有一独子文睿,长相英俊,气质不俗,二十一岁这年娶了一房妻室,小夫妻俩恩恩爱爱,感情甜如蜜糖,没几个月妻子墨兰便怀孕了,这下一家子老小更是高兴坏了。

待到墨兰怀孕即将分娩的时候,文家的生意出了状况,父子俩要连夜下江南处理事情。虽然文睿放心不下妻子,可是家族事业不得不管。幸好家里还有母亲以及仆人照顾,心里总是安了一点。依依不舍的与妻子道别之后,父子俩快马加鞭的上路了。

丈夫走后,虽然有陪嫁的丫鬟随身服侍着,可是墨兰的心里空落落的。为了方便照顾墨兰,文睿的母亲把家里最好的厢房腾了出来,让她住下。这天夜里,墨兰在房里躺下,正准备睡觉的时候,突然看见一个黑脸尖长下巴的女人出现在在房间里,怒气冲冲的骂道:“你是什么人,怎么敢在我的屋子里住下。我曾是永乐皇帝的乳娘,你居然敢在这里弄脏我的房间?”说完,就伸手要拽墨兰下床,抬脚想踢她的肚子。墨兰吓得脸色苍白,赶紧求饶:“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打扰您了,实在抱歉。不要伤害我,我明日一定搬离这个屋子。”那个女人想了片刻,松了手,冷冰冰的说:“好,我给你一次机会,若是明天不搬走,我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说完她就消失不见了。

再说守在门外的丫鬟听到房里的动静,赶紧跑进来。见到墨兰面色难看,急得走过去问:“夫人,你怎么了?”墨兰还没有开口,便软绵绵的昏了过去。再醒来是第二天半上午,老夫人坐在一旁关心的看着她,见她醒来脸上的皱纹才舒展开来。

“你怎么样了?可吓坏我了!”老夫人说话的声音还带着一点颤抖。

“婆婆,这屋子不能住,我要搬。”墨兰一开口就想哭,昨夜真是吓坏了,毕竟才十八岁,太小了。接下来,墨兰就把昨夜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她说了一遍,婆婆听了想了一会,然后拉着墨兰的手说:“你这几天就要生了,不要胡思乱想,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呢?这间厢房是最保暖的,你看这天越来越冷,孕妇又用不得炭火炉子,在这里生产是最舒服最好的呀!你这小小年纪的,怎的还相信鬼神之说啊?好了,把这碗药喝了,好好休息,晚上多派些下人在房间外面看护着,啊,别怕!”

听了婆婆的话,墨兰揉揉脑袋,晕乎乎的,想来是自己晚上做梦,自己被梦所扰,也就不放在心上,喝了药又继续睡了。

到了夜里,昨夜那个凶巴巴的女人又出现在屋子里,看见墨兰还躺在床上睡着,气得猛扑过去。房门外守夜的丫鬟听到屋内传来夫人的惨叫,吓得赶紧奔进去,却发现夫人身下一滩血,鼻尖已经没有了呼吸。

远在千里之外的文睿听到这个噩耗,已是五天之后,他强忍住悲伤快马加鞭连夜赶路,终于回到家中,赶到妻子下葬的墓地,整个人哭成了泪人。他不吃不喝悲伤地守在墓地,任谁劝也不走。

哭累了,他抱着墓碑睡了一小会。渐渐的入了梦境。梦里,他在一个热闹的集市上,牵着一匹白马,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忽然看见一个美丽的女子的身影,很是熟悉,特别的像是妻子墨兰。他快速走过去,看见正是自己的妻子。他紧紧抱着她,问:“你怎么了?怎么会在这儿?”墨兰说:“文郎,我死的好冤啊。”接着,墨兰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说了一遍,然后哀怨的说:“我的生字簿上还有阳寿42年,就生生被那恶鬼夺去了性命,还有我们那未出生的孩子。”

“兰儿,我该怎么做才能救你活过来啊?有没有什么办法?”文睿急迫的问。

“文郎……”墨兰停顿了一会,方才继续说,“方法有一个,可是……要委屈文郎了。”

“啊?有法子?什么法子?”他仿佛看到了一线生机。

“我是枉死的,可以去城西的城隍庙告状,只要告赢了我就有生还的可能。不过,要在城隍庙告状,凭你一个凡胎肉体是万万做不到的。城东的观音寺旁有座桥,桥洞里住了一个隐士,他穿着很邋遢像个乞丐,不过他有法子帮助你。他性格古怪,到时候会百般刁难你,为妻怕你到时候……”

“别怕,为了救你,我就是上刀山下油锅,死也甘愿。我一定会救你还阳的。”文睿大喊着,被一阵冷风吹醒。旁边的几个仆人看他梦呓,都凑在一旁注视他。

醒来看见仆人望着他,他说:“我饿了,有吃的吗?”仆人头点的犹如小鸡啄米,很快就把备着的食物拿来,文睿狼吞虎咽的吃了,然后跟随仆人下山回家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他就赶到了城东的观音寺的桥旁,果然在桥洞里看到妻子昨晚托梦说的隐士。

那人脸长得极丑,皮肤黑,脸上有五颗黑痣分散在鼻眼之间,尖长的大脑门,窄小的下巴,黑漆漆的牙齿很不整齐。文睿没有想很多,只是恭敬有礼的说:“先生,您好。”那人眼都不睁,只躺在一块破旧的布旁打盹儿。文睿整了整衣服对他跪下,把自己妻子的遭遇如实说了一遍,以及妻子托梦希望他能帮忙。那人依旧没说话,半天嘴巴里蠕动着竟然吐出一口恶臭的浓痰到文睿的左脸上,沙哑着声音说:“你找错人了,我就是个乞丐。”

“先生,您是世外高人,求您。”文睿头重重的磕在地上,没有擦掉那污浊之物,态度谦卑有礼,救妻心切啊!

到了夜里,外面轰隆隆的雷声响彻云霄,摄人心魄的闪电仿佛就在身边霹雳,瓢泼的大雨砸到他的身上冷冰冰的全然不顾,他嘴里说着:“请救我的妻。请救我的妻。请救我……”这场雨下的大而且久,不知坚持了多久文睿昏了过去。他倒在雨中竟然又入了一个梦境,他被两个差役上了枷锁,带着来到一个威严的殿堂前,堂前坐着的是一个身穿官府的人,神情威严不可侵犯。在他旁边站着一个穿着白色衣服,手拿毛笔的一个文官。那文官长相儒雅俊秀,见文睿看他,他笑着说:“怎么?不认识我了?不是你求我帮你到城隍老爷这告状的啊?你的状纸我已经写好交给城隍爷了,稍等一会儿,那个杀你妻儿的厉鬼马上就会被带来。”

文睿看了有些蒙了,原来这隐士在人间是一个模样,在这儿又是另一副样子啊!还没多想,一阵沉重的铁链声由远及近的传来,很快两个官差压来一个妇女,看样子和妻子形容的厉鬼很吻合。城隍爷一拍惊堂木,问了文睿状告的事情可是事实,那厉鬼点头承认。阎王斥责她道:“人有人道,鬼有鬼道。那房间既是你生前居所,死后你应当魂归地府,怎么还能霸占人间的房子,甚至还害人两条性命?来人啊,把她压到十八层地狱,下油锅。”那厉鬼神色大变,祈求宽恕,可是还是被鬼差强行拖走。

再说文睿向着城隍爷磕头,恳求道:“城隍爷,我妻子阳寿未尽,在人间还有四十余载的寿命啊,能否准许她还阳?”

城隍爷查看了生死簿,发现确有其事,命隐士取来还身琉璃珠和一个白色的瓶子。然后对文睿说:“念你真心爱妻,你妻子也是枉死,所以准予还阳,不过孩子未出生早已胎死腹中,只能大人活下来,你可愿意?”文睿听了心里很是泛酸,不过想到能救回妻子他朝城隍爷磕了三个响头,之后再度失去意识。

等他醒来的时候,看见面目丑陋的隐士看着他,环顾四周,他发现自己躺在脏乱的桥洞里。难道昨晚只是做了一个梦?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不是的。因为隐士手里拿着还身琉璃珠和一个白色的瓶子递给他,说:“快去让你的妻子还阳吧!你妻子死去有些日子,身体已经有些腐烂,把这个放进她的嘴里,大约五分钟后她的身体会恢复正常,当她开始有了一丝气息的时候,你打开这个瓶子,那样她的魂魄就会附近体内活过来了!去吧!”

文睿高兴地接过瓶子,又朝着隐士鞠了几躬便飞似的跑走了。一一照做,妻子墨兰真的活了过来,不过她醒来的时候,发现孩子已经没有了,难免伤心悲痛。婆婆知道是自己的固执害了她们,心里十分自责。

后来,墨兰恢复了健康,和文睿恩爱如初,甜蜜的过着日子。半年后她又怀上了孩子,婆婆细心体贴的照顾,一家老小其乐融融!

简伯昭是一个画匠。这年秋天,他独自进京投亲,走到一个叫桃花坞的峡谷时,天下起了小雨,他脚底一滑跌下深谷,晕了过去……

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农舍中,房间里摆着不少绿植,这些花草造型各异,一看就是有人精心打理过。

不多时,一个姑娘抱着画轴走了进来,她的脸上罩着薄纱,颇有几分神秘。简伯昭很快了解到,姑娘名叫李美玉,独居于此,正是她将自己救回来的。

李美玉将画轴交给简伯昭,道:“公子是个写意大家,您的眼光一定不俗,我对这些盆景总是不满意,可否请您指点一二?”简伯昭早就发现,这些盆景修剪得过于齐整,看着有些呆板,就直言道:“只是形似而已,少了几分神韵。”

李美玉听得连连点头,少顷,搬来一盆绿植,说道:“这盆玉美人经过一夏的疯长,早就乱了章法,请公子帮我修剪一下如何?”说着,将剪刀递给简伯昭。

简伯昭伸手接剪刀时,一不留神竟然把李美玉的面巾拉了下来,只见她长得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简伯昭顿时呆住了,直到李美玉一个巴掌打过来,他才回过神来。

当晚,简伯昭想到李美玉那多情的目光,一夜无眠,天不亮便不辞而别。

几天后,简伯昭赶到京城,一打听才知道,他要投靠的亲友一年前就搬走了。

虽然扑了个空,但简伯昭并不慌乱,他想,自己好歹是秀才出身,又能写善画,不如去衙门里做个幕宾。打定主意,他便来到一个衙门口,可老门房不但不给他通报,还劝他打消这个念头。

老门房告诉他,想进公家门必须要有官大的人引荐才行。简伯昭听了直叹气:自己人生地不熟,哪有这样的门路?老门房又说道:“没人的话,有钱也行,如今这世道,只要有钱,买个官做也不在话下。”简伯昭更加心灰意冷:自己连回去的盘缠都没有,哪有银子捐官?

眼看要饿肚子,他只得在桥边摆了个画摊。一天,他见桥上聚了不少人,就凑过去看热闹,只见地上摆着几个盆景,其中的一盆“麒麟角”竟然标价百金,也就是一千两银子。他心中一动,忙向人打听,什么样的花草这么值钱。

这时,旁边一个懂行的人说:“当然不是凡品了,你看这小树,不光造型别致,那枝干均呈现红褐色,半透明,只有百年以上的树桩才会有这样的品相啊!”简伯昭听了激动不已:真是天助我也,自己在李美玉家看到的玉美人比这麒麟角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可是一大笔钱哪!

想到这儿,他匆匆收拾了画摊,雇了一辆马车便直奔桃花坞而去。谁知,马车下官道不久,便迷失在一片桦树林里,车老板不敢乱闯,想原路返回,简伯昭只得独自向前赶路。可他走了一天一夜也没能走出这片林子,又累又急之下,便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听有人在叫他的名字,猛地醒了过来,发现是李美玉守在他的身边。

李美玉一边拭泪一边说:“你走便走了,为何还要回来?”

简伯昭脸一红,道:“上次走得匆忙,忘了问姑娘……是否许配了人家?”李美玉叹了口气,说:“公子是在羞辱我吗?有谁会娶我这样的女人呢……”

简伯昭听了,立即抱住李美玉说道:“姑娘两次出救,对我恩深似海,我,我愿意娶你!”李美玉顿时羞红了脸,半晌才点了点头。

简伯昭如释重负:李美玉成了自己的妻子,玉美人自然就是自己的了!不久,简伯昭提出把玉美人卖掉,李美玉说:“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又岂能吝惜一盆花草,夫君的前途要紧,想卖就卖吧。”

简伯昭不由欣喜若狂,对玉美人做了一番精心的修剪后,便乐颠颠地捧到了市集上。可让他沮丧的是,玉美人在路中间摆了好几天,竟无人问津。

这天,一个过路人对着玉美人直叹可惜,简伯昭连忙拉住他细问端详。那人告诉他,这种天价的花草,就像绝色的美人一样,往往是天然去雕饰,人一旦染指,就坏了品相,变成俗物了。简伯昭这才知道,自己为玉美人修剪,是做了一件画蛇添足的蠢事。

回到家后,简伯昭天天盯着玉美人看,看着看着就叹起气来,后来竟然生了病。李美玉知道他是患了心病,便悄悄把玉美人搬走了。

谁知,过了几天之后,简伯昭发现玉美人不见了,又气又急,一下子便要晕厥过去,李美玉忙把玉美人搬了过来。简伯昭见到玉美人,顿时愣住了:这盆玉美人与先前那株竟有些不同,它不但品相更佳,而且那些被自己剪掉的枝条也重新长了出来!

简伯昭十分开心,为防夜长梦多,他赶紧把玉美人拿出去卖,结果刚摆出来,就被一个年轻男子高价买走了。

简伯昭装起银子,冷冷地看了一眼桃花坞的方向,便坐着马车向着京城的方向绝尘而去。事实上,他对丑陋的李美玉躲避犹恐不及,又怎么会再回去呢?

京官收了简伯昭的银子,保举他做了个七品县令。别看官不大,可手握实权,简伯昭很快和同僚们学会了一样本事,那就是通过巧立名目来盘剥百姓,结果两年不到便积累了大笔钱财,还娶了娇妻美妾。

这天是中秋佳节,简伯昭谢绝了的人,本想和家人好好团聚一下,可他走到花园时,却发现那里坐着一位陌生的客人。简伯昭见此人气度不凡,不敢怠慢。酒至半酣时,客人取出一幅画,请简伯昭品鉴。

简伯昭打开一看,画里是一个姿色平庸的妇人,发间还插着一个草标。简伯昭是画匠出身,自然对画了如指掌,他见这幅画并非出自名家之手,主题还是卖身为奴,有些不吉利,就心不在焉地问道:“这画有名堂吗?”言下之意,这画值钱吗?

客人浅笑道:“这是无价之宝,起码要一百两黄金。”

简伯昭以为自己酒醉看走眼了,便再次凑到画前,谁知看着看着,那画中的妇人突然变得狰狞无比,简伯昭不由脱口而出:“呀,这是李美玉!”客人厉声道:“什么李美玉,这是玉美人!”简伯昭心头一惊:李美玉是玉美人?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李美玉是一个树精?

客人冷笑道:“你今天所得的一切都是典妻而來,我若向众人揭了你的老底,看你还有何脸面立于朝堂之上!”简伯昭听了,大怒道:“你竟敢威胁朝廷命官,来人呀,把这个狂妄之徒给我绑了!”

话音一落,几个手下立即向客人扑了过来。那客人却毫无惧色,猛然一挥袖子,花园里顿时刮起一股狂风。不过这风来得快去得也快,眨眼间风歇树止,简伯昭再睁眼一看,顿时傻了:自己的府宅、家眷统统消失了,客人也不见了,眼前只有客人留下的那幅画。

简伯昭又惊又怕,拾起画来细看:只见画中的李美玉眼中似含着泪水,如怨如诉!他不由一阵心酸:李美玉虽然是个树精,可她对自己情深义重,自己不该辜负她。可转念一想,他又叫起屈来:自己又不知道李美玉就是玉美人,不知者无罪,何来典妻之说?想到这儿,他失声大哭起来:“老天爷,你不公平啊!”

谁知他一哭,眼前忽然换了一幅景象:他正蹲在集市当街叫卖,面前放的正是那盆玉美人。简伯昭知道这便是妻子李美玉的化身,当然不能再将其典卖。想到这儿,他捧起花盆正要离开,一个无赖忽然挡住了他的去路,要买玉美人。简伯昭黯然道:“我不卖,实话跟你说,这盆玉美人是我的娘子。”

无赖哈哈一笑,说道:“如果你对它喊声娘子,它肯答应你,这事便算了!”简伯昭没办法,只得凑到玉美人跟前叫道:“李美玉……”可他连叫数声,玉美人却毫无动静。无赖趁简伯昭不备,一把夺过玉美人,拔腿便跑。跑出很远后,他见简伯昭没有追来,正想放下花盆歇歇脚,突然,一个细小的声音传来:“刚才是哪个在叫我啊?”接着,只见玉美人当中竟然走出来一个丑妇,无赖吓得大叫一声,连滚带爬地跑了。

此时,简伯昭也赶了过来,李美玉见到丈夫百感交集,简伯昭说:“李美玉,让你受委屈了……”李美玉大度地一笑,说道:“过去的事不提了,咱们回家吧!”简伯昭点点头,正要跟李美玉回桃花坞,忽然有人在他背后拍了一下,他打个激灵,一下子惊醒过来,竟然是场梦。

将他推醒的正是刚才那位客人,简伯昭感激地说:“哎呀,幸好你推醒了我,不然我就被那丑婆娘给诓了……”客人见了,叹息一声,说道:“你这种忘恩负义之人,真是难以教化,可怜我妹妹的一片痴心了……”

说着他挥了挥袖子,简伯昭立即被风势裹挟着飞到了半空中。他猛然间记起了客人的真面目:他就是当初买走玉美人的那个年轻人,只是他粘了两撇假胡子,自己才没认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简伯昭悠悠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峡谷中,他不由茫然起来:难道自己经历的一切,只是一场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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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有?.说什么让我心动的三位女士???最好有图片~重赏啊!BloodyNote这个心脏的跳动困扰着我。为了让它安静下来,我把它缩进了满是冰块的箱子里。(记住,那三个引起它跳动的美女就... ..谁有?.说什么让我心动的三位女士???

这个心脏的跳动困扰着我。为了让它安静下来,我把它缩进了满是冰块的箱子里。

(记住,那三个引起它跳动的美女就是钥匙。。”美女的年龄”)

我要嘚是这个嘚图片..谁有?

提示该问答中所提及的号码未经验证,请注意甄别。

深夜寂静的柏油地上传来卡车行驶的声音,Travis刚通过对讲机与boddy通话,他决定回家的路上从silent hill穿过,大雨洗刷着路面和车子,Travis不知为何突然脑子中显出儿时参加葬礼的一幕,突然车灯照到了一个人影从旁边的树林跑出来倒在了路中央, Travis急忙踩下煞车,车轮磨蹭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车子在距离那人影很近的地方停下了,Travis准备下车查看,当他打开车门下车却发现车头前 空无一人,正当他怀疑自己看错了并且准备回到车上的时候,抬头偶然撇见左侧反光镜中一个幽灵般的女孩闪现。

他急忙回头却只看到车尾部涌出了浓浓的白雾,再回头看反光镜那女孩伴随着诡异的白雾正在逼近,Travis本能的用 手挡住脸等待着什么事情发生,然而…什么事情也没有。Travis恐惧的环顾四周,远处,就在车灯可以照射的范围一个身穿蓝色衣服的女孩站在路中间,女孩 凝视着Travis。

“喂!”Travis试探性的打招呼
不料女孩看了他一下转身向路尽头跑去

看着女孩独自一个人深夜出现在公路上,Travis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大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寂静的夜里只传来Travis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夜空中回响,路边的路牌上赫然写着“Welcome to SILENT HILL”。

公路一直延伸到镇子里面,一处火光冲天烧焦木头的噼啪声和浓烟映入Travis眼帘,公路左侧一栋大房子正在燃烧着,随着火苗泛出的滚滚浓烟飘向夜空。

“我的天,不是雾,原来是烟。”Travis自语道。

房子右侧有个中年女人朝Travis望了一下,跑掉了,Travis也看到了好像有人在那边,正在Travis犹豫是否追上去询问时房子里面传来了女性的尖叫声,“里面有人”Travis冒着火势冲进了进去。

房子里面已经是一片火海,听声音好像是从楼上传来的,Travis向二楼走去,被火烧焦的楼梯已经无法承载他的重量,刚踏上一点楼梯台阶就传来了断裂声, Travis急忙跑上二楼回头看去刚才的楼梯已经被火吞没冒着滚滚浓烟,Travis在一个很大的房间里面看见,祭坛样的陈设四周有点燃的蜡烛,地板上红 色的奇怪符号内圈放置了几支熄灭的蜡烛,一个烧的已经不能辨认面目的女孩躺在中间,似乎这里正举行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邪恶仪式。Travis走进那重伤的女 孩,孩子眼皮动了动沙哑的声音说“让我燃烧”身下蔓延出一圈火光点燃了地板上所有的蜡烛。

Travis显然没有注意到这点“跟我来”,他抱起了这孩子扭头看到墙上有幅很大的照片,上面是马路上见到的那个女孩和刚才房子旁边偷窥的中年妇女,显然 Travis手里抱着的正是刚才见过的女孩。Travis抱着女孩找寻出路,地板突然破碎裂开,幸好Travis做好了准备,掉落到一楼时两个人都没有受 伤,他抱着女孩努力的站起来往门口走,这里已经被大火吞没,正在Travis无路可走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火苗上映出了地板上那个奇怪的符号,这个 地方的火也随着符号的消退而消退,没时间管那么多了能出去才是最重要的,跟随着奇怪符号的指引Travis抱着女孩成功的离开了房子。

在房子前的草地上,被烟熏和火烤到筋疲力尽的Travis对女孩说“现在安全了”然后大叫到“有人能救救她吗?人……都到哪里去了。”说着就晕倒在草地上,此时周围响起了警笛声……

清晨Travis从长椅上清醒过来四下望去一篇白雾茫茫,“我在哪里”他自言自语到“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个女孩被人救走了吧!”边唠叨边走到路牌 边,看着牌子上地图“寂静岭?!他们一定把她送到医院去了”,他顺手在地图上划拉着“KOONTZ路?我得去看看她是不是没事了。”这样说着Travis 顺手把地图扯下来标注好医院的位置将地图叠好放进兜里,一路上看到很多的商店都破旧不堪,整个镇子一片死一般的寂静,街道上弥漫着大雾一个人影也没有,这 样的镇子会有人居住吗?Travis一边想着一边向医院走去,到达医院门口Travis发现前方没有路了,整个路面像被什么东西砸过一样呈现出一个深不见 底的大坑,Travis带着疑惑走进了医院,只希望看过女孩之后能早点离开这里。

医院的院子里面停着一辆救护车,是这辆救护车把女孩带来的吗?Travis抬头看了一眼ALCHEMILLA HOSPITAL斗篷草医院?这名字真有意思,他推开了医院的门,殊不知他同时也推开了通往地狱之门,将会是什么样的事情在等着他……进入医院被突然传来 的“沙沙”声吓了一跳,墙上的老式电视机屏幕上跳跃着雪花点不停的发出讨厌的声音,接待台前一个人也没有,右边的公告栏上贴着医院的地图,Travis想 也许这能帮助自己找到那个女孩,板子上似乎还有一张写着什么东西的纸,Travis把纸拿下来看了看这是一个装修的公告,医院的二层三层正在装修中,工程 大概在六个月完工。落款是医院董事会的Philips医生,看起来是张没用的纸不过先收起来好了。

Travis看了下地图医生办公室在楼梯间的旁边,先过去找医生问问吧,在去往医生办公室的路上一个人也没有,看着破碎的窗户和地砖翘起的地板,Travis疑惑了这是一家什么样的医院,这时电梯前有个男人在等电梯,Travis走上前叫住他。

“昨天夜里发生了火灾,有个女孩被烧伤了,她在这里吗?”
“一个女孩?我们昨天夜里没有收到任何病人。她被烧伤了吗?”
“是的,全身都被烧伤了。”
“你是她的亲属吗?她叫什么名字?”
“哦,我不知道她的名字,是我把她从火里救出来的,她应该是被送来这里了吧,这里还有其他医院吗?”
“我恐怕帮不上忙,也许你可以问问其他人,我还有很要紧的公事要办。”

男人说完进入电梯去了2层,Travis看着寂静的走廊,这里似乎没有人在他谈话的期间也没有看到有人出入,于是Travis进入电梯间去了2层那里是医生和病人区应该会找到可以询问的人吧。

出了电梯间Travis看到这里四周被堆满了油漆桶和脚手架长梯,似乎装修还没结束,打开门向病房区走去,刚进门Travis看到面前不远处有个护士模样的女人发出奇怪的声音并且不停的抖动,四周传来嘈杂的装修声。

Travis边询问边试探性的靠近那位奇怪的女士,突然那女人转过头,天啊这是啥啊。那是一个像护士的怪物吧,脸上缠满了绷带身上的皮肤像干燥的树皮,这 怪物手持手术刀向Travis扑来,Travis惊呆了四处找寻可以做武器的东西,恰巧瞥见右手边的长凳上有一把锤子,Travis顾不得多想抡起锤子干 掉了这个怪物,这到底是什么地方?!那女孩在哪里?Travis打开身上的便携手电拿好锤子以免再遇到怪物,不管这是什么地方Travis都只想找到那个 女孩,然后尽快离开这里。

2层一片漆黑不开手电根本无法看清四周的情况,Travis就着手电的亮光看了一下地图,他现在所处的位置旁边就是205病房,他扭动门把手随着“吱呀” 的声音门开了。这似乎是一件治疗室,房间中央的轮床上留有大片的血渍,有的地方还是潮湿的,墙上有一面巨大的镜子,可是这镜子似乎看起来有点奇怪,镜子里 面映出的景象跟这房间的截然不同,似乎更肮脏更可怕,旁边的架子上有一张诊断证明:三度烧伤,病人处于昏迷状态,为了放置内脏感染对受伤的四肢表皮做了紧 急处理。这怎么可能?!Travis越来越奇怪了,这到底是一家什么样的医院啊,三度烧伤只做了表皮处理,难道说只是皮外伤的吗!?

房间内的公告栏上是一堆皱皱巴巴的内科手册,小儿维他命、流感和各种各样的废话。Travis正准备离开这个房间去其他地方看看,开门时镜子上突然出现了 那个穿蓝色衣服的女孩,她不是被烧伤了吗,怎么?!为什么只有镜子另一边有她的模样?!女孩盯着Travis,缓慢的伸出右手放在镜子上,当她的手离开时 镜子上多了一个血手印,女孩退到一边侧着头看着Travis,Travis急忙跑到镜子前。

“你是那个火中的女孩!你怎么?”说着Travis把左手放在那个血手印上面,一阵眩晕之后房间里面变了样子。
“我确定我看到了不正常的事。”

Travis再次环顾四周,整个房间变成了血染的世界,这太不寻常了,Travis尝试着将手再次按上镜子,房间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原来镜子是切换空间 的通道,那女孩一定是要告诉他什么事,Travis这样想着同时切换了里世界,他想要知道真相,这一切事情背后掩藏的真相。

里世界的架子上有个盒子里面放着塑料的肺,这似乎会有什么用,总之这个世界一切都是疯狂的,先收起来以后可能用的上,比如丢过去喂一个饥饿的食尸鬼,哈, 这听上去真疯狂,Travis推开门来到走廊上,这里比房间里更加令人不可思议,墙壁上到处都是铁锈和血渍墙脚的房顶上还有什么恶心的东西正在滴下来,走 廊上又出现了那奇怪的女护士看来她真的是属于里世界的东西,不管那么多统统都杀光,杀怪物不犯法吧。

很多的门都打不开挨个试着来到了202房间,Travis简直要吐出来了,这地板变成了铁质的,一个解剖台上血迹加上锈斑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解剖台上 放着一个金蛋和一张纸,这是一张模糊的笔记因为上面的内容被删掉了,只能辨认几个句子他们好像在对一个女孩做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并且说没有人会来救她,最 后是要保护什么人。Travis看的一头雾水,但是他隐隐觉得这跟那个蓝衣服小女孩有关,收起笔记离开202。

继续往里面走还有一个房间看看了门牌号是204,Travis深吸一口推开了门,房间里面唯一的摆设就是一张脏兮兮的病床,床上有个密码锁的医药箱,箱子 上面还有一张纸,上面写着“这心脏令我颤抖,我把放在冰块中并且锁上了这个箱子。”下面还有一行字,“记住,使心脏跳动的三个女人就是密码,年长的在年轻 的前面。”这应该就是这密码锁的提示了,收好它去找那所谓的三个女人吧!

昏暗的走廊中到处都是锁住的门,Travis只得顺着楼梯间下到一楼,一楼门的左侧不远处有个门引起了他的注意,那门上似乎有什么东西闪闪发亮, Travis谨慎的看了一下地图,那个位置是女厕所,他慢慢的靠近过去用手电照了照,门上有一个卵形的凹槽,在那下面有几行字写着:事实上在这个地狱中, 我看到灵魂在火焰中重生。这是什么意思?灵魂在火焰中重生?!不过这个卵形的凹槽,Travis想起刚刚在202房间拿到的金蛋,试探性的把金蛋放入了凹 槽,“吱呀”一声,门开了。

Travis走进满是血腥和铁锈的女厕所,实际上他开始对这种环境麻木了,第二个隔间让他产生了兴趣,在这个里世界中一切都是肮脏而混乱的,唯独这间隔间 显得有些“整洁”的刺眼,在这混乱的世界中这样的整洁背后肯定掩藏着什么,Travis搬开马桶水箱的盖子,里面静静的躺着塑料的肝脏,看来这些器官确实 有着不同的用处。厕所镜子旁边的铁丝网上贴着一张字条。你的解剖学课程有问题吗,把它们掏出来比放回去容易吗?其实这是帮助记忆的好方法,用红色标注的几 个字母是In、St、Li、He和Lu。这分别代表了什么?解剖也许跟那些内脏有关系也说不定,比起这张字条Travis似乎对厕所的镜子更有兴趣,对 了,就是镜子。这是连接里世界和现实世界的通道,Travis迫不及待的把手放在了镜子上面,一阵嘈杂声过后,一切恢复正常了洁白的瓷砖和墙壁,好像刚刚 经历的只是一场梦,如果不是身上有怪物留下的血渍,Travis真的有走出医院回家的冲动,但是一切的事情都提醒着他,事情还没结束,还不能离开,那女孩 到底出了什么事,这个城镇到底怎么了。

Travis走到厕所里间,马桶上放着一把职工休息室的钥匙,第二间隔间的门上写着“AMY 31”,AMY?这是个女人的名字吧,Travis掏出在204房间拿到的纸条“使心脏跳动的三个女人就是钥匙”,这应该就是其中之一了,Travis记 下这个名字和数字推开厕所门向职工休息室走去,职工休息室看上去还比较正常,房间里说不出的整齐,茶几上还有满是烟蒂的烟缸和剩下一半咖啡的杯子,房间右 侧的杯子挂钩上一把钥匙应着Travis的手电闪闪发亮,那是一把检查室的钥匙,墙上的公告栏上贴着一样聚会的宣传纸,不知道这些参加聚会的人都去哪里 了。桌子靠近门的墙上用血写着“LUCY 23”这么醒目的颜色使Travis想不注意到都难。唔,“LUCY 23”这应该是第二个了,Travis暗自想到。

反正也无处可去了,Travis拿着检查室的钥匙进入了检查室,眼前的景象把我们这位男子汉吓了一大跳,定了定神才发现,病床上放的不过是一个讲课用的塑 料人偶,看来那些塑料器官也算知道来源了,检查室的墙上有一个大的灯箱,Travis过去打开它,灯箱亮起来了上面有一张X光片,仔细看去X光片上写 “SARAH 19”,好了现在作为密码的三个女人都知道了,那么按照纸条上写的,年长的在前排列她们的顺序就是“312319”,房间里面传来轻轻的“滴答滴答”的声 音,Travis低头看去旁边的水池因为放了什么东西而使得里面的水溢了出来,那是塑料的肠子和胃,现在就差心脏了,想到需要回到里世界去拿心脏, Travis是一百个一万个不情愿,但是好奇心会杀死猫,为了知道整个事情的真相,他还是跑回了女厕所伸出手闭上眼睛,进入了里世界。Travis用最快 的速度回到2楼204房间,输入密码拿出脑子,又飞快的跑回1楼的女厕所切换回现实世界,虽然这医院本身也是破破烂烂,但是比起里世界,这里就是天堂了。

回到检查室,望着那个腹部空空的人偶和手里的器官,Travis又开始发愁了,自己从来没学过解剖这怎么弄?!总不能全堆进去啊,Travis一边发愁一 边把手插进兜里,他的手似乎碰到了什么,掏出来一看。是那张在厕所发现的纸,那上面的字母引起了Travis的注意“In、St、Li、He和Lu”这分 别是“肠子、胃、肝脏、心脏和肺”的单词开头两个字母,他按照纸上的顺序把器官放好进人偶敞开的身体内,人偶的眼睛睁开了,嘿,真吓人啊,Travis站 在一旁准备着随时可能站起来的人偶,但是似乎并不那么顺利,人偶并没有动,只是睁着眼睛袒露内脏静静的躺在病床上,Travis有些烦躁了,不可能费劲找 了半天器官,就为了看他在那里躺着吧?暴躁的Travis一把抓下了人偶的玻璃眼球塞进兜里离开了检查室。

这时候医院上下都被Travis溜达了一个遍,现实世界已经没有可以进入的地方了,他挠挠头做了个无可奈何的动作,回到女厕所的镜子前,再一次进入里世界,如果只有这个方法能出去,那么OK只能走下去了。

出了女厕所迎面就是女护士妖怪,几乎跟Travis脸贴着脸,Travis本能的抡起锤子反击,干掉了女护士,Travis一边安抚自己差点跳出来的心, 一边看地图,里世界通往检查室的房间的道路还没有尝试过,他往前走了两步,看到通往检查室的走廊门上有个奇怪的浮雕。用手电照着Travis才看清楚,这 是一个死亡面具下面写着:盲人需要眼睛,如果他们渴望注视未来。盲人?眼睛?!Travis想了一下,今天已经解了很多谜题了,这个对于他来说已经不用耗 费更多脑细胞去考虑,他拿出了塑料人偶的眼球放在面具上。

推门进去迎面晃来两个女护士,Travis已经不想再跟这种非人类打交道了,于是急忙闪进检查室,在那个现实世界中放人偶的床上,躺着一个女孩的尸体,她 的身体被切开眼睛被挖走了,什么人做了这么残忍的事!Travis强忍着胃里的不适,推开了旁边医生办公室的门,一个好像浑身被黏液包裹并且不断喷出腐蚀 物的怪物朝他扑过来,所有的门都被锁上了,Travis只能拿起武器和这个怪物搏斗。

不知过了多久,怪物终于倒下了,在地上不停的扭动着,Travis使出浑身力量朝怪物砸下了最后一锤。随着怪物动作的停止,地上浮现了那个奇怪的符号,符号中间有个红色的三角块状物,写着:未来碎片。Travis拾起这个碎片放到眼前。

这时穿蓝衣服的小女孩出现在Travis面前。
“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Travis冲着女孩大叫,可是女孩闭口不答,四周想起一阵警笛声,这声音刺激的Travis晕了过去……

“你还好吗?”一个温柔的女声唤醒了Travis,“我很抱歉打扰你。”这是一个穿红色上衣的美丽女子,看上去好像是这里的护士。她看着躺在医院大厅长椅上的Travis关切的问道。

“我叫Lisa,是这里的实习生,你在这里等人吗?”
“啊,不是,我只是……呃,昨天才到这里。”Travis从长椅上站起来摸着后脑勺回答,“我叫Travis,很高兴见到你,Lisa。”

“你确定你没事吗。”Lisa歪着头看着Travis,“你看上去有点虚弱……抱歉”
“不,我没事。”Travis顿了顿“坦白的说,我一整天都有点。昨天晚上我在火中,可能伤到我的脑袋了。”
“商业区的大火吗?”Lisa惊讶的说,“我听过了,简直太可怕了!没人知道火灾的原因,还有那个可怜的女孩Alessa Gillespie,她死了。”说着Lisa悲伤的扭过头。

“Alessa?她死了?”
“是的。抱歉,你认识她吗?”
“哦不,但是……呃没什么。”Travis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啊,我得赶紧走了。”Lisa改变了话题向门的方向望去,“Kaufmann医生希望我到Cedar Grove疗养院去,如果我迟到他会气的发疯的。也许我们还能再见面,放松点,Travis”Lisa有些调侃的说。
“希望你也一样,Lisa。”

Lisa一扭一扭的离开了医院,Travis站在那里发呆,Cedar Grove疗养院吗,也许在那里我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Travis离开了医院来到大街上,依然是一片浓雾弥漫……

Travis站在医院门口回想昨夜以来发生的一切不可思议的事,他突然理不清头绪,自己为什么要在这个地方坚持下去,他突然决定离开这里,什么女孩什么里 世界都当作是一场梦好了,于是他朝着来时的路走去,准备就这样一路走回家。刚走出医院的路口远处中恍惚出现了一个人影,Travis高兴极了,慌忙跑过 去。

谁知……那竟是昨夜晕倒前看到的硫酸怪,所有关于回家的梦想瞬间化为泡影,渐渐的浓雾中晃出更多的硫酸怪,一个、两个、三个,数量不断的增加。 Travis顾不得那么多了朝着没有怪物的LOW St.跑去,前面再也没有路了,原来的公路断开了一条大缝,身后就是一群逼近的硫酸怪,慌乱中Travis拐到了断崖边一个商店的门口抬头看了看,这居然 是一个BUTCHERS,不过比起昨夜进入的里世界,屠宰场的血腥已经算不了什么了,他扭动门把手,非常幸运的是,这个门没有锁,Travis一闪身钻进 了屠宰场。Travis关上门松口气,这是一间很普通的屠宰场,到处都是挂着的肉和灌好的香肠,勾肉的铁钩还挂在肉上,房间里面的机器在轰轰作响,终于有 个地方能好好的思考一下了,原来昨夜的一切都是真的,这个小镇存在着不寻常的力量,这股力量把这个小镇孤立了,看来目前Travis是无法离开,只能先去 Cedar Grove疗养院找Lisa和那个什么医生问问了,门外已经是断崖门外还有一堆硫酸怪等着他,仔细找找这个屠宰场有没有后门吧,不然只能在这里等死了.

Travis向屠宰场的里屋走去,刚打开门,眼前的景象又让他倒抽一口凉气,Travis立刻躲到墙后面偷偷的观望,靠墙的椅子上坐着个怪物护士,她不停 的颤抖着,在她面前一个系着沾满血和污秽围裙,头戴铁帽手持巨大砍刀的男人,一步步逼近她,这男人一把抓起女护士把她提到半空中,女护士毫无反抗只是不停 的抖动着,那把巨大的砍刀一下刺进了女护士的下腹部,顿时血液迸溅出来,男人手腕用力下压,将女护士下腹部一下劈开,血和内脏瞬间流了一地,男人丝毫没察 觉Travis的存在,或者根本不屑理会Travis,头也不回拖着他的大刀向墙后面走去,不见人影了。确定那个屠夫样的男人离开后,Travis慢慢的 靠近女护士,她已经死了,检查四周的门都是锁着的,只能顺着屠夫的方向走了,也许那边可以通向房子外面。果然出了门就是堵在场后面的小路,Travis看 了看地图,向疗养院方向走去。

街上除了硫酸怪之外,还多了一种肉球一样的怪物,给人感觉好像是从绞肉机里面流出来的混合物,Travis一边躲避它们的追击一边向疗养院跑去。

  继续往里面走还有一个房间看看了门牌号是204,Travis深吸一口推开了门,房间里面唯一的摆设就是一张脏兮兮的病床,床上有个密码锁的医药箱,箱子 上面还有一张纸,上面写着“这心脏令我颤抖,我把放在冰块中并且锁上了这个箱子。”下面还有一行字,“记住,使心脏跳动的三个女人就是密码,年长的在年轻 的前面。”这应该就是这密码锁的提示了,收好它去找那所谓的三个女人吧!

  1,内脏放置是有顺序的,肝在里世界一面大镜子边上,心在医药箱锁着,密码就是三美女的年龄(大到小)
  2,5个娃娃对应该地图左上角有5个门的房间,注意第五个房间里的娃娃是厌食症(很瘦),有一个娃娃拿刀片(第一个房间是刀片),
  其中两个娃娃服蓝色药物-----奇怪的药,其中一个药是三黄嘌呤碱,另外两个貌似是补充钠的,不知道什么2b病...-_-b【绿蓝蓝红黄】
  3,剧场灯泡可以推算,b是D的一般,d不大于a,提示b是125w
  3+,greenfield公寓里的邮箱号码请记牢,这是你开启后面某收款箱的密码
  4,剧场的幕布与幕布前的物品有对应:书架---餐桌,树木---森林,最后拿到一个棍子,能开启 洞窟---貌似祭祀的头
  5,汽车旅馆的洗衣机需要投币,洗衣机的标志在背后的桌子上有注明,洗衣方法:先是选弱档,洗60分钟,脱水,再是甩干
  6,汽车旅馆拿到心型盾牌后用某房间的红色器械破开拿到结婚戒指
  7,把结婚戒指放到旅馆接待室的日历机上,日历机年月是1961年6月12日,拿到500房间钥匙
  8,最后的4个碎片拼装时注意图案的一致性,外围的三个图是一样的,并且与里面的图形有相对应的关系

厕所门上 员工休息室墙上 x光片上 有三个女人和数字

超爱寂静岭,我不靠任何攻略存档爆机了,现在打第二周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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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推开她,将玉锁放回包裹内,手刚伸出,她却一把捉住他的手,抬起红潮布满的粉颊,娇喘吁吁,半闭看星眸,柔媚地说:“哥,这玉锁不要丢掉,我喜欢。”
  “我并没想到要丢啊!”
  “哥,替我挂上。”她的脸抬到他的颔下了。
  他顺从地替她套上粉颈序刚拈着玉锁要在她胸前摆正。蓦地,她一把按住他的手,紧压在酥胸上,另一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用力一扳,火热的粉颊贴在他的颈下了。
  他如中电触,手上的感觉瞬即遍布全身,引发了生命的本能,点起了激情的烈火,双手开始肆虐,一阵无可抗拒的生命潜能的巨浪,无情地向他凶猛地袭击。
  “哥,嗯……”她用奇异的声音轻唤,在他怀中挣扎扭动。
  生命在辉煌中,他跌入了沉沦的情俗之阱,不克自拔。
  最难拒绝的是魔鬼的诱惑,最难逃出的是情欲之网。
  这是生命的本能,只要是正常的人,不是超人的教主圣贤,绝难逃出这大自然奥秘所安排的陷阱。
  想排斥这种本能,逃出陷阱的人不是没有,但成功的希望微乎其微;男女间的爱情,虽不是生命的全部,至少占了人生份量最重要的一部份。玄门羽士想成仙,讲求清心寡欲以抗拒外魔;但最高明的春药出自方外人之手。和尚们摒除七情六欲,要飞升西天成佛;但最为世人所称道的房中术,出自番僧伽怜真。伽怜真在元朝宫廷中,传授所谓“喋儿法”,这三字的意思是大喜乐,全名是“秘密大喜乐禅定”,真妙。当元顺帝的宫廷中充满了喋儿法的禅声秽行时,太子爱猷识理达腊(必里克图)感到十分讨厌,做老子的元顺帝便叫大师秃鲁贴木儿教儿子秘密佛法,说是可以延寿,太子迫于父命,接受了。
  这一学嘛,高兴得上了天,说:“李先生教我儒书多年,我不省书中所言何事;大师教我佛法,我一夕便晓。”
  李先生,是指李好文,那时他的官名是太子谕德,是一位了不起的大儒。
  自此,父子俩整天演佛法,天下大乱。
  元朝完蛋,大漠子孙开始杀那些横行天下的贼和尚多可是,朱元璋的国师是哺迦巴藏卜;武宗正德皇帝自封为大庆法王,走遍天下找女人。有两种女人最合他的胃口,寡妇与处女。
  由此看来,想避免魔鬼诱惑的人,他自己本身可能就是魔鬼的同类,同性相斥。
  林君珂不是魔鬼,不能抗拒魔鬼的诱惑,一错再错,错得不可收拾,悲剧因而形成。色字头上一把刀,咱们的祖先造字造得真绝。
  午间,心满意足的银衣仙子洗漱毕,找村人买了一套上布衫裤让君珂穿了,重谢了村人,三个人拾掇起程,问明了路径,向遂昌赶去。
  这儿有一条小径,穿越崇山峻岭,先沿东溪上溯,百十余里便可抵遂昌。
  君珂这迷糊蛋,由于仙霞岭东面山区的入伏狠斗,认为是地府冥君和赤焰神叟两个怪物捣鬼的,故意传出彭胜安可能在仙霞岭隐居,引他前往送死;甚至认为黑龙帮已与两老怪合流,要追取他的性命、因此,他认为彭胜安天根本个在仙霞岭,他得重新在江湖流浪。
  在枕畔呢喃中,他告诉银衣仙子要找彭胜安的前因后果,愚蠢得无可救药,可怕极了。
  银衣仙子在心满意足之下,根本不在乎他是仇人的儿子,她认为上一代的仇恨.没有理由让下一代的人承当,这意念她曾对乃兄银剑白龙公然表示过,目下心愿得酬,她更不在乎啦!可是她没想到日后,日后君珂知道她的真正身份,态度如何?她昏了头,没往深处想。
  其中还有问题、万一日后君珂翻脸,她爱深恨亦深,后果不堪设想;君珂告诉了她许多秘密,等于将一颗持久性毒丸吞下肚中,毒性一发,危险已极。
  但这时他们正跌落在糖缸里,其他的事用不着想,也不必想,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走不到五六里,突见前面里余左右河湾旁,绿影与灰影一闪,正向这儿越林飞射。
  君珂目力奇佳,认得正是四明怪客和庄婉容,惊道:“糟!他们正在前面等着哩。”
  “谁?”银衣仙子急问。
  “庄婉容与她的师祖。”
  “她的师祖是谁?”
  “四明怪客沈明昭。”
  银衣仙子大骇,惶然叫:“哥,快走,这老怪物比毒蛇猛兽可怕百倍。”
  三人回头急射,去如脱兔。他们的身影,亦已落在四明怪客眼中,怪叫声传到:“鬼女人,给我站住,你跑不了。”
  他只看清一身银衣的银衣仙子,却没认出穿一身青布短衫裤的君珂,所以出声大叫。
  相距里余,看不到人影,人影被树木所掩,但怪叫声如在耳畔。君珂心中吃惊不小,绕过了一道山嘴,他说:“不好!这老鬼功臻化境,我们确是跑不了,分路。”
  “分两路走,让他无法兼顾,小春走山边,我们过河。”
  小春心中不愿,但也知除此之外别无抉择,说:“小婢引他们来追,小姐,日后遂昌见面。”
  “小春,你可与小秋小冬等我。”
  “小婢先走。姑爷,保重。”她向君珂媚笑。
  君珂一拉银衣仙子的纤手,喝声“走!”便沿密林转向河岸下急射,带了一个人,竟然去势如电。
  银衣仙子又惊又喜,脱口叫:“哥,你好俊的轻功。”
  君珂也没想到进境如是神速,心中暗喜,笑道:“为了逃命,逃的比追的自然要快,可是,恐怕逃不出老怪物的掌心。”
  “我不信。”她摇头答。
  “你该信的,老怪物的功力我领教过,加以你这一身银衣太抢眼,所以想安全逃出太难了。”
  “哥,我先脱掉这身银衣。”
  他逃命也不忘打趣,笑道:“你脱衣可以吓得老怪物,却吓不了庄婉容,她曾看到我们恩爱……”
  “啐!你……你”她羞红着脸不依。
  两人到了河边,君珂将她扔上肩背,纵身入河,河深及腹,宽仅十余文,河滩却有二十丈宽阔,人到了对岸,飞射入林,向丛山中飞逃。_
  四明怪客带着绿衣的庄姑娘,本是顺小径狂追,恰好窜上了山嘴,居高临下。突见对面河滩白影一闪而没,讶然道:“咦!这贱人鬼精灵,要溜到对岸逃命,幸好我们是在高处,不然岂不让她如意了?她们的轻功出奇的好。丫头,追是不追?”
  “追!”庄婉容不假思索地答。
  “没看到她抱着人,只有一个青衣村夫和她走在一块,怎知是她掳走了姓林的小伙子?”
  “师祖爷,她们刚才不是有三个人么?”
  “有一个沿小路溜了,鬼得很。”
  “师祖爷,分道追。”
  “好!你去追溜走的一个。”
  “不!容儿要追那贱种,一雪小楼被困之恨。”
  “好吧!等会儿我过河找你。”
  两人站在那儿说话,稍一耽搁,人影早已不见了。
  小春鬼精灵,她奔出里余,往山沟旁草坑中一钻,学兔子钻地洞,屏息而待,睡了一觉方爬出坑外,已是一个时辰之后,满怀得意转奔遂昌去了。
  婉容本身的功力比银衣仙子高明,有恃无恐,却不知有君珂在旁,君珂目下的功力比她更高呢。追来追去,愈追愈远。君珂向山上走,白影时隐时现,但上了第三座岭,林更深,草更密,一上一下,双方都看不到对方的人影了。
  合该有事,他们竟在无意中进入了极乐谷。
  两人久已不见后面追的人,心中大定,没留心后面追的人到了何处,也许扔脱了哩!经过将近一个时辰的狂奔,确是累了。
  越劲过一道岭脊,下面是一座林木阴森的山谷,由这儿往下看。只见谷中似乎有薄雾弥漫,在远谷森林上空飘浮不定。映掩中看不清林下的景况。
  山脊上古林阴森,不见天日。银在仙子虽有君珂携带,但仍然感到困乏,她娇喘吁吁地说:“哥,歇会儿,我乏着哩。”
  君珂缓缓止住身形,往树根下一靠说:“歇会儿也好,山深林茂,老怪物不会找得到我们了。”
  她往他身旁躺倒,头枕在他的腿上说:“唉!我们功力不行,处处受人欺凌,我真想跟他们拼了。”
  他摘下了她的汗巾,温柔地替她拭掉额上汗珠说:“别想这些泄气的事,好好休息一会。睡吧!你疲劳未复,真苦了你。”
  她含羞一笑,挽着他躺倒,两人拥抱着缓缓睡去,忘了身外的危险。
  庄婉容正盲人瞎马四处乱窜,真巧,也悄悄地向这一道山脊搜来,但相距远得很。
  下面,正是极乐谷,谷中,正发生了不寻常的事。
  极乐谷的进入处,只有北面方向竖立着那根骇人的木柱,其他山峰和山脊皆可进入,但没有任何表示禁地的标志。
  银剑白龙入山之处,是东北一面,当他踏入山区第一步时,已经落入谷中十二姐妹的监视中了,他功力虽高,仍未发现危机已近。
  他一身白袍飘飘,腰悬宝剑。胁下挂着百宝囊,发结上加了一个白玉发箍,看去英俊超人,十分潇洒,唯一的缺憾是他的眼睛,不仅寒芒如电,而且流转不定。
  他泰然举步攀上山脊,树下不时出现蛇虫恶物,但除非不近身便罢,近身的蛇虫全倒了霉,被他手上的树枝一击,无一悻免。
  他一面走,一面喃喃地说:“怪事!她的老家在华山,为何要躲到这儿人迹罕至的鬼地方?也许她那次伤透了心,说不定要恨我切骨,要找一处不沾尘俗之处以了余生。唉!吴姑娘,何必呢?我确是爱你若狂,你该体念我一番痴心啊!不管怎样,你无法拒绝我和逃避我的,那怕毁了这世界,我必须要得到你。”
  他上了山脊,蓦地,他懔然止步,挪了挪佩剑,扔掉手上树枝,站住了。
  这是一座古松林,松树下野草疏落,林中如有人,一眼便可看清。
  十丈外,一株松树后,幽灵似出现一个娇美的绿衣女郎,眉目如画,清丽脱俗。头梳盘龙髻插了两朵红花儿,翠绿罗衫翠绿裙,翠绿鸾带翠绿小弓鞋,只盈一握的小蛮腰,悬着一把重甸甸的绿鲨鱼皮鞘的长剑。喝!那百分之百的女人味,令人目眩神摇。酥胸高挺,粉面桃腮,难得是她穿的是最能表现女性美的窄袖子春衫,与袅娜生姿的长裙,那股清丽味,足以令人要清醒清醒头脑,免得出毛病。可是,她那双勾魂摄魄的媚眼儿,妖媚之光流转,破坏了她身上的清丽脱俗气氛,乃是美中不足之处,可惜!
  银剑白龙一辈子在女人堆中打滚,眼界极高,他一眼便看出,这种类型的女人可以做一个足供狎玩的情妇,但做伴侣可不行。
  他为何要挪弄长剑呢?大有道理,因为左右十丈内,也出现了两个同样打扮的少女,缓缓从树后移出。人有三个,都带有杀人的家伙,定非好相与的主儿,由现身的景况看来,显然来意不善。
  他举目左右环顾,眼中奇光异彩渐现,缓缓走近两步,堆下笑说:“荒山野岭之中,突然出现了瑶台仙子,在下有幸,得睹瑶台仙子芳颜,真是三生有幸。”
  三个少女没做声,嫣然微笑,那笑容笑得又妖又媚,水汪汪的大眼媚波荡漾,罗衫轻飘,也徐徐移近。
  出言赞美而得不到对方的回答,乃是最为尴尬的事;但银剑白龙不在乎,他脸皮厚,脸皮不厚,怎能在女人堆中打滚?一句话被挡回便打退堂鼓的人,一辈子活该与王老五打交道,没出息矣。他仍向前走近,含笑向三少女抱拳行礼,说:“三位仙子请了,在下来得鲁莽。打扰贵地安宁,深感不安,但在下此来……”
  有意思了,对面的少女含笑抢着问:“驾临敝谷的人,必有所图,尊驾人才一表,气宇风标可谓之人间麟凤,不知光临敝谷,有何图谋?”
  “呵呵!仙子说图谋两字,不嫌重了些么?”
  “事实如此,区区两字,未能说出其中含意么?”
  “在下至此寻找旧侣,并无其他图谋。在下鲁莽,能请问诸位仙子贵姓芳名么?”
  “不可以。首先,你得弄清这儿是什么所在。”
  “在下洗耳恭听,仙子何以教我?”他涎着脸笑问。
  “其次,尊驾为何不先通名号?”
  “哦!倒是在下失礼了。区区姓冷,名真阳。”
  三个少女似乎一怔,互相看了一眼,中间少女脸色更媚了,风情万钟地说:“原来是冷大侠光临,只是小女子从未听人提过冷大侠之名,抱歉之至。”
  “呵呵!江湖中如果提起银剑白龙,相信诸位仙子也许不会陌生。”
  “哦!人如其名,看冷大侠的气宇风标,确是名副其实,不愧称人中之龙。冷大侠光临敝地有何指教?尚请明示。”
  “在下前来寻找一位姑娘,姓吴名萼华,人称她为华山紫凤。听人说,她曾在这一带出现过,因而不揣冒昧。前来打扰诸位仙子的仙居。”
  中间少女向左首同伴略一颔首,左首少女缓缓退去。
  银剑白龙突然见身截出,一面说:“这位仙子请留步。”
  那少女一声轻笑,突然向右疾闪,香风激荡,人已到了中间少女身后,闪身走了。
  中间少女伸翠袖虚拦,一抖之下,一股阴柔的凶猛潜劲涌到,说:“冷大侠,你太冒失了。”
  银剑白龙右掌徐挥,化去袭来的劲道,上身略晃,心中一懔,想不到一个看去弱不禁风的少女,袖风暗劲竟有如此精纯的修为。他脸上神色不变,笑道:“这位仙子好精纯的阴柔内力,在下真是有眼无珠,差点儿出乖露丑。只是,那位仙子一走了之,未免太待慢客人了,是么?”
  “这儿并非待客之处,冷大侠言重了。”
  “在下再次专程请教仙子的贵姓芳名。”他转变话题问。
  “冷大侠似该先知道敝谷之名,是么?”
  “在下请仙子明示。”
  银剑白龙吃了一惊,他早已耳闻极乐谷的大名,可是却不知坐落何处”也未留意打听,因为他从未到过浙江地境,他的朋友中,也从未有人进入极乐谷。但极乐谷的浙西三妖他早已久仰大名,目下无意中闯人极乐谷,难怪他吃惊,刚才少女闪避逸走的身法,确也令人懔然心惊。
  他紧张地向两少女打量,两少女却向他嫣然媚笑,默默含情地盯视着他,令他怦然心动。
  论姿色,两少女不输于华山紫凤,但缺少华山紫凤的高贵风华,身材也稍为差上半分,可是荡态撩人,另有一种令人血脉贲张的感受。
  他重行抱拳行礼,心中悚然而惊。暗中警惕。采花的登徒子,遇上了倒采花的女妖。自然有些互相吸引之处;但三妖的大名,却令他心中不安,说:“原来是浙西三……三……”
  “浙西三妖。”少女答得顶干脆。
  “在下冒昧,误闯诸位仙居,实感……”
  “误闯妖居,实感喜悦,是么?”
  “在下是找寻……”_
  “找寻华山紫凤,她嘛,确在本谷,目下已和本谷姐妹切磋妖功。”
  银剑白龙大惊失色,华山紫凤竟然与三妖同流合污,像话?那怎成?男人也真是个奇怪的雄性动物,他自己可以在外寻花问柳,风流自命,处处留情,但却不希望自己心爱的女人打野食找姘头,真怪!
  在三少女未报出名号之前,他确是存下了玩弄的念头,要将这三个美女勾引到手,男人是不怕美女过多的。但当他一听是三妖,心中懔然,弄到手的念头大打折扣,像被她们在脑袋上浇了冰水。再一听华山紫凤已加人她们三妖的行列,不由又惊又怒,脸色一变,怒声叫:“什么?你们竟然把她弄到谷中了?”
  少女格格笑,荡态撩人,说:“冷大侠,你不是求之不得么?今后,你不必再用诡计逼她就范了,她会投怀送抱,令你飘飘欲仙,不好么?你该谢我们哩。”
  银剑白龙大吼道:“闭口!你得将她交给我。”
  “咦!你竟不谢我?”
  “如果不将人交出。冷某要你……”
  “嘻嘻!要我?冷大侠,你要清醒清醒才是。极乐谷的姐妹,绝不互夺所爱。不错,你一表人才,人中麟凤,确是值得一争,只是……”
  “妖妇!如不将人交出,我要你……”
  “嘻嘻!你不必狂费心机,要我?我可不要你。本姑娘虽则人尽可夫,但你没有使本姑娘为你脱下罗裙的可能,冷大侠。”
  女子胆子太大,说得太露骨,其恶劣的程度,简直倒尽胃口。银剑白龙愈听愈不顺耳,厉叫道:“妖妇,在下只问你,交与不交。”
  “交又怎样,不交又怎样。”
  “交,咱们情义俱在,冷某铭感五衷,日后自当图报。不交,咱们必有一方溅血荒山。”
  “你太天真了,冷大侠。”
  “交与不交。”他怒吼。
  “人,是自投本谷的,她有自主之权。要交人,你未免大小觑了极乐谷,浙西三妖不会为任何人所吓唬,虽则你师父青城炼气士了不起,但也不行。”
  银剑白龙突然扑出,伸手便抓。
  少女一声轻笑,向左一闪反欺而上,但见绿裙飘飘,香风四荡,纤手晃动间,阴柔的迫肌劲气疾射,在刹那间攻出五掌,点了三指。
  盛名之下无虚士,银剑白龙不敢大意,却不知这少女根本不是三妖本人,而是三妖的门人兼姐妹,出手兢兢业业,被她放手迫攻了五掌三指,不敢还手。
  可是,五掌三指均被他不太费劲地化解,应付裕如,没有什么了不起,如此而已,不由雄心万丈,大喝道:“浙西三妖不过是浪得虚名而已,打!”
  说完,一声长啸,放手抢攻,掌如开山巨斧,指如金枪出没,狂风暴雨似的向对方下手,罡风刺耳锐啸。
  另一名少女在旁冷眼旁观,秀目中水汪汪,异彩涌现,注视着奋勇狂攻气吞河岳的银剑白龙,似乎有点痴痴的,脸上神色十分可爱。看情况,她对银剑白龙动子真情;女孩子如果落入爱河,便会凭添三分妩媚与两分神彩,她动情了。
  与银剑白龙交手的少女,在银剑白龙凶猛的狂攻下,渐渐地支持不住,不到五六招,她似乎已攻不出招式,但银剑白龙如想将她击倒,诚非易事,在一二十招之内,似不可能,她的身法十分轻灵,防守得也够紧密。
  银剑白龙已打开真火,松林太密,施展不易,全被她轻灵地逃出凶狠的绝招之下,他没有她灵活,心中怒火逐渐旺炽,沉喝道:“妖妇,拔剑!咱们在兵刃上见真章。”
  少女格格笑,又闪开他两掌,说:“你的银剑唬不倒人,叫什么?”语声中她回敬了三掌,抓住机会反击了,绕树蹈虚进迫。
  银剑白龙大怒,大吼一声,刚练了三成火候的罡气,突在掌上发出,攻出一招“手挥五弦”,向攻来的三掌拂去,罡气发如狂涛,殷雷隐隐。
  “蓬蓬”两声暴响,少女一声惊叫,飞退丈外,晃过了三株古松,方脱出危境。先前她用以障身的一株合抱大古松,龟甲似的松皮向两侧激射,枝叶摇摇,好凶猛的劲道。
  “咦!小小年纪,竟已练成了罡气,委实令人难信。”少女变色叫。
  “拔剑!”银剑白龙叫,一声龙吟,银光耀目生花,他撤下了银光暴射的长剑,冷电四射,好剑!
  少女发出一声荡笑,说:“本姑娘不想和你拚骨,你行,让你一次,嘻嘻!”
  声落,人向同伴招手,去势如电,向谷下冉冉而逝。
  谷下,响起了三声不太清晰的钟鸣。
  另一少女向银剑白龙嫣然一笑,飘飘若仙地走了。
  银剑白龙被她那一笑笑得心中怦然,暗骂道:“这些女妖太妖太媚了,可怕,恐怕她们的药比我的高明,我可千万别沾惹这些可怕的女妖。”心里在骂,口中却大吼一声,展开轻功急迫,一面大叫道:“不交出人,冷某要毁了你这鬼谷。”
  蓦地,他清晰地听到向他微笑的少女向他说:“冷大侠,千万不可入谷,谷中凶险,贱妾是一番好意。”
  他不要这种好意,反而认为对方故意激他,大怒之下,狂追不舍。
  沿山下降,浓荫蔽日,各处怪石嵯峨,丘陵四起,加上淡淡薄雾弥漫,这山谷拉开了神秘的序幕。
  两少女地头熟,轻功迅捷,左盘右绕,银剑白龙虽功力比她们高,却无法赶上,空自暴跳如雷。
  终于到了谷底,两少女在古木盘虬的远古森林下,突然发出一阵银铃般的轻笑,投入不见天日的藤萝之中,笑声四溢,人一闪不见。
  银剑白龙怎敢放松,一声怒啸,也跟踪掠入,冲进百十丈,两女踪迹已杳。
  他处身在不见天日的丛莽中,只觉心中一懔,四面八方,突然涌起阵阵青雾,从树根草丛中慢慢上升,愈来愈浓,人鼻有股辛辣味,令人顿起昏眩之感。
  “糟!是瘴气。”他骇然叫,赶忙在百宝囊中取出一颗辟毒丹吞下腹中,晕弦之感立消。
  两里后,金羽大鹏也向谷下急降。
  崔小妹也迷了路,她也向谷中急走。
  银剑白龙心中骇然,真糟了,这极乐谷真是凶险,可是要陷身在内啦!目下不仅方向全失,连两丈外的景物也不易分辨了,如果有人躲在烟瘴中向他下手,天!后果不堪设想。
  他定下心神,运耳力凝神静听四周动静,一步步向前摸索,双掌随时准备攻出。防备有人突起袭击。
  烟瘴中,隐隐传来刺耳的尖鸣,还有低沉的猛兽吼声,此起彼落,十分惊人。
  蓦地,他感到身后风声飒然,有巨物从顶门罩落,树枝扑簌颤抖。
  “哼!”他大吼,从左大旋身,挫腰吸腹双掌连环斜劈,罡气绝学随掌而出,刺耳厉啸乍起,如风雷俱发、这小子真够狠,出手便用上了刚练好的罡气。
  “噗噗”两声闷响。无坚不摧的玄门罡气,击中飞扑而下的一头巨大金钱豹,一声未吭,沉重地跌倒在地,压倒了不少藤蔓。
  他惊出一身冷汗,原来不是人在后面向他偷袭。
  “浙西三妖,你给冷某滚出来。”他沉声大吼。
  他这一声大叫,如同殷雷乍响,不远处的金羽大鹏一听浙西三妖四字,吓了个胆裂魂飞,赶忙扣好披风,飞跃上树,向后腾空飘掠逃命,心中暗骂自己该死,怎么会跟着银剑白龙到三妖的住处找死?
  银剑白龙连叫三声,没人回答,突然一咬牙。正要拔剑转身向内闯,蓦地,他变色站住了,耳中,清晰地听到一个娇嫩的女人声音说:“不可乱叫乱闯,你已进入绝地,如果乱闯,等会儿放出百虫瘴,大罗金仙也无法救你。”
  银剑白龙心中一震,吃了一惊,但仍不在乎,大叫道:“冷某也是玩毒的人,不怕吓唬。”
  “任何人也无法抗拒百虫瘴,不信可以试试。等着,等会儿自会请你到本谷精舍相晤。”
  他果然不敢妄动,皆因世间各种奇毒,性质皆各不相同,有些甚至相生相克,乱服解毒反而加速其死。他不知百虫瘴是啥玩意,只好耐下性子等候,他并不真怕百虫瘴,反正今天不将华山紫凤夺回,他绝不放手,水里火里他不在乎,浙西三妖又能怎样?
  不久,他听到隐隐钟声,接着,有人用悦耳的嗓音向这儿叫:“十二妹,迎客。”
  半刻,右侧香风扑鼻,出现了先前与他交手的绿衣女郎,从浓雾中慢慢而出。
  他咬牙切齿逼进说:“妖妇,今天如不放了吴姑娘,不是你就是我。”
  她风情万钟地微笑说:“冷大侠,稍安毋躁,家师有请,请随贱妾一行。”
  他吃了一惊,说:“你……你不是浙西三妖?”
  “贱妾姓洪,名景云,排行十二,也称十二妹。三妖乃是戏妾的恩师,也是姐妹。”
  银剑白龙心中一惊,他暗叫不好,论功力,他比十二妹高不了多少,徒已如此,她的师父岂不可怕?可是已不容许他退缩,说:“请洪姑娘领路,在下正要请见令师,但请姑娘见告,华山紫凤确在贵谷么?”
  “不但在。目下将正式拜在家师门下,名列十三。”
  他心中一转,心说:“我何不先擒她们一人作为要挟?有人质在手,大事安矣!”
  他心中有所决定,淡淡一笑道:“请姑娘引路。”一面说,一面向她走去。
  十二妹盈盈一笑,泰然转身说:“冷大侠请随……”声未落,人突然一闪,笑声倏起。
  银剑白龙在她转身举步的刹那间,突然伸手扣向她的右肩,岂知她却在千钧一发中脱出手下一闪即逸。他一声冷哼,如影附形急进,右手再出。
  不行,“噗”一声抓在一株树枝上,原来她将横枝扳下,送到他手中,手再次落空。
  “冷大侠,别动手动脚好不?男女授受不亲,你好意思?我已告诉了你,你还不够格令我为你脱下罗裙,嘻嘻!你还是死了这条心,走吧!请随我来。”
  这次她走在侧方,身形像无形质的幽灵,在古木阴森中转折飘掠,一面出声招呼,以免他迷失在雾影中。
  雾气太浓,难分方向,银剑白龙随着十二妹穿行在古林中,分枝拨草而行,不知到底处身何处。不久,“当”一声钟。鸣在前响起,跨入一排高大的扁柏中。眼前突然大放明光,丽日高照,看日色已是未牌正末之间。
  这是一处林木稀疏的谷底平原,一株株高入云表的桧柏散布其向,所有的林木空隙中,散布着一座座人工假山,和一个个半亩的大荷池。池旁是一座座花圃,奇花异草吐艳,迎风送来阵阵幽香。
  正南一面,有一座广阔的半环形木屋,每一根梁柱,全是用古朴的原木所建成,墙壁也是一根根原木砌就,没有华丽的陈设,没有画栋雕梁,看去苍劲、古朴、原始、雄奇,令人耳目一新哩。
  木屋成半弧形,共分七栋,看去是连在一起的,仅可从门户中分辨出是七栋。这木屋,看去是古森林的一部份,下面墙基是原石,上面屋顶用树皮代瓦,看去像煞古代先民的居室。
  屋前广场大有两亩,绿草如茵,修剪得极为整齐,十分悦目。广场中,半弧形排开一列美娇娘,共有十二名,令人眼花缭乱。
  中间,是一个美如天仙、雍容华贵的三十余岁徐娘,穿一袭水红底绣金大芙蓉裙。左首,是个一身玉色道袍,千娇百媚的女道姑。右首,是一身银白的俏尼姑。
  这就是浙西三妖,每一个妖都有五十以上的年纪,但看去像是二三十岁的青春尤物,不然怎能称妖?
  中间艳妇是大妖石室姹女武湘倩。道姑是二妖彩虹仙姑.妙尼是白衣圣尼悟慧,她竟称为圣,这圣字太不值贱了,糟蹋了这个字。
  再往左右,是穿得花花绿绿的九名少女。先前出声音警告银剑白龙不可深入的人,一身绿,站着右首第五人,按列序排名,她第九,正是曾激走华山紫凤的两少女之一,九妹许九如。
  右首最后一人,赫然然是一身紫的华山紫凤,她仍是那一身装束。但唯一不同的是她不像众女一个个媚笑如花,她粉面杀气直透华盖,凤目中冷电四射,正用怨毒的眼神,迎接跨入广场的银剑白龙。
  十二人中,另一人的神色也略有不同,那是九妹许九如,她眼中流露着关注的神色;看光景她对银剑白龙一见钟情,陷于情网中了。
  十二妹跨入草场中,举手虚引说:“冷大侠,请!家师已恭候多时。”
  银剑白龙心中暗懔,但知道已没有第二条路可走,硬着头皮向众女走去,一双色眼色迷迷地从华山紫凤凶厉的眼神中移开,向众人放肆地打量。
  愈走愈近,他也渐将危机忘了,恨不得找个大口袋,将这些女人一古脑装起带走,以便日后享受。
  正走间,远处钟声两响,隐隐传来。石室姹女突向彩虹仙姑底语道:“二妹,你走一趟,擒住丢入囚室,看看是何来路。”
  彩虹仙姑轻喏一声,转身向左移,但见白影一闪,便飞掠五丈外,穿过两座花圃和荷池,隐入浓雾之中。
  银剑白龙愈走愈近,他像个遇上猎物的豹,双目狠狠地在众女脸上转。也许是人多了;她们的笑都差不多,固然令他血脉贪张,怦然心动,但他感到,杀气腾腾的华山紫凤比她们另有一种韵味与情调。而且,她的身材也比她们丰盈些。他记得那夜把她弄到手时在他身下挣扎呻吟的情景,那情调令他终身不忘。
  他看了她布满杀机的脸庞,暗骂自己该死,那夜他不该迫不及待,没将她剥光便横戈跃马;更不该在得意忘形中解了她的穴道,致让她在痛苦稍弛后飞走了。如果不,她岂会舍得一走了之呢?凭他银剑白龙的人才武功,只消陪些小心,说些甜言蜜语,她定会委身跟着他的。
  他正在冥想后悔,对面石室姹女对他说话了:“青年人,且慢发迷,何必露出那急色儿的嘴脸?在你我这些久历情关欲海的人看来,未免太恶心了。”
  银剑白龙在漂亮女人之间,一向素称大胆,脸皮厚比城墙;但遇上了更大胆,脸皮更厚的石室姹女,他却屈居下风,有点讪讪然。他吸入一口气,定下心神走近,抱拳行礼道:“在下冷真阳……”
  “绰号叫银剑白龙,是么?晤!人才一表,倒是块好材料,可惜雕工差点儿,雕就一双色眼要不得。”石室姹女轻佻地接口。
  “在下专程前来贵谷……”
  “啐!少说这些场面话,你的来意我知道。”
  “那就用不着在下废话了,恕在下开门见山……”
  “不必咬文嚼字,说明你的来意。我,极乐谷主石室姹女武湘倩。”
  “请谷主不必留华山紫凤吴姑娘在贵谷……”
  “住口!你这卑鄙的恶贼。”石室姹女立即沉下脸叱喝,又道:“你人面兽心,暗算吴小妹加以淫辱,竟然追至我极乐谷索人,不许收容她,岂有此理。”
  银剑白龙心中大急,接口道:“请谷主暂勿大发雷霆,让在下……”
  “小畜生,你说!”
  “在下确是真心挚爱吴姑娘,不得已而出此下策,故不惜追踪而来,迎接吴姑娘出谷,请谷主给在下一次赎罪的机会,向吴姑娘一诉衷曲……”
  石室姹女微笑着摇手阻止他往下说,接口道:“算了,你这些话委实令人感到生气,吴小妹要将你食肉寝皮,你却说出要找她再加侮辱的话,算是不知死活。吴小妹一生名节,无缘无故地毁于一夕,你认为她无法报复你么?你错了,小伙子。即使你不自投罗网,我也要到江湖找你。闲话少说,你来得太好了。”
  银剑白龙一听口气不对,心中暗懔,但口气并未变软,淡淡一笑道:“在下既然来了,自然敢于担当,可是在下没打算用武力解决,希望谷主能让在下与吴姑娘一诉衷曲。”
  华山紫凤突向石室姹女道:“禀谷主,请让小妹毙了这无耻淫贼。”
  石室姹女摇头道:“毙了他太便宜了。你且稍等。”
  又向银剑白龙道:“你来得好,本谷主要给你一次机会。”
  “谢谢谷主。”银剑白龙喜悦地道谢,他会错了意,以为谷主要让他和华山紫凤一诉衷曲。
  “且慢道谢,这机会我还未说出哩。请看你右后方池边那座假山,北面有一个穴口,你可由那儿钻入穴中。”
  “钻入穴中则甚?”
  “你可在那得到本谷中人的欢迎,那叫做温柔乡,穴中有你需要之物,但只能逗留五天。”
  “死!”石室姹女斩钉截铁地说。
  “在下不要死。”他也一字一吐地答。
  “你要的,进入我极乐谷之人,我会给他一次仁慈的死法,称为最人道的死。”
  银剑白龙心中一转,心说:“我得先下手为强,先搞下两个人再说。”
  石室姹女语声刚落,他突起发难,白影一闪,他已闪电似射出,直奔左翼,双手齐出。他快则快矣,可惜在浙西三妖之前,他仍然不够快,白影一闪,劈面截住了,禅唱直薄耳膜。“阿弥陀佛!来得好。”
  那是白衣圣尼,手中拂尘一摆,左掌平削而出,身法之快,骇人听闻。
  银剑白龙吃了一惊,大吼一声,攻出一记“小鬼拍门”,右掌却不按招式出手,直切来掌。
  白衣圣尼却半途撤招,沉肘反掌,用阴掌拍接他的左掌。双方太快,眨眼间便双掌接实。
  “叭达”两声暴响,罡风嘶裂声刺耳,地下绿草摇摇,人影乍分。
  银剑白龙向后飞退丈余,面色全变了,左手缓缓下垂,目定口呆。
  白衣圣尼站在原地不动,神色一冷,说:“难怪你敢胡作非为,原来练有三成玄门绝学罡气,如果贫尼大意,岂不被你震成残废?你好,出手便用绝学,日后江湖中不知要有多少人枉死你的手里。”
  银剑白龙心中一寒,被俏尼姑一记反掌镇住了,火速撤下长剑,沉声道:“冷某剑下,同样可以闯出生路。但在下愿与谷主情商,请予在下一次机会。”
  白衣圣尼将拂尘抖了抖,迎前两步说:“青城炼气士的天罡剑法,誉为赫一绝,但你三成火候的罡气所驭下,威力只能发挥三成,贫尼要在你使完三十六招之后擒住,在这儿饱受折磨而死,你信是不信?”
  “在下却是不信?”
  银剑白龙吸入一口气,斜身出剑,剑上发出阵阵龙吟虎啸,剑气直迫三尺外。他向前飘掠,神定气闲,六合如一,赫然有名家风度。
  白衣圣尼举拂前行,相接至丈内,拂尾缓缓上升,如同硬物,一阵阵冷流从拂中传出,冷气直荡五尺外;拂尾飘飘中,人向前倏进。
  两人逐渐接近,突又各向左旋,换了一次照面,互找空门,也愈接愈近。
  “接着!”白衣圣尼发出一声娇叱,突然攻出一招“飞瀑流泉”从右上拂下,斜身错步向左一带,突化“拂云扫雾”再折向上拂,“刷”一声已欺近攻到。
  银剑白龙已在对方出招前的刹那间,凶猛地刺出三剑,错开“飞瀑流泉”,硬接“拂云扫雾”狂野地连攻两招六剑之多。风雷俱发。
  “铮铮铮……”,两人同向左飘,白影银芒再接触。
  “铮铮……”清响连震,接着娇笑飞扬,银芒暴退、银剑白龙向左后方急射。
  白衣圣尼再进,叫:“还有三十三招,接着!”
  “铮”一声,拂尘又接住了一剑,白马尾做的拂尘,不仅敢硬按银剑,居然坚硬如钢,下击似同山丘下压。
  “且慢!”被震退丈余的银剑白龙叫,身形倏止。
  两人狂野地抢攻,双方快得惊人。白衣圣尼是招招硬接,至柔的邪门奇功克住了至刚的罡气。所以除了第一招之外,余三招她全截住银剑白龙的银剑,不容许他有错招闪避的机会,硬碰硬紧迫不放,可见她的修为确是惊人,三成罡气对她不起作用。
  银剑白龙四招中,没有一招获得完全发挥的机会,凶猛的罡气反震力迫得他气血翻腾,真气浮动,在最后一招中借力飘退,出声喝止。
  他精明过人,这一喝救了他自己的性命,白衣圣尼闻声止步不追,他的暗器也蓄劲未发,如果发了,可能两败俱伤。人到了非死不可时,不得不鼓起勇气就死;但如果有一丝生机,是不会轻易放弃的。这世界人愈来愈多,与这种观念有关,大家都惜命,人怎能不多?也难怪,蝼蚁尚且贪生嘛。
  白衣圣尼轻拂拂尘,微笑道:“哟!你还有后事交待?别慌,三十六招使完,天罡剑法贫尼定可学到大半。当擒住你时,你还有机会交待后事。别多废话,说啦!千万别抬出你那牛鼻子师父唬人,你死了他不会知道,目下远水救不了近火。即使你的师父亲来,浙西三妖也并不真的怕他哩。”
  银剑白龙额上青筋已停止跳动,大汗已止,他已争到片刻时辰,说:“在下想箐问谷主,最人道的死法内情如何?”
  石室姹女接口道:“很不错,那儿叫温柔乡,顾名思义,你一想便知。”
  “这五天中,本谷主不使你失望,供给你尽情欢乐的美女,然后自然枯萎而死。”
  “还有另一种死法么?”他往下问。
  “有,有,多着哩!屋后有一座台架在大树上,人吊在上面,叫做望乡台,任由虫蚁咬死,很痛苦。当然啦!台名望乡,怎能不苦?”
  “有,有,第三种叫做英雄冢。地底下建有一座地下墓穴,其中养有许多大蝎、巨鼠、吸血蝙幅、金蜂等等小玩意,它们饿得可以吃下一头象,将你的手掌砍掉,小腿肚割开,关进英雄冢内,让你去和那些小玩意逞英雄。”
  “别问了,多着哩。像刀山肉啦、油锅鱼啦等,你不问可知,温柔乡确是最人道的死所。”
  银剑白龙知道完了,想逃生那是不可能的事,一个白衣圣尼他也招架不住,怎能闯?他绝望地叹息一声,收剑入鞘说:“在下有一要求,尚望谷主俯允。”
  “你选择了温柔乡?”
  “你说说看,如果能办到,本谷主自然不会令你这只有五天性命的人绝望,但首先告诉你,如想向外界传递消息,本谷主只有三个字告诉你:不可以。”
  “在下要在温柔乡中自行选择陪伴之人。”
  “好,任你选,但我这十三姐妹却不在内。”
  “谷主不是食言了么?”
  “嘻嘻!你在自找苦吃,十三姐妹会使你死去活来,岂不太愚蠢了么?”
  “在下愿愚蠢最后一次。”
  “好吧,你选,在温柔乡中,别怨我就是。”
  银剑白龙目光在十三个人脸上扫视,他接触到九妹那期待着的目光,他向她注视良久,默默无言。最后,他注视着杀气怒涌的华山紫凤,突然说:“在下选择华山紫凤吴姑娘。”
  所有的人全都一怔,石室姹女讶然问:“怎么?你要选择死在她手上?”
  他淡淡一笑说:“在下有负吴姑娘,能死在她手中,九泉无憾。”
  华山紫凤银牙紧咬,心说:“你这死囚畜生,临死你还妄想,可落在我手中了。”她向石室姹女点点头。
  石室姹女向她挥手,说:“十三妹,你和三妹送他进入温柔乡。”
  两人向银剑白龙走去,直逼近至四尺内。白衣圣尼问:“小伙子,你准备好了么?”
  “准备好……哎!”银剑白龙只答了一半,白衣圣尼拂尘中突然射出一枚银针。相距原仅四尺,手一举再加上拂尘的长度,已经相距不足一尺,怎能躲开?银针一闪,不偏不倚射入他脐下三寸关元穴。
  关元穴,是任脉中也够份量之穴。上一寸是丹田穴;丹田穴上半寸是气海;下一寸是中极。这四穴中,关元算不了重穴,但也要命。气海是生精之源;丹田乃藏精之宝;中极则乃足三阴之会;关元是小肠之幕。如果击毁穴道,小肠全完了,焉能不死?
  银针细如牛毛,三成罡气挡不住,因为相距太近,针又是专破内家气功的霸道玩意,一闪即人,认穴之准,令人吃惊;刚贯入穴中,穴道未毁,但人已浑身无力,想用劲便会牵动小肠,不痛死才怪,症状与绞肠痧差不多,弄得不妙,小肠会被绞断。
  他浑身一阵痉挛,大汗如雨,切齿道:“你……你这千人骑万人跨的贼尼姑,太爷如果不死,必将你让人践辱而死。”
  俏尼姑嘻嘻一笑,“啪啪”两声脆响,给了他两耳光,将他击倒在地,笑道:“你没有机会了,小伙子,爬起来,跟我走。”
  不由他不起,她摘掉他的银剑和百宝囊,双脚踏住他的左右手,在他袖底摘出两具发射暗器的袖箭针筒,一把夹背儿提起,向池畔假山走去。
  华山紫凤在后紧跟,切齿道:“畜生,你也有今天。”
  雾影中白影一闪,美道姑回来了,走近谷主说:“大姐,逃了一个可仗披风飘掠的人。”
  “擒住了,是个女娃儿,生得好美,十七八岁。”
  “天色不早,明早再说,先囚起来,由你先问问。”
  众女同人屋中,四周的浓雾渐渐消散。
  天色确是不早,太阳快落山了。山脊上的君珂和银衣仙子,拥抱着睡了近半个时辰,仍无醒来之象。
  不远处,悄悄地到了庄姑娘,远远地,便看到了一身银衣的银衣仙子,挤在一个魁梧的村夫怀中,拥抱着躺在树下沉睡不醒。
  她心中大喜,心说:“泼贱货,你要不说出君珂哥的下落。我不毁掉你的五官才怪。”
  她掏出一包药末洒入鼻中,她怕泼贱货又用迷魂药计算她。蹑手蹑脚一步步慢慢向前移,逐渐接近。真巧,银衣仙子大概在梦中忆起了什么,突然摸索着伸手探入君珂胸膛内,身躯不住扭动。君珂被她扰醒了,一把捉住她的手,她也陡然苏醒,两人突然拥住了,亲呢地一笑,吻住了。
  良机不可失,婉容就在这刹那间飞扑而上。她没有看清君珂,直奔银衣仙子,实然一脚向银衣仙子膝关节踹去。如果踹中,银衣仙子不断腿也爬不起来了。
  君珂的修为毕竟不凡,人未接近,他已警觉,但被银衣仙子疯狂地抱住,不能全力将她将推开,蓦地双腿一勾,勾住了婉容的脚,向下一掀。
  婉容骤不及防,被巨大的力道掀翻在地,发出一声惊叫;这一叫,救了她自己的脚。
  君珂本来想翻身,将对方的脚绞断,一听叫声厮熟,吃了一惊,赶忙松了脚,抱着银衣仙子飞跃而起。
  婉容痛得一时挣扎不起,反身坐起伸手拔剑,可是拔不出来了,她尖叫:“天!是你,君珂哥,是你……”
  君珂如被巨雷所击,一声长啸,蒙着脸如飞而去;他全力狂奔,三两闪人便失踪。
  他心中内疚,愧对天真无邪温柔似水的庄小妹,虽则她是仇人的女儿,而且他对她也爱入骨髓。想当初徽州府小楼之内,狼狈之状―一入她目中,她原谅他,认为是药在作怪,他也自认是药。但目下呢?他为何却又和银衣仙子鬼混?又是药在作怪么?他怎样解说?他虽认为她是仇人的女儿,但也愧对这位温柔的小姑娘,除了逃避,他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走就走吧,别处不走,他走向谷底,降下了极乐之各,大概也想要魂归极乐了。
  银衣仙子一看是庄婉容,立即无名火起,“砰叭”一声打破了醋罐子,妒火中烧。她认为已经抓牢了君坷,他定然会在远处等她,用不着去追,先毙了这小骚蹄子再说,机会不多哩,小骚蹄子爬不起来嘛。
  她并不曾和婉容交过手,她怕四明怪客,怎会怕小婉容?目下四明怪客不在,好机会。
  她来不及拔剑,拔剑碍手,一声娇叱,便一腿飞出,横扫婉容腰胁。
  婉容也不等闲,向后便倒,以粉脚回敬粉腿,伸左脚上扬侧拨,捷逾电闪。“噗叭”一声,双脚相交,双方分开了,婉容占了地利,立即跃直。
  银衣仙子被踢得横飘八尺,心中一凛,人未站稳,剑已出鞘,一面飘落一面叫:“小贱人,你该死!”
  婉容像是在高楼上失足,看了君珂和银衣仙子的亲热劲,只觉悲徒中来,芳心如割,人站起便向君珂逸走的方向举步,她要追上问明经过。
  可是晚了,银衣仙子正挡在那儿,而且向正面扑来,她怎能不自卫,撤下剑叫:“银衣仙子请听我说。”
  银衣仙子挺剑冲上,凶狠泼辣地叫:“不要脸,鬼才要听你的话。”叫声中,连攻五剑之多,每一剑皆指向要害,十分霸道狂野,剑气厉啸。
  婉容的功力比银衣仙子高得多,她从容挥剑,左冲右错五剑俱解,一面说:“我不打扰你们,我只要见君珂哥问几句话,别逼我。”
  银衣仙子奋勇狂攻,一面怒叫:“你闭嘴,不要脸!君珂哥岂是你叫的?他不睬你,你追他则甚?我是他的妻子,冲我来。”
  “你撒谎,你……”
  银衣仙子又攻了五剑,尖叫道:“放屁!你敢否认我和他不是夫妻?他恨死了你,你为何要缠他?天下间男人上千上万,你为何不另找一个?不要脸,姑奶奶要刺你一百剑,方消心头恨”。
  婉容不理她,突然一剑斜挥,“铮”一声将来剑击偏,人去势如电,追踪君珂去了。
  君珂的去向,银衣仙子并未看清,因为她背向着君珂,她的轻功不如婉容,追了一道山脊,人已失了踪。她在山上等君珂现身,等到夕阳西下仍未见人影,她心中大急,一面狂叫,一面在山峰上来回急窜。
  夜来了,高峰飘荡着急促凄然的叫唤:“君珂,君珂,你在哪儿?你在……”
  君河在极乐之谷中,正在受煎熬。
  他向谷中狂奔,心中狂乱,婉容的音容笑貌,对他是一种痛苦的泉源,他多么渴望得到这杯泉水啊!可是饮下去又会令他难以忍受。
  他向下飞掠,眼不见为静,走吧!他要走得远远地。
  正在心乱如麻中,他到了一座谷底小盆地,奔进密林,不分东南西北。林中薄雾隐隐,视度不良,三丈外不易看清人影,草也太密,奔走时簌簌作响!
  正绕过一株巨大的林木,蓦地,他心生警兆,突向树下一伏。“嗤”一声风啸,由于突然伏倒,劲急的气流被带得发出了啸声,可见他的速度快得惊人。
  前面三丈外横枝上,露出一双金芒闪闪的豹眼,正作势下扑,君珂突然刹住,大豹立脚不牢,不往下跳也不行,不由自主向地面扑下,扑了个空。
  君珂生长在深山大泽猛兽成群的环境中,对猛兽毫不在乎,他伸手去扳小树枝,准备对付即将扑上的大豹。
  小树枝在右后方,左面倚着大树干。他双目注视着前面,信手后抓。
  怪!怎么了?他刚沾上小树枝,手腕脉门已同时搭上了一双温暖柔软细滑的小手,一触脉门便坚逾金刚,扣住了。
  他目前的造诣已是不凡,对方一沾,他便立起反应,用上了缩骨功,向下一沉,猛震对方即将合扣的指尖。
  同一瞬间,他的右腿向后猛踹,左手一推树干,人便转过身来,腕脱出了对方一指之下,那一脚却落了空。
  “咦!阁下真了得。”有人说话了,是女人的嫩嗓子。
  身后,是一个绿衣少女,美极了,在夕阳余晖下,幽暗.的树林中看美人,看不真切,更增三分神秘感,衬得更为出色。
  他心中一凛,心说:“见鬼,又是女人。”
  他慢慢后退,沉声道:“什么人?怎么不懂规矩?彼此素昧平生,为何在后暗中出手计算?”
  对面少女冲他媚笑,笑得浑身发酥。蓦地,树上又有一个少女说话了:“咦!这人说话多横哪!对妇人女子说话,你是这么懂规矩么?太不像话了,岂有此理!”
  他扭头上看,天!三丈上空大横枝上,端端正正站着一个穿鹅黄衫裙的俏丽少女,裙袂飘飘地。那年头,幸而未传来西洋的三角裤,咱们的妇女虽然穿裙子,但里面仍有长裤,看不见半星儿肌肤,不然从下往上瞧,真有得瞧了。
  又是女人,女人怎么这样多?她们简直像潮水,一阵一阵向我淹来,我得往岸上走。
  他心中在想,打主意溜。
  绿衣少女似乎知道他的心意,说:“尊驾不必先打主意,且回答本姑娘的问话。”
  君珂剑眉一挑说:“在下不和你们废话,彼此漠不相关。看你们都带着长剑,并且豢养着大豹,准不是好人。”
  穿鹅黄衫裙少女,一声轻笑,飘然而降,但见裙袂飞荡,妙曼地落下树来,莲步轻摇,逼近了君珂,在五尺外站住了,媚眼儿似水,凝视着君珂的面容,似乎一惊,笑道:“嘻嘻!谁不知极乐谷浙西三妖不是好人?尊驾不是废话么?凭一个妖字,足以代表了身份啦!”
  君珂可没听说过浙西三妖,惑然道:“看你们小小年纪,举止不失大家风范,虽则说话江湖味太重,仍不伤大雅,为何自称为妖?真是匪夷所思,令人大惑不解。”
  绿衣少女接口道:“你似乎不知道我们哩。”
  君珂摇摇头说:“在下迷途至此,谁知道你们阻拦在下有何用意?”
  “你为何不问我们的名号?”她也欺近了。
  君珂一看不对,两人同时欺近至五尺内,万一动起手来,岂不吃亏?便一步步往后退,说:“在下闲云野鹤。与世无争,用不着请教两位的名号。”
  “你呢?似乎该告诉我们哩。”
  “抱歉,无可奉告。”
  “喝!你很神气,本姑娘要专程敦请阁下至故谷稍驻,小作逗留。”
  “对不起,在下不敢打扰;你们既然自称是妖,我害怕。”说完,突然飘身掠走。
  岂知对面突发人声,红影一闪,到了一个绯衣少女,娇叱道:“且慢!留下啦。”叫声中,一掌登到,好快。
  君珂不接招,在掌劲刚沾体的刹那间,用奇异的步法扭身曲腿一晃一绕,人已脱出掌影,隐没在密林中。
  “咦!你走得了?”绯衣少女惊叫,转身便追。
  三少女奋起急迫,疾如惊鸿,可是追了二三十丈,君珂已经不知去向了。但她们向左一绕,发出一声娇啸,抄捷径急截,在前面等候。
  君珂奔入了一处奇异的境界中,怪!大雾弥漫,一丛丛奇异的巨木,左盘右折,柯密如栏,他在其中绕来绕去,已经不辨方向。浓雾中,他不知自己到了何处。
  许久,天色愈来愈沉,仍未脱离怪林,他心中一震,暗忖道:“不好!这儿可能安置了奇门生克,糟!这玩意我一窍不通,大事不好。”
  他要设法外闯,不然可能困死在这儿,他想,在树梢上定向而行,可能找得到出路。
  如果没有雾,或许可以利用树干定向,但这时不成。他找到一颗大树,跃上树梢。
  不行,上面除了雾,看不见任何东西,想在树梢上用轻功飞纵,不跌死才怪,丈外便看不见枝梢,如何落脚?他又下到林中,一面运功戒备,一面定下心神向前摸索。
  走了十来丈,蓦地后面雾影一分,有物扑到。劲风压体。他早已运功戒备,用耳力留神四周动静;在这种境遇里,唯一可靠的是耳朵。”
  他一声叱喝,大旋身立掌如刀,斜身进步掌随声出,就是一记“吴刚伐桂”。
  “噗”一声闷响,一头千斤巨熊扑下他先前立身之处,他那一掌结结实实击中巨熊的臀,掌入皮肉半尺,巨熊一声狂吼,后腿坐倒。不等巨熊挣扎,他抓起巨熊一只后足右腿疾飞,“砰”一声,再次击中熊臀,熊腿硬生生被他拉断,熊仍向前冲跌。
  他弃掉熊脚向左疾走,奔出三丈外,突然仰身便倒,双手着地的刹那间,双足前射,脚前头后射出丈余,双脚左右分飞,踹、点、勾、拨、扫,绝着迭出,追逐着一个粉红色的身影。
  原来在他仰身后倒之前,一只飞爪迎面射来,抓向他的右肩。在这刹那间,他不敢从左右躲闪,怕飞抓折向,也怕左右有人再突然下手。他倒得好,左右确是潜伏着另两名少女,专等他闪到擒人。
  粉红色身影便是被他用神奇身法闪过一掌的排衣少女,她一爪落空,下面君珂的双腿已像两条狂龙攻到。她来不及收回爪索,被迫退了丈余,毫无还手之力,最后闪到一株巨树之后。
  “啪啪”两声暴响,君珂两脚似乎同时击中巨树,树身一阵摇撼,枯枝落叶纷堕。
  他一声长啸,人突然跃起,手一抄,抓住了少女盘在树干上的爪索,随手一带,人随索迈进,绕过另一面树干,蒲扇大的巨灵之掌,劈面便抓。
  这不过是刹那间的变故,说来话长。少女被爪索一带,君珂的千斤神力她岂能抗拒,人向树干上冲,百忙中丢掉爪索,可是君珂已绕树攻到。
  她骤不及防,惊叫一声,左手拼全力立臂急拨,“噗”一声响,格中了,像是格中一根大铁柱。
  君珂其实也没看清对方的身影,但一听是少女的叫声,本欲全力抓落的右手,减去了四成劲,顺势下搭,抓住了对方的上臂,向前一带,左手已到了对方咽喉,扣住了她的右肩内侧,拖到身前,暖玉温香饱满怀。
  少女尖叫一声,乖乖软倒在他怀中,无法挣扎;要挣扎当然也可以,至少可以抬膝盖攻击对方下阴,这是最凶狠的救命要着,但她得准备臂断肩碎,两败俱伤,而且不一定可以奏效。
  在左右伺伏的绿衣和鹅黄衣裙的少女,闻声掠出,同在两侧丈内现身,作势前扑。
  君珂脸色一沉,大喝道:“站住!你们为何一再与在下为一难?”
  绊衣少女在他怀中抬起粉面说:“放开我,你不知男女授受不亲么?”
  君珂冷哼一声说:“你最坏,你先向我动手,怪我不得。”
  她噗嗤一笑,不再抗拒,说:“好吧,看你拿我怎办,我不信你要抱着我走。”一面说,一面往他怀里挤,火热的胴体像一条蛇,大胆得毫无顾忌,不像话。她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在他脸上狠狠地死盯,雪白的贝齿咬着红艳艳的下唇,那股劲简直令人受不了,身上要着火燃烧,因为她本身就是一团火。
  他猛地将她一推,直推出丈余远,沉声道:“在下并未打扰诸位姑娘,请诸位也不必拦阻在下,如果再向在下动手动脚,休怪在下心狠手辣。”
  绯衣少女踉跄站稳,重又向前逼进,媚笑道:“你打扰三妖极乐谷的安静,我们不会放过你的。告诉你,进谷之人凶多吉少,你估量着就是。要不,你可以杀了我们,不然难以外闯。”说着说着,嫣然一笑,扭动着水蛇腰,向他怀里靠。她那媚笑极为撩人,令人看了心神动摇,看光景毫无敌意,像在和他打情骂俏。
  君珂不受诱惑,寒着脸道:“你们走是不走?”
  “不走又怎样?”她笑问,已逼至四尺内,突然闭着眼,向他身上倒去。
  君珂不等她出手,伸手一抄一抖,中指击中她的胸中鸠尾穴,人向左急飘。
  “回去!”左面是绿衣少女,一声清叱,双掌展开抢攻,两人展开恶斗。
  鹅黄衣裙少女火速抢上,拍开同伴的穴道,说:“六姐,怎么了?”
  绯衣少女笑道:“这人是个铁石汉子,但我们得擒住他,上。”
  三个少女各占一方,六只粉掌展开抢攻,如同狂风暴雨,阴柔暗劲构成了一环无形怒潮,向君珂凶猛地涌去,暗劲迫得人透不过气来,附近的枯枝荆棘,纷纷激荡四散。
  君珂不在乎,他的修为愈来愈精纯,体内潜劲汹涌,可反震外加力道,普通的掌风暗劲对他不起作用,展开了神奇步法,恍若蝴蝶穿花,在粉掌纷飞中八方游走,见招化招,不攻则已,攻则掌发风雷,锐不可当。
  激斗中,响起他一声巨吼:“让开!”
  “啪”一声暴响,接了绿衣少女一掌,劲风回荡。
  “哎……”少女惊叫,垂下右手向后飞退。
  君珂乘机冲出重围,左首穿鹅黄衣裙少女抢到,攻出一招“袖底藏花”右掌前吐,左掌从右手下闪电似的击出。-
  “你也滚!”他叫,反手一拨一勾,勾住她的左小臂,运劲扔出。少女惊叫一声,冲飞丈外,差点儿撞上一株巨树,危极险极。
  蓦地,他感到绯衣少女在旁截出,挡住了去向,一声轻笑,伸纤手劈胸抓来。他想用擒龙手回敬,要反扣她的右手,岂知鼻子唤入一丝幽香,头脑一阵迷糊,手不听指挥,身形一晃。
  “糟!她们用迷香……”他心中懔然叫,想在衣袂下百宝囊中取解药,可是已来不及了,手脚已经麻木。
  接着,耳听媚笑连绵,他已被绯衣少女扛上了肩头,人便不省人事。
  三少女掠入雾影中,不远处有一个娇嫩的嗓音叫:“六妹,擒住么了?”
  绯衣少女娇笑着答:“这青年人厉害,赤手空拳力敌三人,不受美色诱惑,占尽上风,如不用本门极乐暗香,恐亦难以到手,四姐,你得手了?”
  “是个女娃儿,手到擒来,嫩得很,是个未见过风险的女孩子。”对方答。
  “怪!今天谷中怎么到了这许多人?”绯衣少女自语。
  “只走了一个会飞的人,可惜!”
  一行人会合了,共有五名少女,在雾影中飞射,身法十分迅捷。
  到了半环形木屋之后,暗影中传出一个女的语音:“师父已经出关,一个时辰后在地下降宫聚会,大姐着大家速行准备。”
  “玉妹,我们擒住两个人哩!”四姐答。
  “丢入囚房算了。除了十三妹,全都得依时进入降宫,也许有一两天逗留;师父出关,定然要传给我们一些绝学,耽误不得。”
  五少女先后掠入室中,整个山谷不久即陷入夜幕之中,四面八方兽吼四起,枭啼此起彼落,浓雾飞腾,伸手不见五指,好险恶的一处死谷绝地!
  囚室在地底下,听五妹所说的降宫,以及怪林中的奇异变化,主人定然精于奇门生克之学,屋四周布置古怪,地底定然有九宫。
  九宫中,最讲究的是道家九宫,最博大恢宏的却是儒家明堂九宫。武林中,没有人用明堂九宫,因为变化不大,而且有规有矩,只消找出该官的名称,便可按方位出困,不足为奇。
  道家九官最令人头痛,神秘莫测,诡异万端,虽也有一定的格局与位置,但可以随意变更内部的布局,而且不论是在地面或者在地下,必定是立体发展,变化万千。以降宫来说,可有六道门户与六室,或者用七户七室,找不到动静两枢,必定在内等死。
  九宫中,最诡异的是玄灵宫,乃是囚房最理想的所在地,深入下层,上行不易,必须下走未尽宫方能脱困。假使在未尽宫后再加上一座小九宫,不精通此道的人,一辈子别想找得到生路。
  这里分布着各种奇怪的致人于死的所在。像英雄冢,就建在尚书宫内。温柔乡设得缺德,在玉房宫,这座官是堆积废物之处,也与男女有关。有两条通道,一通玄灵宫,一通丹元宫。而丹元宫则有路经未尽宫,也通玉房,是直接的通道,前者是入,后者是出。
  这就是极乐谷地底九宫的概略情形,相当讨厌。
  玄灵宫中,通道曲折盘旋,千奇百怪,走来走去还在原地,脱困不易。
  这里面,先后共有三个囚犯,三个囚犯都是熟人,一男两女,巧极了。
  男的是君珂,女的一是庄婉容,一是崔小妹碧瑶。君珂被极乐谷暗香迷倒,且被制住了气海穴道。这种香不是毒,是迷药的一种,时间一过,便会自行醒来。
  墙根下,分列着许多粗大的铁链与扣环。他的双腿,分扣在铁环中,躺在那儿像个死人。如果他醒了,除了坐起,休想移动。
  他左侧,扣着庄婉容。她没被制住穴道,但如想挣开铁扣环,今生休想。
  右侧,是崔小妹,她也未被制住穴道。因为她俩人功力差劲,擒来容易,所以不用制穴道,只用铁扣便成。
  室中一灯如豆,模糊地照亮四周巨石所造的石墙。室不大,约有三丈见方,看铁扣链的数目一次可以扣上二十人,不知何处是门户。虽看不出门户,但空气倒还流通,定然有通风孔,出自名匠之手。
  君珂昏睡如死,他侧卧蜷曲,脸部背着灯,幽暗模糊看不清脸容,短期间不会醒来。
  两位姑娘分扣在左右,倚坐在墙上,一双手左右分张,铁扣有一段半尺铁链连着,全部活动空间只有一尺。她们许久方适应室中幽暗光线。
  她们都清醒着,开始打量四周,首先,她们无法发觉门户,也看清了被扣住双手的铁扣,绝望的感觉爬上心头,暗暗叫苦。
  其次,她们发现身边的雄伟大汉,一身村夫打扮,蜷曲着看不清面目。
  可是,庄婉容认得他这身装束,她大惊失色,狂叫道:“君珂哥,你……你怎样?你……”
  君珂昏睡如死,听不到她的狂叫,她的叫声却将一旁的崔小妹惊得一蹦而起,但双手一紧,她沉重地跌坐在地,喘息着说:“那位姐姐,你叫谁?谁是君珂?”
  婉容没理她,伸脚去推君珂,将他推得仰面朝天翻转,一面尖叫。“君珂哥,醒醒,醒醒,你醒醒啊……”
  崔小妹这次可看清了,他那英俊的脸容,深嵌在她的心板上,第一眼便看清了,骇然叫“天哪!是林大哥他,他……怎么也失陷在这儿?”
  婉容仍用脚推他,不断地叫:“君珂哥,君……”
  崔小妹大声说:“小妹妹,别推他了,他已经昏倒,可能是毒雾迷昏了他,你推他也是枉然啊。”
  婉容急得珠泪双流,绝望地说:“天哪!我害了他,我该死,我……”
  “什么?你害了他?”崔小妹骇然问。
  “是的,在山峰之上,他本和银衣仙子拥抱而睡,我追到了,他见了我就跑,不然怎会失陷在这儿?天哪!”这善良的小姑娘,任何人不怪,却怨起自己来了。
  “小妹妹,你说他和银衣仙子拥抱而睡?”
  “是的,早些天在徽州府,银衣仙子用毒药迷昏了他,他们便……便……唉!君珂哥来本是爱……爱我的,可是不知怎地,近来见了我便远避不迭,我好难过啊!姐姐,你认识君珂哥?”
  “怎不认识?他曾在九华观冒险救了我……”
  “哦!你是崔姐姐碧瑶!”婉容脱口抢着叫。
  “咦!你怎知道我叫……”
  “君珂哥曾告诉过我,他叫你崔小妹……”她便将在彭家村的事说了,又道:“小妹叫庄婉容。崔姐姐,目下怎生是好?”
  “等林大哥醒来再说,他有千斤神力,也许能弄断铁链,只是如何能让他醒……”
  话未完,对面墙中突然传出机轮绞动声,中间地面石板缓缓下沉,出现一个四尺见方坑口,灯光大明,走出两个少女,一是绿衣少女,另一人穿绯色衣裙,正是与君珂动手的六妹。绿衣女提着明亮的宫灯,两人拾级而上,到了宫中。
  绯衣少女提了一只小茶壶,笑嘻嘻地扶起君河的身躯,将壶口塞入他口中,倒了些液体入他口中。
  提着宫灯的绿衣女,眉开眼笑地说:“六姐,这后生才是真正的好人才,可惜不喜女色,师父有好受用了。”
  绯衣少女将茶壶递给他,笑道:“食色性也,他不喜女色并不一定不要女色,是么?师父刚出关,正用得着,七妹,我们大功一件。说实话,我真舍不得将人交出哩。”
  君珂恰在这时醒来,全力一挣,挣不掉铁扣,他发现气海穴被制住了,怒叫道:“妖妇,放下我。”
  绯衣少女“啧”一声香了他一吻,笑道:“别急,不出两天,你便恢复自由了,到时你得谢我。”说完,将他放下,又道L“不必做蠢事,你气海穴被制,用不上劲,也用不上缩骨法,想挣脱铁扣,大象也不行。”
  君珂“呸”一声吐了她一脸口水,怒叫道:“不要脸!你们就会使用下三滥的迷香。”
  绯衣少女设生气,笑嘻嘻地掏罗伯拭掉口水说:“我知道你厉害,赤手空拳斗败了我们三姐妹,怪不得我们用迷香。到了本谷地下迷宫的人,只有死路一条;你或许有后事交代,我愿为你效劳,怎样?”
  “滚!不然太爷要骂你了。”
  “我有事要走了,不要你催。请教,你贵姓大名,今年青春几何?”
  “太爷姓林,名君珂,你们可在我的墓碑刻上姓名就行。”
  绯衣少女脸色一变,沉声道:“你就是林君珂?”
  “太爷从未改名换姓。”
  绊衣少女突然俯下身子,凶狠地骂道:“真巧,你这淫贼!我看错你了。”
  说完,“啪啪啪啪”左右开弓狠抽了他四耳光,把他击倒在地,切齿道:“告诉你,华山紫凤在这儿,她正在收拾银剑白龙,快轮到你了,你这卑鄙的淫贼!”
  君珂被打得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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