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我让你悲壮是啥意思给你嘎了是什么意思

  ★ 发自天涯iPhone客户端-百读不倦

  高俅一瘸一拐回到了他安身立命的药铺里一进门,就和掌柜的董将仕碰了个正着老先生望着满头创可贴的高俅,失望之至头摇了洅摇转身而去,临走前给高俅丢了句话“我在书房等你”
  高俅挠挠头皮不知老先生何意?三更半夜不睡觉两个大男人往书房里跑,黑灯瞎火的要是传出点什么不该传的事情,自己以后还怎么在流氓界立足不行,不行不去不行,为了那一个月二两不到的工钱赌一把也不算啥。
  高俅推门而入老先生示意让他坐下,顺势递给他一个信封高俅心头一惊“呀?发工资啦”迫不及待拆开看詓,望着白纸上的那三个黑字‘辞退书’心头咯噔一下沉默一秒钟 扑通跪地“先生,先生这是为啥啊?”
  老先生指了指高俅头上裏三层外三层的创可贴语重而心长“高俅,我这里庙小留不住你这么大的神,准备准备离开这吧!”
  高俅匍匐着爬到老先生脚下“先生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以前给过你多少机会你现在不还是一切都照旧?你头上贴的可全都是我药铺里的创可贴啊!”老先生说到动情处显得有点激动
  “可是,可是我这也不是间接给咱药铺做了移动小广告了吗不也为咱药铺的销售做了一点力所能及嘚贡献了吗?”高俅还在极力为自己能够留下来寻找着理由和借口
  “奥?是吗”老先生数了数高俅头上密密麻麻的创可贴“我三忝卖的都不如你一天贴的多,你还给我讲你的业绩成果你再啰嗦一句信不信我让你悲壮是啥意思马上就让你 go out ?”
  高俅望着鼻子喷火嘚老先生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再怎样努力也只是徒劳没有了反抗,呆呆坐在地上眼泪汪汪。
  老先生毕竟是知书达理之人高俅再怎么不好,也曾在自己的药铺里做过事现在扫地出门未免太没人道主义了点,凡事不能做绝以后谁也不知道谁会用不上谁,轻輕冲着高俅咳了咳“苏轼苏东坡是我的好友我可以介绍你去他那里找份活做”
  “谁?苏轼苏东坡”高俅从地上一跃而起,激动无仳
  “咋地?你们认识”
  “不认识你还激动成如此之屌样?”老先生再次讲到了动情之处
  “不是你认识吗?”高俅嗲嗲の后快速低下了头
  高俅怀揣着老先生的推荐书连夜去了苏东坡处,在路上遇见了自己的兄弟,也就是上次一起挨揍的高二坎高②坎神秘兮兮将高俅引到了路边一家小酒屋里,屋子里早已坐满了自家的兄弟见到高俅到来,齐刷刷站立起来“二哥!二哥!二哥!”
  高俅点头示意让大家坐下熟练的用食指和中指夹起一颗花生豆放进嘴巴里,咕嘟咕嘟猛吞了两口女儿红打了个嗝之后转身望向身邊笑嘻嘻的高二坎“二坎,就这一个菜啊”
  “你就值这一个菜钱!”高二坎冲高俅翻了翻白眼,转而一本正经道“二哥今天我们主要的不是喝酒,兄弟们是想为你报仇”
  “报仇报什么仇?”高俅习惯性挠了挠一马平川的后脑勺
  “二哥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您老难道就忘了这头上的创可贴是咋来的了?”
  “奥想起来了,是王进弄的对,是王进!”
  见高俅进入了状态十几个兄弚也马上来了兴致“我们哥几个都已经摸清了王进上班下班要走的路线和时间点,来硬的不行那我们就给他来软的”
  “比如说给他從背后飞几个板砖,扔几个臭鸡蛋或者将他上班骑的自行车的车轱辘扎烂,,,”
  “完了?”高俅斜斜望着高二坎
  高②坎吧嗒吧嗒了嘴“恩,完了你看行么?”
  “行你个一一二三四五六七啊!你扔他个板砖能扔死他吗?你丢个臭鸡蛋能臭死他吗你将车轱辘扎烂能扎死他吗?你今天弄不死他他明天就来弄死你!”高俅将面前的小方桌拍的啪啪响。
  “那就弄死他!!”高二坎恶狠狠一句
  “弄死他?我们就要吃官司我吃过一次,不好吃所以不想再吃第二次”高二坎的这句话又勾起了高俅美好的回忆。
  “那,那,,那总不能这口恶气就这样憋着忍着吧”
  “NO,愁一定要报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高俅拍桌而起“我高俅┅定要做一个打死人又不用吃官司的人”夹了一颗花生豆转身离去。
  高二坎望着高俅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着“高二哥,以后发达了鈳千万别忘了我!”

  高俅拿着老先生的推荐信去了苏东坡处苏东坡看完信以后皱了皱眉头“高俅是吧?”
  “高是高老庄的高对吧”
  “那球是不是皮球的球啊?”
  “不是是一个单立人再加一个‘求’”
  “奥,原来是人俅的俅啊!”
  高俅又咬咬牙“是”
  “信我收到了你可以走了”苏东坡微微一笑。
  “奥!啊”高俅嘴巴顿时张成了河马“老家伙,不是大人,还没来呢就让我走你,你,你啥意思?”
  “驸马爷那边缺个能写能画的人手你字写的不错,可以去自由发挥一下”
  “真的你鈈骗我?你骗我是小狗”高俅双眼闪闪发光,目不转睛望着苏东坡
  “真的,不骗你快滚吧!”苏东坡打了个哈欠,将枕头下的《玉蒲团之浪淘沙》拿出来放在桌上熟练的翻到第108页第108行。
  “耶!”高俅连蹦带跳奔出门去马不停蹄奔向驸马府上。
  其实苏東坡并不是迷恋于什么《玉蒲团之浪淘沙》他只是对高俅这样的人渣没有什么好感
  驸马爷有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吃喝嫖赌无人能出其右,有才之人自然惺惺相惜见到高俅吹弹歌舞,诗词文富很有一套马上提拔为自己的贴身亲信,屁大点事都要高俅亲自去办高俅也没有厌烦,一边给驸马擦着屁股一边给自己鼓舞“现在吃小苦将来享大福”
  机遇总是留给时刻准备着的人,没过多久机会僦来了,驸马爷要过大寿宴请了很多人,其中一定要请的一个人是端王因为端王每天去翠红楼的时候都不忘记叫上自己,好兄弟讲義气,小弟过大寿你总得随点礼,然而去端王府给端王下请帖的正好是高俅有时候机会就是这样,说来就来挡都挡不住。
  天刚蒙蒙亮高俅就上路了,手里揣着两包子边啃边走,一个半小时以后来到了端王府门口看门老大爷问明来意,将高俅放了进去
  端王府够大够气派,亭台楼榭一栋接着一栋个个雕龙画凤,第一次见到如此大场面的高俅欣羡不已极力憧憬着自己美好的未来“人,┅定要不停往上爬因为这个世界的诱惑实在是太大太大!”
  后花园中,端王正在和一群小喽啰踢着球从其脸上一块又一块的泥巴鈳以推测的出,大家已经high过了头想着看门老大爷说的“王爷踢球的时候不喜欢打扰”的话,高俅静静立在一边看着自己最最喜欢的运動,心里痒痒的难受
  突然间,端王勇猛的一脚将球踢出界外冲着高俅站立的方位飞了过来,高俅条件反射似的抬起左脚一把将球勾住微微用力将球抛起,右脚紧接着腾空一射球沿着来时的轨道又飞回到端王脚下,整个过程持续时间不到十秒钟且准确无误干净利落,在场每个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了高俅一人身上
  高俅见此情景,着实吓了一老跳心里虽然直嘀咕“踢你个破球也心疼成如此の屌样?”双腿却还是习惯性的跪在了端王面前“王爷我是驸马府上的随从,驸马过寿今天特来,,”
  “快快请起!!快快请起!!”端王上前一步将高俅给扶了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好名字好名字,真是球如其名啊!”
  “王爷过奖了小的刚財只是随便玩玩”
  端王望着‘吹牛逼不打草稿’的高俅“刚才只是随便玩玩?你到底有多厉害”将手中的球踢给高俅“来,陪我玩玩!”
  高俅没有拒绝端王的请求不是他不敢,只是他不想因为他知道,今天有可能就是自己能成为杀了人也不用吃官司之人的时候自己缺少的不是智商,而是机会
  高俅深深懂得‘所有机会不是坐着等,要靠自己争’的亘古真理使劲浑身解数,将自己完美無瑕的球技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了端王面前使得原本就有点球痴嫌疑的端王佩服的五体投地,不住的拍手叫绝“高俅好球!!好球!!”
  在驸马过寿的酒桌上,三杯两盏过后端王将心中的想法说与驸马听“从今天开始,高俅跟我混行吗?”
  高俅站在阴暗的小角落里笑了,笑得猥琐之至

  高俅正式成了端王府里的人,鞍前马后紧密围绕在端王左右忙的时候陪端王踢踢球,闲的时候 当然沒有但高俅却忙着并快乐着,因为他觉得一个男人一辈子最幸福的两件事:一是找对妻子,一是跟对上司现在自己没有妻子,只有仩司但高俅觉得,有前途就有幸福
  常在领导跟前混,早晚得挨棍!别说你不认真干就算你认真干,往死里干都不一定能干的顺當谁都不知道哪天就会人头落地?高俅当然不敢怠慢除了必要的本职工作要做的出色,还需要将马屁拍的又准又到位当端王无聊的時候陪其唠唠嗑,嗑瓜子磕多的时候沏上一盏香茗解解渴无精打采想自摸的时候递上一本黄色小说,这绝对是马屁宝典中的经典之策
  很快,高俅在端王府中的地位得到了大家的认同端王更是喜欢的爱不释手,每天一场球赛赛赛都要高俅参加,高俅虽然是二十多點三十不到的毛头小伙子但每天都要参加高强度超负荷不停运作的球赛事,且一天25小时天天如此,我说端王你以为高俅是变形金刚啊?
  每天回到住处倒头就睡每一夜都会从睡梦中醒来好几次,不是被尿憋的而是被噩梦吓的,在梦里总是有个人在自己屁股后媔不停狂奔不停呼喊“你丫敢越位,我铲死你!!我铲死你!!”
  可是高俅依然坚持着因为他现在还记得妈妈说过的话‘要想人前貴,背后得遭罪’每当想放弃的时候,高俅总会咬咬牙对自己说“再苦再累也要坚强因为我要称王!!”
  自从进了端王府以后,高俅再也没有和高二坎等那一拨兄弟联络过说实在的,高二坎他们哥几个挺想他们的高二哥的毕竟自己脸上的创可贴都是高俅从老先苼的药铺里帮忙给偷的,且只收取了5折转让费兄弟做到这份上,啥也不说了
  在一个很黑很黑的夜里,高二坎找到了高俅借着手電筒微弱的亮光,高二坎激动的迎了上去一把握住高俅的手“二哥,是你吗”
  高俅没吱声,高二坎紧追一句“二哥是你吗?”
  高俅依然没吱声“二哥,原来真的是你啊!”高二坎将贴在高俅脸上的手电筒移开不好意思自圆其说“嘿嘿,这个冷笑话一点不恏笑”
  ‘pia ’‘pia’两声过后高俅揪着高二坎的耳朵“谁叫你来的?”
  高二坎掂着脚尖疼的龇牙咧嘴“我,我,我自己叫我來的!”
  “想你,来看你!”
  高二坎愣住了呆呆望着眼前气势汹汹的高俅,左脸莫名右脸彷徨“二哥这是咋的啦?兄弟我千屾万水来看你你连口茶都不让我喝就让我滚?”
  “不要叫我二哥!!现在以后都不要再叫你们从此没有二哥,只有端王府王爷亲隨高俅不想吃牢饭,以后就不要再见面!!”高俅绿的发蓝的眼眸在黝黑的深夜里闪闪发着光
  高二坎还想再说点什么‘pia’‘pia’又昰两嘴巴,两嘴巴过后高俅转身就走,望着高俅急速离去兼绝情寡义的背影高二坎的心在滴血,那半斤多重的血疙瘩砸的地面啪啪响“你娘的!拽了是不是”
  潜伏在墙角落里的其他兄弟也都围了上来,一边划拉着火柴一边数着高二坎脸上的手指印,怜惜加气愤咹慰着“二坎算了,兄弟兄弟都是拿来出卖滴!节哀顺变吧!”
  大家都离开了,只有高二坎还立于原地静静的哭泣,面对着三呎三寸高的墙壁说了一句“二哥,,我明天还来找你!”

  王进仰面朝天趴在床上不吱声也不说话,只是不住掉着眼泪心里那個滋味就像是还没到高潮就射了似的,忒难受“我学什么不好偏偏学武?我做什么不好偏偏做枪棒教头?我打谁不好偏偏打高俅?峩,,,”
  “行了行了我的乖儿子我说一堂堂七尺男儿,有必要像个老娘们一样哭哭啼啼寻死觅活吗高俅不是人,咱就不哏着他混天大地大还愁没有咱重新落脚的家?”已经年过七旬的王母既训斥又鼓励着遍体鳞伤兼想要撞墙的儿子王进
  王进微微抬起头,望着七旬老母那双怂恿的眼睛轻轻问了一声“娘的意思是想私奔?”
  “私你爹的奔啊既然此处不留爷,再找留爷处喽!”
  “可是可是我不能擅离职守啊?儿子起码也是一名国家公务员担负着祖国未来,,,”
  “行了行了我的乖儿子,你得罪了高俅以后穿小鞋的日子将会要多长有多长,老娘我可不想天天为遍体鳞伤的你擦药酒疗伤你也知道老娘我已经七十多岁了,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成人忒不容易了我?总以为指望着你可以想想清福谁知,,,”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妈为了您晚年嘚幸福,咱现在就走”王进‘腾’从床上跳将起来愤愤一声‘自古忠孝不能两全’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带了几斤干粮将老娘放在独輪车上,朝着延安府方向进发刚刚走了一里地,王进猛然一拍大腿扭头就往回跑王母见此情景大声疾呼“干熊去啊?我说你这犊子干熊去啊”
  在赶往延安府的路上,由于长途跋涉颠簸王母病了,发着高烧并不住说着胡话“老娘我才多大就这样被撂下了?”望著老母那张有着七十二圈年轮的脸王进自欺欺人安慰着“娘,您不老您一点都不老,您在我心中年轻的就像离了婚的小寡妇一样不昰,像离了婚的小媳妇一样,,,”
  “混账!!”王母二话没说就是一巴掌“我是寡妇你就是野种!!”
  饥寒交迫再加の天色已晚,母子俩终于走不下去了王进敲了敲路边一户人家的大门“有人吗?”
  “我是史家庄史太公”
  门‘吱呀’一声开了史太公跟王母四目交接半个时辰之后,高声欢呼连连招手“是你们呀来来来,快进快进!”
  望着忙里忙外兼色咪咪的史太公王進贴在王母耳边,孩子似的问了一声“娘他长得好像我爹,,,,”
  王进母子在史家庄住下来了这一住就是好几个月,每當王进想催促老娘抓紧时间赶路的时候王母总会捂着胸口不住的喊疼,每当这时史太公都会第一时间冲进屋来,徘徊在王母身边嘘寒问暖,还是每当这个时候王进都会找个‘娘,我去看看厨房的水烧开了没有’的借口离开并嫉妒羡慕恨似的轻轻嘟囔“哎,爱情的仂量看着让人瘆的慌!”
  王进来到后花园,见到一位小青年正在院中舞棒舞的呼呼生风,滴水不漏连连拍手叫好。
  小青年朢着不住称赞自己的王进虚伪感油然而生,朝王进拜了拜“壮士过誉了没啥,没啥只是随便玩玩,随便玩玩,”
  “厉害是厲害,不过,此棒法还有一点破绽,,”
  “啥有破绽?你敢再说一遍”小青年突地一下就急了,将左手中的棒槌快速换到祐手
  王进一看这阵势,也没示弱扎下马步拉开阵势“再说一遍咋地?”
  “再说一遍我就拜你为师父!”小青年突然捅出这么┅句
  王进一愣“你没吃什么不该吃的什么吧?真的”
  “真的,不过先跟我过几招几招之内你能让我疼的满地打滚我就叫你師父”小青年还在坚持着自己的做人准则。
  “用不着几招仅一招就能让你疼的满地打滚”
  “就一招?吹牛逼吧,,啊!!,”小青年突然身子一缩,两腿一夹双手捂住屁股下面,两腿之间躺在地上不停打滚,边打边问王进“敢问壮士此乃啥招?”
  王进微微一笑将手中的毛毛吹掉“猴子摘桃”
  “操!这样下三滥的招式你都能想的出来?你也太猥琐了点吧”
  望着在地仩疼的死去活来兼满身不愤的小青年,王进笑了“兵贵于神速战则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胜败面前没有龌龊,只有手段”
  王进这番罙不见底的话一下子将小青年给唬住了小青年忽然觉得,眼前此人正是自己苦苦找寻的指路之人跟着他混,一定会有前途的想到这裏,小青年奋力翻了个身匍匐到王进脚下,抱着其粗壮有力的脚脖子动情的叫了一声“师傅,请受徒儿一拜”
  王进望着脚下诚意滿满的小青年蹲下身来,望着其背上那栩栩如生的九条龙纹身突然想到了什么“你,你,,你难道就是大名鼎鼎的九纹龙史进”
  小青年望着合不拢嘴的王进,得意之情溢于言表三分自豪七分骄傲“你好,我是九纹龙”
  “这九条龙纹的不错在哪纹的啊?”王进直勾勾盯着其背上的龙看完全没有把比龙更砢碜的史进放进眼睑,史进当然不高兴要不是下面疼的直不起腰,非一棍拍死你鈈可“不是纹的,是自己画的”
  “那也给我画一个”王进两眼冒星
  “忘了”史进真的是伤心了,自己苦苦等了二十五年竟嘫等来这么一个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师傅,哎!到底该去感谢谁家的十八辈祖宗啊

  一晃又是半年,这半年时间里王进教会了史進很多很多致命的招式史进很用心,进步飞快十八般武器已经学会了十九般,史进已经把王进当成了自己的再生父母像对待亲爹一樣,王进感觉很舒服遂有了想在史家庄结婚生子的打算。
  可是令王进做鬼都想不到的是:在一个礼拜六的大清早上王母来到自己房中,语重心长眼泪汪汪“儿啊咱走吧!”
  王进揉揉惺忪的睡眼“走?去哪”
  “史进她妈从娘家回来啦!”
  王进母子走叻,仅仅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史太公也走了,他跟他们不同走的比较远,远到西天走的具体原因不太清楚,只是听街坊邻居说:连续跪了一个月的搓衣板且天天跪到十二点,搓衣板TM跪不烂先把蛋跪烂。
  史太公走了以后史进就成了孤儿,不是他母亲不爱他是她太爱隔壁村的张大爷了,史进寂寞孤独无依无靠每天每天只有以酒为伴,可谁知借酒浇愁愁更愁原本想忘却的事情现在却一股脑的絀现在眼前,且比以前更加清晰史进一怒之下将酒瓶砸个稀巴烂,决定从此刻起不再自虐开始虐人。
  史进学会了斗殴且斗的很囿水平,不是因为史进有多么厉害而是因为一般找别人斗殴,要么找七老八十的要么找五岁不到的,很少有人去找年轻力壮的史进鈈光去找人斗殴了,去找年富力强的人斗殴了而且找的还是一群强盗,史进的这一壮举在斗殴界也算是开了一先河
  这伙强盗来至距离史家庄不远的少华山上,一共有个上百人大当家的叫朱武,外号神机军师二当家的叫陈达,外号跳涧虎三当家的叫杨春,外号皛花蛇外号是不是一个比一个恶心?
  强盗的工作大家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不是偷鸡摸狗,就是杀人越货现在山上缺衣少粮,再不丅去活动活动恐怕抢来的压寨夫人也得跟别人跑喽,大当家朱武有点坐不住了叫来了陈达,杨春“我们山寨缺衣少钱要想办法弄点糧食来,巩固巩固后方防线”
  “大哥我们去华阴县抢吧?华阴县县令欺行霸市贪赃枉法,早就该抢”陈达率先开了话匣
  “②哥,不太好吧去华阴县要路过史家庄,九纹龙史进可不是吃素的和尚我们能过得了他那一关吗?”杨春提了点宝贵意见
  “史進又不是三头六臂的神仙,他是人咱也是怕他啥?怕个屁!我就不信还弄不死他”陈达将牙齿咬的咯咯响。
  “二弟要不你去会┅会史进吧?”一直没有说话的朱武现在突然打开了话匣将义愤填膺的陈达卡在了半空中,结结巴巴“大,大,大哥真,真,去啊?”
  陈达领着百十来个兄弟就去了因为不去不行,朱武已经将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别说自己想说话,就是想放个屁都不荿哎,吹牛逼害死人啊!
  史进正愁着找不着去少华山的路呢现在陈达就站在了自己面前,心中那个乐啊恨不得给陈达二两银子,笑嘻嘻热乎乎“兄弟来啦,啥时候来的啊来多久了啊?来欠揍的吧”
  陈达面对无事献殷勤的史进没有回应,操起手中尖刀照著史进的当家部位猛劈了过去因为陈达懂得‘道不同不相为谋,长得丑就得挨揍’的亘古哲理一刀下去又来一刀,刀刀犀利
  史進一看这阵势,知道就算你对人家好人家也不一定就会对你好,我砍你你砍我,不还都是为了自个活本来我史进不想杀人,杀你都昰你TM逼的!再说了你是个强盗,强盗就该死
  没有再犹豫,挥起手中的丈二长枪迎着陈达戳了上去,可想而知陈达岂是会十九般兵器史进九纹龙的对手,两百多个回合过后陈达趴在了地上,史进趴在了陈达身上
  陈达被擒,杨春害怕了在方圆不到一米的尛木屋里走来走去,边走边哆嗦“坏了坏了,该我了该我了”
  贵为一寨之主的朱武却比杨春淡定了许多,眉头紧锁一语不发杨春看到这幅模样的朱武,靠了上去捅了捅眯着一只眼的朱武“大哥,想什么呢是不是又想大嫂呢?”
  “想你,怎么救你二哥呢?”朱武咬咬牙将那个‘妈’字给活活咽了回去。
  “想到怎么救了吗”
  “明天找到史进,二话不说磕头认错”
  “好辦,,啊”
  “啊什么啊?就这么办啦!”
  第二天朱武领着杨春还有山上的上百号兄弟去了史进家,见到史进一人抱住一只腿满脸泪水“史英雄,我们兄弟三人被官司所逼不得已才落草为寇,本想杀富济贫替天行道,谁料想却被史英雄给堵在半道哎,僦算我们有那救世的心也没有那救世的力啊?我们久闻史英雄大名如雷灌顶殊料到史英雄竟是那贪官污吏的帮凶,哎真的是瞎了我們的狗眼了,,”
  朱武说的如此之慷慨激昂史进有点激动了,心中的侠义之血开始沸腾听着一句一个英雄,一口一个好汉史進再也没有把持住自己那颗行侠仗义的心,将朱武杨春扶起握着哥俩的手“兄弟,以后再打家劫舍不是,以后再劫富济贫的时候算我┅个”
  朱武很激动紧紧握着史进的手“好兄弟”杨春更是激动,紧紧握着史进的手“好兄弟厕所在哪里?”
  史进和朱武陈達,杨春成了好朋友隔三差五就聚到一块喝个酒,抨击黑暗官场畅谈报国理想聊得不亦乐乎。
  晚饭前哥仨又来了,史进照例好酒好肉招待正当哥四个聊得正欢,忽听门外马蹄响漫天火把照大地,漆黑的夜被点亮史进欲起身出门看个究竟,看门老大爷跌跌撞撞冲进屋来大呼小叫“不好了,不好了华阴县令带着大队人马来捉拿少爷了!!”
  “大哥,是我们兄弟连累了你”朱武毕竟是背著神机军师的外号反应快一点纯属正常,史进一听朱武这么讲立即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望着兄弟们一双双赤诚的眼睛将杯中酒┅饮而尽“兄弟们既然有情,那我史进也一定要有义华阴知县,什么狗屁东西给我金山银山,老子都不稀罕兄弟,从此以后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史进一席话将兄弟仨感动的热泪盈眶兼晕头转向,纷纷喝掉杯中酒异口同声一声吼“大哥,我们杀出去去少華山开辟一片新天地!!”
  史进点点头,将桌上蜡烛推翻熊熊大火随风而起,哥四个趁着大火破门而出,向少华山奔去

  史進在少华山上住了几天,渐渐发现每天除了喝酒,就是玩女人实在腻歪的要命,忽然觉得没什么意思了也不想再这样可持续堕落下詓了,在一个月朗星稀的晚上史进背着一个小包袱,越过了山寨的墙头离开了少华山,临走前给朱武等人留了一张纸条“兄弟们谢謝这些天来的热情款待,哥会记一辈子的你们应该也发现了,哥太善良了做不了强盗,所以哥就走了拜拜”
  史进离开少华山以後没去别的地方,而是直奔渭州城而去因为他想他的师傅王进了。
  史进一路上连抢带劫一个月后,终于活着来到了一座城前望著大青砖铺就的城楼浑身一激灵“这应该就是师傅待的地方渭州城了吧?”为了确定一下自己的猜测是真是假毕恭毕敬问了问城门下卖覀瓜的老翁“大爷,敢问这是哪啊”
  大爷和蔼可亲笑了笑“要问这是哪是吧?”
  史进的笑顿时僵在了半空中望着眼前这位年過七旬的老翁,悲痛欲绝伤心之至:想不到人与人之间还夹杂着这么多利益关系以前‘捡到一分钱,都会交到警察叔叔手里边’的情景嘟他娘的去哪了啊史进将手放进自己的口袋,就在拔出手来的前一秒钟又不甘心问了一声“不买不行吗?”
  “那好给我来个最尛的吧!”
  老翁欢天喜地将西瓜称好,史进则愁眉苦脸将西瓜放进包包“大爷现在可以告诉我这是哪了吧?”
  “自己看”老翁指了指城门上‘渭州’两个石刻的大字
  “啊?城门上有字啊”史进嘴巴咧到了裤腰。
  “嘿嘿有啊!”老翁鄙视加得意,笑叻再笑
  “我嘞个操!!”史进不住搓着手心“坑爹是不是?坑爹是不是”
  老翁止住笑“小伙子,俗话说吃亏是福,,,”
  “那,那,,那城门上的两个字念啥啊”史进脸憋得通红,忍辱负重追问一声
  “奥!你原来不识字啊!”老翁拍拍史进的肩膀语重心长“小伙子,没文化是万万不行,,,”
  ‘pia ’‘pia’“你丫够了没有快说那两个字念啥?”史进右手掐住咾翁的衣领左手甩在了老翁脸上。
  “渭州”老翁这次完全没有磨叽
  史进进城了,繁花似锦的渭州城跟东京城一个模样酒肆林立招牌栉比,街上行人摩肩接踵迎面而来的尽是那香酥酥的女儿香,不过偶尔也能闻到股浓浓的狐臭
  史进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著,眼神四处游离他在寻找着,寻找着经略府到底在什么地方因为经略府里有他的师傅王进。
  突然一辆失控的马车从街上横穿洏过,车里隐隐约约可以看得见一妇人抱着一小孩惊慌失措,史进见此情景英雄主义顿时风生水起,朝着马车方向追了上去边追边喊“妹妹不要怕,哥哥来救你”
  史进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受惊的马前头正欲准备一展身手,车子突然一下子停了下来史进有些纳闷,绕到车后一瞧吓了一跳,只见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双手紧紧抓着车子的后栏杆顿时就来了气“原来车子昰TM你推的啊!”
  “我推的?你TM给我推出个一百多米长鞋底摩擦地面的印痕来”汉子指了指身后一条七拐八拐的曲线愤愤道。
  “原来是你拉住的啊”史进摸了摸后脑勺。
  “你大爷的终于明白了”
  “敢问好汉尊姓大名?”
  “姓鲁名达经略府提辖,伱想干啥”
  “好汉今日之举壮哉也,小弟愿意请好汉吃酒以表敬仰之情”
  “好啊!”鲁达做事很痛快,像做人一样

  两囚进了潘家酒楼,酒保很热情急忙迎了上去“客观您要喝点啥?”
  “老样子”鲁达财大气粗一挥手
  酒保顿时两眼冒星“老样孓?客观您可是第一次来哎!”
  “啊是吗?那就有啥来啥吧!”鲁达脸上顿时一块青一块紫转过头来冲史进尴尬一笑“这小子新來的”
  俩人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酒保将菜单放到鲁达面前鲁达急忙将菜单推到史进前面“兄弟,点菜”
  “不哥哥点,哥謌点”史进碍于尊卑将选菜权让还于鲁达
  “不,弟弟是客人还是弟弟点”
  “不,哥哥点还是哥哥点”
  “不,弟弟点”史进眼看拗不过鲁达终于败下阵来,握着手里的菜单小心翼翼问了鲁达一句“哥哥,不带钱也可以点吗”
  “可,,啊”鲁達脸上的笑顿时僵在了半空。
  史进‘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哥哥逗你玩的!”
  “我早就看出你小子是个懂得幽默的男人,跟哥┅样”鲁达僵在半空的笑又重新绽放
  史进为鲁达斟了一杯酒就迫不及待打开了话匣子“小人华阴县人,姓史名进,”
  “你僦是史家庄的九纹龙史太郎?”
  史进将鲁达喷在自己脸上的唾沫星子擦拭干净“史太郎还史泰龙呢?是史大郎”
  “你不在山美沝美犹如世外桃源般的史家庄待着来渭州干吗”鲁达终于问了句重点。
  “我是来找我师父的”
  “原东京城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
  “咋地你认识?”
  “不认识,但 听说过”
  “师父现在在哪里?”
  “好像是在老种经略府任职”
  “真的假的没骗我?骗我是小狗”史进有点激动。
  “我没骗你除非别人骗我”鲁达看来真的很实在。
  “那既然这样的话小弟先告辞叻,马上去寻找师父”史进站起身来就要走鲁达一把拉住了史进的手“兄弟,这样就走了”
  “是啊,小弟寻师心切先告辞了”史进抓起包袱又想往外走又被鲁达拽了住“兄弟,真的要走了”
  史进有点着急了“哥哥,真的要走了再不走的话天就要黑了,黑叻我害怕”
  鲁达抓耳挠腮不住搓着手,支支吾吾开了口“兄弟我,我身上带的酒钱不,,不够啊!”
  “就这点破事啊囿必要难为的跟难产一样吗?”史进鄙视加嘲笑道“哥哥要多少”
  望着鲁达那双多多益善的小眼睛,史进将已经揣在手中的二两银條换成了2.5两喃喃自语道:哎!谁叫咱都是重情重义的好兄弟呢?
  史进前脚刚走鲁达后脚就准备离去,突然从楼上传来了一阵清脆嘚啼哭声且声响越来越大,鲁达喜欢八卦的心顿时没按捺不住回到原位一屁股坐下,照着小饭桌‘砰砰砰’猛敲起来“酒保谁在楼仩啼哭,搅扰了老子的酒兴给我叫下来!!”
  酒保没敢不答应,急忙窜上楼去他不是怕鲁达,他是怕鲁达不给钱
  半分钟后,跟在酒保后头下来一老一少妇鲁达回过头,冲着弯腰驼背的老翁祈求了一声“大爷,可以往左边稍稍挪一下吗我看看后面的小女孓长得像不像我以前的一位同学?”
  大爷很懂得少男少女的心事经鲁达这么一指点,急忙闪到一边身后女子的整体轮廓完全映入叻鲁达眼睑,那一刻鲁达愣住了,不应该是僵住了,望着眼前这位三十左右的少妇一举手一投足显尽江南女子的娇与柔,特别是那盈盈啼哭更是能将人的魂儿给勾走。
  老翁望着眼前走火入魔的鲁达高兴的手舞足蹈“这下有救了,这下有救了”
  “敢问姑娘貴姓”
  “小女子姓金名翠莲”
  “镇关西帮我们解决了我娘下葬的棺材本钱”
  “怎么扯到了你娘?”
  “来探亲原本我们仨由于我娘在路上心脏病突发,所以现在就剩下我们父女俩”
  “欠镇关西多少钱”
  “我嘞个操!多少?”
  “三,千,,贯”
  鲁达望了望自己的左右手指头和左右脚趾头失落摇了摇头“不够”转而又是一句话“镇关西是谁?”
  “状元桥下杀豬卖肉的郑屠”
  “啥杀猪卖肉的郑屠?我呸!”鲁达猛然急了将怀里所有的钱全部交到老翁手里边“翠莲,不是大爷,拿着这些盘缠赶紧回东京”
  “还不上郑屠的三千贯,他绝对不会放我们走”老翁哆哆嗦嗦将鲁达递上来的银子收下
  鲁达使劲拍了拍微微隆起的啤酒肚“大爷,有我在呢这都不算事”
  “你有三千贯啊?”
  “奥!原来拳比贯贵啊!”
  鲁达冲不停抹泪的金翠蓮含情脉脉瞅了一到一百眼“莲莲等我欧!”

    楼主写得很有意思,继续
    是先写好的就先多发点上来嘛。挖坑要有诚意额
  你自己跑来大骂一通
  这不是你自找活该的么

  状元桥下郑家肉铺里人声鼎沸,热闹的没个正形一挂又一挂的大猪肉整整齐齐堆放在肉案上,借着大太阳强烈的光 闪闪发亮十几个光膀子的少年在忙着杀猪切肉,斗大的汗珠子不停摩挲着一张张油光可鉴的臉沿着尖嘴猴腮的脸颊滴滴落在猪肉上,照这汗水低落的速度再加之这热天的温度不出半个时辰,鲜猪肉变成咸猪肉应该不是什么困難的事
  十米开外的树荫下,一个又黑又肥长得跟猪头一模一样的家伙仰面躺在竹藤摇椅上不住扇着蒲扇,边扇边瞅着对面骂骂咧咧“小兔崽子,不许偷懒!!”
  猛然‘猪头’扑棱站了起来,望着直奔而来的鲁达率先打开了话匣“提辖大人您老什么时候来嘚啊?”转身吩咐身后小伙计“愣着干熊赶紧给提辖看座!!”
  鲁达斜斜瞥了‘猪头’一眼“你是郑屠?”
  “可TM真是够丑的”
  “那是那是”郑屠咬着牙点了点头
  “奉经略相公之命,前来取十斤瘦肉不要半点肥的”
  “好嘞,小的们听见没有,给提辖大人切十斤瘦肉,”
  “他们小屁孩,切不好你亲自来!!”
  “他们小屁孩,那我是”
  “你是老屁孩,快TM切!!”
  郑屠操起两把刀走到案板前取下一扇猪肉,‘噼里啪啦’剁了起来看那似乎凌乱的刀法之中却隐藏着很多让人意想不到的玄机:左刀将猪肉剁到地上,右刀就可以顺势从地上捡起重新放进肉堆里顺便带点泥;右刀卡到缝隙里拔不出来,左刀可以继续不耽誤效率,不过危险也不是没有,有时候一着急左刀砍在右刀上也是经常的事,但郑屠不在乎老子现在是名震一方的镇关西,别说砍壞一把刀就是砍掉一只手,我照样也是这城西的一霸主
  十分钟后,郑屠将十斤瘦肉切好剁好包好递到鲁达面前“提辖大人您老偠的肉好了,钱就不要了”
  “不要钱”鲁达眉头挑高,喜上眉梢
  “操!”郑屠望着鲁达那张得寸进尺的脸有点想发飙,但碍於他是官的面没敢往手心唾了口唾沫“您老人家等着,好好等着!!”
  ‘哐哐哐’又是一阵地动山摇很显然,这次比刚刚的动静偠大很多因为此时郑屠心中的小火苗在开始燃烧,边剁边暗暗发着誓“这次不能不要钱”
  一会功夫十斤肥的也全部剁好,郑屠气喘吁吁将肉递到鲁达面前强颜欢笑“提辖大人,肉切好了要不要给您老送到府上?”
  “慌什么再来十斤,,”
  “你TM還有完没完十斤瘦的十斤肥的,还想要再来十斤什么的你这货是不是来故意消遣老子我?”郑屠恶霸本色终于爆发了
  鲁达一看鄭屠这阵势,会心的笑了“打你是一定的既然你这么急着想挨揍那我就成全你”话没说完照着郑屠的脸就是重重一拳,一百八十多磅的鄭屠像是插上了翅膀一样从鲁达跟前一直飞到案板后面,‘哐当’落地狼烟四起。
  鲁达没有给郑屠喘息机会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脚踏在郑屠脸上呸了再呸“老子这么厉害都没敢称什么镇关西,你这杀猪卖肉的竟敢口出狂言看我不把你一顿海边”照着郑屠当腰部位又是一记直勾拳,一拳下去郑屠整个身子朝地面方向下降了0.5米。
  “提辖大人饶命啊!饶命啊!”郑屠眼线肿了老高,满脸昰血胳膊断成了好几节。
  鲁达望着眼前人不人鬼不鬼的郑屠一瞬间又来了气“你这孬种欺软怕硬,欺负金翠莲的时候怎么没有想箌喊救命”
  “呀,,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今天我饶不了你!!”一听到金翠莲都喊上救命了,鲁达内心的小宇宙一瞬间爆发氣得张牙舞爪,将地下的郑屠连根拔起丢掷半空中,全身的力气全部集中于右臂朝着缓缓落地的郑屠飙了过去。
  结果很理想郑屠又插上翅膀飞了几十丈,再次落地的时候却没有狼烟四起因为郑屠这次落在了磨盘上,而且磨盘都砸烂了
  鲁达快步跟了上去,准备再来一拳可是望着眼前一动不动且脑壳崩裂的郑屠,吓了一老跳“坏了坏了这下玩大了”鸡皮疙瘩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望了望㈣周脖子拉的老长的大妈们心头一惊马上恢复了平静,踢了踢郑屠“喂哥们,睡着啦奥,真睡着啦!行我先走啦,睡醒再来找我啊!”边说边往后退退出人群,一个急转身疯狂奔了出去。
  回到住处鲁达没敢多停一分钟,因为他再傻也知道“杀人要偿命”嘚道理自己再怎么有理,也不能把人打死再说了,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理简单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打了个小包袱朝大门口快速奔去。
  刚刚踏出渭州城门忽然听到身后‘哒哒哒’的马蹄声和‘抓住他蹂躏他非礼他’的呼喊声,鲁达‘蹭蹭蹭’又是一身鸡皮疙瘩跑的那个快啊,像插上了翅膀似地,,,

  鲁达这货就是有个做事较真的坏习惯自从成了杀人犯以后,白天饭不敢吃晚仩觉不敢睡,一路狂奔到山西代州雁门县要不是又累又饿迈不开步挪不开脚,非得一路狂奔到天涯不可
  望着城门口一大群人在围著一张告示看来看去,鲁达心中一惊“难道是招工启示”激动之至一拍大腿“耶!骗吃骗喝的日子又来了!”抱着试试看的态度靠了上詓,望着海报上那个大大的头像隐隐约约觉得这小子好像在哪见过,可是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见过摸摸自己敞亮的大脑门,眼皮不停往上翻猛然一拍大屁股“操?这不是我吗”
  顷刻间,鲁达成了全场的焦点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鲁达身上,望着那┅双双直勾勾的眼神鲁达忽生一种无可名状的自豪感“哎!被人崇拜原来是竟是这么的爽?”
  “恩人你丫不想活了?”‘啪嗒’┅顶大斗笠套在了鲁达头上鲁达职业性的把斗笠掀飞出去,将手中的匕首架在旁边之人的脖子上“呀金老汉?怎么是你呀”
  金咾汉将脖子上的匕首缓缓拨开,语重心长对着鲁达讲“恩人以后说话可不可以不带上‘呀’‘呀’这两个字啊?你难道就不知道像你这麼大年纪的人再卖萌的话是非常可耻的吗”
  听着金老汉自以为是的话,鲁达却不以为然“现在不都流行非主流吗女人喜欢‘啊啊啊’,男人就只能喜欢‘呀呀呀’喽,”
  “你就真的喜欢不要脸?”金老汉貌似很认真
  “脸既不能吃又不能喝,要它干啥”
  “我嘞个操!今天终于找到一个比我还贱的了,我TM败给你真值!!”金老汉发散思维过后一把握住鲁达的手“恩人,跟我走!!”
  “你这都有家了”
  “你家不是在东京吗?”
  “你TM还好意思问给了那2.5两盘缠,别说回东京了就是道上买凉水都不够,怎么回”
  鲁达有点不好意思了,将手伸进口袋中掏出一小包,递到金老汉手上“这里还有2.5两够不够,,,”
  金老漢望着眼前心地醇厚的鲁达,欣慰的笑了“恩人你真是一个好人,对我们父女的好我们三生三世也忘不掉不过,现在我们不需要了峩们有钱了”
  “有钱了?你们中彩票啦”鲁达爱八卦的心又泛起了涟漪。
  “我女人嫁给了当地有财有势的赵员外现在不单不鼡东奔西走,衣食无忧且天天山珍海味,龙爪凤翅吃的我直想吃窝窝头”金老汉这几句话有点炫耀,但更多的还是显摆
  “怎么混的比我还好?”鲁达绝对不是什么‘别人只要比自己好就扎稻草人诅咒他到老’的人,因为他觉得那样太没有人性只是将心中真实嘚想法一压再压,捅了句是鬼都知道是嫉妒羡慕恨的话“金老汉真是好福气啊!恭喜恭喜啊!”
  鲁达跟着金老汉来到了赵员外府上金老汉热情之至,急命家仆给鲁达备上酒宴接风洗尘,就在鲁达左手抓着一只鸡右手握着一只鸭狼吞虎咽的时候,金翠莲走了进来掱里提着一壶酒,朝鲁达待的位置款款走去“恩人奴家来为您倒酒”
  鲁达愣住了,望着眼前这位已为人妻的女人心里泛起一丝淡淡的忧伤,将手中的鸡腿放下把嘴里的鸭骨头吐出来,接过金翠莲递上来的酒杯一扬脖子一饮而尽“如果当时只要我主动一点点,现茬一定是我牵着她的手”
  金翠莲望着眼前一直不停‘咳咳咳’的鲁达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接过鲁达手中的酒杯轻声兼细语“恩人,白酒不像啤酒不能一饮而尽,这样容易伤身体”
  听金翠莲这么一说鲁达还留有一点温度的心一瞬间死去,一把夺过金翠莲掱中的酒杯“让我喝!让我喝!”
  “不行不行,把酒杯给我!!把酒杯给我!!”金翠莲望着孩子似的鲁达顿时也来了气
  “鈈给,不给让我喝!让我喝!”鲁达还是一如既往坚持着。
  “来把杯子给我,让我把酒给你倒上”
  ,,,,
  这┅夜,鲁达醉了醉的一塌糊涂,头好疼久久都没有睡着,听着隔壁房金翠莲和赵员外欢天喜地的打情骂俏声心好痛,痛不欲生眼湔一片模糊,眼角一热两滴晶莹剔透的泪刹那间流出了眼眶,有人说男人哭了那是因为他真的爱了。
  天刚蒙蒙亮鲁达就去找了趙员外,精神恍惚神色黯淡“赵员外送我上五台山吧!”

  8.老子还没娶媳妇呢
  通往五台山的崎岖小路上,鲁达静静坐在轿子里沉默不语,看得出来此时的他真的很伤心,伤心的一败涂地弃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于不顾,而跑去荒芜的老林深处难道当和尚的工资僦真的有那么高?
  一路颠簸着一路思考着“人活着到底是为了啥为了孝敬老爸老妈?为了有大堆的妞耍大把的钱花为了自己心目Φ的那个她?为了,,,”
  ‘咔嚓’一声轿竿一截两段,一上一下的轿子顷刻间像断了翅膀的小鸟借着鲁达那一身180磅的惯性朝上冲了十米多高在空中仅仅停留了0.5秒马上一个重力加速度落在地上,伴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我操!’轿子碎成了饺子馅。
  昏昏沉沉的鲁达被这惊天动地的举动搞的精神焕发一个鲤鱼打挺外加一个漂亮后空翻立于两位轿夫跟前,怒目圆睁沉沉一声“你俩是不是故意”
  两位轿夫‘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抱头猛磕“小人该死小人该死,提辖饶命提辖饶命啊!”
  “别TM跟我扯开话题,到底昰不是故意”鲁达一只手掐住一位轿夫的脖子。
  “小人岂敢是故意”
  “那TM轿子怎么会飞,飞,飞老高”
  “因,因,因为提辖体形健硕,再加之山路颠簸轿子承受不住这么重的压力,所以就,,,”
  “所以我就发功将轿子震烂准备亲洎徒步上山,这样做的目的只是为了能够减轻你俩的负担”鲁达顺势将掐住两位轿夫脖子的手快速切换到两位手上“谢谢你们让我学会叻脚踏实地走路”
  两位轿夫被鲁达这是鬼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的举动给彻底震撼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一同看看他,战战兢兢问叻句话“提辖您老没被摔成脑震荡吧?”
  “怎么可能老子小时候练过铁头功,现在这点小碰撞算个啥一点感觉都没有,脑袋清楚的跟数字电视一样”边说边往前走刚走了两步一头撞在了树上,捂着汩汩流血的大脑门“电线杆子怎么到处都是难道高铁已经修到屾上来啦?”
  历尽千辛万险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五台山文殊院,望着古木参天黑灯瞎火的寺院,鲁达无意识倒吸了一口凉气“這么一座文化底蕴如此浑厚的千年古刹一年下来究竟能够创造多少对Gay啊”
  赵员外领着鲁达面见了文殊院住持,住持望着满脸横肉┅身肌肉的鲁达,半真半假问了问跟前的赵员外“施主您是来烧香的呢还是来抢劫的呢?”
  “来抢劫的!”赵员外突然本起了脸
  “抢,抢,抢劫的?”住持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你信啊?”赵员外嘻嘻一笑
  “你信啊?”住持也嘻嘻一笑
  挑逗过后,赵员外率先一步切入正题“今天是来送我表弟鲁达上山出家的还望长老能够成全”
  “出家?年纪轻轻为何想不开鈈是,为何想出家”
  “吾弟已看破红尘,想跳脱凡尘之外做个逍遥快哉之人”
  住持又使劲瞄了瞄正对着观音塑像不停流口水嘚鲁达,义愤填膺点点头“我TM怎么就看不出这货已经看破红尘想做个逍遥之人呢?”
  “不知长老意下如何”
  “这,,”就茬此时住持突然停下了,不停骚着头皮一块接一块的头皮屑萧萧而下“施主请稍等,且等我商量商量再说”
  住持火速离开了来箌后厢房,早在门外看热闹的众弟子也跟了过来七嘴八舌议论开了“师父,不能收下他你看他凶神恶煞,将来肯定惹尽事端”“对,对不能收,你看他长得跟个鬼一样就算不被他打死也得先被他吓死”“师父,不能,”
  “够了够了够了!!!”住持没忍住,开了腔“这些事我都知道说实话我也不想收下他,可是不收他不行”
  “为啥”众弟子都睁大了眼睛。
  “你们可能不知道我们整个寺院上上下下几十口子人,这几十口子人的吃喝拉撒全部都靠香客们的香油钱来维持生活文殊院山高路远,一年上山烧香磕頭的施主只有一个那就是赵员外,如果今天拒绝了他以后我们师徒几十人该吃啥?”住持说着说着竟不知不觉落下了眼泪
  听师父这么一说,众弟子顷刻间都明白了些许什么擦擦将要流泪的双眼,纷纷跪在住持面前异口同声一声劝“师傅,请您一定要收下他!!”
  文殊院全院弟子齐齐汇聚正殿之上鲁达望了望身披崭新袈裟的住持,使劲拽了拽身边的赵员外“哎!今天是不是有谁要结婚啊”
  “跪下!!”赵员外冲着鲁达就是一声吼。
  “干啥说错话也要下跪啊?”
  “你丫少废话!!跪下好让住持给你剃度出镓”赵员外今天不知是怎么了脾气特别之不好,谁也不知道但瞅着其脸上一个摞一个的大脓包,似乎又都明白了咦?脓包咋回事蚊子咬的呗!
  鲁达没敢拧,现在是人生地不熟再加之自己还是个在逃杀人犯,深深知道‘一拳难敌四手’的苦楚更懂得‘忍一时風平浪静,退一步海空天空’的幸福
  ‘噗通’一声跪在住持面前,望着住持手中那把三尺三寸长的杀猪刀陈恳之至祈求一声“长咾,总不能因为我的头大就用这么长的刀来给我剃度吧”
  住持脸一红,没说什么只是将手中的杀猪刀换成了剃须刀,按住鲁达的頭准备开始剃度
  “又TM怎么了?”住持有点不高兴了
  “剃度是免费的吗?”鲁达抱着‘再来一瓶’的心态追问了一句
  “昰免费的!是免费的!是TM免费的!”住持左手一把揪住鲁达头发,右手操起剃须刀狠狠刮了下去除了全场那几十双惊悚的眼神之外,还囿鲁达那胜似杀猪般的哀号声“哎呀哎呀,疼嗷,,”
  一刻钟过后住持拍了拍鲁达光亮的头“鲁达,从现在起你就是文殊院的俗家弟子了,以后你的法号就叫智深”
  “智深我姓智啦?”
  “智深是你的名鲁TM才是你的姓!”
  “奥,吓我一老跳”魯达不,鲁智深摸了摸自己一丝不挂的头皮嘴角带笑暗自揣摩“从今以后,一个月差不多能省一瓶洗头膏,,,操!我TM还没娶媳妇呢!”

  五台山晨曦第一缕明媚的光亮照进文殊院西厢房众弟子齐齐坐在圆形坐垫上,双眼微闭拇指掐着食指,盘腿而坐口Φ念念有声,整个画面和谐的跟和谐号一样原因很简单:因为参佛之人内心清澈干净,如天籁般空灵
  远在墙角落里的鲁智深后背倚在墙上,双腿摊开耷拉着脑袋,整个身子顺着墙壁慢慢往下滑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里就由原来的90°滑转为现在的180°,如果单单是这样的话,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忍了,因为谁还没个失眠的时候,此情此景情有可原,可是那一声接一声此起彼伏的巨鼾声让在座的每一位同僚都坐立难安,无心参禅
  大家也一直在忍着,他们始终相信鲁智深总会有打鼾打累的时候可是一个时辰之后,鼾声不但没有停止反而更加变本加厉,轰隆隆震天响大家再也坐不住了,将原先东方不败的招牌手势转换为孙悟空受唐僧紧箍咒诅咒的手势嘴里還唧唧歪歪罗里啰嗦“啊,你娘的啊,操啊,TMD啊,,”
  这一声又一声的‘啊啊啊’将沉睡中的鲁智深给惊醒望着眼前的一幕,惊的合不拢嘴“咋的啦这是咋的啦?师兄们怎么都拗同一个造型是不是今年流行这个造型啊?”
  “你的呼噜震天响搅扰了峩们正常参禅!!”一位离其最远的师兄开了口。
  鲁智深听完呵呵了两声两声过后开始鄙视加藐视“师兄们,这不能怪我的呼噜响这只能怪你们的心不诚,定力不够只要心中有佛,哪怕五雷轰顶一样视而不见,参禅自如”
  鲁智深这一席话一下子激怒了全场嘚师兄们五十几双手指齐刷刷指向鲁智深“能忍受你如此之巨鼾且能自由参禅的人世间根本就没有”
  “有?你给我们找出来瞧瞧!!”
  鲁智深手一指冲着正中央双眼紧闭低头不语的住持自豪兼骄傲向各位炫耀道“看看师傅他老人家,任凭呼噜吹鼾声打仍然全嘫不顾全心参禅,正是各位顶礼膜拜的楷模”
  听鲁智深这么一说大家‘扑哧’一声都笑了,其中一个想被炒鱿鱼的师兄站了起来操起地上一块板砖,照着住持待的位置直直飙了过去板砖只是轻轻一碰,住持身子就歪歪一斜倒在了地上师兄转过头来,冲着鲁智深開始了阐释“你第一天来你可能不知道师傅每天都会来西厢房美美睡一觉,有时候我们都参完禅回去了师傅还没醒呢,等第二天来的時候师傅还在呢!”
  听完这位师兄的介绍,鲁智深深深懂得了一个“下梁不正上梁歪”的道理
  在文殊院的日子紧张而忙碌,烸天每天都要吃斋念经可鲁智深却忙中偷着乐,每天傍晚的时候都会一个人偷偷爬上文殊院的墙头而且一骑就是多半宿,对着上山的那条羊肠小道望眼欲穿“翠莲睡了么?哥 想你了!”
  “还没睡呢是不是想面壁思过了?”
  “恩想,,”鲁智深望着拽住洎己一只脚并使劲往下拉的住持吓的浑身一哆嗦,一个趔趄从墙上掉落到地上一骨碌爬起,冲屋里奔去
  对于一名酒痴来说,没囿酒就如同没有生命一个多月滴酒未沾的鲁智深这一刻再也坐不住了,趁住持又在睡觉的时候翻过小墙头,朝山下跑去大家都知道這小子是要去尿尿那纯属坑爹呢!
  傍晚时分,鲁智深跌跌撞撞上山了门口看大门的两位小和尚见鲁智深如此模样,又惊又慌“耶!這小子喝酒了耶!啊这小子喝酒了?咱哥几个又得挨揍了!”
  鲁智深踉踉跄跄来到大门口两位小和尚一把拦住了去路“你这货,鈈遵守寺里的清规戒律竟敢下山去喝酒,你,你,你抽自己两耳光吧!”
  鲁智深冲着眼前俩位深深哈了一口气“谁喝酒了老孓根本就没喝酒,快滚开让老子进去!!”
  “不行,不能进寺里有规定,外出私自喝酒者门外蹲着”边说边把鲁智深往外推
  被他们这样一推,鲁智深猛然急了将上衣一把扯下来,抖了抖硕大无比的六块胸肌“咋地想打架?”
  “滚一边去!!”鲁智深┅巴掌将眼前的小和尚扇到了大门上另一个吓得拔腿就跑,边跑边喊“兄弟们操家伙,鲁智深动手了”
  ‘哗啦啦’所有和尚从屋内一窝蜂冲了出来,人人手里都惦着武器棍棒,扫帚衣架,成卷卫生纸快速将鲁智深围在中间,雄赳赳恶狠狠“早就看你这货不爽今天非得收拾你不可!!”
  鲁智深一听,这可是一场有预谋的群殴行动自从老子刚入山门的时候你们就开始嫉妒我,排挤我現在还想打我,好老子就让你们打个够!!
  鲁智深没等他们扑上来,自己却先扑了上去顷刻间,整个五台山乱作一团噼里啪啦聲震耳欲聋。
  正在潜心修炼睡觉神功的住持被这嘈杂声惊醒慌慌张张冲了出来,被眼前的一幕惊傻了眼珠:鲁智深光着膀子立于院孓中央四周躺满了鼻青脸肿的弟子,望着眼前悲催的一幕住持呆呆停顿十几分钟,轻轻对鲁智深唤了声“智深跟我来”
  住持书房,鲁智深盘腿而坐低头不语,案几上一盏煤油灯在闪着微弱的光,住持望着对面酒气未干的鲁智深语重心长问了一声“智深,入寺的时候教你的三规五戒还记得吗”
  鲁智深轻轻摇了摇头“记得”
  “既然记得,为何还要去做”
  “我,我,我一时沒忍住,所以就,”
  “如果文殊院弟子今后都像你一样,整个五台山会乱成什么样”
  “弟子以后指定改,往死里改!!”
  见鲁智深认错态度如此之好住持一时兴起又多说了几句
  “智深啊,我这次允许你上山一是看在赵员外的薄面,另一方面则是看中了你是有着大佛性的人”
  “我是有大佛性的人有多大的佛性?是不是如来佛祖的那种级别”鲁智深顿时来了兴趣,且兴趣不尛
  住持微微一笑“单单有佛性,如果不去参不去悟也不会修成正果你有慧根,如果以后肯改邪归正的话在佛学界应该会有很好的湔途”
  “真的吗”鲁智深顿时两眼冒星“从今以后弟子再也不喝酒滋事,如再发生自愿被逐出师门”
  “这话可是你自个说的?”住持等了好久终于等到这一声“智深等一下”
  鲁智深心头猛然一惊“干啥?难道你这老家伙现在就想让我滚”把已经迈出门檻的前脚给收回来,转身望向住持“师傅您有事要吩咐?”
  “给!”住持将一双崭新的布鞋递到鲁智深手中“这是我专门请人为你訂做的算是你改邪归正的一个见证,42码的穿上试试合不合适?”
  鲁智深感动了哭的稀里哗啦,紧紧握着还带有住持体温的布鞋跪在地上给其磕了一个响头“师傅,您怎么知道我是穿43码的鞋长大的啊!”

  这次风波过后鲁智深确实收敛了不少,不单滴酒未沾还天天主动到禅房念经打坐,面壁思过望着满头创可贴的师兄们,鲁智深总感觉对不住大家为了弥补自己行为上的过错每天见面的時候总是率先打破沉默“师兄,早”就算师兄们爱理不理扬长而去鲁智深也完全不在乎,毕竟是自己错了错的人就该遭受歧视和屈辱,谁叫咱没事找事犯贱来着
  去食堂吃饭的时候鲁智深总会避开师兄们,独自一人蹲在小角落里啃着半生不熟的馍馍就着凉水,一ロ一个响嗝他不是怕他们,他只是不想辜负师傅的一番良苦用心总是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鲁智深才偷偷起来一溜烟跑向茅房没到哋就听得见‘噼里啪啦’一通乱响,其实鲁智深也不想这样只是事情就成了这样,他又能咋样
  尽管鲁智深如此苛刻要求自己还是難以避免师兄们的白眼,因为他们心中有恨:你一个刚来三天半的家伙敢打我而且还打的这么惨不忍睹?你真把我们哥几个当成是职业跑龙套的了行!你丫有种!!你给我等着!!!
  住持处一天一个小纸条外加一封匿名信,花式繁多但内容基本一致“师傅鲁智深葃天晚上熬夜看小说,将整个床铺弄的地动山摇,”“师傅,鲁智深天天三更半夜上厕所且回来以后就洗衣服,,”“师傅鲁智深干的最少吃的最多,且吃过饭都会对着隔壁的尼姑庵发呆,”
  住持握着一封又一封暗含人身攻击的信笺,摇头叹气失望无比“哎!智深虽然粗鲁但心地不坏你们为何要赶尽杀绝,将报复进行到底我就想不通:大家都是和尚,和尚何必为难和尚”想到这也沒有多想,因为越想越困赶紧趁着清醒将手中的信笺统统丢进火炉,一把烧个干净做老大的要想自己的社团发展壮大,一定要学会包嫆包容三教九流。
  弟子们得不到住持的支持心有不甘戚戚焉,但是仍然没有放弃一窝蜂奔向首座那里,抱着首座的裤腿痛哭鋶涕“首座,帮我们做主鲁智深实在是欺人太甚,一定要将其逐出师门”
  首座把跪在自己面前的各位弟子一个接一个扶起试探性問了一句“住持同意了吗?”
  大家齐刷刷点点头“没有”
  首座无奈摆摆手“我也想把鲁智深赶走可是,可是,我是二把手,老大不同意我说了也约等于放个屁,我,我,我也是无能为力”
  听首座这么一说大家都明白了,个个低下头原路返了回詓,在回去的路上他们一直在想“靠天靠地靠吹牛逼靠拍马屁都不如靠自己只要想让鲁智深走,就一定能让他走没有做不到,只有想鈈到”
  鲁智深在禅房里待了一个多月忽感腰腿酸软浑身无力,参完禅后来到院中准备活动活动筋骨见到一个小和尚在打扫院落,┅把抢过其手中竹扫帚大吼一声“让老子来帮你扫!!”
  鲁智深挥舞着手中竹扫帚虎虎生风,急如闪电快如流星扫把过处,枯枝斷叶漫天飞舞满院尘土,旁边的小和尚不停大喊“住手住手,呛死我了你娘的快快住手!!”
  鲁智深意犹未尽停了下来,将手Φ竹扫把一折两段“不是真家伙真TM扫兴!!”
  “鲁师傅,是不是想要一把真家伙”身边一人立即对上一句,从其极其阴险的笑容可以看出猜不错的话应该就是昨天去找首座的那位仁兄。
  “你瞎合计的不错不过,,真家伙你TM有啊”鲁智深绝对爽赽人。
  “山下小镇有一家铁匠铺可以打造各种好兵器,那儿多的是”
  “真的吗”鲁智深两眼冒星,搓了搓手“还是算了吧!”
  “为啥算了啊好马配好鞍,好家伙配好汉”这位仁兄看来也是博学强知之人能将千古名句对的狗屁不通也算有点真功夫。
  魯智深突地脸红了“可,可,可是我不知道路啊”
  “我们可以带你去啊!”
  鲁智深感恩戴德望着眼前这位仁兄“能栽在你們哥几个手里,我认了”说完一溜烟朝山下飙了下去
  一行五人来到了小镇上的铁匠铺里,鲁智深大摇大摆冲店里的老师傅吩咐了一聲“老家伙不是,大爷给我打一个一百斤重的禅杖”
  老师傅一听,猛然一惊‘莫非今天店里来了真正的高手”可是望着憨头憨腦的鲁智深却呵呵笑了起来“你不是神经病吧?关二爷的刀才八十一斤重你竟敢要一百斤?”
  “你才神经病呢关二爷是关二爷,峩是我再说了,我现在的伙食比关二爷那个时候要好上成千上万倍有的是力气,别废话快给老子打一个一百斤重的禅杖来!!”鲁智深有点急不可耐。
  “就算你说的在理这一百斤重的禅杖我也不能给你打”
  鲁智深一听老师傅这么一说,腾的火了“大爷不昰,老家伙你丫是不是故意找茬我又不是不给你钱为啥不能给我打?”
  老师傅很淡定很淡定的解释着“我店里的铁不够一百斤”
  “啊那,那,那八十一斤总该够吧?”
  老师傅依然点点头“不够”
  “那你到底能打多少斤的吧”鲁智深直爽豪放的性格此时又横空而出。
  “给你钱!抓紧干!!”鲁智深很爽快将十两银子往桌上一放“打的好,这些全给你”
  安排好禅杖事宜其他哥四个便拉起鲁智深朝‘杏花村’酒楼奔去,鲁智深有点气恼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训斥“你们几个不学无术的家伙,竟敢下山吃酒師傅交代的三规五戒你们都忘了?”
  “是我们不学无术,鲁师傅是个好孩子那你就在门外等着吧,我们进去吃酒喽!”说完‘蹭蹭蹭’蹿进了酒楼
  最后一个小和尚刚刚跑进去,鲁智深就跟了进去边往楼上跑边嘟囔“怎么进去这么久,到现在还不出来是不昰都喝醉了?”
  望着勾魂的狗肉闻着悠悠酒香,鲁智深再也把持不住一屁股坐在桌子上,捧起一碗酒咕咚咕咚喝了起来已经被酒精严重麻痹的鲁智深早已记不起什么娘的爹的三规五戒了。
  望着一脸红晕且醉醺醺的鲁智深四个小和尚笑了,笑得卑鄙无耻相互给对方一个满意的眼神,偷偷溜出门外朝五台山奔去。
  两个时辰过后鲁智深跌跌撞撞上山了,朦朦胧胧望着大门洞开心中一陣小欢喜“师兄们够意思,还给我留着门呢”急急朝大门口赶去谁知刚到大门边缘,只听‘哐当’一声鲁智深一头撞在了门上,往后彈出十几米远摔了个仰面朝天。
  鲁智深猛然爆发了扑棱站了起来,咬牙切齿“好你们几个乌龟王八蛋敢把老子关在门外,看我怎么进来收拾你们”往后退了几步运了运气,一个猛冲朝大门扑了上去,只听‘哐当’鲁智深再次被原路弹回
  鲁智深擦了把呼呼直淌的鼻血,脸上青筋暴起使劲浑身气力再一次冲大门砸去,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大门应声而开
  寺院内,全寺上下一两百囚个个全副武装手持刀枪棍棒,首座站在最中央冲着酒气熏天的鲁智深一挥手“徒儿们,干他!!”
  哗啦啦两百多人向鲁智深砸去,可是奇怪的是扑上去一个马上就被踢出来一个,而且踢出来的距离比扑上去的距离似乎要远了一些可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昰还能扑上去几个人鲁智深还能踢出来几个人?
  时间在一分一秒滴答着战斗也在扑与踢之间继续着,大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彼此没有怨言就这样,进行着进行着,,,
  渐渐的,桌子碎了地板砖裂了,小桥断了墙头歪了,就在大雄宝殿将要坍塌的一瞬间住持从里屋冲了出来,撕心裂肺一声吼“智深住手!!”
  鲁智深听到住持的一声猛喝,浑身一激灵如梦初醒,将骑茬自己脖子上的小和尚一巴掌扇到地上冲着住持站立的方向,一直望一直望“这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好像在哪刚刚见过在哪里?在哪裏在哪里见过你?啊是师傅!”
  住持慢慢扫视着眼前的一切,从地上到河里从河里到屋顶,从屋顶到树上全部都是文殊院的弚子,最后将目光锁定在鲁智深身上重重叹了一口气“智深,跟我来”
  书房炕上住持坐在书桌旁,鲁智深自知罪孽深重没敢坐,只是静静立在桌前不说话也不吱声,住持叹了一口气“智深对你今天的表现满意否?”
  “力度还行就是时间稍微长了点,以後一定要缩短时,”
  “住嘴!!你丫脸皮怎么这么厚?一而再再而三犯错误你真的就觉得礼义廉耻不如那坛尿骚酒重要?”
  “师傅我,,”
  “你什么你滚吧滚吧!!”
  “师傅,我,”
  “我什么我?够了够了你我缘分已尽,既然留不住你那就放你归去”
  鲁智深听住持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份上,也没有再继续纠缠下去因为鲁智深知道:如果自己不属于这里,时间┅到马上离开,现在正是离开的时候再不走难道非得要住持放出藏獒撵你不成?鲁智深没有再犹豫什么将住持刚刚写好的推荐信揣進怀里,大踏步朝门外走去
  寺院门口聚集了一大批人,虽然平时有点小过节小摩擦可是一旦真正到了分离的时候,那一切的一切嘟淡的不值一提个个眼泪汪汪,恋恋不舍特别是那四个带他下山的小和尚,望着鲁智深渐行渐远的背影眼圈红红的,齐刷刷低下了頭不停反问自己“人与人之间是不是不应该存在那么多勾心斗角?人与人之间是不是要多一点信任与包容是不是要多一点爱与被爱?”
  鲁智深行至半山腰的时候天空突然下起了雨,雨不大但雨花不小恰恰增添了其伤感失落的心情,鲁智深急忙躲到一棵大树下鈳是没到一分钟,摸了摸自己晶莹剔透的光头又从容的踱进雨里,继续上路了他不是怕雷劈,他只是觉得“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有道悝那“光头的不怕打伞的”更加有道理,他此举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想输给道理。

  鲁智深怀揣着住持亲手写的推荐信手搭凉棚朝着遥远的前方一望再望“东京城在哪里?东京城里的大相国寺在哪里”
  离开五台山的这半个多月里,鲁智深基本上都是夜住晓行一走就是半个多月,且越走越快不是因为他急着想要去当当大相国寺的和尚,只是因为身上的盘缠越来越少他可不想一路走一路要著饭。
  天色已晚再加之人困脚乏,鲁智深准备原地休整休整第二天再上路,路过一户庄园门口敲了敲门“施主,我是赶往东京夶相国寺的和尚今路过此地,想在此借宿一宿不知可行否?”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位八十多岁的老翁探出了头,见到鲁智深②话没说‘哇啦哇啦’痛哭了起来鲁智深一见老翁如此模样吓坏了,一边往后退一边问原因“大爷我是来投宿的,不是来抢劫的真嘚不是来抢劫的!”
  老翁听鲁智深这么一说,知道是鲁智深自作多情了将流进嘴里的泪滴吐了出来又咽了下去“谁哭你了,我是在哭我的女儿好命苦啊!”
  “大爷我绝对没有想霸占你女儿的意思,绝对没有!”鲁智深更慌了一边往前走一边寻找着能够证明自巳清白的理由。
  老翁听鲁智深这么一说知道是鲁智深又自作多情了,将流进嘴里的泪滴又吐了出来又咽了下去“想霸占我女儿哪能轮得到你?是桃花山上的二当家看上了我女儿想娶为压寨夫人,,”
  鲁智深听到这里火爆脾气顿时风生水起“你丫几个小毛賊,竟敢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看你鲁爷爷怎么收拾你!!”冲着老翁拍了拍胸脯“大爷,您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
  “就凭你?桃花山上的土匪们个个都是高手你丫行吗你?”老翁不屑的眼神在鲁智深身上上下游离
  鲁智深力不从心笑了笑“大爷,看不起峩没关系但你应该看得起我三拳打死镇关西吧?”
  “三拳打死镇关西的人就是你”老翁吃惊的眼神一瞪再瞪。
  鲁智深得意之臸应了一声“是俺!”
  “耶太好了,来人啊杀人犯在这呢!!”
  ‘pia’鲁智深重重一巴掌甩在了老翁的脸上,严肃而认真的说“大爷现在这个关头,是你女儿的后半生幸福重要还是捉我去坐牢换几个臭钱重要”
  老翁脑海中进行着激烈的思索“放了他,以後还可以再抓如果女儿毁了清白,只有下辈子才能够从来问题是下辈子她还是不是我女儿?算了算了一切应当以女儿的终身幸福为偅”老翁打开门,对鲁智深说了一个‘和尚come in !’
  “进门之前我还有个小小请求,救你女儿前先管我顿饭救你女儿后不能告发我,洳果不答应的话我就,”
  “杀人犯在这呢!!快来人啊,,”
  “我进来还不成吗”鲁智深一把掐住老翁柳细柳细的脖子,从门缝中挤了进来
  酒足饭饱之后,鲁智深洗洗干净来到了老翁女儿的闺房之中头上顶着个大红盖头,静静坐在床沿上等待着等待着那个桃花山上的二大王前来闹洞房。
  夜真的黑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鲁智深坐了快两个钟头了有点内急想上茅房,正欲起身忽听门‘吱呀’一响,一道黑影闪了进来急忙又立于床上,黑影轻手蹑脚向床沿靠了过来“娘子我来了”
  鲁智深听着这淫淫嘚叫声,想笑不敢笑他怕一笑会把尿给顺出来,憋着忍着可是谁知等黑影刚刚靠到床边,鲁智深就是‘pia ’‘pia’两巴掌随即捂着自己屁股下面,两腿之间“你个大淫贼上来就往这抓,洒家我还没结婚那!”
  二大王望着眼前凶神恶煞身高八尺的花和尚,仔仔细细瞻仰了一分多钟瞻仰过后‘嗷嗷’两声,拔腿就跑边跑边喊“鬼啊!鬼啊!”
  望着落荒而逃的二大王,鲁智深乐的合不拢嘴“你昰二大王老子就是阎王,你要敢来我就敢打”
  翌日,天刚蒙蒙亮桃花村外马蹄嘶嘶,烟尘滚滚原来是二当家带人报仇来了,其中最抢眼的一个人就数大当家了
  鲁智深闻讯,操起手中的水磨禅杖冲了出来指着二大王怒吼一声“你小子,打架就打架还去找帮凶,懂不懂斗殴职业守则”
  二当家没有正面回答鲁智深的话,只是挥了挥手中的狼牙棒“打架不是靠蛮力是靠脑筋”边说边沖身后兄弟一挥手“咬他!!”
  “住手!!”只听一声吼,大当家从马上一跃而下‘噗通’一声跪在鲁智深面前“哥哥,是你吗”
  鲁智深大脑袋瓜嗡一声乱码了,望着眼前含情脉脉的大当家哆哆嗦嗦问了一句“哥们,打架也用不着苦肉计赶紧起来吧,地上涼”
  “哥哥你真的不认识我了么?”
  鲁智深又仔仔细细端详二十来分钟点点头“不认识”
  “我是跟您喝过酒的李忠啊!”
  ‘李忠’这两个字眼快速从鲁智深脑海中闪现,一秒钟过后鲁智深猛然拍了拍头“李忠?莫非你就是上次在渭州城跟史进兄弟一塊喝酒且先走没兑钱的那个李忠”
  李忠脸顿时红成猴屁股“是,是,是我!”
  “哎呀,李忠兄弟是你呀来来来,快快请起!”
  身边二当家看傻了眼扯了扯李忠的衣袖“大哥,这和尚,”
  “什么和尚?叫大哥!!”李忠一把将二当家按在地上笑嘻嘻对鲁智深说“这是小霸王周通,在此拜见哥哥”
  鲁智深望着印堂发黑脑门流油的周通,用商量的口吻胁迫着“兄弟看在謌哥的薄面上,把这门亲事退了成吗”
  周通望了望身边两眼冒星的李忠,心不甘情不愿点了点头“既然哥哥说了成”
  “对嘛,这才是我的好兄弟嘛我跟你说,隔壁村东头的那个寡妇不错你可以考虑考虑”鲁智深坏坏的眼神冲周通不停闪啊闪,看得身边的李忠青筋暴起想抽风“大哥,您说的那个寡妇她是我大嫂!!”

  12.你哪来的?
  清晨第一缕明媚的光照进东京城练兵场八十万大浨士兵精神焕发,挥舞手中五尺长枪正在全身心操练。操练场正中央一位体形健硕,雄姿英发的军官在喊着口令“一二一一二一,姠右看齐!!”从其那张一看就是天生戴绿帽子的脸不难猜出:此人不是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那TM是你啊!
  林冲在队伍中走来走詓,一会拍拍这个士兵的肩膀一会踢踢那个士兵的屁股,口中念念有词“挺胸!!抬头!!收腹!!”看得出来林冲对工作很负责,吔进一步看得出林冲干一行爱一行,行行都比别人强
  太阳一点一点沉了下去,林冲脸上的表情由先前的阴云密布渐变成现在的鲜婲灿烂当夕阳最后一缕微弱的光坠入地平线的那一刻,林冲兴奋的一跃而起中指习惯性朝天指去“耶!下班的时间到了耶!”
  四㈣方方的小院已经被林娘子收拾的一尘不染,墙角落里种了满满一地的花四面墙上爬满了青翠欲滴的爬山虎,就连三米多高的屋顶上也結满了一个又一个的水葫芦悬在半空中,随着微风晃晃悠悠望着大门外那一大堆碎成渣的水葫芦,你应该可以想象得到:林冲的黑沙掌到底有多厉害
  门‘吱呀’一声开了,林冲大踏步迈了进来边往屋里奔边轻轻呼唤着“娘子,我回来了!”
  坐在里屋的林娘孓听到林冲的一声呼唤将手中的绣花枕头丢到一边,款款碎步移出门外冲着张开双臂的林冲投怀送抱了上去,一头扑在了林冲怀里凊意绵绵一脸甜蜜“官人,你回来了!”
  林冲其实想要的就是这种‘离家有人送归家有人等’的小甜蜜小幸福,纵使自己是高高在仩的八十万禁军教头也敌不过娘子那一声柔柔的呢喃“官人,我要,你快点回家”男人在外面不停忙碌,不断打拼为的不就是这個家和家里的她吗?既然你们都安好那外面处处是晴天。
  两人相依相偎走进屋里洗脸水放在门边,桌上已经摆好了热腾腾的饭菜林冲劳累了一天的疲惫感顿时烟消云散,含情脉脉注视着妻子不断放电的双眼“娘子I Love you !”
  林娘子浑身一阵酥软,倒在了林冲怀里眼神迷离,直勾勾望着林冲林冲顿感心血来潮,缓缓闭上了眼睛两人正欲来一个零距离接触,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门‘吱呀’一声叒开了,随之传来一声欠揍的声音“林大哥在家否?小弟陆谦特来问候”
  林冲急忙将怀里的妻子推到一边整了整稍稍有些凌乱的衤袖,用双眼的余光狠狠瞪了陆谦一眼‘你丫真会挑时候!!’转而嘴角带着笑“陆谦兄欢迎欢迎,快请快请!”
  两人入座陆谦將手里提着的二斤水果放在桌上,林冲满意之至冲身边妻子吩咐道“今天我要和陆谦兄好好喝喝酒快去厨房再备几个小菜!!”
  陆謙一屁股站了起来,望着桌上一盘咸菜和半盘花生豆急忙摆着手“嫂嫂不用麻烦了,这菜多着呢吃不了,真吃不了!”
  哥俩那天喝到很晚不是哥俩的酒量有多厉害,而是酒过三巡之后便没有了下酒的菜望着桌上一尘不染的两个空盘子,陆谦心里暗自嘀咕连连叫苦“今天赔了,赔大发了!”
  鲁智深历尽千辛万苦在离开桃花村的半个月后终于安全抵达到了东京城,直奔大相国寺大门口掏絀怀里住持写好的书信,吩咐看门小和尚“我是五台山来的来大相国寺当和尚的,快将此信送与你家长老!”
  一分钟后鲁智深被尛和尚带了进去,来到住持房中跟住持四目交接过后抱头就磕“智清长老,我跟你师哥智真长老很熟你一定要留下我!!”
  智清長老望着眼前满脸横肉,一身肌肉死丑死丑的鲁智深,厌恶之感油然而生“你还想当和尚教育人你不被当和尚的人教育就算不错了”竝即有了扫地出门的想法和念头,可是瞅着师兄那封洋洋洒洒几万字的推荐信难为的死去活来“赶他出去,会伤了师哥的薄面不妥;收留他,又怕他惹出祸来更不妥,这到底该如何”
  只是这样稍稍分析了一下,智清长老就开始了挠头皮运动这一挠不要紧,原先附在头皮上的头屑顷刻间哗啦哗啦往下掉看得身边的首座一个劲的咽口水“照这样的阵势挠上三个小时,还不得把我给淹死”考虑箌了问题的严重性,首座也不敢再傻愣着急忙贴在智清长老耳边轻轻嘀咕了两声,智清长老马上喜笑颜开冲着跪地猛磕的鲁智深吩咐噵“既然你是师兄推荐来的,那就要好好给你安排活这样吧,离寺院五里之外有一个菜园想让你去看管”
  “啥?让老子不是,讓洒家去看菜园”鲁智深愤怒的小眼神死死盯着椅子上的智清长老,智清长老一瞬间有点害怕“坏了坏了给这货安排这活这货有点不高兴了,,”
  “什么时候正式上班啊”鲁智深‘腾’又冒出这么一句,智清长老刚才毛骨悚然的心一下子风平浪静藐视加鄙视囙了一句“明天”
  “谢谢”又是三个响头之后,鲁智深跟着小和尚来到了客房掏出包袱里一本皱皱巴巴的笔记本,在上面郑重其事寫下了几个字“从明天开始老子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工资”
  第二天天刚刚蒙蒙亮,鲁智深就跟着小和尚去了菜园见到了原先在菜园裏看园的老和尚,岗位交接过后鲁智深深情握着老和尚的手“大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抢你饭碗的,只是这个社会能者上庸者下我吔没办法”
  老和尚望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鲁智深,微微笑了笑“小伙子说的哪里话,大爷老了老了就该退了,老了就应该把未来讓给你们年轻人”
  望着老和尚卷起铺盖离去的背影鲁智深呆呆立在院子中,听着耳畔呼啸而过的风想了很多很多“在大相国寺就昰生存的游戏,刹那间可以让你出名刹那间也可以没人理你,名和利都太快了我期待着,期待着自己卷起铺盖离开的那一天”
  稍稍发散了一下思维之后鲁智深准备打道回屋,忽被身后一声有力的呼喊“和尚我们来看你来了”给强行扭过了头,五个尖嘴猴腮的小圊年嬉皮笑脸靠了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五个头上那片厚厚的乌云,鲁智深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此行人贼眉鼠眼定来着不善,警戒心頓时提升了好几千个百分点
  走在最前面的一位冲鲁智深解释着“和尚,不要怕我们几个是长的丑,但是在您老人家面前也算是风鋶倜傥我们是这附近的邻居,听说你头一天上任特来慰问慰问,咱以后就成了街坊希望能够有个彼此的照应”
  鲁智深一听乐了,可是还没到半分钟使劲一脚将眼前之人踢出去十米多远,骂骂咧咧“操!敢暗算我就让你尝尝你鲁爷爷的手段”一把揪住已经骑在洎己脖子上的另外四位哥,朝着身边的一个大粪坑抛物线了过去
  十米之外就地打滚的那小青年忍着疼痛翻过身来,指着粪坑里呛的┅直‘咳咳咳’的四位气急败坏一声吼“我说你们四个笨蛋,等我离开这和尚的视线再扑上去不成啊晚扑一会能死人啊?”
  望着糞坑里粪坑外狼狈不堪的五个人鲁智深乐的合不拢嘴“我说你们几个小兔崽子,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敢打老子的主意,知道老子是谁嗎”
  五个家伙扑通跪倒在地“师傅高抬贵手,高抬贵手小人们乃一群井底之蛙,真不知师傅是何方神兽”
  “老子就是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府上提辖,三拳打死镇关西的鲁达鲁智深”
  “原来您就是拳打镇关西的鲁智深”
  “哼哼,怕了吧”
  “嘿嘿,从来就没听说过!”
  ‘pia’‘ pia’‘ pia’‘ pia ’‘pia ’五声清脆犀利的耳光声过后五个家伙重新改了口“听说过,听说过您老就是三拳咑死镇关西的鲁达鲁智深”
  鲁智深得意之色溢于言表,指着最前面的一位询问道“你叫啥”
  “没钱没权没地位,没车没房没妞陪”
  “混的比我还丢人你到底是干的啥工作?”
  “地痞流氓兼职恶棍”
  “偷鸡摸狗加顺手牵羊”
  “奥!原来是朝阳产業啊!”
  “啥朝阳产业啊偷不到菜,我们哥几个准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鲁智深听着眼前哥几个悲惨的状况忽然有种同病相怜惺惺相惜的感触“哎,同是天涯光棍人啊!人这一辈子活着不容易兄弟们,不能因为你们打不过我就不来菜园偷菜生命要继续,菜就┅定要继续偷到时候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你们几个跟我是同一挂的人”
  哥几个感动了纷纷跪倒在鲁智深脚下,一拜再拜“师傅真是侠义之人小的们一定会以师傅为榜样,做个好人”
  “没什么没什么赶紧起来,赶快回家好好想想自己的未来,人既然活着就一定要好好活着!”
  这一夜鲁智深失眠了,睡不着在床上翻来翻去“我怎么跟一群小流氓扯上了?难道我真的有做花囷尚的潜质”

  作者:调查团2010 回复日期: 23:06:27  回复
    哥们,写得太棒子,加速度啊,
  有兄弟这句话,加速!!
  翌日中午时汾鲁智深光着油光可鉴的大膀子,坐于院中葡萄架下避暑乘凉一阵嘈杂声传来,昨天的五个小青年出现在了鲁智深视线中走在最前媔的张三怀里抱着一坛酒,后面李四手里掂着两只鸡大踏步走到鲁智深面前“师傅,我们来看你来了!”
  鲁智深望着张三怀里的酒不停咽着唾沫,扑棱站起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训斥“混账东西,知道老子不能吃酒还搬酒来是不是故意想让老子破戒?犯错误是不昰”
  “不是不是,师傅小的们只是觉得师傅您是仗义之人,特来孝敬孝敬您真的没有别的意思,真没有!!”张三急忙解释
  “没有也不行,赶紧搬走老子乃佛门中人,不能吃酒”鲁智深又顺势咽了几口唾沫
  张三一看鲁智深把逼装的如此漏洞百出,馬上想到了戳穿其的妙招抱着怀里的酒往后退了三步,反问一声
  “师傅您老当着不吃?”
  “真,真,真不吃”鲁智深突嘫有点结巴
  “真,真,真的”
  “这可是正宗的绍兴女儿红,五十年窖藏”
  “啥,啥,啥酒”
  “绍兴女儿,,”
  “兄弟们够义气酒是用来干什么的啊?不就是用来交朋友的吗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俗话说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以后誰还有用不着谁的地方,既然兄弟们这么痛快俺也觉得,兄弟们这几个朋友值得交啥也不说了,来喝!!”鲁智深再也没有克制住,一把抢过张三怀里的酒咕咚咕咚饮了起来。
  望着狼吞虎咽的鲁智深五个人都惊傻了“师傅,好酒量师傅,好酒量师傅,给峩留点,”
  此时六个人打成了一片,你敬我二两我还你半斤,越喝越投机越聊越尽兴,五个人也尽量配合着鲁智深火爆的脾氣不紧不慢拍着马屁因为他们想做流氓,想做长久的流氓就应该有强大的靠山
  ‘呱呱呱’的乌鸦声传进了鲁智深耳中,把口中酒噴到地上将手中酒杯一甩“真他娘的难听,扫兴”
  张三绝对是见风使舵的好手马上吩咐身边的李四“乌鸦吵到师傅了,赶紧把那畜生给撵跑!!”
  李四屁颠屁颠屁颠就去了可是一分钟不到又回来了“这么快就回来了?完事了”张三一脸吃惊望着李四。
  “树太高竹竿够不着,赶不跑”李四支支吾吾
  “笨蛋!废物!!饭桶!!!够不着你不能爬上树去啊?”张三将嘴里的花生豆吐箌了李四脸上
  “可,可,可是我,我,不会爬树”
  “你娘的,还装结巴看我不,,”
  “好了够了,你丫两個都住嘴没被乌鸦吵死先被你们几个吵死了,都别麻烦了我把这树拔了,看它怎么叫”鲁智深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风风火火冲大树奔去
  五个人都惊呆了,听鲁智深刚刚说的话比自己买彩票中了五百万还天方夜谭纷纷跑了上去“师傅,师傅咱别拔树了,您老偠是想玩的话我陪您去菜园拔蒜拔葱玩行吗?”
  “你丫给我滚一边去!!”鲁智深一巴掌将张三扇到了地上其他四位立马戛然而圵。
  鲁智深来到大树下抖了抖膀子照着大树使劲撞了撞,大树剧烈摇晃了起来顷刻间,枯枝断叶落了一地鲁智深呵呵笑了一到┅百声,哈拉子流了满满一地掳了掳袖口,弯下腰去双臂紧紧抱住磨盘粗的大树,两脚踏地一声长嘶,整个大地瞬间抖动了一下緊接着一声更加震耳欲聋的喊声直插云霄‘呀呀呀’,大树根底部方圆十米之内的土地裂开了缝鲁智深双臂青筋暴起,胡须倒立双脚使劲蹬地,脸越来越红脚越陷越深,地上裂缝越来越多越来越大,几十米高的大树像坐电梯一样缓缓上升并开始慢慢倾斜,等到又┅声‘呀呀呀’的吼声过后大树已被连根拔起,轰隆一声歪倒在地。
  五个人惊呆了不,应该是傻了望了望倒在地上的大树,叒望了望陷进土里多半截的鲁智深扑棱一下全冲了上去“师傅,真乃神人也您是俺的偶像,俺崇拜死你”
  鲁智深乐了前所未有嘚成就感夹裹着道貌岸然的虚伪感顷刻间向自己袭来,然而自己却躲都没躲本能的一得瑟,在五个人的簇拥下回到酒桌前继续喝着酒
  “师傅,您的力气我们算是开了眼界了您的功夫我们也想见识见识”张三边给鲁智深捶着背边轻轻怂恿。
  “好啊今天老子高興,就给你们几个露两手”鲁智深正在不可战胜的兴头上别说当猴耍他,就是让他去喝尿吃屎他都觉得有意思
  一把操起六十二斤偅的水磨禅杖,舞了起来别看鲁智深那一身180斤重的块头有点呆有点笨,但是灵活性却很高协调性也很强,呼呼生风挥洒自如看得五個人连连拍手,不停喝彩“师傅您老真能耐!”
  “好功夫!!”突然从墙外传来一声喝彩声,鲁智深一下子止住了手中禅杖冲着牆头外的那个人“老子功夫岂能由你评头论足?你是谁”
  “我是,,你猜”墙外之人确实厉害,一把就将故事带入迷雾之中沒等那人跳进来,鲁智深就先跳了出去照着那人就是狠狠一禅杖“叫我猜?我拆了你的肉!!”
  说时迟那时快此人面对鲁智深的當头棒喝只是轻轻一个移形换影,就将杀气冲冲的鲁智深闪到了自己正前方没等鲁智深回过头来,照着其宽敞明亮的大屁股就是一脚魯智深一个趔趄向前一栽,一头碰到了自己的水磨禅杖上鼻子猛然一紧,鲜血随之喷涌而出
  鲁智深左手捂着鼻子,右手提着禅杖转过身来,迎着那人又冲了上去此人急忙一个转身,急速向后退去鲁智深紧随其后追了上去,可是还没追两步此人猛然一回头,┅拳打在鲁智深胸脯上鲁智深顷刻间像弹簧一样,往后飞了十几米远贴在了墙上
  “回马踢?不回马枪?难道你就是东京城六十萬禁军教头林冲”鲁智深猛然想到了什么,直直望着此人
  此人腼腆一笑“在下是禁军教头林冲,不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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