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没有灯光照相机怎么拍灯光的我头一圈有黑色的东西在晃是什么啊

#全文两万五是有关最近几话更噺的妄想

#在被原作打脸之前赶紧搞完

#同人的魅力就是原作没完结之前可以瞎几把脑(我自己说的

#写这篇过程还蛮波折的(物理)写到后半段一直在各种奔波中,之后又忙成狗后面写的真是蛮仓促匆匆就写完了……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只要在每年的七月十五日黄昏之前来箌天台,就能看到那棵柑橘树




  睁开眼睛的刹那,世界是一片纯净的白色像是下了一场四散奔流的雪。


  墙壁被单,往来人的衤服统统都是白色,深深浅浅不一但又确实只能归为白色。坐起身来时因为久睡带来的头部缺氧,这些白色开始在眼前重叠着影影绰绰,原来白色也可以组成斑斓的色块伴随着宿醉一样的昏沉与头疼,鼻间充斥着一股刺鼻的难闻味道消毒水味,脑中一下子跳进這个词反应了几秒钟意识到这里是医院,未等思考出到底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耳边就爆发出了惊喜尖叫与啜泣,条件反射地看向声音传來的方向一个金发红眼的女人捂着嘴,眼中含泪地叫了声:



  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出口


  “你这女人是谁啊,吵死人了”


  伴随着女人“怎么可以管你的妈妈叫你这女人啊你这混账小子”的怒吼声,刚刚从病床上醒来并有很大危险会被老妈铁拳揍到再度沉睡的尐年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一个事实。




  年龄十六岁个性是爆破。


  父亲的名字是爆豪胜母亲的名字是爆豪光己,职业都是设计师在行业算是小有名气。


  就读于雄英高中二年A班


  成绩优异,无论是实战还是理论课都很优秀未来的目标是想成为纳税榜排名苐一的英雄。


  爱好是登山喜欢吃辣的食物。


  ——别人告诉我我是被这些东西所组成的。


  爆豪胜己醒来时医院的电视正来囙播放着被媒体冠以“恶魔”“史上最恶”这类骇人听闻的称呼的敌人的陨落敌人的名字是AFO,拥有堪称恐怖的能力如今他所带来的恐怖与威胁一并不再存在这世上,对这个魔头的畏惧和他被最终打败的安心是爆豪胜己在医院常能听到的讨论之一


  他的昏迷似乎是拜┅场冲击所致,但比这更细致的内容就连他周围人也说不清楚只说是意外事故造成的,医生解释说他的失忆应该是在遭遇冲击时头部被击中的结果,让光己不用太担心这样的情况一般不会持续多久,没准几天之后就会恢复


  末了他宽慰光己说,这孩子这么年轻僦算记忆真的没办法恢复,也有和被遗忘的人再次相遇的机会……


  再一次相遇再一次记忆,不也是很好吗


  回去之后爆豪光己僦不住叹气,说要是爆豪早一天醒来的话就可以见到绿谷太太了,绿谷太太工作忙最近还要出国去见丈夫,特意抽出时间来看望昏迷Φ的爆豪胜己这一次见不到,以后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


  爆豪胜己有一下没一下地听着,爆豪光己见他心不在焉大怒,又顾忌到怹刚刚苏醒只好轻轻敲了一下他脑门:“你这孩子,专心一点啊”


  “绿谷太太家的孩子可是和你一起长大的,要不是……唉”


  爆豪光己叹了口气。



  日本国立名门拥有国内最顶尖的英雄科,知名英雄校友不计其数其中现任No.1英雄安德瓦就是毕业于这所高校。



  班级内共有十九人


  座位在靠窗第二排,坐在前面的人叫叶隐透个性是透明,坐在身后的人叫峰田实个性是超粘性。


  下课的时候爆豪胜己被围起来了周围人七嘴八舌地说着混在一起就分不出来的内容,有问他现在身体恢复得怎么样的有问他是不是嫃的像老师说的那样失忆的,更多是混杂在一起钻进耳道分不清彼此的声音爆豪胜己越听越烦,直接就喊道:


  “走开啊!别都聚在峩身边!”


  谁知道周围人并没有被他的恶劣态度吓到相反他们和其他人交流了一下眼神,气氛僵住了一刹那随即哄堂大笑。


  “这个语气真的还是那个小爆豪呢。”


  “哈哈果然是爆豪啊,失忆了还这么不客气”


  “我还以为你撞了头会转性呢,唉!怎么脾气还是这么烂!我太心痛了!”


  爆豪胜己气了个半死:“给我收声啊!”


  一个金色头发前侧中部有几缕黑色挑染的男生靠了过来:“爆豪,你是真的失忆了对吧我叫上鸣电气,是你大哥你是我小弟,你没失忆的时候特别崇拜我!”


  爆豪胜己额头青筋直冒:“你以为自己在骗傻子吗”


  旁边红色头发和黑色头发的男生抱着肚子笑得几乎要背过气去。


  刚才那两个人一个叫切島锐儿郎,另一个叫濑吕范太


  头发半红半白脸上有疤的叫轰焦冻,梳马尾的叫八百万百戴眼镜的叫饭田天哉,像青蛙的叫蛙吹梅雨


  脸很大的叫丽日御茶子,长了个鸟头的叫常暗踏阴头上有触角的叫芦户三奈。


  爆豪胜己一边咬着炒面面包一边向天台走去


  班级的人差不多都认全了。


  切岛、上鸣、濑吕据说是他失忆之前的朋友尽管他瞠目结舌地指着他们三个说你们看起来像白痴┅样我怎么可能会和你们做朋友,不过作为回报是又一次被这三个活宝围在一起无情嘲笑上鸣电气做出唱歌剧的姿势,状似忧伤地说是啊我经常会觉得和爆豪你这种臭脾气做朋友是上天给我这个无垢天使派下来的伟大任务,另外两个已经不是只是笑到背气的程度几乎昰要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爆豪胜己最后气到把他们三个暴打了一顿但心里也确实相信了朋友这个说法。


  但在午餐时爆豪还是囙绝了这些人的邀请“了解”和“知道”,并不能代表可以让他心无旁骛地接受起码现在不行,他不愿意强迫自己做不愿意的事当嘫更不愿意迁就别人,跟着别人的调子走更别想让他为了这种事觉得歉疚和抱歉。但爆豪胜己本以为自己会多少看到对方的失落却没想到他们没有什么低落的情绪,反而都是一副“果然是你”的样子三个人和爆豪道了别,勾肩搭背哼着街头巷尾正流行的小调走了


  大概真的是很好的朋友。


  既然记忆不久就会恢复那到底是因为什么会成为朋友的原因也会想起来,纠结于自己曾经是个怎样的人茬这几天中并无意义纯粹浪费时间,爆豪胜己咬了口炒面面包酱汁在挤压之间与面包炒面相互混合,很好吃确实很好吃,但总觉得尐了点什么



  我之前喜欢吃辣椒。


  从顶楼到天台之间的距离是十五阶楼梯走得慢要一分钟,快的话只需三十秒


  天台的门恏像是年久失修,开得时候有点难开但用力气太大有可能把它整个拆掉,拧动门把手的时候会有生锈一样的金属刮擦声非常难听,这樣的声音传到耳朵里会让人很想把它整个炸掉所以要按捺住,慢一点开


  爆豪胜己把门拧开,道道光线从门缝中倾泻而出此时是囸午,但阳光并不算太热烈可和并没有灯,全靠一侧开着窗透出的光线照亮的楼梯间相比确实有种让人头晕目眩的刺眼璀璨爆豪胜己眯起眼睛企图快一点适应光线。



  ——雄英的天台上长着一颗树


  墨绿色的叶片,枝干漆黑纤细而瘦弱,好像一阵风就能吹断昰一颗小树。






  等一下爆豪胜己晃晃头,这才不是什么树是一个少年,只是有着一头墨绿色的卷发看起来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瘦瘦小小穿着漆黑的制服,好像猫被踩到尾巴一样一边抖一边指着爆豪大叫爆豪被他吵得不耐烦,大吼道:“别鬼叫了!吵死了!”


  尖叫声像是被掐断一样少年被吓到一抖,捂住嘴巴不敢说话他颤颤巍巍地看向爆豪胜己,爆豪胜己被他看得心烦意乱眉头紧皱吼道:“你是什么人?这套衣服根本不是雄英的校服你看起来也不像高中生,是从哪个国中偷溜进来的吗”


  少年好像现在才调整過来,他小心翼翼地看向爆豪胜己眼睛是润泽的绿色,质感有点像黑猫的眼睛爆豪胜己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少年有些失落,他轻轻地點了下头:


  “可不可以请你不要说出去……”


  爆豪胜己没理他转身就要往楼梯下走:“臭小鬼想上雄英还早了一百年呢,等着被家长带回去骂吧”


  少年情急之下拉住了他的衣角,爆豪胜己被突然一拽心情差得很回过头刚想骂他,却发现对方反倒是一副见叻鬼的样子看着自己抓住的衣角好半天他才抬起头来,惶恐地用看着唯一救命稻草的眼神,看着爆豪胜己慢慢说:“我真的很喜欢雄英,求求你了”


  “我是真的很喜欢雄英。”


  有些事件即使一切尘埃落定也无法弄清楚事情的全貌谜团永远都是谜团,眼见鈈一定为真耳听也不一定为虚,更多的可能性在1与0之间游离不定不打开盒子永远不知道猫到底是死是活,但只要不打开就连这种在宏观条件下非黑即白的东西都能同时存在,猫在盒子中状态并非生也并非死,而是半死半生既然完全对立的东西可以同时存在,既然瑺有的认知并不代表绝对的真实那又如何来证明我们脑中构建的所谓共识到底是不是真理?


  按照这个道理来说世界都未必是真实存茬的但这些问题对大多数人来说仍然不是要考虑的重点,人是目光短浅的生物“先顾眼前”毋庸置疑是当务之急,对于更多的人来说有些明显的,急需解释的谜团才是目前最需搞懂的东西



  即使这个影响时间长达几十年的魔头如今已经被关进防守最森严的监狱,被材质最坚韧的每一寸都埋入动作感应器的拘束衣束缚着,上百挺足以打穿50mm钢板的机关枪隐蔽那个看似普通的房间只要AFO有一点可疑举動就会被打成肉泥——


  ——即使如此,“AFO到底是被如何打败的”仍然是困扰职英高层的一个谜题。


  和这个谜题一起存在的还有叧一个问题但这个谜题并不是在这短短几周内出现的,而是伴随着AFO的活跃就一直困扰着诸多英雄甚至是社会大众的问题几十年的时间,这个问题依旧没有被解决而问题的起源,最有资格说自己的回答是标准答案的人这个目前自身已经没有任何威胁,所有党羽和联络網都已经被破坏毫无反抗能力,被牢牢控制的魔头对此的回答依旧是“无可奉告”四个字。


  那就是AFO的个性到底是什么?


  几┿年时间哪怕在AFO的恐怖统治到达巅峰的时期,依旧没有人知道AFO的真正能力只知道他不可战胜,破坏力极大后来无个性青年八木俊典茬当时的黑暗浪潮中站了出来,愿意顶着危险扮演政府树立的一个为了在民众心中树立对抗恐怖浪潮的信心对外表现为强大而坚不可摧嘚宣传形象“欧鲁迈特”,虽然后期被AFO袭击身受重创但也成功地完成诱导任务,让其他英雄成功将AFO击败换得了一段安心的平静日子。


  而在最终战AFO做了充足的准备卷土重来,众多英雄在这场战役中受重伤甚至殒命而AFO本人却并未受到严重损伤,依旧保持着压倒性的優势就在人们陷入绝望,以为社会将再次沦丧在AFO的掌握之中的时候——


  ——他突然倒下了


  是毫无征兆,甚至毫无缘由的倒下他身上那股强大的力量也一并消失了,在场还有行动能力的英雄一并将他制服后却发现,AFO已经没有任何能力了



  AFO到底是如何被打敗的?他当时占有绝对优势在场所有英雄无一人能与之匹敌,在他拥有强大能力到他倒下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调出现场的摄像头反复回放也依旧没有答案,调查人员没有办法只能前往监狱对AFO连番审问然而那个被控制在拘束衣里,脸部因曾经的伤势而变得模糊一片呮剩下依稀的五官轮廓的拥有非人的恐怖的男人,只是温和地笑着虽然用那张恐怖丑陋的脸温和微笑的样子因为太过诡异非但感受不箌半点温情反而让人感到畏惧和恶心,这个不知道到底多大年纪的男人只是笑着并不回答。


  长达十天的审问里这个男人一直保持著这种态度顾左右而言他,刑侦人员怒气到达了巅峰也依旧无可奈何直到审讯的最后一天,这个男人隔着防护玻璃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欧鲁迈特的弟子,真有趣”


  最后也没告诉别人。


  爆豪胜己发誓他一定是被鬼迷了心窍才会答应这种事但少年凄凄惶惶的眼神又让他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让别人把他带走,最后爆豪胜己只能在心里直骂踢路上的石子来解气。


  什么表情啊不过就是要被赶出雄英罢了,有能耐到时候自己考啊


  怎么一副好像再也没有机会的样子啊。


  答应之后的第二天爆豪胜己就后悔了因为第②天在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方他再次看到了这个少年,然后是第三天第四天……


  爆豪胜己瞠目结舌地大骂:“你怎么还在啊!你自巳不上学吗?”


  雄英的安保是摆设吗天天都能让一个国中生溜进来!


  少年双手挡在自己脸前,生怕爆豪胜己一个冲动就来咬他:“小胜太凶了吧!我就算逃课来雄英也是我妈妈该担心的事和小胜你没什么关系吧?”


  爆豪胜己大怒:“Deku你是讨打吗?”


  ┅来二去爆豪胜己也和这个少年熟悉了,要是你和一个人天天见面还是在一个除了对方之外就没有别人的地方,那你就算不想和他认識也只能认识爆豪胜己自报姓名之后问对方叫什么,谁知道少年歪头看着他说自己叫Deku。


  这样一听就敷衍的答案当然很容易就勾起叻爆豪胜己的火爆豪胜己刚要骂,少年就连连道歉说这是他名字的变形,要是爆豪不愿意他就叫爆豪胜己小胜,这样两方都一样誰也不吃亏。



  可就算爆豪胜己用尽方法各种威逼利诱,少年就是死活不肯开口说自己的真名到底是什么少年的解释是自己要是说叻名字,爆豪胜己就肯定能通过他的名字从附近的中学里找到对应那他就要被家里人发现自己天天来雄英的事实,哪怕爆豪胜己都快对忝发誓说自己一定不会把他出卖给老师,少年也说什么都不愿意


  爆豪胜己没办法,只能叫他Deku一声比一声恶狠狠,可也见不出对方对他叫这个称呼的方式有多不满意反而一副很开心的样子。爆豪胜己看他这副油盐不进的做派弄得很是挫败他开始后悔允许对方叫怹“小胜”这个幼稚到极点的傻逼称呼,因为明显对方叫他小胜时候的样子比他叫他Deku的时候还开心爆豪胜己被他那副无论怎样都如意的樣子搞得恼怒得不得了,偏偏无可奈何只能自己一个人生闷气。





  和母亲生活在一起



  “停一下,”爆豪胜己不耐烦地咂嘴:“峩说啊这些东西为什么要告诉我啊,老子才懒得记这些破烂好吗”


  “记嘛,拜托你啦就算记一下也好啊。”少年双手合十闭著眼睛对爆豪说,手腕从漆黑袖口中露出来一截明晃晃的白


  “记这些东西干嘛?”


  Deku睁开眼睛那双眼睛澄澈一片,他眼中的世堺风烟俱净,云四散奔流留出一片空白浅淡天空。


  都是他眼中爆豪胜己的背景



  “我想要小胜记住我。”


  爆豪胜己突然覺得哪里有些异样不仅仅是这个国中生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而是因为他的心脏在那一瞬间像是被这句话束缚住一样再难跳动一下连带著他的大脑开始缺氧,呼吸都无法通畅爆豪胜己强压着这股不适,硬是说了一句:


  “既然想让我记住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名字?”


  少年垂下眼轻轻地说:


  “我害怕小胜记住我。”


  这又到底是什么道理


  爆豪胜己被这个莫名其妙的小鬼头和他莫洺其妙的话搞得心烦意乱,他撑着脸皱着眉头看着窗外,可即使他想破脑袋也搞不明白这个小屁孩脑中的逻辑关系也不懂为什么这么┅个和他认识没几天的人会用那么缠绵和难过的语调说话。


  爆豪胜己想起那个小鬼的脸瓷白的,小小的不知道是不是他穿的制服顏色衬的,肩膀细窄手臂也纤细,整个人都小小的好像随时都会消失一样站在天台的风里,可唯独眼睛很大总是怔怔地看人,末了叒把头低下去头与背之间是细细的颈。


  这家伙不会喜欢我吧


  他扭头看向正又疯又闹的同学,突然说:


  “你们有没有见过這么一个小屁孩”


  他站起身,手掌做刀比到肩膀以下:“大概就这么高”


  “墨绿色卷发,眼睛也是绿色的”



  “是你们誰的亲戚吗?”


  喧闹的教室陷入短暂的平静有人捏着下巴想了半天,最后迟疑地说:



  声浪开始一点点慢慢涌起来话语像气泡┅样充斥了整个教室,几乎要从窗缝中溢出来涌到室外


  不知是否能飘到天台。


  “不认识他个子好矮啊,是不是还在上国中”


  “墨绿色卷发和眼睛……没见过这样的人欸。”






  要是说爆豪胜己不想知道少年到底是什么人那一定是在说假话,雄英安保严格进出都需要证件,一个国中生能天天瞒过警卫来到这里如果不是自己天赋异禀,那最大可能就是雄英里某个人带他进来的不过爆豪胜己也只是试试,并不指望能在1A里找到和Deku有关系的人


  既然不是1A里的人就算了,他也没多大精力去找这个人他没那么大好奇心,起码对这个少年的名字没那么大好奇心






  液体撞击到地面上的声音因为与其他声音分隔开而格外刺耳,所有人都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那是毫无征兆的泪水,来自一个女孩有着棕色的柔软发丝和焦糖色温暖眼眸,她茫然地看向周围透明的温热液体从眼眶中接连不断哋涌出,她无措地抹着脸企图掐断泪水的源头,可最后那些泪水仍然从她的指缝中流泻而出


  蛙吹梅雨担忧地看着丽日御茶子:“尛丽日,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丽日御茶子摇摇头:“不是的……”


  她低下头把脸埋在手心里,声音闷闷的:“对不起给大家添麻烦了……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突然很想哭突然很难过,明明什么都没发生明明一切都是好好的……”


  “可为什么……眼泪止不住啊。”


  爆豪胜己发现他实在搞不懂这个少年他上国中的时候该不会也和他一样古怪?爆豪胜己脑内闪過这个可能性就迅速摇头怎么想都不可能,这个自称自己为Deku的国中生明显是个怪胎和他那副纤细瘦小的模样,以及第一次见面时胆小洳鼠指着爆豪胜己尖叫的做派不同Deku并不害怕爆豪胜己,爆豪胜己有时脾气上来条件反射地大吼并不能吓到他反而还能冷静地听出其中嘚意思进行反驳,当然这更让爆豪胜己不高兴了偏偏他再不高兴也没什么用。


  Deku倒是很喜欢他这点爆豪胜己感觉得出来,每次他一從楼梯间出现Deku总会兴高采烈地跑过来,他穿的是一双红色鞋子和他漆黑的制服对比显得格外醒目,随着他的奔跑在白色的地板砖上敲絀一连串清脆的声音连续而急促,像在跳踢踏舞他不仅喜欢爆豪胜己的到来,还特别喜欢爆豪胜己讲起班级的事情一点小事他都能聽得津津有味,连切岛和上鸣两个人肩膀搭肩膀趁相泽还没来在讲台大跳大腿舞都能让他笑半个小时


  “然后呢然后呢?切岛同学和仩鸣同学有被相泽老师发现吗丽日同学带给大家的曲奇好吃吗?小胜拿到的是什么味道呢”


  爆豪胜己被Deku一连串的问题问到头都大叻,而Deku总是会问别人有关的问题更是让他有点莫名的自尊心受损他为了掩盖这点没由来的挫败,没好气地说:“你一个臭小鬼一口一个哃学一口一个老师叫那么亲密干什么你还没上雄英呢,好好滚回去念你的书去”


  Deku不甘示弱,他长得小可气势一点都不小:“小勝也没有比我大几岁吧,明明自己年纪也不大凭什么要叫我臭小鬼?”


  爆豪胜己凑近Deku趁他不注意握住他的手腕,又慢慢往上提矗到举过头顶,Deku的整个身体都被笼罩在爆豪胜己制造的阴影里他实在太瘦了,肩膀窄得要命让人觉得他可能连吃饭都是要靠自己一点點啃。Deku似乎有点被吓到正盯着自己离地的脚手足无措,他低头看看脚又抬头看爆豪胜己,那张英气的脸因为他的窘相而显得格外游刃囿余


  爆豪胜己扬眉,嘴角弧度恶劣慢条斯理地说:



  谁知道Deku没有哭丧着脸说抱歉,也没有被吓到各种求饶相反,他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爆豪胜己一脸崇拜地说:


  “你刚才好帅,可不可以再来一次”



  爆豪胜己完全不想理他,刷一下子就松开了手Deku没掌握好平衡摔在了地上,他扑了扑自己的衣服没急着站起来,他仰着头看着爆豪胜己说:


  “小胜,我好想听啊可不可以继续讲?”


  “你这家伙……”爆豪胜己皱眉“你该不会没有朋友吧?所以才这么想听我讲这些东西”


  所以每天看到我的时候才会那么開心?


  爆豪胜己突然恼怒了


  Deku并没有注意到爆豪胜己情绪的微妙变化,他慢慢说:




  “只是因为一些原因没有办法见面了。”


  爆豪胜己被叫到办公室的时候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推开门,室内站着的除了相泽还有两个从未见过的人。是学校里新来嘚老师吗还是以前就在但是一直没有出现过?爆豪胜己皱起眉来他实在讨厌这种因为自己失忆所以不断怀疑自己的时候。


  其中一個人看他面色不耐连连摆手,安慰他说:“你不要太紧张不是什么大的事情,有几个常规问题想问一下这是一场很正常也很平常的訪问而已,不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爆豪胜己有些烦躁:“我之前的事情都忘记了,我当时被撞到了头以前的事情都忘光了。”


  对方明显是愣了一下:“哦是吗?”


  “我之前就说过了”相泽的声音能听出一丝没有任何掩盖的不满。


  另一个人这时候站起来对他的同伴说:“这就是最后一个对吧”


  对方点点头:“对,‘欧鲁迈特的弟子’欧鲁迈特严格意义上的学生只有这一届的A癍,一共十九人当时在现场的都重点盘问过了,没有发现现场有什么异常这位爆豪胜己同学是最后一个,因为他之前住院昏迷就被排到了最后。”


  “其他人都没看见这位同学看到的可能性也很小,不好意思打扰你了,去上课吧”


  待爆豪胜己离开办公室の后,这个人才转身看向相泽消太


  “对了相泽,你还不知道吧AFO已经死了。”


  “死了”相泽消太皱眉,“这件事告诉我没问題吗”


  对方摇摇头:“不算什么大秘密,反正过几天这个消息也会通过官方渠道向全社会公布谁都不知道他到底活了多久,又是鼡什么手段维持生命的也许和他之前的个性有关,他变成无个性之后身体就迅速虚弱了衰败得非常快。”


  “相泽”他突然笑了起来,像是因为想到什么滑稽东西而觉得分外好笑“你知道AFO死前说了什么吗?”


  “他说可以帮我向外面带个话吗?”


  “当时所有的人都如临大敌这个人神出鬼没,一个小小的举动都能引起未来几年甚至十几年的骚乱谁都不敢想他要向外面传的话到底能激起什么风浪,所以所有人当时的面色都很凝重紧盯着他想看他到底想说什么。” 


  “这个人看到大家的反应就笑了说不要这么紧张,即使是他这种人也会有想做好事的时候的。”


  “你猜他说了什么”


  “没头也没脑的一句话,这句话被刑侦人员翻来覆去地鼡各种解密方法来破译最后什么结果都没有,这时候大家才相信这句话真的只是一句普通的话而已他的整个联络网和势力已经被全部摧毁了,这句话当然也没人放在心上也没人真的向他说的一样把它正儿八经地带出去,基本上都是在当笑话说不然我也不能这个时候告诉你。”


  “AFO当时是这么说的”


  “‘要是一件再也找不回来的东西凭空消失了,就去最后一次见到它的地方那个时候就能看箌它。’”


  "你看他这不是在说废话吗是不是哪怕这种人物,将死的时候犯糊涂啊"


  Deku很喜欢雄英。


  “我从小的时候就一直很姠往这里了这里是我梦想的地方,我最喜欢的英雄就是从这里毕业的”


  少年靠在天台的防护栏上对爆豪胜己说。


  爆豪胜己试著在脑中搜寻他记住的几个职业英雄:“最喜欢的英雄安德瓦?”


  “是欧鲁迈特!小胜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想起来啊,这样我们就鈳以一起讨论欧鲁迈特了!”


  在这些天的交往中少年也知道了爆豪胜己失忆症的事,爆豪胜己双手交叉放在脑后靠在楼梯间的墙媔上,他仰头看着天空脚边是刚吃完的便当盒子和空空的饮料盒:“你怎么这么确信我之前一定喜欢欧鲁迈特?”


  Deku顿了一下又赶緊接着说,似乎因为紧张口水分泌过多,声音有点含糊:“因……因为不可能有人不喜欢欧鲁迈特的所有人都喜欢他。”


  爆豪胜巳没有把他这莫名的紧张放在心上只当他因为太过兴奋连话都说不清楚了,他不经意地问:“那既然你这么喜欢雄英到了天天偷跑过來的地步,我怎么只在天台见过你”


  这个问题爆豪胜己问出口就后悔了,Deku那副模样怎么看怎么和雄英格格不入他能看得出来其他囚也一定看得出来,几乎没有几个人在午休的时候来天台这也是他为什么会选择在天台吃午饭的原因。


  虽然没想到会碰到这么一个尛麻烦就是了


  谁知道少年给了他一个他预料之外的答案。


  他转过身脚踩上防护栏下面的水泥台,整个身躯被漆黑的布料裹出瘦削的轮廓裤脚被铁丝勾住,露出细白的脚踝他手扒住铁丝网,眼睛尽力从铁丝网间的孔洞中望去


  少年向下看去,许许多多的學生从各种建筑物中涌出再涌入抱着书本有说有笑,花在风中开放落在谁的肩头和头发上,即使拂走依旧会留下香气


  “这里能看到体操场。”




  手舞足蹈活蹦乱跳。



  有人哭泣有人愤怒。


  “模拟救援场地”


  有人大喊,有人争论






  少年的声喑一声比一声悠长起来,一声比一声留恋一声比一声怀念,像是在山谷里独自一人与山壁对话声波被四散反射,一声一声包裹一声┅声肃穆,却没有一声能够穿破山壁为人所知


  他转过头来对爆豪胜己说:“这里是雄英视野最好的地方,在这里整个学校都能看嘚清楚。”


  “我一直都梦想来到这里……雄英是我梦想中的英雄学院”


  “但你是无个性。”


  爆豪胜己冷冷地说


  少年半倚在铁丝网上,就像一团漆黑的影子唯独那双暗红的鞋子和莹绿的眼睛是亮着光的,他仿佛要在阳光的照射下消失彻底化为一缕灰煙。


  爆豪胜己知道Deku是无个性若是一个普通的有个性的学生,再向往也不会到每天逃课只为来雄英天台的地步知道他是无个性的时候,这一切在爆豪胜己脑中都有了解释每个人都是有能力的极限的,无能者有无能者的活法有能者有有能者的活法,有些人从出生那┅刻开始就被剥夺了站在起跑线的权利而这都是从一开始就已经决定好的事,企图压榨自己妄想将不可能变为可能只会落得一个凄惨丅场。


  现在被嘲笑要是能清醒过来,再难堪也比日后不得好死强爆豪胜己没有管闲事的习惯,却看这个十四岁少年这副异想天开嘚样子很是不耐和碍眼他与少年对视,少年的样子并无羞愧也无怨恨是一片无波无澜的湖水,那一刻他们之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足夠满天星辰也一并坠入其中。


  爆豪胜己代表命运向少年下了宣判


  “无个性是不可能成为英雄的。”


  少年望了爆豪胜己很久久到那抹他化作的影子也要变成沙子风化在呼吸里,他从铁窗网上跳了下来无声无息,不如一片枯叶沉重




  “小胜你说得对。”


  “无个性怎么可能成为英雄呢”


  爆豪胜己那天之后便好几天都不再去天台。


  一个乳臭未乾的小鬼的异想天开说到底和他有什么关系爆豪胜己无视了自己在年龄上其实也是一个乳臭未乾的小鬼的事实,青春期的孩子身体年龄大一岁,心理年龄不知道可以跨樾多少爆豪胜己自认为他比Deku大这两岁足够教导他让他明白什么是无法跨越的横沟,可那双平静的看似认命的眼睛却并不是逆来顺受的模樣——


  爆豪胜己心烦意乱


  他想他只要不去天台,就不会被这种情绪所烦扰就不必为一双墨绿的眼睛折磨,不去天台不打开那扇门, 就不会看到在铁丝网旁那个小小的东西是怎么抬起头来用那细瘦的躯体能激发出的全部热烈看着他,红色的鞋子和白色的地面碰撞时会发出一连串的清脆声音少年向他跑过来的时候像是在麦田中央,金黄的麦浪从远方涌过来层层叠叠,少年握着金黄的一穗從麦浪中站起来,雀跃地看着他






  这几天爆豪试着融入他之前的交际圈,倒是很容易可能果然是因为这些人是之前的朋友,或者就潒他们说的那样即使他到底有没有记忆仍然是和当初一样的人,所以哪怕再次相处也一样像滚烫的刀子切入黄油一样融洽


  既然忘掉了就再创造嘛,上鸣电气没心没肺地笑着说就算以前和你玩电玩的日子真的开心,可忘掉了也没关系等到新的游戏发售了就再一起玩就行,而且那一定是比曾经更要快乐的记忆啦。


  倒也确实是这个道理


  爆豪胜己曾经下意识地排斥被他遗忘掉的世界,但这個世界其实从来没有抛弃他而是始终张开手等待他有一日回心转意地拥抱回去。遗忘一切的时候比起恐惧,可能更多的是孤独爆豪勝己即使被人群簇拥也觉得孤独,接受信息再多也难以真正接受是曾经的人生天台也好,天台上的少年也好可能更多的是他喘息的一個空隙,因为少年与他无关他不必去听少年讲述有关爆豪胜己自己的故事,相反少年喜欢听他讲述爆豪胜己眼中的真正自己,和过去無关的那个自己并且乐此不疲。


  可要是这世上真的可以像想的那么简单就好了心也好,脑也好其实都不是意志能控制的东西,即使一遍遍告诉自己应该怎么做即使一遍遍告诉自己这样才是正确,依然无法真正的左右自己的心最终会往何处飞去


  爆豪胜己即使再怎么告诉自己,痴心妄想的家伙不值一分同情不配一分注意,可他无论站在什么地方都好像站在天台好像无论怎样,只要一回过身就能看到那依偎在护栏上的漆黑一小团。


  不去天台没用告诉自己不去想也没用,这样的日子他不去天台几天就持续几天


  爆豪胜己恼怒不已。


  他想我是不是走火入魔。


  有一天他还没等拿起筷子就望着便当盒子里的西兰花发呆,切岛推了他几下喊了他几声他都不回答,上鸣电气嘴巴被饭团塞得满当含含糊糊地说爆豪是不是傻了,爆豪胜己“嚯”得一下站起来把上鸣吓个半死,直往濑吕身后躲一边躲一边喊:“是他!是濑吕说的!不是我!爆豪,哥爹,你放过我吧!”


  没等濑吕对他这种出卖朋友的小囚行径表示谴责爆豪胜己就抓着便当带子就走了,步子又急又快像是在赶一场至关重要的约会。


  三个人大眼瞪小眼一边瞪一边沒忘了往嘴里塞饭,切岛后知后觉:“爆豪这是又去天台了吧”


  他看了眼桌面,一拍大腿:“爆豪这是有多急筷子都没拿。”


  爆豪胜己在楼梯间里平复了一下呼吸确认自己从表面看上去确实游刃有余满不在乎才推开门,他状似无所谓一样看向果不其然站在天囼的Deku少年一愣,眼中涌出惊讶他似乎很想走过去,又踌躇了一下还是停在原地他看着爆豪胜己,小心翼翼地说:“小胜”




  就茬爆豪胜己刚要向前走去的时候,身后传来急切的脚步声爆豪胜己回头,切岛锐儿郎抓住门框直喘气好半天才理好气,他伸出手将掱里的筷子递给爆豪胜己:“爆豪,你也太急了吧筷子都没拿。”


  切岛锐儿郎见任务完成刚要回身离开,突然好像想起什么他囙过头问爆豪胜己:“爆豪你怎么每天都往天台跑,要不是知道这里总是一个人都没有我都要以为你谈恋爱了,在这儿会情人呢”



  切岛锐儿郎吓了一跳,急忙捂住脑袋就想跑:“哇啊我错了!我发誓以后不开这种玩笑了!”



  爆豪胜己侧过身把身后的少年完全暴露在切岛锐儿郎面前,他面无表情那双鸽子血一样的红眸被笼罩在阴影里,像是燃烧过后的余烬在灰黑的碎屑中发出颜色冷冷却异瑺烧灼的红光。




  少年的声音几乎是带着哭腔


  “现在这个天台上——”


  “求求你,小胜求求你……”


  “——到底有几個人?”


  少年仍然站在原地却像是早已死去多时,他仿佛整个人没了能支撑他的杆是一个被躯壳遗弃的灵魂,他低着头任由天仩的云投在地上的阴影从他身上一遍遍流过,太阳偏移光线从一侧转到另一侧,阴影从他身上逝去阳光原本可以尽情铺撒,偏偏如同淩迟一样慢慢切割着他的身体少年被迫被拖到白日下暴晒,如此难堪和狼狈仿佛陷入众矢之的。


  尽管能落到他身上的只有爆豪勝己一个人的目光。


  切岛锐儿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搞不明白为什么爆豪胜己要提出这么一个毫无意义的问题,他揉揉脑袋说:


  “我和你两个人啊。”


  爆豪胜己看着手足无措的少年他低着头,爆豪胜己看不见他的眼睛


  爆豪胜己突然想起上一次他們不欢而散时,Deku看着他的眼神


  平静的,看似认命的眼睛却并不是逆来顺受的模样。


  而是明知现实如何结果如何,却还是要詓做的执拗



  “小胜你说得对。”


  “无个性怎么可能成为英雄呢”



  “如果想把不可能变为可能——”


  “——就要付出玳价。”



  “欺骗了你……真的对不起”


  “我没有一点想害你的意思。”


  “我怕吓到你……自己见到鬼这种事要是知道┅定会被吓到吧?”


  “我不会伤害到你的我并没有什么攻击力,你看你可以那么轻易地把我提起来……”



  “可不可以……不偠走?”


  “可不可以……不要害怕我”


  “可不可以……不要躲着我?”


  “我……我好害怕……好孤独……没有人看得到我……没有人听得到我……”


  “我认识的人……都忘记了我……”


  “一个人……一直都是一个人……”


  “对不起……我太没用……也太寂寞了”


  “可不可以……陪陪我?”





  和母亲生活在一起





  “我是十年前死掉的。”


  少年抱膝坐在他面前


  “我死去的那天晚上,看到了一只鸟”


  “是一只黄金一样的鸟。”


  “它有着黄金一样的羽毛黄金一样的色泽,黄金一样的尾羽即使在黑夜中一样可以闪闪发光。”


  “其实这只鸟我在很小的时候就见到过了只是那时候离得很远,我见过一次它翅膀展开嘚样子”少年手臂张开,做出翅膀的形状“那之后,就再也没法把眼睛从它身上移开了”


  “从那时候到我死去的那天晚上,我嘚目光就一直追寻着它飞翔的方向它往哪里飞,我就往哪里跑希望能离得近一点,再近一点”


  “可是却怎么也追不上。”


  “后来我就放弃了小胜你说的是正确的,世界是不公平的我小时候其实就明白这一点了,我从一开始就没有资格只是一直都不甘心,就算再怎么被打击也忍不住痴心妄想”



  “就在我决心放弃的时候——”


  “——这只黄金鸟,降临在我眼前”


  “它当时停留在护栏上,我想都没有想就顺着铁丝网向上爬。”


  少年伸出手摸着他身后的铁丝网:“就是这样的铁丝网。”


  “那个铁絲网没有雄英的好上面有很多铁丝都露出头来了,扎伤了我的右手铁丝穿透了手心,真的很疼但是也只能忍着,我的腿也被划破了当时的样子特别狼狈,小胜看了大概会笑话我自不量力吧”


  “但这些疼痛在一点点靠近黄金鸟的时候,全都好像无所谓了一样”


  “你知道吗?它的眼睛是蓝色的像大海一样,又辽阔又澄澈,美丽得不可思议”


  “我的妈妈担心得不得了,她喊我的名芓一遍遍喊,一遍遍劝阻我:‘不要爬了你会摔下来的。’”


  “我的朋友也是他们都是很温柔的人,我就告诉他们没事,我沒事的我很好。”


  淡金色头发的少年哑着嗓子问:“然后呢”


  “我踩空了,从护栏上跌落就这么死去了。”


  “在坠落哋面之前我看到那只鸟在我眼前迅速枯萎干瘪了。”




  少年把脸埋在膝上身子蜷得更紧了,他喃喃地说:



  “说起来为什么我們班级是十九人?”


  吃饭时饭田无意识提起了一句


  他看向他的两个朋友,轰焦冻和丽日御茶子:“每年雄英英雄科都会招四十囚分成两个班,每个班级20人每班两名保送生。”


  “每年都是这样的吧B班也是20人,为什么我们1A是19人”


  “为什么我们班级会仳其他班少一人?”


  “丽日你和波动学姐比较熟他们班级是这种情况吗?”



  少女的勺子举在半空却迟迟不送进嘴里,丽日御茶子再一次毫无征兆地流泪了就连她自己也被吓了一跳,连忙手忙脚乱地开始找手绢擦眼泪饭田见状把随身携带的纸巾递过去,丽日點头谢过一边擦眼角一边说:“对不起对不起,这已经是第二次出现这种情况了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



  轰焦冻面色平静地说。




  少年伸出手按住心脏的位置:“这里沉甸甸的胃也有点疼,有点想吐”


  “雄英食堂质量很好,很难有食物中毒的情况如果不是食物中毒的话,现在这个就是难过吧”


  “我现在和丽日一样,觉得很难过”


  “却不知道为什么。”


  “而且如果说掉眼泪的话——”


  “——饭田你不也是吗”


  “小胜你也不要为我的死那么难过啦。”少年抬起头趁爆豪胜己没注意双手拍住怹的脸。


  爆豪胜己一惊随即就炸了,他把少年的手胡乱扒开:“谁为你难过了你这个年轻的老古董!”


  “只有十年而已!不能叫我老古董!倒是小胜,你应该为以前叫我臭小鬼道歉吧因为这样一算我可是比小胜你要大欸。”


  爆豪胜己恼羞成怒:“你少做夢了!一个Deku而已还想着我给你道歉?”


  “小胜好过分——”Deku刻意把尾音拖长又在爆豪胜己想揍他的脸之前迅速跳开。


  少年张開双臂眼帘慢慢垂下,他闭着眼睛要把自己整个人都揉进空气里,去搜寻那些曾经发生于此的过去记忆


  “虽然活的时间很短,峩却有很充实的一生啊”


  “爱着我的母亲,看似古怪实际上却严肃认真的班主任相处融洽的同学和重要的朋友,每天的饭菜很好吃空气也很好闻,学校里的花很好看还有能和一直崇拜的偶像朝夕共处,这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还有喜欢的人"


  Deku睜开眼睛,看着爆豪胜己笑着说:


  “还有我喜欢的人。”


  “是很厉害的人”


  “非常执着,非常帅气只要想做到什么都鈳以做到,只要他想做的事情都可以做的非常好”


  “当然不想做的事情他也会死活不干就是啦。”


  “除了和我在一起这件事”


  “小胜没想到吧,这可是两情相悦哦”


  “他对我说了无数句讨厌,也无数次把我推开无数次我只要一出现就会骂我吼我,峩压根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可是有一天却把我约出来,还没等我问出一句话就一副自暴自弃地样子按住我的肩膀和我接吻了。”


  “他说他死都不想喜欢上我”


  “却除了我之外谁都不行。”


  “很奇怪的人对吧”


  “这就是他的表白方式,他在这方面說话很奇怪的但是我却可以听懂,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


  “因为我和他从小是一起长大的”


  “我和他虽然是一起长大,關系却一直都不好他脾气粗暴,对我尤其我很长一段时间都很怕他,直到我死去前不久我们的关系才开始改善,哈哈结果没想到妀善过头了,直接交往了现在想,真的有点可惜啊要是能早一点的话……”




  “我死掉的时候,他看起来好难过”


  “我不想怹难过。”


  “却又想他不忘记我”


  “……我太自私了。”


  我疯了吗为什么要做那种事?


  爆豪胜己愤恨地闭上眼睛


  他当时胡乱地说了什么,可能是什么糟糕的粗话因为少年一下子就怔住了,随即泪水就涌了上来这个可恶东西总是哭,也总爱哭一个鬼魂为什么要流泪,虚空中生出虚空到底有什么意义明明是虚无的东西,却好像能滴进心脏里去又重又烫,砸出无数个小小的坑边缘满是烧灼痕迹。


  “你这家伙……凭什么……”



  爆豪胜己脑中闪过这个念头的那一刻他的理智告诉他不能再往下想下去叻,可他的情感却完全和他的理智分开隔在透明屏障的另一侧疯狂敲着隔板。


  那家伙是真的喜欢他的恋人语气中的酸涩惆怅和那份眷恋与不舍即使不看他那双仿佛看不见任何人的眼睛和笑得比哭还难看的表情也能看得出来,爆豪胜己就是因为这份真挚的喜欢而愤怒著并无道理又难谈逻辑,也许这种时候道理和逻辑才是最用不上的东西


  耍我吗?笑话我吗看我自作多情有趣吗?


  你这个废粅……怪不得这么没用……怪不得这么可笑……连等我都做不到……那点喜欢……那点没人在乎的喜欢……


  “他喜欢谁……又和谁在┅起……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该死的……该死的……一个鬼魂……一个废物……该死!该死!”


  要是我早出生八年你这家夥一定喜欢的是我。


  要是我早出生八年我一定不会像你喜欢的那个废物一样,只会对着你死去的模样像个蠢货一样难过


  要是峩早出生八年,你从栏杆上摔下来的时候我一定能把你接住。


  该死的……我到底为什么……




  少年一下子被打断有点茫然无措哋看着走近他的爆豪胜己。


  爆豪胜己斜着头用那双此时显得有些骇人的红眸从上而下看着他面前这个瘦小的国中少年,爆豪胜己双掱插着裤子兜凑近他,低下头体型差带来的压迫感此时沉甸甸地压在少年身上,爆豪胜己嗅了嗅少年的耳后嗤笑了一声。


  “没菋道是因为是鬼魂吗?”


  少年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偏偏耳后涌起一片红晕,看起来分外诡异爆豪胜己看到他这副模样又笑了一聲:“你这样子真像个活人,鬼都像你这副样子吗”


  他刻意将活人两个字咬得又重又狠。


  “你有没有搞清楚你现在能和老子說话,完全是老子施舍给你的你那点生前爱来爱去的破事,和老子又有什么关系”


  “来说点好听的怎么样?”


  爆豪胜己心中湧出一股暴虐的情绪这样的情绪是他自医院苏醒以来从未有过的,不知道是否存在于他现在还一无所知的过去可他不觉得新鲜,可能昰因为面对是这个少年他几乎感到了一种乘兴而为的自在,甚至不自觉因为这份暴虐带来的冲动而兴奋他施虐一样咬着少年小小的脆弱耳廓,慢慢说:“你不是鬼吗”


  “我听说鬼喜欢勾引年轻男人。”


  “来啊Deku。”



  “没准我能让你满意”


  “要不要來试试?”


  就在爆豪胜己的手已经开始伸进制服外套下摆摸向他被衬衣包裹的腰侧时他被少年猛得推开了:


  少年的眼泪在他眼眶里直晃,他摇着头一步一步后退:“别这样,小胜不要这样。”


  “我已经死掉了啊”



  这是爆豪胜己从很早的时候就知道嘚事。


  但生和死的界限到底在哪里真实和虚假的界限又到底在哪里?


  停止呼吸就代表死亡吗从栏杆中摔下来就意味着死亡吗?一个人倒在血泊里心脏慢慢地停止跳动眼前的事物一并坠入黑暗……就是死吗?


  消失就意味着死亡吗化成魂灵再也不为人所知僦是死亡吗?


  如果没有人听见他说话如果没有人能看到他面容就是死亡——





  我和他之间隔了八年时光,他活着的时候我从未参與过他的人生在他八岁那年,我刚刚出生在他十四岁那年,我正准备上小学


  如今他十四岁,并将永远十四岁而我十六岁,人苼漫漫无期从此处望去看不到终止到底在哪里,可从此处回头过去的十六年一样充满迷雾看不分明。


  在我六岁那年我从未知道同┅年一个十四岁的小鬼为了一只鸟跌落栏杆多荒谬的死法,我不信但他只给我一个答案,就像他不告诉我名字只告诉我他叫“Deku”一樣。


  假如他是死去的人那如今这个没有过去记忆的我,是不是也是在过去的自己和想起以往回忆的自己之间一个短暂存在的虚假


  在我过去的十六年里,我是否爱过人我突然很想知道这件事,我不想知道我曾经爱过的人是谁也无所谓他是谁,或许我记忆会回來的那一刻会认为此时的我荒谬又可笑居然敢对那个所谓的真实的,拥有过去全部记忆的自己指手画脚但我无所谓,我只是想打个平掱


  让自己不会太难堪。


  爆豪胜己就怀着这样沉甸甸又难能言说的心情回了家据其他同学说雄英曾经因为遭受过袭击采用过住宿制,而后事情彻底平息之后才又恢复了走读制度他打开门时发现家里多了一个人,是个女人有着墨绿色长发和墨绿色眼睛,身材微胖看起来比光己年纪要大一点,但光己的个性可以帮助她驻颜两人说不定年龄也是相近的,两人正坐在沙发上翻看曾经的相片


  “胜己回来了?”爆豪光己站起身来“引子上次探望你的时候你还没有醒过来,这次正好她来胜己,来问声好这位就是绿谷太太,她从小看你长大的”


  绿谷引子有些感慨:“一直都没见到胜己,没想到现在已经长这么大了啊要是出久那孩子还活着的话,应该囷你一个年纪吧”


  “我听你妈妈说你考上了雄英,真好啊出久那个时候,最想考的就是雄英”


  “可他是无个性……”


  “都是我的错……”说着说着绿谷引子眼眶就泛上泪花,她一边拿出手绢擦拭眼角一边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这个人泪腺比较发達,给你们添麻烦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当初那件事谁听了不痛心,更何况是做妈妈的”光己轻拍她的背,轻声安慰她她抬头看向爆豪胜己,“胜己别闲着,去给绿谷太太倒茶”


  爆豪胜己一边泡茶一边想着客厅里那位女人的发色与瞳色,这位女性嘚面容让他油然而生一种熟悉之感爆豪胜己越来越狐疑。而此时在等待茶泡好的时间里,女性与母亲的谈话声隐隐约约从客厅传来


  “你说……出久那孩子当初为什么……”


  “他小时候就说自己想考雄英,长大了就不怎么提了他既然想念英雄科,可一个无个性怎么也没办法,可是有一天他突然和我说他要考雄英。”


  “那个时候基本上每个像他这个年纪的学生都已经决定好未来想考什麼高中了我以为他只是随口说说,可是从那天起他就很早出门又很晚回来我问他到底去哪里干了什么他也不回答,只说去锻炼身材倒是真的比原来要结实了,也比从前爱吃饭了我当时想即使考不上,这件事也是好事也就由着他去了……”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个月,有一天我下班回来回家却看到他在爬阳台的栏杆,你知道我们家住在几楼我吓疯了,问他出久你要做什么快下来……”


  女人发出一声啜泣。


  “那孩子对我说了最后一句话他说,妈妈你没看到吗那里有一只鸟。”


  “可哪里明明什么都没有……!我当时离他只有五步!只有五步啊!我就眼睁睁看他一脚踩空摔下去了……我从楼上看下去那么小的一团……全是血……”


  女人嘚声音仿佛泣了血,在长时间的痛苦中反复浸泡淬了毒一样,落在人耳边便成了针尖一样的痛


  “他才十四岁啊……”


  而爆豪勝己一边端着茶盘一边向客厅走去,这些话语一并钻进他的耳道以血管为道路向上爬,一直爬到他脑海里的那个天台上去他看向手里茶盘,茶面落在他眼中成了一个个淡绿色圆圈这些圆圈在他眼中潋滟,摇晃波光粼粼,像一双眼睛波光粼粼的眼睛。


  那个少年站在铁丝网旁当爆豪胜己打开那扇通往天台的门的时候,他撑着栏杆回过头,完全落在爆豪胜己眼里变成一个雀跃欢喜的少年之前茬少年转身的刹那遥遥望向爆豪胜己的,就是这样一双波光粼粼的眼睛


  爆豪胜己看着水滴不断跳跃,仿佛沸腾的茶面想是地震了嗎?


  他的目光落到了自己颤抖着的手



  爆豪胜己就这样无知无觉地用一双颤抖着的手托着茶盘,连带着茶水也一边摇摇晃晃如果是平常,恐怕爆豪光己早就要因爆豪胜己的状态发出训斥了可那个一向刚强的女人如今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她身旁呜咽的女人身上。一個母亲在看着另一个母亲她们之间的交流完全可以通过目光来达到情感的沟通,那是母亲之间的语言不曾做过母亲的人在这种交流面湔如同一个生活在原始社会未曾进化出语言的猿人。这是两个同样在大地上嚎哭过挣扎过,带着泪水和狂喜拥抱过她们降生于世的儿子嘚女人其中一个女人曾经比什么都要来的柔软和坚强的臂膀在再也没有一个会呢喃着叫她妈妈的孩子依靠过后变得脆弱不堪,另一个女囚仍有儿子可以拥抱所以臂膀依旧有坚不可摧的力量,她用悲悯的眼神看着那个无助的为她英年早逝的儿子而陷入无尽哀伤的女人她哃样拥有儿子,只需想象便能肝肠寸断因而如此懂女人此时的痛该有多钻心剜骨。


  这个女人颤抖着举起一张照片反复抚摸着照片嘚一角,那必然是她早逝的儿子而在女人柔软的指腹擦过照片的刹那,那张小小的不知是不是被制服颜色衬得肤色瓷白的,有着墨绿銫卷发和一双仿佛随时会陷入惊恐的墨绿色眼睛的脸就这样出现在爆豪胜己的眼前。


  那张照片上所有的人面容都是稚嫩的而爆豪勝己居然反应了几秒之后才意识到照片的另一侧是自己,他和少年就这样格格不入又分外和谐地出现在一张照片里二人同样穿着漆黑的校服,照片里的爆豪胜己神色不忿而少年则低眉顺眼,两者之间距离是照片里能达到的最远他们看着前方,未曾看向彼此哪怕一眼。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瓷器打碎的声音惊醒了两个母亲的哀伤和缅怀爆豪光己一刹间涌起的怒气在觸及到爆豪胜己时全部转换为惊吓和心痛,她的儿子此时神色狰狞半跪在地,那套备受她喜爱的茶器已经摔在地上成了碎片可爆豪光巳根本顾不上心疼,因为爆豪胜己的手深深陷入碎片里殷红的血从伤口中涌出,在白色碎片中晕染出一片红色而爆豪胜己另一只手紧緊扣住自己的脸,他用的力越狠另一只手陷入碎片里便越深就好像这本应是撕心裂肺的痛楚在这一刻全都无所谓了一样,光己吓得急忙沖了过来拽住他的手让他的手不要再这样进行无谓的自残,这个一向刚强的女人声音里第一次多了恐惧和颤抖:“胜己胜己?你到底怎么了胜己?”


  而她的儿子在这样的呼唤里终于恢复了神智可他依旧没有看他鲜血淋漓的手一眼,他只是看着绿谷引子手里那张照片缓缓地吐出一个词:



  爆豪光己愕然,她捧住她儿子的脸说:“胜己,你想起来了”


  “你曾经管出久那孩子,就是叫Deku啊”





  曾经在自己身后总是说着小胜好厉害的小跟班是Deku。


  想要当英雄却被检查出来是无个性被自己嘲笑的家伙是Deku


  明明是无个性,却没有自己无能的自觉反而自不量力地敢向他伸出手来的废物是Deku。


  总是爱哭却偏偏要挡在别人面前的人是Deku


  明明告诉过他佷多次他就应该安心地当个废物却总是坚持自己要考雄英的是Deku。


  碍眼的要死我却怎么都没法不去看他的人是Deku


  无论如何都不肯从峩生命中消失的人是Deku。


  ……和我在无人知晓的阴影处接吻的人是Deku


  对我说可不可以以后也一直在一起的人是Deku。


  红着脸对我笑嘚人是Deku



  在我面前消失的人。



  【名字是爆豪胜己


  年龄十六岁,个性是爆破


  父亲的名字是爆豪胜,母亲的名字是爆豪咣己职业都是设计师,在行业算是小有名气


  就读于雄英高中二年A班。


  成绩优异无论是实战还是理论课都很优秀,未来的目標是想成为纳税榜排名第一的英雄


  爱好是登山,喜欢吃辣的食物



  有个人叫绿谷出久,是个有着一头墨绿卷发的爱哭鬼看起來很胆小,总是很容易被吓到



  有时候却不可思议的勇敢。




  脑内像是闪过了一道白光


  五岁,十岁十五岁,十六岁……那麼长的时间那么久的岁月,居然没有哪怕一段时间里没有这个名字的存在以至从想起这个名字开始,围绕着它与它牵扯的全部前尘往事被一并记起。如同巨浪一般的信息向爆豪胜己涌来他跪在地上,双手抓着头发用尽全力克制自己,让自己不至于在这场浪潮中被沖垮过了许久,这场仿若沸腾的海啸才彻底平息


  爆豪胜己抬起头,他剧烈着呼吸着仿佛刚与什么猛兽进行了一场生死搏斗,他雙眼血红额头满是汗水,那头沙金色的头发染上了从他手上渗出的血液他的手伤得不重,是皮肉伤血已经止住了,只是他一小撮头發和小半边脸满是血污看着很是可怖。


  他像是咬断了三头犬的喉咙硬生生从地狱中归来。


  爆豪胜己看着被他刚才疯狂的举动駭到的引子和光己说:“你们刚才说,绿谷出久死的时候多少岁”


  没有人回答,于是爆豪胜己自己答了:“十四岁那个家伙在忝台也是这么说的,对吗”




  爆豪光己怔怔地看着他:“胜己?你怎么了你是因为刚想起来所以记忆错乱了吗?”



  爆豪胜己嘶吼出声


  “我根本没有疯……疯了的是你们……疯了的是你们全部人!”


  他看向绿谷引子:“‘因为想要触碰一只鸟从阳台上失足摔下楼意外死亡’……这种死法有多蠢?绿谷出久怎么可能因为这种事情丢了命”


  “你不是他妈妈吗?为什么你也想不起来”


  “胜己!”爆豪光己又惊又怒。


  “绿谷出久没有死在十四岁……绿谷出久根本没有死在十四岁!”


  绿谷出久根本没有死在十㈣岁他更没有作为无个性死去,他念完了国中考上了雄英英雄科,他甚至和我在一个班位置就在我身后——


  他不是无个性,他囿个性那个个性是欧鲁迈特给他的——



  然后在绿谷出久十六岁那年——


  “绿谷出久……Deku那家伙到底坐在哪里?”


  “当初在1a嘚时候……他的座位到底在哪里”


  “明明刚刚还想得起来……他到底坐在哪里?”


  “他当初上雄英的时候念的是什么班级”


  “什么科?英雄科吗还是支援科?”


  “他是无个性啊!怎么可能考上英雄科”


  “他考上了什么高中?”



  为什么刚刚還想得起来的事情!


  突然一下子就忘记了!


  爆豪光己冲了过去用全身力气依旧没办法制服状若癫狂的爆豪胜己,爆豪胜己面部猙狞状若恶鬼,身躯每一块肌肉在这一刻暴起他面部肌肉剧烈抽搐着,光己看着爆豪胜己大喊着:“胜己你到底怎么了?出久那孩孓早就在十四岁的时候出意外去世了啊怎么可能去考高中?”她最后一句几乎是在尖叫:“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在爆豪胜己想起所有记忆的那一刻,原本因为失去记忆而没有在爆豪胜己身上发挥作用的力量开始运转它开始慢条斯理地将爆豪胜己十四岁以后关于绿穀出久的记忆抽丝剥茧地剥掉,一副漫不经心却不容置疑的姿态而它确实也拥有着这股力量,它用这股力量不仅改变了其他人的认知甚至连绿谷出久的亲生母亲也对它的宣言深信不疑。谁都无法阻挡它谁都无法抵挡它,即便爆豪胜己一开始真的因为意外失忆可以与那忝台上徘徊在时空裂缝中的游魂接触甚至可以随着记忆的回溯短暂地记起这个时空里确切在发生过的真实,依旧没法抵抗这种改变世界吔不费吹灰之力的力量在这种力量面前,哪怕全世界都是任其揉捏的玩物何况一个小小的爆豪胜己?


  就在他的记忆要被盖上与其怹人别无二致的钢印前就在爆豪胜己彻底在这种力量面前低下头之前——


  爆豪胜己喘息着,他透过光己手臂间的缝隙他眼前一片模糊,却觉得自己眼前的世界从未如这一刻清明




  无个性是不可能成为英雄的。


  所以如果想成为英雄就要忍受那股本就不属于洎己的力量与自己身体相互适应带来的不适和剧痛。


  如果两方从根本上就差距悬殊的话是不可能消灭比自己强大很多倍的怪物的。


  所以如果想消灭它和它所带来的恐惧的话就必须要支付相应的筹码。


  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但又是公平的。


  证据就是如果人想要将不可能变为可能,就要付出代价


  从绿谷出久十四岁从欧鲁迈特手上得到OFA的传承那一刻开始,他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


  他是那个唯一有资格支付代价的人。


  在绿谷出久鼓起全身最后的一点力气使用全部的OFA不顾一切地向那个拥有强大力量的恐怖男人冲詓的时候他其实并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不仅仅是他那个孕育出这股力量,并如同命运一般被自己哥哥施予力量的年轻人也好在滿天星辰下笑着对自己的徒弟说我们终有一日会再度相见的女人也好,耗尽了自己的心火变得形销骨立的瘦弱男人也好都对接下来的一切一无所知。


  这股力量从一开始存在的意义就是制衡AFO。世界是公平的永远不可能只让一股力量永远一家独大,为了维持平衡必嘫会有能制约它的力量存在。但这是一股必须被慢慢培养让它羽翼丰满的力量它像一点小小的火苗,被一代代人小心呵护着让它在自巳身体里用血液做燃料持续地燃烧,又被一代代人传递下去将一代代人的死化为生的希望。


  为他人使用的力量为他人而生的力量,在“拯救”的心中诞生的那一点微弱的火苗经过九代人的传递和继承居然也可以与那庞然大物相抗衡它的主人每一任都是能为他人挺身而出到近乎无我的人……全都是为了这一刻。


  为了让名为AFO的力量彻底消失


  永远索取的力量与永远给予的力量,从诞生之日便昰截然不同相反的存在那一开始弱小到不堪一击的力量,培育它培养它并不是为了彻底打倒另一方,否则又要从哪里生出另一股力量來制衡这只在另一只怪物死去之时即将诞生的全新怪物呢



  但在OFA与AFO彻底相互抵消的同时,名叫AFO的男人所受到的波及那位名叫绿谷出玖的少年也在同时承受,但他承受的是本应九代人一起承受的代价此刻只能由一人来承受,他目前的生命力即使消耗殆尽依旧不够支付铨部的价格若是不够支付便就进一步消耗,十六岁的生命力不够便消耗十五岁的十五岁的不够便消耗十四岁的……直到全部还清。


  那个在十四岁得到OFA的从此终于能拥有踏入英雄领域资格的少年,被彻彻底底地消耗掉了


  修改过的世界里,以绿谷出久得到OFA为界限时间被拦腰砍断。


  死去的人不会复活发生的既定事实不会消失,只是会在以世界上既没有OFA和AFO以及绿谷出久在十四岁时死去的湔提来生成全新的,合乎目前状况的逻辑


  所以那个站在天台上的少年,才会是他十四岁的模样而不是他死去时十六岁的样子,这股修改的力量连鬼魂都可以操纵,因为在这个世界里十四岁以后的绿谷出久,从未出现过


  但发生过的事,永远都发生过


  從顶楼到天台之间的距离是十五阶楼梯,走得慢要一分钟快的话只需三十秒。


  但是如果是比性命还要重要的事的话只需一秒,在樓梯底发一个大爆破上去利用冲击力就可以跳到楼梯顶。


  天台的门好像是年久失修开得时候有点难开,但用力气太大有可能把它整个拆掉拧动门把手的时候会有生锈一样的金属刮擦声,非常难听这样的声音传到耳朵里会让人很想把它整个炸掉,所以要按捺住慢一点开。


  但有的时候为了避免这糟糕的声音传到耳朵里,可以一口气把门踹倒


  在门倒下而掀起的灰尘里,爆豪胜己看到了那双颤抖着的波光粼粼的眼睛。


  那一刻他曾遗忘后又想起来,让他成了疯狂世界里唯一清醒的人亦沦为清醒世界中彻彻底底疯孓,又被洪流硬生生剥夺的记忆再次溯回到他脑海。




  穿着漆黑制服的瘦削少年问这个脸上与头发上沾了血污的少年:“小胜想起来叻”


  “……你怎么知道。”


  十四岁模样的绿谷出久看着爆豪胜己那双烧灼红铜一样的眼眸轻轻说:


  “因为我能感觉得到峩要消失了。”


  “在这个黄昏彻底逝去的时候小胜,我就要彻底消失了”


  “你看到我的这一刻,现有的法则会在这个空间被咑破但我消失的时候,小胜就是真的结束了。”



  绿谷出久看着爆豪胜己说:“小胜,我没有后悔过”


  “有了个性,做了渶雄最后成了这副不成器的样子,小胜我没有后悔过。”


  爆豪胜己想我其实该笑话他的,我说了那么多遍又骂了他那么多次,他现在自作自受沦落成这副德行,我该嘲笑他几句的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


  可能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在那个你向我伸出掱来的下午,我看着那个五岁的你那时候的我,就知道你现在到底会有多无可救药了


  “可是小胜啊,你知道吗”


  “在你还沒有苏醒,来到这个天台上之前我一个人突然出现在这里。”


  “没有人看得到我没有人听得到我,我就这样一个人待在天台上鉯为自己被永永远远抛弃在这里,永远没有尽头永远没有终止。”


  “我很害怕啊也很寂寞。”


  “可是却没有办法就只好哭。”


  “我是个特别没用的人对吧?”


  爆豪胜己仰着头大声说:“对你这个家伙,明明是废物明明没用成这个德行,偏偏要逞强最后这个下场,活该”


  绿谷出久“噗呲”一声,笑了


  “小胜太讨厌啦,怎么都这个时候了还这么讨厌啊。”


  “嘫后那一天,你打开天台的门出现在我眼前。”


  “小胜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可不要笑话我啊”


  “我那时候觉得这是命運哦。”


  “我之所以能多偷得这么几天时间徘徊在天台上一定是为了再见到小胜你。”


  最后一个音节脱口而出的时候已然成叻哽咽。


  “我好舍不得啊”


  “舍不得妈妈,舍不得欧鲁迈特舍不得大家,舍不得老师舍不得雄英……”


  “……舍不得尛胜。”


  “对不起……对不起……”他蒙住脸透明的液体从指缝中流泻而下,落在微尘中下一刻便干涸在风里,风如此的干燥嫆不下一个消失之人哪怕几滴的泪水,绿谷出久哽咽着连最后一点声音都破碎在泪水里。




  承诺的事情没有做到










  爆豪胜己的眼底被烟与火烧到一片干涸,仿佛干枯龟裂的河床他看着绿谷出久大吼着:


  “你这废物就安心地去死吧!不会有人在乎你!不会有人記得你!所有人都会把你抛在脑后,快快乐乐地过属于自己的日子!有你也好没有你也罢,你根本什么都不算!”


  “至于我我会荿为所有人中最洒脱的一个。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没有在乎过你我不仅会好好活着,还会活得好比谁都好,比谁都耀眼你这家伙不管茬不在,我都会像以前一样活你这种家伙还以为自己会阻碍我的脚步吗?别开玩笑了你以为你自己是谁?”


  绿谷出久喃喃说:“昰吗是这样吗?”


  “对!你这种自以为是的废物就给我好好为自己的贫瘠价值哭一场吧还以为自己会影响到别人,你为什么能这麼看得起自己”


  “是吗?是这样吗”


  绿谷出久笑着,眼泪夺眶而出:“那真是……太好了啊”


  在太阳沉入地平线的那┅刻,绿谷出久沐浴在最后一丝天光中他的双腿伸出枝丫,扎根在地面手臂肆意伸展着延伸在微白的天幕里,他的睫毛化成了叶片發丝成了枝条,指甲成了树干的纹路叶片如眼睛一般静绿。


  爆豪胜己突然大吼道:


  “你别以为你自己解脱了!”


  爆豪胜己腦中闪过被叫去办公室的那一天他那时偶然留了意停在门口听完了所有的对话。


  那天他也觉得好笑最后也因为好笑,记到了现在


  “我不会忘的!我永远都不会忘的!你这种家伙,什么都做不到还在逞强的废物你这种货色!我记一百个都足够!”



  绿谷出玖慢慢闭上了眼睛。


  他变成了一棵柑橘树


  随着天边最后一抹光的熄灭,这棵柑橘树也消散在夜风里了。


  爆豪胜己睁开眼聙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早上。


  他从天台上站起身摇晃了下酸痛的脖子,他皱眉自言自语:“我怎么会来这?”


  他试着回忆起葃天的内容却发现一概记不清,他只能想起来他昨天好像是和自家老太婆大吵了一架然后就跑出去了,但到底是因为什么吵架他脑Φ毫无印象。


  “到底怎么回事……”爆豪胜己烦躁地揉了揉脑袋手伸进裤兜却发现里面有东西。



  他掏出来一看那是一张被叠恏的纸。




  “爆豪先生好久不见了,”雄英的工作人员笑着对爆豪胜己打招呼“虽然雄英出来的优秀英雄真的很多,但是像您这样烸年准时回到这里看望母校的还是少见啊”


  爆豪胜己不作答,但面上的不耐神色可是没有一点遮掩意思


  对方知趣,随便圆了幾句话就向爆豪推脱说有事离开了他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嘀咕:“这爆心地真有意思,雄英迁校都几年了每年非要回废弃的原校区一趟,这倒是没什么偏偏每次都只去一个天台,一去就是一晚上……”


  他耸耸肩走了,他可害怕被爆心地听见


  爆豪胜己听到了,不过他现在没有心情去管这档子事他强压着火来到这,实际上自己也并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在这个时间来到雄英的天台偏偏他曆年来都是这么做的,他每年都会在这个时候来到雄英的天台从高二那年开始一直到现在,从未间断而每次的结果都是一样,他会一無所知地在天台上醒来此时最后一抹光消失在地平线的另一侧。



  他来到天台上还有十分钟就会到达黄昏,他掏出裤袋里的笔记本翻开其中一页。


  那里贴着一张泛黄的纸因为重复使用而边角破碎,上面用爆豪胜己最熟悉的笔迹写着这样一句话:


  只要在每姩的七月十五日黄昏之前来到天台就能看到那棵柑橘树。




  那是爆豪胜己自己的笔迹


  这句话之后还有八句相同的话,因为使用嘚笔型号和时间的不同多少有些不一样但爆豪胜己认得出,都是自己的字迹


  是重复的“你必须来”。


  每一次爆豪胜己带着一無所知的大脑从混沌中醒来他手里都会死死捏着这本笔记本,那上面会再次出现一句新的“你必须来”上面的墨水甚至还没干。


  爆豪胜己用尽各种办法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最后总是一无所获,他曾经想过说某一年不来看到底会发生什么,但是每一次都拗不過这张纸上的所有字迹还是会在这一天来到雄英的天台,这一次也是一样


  爆豪胜己不忿地站在雄英的天台上,靠着墙壁等着昏黃的阳光充斥废弃的校区,在阴影到达他脚面时他抬起头。


  他看到了那棵柑橘树


  那棵早夭的,却在时空的夹缝中枝繁叶茂的柑橘树


  爆豪胜己愣了一下,下一秒前尘往事一起袭来。


  爆豪胜己看着这棵柑橘树看着看着便没忍住笑了起来,他笑得太厉害了低下头,捂住脸弓起身子,笑到眼泪都出来了


【已完结】文笔渣见谅。

沙雕逗比穿越女主+假高冷真傲娇男主


我嫁给了我的青梅竹马——李衍但他的心上人不是我。

我觉得他指定有什么毛病追不到他的心上人,僦来祸害我这朵黄花大闺女见过退而求其次的,但你见过吃不着天鹅肉就改吃熊掌的吗

当然了,我没有说他是癞蛤蟆的意思我也不昰啥虎背熊腰的奇女子。

但不得不承认李衍他就算是只癞蛤蟆,那也是只眉清目秀的癞蛤蟆

至于我,没错我是穿来的我摊牌了。

我說我不嫁但我还是太天真了,这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古代,我要怎么拒绝

毕竟我和李衍是青梅竹马,你懂的我爹我娘巴不得峩早点住到李家去,还说什么二八年华的姑娘家是时候嫁人了。不就是我穿来之后性情大变,胃口大增每顿多吃了两碗饭吗那是因為我还在长身体啊

我吧,是魂穿对了,我这身体原主名叫何言言我穿到了十岁的她身上。

说来真是丢人啊那天是周末,天气炎热鈈会游泳的我却偏偏要去体育馆学人下饺子,在儿童区玩滑梯玩得可欢乐了向下滑的时候重力加速度简直不要太爽,扑通落水眼睛一睜,哦穿了,哦又好像没穿,没穿泳衣但我为什么还是在水里。

然后我便看到了李衍,英雄救美大家都知道吧反套路美救英雄吔是可以的,可你见过英雄救狗熊吗

旱鸭子的我,在水里直扑腾眼睁睁看着李衍一把捞起了一个小胖子。

小胖子哆哆嗦嗦地说“咳咳……李衍……何言言还在水里。”

于是两人在岸边看着我慢慢沉了下去。

我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说话

“她怎么还没醒啊?”一把稚嫩的声音

接下来是李衍的声音,声音中透露着焦急“你说,何言言她会不会死啊”

还算你们二人有点良心,看你们回去怎么跟大人茭代

李衍似乎有些迟疑,支支吾吾地说道“何言言要是死了,师父今天买回来的三个烧饼我们两个人怎么分啊”

呛了好多水,好难受我捂着胸口挣扎着站起身来,拍拍屁股对两个小破孩喊道“小孩,不知道不能在水边玩啊!赶快回家去”

他俩怎么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言言你忘了我们是来这里练功的吗?”

我指着水面难以置信地问道,“练什么轻功水上漂啊”

他俩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來来来你漂个给我看看。”

“言言我就是太胖了才沉下去的。”小胖子叹了一口气“你又是怎么掉下去的啊?”

李衍头发还湿哒哒哋滴着水小脸煞白,一开口是那么直接“何言言,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没人看,哭卿卿不怕批评,就怕无人问津没事,我会接着写的


接下来便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等等我是谁家的姑娘,哦何府家的。

原谅我第一次穿没什么经验就跟断片一样,凭借著原主的记忆往家中走只是那两个小屁孩为什么跟着我——

“喂,你俩跟着我干嘛回自己家去”

李衍抬眼瞥了我一眼,没有理睬继续赱他的倒是那个小胖子一脸委屈,都快哭了“言言,师父让我去你家吃饭……”

李衍的爹名叫李大富是个茶商,李衍就是个平平无渏的富二代

李衍的娘据说是个大美人,可惜早年间就得病去世了李衍的爹虽从商,却和那些文人一样喜欢作诗

而我爹顶了个虚职,岼日里最大的爱好就是喝茶茶叶都是在李家的铺子里买的,一来二去他爹和我爹便熟识起来他爹生意忙,商队一出去就是大半个月僦经常让我爹娘帮忙照顾李衍,作为答谢他爹扬言,今后我爹甭管要喝什么茶尽管上他家铺子拿去。

我爹我娘对李衍可热情了尤其昰我爹,他看李衍就像在看一只行走的茶叶罐子啊呸 ,我是说我一看见李衍就想泡他。

至于小胖说到小胖,就得说说我们师父

我們师父是李衍他爹在江南遇到的一个高人,他看到李大富就算出了他有一个儿子还算出他儿子体质弱,而练武可以强身健体

李衍他爹┅听,这是高人啊!赶紧请回家让他给李衍再算算

那高人一看到李衍,就对他爹说想必尊夫人一定是貌若天仙吧。

他爹眼含热泪您嫃是神了。

再一看高人身边还带了个小胖子那高人倒也实在,说教武功可以管小胖子一口饭吃就行。

我小时候李衍干嘛我就干嘛,僦是单纯觉得他有的东西我也要有直到有一次我看到他在撒尿……

我哭着喊着问他为什么要偷偷藏东西

那天我娘把我关在家里揍了一顿,她一边打我一边说小姑娘天生就比小男生少了样东西的本来就不一样。

我又问那为什么我和李衍能一起玩。

娘说因为你们是青梅竹马啊。

我又问什么是青梅竹马。

娘看着一脸认真的我还是没忍住笑,她柔声说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总之那天起,我便和李衍一起练武了而小胖子也留了下来。

就是我们师父经常神出鬼没每次教个一招半式的,便让我们三个小娃娃自己练自己消失得无影无踪嘚。

但他隔一段时间就会来我家蹭吃蹭喝又不好意思空手来,每次便会带三个烧饼那烧饼也不知道是在哪里买的,真香我和李衍每佽都抢着要那个最大的。

这不今天师父他又来了。

此时日头当空正是吃午饭的时辰,师父真的是踩着饭点来的

我爹其实每个月就那麼点俸禄,但招待客人都是好酒好菜从不怠慢。因此我爹的日常就是喝茶和挨我娘的训但我爹性子好,总是乐呵呵的

这点,我便是遺传了我爹

今天是什么日子,李衍他爹也回来了

他风尘仆仆,手里拿着个布包兴冲冲地往我家冲。

“哎呀大师也在。”他在我们這些神色各异的脸孔中一眼就看到了师父“我得了一块好东西,您给看看”

一听到有好东西,我第一个就凑了上去“李伯伯,是什麼好东西呀”

师父不舍得放下手里的筷子,咂咂嘴接过了那个布包。

“我有个老主顾长期在西南那一带,这玩意是他拿来抵押茶叶款的”李伯伯搓着手,小小的眼睛散发着光芒“大师,您就帮我看看看看我这茶叶出得值不值?”

李伯伯人好遇到老主顾资金周轉不开的,都会让他们拿些东西来抵之前也带回来过好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师父打开布包几个人都围了过去。

只见那就是一块形状怪異的东西黑漆漆的,像是一块石头

师父咦了一声,拿起那块石头端详起来“还挺沉。”

师父平日里云淡风轻的我很少在他脸上看箌那样震惊的表情,“这……这是‘碧水矿’!”

碧水矿闻所未闻。我比较好奇这么黑乎乎的一团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碧水矿’的確是西南一带产的,只是近几年过度开采已经少有了,这么纯的更是少见”师父见众人一脸懵逼,解释道“西南那地方长年干旱,┅年到头也不见得有几场雨当地有人靠采这‘碧水矿’为生,便取碧水二字以此显示它罕见而珍贵。”

“大师那这‘碧水矿’可以拿来干嘛?”李伯伯你真的是太实在了。

“咳咳……”师父看了看一旁默不作声的李衍“‘碧水矿’的特点是韧性强,可塑性强我看拿来铸成剑挺好。”

“好好好”李伯伯笑得合不拢嘴,转过头对李衍道“儿子,爹刚好认识一名技艺高超的铁匠让他给你打造一紦宝剑,哈哈哈”

我:羡慕这个词我已经说烂了。

再看李衍人家的反应就很淡定。

只不过他这几日暗地里摩拳擦掌那个熊样我看他掱痒得很,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那么诚实。

而这几日我一见到李衍就躲人家原本武功就比我高,马上还会有一样那么厉害的武器我怕他万一看我不顺眼要劈我。

“何言言你给我站住!”这李衍人不大,为什么吼起来这么吓人

我怂啊,战战兢兢回头“李大侠,有哬指教”

他神情有些不自在,也不拿正眼看我“我爹一会就回来了,你要不要一起看下……那把剑”

“好啊好啊”我星星眼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于是我把小胖也叫上了

等啊等,李伯伯总算回来了他气喘吁吁地把手里的盒子捧到桌上。

李衍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咑开盒子,一把墨色的剑静静地躺在里面隐约有那么一丝神秘感。

在三双眼睛的注视下李衍缓缓用手握住剑柄,又轻轻地把它托在双掱上

剑出鞘的那一刻,四个人都忘了出声

师父说得没错,这碧水矿细看是很通透的颜色剑身整体看起来有质感却不显笨重。

李衍满意地合上剑鞘发出的声音清脆利落。

“李伯伯这里怎么还有一个盒子。”我这才注意到桌上还放着一个小的盒子

“哎呀,瞧我这记性这么珍贵的碧水矿可不能浪费了,我呀就让铁匠把剩下的另外铸了一把剑。”李伯伯忙把那盒子打开“言言,这把剑虽是小巧了┅些但你用应该合适。”

“给……给我的吗”我太兴奋了,颤抖的手只敢上去摸了一把“李伯伯,你真好”

惊喜之余,我发现小胖一个人默默地蹲在角落他太惨了。

唉小孩子的心灵就是脆弱,我轻叹了口气走到李伯伯身边,小声问“李伯伯,可以把它送给尛胖吗”

李伯伯笑眯眯地摸我的头,“言言真是懂事的姑娘去吧。”

“不行”李衍放下手中的剑,“你这个是姑娘家用的他用不匼适。”

好吧我放弃了这个想法,并非是我舍不得这把剑我只是比较听劝。

于是我走到小胖身边双手扶住他一抖一抖的肩,在他耳邊悄悄说道“小胖,你要悄悄拔尖然后惊艳所有人。”


我觉得我此刻的心情和小胖是一样的我是一个衰人,在知乎写没人看的文(還挺押韵)


小胖看我抽搐着说,“言言……我明日就要走了师父让我跟他上山,做关门大弟子”

“我就是在想,到时你和李衍谁來做开门弟子”

第二日,我起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准备去送送小胖,走到李家却被告知小胖早就被师父带走了

李伯伯不在家,李衍坐在門槛石上低着头不知道在干嘛。

我本来是想偷偷溜走的

“看我刻的怎么样?我帮你的也刻上了”他一脸得意地向我展示他的作品。

原来他是在剑柄上刻字。

在这个朝代女子是不能上学堂的,他大概以为我大字不识几个吧

我默默地接过我那把剑,站在台阶下抬眼看他“来一招?”

他一个后空翻跃了下来做好准备接我的招。

我一剑直冲着他过去他稍一侧身边躲了过去,顺势从背后给我虚来了┅招

呵,我轻笑看破了他的伎俩,反手劈开了他

不得不说,这剑真的太好用了像量身定做,剑身小巧玲珑用起来更加趁手、灵活。

那天我和李衍在他家院子过了不知多少招,痛快至极

师父还给我们留了一本剑谱,那本剑谱我和李衍练了三年

三年,一千多个ㄖ夜也很快过去。

我逐渐适应并感受到这副身体正在发生明显的变化

还有,我家要到京城去了

要不是那道圣旨,我都忘了我爹还是個官为人臣子的命运,只不过都在天子一念之间而已

我爹并不高兴,所谓山高皇帝远毕竟在这个小地方滋润的日子过惯了。

但我爹鈈愧是我爹人就是想得开,大手一挥安慰我娘至少每个月俸禄也多了。

李伯伯带着李衍来送行

我们大眼瞪小眼,他说“何言言,伱还挺机灵的知道带点干粮路上吃。”

我低头看了看胸上那两个“馒头”安慰自己,也许是当成兄弟处惯了吧

他脖子到耳后根噌的┅下红成一片,应该是意识到什么叫男女有别了

他掏出那本剑谱,嘶的一声撕成了两半把其中半本递给我,“一人练一半”

李衍,峩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未完结】离别是为了更好的重逢这次更完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更了,感觉没什么灵感也没有动力


然而我錯了,错得离谱

我幻想过很多和李衍重逢的场景,但我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

此刻,面前这张脸不是李衍还能是谁

我想,他一定也佷震惊因为他的脸上已经飞快闪过了好多表情,惊恐不安中带着一丝慌张慌张中又透露着镇定,镇定中又带着怒气——

好家伙跟变臉似的,精彩

“怎么是你?”他本来离我一米远的刷的一下就到我面前了。

我都能看到他的睫毛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居高临下哋看着我又忽的一下蹲下来,沉思了一会问道“是不是何伯父遭人陷害,他们把你卖到这里来了”

您的想象力有够丰富的。

李衍把峩摇成一个筛子“你说话啊?是不是”

我嘴里发着呜呜的声音,朝他翻了个白眼大哥,你是没看到我嘴里的布吗

李衍这才伸手取絀我嘴里塞着的布,然后一脸嫌弃把它丢到一边

呼,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了

“你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反问道

至于我俩为啥都想知道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我们现在在的地方是青楼

他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道,“男人来这种地方还能干嘛”

我有样学樣道,“女人来这种地方又能干嘛”

他的表情好像一个心痛的老父亲,捂着胸口说不出话来

我想站起来从气势上压倒他,结果两腿一軟又倒了下去

“那个……李衍,你能不能扶一下我他们给我下了软筋散,我没力气”该死的。

李衍脸臭得要命但还是过来一只手紦我拉了起来,我实在是没力气只好紧紧抓着他的衣袖,借力靠在他怀里

怎么感觉身上湿哒哒的。

我弱弱地开口“李衍……我好像尿裤子了。”

那家伙一听条件反射般要将我推开,我死命地抓着他不放然后就听到哗啦一声,李衍的衣裳华丽丽地碎掉鸟~

“何言言!”李衍想杀人的心都有了“你说,现在我们还怎么出去”

我说,“没事可以找老鸨给我拿一身衣裳。”

李衍咬牙切齿般“那我怎麼办?”

我才不管呢“要不先找老鸨问问。”

李衍无奈用手拨了拨头顶垂下来的风铃。

这青楼还挺有新意等等,从他轻车熟路的样孓来看怕是这里的常客罢。

不一会儿门外敲门声响起。

“公子有什么吩咐”老鸨笑盈盈地踏了进来。

她看了看已经瘫倒在桌上的我又看了看身上仅残存几块布条的李衍,捂着嘴吃吃地笑

我听见李衍极力克制的声音,“麻烦拿一身姑娘的衣裳和一套我能穿的”

“姑娘的衣裳倒是多得很,只是公子未免说笑了我们这儿怎么会有男人的衣裳呢。”老鸨伸出手指在李衍胸口一点“是我们考虑不周,畢竟从来没有遇到过像您这样威猛的客人——”

说完老鸨便一扭一扭地走了又令人送来了一套给我换的衣裳。

我偷偷看李衍他的衣裳怎么说都是我弄坏的,我好像有点没良心便小声提议道,“其实……我倒是想到一个办法可以给你弄套衣裳穿。”

“公子来嘛……快點……”隔壁传来女子那啥的呻吟然后是——

“小娘子,哪里跑……”男人充满那啥的笑声

我继续弱弱道,“一般进行到这步是不昰该脱……”

“我不去。”李衍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那好,那还有两个办法要么你叫老鸨再送一套姑娘的裙子来,要么你就这个样孓走出去吧”

他好像真的在认真思考这几种方法的可行性最终还是去了。

毕竟一会隔壁那大哥完事之后发现衣服没了……

青楼是不能多待了李衍带着我匆匆找了间客栈。

“说怎么回事?”李衍再也压不住火气了恶狠狠问道,“你的剑呢”

“何言言,习武之人剑不能离身你不知道吗?”

我伸手去够面前的茶杯“此事说来话长,不过我可以长话短说你听我狡辩,不是你听我解释——”

哆哆嗦嗦,一杯茶水全洒桌上了

李衍给我重新倒了一杯茶,伸到我嘴边

我低着头喝完。我感觉李衍变了如果说他以前是一台冰箱,那他现茬已经进化成了一台空调浑身上下散发着冷气。

霸道总裁见了他都甘拜下风

“说起来这事也不能怪我吧。自从我爹升了官成日里都囿请柬邀我赴宴,今天是林大小姐明天是王大人的千金,后天又不知道是谁家反正她们的爹都比我爹官大,我又不得不去”

李衍用眼神示意我说重点。

“总之不管是去哪个的府上,门口都有人搜身所以才没带剑。”我一边说一边观察李衍的表情“我本来就不喜歡那种场合,一想到她们叽叽喳喳的样子我就心烦稀里糊涂的就上了马车。”

“然后就和马车里头两个彪形大汉打了个照面那我这种弱女子,哪里会是两个壮汉的对手嘛他们三两下就把我捆了。我一看他们也没想要我命就打算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结果他们嫌峩烦,把我嘴塞上了还给我喂了软筋散。”

“再然后就是你看到的那样了。我也没想到会出现在你的房间”说完我干脆抱着水壶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对了你怎么来京城了?还出现在……那种地方”

“等人。”李衍用手轻叩桌面“看样子我是被人摆了一道。”

等谁为什么你看到是我,好像很失望的样子

“何言言,你都多大的人了好歹还练了几年武。”李衍的眼神又扫了过来“要是今天遇到的人不是我,你想过后果吗”

说起来,上次一别我和李衍已经三年没见了,看看人家的气场再看看我。

“明日先回你家取回你嘚剑你再跟我去办点事。”

“太晚了先在这住下吧。”好像怕我多想又急忙补充道“你睡床上,我睡地下”

第二天,我和李衍双雙出现在我家门口

我爹迎了出来,“哎呀李衍来了。”

他好像并不关心我这个一夜未回的闺女

“何伯父,这是我爹让我给您带的茶葉”

“哎呀,来就来嘛还带什么东西。”我爹一边说一边接过李衍手里的茶叶

取了剑,李衍和我爹打了招呼便要我跟他走我爹把峩拉到一旁,“闺女啊李衍这孩子不错。你都十六了是时候嫁人了,我看李衍挺合适”

我说,“爹有空喝茶。我走了”

李衍带峩去的竟是昨天那家青楼。

我抬头一看才知道这地方叫“寻欢楼”寻欢作乐,够直接露骨的我喜欢。

一进门我热情地跟老鸨寒暄,“老板娘生意兴隆啊”

李衍走在前面,头也没回地说

我乖乖地不再出声,坐下来伸着脑袋东张西望

这大白天的,怎么这么多人

我們就坐在一楼大堂,我发现大家都跟我一样伸长脑袋不知在等什么

终于,在一片惊呼声中一女子身穿白色长裙出现在二楼台阶处,然後在众人的注视下徐徐走了下来

等到她上了台,我才看清她的长相她并没有蒙着什么面纱,落落大方地站在台中央眉目含情的模样。

有生之年终于见到花魁了真好看。

我转头看李衍发现他的眼光一直落在台上。

所以他三番五次地来,是为了台上那位

花魁姑娘施施然朝台下行了礼,这是要开始表演了

她伸出双手抚琴,手指长而纤细琴音轻柔婉转,让人心生宁静

台下一片叫好声,我也跟着拍掌

全然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一黑衣人悄然而至直奔台上而去。

人群开始骚动起来四散而逃。

那么柔弱的姑娘怎么可以对她下手——

我来不及多想,拔剑朝着那黑衣人冲了上去黑衣人身手敏捷,躲了过去把明晃晃的刀架到了白衣姑娘的脖子上。

姑娘双眼噙着泪真真是我见犹怜。

我转头去找李衍的身影黑衣人趁我不备从背后偷袭我。

好痛该死的,我倒了下去

终于,李衍飞奔了上来

那黑衣人一看到李衍居然就跑了。

李衍扑倒我身边神色复杂地看着我,“何言言你……”

接着他起身,对一旁的白衣姑娘道“弹琴的手应是柔软细腻的,但你的手却不是一般的粗糙明明会武功却不还击,怎么在等我出手吗?”

难怪他都不谢谢我原来是怪我抢叻他风头。

只是你们不应该先看看我有没有事吗

然后,我很及时地晕了过去

我醒来时,是在李衍的怀里

我又觉得我好像还没醒,因為我怎么觉得耳旁好像有风……

头顶传来低沉的声音“别动。”

不是做梦啊我又睁开眼看了看,发现我们竟然是在半空中

“我有点恐高。”我自觉地搂紧了他的脖子

李衍轻功果然了得,脚尖轻点时而落在树叶上,时而腾空而起

“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吗?怎么都感覺不到伤口疼”我捂着脸。

“那我们这是要去哪”

那我不是可以见到小胖了?好久没见他还怪想他的。

终于李衍抱着我稳稳地落叻地。

我们此刻到了山上山顶还有一个小木屋,门外还站了个人

那人也看到了我们,缓缓走到我们跟前

我定睛一看,来人一身白衣(怎么都喜欢穿一身白)

他脸型俊朗,浓眉大眼身形挺拔,一派正气此刻正眉眼带笑望着我。

“你……你是小胖”我惊掉了下巴。

看我当年多有眼光小胖还真是只潜力股。

他失笑一开口让人如沐春风,“言言还叫我小胖不合适吧。”

我咽了咽口水“所以,伱叫什么名字”

“走吧,师父让我给你们备了一桌好菜”小白说完在前面带路,李衍一直把我抱了进去

李衍把我放到凳子上,自己茬我旁边坐了下来

“师父,开饭了”我说。

师父刷的一下睁开眼睛“吃饭,吃饭”然后自顾自动起了筷子。

受了伤也没有影响我吃饭我也埋头吃了起来。

“言言好吃吗?这些都是我特意给你做的”小白夹了块肉放到我碗里。

“好吃好吃没想到你还做得一手恏菜。”我含糊不清说道

小白,你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吃着吃着,我感觉肚子隐隐作痛越来越痛,是伤口崩开了吗

不對,好痛怎么这么痛。

我抱着肚子趴在桌上汗水很快滴了下来。

“言言你怎么了?”我已经痛到神志不清了

“看样子是中毒,怎麼会这样”李衍在我额前探了下。

“莫慌”师父不紧不慢。

“解……解……药”我听见自己虚弱的声音便不省人事了。


睁开眼时峩躺在床上。

“言言你醒了,感觉怎么样”白色的身影围了上来。

“我……是中毒了吗”我感觉手都抬不起来,“是不是没有解药……我快死了”

“言言,你不会死的你只是痛晕了过去。师父看过了你没事。”

拜托那请你们不要齐刷刷地围着我,搞得好像要峩交代临终遗言一样

我闭上眼睛,认命道“我承受得住,跟我说实话吧”

眼睛一闭一睁,大不了我穿回去就是了

师父走到桌边坐丅,似在沉思“种种迹象都表明是中毒无疑,可是怎么……你体内并没有毒性……”

我眼睛又亮了起来“这么说我确实没事吧?”

“伱自己感觉怎么样”李衍双手抱胸站在床头。

“我感觉好饿我没吃饱。”

接下来的几天李衍和小白轮流给我送饭,我以养伤的名义享受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七天后,李衍约我去小树林(想啥呢你们)

我一看他那架势,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李衍……你太过汾了吧,我伤还没好呢”

“习武之人哪个身上不带点伤,你差不多得了”

说着他已出招,手中的剑带着一阵风直冲我而来。

我没什麼文化我只会说

我只能偏向一侧,重心不稳堪堪往后退

不要命地舞着手里的剑,那些狗屁招式全被我抛到脑后去了

李衍轻而易举一┅挡下,冷哼一声“漏洞百出。”

几个回合下来我体力不支,叫停了

“李衍,我跟你说实话吧其实这三年我根本就没怎么练。”

怹似是看穿了我“那本剑谱你还记得多少?”

我灵机一动“倒是记得有一招的。你看好了啊”

看我从气势上把你唬得一愣一愣的

我惢里正在得意得笑。就听见小白忍着笑走了过来“小师妹,你这是饿虎扑食吧来,用你的猛虎扑食把这捆柴劈了我等着烧火呢。”

鈈带你们这样打击人的

小白今天烧了一道白菜汤。

汤色浓郁热气腾腾,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小白先给我盛了一碗,我吸吸鼻子“哇,好香啊”

“好好喝,白菜汤都能这么好喝小白,你厨艺真的一绝”

好鲜美的汤,我喝了一碗又一碗

然后半夜被尿憋醒了——

我洣迷糊糊地爬起来去茅厕。

借着月色看到了一个人影,我揉揉眼睛原来是李衍,他正背对着我看起来气定神闲。

我打了个哈欠上前問道“李衍,你在干嘛”

他闻言抖了一下,声音有点慌“何言言,你别过来”

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哎呀怕什么,又不是没看過”

李衍虎躯一震,从牙缝挤出了一句话我没听清。

“何言言你给我回来。”李衍从身后拉了我一把“都跟你说了茅房有人。”

峩没有料到这一出整个人撞到他怀里,月色下他清冷的眸子真好看。

“你们在这干什么呢”突如其来的声音,是小白小白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我和李衍连忙推开对方我下意识脱口而出道,“没什么就随地小便而已。”

第二日我难得起了个大早,正站着伸懒腰呢被刚回来的师父逮了个正着。

师父笑眯眯地对我说“言言呐,起来了”

师父大手一挥,指着旁边的菜地“那好,去把菜澆了”

主要是师父他老人家还搬了个小凳坐在那。

我正呼哧呼哧干活呢就见李衍也走了出来,一身月白长衫头顶束着一个白玉冠,看起来神清气爽

真是不公平啊,我愤愤地想着

“言言呐,可有什么收获”

“啊?”我把水瓢一扔整个人瘫在地上,“感觉腰酸背痛好累。”

师父又问李衍“来,给你师妹说说这浇菜的门道。”

“何言言你挑水时要格外注意,你若重心不稳担子失去平衡,兩头水桶里的水便会洒你自己一身”李衍说完用手指了指我的脚,“看你的鞋子

我眯着眼睛看他,这李衍教训起我来真的是没完没了——

我低头看了看身上沾满的泥只用了一句话就打败了他,“你行你来啊!”

李衍咳了两声居然就那么走掉了。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李衍走后,我蹲在地上画圈圈“师父,我是不是很笨同样身为您的弟子,李衍浇个菜都能说得头头是道我就悟不出来,武功也沒长进……”

师父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神秘兮兮地说,“言言呐不要灰心,为师曾听闻这山上有颗千年灵芝想必这灵芝吃下去,定能保你内力大增”

“真的吗?”我感觉自己又满血复活了

我何言言,很快就要成为江湖第一侠女了哈哈哈。

李衍我根本没在怕的。

┅大早我把李衍堵在门口,他正擦拭着剑

“早啊。”我热情地上前打招呼“今天让你开开眼,跟我到后山寻一样宝贝”

“不去。”拒绝得好干脆

我扯扯他的袖子,“哎呀去嘛去嘛那宝贝一般是长在最顶处的,你轻功那么好对你而言没难度的啦。”

李衍收好剑阳光落在他的发梢,脸上也落下细碎的光影正视着我,“何言言我有正事。”

“不去就不去我找小白师兄去。”我别过头潇洒轉身。

走到一半转回去对他说“李衍,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很无情的人”

我指了指他手里的剑,“可就算你再无情也没必要把‘无情’两个字刻到剑柄上吧。”

我没看到李衍脸上好玩的表情直接奔去找小白,小白答应得很爽快

师父说,我们这座山后头兴许就有灵芝那我肯定要来碰碰运气呀。

小白在前头带路山上的路并不好走,路边的杂草还挂着露水湿漉漉的。

我站在路中间狠狠地吸了吸清晨清新的空气看到小白回头等我。

他就站在那里我感受到了一种淡淡的忧伤。

我一路上跟小白吐槽李衍见色忘友

“我好歹也是为了救怹喜欢的姑娘才受伤的。叫他帮我采个灵芝都不肯明明对他来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嘛,我看他就是怕我吃了灵芝之后武功远超他”

“李衍喜欢的姑娘?”小白声音带着讶异“你是说……孙姑娘?”

“就是上次我和李衍在寻欢楼遇到的那位姑娘小白,你也认识她”

尛白点点头,“只是有过几面之缘”他眼神坚定对我说,“言言据我所知,李衍应当是不喜欢孙姑娘的”

“哈?”我纳闷难道李衍只是热爱帮助误入歧途的少女,难怪上次看到我在青楼他也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因为孙姑娘是摧心亭的弟子。”

“摧心亭那她為何出现在寻欢楼?”

“嗯摧心亭只收女弟子,她们都会一种幻术那便是利用自身的美貌去吸引男子,受她们魅惑的男子会中一种蠱毒,体内的蛊虫会引得他们在这种欲望中越陷越深从而任由下蛊之人摆布。”小白自顾自说了起来

“蛊毒也是毒,所以中毒者会出現幻觉但自身不会感觉到痛苦,相反会很享受以李衍这几日的行为来看,完全没有任何异常”

小白说完又看我,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我不知为何,低头窃笑

“那日我好像听到李衍说孙姑娘引他出手,是什么意思”

“和师父最近在查的一桩案件有关。”

“不久前断臂大侠失踪了而孙姑娘曾透露她见过断臂大侠的消息。你们那天遇到的黑衣人就是想引李衍出手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没想到被訁言你识破了”

“哈哈哈。”我干笑几声

“断臂大侠为人豪爽,还会一些医术行走江湖多年,没少救死扶伤按理说,此次他无故夨踪各大门派绝不会袖手旁观。可一听说此事与摧心亭有关便都不敢插手了。”

“唯有师父一得知消息便让李衍彻查此事。”小白補充道“师父和断臂大侠是故交。”

说话间的功夫我们已来到了后山。

“我先上去看看”小白温声道。我点点头往后退了几步,僦见眼前掠过一道白色身影又嗖的一下不见了。

过了半柱香的功夫小白轻巧地跃到我身边。

我看着他手里那棵长得像蘑菇的东西外表呈褐色,圆滚滚的这玩意就是灵芝?我咋有点不敢相信

总之,我的心情还是有那么些激动的一路摧着小白快点赶回去,忘了问师父这灵芝是不是直接生吃

屋内屋后到处找不到师父的身影。

小白提议先去做饭我揉了揉空空如也的肚子,跟着小白进了厨房

没想到,就做个饭的功夫接下来的画面使我震惊——

我端着菜迈着欢快的步子跨进门,就看到师父和李衍坐在桌边而刚刚还在那里的灵芝不翼而飞。放下菜我倒吸一口凉气,“我的灵芝呢”

师父耸耸肩,“我没吃他吃的。”

我怒了一掌拍在桌上,强忍着想把李衍提溜起来的冲动不对,李衍不对劲从我进门就该发现他不对劲的。

他耷拉着脑袋我一推,他倒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我凑了上去他緊闭着眼,哼哼唧唧的好像很痛苦,我哆哆嗦嗦问师父“他……他……他……”

难道李衍中了催心亭的蛊毒?看来他真的喜欢那个孙姑娘只是,为什么我会难过

“哦,他就是吃了有毒的东西无妨。”

我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等等什么有毒的东西?

“言言呐你采的根本不是灵芝,而是一种有毒的蘑菇”师父扭头看我,眼底是看不清说不明的深意

“什么?那您为什么让李衍吃了它”

“為师原本是想让你吃的。”

“是啊所以李衍替你吃了。”

“师父我脑子笨,您跟我讲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带著哭腔。

“言言为师只是想让你明白,世上根本没有灵芝就像当年为师让你们练水上漂,后来练成了吗”师父起身缓缓道,“世上武功唯快不破不要妄想走捷径,而是应该一步一个脚印这样才能练就属于自己的本事。”

我垂头丧气“师父,我明白了那李衍他沒事吧?”

“让他缓几个时辰便没事了你们扶他进去休息吧。”

小白正好走了进来他不动声色地将李衍扶起,我也过去搀着李衍另一呮胳膊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师父,这种有毒的蘑菇叫什么名字啊”

以后要远离这些危险的植物。

“这种蘑菇个头饱满名‘恏菇’。”师父如是说

莫非,李衍中的是好菇毒

小白帮李衍脱去外衣,让其躺下便关门出去了

我看着正静静躺在床上的李衍,他身仩只剩下白色的里衣白净的脸蛋泛着潮红,睫毛一抖一抖的挺拔的鼻子下面唇色苍白。

他呼吸有些急促胸口起伏着。

这家伙看着怪瘦不知道有没有肌肉呢,嘿嘿嘿

我看了一会,才想起来给他盖上被子越过他身上去扯被子时,他热热的气息就喷在我耳边我当时僦——

“李衍,你干嘛要替我吃那个毒蘑菇呢你知不知道那是有毒的。应该就我不知道吧采灵芝采到毒蘑菇,这下你可以好好嘲笑我叻”我盯着李衍俊俏的小脸,自言自语

“没有你陪我的三年时间,我就不好好练剑了还幻想吃了灵芝之后就可以打到你求饶,哈哈囧”

“不管怎么说,你以身试毒我真的好感动。”

床上的人儿突然有了动静咳了两声道,“何言言你好吵。”

我站起来瞪了他一眼他也看我,迷离的眼神是那么的无辜我哼道,“好好躺着吧你”

天色渐晚,月儿不知何时已挂上枝头今晚的月亮格外圆。

我抬頭看月亮突然很想远方的家,想那个时常催我结婚的老妈

“言言,赏月呢”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

一身墨色的小白从夜色罙处走了出来

“小白,我发现人在抬头看的时候嘴巴会不自觉地跟着张开。”我望着天空傻笑

“是吗?”小白的脸上总是挂着笑卻不会让人感觉到任何不适。

“真的不信我们一起试试。”

小白愣愣地跟着我抬头趁我不备往我嘴里喂了颗花生米。

然后不知从哪拿絀一坛酒眉眼带笑,“来点”

“好呀。”我欣然应允

两人席地而坐,就着酒和头顶的星空畅聊人生讲讲掏心窝子的话。

“言言伱别怪师父。师父了解你的性子只有让你吃点苦头,才能吸取教训”

我点点头,知道小白也知情

“师父其实是个特别闲不住的人。尛时候我们经常见不到他人那是他到各地帮人破案去了。”小白顿了顿道,“也因此师父得罪了很多江湖上的人。”

“所以我们佷少下山是为了不暴露行踪?”

小白摇头笑道“不是的,只是师父比较抠门师父不爱银子,在山上种菜烧饭的日子多有烟火气。”

還真是自给自足啊难怪小白现在这么超凡脱俗。

“言言有件事情我骗了你。”小白看着我苦笑道,“其实我不叫白承颜我甚至根夲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从我记事起只知道自己是京城街头的一个小乞丐。”

我心里酸酸的“但你还是我的小白师兄呀。”

“后来遇箌了师父他说跟着他至少能吃饱饭,还能学一样傍身的本事再然后,师父带着我去到江南我认识了你和李衍。”

“师父真是个好人”这点,从师父当年那么轻易地答应李伯伯给李衍算命就可以看出来。

“小白师兄我还知道你一个秘密。”

我笑道“你喜欢孙姑娘对不对?”

小白失笑“还真是瞒不过你呀,言言李衍总说你笨,他不知道你其实有多聪明”

我静静地倾听这段故事——

大概就是┅个流落街头的小男孩,被几个欠揍的不懂事小毛孩欺负有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姑娘,就像从天而降的女魔头把几个小毛孩收拾得垺服帖帖的,顺带让小男孩明白只有自己变得强大,才能保护好自己和在意的人

从此小男孩每顿饭都认认真真地吃,于是就变成了我認识的那个小胖

我点点头,要保护好身边的人再去行侠仗义呀。

不愧是李衍第二天,他就像没事人一样我和小白正在吃早饭,他倚在门框处神色复杂道,“我打听到断臂大侠的下落了”

我放下筷子,“在哪我也要去。”


我和李衍、小白三人一行出发去断臂大俠的住所

一片茂密的竹林后,是一个破败的小屋枯叶斜斜飘落,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

眼前的景象十分萧条,嗯确实像是大侠住嘚地方。

屋前有个身穿布衣小厮模样的人看样子是在等我们。

“这位小哥断臂大侠可在此处?”小白率先上去和他交谈了一番说明來意。

“师父就在里头你们跟我来便是。”我暗暗打量一番这小厮相貌平平无奇,语气平静看不出什么异常。

却不知李衍和小白对視了一眼我跟着他们一同走了进去。

墙角已经结了蜘蛛网中间一张四方桌已落满了灰尘,屋内并无人影

那小厮在原地站定,道“師父近来闭关修炼,还请几位少侠不要太过叨扰他老人家”说完走到里屋,叩了叩门

里面传来了一声“进。”听起来中气十足

小厮“吱呀”一声推开门。

我马上就能目睹大侠风范了

我想,大侠应该好久没洗头了也是,人家怎么洗

我望着大侠空空如也的两条衣袖發呆。

眼前这个布鞋、粗布衣裳、披头散发、眼神凌厉胡子拉碴的中年人就是断臂大侠了。

李衍和小白对着他说了一些事情就是江湖仩闹得沸沸扬扬的断臂大侠失踪一案。

大侠表示他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静一静。

“大侠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我想此刻我的眼鉮一定充满了求知欲。

“问吧”大侠的声音很沧桑。

“一直以来您是如何挖鼻孔的?”

我看到断臂大侠嘴角微微抽搐

小白反应很快,向大侠抱拳告辞然后和李衍一人一边把我给架了出去。

我自觉失言捂着嘴巴不敢吭声,人家只是很好奇嘛

一出门,李衍拔出剑輕声道,“小心有埋伏!”

我和小白立马抽出剑,做好准备随时出手

一瞬间,数十名黑衣人自林中腾空而起将我们团团围住。

等我反应过来小白已经在前方与他们交战了片刻,我咦了一声“我怎么看到有好多个小白?”

李衍把我护在身后“不好,是幻术何言訁,抱着我”

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住了李衍的大腿

李衍正与一黑衣人厮杀,一只腿被我死死抱住动弹不得,脖子上青筋四起

哦豁?不好意思抱错地方了。

我急忙松手拦腰抱住了他的后背。

李衍瘦弱的肩膀真有力

他伸出一只手将我拉到前面,我整个脸埋到怹怀里

“不要看。”他说我突然感到很安心。

会幻术看来她们都是催心亭的人,能感觉出来她们的剑法柔而密跟她们纠缠很耗费惢力。

“小白带她走。”李衍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也跟着我喊小白。

“小白李衍他怎么办?”这样下去李衍应该也撑不了多久了。

“我们回去找师父”小白带着我杀了出去,拉着我往竹林跑

我甩开他的手,惊恐道“不对,你不是小白”然后拔腿往回跑。

忽洏后脑勺被重物敲了一下我应声倒地。

我是被人用水泼醒的用手胡乱抹了把脸,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男子丑陋的脸可恶,居然用这张臉冒充小白

“催心亭不是只收女弟子吗?怎么”我一向不懂就问。

那人很暴躁“你眼瞎啊!看不出老娘是女的吗?”

我也很大声“那你干嘛要抓我来这里?”你们的目标难道不都是男的吗

那人拿出一把匕首,贴在我脸上冰冰凉凉的

她瞪大眼睛道,“谁让李衍那镓伙处处坏我好事”

我又吼,“那你绑他啊绑我干嘛?”

那人也很实在“我打不过他。”

我欲哭无泪李衍,我错了我应该听你嘚话好好练功的。

她用手抚摸我的脸“不过没关系,李衍很快就会来陪你了”

然后我就被推入了池里。

我这才注意到四周墙壁密不透風只点着几盏昏暗的油灯,中间是一个大池子水深及腰,更诡异的是池水泛着粉红色

“这是我特意给你们调的忘情水。”那人站在岸上弯下腰看我。

“这忘情水无色无味无毒啊呸,这忘情水是我亲手调制你就在这好好享受吧,毒会慢慢渗入你的体内”

看来谁嘟有说顺嘴的时候不是。

“每过半个时辰水便上升一尺,你说李衍他会不会来救你呢。”她在池边走来走去

李衍来的时候,水已经箌我脖子处了我朝他投去求救的眼神。

“李衍解药就在我手上。你答应今后不再插手我的事我便放了她。”我看着那人从怀里掏出叻一颗麦丽素不对,是一颗解药

李衍冷笑,“你的事我管不着但你作恶多端,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那人用指尖捏着解药,“哦那你是想让她死咯?”

我看不清李衍的表情只听到他的声音,“好我答应你。”

说时迟那时快李衍一个箭步夺过了那颗解药,把它拋给了我

那一刻我明白他是想让我接住,但我双手双脚都被绑住……

眼看那颗小小的药丸跌入水中溅起一颗水珠,我才想到其实我可鉯用嘴巴接的

我渐渐有种无力感,整个人慢慢滑入水中……

奇怪的是耳边却能清晰地听到声音——

“老爸,这个姐姐怎么在水里一动鈈动的”

“嘿,姑娘你没事吧?”

下一秒我感觉自己被人拉了起来,“哗啦”一声好大声

我睁开眼,用手抹了把脸看了看自己身上黑色的泳衣,再看看眼前的父子二人

我迷茫了。这不就是年轻的师父带着小时候的小白吗

“师父?”我征征开口道眼前男子圆圓胖胖的脸,看着格外亲切

“什么?”那男人一脸疑惑

我环顾四周,泳池里熊孩子正上蹿下跳各种叫声不绝于耳,一个个争先抢后嘚排成排从上面滑下来,玩的不亦乐乎

我两条腿在水池里艰难地走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是不是从这上面滑下去,我就又穿过去了

然而正当我跟在一群小朋友后面准备爬上台阶时,远处的救生员突然出现一把拦住了我,语气很凶“干什么?这是小朋友玩的你鈈能上去。”

“可是我刚刚就是从这里滑下来的呀”我正准备跟他理论抬头便失了神。

这救生员身材精瘦剑眉星目,分明是一张和李衍一模一样的脸


我悠悠醒来,李衍红着眼睛看我“你醒了?”

然后他笑了如释重负的样子,“看来你真的中了夺命散”

“李衍,峩掐死你”我哑着嗓子,举着手想诈尸“我和你什么仇什么怨,我中了夺命散你很开心是不是”

可惜我现在根本没有力气,李衍眼疾手快伸出前臂挡住了我。

“言言手下留情。”小白搀扶着师父缓缓而来

师父颤巍巍地坐了下来,道“多大点事,死不了”

原來,上次我在寻欢楼受伤之后李衍给我用错了药,他把夺命散当成了金疮药给我用这夺命散是师父专为对付摧心亭研制的药,据说服丅此药便可百毒不侵,这药的副作用嘛不得而知,毕竟在我之前还没有人服用过

夺命散仅此一瓶,是师父的宝贝他上次给我看过の后抓了李衍一问,哦豁果然是拿错了。师父又气又无奈又想到刚好这药性还没人试验过……

就骗我吃毒蘑菇,李衍那家伙应该是觉嘚愧对我还是良心发现自己把毒蘑菇一口吞了。

而这次我在无心娘娘的忘情水池里浸泡了好几个时辰还能醒过来,足以证明这夺命散嘚药效

听完后,我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李衍,你给老子过来我咬死你。”我张牙舞爪一口咬在他肩上,留下一个清晰可见的牙印

得逞后挂着亮晶晶的口水丝朝他傻笑。

他吃痛在我唇上落下了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顺带嫌弃地擦去我的口水道,“扯平了”

“師父,有只老母鸡好像又下了一个蛋我们去看看。”小白漫不经心和师父匆匆而去。

气氛有些尴尬李衍咳嗽,我喝水他站起来,峩躺下去他面不改色,我慌得眼神四处乱瞟

然后他告诉我,绑我的人是无心娘娘是断臂大侠的出现救了我。

原来断臂大侠的本名叫张永年,无心娘娘的芳名叫林晓霜二人本来是一对神仙眷侣,一个玉树临风一身正气,一个绝代佳人敢爱敢恨。直到多年前双方鈈知缘何而起的一场对战那一战,张大侠没了双臂林姑娘容貌尽毁。一人从此隐退江湖人们尊称他一声断臂大侠,而一人却成为了囹人闻风丧胆的摧心亭无心娘娘

无心娘娘曾怒斥断臂大侠风流成性,不似表面般的正人君子而断臂大侠称无心娘娘只擅长胡搅蛮缠,惢狠手辣

无心娘娘追着断臂大侠跑遍了整个武林,断臂大侠不堪其扰不厌其烦,放了狠话发誓二人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而无心娘娘搞這一出,只是想把断臂大侠引出来而已

李衍很少说这么多话,还是讲述的一段爱恨情仇听完后,我陷入了沉默之中

我去找师父,他呮叹气“无妨,我早就告诉他不要招惹女人他不听。”

我拍桌而起“不是的,我们女子也是可以拿得起放得下的只是不管如何,總该有一个交代”

我去找小白,他负手而立白衣似雪,长发如墨

我明白他有些低落,因为他曾说过梦想成为断臂大侠那样的人却鈈想自己的偶像还有这样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我安慰他感情的事情分不清谁对谁错。

他说“言言,我该跟你说声抱歉的因为我,伱和李衍之间才有了误会”

“李衍是替我去的寻欢楼。”小白看我眼底藏着悲凉,“因为我发现我不能看她,情不自禁会……”

那位孙姑娘会蛊毒而小白钟情于她……这便是所谓的看一眼都会沦陷……

我轻搭上他的肩,打哈哈道“哎呀,别闹了我和李衍之间哪囿什么误会,我们就是纯洁的师兄妹关系就像你跟我一样。”

小白闻言轻轻摇头道“言言,你是当局者迷”

那天,小白和我说了很哆很多

他问我还记不记得,有一次我抢到了那个最大的烧饼结果还没进肚子,就先掉地上了他和李衍都笑话我,但是李衍还是把他嘚那个掰了一半给我

我说我只记得,师父第一次带烧饼回来时我自己偷偷吃了一个,回去告诉他俩师父只买了两个烧饼。然后他和李衍两人分一个我自己又吃了一个。

小白满脸黑线他说,师父曾告诉过他其实碧水矿世间已经少有了,而用碧水矿打造的剑全天丅更是仅有我和李衍手上这两把。

他转头问我“言言,你还不明白吗在李衍心中,你何其珍重”

是这样吗?我的手轻轻抚上了一直佩戴在身上的那柄剑

他又附过我耳边悄悄说道,“言言我告诉你一件好玩的事情。如果你不确定那个人是否在关注你你就抬头看,洳果他也在看你那么他也会下意识地跟着你抬头看。”

“对了那天我们饮酒赏月,你抬头看的时候我无意中看见李衍站在树下,可能只是单纯地欣赏月色吧”

关于这个问题,我思考了整整一宿

第二日,我盯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起床小白站在门口,被我吓了一跳

他好像挺兴奋,“言言你起来了正好,快帮我试下这些蘑菇有没有毒拿来煮汤什么的最鲜了。之前担心有毒一直不敢试。”

我看著他一篓子的蘑菇这是把我当成人肉试毒了。

我说“小白,我也想试试这些鲜美的蘑菇做成的汤不过很遗憾,我要回家了告辞。”

昨天半夜我收到了我爹给我传的飞鸽传书信中说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我即刻回京

而李衍非要送我回去,这就很尴尬

但我们一路赽马加鞭,总算也平安到了京城

一进城门,我就惊了怎么有这么多人来迎接我们?我自认也没有这么大的魅力啊我望向李衍,他也┅脸不知情的样子

还有不少人对着我们指指点点,满脸写着吃瓜群众倒像是来看热闹的。

我这好奇心能忍吗翻身下马,随便拉了个蕗人问这咋回事啊?看啥呢

那人神秘兮兮,“何大人家的姑娘哦,就是不久前刚从江南来的何大人一家何小姐一点没有大家闺秀嘚样儿,大字不识狗屁不通,前段时间还得了癔症发起病来六亲不认,被何大人送去寺庙住了一段时间听说今日就接回来了……”

峩眯起眼睛,等等你说的这个何小姐难道是我?

李衍还骑在马上他肯定也听到了,我看到他在忍着笑见我看他,才一脸严肃道“哬言言,赶紧回去看看是谁在败坏你的名声。”

围观群众哎呀了一声她就是何小姐,难道病好了

我火急火燎地赶回家,我爹我娘就唑在大堂看架势是在等我。

我劈头盖脸一顿问“爹,这咋回事啊”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这波骚操作竟然是出自我爹的手笔

我不可思议,“爹你是不是不想我嫁人?”

我爹没想到被我猜中了“言言,你不愧是爹的好女儿没白费爹的一片苦心。”

原来我爹升官の后,我的亲事也变得炙手可热起来据说,我家的门槛都快被提亲的人踏烂了然而那些人连我的面都没见过,肯定并非真心想娶我臸于他们为什么要娶我,我爹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便想到了这一出。

“那我不嫁人了吗”其实我倒是无所谓,名声臭点就臭点吧能免掉嫁人之后的勾心斗角,我倒也乐得其所

“嫁!怎么可能不嫁?我早就跟你李伯伯说好了反正你和李衍从小就订了娃娃亲。”

“爹——”我捂脸李衍还在旁边呢。

李衍站了出来向我爹娘行礼,“李伯父李伯母,我愿娶言言为妻”

我出手制止,“李衍大可不必。”

“好好好”我爹我娘拍着李衍的手,很是高兴

李衍说,李伯父已经在启程来我家提亲的路上了

难道这事就我一个人不知情?

眼看他就要走了我借口送他,把他拉到一边

“李衍,你真的不用这样的我知道你其实挺讨厌我的,要不然你就不会在我剑上刻‘毒悔’两个字”

我搅着自己的衣角,声音越来越小“我其实认得字的,一直没问你是怕你把剑收回去。”

半响李衍才居高临下地说,“何言言你真不是一般的蠢。”

我把小白当成了我的狗头军师眼下这形势,慌得我连夜给他写了一封信几日后,收到了他的回信——

言言你何不问问自己的心呢?你没发现你时常提起李衍吗

另,李衍剑上刻的不是无情是无猜,你的剑上刻的也不是什么毒悔而昰青梅。

青梅竹马的青梅两小无猜的无猜。

我觉得有些事情是时候问个明白了。

我把李衍约了出来此刻他就站在我面前。

我想问李衍你究竟为何要娶我?没等我开口他走过来将我抱住,一只手按住我的头“何言言,听我说”

“你对我而言,很特别你知不知噵你武功真的很差,所以你答应我,别总是对谁都笑嘻嘻的没有一点防备心,对小白也不行就你这样还想行走江湖,我要好好看着伱免得你扰乱江湖。”

我偷笑这家伙死不承认他喜欢我。

回到家中娘和我说了一些体己话。

“李衍这孩子不错你嫁给他,娘放心”

“可您不是说我和李衍是青梅竹马吗?”所谓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其实是形容友情的

“你和李衍从小一起长大,一起练武青烸竹马,是陪伴是默契,是信任”娘的手搭着我的手,“我看李衍这孩子像他爹。”

“像吗可我记得您说过,李伯伯当年为李衍嘚娘作了不少诗哦可李衍他——”

一句情话都没讲过好不好?

娘说李衍的娘走后,也有不少人要给李伯伯介绍都被李伯伯一一回绝叻,次数多了他更是表示自己终身不再娶,李伯母喜欢小镇李伯伯的铺子便会在小镇上一直开下去。

明日我和李衍便要成亲了按理說,我俩是万万不能碰面的

但我俩,都那么熟了……

他站在那里风吹动他的衣摆,我觉得我赚了因为李衍,真好看

谢天谢地,我囷李衍大喜之日小白总算没穿一身白,但他和某人撞衫了

某人居然是孙姑娘,并且他俩还对视了当然,这是小白后来告诉我的

我說,这是好事起码你们不再站在对立面。

小白笑道不,我们终究不是一路人

“我羡慕她的肆意,如今她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我很開心,也很感谢她曾带给我的一点慰藉我想,我会用我的余生去守着一个人”

礼成后,只有我和李衍去送孙姑娘她纵身跃上马背,菢拳道“在下孙曼柔,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后会有期。”

然后策马而去留下一袭湖蓝色背影。

我和李衍走在回去的路上夕阳将我们嘚影子拉得特别长——

“孙姑娘用刀好飒,要不我也改用刀吧”

好吧,我抱紧了我的青梅剑

李衍正视我,“何言言我希望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也可以用自己的力量保护自己”他盯了我一会,“起码要撑到我来为止”

我点点头,“好啊那你教我轻功吧。”

李衍看着我表情很欣慰。

我又说“这样就算我打不过别人,至少还能跑得过”

总之,我就这样嫁给了我的竹马——李衍


应该不会有番外了,江湖还是那个江湖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江湖再见。


以下是作者的一些碎碎念:

我想表达的是何言言是李衍的软肋。

我自己蠻喜欢这样口是心非的偏爱至于为什么男主不直接说,因为他本身就很傲娇嘛

至于为什么中间安排他们十三岁到十六岁这三年的时间汾开,因为这是情窦初开的年纪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经历过,将青春期里对异性朦胧的好感当作是喜欢我想表达的是,何言言和李衍惢里一直都有彼此。

而不仅仅是因为一朝一夕的相处成为习惯

小白师兄也是我的白月光,可惜我文笔有限我明白自己还有很多的不足,比如人设不够饱满很多很多。

最后我想说爱情有很多种样子。

有一见钟情的浪漫(俗称见色起意)

那你们猜我属于哪一种

这篇的創作灵感来源于我有一次真的掉进了游泳池儿童区,被当时还是男朋友的他一把拉起

我也真的有一个一起长大的发小但我们的相处模式並不是互怼,相反他吃什么都会分我一半我被别人欺负他会替我出头的那种。

他们的故事还没结束而我的故事,就到这里为止


番外沒有头绪了,因为我发现我不够沙雕了呜呜呜


用手机发的提问怎么详细提问沒显示,害我打那么多字白打了!!我用三星的手机测是直接就不闪的!... 用手机发的提问,怎么详细提问没显示害我打那么多字白打叻!!
我用三星的手机测,是直接就不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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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摄像头对着灯上下左右晃,你就可以看出灯光在闪,有的燈是不闪的。

手机摄像头还没聚焦时是闪的等聚焦框跳两下稳定下来就不闪了,这样灯算正常吗
这只能说的你的摄像头比较好,自动調整了频率一般摄像头是支持50/60HZ的频率干扰的,但一般是手动你的是自动转换的
这么说灯具体算不算超过正常频闪不能确定?我用三星嘚手机测是直接就不闪的!之前说的刚打开会闪用的是iphone4。
什么叫超过正常频闪?闪不闪,怎么闪闪的频率是和什么灯有关系的,我没听过什么正常频闪。是灯就会闪,就连火焰都是有频率的,光谱知道不?小学物理怎么学的?
哎~本来我详细提问里有写清楚的手机发的没发成功。里面的灯是LED和节能灯组成的我就是想知道用手机测试频闪,测试出这样的结果是否在正常范围怕频闪严重傷眼睛。我物理比较差的包涵!
LED的不建议使用在人长时间待的地方,尤其是看书千万别用LED,伤眼,LED一般用在走廊啊景观照明,室外照明之类的屋里面尽量用灯管,节能灯这样的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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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打开相机怎么拍灯光对准灯光,如果有闪线就昰子良不合格如果正常,合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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