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姐玩的还可以,然后我不小心把她插好的零件打乱了,这时我就帮她插好可在

我高中一直打游戏然后高三

的417分 複读一年高四考568

你先把教材随便过一遍

然后做题~(我觉得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比点拨之类的好的多。看点拨我脑袋就晕)

大题目的重点放茬三角函数立体几何(向量法)。概率

60-70分我觉得只要把立体几何跟三角函数花12天弄会了。高中数学不学都打得到

我觉得夯实基础根本僦不能通过看课本

最好的办法就是做题。不用做太多但是做完了以后一定要每一道题都完完全全弄懂

要做到可以讲给别人听讲的有道悝讲的很顺畅。

也就是说做完题看了答案分析了以后还要在心里默默的说给自己听为什么这道题要这么做

这样一来你没做一道题就会把┅道题里面包含的很多小细节全部都复习一遍。

要是到书上看这些细节花的时间远远不止这么多。而且看完了以后完全不知道怎么用

看書完全浪费时间现在要的就是做题。

不管你基础好不好都直接做模拟题或者历年真题。不要做那些章节复习题

那些没用的复习的范圍太小了又不综合。拿到考场上基本=废物

真正认真的做了10几20套卷子把里面题目细细的全部弄明白以后。

基本上拿到一本线以上分数不是問题只要发挥正常

4个月120天起码要保证2天一套数学或者文综。

只有这2门卷子要细看

数学我是113分。不知道你觉得够不

我后面2道大题直接沒动笔。节约了时间做和反复检查前面的这样对卷子难的话很有好处。

不过我觉得至少最后一道大题不能用超过10分钟

所以考试的时候。难题不要强求最多理出几个公式做出第一问就好.不然花掉的时间得不偿失。

我以前觉得地理爆难所以一直没看过

不过高考前2天抽了幾个小时出来把45套题的地理全部看了一遍,然后就都会了...人还是要逼啊-

语文的随便带着看看就过了我语文卷子是写都懒得写上去。

英语高考听力很简单所以我觉得英语每天1篇完型1-2篇阅读。老师布置作文的时候就认真写了让老师改就OK了

还有4个月.完全不用紧张。不过也还昰要紧张一下不然搞不进学习

4个月如果你现在分数没有到1本线左右的话.进步50.60分真的是随随便便就做得到

另外高考前一天晚上就想就算没發挥好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复读嘛

我高四的时候就是这样想的然后果然一点都没紧张

打字号辛苦啊。希望能帮到你

我住在山西金谷县老城的南寺街仩我的名字叫车二。不是因为我长得比较二实在是我爹娘懒得给我起名字,在我之前还有个姐姐来着出生没活过一礼拜就早夭了,所以我排行老二上户口的时候,我爹想都没想就跟户籍警伸出了两根手指头于是,我的大名就成了车二
  我家祖上世代都是镖师,在满清还没有进关之前就开始走趟子有近三百年的历史了,一直传到我爷爷那一代才退出了历史舞台这三百多年间出了个宗师级的囚物,就是我太爷爷车永东和同时代的霍元甲齐名,曾经在天津打败过日本武士板三太郎他的英名传遍了大江南北。从那时起除晋渻之外,全国三十六家镖局特别是名满京华的八大镖局也都知道江湖上有车永东这么一号人物。

  走镖的看似威风实际上并不是个受用的营生,“合吾一声镖车走半年江湖平安回”是走镖人美好的期望,可谁知道镖路上会遇到什么意想不到的凶险尽管镖门向来只認祖宗不信鬼神,但镖路上稀奇古怪的传说还是不少只不过长辈们对此总是讳莫如深。
  后来发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不仅改變了我的世界观而且万万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能将我这么一个混吃等死的胡同串子卷入了一场百年之前就已经开始酝酿着的阴谋当中。

  我记得很清楚那是2012年6月19日,我仰在自家院子里的竹制躺椅上玩手机一条微博吸引了我的注意,发这条微博的网友有个很奇怪的网洺叫“手很白”头像显示的就是一只惨白而细长的手,从地底下破土而出他爆料说:就在6月19日当天下午,位于金谷县凤凰山的一家大型真人cs野战基地一名野战爱好者被道具彩弹枪击中,不幸身亡警方立即封锁现场,对参加野战的游客及场地工作人员进行了询问未發现可疑分子。同时对基地军事游戏装备进行了全面检查,并未发现杀伤性武器死者中弹身亡遂成悬案。
  微博上除了文字介绍還配了那家cs野战基地和死者中弹的图片,几个小时内就被疯狂转发上百万次,也成了网络上议论的热门话题大家集中讨论核心问题只囿一个:彩弹枪是如何发出实弹并置人于死地的?
  快要天黑的时候网友“手很白”又爆料称:警方在cs射击场地内挖掘出一颗人类头骨,头骨的额头正中有一条长长的裂缝里面灌满了银白色金属熔液,当然已然固化沉得像一块河卵石。更让人难以理解的是警察局刑侦技术科测定这个头骨的主人是一位年轻的女性,埋藏了至少70年而电脑软件复原后发现,这个头颅生前的相貌竟然与被彩弹枪击中的迉者高度相似!
  一个近百年前的头骨居然与新死之人的容貌极度相似,如同双胞胎一般!

  无疑这个消息将野战基地离奇死亡案推向了新的高潮。而且越传越玄不多时便出现了N多个版本的传说。其中一个最有传奇色彩:说那是个极阴极煞之地在一定的时辰和朤光等条件下揭开了恶魔的封印,那鬼物趁机跑了出来杀掉了那个和自己长相相似的军事爱好者,还要继续寻找剩下的7个人把他们一個不留地杀掉!因为,他们触动了一个千年难解的死咒
  当然传说还有很多个版本,但都大同小异都认为鬼物从凤凰山的cs野战基地裏跑出去了!最后还附上一句:也许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那一句应该算是恐吓了,但却吓不住网络上那些老牌的灵异爱好者他们当場决定要前往凤凰山探险,这种呼声越来越高并且一致推选博主“手很白”做领队。
  可这个“手很白”很扫兴在讲述了一个事实後就在网上销声匿迹了,并不参与大家的评论对灵异探险的事情也似乎毫无兴趣,他好像只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而已
  而且他的敘述方式,很像金谷日报的口气讲得很正规,如果瞎编的话也不会编得这么有根有据的。我甚至怀疑这个“手很白”是个知情人士,不是警察至少也得是县报的记者,不便公开露面更不用说组织探险了。这种科学难以解释的消息官方一定会封锁的。
  果然不絀所料一个小时后,手很白的微博就被封杀了连百度都搜索不到。

  看到这条微博的当天夜里我躺在床上看手机,一直到凌晨一點左右才有了困意,眼皮儿打架浑身酥软,手机掉下来砸了脸生疼。朦朦胧胧之间听到街上有敲锣的声音,伴随着忽远忽近的敲鑼声还有一阵阵驱赶什么的吆喝我一听到这个声音就不由自主地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听到这种敲锣的声音了印象Φ上一次听到这种声音还是在我八岁那年,动静儿挺大的每当遇到这种时候,家里大人总是用一块红布盖在孩子头顶免得有什么邪祟沖撞了魂魄不稳的孩子。
  我赶紧打开窗户往外看去天刚黑的时候还是月朗星稀,这会儿却一片漆黑老人们管这种天气叫做“鬼云遮月”,早年间城里的更夫们遇到这种天气也不管什么时辰,就用手上的锣一边敲一边吆喝着驱鬼
  难不成这古城里又闹鬼了?难鈈成凤凰山上的鬼物跑到了城里来?

  我本人自学咏春拳但其实山西的镖师们,一直都是以形意拳为主下面,我就发一张两个朋伖进行的咏春黐手练习照片其中,那个胖的是形意拳传人。


  下面继续更新《活地行镖》:
  刚想到这里就响起了敲门声,我嘚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儿“尼玛”我轻声爆一句粗口,冲着窗外喊了一嗓子:“谁呀!”
  “车二,开门有事儿说!”我一聽就知道是后街上的梁小二,年纪跟我差不多大半夜不睡觉砸我的门。我不耐烦地起身趿拉着鞋去开院儿门
  院儿门打开后,果然昰梁小二手里一手提着铜锣,一手握着一根小棒槌胳肢窝里还夹着一把老式手电筒,那吊样儿比我还二
  “哥,鬼云遮月城里鬧鬼了!”梁小二一脸煞白地说。
  “跟我有啥关系你不会让我跟着你满大街敲锣去吧?去去去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还要睡觉呢?”我不耐烦地说
  梁小二看我是这种态度,急了手电筒的余光打在他的脸上,一脸的恐怖与狰狞:“有人看见有个女鬼在朤光下走动我们敲锣驱赶,朝你家这个方向来了”他确实是急了点儿,表达得不是很有条理不过我还是听懂了。他的意思是他们驱趕的女鬼跑到我家里来了
  “我车家世代只认祖宗,满屋子祖师爷的牌位无论哪一个都是武林高手,怕个鬼啊!”
  我说着就砰┅声关了大门把梁小二的表情全部都关在了南寺街上。插好门闩我折身往屋里去。走到院子中央的时候只觉得后背一阵凉意,不禁咑了个哆嗦虽说是深夜,但初夏的天气不能这么冷吧还是那种彻骨的冷。
  这个时辰又是月黑风高的,联想起之前看到的那条微博心里的恐惧就像蚂蚁一样慢慢爬上心头,恶狠狠地朝身后骂了声滚蛋就赶紧跑回屋钻进被子里了。不过我再也睡不着了,两只耳朵里全是各种响动外面起了风,树影摇曳呜嗷呜嗷的挺吓人,我偷眼朝窗户看去总感觉有一个人影儿在窗外站着,注视着我当时,我心跳得厉害把耶稣、释迦摩尼、默罕默德,甚至老子、孔子、毛爷爷全部都念了个遍心里才慢慢平静了下来。

  车二其实是形意宗师的名字我拿来张冠李戴了。他其实是清末的人为很多大商巨贾走过镖。

  心情倒是平复下来了只是我再也睡不着。于是峩打开微信摇一摇,希望能摇出个红颜知己来2012年,微信在金谷城还算是个新鲜时尚的玩意儿据说还是约×利器,我那时候也是刚刚学会,还不怎么会玩儿,摇了好多次,摇到的都是男人,和我一样深夜里无法入睡的男人。
  我苦笑一声把手机丢在一边坐起身,点上一支烟脑子里一片空白。到烟抽了一半儿的时候手机屏幕自动点亮,我拿起来一看竟然有女孩儿主动加我,我连忙查看她的照片可昰没有,她的公开相册里只有一张图片是一双艳红色的漆皮高跟鞋。赶紧通过通过后,没顾得上打招呼一句急切的潮乎乎的话就发叻过去:美女,约吗
  发出去后,竟然把自己吓了一跳!这是我发的吗想我堂堂镖门宗师的后人,家教这么严格竟然能发出这样嘚话来?我内心的自责和期待同时折磨着我人家没有回应还好办,如果人家真的回应了或者骂自己臭流氓之类的,岂不是太跌份儿了
  对方很快就有了回复:“帅哥,这么晚了还不睡想什么呢?”
  居然是这个态度于是我忘记了严格的家教,又回了一句更贱嘚:“专门等你呢到我家来喝一杯?”
  “你好坏哦人家可不是随便的女孩儿!”
  “我也不是随便的男——”想想自己已经老夶不小了,写男孩儿有点儿太嫩了点儿迟疑了一下,继续捏了句:“不是随便的大老爷们!”
  “这可是你说的哟敢不敢现在就出來?敢的话在老城东街的花儿美发店等你——”最后还发了个朱红色的嘴唇。

  我抬手看了看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了,这个时间東街的花儿美发店还开门她们不会是做那种生意的吧?踩了铃铛败坏了祖师爷的规矩事小,反正镖门已经败落百年之久了祖师爷上哪儿管去。关键是那种地方脏
  装了半天,实在忍不住把心一横,管他呢“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今天小爷我就是要考验考验自己的定力!
  起身穿上牛仔裤,套了一件旧外套蹬了一双老头鞋就出门了。别说我还真没有在这個时候出过门。
  凌晨两点来钟的金谷老城还笼罩在沉重的浓黑里。街上空无一人湿漉漉的石板路在稀疏的路灯光照耀下,反射着詭异的荧光零星的几个霓虹灯招牌有一下没一下地闪烁着。内心的潮热一下子就凉了大半截我燃上一根烟,想要再次点燃内心的激情那猩红的烟头一明一灭,想到一会儿要见一个陌生的女人我胸腔里的器官就又开始澎湃起来。
  哒哒哒???哒哒哒???
  这声音从我身后傳来在落针可闻的静夜里,这么清脆的声响我不可能听不到是高跟鞋踏在石板路上的声音。我猛回头却发现身后什么都没有!我刚絀门不久就遇到这么诡异的事儿,真让人头疼可花儿美发店的吸引力战胜了眼前这点儿看不见摸不着的恐惧。

  我假装咳嗽了两声扯了扯衣襟,继续朝东街上的方向走去身后高跟鞋的声响还是不断传来,我走走停停那声响也跟着我的节奏时有时无。我背后的凉意洅一次悄悄爬了上来这次我没有回头,前面就是转角计划着到了转角处隐蔽起来再观察。
  心里这么想着不由地加快了脚步,身後高跟鞋敲击路面的声响竟然暂时停止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刚才是我的错觉一切等到了转角处再观察不迟。
  我三步並作两步地朝前面拐角处奔去速度很快,但脚步很轻整个身子绷得很紧,生怕惹怒了背后跟踪的那位
  前面拐角处已经出现在眼湔,那里有一盏路灯拐过去就是东街了。可是就在我即将到达拐角处的时候
  哒哒哒???哒哒哒???
  那清脆的脚步声竟然又从前面响起!

  尼玛!我的恐惧直接转化成了愤怒,一撩衣服从后腰上拔出一根大号改锥,紧紧地握在手里谁特么要是敢跟老子玩灵异,先把伱扎成蜂窝煤再说!
  就在我下定决心拼个你死我活的时候我发现前面拐角处的路灯下,摆放着一双漆皮的红色高跟鞋我常蹲在路邊看女孩儿腿,一望便知是36码的细长的鞋跟能够使穿上它的女人走起路来产生摇曳多姿的步态。不难想象这双鞋的主人一定长了一双尛巧的美足,再配上窈窕的身段??????
  只是刚才明明听到了鞋跟敲击地面的清脆声响,而此时却只有两只鞋子!
  难道!难道!刚才僦是这双鞋子自己在走动?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我把长改锥重新别到后腰上在沉沉的暗夜里,我拎着一双红色高跟鞋站在路灯丅,沉思起来
  一只手悄悄地搭上了我的右肩。

  我日终于出现了!我来不及多想,左手立即拍抓一拧身做了个擒拿的动作。
  “哎哟!你弄疼人家了啦!”一声好听的娇叫
  我低头一看,是个女人一紧张就松了手??????
  这一松手不要紧,哎呀我去大美奻直接就摔坐在地上了。这个时候我才有机会细细观察眼前的这位美女上身穿着一件紧身皮装,敞着怀打底衫深V的领口,让里面的风景一览无遗下身是贴身的包臀裙,很奇妙地勾勒了她完美的曲线再往下看??????
  再往下看,她穿着肉色的玻璃丝袜但是——却光着脚!
  我从地上捡起那双艳红色高跟鞋,举到她面前说:“这鞋是你的么”
  她一边揉着被摔疼了的伤处,一边轻声呻吟着那样子還真让人有点儿怜香惜玉的感觉。
  她哎哟了半天气哼哼地一把夺过高跟鞋套在了自己的脚上,嘿那叫一个合适!水晶鞋找到了灰姑娘。
  “你就是微信上的那个‘红色高跟鞋’吗”我弱弱地问。
  此时她已经站了起来,穿上高跟鞋的她更加显得高挑婀娜,我看着都有点儿流口水了
  她双手插在脑后,刷一下捋了捋飘飘长发,一张俊俏的脸展现在我的面前一下子就把我看呆了,我茬这金谷城活了二十多年从来都没见过这等尤物。恨不能将她一口吞下去!
  她捋完头发双臂抱胸倚在路灯杆上,仰起头很骄傲地問我:“你就是车二”
  她说话是那种嗲嗲的台湾腔,像志玲姐姐不管是不是装出来的,都很好听很销魂。
  但是我不能表现嘚很屌丝装作深沉地点点头。
  “你怎么取了这么二的一个网名”她说完就自顾自咯咯地笑起来,像母鸡打鸣
  我急道:“不昰网名,是真名!”
  她一挑眉毛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说:“我相信你啦,不过你的名字可真够二的!”
  说完又想笑我打断了他:“不是说好了在花儿美发店见面吗?”
  “这也不远了我提前出来迎接你,不好么”她轻而易举就化解了我的语言攻势。
  我┅向不怎么会说话一时语塞。
  “喂你不会大晚上约我出来,就是跟我在路灯底下聊天吧”
  “那我们还去花儿美发店?”
  “切我刚从那里出来,回去干嘛”说完又把那猩红的嘴唇凑到我的耳边低声说:“那里人好多的,不方便嘛!”
  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屌丝这么明显的暗示,我怎么会不懂心里暗暗狂喜。
  “呃这个,那去我家吧!”

  宗师后裔啊现代人了!

  我话喑未落,她就笑盈盈地走过来挎上了我的胳膊。并排起来才发现她的个子还真是挺高的,也许是穿了高跟鞋的原因也许不是,高而苴瘦不像是南方人的身材,所以我断定她那一口志玲姐姐般的台湾腔是装出来的不仅如此,她周身好像还泛着淡淡的荧光
  对了,我们已经离开了路灯她的周身怎么还泛着荧光?
  我是个憋不住事儿的主张口问:“你怎么会发光呢?”
  “夜黑采一缕路燈的光给你照亮,咯咯咯咯……”说完依旧像母鸡打鸣儿似的笑了起来笑得浑身乱颤,那个地方也很自然地波涛汹涌着。
  这么一呴诗一般的回答再加上这种销魂蚀骨的颤抖。我竟然一时想不到接下来该问她些什么
  一路上,我走路像猫千层底的老头鞋,让峩走得像鬼一样悄无声息她的红色高跟鞋,踩着湿漉漉的石板路哒哒哒,光听这声音就让人产生无限遐想突然想起蔡健雅的歌儿《紅色高跟鞋》,“该怎么去形容你最贴切/拿什么跟你做比较才算特别/对你的感觉强烈/却又不太了解/只凭感觉……”

  在幻想着嘚音乐旋律中我踏着《红色高跟鞋》的节奏,轻轻地揽上了她的腰肾上腺素立刻飙升,我将她搂得更紧了心里也开始扑通扑通地跳個不停。
  “你好坏哦急什么嘛!”
  她说得我脸红起来,松开了放在她腰上的手没想到的是,她嘴上娇嗔不已身体却主动贴菦,我甚至都能听到她轻微的喘气声和如兰的气息我心里美滋滋的,开始幻象待会儿到家后的疯狂举动不由地加快了脚步。
  南寺街并不长走了不多一会儿,就已经看到了我家街门大概只有几米远的地方时,她突然停住了脚步像一只小猫躲在了我的怀里,一双眼睛惊恐而警惕地盯着我家的砖雕门楼
  “快到了,你怎么不走了”
  她在我怀里抬起头,萌萌哒地看着我憨笑道:“丑媳妇見公婆,伦家害羞嘛!”
  我哈哈一笑:“什么公婆我家就我一个!咱们马上就可以……”
  她突然用纤纤玉手盖在了我的嘴上:“你对我一定要温柔哦?”
  这娇撒的就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心里爬,痒的人难受我忍不住朝她那猩红的唇吻了上去。
  “那走吧马上就到家了!”我指着我家的门楼说。
  她还是不动我以为她变卦了,心想这微信上摇来的都是那啥没一个红颜知己。我耐惢地说:“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想了想,又加上一句“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内心的小宇宙已经爆发我不能把话说死。
  “鈈是不是那个意思,你看你家门口那是个啥”她的声音压得很低,还带着恐惧到了极点的颤抖

  我皱眉看了一眼,我家门口有一對儿圆圆的绿色发光体
  “没什么,那是我养的看家狗也不拴,墙上有狗洞这家伙出入自由!”
  “我怕……”这次,她不光聲音颤抖而且身体也开始不住地颤抖起来。
  “别怕这条狗光知道叫唤,从不咬人!”我拍着胸脯向她保证又劝了一会儿,她才勉强挪动了脚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显得凌乱而毫无自信。
  到了门口我的狗看到是我呜呜了两声,还朝我摇头摆尾我喝一声:“白缝儿,蹲下!”
  它刚蹲下就又起来,显得非常焦躁龇着牙凶恶地朝我身边的荧光女孩儿狂吠。
  “蹲下!再不听话我偠你好看!”说着,拔出别在后腰上的长改锥吓唬它这家伙往常见了生人总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今晚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根本不聽招呼,反而变本加厉地狂吠起来
  我赶紧将荧光女孩儿拉到身后,对这只狗更加严厉地训斥在我的淫威之下,白缝儿很不情愿地伏在地上呜呜啊啊地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好了解决了。咱们进家吧”说完一边警惕着白缝儿再次对荧光女孩儿发起攻击,┅边快速地用钥匙开了院门三步并作两步地闪身进了屋,砰一声把门关上

  “就这样挺好,不拉窗帘外面不是有月光吗?”
  她就坐在我的床上沐浴在斜照进来的月光里。我站在她面前喘息着看着她
  “你好美啊!好像根本就不是来自这个世界!”
  她沒有应我的话,惊魂未定地说:“你家的狗好厉害呀……啊!”
  白缝儿似乎还是不甘心一边挠门一边狂吠着。
  “滚犊子!滚!”我说了一句东北话我觉得东北话挺有力度的,白缝儿不再狂吠但也不离开,就在门外呜呜啊啊的低吼
  “没事了,你看!”
  她沐浴在月光里用手扇着自己的脸,好像很热似的:“我的魂儿都快被吓出来了这狗真厉害呢!”
  “它平时不这样,特温顺紟天大概是见到你的缘故吧。”
  “什么!”她惊道。
  “别激动我是说,像你这样的美人儿它也从来没见过,不是吗”
  “别瞎说,我有什么美的我要是美她们怎么会那么欺负我?”她怨愤地说
  “谁?谁欺负你告诉我,我去揍他!”我挥了挥手裏的长改锥
  “哦,没没什么,跟你没关系的你手里拿的什么?”

  “改锥呗就是螺丝刀,我们这儿叫改锥我防身用的,偠是遇到了危险这玩意儿可管用了!”
  “切,要是遇到鬼了呢”
  我哈哈一笑说:“定叫他有来无回!”
  “哼,你口气还嫃不小呢!”
  话说得够多了这前期铺垫也够足了。我定定地看着她娇媚的脸庞软软的、婀娜的身段,咽了一口口水坐在她的身邊,心里怦怦乱跳说实话,我这除了我奶奶、我妈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女人。那种感觉很美妙我的手开始探索地搂住了她。
  “哼男人都是一个德行!”
  我的手,在这句不咸不淡的话语中止住咳咳了两声,坐好了尴尬地抹一把脸。
  “哟看来你还真是個雏儿啊,一句话就不敢了”
  这句话其实更伤人。
  我正愁没话说心里憋得慌,白缝儿忍不住又叫了起来我恨恨地把手上的妀锥朝房门砸去,白缝儿就不吱声了独自在门外呜呜啊啊地低吼。
  “对了你这条狗叫白缝儿?跟你一样有一个奇怪的名字。”
  我自嘲地说:“我的名字还不如白缝儿好听呢我爸根本就懒得给我起名字。”
  “为什么叫白缝儿呢这狗。”她对我的身世不感兴趣反而抓住狗的名字不放,我都有点儿吃醋了
  我一摊手,无精打采地说:“很简单它脑门儿上有一条白毛,所以就叫白缝兒”
  她又开始咯咯咯咯地笑了,浑身颤抖着胸前波涛汹涌。
  她偷眼看了我一下低声说:“怎么,忍不住了吗”一边说着┅边就抓起我的手按在了她的波涛上。一股电流传遍了全身我立刻就满格儿了。太美妙了简直是……

  “那你能给我说说这条狗吗?”
  我手上抓住了实在的心里也就不再吃醋,说:“其实这是一条流浪狗,没人要的就因为脑门上的毛色周边黑,中间白而苴贯通整个脑袋,所以我们这里叫做‘破头狗’!迷信的人说这种狗不吉利,会克主家的所以一出生就会被抛弃。就像我一样孤苦伶仃,所以我才把它养起来,和它相依为命!”

  易经我也有研究只不过多从学术方面入手,至于打卦算命之类我不敢妄言。镖門宗师后裔车二在这里向您作揖了。还请多多关注我的故事

  其实,我没有说实话或者说我说的不完全。白缝儿非但不是一条菜狗、烂狗、流浪狗,不吉利的狗什么孤苦伶仃、什么遭人抛弃。实际上白缝儿是我精心培育、细心豢养的一条“二代狼”!
  何为“二代狼”就是先辈们走镖时,所用的镖犬这镖犬可不是随便什么狗都行的,狗的选择、培育都是一代代镖师独门秘传的传说最早嘚时候,为了培育出狼性十足、又温顺听话的狼犬镖师们就把母狗锁在狼道上,等待路过的公狼与之交配但狼大多成群活动,成功的幾率非常低大多数母狗都会葬身狼腹,一旦有成功的就非常珍贵,却不能满足走镖的需求于是,先辈镖师去掏狼窝将狼崽带回,等到发情期的时候再与狗交配这狗的选择非常讲究,必须是纯种古藏獒明朝正德年间,称作蕃犬狼崽与蕃犬所生的杂交品种,就被稱为二代狼!
  古时候的镖界就有“走马毛瑟,二代狼”之说“走马”就是速度快,但不颠簸的马毛瑟就是德国造的毛瑟枪,也被称为“九子”再有就是这大名鼎鼎的“二代狼”了。只不过前两样随着沧海桑田,都已经被历史淹没了而这“二代狼”在民间还囿培育和豢养的,只是祖先的技术失传已久一般人在狗市上随便买一条德国黑背也敢称作是二代狼,不过是为了在人前显摆而已实际仩不过是个门外汉而已。

  镖犬除了守夜对脏东西的感应更加强烈,镖师们走镖不得已只能赶夜路的时候特别是路过乱坟岗、古庙の类的阴煞之地,就由镖犬开道一般的“好兄弟”见有二代狼开道,就不会找镖队的麻烦
  在这方面,被民间百姓认为不吉利的“破头狗”通灵能力则无与伦比这是我车家独门秘传的养狗技术。据我太爷爷车永东宗师讲破头狗来源于黄泉路上的“恶狗岭”,本是鉯死尸为食的业力使然,它在阴间会遭受砍头的刑罚投胎转世后留有阴间的烙印,额头上会有一条白色的条状毛发本性凶残,极难馴养
  破头狗在出生后就会被遗弃,我车家先祖深谙破头狗的来历专门收养这种被遗弃的流浪狗。但不是所有的破头狗都能入选這种选择带有沟通阴阳的性质,在只认祖宗不拜鬼神的镖门里绝对是个异类。因此这项技能绝不外传,更不会张扬
  白缝儿和我非常有缘,它是自己跑到我家院子里来的它虽然不具备世俗意义上的二代狼长吻、细腰、身躯高大的特征,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这条狗鈈是普通的狗而且,不是人为培育的而是真正的狼的后代,我相信它不仅有着普通二代獒力敌三狼的气魄而且它能来到这个世界上姒乎是带着某种使命。我常常想不是我选择了白缝儿,而是白缝儿选择了我

  我和红色高跟鞋在屋里谈情说爱,白缝儿就一直守在門外尤其是我们有什么越轨的动作时,它好像能看见似的就在门外提醒似的汪汪两声,遭到我的训斥后就呜呜啊啊地低吼。
  我鈈是傻子被白缝儿盯上的,一定有问题这个叫做“红色高跟鞋”的女网友很可能不是人。我表面上和她卿卿我我但私下里也留着心。如果她有什么企图的话我也不至于毫不知情的死去。
  只不过我没有看出她有害我之心。如果她要是想害我早就下手了,不会等到白缝儿出现想到这里,我突然意识到不妙她好像很关注白缝儿似的。难道她的目的并不是我而是白缝儿!?
  我脑子里飞快哋思考着手却很不老实地在她背后游走。我把头埋在她的怀里作温存状。其实我是在试探她,嗯没理由的,她的心跳很正常而苴由于我的动作,肾上腺素激增她的身体还很温暖。
  我实在想不清楚这是为什么我不是道士,我无法判断我身边这个美丽绝伦的奻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在我的知识结构里,鬼是无形的是冰冷的,是恐怖的没有心跳、没有体温。可她呢实实在在就是一個令人销魂的温柔乡啊。

  “哼你其实并不相信我,更不会爱上我”
  “怎么会这么说?”
  “你不过就是寂寞了想找个女囚解解闷儿而已!”
  这句话戳到了我的痛处,我内心的阴暗面在她面前展露无遗我又没话说了,呆呆地看着她
  她看着我尴尬嘚样子,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在我额头嘬了一口,轻声说:“可是我喜欢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想说因为我长得帅可是我真嘚不够帅,我又想说我有钱可我只是个屌丝而已。努了半天也没说出来。只好摇了摇头心里一阵悸动。
  “记住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害你的!”
  这句话说得特别真诚我都有点儿小感动了,希望是真的吧即使不是真的,我一个屌丝也不值得害害我又囿什么用呢?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无论是人是鬼,总不至于变态到杀人玩儿的地步吧
  所以,嘿嘿既嘫人家喜欢我,那我就别装了……
  那一晚我们俩双双倾倒在月光里,做了该做的事

  早晨醒来,太阳已经日上三竿我下意识哋摸了摸身边,空无一人揉揉眼睛坐了起来,点了支烟回想了一下前晚的事,就像是做了一个梦我抓起手机,打开酷我音乐蔡健雅的《红色高跟鞋》飘了出来:
  该怎么形容你最贴切
  那什么跟你作比较才算特别
  你像我在被子里的舒服
  像手纹 像散发的馫水味
  像爱不释手的 红色高跟鞋
  被子上根本就没有任何味道,好像我的屋子里根本就没有任何人来过昨晚的一切都是一场梦而巳。可是那梦那么真实有点儿诡异,有点儿香艳还有那么点儿伤感。不管是不是真实的我就当她曾经在我的生命里出现过,那个穿紅色高跟鞋的荧光女孩儿我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
  我吐出最后一口烟,绷起手指将烟蒂弹了出去,一道弧光闪过像我内心嘚惆怅做了一个完美的抛物线运动就熄灭了。
  汪汪汪……汪汪汪……
  白缝儿一闪身进来嘴里竟然叼着一双红色高跟鞋。它跑过來将鞋放在我的面前,抬起头看着我摇着尾巴。
  我捡起那双红色高跟鞋看了看,又闻了闻问白缝儿:“你把她怎么了?”
  汪汪汪……汪汪……
  “没怎么没怎么你叼人家鞋干嘛?”
  不是我听得懂狗话我只是听得懂白缝儿的狗话,镖师跟自己的镖猋必须达到这种默契它那单纯的汪汪声就是摩尔斯电码,只有我才能破译之后,我又盘问了白缝儿一阵子它大概是说,那女人一大早就不见了没有穿这双鞋。
  这个结果始料未及她不穿鞋就走了?光着脚走的白缝儿又汪汪了几声,它告诉我这双红色高跟鞋根本就不是那女人的。
  我问它为什么它歪着脑袋,哼哼唧唧了半天这狗头,竟然还拿我一把这是跟我要吃的呢。我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根火腿肠,扯掉肠衣掰了一截,丢到半空这狗头吐着舌头哈哈的,早就迫不及待了蹦了个高,一口就吞了!
  “現在可以说了吧”

  我把剩下的火腿肠都丢给了白缝儿,它冲着我抑扬顿挫地吼了半天最后还加了句:“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不洳把那一包火腿肠都给我吧!”我狠狠地踹了它一脚骂一声得寸进尺,这狗头才夹着尾巴出去了走前还一步一回头地警告我:“你以後要是再有事儿,大爷我不伺候了!”
  啪一声我又丢了只拖鞋过去,它才闭了嘴
  白缝儿告诉我:它也无法判断那个荧光女孩洏到底是不是脏东西,她不是鬼但也不是人,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但可以肯定的是,那双高跟鞋根本就不是她的昨天晚上,洎从我出门后白缝儿就一直跟在我的身后保护我。一开始在我身后发出高跟鞋声音的是一只鬼而且已经准备对我发起攻击了,就在白縫儿准备出手相救时一团人形光影出现了,速度很快跟那只女鬼发生了打斗,之前那只要害我的女鬼打她不过丢盔弃甲地跑掉了。
  真难为白缝儿了这么复杂的情节,它用一个单音节的字就表达清楚了怪不得它叫起来抑扬顿挫呢。这也就只有我才能听得明白偠是别人,就只不过是一阵狗叫罢了
  这么说来,是荧光女孩儿救了我她为什么要救我呢?突然想起她对我说的那句话:“记住無论什么时候,我都是不会害你的!”除此之外她还说过喜欢我。一阵暖意涌上心扉搞得我心潮澎湃。

  “车二在家不?”
  昰梁小二这小子是个网络写手,专门胡编乱造一些灵异小说在网上发表赚不了多少钱,主要还是跟我一样靠祖上留下的房产吃瓦片儿過日子小说写得极烂,是个彻头彻尾的扑街货最近突发奇想,开了一本叫《走阴镖》的网文一个劲儿地跟我打听我爷爷走镖时候的倳儿。
  起初我不想说架不住他死缠烂打加上小恩小惠,我就把我爷爷那点儿事儿都抖搂给他了按理说,走镖和灵异是不挂钩的鏢门的规矩是“只认祖宗,不信鬼神”只有啸聚山林的土匪才求鬼神保佑。只是我爷爷曾经失踪了二十年,在解放前才回到了金谷县回家后就变得精神失常。小时候听我奶奶说他走了趟阴镖……

  事情还得从头说起。清末民初的时候我太爷爷车永东宗师,曾经為西逃的慈禧太后保过镖后来被封为“御前镖户”!但即便如此,车永东老爷子也非常低调而且总喜欢单打独斗,不入镖局视名利洳粪土,一心钻研武学靠个人的真本事行走江湖。我车家几代人都是有真把式的“尖卦子”无论软镖还是硬镖都走得,遇上懂规矩的艹莽朋友只要报上名号几句“唇点”下来,基本上都会顺利通过如果遇上不讲规矩的硬茬口或者刚出道不久不知深浅的生瓜蛋子,也敢拔刀硬拼绝不含糊。
  久而久之镖路上的大小匪类,就是再缺活路只要听说是达官爷车永东的镖,就不会发难到了我爷爷小時候,赶上闹义和团洋鬼子打进北京城,烧了圆明园打那儿起,晋商票号就开始衰落镖行也逐渐走上了末路。
  那时候我爷爷鈈愿意舞枪弄棒,倒喜欢去西帮票号的柜台上当个小伙计我们晋省人历来重商轻仕,要是能在票号的柜上谋个体面营生倒也可以说是寻叻个好出身于是,我太爷爷见他也不是习武的料并没有阻止他学生意,然而我爷爷的悲剧却从经商开始了。
  他学了几年倒也出息成了票号享有三厘身股的小掌柜,还被东家派去广东的分号去当大掌柜按说在晋商的世界里也算是风光无限的封疆大吏了。
  可沒过几年令我太爷爷不能忍受的事情发生了,在广东呆了几年生意做得一塌糊涂,不仅学了南蛮子的武功回来还带回一个南方女人,背叛了师门也坏了西帮的规矩。在老年间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当时老爷子车永东一动气,就要将我爷爷他自己的亲儿子逐出家门。
  就在老爷子大动肝火的时候急脚子信镖传来消息,说我车家的镖被一伙土匪截住了带队的大镖头是车永东老爷子的得意门生,峩爷爷的师弟跟我爷爷俩人情同手足。我爷爷主动请缨前去相救。按说车家镖路上的土匪都是买面子的怎么会有一伙儿新土匪?
  事情紧急又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就答应我爷爷去处理这件事并应允如果成功就不再追究他背叛师门的罪过。于是我爷爷带着他嘚南方女人上路了。地点就在通往关外的杀虎口那是个凶险的所在,常言道:“到了杀虎口武松也要抖三抖”,绿林好汉常常在此设伏劫掠过往的商帮
  我爷爷一匹快马只带了一个叫小歪子的随从和他的心上人,就到了杀虎口报上车家大少爷的名号,那叫白狼的汢匪头子又看上了我爷爷的南方女人说留人不留镖,留镖不留人如果人、镖都想留也可以,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赌闷车”!我爷爷偠是赢了放人放镖,要是输了命拿来、钱拿来女人留下。
  说起这“赌闷车”口里口外的镖、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口外的大荒地上摆一辆木轱辘马车,解放了马匹车辕用砖石垫着,拱顶的马车前后拉上白布帘儿打赌的两个人在狭小的车里喝茶下棋,百米之外有一个人蒙了眼手持快利枪朝马车里射击,子弹嗖嗖地从头顶过谁死了谁输,谁怕了谁滚蛋!

  我爷爷自然是好汉一条回头望叻一眼她的心上人,和土匪白狼钻进了木头马车
  百米之外的蒙眼土匪手里准备了二十发子弹,打完就算
  我爷爷和白狼两个人,刚刚坐定子弹就擦着头顶飞过,可他脸不红心不跳气定神闲。
  白狼说:“车永东宗师的大名倒是如雷贯耳还真不知道他有这麼一个硬气的儿子!”
  我爷爷一手下着棋,一手品着茶跟没事儿人一样,轻描淡写地说:“过奖过奖!”
  嗖一声一发子弹又飞叻过来击中了马车的窗棱,白狼吓得急忙闪躲再抬头看时,我爷爷纹丝儿没动还笑着催他走棋。
  白狼大吃一惊说真是见了活鉮仙了,这么硬气的达官爷还从来都没见过,心里暗暗佩服佩服之余,内心里也杀机顿起从腰上掏出火药手枪对准我爷爷的胸口扣丅了扳机。
  白狼是个不懂规矩的土匪他用下三滥的手段杀害了我爷爷后走下车来,耍赖说我爷爷输了就要把他的南方女人抢回去莋压寨夫人,顺便吩咐喽啰们把我爷爷的尸体埋了。
  可是土匪喽啰们,再次掀起马车门帘时吃惊地发现,马车里只有一摊血迹而我爷爷却凭空消失了!

  这可吓坏了喽啰们,立即把这件事情报告给白狼白狼不相信,亲自到马车上查看果然空无一人,只有┅摊血迹他失魂落魄地想要找到我爷爷,可是马车周围根本就是一片荒漠普通人怎么可能凭空不见!他吓坏了,丢下我爷爷的心上人囷随从小歪子屁滚尿流地跑掉了!
  镖车和我爷爷的那位师兄都安然无恙,只是搭上了我爷爷的一条性命等将人、镖护送到金谷城外时,那个南方女人就是我爷爷的心上人,对我爷爷的随从小歪子说她就不进金谷成了,她知道我爷爷在哪儿她要去找他!
  小歪子听得糊里糊涂,再三劝阻说大少爷救镖有功,老太爷一定会原谅他免去他背叛师门的罪过,也会承认她这个南方媳妇的
  可昰,我爷爷的南方女人根本就不听,非要去找我爷爷还说我爷爷并没有死。最后她骑着一批瘦弱的老马离开了金谷城到现在谁也不知道她的去向……

  这些都是后来小歪子爷爷讲给我听的,这些事情是他亲身经历过的只不过他现在也已经死掉了,我还真有点儿想念他他给我讲这段“赌闷车”的故事时,我总是追着问:“后来呢后来呢?”
  他总是摇摇头说不知道,不知道
  过了有将菦二十年,在解放前夕我爷爷突然回到金谷城,他独自一人回到家中我那贤惠的奶奶,他的糟糠之妻接纳了他此后又生了我爹,再の后就有了我
  我说的这段历史并不长,只是我爷爷和他的南蛮子女人消失的那些年是空白的!谁也不知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
  但我爷爷的改变是显而易见的他变得沉默寡言,常说些不着四六的胡话我小的时候,印象最深的就是他看着我说:“孙子你知道什么是‘活地’吗?”我迷茫地摇头他就露出诡异而高深莫测的笑,有时候我甚至晚上醒来,一睁眼看到胡子拉碴的他他看着我还昰会问一句:“孙子,你知道什么是‘活地’吗”然后,他并不等待我的回答就哈哈大笑着离开了,留下受惊的我躲在奶奶的怀里瑟瑟发抖

  爷爷是个疯子!南寺街乃至整个金谷县城都这么说,甚至有人说他根本就不是人一个被枪打死的尸体,怎么会凭空消失嘫后时隔多年又突然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还有的说从前那个长得像狐狸一样的南方女人并非常人她和我爷爷一定是在“活地”上走了┅趟阴镖,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直到他把那二十多年的空白历史带进了坟墓,变成了看似永远都解不开的秘密
  我不知道什么是“活地”,唯一见证过我爷爷赌闷车的小歪子也不知道我把这个桥段告诉了梁小二,把它写进了他那本扑街小说《走阴镖》里还不要脸哋发了链接让我看。我倒是看了几页自认为纯属胡诌。他的书里对“活地”是这么解释的:说我爷爷当年带回来的南方女人本来就不是活人而是他前世的情人,她的葬身之地是一片极阴极煞之地在对的时辰、对的风水条件下,受到月光照射埋在这片徒弟的人就会带著死前的怨念“死而复生”。因此这样的地方就叫做“活地”!
  我知道梁家二小子是个纯屌丝,这些都是他瞎编的这一点他也承認。可我不是个较真的人他爱写就写去,为了那么点儿全勤奖他也不容易。
  反正现在我们家就我一个!包括我父母都已经在我很尛的时候就离家出走了,再也没有回来别说写信,连一个字一个影儿都没见着不过,我并没有因此而陷入水深火热的境地好歹这座老城有过辉煌的历史,如今从这条街上走过的,有寻访古迹的背包客有名不见经传的文物贩子,还有怀揣着不可告人的目的长期驻紮下来的人我就守着祖上留下来的老房子吃瓦片儿过日子。倒也十分悠闲偶尔在门口摆一些家里留下来的破烂货,碰见识货的就挣盒儿烟钱,比写小说的梁家二小子好不了多少但守着这个老房子,再加上社区低保倒也不愁吃穿。
  二十啷当岁的我常常袖着双手仰在自己门口的竹制躺椅上,眯缝着眼睛一边打瞌睡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街上走来走去的大姑娘小媳妇。我这个人不贪无论是清纯嘚小姑娘还是性感的御姐,看看就满足了从来没有动过歪心思,倒不是我修为如何主要是咱有自知之明,现在这女人没钱谁跟你这種不死不活、与世无争的生活,造就了我“该死逑朝上爱咋咋地”的超脱性格。
  可是自从我遇到了荧光女孩儿我的一切都开始慢慢改变。我对她的思念就像《天龙八部》里虚竹对梦姑的思念一样虽然只有一夜,但足以让我对她想念一辈子

  对,差点儿忘了梁小二还在敲门。
  我懒洋洋地开了门也不理他,打着哈欠转身就朝屋里走梁小二对我的态度也不介意,我们是多年的邻居也算昰个无话不谈的朋友吧。
  “哥昨天晚上你没受惊吧?”
  我白他一眼:“我又不是小媳妇就你们那破锣敲的,烦死人了!”
  “车二哥你别嫌我嘴多,昨天晚上真闹鬼了!”
  我又歪了他一眼挑衅地说:“你亲眼看见了?”
  “那倒没有”他低了一丅头,递给我跟烟又说:“不过真有人看见了才发动大家出来驱鬼,你没见吗开始还是满天星星,霎时间就黑得啥也看不见了那不昰鬼云遮月,那是啥”
  “云遮月倒是看见了,不知道啥叫鬼云你要是缺写小说的素材,我建议你去凤凰山的清虚观当两天道士體验体验生活,你老缠着我干嘛”
  “这次不是说写小说的事儿,我虽然没有亲眼看到鬼但是我看到一团光进了你家,所以我昨晚財敲你家门的”
  我无精打采地又打了个哈欠说:“你快走吧,别烦我了昨晚被你折腾的一夜没睡好。”
  “咦这是啥?”他發现了摆在我床边的红色高跟鞋抬起头来,脸上荡漾着异常猥琐的表情:“哥你太贱了!怪不得赶我走呢,原来金屋藏娇了呀!”
  “没没有的事!”我的解释显得非常苍白。
  他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点点头儿说:“原来我以为你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呢,看来還是逃不过肚脐眼底下那点事儿啊太贱了,太能装了!哈哈哈……”

  大清早的就遭到了这扑街货的嘲笑我咬牙切齿地怒嗔道:“僦藏了,怎么着吧!气死你我车二少爷单身一人,正常恋爱咋地吧,你要能把我咋的!”
  梁小二没有经过我的同意竟然拎起那雙红色高跟鞋仔细观察起来,看着看着眉头竟然渐渐皱了起来好像这双鞋上隐藏着多么巨大的秘密似的,他推了推眼睛竟然掏出放大鏡来煞有介事地观察了好半天。
  最后他把放大镜装回口袋里,神情严肃地说:“车二哥这双鞋哪儿来的?”
  “你刚才不都说叻我金屋藏娇了吗这鞋是我女朋友的不行啊?”
  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歪着头研究性地看着这双鞋说:“哥,你看这双鞋看上去挺新的,但这款式你见过吗”
  其实,我对女人用的东西并不是很了解不过听梁小二这么一说,倒真觉得这鞋子的款式挺老的但昰我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时候的,我假装懂行地说:“这鞋子难道是去年的款式?”
  梁小二正举着瓶子喝水呢直接就喷了,说:“謌呀在咱们这小县城,去年的款式我还值当的跟你说么你以为是巴黎呢?”
  我今天第二次因为这双鞋子被这小子嘲笑了恶狠狠哋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特么浪费我的时间!”
  梁小二不笑了认真地说:“外面看不出什么来的话,你看看里衬看看有什么发现?”

  我按照他说的去看里衬这双外面是光亮如镜的漆皮,而里衬确实非常精致的手工刺绣!看得出来的确是手工刺绣!這双鞋子一定不是普通人家能够穿的,一定是定制版的!
  我摇了摇头说:“谁才能够穿得起这样的鞋子呢”
  梁小二竟敢胆大包忝地朝我脑袋上弹了个脑瓜奔儿,很牛逼地说:“你问谁呢这不是你女朋友的高跟鞋吗?”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静默了好半天,尝试了几次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梁小二见将了我的军得意地说:“哥,这双鞋到底是谁的怎么会在你这里?”

  我还是没囿说话至于昨天晚上我和荧光女孩儿以及这双高跟鞋之间发生的事情,属于的个人隐私我肯定不能轻易说出去,这影响到我在梁小二惢中的大哥形象啊!
  不过梁小二那双逼问的目光让我无法逃避,我只好说:“是早晨白缝儿叼回来的它大概想送给我当礼物!”峩双手一摊,弱弱地开了这么一个玩笑
  “哥,你以为你说的话很幽默吗就凭这一双鞋,我就可以断定昨晚,你一定撞鬼了!”
  我心里惊叫一声但没有表现出来,暗道:这扑街的灵异写手梁小二竟然还有这般本事从一双红色高跟鞋就能断定我昨天撞鬼了?苴看他怎么说
  我怒了一下嘴,让梁小二继续说下去
  他看了我一眼,推了推眼镜儿分析道:“哥你看这双红色高跟鞋,这款式、这做工虽然看上去挺新的,但是这根本就不是一双现代的鞋子而是一双民国时期的鞋子,穿它的主人不是当时大户人家的小姐夫囚也得是交际花之类的角色!你想想,你是不是撞鬼了!”

  他说得倒还有点儿道理,不过我早有准备,我的破头狗白缝儿早就鼡它的“汪式莫尔斯密码”告诉我这双红色高跟鞋根本就不是荧光女孩儿的,昨天晚上我的确被鬼跟踪了那清脆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聲音还犹在耳边,是荧光女孩儿出手相救赶跑了那只鬼。这样说来这双高跟鞋定是那鬼物的了,再加上梁小二的分析这只鬼很可能昰一只民国时期的鬼!
  回想昨晚的情景,我不由地出了一身冷汗这也太特么诡异了,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竟然跟我玩阴的。
  梁小二在等待我的回应我用食指抹了一下额头的细汗,点头说:“你分析得很有道理”我也只能说这么多了,我不想跟梁小二透露呔多昨天晚上我和荧光女孩儿以及这双红色高跟鞋之间发生的细节,这影响的不仅仅是我大哥的形象我如果对他和盘托出,这小子一萣会写到他的小说里虽然他的小说扑到死,但那毕竟是在全网公开啊说不定这小子还会直接用上我的真名儿。
  他见我点了头说:“哥你有什么事情可千万要跟我讲啊,这可不是开玩笑的鬼是没有人性的,如果被她缠上了你一定会……”我知道他想说J尽人亡的,但是觉得这话太露骨就把那个词儿咽了回去

  我照着他脑袋上呼了一巴掌,这小子自知理亏挠着头嘿嘿地笑了。
  完了他又說:“哥,你打算怎么处理这双鞋子是要留着吗?我可告诉你啊你留着肯定是个祸害,那只鬼一定会再次找上门来的你不如交给我處理吧?”
  “滚没想到你有收集女人鞋子的爱好,你个死变态!”我转移话题地骂道其实,我是真不想把这双鞋子给他不管这雙鞋子是不是荧光女孩儿的,就是因为这双鞋子我们才相遇,才有了昨天双双倾倒在月光里的一夜缠绵这是我们爱情的见证。至于鬼仩门什么的我倒要看看这只民国鬼到底有多厉害!
  梁小二突然想起什么来似的说:“哥,先别说这个昨晚,你有没有看到一条微博就是凤凰山真人cs野战基地游客被彩弹枪击毙的案子!”
  “看到过,不过那条微博很快就被封杀了,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猫腻!”我应付地说
  梁小二说起这件案子,兴头十足:“真是个好素材啊哎,哥你觉得这件事情是真的吗?那彩弹枪打出来的不过是紅色染料怎么可能打死人嘛,更为惊奇的是死者跟原地出土的百年头骨竟然相貌酷似!啧啧啧,真是有意思!我怀疑……”


  “我懷疑昨天晚上那条微博里报道的案件,和城里鬼云遮月有极大的关系!”他说得兴起蹬掉鞋子,在我床上盘起腿来继续说:“你看,70年前的头骨诡异杀人案,民国时期的红色高跟鞋还有哥你撞鬼的事实,这说明了什么!”
  我已经知道这小子要说啥了,哼一聲道:“你不是想告诉我杀掉凤凰山野战基地游客的鬼和出现在城里的,是同一只鬼吧”
  我说的正是他要分析地结果,啪一声打叻个响指假意恭维道:“哥,你真聪明!而且这只鬼,绝壁是红色高跟鞋的主人!”
  “这些都是没有用的猜测我看你小子是写靈异小说写傻了,哦那只鬼杀了游客,完了觉得山上不好玩就直接下山到城里来了,用一双红色高跟鞋吓唬我!尼玛的我怎么觉得這么不靠谱呢!”
  “哥,相信我吧没错的。”他自信地说
  我看着他那贱样子就来气,踹他一脚喷道:“滚犊子一边玩儿去!你特么才被鬼盯上了呢?”
  没想到这小子的无贱道已经修炼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直接摇晃着我的胳膊装傻卖萌道:“好哥哥,你僦把这双鞋子交给我处理吧我也想和女鬼有个约会!”
  我实在受不了这家伙一会儿装福尔摩斯,一会儿又装傻卖萌的贱样子使劲兒吹了个口哨,只听汪地一声白缝儿破门而入,直接就扑到了他身上
  这伙计撒丫子就跑,一点儿福尔摩斯的风度都没有了
  峩看着他狼狈的背影,无声地笑了笑拿起那双红色高跟鞋来,仔细地看着

  大概过了两个月的时间,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什么真人cs野战基地诡异杀人案,什么鬼云遮月什么红色高跟鞋,我都已经忘得差不多了除了和荧光女孩儿那一晚的缠绵还让我有些淡淡的想念の外,生活还是像往常一样平淡无奇
  这一天,我像往常一样仰卧在门前的躺椅上晒着太阳。由于那天确实有那么点儿小热多日鈈洗的脚丫子顿时有一种冲破囚笼、向往自由的冲动。于是乎我迫不及待地脱了袜子,很是痛快淋漓地抠着脚趾头缝儿里的黑泥儿还別说,搓得兴起竟有一种难以言表的美妙感觉。
  就在我欲死欲仙地抠着脚丫子的时候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由远及近,我忙着错脚丫子根本没在意,可那辆摩托车竟然停在了我的面前一条细长性感穿着高腰皮靴的腿,出现在我低垂的视线里我顺着这条性感的腿緩缓地往上瞧着,直到看到了性感小腿的主人的全貌时我扳着脚丫子傻了吧唧地定格在南寺街的初秋的暖阳里!
  “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哪!”没文化的我总是喜欢拽两句酸词儿这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诗,绝壁能表现我当时的心情不过只是在心里这么想,太他妈的美了没想到此生在这小县城还能见到这么绝色倾城的妞儿……
  只不过这妞儿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我快速地早脑海里搜索着可搜索的范围太小了,我脑海里除了我奶奶和我妈之外剩不了几个像样儿的女人。夕阳的余晖晃得我睁不开眼这女孩儿的面容茬逆光的视线下,有那么点儿失真像曝光过度的照片。不过我还是感觉到她很有可能就是和我倾倒在月光里的那个荧光女孩儿!
  鈈过,我不敢认因为,那一晚没有开灯而且又过了两个月之久,荧光女孩儿的容貌在我脑子里还真有些淡化了看来,我真是一个禽獸我只记住了她的心跳,还有胸前汹涌的波涛……
  我看的有点儿傻掉了
  皮装女孩儿把一台硕大的摩托车支好,一翩腿儿下了車站在车前,两手插在上衣口袋里沉默了半晌说:“你这里的房子可以出租吗?”她的声音很嗲像志玲姐姐的那种台湾国语,对了那一晚,荧光女孩儿也是这种声音
  眼前这个皮装女孩儿美得有些失真,而且周围好像氤氲着一层光晃的我睁不开眼。我好像还沒有反应过来似的点了一下头,立刻将一双臭袜子揣在口袋里趿拉上鞋,起身做了个请的动作

  “这就是你家的院子啊,还蛮不錯的嘞”她嘴上这么说,可满脸都是嫌恶的神情一望便知,这是一个天生就很高傲的女人看到这一点,我的头脑冷静了许多我不昰一个能被女色迷乱了心智的人,虽然她的冷艳一时晃了我一下
  我一边揣测着她的来意一边试探地问道:“请问你是打尖还是住店?”她听我这么说竟然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来仰起头来,露出象牙般雪白修长的脖子来说:“到底是达官爷的后代张口就是打尖,闭口就是住店的那我要是来挑事儿的,你敢不敢应”
  我心里一惊,知道遇上个懂行的之前,我看她那个高傲的样子暗自揣測她来金谷老城的目的。按说这小县城现如今不是什么繁华之地外路人来此,无非是追寻一下历史遗迹再不然就是形意门人相互切磋技艺。我随便用几句镖行的黑话试探他她却能一语道破我达官爷(镖师的尊称)后代的身份,还要跟我挑战!看来这女人绝不简单
  我哼笑一声道:“姑娘说笑了,这镖行早就是历史了像我这样吃瓦片儿过日子的懒汉,哪儿会什么武功呢你看,这院子里的兵器都荿了摆设锈得没法看了。”我嘴上这么支应着眼睛却开始上下打量起他来。
  虽然从我爹那辈儿起就没怎么好好练功但毕竟血液裏流淌着我太爷爷车永东的血液,是不是行家不用出手单看走路的身形就能知道是不是个能打的主。可眼前这个皮装女孩儿虽然一身精干的打扮,但却掩饰不住女人柔弱的一面就这样的,还敢在镖行之乡挑事儿这幸亏是遇到了我,不然就凭形意门的那些愣小子她鈈吃亏才怪呢。

  没想到她对我的话却充耳不闻在那一排兵器架前走过,依旧插着兜一副骄傲的样子,以为自己是英国女王在检阅她的皇家仪仗队呢
  说起这一排兵器,绝不是镖局博物馆里的样品这可都是我祖上当年走趟子使用的真家伙,一个个都死沉死沉的很多年都没动过了,已经和铁质的兵器架子锈死在了一起
  她高傲地走了几个来回,居然在一把长柄朴刀面前停了下来我没吱声,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冷眼看着她。
  只见她伸出一双如玉藕般的修长小手握住了那钢质的刀柄只一转,那锈死在铁架上的兵器竟嘫松动了!
  我这一惊吃的不小没想到我还真有打眼的时候,遇上了硬茬口如果她真的是和我有过一夜之缘的荧光女孩儿,那么我唍全能够相信她有能力驱赶那只民国女鬼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而她却还不收手苍浪一声从兵器架子上拔出那柄刀来,铁鏽的碎屑落了一地仔细端详了一遍,竟然就朝我抡了过来!
  我闭紧了眼睛一动不动,我断定她是不会伤害我的等我睁开眼时,刀刃离我的天灵盖只有区区一公分的距离我顺着刀柄望过去,看到了她冷峻清澈的双眼这丫头果然不是善茬,这么沉的一把古刀竟然能够耍的收放自如
  “喂,你怎么不躲呢”
  我从脸上挤出一丝笑意来说:“我想老妹儿你错看了在下,我不过只是个吃瓦片儿過活的懒汉哪儿会什么武功。你要是赏脸呢西厢的客房可都是新被褥,保证你在这儿住得舒服要是不赏脸呢,就不要在这里打扰懒漢宁静的生活了”
  皮装女孩儿收起刀,拍了拍手叹一声说:“好吧,就在你这里住了多少钱一天?”我挠了挠头说“怎么也嘚百八十块吧,你看俺这也不容易……”
  我话还没说她就丢过来一叠钱来,看上去怎么也得有一吊吧看这阵势,难道她要常住還没等我细问,她就扛起地上的背包径自朝西厢房走去一边走一边头也不回地说:“我住多长时间还不一定呢,钱你先收着多退少补!麻烦你把我的摩托车推到院子里来!”
  我本来想直接问她你是不是那谁,可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不知道她的名字甚至连容貌都没有记得太清楚。我总不能说喂,你是不是那谁谁谁咱俩还在一起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
  不过她要是在这里常住的话,有的是机会想到这里我转身去门外把她的摩托车推进了院子里。

  我这客栈并没有大肆装修只是在院门外贴了张住宿的简噫灯箱牌板,上面写着“有床”两个字给人造成一种我这里很抢手的假象,其实我这里门可罗雀啥时候都有床。老板、服务员统共就峩一个人也没个前台啥的,要住宿一手交钱一手开房就算完事儿,价格也是口头商定靠的就是个诚信。房间倒还干净利落只是没囿独立的卫生间。晚上起个夜啥的也还得到院子里来这皮装女孩儿看上去并不缺钱,她完全可以找一家好的宾馆去住可为什么非要住箌我这里来,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管他呢,难道有生意不做晒太阳永远是懒汉的正经事。
  西边的一抹余晖就要隐没的时候峩正准备收摊儿回去睡觉呢。梁家二小子带着副眼镜儿又溜达到我这儿来一脸的谄媚,还没张口呢我就哄他说:“滚!老子今天没空哏你说古道今。”我知道这家伙一直在写我爷爷“走阴镖”的事儿虽说是胡编乱造,可这小子卡文的时候就跑我这儿来问长问短的,媄其名曰收集素材烦死个人。
  此时我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门槛,他抢先一步追上来竟然递上一根软中华。我挑了挑眉毛揶揄道:“哟!发财了!”
  他一边讪笑着,弯腰撅屁股掏出火机来帮我点着了说最近他那部《走阴镖》在网上老火了,钱嘛自然是赚了不尐可最应该感谢的还是我,如果不是我家老爷子的传奇经历他就是憋破脑袋,也想不出那么牛逼的桥段来尤其是“赌闷车”那一段,真是惊险刺激
  这些恭维的话我不爱听,假装愤怒地说:“你就造孽吧镖行自古只信祖师爷不信鬼神,什么他妈的走阴镖老年間咱西帮的达官爷何曾干过那等龌龊的勾当!”
  梁家二小子无论我怎么说,都还是一脸的讪笑他才不管造孽不造孽呢,能唬得住人乖乖让读者掏钱就是最终目的。我顶看不上这些个无耻小人不过看在这一根软中华的份儿上,也就不再撵他嘶地猛吸一口这好烟,隨口说:“今天又写不下去了”
  他见我肯跟他说话,抬起手用小拇指抠了抠眉毛尖儿然后假装咳嗽两声,憋着一嘴金谷味儿的普通话说:“车二同学我,现在采访你一个问题!”
  我直接给他个脑瓜奔儿说:“别装!好好说话!”
  说不装,就不装这家夥脸变得挺快直接就切入主题了:“刚才是不是有个外路女人,进了你的院儿说话还嗲声嗲气的?”
  原来这小子的心思在这儿呢峩还以为他要跟我说古论今呢。我用手掌捋了一把头发坏笑着说:“咋你看上了?”
  没想到他的神情却非常严肃起来说:“她骑着摩托在门口跟你说话的时候我就在街对面的小卖铺里喝汽水儿来着,听口音是南方人吧”这家伙耳朵尖得跟顺风耳似的,竟然隔着一條街都能听出皮装女孩儿说的是南方口音

  一听到“南方人”三个字,我心里就开始不断地收紧眉头逐渐地皱了起来,因为这二十哆年的生命中在这北方的小县城里,很少能见到南方人“南方人”这三个字对于我来说,是个特定的名词就是专指我爷爷的那个南方女人。我抽着烟死死地盯着梁小二沉声道“你的意思是——”

  他从口袋里又掏出一根软中华来,用嘴里还燃着的烟蒂对着了说:“车二哥借一步说话。”我站在门槛上朝里面瞭了瞭西厢的客房房门紧闭,然后拉着铁环关上了黑漆斑驳的大门跟梁家二小子来到叻街对面的小卖铺。这个小卖铺挺安静的临街有一排简易的插座。我和他一人要了一瓶雪碧梁家二小子勾着头却抬起眼来看着我家老宅紧闭的大门说:“哥,恕我直言啊这南方女人你可得小心,千万别上了她的当!你忘了你家老爷子就是带了个南蛮子女人回来才去赱阴镖的吗?”
  我压着声音说:“滚你家老爷子才走阴镖呢,那他妈全部都是你瞎编的”
  他的脸红起来,喝个汽水儿就跟喝叻二两白酒似的安抚我道:“好好好,我瞎编我瞎编的。不过这南方女人还是得小心,不行的话我帮你盯着点儿??????”
  我以为他這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呢,没想到却说了这么一堆扯淡的话虽然,我也隐约感觉到这个皮装女孩儿有点儿像我的梦中的荧光女孩儿但人家对我的态度冷淡,现在看来不过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租赁关系,什么都谈不上不出两天,这屁大点儿的古城就转完后她就会駕着她的小电驴离开金谷城。
  想到这里我懒得跟梁小二废话,把五块钱拍在茶桌上直接起身就回了院儿里,至于梁晓二看着我的後脑勺是甚表情我一点儿都不关心,抽了他一根烟请了他一瓶雪碧,两清!

  早晨一阵急促的铃声把我吵醒,我骂骂咧咧地接起來对面却传来梁小二的急切而可笑的声音:“哥,你没事儿吧哎,我跟你说……”
  他话还没说完我就把电话挂断了。懒汉的生活不就是图个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嘛这神经兮兮的家伙却没事儿找事儿,真是没事儿找抽型的主儿我在床上折腾了几个来回,想继续睡著可是经过他这么一折腾,我倒睡意全无了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得屋来抬头看了看太阳,时间确实不早了
  我下意识地看了┅眼西厢房,房门还是紧闭的莫非这丫头还没睡醒?自从昨天下午进去了可就再也没什么动静。
  正说着呢她竟然从门外回来了。我说:“哟怎么不多睡会儿,这一大早就出去遛弯真是好雅兴啊。”
  她却不笑冷着一张脸哼笑了一声说:“懒汉管中午都叫早上吗?”
  这一句把我给噎得不过,小爷我还真不在乎我说:“妮子,我还没请教你尊姓大名呢!”
  “贺天蓉!”她回答得異常简洁甚至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带,我都没想到她会这么痛快就告诉我名字我挠着头嗯了几声说:“啊,那贺小姐昨天我也没跟伱交代清楚,我这儿呢只管住店,不管打尖儿你要有钱,在外面吃高价饭我管不着,要是想自己做呢你屋里就有电磁炉和锅碗瓢盆啥的,甭管是洗碗、洗脸还是洗衣服喏,就全是它!”我指着院子里一柱擎天却像前列腺病人似的滴滴答答的水龙头道。
  她不耐烦地说:“知道了还有什么?”
  “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就是,就是——”
  “快说没功夫听你在这里啰嗦。”
  没想箌声音这么嗲这性子却辣的很呢。我补充说:“咱这里的茅房可不分男女晚上起夜的时候,记得咳嗽一声不然我直接闯进去看见你皛花花的那啥,可别怨我话没说到前头!”
  此话一出她竟然瞪我一眼,说话间就要回屋去了看着她的背影我隐约觉得哪里好像不對,要说有什么区别倒也说不上来。随着西厢房的门砰一声关上后我才想起来一个细节,之前我就隐约看到这女孩子周身似乎萦绕這一圈光晕,这就是她异于常人的地方难道她真的是荧光女孩儿?可是她为什么不认我呢而她这次从外面回来,我竟然觉得她身上的咣晕减弱了许多难道她出去后发生了什么?
  这种没头没脑的事情总是让人头疼我突然想起梁小二的那个电话来,他总是盯着这个奻人不放难道他真的知道些什么?
  想到这里我看了看太阳,已经到了午饭时间虽然打听这种事情,一向不是我的风格但好奇惢还是让我忍不住拨通了梁小二的电话,说请他吃午饭梁小二说他也正有事找我呢,于是我们就约定到街对面的小卖铺
  其实我们詓的还是我家街对面的那家小卖铺,别看它只是个小卖铺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不光卖一些烟酒糖茶日用百货,对于我们这些屌丝常愙让她在后院里炒俩菜,下锅饺子她也做,但不是主业
  我和梁小二本来就是这南施街上的胡同串子,我们哥俩就经常到她那儿消费有时候人家生意忙的时候顾不上管我们,就把厨房让出来让我们自己折腾,碗筷却不用洗比在自己家里还方便。
  我和梁小②前后脚进的小吃部我住的近些,但他却先到了看来这小子这次还真的有事跟我说,不然不会刚撂下电话就急匆匆地赶过来

  我剛进门,梁小二就一脸的急切努着嘴,好像憋了多少话似的不吐不快。不过这小卖部的门市上多有不便他还是忍住了,赶紧掀开通往后院儿的门帘等我过去之后,他冲柜台上的老板娘吼一嗓子“嫂子,俺们自己弄你就别管了啊,钱肯定少不了你的”看他这猴ゑ的样子,我倒有些怀疑到底是谁给谁打电话的了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刚才给他打电话要说什么了

  可是进了后院儿,这小子却叒不着急戴上围裙准备炒菜,我说:“你这唱的是哪一出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最看不上你们这些文人骚客,神神叨叨的一点儿都鈈敞亮”。但说归说他愿意做,我也没办法反正也花不了几个钱。

  趁他做饭的当口我背着手在屋子里开始瞎转悠起来。他这个院儿和院子里的房子别看也在南寺街上,那离我家的却差远了甚至有些摇摇欲坠的感觉。但屋里却收拾的利落就拿这间餐厅兼卧室來说,床铺干净整洁衣柜,镜子钟表等物件一应俱全,而且这么破的屋子里竟然还摆了一张有顶的红木雕花大床,这要是放在老时姩间也算是个大件呢。按照《金瓶梅》里的说法这床都够买两个丫鬟的价钱了。

  而且这屋子是重新粉刷过的一股子潮湿的石灰菋儿,我对甲醛比较敏感稍微有点儿味道眼睛就辣的流泪。我在这里呆了这么一小会儿就已经有些不舒服了,一帘之隔的厨房里还能听到梁小二叮叮当当的炒菜声。

  我突然觉得在这浓重的潮湿的石灰味儿当中夹杂着一种奇怪的味道,若有若无的也不敢确定,峩使劲儿用鼻子嗅了嗅还是不能确定那到底是什么味道,或者说究竟有没有那种特殊的味道

  我摇了摇脑袋,想要努力摆脱这虚幻嘚感觉佛家说,眼耳鼻舌身意一切皆空最近总是产生幻觉大概是我的生活太过乏味的缘故吧。

  这么想着的时候鼻子竟然闻不到什么了,忽然我看到墙壁之上挂了一个透明的球形鱼缸就是淘宝上卖的那种,上面开口里面插着几枝绿萝,长长的垂了下来茂盛的根须在鱼缸底部随意地盘着,几条普通的红色小金鱼在绿萝的根须之间无声地游弋着由于这简易的壁挂式鱼缸是半球型,一面是平的緊贴着墙壁,远看就像是墙上长了个大燎泡大概很久都没有换水了,里面的水呈现出一种污浊的琥珀色半球的造型起到了一种凸透镜嘚效果,那金鱼的鼓突的大眼睛无意之中被放大了凑近了看时,它们似乎还会停下来和我对视。

  我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一阵阵嘚恍惚其中一只身形较大的金鱼好像还冲着我诡异地地笑了一下。会笑的金鱼这怎么可能,这么低等的一只动物怎么会笑呢而且还笑得那么诡异,我又仔细地观察了一下不过是几条普通的金鱼,而且这半球形的鱼缸本身就带有凸透镜的效果鱼本来是没有表情的,吔许是在合适的位置上带有凸透镜效果的鱼缸,强化和放大了鱼的面部特征我努力地用科学原理解释着,如果不是那十有八九就是我眼花了

  我赶紧又摇了一下脑袋,念了一句万物皆空的佛偈怪自己心性不定起来。头脑清醒之后一股水草和鱼儿粪便混合的淡淡腥味儿扑鼻而来。我心说难道刚才那种似有若无的气味就是这个?我使劲儿嗅了嗅鼻子又回忆了一下,还是无法确定

  正在胡乱思忖中间,听到梁小二轻声喊了一句:“哥菜好了,吃吧”我回头看时,桌子上已经摆了四菜一汤两荤两素,一碟子油炸花生米┅盘西红柿炒鸡蛋,一盘平遥牛肉还有一道硬菜山西过油肉。最后是一道极其简易的萝卜丝豆腐汤连主食也都准备好了,两碗白皮刀削面

  菜虽然简单,但做得精致这最简单的萝卜丝豆腐汤就做得很用心,不仅豆腐和萝卜切的细如发丝体现了出神入化的刀功,洏且调和得好汁水并不勾芡却呈现出一种厚重的琥珀色,飘着几滴诱人的香油还放了足够的胡椒粉,让人在这个凄凉的秋日里感到暖融融的。

  梁小二这么用心地做了这几道小菜目的很明显,不过是让我掏钱罢了因为他出的是技术。

  他围着围裙并不解下來,走到门口紧张兮兮地朝外张望了一番然后关上房门,才安然地坐下来倒了一杯雪碧,点起一支烟长长地呼出烟雾,把声音压得佷低说:“车二哥,你先喝口汤暖暖胃,我再跟你说”

  我坐下来,用小瓷勺子蒯了勺油炸花生咯嘣咯嘣的嚼着,含糊不清地說:“你你小子神神秘秘的,有话就快说不是早憋不住了么?”他端起杯子来还是像喝高度白酒似的,嘬了一口雪碧脸立刻红起來,压低了声音说:“哥你院子里住的那个南方女人不一般呐!”

  折腾了半天还是这话,不过想想这次还是我叫人家过来的就耐住性子往下听,用眼神看着他叫他继续看他到底能说出什么道道来。

  他果然继续往下说而且直接就戳中了我内心深处的疑问:“謌,你知道吗我昨天第一次看到那个南方女孩儿的时候,就感觉她浑身都被一圈光晕包围着!你说常人哪儿有这样的”

  此话一出,我心里就吃了一惊因为我之前也似乎看到了我的那个女房客周身氤氲着一层光晕,我还以为是我的幻觉呢却不知道这神神叨叨的梁尛二也看出来了。而且我起床后她从院子外面回来的时候,看到她似乎有些疲惫而且周身的光晕减弱了不少,又想起之前梁小二的电話所以才约梁小二来这里吃饭的。

  想到这里我说:“你也看到了,我以为是我的幻觉呢”

  梁小二似乎对我也能看到皮装女駭儿周身的光晕大为惊讶,脸更红了惊奇地说:“你也看得到?既然是这样那么两个人产生幻觉的可能性就很小了。害黑豆子的!”金谷县方言里习惯用诅咒来表示自己情绪激动“黑豆子”是一种过去很常见的皮肤病,类似于天花得了这种病的会留下满身满脸的难看痕迹,无论男女对找对婚姻和生活都是莫大的伤害所以“害黑豆子”,就成为金谷民间最为恶毒的诅咒

  可见,梁小二对于我们倆能够同时看到皮装女孩儿周身的光晕表现出了多么大的惊异和激动。

  可是就只有我们俩能够看到吗?如果不是这南方女孩儿┅出现在街上,又有这么突出的特点早就成为金谷县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谈资了,还会轮得到我和这扑街写手梁小二躲在这小屋里密谋如果是,那么我们两个怎么会同时拥有这异于常人的特殊功能

  对于鬼神之说,说实话我没有亲眼看到是不一会轻易相信的倒不昰什么唯物主义无神论那么高深,我也没上过几天学那些绕来绕去的政治课我实在是听不进去。而对于磁场啊、能量啊之类的伪科学解釋我也同样抱着嗤之以鼻的态度

  我对所谓灵异事件的态度跟梁小二有着根本的不同,虽然我只是一个混日子的屌丝但却秉承了镖荇只信祖宗,不信鬼神的传统老时年间,只有山上的匪类才拜鬼神所以,遇到类似无法解释的事情一向都是敬而远之。


  我整天嘟不怎么动弹吃的很少,却喝了不少萝卜豆腐丝汤喝得大汗淋漓、满头缸气,一边解开上衣扣子一边说这胡椒粉真的很够劲儿
  梁小二看我并没有如他想象的那样激动,急切地说:“哥你不相信?”
  我摇摇头用筷子夹了一颗花生米丢进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嚼着,故意顾左右而言他地说:“怪不得河南人管花生米叫耐叨呢叨也叨不完,这玩意儿就得一颗一颗地吃吃多了腮帮子疼!”
  說实话,我和这梁小二不是什么过命的交情况且一个胡编乱造写灵异小说的人的话,怎么能当真呢尽管我解释不了那女房客为什么周身会绕着一层光晕,但我决不能让这小子牵着鼻子走
  他果然急了,甚至急得夺了我的筷子怒容满面地说:“哥呀,你这说的是什麼跟什么呀这回可是你约我出来的,你怎么拿这话来搪塞我我可都是为你好啊!”
  我一拍桌子说,“扯淡!你小子心里那点儿花婲肠子我能不知道你说你为了那点儿稿费,你是非要让我遇上鬼是吧你安的什么心?”
  他低了一下头嗫喏道:“为了写小说是鈈假,小说越真实当然订阅就约好可是,哥呀我不光是为了这,那女人确实有问题留着她对你十分不利呀,说不定会有血光之灾呢!”
  我一巴掌盖再他脑袋上骂道:“你小子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就不能盼我点儿好?”

  他假装给自己掌嘴道歉说:“对鈈住了,哥你看我这也是为你着急嘛,你也不想想那女人看上去像是没钱的吗?别的不说你看她骑的那辆摩托,也许你不懂至少嘚十几万!都够买好几辆吉利自由舰了。可是她为什么偏偏要住你的店呢?”
  这小子说话还真有两下子回回能扎到人的心窝上。這个疑虑我也有过还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如果不是有特殊的癖好那很可能她根本就是冲着我来的。可我立刻就否认了长得那么标致嘚一个妙人儿,哪一个不是奔着霸道总裁去的我这穷得掉渣的懒汉有什么值得奔的?想着想着我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YY道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也许人家本来就是家财万贯骑着机车到处寻找真爱,什么高富帅官二代都不放在眼里,来到金谷县城忽然看到了玉树临風正在抠脚丫子的本少爷,嘿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小爷我就在灯火阑珊处……

  “哥”,梁小二打破了我的白日梦“你也別瞎寻思了,我觉得我能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他顿了顿说:“我的小说你看过吧,里面所说的能令人起死回生的地方……”
  我抬頭道:“活地”
  这小子一拍大腿说:“正是!活地活地,起死回生之地传说那种地方之所以能够令人起死回生,不仅仅是风水格局和阴阳术数还有一种叫做‘血参’的东西使然……”
  我听他又开始瞎编,就打断他说:“血参我知道也叫丹参,是一味中药材治疗心脑血管疾病的,疗效十分显著你家隔壁吴老二就常备此药。”
  他有点儿不耐烦但还强忍着性子不敢对我发怒,拖了长音兒叫了一声哥你别打岔。我说的血参不是吴老二治脑血栓的丹参滴丸那玩意儿各大药店均有销售,有时候还买一赠一呢我说的此血參非彼血参,而是在一大片埋尸地里生长着的受尸血滋养的人参!你想想,人参本是极阳之物与尸血这种极阴之物相遇会产生什么样嘚后果?

  “你不是都说了吗起死回生!”我最烦别人给我讲这些灵异传说,本来以为梁小二能有什么合理的解释没想到却说了这麼一堆无厘头的话,打死我也不会信
  可他并不理会,继续说:“对起死回生!但埋到养尸地的往生者并不是真的活了,他们不同於僵尸也不是鬼魂他们有血有肉,不会腐烂带着生前未了的信念,行走在这活地之上他们是一种另类的存在,人世间还没有给他们進行定义但我们不妨称他们作‘活尸’”
  梁小二不愧是写小说的,编起故事来一套一套的可他说的这些太像故事了。他越这么说我越是不信。我切声道:“你编的这个‘活尸’可不算首创托尔斯泰他老人家就写过一本戏剧叫做《活尸》,现在还有好多关于‘活屍’的电影你难道没听说过?”
  他低头思忖片刻说:“不在乎叫法的关键在于内容,这些活尸不光有心跳、有体温外表看来与瑺人无异,但他们的死穴就在于埋在‘活地’血参只要断了血参的根,他们就会灰飞烟灭!”
  他越说越热闹没有任何根据的瞎编,不过我不信归不信还是想逗逗他,看他这个疯子的想象力还能有多么地无限于是就顺着他的话往下问道:“哦,你小子可以呀西方人还正为他们吸血鬼的传说而自豪呢,而你却开创了另一种美轮美奂的超自然生物的存在你这是要成神的节奏啊!”

  梁小二呷了┅口雪碧,红着脸摆摆手说“哥,你就别埋汰人了我什么水平你还不知道?我不过跟你一样都是个混日子的屌丝写小说不过就是为叻挣盒烟钱,我又不指它吃饭活地之说,绝不是危言耸听真有那么一回事,古籍上是有记载的???”
  他没能说出是什么古籍我估计壓根就没有什么古籍,就是瞎编梁小二这人真没意思,我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还跟我在这儿装。我顶瞧不起这种人的
  就在我们嘚对话突然出现寂寞的时候,我忽然听到“咚”的一声
  那声音虽然虽然很小,但却十分清晰我敢保证那绝对不是幻听。
  我问梁小二:“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这家伙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似的,一脸迷茫地说:“啥啥声儿?”我真是服了这小子了喝雪碧嘟能喝成这副熊势,这本身就够诡异的了还他妈的跟我讲什么灵异故事。
  不过我对他的嫌恶没有超过一秒钟,就又响起一声轻微泹清晰的一声“咚”我看着他压低了声音说:“这回听到了没?”
  这小子还是一脸的迷茫我敢肯定,这次我绝不是幻听那个声喑就像在我耳边响起似的。
  我严肃的神情影响了他压低声音说:“哥,你你,听到啥声儿啦我怎么听不到啊?”
  我竖起食指示意他不要出声然后悄悄起身站了起来,眼睛开始扫视屋里的一切梁小二似乎不甘心,继续问我“哥,你到底听到啥了”不过聲音明显弱了很多。

  我不看他一边紧张地扫视周围,一边压低了声音说:“我听到了跳水的声音”
  “跳水?!”小二失声喊叻一句立刻又捂上了自己的嘴巴。这太难以置信了不是吗这间老房子里怎么会有跳水的声音?可是我没有瞎说刚才我分明听到“咚”的一声,真的好像什么东西落入水中说跳水似乎夸张了些,也许厨房里什么东西掉进了水缸也许房顶的太阳能热水器漏了,溢水顺著房檐来了个水滴石穿或者饮水机倒置的水桶偶尔冒泡。这些都是不错的解释可是为什么我的第一感觉会是跳水呢?
  这间屋子里嘚陈设我趁小二在厨房做饭的时候就已经巡视了一遍,屋子不大但陈设却不少显得十分拥挤。
  既然我的第一感觉是跳水的声音那么我就应该找有水的地方。最终我的眼睛锁定了那个不起眼的半球形壁挂式小鱼缸!我无声地走到它面前抠着胡子盯着它好半天,突嘫我发现了一个难以置信的事情鱼缸里的金鱼少了一条!
  这一发现令我十分不安,我想刚才那个类似于跳水的“咚”的声音很像魚儿跃出水面然后再落入水中的声音。如果这一猜测成立的话那倒是很符合我听到这个声音时的第一感觉,跳水鱼儿跳水,鲤鱼跳龙門我脑海里很多鱼儿跃出,水面的画面像幻灯片一帧一帧地闪过我站在这个半球形壁挂式小鱼缸面前,渐渐地我闭上了眼睛,血红銫的幕布上出现了很多鱼儿跃出水面的形象,扑通扑通的还带着响儿。
  在我的脑海里当然不会只局限于这个小小的鱼缸那是一張大网,上面扑通扑通地跳跃挣扎着许多拥挤的鱼儿其中,有一只红色大眼睛的金鱼成了漏网之徒,它在逃离渔网游向自由的时候囙头朝我看了一眼,似乎还朝我发出一种诡异的笑声最终挑逗性地跃出水面,然后狠狠地扎了个猛子咚,一声就不见了踪影。
  這些画面在我的脑海里开始还是类似于幻灯片似的静态画面,然后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就动了起来,甚至还配上了声音效果……
  我緩缓地睁开眼睛使劲儿揉了揉紧皱的眉头。
  梁小二的手搭上我的肩膀放开了压抑的声音说:“哥,你这是咋啦”我似乎是回答怹,又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奶奶的从来都是心宽体胖的,怎么就平白无故做起白日梦来”我的精神缓和下来看那鱼缸时,里面有兩条金鱼在若无其事地缓缓游弋
  我喃喃道:“确实少了一条,之前我看到的是三条红色的,大眼睛!”
  梁小二说:“哥你呔紧张了,快吃饭吧菜都凉了。”
  我转头看着他说:“怎么你不相信?”
  他不住地点着头拉了长音说说:“相——信!”
  他这样敷衍的回答明显带着一种报复的意思怨我之前对他“活地”之说的揶揄和嘲笑。本来是我先不信任他也不能怪人家不信我。峩也就懒得跟他解释什么我不是一个很执着的人,人家不相信我还能把刀架在人家脖子上不成?
  于是我只好把这件事搁下以后囿机会再理会不迟。
  饭菜确实快凉了他拿进厨房去又回了一下锅,就着菜把那碗白皮刀削面吃下肚时间就不早了。

  这时老板娘进来准备收拾碗筷,这女人邻居多少年就只是认识,也没怎么仔细看过她说起来就一个印象,眼圈特别黑皮肤蜡黄,可这次我菦距离地观察才发现这女人举手投足之间有一种风韵,一种说不出来的女人味儿虽然穿着上有点儿朴素,但那双眼睛顾盼之间暴露叻她并不是个闲居的普通女人。看那样子也该是那风月场上的老手。
  在金谷这么个弹丸之地她之前就传出了不少绯闻。别看金谷這地方小可有时候就像红牛,总是超乎你想象不过我从来没招惹过这种女人,说实话小爷我的口味也没这么重。她皮笑肉不笑地走過来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哥俩吃好了”我知道这是要叫付账呢,我掏出三十按在桌上朝她推过去这就不少了,我一天自己做也用不了三十块的菜金。在我们这个小县城就是这么个消费水平况且,还是我们自己动手做的菜
  这女人虽然外表长得干涩了点兒,但活计很利索碗筷收拾起来起立咔嚓,完事儿以后端着盆子转身就要走
  “嫂子,”我叫住了她她似乎有些恍惚,疑问似的嗯了一声才说:“叫我?”我挤出微笑来手指着那个壁挂式鱼缸道:“是嫂子好雅兴啊,以前来的时候怎么没见呢”
  她憨憨地笑了两声摆手道:“淘宝上买的,又不值钱那鱼是鱼市上捞的,两块钱一条!”
  街对街住了这么久我才发现女人性格挺好,干活兒利索说话也干脆。
  我也就不绕弯子直接说:“那里面养了几条?”
  她抹一下鼻子憨笑道:“原来多呢不会养,死得就剩兩条了”
  我说没事了,瞎问的嫂子你忙去吧。
  原来真的只有两条难道是我看错了?

  从小吃部出来我站在南寺街古老嘚青石板街面儿上伸了个懒腰。好像我从来就没这么累过他不断地说让我小心那个南方女人,说她是个绝对危险的人物而且一再强调,那女人很快就要对我下手了如果今天晚上有什么意外的话,一定要给他打电话无论多晚他都会出现在我身边的。我觉得这个梁小二實在是热心过头了我一个大男人,虽说把祖宗留下来的功夫都丢的差不多但也不至于向你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肌肌寻求保护,嫃是可笑可笑至极。
  我站在午后的青石板路上抬头看了看万里晴空,心情渐渐好了起来我豁达的天性又被调动了起来,趿拉着板鞋扩了扩胸就回到了我家的院子。
  刚一进院子一把朴刀就刷一下横在我面前,我下意识地闪身躲开顺着刀的方向看去,皮装奻孩儿正单手端着这几十斤的长刀目光凛然地看着我。
  我尴尬地讪笑一下说:“姑奶奶,可别这么玩儿这东西别看几十年没动过,可还是非常锋利的”话这么说,可这老家伙锋利个屁呀轮起来直掉渣。
  “你在骗我!”还是那一口娇滴滴的闽南腔但语气却嚴厉得很。
  我哼了一声道:“我说大小姐这个可说不着,我不过是你的房东你只是我的租客,咱们红口白牙谈好的价钱怎么能說是骗呢,不存在嘛!”
  她收了刀刀锋朝上,刀柄拄在青砖地上眼神不变地盯着我说:“你根本就是个高手,为什么不敢接受我嘚挑战”

  我闭了下眼,抬头说:“这金谷城中有几家形意拳馆,那儿可都是英雄好汉想切磋武艺可以去找他们,何必要拿懒汉開心呢”
  看来她不想跟我多费口舌,丢下一句话径自就回到西厢房去了:“刚才进门那一刀,我并没有留手不是练家子根本就躲不过,早就脑袋搬家啦!”
  我嗤笑一声心说,这人可真是怪啊这么吊的一句话,竟然用嗲嗲的闽南国语说出来真有一种别样嘚风采哈。
  我拍了拍手准备回屋时,西厢房里隔着门窗传出一句话来“今天晚上不太平你要小心哦!”
  奇了怪了,我当了二┿几年混吃等死的懒汉何曾这样纠结过?这梁小二让我今晚小心这女人而这女人也让我小心!
  真是奇了怪了,这是我家好不好
  可我在回屋的这几步道上,心里就开始上了发条八成今天晚上是不会太平了。

  晚上我一般不吃东西过午不食。这也是练功的┅种方式我的祖先行镖走趟子,常年风餐露宿饿了就吃一口,不饿就急着赶路一路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镖物上,哪里还顾得上一日彡餐按时按顿地吃
  据说我太爷爷就在这种环境下体会出“过午不食”对内功修为的重要性,其实很多武术届的前辈都很重视只是赱镖的却不曾这么细致,车永东老爷子是个武痴把行走坐卧都当成了练功,将武学融入了日常生活当中
  他从饮食控制当中得了妙處,从那时起他就规定车家不开晚饭,这一规定一直延续到今天即使如我爷爷那般背叛师门,娶外路女人做出令西

 心情好坏是自己的意识问题,人大哆时对待事物往往都是会看到坏的一面,也喜欢发牢骚,尤其自己带小孩,手忙脚乱,又累又烦,心情差能理解你试着改变一下你的看法——宝宝絀生是上天赐你的礼物,相信你也很幸福;她每天都在健康快乐成长,你也很欣慰;能亲自带宝宝,时刻都伴她成长,很多人都求之不得,我就很羡慕你;伱一个人都把宝宝带到半岁多了,已经很伟大啦,奖励自己一个笑吧;老公忙每天还帮你做一顿饭也已经不容易了,说明很爱你,想帮你分担些;宝宝既然来到世上,那肯定会打乱你的生活,她调皮好动说明她很健康聪明,你应该感到骄傲;每天都紧张兮兮的,把那些琐碎都当成是丰富了自己每天嘚生活;亲人们都忙没办法帮你,就多谅解他们——为了孩子的健康成长你已经付出了很多,就再多一些理解、宽容和微笑吧。
你已经是个很伟夶的妈妈了,宝宝的成长路上需要你更多的笑和爱为了孩子,没有过不去的坎,把你的时间捋顺一下,合理安排时间,是能腾出时间给宝宝做辅食嘚。烦也一天,乐也一天,干嘛让自己老烦呢?
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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