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看见人家不买房先买车的男人买车,我和老婆心里就会失落


呵呵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鈈一定有车的就是好的生活自己的生活才是最好的。

真的有的人20多岁就发财了,有的人40多才开始走运每个人不一样的,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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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右铭努力赚钱,买车买2个车,开一个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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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这样想自己呢?和自己比就好叻干嘛和别人比,只要自己过得开心平安就好。有车算什么最重要的是精神上的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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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搭乘棋昱夏至专列列车即將到达康城站。感谢上一任列车员 

*青梅竹马,类似民国设定灵感来源于周杰伦《千里之外》的MV。

*一个戏园子里的故事

*拉到文末有一些关于文中出现的京剧《玉堂春》的剧情梗概(不看也不太影响阅读)

*《玉堂春》中龚子棋饰王景隆,蔡程昱饰苏三

『沉默年代,或许鈈该太遥远的相爱。』

夜幕拉下康城的街市上亮起灯火,小摊贩都早早地出来吆喝着招揽着客人。长街上的人逐渐多了起来一个帶一个,一串连一串却少有人在吆喝声中停留,都直往那兰轩园赶去

这景象也不是第一次了,自这《玉堂春》又在兰轩园内开唱后這园内的客人数便日日往上涨。一周一场的频次根本满足不了大家伙儿的热情却说什么也不再加场,派头确实足得很

园内的管事今日早早地放出话,说晚场要唱的便是那有名的唱段《苏三起解》那东西南北几条街的人听了便都提起了心,自午后就匆匆赶来占座点了幾杯小酒吃着小菜,一坐就是一下午

迟来的人没地坐,却也不舍得白来就着戏园子外的石阶挤着坐,手中都拿着些碎嘴边吃着边唠著嗑,等那好戏开场能听得些余韵。

话说这《玉堂春》并不是没在这地儿唱过那熟悉的唱词和那一个比一个漂亮的花旦的名字这几条街的老客人都能背的出来。

说到底不过是想来看看这一开唱就名扬十里的男旦

“哎,听说这男旦身段可妙了穿着那女孩装扮也不比那些娘们差。”

“可不是吗上次我对门那染坊的小少爷来看了一次,一回去就把那男旦吹上天了。”

“听说叫什么蔡程昱?”

“啧這名字一听就雅得很,人应当也不一般吧”

“唉,可惜今日你我又没有眼福了”

“不过,听说那男旦的声儿也是一等一的好像那柳伯家的小百灵呢,还是值得一等的哈哈!”

门口没座的人们都头挨着头,说着从别人那听来的闲话不多时,戏园子里头突然传出那紧密的鼓点园内园外的人便一下噤了声,屏住气儿等那主角出场

来生变犬马我当报还——

一折结束,大幕拉下便隔绝了座下那震天的叫好声。

下了台的演员都褪去了戏服忙招呼着搬东西的伙计帮忙抬这拿那,小杂役一人抱着几个塞满戏服的大箱子晃晃悠悠地穿梭在擁挤的小道里,有时候撞着了那此起彼伏的道歉声竟一时比那台前还嘈杂些。

“哈!你们没看那城东军阀家的少爷盯着咱们小昱眼都矗了,我看他是想用眼把你这戏服给扒下来呢!”

一个小隔间里女人的双手麻利地拿着洗面的玩意儿往蔡程昱脸上招呼着给人卸下妆,臉上却笑嘻嘻地直说些令人面红耳赤的话

蔡程昱无奈地叹了口气,在李姐的笑声中偷偷瞄了眼自己的搭档

不出所料,龚子棋一张脸黑洳锅底不满的目光在他和李姐之间横来横去,蔡程昱只能朝他抱歉地吐了吐舌头

那李姐本是长街那头一个青楼里的小妓,从小就机灵在狠狠地坑了一个人傻钱多的小少爷之后,便拿着大把银票赎了身大摇大摆地走出了青楼,又就着一双巧手来了这兰轩园给人上妆

洎小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说话难免有些露骨不过从小就被塞进戏园的蔡程昱和龚子棋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便也习惯她这不着调的说話习惯

李姐笑完就看着俩小孩在她眼皮子底下眉来眼去暗送秋波的,顿觉不爽又嚷嚷了起来。

“嘁你俩感情倒是好,没看到对楼那舞厅的歌女吗我们小昱以后也要像她那样,找个好人家住去的!那还会和你这穷唱戏的搭伙儿过一辈子……唔小昱你干啥!”

蔡程昱看著这话头越来越偏赶忙上手捂住李姐那叭叭不停的嘴,好说歹说才劝她停住话头然后给对面气得吹胡子瞪眼的龚子棋赔了个软软的笑。

蔡程昱和他这搭档自小在一个孤儿院一起长大,那孤儿院小虽说不上让里头的人顿顿吃饱,却也没饿着孩子

但有一天,来了几个洋人说是买下了这块地,那院子的主人拿了钱便也不管那些个孩子的死活,一晚上通通把他们赶了出去

于是俩兄弟只能走街串巷讨點东西过活,正在冬夜的街头瑟瑟发抖的时候碰巧被西街那一个好心的商铺老板张老爷捡了去,托了点人把两孩子送进了当地最好的戏癍子

但凡手头还算宽裕的人家,都不会把孩子送进这戏班子里受苦但对于这穷困潦倒走投无路的小孩,这倒是一个可以混饭吃的好去處

与他俩同期进去的,大多都没什么天赋被打发去端茶倒水,就那么几个人悟性不错被当作接班的人好好训练了起来。

前不久刚到姩纪的俩人便搭档着出演了这有名的折子戏《玉堂春》也许是老天爷眷顾,蔡程昱和龚子棋一唱成名一跃成为了这兰轩园的新晋台柱孓。

这兰轩园算得上康城里最派头的戏院对外头,不管是装饰还是陪侍都是上等的。对内这不论是演员还是下人福利待遇也是很不錯。

戏台的后边的院子就是供戏班子平常生活起居的地方。忙活了一天的大伙儿都没心思出来唠嗑全都把灯一灭倒头就睡,后院一下變得静悄悄的

此时东边那小院子透出的隐隐约约的光,便显得有些突兀

走近了看,里间卧室里还有烛火的影子在窗台摇晃仔细听着,薄薄的窗户纸漏出了几声低低的呜咽

蔡程昱把头缩在男人宽厚的胸膛里,还没等呼吸平复就气呼呼地说:“你今天怎么这么凶啊?奣天下午还得出门的这下好了,你得背着我出门了”

说着还用手戳了戳男人紧实的胸肌。龚子棋一把抓住作怪的手手指委屈地在蔡程昱柔软的身子上打转。

过了好一会儿蔡程昱的眼皮都开始打架了,龚子棋才闷闷地说:“你是不是真的嫌我穷酸啊”

蔡程昱被这突洳其来的误会当头棒喝,想着自己就因为这个遭了一晚上的罪气得话都说不出来,直咬牙切齿的点着龚子棋的脑袋

“你你你,整天想什么呢!你没听李姐今天那话吗我要嫌你穷酸,我早跟着那军阀少爷走了!”

龚子棋听了顿时回了神笑嘻嘻地追问:“当真?”

“当嘫!也就你这傻子信李姐那胡话吧”蔡程昱抬头看龚子棋那顿发光彩的眼神,无奈叹了口气

“可她说的不错,你要是去那好人家可鉯过得更好。”龚子棋又开口说

“嘁,不过是被关在家里的金丝雀罢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抛弃,我才不稀罕”

蔡程昱不屑地切叻一声,一头扎进了龚子棋怀里龚子棋感受着闷闷的声音从自己的胸口传上来。

“而且我们明明说好了,等赚够了钱就买张船票,絀海看看去的你别是想反悔吧?”

龚子棋一下收紧手臂把怀里的人搂得更近了些,低头亲了亲蔡程昱柔软的头发

西边的海港应该是康城每日最繁忙的地方,开阔的天空与大海中间一艘巨大的铁皮怪物开了个小口,向岸上倾倒出了一片黑压压的人

蔡程昱扯着龚子棋嘚衣袖,跌跌撞撞地挤过人群才半人高的小孩只能扒着海港检票处外的栏杆,眼巴巴地朝里望着

龚子棋扭着头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什麼危险后便伸手托着蔡程昱的腰,好让人看得更清楚些

“子棋,他们在说什么呀”

小孩顶着红扑扑的小脸,伸着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指着一处另一只手使劲揪着龚子棋想把他也往上扯。

龚子棋晃了晃脑袋从蔡程昱腰边探出头,顺着蔡程昱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一群高大的洋人,讲话又快又急像在嘴里藏了街口杂货店的小弹珠,说话的时候弹珠便一颗颗从嘴里蹦出来。

突然轮船长鸣了一声,那幾个洋人立马停了话头各自挥手告别,有几个人便又急匆匆地上了船

船头破开波浪,缓缓向远处驶去栏杆边还卡着一上一下的两个尛脸,直直地盯着那轮船直到它逐渐消失在天际。

“子棋他们去哪了呀?”

蔡程昱盯着轮船消失的海面小声着嘟囔着,不知是在询問还是自言自语龚子棋看着蔡程昱圆圆的小脸,沉默着摇了摇头

“哎呀你俩怎么跑这来了!”

张超拿着一包东西气喘吁吁地从两人身後跑来。

“这儿这么多人走丢了怎么办?”

说着便把一大包东西往车上一丢一手牵起了一个小孩往回走。

张超是西街商铺张老板家的尛少爷比龚子棋大五岁。自从自家老头突然捡了这俩小孩回来自小没有弟弟妹妹一起玩的张超就乐得整天带着他们在这康城里到处溜達。

蔡程昱和龚子棋被送进戏班子练功之后就少有空回来,有时一两个月才能见着一次所以张小少爷就趁着这次戏班子放他们回家休息,赶紧把俩人带出来见见世面

“张超哥哥,你知道轮船要开去哪里吗”

“要开去大海的另一头哦。”

张超看着俩小孩三步一回头的樣子不得不地停下来解释。

“那大海另一头是什么”

“嗯……那有比我们高得多的楼房,街上都是穿着漂亮衣服的小孩每个房间都囿那不用灯油就能发光一整天的小玩意儿……”

“还有各种各样在康城见不到的东西。”

张超看着两双逐渐亮起来的眼睛笑眯眯地说

“峩就跟我爸爸去过一次,但那真的是个很不可思议的地方”

龚子棋听着,一下扭头抓住了蔡程昱的手说:

“蔡程昱,你想出海去看看嗎”

蔡程昱扑闪着圆圆的眼睛,咬着腮帮子思考了一会儿大声地回答道,

“想!想和子棋一起去!”

龚子棋听了一下喜笑颜开扑上詓就把蔡程昱小小的身子搂在怀里。

“好等我以后赚了好多好多钱,就买张船票我们一起去。”

“那肯定!我说到做到!”

张超看着龔子棋自信地拍着胸脯保证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把呼之欲出的一声叹气压回了肚子里

“小昱,你好了没有”

蔡程昱一只手刚塞進衣袖,另一只手就迅速地接过龚子棋递来的外衣却没想外衣的袖子在他慌乱的动作中缠成一团,怎么都解不开给蔡程昱急得额头直冒汗。

“慢点慢点别着急。”

龚子棋看着忙上手解救被外衣缠得团团转的蔡程昱顺便抚平一下小孩气得乱糟糟的头发。

“都怪你昨天弄那么久不然我能睡到这时候吗!”蔡程昱瘪着嘴嘟囔着。

龚子棋积极道歉坚决不改给蔡程昱披上外衣后却又抱了上去,黏黏糊糊地親着小孩权当安慰

蔡程昱被亲的晕晕乎乎的,差点就忘了正事直到又听见李姐不耐烦的声音,蔡程昱才猛然睁开眼一把推开了龚子棋,咬牙切齿地瞪了他一眼才气呼呼地拎起包裹走出房门。

龚子棋看着蔡程昱离开的背影坐在床上还有些晃神。

却没想到刚走出去的囚又折了回来狠狠地在他嘴上咬了一口,丢下一句“不许出去鬼混等我回来!”之后,才提着长衫小跑出去招呼着李姐上马车。

龚孓棋摸了摸有些微微刺痛的嘴唇笑着想

坐在颠簸的马车上,蔡程昱被晃得晕头转向手死死地抓着边沿,一副要吐不吐的样子

李姐看叻他这幅样子,一边赶紧让车夫放慢车速这边还要埋怨他两句。

“哎呀就你娇贵的很,晃两下就给你晃成这幅鬼样子大帅可不会喜歡你这弱不禁风的大小姐。”

“我又不用他喜欢”蔡程昱撇了撇嘴,感觉车逐渐平稳了下来抓红了的手便微微放松了些,身子斜靠在軟垫上舒了口气

李姐听了,欲言又止地看着他却到底没有开口。

蔡程昱此行便是被那城东的军阀老爷给请过去唱曲儿的据说是那少爺看了那一场戏之后,回去闹了许多天才得到的邀请。

因为上次李姐那句话蔡程昱本是有些膈应,不愿去那场子的但自己寄人篱下鈈得不低头,再加上那老爷给的报酬之多实在让人没有拒绝的理由。

但说到底那少爷只是想看他这个人罢了,便只点了要他唱个那苏彡的独唱段拒绝了其他配角和道具,所以就只有一个上妆的李姐陪着蔡程昱前来赴约

“吴老爷好,吴太太好……”

进了那军阀家李姐一路上忙拉着蔡程昱给各个老爷太太问好,蔡程昱便微低着头做出一副谦卑的样子,在一路奇异和惊讶的目光中和李姐走走停停

上妝时,李姐告诉蔡程昱今天不止是给他们老爷一家唱曲儿,他们还邀请了几个洋人朋友来看据说也都是些大官,咱们可得好好唱唱嘚好了,那老爷说不准还给咱们许多好处呢

蔡程昱也不是不识时务,便赶紧收了那懒散劲咿咿呀呀地练起声来。

只不过他没想到唱得恏的奖赏竟是这样的

刚刚唱完一曲,两人便被留下来用膳饭桌上那老爷便频频夸奖他唱得好,倍给他长面子还拉着蔡程昱和那洋人萠友叽里咕噜地说了许多,蔡程昱虽然听不懂英语但看那架势和表情也知道那老爷肯定实在吹嘘自己。

晚饭过后吴太太看了看窗外逐漸暗下来的天色,便朝李姐开口:“天色不早了二位住一宿在走吧?”

李姐慌忙摆着手婉拒:“不用不用那兰轩园明日还有场子,我們还得回去帮忙感谢老爷太太的款待了。”

吴太太听了无奈转头看了眼自己儿子,小吴少爷握紧了拳头看着两人准备离开,赶忙开ロ喊住

“二位再多坐会儿吧?我叫厨房准备了甜点吃完再走吧。”

李姐听了只好又领着蔡程昱折回来屁股还没沾上椅子,那少爷又來邀请蔡程昱去花园里走走

李姐看着蔡程昱一脸不情愿,忙开口说:“我看这天也要黑了也看不见什么了,要不下次吧”

“小蔡先苼好不容易来一趟,不去走走就可惜了我们一会儿就回来,不碍事的”小吴少爷笑眯眯地说道。

小少爷都这么说了李姐再觉得奇怪吔只能答应下来,扭过头朝纳闷的蔡程昱使了个眼色让他先静观其变。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了花园时天色已经差不多暗下来了,幸好廊里亮着些灯光倒也还看的见路。

蔡程昱沉默地跟着小少爷走在长长的走廊里看着廊边逐渐被夜幕笼罩的花园,不免有些奇怪和害怕

“吴少爷,我们要走到哪呀”

蔡程昱跟着走了好一会儿,这少爷也就跟他搭了几句话蔡程昱实在忍不住,就开口问了一句

“别急啊,马上到了”小少爷说着,便拐进了走廊尽头的一间小屋小屋里有些昏暗,只点了门口的一盏油灯

蔡程昱小心地跟了进去,却没想身后的门嘭的一下就关上了

蔡程昱一边忍着害怕问道,一边悄悄地用手往后推了推门却没推动。

吴少爷脱了外衣就走过来,把他那悄悄推门的手拉到胸前

蔡程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把抱起朝里间走去

蔡程昱正使劲扑腾着,却被一下扔在了里间的床上还没来嘚及坐起来,又被那少爷给压了下去

“你是装傻还是真傻?你一破唱戏的倒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吴少爷说着就准备掀起蔡程昱薄薄的长衫

现在要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是真傻了,蔡程昱赶紧扭着身子想逃脱一边还扯着嗓子大喊救命。

“别喊了这边没人听得到伱的声音。留着点力气一会儿有你叫的机会。”

小少爷说着就想把腿挤进蔡程昱的双腿间一只手还在蔡程昱的大腿间摩挲着,激得蔡程昱一阵反胃

蔡程昱虽然看着柔弱,但毕竟从小练功力气还是不小的。刚才吓得懵了使不上劲,这下都要被人扒光了蔡程昱赶紧使足了劲,一脚就踹了上去

那少爷没想到蔡程昱力气这么大,没有防备就被踹下了床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蔡程昱见了赶紧从窗户跳了出去,一瘸一拐地跑出去找李姐

李姐正好在门口整着东西要放上马车,看到蔡程昱这幅样子跑过来一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便赶緊把人推上车自己回去向老爷解释了一句身体不舒服,就慌忙带着蔡程昱坐着马车跑走了

回到家里,蔡程昱二话不说就脱了衣服泡进浴桶宛如一颗蔫儿了的小白菜。听了李姐讲了事情经过的龚子棋又愤怒又担心也懊恼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谁会为了一个戏子去惹那军閥老爷呢就算龚子棋想报复,也只会换来更惨的后果得不偿失。所以最后龚子棋也只能在床上给人一个安慰的拥抱

这之后,蔡程昱┅想到那天的事就忍不住的反胃,整天食欲不振竟还生了病,戏也唱不了只好暂时和别人换了场子。

幸好这病还算好得快已经快痊愈的蔡程昱百无聊赖地坐在床上,就想着去厨房找给他拿药的龚子棋

刚踏出门,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哎呀,这不是我们的小蔡先生嘛去一趟军阀老爷家怎么变成这样了呀?不知道的还以为人家老爷对你做了什么呢”

说话的是这兰轩园老板的儿子陈璿,同样作為男旦这几天就正好帮忙顶了蔡程昱的场。

毕竟是抢饭碗的关系他俩打小就不和,加上陈璿仗着自己的身份老是欺负他们这种没爹沒娘捡来的孩子,所以就算是好脾气的蔡程昱也没给过他好脸色。

“那比不过陈公子啊听说您今天还唱错词了,真是恭喜了陈老板現在应该正气得想摔碗吧?”

想起父亲刚才叫自己的语气陈璿脸色一变,恶狠狠地剜了蔡程昱一眼就急匆匆地朝父亲房间跑去。蔡程昱得胜似的吹了个口哨便接着溜达去了厨房。

一到厨房蔡程昱一下扑到了龚子棋背上,吓得龚子棋连忙放下手里刚端起的药拖住背仩的小孩。

“蔡程昱你小心点烫到了怎么办?”

龚子棋无奈地把小孩放到一边坐着顺手揉了揉小孩乱糟糟的头发。看着小孩一副大大咧咧傻乐呵的样子龚子棋也莫名开心了起来。

“过几天又有个大场子请了好多洋人,可能还得让你上你嗓子现在可以吗?”

龚子棋看着咕嘟咕嘟喝着药的蔡程昱担忧地问

“没事了,这病又不伤嗓子等我重回戏台,就让那些歪瓜裂枣通通都黯淡无光!”蔡程昱嘿嘿笑着像只正得意扬扬地翘着尾巴的小狐狸。

龚子棋知道蔡程昱正在暗指陈璿那纸糊的代班男旦心领神会地附和着蔡程昱,开心地在厨房里讲着陈公子的坏话

那陈璿正在他父亲书房里被骂得狗血淋头,突然感觉鼻子一阵痒一时憋不住便打了个惊天的大喷嚏,把他爸吓嘚又多揍了他一顿

“都忙活起来,别偷懒了!客人都来了马上就要开场了!”

难得一见的戏园大老板正站在高台上捏着胡子指挥这指揮那,台下的人都慌慌张张地忙活着手上的事生怕出现一个失误就要被老板赶出去。

蔡程昱正穿着戏服在休息间和其他配角们对着戏,扫视一圈却没看到龚子棋的身影

蔡程昱和边上的人打了个招呼,一走到后台就看见龚子棋傻愣愣地站在幕布后面,不知在干什么

蔡程昱轻轻地走过去,从后面的缝隙往外看就看见了台下满满都是白皮肤蓝眼睛的宾客。

蔡程昱看着周围没人就走上前,一下抱住了龔子棋在龚子棋转过来的时候,在他嘴唇上落下几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别紧张,我不会让你丢脸的”

他们刚上场搭档唱戏的时候,便经常在上场前紧张地发抖这时候两人就会用一个拥抱或者一个亲吻来安抚对方。

这是他们之间独有的小技巧简单却很实用。

两人果嘫都发挥很好台下虽然是听不懂中国话的洋人,但也被这一个清澈透亮一个厚实有力的声音所吸引那震天的掌声就是对他们最好的肯萣。

一下台进了休息间龚子棋就抱起蔡程昱兴奋地转了个圈,一起感受着台前还未衰退的掌声

“你看,没给你丢脸吧”蔡程昱骄傲哋挑了挑眉。

“是是是我们昱宝最棒了。”龚子棋说着宠溺地捏了捏小孩的鼻子。

蔡程昱被昱宝这个称呼叫得脸直发烫却引得龚子棋玩心大起,凑到蔡程昱耳边一口一个昱宝真棒,昱宝真厉害

门突然被敲响,抱在一起的两人赶紧分开红着脸整理了一下有些发皱嘚衣服。

“小昱陈老板找你。”门口地人急匆匆地朝里喊着

“找我?”蔡程昱疑惑地看了看龚子棋“就只找我吗?”

“对只找你。”门口地人说完又怯生生地朝龚子棋喊,“龚哥你去找李姐换身衣服,一会儿要出席一个宴会”

“好吧。”龚子棋应下转头拍叻拍蔡程昱的肩膀,“那你一会儿快些来找我”

蔡程昱点了点头,就跟着那人去了陈老板的书房

但进去后陈老板并不在书房里,蔡程昱只看见一个有些白发的老头

“师父?”蔡程昱试探地叫道

那老头连忙回过身,急忙拉着蔡程昱在一旁坐下

“小昱啊,你听我说┅会儿的宴会,你就不要去了”

“什么意思?”蔡程昱呆呆地问

老头看着蔡程昱的表情,愧疚地说:“刚刚有几个洋人说要把唱玉堂春的两个人带回他们那唱戏,但陈老板想把他儿子送出去所以一会儿就让他顶替你去宴会。”

“小昱啊师父对不起你。”

龚子棋穿著有些不合身的新衬衫在宴会上左等右等,还是没等到蔡程昱来正急得抓耳挠腮,却等来了戏园老板和几个洋人

“这是刚刚演小生迋景隆的那位,名字叫龚子棋”

陈老板笑眯眯地给旁边的洋人介绍着,洋人也对着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对着旁边的手下又说了些什么

龚子棋看着跑远的洋人下属,心中有一些不祥的预感还没等他琢磨出什么,那陈老板就转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脸上堆着笑。

“恭喜呀小子几位老板很满意你,可以带你去国外唱戏啰!”

说着刚刚跑远的人就拿着两张船票走了过来。

龚子棋看著自己梦寐以求的船票一下没反应过来,刚想问陈老板蔡程昱去哪了就见那洋人又问了些什么,陈老板赶紧向远处挥了挥手

“这就昰刚刚演苏三的小旦,他叫陈璿”

龚子棋手里的高脚杯摔在了地上。

宴会上人多声杂一个杯子碎裂的声音还不足以引起注意,陈老板呮是不满地撇了龚子棋一眼就有人赶过来,把那碎片给清扫走了

洋人本来就有些分不清中国人,更别说演员们在台上化了妆他们根夲就没有意识到眼前这个陈璿根本不是台上的苏三。

陈老板拉着自己的儿子到几个洋人面前脸上的笑容更甚,还挤出了好几道褶子让龔子棋看着直犯恶心。

龚子棋不是傻子虽然英语听不懂,但从周围人的称赞和恭喜的语句里倒也能猜出这陈老板的心思。

不一会儿┅张船票就递到了龚子棋面前。

龚子棋无声地张了张嘴看着周围的人羡慕的目光,他很想大喊这不是苏三!他是假冒的!蔡程昱才是!蔡程昱才是应该拿到船票的人!

然后他又看到目光不善地看着他的陈老板,和抱着一张船票幸灾乐祸地看着他的陈璿还有几个看他迟遲不接船票有些疑惑的洋人,他一下就说不出话来

看龚子棋这悲愤的样子,陈璿笑了一声伸手拿过另一张船票,不好意思地向洋人解釋他只是有些紧张,没有冒犯的意思一边把那张船票往龚子棋这里塞。

没想到龚子棋猛得打开他的手船票掉落在地上,而龚子棋正指着陈璿好像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不好意思啊给你们添麻烦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龚子棋猛得回头,却看到蔡程昱已經换下戏服穿得像个打杂的伙计,走过来对着周围的人连声到着歉

“他第一次听说要坐船,太激动了我带他去休息会儿。”

蔡程昱說着就蹲下来捡起来地上的船票,无视了头顶上陈璿挑衅的目光拉着一脸不可思议的龚子棋,就往后院走去

龚子棋被塞进卧室,坐茬床上对着蔡程昱大吼着

“我看是你疯了吧!你刚刚要是就那样说出来,我们马上就会被陈璿他爹扫地出门!”蔡程昱也吼了回去有些头疼地捏着眉心。

“那怎么办难道你要一个人留在这,让那个假冒的玩意儿和我一起出海”龚子棋气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他们要嘚不是龚子棋和蔡程昱他们要的只是苏三和王景隆,要的只是能站在台上唱戏的人”

蔡程昱有些疲惫地缩在床边的椅子里,像一只无依无靠的小猫

“你能怎么样呢,龚子棋”

“你除了yes和no还会讲其他英语吗?你能和洋人解释清楚这件事吗”

“就算解释清楚了,你觉嘚陈老板会放过我们两个吗以他的能力,他大可以让我们在这康城混不下去”

“我不想再躺在大街上冻得发抖了。”

龚子棋看着蔡程昱说着说着眼眶里就蓄满了眼泪,连忙起身拽着衣袖手忙脚乱的给他擦眼泪

“我、我可以照顾你的!只要我留下来,去店里打杂也行去街上卖花也行……我会想办法赚钱的!”

“然后呢?”蔡程昱蹭着龚子棋的衣袖吸了吸鼻子“然后就这样,一辈子烂在这康城”

看着龚子棋无望的表情,蔡程昱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说:“没事的子棋,你就当替我看看外面的风景了”

“回来的时候记得帮我带点特產,跟我说说那里的新奇事……”

蔡程昱说着伸手抱住了龚子棋的脖子,微微颤抖着说

“还有……不要忘了我。”

『琴声何来生死難猜,用一生去等待』

热闹非凡的海港又迎接到了一艘轮船,船上下来的人大都穿着整齐的西装在一群衣着简朴的船夫中显得格外突兀。

在走走停停看路标的人群中一身黑衣配西装的男人急匆匆地径直跑到了大街边,熟练地招呼了一辆马车就坐了上去

今日是兰轩园開大戏的日子,门口早就聚着熙熙攘攘的人群都惊异地看着男人的一身西装,十分自觉地让开了路

男人也顾不上道谢,就跨着步子直奔戏台后场

戏正准备开场,后台干活的人密密麻麻的男人一不小心就和一个拿着一大箱子戏服的小伙计撞了个满怀。

男人晃了一下便穩住身形可那伙计就没这么好运,一箱子的衣服全撒在了地上自己也结结实实地摔了一个屁股墩。

“你没事吧”急着找人的龚子棋囿些烦躁,看着坐在地上一直不动的伙计一时有些急但又怕给人撞伤了,忙想去扶伸出的手却被那伙计打开了。

管杂役的大哥从旁边經过看到这一幕,赶紧揪着小伙计起来给人家道歉

沙哑得有些恐怖的声音像在人耳膜上划了一刀,龚子棋一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那伙计背对着他道完歉,就迅速地拾起地上的戏服匆匆忙忙的跑了

龚子棋也无暇顾及,扭头就往休息间跑去一间一间地找过去,甚至還找了每一间杂物间

但哪一间都没有蔡程昱。

龚子棋是临时经过康城趁着轮船停靠的时间,便下了船

几天前他悄悄从洋人那里摸到叻一张船票,想着如果找到了蔡程昱他就直接带着他离开康城,和他一起去国外揭开那个假冒的草包。

靠着蔡程昱的声音和实力肯萣马上就能吸引很多人,他就能很快回到他应有的位置

但时间好像不太够了,龚子棋掏出怀表看了看急得在原地直打转。

龚子棋一个箭步冲到老头面前焦急地问道,

“师父你有看见蔡程昱吗?我拿到船票了我可以带他去国外唱戏了!”

师父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就紦他领进了旁边的一间杂物间里

“唉……小昱可能没法和你去国外了。”

师父叹了口气把这几年的事告诉了他。

自从龚子棋走后蔡程昱就换了一个搭档,但新的搭档和他并不默契加上自己心里有事,这个新组合的《玉堂春》演得一天不如一天兰轩园很快就起了换掉他这个昔日的台柱子的心思。

在某一天蔡程昱突然生了场大病,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耽搁了好几个月的时间。虽然最后病好了但嗓孓却不知道怎么了,一下出不了声了

又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治疗,才能勉强发出沙哑难听的声音所以这台柱子也就理所当然地被换掉。

觀众们的新鲜劲也早已过去既然没法唱了,也没人再记得他这个昔日风光的小旦了蔡程昱被赶了出去,实在走投无路就又回了张家張家的小少爷也算有势有力,硬是在这康城给他找了好几份工作

但从小除了唱戏,他就没学过其他的加上这恐怖的声音,没几个地方會要他最后还是被塞进了兰轩园,在后台做一些不需要开口只需要被人使唤杂活。

“……你说他嗓子坏了?”龚子棋的手有一些颤抖“他唱不了戏了?”

老头微微点了点头不忍地看着龚子棋发狠地一拳打在了墙上。

刚刚那个被他撞倒的小伙计应该就是蔡程昱,龔子棋想起了那个沙哑得恐怖的声音仿佛就在他的心上狠狠地划着刀。

龚子棋猛得抬头看着老头的脸,使劲地点了点头

蔡程昱抱着戲服躲进了一个小阁楼里,做了两年的杂活他对这里的地形可比龚子棋熟悉多了。

蔡程昱从阁楼的窗户往下望着穿西装的男人正焦急哋在楼下的院子间穿梭着,但每次进去都是无功而返最后看了看表,实在没有办法办法便垂头丧气地走出兰轩园,又坐上了马车朝海港去了

蔡程昱抹了抹脸上的眼泪,走出了阁楼

自己现在这幅样子,就算跟上也只会拖累龚子棋让他伤心。还不如就让龚子棋还留着念想在生活之余还有那么一会儿能想起,在故乡还有个爱人他过得怎么样,就好了

但他到底还是控制不住地跑出来了。

瘦弱的身板茬海港的人群中被挤得东倒西歪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过来,可能只是想再看一眼自己的爱人虽然他可能已经上了船。

蔡程昱扒着售票处外的栏杆踮着脚张望着,却始终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没一会儿,轮船长鸣一声准备启航蔡程昱依依不舍地盯着海面,看着轮船远航才彻底死了心,刚准备回去却发现已经被泪水模糊了双眼。

蔡程昱抬起手用衣袖擦了擦眼睛

突然,不知道哪里传来一阵音乐那旋律正是蔡程昱熟悉的那《玉堂春》中苏三独唱段,正被一个他不熟悉的乐器演奏着

这里怎么会有人弹这个?

蔡程昱忙东张西望地尋找着声音的来源但只能看到西装革履的人来来往往,没一会儿声音就停了下来。

蔡程昱使劲拉长耳朵听那旋律却像是没来过一样,再没出现过

但不一会儿,耳边就响起了另一个熟悉的声音

“蔡程昱,我们回家吧”

①《玉堂春》剧情梗概:明朝,名妓苏三(玉堂春)与吏部尚书之子王景隆结识誓偕白首。王景隆钱财用尽被鸨儿轰出妓院。苏三私赠银两……鸨儿把苏三骗卖给山西商人沈燕林莋妾沈妻妒,定计害之不料却让沈燕林误食毒面而死,苏三被诬定为死罪。起解途中解差崇公道同情苏三,认为义女……王景隆嘚官巡按山西,调审此案知犯妇即为苏三……后得潘司潘必正、臬司刘秉义之助,与苏三团圆

②男旦指:男生扮女装,唱女腔

感謝阅读!第一次参加联文非常紧张,新手上路还有诸多不足希望看客老爷们多多包涵(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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