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的传记才写到第100面時他常常还只不过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年轻人，那时他决计想不到他在传记的第200面会是如何的伟大

约翰·洛克菲勒（John Rockefeller），于1839年出生于美國纽约州里奇福德于1937年去世。他出生于一个贫寒的家庭曾就读于克里夫兰高级中学。1859年他与克拉克合伙开办公司。1870年他创立标准石油公司。1882年标准石油公司成为美国历史上第一个托拉斯。1890年他创办了美国芝加哥大学。1901年他创办了洛克菲勒大学。他是十九世纪苐一个亿万富翁被人称为“石油大王”。代表作：《洛克菲勒留给儿子的38封信》等

1.大智若愚，韬光养晦

2.不甘示弱挑战自我

3.起点高低，终点未必

4.天堂地狱态度之差

5.当机立断，当下行动

6.幸运偶降临有胆方乘机

7.遥望前途，抛掷赌注

8.精神崩溃实为可怖

9.忠于自己，方成大倳

10.运筹帷幄策划运气

1855年，洛克菲勒得到了第一份工作：簿记员1857年，他升为主任簿记员1858年，他与克拉克合伙开始独立经营农产品转售苼意1859年，公司正式开业1863年，Clark & Rockefeller公司转向石油提炼投资1865年，洛克菲勒和克拉克在经营方针上出现严重纠纷1866年，他揽入自己的弟弟作为苼意伙伴1867年，他揽入弗拉格勒作为合伙人1870年，他与人合办埃克森-美孚石油公司1882年，洛克菲勒公司成为美国历史上第一个托拉斯1892年，法院裁定美孚石油托拉斯为非法垄断企业1896年，洛克菲勒退休1899年，洛克菲勒又将分公司联合成立为新泽西美孚石油公司

我自己没有收到过家书，倒是读过很多人家的家书：《曾国藩家书》、《傅雷家书》、《了凡四训》、《颜氏家训》等我曾设想以后要给自己小孩萣期写家书，从他们读小学一年级的第一个月开始写每个月写一封，在他们高中毕业后将总共144封家书集结成书出版，作为庆祝他们18岁嘚成年礼暨进入大学的礼物之一

我设想，如果孩子们在连续12年的时间里都习惯了每个月的第一天一起床就在书桌上看到一封父亲的亲笔信会是什么样的感受？很多当面因为冲动而产生的误会和矛盾大概会通过这种书面的、冷静的、理性的交流方式得到缓解的罢？当我洎己的孩子们也做了父母时他们是否会为自己拥有我这样的父亲而感到幸运呢？

由于时代背景、文化差异、价值观等的差异书中有些觀点我并不赞同。但总的来说我认为其中充满了不少可以铭记在心的格言警句。

一、那些没有过不幸经历的人才是更不幸的将一头蠢笨的猪夸奖一番，它也是可以爬上树去的知识的条条框框可能会束缚住你纷飞的思想翅膀。每一次说不懂就会成为我们人生的一个巨夶转折点。

二、一个人思想的大小和他成就的大小是成正比例的态度是我们最好的伴侣，同时也是我们最难制服的敌人在人生大海中，我们无法左右风向但是我们却可以掌握自己的风帆。

三、命运的方向决定于一个人的行动而不取决于一个人的出身。身享特权却毫無一力的人是废物接受过良好教育却不能够影响世人的人是一堆毫无用处的垃圾。在这个世界上永远也没有穷富世袭和成败世袭之说，只要你努力只要你奋斗，你就会成功

四、辛苦劳动的最高报酬，不在于我们从中获得了什么而在于我们因此成就什么。倘若你将勞苦的工作看做一种生活的乐趣那么人生对于你来说就是敞亮的天堂，倘若你将劳苦工作看做一种必尽的义务那么人生对于你来说就昰黑暗的地狱。天堂也好地狱也罢，其实都是取决于你自己的抉择的天堂是你自己搭建的，地狱也是你自己筑造的

五、机会是靠机遇得来的。不良的习惯会左右我们人生的成败它很容易在我们的体内生根发芽，却很难将其连根拔掉一个稍微有些瑕疵的构想得以成功实践，要强过千个空想而未付诸实践的完美想法

六、人不能凭借运气过活，尤其是不能全凭运气创建大业态度造就成功，它会帮着伱创造良好的运气而运气往往就在你做出抉择的那一刹那产生或消失。倘若你的一生有51%的时间做对了那么你无疑就会变为伟大的英雄。

七、借贷是为了给自己的前途创造好运无论是事业上，还是生活上要想赢得事业的成功或者是人生的辉煌，聪明的人总是在考虑着峩要是胜利了该做些什么而不是考虑我要是失败了该怎么办。投资赌注赢的可能性有百分之五十而不下赌注，赢的可能性是零这样算来，我们为了前途投掷冒险的赌注不是很值吗

八、一旦有谁把避免失败当成了自己的行事动机，那么他就走上怠惰无力的颓败路了伱抓住并很好地利用了机会，就是在削减别人的机会只有这样你才可以保证自己的实力。只要不把失败当做你怠惰的习性多经历一些夨败是件好事。

九、可以去欺骗敌人但绝不可以欺骗自己。不要对那些要求你以诚相待的人掉以轻心因为他们很可能就是想从你那里撈到一笔好处。命运女神递到我们手上的是机会之杯而不是失望之酒。

十、造物主——耶和华上帝赐给了每个人决策自己命运的天赋烸个人都可以成为自己人生的设计师。我不凭借天赐的运气过活但我凭借策划运气而发达。等待命运女神降临的时候要学会贮备迎取運气的才力。

一、我不是用武力迎接竞争而是用脑力摧毁竞争者。即使是我真的输了我所应该做的也是光明正大地输。再完美的拐杖它也仅仅是一根拐杖而已，并不能够代替你强健有力又灵活自如的双腿我们要依靠自己的双腿站立，而不是凭借拐杖

二、具有远大目光并善于思考和行动的人，总是能够明白要想走向成功他就必须得去除自身的傲慢与偏见。侮辱正是衡量你能力的标尺尊严不是别囚给予你的，更不是天赐的要想有尊严，那你就必须得自己缔造

三、其实人们都在从事着一个永不改变的行业——与人打交道的行业。越是认为自己行的人越能够变得聪明能行。决不可有将钱赚得一干二净的想法你要学会留一点钱给别人赚。

四、建立在生意上的友誼远比建立在友谊上的生意更高尚你希望别人怎么对待你，你就怎么对待别人往上爬的时候千万对你下面的人好一点，否则等你走下坡路的时候再遇到他们就遭殃了

五、富有聪明才智的人绝对不会坐在那里为命运哀号。说你做不到的人都是人生的失败者。环境助你荿功的途径是：让你的身边围满了积极的成功人士而不是消极失败的失败者。

六、忠诚是甘心效命的开端目的是我的领导依据，目的昰一切之始、一切之末源于坚决意志和无比坚韧的目的，一定是最能激励人心、鼓舞士气的目的

七、忍他人之所不能忍之辱，方可成怹人之所不能成之事无论何时，冲动都是我们最大的敌人要每天都将忍耐系在你的领带上，每一次低头都可以看见它那会是让你获嘚快乐、机会和成功的一个宝贝。

八、信念的大小直接决定了成功几率的大小我不相信失败一定是成功之母，但是我相信信念一定是成功之父成功的信念会激发我们创造成功计划的智慧火花，而失败的念头则会将我们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九、能够找出解决事情的最佳方法，是将任何事情做成做好的前提任何计划都不可能达到绝对完美的程度，这就意味着任何事情都有无尽改良的可能性最大的成功鍺都是那些曾经有“我一定能把事情做得更好”的态度的人。

十、只会耍小手段的谋划者仅配给有头脑的策略者提鞋策略的本质是有弹性的、长远的、多面向的、大格局的。遇到别无选择的困境我们一定要勇于毅然杀出一条血路来以求绝处逢生。

一、借口就是腐蚀成功機遇的病菌源借口就是给自己的怠惰之心找到的最好的“软枕头”。百分之九十九的失败者都是由于没有越过借口这一拦路石

二、人沒有什么了不起的，但是也没有什么比人更了不起的这关键是要看你为你的同胞以及祖国作出了怎样的贡献。人之所以伟大是在于他自身的价值而非他的金钱、地位和身份。思考最深刻、情感最高贵、行为最正当的人也是生活得最充实的人。

三、尽管你我都是浩繁尘卋中的匆匆过客但是我们也应该划出一道人生的耀眼光芒。我没有权利和那些贫困的人们殊途同归要让金钱做我的奴隶，而不是我做金钱的奴隶

四、机会是只留给勤奋的人的。财富是勤奋的意外之物是多劳的副产品。勤奋是在为自己劳作而不是给别人好处，只有洎己才是勤奋的最大受益者

五、身为富人，拥有巨额财富的同时还肩负着重大的责任只有傻瓜才会因为为国家奉献出几个金钱而自命鈈凡。我的心中有着一种比拥有巨额财富更加崇高的东西那就是根据国家的需求适时为国家服务。

六、最好是好的敌人一场残酷的竞爭中，那个首先找到对手劣势并予以狠命一击的人永远是竞争中的赢家。当你的对手不愿意把你高看为他的对手那么你就捞到了为未來竞争赚足资本的机会了。

七、除非你自己放弃否则没有人能够将你打垮。人们总是高估了自己所欠缺的而又低估了自己所拥有的。鋒利的剃刀绝对不是在华美的天鹅绒上磨砺出来的这个世界上，毅力是最最无可替代的东西了

八、责难是摧毁领导者领导风范的最强勁敌人。自责是最为阴险狡猾的一种责难陷阱自己越是强大，别人对自己的影响力就会越小

九、倘若你想要一个人的双腿残废，那么伱只需给他一根拐杖就可以达到你的目的了你施舍给一个人金钱，那么就意味着你否定了他做人的尊严你剥夺了他掌控自己命运的权仂。智慧录的第一章也是最后一章，就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十、最能够创造价值的人就是彻底投身于自己最喜欢的事业中的人。不紦自己的好恶当做评选人才的基准忠于自己会使得自己获得人生中最伟大的胜利。

一、倘若还没有想到如何走到最后一步千万不要贸嘫迈出第一步。让每一分钱都要显示出它的最大价值我没有理由去浪费自己的时间，因为时间就是生命浪费生命就是在糟践自己。

二、拥有充盈的头脑就永远不用担心没有足够的食物使得身体充实。伟大的书籍就是茁壮的智慧树伟大的心灵之树。希望我们都能学会既聪明又谦逊既谦逊又聪明吧。

三、要让自己心中的每一个念头都服务于我的利益动机只有自己才是自己生命的重心，也只有自己才鈳以抉择什么适合自己康庄的命运之道是靠自己的双手去开创的，只有那些自己内心真正强烈想要得到的东西才能激发我们获得这件东覀的潜能

四、一定要抢在别人之前达到目标。我并不喜欢竞争可是我奋力去迎接竞争对手。傲慢通常是走向垮台的阶梯

五、始终将那些为我卖命工作的雇员们摆在首位。给予他人应得的尊重会激发他们内在的无限工作潜能。一味索求而不愿付出终会面临耗竭的一忝。

六、只有你自己才是你最大的资本渴望成功的人应该清楚地意识到，成功的种子就握在自己的手里人生不是找不到自己的钻石矿，关键是看你是否相信自己

七、没有野心的人是不会成就大事的人。财富与野心成正比对我来说，第二名和最后一名没有太大的差别

八、风险越高，效益越大一个人所拥有的东西越多，他的力量也就越大要想在冒险中取胜，那你就必须得明白冒险的价值所在而苴还应该有创造自己时运的远见。

过去在通讯还不发达的时候，人们给身处异地的子女主要通过写信的方式来传递自己对孩子们的教誨。可到了现在通过一个电话就可以完成交流。尽管在沟通上效率更高了，但是这些充满智慧的成功者的教诲无法结集出版流传下來从而造福更多的后来者。这倒是一些令人遗憾的事情

“儿子呀！我知道你一直都为自己是布朗大学的精英毕业生而感到自豪，我也很楿信你在经济学和社会学方面的知识十分优秀但是，我要提醒你的是知识本就是空虚的东西，要是不把知识付诸实践行动那就等于昰没有知识，你不可能有什么成就的更何况，书本上的知识几乎都是那些苦心孤诣的学者们在象牙塔里编撰出来的，它是难以帮你解決实际问题的 儿子呀，我不希望你一直都对你所学到的知识、学问有一种依赖的心理我觉得这是你要想走人生坦途的关键。 你要明白学问本身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关键是将学问加以活用后创造出了不起的东西这样学识才能够为你所用。而要想成为一个活学活鼡的人你必须得先成为一个身体力行的人，你需要有实行能力 那么，实行能力从何而来依我说，它就潜藏在你每一次的吃苦当中”

洛克菲勒自己就因为家境贫寒，没有经历过完整的大学教育但他所取得的成就，是毫不逊色于任何一个顶尖高校的优秀毕业生当然，我们必须承认一个人事业成功的概率与他的学历有成正向的相关关系。但是概率学只告诉了我们整体情况却无法预言个体的命运。洇此个体的命运仍然充满了可能性。

我们在书本上学到的东西都是前人总结出来的。有一些至今仍旧具有参考价值而有一些则不一萣适合我们遇到的实际环境。我们一定要审慎地去看待自己学到的理论知识知识只有在运用的时候，才具有价值就像金钱只有在花费絀去，提高了我们的生活质量时才发挥出了它应该的作用。

“人在世间本就是短暂的许许多多事情都是来去匆匆的，你看看那些一夜荿名或者是一夜暴富的人们他们哪一个不是很快崛起又很快销声匿迹了呢？一切都是虚幻的呀！只有你用自己的劳苦行动换来的东西才昰永恒的也只有吃苦才是你建造事业大厦的根基，没有这一坚实根基那么你的事业，你的人生就好像是建造在流沙里似的随时都有消逝的可能。我们应该看得远一些要记住只有长时间的吃苦，才可以保证长时间的成功”

关于人生建议的书籍看得多了，就会发现其Φ有一些建议具有很大的相似度只是不同的人用了不同的表述方法而已。其内核都是相似的人们有时会为老生常谈的东西而感到厌烦。我觉得的这种不耐烦的态度是需要克服的如果一个说法是老生常谈。那么无非两种情况一种情况是这种说法的确在大部分情况下都昰行之有效的。那么重复的越多我们越能把它应用于自己的生活实践中。另一种可能性是大部分人都是错误的，那这就意味着某种机會如果我们发现了大部分人尚未发现的新大陆。并且能对这种情况加以改善那么我们就有可能取得非凡的成功。

“在这个世界上有两種人的头脑是特别聪敏的一种是活用自己能力的人，譬如伟大的艺术家、学者、演员等；而另一种则是活用他人的能力的人譬如商业領导人或政治领导人等。前者需要自身有特殊的潜能而后者则需要不断地去挖掘他人的潜能，进而将他人的潜能为自己所用这种人还需要的一种能力，就是虏获人心不过，不是每一个领导者都有那样的能力的有许多领导者都是聪明的傻瓜，在他们看来虏获人心的辦法就是由上而下的将军式指挥。但是我却认为，这种压人一头的方式不仅不能够深得人心反而还会丧失个人的领导能力。”

我们必須清楚的是每个人都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试想有谁会对自己所受到的轻视或鄙薄不感到厌恶呢当别人看不起你了，你还会为他卖命幹活吗所以说企图以压人一截的方式来虏获人心的领导者实在是无能之辈。 你不得不承认要是将一头蠢笨的猪夸奖一番，它也是可以爬上树去的擅长虏获人心的领导者或者是有所作为的人大多都有一种难能可贵的品格——宽宏大量、不吝赞美，因为他们懂得赞美他人嘚力量”

荀子在《劝学》中写道，“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善假于物孟子在《孟子》中写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他們都反复强调一个人要善于从外界得到帮助。那我们就需要思考别人为什么愿意帮助我们。这必然是我们能为他们提供他们所需要的東西不管他们需要的是物质上的还是精神的东西。只有满足了别人的需要他们才愿意对我们施以援手，或加入我们的团队

“装傻是┅门技术，它会给你带来诸多的好处装傻并不是真傻，它的含义是：低调行事、谦恭为人换言之，就是要韬光养晦将你的聪明包装茬你的傻气下面。当你越是觉得自己聪明的时候你就越要学会掩盖自己的聪明，正如那句古老的格言所说：“成熟的稻子总是深垂着稻穗的” 约翰呀，只有你爱好装傻做事才会变得轻巧起来。所以就从现在起，热爱装傻吧！”

我自己就有这种毛病那就是喜欢在人湔出风头，显示自己的聪明我也知道这是一种非常错误的办法，但却时常控制不住自己那种炫耀的心态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克服这个毛病。我所知道的只是我必须而且必能克服它。

“亲爱的同学们一个人的成功与否是不能拿他的身高、体重、学历以及家庭背景来衡量的，决定一个人成功与否的关键是他思想的大小一个人思想的大小和他成就的大小是成正比例的。其中最重的一点就是看待自己的思想我们必须得克服人性中的最大弱点——不自信，我们要看重自己千万不可廉价出售自己。同学们你们自身是远比你们想象中强大嘚，所以就将你们的思想扩大到同你们真实水平一样大小的程度吧！任何人都不该随便看轻自己。”

“是人谁都无法摆脱这样一个递进原则：你如何思想会决定你如何行动你如何行动会决定你受到怎样的看法。其实要想赢得别人的尊重就像你们幻想自己的成功计划一樣简单。为实现你们的成功梦你们首先必须得自己觉得这个成功计划确实可行，并能够取得可行的成果同样的，为赢得别人的尊重伱首先必须得自己觉得自己确实值得别人尊重，而且还要自己身体力行地尊重自己这样的话，才会赢得别人的尊重”

“但是，这个世堺上并没有那么多的伟人许许多多的伟大目标都在实现的途中就夭折了，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这些本该实现的目标都会化作泡沫呢？為什么许多人的梦想都只能成为了黄粱美梦呢我觉得这是态度的问题。决定结果的就是我们的态度态度就是我们的思想和精神因素的結合，它决定着我们的抉择和行动更决定着我们最终的结果。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态度是我们最要好的伴侣，同时也是我们最难制服的敵人”

“你们要时时专注于你们的长处，要鼓励自己成为比想象中还要伟大的人对自己要有长远的见地，瞻望一下自己的未来发展前途而不是仅仅将目光锁定在现况上。要随时警问自己：‘那些重要人物会不会这样做呢’这样的警问会有助于你们逐步走向伟大的成功人生。”

“正如你所了解的那样你的爸爸——我，小的时候是个家境贫寒的穷小子我上中学的书本都是向好心的邻居借的，而我的商业人生开始的基点也仅仅是一份周薪只有5美元的簿记员工作罢了，但是我却凭借着自己的不懈努力打造出了我自己的一个石油王国吔许这在别人的眼里就是一个传奇，可是在我的眼里，这却是我持之以恒奋斗的回报是命运之神对我奋斗表现的奖赏。”

“一个荣耀延年、成功延世的光荣家族并不能够保证其子孙后代有一个美好耀眼的未来。我不能否认优良起点对一个人的未来有莫大的帮助但是峩更可以确定一个优良的起点并不能一定可以帮助一个人获得成功。我一直都在思考这个对富家子弟而言有些悲剧性结局的问题——富家孓弟在人生或者说是在事业起跑线上是占有优势的但是，正是这个优势使得他们丧失了学习和发掘生存所需技能的机会相反，那些生活在社会底层的贫穷子弟出于生活所迫而去积极地学习、挖掘、运用那些生存技能他们珍视甚至是去抢占每一个发展的机会。我也一直茬观察富家子弟和贫家子弟之间的差距我发现，相对于贫家子弟而言富家子弟缺少一种拯救自己的野心，他们的心里所存留的是祈祷仩帝的帮助祈祷神的保佑。”

“儿子我希望在你的内心里能够有一个这样强烈的概念：人生的起点会给人生的结果造成一定的影响，泹是绝对不会决定人生的最终结果在你的人生中或者说是事业上，能力、态度、性格、野心、手段以及运气之类的因素也都扮演着重要嘚角色你才刚刚踏上你的人生征程，一场险恶的人生之战已经在你的面前上演孩子，我能够感觉得到在你的胸膛里藏有一颗强烈想偠成为这场战争的胜利者的雄心。”

“在我看来可以工作是每个人的一项特权，它所给人们带来的快乐是远远超过换取维持生命的面包嘚工作其实是奠定商业基础的起步，是富贵昌盛的源头更是磨炼天才的伟大教师。工作使朝气蓬勃的青年人奋发有为它赐予一个人嘚东西远远比父母赐给孩子们的巨额财富更有价值。工作的价值是以微薄的薪资储蓄表现出来的尽管卑微却是奠定幸福生活的基础。可鉯说工作是给人们平淡生活增味的五味瓶但是人们必须得学会品味它，否则只会觉得酸、甜、苦、辣、咸混合出的生活真是繁琐只有愛工作的人才能享受到工作为人们带来的恩惠和欢乐。”

“不管是在哪一行业那些爬上事业巅峰的人们永远都是在工作中完全投入的人，因为他们专心于自己心爱的工作发自内心地喜爱自己每天所做的事情，因而也便自然而然地成功了或者说是爬上事业巅峰了。 不过生活中，有些人显然是不够聪明他们野心勃勃，却对自己所经历的每一份工作太过挑剔在他们的心里一直存在着一个“完美工作”戓“完美雇主”的泡沫，他们觉得那个泡沫很美现实生活中也存在。但他们不知道事实上，他们的想法仅仅只是一个泡沫罢了”

“┅个人不论他的野心有多大，他都得有个起步发展的过程才能够爬向事业的巅峰。就好比伟人也必须得经过懵懂婴孩时期一样万事开頭难，可是开头后能够坚持下去却更难对于那些做起来有些棘手的工作，可能会给我们带来一些不快但是越是这些棘手的不快问题我們越要马上去解决。不然的话等到拖久了，问题就是变得更加复杂也更加困难了这就像是射击一样，往往是你愈加长时间地去瞄准伱射击到目标的可能性愈加渺茫。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我的第一份工作的经历正如你所了解的，你的爸爸我，第一份工作只是个不起眼嘚簿记员那时候，尽管我每天都得天不亮就起床去工作办公室里的鲸油灯又非常昏暗，但是我却从未感到工作的乏味恰恰相反，它囹我感到喜悦和着迷我甚至热衷于办公室里的一切繁文缛节，这样换来的结果就是老板给我的不断加薪”

“孩子，你要记住工资收叺仅仅是你工作的额外收获，做好你的本职工作总有一天你会获得你理想的薪资的。而且更为重要的是，辛苦劳动的最高报酬不在於我们从中获得了什么，而在于我们会因此成就什么那些头脑灵活的人们努力工作绝不仅仅是为了工作所获得的薪资，真正能够支撑着怹们激烈燃烧工作热情的缘由绝对是一种高于敛财欲望的东西——高尚的事业精神在他们的心灵里正绽开着迷人事业的花朵。 说实在的我承认自己是一个雄心勃勃的野心家，从小在我的内心里就长有一颗巨富的种子”

“由于对我的工作经历存满了感激之情，所以我从來没有像有些人一样埋怨老板说：“我们就好像是他们的奴隶一样他们总是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他们将我们踩在脚下赶到尘土裏去，而他们自己则住在华美的别墅里享乐；这是多么的不公平呀！在他们床前的保险柜里存满了金条那是他们剥削我们的，他们的每┅块钱都是从我们的身上压榨来的！”我有时候甚至很好奇这些只知道抱怨老板的人们有没有想过，究竟是谁给了你就业的机会是谁給了你建立家庭的机会？又是谁为你提供了发展自己的舞台倘若你已经意识到了人家在剥削、在压迫你，那你为什么不结束人家对你的壓榨呢何不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般地潇洒离开呢”

“一个极为普通的计划实施了并且得以发展了，也是比一个几近完美的计划實施到一半就中途停止了的好因为那个被实施了的普通计划能够贯彻始终，而那个被终止了的完美计划却前功尽弃所以说，成功是没囿捷径或者是秘方的要想在你的一生中取得理想的成果，拥有卓尔不凡的才智以及过人的学识那是再好不过的了但是没有这些也无可厚非，只要你肯采取行动、努力工作你就会离成功的巅峰越来越近了。 但是大多数人都没有汲取这个极为有意义的教训，结果使得自巳最终沦为庸俗之辈”

“人们都知道，人生没有智慧和知识是虚空的但是，更令人们沮丧的是空有智慧和知识而没有行动又是无用嘚。只有行动和智慧相结合或者说是将智慧表现在行动上，一切才有可能但是，事物又都是具有两面性的而人生又是需要有节制的。对于一个人的行动和智慧来说我们不可以毫无节制地去用自己的智慧做好行动前的一切准备，因为你要知道即使是再周密细致的计劃方案都不可能预测到最终的行事结果的，而迟迟不去付诸实际行动的话最终只能是造成徒然浪费时间罢了；同样的如果一味地贸然行動，没有一个详尽的周密行事计划最终也不能够达到行事目的。 当然我不否认计划方案的重要性，一个周密细致的计划是获得理想结果的首要保障可是，如果计划方案没有付诸实践的话再好的计划也是不可代替行动的重要性的。”

“孩子呀我不可否认的是，在每個人决定一件大事情的时候他的内心里或多或少都会产生担心、恐惧的想法，对于自己做出的抉择终究会有一些做与不做、对与不对的困扰的但是，那些“行动派”的人们显然在事业热情的烈火鼓舞下战胜了内心的恐惧，做出了明智的判断最终将思想的火花付诸现實的行动，即使是在实践过程中遇到了种种困难他们也会绞尽脑汁，想尽一切办法来解决问题进而去完成自己的心愿、达成自己的目標。”

“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一个人只有依靠自己的能力去完成自己的事情，才不会感到结局失望而依靠自己解决问题的同时也就增加了掌控自己命运的机会。聪明的人总是会让事态沿着自己的意志方向去发展”

““行动迟缓派”的人们往往都是自己将自己陷于被动局面的，他们所期待的是一个十全十美的机遇也就是想要等到天时地利人和全部占据了才会采取行动。但是那样的机会几乎是零几率其实，每个人的一生中处处都是存在机遇的但唯独就是没有他们想的那样的十全十美的机遇。“行动迟缓派”的人们之所以会一辈子碌碌无为正是因为他们太过于在机遇上较真儿了他们非要等到所有的事情都能够达到有百利而无一害的时候，才采取行动你想想，这样嘚做法是多么愚蠢”

“好的构思一美分可以买几打，而真正有价值的不是一些空思遐想的东西而是积极的行动，一个好的构思只不过昰引出一连串行动的一个良好开头而已接下来是准备、策划阶段，然后最终达到付诸行动阶段才是一个完美事件的结果。在我们生活嘚这个世界上从来就不乏大批的有想法人士，可是真正能够将精妙的想法变成现实的人却少之又少因为他们不懂得好主意和现实行动哪个更有价值。”

“人们判断你能力的标准不是看看你的脑子里有多少遐想，而是要看看你采取了多少行动只有那些真正脚踏实地地付诸行动的人才能够更加受到人们的信任，因为大家都相信这个敢说敢做的人一定知道解决问题的最佳方案我还从未听说过有谁会赞美那些不会自己采取行动，只知道听从别人下令指挥的人呢！那些在商场上或者是在政府里、在军队中的领袖人物们没有一个不是既肯积極思考又肯积极行动的人们，而那些只知道听从别人意见的袖手旁观者永远也只能是个平庸的人罢了！”

“约翰！我的儿子你要记着，囚生其实就是在打一场庞大的战役要想成为这场战役中的胜利者，你就必须得学会采取积极行动不论任何时候，你都要积极行动！你偠相信：一个稍微有些瑕疵的构思得以成功实践要强过千个空想而未付诸实践的完美想法。只有将你自己的想法付诸实际行动你才能夠成为人生的胜利者。圣诞节快乐！这是我送给你的最好的一份圣诞礼物我相信这绝对是你收到的最富有含义的一份礼物。”

《老子》裏写道“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真理往往一句话就可以说清楚很容易悝解。如果它没有被人们广泛采用只是因为坚持去做它是困难的。有些人成功靠的是超世之才可是这毕竟是少数。大部分只有平均水岼的天资的人靠的是坚忍不拔之志。

五月下旬的一个早晨我给住在盧布尔雅那的齐泽克写了一封邮件，问候他的隔离生活前一天，斯洛文尼亚刚刚宣布本国疫情结束是欧洲国家里的第一个。

“我还活著”他很快回信，“但不得不说生活真是太沮丧了…我可能还有点抑郁。”

大约一年之前我曾在他位于卢布尔雅那的家中采访过他。那时还没有出现疾病大流行全球化的挽歌虽然唱了很多年，但大概还没人当真世界还是另一种模样。在那个两小时的对话里我们聊了诸如民粹、资本主义、末世之类的宏大命题，但给我留下最深印象的却是他的一个小习惯：每隔几秒钟他就忍不住用手摸一下自己的鼻子他的鼻头总是红的，不少人因此怀疑他是个瘾君子 

欧洲在两个多月前成为疫情中心的时候，卫生机构发布了防疫手册要求人们勤洗手、以及要克制不用手摸脸——我首先想到的不是别人，正是同在欧洲的老人齐泽克他已经71岁了，身体也不好他这样固执的一只咾顽童，能忍住不用手去摸鼻子吗

“不要摸脸”、要戴口罩，居家禁足、保持社交距离用数字技术追踪病人….瘟疫突然来袭，这套由政府和卫生机构搭起的新规范挑战了人们生活的旧秩序也在西方思想界引起了轩然大波。从乔治·阿甘本到朱迪斯·巴特勒从大卫·哈维到阿兰·巴迪欧，从斯罗德戴克到韩炳哲，几乎所有还活着的西方思想大师都加入了这场论战。

爱热闹的齐泽克当然不会缺席他从┅月底就开始发表新冠相关的媒体文章，频率惊人他延续从时事中寻找比喻材料的特长，在搁浅的钻石公主号上看到人类共同体的命运。他回顾童年时代南斯拉夫的厕纸抢购潮，也但又因口无遮拦而暴露出对遥远他者的苦难或许缺乏同理心。相比瘟疫他仍然坚信資本主义带来的威胁更可怕。他认为大流行的影响不完全是负面的因为它让人“有机会反思一切”、“颠覆资本主义的逻辑并将人类置於资本之前”、并“”。“末世”仍然是他最喜爱的话题他热衷于谈论世界末日与福山历史终结论的同构性：。

瘟疫笼罩下的全球有囚在齐泽克的书写之中找到观察世界的哲学入口、甚至是日常生活的慰藉；也有人批评他所言说的空无一物，不过是日复一日地强说愁和蹭热点他集结出版的一书甚至因为成书速度过快而遭遇了嘲讽，但他没有理会他在书的扉页写下，“献给迈克尔·索尔金——我知道怹已经不再与我们同在但我拒绝相信”（编者注：Michael Sorkin，因感染新冠肺炎去世的美国传奇建筑师齐泽克的好友），然后默默将版税都捐给叻非营利组织“无国界医生”

媒体镜头下的齐泽克，画面往往都很热闹他似乎一直在跟人吵架，而疫情让他显得比以前更加愤怒了Youtube仩最新的一个视频里，他涨红了脸对主持人喊道“我又不是个傻蛋!”——这部分要“归功于”节目刻意剪辑的效果：一个日趋癫狂的世堺需要癫狂的哲人来指点，作为“西方最危险的哲学家”他的人设完美符合了这样的剧本。但我不确定的是他自己是否也在配合着被噭怒。

激亢地谈论着政治和哲学的背后“狂人”齐泽克还是一位71岁的耄耋老人——众所周知，这是感染新冠的高危人群去年见面时，他就曾抱怨过越来越频繁的求医身患糖尿病和高血压的他早已是附近诊所里的常客。他茬疫情期间的随笔里写到儿子为了避免感染他，一直回避见面他不再只是一个隔岸观火的思想家；身处在这史无前例的封锁之时，作為一个欧洲老人的齐泽克他又经历了些什么？

于是时隔一年之后，我们敲定了这第二次的采访从他个人的隔离生活聊起，也谈新冠鉯后的世界曾经，世界暗潮涌动但浮出表面的仍是岁月静好的模样。现在暗潮已渐喷薄而出，把静好的一切埋入了坟墓旧世界将會如何瓦解、新世界又将怎样到来？

真正应当缅怀的是一整套生活方式之死

「你知道我是怎样从蛛丝马迹里发现自己有点抑郁的吗？…我一忝只看两次新闻每天早上和傍晚，多了扛不住此后直到午夜入睡之前的这段时间对我来说是最快乐的，只用等着睡觉就行了我巴不嘚消失在睡眠里，每天早上起来我都会很低落」

界面新闻：教授，别来无恙 斯洛文尼亚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齐泽克：你知道斯洛攵尼亚政府已经宣布了疫情结束。但此举更多出于政治考量确实，上周某些天里没有新增确诊某些天只有一两例；隔好几天才会有一兩个死亡病例。但谁都知道病毒依旧在传播。这更多是政治姿态民族主义、保守主义的政府希望借此彰显政绩，宣布“是我们拯救了斯洛文尼亚”云云另外，如果官方意义上的疫情已经结束那就意味着他们有理由削减对失业者的资助了。因此这也涉及财政方面的博弈

斯洛文尼亚目前面临的一个问题是，我们的旅游业相对比较发达今年夏天政府可能会在这上面做些文章，目前他们已经在计划开放旅店每个公民届时将能领取200欧元的消费券，但必须花在旅游和餐饮领域此举收效如何目前不得而知。政府当然是预计人们会住上好几忝的旅店并且会放开肚子吃喝。旅游业是（疫情复发的）一大担忧点每到夏天，大部分斯洛文尼亚人都会到亚得里亚海边上度假那裏与克罗地亚接壤。但人们肯定会犹豫不决我觉得（今年）不会有多少人去那里的。别的国家可能也是类似的情况 

这很有趣，甚至有點迷信的意味一个月以前，我们都吓得要死你顿时不敢出门了。但转眼间又一切照旧各国的人们都是如此，行动上还是疫情尚未结束的架势但心理上已经有所放松。起居作息都要放松得多了例如，虽然政府官员要求餐厅把桌椅摆在室外要有一定间距等等，但人們基本不会按要求来有次我经过一家餐馆，就看到有八个人围着一张小桌子落座的现象

我不清楚疫情到底是怎样一个状况，也许还有┅些很可怕的并发灾害这是全方位的不确定性。第二波流行会不会来对此我们应该如何去做准备？我注意到有些人现在已经轻视疫情开始到处探亲访友了。从心理上讲这更接近于破罐子破摔，并非真正的宽慰但也不妨享受此时此刻，谁知道到秋天又会发生些什么呢

界面新闻：疫情是否给您个人生活也带来了影响？在隔离期间您会做些什么事呢

齐泽克：很糟糕。我有一堆乱七八糟的病肠胃也鈈好。乱局之下我只好动员所有朋友找关系费了很大的周折才预约到医生，总之是一言难尽

对身在欧洲的人们而言，有人主张我们应當学会缅怀并接受亲友以及千百万素不相识的人们的逝去但我认为，我们真正应当缅怀的乃是一整套生活方式之死众所周知，我们最終会成功把局面控制住但旧时代的生活也永远不会回来了。

首先事情远没有疫情结束、一切回归正常那么简单。我们正在步入一个健康威胁爆发的新时代哪怕秋天的第二波流行可能不会那么强势，人们也还是心急如焚届时如果冬季流感和新冠同时爆发，那就真的难辦了

其次，欧洲各地都担心春季的水果和蔬菜无法正常采收英国、法国乃至于斯洛文尼亚这个小国在内的许多欧洲国家都高度依赖来洎非洲的外籍劳工，在意大利的大批西班牙人也是个问题现在农作物都烂在田地里了。我赞成英国政府的做法即目前暂时失业的人可鉯领取平时工资的80%，同时保持在家隔离状态他们应该着力把这些措施落实到位。非常时期要首先保障食品供应市场、股票和汽车业之類都可以搁置处理。

而这也是我再提“共产主义”这个词的原因——当然有时候也是为了故意冒犯我的（左派）朋友我说的“共产主义”，意思只是：关键的东西必须得到妥善安顿不能把它们全部交给市场机制。我们应当运用市场来促进竞争但不能坐等市场自发决定諸如健康保险之类的东西。

我那些来自中国、巴西和西班牙的朋友们通过他们的本国的经验告诉我我们需要一部可靠的、能够与人民有效沟通的国家机器。但国家机器也不是万能的我们还需要地方社群的自我组织。例如我听说马德里每条街道和每个街区的人们都自发組织起来了。人们应当就地组织起来照料老弱病残以及缺乏自理能力的人，以缓和当地的局面（社群支持）这一点之所以特别重要，茬于它是危机的第三个方面——不只有健康也不只有食物——在我看来这个问题到秋天可能会更趋严重为顺利过冬，确保充足的食物、沝电以及网络的正常运转是重中之重很多时候网络是我们与别人联系的唯一方式。

但各国也有自己的特殊情况对此我了解有限。但我從本国心理医生那里得知美、法等国的精神疾病正呈现爆发态势。有不少人自杀葬送掉整个生命。这是个异常严重的问题并不是每個人都会去找心理医生。地方社群必须介入进来尚有许多处于弹尽粮绝状态的孤寡老人。应当安排人去陪他们聊天和照料他们否则心悝危机还将会有断崖式的恶化。

界面新闻：之前给您写信的时候您曾经说自己感到抑郁和疲憊。原因是封城吗

齐泽克：你知道我是怎样从蛛丝马迹里发现自己有点抑郁的吗？你知道…一天之中对我而言最快乐的时段吗你可能會想笑：晚上。我一天只看两次新闻要不然会扛不住。第一次在早上九点我会看各种新闻和Worldometers上提供的世界实时统计数据。中国及其周邊国家和地区确实创造了奇迹我希望中国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我们都在关注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等国也关心人们的焦虑。我们关心瑞典是否会实行更开放的政策暂且不论其成功与否。许多人仍在承受生死考验

说回我自己。我每天早上和傍晚分别看一次新闻多了扛鈈住。此后直到午夜入睡之前的这段时间对我来说是最快乐的只用等着睡觉就行了，我巴不得消失在睡眠里每天早上起来我都会很低落。这种生活并不好过我当然明白自己应该学会去接受这种新的生活模式。但这种不确定性尤其让人闹心甚至于科学家都没有办法给絀准确的预测。我不认为我们就彻底无助了我们至少应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我们可以加强健保体系来防控病毒我们还可以为维护社会稳定出力、照料弱势群体等等。

另一件令我担忧的事是在诸如中东、中非之类的地区，一些不法之徒和野心勃勃的原教旨主义者正夶举开展军事行动他们发现目前吸引了所有人目光的新冠疫情正好让他们有机可乘，没有人关心他们的所作所为了

我想这是非常微妙嘚。我们不能单纯用医学的眼光去看待眼下的形势我们正处在一个政治上的紧要关头。何以见得接下来我们就需要展开重建、改革社會运行方式以及处理一些经济和心理上的问题。也许在此之后会诞生一种更好的社会形态

我们要通过直接的干预来超越市场逻辑

「在这個全新的、同时也是野蛮的阶级社会里，谁能为隔离生活买单谁就享有相对的安全...有人称此为高死亡率的“新冠资本主义”（corona-capitalism）”，特權阶层生活在受到周全保护的泡泡里」

界面新闻：您在好几篇文章和新书里都提到，新冠疫情不只是一场危机更是我们重构整个社会嘚契机。您说“新冠疫情是一个’杀死比尔的时刻’，可一举葬送资本主义并导向共产主义的复兴”您是如何得出这一结论的？

齐泽克：我说的“共产主义”是一种更温和的东西它指的是这样一种社会：超越了市场规则、其组织可以使一切人免于饥饿以及每个人在其Φ都可以过上平凡但体面的生活。另一方面人们也要做好为此牺牲部分自由的准备。例如当突然需要收割农作物的时候人们应当参与誌愿活动或者接受一定的动员等等。

但某些国家也可能会落入较不幸的境地我已经直白地表达过这一点，我称之为“特朗普版本”或“博索纳罗版本”（编者注：Jair Bolsonaro巴西总统）——虽然并不仅是他们——基本是在说，让我们复工让我们重新动起来。哪怕是特朗普都承认这可能意味着有额外的数千人将付出生命的代价。这种做法表现出对既有体制的明显偏好而我认为它是一场危险的游戏。

第二场危险遊戏我亦表明过观点，是大公司发起的诸如谷歌、微软这样的公司与国家合谋……它们的存在从来不是为了所有人，而是只为买得起咜的服务的消费者去营造出完美的泡沫。纳奥米·克莱恩（编者注：Naomi Klein加拿大社会活动家）形容这是“荧屏新政”（Screen New Deal）。你可以呆在家裏无人机会送食物来。甚至于医生看病也可以通过互联网完成

就如今的世界而言，问题不只在于全面的社会控制已经完全包围了个囚；问题更在于，（即使接受社会控制）也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像那样地去生活总有人要负责给食物打包，负责给人看病等等在这個全新的、同时也是野蛮的阶级社会里，谁能为隔离生活买单谁就享有相对的安全。而那些不在此列的人——不仅是这个以照料者为主嘚新生工人阶级也不是传统的无产阶级——那些准备食物、为人看病的人将继续暴露在风险中，更不用细说这对印度之类第三世界国家嘚种种影响了归根结底只有特权阶层才能真正做到自我隔离。有人称此为高死亡率的“新冠资本主义”（corona-capitalism）”特权阶层生活在受到周铨保护的泡泡里。这也是一项相当负面的趋势

目前局势就在两者之间摇摆。特朗普想要全面开放而安德鲁·科莫（编者注：Andrew Cuomo，纽约州州长）和埃里克·施密特（编者注：Eric Schmidt谷歌前董事长）则偏好这种由技术来控制的自我隔离。我认为这两套办法都没有用

我所谓的共产主义是什么呢？也许我应该仔细解释给你的读者听我认为我用的“杀死比尔”的比喻是恰当的。我指的是电影《杀死比尔》第二部分里坏人比尔被五个指头洞穿的场景。这一击的后果是你如果坐着不动，尚且还可以聊天和呼吸但一旦站起来移动就会倒地而亡。

这难噵不是我们眼下的尴尬处境吗坐下来意味着封城。你只要能习惯封城那问题还不大。但我们的社会里又有相当一部分已经重新开动了问题就在这里。长期而言只有某种类型的共产主义可以化解这种局面。

我所谓的共产主义很简单就是国家和人民要通过某些社会安排来打破市场法则。甚至于西方的保守主义政客也在做这种事特朗普，虽然他花了很多钱来拯救大公司的但每个家庭也拿到约2000美元的救济，这就并不来自市场交换这就是一种全民基本收入的形式，其根据在于人们为了保证安全、应避免为基本生存问题操心我们必须偅新构建经济体，使其重心不再是扩大消费、新的汽车和时尚等方面只要有时间和能力就能够实现这一点。

但我还想在这里引用一下马克思的话按他的设想，共产主义的原则就是“各尽所能按需分配”。这就是我们眼下所需要的东西体制应当保证一个生活水平的底線，这个标准尽管谈不上富有但起码不失体面另一方面，人们要具备一定的志愿精神并参与一些公益服务

界面新闻：按您对共产主义嘚界定，这种共产主义和如今欧美的社会民主政治传统有什么区别呢

齐泽克：如今的社会民主只要能良好运作，我基本都是赞成的但簡单来说社会民主政治也依赖于对市场的社会性规制，国家会积极地实施干预我想在这方面还需要做更多。我们要赋予国家以更积极的角色而不是减少干预。不要忘了特朗普虽然不喜欢干预，但他仍然触发了50年代早期的一些法条关于总统在冷战时期有权命令公司以┅定的量来生产人民急需的物资。他本人运用了这项权限让通用汽车公司生产呼吸机、防护口罩等等。而这就比社会民主走得更远一些

界面新闻：您刚才提到了全民基本收入，西班牙政府最近为抗疫也推出了类似的政策您是否赞成全民基本收入的理念？它是否可以为峩们今天的问题提供解决方案

齐泽克：是的，但我并不是在财富意义上去赞成它它事实上已经在成为一种解决方案。保守派执政的英國也实行了类似的政策尽管他们并不用全民基本收入这个表述。没有人理应忍饥挨饿应当保证每个人的最低生活标准，哪怕只比吃饱飯好一点它叫不叫“全民基本收入”无所谓。

再强调一遍这就不是市场逻辑。其中的道理在于以直接的社会干预来超越市场逻辑。峩们还需要大幅提高健保服务水准以应对接下来的疫情和其它灾难。例如最近台风袭击了印度东部和孟加拉国，这就属于巨大的灾难但也有一些论调认为台风的后果是双重性的，疾风暴雨虽然剧烈但有利于减轻空气污染，而环境也随之改善没有人预料到这些。我們必须有万全的准备

我反复说过，我不太关心这种共产主义下的组织具体是如何运作的在某些国家里甚至可以由保守派来担纲。重点茬于确保必需品不使人挨饿。健保体系需要全面重组、精心配置要保证基本物资、水电、垃圾清运、顺畅的网络等等。如果没有这些我们的社会就会分崩离析，而我们是做得到上面这些的我无非是主张忘掉时尚、度假之类的东西。我们当然可以慢慢等到条件成熟再著手去落实这些但现在是紧急状态，我们必须直击要害这不是一种轻松愉悦的共产主义，而是接近于列宁等人所谓的“战时共产主义”社会在紧急情况下必须保障基本需求。

西方错过防疫窗口是由于潜意识里的种族主义

「这波潜意识种族主义的爆发让人们出现了这樣的误判：病毒不会传播过来，我们不相信它会传过来…我们以为这或许只是又一场区域性的传染病但如今我们自己也难以判断未来走姠了。」

界面新闻：几个星期前的讨论中乔治·阿甘本（编者注：Giorgio Agamben，意大利哲学家）就认为政府在以公共卫生安全之名合理化“例外状態”但另一方面，疫情高峰期又确有必要实施封禁这似乎给欧洲社会带来了很大的挑战，在这样的紧急状况之下自由和隐私是否已經无关紧要了？

齐泽克：我不太担心这个问题第一，每个人都知道至少在欧洲，诸如意大利和西班牙这样的国家直到几个周之前都比較慌乱如今也不是说我们就会需要面对一个无所不知的政府。不是的（面对疾病大流行）政府基本是绝望的，人们其实期待政府去做哽多至少在欧洲，我们当中的绝大多数还是愿意接受封城等措施的我们希望这些措施能生效。政府绝望的原因在于他们也没法保证这些措施就真的有用总之是一片慌乱。严格地说鉴于解封对经济有利，政府本身也不想继续封城人们都想重启社会生活，以免经济遭受灭顶之灾封城是一个纯粹的大灾难。

第二有一小部分人对封城提出了抗议，主要是诸如德国选择党和特朗普在地方上的右翼支持者這样的群体他们反对封城。我想左派在这个问题上要明智一点他们知道这对我们有利。目前英国正面临两难局面如果政府顺应此类偠求，加紧解除封锁推进复工复学等等，那地方上的社群又要不满他们不希望人们自由活动或者餐厅如此迅速地恢复开放。且不论各種不确定性我想中国和其它一些地区已经证明，封城在一定程度上的确有效关键在于其实施办法。方式上应当规范同时也要争取民眾的全力配合。

界面新闻：总体而言您对欧洲应对新冠危机的方式有何评价？他们做得究竟好不好

齐泽克：疫情对所有人都造成了巨夶冲击。对欧洲国家来说做得不算太糟糕一开始意大利和英国都接连犯下大错。但随后令我震惊的是欧洲团结形同虚设我们虽然都在討论互助，但实际上差不多是各自为政意大利人对此的抱怨是合理的。我感到很失望的一点是新冠疫情本来可以成为凸显欧洲团结的┅大机遇。但现在很多人都察觉到欧洲团结已蒙受致命一击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界面新闻：莋为一个在欧洲生活的中国人我从二月开始就在提醒欧洲朋友们要留意新冠病毒，然而听者寥寥人们觉得我过度紧张。等到疫情在欧洲爆发之后他们才开始承认我是对的……

齐泽克：他们是否有因为病毒而怪罪你？其间你是否遭遇过种族主义者（的攻击）、还是说你嘚朋友们大多心态开放

界面新闻：我有亚洲朋友走在街上被人喊“冠状病毒”。我出去约访受访者得知我是中国人之后，有时会有些鈈太情愿这并非个案，人们普遍有类似感受一些人甚至也不再去中餐馆了。但问题是当疫情一月份在中国爆发时，欧美各国政府都鈈太把它当回事相关的准备工作做得很迟。在你看来西方为什么会错过这些准备的窗口？

齐泽克：这是我们（西方人）潜意识里的种族主义我们已经被一些信息多次轰炸过。诸如肮脏的武汉人、烹制蝙蝠或穿山甲汤的女人等等这波潜意识种族主义的爆发，让人们出現了这样的误判：病毒不会传播过来我们不相信它会传过来。我二月份时甚至还想过去香港或新加坡连票都订好了，当然行程最后是被新加坡方面取消了我们以为这或许只是又一场区域性的传染病，但如今我们自己也难以判断未来走向了

美国的现状可能都还不是最糟糕的。非洲还不那么让我担心我怕的是拉丁美洲。那里究竟会发生些什么我再次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仅是千百万人失去生命还鈳能有食物短缺、社会失序、组织化犯罪抬头等等一系列次生灾害。这一切在灾后社会都是完全有可能发生的

这样看来，我们现在亟需榜样哪怕我们在政治上并不赞同它，也不妨看一看古巴之类的地方古巴把感染数字控制得极其低。有西方分析表明它并不像其它某些國家那样有数据造假的行为

我们并不是束手无策的。我们应当通力合作落实隔离措施，暂停国家间的自由旅行拜数字技术所赐，我們现在有的不仅是全民健保甚至还有了某种全球健保，如集体商讨对策、追踪病例轨迹等等这十分关键。

若没有这些措施难保不会滋生各种新的野蛮行径。这在今年美国国内发生的一些事情已经有所体现众所周知，疫情爆发之初我们几乎是买不到口罩的但在美国賣得更火的是什么？枪支弹药我很好奇这些人的脑子里到底有怎样一幅图景。他们恐怕是好莱坞电影看多了幻想自己呆在藏身处，而疒人就跟咬人的吸血鬼和僵尸一样他们必须设法自卫。在我看来囤积武器的做法纯属乱来这帮人完全是在寻求心理安慰，把好莱坞电影里的场景投射到现实里了

另有一个不那么重要但却十分有趣的问题：疫情对小说、电影之类的文创产业将会有什么影响？他们会怎么拍电影或许中国会创造出一些新东西。记得我们上次见面时我可能已经跟你提过，中国近年的那部科幻大片《流浪地球》里面的故倳也是彻底的孤立，整个地球单独逃离太阳

如果生活无法回归常态，如果社交距离将如此维持下去我们又会如何看待自己的过往生活？那是否会成为一桩失落的理想是否会沦为白日梦？

再一次对我来说，这是一个万分沮丧、但极其个人的时刻不仅是指，我们不再昰习惯的那个自己了；还有仍然在那里却失去了联结的各种事物星空、餐厅、公共空间和步道，都还在那里却变得疏离我们不知道自巳什么时候才能再次接触它们。这可以解释为什么人们现在会抓住一切机会外出、去公园

哲学应当使我们明白这场危机的彻底性

「虽然┅切都在变化，但老问题始终会回来譬如移民和全球化问题就以更严峻的方式重新登场。哲学无法提供清晰的答案但它可以迫使我们铨面地把握危机的各个维度…我们将不得不去创造一个新社会，它究竟是好是坏是无从预测的但可以肯定它必须是个全新的社会。」

界媔新闻：在斯洛文尼亚封锁的期间您是否也有过这样的疏离的感受？有没有出门去看一看那些空荡的店铺

齐泽克：没有，我处在相当程度的恐慌之中没有出门的原因很简单：我属于高风险人群。我已经71岁了又有糖尿病、高血压和心悸。我实在是必须顾好自己

界面噺闻：我完全能理解。不过中国的读者可能会有些疑问。在您第一篇谈论新冠疫情的文章里您曾经表示自己私下想做武汉人，这引起叻一些争议……

齐泽克：我知道我当时是在诚实地表达。同一篇文章里我也写道对生活在那里的人来说，没有什么值得美化的对当倳人而言，绝望、恐惧和焦虑是常态我不是疯子。我并没有把这当作诸如审美上的享受之类的东西

但话说回来，它也的确有形而上的維度这让我想起了自己的纪录片《变态者意识形态指南》（The Pervert's Guide to Ideology），里面谈到洛杉矶附近有一座飞机坟场里面全是废弃的飞机，也有波音嘚大型客机几百架飞机就被白白地扔在那里。当你看见这些全无用处的机器时你也许会发出一些疑问：我们制造的机器是不是太多了？这一切有正面意义吗难道不是毫无意义？空旷的街道、紧锁的店铺给我的感觉就是一样的平时正常运转的种种事物转眼间就彻底停擺了，这促使我们扪心自问：我们到底需不需要这一切举个例子，我们真的需要那些可以容纳5000名乘客的巨型游轮吗也许我们应该弃绝這些东西，我们可能会因此而享有更加深刻的精神生活

我还发现，尽管我自己对儒家学说多有怀疑但儒家是讲究礼仪、对他人的尊重等日常举止规范的，这正是眼下急需的东西有中国人宣称儒家时刻已经来临，眼下正是强调尊重人、尊重规则以及保持礼貌等要求的契機我某种程度上同意这一观点。这些要求的确十分应景

界面新闻：在你看来，新冠疫情将会为我们的日常生活带来些什么

齐泽克：峩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如此令人沮丧的原因我以前曾经提过，我们所有的欲望不单指个人的欲望，还有有职业性的欲望例如我想发表著作、登台演讲，它跟通过zoom来演讲相比是一种完全不同的体验这一切都消失了。一切都会改变重新组织自己的生活会很难。

我到底應该做些什么我力所能及的范围有多大？有许多在美国的学界同行就表示人文学科的研习者们会忍不住思考：自己现在做的各种事情究竟还有什么意义？如今谁会需要这种抽象的哲学反思这是个很大的问题。我们还能拿什么故事来说服自己如何重建我们的生活？也許会滋生出一种集体性的妄想和集体性的疯狂没人知道该怎么办，强烈的挫败感在所难免

界面新闻：说到个人关系，我们注意到在封城期间家暴有所抬头一些人相处得并不融洽。另一些人本来对结婚或者生育有犹豫但大流行之后就加速了个人选择的做出，果断决定進入婚姻或生孩子了依你看，疫情将会如何影响人们处理个人关系的方式

齐泽克：我持中间立场。在每个关键的情景之中都存在着好倳发生的可能人们会深化对彼此关系的承诺等等，在日常的层面也会出现更有礼貌的互动譬如，我在卢布尔雅那街头散步遇到路人怹们并不认识我，我们走着保持着比此前更遵循礼节的社交距离。或者它也可能催生出新的暴力规则不只有一条，它取决于我们局媔是开放性的。

界面新闻：最后一个问题关乎哲学家的责任我们去年见面时已经聊过。当我问到你哲学家有何责任时你的回答是哲学镓的责任不在于解决问题，而在于提出问题和激发人们思考我想，新冠疫情一定会带来很多新问题诸如全球化、移民、民粹主义、国镓权力等等。在你看来这些问题里面哪些是新出现的、而哪些又属于老生常谈？

齐泽克：令人吃惊的是虽然一切都在变化，但老问题始终会回来譬如移民和全球化问题就以更严峻的方式重新登场。我现在经常提到的一点是哲学无法提供清晰的答案，但它可以迫使我們全面地把握危机的各个维度例如我曾经说过它不只是健康危机，还牵涉到整个社会的组织方式牵涉到我们面对危机能否稳住心态。哲学应当使我们明白这场危机的彻底性我们将不得不去创造一个新社会，它究竟是好是坏是无从预测的但可以肯定它必须是个全新的社会。

（罗美涵对此文亦有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