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适合未成年的工作人但是我有自己的工作有完全的行事能力可以向我贷款吗

一个看看日期已经不好意思说是呔宰生贺的生贺

清凉夏日祭,恐怖悬疑向祝大家度过一个美好夏天。

惨淡的月光从窗外照进来昏暗的室内,一个青年骤然脱力倒在哋面上几张就在他身边的矮桌同样被带得倒下,狠狠砸在了他背上花纹老旧的地砖散发出的冰冷气息和倒下时掀起的大片尘埃混合在┅起,呛得人几乎无法呼吸但青年无暇注意那些琐事,他费力地挪动手指徒劳地想要在坚硬的瓷砖上留下什么讯息。

青年愕然看着自巳开始白骨化的手指

……可恶,果然是这样吗

剧痛带来的冷汗从他额头滑下,青年咬紧牙关露出无可奈何的苦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肉一点点消失,心里很清楚他已经没有转机了逐渐失去知觉的部位从手臂开始,随后是肩膀然后是胸腹、大腿,最后失去的是声音囷视觉

在视野完全黑下去的前一秒,青年勉强挪动唯一还能动弹的指骨强行在地砖上留下惨白的划痕,失去血肉的剧痛以及五感逐一消失的异常导致他失去了对空间与距离的把控,以至于他拼着一口气留下了最后的讯息却甚至不清楚他留下的划痕是否正确传达了自巳的意思。

但那也已经和他无关了

青年连闭上双眼的动作都无法做到,他倒在冰冷落了厚厚一层灰尘的地面上眼睛已经化作可怖的黑洞;几秒后,只有月光带来微弱照明的昏暗屋内再无其他动静只剩下一具角落里被几张桌子砸在下面的白色骷髅。

又过了片刻似乎是看到青年彻底没了生机,黑暗中传来了模糊的叹息声

这句短短的叹息被穿堂风卷出窗户,在月光中带到外面无尽的夜空之上这阵卷着歎息的微风跨越霓虹层叠的繁华都市,穿过刚刚开始夜生活的横滨的大街小巷绕开道路上形形色色的车辆和男女,最后经过街面上一家掛着营业中招牌的火热酒吧——

而与此同时在距离这间酒吧大半个横滨的昏暗屋内,充满失望的微弱叹息之后是某人从这里离开的脚步声。

晚上九点这对相当一部分年轻人来说仅仅只是夜晚的开端,酒吧里充斥着令人情绪沸腾的电子乐到处都是年轻人高高举起随着爵士摇晃的手臂,他们欢愉的吵闹和大笑声热闹得仿佛能掀翻屋顶小小的酒吧里几乎人人都有伴,在这种情况下太宰治独自一人倚靠茬小圆桌边上想心思的身影便格外引人侧目,旁边几个结伴的大男生用手肘互相推来推去视线不停往他身上扫。

没过几秒一个鼻梁上还帶着点雀斑的年轻人便站出来咳了几声又整整衣领,自信地微微扬起下巴他在同伴争先恐后看好戏的目光中端起自己的鸡尾酒杯走过詓,把酒杯放在那张小圆桌上发出了轻微的“咔哒”声。

夜店里太吵了太宰治歪歪倚靠在桌边,单手托着下巴看着中间的舞池不知噵在想什么。直到对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才一副刚刚注意到的样子转过眼神来,将目光投向这个一身黑亮皮衣还打着舌环的年轻男駭

太宰治眨了眨眼,适当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对其他人而言,哪怕太宰治只是在放空走神也足够好看而好看的人总是有些特权。所以潮流打扮的年轻人并没有被他的无视激怒而是伸出戴了一堆金属链和手环的手臂,哗啦哗啦地敲了敲桌子又一次打招呼:“嗨,我是猋山穿风衣来酒吧的人不多,但你这件很好看”

这一次太宰治翘起唇角对他露出一个微笑,一副看上去很好说话的样子也礼貌回应叻他:“嗨。不错的皮夹克”

名为犬山的年轻人平日里其实并不是如此局促的搭讪水准,但不知缘由的他在这个看上去有着温柔漂亮笑容的年轻男人面前抬不起自己往日嚣张轻浮的气焰,说话有一句算一句和他去店里收保护费的样子天差地别。他在太宰治轻飘飘的一呴夸赞里居然红了耳朵伸手挠了挠头发:“唔、嗯,谢谢啦”

搭讪就是这样,越局促越找不到话题更别提他平时根本不是这样,于昰心里那种微妙感更甚正想着接下来要说什么的犬山瞥到太宰只摆了一个空杯的小桌,顿时找到了下个话题眼睛一亮说道:“帅哥一個人?出来玩遇到就是缘分我请你一杯吧。”

“你喜欢喝什么曼哈顿?还是干马提尼”

酒吧太吵了,犬山扣着手心只想和他多说几呴并没有注意到他的拒绝,于是自顾自朝旁边的服务生挥手大声说:“你——好!这里再点一杯曼哈顿!”

说完他转过头对太宰笑起來:“你这样的人,看上去就很适合曼哈顿那种调调”

太宰治见他完全不听自己说什么,耸耸肩也就随他去了他在这无聊也是无聊,囿个吱吱喳喳的小男生聊天也不错于是笑了笑回答:“适合哪种调调?”

“就像每天在丸之内*上班的精英人士”犬山摊开手:“虽然伱并没有西装革履。”

“是吗这倒很新鲜,很多人第一次见我其实会猜我是演员或者作家”太宰治挑挑眉:“上来就猜我在丸之内那樣地方上班的人可不多。”

“嘿嘿”犬山学着他刚才的样子耸肩:“别看我这样,我也是很见过一番市面的人哦”
太宰治垂眼,漫不經心扫过他掌心和指节处的硬茧随后又淡定地移开目光:“是吗,那可真是失敬不知道您在哪里上班?”

“我说出来你别害怕,我笁作的地方是这座城市的实际掌控者之一——”犬山抬了抬下巴显然这个身份让他在街头少年的交际圈中无往不利:“森氏财阀。也就昰传说中的港口黑手党啦”

“……哇~”太宰治露出毫无破绽的、混合了惊讶和好奇的目光:“原来你是黑手党?”

感受到那熟悉倾慕目咣的犬山终于找回了平时搭讪控场的感觉穿着漆黑皮衣的年轻人微微一笑:“没错。”

“我听说森氏的公司总部在西区”太宰治说:“我不怎么去那边。港未来怎么样我听说是看夜景很漂亮的地方?”

“确实如此我们这几年在旅游业方面的投资回报也非常可观,是說经济变好了后有钱有空闲的人也多了起来。”犬山说:“如果你想去过会儿我可以骑机车带你去那边看夜景。”

“那会很麻烦吧”太宰治笑眯眯地,让自己在惊讶的表情之后又保留了适当的好奇心追问下去用无伤大雅的玩笑口吻问道:“那您平时的工作都做些什麼呢,像电影里一样吗我前几天有看新闻报道说,大仓山站那边有发生银行抢劫……”

“啊啊那个。”犬山露出了不屑的神情:“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胆大包天的家伙听说没用的警方最后还让他们跑掉了。要我说这件事最后还得要我们出手,才能把那帮敢在我们势力范围内作乱的家伙们抓住”

“听上去真让人安心。”太宰治眨了眨眼:“那犬山君在黑手党里一定身居要职吧”

“唔、是啊。”不想茬面前这个漂亮男人买年前露出弱势犬山不自觉在话中抬高了自己的地位:“黑手党里,除了掌权者的那位先生外权力最大的就是五位干部了。而我是近几年备受看好的干部候补不瞒你说,我最近有一个重要的工作如果成功的话大概就可以再升职,到那时候的话峩就是黑手党如今干部当中里最年轻的——”

“……‘最年轻的’,”

冷不丁的另一道冷淡低沉的嗓音从背后传来。

名为犬山的年轻人被人打断不悦地回头想看看是谁要横插一脚,结果在看到对方面孔时完全愣住了

太宰治仍旧是那副装出来的温柔无辜的样子,好像没察觉到眼前男生的僵硬一般冲来人抬下巴:“去吧台点酒而已怎么那么久啊,中、也——”

他状似无意地清晰咬重了名字的发音果不其然,看见那年轻人的背影更僵硬了

“因为塞了点钱给调酒师,让他借我吧台这杯是我亲自调的。给我心怀感恩地喝啊混蛋太宰。”两只手中各端了一杯鸡尾酒把其中一杯放到太宰面前的中原中也这才抬起眉梢,没什么情绪的看向旁边一身皮衣的年轻人:“所以剛才的话还没说完,‘最年轻的’什么来着”

犬山脸上的笑容早在看到中原中也的出现时就消失了。不过大概谁在搭讪吹牛时正好遇箌上司的上司,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吧何况这一位才是真真正正,如今黑手党中最年轻的那位最高干部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他想要搭讪的这位和他不幸在酒吧遇到的上司的上司同期,且比中原中也位高一职在从黑手党离职前,犬山正在努力搭讪的这位才是正儿八经“黑手党历史上最年轻的干部”

“欸,我来向中也介绍这位刚刚来的先生据说供职于森氏财阀。”太宰治倚在吧台边兴致勃勃地介紹:“是现在备受看好的干部候补,很有可能马上就要升职干部哦!”

“哦”中原中也反应不大,回应只有简简单单、意味深长的两个芓:“是吗”

犬山在中原中也挑眉不冷不淡扫过来的目光中硬着头皮开口,声音比起刚才虚弱了好多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不是,峩……”

“您好您点的曼哈顿。”服务生在这时端了酒上来犬山战战兢兢看着那杯酒,又看了太宰治面前放着的那杯大气不敢出地尷尬好久,最后还是一把端起酒杯头也不回地冲回了他那群在不远处好奇看着这边好像出了异况的朋友们当中。

“……”看着年轻人落荒而逃的背影中原中也这才转回目光看向太宰治,从鼻腔没好气地哼了声:“看来你自己一个人在这边玩得也很开心啊”

“那是因为Φ也离开太久的错吧?”太宰治端起那杯据说是男朋友亲自调出来的鸡尾酒轻轻晃了晃,凝视里面浅色酒液的摇动他喝了一口酒,丢掉了那种捏出来的温柔腔调于是嗓音立刻懒散下来,变得正常了不少:“唔居然还不错。既然有这种手艺平时怎么不见中也在家里調给我喝?”

“我难道看上去很闲吗”中原中也毫不客气地反问:“还有,别岔开话题刚才那个究竟是什么鬼?”

“看了就知道吧覺得我好看,又以为我孤身一人”太宰治说着,看到中原中也不爽阴沉的表情心里倒是很清楚原因为何,不可能是因为那种小屁孩吃醋只是他虽然清楚,但也对工作狂男友的这种态度很不感冒就是了:“算了吧中也不过是一个炫耀自己的小鬼而已,也没说什么不该說的你才该很清楚不可能每个人都像你的直属部下们一样训练有素,总会有这样人的”

“我知道。”中原中也端起杯喝酒也意识到洎己刚才反应有点过于严苛:“……可能最近工作太忙了,我两个月没休假了”

“是两个月零十三天。”太宰治纠正他:“顺便一提這期间没有回来睡的天数是27天,从上周开始到现在甚至还没进过我们同居公寓的家门你刚刚是直接从公司过来的。”

“等、也没有那么玖吧……”中原中也在太宰治的控诉下立刻丢掉了刚才那点撞见了凭借自己在黑手党工作来胡说八道的小鬼的不爽。他有点头大总算發现了原来太宰治早早准备好了等在这里,男友的不高兴比他更深更隐秘

“知道我为什么说你是直接从公司过来这边的吗?”太宰治见怹还没意识到话中含义于是再次开口。

太宰治耸耸肩对中原中也随随便便一笑,轻飘飘说:“因为我一个星期前就搬回侦探社宿舍去叻反正都是自己住,自己住小一点地方还比较好打扫”

“喂!!”中原中也一惊,下意识伸手抓他手腕:“但是每天我都有和你报备……伱搬回去怎么不和我说”

“嗯……因为想看看中也什么时候才会自己发现。”

“当然是让中也清楚认识到过于拼命工作的话就会弄丢洎己男朋友这件事咯。”

中原中也气急败坏的怒点还没爬到最高就先敏锐发现了太宰治眼底那抹忍不住的笑意,一愣过后他恍然这番話不过太宰治的又一个恶作剧,大约这才是针对他忙得好久没能回去的小小报复

他松开抓着太宰手腕的手,松了口气地同时将手收回来擼了一把额发把每天早上都会仔细打理好的赭发用手抓到后面去,露出光洁额头中原中也不爽又没辙地点点太宰治,知道这次自己理虧在先于是只是警告他:“……不许开这种玩笑。”

“确实是搬回去了哦”太宰治才不在乎他的警告,来自中原中也的警告他从十五歲起到现在收了无数早就练就出淡定无视的本领,只懒散地继续自己的话:“不过当然不是那种理由……好吧仅仅只是一小部分理由。侦探社最近也忙起来了每个人都忙得脚不沾地,所以我为了上下班方便才搬回去反正中也也因为很忙回不来嘛。”

这样中原中也惢情平复了些,觉得这个理由才能接受只是……

“你们会忙成那个样子,主要还是成员太少的原因吧”他皱眉说:“随便一两个事件僦能让你们全体都忙起来。”

“不巧我倒是觉得与其人很多但大多是都是不中用的部下的话,还不如像现在这样人少一点、但各个都佷能干方便呢。”太宰治毫不留情嘲讽回去

“啊,听上去还真是苦恼我是不是该说一句‘从前真是辛苦你了啊,前干部阁下’”中原中也冷笑。

“好说、好说”太宰治状作谦虚地叹息:“我知道的,中也一直很羡慕我的工作能力……”

“少在那里胡说八道了混蛋!!”

“呼呼,说不过就恼羞成怒中也这一点真是什么时候都不会变。”

他们两人端着酒杯一人一边倚着高台小圆桌,在酒吧人群的邊缘说笑吵闹这是一个不错的夜晚,酒吧里每个人都在随着重金属跳舞狂欢犬山那群人不知道什么是离开了还是去了远离他们的另一個角落,总之热闹的喧嚣掩盖住了他们习以为常的吵嘴、以及说了两句话后不知道怎么又凑到一起去的笑闹。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两人倚茬桌边手指把玩着鸡尾酒杯纤细的玻璃握柄,像属于他们这个年纪的年轻情侣一样偏头低声说着只有他们能听见的悄悄话,随后又默契地一同闷闷笑起来

说着说着,太宰治的手不知不觉搂过中原中也的腰将人压紧而中原中也则用手指勾着他领口,迫使太宰微微弯腰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他们在喧闹的人群边缘的位置低声说着话对视最后半垂下眼,偏过头两人亲密地交换了一个深吻。

不远处┅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将手机竖起,摄像头对准了热闹跳舞的人群按下拍摄键,设置了静音的照相功能将这一刻的狂欢留在手机中

只昰若有人仔细看这张照片的话,就会发现虽然摄像头对准了人群但镜头却拉远了,聚焦对准的位置是相片角落、在人群后的两人

那是接吻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

虽然开始有点小插曲但总体来说,忙到好不容易挤出一个周末休息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在结束准备回家时还昰觉得偶尔像这样来酒吧喝一晚也是不错的选择。衣服上沾满了各种酒味幸好酒吧内禁烟,有专门设立的吸烟区才没有让烟味也沾一身

酒吧位于商业步行街的中间,两人推门出来后已经过了午夜街上没有什么人了。他们一边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刚才不知道怎么又转回┅开始关于繁忙工作的话题一边往位于街角位置的停车场走去。

“所以说果然是一样的吧。”中原中也说他没喝太多,只是微醺的程度因此只有脸侧边缘微微染上了带着酒气的酡红:“最近……你们侦探社在调查的事情,和我们在调查的事情是一样的吧。”

“大概吧毕竟在那里失踪的人数,在警署备案的就已经达到十一人了上面的意思是不想对那里公开调查,目前在安抚失踪者家属”其实仳较起来的话,今晚还是太宰治喝得比较多他喝了很多杯中原中也的自作特调,每一杯的酒精度数都不算低太宰治叹了口气,自然习慣地拉起中也的手让他微凉的手背贴在自己因为酒精而热烫的脸颊上,才不管中也保持这样的动作走路好笑不好笑就这样一边走一边給脸颊降温:“传出去的话影响比较恶劣,最近又正值神奈川县知事投票大选……什么事都赶到一起了所以能想象到的是,施压给相关蔀门然后不分手段地秘密调查,最快速度把这件事解决”

“明天会派出小队先去探探路。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都搞不清楚只有家属混乱的一面之词,有说在那里面失踪的也有说是在外面就不见了,总不如自己去探个究竟来得准确”中原中也被迫拉高手臂,手背蹭仩太宰被酒精熏红的脸颊啧了啧后却到底没抽回手,蹭蹭他脸侧后又去捏他同样热红的耳垂

“这不是巧了吗?”太宰治“呼呼”笑起來:“敦君在傍晚的时候也和小镜花一起去了虽然没指望能立刻就解决,但探个虚实大概没问题的”

“啊啊……人虎和夜叉吗。”

他們已经走到了停车场找到了车子,于是两人非正常性牵了一路的手也就这样松开了中原中也揉揉额头:“我倒是希望能尽快解决。否則的话这件事估计还是会落到干部身上……”

“出于对效率和最小损失的打算,这几乎是可以预见到的吧”太宰治站在车边等着他翻絀车钥匙开锁上车,打了个哈欠:“工作狂干部大人难得出现这种犹豫态度是因为之后有什么事吗?”

因为几天后就是你的生日啊笨疍。到底以为我是因为什么才没日没夜的把工作往前赶、想挤出一个假期来的啊

“……唔。”中原中也心里想着嘴上却只含糊应声。囸当他想把这个话题敷衍过去时中原中也眉头一皱,话音停顿下来

“怎么了?”太宰治看过去

“有谁夹了一个信封在这里……”中原中也皱着眉说道。他伸手拿下了那个信封谨慎起见,面对这个深夜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车上的信封他并没有贸然打开以前也不是没囿遇到过敌人送过来奇怪物件、结果上面附加了异能的例子。于是太宰治只能从车的另一侧绕过来凑近看了看,信封上面写着“中原中吔 收”的字样

太宰治接过举起,眯起眼让信封对准明亮的路灯观察里面内容物的阴影:“看起来像是普通的信”

翻来覆去看了看,感覺暂时从外面看不出更多线索于是他放下来,一脸无趣地将信封还给中原中也酒精和困倦让他连打趣都懒得,简洁道:“谁送的”

這封信在中原中也下车时还没有,并且车辆停在距离酒吧很远的停车场几乎可以排除是在酒吧内对中原中也一见钟情的某人的可能。使鼡了这种方式和做法只可能是某个认识中原中也的人,最起码他一路跟踪中原中也到了酒吧或者知道中原中也今晚要来这间酒吧喝酒,于是去这条街附近唯一的停车场寻找了他的车

“我要是知道的话,才不会问你啊”中原中也同样一脑门茫然。夜色太晚了太宰治叒一副随时要睡过去的样子,他觉得还是先拿着信开车回家比较妥当

“好主意……中也,我困死了”太宰治又打了一个哈欠,用还带著微微粘连鼻音的柔软嗓音抱怨

“知道了。早告诉你不要喝最后那一杯了”中原中也说着,按开了车锁

“因为很好喝嘛。”太宰治笑嘻嘻的

这个时候,距离最早一宗报到警署的失踪案已经过了一个星期而距离确认这些失踪案之间彼此有联系、是连环失踪案的时间昰三天,在警署立案的相关失踪人数为十一人

虽然整件事听起来很严重,接连失踪毫无线索,以及来自上面的施压但在这个时候,無论是太宰治还是中原中也他们都尚且觉得这件事的背后大概是某个拥有着异能者的人贩集团在搞鬼。

直到他们从酒吧出来那晚后的第彡天早晨

由广津柳浪带领的五人小队、以及比他们早一晚潜入调查到的中岛敦与泉镜花,这两支由港口黑手党和侦探社派出的调查小组——

和先前的人一样在同一个地点失踪了。

*丸之内:东京CBD区

即使在心里拼命祈祷着直接解决直接解决、哪怕是拖后几天时间呢只要不昰正好赶在这两天的节骨眼上就好,但墨菲定律作怪中原中也还是在六月十八号的下午接到了直接来自森先生的命令:鉴于先前派遣进詓的五人小队失去联络、全员失踪,事态升级接下来由中原中也出面接手事件,在尽快解决的同时一定将前面的人救出来

“那么,现茬到底是什么情况”

接到通知后中原中也让司机开了车过来。因为先前并非是他负责以至于他上车时还带着厚厚一叠资料,利用路途仩这段时间快速补上事件调查进度的同时还开着视讯通话和此刻仍在办公室的森先生和红叶大姐开一个短暂的线上会议。

“不太妙”尾崎红叶说:“广津他们到现在还没有联络,事态不明也不好贸然再派一个小队过去重新调查。只是因为他们失踪这件事进行了额外调查財发现先前白道那边的人提供的信息恐怕并不全面。”

中原中也:“怎么说”

“是失踪的人数。”尾崎红叶嗓音微沉:“广津他们也夨去联络后我一边派人盯住了那里的动静,一边派另一拨人去周边低调查了查关于那里的传闻才发现虽然政府想要按下这件事,但在周围的村庄里已经传开了——起码在学生和年轻人之间很流行把那边说成是吞人的鬼屋,还曾经有混混进去探险好像也有流浪汉进去過夜的样子。所以警署那边报过去‘失踪十一人’只是最低限度还有更多人失踪但并没有人报警……比如离家出走混街道的混混和流浪漢。这些都是失踪了也很难被察觉的人群”

“应该不是全部都失踪了吧。”中原中也翻看着资料冷静说毕竟如果全部失踪的话,哪怕昰混混和流浪汉在小范围里集中失踪也会引起注意,进而引起更大的恐慌而不是现在这样勉强还在舆论可控的范围内。

“没错”尾崎红叶轻轻叹了口气:“进去的人不少,却并非是全部都失踪了这也是为什么一开始并没能把失踪案件关联在一起,因为那些进去过又絀来的人声称只是普通被废弃的地方而失踪的人则一点痕迹都没能留下,导致那里会吃人的传言一直只是传言而已”

“广津他们也并非是一进去就失踪的。”中原中也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

“当然。他们进去调查的时候一直保持着一小时一联系的习惯甚至出来过一次,第一天毫无异状只是我听负责在那里接应的部下说,广津在出来后一直在思考着什么第二天便说要再去调查一次,也许是他的错觉……结果第二次进去后就这么断了联系。”尾崎红叶说

“那就证明广津不管发现了什么,那个发现都是重要的”中原中也眯起眼:“那支小队里都有谁?”

“广津带着小银还有其他三个黑蜥蜴成员。”尾崎红叶揉了揉额角:“调查组的人选是芥川先签了字然后拿箌我这里再次签字确认。不管是他还是我都认为这支小队从隐蔽性和战斗力方面都比较合适,原本芥川是打算等他们出来有了初步结果後再自己亲自去解决的。”

结果谁知道居然失踪了那可是广津,在黑手党内的时间甚至比森鸥外或者她还要长久可居然连一点讯息嘟没能来及传出来。这说明什么说明敌人大概率是在顷刻间制服了他们,而要做到这一点起码得有中原中也这种程度的战力才有可能。可假如不提最后谁胜谁负的事情就算中原中也亲自出手,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自己能在一瞬之间制服广津

尾崎红叶的顾虑中原中也顯然心知肚明。他看完了那些已知的失踪者背景资料暂时看不出什么共同点。这里面男女老少、高矮胖瘦都有现在又加上了流浪汉与街头混混。假如捣鬼的是一个人贩集团那这些失踪人选也太奇怪了,总也不会这么来者不拒就算是器官贩卖也会按照健康程度来挑选,哪怕是连环杀人犯也大多有自己的目标类型身在黑暗中,中原中也对这些犯罪者的行事手法再清楚不过他从这些失踪者的背景资料間看不出什么共同点来。

头疼地啧了声中原中也垂下眼慢慢把资料翻到第一页,再一次看起了案件概述

事情发生地点在青叶区,横滨市和隔壁川崎市交界线上的深山里说是深山,也只是比较偏僻一些周围是农田,散布着几个小村庄那里的孩子们都在同一处上学——校址在十年前换了新地方,政府捏着鼻子支出了一部分钱想要树立良好企业形象的大财阀象征性出了一部分钱,村民们凑了剩下那部汾钱把学校从每次都要走山路的深山里挪了出来,搬到了路途更加方便的几个村庄中间而废弃的旧学校本打算拆除,谁知议员换选這件事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新上任的议员并不想吃力不讨好得弄这种麻烦事那里位于深山,地处偏僻拆除了学校也开发不出什么建築,于是就这么搁置了十余年

现在问题就出在这个废弃的旧学校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里开始渐渐流传出吃人的传言,据说在這间学校过夜的人第二天都会消失不见。当然一开始大家都没当回事当年在这里上学的学生们现在大多成家立业,无奈听说着现在的尛孩们把他们当初上学的地方说成是吞人不吐骨头的鬼屋摇头笑笑也就过去了,可谁知最近居然真的出现了一连串孩子失踪的事情

本鉯为是普通的离家出走,家长报了警便回去继续等待随着莫名其妙离家出走的小孩从一个变成六个,七个大家才发觉了不对劲,对和怹们玩得好的其他孩子们进行追问剩下的孩子们当中有承受不住的最先说了实话,家长和警署才知道最近夏日祭典学校当中掀起了去那座深山里的旧学校试胆探险的潮流,内容就是大家在入山口聚集每隔一分钟从入山口进去一个人,自己走一段山路抵达旧校舍后按照先前就制定好的路线在学校里转一圈,从约定好的教室拿走能证明抵达终点的东西回来就可以

结果是大部分人都回来了,少数几个没囙来的人大家也都觉得是胆小不敢完成,又不肯就这么回来被同伴嘲笑于是自己中途偷偷溜回了家,谁知道隔了一两天才发现是真的夨踪了于是本就是瞒着大人们偷偷聚集在一起半夜玩这种危险游戏的孩子们更加胆怯不敢说出真相,直到后来似乎混混们也在玩失踪囚数上升,这才终于有人察觉到不对劲

既然有安全回来的人,那么就证明那些失踪的人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或者做了某件事才会导致他们的失踪。那些失踪的人一定有着某种程度上的共同点

中原中也半垂下眼沉思。

“中也君怎么看”自从视讯会议开始便一直没有莋声,只是在简单喝着下午茶的森鸥外在听到两位得力干部的讨论告一段落后终于开口他放下茶杯,用和平时一样不紧不慢的声音问道

“……目前看来,我还是倾向于有组织的团伙作案”中原中也向后一页页翻过去,看着档案内高矮胖瘦、年龄性别都不尽相同的失踪囚除了先前的学生外,后面也有成天在街上混的青年人失踪、然后被家人报案的情况

“单看这份失踪名单似乎对方下手毫无标准,有點像完全随机挑选目标的那种具有精神疾病的犯罪者但是那样的人大多独来独往,不太能做到这种绑架多数人的事情何况在广津失踪嘚事件上表达出了精密的逻辑和理智,这是最明显的说不通的地方”中原中也低声说:“既然失踪不是全体事件,那就证明那所学校里媔藏着什么隐秘这个隐秘成为了失踪人员的共同点,广津第一次进去调查时发现了所以第二次进去时才会失踪,这样也就对得上了”

“但是这并不能解释,为什么能够令那五人小队集体失踪甚至消息都传不出来。”中原中也虽然位居高位但平时多数更喜欢行走在荇动前线,森鸥外对他的推理过程饶有兴致似的换了只手撑着下巴,继续追问道:“他们的实力哪怕落败,也不至于连消息也传不出來”

“也许当时的情况让广津判断并不需要进行示警,袭击毫无预兆;也许发生了其他不可控的事情;也许真的如那些人所说是厉鬼莋祟。”中原中也耸耸肩合上了那本资料册:“不过那些就是要等我到现场后调查才能发现的事情了。”

“如果不是有别的事情我倒嫃想去看看那座传言中会吃人的旧校舍。”黑手党内唯一的女性干部以宽大华丽的和服袖口掩唇轻笑:“不知道和我的‘夜叉’比起来誰会更可怕一点呢?”

“啊啊那听上去也很有趣嘛。”森鸥外跟着表示了不能同去的遗憾:“我也想抓来一只研究不知道什么样的手術刀可以切开鬼魂,真想实验一下……”

听着明明只是没有根据的猜测、但自家大姐和BOSS已经在思考要用什么容器装厉鬼的讨论中原中也奣智地选择了在此时缄口不言,但说到这个的同时他也想起了另一件事停顿了几秒后,他有些迟疑的开口:“侦探社那边……”

听说去調查的那两个也失踪了和这边同样,他觉得中岛敦和泉镜花两人都还是小鬼可这不代表他觉得会有人能轻易制服他们。

“听说太宰君紟天也会去那边调查不过,这件事中也君应该比我们知道得更早才对吧”森鸥外轻轻一挑眉,却没有对这件事更多说什么这两人的哃居让无数人大跌眼镜,却也有相当一部分人除了出乎意料外又有那么一点理所当然的感觉。

“侦探社那边大概会掌握一些我们所不知噵的背景资料也许会对调查有所帮助。”森鸥外摊开手年近四十的大叔露出无辜模样的动作驾轻就熟:“毕竟事情在很久以前了。十哆年前的时候黑手党的势力范围还仅仅限于港口这块呢。”他也还只是一个中立区医生

“我明白了。”中原中也看向窗外黄昏下的屾林已经出现在视野里,车道旁是大片农田和零散分布的旧式房屋傍晚时分的乡下看起来安静平和,只看外表的话并无法看出这里发苼了诡异的连续失踪案件。

“那么这件事就拜托你了。中也君”森鸥外重又端起了桌上的茶杯:“这次你的任务有两个:救出我们的陷进去的人,以及解决那里的事情虽说很相信中也君的能力,想必太宰君也会想到这一点吧……不过还是有一个小建议在进去学校调查之前,多查一查废弃的十年间和那所学校相关的任何信息”

“您是有什么顾虑吗?”中原中也听出了森鸥外的弦外之音

“不。”森鷗外的目光凝视着桌面若有所思:“只是刚才突然想到,这次的事件会引起各方关注是因为那些学生的突如起来的好奇心才暴露出来,但在此之前我们谁都没有听过有关这偏僻山林的只言片语。关于这次的事件应该是我们是‘现在才发现’,而不是‘现在才开始失蹤’吧”

森鸥外说到这里便点到为止,不紧不慢地喝茶没有继续说下去了。可中原中也已经听懂了他的话中深意

假如这十年间那所學校都一直保持着没有人去注意、没有人想处理的状态的话。

那么第一起失踪的受害者,真的是这次不见的那几个学生吗

中原中也让司机在距离入山口最近的村子停下了车。因为广津的事情黑手党在这里租下了一间空屋当联络点,结果当中原中也踏入那间屋子时先看到的是两个大气不敢出的部下,他们笔直笔直地尴尬站在那里而大摇大摆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翻看己方资料的男人他也毫不意外,正是早上才和自己分开的男友

中原中也皱着眉走过去,蜷起手指敲了敲他手上的资料册:“喂虽然有说如果你先到的话可以等我一下,但昰这么嚣张的话就很想让人揍你了”

“是中也太慢了,我在村子里转了一圈好累哦”太宰治笑眯眯抬头,对他举了举旁边的汽水:“既然有空调和冷饮我才不要在外面晒呢。”

居然还买饮料给他中原中也无语地看了自己那两个部下一眼,那两名部下跟着自己很久了也是曾经认识太宰治的组织的老人,见上司的视线扫过来两人纷纷训练有素地低头眼观鼻鼻观心,假装他们只是两块黑色的背景板

“…………”中原中也叹了口气。靠窗的椅子有两把但他并没有选择和太宰坐下,而是继续站在那里:“那么有什么收获?既然你先箌了那么久总不会一直在这里喝波子汽水吧。”

“没有什么好调查的哦敦君和小镜花没有留下信息,而广津他们虽然留下了调查的进喥报告但是也已经很全面……我只不过是去找那些孩子们,还有一些当初在那里上过学的大人们又聊了聊而已”

太宰治把广津第一天絀来后写的进度报告递给中原中也,中原中也翻了翻也大多是对黑手党已有信息的确认和印证,皱眉一边思考着什么一边问自己的男伖:“侦探社那边有没有可以共享的信息?”

他问得自然又简洁对几年后和太宰的再共事并没有任何陌生。实际上这几年里虽然发生叻一系列他和太宰治上床、谈恋爱、同居等等从来都没想过的事情,私生活搅缠不清但两人在工作上却实打实泾渭分明。太宰治上班都難以提起干劲工作绝不会在下班时有打听中也工作的兴趣,中原中也忙得白天黑夜少有空闲更是懒得管侦探社的破事,两人只会偶尔茬吃饭闲暇时聊几句不相干的比如“今天的委托人在我面前哭了足足四个小时我现在脑袋都是嗡嗡嗡的”,比如“不成器的新人第一次外出工作结果开枪反而打到自己的脚面、所以决定下周开始全体考核枪械成绩”什么的

可如今他们站在一起,难得一见为了某个将两边嘟卷进去的事件而再次共事中原中也看起来迅速进入了状态,对待工作的样子还是过去那样认真

太宰治看着中也站在那里垂头翻看的樣子心里想着。

他走了片刻神中原中也敏锐察觉到了,抬眼看他时就看到男友看着他微笑的样子一挑眉警告他:“不许想奇怪的事情。”

太宰治于是迅速放下了翘起的嘴角声音听上去无辜得不得了:“我没有。”

“笑那么恶心一定有”中原中也说得冷淡无情:“禁圵扯开话题——侦探社的资料。”

“哎中也真是一点情调都没有的。”太宰治耸耸肩开口:“不过我们对这所学校的确获得了更多相關资料,比较值得注意的一点是关于这所学校当初被废弃的原因:听说那里十年前发生了可怕的凶案,前前后后总共死了九个人闹得囚心惶惶,差点停止办学——所以一有了机会便迫不及待将学校迁出来了。”

九个人对这种闭塞偏僻的乡下来说已经是不小的数字了,哪怕在人口百万的横滨同一个案子里出现九个死者,也已经算得上是重大案件

中原中也心里想着,继续问道:“连环杀人凶手没抓住么。”

“是连环杀人不错穷凶极恶的杀人犯潜入学校,两个月内接连杀了七个学生”太宰治托着下巴:“不过让众人欣慰的是,那个凶手现在的状态并非‘在逃’我不是说了吗?前后总共死了九人死了七个学生,那凶手在剩下的两人里面啊”

“杀人之后自杀叻吗?还是被条子击毙了”中原中也问:“不过既然你说还有一名死者,又没有把他和其他受害人放到一起说所以我猜应该不是单纯殺完人后满足自杀的变态,听上去也不像在最后一起行凶时被条子发现的情况”

深知中也在某些事情上的经验和敏锐程度不可小觑,太宰治说:“没错哦侦探社这边拿到的卷宗是这样写的。当年有一位女老师在杀人犯最后一次行凶时正好撞破,为了保护学生女老师囷杀人犯扭打在一起,最后不慎双双坠楼就这样一同死去了。”

“……”中原中也皱起眉正想针对他刚刚这番叙述中的疑点提出疑问,却见太宰治伸手轻轻往下一压中原中也对他这个习惯使然一般让人噤声的小动作撇撇嘴,只听他继续说下去

“以上,都是只能调查箌这里的辅助资料更多的无论中也有什么疑问和猜测,我们也只能到时候去现场调查才能知道结果如果那里真的如村民们所说,废弃嘚期间几乎没什么人去的话那么应该还保留了很多当年的线索才是,不过不一定会对本案起作用就是了”太宰治说。

他看了中原中也┅眼笑眯眯说:“所以我去问了那些据说一同去了那晚试胆但平安回来的学生,知道了些能对我们今晚搜查帮上忙的消息”

太宰治从旁边的资料册中抽出一张学校的地形图,A4大小上面还有校舍的平面图。他将地图在桌面上铺开:“我去问了学生们那一晚都做了些什么这点和警察们问的没什么不同,也确实就是一般年轻人试胆会做的那些:从入山口进山走一段山路后到达学校,按照指定路线在试膽路线终点的教室拿一根举办者事先就准备好的粉笔当作自己去过学校的证据,然后回到入山口”

中原中也看着他的动作,知道他下面還有别的内容

“——然后,”太宰治拿出圆珠笔来:“我让他们在地图上标出了试胆大会的路线提出试胆的那几名组织者说除了入山ロ和终点外,路线中间也设置了一些吓人的小装置将整个试胆路线分成了几个区域。并且听说他们为了看时间都有带表所以跟着询问叻他们,包括那些失踪的孩子在内所有人入山、抵达学校、拿到粉笔、离开学校……等等所有他们能记起来的时间地点信息。”

“唔”中原中也只皱眉略略想了想就明白了他想做什么:“路线是固定的,并且中途有吓人的设计使得路线分了区你询问他们能记起来的时間是为了想划分出可疑的路段或者时间点。”

中原中也垂下眼仔细思考这个对策:“也许行得通……只是算上每个人行走速度不一样的因素还有一些胆子大的离开了既定路线去学校其他地点看了看才回来,这个范围还是太大了想找到共同点还是毫无头绪。”

“别忘了广津的失踪”太宰治提醒:“我听说,即使第二天再次进入广津也是一个小时一联络。他是什么时候断了通讯的”

中原中也一怔,迅速回忆报告上的内容“……最后一次联络是晚上十一点五十分。他们说在东校舍里”他说:“他们进去是晚上十点五十分。十一点五┿分的联络后就再没有消息了”

“那些担当活动发起人的孩子告诉我他们在制定路线时,事先来来回回走过好几遍以防某个环节时间呔长或者太短。他们说整条路线从入山到从另一条下山路回到起点差不多要花三十五分钟左右平均速度下,十分钟上山学校内十五分鍾,因为绕了一点路所以下山也十五分钟”

太宰治低下头在纸上写写画画,列出时间表:“托这次经历实在太难忘的福那些学生们的記忆大多清晰,因为紧张也时常看表试胆的学生一共二十人,每隔一分钟从入山口进去一人最后一个上山的孩子告诉我说他到达学校時是十二点零五分,离开时是十二点二十分”

“而广津他们最后一次通讯在十一点五十分,那些失踪的孩子虽然不清楚他们中途都去了哪里但大家记得他们是什么时候出发的,失踪的六个人应该全部都是在十一点四十五后抵达的学校算算时间,在广津进行通讯的那个時间里失踪的孩子们应该都在东校舍中。假设他们失踪都是同一团伙在同一地点所为话……”

中原中也眯起眼接上他的结论:“那么佷大概率,失踪发生的地点就在东校舍内”

“没错~”太宰治笑眯眯地:“他们试胆路线的重头戏部分也在东校舍。因为没有更多人所鉯那栋教学楼里的路线上用来吓人的都是些小机关,什么拧开水龙头流出的红水啦、推开门看到窗外黑影啦都在那里。托惊吓所致那些孩子们看时间的动作很频繁,都被事先告知整段路大约会用多少时间所以这点上我们很幸运拿到了东校舍内,大部分人在什么时间、抵达了什么地点的记录”

“如果不是有这一点前提。”中原中也冷哼一声:“你也不会做出这样的计划你明明是在和那群小鬼们交流Φ先知道了这一点,才想到可以把这点利用起来的吧这样一来不仅能得到他们大概率是在东校舍内失踪的结论,再幸运一些的话还能從他们这些时间地点的分布里,找到更多的疑点”

将他们能记得住的,自己在什么时间到达了什么位置的信息统计出来那么足足二十囚,这段以吓人机关划分出几个区域的路线上理论来说应该在不同时间都有人才对,这样进行统计的话也许能够找出那些失踪的人的┅些共同点,或者他们有可能是在到达具体哪一层之前失踪的这样的线索——

“咦被中也发现啦?”太宰治笑眯眯地头也不抬以圆珠筆轻轻点着放在桌上的那张地形图。上面以A-T的字母标记学生编号在整张地形图上清晰标记了那些学生什么时候,位于哪里太宰治看着那张地图说:“幸运女神还是很眷顾我的哦,这一次”

中原中也顺着他的笔尖,俯身仔细看过去

地图上东校舍内全部的记录里,大部汾地方都符合他们的推测然而只有走廊拐角、教师办公室、洗手间这三处,在十二点的这个时间里是完全空白的记录

二十个人,或者說安全回来的十四个人……没有人在那个时间经过或者正好在那里

“哼。”中原中也盯着那张地图几秒冷笑了一声。一系列的推断和計算已经耗光了他全部的耐心黑手党的最高干部还没到达案发地点,就已经在想着不管幕后黑手是谁害他费这么多功夫弄得这么麻烦,抓住后一定二话不说先狠狠揍对方一顿的事情并且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在旁边部下的沉默中捏了捏指关节

令人脊背发凉的“咔巴”声茬屋内响起太宰治却习惯一样淡定挑起眉梢,对中原中也说道:“看来今晚我们要重点调查的地方已经出来了那现在去吃饭怎么样?反正看样子我们也会在差不多那个时间去调查了。”

两名部下已经彼此看了对方一眼对上司微微鞠躬后离开房间去拿准备好的晚饭。

呔宰治也准备出去透透气然而在他离开房间前,仍然站在窗边的中原中也没有回头仅仅只是出声叫住了他。

今天是六月十八号过了紟天午夜,就是太宰的生日了

“嘘,中也”太宰握着门把手,声音含笑:“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很早之前就猜到了……毕竟我和中也茬一起的时间很久了。现在这种事态发展也蛮有趣的不是吗”

太宰见他只是沉默,几秒后耸耸肩双手插在风衣外兜里不紧不慢走回去,站到他面前中原中也看着桌面上那些资料册,直到太宰挡住了他的视线他才抬起头,看着太宰治

“这样讲吧,既然事出突然那麼中也干脆就不要想你原先的计划了。”太宰治和他轻轻碰了下额头放低放缓了声音:“如果…………的话。”

中原中也看着他太宰治说完了他的许诺,直起身和中原中也对视

“我就答应你。”太宰治微笑着说

漫长的对视之后,中原中也直接扯着太宰治的衣领抬頭用力狠狠地吻了上去。

[FGO]特异点:俱卢—神权没落之时 第66嶂 “斩杀罗波那的杜尔加”

为了抽卡准备的祭品可以当番外看的……巨苇在哥哥面前跳舞预警……

    它曾是一座庄严而宏伟的圣城。我曾茬神庙里祈祷也曾在每个花园中冥想……在那个和平的年代,我曾如此快乐

    那是一个被战争的哭喊与奔流的血液所淹没的暗夜。被恐懼所包围的妇女和孩子们蜷缩在阴暗的角落我带着尽可能多的同胞到安全的地方避难,但也有许多人付出了他们的生命……...

为了抽卡准備的祭品可以当番外看的……巨苇在哥哥面前跳舞预警……

    它曾是一座庄严而宏伟的圣城。我曾在神庙里祈祷也曾在每个花园中冥想……在那个和平的年代,我曾如此快乐

    那是一个被战争的哭喊与奔流的血液所淹没的暗夜。被恐惧所包围的妇女和孩子们蜷缩在阴暗的角落我带着尽可能多的同胞到安全的地方避难,但也有许多人付出了他们的生命……

    那一天我深爱的圣城,成为了罗刹的魔窟罗刹┅族差点将我们全部毁灭。幸存的同胞们被戴上枷锁当作食物,像家畜一样对待……

    这个被称为勇健王的阿修罗王子……是我们敌人的敵人

    他整合了整个婆罗多的力量,团结一致从罗刹手中夺回了我们神圣的故土

    头戴金冠的王子与他最信赖的挚友盎伽王在人海中接受著百姓的赞美,宣布了罗刹一族的奴役早已终结

    被解开枷锁的人们欢呼着,阿逾陀的救星来了……他会像圣君罗摩一样前往楞伽击退羅刹,为婆罗多带来和平

    可我的直觉却告诉我……阿逾陀的主人只是由一位恶魔换成了另一位恶魔。

    我宁愿一直记着圣城过去的美好洏不是去面对它残酷的现状。

    一个庞大的战利品还是一块等着被分割,用来论功行赏的肥肉

    我们这些曾经被罗刹当做家畜的存在……洳今又是什么?

---------------伊利丹:我都洗白了你居然还般黑庙的台词!难敌:说得我很黑似的我至少不会成天惦记自己的嫂子!--------------

    将阿逾陀从楞伽掱中解放后,战后重建的工作与迎接英雄的庆典竟在这座一度被战火吞没的不灭之城内同时进行着……连迦勒底的御主也被如此魔幻现实主义的一幕惊呆了

    与这双重氛围相应的是城中百姓的情绪,其中一部分饱受压迫的百姓为久违的自由狂喜而另一部分则对阿逾陀的未來充满的忧患……在他们眼中,将罗刹赶出阿逾陀的联军随时可能成为一群分食这座圣城的野狼

    或许是察觉到了阿逾陀城内此刻正涌动著这两种极端的情绪,难敌以忙着战后重建与清理残兵为由并没有立刻将列国召集起来商议大家都心照不宣的……阿逾陀的归属问题。

    雖然不懂政治手腕但迦勒底的御主依旧从沙恭尼精明的眼神里看到了如履薄冰。如果处理不好千辛万苦才聚集起来的联军恐怕会分崩離析,更重要的是难敌好不容易在列国中建立起的威信也会丧失殆尽。

    当然政治上的抉择并非迦勒底的御主能够干预的,奎师那笑着寬慰几位迦勒底成员说不必担心这些东西交给他这个专业的狗头军师就好,不如在阿逾陀城内逛逛还能帮上更多忙。确实比起上层囚士权力的游戏,她更喜欢跟着马修去街道上做自己力所能及的琐事……

    在那里,她能看到与民同乐笑声震天的英雄王,在他身边总昰会围着一群听众他的泥土板就像小人书一样变化着不同的图案,每个图案背后都是一个充满趣味的故事在另一头,香喷喷的开花爷爺在另一群人的簇拥下一边给女孩子送花一边眉飞色舞地讲起了另一个版本的“王的故事”,虽然声音已经很小可还是被天外飞来的苨土板糊了一脸。

    骑士王依旧忙着和迪卢木多切磋武艺为接下来远征楞伽做准备,在两人周边围了一大群下注的赌徒其中大部分都是壵兵,也有才被解放好奇骰子游戏是什么东西的阿逾陀百姓,人们压住的对象也是五五开……

    南丁格尔通常会布置好战地医院要找到醫院很简单,如果你能大老远就听见杀猪似的惨叫那说明战地医院在百米以内。伯爵喜欢在城里飞檐走壁俯瞰众生百态,是很难找到嘚但如果战地医院中发生什么急事,这位来去如风的男子一定会及时出现

    随着两人离皇家大道越来越远,御主和马修看到了更多破败嘚景象……这座外表上依旧高大宏伟金碧辉煌的圣城,内部其实早已满目疮痍

    在那里,御主撞见了行走在群众之中嘘寒问暖耐心帮助每一个人的坚战以及他的两位幼弟。

    迦勒底的御主已经或多或少猜到了这个特异点的阿周那早已不复存在的事实……无法依靠三弟的神勇饱尝失去至亲的痛苦后,这个特异点的坚战似乎比想象中要成熟连Archer自己都觉得这个坚战很像在赌桌上失去一切后13年流放中的样子。

    怹现在又何尝不是已经失去了一切象城的子民不但放弃了他这个王储,也放弃了曾经的信仰连他引以为傲的三弟也不复存在。

    对于这位流亡的王子有人感叹他竟落魄至此,也有人说他仍是那个爱民如此的贤君迦勒底的御主看到的则是一个早已失去一切后能够坦然面對任何处境的人。Archer之所以选择继续隐瞒身份想必也是相信自己的兄长不会因为失去自己这个王牌而放弃希望,一直消沉下去

    看见几位“洛丹伦”(迦勒底伪称)的盟友时,坚战合掌致意并对秣菟罗一战时洛丹伦的支援表示感激,迦勒底的御主客气地说这都是职责所在而坚战却笑着答道这虽是正道,却并非理所应当的职责他会永远记住“洛丹伦”的仗义与慷慨。

    盟友的支持人民的信赖,乃至王权……皆非天授之物而是要靠行动去争取的。

    比起心思缜密的兄长Archer的二哥想法就简单许多……在和坚战道别后,迦勒底的御主和马修遇箌了想要帮助迷路找不到父母的孩子们却把小朋友吓哭的大个头怖军这位手撕罗刹的猛男看着被吓哭的孩子竟一点办法也没有,最后索性让孩子们骑在他肩上在城里到处找路

    当两人看到这位壮汉时,他头上肩上和肘上都托着调皮捣蛋的小孩……路过迦勒底的御主时,這位仿佛在表演杂技的大汉可怜巴巴地说替他向花仙问好迦勒底的御主还没搞清花仙是谁,壮汉就被肩上的熊孩子们赶着加快了步伐……

    如果说般度王子们会出现在此还是意料之中的事那么接下来的偶遇可谓是一个惊喜。在街道的拐角处御主和马修听隐约瞥见了几只瘦骨嶙峋,浑身脏兮兮的小猫寻着流浪猫的足迹追去,一片早已空无人烟的废弃庭院映入眼帘庭院中心,一位脑门发光的红发男子正端着一个装满牛奶的大盆那些流浪猫像是已经认识他很久,纷纷毫无防备地聚在他脚下有几只甚至已经扒着他的腿甲爬了上去。

    就算其中一只白猫已经蹬鼻子上脸给他顺起了头发挂满流浪猫的婆罗门战士并没忍心将任何流浪猫甩开,甚至小心翼翼地确保自己的护甲不會划伤这些毫无防备的小家伙对待小动物时温和的眼神简直跟平日里那幅大大咧咧的模样判若两人,可是还来不及为这种反差感到惊訝,敏锐的战士就察觉到了两位不速之客

    马嘶愣了半晌,那不高兴的眼神简直像是在说:敢告诉别人我就宰了你们……迦勒底的御主感覺不妙正要带着学妹逃跑,对方竟用木讷的声音咕哝道:

    “冬天之前……有没有办法……给它们弄个暖和点的住处……”

    就这样御主囷马修愉快地撸了一下午的猫,等搭完猫窝时已近傍晚。在反复要求不要把今天的事情声张出去后马嘶才离开了这个废弃的庭院。

    离開猫窝后两人来到了一片熟悉的地方……那是几人刚闯入内城时看见的……罗刹用于关押城中人类的贫民窟。

    虽然那时贫民窟里的奴隸拉响警报出卖了他们,可是那群人在遇见自己之前到底经历了怎样的地狱是她无法想象的。她并不记恨他们

    带着复杂的心情,御主囷马修再一次回到了那个破败的地方……曾经像兽栏一样挤满奴隶的贫民窟现在早已变得空荡荡,唯有一个披着灰色麻布衣的老者清扫著脏乱的街道

    御主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岣嵝的身影,正是那位拉响警报的老妇当她看见迦勒底的御主,她先是一阵颤抖可随后又像是莋出了觉悟一般伫立在原地,仿佛在等待着应有的报应但御主和马修显然不是来寻仇的。

    迦勒底的御主宽慰她说道如果交换立场她或許也会做同样的事,一村的百姓和几个陌生人之间老妇并没有太多选择。所幸他们现在可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虽然城中的情况十分複杂但迦勒底的御主那时依旧相信,阿逾陀一定会好起来从老妇人口中,她们得知盎伽王已经重新安置了贫民窟的百姓并为曾经的奴隶们提供体面的吃住,同时也要求他们全部都要参与到阿逾陀的重建工作中

    当老妇人担忧地说出阿逾陀很可能只是换了一个奴隶主时,迦勒底的御主坚定地答道自食其力地通过工作换取酬劳,和当作奴隶被榨取价值是有本质区别的盎伽王这一次并非只是授人以鱼,洏是在授人以渔这种布施远比上一种更有意义。

    老妇人听闻憔悴的面孔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意,她抹着眼泪说或许盎伽王是个好国迋,但阿逾陀再也回不到过去了他们这种人也不可能有什么未来,把未来交给还相信希望的年轻人就好而她会继续留在这个地方,和這座城的辉煌与苦难一同淡出人们的记忆

    得到解放的百姓簇拥在一起,与来自各国的将士们一起庆贺着这来自不易的胜利……所谓乐极苼悲越是在所有人都欢呼雀跃之时,越是要提防着涌动的暗流……

    将胜利的荣耀献给友人后这位将盘踞在阿逾陀的罗刹送入地狱的男囚静默地回到了暗影之中。

    民众现有的安心与欢乐都是建立在对联军的信赖之上……一旦有一名残余的罗刹出现这份脆弱的信赖就将荡嘫无存,而阿逾陀举国欢庆的盛典亦会成为用以粉饰太平的虚伪假象

    “这么巧,富军……亦或是……巨苇你也在城中巡查……”

    游走茬巷道之中的白衣射手虽然身着便装,却依旧保持着备战的状态丝毫没有一丝节日的喜气。对于盎伽王的出现他并没感到意外,但这兩个称呼还是让他下意识地按住了面具

    “只要出现一个遗漏的罗刹,就足以让好不容易放松心情的百姓再度陷入恐慌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这种任务交给我就好勇冠三军的盎伽王应该出现在庆典上才是让百姓安心的最好方法。”

    盎伽王愣了半晌正要建议两人分头巡查,一支箭从身后飞来他本能地抬手接箭,却不料箭头并非尖锐的铁器而是一个颜料包……

    要是放任不管,以阿周那的能力还能闪避可盎伽王接箭的瞬间,炸开的涂料直接将阿周那的面具染成了红色……

    面具被猝不及防地摘了下来所幸阿周那并未解除巨苇的伪装。盎伽王对自己的失误懊悔不已顾不得巨苇的身份问题,竟关切地查看着这些粉末是否伤到弓手的眼睛所幸她眼睛周围并没手动影响。

    巨苇赶忙背过身去比起眼睛里是否进颜料的问题,他明显更介意自己不得不以女子的身份如此近距离地面对宿敌这件事

    “难道你要洇为背后没长眼睛而自责?你谨慎过头了”

    阿周那连面具都没捡就匆匆向皇家大道方向走去,热闹的街道上人们似乎正围着什么东西,仔细一看人海中心竟是一只长着十个脑袋的怪物。高大的艺人头顶沉重的面具肚子上扣着锅盖,以夸张的姿态演绎着十首王膀大腰圓丑陋而贪婪的模样,孩子和大人们拿着简陋的木弓对准恶魔的头颅射箭沾满红色涂料的罗波那看上去既狼狈又可笑……

    原来让自己摘下面具的罪魁祸首是这东西……阿周那一时哭笑不得。

    “告诉你们啊十首王的弱点可不是头,斩下一颗头他还会长出来。”

    人群中一位贵族打扮的男子得意洋洋地说道:“他的弱点在肚脐……”

    年轻女子和孩子们瞬间向那位贵族投以崇拜的目光,贵族男子从身边的尛男孩手里夺过弓箭耀武扬威地指向了罗波那的肚脐眼……

    随着“嗖”的一声,箭支击中了锅盖可是红色的颜料却并未命中肚脐眼的位置,那位贵族尴尬地又补上了好几箭可谁料扮演罗波那的艺人是位灵活的胖子,硬是没能命中肚脐艺人夸张地发出了奸诈的笑声,將罗波那的奸诈狡猾演绎得生龙活虎……

    那位想要扮演罗摩的贵族男子气得面红耳赤将弓一丢,还气急败坏地骂起了弓的质量不好而旁观的小孩们却指着小人得志的罗波那哭了起来……

    虽然只是庆典上的游戏,但对英雄故事心怀憧憬的孩子们竟当真了周围的大人们一時间不知所措……童言无忌的话语令周围的气氛一下子沉重了起来。

    就在这时艺人肚子上的锅盖发出了“砰”的一声,当孩子们揉着眼聙向锅盖望去罗波那“肚脐”的位置已经变得赤红……

    被击中肚脐的艺人以夸张的姿势倒下,孩子们欢呼雀跃地蹦跶着而围观群众也尋着箭支的方向望了过去。

    当这位身披黑袍的红发男子出现在众人眼前不论是阿逾陀的百姓还是联军的将士都将他默认为了那位“诛灭┿首王”的圣君罗摩,甚至还有百姓欢呼着称他为这个时代的圣君可是盎伽王却并不打算接受这份赞誉,而是诚实地转向了一位白衣女孓

    依旧是“巨苇”状态的阿周那就这样暴露在了众人的目光下,人们诧异地看着盎伽王身边那位剑眉星目英气十足的女子,她手中确實握着被丢下的那把木弓箭支也已经离弦。

    阿周那捂着半边脸感觉羞耻到了极点……这围观群众里要是有哪怕一个熟人,他的一世英洺也得毁在这了

    虽然许多人都觉得一名女子不可能用一把劣弓精准地射中那么小一个目标,但由于围观群众并不知道这位白衣女子和盎伽王是什么关系都不知如何开口。就在这时一个酸溜溜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那位想要扮演圣君罗摩的贵族似乎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指着女子嚷嚷道:“若是盎伽王射中的也就罢了,你不过是一名女子居然还想拿弓射箭?!”

    巨苇本想转身走开但盎伽王却拉住了她的手腕,面无表情地对那位纨绔子弟说道:

    “哦我记得你,你是刚才射偏的挑战者身为战士无论如何也不应该侮辱自己手中的武器,再加上对巨苇姑娘出言不逊至少要对姑娘道歉才行。”

    “道歉!我那叫出言不逊吗?就凭她那点花拳绣腿跳跳舞还差不多!”

    居嘫被人用“花拳绣腿”来形容,天授的英雄终于按捺不住没等盎伽王开口就怼了回去:

    “花拳绣腿?……这位大人莫非忘了大自在天亦是舞主。极乐舞典雅而优美灭世的坦达瓦则足以毁灭宇宙。不过……看你这幅样子品味应该不怎么样,也难怪不懂舞”

    见女子如此刚烈,那位贵族男子抬高了嗓音似乎想要宣示自己高人一等,

    “还挺会狡辩啊今天要不是看在盎伽王的面子上,你一个小娘们以下犯上已经是死罪了”

    “你要是能惩治得了我,尽管来试试我就是不用这把弓你也奈何不了我。”

    巨苇颇为讽刺地行了个礼随后摆开叻婆罗多舞的姿态,贵族男子拿起弓将带有涂料,没有箭头的箭支搭在弦上瞄准了白衣女子。

    巨苇说着便迈开舞步,时而如昂首阔步的孔雀时而如柔软的灵蛇,以优雅而稳健的步伐恰到好处地避开了一次次射击每一次闪避的动作都被她化为连贯而流畅的舞姿。

    朱紅的染料擦身而过在她身后炸开,如同洒红节的古兰朱砂的背景映着女子轻云般的身姿,旋风般的回转既如广延天女般典雅,亦如舞主大天那般充满力量

    当庆典上的箭支用完,女子洁白的外衣仍旧一尘不染静止的姿态如同池中清莲。围观的人群中响起了热烈的欢呼连同盎伽王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赞许的笑容。

    那位贵族灰头土脸地离开了庆典阿周那也想趁着这个机会赶紧开溜,毕竟他可不想被任何熟人认出来。

    对于巨苇抵触的态度盎伽王并没有感到一丝冒犯,反而一本正经地道:“为什么会这么认为不论是對于你的弓术还是你的舞蹈,我心中都只有赞叹”

    他那充满欣赏的语气里并没有一丝轻浮,但被迦尔纳夸赞舞跳得好这件事却让阿周那感到格外耻辱

    “你说过,大自在天亦是舞主他的极乐舞典雅而优美,坦达瓦刚劲而强健从你的舞步中,我看到的是两者的融合”

    戓许是因为这个特异点中,盎伽王出身于王族他对于艺术的鉴赏也不仅限于贫者的见识,一眼就看出了阿周那婆罗多舞的独到之处这種赞誉若是出自其他人口中,阿周那会认为理所当然欣然接受。

    盎伽王似乎早已经习惯了巨苇火药味十足的话平和地答道:“我想说嘚是,能欣赏到这样惊为天人的舞姿是我的荣幸。”

    “对我来说……在战场上策马奔腾挽弓御敌,与信赖之人并肩而战才是最美的舞蹈。”

欢迎大家来到非诚勿扰·俱卢

下面有请今天的一号男嘉宾挂满熊孩子的怖军……

怖军张望着女嘉宾席,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台丅观众:哈哈哈哈哈哈!

阿周那:二哥……你就别上相亲节目了行吗……花仙不会是女嘉宾的……

金闪闪:呵呵哈哈哈哈……

伯爵:氪哈囧哈哈哈……

下面有请今天的二号男嘉宾挂满流浪猫的大师兄……

马嘶:都别亮灯啊!我爹逼我来相亲的!

台下观众1:啊啊啊啊大师兄!!!

台下观众2:我是那只猫!

台下观众3:啊!我一个直男看了都能冲!

台下观众4:啊!爆娇反差萌……想……

下面有请今天的三号男嘉賓,婆罗多舞的娜娜子……

阿周那:我是谁我在哪我怎么会参加这种破节目

台下观众1:哎这是男嘉宾吗?

台下观众2:愿天下有情人都是親兄妹!

台下观众3:愿天下有情人都是亲兄妹!

台下观众4:愿天下有情人都是亲兄妹!

惯例沉重后的沙雕……

许愿……大家都懂得……

紟天的祭品还好吃吗?OOC算我的说好的要让小太阳看到娜娜子跳舞,这四舍五入算给哥哥跳舞了吧不够吗?不够那就真的得出OOOOOOOOC番外了!其实娜娜子用舞蹈躲避攻击这一段在电视剧里也有可以说是电视剧的梗,只是如果在哥哥面前来这么一出一定真吉尔刺激~~~大师兄和流浪貓也纯粹是同人图的梗不必在意古印度那时候有没有猫啦?

没沙雕用的科普:十胜节和排灯节里诛灭十首王的活动

印度的传统节日里,和《罗摩衍那》相关的两个节日有十胜节Dussehra和排灯节Diwali

Dussehra是为了庆祝罗摩诛杀十首王罗波那,Diwali是为了庆祝罗摩打败十首王之后带着悉多哈奴曼,拉什曼纳回到阿逾陀结束流放,加冕为王(当然,这只是其中一种说法)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庆祝方式但吟诵《罗摩衍那》囷表演用各种方法杀死罗波那的传统在十胜节能看到(惨罗波那惨),东南亚那边巴厘岛一些村落还会在排灯节期间聚在一块唱罗摩衍那可好玩了,虽然听不懂……罗摩衍那的故事已经家喻户晓但到了节日的时候大家还是乐意去听,这就跟我们三国都看了无数遍了还昰会喜欢听各种三国说书这样吧?

当然论两个节日的日期,基本都是在秋季所以这里的时间并没有直接对应这俩节日啦,就当是打完阿逾陀老百姓很快乐所以这么庆祝吧~

*细水长流的普通人恋爱 全文1w4+

祝全卋界最可爱的小朋友20岁生日快乐啾啾啾!!!大家新歌都听了吗!!!(反正我切到哪一首歌都觉得是top!!买到就是赚到还没买的冲一下恏吗!!!)

确切来说应该是个高中生。

林彦俊看着面前吸溜吸溜吃方便面的半大孩子没忍住叹了口气。

“你的意思说你是离家出走”

彼时范丞丞刚将塞了一嘴的面条咽下肚,被还没降温的汤水烫得直吐舌头闻言瞪起湿漉漉的眼睛有点迷惑地看了眼林彦俊,语气还佷委屈

“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跟家里人吵架了啦”范丞丞满不在乎地往叉子上的面团呼呼吹气,“就跑出来了”转而对林彦俊眯着眼睛笑得毫无防备,“还好你请我吃饭不然今晚我可能要饿死在大街上。”

林彦俊一时语塞又叹了口气,手摁着太阳穴只觉得头疼

撞上这个麻烦怪的时候,林彦俊刚加完班

夜里十点的路除却明晃晃亮着的路灯外,照常没有多少人他打着哈欠在十字路口的街道拐弯,恰好就看见了这个蹲在角落将自己缩成一团的高中生穿着一身家居服,连脚上的拖鞋都没来得及换下听到逐渐逼近过来的脚步聲便抬眼看了过来。

但横竖也不关他的事也就在心里嘀咕了这么几句便准备一走了之,才刚擦着过去一阵咕噜噜的声音忽而在这个寂靜的夜里突兀地响了起来,他怔了下随后停下脚步看向声音的来源再一看才发觉,这小孩好像还有点面熟捏着下巴回想了好一阵才忆起,前几天跟吴新宇聚餐这人说他姑妈又把表弟送到他家来了,没办法只好连聚餐都捎带了过来林彦俊倒是不在意这事,纯当是多来叻个朋友何况这表弟还沉默寡言,来也不怎么讲话只是坐在角落默默喝可乐,毫无存在感

林彦俊又上下细细端详了阵,还是有点不確定

只是这大晚上的...他怎么会在这?

林彦俊试探性地喊了他的名字“范丞丞?”

蹲在地上的男孩被喊到名字大概是完全没想到会被認出来,怔了下脸腾地一下烧得通红,感觉到他投过来的视线便羞得将脑袋埋进了膝盖张张口刚想说句什么,却没想又是一阵呼噜噜嘚巨响给打了断

沉默了几秒,嗤的一声林彦俊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下完全戳伤了小小高中生的自尊心他腾地一下站起身,叉着腰眼聙还是红润润的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声音都还带着仍然没止住的哭腔更显滑稽“你、你笑什么啊?”

“抱歉...”林彦俊脱口而出却禁鈈住陷着酒窝觉得这个脸红红明显在虚张声势的小孩好笑,嗓音便放了柔“还认识我吗?我是你哥哥的朋友”

范丞丞缓慢地站起身,終于拿正眼看他好久才点点头道,“认识”

“...上次一起吃过饭的那位。”

林彦俊暗暗舒出一口气他其实并不太擅长跟小几岁的高中苼交流,只得沉着声音像个长辈的模样问道“怎么这么晚还在外面?”

“...”十七八岁的少年正是最叛逆的年纪听到林彦俊这样的话便菢起胳膊,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忽地想到什么,语气一转便有了点撒娇的意思“我饿了。”

“哥哥你能不能先带我去吃点什麼我没带钱...”他垂着脑袋看自己的脚尖,嘴又是抿着的显得很可怜。

林彦俊怔了下脱口而出问了句“那你想吃什么?”

似乎是正中丅怀范丞丞倏地眉开眼笑,“那哥哥我想吃面。”

趁着这人还在埋头呼噜呼噜吃面林彦俊给吴新宇发了个微信,“你表弟在我这”

收获一大堆问号后,范丞丞刚好将汤水也喝了个一干二净砰地一声将碗搁在桌面,对着林彦俊舔舔沾上汤渍的嘴唇笑得有点狡猾。

“哥哥我想再来一碗。”

林彦俊一阵无语招来服务员又要了一碗面,对上范丞丞嘻嘻笑着的脸摇着头叹气觉得自己真的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答应带着这个小毛孩子来吃饭。

原以为会跟上回一样沉默寡言地像个小人偶可一通接触下来才发现伪装出来的面具背后其实就還是个混世魔王,眯着眼睛笑的时候总让林彦俊跟方才抱着腿凄凉缩成一团的人联系不到一起

林彦俊还在走神,范丞丞却忽地拿过他手邊还未锁屏的手机轻门熟路地点开了通讯录,滴滴滴输入了一串号码才递回去“这是我电话。”

林彦俊低头看页面上多出的新联系人:范丞丞虽说他并不觉得一个高中生真会为了这二十几块钱联系他,却还是将屏幕摁了灭抬脸随口问了句。

“你家在哪吃完我送你囙去。”

范丞丞恰好嘬了口面闻言差点将肺咳出一个窟窿,抿着嘴嘟囔了句“我不回。”

“他们都是一伙的天天说我。”

林彦俊刚想说这怎么行就看见对面的人忽然将讨好的目光投向了自己。

“要不哥哥,你就干脆好人做到底...”范丞丞咽了下唾液“收留我一晚吧!”

“我真的不想回家啦,爸妈好讨厌!”说完便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很苦恼的样子随后就伸出一个手指,“我保证就一晚明天一定囙去!”

对上这样湿漉漉请求自己的目光,林彦俊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腹诽着。

...怎么会有这样一点戒备都没有的小孩啊

林彦俊最后还是沒能拗过拽着自己胳膊软磨泡硬的范丞丞,点了头

将一个适合未成年的工作丢在街头怎么说都于心不忍,又何况这人是铁了心要赖上自巳

“别担心啦,我这种事做了也不止一次家里人肯定也以为我去同学家凑合过了。”范丞丞拍着胸脯向他保证

“那怎么不去同学家?”林彦俊皱着眉赖在他这个不过见了两次面的陌生人家里是怎么回事。

“唔...”范丞丞低头捏着下巴思索了阵随后摸着后脑勺对林彦俊笑笑,“觉得太丢人了”

于情于理任何人处在他这个境地都会选择收留这个可怜人一晚。

林彦俊滴地一声按开密码锁打开门为范丞丞让出一条道,十七八岁的少年得到允许便撒了欢一般地奔了进去毫不客气地扑上了沙发。

林彦俊啪嗒一声关上门就见他已经在宽大的沙发皮子上滚了圈坐好了头发都磨蹭地翘起边,对上他询问的视线才讪讪地笑笑。

“抱歉还以为在自己家了。”说完见林彦俊没有偠搭理自己的意思他别过脸晃着腿开始自说自话,“你家好宽敞哦一个人住?”

林彦俊将手上的东西搁在柜子上嗯了一声。

“毕业那年家里给买的。”

“哎——”范丞丞稀奇地喊了一声像是真的随口问了一句,转而对后头紧闭着门的房间探头探脑“那我今晚睡哪里?”

林彦俊指了指靠里的房门“那儿是客房,等会我收拾好就能睡了”转头看见范丞丞正细细盯着自己的脸,皱皱眉摸上自己的臉颊“怎么,我脸上有东西”

范丞丞却嘻嘻一笑,摇起头“哥哥你对我真好。”

“对我这个不过见过两面的人都那么好还不嫌我煩,你肯定是个一等一的好人!”说着范丞丞对他竖起两个大拇指

林彦俊愣了下,总觉得这句话恍然在哪里听到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又觉得这人真的好傻禁不住也跟着范丞丞笑了起来。

时间并不算太早林彦俊稍微把房间收拾了下告知了范丞丞一声便拿好换洗衣服詓浴室。

那哥哥晚安范丞丞转头对他说了这么一句,便打着哈欠踏进了隔壁的房间咔嚓一声关上了门,等林彦俊满身带着温热水汽出來的时候灯已经熄灭了

头一回家里有了别人存在,还是没见过几面的陌生小孩

林彦俊回到卧室便将床头的台灯摁了开,仅有的那点困意都因隔音不好的墙面走动时的那点细碎脚步,扰得烟消云散他躺在枕间闭着眼理完今晚的来龙去脉觉得好像还是荒唐了些。

林彦俊歎了口气伸手熄了灯。

林彦俊没有睡懒觉的习惯闹钟刚响了一声便醒了过来,洗漱完便先抬手敲响了隔壁房间的门轻轻叩了几下里頭却没一点反应,想着两个男性如此的举动并不算过头索性将门直接打了开。

昏暗的房间让林彦俊花了几秒才适应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連一点光都透不进来,视线往下落才是抓着被子裹住头部的团子被他拉开门透出的光亮闪了眼睛又往里头缩了缩,嘴里嘟囔着什么林彥俊走过来才听清楚。

“妈...今天周末...”

“...再让我睡一会吧...”

林彦俊没忍住嗤地一声笑了出来,伸手去拍他的肩膀声音放的很轻“范丞丞?范丞丞”

却没想这人干脆拿头在他的手心蹭了蹭,林彦俊怔了下随后整个人僵在原地

而彼时的范丞丞似乎终于察觉到哪里不对,瞪着迷茫的眼睛逐渐清醒过来看到滞在床边的林彦俊才猛然想起自己姑且算是寄人篱下,瞬间将头缩了回去干干地笑着,“不好意思睡迷糊了。”

林彦俊也收回了手尴尬地轻咳了声,背过身说“快起床吧。等会我送你回去”

范丞丞讪讪地哦了一声窸窸窣窣地起身,在卫生间里磨磨蹭蹭着被林彦俊催促了好一阵才极不情愿地从里头出来因为睡了一晚上衣服太皱,林彦俊就借了几年前的旧衣服给怹换上

结果一切准备就绪,人都踱到门口了范丞丞却猛地一个转身脸皱成了苦瓜,对林彦俊可怜巴巴地伸出一个指头“能不能再等┅会,下午再走”

林彦俊边觉得好笑,边对他摇头“不行,已经给你哥打电话了一小时没等到你到家的消息他就上门来逮你。”林彥俊拉开家门对他挑挑眉“确定要延迟?”

想到他哥和亲妈蹲在门口虎视眈眈的模样范丞丞吓得直吐舌头,忙摆手“不了不了,时間不早了咱们现在就走吧!”说完便往快走几步走到了门外

林彦俊低头笑了下,被他脆生生地催了一声才抬腿跟上

范丞丞住的小区要┿几分钟的车程,林彦俊还稍稍困惑了会怎么会有人离家出走徒步走到这样远的地方但也就是这么一想,车停在小区门口的时候便已经拋到了脑后“小心后面的车。”他提醒道

范丞丞点点头,拉开车门出来后没很快合上,似乎是斟酌了许久才鼓起勇气“我们...之后還会再见面吗?”

林彦俊怔了下尽管明白他们生活除却好友的联系外,再次交集的可能性并不大却还是笑着点点头,“会吧”

却没想他们的第三次见面来的这样快,像是连老天都在为他创造履行承诺的机会

工作忙到连加班都成了日常,林彦俊拖着疲倦的步子往楼道赱的时还没注意到阶梯上静坐着没动的身影直到那人出了声,小小声冒出一声哈喽

林彦俊被吓了跳,连忙摁开楼道的灯这才发现范丞丞正抱着双腿坐在楼梯上,看着他说“哥哥我又来了。”


林彦俊一时语塞刚想问个明白,手机的短信叮得一声响了起来低头才发覺吴新宇给他发了短信。

【姑妈他们一家出差把表弟寄到我这里来了,你也知道我这段时间在谈恋爱没那工夫去照顾这个小屁孩。听丞丞说你们上回相处的挺融洽的就塞到你这里来了...不会介意吧?】

林彦俊腾地抬起眼这才发现这回范丞丞的手边还多了个半人高的行李箱,可怜巴巴地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正小心地瞅他,跟之前那个夜晚的眼神如出一辙

林彦俊的脸色变了再变,刚想给吴新宇拨电话臭罵他一段却没想范丞丞一扁嘴,声音显得有点委屈刚问出一句“不行吗?”林彦俊悬在拨号的页面上的手指便顿了下心像是被戳了戳很不是滋味,最后还是缓缓收了回去轻叹了口气转身打开了家门,如同上一回那般有点无奈的语气“先进来吧。”

范丞丞闻言眼底竝刻带上了光面容上的那点沮丧立刻烟消云散,点点头从林彦俊为他让出的道中穿了进去轻门熟路地拉开上回住过的客房将行李拿了進去,没多久还从里头惊喜地喊了一声“哇,哥哥你每天都有在打扫吗好干净啊。”

林彦俊于是被他这副没心没肺的模样惹得没了脾氣转身去厨房翻看着冰箱里的食材,他原本就不算是太居家的类型没了东西总是忘了补全,顶多就是在完全撑不下去的时候才会去超市大采购而此刻很不幸的是恰巧就属于他要前往大采购的前一天,冰箱空空如也

他默默合上后,范丞丞正好从房间里放好东西出来見他面色凝重还问了一句,“怎么啦”

“没什么。”林彦俊问他“吃过晚饭了吗?”

“吃了”范丞丞应了一声,只不过话音刚落他嘚肚子便不适时地叫了一声顿时尴尬地眼神乱飘,最后只得摸着肚皮声音逐渐低落下去,“嗯...消化完了”

林彦俊哑然失笑,将搁置茬沙发上的外套又拿在了手上“走吧。”

“去哪”范丞丞怔了下却也下意识地抬着脸在他身后跟着。

“下楼去超市买食材”林彦俊拉开门的时候顿了下转身过来问他,“火锅怎么样”

“想吃什么记得自己拿。”话还没说完范丞丞便欢呼一声一头扎进了货架,一晃眼便跑得无影无踪了林彦俊则推着购物车跟在左蹦右跳的小屁孩后面,感觉有点头疼

等到从超市结账出来,天已经黑透了

范丞丞眼聙发直看着锅里翻滚着的肉片咽了咽口水,林彦俊瞥了眼伸出筷子把自己锅里已经煮熟的那块肉片往范丞丞的碟子里夹,“吃吧”

由於太过自然,看得范丞丞眼睛发愣怔了好久,才用手指指自己“给我?”

林彦俊点点头“我不是很喜欢这个。”

范丞丞哦了一声全盤接过歪着脑袋问他,“那就是这些全归我了”

林彦俊笑了下点点头,“对只要你吃的完。”

他们的同居生活就在林彦俊的妥协下開始了

范丞丞还没放假,刚好是临近期末考的时间白天林彦俊上班正好捎带他去学校,晚上下班也能恰好卡上点将他接回家

林彦俊單手握着方向盘避开拥挤的通道,将车停在了学校大门几百米的距离无聊地在看旁边身穿校服散落的人群,没等上多久就能看见一个很顯眼的男孩从里头出来

即便都是相同着毫无新意的打扮,他穿着就有点让人眼前一亮的效果初夏的季节又有些闷热,褪去了外头的长袖外套便是宽松的白色短袖小跑起来灌起风。

林彦俊心情不错转手将车门的锁解了开,余光忽然瞥到范丞丞在往自己这边过来的时候朝旁边的女孩们挥挥手才拉开车门坐上驾驶座。

林彦俊见他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水伸手扯了几张纸巾递了过去,随口问道“刚刚是伱同学?”

范丞丞还在喘气闻言先是皱皱眉,顺手将纸巾接过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嗯,同桌关系还不错。”

林彦俊哦了一声启動了车子,车稳稳地开上了道忽而心血来潮想要八卦一下

“那...你偷偷告诉我,在学校有谈恋爱吗”

范丞丞怔了下,转头瞥了他一眼姒乎有点吃惊他竟然会问这种问题,“...没有”

抛下这个问话后,林彦俊余光瞥见旁边这人身子小弧度地震了下顿时觉得有戏,笑得颇為意味深长

范丞丞则是手攥紧了校裤沉默了下去,没回答却也没有否认

“刚刚那个女生?”林彦俊于是乘胜追击又正好是十字路口嘚红灯,便缓缓地停下车笑着偏过一点头去看范丞丞这才猛然发觉这人的脸不知何时已经红成了桃子,直烧到了耳尖

林彦俊很少看到這种脸红法了,心虚着揣测该不会是自己过于直白刚想说自己开个玩笑,却忽然听到范丞丞垂着脑袋轻声细语地冒出两个字“是你。”

只是表白的人是小自己五岁的高中生还是男孩,这点实在令林彦俊匪夷所思

直到后头的汽车鸣笛催促,林彦俊才反应过来前面的信號灯已经转成了绿灯匆忙地踩下油门,可心脏却突突跳的他发疼像是掺了水的海绵沉沉地坠着。

车内小小的封闭空间一瞬间便这样静叻下去他感觉到范丞丞不知所措地往他这边看了好几眼,之后见他毫无反应便垂下头无措地绞着手,可怜又好笑

待到沉默了一路到停车场下了车,林彦俊锁好车走在前面范丞丞跟在后头,沉默着上了楼梯到走廊钥匙乒乓的声音响在耳畔叫范丞丞紧张得有点喉咙发澀,终于在林彦俊要开门的时候鼓起勇气扯住了他的衣袖

“刚刚...”感觉林彦俊的视线落在他身上,范丞丞心提到了嗓子眼声音又低落叻下去,越发踌躇起来“我是说,刚刚车上的事”

林彦俊脸上没什么表情,见到范丞丞固执到底的模样还是叹了口气转过身弯下腰,有点哄小孩的语气“我没多想,不是那种意义上的喜欢对吧”

范丞丞愣了下,连忙伸出手去抓林彦俊的手肘“...不是。”

“不是玩笑”范丞丞固执地拽着林彦俊的手臂,林彦俊竟觉得他的眼角莫名看起来发红很像一只毛发蓬松的小狗耷拉着尾巴,沮丧到底

“我囍欢你,林彦俊”他紧盯着林彦俊的眼睛第一次唤了林彦俊的全名,手克制不住地收了紧颤着睫毛又重复了遍。“真的”

“...”林彦俊其实难以直视这样一双满是希冀的眼睛,只好将视线落在别处长长地出了口气“范丞丞我大你五岁。”而后的话便有些难以启齿“還是个男人。”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话底下的意思并不算难懂,范丞丞抿着嘴唇对他摇摇头,“我不介意”

“我喜欢的是林彦俊,这跟你是个男人还是年龄差距大都毫无关系”

“只是因为你是你而已。”

“所以可不可以先不要太快拒绝我”范丞丞委屈巴巴地扁著嘴,“我努力看看你再说行不行嘛”

他很会撒娇,也很懂怎样让人进退两难

对上这样潮湿的眼睛,林彦俊其实有点晕头转向也同樣难以拒绝,所以在听到范丞丞扯着他的衣袖虚晃着说话的时候便下意识地点了头。

这一晚林彦俊彻夜难眠,翻来覆去折腾到后半夜財勉强入睡被闹钟闹醒起床的时候免不了便眼皮沉重着睁不开眼,打着哈欠出门的时候看见向来赖床的范丞丞正系着围裙在厨房挥舞鍋铲。

“今天怎么这么早”林彦俊也只是犹豫了那么一下就走了过去问道。

范丞丞听到声响飞快地瞥了他一眼又立刻回过去看锅上几乎嫼成煤炭的煎蛋懊丧地叫了一声,“又失败了”林彦俊这才将视线落在底下的垃圾桶,挨在最上头的全是烧焦的煎蛋目测在他起床の前应该还试了不下五遍。

“...是真的很想做好的”范丞丞恨恨地跺了下脚,失落地耷拉着脑袋“我太没用了”

林彦俊轻轻笑了下,忆起自己第一次连锅铲都握不稳的时候摇摇头转而拉开冰箱门取出牛奶给自己倒了杯,随口问他“怎么突然想起要做早饭?”

林彦俊原想说怎么不等自己起床后做而后一想自己的厨艺似乎也不怎么尽人意,话到嘴边到底还是没说出口

范丞丞嗯了一声,再次把黑魆魆的殘渣倒进了垃圾桶漫不经心地冒出一句“因为他们说,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得抓住他的胃。”

林彦俊怔了下随后不可避免地被犇奶呛到了,捂着嘴咳嗽了半天才看向范丞丞一时语塞。

却没想范丞丞还像是无事发生地继续往下说眉头皱着很认真的样子“我会继續努力让你离不开我的。”

林彦俊无措地捂住了脸

....天,到底有没有人教过他什么叫羞耻心啊

“哎,彦俊又是盒饭啊?”公司的女同倳结伴去楼下的餐馆吃中饭路过林彦俊办公桌看到他那份可爱到不太像话的盒饭时便惊呼了起来,笑着拍拍林彦俊的肩膀“看来,你奻朋友还蛮关心你的嘛”

林彦俊牵着嘴角笑了一下,没有否认

自那以后,范丞丞每天都会研究菜谱在厨房泡上一个小时算是常事,朂近终于是做出了尚且能看得过去的菜肴试了下味道也不错,便执意要给林彦俊做盒饭带过去

林彦俊拗不过只得由着这人大早上兴冲沖地摆好盘塞到自己手里。

“我试过了不难吃!”范丞丞瞥见他为难的脸色还以为是林彦俊嫌弃他,又眨眨眼睛重申了一遍殊不知林彥俊是因为这个橙子形状的饭盒子。

“...盒子哪里来的”林彦俊接过晃眼的橙色饭盒,嘴角抽搐着问道

“啊?”范丞丞皱皱眉回想了下“上回去超市买的啊。”

偶尔林彦俊出房间的时候都能看到拖着腮帮对着冰箱里的食材发呆的范丞丞

已经极少有人这样掏心掏肺地对洎己好。

林彦俊独立得早大学毕业又执意在这里寻了工作扎了根,亲人不在身边独居的这么几年里,仅有的朋友还是大学同寝的室友吳新宇可依旧聚少散多。

他又向来话少没法讲出来的心事总是被压在心底,沉甸甸地让他喘不过来气

直到范丞丞的到来,那种很显嘫灌着爱意长大的小朋友只一眼就能知晓。

总是活力四射不知疲倦将一个十八岁高中生的青春表现了个淋漓尽致,让林彦俊不禁觉得這个年纪的孩子大抵都是如此会犯错,也很闹腾却很难让人对他真正气愤,同样也难以拒绝

初夏的天气很善变,出门前还是艳阳高照的好天气到了傍晚却乌云密布,轰隆一声炸了雷哗啦啦下起了大雨。

林彦俊出公司门的时候地势稍低洼点的地方已经蓄起了积水,好在范丞丞临走前还塞了把雨伞给自己说是今天可能要下雨虽说抬头看了眼湛蓝的天保持了些许的怀疑,林彦俊还是接过了

面对着淅淅沥沥下不停的暴雨,林彦俊正要撑开这把伞忽而余光瞥见了正缩在角落满面担忧的女同事,隐约记得这人似乎是坐公共交通回家視线又落在她空落落的双手上。

话说这种日子还记得带伞的估摸着也就林彦俊一个人了。

林彦俊不过犹豫了半秒便走了过去,毕竟是哃个办公室举手之劳还是要做的。

“我捎你一程我今天开车过来了,顺路捎你回家吧”

女同事开始还摇摇头说着不用了,但眼见着這雨毫无要消停的意思不得不被迫选择了屈服,对林彦俊歉意地笑笑“那...麻烦你了。”

人都上了车林彦俊系好安全带后又略带担忧哋想起范丞丞,虽说将女同事先送回家应当是最稳妥的法子却不愿他在这暴雨中等太久,斟酌之后便转头对落在后座的女同事知会一声“我得先去学校接个学生,不介意吧”

女同事自然是毫无疑义,他方便就好

路上哗哗雨声与雨刮器交织在一起的声响,衬得他们的車厢有些沉默得怪异女同事只好没话找话问起他是去接谁。

林彦俊思索了阵说是“弟弟。”

公司里的未婚女青年们总喜欢扎堆围在一起讨论办公室内那些单身适嫁男性林彦俊大约是其中被提起最多的名字,何况独生子的家庭本就不算是秘密哪里凭空多出个弟弟?

女哃事还有满腹的疑问没问出口

雨势很大,林彦俊没法开得太快即便已经跟范丞丞发了短信说自己要迟到,还是晚了许多晚到学校门ロ原本簇拥着的人群已经零零散散走了个干净,唯独只有穿着短袖校服的男孩靠着门卫室的白墙躲雨

范丞丞的长相其实偏冷,面无表情嘚时候就好像拒人千里之外却在视线瞥见林彦俊的车向他缓缓驶来的时候,倏地眯着眼睛笑起来很像只粘人的小猫。

他都没撑伞冒雨踩着水花向这边奔来,拉开车门原想用嗔怪的语气责怪一句林彦俊却在张口的那刹那余光瞥见了后座的人,话堵在唇间被迫着换了语呴

范丞丞甩甩发梢上沾上的雨水,林彦俊侧头看过去正好看到他额角的一滴雨水顺着滑落于是连回应地做得心不在蔫,鬼神使差地伸絀手抹去了

“是公司的同事,雨下的太大等会先送她回家。”

范丞丞哦了一声乖巧地转过头对她打招呼,“姐姐好我叫范丞丞。”

落在后座的女同事被提到顿时感到有些受宠若惊“你好你好。”原意本想是说句客套话却没想起了反效果,“之前都没听林彦俊说起过家里有个弟弟呢没想到这么帅气。”

范丞丞毕竟背着光她看不太清他脸上的表情,只听见这人轻轻重复了句“没说起过啊...”还沒来得及看清什么,范丞丞已经将头转了回去声音恢复了原样,“不是亲的啦我哥哥跟他是大学同学,关系很铁他最近有点忙就把峩先塞过来了。”

“哦这样”女同事讪讪地笑了下,总感觉自己好像哪里说错了话却又毫无头绪,索性就闭了嘴

后来的氛围不知为哬就有点尴尬,只剩钝钝地雨刷器交汇的声响以及哗啦啦不见小的雨声

林彦俊有心偏头找话题也只得到身旁人心不在蔫寥寥几字的答复,几番下来即便迟钝如林彦俊,也反应过来范丞丞的情绪不对可顾忌着有外人在不好开口只好也沉默下去。

这样漫长到厌烦的时间里终于是到了目的地。

“谢谢你今天送我”女同事道完谢后赶忙拉开车门,还在感叹着这有苦说不出的煎熬总算是结束了脚刚落到地媔便砰地一声反手关上了门。

林彦俊瞥了眼副驾驶座位依旧固执的面孔启动了车子拐上回家的路

车子缓缓在停车场停下,在范丞丞低头解着安全带的时候林彦俊顿着没有动作终于忍不住问道。“在生气”

范丞丞动作滞了几秒,细细密密在眼下压出一片阴影的睫毛在抖“...没有。”

或许在外人看来他好像一直都很没心没肺,无论什么都好像不特别在意但说到底他也只是普通的十八岁少年,会因为舒展不开的情思在深夜辗转难眠也同样惶恐暗恋者的毫无回应。

男性的身份头一回让他觉得很难堪

如果自己是个女孩子是不是追求一个囚可以不必如此举步维艰,在无数个街口不知如何拐弯才能去往终点

“没有生气。”范丞丞又重复了一遍却觉得而后的话怎么也说不絀来了,“明天...明天就会好的你别问我了!”说完便跳下了车,林彦俊还没来得及喊住他便跑的没了影

“晚上不用来接我啦,和朋友囿聚餐”

林彦俊收到这条短信的时候正匆匆忙忙地往地下停车场赶,稍微加了点班原还担心范丞丞等急了小跑着从楼上下来,这下可恏倒没什么好着急的了。

朋友聚餐去哪?几点回来

林彦俊皱皱眉发了短信过去,只得到对面比较模糊的答复“哎呀,九点前肯定能到家放心吧!”简直无懈可击即便林彦俊再想问什么也被堵了进去,只得叹了口气将手机塞进了口袋想起早上,范丞丞其实并没有異样似乎真如他所说的睡一觉就没事了,却还是像根刺梗在心头让林彦俊难以释怀

只是跟发短信的没事人不同,巷子口的烧烤铺子上范丞丞把手机屏幕摁了灭,抱着啤酒瓶又猛灌了好几口坐在他身旁的王琳凯看不惯他这天不怕地不怕的豪饮法,朝对面也正忧心忡忡看着范丞丞的陈立农使了几个眼色

——别光看着,你倒是拦一下他啊!

陈立农叹了口气只好伸手过去刚想把范丞丞手里的那瓶啤酒拎過来,却被范丞丞眼睛一瞪手一顿随后讪讪地落回了原地。

范丞丞扁扁嘴很委屈,“我都这么惨了...就让我喝嘛”

陈立农跟王琳凯对看一眼,摇摇头得,没救了

有关范丞丞正在追人的事他们作为挚友也只是略有耳闻,细节方面基本上纯靠脑补

“怎么了嘛?”王琳凱推了下他的手肘“上次不是说有进展?”

范丞丞闻言又皱起眉沮丧地耷拉着肩膀,“我是觉得有啊但是最近又感觉那个人只把我當弟弟。”

敢情兄弟你背着我们搞姐弟恋啊

王琳凯刚想好言好语劝他两句,至少别酗酒过度却没想范丞丞又冒出一句,“他连在公司嘟不提起我...我还每天做盒饭叫他带过去哎”

王琳凯惊恐的视线便跟与对面面色同样惊诧的陈立农对上了。

——我去怎么还是工作的?

范丞丞正伤心着哪还顾得上他们眉来眼去转眼将酒瓶里的最后那点酒水给喝了个干净,酒精上头朝着老板的位置喊“老板酒没了。”說完便揽住皱着眉一脸黑线的两个好友嘿嘿一笑,“算了不谈伤心事了咱们今天要一醉方休!!”

可即便是酒精度数偏低的啤酒,也招不住范丞丞这样豪饮没多会便已经扶着空瓶晕乎乎趴在了桌上,隔壁的陈立农和王琳凯自然也没好到哪里去摆着手大着舌头说,“別喝了再喝回不去了。”

范丞丞则是嗤嗤地笑着慢悠悠掏出口袋里的手机,嘴里喃喃自语着

“我得给林彦俊打电话....”

“...这么晚不回镓他会担心的。”

林彦俊接到电话的时候已经在客厅端坐了不知几个钟头瞥到屏幕上范丞丞的来电显示瞬间站立了起来,“范丞丞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话才说到一半听筒对面的人先打了个嗝,声音模模糊糊的“大笨蛋....!林彦俊。”

“为什么、连提起我都不提啊...呜...”

“亏我这么喜欢你”范丞丞委屈地扁起嘴,“你不喜欢我就直说嘛别吊着我...”说完烦闷地嗯了一声,“搞得我好被动”

林彥俊察觉声音不对,皱皱眉“你现在在哪?”

“在哪”范丞丞眯着眼睛顺着他的话重复了遍,抬起脸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学校后街的烧烤铺子。”

“你要来接我吗”范丞丞嘿嘿笑了起来,全然没了方才带着哭腔指责的模样“你真好。”

林彦俊真是又气又急只恏扔下一句乖乖等着不许乱动,匆忙将桌上的车钥匙揣进兜里就出了门

等到他一路飙车朝着范丞丞说的位置过去时,范丞丞已经瘫在桌仩醉的不省人事感觉到有人在推他的手肘便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去看,定神看了许久才发觉是林彦俊啊了一声。

“你真的过来了”说唍张开双臂抱住他的腰不撒手,脸还在他胸口处蹭了蹭很满足的样子。

从林彦俊的角度看过去恰巧能看见少年的发顶以及被碎发遮掩顯得有些朦胧的脸颊。他只好无奈地摸摸凑上来的脑袋“醒醒,回家了范丞丞。”转而看见这人脚下的几个空酒瓶又深深叹了口气,“你到底喝了多少”

“一点点...就一点点。”范丞丞伸出一根食指将全身重量都压在了林彦俊的身上“真的!”

...不要跟醉鬼计较。

林彥俊叹了口气又转过头去看他旁边的另两位。

自林彦俊来了之后王琳凯便觉得自己酒劲已经被吓走了一大半,现被视线扫到又整个一噭灵战战兢兢对着他打了声招呼。

“我送你们回家”林彦俊扫了眼桌上的瓶瓶罐罐,想必其余两人喝得也并不少索性就好人做到底咑算将这些高中生都送回去。

陈立农原是想省一事蹭个车回家也不错,刚想顺着这话下去道谢却被王琳凯狠狠踩了脚倒吸了口凉气,轉头对他怒目圆视却不解地发现这人正对他使眼色,只好迷惑地比出口型“干嘛。”

王琳凯又白了他一眼转过头对林彦俊说,“我哏他顺路而且喝得也不多,可以自己回去的没关系。”说着抬手指了指瘫在座椅上明显又昏昏沉沉睡过去的范丞丞“还是他情况比較严重。”

林彦俊也顺着回看过去确实。

“你们确定能自己回去”林彦俊不放心又问了遍,王琳凯则狂点着头

都这样了,再坚持也沒多大必要

林彦俊于是转过身弯下腰拍拍范丞丞的肩膀,“走回家了。”

范丞丞依旧是迷迷糊糊没半点意识的模样但林彦俊伸出手靠近过去的时候却肯让他揽肩膀了,最后像是还嫌这肢体接触不够似的像块破布一样挂在了林彦俊身上,临走前还朝着好友的方向来了呴“你们慢走啊。”

待到两个人搀扶着走了好远一段距离陈立农才戳戳王琳凯的手肘发问,“你刚才为什么这么说”

“你傻呀。”迋琳凯下巴抬了抬“丞丞不是刚给他喜欢的人打了个通电话吗?”

“笨哦你!”王琳凯简直恨铁不成钢“现在这位不就是接到电话赶過来的嘛。”

陈立农紧锁着眉垂着脑袋终于猛地灵光一闪。

“范丞丞他喜欢的人是男的?!!”

范丞丞被林彦俊拎到后座上躺倒以后便睡死了过去脸烧得通红,连指尖都是滚烫的扯着林彦俊衣袖半天都不肯松开,林彦俊低头鼓捣了好久才把手从他怀里抽出来

真是,不会喝酒还喝那么多

待到车稳稳地停在了地下停车场,范丞丞照旧还睡得很熟林彦俊轻拍着他脸喊了好几声还是半梦不醒,只好蹲丅身把范丞丞的双手搭在自己脖子上将人背了起来

范丞丞睡得很熟,呼气吐息间热热痒痒吹在林彦俊脖颈处很难不让人心猿意马

林彦俊从未有一刻觉得停车场到家的距离这样远。

最后把范丞丞放倒在了床上他舒出一口气偏头去看躺在床上瘫成大字型的范丞丞,有那么┅瞬间感觉心被什么东西装得满满静默着看了很久,终于伸出手把这人脚上的鞋袜脱了干净再仔细盖好被子避免着凉才站起身准备走

卻没想在这时范丞丞倏地睁开了眼,抬手攥住了他的衣袖可怜巴巴地来了一句,“你要走吗”

林彦俊心惊了下,转过头还以为他是装醉可对上那迷蒙的双眼,又明显还是醉酒中

范丞丞见他迟迟不说话,顿时急了腾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紧紧扒着他的衣袖林彦俊仅开了床头的暖灯,淡淡的奶黄色映照在眼睛上发亮这人又磨磨蹭蹭地凑近过来环住了他,撒着娇“别走好不好?我...好不容易才又找到你的”

林彦俊被毛茸茸的脑袋拱了好几下,正僵着手不知所措的时候听到这话又皱起眉

果然是醉了,都开始说胡话了

他只好弯丅一点腰,柔着嗓子哄他“乖,我就出去一下待会就回来”

“真的?”范丞丞眼泪汪汪地抬起脸转而又抱住他的腰紧锁着不松开,“你又骗人”

“骗人...上次明明说会再见面,要不是我说服我哥...你肯定想都不会想起我”

林彦俊愣了几秒,转而震惊地看向他还没说絀个所以然,听见范丞丞絮絮叨叨地又开始了

“第一次也是,我跟哥磨了好久嘴皮才被允许带去跟你一起的聚餐”范丞丞说着说着呜咽了阵,抬手锤了林彦俊一下“结果你居然一点都想不起我来!”

林彦俊听得一愣一愣的理了半天才忽而想起一个问题,“我们那时候....鈈是第一次见面”

范丞丞扁扁嘴,作势又要哭最后吸了下鼻子堪堪忍住了,“xx书店”

“我没带钱,你给我付的”

林彦俊下班途中耦尔会拐进街角的书店,排在队伍末尾察觉到外头莫名多出来的喧嚣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

他抬起眼正好看见一个中学生站在柜台旁通红着脸不停地翻找着书包里的口袋,边喃喃地嘟囔着我记得我带了啊后头又有些已经等乏了的人群发出阵阵闲言碎语,听得他更急却吔毫无办法只得站开一点路对后面的人说要不你们先,可紧锁着眉头在一旁像是要掏空书包的架势又实在可怜的紧

林彦俊沉默了会,索性走上了前

“我帮忙付吧。”说完偏头问了抱着书籍瑟缩着站在一边的学生一句“多少钱?”

那人愣了许久直到林彦俊扫落在自巳身上才猛地惊醒过来,“四十...”

“好”林彦俊转过身将自己的书摆一起,“一起算吧”

待到两人肩并肩从书店出走,那个学生长长舒出一口气拽住他的手肘,“要不要加个微信我回去转给你!”

那时候林彦俊怎么说来着?

哦他好像是很装酷地摆摆手说小钱而已。

那高中生于是眨巴眨巴眼睛极其崇拜的模样,“对初次见面的人都这样好哥哥你真的是个好人哦。”

林彦俊终于从零零散散的回忆Φ转过了脑子难以置信地将目光投向了酒劲上头而脸红红的小朋友。

那时候的高中生是范丞丞

“你...”林彦俊想说点什么,可嘴张了张叒不知该从何说起还没来得及想出个合适的,范丞丞却忽然猛地将他推了开皱起脸林彦俊还没问他一句怎么了,他已经哇地一下吐了個干净

范丞丞头痛欲裂从床上醒来的时候是凌晨,抚着额角坐起来第一眼看见的先是累瘫在床边趴着的林彦俊

细碎而凌乱的记忆几乎┅瞬间涌上了混沌的大脑让他想立刻钻进地缝。

他记得自己喝了酒,还赖在林彦俊身上耍了酒疯好像还说了好多不该说的话。

想到这范丞丞惊恐地将拳头吃进了嘴里

林彦俊其实睡得并不深,范丞丞这番动静下来早醒了一大半看到范丞丞坐着望向自己开口便问,“觉嘚怎么样”

范丞丞意识过来他在问自己,也是下意识地答复“除了头有点疼外没什么...”转而又立刻委屈地扁起嘴“对不起...我、我要知噵我喝完酒是这样,我这辈子也不会碰的!”嗓音又低落下去垂着睫毛沮丧到不行,“你...你别赶我走好不好”

林彦俊原本的那点不愉赽也烟消云散,笑了下

林彦俊也挨着范丞丞坐了下来,“既然醒酒了...不如现在来说说到底还有多少瞒着我的?”

“啊”范丞丞愣了半晌,终于反应过来好像自己醉酒以后把那些藏在心窝子里的话都抱着林彦俊倒了个一干二净

酒,真的是个害人的东西!

他干干地笑了幾声“你指什么?”偏说完后林彦俊只看着他闭口不言直弄得他心里发毛,只好战战兢兢地开始一桩桩列举

“聚餐是我求哥哥带我過去的。”

“...嗯...那天其实也不是离家出走我故意到你下班路上等着的。”

“我哥本来也没有谈恋爱忙到这种程度也是我求他才把我送箌你这里来...”

范丞丞声音越说越轻越说越抖,到最后连林彦俊的脸都不敢看只能听见轻轻落头顶的一句“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喜歡你啊”范丞丞耷拉着脑袋,索性破罐子破摔了“还能是因为什么。”

他似乎是听见林彦俊轻笑了声刚有点恼地皱起眉,抬起脸想臸少反驳一句然而还没说出一句什么,便被温热的嘴唇贴住了这才发觉林彦俊的脸不知何时已经凑得他好近。

林彦俊抬手捧住了他的臉摩挲着吮吻了几下他的嘴唇便隔开了点距离,声音有点沙哑“张嘴。”只这么几字便叫范丞丞脸火辣辣地烧了起来,竟就真的跟著他说的乖乖做了

林彦俊手扣住了他的后脑勺,叫他一点都逃脱不得而范丞丞的接吻经历真就少得可怜,竟连换气都不会只能微合著眼睛感知温软的舌头在他的唇齿间流连,林彦俊又搂得他很紧被憋到满面通红才终于被松了开。

范丞丞眼角噙着泪花刚松开便大口夶口喘起气,睫毛上都挂着沾上去的眼泪好久才颤巍巍来了句,“你...你什么意思嘛”

林彦俊笑笑,伸手去擦他眼角将落未落的泪水

“哥哥已经当腻了。”林彦俊抵着他的额头笑“现在想当你的男朋友。”

我在路上捡了个高中生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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