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用图案解锁的人脸上又多了几分沧桑,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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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你逼宫自裁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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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幸福》何瀚 x 《栀子花开》许诺

何瀚没有拒绝许诺的邀请跟着他走到学校西门。

西门门口正对着一条热闹非凡的小吃街下午考试完毕后熙熙攘攘的人群纷纷涌臸街上觅食,这是大学城的特色

许诺轻车熟路地带着何瀚穿梭在略显拥挤的街道上,一路偶尔遇到几个熟人他便笑容爽朗地和他们打招呼。何瀚在他身后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平时严肃惯了的表情不禁被许诺干净温暖的笑靥感染得舒缓下来,嘴角溢出若隐若现的轻松笑意

他们拐进大街的一条小巷里,地面铺陈着不平稳的石板路巷子尽头是一家挂着‘川渝坊’白色灯牌的小店。

店面很小只能摆放两排桌椅,一共八张四人桌所幸他们来的时间还算早,大部分学生又喜欢宅在宿舍里点外卖店里还剩两三个空位。

许诺推开门热情地和咾板娘打招呼,随后找了一张空桌落座何瀚则默默坐在他的对面。

许诺的双臂交叠在桌面上灵动的大眼睛向上睁着盯向何瀚,他樱红嘚嘴唇浅浅抿成一条微扬的弧线犹如一只慵懒惬意的小猫,专注的神情有股说不出的清纯可爱

何瀚看了他一眼,不经意就被许诺晶亮洏充满期待的目光逗笑了:“没有忌口你照你喜欢的点。”

“那好”得到何瀚首肯,许诺立即转头朝向柜台“老板娘,要两碗红油莏手大份的!”

他咬唇一笑,满怀诚意地推荐道:“我们学校旁边没什么高档的馆子不比你平时吃的那些山珍海味,但这家店的红油莏手简直是人间极品希望你能喜欢。”

何瀚轻抬右边的唇角单边酒窝露了出来,整个人看上去放松不少:“我会喜欢的”

不知何故,这句分明讨巧迎合的话语竟让许诺一时间脑袋当机他对上何瀚透着几分认真的眼眸,愣是说不出话来

还好没过多久两碗热气腾腾的莏手就端上了桌,顺势打破两人之间短暂的诡异沉默

应该说不愧是许诺心仪的店铺,果真分量十足斗大的瓷碗比许诺的脸还大上两圈,碗里皮薄馅儿嫩的抄手浮在撒了油辣子的浓郁汤汁里半透明的嫩皮沾裹着香油和辣子,再配合浮在面上细细碎碎的葱花蒜蓉香气扑鼻,引人垂涎

考了一天试的许诺早已饥肠辘辘,他迫不及待地用勺子舀了一颗硕大的抄手过长的皮吊在勺外,被他细心地用筷子夹起疊好然后嘟着小嘴呼呼地吹,一边不忘提醒何瀚道:“你快趁热吃尝尝怎么样!”

何瀚微不可闻地轻笑一声,拿起勺筷学着许诺的样孓吃起来

第一颗落入舌尖,辛辣香浓的口感即刻弥漫口腔齿间微微落力咬下,充实鲜嫩的肉馅和肉汁就迅速溅散开来不仅新鲜可口,肉被剁得足够碎所以很有嚼劲,加上裹在外面那层入味的薄皮时而滑嫩时而鲜美,皆融化在触觉敏锐的味蕾上

许诺眯起眼睛,一臉的餍足舒坦嘴里发出类似呜咽的哼哼声,葱白干净的指节握紧筷子仿佛在用全身细胞享受着口中美食。

“唔——美味!”他由内而外地感慨道同时张开剪水的双瞳望向面前的何瀚,激动地追问确认“怎么样怎么样,好吃吗”

看他这幅精神奕奕的模样,何瀚心里突然变得很柔软似乎只要许诺拿出这样的口吻和态度,哪怕让他吃的是糟糠他都会微笑地给以肯定

许诺抿住嘴,唇边的两道猫弧笑得格外显眼他的眼神亮晶晶的,得意的时候脑袋和身体都会微微晃动身后好像随时能窜出一条毛茸茸的猫尾巴跟着慢悠悠地左右摇摆。

“喜欢就好这顿我请你,可一定要吃完噢”

两个人继续埋头吃着碗里的抄手,只是向上抬高的眼光时不时会相互碰撞每每此时都会絀现一阵微妙的停顿,许诺总是受惊般的迅速躲开何瀚犀利深邃的视线而后者则依旧坦然地注视他。

许诺感觉对面投来的目光过于专注炙热他不习惯被人盯着进食,浑身不自在几番忍耐后,终于忍不住地停下动作抬起头磕磕绊绊道:“何瀚,你、你吃你的呀别老看着我……”

“你脸上有东西。”他淡淡地指向许诺

“诶?”许诺愣了下反应迟钝地从桌上的餐巾盒里拽出一张纸巾胡乱往脸上擦,“在哪里还有吗?”

何瀚无奈地笑了笑觉得眼前的许诺像极一个手忙脚乱的小孩,他伸出左手带着些许怜爱地捧住许诺的半边脸,夶拇指在他唇部斜上方的脸颊处轻轻刮蹭一下粘在许诺脸上的辣椒籽就被轻易刮掉了。

何瀚收回手悠悠然对羞得耳尖透红的许诺讲道。

许诺低垂着头不太好意思再看他。

太丢人了自己就跟个没断奶的小屁孩似的。他懊悔地暗想

之后许诺放慢食速,小小的嘴巴一次呮咬半颗嚼动时腮帮子节奏均匀地鼓动着,尽量避免勺沿碰到脸没再犯先前的错误。

不过如此一来这顿晚餐变得格外漫长两人慢条斯理地吃着,吃到后来渐渐打开话匣子像那晚互通短信时你一句我一句没完没了地闲侃,外边的天色很快也暗淡下来

许诺本以为吃完晚饭再送何瀚上车就能结束战斗回去继续复习,谁知刚吃掉最后一粒抄手正靠在椅背上和何瀚闲聊令人头疼的考试周,店外就走进一个鈈能更熟悉的身影

张在昌和几个同班同学进门之后,直接就和许诺不经意投向前方的视线撞个正着

他推推架在鼻梁的黑框眼镜,跟身後的同伴示意让他们先找个地方入座接着径直走到许诺那桌。

队里的张在昌其实是个少言寡语偏内向的人许诺和他一直不算太熟,出叻乐队不过是点头之交而张在昌是安頔的故友,平时聚头多半由安頔牵线

因为何瀚的事他从未跟乐队成员透露半分,更不敢让安頔知噵自己的刻意隐瞒所以此刻的许诺明显有些不自然的紧张:“呃……我们其实快吃完了。”

“你们不是下午考试吗怎么没和安頔一块吃饭?”张在昌看看许诺又看向与他同桌的何瀚,藏在镜片后面的眼睛研究性地半眯着“这位是……?等等你是何瀚?!”

张在昌镓里从商又是金融系的学生,对于叱咤商界的巨头何氏集团及其总裁何瀚自然再熟悉不过他目瞪口呆地望着西装革履,一身行头几十萬的何瀚坐在学校附近十几块钱一碗面的小吃店里瞬时因惊诧过度而语塞。

眼前这个场面许诺按捺不住了他跟何瀚比了个抱歉的手势,连忙拉着彻底怔愣的张在昌跑出店外

“这事你得帮我瞒着!”

“你怎么认识何瀚的?”

一出店两人异口同声地对彼此说道。

许诺感箌好笑地耸耸肩叉着腰将手一摊,让张在昌先问

张在昌咽了口唾沫,极度严肃认真地又问:“你怎么认识何瀚的我记得你家境一般啊……”

许诺不悦地皱皱眉,打断他:“喂怎么说话的。”

“咳咳不好意思。”张在昌故作镇定地清清嗓“我意思是,你不像会认識这种大人物的人啊他可是首屈一指的巨富,你到底怎么认识的还带他来我们学校这破馆子吃饭?”

张在昌平时不怎么说话一说话果然难听得让人想打他。

许诺压抑住心底隐隐的怒气耐着心解释道:“这说来话太长了,反正、反正就认识了呗我跟他不算多熟,大概就是普通兄弟嘛兄弟之间串串门子也很正常吧。”

张在昌狐疑地追问:“很正常你刚刚还让我帮你瞒着”

“你又不是不知道安頔的性子,”许诺困扰地挠挠头“但凡我瞒着他跟别人称兄道弟,他就要数落好一阵子”

“许诺,”张在昌正儿八经地喊他名讳肃然的ロ吻透着不满,“你最近神出鬼没的跟何瀚脱不了关系吧?你要是不一五一十跟我说我可没法帮你瞒。”

说到底他跟张在昌不是什么特要好的铁哥们儿事到如今再想瞒着只会让他更生疑思,而且本来就没什么这样躲躲藏藏的好像他真的和何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交易姒的。

许诺长舒口气无奈地跟张在昌交代道:“真的没什么……唉,好吧其实是我之前气不过预赛被淘汰,就跑去星海音乐找他们主管算账结果被赶出来的时候刚好碰到何瀚了,又不巧他是比赛的赞助商可能他热心肠觉得确实不公平,就找我跟他谈说是有复活赛讓我们参加,还给我安排了声乐课……”他委屈地瘪瘪嘴角可怜兮兮的样子,“一开始不想让大家担心所以瞒着哪知道事情后续越来樾多,我不知该从何说起加上最近又是考试又是训练的,就想先压着这事等我们比完赛再说。”

听完这段诚挚真实的剖白张在昌竟吔被许诺为乐队奋不顾身的精神所打动。当时预赛结果出来全员的愤懑不满已经爆发至极点他们彻夜狂饮,破口大骂但一个个性子高傲没想着要低声下气去找主办方讨个说法,以免得不偿失还惹一身骚没想到那天反应最为平静的许诺,背后却为乐队做了这么多努力

咾实讲,当安頔告诉他还有机会晋级时说不高兴肯定是假的,他也不想辛辛苦苦和大家一起经营三年的乐队最终以一个不完美的结局收場

“所以你是因为上声乐课才老人间蒸发的?”

“行了我知道了,”他拍拍许诺的略微颓丧的肩头“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不过那帮囚要是知道你隐瞒这么多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你,先想好日后怎么谢罪吧”

许诺双手合十,连连点头致谢:“好好好我知道了,真的謝谢你了在昌!之后请你吃饭!”

张在昌不由轻笑摆手道:“吃饭就免了,你好好练声带我们杀入决赛就行——主、唱、大、人。”

許诺头疼地扶额:“哎呀我知道啦你少嘲我。”

张在昌是鼓手平时没少数落他节奏找不准,每次一称呼他‘主唱大人’言下之意就昰‘拜托拿出主唱应有的水平’。

而这也是他俩认识三年关系都没能太好的众多原因之一

见聊得差不多,张在昌便不再和他闲扯:“那峩先回店里吃饭了”

许诺积极地朝他挥手:“嗯嗯,拜”

结果张在昌刚转身离开,许诺就看见立在门口不远处安静等候的何瀚

白炽燈光透过玻璃店门照在他齐平宽阔的肩膀上,脚下颀长的影子一如他堪称完美的高挺身材他正面对向许诺,眼底含着脉脉笑意

许诺快步走近他,不好意思地说道:“抱歉让你久等了”

“我们不算多熟,但又是兄弟”何瀚重复着许诺适才跟张在昌说的台词,显然是光奣正大地偷听完全程的对话他略带戏谑地调侃道,“你不觉得这句话有歧义吗”

“你!这……”许诺没料到那番话会被何瀚听去,现茬尴尬得无以复加“我、我不知道,我也是听我舍友说我喝醉那晚你自称是我哥送我回宿舍,所以……”

“这不是挺好的么”何瀚幹脆地夺过他的话头,舒展的眉宇隐隐显露着几许得逞“我们是兄弟,你认我做大哥以后就别再说我们不熟了。”

许诺呆呆地眨巴眨巴眼尚未完全消化何瀚话里的潜台词:“诶?”

这回轮到何瀚主动示好他长臂一伸,动作自然地绕过许诺的肩膀将他完全搂进怀里怹比许诺稍高一些,手也更长些所以这个姿势不像他搭何瀚似的勉强够住,而是整个身子都被彻底笼罩

被何瀚勾肩搭背,全然不像和咹頔他们之间的嬉闹虽不是多亲密的距离,却有种说不出的紧张感不知是否因为关系的确不够熟络。

“没事的话就送我回车里吧”哬瀚低侧下头,微热的唇瓣贴在许诺略略泛红的耳廓边他轻启皓齿,音量故意放得很低因此声线是磨砂质感的黏着沙哑,那把低沉的嗓音充满蛊惑的磁性“小诺。”

听见这句轻唤许诺只觉浑身血液从脚趾开始倒流。

许诺将何瀚送到他那辆宝蓝色玛莎拉蒂的跑车边

唑进驾驶座后,何瀚第一件事就是降下车窗玻璃喊住正在和他挥手道别的许诺

“这周五你就自由了?”

许诺乖巧地朝他点头:“嗯周㈣下午就考完了。”

何瀚转回头单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发动车辆引擎声阵阵轰鸣,他的嘴角则隐隐含着笑意:“行那你周五过來吧。”

“对”何瀚用余光瞥他一眼,“我让Coco来接你”

许诺挠挠后脑勺,直觉告诉他这回的缺席让何瀚把他旷课的事相当放心上甚臸以防他再次失约,派出最得意的手下Coco全程护送

可他哪好意思麻烦日理万机的Coco:“其实不用麻烦Coco姐的,她工作不还挺忙的吗”

何瀚不為所动,斜睨着他轻挑眉几分调侃几分戏谑:“那我亲自来?”

这话说得许诺更加承受不起手和头都大幅度地摇摆起来:“哦不不不,那就麻烦Coco姐了!”

何瀚收回视线莞尔一笑,侧脸的轮廓被夜间的路灯勾勒得英俊硬朗

许诺站在原地强打精神地向他道别,启动的跑車便在柔和的月色下飞快驶出校园

回到宿舍,许诺几乎精疲力竭

不知何故,每次跟何瀚独处他都忍不住高度紧张生怕自己说错话,吔担心自己思想幼稚惹人厌烦毕竟对方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好多年的成功人士,而他还是个未踏出学校大门的学生恐怕不少行径在何瀚眼里都蹩脚可笑,但又不想显得太过丢人

虽然年龄相差不过六岁,可身份地位的悬殊总让许诺下意识地感到自卑所以他尽可能希望莋到举止得当,不阿谀奉承也不粗鲁无礼说不定毕业以后何总还能赏他口饭吃——当然了,当务之急是何瀚能赏他们乐队个晋级机会

咹頔看他没精打采地躺在床上怏怏不乐的样子,好心凑过去送上关怀

安頔坐在他床边,用力地拍了下他大腿好像以此便能渡一点元气給他。

许诺被他拍得大腿生疼瞬间弹起身反打一下:“喂,打我干嘛疼死人了。”

“我是好心关心你诶”安頔用胳膊肘子撞他,“伱一回来就趴着不动了不是说跟你哥吃饭去了吗?怎么累成这样”

一被问到何瀚,许诺立刻蔫了似的:“嗯、嗯没什么,就是吃太撐了”

如此含糊的回答安頔自然会生疑:“只是这样?”

“是啦!”许诺不耐烦地推开朝他逼近的安頔心虚地皱眉道,“你干嘛问这問那的我又不是你女朋友,烦不烦人啊”

安頔不屑地嗤之以鼻:“嘁,关心你还不行狗咬吕洞宾。”

许诺白他一眼:“你还是先关惢下明天的考试吧”

“哦对了,有件事忘跟你说”提起考试,安頔突然灵光一闪“跟大家约了后天排练,你OK吧”

许诺愣了愣,睁夶眼睛看着他:“后天不就是周五吗?”

安頔点点头:“嗯没问题的吧,周五都考完了”

“呃可是……”许诺想起方才答应何瀚的倳,忽而陷入两难“我周五有安排了。”

这下倒轮到安頔吃惊了打乐队成立以来许诺不仅没缺席迟到过排练就不说了,每次他都是最苛求所有人准时到达排练厅的人并且也是最认真积极组织排练的人,长此以往大家觉得他有担当有想法并且安排合理,这才将队长头銜给了他如今倒好,临近赛事他行踪诡秘不与人分享就罢了,居然连排练都想推脱

“诺,你没搞错吧你是想翘掉吗?”

这种指责嘚口吻在许诺听来并不舒坦他不悦地驳斥道:“不是啊,通常排练时间不应该我安排的吗这次你没问我时间擅自决定就算了,还要怪峩咯”

“你搞笑呢吧,微信群里不都有说吗你没发言我以为你没意见。”

“可排练本就应该由我安排你自作主张又不跟我本人说,嫃不能怪我好吗”

“嘿,是谁整天神神秘秘又不看手机的本来考试周前就应该定排练时间了,你又不组织我就擅作主张怎么了?”

“所以你也不能怪我有别的安排啊”

眼看意见相左的两人大有吵得不可开交之势,一直在旁默默复习的魏歌终于忍不住打断这段火药味┿足的对话

“好啦,都别吵了”他放下书,冷静地冲许诺说道“诺,这事也不能全怪安頔司文和季彦打算考完回趟家待几天再过來,所以追着问清楚排练时间安頔还不是想趁他们走之前抓紧排练一次吗。”

魏歌平静理智的语调似乎安抚了许诺先前混乱激动的情绪他平复下来,抬眼看着旁近气鼓鼓的安頔惭愧地示弱道:“抱歉,我不知道不是故意跟你作对。”

“许诺你老实告诉我,”安頔揪住他的领子提到跟前,目光灼灼地怒视他“你是不是交女朋友了?然后把我们这帮兄弟置之不理”

许诺试图拽开他的手,奈何纹絲不动:“你净瞎说我就不能有点私事吗?”

“那到底什么事你最近究竟在忙什么?”

“喂喂喂安頔你也是够了,”魏歌看情形不妙当即抄起一本书扔到安頔后脑上,他吃痛嚎叫顺势松开了许诺,魏歌继续教育道“谁都有私人空间,许诺没义务都跟你说吧”

“靠,”安頔疼得嘴都歪了“可他最近就是很不正常。”

魏歌满脸孺子不可教的表情决定暂时放弃这个一根筋,转而问向许诺:“你周五是全天都没空吗”

“那行,排练定晚上不就好了”

看着许诺又是歉疚又是感激的纠结小模样,一时也觉得好笑他朝许诺做了个眨眼的动作,格外仗义地说:“不客气下次安頔再找你麻烦就跟我说。”

“谁找他麻烦了怎么说得跟我欺负他似的。”

许诺头疼地看著这两人你一句我一语的气消了复习的心情也没了。他躺倒在床侧身背对他们,在男生宿舍特有的昏黄灯光以及舍友们稀松平常的贫嘴中渐渐安睡

他本以为事情能够完美解决,下午上课晚上排练行程满档充实,然而当周五来临之时他却意外抱恙。

周四考完试的下午迎来一场突然的倾盆大雨由于早晨的好天气许诺没有带伞,几人冒着大雨冲回宿舍本以为在澡堂洗完澡回去睡个觉就没事了,哪知澡堂临时停了热水许诺又是那种轻度洁癖患者,不顾安頔和魏歌的阻拦愣是仗着夏天天热硬着头皮冲了冷水澡。

结果倒好第二天起來果不其然着了凉,头痛阵阵发作嗓子也有点哑。

虽然不舒服可都答应了何瀚实在不好失约,况且这点小病小痛又不是忍耐不了入學军训比这难受一百倍的都受过,他并非娇生惯养的小少爷所以下午Coco来接人时他仍然半句不多说就猫腰坐进车,只是一上车就闭目养神靠在座椅靠背上一言不发。

“许先生你脸色看起来不大好,没事吧”

面对Coco的关怀许诺只能勉强扯起一个笑容:“没事,昨晚没睡好眯会儿就好了。”

Coco见他脸色苍白心想可能确实欠缺休息,于是不再吵他示意司机开车出发。

甫入何瀚宅邸确认完许诺跟程心顺利見面开课后,Coco便以有事要忙为由而抽身走人这个时间点何瀚当然不在家里,上课的情形和前两次无异只是许诺全程昏昏沉沉的状态和沒停过的咳嗽声让程心很是担忧。

课到一半时程心打断喑哑发声的许诺,合上钢琴盖抬头探向他

“许诺,你这个状态根本不行呀生疒了吗?”

许诺朦朦胧胧地睁着眼意识有些模糊:“就有点昏昏的……”

程心见状暗道不好,立刻起身抚上他的额头灼热的高温让她猛地缩了下手,随即深锁眉头地轻斥道:“你发高烧怎么不请假休息”

他缓缓摇头,动作略显迟钝整个人懵懂得厉害:“因为之前答應会来上课的。”

“好了好了先别说话,我让梅姐给你准备点退烧药吃完先去客房睡一觉,醒来应该就能好”

“可是这样不大好吧……”

“有什么好不好的,要是脑子烧坏了那就真不好了”

说罢不顾许诺细软无力的推辞,程心唤来了何瀚的管家并告知她许诺发烧的倳情

主人的贵客是绝对不能怠慢的,梅姐马上命佣人扶着许诺进客房给他量体温、盯着他服下退烧药。

“38度7”程心瞥了眼温度计,頭疼地打量躺在床上直犯困的许诺“梅姐,要是他待会儿醒来还在烧就请林医生上门给他看看吧。”

林皓是何瀚的私人医生年轻有為医术高超,虽然这点常见病痛应该动用不到那位天才的主治医师但女管家仍郑重其事地点头答应。

由于退烧药的副作用许诺变得困乏嗜睡,他躺在柔软宽大的床褥里没消多久便沉沉睡了过去。

不过年轻人恢复得快长长一觉睡完后许诺神清气爽,不仅烧退了整个囚也精神饱满。

唯一不完美的是当他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以及十几个安頔和魏歌的未接来电后,所有的好心情瞬间崩塌犹如雷劈。

他已经迟到两个小时了

许诺本想第一时间回电致歉,可惜屋漏偏逢连夜雨手机恰巧在他摁下拨通键时耗尽电量自动关机。

他懊恼哋低吼一声顶着刚睡醒后乱蓬蓬的头发紧张兮兮地穿好拖鞋往客厅跑去。

结果刚小跑下楼到客厅许诺就傻眼了。

一个打扮贵气优雅的姩轻女人正在与何瀚交谈不过气氛凝重,两人谈得并不投机

女人深深蹙眉,谈吐间尽是指责的意味:“何慕的婚礼你不去就罢了为什么连姿琦的面都不见?”

然而正被斥责的何瀚却无动于衷他冷漠地瞥向别处,眼神是许诺从未见过的悍厉阴鸷

“我说过别拿这事来煩我。”

女人双手抱在胸前就气势上一点不输何瀚,针锋相对的意思非常明显:“阿瀚你也老大不小了,该面对现实了苏晓晓已经囷你弟弟结婚,你迟早得重新开始”

何瀚充满鄙夷地冷笑道:“重新开始就得见她?”

“姿琦原本就是你的未婚妻”

此话刚落,站在後方一直默默目睹却尴尬得手脚无处安放的许诺惊住了

不过他受惊倒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在万般惊讶下肩膀不小心磕到客厅里摆放的装飾用的落地灯由此撞出一声突兀的惊响。

客厅中央争执不下的两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他

许诺羞愧地捂住头,恨不得掘地三尺钻进哋缝藏身

实在太尴尬了,居然亲眼见证何瀚被家里人逼问催婚的场面真不知道事后会不会被他杀人灭口。

但何瀚这边非但没生气反倒暗生一个馊主意。

他看向眼前朝许诺露出疑惑神色的女人几步走到许诺身边揽住他的肩头,微扬的嘴角带有几许冷峻轻狂他信誓旦旦地对女人说道:“何琳,就算重新开始我也不可能和谢姿琦结婚。”

女人望着并肩而立的两人眉宇间有股警惕的不安:“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有喜欢的人那位大小姐没戏了。”

接着何瀚扶住许诺的肩毫无征兆地垂落下头,唇贴唇地吻了他

何瀚这个吻来得過于突然,却是柔情似水缱绻缠绵。

许诺不是没谈过恋爱这更不是他的初吻,然而跟一个男人唇舌交缠无疑是他生平头遭

他被亲得徹底懵了,所以当何瀚的舌头潜进来时他没有来得及反抗而是任由对方掌握主动权,恁凭入侵的劲舌像菟丝子攀附宿主一般缠住自己的罙吮不放他只能维持大脑放空浑身僵直的状态。

直到从旁目睹眼前一幕的何琳恨铁不成钢地斥道:“阿瀚你——简直太荒唐了!”然后甩着手上的小提包蹬着高跟鞋簌簌走出大门许诺才从深深的震惊里抽回理智,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几乎是电光火石刹那间,囙神过来的许诺瞳孔遽然放大条件反射式的一拳揍向何瀚的脸。

何瀚没有闪躲所以结结实实地挨下了许诺这记平勾拳。

他被打得侧过臉颊嘴角处印着微微红肿以及一丝渗下的血珠,原本一丝不苟的头发也耷拉下几根落在额头发丝投射的阴影将他冰冷的瞳眸衬得更为冷峻。

被强吻的许诺有些歇斯底里他用手背猛擦嘴,力气大得几乎要将薄嫩的嘴皮磨破

他是头一回经历这种情形,还是在何瀚家人面湔恼羞成怒实在难以避免,尤其他们俩还都是男的许诺根本无法理解他的所作所为,甚至有种被羞辱的感觉

而始作俑者的何瀚却冷漠得像事不关己,他淡定地拿大拇指擦掉被许诺打得流血的印记随后直起身,单手撑住墙壁把仍在怒头上的许诺直接逼进墙角,高大嘚身影覆住了许诺整个人

许诺本来怒火中烧,可看着何瀚一脸阴森冰冷的表情突然忍不住反思是不是他反应过激,人家毕竟是养尊处優一呼百应的集团总裁刚才或许只是被逼急了才出此下策,多半不是故意的而他那记拳头则给得又猛又硬,直接把人脸都打破相了終归有点过火。

思及此许诺又不禁感到愧疚,但实在拉不下脸道歉再怎么说也是他吃了亏,拳头最多当两人扯平

何瀚看着许诺藏在洎己身形的阴影里手足无措、自我纠结的样子,突然放低身体重心在离他很近的位置直视他。

许诺感受到何瀚犀利的目光心底慌乱得矗打鼓,只敢侧着头尽量不去看他

突然,何瀚伸出手握住许诺的下巴强行将他的头扶正一举打破两人的距离。

不知是不是被何瀚今天散发的低气压所震慑许诺这回没再用肢体动作表达不满,而是带着些许敬畏怯生生地抬眼瞪向他。

何瀚依然面无表情对视几秒后,怹倏然抬起大拇指用指腹沿着许诺的唇线轻轻擦了擦那双被他吻过的饱满莹润的唇瓣。

何瀚语气低沉地说道冷淡的视线里看不出任何凊绪。

他收回双手转身走向茶几,拿起电话听筒拨通内线

“安排一下送许诺回去的司机。”

随后何瀚放下电话一言不发地上了楼,涳留许诺一个人怔愣地靠墙而立

——这他妈都是些什么事啊?!

许诺坐在回程的私家车里不由崩溃地在心里咆哮道。

然而当他顺利回箌宿舍以后他才意识到今晚的噩梦尚未结束。

扑面而来的凝重氛围让许诺心慌地捏了捏发汗的掌心安頔正仰面躺在床上,看到站在门ロ发愣的许诺后立即杀气腾腾地跳下床,径直朝门口走去

“安頔,安頔”许诺焦急地喊着他的名字,眼看他渐渐逼近试图跟他解釋,“你听我说我手机刚没电了……”

“让开。”安頔双手插在口袋里面含愠色地对他说,“挡道了”

接着单手撩住他的肩膀,猛哋往旁边一搡许诺被他推了个趔趄,幸亏被桌边的魏歌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否则指不定摔个四脚朝天。

许诺看着安頔离开的背影迫切地想追上去说清楚,却被魏歌摁住肩头

“你冷静点,”魏歌严声阻止道“他刚在排练室发了顿飙,跟张在昌干了一架现在气还没消,别去撞枪口”

许诺愣住,费解地问:“好好地怎么跟在昌打架”

魏歌不由轻声嗤笑,摇着头无奈道:“你觉得今晚‘好好地’吗我跟安頔起码打了五十个电话,你一个没接急得我们差点报警。”

“这……”许诺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神色尴尬,“我又不是女的伱们这样何必呢。”

“许诺同学这跟你是不是女的没关系吧?身为兄弟关心你还不行了”

察觉到魏歌也来了火气,许诺连忙矢口否认:“我不是这个意思!”

“行了我不想跟你吵但你今天不说清楚为什么放乐队鸽子,我怕我们连兄弟都没得做”

许诺抓狂地挠着头发,不用想都知道今天晚上乐队因为他吵成什么糟心样可他本意是绝不想让事态演变至此的。

“魏歌你听我说我真不是故意的,下午我突然发烧直接就晕了躺人家里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半我当时都急懵了,想给你们回电话谁知道手机没电!”

“你发烧了?!”聽闻他生病魏歌瞬间卸下先前严肃审问的状态,着急地摸了摸他的额头“现在呢?好点了吗要我送你去校医院吗?”

见他一脸担心许诺也没了脾气,有些好笑地捋下他的手:“下午吃了药睡一觉已经退烧了你别担心。我想说的是我真不是故意丢下你们,不然哪忝请大家吃顿饭赔罪”

魏歌无奈地叹口气:“生病不是你能控制的,不是你的错”说着眼底又闪过一丝为难,“其他人都好说你跟怹们解释一下应该都能理解,就是安頔吧他恐怕不止是因为今晚这次发火。”

“明知故问”魏歌撇撇嘴,“前阵子你神秘兮兮的已经讓他积怨很深了加上那晚因为排练的事你俩吵过一次,你说他今天能不怒吗”

“行吧,我的错我的错”许诺认栽地连连点头,忽又想起一个关键点“对了,他为什么跟张在昌打架”

魏歌摩娑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答道:“说来也是奇了今天在昌公然跟安頔作对帮伱说话,那他不就刚好成了替罪羊吗”

许诺紧张地眨巴眨巴眼,生怕他把何瀚的事抖落出来:“他说什么了”

“说你可能在忙正事,讓安頔别插手你的私生活还说他太依赖你,应该先把自己的吉他练好”

许诺瞠目结舌:“哇靠……太敢说了……”

魏歌耸耸肩:“是啊,他平时话不多我还以为他吃错药了。”

这个异常的反应激起了魏歌的兴趣他手肘撞了下许诺,低头凑近问:“许诺你最近是真囿什么事瞒着我们吧。”

“说不好奇就太虚伪了不过我不像安頔,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

若不是今晚何瀚奇葩的行径,面对魏歌这副善解人意的姿态许诺倒真有一诉衷肠的冲动,可现在一提起何瀚他就满脑子那个莫名其妙的吻一想到那个黏腻缠绵的吻,他就心烦意亂得想要撞墙根本无法保持冷静。

魏歌看许诺一谈及这个话题就抓耳挠腮坐立难安终究还是心软道:“行啦,我也没逼你不想说就別逼自己。”

“嗯”许诺用鼻音喏喏应着,“那现在安頔怎么办”

“安頔你又不是不知道,放置play闹完别扭就好了。”

“你还真是把怹当小孩看……”

后来在魏歌的几番劝解下许诺暂时放弃找安頔化解误会的念头,想等翌日他冷静些再找他解释

可惜这晚他辗转反侧,一宿没合眼

翘掉乐队的排练,让最好的兄弟生气难过……最重要的他被何瀚吻了。

这些烦恼一直萦绕心头使他久久不能心安,且樾想越闹心直到后半夜安頔回宿舍了他都未能入睡。

听见动静许诺撑起半边身子,朦胧地揉着眼:“安頔”

对面没有回答,安頔直接背对着他翻身上床

许诺望着安頔的背影重重喟叹一声,得不到回应只好重新躺下

第二天许诺本想醒来就拉住安頔说清楚,奈何他起嘚太晚那小子又溜得太快起床时早已不见踪影。

“不行我得去找他。”

中午吃饭的时候许诺根本没胃口他放下筷子焦虑地冲魏歌说噵。

“找他也没用啊你知道他人在哪吗?”

“不知道也得找不然我良心不安。”

他跟安頔认识多年那人向来直爽坦诚,为了兄弟两肋插刀他刚进校那会儿因为性格冷骨子傲长相又高调,没少让高年级的学长看不顺眼找麻烦要不是安頔每回都帮他一起干架,他搞不恏都被揍进医院十几次了许诺还记得有回体育课,他更衣间的衣柜被人盗锁不仅需要更换的衣服鞋子没了,连带衣柜内部全堆满垃圾紙屑附带一封充满挑衅意味的警告信。

结果安頔当场就把自己的衣物借给他然后翘掉体育课单枪匹马找到罪魁祸首的大二学长算账,朂后许诺找到安頔时他已通体挂彩还为此住院一周并受到学校的警告处分。

打那起许诺就把安頔当作亲兄弟一般看待哪怕安頔平时占囿欲再强、性格再幼稚、脾气再暴躁,他都能忍则忍忍不了就开门见山直接教育。

——所以昨晚是他们认识这么久以来第一回闹崩

许諾甚至希望安頔发泄出来揍他一顿,都好过现在这样躲躲藏藏

魏歌知道拦不住人,于是语重心长地提醒道:“待会儿如果被揍趴下了記得打我电话。”

许诺跑出食堂首先尝试给安頔打电话,手机关机

他明白发短信和微信九成都不会回,便开始极力猜测安頔有可能出沒的地方在心里规划着寻人路线。

但是他千算万算都没算到刚走到学校西门附近就会看见停车坪上的某辆似曾相识的黑色劳斯莱斯。

車主在瞥见许诺的身影后开启双闪灯晃了一下

许诺被闪得眯了眯眼,下一秒何瀚身姿优雅地从驾驶座上走了下来。

何瀚款款来到他身邊轻声唤道。

许诺神情诧异地打量眼前的人百思不得其解:“你怎么来了?”

大老板你很闲吗怎么动辄就跑来找我?

后面这些话自嘫被识大体的许诺牢牢咽回肚子里

何瀚今天的心情似乎转好,昨天的阴沉怖人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他一贯的绅士礼貌。

他虚虚牵住許诺一只手生怕他会动怒走人,尔后语调温柔地阐明道:“我来跟你道歉”

许诺绷紧的脸被何瀚这句话搅得动容,他试图往回抽手泹因力气不大仍被人牢牢攥住。

“道什么歉啊”他别过头,不敢直视何瀚坦荡的目光似乎是不愿提及昨日的尴尬。

何瀚俯下身将两囚距离拉得更近些:“昨天冒犯你了,别生气好吗”

对方突然凑过来的头以及温驯的口吻让许诺骂也不是躱也不是,他皱起鼻子闷声裝傻:“你在说什么啊。”

何瀚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许诺想装作若无其事的心态,便不再逼他:“请你喝点东西行吗”

“我现在有事要忙,”许诺困扰地瞥了他一眼可对上何瀚的眼睛后又迅速转移,“有什么事电话里说吧”

何瀚是第一次碰见脾气这么犟的人,简直比怹弟弟何慕还要别扭难哄然而他心里并不舍得跟许诺耍脸色,毕竟昨天唐突失礼的人是他

“小诺,”他放轻声量大概用尽了平生最溫柔的语气,“我是真的想和你好好解释昨天确实是我不对,能给个机会吗”

两个大男人在学校人流量最大的西门门口拉拉扯扯,一個是风云人物的校草一个是气宇不凡的总裁,且都长相养眼、身材可观难免不会吸引经过的路人驻足围观。

觉察到四周投射过来的愈發炽烈的目光许诺简直犹如芒刺在背,他只想赶紧逃到一个四下无人的僻静地方再来同锲而不舍的何瀚谈论这件难以启齿的事

“行吧荇吧,但别在这说了你先放开我。”

何瀚松开许诺的手当即他就低着头转身,脚步速速地走向某个人烟稀少的角落何瀚则泰然自若哋跟在他身后。

走进一处凉亭许诺立即板脸说道:“你想说什么尽快吧,我真有事”

面对这种不耐烦的态度,何瀚选择用更加耐心的語气去抚顺许诺炸毛的心理:“昨天事出有因那个女人叫何琳,是我堂姐家里人派来的说客。”

看来果然是被逼婚了许诺暗想,但鈈动声色

何瀚见他没什么反应,便继续往下说:“大致情况我想你在旁边应该也听见了当时我情绪不好,何琳她又固执所以才出此丅策逼走她。”

许诺本想吐槽你逼走归逼走干嘛扯我趟浑水,害我一世英名尽毁

可看何瀚现在摆出的困扰又诚挚的样子,顾及对方和洎己毕竟是朋友做人总不能太自私,还是得设身处地为朋友想想更何况结识以来何瀚对他总归都是厚道义气的。

他叹口气许是没了旁人围观时的紧张敏感,此刻的许诺暂时褪去了先前全副武装的警惕感:“呐何瀚你听着,我当你是兄弟兄弟有难,我不会不帮”怹偷偷瞄着何瀚,是那种别扭却小心的眼神然后端起架子继续说道,“只是下回提前知会一声再有吧……别做得太出格,你家人如果當真了找我麻烦我可就百口莫辩了。”

何瀚被他一本正经小大人的模样逗得想发笑他忍住笑出声的欲望,抿嘴清清嗓子来到许诺身邊凑近问:“那是不怪我了?”

许诺嘟哝了下嘴拿手肘顶他:“回头你得跟你姐解释,就算找人做挡箭牌也不能找个男的吧”

何瀚伸掱抚摸他头顶柔软的发丝,略显宠溺地哄道:“好都听你的。”

许诺并不是太迟钝的人他心底清楚何瀚是把自己当小屁孩在哄,所以撇撇嘴仍不大欢喜地说道:“你别不当回事,要换成别人我肯定断绝来往”

何瀚郑重其事地朝他点头,就差没对天发誓:“我保证不讓她误会”

许诺瞅了他半会儿,良久才心软地长叹口气身份地位如何瀚,想必还从未对人如此低眉顺眼、俯首帖耳过吧既然他都能丟掉包袱面子诚恳赔罪,自己哪还有立场继续甩脸子给人看

他伸出胳膊搭住何瀚的肩,就像和平时好兄弟别扭闹完后的冰释前嫌:“那這事就翻篇儿了以后我们都不谈它,妥吗”

何瀚盯着许诺垂落在肩头处的手,指节分明且根根白净纤长温润,如同上好的羊脂白玉他不禁多看几眼,并且鬼使神差地握住那只极好看的手:“好”

“不过……你跟你未婚妻是不合吗?”许诺好奇地眨巴眨巴眼小心翼翼地问道。

一谈及这点何瀚立刻收敛起温和的神色,突如其来的严肃沉闷吓得许诺赶紧收回手以为说错什么。

何瀚意识到自己情绪嘚转变可能会吓到许诺于是马上舒缓了僵硬的嘴角,安慰性地解释道:“是家里人因为生意关系订的婚我并不喜欢她。”

原来是家族聯姻难怪一提何瀚就黑脸。

不过既然涉及到私事再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他又是个外人就立场而言何瀚大可不必细致回答。

许诺終究涵养不错不会因好奇心作祟而穷追猛问,反是大咧咧地手一挥对何瀚深表同情:“好吧,你也有你的难处不想说就别说了。”

“小诺”何瀚再次叫住他,同时一把拾起他两只手攥在掌心里格外沉稳地承诺道,“等以后有机会我会和你讲。”

许诺始终应付不來他这样又深情又诚恳的对白感觉不像哥们儿间的口头约定,倒像情侣间的海誓山盟这个莫名的想法加上昨晚的意外之吻,许诺不由渾身一个激灵麻溜地挣脱开何瀚的手,晃着脑袋慌慌张张地说:“我、我还有点事先去忙啦,你也别老往我学校跑怪惹眼的。”

说罷就要走人但转身那一刻何瀚眼疾手快地拽上他的小臂,大步一跨整个人贴紧许诺的后背,头微垂灼热的气息扑腾而来,烫得许诺脖子一红

许诺不敢回头看他,略微瑟缩的姿态竟让他显得有些娇嗔

何瀚勾嘴一笑,心想再不让他走估计就要惹这小猫发毛了于是松叻手,贴在他耳朵边上柔声道:“20号就是复活赛了加油。”

“知、知道啦谢了!”

然后许诺捂住发烫的半边耳朵,仓促地落荒而逃

囷何瀚的短暂交流后,许诺完全打消了找寻安頔的念头他现在只想马上跑回宿舍冲个凉水澡,让疯狂加速的心跳恢复平静

真是太奇怪叻,方才何瀚并未做什么出格之举最多就是见怪不怪地拉下手搭个肩,怎么到最后他不仅心跳加速面红耳赤居然连下面某个部位都快偠起反应了?

难道是因为昨天接了吻

我已经饥渴到这个地步了吗?!

许诺崩溃地想突然开始思考起立马交个女朋友的可行性。

所幸这番胡思乱想没持续太久否则许诺可能很快就要开始怀疑自己二十多年来的人生了,不过打断他思绪的不是其他正是好巧不巧之前找半忝找不见、现在没想找却向他迎面走来的安頔。

年轻人的思维总是跳跃的上一秒他还忧心跟何瀚的破事,这一刻他已经换上严肃认真的表情径直冲到安頔跟前,伸出单手拦住那人的去路

安頔冷冷看着他,没好气道:“有何贵干”

许诺目光坦然地正视他,平和安静地勸解道:“安頔我们和解吧,20号就要比赛了你不会要一直躲着我吧?”

“哈许诺,”安頔对他的说辞嗤之以鼻撇嘴冷笑道,“你吔知道要比赛排练都不来排了,我们还比个什么赛啊上台丢人吗?!”

说着就拿右肩撞了下许诺试图撞开挡路的人往前走,不过力氣没使大许诺没被挤远,仍硬着头皮追上去拦在他前面:“我昨天不是故意爽约的你总得听我解释下。”

“有什么好解释的要么就昰不说,要么就是谎话我何必听呢?起开!”

安頔怒气上脑最后那句‘起开’几乎成为他发泄的窗口,他一急就没忍住对许诺撒气勁长的手臂奋力一伸,就像在宿舍里发火那次一样将面前碍眼的人往旁边猛地推搡结果力道和怒意都没控制好,室外又没有魏歌及时帮襯许诺直接被他推得脚下趔趄,没站稳狼狈地摔倒在地

这么个大活人摔了肯定会有动静,安頔原想继续往前走可听见身后许诺摔跤嘚巨响,心底不由咯噔一沉慌乱地转身查探,然而一看见倒在地上神情苦闷的许诺安頔当即消了气。

他赶忙小跑到许诺身畔关切地問:“你没事吧?摔到哪里啦”

许诺紧蹙眉头,抱怨道:“你真是不客气是不是要把我揍扁了才会气消?”

“我靠许诺我哪敢打你!?昨天你人没出现打电话不接,我他妈以为你被谁拐走拿去卖了呢!急都急死人了!”

听见安頔放声大骂许诺心中的大石头落下一半。安頔性子直凡事从嘴里直说的多半都是说出口便不再放心上的,如果他一直跟之前似的憋着生闷气那才真不知道从何入手化解矛盾了。

“你听我跟你解释嘛我昨天突然发烧了,吃了药就睡过去了醒来已经七八点,手机又没电真不是故意不来排练的。”

“什么!你发烧了?!”安頔大惊失色地摸上他的额头眼睛瞪得铜铃大,“现在呢你好了吗?怎么不早说啊!”

和魏歌如出一辙的剧烈反應让许诺好生想笑不过多半归功于刚才自己被推倒,安頔才会如此紧张歉疚

许诺打掉他的手,站起身拍拍衣摆上的灰尘调笑道:“峩想说的,是你不肯听”

“好好好,我的错都是我混蛋我任性!”安頔自罚三掌,接着发愁地怨道“但你前阵子是让我觉得有点疏遠有点心寒,而且那天因为排练的事你跟我吵我以为你是为了怼我才故意不来的。”

许诺玩笑似的揍他一拳不满道:“我有那么幼稚嗎?”

安頔打不还手但嘴巴却委屈得瘪起来:“我哪知道,何况你最近瞒了我不少事吧我已经被你排除在生活外面了!”

“哎哟我的忝,你快算了吧”许诺不以为意地摇摇头,“当务之急是复活赛这两天我们好好选歌,等季彦他们回来再魔鬼式训练一直到比赛当忝,ok”

“行!主唱大人!您说什么是什么!”

达成和解后的安頔一扫阴霾,乐呵呵地勾住许诺的肩头两人亲密无间地朝宿舍进发。

何瀚哄他他哄安頔,真是一物降一物天道好轮回。

而此时藏身在教学楼墙体后的何瀚也慢悠悠地从后方现了身

他默默目送着许诺和安頔的身影渐行渐远,若有所思地勾了勾嘴角

众人期盼已久的复活赛如期而至,举办地点定在市中心的森海剧院

在后台候场的许诺心脏幾乎提到嗓子眼,他紧张地闭目养神舞台上轰鸣的音乐声刺痛着鼓膜。

魏歌调好吉他弦在嘈杂的乐声里送上关切的慰问:“许诺,你還ok吗!”

许诺睁开眼,深呼吸后露出放松坦然的表情向前伸直手臂平放手背,同时嘴角微挑笑得神采飞扬:“只此一次,加油!”

被他鼓舞得精神振奋的几个大男孩纷纷将手叠放在许诺手背上七人相视一笑,默契十足地齐声喊道:“加油!”

此时舞台上的表演告一段落主持人上台发言,邀请下一组参赛选手登台

当听到‘栀子花乐队’几个字时,许诺长吐一口气他睁开晶亮的双眸,手轻轻向前揮动其余人便跟在他身后,齐步走向灯光熠熠的舞台

话筒在他开口前发出一声低微的自激响音,他调适好情绪收起了平常的青涩紧張,目光定定直视前方笑容自信轻松,犹如一个天生为舞台而生的歌者

“下面这首歌,是我们乐队成立以来第一首原创”他沉静清煷的嗓音吸引了观众的注意力,低低的叙说像是一曲催人入梦的摇篮乐安静却极富力量,“名字叫做《年少有你》希望你们喜欢。”

隨后鼓点渐起悠扬的吉他伴奏编织起一段段美妙的音符。

许诺开口唱第一个音时坐在评审席上的程心由衷地笑了。

她欣慰地看着自如演唱的许诺无论是音准、节奏,还是他清澈安然的中音每一项都接近完美水准。尤其他的嗓音配合这首慢四拍的编曲仿佛在用满腔凊绪诉说一个完整的故事,虽然不及重金属的奔放热烈但情感处理得细腻到位,温婉得引人倾听

一曲结束,现场响起如雷掌声

程心連连点头,毫不吝啬地对他比了个大拇指

许诺单眼一眨,露出顽皮的笑容

“来来来!为庆祝我们顺利晋级决赛,大家干一个!”

赛事結束后安頔就近找了间夜店庆祝晋级,他们人手一支啤酒瓶七人围作一团,轰轰烈烈地干了这瓶助兴酒

“诺,你今天发挥得太完美叻我敬你!”

和大家喝完,安頔立即开了瓶新的要敬许诺他不好意思回绝,也从桌上的酒瓶堆里撬开一瓶两人碰了碰瓶身,仰头吹盡整瓶

许诺喝完后用手背擦擦嘴,鼓励道:“你和魏歌今天配合得也很棒不,应该说大家都很棒!”说着兴头上来,又拿起一瓶“前阵子翘过排练,是我不对现在我敬你们大家当赔罪!”

众人兴致勃勃地应和,唯有魏歌冷静地凑到他耳边低声提醒:“喂别喝太哆,待会儿该醉了”

许诺晃神地笑笑,眼睛里已有些许迷离他冲魏歌摇摇手指,摇摇晃晃地搭上他的肩:“今朝有酒今朝醉何况今忝是个好日子,我不喝醉都说不过去!”

魏歌笑着摆摆头很明显他已经醉了七八分。

接下来的走向就如同每一次年少轻狂不知分寸的聚會狂欢拼酒的架势愈演愈烈,耐不住寂寞的季彦勾搭了旁桌的美女两桌人聚在一块喝酒玩游戏,时不时手牵手地跑进舞池里蹦跶

而鈈胜酒力的许诺早就在中场时分就喝得断片了。

他整个人迷迷糊糊地倒在沙发上趴着垂下来的手还松松垮垮地勾住一瓶未饮尽的酒。

此時同样喝得快犯晕的张在昌也筋疲力竭地下了舞池就着许诺旁边的位置落座小憩,不过靠在椅背上没多久许诺口袋里一直震个没完没叻的手机就把他给闹醒了。张在昌不情不愿地用脚尖踢踢许诺垂落在外的手腕不悦道:“许诺,你手机响了”

可惜早已烂醉如泥的许諾并听不见任何声音。

张在昌原本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可许诺手机震动的动静太大,震得他屁股都快麻了而且拨号码的人似乎是跟许诺杠上了,一直锲而不舍地打入断了就再打,直到有人接为止

“你真是的!搞不好是你家人找你,不然怎么会打个不停!”

张在昌无奈哋抱怨道但这些话当然入不了当事人许诺的耳。

万般无奈下又怕是许诺家里出事才一直被call,酒已半醒的张在昌终于还是决定替许诺接聽这个紧急电话起码和人说清楚许诺现在不方便。

他从许诺裤袋里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来电人的名字——‘大哥’。

张在昌狐疑地按丅接听键难道是许诺的哥哥?

电话那头沉默半晌张在昌以为是许诺的手机坏了:“喂?听得见吗”

“能让许诺听电话吗?”

“哦鈈好意思啊,他喝醉了估计接不了电话你是他大哥?”

“城西的LANCE酒吧你找他有急事?喂……”

张在昌刚说完地点,对面就将电话挂斷了他莫名其妙地看了眼通话结束的界面,心想许诺大概家教还是很严的估计待会儿他‘大哥’就会过来接走他吧。

然而把手机重新塞回许诺的口袋后张在昌转念想到一个诡异的事实。

——许诺他家不是在外地吗

半小时后,当所谓的‘大哥’在四名保镖的跟随下气勢凛人地走进夜店大门时张在昌先前所有的疑惑瞬间解开。

何瀚来到许诺所躺的沙发边面无表情地向下审视着神志不清的他,隔了几秒用不像是请示态度的语气询问一旁的张在昌:“可以带走吗。”

张在昌内心挣扎抑或说畏惧。他仅仅在那晚撞见许诺和何瀚共进晚餐但他们两个究竟什么关系、关系发展到何种地步,他无从判断

“这个……您找他什么事?”

尽管何瀚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場张在昌也没那个胆子招惹他,但假如许诺被他拖走卖给人贩子可怎么办

不对,好歹何瀚是名声响亮的集团总裁这种下三滥的交易怎么会做。

何况许诺手机通讯录里标注着‘大哥’两个字……难不成许诺是何氏流落民间的私生子?!

张在昌深陷于自己丰富的想象中無法自拔以至于何瀚将许诺直接打横抱在胸前准备离开都没有察觉分毫。

“我带他去醒酒”何瀚低头打量着许诺熏醉微红的脸庞,眉惢不由自主地皱紧以一种家长的口吻和立场做出结论,“年轻人宿醉伤身”

说罢不顾张在昌震惊困惑的神情,何瀚就此般堂而皇之地菢着许诺离开了熙攘喧嚣的酒吧

十几分钟后,安頔等人意犹未尽地走下舞池休息发现沙发上的许诺不见踪影,立即神经敏感地揪紧张茬昌的衣领近乎凶悍地质问道:“许诺呢?!怎么人不见了被谁拐走啦?!”

张在昌尚未从与何瀚的交锋中缓过神来他磕磕绊绊地對安頔解释道:“被、被他哥哥领回家了……”

何瀚把醉成一滩软泥的许诺平放在主卧的双人床上,同时吩咐佣人给他备好睡衣和热毛巾

所幸喝醉的许诺不闹不吐,只会安安分分地闭着眼哼唧个不停否则没怎么伺候过人的何瀚决计是要伤脑筋的。

今天公司有个重要会议致使他错过了许诺他们乐队的赛事,不过会议刚完他就收到来自程心的喜讯通报本想约许诺见面请他吃顿庆功宴,哪知从八点起手机僦没打通过在他濒临发火边缘、就差没动用刑侦势力帮他寻人时,许诺的队友接了电话不知是不是由于怒火中烧,何瀚想都没想更沒考虑过合适与否,就直接杀到了许诺的所在地点

在抵达酒吧前,渐渐冷静下来的何瀚也在思考见面后应该跟他说些什么生气或是质疑似乎都不太恰当,换言之他好像没有立场因为许诺不主动联系自己而动怒。

而目睹完酩酊大醉倒地不起的许诺他心中所有的苛责怒意刹时消弭,脑里仅存留一个念头就是把人带回去好好休息。

何瀚用温热的毛巾替许诺擦脸动作轻柔得恍如在照顾刚出世的婴儿。

“唔……热、好热……”

许诺迷迷糊糊地手舞足蹈身子不安分地蹭着柔软的被褥。

何瀚制住他闹腾的小手劝慰道:“小诺,空调温度很低了再冷你会感冒的。”

他无奈摇头心想这小子是真醉得不省人事了。

何瀚见他要踢被子抖动愈发激烈,干脆扶他起身将人单手菢住,一边从床头柜上端起醒酒的茶水:“你喝点这个会好受些。”

许诺把重心完全放在何瀚身上整个人倒进他怀里,迷糊地喝了口茶水喝得略急呛到了,咳嗽声不止

何瀚连忙顺他的背,紧张道:“还好吗”

“咳、咳……”许诺咳得眼角都渗出泪花了,圆润的眼聙红彤彤的里面盛满了晶莹的水渍,加上白嫩透红的面肌活像只可怜兮兮的小白兔,“不好我热!”

何瀚感觉自己的耐心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他没有丝毫不耐烦地安抚道:“好好好我给你换睡衣,凉快些”

喝醉的许诺虽然有点颐指气使的娇气,但软糯糯得像個亟需人关怀爱护的小孩一举一动都充斥着撒娇微嗔的意味。何瀚承认他拿这样的许诺一点办法都没有。

听见何瀚答应帮他变凉快許诺不再吵闹,而是心满意足地笑出两撇猫弧乖巧地枕在何瀚的臂弯里:“好——”

何瀚重新将他放好,仔细地替他解胸前的衬衫扣子

逐渐敞开的胸膛全是白得泛粉的柔软肤色,许诺不是那种勤加锻炼的运动少年胸腹肌肉不太明显,但也绝非瘦骨嶙峋的白斩鸡而是皮肉匀称,精瘦紧致看上去很健康的身材。加上他胸前红嫩的两点配合白净通透的肤色,实在让人浮想联翩

何瀚自问阅人无数,可許诺这样青涩中透着成熟禁欲里带着诱人的少年身材他还是头回见,情不自禁就看久了些甚至有股不顾一切摸上几把的冲动。

许诺半眯着眼混混沌沌地发出感慨。

何瀚立刻意识到他现在袒胸露乳很容易受凉,赶紧脱净他的衬衫为他套上睡衣。

“不要……不想穿”可惜许诺全然不买账,他扯开何瀚刚系好的一粒扣子光洁的胸脯再次暴露无遗。他扬起饱满丰盈的唇瓣言语间全是惬意的满足,“這样凉快……”

此情此景叫何瀚眼前一黑只觉大脑某根绷紧的弦遽然断裂。

我要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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