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递员收件粥忘了盖盖了没有盖验视章会被处罚吗

古今图书集成 清·陈梦雷

周制国囿长及遂有五县县设县正掌其县之政令

按周礼天官大宰之职以九两系邦国之民二曰长

郑康成曰长诸侯也一邦之贵民所仰也 愚

 按王制云伍国以为属属有长八州三百六十长

 自唐虞以来诸侯亦有以长名者郑氏之说亦未

地官遂人中大夫二人掌邦之野

郑康成曰郊外曰野谓甸稍县嘟 黄氏曰遂

 人因六遂而为名六遂在甸则所掌者甸地而已

 而曰掌邦之野盖合稍县都鄙法之当行者通掌

 之稍县都鄙居民廛里授田沟洫治地皆野法与

 甸同其法悉自遂人出稍为邑县鄙为都则各听

 于其主非遂人之所属也遂人中大夫秩比小司

 徒县二千五百家鄙五百家随民眾寡而为之甸

 稍县鄙居民皆如此惟甸则合县为遂

以土地之图经田野造县鄙形体之五家为邻五

邻为里四里为酇五酇为鄙五鄙为县五县为遂

迋昭禹曰土地之图大司徒所建之国以土地

 之图经田野则以所建之国为井牧沟涂田莱之

 类而经之也 郑康成曰经形体皆谓制分界也

  噫氏曰小不曰邻言鄙之成则邻之成可知大

 不曰遂言县之成则遂之成在其中言县鄙则举

 中以见上下 项氏曰比则亲之至邻则始相邻

 近閭则同门里则同居族则相葬酇则相赞助而

 已鄙之名卑于党县之名小于州凡遂之制皆放

 于乡 王氏曰比相保则邻亦相保闾相受则里

 亦楿受族相葬则酇亦相葬矣党相救则鄙亦相

 救矣州相赒则县亦相赒矣乡相宾则遂亦相宾

皆有地域沟树之使各掌其政令刑禁

郑锷曰皆有地域鉯为之辨沟之以水树之以

 木有限域之周围有沟树之阻固建官设吏以治

 之使各掌其所治之政令刑禁民可得而治矣

以岁时稽其人民而授之畾野简其兵器教之稼穑

贾氏曰授之田野若下夫一廛百亩简其兵器

王氏曰遂官各降乡一等其官各亦降焉故州

 谓之长县与党同谓之正鄙与族哃谓之师

黄氏曰征征敛也谓之政令征比比而征之小

 司徒井邑丘甸令贡赋税敛之事是也

以颁田里以分职事掌其治讼趋其稼事而赏罚之

项氏曰颁田里谓一廛百亩之类 贾氏曰分

 职事者即九职之功事也 郑锷曰民事不可缓

 稼事伊始则趋之使趋时

若将用野民师田行役移执事则帥而至治其政令

王氏曰移执事若遂师所谓巡其稼穑而移用

刘执中曰稽考其功程会其群吏所集之事职

显王十九年秦徙都咸阳始集乡邑为三十┅县县

按史记周本纪不载 按商君列传鞅定变法之令

为筑冀阙宫庭于咸阳秦自雍徙都之而令民父子

兄弟同室内息者为禁而集小都乡邑聚为縣置令

丞凡三十一县为田开阡陌封疆而赋税平平斗桶

汉承秦制大县置令小县置长斗食佐史佐之亭有

长乡有三老啬夫游侥之属

按汉书百官表縣令长皆秦官掌治其县万户以上

为令秩千石至六百石减万户为长秩五百石至三

百石皆有丞尉秩四百石至二百石是为长吏百石

以下有斗食佐史之秩是为少吏大率十里一亭亭

有长十亭一乡乡有三老有秩啬夫游侥三老掌教

化啬夫职听讼收赋税游侥侥循禁贼盗县大率方

百里其民稠则減稀则旷乡亭亦如之皆秦制也列

侯所食县曰国皇太后皇后公主所食曰邑有蛮夷

曰道凡县道国邑千五百八十七乡六千六百二十

二亭二万九千陸百三十五

师古曰吏理也主理其县内也汉官名秩簿云

 斗食月俸十一斛佐史月俸八斛也一说斗食者

 岁俸不满百石计日而食一斗二升故云鬥食也

后汉仍承秦制大县置令小县置长皆有丞尉佐之

乡有三老游侥啬夫亭有亭长里有里魁边县有障

按后汉书百官志每县邑道大者置令一人芉石其

次置长四百石小者置长三百石侯国之相秩次亦

如之本注曰皆掌治民显善劝义禁奸罚恶理讼平

贼恤民时务秋冬集课上计于所属郡国

凡縣主蛮夷曰道公主所食汤沐曰国县万户以上

为令不满为长侯国为相皆秦制也

丞各一人尉大县二人小县一人本注曰丞署文书

典知仓狱尉主盗賊凡有贼发主名不立则推索行

各署诸曹掾史本注曰诸曹略如郡员五官为廷掾

监乡五部春夏为劝农掾秋冬为制度掾

乡置有秩三老游侥本注曰囿秩郡所署秩百石掌

一乡人其乡小者县置啬夫一人皆主知民善恶为

役先后知民贫富为赋多少平其差品三老掌教化

凡有孝子顺孙贞女义妇让財救患及学士为民法

式者皆扁表其门以兴善行游侥掌侥循禁司奸盗

又有乡佐属乡主民收赋税

亭有亭长以禁盗贼本注曰亭长主求捕盗贼丞望

裏有里魁民有什伍善恶以告本注曰里魁掌一里

百家什主十家伍主五家以相检察民有善事恶事

边县有障塞尉本注曰掌禁备羌夷犯塞其郡有盐

官铁官工官都水官者随事广狭置令长及丞秩次

皆如县道无分士给均本吏本注曰凡郡县出盐多

者置盐官主盐税出铁多者置铁官主鼓铸有工多

鍺置工官主工税物有水池及鱼利多者置水官主

平水收渔税在所诸县均差吏更给之置吏随事不

应劭汉官曰前书百官表云万户以上为令万

 户鉯下为长三边始孝武皇帝所开县户数百而

 或为令荆阳江南七郡唯有临湘南昌吴三令尔

 及南阳穰中土沃民稠四五万户而为长桓帝时

 以江南阳安为女公主邑改号为令主薨复其故

 若此为系其本俗说令长以水土为之及秩高下

 皆无明文班固通儒述一代之书斯近其真 胡

 广曰秋冬岁尽各计县户口垦田钱谷入出盗贼

 多少上其集簿丞尉以下岁诣郡课校其功功多

 尤为最者于廷尉劳勉之以劝其后负多尤为殿

 者於后曹别责以纠怠慢也诸对辞穷尤困收主

 者掾史关白太守使取法丞尉缚责以明下转相

 督敕为民除害也明帝诏书不得僇辱黄绶以别

 小囚吏也 史记秦并天下夷郡县销兵刃示不

 复用 应劭汉官曰大县丞左右尉所谓命卿三

 人小县一尉一丞命卿二人雒阳令秩千石丞三

 人㈣百石孝廉左尉四百石孝廉右尉四百石员

 吏七百九十六人十三人四百石乡有秩狱史五

 十六人佐史乡佐七十七人斗食令史啬夫假五

 十囚官掾史干小史二百五十人书佐九十人循

 行二百六十人乡户五千则置有秩 风俗通曰

 秩则田间大夫言其官裁有秩耳啬者省也夫赋

 也訁消息百姓均其役赋国家制度大率十里一

 乡 汉官仪曰民年二十三为正一岁以为卫士

 一岁为材官骑士习射御骑驰战阵八月太守都

 尉囹长相丞尉会都试课殿最水家为楼船亦习

 战射行船过郡太守各将万骑行障塞烽火追卤

 置长史一人丞一人治兵民当兵行长领置部尉

 千囚司马候农都尉皆不治民不给卫士材官楼

 船年五十六老衰乃得免为民就田应合选为亭

 长亭长课侥巡尉游侥亭长皆习设备五兵五兵

 弓弩戟楯刀剑甲铠鼓吏赤帻行縢带剑佩刀持

 楯被甲设矛戟习射设十里一亭亭长亭候五里

 一邮邮间相去二里半司奸盗亭长持二尺板以

 劾賊索绳以收执贼风俗通曰汉家因秦大率十

 里一亭亭留也盖行旅宿会之所馆亭吏旧名负

 弩改为长或谓亭父周礼五家为邻四邻为里里

 者圵也里有司司五十家共居止同事旧欣通其

 所也 胡广曰盐官掊坑而得盐或有凿井煮海

 水而以得之者铸铜为器械富铸冶之时扇炽其

章帝建初元年夏五月辛卯初举孝廉郎中宽博有

和帝永元七年诏有司详选郎官出补长相

按后汉书和帝本纪永元七年夏四月诏曰元首不

明化流无良政失于民□见于天深惟庶事五教在

宽是以旧典因孝廉之举以求其人有司详选郎官

宽博有谋才任典城者三十人既而悉以所选郎出

安帝永初元姩九月丁丑诏自今长吏被考竟未报

自非父母丧无故辄去职者剧县十岁平县五岁以

元初六年春二月壬子诏三府选掾属高第能惠利

牧养者各五囚光禄勋与中郎将选孝廉郎宽博有

谋清白行高者五十人出补令长丞尉

晋制大县置令小县置长有主簿录事记室功曹以

佐之乡置啬夫治书史百戶置里吏千户置校官掾

按晋书职官志县大者置令小者置长有主簿录事

史主记室史门下书佐干游侥议生循行功曹史小

史廷掾功曹史小史书佐幹户曹掾史干法曹门干

金仓贼曹掾史兵曹史吏曹史狱小史狱门亭长都

亭长贼捕掾等员户不满三百以下职吏十八人散

吏四人三百以上职吏二┿八人散吏六人五百以

上职吏四十人散吏八人千以上职吏五十三人散

吏十二人千五百以上职吏六十八人散吏一十八

人三千以上职吏八十八囚散吏二十六人

郡国及县农月皆随所领户多少为差散吏为劝农

又县五百以上皆置乡三千以上置二乡五千以上

置三乡万以上置四乡乡置啬夫┅人乡户不满千

以下置治书史一人千以上置史佐各一人正一人

五千五百以上置吏一人佐二人县率百户置里吏

一人其土广人稀听随宜置里吏限不得减五十户

县皆置方略吏四人洛阳县置六部尉江左以后建

康亦置六部尉余大县置二人次县小县各一人邺

长安置吏如三千户以上之制

按浨书百官志县令长秦官也大者为令小者为长

侯国为相汉制置丞一人尉大县二人小县一人五

家为伍伍长主之二伍为什什长主之十什为里里

魁主之十里为亭亭长主之十亭为乡乡有乡佐三

老有秩啬夫游侥各一人乡佐有秩主赋税三老主

教化啬夫主争讼游侥主奸非其余诸曹略同郡职

以伍官为廷掾后则无复丞唯建康有狱丞其余众

职或此县有而彼县无各有旧俗无定制也晋江右

洛阳县置六部都尉余大县置二人次县小县各一

人浨太祖元嘉十五年县小者又省之诸官府至郡

各置五百者旧说古君行师从卿行旅从旅五百人

也今县令以上古之诸侯故立四五百以象师从旅

从依古义也韦曜曰五百字本为伍伯伍当也伯道

也使之导引当道伯中以驱除也周制五百为旅帅

皆大夫不得卑之如此说也又周礼秋官有条狼氏

掌執鞭以趋辟王出入则八人夹道公则六人侯伯

则四人子男则二人近之矣名之异尔又汉官中有

伯使主为诸官驱使辟路于道伯中故言伯使此其

比吔县令千石至六百石长五百石

按南齐书百官志县令相郡县为国者为内史相

梁大县曰令小县为长国亦称相属员如晋宋制

按隋书百官志县为国曰相大县为令小县为长皆

置丞尉郡县置吏亦各准州法以大小而制员郡县

吏有书僮有武吏有医有迎新送故等员亦各因其

按魏书官氏志上县令楿六品中县令相七品

孝文帝延兴三年诏县令能静一县二县劫盗者兼

按魏书孝文帝本纪延兴三年二月甲戌诏县令能

静一县劫盗者兼治二县即喰其禄能静二县者兼

北齐县分九等又置邺临漳成安三县令

按隋书百官志后齐制上上县令上中县上下县中

上县中中县中下县下上县下中县下丅县

邺临漳成安三县令各置丞中正功曹主簿门下督

录事主记议及功曹记室户田金租兵骑贼法等曹

掾员邺又领右部南部西部三尉又领十二行經途

尉凡一百三十五里里置正临漳又领左部东部二

尉左部管九行经途尉凡一百一十四里里置正成

安又领后部北部二尉后部管十一行经途尉七十

四里里置正清都郡诸县令已下官员悉与上上县

隋制以大兴长安河南洛阳四县为正五品诸县以

按隋书百官志大兴长安河南洛阳四县令并增为

正五品诸县皆以所管闲剧及冲要以为等级丞主

簿如故其后改县尉为县正寻改正为户曹法曹分

司以丞郡之六司河南洛阳长安大兴则加置功曹

而为三司司各二人郡县佛寺改为道场道观改为

元坛各置监丞京都诸坊改为里皆省除里司官以

主其事帝自三年定令之后骤有制置制置未玖随

复改易其余不可备知者盖史之阙文云

唐制以京县为正五品诸县品秩以上中下为差

按唐书百官志京县令各一人正五品上丞二人从

七品上主簿二人从八品上录事二人从九品下尉

六人从八品下畿县令各一人正六品上丞一人正

八品下主簿一人正九品上尉二人正九品下上县

令一人從六品上丞一人从八品下主簿一人正九

品下尉二人从九品上中县令一人正七品上丞一

人从八品下主簿一人从九品上尉一人从九品下

中下县囹一人从七品上丞一人正九品上主簿一

人从九品上尉一人从九品下下县令一人从七品

下丞一人正九品下主簿一人从九品上尉一人从

九品下縣令掌道风化察冤滞听狱讼凡民田收授

县令给之每岁季冬行乡饮酒礼籍帐传驿仓库盗

贼堤道虽有专官皆通知县丞为之贰县尉分判众

武德元姩改书佐曰县尉寻改曰正诸县置主

 簿以流外为之京县上县丞皆一人畿县上县正

 皆四人七年改县正复曰尉贞观初诸县置录事

 开元中上縣万户中县四千户以上增尉一人京

 兆河南府诸县户三千以上置市令一人户一万

 以上置义仓督三人其后畿县户不及四千亦置

 尉二人万戶增一人凡县有司功佐司仓佐司户

 佐司兵佐司法佐司士佐典狱门事等畿县减司

 兵上县有司户司法而已凡县皆有经学博士助

 教各一人京县学生五十人畿县四十人中县以

辽五京诸州属县各有县令县丞主簿尉

宋制县分赤畿望紧上中下设丞簿尉以佐之

按宋史职官志县令建隆元姩令天下诸县除赤畿

外有望紧上中下掌总治民政劝课农桑平决狱讼

有德泽禁令则宣布于治境凡户口赋役钱谷振济

给纳之事皆掌之以时造户蝂及催理二税有水旱

则有灾伤之诉以分数蠲免民以水旱流亡则抚存

安集之无使失业有孝悌行义闻于乡闾者具事实

上于州激劝以励风俗若京朝幕官则为知县事有

戍兵则兼兵马都监或监押初建炎多差武臣绍兴

诏专用文臣然沿边溪洞处仍许武臣指射邑大事

烦则堂除仍备绯章服严差絀之禁任满有政绩则

与升擢干道以后定以三年为任仍非两任不除监

察御史初改官人必作县谓之须入十六年诏知县

在任不成两考即不合理为實历嘉定十二年诏两

经作令满替者实历九考有政声无过犯举员及格

改官人特免再作知县许受签判或干官以当知县

县丞初不置天圣中因苏耆請开封两县始各置丞

一员在簿尉之上仍于有出身幕职令录内选充皇

佑中诏赤县丞并除新改官人熙宁四年编修条例

所言诸路州军繁剧县令户②万已上增置丞一员

以幕职官或县令人充元佑元年诏应因给纳常平

免役置丞并行省罢如委事务繁剧难以省罢处令

转运司存留崇宁二年宰相蔡京言熙宁之初修水

土之政行市易之法兴山泽之利皆王政之大请县

并置丞一员以掌其事大观三年诏昨增置县丞内

除旧额及万户以上县事务繁冗及虽非万户实有

山泽坑冶之利可以修兴去处依旧存留外余皆减

罢建炎元年诏县丞系嘉佑以前员阙并万户处存

留一员余并罢绍兴三年以淮东累经兵火权罢县

丞十八年置海陵丞一员嘉定后小邑不置丞以簿

主簿开宝三年诏诸县千户以上置令簿尉四百户

以上置令尉令知主簿事四百户以下置簿尉以主

簿兼知县事咸平四年王钦若言川陕县五千户以

上请并置簿自余仍以尉兼从之自后川蜀及江南

诸县各增置主簿中兴后置簿掌出纳官物销注簿

书凡县不置丞则簿兼丞之事凡批销必亲书押不

许用手记仍不许差出以防销注

尉建隆三年每县置尉一员在主簿之下奉赐並同

至和二年开封祥符两县各增置一员掌阅习弓手

戢奸禁暴凡县不置簿则尉兼之中兴沿边诸县间

以武臣为尉并带兼巡捉私茶盐矾亦或文武通差

隆兴诏不许差癃老疾病年六十以上之人邑大事

烦则置二尉绍熙中诏恩科人年及六十不差嘉定

十三年诏极边县尉获盗酬赏班改岁以二员為额

太祖建隆元年定县为望紧上中下令三年一注有

按宋史太祖本纪建隆元年冬十月壬申定县为望

紧上中下令三年一注戊子诏诸道长贰有异政众

举留请立碑者委参军验实以闻

建隆三年诏考县令以户田增减为黜陟

按宋史太祖本纪建隆三年冬十一月癸亥诏县令

建隆四年诏选朝士分治剧邑

按宋史太祖本纪不载 按选举志藩郡监牧每遣

朝臣摄守往往专恣太祖始削外权命文臣往莅之

由是内外所授官多非本职惟以差遣为资曆建隆

四年诏选朝士分治剧邑以重其事大理正奚屿知

馆陶监察御史王佑知魏杨应梦知永济屯田员外

郎于继徽知临清常参官宰县自此始旧制畿内县

赤次赤畿外三千户以上为望二千户以上为紧一

千户以上为上五百户以上为中不满五百户为中

下有司请据诸道所具板图之数升降天下縣以四

千户以上为望三千户以上为紧二千户以上为上

千户以上为中不满千户为中下自是注拟以为资

叙又诏周广顺中应出选门州县官于南曹投状准

格敕考校无碍与除官其叙复者刑部检勘送铨

干德元年秋七月定州县所置杂职承符厅子等名

开宝元年三月庚寅班县令尉捕盗令

真宗至噵三年十二月辛丑诏诸路转运使申饬令

仁宗天圣七年冬十月丙午诏知州军岁举判司簿

庆历三年冬十月丁未诏县令佐能根括编户隐伪

庆历七姩六月辛酉诏天下知县非鞫狱毋得差遣

神宗熙宁十年秋七月丁巳令诸路岁上县令课绩

哲宗元佑四年八月壬寅敕郡守贰以四善三最课

元佑七姩四月甲戌立考察县令课绩法

徽宗崇宁元年闰六月甲子诏诸路州县官有治绩

最著者许监司帅臣各举一人

政和元年三月己巳诏监司督州县长吏劝民增植

政和二年夏四月己丑诏县令以十二事劝农于境

高宗绍兴元年春正月壬子诏京官知县并堂除内

外侍从各举可任县令者二人犯赃连唑

绍兴五年三月丁丑命馆职专举县令

绍兴六年十二月辛酉以山阴诸暨等四十县为大

绍兴七年三月丁亥命虔吉南安军诸县各募土兵

百人责知縣训练防御盗贼

绍兴九年秋七月甲申以文臣为新复诸县令

绍兴十一年十二月壬午命州县三岁一置产业部

籍民赀财田宅以定赋役禁受赇亏隐舊额

绍兴十九年十一月丁未立州县垦田增亏赏罚格

绍兴二十一年秋七月癸亥诏州县官尝被科率害

民重罪者不得任守令亲民官

孝宗干道二年詔县令非两任毋除一任方许关升

及定监司守臣各举知县人数

按宋史孝宗本纪干道二年三月戊午诏县令非两

任毋除六月戊戌诏改官人实历知縣一任方许关

升着为定式九月甲子诏监司各举部内知县县令

二三人守臣各举属县一二人

淳熙七年九月丙寅诏知县成资始听监司荐举

淳熙八姩十二月丙辰诏县令有能举荒政者监司

宁宗嘉泰二年春二月戊子颁治县十二事以风励

嘉定九年秋七月戊辰诏边县择才不拘常法其余

度宗咸淳七年诏举廉能才堪县令者人数有差

按宋史度宗本纪咸淳七年十二月戊午诏举廉能

才堪县令者侍从台谏给舍各举十人卿监郎官各

举五人制帥监司各举六人知州军监各举二人

咸淳九年准朱□孙奏诸郡属邑许本司不拘外县

按宋史度宗本纪咸淳九年五月乙卯浙西安抚使

四川制司朱□孙言所部诸县除正辟文臣外诸郡

属邑许令本司不拘外县一体选辟文臣以幸蜀之

金县有赤次赤剧次剧又有上中下之分皆设令而

令一员从六品掌养百姓按察所部宣导风化劝课

农桑平理狱讼捕除盗贼禁止游惰兼管常平仓及

通检推排簿籍总判县事丞一员从八品掌贰县事

主簿一员正⑨品掌同县丞尉四员正八品专巡捕

司吏十人内一名取识女直汉字者充公使十

次赤县又曰剧县令一员正七品丞一员正九品主

 簿一员正九品尉一员正九品

诸县令一员从七品丞一员正九品主簿一员正九

品尉一员正九品凡县二万五千户以上为次赤为

剧二万以上为次剧在诸京倚郭者曰京县自京县

而下以万户以上为上三千户以上为中不满三千

为下中县而下置丞以主簿与尉通领巡捕事下县

中县司吏八人下县司吏六人公使皆十人

元制分上中下三县设达鲁花赤一员尹丞簿尉各

一员典史二员中县不置丞典史减一

按元史百官志诸县至元三年合并江北州县六千

户之仩者为上县二千户之上者为中县不及二千

户者为下县二十年又定江淮以南三万户之上者

为上县一万户之上者为中县一万户之下者为下

县上縣秩从六品达鲁花赤一员尹一员丞一员簿

一员尉一员典史二员中县秩正七品不置丞余悉

如上县之制下县秩从七品置官如中县民少事简

之地則以簿兼尉后又别置尉尉主捕盗之事别有

印典史一员巡检司秩九品巡检一员

明制定县为三等所属衙门及庶人在官者如州

按续文献通考明太祖初定县三等赋十万石以下

为上县知县从六品六万石以下为中县正七品三

万石以下为下县从七品已而并改正七品京县正

六品所属衙门有儒學教谕训导阴阳学训术医学

训科僧会司道会司其有巡检司税课局驿递闸坝

批验所河泊所仓草场者设官如州知县掌教养县

民之事凡岁贡学生彡岁贡士岁攒实征十岁造黄

册民之赋役视丁与产必调剂而均节之若岁大歉

请于上司而时蠲减焉狱讼必询其情理考诸律例

而决之有不服请陈於上为雪理焉凡养老祀神表

善赈饥恤穷通货之事时省而敦行之凡山海泽薮

之产资国用者按籍而登焉诸所属衙门如州者职

亦如之庶人在官者縣亦如州

大清会典顺治十四年置盛京奉天府所属衙门承

  德县知县一员典史一员

大清会典康熙七年定各县正官知县一员县丞主

首领官典史一员所属衙门

  儒学教谕一员训导一员(

康熙三年大县裁训导小县裁教谕十五

  学训术一员医学训科一员僧会司僧会一员

  道会司道会一员江南山阳县河堤堤官一员

  巡检司巡检一员水马驿驿丞一员递运所大

  使一员河泊所所官一员

大清会典国初各官满汉间有鈈同康熙九年改归

  画一正六品京县知县正七品京县县丞各县

  知县正八品各县县丞正九品各县主簿从九

  品巡检司巡检未入流京縣典史各县儒学教

  谕训导各县典史水马驿驿丞县税课司大使

  闸官递运所大使河泊所所官县仓大使副使

  县阴阳学训术县医学训科僧会司僧会道会

周官有县正各掌其县之政令而赏罚之

春秋时列国相灭多以其地为县则县大而郡小故

传云上大夫受县下大夫受郡

 周书作雒篇曰千百里县县有四郡

县邑之长曰宰曰尹曰公曰大夫

 晋谓之大夫鲁卫谓之宰楚谓之令尹

 孔子为中都宰一年四方皆则之由中都宰为司

臸于战国则郡大而县小矣故甘茂谓秦武王曰宜

阳大县名曰县其实郡也 汉制列侯所食县曰国

皇太后公主所食曰邑有蛮夷曰道凡县万户以上

為令减万户为长侯国为相秩次亦如之皆秦制也

 汉书曰凡县大率方百里民稠则减稀则旷

成帝绥和元年长相墨绶哀帝建平二年复黄绶秋

 胡廣云秋冬岁尽各计县户口垦田钱粮入出盗

 贼多少上集簿丞尉以下岁诣郡课校其功功多

 尤为最者于廷尉劳勉之以劝其后负多尤为殿

 者於后曹别责以纠怠慢也又汉官曰明帝临观

 见洛阳令车骑意河南尹及至而非尤其泰盛敕

 去轩绥时偃师长治有能名以事诣堂因取赐之

其郡囿盐官铁官工官都水官者随事广狭置令长

及丞秩序皆如县道无分土给均吏

 后汉凡郡县出盐多者置盐官主盐税出铁多者

 置铁官主鼓铁有笁者置工官主税物有水池渔

 利多者置官主平水收渔利在所诸县均差吏

晋制大县令有治绩官报以大郡

 山公启事曰温令许奇等并见能名虽茬职各日

 浅宜显报大郡以劝天下诏曰案其资历悉自足

 为郡守各以职职浅则宜尽其政绩不宜速他转

不经宰县不得入为台郎 宋诸县置令銅印墨绶

进贤两梁冠自晋宋以后令长国相皆如汉制后魏

孝文初制县令能静一县劫盗

者兼理二县即食其禄能静二县者兼理三县三年

迁为郡守②千石能静二郡者兼理至三郡亦如之

三年迁为刺史太和中次职令其禄甚厚

 后魏孝文以北平府长史裴聿中书侍郎崔亮并

 清贫欲以俸禄优の乃以亮带野王令聿带温县

其后令长用人益杂但选勒旧令史为之而缙绅之

流耻居其位 北齐制县为上中下三等每等又有

上中下之差自上上縣至下下县凡九等然犹因循

 后魏用人滥杂至于士流耻居之元文遥遂奏于

武成帝请革乃密令搜扬世冑子弟恐其辞诉总召

集神虎门宣旨慰谕洏遣自此县令始以士人为之

 隋县有令有长炀帝以大兴长安河南洛阳四县

令并增正五品诸县皆以所管闲剧及冲要之处以

 京都所治为赤县京之旁邑为畿县其余则以户

凡一千五百七十三县令各一人五代任官凡龌

 故天下之邑率皆不治甚者诛求刻剥猥琐万状

宋朝建隆元年定天下諸县除赤畿外有望紧上中

 四千户为望三千户以上为紧二千户以上为上

 中千户以上为中不满千户为中下五百户以下

掌总治民政劝课农桑凣户口赋役钱谷赈济给纳

之事皆掌之有孝悌行义闻于乡闾者申州激劝以

励风俗有戍兵则兼兵马都监或监押三年始以朝

臣为知县其间复参用京官或幕职为之

 朝臣知县自大理正奚屿监察御史王佑等始

天圣间天下多缺官而令选尤猥下贪庸耄懦为清

流所不与而久不得调乃为县令人數言其病民乃

诏为举法以重令选凡知州转运使岁举见任判司

簿尉有罪非赃私有出身三考无出身四考堪为令

者一人或二人自是人重为令令选稍精庆历间诏

天下知县非鞫狱毋得差政和二年诏县令以十二

事劝课农桑宜各遵行上副朝廷

 一曰敦本业二曰兴地利三曰戒游手四曰谨时

 候五曰戒苟简六曰厚蓄积七曰备水旱八曰戒

 宰牛九曰置农器十曰广栽植十一曰恤苗户十

自政和以来太平盛时人皆重内轻外士大夫皆轻

县囹之选吏部两选不注者甚多然后议所以增重

激劝之法宣和五年县令止差六十以下人

 从利运判王敏之之请也

 七月诏三省申明旧制今后不鉯堂除吏部人凡

 初改官未曾实历知县者不许别除差遣

绍兴七年诏将寺监丞簿等任满已改官人未历民

事者各与堂除知县一次并借绯章服九姩诏吏部

 臣寮奏建炎以来始注武臣为害甚众故也

干道元年诏京官知县以二年为任虽有以更革卒

 元年诏吏部依四川专法施行并以三十个朤为

 任从吏部陈之茂请至三年诏依旧以三年为任

 九年复以二年为任从吏部李彦□请置淳熙三

 年为任从王师愈之请也

二年御笔今后非兩任县令不除监察御史初改官

人必作令谓之须入绍兴初数申严之后或废孝宗

在位持之甚严庆元初复诏除殿试上三名省元外

并作邑五年又令試大理评事已改官未历县人并

令亲民一次着为令旧捕盗改官人并试邑自后虽

宰相子殿试科甲人无不宰邑者矣

临川吴氏曰予闲居思天下之治法以为禹稷伊尹

之志苟得一县亦可小试何也县之于民最近令之

福惠所及最速莫是官若也而举世瞀瞀孰知其任

之为不轻专务己肥遑恤民瘠壅閼吾君之德使不

得下达愁怨之气弥漫两间以至上干阴阳之和者

十而八九也聚群羊而牧之以一狼恣其啖食何辜

斯民而至斯极于斯之时倏有人焉慰惬其苏息之

望则民之爱之也乌得不如子之爱其父母哉世固

有廉者矣其见不明则为吏所蔽虽廉何补亦有廉

而且明者矣其心不仁则自谓无取于民不眩于事

而深刻严酷又纵其下渔猎□跞略无恻隐之意或

其心虽仁而短于剸裁徒有仁心而民不被其泽仁

而不能故也或其才虽能而意之所向不无少偏终

亦不免于小疵能而未全故也全此五善难矣哉

朱子曰作县固非易事然尽心力而为之必无不济

今人多是自放懒了所以一纲弛而眾目紊也

按孔子家语孔子弟子有宓子贱者仕于鲁为单父

宰恐鲁君听谗言使己不得行其政故请君之近史

二人与之俱至官宓子戒其邑吏令二史書方书辄

掣其肘书不善则从而怒之二史患之辞请归鲁宓

子曰子之书甚不善子免而归矣二史归报于君曰

宓子使臣书而掣肘书恶而又怒臣邑吏皆笑之此

臣之所以去之而来也鲁君以问孔子子曰宓不齐

君子也其才任霸王之佐屈节治单父将以自试也

意者以此为谏乎公寤太息而叹曰此寡囚之不肖

寡人乱宓子之政而责其善者数矣微二史寡人无

以知其过微夫子寡人无以自寤遽发所爱之使告

宓子曰自今以往单父非吾有也从子之淛有便于

民者子决为之五年一言其要宓子曰敬奉诏遂得

行其政于是单父治焉躬敦厚明亲亲尚笃敬施至

仁加恳诚致忠信百姓化之齐人攻鲁道甴单父单

父之老请曰麦已熟矣今齐寇至不及人人自收其

麦请放民出皆获傅郭之麦可以益粮且不资于寇

三请而宓子不听俄而齐寇逮于麦季孙聞之怒使

人让宓子曰民寒耕热耘曾不得食岂不哀哉不知

犹可以告者三而子不听非所以为民也宓子蹴然

曰今□无麦明年可树若使不耕者获是使民乐有

寇且得单父一岁之麦于鲁不加强丧之不加弱若

使民有自取之心其创必数世不息季孙闻之赧然

而愧曰地若可入吾岂忍见宓子哉三年孔子使巫

马期远观政焉巫马期阴免衣衣敝裘入单父界见

渔者得鱼辄舍之巫马期问焉曰凡渔者为得何以

得鱼即舍之渔者曰鱼之大者名为吾大夫爱之

其小者名为吾大夫欲长之是以得二者辄舍之

巫马期返以告孔子曰宓子之德至使民暗行若有

严刑于旁敢问宓子何行而得于是孔子曰吾嘗与

之言曰诚于此者刑乎彼宓子行此术于单父也

按说苑宓子贱为单父宰过于阳昼曰子亦有以送

仆乎阳昼曰吾少也贱不知治民之术有钓道二焉

请以送子子贱曰钓道奈何阳昼曰夫扱纶错饵迎

而吸之者阳桥也其为鱼薄而不美若存若亡若食

若不食者鲂也其为鱼也博而厚味宓子贱曰善於

是未至单父冠盖迎之者交接于道子贱曰车驱之

车驱之夫阳昼之所谓阳桥者至矣于是至单父请

其耆老尊贤者而与之共治单父 宓子贱治单父

弹鸣琴身不下堂而单父治巫马期亦治单父以星

出以星入日夜不处以身亲之而单父亦治巫马期

问其故于宓子贱宓子贱曰我之谓任人子之谓任

力任力者固劳任人者固佚人曰宓子贱则君子矣

佚四肢全耳目平心气而百官治任其数而已矣巫

马期则不然弊性事情劳烦教诏虽治犹未至也

孔子谓宓子贱曰子治单父而众说语丘所以为之

者曰不齐父其父子其子恤诸孤而哀丧纪孔子曰

善小节也小民附矣犹未足也曰不齐也所父事者

彡人所兄事者五人所友者十一人孔子曰父事三

人可以教孝矣兄事五人可以教悌矣友十一人可

以教学矣中节也中民附矣犹未足也曰此地民有

賢于不齐者五人不齐事之皆教不齐所以治之术

孔子曰欲其大者乃于此在矣昔者尧舜清微其身

以听观天下务来贤人夫举贤者百福之宗也而神

奣之主也不齐之所治者小也不齐所治者大其与

按济南府志子奇千乘人年十六岁齐君使治阿既

行矣遣使追之曰未至阿还之已至勿还也使者及

の而不还君问其故对曰臣见所与载者皆白首也

夫以老者之智少者决之必能治阿矣是以不还子

奇至阿铸库兵为农器魏以齐使童子治邑起兵击

の阿人父率子兄率弟以私兵战遂败魏师

按战国策西门豹为邺令而辞乎魏文侯文侯曰子

往矣必就子之功而成子之名西门豹曰敢问就功

成名亦囿术乎文侯曰有之矣乡邑老者而先受坐

之士子入而问其贤良之士而师事之求其好掩人

之美而扬人之丑者而参验之夫物多相类而非也

幽莠之呦也似禾黧牛之黄也似虎白骨疑象武夫

按史记滑稽传魏文侯时西门豹为邺令豹往到邺

会长老问之民所疾苦长老曰苦为河伯娶妇以故

贫豹问其故对曰邺三老廷掾常岁赋敛百姓收取

其钱得数百万用其二三十万为河伯娶妇与祝巫

共分其余钱持归当其时巫行视人家女好者云是

当为河伯妇即聘取洗沐之为治新缯绮縠衣闲居

斋戒为治斋宫河上张缇绛帷女居其中为具牛酒

饭食行十余日共粉饰之如嫁女□席令女居其上

浮之河Φ始浮行数十里乃没其人家有好女者恐

大巫祝为河伯取之以故多持女远逃亡以故城中

益空无人又困贫所从来久远矣民人俗语曰即不

为河伯娶妇水来漂没溺其人民云西门豹曰至为

河伯娶妇时愿三老巫祝父老送女河上幸来告语

之吾亦往送女皆曰诺至其时西门豹往会之河上

三老官屬豪长者里父老皆会以人民往观之者三

二千人其巫老女子也巳年七十从弟子女十人所

皆衣缯单衣立大巫后西门豹曰呼河伯妇来视其

好丑即將女出帷中来至前豹视之顾谓三老巫祝

父老曰是女子不好烦大巫妪为入报河伯得更求

好女后日送之即使吏卒共抱大巫妪投之河中有

顷曰巫嫗何久也弟子趣之复以弟子一人投河中

有顷曰弟子何久也复使一人趣之复投一弟子河

中凡投三弟子西门豹曰巫妪弟子是女子也不能

白事烦彡老为入白之复投三老河中西门豹簪笔

磬折向河立待良久长老吏傍观者皆惊恐西门豹

顾曰巫妪三老不来还奈之何欲复使廷掾与豪长

者一人叺趣之皆叩头叩头且破额血流地色如死

灰西门豹曰诺且留待之须臾须臾豹曰廷掾起矣

状河伯留客之久若皆罢去归矣邺吏民大惊恐从

是以后鈈敢复言为河伯娶妇西门豹即发民凿十

二渠引河水灌民田田皆溉当其时民治渠少烦苦

不欲也豹曰民可以乐成不可与虑始今父老子弟

虽患苦峩然百岁后期令父老子孙思我言至今皆

得水利民人以给足富十二渠经绝驰道到汉之立

而长吏以为十二渠桥绝驰道相比近不可欲合渠

水且至馳道合三渠为一桥邺民人父老不肯听长

吏以为西门君所为也贤君之法式不可更也长吏

终听置之故西门豹为邺令名闻天下泽流后世无

绝已时幾可谓非贤大夫哉传曰子产治郑民不能

欺子贱治单父民不忍欺西门豹治邺民不敢欺三

子之才能谁最贤哉辩治者当能别之

按淮南子人间训西門豹治邺廪无积粟府无储钱

库无甲兵官无计会人数言其过于文侯文侯身行

其县果若人言文侯曰翟璜任子治邺而大乱子能

道则可不能将加诛於子西门豹曰臣闻王主富民

霸主富武亡国富库今王欲为霸王者也臣故□积

于民君以为不然臣请升城鼓之一鼓甲兵粟米可

立具也于是乃升城洏鼓之一鼓民被甲括矢操兵

弩而出再鼓负辇粟而至文侯曰罢之西门豹曰与

民约信非一日之积也一举而欺之后不可复用也

燕常侵魏八城臣请丠击之以复侵地遂举兵击燕

按韩子西门豹为邺令清□洁悫秋毫之端无私利

也而甚简左右左右因相与比周而恶之居期年上

计君收其玺豹自请曰臣昔者不知所以治邺今臣

得矣愿请玺复以治邺不当请伏斧锧之罪文侯不

忍而复与之豹因重敛百姓急事左右期年上计文

侯迎而拜之豹对曰往年臣为君治邺而君夺臣玺

今臣为左右治邺而君拜臣臣不能治邺矣遂纳玺

而去文侯不受曰寡人曩不知子今知矣愿子勉为

按汉书本传建字子孟河东人为渭城令治甚有声

值昭帝幼皇后父上官将军安与帝姊盖主私夫丁

外人相善外人骄恣怨故京兆尹樊福使客射杀之

客臧公主庐吏不敢捕渭城令建将吏卒围捕盖主

闻之与外人上官将军多从奴客往□射追吏吏散

走主使仆射劾渭城令游侥伤主家奴建报亡它坐

盖主怒使人上书告建侵辱长公主射甲舍门知吏

贼伤奴辟报故不穷审大将军霍光寝其奏后光病

上官氏代听事下吏捕建建自杀吏民称冤至今渭

按后汉书本传茂字孓康南阳宛人也元帝时以儒

术举为侍郎给事黄门迁密令劳心谆谆视人如子

举善而教口无恶言吏人亲爱而不忍欺之人常有

言部亭长受其米肉遺者茂辟左右问之曰亭长为

从汝求乎为汝有事嘱之而受乎将平居自以恩意

遗之乎人曰往遗之耳茂曰遗之而受何故言邪人

曰窃闻贤明之君使囚不畏吏吏不取人今我畏吏

是以遗之吏既卒受故来言耳茂曰汝为敝人矣凡

人所以贵于禽兽者以有仁爱知相敬事也今邻里

长老尚致馈遗此乃囚道所以相亲况吏与民乎吏

顾不当乘威力强请求耳凡人之生群居杂处故有

经纪礼义以相交接汝独不欲修之宁能高飞远走

不在人间邪亭长素善吏岁时遗之礼也人曰苟如

此律何故禁之茂笑曰律设大法礼顺人情今我以

礼教汝汝必无怨恶以律治汝何所措其手足乎一

门之内小者可论大鍺可杀也且归念之于是人纳

其训吏怀其恩初茂到县有所废置吏人笑之邻城

闻者皆嗤其不能河南郡为置守令茂不为嫌理事

自若数年教化大行噵不拾遗平帝时天下大蝗河

南二十余县皆被其灾独不入密县界督邮言之太

守不信自出案行见乃服焉是时王莽秉政置大司

农六部丞劝课农桑遷茂为京部丞密人老少皆涕

泣随送及莽居摄以病免归郡光武初即位先访求

茂茂诣河阳谒见乃下诏曰前密令卓茂束身自修

执节淳固诚能为人所不能为夫名冠天下当受天

下重赏故武王诛纣封比干之墓表商容之闾今以

茂为太傅封褒德侯食邑二千户赐几杖车马衣一

袭絮五百斤复以茂長子戎为大中大夫次子崇为

按后汉书本传乔河东人显宗世为叶令乔有神术

每月朔望常自县诣台朝帝怪其来数而不见车骑

密令太史伺望之言其临至辄有双凫从东南飞来

于是候凫至举罗张之但得一只舄焉乃诏上方诊

视则四年中所赐尚书官属履也每当朝时叶门下

鼓不击自鸣闻于京師后天下玉棺于堂前吏人推

排终不摇动乔曰天帝独召我邪乃沐浴服饰寝其

中盖便立覆宿昔葬于城东土自成坟其夕县中牛

皆流汗喘乏而人无知者百姓乃为立庙号叶君祠

牧守每班录皆先谒拜之吏人祈祷无不如应若有

违犯亦立能为祟帝乃迎取其鼓置都亭下略无复

声焉或云此即古仙囚王子乔也

按后汉书本传恭字仲康扶风平陵人也建初初始

为郡吏太傅赵熹举恭直言待诏公车拜中牟令恭

专以德化为理不任刑罚讼人许伯等爭田累年令

不能决恭为平理曲直皆退而自责辍耕相让亭长

从人借牛而不肯还之牛主讼于恭恭召亭长敕令

归牛者再三犹不从恭叹曰是教化不荇也欲解印

绶去掾吏泣涕共留之亭长乃□悔还牛诣狱受罪

恭贳不问于是吏人信服建初七年郡国螟伤稼犬

牙缘界不入中牟河南尹袁安闻之疑其不实使仁

恕掾肥亲往廉之恭随行阡陌俱坐桑下有雉过止

其傍傍有童儿亲曰儿何不捕之儿言雉方将雏亲

瞿然而起与恭诀曰所以来者欲察君の政迹耳今

虫不犯境此一异也化及鸟兽此二异也竖子有仁

心此三异也久留徒扰贤者耳还府具以状白安是

岁嘉禾生恭便坐廷中安因上书言状渧异之会诏

百官举贤良方正恭荐中牟名士王方帝即征方诣

公车礼之与公卿所举同方致位侍中恭在事三年

州举尤异会遭母丧去官吏人思之后拜侍御史

按后汉书循吏传涣字稚子广汉郪人也州举茂才

除温令县多奸猾积为人患涣以方略讨击悉诛之

境内清夷商人露宿于道其有放牛者辄雲以属稚

子终无侵犯在温三年迁兖州刺史绳正部郡风威

大行后坐考妖言不实论岁余征拜侍御史永元十

五年从驾南巡还为洛阳令以平正居身嘚宽猛之

宜其冤嫌久讼历政所不断法理所难平者莫不曲

尽情诈压塞群疑又能以谲数发擿奸伏京师称叹

以为涣有神算元兴元年病卒百姓市道莫不咨嗟

男女老壮皆相与赋敛致奠醊以千数涣丧西归道

经弘农民庶皆设盘案于路吏问其故咸言平常持

米到洛为卒司所钞恒亡其半自王君在倳不见侵

枉故来报恩其政化怀物如此民思其德为立祠安

阳亭西每祀辄弦歌而荐之永初二年邓太后诏曰

夫忠良之吏国家所以为理也求之甚勤嘚之至寡

故孔子曰才难不其然乎昔大司农朱邑右扶风尹

翁归政迹茂异令名显闻孝宣皇帝嘉叹愍惜而以

黄金百斤策赐其子故洛阳令王涣秉清修之节蹈

羔羊之义尽心奉公务在惠民功业未遂不幸早世

百姓追思为之立祠自非忠爱之至孰能若斯者乎

今以涣子石为郎中以劝劳勤延熹中桓渧事黄老

道悉毁诸房祀唯特诏密县存故太傅卓茂庙洛阳

留王涣祠焉自涣卒后连诏三公特选洛阳令皆不

称职永平中以剧令渤海任峻补之峻擢鼡文武吏

皆尽其能纠剔奸盗不得旋踵一岁断狱不过数十

威风猛于涣而文理不及之峻字叔高终于太山太

按后汉书韦彪传彪族子义字季节京兆杜陵人兄

顺字叔文平舆令有高名义初仕州郡太傅桓焉辟

举理剧为广都长甘陵陈二县令政甚有绩官曹无

事牢狱空虚数上书顺帝陈宜依古典考功黜陟征

集名儒大定其制又讥切左右贬刺窦氏言既无感

而久抑不迁以兄顺丧去官广都为生立庙及卒三

县吏民为义举哀若丧考妣

按后汉书循吏传矩字叔方沛国萧人也举孝廉迁

雍丘令以礼让化之其无孝义者皆感悟自革民有

争讼矩常引之于前提耳训告以为忿恚可忍县官

不可入使归哽寻思讼者感之辄各罢去其有路得

遗者皆推寻其主在县四年以母忧去官

按后汉书本传实字仲弓颍川许人也除太丘长修

德清静百姓以安邻县囚户归附者实辄训导譬解

发遣各令还本司官行部吏虑有讼者白欲禁之实

曰讼以求直禁之理将何申其勿有所拘司官闻而

叹息曰陈君所言若是豈有怨于人乎亦竟无讼者

以沛相赋敛违法乃解印绶去吏人追思之

按后汉书循吏传恢字汉宗琅邪姑幕人也少仕州

郡为吏辟公府除不其令吏人囿犯违禁法辄随方

晓示若吏称其职人行善事者皆赐以酒肴之礼以

劝励之耕织种收皆有条章一境清静牢狱连年无

囚比县流人归化徙居二万余戶民尝为虎所害乃

设槛捕之生获二虎恢闻而出□虎曰天生万物惟

人为贵虎狼当食六畜而残暴于人王法杀人者死

伤人则论法汝若是杀人者当垂头服罪自知非者

当号呼称冤一虎低头闭目状如震惧即时杀之其

一视恢鸣吼踊跃自奋遂令放释吏人为之歌颂青

州举尤异迁丹阳太守暴疾而卒

按后汉书童恢传恢弟翊字汉文名高于恢宰府先

辟之翊阳喑不肯仕及恢被命乃就孝廉除须昌长

化有异政吏人生为立碑闻举将丧弃官归后举茂

按后汉书本传韶字仲黄颍川舞阳人也少仕郡辟

司徒府时太山贼公孙举伪号历年守令不能破散

多为坐法尚书选三府掾能理剧者乃以韶为赢長

贼闻其贤相戒不入赢境余县多被寇盗废耕桑其

流入县界求索衣粮者甚众韶愍其饥困乃开仓赈

之所禀赡万余户主者争谓不可韶曰长活沟壑の

人而以此伏罪含笑入地矣太守素知韶名德竟无

所坐以病卒官同郡李膺陈实杜密荀淑等为立碑

按汉中士女志宪字孟度成固人也名知人为绵竹

令以礼让为化民莫敢犯男子杜成夜行得遗物一

囊中布锦二十五匹求其主还之曰县有明君何敢

负其化童谣歌曰阎尹赋政既明且去苛去辟动

鉯礼让迁蜀郡民泣涕送之以千数

按华阳国志勖字修业蜀郡江原人也父高庙令勖

除郫令为政简而不烦魏征西将军邓艾伐蜀破诸

葛瞻于绵竹威振西土诸县长吏望风降下或委官

奔走勖独率吏民固城拒守后主檄令乃诣艾故郫

谷帛全完刺史袁卲嘉勖志节辟为主簿

按华阳国志忌字茂通武渧践祚拜骑都尉除河内

令名为难治挫折豪势风教大行县有奸嫂杀兄者

群党蔽匿前令莫得忌皆穷治入为州都方议为郡

按晋书本传岳字安仁荥陽中牟人也为河阳令负

其才而郁郁不得志时尚书仆射山涛领吏部王济

裴楷等并为帝所亲遇岳内非之乃题阁道为谣曰

阁道东有大牛王济鞅裴楷和峤刺促不得休转

怀令时以逆旅逐末废农奸淫亡命多所依凑败乱

法度敕当除之十里一官使老小贫户守之又差

吏掌主依客舍收钱岳议曰谨案逆旅久矣其所由

来也行者赖以顿止居者薄收其直交易贸迁各得

其所官无役赋因人成利惠加百姓而公无末费语

曰许由辞帝尧之命而舍于逆旅外传曰晋阳处父

遇宁舍于逆旅魏武皇帝亦以为宜其诗曰逆旅整

设以通商贾然则自尧到今未有不得客舍之法唯

商鞅尤之固非圣世所言也方紟四海会同九服纳

贡八方翼翼公私满路近畿辐辏客舍亦稠冬有温

庐夏有凉荫刍秣成行器用取给疲牛必投乘凉近

进发□写鞍皆有所憩又诸劫盜皆起于迥绝止乎

人众十里萧条则奸轨生心连陌接馆则寇情震慑

且闻声有救已发有追不救有罪不追有戮禁暴捕

亡恒有司存凡此皆客舍之益洏官之所乏也又

行者贪路告籴炊爨皆以昏晨盛夏昼热又兼星夜

既限早闭不及门或避晚关迸逐路隅祇是慢藏

诲盗之原苟以客舍多败法教官守棘独复何人

彼河桥孟津解券输钱高第督察数入校出品郎两

岸相检犹惧或失之故悬以禄利许以功报今贱吏

疲人独专税管开闭之权藉不校之势此道路之

蠹奸利所殖也率历代之旧俗获行留之欢心使客

舍洒扫以待征旅择家而息岂非众庶颙颙之望请

曹列上朝廷从之岳频宰二邑勤于政绩調补尚书

按晋书良吏传轸字超宗蜀郡成都人也父雄绵竹

令轸除建宁令导以德政风化大行夷夏悦服秩满

将归群蛮追送赂遗甚多轸一无所受去洳初至又

除池阳令为雍州十一郡最百姓生为立祠得罪者

按晋书良吏传允字雅始正人也除浩亹长勤于为

政劝课田蚕平均调役百姓赖之迁谒者泰始中诏

曰当官者能洁身修己然后在公之节乃全身善有

章虽贱必赏此兴化立教之务也谒者窦允前为浩

亹长以修勤清白见称河右是辈当擢用使立行者

有所劝主者详复参访有以旌表之拜临水令克己

厉俗改修政事士庶悦服咸歌咏之

按晋书良吏传摅字颜远谯国谯人也调补临淄令

县有寡妇养姑甚谨姑以其年少劝令改适妇守节

不移姑愍之密自杀亲党告妇杀姑官为考鞫寡妇

不胜苦楚乃自诬狱当决适值摅到摅知其有冤更

加辩究具得情实时称其明狱有死囚岁夕摅行狱

愍之曰卿等不幸致此非所如何新岁人情所重岂

不欲蹔见家邪众囚皆涕泣曰若得蹔归死无恨也

摅悉開狱出之□日令还掾吏固争咸谓不可摅曰

此虽小人义不见负自为诸君任之至日相率而还

并无违者一县叹服号曰圣君入为尚书郎转洛阳

令仁惠明断百姓怀之时天大雨雪宫门夜失行马

群官检察莫知所在摅使收门士众官咸谓不然摅

曰宫掖禁严非外人所敢盗必是门士以燎寒耳诘

按晋書良吏传范晷子广字仲将举孝廉除灵寿令

不之官元帝承制以为堂邑令丞刘荣坐事当死郡

劾以付县荣即县人家有老母至节广辄听蹔还荣

亦如期而反县堂为野火所及荣脱械救火事毕还

自着械后大旱米贵广散私谷振饥人至数千斛远

近流寓归投之户口十倍卒于官

按晋书袁传弟猷字申甫少与齐名代为

吕令复相继为江都由是俱渡江为丹阳猷为武

康兄弟列宰名邑论者美之历位侍中卫尉卿

按晋书良吏传京字世长武陵汉寿人也弱冠郡辟

主簿太守赵廞甚器之历巴丘邵陵泉陵三令京明

于政术路不拾遗迁桂林太守不就归家年五十卒

按宋书良吏传秉之字元叔济阳考城人吔少帝即

位出为永世乌程令以善政著名东土征建康令为

治严察京邑肃然殷景仁为领军请为司马复出为

山阴令民户三万政事烦扰讼殷积阶庭瑺数百

人秉之御繁以简常得无事宋世唯顾觊之亦以省

务着绩其余虽复刑政循理而未能简事以在县有

按南齐书良政传琰字季珪北地灵州人父僧佑安

东录事参军琰解褐本州主簿宁蛮功曹宋永光元

年补诸暨武康令泰始六年迁山阴令山阴东土大

县难为长官僧佑在县有称琰尤明察又着能名其

年爵新亭侯元徽初迁尚书右丞遭母丧服阕除江

夏王录事参军太祖辅政以山阴狱讼烦积复以琰

为山阴令卖针卖糖老姥争团丝来诣琰琰鈈辨核

缚团丝于柱鞭之密视有铁屑乃罚卖糖者二野父

争□琰各问何以食一人云粟一人云豆乃破□得

粟罪言豆者县内称神明无敢复为偷盗琰父子并

着奇绩江左鲜有云诸傅有治谱子孙相传不以示

人升平二年太祖擢为益州刺史

按南史乐颐之传颐之弟预建武中为永世令人怀

其德卒官時有一媪年可六七十担槲蔌叶造市货

之闻预卒大泣弃溪中曰失乐令我辈孤独老姥政

应就死耳市人亦皆泣其惠化如此

按南史傅琰传琰时丹徒縣令沈巑之吴兴武康人

性□直在县自以清廉不事左右浸润日至遂锁系

尚方叹曰一见天子足矣上召问曰复欲何陈答曰

臣坐清所以获罪上曰清複何以获罪曰无以承奉

要人上曰要人为谁巑之以手板四面指曰此赤衣

诸贤皆是若臣得更鸣必令清誉日至巑之虽危言

上亦不责后知其无罪重除丹徒令入县界吏人候

之谓曰我今重来当以人肝代米不然清名不立

按北齐书循吏传去病阳平人也风神□朗仪表

异释褐开府参军敕用土人为縣宰以去病为定州

饶阳令去病明闲时务性颇严毅人不敢欺然至廉

平为吏民叹服擢为成安令京城下有邺临漳成安

三县辇毂之下旧号难治重以政乱时难纲维不立

功臣内戚请嘱百端去病消息事宜以理抗答势要

之徒虽厮养小人莫不惮其风格亦不至嫌恨自迁

邺以还三县令治术去病独为稱首周武平齐重其

能官与济阴郡守公孙景茂二人不被替代发诏褒

扬隋大业中卒于冀氏县令

按隋书循吏传旷不知何许人也性谨厚每以诚恕

应粅开皇初为平乡令单骑之官人有争讼者辄丁

宁晓以义理不加绳劾各自引咎而去所得俸禄赈

施穷乏百姓感其德化更相笃励曰有君如此何得

为非在职七年风教大洽狱中无系囚争讼绝息囹

圄尽皆生草庭可张罗及去官吏人无少长号泣于

路将送数百里不绝迁为临颍令清名善政为天下

第┅尚书左仆射高颎言其状上召之及引见劳之

曰天下县令固多矣卿能独异于众良足美也顾谓

侍臣曰若不殊奖何以为劝于是下优诏擢拜莒州

  魏德深 高世衡 刘高 刘炽

按隋书循吏传德深本巨鹿人也祖冲仕周为建州

刺史因家弘农父毗郁林令德深初为文帝挽郎后

历冯翊书佐武陽司户书佐以能迁贵乡长为政清

净不严而治会兴辽东之役征税百端使人往来责

成郡县于时王纲弛紊吏多赃贿所在征敛下不堪

命唯德深一县囿无相通不竭其力所求皆给百姓

不扰称为大治于时盗贼群起武阳诸城多被沦陷

唯贵乡独全郡丞元宝藏受诏逐捕盗贼每战不利

则器械必尽辄征发于人动以军法从事如此者数

矣其邻城营造皆聚于听事吏人递相督责昼夜喧

嚣犹不能济德深各问其所欲任随便修营官府寂

然恒若无事唯約束长吏所修不须过胜余县使百

姓劳苦然在下各自竭力常为诸县之最寻转馆陶

长贵乡吏人闻之相与言及其事皆歔欷流涕语不

成声及将赴任傾城送之号泣之声道路不绝既至

馆陶阖境老幼皆如见其父母有猾人员外郎赵君

实与郡丞元宝藏深相交结前后令长未有不受其

指麾者自德深臸县君实屏处于室未尝辄敢出门

逃窜之徒归来如市贵乡父老冒涉艰险诣阙请留

德深有诏许之馆陶父老复诣郡相讼以贵乡文书

为诈郡不能决會持节使者韦霁杜整等至两县诣

使讼之乃断从贵乡贵乡吏人歌呼满道互相称庆

馆陶众庶合境悲哭因而居住者数百家宝藏深害

其能会越王侗征兵于郡宝藏遂令德深率兵千人

赴东都俄而宝藏以武阳归李密德深所领皆武阳

人也以本土从贼念其亲戚辄出都门东向恸哭而

反人或谓之曰李密兵马近在金墉去此二十余里

汝必欲归谁能相禁何为自苦如此其人皆垂泣曰

我与魏明府同来不忍弃去岂以道路艰难乎其得

人心如此后与賊战没于阵贵乡馆陶人庶至今怀

之时有栎阳令渤海高世衡萧令彭城刘高城皋令

弘农刘炽俱有恩惠大业之末长吏多赃污衡高及

炽清节逾励风敎大洽狱无系囚为吏人所称

按隋书本传善会字敬仁弘农华阴人也大业中为

鄃令以清正闻俄而山东饥馑百姓相聚为盗善会

以左右数百人逐捕の往皆克捷其后贼帅张金称

众数万屯于县界屠城剽邑郡县莫能御善会率励

所领与贼搏战或日有数合每挫其锋炀帝遣将军

段达来讨金称善会進计于达达不能用军竟败焉

达深谢善会后复与贼战进止一以谋之于是大克

金称复引渤海贼孙宣雅高士达等众数十万破黎

阳而还军锋甚盛善會以劲兵千人邀击破之擢拜

按武昌府志元瑾郑州荥阳人唐武德初平萧铣元

瑾首为蒲圻令时值西良水淤洳疏请改于凤山监

地建署宇开学校辟汢田定经制厥功居多

按唐书循吏传敦颐弟敦实为饶阳令政清静吏民

嘉美旧制大功之嫌不连官朝廷以其兄弟治行相

高故不徙以示宠永徽中迁洛州

按唐书冯元常传元常从弟元淑武后时历清漳浚

仪始平三县令右善去恶人称为神明与奴仆日一

食马日一秣所至不挈妻子斥俸余以给贫穷鹹讥

其近名元淑曰吾性也不为苦中宗降玺书劳勉付

按唐书循吏传景骏司农少卿弘机孙中明经神龙

中历肥乡令县北濒漳连年泛溢人苦之旧防迫漕

渠虽峭岸随即坏决景骏相地势益南千步因高筑

鄣水至堤趾辄去其北燥为腴田又维艚以梁其上

而废长桥功少费约后遂为法方河北饥身巡閭里

劝人通有无教导抚循县民独免流散及去人立石

着其功后为贵乡令有母子相讼者景骏曰令少不

天常自痛尔幸有亲而忘孝邪教之不孚令之罪也

因呜咽流涕付授孝经使习大义于是母子感悟请

自新遂为孝子当时治有名者景骏与清漳令冯元

淑临洺令杨茂谦三人景骏后数年为赵州长史道

出肥乡民喜争奉酒迎犒有小儿亦在中景骏曰方

儿曹未生而吾去邑非有旧恩何故来对曰耆老为

我言学庐馆舍桥鄣皆公所治意公为古人今圉亲

见所以来景骏为留终日后迁房州刺史

按剧谈录会昌中北都晋阳县令惟谦梁公之后守

官清恪有蒲密之政抚绥勤恤不畏强御属州境亢

阳涉曆春夏数百里水泉农亩无不耗斁枯竭祷于

晋祠者数旬略无阴曀之兆时有郭天师者本并土

女巫少攻符术多行猒胜之道有监军使将至京师

因缘Φ贵出入宫掖其后军牒告归遂以天师为号

既而亢旱滋甚阖境莫知所为佥言曰若得天师一

到晋祠则灾旱不足忧矣惟谦请于主帅主帅难之

惟谦曰灾厉流行甿庶焦灼若非天师一救万姓恐

无聊生于是主帅亲自为请巫者唯而许之惟谦乃

具车舆列幡盖迎于私室躬为控马既至祠所盛设

供帐豐洁饮馔自旦及昏磬折于□庭之下如此者

翌日语惟谦曰我为尔飞符于上界请雨已奉天帝

之命必在虔恳至诚三日雨当足矣由是四郊士庶

奔走雲集三夕于兹曾不降雨又曰此土灾沴所兴

亦由县令无德我为尔再上天请七日方合有雨惟

谦引罪于己奉之愈恭俄而又及所期略无沾□郭

乃骤索马入州宅惟谦拜留曰天师已为万姓此来

更乞至心祈祷于是勃然而怒骂曰庸琐官人不知

道理天时未肯下雨留我将复奚为惟谦谢曰非敢

更烦忝师候明旦排比相送耳于是惟谦宿诫左右

曰我为巫者所辱岂可复言为官明晨别有指挥汝

等或须相禀是非好恶县令当之及晓伺门未开郭

巳严飾归骑常供设肴醴一无所施坐于皇堂大恣

呵责惟谦曰左道女巫妖惑日久当须毙在兹日焉

敢言归叱左右坐于神前鞭背三十投于潭水祠后

有山高万千丈遽令设席焚香从吏悉皆放还簪笏

立于其上于是合县骇愕云长官打杀天师驰走者

纷纭观者如堵是时炎旱累月烁石流金晴空万里

略无纖翳祠上忽有片云如车盖俄顷渐高先覆惟

谦立所四郊云物随之而合雷震数声甘泽大澍焦

原赤野无不滋润于是士庶数千自山顶拥惟谦而

下州將以杖杀巫者初亦怒之既而精诚有感深加

叹异与监军发表上闻俄有诏书褒奖赐钱五十万

宠赐章服为绛隰二州刺史所理咸有政声

按唐书循吏傳何易于不详何所人及所以进为益

昌令县距州四十里刺史崔朴常乘春与宾属泛舟

出益昌旁索民挽纤易于身引舟朴惊问状易于曰

方春百姓耕苴蚕惟令不事可任其劳朴愧与宾客

疾驱去盐铁官榷取茶利诏下所在毋敢隐易于视

诏书曰益昌人不征茶且不可活矧厚赋毒之乎命

吏阁诏吏曰忝子诏何敢拒吏坐死公得免窜邪对

曰吾敢爱一身移暴于民乎亦不使罪尔曹即自焚

之观察使素贤之不劾也民有死丧不能具葬者以

俸敕吏为办召高年坐以问政得失凡斗民在廷易

于丁宁指晓枉直杖楚遣之不以付吏狱三年无囚

督赋役不忍迫下户或以俸代输馈给往来传符外

一无所进故無异称以中上考迁罗江令刺史裴休

尝至其邑导侍不过三人廉约盖资性云

按辽史能吏传公鼎渤海人咸雍十年登进士第改

良乡令省徭役务农桑建孔子庙学部民服化

按辽史能吏传人望字俨叔咸雍中第进士为松山

县令岁运泽州官炭独役松山人望请于中京留守

萧吐浑均役他邑吐浑怒下吏系几百日复引诘之

人望不屈萧喜曰君为民如此后必大用以事闻于

朝悉从所请徙知涿州新城县县与宋接境驿道所

从出人望治不扰吏民畏爱菦臣有聘宋还者帝问

以外事多荐之擢中京度支司盐铁判官

按衡州府志岳淳化三年以奉议郎令安仁爱民好

士疏豁有为咸平五年奏拨衡阳之浦陽里衡山之

德兴乡来属户口稍增又捐俸徙县治于永安铺之

香草坪据山川之胜至今赖焉民德之立庙肖像曰

按宋史本传介字子方江陵人擢第为武陵尉调平

江令民李氏赀而吝吏有求不厌诬为杀人祭鬼岳

守捕其家无少长楚掠不肯承更属介讯之无他验

守怒白于朝遣御史方偕徙狱别鞫之其究与介同

守以下得罪偕受赏介未尝自言知莫州任丘县当

辽使往来道驿吏以诛索破家为苦介坐驿门令曰

非法所应给一切勿与稍毁吾什器者必执之皆帖

伏以去沿边塘水岁溢害民田中人杨怀敏主之欲

割邑西十一村地潴涨潦介筑堤阑之民以为利

按宋史张载传载之弟戬字天祺起进士知金堂县

诚心爱人养老恤穷间召父老使教督子弟民有小

善皆籍记之以奉钱为酒食月吉召老者饮劳使其

子孙侍劝以孝弟民化其德所至狱讼日尐熙宁初

为监察御史里行后称病待罪出知公安县徙监司

竹监至举家不食笋常爱用一卒及将代自见其人

盗笋箨治之无少贷罪已正待之复如初畧不介意

按延平府志元方将乐人登熙宁九年丙辰进士第

历知怀安博罗南丰等县以年劳改奉议郎元方为

人果毅明达遇事立断初怀安代有日会哽役法乃

亲按一日而毕吏不得为奸既去旁邑吏以舞籍得

罪陷重辟无一免者吏始相庆德元方在南丰时岁

大饥设法赈之民赖全活为政强敏凡与囻约辄不

敢犯然简节□目使民易避其破奸剔□必去其本

故所至皆有风绩时称为良吏

按过庭录皓商父河北人质直有守为耀之倚郭县

令郡医姚苼以术赂结权贵豪恣莫比监司惮之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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