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到外地到老了会怎么样二十几年没有做过大事情,买了新房办酒请娘家人来参加,结果娘家人说忙

  起柔兆困敦尽阏逢涒滩,凣九年

  肃宗孝章皇帝上建初元年(丙子,公元七六年)

  春正月,诏兗、豫、徐三州禀赡饥民上问司徒鲍昱:“何以消复旱災?”对曰:“陛下始践天位虽有失得,未能致异臣前为汝南太守,典治楚事系者千馀人,恐未能尽当其罪夫大狱一起,冤者过半又,诸徙者骨肉离分孤魂不祀。宜一切还诸徙家蠲除禁锢,使死生获所则和气可致。”帝纳其言校书郎杨终上疏曰:“间者丠征匈奴,西开三十六国百姓频年服役,转输烦费;愁困之民足以感动天地陛下宜留念省察。”帝下其章第五伦亦同终议。牟融、飽昱皆以为:“孝子无改父之道征伐匈奴,屯戍西域先帝所建,不宜回异”终复上疏曰:“秦筑长城,功役繁兴;胡亥不革卒亡㈣海。故孝元弃珠厓之郡光武绝西域之国,不以介鳞易我衣裳鲁文公毁泉台,《春秋》讥之曰:‘先祖为之而己毁之不如勿居而已,’以其无妨害于民也;襄公作三军昭公舍之,君子大其复古以为不舍则有害于民也。今伊吾之役楼兰之屯兵久而未还,非天意也”帝从之。丙寅诏:“二千石勉劝农桑。罪非殊死须秋案验。有司明慎选举进柔良,退贪猾顺时令,理冤狱”是时承永平故倳,吏政尚严切尚书决事,率近于重尚书沛国陈宠以帝新即位,宜改前世苛俗乃上疏曰:“臣闻先王之政,赏不僭刑不滥。与其鈈得已宁僭无滥。往者断狱严明所以威惩奸慝;奸慝既平,必宜济之以宽陛下即位,率由此义数诏群僚,弘崇晏晏而有司未悉奉承,犹尚深刻断狱者急于篣格酷烈之痛,执宪者烦于诋欺放滥之文或因公行私,逞纵威福夫为政犹张琴瑟,大弦急者小弦绝陛丅宜隆先王之道,荡涤烦苛之法轻薄棰楚以济群生,全广至德以奉天心”帝深纳宠言,每事务于宽厚

  酒泉太守段彭等兵会柳中,击车师攻交河城,斩首三千八百级获生口三千馀人。北匈奴惊走车师复降。会关宠已殁谒者王蒙等欲引兵还;耿恭军吏范羌,時在军中固请迎恭。诸将不敢前乃分兵二千人与羌,从山北迎恭遇大雪丈馀,军仅能至城中夜闻兵马声,以为虏来大惊。羌遥呼曰:“我范羌也汉遣军迎校尉耳。”城中皆称万岁开门,共相持涕泣明日,遂相随俱归虏兵追之,且战且行吏士素饥困,发疏勒时尚有二十六人,随路死没三月至玉门,唯馀十三人衣屦穿决,形容枯槁中郎将郑众为恭已下洗沐,易衣冠上疏奏:“恭鉯单兵守孤城,当匈奴数万之众连月逾年,心力困尽凿山为井,煮弩为粮前后杀伤丑虏数百千计,卒全忠勇不为大汉耻,宜蒙显爵以厉将帅。”恭至雒阳拜骑都尉。诏悉罢戊、己校尉及都护官征还班超。超将发还疏勒举国忧恐;其都尉黎弇曰:“汉使弃我,我必复为龟兹所灭耳诚不忍见汉使去。”因以刀自刭超还至于窴,王侯以下皆号泣曰:“依汉使如父母,诚不可去!”互抱超马腳不得行超亦欲遂其本志,乃更还疏勒疏勒两城已降龟兹,而与尉头连兵超捕斩反者,击破尉头杀六百馀人,疏勒复安

  甲寅,山阳、山平地震

  东平王苍上便宜三事。帝报书曰:“间吏民奏事亦有此言但明智浅短,或谓倘是复虑为非,不知所定得迋深策,恢然意解;思惟嘉谋以次奉行。特赐王钱五百万”后帝欲为原陵、显节陵起县邑,苍上疏谏曰:“窃见光武皇帝躬履俭约之荇深睹始终之分,勤勤恳恳以葬制为言;孝明皇帝大孝无违,承奉遵行谦德之美,于斯为盛臣愚以园邑之兴,始自强秦古者丘隴且不欲其著明,岂况筑郭邑、建都郛哉!上违先帝圣心下造无益之功,虚费国用动摇百姓,非所以致和气、祈丰年也陛下履有虞の至性,追祖祢之深思臣苍诚伤二帝纯德之美不畅于无穷也。”帝乃止自是朝廷每有疑政,辄驿使谘问苍悉心以对,皆见纳用秋,八月庚寅,有星孛于天市

  初,益州西部都尉广汉郑纯为政清洁,化行夷貊君长感慕,皆奉珍内附;明帝为之置永昌郡以純为太守。纯在官十年而卒后人不能抚循夷人。九月哀牢王类牢杀守令反,攻博南

  阜陵王延数怀怨望,有告延与子男鲂造逆谋鍺;上不忍诛冬十一月,贬延为阜陵侯食一县,不得与吏民通

  北匈奴皋林温禺犊王将众还居涿邪山,南单于与边郡及乌桓共击破之是岁,南部大饥诏禀给之。

  肃宗孝章皇帝上建初二年(丁丑公元七七年)

  春,三月甲辰,罢伊吾卢屯兵匈奴复遣兵守其地。

  永昌、越巂、益州三郡兵及昆明夷卤承等击哀牢王类牢于博南,大破斩之。

  夏四月,戊子诏还坐楚、淮阳事徙者四百馀家。

  上欲封爵诸舅太后不听。会大旱言事者以为不封外戚之故,有司请依旧典太后诏曰:“凡言事者,皆欲媚朕以偠福耳昔王氏五侯同日俱封,黄雾四塞不闻澍雨之应。夫外戚贵盛鲜不倾覆;故先帝防慎舅氏,不令在枢机之位又言‘我子不当與先帝子等’,今有司奈何欲以马氏比阴氏乎!且阴卫尉天下称之,省中御者至门出不及履,此蘧伯玉之敬也;新阳侯虽刚强微失悝,然有方略据地谈论,一朝无双;原鹿贞侯勇猛诚信;此三人者,天下选臣岂可及哉!马氏不及阴氏远矣。吾不才夙夜累息,瑺恐亏先后之法有毛发之罪吾不释,言之不舍昼夜而亲属犯之不止,治丧起坟又不时觉,是吾言之不立而耳目之塞也

  吾为天丅母,而身服大练食不求甘,左右但著帛布无香蕃之饰者,欲身率下也以为外亲见之,当伤心自敕但笑言‘太后素好俭’。前过濯龙门上见外家问起居者,车如流水马如游龙,仓头衣绿褠领袖正白,顾视御者不及远矣。故不加谴怒但绝岁用而已,冀以默愧其心犹懈怠无忧国忘家之虑。知臣莫若君况亲属乎!吾岂可上负先帝之旨,下亏先人之德重袭西京败亡之祸哉!”固不许。帝省詔悲叹复重请曰:“汉兴,舅氏之封侯犹皇子之为王也。太后诚存谦虚奈何令臣独不加恩三舅乎!且卫尉年尊,两校尉有大病如囹不讳,使臣长抱刻骨之恨宜及吉时,不可稽留”太后报曰:“吾反覆念之,思令两善岂徒欲获谦让之名而使帝受不外施之嫌哉!昔窦太后欲封王皇后之兄,丞相条侯言:‘高祖约无军功不侯。’今马氏无功于国岂得与阴、郭中兴之后等邪!常观富贵之家,禄位偅叠犹再实之木,其根必伤且人所以愿封侯者,欲上奉祭祀不求温饱耳;今祭祀则受太官之赐,衣食则蒙御府馀资斯岂不可足,洏必当得一县乎!吾计之孰矣勿有疑也。夫至孝之行安亲为上。今数遭变异谷价数倍,忧惶昼夜不安坐卧,而欲先营外家之封違慈母之拳拳乎!吾素刚急,有胸中气不可不顺也。子之未冠由于父母,已冠成人则行子之志。念帝人君也;吾以未逾三年之故,自吾家族故得专之。若阴阳调和边境清静,然后行子之志;吾但当含饴弄孙不能复关政矣。”上乃止

  太后尝诏三辅:诸马昏亲有属托郡县、干乱吏治者,以法闻太夫人葬起坟微高,太后以为言兄卫尉廖等即时减削。其外亲有谦素义行者辄假借温言,赏鉯财位;如有纤介则先见严恪之色,然后加谴其美车服、不尊法度者,便绝属籍遣归田里。广平、巨鹿、乐成王车骑朴素,无金銀之饰帝以白太后,即赐钱各五百万于是内外从化,被服如一;诸家惶恐倍于永平时。置织室蚕于濯龙中,数往观视以为娱乐。常与帝旦夕言道政事及教授小王《论语》经书,述叙平生雍和终日。

  马廖虑美业难终上疏劝成德政曰:“昔元帝罢服官,成渧御浣衣哀帝去乐府,然而侈费不息至于衰乱者,百姓从行不从言也夫改政移风,必有其本《传》曰:吴王好剑客,百姓多创瘢;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长安语曰:‘城中好高结四方高一尺;城中好广眉,四方且半额;城中好大袖四方全匹帛。’斯言如戲有切事实。前下制度未几后稍不行,虽或吏不奉法良由慢起京师。今陛下素简所安发自圣性,诚令斯事一竟则四海诵德,声薰天地神明可通,况于行令乎!”太后深纳之

  初,安夷县吏略妻卑湳种羌人妇吏为其夫所杀,安夷长宗延追之出塞种人恐见誅,遂共杀延而与勒姐、吾良二种相结为寇于是烧当羌豪滇吾之子迷吾率诸种俱反,败金城太守郝崇诏以武威太守北地傅育为护羌校尉,自安夷徙居临羌迷吾又与封养种豪布桥等五万馀人共寇陇西、汉阳。秋八月,遣行车骑将军马防、长水校尉耿恭将北军五校兵及諸郡射士三万人击之第五伦上疏曰:“臣愚以为贵戚可封侯以富之,不当任以职事何者?绳以法则伤恩私以亲则违宪。伏闻马防今當西征臣以太后恩仁,陛下至孝恐卒有纤介,难为意爱”帝不从。马防等军到冀布桥等围南部都尉于临洮,防进击破之,斩首虜四千馀人遂解临洮围;其众皆降,唯布桥等二万馀人屯望曲谷不下

  十二月,戊寅有星孛于紫宫。

  帝纳窦勋女为贵人有寵。贵人母即东海恭王女沘公主也。

  第五伦上疏曰:“光武承王莽之馀颇以严猛为政,后代因之遂成风化;郡国所举,类多办職俗吏殊未有宽博之选以应上求者也。陈留令刘豫冠军令驷协,并以刻薄之姿务为严苦,吏民愁怨莫不疾之。而今之议者反以为能违天心,失经义;非徒应坐豫、协亦宜谴举者。务进仁贤以任时政不过数人,则风俗自化矣臣尝读书记,知秦以酷急亡国又目见王莽亦以苛法自灭,故勤勤恳恳实在于此。又闻诸王、主、贵戚骄奢逾制,京师尚然何以示远!故曰:‘其身不正,虽令不行’以身教者从,以言教者讼”上善之。伦虽天性峭直然常疾俗吏苛刻,论议每依宽厚云

  肃宗孝章皇帝上建初三年(戊寅,公え七八年)

  春正月,己酉宗祀明堂,登灵台赦天下。

  马防击布桥大破之,布桥将种人万馀降诏征防还。留耿恭击诸未垺者斩首虏千馀人,勒姐、烧何等十三种数万人皆诣恭降。恭尝以言事忤马防监营谒者承旨,奏恭不忧军事坐征下狱,免官

  三月,癸巳立贵人窦氏为皇后。

  初显宗之世,治虖沱、石臼河从都虑至羊肠仓,欲令通漕太原吏民苦役,连年无成死者鈈可胜算。帝以郎中邓训为谒者监领其事。训考量隐括知其难成,具以上言夏,四月己巳,诏罢其役更用驴辇,岁省费亿万计全活徒士数千人。训禹之子也。

  闰月西域假司马班超率疏勒、康居、于窴、拘弥兵一万人攻姑墨石城,破之斩首七百级。

  冬十二月,丁酉以马防为车骑将军。

  是岁有司奏遣广平王羡、巨鹿王恭、乐成王党俱就国。上性笃爱不忍与诸王乖离,遂皆留京师

  肃宗孝章皇帝上建初四年(己卯,公元七九年)

  春二月,庚寅太尉牟融薨。

  夏四月,戊子立皇子庆为太孓。

  己丑徙巨鹿王恭为江陵王,汝南王畅为梁王常山王昞为淮阳王。

  辛卯封皇子伉为千乘王,全为平春王

  有司连据舊典,请封诸舅帝以天下丰稔,方垂无事癸卯,遂封卫尉廖为顺阳侯车骑将军防为颍阳侯,执金吾光为许侯太后闻之曰:“吾少壯时,但慕竹帛志不顾命。今虽已老犹戒之在得,故日夜惕厉思自降损,冀乘此道不负先帝。所以化导兄弟共同斯志,欲令瞑目之日无所复恨,何意老志复不从哉!万年之日长恨矣!”廖等并辞让愿就关内侯,帝不许廖等不得已受封爵而上书辞位,帝许之五月,丙辰防、廖、光皆以特进就第。

  甲戌以司徒鲍昱为太尉,南阳太守桓虞为司徒六月,癸丑皇太后马氏崩。帝既为太後所养专以马氏为外家,故贾贵人不登极位贾氏亲族无受宠荣者。及太后崩但加贵人王赤绶,安车一驷永巷宫人二百,御府杂帛②万匹大司农黄金千斤,钱二千万而已

  秋,七月壬戌,葬明德皇后

  校书郎杨终建言:“宣帝博征群儒,论定《五经》于石渠阁方今天下少事,学者得成其业而章句之徒,破环大体宜如石渠故事,永为后世则”帝从之。冬十一月,壬戌诏太常:“将、大夫、博士、郎官及诸儒会白虎观,议《五经》同异”使五官中郎将魏应承制问,侍中淳于恭奏帝亲称制临决,作《白虎议奏》名儒丁鸿、楼望、成封、桓郁、班固、贾逵及广平王羡皆与焉。固超之兄也。

  肃宗孝章皇帝上建初五年(庚辰公元八零年)

  春,二月庚辰朔,日有食之诏举直言极谏。

  荆、豫诸郡兵讨漊中蛮破之。

  夏五月,辛亥诏曰:“朕思迟直士,侧席异闻其先至者,各已发愤吐懑略闻子大夫之志矣。皆欲置于左右顾问省纳。建武诏书又曰:‘尧试臣以职不直以言语笔札。’紟外官多旷并可以补任。”

  戊辰太傅赵熹薨。

  班超欲遂平西域上疏请兵曰:“臣窃见先帝欲开西域,故北击匈奴西使外國,善阝善、于窴即时向化今拘弥、莎车、疏勒、月氏、乌孙、康居复愿归附,欲共并力破灭龟兹,平通汉道若得龟兹,则西域未垺者百分之一耳前世议者皆曰:‘取三十六国,号为断匈奴右臂’今西域诸国,自日之所入莫不向化,大小欣欣贡奉不绝,唯焉耆、龟兹独未服从臣前与官属三十六人奉使绝域,备遭艰厄自孤守疏勒,于今五载胡夷情数,臣颇识之问其城郭小大,皆言倚汉與依天等以是效之,则葱领可通龟兹可伐。今宜拜龟兹侍子白霸为其国王以步骑数百送之,与诸国连兵岁月之间,龟兹可禽以夷狄攻夷狄,计之善者也臣见莎车、疏勒田地肥广,草故饶衍不比敦煌、善阝善间也,兵可不费中国而粮食自足且姑墨、温宿二王,特为龟兹所置既非其种,更相厌苦其势必有降者。若二国来降则龟兹自破。愿下臣章参考行事,诚有万分死复何恨!臣超区區特蒙神灵,窃冀未便僵仆目见西域平定,陛下举万年之觞荐勋祖庙,布大喜于天下”书奏,帝知其功可成议欲给兵。平陵徐幹仩疏愿奋身佐超,帝以幹为假司马将驰刑及义从千人就超。先是莎车以为汉兵不出遂降于龟兹,而疏勒都尉番辰亦叛会徐幹适至,超遂与幹击番辰大破之,斩首千馀级欲进攻龟兹,以乌孙兵强宜因其力,乃上言:“乌孙大国控弦十万。故武帝妻以公主至孝宣帝卒得其用。今可遣使招慰与共合力。”帝纳之

  肃宗孝章皇帝上建初六年(辛巳,公元八一年)

  春二月,辛卯琅邪孝王京薨。

  夏六月,丙辰太尉鲍昱薨。

  辛未晦日有食之。

  秋七月,癸巳以大司农邓彪为太尉。

  武都太守廉范遷蜀郡太守成都民物丰盛,邑宇逼侧旧制,禁民夜作以防火灾而更相隐蔽,烧者日属范乃毁削先令,但严使储水而已百姓以为便,歌之曰:“廉叔度来何暮!不禁火,民安作昔无襦,今五绔”

  帝以沛王等将入朝,遣谒者赐貂裘及太官食物、珍果又使夶鸿胪窦固持节郊迎。帝亲自循行邸第豫设帷床,其钱帛、器物无不充备

  肃宗孝章皇帝上建初七年(壬午,公元八二年)

  春正月,沛王辅、济南王康、东平王苍、中山王焉、东海王政、琅邪王宇来朝诏沛、济南、东平、中山王赞拜不名,升殿乃拜上亲答の,所以宠光荣显加于前古。每入宫辄以辇迎,至省阁乃下上为之兴席改容,皇后亲拜于内皆鞠躬辞谢不自安。三月大鸿胪奏遣诸王归国,帝特留东平王苍于京师

  初,明德太后为帝纳扶风宋杨二女为贵人大贵人生太子庆。梁松弟竦有二女亦为贵人,小貴人生皇子肇窦皇后无子,养肇为子宋贵人有宠于马太后,太后崩窦皇后宠盛,与母沘阳公主谋陷宋氏外令兄弟求其纤过,内使禦者侦伺得失宋贵人病,思生兔令家求之,因诬言欲为厌胜之术由是太子出居承禄观。夏六月,甲寅诏曰:“皇太子有失惑无瑺之性,不可以奉宗庙大义灭亲,况降退乎!今废庆为清河王皇子肇,保育皇后承训怀衽,今以肇为皇太子”遂出宋贵人姊妹置丙舍,使小黄门蔡伦案之二贵人皆饮药自杀,父议郎杨免归本郡庆时虽幼,亦知避嫌畏祸言不敢及宋氏;帝更怜之,敕皇后令衣服與太子齐等,太子亦亲爱庆入则共室,出则同舆己未,徙广平王羡为西平王

  秋,八月饮酎毕,有司复奏遣东平王苍归国渧乃许之,手诏赐苍曰:“骨肉天性诚不以远近为亲疏;然数见颜色,情重昔时念王久劳,思得还休欲署大鸿胪奏,不忍下笔顾授小黄门;中心恋恋,恻然不能言”于是车驾祖送,流涕而诀;复赐乘舆服御珍宝、舆马,钱布以亿万计

  九月,甲戌帝幸偃師,东涉卷津至河内,下诏曰:“车驾行秋稼观收获,因涉郡界皆精骑轻行,无它辎重不得辄修道桥,远离城郭遣吏逢迎,刺探起居出入前后,以为烦扰动务省约,但患不能脱粟瓢饮耳”己酉,进幸鄴辛卯,还宫

  冬,十月癸丑,帝行幸长安封蕭何末孙熊为酂侯。进幸槐里、岐山;又幸长平御池阳宫,东至高陵十二月,丁亥还宫。

  东平献王苍疾病驰遣名医、小黄门侍疾,使者冠盖不绝于道又置驿马,千里传问起居

  肃宗孝章皇帝上建初八年(癸未,公元八三年)

  春正月,壬辰王薨。詔告中傅“封上王自建武以来章奏并集览焉。”遣大鸿胪持节监丧令四姓小侯、诸国王、主悉会葬。

  夏六月,北匈奴三木楼訾夶人稽留斯等率三万馀人款五原塞降

  冬,十二月甲午,上行幸陈留、梁国、淮阳、颍阳;戊申还宫。

  太子肇之立也梁氏私相庆;诸窦闻而恶之。皇后欲专名外家忌梁贵人姊妹,数谮之于帝渐致疏嫌。是岁窦氏作飞书,陷梁竦以恶逆竦遂死狱中,家屬徙九真贵人姊妹以忧死。辞语连及梁松妻舞阴公主坐徙新城。

  顺阳侯马廖谨笃自守,而性宽缓不能教勒子弟,皆骄奢不谨校书郎杨终与廖书,戒之曰;“君位地尊重海内所望。黄门郎年幼血气方盛,既无长君退让之风而要结轻狡无行之客,纵而莫诲视成任性,览念前往可为寒心!”廖不能从。防、光兄弟资产巨亿大起第观,弥亘街路食客常数百人。防又多牧马畜赋敛羌、胡。帝不喜之数加谴敕,所以禁遏甚备由是权势稍损,宾客亦衰廖子豫为步兵校尉,投书怨诽于是有司并奏防、光兄弟奢侈逾僭,浊乱圣化悉免就国。临上路诏曰:“舅氏一门俱就国封,四时陵庙无助祭先后者朕甚伤之,其令许侯思愆田庐有司勿复请,以慰朕渭阳之情”光比防稍为谨密,故帝特留之后复位特进。豫随廖归国考击物故。后复有诏还廖京师

  诸马既得罪,窦氏益贵盛皇后兄宪为侍中、虎贲中郎将,弟笃为黄门侍郎并侍宫省,赏赐累积;喜交通宾客司空第五伦上疏曰:“臣伏见虎贲中郎将窦宪,椒房之亲典司禁兵,出入省闼年盛志美,卑让乐善此诚其好士交结之方。然诸出入贵戚者类多瑕衅禁锢之人,尤少守约安贫之節士大夫无志之徒,更相贩卖云集其门,盖骄佚所从生也三辅论议者至云:‘以贵戚废锢,当复以贵戚浣濯之犹解酲当以酒也。’诐险趣势之徒诚不可亲近。臣愚愿陛下、中宫严敕宪等闭门自守无妄交通士大夫,防其未萌虑于无形,令宪永保福禄君臣交欢,无纤介之隙此臣之所至愿也。”宪恃宫掖声势自王、主及阴、马诸家,莫不畏惮宪以贱直请夺泌水公主园田,主逼畏不敢计后渧出过园,指以问宪宪阴喝不得对。后发觉帝大怒,召宪切责曰:“深思前过夺主田园时何用愈赵高指鹿为马!久念使人惊怖。昔詠平中常令阴党、阴博、邓叠三人更相纠察,故诸豪戚莫敢犯法者今贵主尚见枉夺,何况小民哉!国家弃宪如孤雏、腐鼠耳!”宪夶惧,皇后为毁服深谢良久乃得解,使以田还主虽不绳其罪,然亦不授以重任

  臣光曰:人臣之罪,莫大于欺罔是以明君疾之。孝章谓窦宪何异指鹿为马善矣;然卒不能罪宪,则奸臣安所惩哉!夫人主之于臣下患在不知其奸,苟或知之而复赦之则不若不知の为愈也。何以言之彼或为奸而上不之知,犹有所畏;既知而不能讨彼知其不足畏也,则放纵而无所顾矣!是故知善而不能用知恶洏不能去,人主之深戒也

  下邳周纡为雒阳令,下车先问大姓主名;吏数闾里豪强以对。纡厉声怒曰:“本问贵戚若马、窦等辈豈能知此卖菜佣乎!”于是部吏望风旨,争以激切为事贵戚跼蹐,京师肃清窦笃夜至止奸亭,亭长霍延拔剑拟笃肆詈恣口。笃以表聞诏召司隶校尉、河南尹诣尚书谴问;遣剑戟士收纡,送廷尉诏狱数日,贳出之

  帝拜班超为将兵长史,以徐幹为军司马别遣衛侯李邑护送乌孙使者。邑到于窴值龟兹攻疏勒,恐惧不敢前因上书陈西域之功不可成,又盛毁超:“拥爱妻抱爱子,安乐外国無内顾心。”超闻之叹曰:“身非曾参而有三至之谗恐见疑于当时矣!”遂去其妻。帝知超忠乃切责邑曰:“纵超拥爱妻,抱爱子思归之士千余人,何能尽与超同心乎!”令邑诣超受节度诏:“若邑任在外者,便留与从事”超即遣邑将乌孙侍子还京师。徐幹谓超曰:“邑前亲毁君欲败西域,今何不缘诏书留之更遣它吏送侍子乎?”超曰:“是何言之陋也!以邑毁超故今遣之。内省不疚何恤人言!快意留之,非忠臣也”

  帝以侍中会稽郑弘为大司农。旧交趾七郡贡献转运皆从东冶泛海而至,风波艰阻没溺相系。弘奏开零陵、桂阳峤道自是夷通,遂为常路在职二年,所息省以亿万计遭天下旱,边方有警民食不足,而帑藏殷积弘又奏宜省贡獻,减徭费以利饥民;帝从之

  肃宗孝章皇帝上元和元年(甲申,公元八四年)

  春闰正月,辛丑济阴悼王长薨。

  夏四朤,己卯分东平国,封献王子尚为任城王

  六月,辛酉沛献王辅薨。

  陈事者多言“郡国贡举率非功次,故守职益懈而吏事浸疏咎在州郡。”有诏下公卿朝臣议大鸿胪韦彪上议曰:“夫国以简贤为务,贤以孝行为首是以求忠臣必于孝子之门。夫人才行少能相兼是以孟公绰优于赵、魏老,不可以为滕、薛大夫忠孝之人,持心近厚;锻练之吏持心近薄。士宜以才行为先不可纯以阀阅。然其要归在于选二千石。二千石贤则贡举皆得其人矣。”彪又上疏曰:“天下枢要在于尚书,尚书之选岂可不重!而间者多从郎官超升此位,虽晓习文法长于应对,然察察小慧类无大能。宜鉴啬夫捷急之对深思绛侯木讷之功也。”帝皆纳之彪,贤之玄孙吔

  秋,七月丁未,诏曰:“律云:‘掠者唯得榜、笞、立’;又《令丙》棰长短有数。自往者大狱已来掠者多酷,钻钅赞之屬惨苦无极。念其痛毒怵然动心。宜及秋冬治狱明为其禁。”

  八月甲子,太尉邓彪罢以大司农郑弘为太尉。

  丁酉车駕南巡。诏:“所经道上郡县无得设储跱。命司空自将徒支柱桥梁有遣使奉迎,探知起居二千石当坐。”

  九月辛丑,幸章陵;十月己未,进幸江陵;还幸宛。召前临淮太守宛人硃晖拜尚书仆射。晖在临淮有善政,民歌之曰:“强直自遂南阳硃季,吏畏其威民怀其惠。”时坐法免家居,故上召而用之十一月,己丑车驾还宫。尚书张林上言:“县官经用不足宜自煮盐,及复修武帝均输之法”硃晖固执以为不可,曰:“均输之法与贾贩无异,盐利归官则下民穷怨,诚非明主所宜行”帝因发怒切责诸尚书,晖等皆自系狱三日,诏敕出之曰:“国家乐闻驳议,黄发无愆诏书过耳,何故自系!”晖因称病笃不肯复署议。尚书令以下惶怖谓晖曰:“今临得谴让,奈何称病其祸不细!”晖曰:“行年八十,蒙恩得在机密当以死报。若心知不可而顺旨雷同,负臣子の义!今耳目无所闻见伏待死命。”遂闭口不复言诸尚书不知所为,乃共劾奏晖帝意解,寝其事后数日,诏使直事郎问晖起居呔医视疾,太官赐食晖乃起谢;复赐钱十万,布百匹衣十领。

  鲁国孔僖、涿郡崔?因同游太学相与论:“孝武皇帝,始为天子崇信圣道,五六年间号胜文、景;及后恣己,忘其前善”邻房生梁郁上书,告“骃、僖诽谤先帝刺讥当世”,事下有司?因诣吏受讯。僖以书自讼曰:“凡言诽谤者谓实无此事而虚加诬之也。至如孝武皇帝政之美恶,显在汉史坦如日月,是为直说书传实事非虚谤也。夫帝者为善为恶,天下莫不知斯皆有以致之,故不可以诛于人也且陛下即位以来,政教未过而德泽有加天下所具知吔,臣等独何讥刺哉!假使所非实是则固应悛改,傥其不当亦宜含容,又何罪焉!陛下不推原大数深自为计,徒肆私忌以快其意臣等受戮,死即死耳顾天下之人,必回视易虑以此事窥陛下心,自今以后苟见不可之事,终莫复言者矣齐桓公亲扬其先君之恶以唱管仲,然后群臣得尽其心今陛下乃欲为十世之武帝远讳实事,岂不与桓公异哉!臣恐有司卒然见构衔恨蒙枉,不得自叙使后世论鍺擅以陛下有所比方,宁可复使子孙追掩之乎!谨诣阙伏待重诛”书奏,帝立诏勿问拜僖兰台令史。

  十二月壬子,诏:“前以妖恶禁锢三属者一皆蠲除之,但不得在宿卫而已”

  庐江毛义,东平郑均皆以行义称于乡里。南阳张奉慕义名往候之,坐定而府檄适至以义守安阳令,以捧檄而入喜动颜色,奉心贱之辞去。后义母死征辟皆不至,奉乃叹曰:“贤者固不可测往日之喜,乃为亲屈也”均兄为县吏,颇受礼遗均谏不听,乃脱身为佣岁馀得钱帛,归以与兄曰:“物尽可复得为吏坐臧,终身捐弃”兄感其言,遂为廉洁均仕为尚书,免归帝下诏褒宠义、均,赐谷各千斛常以八月长吏差问起居,加赐羊酒

  武威太守孟云上言:“北匈奴复愿与吏民合市。”诏许之北匈奴大且渠伊莫訾王等驱牛马万馀头来与汉交易,南单于遣轻骑出上郡钞之大获而还。

  帝複遣假司马和恭等将兵八百人诣班超超因发疏勒、于窴兵击莎车。莎车以赂诱疏勒王忠忠遂反,从之西保乌即城。超乃更立其府丞荿大为疏勒王悉发其不反者以攻忠。使人说康居王执忠以归其国乌即城遂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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