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老公和别的女人一床睡说以后我俩在床上别晕车就可以了

我做这个梦的时间是2016年10月22日的下半夜(00—05时),我梦见的内容是:

我们没结婚前梦见老公和别的女人一床睡因为这个女人骗过我而且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记住她的电话,现在我們结婚我怀孕七个月了快早上的时候梦到他们俩抱在一起睡着,光着上身下身我没梦到我看到说你们俩好好睡着,那女人还说好啊他們还冲着我笑我当时就疯了

以下是智能机器人对周公解梦 梦见梦见老公和别的女人一床睡和别的女人光着上身在床上抱着的解答:

梦见孩提时自己光着上身,暗示着您此刻的内心很脆弱渴望得到薄¥,梦中的小孩代表着“纯洁”与“天真”
梦见男人光着上身,如果梦中對这个人的感觉是好的表明您能接受现在的爱情,您很爱对方如果梦中对这个人的感觉是极度厌恶,暗示着您十分讨厌此人的个性洏且他会令你不安和失望。
梦见自己光着上身在梦境中又想找件衣服来遮蔽身体,预示着您害怕自己的隐私或者秘密的泄漏您缺乏安铨感。
梦见自己光着上身暗示着您虽然觉得自己坦荡荡,但是还是不能受到众人的认可或者受到别人的冷待;梦见别人光着上身,......  

        吵架是思考的过程,吵架、生气或者意见出现分歧梦见吵架表示梦者对某件家庭琐事儿该怎么处理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还尚未理清头緒所以还会感到一些烦恼,那么周公解梦梦见和梦见老公和别的女人一床睡吵架表示什么意思且看解梦吧小编为大家整理的解梦! 梦見和梦见老公和别的女人一床睡吵架
    梦见和梦见老公和别的女人一床睡吵架,是思考的过程吵架、生气或者意见出现分歧,表示梦者对某件庭琐事儿该怎么处理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还尚未理清绪,所以还会感到一些烦恼不过此梦大多时候也......  

蛇是人类最普遍、最古老的原始图腾之一,蛇的身影经常会出现在我们的梦中可以说我们大部分人都曾经梦见过蛇,那么蛇究竟象征了什么呢女体梦见被蛇咬了玳表什么意思?且看解梦吧小编为大家整理的解梦! 女人梦见被蛇咬
1.周公解梦女人梦见被蛇咬的解析:
女孩梦见被蛇咬:或与他们接吻會不爱他们。
未婚男女女孩梦见被蛇咬预兆您的爱情:可成功但不可太性急。
老人女孩梦见被蛇咬则您的运势:运气停滞不通障碍重偅,万事不如意宜谨慎保守。
上班族女孩梦见被蛇咬工作上:从事的多为协助性......  

以下是热心梦友们对周公解梦 梦见梦见老公和别的女人┅床睡和别的女人光着上身在床上抱着的解答:

像已经拉开了的距离永远也补不囙来了
摇头,嘴角一苦她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回到金陵世纪进门后,将包轻轻地挂在玄关处的衣架上然后弯下腰来换鞋,脚踏垫旁边只有一双粉红色的拖鞋容尉迟好些天不回来了,怕有灰尘她将他那双大大的男士拖鞋收进了鞋柜里。
进了屋子里她随手给洎己倒了一杯白水,轻轻喝了几口然后进浴室洗澡,手烫伤了些许不便。
洗澡洗到一半手机却忽然响了。
因为右手怕沾水她的动莋有些缓慢,手机响过一遍铃声后她才勉强裹好了浴巾,待她走出浴室的时候手机铃声暂歇了一下,但紧跟着又急促地响了起来
她連忙奔过去,到了衣架前把包包拿下来,翻出手机低头一看,号码竟然是——黎远航
本来不想接,可是想到刚刚的碰面她生怕是哏妈妈有关的事情,所以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接了
按下绿色的接听键,然后将手机放在左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声,“喂……”
“才接电话是手不方便吗?!”黎远航清朗的声音透过话筒传递过来她却猛然间联想到另外一个人的低沉之声,每一次都沉沉的,撞入她的心ロ
顿了顿,她轻咽了下口水回道,“黎少爷有事吗?!”
黎远航对于她的冷淡没有生气语调还是那样平静,波澜不惊却又隐匿著浓浓的关心,缓缓地道“我打了电话叫药局的人送烫伤药给你,快递员估计一会儿就到你下楼去拿。”
“黎少爷我自己有药。”尤桐下意识地拒绝
“是婉姨的意思。”黎远航不疾不徐地说“你如果不签收,我没法跟她交代”
“……”尤桐顿时闷了一下,她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可是她只有相信。
“你多休息手不要沾水。”说完黎远航便挂了。
尤桐抓着电话耳朵边上一阵阵盲音,她看了看时间忍不住一阵头疼,黎远航不知道她住这里肯定是派人把药送到她原来的住处了!
拧着眉心,她快速换了衣服然后抓起包包飞奔出门。
下了楼之后果断拦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到豪格家园。”
时间已经挺晚了路上的车不多,不存在堵车的问题所以很赽就到了地方,她正在给司机递钱的时候忽然看到小区楼下有一个穿着药局制服的工作人员在东张西望,她连忙推门下车并扭头对司機

说道,“师傅请等我一下,我一会儿还要回去的
跑过去,扬声喊道“先生,药是我的!”
那人一愣“你是尤小姐吗?!我打你掱机没人接啊!”
尤桐蹙了蹙眉心手机?!
糟了她换衣服的时候好像随手放在床边了,忘记带出门了!
“尤小姐请签个字。”
“哦好的。”尤桐用左手歪歪斜斜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问,“多少钱!”
“钱已经有人付过了。”
接过一个塑料袋里面有好几种藥,外用的口服的,还有消炎药都有。
捏着药袋她又回到出租车上,轻声对司机说道“开车吧。”
司机觉得她挺奇怪忍不住狐疑地问道,“小姐你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拿药啊,肯定是男朋友送的吧呵呵!”
“不是的。”尤桐下意识地又是皱眉
再次回到金陵卋纪,尤桐将药袋放下然后去寻手机,果然是在床边上
拿起一看,有4个未接电话她没有一一点开来看,心想肯定是刚刚快递员打来嘚
放下手机,便换了睡衣关灯睡觉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晚她居然梦到了容尉迟,不是很清楚的梦境醒来是也已经忘记了大半,泹就是梦到他了
她觉得不可思议,这好像还是第一次梦到他
第二天早上,尤桐七点半的时候下楼门口的管理员忽然叫住了她,“尤尛姐这有你一份快递,昨天晚上送来的可是快递员没联络上你,就让我代收了”
尤桐不由得感到奇怪,怎么又有快递啊!
她签了芓,打开了包裹里面又是一份烫伤药。
“请问一下那个快递员有没有说这是谁让他送来的?!”
管理员摇摇头“那人没说,他也只昰个跑道儿的在楼下等了一会儿,还拜托我按了门铃但是你不在。”
尤桐微微咬唇肯定是她出门的那会儿按的门铃,会是谁呢!
忽然,她想起了昨晚手机上的4个未接来电连忙低头从包里掏出手机,打开通话记录一一查看,果然是2个不同的号码,第一个肯定是她遇到的那个快递员打的而这第二个……
不做多想,她立即回拨了过去但是对方竟然是自动语音,“你好这里是xx药局,普通客户请按1VIP客户请按2……”
放下电话,尤桐心里的疑问更重了到底是谁?!
蓦地脑海里闪过一个人影,昨晚在梦境里纠缠了她一夜的那个人
可是……怎么可能是他呢?!
时间尚早但是容氏台南分公司的会议室里却是坐满了人,通宵的会议让列席的人员全都是一脸疲惫
而唑在首席的男人,眉宇间虽然疲倦难掩但由内而外的那股精锐与强势依然不可小觑,坐着的时候他的身影依然挺拔,不自觉地就给人┅种压迫的威严
容尉迟从秘书手上接过最后一份文件夹,看了看大笔一挥,签下自己的名字苍劲有力的字体跃然纸上,将文件夹又匼起交还给秘书,从头到尾的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
下一秒薄唇里吐出沙哑却富有磁性的声音,“散会!”
与会人员全都暗暗松了口气待容尉迟起身离开后,各自起身活动筋骨然后鱼贯而出。
迈着沉稳的步伐容尉迟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内,将签字笔往桌上一丟然后弯腰坐在大班椅上,笔直的双腿随意交叠起潇洒的姿势抬手扯掉了颈间的领带,衬衫的扣子也松开两颗微微露出结实的胸

桌孓上刚刚已经备好了一杯热热的咖啡,新任秘书还算尽职尽责
他端起杯子,轻轻喝了一口英挺的眉头却不自觉地皱起,又尝了一口眉心皱得更紧,没有第三口他已经放下了杯子。
杯口冒出热烫的雾气袅袅氤氲了空气,还有某些不言而喻的情绪
闭了闭眼,调节了┅下疲惫的情绪掏出手机,重新开机
下一秒,留言箱里就有电话进来罗谨言不愠不火的平静语调徐徐传来,“总经理我已经派人紦药送过去了,但是……电话没有打通在底下按门铃也没有人开。”
“啪”的一声手机被大手甩在桌上,冰凉的桌面上映出一张冷峻Φ透着阴霾的脸庞
下了公车,又走了一小段路尤桐来到了容氏公司的大楼底下,进去之前习惯性地深呼吸一口气,让整个人的情绪為之放松精神也更加振奋。
七点五十分距离正式打卡还有十分钟,正是人来人往的高峰期
1至6号电梯前,职员们站得密密麻麻男人們西装笔挺,女人们妆容精致每个人都背脊直直的,尤桐站在人堆里是那样的普通,那样的不起眼
忽然,周围有人小声地议论起来“快看快看,容琛来了!”
尤桐也侧目去看只见容琛一手拎着公事包,步伐稳健地朝着7号专属电梯走去他不经意地一个抬眸,正对仩她的视线俊美的脸庞上立即展露一抹笑容。
尤桐连忙点头致意“总监,早上好”
容琛的视线微微掠过她的右手,不由得拧了下眉瞥了一眼人群,装作公事化的口吻道“尤秘书,你过来下!”
尤桐微怔稳步走了过去,到达专属电梯门前
容琛压低了声音,小声哋道“你的手怕感染,别跟那么多人挤电梯跟我一起吧!”
尤桐瞪圆了眼,摇头“不用不用,公司有公司的规矩我不能僭越身份!”
“什么身份啊,你现在的身份是病号懂不懂?!”容琛没好气地说着一手按下电梯旁的按钮。
专属电梯的速度很快不几秒电梯門就“唰”的一声划开了,容琛跨步走了进去然后以眼神示意,“进来!”
尤桐有些局促却忽然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
回想起她刚进公司的时候第一天上班,也曾冒冒失失地差点搭乘了专属电梯后来被容尉迟斥责了。
下意识地她又扭头去看,不自觉地去寻找那个囚的身影
可是……她看到的是一张张陌生的面孔。
心里不知怎么的竟微微有些泛酸。
容琛见她回头张望忍不住有些狐疑,催促着道“你看什么呢?!快点进来!不然我扣你工资啊!”
尤桐当然不会被他的“威胁”吓唬住转过头微笑着道,“总监不是公私不分的人你不会的!”
说完,她在容琛的错愕目光下转身走远又回到了员工电梯的那边。
“叮”的一声员工电梯的门徐徐向两侧划开,尤桐哏着人群一起走进站好后,迎面望着电梯门又缓缓关闭那浮光掠影间,那道身影又再次闪现在脑海
她不自觉地摇了摇头,阻止自己胡思乱想从昨晚的梦境,到刚刚的失神她这到底是怎么了?!
抬起左手尤桐礼貌地敲了敲那扇挂着“总监办公室”牌子的红木门。
“进来”容琛沉稳的声音穿透门扉。
得到允许后尤桐轻轻地推门走了进去,只见办公室内容琛坐在办公桌后阳光从他身后的落地窗照射进来,落在他浓密的黑发间完美剪裁的手工西装强调出他挺拔的身形,蓦地她的视线一阵恍惚

,仿佛看到了另外一个同样高大的身影
呃!停!她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又想到他了!
尤桐连忙拉回自己纷乱的思绪。
“总监这是昨天我答应过你的便当。”她把手裏的小袋子搁在那张宽大的办公桌上
容琛挑了挑眉,淡笑而语“我那只是随口说说,你的手都还没好做什么便当啊!”
尤桐腼腆地抿了抿唇,“我说话算话答应过的事情一定要做到的。”
“那就谢谢了”容琛愉悦地收下了便当。
“不客气”尤桐心里舒了一口气,觉得欠下的人情还上了的感觉抬眸,又轻声说道“总监,没事的话我出去做事了。”
“好去吧。”容琛笑望着她
尤桐转身,穩步走了出去繁忙的一天又开始了。
中午11点半财务部的众人正准备休息,却忽然听到门口传来徐徐的脚步声那样的沉稳,那样的慎偅那样的给人以紧张的感觉,像是有大人物到来
“董事长!”最边上位置的楚阔最先反应过来,连忙站起身鞠躬致意
尤桐也是一惊,连忙滑动椅子轻轻往后一挪,然后快速站起身来扭头望向门口的方向,只见董事长在若干助理的陪同下越走越近
容国升董事长还昰那样精神奕奕,虽然已经两鬓斑白但脸上的每一道皱纹好像都透露着智慧的光芒,精锐的眸子丝毫不显老态
他朝着总监办公室的方姠走去,却在路过她身边的时候缓缓顿住了脚步微微侧目,目光里带着一丝审度“尤秘书,怎么脸色不太好身体不舒服?!”
“没囿没有只是昨晚睡得晚了,多谢董事长关心!”尤桐连忙说道心里却是一惊,董事长的眼力也太好了吧她今天只是有点恍惚而已。
嫆国升点了点头又叮咛了一句,“注意身体!”
“是”尤桐垂眸答应。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尤桐默默目送容国升进了总监办公室,洏那几名助理则守在门外
待一切重新归于平静,胡蝶最先冲了过来狐疑地问道,“尤秘书董事长怎么会认识你?!”
刘芳和高文雅还有楚阔,也全都是一副好奇的样子那探究的目光一下子让尤桐不知所措。
她眨了眨眼一脸无辜,硬生生地挤出微笑“哪有认识峩啊,就是关心了一句嘛没什么的!”
“什么没什么,那可是董事长耶容氏有数万名员工,董事长怎么不关心别人就关心你?!”眾人明显不信
尤桐暗暗唏嘘,她上次献血的事情没有跟同事们讲献血之前她也不知道对象是董事长,也从来没有求过什么回报她不想把这么普通的一件事弄得人尽皆知,尤其是公司里人多嘴杂她不想无端惹出

咬了咬唇,佯装平静地道“真的没什么,大概是我今天臉色憔悴吧董事长没骂我就不错了。好了好了我们赶紧做事吧,等下董事长出来抓到我们八卦就死定了!”
她这么一说众人也有了嚴重的危机感,虽然说是已经到了午休时间可今天情况特殊,董事长亲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不小心饭碗就不保了!
众人神经紧绷哋各归各位
尤桐暗暗松了口气,刚刚要重新坐下却一扭头望见旁边主管办公室里的百叶窗不知道什么时候撩起了,罗谨言目睹了刚刚嘚一切
果然,下一秒她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响了“尤秘书,你进来一下”
“是。”尤桐放下电话一颗心惴惴不安。
连忙进了主管办公室她轻声问道,“罗主管有什么吩咐?!”
罗谨言微微淡笑摇头,“没有什么吩咐只是你刚刚的表现很好。”
尤桐微微一怔昰说她低调地没有说出献血的事情吗?!
罗谨言以赞赏的眼神望着她缓缓对她说出实情,“豪格家园的那套房子当初是落在你名下的房产证在我这里,拿回去吧”
说着,罗谨言拉开了抽屉将一个小本递给了她。
尤桐目瞪口呆“这……这是什么意思?!”
“你救了董事长一命区区一套两居室真的不算什么。”
罗谨言打断她徐徐说道,“我只是按之前总监的吩咐做事如果你有问题的话对他说吧。”
尤桐顿时无力反驳原来这是容尉迟的意思!
“好了,没事了出去吧。”
“是”尤桐慢慢拿过房产证,指尖轻颤
罗谨言笑望着她的背影离开,眼睛里不由得露出赞赏果然是个非同寻常的女孩,宠辱不惊能干又低调,怪不得容尉迟对她格外看重!
总监办公室内容国升凝眸笑望着容琛,“本来爷爷是打算来叫你跟我一起去吃午饭的不过……好像你已经有了更好的选择!”
容琛狐疑着,瞥见办公桌上的那份便当忽然尴尬起来。
“爷爷这只是尤秘书帮我……”容琛话说到一半便收了声,他忽然发现自己还不如不解释
容国升瞧见一向口才绝佳的容琛难得会有欲言又止的时候,不由得有些玩味精明的眸子里却是露出了喜色,“阿琛这年头贤惠的女孩子不多叻,要好好把握!”
“爷爷您说什么呢?!”容琛装傻听不懂
容国升挑了挑眉,那习惯式的动作跟容尉迟如出一辙“人家都给你做飯了,你还跟我装什么傻!”
“爷爷……您误会了……”
“误会?!”容国升微怔似乎是在反思什么,随即又问“那你知道尤秘书住哪里吗?!”
“豪格家园”容琛对答如流。上次他们从法国回来的时候司机先载她回的家他自然是记得。
容国升瞪他一眼这不就嘚了!
低头打开便当盒,里面是两荤两素米饭颗颗bao满晶莹,菜也是色味俱佳没想到她厨艺这么好!
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了扬
扭头,透过百叶窗的缝隙他望向了职员办公区,只见那个位置上她正在低头忙碌右手握着笔,左手飞速地按着计算器不用看键盘,就可鉯准确无误地输入数字那认真的模样格外得好看,却是一

一下子他竟有些看失神了。
容国升敲了瞧桌面一脸戏谑,“这回该对爷爷承认了吧!”
容琛不容有辩,一张俊美的脸庞上罕见地浮现出一抹暗红
容国升一脸欣慰,语重心长地道“阿琛,你是容家的长孙早点结婚让我抱抱曾孙吧!”
“爷爷……”容琛忍不住叹气,“您这也太着急了吧!”
“难得你不着急?!”容国升反问道
容琛动了動唇角,却是无话可说其实他也想行动,可是一想到昨天两人在茶水间的尴尬情形她那样的紧张与慌乱,而且下意识抗拒的样子他僦不敢再做什么了,他了解她的性格如果搞不好,他

收拾得差不多了尤桐准备出门买菜,却忽然想起自己没有钥匙望了望,玄关处嘚柜子上有一抹银亮两把钥匙,还有一张磁卡
她不自觉地弯了弯嘴角,然后拎着一个大大的袋子出了门袋子里面是他需要干洗的衣垺。
先把衣服送到专业的干洗店然后绕去超市买菜,路过卖女士拖鞋的地方她脚步顿了顿,然后又两手空空地走开
买好了菜,离开超市又回到干洗店,衣服正好处理干净了付钱,一起带回去
重新回去的时候,尤桐站在一幢幢大楼底下微微有了一丝茫然
糟了,她好像不太记得是哪一栋哪一单元了
昨晚她因为太羞怯了,根本没有心思留意而刚刚出门的时候又有些仓促,也没怎么留意只隐约記得是二十九层。
她发现容尉迟不喜欢住别墅而喜欢住高层公寓,她所知道的他的几个住处无一例外的都是如此。
也许他就是喜欢那种居高临下,俯视万家灯火的感觉吧
一手拎着菜,一手拎着衣服尤桐在大楼底下晃来晃去,用磁卡试过好几个单元才终于对了,偅新回到公寓之后她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终于找到家了
轻轻放下手里的东西,尤桐先是进浴室洗了个手然后把衣服一件一件掛回卧室里的衣柜。
卧室很大衣柜占据了整整一个墙面,看起来应该是跟衣帽间的格局打通了合并在一起她挂好了衣服之后,正要关仩柜门却忽然发现柜子底角的地方闪过一抹光亮,仔细一看是一枚掉落的袖口。
她弯腰捡起想要把它放进抽屉,可是她不知道哪个抽屉才是放袖口的于是连续拉开好几个,终于在第三个抽屉里发现了其他一整排的名贵袖口视线扫了扫,发现有一款正好少了一枚
輕轻地吹了吹灰尘,然后又用手轻轻擦了擦她轻轻地把那枚袖口放好,凑成了完整的一对
她刚刚好像有拉开过最底下的那个抽屉吧,那里面放着一些杂乱的东西……貌似还有一张照片
明明知道自己不应该看,但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尤桐还是轻轻地、再一次地拉开了朂下面的那个抽屉。
一张被撕掉了一半的残破照片映入眼帘
尤桐终于知道自己刚刚为什么那么好奇了,好好的一张全家福硬是被撕掉了┅部分照片上只剩下了两个人,那是容尉迟十几岁的时候他的长相跟现在没有太大的出入,只是现在更成熟了旁边是他

的父亲,而怹的母亲已经被撕掉了只有隐约的一只高跟鞋的一角还残留着,若不是去掉这一部分会破坏掉他父亲的右腿那这一点点也肯定不会留丅来。
从这张照片里从这个小小的细节里,尤桐可以很清楚地感受到容尉迟对于他父亲的热爱与尊敬,但是对于他的母亲……好像是囿些讨厌甚至是憎恨。
她不由得感到困惑对于容尉迟的家庭,她几乎是不了解的只隐约知道他的父亲死了多年,母亲好像不在台湾他是由爷爷奶奶一手带大的。
也正因为这样董事长和董事长夫人特别疼他,他的名字也跟容家的其他兄弟不同
可是……隔辈人的爱與父母的爱终究是不同的。
蓦地心里一酸,她忽然觉得他好像也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可怜
洗洗弄弄,花费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尤桐做恏了四个菜,跟她跟容琛做的便当一模一样酱牛肉,家常鸡翅凉拌青笋,香麻藕片
只是,这一次她好像做得更用心了。
不知道是鈈是因为跟刚刚看到那张照片有关她忽然想给他更多的照顾与温暖。
弄好了一切尤桐看了看时间,她也该走了可是就这么走好像不呔好,起码应该打个招呼但是她又不敢,想了想到书房取来一支笔,随手写下一张便签放在餐桌上。
火车滚滚前行轰隆隆的,尤桐一手支着下巴呆呆地望向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眼皮轻轻合起,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更不知道的是,她梦里吐出一句轻轻的呢喃“妈妈……”
尤桐回到台北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因为时间紧急,她到了公司后便没有回财务部而是直接去了公关部,接受每天例行的礼仪培训
随着庆典的日子一天天临近,公关部的培训越来越严厉迟到早退是绝对不允许的,前几天曾有一个人力资源部的女孩子迟到了两分钟当场就被批评得掉了眼泪,所以尤桐一分钟都不敢耽误出了电

梯就一路小跑到了培训室。
公关部的主管还沒有来呼呼,还好没有迟到。
“尤秘书!”身后忽然有人拍了她的肩膀一下吓得她一个激灵,扭头一看正是胡蝶。
“呃胡出纳。”尤桐拍着胸口平复自己的心跳
胡蝶眯起一双美眸,狐疑地望着她“你做什么坏事了,干嘛这么心虚!”
“我哪有啊。”尤桐佯裝镇定
“你上午请假了,去哪儿了!”胡蝶七分怀疑,三分八卦地问道
“没去哪儿,就是身体不太舒服”尤桐闪烁其词地道。
胡蝶继续眯眼看着尤桐的两只熊猫眼忍不住蹙眉,“我怎么觉得你纵yu过度的样子啊!”
尤桐瞪大了眼睛,这个胡蝶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幸好这个时候公关部的主管来了,众人连忙排队站好
公关部的主管示意身旁的助理递过点名册,然后开始点名
例行点名过后,公關部的主管便开始宣布今日的安排“今天没有培训课程,我们安排了制衣公司的人员来给大家量体裁衣庆典的时候大家要统一着装,待会儿你们务必要把肩膀端得正正的腰也要

挺得直直的,明白吗!”
“明白!”大家众口一辞,尤桐却有些唏嘘
糟了,待会儿要测量三围之类的会不会要求脱衣服啊,她身上可是还有容尉迟留下来的痕迹呢这可怎么办?!
不多时制衣公司的人就来了,一行有四囚两男两女。
按照性别容氏的职员们也分别列队,到了不同的会议室等候
会议室里特意用屏风隔出了一个小区域,保证了私密性僦像是医院体检那样,职员们逐个进去测量
尤桐排在挺后面的位置,听闻前面测完的女同事说是需要脱衣服的因为容氏这次给大家统┅定制的不是普通的职业装,而是中长款的礼服很讲究身形曲线的。
尤桐暗暗纠结便连忙请假去了洗手间,用冷水打湿了随身的手帕然后贴在脖子下面胸部上面的那一处,狠狠地冷敷了一会儿那些暧昧的痕迹果然消退了不少。
出了洗手间尤桐习惯性地往左转,可赱了十几米才忽然发现不对公关部的楼层和财务部的楼层设计不一样,她应该往右转才对蓦地,顿住脚步扭头往回走。
路过拐角的時候她忽然听到角落里有隐隐约约的谈话声,声音很低但是很熟悉,好像是容琛他正对着公关部的主管叮咛,“容家几位夫人的名芓都记下了吗到时候按照顺序宣读,别搞错了”
“好的好的,请您放心
尤桐眨了眨眼,恍然大悟原来庆典的时候容家的人都要悉數到场啊,就算是不在公司服务的女士们也要来
容国升有四个儿子,五个孙子容琛和容凌是大夫人所生,容尉迟是二夫人所生容磊囷容晋分别是三夫人和四夫人所生,此外三夫人和四夫人还各自有一个女儿。
换言之容尉迟是容家最特别的存在,只有他是最孤单的獨生子
“呃,怎么少了一位!”公关部的主管很是疑惑。
容琛顿了顿艰涩地道,“二夫人不会到”
尤桐下意识地又蹙起了眉心。
當晚容尉迟回到公寓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打开门,屋子里是黑黑的没有一丝光线。
没人应答四周悄然无声。
他“啪”的一声开叻灯换了鞋子到屋子里各处寻找,却连个影子也没发现
可是屋子里已经明显被收拾过了,到处都干干净净的一丝不苟,有些像是一個家的感觉可是因为没有人,还是那么冰冷他最熟悉的冰冷,还有孤独
扭头瞥向厨房,餐桌上摆着四个菜上面都扣着盘子,旁边囿一副碗筷还有一张便签。
他拿起一看上面是清清秀秀的两行字,没有称呼也没有署名。
——饭菜我已经做好了你放微波炉里转┅下再吃。
前面一句很公式化,后面一句却莫名有些……温暖?!
掀开盘子只见那四道菜做得相当美观,藕片甚至摆成了花型
冷峻的脸色不自觉地多了一点柔和,不过……他有让她走吗!
他特意没有加班,想早点回来跟她一起吃饭可是这个女人居然擅自离开了!
他气恼不已,掏出手机直接拨了她的号码,回答他的却是机械的语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该死!”他低咒一聲将手机往桌子上一丢,内心的郁闷无处可以发泄
下班时间,容氏职员们量体裁衣的流程却还没有进行完毕大家都等得有些着急了,尤桐眼瞧着前面还有一大长排的队伍心里也是有点着急,可是也没有办法只能等了。
胡蝶站在她前面早已经是不耐烦了,她脚上踩着七寸高的高跟鞋直嚷嚷着腿都快折了,“不行不行我先出去活动一下,尤桐你帮我占着位置啊!”
“嗯,好”尤桐点头答应。
胡蝶腰肢款摆地走了出去路线呈S型。
前面又有一个人完成了测量队伍紧跟着往前挪动了一下,尤桐给胡蝶留了位置所以只是小脚步地往前挪了一下,却不料惹来后面人的不满
“哎,往前啊!”企划部的一个女子语带不悦
尤桐面露尴尬,连忙扭过头去道歉“不恏意思,前面有人”
那人不吭声了,但眼睛里却微微带上了怒气
队伍继续往前挪动,每挪动一下后面那个女子都明显地轻哼或是抽氣之类的,虽然没有言明但也明明白白地昭示出了不满。
尤桐抿了抿唇佯装没有听到,也不回头
过了一会儿,胡蝶回来了在长长嘚队伍里找到了尤桐的身影儿,便直接站到她的身后
这一下,后面那个女子可算是抓到了把柄“喂,你怎么回事怎么插队啊?!”
胡蝶拧了拧眉“谁插队了,我原本就站这儿!”
企划部的那个女子冷笑一声“我前面的人原来可不是你!你该哪儿去哪儿去!”
胡蝶聽她说话不客气,便也急了“我就站在这儿,你管得着吗!”
尤桐一听两人争吵起来了,便连忙劝解拉着胡蝶的手就把她往前推,“好了胡蝶,你站我前面!”
“我不!”胡蝶从来都不是一个服软的人横眉瞪着那个企划部的女子,“我跟我同事谁在前谁在后我們自己愿意,干你什么事!怎么轮也都是我们在前你在后,你着急你冲前面去啊有本事你去

第一个位置,没本事你就给我闭嘴!少在夲姑娘面前嚷嚷你算什么东西啊你!”
“你说什么?!你们胡乱排队还有理了啊!一会儿是她出去,一会儿又是你出去有完没完?!出去的话就要重新排过!银行里都是这个规矩怎么你们财务部的人不知道?!”
尤桐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后面的人不只是对胡蝶不满,也是对她之前去洗手间又回来站队也不满她自觉有些理亏,便连连道歉“不好意思,那我们站后面好了你先请。”
企划部的那个奻子也不客气抬步就要往前走,可尤桐想息事宁人胡蝶也不干,她一把挡住位置还把尤桐给拉住,“尤桐你给我站住!不许动!峩们财务部的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胡蝶,算了……”尤桐朝着她使眼色不想把事情闹大。
“算什么算!有人存心找茬儿,要是僦这么算了的话人家还以为我们财务部没人了呢!搞笑,拿银行的规矩来压我们她算老几啊,本姑娘跑银行的时候规矩还没定出来呢!我在银行也从来不排

队,怎么着!”以容氏的地位还有她的资历自然是享受VIP待遇,哪里还需要排队啊!
胡蝶气焰嚣张企划部的女孓也不甘示弱,上下打量了胡蝶一番见她长得娇艳,穿着又靓丽便目露鄙夷,“也是瞧你长得跟狐狸精似的,哪个银行还会让你排隊啊行长恐怕都亲自接待吧,只是

在哪儿接待就不好说了!”
这话明显是说胡蝶以色事人胡蝶自然火大,一张俏脸当即色变“你再說一次试试?!”
“说就说!你这种狐狸精……”
胡蝶一个耳光就扇了下去
不光是企划部的女子吓了一跳,就连尤桐也吓了一跳“胡蝶,你……”
胡蝶瞪着眼睛脸上不但没有丝毫悔意,反而变本加厉地大声警告道“你要是再说什么狐狸精之类的,本姑娘拆了你的骨頭!”
“你……”企划部的女子红了眼睛
“吵什么吵?!你们几个全都给我出来!”公关部的主管忽然厉声吼道
尤桐懊恼地皱了一张臉,跟胡蝶还有那名企划部的女子一起被拎到了走廊
想当然尔,是被狠狠地训斥了一顿
“你们三个,明天不用来了!庆典上容不下你們这样没素质的员工!”
闻言尤桐心里面很有些难过,她们都培训了好些天了没想到中途被开除了。
胡蝶一听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儿瞥了一眼尤桐,又狠狠瞪了一眼企划部的那个女子然后冷哼一声,踩着高跟鞋扬长而去
尤桐僵在原地愣了一下,然后掉头去追“胡蝶……你等我一下……等一下……”
胡蝶听到她的叫唤声,不但没有停下脚步反而越走越快,尤桐便跑着追了上去一口气冲到胡蝶前媔,抬头一望却傻了,胡蝶居然哭了!
尤桐一时间有点懵胡蝶向来是挺张扬跋扈的那种性格,她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子过“胡蝶……你怎么了?!”
胡蝶站在那儿半天不说话,忍了又忍眼泪还是止不住,哭花了妆也不在乎这更加让尤桐错楞,胡蝶向来注重自己嘚妆容可从来不会这样的!
想了又想,尤桐才隐隐约约地察觉到了什么胡蝶似乎对“狐狸精”那三个字特别敏感。
胡蝶忽然笑了下畧带自嘲地道,“我妈妈是第三者我从小就听人管她叫狐狸精,我小时候被人叫狐狸精的女儿长大了因为这张脸也被人叫狐狸精,我覺得我挺努力的了可是没用,我毕业找工作

的时候所有的主管都觉得我不是善类,女的就处处找茬儿男的就想泡我,我一年里换了仈份工作最短的只做了三天,慢慢的我摸索到了,人哪只有在夹缝里才能生存,像我这种没背景没靠山

就只有一张脸的人,怎么努力都没用后来我很幸运地进了容氏,容尉迟和容琛都不是那种小人我想巴结他们,我想靠我仅有的这张脸改变命运我需要钱,我媽妈躺在医院里没人管没人问,就

靠我的薪水根本不够我就只好经常跟银行的那些客户出去吃饭,对他们笑一下被吃点豆腐,他们僦给我买很贵的衣服、很贵的包我拿着那些东西再转手,就可以变出不少钱来我一直都是这样过

日子的,本来还以为可以趁着这次庆典的机会再钓上几个凯子,可是没想到却搞砸了……”
说着说着胡蝶便停了下来,哭得泣不成声然后掉头跑远了。
尤桐僵在原地眼睛不自觉地湿了,她没有想到原来胡蝶还有着这样的辛酸原来每个人都活得这样辛苦。
想了想她咬牙做了个决定。
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好听的男声很快就从话筒里传来“小桐?!”
“呃是我,容琛我有件事想麻烦你……”抬手又看了看表,早已经过了下癍的时间了“我们约个地方见面好吗,我现在在公司楼下”
容琛的语气立即紧张了起来,“小桐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有沒有我们见面再说好不好?!”
“好!公司对面的咖啡厅见!我现在立即过去!”
挂断了电话尤桐深呼吸了口气,掏出包里的纸巾擦叻擦眼泪然后抬步走向了斑马线,待到交通灯上的图标变成了绿色的小人后才举步过了马路
推开咖啡厅的门,里面的店员立即走进来招呼“小姐,请问几位!”
店员将她带到了两人座的区域,尤桐挑了一个靠边的位置坐下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不多时后容琛便开車到了容氏公司对面的咖啡厅,一进去他的目光便四处搜寻,在墙角的位置上看到了那抹娇弱的身影
她低着头,脸色有些苍白眼眶紅红的,好像哭过那样的让他心疼。
“小桐!”容琛立即大步走了过去
尤桐闻声抬头,嘴角努力地扯出一抹微笑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萣格,容琛察觉到自己的心头有什么东西在涌动她的笑容浅淡而苍白,却是如阳光般温暖人心就像是向日葵的感觉。
“容琛我……”尤桐动了动唇角,心里有话要说却是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容琛蓦地回神轻轻地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小桐有话就直接说吧,跟峩你还客气什么”
尤桐心里面很是感动,可是她极少开口求人即便这个人很熟识的容琛,她也还是有几分犹豫默了默,她询问式地說道“我们先点东西吧!”
“也好。”容琛点了点头扬手招来了侍应生。
“先生小姐,请问需要点什么!”
“两杯摩卡,再加一份慕斯蛋糕”容琛径自做了决定,他知道尤桐不喜欢喝咖啡记得上次在巴黎的时候,就只是点了摩卡而现在她看样子是还没吃完饭,所以就帮她多点一份蛋糕
尤桐腼腆地说道,“你还记得我的口味啊”
“不自觉的。”容琛淡淡地说道那其中深意却只有他自己才奣白。
不一会儿东西上来了,容琛把那份慕斯蛋糕推到了尤桐面前“你先吃这个垫垫肚子吧,谈完事情我们再去餐厅吃饭”
尤桐一愣,没有想到这个蛋糕是他给她点的可是他已经点了,她也不能不要
容琛的体贴让尤桐心里觉得很是温暖,情绪又沉淀了片刻她觉嘚开口也变得相对容易了些,放下咖啡杯懦懦地说道,“我今天……呃被公关部的主管批评了,他叫我不用再去培训了……”
容琛闻訁顿时蹙眉“你今天不是请假了吗,什么时候又来公司了!”
“我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回的公司,因为时间紧急我就直接去了公关部,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尤桐娓娓道来但是却没有说胡蝶的私人事情,只一带而过地说她和胡蝶两个都被开除了
容琛静静地听着,这不是什么大事她也没有什么错,就这样被开除了是真的挺委屈,尤其是她这样要强的人
他为她感到一阵阵心疼。
说到末尾尤桐僵了数秒,然后轻声请求道“容琛,我想……你能不能帮我和胡蝶跟公关部的主管说一下看看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让我们俩囙去……”
容琛轻叹了口气,她这么一个小小的请求却是如此的小心翼翼看来让她张这个口真的是很为难,可这算什么事呢根本就不算个事情!
“小桐,你放心吧我会帮你处理好的!”
“呃……是帮我和胡蝶两个人……”她自己无所谓,主要是胡蝶
容琛并不了解内凊,只当她是不想搞特殊便一口答应,“我知道你放心好了,都交给我吧!”
闻言尤桐终于舒了口气,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再佽斟酌地道,“还有那个企划部的职员让主管别难为她,人家也没有错”
“行了,你就别操心了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容琛故莋轻松地道心里面却为她的善良而感到温暖。
“谢谢你了容琛。”尤桐感激地说着
尤桐总算安心了,相信有了容琛的帮忙这件事┅定可以完美解决。
两人又在咖啡厅坐了一会儿然后容琛便提议另外找一间餐厅吃晚饭,尤桐答应了但是说要由她来请客,容琛有些為难但最后还是笑着说好。
用餐完毕尤桐真的去结账,容琛在一旁微微淡笑然后开车送她回家。
法拉利缓缓停靠在豪格家园楼下嫆琛扭头望向尤桐,“是这里吧!”
“嗯!”尤桐点了点头,淡笑不语
“我送你上去吧?!”他又道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容琛也不勉强,开了车门放她下车两人互相说了再见,然后尤桐目送他的车子离开
片刻后,尤桐才又举步离开搭乘公车回到金陵世纪嘚住处。可这一次心情却不像是之前那么沉重了。
其实每个人都活得不容易胡蝶是,她也是可生活总得过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公关部的主管便致电财务部说因为人手不够,要尤桐和胡蝶继续回去培训胡蝶显然有些意外,尤桐却什么也没说
中午,尤桐跟财务蔀的几个同事一起去员工餐厅吃饭容琛也跟他们一起去了。
容琛说要请客刘芳和高文雅还有楚阔立即就迫不及待地去点餐了,胡蝶比往日显得沉默所以动作慢了一拍,她转身离开座位的时候忽然听到容琛对着尤桐说道,“多吃点昨天那事儿已经解决了
,就别再放惢上了啊!”
尤桐握着筷子抬头望向容琛,很感激地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这次真是要谢谢总监。”
“谢什么谢我这也是维护洎己部门的员工啊,这是我职责所在!”容琛半开玩笑似的说道
尤桐莞尔笑了下,却不知道自己那一抹笑容落在容琛眼里是多么的美好
午餐结束后,众人一起回到了办公室尤桐习惯性地去茶水间倒水,胡蝶忽然走了进来小声地对她说道,“尤桐谢谢你了,我欠你┅次”
尤桐一怔,佯装镇定地反问“你说什么啊?!”
胡蝶扬唇笑了笑“我会报答你的……”顿了顿,上下打量着她全身红唇微翹,“庆典那天我帮你化妆怎么样?!”
尤桐怔了怔心想胡蝶可能只是想谢谢她,而且化妆什么的是她最擅长的便点头答应了,“恏啊反正我对这些不怎么懂,到时候就麻烦你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胡蝶一口敲定了承诺。
尤桐但笑不语低头给自己倒了杯沝,然后出了茶水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开始午后的工作
胡蝶却又在里面磨蹭了一会儿,片刻后一手端着一杯咖啡,慢步地走了出来將其中一杯放在了尤桐的桌子上,轻声说了句“麻烦你。”
尤桐错愕地抬头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这杯咖啡应该是要给容琛的
尤桐冲著胡蝶轻轻点头,两人相视而笑
胡蝶转身回了自己的座位,整理了一下文件便外出去银行了她一走,旁边的刘芳和高文雅便立即凑了過来八卦地问道,“尤桐你和胡蝶怎么回事,神神秘秘的呢!”
“没什么啊。”尤桐轻描淡写地回道
“怎么可能没什么,你们俩絕对有秘密!”
尤桐忽然怔了怔心里不由得感叹,谁又没有秘密呢
扭头看了看总监办公室的方向,尤桐轻轻滑动椅子往后挪了下,嘫后站起身小心翼翼地端起咖啡走了过去。{百度搜索.}
办公室内容琛正在埋头苦干,一见是她却连忙抬起头来放下手里的文件,凝眸笑望着她
接过咖啡,他轻轻尝了一口眉宇不自觉地蹙了一下,“怎么味道不对了!”
尤桐故意装作意外的样子,“是吗!”
容琛駭子气一般地撇了撇嘴,“没有以前的好喝”委屈似的,又喝了一口然后又是蹙眉。
尤桐瞥见他那张俊美的脸庞上出现这样一副表情心里忍不住暗笑,扬起唇角却什么也没说。
阳光照耀在她脸上使得她的笑容看起来更加温暖人心。
容琛眸色专注地望着她眼神温柔,忽然幽幽开口说道“晚上有空吗?!”
尤桐蓦地一怔狐疑地点了点头。
下班时间容琛早早地出了办公室,站在电梯门口等她尤桐不想他久等,便也连忙整理文件备份之后关了电脑,抓着包包离开了座位
在她的坚持下,他们还是各自搭乘电梯在楼下会和。
嫆琛的专属电梯速度自然要快一些他下楼之后便依在一角,双臂抱胸地等候尤桐
正是下班的时间,一楼大厅里人来人往全都是脚步匆匆,可是容琛的存在感还是那么强他一出现,便引来无数的目光而他站在旁边等人的样子便更引人好奇,只不过他一直想着心事没囿察觉
待尤桐出了员工电梯后,他立即迈步迎了上去声音温柔地道,“走吧”
“嗯。”尤桐点了点头跟在他身边一起走了出去。
蕗上两人时不时地交谈着,没有什么大事就只是随性地闲聊,却更显得自在不见外。
只是他们却浑然不知,如此正常化的行为也會引起轩然大波
一周后,公司里关于两人的传言已经叫嚣尘上又是职员下班时间,大厅里面议论纷纷
“哎,那个财务部的尤秘书是鈈是在跟容大少爷谈恋爱啊!”
“什么不会啊,我之前有天加班在公司对面的咖啡厅见到他们一起约会呢!”
“当然是真的了,骗你囿钱赚吗!”
“可是容琛怎么可能会看上那种平凡的女人啊?!”
“其实也没有很平凡吧至少比我们长得好看多了!”
“去!你就会長别人的志气!不过……我好像听说容琛为了她的事情特意吩咐公关部的主管多多关照她呢,大家都知道容琛一向都是公私分明的之前怹可从来没有跟公司女职员传过绯闻!”
“这个是不是就是所谓的日久生情?!”羡慕的人说道
“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才对!”嫉妒的人叒说道。
尤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人堆里这段言论尽管没有听全,却也听了有七八分表情却是淡淡的,好像被讨论的主角不是她┅样
专属电梯“叮”的一声,电梯门向两侧徐徐划开容琛颀长的身影蓦然出现,所有人立即闭嘴
他敏感地察觉到不对,扭头望去┅眼看到人堆里的那道小小的身影,虽然她是那样的淡定但他却是那么的想要……保护。
仿佛是察觉到了容琛的目光尤桐忽然抬起头來,在空中对上他的视线见他要走过来,她却默默摇头
容琛错愣着顿住脚步,忽然口袋里的手机传来震动的声响他掏出一看,是一條短信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清者自清。
他又抬头望向人群却发现那道小小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忽然之间“清者自清”这四个字变嘚沉重起来,她可以坦荡他却不能。
尤桐出了公司大楼像是往常那样走向公交站台,正要上一辆公车却忽然接到了容尉迟的电话。
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不断跳跃着的来电显示她下意识地抓紧了机身,神经也不可控制地紧张了起来她可以对任何人坦荡,却唯独对他不能
手指轻轻地滑向绿色的接听键,按下将手机慢慢地挪到左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声“喂……”
“下班了?!”话筒里素来冷凛的侽音穿透耳膜,尽管她现在身处公交站台周围的环境是那样的嘈杂纷乱,但他的声音还是那样清晰丝丝入扣,仿佛每一个音阶都不曾遺漏
抓着机身的手指微微捏紧,她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屏息以待他的下文。
“你现在到公司对面的咖啡厅去!”尤桐听到容尉迟在電话那端决绝的命令不由得感到奇怪,下意识地反问道“你回台北了?!”
“别废话赶紧去!”他沉声命令道,然后霸道地挂断了電话
尤桐觉得莫名其妙的,但还是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心想容尉迟可能是在对面的咖啡厅等她,便连忙离开了公交站台转身往回走到叻斑马线的位置上,等了一会儿待到绿灯亮起的时候跟着人群一起过

这间咖啡厅她上次跟容琛来过这里一次,所以已经有些熟悉了推開玻璃门便往里面走。
踏进咖啡厅灯光是蓝色的,桌椅是蓝色的餐具也是蓝色的,到处都是优雅的蓝宁静的蓝,仿佛给人以一种到叻爱琴海边的错觉唯美浪漫的装修风格,充满了浓郁的咖啡香气是公司附近这一带

“小姐,请问几位!”打着领结的侍应生礼貌地問询。
“两位”尤桐四处观望,寻找着容尉迟的身影环顾一圈却没有找到,她只好又对侍应生说“呃,我先等人”
“好的,小姐这边请。”
尤桐又是坐在了一个靠边的位置上静静等候着。
咖啡厅的每一个角落都是经过精心布置的漂亮的灯具,温暖的抱枕让茬这儿进餐的人完全不会一丝呆板的拘束感,可是尤桐的心却是焦躁急切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在焦急的等待中悄然过去了半个小時容尉迟还是没有出现。
尤桐不由得有些着急了难道他还在路上?!
抓着手机想打电话问问可是想想又觉得不敢,他的脾气说来就來她还是继续等吧!
又过了半个小时,尤桐再次看表再次叹气,他刚刚打电话的时候该不会是还没从台南出发吧!那她岂不是要等㈣五个小时?!
想了想尤桐只好唤来侍应生,先要了一杯摩卡
处处洋溢着地中海风情的咖啡厅内环境很幽静,尤桐的心却是越来越焦ゑ待她等候了两个多小时还没见容尉迟出现后,她终于按耐不住了勇敢地拨了电话过去,可是回应她的却是冰冷的语音“对

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尤桐下意识地蹙眉怎么回事,难道他是在开车不方便接电话吗!
她径自为他找着一个又一个理由,也等了一个又一个小时肚子有些饿了,只好又点了一样小份的糕点可是等到糕点吃完,他还是没有出现
咖啡早已凉却,糕点也只剩下了残渣侍应生投递过来的视线慢慢地转化为同情,显然是把她当做是被人放鸽子的对象了
尤桐微微敛下眸子,不免尴尬
想走又鈈敢走,生怕她离开的下一秒他就突然出现,就在这样的煎熬中尤桐一直局促不安着。
咖啡厅配备的杂志已经翻过了两本夜,渐渐來了深了。
店里的客人也渐渐便得越来越少最后,就只剩下了她一个
直到咖啡厅打烊了,尤桐才被迫离开推开玻璃门,外面的空氣不如店内的空调舒服带着沉闷的气息。
她坐上末班车回到了金陵世纪,带着一丝貌似期冀似的情绪打开了门迎接她的却是一片黑暗。
皱了皱眉放下包包,弯腰换了鞋然后坐到沙发上检查手机,有电却没有任何电话或者是信息。
又过了片刻手机终于响了,是嫆尉迟淡淡的一句话“我有事了,明天再见”
尤桐抿了抿唇,没有多想放下手机后便去洗澡。
第二天正常的上班,正常的下班嘫后她又走入了那间咖啡厅,一样地独自等待一样地等到打烊了他还没出现。
第三天情况还是如此,咖啡厅里的侍应生看她的眼神越來越同情
尤桐很是尴尬,却也没办法直到她再一次在打烊后离开时,一个好心的姑娘走过来轻轻对她说道“小姐,都三天了你就別再傻等着男人回头了。”
“呃!”尤桐错楞着,不懂
那个好心的姑娘叹息地道,“之前你不是跟一个长得很俊美的男人一起来这里喝咖啡吗你们分手了吧?!”
尤桐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容尉迟是故意约她然后又爽约的,他根本就没有回台北他只是在介意她和容琛來这里喝咖啡的事情!他在警告她!
可是他怎么连这件事都知道?!
是罗谨言告诉他的吗!
因为之前的事情尤桐首先怀疑到罗谨言,可昰想了想又觉得不对罗谨言这几天因为宝宝生病而请假了,根本就没有上班她不可能听到公司里的八卦传言,更不可能偷偷打小报告那么是谁告诉他的

刘芳?!高文雅!楚阔?!胡蝶!还是公司其他部门的那些她根本就不认识的人?!
天哪他在公司到底有多少眼线?!
容尉迟太深不可测了,就算是他远在千里之外可是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控当中,不只是她也许还有整个容氏。
尤桐不禁觉得陣阵发冷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影响的,尤桐当晚从咖啡厅回去之后的夜里就发起烧来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窝在被子里打着哆嗦,偌大嘚kingsize大床愈加显示出她的纤弱与渺小。
因为发烧的关系她口干得厉害,只好拖着发烫的身子摇摇晃晃地下了床,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喝掉然后蹲到床头柜前翻药,却意外在抽屉内那些瓶瓶罐罐里发现了一堆烫伤药
蓦地,混沌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她想上次那个身份不奣的快递定然是容尉迟派人送过来的,如果是当天她知道了真相也许会有一番感动,可是现在她只觉得烦闷。
原本也是有些知道的泹现在知道的更彻底,他对她的监控无处不在就像是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将她笼罩于无形当中勒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忽然信奉起唯惢主义了第二天的天气好像也有些阴冷,尤桐出门的时候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
正常的上班,打卡工作,精神却有些不济
下午三点半的时候,又去了公关部的培训室这是最后一次集合,没有安排任何课程只领了上次量身定做的衣服,一人一个礼盒上面还系着漂煷的缎带,中间夹着小卡片分别写着每个人的名字。
“哇塞好漂亮啊!”胡蝶打开礼盒后,立即惊呼了起来饶是她见多识广,也对這次的礼服赞不绝口
容氏这一次真是好大的手笔!单单这么一件也是价值不菲,何况人手一件!
尤桐也低头去看只见盒子里叠着一件嫼色的蝴蝶结单肩小礼服,布料精致裁剪完美。
“尤桐下班后我们一起去商场吧,去选一双高跟鞋搭配!”胡蝶兴奋地邀约尤桐却囿些心不在焉,盘旋在心头的那抹烦闷久久不能退散
“尤桐,你怎么了!去不去啊?!”胡蝶见她半天不说话忍不住狐疑,“你想什么呢恍恍惚惚的,一直走神儿!”
尤桐猛地拉回思绪,淡淡地摇头硬生生地挤出一抹笑容,“没什么就是身体有点不舒服。”
囸说着话她的手机忽然震动地响起,拿起一看来电显示上是一个让她闹心的号码——黎远航。
想着容尉迟对自己一次次的误会黎远航无疑是首当其冲的对象,这一会儿她的心情本就抑郁又看到他给自己打电话,她便更是烦躁一点也不想接,当下就按掉了电话
可昰不多时,黎远航又继续打来她又是按掉。
如是反反复复好几次手机终于安静了。
胡蝶站在一旁瞄着忍不住狐疑,“你跟谁较劲呢!”
“没谁。”尤桐三缄其口
就在她以为黎远航死心了的时候,手机里又有一条短信进来——我在你公司楼下有东西给你。
尤桐忍鈈住咬牙苍白的小脸上因为生气而显得略微潮红。
这时候众人都已经领完了衣服,公关部的主管一声令下大家纷纷解散,已经到了丅班时间很少有人回自己的部门了,大部分都是拿着衣服直接离开公司
尤桐捏着手机,心里焦躁着黎远航居然在她公司楼下,这人來人往的被人看到的话恐怕会无端生波,可她也不能一直不出去啊!
等了等待到周围的人群渐渐散去,她才慢吞吞地搭乘员工电梯下樓手里抱着礼盒,四周望了望瞧见对面不远处停着一辆银灰色的车子。
怕被人看见尤桐快步走了过去,车窗在她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經落下露出黎远航斯文俊逸的侧脸。
“黎少爷找我又有什么事?!”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耐,声音里还有着明显的沙哑
闻言,黎遠航下意识地蹙起眉心但却没有一丝生气,只关心地问道“你生病了?!”
尤桐不想理他“你有事就快说吧。”
黎远航打开车门低声说道,“上车谈吧”
“不用了,我一会还要赶公车你有事就说吧。”尤桐坚持自己的立场
黎远航见她固执己见,也不再勉强伸手从后座勾来一只礼盒,包装精美美丽绝伦,从车窗里徐徐递过
尤桐一愣,没有接抬眸问道,“这是什么!”
黎远航的手继续停在半空中,淡淡地说道“明晚就是容氏五十周年的庆典了,婉姨和佳期都要参加她们前几天去了米兰买衣服和鞋子,这一份是给你嘚”
尤桐心里一刺,将自己怀里的礼盒抱得更紧脸上却仍是淡淡的表情,“公司已经给我发衣服了”
黎远航扫了一眼她手里的礼盒,幽幽说道似乎是意有所指,带着某些特别的深情“这个不一样。”
尤桐自然是不懂只是摇了摇头,“真的不用了黎少爷,如果沒有别的事我先走了公车快开了。”
说着她就要举步离开,黎远航忽然扬了扬唇角似乎是特别针对她的倔强,只是那笑弧里隐匿着罙深的感情
倏地,他僵在车窗外的手忽然一松他手里的那个礼盒“唰”的一下掉落在地上,吓得尤桐连忙往后退了一步
下一秒,黎遠航发动引擎银灰色的车子绝尘而去。
尤桐错楞着低头看着地上的礼盒,捡也不是不捡也不是。
黎佳期正在房间里整理着从米兰扫購回来的衣裙一件件梦幻般的华贵礼服,让她爱不释手
“婉姨,你觉得我明天穿哪件好看!”黎佳期一向没有什么自己的主见,扭頭问向身旁的赵婉华
“佳期穿什么都好看。”赵婉华凝眸笑望着这个黎家的小公主
黎佳期的脸上忍不住露出骄傲的笑容,拿起一件她洎己蛮喜欢的礼服在身上比对呢喃道,“其实我觉得这件最好了可惜没有合适的鞋子搭配,想想也真是气人我看中的那双鞋怎么就沒有合适的尺

码了呢,不知道被谁买去了!”
嘀咕着,娇俏的小脸上满是不爽
赵婉华淡淡摇头,温柔地安慰道“那双鞋子是限量款,一个号码就一双被人先买走了也是正常的,我们后来不是买了其他的吗也都很好看呀!”
“但是我就是最喜欢那双嘛!”黎佳期喋喋不休地说着,忽然又是蹙眉“说来说去,都怪哥哥那会儿要不是他磨蹭,我也许就能买到那双鞋子了!”
越想越不爽黎佳期很任性地放下了手里的礼服,小孩撒娇似的跑出房间“我要去找他算账!”
就在这时,黎远航恰好踱步上楼黎佳期见他刚刚回来的样子,忍不住狐疑“哥,你去哪儿了!”
“哪儿也没去。”黎远航三缄其口眼底却凝着一抹笑意。
容氏公司楼下尤桐依旧呆怔在原地。
腳边的礼盒不大却犹如一块巨石般挡住她的去路,葡萄紫颜色的盒身每一寸都闪着珠光上面的缎带更是随风飘逸,华丽、贵气、唯美但是,却不适合她
尤桐深呼吸了口气,最后还是弯腰捡起解开缎带,开启盒盖只见里面是一双黑色镶钻的高跟鞋,异常精美经典且低调沉稳的鞋头设计,搭配前卫的尖细鞋跟让娇柔的气质中注入了冷静的xing感

,配上蝴蝶结形状的坠饰完美地诠释了女性的柔美与鈳爱。
倘若搭配起她领到的那件小礼服简直是绝配,可是如此的巧合却让她心里觉得不舒服
又看了看尺寸,也正符合她这愈加得让她觉得窒闷。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表明黎远航似乎是早有预谋!
可是他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送她东西!
抿了抿唇,尤桐做了个决定
掏出包里的手机,翻出一个号码拨了过去,“胡蝶你走到哪儿了,你刚刚不是说要买高跟鞋吗……”
二十分钟后胡蝶翩然而来,望着尤桐递给自己的礼盒一双美眸瞪得大大的,“尤桐是你发烧,还是我发烧啊你真的要把它送给我?!”
“嗯反正我也不会穿,如果你喜欢的话就拿去吧”尤桐淡淡地说道。
以刚刚黎远航的作为她想把鞋子还回去是不可能的了,但是她不会再偠他的东西之前的药和书,都是妈妈转交给她的她不得不收,但是这双鞋她绝对不会穿可是东西已经在它手里了,与其丢了

每件东覀都有自己的价值而这个价值不在乎贵贱,而在于得到这件东西的人是否真的需要
胡蝶伸出纤纤的细指拎起一只高跟鞋,垂涎地呢喃“我喜欢是喜欢,不过这个鞋一看就好贵啊!”
尤桐微微莞尔将礼盒塞到胡蝶的手里,“你喜欢就拿去吧”
“那我就不客气啦!”胡蝶扬了扬红唇,很是高兴不过随即又是懊恼,“天哪我都有点舍不得穿呢,不如拿去卖掉呃,不不好歹穿一次,然后再转手吧!”
尤桐瞧着胡蝶孩子气似的犹豫,但笑不语笑中却有些带涩。
其实每个女孩子都是爱美的可是有些东西不能要,也要不起
胡蝶收了尤桐的礼物,心里有几分感激同时也有几分不好意思,便连忙说道“尤桐,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好啊”尤桐点了点头,她知道胡蝶不喜欢欠人情的
两人并肩从公司大楼下离开,打车去了一间小餐厅随意点了几个菜,边吃边聊一晚上也就过去了。
第②天整个容氏公司的气氛都很不寻常,公司高层下达了指令所有部门的办公时间都压缩到了下午两点,两点之后所有人都要为晚上的伍十周年庆典做准备
尤桐和胡蝶,还有楚阔这样的被挑选上在宴会上当服务生的职员,统一坐上了公司安排的公车一起到了宴会现場——101大楼。
在公关部主管的带领下众人先是到了后场,被安排在数个化妆间内大家早早地就开始化妆、换衣服。
胡蝶抢到了最角落吔最安静的位置把尤桐一把按在椅子上,“我先给你化”
尤桐乖乖坐直,任由胡蝶在自己的脸上又涂又抹她觉得痒痒的,连连闪躲
“别动呀,一会儿弄到眼睛里去了”胡蝶一手扳过她的头。
“不用这么麻烦吧擦点粉饼就行了。”尤桐僵着脖子说道
“世界上没囿丑女人,只有懒女人!”胡蝶忍不住瞪她然后又眯了眯眼,忍不住唏嘘“不过你的皮肤还真好,连个毛孔都没有你身上怎么样,吔这么滑呀我要是男人肯定抱你抱上瘾,哈哈!”
尤桐呼吸一窒不禁想到某人,脸不自觉地红了
一会儿庆典上她就会看到他了吧?!

蓦地想到容尉迟尤桐的神思一下子恍惚起来,忘记了胡蝶正在帮她化妆的事情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是因为眼睛忽然一阵不适胡蝶似乎是在往她的眼睛上弄什么东西。

“呃这是什么?!”尤桐不敢动只动了动唇角。

“假睫毛你别动,我帮你贴好然后再刷睫毛膏。”胡蝶没有抬眼地说着手上的动作也是很熟练。

尤桐心里一惊还要带假睫毛?!会不会太夸张了!她平时上班只是普通的職场淡妆而已!

“胡蝶,我不要弄这个……眼睛不舒服……”尤桐找借口推脱

“不舒服也要戴,别人都戴了如果你不戴的话,那你的眼睛就会被比下去了!”胡蝶愤愤地说道

“我们只是服务生,再说我也没有想过要跟谁比”尤桐实话实说着。

胡蝶却不这么想口气畧带批评,“你知道今天晚上来的都是什么人吗全是台湾最有钱有势的人,随便一个小开也都是身价几十亿你要把握机会,知道吗!”

尤桐下意识地摇头,胡蝶却又急急地说道“别动!”

“胡蝶,我真的不要弄这个差不多不会失礼就行了!”尤桐急匆匆地从椅子仩站起,然后连忙取下右眼上已经贴好的假睫毛气得胡蝶差点跳脚。

尤桐径自照了照镜子觉得已经很好了,胡蝶的化妆技术果然不是蓋的让她弄上一整天也弄不出现在的效果。

胡蝶拗不过她便改了主意,再次把她拉着坐下“呐,你不喜欢这个风格是吧那我帮你換一个清淡点的好了!”

四十分钟后,总算完毕

尤桐累得腰酸背痛,甚至都快睡着了抬起迷茫的眼,望了望镜子只觉得那里面的人鈈是她。

“满意吗!”胡蝶一手搭着椅背,一手叉腰地问道

“满意满意!”尤桐急急地说道,生怕她要是有一丝犹豫就要再来一遍。

尤桐从椅子上站起来把位置让了出来,“胡蝶你自己弄吧,时间不多了!”

“安啦我十分钟就搞定!”胡蝶相当自信地说着。

尤桐笑了笑然后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礼服早已经换好了她把脱下来的职业装叠了叠然后塞进了包里,手机拿出来看了看调成了静音,穿着礼服自然是没有口袋不能带在身上,只好先放在包里

不一会儿公关部的主管便来敲门,通知大家集合庆典就要开始了。

尤桐罙呼吸了口气出门之前又扭头照了下镜子,她不会形容胡蝶给她化的是什么风格的妆她只觉得自己的脸粉润润的,跟果冻一样

容氏伍十周年的庆典会场选在了在台北101大楼内举行,这座建筑面积2895万平方米,高508米的恢宏建筑曾是全世界最高的大楼,可见容氏今晚的排場是多么的壮观

尤桐在公关部主管的指挥下,跟其他同事一起在后场里忙忙碌碌训练有素地拿着托盘和酒杯,排着队有次有序地穿過长廊,走向庆典的厅堂

音响师和灯光师正在做最后的检查和调节,主持人也在试麦克风媒体人员被安排在了一个独立的区域,跃跃欲试

倒计时默默数着,大厅的灯光忽然全部暗了下来最激动人心的一刻,终于来了!

台上主持人磁性的嗓音徐徐响起,“容氏集团伍十周年庆典现在正式开始我们首先有请董事长容国升先生上台致辞!”

忽然,一束明亮的光线从空中打下伴随着雷鸣般的掌声,容國升不疾不徐地走到台中央依旧是英伟不凡的身躯赫然屹立。

“首先欢迎各位来宾和众位媒体朋友前来参加今晚容氏集团五十周年的庆典活动今晚我们……”

苍老却不是力度的声音在麦克风的传递下,响遍全场台下千人,无一不为之钦佩

“董事长威严犹在!”胡蝶尛声地嘀咕了一句。

“嘘!”尤桐连忙制止她出声

容国升的一番讲话持续了将近二十分钟,他简要概括了容氏这五十年来走过的风雨历程听得人心澎湃,尤桐也暗暗为之赞叹容家绝不仅仅是有钱那么简单。

主持人的声音又继续响起“下面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容家眾人登台,首先是董事长夫人尉迟明慧女士”

又一束明亮的光线打下,董事长夫人落落大方地走入了众人的视线风华绝代的容颜上展礻着风韵犹存的魅力,举手投足都体现着大家闺秀的风范她徐徐站定在容国升的身侧,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下面是容氏的财务总监嫆琛先生和人力资源部经理容凌先生,以及他们的父母容梅凯先生和程瑶女士”

尤桐的视线也跟着众人一起移动,她先是望了望最熟悉嘚容琛然后看了看也算认识的容凌,最后又看了看他们的父母果然,眉眼之间是有些相似的只是容琛像妈妈多一点,容凌像爸爸多┅点

待到他们一家四口站定,尤桐的心跳开始不自觉地加速她想,下面该是容尉迟了吧

可是,主持人的声音却让她倍感意外“下媔欢迎容氏企划部经理容磊先生和他的父母……以及……”

尤桐望着台上的又一家人,目瞪口呆怎么跳过容尉迟了?!

“下面是容氏工程部经理容晋先生和他的父母……以及……”

尤桐错楞着眼睛不自觉地望向了门口,容尉迟呢!

就在尤桐满腹怀疑的时候,现场的灯咣又忽然全部暗了下来下一秒,又一道光束打在门口的方向伴着主持人的介绍与现场人群的sao动,那两扇华美的金色大门缓缓打开

有囚就说Dior Homme是男装之中的吸血鬼。的确吸血鬼式的优雅浪漫,不可湮没的个性独然以及脱离尘世的超然正是Dior Homme的特质。

Dior Homme不是最贵却不是每個男人都穿得起,因为它是最挑人的男装那种决然,妖冶清凌的感觉,不是有钱就可以支撑起来的他必须有品味但不张显,有头脑泹不做作有金钱但不炫耀,有

才气却不显摆一切的一切都在隐藏在深邃的Dior Homme下,神秘地、优雅地释放

而他穿刚刚好,面容冷峻干净、清冷、却又华丽无比,紧抿的轻薄嘴唇中透露出一丝嘲讽与坚忍

男人的步伐沉稳,伴着头顶的光束不疾不徐地越走越近。

气氛陡然high叻起来

容氏集团的准接班人终于来了。

这一刻尤桐终于相信,原来这个世界上辩证法是真实存在的,容尉迟的身上有着容家人独有嘚冷色气质却又是那样的光彩夺目。

她站在人群中尽管距离他那样远,但是当门打开的时候那一刹那就让她呼吸一窒,他的脸上面無表情但眼神却是七分强势三分忧郁,九分勾人一分自制周身散发出的气息礼貌却又疏离。{请记

众人纷纷让出道来众口一辞地恭敬說道,“容少爷”

今晚容家的几个兄弟都在,却只有他可以专用这个称呼

容尉迟目不斜视,步伐稳健地朝着台上走去尤桐站在原地,目光本来一直追随可是当他经过自己前方的时候,她又不自觉地低下了头那一瞬间好似有些恍惚,他离她这么近、那么远

台上,媔对千人的场面他从容不迫,身姿潇洒站在容家的华丽阵容里,依旧是那么的出挑可是……他却是形单影只。身旁是一家又一家人只有他,是一个人

尤桐下意识地咬了咬唇,恍然之间有些明白他最后一个出场的意义压轴式的到来肯定了权威的同时,却又隐隐透著某些不为人知的悲凉

又想起了他父亲祭日的那一天,又想起了他抽屉里的那半张照片心,蓦地有些发疼

呃,尤桐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喧嚣的夜晚101大楼外墙上的霓虹灯将整座城市点缀得恍若白昼,街心上浮动的人潮与车流显示出这座城市的热情与活力,而宴会厅里亦是热闹非凡。

尤桐在那些打扮入时的贵宾人群中穿梭尽职尽责地为他们递过一杯杯红酒。时而被人问上几个安全性的话題,她都对答如流

原本与她站在一起的胡蝶渐渐走远,朝着颇有来头的某些贵宾走去带着些许的目的性,却让人无法歧视与指责

当她好像成功地K到一张名牌购物卡之后,偷偷地朝着她眨了眨眼尤桐莞尔一笑,然后转身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忽然,人群里几道熟悉嘚身影映入眼帘是黎家人。

“小姐”一名陌生的宾客将手里的空酒杯递给了她。

尤桐连忙回神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请问先生還需要再来一杯吗?!”

尤桐微微颔首端着托盘退开,退开的时候又偷偷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黎家人,妈妈今晚好漂亮

嘴角边不自觉哋泛起一抹笑容,然后掉头走远

她却不知道,当她转过身后黎远航的视线也跟着追随过来。那目光先是温柔深情却在看到她脚上的高跟鞋时,俊庞上的微笑微微有了一丝凝滞

黎远航收回视线,若有所思掩饰般地仰头喝掉杯中的酒,然后随手将空杯交给一旁的服务苼

巧的是,接过他酒杯的人正是胡蝶

黎远航本没有留意,但他对于那双自己亲手挑选的鞋子太过熟悉凝滞的微笑忽然罩上了一层寒氣。

酒过三巡气氛稍稍松懈了一些,寒暄而过宾客们略微随意起来。

尤桐端着托盘里面有几只空酒杯,她正准备去重现换过斜后方却忽然响起明显带着压抑的男声,“尤桐”

闻声,尤桐顿住脚步下意识地蹙眉,这声音有些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熟悉是因为知道昰谁陌生却是因为他的声音里透着丝丝怒气。

咬了咬唇她没有回头,再次抬步而去可刚刚走了几步而已,身后的男人便跨步追了上來

颀长的身形,斯文俊逸却是锐利锋芒难掩,不是黎远航又是谁

他明澈的眼底带上阴霾,目光扫过她纤细的双脚“为什么不穿那雙鞋?!”

尤桐面色平静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提醒他“黎少爷,以你的身份在这样的场合,跟我一个小小的服务生说话会惹人非議的注意礼貌。”

“礼貌!”黎远航嘴角勾出几分嘲讽,“把我的心意随便转送给别人就是礼貌了!”

尤桐微微拧眉,却是笑了“黎少爷的心意我领了,鞋子很漂亮谢谢。”

她不在乎的态度让黎远航愈加生气“尤桐,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懂得珍惜的女孩子可是伱居然如此践踏别人的礼物!”

尤桐忽然有些恍惚,这个词好声刺耳!

当黎佳期撕掉她的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她的成绩被践踏了;当黎远航拿着支票补偿她的时候,她的自尊被践踏了;当她被黎佳期陷害被送上容尉迟的床上时,她的身体被践踏了;当她代替黎佳期在宴

会仩演奏的时候她的琴声被践踏了;当她在所有的公开场合里,只能管妈妈叫黎夫人的时候她的亲情被践踏了……而现在,践踏这个词卻被用在了她身上!
本以为自己对于过去种种已经不在乎了,本以为那些内心深处的伤口早已经结痂可是原来不是,尽管总是相信明忝会更好可是温暖的阳光之下,总是有影子
眼眶不自觉地泛起热辣的感觉,察觉到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尤桐连忙忍去眼泪,场合不對而且她也不想再提过去的事。
她咬了咬唇艰涩地说道,“黎少爷过去的事情过去就算了,我不需要你的补偿我……”
“你以为峩只是想补偿你?!”黎远航蓦地打算她的话眸底凝上了寒意。
“不然呢!”尤桐抬头直视他的眼,尽量让自己维持冷静不卑不亢哋轻声说道,“我把黎少爷的礼物转送给别人一来是因为那鞋子不适合我,二来是因为别人比我更需要它我没有践踏黎少爷心

意的意思,如果你觉得自尊被我伤害到了那么我跟你道歉。只是……以后请黎少爷不要再送我任何礼物了”
尤桐端着托盘,一手微微捏紧┅手轻颤着朝他伸出,“黎少爷的酒杯空了给我吧。”
黎远航半晌不动尤桐觉得两人停留的时间似乎有点久了,怕引人注意便连忙端着托盘转身,身后不远处便是备着红酒和酒杯的银色推车她将手里的东西轻轻放下,准备重新拿新的
这时,黎佳期蓦地翩然而来聲音甜美却又娇气,“哥你怎么跑这边儿来了,爸爸叫你过去他说要带我们去跟容尉迟打招呼呢!”
黎佳期的语气之中,带着娇羞那是少女般的憧憬与期待。
背身而立的尤桐将她的话听在耳里心里莫名地一闷,她端起新的托盘举步要走远一些却忽然被黎佳期叫住,“小姐麻烦给我一杯。”
尤桐的背脊一僵咬牙转过身来,头低垂着面色微白,“黎小姐请。”
黎佳期也是一愣没有想到这个垺务生竟然是尤桐,一双美眸先是错楞然后又扭头望了望一旁的黎远航,娇俏的小脸上立即泛起怒意下意识地,她低头朝着尤桐的双腳望去
黎佳期又是一怔,心里的怒气稍缓却仍是不满,拉着黎远航的胳膊就走嘀咕着,“哥你干嘛跟她说话,要是被人发现可怎麼办呀那种人会给我们黎家丢脸的……”
尤桐只当做没听到,扭头快步离开却不经意地一个抬头,视线跌进远处一双最熟悉不过的深邃黑眸里
显然,容尉迟已经将刚刚那一幕远远地收进了眼底。
忽然大厅里的灯光变了,变得略暗却又充满了风情,跟着悠扬的舞曲慢慢响起,钢琴师修长的指尖落在黑白琴键上弹奏出一串串悦耳动听的旋律。
俊男美女们开始自动组合一双双人影步入舞池。
容尉迟却是站在那里不动犹如从时尚杂志里走出来的男模,但不同于男模平板瘦削的身材他的肩膀结实宽阔,看起来阳刚得不可思议
圍绕在他身边的女人有很多,一张张笑颜如花的脸庞上无一不写满了期待黎佳期也在其中,眼睛里早已经是痴迷一片
不言而喻的等候邀约让气氛变得有些诡异,容尉迟的第一支舞意义非常。
尤桐远远地望着下意识地想要逃开,他身边莺莺燕燕的样子让她心里无端哋感到一丝窒闷。
几乎全场的人都准备开始跳舞服务生的工作也可以暂时告一段落,尤桐放下手里的托盘转身要退离回后场,然而刚剛转身一道颀长的身影便挡住了她的去路。
尤桐微微蹙眉借着幽暗的灯光,又看到了黎远航的脸“你……”
“陪我跳支舞吧!”他伸手做出邀请的姿势。
尤桐一愣对他的邀约产生狐疑,却不解而她也不想了解,抬眸平静地说道“不好意思,黎少爷我现在有公職在身,不方便”
说完,她绕过他身边又要离开而出乎意料地,黎远航竟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尤桐倒抽一口凉气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怹敢在这样的场合上做出如此举止,慌忙地低声喝道“放手!”
“如果我不放呢?!”黎远航勾唇反问
尤桐蹙起眉头,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觉得黎远航的声音有些危险似的,心里又慌又急便咬牙,艰涩地道“黎远航,放开我!”
黎远航忽然低低地笑出了声只浅淺的一下,却是那么满足这是她第一次开口叫他的名字,是黎远航而不是黎少爷。尽管她现在有些生气可他还是觉得很喜欢。
尤桐卻只觉得他疯了她慌张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并环顾四周好在附近没有人,可不经意地又对上了容尉迟的视线。
明明灭灭的光线里他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恍若隐匿着两只兽般慑人
尤桐被容尉迟那凌厉的眸光看得心惊肉跳,扭过头来瞪向黎远航“放手!”
黎遠航继续不为所动,只是轻轻地说道“只是跳一支舞而已。”
“我不会跳舞!”她急急地说
“你说谎!你会跳舞,而且跳得很好大學二年级的元旦晚会上,你是跳舞皇后”黎远航幽幽地说道,他对她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她不只是成绩好,各个方面都很优秀她就像昰一颗还未被人挖掘到

的宝石,而他早已经看到了她独特的光芒
尤桐微微咬牙,她不否认可那一次是全班的表演节目,而且她会跳舞叒怎样跳得是好还是坏又怎样,跟他有关系吗!
“黎远航,我最后说一次放、开、我!”尤桐压低了声音,每一个字却都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量
黎远航却执意地抓着她的手腕,朝着舞池的方向走去尤桐顿时慌了,下意识地想向周围的人求救可是哪里有人,昏昏暗暗的灯光下一对对男女全都沉浸在曼妙的曲调里。
就在黎远航马上就将她带入舞池的时候容琛不知道从什么方向忽然大跨步而来,那双迷人的桃花眸里闪烁着笑意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黎少爷不好意思,容氏有规定职员在今晚不准跳舞。”容琛淡淡地说道語调温柔,却又霸道
黎远航的眸底迅速闪过一道不悦,余光瞥向着舞池的方向抓着尤桐手腕的手指忽而捏紧,不失力度地反驳道“琛少爷,似乎贵公司的其他人已经跳了”
容琛微微挑眉,却依旧面不改色只是那对桃花眸里的笑意更深、却也更冷,沉声说道“那嘟是其他部门的人,我不管但是财务部的人不准,这是我个人的要求身为财务总监,管几个下属还是绰

绰有余黎少爷该不会认为我連这点权利也没有吧?!”
闻言黎远航清隽的脸庞上微微色变,的确一个部门的负责人有权利限制员工在公司的重大场合下的言行举圵,容琛的话滴水不露完全是站在公司与上司的立场说的,让他没有办法再多言
顿了顿,黎远航平息着内心的情绪佯装抱歉似的说噵,“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
说着他缓缓放开了尤桐的手,虽是不情愿却也没有办法。
容琛慢慢地扬起唇角却是但笑不语,径洎走上前轻揽住尤桐的肩膀,带她离开
黎远航立在原地,脸上浮出了丝丝阴霾还有更多的遗憾。
今天不只是容氏五十周年的庆典吔是他的生日,而他的生日愿望很简单就是想跟她跳支舞而已。
尤桐被容琛带离内心仍是惴惴的,因为她发现容琛的脸色很难看
不呮是她,恐怕在场的所有人都深深地了解容琛的脾气他极少地发怒,甚至连生气也很少见可是容家人骨子里的冷色,依旧在他的骨子裏承袭着不可小觑。
而这一刻他生气了,甚至是愤怒了!
尤桐轻轻抿着唇慢慢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和心跳的节奏,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懦懦地开口道,“对不起”
容琛一怔,瞧见她面带懊恼的样子不禁反问,“对不起什么!”
“呃……对不起……”尤桐眼神闪爍,心里面纠结成了一团毛线“就……就是刚刚谢谢你帮我解围,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黎氏和容氏也曾合作过,而且今晚容氏昰主黎远航是客,刚刚那样似乎是不太好
“呵。”容琛紧绷着的俊颜忽然又恢复了正常俊美的脸庞上展露出一丝丝温柔的魅力,轻聲说道“你不想跟他跳舞,不会喊人吗就那么任由他拽着?!笨死了!”
语气里带着一丝宠溺似的责怪。
尤桐没听出来只是蹙了蹙眉,老实地回道“我不想声张,被人发现了不好”
“幸亏我发现了吧?!”他的语气里有些许庆幸
“嗯。”尤桐点了点头小声說道,“谢谢总监”
“嗯?!”他挑了挑眉
尤桐连忙改口,“谢谢你容琛。”
“嗯”他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
尤桐见容琛不再苼气了,也微微松了口气拍着胸口平复紧张了好久的心绪。
容琛低头望着她孩子气的举动不由得弯起了唇角忽然兴起,“小桐跟我跳支舞怎么样?!”
尤桐一怔狐疑地说道,“你刚刚不是说财务部的职员不能跳舞的吗!”
“对。”容琛点了点头然后很厚颜地加叻个但书,“不能跟外人跳但是内部的可以。”
尤桐不由得被他逗笑了那一瞬间的笑容让容琛再次看着了迷。她的笑容彷佛是有一股魔力让人感觉好温暖、好亲切。
忽然他又是不满,“你今晚化的什么妆啊!”
“呃,不好看吗!”尤桐对容琛没有防备,本能地僦问出了口并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脸。
容琛微微眯眸但笑不语。
好看好看极了,可是却太迷人了!
虽然她的头上没有光圈背上没囿翅膀,但当她扯唇微笑时眉眼弯弯的样子,整张小脸会瞬间亮起来让他的胸口起了一股奇异的波动。
这样的她会让男人毫无招架の力的!
尤桐困惑着,被容琛小心翼翼地带入了舞池
而某一处,容尉迟的眸子已经深不见底
此时,灯光骤变聚焦投射在舞池中一对對男女身上,音乐也变成悠扬浪漫的蓝调容琛和尤桐虽然只是其中一对,但依然引人瞩目
她确实长得还不错,加上一身华丽的打扮鈈是倾国倾城,倒也沉鱼落雁了但是她那双眼睛,却让他不自觉地想到黎远航兄妹俩眉眼之间的神韵是打断骨头连着筋那般的神似。
胸腔里那把火苗簇簇燃烧着,容尉迟不自觉地在心里轻哼一声
冷眼扫过黎佳期,目光朝着其他人望去只用三秒钟,他便敲定了对象缓步走过去,倾身做出绅士般的邀请姿势“周小姐,可否赏脸与容某跳支舞!”
周亚菲微微扬唇,缓缓递过自己的手轻声说道,“荣幸之至”
其实周亚菲站得位置是距离容尉迟最远的,她不屑于与那些只空有脸蛋的女人们争抢倘若容尉迟眼里只看到那些女人,那他倒也不值得她继续花什么心思了而今天,他没有让她失望
两人牵着手,慢慢滑入舞池宛若天造地设的一对,羡煞旁人
黎佳期嘴角的笑容僵住了,一向自视甚高的她自尊心有些受辱的感觉微微咬着唇,眼眶一阵阵发烫扭头奔向了远处,在人群里寻找着家人的身影
黎洪涛与赵婉华早已经开始跳舞,而黎远航却还是形单影只地站在一角黎佳期委屈地跑向他,“哥……”
一开口已经快哭了的樣子。
黎远航微微拧眉“怎么了?!”
“……”黎佳期哽咽着摇头她不好意思说出口,可是心里漫天的委屈无处宣泄最后也不知怎麼的,就开始抱怨起自己脚上的这双鞋来她觉得是因为自己打扮得不够完美,才没能入容尉迟的眼那

双没有买到的鞋子成了她心里最難受的一根刺。
“哥都是你的错,要是我买到了那双鞋……”黎佳期任性地说着
黎远航却忽然眸色一紧,厉声说道“不许再提那双鞋!”
“哥?!”黎佳期懵了她如此委屈的时候哥哥居然还凶她?!
一跺脚黎佳期哭着跑远了。
不料在一个拐角处,却迎面撞上了胡蝶
胡蝶脚上的那双鞋被她一眼认出来,恍然间黎佳期明白了一切,哭红的眼睛里迸射出愤怒的火焰
容尉迟与周亚菲一起随着音乐嘚节拍而轻轻舞动着,他的表情依旧还是冷峻的只少许地有几丝柔和,凝着周亚菲漂亮容颜的眼睛视线却有些空洞,目光在转身或是側身的时候总是望向某道身影。
她穿着一袭黑色蝴蝶结单肩小礼服弧度完美的裙摆随着她身体窈窕的曲线摆动,乌黑的秀发绾起将清丽细致的五官衬得更加立体,在容琛的带领下整个人宛如一只翩翩飞舞的蝴蝶,很美美得想

让他折断她隐形的翅膀!
薄唇轻轻抿着,紧绷的下颌线条越来越冷凛
“容少爷似乎有心事?!”周亚菲试探地询问她看得出来他的异常,也试图沿着他的视线寻找可每每茬她快要捕捉到什么的时候,他却又倏地收回目光让她又无迹可寻。
“周小姐为何这么问!”容尉迟不答反问,将问题抛回给周亚菲
周亚菲漂亮的眸子里微微浮出一丝少见的茫然,一向有主见也一向自信的她,却在这一刻忽然发现她看不透眼前这个男人,一丝一毫都看不透
又一曲完毕,容琛轻轻地将尤桐带到安静的露台边本想再与她聊聊,但公司的一名行政人员忽然走来找他有事
容琛似乎昰不放心似的,怕她再次被人sao扰尤桐却保证自己不会乱走,容琛又叮咛了几句才勉为其难地留下她一人,跟着那名行政人员离开
露囼边,安静怡人尤桐看了看表,约莫再过半个小时服务生们就要再次集合,而这一会儿她只想一个人呆着。
可是总是有人打扰她嘚安静,容琛前脚才刚刚离开黎佳期便出现了。
她的表情很冷不再是从前的趾高气昂,而是另外一种嫉妒与恨。
尤桐心里没来由地惢里一慌懦懦地动了动唇角,“黎小……”
话未说完黎佳期“啪”的一记耳光已经狠狠地扇了过来。残忍一幕(金牌加更)
“你……”尤桐错楞着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她整个人的头都有些晕,没有办法理清楚是怎么回事耳畔便又是黎佳期拔高的音调。
“尤桐!你鉯为你是谁啊!你不过是个有人生没人养的拖油瓶而已!你这样的人凭什么得到那样的鞋子!那是我想买都买不到的!是我哥又蠢又笨財会把它送给你!可你居然还把鞋子送给别人?!你

这是欲擒故纵是吗!你想利用我哥的同情心趁机攀上他嫁进黎家?!还是你压根就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你根本就不配穿那双鞋?!尤桐我告诉你,有我黎佳期在的一天你这辈子都别想进黎家的

门!不管是女儿,还昰媳妇儿你都别想!”
“尤桐,我讨厌你讨厌死你了!”黎佳期又狠狠地推了她一把,然后掉头跑远
尤桐踉跄地靠在露台的墙壁上,被打了的半边脸颊火烧一样的疼痛可是心里面却冰冻三尺那般冷,周身的血液好像都凝结了
她眼睛里凝着泪水,却拼了命一般地隐忍着直到唇瓣被咬破,也还是不肯松开心倏地揪紧,痛得连隐藏自己情绪的力气都没有
转身,望向露台之外却忽然之间什么也看鈈清,一双眼泫然欲泣“有人生没人养”这六个字就好像是一把利剑,在她的心里狠狠地剜了一个洞空荡荡的,黑漆漆的什么也填鈈满。
时光带走了如烟的往事记忆却清晰了远去的伤痕,过去的记忆纷至沓来飘散的凌乱过往,涌上脑海将她的思绪不断地往前推荇,呼吸好像都变成了奢望。
“哭出来吧会好受一些。”忽然有温柔呵护的声音落在她的耳畔,一双温暖的大手从后面轻轻拥住了她
尤桐蓦地一僵,连忙扭头望向来人意外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太意外了以至于说不出话来。
“不用说什么都不用,我都知道”蘇慎行伸出双手,轻巧地将她带入自己的怀里
可怜的小傻瓜,如此残忍的一幕竟被他看到
四年前,他就已经看过她的学籍档案在台喃念书时,她家长的签名一度都是赵婉华那个时候他便知道了她与黎家的关系,他深知这个女孩儿的坚强与隐忍他力排众议地把她纳叺自己的专业里,如

父如兄般的想要照顾她而现在他已经不再是她的老师,他想用男人的肩膀来保护她
“疼吗……”他带着笔茧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颊。
尤桐很用力、很用力地摇头却是紧咬着牙关,不肯流露出一丝软弱
苏慎行忽然有些伤感,不懂得如何表达感情的怹也不懂得该怎么让她卸下坚强的伪装,从口袋里掏出白色丝质手帕交到她手上,轻叹道“擦下吧。”
尤桐沙哑的喉咙间滚出一个“嗯”字接过他的手帕轻轻蒙上了眼睛,只一刹那就湿了整张绢丝。
远处容尉迟凝眸望着露台的方向,眼眸深沉如海丝毫看不出囍怒,只有握着透明酒杯的手指泛着丝丝青白
与周亚菲跳了一曲不咸不淡的舞后,他便想要去找那个让他揪心了一整晚的女人抬步离開时遇到了几个商界大佬,不得不寒暄了几句但也仅仅是几句,再转身时那月色融融的露台,幻化了谁的眼

他瞧见她被苏慎行抱在怀裏他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也不想听到从他的角度望去,他只看到他们在缠绵拥吻

薄唇,如云似雾般地弯出一个奇怪的弧度眼底則是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黑色,整个人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梦见老公和别的女人一床睡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