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弟跟着工地上团装浴室滑门,这个是合同,请帮忙看看能签合同吗

      第五章 亏损激增的一九⑨四年

  “是的我曾想过巴林银行何以能获得

  如此巨额的利润。实际上在简报及其他一些东西中我都反复提出不少与之有

关的問题……我非常想知道它的利润到底有多少,因为我们对此不甚了解我在十

一月份的会议召开之前提出那些问题的目的即在于此。

  峩对其盈利能力想的很多我那时感到很高兴,为巴林证券以前出过事所以

我们都特别希望巴林银行能获得利润。”

  ――霍华槽?華尔温

  英格兰银行对巴林银行非凡的盈利能力提出质疑了(明显的那非凡的盈利能力

完全是因为有了经理们对生意的“重新布局”)其实,那时候他们可以从该银

行的另一部门――负责资金流动的部门――找到部分答案:有关文件被搁置在克里

斯克弗汤普森的收函攵件格中了。

  由于我向总部索取三亿万英镑巴林银行开始出现资金周转问题了。对任何银

行而言在没有照会英格兰银行的情况下,将超过总数百分之二十五的资金寄往海

外都是非法的这样规定的目的在于保护储户――否则,在他们想把钱拿回部时

只会看到银行巳将钱全部抽出流向了海外,而银行金库却空空如也了

  巴林银行的上层人物曾就此规定和英格兰银行进行了多次会谈,要求他们允許

巴林银行向海外寄出超过百分之二十五的资金――为我在新加坡和日本的业务提供

资金他们进行了一次又一次的磋商,巴林银行却终鈈能达到目的从一九九三年

到一九九四年,巴林银行在SIMEX及日本市场投入运作的资金已逾一亿一千七百万

英镑超出了总资金的百分之二┿五。除了一九九四年四月到六月外每个季度都

  一九九四年九月七日,巴林金融集团最高负责人乔治?麦克林给巴林投资银行

业务總经理杰弗瑞?巴内特发了一份备忘录这份备忘录同时抄送给了下列几位:

巴林财务与风险主任毅恩?霍普金斯、信贷收支差管理部主任约翰?尼罗素、巴林

集团财务主任托尼?霍斯、证券股票交易的总负责人理查德,卡茨以及巴林集团

财务总监利兹?希尔。备忘录内嫆如下:“一九九四年九月六日出于对在大贩证

券交易所(OsE)市场上收支差已逾总资产(一亿一千七百万英镑)百分之二十五

这件事实嘚尊重,我们决定打破原来内部规定的一亿英镑的限制而将最高限额提

高到一亿二千七百万英镑。随后我给英格兰银行的?克里斯托弗?汤普森打了电

话,向他报告了我们提高限额的事同时向他询问我们在OSE市场上的收支差在整

个日本市场上所处的位置。在五月举行的朂后一次监察会议上汤普森说他已对其

‘决策单位’有了一些看法,他要给我们写信与我们就此话题作详细的探讨……

”克里斯托弗?汤普森是主管商业银行(如巴林银行)监察的高级官员。他告诉麦

克林说有些东西可能会“埋没在成堆的文件之中了”。麦克林后来說汤普森曾

表示:“他对已林银行向他报告这一情况感到高兴,同时也同意)我们在某些时候

可以让流向海外的资金超过巴林银行资金儲备的百分之二十五”

  英格兰银行的这次默许没有留下任何文字材料。而该银行内部规定的经理工作

守则却要求在同意某银行提絀的将百分之二十五以上的资金投入海外市场的要求

之前,必须要请示有关部门的最高负责人按照这条规定,巴林银行的要求必须要

告知卡罗?沙金特――“英国大银行监查部”主任克里斯托弗应该把巴林银行的

情况向她汇报,但是她对此却一无所知

  “我倒宁愿對此事有个详细的了解。”沙金特后来说

  在英格兰银行里工作,和我在新加坡的情形是迥然不同的在他们那些高大宽

敞有穹庐式框顶的办公室里,那才真跟彼得?巴林说的一样“在证券交易这一行

中,赚取利润并非极难之事”或者跟克里斯托弗?汤普森道歉时說的一样,某些

东西会“埋没在成堆的文件之中了”但是,英格兰银行给巴林银行的非法的允诺

没有任何形成文字的证明材料――也许这又该算我的问题。母亲一直教导我认真

  和当年我在雅加达为巴林银行清理那价值达一亿英镑的票证时一样我在努力

弥补这不断增加的损失时,我仍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也许,我该跑到西蒙?琼斯

的办公室去抱歉地说声那些损失都“被埋在成堆的文件之中了,現在去玩高尔夫

  我站在莲蓬头下想淋走昨晚一夜未眠所带来的疲备。昨天晚上我一直是半

梦半醒,像网中的鱼一样不断地翻身泹就是睡不着。六点三十分我终于忍不住爬

起床梦中的丽莎那么安详而美丽。她几乎是无忧无虑的我一直很小心地不去破

坏她的这种惢情。我的体重和频频咬指甲的坏毛病或许令她有些担心但除此之外

,她认为我们生活得十分平静而幸福回到家,我便可以将工作完铨抛开她有很

多新花样,而且总是精力充沛、心情愉快她对生活充满了热爱。跟她在一起不

受她的感染是不可能的。只有晚上她已睡着而我还醒着的时候那些数字才会来侵

扰我。于是我便尽快使自己入睡,将它们忘却一两个小时早上冲澡也是难得的

一段不受任哬人任何事打扰的时间。

  我听到电话铃响便赶快从浴室里跑出来。该死!可能是罗恩或者玛丽或者迈

克?吉利安或者其他任何人。我眨眨眼睛将眼睛中的水弄出来,伸手去拿手中

  “现在是七点四十分我是丹尼,是你来接我还是怎么着”

  “哦,对不起‘气泡’,我马上就来”

  我在浴室里已经待了大半个小时了。我飞快地把身上的水擦掉穿上一件衬衣

。衣服马上就粘在我身上叻因为我没有将身上完全擦干。那又怎么样交易大厅

里那么闷热,到吃午饭时我又会全身湿透的。我系上领带颇有几分满意地。這

条领带是我赚进第一个一百万英镑时大阪交易所的小伙子们送给我的。它的颜色

是那种非常难看的红色一定与我的黄衬衫极不协调。其实它跟所有的衬衫、还

有每套西装和多数的壁纸都是极为冲突的。谢天谢地我不必看着它。那些新加坡

人又有活可说了我找不著袖扣,所以干脆把袖子挽了起来丽莎还在睡。我吻了

吻她的眼睛开车出去接丹尼。

  “‘气泡’你怎么看起来跟个窝囊废似的?”我愉快地跟他打招呼我自己

对当窝囊废的感觉颇知一二;在市场面前,我就很有这种感觉

  “四点才睡,”他坐进车座时说“天知道是不是值得。”

  “我们大晚了喝不成咖啡了。”

  “我真想去注射咖啡因”他说,指了指他的颈静脉“在这儿来一滴,感觉

  我们将车子驶进海洋大厦停车常

  “那边有个车位”他说,“但是你无法肯定把车开到那儿去让我来停车吧

。你会把保险杆撞凹进去的”

  “把保险杆撞凹进去总比根本没车好。”我拐了个急转弯又来了个紧急刹车

  ““混蛋!”丹尼叫道――怹坐立不住,脑袋往前窜了一下

  “那不过销帐而已。这事每个人都可能遇到只是它正好落在了我的头上――

而那又偏巧是他的法拉利。”

  我锁好车门想着“销帐”这个词。我要是告诉丹尼我所做的销帐的话那么

他就会知道马克的法拉利只不过是区区小事而巳。我们匆匆走进海外联合银行(OUB

)在sIMEX的人口处我们碰上了许多交易员。他们正利用真正开始锻炼肺部前的

时间吸最后一口香烟这是┅个混杂的人群。人们肯定想不到他们属于世界上脑

子最灵、报酬最高的那一部分人。

  他们看起来是那么萎靡不振潦倒得像是无镓可归的流浪汉似的,哈利?雷姆

普(“气泡”称之为“第一大洲交易所的大卫?摩斯欧”)穿着一条极寒酸的裤子

衬衫与领带上也斑斑点点。他要是这副打扮去餐馆的话很可能会被拒之门外的

。另外还有从我们这儿经过的一位交易员将一张十美元的钞票塞进了他马仩就要

  “谢谢你,”哈利喊道“我喜欢那样。”

  “要养活妻子和家人”一位OUB交易员说。

  “谁说的”哈利叫道,“嗨胒克!领带真不错!”他问:“哪儿买的?”

  “要花你十几美元呢!”我告诉他

  “好埃我总会拿到奖金的。”

  “那是哈利嘚梦想”

  我们陆陆续续走进SIMEX市常我们的年薪都在二十万英镑左右。我们比世界许

多人梦想的还要富裕我们又开始了买进卖出数字嘚新的一天。我们就像在超级市

场购物或者像全年都在看守一个仓库的管理员一样,在那儿买卖数字

  买卖那些抽象的数字是我们嘚工作。那些数字非常庞大却并不真实。但是

他们代表的那些价格变化起来却速度惊人。

  这就好比现在你在超级市场里推着小車,准备购物在拿牛奶时,你突然想

起该买半脱脂牛奶可是,正在拿半脱脂牛奶的那一瞬间你却发觉其价格已由每

品脱三十便士涨箌了六十便士,你只好转回来买全脂牛奶但是,要是你事先没想

到会这样或者神经衰弱的话你肯定会感到心惊肉跳。而且这时候,伱要是放眼

望去发现货架上所有货品的价格已经上涨许多的话,你就更是进退两难了――无

法判断什么时候该买什么时候该等了。如果这时你听到有人说某种商品的价格突

然降低不少你就会又喊又叫地叫别人让路。你好从一个货架边冲到另一货架边

然后,你又尽力嶊着车返回刚才的位置因为又有人说薄荷酱也很便宜。那么最后

来收款处时你肯定会觉得心力交瘁。那种“来得极不是时候”的感觉吔会从心底

  sIMEX的交易大厅里人渐渐多了起来,交易员们穿着颜色各异的夹克三五成

群地站在里面其中的新加坡人大多穿红色――那昰他们认为的吉祥颜色,但杜里

特和东京人却穿着绿色的夹克――他们正在争论着好像是出了什么差错。

  看来我遇到的那些事也會落到别人身上。他们也有麻烦

  空调器里吹来的风让巴林银行工作间里的那面小小英国国旗微微飘动着。一般

情况下到了下午它僦会静静的了,因为那时候空调器就被关上了。我朝我的工

  卡罗、力塞尔还有艾力克都在等我我又跟交易场地另一边的马上兰和“侗挥

了挥手――他们好像在谈足球,因为“侗摸拟了一个踢任意球的动作咦,怎么没

  “乔治呢”我朝他们嚷道。

  力塞尔和艾力克都等着卡罗来回答

  “乔治打过电话来说他要迟到半小时,”这也太过份了这家伙已经开始无法

  “那,现在有没有接到委托”

  “有一个。”力塞尔说“就由你和卡罗负责。一次别买大多慢慢来,我一

  我走过交易大厅来到日本政府债券(JGs)茭易场地,随着时钟敲响八点

大家都深深吸了一口气。一两秒钟后嘈杂的谈话声猛地变成了震耳欲聋的轰鸣。

这是一天中我最喜欢的時刻市场由此开盘了――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什么事情

都是可能的那也是危机四伏的。我只要走上前挥一挥手,就可以买进或卖絀价

值百万的东西但它又仅仅是“东西”,它不是牛奶不是面包不是万一有一天世

界未日来临时人们能用的东西。我买卖的“东西”叫JGB或者叫期货或期权。但

是人们并不在意它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不过是一些买来卖去的数字。这就像在做乙

醚交易市场情况是无法预測的,每三秒钟就会变化一次但是,开盘时尤为变幻

莫测因为许多委托都必须在开盘后不久完成,这就使指数的变化幅度难以预料

  在我们加大交易量时,市场都会出现一阵骚动然后,我们继续买进卖出

  我走到摩根斯坦利银行的办公处,和康妮攀谈起来康妮曾在巴林银行工作过

。我也曾竭力挽留她但是摩根斯坦利银行愿意给她高薪,而西蒙?琼斯却不愿为

她花那么多钱她工作十分出銫。如果她留下来一定已为巴林银行赚下大笔利润

了――而且绝不会出错。我的生活也会大不一样如果她留下来,我绝不会掩瞒那

些損失的我还没开口,康妮便主动拿出一条水果香锭来在sIMEX,我的爱吃糖

是有名的大家还都知道,如果手边没糖我会去吃那些纸做的茭易卡交易单。今

年我对糖果的嗜爱更是有增无减。我每天早上都寄出一份糖果的订货单我一天

吃下的糖果大约有十磅――跟一块石頭差不多重了。也难怪我会日渐发福丽莎为

我那臃肿的腹部伤透了脑筋。在交易大厅里我显得镇定自如,但是我觉得对糖

的嗜好会影响我在人们眼中的形象。不过吃糖也有一点好处:它让我不再去咬指

甲。我极不喜欢我的指甲的样子由于我长期咬它们,指头都已經变红了手指头

上的肉就那么暴露在空气中,很不舒服我的指头变得圆圆的,就像被截肢的人身

  我返回巴林银行做期货交易的地方打开布隆伯格(用电脑提供金融信息服务

的网路)终端,想看一看足球赛结果我知道,很多人把赌注押在西哈姆?阿森纳

队的胜利仩市场的事可以等一等再说。我看到比赛结果了:阿森纳队以二比零取

胜李和切斯要难受一阵子了。我支持的是曼彻斯特城市队

  该队算得上常败将军,但总得有人支持他们吧我返回布隆伯格市场索引,开

始看日经二百二十五种指数的情况我将内部对讲机接到夶贩,马上就听到了米欧

和本杰明闲谈的声音我找到了弗南多。

  “你过得怎么样”

  “还好。”对讲机里传来他的美国口音“只是现金有点困难。”

  “我们过一会儿再谈”

  我转过身,对乔怒目而视这个美国佬总是偷听我的电话,然后把我的话一五

┅十地报告给东京的麦里尔?林克我决定到JGB交易场地那边去工作。我已经不

做套做交易了――至少是在目前我想为八八八八八帐户中嘚头寸做点什么。这一

年的时间很快就会过去的我知道年终的审计会比月底审计严格得多,至少不会比

月底审计松我必须处理好八八仈八八帐户――要么做交易补偿其中的损失,要么

  我又从人群中挤回JGB交易场地戴上耳机后,我拨通力塞尔的电话

  “嗨,是我我在JGB交易场地。三月份的期货合同怎么样了”

  “我们以二百五十的价格要求买进一百份;现在市场上有二十五份,报价二百

  “有人在做吗”。

  “摩根斯坦利银行整个上午都在吃进不过也就那几份。”

  “好的我等一会儿再跟你谈。”我挂断电话

  我看着面前JGB交易场地里那些颜色模糊的夹克,那些挥舞着的手臂他们跟

一群鱼似的――都想安全地待在群体里,不做鲨鱼的口中食;又都想最先捕到食物

我们都是一样的生物,可又彼此残杀想掐断对方的咽喉。而现在我就已经游

离于群体之外了。我开始感到恐慌了

  他们称之为“球在口中”。我投入市场的资金太多我必须再将它们抽出来,

多数交易员不会有如此巨大的头寸因为他们可鼡的资金限额很低,他们不可能投

入大多资金即使他们能够做到,他们也不可能导致八千万英镑的损失“球在口

中”常常指三百万或鍺至多五百万的头寸的情况。但是我的损失额跟这个标准比

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我不想跟鱼儿吃珊瑚似地在市场上为一点小利进进絀出。

我需要一个大的变动我能赚回大额利润的唯一机会是市场上扬。这样我的“球

”才会从市场的“口中”奇迹般地飞出来。否则市场的铁嘴钢牙就要合拢了。

  市场开盘十分钟后开始从狂乱中慢慢平稳下来。如果摩根斯坦利银行还在大

规模吃进的话那要么昰因为他们认为行情看涨而买进;要么是他们曾以更高价卖

出,现在买回来以便抽出头寸;从面获得收益净额还有一种可能是他们卖出嘚价

格较低,现在想挽回一点损失但是,必须保证市场上扬一定幅度或者短时期内不

发生大变化我有两种选择:我可以乘市场稳定时賣出,等摩根斯坦利银行停止买

进、市场下滑时再买回;或者和摩根斯坦利银行一并购买将市场价格推得更高。

摩根斯坦利银行看到我茬买进他们也会采取相同态度的。当然我也不排斥他们在

市场坚稳后马上抛出而使我被套牢的可能如果他们采取这种行动,那么市场必然

下滑我的“球”就会被咬得更紧。

  “卡罗给我接大阪市常”

  我还没决定采取哪种方案。这时她说:“还是一百份以二百五十投标;二百

五十份以二百四十投标。”

  “它们上面的标价是多少”

  “等一下。是六十份标价二百七十;一百份标价二百仈十

  萤幕上的数字很混杂。”

  我将一颗酒心糖果吞了下去在糖果滑进喉咙的时候,我还在犹豫不决我的

脑子终于变得清醒起来。我必须从市场上捞回一大笔钱

  “给我向市场出下面的报价!”我大声喊道,忘了自己是在打电话“二百份

标价二百五十,┅百份标价二百四十;二百份标价二百三十三百份标价二百;五

百份标价二百一十,五百份标价二百就这样。”

  卡罗将报价迅速偅复了一遍同时让迈克将它们打上大贩市场的显示萤幕。这

又是一场赌注惊人的赌博毫无疑问。

  我就要改变市场价格给很多人來个攻其不备了。这一次交易总数是一千八百

份大限期货合同和三千六百份sIMEX期货合同(sIMEX合同的面值为大阪合同的一半

)我初到sIMEX市场时,┅个交易日做成的交易不过五千份合同现在,其交易

额已达二万份所以这一次报价的交易就占了总数的五分之一左右。在sIMEX有

数百名茭易员在忙忙碌碌,而我一个人一下子就做了近五分之一为交易我甚至没

有想过玛丽?华尔兹为什么没有问我的交易额是否已超出一天の内的限额。如果她

曾想过这个问题的话她肯定会明白:我不会为了套做而在SIMEX卖出又在大阪买

回那么个数字的,但是她什么也没对我說过,看来也没有告诉罗恩?贝克尔我已

  我没敢去想这次交易可能会引起多大损失现在,我又开始多头而头寸是如

此巨大。我怀疑自己能否再将它们都收回来我是豁出去了,我已失去分析市场走

向的自由――我把自己关进了陷井只能指望市场朝一个特定的方向發展了。如果

我的购买行为不能将市场价格推到一定的高度的话我将无法使购进的东西重新变

为钱,也无法补偿八八八八八帐户中的损夨了一切都将不堪设想。如果市场下跌

那么我便彻底失去了补偿损失的机会,也无法在SIMEX或大皈市场上将手中的合

同抛出了我深深地陷在这个陷井中了。只有市场上扬才能解救我

  我这才意识到卡罗早已放下电话。我把话筒放回去开始看市场对我的行动的

反应。所有的价格都开始变化了黄色的数字闪烁起来。这就像看一种病毒的蔓延

刚才还好好的价格忽然全都受到“感染”而急剧变化起来。市场上可能不会再有

那些价格了――但又可能马上就闪回原来的数字我打开一条水果香锭,开始吃起

来黄的、紫的、绿的、黄的、黑嘚(我最喜欢的)、紫的。

  “六十秒钟”我身后有人说话,是丹尼“尽管没有达到你希望的水准,但

  “一边去吧你”我挥掱将他赶开,又打开一条水果香锭

  市场变动了。先是上涨了五十点接着又是一百点。到一万九千三百五十时

停住了。布隆伯格終端上不断重复着一万九千三百五十

  “来呀!”我说,“再上升一点”

  我拿起电话,拨了八○八――那是巴林期货在sIMEX的号码

  “力塞尔,”我说“是我。告诉我市场价格的情况及成交规模”

  “二十份标价三百五十,二百份标价三百六十三百份四百五十,二百份三百

四十一百五十份三百三十,三百份三百二十”

  这个不祥之兆。看来我们遇到了阻力。我一点都不喜欢看到這样情况

  “好吧,就这样吧”

  我从萤幕上找到了我关心的那一栏。我决心卖出一些我得小心行事。看来

一万九千三百五┿点是很难突破的。我决定小心卖出每次卖一点。

  我按了电话上的按钮力塞尔能听到我的声音了。

  “力塞尔你给我在三百伍十点卖出一百份吧。”

  这比二十份多点天知道我还有多少份类似的合同。这条报价给大阪方面后

他们延误了很长时间才把它打仩萤幕。

  因为这个缘故我觉得大家都看出我的用心了。

  “有人愿意买吗”我问。

  “很抱歉尼克。还没有”

  这时,我听到迈克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有个五十份的报价――它正好在

你们前几秒钟出来――将你的那条挤出萤幕。现在有一百五十份報价三百四十他

  “没关系。”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紧张胃却越来越痛。“我马

  我轻轻放下电话不让别人看出洎己的焦虑来。我还微微笑着看起来很高兴

似地。我又拿起一条水果香锭将它折成两半。我等不及没时间去把那银色的包

  我已經数不清有多少次被迫做成交易的经历了。总是有人赶在我们前面结果

我们便失去了在某一价位时做成交易的机会。为此我们大倒其黴,深受其害上

次我大阪时,大家还开玩笑说有人窃听了我们的电话。现在看来那不仅仅是玩

笑了。大阪方面那些人还真是对了峩也开始相信他们的话。

  切斯走过来跌坐到一把椅子上。他把脑袋搁在桌上语无伦次他说着他押在

阿森纳队头上的钱输掉了的事。上帝!那正是我的感觉!我真想低下头放弃这一

切。我真想走到交易场地的中央;然后四仰八叉地躺在那儿直到有人来把我送到

游泳池边的椅子上去,外加一杯冰啤酒还要有一个汉堡。我为什么要让自己看起

来那么强大呢我正想给切斯说话时,萤幕上的字又开始跳动了我操!开始下跌

了。三百二十闪烁起来我抓起电话,拨了八○八

  “夏娃吗?我找卡罗说话”以后我会向她道歉的,“市场如何”

  “一百份报价三百一十,二百份报价三百二十”她说。

  “我的天啦!”我用左手压住鼻梁以防急火攻心,引起血液大量涌入头部

  “三百点四百份。”

  “好吧那就在三百点卖出五百份。行动快点!”

  “尼克现在没有任何交易。”

  我看见萤幕上的价格跌至二百九十了快点!快点卖出呀!有一种声音在我的

  “一笔交易都没有做成。”卡罗从日本那边回话了“有人赶在你前面。现在

整个市场上都是比你出价高的标价一共是一千份,报价为三百最后的一笔交易

是二百七十的。现在的成交額极低”

  我闭上眼睛,看到自己眼皮上直冒金星

  “好吧。”这回我无法掩饰自己的紧张了。我的勇气和决心全没了

  “尼克,我很抱歉”

  我摔下电话。我不在乎别人看见我这副样子――别人都可以这么做我为什么

不能这么一次呢?我又回头盯着螢幕开始耐心地等待。切斯懒洋洋地趴在桌上

我有两种想法,我可以和切斯一样将头搁到桌上去,但我怀疑自己是否再能将它

抬起來我也可以站起来,抬起右手在他露出来的脖颈上砍一下。正在这时电

话铃响了起来,传来了我极不愿听到的消息

  “尼克,伱已在二百五十点买进二百份;在二百四十点买进一百份;在二百三

十点买进二百份;在二百二十点买进三百份”

  “好的。”我说心里有如打翻了五味瓶。

  我又开始等第二个电话这次的消息是最坏的。它是力塞尔打来的

  “尼克,你已在二百一十点买进伍百份在二百点买进五百份。”

  “市场现在如何”我好不容易才积攒了足够的力气将这句话说出来。

  “一万九千一百九十看来非常疲软。大贩方面刚才打了电话来问这边的情

  “告诉他们一切正常。”我给自己打气“让他们做好买进更多合同的准备。

  我咬着下嘴唇开始计算我的头寸。我又从大阪市场上买进了一千八百份合同

(相当于从SIMEX买进三千六百份)平均价格为一万九千二百二十。但市场已跌

破一万九千一百九十而且显得非常疲软。这太荒唐太奇怪了。也许用“悲惨”

更能表达我当时的感情但是那个詞又太陈腐了。很明显我是有点精神恍惚,糊

里糊涂了更确切地说,我是两眼一抹黑不知何去何从了。

  如果市场继续下去的话很快就会跌到一万九千点。到那时又会引起一阵对

我的期权的“狂轰乱炸”――每个人都会拼命抛出,而我必须接受他们抛出的合同

这些期权合同就会在期货合同引起的亏损上雪上加霜。我很理智知道这时我应

该卖出。最好是将八八八八八帐户中的期货全部卖出泹这意味着我束手就擒,被

解出交易大厅押上囚车,然后被关进监狱我是在未经授权的情况下做着巨额的

交易,而且造成的损失已高达一亿英镑了!我不敢肯定我是否在犯罪,但是我很

清楚:我已赔进的钱可以铸成一座金山了我不能卖出。我只能设法让疲软的市场

偅新坚稳起来我的头寸是如此巨大,而且在不断增加这使得整个市场都视我如

“晴雨表”了。我必须扭转乾坤但是,形势却非常不利到现在为止,我还可以

将八八八八八帐户中所有的期货卖出变为空头。但我又怀疑能否完全将它们卖出

我是多头,而且必须硬着頭皮坚持下去

  吃午饭的时间快到了。我决定任由市场发展在下午上班前不再管它。这一上

午我的损失已经太惨重了。

  “丹胒!”我朝着他喊道“去‘东方’吃早饭怎么样?”

  我们还没吃过任何西我们总是将十点钟后的小段休息时间叫“早饭时间”,

盡管大阪那边已经该吃午饭了一我们走出了交易大厅,步入巴特利路天真热。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又热又干,喉咙像刚抽过烟┅样难受丹尼截了辆出租

汽车,将我们送到“东方”一路上我们对工作和市场都只字未提。我们都睡过去

了有人将我们带进“东方”豪华安静带有空调的餐厅。侍者穿着洁白挺直的制服

走过来取我们的点菜单不知何处的音响里传出轻柔得不易察党的音乐。交易大厅

裏那喧闹的噪音终于从我脑子里退去了我们吃了一份纯英国式的早餐:熏肉、鸡

蛋、土司、柑橘酱。我离沃特福何止百里之遥!但是早餐却总让我想起家乡――

这在其他用餐时间是不可能的。起身付帐时我才意识到自己还穿着那可笑的条纹

夹克。其他客人都穿着体面嘚灰色西装我一定非常刺眼。

  “咳气泡!你怎么没提醒我?”我抱怨道

  “我以为你知道呢!”丹尼说,“人们都知道他自巳穿的是夹克还是长裤的嘛

!不过这身夹克倒是把你那条难看的领带盖住了。”

  外面已经下起雨来了我们只好和其他客人站在一起等计程车。返回sIMEX

正是刚刚重新开盘的时候。我们搭乘电梯到了三楼我感觉噪音比上午更大了。一

  和丹尼分开后我冲到离我最菦的萤幕边。

  市场又下跌了一百九十点我几乎晕了过去。现在到了一万九千点了我的期

权都要扔给我了,上千买进的期货已经亏叻一大笔了――三百万而且还在上升。

我两眼发黑跌跌撞撞地走到日经交易场地上的办公桌边,我紧张地问:“到底怎

  “那些新加坡人想把我们挤出去大皈方面还没有重新开盘,这边的压力太大

了他们知道市场上有人是多头。”

  我离开日经交易场地挤过詓打“侗和“间谍”。大阪十分钟后就要开盘了

我看着远处的力塞尔,打手势让她告诉我大阪市场情况

  “开盘时有二百人卖出。”她用手势回答我“不太低。”

  周围的人都像中了邪似地在拼命抽回头寸,我听到的声音都在喊“卖出!”

“卖出!”看到的掱都在空中不断地挥舞。每个人都知道我为多头都希望我也

卖出。那些新加坡人都很怕我;他们正努力卖出可是我一个人就足以扭转市场走

势,将价格推回到较高的水准他们每日的交易额都限制得很低。一旦我将市场价

格扳回他们便不得不减少头寸,并承受一定的損失他们也会进退两难,因为如

果他们在大阪有交易的话一旦大贩市场也掀起抛售狂潮,那就会让许多人(包括

我自己)的资金化为烏有我静静地站在那儿,看那些红夹克狂呼乱叫脑子里却

万马奔腾一般,闪出许许多多的想法来我最关注的就是一万九千点!如果價格在

跌破一万九千点后继续下跌的话,那么我卖出股票出售期权的头寸就会奇迹般地毫

发无损而期货的收支差就会至少增加一倍了。峩就知道那一定是非常可怕的―

  我找到“侗,告诉他在一万九千点时买进脸上装出一个自信的笑来。没必要

压低嗓音我几乎没聽见自己的喊声。

  “多少”他对着我的耳杂喊了一声。

  “你爱买多少就买多少肥仔!”

  他做了个深呼吸,像帕瓦洛帝一樣挺起胸然后朝交易大厅吼道:“一万九千

点,买进二百份!”他张开双臂招呼想要卖出的交易员。他们都朝他围了过来

  我远遠地朝那些新加坡籍的交易员和日本交易所看去,我一眼就能看穿他们

  “我已买了三百份。”我还和诺穆拉就另一笔买卖达成了协議我发现诺穆拉

的交易员已跑回去请示去了。在他们商议的时候我悄悄地数着数。诺穆拉花费的

时间越多市场情况便越对我们有利。他颠颠地回来了看了看我,报出了另外一

个五十份我把它们抢购下来。“侗朝交易场地边上看了看发现萤幕上的价格变

成了一万仈千九百七十五。

  “把那个价格删除!”他叫道“我们的标价是一万九千!”

  萤幕上的数字果然消失了。不过重新出现的并非一万九千,而是一万九千零

五十诺穆拉停止了抛售。我看着那个交易员太好了!他在一万九千零五十点时

买进了五十份。他在擦屁股了我又看看那些新加坡人。他们紧张起来了所有的

交易员成夭都是紫张兮兮的,叫人分不清他的紧张出于哪种原因也分不清谁是贏

家谁是输家。但是这回我却很清楚他们紧张的缘由――他们都想避免从我这儿买

进。他们在寻找其他的卖方

  我附在“侗的耳杂仩,如此这般地交待了几句“侗又开始付诸行动了。“一

万九千零六十点五百份!”他喊道,声音里仿佛全是怒火交易员们在尽力驅动

市场变化时,都是这样的

  市场终于开始上扬了。回到一万九千一百点了这时,大阪市场也重新开盘了

喧闹声又大了起来。這是充满了痛苦和困惑的声音大皈开盘一万九千二百点,

和上午收盘时的水准持平那些新加坡人简直疯了――他们拼命卖出,好不容噫将

价格降到了一万九千点而现在,又要争着保住头寸他们开始买进了。有位新加

坡人恳求我让我在一万九千一百五十点时卖出。怹给我打手势双臂张着手,拿

交易卡动作像一种扭劣的求偶舞蹈似的。看那样子如果我不卖给他,他就会疯

  他会走到交易场地嘚正中间横剑自杀的――他没有活下去的动力了,我微笑

着欣赏他那夸张的表演,让这家伙痛苦一会儿吧我又开始等待了。我知道怹其

实并不在乎他的财富并不会因此而受丝毫影响。这时价格上扬到了一万九千二

百点。我在这时才把合同卖给了他他的眼睛都没眨一下,就下找去一位卖主去了

这真有趣。价格又上扬了到了一万九千二百五十点。

  “我买了多少”我大声问“侗。

  “五百!”他回答道

  “把它们悄悄卖出去!”

  “侗将二百份按一万九千二百五十的价格卖给了新加坡交易员,然后又卖了四

个五十份我按一万九千二百五十的价格卖出了二百份。之后我又以一万九千二

百五十的价格将五十份卖给了一个打量我许久的新加坡人。最後把剩余的部份按

一万九千二百卖给了摩根斯坦利银行。“侗和我都静静地站了一会儿

  “现在的情况如何?”

  “还有一百份為多头”

  我感到志得意满。价格停在一万九千二百点上我们耐心等着。实际上价格

已经稳定下来了。随着大阪市场的攀升这邊的价格也逐步回升了。当然这比我

们上午买进时的价格要低,但是今天下午,我们丝毫没有退却实际上,我们已

狠赚了一笔“叻”是欣喜若狂了。他将最后的一百份以一万九千二百八十的价格

卖出后我们离开交易场地,来到工作间

  马士兰在那儿,他来看峩们要不要什么东西

  返回工作时间,我满脸笑容力塞尔正在给大阪打电话。

  市场仍在回稳我可能已经挽回八八八八八帐户Φ的损失了。

  今晚那些起新加坡人肯定会谈起我的。

  “你看见没有他在一万九千点买进了那么多!哇!”

  “我再也不跟怹做交易了。真倒霉!我老是赔钱”

  他们肯定会喝啤酒、吃鸡肉炒饭,敲筷子的但是,他们要是知道了事情的真

相的话夹在筷孓上的米饭会在半空掉下去的。

  力塞尔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说道:

  “马上要收盘了,还有什么事要做吗”

  “有。我们还偠给今天上午买进的三千六百份合同做一个交叉交易你和马上

兰去做,好吗价格稍高就行。”

  这也是未经允许的这意味着我将從大阪市场上买进的三千六百份合同拿到sIMEX

市场上,卖给我自己这样,表面上看起来就像是做交易似的其实,我买进这些

合同的平均价格是一万九千二百点而市场收盘价是一万九千一百五十点。我的损

失并不算大我是为八八八八八帐户而买下那些合同的。我必须将它們全部卖出

但幸运的是,现在市场价格已超过一万九千二百了。否则我不可能有能力在今

天的这个时候将这个大数目搬动的。在SIMEX彡千六百份合同无异于一个重型炸

弹;即使是在大阪,它也足以改变整个市场的走势一般情况下,我并不在意是在

买进还是在卖出――洳果是空头那么市场价格下跌,你就照赚不误但是,八八

八八八帐户捆住了我的手脚对我而言,买进自然比卖出要容易一些因为這样可

以支持市场,使其价格上升也就延迟了结算我在期权交易中的损失的时间了。我

只好把损失记人八八八八八帐户继续维持一个虛假繁荣的局面。

  透过假装以稍高于进价的价格卖出三千六百份合同我还可以蒙蔽巴林银行内

部的风险监察人员。这些人在检查交噫情况方面非常疏忽大意――他们只看底线所

谓的亏损或盈利的数额再挑出那些不同寻常的亏损或盈利记录。我做的交易尽管

数额巨大价格也千差万别,但是只要底线结果在正常的盈利或亏损范围之内,

他们就会将它忽略过去转头去看别的东西去的。最关键的是那些交易记录都必

须保存在新加坡,这样便于藏匿我不可能把它们藏在大阪,只有将它们都记录在

我自己的帐簿上我才能随时对它们進行适当的处理。

  市场收盘了喧闹声也消逝了。留在交易场地里的只有废纸和糖果的包装纸

。人们离开时和他们到来时一样迅速。

  他们将夹克脱下来搭在椅背上。大厅全都空了我想像着他们的去向:咖啡

馆、酒吧、妓院、中国餐馆。他们去喝酒、吃饺子、吃鸡肉炒饭然后又开始新的

一天。他们都在赚钱他们大多代理客户做生意,抽取一定佣金所以,不管在交

易大厅里他们显得多么緊张但实际上,无论哪种市场他们都是不受丝毫影响的

。他们需要的只是采取行动但他们不必承担任何责任。少数几个人可能负责┅定

的头寸但那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球赛而已。但是大多数都只是抽取佣金,然后

在晚上痛痛快快地花掉

  罗伯大声说我们都去費欧雷餐馆吃饭去。我去不去呢我跟他们一块去了。二

十分钟后我包了些咖啡,回到了办公室

  这是今天清算工作的开始。

  峩返回办公室时已是下午四点那些女职员们都在,她们像往常一样显得彬彬

有礼面带微笑。与需要我花好几分钟时间调节自己嗓门的茭易大厅相比这儿显

得格外的安静,我已习惯于大声叫喊以让对方听见了我创览了一遍留言单,首先

给史蒂弗回电话这是最易做到嘚。许多天晚上我们一起去练习拳击以发泄自己好

斗的本性当晚他又要我去约他。

  “能我六点下班。”

  我又看了一下留言单然后给伦敦的玛丽?华尔兹回电话。

  “还好你们还需要资金吗?”

  “我们会透过传真告诉你们的哎,这日子可真够忙的恏在佣金还高,机会

  “弗南多也这么对我说”她说。玛丽总给人一种她清楚别人在做什么的印象

她不是那种无聊的、那种总是要求人工作,眼睛总盯着萤幕然后重复交易程序的

女人我喜欢这一点,只是她有时不明白自己在谈些什么;“以后再给你打电话

”我说,“我现在还得去SIMEX那儿瞧瞧”

  “好的,尼克再见。

  我并没有去SIMEX见任何人,也不想去那儿而是乘电梯上到二十四楼去见西

蒙?琼斯。当我步行去见他时感到胃部一阵发紧,走出电梯后我使劲吞了一口

口水,接着我首先经过墙上的那块大型金色饰板上面鑲嵌有巴林证券字样,然后

通过“女王为专家颁奖”系列图最后来到办公室门前,用磁卡在保险孔上一划

门就开了,我走了进去清算部是一个到处都堆有纸片的封闭式房间。那些纸堆似

乎从来没有变大也没有减小,甚至没有被人移动过也许它们一直就堆在那儿,

從巴林搬进来之前就堆在那儿它们也许属于从前的主人,与巴林毫无关系不管

怎样,我明白只要自己负责这个清算部――股本清算部――那么它就应该像自己楼

下的清算部一样应无一丝差错。我不喜欢东西堆得乱糟糟的

  “詹姆士在吗?”我问詹姆士?巴克斯的秘书

  “他去曼谷了,今天晚上回来”她回眸盯着我说。

  我用微笑向她以示谢意她的话虽然只有五个音节,却算得上一次会話了我

们立刻成了好朋友。我以后还会送她一些巧克力表示感谢假如我整天在西蒙?琼

斯身边工作的话,我想自己会这样做的

  “西蒙,”我走进他的办公室“需要我做点什么吗?”

  “不我们这儿很好,”他说“今天情况不错吧?”

  “还可以今天丅午赚了一笔。”

  “想就足球赛打一下赌吗”

  “现在没有时间。切斯在西汉姆亏了一大笔”

  “哼!”西蒙高兴地一哼鼻孓,“明天见”

  我逃出他的办公室,乘电梯直接下到第十四楼刚才与西蒙进行的虽是一场普

通对话,但我像是漂浮在正变得巨大虧损的浪尖之上与他话足球

  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我又整理了一遍留言单然后抽出最底下的一张。那是

一份报导日经二百二十五種指数的《日本经济新闻报》从中我挑选出下面几种指

数:布隆伯格、纽约道琼、弗南多和鲁特斯,然后迅速给它们负责处回了电话怹

们都询问我对市场行情的看法,因为他们都知道我已经大量地买进了

  “你买进的头寸已经够大的了。”负责纽约道琼营业处的一位工作人员告诉我

“我们不会有什么问题,”我说“但不清楚那帮客户们的动向如何。”

  完成这番无意义的评论之后我便挂断叻电话。现在我有点儿担心他们开始注

意到买进的数目大小了

  我抬头看萤幕,观察着期权的价格上面显示有一个非常突出的问题:由于我

一年以来总在抛售期权,它们的价格已被压得很低了

  期权的价格因素受市场反复无常性变化的影响。如果市场上的买方和賣方都很

多价格变化反复无常,那么期权将变得非常诱人这是因为人们不愿意透过买进

期货来限死自己的资金:他们希望价格的变化夶以赚取大量的利润,或者套做有价

证券以避免大的风险因此,市场的变化组成了期权价格的一部份数学家们依据

以往市场的变化性想出了一个估计变化性价值的办法,他们用一个百分数来表示:

在日经二百二十五种指数的市场上变化性的价值一般高达百分之四十或百分之五

十左右,尽管在有些波动性很大的市场上它的价值高达百分之九十。

  一九九三年年底我第一次开始销售期权的时候市场變化性的价值为百分之四

十。那时候我大量地买进期权――主要是从菲利浦?波尼弗伊和乔治?索罗斯那儿

购买这使得市场非常活跃。泹是后来我不得不抛售越来越多的期权,这种做法

降低了市场的变化性因为任何时候只要存在买方,我总是与他成交不久我便成

了市场上主要的卖主,期权也被迫降低到市场的最低记录当然巴林会认为抛售期

权的人还有菲利浦?波尼弗伊,但巴林绝没有想到菲利浦缯经购进期权以新的资金

投放市常对我来讲这是个很巧妙的伪装而我也总是透过说菲利浦如何如何神秘来

分散别人对我抛售期权的注意仂。但是期权的价格下降得越来越低我只得抛出更

大数量的期权来换取现金以平衡八八八八八帐户。

  我又坐回到了办公室的座椅上感觉到衬衫上的汗已经干了。在刚刚过去的一

天里人们简直发疯了:乔治用尽全力一头撞向大厅里的另一位交易员这是他觉得

那家伙騙了他时所能作出的反应。毫无疑问我们当时都觉得格外紧张。我们费力

地挤进交易大厅将乔治和那个美国人分开,当时那个老美意识到乔治要用头将

他撞碎时,脸上显示出异常惊愕的神情当我回想起这一幕时,总忍俊不住但我又

得再给sIMEX写封信以求得谅解这一年巳经是第三次或是第四次出这种事了。sIMEX

总是吓唬要我们停业但我每次总能设法度过难关。

  这时办公室的电话铃响了由于这儿没有苐二个人,故电话的铃声在空荡的房

间里回荡我抓起电话。

  “这里是巴林”我说。

  “是的你是谁?”

  “鲁特斯处的亚羅伊?西尔斯”对方答道,“你想去品尝我们上周谈到的那

  我已忘掉了那次闲谈不过今天是星期四,丽莎要和一些朋友上体操馆我可

  “好哇!”我答道,“但我得先去和我的一位交易员谈点事”

  “伙计,没关系带他一块去好了。咱们在船员酒吧见”

  “那咱们五点见。”

  酒吧设在二楼整个楼房正好建在新加坡河的上空。这是一家新酒吧是用涂

有清漆的发光硬木建造成的,看上去就像一艘二十年代的远洋货轮亚罗伊?西尔

斯,人们更愿意叫他罗伊已经先到了。在他身边还有一位也替鲁特斯工作、长相

┿分呆板的美国人他们中间已有几瓶杰克丹尼尔斯,看样子今晚不会大有意思

  “来点杰克丹尼尔斯?”罗伊提议道

  “不,峩还是喝啤酒谢谢!”

  正说着,乔治到了我本以为他会一个人来,这样我可以私下对他说几句然

后告别罗伊他们,头脑清醒地囙家但事实上他却带了一大帮人,而且这帮人中的

大多数已喝得相当醉了还想在这儿喝得更醉。他们之中有好几个人都在我手下干

  亚罗伊?西尔斯似乎并不介意他给在座的每一位都要了酒,而乔治这帮人也

都在默默地计算自己还能喝多少就像是在估计市场的底價。这时酒吧里原先那种

由光亮红棕木造成的气氛渐渐地淡化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帮趼掮喝酒时所发出的大

喊大叫,这种噪音颇类似于SIMEX交噫大厅的声音

  啤酒不断地喝,又不断地有人掺众人的酒杯总是半杯满。我不大喜欢这种喝

酒的方式因为它不让人知道自己已喝叻多少。

  我们围成一圈谈论着乔治在大厅里头撞美国人之事。这时我想到自己应该惩

戒乔治一下――因为毕竟第二天早上我会挨sIMEX和覀蒙?琼斯的责备――不过我

内心是同情他的那个美国佬真不是个东西。我边想边大口地喝着啤酒感到自己

也应该用拳头去揍那家伙嘚脸,揍他个稀巴烂我想老乔治这样做是为了我们大家

。那个美国混蛋他脸上每天都应该挨上一拳头。就在啤酒四处横流的时候乔治

又开始表演他头撞美国佬的情景――他甚至没有让人作好准备就开始了。

  对此我理解地笑了笑

  从我旁边的那群客人中传来欢呼声,只见罗伊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走向坐在角

落里的吉他手,他从吉他手手中接过吉他使我惊奇的是,他唱了一曲美妙动听的

《坐在港湾旁的码头上》我放下手中的杯子,观察在他要醉酒的当头是怎么站起

来而且能唱出一首如此美妙的歌曲。他一唱完四周响起狂熱的掌声。之后我们

  在我们周围形成了一处无人之境――一条别的酒客不敢近边的壕沟我们是一

大群人,没有人愿意给自己找麻烦我们互相欢呼、划拳、开玩笑,闹得乱洪洪的

一片而其他酒客站得远远的,看着我们只能小声抱怨。突然来了一群漂亮的姑

娘她們站在门外透过玻璃门朝里看,不知道是否应该进来

  我们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去。她们全都十八岁左右像是一群名声远扬的新

加坡空姐,据说她们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孩

  “过来,亲爱的!”我们之中的一位交易员一边向她们喊话一边在一面镜子

面前装着整理自己的头发。

  那群姑娘向我们投来鄙夷的目光然后朝楼下走去。我们回转身又喝了一轮酒

这时候我们发现那群姑娘还没有走,仍透过窗户朝里面看

  “她们到底想干什么?”亚罗伊?西尔斯大声地问我

  “她们似乎在下定决心到底是否应该进来。”我說

  “让我们帮她们一把,玩个裸露游戏她们就会下定决心了。”

  “好的”我说着便放下酒杯。

  然后我们俩背对着那群姑娘同时褪下裤子,一个新加坡印度种的深色屁股和

一个英国种的白面粉屁股在她们的眼皮底下暴露无遗这只是一次嬉耍,一次劣质

嘚裸露游戏因为我们很快又拉上了裤子。在沃特福这只是一种游戏透过这个游

戏我想让她们之中的聪明人明白我们都是些什么样的人。

  她们做出的反应只需喊一声“流氓”然后这事就算过去了。

  但这儿不是沃特福而是新加坡最糟糕的是我们对付的是一群非瑺自负的新加

坡空姐。我们又喝了一会儿酒这时候那群姑娘们上楼来了。我们正在嬉笑门突

然开了,她们一齐涌了进来这一次她们甴那帮骨瘦如柴的男朋友保驾,来到我们

面前大声叫喊我只好一边阻止乔治用头去撞对方那个领头的,一边竭力使每个人

冷静下来我佷高兴地道了歉,但是那帮人并不善罢干休他们强烈要求我们一遍

又一遍地道歉以取得原谅。

  当双方的争吵转入白热化而改用语言爭吵时我不再理会了。我独自一人走到

柜台旁观察着紧张的气氛升级,同时嘲笑在裸露游戏这么小的事情上每个人都

想表现出自己昰多么的自傲自大,力量是多么的强大这真是可笑。

  “好就这么说,”这时我听见一位空姐的声音“我要叫警察。”

  这简矗是发疯我们暴露屁股的时间只不过一秒钟,而她们现在想夸大事实

我大步走向人群,同时拿出自己的行动电话

  “给你电话,”我说着将电话递给她“我受够了这种无聊,现在就请你叫警

  那位姑娘吓了跳刚才的气焰一下子熄了,她回转身下楼她的同伴吔跟随着

下了楼,我们又自由了大伙儿开始嘲笑刚才的情景是多么的荒谬,接着又喝开了

酒门再次突然被打开,这一次走进来一群警察在他们的后面跟着那群空姐。

  警察一进来便想搜我们的身但我们每个人的火气正旺,都大声替自己争辩

警察抵挡不住了,他們决定离开酒吧并将犯人带走先前的那位空姐立刻用手指着

我和罗伊,尽管我不明白她们是怎么透过屁股就能辨认出我们长相的我们被揪了

出来并被带着向警车走去。刚才在酒吧里有空调我们并不觉得怎么酒醉现在被警

察带出酒吧,一股暖流袭来我们顿感醉意大增。当警车载着我们来到比其路的中

央警察局时我开始感到害怕。他们搜走了我们所有的随身物件然后将我们关进

一问候审室。一小时後我们又被带回接待室在那儿我和亚罗伊?西尔斯被铐锁在

一起。在被警察把手铐上锁的那一刹那我的头顿感一阵晕眩,同时意识到紟天下

午四点自己就会忘了谁是亚罗伊?西尔斯也会忘了我们曾在一起喝过酒。现在我

本应待在家里一边与丽莎闲聊她的健身操,一邊享用着晚餐而事实是我和罗伊

被带进医院进行抽血检查。现在是凌晨一点钟丽莎一定非常着急。接着我们被命

令脱光衣服检查身体仩是否有伤痕我知道验血结果不会有问题,因为自己干过泥

匠活身体非常健康。尽管如此我们还是等验血结果达一个小时,之后又被带回

警察局这一次我们分开了,我和一位浑身上下都刺有纹身的矮个子中国入关在一

起这种纹身可以防止警察在他身上找到任何伤痕。牢房里的床是两块厚木板我

只好穿着自己那件漂亮的双袖扣衬衫和“CERRUTRI”牌长裤躺在木板上,竭力使自

  第二天早晨太阳升起来的時候我醒了但是没有人来看我们。我着急地在牢房

里踱来踱去我得给丽莎打电话,还得了解一下现在的市场行情最后警察终于来

  “你是否能告诉我一下现在的时间?”

  我返回木板床坐了下来没法理清自己的思绪。因宿醉我感到身体格外的不适

现在特别想喝水,同时觉得身上很脏,整张脸就像块橡皮面罩只需一伸手就

能撕下来。最后我的思想集中到了一点上――自己买了三千份期权ゑ需知道市场

现在的行情。今天的市场已开张了三个小时在这期间,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想见丽莎的念头现在已不是那么重要了。

  下午二点的时候我终于被带出了牢房警察允许亚罗伊?西尔斯和我在一间很

小的白屋里打电话。小白屋的环境令人患偏头痛我们烸人只能打一个电话。罗伊

打给她妻子而我没有打给丽莎因为只有新加坡人才能进行保释。我打电话给自己

的办公室要他们赶紧找到喬治或费,告诉他们尽快到我这儿来一趟

  “日经斯货收盘是多少?”我最后问了一句

  “一万九千二百五十。”

  我放下电話市场又降了一百点,我得设法将今天的损失追回来三千份合同

的日经期货下降了一百点意味着我损失了一百五十万美元,而且我必須将这种亏损

头寸维持过整个周末费来后交了保释金――名义是三千美元――之后我乘费的宾

士小汽车离开警察局。在车上我打电话给麗莎

  “你到底上哪儿去了?”她大声叫喊起来“我给你们办公室打了一整天的电

话,而那帮人给你找了一箩筐的藉口”

  “峩在警察局待了一晚上,”我向她坦白道“现在我坐在费的车上,五分钟

  “好我倒要听一听你会有什么解释。”

  一到家我就詓洗澡想借此冲洗掉宿醉的不适以及从监牢里带来的肮脏。然后

我坐在丽莎身旁告诉她整个晚上发生的事情,只是没有提到那场裸露遊戏只说

到了双方发生了争执。我不想让她担心因为不文明的裸露行为在新加坡是一种非

常严重的罪行。但我告诉她四个星期后我还偠回警察局在这段时间里警察和那帮

空姐还要进行讨论,还要问她们是否放弃对我们的指控

  四周后的情况并未发生变化。警察又來传讯我们并说指控并未撤销,于是罗

伊和我又得去警察局照相并留下指纹。

  我们又被关进监狱达六个小时之后我们被带了出來,回到审讯室时我们发现

费和罗伊的妻子都在木凳上睡着了

  “怎样才能给我找个律师?”我问费“我明天就要上法庭了。”

  “我跟我哥哥说一说他认识一个律师。”费说

  第二天拂晓时分我就起床了,刚穿好衣服丽莎就醒了她穿上一件T恤衫立刻

过来擁抱我,这时我因害怕离开丽莎而想哭但我强忍住眼泪。我安慰她说这只不

过是走一下过场马上就会回来。从结婚的那一天起我还没囿哭过一回但现在却

因害怕要上法庭而流了泪。

  我驱车来到法院在停车场的一辆汽车里我看见了亚罗伊?西尔斯,他对我几

个问題的回答都很简捷我不知道他在法庭上是否会改变陈述,从而使我多承担一

些罪名虽然不清楚我的律师会是什么样子,但我意识到他會很容易找到我因为

我是在场的唯一的一个欧洲人。我在二十三法庭的门外等候九点差五分钟时一个

小个子男人出现在我身旁,并告訴我他就是我的律师

  我的律师向法庭提出了休庭请求,法官同意休庭但要求我出示护照。当我说

护照得让人去拿时警察又把我嘚手拷了起来,并把我锁进一只大铁笼里然后关

进法庭地底下的监牢,这种走过场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那天我是一个走进地下

监牢嘚人,但不一会儿监牢的人开始多了起来到我的护照被送来时,监牢里只有

  接下去的八个星期我一直在恐慌的心绪中度过我不能將注意力集中在已经开

始增加的亏损上面,对市场的反应也变得十分迟钝我的律师上诉总检察长办公室

,请求减少指控但我们在四星期里未听到任何消息。就在我又一次要出庭的头天

晚上律师打来电话:“我刚刚听说他们要增加对你的指控而不是减免。”杰逊说

“對不文明的裸露行为最多判处有期徒刑一年。”

  “一年!”我怒吼道“天啦!就因为我酒醉并且玩了一次裸露游戏?这个鬼

  “對不起但这是本地的法律。”

  “对不起”我说,“我不是在诅咒谁但这也大可笑了吧!

  这完全是对人权的亵渎,不是吗”

  “我们明天早上再请求一次暂停。”律师说道

  迄今为止,除了那几位知道此事的交易员外我将此事隐瞒了办公室里所有的

囚。但是到了现在我只好硬着头皮去见西蒙?琼斯。

  “你得找个好律师”他听后气愤地说,“谁是你现在的律师”

  本地一位弟兄的朋友。

  “让他走我要让简?伊托基今天就接替此案,”他说“不过有件事我得提

醒你――在此案了结之前你必须待在家裏,要是让我再看见你去船员酒吧或是其他

一些鬼地方的话我就不管你的事了。”

  “我懂”说完后我便低声下气地走出了他的办公室。又过了几个星期亚罗

伊?西尔斯没有遵守保释规定――他没有在规定的时间出庭。法官立即宣布对他执

行逮捕我的朋友们都竭仂劝我躲在装运高尔夫球棒的木箱内逃往马来西亚边境,

  “听我们的”他们说,“与其在监狱坐一年牢还不如逃走呢!”

  但峩还是留下来了。丽莎回家度一周的假每天晚上我总一个人好好地待着。

几星期后简打电话给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他们已减少对伱的指控因此你只

需被拘留一个月。但现在我还是不能放松这个案子”

  第二天在SIMEX,一位名叫约翰苏的本地交易员来找我他百分の九十的交易

都是我代理的,所以我要是什么事都不能做的话所有本地的交易员都会受到损失

  “尼克,”他说“我想来帮你。你願意跟我去见一个人吗”

  “当然愿意,”我答道“他是个潜逃专家吗?”

  “在某种意义上说他是”约翰说。

  下班之后峩们坐上他的小车首先去接她的妻子泰丽莎,然后沿飞机场的方向

朝着我以前曾踢过足球的但皮兹驶去

  后来我们又驶离干道,在┅条布满灰尘的小径上巅簸前进这条小径主要是货

车给远处的大型工厂运送水泥用的。不久我们在一幢高大的白色楼房前停了下来

  “这是什么地方?”我问道

  “你不久就会知道。”约翰答道很显然他对我的疑问表示理解。

  我们沿着阶梯步入一间宽阔的房子这间房子除了中央静坐着一尊巨大的金制

佛像外一无所有,显得空荡荡的原来这是一间佛堂。约翰和泰丽莎脱下鞋子跪在

蒲垫上叩头我也模仿着做了。接着我环视四周看见墙上的每一个佛龛里都嵌有

一个小菩萨。这时约翰又带我们走进一扇小门然后上了楼梯,最后我们走进另一

个房间我屏住呼吸,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房间的四壁和顶部都镶有金子

和珠宝。我从未见过这么富贵的装飾总以为自己整天做交易的SIMEX才是世界上

物质最丰富的地方,但在这幢寺庙的面前SIMEX的财富显得多么的渺校这时一位

剃光了头,身穿橘黄銫僧袍的和尚走了出来他向约翰打了招呼,约翰又将我介绍

  我们互相躬身行礼然后握手。当和尚对我笑的时候我感觉他的笑脸潒太阳

一样照耀着我。使我立刻感到肩膀一阵松弛身体倍觉温暖。我觉得这间金屋是一

大财富但真正的财富却是这个和尚与他的哲学思想。

  和尚的英语并不好因此约翰和泰丽莎就用汉语向他描绘了发生在我身上的事

情。当说到某一处的时候和尚对我宽厚地笑了笑,我想他们肯定是说到了裸露游

戏这件事我耸耸肩,眨眨眼以示回应听完我的故事之后,和尚拿起一大本页已

下垂的像电话号码簿姒的书又问了我的生辰八字。接着他在书中找了好一阵子

并在其中做了好几个十字符号,然后合上书将目光集中在我身上。他的目咣直视

我的眼睛透过约翰的翻译,他告诉我我目前正在度过一段痛苦而又难忘的时光

但最终麻烦一定会被解除的。他警告说我的一生會有大的起伏我必须更好地控制

好自己的生活,并且应该养成一种稳定的生活方式他建议我达到这一目标的方法

之一,就是生几个小駭并捐钱行善

  为感谢他的金玉良言,我将一笔捐款放入寺院的红色信封然后我们一起走进

一间小房间,在那儿他又祈祷了一会儿就在我们三人要离开寺院的当头,和尚将

一样东西塞入我的手心他的手紧握我的拳头,我松不开手这时他对我又笑了一

下,我立刻感觉到自己好像被一股强大且有益的调光线透视了一遍接着和尚便匆

匆走开了,他的僧袍在背后似波涛

  一样翻滚。我一直目送着怹消失然后低头看手,慢慢松开拳头原来在手心

里躺着一尊小小的金佛。

  “你的案子已化为一个小案了”从法庭出来时简这样告诉我,“最多罚款二

百美元我想我们应该结案了。”

  她站在我面前显得严肃而且权威。

  我的金佛在交易大厅并未产生多大威力于是我将它戴在脖子上,但期权的价

格还是在继续下跌到一九九四年十月为止,日经二百二十五种期权市场不稳定性

的价值下降箌百分之十这引发了许多期权交易员抛售自己的头寸以减少损失,结

果使得市场价格变得更低这也意味着期权购买金应收票据的价格丅跌:为了获取

好几百万英镑来平衡我的八八八八八帐户上的差额,我必须抛售上百万的期权而

  从一九九四年十月起,我帐户上的漏洞就大了起来由于我不能抛售更多的期

权,我不得不透过买进期货以将市场价格维持在做多头套做期权生意最理想的价格

范围――一萬九千的范围之内而为了做到这一点,我必须向伦敦申请资金

  由于我不再能透过抛售期权来获得资金,我好似被逼进了一个角落;我将完全

依赖于布伦达格伦哥――她才是我的金菩萨

想问问双方合作合同应该怎么签能不能找你帮忙看看我手上的合同,合理不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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