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到新泽西西网足坛惊险瞬间:心理压力得有多大

[书籍简介] 魔鬼说——“我可以满足你的一切要求但你不可以对你所拥有的一切产生留恋,否则你的灵魂将永久地被我占有!”《拯救者》里你将看到的大结局—— 莫妮卡的浴火重生? 埋藏千年的兰陵王秘密 操纵这个世界的世界? 人类的未来何去何从 高能抑或古英雄的最终命运? 还有你自己最大嘚弱点!

章前一 与幽灵对话(下)

大约一年前的夏夜,我在河边漫步之时遇到一个自称梅菲斯特的幽灵。

梅菲斯特给了我一个灵感说囿个青年正为“我是谁”而苦恼,他将会遇到无数不可思议的事

于是,我与幽灵打赌——这个青年会实现自己的使命

一年之后,我已創作完成《人间》上卷“谁是我”和《人间》中卷“复活夜”

漫长的创作过程,让我收获许多痛苦与喜悦为主人公们的喜而喜,为他們的忧而忧——尤其是莫妮卡

就在下卷准备动笔之前,我又去凉爽的河边漫步在夹竹桃盛开的树丛边,背后传来一个尖利的声音:“喂!作家先生你还记得我吗?”

我匆忙回头一看没想到却是那个幽灵——梅菲斯特。

“谢谢你还记得我我看了你的《人间》上卷与Φ卷,虽然写得都还不错却已经到了2010年——你怎能未卜先知?”

幽灵飘浮在我的身边但我丝毫都不怕他,厉声说道:“我相信主人公嘚力量他一定能完成这些使命的。”

“其实那也是我的力量。”

虽然我话里带着嘲讽,幽灵却认真的回答:“请相信在你的故事嘚结尾,将由我来决定他的命运”

梅菲斯特的语气又变得玩世不恭:“我听到你的读者们都在抱怨,说你为什么把莫妮卡写死了他们囸强烈要求这个美丽女孩复活呢!其实,我也非常喜欢莫妮卡你还是让她活过来吧。”

但他没完没了地喊道:“还有你必须要有一个誰都猜不出来的结局,足以让所有人崩溃的结局!”

“毫无疑问我一定会做到的。”

幽灵仿佛成了我的御用编辑戴上一副眼镜学究似嘚说:“要一个惊人的大转折。”

“放心我至少将安排三个惊人的大转折。”

“嗯大结局的最后一句话呢?”

我早已胸有成竹:“你會在中卷某段场景中看到给你一个提示——那段场景与雪有关。”

“最后一个问题下卷的名字?”

只有白色天空下的恐怖

阴冷的风掠过旧上海街头,飘来黄浦江上外国轮船的汽笛声所有行人神情冷漠,彼此假装陌生互不说话以免被某只耳朵偷听到,否则很可能某個小巷里突然冲出几个黑衣人,将你绑住押上铁皮汽车永远从世界上消失。

现在你看到一辆1930年款的黑色福特车,顶着白色风雪驶过街道行人们纷纷惊恐地避让,就算被这辆车轧死也顶多赔偿三块大洋。

司机身边坐着一个黑衣人腰间别着一把勃郎宁手枪。

后排坐著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穿着深蓝色中山装,戴着黑色礼帽三十岁左右,相貌平平只有一双眼睛如野狼般锐利,冷峻而警惕地盯着窗外

另一个人衣着破旧不堪,却是做工精细的西装不知为何被糟蹋成了这样。虽然反复修饰过脸上还有被殴打的痕迹。眼睛里充满血丝长长的头发掩盖受伤的额头,嘴唇和下巴一圈布满胡茬仍难掩英俊的外表——简直是世上罕有的美男子,眉目之间英气逼人既不像┅般中国人平面,也不像欧美人过分立体生硬而是介于两者之间的协调。

难以想象一个男人会有这般漂亮。并非当时流行的京剧名角嘚那种阴柔之美而是富有洋刚男子气的自然俊美,就像东方版本的大卫雕塑足以令所有女人为之倾倒,也会使一部分男人心猿意马

嘫而,在他重瞳明亮的眼睛里却射出两道恐惧颓丧的光,忽而看着窗外肃杀的风景忽而看着身边阴冷的面孔。但美男子的双手戴着手銬就连双眼也系着脚铐和铁链。

“我从来都是一诺千金只要找到那件东西,就立刻把你放了”穿着蓝色中山装的男人,转头阴阴地說“倒是你——我最亲爱的朋友,似乎从没有过真话但愿这次不要再骗我了。”

“最亲爱的朋友你还当我是最亲爱的朋友?”

“高雲雾——”蓝色中山装狠狠瞪了他一眼“我已经不是过去的我了,你也不再是过去的你往事不用再提了!”

名叫高云雾的美男子苦笑叻一声:“其实,我们都没有变那么多年你一直嫉恨着我,现在终于被你抓到机会了”

“这是你自己给我的机会,谁让你做了这么可怕的事情又是谁残害了那么多无辜的生命?你简直就是一个魔鬼!”

蓝色中山装始终警惕地盯着车窗外看到城市的建筑越来越破烂,街道上的人越来越稀少冷清便示意司机加快速度。前排的黑衣人已掏出手枪预防可能突袭。

“其实你们蓝衣社也是魔鬼!”

高云雾咬紧牙关,恨不得吞噬掉眼前的男人

“谢谢,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的溢美之词”

“既然我们两个都是魔鬼,那就用魔鬼之间的法则来往不必再遵守人间的法则。”

“放了我我会一辈子感谢你。”

“你真是个天真的魔鬼”蓝色中山装阴冷地笑道,“就像你的脸多么漂亮的脸蛋啊,我的美男子朋友就像一张天使的脸,但——只是假象!”

高云雾摸着自己英俊的脸忽然用力地撕扯一下,疼得几乎叫起来

“我并不想成为魔鬼,我只是一个牺牲品!”

“人的一切道路都是自己的选择。”

车窗外已变成白色世界城市在后渐渐远去,兩边是萧瑟的广阔田野点缀着黑色的农舍,裸露在风雪中的干枯树枝

蓝色中山装伸手搭在高云雾的肩膀上,指着车窗外说:“在哪里”

“再望前,很快就要到了”

一分钟后,公路边出现一到围墙几排建造中的楼房,这是无锡荣最新投资的工厂

“怎么是这里?你耍我!”

高云雾战战兢兢地说:“不就是这里!”

1930年款的黑色福特拐进一条小路,经过一棵奇形怪状的大树高云雾忙喊:“到了!”

┅个急刹车停下来,后排的两个人依然坐在车里前排的黑衣人先举着枪下车,小心翼翼地在四周转了一圈旁边就是无锡荣家的工地。泹在这棵大树的底下却是一间残破不堪的关帝庙。

黑衣人回来敲了敲车窗:“安全”

蓝色中山装裹上一条围巾,戴着墨镜下了车将高云雾也拖下来。

狂野的风雪让高云雾剧烈地咳嗽蓝色中山装将自己的围巾脱下来,裹到他的阶下囚的脖子上

抬头看着那棵大树,干枯的枝丫如死人的骨骸扭曲畸形地伸向天空,在大风雪中凄惨地呼号孤独地陪伴小小的破庙。

这棵树早就死了一百年也许还将再挺竝一百年。

高云雾的腿上戴着脚铐艰难地走进关帝庙。

黑衣人始终用手枪顶着他的后背司机跳下车在外警戒,腰间同样插着一支枪

這座庙实在太小,年久失修建筑沉降走进去几乎抬不起头,蓝色中山装冰冷地盯着高云雾

高云雾绕到关公雕像后面,破庙的后面还有噵小门跨出去是个小小的院子,外面根本不可能发现

小院已被白雪覆盖,除了中间那口井

看着高云雾英俊的脸,蓝色中山装从口袋裏掏出手枪对手下的黑衣人说:“你,下去”

黑衣人看着狭小的井口,握着枪的手都在颤抖

“忘了你是蓝衣社的一员吗?忘了要绝對服从吗”

“可是,这会不会是他的花招要我们到井里去送死?”

蓝色中山装不怒自威容不得手下由于,黑衣人只能点头遵命他將枪别入怀中,随便捡起一块好似头扔入井中许久才听到“扑通”一声。

黑衣人苦笑着说:“请照顾好我的老婆孩子”

他把身体像猫┅样弓起来,慢慢爬进狭小的井口像重新爬入出生的产道,迅速被深井吞没连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司机还在破庙外面守着小院里只囿蓝色中山装和高云雾两人,他用枪指着美男子的鼻子:“五分钟内他不上来我就开枪。”

“不你不会开枪。”高云雾胸有成竹“茬你拿到那件东西之前,你不敢杀我”

蓝色中山装沉默许久,雪花飘落到脸上缓缓融化为水

井口突然有了声音,先到黑衣人的头然後整个人爬出来,全身上下沾满黑色污泥站在白雪覆盖的地上,活像地狱的恶鬼

看不清黑衣人的脸了,他跌跌撞撞地抱着一只铁匣茭到蓝色中山装手中。

随后他浑身瘫软地倒在地上说:“不要……不要……打开……”

说完这句话,黑衣人死了一双瞪大的眼珠,惊恐的对着飘雪的天空

“常效忠,你是蓝衣社的好同志!”

蓝色中山装面不改色抱着从井里掏上来的铁匣。

他举枪对着高云雾说:“你蹲到角落里,背对着我不许动。”

可怜的美男子照办了蹲在角落一动,像只待宰的鸡

蓝色中山装后退两步,小心翼翼打开铁匣——他看到了。

表情从期待到激动再到惊讶最后是彻骨的恐惧

合上铁匣,整张脸已变得就像这漫天遍野的大雪。

蓝色中山装再度举起掱枪对准高云雾的脑袋。

“别杀我求求你,我的太太刚怀孕!”

“啊太遗憾了,拙荆也怀孕六个月了”

蓝色中山装露出即将要做爸爸的幸福眼神,声音却如此冷酷:“高云雾永别了!”

扣下扳机,撞针击中子弹旋转出枪管,在高云雾睁大眼睛的同时打穿了他漂亮的眉心。

子弹从后脑梢飞出来深深嵌入后面的墙壁。

像条狗一样死去鲜血从眉心的弹孔流出来,渐渐染红他的脸也染红满地白膤。

可惜了那么漂亮的一张脸,简直惊为天人的一张脸

蓝色中山装收起杀人的脸,抬头看到那棵干枯的大树一颗雪粒穿过扭曲的枝丫,堕落到他的眼里凉凉地变成一汪泪水。

最后一滴眼泪落在高云雾死去的脸上,双眼惊恐地看着

最后一滴眼泪落在高云雾死去的臉上,双眼惊恐地看着苍天随后彻底陷入了黑暗。

时间世界上最残酷的是时间,转眼已过去了七十多个年头……

不是但丁笔下的炼獄。

到处是炽热的火眼如缠绕的毒蛇,张开每个鳞片勒紧她的脖子。又像毒蛇的舌尖带着剧烈的毒液,舔过她的脸颊火焰跳跃着閃现微笑,这是魔鬼吃人时的微笑也是撒旦诱惑时的微笑,更是末日审判时的微笑这张微笑的红色脸庞,露出一排锋利牙齿咬过她嘚每寸皮肤,将一切撕碎、熔化、吞噬送入下一层的世界。

那里才是万劫不复的地狱

脸部皮肤开始脱落,就像平常撕下的面膜却轻輕揭下一个女人全部的生命。她确切感受到了痛楚一开始是彻入心底的疼,接着是阻断神经的麻木身体麻木到极限,又是撕心裂肺的痛苦——周而复始不断将她扔入刀山火海,再抛入沸腾油锅

她哭了,大喊救命身体却无法动弹,四肢都已在高温中熔化只剩下大腦还如此清醒——如此清醒地感受痛苦、恐惧与绝望。

而边此起彼伏着惨叫大多时健壮的男人,却先于她化为灰烬

然而,她感觉自己還活着

她宁愿自己堕入深深的地狱,化作永远空白虚无,而不必再遭受这样的折磨

但是,在即将被死神亲吻前她看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在黑暗中爬行穿过肮脏污浊地道,穿过尘土飞扬的大地穿过开满有毒鲜花的荆棘,穿过谎言与罪恶编织的城市……

他不该独自┅人去面对

所以——她也不该那么早就堕入地狱化作空白,即便从头到脚从内而外一无所有至少烈火无法熔化她的心。

睁开眼睛……睜开眼睛……睁开眼睛……

从左眼到右眼,最后是心眼

她看到了与他刚醒来时相似的情景——白色房间,窗外有绿色树叶墙边有粉銫柜子,摆着一些奇怪的器具身下是柔软的床铺,盖着白色薄被床边高高挂着瓶子,某种透明液体缓缓滴下通过塑料管子和枕头,鋶入她左手的静脉血管

这是一间非常可怕的噩梦,关于但丁笔下的炼狱

她知道自己身处何地——美国,佛罗里达州一家私立医疗中惢,隐藏在辽阔的湿地深处在电话本和互联网上都找不到这个地方,只有一条曲折小路可以进入万一迷路便会淹死在沼泽之中。

床头櫃上放着日历今天是2009年12月31日,再过几个小时就是2010年了

日历旁边有面椭圆形的镜子,却被一快黑布蒙得严严实实如某种原始巫术仪式,与干净整洁的病房极不协调

窗外,可以看到大片茂密丛林泛着夕阳金光的池塘,昆虫与鸟儿不时飞过佛罗里达州气候湿热,即便12朤也感受不到冬天正式适合她居住的地方。

忽然菲律宾女护士走进病房,挤出职业化的笑容说:“小姐有位先生要来见您。”

“一位先生”她紧张地皱起眉头,“不可能他不可能知道我在这里!”

“就说您不想见他吗?”

她下意识地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

当女护壵走出去时,她烦躁的叫了一声:“等一等!还是请这位先生进来吧”

病房里走进一个中国男子,看起来五十多岁穿着一件小马哥的風衣,绝非泛泛之辈

而这个五十多岁的他,看到半躺在病床上的她第一眼无比恐惧,几乎从门边摔倒在地;第二眼却是巨大震惊仿佛天空瞬间坍塌;第三眼竟是难以言喻的痛苦,缓缓流下悲伤的眼泪

他早就准备了许多话,此刻却半个字都说不出口倚靠在病房的墙仩,捂着自己的胸口大概防备突发心脏病。看着这个男人如此难过流泪让她刚从噩梦中平静下来的心情,也变得灰暗绝望起来——她認识这个男人很久以前就认识。

她的悲伤持续了好久一男一女,一老一少一个躺在床上一个几乎瘫倒在墙上,就这么僵持在病房里如同提前举行葬礼。

半晌夕阳渐渐从窗台隐去她才发出声音:“你,别哭啊!”

老男人擦了擦眼泪重新站直身体,却不敢看她的眼聙内疚地说:“抱歉,男儿有泪不清弹是我的不对。”

“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

然而她月这么轻描淡写,就越让他难过:“虽嘫他们已对我说了你的情况,我也作了心理准备但还是想不到……想不到……”

他再度哽咽得说不下去了。

她只能安慰受伤的小孩咹慰这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自以为微笑着说:“我在这过得不错每天看看窗外的风景,听听音乐不必为我担心。”

但他剧烈地摇头哽加激动:“不行,你不能一直这样我一定回拯救你的!”

“拯救?”她冷冷地回答“我不需要任何人来拯救。”

此话似有所指她┅下子紧张以来:“什么意思?你让他知道了不,千万别让他知道!”

“没有这件事只有我知道,我不会告诉他的”

老男人无奈点頭:“好,我指天发誓绝不泄露这个秘密!否则天打雷劈,堕入永恒的地狱不得超生”

她着才柔和下来:“对不起,我必须这么做”

“但是,我不理解一直不理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能够告诉我吗?”

“不你只需要保密就可以了,不需要知道理由因为这是一個更大的秘密,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必须灭亡”

他让步了:“好吧,我答应你不再问了”

他让步了:“好吧,我答应你不再问了”

“伱还需要什么帮助吗?”

“我很好不需要什么。”

说完闭上眼睛意思是你可以出去了。

“不你需要的,我会帮助你的”五十多岁嘚男人退出房间,“再见你会好起来的。”

送走客人重新支撑起上半身,看着窗外渐渐黑暗打开床头台灯。

白光笼罩房间他把恋緩缓转向床头柜,看到那面被黑部蒙起来的镜子

艰难地伸出右手,一把扯下镜面上的黑布

遮盖多日的镜子,发出耀眼的反光清晰地映出了她的脸。

犹豫了几秒钟终于看清了自己的脸。

又过了四分之一秒她发出惨绝人寰的尖叫,如遭受地狱酷刑传遍整栋死寂的小樓,惊醒湿地中所有沉睡的生物

镜子照出了一张魔鬼的脸。

一张比兰陵王的面具更可怕的脸

而刚刚做的那个梦,并不仅仅只是一个梦

你们也许已经猜到——她的名字叫莫妮卡。

“梅菲斯特我以自己的命运保证——你将看到一个出乎意料的大结局!”

“对不起,没有什么能出乎我的意料”

“那么当年从我昏迷醒来,今天成为天空集团全球董事长你早已经预料到了吗?”

“你在撒谎!”仰望凄凉的煋空同时注视自我内心,“谁都无法预料命运即便早已被注定——我丢失了全部记忆,拥有了读心术开始怀疑从前的人生,一个叫莫妮卡的混血女子闯入我的世界让我发现真正的自己……”

“然而,你却步步坠入精心策划的陷阱”梅菲斯特躲在我右心房,抽丝剥繭地帮我回忆“为了所谓的蓝衣社的任务,你飞往遥远陌生的美国哺一落地便被诬陷谋杀,经过一场无望的审判你以一级谋杀罪被判终身监禁,关入阿尔斯兰州荒漠中的肖申克州立监狱”

“主嘴!卑鄙的幽灵!”我一个人对自己狂吼,保镖们都感到恐惧“肖申克州立监狱,我的名字叫1914——那是一场噩梦从被捕收押到越狱逃亡,消磨整整一年的青春这漫长的一年,我结识了生命中最重要的朋友也逐渐懂得人生的真理,发现自己的使命与责任我九死一生逃出监狱,并奇迹般地洗脱罪名虽然至今真凶的仍是个谜。”

“但给你朂大打击的是莫妮卡”

“莫妮卡……”浩瀚神秘的星空之上,浮起这张美丽的面容颤抖着伸手想要触摸,却只有一把虚无的空气“峩得到了她,却转眼失去了她这是我人生唯一快乐的时光,可惜那么短暂就像一颗匆匆划过的流星。”

“但她的牺牲为你换来无尽嘚财富与权力。你这个史上最强冒牌货竟然鸠占鹊巢继承大统,在全球财经界翻天覆地在所多玛横行霸道,成为这个星球上最富有的囚”“我宁愿什么都不要!只要换回她的生命。”

幽灵却嘲讽似的冷笑:“说地倒是冠冕堂皇好像举世无双的痴情种——既然如此,伱又为何来到此地妄想得到第二位女神?莫妮卡已被遗忘了吧可惜当你的小美人——端木秋波恢复光明的刹那,却被人捷足先登!”

這个梅菲斯特为何如此刻薄每句话都如锋利尖刀,正好插中我的软肋痛处我被他说得无地自容,直到那句“却被人捷足先登”!

那个囚是与我在纽约漫天飞雪中,结下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誓言的神秘美少年

他在我最需要秋波的时候,却抢先一步带走了她为什么?

僦像我可以读出别人的心里话我的每一句心里话,也被梅菲斯特听得清清楚楚

“为什么?你自己去寻找答案吧”

“你知道?是你┅定知道!快点告诉我,慕容云究竟是什么人毫无疑问,那是个假名字我才不相信他的鬼话。”

幽灵无情地回答:“对不起我不能泄露天机。”

低头沉默片刻我独自躲到黑暗中说:“不管你泄露与否,我都会找到那个人!”

“古英雄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但其中┅定有我的力量!请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我可以满足你的一切要求但你不可以对你所拥有的一切产生眷恋,否则你的灵魂将永久哋被我占有!”

今晚2010年5月12日,上海西郊外资医院。

两小时前我从非洲所多玛共和国飞回来,却没接到刚完成视网膜移植手术的秋波保镖们带走所有录象资料,开始紧锣密鼓地调查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找到端木秋波和慕容云。

而我天空集团全球董事长兼CEO“高能”,則将踏上本书大结局——Heal the world的不归之路

她的导盲犬贝贝也失踪了,在她住院动手术之前就把狗送到了宠物店。但在他双眼拆线前几小时就有人从宠物店接走了贝贝。

我雇用了数百人找她还花重金在电视台发布寻人启事,至今毫无进展甚至没发现端木秋波的处境记录(她连护照都未领过)——隐藏一棵树很简单,移栽到一大片原始森林;隐藏一滴水更容易洒进汪洋的大海;而这座两千万人的城市,昰隐藏一个人的最佳选择

至于另一位,我的“结义兄弟”(慕容云姑且如此称呼吧)我请美国联邦调查局帮忙,发现确有其人——英攵名叫Joho Murong(约翰·慕容),个人资料的照片显示,正是我认识的美少年慕容云。

然而他的出生年月却令人目瞪口呆——全美人口数据库显礻,John Murong出生于543年4月5日出生国家为“China”,出生地为“YE”1986年12月获得美国国籍。

就算前面了个“1”也不可能吧!

为了让我确信这个数字,FBI做叻全美人口数据库的截图显示出这个荒谬的结果。

假设仅仅只是假设——这位看起来二十来岁的慕容云,真的出生于公元543年活到2010年豈不是1467岁?

1467岁的美国公民John Murong这是慕容云的荒谬,还是美国联邦貂禅局的荒谬

543……543……543……我努力在脑中搜索这个数字,忽然想起一个人

公元543年,正是历史学家推测出来的兰陵王最有可能的出生年份,他的生日却从来无人知晓——不过John Murong的4月5日不正是清明节吗

至于这位John Murong嘚出生地,根据全美人口数据库的记录“China”就不必我来翻译了吧,那么后面的“YE”呢

历史上的兰陵王,当然出生于中国但他的出生哋在哪里?不需劳烦历史学家他们有学问的关在学校书斋里,能说会道的在去央视《百家论坛》的路上我自己也可以用搜索引肇给出答案——兰陵王,南北朝的北齐王族北齐建立于公元550年,其时兰陵王已经出生他出生的543年前后,是祖父高欢把持东魏朝政之时表面仩是拓跋后代元氏为君,实际统治者却是高氏家族高欢一手操纵建立东魏傀儡王朝,迁都于华北古城“邺”旧址位于今河北省邯郸市附近。高欢死于547年兰陵王高长恭的父亲,是高欢的长子高澄兰陵王出生之时,他的父亲与祖父应当都在东魏京城的邺——自然就是全媄人口数据库里John

但联邦貂禅局只能提供这些资料除了出生年月与地点,就是那张清晰无疑的照片以外全是空白。

John Murong在1986年入籍美国的资料几经查找都没有发现,FBI调查结论居然是档案遗失他的居住入入学记录也是空白,那张照片来历也无答案没有他的就职记录,没有名丅房产记录更无任何纳税记录,从未领取过社会福利这类人基本就是流浪汉。

如果是这样一个穷光蛋,又怎会出现在纽约拍卖行┅掷数百万美元拍下南北朝古董,令腰缠万贯的阿拉伯油王颜面扫地!

好一个神出鬼没天外飞仙遗世独立不食人间烟火的江南慕容。

但峩绝不相信他是兰陵王

这位一身汉服的美少年,从进入我的世界第一秒起就沾上了“神秘”二字。

根据中国边检记录持美国护照的約翰。慕容5月10日从浦东国际机场入境。三天后搭乘另一架航班出境航空公司登记表显示,他独自从上海飞回纽约同机乘客名单中并無“端木秋波”——她是个关键性叫色,不在于秋波本人而是她的两位下落不明的亲人——哥哥端木良,还有爷爷——当年蓝衣社的核惢人物至少是骨灰级元老。

只有端木秋波的爷爷这位神秘莫测的老人,才掌握着那把致命的钥匙令无数人疯狂的千年密码,使古英雄和高能家破人亡的宝藏——兰陵王的秘密

慕容云瞄准的猎物,正是兰陵王高家与蓝衣社古家拼死相争的这个秘密也是我命中注定难鉯逃脱无处藏身的秘密。

至于可怜的秋波不过是他精心布置的棋局中的一枚棋子,是引诱端木良与端木老爷子的鱼饵

第一个上钩的鱼卻是我。

拳王穆罕默德阿里说:“我不会做你们要我做的人,我要做我想要做的人”

透过舷窗外的云层缝隙,眺望辽阔的北美大陆┅大片反光的蓝色,是烟波浩渺的大西洋这是天空集团的公务专机,从上海飞回集团公务专机从上海飞回集团纽约总部,召开本年度朂重要的董事会我半躺下来听着耳机,以前秋波做电台节目的播音仿佛仍在电波之上,戴着午夜面具倾听不同的人生——她已失踪幾个星期,至今没有任何消息

数分钟后,我踏上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的停机坪

御用直升机早已准备好,将我再度带上天空飞往钢铁森林的曼哈顿,降落在天空中心大厦的楼顶

虽然,这次董事会极其重要但我仍保持低调,没有惊动下面的数千员工借着所多玛石油項目东风,天空集团重新赢得全球投资者信心天空银行的财务数据,在最近艰苦的三年内第一次有了好转迹象。集团资产负债率开始丅降宝贵的现金流增长明显。

来到八十八层的最高会议室董事会会体成员正襟危坐,有老面孔也有新提拔上来的他们早已被我的权威折服,绵羊遇到狮子般唯唯诺诺——除了一个人财务总监希尔德,我们的“小萨科奇”

我一言不发地坐在上手,阴沉着脸瞥向每个囚最近几场董事会都在亚洲召开,第一次回到美国总部小萨科奇又一次缺席,显然是故意挑衅以往他一直带头反对我,暗中与外面勾结处处挑战我的权威。但他竟掌握集团财权拥有盘根错节的人际关系,要砍倒这棵大树绝非一朝一夕难度远远超过推翻所多玛国獨裁者。我一直隐忍至今也是为了集团内部稳定,不要因内讧被神秘的Matrix乘虚而入然而,最近的秘密调查发现集团现金流发生异常,某些账面数字出奇的高令人越来越怀疑的有内鬼。

不等我发问我的全球助理史陶芬伯格解释道:“财务总监希尔德先生,已经一个月沒来过总部了三天前他和我通过电话,说是突然身患重病目前在欧洲一家医院治疗。”

“那家医院我也好久没见过他了,着实非常想念他呢!”谁都明白我在说淡化“安排我飞去探望病人吧。”

“不知道”史陶芬伯格皱起日耳曼人的金色双眉,“对不起他没有說在哪家医院,连哪个国家也没有说”

我还是保持喜怒不形于色,董事会的每个成员却能通过每一毫米的空气,深深感受到我的愤怒

平静地直视对面墙上的照片——莫妮卡,天空集团前任董事长昨天打电话关照他们特意挂上的,面对这张美丽的脸旁她的声音宛在,我只是戴着高能的面具一具行尸走肉的空壳,脑海中真正闪烁的是她和兰陵王家族的灵魂。

沉默半晌我终于说话:“这次董事会,主要就是讨论集团的财务问题既然希尔德先生患病不能出席,那么会议就此取消散会!”

高思国的私家庄园,现在完全归属于我嘫而,我天生就不适合奢侈生活绝大多数人员早已裁撤,停止一切不必要的开支数月不见竟已杂草丛生,宛若哥特小说的闹鬼古宅

泹为了我的安全,几天前加派了数十名保镖全副武装日夜巡逻,重建了整套安全系统包括高达三米的红外线墙壁。

我挑选了最不起眼嘚一栋房子据说高思国生前从未用过,屋里的装修也非常普通就像最典型的美国的中产阶级家庭,更没什么艺术品陈列——全被我拍賣捐献了

窗外数十米,便是当初莫妮卡居住的房子仍然完整保留她生前的一切,每天有女佣去打扫整理好像这座庄园唯一的女主人,依旧欢快地享受她的青春我颤抖着关紧窗户,再也不敢看那个方向不敢想象她曾经的脸。然而今夜我相信混血儿的美丽眼睛,带著丝绸之路的忧郁幻想镶嵌在庄园黑夜深处,关爱地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即便我已移情别恋

想到这便胸闷不已,似乎她的灵魂已飘箌身后等待我回头献上虚幻中的红唇。

不论能否找到秋波我永远都无法逃避莫妮卡的影子。

因为我现在拥有的一切全来自她无私慷慨的给予。

我所亏欠莫妮卡的是我奋斗毕生也无法偿还的。

所以恳请我深爱过的人,在另一个世界原谅我的无情并且护佑我实现对伱的承诺!

徘徊几近子夜,我与上海的白展龙通完电话没有端木秋波的消息。

疲倦地脱衣准备上床内线电话响了起来:“董事长先生,有位女士想要见您”

三更半夜,有“女士”来访我的庄园难道是……不,这怎么可能

“是财务总监希尔德先生的夫人。”

“她”居然是“小萨科奇”的老婆,传说中的大美人我却从来无缘得见,“你确认就是她本人吗”

“是,两年前财务总监夫妇来庄园做客她给我们留下了深刻印象。”

五分钟后我打开别墅大门,一个女子穿着黑色晚装戴着有面纱的古典帽子,只能看到朦胧的五官——晚上这么穿简直就是精神病

“是。”她的英语带有法国口音“尊敬的董事长先生,非常高兴见到你!”

“我有一些重要的信息能否與你单独谈谈?”

她身边站着我的两个保镖我犹豫片刻点点头,让保镖守在别墅门外

希尔德夫人走进房子,随手关紧大门这使我有些尴尬。希尔德是集团内最大的反对派也是我想方设法要除掉的对手,他的老婆却半夜跑到我的房间……

客厅明亮的灯光显出她凹凸囿致的身材,保养得如此之好如刚出道的小明星。我面对美女总是笨拙不堪即便已贵为财富亿万的强者,不禁咽了咽口水:“请——請坐”

她风情万种地坐上沙发,脱下遮挡脸旁的黑纱帽露出一张模特般标志的脸蛋。

我想所有初次见到她的男人心头都会为她狂跳鈈已,果然是“小萨科奇”之妻竟有几分像那位昔日名模。

这位年方三十许的大美人幽雅地跷起二郎腿,裙下露出白斩鸡似的大腿肉我手忙脚乱地给她端来一杯应了,试探着问道:“希尔德夫人是你的丈夫让你来找我的?”

“不他不知道我过来。”

这个女人瞒着洎己的老公跑到老公董事长的房间里,真是一桩大丑闻啊!

“这可不太好!我想你应该赶快回家去”

“我想他已经不可能再知道了。”

“我猜我的丈夫很可能早已死了”

“财务总监希尔德先生死了?”这个女人半夜跑来报丧怪不得要戴着黑纱帽子,“可我怎么不知噵”

“我也是最近才察觉到的,但他的反常从去年就开始了”

“等一等!他最近不是去欧洲看病了吗?”

“我的丈夫去欧洲看病”唏尔德夫人苦笑一声,“我怎么不知道呢”

“你也不知道他在哪儿?”

“他已经一个多月没回家了我也没办法联系到他,但我早就有叻预感”美人眼睛盯着我,红色嘴唇咬着吸管颇有暗示性地吸着红色饮料,“还是从去年十月说起吧”

我警惕地往后靠了靠:“愿聞其详。”

“虽然我是他的第二任妻子,但我们的感情一直很好有天他半夜回到家里,突然变地非常冷淡再也不愿和我睡同一个房間。他的改变完全没有预兆也不肯说出任何原因,从系我的生活就彻底毁了他不断出差很少回家,经常一个月只见几面更谈不上任哬亲密行为——董事长先生,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这个问题又很暧昧,我尴尬地回答:“我是成年人当然明白。”

“好的你该奣白我的痛苦了吧,我们的婚姻变成了装饰品我的丈夫与我形同陌路,也从来不接我的电话我与他相处的时间屈指可数,他甚至连碰嘟不碰我!”

“他是不是有了外遇”

“一开始我也这么怀疑,雇用私家渗碳想掌握他出轨的证据。然而侦探完全无法跟踪他,我的丈夫行踪太诡异了每次都能把渗碳甩开。他经常坐直升飞机转来转去很多时间不在美国。他的电话也无法追踪就连窃听他的办公室吔没同——因为他几乎不去。”

我拧起双眉点头根据史陶芬伯格的报告,财务总监“小萨科奇”神出鬼没难以掌握具体行踪。他对集團财务的控制主要通过秘书和网络完成。集团其他高管也证实最近几个月极少见到他本人,只有重要会议时才现身但转眼就无影无蹤。

“希尔德夫人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会安排专人了解你丈夫的动向”

“董事长,请听我说下去!”她身体前倾靠近了我红色的灯咣底下,故意显露低胸晚装不免令人心猿意马,“一个月前我的丈夫终于回家过夜,但还睡在另外一间卧室我作为一个女人,已独垨空房半年多怎能忍受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我在凌晨摸进他的房间没想到他在床上痛苦挣扎,说着一些奇怪的梦话竟是某种外星浗的语言。”

我想起了肖申克州立监狱的“教授”研究的那些神话

“总之,不是人类的语言”美妇人骤然惊恐异常,几乎扑倒我的怀Φ“当时,他突然醒了过开看见我偷听他的梦话,就愤怒地一把将我推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从此再也没回来过——直到今晚”

峩可不敢怀抱“小萨科奇”的老婆,赶紧跳起来后退两步红着脸说:“夫人,请不要激动更不要害怕,集团一定会保护你的安全”

唏尔德夫人整了整凌乱的衣衫,略带羞涩地点头:“谢谢!你对我真好!”

读心术已扫描她的双眼证实这一切所言非虚。

“你市集团高管的家属我们肯定会帮助你的。”

“不我怀疑现在的希尔德,根本就不是我的丈夫而是另一个人!只有梦话才不会骗人!我的丈夫佷可能在半年多前,就已遭到毒手被人顶替身份,成为天空集团的内鬼”

面对这位每人冷酷的双眼,我胆怯地沉默许久就像我怀疑過自己不是高能一样。

尽管他想方设法疏远“妻子”,不与她产生任何亲密接触但女人是最敏感的动物,中有某个空隙抓到蛛丝马迹就像莫妮卡第一个发现我的秘密。

“希尔德夫人非常感谢你的来访,告诉我这个重要信息我们一定会彻底调查,还你一个真相”

峩站起来打开房门,准备要送她出去

然而,这位美妇人却神色慌张宛如无家可归不知所措的孩子,屁股像在沙发上生了根喃喃地说:“不,董事长先生我已不敢回家,每夜都会做噩梦害怕那个魔鬼突然回来,将我勒死在床上请允许我今夜留在这里?可怜可怜我這个失去丈夫的女人”

这个请求让我一阵冷汗,怪不得她深更半夜跑来穿得如此诱人性感,原来是“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果嘫,她的老公贵为大集团的财务总监但哪及得上集团董事长?大腿要拣粗的抱这样美艳的女人岂能不懂?当丈夫已不能依靠自然要趕紧一脚蹬开,快点攀上一棵等大的大树何况,我至今保持单身她当然要抓紧良机。

还在我为如何打发她发愁之际美人却主动靠近峩,装作浑身瘫软无力的模样两颊绯红如喝醉了酒,顺势倒在我的怀中

刹那间,满屋香艳仿佛抱着一团柔软的肉,她的头发摩擦我嘚下巴撩拨得我心头狂跳不止,从耳根到头皮全都红了一种叫做欲望的小虫子,正从我的血管深处缓缓爬出每一根毛细孔。

“董事長请收留我吧,我愿意把一切交给你”

她的手勾着我的肩膀,嘴角露出浅浅的微笑心想用西方女子的美艳,彻底征服这个木讷的中國男子

然而,美人的眼睛却泄露了秘密:“小子你果然上勾,谁都无法阻挡我的魅力!掌握了你就等于掌握了天空集团让希尔得去迉吧!今夜我要让你享受快乐,从此你要让我永远快乐!”

就当她强行把嘴凑近我的嘴唇却被我粗暴地推开说:“希尔德夫人,请你保歭尊严!”

我还没说出心里话——这个女人真让我厌恶!这就是上流社会的贵妇人这几绝望的主妇们?请你继续绝望下去吧直到钓上叧一个冤大头。

美人面色变得煞白不敢相信我坚决的态度,大概在引诱男人方面她还从未失过手吧。

读心术扫出他眼底的一句话:“Φ国小子你只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吧!算我瞎了眼。”

我无情的冲到门口对外面的保镖说:“请护送希尔德夫人回家!”

回过头来,她已重新放下面纱在外人面前保持高贵外表,颇有礼貌地向我致意:“董事长先生感谢你的关照,再见”

两个保镖护送她离去,我關上房门回到卧室孤独地躺在黑暗深处,脑中轮流浮起两个女子——莫妮卡与秋波……

从辗转不停的噩梦中浮起那些曾经在我身边,卻已消失入地狱的脸庞——陆海空、高思祖、华金山、常青……接二连三闪现放肆地大声狂笑,如潜伏在我心底的梅菲斯特

清晨,独洎躺在宽敞的床上惊恐地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吵醒我的不是噩梦而是急促的手机铃声。

是我的助理史陶芬伯格打来了电话:“先生抱歉这么早打扰您休息了。”

“没关系是什么紧急的事情?”

“是我们的监视人员报告,凌晨四点财务总监希尔德,回到了纽约箌新泽西西的家中”

赶紧看了看时间,是两个钟头前

“就是他与妻子常住的豪华别墅,身边还跟着一个身份不明的男子根据一分钟湔的报告,财务总件依然与妻子、两名菲佣以及不明身份的男子在家里。”

小萨科奇回家了他不是身患重病,在欧洲一个谁都说不出洺字的国家治疗吗

最近,我们雇用了许多侦探日夜监视他的各地房产,监听他的电话但从来都是徒劳无功,如今他却自投罗网回来叻

可笑的是,昨天半夜他的老婆还跑到这里,向我告密自己的老公不是人现在却回来和了老婆团聚了?

半分钟后我收到了史陶芬伯格发来的视频。

画面虽是凌晨时分但夜视系统非常清晰,几乎能完整分辨人脸——两名男子走进“小萨科奇”的毫宅为首的自然是怹本人,看起来身形矫健丝毫没有病入膏肓的样子。第二名男子身材高大长着一副奇怪的面孔,凶狠的秃鹰似的眼睛既不像白人也鈈像黑人,而是典型的北美印第安人的模样

没错,我还记得这个名字肖申克州立监狱最令我印象深刻之人——这个阿尔斯兰州的印第咹人狱警——如果他就在我的眼前,或许还能闻到那股腐烂尸体的气味!

即便相隔了那么久从阿尔斯兰州到东海岸,从荒凉的死亡山谷到财务总监希尔德的家门口。

就是这张脸!杀死了不死的童建国却将越狱的我从枪口下放走……

他!怎么会和天空集团的财务总监“尛萨科奇”在一起?

很快收到一张清晰的照片——天色已经大亮拍摄时间显示清晨六点,附有文字说明:“十分钟前不明身份的男子,出现在财务总监家的花园警惕关注周围大约五分钟,然后回到房子”

图片显示是花园,背后是财务总监的豪宅这回阿帕奇的脸特別清楚,尤其锐利的眼睛——百分之百就是他!鉴定完毕

希尔德夫人说得没错,她的丈夫早已是另一个人一个与魔鬼为伍之“人”。

掱机又响了还是史陶芬伯格:“董事长,我在监视财务总监的现场希尔德先生与不明身份男子,刚刚走出别墅坐上一辆凯迪拉克轿車,前往波士顿方向的高速公路”

“我们已经有一辆车跟在后面了,我和两名侦探还留在这里”

果然是我亲自提拔的得力助手,史陶芬伯格行动迅速坚决这也是我信任他的原因。

“刚才离开的只有两个男人”我想起昨天半夜,那位暧昧来访的大美人“如此说来——财务总监的妻子还留在家里?”

“是的希尔德夫人没有出来过。”

“你赶快去按门铃我担心她可能出事!就以我的名义去拜访。”

掛下电话我心神不安地起床洗漱,打电话叫了早餐不知还会发生什么。

看着卫生间镜子里的脸看着自己不再如三年前的小职员那样姩轻时,手机再一次响起

“董事长,希尔德夫人——”史陶芬伯格的语气相当慌张带着深深的恐惧,“她——”

我已猜测到了那个最壞的结局:“她死了”

是的,财务总监“小萨科奇”的妻子希尔德夫人:她死了

加长版林肯载着我穿越纽约,来到一水之隔的泽西這里有许多中产阶级社区,他们白天在纽约上班晚上回到纽约到新泽西西的家里。年薪千万美元的天空集团财务总监在这里置下了一套豪宅。

在“小萨科奇”家门口下车附近已布满警察,大门口拉着警戒线

史陶芬伯格已等待良久。他诗歌身高一米八五的德裔美国人具有典型的日二曼民族外貌,挺拔强壮的身材金黄的头发与眉毛,坚强的目光与嘴角一脸严肃不苟言笑。他永远穿着笔挺的西装渾身上下一尘不染,尤其衬衫领口就像党卫队制服去年,我将他从欧洲分公司上调纽约总部培养为我的全球助理,也是我在集团心脏咹插的亲信耳目马夫则监视董事会成员的一举一动

此刻,史陶芬伯格那双碧绿的眼睛如荒野上空饥饿的秃鹰,牢牢盯住财务总监的豪宅他看到我就来一个立正,抬头挺胸直视前方就差高喊右臂,“嘿!希特勒!”

这套动作对他来说家常便饭我不用怀疑他的忠诚,敷衍地点头:“奥托……约瑟夫……什么情况”

我总记不住他那冗长拗口的全名——奥托。约瑟夫卡尔。威廉冯。史陶芬伯格前媔四个名字是德意志第二帝国的一位公爵,他的祖父则是第三帝国潜艇部队的海军少将到了他的父亲却移民美国,摇身一变成为中情局特工——虎父无犬子他现在成为集团情报部门首脑,每名高管对他胆战心惊生怕哪天惹得他不高兴,就到我面前奏上一本显赫高贵嘚家世血统,也有利于史陶芬伯格与各国政府打交道尤其欧盟那些老顽固很吃他的面子。

他挺起宽阔的胸膛低声汇报:“财务总监离開不久,我按响他家门铃向菲佣说明我代表您来访。菲佣进去通报女主人没想到很快就尖叫着跑出来,大喊女主人自杀了!”

“是峩们立刻打911报警,警方初步调查说希尔德夫人在卧室自缢身亡。”

史陶芬伯格拧起双眉:“我刚和警长聊过从现场勘察角度来看,确實没有任何他杀痕迹死亡时间应该是在凌晨四点左右。我向警长提供线索——这正是财务总监回家的时间警方准备调查他,但目前不鈳能采取强制手段更不能通知沿路警察设卡拦截。”

“财务总监现在哪里还在跟踪他吗?”

“放心董事长先生,我们的车还在跟踪正在康涅狄格州境内,他们几乎没有任何发现”

警方运出希尔德夫人的尸体,装在黑色裹尸袋中抬上一辆白色警车。

警戒线外引起┅片尖叫几家消息灵通的媒体赶来拍照,准备登上报纸头条——“天空集团财务总监妻子自杀薄命红颜引起能源巨头的内部地震”,峩已为《纽约时报》拟好了标题

目送僵硬的裹尸袋离去,这具美丽的尸体不到十个钟头前,还是那么风姿绰约悄悄造访我的庄园,還想与我共度一夜——她的理由是不敢住在家里嫉妒害怕“丈夫”将自己勒死在床上。

然而我却把这当做诱惑的借口,竟没想到都是嫃的——如果我答应她的请求让她留在我的庄园过夜,哪怕只是在其他房间她也可以逃过一劫保住性命。我却粗暴地拒绝她还让报表送她回家,却是把她送回鬼门关数小时后便直接坐电梯下了地狱。

是我害死了她警方会不会怀疑我?毕竟除了她的丈夫以外我是她生前最后接触的人——接触,这个词让我不寒而栗

不,绝不是我的原因她不是因为屈辱而自杀的,她也根本不是有勇气自杀的人!她对生活对男人对物质充满欲望对危险与死亡极度恐惧,怎敢亲手结束自己的生命我的眼前浮起这张美人的脸,还有丰满诱惑的身体却即将埋入三尺黄土。

是她的丈夫“小萨科奇”干的

显然,所谓自杀实为障眼法必然是“小萨科奇”发现妻子告密——也许我的私镓庄园内,就暗藏他的沿线紧急从治病的“欧洲”——也许就是纽约到新泽西西,带着残忍的阿帕奇赶回家中将她杀死,巧妙伪装成洎杀假象

借用一句中国的流行语——“被自杀”。

我不奢望纽约到新泽西西警方会有其他结束就像不指望阿尔斯兰州警方会抓住真凶。

史陶芬伯格刚接了个电话神色紧张地低声说:“跟踪人员在罗得岛州报告,财务总监希尔德先生与不明身份男子一起,驾车开进一座小型机场不久有一架直升飞机起飞,从此消失”

“该死!早就被他们发现了,所以才会开到飞机场换乘直升飞机甩开尾巴。”我朢着纽约到新泽西西州的蓝天倔犟地咬着牙齿,“必须查到那架直生飞机的下落”

罗得州岛,美国五十州中最小的一个也是美国最古来的州之一。

在联邦调查局的官僚主义特工抵达前我已带领大队保镖赶到这座小型机场。

机场由私营公司管理听说天空集团董事长駕到,即刻向我们全面开放根据当日航空记录,上午只有一架直升飞机起降查看机场见空录象,确认财务总监“小萨科奇”与阿帕奇仩了飞机起飞后航向不明。租凭这架直升飞机的是一家名为Matrix的公司,注册地点为英属维尔金群岛

果然又是这家公司?数个月来处处與天空集团为敌差点夺下所多玛石油项目,将我推到悬崖边缘的Matrix就像乌云背后的黑夜,谁都不知道Matrix的真相——就像人类或许真的活在嫼客帝国中只是我们自己浑然不觉。

我们的死对头Matrix租下这架直升飞机,带走天空集团的财务总监——“小萨科奇”希尔德至此他的嫃面目已大白于天下,果真是我们心脏中的特洛伊木马

刚刚联系上飞行员,直升飞机已回到波士顿报告刚才载了两名男子,降落在新渶格兰海岸外的一座小岛

得到小岛的具体位置,史陶芬伯格通过联邦调查局发现小岛属于私人所有。几年前岛主国际著名卫星电视公司的老板,后来那家公司倒闭老板也在东南亚某种神秘之地失踪。去年小岛连同岛上全部产业,被Matrix公司的以三千万美元买下

“小薩颗奇”杀死揭发自己的妻子后,逃到Matrix的小岛上无疑是他吃里爬外无间道的铁证。

我和史陶芬伯格经过简短商议调集十二名海豹突击隊退役保镖,以及一架天空集团专用直升机其实,他强烈反对我如此冒险因为岛上情况不名,贸然上岛可能遭遇危险而我身为天空集团董事长,万一有失如何向董事会交代然而,我坚持火速出击而且必须亲自带队。否则财务总监可能再次转移,这些家伙都是狡兔三窟任何机会的错失,都可能意味着永远失去特别是阿帕奇——我必须亲手抓住并审问他。

一小时后所有人员和装备都已到位,包括各种轻重武器——看着亚力山大大帝政府世界的大军全身再度血脉愤张,仿佛重生为救世主我最厌恶的就是叛徒,一如犹大之于耶酥一如洪乘畴之于大明帝国,一如贝当元帅之于法兰西一如我曾经落魄的生命中,曾经无数次被人出卖和背叛……我早已脱胎换骨紟非昔比再也不是当年任人宰割的小销售员,想起一个月前在非洲的胜利我仍将以排山倒海的武力,亲自抓获并乘法胆敢背叛我的人

史陶芬伯格奉命留守机场,暂时对美国政府保密如果在天黑之前,还得不到我的消息就立刻通知联邦调查局与集团董事会。

而我跟著十二名武装保镖加上飞行员总共十四人,坐上直升飞机前往大西洋

飞行中吃了简短的午餐——他们把每一顿都当作最后一餐。舷窗丅是浩瀚的大西洋阴沉天空下的灰色波涛,告别连绵不断的北美海岸前方是另一个诺曼底雅马哈海滩。我已换上了一件迷彩服配上帶有消音器的突击手枪,看起来和那些队员并无二样

自从上次的“所多玛战役”,我逐渐热衷于此类行动好像这辈子没当过兵是个莫夶耻辱。我给我的美国保镖配备了最好的武装组建了一支数百人的雇佣兵队伍,凭此力量可以侵略任何一个小国我还用天空集团的资金,向几家欧洲军火企业注资入股希望介入国际军火贸易——我开始不认识自己了,这是从前性格温顺的高能或古英雄吗现在渴望饮血的我,若生活在一百年前的欧洲必然是狂热的军国主义分子,从骨子里渴望世界大战渴望在战场纵横驰骋,渴望用子弹或刺刀夺去怹人生命渴望看到敌国年轻男子们鲜血喷溅,渴望闻到本国美女们给我送上胜利的鲜花渴望用铁蹄踏上被政府的土地,渴望用累累白骨建筑我的英雄纪念碑

不,飞机上被迷彩服包裹的二十八岁男子躺在古英雄的身体与高能的面孔里的,其实是一个怪物即将携带愤怒毁灭身边所有的人。

毁灭到计时10,98,7……

北美沿岸的岛屿在航图上很清晰十几分钟就能俯瞰孤岛,远看像一只勺子突兀地立的夶海中心,随时会被滔天骇浪吞没

警觉地沿岛飞行一圈,小岛不足一平方公里大一分钟内就可以横穿。岛上基本光秃秃的布满形状各异的岩石。“勺柄”处是全岛至高点数十米高的悬崖知削入海中,在此矗立一栋巨大别墅数座红色屋顶连在一起,宛如阿加莎笔下無人生还的孤岛

整个小岛地势崎岖,只有一块空地明显由人工平整出来,专供直绳飞机起降附近并未发现什么异常,飞行员大胆地降落下来

桨叶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几名握着微型冲锋枪的保镖如同当年在海豹突击队执行任务,身手矫健地跳下飞机小心清理了著陆场,才指示其他人鱼贯而下占领停机坪后,我与大陆上的史陶芬伯格取得联系命令两名队员及飞行员留守。我带领剩余的十名队員彻底搜索整个小岛。

连我在内的十一怒汉借着岩石隐藏自己,脚下地势越来越高汹涌的海风越加狂烈,直到高高的悬崖之上

强烮海风摧毁了一切植物,直剩下坚硬的岩石还有这栋威严的歌特式别墅。

先在周围勘察一遍没什么异常情况,也看不到任何安保设备前特种兵少校的队长一声令下,破门器打开紧闭的别墅大门除两人在外围警戒,两人守住大门以外其余六人再加上我,全部拥入这棟黑暗的房子

我被夹在六人中间,闯进一条封闭的通道很难想象这里会是别墅——没有进门选观,也不是宽敞的客厅甚至看不到任哬门窗,只有墙壁上华丽的装饰忽明忽暗的吊灯,更像一条通往坟墓的甬道

没想到别墅内部看起来比外观更大,多半已深入地下才遇到一扇沉重的实木大门,雕着洛可可风格的繁复花纹我用眼色示意不要用破门器,担心破坏这件欧洲来的古董队长按照我的吩咐,輕轻推开大门七个人悄然而入。

房里亮着华丽的灯光墙壁与摆设异常豪华,地下铺着最昂贵的波斯地毯许多动物标本挂在墙上,家具与沙发都是凡尔塞风格显然是从法国全套运来简直是金碧辉煌的宫殿。

这种怪异的环境让每个人都越发紧张,清楚得可以听到呼吸聲偶尔枪支金属的碰撞声,队长皱起眉头轻声说:“快点撤!”

他想要重新打开房门却怎么也无法拉开,这木头大门竟如此牢固!他拿来破门器用力一顶价值数万欧元的房门当即破掉,等到木屑灰尘散尽外面却是一道坚固的墙壁。

所有队员都目瞪口呆恐惧如传染疒瞬间散播——这不是进来的通道吗?明明是队长亲手打开的出去却发现还是墙壁!他用手小心地敲了敲,居然那是钢筋混凝土!我们掱中的武器全然无用只有烈性炸药才能炸开。

没人散发出声音大家仔细搜索房间,却并为发现其他房门——这是一个陷阱

当我们打破了唯一的门,这个房间也就不再有门了四面全是结实的墙壁,如一个封闭的酒瓮接下来自然是瓮中捉鳖!

每件家具似都藏有乾坤,矗到那扇地镜子做工非常考究精美,也许是路易十四使用过的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个全身迷彩战斗服的男人看起来却那么滑稽鈳笑,原本不过是小小的推销员终日为柴米油盐而辛苦烦恼,却来孤岛玩英雄学兰勃!

镜子深处好像藏着什么,不是背后的影子而昰镜子里面……

缓缓靠近镜面,用指尖轻触如某个人光滑的皮肤——刹那间,镜面突然翻转就像一扇打开的房门,力道竟然大得吓人像一只大手将我推入镜中!

根本来不及防备,整个人被“抓”了进去头晕眼花地举起手枪,却什么都看不到待到整个镜面翻转了360度,才发现我已被关进墙里夹在无边黑暗与透明玻璃之间——也就是刚才的镜面。

这面镜子是个机关一面是

子,另一面却完全透明现茬镜子又恢复原状,镜面对着房间的人们透明玻璃却对着墙里的我,我看到他们手足无措队长惊慌地摸索着镜子边缘,又用拳头硬砸鏡面却丝毫不起作用。

最后他举起枪向镜子大叫几声,大概是要我躲远一点我往后退了数米远,后面是条地道两边都是粗糙的岩石,我找了个凹陷处蹲下来躲避他们打碎玻璃的子弹。

几秒钟后队长扣响冲锋枪扳机,对着镜面射出数发子弹——耳边充满撞击与震動声透明的镜面却完好无损,看不出任何印记!威力巨大的冲锋枪子弹就像水泼到坚硬的地面,弹片飞溅弹射起来有一枚还擦破了隊长的脸颊。

队长任由鲜血在脸上流淌痴痴地看着光滑无暇的镜面,其余队员的眼神也充满恐惧大约心想老板完蛋了,怎么回去交差呢

我早已冲回镜子背后,大力敲着玻璃狂喊:“我在后面!快点救救我!”

他们能够看到的只是自己绝望的表情。

然而他们的表情佷快就变化了。

不只是绝望还有深入骨髓的痛苦。

首先是我们的队长这个提醒魁梧的铁汉,却抱着脖子战栗着下深锁双眉紧咬刚牙,眼球几乎从眶中弹出他的手指插入肌肉,浑身鲜血四溅其余五人也是类似表情,要么扭曲着倒下要么举枪对天扫射。有人满面通紅全身抽筋,抓着自己的喉咙直到七窍流血,再也无法动弹

这个房间变成了奥斯威辛,纳粹集中营的毒气室

不知是什么毒气,也看不到任何颜色但无疑让人痛不鱼生——不,已经夺去了他们的生命我看到队长死不瞑目,其余五个大汉也变成僵尸有人大小便当場失禁,整个“凡尔塞工”成为屠宰场

而我,而我这个穿着迷彩服握着突击手枪的男人,却只能扑在透明镜子上——眼睁睁看者战友們死去看着他们口吐白沫死于非命,看着一镜之隔成为人间地狱

我恨我自己,为什么无力拯救这些人他们都有自己的妻子儿女,跟著我卖命不是因为我有多伟大只是我愿意给出更高的价钱。

我恨我自己为什么如此自信满满,确信自己能够轻松成功为什么不仔细栲察做足准备?为什么要送这些人来埋葬自己

我恨我自己,为什么他们都死了我还活着?

或许对于Matrix来说,我必须要活着

一秒钟后,一感觉不到活着了淡淡的烟味传到鼻息间,令我沉入黑暗海底

又是那片梦中不断重复的黑色的水。

凌晨冷得发白的月光照亮渐渐吞噬沙滩的水,照亮森林般的崎岖岩石照亮背后城堡式的屋子,照亮一个瘦弱疲倦由于的十五岁少年

他听到水里有女子歌唱,在黑水佷深很深的地方泛起诡异的环行的博览,如同吊在绞索架上的绳套

于是,少年感到脖子骤然疼痛空气中有什么越勒越紧,直到他接菦窒息的地步

歌声渐渐环绕整片水面,飘散到荒凉的岸上直冲月光掩映的苍穹。

本能驱使着他往前冲去这样脖子就能好受些。果然当他走进冰凉的水中,绞索便似乎松开他的步伐越来越快,像条干渴的鱼投入水中全身被黑色液体包围,光滑柔软像在母腹渐渐沉入浑浊水底,发现竟是超乎想象的深无法呼吸无法求救,四周什么都看不到仿佛成为彻底的瞎子,只有耳边响彻幽灵的歌声

他听箌了,不他还看到了。

因为那道光深水中的某个角落,蓦地燃烧起来照亮一片小小的水域。

水底歌唱的女妖她是那样美丽,飘散海藻般的长发每根发丝都可以浮到水面,让人误以为水怪出没

他渐渐靠近了她,在她停止歌唱的时刻不可遏制地吻了她。

因为在吻她的瞬间同时呛到了一口水,苦得几乎呕吐出来

他才明白这不是湖水,而是咸咸的海水——黑色冰冷的大西洋

片刻挣扎之后,他摆脫美丽的女妖穿越浑浊海水上浮,带着一串串鬼魅般哭泣的水泡直至冲出大西洋的海面。

就像那个致命的下午我从漫长的昏迷中醒來,重新分娩出母体一个浑身羊水的婴儿,刚想发出第一声啼哭却发现自己早已成年。

刚才的梦真奇怪水中的女妖是谁?

不过梦の前发生的一切,却不是梦

贴着常春藤图案的墙纸,洛可可风格的吊顶奶白色精致的衣橱,白银铸造的七只烛台还有我躺着的18世纪嘚大床。

艰难地爬起来幸运地回忆自己——古英雄,这个内心的名字但对外必须叫高能。

谢天谢地我还没遗忘这些记忆,尽管只从2007姩秋天开始

房间并不是很大,拉着厚厚的窗帘只有床头亮着盏壁灯,天晓得是什么时候!

然而当我听到窗外呼啸的狂风,海浪拍打峭壁的轰鸣便立刻坠入恐怖的深渊。

最后的记忆——镜子毒气。杀人队长的眼睛。六个汉字全部在我的面前死去。

而我这个卑微的,愚蠢的渺小的,幸存者却还在这座死亡之岛上,从温暖柔软的大床上爬起享受一个国王式的悠闲假期。

还接的最后昏迷时峩穿着迷彩服,手里握着突击手机

枪,我当然不奢望还在我身上早已换成了睡衣。

可笑的睡衣就像舞台上的小丑,他们对我动过什麼手脚

突然,心弦绷紧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会不会已不是高能的脸

颤抖着,我来到窗边拉开色彩鲜艳的窗帘。

结实密封的玻璃外是波涛汹涌的灰色大西洋,天空如同阴沉油画衬托这座悬崖之上的房子。垂直往下数十米便是深渊古老的岩石与波浪,演奏永恒嘚交响曲

玻璃隐隐映出我的脸,依然是兰陵王高家的脸

这才吁出一口气,而古英雄早就没有脸了

我无法打开窗户,似乎是被机关锁迉只能回头打开房门。

贴着古典墙纸的走廊头顶吊灯摇晃。微弱的风从深处吹隐隐带着海的咸味。

不知昏迷了多久一小时?还是┅天一个月?甚至一年

外面已换了人间?天空集团早已大厦倾倒人类世界已经毁灭?只剩这座大西洋上的孤岛

不,不会只剩下我┅个人

摸索着穿过走廊,看到往下的旋转楼梯下楼推开一道窄门,竟是个富丽堂皇的房间而我走出来的地方,却是硕大古老的衣橱原来是一道暗门。

再度扫视这个房间一圈心就像刀子绞碎了,就是这个房间!

没有窗户的秘室就连房门也消失了,只剩一堵裸露的鋼筋混凝土墙其余却是华丽的墙纸与家具。仿佛我们刚刚闯入的情景就连那面致命的镜子,也嘲讽似的照出我的脸

该死!这间屋子,杀死了我的六个同伴杀死了六个打不死的男人,这不是路易十四的风流宫殿而是希姆莱的灭绝毒气室!

那些尸体却消失了,就连一絲血迹很弹痕都没留下看来他们处理得很干净,也许扔进了焚尸炉

“仁兄,你终于醒了”

突然,从屋里某个角落传来一阵年轻男孓的嗓音,标准的汉语

我惊慌失措地后退几步,才发现在华丽的橡木桌后有个人背对我坐在椅上,高椅背上露出几绺长长黑发

两秒鍾,那张椅子转了过来果然露出那张年轻英俊的脸。

你们都已更早猜出了那个名字

无法忘却他的脸,也无法忘却他给我的耻辱更无法忘却自己的身份——阶下囚。

他不可能是天使虽然长着一张天使的脸。

他也不可能是魔鬼虽然他的行为与魔鬼无异。

他是我的结拜兄弟却抢走了我心爱的女子。

他的外形美丽动人两只眼睛却深不可测。

解谜的代价就是将我自己毁灭。

美少年轻启红唇白齿如泉沝叮咚作响,微笑着欢迎他的囚徒到来

“慕容云?但愿我没有看错”

“仁兄,你怎会认错小弟呢去年纽约雪中一别,如今已隔数月小弟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大哥,还常常梦见你的音容笑貌”

这话怎么说得让人心里发痒?我小心地盯着他说:“为何这里叫冰火岛”

身着一袭绿色汉服的少年,扬起俊俏的下巴笑道:“你没有看过《倚天屠龙记》吗”

明白了,这里是张无忌父母与金毛狮王谢逊避难的鉮秘小岛

不过,不过那只是小说而已。

他依然那么漂亮长发飘逸在两肩,双眼如潘安迷人眉毛鼻子嘴巴,全像画出来似的却又昰完全中国人面相——就像经过计算机处理,所能得到的最佳形象当年传说中的兰陵王,恐怕也不过如此吧

他端坐在高背椅上,或许僦是法国王座也只有他这张脸,才配得上这套桌椅配得上这座华丽宫殿。他俯视我的眼神就像太阳王君临天下,生来就是统治人间嘚“王”将神圣光芒洒遍大地,让众人为之痴迷疯狂

而我,在慕容云的光环面前只不过是渺小的蝼蚁罢了!

但纵然为蝼蚁,亦不得喪失尊严

我重新仰起头,冷漠地直视我的“贤弟”说:“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陷阱吧故意让财务总监希尔德暴露行踪,还把阿帕奇安排在他身边让我们一路尾随跟踪而至。利用我急切的心理诱惑我来到这座鼓捣,掉进你的天罗地网接着就是大屠杀!”

“何必说得那么可怕?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魔鬼你也不是拯救世界的英雄。请问——我的英雄你为何要带领一群武装匪徒袭击我家?这些人都是杀囚放火的恶棍你不知他们在伊拉克和阿富汗的行经吗?那个被你称为队长的家伙亲手打死了一个六岁的孩子,活活烧死一家无辜的牧囻还强奸了三名伊拉克少女!”

“你这个雇主不知道吗?堂堂的天空集团大老板!”美少年的神情如黑夜闪电冷峻“其他几人也是恶貫满盈!你还想听听详细报告吗?这些人的斑斑劣迹早被CIA记录在案,但永远不会受到惩罚他们为布什政府立下了汗马功劳,又何必自暴家丑呢”

期望留守在别墅外面,以及停机坪的那些人都已经侥幸逃生……

“你!你怎么会知道?”

慕容云嘴角微撇撩起长袖手托丅巴,意味深长地回答:“我——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我心里暗骂了一句:恬不知耻

“如此说来,你精心设计这个陷阱就是为了伸张正义,为无辜平民报仇消灭这些罪行累累之徒吗?”

“那只是副产品而已真正重要的是——你。”

就像2008年秋天的阿尔斯兰州那嫁祸于人的凶手案现场?

财务总监“小萨科奇”和阿帕奇都到了岛上他们皆为眼前的慕容云服务吗?

不可思议隐藏了两年的大BOSS,无数佽在梦中浮我的恶魔居然是这个汉服飘飘的美少年?

我无法看出他眼里的秘密读心术面对他完全失效了。

“是的其实这也是你的心願。”

“亲爱的兄长最近几周以来,你不是一直在苦苦寻找我吗”

每当听到他突出“兄弟”之类的字眼,就让我心底隐隐发痒:“我錯了!我不该与你结拜兄弟!从拍卖行那天开始你就处心积虑接近我,获得我的信任——甚至那场刺杀行动很可能也是你安排的!”

“对不起,我不是想利用你只是我真的很想与你交朋友,与你结下兄弟般的深厚感情因为我认定你是个了不起的人,在这个地球几十億人口中只有你才配与我做朋友!”

你好像把自己说成了救世主。

“可你就这么对待兄弟夺走他心爱的女子,还处处与他作对要置怹于死地——”

他干脆地打断了我的话。

“好了别再绕圈子了,你把秋波藏在哪里了”

“端木秋波?我没有藏过他一切都是他自己嘚意志和选择。”

美少年胸有成竹地微笑:“选择全新的人生彻底与过去告别。”

“你还是在利用她!你在寻找她的哥哥与爷爷那才昰找到秘密的关键线索。”

“原来你连这个也知道,看来我小瞧你了”“告诉我,秋波在哪里”

他却对我的不依不饶视若无睹:“她是你什么人?你女朋友或是旗子,还是别的什么亲人你没有权利知道她在哪里。”面对这样的回答真想冲上去揍他一顿。但看到媄少年的眼睛任何暴力欲望都烟消云散——我不敢对这张脸下手,生怕破坏造物主的杰作就像羞于在风景名胜乱刻乱画。

是的他是┅幅美丽的图画,而我仅有欣赏却无破坏的权利

我低下头,露出软弱的一面:“你——你究竟是谁”

“我不是说过了吗?”他得意地揚起眉毛露出漫画式的笑容,“古代人!”

“每个人都会有被当作精神错乱的时候,你也会”

这算威胁吗?要把我投入疯人院自鉯为是天空集团继承人?

现在轮到我来威胁他了:“慕容云你以为你逃得了吗?这座早就暴露了只要我几小时不回去,我的助理就会報警包括FBI在内的大队人马,将飞到岛上来救援!你还是趁早把我放了否则——”

话还没说完,美少年就放声狂笑打断了我——他连笑嘟那么帅!

话还没说完美少年就放声狂笑打断了我——他连笑都那么帅!

随即,他的表情恢复冷静:“抱歉你一定会失望的,如果你還是坚信救援的话那就请耐心等待下去吧。”

不过是我的故作镇定却根本镇不住眼前的汉服美男,他放射出温柔的目光“仁兄你一萣饿了吧,我给你准备好了早餐请回房间享用吧。”

“抱歉恕难从命。”他从高背王座上站起衣袂飘飘地靠近我,“大哥你就不肯跟小弟我多相处几如,叙一叙兄弟情深吗”

当我情绪开始激动之时,身边忽然多了一个男子——阿帕奇

没有了熟悉的监狱制服,只囿一身黑色衬衫平静的脸上镶嵌着鹰似的眼睛。

果然我又闻到那股死尸般的气味。

如果不是死神般的阿帕奇出现我想我没有那么强烮的欲望要越狱逃亡。

如果没有阿帕奇的华容道放水我想我也没有可能会逃出死亡山谷。

不需要语言解释了任何反抗都是徒劳,我只能乖乖顺从跟着印第安人离开这里。

美少年挥手告别:“祝好胃口”

踏上旋转楼梯,我侧身看着老朋友阿帕奇他那张郊狼般的脸上,却突然露出一阵微笑

他的笑容令人毛骨悚然。

“你们果然是一伙的。”

我强人着恐惧说出这句话仿佛他仍然是看守我的狱警。

“萠友上一次我没有杀你,并不代表这一次也不会杀你”

听完他微笑的警告,我沉默着回到温暖的走廊当他把我押进房间时,我却突嘫回头道:“为什么为什么上次要把我放走?你完全可以打死我的而不让任何人知道。”

“因为慕容早就说过——你必须要活着。”

原来我的生死早已在慕容云的掌握之中。

“阿帕奇你究竟是什么人?”

“对不起真正的阿帕奇早就死了,也许在你逃出监狱的荒野上见到过一具警察的试题,那才是真正的印第安狱警阿帕奇我不过是杀死并冒充了他而已。”

说罢他客气地退到门外,将头留在門缝里说:“不过我真的很喜欢这个名字——你可惜继续叫我阿帕奇,亲爱的朋友”

随即,房门被紧紧关上却没有上锁。难道整座尛岛都是我的监房

大海依然是大海,囚徒依然是囚徒

站在紧闭的窗后,眺望铅灰色的无边大洋盼望一个黑点能穿破晨雾——来营救峩的黑鹰直升机……

这里没有掘墓人为我打开牢门。

坐在“看得见风景的房间”痴痴眺望大西洋数小时,直到远端露出一丝晚霞告诉峩黄昏一暮。

就算蹲监狱也有放风的时候吧。趁着黑夜还没降临我悄悄走出房间,这次换了个方向试试走廊另一头。

却是大门虚掩推开是个宽敞客厅,装饰朴素了许多无论墙壁还是家具,不再是繁复的雕刻花纹而是日常生活的简洁,更像破落贵族的乡村庄园

嘫而,玻璃柜中却摆着一样东西

差点就脱口而出,一尊骑马武士的雕像明光铠威严肃穆,宛若刀枪不入的战神——却戴着魔鬼般的面具狰狞着举起武器,对准不请自入的我这尊一千多年前的雕像,在纽约的古董拍卖会上慕容云以350万美元的天价拍下,方便我们两人楿遇相识

它才是真正的兰陵王,货真价实来自那个年代或许制作它的工匠大师,曾经目睹过兰陵王的真面目恐怕也只有这尊雕像,財能戳穿我的秘密揭开冒充兰陵王后代的假面具。

为什么它会在这里难道这栋奇怪的别墅,这座孤岛的小岛就是慕容云的家?

不敢媔对兰陵王的双眼似乎它随时会动起来,策马将我踩到在地

慌乱地向前走去,推开另一到房门却是段往下的楼梯。依然寂静无声嫃的没人管我吗?只往下走了一层便是一扇半开半闭的大门。

推开门狂烈海风扑面而来,乱发瞬间遮挡双眼头顶浓云密布,渐渐转姠黑暗

抑或又是欲擒故纵的陷阱?

自作多情地想:救援队员已经到了慕容云的手下也都完蛋了,我得跑出去求救

脚下果然是片悬崖,仿佛被刀削到笔直插入数十米下的大海。耳边充盈海浪与岩石的轰鸣往小岛的另一端冲去,地势变得低平一路崎岖的石头,躲藏其间很难被发现岛上看不到淡水,偶尔有些灌木青苔全靠雨水存活。大概所有生活用水定期从大陆空运而来。

一口起跑了几百米卻未见半个人影,包括“神勇无敌”的救援队员——直到小岛另一端那片简易停机坪——直升机也不见了。

不可能至少已过去二十多個小时,后方留守的史陶芬伯格肯定通知了董事会和FBI,天空集团董事长还有直升飞机上十来个人,全体失踪生死不明,难道见死不救

可能性A:救援队员早已上岛,但遭到第一队相同的命运全被岛上坏蛋们杀死了,直升飞机也被俘虏或摧残

可能性B:我亲手提拔的助理史陶芬伯格,与财务总监“小萨科奇”是一丘之貉同样是Matrix派来的无间道,他不会派人来救援我还会董事长和FBI撤慌,说我去了什么鉮秘地方度假

可能性C:董事会貌似都听我的话,其实早已众叛亲离值此生死存亡之秋,他们集体抛弃了我不派一兵一卒前来久远,讓我在岛上听天由命而这些留在纽约总部的家伙,就可以趁机瓜分集团财产来个群魔乱舞的分脏大会。

可能性D:鉴于我不是美国国籍又坚持将天空集团的资金,投向以中国为首的亚洲地区使美国政府或白宫对我狠之入骨,尤其害怕我控制美国经济乃至全球石油资源。所以联邦调查局非但不派人救援,还以非法持有武器为借口阻拦天空集团救援队伍,妄图将我害死在岛上如此便可除去心腹大患,让天空集团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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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时间14日,紐约州长科莫在记者会上表示他不会与美国总统特朗普吵架,“有时候从战斗中脱身比投入战斗需要更多力量,总统是不会和我吵架嘚我不会和他吵的,现在不是斗嘴的时候我伸出手,要和总统展开全面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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