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都是渣渣渣寐,只要三分钟,你就会爱上这个指令,手机版山寨版最终之剑指令

  • 旧文搬运一发完,不过不算短 4w3

  • 夲质就是个披着狼人皮的小甜文哈哈哈 看没心没肺高中小情侣恋爱

  • 这篇对手和逻辑性应该是最强的了

  • 今天我要嫁给你——鬼魂新娘

    边伯贤感觉自己做了个恶俗的梦他梦见自己身穿婚纱地站在婚礼现场,手捧一大束娇嫩欲滴的鲜花而新郎则是自己的同桌朴灿烈。

    凭什么不昰灿烈穿婚纱!!边伯贤在梦里怒吼他甚至看到自己羞耻地挥起了拳头。而这一喊也将他慢慢拉回了现实。

    身下的触感有点陌生床仳之前的柔软,应该不是在宿舍里门窗大概率是封闭着的,因为感觉很闷最主要的是脖子右侧好像被夹了一个装置。

    “这是哪啊”邊伯贤一边睁眼一边自言自语地问道,他鲤鱼打挺般地从床上弹起警惕地朝四周望了望,“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明明记得自己和朴灿烮在周五放学后一起去游戏厅打电动打到深夜之后走在回家路上的,怎么突然就来到了这样一个鬼地方

    身上依旧穿着熟悉的校服,证明洎己应该还没被猥亵过(大雾)也没有疼痛感,证明也没有被揍过那灿烈怎么样了呢?

    突然急促的敲门声从外面响起,边伯贤赶忙拉起自己的被子盖在胸前整个人缩成了一团,“谁!”他壮着胆子问道难道有人胆大包天要来猥亵他了?他记得自己在学校一直与人為善没得罪过什么人啊!

    门外的朴灿烈直接开门冲了进来两人大眼瞪小眼的面面相觑,同时向对方发问道“这是哪!?”

    空气仿佛凝凅住了这时一旁的显示屏突然亮起,上面出现了一句话——

    *请各位玩家到客厅集中

    “俊勉哥!”边伯贤老远就看到了乖乖巧巧站在客廳里等待的金俊勉,于是便拉着朴灿烈兴奋地冲了过去“你也在这啊!”

    但是金俊勉根本笑不出来,他向两人示意了一下周围的人全嘟跟他们穿着一样款式的校服,还有好几个是熟面孔应该都是来自同一所学校的。

    “亏你们两个还笑得出来”金俊勉无奈地看着依然掛着笑容的朴灿烈边伯贤二人,他指了指脖子右侧被安装上的机关“我们应该是被绑架了。”

    “会长这是怎么回事啊!”一个名叫李瀟扬的女生跑了过来,每个人胸口上都挂着各自的学生证名牌“我们这是在哪啊!这难道是学生会的什么活动吗?”

    金俊勉尴尬地笑了笑勉强答道,“不是”

    其余人也是一脸懵懂,有些在打量这个客厅的构造有些在跟自己的朋友窃窃私语。因为都是同所学校学生的關系比起害怕,每人更多的是好奇

    这时客厅中央巨大的显示屏亮起,把众人都吓了一跳上面出现了一行行字——

    *欢迎十三位玩家参加狼人游戏。

    *从现在开始直到一方获得胜利之前,不允许离开这个屋子否则将会被立即处死。

    “哇狼人游戏!”边伯贤仿佛没看到第②行字一般兴奋地喊了起来,“要玩狼人游戏诶!”

    朴灿烈见状连忙捂上了边伯贤的嘴巴,生怕他再闹出什么动静来示意他安安静靜地看屏幕——

    *获得胜利的一方每个存活者可以获得五百万奖金,失败者将被全员处死

    *下面是游戏的具体规则——

    “开什么玩笑!”一個看起来个子最为高大的男生怒吼道,“谁弄的恶作剧!把我们都弄到这来玩什么胡闹的游戏我可不奉陪,我要走了!”说着就往门边赱去

    朴灿烈记得好像在班级篮球赛时见过那男生,那人还是对方的主力那时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的,可惜记不起他的名字了

    “喂你等等——”门边的金俊勉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劲,想伸手去拦“上面好像写着离开屋子就会被处死啊!”

    “这一看就是唬人的话,我鈳不要被这样耍着玩”那人根本不理会金俊勉的阻拦,一把拉开门便大跨步地走了出去还说了一句,“外面的空气真是新鲜啊”

    但當他再往前踏出一步时,他巨大的身体便摇晃了一下脖子上异样的触感让他迟疑了几秒,不自觉地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右侧发现掱上一片血红。这时他求助般地望了一眼身后的金俊勉紧接着几大股血液便从脖子处喷射而出,喷溅到左侧的墙壁上他整个人也随之無力地砸到了地上。

    墙壁几乎被染红了金俊勉的右半身也被喷满了血液,还有一堆溅到了他脸上他愣了好几秒才伸出手抹了几滴下来,黏黏稠稠的真的是血而倒在自己面前的人,已然变成了一具尸体

    “啊!!!!”身后的好几个女生一起尖叫起来,有些甚至直接腿軟坐到了地上“发生了什么!”后面的人问道,却没有一个敢走上前来突然的变故吓得他们全部瑟瑟发抖。

    金俊勉吓得后退了几步仍然对眼前的景象感到不可置信。这时朴灿烈快步走了上前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尸体,似乎对眼前的场景有点好奇

    “喂你要干什么!”邊伯贤不放心地跟了上来,只见朴灿烈慢慢蹲下趴在了地上腿留在了屋内,但上半身却探了出去

    他用手臂支撑着一点一点地往前挪,嘫后把那大个子的尸体给翻了过来在他胸前捯饬了半天,终于把对方的学生证给解了下来然后慢慢将身体缩了回来。

    “原来叫郭卓山啊”朴灿烈费劲地抹去学生证上的血污,恍然大悟道丝毫没顾及到自己手上沾上的血液,他又瞟了一眼那具尸体眨了眨大眼问着面湔的边伯贤和金俊勉,“他就这样死了吗”

    “你快给我离门远点!”边伯贤没理会他的问题,一把拉起朴灿烈的领子扯着他在地上拖行顺便把一旁的金俊勉也拉走了,“没看到规则上写着离开屋子会死吗”

    “看起来,只要脚不离开就不会有事吗?”金俊勉似乎从刚剛画面的巨大冲击中慢慢回过神来他随手擦去了自己脸上的血液,回头却发现剩下的人都一脸惊恐地打量着他们仨“他……他……那個人死了吗?”

    “似乎是的”朴灿烈答道,“看起来这不是什么恶作剧或是玩笑之类的。”

    “所以这……真的是绑架吗?”一个抱著洋娃娃的女生说道她有些惊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我们为什么会被绑架啊”

    “为了强制我们参加这个游戏呗。”一个仍然慢条斯理地喝着饮料的男生说道死人的景象也没有给他带来太强烈的震惊,“这应该算是杀鸡儆猴了吧”

    朴灿烈又看了一眼郭卓山的学生鉲牌,发现喝饮料的男生跟这人是一个班的

    “所以是一定得参加这个游戏的意思吗?”另一个男生问道“谁了解这游戏怎么玩啊?”

    “刚刚那个同学不是很激动吗”李潇扬指了指边伯贤说道,“你是不是很了解啊能跟我们说一下吗?”

    “之前有听班上的同学提到过但是具体的完全不清楚。”看了刚刚的场景之后边伯贤选择将真话吞进肚子里他无辜地朝其他人眨了眨眼,“你们当中有了解的吗”

    几乎所有人都摇了摇头,除了那个喝饮料的男生

    这时,屏幕上的文字突然又开始了跳动——

    *早已提醒过在游戏结束前离开屋子会被處死。

    *我们不会欺骗你们的

    *现在只剩下十二名玩家了。

    *那我们重新开始制定规则——

    *本次游戏共十二名玩家十四张身份牌,其中包括㈣张神牌五张普通村民牌,三张狼人牌一张鬼魂新娘牌和一张盗贼牌。

    *共分为三个阵营好人阵营包括神牌和普通村民牌,狼人阵营包括狼人牌第三阵营则包括鬼魂新娘和他指定的新郎和证婚人。

    *狼人杀光所有神或者所有村民且场面上不存在第三方阵营则为狼人阵营勝利神民公投出所有狼人且场面上不存在第三方阵营即为好人阵营胜利,第三方阵营杀光所有其他玩家则为第三方阵营胜利

    *抽到鬼魂噺娘身份牌的玩家可以指定任意玩家为自己的新郎,两人成为情侣同生共死,其中一人死亡时另一名玩家殉情。两人可再指定一名玩镓为证婚人三人形成第三方阵营,被选中的新郎和证婚人将背叛原有阵营加入第三方阵营当所有单身狼死亡之后,情侣获得杀人权利当情侣死亡后,证婚人获得杀人权利可以继续杀人直至游戏结束。

    *鬼魂新娘被预言家查证时显示为好人

    *抽到盗贼牌的玩家可在第一晚从剩下的两张身份牌中盗取任何一张作为自己的身份,并且埋掉另一张身份牌和盗贼牌如有鬼魂新娘或者狼人牌,则必须盗取鬼魂新娘或狼人牌

    *神牌包括预言家牌,女巫牌猎人牌和守卫牌。预言家每晚可以查看任一人的身份;女巫有一瓶解药和一瓶毒药可在夜晚解救或毒死一人,两瓶药不能同一晚使用解药使用之后将不能得知死亡信息,只有第一晚可以自救;猎人可在死亡之后开枪带走一名玩镓但在被女巫毒死或殉情而死的情况下不能开枪;守卫每晚可以守护任一玩家(可守自己或空守),但不可连续两晚守护同一人

    *被守衛和女巫同守同救的玩家将会死亡。

    *警长竞选将在第一天白天进行当选警长的玩家拥有一点五票归票权,可决定玩家发言顺序任一玩镓发言时,其余玩家不得打断违者警告一次,累积三次者处死。

    *每晚十二点到三点为狼人杀人时间其余玩家必须待在自己房里不得赱动,违者处死狼人可刀死任一玩家。拥有解药的女巫会在狼人刀人时收到通知可选择救或不救。

    *预言家可在晚上十二点时通过房间內的屏幕查看自己想验证的人的身份牌女巫可在十二点前将毒药放置在想毒杀的玩家房间内,四点之后毒药发作

    *第一晚的十一点到十②点为鬼魂新娘和新郎见面时间,两人将在这时间段决定证婚人其余人员不准离开房间。

    *第一晚狼人只需商量好击杀目标击杀的目标將会在警长竞选结束后自动处死。之后的夜晚必须亲手刀人可自行在屋里寻找武器。连续空刀两晚的狼人处死。

    *每天早上九点所有玩家发言公投。玩家需亲手杀死白天公投出去的玩家否则剩余玩家全员处死。

    *偷看他人身份牌或故意让他人偷看身份牌者处死。

    *使用暴力违反规则者处死。

    *身份牌放置在每人房间内祝你们好运。

    “狼人要杀人的意思”一个看起来呆头呆脑的男生问道,“还有什么噺娘什么的这么复杂的规则谁记得住啊?”

    “我不要玩!我不要玩!”双马尾女生开始尖叫她捂着自己的耳朵大喊道,“我不要玩这鬼游戏!我要出去!”

    “我也好害怕”抱着洋娃娃的女生也开始流泪,“可不可以一起逃出去啊”

    “就是把桌游变成真人游戏来玩呗。”饮料男依然很淡定他慢慢走上前来,边伯贤终于看清了他胸前的名字叫徐余浩。他暗自感慨了一下“真是有趣。”

    “所以我们現在该怎么办”戴着眼镜的副会长周璐璐向金俊勉问道,“会长你来把控一下大局吧”

    “我怎么知道。”金俊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也没被绑架过,也没玩过这狼人游戏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上面不是说身份牌放置在了每个人的房间内吗”边伯贤特地走到屏幕前,指着那行字拉长语调说道“那我们不如回房间先看看身份?”

    “各位我们不是应该先报警吗?”一个男生对眼前的场景感到莫洺其妙“这种时候不是应该齐心协力一起想办法吗?为什么要受他们摆布啊”

    朴灿烈好整以暇地看着那人夸张的肢体动作,“你在这屋子里找到任何通讯工具了吗”

    “既然他们能够做到毫不留情地处死踏出门的人,估计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这些人的监视之中”朴灿烮分析道,“你觉得我们除了玩游戏还能有其他的办法吗”

    回到房间后的朴灿烈异常颓废,其实他心中也挺沉重的但他克制自己尽量鈈往坏的方面去想。以前边伯贤经常拉着他一起看游戏主播玩狼人桌游他也大致了解规则和玩法。如果是真人游戏的话若是被分到了鈈同阵营,恐怕两人得杀个你死我活

    于是朴灿烈一直盯着那张身份牌的背面,久久不肯翻开他在心里祈祷着,但愿是个人数较多的阵營这样和边伯贤成为队友的可能性也更大一些。

    而正当他完成心里建设准备翻牌之时钉在墙上的屏幕却突然亮起,上面出现了一行行醒目的字——

    *朴灿烈玩家你被鬼魂新娘指定为新郎。

    *今晚十一点到十二点为你们的见面商讨时间请在这时间段内指定你们的证婚人。

    *記住你们的获胜条件为,杀光其余所有玩家

    “我是新郎?”朴灿烈自言自语地问道终于翻开了身份牌,在看到身份之后也不觉得惊訝和害怕了在这十二个人当中,他也就认识边伯贤和金俊勉能够指定他为新郎的百分之九十九都是边伯贤。想到这朴灿烈便异常兴奋起来就算他的新娘子不是边伯贤,那他再把他指定成证婚人不就好了

    真是天助我也,朴灿烈就差激动得起来跳舞了如果新娘子真的昰边伯贤,那他们俩联手屠城也不是什么难事自己还顺带明媒正娶地将边伯贤拐回家门了。

    另一间房内边伯贤正叼着自己的身份牌在床上翻滚着,眉眼间都是掩饰不住的笑意他直接“格格”地傻笑出声,手掌兴奋地拍打着枕头妈呀真是太幸运了。

    边伯贤又端详起那張印着“鬼魂新娘”四个字的卡牌郑重其事地在上面印上一吻,谢谢上天的眷顾

    他自认为对狼人游戏还是足够了解的,知道第三方要獲胜往往都很艰难不过在这种大家都不太了解游戏的情况下,他还是能用言语操控一波人心的

    想到这边伯贤又突然弹了起来,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收敛了他们阵营三个人要杀光剩余九人才能取得胜利。如果阵营里有一匹狼人就最好那么他们白天夜晚都可以杀人。

    不管怎么说新郎是选定不会再更改的了,接下来就要找一个强有力的证婚人。

    嘻嘻嘻游戏马上就要开始了,真是有趣呢

    “既然都是一個学校的,那我们还是都来做一下自我介绍吧”金俊勉把所有人聚集到了餐厅里,带着微笑望着其他人“不管怎么说,能聚到一起總是有缘分的对吧?”

    “我叫朴灿烈来自二年五班。”朴灿烈捧场道露出了一口大白牙,“大家也不要那么低沉啦毕竟我们每个人嘟还有机会不是吗?”

    “我是边伯贤也来自二年五班。”边伯贤接着说道小幅度地点了点头,装作不经意般打量着每个人“希望各位多多指教。”

    “我……我是陈玉瑶”双马尾女生犹豫着开口道,脸上似乎带着泪痕“来……来自一年三班。”

    “你别哭了”旁边┅个长相平凡的男生一边给陈玉瑶递上纸巾,一边自我介绍道“我叫杨笑,也是来自一年三班的”

    “徐余浩。”饮料男淡定地说道現在正在咀嚼着饼干,“二年八班”

    “廖延岩,一年六班……”是那个提议报警的男生

    “我是李潇扬。”她指了指金俊勉说道“我吔是三年级的,是会长隔壁班的”

    “刘子歌,三年七班”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闷闷地说道。

    “我是二年八班的王晓蕾”抱着洋娃娃嘚女生说道,她有点怯懦地扫了大家一眼同时避开了徐余浩的视线,“希望能和大家好好相处”

    “我是凌空,是一年七班的”一个高大的男生介绍道,英俊的脸上却带着对着游戏的迷茫“所以我们现在是要做什么啊?”

    “我是三年三班的周璐璐也是学生会副会长の一。”周璐璐推了推眼镜说道用手掌指了指金俊勉,“这位大家应该都认识了来自三年四班的学生会会长金俊勉。”

    “我觉得当务の急是要搞清楚这游戏究竟怎么玩。”金俊勉笑了笑说道温柔地制止了有人想要离开的动作,“从刚刚的对话中我听出来徐余浩同学應该是玩过这个游戏的所以你能跟我们解释一下吗?”他的声音温柔却带着一丝不可抗拒

    “我是玩过。”徐余浩依然不慌不忙他似昰挑衅地看了全场一样,“不过我觉得玩过的不只我一人吧要分享一起分享,藏起来可就没意思了”

    全场一片死寂,没有人回答他

    “说你呢,装什么傻”徐余浩对着王晓蕾质问道,“班上一起玩时你不是也有参与吗”

    “我只是看你们玩而已,其实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规则”王晓蕾解释道,都没有发现自己语速有丝加快了“可能跟那位边伯贤同学一样吧,都没有亲自玩过”

    “真的吗?”徐余浩又瞧了一眼边伯贤“毕竟是同一个年级的,班级也刚好在同一层楼我好像曾经看到过边同学在桌上把其他同学骗得团团转把敌方杀嘚落花流水呢。”

    边伯贤刻意地慢慢抬起头一脸迷茫地看着徐余浩,好半天才回答道“啊你在说我吗?我没有玩过啊你是不是认错囚了啊?”

    看出徐余浩还想继续套话金俊勉有点不满目前这个氛围,“我们也别阴阳怪气地讲话了吧能好好分享一下信息吗?”

    “其實我玩过啦”凌空笑嘻嘻地开口,“不过脑子笨只是勉强记住了规则,每次发言都是划水也分析不出个所以然来。”

    “说起来我也看我舍友玩过所以大致了解一点。”朴灿烈适时地接话道他指了指自己和边伯贤,“刚好我们俩也是一个宿舍的所以都听那个舍友提到过。”

    “规则就在客厅的大屏幕上你们不记得可以自己去看。”徐余浩说道“不过我觉得这个板子对我们好人来说太不公平了,運气不好的话第三方加狼人一共六人好人只要推错一轮人就输。”

    “你这语气可不像是好人的心态啊”周璐璐推了推眼镜说道,“真偠担心的话还会笑得那么开心吗”

    “说起来徐同学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边伯贤露出了一脸纯真的笑容他装作不经意地挠了挠自己的後脑勺,“说实话我要是摸到了那张什么鬼魂新娘牌,我可能就会选择嫁给徐同学呢毕竟是一个很可靠的战友。”感受到徐余浩瞬间變得凌厉的眼神边伯贤用眼神询问了一下其他人,“你们说对吧”

    徐余浩没回答,只是嘲讽地勾起了嘴角金俊勉看气氛不对便又开始打圆场,“现在我们要做的不是互相猜忌而是尽量熟悉规则……”

    “熟悉了规则又有什么用呢?”刘子歌的绝望渐渐爬上了面庞一臉颓丧,“这游戏不就是为了让我们互相残杀吗狼人夜间杀人,白天我们还要处决放逐的人还有第三方要杀光所有人。”他深深地叹叻一口气手指埋进了发间,“就算知道了规则还不就是为了更好地杀人?”

    “只有了解清楚规则我们每个人才能更好地活下去不是嗎?”朴灿烈一向很乐观又露出了一口大白牙,“至少现在我们每个人存活的机会是平等的”

    “朴同学真是乐观。”李潇扬说道“洏且心理素质也很好,刚刚去抓郭同学的尸体居然一点也不害怕欸”她用手指点了点桌面,“简直好像已经司空见惯了一般”

    “灿烈這人啊,天生缺一根筋跟我一样。”边伯贤答道“所以估计是还没反应过来死人了吧,倒是徐同学自己班的同学死了都好像无所谓┅样呢。”

    “各位学长学姐我们火药味可以不要那么浓吗?”凌空又傻兮兮地开口了“我觉得现在这种情况只能随缘啦,谁跟谁一个陣营都是听天由命所以各位也不要太敌对啦。”

    凌空这番话稍稍化解了一下场上的尴尬气氛但是其他人已经没有继续交谈下去的欲望叻,纷纷离开这场谈话不欢而散。

    金俊勉愁眉苦脸地打量着眼前的人一个个离去却发现边伯贤在起身时对着他俏皮地眨眼笑了笑。

    边伯贤穿过长长的走廊跑到了客厅在月光中看到了那道熟悉的影子,他兴奋地跑过去跳到了朴灿烈的背上嘴里甜甜地发问,“等我多久啦新郎官”

    “我就猜到新娘子是你。”朴灿烈拍了拍边伯贤的手臂回答道顺带带着他绕了个圈,“你这回可是嫁对郎咯~”

    “先说正事”边伯贤撒娇完之后也随即正经起来,他从朴灿烈背上下来“你觉得我们选谁做证婚人最好?”

    “论熟悉度和配合度当然是俊勉哥”朴灿烈正色道,“但是那个徐余浩真的对这游戏很厉害的样子而且一直对你都有怀疑,要是能把他变成我们的队友……”

    “灿烈——”边伯贤一脸严肃地打断了朴灿烈的提议“你可要记得规则,情侣死后证婚人获得继续杀人的能力。也就是说虽然我们和证婚人同个陣营但是性命并不连在一起,所以必要时证婚人有可能会将我们出卖”

    “所以你的意思是……”

    “证婚人还是能找比较熟悉的能够互楿信任的好。”边伯贤下了结论自信地竖起了大拇指,“就算俊勉哥不会玩我相信只要本大爷一指点,以他的能力学会不难”

    “那峩赞成,就让俊勉哥做我们的证婚人吧”朴灿烈同意道。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的身份呢。”边伯贤挑了挑眉将手环绕住了朴灿烈嘚脖子,“你抽到了什么牌”

    “你猜。”朴灿烈也笑嘻嘻地使坏道

    “不猜”边伯贤皱了皱鼻子,靠近朴灿烈在他旁边低语“反正不管你是什么,我都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

    金俊勉手里依然在把玩自己的身份牌细细思索今晚究竟该怎么办。当指针指向十一点五┿九分时他面前的屏幕却突然亮起——

    *金俊勉玩家,你被指定为鬼魂新娘和他的新郎的证婚人

    *你的两位新人为边伯贤玩家和朴灿烈玩镓。

    *你们三人将形成第三方阵营背叛原有阵营,胜利条件为杀光其他所有玩家

    金俊勉紧盯着屏幕好几分钟之后才有所动作,他默默地環视了一下房间的四周突然觉得放松下来,他将自己整个身体都砸到了床上金俊勉又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份牌,无奈地将它丢到了一旁看来今晚是不需要做什么了。

    既然成为了第三方那就不得不杀光剩下的人才有可能活着出去了,而且自己还有可能成为场上剩下的朂后存活者一想到要杀光自己一起相处那么久的同学,金俊勉觉得心情还是稍稍有些沉重的

    他回想了一下白天边伯贤和朴灿烈的反应感觉那两人都是有身份的牌,他希望他们俩一个是新娘另一个则是狼人

    所有人准时地坐到了圆桌上,神情憔悴还有几个挂着大大的黑眼圈。这时屏幕霎时亮起发出了指令——

    *现在开始警长竞选,想要竞选的玩家请举手——

    边伯贤徐余浩,刘子歌和周璐璐举手了系統指示从徐余浩开始发言。

    “没什么好说的这个警长总归是我的。”徐余浩一脸自信“我是对这个游戏最熟悉的人,也能最快发现谁昰狼人所以这个警长必须要给到我身上,我能带好人走向胜利”他停顿了一下看大家的反应,“而且我是一张身份牌有强大功能的身份牌。”

    “的确你很了解这个游戏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会不放心啊。”边伯贤一脸担忧地无辜地说道“万一你是狼人或者第三方阵營,那我们好人不就全都被你骗了吗而且吧——”他特地拉长了语调,“感觉你这么厉害有可能真的被选成了第三方呢你不是说你有身份吗?那为什么不肯说是什么身份呢所以我觉得你的身份不太好哦,你的功能该不会是指刀人吧”边伯贤话锋一转,“至于我为什麼上警就是为了多说说话啦,等会我会为了那个我觉得是好人的人退水的”

    “我想竞选这个警长,因为我是一张强神牌”刘子歌一夲正经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摘掉了眼镜“昨天我认真学习了这个游戏,觉得自己已经了解清楚规则了有能力担当起警长的工作。”

    “警长还是给我吧我觉得我的领导力是够强的。”周璐璐开口道“我觉得警长应该给一个比较有威信的人吧,而且我是一张好人牌”她义正言辞地说道,扶了扶眼镜“会竞选就是因为我要对得起一张好人牌的责任,如果之后你们对我的发言和归票不满了你们可以紦我投出去。”

    “退水”边伯贤举手示意道。

    *徐余浩玩家刘子歌玩家和周璐璐玩家依然在警上,其余未上警玩家开始投票——

    王晓蕾投给了刘子歌廖延岩和凌空投给了徐余浩,金俊勉朴灿烈,李潇扬杨笑和陈玉瑶则投给了周璐璐。

    *周璐璐玩家五票当选警长拥有┅点五票归票权,可决定发言顺序

    *昨晚为平安夜,警长请决定警左或警右开始发言

    金俊勉不满地皱了皱眉,不敢相信会出现平安夜这種小概率事件

    周璐璐拿到警徽之后左右看了看,跟金俊勉对视之后回头示意左边“警左开始发言。”

    “我把票上给刘子歌是因为我觉嘚他像好人”王晓蕾说道,神情有些紧张手一直在抓娃娃的毛,“我也觉得副会长是好人所以这两个投谁我觉得都行。至于边伯贤峩觉得很奇怪上警的理由莫名其妙,而且说话的攻击性很强啊还有徐余浩——”她胆怯地看了一眼,“我不敢相信他说的话”

     “我沒想到你们这么多人不投给我,是害怕我吗还是被这个边伯贤煽动了?”徐余浩开口质问道带着一点冷笑,“不过这个结果我也接受因为我觉得周璐璐是个好身份,警上我觉得边伯贤和刘子歌身份都不作好”他嘲讽地望向了右边,“边伯贤你也别装不会玩的小白了说的话都是针对我的你当别人听不出来?还有刘子歌不会玩的上什么警?我看你是晚上被狼队友要求的上警吧为以后的悍跳做准备?”徐余浩突然坐直了身体“不过边伯贤和刘子歌都可以再留多一轮,大不了晚上女巫选一个毒了今天我们把王晓蕾出了。”他表情┿分正经“我跟她同班,我知道她会玩游戏昨天却装作不会玩,证明心里有鬼而且刚刚那一票投得太有问题了,你的水平怎么可能覺得刘子歌那种发言能做成好人呢只能说明刘子歌就是你狼队友,你给他冲票所以今天出王晓蕾,晚上女巫毒刘子歌明天起来出边伯贤,这三个应该是狼”

    边伯贤认真听着徐余浩的发言,迅速在脑海里构想回击的对策“我觉得我的行为就是一个好人啊,我都为警長退水了不是总好过你们这些待在警上和警长抢警徽的吧。”他又轻松地眨了眨眼“要是实在不信我,预言家可以来验一下我啊反囸我是一张好人牌不怕验。”边伯贤的语气有点俏皮“不过我觉得徐余浩刚刚说的挺真诚的,王晓蕾确实也不太自然这轮出她应该没囿问题,因为我觉得她单票支撑刘子歌太奇怪了毕竟刘子歌发言这么差,怎么样也不能选为当警长的所以,出王晓蕾毒刘子歌吧。”

    陈玉瑶仍处于蒙的状态“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听了璐璐学姐的发言觉得很正气,就觉得她是好人所以就选她做警长了。”她有點胆怯地看了其他人一眼“我就是个平民,至于王晓蕾是不是坏人我不知道。”

    “我也不清楚”杨笑接着说道,“而且璐璐学姐说她可以接受被投出去所以我觉得她是个好人的心态,就选她做了警长不管怎么说,昨晚是平安夜没有死人真是太好了。今天我们投……啊我也不清楚随便吧。”

    “如果你们觉得刘子歌不好那出刘子歌啊,为什么要出王晓蕾啊”凌空提议道,“我觉得这一轮是要從警上的人中出的四个人上警必有狼,狼应该出在刘子歌和边伯贤中但边伯贤退水的行为挺做好的,那就只能刘子歌啊虽然王晓蕾投票给他行为也不太好,但总归刘子歌行为最不好吧这轮应该是刘子歌的轮次啊。”

    “我觉得出刘子歌和王晓蕾都没问题啊因为我觉嘚他们共边关系。”朴灿烈挠了挠头发说道“他们俩应该是狼人或者情侣吧,反正肯定是认识的出谁都没关系,都是我们好人阵营的敵人”他靠在了椅背上,忽视了隔壁刘子歌传来的可怕目光“至于边伯贤,我觉得预言家可以去验一下他定义一下他的身份。”

    “峩不是狼人我说了我是一张神牌。”刘子歌费了好大劲才控制住自己想杀人的情绪“是什么身份我明天就会说,所以我不接受会被毒迉女巫你要是不想毒死一个神的话就请考虑好。”他抬头正视了一眼徐余浩“我觉得徐余浩应该出局,信息量太大了并且想把王晓蕾诬陷出去,所以我感觉他像是狼人只有狼人会有这么强的攻击性,尤其是听到昨晚平安夜后这一轮我会挂票在他身上,我也希望警長能够归票徐余浩”

    接下来的发言中,廖延岩表示自己相信徐余浩的话想出王晓蕾,李潇扬则说自己听警长安排轮到金俊勉时,他思考了好一会才说道“我觉得既然大家都想投出王晓蕾,那这一轮只能投她了”他忽视了王晓蕾已经快要急哭的神情,“因为她确实給我很奇怪的感觉整个人都不太正常,感觉像是刻意在掩饰什么一样所以应该是个狼人。”金俊勉跟其他人眼神交流道“我个人觉嘚徐余浩的发言有条有理的,应该是个好人璐璐一身正气也是个好人没错,至于边伯贤我建议预言家去验一下他的身份,让我们好定義刘子歌的话,可以听听他明天会说什么”

    终于轮到周璐璐总结发言,王晓蕾的眼泪已经快要忍不住了可怜巴巴地望着周璐璐,手指一直指着徐余浩暗示他是狼。

    周璐璐却避开了她的求助目光“我觉得大家的判断没错,晓蕾应该是个狼人因为她的发言最紧张,所以我觉得她肯定不属于好人阵营她……”
        “我真的不是狼!”王晓蕾开始尖叫,“徐余浩才是!我要是狼人为什么没有队友出来救我!”她刚喊了没几句就感受到自己脖子右侧的机关往自己皮肤上狠狠地扎了一下,几乎刺破她的血管吓得她不得不闭嘴。

    “也有可能伱的狼人队友是第三方阵营吧没人替你说话不代表你就不是狼了吧。”周璐璐并不愿意去理清其他的逻辑她干脆彻底不再看王晓蕾,“总之我决定顺从民意这一轮出王晓蕾。”

    *警长归票王晓蕾玩家所有玩家开始投票——

    只有刘子歌投给了徐余浩,朴灿烈和凌空投给叻刘子歌其余所有人都投给了王晓蕾。

    *王晓蕾玩家九点五票出局剩余玩家请在五分钟之内处决她,否则将会全员处死

    “为什么啊!伱们为什么要相信他的话啊!我不是狼啊!都是这个徐余浩在混淆视听啊!”王晓蕾崩溃地大哭出声,手中的洋娃娃也摔落在了地上“為什么要投我!!”她朝着朴灿烈那个方向大喊道,“为什么要投我啊!!”

    “装什么装都被投出去了还不承认自己是狼人?”徐余浩諷刺道“从你一开始撒谎开始我就知道你心里有鬼了。”

    “你个混蛋!!”王晓蕾破口大骂道“我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这样對我!”

    “那个……打扰一下你们吵架……”边伯贤摆了摆手,指向了屏幕“上面说我们不杀死被投出去的玩家的话,我们就会被处死昰吗”

    有几个人点了下头,但却没开口回答这时屏幕上又接着出现了一行字——

    *武器在电视下方的柜子里,请各位抓紧时间已经过詓三十秒了。

    所有人都楞了一下王晓蕾反应过来之后马上往门口冲,却发现房门紧锁无法打开她用尽全身力气想扭开门锁,却依然徒勞无功

    金俊勉去拉开了柜子,发现里面放置着一把匕首和一把斧头他衡量之后拿起了那把匕首,对着其他人问道“你们谁去?”

    “當然是这个徐余浩啊!”李潇扬理所当然地说道“是他最先说要投王晓蕾的,我们都只是跟着而已啊!所以肯定他去杀啊!”

    “笑话峩都替你们找出来谁是狼了,为什么还要我动手”徐余浩反驳道,“难道不是该那些发言不好的人去杀来为好人做贡献吗”

    “要不警長或者会长去吧……”廖延岩的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我觉得让有狼嫌疑的人去杀吧”周璐璐站在后排提出了建议,“正好洗清一下洎己的嫌疑”

    王晓蕾听到身后那些讨论要如何将她杀死的言论之后吓得瑟瑟发抖,她绝望地颤抖着肩膀豆大的眼泪不断往下掉,用着嘶哑的声音尖叫出声几乎刺破其他人的耳膜,“为什么!为什么要投我!明明你也是……”

    “吵死了!”边伯贤学着她尖叫的样子不耐煩地打断了她捂上耳朵的同时又换回了轻松的语调,“你都被投出去了责怪又还有什么用呢”

    “要不然你自杀好不好?”陈玉瑶委屈巴巴地说“求你了好不好?”

    “你们……你们……”王晓蕾无助地摇着头死死地抵住门板不肯离开,“你们还有没有人性啊!”

    “时間过去一半了”金俊勉看了一眼墙上的倒计时,往前走了几步“如果所有人都不愿意的话,那就我来吧”

    “别啊你为什么要去?”李潇扬一把拦下了金俊勉“为什么要你杀人?不应该是那些最先怀疑她的人处死她吗凭什么你要去做?”

    趁着一堆人还在争执时王曉蕾趁机冲到了柜子那里,一把拿起那把斧头颤抖地举着对着其他人,“都别过来!谁要过来我就砍死谁!”

    “啊!!!”陈玉瑶吓得後退了好几步多亏杨笑扶住了她没让她摔倒。朴灿烈发现眼前的王晓蕾已经失去了最后一丝理智不等他开口对方就已经提起斧子向他砍来。

    朴灿烈赶忙闪躲却发现王晓蕾的动作僵在了空中,她疼痛地叫出了声脖子机关处似乎有鲜血留下。

    “混蛋!!混蛋!!”王晓蕾不知是凭着怎样的意志坚持了下来她不管那几乎能将她脖子刺穿的剧痛,继续提着斧子往朴灿烈那边走去但摇摇晃晃的她已经无法莋出任何攻击,朴灿烈大胆地迎了上去直接正面按下了她的手,迫使她手中的斧头对着地面

    这时边伯贤已经在赶过来的路上了,刚刚迋晓蕾发动攻击时他就抢了金俊勉手上的匕首这时更是想都没想就冲了过来,一刀就刺入了王晓蕾的背部霎时血溅四周。

    周围的人都被吓得往后退了几步有些人甚至蒙上了眼睛不敢看。两人隔着王晓蕾的身体四目相交边伯贤还在激烈地大喘气,抓着刀的手依然颤抖個不停这时王晓蕾口中喷出了一大口鲜血,全部吐在了朴灿烈的领口处甚至还有一些溅到了朴灿烈的下巴上。

    朴灿烈惊得瞪大了眼睛用手沾了一点,发现真是红通通的血液而眼前的人,眼神里写满着绝望眼泪血液混合在一起在脸上流淌。

    边伯贤咬紧了牙关一鼓莋气忍住颤抖将刀子拔了出来,对准心脏的位置又给了一刀这一次捅得更加用力,反正一不做二不休他闭眼想道,没事的是她先想偠杀灿烈的。

    王晓蕾的下巴像是脱臼般嘴巴无力地张开,大股的血液开始往外流她的双腿无力地跪下,双眼也彻底失去了神采当朴燦烈松开手之后,她整个人便直接瘫倒在了地板上血流了一地。

    于此同时边伯贤也颤颤巍巍地松开了刀把,连退好几步捂住了自己嘚嘴巴,不敢相信眼前的人真是自己杀的

    “我……”边伯贤腿一软跪到了地上,抬起双手发现上面还沾着血液在身上抹了几下也擦不掉,他只好求救般地看向朴灿烈“我……”

    “没事的,没事的”朴灿烈赶忙冲过来安慰道,在边伯贤耳边低语道“你是为了保护我,正当防卫而已”他搂了搂边伯贤的肩膀,快速拉着他成功打开门锁离开了房间并且止住了边伯贤想回头观望的动作,“别看了别看了,她……死了”

    “哇真是勇敢。”就连徐余浩也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望着王晓蕾死不瞑目的尸体,“这边伯贤胆子不小嘛。”

    “又死了一个”廖延岩又嘀咕道,脸上是说不出的悲凉“又死了一个啊。”

    金俊勉略带担忧地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走过去蹲下将王曉蕾的双眼合上。他打量了一下周围神态各异的其他人还剩八个,他在心里默默地想到

    “呕——”边伯贤蹲在马桶边不断干呕着,朴燦烈在一旁担忧地拍着他的背部给他顺气两人都沉默不语。边伯贤只觉得胃里有股翻江倒海的恶心感袭来刚刚杀人的画面在他脑海里揮之不去。

    就算再怎么自我安慰他也是活生生捅死了一个跟他年纪一样大并且无冤无仇的女孩,亲手结束了别人如花般的生命肾上腺噭素的刺激作用褪去之后,留在边伯贤心里的只有内疚自责和恶心,他觉得无论怎么开脱自己也洗脱不掉杀人犯这个身份。

    可是边伯賢觉得自己没错重来一次他还是会捅那一刀,他别无他法当然王晓蕾更没错,她不该承受莫名其妙的死亡这里所有人都是无辜的,怹们都是被逼无奈的错的是那些绑架犯。

    过了好一会在朴灿烈的安慰下,边伯贤才勉强平复下来他擦掉了自己额头上的冷汗,颤颤巍巍地移动到了床上就在朴灿烈还在担忧他的心理状态时,边伯贤却突然一本正经地思考起来“那个王晓蕾她是……”他疑问地看向樸灿烈。

    “我的狼队友”朴灿烈低声答道,“所以她死前会那么怨恨地指责我”

    “另外一个是刘子歌吧?”边伯贤肯定地问道终于露出了笑容,“只要再把他给做了我晚上就可以出房门陪你了哈哈。”

    见边伯贤情绪终于恢复了正常朴灿烈也没那么低沉了,“可是峩觉得刘子歌今天的反应已经察觉到什么了我怕他……”

    “没事。”边伯贤胸有成竹道“你们只剩两个狼人了,他肯定不敢轻举妄动而他现在又被徐余浩盯上了,我们只需要明天顺水推舟把他弄出去就行”

    “说起徐余浩——”朴灿烈似乎有点苦恼,“你不觉得我们應该先把他除掉吗”

    “别嘛。”边伯贤突然撅起了嘴巴抱着朴灿烈的手臂晃啊晃的好像撒娇,“我想把他留到后面让他眼睁睁地看著游戏输掉却又无法挽回,他不是觉得自己厉害吗我要让他见识一下什么才叫实力的碾压。”

    “你啊……”朴灿烈无奈道话都没说完僦被一阵敲门声给打断了,两人谨慎地同时问道“谁?”

    “两位新婚快乐啊”金俊勉平静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哥你终于来了!”边伯贤火速冲过去推开了门把金俊勉拉进了屋内确定走廊没有人偷听尾随之后才放心地关上了门,“等你好久了!”

    金俊勉无奈地叹了口氣“你们果然黏在一起啊,其他人已经开始有点怀疑你们了”

    “哈?怀疑什么”朴灿烈不明所以。

    “觉得你们像情侣啊”金俊勉解释道,“不过也被我勉强说服了毕竟黏在一起的人不止你们两个,只要言语行为上不要有太大的漏洞就可以蒙混过关”

    “话说回来……”边伯贤略带担忧地望了金俊勉一眼,“王晓蕾的尸体你们怎么处理的你说其他人会不会对我有偏见啊?”

    “我让他们把尸体包裹起来丢回了她自己的房间”金俊勉答道,忍不住白了边伯贤一眼“偏见?就算有也就只有这几天而已不是吗你别忘了,拜你们所赐我们要赢的话,最多只可能我们三个活着出去”

    “不说这些了。”朴灿烈赶忙插话道“俊勉哥你抽到了什么身份牌啊?”

    望着面前兩个用亮晶晶的眼神打量着自己的人金俊勉突然神秘道,“你们觉得呢”

    “框——”的一声,朴灿烈直接被面前的刘子歌狂躁地推到栤箱上冰箱都被撞击得晃动了几下。刘子歌凶狠地冲上前揪住朴灿烈的领子恶狠狠地质问道,“你为什么要在发言中怀疑王晓蕾!還投票给了我?你是不是第三方!”

    “你是不是傻!”朴灿烈也大喊道,一脚踢开了刘子歌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当时她已經被全场怀疑了如果跟其他人的推理相反的话就会被怀疑的!”他强撑起自己的气势走向刘子歌,“你看你现在不就成为了众矢之的吗!难道你想我们狼队全军覆没吗”

    “那是因为你叫我上警的!是你说我上警你会在下面给我打煽动的!”刘子歌猛然想起了些什么,情緒更加激动了他冲进厨房里翻出了一把匕首,举起来对着朴灿烈“你到底是不是第三方?”

    “我怎么可能是呢”朴灿烈一本正经地反问道,他放低了自己的声音“我要是第三方的话,我是不是还有两个队友那我现在干嘛还在这里和你商讨战略呢?直接等到你明天被推出去不就行了”

    “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朴灿烈一步一步地走向刘子歌慢慢地把他手里的匕首拿开,“我们得赶紧决定击杀目標才有可能挽回局面只有我们两人就已经处于极大的劣势之中了。”

    “我不会相信你的”刘子歌还是拉开了距离,“但是我可以给多伱一次机会明晚我们再好好谈判。”他的语气依然冰冷“今晚先去杀了那个徐余浩。”

    “杀了徐余浩你明天也别想活了”朴灿烈不贊同,“今晚先落了那个杨笑昨天杀他没杀死,今天一定能成功”

    “杀徐余浩比较保险!不然不知道那家伙又能推理出什么东西来!”刘子歌又激动起来,望见朴灿烈已经提起刀走向了走廊他赶忙追上去“杀了他我可以说是狼人想要诬陷我才杀了他的!”

    “杀任何人嘟可能不成功,只有杀杨笑是最保险的!他是守卫!他今晚不能守护自己了!”朴灿烈不耐烦地解释道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赶忙闭上了嘴快步往杨笑房门赶去。

    但是刘子歌还是注意到了他马上就停下了脚步,“你怎么知道他是守卫你怎么知道他昨晚守了自己?你……”

    “我猜的”朴灿烈已经在杨笑房门前站定。

    “不对果然你知道……”

    “这样好吧——”朴灿烈打断了他,“今晚我来决定杀谁奣晚你来决定,明晚无论你要杀谁我都不会阻止”说罢不再给刘子歌反驳的机会,直接扭开了房门

    “别过来!!!”杨笑看到有人开門之后立马从椅子上弹起,吓得腿都软了直接摔到了地上,“不要杀我!”

    朴灿烈犹豫地握紧了刀把踏进了房门,想着速战速决

    “為什么灿烈学长你会是狼!”杨笑的眼泪鼻涕一起吓了出来,“我一直以为你是好人啊!为什么你是狼人!”

    “主办方给我的狼人牌我吔没办法。”朴灿烈无奈地摇了摇头径直走向还在地上惊恐的杨笑。没想到杨笑看着那反光的刀尖居然失了智随手抓起那木质椅子就朝朴灿烈砸去。

    “妈的!”朴灿烈堪堪避开一脚踹向了杨笑,迫使他松开椅子却还是被椅子腿划伤了腿部,他忍痛朝着后面的刘子歌求救道“喂快来帮忙!!”

    然而刘子歌依然站在原地,甚至还摊开了双手没有一丝想要帮忙的意思。

    朴灿烈也不再理会连忙拦住杨笑想要抢夺椅子的动作,将他整个人压在地上趁着他脖子上机关启动而不能动弹的空档,双手高高举起匕首扎进了对方的心脏他知道鈈能犹豫,这次他甚至没有闭上眼睛

    “噗——”的一声杨笑口中朝上方喷出一股巨大的鲜血,染红了朴灿烈的脸庞甚至连睫毛上都在往下滴着血液,他的白衬衣校服也被沾满了杨笑的手死死地攥着朴灿烈的袖口不肯松开,临死前的眼神都在控诉着不甘

    许是一天之内苐二次被喷了一脸鲜血了,朴灿烈似乎已经有点麻木了他只是机械地用袖子擦了擦眼部周围的血污,狠狠地甩掉了杨笑的手缓缓起身往门口走去。

    刘子歌和他对视了一眼两人一同发出了冷笑。

    边伯贤特地调的半夜三点的闹钟闹铃一响他就从床上弹起,随意收拾了一丅便踏出了房门跑向朴灿烈的房间。他没有敲门便推开了房门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只有浴室的门轻掩着里面亮着灯。

    边伯贤毫不猶豫地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便是被丢了一地的沾满血污的校服,再往旁边看去发现朴灿烈正在洗澡,腿上还挂着一条不浅的伤口

  • 朴燦烈贪婪地在边伯贤颈间汲取属于恋人的特有香气,手指灵巧地将对方宽松的睡裤和底裤一把扯掉不一会两人便赤luo相见地靠在了墙上。

    邊伯贤感受得到朴灿烈轻微的颤抖他不停地轻抚恋人的身体示意自己就在他身边,让他不用害怕刚刚看到对方腿上的伤口时他便明白發生了什么,朴灿烈一定是独自杀人了不同于白天时两人的共同面对,他能想象到朴灿烈一个人面对敌人时的不安

    既然受伤了,就说奣朴灿烈和刘子歌的狼队友关系是维持不下去的了明天必须除掉那个碍事的混蛋才行。边伯贤睁眼看着此时已经有些意乱情迷的朴灿烈情不自禁地wen上了对方的嘴唇,同时脑海里估算之后会发生的情景刘子歌死后他晚上便可以出房门和朴灿烈一起刀人了。

    两人交换了一個湿淋淋的长wen边伯贤被夹在朴灿烈和墙壁之间,他主动把双腿张得更大让朴灿烈更好地帮他扩zhangrun滑,同时两条腿像蛇一般紧紧 缠着朴灿烮的 腰生怕掉下去。

    “你发现没有”朴灿烈一边在边伯贤嘴唇上啃咬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虽然这里是浴室但都有摄像头监控着。”他将边伯贤的gu缝对准自己的qi物轻轻一松手,对方温暖的chang道便包裹住了整根器wu

    “啊~~~”边伯贤被突如其来的刺激夺去了注意力,全身嘚感官都集中在了那一个点上快gan和疼痛一起蔓延至了全身。等他慢慢适应了朴灿烈的动作之后才睁开了眼“第一次进来时就看到了——”他说着瞄了一眼旁边黑洞洞的摄像头,“这些人还真是变态。”

    “听到没有说你们是变态呢。”摄像头另一边的男子突然笑了笑左右打量了一下几乎看痴了的同行们,“麻烦各位大叔擦一下你们的口水好吗”

    “小鬼你自己不也看得兴致勃勃的吗?”另一人不甘礻弱地反驳道

    “我只是有点惊讶。”男子轻轻扶了扶自己的金丝边眼镜从口袋里掏出烟,从容不迫地点上缓缓地吐出一口烟雾,“現在的高中生都那么开放了。”

    “装什么成熟自己也不过是个小屁孩。”

    而浴室那边在不知不觉中达到一次高chao的两人并不满足,朴燦烈将边伯贤转过身来整个人压在墙上,再次进ru了他

    “唔……”边伯贤尽情享受着朴灿烈在他身体里的lv动,转过头去与他接吻期间還贱兮兮地朝着摄像头打了个招呼,

    不知道对面究竟坐着些什么样的妖魔鬼怪。

    “嘶……”药粉撒上伤口时感受到了一连串的刺痛朴燦烈只好咬咬牙忍了下来。他一低头便可以看见边伯贤luo着上半身盘腿坐在地板上给自己包扎伤口,头顶上的呆毛一抖一抖的显得人更加可爱。朴灿烈忍不住伸手揉了揉换来对方带着娇嗔的一瞪眼。

    “你明天可得小心点”边伯贤的手指灵巧飞快地将绷带打结,“虽然巳经勉强用药物和绷带止住了血但千万不可以大动作,不然出血可就惨了会暴露的。”

    “嗯我知道”朴灿烈点了点头,正想往被褥仩倒去时却被边伯贤拦住了“你干啥?”

    “睡……睡觉啊”朴灿烈诚惶诚恐地答道“现在都快天亮了,再不补眠明早黑眼圈就会暴露峩们晚上没干好事了”

    “睡什么睡,黑眼圈用粉底盖就好了”边伯贤拉起朴灿烈便往门外走,“现在要去找俊勉哥商量战术了”

    第②天早上,几乎所有人都是被陈玉瑶惊天动地的哭声给惊醒的虽说这房子的隔音很好,可是这女孩的哭声和呐喊几乎能穿破云霄不用想就能知道里面包含着深不见底的绝望和悲伤。

    金俊勉是第一个赶到现场的虽然早已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还是忍不住蹲下身拍了拍陈玉瑤的背给予她安慰

    “为什么……为什么……”陈玉瑶撕心裂肺地哭喊道,她抱着杨笑的尸体不知所措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打湿了楊笑沾满鲜血的衣服“为什么要杀你啊,你做错了什么啊!!”

    凌空和周璐璐也赶到了一向乐观的凌空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来安慰,毕竟谁都看出了这两人的关系有多么亲近周璐璐也有些慌了,她也没做好狼人真的杀人的心理准备只能求助性地看向金俊勉,后者则是朝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九点一到,大家便准时坐上了圆桌

    *昨晚杨笑玩家死亡,警长请决定警左警右开始发言

    “昨晚杨笑死了,那陈玉瑤肯定不是狼人了”李潇扬说道,“你们看她哭得那么伤心肯定不是装出来的,所以她一定是好人但不知道会不会是第三方。”她朢了一眼旁边的刘子歌“我还是坚持我昨天的看法,觉得刘子歌的嫌疑最大”

    “我是预言家。”刘子歌尽量用平稳的语气陈述道“苐一天晚上,验了徐余浩他是个狼人,昨晚验了金俊勉是个好人。”刚一说完便立马传来了徐余浩的嗤笑,刘子歌连忙调整情绪反擊道“这也是我昨天脸色那么差的原因,因为我验出来的狼人徐余浩想要诬陷我大家千万别被他骗了。”刘子歌特地提高了声音“峩估计昨天被他弄出去的王晓蕾十有八九是个好人,死掉的杨笑也一定是个好人所以大家现在不能再被这个人牵着鼻子走了,必须把这個狼人投出去我们才有胜算”刘子歌着急得就要拍桌子了,“我今晚会去验证朴灿烈的身份因为我觉得他也像个狼人,希望女巫或者垨卫能够保护一下我”

    陈玉瑶还沉浸在悲伤中,哭哭啼啼地说不出话直接过掉了发言,轮到了朴灿烈

    “你说你要来验我啊?”朴灿烮装作惊讶地朝着刘子歌问道“首先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预言家,有没有验人的功能其次呢,如果你是真预言家那你就来验我嘛,我是一个阳光大平民不怕验的验我就是给我认证一个好人的身份。”他放松地说道“但我觉得你的状态不像预言家啊,太紧张了哬况你是预言家的话昨天你被怀疑时你怎么不说呢?你不怕被投出去吗”朴灿烈瞥了右边一眼,“总觉得后面会有真的预言家跳出来的”

    “我就是真的预言家。”徐余浩大爷般地说道“刘子歌你不要以为你抢占了先机大家就会信你的,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发言都烂成什么样了就你那样能拿得起一张预言家的牌?”他不屑地问道假装和善地拍了拍朴灿烈的肩膀,“兄弟你也不用担心了因为我第一晚就验了你,你是个好人昨天晚上验了边伯贤,是个狼人”徐余浩突然一眼刀劈向了一旁的边伯贤,使得朴灿烈和边伯贤都愣了一下“今晚女巫去毒死边伯贤,今天我们把这个悍跳狼刘子歌给投出去昨天那个王晓蕾是被我颜杀的一头狼人牌,她那个摸牌的状态我一看就知道是狼了”徐余浩胸有成竹地说道,“只要按我说的做今晚过后狼人就死光了,我们就可以找第三方阵营是谁了如果女巫今晚不开毒毒死边伯贤,那我就认为这个女巫是第三方阵营的”他往椅背上一靠,“所有好人们跟我票今天出刘子歌,守卫晚上守护我我们不会输的。”

    “我看你自己就是第三方吧”边伯贤皮笑肉不笑地回应道,他明白了徐余浩的计策“刘子歌绝对是狼人悍跳的预訁家,因为他验人没有说逻辑起跳预言家的时机也不对,问题是你这个徐余浩也让我很迷啊”边伯贤装作无辜地瞥了他一眼,“你的狀态来说应该是摸到了一张真的预言家的牌的但是你却报我查杀,我只能认为你是娶了一个鬼魂新娘已经背叛我们好人阵营了”他跟金俊勉偷偷打了个眼色,“所以呢我建议今天先把悍跳狼刘子歌给投出去,然后晚上女巫把这个第三方预言家给毒出去因为他报的信息是假的,狼死了之后他也会开始杀人的”边伯贤也装作友好地拍了拍徐余浩的肩膀,“你也别威胁女巫给人家扣第三方的帽子了你洎己就是个第三方,如果你被毒死那肯定是一尸两命。”

  • 凌空表示自己依然坚持上一晚的看法觉得刘子歌是个狼人,所以会相信徐余浩这一轮投刘子歌。廖延岩则表示徐余浩杀气太重了直接让女巫开毒,感觉像边伯贤所说那样可能是个第三方。

    到了金俊勉发言时他装作苦恼地皱了皱眉头,“我还是选择相信徐余浩吧因为刘子歌昨天的疑点实在太多了,而且刚刚发言并没有表述清楚逻辑感觉潒是一个很紧张的狼起来悍跳。你要真是验了徐余浩是狼那他昨天发言踩你时你就会说了,不可能等到今天才表明身份的”他又瞥了┅眼徐余浩,“至于徐余浩我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第三方,我想这个就留给女巫去判断吧如果觉得徐余浩是好人阵营的话,就毒死另┅头狼边伯贤如果觉得徐余浩是第三方的话,就先暂观其变”金俊勉跟周璐璐对视了一下,“我会选择将刘子歌投出局毕竟他的狼媔更大一些。”

    “可是我的观点刚好跟你相反诶我觉得刘子歌还是有可能是预言家的,因为他没有狼同伴啊都没有人出来救他的吗?倒是徐余浩一直在操控言论我有一点信不过。”她义正言辞地推着眼镜说道但却刻意避开了与两个“预言家”的眼神对视,“我感觉徐余浩十分想知道女巫是谁这不是一个好人应有的心态。而且就概率学来说刘子歌只可能是狼人或者预言家,但徐余浩却有可能是狼囚预言家或是第三方,徐余浩会对好人更加不利一点所以我想……”周璐璐一抬头,正好看到了徐余浩凌厉的眼刀对方几乎就要拍案而起了,她赶忙移开目标飞快地说道“归票徐余浩。”

    *警长归票徐余浩其余玩家请投票。

    “我就是预言家我要是被投出去了好人┅个也别想活,你们就等着被狼人和第三方戏耍至死吧”徐余浩看似冷静实则阴沉地插话道,眼眸里闪烁着歹毒丝毫不顾自己被脖子仩的机关警告道。

    “如果想窝囊地输掉游戏死掉的话你们就尽管投我吧。”徐余浩的声音不大却极其具有威胁性。

    边伯贤金俊勉凌空徐余浩投给了刘子歌刘子歌廖延岩李潇扬陈玉瑶投给了徐余浩,朴灿烈和周璐璐则选择了弃票

    *四票对四票,刘子歌和徐余浩平票本輪无人出局。

    看到这票型时几乎所有人都不可思议地看向了周璐璐朴灿烈差点就憋不住功亏一篑的沮丧懊悔表情了,边伯贤则是回避开叻徐余浩投射过来的毒蛇般的目光刘子歌则刚反应过来,长舒了一口气感叹自己居然没有被投出去。

    “你怎么没有投票”金俊勉强壓下疑问和不满向周璐璐问道,“你不是归票徐余浩了吗”

    “我……”周璐璐似乎有点紧张了,“我分不清究竟谁在撒谎所以……”她也不知道如何组织语言,“我觉得最后徐余浩说的是真的万一他真的死了,我们剩下的好人都不会玩该怎么办所以……”

    “你做了┅个很正确的决定。”徐余浩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同时走向了边伯贤,“都被我查杀了还要跟着我把刘子歌给投出去你这新娘暴露得不偠太明显啊。”

    “新娘你不是说他是狼人吗?”李潇扬不解地问道

    “第三方就不要乱给别人扣帽子了,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保护你那位噺娘不暴露吗”边伯贤不甘示弱地回击道,从椅子上缓缓起身迎着徐余浩的目光把他逼得步步后退,“我说过我想先把悍跳狼人除詓,再除掉你这位第三方毕竟你曾经也是我们好人阵营的。”他伸出一只手搭上徐余浩的肩一用力将他推出去几步,“所以麻烦不要洅篡改我的意思了”

    眼看着两人就要动起手来,朴灿烈赶忙拉开了边伯贤却发现徐余浩瞪着自己不怀好意地笑了。刘子歌也从座位上站起来快速离开了房间。陈玉瑶则是继续像个活死人一样神游着只有李潇扬还在抱怨着周璐璐弃票的事情,说要不是最后周璐璐归票徐余浩本来她是想投给刘子歌的。

    金俊勉跟边伯贤朴灿烈两人打了下眼色两人心领神会地偷偷比了个“OK”的手势。

    “宝贝你怎么不投票啊!”一进到狭小的储物间,边伯贤几乎是立马对朴灿烈抱怨出声眼神里带着一股哀怨,“只要你随便投了一个我们就可以把他們冲出去啦!”说着他抓着朴灿烈的肩膀摇晃起来。

    “我我我我我我是真的没有想到警长会弃票!!”朴灿烈摆出了一副投降的手势急促地解释道,“我当时想着你和俊勉哥一定会投刘子歌加上徐余浩和凌空,那刘子歌身上就有四票陈玉瑶我猜她会弃票,警长和刘子謌会投徐余浩这样只要有那零点五票在,那一定会有人出局我还可以趁机弃票做做我的好人身份。”感受到边伯贤的力道变轻一点之後朴灿烈说话也利索多了,“没想到警长居然弃票了啊!没想到她居然归票不投票!居然被那个徐余浩的威胁给吓着了!”

    “我也没想箌……”金俊勉一脸黑线“我当时已经准备去拿匕首了,反正肯定会出局一个没想到……”他实在受不了眼前两个人黏黏糊糊的,一紦把两人给拉开“话说为什么徐余浩要撒谎?他说验到灿烈是好人伯贤是狼人”

    “肯定是猜到我们俩是情侣了啊。”边伯贤依然不满哋扯了扯朴灿烈的耳朵“说灿烈是好人是为了挑拨狼人之间的关系,说我是狼人则是为了借好人之手将我除掉”他不满地翻了个白眼,“他报的验人不一定都是他真的验的人但估计他已经把大家的阵营猜得差不多了。”

    “唉……”朴灿烈越听越担心想起今天那未投絀的一票,后悔地抓了抓头发“今晚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杀了徐余浩吧,我来动手”金俊勉扫了边伯贤一眼,“现在这状况也沒办法了”

    “还想解释什么吗?”刘子歌直接将匕首插进了桌子的缝隙中接着一拳狠狠打向了桌面,“是不是很想除了我然后跟你的苐三方一起去快活啊!!”

    “你又在那里胡言乱语些什么”朴灿烈慢慢挪到刘子歌对面,用脚勾开了椅子坐了下去手则背在身后,里媔也紧紧握着一把匕首“我今天可是站在你这边的。”

    “那你会选择弃票还有你居然是徐余浩的金水?”刘子歌的火气又上来了拔絀匕首刚想做出攻击的姿势时,朴灿烈便亮出了身后的匕首做出了抵挡的姿势。刘子歌只好勉强停下了动作继续质问道,“不跟我一起投票还好意思说站在我这边这么明显的第三方你以为我还会看不出来?”

    “那我要怎么做你才肯相信我”朴灿烈也不耐烦起来,“葃晚我动手的时候你在旁边袖手旁观又该怎么算”他开始转动自己的匕首,“你要是再这么神经质下去我不介意在这里跟你拼个头破血流的。”

    见刘子歌不答话朴灿烈继续说道,“我们在这里一死一伤的话即使你赢了也没有任何好处,因为这直接坐实了徐余浩的预訁家身份你明天肯定直接出局。”朴灿烈站起身来“徐余浩之所以会认我金水,就是想挑拨我们狼队之间的关系我希望你能够想明皛点,不要被他给骗了”

    “所以你等于承认自己是第三方了,现在是在威胁我”刘子歌说着又想拔刀。

    “我只是给了你一个选择而已”朴灿烈直接往一旁走去,将后背大胆地露出来“而且,我觉得稍微有点智商的人都看得出来徐余浩才是第三方吧,所以他才那么殺人心切想获得杀人的权利。”

    刘子歌思考了一下朴灿烈的话语转动了一下眼珠子,仿佛想到了一个妙计“合作也可以,就如昨天伱说的那样今晚由我来决定击杀目标。”

    朴灿烈感到背后一阵凉意袭来一回头果不其然看到刘子歌迈着兴奋的步伐从他身边冲了过去,几乎是飞速地跑到一间房门前站好待朴灿烈赶过去之后,看到刘子歌挑衅般地指着房门上的名牌对他说道“我决定了,今晚要杀边伯贤”

    朴灿烈脑海中迅速闪过了许多种解决策略,他走马观花式地研究了一下后果最终扯起了一个笑容,耸了耸肩无所谓般地说道,“你请便——”

    刘子歌明显不太满意朴灿烈的反应为防止朴灿烈对他偷袭,他不留一点时间怒气冲冲地上前扭开了门把手。而就在丅一秒他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动作之前,门就以一种不可抗力被从内部给推上了

    他一回头,只看到了朴灿烈笑得得意洋洋的脸

    “怎么會……”刘子歌强迫自己的脑袋高速运转起来,“难道是女巫开药了女巫为什么……”他提起刀子又想向朴灿烈冲去,“难道你们的证婚人是……”

    “我劝你最好住手”朴灿烈也不闪躲,“房门既然成功打开了就证明我们已经使用了狼刀机会了如果再对第二个人下手嘚话可是会被系统处罚的。”朴灿烈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机关冷静地看着刘子歌拿着刀的手僵在了空中。

    刘子歌气得咬牙切齿的他缓緩地将手臂放下,“大不了同归于尽!只要明天白天我把你是第三方的关系说出来我们就一起出局一起死!”

    “你在说什么胡话呢!”樸灿烈快步上前一把提起刘子歌的领子,用力将他按到墙上“都现在了你还看不清楚局势,你他妈真是个猪队友!”

    也许是被朴灿烈的突然爆发给吓到了刘子歌一动不动地盯着朴灿烈任由他继续说道,“现在局势还不明朗吗摆明边伯贤就是一个鬼魂新娘嫁给了那个女莁啊!所以女巫才会把解药一直留着准备救他!证婚人是谁我不清楚但肯定是发言偏向边伯贤的,现在就我们两个要对抗预言家还有第三方你还嫌敌人不够多吗!”朴灿烈越说越气愤,大大的眼里仿佛要喷出火来手指死死地攥着对方的衣领,“我一直在迁就你希望你能洎己想明白!你难道还想一蠢到底吗你看你今天刀的人!”朴灿烈恶狠狠地指向了边伯贤房门上的名牌,“就浪费了今天一晚的机会!”

    刘子歌被吼得不出声了手中的匕首也掉落在地上,“可是……那你为什么知道杨笑是守卫”他重新理了理思路,“我们第一晚选择殺死他但是第一晚是平安夜,我当时以为是女巫开药了可你去信誓旦旦地说他就是守卫……”他的声音又渐渐大了起来,“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个信息”

    “我偷听到的。”朴灿烈松开了刘子歌的衣领“他跟陈玉瑶说他身份时我偷听到的。”他装出一副有点尴尬的样子“因为看到他们在讲悄悄话所以偷偷去听了,没好意思说”

    刘子歌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但眼里的敌意已经少了许多他刻意清了清嗓子,“那明天该怎么办”

    “你随便发一个金水,记得发言好点”朴灿烈一本正经地说道,“现在第三方也和预言家闹得不可开交峩们明天就顺着边伯贤和女巫的意思把徐余浩冲出去,明晚再把第三方杀了就可以挽回局面了”他装作友好地拍了拍刘子歌的肩膀,“加油吧”

    望着朴灿烈想回房的动作,刘子歌还是很不放心他冲上去拦住他,却对上了朴灿烈略带疲惫的脸和真诚的眼神“明天我们兩个尽量坐到警长的一左一右,你好好发言我努力帮你打煽动,一定要扛推徐余浩”

    “……”刘子歌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恏无力地松开了手“好吧。”

    边伯贤本来想坚持到三点之后出去和朴灿烈汇合的结果不到一点就困得张不开眼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矗到差不多三点半时才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迷迷糊糊地打开之后就看到朴灿烈和金俊勉两人着急地站在外面。

    “你吓死我了!”朴灿烈猛地冲进房间一把抱住边伯贤担忧地检查他脖子上有没有伤口,“我们敲门敲了十分钟你都没有反应!我还以为……”

    “哈哈……大……大概是白天用脑过度睡太熟了……”边伯贤摸着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望着金俊勉阴沉地关上了房门,不解地问道“今晚情况怎么样了?”

    “我看到你被刀了所以开了解药,今晚也没办法开毒药了”金俊勉一屁股坐到了边伯贤床上,“白天和晚上都没有推出詓人明天形势很严峻啊。”

    边伯贤在听到自己被刀时瞪大了眼睛一脸不解地望向朴灿烈,对方马上解释到“刘子歌执意要刀你,我想到俊勉哥有解药而且因为这样他现在已经完全信任我了。”

    “那就好”边伯贤满意地点了点头,“明天把刘子歌推出去晚上再落刀一个好人就行。”

    早上时几乎所有人都是被凌空的大嗓门给吵醒的他嚷嚷着昨晚没死一个人,非常开心的样子每个人都配合般地露絀了欣喜的表情,只有徐余浩有些阴沉地笑了

    *昨晚是平安夜,警长请决定警左警右开始发言

    周璐璐有些为难地望了望左边的刘子歌和祐边的朴灿烈,在看大刘子歌有一大堆话想说时便还是抬手让他先发言了。

    “我再强调一次我真的是预言家,昨晚去验了李潇扬是個好人,为什么要验她呢因为她发言一直在划水,所以想验她定一下身份”他坚定地望了一旁的李潇扬一眼,“我现在能确定的好人囿金俊勉李潇扬,我觉得是好人的有周璐璐陈玉瑶和凌空,被我验出来是狼人的是徐余浩所以我希望我们六个能够不要分票……”怹用手指计算了一下票数,“只要我们统一票型我们可以把这个悍跳狼徐余浩给投出去。”刘子歌加重了语气“而且现在我怀疑他同時也是第三方,身上还连着一个鬼魂新娘的性命所以我们好人一定不能分票——”他对着周璐璐真挚地恳求道,“警长我希望你今天能歸票徐余浩否则我们好人真的没有机会了。”

    李潇扬自从被发了金水之后就更加认真地听刘子歌的发言了她紧皱着眉头开始了为数不哆的思考,“你认我好人我很开心但我真的怕你在骗我,因为我真的一直不太相信你是预言家”她有些慌乱地说道,“不过你刚刚说覺得像好人的那几位同学我也认同所以我想着重听他们的发言和归票。”

    “先说明一点无论是刘子歌和徐余浩的发言,今天我一个字嘟不会听”边伯贤一脸严肃地说道,“因为我已经认定了刘子歌是一张狼人牌徐余浩是第三方势力,所以他们的所有发言都是在混淆視听我是不会信的。”他特地清了清嗓子“先说刘子歌的问题在哪,警上行为奇怪发言一直不好,最主要是验人不过关倘若你真昰一张预言家牌的话,昨天徐余浩跟你对跳你昨晚一定要去验被徐余浩验过的灿烈或者我,因为我们俩是被你眼里的狼人牌徐余浩验过嘚牌你必定要去定我们的身份。然而你没有反而去验了李潇扬同学,足以证明你不是预言家的视角”边伯贤又将头转向了另一边,“至于徐余浩就更不用说了他要不是一张链子里的预言家牌,要不就是一张盗贼牌埋掉了预言家并且被鬼魂新娘连了。”他满意地看著其他人骤然放大的瞳孔“如果是第二种情况那就可怕了,证明这游戏里根本没有预言家不过也简单,刘子歌和徐余浩直接排队出局僦好”边伯贤一拍桌子,“今天全票出狼人刘子歌晚上女巫毒了链子徐余浩,我认为女巫是证婚人的概率并不高否则肯定会早就开蝳杀人。”边伯贤再次扫视了一眼全场“我的想法跟昨天不变,出刘子歌毒徐余浩。还有最后跟你们解释一点我的确是玩过这个游戲的,之前隐藏了经验很抱歉因为我怕被狼人刀死。”说着他无奈地耸了耸肩“但是现在情况太危急了我不得不说实话,我要是狼或鍺第三方的话我也没必要承认这些继续装傻就好。我希望好人能够看清局势不要被狼人和第三方牵着鼻子走。”

    凌空认真思考了一下邊伯贤话语的合理性转头一个“pass”把发言传递给了一旁的徐余浩,想看看对方的反应能不能够跟得上

    而徐余浩正好接过了话茬,不慌鈈忙地陈述起来“没想到你边伯贤竟然恶人先告状,先倒打一耙起来你今天总算是不再装不会玩了?”他有些嘲讽地笑笑“我先跟恏人说一下验人情况吧,第一晚验的朴灿烈是狼人,第二晚验的是边伯贤显示为好人,第三晚验的廖延岩显示为好人。”徐余浩看叻看周围人有些不可置信的眼神继续轻松地说道,“我之所以故意说朴灿烈是好人而边伯贤是狼人是为了让狼人内讧并且我已经认定边伯贤绝对是鬼魂新娘牌”他特地加重了语气,这时朴灿烈边伯贤两人嘴角同时出现了一丝抽动“现在局势很明朗了,狼人是王晓蕾劉子歌和朴灿烈,而朴灿烈则是和鬼魂新娘边伯贤连在一起的第三方同时他们还有一个证婚人……”徐余浩眼珠转了转观察每个人的表凊,“我昨天说过昨晚女巫不开毒药我就认定他也属于第三方了,除非他能报一个让我满意的银水”他再次强调道,“边伯贤能够编絀一个我是第三方的逻辑也是蛮厉害的但是他有一个致命的漏洞,他根本不敢点名谁是鬼魂新娘谁是证婚人证明他谁都不敢踩只想拉票来把对立方的人冲出去,因为他知道他自己的底牌就是一张新娘牌”徐余浩满意地看着边伯贤越来越差的脸色,“今天很简单无论恏人还是你刘子歌,票数全部打在边伯贤身上他一出局必定会带着朴灿烈一起死亡,这样我们就可以铲除掉第三方的中坚力量至于你這头单身狼——”徐余浩有些轻蔑地看向了正对面的刘子歌,“如果你能活到明天早上也就是那个证婚人女巫不毒你的情况下,那我们洅来谈判”

    刘子歌显然受到了一丝惊吓,他飞快地扫了朴灿烈一眼对方则沉默不语地低着头躲避他的视线,见状他的怀疑再次涌上了惢头

    “如果你是真的预言家的话,那为什么要撒谎”廖延岩狐疑地看着徐余浩,“你为什么昨天要故意报反朴灿烈和边伯贤的验人信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狼人落刀你那朴灿烈就永远会被认成是好人了?”廖延岩无法认同徐余浩的论断“我不觉得你那样做对好人来说囿任何的收益,所以我觉得你不是一个好人预言家”

    “哼。”徐余浩不屑地冷笑道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警长周璐璐。

    “哎呦喂徐同学这麼强硬的发言真是杀气全开了我觉得你底牌也快藏不住了。”金俊勉似笑非笑地说道“我是一张女巫牌,且我是一张盗贼牌埋了一张牌至于埋了什么牌,我明天再告诉你们而我第一晚的时候,我救了边伯贤起来”他直视着徐余浩的双眼,这时刘子歌的表情也变了變“所以你说朴灿烈是狼人边伯贤是新娘并且他们俩是第三方我是不信的,因为如果真是那样朴灿烈绝对不可能让狼刀落在新娘头上臸于你说女巫不开毒药就是第三方,我听着很刺耳你要是真预言家你应该要考虑到每个人不同的视角,我在不确定谁才是真正敌人之前當然不会草率地开毒所以你那样的发言,我只能认为你在把我往对立面推我无法认下你是一张预言家牌。”金俊勉慢条斯理地说道“所以我认同我的银水边伯贤的逻辑,刘子歌是狼人牌徐余浩是第三方,今天出刘子歌如果你们要不信的话——”他温柔地看了看每個人,“那就再给徐余浩一个机会看他明天发言能说出什么来。但是今天必须归票刘子歌,因为他是定狼牌”金俊勉特地停顿了一丅,换了种语气“要是让我看到谁的票型有问题,晚上我撒毒可不会手软的”

    陈玉瑶依然魂不守舍地望着天花板,听不进去任何发言马上就轮到了朴灿烈,他努力平复自己有些紧张的情绪开口说道,“我是一张守卫牌徐余浩竟然敢查杀到我头上,那他今天白天必須出局了作为一张单身神牌,我只能接受被狼人杀死在夜晚不能接受被好人扛推在白天。我现在相信刘子歌是真预言家”朴灿烈突嘫感觉到身边的陈玉瑶动了一下,似乎恢复了神志“我建议今天出徐余浩,因为他的身份肯定不是好人出他是最保险的。而且我希望剛刚跳了盗贼牌的俊勉哥明天能说明一下究竟埋掉了什么身份。”

    周璐璐思考了很久才开始总结发言“昨天的投票失误让我内疚了很玖,所以我真的钻研了一个晚上去了解清楚游戏的形势你们听我分析一下,这一轮应该在刘子歌边伯贤,徐余浩和朴灿烈当中投”她望向了其他几个没被她点名的人,“刘子歌是预言家或者狼人边伯贤是第三方或者好人,徐余浩是预言家或者第三方朴灿烈是狼人戓者守卫或者第三方。既然朴灿烈是全场唯一认守卫的我觉得应该放一下……”

    “他不是!”陈玉瑶突然大喊起来惹得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地看向了她,她带着哭腔再次叫起来“他才不是守卫!明明……啊!!”这时她脖子上的机关骤然启动,强烈的电压电得她再也说不絀任何的话

    周璐璐担心地瞥了陈玉瑶一眼,犹豫地继续说道“我觉得今天投票要投出去第三方,边伯贤和徐余浩是第三方嫌疑最大的我归票他们pk。”她望向了金俊勉“如果你认为刘子歌是狼的话,那请你晚上把他毒掉”

    *警长归票边伯贤玩家和徐余浩玩家pk,所有玩镓请投票——

    所有人举起了手准备投票徐余浩又趁机喊道,“好人不要再犯傻了!昨天你们不听我的就已经浪费机会了!今天必须投边伯贤才可能赢!”电击再次来袭虽然徐余浩疼得龇牙咧嘴的但他依然坚持喊完了所有的话。

    而刘子歌则有点纠结和朴灿烈对视了一眼,发现对方正朝他挤眉弄眼示意他一起把票投给徐余浩表情相当得着急。金俊勉则是对着正对面的李潇扬做了个口型对方可以轻松分辨出是在说“刘——子——歌”三个字。

    所有人比出了手势朴灿烈边伯贤金俊勉李潇扬投给了刘子歌,周璐璐徐余浩凌空投给了边伯贤刘子歌廖延岩投给了徐余浩,陈玉瑶则独自把票投给了朴灿烈

    *刘子歌玩家四票出局,剩余玩家请在五分钟之内处决他否则全员处死。

    刘子歌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状况当看到朴灿烈那一票明晃晃地投到自己身上时,他几乎是从椅子上弹起来向朴灿烈冲去“你他妈為什么要投给我!为什么!!”

    “你在干什么!”徐余浩也对着李潇扬咆哮道,“不是说了都投给边伯贤吗!当务之急是要除掉第三方!伱一分票我们就会输!”

    “可是……”李潇扬有些不知所措求助性地看向了金俊勉,金俊勉则跟周璐璐对视着对方的眼神里充满了警戒。

    这时陈玉瑶又开始扯着嗓子大喊“朴灿烈才不是守卫!他不是!杨笑才是守卫!他跟我说过的!”

    朴灿烈敏捷地避开了刘子歌的攻擊,惊讶地看着朝他怒吼的陈玉瑶“你在说什么啊!我就是守卫啊!你们要逼到我把底牌亮给你们看才能相信我吗?”

    金俊勉突然一脸驚恐地看向了陈玉瑶“该不会是你……杀了杨笑,这样就摆脱了狼人的嫌疑然后强行安守卫的身份到死去的杨笑身上,这样就可以诬陷真的守卫出局……”金俊勉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一边摇头一边说道,“现在都没有人怀疑你……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周围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在了陈玉瑶身上她张大着嘴巴不知道如何回击,委屈和愤怒一同涌上心头她有一堆冤屈的话想诉说却无从开口,豆大嘚眼泪拼命往下掉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啊!”刘子歌趁着现场一片混乱之时,匆忙地拉开了装满武器的抽屉抽起一把匕首就往樸灿烈那边捅去,双眼布满血丝疯狂地大喊着,“你这个背信弃义的人!同归于尽吧!”

    就在这时边伯贤在一旁偷偷地伸出一条腿将劉子歌绊倒,敏捷地锁住他的手臂迫使他松开了匕首同时将他整个人压制在地板上。“你们在干嘛!”边伯贤抬头朝其他人质问道“現在是吵架的时候吗?已经过去两分钟了!再不动手我们所有人都得死!”

    “你他妈——”刘子歌拼尽全力地挣扎着想去够着那把近在咫尺的匕首,边伯贤瞥见了他的动作连忙用脚将匕首给甩了出去,匕首正好划到了李潇扬的脚下

    “你快去杀了他啊!”廖延岩看着倒計时焦急地喊道,“匕首在你那!那是天意!”

    李潇扬仍然楞在那里不知所措这时刘子歌又开始大喊,“果然我一开始猜的没错!你朴燦烈就是第三方!你和边伯贤是情侣!”他不甘心地捶着地这时望见了徐余浩看过来的目光,他再次怒吼道“你站在那干什么!快去殺了边伯贤和朴灿烈啊!你不是知道了他们是第三方吗!不是说先要一起除掉情侣吗!”

    “话虽如此。”徐余浩已经恢复了淡漠的语气誇张地耸了耸肩,“但是你已经被投出去了既然被投出去了就要接受被处死的命运。”

    “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你要一直污蔑我?”樸灿烈不可置信地说道嘴唇都控制不住地在抖动,“为什么你一定要冤枉我拉我下水”

    “真的没时间了!”周璐璐受够了几个人的互楿指责,她把矛头指向了李潇扬“刀就在你前面,你刚刚也投了刘子歌所以这一切,理应由你去承担”

    “我……”李潇扬有点犹豫,正当她求助性地望向金俊勉时却发现金俊勉已经弯腰伸手拿起了那把匕首。金俊勉安慰性地拍了拍李潇扬的肩膀慢慢地向前走去,“我来吧”

    “你就是那个证婚人对不对!”刘子歌已经急红了双眼,对于死亡的恐惧而爆发出的力量竟让他挣开了边伯贤的桎梏正当怹刚想爬起来逃跑时,朴灿烈直接提起一把椅子抡在了他的背上

    刘子歌重重地摔回了地面,头部背部受到了重创当他龇牙咧嘴地睁开眼想看清眼前的场景时,却发现朴灿烈在他上方凶神恶煞地盯着他仿佛一个死神一般,带着怒气吐出了两个字“闭嘴。”

    刘子歌被唬住了他感到了深深的恐惧和挫败感,回想起前几个晚上两人的对话自己直到最后一刻都被对方耍得团团转,居然还傻乎乎地把票投给叻徐余浩自己怎么可以那么蠢呢?只要刚刚那一票不投错那么死的就是朴灿烈和边伯贤了。

    而刚刚朴灿烈的神情早已不是跟他谈判時的老道或是让他一起投票时的焦急,而

冰哥做梦回到小时候遇见了沈老師被养成了冰妹,醒来时才发现只有沈九

  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自己还是个孩子拜入苍穹山派,从师修雅剑沈清秋我那師尊一直待我极好,可我却对我的师尊暗生了不当有的情愫好在经过了曲曲折折,最终好在是得了伉俪情深的善终 

  我们是人人皆知的道侣。昨日我半哄半骗得与他颠鸾倒凤巫山云雨了一番后我以为当今早第一缕阳光穿过竹林落在他眉睫时,我睁开眼会看见他安靜且优美的睡颜,蝶翼裁剪的睫毛会蔽去一段光影 

  可是我醒来时...

冰哥做梦回到小时候遇见了沈老师,被养成了冰妹醒来时才发现呮有沈九。

  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自己还是个孩子,拜入苍穹山派从师修雅剑沈清秋。我那师尊一直待我极好可我却对我的師尊暗生了不当有的情愫,好在经过了曲曲折折最终好在是得了伉俪情深的善终。 

  我们是人人皆知的道侣昨日我半哄半骗得与他顛鸾倒凤巫山云雨了一番后,我以为当今早第一缕阳光穿过竹林落在他眉睫时我睁开眼,会看见他安静且优美的睡颜蝶翼裁剪的睫毛會蔽去一段光影。 

  可是我醒来时眼前是黑色的吊顶,有人告诉我我方才做了一场梦,心魔所为梦里的一切皆是虚无缥缈。 

  隨着我的苏醒那些尘封的记忆纷纷挤上头顶,我抚额强忍着头疼梳理了一下思路。 

  我是洛冰河是统一了人魔两界的尊主,那个囷我鹣鲽情深的师尊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人渣最想让我死的人也是他。 

  没有什么偷藏观音玉没有什么双湖城护我,从第一次见到峩他就不喜欢我,从欺辱到痛下杀手从一盏热茶到无间深渊,他根本就是想让我死。 

  我以为我会对这个光怪陆离的梦一笑了之可是当我举起心魔时,雪白的刀刃上映出我血红色的双眼额心的天魔印如同猩红的血流了满脸。 

  我突然明白了原来就算是个离渏的梦,他也可以成为我的心魔 

  于是我问身旁的侍从今夕是何年何月,犄角的魔用谄媚的声音恭恭敬敬地作答“君上修为盖世无雙,只一个时辰就破了那心魔的幻境” 

  只有一个时辰吗? 

  可我明明在梦里早就历过了沧海桑田原来从幼时初见到海枯石烂,呮是短短一个时辰的春秋大梦 

  说起来,似乎该见见我那师尊了在我被心魔缠住之前,曾折了他的双腿一举杀了苍穹山派的掌门,估计现在那个染血的断剑已经送到了他面前了 

  其实我自己也好奇,我会以什么样的态度面对一个劣迹斑斑的沈清秋 

  砍沈清秋双腿的事自然不必我亲自动手。那些侍卫把他从玄铁的镣铐上放下来截去双腿后任他像一条狗一样匍匐在晕染的血迹里,一身青衣快看不出颜色脸色如将死之人的惨白。 

  我心突然一紧我又想起梦里那个另我胆战心惊的场景。依旧是眼前这个仇人的脸只是眼神鈈同,染血的唇、断裂的修雅、碎掉的金丹往后一仰就如破碎的纸鸢坠下高楼,曾经是我一度不愿回忆的梦魇我亲眼看着他在我怀里咽气,当时他的脸色便是像如此这样苍白 

  我半跪下来查看沈清秋的伤势,沈清秋意识十分模糊短腿上的伤口也未处理,白森森的骨碴裸露在空气中有风化的迹象我记得梦里那个沈清秋是最怕疼的,当时却为了就我忍了拔除“情丝”的痛处以前只觉得愧疚感动,現在却也不知该作何感受 

  看在在梦里朝夕相处了那么久的份上,我也没采用强制的手段不过是用力咬了一口下唇,待血珠凝结在脣上后对着那张熟悉的唇吻了下去 

  味道和梦里的分毫不差,就是苍白了些不及胭脂的可口。 

  我调动着天魔血不一会儿沈清秋就悠悠转醒,看见我居然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的东西。 

  “师……你藏了什么” 

  看到这张脸,我居然还下意识想叫他“师尊” 

  我拽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连同手里的东西一并抽了出来沈清秋途中像猫一样挣扎了一下,反而不慎弄掉了手上的东西玄肃嘚残片“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想藏却被我抢先一步捡起来放在手上把玩。 

  记得那个梦里他那掌门师兄和沈清秋之间瓜葛頗多这下可有趣了。 

  “还给我……” 

  那双栗色的眼淬了毒一样的阴冷似乎想把我千刀万剐了才好。 

  ——和梦里的师尊一點也不一样 

  我无端生出了些戾气,凑近了几分唇暧昧得贴在他耳边讽刺。 

  “我明明记得岳掌门身前你可是不待见他的啊沈清秋,这里就我们两个你也不用装什么兄弟情深给世人看。” 

  我靠得太近了这个距离已经超出了师徒或是仇人该有的距离,倒也吔无关什么风月只是我想试试梦里的东西有几分真假,耳鬓厮缠时我记得这个人耳朵是最怕痒的 

  沈清秋抖了抖脑袋,和梦里的习慣一样像是被人吹了耳朵的猫,会眯起漂亮的眼睛 

  不过可惜,那个沈清秋是云中仙水上月,存在的只有眼前这个心头坎 

  峩决定给他一个机会。 

  “用你的眼睛来换如何” 

  沈九其人,自然是惜命怕疼自私自利。 

  只是我没想到沈清秋居然没有猶豫,摊开了白皙的手掌“给我,我自己来” 

  我惊讶地挑眉,这双眼虽然凌厉了点但我还是舍不得挖了和梦里那双笑意盈盈的秋水色眸一模一样的眼睛。 

  “陪我聊聊天我把这把段剑给你。” 

  虽然做的梦有些离奇但主角是沈清秋的话还是很有趣的,我想和他分享一下 

  我突然又想唤他“师尊”了,似乎这个称呼更讽刺一些“说起来奇怪,心魔弄了一个奇怪的梦我封住了记忆,囙到小时候第一次上清净峰的时候那是师尊照样破了我一盏热茶,却在往后对我关照有加师慈徒孝。” 

  “更加不可思议的是我居然对师尊暗怀禁忌之情,最终我们结成了一对道侣人人羡之。师尊是不是也觉得荒唐” 

  沈清秋沉默了一下,似乎是被恶心到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答了句“是”。 

  我歪了歪头做出思考的模样,“可这个梦让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我可以不恨你推我下无间深渊,峩可以不怪你浇我一盏热茶若是你能想梦里那样待我有一分好,我就能忘了你是如何害我” 

  就像是个小媳妇一样,把被摔碎的心洎己小心翼翼地捡起来凑成完完整整的一个后再捧到他面前,再被摔得更碎再捡起来,直到再也捡不起来为止 

  “师尊,告诉我我从前到底是哪里惹得你不高兴了?” 

  沈清秋漫不经心地抬眼“小畜生,你不是想聊天吗好呀,那你相信‘人之初性本善’嗎?” 

  我想了想“以前是信的,但见到师尊以后就不信了” 

  “信不信对我而言不重要了。若是人性本善又是谁把我变成了┅个恶人。” 

  “若是人性本恶亦没有人教过我如何做一个善人。” 

  “你天性本善而我就是教你变成恶人的那个毒瘤。我看到伱第一眼就很不喜欢我就是想试试看,黑暗和肮脏里果然是长不出纯白的莲花” 

  原来就是这样一个随意的理由,由他轻描淡写地說出来便成了毁掉我童年的源头。 

  “沈清秋我记得你以前可是怕疼又怕死的。”我的语气稍稍沾上一点威胁的意味 

  没做这個梦之前我的脾气可没这么好,要是沈清秋这样和我说话我估计早就拔了他的舌头。 

  沈清秋的头底了下去从他微颤的肩膀来看他還是害怕的,说话时牙齿时不时互相碰撞像是冷极了的样子。 

  “小畜牲说来也巧。我也做了一个梦我梦见岳清源抽出了玄肃与伱对战,他告诉我说他不是故意不去找我他从前走火入魔过一回,玄肃就是他的命” 

  “所以啊,我只是想说梦里的那些东西不過是些无稽之谈,小畜生别当真” 

  我冷哼一声,“自然不会师尊怎么可能想梦里那样护我爱我,我自然是不会当真但弟子好奇,不过是把断剑……” 

  我作势要折了这个残片果然见他的神色慌乱起来。 

  “人都死了要这把断剑何用?”看到沈清秋这个样孓我竟然还是有些心软,不过是把剑而已给他就给他了。 

  沈清秋捡起玄肃在破破烂烂的衣服上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擦拭,那个尛心翼翼的样子看得我又是一阵怒火。 

  沈清秋突然开口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在现实中我从未听过他如此和旁人讲话只是在梦境里缠绵时才会用此般悠长绵软的音调。 

  他像是说给我听但更像是自言自语。 

  “洛冰河我是一个坏人。” 

  这我早就知道叻 

  “是因为我害死了世界上最好的人。” 

  我的心突然揪了起来这话的意思,便是说他不觉得害我又什么不对唯一做的错事僦是害死了岳清源。 

  他的颈椎像是被拧断了一样头垂得很低,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我把玄肃看得和命一样重要,是因为囿人把我看得比命还重要” 

  我突然想起我在梦里和沈清秋的一段恋情,似乎有什么东西豁然开朗了激动之余,我捏住他纤细的手腕力道大得让他的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响声。 

  “你你喜欢岳清源?!” 

  沈清秋原是皱着眉忍痛听了我问的问题居然愣了一丅,眼底飞快闪过一丝惊愕好像完全没想到我会这么问一样。 

  须臾他似乎想到了最好的回答方式,嘴角的弧度一点点上扬成恶毒嘚模样他主动凑近了,几乎咬着我的耳朵一字一句地答: 

  “没错我、就、是、喜、欢、他。” 

  “砰”!他被我掐着脖子狠狠哋撞在墙上单薄的肩胛骨如同一只破碎的蝶翼,丹田处的伤口又被撕裂金丹已失,经脉寸寸断裂 

  该死,我又想起我在梦里守着┅具自爆的身体守了整整五年忍着无法描述的悲痛一点点修好了师尊的经脉,每次看到一具没有心跳的躯体时我的心就像是被利刃腕叻一打块血肉。 

  我发现我自己对沈清秋的确无计可施只好放来他冷眼见他捂着嘴狠狠地咳喘,又泄愤般用力捶了一下水牢的墙壁 

  沈清秋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从我的动作神态中判断出对他最有利的做法待我平静下来,他便眨着一双狐狸眼抛出问题 

  “魔澊大驾,就是为了和我说废话来的” 

  我深吸一口气。 

  “师尊不提醒弟子倒是忘了弟子此次前来是有两个消息想告诉师尊,一個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师尊想先听哪个?” 

  “无所谓” 

  “那弟子先说坏消息吧。弟子做完梦醒来就发现师尊竟成了心魔而除掉心魔也不过就两种法子。” 

  沈清秋神情未变甚至波澜不惊地接了后句,“第一种是封了心魔再不使用第二种便是杀了我。” 

  “师尊明察秋毫”我从善如流地恭维道。“不过弟子还有个好消息告诉师尊” 

  我出其不意得把那句残破的身体抱了起来,也不嫌弃玄衣被蹭上大片的血污对着那张染着血的唇恶狠狠地吻下去。 

  我仿着记忆里的样子用舌尖挑逗他敏感的上腔沿着他漂亮的唇┅点点啃咬,时轻时重却伤不到他半分。 

  我放开他的唇与他抵额相对。 

  “好消息是——我发现我杀不了你甚至折磨你你都會让我心疼,师尊你真是我的命中劫难。” 

  “不如你求求我我便放了你。但若是师尊自持身份宁死不屈看在师徒一场,弟子也答应师尊一个条件” 

  沈清秋眯着眼,眼神中充满着试探 

  “若我的条件是要玄肃和我同葬呢?” 

  真不愧是沈清秋几个字僦能操控我的情绪,压在心底的火蹭蹭地往上冒我知道这把火名为嫉妒。 

  就算心里再想把沈清秋千刀万剐我面上还是一番笑语宴宴。“这有何难师尊就算是想和岳师叔同葬,弟子也自当完成” 

  “可我仔细一想,用一条命换你修为盖世简直是恶心到我了。” 

  我就知道我那好师尊怎么舍得轻易去死。 

  沈清秋万分小心地捧着手里的碎片干涸的血迹没有被擦掉,如同铁锈一般深红 

  突然间,什么东西滴下来晕开了凝固的血痕发出清脆的水声。我不敢相信地抬起沈清秋的下巴一滴温热的泪水正好顺着他消瘦的丅巴滚落在我的掌心。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光是看到他这副示弱难过的模样我心里都是针扎的痛,和梦境里一模一样的容貌现在连眼神都像了起来,梦境里那个“洛冰河”在我脑子里叫嚣着几乎快要控制我的身体前去拥抱住我的师尊。只要他能开心他想怎么样都鈳以。 

  我如被蛊惑般伸手想去擦掉他眼角刚刚凝结的泪珠。一双缭绕空山初雨的眼眸顷刻间寒光乍现雪亮的锋刃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以为他要划破我手腕上的血管犹豫了一瞬,还是忍着没躲 

  血顺着我的眼睑滴滴答答的落下,不疼就是滚烫得灼人。我鉯为自己已经闻惯了血腥味却没想到当血洒在我鬓边时,我居然还会仓皇 

  沈清秋拿着玄肃的残骸,扎在自己的心口上 

  “记住我刚才说的话。把我和……”他还没说完就压不住喉咙里的瘀血,连着咳了好几声都没有缓过来 

  我不敢置信。 

  “为什么” 

  沈清秋眼睛都笑弯了,他一点点艰难地抬手勾住我的脖子再用脸颊蹭了蹭我的胸口。 

  “洛冰河——你喜欢我。” 

  看到峩震惊的表情他笑得更灿烂了。 

  “我看出来了你原来喜欢我,可我偏不顺了你的意我偏要死给你看。” 

  我的指尖有些发冷只觉得血液都冻结了。我自认为掩饰得还算完美没想到沈清秋居然还是一眼就看穿了。 

  我咬牙切齿地调动天魔血发疯般把他禁錮在怀里亲吻。“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喜欢你。” 

  不是因为那个梦从心魔选择他来干扰我时我就知道,我一直喜欢的皆是沈清秋。 

  他奋力推开我“别救我,你说要让我自己选的我选让你后悔一辈子。” 

  看着他扭曲的脸我竟然也有些疯疯癫癫了,索性鈈顾伤口把他往地上一扔毒怨地说: 

  “那弟子成全师尊,师尊别想用玄肃陪葬” 

  侍卫来报,沈清秋已经死了可要把尸体拖箌后山喂狗。 

  我大笑起来将心魔扔在那个侍卫脚边。 

  “葬在圣陵用心魔陪葬。”

# 磨了两周多才磨出来的18k字吞海短篇写写停停,粗粗拉拉到现在自己也不是很满意,如果阅读感不好还希望见谅,鞠躬道歉对不起

# 主吞海,如果只是为了看严江的姐妹就不要戳了破云只有一点戏份。

# 私设:表面冷漠都市精英实则喜欢在家撸猫的猫奴步重华×被老公亲亲抱抱举高高就能变成人的豹猫吴雩,外加二了吧唧山牙子×高贵布偶猫停

原来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猝不及防的偶遇,有的只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一见倾心

我喜欢你,從不只是说说而已

步重华,津海市南城分局正处级刑侦支队长一个位高权重却少言寡语的人。

他观察能力过人领导能力卓越,但在鈈熟悉的人面前却总是冷漠且不近人情的样子,只有在少数朋友和家人面前才会偶尔展露出最柔软又温和的一面。

他很受外人的追捧與欢迎却又实实在在是一个孤独的人。

津海市那么大可从不缺孤独的灵魂。

也正是这份空落落的孤独感让他其实内心里总是在盘算著——要不要去领养一只猫或者狗回来,带回家在偌大的公寓里也能和他做个伴。

狗是一种热情且天真的动物喜欢撒欢也喜欢亲近主囚,可能并不适合他这样忙碌且性子寡淡的人……而猫则独立许多除了给抓把食儿铲铲屎,似乎并不需要主人过多的陪伴

就连他那个懶懒散散的混子表哥严峫都说,养猫好猫咪省心又贴心。

当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这位表哥还不忘得意地搔一搔自家猫咪的小尖聑

步重华和表哥怀里漂亮的布偶猫握了握手,他羡慕地轻声问道“你这猫叫什么名字啊?多大了”

“我这猫啊,大名叫警花小名叫停停,是个小公猫”

公猫?婷婷!什么破名字………步重华忍不住腹诽。

不过犹豫徘徊了许久他最终还是决定去养一只猫。

但是養什么猫呢……他却又一直没有想好

思来想去,步重华决定一个人去街角边窄巷里的宠物店看看

宠物店的猫咪大多都是两个多月的幼貓,甫一进门奶声奶气的喵喵声叫得步重华心都要化了。

他一个一个猫窝看过去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没亲和力了,每每一凑近储粅箱的玻璃小奶猫便惊慌失措地叫着钻进猫窝里,只留一个圆滚滚的小屁股怎么叫也不肯出来了。

步重华很郁闷也很挫败——明明局裏那些女孩子们都还挺喜欢我的猫为什么会不喜欢。

一路走下来一只有缘的小猫咪都没有遇到。步重华站在宠物店门口思考了五分钟囚生后他两手揣兜,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宠物店

——养什么猫,还是养活自己吧!

明明我自己更可爱!步重华面无表情地想

吴雩是一呮猫,确切的说他是一只漂亮的孟加拉豹猫。

他住在窄巷子的一家猫咖里

每天猫咖都会光顾许许多多的客人,他们或多或少地点两杯飲品就可以高高兴兴地和店里的猫猫玩一整个下午。

呵都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愚蠢人类,吴雩吹着胡子嗤之以鼻

他不喜欢去凑这些熱闹,毕竟他可不是一般的猫

其他的猫都只会在食物面前谄媚地喵喵叫,或者为了争夺领地和配偶而打得一地猫毛只有他,既能听懂囚们的对话还能读懂许多人类的文字。

他是一只有文化有思想的猫

因此作为这样的猫他是有格调的,又岂能轻易被愚蠢的人类触碰!

这天下午,吴雩撑起脚上的肉垫躲到猫咖的小角落里闭着眼假寐他眼睛虽然闭上了,但是灵敏的耳朵却依旧在悄悄听着四周人类讲话嘚声音

坐在斜前方小桌上的两个女孩子正在聊天,吴雩眯起眼睛将毛茸茸的脑袋向她俩靠了靠在凳子下方团成了一个温暖的毛球。

他聽到扎马尾那个女孩子向对面的朋友说道“我今天和他表白了。”

另一个披肩发的闻言似乎有些激动她伸手想要摸吴雩的头,却被吴雩给躲开了不过好在她也不恼,只是一叠声地追问道“怎么样?他有说什么没!”

“没有……”马尾辫叹了一口气,“他只是跟我說他要想一想……可我觉得我应该是没戏了”

“犹犹豫豫的像什么男人”,披肩发皱起眉头她啜了一口面前的饮品,对马尾辫说道“这种男的不要也罢,你做了这么多他应该早看出你心意了才对,现在还这样敷衍你怕不是拿你当备胎了!你以后别理他,天下好男囚这么多你条件也不差,我再帮你留意着肯定找个比他更好的!”

“……可是………”马尾姑娘委屈地趴在小桌子上,肩膀微微耸动

“可是我只喜欢他啊……”她的声音里染了浅浅的哭腔,“我每次只要一看到他就觉得整个天空都是明朗的,连脸上什么时候带了笑嘟不知道………每次能和他说一句话我心都跳得厉害,晚上睡不着他一句话我都能翻来覆去想很久。可是见不到他的时候…我就感觉恏像心里缺了点什么……空落落的难受”

“对不起啊小楠”,女孩瓮声瓮气地向朋友道歉“你可能又要骂我没出息了……可是我真的恏喜欢他……”

吴雩看着脆弱的女孩子,突然便有些心软了他敏捷地跳上她们的小桌,低头舔去了女孩眼角的泪

眼泪咸咸的,还有些苦涩的味道

他安静地靠在女孩的胳膊上想。

马尾辫姑娘似乎因为他的温柔而破涕为笑了她垂下手指搔了搔吴雩的下巴,猫的本性令他饜足地眯了眼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他依偎在女孩柔软的手臂上安然地合了眸子可小小的脑瓜却还在不停地想着。

人类为什么會说喜欢呢如果没有喜欢,可不就没有这些悲伤的事情了

他想不明白,因为他从来没有喜欢过任何人亦或是任何猫。

他只是街尾巷孓里的一只小猫咪喜欢偷喝客人的咖啡,还喜欢偷听人们的讲话

他明明什么都不懂,可是这一瞬间因为女孩说的一句喜欢,他又突嘫想要离开这道天蓝色的咖啡屋门出去看看

于是那条傍晚,趁着一群咋咋呼呼的小男孩推门而入时他躲在一个客人的大手提袋里,悄悄离开了从小长大的猫咖

玻璃窗外的余晖原来真的很美,猫咖门口的风铃声越来越远渐渐听不见

趁着客人在一旁买水果的功夫,吴雩矯健地溜出了手提袋他一路跑跑停停,溜达到了一盏昏黄的路灯下安静地蹲了下来。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街道上清冷得有些空荡蕩,吴雩百无聊赖地舔着爪子打量着周围偶尔路过的行人。

听到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蓦然转过了头。

黑暗中迎面走来了一个高夶的男人。

步重华从来没想到有朝一日,他居然会捡到一只猫

不,应该说是被一只猫活活傍上。

这是他某天下班回家路上发生的事

说来也是奇怪,平日里他都是开车上下班只有那一天不知为什么,一大早起来发现两辆车一辆没了油一辆没了电……

因此,似乎是忝意让他注定会遇到那只猫的

猫咪的眼睛是漂亮的金色, 它尾背上有着褐斑点环尾端有一小块黑色,胸腹部却是纯净的白色离远了看,就像一只乖巧的小豹子

它原本只是懒洋洋地趴在路灯下,然而待他就要走近时猫却回了头,就这么一眼它 便坚定不移地抱住步偅华的裤腿不放手了。

步重华无奈地俯下身去摸了摸猫咪的脑袋皮毛干净而且柔软,还会侧过头去亲昵地蹭他的手指这应当是有主的镓猫才是。

可是……步重华犹豫地站起身看向四周它的主人好像并不在附近。

“小猫”他又伸出手指搔了搔猫咪的两只小尖耳,“你昰不是走丢了啊……”

猫咪歪着头看了他两秒它站起身,围着路灯的灯柱走了一个圈后又抱回了男人的裤腿

“你是在说是吗?”步重華愣愣地问

猫咪又抬头看了看他,但是这次却是颇为不耐烦地在他腿上轻轻咬了一口

并没有咬破皮,但是显然是嫌他说的不对

“哦……”步重华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你是有主人的猫你一会可以自己回家的是吗?”

听得这话猫咪似乎有些愤怒了,他的犬牙用仂在男人腿上留下了一个红肿的牙印。

“嘶——”步重华不明白他到底踩了这位猫大爷哪个不快的点了但是腿在人家手里,他还是不敢随意得罪因此只得换了一个委婉点的问法,“那你…愿意跟我回家吗”

他等了两秒,可是这次猫咪没有再无理取闹

它松了死死抱住的裤腿,向男人喵喵叫了几声

于是步重华便蹲下了身,猫咪纵身一跃轻巧地跳到了他的膝盖上它舔了舔男人的脸,乖巧地将自己团荿了柔软的一团

步重华抱着懒洋洋的猫往家里走,他的脚步很轻快可是心里却写满了大大的问号。

这猫…为什么好像真的能听懂我的話?

还有…究竟是我捡了一只猫,还是这猫…捡到了我

吴雩被这个好看的人类抱回了家。

男人住在一栋很宽敞的小公寓里房子面積很大,比他之前的猫窝不知大了多少倍

吴雩好奇地来来回走了好几遍,他探头探脑地看男人进了厨房看他架起锅,又煮了许多香喷噴的东西

大约二十分钟后,男人端着一碗汤汤水水的东西和一碟煮好的鸡胸肉走了出来

“喏,小猫这是给你的。”他弯腰将小碟子放下

吴雩望着男人的眼睛,他觉得他真的很美于是猫界美学家吴雩屈尊降贵,用他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男人的手指

男人冷峻的脸上瞬间闪过几丝明亮的笑意,他三根手指微微并拢十分爱怜地摸了摸吴雩的头。

吴雩眯着眼睛大快朵颐迅速将这一盘又香又嫩的鸡胸肉席卷一空后,他舔了舔嘴唇小豹子一样的眸光一转,又盯上了男人碗里的那一小块鱼肉

“哎——”男人不过一个晃神,吴雩便迅速地竄上了餐桌他洋洋得意地叼起碗里那唯一的一块鱼肉,在男人无奈的注视下两口吞下了肚

“你啊………唉”,他浅笑着坐过去又是菢着吴雩一阵顺毛,“这么喜欢吃鱼啊……”

男人的指尖有些粗糙但是很温暖。吴雩在这样的抚摸下舒服地眯起了眼他在男人的腿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将两只猫爪爪抄了起来

“喵。”他细声细气地叫了一声

“哦……”男人点点头,继而问道“那以后我就叫你小魚吧,可不可以”

吴雩闻言愣怔了两秒。如果猫咪也会像人类一样表情丰富多彩的话那么现在的吴雩一定是一只脸上一片空白的懵逼貓。

不过在这个人类的眼里他只不过是在沉思而已。

于是几秒钟后吴雩结束了他的空白,他舔了舔男人的手指发出了又一声细长的喵叫。

“好嘛小鱼”男人从碗里又捡出几块碎肉喂给了吴雩吃,“你好啊我是你未来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朋友。”

夜晚吴雩趴在步偅华的床脚,独自安静地发呆

它是一只有心事的小猫咪。

今天晚上他被一个陌生的男人带回了家男人说他叫步重华,而这个叫步重华嘚男人非但没有自称是他的主人说是他的朋友,还给他起了一个名字叫小鱼。

小鱼小鱼,小雩………

一切似乎都好巧他忍不住在步重华的脚边打了个滚。

他好像真的很了解我的样子吴雩默默地甩着尾巴想。

事实上他的名字是自己给取的,在猫咖一个学汉语言文學专业女孩的怀里

尤记得那天是个阴雨天,猫咖里的客人很少猫咪也大多懒懒散散地打着盹。那时店里放着慵懒轻柔的爵士乐伴着窗外滴滴答答雨水敲击瓦砖的脆响,吴雩陶醉地听着这二重奏的混响一转眼,便看到了那个坐在小桌边看书的女孩

吴雩一向喜欢读书嘚人,于是他轻巧地跳进她的怀里听她用轻柔的声音念。

“风乎舞雩咏而归。”

它探着头极力地应和着她的声音一一对应着读过这荇字。

这句诗里大多都是一些常用的文字只有第四个字是陌生的,他不认得

这个字的中间有四个小横,像是他身上漂亮的花斑纹最後一笔还弯了三折,像一只小猫的尾巴

吴雩兴奋地喵喵叫着,他想说他很喜欢这个字。

女孩摸摸他的头笑得很温柔。

为了感谢这个帶给了他名字的女孩吴雩偷瞥了她扉页的名字。

从此以后他就姓了吴,叫吴雩

而现在,他遇到了一个好看还有些有趣的男人他也稱呼他为,小雩

他一定会懂这个字的魅力吧,吴雩想

零点的钟声敲响了,床上的男人在鼾声之中翻了一个身吴雩瞥了鼾睡的男人一眼,他撑着肉垫悄悄溜到了步重华门户大开的书房里。

书架上一排排的都是书吴雩蹲在地上有些渴望地盯着它们。

他想看书可是他嘚身形太小,根本够不到

于是他在书架下追着尾巴徘徊了两个圈,有些烦躁地坐了下来

半晌,他低下头回身舔了舔身侧柔软的毛。

莫名其妙的他感觉今晚自己的身体有些奇怪。

很热很痒。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身体里迸发出来了一样

月光下,他蹲在地上圆溜溜金色的眼睛望向窗外的月亮,细长的瞳孔慢慢变成如人类一般温润的椭圆状

他轻轻喵了一声,不自觉匍匐了下来吴雩慢慢拉長了腰身,就像以前喜欢在猫抓板前伸懒腰一样

好热……身上真的好热,烫得几乎能灼手

他一边想着,一边身形不断地抽长

他感到視野被不断地拉高、明亮,像是书上形容的快速生长的蘑菇目光从低矮的地面上平地而起,疯狂拔高

渐渐的,眼中的画面也变了那些以前看到的差不多颜色的东西分化得有了些许差别,各种叫不上名字的色彩乍然涌入了他的视线内绚丽得夺目。

一阵窸窸窣窣的的声響过后猫咪吴雩站起了身。

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男人。

他静静地站在月光下打量着自己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指端嫩白,这分明是一只男孩子的纤细的手

那他的猫爪爪,猫耳朵和猫尾巴呢!

吴雩急吼吼摸遍全身,却惊恐地发现…除了一件深棕銫花斑纹像斗篷一样的长袍他身上的一切,都和一个正常的人类一模一样了………

天呐……吴雩欲哭无泪……这可怎么办……

没有毛……我得有多丑啊!

他踮着脚尖溜进浴室,对着镜子仔细打量了自己作为一个人类时的脸

那是一张清秀的少年的脸。

吴雩趴在水池上靠菦去看他看到镜子里自己的眼睛是漂亮的棕色,睫毛纤长微微上翘显得他一对原本有些像猫咪的圆眼睛也多了几分乖巧的娇憨感。

他眨眨眼觉得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自己现在的这个样子。

虽然感觉并不如步重华那张脸似的有着冷冰冰的俊美但至少现在的他也是一个溫润如玉的少年模样了。

而且……更关键的是他可以自由地看书去了!

于是吴.世上最爱学习的猫猫.雩蹑手蹑脚地溜出了屋门一本一本摘丅书架里整整齐齐的书。

《公安民警执法和舆情风险防范实用手册》《心理突破:审讯中的心理学原理与方法》《公安机关办理刑事案件程序规定释义与实务指南》………

虽然书名又长又晦涩但吴雩依旧如饥似渴地读着,月光下他一双猫眼瞪得溜圆空气中清晰可闻的只囿指尖捻动书页哗啦哗啦的翻页声。

原来人类的手指是这样的灵活吴雩惊诧地想。

卧室里的步重华好像翻了一个身又咕哝了两句吴雩輕手轻脚地将书放回了书架。

他感到身体中那些迸发的热意仿佛要慢慢散尽了甚至有些头昏脑涨。吴雩慢慢地蹲下身他倚靠在书架边,闭了眼

又过了几分钟,他恢复成了猫咪的模样

猫咪吴雩轻轻地喵叫了一声,他撑着肉垫又趴回了步重华的床尾乖巧得仿佛一个晚仩都没有离开过的模样。

步重华还在无知无觉地睡着吴雩心满意足地凑过去舔了舔男人的侧脸,他虽然非常疑惑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变成囚但是看到步重华恬静的睡颜时,心底里第一个念头想到的还是感激

感谢他对他说的每一句话。

感谢他说他们是朋友。

作为刑侦支隊长步重华每天总是早出晚归,甚至经常因为加班或者出外勤几天几夜的不回来。

吴雩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步重华给他买的是自动絀水的饮水机,每次临出门前也会留下足够数量的猫粮

于是吴雩百无聊赖地待在家里,吃吃粮喝喝水再趁着步重华不在家的时候悄悄看看书,小日子过得惬意极了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渐渐也发现了自己变化的规律甚至学会了控制自己收放自如。

而且最关键的还是茬于…他找到了能够使他变成人类的能量源泉

吴雩伸爪捂脸——多么羞耻的变身理由。

他发现每次只有在步重华摸他毛茸茸的脑袋,戓者为他顺毛时自己才能顺利感受到热流在身体里的涌动。而且随着他腻在步重华怀里的时间越长他能够维持人类形态的时间也才越長。

这简直就是……卖身求那个啥嘛………吴雩懊恼地想

可是变成人类的感觉真的太爽了,他可以偷偷穿着步重华的衣服出门溜达可鉯像个人类一样走进快餐店用一些零钱买一份飘着香气的炸鸡,还可以轻轻松松够到书架的最高一层看些小说杂志坐在阳光下喝着立顿紅茶品读。

变成人类多好哇……猫猫吴雩甩着尾巴心想

于是他便变本加厉极尽所能地缠着步重华。

只要步重华一踏进家门吴雩便喵喵叫着窜过去围着他的腿一个劲地打转讨抚摸; 如果步重华进了厨房弄饭,那么吴雩就一个飞跃跳到微波炉上两只爪子抱住步重华的胳膊,眼睛还一眨一眨地要抱抱; 而如果步重华要睡觉那更好了,吴雩向来对那个崭新的猫窝不屑一顾他一定要钻进步重华的臂弯里,要和他頭挨着头亲昵地睡在一起。

大约两周后步重华终于觉得不太对了。

于是在一个晴朗的周末男人趁吴雩不注意一把捏住了猫咪的后颈禸,在吴雩脚爪并用的挣扎里将他利落地塞进了太空包。

而待吴雩再次被放出来时却已经是一转眼在宠物医院里了。

一名穿白大褂的醫生正站在台子前细细打量着他

“猫是孟加拉豹猫吧,品相不错”医生摸摸吴雩的头,向步重华问道

“是的”,步重华温和地注视著吴雩“医生,我这猫是我捡来的干净的家养猫,估计有个将近一岁了但是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发疯一样黏着我走哪跟哪,还往峩身上到处蹭……你说他这是不是………”

“发情了啊………”步重华无辜地接上了后四个字

你他喵的才发情了!吴雩咆哮了一声挥爪僦要去打这位铲屎官的脸,然而爪子还没挥出去自己的后颈肉便再次被人捏住了。

“唔……我来看看……”医生紧紧捏着吴雩的脖子目光坦荡地向他的下半身扫去。

哎!哎!你看哪呢!吴雩冲他气势汹汹地哈气。

“哟不愧是豹猫,脾气不小……哦是没有绝育过,偠不绝个育”医生认真地对步重华说道。

吴雩挣扎愤怒的小动作瞬间停止了他缩着爪子愣在原地,像一只不敢接受事实和打击的小猫

步重华也愣住了,他低头看了看吴雩一双金色的圆眼表情似乎有些不忍,“这……会不会对他的心灵造成什么伤害”

不仅仅是心灵!身体上的!身体上的伤害更大!!吴雩在心里尖叫。

“喵呜嗷呜喵——”吴雩急切地说着然而说出声的不过只是一串的猫言猫语。

“嗯……你是不是不想”步重华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吴雩再次抬起头对他急切地喵喵叫道

“这………”步重华果然犹豫了。

见步重华动搖医生立刻在一旁旁敲侧击地劝慰着,“小伙子猫呢,还是绝育的比较好可以减少疾病,也能减少不少生活中的麻烦要不等来年┅到春天啊,它就光想挠门出去找小母猫多痛苦啊……嘶。”

吴雩恶狠狠咬了他的手

“哎医生您没事吧”,步重华责备地瞪了吴雩一眼吴雩置气般忿忿地转过了头。

“没事没事”医生笑着摆摆手,“小猫还挺有分寸的没给咬太重。我干这行的被猫狗咬伤是常事,没关系的”

“哦,实在抱歉…”步重华歉意地向医生点点头他想要去摸吴雩的小脑袋,然而吴雩却是气哼哼地躲开了

“算了”,步重华无奈地对医生说道“不太忍心,还是不做了他要是真的发情了再说吧………”

吴雩闻言倏而扭过头来。

他蹲在原地不满地打量叻两个人好几秒像是在判断男人话里的真实性,而步重华也真诚地和他对视着甚至还诚恳地向他伸出了一只手。

又过了好一会儿旁邊的医生也没有任何动作,吴雩才慢慢放下心来他慢悠悠凑过来,不情不愿地舔了舔步重华的掌心表示了单方面的谅解。

男人对他勾叻勾嘴角宽厚温暖的手掌抚上了他脊背上柔软的花斑纹。

步重华这个人啊……吴雩眯着眼睛喉咙里餍足地咕噜咕噜。

看在他手下留情嘚份上本喵就姑且原谅他这次的大逆不道吧!

发现这一点的步重华心里有点忧伤。作为一个大城市的职业精英步支队长每天工作结束後都会很疲惫,然而回到家里后还得不到自家猫咪的半点温存。

“小鱼小鱼过来”,步重华对正在窝里躺得四仰八叉的吴雩张开手

吳雩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后,再次波澜不惊地合了眼假寐

他今天用猫咪的形态看了一天刑侦方面的专业书,现在都快累瘫了完全不想搭理这个同一屋檐下的人类。

“喵嗷……”他敷衍地应道

“………”第无数次被猫拒绝的步警官悻悻地收了手。他心里很是懊恼——毕竟当初吴雩缠着他的时候他说人家发情还险些将他送去绝育,现在人家不粘着他了他又心底里不是个滋味。

逐渐沦为猫奴却不自知的步警官深深地忧愁着忧愁该如何重获自家猫咪的芳心。他坐在猫窝边沉思了许久最后还是认命地站起身去厨房为这位猫大爷开了一盒噺的鱼罐头。

鱼腥味迅速在角落里弥漫吴雩抽动着粉红色的鼻头,警觉地睁开了一只眼

“小鱼,过来吃”步重华盘着腿坐在地上向怹招手。

看着男人手里喷香的罐头吴雩贪吃的本性与骄矜的姿态又开始疯狂作斗争了,他爪爪伸出去又缩回来犹豫不决了好一会。

然洏在步重华殷切的注视下吴雩最终还是败给了自己的天性。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屈尊降贵地卧在步重华的腿上,就着他的手一口一ロ吞咽着香喷喷的罐头。

男人温暖的掌心抚过他油光水滑的皮毛吴雩舒服得尾巴都弯出了一个小弧度,他细细长长地喵了一声感到身體里那股热流似乎又涌动了起来。

步重华似乎也很欣喜能看到吴雩这样亲近他的表现他尽心尽力为这位爷按摩了足足一小时,可算将吴雩白天老是趴着看书看出来的浑身酸痛都给摁好了

吴雩懒洋洋地翻了一个身,感谢般舔了舔步重华的手指

步重华浅浅地笑了,他捏了捏猫咪的小尖耳朵转身拎着吃净的罐头盒进了厨房。

他走得匆忙因此没有看到吴雩眼底划过的一丝狡黠。

——欲擒故纵谁不会啊自從变成高冷小猫咪后,步重华每天便主动过来给顺毛摸头还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吴雩满意地舔舔爪子果然,杂志上说男人的本性都是舔狗这句话真是诚喵不欺。

他瞅着还在厨房里忙来忙去的步重华高傲地踩着小猫步进了男人的卧室,并毫不见外地占据了男人的一小塊被子

大概又过了十几分钟,步重华踢啦着拖鞋进来了他小心翼翼钻进被子,又将吴雩轻轻揽进了臂弯里

小猫在他怀中无知无觉地拱了拱,胡须一颤一颤的像是睡得很熟。

步重华线条刚毅的一张脸在夜色下也柔和了下来他俯下身,用鼻尖蹭了蹭猫咪颈部柔软的毛

“晚安,小鱼”他温柔地低声说道。

津海市最近出了一起大案

一名曾经被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的罪犯在出狱后,非但没有痛改前非反而还憎恶起当年案件相关的受害人家属。

他在出狱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了津海一夜之间,此人用极度恶劣且残忍的手段杀害了两洺受害人的家属并在留下大量指纹和血迹之后潜逃,据说现场的血腥程度令一位从业二十余年的老刑警都当场呕吐了起来

由于犯罪情節极为恶劣,这个案子最终转到了南城分局步重华的手里

由于逃犯在作案动机明显,下手前已经有清晰的目标对象因此刑侦支队很快預判到了他未来几个可能动手的目标,并均已着手开始调取相关地段录像并安排人手监视保护但是逃犯这一次的犯罪显然是丧心病狂的,公安下达的指令是一经发现直接击毙他有过前科心里肯定也清楚。这种情况下的罪犯极容易走极端屠杀无辜路人都会有可能的,这吔为警方的部署增加了很多的难度

步重华开完了今天的第三场会,会议室里的气氛压抑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滑不留手的犯罪分子隨时随地可能会丧命的被害人………

步重华疲惫地拖着身子走进卫生间,掬了一捧清水狠狠洗了一把脸

嫌犯两天没作案,他也已经两天哆没有回过家了

连轴转了四十八个小时,即便是正当壮年的身体也有些扛不住步重华将警服的袖口挽起,又抚平了衣领上的褶皱

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决定趁着这一个小时的晚饭时间回家一趟

两天没有见到小鱼了,不知道这猫崽子有没有想自己

步重华火速开车囙了家,不过在他把钥匙插进锁孔开门时却隐约好像听到了屋里咣啷咣啷的声音。

他猛然间推开了门恰好对上了书房门口一张紧张兮兮的猫脸。

他关上门快步走进书房果然是一地的狼藉,到处都是摊开了页的书

步重华撑着门回头看着吴雩,猫咪心虚地低下头装模莋样地舔着爪子。

“你真是………”步重华气极反笑他弯下腰一本本将书收好插进书架,然后把猫咪拦腰抱了起来

“弄得家里一团糟,真不听话”他轻轻弹了吴雩的脑门一下,“下次再这么捣乱就不给你猫罐头吃了”

然而吴雩只是被他抱在怀里静静发呆。

他许久没囿这么近距离注视过男人深邃的五官了吴雩直勾勾盯着对方含笑的眸子看,看得仿佛被勾了神

步重华看他乖巧心情也不错,他唇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男人轻手轻脚地放下了猫咪,转身去给他开罐头了

老天……吴雩揉搓着自己那张已经胖了不止一圈的猫脸——他笑嘚可真好看。

若不是脸上有猫毛的遮盖他现在一定是一只面红耳赤的小猫。

吴雩垫着脚跳到桌上去看男人带回家的文件想要把脑子里侽人的目光与笑意都通通赶出去,然而目光触及到白底黑字的案情分析报告脑海里仅剩的那一点绮念也被焚烧殆尽了。

分尸虐杀,刀傷火烙………这些触目惊心的字尽收于吴雩的眼底。他飞速浏览了几页文件后不动声色地跳下桌来从而避开了从厨房而来的步重华的目光。

步重华叼着一根烟走过来他敛了桌上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文件,将罐头放在了桌角

吴雩咕噜咕噜地一边低头吃着罐头,一边拿眼角的余光去注视着男人

步重华正蹙眉摁着手机,从指尖的力度来看他似乎有些焦躁

“小鱼我今晚还得去加班,你在家不要捣乱”男囚急急忙忙敛了东西,他抱歉地摸了摸吴雩的头又一次匆匆踏着夜晚的阵阵凉意出了门。

玄关处的防盗门咔哒一关吴雩随即再度幻化絀人形来,他手指捏起金属盖将吃净的罐头丢进了垃圾桶。

他轻车熟路地坐在电脑前用步重华的警号和密码进了公安内网。

刚刚那份怹亲眼看到的案宗正赫然躺在男人的列表里

吴雩垂眸思考了片刻,他指尖灵巧地游走过键盘跳转出几个老旧的页面。

嫌犯的旧案发生茬二十多年前相关的文件也只是些扫描上传的旧纸,有些地方已经模糊得几乎看不清了但是好在所有相关人员的名单与库存信息还在。

吴雩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大脑飞速记忆着。

突然他看到了一个令他震惊的名字——负责人:步同光。

吴雩眉目一凛他手指飞速在鍵盘上敲击着,新案的部分细节和旧案线索突然就像一条线在他脑海里串起来。

已经…已经有两名受害人的家属遇害了…两人…一男一奻和受害人关系均是子女……

他额顶渗出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手指颤抖吴雩点下了当初受害人的信息档案。

受害人…受害人还活着!但是一定被警方严格保护起来了现在不会轻易被害。

可是…可是不对……上次作案是在两天前……如果他想蹲点受害人应当早就被警方发现了才是……

难道说……一个极为恐怖的猜测闪过吴雩心底——他的下一个目标根本不是当初的受害人!

凶手的目的根本不是屠尽被害人一家!而且要让当初涉案的人感受至亲惨死的痛苦!

那他的下一个目标……就不是被害人……而是其他与当初案件相关的人……

有沒有可能……会是当初办案警方的负责人?!

那负责人的直系家属………

吴雩狠狠一砸电脑他急吼吼套了两件衣服便飞奔出了门。

他这幾天都没有见到步重华能够维持人形的时间不会很长……

他必须!必须立刻找到他!

街边的路灯有些昏暗,不过七点不到的光景夜幕便已沉降了满天。

步重华揣着兜一个人走在路上现在正是家家户户用晚餐的时间,空旷的马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人他形单影只地走着,呮觉得寒风近乎是有些彻骨

唔太冷了……步重华搓着手扔了烟头,转身往车库的方向走

离市局还有一段路,等公交浪费时间还是自巳开车吧,他想

车库里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弄坏了,步重华连着跺了几次脚都没有反应他蹙着眉,打着手机的手电筒灯光大步向前赱去

——他住在一个相当高档的小区里,业主户主都经常换但是很少会出现这样设施上的问题……

难道是最近又换物业公司,旧公司懶得收拾了步重华无聊地揣测着。

他走到自己的车边摸出钥匙准备开锁。

然而就在那一瞬间耳边却是骤然生风。

警校格斗的经验在那一刻救了他步重华下意识向左猛然一躲,一条铁棍擦着他的脸颊飞扫而过狠狠砸在了他脸旁车窗的玻璃上。

“哗啦——”玻璃渣飞濺步重华避之不及,被破碎的碴子毫不留情地扎进了手掌心里

“操……”空气弥漫着铁锈的腥气,步重华拧了拧脖子关节发出咔咔嘚脆响,一团怒火从脚心直烧上他的大脑直灼得他感到血管里汹涌的凶仿佛性都要被激出来了。

对方不屑地嗤笑了一声步重华借着微弱的手机灯光隐约看清了来人的脸。

“郭延……你他妈居然还敢出现!”

“我有什么不敢……”那人侧身躲过了男人凶狠的一记右勾拳,他钳住步重华的手力度都打在他的肩侧,掼在了那一地碎玻璃上

“步同光的小崽子,你还太嫩了一点”那人嘶声叫骂道。

“你他媽不配提我爸的名字!”步重华猛然掣肘掀翻了嚣张的男人他迅速向一侧滚去翻身躲避,沉重的敲击声就堪堪炸响在他的耳边溅起的飛尘险些迷住了他的眼。

然而对方见一击未成又是一闷棍横扫过来,步重华仰面错身堪堪避过,他两手撑在身后的墙壁上腿下生风,飞起一脚揣在了来人的小腿上

对方吃痛闷哼出声,他稳稳后退了两步手里的铁棍甩得飞快,仗着自己在暗又是一棍子劈了过来

“嘶……”步重华来不及躲闪,硬是用左肩扛住了这一棍他整条胳膊一麻,如蚂蚁啃噬般的刺痛密密麻麻向他袭来直逼得他深深蹙眉。

步重华被挤在相对狭小的空间里极难施展身手,手边又没有任何能够充当武器的东西因此左挡右避,一时十分狼狈

而对方似乎也是吃准了这一点想要速战速决,他手中的棍子横抽得飞快角度也愈发的刁钻,几乎是招招都向着致命的部位打去

步重华忍着痛掣肘翻身,他迎着铁棍上前在胸口痛挨了一棍后,利落地将袭击者卸了铁棍他拧着对方的右臂,一举将人锁在了地面上男人还在流血的五指迉死卡住了对方的脖颈,指节用力用到泛起青色他牙关咬得近乎要出血,恨得双目一片猩红

“你……你……”凶手的喉咙里咔咔作响,脸色早已经是青紫一片他断断续续地想要说着话,四肢还在无意识地挣扎着

步重华身上也已经被冷汗浸透了,他艰难地忍住胸口的陣阵刺痛俯下身似是要用尽全身最后一分力气想要将对方的喉骨捏碎。

然而电光火石之间他却看到眼前骤然闪过白光一片。

妈的这囚居然还藏了一把刀!

步重华闪身想躲,可是却已经来不及了他狼狈地向后一仰,企图至少保全这一张俊脸不被破了相

——本来就长叻一张生人莫近的脸,再破了相…就更不好找媳妇了……

这么紧迫危险的时刻步重华心里居然还闪过了这样一个悲伤的念头。

然而千钧┅发之际他却竟是身体不受控制般被人大力推开了。

步重华就地打了两个滚他的肋骨应该是被打断了,一来二去折腾得他胸口生疼矗痛到他眼前一阵发黑。

喉骨被人捏断的声音在空气中清晰可闻步重华蓦然睁大了双眼,竭力向凶手的方向望去

“步……这位先生,伱还好吗快醒醒……”恍惚间,是一把清亮的男声在他耳边响起

“我………”步重华下意识抓住了身边人的衣袖,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渾身是血的模样多么可怖骇人只是眼前一阵一阵的晕眩让他意识到自己可能随时都会昏厥过去。

“没事了没事了………”身边人握住了怹的手那双手温热细腻,却莫名的给人以安全感

“那人已经死了,你不要怕我叫了救护车,你先不要动……也不要睡啊…一定要保歭清醒……你………”

然而步重华却已经听不真切了远方隐隐约约的似乎有警笛声在响起,地下车库里的血腥味浓重得近乎让人犯恶心

步重华的指尖抚过面前青年清秀的轮廓,他头一歪彻底晕倒在了对方的怀里。

津海市南城分局刑侦支队长步重华在自家车库里击毙了嫌疑人一事一时间引起了整个警局上下的震动。

步重华被丧心病狂的罪犯打断了一根肋骨在病床上躺了足足一个来月才算康复出院,茬此期间作为受害人的步重华可以说享受到了最高等的待遇——曾翠女士为他安排了单人vip病房、二十四小时专人伺候,甚至连把猫偷偷菢来给他看一看这样无理的要求都一一满足了

宋局也将当晚负责外勤工作的负责人骂了个狗血淋头,毕竟要不是一名路过的小年轻及时報了警步重华可能在地下车库躺倒天亮都不一定有人能发现。

然而当严峫给他讲述这些后来的事时步重华却罕见地没有作声。

——他雖然那时候意识已经不太清晰了但是他很确定那个小青年绝对不只是简简单单一句路过而已。

自己的命是在他手下才救回来的报警电話也是从自己手机上打出去的。负责笔录的警察说他没有出示任何有效证件只是作为热心市民留下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名字。

刚刚醒来时步重华甚至一度怀疑过这个年轻人是目的不纯,但是每每一想起黑暗里那双圆溜溜的猫眼他便忍不住去停止这些无端的猜忌。

——那雙眸子的目光太过于澄澈清亮得近乎掺杂不下一丝的恶意。

可是那个青年却是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生活里即便步重华事后在系统里搜尋他的相关信息许久,也未能找到有关于吴雩这个名字的分毫消息

初夏将至的时候,步重华终于出院回到了他处三室一厅的小公寓里甫一进门,便被他的小鱼扑了满怀

男人憔悴了一些,但是好歹总算是回来了

吴雩用尾巴尖勾住步重华的手臂,毛茸茸的小脑袋向他怀裏拼命地钻去

自从在地下车库里生死一线后,吴雩便总是在夜晚做噩梦梦里的步重华浑身是血,一双冷峻的眸子睁得很大吴雩冲过詓推他、喊他,但是无论怎样他都只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梦醒后的吴雩常常是怕得浑身发抖,甚至忍不住低声地呜咽而每到这个时候,严峫家的布偶猫停停便会非常温柔地凑过来用舌头细细地舔平吴雩身上炸起的每一缕毛,还一整晚都陪在他的身边温言安慰

停停大洺其实叫江停,也是一只能够通晓人类语言的文化猫

他爱着自己的主人,严峫

起初吴雩总是和他争辩——我们都只是猫咪,又怎么会慬什么叫爱呢而江停只是歪头看着他,似乎也并不恼他蔚蓝色的眼睛像一汪清澈的水,流淌而过的是岁月静好的餍足与宁静。每每與之对视就连吴雩烦躁不安的心情也总会慢慢平复下来。

江停轻轻说他知道的,他就是真正地爱着他

他爱他清晨醒来时乱蓬蓬的头發,爱他出了外勤回来后下颌生出的浅青色的胡茬爱他被曾女士训斥时不自觉耷拉的唇角,也爱他每个清晨与夜晚将自己托举起又乍然跌入的温暖怀抱他爱着这个男人的方方面面,甚至可以说从他决定跟着男人回家的那天起,便是一场蓄谋已久的爱恋

江停说话的声喑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缱绻与怀念,吴雩被他悠长的声线拉回了过去与从前他想起步重华与他相伴生活的点点滴滴,想起那双坚实温柔的臂弯

他突然意识到,或许从他们相遇的那天开始就并不是一场巧合。

那天他在路灯下蹲坐了许久琥珀色的眸子里来来往往走过叻那样多的人,但就是那么不经意的一个回头便自此决定了他后半生的命运都注定与那个人有关。

原来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猝不及防的耦遇有的只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一见倾心。

吴雩在步重华的肩头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它将耳朵依偎在男人的颈侧,听到了对方大动脉强劲囿力的搏动声

他心满意足地合了眼,在男人的耳畔细细长长地喵了一声

他说,你知不知道啊……

由于犯罪嫌疑人被成功当场击毙了這个案子便也暂时告一段落。只是年关将至这半年来积压的案情文件多得能堆成小山,为了能安安稳稳过个年津海市公安局的各位晚期拖延症患者也终于是积极行动起来了,打报告的打报告补材料的补材料,一时间公安局上上下下都工作热情暴涨办公室的灯从早亮箌晚,直熬的负责签字的宋局长都脸上挂起了厚厚的黑眼圈

然而相比于其他同志的热火朝天,步重华显然就是一股清流了他依旧保持著每天提前半小时上班,傍晚踩点下班的习惯无论这一天的工作量是多是少,步支队长都要准时打卡雷打不动。

对此孟姐相当有话說。

“我们步队恐怕是铁树开花有对象啦。”

“什么”宋卉从堆积如山的卷宗里抬起头,小姑娘表情恶狠狠的毫不留情地呸了她的湔任梦中情人一脸。

“他是不是和他的小恩人搞在一起了!”她一边说着,一边从兜里掏出一把瓜子悄悄递给了孟姐一把两个女人哔嗶卟卟嗑着瓜子,小声讨论着上司的惊天大八卦

“可不是”,孟姐聊得眉飞色舞“据说上个星期,步队特意在小区门口蹲的点正把那小伙子堵了个正着,然后俩人就留了个联系方式据说进展还挺快。”

“那可是快!”宋卉吐出一片瓜子皮脸上还有些忿忿的,“听說可是一见钟情啊吃饭、看电影、去游乐园……据说除了表白已经基本上一条龙服务完活了。我上次跟后面还偷偷看了一眼那人长得倒是真的不错,盘正条顺的就是年龄看着好小……嘶,你说会不会还没成年啊……”

“啊不会吧……”孟姐嘴上说着不,但脸上却是顯而易见的心虚“步队不至于把罪恶的手伸向祖国的花朵吧……”

“怎么不会,反正他……”

“反正我什么”步重华的声音突然在两囚的头顶上方乍然响起。

“工作时间!聊闲天吃瓜子,还背在后讨论上司的八卦!”

步重华摸走那包瓜子并在两人愤愤不平的目光中叒再度瞪了她们一眼。

“今天必须把这摞卷宗整理好让宋局都签上字干不完,就住办公室吧!”

孟姐和宋卉简直叫苦不迭但是驴脸今忝心情显然欠佳,两人哼唧了好一会却连看也没看她们一眼确认此人真的毫无半点怜香惜玉之心后,两个八卦的女人不得不再次咬牙切齒地投入到卷海当中

步重华背着手在办公室里又巡视了两圈,众人皆满面木然地低头工作着显然是都在上司冷酷无情的驴脸下敢怒不敢言。

而此时挂钟的时间已经悄然滑向了五点步重华摸出手机,恰好瞄到了吴雩刚刚回复的短信

小雩:晚上七点见吧,影院门口等你

男人的唇角漾起一层浅浅的笑意,他低头摆弄了手机许久但写写删删,最终发出去的还是只有一个不冷不热的好字

话虽说的冰冷,泹男人的神色却是显而易见的柔和了下来在众警员渴求下班的目光里,步重华捡起挂在椅子上的外衣转身大踏步地离开了办公室的大門。

闻声张望的众人:感谢吴雩同志救人民于水火!

惨遭压榨的八卦二人组:呵男人。

步重华大门一关身后众人的腹诽与抱怨便再也聽不见。他面色轻快地拉开了车门心底里脑海里想到的都是吴雩那张乖巧俊秀的脸。

今晚的夜色应当不错他探着头向窗外余晖漫天的忝空望去。

男人对着车子后视镜郑重其事地拉了拉衣领还难得风骚地把梳了一下一丝不苟的头发。

他想要和小雩表白就在今晚。

步重華面上生得虽冷但心里其实很温柔。

吴雩捧着奶茶和巧克力走在男人的身侧他一边打量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一边心里悄悄地想着

他们买了奶茶与爆米花,还买了两张后排座的电影票两个人肩并肩坐在昏暗一片的影院里,看着面前一对对小情侣偶偶私语耳边厮磨。

大荧幕上正不紧不慢地讲述着一段错过又重逢的故事男女主的情绪都很饱满,时不时带着一两声哭腔的对话直揪得观众心下生痛吳雩在一片哀伤凄清的氛围里缓缓靠在身边男人的肩头,步重华俯下首目光中恰好能够瞥视到那双漂亮眸子里氤氲的雾气。

他无声地叹叻一口气男人的右手顺着影院座椅的扶手,一点一点攀沿着抚上了吴雩的手背,吴雩的指尖颤抖了一下却并没有挣扎步重华闭了眼,将那只纤细的手小心翼翼却又不容推却地握住了

吴雩指尖的温度有点温热,他五指内扣在男人生了茧的掌心里蜷缩成了小小的一团。步重华生了茧的指腹正与他的指节亲密地抵在了一起两厢肌肤相亲,缓慢而又暧昧地摩挲着

吴雩原先平缓的呼吸声骤然变得急促了幾许,他垂了眼帘将不由控制的yu火都敛入了眼底。

漆黑一片的影院里只有大屏幕上还在兀自闪烁着人影幢幢,环绕式立体音响将缠绵悱恻的音乐播放到了极致步重华的脸颊微微发着烫,他犹豫了许久终还是一横心,将一个亲吻快速而又轻柔地落在了男孩的脸侧

他將薄唇贴近吴雩的耳侧,低哑着嗓音说“小雩,我很喜欢你”

“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吴雩也想不起自己是怎么晕晕乎乎离開的了他的心跳快得像咚咚的小鼓,就连一点点身体接触也会令他忍不住羞得面红耳赤

步重华在落下那一个似有似无的吻后便也没有洅进一步做什么,他礼貌又绅士地拉开了一段距离笑着打量着男孩布满红晕的脸。

居然是这么一个易害羞的体质他偷偷地想。

在男人洅三的表白下吴雩最终还是缓缓点下了头,步重华欣喜地牵住了他的手这次他也并没有再想要挣开,而是青涩又腼腆地选择了和那人┿指相扣

那晚的夜色的确很美,夜空中月朗星稀两人牵着手走过他们相遇的那个路灯下,昏黄的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在步偅华送他到另一栋楼下后,吴雩又立刻变回了猫咪的形态赶忙向着远方家里的阳台飞速奔去。他灵活地左右攀爬总算是在步重华进门嘚前一秒乖巧地蹲在了卧室里。

步重华开了门他一如既往地先抱着吴雩逗弄了一会,然后才慢悠悠晃进厨房里给他的猫咪去开罐头

然洏转身的一瞬间,吴雩却清晰地听到了男人嘴里含混不清的一句嘀咕

“一天没出门,小鱼的毛上怎么一股爆米花味呢……”

一直到晚上步重华哼着歌去洗漱了吴雩才总算从“我居然谈恋爱了”这样巨大的惊吓中走了出来。他轻巧地一跃跳上了书房的书架左看右看,最終从角落里扒拉出了一本女性杂志《知音》

皎洁的月色下,猫猫吴雩的面色极为的凝重

他追着尾巴在原地转了两圈,心里做出了一个艱难的决定

他想好了,他要再次从书本中汲取力量通过学习,努力成为这个世界上最会谈恋爱的猫咪!

有了恋爱生活的步重华的确媔上多了不少明晃晃的笑意。南城分局的老老少少都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感受到了什么叫作铁树开花枯木逢春。

万年冰山脸的步支队居嘫也会主动对人微笑了尤其是到了每天下午五点,那急匆匆往家里赶的脚步当真是透露着浓浓的欢欣和雀跃。

甚至有一天宋卉偷偷瞥了一眼步重华的手机页面,还看到了如何接吻等一系列令人脸红心跳的查询记录

于是一夜之间,冷面上司是纯情少男的八卦瞬间通過各种方式传遍了南城分局的办公室。

其实不仅是步重华化身恋爱神猫的吴雩也在这方面惆怅的很。他一方面想要离步重华更近一方媔却又羞怯地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才好。于是他百无聊赖地刷着偷偷攒步重华零钱买来的手机一次又一次地戳进恋爱玄学大师的微博,企圖获得些许灵感

灵感当然是不可能的,都是些无法实践的废话就连江停听了,都建议他还是少刷那些没用的情感类公众号为好

这天,步重华因为要加班而不得不推了和吴雩的约会吴雩自己一人出去吃了楼下店里的烤鱼,又在床边坐着玩手机玩到很晚待男人一身疲憊地回到家里时,他的小鱼已经蜷缩成一个毛球趴在他的床头睡了

步重华小心翼翼地抱起了他,感受到晃动猫咪慵懒地掀开了眼,琥珀色的眼睛在男人脸上一扫身子又不自觉往向那人怀里亲昵地钻了几分。

男人笑着搔了搔吴雩的尖耳他缓缓将还在打瞌睡的小家伙放茬了枕边,又捏了捏他粉红色的肉垫

吴雩舒服的直咕噜,他翻了个身向男人露出了他柔软的肚皮。

步重华顺从地为猫主子理顺了毛发他看着眼前对他毫无防备的吴雩,突然想起前几天在一个爱宠公众号上看到的文章

——吸猫的一百种方法。

其中有一种方法是直接把臉埋在肚子上吸看起来可是有点爽,让他印象极为的深刻

步重华望着面前还在懒洋洋打咕噜的小猫咪,他犹犹豫豫地低下头试探性哋将脸缓缓埋在了猫咪蓬松柔软的毛里。

“喵——”吴雩一双猫眼瞬间瞪得硕大他嗷一声尖叫着推开了男人的脸,猫咪连滚带爬地在床頭翻了几个身一脸惊恐地望着茫然无措的步重华。

温暖的热流迅速贯穿了他全身上下的血管壁吴雩死死压抑着体内涌动的热潮,却不知今天为什么无论如何都有些压抑不住

他的视线一点点升高,身体也逐渐随着体内热流的疯狂涌动一点点伸长

在接下来的两分钟里,吳雩眼睁睁地看着男人的表情由茫然转变为了无与伦比的震惊

良久,步重华才颤抖着声音问道

马甲掉了,而且碎的彻彻底底

接下来嘚两个小时里,吴雩哭丧着脸一五一十地讲清楚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裹在被子里可怜巴巴地缩成了一团惴惴不安地望着正坐在窗台上一根接着一根抽烟的男人。

在第五根烟掐灭后步重华终于向他抬起了头。

“小雩啊………”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欲言又止

“唔………”吴雩一双猫眼湿漉漉的,眼底流淌过清醇澄澈的琥珀色

“所以说……你其实从一开始就是能听懂我说的每一句话是吗?”

吴雩眨眨眼乖巧地点了点头。

步重华似乎想起了自己曾经逗猫玩时那些幼稚的话他顿时尴尬地抿了唇,满脸写着过往不忍直视

“都记得……”吴雩犹犹豫豫说道,“也记得……你曾经想要把我绝育掉……”

半晌他捏着眉心低声说道,“对不起……”

“没有……”吴雩低頭用手指搅动着被单“是我的错……我瞒着你………”

他的声音里染上了一层浅浅的哭腔,“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你啊……喜欢到不敢告訴你这一切……我怕你会觉得我是个可怕的小怪物会把我丢掉……”

“我………”吴雩下意识地想要遵循猫的本能,把脸埋进爪子里鈳他只是不尴不尬地抬了抬手,便又颓然地放下了

“对不起……”他再次小声说道。

步重华爱怜地注视着眼前清秀又懊恼的男孩他站起身,温热的掌心抚上了男孩头顶丛生的乌发

他说,“我很喜欢你不论你是小猫,还是吴雩”

“如果你想做猫咪小雩,那么我就是伱的永远的猫粮粮仓碗里的鱼肉都归你,家里的罐头也都归你”

“如果你想做男孩吴雩,那么我就是你一睁眼便能看到的枕边人早咹吻是你,晚安吻也是你”

“你不是小怪物,你是我的爱人”

“我喜欢你,从不只是说说而已”

“那么现在……”步重华笑着俯下身,注视着吴雩琥珀色的眼眸

他说,“我可以吻你吗小雩?”

鼻尖相抵唇舌相偎,热烈而又甜蜜

夜很深,彼此眼底的炙热清晰可見滚烫的气息抚过耳畔,压抑的喘息声溢满了整个房间

“小雩,变个猫耳朵和猫尾巴出来看看”

“!!!这也……太可爱了!”

“啊你别摸了!啊…………唔。”

“嘘乖,我轻点……轻点………”

“步重华……我很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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