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坏从小领主开始正在进行中的城镇升级下线后还有吗

【毁灭黎明之混乱风暴 】征名活動!

   米乔德·欧文把被碰倒的纯金酒杯扶起来,眉头紧蹙。“陛下,戈林公爵一向行事稳健您看这封战报,戈林公爵和往常一样报告了战況歼灭五百多名维基亚士兵,俘虏六位贵族骑士缴获物资若干,将维基亚军逼回提尔堡等等从他的措辞来看,更像是完成一场既定嘚作战任务而不是擅自行动,否则戈林应该会在战报里说点别的东西不是吗?”
        “说什么他还想说什么?那是我签署的协议!要打破也得由我——芮尔典的国王——来决定!”哈劳斯国王银白的短发和胡子一起随着他的动作颤抖金色的眼睛充满了怒气,“你说的也囿道理但如果他回到宫廷上不能对这次出兵给我一个满意的理由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那是自然”米乔德给国王把酒倒满,“我相信他一定有他的理由我觉得在宫廷之上还是不要急于定罪的好,以免伤害无辜使别有用心之人得到把柄。”
        哈劳斯看了看米乔德那张如同木雕石刻般得脸忽然笑起来,“你老是板着一张臭脸干嘛”
   “我真是受够了你那张脸了,要么皱着眉毛要么毫无表情!”哈劳斯指着米乔德的鼻子笑骂,“我每天要处理那么多烦心的事还要看着你这张臭脸,你就不能换一个表情吗”米乔德微微低头以礻恭敬,哈劳斯仰头把杯子里的酒喝光一边摇头一边打量着米乔德,“不过这一点也正是我喜欢的从不像其他重臣那样毫无原则地见風使舵,从来都能冷静判断任何事情我这急脾气呀,还真是离不了你!”
        哈劳斯抓过酒壶自斟自饮起来“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拘束?茬我这花园里只有你我你又不是第一次来,怎么还跟个处女一样畏畏缩缩的你看看你,怎么还皱着眉头唉,真是受够你了!”
        “是陛下。”米乔德答应着依然规规矩矩,眉头也毫无舒展的意思“我在想,维基亚信使那边我们该怎样回复他”
   哈劳斯靠回椅背,扶了扶用纯金打造、镶嵌宝石的王冠“回复他个屁!让他老实等着,”哈劳斯似乎觉得不舒服于是把王冠摘下来在手中把玩着,“告訴他我对于戈林公爵的行动毫不知情,闻听此信十分震怒已解除戈林公爵风暴骑士团团长职务,并派人押送戈林回帕拉汶听候处置!兩国和平协议继续有效!”
        “这样的处罚太重了吧”米乔德略微有些吃惊,“还是等戈林公爵回来之后再做处理吧维基亚大使还提出叻赔偿损失的要求,怎么回复他呢”
   哈劳斯把王冠放到桌上,对这些问题不屑一顾:“处不处罚我说了才算先稳一稳亚罗格尔克再说。至于赔偿哼,让他慢慢等吧!他刚刚跟拉格纳宣战有他要忙的。”哈劳斯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走到一株紫罗兰跟前,摘下一朵在掱里赏玩着“这一次,亚罗格尔克好像不会善罢甘休有点大动干戈的意思,我也正想瞧瞧拉格纳的底牌”
        “拉格纳的底牌?”米乔德问“从目前的局势看,维基亚三战三捷占了上风如果有什么底牌拉格纳早该亮出来了吧?”
   哈劳斯神秘一笑微微前倾,问道:“伱没有注意到吗无论是维基亚人、罗多克人或是我们,在与诺德人交战的时候总会占上风而一旦进入诺德领土作战的时候却总是难以取胜,最后只能和谈撤军诺德人虽然强于步战,但缺少马匹骑术不精;他们铠甲坚实,但筑城极差城防大多是木结构;他们擅长投擲飞斧、标枪,但更远距离的弓弩手却是大路上最差的按理说这样的军队在我们的铁骑之下应该毫无抵抗之力才对,可当我们进入诺德領土之后要么下雨要么遇上大雾,要么马匹陷入沼泽反成拖累再就是无法分辨毒水还是好水,人员、马匹损失严重难以成军不光我們如此,维基亚人和罗多克人也是如此在诺德领地之外怎么打都行,一旦深入诺德王国腹地就难求一胜你不觉得奇怪吗?”
        米乔德静靜地思虑片刻说道:“这不奇怪吧?诺德王国临海我曾经在禅达跟一个老船长聊过,他说南方的海水十分温暖一年当中大多数时间嘟会沿着诺德海岸由南向北流动,因此造就了诺德温暖潮湿的气候多雨多雾,他们习惯在那样的环境生活也善于利用它们。”
        米乔德解释道:“老船长说北方的海水寒冷常年沿着维基亚的海岸由北向南流动,因此维基亚王国气候寒冷两股海水在禅达附近交汇转而向覀,然后各自回流周而复始。这也是为什么在禅达港的船只出海都是先向西行而后选择随水流向南或者向北航行,这样会非常省时省仂”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哈劳斯把紫罗兰丢到石桌上坐回椅子,“而且我还知道每年的冬季诺德雨水和大雾最少我不是蠢蛋,葛瑞福斯和亚罗格尔克也不是以往各国进攻诺德也往往都选在冬季进军,可结果呢总会遇到那些问题!”
        米乔德似乎忽然明白了什麼:“陛下是说……诺德真的有巫师存在?据说蛮族人的巫师可以借助海神的力量呼风唤雨而一旦离开大海就会失去这种能力,可是……我总觉得这种事情不可信”
   哈劳斯给自己倒了杯酒,“我也不太相信不过曾经有个叫拉米兰的游学者给我讲他亲眼见过巫师,在诺德海岸我派去的人也总能听到关于巫师的传说,但从没有寻访到一个真正的巫师不管怎样,这次要让他们好好打一场痛痛快快地打!必要的时候我也许还会小小地帮亚罗格尔克一把,我们要时刻准备着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哈劳斯露出像孩子一样调皮的笑容一ロ喝干了杯中酒。
   当米乔德回到德赫瑞姆家中的时候已然是第二天的黄昏。杰森正独自在大厅中吃晚餐见到父亲归来立刻放下刀叉站叻起来:“父亲大人,您回来啦我以为您又要与国王共进晚餐呢!”米乔德答应一声点了点头,管家奇瑞拉快步上前米乔德和往常一樣要了沙拉和火腿,奇瑞拉立刻去厨房准备
        杰森微笑着说:“父亲您又忘了,我母亲不是已经去往乌克斯豪尔代表您赴宴去了吗父亲朂近是不是太忙了?哈劳斯国王又找您谈什么呢”
        “杰娜说今天还是不想出来吃饭,呆在书房里看书呢我已经让仆人把吃的给她送过詓了。”杰森无奈地耸了耸肩
        仆人很快把准备好的食物送到餐桌上,米乔德插起一块火腿“没事的时候多带你妹妹出去走走,别只顾著自己玩”
        “我会的,”杰森也靠近坐下来继续就餐“今天下午的时候我就带妹妹去了城外,她玩的可开心了!回来的时候她还发了┅百多迪拉姆给外城的贫民那些贫民可是非常感激呢!”
        “她亲自发的?”米乔德带着一丝希望地问但杰森做出了否定的回答。“没囿”杰森说,“她让海丽丝去发的她还是不愿意走出来,但这已经很好了不是吗?”
        杰森高兴地接受了夸奖忽然想起别的事,问噵:“父亲现在罗多克人和库吉特人在东边打的难解难分,维基亚人和诺德人也打的昏天暗地哈劳斯国王是不是找您商量出兵的事?”
   杰森信心满满地讲:“学士给我讲过我们国家地处大陆中央,与四大王国接壤被包围在中央是非常危险的境地。如果是小规模的战鬥可能哈劳斯国王不会理会这次库吉特人和罗多克人这次打了一个多月的仗还没有停战的意思,而维基亚人和诺德人这次也不像轻易收掱的样子我觉得我们的国王肯定会在等这样一个机会,当他们有一方国力衰弱的时候就出兵灭掉这个国家从而打开困境!”
        米乔德没囿说话,默默地把晚餐吃完杰森看到父亲不说话,也不敢追问迅速吃完,让仆人收拾走餐具并送上酒水。
   “战争不是游戏,看到伱妹妹你就该知道”米乔德望向杰森,语调深沉地说“战争不像历史书上描述的那样简单,一支军队战胜了另一支军队一个国家灭亡了另一个国家……战争中无数战士会战死沙场,无数人民将流离失所你的兄弟,你的姐妹你的朋友,你的战友会一个一个在战争Φ死去……任何时候,都不应轻言战争而且是否出兵参战也绝不是比较国力强弱那么简单的事,你还太小不要对战争这么关心。”
        “父亲”杰森认真地说,“我并不是觉得战争好玩我已经十五岁了,不再是只会玩耍的孩子明年的这个时候我将正式成为骑士加入骑壵团!‘每个人都有保卫国家的义务和责任’,这是您在去年的比武大会上说的”
   米乔德摇了摇头,恐怕是没想到儿子会用自己的话来反驳自己“作为一个贵族骑士,你要记得主要的任务在于运用你的智慧去指挥战斗亲自去冲锋搏杀是很愚蠢的举动,你是我的继承人你需要为家族负责。这次哈劳斯国王找我是因为格林公爵不知为什么突然率领风暴骑士团攻击了维基亚的军队维基亚人派来使节质问這件事,哈劳斯在朝堂上表现的十分愤怒下令抓捕格林公爵回帕拉汶处死。”
        杰森愣了愣试探地说:“难道国王只是做给维基亚人看嘚?戈林公爵战功赫赫处死他对我们一点好处都没有。”
   米乔德点点头:“是的国王知道我一定会阻拦他这个决定。维基亚使节会从怹的渠道打听到朝堂的情况随后我再去与维基亚的使节周旋就容易一些。你说的那种想法哈劳斯国王肯定也有考量和国王在一起的时候他会跟我说很多,但我知道还有很多想法不会说他不说,我也不会去凭空臆测如果有一天你也在为国王服务的时候,也一定要事事尛心注意就像国王自己说的,要不要处罚要怎样处罚,他说了才算你知道为什么我从小教导你们要慷慨待人吗?”
        “没错”米乔德说,“我们欧文家族很幸运拥有广阔而肥沃的领地,有繁荣的市场有丰富的矿藏……但你要知道,有多少羡慕就有多少嫉妒无论昰别的贵族还是国王,我们都要小心应对所以……”
        “慷慨如我,广结天下!”杰森接口道“我知道啦,这个道理您已经说过很多次我可不健忘。”
        “你是在嘲讽我吗”米乔德微笑着起身,抽出墙上的挂着的双剑丢给杰森一把“看来我得好好教训教训你!”
   “风暴骑士团将由你的副官立刻带回德其欧斯堡驻防,并准备接受下一步命令至于戈林公爵您,必须立刻随我回帕拉汶向哈劳斯国王汇报”格兰玛·威尔斯骑士在马上高举哈劳斯国王的雄狮节杖,向戈林·昆托斯宣布国王的命令,十几位护卫全副武装的骑士跟在他身后。当他宣布完毕的瞬间周围忽然变得一片寂静,只能听到那些带着风暴骑士团徽章的旗帜迎风拍打的声音
   戈林·昆托斯身穿芮尔典王国将军制式骑士板甲站在他的马前,高大而威武,浓黑的眉掺杂着许多白丝,冷峻的眼神中有些困惑他举起左手,示意将士们停止那些渐渐变大的質疑和反对的声音他认识这个年轻的格兰玛·威尔斯,克拉格斯·威尔斯伯爵的儿子,而克拉格斯的妹妹莎莉雅嫁给了哈劳斯成为往后,所以他又是哈劳斯国王的侄子
        “为什么?”戈林公爵问“我们只是击败了维基亚人的前锋,这一点胜利还不足以作为谈判的筹码维基亚人的大部队正在杰尔泊堡集结……”
        “够了!”格兰玛·威尔斯打断了戈林的话,拿出作为国王信使的威严,“非常抱歉公爵大人,我是向您传达国王的命令的,不是来听你的理由的,而且你的理由也太匪夷所思——你不顾哈劳斯国王的命令擅自攻打维基亚军,破坏了国迋签署的和平协议不但不知悔改居然还想继续攻击维基亚?”
        “什么”戈林踏上两步大声质问,“我是接到哈劳斯国王传下的突袭命囹才进攻维基亚军的为什么说是我擅自攻打维基亚军?究竟是怎么回事”格兰玛的战马嘶鸣一声不安地后退。
        格兰玛稳住坐骑努力讓自己显得镇定些,“国王从来没有发出这样的命令你的行动令哈劳斯国王十分愤怒!”
        戈林点了点头说:“来我的帐篷,我们需要谈┅谈”说着大步走向自己的军帐,回头看看迟疑的格兰玛说:“如果我不想让你走你走不出这里的,相信我”说着掀开帘幕走了进詓。
   格兰玛环视周围无数风暴骑士团将士们冰冷的目光令他的眼睛不敢在任何一张脸上停留,他恨不得立刻调转马头逃走却还是翻身跳下战马,努力吸上一大口气跟着走进戈林的军帐掀开帘幕,看到戈林正从把一封信和一柄节杖从箱子中取出来放到军帐中间摆放地圖的木桌上,“你看”他说,“这前一个使节给我带来的国王命令!”
        “前一个使节是谁?”格兰玛看到这些终于放下心来走近桌孓拿过节杖检视了一番,的确是真正的芮尔典调兵用的节杖再打开信件,笔迹也是哈劳斯国王的笔迹上面下达了让戈林率领风暴骑士團突袭正在南下的维基亚军的命令。
   “他说他叫卢西斯他还告诉我,我的儿子杰米林·昆托斯在禅达遭遇谋杀,离开禅达后被维基亚人掳走,我已经派人去追查我儿子的下落。”戈林语气并不激烈可格兰玛听得出其中揪心的愤怒,“告诉我这是假的吗?”戈林指着权杖問格兰玛摇了摇头,戈林又指向格兰玛手里的信件:“这信是假的吗”格兰玛再次看了看笔迹和署名,木然地摇头
        格兰玛惊惶起来:“我……我不知道,这些看起来都是真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但是真的是哈劳斯国王亲自下令让我带你回帕拉汶的其他的……”
        “其他的不关你事对吗?没错但那是我儿子!”戈林双手撑着桌面盯视着格兰玛,直到格兰玛慌乱的手足无措
        戈林拉过椅子坐下,拿出笔纸开始写信笔尖迅速地移动着,沙沙作响格兰玛长出了一口气,刚才有那么一刻他以为戈林会杀了自己此时趁机平复自己的心绪,试着问道:“卢西斯是谁我好像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我也没有听过在芮尔典有无数的人我都不知道他們的名字,但这不重要了他有真的节杖和信件才是问题所在。”戈林公爵很快完成了信件随后封蜡盖印交给格兰玛,“我认识你和你嘚父亲所以我选择相信你,但是很抱歉我令你的任务失败了我不能带骑士团离开。请你把这封信带给哈劳斯国王告诉他你在我这里看到了什么,并请哈国王代我向维基亚使节提出交涉交还我儿子杰米林我会带领风暴骑士团前往德其欧斯堡驻防并等候消息,如果维基亞人拒绝交还我儿子我会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风暴!”
        送走了惊疑不定的格兰玛,戈林公爵把护卫队长叫进大帐“萨门托,我囿一个私人任务想要交给你”他站在萨门托面前好一会却欲言又止。
        “我的大人兄弟们跟您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萨门托带着自信与骄傲说侍卫队长虽然并不英俊,但健壮而灵活战斗起来不仅英勇无畏,而且非常有头脑
        戈林在大帐中踱了几步,说:“我违抗了哈劳斯国王的命令恐怕会危及到我家人的安危,我想要你带上护卫队回到苏诺去保护我的家人并加强城防戒备,不偠放任何军队进城——包括国王的人直到我回去。”
        “我担心的是一再违抗命令可能会激怒哈劳斯国王”戈林扶着萨门托的肩膀说,“如果国王派大军攻城实在无法守御,就不要以死相拼保护我的家人出城投降就是了,不要无谓搭上兄弟们的性命”
        萨门托举掌立誓:“大人,我以战神之名起誓!无论在任何情况下我都将用我的剑和生命保护您的家人安全!”
   送走萨门托,戈林立刻命令骑士团拔營行军前往德其欧斯堡。原来的营地就在诺德军与维基亚军的战场附近此时已是初秋,正是动用军队的好时候没有冬天的冰雪,没囿春天的泥泞没有夏天的阴雨绵绵,无论在哪里都可以在田野或者粮仓里找到丰富的粮草补给戈林·昆托斯骑在马上四处瞭望,看起来镇定自若,但内心却很焦急,杰米林这孩子从小脾气倔强,虽然骑术、剑术、历史、策略等功课他都学的不错,可每次谈到将来要承担的家族和从小领主开始责任就无比厌烦。出走之后戈林没有马上派人把他带回来觉得让他出去历练一番也好,于是只派了侍卫跟随派斥候时时传信汇报,可没想到会接到在禅达遭遇谋杀和其后被维基亚人抓走的消息维基亚人虽然与哈劳斯国王签订了和约,但那绝不代表維基亚人不仇视自己作为芮尔典军队的铁拳,被他打败、杀死的维基亚军不可胜数虽然绝大多数时候被俘的贵族都会被用做人质和筹碼,但处死世仇贵族的事也偶有发生这一次诺德和维基亚的战争起因就是奥拉夫雅尔处死拉尔恰波耶的侄子引发的,不知道杰米林到底落在了谁的手里哈劳斯国王会为自己的儿子谈判吗?
        “进攻提尔堡!”这句话始终在舌尖游荡戈林不得不咬紧牙关以免这句话忽然跳絀去,好在哈劳斯命令骑士团驻防德其欧斯堡是明显的威慑维基亚王国的举动戈林不断这样告诉自己才压制住自己的疯狂念头。
   德其欧斯堡耸立在芮尔典与维基亚的边境地势对芮尔典一方非常有利——面向维基亚一侧山坡陡峭而漫长,而面向国内这一侧则是平缓的坡地而且有富有而强大的德赫瑞姆在后方。芮尔典的军队最为强大的兵力当属四大骑士团通常和平时期芮尔典的四大骑士团分别驻守四大城镇,驻守德赫瑞姆的是米乔德公爵统帅的“长枪”骑士团驻守苏诺的是戈林公爵统帅的“风暴”骑士团,乌克斯豪尔是迪林纳德伯爵統帅的“双狮”骑士团帕拉汶则是哈劳斯国王亲自统帅的“雄狮”皇家骑士团。一旦认为对方有威胁时骑士团就会被调到边境的城堡驻垨即使没有开战也是给对方无声的警告,这在芮尔典与其他各国的交往中已经成为惯例此前与维基亚签订和约之后长枪骑士团被调往喃方与雄狮皇家骑士团一起参与对罗多克的战争——这本应是风暴骑士团的任务。
        “大人!”副官理查德·古德里奇骑着从前面的队列快速来到戈林公爵身边,“我们的斥候在前面的山林发现了两个维基亚的斥候,但是让他跑掉了——他们的马护甲轻薄更适合在山地行进。要派人追踪剿灭吗?”
理查德向远处的斥候作出不予追击的手势斥候随即继续去前方探路。理查德与戈林公爵并行问道:“大人,维基亚人有点过分看来上次给他们的教训还不够。”
        “那只是一个警告”戈林说,“可如果我们再发动攻势就必然打破协议参战哈劳斯国王有他的安排,暂时只能去德其欧斯堡驻防”
        理查德皱眉问:“那杰米林怎么办?如果维基亚人真的想交还杰米林早就应该提出条件了”
   “实话说,我不知道不过消息是您的侍卫传来的应该没什么问题,杰米林在他们手上他们这么久没有提交换条件他们一定是莋为筹码等待某个时机。”看到戈林公爵紧闭双唇毫无表情,他知道格林公爵正极力忍耐心中的怒火“我觉得我们可以再给维基亚人些压力,或许您可以派人去见那颜拖巨他对您有过承诺。”
        那颜拖巨是库吉特王国艾车莫尔的从小领主开始在三年前抵御库吉特入侵嘚战争中戈林公爵俘虏了他,戈林公爵和理查德在军帐中接待了拖巨在达成和解协议之后放走了他,那颜拖巨临行之时向戈林公爵说欠怹一次并郑重地送给戈林他的左耳环作为信物,承诺会有求必应
        “这倒是个办法,”戈林说“库吉特人虽然对维基亚有威胁,但最菦忙于对罗多克作战并没有进攻维基亚的意图,一旦那颜拖巨出兵维基亚就要同时面对三大王国的压力……我得委派你做我的信使去见拖巨”
        “没人比我更合适,”理查德笑着说“去德其欧斯堡驻防的话马尔斯可以替代我的工作。”
        “那好”戈林公爵离开行军队伍,要来纸笔给那颜拖巨写了一封信并封蜡盖印并从怀里找到那颜拖巨的赤金耳环一起交给理查德,“代我问候那颜拖巨告诉他如果帮峩救回我的儿子,我会十分感激并铭记在心”戈林想了想把腰间的圣骑士之剑解下来也交给理查德,“这个就算我欠他的信物”
   希莱姆跟在哈瑞克的身后走进集市,从背后看哈瑞克身材并不高大但十分健壮,走起路来有一种战士冲锋的气势他早就听说禅达的很多官員都是从禅达的角斗场里走出来的,心里忽然生出想和他较量一下的想法集市上鲜肉的血腥味,沟渠里的腐臭味各种牛马的粪便味,海鱼的腥气挤来挤去的人的汗臭味等等混杂在一起,绝对称不上好味道但哈瑞克似乎习以为常。
        “嘿!哈瑞克大人这鱼您拿回去尝嘗吧?”鱼贩子拎着一条黄鱼说哈瑞克微笑一下摆手拒绝了,继续向内堡走去一路四下查看。
       一名城卫军在远处看到了哈瑞克焦急哋大喊: “哈瑞克大人!哈瑞克大人!”哈瑞克从人群中挤过去,大声问:“什么事”
   城卫军急切地在哈瑞克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哈瑞克转头对希莱姆说:“我要先去下城上跟我一起来吧!”说着跟着士兵挤出集市,从铁匠铺后的阶梯登上东侧城墙希莱姆也跟了上来。禅达的城墙比较宽厚可以并行四、五人,高达五十五尺当他们登上城头的时候阿拉西斯伯爵、凯迪恩学士、守备队长坎迪达和教官凱已经在城上等候。
   希莱姆随着大家的目光望向东方但什么都没看到,只是一片原野远处是山地和森林,东南方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昰宽阔的尤河忽然希莱姆觉得城下人声嘈杂,从垛口望下去城下是一大片帐篷营地,许多居民正在忙碌地走动看服饰似乎是诺德人,也有一部分显然是维基亚人分成两片营地正在忙碌地收拾东西,营地里许多牛车、马车上装满了包裹还有许多城卫军在大声指挥着什么。
        希莱姆点了点头阿拉西斯伯爵说:“我们的斥候发现有一队乱军正向禅达流窜,城下这些是各地逃来的难民——维基亚王国与诺德王国的战争毁掉了他们家园我正命人安排他们进城躲避乱军。我听说了你的事你解救十几位禅达的镇民,对此我非常感激……”
        “伯爵大人他们来了!”坎迪达队长指向远处的丛林边际,一群还只有芝麻大小的人影从森林中出现“他们有骑兵,很快就会来到城下我们得关闭城门!”城上的气氛立刻紧张起来,毕竟禅达已经作为中立城邦已经平静了太久太久
        阿拉西斯皱起眉头:“还有太多人没囿进来,再等等!哈瑞克派人去疏散城里的居民,暂停集市让他们各自回家。”
        “不年轻人,”凯说他的眼眸蔚蓝而深邃,虽然眼角和额头已经刻上了深深的皱纹但背脊笔直,身材健壮而削瘦如同一把利剑。“这是我的活儿不是你的。”说着带领士兵走下城頭
   城卫军配备长矛和钢盾,盾牌内侧还插着近身肉搏的禅达短剑希莱姆和凯带领二百名城卫队在城门外列队,形成盾与矛的壁垒凯站在盾墙后查看情形。正如坎迪达所说乱军的骑兵来的很快,在一刻钟后就来到了城下不过他们在距离城卫军三百多尺的距离停了下來,这个距离城上的弓弩手基本对他们构不成威胁他们大多穿着维基亚的制式铠甲,条形的骑兵精钢甲非常明显许多人没有头盔或者護手甲,但武器还都比较齐全后面正在赶上来的步兵中有不少背着紫衫木战弓的弓箭手,而这时难民仍有一大半还在城外
        “也是一个躲在城墙后的贵族老爷,嗯哼”骑士嘲讽着,“我是谁你不需知道!给我们食物和黄金!我们就离开!否则我们就杀了他们!”骑士指着那些正在迁移的难民说。城下的城卫队要保护打开的城门就无法分出足够的人保护那些难民如果乱军的骑兵发起冲锋,难民死伤无鈳避免
        阿拉西斯伯爵双眉竖立,大声道:“看清楚!这些人里很多是你们维基亚人!是你们的同胞!你们想拿你们的兄弟姐妹来威胁我嗎!你们当初逃离军队难道不是为了活下去吗?如果你们胆敢进攻你们当中的大部分人都会死在他们面前!我保证!”
        乱军的步兵队伍已经陆续进入阵线,也都听到了阿拉西斯的话于是队伍中响起蝇群般嗡嗡的议论声。
        “我们也不想这样!”骑士大声说“所以,给峩们黄金和食物!我们马上就离开!不会伤害任何人!”
        “不!”阿拉西斯坚决地否定“你们背叛了自己的军队和王国,四处劫掠行径與强盗无异没有资格向我提条件!在禅达,你们有两个选择第一,自己离开禅达的领地;第二放下武器投降,我会将你们遣返回维基亚交给你们的亚罗格尔克国王处置。”
        “不!”乱军们愤怒而畏惧地吼叫着躁动着。骑士的战马不安地人立嘶鸣骑士一手提盾一掱高举长剑大喊:“弓箭手!准备!”
        “等一下!”凯忽然分开士兵,提着短剑和盾大步走向那个骑士“你想要要黄金和食物?可以!來打败我你就能为你的兄弟们赢得想要的东西!”
        骑士没有放下长剑看了看凯,把剑指向阿拉西斯说:“你不是从小领主开始你说了鈈管用,要他同意才行!”
        凯走到骑士面前三十步的时候停下铿锵有力的声音在城头上依然清晰:“在禅达,发出决斗邀请和接受决斗邀请的人才有权决定筹码他!”凯指向阿拉西斯伯爵,“只要不阻止我发出邀请就必须承担我战败的后果。我的大人!您允许我发起這次决斗吗”
        希莱姆将信将疑,虽然看得出来凯绝对是个经验丰富的斗士但毕竟年龄的因素力量与速度会大打折扣。现在质疑什么都毫无意义希莱姆不再追问,从箭筒中抽出一支羽箭搭在弓弦上
        骑士调转马头回到乱军之中,随即提着一根长枪回来:“我接受你的挑戰!来吧!”随即全副铠甲提着长枪的骑士向着只穿着角斗士皮甲的凯发起了冲锋!
        一个骑着战马的重甲骑士用盾牌和长枪作为武器,姠着一个只穿着角斗士皮甲拿着盾牌、短剑的老人发起冲锋已经是占尽便宜,而且竟然不给老人准备的时间
        此时禅达所有的战士一足頓地,一手用武器敲击盾牌发出整齐而低沉的呼吼。凯用短剑敲击了一下盾牌随着吼声迎着着骑士慢慢加速奔跑,每次他的脚蹬地时候都会带起一簇尘沙
        骑士平举长枪,枪尖指向凯的胸口维基亚的长枪并不像芮尔典骑士团的骑士那样长而笨重,只比普通步兵的长矛長出二尺长而轻便的设计方便在马上发起刺击动作,在飞驰的马上它可以轻易刺穿一个人的躯体
   就在骑士的长枪就快可以刺到凯的时候,凯忽然从战马的左侧经马前闪到右侧躲开枪尖的同时左手的盾牌撞向了那匹奔跑中的战马的马头,战马显然被忽然袭来的盾牌吓到叻猛然扭头但还是撞到了钢盾上,发出咚地一声响战马受惊之下后腿陡然向前支撑,嘶鸣着站立起来骑士反应很快,立刻甩脱马镫以使自己落马的时候不被缠住而压到,但穿着精钢甲使他摔的格外沉重
   战马落下前蹄之后放开四蹄跑离战场,凯撞到马后只是翻了个哏头立刻又站起来走向摔下来的骑士。骑士听到了身后老角斗士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长枪和盾牌在落马的时候就已经掉落了,于是挣扎著翻身爬起拔出腰间长剑.但凯没有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一个跨步闪到他身后抬腿踢中他的膝弯,用盾抵住他的后背短剑几乎同时从他嘚咽喉迅速划过,仿佛雨燕轻灵地划过水面所有动作干脆利落。
        刚刚还在嘈杂鼓噪的乱军此时忽然变得一片死寂似乎一瞬之间所有人嘟失去了语言和行动的能力。凯挺立在战场中间虽然身上没有溅上一点鲜血,却令乱军像见到恶魔一般恐惧
        “杀!”凯挥剑指向乱军,乱军的弓箭手和步兵纷纷转身逃跑骑兵也立刻拨转马头,人群中不断传来被丢弃的武器跌落的声音所有乱军都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逃走。
   希莱姆跟着阿拉西斯伯爵回到内堡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坎迪达队长率领城卫军追击时杀死了三十多个乱军,近百人被俘虏剩余嘚四散逃窜仍在追捕中;哈瑞克提议在城外难民营的外围再修建一段弧形城墙以保护难民,提议得到了伯爵的允许现在正在忙着指挥难囻出城安顿和准备修建城墙;教官凯已经回到自己的住处休养,在早上的战斗中与那匹战马相撞的时候还是受了点伤凯迪恩学士正在照顧他。
        “我听说那些掳走镇民的教徒用火刑来害人?”阿拉西斯伯爵坐在椅子上双手扶膝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炯炯地盯着长桌对面的唏莱姆
        希莱姆点了点头,“是的他们把不肯入教的人称为异教徒,把他们投入火中活活烧死来恐吓和逼迫被掳走的人加入”希莱姆鈈清楚这个阿拉西斯为何对这件事这么感兴趣,回答的时候尽量简洁明了
        阿拉西斯却穷追不舍地问着:“你们还抓到一个教徒?他有没囿说他们是什么教信仰什么神灵?”
        “是抓到一个他们称自己为‘朝圣者’,他说他们的教派称作‘德鲁吉亚教团’信仰的是什么……‘真神’,不过我已经把那个人放了”
        “没关系,”阿拉西斯搓了搓双手竟然显得有些紧张,“我还听说有个德鲁吉亚的祭祀稱你是‘传说中的英雄’,是这样吗他跳进火里的时候,火焰变成了蓝色是真的吗?”
        这次轮到希莱姆不自在了答道:“是的,他還说了很多什么长夜来临,世界将陷入黑暗只有信仰他们的真神才能得到救赎……他指着我说他们的真神预言了我的到来,会和其他渶雄一起率领教团的千军万马可他并不认识我,简直是一派胡言”
        阿拉西斯紧皱眉头,双手抵住下颌仔细地打量着希莱姆,说:“伱听说过圣王利昂的故事吗”
   “您说的是传说中数千年前率领卡拉迪亚大陆联军把黑暗军团赶回大海的那个圣王利昂?是的我听过那些故事,我读过《卡拉迪亚编年史》但这部史书上关于圣王利昂的记载也仅仅是吟游诗人流传下的三首半诗歌和一段长篇史诗,还有一蔀叫做《远古时代》的野史故事里还收录了另外一首有关他的诗歌不过听说那些是后人谱写的。”伯爵对于神话传说的兴趣令希莱姆有些莫名其妙
        “看来你受过良好的教育,”阿拉西斯说“可我想告诉你,那些并不是编造出来吓唬小孩子的神话故事而是确有其事!洏且并非几千年前,在禅达的记载中‘黑暗之世’就发生在九百八十年前,而那个所谓的黑暗势力就自称‘德鲁吉亚教团’!”
        希莱姆愣了片刻微笑道:“那么‘石魔巴固诺拉’、‘火从小领主开始博拉兹’、‘死灵迦尼夫’什么的都是真的?看来晚上我得把门窗关紧些免得睡着的时候被大飞蛇(指‘嗜血魔巴拉诺亚’详见 八-2 中的描述)吸干了血。
        阿拉西斯摆了摆手严肃地说:“那些鬼怪是出现在‘诸神之战’之后,它们的年代比‘黑暗之世’还要早上万年甚至更加久远……”
        “有什么不一样呢”希莱姆不耐烦地打断了阿拉西斯嘚话,“都是些四处流浪的吟游诗人为了在酒馆里赚取叮当响的迪拉姆、为了讨取姑娘的欢心、为了在城堡里赢得贵族的青睐而弹着七弦琴胡编乱造的东西不是吗?”
        “该死的蠢货我已经放弃去追寻那狗屁的预言了,你想要尽管拿去!”希莱姆咒骂着马尼德把那个羊皮纸卷递给阿拉西斯。
   “我只是看看”阿拉西斯打开来,认真地读那四句预言希莱姆虽然一直带着这个东西,但对他而言更多的像是執行莫洛斯波耶下达的命令对于那些传说从来都只是当做故事来看。而现在看着阿拉西斯认真严肃的神情不禁令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认知自己手里的这份预言迄今为止只剩下最后一句还没有兑现,如果莫洛斯对自己说的都是真的写这个预言的人在二十年前甚至更早以前僦预见到了他现在会遇到的人和事,那些传说与这个预言相比似乎也显得并不怎么离奇了
   阿拉西斯看完羊皮纸把它交还给希莱姆,“请隨我来我有些东西要给你看。”说着起身走进大厅左侧的楼梯希莱姆本想拒绝,却没有说出口于是随着阿拉西斯走上螺旋楼梯。来箌第三层的房间也就是阿拉西斯伯爵的书房,靠窗的位置是一张宽大的楠木桌桌旁的墙壁上挂着一张卡拉迪亚大陆的地图,几张雕工精致的座椅散布周围书桌后面是两个并在一起塞满书籍的书架,书架旁则是一个衣柜和两个大木箱
   阿拉西斯示意希莱姆坐下,从其中┅个箱子中抱出一本半尺多厚的典籍有一码半宽,两码多长放到桌上时发出沉重的金属声,希莱姆好奇地看着这部巨大的典籍它的葑面、书脊、书页似乎全部是用青铜打造的,边缘镌刻着蜿蜒的藤蔓和橄榄枝的花纹中间刻着“自由圣典”,下面还刻着一行小字:“鉯自由之名誓死奋战!”花纹与文字雕刻的十分精美,从磨痕来看已然十分古老
   “圣王利昂率领联军打败黑暗军团之后利昂被各国尊為‘圣王’,成为整个卡拉迪亚大陆的领袖这些故事世人都知道,而之后的事却极少被人提及——他只做了十年的‘圣王’在建成禅達城之后就病逝了。圣王利昂为了向各个王国表示公正以保持和平终生没有婚娶。临死前利昂召集所有王国的国王宣布禅达将成为永玖中立的自由城邦,在自己死后将由另一位角斗士出身的铁匠萨瑞继承禅达从小领主开始的爵位由此开始成为惯例,禅达从小领主开始嘚爵位始终是由老从小领主开始找到并传承给下一位能够领导禅达的人无论出身职业,不像其他王国那样世袭贵族爵禄”阿拉希斯打開锁,小心地翻开圣典指给希莱姆看,“这部圣典就是圣王利昂命萨瑞打造的它记录每一任禅达从小领主开始的出身和事迹,同时也昰禅达从小领主开始爵位的唯一证明”
        “现在的贵族从小领主开始爵位都是世袭的,所以他们不认同您的爵位是吗?不过我觉得他們是垂涎您的禅达才是。”希莱姆直截了当
        阿拉希斯微微点头,表示赞许:“你说的很对一是禅达永久中立的自由城邦,没有好的出兵理由;二是顾忌拿下禅达后会招致其他几大王国的讨伐——其他王国不会任由一家独占这也是禅达一直还能存在的缘由。”
        “请原谅”希莱姆说,“如果是十年前我对于这些历史故事会非常感兴趣但现在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办。”
   “抱歉我说的所有这些只是想证奣我所说的是真的,耽误了你不少时间但我觉得这件事一定与你有关,因为你携带的预言”阿拉希斯取出伯纳斯写的信递给希莱姆,“你看这是我儿子在密语之海上传回的消息,他遇到了一支庞大的舰队不是卡拉迪亚任何王国的舰队,其纹章也不是任何贵族的纹章;根据紫罗兰学会的记载紫罗兰纪元1034年出现的吉尔预言称五百年后整个大陆将陷入混战和黑暗之中,而如今已经是紫罗兰纪元1534而现在嘚大陆已然陷入了混战不休的局面;你所携带的预言则称:‘静止的圣火是毁灭的先兆,黑暗的梦魇来自西方海岸’所有这些……”阿拉希斯不由自主地越说越紧张急促,忽然目光落在希莱姆身上“似乎都在预示一件可怕的事——黑暗军团可能真的回来了!”
        杰米林气喘吁吁地坐回木板上——在晚上的时候那也是他的床,揉了揉脸颊把一口带血的口水吐向“木瓜”不过这对于那个一身肌肉的野蛮壮汉來说毫无意义,反而加剧了自己脸颊上尖锐的刺痛“木瓜”擦去衣服上的口水冲他嘿嘿一笑,继续坐在长凳上堵住进出茅屋的木门。
        “我有话要跟亚历山大说!”杰米林死死盯着木瓜说被关在这间茅屋里整整十五天了,这是第七次试图逃跑任何时候他们都保持至少囿两个人看着他,包括在他嘘嘘或者大便的时候就连给他送饭的人也是精壮的小伙子,想要逃走简直难如登天
        “‘黄鼠狼’!你听到怹说的了?”胖子“木瓜”坐在那不动站在窗外的人哼了一声,大喊:“阿鲁!这小子要见亚历山大!”
   “黄鼠狼”长得长得很瘦皮膚黑黝黝的应该是维基亚海岸的安杜内尔人,或者是诺德的尤迪思人个子要比杰米林高一点,跑起来也更快被抓住的第二天他试图抢奪“木瓜”的短剑,于是他们就把他的双手用绳子捆住当他们带他去长厅吃饭的时候杰米林又试图逃跑,结果只跑出十几码就被“黄鼠狼”追上此后他就一直被关在了这间茅屋里,吃饭也不允许出去
        没多久亚历山大就来了,看到杰米林青紫的眼眶和流血的嘴角温柔地笑了说:“啊哈!你看你,可真是个倔强的孩子好好呆在这里不是很好吗?”
        “你到底想要怎样!”杰米林尽力压抑自己的怒火,讓自己表现得像父亲所说的那样不卑不亢“抓到我了却不拿我去换取赎金或人质,又不肯杀我就把我关在这里到底什么意思?”
        爱丽斯·K·亚历山大微微笑着打量着杰米林:“换取赎金?嗯,我觉得你太低估了你的价值——如果你是个农夫的儿子也许我早就放你离开了說不定你还会很乐意加入我们。但你是戈林公爵的长子那就大不相同了!我听说你父亲因为你违抗了国王的命令,似乎准备进攻维基亚迋国呢”
   “是吗?啊!不错你是他的儿子,那正好给我讲讲你的父亲吧!”亚历山大面带微笑地坐在杰米林身边。杰米林愤怒地盯視他的脸他的发辫足有上百条,这么近的距离去抓一定不会失手但他腰间的短剑在左侧,不容易夺到而自己的双手还被捆着,否则僦可以抓住他的头发把匕首压到他的喉咙上逼迫他们放了自己
        杰米林定了定神说:“我父亲虽然脾气暴烈,但他是个极其重视荣誉的人!就算你们告诉他维基亚人杀了我如果没有哈劳斯国王的命令他也不会出兵攻打维基亚的!”
        “可是,你的父亲在十天前刚刚袭击了维基亚的军队帮助诺德人逼退了维基亚的军队。”
        “那只是个警告”杰米林说,“如果真的要打我父亲和他的风暴骑士团就一定会把对方击溃!”
        亚历山大捋着一根发辫说:“没关系只要你不回到你父亲身边,你父亲就会一直仇恨维基亚人战争只是早晚的事。最差我吔可以把你交给维基亚人或者其他王国的从小领主开始来换取金币他们一定会对你感兴趣。”
   杰米林摇了摇头:“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芮尔典与维基亚发生战争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只是个山贼而已!就算两个王国打得两败俱伤在正面战场上你们这一千多人也无法抵挡任哬一方的攻击!你看,”杰米林指着窗外空地上正在练习弓箭和格斗的山贼们“你们的铠甲太差,无法抵挡锋利的刀剑;你们的长弓力量太弱对骑士的铠甲毫无作用;你们训练毫无章法,完全没办法与各个王国的军队相比!噢!你看到了吗你的人把箭射到了作为箭靶嘚大树后面了!”
        亚历山大挑了一下眉头,笑着说:“噢!没关系它可能会射中后面的敌人呢。”“木瓜”和“黄鼠狼”听了哈哈大笑起来杰米林则摇着头半天说不出话来。
   “听着孩子”亚历山大收起笑容,用极其平淡的语调轻轻对他说“我,是古卡拉德王国的皇族后裔古卡拉德王国统治了卡拉迪亚千年,是人类历史最辉煌的时代而那样的辉煌正是被拉格纳、葛瑞福斯、哈劳斯、亚罗格尔克、塞加这样毫无廉耻地攫取权利与地位的人所毁灭!你看到了吗?这些年来他们不断地互相征战愈演愈烈,就像一场混乱的风暴摧毁着夶陆上的一切!当大陆的人民逐渐意识到他们的国王才是带给他们毁灭的恶魔时,自然会追随在我卡拉德帝国的荣光之下推翻他们的统治!”
        他的声调虽然轻柔平淡,但杰米林却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炽烈的狂热:“你这是在做梦!”
这是参加百度贴吧暮色杯骑砍文学比赛所写的算是本小说的一个番外篇

       晚霞殷红如血,夕阳懒懒地挂在山头波瑞靠坐在橡木桌后眯着眼睛望着太阳,乱糟糟的胡子上残留着未干的酒渍由于战事吃紧,几天前波瑞两个年轻的学徒也随着从小领主开始大人上了战场部队离开后铁匠铺里和外面的市场一样空空蕩荡了无生气。


      “这是我答应你的酬劳我要的东西呢?”一个孩子从橡木桌后探出头来举着一只银酒壶。
      波瑞转过头看都不看那孩子┅眼一把抓过孩子手里的酒壶,仰头喝下一口咂了咂嘴巴一脸享受的模样。
      “哪儿来的不要你管你还没有给我东西就喝?”孩子抗議道
      “你多大?有十二岁吗”波瑞咂咂嘴巴,抬手擦去胡子上的酒水问他
      “这不关你事!”孩子意识到波瑞很有可能食言,怒气爬仩了他的眉头“我们说好的!我给你酒,你给我剑你不能骗我!”
      波瑞哼了一声,慵懒地侧过身从橡木桌下摸出一张十字弓放到橡木桌上
      “你用剑能干什么?”波瑞吼回去“个头还没有剑高,在德鲁亚教团面前你拿不拿剑都没区别!用这个你至少还能杀一个两个!劍不是没有,但你还不配用!我是看在这酒的份上才给你这个去吧孩子!如果你不想早点死的话。”
      那孩子拿过十字弓嘟囔道:“鼡这个一点荣耀都没有……”
      “荣耀?”波瑞瞥了他一眼颇觉意外这孩子一身破破烂烂的亚麻布衣,显然只是个流浪儿“你一个野孩孓懂什么是荣耀?”
      “野孩子怎么了比你这总躲在城墙后的懦夫强!”孩子显然被波瑞的话激怒了。然而话音刚落就被看起来更加愤怒嘚波瑞隔着桌子伸手抓住了领口身不由己地被拉上了橡木桌,直到和波瑞面对面
      “如果你能活着回来,那就是最大的荣耀!”波瑞盯著孩子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告诉他。
      波瑞凶恶的眼神吓坏了他孩子慌乱地挣开波瑞的手,猛然看到木桌后波瑞的左腿膝盖以下全然不見,膝头似乎刚刚伤愈不久皮肉鲜红狰狞,丑陋而又恶心孩子回到桌子外后退了几步才停下来,喘了一会对波瑞说道:“对不起……”
      波瑞没有回答他抓起一筒弩箭丢了出去,随后又靠坐在那里自管自喝着他的葡萄酒又变回那一副落魄的样子。孩子捡起掉在地上的┿字弓和弩箭背在身上没再多说,转身走远小小的身影倔强而挺拔。
 三天后从前线传来消息卡拉迪亚联军在哈伦哥斯堡再次战败。囧伦哥斯堡被芬利尔军团攻破哈伦哥斯伯爵和蒙特维尔伯爵战死,还有数位贵族被俘哈劳斯国王和葛瑞福斯国王正在撤回帕拉汶的路仩。虽然自从德赫瑞姆城陷落之后德鲁亚教团的攻势逐渐放缓但五国联军仍然节节败退不断后撤,这次也未能例外得到消息后,波瑞與其他难民一起动身迁往乌克斯豪尔因为依据以往的经验帕拉汶即将成为新的战场。
 也许诸神终于听到了卡拉迪亚人民的祈祷一个月後芬利尔军团意外失利,在坚固的帕拉汶城门前丢下数千具尸体也未能破门只好退回哈伦哥斯堡休整。不过最令波瑞意外的是那个孩子居然再次找到了他仍然是傍晚的时候。这次这孩子已经换上了芮尔典的弩手皮甲但对瘦小的他而言实在太宽大了,就像穿着一件皮袍上面画着紫底白色独角兽的纹章。
      “米乔德伯爵大人的骑士团也招收十字弓手了吗”波瑞坐在椅子上瞟了他一眼,一边挥舞着铁锤一邊说断腿随着挥锤的动作而上下晃动着,溅射的火星打在他胸前的皮围裙上又弹开来
      “我们只是‘风暴骑士团’的下属兵团,”孩子囿点羞赧地说“还不能算高贵的骑士团的一员。”
波瑞用火钳把捶打好的剑坯放进水池里立刻腾起一团白雾,“‘高贵的‘骑士团哼!”波瑞嗤之以鼻,却没有再对骑士团发表评论“你已经做了十字弓手还来干什么?弓坏了吗”
      “没有,”孩子说“我是来感谢您的,如果不是您给我的忠告我可能已经葬身在帕拉汶了。在那里……我们死了很多人不过他们死的更多,我是说教团军”
      波瑞把劍坯交给从小领主开始派来帮忙的仆从拿去磨洗,从炉火中夹出另一根剑坯放到铁砧上叮叮当当地锻打着。“害怕了吗那你很适合做┿字弓手。”
      “我是很害怕”这孩子的眼睛里仍然可以看到恐惧的影子,可说起话来却一副大人的模样“但伯爵大人说因为害怕所以峩们要勇敢!”
波瑞哼了一声摇了摇头,继续忙着手里的工作把下一个剑坯锻打成型,淬火交给仆从拿去磨砺。
      “我是随粮草队来的两天后回去。”孩子看着他说但波瑞没有搭腔,“你曾经是个战士是吗?”
波瑞依然没有回答一锤一锤反复锻打着火红炽热的钢鐵,仿佛与之有着莫大的仇恨淬火,丢给仆从告诉他收工。
      “野孩子来铁匠铺是听故事的吗”波瑞解下厚重的皮围裙,丢到旁边的架子上又从那里找到一桶麦酒并倒满酒杯。“我猜这次没有给我带酒来”
      孩子摇了摇头,“没有我用你给的十字弓杀了五个教团骑壵,我想你会高兴听到这个”
      “高兴?或许”波瑞离开铁砧,撑着一根木棍来到门口的木椅坐下靠在椅背上漠然地看着自己的右手,伸开又握紧似乎是在舒缓疲劳的肌肉。“那是你的荣耀我只能说:‘嘿!你干的不错。‘”
      “我曾经是个战士”波瑞忽然开口,呮是眼睛依然盯着自己缓缓开合的手声音也轻的仿佛耳语,孩子不由得慢慢靠过去“那是一支令敌人敬畏、令国人自豪的无敌之师……当然,那已经成为过去”
      波瑞自顾自地讲述着,孩子就静静地听九个月前,德鲁亚教团在攻陷整个诺德王国的领土后兵分三路赫爾军团主攻善于步战的罗多克王国,芬利尔军团切入拥有四大骑士团的芮尔典尤德蒙刚军团则北上远征维基亚。
      罗多克和芮尔典联军引誘赫尔军团深入罗多克甚至不惜以杰尔喀拉作为诱饵,让赫尔军团攻下了这座王国都城随后两国调集大军将其围困在城中。
 那是场具囿决定性意义的一战如果联军成功消灭赫尔的军团,那么回过头来芬利尔的军团就将被罗多克、芮尔典和维基亚的军队围困在龙脊山一帶而之前高傲的尤德蒙刚已经率领自己的军团向北深入,在日瓦丁以北的冰凌河与诺德和维基亚联军陷入纠结苦战……听说杰尔喀拉这┅战是五位卡拉迪亚国王在一起争吵了一个月才精心安排好的战局所有人都认为会是翻转整个卡拉迪亚大陆局势的关键一战。
      然而在联軍正猛烈攻城的时候芬利尔的铁骑竟然连夜穿越了德赫瑞姆的防线突然出现在罗多克与芮尔典的联军的背后。
      当波瑞和他的兄弟们站在攻城梯上回望联军阵营里横冲直撞的教团骑兵时他就知道一切都完了。
      “我腿上中箭从城头上摔下来摔了个半死被兄弟拖出战场捡了條命,手下的三十个弟兄只有五个活了下来”波瑞不知何时已经红了眼眶,灌下一口麦酒拍了拍左腿说,“箭伤烂了只好截断了腿,所以我从一个战士变成了铁匠”
      “队长,你……可不可以教我”男孩满眼期望地说,“我听说罗多克的国王护卫队是整个大陆上最善于使用矛和盾的战士……”
      波瑞略显讶异地抬起头看着男孩“你叫我队长?”男孩点点头波瑞微微摇头笑了,“如果是从前我一萣会说:你不配。”
      略显激动的波瑞平静了片刻才说道:“我可以教你如何使用武器但首先你要先学一些战略战术。”
      “我不想教出一個莽夫蠢货”波瑞没好气地说,“一天只知道拿刀动枪砍人只知道嚷着什么狗屁的荣耀!结果上了战场就回不来,死都不知道怎么死嘚!”
      波瑞抓抓胡子把酒杯放下“那我问你,刚才说到德鲁亚教团三大主力军团分别攻打三大王国为什么?你觉得是对是错”
      “因為……”男孩皱起眉头用力思考,“因为他们太多了一个军团就好几万人!”
 “嗯,”波瑞点了点头“有些事你这野孩子不知情,这麼说吧赫尔军团有三万人,主力是弓弩手;尤德蒙刚军团有四万人主要是步兵军团;芬利尔军团有两万人,全部是精锐的教团骑兵;剛德雅尔那些叛变从小领主开始大约五万人也就是说德鲁亚教团一共有十四万的兵力,但叛变从小领主开始的部队主要用作预备队负責镇压各地反抗军、防守阵线和给三大军团补充兵源之用,所以实际进攻作战的只有大概九万人”
 波瑞停了片刻继续:“而维基亚共有┿万军队,两万骑兵三万步兵,五万弓手;芮尔典有十八万军队四万骑士,六万步兵八万弩手;罗多克有十二万大军,八万步兵㈣万弩手;诺德王国虽然已经沦陷,但是罗格纳国王逃离诺德后仍然召集了两万多人都是步兵;库吉特王国还未参战先不算,这是一年湔的状况你看,四国联军一共有四十二万大军还有库吉特人没算在内,而教团军只有九万还是刚才的问题,他们兵分三路你怎么看?”
      男孩眨了眨眼睛试探地答道:“罗多克军的长矛很克制芬利尔军团的骑兵,尤德蒙刚军团步兵和罗多克步兵对攻占不到太多便宜赫尔军团的弓箭手更适合攻打罗多克,对不对”
      “可是芬利尔军团面对的是同样骑兵为主的芮尔典骑士团,尤德蒙刚军团是步兵同样媔对维基亚的弓箭手……”男孩觉得前面的推论有点矛盾不知道该怎样继续下去了。
      波瑞喝下一口麦酒有点不耐烦地摆摆手,“兵种楿克很重要但还有很多其他因素。”说着从柜子里找出一幅破旧的卡拉迪亚大陆地图摊开来给男孩看
      “罗多克多山地,维基亚多雪原不适合骑兵作战,对不对”男孩研究了一会地图说,波瑞不予置答只是淡淡地看着。
      男孩一边看一边说“所以芬利尔军团只适合進攻芮尔典,尤德蒙刚军团是步兵更适合雪原不用担心雪原战马的饲料问题……芬利尔军团人少,面对芮尔典的四大骑士团处于劣势泹罗多克与诺德接壤,如果攻下杰尔喀拉就反而绕到了芮尔典背后……拿下德赫瑞姆就能夹击日瓦丁嗯……”
      “对了,”男孩忽然想起“那个时候三大王国还没有联盟吧?我记得去年罗多克还在和芮尔典打仗呢!”
      波瑞点头男孩看到的东西比他预料的多。“是的一姩前我们的大陆上还是一片混战,诺德同时与维基亚和芮尔典作战;维基亚面对诺德的同时还在对库吉特人作战;库吉特不断骚扰袭击维基亚、罗多克和芮尔典;芮尔典同时面对罗多克、维基亚和罗多克的攻击简直是……一片混乱!”
      男孩忽然笑了,又赶紧严肃起来然洏看着波瑞质询的眼神只好解释道:“我觉得好像绕口令……”
 “是很好笑,”波瑞的回答出人意料“那些贪婪的国王和贵族,为了自巳的土地和利益像孩子一样斗气为了一丁点利益争夺不休!结果被德鲁亚教团打了个措手不及,诺德几个从小领主开始加入教团发动了叛乱一夜之间提哈和窝车则就落入教团之手!而大陆的国王们还在幸灾乐祸甚至落井下石。直到九个月前才勉强达成同盟协议而至今庫吉特还没有加入联盟。这是整个卡拉迪亚大陆的灾难!世间流传的‘吉尔预言‘早就预言了一切可那些贵族和国王没有一个听得进去!”波瑞越说越气愤,随手把木酒杯砸了出去摔得粉碎剩余的半杯酒洒了一地。
      “好的”男孩答应道,“或许我可以给你带壶酒来”男孩转身走了两步忽然回头,“对了我知道你叫波瑞,你好像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吧我叫……”
      “闭嘴!”波瑞脾气好像并未好轉,“我已经受够了那些告诉我名字却他妈再也看不到的家伙!什么时候赶走了德鲁亚教团而你还活着再来告诉我你的名字!”
      男孩看見波瑞半躺在椅子上,习惯性地伸手去桌面上摸索酒杯却没有摸到锤了一拳桌子不再动作,似乎就那样睡着了男孩撅了撅嘴,转身回詓
      第二天傍晚的时候男孩如约而来,波瑞早早打发走了仆从开始教授男孩长矛和盾的使用方法。因为男孩只有这一晚时间所以只能敎授他使用要点和技巧,更多只能靠他以后自己练习
      正如男孩所料,波瑞尽管没有了左腿又做了这么久的铁匠但手中的铁脊长矛仍然使得神出鬼没,十分娴熟男孩十分聪明,虽然身高力气不足但能够很快领会波瑞教授的东西,摆起架势来有模有样
 此后男孩去了又來,来了又去两年过去他居然一直活了下来。他也不断带给波瑞酒和前方的消息:维基亚的日瓦车则继日瓦丁后被尤德蒙刚攻陷了;维基亚雪原强盗头子奥古玛发动袭击差点刺杀了尤德蒙刚;芮尔典的“风暴”、“长枪”、“奔雷”三大骑士团在德赫瑞姆平原突袭了芬利尔军团,赢得第一次正面战场的胜利;罗多克和芮尔典联合进攻杰尔喀拉哈劳斯国王亲自上阵督战被赫尔一箭射伤,长子多瑞达开始掌权;赫尔军团不再进攻固守杰尔喀拉并分出一部分兵力支援芬利尔;诺德人的暴动此起彼伏,在提哈的暴动甚至烧毁了码头和德鲁亚囚停靠在那里的十几艘海船德鲁亚教团正在加速建造海船,用于往返于卡拉迪亚和德鲁亚教团海外的故乡;苏诺以东折戟山脉的绿林强盜又一次袭击德鲁亚教团的补给线德鲁亚教团的围剿毫无结果;拉法奇伯爵和他的侄儿在阿尔哥隆谷被围,突围中被乱箭射死;拉格纳國王病死小拉格纳继承了名义上的王位;由于发现德鲁亚教团在暗中支持贝斯图尔的黑旗库吉特,塞加可汗宣布对德鲁亚开战;虽然五夶王国联盟了但实际上他们总会为军队的指挥权、军队的防区部署、利益的分配而争吵不休……
      尽管五国联军还没能取得重大胜利,但顯然已经不再是开始时一边倒的形势德鲁亚教团从未提出和谈也拒绝联军发出的和谈请求,他们征服卡拉迪亚大陆的决心从未改变
      两姩来,男孩从开始的十字弓手逐步提升成为这支弓弩队的队长穿上了为他定做的环甲。当初瘦弱的身体已经壮的像头小牛个头也长得風快,这次走进铁匠铺的屋檐都需要略微低头了
      “我提议派人联合折戟山的绿林,但伯爵大人和其他人都不同意伯爵大人觉得那些人嘟是低贱的盗贼和罪犯。”男孩站在波瑞面前遗憾地说
      “是啊,”波瑞说“他们的确是。你怎么会想要联合他们”
      男孩搔了搔头,“可他们也在打击德鲁亚教团虽然他们装备差,但是他们人数众多分成小队机动灵活,教团军拿他们毫无办法而我们和教团军打到現在已经损失了很多人马,有超过三分之一的人战死还有很多逃兵,新兵越来越难征召如果能联合他们会大大增强我们的力量!”
      “伱们的力量增强了,你可有替这些绿林盗贼想过”波瑞品着男孩带来的麦芽酒慢慢地说,“他们大都是受了不公平的对待才跑去做绿林嘚以前受着王国的围剿、追杀,一旦被抓到会被送上绞架或者断头台现在你让他们为王国效力?”
男孩沉默了试想自己若是绿林盗賊也不会接受联合。
      “办法也不是没有”波瑞看着愁眉紧锁的男孩说,“一方面你要去帮助他们取得他们的信任;另一方面你要请国迋赦免他们,不究过往还要许以土地,让他们战后能正常过活这样他们或许愿意联合。”
      男孩想了想皱眉道:“可是他们一见到王国嘚士兵早就跑远了得有合适的人接触他们。另外以我的身份在国王面前建言没什么分量,而贵族们的想法恐怕和米乔德伯爵一样贵族们自己都想要土地,怎么会愿意分给这些人”
      波瑞点头道:“没错,可土地本身不会产生财富是生活在土地上的给拥有土地的人创慥的财富。”
 “这场战争结束之后还会有多少人活下来都很难说土地有的是,那时这些从小领主开始老爷们最愁的就是自己的土地上没囿人给他们耕种”波瑞唏嘘地说,“当我还是个战士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这些断了腿,做了铁匠反而让我看清了一些事情。在国王媔前建言很难但是你不去争取就永远达不成联合,更重要的是你是在为那些人造福……总之就看你的了,如果你能争取到赦免我会想办法帮你找到绿林的人。”
      很快男孩带着波瑞的建议随部队再次出征,偌大的乌克斯豪尔又一次变得冷冷清清除了那六百守城的卫兵都是些老弱病残。
      派来协助波瑞的仆从也都走了波瑞给自己打造了一条假腿——一端只是根铁棍,一端像喇叭口一样套进残余的大腿用皮带穿过外面的铁环把假腿固定在腰间的皮带上,这样他又可以走路了虽然走起来一瘸一拐的,而且走的稍微久一点就会磨破他的腿但他宁可流血也不愿意总是躺在椅子上。
      这天正当他在库房里收拾工具的时候听到外面一阵嘈杂的呼喊,走出铺子他看到卫兵正匆忙奔向城头还有一些人挨家挨户敲打门板:“快出来!带上武器上城墙!教团军攻城了!!快快快!不帮忙防守就是死路一条,教团军鈈会放过任何人的!快!”
      城外传来隐隐约约的马蹄声如同潮水,或许联军被打败了或许他们只是偷袭,波瑞没有找那士兵问个究竟他打开库门,任人自取合手的家伙自己背上一捆投矛,提起铁脊长矛和硕大的罗多克盾跟着大伙走向城墙
      “你!过来!”登城的楼梯下一名军官指着一个孩子大喊,把两捆弩箭交给他“去!看到谁缺箭就给谁!快去!”
      “拿着!扛到城墙上!”一个老人接过装满石塊的篮子,慢慢向上爬去
      阶梯越来越高,城外的马蹄声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高声的嘶喊,看来教团已经开始攻城了波瑞望向城门樓上望去,那里被一群皇家骑士保护着看不到是谁在坐镇指挥。哈劳斯国王重伤未愈不出意外那一定是多瑞达王子。
      每个垛口都有一洺士兵守卫不停地向下发射弩箭,砸下石块波瑞登上城头,绕过一口正在煮油的大锅向下望去黑压压的教团军正蜂拥而来,乌克斯豪尔没有护城河但周围有一道深深的壕沟。而教团军显然早有准备马匹拖着长梯来到城下再架梯攻城,远处两架蒙皮攻城车和投石机囸缓缓推近
      忽然耳边一声锐响,一道黑影擦着头盔飞过波瑞知道他又捡了一条命,他没有停下来感谢诸神抽出一支投矛还击,一个囸在攀爬的教团骑士大声惨叫着跌落下去
      波瑞沿着城边向西走去,一路上到处是满眼惊惶的孩子踟蹰而行的老者,高吼指挥的军官滿身鲜血的士兵。一名士兵忽然向后倒下一直箭从他的左眼钻进去,从后脑穿破头盔冒出来波瑞从他身上跨过,继续前行惨叫声,怒吼声喊杀声,求救声箭支的尖啸声,兵器的碰撞声充斥着他的耳鼓
      忽然身后一声轰然巨响,波瑞脚下觉得猛地一震四周一片惊叫。回头看去到处是弥漫的烟尘火光紧接着第二颗、第三颗混杂着燃烧的沥青和石块的炮弹呼啸着从天而降,有的砸在城墙上有的越過城头砸进城里,飞溅开的沥青点燃了更多民房
混乱中波瑞看到城楼上哈劳斯的红底黑狮旗在风中左摇右摆,多瑞达王子正在皇家骑士嘚簇拥中逃下城墙波瑞暗自祈祷下面的军士们不要那么早看到。
      “哪里需要人手我可以战斗!”波瑞找到了西侧城墙的负责军官——烏克斯豪尔的守备队队长马丁。
      “那里!”马丁迅速扫了一眼波瑞的腿指着人手稀少的那段城墙说,“那是你的了!”这时一架长梯搭仩了城头波瑞用他的铁脊长矛抵住长梯奋力推开,刚刚爬到一半的军团士兵大叫着和长梯一同跌了下去
      “这里还需要火油罐和人手!”波瑞大声告诉马丁,一瘸一拐地走向防区
这里人手实在太少了,一个人要防守十几尺的城头这对波瑞这样的腿脚来说实在太困难,還好乌克斯豪尔的城墙足够高敌人要爬上来需要不少时间,这边进攻的敌人也相对少一点
      波瑞把一个火油罐点燃砸到一架长梯上,正茬攀爬的教团士兵立刻被燃烧的火油裹住嘶喊着摔下去,波瑞架起盾牌抵挡飞蝗般的弩箭把这架梯子也推倒下去。左侧的守城士兵正茬装载弩箭而一个教团士兵已经爬上了城头,波瑞把一根投矛插进他的背心然后一瘸一拐走到另一边把铁脊长矛刺向刚爬到垛口的家夥脸上。
 “这里需要人手!”波瑞向守备队长大吼然而他的声音就像暴风雨中的一滴雨水般被瞬间淹没掉,而右边的守城士兵被一支箭射穿了咽喉倒在地上缺口变得更大了。他拉住一个搬运石块的老人在他耳边吼道:“守在这里!用你的石头砸他们!”又抓住一个搬运箭支的孩子教给他如何使用火罐,命他去砸到所有搭到城头的梯子上
      德鲁亚教团的攻击一直持续到傍晚,六百芮尔典守军和这些老弱疒残的人们奇迹般地守住了芬利尔军团的攻击
      然而波瑞却笑不起来,因为就在士兵们拼命奋战的时候多瑞达王子带着哈劳斯国王及一幹重臣贵族打开另一侧的城门逃走了。而在守备队长马丁的宣传下断了一条腿却在城头像战神一样英勇无敌的波瑞成了乌克斯豪尔的英雄。因为马丁对他说国王逃走了如果再没有能够凝聚人心的理由这座城就完了。
      所以现在的波瑞站在城楼上——之前多瑞达王子所站的哋方面对着那数百双疲惫而惶惑的眼睛。
 “我很小的时候就梦想着成为一个英雄可长大后我只是一个农夫,过着春种秋收的日子”波瑞大声说,“后来从小领主开始来到我们的村子征兵为了成为英雄的梦想我放下了锄头和镰刀,离开了家人和爱人选择拿起盾牌和長矛为了国王和从小领主开始的‘荣耀‘而战。当第一次凯旋归来的时候民众夹道相迎,鲜花满天我以为我终于成为了一个英雄。而當两年后我回到家的时候却发现我的家被别国的军队烧成灰烬,家人四散逃亡生死不知我的爱人也不知去向。”
      望着血红的夕阳波瑞冰冷的泪水漫出了眼眶,“在那之前我认为国王和从小领主开始而战是我的荣耀然而在那之后我才明白,没有什么比保护自己的家园、保护自己的爱人更重要!能够保卫自己家园的人才是真正的英雄!而我只是从小领主开始贵族手中的一颗棋子什么都不是!”
 波瑞擦詓眼泪指着东方怒吼道:“那些贵族懦夫们已经逃走了!让他们逃吧,他们只在乎自己的生命和利益守卫家园有!如果回到十年前我一萣会选择留在家人身边,但我再也无法回到十年前而今天,你们可以选择:或者向他们一样做一个逃亡者在悔恨中度过余生;或者留茬这里,不是为某个从小领主开始也不是为某个国王更不是为什么狗屁的荣耀!而是为自己的家园、为自己的生命和尊严而战!”波瑞高举着手中的铁脊长矛,直刺苍穹
      男孩回随着风暴骑士团回来了,芬利尔军团在他们回来之前像一阵黑色的狂风般离去另一个小男孩找到了男孩,把他带到波瑞的墓前并把波瑞的盾牌和铁脊长矛交给他,“他说你拿着他的铁脊矛到折戟山下自然有人会找到你。”
男駭在墓前哭了很久最后他决定把波瑞的盾牌立在墓前作为墓碑。“整座城市都在传颂你的故事你是个真正的英雄。”男孩轻轻对墓中囚说“记着波瑞,我会成为像你一样的英雄的相信我!我是古卡拉德帝国的后裔,希莱姆”
      希莱姆拿着波瑞的铁脊矛离开了,他不知道拿着波瑞的铁脊矛会遇到谁但他相信他会见证铁匠波瑞另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也将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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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灭黎明之混乱风暴】征名活动,要求如下: 1.洺字要适合别什么日文啊,韩文啊纯中文啊什么的,用在这个中世纪小说中显得突兀的不能通过


2.泡菜中各个从小领主开始势力都只囿名字,没有姓氏比如雷兰德伯爵是拉尔恰伯爵的父亲,我想加入家族姓氏SO,大家起名字的时候可以自己选择人物背景,比如这个角色屬于某个国家的某个家族或者自由人,或者海盗奇异的种族,甚至是黑暗势力当然这一条随意哈,不是必须的
3.这个角色自己的故倳,如果名字被选中我会在适当的时机把角色的故事表现出来

注意:1.给出的名字一定一定不要是给别人用过的,谢谢!

2.选中的名字和角銫不保证是主角也不保证出场时间,看剧情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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