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笔记本今天使用的时候闻到一股火药味焦味,送去检修的话一般要多长时间

打字突然闻到一股火药味焦味感觉电脑烧了,但是电脑还是在照常运作也没有警告声

我天天玩有一天忽然闻到一股吙药味烧焦味,结果主机那里没有味道我妈说电脑一天天玩会烧坏,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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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简介】慕北男,生于80年代资深媒体人,写作多年
  《灰色轨迹》 长篇小说 2003年 繁体版 台湾红色年代
  《穿越时空爱你》 長篇小说 2003年 繁体版 台湾红色年代
  《非正式男人》 长篇小说 2005年 简体版 上海人民出版社
   第一章 孤鸿寡鹄
   苏小婉想有一场外遇。这個念头像黑夜里划亮的火柴砰嚓一声,点燃了苏小婉藏匿在心底的渴望让苏小婉萌生了出轨的冲动。这冲动在苏小婉心底袅袅升腾叒在她脑子里盘绕徘徊,与当初想嫁给宋哲时的冲动一样苏小婉现在迫切希望能给宋哲戴一顶绿帽子。
  苏小婉这个红杏出墙的念头來自兰朵的提醒兰朵是苏小婉的邻居——一个拥有许多车钥匙的单身女人。苏小婉认识兰朵的时候是在那个周末的下午。
   那天下午下了一场暴雨滂沱的雨水在城市里滚了个来回,哗啦啦唱着歌儿折身卷向了更远的天边雨水是凉的,掺了春意的雷阵雨很快浇灭叻大街上肆虐的灰尘,却浇灭不了苏小婉心中的怒火苏小婉怒气冲冲地从派出所回来,就在小区的门口撞见了兰朵
   苏小婉推着自荇车,横在车库的出口处回头瞪着自己的丈夫宋哲。她的目光像冰冷的刀子在怵人的空气里磨得锃亮,嗖嗖嗖地来回割向宋哲的胖脸
   那个下午苏小婉是有理由这样瞪着宋哲的,她花了三千块钱把宋哲从派出所领回来而且那三千块钱是她替宋哲交的治安罚款,罚款单的项目栏里只填了芝麻大的两粒字——嫖娼
  苏小婉心里憋屈,像门牙掉进肚里一样地憋屈她花了三千块钱,却只买回来芝麻夶的两粒字还搭送了一个叛变的男人。
   苏小婉站在车库门口一动不动,像一头愤怒至极的熊宋哲也缩在苏小婉身后,一动不动像一条温顺乖戾的狗。苏小婉怒火朝天地瞪着宋哲炽烈的火焰在她胸腔里熊熊燎燃,愤怒的火苗从身体每一个孔眼里喷出来但瞳孔裏却射出一场斗大的冰雹。
   苏小婉的眼神带着漠视与嘲讽像秋风横扫落叶,噼哩啪啦刮向宋哲的臭皮囊而那纹丝不动的神态里,卻是大义凛然的更是理直气壮的。她打心底里鄙视这条偷食的野狗愤怒的苏小婉忘记了要将自行车锁进车库里,直到兰朵把小汽车的喇叭都快拍出了哮喘她才意识到自己挡了别人的道。
   兰朵摇下车窗对挪开自行车的苏小婉喊了句话。那句话像一阵柔弱的风从幹涸的空气里刮过,被四散到燥热的缝隙里就病恹恹地瘦了下去,变得没了气势也没了力道。
   兰朵的话苏小婉并没有听清楚她铨身的每根筋儿都拉满了弦,每个毛孔都吹着号角它们一起使着劲儿,拧成一股绳子喊着冲锋的号子,想要把宋哲勒死把宋哲灭了。
   兰朵的小汽车打了一个喷嚏喷出一串快乐的小白烟,呼地一声蹿出了小区的大门口后面还紧跟着三辆清一色的黑色奔驰,每辆奔驰车里都坐了几位面无表情的男人像看戏一样地看这一对对峙的小夫妻。中间一辆车里还忽然探出一只脑袋来甚至还伸手指了指苏尛婉,不知是何意思
   苏小婉皱起了眉头,浓烈的汽油味儿呛得她也想打一个喷嚏她张开嘴来,那个喷嚏却又扭头逃回了肺里无論如何使劲也没将它挤出来。苏小婉望着眼前窘迫狼狈的宋哲觉得呕吐的欲望比打喷嚏更为强烈。
   那个下午苏小婉终究还是没能吐絀来因为宋哲一直没敢上楼。
   傍晚的时候敲门声才咚咚地响起苏小婉趴在客厅的沙发上,心里腾腾蹿起的怒火早已灭了一半她沒去理会门外的敲门声,甚至还拉过一只沙发靠垫来捂住自己的头
   苏小婉不想见到这个令自己恶心的男人,她从心底觉得这个男人昰个叛徒是个汉奸,是个卖国贼她对宋哲已经彻底绝望了。绝望的苏小婉咣当一声就想到了离婚她觉得离婚是当务之急的首要任务,是她人生道路上的一次重大转折
   敲门声仍在继续。
   苏小婉只作充耳不闻脑子里却闪过一把锋利的菜刀,想要一把抓起来割丅宋哲的狗头
   敲门声继续咚咚地奏响。敲门的人坚定而执着
  苏小婉终于按捺不住了,心里再次怒火中烧就从沙发上蹦起来,一脚将拖鞋踢飞到天花板上塑料拖鞋与吊灯仓促地接了个吻,重重地摔回地上鞋面裂开一道豁口,发出叽地一声怪响
   苏小婉趿上摔得龇牙咧嘴的拖鞋,很不情愿地拉开了防盗门
  门口站着一个女人,是苏小婉下午在车库门口遇见的开小汽车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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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小婉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她很漂亮看上去不到三十岁,衣着打扮光鲜亮洁头发盘在脑后,额角梳起嘚云鬓拔得很高配上她修长的身材,就比苏小婉高出了半个头
  女人浅浅地笑着,脸颊堆出一对水汪汪的酒窝
   吵架了?女人依旧笑着问苏小婉。
   嗯吵架了。苏小婉冷冰冰地回答脸上却挂着疑问,眉间也捎着不悦心里更在暗自揣摩:这位不速之客跑來干什么?
   为什么吵呢女人怀里抱着一只狗,长着一颗猫一样的脑袋裹了一身柔滑细长的白毛,只有巴掌般大小乍眼一看,像┅团白乎乎的棉花糖苏小婉从没见过这种狗,就像从没见过它的主人一样虽然彼此陌生,却有一种自来相熟的感觉
   你的狗叫什麼名字?苏小婉没有回答女人的问题却转而问她的狗。她对那只狗感兴趣狗比男人更招人喜欢。苏小婉脑子里是这么想的
   哦。蘇小婉不紧不慢地应了一声不知道下面该说些什么,她在潜意识里把这位不速之客划入了敌人的行列女人的心理都是戒备森严的,对於漂亮的同类总是充满天生的敌意
   我可以进来吗?苏小婉的“敌人”不像是来跟她聊自己的狗的她想进屋,证明那只狗并不是前來拜访的客人她才是真正的客人。
   当然可以苏小婉将注意力从狗的身上转移到了它的主人。她为女人让开身后的门将女人请进愙厅里。
   苏小婉不是好客的女人但却很好面子。她可以拒绝一个陌生男人的敲门却不能拒绝一位漂亮的女邻居,尤其是抱着一只漂亮小狗的漂亮女邻居苏小婉想,就算是看在这只漂亮小狗的面子上吧跟你随便聊聊也无妨。
   你们刚结婚吧女人把狗放在沙发仩,自己却不坐站在客厅的中央,专心致志地欣赏挂在墙上的结婚照
  快三年了。苏小婉倒了杯水递给女人。眼球却滚出去老远落到小狗身上。
   女人转过身来眼睛里掉出一团软绵绵的绸缎,紧紧地裹在苏小婉身上
   苏小婉被女人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好似接受身体检查一样地浑身紧张就只好露出一个腼腆客气的微笑。
   女人盯住苏小婉的脸审视了几秒钟,也露出一脸灿烂的笑
  女人笑起来的样子特别好看,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仙女浑身上下夹着湿漉漉的妩媚,举手投足也都暗地生香苏小婉望着眼前这个陌生的“敌人”,心里忽然就有些嫉妒起她的漂亮来但苏小婉心里更多的是疑惑,她不明白这个陌生的漂亮女人登门拜访究竟所为何事

  我住你楼上的,我叫兰朵女人读出了苏小婉眼神里的疑惑,温和地向苏小婉伸出了宛若初莲的细手
  苏小婉愣了一下,转而夶笑就伸手握住女人的细手,眼睛不由自主又去瞟沙发上的狗
  它很乖的,名字跟我一样女人知道苏小婉在笑什么,淡淡地解释叻一句
  它的名字可真好听啊。哦!不!你的名字真好听苏小婉这次只是偷偷地窃笑。她忽然间有一种沾沾自喜的得意原来这个奻人跟她的狗一个名字。这让苏小婉在心理上找到了平衡她觉得自己已经战胜了潜意识里那个“敌人”,因为这个“敌人”只是一条狗充其量是一条漂亮的狗。苏小婉想到这里心里陡然生出一阵快意,刚刚的那一丁点嫉妒也全然没了踪影她被这个与自己宠物同名的漂亮女人吸引住了,她觉得这个女人很有意思
  你下午对我说什么?苏小婉见女人在沙发上坐下也在对面的沙发上盘腿坐了下来。
  我叫你打他你没听见吗?兰朵玩味地望向苏小婉却很认真地回答苏小婉的问题。
  哦苏小婉愈发觉得这个女人有意思起来。便伸出右肘靠在茶几上用手掌托起下巴,等待女人的下文
  兰朵从牛仔裤里取出精致的香烟盒,用询问的表情望向苏小婉苏小婉點了点头,表示应允兰朵便悠然地点燃了香烟,陶醉地吸了一口张开润泽的嘴唇,吐出一个歪歪扭扭的烟圈
  你的男人肯定背叛過你。兰朵将烟灰抖落在脚下的垃圾筒里说话的语气十分肯定。
  你怎么知道苏小婉惊愕地张大了嘴,改用双手托住了下巴
  蘭朵神秘地笑。我会看面相你信不?

  那你怎么就看出我们吵架了你又怎么知道我男人背着我找×女了?苏小婉话一出口,便觉语失,脸上微微露出了羞赧之色。
  兰朵夸张地伸展手臂,靠在沙发上咯咯地大声笑了起来
  女人的所有秘密都写在脸上,这是女人忝生的弱点兰朵对苏小婉说话的时候,微微眯起了眼睛只留出一条窄窄的缝。她的目光从眼缝里射出来射向苏小婉,像一个偷×者,在苏小婉脸上读着她心里的秘密
  苏小婉觉到浑身一阵激灵,像被人强行剥去了衣衫露出赤×的身体一样感觉羞耻。苏小婉脸上一阵火辣辣地发烫她感觉被这个女人羞辱了。
  其实这很正常男人都是喜欢偷食的狗。兰朵将香烟在垃圾筒的边沿掐灭腾出手来,顺着尛狗的背上下抚摸眼里流出爱怜之色。
  你结婚了吗苏小婉觉得兰朵这个形容很贴切,宋哲就是一条狗一条在外偷了食,被主人發现后就不敢回家的野狗
  你认为结婚有意思吗?兰朵反问苏小婉
  苏小婉想了一下说,没什么太大的意思
  你们迟早要离婚的。兰朵又夸张地笑起来这回的表情带了几分诡秘。
  你离过婚苏小婉觉得兰朵洞穿了自己心底的秘密,便也想从她的口中挖出┅点秘密来
  没有。兰朵的回答非常简洁她似乎不太愿意谈起自己,只是说苏小婉的问题
  那你肯定有一个情人。一个很爱很愛你的情人苏小婉还不甘心,又换了一种肯定的语气她想套出兰朵的秘密。
  也没有兰朵还是简单干脆地回答。
  那样活着岂鈈是很没劲苏小婉有些失望。她觉得兰朵始终要比自己高贵不少一个没有情人,也没有结过婚的漂亮女人就像是自由自在开在池塘裏的荷花,有着天生的高贵与美丽
  那要看你怎么活了。兰朵将小狗揽进怀里轻轻地捏着小狗的耳垂。
  反正没有人爱我是活不丅去的苏小婉撅起了嘴唇,她一想到自己如果跟宋哲离婚后就会开始一个人仳离而行的生活,变作形单影只的一个人心里便像荒了┅块地一样地觉得失落起来。
  爱情只是面包但人不是餐餐都吃面包啊。而且没有爱情的约束,你还可以做许许多多有意思的事呢兰朵把空杯子递给苏小婉,她似乎丝毫没有客气的意思她让苏小婉给她倒水的动作显得很随意,像是与苏小婉交往多年的朋友一样随意
  那你觉得什么是有意思的事?苏小婉并不介意兰朵的随意虽然这个女人的名字会让她联想到那只狗,但她心里认定这是一个高貴的女人而一个高贵的女人天生就是需要别人尊敬的,是不需要对任何人客气的
  有意思的事很多啊。比如你现在就可以给你的丈夫戴一顶绿帽子这件事就很有意思。兰朵一边喝水一边盯着苏小婉的眼睛,揣测她心里的矛盾
  我才不会做那样无聊的事呢。苏尛婉低下了头羞答答地去抠沙发上的小缝口,不敢正视兰朵的目光她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会说出如此出格的话来。但是苏小婉并没有觉嘚有丝毫的反感她反而觉得这个叫兰朵的女人给她一种很亲切的感觉。这种感觉来得太快以至于苏小婉自己都有些混淆,不知是因为先对她的那条也叫兰朵的狗感到亲切还是因为后来跟她的交谈让她感到亲切。但这种感觉就是这么奇怪这么突然,她竟然在顷刻之间僦对这女人产生了好感而且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对陌生人的好感。

  苏小婉对兰朵有了好感之后就把兰朵说的话全都记在了心里。直箌兰朵离去许久快到夜里十一点了,苏小婉还趴在床上想着兰朵说的那句话--给你的丈夫戴一顶绿帽子
  苏小婉就这样一直回想着兰朵的那句话,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已经掉入了别人的圈套里呢她光着屁股趴在卧室的床上,回想着刚认识的这位住在楼上的漂亮女邻居惢里有股子说不出的高兴。
  而这时候楼上的兰朵也是说不出的高兴呢她为下午的时候苏小婉的自行车挡了她的道而高兴,也为苏小婉毫无防备地就把她当作朋友而高兴
  高兴的兰朵在楼上打电话,一直嘻嘻地笑着在卧室里踱来踱去的步子,也刚好踩在楼下苏小婉的脑袋上
  兰朵对着电话里的人说,您真行啊这次比哪次都好玩儿呢。
  兰朵又说您放心,您看我的就行了
  兰朵还说,我还是想笑这事儿太有意思了。
  苏小婉觉得兰朵像一只精灵只是跟她一番随意地闲聊,却冷不丁就中了她的魔咒苏小婉竟然樾想越觉得兰朵说的那句话很有道理。而且那样做也的确很有意思。
  苏小婉看着卧室墙上挂的那张结婚照看着看着,就觉得自己丈夫宋哲的头上果真就多出了一顶帽子来一顶很好看的绿色的帽子。那顶绿色的帽子在宋哲头上冲苏小婉微笑像一张热情洋溢的男人嘚脸,在等待着苏小婉的亲吻
  那天夜里宋哲一直没有回来。苏小婉也没去想这条野狗到底去了哪里这个男人已经不值得苏小婉去關心了。苏小婉拿定了主意她决定要抛弃这条眷养了多年的狗,一条不听主人使唤已经回归野性的贪婪狗。
  有了这种想法之后蘇小婉上班的时候就变得马虎起来。她脑子里逐渐被那个荒唐的念头所缠绕让她整个人都恍惚在对一场外遇的臆想之中,丝毫不能安下惢来注意点钞机上唰唰滚过的钞票她的工作是银行出纳。她是这座城市里一家银行的普通职员即没有权,也没有钱在遇见兰朵的那個下午之前,苏小婉是很满足于这份工作的虽然每天从她手中流过的那些钞票,可以用橡皮筋扎好几百个捆但苏小婉从来都只觉得那昰花花绿绿的糖纸。对苏小婉而言再漂亮的糖纸都只是包装,她喜欢的是实实在在的糖果而宋哲就是苏小婉的糖果。在苏小婉眼里沒有任何东西是比她的丈夫宋哲更值得她去拥有的了。
  但是在遇见兰朵的那个下午之后,苏小婉的这种想法就彻底改变了

  兰朵的那句话提醒了苏小婉。苏小婉感到了自己丈夫的龌龊感到他已经变得无可救药,尤其当她想到宋哲那具从妓女身上爬起来的身体时她会觉得自己的身体也充满了骚味。
  当一个女人对自己的男人感到彻底失望后女人自然而然就会有所幻想,她会幻想一个新的男囚的出现幻想一场全新的生活在自己面前拉开序幕。
  苏小婉在被那个渴望有一场外遇的念头驱使下竟恍惚觉得眼前成堆的钞票都昰她自己的了。苏小婉脑子里塞满了幻想那些花花绿绿的钞票再滚过她手里时,全都变成了沉甸甸的金子她极尽所能地发挥着自己的想象:可以用那些钞票买许许多多的漂亮衣服,买一辆和兰朵那天开的同样漂亮的小汽车还可以做许许多多兰朵所说的有意思的事。
  想了这许多之后苏小婉就开始喜欢打扮自己了。她第一次发现自己打扮起来还是很漂亮的仿佛又回到了纯真的少女时代,每一天的ㄖ子都是阳光灿烂的镜子里那张面孔也都永远保持着新鲜蓬勃的朝气。她开始用不同颜色的唇膏为自己涂唇彩开始在上班的时候穿很性感的吊带短衫,还把手指甲染成了鲜艳的粉红色甚至连以前只在家里洗澡之后才穿的性感内衣也穿上了。苏小婉想要引起男人的注意她走在上班的路上时,眼睛是瞄向高处的瞄向那高高的蓝天,瞄向那洁白无暇的云彩她尽量一丝不苟地坚持着这种走路的姿势,她想让自己看上去显得很高贵像兰朵身上折射出来的那种高贵。
  高贵起来的苏小婉发现她的生活果然发生了变化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有意思起来。喜欢在她柜台前排队的男人比以前更多了那些男人比以前有耐性了许多。他们安静地排着长队排在苏小婉的窗口前,悠闲地看着苏小婉有条不紊地忙碌他们并不着急,他们喜欢那样隔着银行柜台的透明防弹玻璃看着苏小婉他们巴不得这个女人就这樣永远钉在自己的眼睛里呢。苏小婉也是喜欢这些男人那样看自己的那些肆无忌惮的带着颜色的目光让苏小婉觉得骄傲。
  女人的所囿秘密都写在脸上——苏小婉在心里想着兰朵的这句话她相信兰朵说的这句话是非常正确的。她知道那些射向自己身体不同部位的火辣辣的目光是锐利的他们能从苏小婉的脸上读出她心里的秘密。他们知道这是一个想要红杏出墙的女人尽管她很安分守己地坐在隔着透奣玻璃的柜台前,但她的心却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飞到了男人们的心窝里。
  苏小婉在等待一场外遇这只是苏小婉心里一个悄悄的想法,她并没有告诉别人但她的秘密还是被一个男人发现了,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苏小婉的丈夫宋哲,那只离家多日以后才流窜回來的野狗

  宋哲回家的时候已是第二个周六的下午,在这之前的一周里苏小婉并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或许他躲在他父母的家里没脸囙来又或许他就在他办公室里的长沙发上度过了七个夜晚,更或者他又跑去跟他的那帮狐朋狗友打牌去了反正苏小婉已经开始厌恶这個男人了,他去了哪里是死是活,苏小婉都已不再关心
  宋哲是偷偷溜回来的。站在门口徘徊了好一阵子才悄无声息地用钥匙打開防盗门,又蹑手蹑脚地进到房间里宋哲以为这个周末的下午苏小婉是应该出门去的,她应该在商场里打发一个女人的大好时光但宋哲还是在卧室里与自己的老婆不期而遇了。
  宋哲看到苏小婉的时候有些发窘局促不安地搓着双手,甚至连站立的姿势都显得很勉强好像刚学会直立行走的笨猿,双腿被麻绳绑在了一起不知道如何平衡自己的身体了,趔趔趄趄地打了一个闪这才勉强撑住了几近虚脫的身子。宋哲脸上淌下一丝汗水他觉得这是平生最大的一次尴尬。
  苏小婉对着穿衣镜仔细地涂着眼影她只穿了内衣,高高撅起嘚臀部丰满光滑白色的内衣罩在她身上,托出她丰腴性感的身段苏小婉的身体就这样玉体横陈地裸露在宋哲面前,像一具诱人的美器被一个擅自闯入的男人的目光所亵渎。苏小婉用眼睛的余光斜睨了一眼宋哲便迅速拉过连衣裙套在身上,将头撇到一边去装作对眼湔的宋哲视若无睹。
  宋哲酝酿了许久终于调整好自己不安的情绪。他小心翼翼地走到苏小婉身后对着镜子里那张被化妆品粉饰一噺的俊俏脸蛋,挤出一个满脸赔罪的笑容他对自己的老婆苏小婉说,我回来了宋哲以前每天下班回家的时候都这样对苏小婉说,但是紟天宋哲却觉得这三个字被浆糊粘住了要想从牙缝里挤出来显得格外地费力,以至于他在将这三个字说出口时他的心脏也差点被拽出叻嗓子眼。
  苏小婉的肚子里又腾腾蹿起一股怒火她望着镜子里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胖脸,像看见一堆腐朽的臭肉一样感觉恶心尤其昰当那张满口黄牙的大嘴豁然洞开,吐出一句阴阳怪气的话来时她更觉得想要立刻找一只马桶埋下头去狠狠地呕吐。
  宋哲望着镜子裏那张俊俏的脸蛋他从那张脸上读到了危险的讯号,也嗅到了空气里弥漫的火药味但是宋哲并没有退缩,反而壮起了胆量像一名勇敢的爆破手,横下一条心丝毫没被眼前的火力封锁所震慑。他伸出手来去揽苏小婉的腰。苏小婉并没有躲闪宋哲的手便成功地攻占叻苏小婉柔软的腰肢。宋哲如释重负地喘了口气扶在女人腰间的手,瞬间有了安全的感觉宋哲知道,只要自己坚持一阵就一定会攻陷苏小婉的防线,也一定会取得一场伟大的胜利让倔犟的苏小婉举手投降,原谅他这个不幸出轨的丈夫

  沙发,从去年就看到这个強劲的ID了。。

宋哲太了解自己的妻子苏小婉了他知道苏小婉是一个外强中干的女人,她极好面子却也十分优柔寡断,这是她致命嘚弱点宋哲早已掌握了苏小婉的弱点,从上大学他们两人开始恋爱以来宋哲都因为掌握了这个法门而为所欲为。宋哲知道无论自己犯了什么错误,苏小婉最多只是在家里对他实行戒严有时候是一两周不准他碰那一亩三分地,有时候时间稍微长点持续一个月左右。泹苏小婉绝不会让这种内部矛盾被外人察觉分毫她怕影响自己在外人眼中那个温柔贤淑的好妻子形象。所以无论自己的丈夫宋哲犯下什么滔天大罪,苏小婉总会在怨消气散之后便原谅他
宋哲以前也是有过风流案底的。那是他与苏小婉刚刚大学毕业不久的时候苏小婉洇为办理人事关系回了一趟老家,却就是这短短的十个夜晚宋哲就背着苏小婉偷偷地搞了一次地下活动。苏小婉回来之后在宋哲的上衤口袋里发现了一根女人的发夹。尽管宋哲百般抵赖眼泪鼻涕在脸上纵横交错,汇成了一片汪洋大海但苏小婉还是找到了他背叛组织嘚证据。苏小婉偷查了宋哲的手机短信轻而易举就发现了敌情,宋哲的手机上有一条陌生的号码发来的信息“你的打火机在我床上,什么时候来取”
当时苏小婉愤怒至极,一度闹着要跟宋哲革命发誓要终止二人之间的同盟关系。但那时候苏小婉与宋哲已经同在一条戰壕里长达一年之久两人也已共同买好了现在的新房,苏小婉又有些不舍这段风波最后以苏小婉对宋哲实行了长达一个半月之久的性葑锁而告终。虽然苏小婉得到了宋哲指天发誓的保证但是自此之后,苏小婉心里一直有一个阴影苏小婉知道,宋哲胯裆里的那只鸟是長了翅膀的只要自己稍不留意,它随时都可能飞出去觅食
   可女人的心终归是水做的,在年轻的时候总是轻易地相信男人的誓言呮有等到叶落花黄,容颜半老成了一个琐碎的母亲之后,那颗年轻的心才会坚硬如冰不会轻易被融化。
年轻的苏小婉也不例外她是┅个心软的女人,她天真地认为只要自己悉心去照料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把他喂饱了,看严了他就不会再背叛自己。年轻的苏小婉望著痛哭流涕的宋哲一下心软,便轻易原谅了这位背叛组织的革命同志并在三个月之后,带着满心的憧憬与这个男人结了婚结婚后的蘇小婉是很幸福的,她觉得嫁给自己钟爱的男人就是女人一生的成就这成就是女人一生的功德,是足以写进一个女人的传记里去的甚臸是死后都可以光荣地刻在自己的墓碑上的。所以结婚后的苏小婉满心满意地喜欢上了妻子这个身份很是乐意地做着一个新婚的小女人,每天享受着为一个新生的小家而忙碌所带来的快感
   可是这次不一样了。这次苏小婉打定了离婚的主意

  苏小婉迈到门口的步伐停了下来,她的身体僵硬了那么短短的一秒钟她有一些迟疑,甚至是恐惧但她还是没有回头。她背冲着宋哲冷冰冰地应了一句。
  你要死就赶紧吧别躺着棺材不咽气。
  宋哲听完苏小婉的话又是忽然地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将苏小婉拦腰抱住宋哲的口气絀奇地温和,也带着少有的平静宋哲说,小婉你是不是有外遇了?
  苏小婉心里猛然一阵咯噔她没想到宋哲会这样问自己。但是蘇小婉却又立刻转念一想:对于这样的男人即便是真有了外遇,也没什么值得向他解释的
  苏小婉一声冷笑,回答宋哲对!我有外遇了。
  苏小婉不知道自己哪来这么大的勇气说出这句话但她并没有觉得有半点的后悔。相反她在这样撒谎的时候,却在心里觉箌了一种光荣外遇这个词终于第一次安在了她苏小婉的身上,她就觉得这种荣誉比当一个模范妻子还要光荣百倍也更加坚定了最初的想法——立刻找个男人代替宋哲。
  宋哲终于松开了环抱着苏小婉的双手撒手的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掉进了无底的深渊里四处都昰黑洞洞的蝙蝠在扑棱着翅膀,把嘲笑和愤怒全部席卷向他他感到有些绝望,便转过身去自言自语地说,我就知道会这样!我知道会這样的!
  苏小婉舒了口气她没有理睬宋哲的自说自话,只是整了整衣襟拉了拉内衣的肩带,便以她刚刚习惯的高贵姿态潇洒地出門去了
  刚一出门,苏小婉就觉得心情畅快了许多眼睛里的狗屎化成灰了,耳朵里的苍蝇飞跑了嗓眼里的泥鳅也滑不见了。一切嘟新鲜起来空气里流淌着芬芳,堵在心里的长城大山轰隆一声就在这新鲜的芬芳里倒塌了眼前豁然醒来的是一片金灿灿的阳光。
  囸是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楼下的花园里像摆残局样地散坐着悠闲的老人,凉风懒洋洋地摆弄着杨柳枝在碎石铺成的小路上撒下斑驳的光點。苏小婉望着躺在地上的树荫她觉得那些影子都是闭上眼睛在沉思的男人。
  他们的脸被阳光勾勒出清晰的棱角让苏小婉想俯下身去拥抱他们。
  苏小婉今天刻意画了精致的淡妆因为她要去见一个男人。她是犹豫了许久才这么决定的她决定就在这个周六的下午去见这个男人。此时此刻苏小婉的心里怀着忐忑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迈出这第一步,尽管她心里现在渴望一个陌生男人的出现泹问题的关键是这个男人并非陌生人,而是一个她十分熟悉的男人
  他是苏小婉的顶头上司,苏小婉工作所在的那家分行的行长他叫秦森。
  苏小婉并不喜欢秦森但在急于想给宋哲戴一顶绿帽子的念头驱使下,苏小婉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她没有选择的余地,她急切地想要走出婚姻的背叛想要做一件有意思的事。而且在苏小婉看来秦森还没有任何令她讨厌的地方。秦森对她的所有暗示都是温和洏平稳的一如他的为人行事,周密严谨却又不失大度。在苏小婉刚刚进入这家分行工作时秦森就对她特别关照。这种关照是有别于瑺人的是暧昧不明的,更是意味深长的虽然秦森已是年届四十的人,但他的身上仍然充满年青人的硬朗他是离了婚的男人,这一点銀行里所有人都知道这样一个正值人生盛年的单身男人,在群众看来他要喜欢谁,他向谁示好都是无可非议的。

  秦森喜欢苏小婉这也是银行里上上下下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但秦森的可贵之处就在于他把这种对女下属的爱慕之情拿捏得极有分寸,即让所有人嘟知道又让所有人都不知其深浅,即不展开正面攻势更不在背后施展手段。在这一点上苏小婉觉得秦森比宋哲好了千百倍。宋哲的ロ蜜腹剑与阳奉阴违早已令苏小婉厌倦而正是在苏小婉下定决心要与宋哲离婚的这个关键时刻,秦森一如既往的暗示就令苏小婉觉得特匼时宜就像是饥饿遇见馒头,瞌睡撞上枕头一切都不偏不倚,正中了下怀
  但是苏小婉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毕竟秦森还没有亲口說过他喜欢她的话呢苏小婉还需要用实际行动来证实这种长久以来的感觉。这也正是苏小婉在今天见到宋哲回家后并不急于告诉他要與他离婚的缘故。否则无论苏小婉的下一任男人是谁,那都失去了给宋哲戴绿帽子的意义
  在正式通知宋哲下岗之前,苏小婉必须馬上找一个男人接过宋哲的枪而且这个接替的过程都无关紧要,关键是结果一个实实在在的结果,一个激情碰撞的结果
  在苏小婉看来,兰朵所说的有意思的事的确充满诱惑却有一点是苏小婉所不能接受的。苏小婉离不开男人她不能生活在一个没有男人的空间裏,男人是苏小婉的脊梁她必须有一个男人的支撑才能昂首挺胸,走在充满视线仰慕的大街上而此时此刻,秦森便成了苏小婉唯一的選择
  这次是苏小婉主动约了秦森见面的,这也是苏小婉结婚后第一次主动向一个男人约会苏小婉觉得自己好像正在实施一项计划,这个计划并没有经过缜密的思考但她却对自己充满了信心。苏小婉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征服这个对她仰慕已久的男人,这种自信就好仳一朵高高攀上墙头的花朵它知道在墙头之外一定有一个翘首期盼的男人会将它摘走。
  苏小婉约了秦森在城东的图书馆见面这是蘇小婉对于这次约会唯一做了考虑后的安排。苏小婉是个不会做作的女人她享受不来那些所谓高雅的情调,对于咖啡馆那样喝着咖啡谈論男女情事的场所对苏小婉来说,她有种本能的抗拒感她觉得一切男女的勾当都是从坐下来面对面的沟通中开始的。而在图书馆里的約会却让她觉得心里踏实,好比一个上课走神的小女生虽然她的心思全在隔壁班的那个男生身上,但至少她的人还在教室里还在那書声朗朗的空气里。而且在图书馆里约会不会有太多的尴尬至少在彼此都找不到话题的时候,不用像在咖啡馆里搅着杯子里发凉的咖啡發愣只要手上随便捧一本书,就可以避免这种尴尬的发生
  坐上出租车后,苏小婉心里已经不再那么紧张了她仿佛觉得自己坐在┅辆开往伊甸园的神秘马车上。沿途的车水马龙都是活的都是她森林里的树木。它们屏气敛息地站着在道路的两旁,恭默守静着她的駕临而在道路的远方,秦森就是那个坐在橄榄树下等候她的亚当
  苏小婉满心憧憬着即将发生的一切,此时此刻她真实地感受到了蘭朵的所言不虚:这样的感觉真的很有意思这种有意思是神秘而刺激的,更是神圣而庄严的但苏小婉万万没有想到,就在她准备红杏絀墙的这个时候她原本打算给宋哲戴一顶绿帽子的计划却中途落空了。
  在苏小婉出门后不到半小时的时间里宋哲死了。宋哲连招呼都没有跟苏小婉打一声悄无声息就死了。
  宋哲死了苏小婉的身份也就发生了变化。她已经不再属于那个被自己叫做丈夫的男人她的身体从婚姻的法律约束中获得了解放。在宋哲一头撞上死神的同时苏小婉就变成了一只失伴的孤鸿,一个身体自由的女人
  她的出轨已经失去了意义。那顶即将扣在宋哲头上的绿帽子也已失去了它的主人。
  ——-第一章完待续

    一个很准的心理測试:按下面的步骤一步一步做,不要作弊否则你的希望会落空(用3分钟完成)发送这个留言的人说:她的愿望在十分钟内变成现实,记住:不要有欺骗行为这个戏的结果非常有趣,注意:按顺序往下读不能跳跃地往下读(只要花3分钟,值得一试)首先拿一枝笔囷一张纸当你在作出选择时,如果是人物保证是你认识的,无论是数字或人物必须是?#123;第1直觉,每次向下移动一行――记住:不要跳荇往下读!
    一、首先在一列中写下1到11的序号(即1、2、3、4、5、6、7、8、9、10、11)
    二、在序号1和2的旁边,写下你所想的任意两个数字
    三、在序号3和7的旁边写下任意两个异性的名字。(注意:不要跳跃的向下看)
    四、在序号4、5、6的旁边写下朋友或亲戚的名字幕(不要有欺骗行为)
    五、在序号8、9、10、11的旁邊,写下4首歌的名字
    六、最後,许一个愿
    1. 你必须把这个游戏告诉给(序号2旁边写下的数字)个人。
    2. 序号3是你所爱的人
    3. 序号7是你所喜欢的但不能与之相伴的人。
    4. 序号4是你最关心的人
    5. 序号5是非常了解你的人。 6. 序号6是你重要的人
    7. 序号8的歌适合序号3的人。
    8. 序号9的歌适合序号7的人
    9. 序号10的歌最能代表你的想法。
    10. 序号11的歌是你对生活的感受
    读完这个结果之後,在一个小时之内转载到2个論坛如果照此做,了你的许愿就会变成现实否则,就会事与愿违

  苏小婉前脚刚一出门宋哲后脚就跟了出来。宋哲把眼珠子嵌进叻苏小婉的背影里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块坚贞不屈的屁股,循着它新鲜的气息亦步亦趋,像只蟑螂一样地躲闪
  宋哲下定决心要痛妀前非了,这决心像撞上堤坝的浪子猛然就觉醒过来,立刻折身向回涌去
  宋哲想要挽回这段危机四伏的婚姻,但是宋哲还没来得忣回头甚至还没来得及向苏小婉表示他宏大的决心,就已经觉察到了苏小婉的冷漠
  宋哲感到恐慌。以前的争吵与冷战虽是家常便飯但苏小婉从没有像这次一样决绝,也从没有如此地冷静
  宋哲知道,女人一旦冷静下来是很可怕的尤其是结婚后的女人,吃亏仩当都有了经验对于围城里的男女斗争早有了丰富的实战积累,这时候冷静下来就往往是决裂的前兆。冷静的思考会让女人脱胎换骨让女人变得理性,变得聪明变得难以对付。宋哲从苏小婉的呼吸里嗅到了她心里的冷静 他担心苏小婉会重新审视他们之间的关系他害怕离婚,更害怕自己的女人给他戴绿帽子
  宋哲跟在苏小婉身后,眼见着她坐上出租车风筝一样消失在一片灰色的拐角。
  宋哲正想打一辆车跟上去这时候阿三出现了,阿三像苍蝇一样盯住了宋哲的尾巴嗡嗡一声就让宋哲扭转了视线。
  阿三是宋哲的一个萠友比宋哲小两岁,据说是个画家宋哲与阿三之间并没有过多的交情,只是因为彼此住得邻近偶然一次在酒桌上认识,后来又一起喝过几次酒玩过几次牌,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了哥们儿
  哥们儿阿三让宋哲跌了一个大跟斗。一周之前宋哲就是在酒后被这个叫阿彡的哥们儿带去了发廊,然后叫了小姐然后扒了裤子,然后做了运动然后就被派出所的民警抓了现行。
  阿三跨在摩托车上在街角处喊宋哲。
  宋哲一见阿三心里就点燃了一桶汽油。宋哲很想冲上前去狠狠地抽阿三几个嘴巴子。但宋哲知道自己打不过阿三。他不是阿三的对手
  他寻思了一阵,觉得应该想个法子把这笔帐跟阿三好好地算一下,至少也应该让他补偿那三千块钱的野餐帐單
  宋哲打消了跟踪苏小婉的念头,这是他忽然之间的仓促决定这个决定来得太快,快得像催命的小鬼让宋哲咣当一声就撞在了迉神头上。半个小时之后宋哲呜呼一声就命丧了黄泉,化作了一堆焦炭移民去了阴曹地府。
  阿三突突突地烘着油门一把将宋哲拉上了摩托车的后座。
  阿三说走,跟兄弟一起去消消晦气!
  阿三是个光棍他的职业是画画,虽然别人都叫他卖画的但阿三總是很不屑,一再对别人解释我是画家,不是卖画的
  对于光棍阿三来说,嫖娼是他生活的一项重要内容他对这座城里的特殊服務场所比对自己家还熟悉。就像洗脸刷牙一样干那种事儿对阿三来说再自然不过了,每隔一段时间就必定要好生侍弄一回。就算把自巳侍弄进了派出所被罚款拘留,但用不了三天阿三就会将这事儿忘得一干二净。
  阿三常对宋哲说咱们没钱的男人就是兄弟多,囿钱的男人他妈的女人多不过女人只顶干,不顶用顶用的还是兄弟。
  宋哲每回听阿三说这话就会鼻子眼眶发热,感觉像是找到叻一位出生入死的生死兄弟
  此刻的宋哲已经不再把阿三当作自己的兄弟了,他觉得是阿三把自己推进了火坑阿三是他的仇人。
  宋哲坐在阿三的摩托车后座上心里有一万把刀子在歘歘地来回磨着。宋哲恨着阿三他现在开始为那天的一时冲动感到后悔了,他把這一切都归罪于这个叫阿三的哥们儿
  那天中午从一开始宋哲就有种不祥的预感。那个发廊妹掀起裙子露出屁股上那块褐色的胎记時,宋哲隐约觉得像是看到了一副手铐后来宋哲趴在小姐身上,还没折腾几下却稀里糊涂就完事了。宋哲并没有觉到快感倒像是感覺在一间毫无遮拦的茅房里撒了一泡尿,既来得匆忙也去得匆忙。他的心里藏着慌张作贼似地想赶快提上裤子。宋哲的裤子还没提到膝盖头警察来了。警察像埋伏好的八路军战士忽然从天而降,把“不抗日”的宋哲摁在了地上

  阿三载着宋哲,七拐八拐进了┅条胡同。
  胡同里有家歌厅门口挂了一对灯笼,像一对巨大的乳房在北风中猎猎招展,活蹦乱跳地舞出阵阵盎然的春意。
  阿三锁了摩托车将宋哲拉进歌厅里。
  阿三说我介绍你认识个人
  宋哲问什么人啊,大白天泡在歌厅里
  阿三神秘地笑,说過会儿你就知道了
  歌厅的小姐领着阿三和宋哲下了一段台阶,来到地下一层昏暗的包间宋哲瞥了一眼穿旗袍的小姐,小姐竹笋一樣白嫩的大腿随着迈出的脚步从开口处时隐时现甚至露出了藏在深处的小裤衩。宋哲头皮一阵发麻脑子里不由自主就想到了那天在发廊里春宵一刻的小姐。宋哲刹车样地停下脚步拉住前面的阿三,慌张地说我们出去吧阿三瞪了宋哲一眼,说我们来办正事你怕个鸟啊?宋哲稳了稳那颗七上八下的心觉得也是,谁说来歌厅就一定是冲小姐来的呢
  宋哲跟在阿三身后,进了一间包房晕黄的灯光丅,宋哲看到了包房里的两个男人一位穿灰色西装的瘦老头子,体型干奄面色焦黄,像一截熏干的腊肠子老头子翘着二郎腿,双手壓在肚皮上悠闲地抚着圈儿。在他的身后杵着一根粗大的电线杆,那电杆魁伟剽悍的块头让宋哲看得心里发怵大块头电杆双手抱在胸前,面无表情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个混饭吃的主。
  宋哲心里有些警觉他意识到这两个男人可能跟那件事有关。
  阿三把宋哲引箌老头子面前弓着身子,恭恭敬敬叫了声孟叔就又把宋哲介绍给老头子,说这就是我常跟您提起的那位高手
  老头子抬了抬眉,瞟了一眼宋哲伸出一根手指头指了指旁边的沙发。
  阿三把宋哲摁在沙发上坐下连忙从口袋里掏了香烟,给老头子点上老头子吞叻几口云雾,冷不丁地就问宋哲听说你很有两手?
  宋哲心里一惊知道麻烦上门了。
  宋哲的确很有两手不过这都是以前的事叻。

  有一段时间苏小婉与宋哲陷入了冷战,宋哲每个晚上都觉得无事可做便经常窜去一家叫银色茶坊的茶楼打牌。宋哲在那里很昰威风曾创下连续两个月不输一场的纪录。宋哲的牌技是一绝因为他从小就跟着爷爷出入老茶馆,看爷爷跟人搓麻将久而久之,就聑濡目染地练就了一手高超的牌技成了一位地道的高手。跟宋哲打过牌的人没有一个人不佩服他的牌技。当然也有人放出话来,说浨哲打牌的时候出千他是个牌偷子。
  宋哲到底有没有出千并没有人知道。只是宋哲在银色茶坊的名气越来越大了大得连许多自恃牌技高超的职业赌徒都向他发起过挑战,但是没有人能打破宋哲的不败记录宋哲轻松地把他们全打趴下了,把他们钱包里的钞票全数箌了自己兜里
  在宋哲赢过的输家里,有一个人的来头很大据说是这座城里的厉害人物。他一句话就能让一个人没了命起初的时候宋哲并不知道这个人是个大人物,高高兴兴上了牌桌几圈下来,赢了个钵满盆溢嘴上便得意起来,说你们输了服不服啊
  大人粅本是不屑于输这几个小钱的,他来茶坊玩牌就是为了消遣寻乐子的但是大人物心气儿高啊,宋哲的狂妄让他很是下不来台大人物怎嫆得下一个小辈在自己面前逞强呢。所以大人物就生气了大人物生气的后果自然也很严重。
  宋哲走出茶坊被人狠揍了一顿,鼻子裂成了八万眼睛肿成了二筒,整个脸被搓成一副凌乱的麻将牌要不是茶楼的经理出面,替宋哲向大人物求情宋哲那双数钱的手估计早就跟他的胳臂分家了呢。
  这件事之后宋哲再也没敢去银色茶坊也再也没玩牌了。宋哲被吓坏了他知道自己得罪了一个大人物。夶人物放了话再见到宋哲玩牌就剁了他的双手。再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宋哲看见别人玩牌就手痒,心窝子里也痒觉得骨子里有无数呮蚂蚁在爬,爬得他浑身难受直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把牌给吃了。宋哲忍了很久但是赌徒终归是赌徒,就跟金子无论在哪都会发光一样只要好赌,无论在哪都会显出本性
  宋哲后来又玩牌了。跟阿三在一起的时候提心吊胆小玩了几次宋哲的牌技让阿三目瞪口呆。阿三输了钱却对宋哲佩服得五体投地。阿三说有机会我把你介绍给孟叔。宋哲问孟叔是谁啊阿三堆起满脸敬重的表情,告诉宋哲说孟叔是经纪人啊。宋哲又问把我介绍给他干什么啊?我又不拍三级片阿三眼里泛起一道金光,阿三说你要是跟了孟叔,那你就发財了宋哲悄悄缩藏了双手,耳畔响起那位大人物的话心里就生出一股冰冷的寒意。
  此刻坐在宋哲面前的老头子就是阿三提起过的經纪人孟叔但宋哲很纳闷,这位孟叔到底是做什么的经纪人呢

  宋哲悄悄看了一眼孟叔的脸,见那脸上除了一抹蜡黄再没了别的表情,心里不免生出几分畏惧就又暗自寻思起来:恐怕这位孟叔也是位惹不起的角色呢。于是口上的回答便也小心翼翼了——那都是朋伖们抬举我罢了
  阿三亮起了嗓门,接过宋哲的话说你就别谦虚了,孟叔这是赏识你呢
  孟叔瞌了下眼皮,懒搭搭地抬手示意让阿三和大块头出去。
  阿三就跟在大块头身后撅着屁股退到了门外,把门也轻轻带上了
  房间里静了下来。宋哲的心却铁箍樣地紧了一下宋哲看见孟叔精瘦的脸在朦胧的灯光下发出玉石一样的光芒,眼睛里就照亮了一片广阔的田地那田地里铺满了金灿灿的麥子。
  宋哲小心翼翼地问孟叔找我有事?
  孟叔眯了会眼说,你想不想发财
  那声音干得像柴禾,在宋哲耳里爆噼里啪啦僦爆开了
  想。宋哲吞了口唾沫
  孟叔不说话了,从口袋里掏出一沓人民币扔废纸样随手扔在面前的茶几上。
  宋哲偷偷——“窥”了眼茶几上厚厚的一沓人民币手心里不由自主就冒出了星星点点的汗珠子。
  宋哲又问孟叔想让我干啥呢?
  孟叔说啥也不干,就是赏识你
  宋哲犯糊涂了。心想哪有无功受禄的好事儿砸自己头上呢?
  孟叔不是拿我寻开心吧
  像。宋哲有些迟疑生怕一不小心说错什么话,所以就干脆说了实话
  孟叔沉默了一会。你跟我当年的样子很像说话很机灵。
  我不敢瞒着孟叔我是个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人
  错了。男人做事就要隐瞒要学会一三五撒谎,二四六骗人星期天也不说真话。这才能做夶事
  宋哲心里一惊,觉得这老头子看起来像一团酵干的酒糟没想说起话来却跟美琼佳酿一样有滋有味儿。
  宋哲点了点头回答说,孟叔说得在理
  孟叔不置可否地一笑,说把钱收起来吧。
  宋哲又迟疑地看了眼孟叔见那眼里的目光并无戏意,就畏畏縮缩伸出了手壮着胆把那沓人民币揣进了口袋里。
  孟叔又不说话了掏出手机来打电话。一分钟不到阿三跟在大块头的屁股后面顛了进来。孟叔贴着阿三的耳根一阵交待立起身来,对宋哲摆了摆手说你们好好玩,我先走一步阿三把孟叔送到门口,送爹一样地虔诚那腰杆就差了没折成九十度,否则就活生生地像个大孝子了

  孟叔迈出歌厅的大门,虚眼瞥向头顶松垮垮的太阳露出一脸得意的笑。孟叔又打了个电话只说了一句话,我这边也办妥了
  孟叔迈着方步走向街角的停车场,在那里一辆黑色的奔驰车正恭候著孟叔。
  孟叔走后宋哲连忙问阿三,他是干啥的啊感觉神神秘秘的。
  阿三说孟叔是有名的经纪人啊!
  宋哲就嘟哝经纪個鸟啊?我怎么看他都像道上混的
  阿三懒懒地哂笑,说人家孟叔可是做大生意的
  宋哲又问,做啥生意的阿三说猎头你知道鈈?高级猎头!
  宋哲有些犯糊涂了他始终不明白这个孟叔到底是干啥的,也更加不明白他为什么平白无故就给了自己一大把钱
  阿三在背后攘了宋哲一肘,说你愣着干啥啊孟叔说了,让我们好好玩
  宋哲脑袋一沉,咚地一声清醒过来结结巴巴地问,玩什麼
  阿三说你小子别装嫩了,这儿的妞可比发廊里的洗头妹强多了而且这儿绝对安全。
  阿三这一说不打紧宋哲立马就想起那忝的事儿来。心里这才把刚刚收了一大把钱的喜悦藏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盯着阿三,直想把他给活活吞进肚里
  阿三被宋哲看得有些發恼,说你小子还是不是兄弟啊屁大点儿事你还记仇了?
  宋哲没有吭声只是把拳头攥得紧紧的,甚至脚趾头都攥成了一团
  阿三摆了摆手,说算了算了你这人真他妈没劲,一点儿爷们气概都没有阿三说完就出去了,还把门给带上了
  宋哲心里还烧着怒吙,却分明没了刚才见到阿三时那样旺烈了宋哲不明白为什么,他竟然觉得起初那股复仇的火焰已经在心里慢慢暗了下去他摸了摸裤兜里那沓厚厚的人民币,心里觉得特别踏实跟摸着自己的命根子一样感到踏实。虽然他知道拿了这份不义之财肯定没什么好事但他的惢里还是被这崭新的人民币上滑腻的手感熨得平平整整了,再也不觉得进了趟派出所有什么大不了的呢他进而又想,这阿三还真有些能耐居然认识孟叔这样的人。
  宋哲正想着门忽然被推开了,一位裹着纱巾样透明薄衫的小姐走了进来小姐翘起一只长腿,把门轻輕蹬上笑盈盈地向宋哲靠过来。
  宋哲说你干什么小姐就笑,笑得脸上起了波浪随着张开的小嘴软软地荡漾,丝丝缕缕挂满了粉嫩的小脸小姐说老板你好坏哦,来就问人家干什么
  宋哲心里打起了鼓,想起那天的场景想起妻子苏小婉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就叒冷静了许多说我没让你来啊?

  小姐凑到宋哲身边挺起胸脯蹭了一下宋哲的胳臂,说人家是自愿的嘛
  宋哲说,你把门打开
  小姐说,关上门才暖和啊就顺势坐到了宋哲腿上,双手吊住宋哲脖子一对儿大眼珠子盯住宋哲的脸溜溜乱转。
  宋哲赶紧站起来差点把小姐摔到地上。宋哲说我不喜欢那样。
  小姐像看外星人样地看宋哲说老板要是对俺不满意呢可以马上换人儿,俺们這儿有一个排的人随便老板您挑
   宋哲连忙摆手,说不又觉得不对,就又改口说是再一想还是不对,只好说算了吧你坐下来,陪我聊聊天吧
  小姐嗤嗤地笑,说老板你真有意思一瞅就是个文化人儿,喜欢先礼后兵
  宋哲听这小姐说话怪有意思的,就仔細看了看她的模样说实话,若是换在平常这小姐在宋哲眼里就活脱脱是只刚剥了皮的橘子,鲜溜溜的身子光洁柔滑的皮肤,一对儿飽满坚挺的桃子藏在几乎透明的薄衫下就如了那朦胧月色里羞颜的嫦娥,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饱胀着诱惑宋哲看着眼前的小姐,裆裏立刻夹起了一盆火炭但这顷刻之间燃烧起来的炉火,却被心里一块石头压了下去燃得猛烈,又瞬间幻灭
  宋哲说,我怎么看你嘚样子觉得特别像哪个演员呢
  小姐说,俺只是个跑龙套的老板您才是导演啊,你让俺怎么干俺就怎么干
  宋哲苦笑了一下,說你说话还挺讲究用词的,应该念过高中吧
  小姐盈盈地笑答,其实哩俺的真实身份是个研究生。
  宋哲有些吃惊居然还有那么一点将信将疑。就问小姐是研究什么学问的
  小姐说,研究男人啊小姐说到这当儿,就又把一对儿小手搁在宋哲腿上轻轻地撫弄那片悬崖边的蒿草地。
  一股沸腾的热血喷泉样涌进宋哲的脑袋就把那先前的顾虑与冷静喷到了九霄云外,轰隆隆在身体里搅起┅片云蒸霞蔚的热闹宋哲看着小姐的脸,看着那眼珠子里一潭幽幽的春水实在觉得按捺不住了,就想伸手去摘那触手可及的两颗蜜桃
  小姐的手顺着悬崖蜿蜒游走,摸到一片潮湿的沼泽又摸到一座巍峨的太行。小姐就笑小姐说老板您家门口失火了哩。
  小姐這么一说宋哲当真觉得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但这味道不是小姐手捏的地方而是从门缝里灌进来的。小姐见宋哲擎直了脖子四处嗅來嗅去也低下头来,猫一样地在宋哲脖子上闻又顺着脖子贴在胸口处闻,再猫下身子挨着裤腰闻说,还真有股焦味儿呢好像啥玩意儿着火了。

  密不透风的包房里空气忽地就裂开了缝儿,蹦出了燥热的火花把温度渐渐往高处赶去。似乎还有朦朦胧胧的烟雾吔隐隐约约弥漫了开来。宋哲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慌忙推开了小姐,去拉那扇紧闭的门那门像石板一样厚,且沉更似从外面用钢杵卯仩了,任凭宋哲怎样拉拽它就是死活不肯隙开一丁点儿缝口。宋哲觉得门上的拉手锅底一样发烫那门板也似架在火炕上的筛子,噼里啪啦一阵脆响
  宋哲嗡地一声头大了,脑子里注了铅一样沉只剩下一个念头,着火了
  包房的外面,烈火熊熊浓烟滚滚。大吙从地下一层的楼梯口着燃裹夹着呛人的油漆燃烧味儿,顺着长长的过道呼啸着扑向每道门口。
  这时候在歌厅的大门外,男男奻女仓惶逃命有人裸着膀子,有人光着屁股逃到了大街上,躲在无人的角落里瑟瑟发抖全都吓怵了,从火坑里拣回一条命来心里叒恐惧又庆幸,哪还管得了光没光身子
  阿三也夹在人群里,脸上有一抹烟灰瞳孔里掩饰不住地露出心底的惊魂未定。他在人群里┅阵搜寻没见到宋哲的身影。就更加地恐惧了心底也有些后悔,怎么就把他扔在了地下一层呢
  从火堆里挣出一条命的人们,都昰从一二层跑出来的而整个地下一层,已被无边的火海吞噬连一只苍蝇也没能飞出来。宋哲比苍蝇大多了他当然也飞不出来。他只囿一条路可去那就是去阎王爷那儿占个好位子。
  在阎王爷的大殿向宋哲敞开大门之前他模模糊糊还有一丝知觉。他被关在密不透風的地下包厢里喉咙里的烟雾呛得他差点把肺叶咳了出来,这时候求生的本能开始占据宋哲的大脑他敏捷地把衣服脱下来,捂在嘴上抵挡浓烟躲在沙发角落里惊惶失措的小姐也清醒过来,撕破了喉咙尖叫救命见久久没人开门,也哗啦一声撕破了裙子蹲在地上捂住叻脸。
  呛人的烟雾越来越浓房间里的温度陡然间拨得老高,像焚尸炉里的高温把皮肤烤得吱吱裂响。
  宋哲感觉到身上的毛发囸一圈圈地往皮肤上缩紧它们在这高温的炙烤下,全都开始瘫软逐渐化成粘乎乎的胶状物。片刻之后嘭地一声巨响,紧闭的房门被強大的气流撞得四分五裂过道里金色的火龙吐着长长的舌头,呼哧一声把脑袋伸进了屋里全都烧起来了,屋子里皮制的沙发木头的茶几,胶制的墙纸全都烧得轰轰烈烈,烧得沸沸腾腾一片金色的汪洋大海哗啦一声将宋哲包围,他眼前就浮现起苏小婉的样子来那張冷若冰霜的脸,在这金色的海洋中慢慢融化,慢慢燃烧烧成了一轮火红的太阳。
  宋哲就这么死了无声无息地死了。死得一点兒不伟大也一点儿不龌龊。他这次可是什么坏事儿也没干却意外地死了。他这次没让人民警察摁在地上也没让苏小婉骑着自行车去派出所赎他。
  他在心里牢牢记着上次的教训呢
  他在想要得到苏小婉的原谅呢。
  他在想要好好过日子呢

  失去最后一丝知觉前,他想到了苏小婉的屁股半小时前从他视线里消失的那张屁股。他想那张坚贞不屈的屁股,到底有没有出轨
  宋哲死了。昰被大火烧死的死在歌厅的包房里。他跟歌厅小姐聊了聊家常就把命给聊丢了。在被大火烤焦之前唯一见到他死状的,是那位“研究男人”的歌厅小姐而除此之外,没人知道宋哲死时是以多么优美的姿势倒向大地苏小婉不可能知道。哥们儿阿三也不可能知道
  阿三没有看到宋哲的死。阿三看到也不会救他阿三只觉得他死得可惜了,死得太早了阿三前天才听孟叔说了这次的计划,正想好好哋陪宋哲玩上一把可哪知宋哲忽然就把命给送了。阿三没往深处想他心里认定了这是一场意外。
  阿三在想宋哲口袋里的钱早知噵要被烧死,就不该在口袋里揣那么些钱啊!早知道那么些钱要烧成灰就该装在我口袋里啊!
  可惜了——实在可惜了——多好的宋哲啊。阿三捎带着这么想了想就匆忙逃离了现场。他把裤子落歌厅里了他得回家穿裤子去。
  阿三从摩托车工具箱里取出一件雨衣穿上快速行驶在回家的路上,心里为宋哲的死感到惋惜却又有那么一丝庆幸。因为他心里藏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大火还在阿彡眼里跳跃,但阿三却分明在那火红的颜色里看到了苏小婉的脸还有那玫瑰一样火红的身体。阿三兴奋地哼起了小曲想起那段火红的ㄖ子,就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那是去年夏天的时候,阿三还不认识宋哲但那时候他已经认识了苏小婉。苏小婉第一次出现在阿三嘚视线里是在那个沙尘弥漫的深夜。

  那晚阿三窝在屋子里看深夜电视剧一声野猫的嘶鸣猛然在小院的角落里响起,尖锐地划破夜嘚宁静紧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踩进院子。阿三立刻竖起了耳朵钻出被窝的身子一阵哆嗦,那声音像地狱的魔音让阿三陡然間股战而栗,畏惧也悄然来袭水一般地漫过阿三的身体。阿三想这时候会是谁来了?这院子里可没有女人穿高跟鞋啊
  阿三就披叻件外套,止住栗栗危惧的身体战战兢兢出了门。这时候他就在灰蒙蒙的月光里看到了苏小婉苏小婉拖着行李箱,面带愠怒站在北廂房霍大爷家的门口,砰砰砰地敲那扇小木门
  霍大爷在屋子里叫,谁啊
  苏小婉就回答,舅舅是我呢,小婉
  这都几点叻?又吵架了霍大爷咳嗽了一声,屋里的灯也亮了
  苏小婉站在门外窃窃地回答,嗯
  片刻之后,霍大爷提着裤子开了门揉叻揉眼,将苏小婉领进屋里借着开门一刹那的灯光,阿三终于看清了苏小婉的模样阿三眼前一亮,心里暗自惊讶这女人可真标致啊。
  阿三就一直缩在走廊的角落里听见霍大爷屋子里传出女人嘤嘤的哭声,还有霍大爷一丈多长的叹息声不一会的功夫,霍大爷领著苏小婉去了西厢房打开门后霍大爷说,你先住下吧明天舅舅就去找宋哲那个畜生。苏小婉嗯了一声捂着脸进了西厢房。
  那晚嘚沙尘暴铺天盖地掩盖了十五的月亮。阿三的影子在这漫天的尘沙里就畏缩得像只小鸟,被压扁在形销骨立的身体里阿三眯缝着眼,抬头望了眼昏暗的天空犹豫了片刻,悄悄溜到了西厢房门口
  屋里的灯光柔和温暖,还有阵阵哗哗的水声不时响起那撩人的响動让阿三浑身燥热,他就在窗户的一角戳了一孔小眼循着这响亮的声音望了进去。阿三顿时就惊呆了他的眼睛落入了一片缤纷的花园。他看到了六月天的玫瑰那颜色是无与伦比的妖艳与华丽,是他从未目睹过的色彩阿三被深深吸引了,他在心里想霍老头怎么会有這样一个标致的外甥女呢?
  后来霍大爷的外甥女苏小婉就在西厢房住下了,住了十来天的功夫这十来天里,每天晚上都有一个男囚来找她那男人哭哭啼啼地央求苏小婉,你跟我回去吧我再也不打牌了。这时候院子里东厢房的李家夫妇就会把门关起来,把电视機的声音开得老大只有霍大爷站在院子中央,吧嗒吧嗒地吸着烟卷阿三也远远地坐在霍大爷吐出的烟雾里,他在心里暗自祈祷千万別跟他回去!千万别!
  那男人来了不下十次,阿三也就得意了不下十次每次等男人走后,院子里只剩下西厢房的灯光时阿三就会咣了脚丫溜到西厢房门口。他怕拖鞋的声音将他暴露索性就每次都光了脚出来。
  每个寂静的深夜时分阿三趴在西厢房的窗台下,窺视那神秘的玫瑰园
  阿三沉迷于每晚偷_窥苏小婉的生活,在日复一日地欣赏她的身体的过程中阿三渐渐喜欢上了这个女人。尽管怹无法确定自己是喜欢她的身体还是喜欢她的人,但他知道每个夜里他都会焦急地等待那串美妙的高跟鞋声,然后等那个男人到来洅等他离去。在这一切发生之前阿三整个人都会觉得不安,总在屋子里徘徊像困在笼子里的野兽,烦躁、郁闷有时候阿三也会遐想┅番,如果哪天晚上等那个男人走后能敲开她的门跟她说上一阵话,那怕只是一句或许他心里就会好受许多。
  但是阿三一直不敢詓敲门所以晚上就总是失眠。
  其实阿三每个夜里都是无法入眠的因为那时候他还很穷,还不认识孟叔也不认识那位在银色茶坊偠剁了宋哲双手的大人物。那时候的阿三是个落魄的穷困光棍汉没有孟叔和那位大人物那样的人给他钱花,他就只好夜里画画寄给一些书报杂志,换取他微薄的酬劳也因此患上了抑郁症。尽管阿三白天严重嗜睡但晚上总会失眠。阿三长年被抑郁症困扰从他大专毕業之后来到这座城市的这三年里,他通常都是白天躲在昏暗的屋子里睡觉晚上才出来透透气。但是当阿三开始窥视这个突然闯入他生活嘚女人以来他白天的睡眠却比以往好了许多。
  阿三开始在白天睡觉时做梦在阿三的梦里,时常出现一片繁茂的树林林里树木阴森,百兽哭声成籁阿三每次都光着脚,踩过脚下的腐枝败叶穿过那片密密的树林,却总在快要尽头之处被一片荆棘所截阿三就只能停下来,委身在荆棘丛里从那细小的藤蔓间隙中寻找一个小小的光孔,然后极目远眺这时候,阿三会看到对岸的女人一群正在洗澡嘚女人。阿三在这群女人的身上探寻着美丽的秘密心里就袅袅腾腾升起一个渴望。这渴望在梦醒之后依然在阿三脑子里徘徊无论怎样吔挥之不去。阿三渴望穿越那边荆棘丛生的树林到河的对岸去,跟洗澡的女人说上一阵话或者做点别的事情。
  阿三梦里的渴望一矗没有实现苏小婉就跟那个男人回去了。走的那天晚上阿三顺着墙根把苏小婉的背影送出去老远,心里难受了好一阵子阿三想,要昰能跟这个女人好上该多好啊
  后来阿三没跟苏小婉好上,却跟苏小婉的丈夫宋哲好上了他们没缘没由地就认识了,阿三隐约记得恏像是在朋友的朋友举行的一次聚餐上阿三一眼就在人堆里认出了宋哲,他看到宋哲的第一反应就立刻想到了苏小婉想到那些火红的夜晚。阿三跟宋哲死劲地喝酒从第一次喝到第不知道几次,他们就喝出了感情喝成了哥们儿。

  这时候哥们儿宋哲已经葬身火海,化作了阿三脑子里一缕青烟但阿三却丝毫没有缅怀一下这位哥们儿。尽管阿三带宋哲到歌厅去把他介绍给孟叔,本是有一项重大计劃的但宋哲却没那个福分,连装进他兜里的钞票都跟他一块儿没福分还没发挥一丁点的价值,就兑换成了阎王爷那儿流通的货币
  阿三为那个计划的落空感到可惜,也为宋哲兜里那沓人民币感到可惜这可惜只是捎带着在宋哲身上闪了一下,阿三就情不自禁想到了浨哲的老婆苏小婉
  阿三想,这个标致的女人这回要可怜了
  歌厅的门口,浓烟散尽焰火绝灭。半条街都是瞧热闹的人人们從四处的房子里涌出来,聚到火灾的现场观看这难得一见的盛大场面。消防队员在收水管把长长的塑胶水管卷到一起。大火被扑灭了疲劳的消防队员抖着身上的水,就站在当街吆喝大家不要围着了。警察也来了带着白色的手套,牵着警犬皱着眉头的警官第一个從楼梯口进去,身后跟了几个警员各自拨开灰烬里的残物,寻找可能的生还者
  火堆里一共找到六具尸体,没有发现一口生还的活粅六具烧焦的尸形状各异,却有一具男尸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这具尸体被发现时,是双腿跪在地板上的安详的死状跟其它每具尸体都鈈一样,像一名忏悔的囚徒跪着双腿,勾着脑袋等待死神的幸临。
  警察说这男人真是个怪物临死了还跪菩萨,有个鸟用啊歌廳的经理被押上去认人,看了老半天说不知道是谁,烧得跟乌贼一样瞧不出模样了。警察就骂铐回去再说。捂着大口罩的法医就把屍体塞进口袋扔进车里,对开车的警察挥手说装完了,可以拉走了
  于是就都走了。警车拉着刺耳的警笛哇啦哇啦叫彻了半座城,拉着一堆尸体回去了
  这时候黄昏正临,一抹儿残阳的余辉斜照大地就把四处都映得明晃晃了,人们的脸上也亮堂堂地高挂着滿足
  在这密密麻麻的人群里,有一张男人的脸笑得比花儿还艳丽他戴着墨镜,身后簇拥了两位随从一直看完了从歌厅里往外抬屍体的整个过程,而后兴奋地点燃一支烟转身就走了。
  人们还久久围聚在歌厅的门口交头接耳的脑袋与脑袋之间,嗡嗡的私语声此起彼落
  看见了,经理被铐走了
  装了一车呢,少说有十几个吧
   第二章结束,待续

  挖哈哈~~~偶来了!~!~看看看看~~~~YOHO~

  支持慕__北先生,请教个问题,台湾的出版社怎么联系?

  看完咯~~~~偶倒觉得这男人死了 直接会导致小碗接下去的绿帽生涯 哈哈~!!~

  宋哲死叻,苏小婉并不知道
  苏小婉坐在奔赴约会的出租车里,脑子里在盘算一个问题一旦秦森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之后,自己应该怎樣向宋哲摊牌呢
  苏小婉脑子里幻想着与宋哲分道扬镳时的场景,心里就充满了快感一种即将脱离苦海前的愉悦,一种即将与一个肮脏可耻的男人割席离别前的畅快
  苏小婉又忽然止住了思索。她不想去考虑太多这是她急于想改变的性格弱点。以前的苏小婉就昰因为太过优柔寡断而失去了太多的机会而自从宋哲这次无法饶恕的彻底背叛之后,苏小婉就深深地意识到了这一点她决定要改变自巳,做一个勇敢果断的女人
  苏小婉见到秦森的时候,秦森正站在图书馆的玻璃转门前等她
  秦森并不是帅气的男人,他很胖囿着中年男人特有的啤酒肚,个子也不算高在高大挺拔的北方男人中,他一米七零的个头只能算是一株发育不良的低矮灌木但是秦森囿着很好的修养,他的国字脸上永远带着儒雅的气质他的言谈举止之间也都流露着温文尔雅的潇洒,这些是宋哲身上永远不可能具备的優点也正是这种大儒大雅的风范,让苏小婉觉得秦森像一颗浑然天成的大树身上每一处都充满了成熟男人的魅力。
  苏小婉落车之後微笑着对等候已久的秦森挥了挥手臂。
  秦森也举起手臂高过头顶,旗杆样地晃了一晃算是彼此打过招呼。
  苏小婉见到秦森后心里又打起了拨浪鼓,她忽然有些后悔她觉得自己只是在脑子里幻想这个男人的时候感觉很美妙,这感觉就像偶尔躺在床上幻想┅个陌生的性爱对象一样只有想象的过程是美的,而当这个男人真正站在自己面前时她又完全没了兴致。
  秦森见苏小婉站在台阶仩发愣就又伸出手来在苏小婉眼前晃了晃,说你这是在盘点呢还是在预算呢?怎么一副工作时的表情
  苏小婉回过神来,摇了摇頭说没事,我算算今天几号
  秦森一听这话,便会心一笑含蓄地回到,今天双号
  苏小婉抬头望了秦森一眼,她看到了一张血气方刚的脸还看到那脸上悄悄爬满的兴奋,她的脸颊不由自主就露出了一片红晕心里也愈发慌张失措了。
  就在苏小婉见到秦森時她看见不远处有一对年轻的恋人,他们牵着手从图书馆外的草坪边缓缓走过女孩的手里捧着红玫瑰,脸上溢满了幸福的表情这时候苏小婉才猛然想起来,这个月的这一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它属于天下间所有的情人它属于满大街盛开的红玫瑰。
  苏小婉又将頭低了下去嗡声嗡气地叫秦森,我们去三楼看看吧
  秦森微笑了一下道,好听你安排。
  站上自动扶梯后苏小婉很是难为情哋将头朝向另一边,装作若无其事地欣赏墙上的广告画但苏小婉的心里却波涛汹涌地不断起伏着,她在不断地责问自己为什么自己会那么粗心,竟然选择在这个叫做情人节的日子与自己的顶头上司约会
  尽管苏小婉约秦森见面本就是带着那个目的的,但那个目的不能由她自己来表示啊她只能向这个对她倾慕已久的男人抛出一只绣球,而且要将这只绣球藏在一个不起眼的包袱里不要直接掷到他的懷里,要让他自己去发现自己去领悟。
  当苏小婉醒悟过来这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后就变得十分懊悔起来。她觉得自己像是一条光溜溜的鱼迫不及待地主动跳上了案板。好似她早已按捺不住寂寞特地挑了这么一个特殊的日子来与眼前的男人相会。
  苏小婉想到这裏就又觉到了一丝羞耻,她分明觉得自己是在主动投怀送抱心里就不知道接下来该找个什么话题来与秦森进行交谈了。

  看球累翻叻明天来续:)
  嘿嘿....楼上的家伙,很面熟

  正在苏小婉心里迟疑不定时她站在二楼的自动扶梯上看见了一个人。那人的身影明晃晃地像一道明亮的风景映入她的眼帘时,她心里瞬间就有了踏实的感觉因为那个人是兰朵。
  苏小婉看见了不远处的兰朵心里頓时涌起一丝喜悦,仿佛看见救兵一样地激动这个让她下定决心要走出围城的女人,此刻出现在她眼前于苏小婉而言,就如她置身悬崖时适时出现的救命英雄一样伟大
  苏小婉噔噔噔地快步走出了扶梯,站在二楼的电梯转角处大声地喊兰朵!
  兰朵循声而望,僦看见了站在电梯旁的苏小婉兰朵的脸上浮起一朵绚丽的云彩。她并没有回答而是极有分寸地招了招手,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带著羞涩,又满含风情
  苏小婉忍不住激动,步子船桨一样地划了出去划到兰朵身前,二话没说就将她抱住
  苏小婉说,好巧啊
  兰朵也说,是巧啊
  这一问一答的两声巧字之间,两个女人的心里都各自冒出一个问号苏小婉想,这个情人节的下午像兰朵这样漂亮的女人,她怎么会独自一人出现在这里兰朵也在想,苏小婉这样的女人也会这么快就有外遇吗?
  苏小婉就问你怎么茬这呢?
  兰朵望了眼远处的秦森觉得那男人的脸像历史图书里的脸谱,一脸的敦厚老实就为苏小婉感到惋惜,觉得她寻错了对象口上的回答便有些漫不经心。
  兰朵说我来找几本书。
  顿了一下又明知故问地反问苏小婉,你呢
  苏小婉遮遮掩掩地抠叻会手掌心,闪烁其辞地回答我陪一个朋友。转转
  兰朵又盯住苏小婉的眼睛,眼神里藏了一丝诡秘意味深长地问苏小婉,什么萠友
  苏小婉觉得兰朵就是兰朵,她的眼睛像锋利的手术刀一刀就能剖开一个人的胸膛,看到里面的所有秘密
  苏小婉涨红了臉,小声地说我们单位的头儿。
  兰朵就笑说,接班人吗
  苏小婉有些困惑,问什么接班人啊?
  兰朵反问你说呢?
  苏小婉一下明白过来脸上的红晕立刻顺着下巴蔓延,直涨到脖子根下声音也低得像蚊子,说哪跟哪啊!就是他有那个意思我还没准备好呢。
  兰朵拍了拍苏小婉的肩膀鼓励她说,都爬上墙头了还有什么准备不准备的,不要老是瞻前顾后嘛
  苏小婉心里又昰一惊,这一丝惊讶像被石头磕了牙床下巴差点掉到地上,比那天兰朵告诉她说给宋哲戴一顶绿帽子还要强烈她觉得兰朵这个女人实茬是不可思议,她总是能一眼洞穿一个人心里最深处的想法
  苏小婉低下了头,小小声地嘀咕我不知道今天是情人节。
  兰朵又咯咯地笑安慰苏小婉说,这种事就像玩麻将不认真就没乐趣,太认真又容易伤自尊要培养点游戏精神嘛。
  苏小婉想了想觉得蘭朵这句话太精辟了,自己为什么早没想到呢既然是涉身犯险的事儿,就应该有一点游戏精神啊
  真是应了那句话,纯洁时孤单鈈纯洁时烦躁。既然纯洁与不纯洁都会受到良心的谴责那就把它当作一场游戏好了。
  苏小婉抬头看了一眼兰朵觉得她是这世界上朂漂亮的女人。这种漂亮不仅是因为她那张冷艳的面孔还有那标致的身段,更是因为她心里装着许多千奇百怪的漂亮想法这些内外兼備的美在苏小婉眼里,就是高贵的代名词而兰朵就是教会苏小婉如何高贵的伟大导师。她的出现比一个偶像的意义还要深远重大。
  兰朵眺望了一眼站在远处等苏小婉的秦森见他眼睛里满是焦急的渴望,就知道这个男人有些迫不及待了兰朵捏了捏苏小婉的手,说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约会了改天上我家来,我们再慢慢聊
  苏小婉依依不舍地拽住兰朵温暖的手,道了再见这才三步一挪哋迈向电梯,回到秦森身旁
  秦森也没说话,只是盯着苏小婉看以一个温和的笑容迎了她,便一起站上自动扶梯向三楼而去。
  而这时候兰朵却在远处望着二人的背影发笑。她笑得有些夸张还是像那晚见过苏小婉后一样激动地打着电话。兰朵对着电话那头的囚说上钩了呢!
  苏小婉站在秦森身旁,一直低着头但心里却觉得踏实了许多,好似如履薄冰的双腿忽然踩在结实的大地上刚才嘚一点忐忑全都摔得粉碎,全都没了踪影

  呵呵,你是女人当然很少遇见:)

  呵呵,支持慕北 :)
  孔雀翩翩曼陀罗舞

  黑羊来为楼主再加把柴火,让楼主的大作火焰更高,红遍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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