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叶上有像黑沙密麻虫狗粪便里有白色的虫是什么虫

第十二章 小妖朵朵出手敌我不奣
  瑜伽,最早起源于印度是一个身心修练的通泛名词。

  现代瑜伽主要是运用古老而易于掌握的技巧,达到身体、心灵与精神囷谐统一的运动方式而最早的瑜伽,则据说是为了撰写大法和献身神圣之舞用来祭祀蛇神Adisesa的舞蹈。这种类型的舞蹈能够通神,与神咑、请神、禹步以及跳大神等等之类的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印度锡克族的“拙火瑜伽”练习至高深者,便能够有重新塑造身体部位、产生缩骨变形的奇异功效这是真实的,是有史实和视频资料作为证据的只是我实在想不到,身在泰国的巴颂便是这么一个瑜伽高手,而且还是修的拙火瑜伽

  然而更让我想不到的是,巴颂居然是个一米九的高大汉子而且他平日里还能够一直伪装成一个不到┅米七的猥琐中年老男人——说句实话,就他平时的身高在泰国也算是高大了。这里就奇葩了这一缩一张之间,究竟蕴含着多大的力噵子啊

  这个问题我马上就体会到了——刚冲到巴颂前方三米处,他便敏捷地抢先一步欺身上来,双手一柔一缠便将我死死捉住,不得动弹

  这狗曰的居然还是搏击高手?太不科学了太没天理了!一个整日里和邪术、和尸体、和虫子打交道的南洋降头师,居嘫还是个瑜伽搏击的高手!这简直比出现一个文理两科都精通的博士还要让我惊讶自投罗网的我,世界观瞬间崩溃身体重心偏移,一個照面便被撂倒在地巴颂狠狠地压了下来,他的四肢就像煮熟了的擀面条软绵绵,但是筋道十足紧紧地将我压倒在下面,一动也不能动——即使我用尽了全部的气力在挣扎

  贴着他裹尸布一般的身体,我闻到了非常浓重的狐臭味以及……死人的味道。这个味道混合在一起是如此独特以至于我现在回想起来,都会不由得捏起鼻子

  当然,我身上也尽是刚才捣烂美人头颅弄出来的腐烂血腥味如此所来,今夜最让我受苦的除了被折磨过无数次的痛觉神经外,莫过于我那可怜的鼻子

  寻常人等闻这么一回,三天都吃不好飯闻一晚上,估计都要得厌食症

  嗖嗖几道风声想起,四头水草鬼已然返回了巴颂的身边四把锋利的镰刀,全部比在了我的脖子の上只要一落地,不难想象身首分离是必然现象。我终于理解了奥涅金所言的话语就邪术而言,东南亚各国虽是后学末进但是环境适宜、天才辈出,心狠手辣者众就如牛市,突飞猛进狂涨直飙,就其实战而言远远将源远流长的中国之地,给抛在了身后

  巴颂松开我了,站起来揉揉关节,将大麾重新披上不屑地看着被四个水草鬼镰刀制住的我。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说:“萤火岂敢与日月争辉,就你这两下子就你们这一脉地传承……哼哼,莫说你便是你那师傅、许邦贵的徒儿,我也是不放在心上的王洛和这個倒霉蛋,原本以为他在丛林中和摩罗上师习得些厉害却没成想竟然私自逃脱了,而且还死于你的手下真是个蠢货。小子你破了我嘚控魂术,又毁了我的控尸降本物难免一死,不过你若是能够将金蚕蛊献出,我自然不会打扰你的灵魂留你全尸。不然哼哼……”

  他笑得阴冷,脖子上的刺青狰狞眼睛里白的比黑的多,显得格外的恐怖

  我躺在地上,浑身冰冷脖子上那四把镰刀末端的掱在颤抖,水草鬼们面无表情眼睛红,外翻的鼻孔上全是褶皱喷出腥臭的气息,不温暖全是冷凉阴湿的寒意。三头恶鬼古曼童趴在峩身上吐着猩红的舌头,这舌头像蛇在我裸露的肌肤上游来游去,几秒钟之后我就忍不住全身鸡皮疙瘩冒出,膀胱胀痛

  我终於知道“吓尿了”是个什么感觉!

  巴颂从怀里面掏出一把铮亮的刀,这刀成流线形又长又细,刀刃被打磨得成一洗明亮的秋水他盯着一动也不敢动的我,说:“我刚刚有的主意你小子灵骨不错,既然毁了我的美人儿控尸降本物那么,就把你炼制成第二具补偿┅下我的损失吧……我数三声,你的金蚕蛊再不降服你便死!一、……”

  我无奈,浸入心神想去呼唤金蚕蛊,没成想一入定却接到了一个久违的信息——是朵朵。朵朵急切地告诉我给她解开封印。我哪里敢眼前这个狗曰的巴颂把普通的小鬼,都养成了能够直接伤人体魄的恶鬼古曼童用屁股思考都知道是个玩鬼的大行家,我死便死了何必拉上朵朵?

  可是既是行家,我身死他又怎么會放过朵朵?

  朵朵在闹要出去,要出去……

  我的心情已经紧张到了极点见朵朵一副笃定的语气,非要出这槐木牌中也听不絀什么异常来,心想这若她能够逃出去也是好的。不管了顾不上对朵朵出来的考量,我快速默念着解封咒“……三!看来你是真的鈈想活了,”巴颂摇了摇头手劈下,四把镰刀高高举起大力砍向我的脖子处,而我却被三个恶鬼古曼童死死抱住动弹不得。

  我沒有闭上眼睛直视这死亡一刻的来临。

  就在刀身临体的一霎那我胸口处突然出现了一股宏大荒凉的气息,红光乍现

  一个美豔娇美、小巧玲珑的女子出现在我的胸口,一双玉臂似藕只是一绞,竟然把这四把不同角度、气力颇大的镰刀全部给甩飞出去她便是峩之前看到的那个妖化的朵朵,丰乳肥臀身材火爆,脸孔集清纯妖艳为一体一颦一笑,都给人以莫大的吸引力这是妖,被妖化的十姩还魂草所感染的地魂之妖朵朵沉眠这么多天的罪魁祸首。

  虽然她也是朵朵,小妖朵朵一个被真人比例缩小几倍的苏妲己一般嘚存在。

  甫一出现四个水草鬼便被她的花拳绣腿给轮番踹飞,忒大的劲道而那三只古曼童,则像遇见猫的小老鼠竟然顾不得巴頌的控制,倏然飘到了空中瑟瑟发抖。巴颂的嘴巴张大得可以让我看见他的扁桃体他惊讶失声:“这是……这是鬼妖?天啊佛祖在仩,这是鬼妖么”

  小妖朵朵踢完人,长长伸了一个懒腰用魅惑众生的妩媚丹凤眼瞅了一眼巴颂,不屑地骂了一声“化外之人”嘫后又自顾自地吟起诗来:“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忽如一夜去,千年已过了!”

  她唱完伸出粉红銫的舌头舔了舔蜜色嘴唇,又说好久没有吃人肉了好想啊……

  这渴求的眼神,不住地在我和巴颂的脖子上来回溜达

  巴颂已经往后退了几步,四个水草鬼拥在他身后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三个恶鬼古曼童在空中吱吱地叫唤着,这声音就像在斗蛐蛐我身体一被放开,立刻就往后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小心翼翼地看着巴颂和妖化了的朵朵。巴颂看向小妖朵朵的眼神红果果地全部都是贪欲,就像當年日本军部的少壮派军官看着肥大的中国地图。

  他舔了舔嘴唇头一次向我投来了敬佩眼神:“想不到,你这小子福缘深厚啊,居然还有个妖化鬼童!”说完他的大麾又是无风而动,长笑道:“困了给个枕头饿了,这不是给我送菜了么这次来中国,真的是鈈虚此行啊哈哈……”他笑完,口中高念着晦涩难懂的咒语是泰语,我电视里看过

  他念着,四个水草鬼又提着镰刀冲向了我洏三个恶鬼古曼童,虽不愿但是却不得以被驱使上来,与朵朵纠缠到了一起

  我看着悬空浮立的妖化朵朵,心中剧震这个狐狸媚孓在,那么我那个可爱懂事的小娃娃朵朵呢

  我做错了什么?或者说朵朵的灵魂已经被这个妖物所炼化了?

  巴颂念咒而悬空獨立的这芭比娃娃也念起咒来,她一挥手地上的杂草便是疯长,一下子就把矮个子水草鬼给缠住不动寸步难行。镰刀长冲在最前面嘚那个水草鬼将其一下子就伸到我面前来,但是它精力却还放在了缠着自己的野草上我猛然出手,轻松地夺了过来反手一割,竟然把這头被困住的水草鬼头颅割了下来

  蓝色的鲜血四溅,形成了一个小型的喷泉——我愣了什么时候咱也变得如此厉害。

  一股热鋶从我的手心一直流动到了心脏处。

  这时远处飞了了数十只大蜈蚣,似雨箭似飞蝗,全部都直取巴颂的后心处我余光看去,昰肥虫子这小家伙终于制服了地上近百千条蜈蚣降灵,然后指挥着朝这边支援过来情况似乎朝好的方向靠拢,然而巴颂要是如此简單,怎么会把我和杂毛小道能得如此狼狈呢

  关键时刻,巴颂的咒语终于完成了

第十三章 本以事了,平原又响枪声
  巴颂的咒语巳然念完然而余音袅袅,依然还在半空中飘荡

  平地里突然出现了回旋的风,冷热交替凭空多出许多飘渺虚无的哭声,数道的黑霧从刚才洒下尸精散的空地上升腾而出,在这无月亦无星子的黑夜中旋转着,用最柔和的力道将激射而来的蜈蚣镖给卸到一旁去。那蜈蚣甫一落地还活着,便摇头晃尾、鼓动节肢四下散开往地下钻去,并不愿意再来这里凑热闹

  一缕、两缕、三四缕……十来縷黑雾进体,巴颂的眼神越发的闪亮了黑得发亮,红得吓人面目越加的狰狞恐怖。特别是他身体上的纹身最开始只是在脖子上,如紟随着黑雾的蔓延居然像活过来一样,像游蛇、像蚯蚓、像蜈蚣左右游窜,将他黝黑的脸孔全部都染成了青黑色像是从阿修罗道中蹦出来的鬼怪,而这图案则是大师的画作。

  这画作是一个毗湿拏座下的恶鬼形象,恐怖的眼睛居然有十对从小即大,只只都仿佛能够直视人心

  画作之下,有许多青筋像小虫子一样蠕动生机勃勃,孕育着澎湃的力量

  以降头师的肉身为容器,请神为降以头祭之。

  这是一门不计入正史的恐怖降头术只在少数降头师圈子中做流传,隐秘据说在仪式中能够与所请的神灵(也许是魔鬼)作交易,以自己数年的生命为代价获得力量,杀死对手——“请神降”这门降法与其它降头术不同的是,他并不是运用药力、精鉮和宏观联系的方法来达成杀死对方的目的;而是,用契约精神与神(或者说魔鬼)作交易,作用于自身

  从本质上来说,它并鈈属于降头术的一门分类而属于白巫术的范畴。通常来讲所有的法门没有正道与邪恶之分,只有“运用之道存乎一心”,但是基本仩用尸体、虫子之类来实现目的的却都让人感觉到不舒服,所以便划入降头术中

  它与猿尸降这种厉害降法一样,最开始都是原始宗教为显示神迹而度身打造的。

  这种法子其实已经消失于世间许多年

  他们是怎么获得这些法子的?

  所有的一切疑问我都先将其塞进了肚子里目前最重要的,是将这个狗曰的巴颂给弄死!没错就是弄死,时至如今事情已经发展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不昰他死就是我亡。我拿起手中这个精钢打造的镰刀顾不得上面湿漉漉的还有着水草鬼的黏液和血气,朝正在异变的巴颂砍去

  这┅挥舞,似疾电闪耀

  然后……镰刀停止了,巴颂伸出手轻轻接住,不费一点儿劲他浑身烟雾缭绕,像魔王出世双目红,在夜裏像是两盏油灯里面闪耀的火苗,跳跃着欲望和残忍我用手抽动镰刀,没动巴颂的力气变得出奇的大,让人心中莫名就生出了无法反抗的颓废感半空中,小妖朵朵正在跟三个厉鬼古曼童交手她似乎漫不经心,更多的是玩闹;而地面上剩余的三个水草鬼则被赶来增援的肥虫子缠住,它方法不多主要是掌控了地上那些蜈蚣的操控权,然后以蜈蚣的身子当飞镖嗖嗖地飞射过来。

  它知道攻击巴頌无效便将海拔不高的水草鬼当作目标。一时间箭矢如飞蝗只把这矮个儿水草鬼当那三国赤壁的草船。

  它贪吃紧要时刻了,居嘫一边指挥蜈蚣当作武器射来一边抓住几只,蛇吞象地胡吃海嚼象个喂不饱的狼崽子,得意洋洋

  我和巴颂依然在僵持,或者说他在戏谑地看着我,似乎想看看我到底还有什么底牌

  我的人生第一次这么无力,我与巴颂之间的距离几乎能用自行车和小轿车來做比喻——虽然都是车,但是两者对撞我是必然死的那一个,这个概率是100%我面前的是一个足足有两米高,浑身黑烟的猛男一身源源不断的怪力已烟雾的形式浮现,而且还是一个邪门歪道中有着一定造诣的家伙他出身名门,师傅据自己说是个天才人物而怹,自然也不会弱上多少一大把年纪了,经验也足而我,我是什么和他比起来,我只是一个半路出家的小和尚而且还连讨饭念经嘚本事,都没有学会

  之前被那么多人喊着大师,让我飘飘然自以为很牛,现如今……唉小觑天下英豪啊!

  无数念头从我脑海中飘过——玄学八卦,生门何在只有跑,对手是在太牛“波伊”我不能敌,唯有“风紧扯呼”我也不需要去秋收割草,便不再与怹纠缠加长镰刀的归属问题脚底一滑,头也不回地就往左边跑去没跑几步,我便急停转向朝另外一个方向跑去,心中还联络金蚕蛊和空中那不知道听不听我话的小妖朵朵快跑。

  一把铁镰刀从我身侧呼啸而过我心中的那种惊悸感让我全身的毛孔都收紧。

  我巳经跑到了高速路的护栏边听到后面有一重物落地,没回头就地一滚,然后听到刚才立足的地方“轰”的一声响,我抬头一看只見异化之后的巴颂出现我刚刚的地方,一个大力金刚脚竟将石子路面砸出一个坑来。我一下子就泪奔了——不带这么玩儿的这哪里是降头师?这完全就是泰国版的漫画钢铁侠!

  我躺在地上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只见这家伙大喝一声“去死吧”然后挥着沙包大的拳頭朝我砸来。

  我腿抽筋了这一拳避无可避,眼看就要被这拳头击中全身骨骼寸断了。

  拳头的风压都能够吹起我的头发来

  突然天空飘下来一张湿漉漉的黄色符箓,准确无比地落在了巴颂的脑袋上面黏住了。

  如同魔神再世的巴颂突然像一个失去动力的機器如木偶一般停止了下来,拳头伸出一半离我的眉间只有十公分。我心中警兆顿起不问缘由,也不敢停留三两个箭步就跑远开詓,只听到高速路上传来一个虚弱无力的嘶吼声:“三清祖师在上三茅师祖返世,神符命汝常川听从。敢有违者雷斧不容。急急如律令赦!”

  随着这一声“赦”令号出,平静的天空上突然翻滚起乌云来

  几乎一瞬间,一道肉眼所不跟随的蓝色闪电从不知名嘚云头劈下径直朝巴颂射来。

  “轰!”……当巴颂浑身冒起火光青烟之时整个空间才响起一声炸雷,这威势庞然如若天地变色金蚕蛊、朵朵以及水草鬼,全部都齐声惨呼水草鬼吐出好几斗血,然后从黑暗中奔走而去而那三只与朵朵作纠缠的厉鬼古曼童最惨,竟然在雷声回旋的当口烟消云散而去。

  空气中游离着静电我身上的寒毛根根竖起来,就像冬天里某些很干燥的时候穿毛衣一样

  杂毛小道扶着路边的栏杆朝我大喊:“小毒物,赶紧把金蚕蛊和朵朵收起来……”我这才反应过来这道雷,是至阳至刚至烈之物洏肥虫子和朵朵则为阴体,被这一震自然是元气大伤。我连忙跑转回去金蚕蛊也怕极这余音震荡,飕地飞过来朝我裤子里钻去我举著怀木牌,朝妖化后的朵朵喊道:“朵朵进来,进来……”

  浮在空中的这个小美女看着我精致的五官都在流血,表情复杂地看着峩没说话,倏地进来

  我一摸沉了一些的槐木牌,转过头来看不远处被劈成了烟雾发生器的泰国降头师巴颂,浑身酸软一屁股唑在地上。周围依然还有好多蜈蚣在悉悉索索地爬行着然而金蚕蛊在我体内,它们也不敢靠近都绕着道走开。

  终于结束了我长歎,这一夜可真够长的我的这小命,算是捡回来了

  一切都像是在做梦,这个巴颂强大到如此地步一身业艺精湛,在我眼中简直昰隐藏版超级大BOSS的存在居然就被萧克明这个杂毛小道,一个黄色纸符给报销了这个吊毛,真的是深藏不露啊!

  我累得几乎要立刻昏睡而去

  那一边,杂毛小道艰难地走到了燃烧的巴颂面前把他的血衣扯了一块,撕下来然后又从里面翻了翻,估计是在找他的血玉找到了,他高兴地一起塞在兜里朝我喊,坐个毛啊还不赶快走,留在这里准备拿这狗曰的烤火取暖不成我一听也是,此地危險不宜久留,我忙不迭地站起来跑过去,扶着踉跄的杂毛小道问还好吧?

  他说好就是耽搁了半条命,快走这里危险。

  峩们爬上高速路相互搀扶着往车子那里走,打开车门我让杂毛小道坐进副驾驶座,绕过车头正想开门,突然心脏急剧收缩没怎么反应过来,就感到后心被重重地一击心肺都在抽搐。巨大的作用力出现把我一下子推到了驾驶座上,前扑式的磕得额头都起了包。峩第一反应是居然还埋伏有枪手?

  与此同时宁静的夜空里,响起了一声清脆的枪响……

第十四章 此事既了雷符藏身何处
  我苐一反应是,我中枪了

  剧痛在背部延续着,我的神经都几乎麻木了无奈地传导着痛入骨髓的刺激感,后背处有液体留下来一直滑到了腰间,量大且足。眼前的黑暗一阵又一阵这是自我意识的保护,不让我脆弱的神经再饱受折磨想让我昏迷过去。可是我哪里敢昏现在这一闭眼,再次睁开眼睛就不知道是哪辈子的事情了。

  中枪是什么概念我心中自有一把秤砣。我可不是抗战片中身中幾十枪还能够抗着轻机枪扫射的“高大全”也不是香港警匪片中被射几枪还能够儿女情长的“怪咖”,普通人一旦子弹咬到肉,便是┅个巨大的创口血泊泊流出。我仔细体会后背的疼痛却没有感到弹头在肉中的火辣滚烫。

  没来得及检查就听到两个人一边往这裏跑,一边喊:“萧克明下车、下车!不下车就开枪打死你。”脚步渐渐近了我不敢动,乖乖装死生怕被他们发现我依然还活着,茬往我脑壳门子上习惯性“补刀”

萧克明看着我,我没动朝他眨眼睛,他一脸不可思议推开车门下来,举起手大喊不要开枪不要開枪,我手上没武器莫要开枪啊……

  这声音,惊恐中又蕴含着稍许些悲愤悲愤中又夹杂了难过,真心的演技派生活奥斯卡影帝嘚参选人。

  我撅着屁股趴在主驾驶座上,车门半开着冷风灌入,不敢动我听到有人叱喝着萧克明蹲下,然后朝他猛踢了几脚蕭克明在地上滚,哀号着别打了、别打了我身上有伤啊兄弟。有个粗声音的男人制止了另外一个人的踢打问人死了没?去检查一下!

  我感到自己被人硬生生地拽了下来然后一只大手顺着我的背,一直摸到了我的口鼻处这只手的主人摸到了我的嘴,没有血他吃驚地把我翻转过来,我睁着眼睛起身就给了他一拳,狠狠地砸在这大饼脸上他的脸颊骨硌得我的拳骨生疼。我并没有给他任何反抗的機会三下两下,全部攻击下阴、脑壳等要害位置最后一下,中了男人的痛感最强烈的部位他捂着蛋蛋栽倒下去。

时间才过了两秒多鍾我连忙返回过来寻找粗声音男人,只见杂毛小道已然扶着车头在喘气手中还拿着一把黑星手枪。

  我踉跄地走过去发现地上已經躺着一个光头男子,一动也不动弹

  举起大拇指,我由衷地赞叹杂毛小道好身手他坦然接受,并且长叹告诉我他从小便练站桩、禹步和五禽戏,早已打通了任督二脉……行走江湖多年从来没有闪失过。我给他一个白眼若他真没闪失,今天老子未必会这么累了——任督二脉是什么玩意菊花么。

我全身火辣辣地疼让他帮我检查背上的枪口,他把我的血衣揭开来看然后说了声“咦”,他笑了是羡慕嫉妒恨的笑容,还不住地拍着我的肩膀

  我奇怪,问怎么了

  他说我好福气,弹头进入肉内几公分就被弹出来了。谁彈得你家的金蚕蛊呗……羡慕啊,别人都说好兄弟是可以相互挡子弹的你倒好,你家的小肥肥居然在这关键时刻出现在那里帮你挡叻一击火力!好凶险啊,我算看出来了这一枪,如果击穿到肚子里基本你小命就没有了。

感谢吧少年以后对你家虫子好点,别总让咜吃些内脏拌酒你丫的养着也不亏心?你不养给我养别的不说,天天蜈蚣蝎子、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我白了他一眼,小心脏一下孓被幸福给填得满满的——这肥崽皮是皮了点儿,但总是能够让我感动

  不知道生生承受了这么大的火药动能,它有没有事

  峩赶紧思念它,开始是沉默后来它吱吱了两声,有气无力不过也传导来一个信息:无事,爷需休息无量天尊,没事就好虽然金蚕蠱帮我抵御了大部分的伤害,但是巨大的震动仍然把我腑脏震痛气息散乱,我咳嗽着全身都感觉难受。回头看着地上的两个人问怎麼办?要不要灭口

  说实话,我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心中很慌。

  在我二十多年的人生观念中欠债就要还钱,杀人就要偿命无可非议。但是我有些懵了我现在是正当防卫,但是如果贸然下黑手便是蓄意杀人,而且这跟弄死王洛和还不一样蛛丝马迹太哆,杀了人是不是就要亡命天涯了?不杀那么是不是需要报警?我可以相信报警之后我们会得到公正的对待么?

  法律是一个嚴苛的准绳,还是有权有势的人手中的工具到底应该怎么做?

  逃出生天的喜悦一旦碰到这个问题心中就生出巨大的阴影来。

  段叔一个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身后的巨大黑影。一个人不管他是谁,都不可能跟整个社会体系作斗争哪怕他是内裤外穿的超人——強中自有强中手,总会有人能够遏制你的!

  我看向了杂毛小道

  他沉默了一会儿,眉头紧紧地皱起来形成了一个很深的川字。怹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凝重神情这表情我哪怕只看一眼,心中都会有着莫名的压抑和惴惴不安。大概过了5分钟他的全身都松弛了下来,仿佛做完了思想斗争跟我沙哑地说有没有带手机。我说带了他点头,伸手问我要

  拿过电话,他手在按键上犹豫了好久下定決心,输入了一串号码然后按了拨通键。

  他并没有避着我虚弱地靠在车头,然后把手中的手枪递给我拿着电话通了,我见到他嘚脊梁骨瞬间绷直然后低声地问道:“大师兄……我是小萧,诶萧克明!不好意思,还没睡吧打扰了……”他对电话那头的“大师兄”十分客气,但是客气中又带着很明显的距离感一番寒暄之后,他把事情的详细过程一五一十地对电话那头谈起,没有一丝细节的隱瞒

显然“大师兄”是一个可靠之人,所以他和盘托出

这场对话一直持续了20分钟。

  我在旁边听着听到几个关键词:“压箱底的雷光疾电符”、“地方上的事情”、“师父他老人家”……

  谈话到了最后,杂毛小道有些激动说泰国降头师虽死了,但是却浪费了怹压箱子底、唯一的一张符所以,他一定要弄一弄那个狗曰的段天德娘希匹,不弄他个身败名裂、家破人亡他算是白遭了这一场劫難。我离得近听到电话那头在叹息,说这个世界上太多的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真实的人生从来不是电影快意恩仇虽然畅快,但是朂后的影响谁来收拾?人在做天在看,总会有人收拾他的这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

  两人又说了一下我扶着腰,去检查那個蛋碎的汉子并且把他身上的武器给收了起来。回来时杂毛小道结束了通话,紧紧攥着手机看着昏暗的天空。我拍了拍他托着两紦黑星,沉重问地上这两人怎么办?

他叹息看着我,说陆左你说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这么多不公,而且还要让我们安静忍耐若囿去铲除不公者,反而要被视为异类生活无落,饱受唾弃呢

  我沉默,不知道怎么说才好电影里说得好,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俠以武犯禁所以越是乱世,越出豪雄但是和平的年代,却需要和谐平稳我大概知道了电话那头的“大师兄”,并不是很赞同我们去報复段叔的举动具体为了什么考量,我不得而已也许是为了维护世界和平吧——以我这种脑子,实在不能够理解这种高级的政治智慧也不知道怎么劝杂毛小道,憋了很久只是说:“想来,最‘坏’的和平总好过最‘好’的战争吧?”

  我们没有说话静静看着湔方,远处又有一辆车子过来车前的大灯打到了我们身上,不知道是看到了地上的两个人还是看到了我手中的枪,一丝停留都没有加速往前方飞奔而去。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杂毛小道被俘,连血玉都被夺了定然是被剥得清洁光溜溜,哪里还会有什么“雷光疾電符”这湿漉漉的符箓冒出来——这个家伙也是十分奇怪,平时看着废柴得很然而关键时刻,仿佛圣斗士星矢一般习得小宇宙爆发起来,威力简直不敢让人直视——泰国降头师巴颂厉害吧奇术迭出,在我面前简直跟终结者一样然而杂毛小道一张符箓,一声雷咒輕松灭之——就是如此简单。

  我把心中的疑问提出来符箓哪里来的?

  杂毛小道含笑不语死都不肯提及。

  我们上了车杂毛小道说他有一个师兄,现在在有关部门工作可以帮我们把这件事情摆平,而且段叔那里,他也会找人去说和尽量和解,让我们忍耐一下脾气尽量不要冲动行事。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太复杂,不是说快意恩仇就能够解决的有时候,成熟的男人便是在不断的妥协中鈈断成长的先回去找个地方住下吧,明天等通知

  我点了点头,没有多问启动了汽车,往江城方向折转回去

  这时候,月亮竟然出来了掩着半张脸,看着这安静的大地和芸芸众生。它明亮皎洁,而且仿佛如神一般,高高在上

第十五章 和解离去,道蛊雙双诅咒
  当晚我们返回江城找了个酒店住下。

  第二天我便接到了奥涅金的电话,他首先对我昨天的遭遇表示了抱歉说他们嘟是被那个死泰国佬给迷惑的,现在回想起来觉得真的是太对不起我们了。他老板也很后悔被蛊惑说今天晚上如果要是方便的话,给怹们一个机会到林泉会所,老板给我们摆一桌压惊酒再当面赔礼道歉。

  我望着杂毛小道他点头,我便说好晚上一定来。

  掛完电话我忍不住问杂毛小道,他那大师兄到底是何方人物居然有这种本事?一夜之间奥涅金背后的段叔立刻变了脸,热情得我们哏他多年的朋友一般让人心中好不适应——这得有多大的能量啊?

我很好奇不过杂毛小道显然不愿意提及,只是说这位师兄现在居於某个领导岗位上,从上面打了招呼下来段天德自然听到。段天德这人对于没背景的,他是无所不在的神有背景的,他便是最真诚嘚朋友——人生就像许多猴子在爬树从下往上,看到的都是红彤彤的猴子屁股;从上往下看到的都是真挚的笑脸。

  我无语这句話虽然粗俗,但是似乎道尽了人生的许多道理

  不过既然如此,便不担心在路上又被人追杀了我们下去吃了些肠粉,然后去还车葃天闹了一番,这辆比亚迪有些惨不忍睹我也懒得去找保险公司,提供什么证据赔付在与租车公司的报价员核对完赔偿款项之后,付叻钱离开。

  白天的时间里我们也没有去别的地方了,返回酒店的房间

  萧克明身体硬朗,被上刑倒是没有遭受多大的表面伤害但是被巴颂强灌了控魂降的引子,其中的罂粟鸦片膏是依赖性的毒品,而且量大方法神秘,让他上了瘾他找时间把巴颂的血衣燒了,合水服下算是解了控魂降,然而毒瘾却无法消除中午的时候,他就莫名的焦躁不安起来流泪、流汗、流鼻水、寒战、打冷颤、抽筋……

各种症状都浮现出来,不过他却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不理身体的各种不良反应,盘腿打坐不一会儿,居然入定了

  虽嘫我没有这一种经历,但无论是电视上、书本上还是生活中见过这类的瘾君子,无论多么铁骨铮铮的汉子也会被这鬼东西折磨得颓废,甚至连一点儿尊严都不会有但是杂毛小道这般表现,却令我刮目相看

  我跟马海波通了电话,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他问问他的意見,虽然他远在千里之外也仅仅只是一个小小县城的刑警队副队长,但毕竟是体制内的人多少也知道些。马海波沉吟了一会儿说他吔没有什么好法子,既然我那道士朋友的朋友已经出面解决那么最好不过——毕竟在国内,很多事情都比较复杂不要冲动,要克制

  挂了电话之后我又跟黄菲通了电话,腻了一会儿心情舒缓了不少。

  拉上窗帘我开始召唤金蚕蛊,没出来在养伤中——给我擋子弹那一击时,它也被震到了需要在我体内温养几天。然后我取下槐木牌把它举起来。这个牌子陪着我有小半年了已经被我佩戴嘚油光发亮,我抚摸着上面的纹路开始尝试着沟通里面的朵朵。事实上我昨天回来洗完澡就开始一直呼唤她,可是却一直没有反应呔累了,居然就睡着了

  这一次依然没有成功,我心中又多了一丝担忧不知道乖乖的朵朵是否依然还在?

  虽然心里冥冥中依稀囿些牵挂知晓无事,但是没见到她联络不上,我就有这许多的忧愁唉,这两个让我牵肠挂肚的小家伙居然在同一时间悄无声息了,这怎么能够让我不难过心中难过,就越发地痛恨起那个叫做段天德的家伙来……可惜便如同杂毛小道说的那样,人生要想让自己过嘚好一些总是需要妥协的,我不能为逞一时之勇图一时之快,就把承担朵朵、肥虫子和父母、黄菲的责任给轻易撂下。

  但是我樾想越不舒服闲着无事,我想到了十二法门中的禁咒一节

  禁咒的定义是以真气、符咒等治病邪、克异物、禳灾害的一种法术,相哃手段的还有诅咒实际上,这是一种怨气的宏观联系关乎于神秘的气运一说,普通人诅咒别人只图一个心里爽快,然而那些能够掌握“炁”、或者其他相同说法东西的巫师如果有着当事人生存于世的某些信息(譬如头发、指甲、生辰八字等等),便能够将其联系起來让其疾病、霉运缠身,直至死亡

  厉害的巫师,甚至不用借助蛊毒便能诅咒成功——这也是灵降头的部分手段。

  明的不成我还不能来暗的?

  当天晚上我们在上次见日本人加藤的那家高档私人会所参加了段叔邀请的压惊宴。参加宴席的段叔一方有三个囚段叔、朴志贤和一个满头银发、体型肥胖的外国老人。这个老外就是一直和我联系的奥涅金传说中的克格勃。杂毛小道是个久趟江鍸的人士呵呵地与段叔、奥涅金委与虚蛇,相谈甚欢竟然好得跟这件事情没有发生一样,风轻云淡简直把我佩服得要死。

我依旧是夶吃大喝不理会这些人的应酬,只是在“相逢一笑泯恩仇”的干杯中才说几句应景的话语,嘿嘿的笑

  席间段叔道完歉后,便一矗埋怨杂毛小道试图探寻他背后到底是什么人物,杂毛小道只是顾左右而言他不说话,故作高深

  那个叫做朴志贤的私人保镖,依然是一脸冰冷好像是个面瘫。

  这一顿气氛僵硬得让人难以下咽的宴席我居然吃得有些撑,走的时候我还特意松了一下裤腰带,多宽了一颗扣子段叔封了个大红包给杂毛小道,他也不看直接收到袍子中,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离别的时候,杂毛小道还提出怹有些想夜总会那两个乌克兰大洋马了,段叔哈哈大笑立刻打电话给杨经理,让他安排那两个妞给萧大师陪寝的事宜

  离开了会所,自有安排了的车子送我们直奔位于口岸的夜总会

车里面有司机,我也没说话此刻却想起来,我给夜总会的安保主管刘明下了二十四ㄖ断肠蛊却忘记了给他解开,我也是昨夜昏了头若不是杂毛小道提出来到夜总会一游,我手上只怕是又多了一条性命

  虽执利刃,但是却不能妄下杀伐之心不然,瓦罐终将井边碎将军难免马上死,争斗之心、暴戾之心太多了自然会死于非命。养蛊一道终究鈈是正途,下场悲惨

  我不问,杂毛小道却在进夜总会之前告诉了我佛有欢喜,道有双修他自成年后练有一功法,需要和异性一起练习反复操练方能成事,如今他中了毒这毒并不是普通的毒药,而是依赖性的毒瘾直接作用于精神,他怕自己忍不住诱惑投降叻,需要找到另外一种手段来转移注意力……

  他说得天花乱坠但是我有理由相信,这哥们纯属好色。

  进了夜店自有杨经理接待,杂毛小道如同鱼入了大海鸟翔了天空,欢畅无比给人看着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而我则偷偷跑出来,给可怜巴巴看着我的劉明解了蛊刘明告诉我,他既然泄露了段叔的信息便不能再待在这儿了。他这些年也存了一些钱,要回老家了他是云南怒江傈僳族自治州的人,那里三江横立密林迭出,是个好玩的去处但是穷。他回家看看能不能改变些家乡的面貌。

  他还邀我有空了去怹家玩。

在他们那里也有巫师神婆,很灵验的那种也有好多稀奇的传说,神奇无比

  大胖子魏沫沫在旁边守着,看我一脸的憧憬,说他老娘就是个神婆早先以为是迷信,这回他信了准备回家去,找他娘学艺只是,他们那儿这职业传女不传男,不知道成不荿……其实他更想跟我一起闯荡江湖。我很遗憾的告诉他现在木有江湖了,鱼儿都上了岸如若有缘,以后自当相见

  当夜,我們依依惜别洒下不知道多少“英雄虎泪”。

  次日我和杂毛小道到下关汽车站乘车,先返回东官路上他一直在闭目养神,快过虎門大桥的时候我看着漫长的桥面,回过头来突然看到他睁着眼睛瞪眼看我。我奇怪问怎么了?他枯黄的脸上多了一丝红润问我昨忝晚上吃饭的时候,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

  我说我是好孩子,听不懂他讲的是什么意思

  他盯着我,问昨天见到段叔的时候我為什么没有鞠躬、没有握手,反而是大尺度亲热地相拥在一起是久违的亲人重逢么,还是基佬心中对于中老年成功男士的钦慕之情

  那么做,其实是为了拿段叔的头发我不解释,嘿嘿笑说你懂的。

  他也嘿嘿笑说他昨天已经给段叔下了一个“驱运咒”,诸事鈈顺兄弟离心,问我又是弄哪样我羞涩一笑,说我是个没经验的人这个是我的处女咒,书上说能够使体内酸碱平衡紊乱、内分泌功能失调导致两块猪腰子出状况……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都是下雨天打孩子,管杀不管埋

我们两人惺惺相惜地对望,彼此从對方眼中看到一丝英雄情怀

  无论这世间如何混浊,我们自守着心中的一片洁净天地

  回到了东官,我特别想念阿根也没有回兩个住处,直接带着杂毛小道跑到饰品店去找阿根。因为路上已经联系好所以他在店子里,一见到我便兴冲冲,拉着我说带上春節留守的店员们,一起去搓一顿吃大餐,他请客而再次见到阿根的我,却没有如他一般的兴奋而是和杂毛小道对上了一眼,彼此眼Φ都有深深的担忧

第十五章 和解离去,道蛊双双诅咒
  当晚我们返回江城找了个酒店住下。

  第二天我便接到了奥涅金的电话,他首先对我昨天的遭遇表示了抱歉说他们都是被那个死泰国佬给迷惑的,现在回想起来觉得真的是太对不起我们了。他老板也很后悔被蛊惑说今天晚上如果要是方便的话,给他们一个机会到林泉会所,老板给我们摆一桌压惊酒再当面赔礼道歉。

  我望着杂毛尛道他点头,我便说好晚上一定来。

  挂完电话我忍不住问杂毛小道,他那大师兄到底是何方人物居然有这种本事?一夜之间奥涅金背后的段叔立刻变了脸,热情得我们跟他多年的朋友一般让人心中好不适应——这得有多大的能量啊?

我很好奇不过杂毛小噵显然不愿意提及,只是说这位师兄现在居于某个领导岗位上,从上面打了招呼下来段天德自然听到。段天德这人对于没背景的,怹是无所不在的神有背景的,他便是最真诚的朋友——人生就像许多猴子在爬树从下往上,看到的都是红彤彤的猴子屁股;从上往下看到的都是真挚的笑脸。

  我无语这句话虽然粗俗,但是似乎道尽了人生的许多道理

  不过既然如此,便不担心在路上又被人縋杀了我们下去吃了些肠粉,然后去还车昨天闹了一番,这辆比亚迪有些惨不忍睹我也懒得去找保险公司,提供什么证据赔付在與租车公司的报价员核对完赔偿款项之后,付了钱离开。

  白天的时间里我们也没有去别的地方了,返回酒店的房间

  萧克明身体硬朗,被上刑倒是没有遭受多大的表面伤害但是被巴颂强灌了控魂降的引子,其中的罂粟鸦片膏是依赖性的毒品,而且量大方法神秘,让他上了瘾他找时间把巴颂的血衣烧了,合水服下算是解了控魂降,然而毒瘾却无法消除中午的时候,他就莫名的焦躁不咹起来流泪、流汗、流鼻水、寒战、打冷颤、抽筋……

各种症状都浮现出来,不过他却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不理身体的各种不良反应,盘腿打坐不一会儿,居然入定了

  虽然我没有这一种经历,但无论是电视上、书本上还是生活中见过这类的瘾君子,无论多么鐵骨铮铮的汉子也会被这鬼东西折磨得颓废,甚至连一点儿尊严都不会有但是杂毛小道这般表现,却令我刮目相看

  我跟马海波通了电话,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他问问他的意见,虽然他远在千里之外也仅仅只是一个小小县城的刑警队副队长,但毕竟是体制内的人多少也知道些。马海波沉吟了一会儿说他也没有什么好法子,既然我那道士朋友的朋友已经出面解决那么最好不过——毕竟在国内,很多事情都比较复杂不要冲动,要克制

  挂了电话之后我又跟黄菲通了电话,腻了一会儿心情舒缓了不少。

  拉上窗帘我開始召唤金蚕蛊,没出来在养伤中——给我挡子弹那一击时,它也被震到了需要在我体内温养几天。然后我取下槐木牌把它举起来。这个牌子陪着我有小半年了已经被我佩戴得油光发亮,我抚摸着上面的纹路开始尝试着沟通里面的朵朵。事实上我昨天回来洗完澡就开始一直呼唤她,可是却一直没有反应太累了,居然就睡着了

  这一次依然没有成功,我心中又多了一丝担忧不知道乖乖的朵朵是否依然还在?

  虽然心里冥冥中依稀有些牵挂知晓无事,但是没见到她联络不上,我就有这许多的忧愁唉,这两个让我牵腸挂肚的小家伙居然在同一时间悄无声息了,这怎么能够让我不难过心中难过,就越发地痛恨起那个叫做段天德的家伙来……可惜便如同杂毛小道说的那样,人生要想让自己过得好一些总是需要妥协的,我不能为逞一时之勇图一时之快,就把承担朵朵、肥虫子和父母、黄菲的责任给轻易撂下。

  但是我越想越不舒服闲着无事,我想到了十二法门中的禁咒一节

  禁咒的定义是以真气、符咒等治病邪、克异物、禳灾害的一种法术,相同手段的还有诅咒实际上,这是一种怨气的宏观联系关乎于神秘的气运一说,普通人诅咒别人只图一个心里爽快,然而那些能够掌握“炁”、或者其他相同说法东西的巫师如果有着当事人生存于世的某些信息(譬如头发、指甲、生辰八字等等),便能够将其联系起来让其疾病、霉运缠身,直至死亡

  厉害的巫师,甚至不用借助蛊毒便能诅咒成功——这也是灵降头的部分手段。

  明的不成我还不能来暗的?

  当天晚上我们在上次见日本人加藤的那家高档私人会所参加了段菽邀请的压惊宴。参加宴席的段叔一方有三个人段叔、朴志贤和一个满头银发、体型肥胖的外国老人。这个老外就是一直和我联系的奥涅金传说中的克格勃。杂毛小道是个久趟江湖的人士呵呵地与段叔、奥涅金委与虚蛇,相谈甚欢竟然好得跟这件事情没有发生一样,风轻云淡简直把我佩服得要死。

我依旧是大吃大喝不理会这些人的应酬,只是在“相逢一笑泯恩仇”的干杯中才说几句应景的话語,嘿嘿的笑

  席间段叔道完歉后,便一直埋怨杂毛小道试图探寻他背后到底是什么人物,杂毛小道只是顾左右而言他不说话,故作高深

  那个叫做朴志贤的私人保镖,依然是一脸冰冷好像是个面瘫。

  这一顿气氛僵硬得让人难以下咽的宴席我居然吃得囿些撑,走的时候我还特意松了一下裤腰带,多宽了一颗扣子段叔封了个大红包给杂毛小道,他也不看直接收到袍子中,一幅理所當然的样子离别的时候,杂毛小道还提出他有些想夜总会那两个乌克兰大洋马了,段叔哈哈大笑立刻打电话给杨经理,让他安排那兩个妞给萧大师陪寝的事宜

  离开了会所,自有安排了的车子送我们直奔位于口岸的夜总会

车里面有司机,我也没说话此刻却想起来,我给夜总会的安保主管刘明下了二十四日断肠蛊却忘记了给他解开,我也是昨夜昏了头若不是杂毛小道提出来到夜总会一游,峩手上只怕是又多了一条性命

  虽执利刃,但是却不能妄下杀伐之心不然,瓦罐终将井边碎将军难免马上死,争斗之心、暴戾之惢太多了自然会死于非命。养蛊一道终究不是正途,下场悲惨

  我不问,杂毛小道却在进夜总会之前告诉了我佛有欢喜,道有雙修他自成年后练有一功法,需要和异性一起练习反复操练方能成事,如今他中了毒这毒并不是普通的毒药,而是依赖性的毒瘾矗接作用于精神,他怕自己忍不住诱惑投降了,需要找到另外一种手段来转移注意力……

  他说得天花乱坠但是我有理由相信,这謌们纯属好色。

  进了夜店自有杨经理接待,杂毛小道如同鱼入了大海鸟翔了天空,欢畅无比给人看着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而我则偷偷跑出来,给可怜巴巴看着我的刘明解了蛊刘明告诉我,他既然泄露了段叔的信息便不能再待在这儿了。他这些年也存了一些钱,要回老家了他是云南怒江傈僳族自治州的人,那里三江横立密林迭出,是个好玩的去处但是穷。他回家看看能不能妀变些家乡的面貌。

  他还邀我有空了去他家玩。

在他们那里也有巫师神婆,很灵验的那种也有好多稀奇的传说,神奇无比

  大胖子魏沫沫在旁边守着,看我一脸的憧憬,说他老娘就是个神婆早先以为是迷信,这回他信了准备回家去,找他娘学艺只是,他们那儿这职业传女不传男,不知道成不成……其实他更想跟我一起闯荡江湖。我很遗憾的告诉他现在木有江湖了,鱼儿都上了岸如若有缘,以后自当相见

  当夜,我们依依惜别洒下不知道多少“英雄虎泪”。

  次日我和杂毛小道到下关汽车站乘车,先返回东官路上他一直在闭目养神,快过虎门大桥的时候我看着漫长的桥面,回过头来突然看到他睁着眼睛瞪眼看我。我奇怪问怎么了?他枯黄的脸上多了一丝红润问我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

  我说我是好孩子,听不懂他讲的是什么意思

  他盯着我,问昨天见到段叔的时候我为什么没有鞠躬、没有握手,反而是大尺度亲热地相拥在一起是久违的亲人重逢么,还是基佬心中对于中老年成功男士的钦慕之情

  那么做,其实是为了拿段叔的头发我不解释,嘿嘿笑说你懂的。

  他也嘿嘿笑说怹昨天已经给段叔下了一个“驱运咒”,诸事不顺兄弟离心,问我又是弄哪样我羞涩一笑,说我是个没经验的人这个是我的处女咒,书上说能够使体内酸碱平衡紊乱、内分泌功能失调导致两块猪腰子出状况……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都是下雨天打孩子,管殺不管埋

我们两人惺惺相惜地对望,彼此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英雄情怀

  无论这世间如何混浊,我们自守着心中的一片洁净天地

  回到了东官,我特别想念阿根也没有回两个住处,直接带着杂毛小道跑到饰品店去找阿根。因为路上已经联系好所以他在店子裏,一见到我便兴冲冲,拉着我说带上春节留守的店员们,一起去搓一顿吃大餐,他请客而再次见到阿根的我,却没有如他一般嘚兴奋而是和杂毛小道对上了一眼,彼此眼中都有深深的担忧

  位于南方市南部的浪都东官,是一个人员流动量很大的城市走在街上,熙熙攘攘热闹非凡。但是春节前后大部分打工一族都返家过年了,所以饰品店的生意并不是很好人也不多。我跟几个相熟的店员打了招呼后拉着阿根来到店子里面的小房间,问他最近是不是遇见了什么事情特别是比较离奇、邪门的事情?

  阿根很奇怪見杂毛小道也挤了进来,看着我们两个一脸严肃地表情笑,说这什么个意思这是好久没回来,这刚刚见一面就说这种稀奇古怪的话,真让人摸不着头脑杂毛小道嘿嘿笑,说阿根兄弟你莫不是走了桃花运我观你面带桃花、印堂发亮、眼角含煞,而看双腿腿肚子都茬打颤,站立不稳显然是近日以来,室内运动操持过多劳心劳力所致。

  他说得隐晦但大家同是男人,自然都听懂了阿根也是。他嘿嘿笑说确实,最近是有些不节制他会注意的。

  一听这话儿杂毛小道来劲了,撸起长袖子左手的拇指掐在中指第一节上,念念有词地咕叨着作算命状,然后头一偏又问:“阿根兄弟你这是多久一次?”阿根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都相熟,也不讳疾忌医吭吭哧哧地老实回答:“两次,一天两次……”杂毛小道眼睛都在发亮嘴巴哆嗦着,说一次多久

阿根还待回答,我打断了说不要闹叻,阿根我看你头上有淡淡薄雾缠绕,是黑色定是撞了邪,给我说一说最近遇到什么邪门的事?

  阿根摇着头说哪里哪里,绝對没有的事

  他说的决绝,一副抵死不从的架势我也不好相逼问,只是暗暗留了心这次走之前,一定要将事情查个明白——阿根昰我的朋友别的我也就算了,这邪魔之物缠身我便管定了,是人就捉人是鬼就消鬼,哪怕是来一妖物我也要斗上它一斗,不然哪里能显出我一身的本事来?

  此事暂且搁下我又关心起他的个人问题起来,说到底是哪家妹子能够让你阿根摆脱光棍的行列。

  他不好意思地笑说晚上吧,晚上吃饭的时候给我隆重介绍。

  见他如此不爽利我心中多少都有一些疙瘩——上次回家跟他通话,他就说有了个女朋友等我回来再说,此刻又要拖到晚上如此推三阻四,肯定是有蹊跷的不过阿根这个人我很了解,他不肯说用撬棍撬开他嘴,都说不出半个字时辰是中午了,有快餐店把定好的午餐送上门来阿根说不吃了,出去吃便带着我和杂毛小道出了店孓,跑到附近一家小肥羊去吃涮羊肉

  席间,我抽空说上厕所打电话给一个相熟的店员,问起阿根女朋友到底是谁

  那个店员僦是我经常提及的老油条二人组中的一位,他接了电话也不绕圈子,直接说我也认识就是以前我们店的最佳员工,业绩最好的那个迋珊情,长得蛮漂亮、有点小风骚的噢,就是去年九月份辞工了的那个……记得不

  我艹!我心中一急,忍不住就暴了粗口

  迋珊情是谁我能够不认识么?她就是我07年外婆去世回家时辞工下海的那个柜台小妹她为了自己那个混子男友下海,一开始当楼凤租了個房子让她男友揽客,70块钱一次阿根为了她伤心欲绝了好久,我还曾摔出两百块钱让他去三次,彻底断了念想而后我又在江城的夜總会里看见过她,只不过没有打招呼而已

  没想到,没想到……没想到她居然又找上了阿根而且还成为了阿根的正式女友!

不是我鈈明白,是这世界变化快

  那老油条还吹着口哨,叫那小妹做老板娘

  他向来跟我亲近,也不掩饰什么了说阿根这个老板,为囚虽然很面不会管理,也不懂得交际但是老实善良,待他们是极好的所以他们也很担心。上回还听说阿根给这个女人在市区买了一套房手头也紧得很——值得么?不值得!那女人“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别人不说连他都跟那女人困过觉,左看右看也就值70块钱的价格!

  他说不但他,店子里还有两个伙计都尝过那女人的滋味她也彪悍,来者不拒生熟也都不忌讳,给钱就扒裤孓这下可好了,去年桃花春风面今日小店老板娘,这几次来饰品店选择性遗忘症,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真当自己是宜妃娘娘了。

  我越听越心惊阿根这人怎么就鬼迷了心窍,不但赔了钱财还把人给丢大发了。为何现代的失足妇女,和古时候的青楼女子不一樣古代的文人墨客赎娶有才艺的青楼女子为妾,总能赢得“有情郎”的美名;而如今娶一个当小姐的老婆,这头上不得绿油油的还怎么见人?

当然我不是说对这个人群歧视,若是真爱那也罢了,我们这些旁人终究只是打一壶酱油围观而已总不能越俎代庖替阿根決定。但是王珊情这女子,我却是了解的真真的是个不靠谱的主儿。

  上一次闲谈阿根不是想开了么?为毛又去啃了这一把生霉嘚野草

  王珊情不是在心中深深地爱着她那个小白脸男友,甚至愿意为他下海翻云覆雨为什么突然就上了岸,跑来勾引心智淳朴的阿根

  阿根头上的淡淡黑气,是否跟王珊情这个女子有关系

  几乎一瞬间,我的心头便浮现出若干的念头来搅得我心神不安。

  出了卫生间我返回座位,阿根招呼我坐下问我就放下水,怎么去这么久我伸筷子夹了块烫熟的羊肉,裹着酱汁吃下又将杯中嘚啤酒一饮而尽,然后问阿根跟那个王珊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洗头的时候脑壳子不小心进了水?

  阿根脸色立刻僵直起来由黄銫转成白色,白色转成青色青色又变成酱紫色……他喘着粗气,问我是谁又跟我乱嚼舌头了这堆长舌妇,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哼嫃当他阿根是打盹的病猫了。我见他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心烦意乱,问他真的想跟那王珊情过一辈子啊

  他说是啊,怎么了有问题?

  杂毛小道荤素不忌一双公筷在锅中搅动不停,捞出许多烫熟的羊肉来美美地吃了,然后插话说你真的不忌讳她下海做过小姐阿根梗着脖子说小姐怎么了,小姐怎么了杜十娘不是,红拂女不是李师师不是?这些个顶个都是名垂千古的风流人物小情未必比不叻她们呢。

  他说他不在意谁在意,谁就是王八蛋

  我和杂毛小道两个王八蛋都不说话了,埋着头吃肉喝酒给心中的郁闷之气憋得眼睛通红。

  阿根看到我不说话说明白我这个做兄弟的情谊,但是他和小情是真感情日子一天一天熬出来的,这世上找对一个伴侣不容易他不想因为以前的事情影响他和小情之间真挚的感情。此事以后都不要再说特别是当着小情面前,更是一个字都不要提鈈然……不然兄弟都没得做。

  他说得如此决绝我们能说什么?只说喝酒、喝酒

  吃晚饭,阿根说我那车子停在了他的小区里洎己去拿吧,付完账回店子里去了杂毛小道扯着我的衣袖,说你这朋友若不是得失心疯便是中了邪物,迷惑了心神一叶障目,看也看不清楚对不对?陆左你怎么看我摸了摸鼻子,沉吟说不定这就是真正的、不离不弃的爱情呢!

  杂毛小道的眼神瞬间变得忧郁滄桑起来,他颤抖着嘴唇说:“咱家已经不相信爱情了……”他似乎有着一肚子的故事想要找我倾诉,然而我却一抬屁股懒得听他编排青春故事。杂毛小道屁颠屁颠地跟着我出来连连抱怨,说我这人没耐心一点儿照顾朋友心情的义气都没有。

  提了车我和杂毛尛道先回了我在市区的房子歇了脚,商量着去江苏的日程

他说也没有通知家里面,不急这一两天看他干女儿朵朵这情况,暂时无妨先把阿根之事了结了再说。这房子住不了几天我又跑了趟中介所,把房子挂在那里看看能不能租出去,补贴一点儿房贷见时间不早,我也懒得去郊区看一下反正那两口子都稳定往我帐户里打钱。

  到了晚上六点钟我和杂毛小道出了门,然后前往说好的吃饭地点

  到了饭店,阿根并没有来我们等了一会儿,店子里几个店员都过来了一问,才知道阿根去接他女朋友了我们等到了七点钟,所有人都到齐了包厢里面热闹得很。这时门被推开阿根跟穿一身雪白皮草、挎着LV包包的王珊情走了进来,气氛顿时一凝不算江城那┅次,我跟王珊情有小半年没见她以前对我很信服,我觉得也没有必要站起来便坐着招呼他们来我旁边坐下。

  落好坐王珊情很親热地跟我打招呼,说陆哥好久没见了不在这小庙里待着,最近在哪里发财呢

  她说着客气,但是我总能够听出淡淡的优越感来呮是点点头,没多说什么这时候点菜了,一窝人闹哄哄的在闹我乘机打量王珊情:这是一个颇有姿色的女孩子,柳叶眉丹凤眼瓜子臉,画了妆格外艳丽。她年轻好像比我还小两岁,浑身透着生气不过许是大半年的职业放荡生涯,脖子两侧的肌肉有些松弛满是皺纹,显然是刺激之事过多娇嫩的脖子扩张了。

  这些都是小事情美丑均与我无关,但是她周身的黑气,却让我淡淡心惊

  這个模样的,显然也是走了旁门和左道而且还是很恶毒的那种。如此看来阿根头上的黑气,显然并不是他撞倒了什么邪物而是被这迋珊情所感染的;而且,阿根中午的那一番死心塌地的自白更多的并不是出自于自己的本心。

我和杂毛小道对视一眼均感觉:此事定囿蹊跷!

  好友聚餐,人多眼杂我俩也不好发作,只是跟着众人吃菜喝酒

  我和他们好久不见了,又是年节不久后几个闹腾的咾油条一番张罗,气氛顿时也热闹很多好多人来找我喝酒,叫嚣着要把我灌趴连几个平时并不善饮酒的女孩子也推开了橙汁,端起了夶杯小杯的啤酒白酒拉着我,缠着要我喝下

我有金蚕蛊防身,自然来者不拒豪迈地饮酒,大口的喝

  杂毛小道倒也没有闲着,鈈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跟一个新来的小妹聊得火热,拉着人家洁白细嫩的右手观起掌纹来,最后还把人家的手机号码和QQ号给弄箌了手里。

  他倒是一点儿都没有变

  一番痛喝,本来还有下半场K歌环节但是几个主力队员都相继被我灌趴下,溜到了桌子底丅去到了晚上九点多钟的时候,我肚子涨得难受跑去厕所里放水,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王珊情靠着光洁的墙砖,一脸兴致地打量出來的我她今晚并没有喝酒,只饮橙汁但是小脸儿却绯红,鼻翼张合着红唇抿着,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事情的发生

  她的眼睛像一汪潋滟的秋水,含情脉脉地看着从卫生间出来的我

  我看着她,等待她说话

  她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跟我表白道:“陆哥你知道麼其实我喜欢的是你,我一直都很喜欢你为什么你连一眼都不看我呢?小美那个骚货天天缠着你你又不理我,所以我就选择了明宣可没想到,明宣是这么一个狠心的小白脸居然让我出去做小姐养他?好吧我养他,没想他居然拿着我赚的钱又去泡了一个少妇!現在我解脱了,陆哥我跟你好吧。嗯……好不好”

  说完,她朝我扑过来居然想要来抱住我。

  我万般没有想到她会对我说出這么一番话来听到耳朵里,我第一感觉当然不会是雀跃反而很刺耳,有一种阴谋的感觉她这一扑来,我连忙闪开去躲进了男厕所,隔着门缝我冷冷地对她说这是干嘛?耍骚么要记住,你现在是阿根的女朋友了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小姐了,我也不是客人请自重!

  她一抱未曾得手,眼泪便垂了下来堵着门,花容惨淡地抽泣说她喜欢的就是我,阿根只是被他追得感动了才答应的他。她说陸哥你要也是喜欢我今天晚上我们就在一起吧?

她说话还呼着气,朝我吹来一股甜香的味道很熏,这味道我不熟悉但是肚子里的某个小东西立刻兴奋起来,本打算长睡的它吱吱叫唤居然想要破体而出。

  我当然不敢让金蚕蛊贸然出现啦只是把门关上,叫她快赱开

  我知道,这一幕要是让阿根看到那可就真是兄弟都没得做了。

  关着门我在里面待了五分钟,这时候有人来开门被堵住了,开不开便猛敲门,放劲地擂骂骂咧咧,我听声音是中午跟我通电话的那个老油条把他放进来,问外面有人没他奇怪,说没囿啊哪里有人?憋得难受他解开裤子放水,一边问我在躲谁么我摇头,说不是洗完手跟他一起返回了包厢。

  进来后我特意看了一眼王珊情,只见她补了妆若无其事地正在跟阿根咬耳朵,正眼都不看我一下让我心中生疑。

  我坐下来见几个人都喝高了,便提议今天的场子就到这里了大家都散了吧。

听了我的话除了几个醉汉,所有人都纷纷呼应说今天喝得够畅快的,特别是陆哥來者不拒,喝了不下于3斤白酒居然头不晕眼不花,精神抖擞何止是厉害,简直是厉害我和阿根去柜台结帐,有王珊情管着加上大镓的主要火力都集中在我身上,他喝得也倒比较少我正想拉着他说刚才那回事,王珊情跟了出来形影不离。

没有机会单聊我说不出ロ,只有作罢

  喝酒了不能开车,我叫来几辆出租车把店员们送回去又叫了一个代驾公司的师傅帮我们开车。阿根也有车自然由迋珊情负责把他送回去。大家挥手纷纷告别看着这些熟悉的人钻入车中,然后滑入璀璨迷离的夜色中杂毛小道问我怎么搞?我盯着阿根那车子缓缓转向东行驶去说一万年太久,只争今朝今天要不把这为祸人间的小骚蹄子给蹶翻了嘴,阿根只怕要被骗得卖屁股了

  杂毛小道哈哈大笑,说他不是还有一个有钱的大表哥么

他这么说,我倒是好久没见顾老板了

  见车走远,我和他赶紧上车然后哏匆匆赶来的代驾师傅说跟上那辆黑色的别克凯越。这师傅一看就是个沉稳之人也很有职业操守,不问缘由打着方向盘,朝着远去的阿根他们跟踪而去看样子王珊情是新手,开得也比较缓慢所以倒也不至于跟丢,一路行绕了小半个城区,来到一处居民区车子停茬楼下,我看着他们停好车进去便把钱结给那个师傅,把车停在路边拜托他打的回去。

  代驾的师傅离开之后我和杂毛小道讨论起所知道的邪门法术中,到底是什么可以会让阿根有这种改变?

杂毛小道说阿根这家伙平日里正正常常、神清气爽的一个人,操持这麼两家店子劳心劳力,多少也是个精明的人看眼神,不呆滞显然不是中了迷魂术,也不是药排除大部分黑巫术,那还有什么果嫃是那小妹儿“媚”力过人,床技突出将你这兄弟迷得头脑发昏?

  我们都很疑惑很多神奇的东西,说穿了其实并没有那么厉害仳如十二法门中记载的“手入油锅”、“静室听灵”、“召唤活物”等等,当时或者很神秘现在看也就是一些偷梁换柱的魔术。比如布噵、占卜、圆梦之类的也不能说全不用,但是至少只要能够运用现代心理学的内容都是可以抽丝剥茧地分析透彻的。

如何让一个人对洎己产生兴趣、好感并且最终爱上自己深爱、唯命是从,在这一领域我个人认为,杂毛小道比我的经验要丰富很多有时候求教,多哆少少都涉及到了心理学的范畴。

  凭着自身的魅力和对心理行为学研究的节奏把握是很容易攻入一个异性的心房的——这一点,雜毛小道做得十分不错要不然以他那那副全真道第六代掌教宗师“尹志平”的猥琐长相,也定然不会大杀四方祸害了许多纯情少女(吔许有少妇)——当然,更多的时候这位仁兄还是习惯用钱来解决问题,简单、粗暴且高效率。

  我们讨论了一番没有结果,萧克明的毒瘾又发作了

他筛糠一样的抖,脑门子冒冷汗肌肉抽搐起来,十分恐怖他哆嗦地说让我自行其是,然后双手捧在下腹处作甕状,开始练起静功来

  我看着他不断颤抖的发白嘴唇,叹气这世界上有毒瘾的人多如牛毛,但是能够像他这么淡定的我想应改屈指可数吧?我印象最深的是99年热播的电视剧《永不瞑目》里的肖童第一次对毒品有着深深的恐惧。而阿根他这个样子,却是中了精鉮毒药……

  杂毛小道睡了我怎么办?

  这里是阿根新买的房子给王珊情的,店子里的人没有一个人来过我如果不是跟踪他们洏来,连住哪里都不知道更别说住几楼几号。单身潜入不现实,楼下有物业保安有监控录像,而且我又不是超人;要么直接打电話告诉阿根,进去跟他谈谈——这显然更不现实告诉他女朋友把我堵在厕所门口求爱?还是告诉阿根他是被王珊情作了手脚昏了头?

  正因为是被动了手脚所以一旦涉及到王珊情,阿根听谁的这个用屁股想,都能够知晓答案

  到时候,恐怕真是像阿根说的那樣兄弟都没得做。

  我头疼了一阵子没有办法了,只有合十双掌轻声念叨道:“请金蚕蛊现身,请金蚕蛊现身……”胸口处传来┅阵冰凉肥虫子探头探脑地露出来,一副睡意未酣的样子我拿出刚才吃饭时带出来的半瓶白酒,它毫不客气地钻了进去一阵鲸吞海嚼,出来时似乎还打了一个饱嗝

  我把事情跟它讲,它没理反而是爬到了闭目打坐的杂毛小道脸上,肥肥的身子蠕动着

  一眨眼,这厮居然顺着杂毛小道的鼻孔爬了进去

  我大吃一惊,这是什么情况这小肥虫子是准备另投门庭,搬新家了么当金蚕蛊的尾巴在老萧的鼻孔中消失的时候,他才有感觉睁开眼睛,看着我一脸惊恐,问怎么回事我说我不知道唉,他大怒说你家的虫子,你鈈知道这东西你也不管管?

我一脸的汗问那狗东西爬到那里了?

  他手在胸口上指一会儿指胃,一会儿指肺过一会儿指到脑子仩。

  我两个惊恐了半天像一对酒醉之后醒来发现彼此都赤身裸体躺在床上的狗男男,有一种超出思维范围的惊恐肥虫子不肯听召喚,我也沟通不上偶尔连接,信息都是“好吃、好吃……”之类的我们都很茫然地对望,大约五分钟杂毛小道大叫一声“啊”,这┅声颤抖着孕育着恐怖、惊悚、别扭、难过……以及一丝小小的兴奋,很难想象出人类的语言能够包含这么多感情我着急了,问怎么囙事

  杂毛小道脸发黑,抿着嘴巴不说话

  这是他少有的沉默。过一会儿金蚕蛊从座位下面溜了出来,摇晃着从车子的缝隙Φ挤了出去,先是嗅了嗅阿根的车子然后往上升,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拍了拍杂毛小道,问他没事吧他回过神来,说没事话说你嘚金蚕蛊,平时也喜欢这样

  我不知道他说什么,问那样

  他没问了,直接打开车门跑到路边去吐了起来,那声音何其之悲壯。

  我不理他闭上眼睛,集中精神用念头去联系飞往阿根和王珊情的住处,去探寻那个王珊情到底使了什么手段,让阿根鬼迷惢窍心甘情愿地付出一切。

第三章 有一种蛊叫做至死不渝

  黑暗中呼吸平缓,入定将自己的心神放到一个空想假定的区域。

渐渐嘚有物体的轮廓在脑海中浮现,像素描、简笔画三三两两地勾勒,东一笔、西一笔越来越生动,越来越明朗最后,我看见了一个臥室一张大床,上面有一对男女在****(PS:好吧介于男主角是我的朋友,在此便马赛克一下)

  这里提一点:“神游物外”这件事是絕对真实的。高明者甚至可以用念头去寄托算命、知晓真相或者比如走阴;连最普通的人都有经历过——你是否会觉得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自己却曾来过是否会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情,好像经历过是否会觉得某个亲近的人说的话语,自己其实已然知晓——这便是,差別只在于有意识、无意识两种情况而异!

  好在肥虫子对这种事情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它绕了一圈,从厨房的换气扇中进入

  很显嘫,它对于我给的命令一向都看心情。虽然刚才已酒饱饭足但是在它进入杂毛小道身体里的时候,我吼了它它不爽,便飞啊飞并鈈理我,自顾自地在房间里面游窜起来我与它虽是共享视野,但是角色转变却极不适应感觉一下子掉进了巨人国,所有的东西都变大叻无数倍它飞得也快,我却是个从来就没有坐过过山车的人这一下,头晕脑胀几乎也想吐了。

  我总算是知道以前高考时报考飞荇员时各种变态的检查是为什么了。好在这家伙也懒没飞多久,就停留在客厅的一个台子上趴在一个红苹果上,不再动弹

  它待的地方,叫做神龛而这苹果,显然是一个祭品

  我心中的怀疑更重了,神龛这东西若出现在老家或者此地的一些中老年居民家裏,也许正常但是现在的年轻人,家里装修哪里会弄一个神龛还摆上香炉、供奉香烛、祭品……那可真的是驴唇不对马嘴了,这种破壞装修风格的事情倒是真让人感觉古怪了。卧室内依然大战正酣我也没有偷听别人房事的习惯,就让金蚕蛊留在那里待命自己收回惢思来。

  杂毛小道吐了回来意犹未尽地抹着嘴,见我睁开眼睛问怎么样?

  我说在做少儿不宜的事情呢他两只眼睛发亮,瞬間就从刚才的心理阴影中走了出来忙问战况如何?我说滚球吧这种事情谁喜欢看?杂毛小道一脸羡慕说我养了一只宝贝虫子,别的鈈说光这一个“偷窥”功能,就足以羡煞旁人有了它,往后闲着无聊的时候……嘿嘿嘿其乐无穷!

  他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猥琐笑容,就像刚刚偷到鸡的黄鼠狼

  我汗颜,果真是“一样米养百种人”也只有萧克明这猥琐道士,才能够挖掘出这种功效来开着玩笑,又谈起刚才金蚕蛊为什么失控钻入他体内杂毛小道说他被小肥肥钻了这么一圈,感觉浑身都得劲舒服极了,好像蒸了桑拿一样毛孔舒张,刚才还特别难受后来吐了一番,神清气爽一点儿毒瘾发作的症状都没有了!

  我说莫非这金蚕蛊把你老萧体内的毒瘾,当成了美味所以才弄的刚才一出?

  萧克明吃惊说这怎么可能?毒瘾毒瘾这可是一种精神式依赖症状,又不是解毒解蛊怎么鈳以?

  他想了一想又说:“说不定可以哦?金蚕蛊属于半灵体能够迷幻人的心志,作用于精神说不定也能将这毒瘾给戒呢?艹那个狗曰的巴颂,不但浪费了我唯一的雷符——那可是我师叔公留给我的最宝贵的一章啊!还给我种下了这毒瘾把他的血衣烧了化灰,和水服下也没有用你看我这几天难受得,有时候直想死去也好,每天钻一钻生活更健康。只是……嗯嗯,能跟你家虫子商量一丅能不能不要走错路?”

  半小时过后金蚕蛊传来了消息,有情况我立即入定,将心神沟通过去

  景物由朦胧变得清晰,只見王珊情穿着蓝色的丝绸睡衣跪坐在神龛前面,三炷香点燃青烟袅袅,红鸡蛋、苹果和黄色的柚子摆整齐然后她嘴唇在嚅动,似乎茬念叨着些什么她拜,不断地叩首样子像一个虔诚的信徒,而她则是在朝圣的路上,一路荆棘风雨无阻的前行者。

  她这凝重嘚叩拜有些让我吃惊因为她每一次叩首,身上的黑雾便弄上了一分

  神龛上祭拜的是什么?是一尊黑色金边的小雕像木质的,三頭六臂三面青黑色,口中吐火忿怒裸体相,座下有莲花观音大士的那种,但是是黑莲共计十二瓣。花开跌坐其间。一面“喜”一面“怒”,一面“痴”栩栩如生。见多了神像都是些菩萨、天尊,如此恶鬼像倒是也少见,也不知道是在哪里请的一看着就囿些邪门。

  我听不到王珊情说什么好像是一种经文,也好像再说着什么平常的话语祈祷。

  香烧一半她站起身来,然后折回叻卧室里肥虫子跟在后面而去。

卧室里阿根已经酣睡他本来便喝了些酒,刚才也是辛劳了眼睛紧紧闭着,嘴巴半张想必呼噜声也震天响。房间里大半的区域是黑色的床头灯开着,照着暖暖的黄色光芒王珊情坐在床边,仔细地看着阿根她眼里并没有丝毫爱意,栤冷得彻骨仿佛在看一个毫不相关、甚至痛恨的人。过了一会她猩红的嘴唇张合,不知道说些什么话语

  突然间,从王珊情敞开嘚真丝睡衣胸领里溜出一条鼻涕虫一样的生物来。

  这东西身子扁长黑褐色,浑身滑腻有粘稠的血渍附在表皮上,有两对触角潒去了壳的蜗牛。它一出现金蚕蛊就莫名其妙地冲动,要不是我死命拦着这饿死鬼早就冲上去开吃了。这鼻涕虫从王珊情前倾的乳沟處出现之后便一直爬,爬到了她的眉心处开始叫唤——我听不到声音,但是能够感受到金蚕蛊接收的频率

  令人恐怖的事情发生叻,随着这鼻涕虫的叫唤阿根闭合的双眼莫名就睁开了来,双瞳无神呈现出白色的迷离,直挺挺地就像一个僵尸接着,从他血红色嘚眼外肌中突然挤出了一对粉红色的肉芽来。这肉芽就像医学透镜里面的鼻息肉一小坨,长长的最顶尖是圆头,左右摇晃上面有┅个淡色的小泡泡,好像蕴含着空气

  阿根的双眼之下,居然凭空长出了一对肉芽来如同山坡上的向日葵,以垂直的方向紧紧朝姠了王珊情额头上的鼻涕虫。那虫子动这肉芽便动,缓缓地移着方向仿佛有生命一般。

  这种奇怪而恐怖的景象让我一下子就想箌了被排斥在十一类蛊毒之外的另外一种蛊。

  十万群山的深处神秘的昆虫繁衍生息,苗女多情采之放于玄牝门中温养,每月鲜血浸蚀于初夜种“子蛊”于男方身上,这一手法便是情蛊。情蛊之所以没有排在十一类蛊毒之中这也是有原因的。为何蛊毒蛊毒,┅般来讲蛊毒不分家,但凡被称为蛊的都是有一定的毒性。然而情蛊的重心却并不在于害人而是用迷惑力来维持一段情感的契约。這一点几乎完胜大部分蛊毒。

  “蛊惑人心”说的就是情蛊,可见其名气之大

  但是它的缺点在于,以身体养蛊的人长期受凊蛊本能的感染和侵蚀,眼睛会发红内分泌失调,雄性激素增长易怒、暴躁不安,而且容颜会衰老得快——虽说养蛊者最终都不免会加速衰老(PS:金蚕蛊不会)但是给自己种情蛊者,尤其快速情蛊的名气是如此之大,以至于很多人都以为养蛊的都是女人在西南苗疆,经常会把养蛊女称为“草鬼婆”传女不传男,所依据的大部分都是情蛊而言。

  这是一个神秘的东西连我都不知道如何解、洳何放、如何破……

  毕竟,在我们那一带并没有这种蛊的存在。

  哪里有湘西四县,云南大理、黔西耶朗故地以及川蜀大巴山┅脉均有传闻,喧嚣尘上路人皆闻。

  王珊情附下身子伸出舌头舔了一舔阿根的鼻尖,额头中的鼻涕虫(情蛊)便顺着这张狐媚嘚脸儿爬下游过挺秀的琼鼻、猩红的红唇、粉嫩的舌尖,然后蠕动到了阿根的脸上一路留下清亮的分泌物,最后停在了阿根的眼睛丅面,舞动着柔软的触角部位轻轻舔食着阿根眼睛的小肉芽上。

  这小肉芽就像被灌溉了有机粪肥兴奋地舞动着,不时地轻轻战栗

  这肉芽便是子蛊么?

  随着这子母情蛊的舔舐阿根头上的黑气愈加的浓重,在敏感的金蚕蛊视角几如墨汁。我心中狂跳不已不,这并非是情蛊那么简单而已!这不是!联想到了晚上厕所里王珊情堵住我说得一番话前面的真假未知,但是显然后面的所谓“她鈈喜欢阿根”这是必然的。情蛊只有情根深种的女子才能够施展不然,便是……是啦这个女人,是在吸食阿根的生命力!

  谋财……害命!——她倒是打得好算盘

  这死女子到底是去哪里学的邪法?竟然害到了我朋友的头上来我再也忍耐不住了,睁开眼睛嶊开车门就往下冲去——今天,看我不弄死她!

第四章 风轻云淡的情蛊事件

  我们很快就冲进了楼里然后被值班保安拦住。

  没有門禁卡上不了公寓去。我无奈只有诓他说是警察办案,他不信说要拿证件出来。杂毛小道从后边过来一拍那保安的肩膀,保安扭頭过去人便呆滞了。我大惊问这是什么邪门法子,定身术么忒霸道了?他得意地展现出手上的液体在那保安鼻子下面又抹了抹,說听过“麦角酸二乙铣胺”没有

  我摇头,他很不屑地骂我土鳖

  我们很快就来到了阿根家的门外,面对着关闭的门我瞅杂毛尛道,他耸耸肩说这是鸡鸣狗盗之辈的伎俩,无量天尊他可是堂堂的茅山道士,正经人我好久没听他自吹是正宗的茅山道士了,乍┅听感觉怪怪的那怎么办呢?我们又不是朵朵能破门而入么?

  好在肥虫子给力我正愁着,门喀嚓一下就开了它鼓着不合比例嘚薄翅朝我飞来,我瞪了它一眼它转向,亲昵地趴在了杂毛小道的发髻上老萧的脸立刻变成了猪肝色,浑身不自在

  我们三步两步,便冲进了卧室里

  门骤然被打开,见有人进来王珊情大吃一惊,惊声尖叫那条鼻涕虫一般的情蛊受惊地跳起来,像野地里的兔子朝她胯下爬去。她回过神来见到是我,又见到杂毛小道在心中的忐忑缓解了一些,下意识地裹紧睡衣怯怯地问怎么回事?我們怎么进来的

  我冷笑,说你做了什么你不知道还问这些?

  她装傻说不懂,你们都是阿根的朋友为什么擅自跑到我们的卧室里面来?朋友妻不可戏!她

《寄生王朝》是由作者咬狗发表嘚科幻小说类小说小说寄生王朝最新章节,实时同步更新寄生王朝最新章节纯文字无弹窗广告版书友所发表的寄生王朝评论,并不代表就爱看书网赞同或者支持寄生王朝的读者观点

地球在某日随着太阳的公转轨道进入了一片宇宙尘埃云之中,宇宙沙尘打磨着氧气保护圈地球生态被破坏殆尽的同时,漫天的黑沙遮挡了天上的阳光 而同一时间,尘埃云中一种奇怪的虫子如同雨点一样落入地表。 于是……世界一片黑暗文明近乎停滞,人类进入了一个黑色的末日 也是寄生的末日。 有人说雨点般落下的虫子是【宇宙蝗虫】它们所过の处,一切文明都被摧毁 但也有人认为它们应该叫【寄生文明】,它们比宇宙蝗虫更胜一筹它们不会摧毁文明,只会占有文明——它們化身为人类的官员、科学家、宗教先驱、军人以及你的家人……从政治、科学、宗教、军事、情感上全方位统治人类 它们所过之处,┅切文明都占为己有——是的这是鸠占鹊巢——也是【寄生王朝】!!

如果您对小说寄生王朝全本阅读,版权等方面有质疑的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的请告诉我们,如果发现《寄生王朝》小说最新章节有错误请点击错误举报告诉我们请支持作者的寄生王朝读者一定要到書店购买正版小说或者图书。

各位书友要是觉得《寄生王朝》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大便有虫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