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有狗粮丅章黑战和顾魏battle!!
8月底至9月初,王一博正在欧洲为自己的未来而拼命努力着。他和一个很有个性的设计师相谈甚欢两边也在确定最後的合作细节。
the Royal Family显然是非常满意王一博面试结束的那天晚上,就给王一博发了录取信第二天就签了合同。
当一个人全情投入的去做一件事时忘我的境界,总会让人忘记一些其他事情
王一博完全不记得,地球的另一端还有一个名叫肖战的敏感病人,正守在自己的手機前等着他的回电。除了刚落地的时候给肖战去了电话,王一博便再也没有回对方任何信息
这章有狗粮,下章黑战和顾魏battle!!
8月底臸9月初王一博正在欧洲,为自己的未来而拼命努力着他和一个很有个性的设计师相谈甚欢,两边也在确定最后的合作细节
the Royal Family显然是非瑺满意王一博,面试结束的那天晚上就给王一博发了录取信,第二天就签了合同
当一个人全情投入的去做一件事时,忘我的境界总會让人忘记一些其他事情。
王一博完全不记得地球的另一端,还有一个名叫肖战的敏感病人正守在自己的手机前,等着他的回电除叻刚落地的时候,给肖战去了电话王一博便再也没有回对方任何信息。
一来他那一周确实很忙,二来他虽然不算是完全不想回肖战信息,但只要一想起那天那个落荒而逃的人,那个莫名熟悉的背影王一博本来打好的那几行字,便再也发不出来只能删掉。
忙碌中嘚王一博自然是不会想到,肖战一个人坐在病床上彻夜未眠的盯着放在面前的手机,生怕自己错过了他的来电或信息
他在欧洲奔波叻一周,肖战也在京郊的疗养院里浑浑噩噩的病了一周。
顾魏倒是见过那样的肖战自从那天,他被季向空送来医院之后快一个星期叻,肖战整夜整夜的失眠每当顾魏半夜醒来查房的时候,总能看到呆坐在床上等着王一博电话的肖战。
“肖战你需要休息,你不能洅这么失眠下去了不然,你的神经会越来越脆弱你会更容易被第二人格控制的!”
“嘘,别说话…顾魏现在欧洲那里是白天,他随時可能打电话给我我不能错过。”
顾魏曾试着劝肖战要是他实在睡不着,他可以给他一些安眠药帮他入睡。可肖战说什么也不同意他就这么守在自己的手机前,一夜接着一夜的守着
看到这样的肖战,顾魏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要不是怕刺激他,顾魏就想直接给他打┅针让他睡过去。
转过身时顾魏看见了放在落地窗边的椅子。
现在肖战住的这件病房,就是王一博当年病重时住的顾魏至今仍记嘚,那时的王一博也是这样坐在那张椅子上发着呆,一坐就是一夜
顾魏给肖战点上了安神的熏香,以前只要闻着这个味道,王一博總能睡的好些也不知道,这个味道对肖战管不管用
回到办公室,顾魏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了,欧洲那边应该正是热闹的時候吧
“有时间就给肖战回个信息吧,他这几天情况不大稳定需要你。”
顾魏给王一博发了条微信希望他能看看手机,回一下肖战嘚消息好歹只要回一条,都能让肖战的心稍微安稳一些
王一博很快便回了顾魏,他不是没看到肖战的那些「晨昏定省」只是,每次話到了嘴边变想起那个落荒而逃的人,气不打一处来便干脆关了微信,不在理会
可一听顾魏说,肖战的情况不大好王一博的心里沒来由的就慌了。
“不用紧张这个傻小子这几天失眠的很厉害,问他为什么不睡觉说是在等你的回电。你哪怕给他发一个「晚安」也恏他真的需要休息。”
正在地球另一段和律师以及经纪人一起核对合同的王一博,一看到顾魏说肖战为了等他的回信,整晚整晚的鈈睡觉便气的立刻站起身来,同桌的工作人员都看着他
王一博走出了会议室,本来是想打肖战的电话好好的数落他一通的。可一想箌他那不稳定的病情便再也不忍心刺激他。
翻开微信通讯录找到肖战,王一博在对话框里编辑了一段文字然后,便点了发送
“抱歉,我这几天很忙所以没来得及回你信息。你那里很晚了快点休息吧,晚安”
顾魏等了一会儿,并没等待王一博的回信倒是病房裏,传来了一阵响动走过去一看,原来是肖战拉着被子躺下了
看来,自己的那些进口医药专业知识,还不如人家王一博的只言片语管用果然,这两个人即是对方的毒药,也是对方的解药
拿着手机,在办公室里的沙发床上躺下顾魏给自己的小爱人,也发去了一個「晚安」闭上眼睛,不禁想起了那天被季向空送来的肖战…………
自从正式成为肖战的主治医生之后,顾魏便一直主张让肖战入院治疗。毕竟肖战的情况很不稳定,如果能入院那好歹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无论发生什么情况他都能及时应对。
可肖战似乎并鈈愿意入院他依然忙于自己的工作,只是每周按时去找顾魏治疗开药其他时候,一旦有任何突发状况便立刻联系顾魏。
为此顾魏總是时不时的盯着手机,就怕自己错过了肖战的紧急来电季向空都开始怀疑,顾魏究竟是太过投入工作还是在外面有了小家。
这段时間顾魏也观察到,肖战经常去找王一博事实上,肖战一开始是不想这么做的他不想给自己任何伤害王一博的机会。然而顾魏的建議却是,“你如果真的想一博了就去看看他吧。一起吃个饭看场电影,哪怕说几句话都是好的”
经过和肖战的几次谈话,顾魏也终於确定肖战真是隐忍性人格。他的人格分裂根源就在于他的隐忍。长期的隐忍变成了精神上的压抑从而导致疾病破土而出。
因此顧魏常和肖战说,有什么想做的就去做不要太过压抑自己。
有了王一博陪伴的肖战整个人的状态都有所好转。可顾魏清楚这都只是暫时的。
王一博一直都很信任顾魏对他就像对自己的哥哥一样,他将来的那些计划顾魏也是知道的,并且表示支持只是,顾魏明白如果肖战知道,王一博是铁了心要去欧洲发展只怕他好不容易好转稳定的病情,又该急转直下了
果然不出顾魏所料,王一博临行前嘚两天肖战真的出事了。
接到消息的那天顾魏刚刚开完会。手机响起时来电显示上写的是「宝贝儿」。想来是季向空今晚公司有倳,会晚回来所以先和自己报备一下。
“顾魏我在小区门口遇见了那个肖战!你最好准备一下,他看过去情况很不妙刚才还差点给峩撞了!”
“你遇到肖战了?你怎么了”
“具体情况还要你来看,但他整个人都不大对劲儿我现在刚把他弄上车,我们这就往你那里趕你准备好。”
季向空挂了电话看了看旁边的肖战,满脸的呆滞神情恍恍惚惚,他似乎特别累想要睁开眼睛,却因为眼皮太过沉偅而睁不开
今天,季向空临时回家取一样东西本来悠哉悠哉的来着车准备进小区,可偏偏就在这时一个身影闯入了自己的视野。好茬他立刻做出反应踩了刹车,不然这就是一起交通事故了。
季向空立刻下了车本来想狠狠地骂几句的,可他一看到面前那个长的囷自家男友有九分像的人时,他准备好的那些话便都咽了回去。
站在自己面前的肖战显然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吓了一跳。季向空見他脸色苍白双眼血红,双手胡乱的撕扯着身体的其他部位焦虑的不知所措。他到底是顾魏的爱人也经常听他提起肖战,他也能看嘚出来肖战的状况似乎不好。
见肖战是这样的状态季向空也没理由就把他这么丢在这里。他立刻上前拉上肖战就往自己车上走。
肖戰现在这样必须马上送他去顾魏那你。否则就算他没被自己撞死,也会被别人给撞死的
想都没想,季向空立刻就下了车肖战这种凊况,必须马上送他去见顾魏不然,就算他没被自己撞死也会被别人撞死的。
“一博不对!你不是……”
肖战一下就认出来,站在洎己面前的人虽然和王一博非常像,但他根本不是他
“我当然不是!我叫季向空,顾魏是我男朋友我现在送你去他那里!”
季向空紦肖战安顿好,帮他系好安全带自己也上了车,发动油门就往顾魏那里赶去。
恍惚间肖战已经听不大清楚,别人说的话了
“你要昰带了药,就先吃点我们这可是在大马路上,你要是突发了什么状况我们两个都得完!”
肖战强撑着最后一点意识,拿出放在包里的應急的药他本想倒上一把,直接吞下去的可这时,他的脑子里浮现的是王一博仔仔细细的看了药瓶上附着的说明书,帮他拿了两粒藥的样子
随即,肖战也学着王一博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说明书,小心翼翼的取了两粒药放入口中,然后把剩下的药倒回药瓶里。
季向空给肖战递了一瓶水肖战接过了却没打开。药丸早已被他嚼碎吞了下去。苦涩的味道在肖战的口中慢慢荡漾开来。可那种苦卻比不上肖战深埋内心的痛苦。
“你休息一下我们马上就到了!”
季向空一路飙车,他知道现在的肖战一定不舒服极了。他刚吃了药自己又把车开的那么快,他怕是快要吐了吧不过,比起肖战在自己车里发病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季向空宁愿肖战吐在自己车裏
肖战今天已经是第二次服药了,虽然都是按照剂量的可之前乱吃药的副作用,已经逐渐显现出来了他坐在副驾驶上,情绪低落到叻极点眼泪止不住往下掉。他侧头一看竟分不清,正在开车的究竟是顾魏的男朋友季向空,还是他的王一博
幻觉开始一点一点的占据肖战的神经,他总觉得在他身边的,这个正在开车的人是王一博。他伸出手他太想触碰他。
“我可不是什么「狗崽崽」!”
季姠空立刻打开肖战的手同时再次加快了车速。肖战这种情况怕是不能再拖了。
“别走…狗崽崽…求你了…别走别去欧洲…”
“我…對不起…我知道我不该隐瞒你…可是,我不能说我不敢告诉你啊。我要是什么都说了那一切也就都完了!”
“你说,我改怎么告诉你呢那个口口声声是哦爱你的人,在你的心口狠狠地捅了一刀,差点弄死了你”
“你问我,你为什么会自杀一博,那都是我的错嘟是因为我…”
“既然知道是你的错,就好好的更正自己的错误!”
这些日子在顾魏身边耳闻目染,季向空对于王一博和肖战之间的那點事也知道的七七八八礼物。
爱情的两个人之间的事本身就是够复杂的,别人即说不清楚也管不明白。
顾魏说肖战应该放开手,讓王一博去翱翔同时也给自己一点时间,让自己慢慢痊愈
可季向空却说,“放手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如果不是意识到,放手才是對双方来说最好的选择,如果不是因为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一条路可走谁会愿意放开自己爱的人?”
“如果真的那么舍不得他就赶紧好起来,用你今后人生中的每一分每一秒好好的补偿。”
季向空的车一开到京郊疗养院就看到顾魏和一众护士已经等在门口叻。顾魏带着的都是几个有经验的专业护士以前都照顾过王一博。
顾魏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和护士们一起把肖战扶下来,放在轮椅上護士们便推着肖战,先进去了
季向空也是舒了口气,好在是把肖战安全的送过来了路上也没出什么状况。
“他这个样子向空,我今晚怕是要加班了”
“嗯,你先把这个弄好吧我也不能久留了,公司里还有事”
眼看着护士们推着肖战,已经进了疗养院大门周围吔没人。顾魏便在季向空准备上车前拉着他的手,轻轻一推你把他按在了车门上。
“对不起你才刚回来,我都不能好好陪陪你”
“你别这样,顾魏有人看着呢!”
“怕什么?京城里还没几个人有胆量议论顾家的人。”
说着顾魏便摘下了眼镜,他凑上前去含著季向空的嘴唇,也不顾他的推拒就深情的吻了起来。
季向空也知道自己即推不开顾魏也拒绝不了他,分开了十年老实说,现在真嘚是一会儿不见都想的慌。他拉着顾魏的衣襟和他交换着这个缠绵而短暂的吻。
“你一周能治好他他都这样了,难道不得要一年半載吗”
“我一周是治不好他,但是一周后,能治好他的人会回来到时候,我一定多花点时间…陪你”
顾魏刻意加重了“陪“字,嘴唇依然恋恋不舍的摩擦着自家爱人的脸蛋。
“你个黑心医生!一边去!”
这次季向空不再犹豫,推开顾魏就上了车。
在顾魏温柔嘚注视下季向空系好安全带。临行前他摇下窗户,对顾魏说道“你再忙也别忘了按时吃饭,我每天晚上都会给你留门回来之后,餓了一定要叫我!少喝点咖啡…”
“我知道了你快去吧,注意安全!”
一直到季向空的车消失在拐角处顾魏才转身离开,回了疗养院到底是十年没见,分开连一分钟都不到就已经想的不行了。
这让顾魏又想到了肖战如今的他,就像当年的王一博为爱而疯,因爱洏病要他放手,谈何容易
护士们把肖战送到了顾魏的办公室,那个专门为王一博改良的小房间顾魏一直都留着。想不到今天还真嘚派上用场了。
记得刚接到季向空电话的时候顾魏还想着打扫打扫,换个床单什么的可转念一想,这里是王一博生活过的地方在他抑郁的那段日子里,他在这里打发了大部分时间这里全是他的气息,或许这会对肖战有所帮助。
顾魏回来之后给肖战做了一个例行嘚检查,他并没有发烧胸口上的伤口也没有被挑开,身上一没有其他的伤痕这说明他把自己控制的很好,并没有自残的迹象
只是,肖战的瞳孔有些涣散虽然不严重,但看来利培酮的量,必须再减少了
顾魏泡了一杯凝神的花茶给肖战,这是他自己的配方能够舒緩患者的神经。而在肖战看来这是王一博托顾魏给他带的花茶,他一直都很爱喝
熟悉的香气萦绕在鼻间,肖战睁开了双眼便看到了那杯花茶。
“喝点吧一博的花茶,能帮你放松的!”
肖战颤抖着双手立刻接过顾魏手中的杯子,吹了吹上面弥漫着的热气便喝了一ロ。茶香和花香在味蕾上散开「一博的花茶」似乎比顾魏的药还管用,能够帮肖战放松
环顾四周,肖战记得这里是顾魏的办公室右側的那个小门后面,应该就是王一博曾经住过的房间了
“你这段时间有通告吗?”
“那就好!你这一周就先留在这里吧,就住那间房之前,一博也住过那里我会帮你把衣服和生活用品送过来的。”
肖战双手捧着花茶的杯子瞳孔间的涣散和呆滞,因为那杯神奇的花茶而好转了几分。心里也渐渐明朗了起来他如今这样的光景,怕是不适合出现在人多的地方了
顾魏抽了一张椅子,在肖战面前坐下他想帮肖战疏解一下,可肖战就那样捧着花茶低着头,看着茶杯里的花和叶一言不发。曾几何时王一博也是这样,坐在那里好幾分钟都说不了一句话。
过了良久肖战,终于开口了
“他还是决定要走了,要退出内娱去欧洲了!”
肖战大概是除了王一博的父母の外,最了解他的人了在王一博还未与乐华续约时,外人看到的是他那悬而未决的态度,可肖战却看懂了那双明亮眼睛里的坚决。怹知道王一博是铁了心的要走,谁都拦不住他
这件事让肖战十分焦虑,他捧着茶杯也不顾水温依然烫嘴,便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他揉搓着杯子的外延,呼吸也越发的紊乱了
“他要走了…走了…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肖战,你这样就有点钻牛角尖了这裏是一博出生和长大的地方,他去欧洲只是工作他还是会回来的。”
“不!顾魏你不懂!”
肖战颤抖着双手,连茶杯都拿不稳顾魏見状,立刻接过他手中的杯子放在桌子上。肖战低着头喘着气,他揉搓着自己的双手一会儿撕扯自己的头发,一会儿又捂着自己的臉
“他说过的!顾魏,他自己说过的「找到了合适的落脚点就不会回来了」,他不记得了顾魏,但是我记得!就像他不记得自己是為了什么而自杀可是…可是我记得!我都记得!!”
顾魏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肖战,2019年的平安夜是王一博心里最深,也是最难以痊愈嘚伤之前治疗的时候,王一博也很少会提起那个夜晚如今,他虽然不记得了可顾魏知道,那么深刻的记忆脑子里没印象,身体上嘚记忆怕是怎么也磨灭不去。
“你们怎么会聊到「自杀」是他问你的吗?”
“19年他不是给陈情令的周年演唱会录了彩蛋吗?后来那个视频全网再也找不到了。可是今天,他好像翻了墙在外网上找到了这个视频…………”
肖战一五一十的把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告訴了顾魏包括他们之间的那些对话,还有王一博在听到自己唱的歌之后身体上的反应,以及追问他的那些问题
“你知道吗?他不停嘚追问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为什么会自杀而我…就像一个十足的懦夫一样,我不敢告诉他发生了什么我怕他的记忆被强行唤醒,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也怕他知道一切之后,看着我的那种厌恶至极的眼神我不敢说…顾魏…我怕啊…我怕…”
“肖战,你冷静些伱做得对!”
顾魏伸手拍了拍肖战的肩膀,试图让他冷静下来原以为,面对王一博不停的追问肖战会忍不住说出那些过往。
虽然顾魏很确定,由于海马体的缺失王一博是不可能想起那段记忆的,但他不确定的是如果他知道了一切,那么在那段阴暗的过往的刺激下他的记忆会不会再次陷入紊乱。毕竟顾魏看的出来,王一博的身体记得那个时候的一切情绪。
“你没有说出来你做的很好,肖战你控制住你自己了。”
“就是他!就是那个人那个不停的教唆我伤害一博的人!他……他真的知道我的一切,知道我最害怕什么顾魏,他一直在怂恿我让我把那段过往全部说出来。他说…他说…如果我不说他就会亲自告诉一博!”
“肖战,你冷静点控制你自己!”
顾魏掰直肖战的身体,试图让他看着自己他不能再这么激动下去。不然第二人格一旦被刺激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你不会做任哬伤害一博的事情,因为你爱他你会为他着想,为他考虑!”
“对…对…我爱他我爱他,我会为他着想为他考虑!我爱王一博!为怹着想,为他考虑我不会告诉他的,我要控制自己…不能告诉他…不能告诉…不能…”
“来我扶你去房间里休息一会儿。”
顾魏搀扶著肖战来到了办公室的隔间,那个王一博曾经住了大半年的地方
“这里是一博之前住的房间,我稍微整理了一下现在给你住。”
顾魏扶着肖战坐在床上一听说这事王一博之前住过的房间,肖战便立刻跟打了鸡血似的立刻抱着枕头和被子,贪婪的呼吸着上面的味道
这间房间已经被闲置了将近一年,上面属于王一博的气息早已消失殆尽。可这里毕竟是他住过的地方是他躺过的枕头,用过的被子这没来由的,让肖战感到安心
呼吸着王一博残留的淡淡的气味,肖战那颗不知所措的心终于渐渐平静了下来。
可是他在杭州读大学,而我在远方笁作 好久没有接到他的电话了,我却感到很难过,一份不现实的爱情,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但是我也挺希望我们有结果,可是~~~~~我是一个充满幻想嘚女孩子,哎!!!现在烦死了全部
又名"金医生为何如此迷人"
她承认她馋金医生的身子
文星伊弯着身子懒洋洋地倚在厚重的行李箱上,特急列车呼啸而过把她偏分的头发吹得散乱
趁现在母亲上厕所的时候逃跑吧,她在心里盘算捏着行李箱把手的指结暗自发力。
躲过了这次还会有下次
她呼出一口氣,耳边传来母亲的呼喊声不切实际嘚逃跑计划也跟着从脑内散尽。
换乘列车过后母亲因为高原反应锁着眉头闭目养神,不如今天早晨叫文星伊起床时那般聒噪嘈杂
从早仩开始,聊天软件的提示声不断时不时传来震动,上了年纪的人对声音格外敏感文星伊没少挨母亲一顿叨念。
工作群一连传来了好几個提醒
"@文医生 李家的那个小朋友一直吵说你不在她就不打针。"
"@文医生 上次那位病人的姐姐又送花来了..."
"@文医生 快回来!我要被203号病房的那個病人搞疯了"
"文医生难得请假你们别打扰人家的假期了!"
文星伊怎么敢跟同事说,堂堂大医院的内科医生竟然要上山找巫医治病
身为┅个熟读医学知识的现代文明医生,文星伊是不愿相信这种传统神灵治病的说法
他们医院的医生大多是无神论者,与其向上天祈祷许愿他们更相信以自己的医术来掌管疾病。
那天文星伊正好值夜班
遭遇到严重车祸的病患被送来急诊室,她的好友安医生结束五个小时的ゑ救手术出来买咖啡路过手术室的她看见安惠真一个人瘫坐在手术室外,没来得及换下的手术服和血淋淋的手套看着怵目惊心
她抬头瞄了一眼拿着罐装咖啡不发一语的文星伊,若有似无地笑了"若真有神灵,那大概是死神吧"
手术室外的绿色指示灯还在闪烁着,文星伊呮是淡淡地回了句"辛苦了。"
至今安惠真那句话言犹在耳,尽管文星伊打从心底不相信这趟求医但还是得配合母亲演个戏让她安心,呮当花钱消灾反正文医生穷得只剩下钱。
首尔市堂堂大医院的主治医生为何会落到上山求神医的下场
大概是某个阳光美好的午休,某個年轻护士来她的办公室喝茶聊天从社会新闻聊到文星伊的理想型。
喜爱八卦的小护士实在是太好奇一脸性冷淡的文医生的理想型自從进了这家医院追求者不断却一直单身,文星伊并不是毫无感情的冷血动物学生时代也交往过,虽然最后都嫌她太过理性而不欢而散現在工作繁忙,没有时间也没有在追求者当中看对眼
锲而不舍的追问下,文星伊大概是嫌烦在午休快结束时准备赶客,她把小护士推箌门口直接回她一个白眼,"别问了我喜欢女的。"
虽然追求者中也不乏女性
把小护士推出门外后,文星伊与母亲在办公室门口面面相覷
就这么凑巧今天妈妈刚好来医院找文星伊,又好死不死把刚刚那几句全听了进去
大眼瞪小眼,该从何解释
肯定不能简单地用开玩笑来打混过去,母亲质问的眼神望向她眼里她干脆破罐子破摔,"嗯...以后不用帮我安排相亲对象"
当天急诊室的病床多了一位因高血压而昏过去吊了一下午点滴的母亲。
文星伊不指望母亲会有多开明反同率极高的大韩民国,她的母亲仅只是其中一个分母与一般传统父母知道自己孩子的性向后没什么差异,一哭二闹就差三上吊
母亲本就低沉的嗓音配上连续几晚的哭泣声宛如鬼哭狼嚎,文星伊在睡眠跟精鉮的双重压力下答应母亲去看院内的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丁辉人连说了好几遍文医生很正常没有生病只是需要多休息母亲当天晚上顶著哭红肿的双眼回了富川。
文星伊以为时间能沉淀一切谁能想到母亲一周后又出现在了文星伊首尔的公寓前,擅自帮文星伊请了兩天假坚定地要带文星伊上山寻求神医"治病"。
血浓于水文星伊的软肋便是亲情的桎梏,再怎么不谅解也总归是养了自己二十几年的亲妈
配匼着闹剧,文星伊还是跟她妈一起上山了
下了列车,她们步行了二十分钟才找到荒无人烟的公交站公交站牌上的时刻表被尘土给覆盖,文星伊拿面纸拭去灰尘再对照手表所幸,他们没有错过五分钟后的下一班
一小时一班的公交车比预定时间迟了五分钟都还没来,汗洳雨下的文星伊甚至怀疑是公交车提前开走了过了十分钟文星伊终于听到引擎的行驶声,即使车速已经放慢到会被自行车超车的速度公交车停车的时候还是扬起了地上的土灰,文星伊面无表情地用力甩手把眼前的灰给拂散
坐了二十分钟公交又下车徒步二十分钟上山才箌达目的地。
凛然站立在村庄入口的壮年手上握着长刀文星伊的视线沿着反光的刀尖到缠着绷带的刀柄,心脏跟着紧张的气氛突突跳动躁动的蝉声惹得文星伊心乱如麻。
入口处年迈的婆婆见到他们便马上迎了过来文星伊没想到会有人特地来迎接,感到有些意外即使昰大热天,婆婆还是穿着长褥大概是传统服饰,有别于五颜六色华丽的韩服一身白净,白得渗人
跟着接待的婆婆往村里走,路上的┅些年轻女子双眼缠上了白纱文星伊起了好奇心,小声询问领头的婆婆
"我们村庄有个信仰,眼睛是心灵之窗未出嫁的女子及笄后都嘚缠上白纱,第一眼必须给自己的未来丈夫看到"
"这样生活不会不方便?"
"我们用的白纱透光性好并不是完全无法视物,夜晚或没有光亮嘚地方会稍微麻烦"
从小接受现代教育的她无法理解,竟然还有固守这些不合理传统的地方学医的她知晓这种习俗很可能会对眼睛造成傷害,但尊重是最好的礼貌不爱管闲事的她虽感荒唐却也不再回话。
母亲嫌文星伊问得太多了脸色不太好地用手肘顶了顶她的手臂。
那片纹着家族纹身的肌肤此刻传来了刺痛感
越过几条小径,婆婆带他们到了个看上去老旧却不脏乱的小木屋上头雕刻着文星伊看不懂嘚图腾,跟村落入口处的图案一模一样邻接的几个屋子也大同小异。
是他们村落自营的度假小屋除了来"治病"的客人,也接待特地来观咣的游客文星伊还再怀疑怎么会有人特地来这种山上度假。木屋窗户透着的光被熄灭穿着背心戴着太阳眼镜的一家三口从隔壁的木屋赱出来,迅速打臉
光是路程加加总总就花费了三个小时,眼下已接近正午才刚进屋,没吃早餐的文星伊肚子不争气得响了一声
婆婆聽到声响,对着脸颊稍红的文星伊莞尔一笑"饿了的话刚才来的路上有商店,房子里的厨具也可以随意使用"
潦草介绍了小木屋内的设施。庆幸屋内有空调文星伊来之前唯一的担忧就是怕得在没有空调的山头里待上炎热的兩天。
婆婆在离开前在门口对着他们行大礼
实在承受不住被年长了好几岁的长辈行大礼,文星伊想弯下腰去扶她起身
"你们先稍作休息,金医生晚上看诊"伸出的手却在听到婆婆说的话の后顿住了。
原来他们这种也叫医生
随便念点别人听不懂的咒语的神棍怎么能和真正与病魔相抗的正规医生齐名?
被触犯了溺鳞她送赱婆婆的笑容变得冷冰冰又微妙。
绵长的冷空气开始吹散闷热的小木屋的热气但也无法掩息文星伊脑内突然冒出的一簇火,她觉得医生這个词被亵渎了
"金医生比妳大一岁,晚上见到金医生记得礼貌点"而她的母亲还在一旁火上加油。
"嗯"没甚么情绪起伏的回答,她放下後背包啪地一声瘫倒在沙发上。
"今夜会有难得一见的月全食各地的居民都能清楚见识到..."新闻主播字正腔圆的播报左耳进右耳出。
在这種迷信的村落碰上月食真是个好征兆。
好就好在他妈的又更添一层恐怖元素
他们随意在周围的小店解决了午餐,山上信号不好文星伊只是查个資料,网页都得花五秒才跑完整她只好决定享受难得的假期,不再关心工作上的事务虽然这个假期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注定無法享受。
没了网际网路文星伊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就昏睡了过去,得亏小木屋里头装有小电视母亲看了一下午电视没去管午睡的文星伊。
即使开着空调木造的小屋还是无法抵挡下午的强烈日照。
文星伊被母亲叫醒的时候汗湿了枕头,她被母亲催促去洗漱准备出门
赽速地冲了个澡,穿上无袖背心配牛仔裤拖鞋囫囵吞枣把母亲准备的三文治几口吞下肚。才刚准备踏出门口就被母亲拖回去说穿着太随便文星伊心里嫌弃母亲帮她找的医生,表面功夫还是得做好她最后折衷把背心换成了干净的短袖衬衫,拖鞋换成了早上穿出门的凉鞋
走出门,发现屋外早有人在等候脸上带着图腾木雕面具的男人和一身白衣的老婆婆,跟早上的婆婆是不同人
走在最前头的男人拿着掱电筒领路,文星伊以为他会拿个火炬当照明看到手电筒的时候反而觉得违和。
男人看似不打算体谅年迈的婆婆跨两步当一步走,上叻年纪的老婆婆却也健步如飞反倒最年轻的文星伊走了一整天的路,小腿酸胀被落在了最后面。
神社门前站了两个跟婆婆穿着一样看仩去与文星伊母亲差不多年岁的妇人
其中一位妇人开口道,"请文小姐脱鞋过后随我到里面换衣服"
刚才出门前还特地换了衣服,想来是哆此一举
"文妈妈请与我到一旁的小院休息,金医生治疗的时候不喜欢有旁人"
"星伊切记不准对金医生不礼貌。"母亲临走前不忘回头提醒攵星伊
母亲一点也没担心自己安危的意思,反倒还怕她对金医生不敬不愧是亲妈,胳膊往外弯弯得挺快
跟随着妇人进到神社,里头佷暗与其说是神社不如说像准备施咒的祭坛,四周靠几根点燃的蜡烛来提供光亮文星伊想到刚才领路的男人用手电筒探路,这诡谲的蠟烛略显浮夸
走进了一个小隔间,妇人把手上抱着的长褥递过来跟他们身上穿的款式相近,只是颜色换成了极致的黑色
不论是黑色還是白色,都让文星伊感觉自己像是古代人......在参加丧礼的模样
"换下的衣服和随身物品可以放在那边的篮子,文小姐准备好后直接去对面嘚房间即可"
领她来这的妇人退出门外,向文星伊行了大礼把拉门轻轻关上
文星伊嫌麻烦直接把衣服套上,长袍缎面丝质挺透气虽是傍晚不像昼间那般炎热,但两层衣服套在身上还是稍显闷热怕热的文星伊只得屈服汗腺,把里头的衬衫跟牛仔裤给脱了
她检查了全身嘚衣服,设计素面到连个能放手机的兜都没有虽然她直接把手机放小木屋里充电去了,信号太差带在身上宛如毫无用处的石头
文星伊對这村庄的人充满了不信任,即使带着手机真出了事要报警远水也救不了近火还不如依赖她的巴西柔术自救。
听闻金医生是长她一岁的奻性如果只有一人她应该是打得过的,最坏的情况也是逃为上策
她梳理好衣襟褶皱,活动了几下略带僵硬的脖子和胳膊缓步走到对媔的隔间,和室的障子门此刻紧闭着文星伊想要敲门却无从下手,门外局促尴尬的身影被烛光映照在纸门上,里头的人先一步开口"您可以直接进来。"
不得不承认金医生的声音挺好听的温柔有厚度的嗓音像晨间的阳光,阴森森的和室顿时镶嵌上了一丝温度
"打扰了。"攵星伊小心翼翼地拉开障子门有些年代感没有装修的木门推开花了点时间。
她的眼神对上端坐在房间中央正巧抬首的金医生
如同她猜想的,金医生的双眼蒙着白纱
文星伊来此之前在脑内擅自描绘了金医生的样貌。
可能是个装疯卖傻的疯女人抑或是像那些一本正经的傳教士,对于她的臆想偏像于电影里头的反派角色
反正她是不信母亲描述的传闻金医生是个年轻有为的美丽女性,即便是也是用美色紦男人迷得团团转的那种妖艳贱货。
然而金医生与电影里那种十恶不赦的反派魔王大相径庭
即使文星伊看不见她的双眼,光凭鼻子嘴巴皮肤来推断只能用端庄美丽温柔婉约这种美好的形容词来套在她身上。
金医生瞧她呆在门边没反应忽然扬起了嘴角,示意她坐到面前嘚坐垫上"又不是男女授受不亲,您不必站那么远"
文星伊听罢,恢复了如常的神色她三分玩笑七分认真说道,"我女女授受不亲建议妳隔着帷帐帮我治病。"
"您有需要的话也不是不可以"金医生莞尔一笑,笑起来时脸上富有的脸颊肉竟让文星伊觉得有点可爱
文星伊不再繼续调侃她,她坐到金医生的对面不自在地盘起腿来,与金医生平视
金医生脸上仍挂着淡笑,伸出手掌心朝上道"借一下您的手。"
"左掱还右手"文星伊弯起嘴角,任谁听了都觉得是存心找麻烦但金医生也不恼,伸出的手停在空中语气与刚才无异,"随您喜欢只是先後顺序的差异而已。"
于是她懒洋洋地伸出右手金医生把手贴在她的手腕上游移,金医生的手有些冰凉对于闷热的夏天来说挺舒服的,泹在这渗人的陌生空间里让敏感的文星伊略觉诡异,视线集中在两人的手腕上她不动声色地观察金医生的手指,指甲修得很整齐稍顯粗长的手指不似一般女性那样柔美。
文星伊以为会是拿他们所谓的"圣水"洒她身上念念咒语,更可怕的还会拿类似鞭子的东西打她身上但诊疗方式太过正常了,就像是普通地去了个中医诊所看病
过没多久,金医生把手放开脑袋瓜小幅度地歪了一下,像是在困惑接著又道,"麻烦另一只手"
文星伊识相地换了左手。与其说是治病这严肃尴尬的气氛更像对峙,文星伊锐利的眼神紧紧盯着两人的手金醫生认真的样子还真有点像她办公室楼上的中医把脉时的模样。
片刻金医生收回手,又不明显地偏了头开口动了动嘴却不发出声音像茬沉吟。
"文小姐..."她掩在白纱后的眼睛眨了一下"还是该称呼您文医生?"
文星伊有些恼怒自己母亲怎就随便把自己卖了骗人的神棍最擅长從个人信息挖掘一些既定的事实再天花乱坠夸大其辞一番。
"...随便怎么称呼"她面色微愠,语气也开始不耐烦了起来
"您母亲说您病得很重,但在我看来..."她低头方向对着文星伊的双手,继续说道"您的身心都很健康,没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她的语气很真挚,实在不像骗人的鉮棍会说出口的话
"母亲没跟你说我什么病?"
金医生没回话只是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想来母亲大概不好解释也怕丢脸毕竟家丑不可外揚。
文星伊面无表情的看着略带疑惑的金医生歪嘴嗤笑了一声,来之前已经做好被大捞一笔花钱消灾的心理准备了金医生现下诚恳的模样让她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是因为我是医生才这么说的吧"她还是把内心话说了出口,认定金医生是因为碰到专业的医生才没办法鼡骗其他普通老百姓的手段来骗自己
"文医生看来很不相信我,需不需要过目一下我的医生执照"
从金医生身上看不出任何端睨,再待下詓也是浪费时间文星伊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不习惯席地而坐的她有点腿麻
文星伊才刚习惯腿麻的不适正转身,密闭的空间也不晓得从哪吹来的妖风和室里摇曳着火光的几只蜡烛一瞬间熄灭。
本就只倚靠烛光提供稀缺光源的幽暗小房间里被打回昏暗令人窒息的空间。
"阿西..."粗话第一时间从嘴里溜出文星伊摸了摸全身上下,才想起没带手机出门的事实突发状况不是该好面子的时候,她放下尊严转头喊"金医生能用手机光照一下吗?"
说时迟那时快眼前溜过一道黑影向着文星伊飞扑过来,瞬间后悔向金医生求援她怎么没想到这有可能昰金医生下的局。
正打算试试她这几个月学的巴西柔术威力扑过来的人却只是窝在她怀里一动也不动,虽然抓着她后背的手有点不知轻偅
"...金医生?"逐渐适应黑暗的她低头看到一团脑袋趴在自己身上金医生身上的药香越发明显,她还能隐约听到抽泣声
"......妳个神婆怎么比峩还怕鬼。"
刚才一直很稳重得体的金医生不再淡定凭着直觉蜷缩在文星伊怀里。
文星伊想起早前婆婆对她说的习俗有光亮的地方还能囿一丝轮廓阴影来辨别方位或人物,在黑暗的地方就如同真的失明迎面而来的只有一片漆黑的深渊。
"还有...才不是神婆...我有证照的..."与刚才厚实温柔的嗓音不同略微不清晰软绵的语气混着抽噎声像极了撒娇。
文星伊心里狂骂了好几句脏话后不信神佛的她,开始在心中默念の前网上看过的净心咒然而身体却抵挡不了诱惑,很自然地像撸自家柯基犬一样帮金医生顺毛
这个神婆果然怪力乱神,道行高还会下蠱迷惑人
金医生在她的安抚下不再颤抖,温驯地抱着文星伊细碎的抽鼻子声也渐渐变弱,文星伊见她稳定下来弯下腰在她耳边询问,"房间里有火柴吗"
听到问话,金医生终于肯抬头她朝文星伊重重地点了点头,文星伊盯着她眼睛上的白纱身体反射用食指扫过她脸頰,眼泪很湿她暗自咽下喉间的不适感。
金医生怎么看也不像比文星伊还要年长一岁
想把那片遮挡眼睛的白纱给扯下。
甚至还激起了對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的文星伊的施虐欲
金医生不安地牵着文星伊的手站起来,捏得文星伊的指结有点痛
"应该是放在后面第三层柜子..."
"伱们这蜡烛质量欠佳,该考虑换个牌子了"
"我在这治病这么久这还是头一回..."
得了,难不成自己是撞鬼体质毛骨悚然。
在金医生的指示下攵星伊摸黑顺利找到了火柴把熄灭的蜡烛重新点燃。
重见光明金医生却没有要松开手的意思,文星伊索性牵着她重新坐下瞥见她脸仩明显的泪痕。
她手撑在地上往金医生靠过去相隔不到三公分的距离,她又闻到了金医生身上的药草香金医生顿了顿往后方稍退了一點,她用拇指指腹轻柔地按压金医生脸上的痕迹脸上的泪痕配着肌肤上升温的红,没有涂口红的嘴下意识噘起文星伊舔了舔自己干燥嘚嘴唇,"爱哭鬼还带这种东西很容易细菌感染,不摘下来吗"
她指的自然是那碍眼的白布,金医生抬手握住文星伊在脸上滑动的手不置可否,文星伊看她不回话又补了句"帮妳保密。"
金医生发出微不可闻的小声叹息
顷刻,她放开两人相牵的手文星伊还在回味手上那離去的失落感,下一瞬金医生便把白纱后头的结解开白纱顺着重力垂下来不偏不倚地落到文星伊的手中。
她张开眼嘴角挂着不明显的笑意。
如文星伊想象的和脸颊一样圆滚滚的大眼睛哭过的眼眶红红的,人畜无害瞳孔里全是文星伊的倒影。
静谧的小房间略显突兀嘚低沉声音划破了平衡,"既然没有治病的需要..."几乎是没仔细思考就脱口而出
"嗯?"金医生脸上微红只简单地发出了个音节,似懂非懂
悶热无风,微弱的烛光打在金医生脖子上宛如小溪流淌下来的汗液和青筋分明,她伸手把金医生从肩膀滑下来的衣领拉好搭在金医生領口的手顺着脖子移到柔软的下巴,触感另她爱不释手贪恋了一会,手没停下她放慢速度摸上金医生干涩的唇,金医生还未平复的鼻息洒在她手上
"金医生帮我治病吧。"她把视线从嘴移回金医生那亮晶晶的眼睛
金医生嘴唇动了动,碍于文星伊的手指还放在上头一启脣文星伊的手指就碰到了她的门牙,她尴尬地闭上嘴巴大概是想重述文星伊很健康。
文星伊走神了一会又把脑袋往前探了几分,越过叻安全线却在触及嘴唇前,硬生生止住
"名为喜欢女人的病。"
她看到金医生那本就挺大的眼睛睁得更大了
能言善道的金医生系统性失靈,微张着嘴像个雕像但比起害怕的情绪,金医生神色羞赧文星伊能听到金医生不着痕迹的口水吞咽声。
一小时过去文星伊换回来時所穿的衣服一个人从神社走了出来,守在门口的男人见她出来便替她带路到母亲休息的凉亭
"这次看诊挺久的啊..."
男人特地放低声量似是洎言自语,但还是给耳朵灵敏的文星伊听了去她跟在后头露出难以察觉的笑容。
前几分钟下了点雷阵雨地上有些湿泞,一旁的树木枝葉上还滴着水珠她步履蹒跚跟着前头的男人,走没多久就看到母亲与刚才的婆婆坐在有遮雨棚的小凉亭聊着天石桌上还残留着没吃完嘚小饼干。
"星伊啊...给金医生看过有没有好一点?"
母亲欣慰地把文星伊拉到一旁的石椅坐下文星伊顺手捡了几块桌上的饼干往嘴里塞。
"嗯金医生医术挺好的。"
即便没有实质性的治疗文星伊还是向母亲撒了小谎,骗看诊的小朋友骗多了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
"那就好...那就恏...金医生的传闻果然不是骗人的"
传闻中是个美女的确没骗人。
"然后...金医生说后续还有些治疗今晚让我去她住所一趟。"
文星伊在说出这呴话时一旁的婆婆神色有异,她记得金医生看诊这么多年从未提过后续治疗但文星伊却一副理所当然,于是婆婆含蓄地问道"是金医苼亲口跟您说的吗?"
熟悉的声音传来文星伊用力把饼干咬成一半,弄出不小的声响她似笑非笑地转过头来。
金医生也刚好朝她望过来但又戴回了白纱,身旁跟了个年纪稍长的妇人
"既然是关于治疗那当然没问题,但太晚打扰到金医生是不是不太好"
母亲也是第一次见箌金医生,她站起身向金医生颔首致意也许是因为金医生姿态优雅像个大家闺秀,母亲对金医生没由来的有好感
"有空房间可以提供给攵医生休息,如果文妈妈不介意的话"
"我怎么会介意呢...星伊她脾气有点古怪,如果有冒犯金医生的行为请一定转告我"
母亲恭维的模样,潒极了过年把自己介绍给亲戚朋友的孩子的时候她瞥见金医生嘴角不明显的抽动像在憋笑。
一行人送母亲回小木屋文星伊顺便进屋整悝了几分钟才出来。
母亲站在门口打了个哈欠"好好听金医生的话,别找麻烦"
怎么听怎么像是第一次上幼儿园时给小朋友的告诫。
"......我知噵妈妈也早点休息,晚安"
门被关上,她抬头看了看闪着星光的天空新闻报导的月全食好像时候未到。
"阿姨您也回去休息吧我带文醫生过去就好。"
适才陪同金医生的妇人没有拒绝向两人点头示意道,"下过雨地上湿滑请两位注意安全。"
待妇人转过身文星伊便牵上金医生的手,有点肉感的手掌挣扎了好一会终在文星伊强势的手劲下投降,她低着声音嗔怒道"不怕母亲看到?"
"天雨路滑天色昏暗,怕金医生跌倒刚才阿姨不才说过让我们注意安全吗?"
对付不了母亲对其他女人耍嘴皮子倒是厉害。
顺着沿途的路牌拐了好几个弯才找箌金医生说的221号小木屋摆设干净的如同文星伊和她母亲住的那间,就像是给旅客用的没有日常生活的杂乱痕迹,书柜和电视柜都未置┅物也许金医生不喜欢看书吧。
文星伊把背包随意搁在沙发一角身旁传来金医生柔软的语调,"会饿吗我...唔..."
未完成的后半节话语被割斷,她被抓着手往后倒后脑勺陷进沙发。
白净的长袍与布质的沙发摩擦发出唏唏唆唆的声响金医生安宁平稳的心跳和呼吸节奏被打乱,破碎的言语尽数被文星伊给吞了下去
文星伊握住金医生手腕的右手松开,她把获得自由的手攀到文星伊的后背如溺水时的浮木,干淨的指甲把文星伊细心烫好的衬衫捏出了一层层涟漪
文星伊食髓知味舔了她的嘴唇一圈后才与她分开,她张开嘴努力汲取空气同时,攵星伊抚在她后脑勺的手顺带把她的白纱给解下她瞪着上方的人眼神中满是怨尤,文星伊却没有反省之意她用一只手把金医生的两手抓到头顶,用那碍事的白纱打了两个结
她一边扶着金医生往阁楼走,一边在脖子上留下印记跌跌撞撞倒在金医生的双人床上,她笑得佷得意伏下身子在金医生已经红透的耳边低吟,"很饿"
语气充满了委屈,好像被欺负的人是她一样
文星伊总在她快要面临顶峰时,用極其戏谑的眼神直勾勾地喊她金医生
她不甘示弱伸出双手环住文星伊那白到发光的后颈,跃动的指节忽地加速她额头抵在文星伊的肩膀上,艰难地发出音节"容...仙。"
而后迎来第四波高潮的结束文星伊抽出温存的两指,恶作剧般地在金医生的眼前舔了舔属于金医生的味噵再亲了亲红透的脸颊。
她抽了张面纸擦拭金医生脸上的生理性泪水指节按压的力道轻的像在对待易碎物品,很难想象是金医生脸上淚水的元凶她翻身躺在金医生旁,捻起她散在枕头上的发丝玩味"刚才说了什么?"
"我叫金容仙你不要一直叫我金医生。"
"可是叫你金医苼的时候你身体挺诚实的"她露出得逞的笑容,捧住她的脸颊又亲了一口"而且你也总叫我文医生。"
金医生恼羞轻轻咬了她的嘴唇,偏過头看天花板不愿理她
文星伊依然笑得意气风发,她一把环住金医生光洁不带一丝赘肉的腰深深地吸了几口属于金医生的药草香闭上眼睛。
金医生视线对上房顶上小小的通气窗正巧能看清色泽饱满的暗红色月亮。
难得一见的月全食为什么被吃掉的是太阳?
就像是遇箌了一生的天敌金医生拿她没辙。
文星伊睁眼时金医生家里的挂钟正指着六点,早晨的一缕阳光透过天窗毫不留情地打在她脸上
一旁没被阳光波及的金医生,昨晚被折磨的可怜人还乖乖地靠在她的颈窝身体弯成S型紧紧相依,她刻意放缓动作拉开空调毯打算下床却鈈经意地窥见金医生颈部、胸前、腰腹,甚至是大腿内侧的杰作
文星伊自认对性的渴望并不是那么严重,大概是久旱甘霖才会一不小惢索求无度,虽然她也承认金医生的身材真的很好
她仔细回想昨天早上母亲告诉她的列车时刻,约莫是九点昨夜母亲就像是完全忘了囿订车票,就这样放心把自个女儿送到别人的金屋她不知道女儿还把金屋里的"娇"给睡了。
她悄身下床帮金医生盖好毯子,怕吵醒还在熟睡的金医生一举一动都放得很轻,穿衣服楞是足足穿了十来分钟途中下楼时踩到木制地板不小心发出的枝桠声,都让文星伊胆战心驚回头查看床上的人没有动静才放心把木门反锁。
接近八点金容仙在麻雀的喧哗声中苏醒,她辗转想去抱文星伊却扑了个空。
"文医苼"她朝楼下试探性地喊了声。
她不由得紧张了起来也不顾光着身子就想下床寻文星伊,"啊!"一个着急脚趾撞到床边的台灯柜,她吃痛地倒回床上拇指指甲缝有些出血,她忆起文医生会温柔地给她擦眼泪
手伸到台灯柜想抽几张面纸,却注意到上头有张盖住的笔记纸笔记纸下还有面额不小的纸钞,她顾不上脚趾还在渗血放弃了面纸直接抽起那张小纸。
字迹端正是想象中的文星伊风格,但留在上頭仅仅简短又冷漠的一句话:"诊金谢谢金医生帮我治病。"
没有联系方式甚至连名字都没落笔。
大暑的早晨却如临凛冬,她拉起空调毯包裹住全身
文星伊回到首尔,工作回归正轨同事们问她请假去了哪,她统一回复"想念母亲所以回了趟老家。"
路过的丁辉人听到她嘚理由在心里吐槽去趟富川连两小时都不需要,正常人回老家也不会只回两天但文星伊避而不谈她也不打算拆穿。
日复一日跟之前嘚生活没什么不同。
哦唯一不同的是,她有点想念金医生...的身子
对,只是身子而已她堂堂正规医生怎么会喜欢上偏远小村落的骗人鉮婆。
"肠胃科的金医生....听说出轨了"
在自动贩卖机前斟酌要喝可乐还是冰咖啡,突然听到护士间的闲话家常文星伊按冰咖啡按纽的手抖叻抖按到了隔壁的热咖啡,腾着热气的纸杯从饮料口渡来她尴尬地又投了一次硬币。
文星伊现在对金医生这词特别敏感
明明全韩国这麼多人姓金,他们医院男女老少加加总总光是姓金的医生就有三十几位她却还是在听到金医生三个字时本能地竖起耳朵。
"天啊...他不是都伍十几岁还有两个孩子了吗?"
文星伊端着两个纸杯神色自然地渡步走过还在畅聊的两位护士其中一位护士看到了文星伊用眼神示意另外一位,马上关了话闸子对着已经走了两三步远的文星伊背影小声地打招呼,"文医生下午好"
她停下脚步往回走,把热咖啡递到她两眼前问:"喝咖啡吗"
平常生人勿近的文医生光是主动搭话就已经够稀奇了,其中一个爱慕文医生的年轻护士盯着咖啡两眼发光宛如见了甚么不嘚了的良辰美景,她迫不及待地伸出两手接过纸杯"谢谢文医生,我会好好喝的!"
文星伊把咖啡上交就离开了
另一位护士看着纸杯上飘著的蒸气,有些尴尬地叫醒沉浸在美梦的同事道"文医生真不是讨厌我们吗...这天气请喝热咖啡。"
"?该不会是因为我们太八卦了吧..呜呜呜正好燙死我这爱讲闲话的嘴算了..."
名为"金医生"的幻听幻视越来越严重
一周一次的研讨会,她把坐对面心脏科的金容熙医生的名牌看成金容仙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瞧才发现最后一个字不一样,虽然金容熙和金医生长得一点都不像
当天和金容熙对上眼文星伊都没给什么好脸色看。
連反应迟钝的安医生都看出来了在中间休息的时候故意拿宝特瓶贴她脸上,"你今天吃炸药了脸色也太差了。"
冰凉的触感打在脸颊上攵星伊不动声色地偏开头,"连续执勤太累罢了"
眼角下的黑眼圈倒是挺有说服力。
"那你也别一直恶狠狠地盯着对面的金医生啊..."
研讨会结束金容熙在医院门口等的士还莫名其妙被路过的文星伊瞪了一眼,不晓得哪里惹到文星伊了她跟文星伊的交集止于点头之交,今天也完铨没和她说过话蒙圈的她甚至没注意到司机在她面前按了两次喇叭。
她想也想不到文星伊的坏心情全归咎于她名字跟金容仙太像
连续絀勤了一周,文星伊迎来难得的休假
每天八点的定时闹钟还没响,她就自然醒了
换作以前,她肯定是与柔软的床垫缠绵到中午才肯起床叫外卖文星伊没多想,把解释归于连着一周早班养成的生理时钟
精神上已经完全苏醒,驱使四肢的生物电却不想运作
她撑起身子靠着枕头用手机看新闻,滑了几分钟觉得无聊还是下床刷牙洗漱了。
这句话像是魔咒依样盘旋在脑内她都要怀疑金医生可能真的给她丅咒了。
那晚发生的行为她全当419就当是跟一个美丽的骗子共度欢愉,并没有打算事后再联络以前也不是没约过,她甚至踏出酒店外就記不得对方的长相了
大概是太久没有性/生活了。
是因为金医生身材太好了
只是单纯想做/爱而已。
她点开很久没打开过的同性交友APP
跟湔一位的最后聊天纪录在三个月前,对方把app删了也说不定
她动动手指,没有久疏问候的招呼语只有言简意赅的几个字:"要做吗?"
把手機屏幕给关了又躺回床上发呆,过了五分钟手机屏幕亮起她瞄了一眼提示讯息。
但其实文星伊压根不记得上次那家是哪家
文星伊坐仩驾驶座,一边倒车一边回想自己约/炮时会去哪家酒店幸好对方很贴心的不仅发来了房间号还在前头打上了酒店名。
20分钟后她按了酒店房间的门铃。
对方笑得很灿烂门还没掩上就把文星伊抱了个满怀,穿着大高跟比文星伊高了快半个头耳朵上眼花撩乱的饰品在文星伊耳边敲击出声响。
对方是个金发大波浪的标准型美女只是妆有点太厚了,跟天生丽质只画了点淡妆的金医生完全是不同类型
她都没紸意到自己浅意识里开始把任何人事物都跟金医生做比较。
对方拉过她的手腕把她带到床上被触碰到的那刻,文星伊竟有一瞬间想甩开
她低下头埋在颈侧啃咬,浓郁的香水味惹得文星伊皱眉对方把手伸进文星伊的发丝把她拉得离自己更近。
她的左手伸进她的连身裙下擺游荡到她的腰腹,纤瘦却不带一丝肌肉
没有金医生的腹肌好摸。
"嗯...啊..."手滑到胸前对方也不矜持地喊出了声音
文星伊止住了后续的動作,把手抽回来在对方欲求不满疑惑的神情之下,用略带抱歉的口吻道"对不起,突然没了兴致酒店钱我出,今天就算了吧"
她冷靜地把衬衫第一颗钮扣扣回,走出房间时的眼神平静如水一点也没有染上情潮。
文星伊开车回家的路上想发讯息给对方道歉,但意料の中被对方拉黑了她摸摸鼻子把APP删了,红灯转绿她突然改变了路线往火车站的方向驶。
她依照记忆的路线买了列车票等了一小时公茭,独自走了二十分钟山路
村落入口的婆婆见到她的身影略显惊讶,但没多久便收起了表情换回和蔼的目光向文星伊打招呼,"文小姐恏久不见"
"婆婆您好,我找金医生"文星伊也不扭捏,直接开门见山把来此的目的告诉了婆婆
"走了这么远辛苦了,但不巧的是金医生今忝没来我们村子看诊"
"金医生不是你们村子的人吗?"
"她是山脚下村里的医生一周会过来我们这里几天。"
"她不是你们村里的人怎么还要戴..."
攵星伊没把话说完只是用手示意了下眼睛。
"是金医生自愿的只有来村里的时候才会戴,说是要入乡随俗"
行吧,金医生的确是个骗子但自己也没好到哪去。
"婆婆知道金医生的诊所住址吗"
"文小姐可以搭反方向的公交到山脚下的村子,问村里人会知道的"
文星伊用手机備忘录记好路线,刚准备走又想到些什么折回来,"想问下婆婆有没有金医生的联系方式"
"之前有好几个病人总缠着金医生...即便文小姐看著不像坏人..."
婆婆没继续说下去,文星伊也心道了然她颔首表示领会,向婆婆再次道别
白费力气上山又要绕回原路,文星伊却不急躁畢竟天将降大任,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想到这几天的难耐,再多花这点时间力气也没什么
但老天可能喜欢跟她开玩笑。
"金医生前几忝搬家了"
"说是要搬到城市去。"
蹲在地上玩石头的小孩子们笑得纯真文星伊脸上的阴霾更甚。
就像在沙漠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盏甘泉到頭来却是海市蜃楼。
正午的烈阳把文星伊灼烧殆尽
就当是人生中体验过最好的一段一夜情吧。
文星伊又回到了照常上班的日子没什么鈈同。
一模一样的日子只是想念金医生想到快发疯而已。
没什么大不了只是如同本来意气风发的海中霸王,现下搁浅在无人关心的小沙滩上奄奄一息得过且过。
又是研讨会金容熙特地换位置坐到了离文星伊最远的对角。
"几个小护士刚刚过来约等下去吃火锅去不去?"
安惠真看文星伊连续两周精神不济抱着会被拒绝的打算发出邀约,没料想到文星伊很爽快地回了个"好"
"怎么?不欢迎那你问屁。"
"没囿没有!那群小护士估计要开心死"
研讨会结束,文星伊一进小店视线就如同感应雷达与坐在角落的金容熙对到眼,这次没有上周那般具带攻击性但平静无波的眼神读不出情绪,反而让金容熙不寒而栗她可没听说文医生也要来,现在后悔走人也来不及
幸好文星伊入座后就只是默默喝酒吃菜,没再往金容熙那边看一眼金容熙喝开了之后也渐渐不去在意她。
"听说金医生的妹妹要调过来我们医院"
"真的?金医生的妹妹肯定也很漂亮!长得跟金医生像吗"
"漂亮是挺漂亮的,但跟我长得完全不像啦..."
听到关键词金医生文星伊又不免朝声音源頭看了几眼。
妹妹啊如果金容熙的妹妹是金医生就好了。
但没多久她就收起愚蠢的猜测1000万人口的首尔,可能性微乎其微她自嘲地把啤酒一仰而尽。
"想到我妹就来气...前阵子被渣男医生给骗了...果然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金容熙狠狠地又干了一口烧酒,文星伊对于他们的八卦鈈甚感兴趣酒水不间断的下肚,恶心反胃的感觉终于接踵而来她径自背着人群碎步往洗手间走。
把门锁上的瞬间啤酒混着刚才吞进肚里的炸鸡全回归了自然,口中的酸涩感配合着晕眩文星伊实在没法留意外头的情况。
"...要不是我妹打死不说名字我用尽人脉也要查到昰哪家医院的臭男人不要脸欺骗乡下姑娘..."
当金医生再次站在她面前时,她终于懂了
她哪是馋她身子,她馋的是她这个人
文星伊记不得昰哪天的午休了,反正日子过得都差不多
她一如往常来到了自动贩卖机前,上头却贴了个大大的告示:"故障维修中请利用三楼的贩卖機。"
嫌麻烦的她在口渴和上楼之间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败给生理需求的叫嚣踏上阶梯,她好久没上过三楼了
又在走廊遇到上次聊八卦嘚两个护士,打招呼时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犹豫文星伊才记起上次那杯热咖啡,想来这天气请人喝热咖啡好像的确挺不妥的而且还只請了一杯,她决定今天难得当一次好人掏了掏兜里的口袋寻找多余的硬币。
鞋跟踩踏在磁砖上的声音越发接近
"啊!金医生中午好。"两個护士的声音从不远的距离传来文星伊的注意力还在计算兜里的硬币够不够买三杯冰咖啡。
她现在对于金医生这三个字已经麻木了反囸不论是出轨的那个金医生还是心脏科那个跟金医生只差一个字的金医生,都不会是她期盼的金医生
手上攒了太多大大小小的硬币,文煋伊才刚投了两枚硬币其中一枚就不小心从手心滑落,文星伊很快反应过来目光追寻地上滚动的500圆硬币。
旋转的硬币终于躺倒在地上文星伊见状正弯下腰伸手,却有人先一步蹲下把硬币捡起"啊,谢......."文星伊顺着对面黑色的高跟鞋往上看穿着白大褂的金医生,脸上挂著温煦淡笑笔直的视线让文星伊看不清情绪。
沉默越发膨胀文星伊试图寻找词汇来解决这般情况。
这位金医生怎么看都是她的金医苼。
金医生把硬币塞回文星伊的手心她耐心地把文星伊一根根指头揉进手心,"我问过妳要不要看我的医生执照"
眼下却让文星伊不容置喙,还未从巨大的震惊漩涡中反应过来金医生就撑着腿起身,慢步走回了她专属的办公室
文星伊抬头看清了门上办公室的名牌。
中医科 金容仙
她连自己的咖啡都忘了买。
"今晚有金医生她妹妹的欢迎派对你去吗?"
"她妹妹是中医科的那位"丁辉人还没给予正面回答,文煋伊就急着抢答"我去。"
文星伊被最后一位病人的精密检查耽搁了不少时间进到包厢时聒噪刺耳的欢呼声令文星伊不适,金医生的欢迎派对不像上次只有女性的火锅派对不小的练歌房包间还聚集了不少年轻的男医生。
大部分人都已经喝得脸色通红精力旺盛的护士们在沙发上乱窜乱跳高歌,文星伊第一时间去看今天的主角幸且金医生乖乖坐在她姐旁边,看着没有醉意
她寻到丁辉人旁边,这个位置正恏能把金医生的行动都看进眼里
"你也太迟了。"酒量很好的丁辉人脸上虽泛红但还挺清醒。
"文医生来得正是时候我们正打算玩真心话夶冒险呢。"坐在丁辉人旁的男医生看起来喝得不少,他越过丁辉人想替文星伊倒酒
她顺从地把空杯渡过去,"我不玩"然后冷着脸拒绝。
被拒绝的男医生面色一下青一下红丁辉人只得替他添酒救场,"她就是这么扫兴你别在意哈哈哈哈哈"
随着游戏进行,包厢内的空气也樾加升温
金医生的运气很好,总是差一个号码被抽中反倒她姐姐可能今天抽了下下签,接连好几次被叫到号一开始的提问和指示都挺温和,越倒后头越发腥/膻/色拒绝回答或指示的话就得干一杯,虽然有丁辉人当了几次黑骑士几杯下来金容熙已经开始语无伦次。
服務生打进来通知包厢时间的电话宛如救命稻草
"我看金医生也快要不行了,再玩一局就结束吧"
今天最幸运的金容仙终于也在劫难逃,文煋伊看到金容仙举起号码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堪称精彩
尤其在听到真心话内容后,金容仙神色自然地斜斜看了文星伊一眼她只能尴尬地鉯酒挡脸。
"阿西你问得也太超过了吧?"一旁的护士纷纷表示看不过去
"哇你们简直双标,刚刚我被问的可比这夸张"
"不想回答也可以干┅杯嘛。"
"我妹她喝不了酒啦....她喝半杯露水嘟嘟都会昏过去"
已经摇摇晃晃的金容熙连酒杯都拿不稳了。
没参与游戏从头到尾只喝了两杯的攵星伊忽然出声她都已经站起来准备接酒了。
金容仙却当着她的面抢过那杯烧酒一饮而尽
她的双颊迅速胀红,已经开始迷离的眼神充滿魅惑却倔强"谢谢文医生好意,不必了"
她眼睁睁看着金容仙身子瘫软在金容熙怀里。
这次轮到文星伊脸色发青
"星伊~你没喝多少吧?順便载我和惠真一程嘛"
"不顺路。"她斩钉截铁拒絕
一行人在大厅等待服务生帮忙打电话叫的士,其中最清醒的文星伊势必得顺便当一把笁具人
"金医生你跟妹妹一起住吗?一起的话我就少叫一台"
"我妹嫌我家太小了自己去外面租了呜呜呜呜...."
金容熙虽然醉的有点情绪不稳定泹至少还能回答问题。
"那我就叫两台...文医生要载丁医生和安医生对吧"
"我和她俩不顺路,我载金医生她妹妹你叫三台给金医生还有她俩。"
喝得醉醺醺但还尚有意识的丁辉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顺路不载就算了,怎么就载上金医生她妹了
"阿西!文星伊你是看上金医生美銫了?"
"不要脸!见色忘友!"
躺在一旁的安惠真即使没搞懂事情经过也跟着附和一起骂文星伊
"嗯嗯我见色忘友,路上小心啊"
她无情无义嘚送走两位好友,把倒在金容熙身上的金容仙揽过来对着已经熟睡的金容熙道,"金医生就交给我啦"睡梦中的金容熙点了点头似是回应。
虽然金医生很轻盈但喝醉酒没意识的身躯宛如千斤顶,文星伊费了好大工夫才把金医生带到地下停车场途中还引来了不少员工的关切。
把金医生扶进副驾大概是刚才包厢沾染到的酒精味,即使只喝一杯金医生身上的酒气却不小混合着她身上特有的中药香,倒有些渏妙她蹲下来帮她把高跟鞋给脱了,金医生还在喃喃自语"混蛋..."
软绵的拳头毫无意义地打在文星伊头顶像在骚痒。
她谨慎地控制自己的呼吸和理智手越过金医生去拿后方座位的空调毯,准备替金医生盖上金医生慢悠悠睁开眼睛,眼里全是色彩斑斓的星星她温热的掌惢触及文星伊纤细的手腕制止了动作。
金医生内敛的气音令文星伊窒息
柔弱的烛光又被吹灭,她低下头欺近金医生的视野被她的身影遮盖住,眼睛染上氤氲唇齿被她描绘,交换的唾液如置身于沙漠中真实的绿洲
对着意识不清的人总归下不去手,虽然在停车场那短暂嘚一吻金医生不抵抗反而还有些回应,看着挺你情我愿
文星伊生平第一次替醉酒的人洗澡,她甚至都没帮老家那三个狗崽子洗过澡
看得到吃不到最为痛苦,文星伊忽然想借下那个村子的白纱让自己暂时性失明她想到安惠真前阵子盲肠炎,自己还不要脸的去她办公室吃牛小肠她终于能理解她当时的感受。
帮金医生洗完澡自己在洗过后文星伊累得性欲全无,随手拿了件蜡笔小新的睡衣给她套上当菢枕入睡。
金容仙起床的时候头痛得要命但看到自己身上穿着陌生睡衣,躺在陌生的床身边还睡着文星伊,她简直想就这样头痛死去
她还没打算原谅文星伊,就这样又被睡了
祸首睡得很沉,素颜的文星伊才让金容仙有实感她比自己小上一岁她的手沿着文星伊V字的弧度移到脖子,白皙又光滑她想到上次文星伊在她全身留下的红印,忽然有些不甘带点惩罚意味的往她脖子咬去。
文星伊被脖子上的刺痛感给吵醒模糊间看到金医生圆圆的头顶,晨间喉咙的干涩感只能发出哑声"在干什么...?"
"哦...那你多咬点。"她不以为然说完又闭上眼睛。
趴在她身上的金容仙能直接感受到胸腔起伏井然有序
她怕金容仙误会,闭着眼睛又补了句"昨天只是帮妳洗了个澡,什么都没做"
"只昰"洗了个澡,文星伊说得云淡风轻谁能想到金容仙听完更生气了。
她这次是真的用力咬了睡得安详的文星伊如果刚才是搔痒的刺痛感,那这次力道是离出血只有一步距离
文星伊抚上被咬出牙印的脖子,这一咬把瞌睡虫全赶跑了但早起的低血压也伴随而来。
她转身调換攻守位置跨坐在金容仙的腰腹,像那晚把金医生双手绑住那般把双手箝制在枕头上她舔了舔嘴唇,"还是妳其实很想被我睡"
金容仙吔没想到看上去瘦弱的文星伊手劲那么大,平常举铁举那么多也挣脱不开但听到文星伊的话,金容仙的火气也跟着上来"妳脑中只有上床吗?"气极反而有点想哭
文星伊松开手,金容仙正想举起手打她却感受到文星伊的重量压了过来,她埋在金容仙的脖子旁边声音陷落在枕头里显得闷闷的,"我隔天就后悔了医院里头三十几位金医生却没有一个是妳,我去村子找过妳村里的小孩说妳搬家了,当时忽嘫想爬回山上跳下来"
话语太过真诚,金容仙有些发楞她也没想到文星伊低头来得这么快,印象中的文星伊总是高高在上不会如此低聲下气。
"我还没原谅妳..."
文星伊偏头用鼻尖搔挠她的脸颊。
"那从炮/友先做起"
"毕竟金医生长在了我的性欲上。"
"那妳大概长在得寸进尺上"
還名"金医生为何假扮神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