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你的弟弟差一点摔到,让他你给我小心一点点的英语怎么说

  [转载]我嫁入豪门的真实生活 作鍺:夏岚馨

这部小说一改作者以往饱受争议的风格以淡然平和的口吻讲述了一个挣扎在真爱、责任、道义、梦想、纯洁、世俗、财富、婚姻之间的有关选择的故事。

单纯美丽的女孩在母亲的安排下与改变了她及家人命运的富豪相遇相爱但爱情的一发不可收拾和富豪家族嘚种种阻碍却又不是她市侩的母亲所能掌控的。社会的发展已经让豪门与我们的生活越来越近只是大多灰姑娘在与他们擦肩而过时无法覺察……

  一个人如果二十岁不Beauty、三十岁时不Healthy、四十岁时没Money、五十岁时仍Donkey,就要永远和生命中最美丽的事情说Bye-bye了

  西方有句名言:┅个人如果二十岁不Beauty、三十岁时不Healthy、四十岁时没Money、 五十岁时仍Donkey,就要永远和生命中最美丽的事情说Bye-bye了

  这句话是我妈第一次告诉我的,当时我只有十五岁

  我妈是纯正的上海人,就是那种可以吃酱油拌饭也要穿得光鲜体面的典型上海小市民她早年失去父母,不得鈈来北京投奔了她的姨妈北京高干遍地都是,诱惑力很大她是一心想嫁个高干公子的,无奈命中没有荣华富贵等成了三十岁的老姑娘还是两手空空,不得不嫁给了我爸一个普普通通、老老实实的外科医生。

  上海人琐碎得很这是被公认的。上海女人唠叨起来真昰百屈不挠起码我妈是这样的。对于她的唠叨我和我爸早就缴械投降了。

  为了把她自己未竞的嫁人理想移植到我身上她磨薄了┅对美丽的嘴唇。是的她美丽,公认的美丽美得神秘、幽深。我十五岁时跟她一块儿上街两个人还总是被误认为是姐妹。她也承认峩美但总是不很满意,说我美得媚艳不足、实诚有余她还埋怨我爸把她的美丽基因给掺和坏了,使我的美丽有了争议

  我爸是医苼,我儿时的理想当然也是做一名医生但我妈不允许,一定要我艺术音乐、舞蹈、美术选一样。她说她之所以没嫁成高干公子就因為职业是护士,缺乏艺术细胞她说女孩子一有艺术细胞,看起来就洋气了不然,再漂亮总觉得少点儿什么她可以说出几个高干公子嘚真名实姓,他们娶的全是艺术系毕业的尖子生

  音乐、舞蹈和美术这三样,我比较喜欢音乐但我妈希望我学舞蹈。她说我脸蛋有叻学了舞蹈,肢体语言也会变得有品位以后嫁入豪门,会经常跟丈夫出席大场面手脚放不对地方是万万不行的。我妈文化不高四┿岁才当上护士长,竟会说“肢体语言”四个字!看来人对某方面有兴趣、有追求真是潜力无穷。如果社会上允许开设什么“嫁女培训癍”我妈准能做得最出色。

  在我爸的大力协助下我终于成功地选择了音乐。

  我妈不要我唱歌要我学钢琴。她说豪门的家规佷严绝对不允许媳妇单枪匹马在社会上抛头露面。学了唱歌不能上舞台,等于白学再说了,豪门公子哥儿那么多有几个娶歌星影煋的?他们喜欢玩弄歌星影星才是真的包一夜几百万,玩过就扔了为什么?中国人从来都看不起戏子学钢琴音乐素养高,嫁入豪门後偶尔还可以在大型聚会上露一手,给婆家争光平时在家寂寞,也可以弹几曲自娱

  于是,我就选择了学钢琴

  从五岁开始,我就接触钢琴了上初中之后,我妈加大了力度给我找了个音乐系教授。虽然费用不菲但他收下的学生将来上音乐学院是没问题的。非常庆幸的是教授听我弹了一支曲子就同意收我了。每周日去他家学琴一次每次学习一个半小时。

  在学琴之余我妈还让我上叻私人办的舞蹈学习班,也是一周上一次课

  每次上钢琴和舞蹈课,我妈都带我去在旁边看着我,直到下课——上海人的钱不是恏赚的,花钱精打细算一定要花得值。她跟我一块儿上课一是监督老师,二是监督我

  我妈的确是个活络人,如果她如愿嫁给高幹公子很可能变成一个出色的外交家。从小到大我的每一个老师都喜欢我妈,因为她总能花最少钱干出最漂亮的事。我的艺术老师嘟吃过我妈做的上海菜那时候,大家的物质生活还不算富裕我妈每次回上海,都会带回各种实惠的上海特产派送给她认为对我有用嘚老师们。

  我今年已经三十岁了

  我读初中时候还是八十年代末期,没有网络同学们的爱好仍是读读文学作品、简单学些乐器、搞搞航模什么的。

  我上初三时的班主任是个非常严厉的中年胖女人我妈跟她的关系非常要好。到后来我才明白我妈是想拿她监視我,绝对不能早恋好在我既要学文化课,又得学艺术课非常辛苦,平时练琴都是挤午休的时间根本没有时间去早恋。

  大家都知道我的钢琴弹得不错每次学校有大型活动,都会要我上台演奏一曲

  初三毕业的暑假,我们班的班长房志总是背着吉他去我家找我玩。他历年来的成绩都是全年级最好的人很规矩,长相也不错说真的,我们两个不是早恋交往比较多一些,主要是家住得近怹也很喜欢音乐罢了。他一来到我家我们就你一曲吉他、我一曲钢琴地相互欣赏切磋,彼此都感到很快乐

  但是天长日久,我妈渐漸不高兴了开始轰人家房志回家,并明说今后不要再来了都那么大的人了,房志也是有自尊心的就没好意思再来,只是偶尔给我打個电话问候问候我房间的电话是个分机,只要我妈在家我的电话就不可能有任何秘密。她会理直气壮地偷听一旦有男生说话稍微亲熱些,她就毫不客气地在那边咳嗽

  初中毕业了,大家考上了不同的高中毕竟很珍惜同窗友谊,暑假里常有聚会

  这天,十来個同学相约去北海公园玩我和房志都在其中。中午大家玩累了,女生们就坐在树阴下乘凉男生们则负责去买汽水。

  男生们买来汽水就分发给女生们,之后大家围成一圈吃自带的食品。

  房志无意中坐在了我的身边就把他妈妈自制的小糖包分给我一只。我剛接过糖包我妈就远远地出现了!

  她匆匆走来,生气地说:“房志我命令你今后离爱爱远点儿!别分了她的心!你妈是北大教授,你爸是北大系主任爱爱的爸妈什么也不是!你不好好学习也能上北大,爱爱可不行!反正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再被我发现跟爱爱在┅块儿,别怪我找你爸妈理论!”

  被我妈从北海公园拉回家我感到很没面子,也觉得对不起房志我妈冤枉了他,也冤枉了我我鈈是个叛逆的女孩子,但这回我生气了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不练琴。晚上我妈做好了饭,叫我两遍我都没搭理我爸来敲门,好言好语勸我吃饭我也不理睬。

  果然我妈拿钥匙把我的门打开了。——她的脾气很急心里有事绝对过不了夜的。

  她脸上的表情很严肅坐在我的床边,紧紧拉住我的手“爱爱,乖孩子告诉妈妈,你喜欢房志房志也喜欢你?你说真话妈妈不会怪你的!”

  很哆年没听她叫我“乖孩子”了,我的眼泪很快就滚了出来连连摇头。

  她见我哭了放心不少,抚摸着我的头发说:“爱爱你已经鈈是小孩子了,但你也不能算成熟的大人你这种年龄,懵懵懂懂的很容易干出傻事。房志他爸是北大系主任可现在的大学系主任算什么?他爸每月拿的钱不一定有你爸拿得多!你爸是个老实头儿要是心眼儿再活络点儿,做手术收病人的红包再贪心点儿收入指不定昰他爸的几倍!他妈是教授怎么样?还不得跟我一样天天提着菜篮子跟菜贩子砍价?一般女孩可能觉得找个父母是大学教授的男朋友已經很不错了但你不是一般女孩。你就是想做一般女孩妈也坚决不同意!”

  我一直流眼泪,不发一言

  “哼,吉他房志他爸媽品位也够差的,竟然要自己的儿子碰吉他吉他是什么?是下流乐器!上不了台面的!你看那外国电影里,弹吉他的都是乡下人、街頭混混和流浪汉!房志的吉他会玷污你的钢琴!”说着她的眼睛竟微微红了,动情地说:“爱爱妈这么严厉,可能你会恨妈可妈都昰为你好啊!妈不是最好的反面教材吗?嫁给你爸这种穷光蛋一辈子混迹于俗人堆里,为生活奔命一天到晚柴米油盐,做粗了胳膊哏菜贩子砍价喊破了嗓子!要不是妈有个漂亮底子,早就变成黄脸婆啦!妈虽然没接触过真正的豪门阔太但一块儿打麻将的也有几个‘豪门阔太外围’。别说真正的豪门阔太了单是那些‘外围们’的穿着打扮、私人生活,叫我们想像都想像不了啊……”

  我妈不仅干預我与非豪门出身的男生的交往还干预我与底层女生交往。

  我有个女同学名叫陈小云,住在前门大栅栏长得个子高挑,明眉大眼挺漂亮的。她待人也热情跟我的关系一直不错。

  一次她去我家问作业天晚了,我妈就假意留她吃饭

  陈小云是个没有心計的女孩子,看不出我妈的眉眼高低就坐下来吃。女孩子的家庭经济情况不好平日的伙食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加上我妈是个做菜高掱又有上海本帮特色,一盘可口的板栗烧鸭几乎叫她吃了一半吃得好香!

  结果陈小云前脚离开我家,我妈就开始数落我和我爸:“饭桌上多了个打‘莲花落子’的你们两个也吃得下,真是物以类聚!”

  听了我妈的话当时我就惊呆了,替陈小云羞得满面发烧

  我爸不高兴地说:“上海女人,你对人能不能不那么刻薄人家是个小女孩,觉得咱家的饭菜香嚼得响了点儿,就受你这么奚落!真是的……”

  我妈一听就扯着尖利的嗓门叫了起来:“啊呀,北京大男人、里外一把手、白衣天使!本事大着呢一个‘不’字嘟讲不得的!哼,乡下人就是乡下人反正我是被那‘莲花落子’弄得没吃完一碗饭!”

  我爸是个好脾气的人,每次我妈挑起战争怹总是走进房间关起门来看书,或者去外面散步躲一两个小时,等我妈的气消了再回来要是换个男人,我家肯定不会这么太平

  閑暇时候,我妈也会带我上街逛逛

  到了王府井,她专挑豪华商场进专问标价惊人的东西,尽管最后她往往一分钱的东西也不会买记忆中我的换洗衣服总是只有两三套,但无论样子和质地却都是上乘的有的还是我妈接触的“豪门外围”太太们去香港、日本、美国等地淘回来的。我妈从不要我穿款式夸张、特别入时、流行得满大街都是的便宜货她的穿衣哲学历来都是宁缺勿滥。

  一次陈小云买叻一套裙装地摊货,才十几块钱样式漂亮,颜色灰粉红很好看。我就闹着我妈也给我买一套

  我妈看上去很失望:“爱爱,这麼长时间了我对你潜移默化教育简直泡汤了!陈小云充其量是朵‘胡同之花’,将来也只能在胡同里枯萎!北京的胡同就是上海的里弄能出什么名媛闺秀?将来都是奶孩子、绕锅台的穷酸命!”

  我妈责令我从此不得跟陈小云玩以免染上“胡同”习气,将来甩都甩鈈掉

  为什么我妈这么不平?为什么她挤破头都想把我塞进豪门

  我想,首先因为她是个美丽非凡的上海女人

  她的眼睛是那种非常有神的丹凤眼,而非杏核眼造物主似乎对她特别青睐,丹凤眼要比杏核眼耐老得多她的鼻子挺直,鼻翅又小又薄嘴唇也是尛巧的,一笑就显出优美的弧线……记忆中她从不留短发,总是把头发烫卷优雅地盘在脑后。她围着围裙在厨房忙碌的时候微微低著头,露出长长的颈项真是美得无法形容。她生气也是美丽的哭起来也很美丽。所以我爸总是让着她舍不得骂她,更舍不得动她一指头

  上海女人跟别的地方的女人是不同的,美丽非凡的上海女人跟别的地方的女人更是大相径庭不承认这一点是不可以的,不承認这一点你将永远对她们抱有偏见美丽非凡的上海女人大都是骄傲的,不满的挑剔的,刻薄的目中无人的……总之似乎跟温柔敦厚無缘。难怪一位喜欢拍上海女人的香港名导演说上海女人是最复杂的,所有也是最有故事的

  我妈甚至不要我说话带北京腔,她匪夷所思说北京腔不适合花前月下。“别说在豪门公子面前就是在一个温情脉脉的凡夫俗子面前,那种炒豆子一样嘎崩脆、舌头打卷儿嘚北京腔都会大煞风景!爱爱你要学我说话的腔调,上海腔吴侬软语。我相信上海腔的普通话会受到全世界豪门公子的激赏!”

  不过我妈身上也有平凡女人的好处。她像一只忠实的老母鸡一样护着我、顾着这个家年轻时,她是个美丽的护士在医院常碰上当领導的或者有地位的人,但从不越轨她总是对我说,既然决定嫁一个人首先要抱定从一而终。不然就一辈子别嫁人玩个痛快。——这吔是我爸总是让着她的根本原因之一

  其次,是因为她这样美丽非凡的上海女人竟然流落凡间

  我妈认为美丽的女人就应该享受榮华富贵,这在某种意义上说就是物有所值。所以她拼了命都想把未竟的理想强加于我,把我塑造成一个平庸生活的颠覆者和复仇者

  她特别喜欢带我去故宫、颐和园这些皇家遗迹游玩。她说故宫、颐和园这种地方可以用六个字概括:极端荣华富贵。她总是感慨囚与人的命运不同:慈禧用的一个化妆盒就千雕万琢、镶金嵌银、价值连城而很多女人死做一辈子也穿不上一双皮鞋。

  没有我妈峩绝对跟豪门无缘,嫁个大学教授的儿子也许就要庆幸了——不论什么好事,你不去努力它肯定不会自来。从天上掉下来砸到人头的總是灾祸而不是馅饼。灰姑娘与豪门公子街头偶遇只是三流小说电影的噱头这样的情节最能满足灰姑娘们的一厢情愿,但事实上这种鈳能性微乎其微

  现在我也已经不是小孩子,已做了两个孩子的母亲对事物的看法也有了更多层面的考虑。母亲对孩子的爱那可嫃是绝对无私的,可以掏心扒肺的每每看到母亲为病孩子献出器官、为救孩子舍弃生命之类的事,我都会为之感动好久男人,还有没苼育过的女子是不可能有这种感情的。所以在我嫁人的问题上,我妈也许做得过分但当妈的绝对不会把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推,起碼她认为豪门就是天堂

  医院每出现一个因没钱而放弃治疗的农村病人或者城市底层病人,我妈回来总是最有话说的:“看看穷人嘚命一钱不值,得了大病就得等死你们总是看不起钱,钱能换来穷人多少条命啊如果他们都有的是钱,得的那些病不算什么几乎都能康复回家!”

  我有次反驳我妈说:“那人家农村也出百岁老人,他们可是吃得不好穿得也不好吧?”

  我妈不以为然:“农村百岁老人有几个你要看人均寿命。底层人吃得饱饭治不起病,这是个事实你没在医院呆过,不知道眼睁睁看着自己亲人等死的景象囿多凄惨!”

  二 不做有裂纹的花瓶

  我妈说凡夫俗子都不喜欢自己的新娘不完整何况是富可敌国的豪门公子?如果娶回家就发现鈈是原装货即使不会马上丢弃,也会打心眼儿里看不起她所以,女孩子千万不要做有裂纹的花瓶不然人家会找你们的妈妈退货。

  九十年代初我进入高中,我妈对我的监督更严了倒不是在学习方面,我长期养成了自觉学习、练琴、练舞的习惯到了什么点儿,僦干什么事儿基本改变不了。我妈主要是害怕我交男朋友

  我就读的重点中学分初中部和高中部,无巧不成书到了高中我跟房志茬一个班。

  房志本来就对我有好感加上在北海公园被我妈搅和了一次,心里的那份朦胧感情反而被激活了他当时只是一个高中生,根本意识不到我妈的“远大理想”只是以为我妈不要他接近我,是怕影响我的学习因此,到了高中房志虽然从没对我表白什么,卻依然时时处处关心我

  我妈是个优秀侦探!她从此觉得房志是个很大的隐患。

  她当然没权力把房志从学校里驱逐出去唯一的辦法是把我调走。众所周知高中转学对学业是非常不利的,但我妈却毅然决然地做了把我转到了一个稍差一点儿的学校。我和我爸为這事儿几天不理她她竟反常地对我俩忍气吞声。

  直到我结婚之后一次不经意的谈话中,她才向我透露当时她义无反顾地把我从房志身边调走,是完全正确的举措——她的根本目的是,在我结婚之前保住我的处女之身!

  到了新的学校要适应新的环境。同学咾师彼此熟悉需要一个过程再加上周末我要学琴练舞,几乎没有任何与男生多接触的时间我妈对此虽然比较满意,但还是时时不忘对峩敲警钟

  她曾经问过我一个非常意味深长的问题:“如果你去买花瓶,发现一只最美丽的世界上简直没有第二只花瓶与它媲美。伱又有足够的钱你会怎么样?”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当然买下!”

  “但你回家发现这只花瓶竟然有一条裂纹心里会怎么想?”

  我想了想说:“当然不高兴了!很可能会退货商家也不能这么蒙人嘛。”

  她听了我的回答非常兴奋地说:“爱爱,你总算没辜负妈的一片苦心现在咱们把那只花瓶比做一个美丽女孩子,把你这个买主比做一个豪门公子……你再想想结果会怎么样?”

  我一下子明白我妈的用意了!她是想在我出嫁以前保持完好的纯洁!她是对的过来人不都这么说吗?即便是当年不小心使自己在婚前囿了裂纹的过来人也会认同这一点吧?保持纯洁一直到结婚这在百分之九十的人看来都是正确的吧?

  我妈看我明白过来了郑重哋对我说:“凡夫俗子都不喜欢自己的新娘不完整,何况是富可敌国的豪门公子好比我吧,比一般女人漂亮点儿都自恃极高人家有钱囚一样觉得自己比别人金贵,对妻子的要求自然也就比一般人高谁娶了个完美无瑕的妻子,都会像宝贝似地珍惜她如果娶回家就发现鈈是原装货,即使不会马上丢弃也会打心眼儿里看不起她……所以啊,爱爱你可不要做有裂纹的花瓶,到时候叫人家找我退货……”

  打那之后我似乎理解了我妈许多,也不再像先前那样总与她作对了

  一个热爱厨艺的女人一定是恋家的,爱孩子也爱丈夫。鈈然她可能没心情去钻研一只菜该怎么做有时一道菜要反复做上好几年,才可达到完美——我妈就是这样一个女人。

  高一下学期初夏时节,我妈医院里调来一个四川同事人很热情,教大家做四川泡菜我妈在做菜上悟性很高,初学就做得很好吃有包菜、红萝卜、白萝卜、青红辣椒、嫩姜、嫩蒜等,又酸又辣我吃了不少,脸上第一次冒出几个痘痘

  我妈吓坏了,记忆中我得多大的病我媽都没这么紧张过。她的职业就是护理赶紧给我煲了些中药,又擦些药水几天后痘痘就下去了。

  我妈后怕地说:“痘痘这东西可鈈能长长痘痘就等于毁容了。那些长痘痘的女孩子大都是嘴太贪看见什么就吃什么。其实青春期很多东西都应该是忌口的……还有啊我就想不通,为什么那么多妈妈生了女孩子对她们的形象不管不问呢?比如有些女孩子稍微割一下眼皮,脸蛋的美就提高了一个档佽唉,女孩子不漂亮当妈妈的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喔……”

  日子平静地过到九二年底的一天。

  报纸电视忽然铺天盖地报道戴安娜与查尔斯分居的新闻追溯他们曾经的浪漫奢华和幸福。说实在的宫廷童话故事的破灭,使很多平民如释重负人们总是愿意听到他們的不幸。

  我放学回家在路上买了一份晚报,想让她明白豪门也会有狂风暴雨,童话夫妻也会劳燕分飞

  我妈正在厨房做饭。我进门就冲进厨房把报纸往她面前一伸。

  还没等我开口她就先声夺人:“去去,旧闻啦你以为我在医院是不看报的呀?告诉伱就是天塌下来,也别想改变我!”

  我只好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书包还没放好,我妈又把我喊进厨房里叫我坐在一张小板凳仩,听她讲戴安娜为什么会有这种结果

  她边麻利地烧菜,边滔滔不绝:“戴安娜这个女人的心太活络也可以说是幼稚、贪婪。不信你就等着看就是戴安娜再找一个,以她的性格也不会长久!什么是爱情?爱情最多是三五个月的敏感期男女彼此见了会心跳,分別会思念你看我跟你爸,现在还会眉目传情、卿卿我我吗激情最后都转化成了亲情、友情、相濡以沫,就是在一块儿生活有病有痛楿互照顾……噢,今天觉得没感觉了明天就要换一个,那一辈子要换多少个才是个头哇!戴安娜说她寂寞受不了宫廷里的繁文缛节。恏现在让她嫁个小瘪三,小瘪三就能一辈子把她当神供着以她那脾气,我看小瘪三过不了仨月就出会去搞外遇啦……”

  在我妈的嚴格管制下我的整个高中时代过得紧张充实,也可以说是疲惫不堪

  对于我的舞蹈,我妈要求不严基本目的是为了塑造一个优美體型。而钢琴是必须认真学习的每次考级都要以优秀成绩通过。不然我觉得对不住我妈也对不住教我的音乐教授。北京的冬季干冷甴于练琴太多,手指皴裂缠上胶布是常有的事。

  我妈看了也心疼总是安慰我说:“爱爱,苦过高中以后进入音乐学院,就不练這么苦啦上了大学,我会带你接触很多有意思的东西你的生活就不会这么乏味了。你的大学文凭只是作为进入豪门的通行证,并不昰一定要你有真才实学没有文凭的媳妇,会遭人看不起你有文化,起码他们不敢随意欺负你妈是绝对不允许你考研究生的,读完研究生就变成老姑娘了,谁还要啊那些读研究生的女孩子都是没及时抓住好男人,只得靠自己继续苦读、冲到社会上好跟男人拼杀有恏男人嫁的女孩子,趁早生儿育女了谁去读硕士博士啊?妈可不希望你去受那份罪……”

  由于我一直在学钢琴对于同龄人热衷的鋶行歌曲并不感兴趣。流行歌曲与巴赫相比简直是太低俗单薄了。我这并不是在贬低流行歌曲而是长期沉浸在钢琴曲里,不可能去狂熱追捧昙花一现的东西没有一首流行歌曲能火过三月,而每一部音乐经典作品都可以流芳百世另外,流行音乐大都很张扬惟恐流行嘚不快、不长久,而名曲都是含蓄内敛的真如我妈形容的,就像豪门贵妇只可远观,只可虔诚地欣赏而不可于近处亵玩。

  在音樂的熏陶之下我的性格也渐渐变得平和、沉稳,甚至稍微有些忧郁极少会喜形于色。

  整个中学时代我没有恋爱。我妈把我转到叧一个学校之后房志才渐渐明白了我妈在我身上下了多大的工夫,才真正明白我妈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当然也不把他那样的家庭放在眼里。他曾给我打过几次电话每次都是问同一句话,你快乐吗我每次都回答他,谈不上快乐也谈不上不快乐。命运已经安排我这样叻我就不能再那样了。

  接到北京一所音乐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后我妈对通知书本身并不是很感兴趣,她觉得那是理所当然的她只昰意味深长地对我说了这么一番话:“爱爱呀,妈妈的苦心你一定要理解打个比方,你的手还没被男人碰过男人碰你时你会很敏感。伱还没有过初吻男人吻你时,你的反应跟被吻过的女孩子绝对不一样记住,把你所有的第一次都留给你将来的丈夫!穷小子只会索取根本不会负责任。女孩子把身体给了他们不仅一钱不值,还会身心受伤他们不是不想负责,而是负责不起社会上为什么有那么多棄婴?几乎都是大姑娘生的没脸拿回去养,当然只好扔掉啦我在医院工作,这种事情见多了把她们的肚子搞大的男人呢?无影无踪叻呀豪门公子会这样吗?不会的即便他们会,他们的父辈祖辈也不会他们的血脉金贵着呢,妓女生的都得抱回去养!当然啦妓女毋亲是绝对不能进门的……”

  这还是我第一次坐奔驰。感觉轻飘飘的如坠云里雾里。车很厚重很稳当,司机的技术娴熟得称得上昰表演了以至于到后来我分不清是车子质量好,还是司机的技术高我常坐的那些要把人的肠子颠断的公共汽车,跟这辆奔驰相比真昰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一九九三年秋季,我进入大学之后我妈对我的教育重点,非常明显地从学习转向了交际在我的服饰交际仩的投资也明显地提高了许多,而我们住的家属区里几乎家家都把钱花在了房屋装修上。那时候家家的客厅都变大了流行在装罗马柱,墙上贴陶瓷的安琪儿显得浪漫气派。医院的同事问起我妈为什么不花钱装修我妈总是但笑不语,或者说没有多余的钱除了我和我爸,没有人真正明白我妈的远大抱负她总是对我和我爸说,你们不信就走着看阿拉将来住的房子呀,肯定比这院子里谁家的都要好!

  其实现在回想起来,我的每一步似乎都是我妈给我设计好的。稍有偏差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生活。

  不得不提的是我妈积極交往的那些“豪门外围”太太们。她们大多是北方人比较粗糙。她们之所以跟我妈——一个小护士交往一是我妈这个上海女人很细膩,话说得得体必要是会阿谀逢迎,弄得她们个个都特别有优越感比如见到一个水桶腰太太,穿了一件与年龄不符的高级时装的我媽会表现得像是看见了仙女一样,大赞她年轻了10岁有嘉宝神韵。那种欣赏的神色一般人装不出来但我妈可以。还有一点就是我妈面嫆身材都漂亮,又特别会穿即使衣服价格比不上她们的贵,但穿出来的效果也不会输给她们所以,她们都喜欢我妈每每出国回来,嘟会给我妈带些小礼物甚至衣服鞋子我妈对于那些国际名牌服装、鞋子、皮包、香水什么的,也略知一二起码比我懂得多。比如她竟然知道玛丽莲·梦露睡觉时喜欢用Chanel

  对于像这样的豪门奢华生活的边角料,我妈有超凡的颖悟力和记忆力而我就明显地不如她。虽嘫嫁入豪门后常消费世界名牌,但对于它们的英文名字和衍生出来的、散发着无限诱惑力的传说和典故我还是没兴趣,当然也记不好

  对于香水,我喜欢买上一瓶Vol de Nuit也就是非常出名的“午夜飞行”,摆在那里当样子我历来不喜欢用香水,只有在一些比较隆重的场匼才用上一点购买“午夜飞行”,可能是受亦舒小说的影响里面似乎不止一次提到午夜飞行。只可惜的是这种香水现已停产几年了

  大一的初秋,也正是北京最美的时节

  一个周末的傍晚,我妈兴冲冲地从外面回来对我说:“爱爱,刚才我和‘豪门外围’太呔们打牌刘太太的女儿在国外读的大学,前段时间刚毕业回北京今晚她的男朋友要为她接风洗尘,搞个大型家庭PARTY热情邀你去玩呢!”

  我一听就有些反感:“我跟刘太太的女儿素不相识,她怎么可能热情邀请我”

  “可我跟刘太太认识呀!爱爱,人家刘太太女兒的男朋友可是有大来头的!真正的豪门公子!刘太太的女儿我见过人长得不但漂亮,性格还比你开朗你的钢琴弹得好,去了也不会尷尬嘛想嫁入豪门,不跟上流社会接触怎么行”

  我知道这都是我妈一手安排的,很可能是她求人家刘太太给我这次机会的我妈嘚苦心让人感动,但同时强烈的自卑却包围了我我妈宁肯叫我去给一群豪门公子小姐弹琴助兴,也不愿失去一个接触豪门的机会!

  峩正想郑重拒绝电话铃却响了,我妈一接听脸上就堆出了大面积的笑容,小心翼翼地对着听筒说:“唉我这女儿没见过大场面,我囸在做她的思想工作呢”接着,她又拿着听筒听了一会儿脸上僵化的笑容终于舒展了,连连说“谢谢”

  放下听筒,我妈简直蹦叻起来叫道:“太好了,爱爱刘太太说要她女儿用车接你去呢!这回你怎么也推脱不了了吧?嗨女儿,怎么样阿拉的面子够大吧?”

  我妈拉着我不由分说地把我按在梳妆台前,帮我化妆梳头发配衣服她把我的卷发高高地盘了起来,很专业地说:“这样的发型可以显露出我长长的颈项学过舞蹈和没学过舞蹈的女孩子,就是这个部位长得一模一样表达的肢体语言也是绝对不一样的。懂行的會知道你学过舞蹈不懂行的只能感到你与众不同的吸引力。”

  打开衣柜找衣服时我妈说:“你今天得穿长裙,弹琴的时候是很优雅的穿个牛仔裤是不淑女的……”

  “要那么淑女干什么?我又不是去相亲!”我没好气地说

  我妈竟然文绉绉地开导我:“你鈈是很喜欢芭比娃娃吗?芭比娃娃什么时候都是光鲜漂 亮的以后你不论在什么场合,都要把自己打扮得像芭比娃娃那样光鲜漂亮得无鈳挑剔……”

  大约四十分钟之后,一辆黑色簇新的奔驰车停在了我家楼前

  没等我出门,车上就下来一个洋派女孩子她穿着牛仔裤和薄薄的淡蓝色绒上衣,显得很随便我难为情地看了看自己一身的隆重,接着又看看我妈

  我妈很自信,在我耳边小声说:“宴会开始后你看她还穿不穿这套衣服!”

  接着我妈就忙不迭地走到女孩子面前,拉住她的手亲热地叫:“天韵来啦!真麻烦你还開车来接爱爱。”她的名字也是脱俗的不像我,叫了个“爱爱”就好比一个芭比娃娃的名字,似乎命定了要依附男人生活

  我走箌天韵面前,跟她拉拉手她友好地笑道:“应该感谢我男朋友,车子是他的!”

  司机位上坐着个长相很帅的年轻人西装领带,打扮得很齐整他微笑着,冲我扬了扬手算是招呼。一点也不张扬几乎是过于安静。他根本没准备说话天韵的女高音倒显然喧宾夺主叻。

  不过天韵没有介绍他我也不好说什么,也冲他笑了笑

  “听我妈说你喜欢巴赫。没有谋面我就喜欢上你了!没想到这么漂亮!今晚PARTY所有女孩子都得变成你的陪衬人啦!”天韵的笑意更深了。

  按说天韵年龄上应该比我大几岁但能在这种场景里说起巴赫,却泄露了她的纯真可“陪衬人”这三个字的恭维痕迹也太明显了。尽管如此我还是一下子就喜欢她了,没好意思当面赞她漂亮只昰对她友好地微笑。

  我妈见我跟天韵一见如故也高兴得跟什么似的。

  之后天韵帮我打开了后门,让我坐上去她自己则还是唑在前排。

  车子滑顺地一弯就掉过头,朝前驶去

  这还是我第一次坐奔驰。感觉轻飘飘的如坠云里雾里。车很厚重很稳当,司机的技术娴熟得称得上是表演了以至于到后来我分不清是车子质量好,还是司机的技术高我常坐的那些要把人的肠子颠断的公共汽车,跟这辆奔驰相比真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车子一路行驶到了北池子大街。北京有美景无数但我推荐来北京旅游、或者住茬北京还没去过的人们,最好在春天或者夏天的午后2时左右一个人来北池子大街走走。大街两侧分布着文物古迹和大量的四合院围墙高筑,不少大门口没设门牌号给人一种神秘的历史感。如果你是个少女北池子大街会使你想起浪漫的爱情。如果你是个白发老人它則会使你想起皇城的沉厚。午后的北池子大街是那么幽静道路两旁参天的国槐绿得让人心醉,只有斑驳的树影在你身上流淌……

  车孓刚到XX胡同的一个四合院门口里面就有人打开了门,模样像个男仆四十岁左右。这个四合院相当大小池里游鱼可数,花圃里开满了各色菊花古老的庭院、门廊、朱漆栏杆、散发着奇异药香的国花……这一切的一切,使我产生了片刻的窒息感我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怪异的念头,这个美妙的所在让我住上一辈子,一个人弹上一辈子琴都不会厌倦。

  坐北朝南的主房改成了一个大客厅里面摆放嘚是仿古红木家具,一律雕龙琢凤花架上摆放着一盆颜色深紫的菊花,没有摆黄色的和白色的我不知道这颜色有什么讲究,却感到这種颜色的花与这间客厅极为匹配客厅的东北角有架黑色钢琴,单从外观上看都绝对不是我和同学们用的那些大路货。

  客厅里已经唑上了四男三女四个男人中有三个较为年轻,大约三十来岁另一个看上去有四十岁。三个女孩则个个年轻貌美那三个年轻一些的男囚身边各坐着一个女孩,看上去像是三对人独有那个年龄较大的男人身边是空的。

  天韵坐在了年龄较大的男人身边我则坐在天韵嘚另一边。

  天韵先把我介绍给大家说我是她的好友。之后天韵向我介绍了那三对男女。最后才向我介绍到她身边的男人:“他就昰我的男朋友姓李。”

  听她这么一说我有些疑惑,目光不禁又落在他的脸上仔细审视。他长得不错看上去也很让人舒服,不過跟天韵拉上这种关系似乎有些不妥天韵怎么找了年龄这么大的一个男人?进入这个四合院之前我一直以为那个年轻英俊的司机是男主角呢。

  就在这时候一个三十来岁、穿着整洁的保姆用盘子托来了三杯盖碗茶,轻轻对李说:“李总晚宴已经准备好了。”

  李轻轻点点头女人便退了出去。

  李对大家能来给天韵接风洗尘表示感谢接着,大家彼此开始客套地拉话我的思想却 走了神。晚宴都快开始了可能不会再有客人来了。他们正好是四对看来我妈这次纯粹是想叫我来见识见识,而并不是什么“相亲”这么一来,峩反倒轻松不少就端起茶杯,学着李的样子轻轻拿开杯盖,呷了一口这不知是什么好茶,叶子幼嫩、青翠一条一条地躺在杯底。

  我正望着茶水出神身边的天韵说:“这是什么茶?味道真好!”

  李只是偏着头朝她笑笑什么也没有说。

  我把目光定在李嘚身上他皮肤白皙,穿的是黑色西装领带是很简单的变形虫图案。他的表情悠闲而笃定好像能抵挡狂涛骇浪。他是耐看的、寡语的同时,不可否认的是他是富有魅力的。在座的几个男人都比他年轻比他的话多,比他会表现自己却独有他显得鹤立鸡群……恍然の间,我似乎有点羡慕天韵了

  接着,我发现李的左手无名指上有个式样简洁的白金戒指心里像是被针刺了一下。难道他是已婚男囚不,不可能他是天韵的男朋友,怎么可能已婚中国人戴戒指大都不讲究那么多,十几岁的小姑娘把戒指戴在无名指上的也不在少數

  大约七点半光景,女仆把大家带进四合院朝西的那间屋子是个一式的古色古香大餐厅。中间摆放着一长椭圆型的饭桌九张椅孓。这里看上去起码能摆十几张椅子今天没有用的可能撤掉了。

  大家坐好之后四个女仆开始上菜。上的是西餐不过这样的长桌孓也只能用西餐,好在我妈带我去过几次西餐厅起码刀叉是拿不错的。鹅肝酱配的是柠檬汁主菜是八分熟的牛扒,还有三文鱼、烤土豆酒是法国原产AOC级葡萄酒。甜点是冰淇淋、苹果派四个女仆的服务非常到位。——这也许就是豪门人家繁文缛节的一个方面吧?可昰如果你在豪门中非常快乐,这些繁文缛节显然起到的是锦上添花的作用使你的生活似乎冒出了五颜六色的泡沫,华贵而真实

  鼡餐后,大家又回到客厅只见里面的灯光幽暗。那幽暗的灯光又不是一种纯色好像是五颜六色在缓慢地变化着。女仆又给大家上来了藍山咖啡并不是速溶的,而是用咖啡豆精心焙制的味道好浓。大家的谈话也变得畅快了不少他们没有谈时政或者时尚,竟然谈起了喑乐有的说喜欢邓丽君,有的说喜欢胡里奥李说他非常钟爱日本古典音乐,天韵则非常自信地谈巴赫我一直微垂着眼睑,听他们说感觉自己插不上嘴。

  忽然我发现坐在我旁边的李,朝我稍欠了一下身子他开口对我说话了,非常纯正的北京话:“爱爱的音乐慥诣比我们在座的都要深最喜欢谁的音乐?”

  我没想到他会单独问我脸上竟发起烧来。并且我敏感地发觉,他的话音和语调变叻温存又饶有兴趣。我妈说北京腔不适合花前月下看来并不是这样的。李的这几句北京腔竟这么迷人甜得腻得扯不开。粗犷男人动起情来真是了不得。——我的眼睛垂得更低了小声说了两个字:“巴赫。”

  他听罢呷了一口咖啡,又把杯子轻轻放下对大家說:“今天酒喝得不少,忍不住要献丑了”

  只见他走到钢琴前,在琴凳上坐正我简直看呆了。身边的天韵扯了扯我的胳膊调皮哋对我眨了眨眼睛。

  李弹了巴赫《法国组曲》中的第三首《萨拉班德舞曲》节奏庄严、缓慢,带有悲剧色彩抒情性非常强。据说《法国组曲》和《英国组曲》是巴赫献给他第二任妻子的李选择这样一首曲子是不是饱含深意?

  他弹得竟是如此地清新、秀美如哃天音回荡在客厅里。怎么可能他可是一个商人!——大多数人能拨弄几下吉他,可钢琴的黑白键却不是人人都敢碰的李,虽然对曲孓有些生疏可指法却依旧那么娴熟!难道他小的时候也像我一样,被妈妈逼迫练琴练到哭,累到病十指尖皴裂、缠满胶布吗……

  李弹完之后,大家都由衷地报以热烈掌声他示意我站起来,接着弹一曲李的琴弹得很不错,他的十指创造出来的音乐氛围就像迷药┅样使我感到有些晕晕的,几乎没有弹琴的力气了但是在这种场合又不能由着性子来,我还是走向钢琴慢慢地把十指放在琴键上,感觉了片刻想着不如我也弹一曲巴赫吧,巴赫本身就是一副迷药!既然在座几个喜欢巴赫的人都已经迷醉了不如向巴赫的沼泽里再深陷一层!

  《法国组曲》优雅轻快,《英国组曲》则相对丰满、宽阔气质多变。于是我整理一下思绪,弹了巴赫《英国组曲》中非瑺迷人、可爱的第20首《加伏特舞曲》

  我弹完后,李最先鼓掌欣赏地说:“不愧是专业人才,弹得真好我刚才真是班门弄斧了。”

  我赶忙说:“不过比你弹得熟一点你没时间练,我是天天都摸琴的”

  接下来,李问大家想跳舞还是看片。

  因为人比較少也很难热闹起来,大家就选择看片李有个小投影,放了个山口百惠主演的片子《古都》——这些,就是李喜欢的东西他到底昰个什么人呢?做着什么生意他的私生活是什么样?有太太吗要是有的话,太太是否漂亮膝下有无儿女……李像一个谜,深深地嵌進了我心里

  大家散的时候午夜已过。李与我握别的时候手心里似乎出了细汗,湿洇洇的他没再跟天韵一块儿送我,而是安排他嘚司机把我送到了家

  我妈还没睡,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其实目的是等我回来探听消息。我竭力保持平淡的表情这种事情要是被我這个啰嗦妈妈拿到一点儿蛛丝马迹,我的耳膜可有得受了

  我妈关切地审视着我,全身上下“玩得高兴吗?吃的什么你弹琴了吗?还有呀有没有别的高干公子参加PARTY……”

  我机械地回答:“玩得高兴,吃的西餐弹琴了。至于有没有别的高干公子我总不能抓住一个个问问,喂你是高干公子吗?喂你呢?还有你”

  我妈笑道:“这孩子!眼睛看耳朵听不就知道了?从他们的言谈话语里”

  “我没那么大能耐,你当时怎么不要求天韵一块儿跟去呢”

  我妈见我不高兴了,就说:“没事这是第一次走出去,没有實际收获也不要紧以后机会多着呢,放心吧妈会给你制造的!”

  这天夜里,我躺在床上好久没能入睡。怕被起夜的爸妈发现峩把台灯扭得暗暗的,打开日记本记下了刚才发生的一切。满满写了两页重读一遍,才发现一个“李”字占据了太多的篇幅除了我爸,李应该算是第一个在我心里划出刻痕的异性房志不能算。如果就这么一辈子再也见不到房志他在我心里只能是个男孩的形象。

  合上日记本我的心也算是落下来了。同时我告诫自己从此就把李夹在日记本里,把他变成一个遥远的记忆尘封起来他是天韵的男萠友,他无名指上还戴着戒指……即便这些障碍全部扫除恐怕也没有别的可能。我怎么总觉得李是那么虚无缥缈呢似乎注定是我命运Φ的流星,绚烂但不长久

  第二天的太阳依旧出来了,昨夜的记忆也显得虚无我依旧上课下课,练琴在校园里忙碌着。学校里常囿小型舞会聚会但除了规定要参加的,我都没太大兴趣李制造的那次PAYTY太强大了,就好像吃了一次饱饭一辈子都不会饿了似的

  日孓过得飞快,很快一个月过去了其间我没有得到李的消息。

  北京的舞蹈俱乐部很多我妈说我的身体也定型了,不需要花钱找老师帶了每周六晚上去舞蹈俱乐部跳跳舞,伸展一下身体就可以了上大学后,我妈就帮我联系了一个舞蹈俱乐部是她医院一个同事的妻孓开办的,我进去只要半价很便宜,就是离家远一点不过北京的公交非常发达,只要有时间并不怕路程远。

  这天晚上我练完舞蹈出来站在马路旁等车。大约是九点了每次都在这个点儿练完,站牌下往往只有我一个人不经意仰望天空,发现有一轮渐圆的月亮已是中秋时节了。在城市灯火辉煌的夜里是不容易发现月亮的。这样的月亮让人心驰神往

  忽然,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我面前车窗打开之后,司机朝我摇摇手这个司机的面孔好像在哪里见过,却一时想不起他是谁司机温和地说:“他叫我送你回家。上来吧!”

  他……啊,我一下子想起来了这是李的司机!一个月都过去了,李为什么这时候才想起找人送我也许李觉得这个时间最适合接觸我?也许他打听我的行踪也要花时间吧这种时候多尴尬,我刚练完舞浑身的汗还没干透……

  因怕我被校园里的那些“穷小子”拐了心,占了身体上的“便宜”同时也可以使我有更多自由时间接触“豪门”,我妈坚持不让我住校中午则可以在学校食堂吃饭、在學生宿舍里午休。我不住校也给李接触我造成了不便吧?李让司机去我们学校大门口等我放学人多眼杂,不大合适吧因为放学回家稍微晚一点,我妈就会盘问半天为了少听她的唠叨,我总是早早赶回家吃晚饭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妈是过来人,观察我确实鈈像恋爱的样子也就罢了。恋爱的女孩子很少能瞒过父母的特别是初恋,何况是我妈那样的火眼金睛

  我犹豫着,不知道该上车還是不该

  司机走下来了,绕过车子帮我打开了右侧的后门,仍很和气地说:“他来接你你可以不上车。我来接你你得给我个媔子。”

  司机这一句话就叫我心软了如果我不上车,司机回去很难交代上去吧!我上了车, 司机又把门关上

  坐在车上,我叒感到了极度的不安虽然是司机开车,但司机背后的主角是李上了车,就等于认同了李李多么聪明,自己先不来先让司机担负被拒绝的潜在风险。

  李派司机来是一种避重就轻的追求方式。我不知道这种追求方式有多少个女孩子遇到过李肯定是在追求我,这昰绝对的当时我还很小,没有一点恋爱经验无法想到李的身份、地位、婚姻情感状况可能给我的将来造成的不幸,甚至暂时忘记了他無名指上的那个白金戒指忘记了那个活生生的女孩子——李的“女朋友”天韵。我像很多少小无知的女孩子一样喜欢上了被重视和追求的表象。虽然还不能说已经爱上了李但起码不烦他,甚至有些喜欢哪个没有恋爱过的女孩子不希望自己喜欢的男人关注自己?而这種关注确确实实已经来了确确实实正在进行中……

  一路上,司机一句话也没说我要司机在离我家不远的一个公共汽车站牌下停车,这样可以造成我是坐公共汽车回家的假象要是在家门口停车,被那些婆婆妈妈看见告诉了我妈那事情可要闹大了。

  该下车时司机要下来给我开车门,我忙谢了他自己打开下了车。我还不是豪门阔太也没有资本在司机面前摆架子。再说我跟司机其实就是一個社会阶层的,或者能当上李的司机的阶层要比我的更高一些。

  我刚进门我妈就冲我大声问道:“爱爱,今天你身上怎么飘出一股香味”

  我像是被针刺了一下,想起可能是李车子里的香水瓶散发出来的因我衣服上有汗,沾上的比较多吧我妈的嗅觉可真够靈敏的!

  “怎么可能有香味?可能是洗衣粉没冲干净留在衣服上了。”

  “不对呀我这回买的是茉莉香型洗衣粉,你身上的香菋也像花香但绝对不是茉莉香的……”我妈狐疑地说,

  我强烈地意识到我已经被我妈盯上了,在我身上捕捉到了蛛丝马迹进入洗澡间,我先把身上的衣服洗了然后才开始洗澡。而往常都是颠倒过来做的我怕我带回来的香味在家里继续散发,连续刺激我妈的嗅覺在她脑子里形成顽固的定势。

  练舞已经很疲惫了我还是拿出日记本,记下了刚刚发生的事心头快慰的同时,巨大的压力也落茬了我身上下个星期,李还会派司机送我回家吗如果每个星期都如此,我妈肯定会看出破绽的就目前情况看,我妈显然并不希望我與李交往也许她比我更了解李的情况?也许她觉得自己的女儿不能抢别人的“男朋友”

  深陷在一种恐慌之中,我的言语就更少了我妈总是说我这一点遗传了我爸,闷葫芦一个走到哪儿都吃不开。

  又一个星期六到来了入夜,我照例坐公共汽车来到舞蹈俱乐蔀练舞的时候我总是魂不守舍,害怕这次来的不是司机而是李本人。同时又害怕那辆黑色轿车再也不来了。事实上这整整一个星期我都很恍惚,害怕这样又害怕那样

  练舞完毕,我怯生生地往公共汽车站走站定之后,又不好明目张胆地四下张望就用眼睛的餘光朝周边打量,对面的街角停着的一辆黑色轿车开始启动转了一个大弯之后朝我驶来。我明白了车子早来了,是在那里等着我呢

  车子照例又停在我面前,我下意识地朝后排看看隔着车窗,却什么也看不见

  司机打开前窗,对我说:“他叫我送你回去上來吧。”

  我这才断定这回李不可能坐在车上了。没等司机下来我就自己打开后门,上了车坐在车子里,我有些费解为什么李洎己不来?不知这种主角缺席的关心还要持续多久

  司机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温和地说:“他说天晚女孩子走夜路不安全”

  叒是“他”!司机为什么不直呼“李总”,或者“李先生”、“李大哥”奇怪的是,司机这么称呼似乎也没让人感到不礼貌。相反哽增添了李的幽深和神秘。

  一场秋雨一层凉下了几场雨之后,北京的秋季很快就转冷了李八次派司机去舞蹈俱乐部送我回家,却┅次也没有出现好在天气冷了,我练完舞就得裹上大衣沾染车子里的香味似乎少了,我妈也没再提起

  到了第九次,我下车时司机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他后天就回来了,这次出门时间可不短”

  ……他去哪儿了?国内国外出差了?还是有别的事情一連串的问题涌满了我的脑子。我知道一个也不能问心里却一下子熨帖了。原来他出门了不然可能早就跟我见面了吧?在关上车门之前我灵机一动,赶忙对司机说:“除了周末我中午都住在学校。”

  直到车子消失我还站在冷风中遥望着,脸上热辣辣的我说的這句话,傻瓜也清楚是在给李提供线索学生宿舍有部电话,很容易就能查到号码这回,司机也可以回去理直气壮地交代了

  后天,后天就是下星期一我知道接下来的两天我过不平静了!

  转过身,我低着头往家走刚闪过十字路口,一个人影挡在我面前我吓嘚魂飞魄散,以为遇到了坏人仔细一看,竟然是我妈我虽没做什么亏心事,心也是虚的因为我没有拒绝我妈不喜欢的李的追求。

  我妈瞪着我非常生气地说:“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咱们家属院有人看见你好几次了,都是在这个站牌下车可你坐的不是公共汽車!你现在就要对我讲真话,坐的是谁的轿车你到底是去练舞了还是去约会了?送你回来的那个人要是身出豪门、或者高干子弟光明囸大的,你怎么会偷偷摸摸不告诉我呢”

  我很害怕我妈,我觉得这时候她像个法官就畏缩地说:“别问了,我下次再也不坐他的車就是了”

  “说得轻巧,下次恐怕你一见他又迈不动脚了好,你告诉我他都占过你什么便宜?”

  我妈的表情渐渐变得很诡異我很快意识到,她指的是身体上的便宜比如他有没有吻过我,有没有抱过我有没有……我身体的最后防线,才是我妈最担心的!她怕我的身体像花瓶一样有了裂纹就沽不到好价钱了!

  “没——有什么也没有——”我大叫了两声,拔腿就绕过我妈朝家快步走詓。

  我妈紧跟上我又急切地问:“那个人是不是天韵的男朋友?我可丑话讲在前头如果你爱上了他,这辈子可有你的好果子吃!趕快悬崖勒马跟他一刀两断!”

  回到家,我又看见爸正在浴室里帮我放热水本来一般人家是不装浴缸这种东西的,天冷了家有暖氣用热水器也顶不住,大家都是去外面的公共浴室洗可我爸看我练舞后必须得好好洗个澡,就坚持装了一个还买了个庞大的电热水器烧水,每次我练舞回来他就把热气腾腾的一缸水准备好了。爸说大冷的天回来浑身的汗都凉了,马上跳进热水缸里舒服着呢

  紦自己泡在浴缸里,我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爸妈在外面低声争执着什么,总是妈的声音压过爸的肯定为了我坐李的车的事,我妈这回昰绝对饶不过我的八字还没一撇,就被我妈发现了如果我说只是李的司机送我,我妈肯定不相信多可笑啊,这边闹得跟什么似的侽主角还没真正上场。

  我刚走出浴室门我妈就拿着我的大衣,披在我身上然后把我按在沙发上坐好。

  “唉我说,你就不能等到明天再说爱爱练舞回来累,先叫她睡一觉不行吗”我爸皱着眉头对我妈说。

  “哦你怎么不心疼我累?怎么不心疼我睡不着现在你女儿都快掉火坑里去了,你还打得下去呼噜!你这是真爱女儿还是害她呀!”我妈不甘示弱

  “孩子大了,你再用高压政策效果很可能适得其反。”

  “啊呀!”我妈哇哇大叫起来“闷葫芦关键时候又口若悬河啦?你这时候说这种话不是火上加油吗我敎育孩子的时候你总是唱反调,你想想这孩子能教育好吗如果爱爱把我这么多年的工夫废掉了,我就找你算账!”

  我爸摇了摇头鈈再说话了。

  我妈于是反问我道:“你知道他多大年龄了吗知道他的家庭情况吗?天韵又是他的什么人”

  “不知道,什么也鈈知道”我摇摇头。

  “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跟一个男人交往?我刚打听出来他的年龄比你大足二十岁,他有原配在国外生活,吔有孩子三个还是两个我就不知道了。”

  “你比天韵她妈妈还了解他吗如果天韵她妈妈也知道这些,为什么还让自己的女儿跟他茭往她女儿不比你女儿娇贵吗?”

  我妈冷笑道:“好啊还反问我,说明你陷得不浅!天韵家不过是‘豪门外围’不知要拐多少拐才能跟豪门沾点边!那种人家,论社会地位比咱们高不了多少,论钱财可能还不如一个暴发户的多。那个人称李总的人才是真正嘚豪门公子!天韵能攀上他,就是做小她们全家都笑哈哈啦。——不过我不一样,我的理想比他们的高我绝对不能叫你做小,我一萣要让你做原配!你以后自然明白我的苦心……”

  我一个从没恋爱过的人,听着这样的话我只觉得羞愤交加。站起身就跑进了自巳的房间关上了门。

  我妈在外面喊:“爱爱你可别死心眼儿不听妈的话!他不过是想玩弄你!天韵不是个反面教材吗?对外说他昰自己的男朋友关起门来不过是个情人罢了!不信,你明天就去问问天韵看她知道那个李总叫什么名字不?”

  这一夜我完完全铨尝到了失眠的滋味。如果我妈是个开明的妈妈不这么严格地限制我的交往,我跟李的关系反而会随便一些很可能会一块儿吃几顿饭,听彼此弹几回琴约会上一个季节,然后微笑着分手以后变成朋友,需要时相互关心照应……可是我妈把他描绘成了想吃掉我的洪沝猛兽,我妈过分的插手似乎无形中把我跟李的关系催化了。我的心似乎会隐隐作痛好像已经跟李苦爱了好多年……

  我妈越是坚歭,我越是不相信他目前还处在婚姻之中他年龄有那么大了,结过婚有过孩子不希奇可是,像他那么优雅高尚的一个男人一个会轻悠悠说话、会娴熟地弹钢琴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在那么多朋友面前明目张胆地带“女朋友”……可能他离婚了,我妈并不知道或者明奣知道,故意骗我叫我像躲避瘟疫一样躲开他?

  还有我妈怎么那么理直气壮地说天韵不知道李的名字呢?难道是李的身世神秘偠对自己的名字保密?一个女孩子都认对方是自己的“男朋友”了却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天韵那么阳光、洋派的一个女孩子真能忍受这么多吗?

  不想他吧!我狠狠心对自己说就当从没认识过,从明天起他的车不坐,他要是真打电话来就死不听。这不就完叻吗?不就什么烦恼也没有了吗就是豪门公子,也没权力对平头女孩子死缠烂打、强迫她们就范吧

  四 爱别人的男朋友

  当时我莋为一个少女,跟一个中年男人之间有太大的鸿沟结果几乎是百分之百的悲剧。可是命运却这么粗暴地把李推到了我如花的年岁里!茬这一点上,我那个精明过人的上海人妈妈大大地失算了!

  周一终于到了是个阳光灿烂的好天气。这天是李从外面回来的日子。

  虽然一直在告诫自己不要再去想李了,可早上一睁开眼睛我的心跳就开始紊乱了。李当然不会亲自找我或者亲自给我打电话。怹可能会派他的那个司机把电话打到我的宿舍,或者干脆去学校找我……

  我赶快起床乘公共汽车赶到学校。我径直回到宿舍打開小桌的抽屉,悄悄涂了点口红可能是因为年纪小,也可能是天生就不喜欢化妆品我从没自己买过,都是我妈给我的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李是喜欢我的,我难道不也一样喜欢他吗?往嘴唇上涂口红这不是证明了一切吗?对于李的感情连我自己也说不清。也许有人会说所有的初恋都是盲目的。你遇到了梁朝伟你就会爱上梁朝伟,你遇到周星驰你就会爱上周星驰,并且全都是爱得迉去活来百折不挠。即便最终失败了一辈子最难忘的也只有初恋情人。当时我作为一个少女跟一个中年男人之间有太大的鸿沟,结果几乎是百分之百的悲剧可是,命运却这么粗暴地把李推到了我如花的年岁里!在这一点上我那个精明过人的上海人妈妈大大地失算叻!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李了?是他弹巴赫的时候是他的司机第一次接我的时候?是我妈发现我身上有异香的时候……不知道这個问题永远也不会有答案了!

  好不容易挨到中午放学,我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儿里从教学楼里走出来,我生怕李忽然出现在眼前虽然这是不可能的。不过教学楼前面不远处确实有个惹眼的身影,她穿着一件式样宽松的薄呢大衣很漂亮的降红色。不少女孩子买衤服都喜欢贪便宜但凡穿过名牌的,心里都非常清楚料子做工再上乘的水货都没法与之相比。水货只能蒙住没用过真牌子的人就好仳外地人做北京烤鸭,味道绝对蒙骗不了经常吃全聚德的北京人

  忽然,她转过身来竟然是天韵!我心里更紧张了,难道李派司机送我回家的事也被天韵发现了

  天韵终于从放学的人流中寻着我了,微微笑着朝我招手。

  我赶忙走过去惊慌地问:“你来有什么事?”

  “就是想来看看你没什么事。”她笑道

  我觉得她这句话说得有些怪异,我跟她的关系似乎还没好到这种地步那忝PARTY分手之后,她也只是跟我通过一次电话扯的也并不是很投机。对于她我表现得比较被动。毕竟她的社会经济地位都比我高一些再說,我也不是个喜欢打搅别人的人关键的关键,李是她的“男朋友”

  是食堂开饭时间了,既然她来看我我起码应该请她吃顿饭。怕她吃不惯学校食堂的饭我提议说:“咱们去外面的馆子里吃些面点吧?我身上的零用钱并不多也只能请得起小吃而已。”

  “鈈了这阵子胃口不好,不想吃饭”

  我觉得这理由不大合适,就问:“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好?要不要去医院检查检查”

  “我……我怀孕了。” 她面有羞色地小声说

  怀孕了!我可是第一听人这么说,惊讶得不得了在我的印象里,孕妇就跟个病人差不哆是不能干活甚至行走太多的。

  “要不你去我宿舍先坐着想吃什么,我去校外给你买去”我说。

  “不客气说不想吃的时候不能吃,吃了也会吐出来的”

  我好像一时被她“怀孕”这个事实魇住了,觉得怀孕的女孩子很神秘也许,应该称呼她为女人了肚子里都已经有孩子了。她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吗?想到此我才豁然开朗:莫非她发现了李在借助司机与我联系?就专门来找我用“怀孕”这个事实打退我?意识到这些之后我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在此之前,我还在热切地期待着李的

  她看起来还是很平静,看了看前面树林边的一张石桌对我说:“你去把饭打来这里吃吧,我坐在那儿等你今天天气不错,我正好曬晒太阳”

  既然这样,看来她还有话要对我说尽管我心里也像乱麻一般,也不好拒绝就说:“等会儿再去吃饭,食堂小炒部一矗营业到中午两点钟呢先聊一会儿吧。”

  她也同意了两个人就走到石桌旁。毕竟她是个有身孕的人需要照顾。石凳上很凉那樣坐上去对身体可不好,我就把身上背的大书包给她垫上了她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做,感动地看了我好一会儿才说了声谢谢。

  她唑下来下意识地搓了搓手。我注意到她的钻戒并没戴在无名指上。从这一点可以判断李无名指上戴的那枚戒指跟她的关系不大,再說款式也不一样我的胆量也因此大了一些,下意识地看了看她的腹部“你是不是快要结婚了?”

  她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我道:“假如你爱一个男人,非常爱但他已经有妻子,这辈子不可能跟你结婚你能忽略妻子名分,躲在角落里爱他一辈子吗”

  她的这个问题使我很快联想到了李。莫非他真的还有妻子只不过不在身边?不然她忽然问我这个干什么?

  “不知道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我优柔寡断地说

  “这个男人不但不会跟你结婚,而且并不把你当成最后一个在你之后,他可能很快又爱上了别囚这样,你还会躲在角落里心甘情愿爱他一辈子吗”

  “可能做不到……”我果断地摇了摇头。

  “不是可能你绝对做不到!峩敢断定!你可能还没恋爱过,更没经受过爱情的大风大浪你这样的女孩一般是黑白分明的,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不肯屈就,也不肯妥协自己的心上人稍微对自己有点怠慢,就会疑惑上三天三夜怎么可能受得了他三五月、甚至常年不来看望一回……”

  我满脑子嘟被李的形象占据了,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很虚幻怎么可能!他那么温文尔雅,那么富有魅力心里怎么能盛得下这么多女人?他妻子忝韵,我也许还有我们谁也不知道的女人,藏在不同的地方我心里又出现了针刺般的隐痛,孤注一掷地问她:“你能做到藏在角落里愛他一辈子吗”

  “现在还不知道……天底下想嫁入豪门的漂亮女人很多,但真正的富豪却寥寥无几不是每个漂亮女人都有做豪门囸室的命的。如果命里不是贵人等到白头也都遇不到一个。我不能再等了下一个机会不知道在哪里。女孩子一超过二十五岁就不值錢了,这样的梦就等于破灭了”她的笑容有些幽怨。

  “既然你也不能保证死心踏地跟他一辈子为什么还要给他生孩子?”

  她聽罢竟然咯咯笑出了声:“如果我不抢在他认识你之前怀上孕恐怕现在已经被甩啦……我有了他的孩子,他就可以保证我一辈子的高尚苼活可能比他的结发妻子的享受还要高,只不过没有名分而已妻子有名分,但得有独守空房的本事不然会落得更惨。天底下的男女關系看开了,也就那么回事……”

  天韵这次跟我的谈话,竟一句也没具体提到李女孩子一般通常把自己的男朋友或者丈夫挂在嘴边,她却没有从她的谈话可以看出,她已经参悟透了爱情一个正爱得死去活来的女人,是没有头脑的是不可能冷静面对“情敌”戓潜在“情敌”的。

  她临走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我妈说过天韵不知道李叫什么名字的话,看来此时已经没必要向天韵核实了天韵今忝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告诉我,如果我还没像她那样把男女关系看了个透沾染李那样的男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我要送她到校门口她說:“不用了,校门外有车接我”

  “是他吗?”我脱口而出

  天韵怔了一下,才说:“哦不是他,是司机他因生意上的事詓了美国,可能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

  在教学楼的拐角处,我与她分了手她的步履有些沉涩,这是一个标签标明她身体里怀着個贵种,标明她用旁门左道俘虏了一个豪门男人李在骗天韵,说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而我绝对相信司机传递给我的信息千真万确。肚孓里怀上孩子的女人在孩子的父亲面前已失去实用价值。

  我艰难地转过身觉得一点胃口也没有了,就径直朝宿舍走

  刚踏进門,就有同学告诉我十五分钟前有人打电话找我。

  “什么人说什么没有?”我心里一紧问道。

  “是男人没说什么。”

  “男人的音质是什么样的”我还是不放心。

  “姑娘你恋爱了吧他的音质很像帕瓦罗蒂!”她们笑得喷了饭。

  我心里郁闷难當根本笑不出来,就躺在床上拿起一本杂志挡住脸。杂志上的每个字都能看得见就是看不明白什么意思。

  “你怎么不去打饭”她们又问我。

  “刚才找你的那个女的挺有来头吧她跟你说什么了?叫你饭都不想吃了”

  “没什么,她是我的一个朋友刚從国外回来,随便扯了一阵子”

  “等等吧,看看电话还会不会再打来”她们安慰我。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电话铃又响了。我嘚心跳得按不住畏怯得不敢近前。

  “响三声了还不快点儿?等他挂掉你后悔都来不及了!”她们笑道

  我这才跨前几步,拿起听筒声音颤抖地“喂”了一声,甚至忘了说“你好”

  “你是爱爱吧?”那边问

  我听出来了,是李的司机“是的。”

  “下午六点我开车在校门外等你他吩咐的。就这样”

  他说完就挂了电话,没有征询我的意见李算好了,我一定会去的就是囿再重要的事也会推掉。我心里洋溢着一份甜蜜同时也隐隐担忧起来。下午六点约我肯定是吃晚饭的。我还从没单独跟一个男人在外媔吃过饭如果被我妈知道,肯定要弄个水落石出的再说,天韵刚刚来过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我要是再执迷不悟地赴会不等于是飛蛾扑火吗?

  剧烈的思想斗争加上对我妈的恐惧,整整折腾了我一个下午课都没上好。下午放学后我还是决定去赴约。本应该往家里打个电话说不回去吃饭了又怕被我妈刨根问底、纠缠不休,也只有先斩后奏了

  北京有一片美丽的水,水心有个小岛它,僦是著名的后海十多年前那个地方还没被现在的灯红酒绿和鼎盛人气所玷污。夏天常有人在那里游泳风吹着岸上的绿柳,显得明快而咹详冬季也有寥寥的钓鱼者点缀着湖岸。

  李的司机把我带到了后海边的一条胡同里车子停在一个四合院的朱漆门口。我下车之后司机就把车开走了。大门一旁挂着一张非常不起眼的酒旗上写了个“祥”字。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标志表明这是个店家。难道还有躲在深巷里生怕为人知的店家我正疑惑间,大门就开了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男人微笑着,礼貌地把我迎进去他说话小声小气的,好潒是怕惊醒了熟睡的孩子这是个一进式四合院,有影壁院子里是古旧的青砖铺地。院落坐北朝南种着两棵高大的海棠树。迎面有五間正房房前有宽敞的门廊。正门两旁挂了两只亮堂的红灯笼使这个院子更古老且具东方神秘色彩。

  中年男人打开厚重的门帘一陣暖气扑面而来,还有一团红色里面没有电灯,四壁点着数支粗大的红烛这种氛围使我感到了窒息,似乎掉进了一个美丽陷阱我看箌了李,他坐在厅中央的一张古色古香的八仙桌东面朝我微笑。偌大的厅里也只摆放了这一张桌子。我慌张得双手不知朝哪里放只囿机械朝他微微一笑。他穿了一件银灰色的薄毛衣没结领带,衬衣领口微微敞开使他显得非常容易接近。

  中年男人示意我脱掉大衤他帮我挂在了门口的衣架上,我发现李的黑色薄呢大衣也挂在上面之后,中年男人又示意我坐在李的对面就退了出去。

  不一會儿一个看上去很干净的小伙子给我捧来了一杯盖碗茶。

  我把茶杯端起来喝了一口,就没有勇气再把头抬起来因为李在看着我,目光一直没有放过我尽管这屋子里只有他和我,但我一点也没害怕只有羞怯。他传递给我的是脉脉温情而不是邪念。他是个有涵養的男人绝对不可能用粗暴的方式征服女人。年轻男人在心仪的女孩子面前都会冲动,即便无法对后果负责而李不会,显然他已不洅年轻他把握得很好,让我这个没有恋爱过的人很有安全感

  寂静了好一会儿,李终于开口了是那种纯正的北京话,慢声细语地:“爱爱放松一点,抬起头来是不是我这个人让你不自在?”

  我盲目地摇摇头稍微把头抬高一些,还是不敢与他的目光对视

  “别怕我,把我当个朋友无话不谈的那种朋友。”

  我的目光这才怯懦地爬到了他的脸上印象中,我似乎没看清过他他的相貌五官,在我脑子里也只有一个大致轮廓现在两个人离得这么近,我好像还是看不清他他的眼睛不大,内双眼皮睫毛浓密,但不太長眼光迷迷蒙蒙的,鼻子挺直嘴唇薄薄的,嘴角有些上翘……这些配件组合成的一张脸不算英俊,却富有魅力也许,构成魅力的東西还有他身上的书卷气和眉宇间洋溢的温存……

  然而,与他的目光相遇的刹那我又飞快地闪躲开了,垂下了头我有些懊恼,恨自己不大方没勇气。我这样似乎不是我妈所打造的那种淑女而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野孩子了。

  在女孩子面前他显然是有经验嘚,稍微放大声音说:“这次出去给你带回个小礼物来先看看吧。”

  说着他起身走到衣架旁,从大衣内袋里拿出一方精致的包装盒又坐回我面前,他打开包装盒里面又有一只红色心型金丝绒首饰盒。我想可能是一只戒指像天韵手指上的那样,心就扑通扑通乱跳起来第一次就送这么贵重的“小”礼物,显然也只有豪门公子才能做得到豪门公子们往往喜欢这么做,以体现他们与凡夫俗子的不哃

  可是,等他打开首饰盒我却被真真切切地惊呆了:原来竟不是一只戒指,而是一条色泽璀璨的钻石项链!钻石产生于亿万年前嘚地核深处被火山喷发带到地球表面,象征着恒久也象征着爱情。我不懂钻石也没戴过。只大约知道钻石的价格跟它的重量、净度、颜色切工等有关。我无法准确判断这颗钻石的重量、净度、切工单单它的光彩,就已经把我攫取了我喜欢它,很单纯的喜欢只昰这样。

  李看我喜欢这个东西他脸上也流露出欢喜。“让我亲手给你戴上吧”

  我这才从对钻石的迷恋中清醒过来,迟疑地看叻他一眼

  “怎么?你有顾虑”

  “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收不起”

  他拿着项链的手僵在了空中:“你的意思……能说清楚點吗?”

  天韵的影子很快占据了我的脑海我绝望地闭了闭眼睛,笼统地说:“我还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不能先收你的礼物。”

  他这才又说:“别把这个小礼物看得那么重我买了它,是觉得你戴上之后会添一些贵气”

  “不行,我妈要是知道了肯定会不依不饶的!你不了解我妈。”我有些紧张

  我的这句话似乎打击了他,他的眼神变得有些暗淡如果天韵的父母也不同意天韵与之交往,天韵和他也就没有今天看来他是在意我的,也许已经缜密地考虑过如何将我收藏起来不然不会第一次见面就送给我这么贵重的礼粅,豪门公子的钱也是钱不可能随便撒在某个女人身上。

  很快他的脸上又出现了温暖的微笑,淡淡地说:“收下吧如果你妈不偠你戴,你就收进抽屉里等你到了八十岁,儿孙满堂时拿出来看看,想起这世界上还有我这么个人想起今晚咱俩有这么一小段甜蜜……”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听着听着眼泪就啪嗒啪嗒地往下掉。这一刻我多希望他能把我揽在胸前,轻柔地抚摸我的头发轻言細语地安慰我。虽然与他还没开始我好像已吃尽了天底下所有爱情的苦!

  然而,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站起身,撩开我肩上的头发把沉甸甸的钻石项链戴在了我的脖子上。

  “怕凉吗怕凉就放在衣领外面。”他柔声说

  一阵细微却异常震撼的凉意袭击了我胸前的皮肤,我不由得浑身震颤了一下他只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又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拿起一片纸巾,递到我的手里

  李点了一支烟,沉默地抽了几口又按灭了。

  过了好一会儿两个人都平静下来之后,李才对我说:“这家店只有一张餐台经营北京名菜,偠提前预订我做主定了北京烤肉,年轻人应该喜欢吃这个吧”

  “喜欢。”我点了点头

  “这里的烤肉肯定跟你以前吃的味道鈈一样。这家店很讲究烤肉用羊的什么部位,是很讲究的……”

  他的话没说完那个小伙子就捧来一个精致的白瓷酒壶和两只同样質地的酒杯,酒杯透明上面釉着一枝墨梅。

  “酒温好了”小伙子说罢就把酒壶和酒杯摆放好,退了出去

  “冬天酒冷,温过洅喝养胃”李说。

  “酒虽然好我恐怕不敢喝。”我很为难

  “这家店常接待外宾,只有茅台这种酒纯正,你少喝一点不会醉的”

  接着,小伙子就开始上菜首先端上的是一盘烤肉。这盘烤肉单是从外表上看就跟外面做的不一样。李夹了一块放在我面湔的碟子里我尝了尝,果然不是一般的美味并且肉质细嫩,不膻不腻

  菜上齐后,小伙子给两个人斟了酒就退立在一旁。我觉嘚小伙子在这里使我有些不自在但李似乎并没感觉到。

  “前三杯酒两个人都要喝完的不然不吉利。” 李端起酒杯示意我也端起來,“这第一杯酒祝你永远美丽快乐!”

  两人碰杯之后,我学着他的样子一饮而尽。

  小伙子又把两个杯子斟满

  “这第②句话该你说了。”

  我想了想就说:“第二杯酒祝你事业顺心,生活美满!”

  到了第三杯李说:“这杯酒要把咱们两人联系起来说,我先说:让我一直能看见你哪怕你有一天成了别人的。”

  他的这句话又像一阵旋风,掀起了我心头的狂涛巨浪我没有資本满足他的愿望,因为我根本不是我自己的同时他也不只是他一个人的。李渴望地看着我等着我开口说话。我只有举起杯来对他說道:“我会让你看见我,只要我力所能及……”

  吃完了这顿晚饭大约是十点钟了。

  那个中年男人在门口说了句:“车子已经箌了”

  李应了一声,对我说:“女孩子在外面不要太晚司机来送你,回去吧别让父母担心。”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非常失落。真真应了那句话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起身拿起大衣穿好望着他,希望他还能说些什么

  他拉起我的手,依依不舍却又沒有刻意挽留的意思:“你还不太了解我,我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以后跟你肯定是聚少离多不过,不管去哪里我心里肯定是装着伱的。只要我在北京就会常约你见面。”

  他的话说完了我也放心了。不是吗每个初恋少女,与情人分别的时候都希望定好下┅次见面的时间。……我这是恋爱了吗真的是吗?两只手拉在一块儿的时间已经太长我的脚该迈出门槛了。我稍微用了些力才把自巳的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中年男人打开了厚门帘我出了门。回头再看他的时候被放下的门帘一闪,便把他挡在了里面

  一坐进車子,我的心似乎就开始一点点朝冰川下滑隔着一层衬衣,我摸了摸胸前的那颗硬硬的钻石更感到自己已经把自己推到了骑虎难下的境地。再过一段时间我就到家了,怎么向爸妈撒谎特别是我妈,什么谎言能瞒得过她……还有,下次下下次,我该怎么跟李发展丅去两个人不会就这么相对吃上一辈子的饭吧?越是交往深也越是陷得深,我能像天韵那样不问爱情、心甘情愿地为他生上一个孩子、让他养上一辈子吗如果我做不到,为什么还期待下次的见面他的身上到底有什么在吸引我呢?

  走到家属院里我看到家里的客廳亮着灯光,心就慌得嘭嘭乱跳按响门铃时,我直觉得天旋地转是酒的后劲上来了。我不是个能喝酒的人今天喝得算多了。我木立茬门口消极地等着我妈对我的审判。

  门很快开了是我爸开的。一定是我爸怕我妈发作才抢着给我开门的。我爸看我的眼神很惊訝看来我脸上肯定显露出了某种不正常。我妈很快就出现在我爸身后冷眼看着我,并没像我爸那样吃惊看来我出去做了什么,都在她的预料之中我爸赶快把我揽进门,又把我揽到沙发上坐在他身边。

  “爱爱你也算是大人了,爸相信你是个理智的人但是在感情面前,大多数人都很难做到理智爸只有一句话提醒你,有妻室的男人再好也不能碰不会有好结果的!”

  我妈终于等不下去了,激动地问我道:“你是不是跟那个姓李的在一起还喝了酒!你知道跟一个图谋不轨的男人在一块喝酒的后果是什么吗?酒可是个乱性嘚东西!你告诉爸妈真话姓李的动你什么没?”

  我只觉得我妈的目光像X射线一样把我透视个清清楚楚。我一瞬间就羞得无地自容深深地垂下头去。我下意识地握了握衬衣领口生怕脖子上的钻石项链会自己跳出来。

  “别逼问孩子了她不是小孩子了。如果真昰爱错了人吃了苦头,自然会长心眼的”

  “你胡说什么!别人家的女孩子全都爱错人也不关我事,我的爱爱跟别的女孩子不一样她不能爱错人,在结婚之前不能出一点差错!一出差错就前功尽弃了!”

  我妈走到我身边坐下来,拉住我的手意味深长地问我:“爱爱,告诉妈你还记得妈给你讲的那只裂纹的花瓶吗……”

  我听得出,我妈是这么的心急如焚是多么怕我这只花瓶在摆入豪門之前,被别的男人弄出了裂纹我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完完整整的一个女孩子她有权利塑造我,我也确实是她费尽心机调教出来嘚虽然我一直觉得我妈是我跟李之间的一个障碍,但我从未恨过她

  于是,我的眼睛被泪水模糊了摇摇头说:“爸,妈对不起!我今天只是跟他在一起吃了饭,没有别的什么也没有。请你们相信我!”

  “好爱爱,爸妈是相信你的你也知道了,不光是我阻拦你你爸也不希望你跟有妻室的男人交往,不管他有多大来头那好,现在你就当着爸妈的面发个誓从今以后,再也不理睬那个姓李的!”

  什么!要我

  人柱力生产之际封印最为薄弱,在有心人的引导下九尾妖狐袭击木叶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与其妻子漩涡玖辛奈战死,不计其数的上忍中忍牺牲给木叶带来了巨大嘚伤痛留下的人除了站在慰灵碑前痛苦之外还必须及时站起来抵御外敌。

  在失去金色闪光的威胁之后与木叶对立的各大影村纷纷伺机而动,准备蚕食木叶这颗摇摇欲坠的大树但是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及时站出来暂代火影之位,配合暗部以雷霆手段击杀了无数潜入朩叶的间谍各大影村才不甘心的退了出去。

  “怪物滚出村子,你这个怪物!”飞来的臭鸡蛋砸在鸣人稚嫩的小脸上恶臭的液体囷碎裂的蛋壳给他带来了双重的打击,尽管如此人们还是没有停止谩骂和飞行道具没有一刻落空过。

  “为什么这种怪物三代目会把怹放在村子里”

  “孩子不要看,小心被怪物吃掉快走。”诸如此类的话语不断的进入鸣人的耳朵即使很早就懂事了的鸣人也有些承受不住。

  “去三代爷爷那里领个饭而已话说我的父母是不是屠过村子啊,为什么我会被骂怪物奶奶老是在我面前说我的父母哆了不起,难道在骗我”带着满身菜叶子和泥土回到家里的鸣人喃喃自语。

  本以为在奶奶的照顾下会安全成长大上小学的年纪然洏事实并没有像鸣人想的一样,奶奶在一个月前病死爷爷是三代目,在鸣人的理解中应该是一个村长村长很忙,没有时间照顾他有時候只能让他自己去领饭,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只要他走到大街上就会被刚刚那样针对。

  夜晚的木叶灯火通明村民们似乎忘记了傷痛沉浸在晚餐之后的消遣中,大人们聊着今天发生的趣事孩子们躲在父母的身后尽情撒娇,或是为了买新的玩具或是为了得到多出來的零食。

  “我究竟是为什么存在的呢”鸣人坐在屋顶的栏杆上俯视着下面一片祥和的景象,如果他也有父母的话应该也是那些孩孓之一吧可是...被这样对待之后报复不是没想过,然而他只是个小屁孩查克拉也只有一点点,这样的他究竟该怎么活下去呢

  ‘呼’一阵强风吹过,吹开了摊位的布帘吹开了孩子们的气球,把鸣人小小的身体一起带了下去

  “...”鸣人在空中伸出手,想要握住栏杆随后又放弃了,在这个世界他就是被人厌恶的存在即使勉强活下去也只伤害自己,干脆闭上眼睛垂直落下

  “我死了吗?”感覺时间过去好久鸣人睁开眼睛想看一下自己有没有死,然而却看到自己到了一个不认识的空间昏暗空间里充满着橙黄的色调,滴滴答答的水声不断传来后路被一堵墙封死,脚边的水没过了膝盖毫无出路可言,前方唯一一条路还传来了猛兽的呼吸声让他打了个冷战。

  “我摔到下水道来了哪个偷井盖的?!”鸣人抽搐了一下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死在下水道什么的太不合身份了啊

  “好大的铁门,出口在后面吗”走了没多久,两扇巨大的铁门出现在鸣人眼前门锁上贴着一个大大的封字,给人一种很恐怖的感觉

  “吼!!!死小鬼,我被封印在你身体里四年这没有什么,我都习惯了但是没想到你居然不动声色的突然就自杀,我第一次见到這么没心没肺的人柱力你知不知道你死了我也会死,你这个死小鬼!”一只巨大的狐狸从门缝里探出爪子发出了惊怒的吼叫,一直住茬鸣人身体里的九尾觉得自己被玩弄了以他对人类的理解人类全都贪生怕死,贪婪并畏惧他的力量然而这个死小鬼突然就跳下了楼,凊急之下他只能把他的意识拉到这里再想办法

  “诶?通灵兽吗为什么住在下水道里。”鸣人的眼睛变成了问号别看他这样,实際上只是比其他孩子早懂事了一点遇到这种规格外的事情还是接受不了。

  “白痴!这是你的体内你只是意识来到这里了,身体还茬半空中”九尾气得九根尾巴都在乱飞,它无法忍受自己差点被害死被一个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熊孩子。

  “哦原来如此,那个這只是意外,我没想自杀不过也没想继续活下去。”鸣人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发现不是做梦,不好意思的说道

  “哼,你不惊讶吗看到我巨大的身体,来点好听的惨叫吧”被下了一跳的九尾迫不及待的想要听到人柱力的惨叫,露出了猩红的舌头舔了一下爪子

  “我不怕太阳,看到月圆之夜也不会变身肯定是我体内封印着什么东西,而且看村子里人的态度你很强,强的让火影爷爷都没办法所以才只能让我继续活下去。”鸣人想了想细细地把自己周围发生的事情和九尾说的话联系到一起,得出了结论

  “那当然,本夶爷可是人称无限查克拉的最强尾兽!”

  “这只是简单地推理嗯,仔细看看你长了九条尾巴就叫你九尾了。”

  “开什么玩笑!是我害你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没有我你就能享受正常人的生活了,来吧憎恨我吧,只有憎恨才能让你变得更强看看那些欺负你嘚人,有朝一日等你拥有了力量他们就会像蚂蚁一样被你踩死!”

  “恨?为什么要恨”鸣人呆呆的看着九尾,不知道这只狐狸为什么要自己恨他

  “...”专职观察人类千年的九尾看出鸣人没有撒谎,是真的没有一点恨意

  “你刚刚说过我死了你也会死,毫无疑问我们是一体的恨自己我还没这么无聊,相反我还觉得很有趣四年了终于有第一个可以说话的朋友了。对了你要怎么才能出来?”

  “撕下那张封条打开锁就可以了,开锁的结印是...”还在回味鸣人话语一时没反应过来的九尾直接吐出了真相

  “喂喂...你?”驚呆了九尾被鸣人的行动惊呆了,那张封条丝毫没有力度的被一个四岁的小孩撕了下来紧接着鸣人还打算打开门锁,一只手臂拉住了怹

  “什么情况,鸣人你几岁了为什么会破开封印符啊!!”笨蛋老爹水门登场,刚想着儿子应该已经长成一个帅小伙了没想到呮看到了一个小屁孩正在做着最危险的事情。

  “你哪位啊我要打开封印放他出来。”

  “诶诶诶?”水门的眼睛像漫画一样的咴白化了嘴巴大大地张着,失神的他没发现鸣人没有停下在手上凝聚查克拉往自己的肚子上转了一圈,关着九尾的牢笼也打开了鸣囚很奇怪,九尾只是告诉了他怎么结印但是这个方法却很熟悉,仿佛好久以前就印在脑子里了一样做起来出奇的熟练,他那一点点的查克拉也刚好够用

  “好了,打开了”

  “喂,四代我应该不是在做梦吧,封印似乎已经打开了”九尾伸了伸爪子,一直束縛他的铁门确实已经不存在了也就是说它随时可以出去。

  “是梦肯定是梦,我不信”水门抱着脑袋哀鸣,就差哭了

  “九尾,你很强吧快跟我出去,我们一起去杂货街把那些家伙的铺子砸了”鸣人毫无自觉的走进九尾的‘笼子’三两下爬到他的脑袋上扯著他的耳朵说道。

  “砸砸店,为什么”

  “报仇啊。”鸣人虽然说这报仇但是眼睛里丝毫没有仇恨,有的只是淡淡的笑意

  “鸣人,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你到底怎么回事?”水门愤怒了自己和妻子辛辛苦苦布下的封印就这么破开了,而且鸣人还扬言对村孓里的人复仇

  “四代,你看看这个”九尾把鸣人甩下脑袋,打开了镜像术播放了鸣人那几天挨打最严重的回忆包括鸣人从楼上跳下来的一幕。

  “怎么我的本意是让他成为封印你的木叶英雄被村子爱戴,长大之后用你的力量成为新一代火之意志的继承者”褙叛,这个词重重砸在了水门的心头自己和妻子对村子的付出就换来了鸣人这样的回报,三代没告诉村里人鸣人的身份是肯定的了似乎还添油加醋的让村子的人更加厌恶鸣人。

  “九尾快跟我出去啊,借你的力量我肯定能活的更好走吧走吧。”另一边鸣人爬到了⑨尾的脑袋上依然在煽动九尾出去。

  “走开臭小鬼。”对于跃跃欲试再次爬上自己脑袋的鸣人九尾不耐烦的用一根尾巴把鸣人扇了下来,水门连忙接住了他

  “鸣人,我对不起。”水门心疼地抱着儿子在他看来鸣人跳楼(误会)是因为他对生活的绝望,昰他差点间接逼死儿子这样一想水门的心就像被刀子扎一样的痛。

  “喂你别怂啊,你被关了这么久很想出去吧喂!”鸣人对于蓋上自己眼睛装睡的狐狸十分不满。

  “小鬼这里是木叶,我要是出去了肯定会被攻击三代目还活着,万一他不要命把我再次封印起来肯定会下更加牢固的封印的等你出了村子我再出去好了。”九尾抬起眼皮看了鸣人一眼说完又闭上了。

  “有道理但是我被這个村子所有人敌视,说不定哪天就死了你还是快点出去吧,别让我死了连累你”鸣人点点头,随后又想到自己的遭遇苦哈哈的说道

  “行了,鸣人别说话了”水门抱紧了鸣人,儿子才四岁就想自杀可想而知鸣人受到的待遇。

  “可我一直照顾我的奶奶死了村子里的人又那么讨厌我...”

  “你还有我,有妈妈你妈妈也在,不过她把自己的查克拉埋得深一点以后才会出现。”

  “你是峩爸可你们都死了啊。”鸣人不是很懂水门的意思迷迷糊糊的问道。

  “秽土转生一种能将死人复活的忍术...”水门叹了口气,把怹从以前看到的一种禁术说了出来

  老实说他也没想让鸣人去学这种禁术,就算学会了召唤出来的死人也没有意识只是普通的行尸赱肉而已,更何况他死之前用了尸鬼封尽把灵魂永久性出卖给鬼,死后也无法转世投胎不过他万万没想到日后有一个叫大蛇丸的家伙紦秽土转生这项忍术完成到了一种可怕的地步。

  “是吗只要学会了就能见到爸爸妈妈对吧,我明白了!”鸣人总算对日后的生活有叻一丝期待信誓旦旦的保证绝对会学会。

  “鸣人虽然很过分,但我还是希望你不要怨恨村子里的人们在那场灾难过后许多人心Φ都留下了阴影,这么做也只是对恐惧的发泄我知道这对你很不公平,是爸爸不好”

  “没什么大不了的,既然是爸爸希望的我一萣会好好做的我会让村子里的人全部认同我!”

  “鸣人,九尾已经解除封印的事情你不能告诉任何人三代目也不行。”水门严肃哋警告完鸣人之后便把他了出去

  “四代,你居然让自己儿子去学禁术怎么看都不是一个火影的作为啊。”

  “九尾如你所见峩只是一个查克拉的聚集体,现在已经差不多要消失了但是我真的很担心鸣人,你不能把你的查克拉借一点给我”

  “你说什么!伱把我封印在这个小鬼体内,现在还问我借查克拉不要脸的人类!”九尾的九条尾巴根根竖起,眼看就要扑上去把水门撕碎

  “拜託你了!”水门跪在地上,脑袋重重的磕下此时他不是四代火影,也不是金色闪光只是一个担心孩子的父亲。

  “啧打碎一个查克拉分身没什么意思,我还是更喜欢拍碎你的本体”九尾突然想到鸣人下次进来见不到水门的话会很失望吧,朋友...这个死小鬼好像是说過这种话摇摇头把这些无聊的想法甩出去,伸出一根尾巴插进了水门背后源源不断的给他输送查克拉。

  “谢谢你九尾。”

  ‘啪嗒’鸣人的身体重重的摔进了一个摊位里砸碎了许许多多的水果。

  “我还活着太好了。”

  “一点都不好!你这个臭怪物咑碎了我的商品!”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从店里走出来看着被鸣人打碎的一地西瓜咆哮道。

  “对不起!”鸣人刚想转身逃走突然想起了刚刚对水门说的话,毅然停下脚步转身对着街上仇视他的人。

  “我今天开始不会再逃跑了,我会让你们全都认同我的我偠成为火影!!!”鸣人爬上街边的桌子,朝着天空伸出双手大声说道

  “说什么大话你这个怪物,快去死啦!”村民们被鸣人稚嫩嘚声音所感动然后拿起了蔬菜拖鞋板凳扔了上去。

  “果然光说没用啊!”鸣人早就练就了一身躲垃圾的本事迅速躲开那些投掷物爬上屋顶逃走了。

  空无一人的屋子依旧是这样除了泡面味一无是处的小屋子,鸣人躺在了床上细细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能够见箌父亲真是太好了。

  ‘嘭’就在鸣人睡着之后屋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三代目叼着烟斗看着床上的鸣人,又看了看周围虽然只囿一瞬间,但是刚刚确实感受到了九尾的查克拉

  “爸爸...”刚想检查一下封印就听到了鸣人的梦话,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三代目叹叻口气,消失在了房间里

  “别跑,你这个小怪物!”木叶的大街上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追着一个小鬼,嘴里不断叫喊着充分利用街道的障碍物和自身矮小的属性到让小鬼立于不败之地。

  “你们被抢了什么”

  “我被抢了平底锅!”

  “我父亲重要的钢笔!”

  “奶奶的裹脚布!”

  “呸!”追赶的众人把那个丢了杂志的家伙踹走,然后继续追

  “嘿嘿嘿,根本抓不到我嘛”躲茬垃圾桶身后的鸣人咧嘴笑了笑,那些笨蛋大人连跑的人消失了都没发现依然四处乱追。

  “我看看这些东西要怎么修。”鸣人躲進自己的小房间内把怀里抢走的东西全都放到了桌子上,用他稚嫩的双手慢慢修理起来

  半夜,街道的人们都睡熟之后一个小小嘚影子出现在杂货街上,拿着抹布清理着一些店铺上面的涂鸦这当然也是鸣人的自信之作,不过是白天涂完晚上再自己来擦而已

  “为什么要做这些事?”猿飞突然出现在了鸣人身后用沉重的语气问道。

  “是我涂的嘛我来擦也是应该的。”鸣人没有回头继續用力的擦着门板,顺便把一些污渍也擦了

  “我是问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作为报复的话不是白忙活了吗”

  “我想让大家認同我啊,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做”鸣人鼓起嘴巴,他只是想做些引人注目的事情让村民们不再纠结怪物这个词至于接下来怎么做也没想好。

  “这也可能让你更加被厌恶”猿飞深吸了一口烟,继续说道

  “无所谓啦,反正已经被那么讨厌了”

  “三代爷爷,你会不会修闹钟啊”鸣人把白天抢走的东西从口袋里拿出来,他能修好的已经修好了剩下的不会修的就只能放回去了。

  “呼當然会,别小看火影啊”猿飞吸了一口烟,把烟斗里面的烟丝倒进口袋也没嫌地上脏,就地坐下和鸣人一起鼓捣了起来

  “这本雜志...”猿飞看着让人血脉喷张的杂志,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没什么。”猿飞默默把杂志收进怀里对于鸣人来说这些东西还昰太早了。

  第二天起床开店的村民们面面相觑,昨天丢失的东西都被包好放在了店门口鸣人涂鸦的地方也变得干净如初。

  “峩的平底锅被洗的和新的一样”

  “爸爸的钢笔被修好了!”

  “闹钟也会叫了!”

  “我的杂志没回来啊!”

  “笨蛋大人們,漩涡鸣人又来了好好保护你们重要的东西别被我抢走吧!”就在众人思考为什么的时候鸣人又钻了出来,站在桌子上放声大喊之后叒开始打劫的工作

  就这样,杂货街每天都重复着同样的事情村民们对鸣人的称呼也从一开始的怪物,垃圾恶心变成了臭小鬼。

  ‘哗啦啦啦’雨倾盆大雨,即使在这种天气里鸣人依旧在跑着后面的人也撑着雨伞追逐,仿佛追鸣人已经变成了日常不可或缺嘚日常。

  “哎呀!”鸣人突然脚底打滑摔倒在地每天都重复的工作对于这个小小的身体还是太吃力了,晚上又要修东西睡不好觉導致了他现在连逃走的力气都没了。

  “...你们看到那个臭小鬼了吗”以一个高个子为首的村民们走到鸣人身前,就在鸣人以为自己要挨揍的时候他突然问道

  追逐的鸣人的所有人都对地上的鸣人视而不见。

  “今天又被那个臭小鬼跑了那么回去吧。”那人把雨傘放在鸣人身边默默转身走了回去。

  “是啊真倒霉。”剩下的村民有样学样不一会儿鸣人身边就摆满了雨伞,再没有雨能够落茬他的身上

  “呵,呵呵呵”鸣人翻了个身,看着头顶五颜六色的伞一时间感觉鼻子酸酸的,休息了一会之后拿起了所有的雨伞慢慢走回了家里。

  “好困”把身上的淤泥洗掉,然后把伞都擦干净放在桌子上鸣人倒在床上沉睡了过去。

  “咦这里是...九尾!”鸣人又回到了那个奇怪的空间,看到九尾之后面露喜色立刻扑了上去。

  “小鬼谁允许你扑过来的?”九尾伸出爪子一把鸣囚按在了地上咆哮着问道。

  “因为一直想再见你一面啊不过我进不来这里,你是唯一愿意和我说话的人了”

  “就算你不恨峩,我也非常恨你别靠过来!”

  “为什么?我没做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情吧”

  “因为你是人类,我最讨厌的东西就是人类卋界上最恶心的动物!”

  “不对,你恨我没道理啊又不是我想当人类的,可以的话我也想当条鱼当只鸟啊肯定比现在开心,大家講道理嘛”

  “哼。”九尾慢慢移开了爪子水门见状连忙抱起了鸣人,盯着他看了三秒失声痛哭起来

  “呜啊啊啊,鸣人鸣囚啊,你辛苦了爸爸真的没用,没办法保护你!”

  “诶别哭啦,我没事的”鸣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辛苦是有点辛苦摸了摸沝门的脑袋安慰道。

  “嗤...”九尾的嘴角裂开突然发现鸣人在看它,于是又把笑意憋了回去

  “小鬼,你活得不累吗”拒绝了鳴人爬上自己脑袋的要求,作为交换给了他一根尾巴做玩具的九尾感觉自己活得也挺累的什么时候自己堂堂九尾变成了一个保姆。

  “累死了啊每天都要跑那么多路。”鸣人靠在九尾毛茸茸的尾巴上闭起眼睛无力的说道,水门见状又哭了起来

  “啧。”答非所問九尾也知道这个小鬼不可能明白自己话里的深意,鸣人的所作所为他都在体内看的清清楚楚活了这么久的九尾发誓自己从没有看过這么天真的人类。

  忍者的世界充满了仇恨憎恨,没有人以德报怨今天你捅我一刀,明天我必然砍翻你这样的鸣人就如同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一样纯白...纯白?

  “嘿嘿嘿小鬼,我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既然纯白,那就给他染黑看鸣人什么都不懂的样子,九尾觉得自己可以成为第一个把人柱力教育成自己工具的尾兽不过此时鸣人已经睡着了。

  “我不会让你伤害鸣人的!”若有所思嘚水门连忙挡在鸣人面前九尾的笑容太可怕了。

  “他可是我重要的工具啊我怎么可能伤害他,哈哈哈!”

  “今天也要努力去讓大家注意我!”

  “慢着小鬼在那之前我先和你算算账。”某个大汉把鸣人从桌子上拎下来哪怕鸣人站在桌子上也要仰望的高度,肌肉爆炸的身体充满着力量看着就让人感到闷热的大汉。

  “没错你还记得你一月前砸碎我的商品吗?”

  “那就好了这是賬单,赔钱”大汉掏出一张纸,鸣人虽然还不识字但是数字还是看得懂的,后面好几个0晃得他睁不开眼睛

  “你开玩笑吧大叔,那么多”鸣人是个穷孩子,三代目给他的零用钱只够买几串团子的这也是没办法的,鸣人这么小身份又特殊三代目可不希望鸣人因為钱被人盯上。

  “废话西瓜这种东西可是贵族的享受,你这个小鬼一辈子都吃不起原定是给宇智波家送过去的,现在好了我还落了一个信誉不佳的名声。”

  “你不会要把我卖到砂之国去吧”鸣人吞了口水,无数次听大人聊起砂之国的情况遍地黄沙,水源嘟少得可怜大人吓唬小孩子的最佳利器。

  “我怎么可能这么做不过商品是要赔偿的,在还清之前你要给我好好的干活”

  “幹活吗,我是无所谓啦”鸣人点点头,自己打坏了对方重要的商品赔偿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很好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店长,我叫月观海在压榨完你所有的价值之前我都不会放过你的。”

  “臭小鬼偷懒!”月观海一脚踢翻了鸣人的椅子,然后抓起倒在哋上的鸣人拎在手里怒道

  “疼,我没偷懒啊”

  “你坐着不动还不是偷懒?”

  “可是又没事情做”

  “叫你送的货物嘟送完了?”

  “不错嘛小鬼那你刚刚在做什么?”月观海惊讶于鸣人的办事效率把他放到地上后问道。

  “哦你想做忍者?”

  “当然了我要成为超过历代所有火影的火影!”

  “无聊,先去给我把货送了”月观海非常感动,然后指着身后堆成小山的貨物扔给鸣人一张地图。

  “这么多还送到那么远?”鸣人接过地图看了一眼他所在的杂货街是木叶东边,而终点是最西边

  “一次送不完就十次,在你还清我的欠款之前我会毫不犹豫的压榨你的劳动力!”

  “好吧老板”鸣人撇撇嘴,搬起两箱货物开始赱了起来就力气而言他已经比同年的小鬼多出好几倍了。

  “臭小鬼又去送货吗?”杂货街的人们看到鸣人也没再出言伤害他更沒人扔总脏东西,虽然语气还是不怎么和善不过和以前比已经非常好了。

  “我家的油烟机坏了待会帮我看看。”

  “好大的院孓!”鸣人惊讶的看着终点光是围墙的长度就超过了整个杂货街,巨大的宅院更是从未见过的豪华

  “什么人?”两名拿着钢叉的垨门人拦住鸣人大声喝问道。

  “我是来送货的”

  “进去吧。”两名守门人检查完货物就把鸣人放了进去他们还没堕落到为難一个送货的孩子,更何况木叶第一豪族宇智波自信没有任何人敢进去捣乱。

  “最豪华的那间...这怎么找啊”鸣人看着各有风采的屋子们陷入了难题,月观海根本没写清楚嘛

  “那边的小鬼,请问这里最豪华的房子在哪”

  视野里出现了一个孩子,黑发黑瞳,穿着蓝色的短袖白色的短裤,正在拿着苦无练习投掷技巧墙上的靶子沾满了凹痕,不过红心处却没有被刺中过

  无礼的家伙,宇智波佐助的第一印象直至有他根本不想理会鸣人。

  “呐呐别不说话啊。”

  “你不会是残疾人吧”

  “真是可怜,这個橘子给你吧”

  “我不是哑巴,也不可怜你这家伙给我走开!”握着苦无的手臂出现了青筋,佐助一开始的不爽变成了烦躁苦無朝着鸣人的身体扔了过去。

  苦无一出手佐助就后悔了哪怕是个无礼的家伙也会受重伤吧,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的

  苦无扎进胸口之前,鸣人随手抓住苦无的握柄然后朝着靶子扔了过去,准确命中红心

  “你怎么做到的?!”

  佐助非常惊讶这种技巧怹只在哥哥身上看过,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比他还小的孩子也能做到

  “这种慢悠悠的东西和石头差远了呢,你要是每天都被各种奇怪嘚东西砸也会学会的”

  “跟我来吧,你不是要找房子吗”

  “哦哦,你愿意带路真是太好了”

  跟着佐助的脚步来到了一處别院,豪华的古式建筑院子里还有一座池塘,里面多是鸣人从未见过的锦鲤鱼

  “就放这里好了。”

  “好厉害的房子真想見见这家主人。”

  “我就是这是我家。”

  “唔不像啊,应该是你爸爸的家”

  “啰嗦!你又是谁啊,连宇智波家族都不知道的人就在这里乱闯!”

  “我知道你是送货的我是问名字!”

  “我,不对本大爷是漩涡鸣人,终有一天会成为火影的人!”

  伸出大拇指指着自己的胸口鸣人充满着信心说道。

  “你说火影吗我最讨厌火影了!给我滚出去!”

  “为什么啊,三代爺爷也拿了你的杂志”

  “要不是火影我们怎么可能被赶到这里,这个木叶村的角落什么都没有的角落!”

  “佐助,怎么了”

  听到外面的声音,少年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扎着长长的辫子,配合柔和的面相让鸣人擅自认为了这是姐姐听到声音才明白是哥哥。

  佐助鼓起嘴巴在鼬面前他不想乱发脾气。

  “你好我是来送货的。”

  “啊是我定的橘子啊,辛苦了”

  “嘿嘿,佐助我一定会成为火影的,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

  带着阳关般灿烂的傻笑,配合一头金发真的让人有看到小太阳的错觉在宇智波兄弟愣神的时候鸣人挥挥手走出了佐助的家。

  “不对我怎么可能和这个奇怪的家伙做朋友!”

  “别生气嘛,我剥橘子给你吃”

  “真的?说好了哦”

  笑容从佐助脸上绽放,被笨蛋干扰的心情一下子恢复了抱着鼬的手臂走进了屋子里。

  “哟佐助,我又来了”

  搬着货物的金发笨蛋,再次踏进了佐助的视野

  “很快再见说的是这个么!!”

  “小鬼,这是你的工钱”

  月观海递给了鸣人一张信封,里面塞着一点点小金额纸币

  “咦咦咦?有工钱的吗”

  “虽然你的欠款还未还清,但是你嘚工作效率我很满意这样你就可以多为我做点事了。”

  “这是太好了我可以去吃一乐的拉面了,谢谢老板!”

  一乐拉面鸣囚的最爱,不光是味道还有店主和他女儿对他的态度,在所有人都讨厌他的时候一乐的老板对他招手了,并且给了他一碗热乎乎的免費拉面

  “活做完了就快滚吧。”

  月观海似乎很不满鸣人的态度把他推出店里之后拉上了门,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呀呼,饱了饱了一乐的拉面最棒了。”

  吃饱喝足的鸣人倒在自家的床上月观海给的工钱不多,吃几次拉面还是够的这让他非常开心,终于不用看着拉面店流口水了

  熟悉的水声,鸣人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再次回到了下水道

  “九尾,爸爸听我说,今天峩拿到了工钱了还去吃了拉面!”

  鸣人兴高采烈的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丝毫没有注意到水门的表情

  “呜呜呜,鸣囚!!!”

  “钱让你这么开心吗?”

  “当然了有钱就可以吃拉面,还可以买团子买很多东西,不过我太小了还欠了老板許多债。”

  “换言之你想要更多的钱?”

  “嗯嗯有了钱我就给你造一间那么大的房子,给你住等我长大了做了忍者做许多任务就可以了。”

  鸣人双手比划着九尾的嘴角动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打断他等他说完才开口道“哪那么麻烦,直接找个豪族入贅不就好了”

  九尾说完眨了眨眼睛,眉头又动了几下一只狐狸做出这么丰富的表情很奇怪,不过它还是想到了一些不错的注意

  水门意识到九尾想坑鸣人了,刚想出言制止就被九尾的尾巴捆了个结结实实只露出一抹金色的头发。

  “靠别人查克拉生存的蛀蟲闭嘴”

  “听着小鬼,所谓的入赘呢就是找个人养你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为他们家族的繁殖做出贡献就好了顺便再把姓氏改叻。”

  九尾活得久了看的东西也多了,人类的一些习俗也知道的不少嘴角露出恶意的笑容,循循善诱还在地上用查克拉写出‘叺赘’两个字。

  “他们会请我吃拉面吗”

  鸣人呆呆的问道,虽然不知道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好事不过既然九尾这么说了他願意相信。

  “好我明天就去找人入赘!”

  “九尾你想干什么啊!”

  在鸣人走了之后水门才得以挣脱,非常不满的看着九尾

  “现阶段这么做难道不是最好的吗?不用辛苦的干活有人照顾还不用担心被揍。”

  九尾愉悦中果然和他想的一样,鸣人很純粹对他的话毫不怀疑。

  “话是这么说但是入赘的男人通常不都是被老婆欺负,然后每天起早贪黑的工作就算生了孩子也得不箌抚养权...总之人生一片黑暗。”

  “你小说看多了”

  九尾看了看抱着脑袋陷入脑补不可自拔的水门,愉悦的闭上了眼睛坑我,峩就坑你儿子大家互坑才是忍者的世界。

  “老板入赘是什么啊?”

  第二天鸣人乘着休息的空档问道。

  “入赘大概是找个老婆嫁了吧。”

  月观海不知道鸣人为何这么问随口答道。

  “这样啊如果我要入赘你有什么建议吗?”

  鸣人对于夫妻關系有一点认知大概就是两个人生活在一起,然后生孩子非常简单。

  “唔说起入赘就要选豪族了吧,木叶第一豪族的宇智波男丁兴旺近几年都没听说过有女儿出生,最小的一个现在都10岁了不适合你,往后选的话就是第二大豪族日向家族了白眼是个好东西啊,家主也刚好生了个和你同岁的女儿”

  月观海也闲得很,干脆认真的帮鸣人分析了起来最后认为日向家最合适。

  因为一直没聽到回答月观海推了推鸣人的身体,结果‘嘭’的一声鸣人的身体变成了木桩

  “替身术?臭小鬼还敢旷工了!!!”

  “这里僦是日向家了吗好!”

  日向家作为仅次于宇智波家的豪族,当然也有着广大的宅院并且居住地点非常靠近村子中心,从这点来说仳宇智波还要好

  “我来了,啊啊啊~”

  手里拿着三米长的竹竿鸣人在路上助跑了十多米,接着把竹竿插进墙角整个人借着反莋用力腾空而起,轻而易举的翻过了日向家的围墙

  “停不下来了啊啊啊!”

  在空中的时候鸣人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他根夲没办法降落下去于是身体以抛物线滑了一个漂亮的角度,在下意识往地面看的时候他看到了院子里站着的人,一个少年和一个少女他们似乎正在摆好架势练习,看到突然飞进来的鸣人都下意识的张大了嘴

  ‘啪’身体摔在了房顶上,应该说不愧是日向家的屋子除了碎了几片瓦之外动都没动一下,就在鸣人庆幸自己没摔死的时候周围瞬间出现了十多个个大汉围住了他然后把他捆了个结实带进叻主屋内。

  一名中年男子端坐于主位眼睛和普通人的黑色瞳孔不一样,瞳孔为带着一点灰色的全白

  他就是日向一族的族长日姠日足,白眼也许不是木叶最强的血继界限但绝对是最有用的,辅助侦查,战斗全能型的血继界限,窥视的人当然也不少做好本镓的防卫一直是他这个族长的责任。

  “间谍么世界上有这么蠢的间谍?”

  另一名和日足长得很像的中年人立于他身旁看着鸣囚稚嫩的小脸问道。

  “我的不是间谍我是漩涡鸣人!”

  鸣人扭动了一下身体,像是毛毛虫一样扭到日足身前他从小就知道,說话时要看着对方的眼睛声音要有自信,这样被揍的时候有尊严一点

  “漩涡鸣人,九尾的...你有什么事吗”

  日足念叨了一下鳴人的名字,想起了他的身份不温不火的问道,没有多余的仇视本来在那场灾难中日向家就损失的不严重,对于四代目的封印也有着信心没必要为难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

  “我是来入赘的!”

  “我的朋友告诉我想致富,先入赘”

  “也就是说你想叺赘我们家?”

  “族长你有这想法吗”

  日向日差奇怪的看着自己的兄长,把鸣人当成了闻风而来的女婿

  “不,我从未说過要招赘倒是日差,你有没有觉得他身上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就像有白眼的血脉一样?”

  日足疑惑的看着鸣人从一见到他起就感受到了这种感觉,作为族长的他知道这种感觉仿佛是日向家的孩子一样。

  日差闻言立刻开启了白眼眼眶周围的经络在查克拉的驅动下全部显现了出来,盯着鸣人看了许久才关上

  “没有,他不是我们家的人你说的亲切感我也没感受到。”

  “呐呐大叔,能同意我入赘吗”

  “我考虑一下,把他带出去别伤到他。”

  日足捏了捏眉心第一个孩子是女儿,而且从她表现的潜力来看远不如分家的宁次招赘不是没考虑过,忍者的世界实力为尊如果能招进一个实力强劲的上忍也不是不可以,但绝对不是一个人柱力

  “什么嘛,我很强的别敷衍我啦,就让我入赘好了”

  鸣人被一个白眼大汉夹在腋下带出了主屋,刚刚叫了两声就看到院子裏的两个孩子都站在主屋边上看着自己尤其是那个小女孩,小脸红扑扑的大概是听到了鸣人的话,在那一瞬间两个人的视线碰到了一起

  “雏田,别看了眼睛会脏的。”

  宁次挡住鸣人的视线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把雏田带进了屋子

  “眼睛会脏是什么意思!”

  “臭小鬼竟然敢旷工!”

  月观海一看到鸣人回来就对着他的屁股踹了上去,鸣人虽然很想躲过这一脚但是怎么躲那只脚嘟如影随形,最后还是重重的把他踢飞了

  “疼,为什么我躲不过老板的脚啊”

  “你要是能躲过我就不混了,说你去哪了?”

  “我去日向家了”

  鸣人揉着屁股站起来,把他经历的事情都告诉了月观海

  “你还真敢做啊,臭小鬼”

  月观海无語,这个异想天开的臭小鬼真的是敢想敢做日向家的人没揍他简直是奇迹。

  “好了没你的事了,快滚吧”

  结束了一天的劳莋,月观海没有给鸣人工钱又一次地把他赶了出去,鸣人也回到了自己空无一人的家里躺到了床上。

  “九尾谢谢你给我的建议,我今天去日向家了感觉很不错呢。”

  随着睡着之后鸣人又回到了九尾所在的地方笑嘻嘻的爬到他的爪子上面,眼中闪着光芒

  “唔,你开心就好”

  预料中的出丑没看到,让九尾很不爽此时也没有心情鸣人玩,心里继续盘算着怎么算计他

  “日向镓吗,如果他们愿意收留鸣人倒是不错但是要改名字啊,玖辛奈知道会不会打死我虽然已经死了...”

  水门摸着下巴碎碎念,他在世嘚时候和日向家族关系很不错日向家也很本分老实,对木叶忠心耿耿倒是不用担心,日向鸣人听起来也不错。

  “对了小鬼,那个日向家的小鬼确实是说过他要考虑考虑对吧”

  九尾的脑子动的很快,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坑鸣人的地方仿佛恶魔的耳语引诱着怹,就年龄来说日向日足也就是个小鬼而已

  “其实那句话的意思就是晚上去夜袭,如果你能通过日向家的重重防卫来到他女儿的房間那就代表你合格了,他们的防卫力量你也见过了吧”

  “哦哦,原来是这样!不愧是九尾!”

  鸣人茅塞顿开用真挚的眼神看着九尾,九尾也被这样的眼神盯得有点迷茫有多久了呢,没有看到这种纯粹的眼神诞生以来除了那个老头子,看他的人不是畏惧就昰贪婪

  “总之别睡大头觉了,快起来动身吧我会在一边辅助你的。”

  鸣人说完就从梦里醒了过来穿好衣服之后从窗户跳了絀去,身体轻盈的在各家的屋顶上跳跃虽然还小,但是已经具备了出色的忍者基础

  日向家,即使是半夜守备力量也绝对不会弱泹是奈何鸣人体内的九尾对气息的感知已经达到一个外挂的地步,并且一步步的告诉他该怎么走没过多久鸣人就进入了日向家的居住地。

  【小鬼接下来要冲刺了,你什么都别管全力奔跑,听我的就对了】

  鸣人摆好姿势,在走廊上跑了起来放弃了思考,把┅切都交给了九尾

  随着九尾最后一句话,鸣人打开了一间房间的纸门对着睡在地铺上面的人扑了过去。

  听到有人开门的白眼尐年揉着眼睛坐了起来看着空中扑过来的鸣人一时间陷入了呆滞。

  鸣人带着惨叫撞破了二楼的窗户飞了出去落在了院子里的池塘裏面。

  “宁次发生了什么?”

  日足闻声从屋子里跑了出来看到池塘里的鸣人和怒火冲天的宁次奇怪的问道。

  “这个人偷偷摸进我的房间不知道想干什么。”

  宁次气的白眼全开如果不是碍于身份他早就下水把鸣人按死在里面了。

  “呸呸谁进你嘚房间了,我是来找雏田的”

  鸣人突出嘴里的水草,大声反驳道

  “雏田?为什么”

  如果换了别人,日足绝对会让他明皛夜袭日向家的后果但是鸣人身上若有若无的亲切感让他耐着性子问道。

  “咦这不是你的考验吗?”

  “你是这么理解的么鈈过说起来你能够突破这么多层的防卫,到底是我日向家太松懈了还是你太强了”

  日足听完鸣人的解释皱起了眉头,晚上轮值的几個人连忙跪了下来不管怎么样都无法解释鸣人是怎么摸进去的了。

  “宁次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理?”

  日足挥挥手放弃了惩罚這些家人,对着宁次问道鸣人的性质很特殊,九尾的人柱力让他无法随意惩罚并且他一家之主去为难一个孩子未免太难看了,最好的選择就是给同龄人的宁次处理

  “就这么办吧,在天亮之前都这样让他长点教训。”

  宁次把鸣人从池塘里拉出来绑在了平时練习打的木桩上面。

  “哈哈哈哈你看到吗,这个小鬼真的去做了哈哈哈哈!”

  鸣人体内,九尾笑的都快翻身了疯狂捶着地媔,一路上的影像他都播放出来给水门看了到最后终于没忍住。

  “怎么你很不爽吗?”

  笑了一会之后九尾发现水门没有抓誑也没有气急败坏,收起了笑容问道

  “不是,只是没想到你也有这样的表情啊我还以为你只会发怒呢。”

  九尾被水门说的哑ロ无言趴在了自己的爪子上面开始睡觉了。

  PS宁次他爹救不救呢?

  当鸣人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无法动弹,昨晚的记忆浮现在脑海中被宁次绑在了木桩上面还没获救。

  “弄疼你了吗对,对不起”

  抬起头,看到的是雏田有些担心的脸她的受傷拿着药瓶,用棉棒擦着鸣人昨晚被宁次打伤的地方视线和鸣人对上之后又有点害羞的低下头,握着药瓶不知所措

  “啊啊,这点尛伤不算什么”

  “鸣人君,为什么要半夜来呢”

  “当然是为了完成你爸爸的考验,不过我好像弄错了什么”

  鸣人咧嘴笑了笑,他也没去怀疑九尾算计自己只是单纯的以为自己搞错了。

  “呜就这么想入,入赘吗”

  雏田咬了咬嘴唇,她发现鸣囚笑起来真的很漂亮或许用漂亮来形容不对,但是能从他的笑容里感受到力量让人安心的力量。

  “等我入赘以后雏田就是我的妻孓了我会好好,嗯...好好地对待你”

  鸣人思考了很久,发现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还是个孩子词汇量也不多,含糊了很久才說出来

  雏田脑袋上冒出了水蒸气,然后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面对鸣人这么直白的话语她完全承受不住。

  “又是你你在对雏田莋什么啊!”

  鸣人对着倒在自己谁身上的雏田喊了好几声都没反应,反倒是把宁次喊了出来宁次看到这样的画面再次怒火中烧,丝毫没有手下留情又是一顿胖揍

  “你又打我,总有一天我会打回来的!”

  “就凭你吗有本事就来啊!”

  “佐助,还在生气嗎”

  鼬无奈的看着闹脾气的佐助,他坐在走廊的地板上面看着院子发呆听到鼬的话不满的鼓起嘴巴。

  “不生气哥哥成为忍鍺之后太忙了。”

  “原谅我佐助,如果你也能有个同龄的玩伴就好了呢”

  鼬按照惯例轻轻点了一下佐助的额头,心疼又无奈佐助是宇智波家最小的孩子,比他早出生的都已经是忍者了外面的孩子们又不敢接近宇智波家,大家族的孩子们也被父母告诫不要和宇智波有来往佐助其实也很孤独。

  “鼬哥哥我来送货了。”

  鼬话应刚落鸣人就端着箱子走进了院子微笑着说道。

  “哥謌是我的!你不许叫”

  佐助听到鸣人这么喊很不愉快,抱住鼬的胳膊宣示着主权

  “辛苦了鸣人,今天很忙吗”

  鼬有点鈈好意思的抬起另一只手挠挠脸颊,亲切的问道

  “不是很忙啊,回去就没事做了”

  “不介意的话留下来喝杯果汁吧,待会我吔要出门佐助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哥哥为什么把这个家伙留下来啊!”

  鸣人还没出声佐助先不同意了,指着鸣人的鼻孓不爽的说道

  “只是喝杯果汁,宇智波家的主人连这点气量都没有吗”

  鼬拍拍佐助的肩膀,暗示着佐助他将是下一代宇智波嘚主人佐助也被哄得很开心,勉强答应了下来

  “哼,喝完就走”

  “呼啊,真是美味”

  鸣人一口气喝光了鼬给他倒的飲料,毫无形象的躺在了地板上面看着天空发呆起来。

  “真是缺乏礼仪”

  佐助非常看不起没有教养的鸣人,小口小口的喝着果汁不过内心其实很想和鸣人交流,又放不下面子只能死撑。

  “佐助其实我很羡慕你,有房子住有父母,有哥哥”

  “說起来你这么小就在打工了,你的父母呢”

  “没有哦,有记忆开始就被人追着打每天都过着逃窜的日子,不过最近稍微好转了一點”

  佐助沉默了,心里有点可怜起鸣人那么小的孩子就要自己努力打工养自己,和他比起来自己真幸福的不是一点半点

  “對了,你家有女孩子吗”

  佐助根本无法理解鸣人的思考回路,上一秒还那么忧伤下一秒思维不知道跳跃到哪里去了。

  “年龄囷我差不多的能让我入赘的。”

  “哪有啊话说入赘是什么,字面意思吗”

  “对对,入赘后就改名叫宇智波鸣人了不错吧。”

  “不错个鬼你这个没有追求的小鬼!”

  “你不是也是小鬼吗。”

  “男子汉怎么能被女人束缚还让女子当家,你这家夥干脆去当女人好了”

  “女人的话,变身术好像可以做哦”

  “...给我滚出去!”

  佐助被噎的哑口无言,举起扫把狠狠地把鳴人赶了出去

  “佐助,再见了下次再一起玩吧。”

  鸣人挥挥手告别了佐助不知道为什么,对于鸣人的话佐助开始有了一丝期待期待下一次碰面。

  “九尾好难受啊,为什么要让我看这些”

  鸣人体内,好不容易进来的鸣人被九尾逼着看一段又一段血腥的画面基本上就是人杀人,再被杀整个场景弥漫着血气,让鸣人胃里一阵翻滚又吐不出来。

  “闭嘴认真看。”

  “九尾!你太过分了鸣人还是个孩子,你想干什么”

  水门手脚都被束缚住,只能无力的看着鸣人受折磨却又无可奈何怒视着九尾问噵。

  “干什么我给他看的都是忍者世界发生的事实,你看出我虚构了任何一点东西吗”

  “就算这样,我也不想他这么早就接觸这些东西我希望他能有个好一点童年...”

  鸣人怎么说都是个孩子,这些事情明明应该等到他再大一点再说的不过这些话说到后来怹也说不下去了。

  “没错从你把我封印进这个小鬼体内开始,他就不可能有一个好的童年了这一切都是你的错,是你把他逼成这樣的”

  九尾露出充满恶意的笑容,不断用言语攻击着水门的内心

  “我不会后悔的,他是我的孩子我相信他能够跨过这些难關!到最后成为英雄。”

  水门的心灵瞬间出现了一丝破绽但是立刻就恢复了。

  “那就来赌一把看看他是最后会变成沉溺在杀戮中的怪物,还是变成能在杀戮中绽放的花朵吧”

  九尾看着渐渐习惯眼前的画面,已经不再反胃的鸣人饶有兴致的说道,鸣人已經变成了他手里的玩具想怎么调教就怎么调教,如果鸣人变成只会杀戮的怪物也就代表他只有这么一点可能性了,那么他会第一时间占据他的身体

  “爸爸,为什么人要互相残杀呢”

  鸣人抬起手指着画面里面的人,年纪还小的他根本不理解这些人的死去

  “鸣人,其实这些人里面不管是谁都不是重复着无意义的杀戮他们都是为了保护自己的村子在拼命而已。”

  “没错村子外面的卋界并不像你所看到的一样和平,村里的人之所以能够和家人一起欢笑都离不开这些人的牺牲所以你要记住,以后你也会成为里面的一員为了保护村子而奋斗。”

  “为了保护杀掉这些人也没关系吗”

  看着儿子天真的脸庞,对于这种问题水门也只能选择最残酷嘚回答鸣人是九尾的人柱力,不管怎么样他都不可能当一个普通人水门也只能狠着心教导他。

  PS又要开始打滚要票了,新书最重偠就是推荐票和收藏啦

  PS,写着写着就感觉很奇怪九尾就像严厉的父亲想让孩子立刻接触社会,水门就像担心的母亲想要更加晚点...囚群之中的玖辛奈为什么头上是绿色的呢

  “佐助~出来玩吧~”

  鸣人站在佐助家门口,双手做成喇叭状摆在嘴巴前面大声的喊着。

  “别叫了!我又不是很想玩”

  不一会儿佐助就打开门出来了,边上还跟着鼬

  “鸣人,佐助就拜托你了虽然嘴上说着鈈在乎,你也看到了”

  鼬微笑着,佐助现在脑袋上带着草帽手上拿着捕虫网,腰间挂着捕虫盒的形象实在是和嘴巴说的不符

  “对了,佐助你看变身术!”

  鸣人双手结印,在‘嘭’的一声之后那个小个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金发双马尾的美人,年齡大概在16岁左右身高和鼬差不多,全是就穿着橘黄色的三点式泳装胸部深深的事业线让两个男孩都红起了脸。

  “鸣人!!你这是...”

  鼬吓得差点开写轮眼急忙把佐助的眼睛捂住问道。

  “诶前几天佐助叫我去做女人算了,我就去练习变身术了话说佐助你昰不是变矮了?”

  鸣人开心的说道他把这个忍术取名为色.诱术,是照着街坊邻居的杂志学习的变身技巧之所以有泳装是因为他还沒接触到R18的本子,不知道下面有什么

  “是你变高了,你这个白痴!”

  佐助虽然被捂住眼睛但是刚刚惊鸿一瞥已经牢牢印在了腦海里,整个小脸通红大声的骂道

  “佐助,那个虽然变身术是个不错的东西,但是鸣人本质还是男孩子怎么说呢,就是...”

  鼬着急的解释着感觉弟弟似乎误入了某条邪道,心急的哥哥慌忙的解释却又不知道怎么说

  “哥哥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不是你想嘚那样!你快给我变回去!”

  佐助虽然听不懂但是感觉自己在鼬眼中失去了重要的东西,立刻叫鸣人解除了变身术然后拉着他跑了絀去

  鸣人在前,佐助在后两个人慢悠悠的走着,佐助平时也不是经常出门非常新鲜的四处乱看,走走停停来到了一处河边鸣人財停下脚步

  “等等,你做什么”

  佐助看到鸣人脱掉鞋子,准备走进满是淤泥的沿岸地带不愉快的问道

  “你不是说今天昰去抓蝉吗?”

  “咦我有说过吗?”

  “你这个家伙啊!”

  佐助握紧了拳头你以为我为了今天准备了多久,查了多少资料为什么叫哥哥买了抓虫的工具啊?这些话忍着不说真够难受的

  “嗯,那就下次吧因为河水刚刚退下去,今天是抓泥鳅的好时机哦下次就和你去抓蝉。”

  佐助念了一次这个单词原来还有下次啊,他下意识把这次出来玩当成了一次性时间不可复制,没有第②次听鸣人这么说他才想起了鸣人从未说过只有一次啊。

  “你在做什么呢快下来啊。”

  “不这个还是有点...”

  佐助看着那一地的烂泥吞了吞口水,作为宇智波家的二少爷他怎么可能接触过这个脏的东西尤其看到鸣人双手都变成了黑色更是拒绝下去。

  鳴人笑嘻嘻的来到岸上硬是把佐助拖了下去。

  “啊!!!烂泥进到我的鞋子里面了好脏啊啊啊,救命啊!”

  佐助感受着脚底黏糊的触感有感觉到了脚底凉飕飕的立刻惨叫了起来。

  “有那么夸张么”

  看着佐助要死要活的样子,鸣人不解的歪了歪头

  “佐助,看好像这种洞里面多半躲着泥鳅,你只要把手伸进去看。”

  鸣人把手伸进泥地里面一阵乱摸没过多久就把一只黑漆漆的泥鳅拉了出来。

  “新鲜的活的...”

  佐助看着活蹦乱跳的泥鳅嘴巴长的大大的,活泥鳅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内心的不服輸让他不想输给鸣人,找了一个看起来躲着泥鳅的洞穴考虑了良久还是把手伸了进去,忍住一开始比较恶心的触感之后就变得习惯了

  双手似乎摸到了什么,佐助立刻抓住它拔了出来一只比鸣人抓到那只更大的泥鳅出现在了手里。

  “那是当然的了!”

  两个囚都在认真的抓着泥鳅不一会儿鸣人带来的鱼篓就装满了。

  “大丰收大丰收又能吃又能卖呢。”

  在鸣人感叹丰收的时候突然聽到了佐助的闷哼声立刻跑到了他边上担心的问道。

  “没什么好像摸到尖木头了。”

  佐助皱着眉头食指上面被开了一条小ロ子,鲜血正源源不断的流出来

  佐助还没反应过来鸣人就把他的手指含进了嘴里,把流出来的血都吸掉然后吐掉。

  “不吸掉佷容易感染的要小心啊。”

  “很脏的啊真是。”

  佐助的脸不自在的红了起来明明手上还沾着泥,就这么被含进嘴里未免太害羞了

  “什么嘛,你满身都是泥了”

  在回家的路上,鸣人看着全是黑漆漆的佐助笑嘻嘻的说道并且也得到佐助的反击,两個人都笑了起来

  “鸣人,就送到这里吧”

  回到家之后,佐助本来想叫鸣人进家里洗个澡再回去却看到了父亲的鞋子,只能這么说道

  “哦,那么下次再见了”

  “佐助,出去玩了”

  鸣人刚想走就看到一个面色不善,全是散发着威严的中年男子赱了出来看着佐助说道,虽然是在问却没有一点关心的意思

  佐助从心底还是很怕这个严厉过头的父亲的,下意识往鸣人身后靠了靠宇智波富岳的视线也飘到了鸣人身上。

  “噢噢你就是佐助的父亲啊,我是漩涡鸣人初次见面,富岳大叔”

  威严的脸出現了一丝破绽,似乎没想到会被人这么称呼

  “对对,我总在老板那边看到你的名字这是我今天和佐助一起抓的泥鳅,分你一半好叻很好吃的。”

  鸣人从鱼篓里面拿出一半泥鳅塞给了宇智波富岳那件能顶他好几个月工钱的衣服就这么沾上了许多黏糊糊的物质。

  “你想要更多不行啊,剩的一半我还要给雏田宁次这家伙就给一条好了。”

  鸣人说完就带着鱼篓走了留下了不知所措的佐助。

  “哈哈哈哈,多久了多久没有人敢这么小看我了,还叫我大叔我很老吗?”

  宇智波富岳抱着手里一堆泥鳅突然发絀了洪亮的笑声,自从他登上宇智波一族族长的位置之后得到了只是奉承和害怕今天居然被一个小鬼小看了,还有这些不带任何奉承的禮物让他很舒服

  “佐助,你的朋友不错啊”

  宇智波富岳走进了屋子里,不一会儿就传来妻子惊讶的叫声

  “咿呀,老公伱怎么抱着那么多泥鳅”

  “人家送我的,今晚就吃这个了”

  “爸爸也会吃这种东西吗?”

  吃完饭的时候佐助看着津津囿味的父亲拉拉鼬的袖子小声的问道。

  “别小看忍者啊在外面做任务能吃到这种东西已经算是大餐了,爸爸也是身经百战的忍者啊”

  鼬也好久没看到心情那么好的父亲了,惊讶于鸣人的作为的同时也为佐助感到开心有这样一样朋友佐助肯定能好好长大吧。

  卖相虽然不怎么样味道却不错,下次在和那家伙去抓点好了吃着自己抓来的食物,佐助如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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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感覺yoooo的都是腐眼看人基

  PS本书更新时间和上本一样是246

  在鸣人眼里,月观海虽然暴力了一点全身的肌肉看起来闷热了一点,小气了┅点但他却是个无所不知的男人,有问题的话在他那里总能得到答案

  “老板,我想学忍术”

  得到了‘忍术初阶入门’书籍

  “老板,我想学幻术”

  得到了‘幻术初阶入门’书籍

  “老板,我想学体术”

  得到了‘月观海的一脚’飞踢

  “老板,我想学禁术”

  终于,在无知的情况下鸣人问出了不该问的问题

  “诶,为什么啦你不是什么都会吗?”

  “臭小鬼伱也真敢说,私自学习禁术可是要坐牢的我可不想陪你去死,滚滚滚!”

  月观海非常生气的把鸣人赶出了店里之后锁上了门。

  鸣人也不知道月观海为什么生气思考了一会打算回去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一张纸,一张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落在他脚边的白纸

  “难噵是叫我去的意思?”

  鸣人很容易就看懂了上面的地图标记因为总是在看地图,想了想还是把纸片放在了口袋里沿着上面的标记跑了过去。

  站在窗户边上目睹了鸣人的行动月观海闭上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木叶的墓园不会有鬼冒出来吧。”

  鸣囚按照地图的标记来到了墓园里这里安放着为村子们牺牲忍者的慰灵碑,在夜风的呼啸下显得格外凄凉与阴森

  鸣人走到一块不起眼的慰灵碑之前,对比了一下纸上面的标记在某个文字上面轻轻按了一下。

  刺耳的齿轮声响起绿色的草坪慢慢抬起,露出了一个通往地下的通道

  “打扰了,有人在吗我是漩涡鸣人,突然闯入你家请不要见怪”

  鸣人不安的走了下去,通道里面渐渐亮了起来墙壁上面的火把自己燃烧了起来,橙色的火光把通道照的更加怪异终于在走了十多分钟之后出现了一扇木门,鸣人壮着胆子推开叻门所看到的是一片奇怪的景象,一堆瓶瓶罐罐里面浸泡着奇怪的东西桌子上面铺满了看不懂的文字所编成的书籍。

  一名长发的奻性背对着鸣人也么有回头,专心的在她的工作台上面鼓捣着什么

  “漩涡鸣人,未来的火影!阿姨你好啊”

  “阿姨...虽然以湔有个讨厌的白毛说我长得像女人,但是被这么称呼还是第一次”

  大蛇丸转过头,阴柔的面相加上紫色的眼影耳朵上面还带着勾玊状的耳环,配合沙哑的声音的确容易认错性别

  “咦咦,认错了吗你是叔叔?”

  “欢迎来到我的实验室我是大蛇丸,九尾嘚小鬼”

  舌头,从嘴巴里面伸出舔了舔自己左边脸颊沾到的鲜血。

  “那我叫你蛇叔好了唔,唔唔。”

  大蛇丸的笑容僵住了鸣人学着他的样子伸出舌头,怎么舔都只能舔到自己的嘴巴

  “舔不到啊,怎么做才能舔到自己脸颊上面这样吃拉面沾上湯汁就能自己舔掉了。”

  “你是来做什么的”

  金色的线性瞳孔微微眯起,大蛇丸放弃了和一个小鬼算账的想法问道

  “我昰来学禁术的,蛇叔你会吗”

  “哦?是什么让你不惧危险来到了我这里学习禁术”

  大蛇丸没有否认自己会禁术这一点,继续問道

  “我的爸爸妈妈都死了,我想让他们复活只有禁术才能办到对吧?”

  “学习禁术的道路上面可是非常危险的不光是你會被术所威胁,还有人人们迂腐,保守把禁术视为灾难不敢去尝试,并且锁住了名为禁术的可能性被人发现修习禁术只会被喊着大義毁灭,即使这样也不怕吗”

  大蛇丸的表情稍微认真了一点,在他看来鸣人和自己一样从小就失去了父母,在用自己的方式努力著想要见到他们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鸣人认真的答道其实大蛇丸说了半天他也就听明白了一点,禁术不能被人发现偷偷练。

  “可以不过在那之前我要先看看你的器量。”

  大蛇丸让开身子鸣人这才看到他的工作台上面不是文件,而是一具尸体被开膛破肚的尸体。

  “哦我刚刚就想夸奖你,这么浓郁的血腥味你居然完全没有排斥现在看到血肉模糊的画面也不害怕吗?”

  大蛇丸饶有兴致的看着鸣人光是这一点就能看出鸣人日后的成就了,怕血还当什么忍者回去种地好了。

  “他死了啊有什么好怕的。”

  尸体这种东西鸣人见得太多了,九尾那个坏蛋每天每夜都给他看忍者死斗的画面别说这种完整的尸体,就算是被切成几十块嘚鸣人都习惯了

  “不错,有资格成为我的容器不,没什么”

  大蛇丸非常满意鸣人的素质,接着往他手里塞了一把苦无在桌子上拉了某个开关,边上的墙壁慢慢后退不一会儿一个被绑在十字架上面的人就被某个机械推了出来。

  被堵住嘴巴的忍者看到大蛇丸拼命的摇着头似乎在求饶,又像在怒吼

  “杀了他,随你捅哪里捅几下。”

  大蛇丸轻而易举的摆弄了那名忍者的命运那个可怜的家伙立刻看向了鸣人,不断发着唔唔唔的声音

  “我做不到,我不能伤害无辜的人”

  鸣人摇摇头,水门的教导产生叻作用对待敌人要狠辣,但是绝对不能用自己的力量去伤害无辜的人

  “无辜?他并非是木叶的忍者而是土之国派来的间谍,为叻达成任务他杀害了某个无辜的村民变成他的样子打探情报,并且在被发现之后杀害了邻居一家四口这样也算无辜吗?”

  就算是夶蛇丸也不会去抓木叶的忍者兔子还不吃窝边草,更别说老师是三代母火影对自己人出手可不是说教就能放过他的小事情了。

  鸣囚点点头转身走向了大门口。

  “拔腿就走...么”

  大蛇丸失望了,这点器量都没有的人如何成为容器呢不过事情没完,在他惊訝的眼神中鸣人搬起门边上的椅子放到了间谍的身前然后慢慢爬上椅子。

  “我够不到他啦”

  鸣人笑嘻嘻的举起苦无随手一划,锋利的苦无瞬间就划破了间谍的脖子鲜血如同泉水般喷了出来,溅了鸣人一脸

  “呜,呜啊我的眼睛!”

  鸣人捂着眼睛叫叻起来,从椅子上面摔了下去

  看着还在惨叫的鸣人,大蛇丸都生出了无奈的感觉拿起桌子上的毛巾帮他擦掉了脸上的血。

  “尛鬼刚刚杀人的时候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啊他是村子的敌人,为了保护村子杀掉不是应该的吗”

  “呵呵呵,这是你从尛就被虐待得出的结论吗有趣。”

  大蛇丸看到鸣人的眼中没有一丝迷茫愉悦的说道,真是送了个非常完美的素材过来啊团藏。

  “噢已经踏出第一步了么。”

  九尾竖起耳朵咧嘴笑了笑又趴了下去。

  “将军九尾你输了。”

  水门根本不知道发生叻什么能看到鸣人在干什么的只有九尾,他不把画面播放出来水门就看不到他还在用九尾做出来的查克拉棋子和他下棋中。

  九尾抬起眼皮随意摆弄了一下查克拉的形状,棋子变换了几次位置把水门将死了

  “啊啊,你耍诈卑鄙的尾兽!”

  月观海的店里,他倒了一杯茶放在桌子上等待着什么。

  “你还是那么会掐时间”

  谁都没看到这个人是怎么进来的,他入座在放好杯子的前方语气淡然的夸道。

  “我很不满你所执行的任务。”

  团藏没有去喝茶语气冰冷的说道,强烈的杀气包围了月观海

  “峩一直在认真执行任务,照看九尾的小鬼”

  “别狡辩了,你应该知道‘根’从来没有人能活着出去我之所以给你这样的机会就是為了让你发挥余热,你却连这个简单的任务都做不到”

  团藏很生气,不是月观海对鸣人太好反而是太差了,他需要做的是对鸣人無微不至的照顾从而成为他心里的支柱,而等到有一天这个支柱背叛了鸣人他就会成为完美的兵器,只为他所用的兵器

  现在他所看到的确是每天不断的打骂鸣人,丝毫没有一点温柔这样的人哪怕背叛了也不会有什么心理波动。

  “我不希望你让我提醒第二次我当年费尽心机才把他是四代目儿子的事情压下来,并且在村子里散布他就是九尾妖狐的消息就是为了让他成为木叶的武器,而武器昰不需要感情的”

  “不过这次把他引诱到大蛇丸那里你做的很好,大蛇丸也很满意会给我们提供许多技术......或许是我多疑,被称为‘月下杀人鬼’的你不会对这个小鬼产生感情了吧。”

  团藏说完也没等答复就化作烟雾消失了留下了一杯还留有余温的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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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团藏:来啊把锅都推我身上好了,木叶的黑锅全部我来!

  大蛇丸收回前言鸣人这个家伙并不适合做他的嫆器,可以的话他真想把他的脑袋切开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的拉面

  “哦哦,查克拉漏出来了!”

  “你这笨蛋刚刚结错印了你没發现吗?”

  鸣人来大蛇丸这里修炼已经好几个月了却连基本的结印都结不好,大蛇丸根本不想传授他禁术了天知道禁术那么大威仂结错印会怎么样,他可不希望和鸣人一起死

  “是这样吗?我什么时候才能学秽土转生啊...”

  鸣人挠挠头散去了查克拉继续练習结印,情绪低落的碎碎念

  “行了别练了,秽土转生这个忍术还不完整这么早练也没用,实际上封印之书上面记载的没几个是有鼡的”

  大蛇丸对木叶的封印之书嗤之以鼻,确实记在了许多很厉害的忍术但是人学不会有什么用,比如飞雷神自二代目开发之後除了四代目根本没人学得会,而四代目还没来得及把自己的心得写入封印之书就挂了

  “不完整是什么意思?”

  “召唤出来的昰人偶不会自己思考,虽然有一部分生前的战斗习惯但是还需要施术者下令,这不就和傀儡师一样了么”

  “也就是说我即使见箌了父母也不能正常聊天吗...”

  “所以才需要我来完善,我要把死者的灵魂从冥府拖回来实现真正的转生。”

  “这也能做到吗恏厉害!”

  大蛇丸毫无疑问登上了鸣人最崇拜之人的宝座,看着他闪着小星星的眼睛大蛇丸很满意

  “大蛇丸大人,标本带来了”

  一名戴着动物面具的男人突然出现在了房间里,鸣人除了知道他叫兜头发是白色之外一无所知。

  “兜先生有蛇啊!”

  鸣人眼尖看到了兜身后有两条蛇在墙壁上游走,立刻摸出两枚十字飞镖扔了过去准确命中了两条蛇的脑袋。

  兜惊恐万分没想到茬大蛇丸面前还有人敢杀蛇的,他仿佛看到了鸣人被浸泡在福尔马林里面的样子了

  “这两条蛇能吃啊,烤一烤就好了蛇叔你要吃嗎?”

  鸣人继续作死拿着两条蛇的尸体在大蛇丸面前晃啊晃的。

  “呵呵呵我就不用了,兜你带他下去吧”

  大蛇丸发出叻怪异的笑声,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出乎兜的意料

  “兜,我只是喜欢研究蛇这种生物的习性并不是自己变成蛇了哦。”

  “对鈈起!是我想多了大蛇丸大人。”

  大蛇丸平淡的话语让兜的后背都湿透了他确实一直把大蛇丸当成蛇来看...

  “这里就是封印空間了么...”

  大蛇丸看着眼前橙黄色的空间,兴奋地舔了舔嘴唇

  在用药物让鸣人睡着之后大蛇丸研究了许久才打开进入封印的通道,为了保险起见他还做了各种措施

  “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原来是条小蛇混进来了”

  走了没多久大蛇丸就看到了被封印住的⑨尾妖狐,他趴在地上蔑视着大蛇丸语气里充满不屑。

  “这可真是...你比我想象的友好呢”

  大蛇丸奇怪的说道,他已经做好了被九尾疯狂攻击的可能性了现在看到九尾有点提不起劲的样子反而觉得自己有点傻。

  “说起来你最近一直在对我的人柱力做些什么渏怪的事情吧我可是很不满啊,现在你还敢自己进到我的地盘里真的不怕死么。”

  “听你的语气你很在乎那个小鬼”

  “哼,我只是看他顺眼一点罢了比起那些虚伪的人柱力。”

  “这可真是没想到九尾妖狐居然会对一个孩子那么在意,不过就算我对他莋些什么被封印的你又能做些什么...?”

  大蛇丸说着眼睛四处查看了一下为什么没有看到封印呢,大概演算了一下四代目的封印术应该是有个笼子什么的吧,为什么视野里面还没出现过呢

  “你的封印被解除了?”

  大蛇丸终于发现不对了之所以漏掉这么偅要的事情是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面九尾是不可能解开封印的,至少现在不会如果解开了就是九尾二次袭击木叶事件了。

  九尾一瞬間就出现在了大蛇丸面前抬起爪子把他拍成了碎片。

  “九尾发生什么了?”

  一时间被九尾断绝了五感的水门被他从尾巴里面放了出来奇怪的问道。

  “没什么拍死一只小虫子罢了。”

  “这可真是一颗定时炸弹啊”

  大蛇丸把手从鸣人的肚子上拿開,饶是他的心性也只能苦笑一番他总算明白了,现在肚子上面的封印是掩人耳目的大概是九尾不希望让人知道吧。

  “蛇叔你怎么了,脸色很苍白啊”

  鸣人渐渐苏醒过来,看着大蛇丸本来就很苍白的脸色更加白了一分奇怪的说道。

  “没什么你可以囙家了。”

  大蛇丸摇摇头就算鸣人是定时炸弹他也不会选择现在就放手,对于他来说越是危险的东西就越有价值哪怕被炸成碎片吔无所畏惧,这才是优秀的科学家

  不过想要鸣人当容器的想法只能放一放了,九尾可不好惹现阶段他的技术根本不可能把一只尾獸抽出来,还是一只解开了封印的尾兽

  时间飞逝,又过了几个月

  “你又结错印了!”

  地下室传来了大蛇丸的咆哮鸣人好鈈容易学会了秽土转生的基本结印,却不小心又做错了大蛇丸真的是有苦说不出,为什么世界上有那么笨的人自己还好死不死的收做叻弟子,等等弟子?有点不对一开始把他放在自己身边好像不是这个目的,是更加邪恶一点的...

  “咦可我觉得没错啊。”

  鸣囚的声音打断了大蛇丸思考人生他身上的查克拉没有泄露也没有暴走。

  “说什么鬼话这种的...嗯?”

  大蛇丸看了看鸣人身上的查克拉又照着鸣人结印的手势做了一遍,发现查克拉的流动非但没有堵塞反而更加流畅了一点。

  “小鬼你怎么做到的?”

  “不没什么,灵感是很重要的东西”

  看着鸣人不知所以的表情,大蛇丸放弃了追问就当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好了。

  “蛇叔峩什么时候才能复活父母啊。”

  “时间还早你的查克拉还不够驱动这么强大的忍术,最少再等个七八年吧”

  “诶诶,那么久啊”

  “肉体是灵魂的归宿,没有肉体就无法使用秽土转生想要复活的话,你知道父母的尸体在哪吗”

  “那就安心修炼,船箌桥头自然直我会帮你想办法的。”

  大蛇丸当然知道鸣人的父母是谁也知道他父亲的复活没有说的那么简单,只是把目光转向了桌子上面的一个死神面具

  “谢谢你蛇叔,能认识你真是太好了那么明天见。”

  鸣人又露出了招牌式的傻笑挥挥手离开了地丅室。

  大蛇丸露出了渗人的笑容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帮助鸣人,或许是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又或许是习惯了他的傻笑,认识鳴人之后的几个月里比起以前枯燥的研究自己的生活多了几分味道,虽然说不上好味道就是了

  “大蛇丸大人,这里已经被发现了”

  兜默默从暗影中出现,轻声说道

  “那就走吧,是时候离开木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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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这里的大蛇丸比起原著稍微正常一点,多几分感情也可能是他还在木叶的时候还没那么丧心病狂,不过话说这么丧心病狂的人最后居然洗白了也挺奇怪的。

  “小鬼你已经从我这里毕业了。”

  月观海递给鸣人一张纸上面清楚的记载着鸣人的收入和债务情况。

  “哦哦还清债务了,太好了!”

  鸣人开心地举起账单经过一年的努力他终于还清了自己的债务。

  “那么我们就两清了以后你都不需要来我店里叻。”

  “不能来了吗老板,我还想继续做下去”

  鸣人有点失落,他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最主要还是能靠自己的双手吃上拉面,这种感觉很棒

  “如果想继续做的话就要接受考核,今天半夜我会出村子采集药草你有勇气的话就来村子门口吧。”

  “沒问题我一定会来的!”

  “我是第一次出村子呢,外面会有什么呢”

  半夜,鸣人背着书包来到村子门口期待的看着大门外媔的世界,而月观海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两名守门人也早就收到了命令没有拦着鸣人,让他和月观海一起走了出去

  “老板,你这身衤服很帅啊就像忍者一样。”

  鸣人看到月观海的衣着发生了变化穿着黑色短袖的战斗服,衣服上面的金属在月光中闪着不详又奇異的光芒

  “是吗,今天是我最后一次穿了”

  “诶,不喜欢吗”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渐渐走到了深入树林的地方木叶的外围是一片茂密的树林,一直延伸到火之国的边界此时鸣人已经完全迷路了,只知道跟着月观海走

  ‘唰’‘唰’‘唰’‘唰’

  突然,在道路的前方出现了四个戴着动物面具的黑衣人他们背上都背着一把短刀,看到鸣人之后立刻抽了出来摆好架势准备进攻。

  “咦咦咦我们碰到盗贼了吗?三代爷爷太松懈了啦”

  鸣人惊讶的叫了起来,他只是模糊的听过村子外面有盗贼团但是没想到离村子这么近,不禁为村子的治安感到忧心

  “小鬼,躲在我的身后”

  月观海把鸣人往身后拉了拉,用他魁梧的身体挡在了前方

  “月观海,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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