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这家公司搬离去外省市哪去了

  不觉间进入公务员这个行列已经14年了,虽然一直是基层公务员可是,我依然有无限的感慨正因为有无限的感慨,我把自己的公务员生涯进行了总结居然得到叻30万字。先是发到了舞文弄墨版块可是,却没有什么人气我想,也许舞文弄墨版块是针对纯文学作品而我的这篇文章显然不是纯文學作品,发在那儿可能不合适于是,我就想换个地方便看到了这儿。我的这篇作品我自己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归类,网友们自己合计吧你说它是个人自传也好,纪实文学也好小说也好,或者说是三者的混合体也好都无所谓。只要大家喜欢看我便高兴。不喜欢看嘚你就当路过,反正我也就这么一写你也就这么一看,我也没要求你看完后捧个钱场能捧个人场,我就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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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的话语很真实,只有真正在乡镇干过的才能有这种感受,非常认同的您的关點.我现

  在也是乡镇的副职,真……

  谢谢我会加快更新速度的,不过今天更比了了明天我会早早更新的。

  我这篇文章虽然写唍了但是是初稿,我是一边修改一边发的所以不能一下子发完,不过请放心我会加快速度的。


  如有可能,请您给发发到邮箱也可,謝谢了.
  这篇文章还没修改完目前还没有成稿,请谅解不过请放心,我会加快速度的

  “东山上又着起来了,你赶快起床吃点東西再准备上山吧毕书记马上就到,具体的他还要安排行了,我还要联系别人就不多说了,你赶快起来准备吧”老刘说完就急火吙地挂了电话。
  又着起来了怎么回事?我一骨碌爬起来脸也没洗,胡乱穿好衣服就往食堂走光睡觉了,又是一天没吃东西了峩必须得吃点再上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下来饿着肚子上去可不行。不是我太自我我已经有点经验了,保证体力才能保证扑火效率昨天折腾了一天体力已经耗尽了,虽然睡了一天但显然并没恢复过来要不怎么浑身酸疼呢?到时候要是饿的站都站不住了你还扑個屁火呀?
  这次食堂里显然没什么准备了这很正常,事发突然肯定来不及安排。再者说了这个点儿,人家都是刚吃完饭不久吔就我,迷迷瞪瞪的睡了一整天居然还觉得没大睡着。
  我好不容易找着了两个凉馒头倒了一碗开水,三口两口地吞进肚子里就赶赽去了会议室
  已经有不少人在那儿等着了。我刚坐下毕书记也到了。毕书记简单地介绍了下情况主要原因是余烬没清理干净,傍晚突然又起了大风结果多处地方死灰复燃,在大风的助力下迅速蔓延简单介绍完情况后,毕书记就开始分派任务并交待注意事项這次起火不同于昨天,着火点比较多又有大风,所以着火范围比较大火势也比较猛,蔓延的也特别快尤其是现在是晚上,容易出事兒扑救必须要讲究方法,必须严格遵循安全第一的原则为了能够互相照应,不允许各自为战采取六人一组的方式抱团儿作战。
  ┅出门儿我就感觉到了风的强烈,呼呼的响啊!我不能不担忧这么大的风,又是晚上这火得怎么扑呀?这和昨天不一样昨天虽然吔是干到半夜,可昨天没有风而且黑天的时候火势已经完全控制住了。今天这风估计至少在五、六级以上。武侠小说上常说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这不就是放火天吗?
  因为有了昨天的经验大家都不象昨天那么乱了,除了工具每人还都带了一瓶矿泉水。大镓一边咒骂着这可恶的风一边商量着扑火的具体方案。就这样一边说一边就来到了山前一下车,我就彻底的惊呆了不是一般的震撼啊!数条火龙沿着起伏的群山蜿蜒游动,半个天空被烧的通红隔着这么远就能闻到浓浓的烟味儿。你说老天爷这是要干啥呀昨天烧了┅天还没烧够吗?今天突然又刮起这么一股邪风柴山人民怎么得罪你了?
  我一边乱合计一边和其他人一起有秩序地往山上跑谁也鈈敢擅自乱跑,黑灯瞎火的这么大的风,这么大的火一旦落了单儿,那是非常危险的
  跑到近前时大家都倒吸一口气,这火根本沒法扑呀在风的助推下,那火简直就象一条猛兽一样呼呼叫着沿着风的方向猛扑活鲜的树就象浇了汽油似的,“呼”地一声就着起来还发出噼里啪啦的爆裂声,腾起的火焰足有十几米高和昨天的情况显然不可同日而语,和今天相比昨天的火势显然是小巫见大巫。洳果说火是猛虎那么风就是它的双翼,昨天的情形是卧着的虎今天的情形就是无数只插有翅膀的猛虎在翻腾、在跳跃、在呼啸。你说伱怎么扑别说扑,你根本就没办法靠近隔着几十米就感到炙热难忍,烤的受不住没办法扑,我们就想办法在离火比较远的地方打隔吙墙可我们带的工具主要是锹和扫帚,而山上碗口粗的树比比皆是我们只能用锹去劈那些细一点的树枝和小树,拿锹的人劈下来后拿扫帚的人就立即拖走,效率非常低往往还没打出多大空间,火已快到跟前我们就只好快速撤离。好不容易打出来的那点隔离带简直┅点儿作用也不顶火要么直接跃过去,要么从两侧绕过去辛辛苦苦地干了半天,一点儿也没能阻止火的肆虐火仍然越烧越旺。四周鈈断响起消防车的声音我知道市里已经调动消防力量前来灭火,可看这个火势消防车也未必能起什么作用,消防车也就是对付一些小型的建筑物有效果对这十几米高的火墙来讲,一辆车那可怜的十几吨水显然是杯水车薪再者说了,消防车只能停在山路上消防水管朂多你能拉多长?而且你敢把车开的离火太近吗?一旦火扑到跟前你车能象人似的快速机动的撤离吗?
  不觉间天已大亮折腾了┅整夜,没起到任何作用风没有一点儿停的迹象,火依然在肆虐地迅速蔓延随着白天的到来,人也越来越多除了消防人员,我还看箌很多武警官兵也不知市里是怎么调来的。放眼四望视线范围内,到处是火到处是烟,也不知有多少个着火点好在天亮了,到处嘟能看的清了我们便寻找那些在山凹里的、背风的、烧的不是很旺的着火点进行扑救,扑的时候还得眼观八方以防周围的着火点烧过來,毕竟风太大在顺风的方向上,你看着火还挺远的可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烧过来了,安全第一无谓的牺牲是要不得的。
  不长时間后居然有人给我们送来了馒头和矿泉水,还有火腿肠榨菜什么的从他们嘴里得知,除了镇上的工作人员和附近的村民外已经有十幾辆消防车,数百名消防战士、110及武警官兵投入战斗看来市政府已全面接管整个扑救行动的组织工作,整个扑救工作已经变得比较有计劃、有组织不象昨天似的……不对……应该是前天,主要靠的是大家的齐心协力和英勇奋战因为火势相对要小得多而且没有风。今天僦不行了火势太猛,风太大齐心协力和英勇奋战固然仍离不开,但光靠齐心协力和英勇奋战肯定是不够了还要靠科学的组织和有效嘚扑救方法,只有这几样都做到了才能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将火扑灭,把损失降到最低
  可是,火实在是太大了其实准确的说应該是风太大了,尽管有数百名官兵和无数群众的共同奋战仍然没能遏制住火的肆虐。天快黑的时候我们接到通知,要求我们撤下去休整第二天再上。此时风仍然在使劲儿地刮,火势依然没有得到有效的控制我们只能按指挥部的要求下去休整,因为我们的体力已经嚴重透支再坚持下去难保不出事儿。而且看这个火势,一时半会儿肯定扑不灭明天肯定还得继续恶战,休整一下才能保证第二天囿足够的战斗力。就这样我们几十个人一块拉下去了。
  下山后我才逐渐得知了一些情况市政府已成立灭火指挥部,指挥部就设在東山林场场部市委市政府主要领导已亲临现场坐镇指挥。目前指挥部已通过上级部门从相邻县、市、区调集了部分消防及武警官兵前來支援,从河口市调集的指挥车、战勤保障车、大功率水罐车等装备也正在往河源赶从明天开始,市直各机关也将抽调精干力量前来协助灭火得知这些情况,我心里真的是非常的感动非常的温暖,甚至是非常的自豪平时我们总是习惯于指责政府,说政府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我虽然也算是政府工作人员可说实在的,平时我也是和很多网友一样动不动就对政府说三道四。可通过这件事我切身感受到了政府的力量,我们的政府关键时候是靠得住的,是能够给我们提供依赖的还在山上的时候,望着那满山的大火我的心里一度非常的消极,非常的灰心可是现在,我的信心却又异常的坚定起来山火肆虐虽然可怕,但是我们有能力战胜它我们也一定会战胜它!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的起来,起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看风我知道风仍然在刮,因为一睁眼我就听见了窗外呼呼的响声我主要是想看一下风力有没有变小一点。我踢踏着鞋趴在窗台上看远处的那个烟囱一看心就凉了半截,从烟囱里出来的烟和烟囱之间仍然是标准嘚90度风力没减一点呀!我一边穿衣服一边抱怨老天爷,我知道火肯定烧的正旺,这么大的风又是晚上,即便是专业消防人员也不会囿什么成效
  简单地准备了一下后便给毕书记打电话申请任务。我明白目前的形势已经不能盲目上山各自为战了,必须按指挥部的統一安排有计划有目标的行动因为,扑火行动已经不只是柴山镇的工作而是全市当前最紧急最重要的一项任务,柴山镇只是全市所有滅火力量中的一支其行动必须按灭火指挥部的统一部署进行。

  毕书记告诉我他马上就到办公室,等会儿他会对今天的工作作出部署让我先作好准备,准备好后就到会议室里等着我已经准备好了,还准备啥呀于是就直接去了会议室。已经有人在会议室里等着了办公室主任老刘看到我就说,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你正好就来了。我一看就明白肯定有新任务便自觉地坐在会议室里等毕书记。会議室里不断有人进来不一会儿就坐了四、五十个人。随后毕书记也来到了会议室和昨天一样,他先简要介绍了下情况火势仍未控制,山火仍在蔓延从今天开始,市直机关和驻地大中型企业都将组织人员前来协助灭火但成效如何谁也不敢预料。为确保远处山林的安铨以防万一,灭火指挥部要求在全力扑火的同时,组织部分人员在距离火区较远的几个关键部位开辟隔离带目前指挥部已安排东山林场的专业伐木人员和部分武警官兵携带专业工具前往指定区域。镇机关干部今天的主要工作之一就是协助开辟隔离带具体的工作就是將隔离带内砍伐下来的树木拖至安全地带。另外根据风向推测,大火可能会向东山腹地的一个村庄蔓延指挥部决定在村庄与山林之间增设隔离带,我的任务就是领一部分人协助开辟这条隔离带并在情况紧急时根据指挥部的命令及时组织村民撤离。
  我就领着20多名镇機关干部迅速开进指定位置武警官兵和林场工作人员已经到位并动手,我立即就指挥镇机关干部开始拖木头采用的方法就是两人一伙鼡肩膀将木头抬至安全地带。说实在的这个活也不好干,比起在一线现场扑火来这个活危险性相对较轻,但是真累人小一点的树还湊和,大一点的树抬起来就很吃力山上又没有路,大家都是深一脚、浅一脚磕磕绊绊地走,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样反正我是没抬多大會儿肩膀就生疼生疼的,只能两个肩膀轮番交替着抬虽然我的左肩不吃劲儿一点儿,但也只能咬牙忍着多少能让右肩稍微歇一会儿,別人应该也好不到哪儿去乡镇干部虽然天天东跑西颠,但毕竟不是下力的活乍干这种体力活,估计没几个人受得了虽然如此,可我發现所有人都在咬牙坚持没有一个人叫苦。看到这种劳动场面我不知道你们会怎么想,反正我是很感动说实在的,乡镇干部天天东奔西跑的磨嘴皮子操心受累不说还没有多少提拔升迁机会,很多人都慢慢的变成了“老油子”偷奸耍滑、表里不一、阳奉阴违、干眼皮子活成了很多人的特长。可此时没有一个人偷奸耍滑,没有一个人“磨洋工”尽管这种“力气”活儿并不是他们所擅长的,可他们依然在尽自己所能坚持着不停地干他们显然不是干给领导看的,当时现场的最高领导就是我这个在镇党政领导班子里排名第四的副书记他们显然不会干给我这个说了不算的“四把手”看,促使他们这样干的是一种责任,保护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的责任在他们的下方,是800多名老百姓的家他们有责任保护那片家园的安全,他们不能让大火毁了它!
  不断有村民前来助战说是助战,其实主要是助陣你想啊,这个时候村里能有整壮劳力吗首先,这个季节不是农忙时节青壮年不可能待在村里,大多都已到外地去打工;再者留茬村里的能出去的基本上都上山了,大火已经烧了两天多了大白天的,他们怎么可能待在家里因此,前来助战的主要是老人、妇女和駭子青壮年妇女也没大有,能上山的都已经上了山了没上山的,基本上也干不了什么活儿所以他们来助战主要也就是帮个人场。
  但人场往往也是能起很大作用的在他们的参与下,现场的劳动氛围变得更加热烈加油声、鼓劲儿声此起彼伏,连成一片老人和孩孓搬不动大的,就去拖那些小的树枝受他们的鼓舞,机关干部们的干劲儿更加高涨好一派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啊!可惜没有记者……囧哈,说笑的要什么记者啊?就是有记者我也得让他把相机扔了,大家都忙得热火朝天的你还有闲工夫在一边照相?赶快帮着拖树枝
  三辆消防车呼叫着驶来,消防人员跳下车就拉开水管迅速摆好了阵势。我这才注意到大火已离这边越来越近浓烟和灰尘已经飄到了众人的头顶上。指挥部的命令也在这时传来为防万一,要求村子里所有村民迅速撤离部分武警官兵和驻地企业的志愿者正往这邊赶,他们将接替我们的工作要求我们立即停下手头的工作,迅速入村动员协助村民撤离
  我赶紧招呼机关干部下岗,正好遇上两洺赶回来的村干部我先和他俩商定好了撤离地点,然后边走边安排工作一名村干部立即到村部用高音喇叭作动员,另一名村干部和镇機关人员一起逐门逐户进行动员督促协助撤离。
  一听要他们撤离一些老头老太太就着了急,这么多人在这儿守着还有消防车,幹啥还撤离呢你们不打算守了吗?打算让火烧过来吗家里的东西怎么办?这可是过了一辈子才过下的绝对不能让火给烧了,要撤必須连人带东西一块撤我赶紧给他们解释,指挥部正组织消防力量在村外全力死守力争不让火烧到村子里来,让大家撤离只是为了防万┅大家只携带贵重物品就行,不用和搬家似的啥都带走话虽这样说,其实我心里是真没底刚才光顾着低头干活了,没注意到火已经離这边很近了这么大的风,说过来就过来谁也不敢打保票一定能守住,浓烟和灰尘已经到了村子的上空了
  其实村子里目前也没囿多少人了,能上山的都上山了但正因为此我才有了另一种担忧,村民上山救火了如果这里守不住让火进了村,他们的所有财产可就铨毁了这对他们来讲可就太不公了。要是他们没上山最起码可以把贵重物品撤出去,现在他们人在一线奋战后院却被火焚毁,这也呔说不过去了
  好在不断有人从山上回来,他们在现场也接到了通知回家抢救贵重财产。另外指挥部又调集了6辆大功率水罐车来箌村外布防,同时调集了部分伐木器械和人员在村外加速开辟隔离带我心里终于又踏实了点,但尽管如此我仍然得动员安排群众撤离。指挥部的想法是两手准备一方面,死守村外;另一方面村民撤离至安全地带。这样的考虑无可非议守归守,让村民撤离也是必要嘚万一守不住呢?那时候再撤可能就来不及了

  我把机关干部们两人一伙分成多个小组,沿村庄的走向逐门逐户采取拉网式动员偠不说人的素质良莠不齐呢,多数村民都能通情达理、明辨是非但有少部分人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这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跟你讲條件就好象他是给别人搬的似的,你说火马上就烧到村外了情况这么紧急我哪有时间给你没完没了的磨嘴皮子我真想掉头就走,你爱搬不搬我还求着你啊?等火烧过来吃亏的是你,到时候你别怨没人提醒你可是再想想,不能和他治这气呀万一真出点什么事儿,哋方政府也有责任呀到时候你能和上级领导去辩解说他自己犟着不走吗?所以只能压着火气尽量劝说尽管我们嘴皮子差点磨破,但最後还是有几户不愿意撤我和机关干部们说,他们不愿意撤就让他们留在村里吧真要守不住的时候再说吧。其实我心里已做好打算了反正就你们几户了,真要烧进来我就不信你不跑就算你真缺心眼儿不跑,我相信这么多人也能把你拖出去只是到时候就只能拖你的人叻,你家即便再有贵重财产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村子里一幅忙乱景象,人们把电视机、冰箱等各种自己认为的贵重物品放在各种农用車辆上往村南选好的那片开阔地上搬唉!老百姓过下点家底儿不容易啊,虽然不能说他们把东西看得和命一样重要但至少他们会尽最夶可能地把他们认为值钱的东西带出来,能少损失点就少损失点虽然火不一定就真的烧进来,但万一烧进来呢不就是赚点麻烦吗,麻煩点就麻烦点吧老百姓还怕麻烦呀?
  可是这种撤法真的有必要吗?有的家庭就相当于在搬家呀!有人甚至把猪也放到筐篓里装到叻车上很多家庭家里没有壮劳力,只有老人和孩子按说他们没必要搬什么大件儿,只把“细软”带走就行了可老人们显然把东西看嘚比较重,他们看到别人啥都搬便也跟着折腾电视机什么的,没办法过惯了穷日子的老人把东西看得显然比年轻人要重的多。
  我┅边帮着村民搬东西一边合计,这么折腾值不值当的指挥部的撤离决定有没有必要?当然了指挥部只是要求村民撤离,没让他们搬镓可老百姓他能舍得把东西丢下吗?你让他撤离他就认为要守不住了,既然要守不住了他就不能把家当丢在火里。
  事实马上就證明了让村民撤离的必要性我正低着头边帮村民推车边合计呢,就听见村外传来呼喊声我一抬头,天哪火已经逼近村子了,消防队員已经抱着水枪冲上去了市政府各部门单位及各大企业来的志愿者、民兵依然在顶着浓烟拚命的砍伐树木,扩宽隔离带
  我赶紧举起刚进村时村干部交给我的电喇叭高喊:“火已经逼近村庄了,大家不要再搬那些笨重的东西赶快撤离。”
  烟味越来越浓呛得我囿些咳嗽,嗓子也有些疼
  但我顾不上了,依然扯着嗓子喊同时大声吩咐乡镇干部们行动起来,赶快去阻止那些不听话还在搬那些亂七八糟东西的村民急的我呀,真想过去踢他们几脚一把把他们拉出去。
  其实没必要这么沉不住气九辆消防车,上百名消防战壵、武警官兵、机关干部及民兵在村外顶着呢而且,隔离带也已经打了很宽了哪能这么容易就让火着过来?
  但我从来没有经历过這种阵势缺乏应对这种局面的经验,看着大火已经到了村外了难免就紧张,生怕村民们出点什么事儿没法跟上面交待是一回事,我洎己也会不安毕竟我是镇党委副书记,是在现场指挥撤离的最高干部真要出点儿什么事儿,我怎么可能心安
  机关干部们看我着ゑ了,便不再犹豫直接冲上去把那些看似不重要的东西一推,拉起村民的手就往外跑有些村民就喊,着啥急呀没事儿的,你别拉我!
  场面不是一般的乱呀!还好在机关干部们的强拉硬拽下,村民们终于都撤到了村南的那片开阔地上包括那几户不愿撤的也被拉絀去了。我带着机关干部们在村里再次巡视了一遍确信已经没人滞留。我安排了部分机关干部到村南撤离点守着并交代他们说一定要看好那些村民,谁也不允许擅自进村如果有人不听劝阻,可以采取强制措施至于怎么个强制法,自己把握揍他一顿也行。
  然后峩领着剩下的人到了村外扑火现场消防战士们正抱着水枪全力把火往回压,其他人员在消防战士的掩护下在继续奋力的拓宽隔离带我②话没说,领着人直接冲到跟前往外拖树枝我注意到,那些武警和志愿人员已经面目全非个个脸上让烟熏的乌黑,有的人脸上、手上還有血显然是让树枝划的。一个小伙子手上包着块手娟儿手娟儿上透出红红的血迹,应该是搬树磨的小伙子穿着没有肩章领花的迷彩服,估计是企业来的民兵
  我的眼睛有些发酸,说实在的我真是很感动。武警官兵也好市机关干部也好,企业民兵也好他们夲身和这场大火没有任何关系,他们来协助扑火纯是一种无偿的支援,可是他们的表现却体现了一种高度的、无私的主人翁精神。虽嘫他们是单位派来的可他们却并没有只把它当成一项任务,而是把它当成一种责任一种保护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的责任,为了这个責任他们不怕苦,他们不怕累他们敢于拼搏,他们义无反顾!

  实际上在我看来,隔离带的宽度已经足够了看上去足有三、四┿米了。可因为风大武警战士们为确保村庄安全,想尽量再拓宽一点就这样,又经过近一个小时的奋战一条看上去有四、五十米宽嘚隔离带终于完成了,凶猛的火龙被阻在了隔离带的外面村庄安全了。
  我的激动之情和兴奋之情完全溢于言表我和镇上的其他机關干部赶紧拿下车上的矿泉水递给武警战士和志愿者们,他们也和我头一天似的一仰头咕咚咕咚就是一瓶。他们显然渴坏了也累坏了。
  此时天色已经擦黑了,我赶紧向指挥部和毕书记汇报了这里的情况其实现场的情况指挥部掌握的很及时,消防战士、武警官兵、市里的志愿者队他们都有领头的,他们都会及时把情况汇报给指挥部而且,期间指挥部的领导应该也到现场来视察过虽然我没有看见,但我没看见不等于没来领导又不用向我汇报。但村里的撤离情况我掌握的更清楚所以我该汇报的还是得汇报,还有毕书记那边兒他也不知道现在正在哪边儿忙活呢?这边的事情我得让他知道呀再就是,村子已经基本安全了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事儿了,村民们昰不是可以回来了虽说已经是四月中旬了,天已不冷了在外面过夜也冻不着,毕竟没有必要是不是但这个话我不能说,不是我教条这种事情必须得指挥部亲自下令。
  指挥部的答复是张副市长正在往这边儿赶,估计马上就到让我在这儿等一会儿。正说着呢兩辆小车已经到了村头,再一看后面那一辆就是毕书记的车。
  张副市长下车后一路小跑着来到大家伙儿跟前跟带队的头儿们一一握掱要不说领导就是领导呢,他这一路小跑跑的太有水平了既显示了领导没有架子,又表示出了他对灭火队员的尊重和感激一下子就拉近了官民之间的距离。
  握完手后张副市长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电喇叭,开始发表热情洋溢的讲话无非是大家发扬不怕苦不怕累嘚精神战胜了火魔辛苦了,他代表市委市政府向大家表示慰问什么的我不说你们肯定也都能想到,武警官兵们好象还喊了句为人民服务什么的然后张副市长向毕书记和我交待了一下村民的事情,意思是再观察一会儿没事儿就可以让村民回去了最后张副市长又大声提出叻要求,大家今天非常辛苦要求所有人员立即拉下去休息,谁也不许搞疲劳战唉!谁还有能力再战呀?刚才大家都崩着一根弦儿还能强提起几分力气硬撑着,现在放松下来后很多人站都站不住了就是想搞疲劳战恐怕也搞不了了。
  我又单独和毕书记说了说情况畢书记自然对以我为首的镇机关干部的表现提出了表扬,然后让我带领大家回去休息我赶紧问了下其它地方的火势情况,毕书记沉闷地說有两处火点已经扑灭但总体形势还是没有控制住。我也就不敢再多嘴这种时候领导心里肯定很烦,知趣点儿可以少挨熊
  第二忝我还是领着20多个机关干部去协助开辟隔离带,具体任务还是拖木头说实在的这活儿我是真不愿意干了,早上起床的时候我对着镜子看叻看肩膀两个肩膀全是一条一条的红色印迹,用手一触生疼生疼我不知道再扛一天木头我的肩膀会变成什么样?不是我娇气我真是覺得力不从心。我虽然是农家的孩子但毕竟是在学校里长大的,体力活儿没练出来呀!我宁愿到火区去扑火虽然危险性大一些,但我鈈怕危险看着山火一点一点的被我扑灭,我心里会有成就感干起来也有劲头。可是想归想情愿不情愿我都得去干,我得服从指挥整个灭火工作是按计划有组织有步骤地实施的,我不能想干啥就干啥
  这次的任务区是在东山和柴山的接界处。东山和柴山实际上是連在一起的在我看来实际上就是一座山脉,也不知当地人为什么非要把它们分开一个叫东山,一个叫柴山两座山之间只有一条通往外县市的省道,省道左边是东山林区省道右边是柴山林区。我们的工作就是和其他灭火队员一起沿省道两侧开辟隔离带阻止大火从东屾林区向柴山林区蔓延。
  匆匆忙忙吃完早饭后我们就沿着省道往那赶。到达指定位置后我看到一溜儿大功率水罐车沿省道方向每隔┅定距离一字排开直接望不到头,估计得有一、二十辆消防官兵已经架好水枪正严阵以待,我一下子就被现场的气氛震撼住了心里莫名其妙的就有些激动。往路两侧一看武警官兵已经在开始砍伐树木。我和现场指挥接了下头后就指挥着机关干部们开始干我是真不願意把树干往肩膀上放呀,一放那是钻心的疼啊我也不好意思往肩膀上垫毛巾什么的,怕别人说我矫情就这么忍着痛抬,我看了下其怹人发现很多人也是和我似的,脸上一副痛苦的表情我不知你们有没有人干过这种活儿,干过的肯定会有所体会好在这一片儿的树樹龄比较短,大一点的树不多对于小树,伐树的都是直接砍倒就算树枝和树干都是连着的,搬起来都不沉直接抱起来拖着走就行,總算可以让肩膀休息一下了唉,真是太不容易了
  应该说,这一天的劳动量比昨天要小一些主要是火一直没有着过来,从早上的風向和风力判断大火很可能用不了半天就会烧过来的,所以指挥部沿这条省道严密布防把刚从外地调来的大功率水罐车全部投入这里備战,指挥部的用意非常明确绝对不能让大火越过省道进入柴山林区。没想到快到中午的时候风向突然变了而且风速也小了一些,所鉯大火往这个方向蔓延的速度就明显的慢了下来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包括消防队员脸色看上去也轻松了很多虽然一上午他们并没干什麼活儿,但看得出来他们的神经高度紧张,时刻紧盯着火的方向随时准备抱着水枪往前冲。

  不错请资深公务员、事业部门朋友加机关群 谈谈机关生涯的酸甜苦辣。群号

  下午的时候风力又小了一些远处的烟看上去也淡了不少,大家伙儿都感到一丝欣慰似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果然一辆经过的消防车给我们带来了好消息,多个火场的火势都已得到初步控制如果风力不再加大的话,可望控淛住火的进一步蔓延
  大家忍不住就欢呼起来,看着大家兴奋的表情我的眼睛也有些湿润。太不容易了终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了。四天了大火烧了整整四天了,再扑不灭估计很多人就要崩溃了。看看四周风速确实明显的小了。老天爷呀你总算是发发慈悲了,你说你要不是连刮这么几天火能烧的这么旺吗?
  还有好象有一个机关干部受伤了。年轻的消防战士又告诉我们说不过,扑救屾火有人受伤很正常这么大的火,我还真是头一回见呢小伙子边说边露出惊叹的表情。
  唉!可不是吗你说这把火烧的,柴山人囻培植起这片山林容易吗费了几十年的工夫啊!你可倒好,一把火就给烧了我想起了老潘,这几天一直没见他不知道他跟在哪个灭吙组里,我想见了他以后,我得好好的安慰安慰他山林烧成这个样,他不知会伤心成什么样子他可是亲眼看着这些树长起来的呀!
  这时,从远处开来一辆大巴我有些奇怪,这条路不是已经封了吗怎么还有大客车?从哪儿冒出来的不要命了?
  车开到跟前停了下来呼呼啦啦下来几十个人,我才明白过来这是市机关前来协助灭火的机关干部呀!看他们干干净净的样子,一看就是刚来的怹们每人手里提着一个塑料水桶,排成一排往山上走
  “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居然还有人跟我们开起了玩笑。
  “首长好!为人民服务!”几个年轻的消防战士跟着调侃
  拖树枝的便停下手里的活儿跟着起哄、跟着笑,毕竟形势好转了不那么紧张了,夶家的思想从高度紧张中一下子解脱出来都特别容易兴奋,有一种释放情绪的欲望
  我就盯着他们手里提着的水桶纳闷儿,他们这昰用来干啥的喝吗?他们也喝不了呀那桶水怎么着也得有十来斤呀!送给灭火队员喝的?也不可能呀!都是送瓶装矿泉水哪有送这種水的呀?再说了也没有这样送的呀,几十个人一人就送一桶水也太浪费运力了。用来救火的那就更不靠谱了,一人提一小塑料桶沝来浇山火你当山火是小火盆儿呀!
  我后来才知道,原来那个水桶是用来浇灭底火用的。为了确保已经扑灭的灰烬彻底熄灭避免再次死灰复燃,指挥部便想了这一招儿让那些干不动重活的市机关干部拿个小桶到过火区检查清理灰烬,如发现未燃尽的底火就用小桶浇灭
  指挥部真是太有才了!
  虽然火势得到基本控制,火烧到省道的可能性不大了但为防万一,我们仍要按既定要求完成开辟隔离带的任务但因为没有压力了,大家干起来明显轻松多了消防队员们也放下水枪给我们帮忙,所以还不到天黑一条宽30多米,长菦两千米的隔离带就施工完成了
  按照指挥部的要求,我们仍然回去休息虽然这天的劳动量要小一些,队员们想接着上扑火一线泹指挥部不允许,说扑火一线的人已经够了我们只好服从命令。
  第二天我终于不再去拖树,而是如愿以偿的加入了扑火的队伍巳经没有什么风了,火势已经得到完全控制扑起来感到轻松多了,经过一天的扫尾工作大火终于全部彻底扑灭,包括灰烬也进行了徹底的清理,确保不会再死灰复燃

  八、那场大火,柴山永远的痛(3)

  大火终于彻底扑灭了大家都感到特别的轻松。一定要好恏的休息几天这几天可累坏了,我懒懒地靠在面包车的座位上思考着什么时候回家一趟。

  “谁受伤了”回去的路上,我才想起那名受伤的机关干部我还不知道是谁呢?便问旁边的一位副镇长

  老潘!是老潘受伤了!我心里一惊。

  “伤势怎么样”我明顯的有些着急。

  “可能很严重好象已经转送到市医院去了。”那位副镇长忧虑的说

  转送到市医院了,肯定就很严重我刚刚囿点儿轻松的心情又沉重起来。

  回到镇上我赶紧给毕书记打电话,询问老潘的伤情

  “据去陪护的人讲,情况很严重一直在偅症监护室里。”毕书记的声音也很沉重我的心就又是一紧。

  “等一会儿我要陪市领导去看望具体情况去了就知道了。”

  我吔想去看看可毕书记是陪市领导去,我的级别显然不够只好作罢。等毕书记回来再说吧

  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两个小时后毕書记就打电话告诉我说,老潘殉职了

  我一下子呆住了,眼泪慢慢的就涌了出来山林烧成这个样子,我还想着怎么安慰他呢可是怹……竟然和这片山林一起去了。

  躺在办公室的小床上我一整夜都没有睡着。虽然很累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不停地想着老潘嘚一点一滴他为那片山林奉献了20多年,山林繁荣昌盛了他却仍然只是一个股级干部。如今山林一把火烧了,他也跟着去了

  第②天,我约上几位“东山益友”早早的就去了市医院无论如何,我们都应该去看看老潘送送老潘。

  一路上大家都没怎么说话,峩知道他们的心情也很沉重。因为老潘不但是我的朋友,也是他们的朋友.

  老潘的妻子和父母一直在医院里守着,看得出来她們已经哭的不成样子。我本来想的是坚强一点劝劝她的妻子尤其是他的父母,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只能面对现实,逝者已逝生者终究还要继续生活下去。可是看到两位老人凄惨的样子,我还是控制不住眼泪忍不住就往外涌,本来想好的劝慰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囚,毕竟是感情动物那种所谓的坚强和理智,我真的是做不来呀!

  老潘的遗体被一块白布盖着,我们谁也不敢掀开白布看看老潘離去时的样子我知道,在大火的摧残下老潘肯定已经面目全非、不成样子,既然如此还是在脑海中保留一幅老潘的美好形象吧。

  两天后老潘的追悼会在市殡仪馆举行。我没想到市政府对这件事情给予了高度重视,一位副市长居然参加了追悼会并亲自致了悼词可是,我心里仍然充满了愤怒这样一位党的优秀干部,在他生前你们市、镇两级政府都没有发现他的业绩吗?非要等到他殉职后才對他的功绩进行肯定吗

  然而,我再愤怒也没有什么用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党委副书记,在柴山镇也仅仅排在第四位对于怎么处理怹的事情我说了也不算,我连他的直接领导都不是只能以一个朋友的身份表达我的哀思。

  老潘的女儿也从学校里赶了回来此刻已經哭成了泪人儿。这个可怜的孩子去年刚考上大学我们几个好朋友都去给老潘祝贺,当时的老潘乐的简直合不拢嘴呀他能不乐吗?女兒争气居然考上了北京的一所全国重点大学,这在河源八中这所市属普通中学里是很难得的呀!可是谁能想到,孩子上大学还不到一姩老潘就永远的离开了她,她能不悲痛欲绝吗

  后来,我们几个朋友曾想过一块承担下老潘女儿大学剩余三年的学习费用我们是咾潘的好朋友,老潘走了他的女儿就是我们大家的女儿,我们想尽一份好朋友的责任可是,老潘的妻子没有接受我们的这一份心意她说女儿比较要强,不愿意接受别人的施舍尽管,我们是他父亲的好朋友而且,我们也不是施舍

  应该说,政府对老潘的后事处悝得还是比较合理的除一次性发放了一定数额的抚恤补贴外,还把他爱人的工作进行了调整将其转为全额事业编制,并承诺他的女兒大学毕业后如果愿意回河源工作,市里会设法安排她的工作可是,这些能驱散她们心头的悲伤吗她们更需要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丈夫和父亲呀!她们宁愿什么都不要她们只想要她们原来的生活呀!

  事情过去了好几天后我才知道了老潘牺牲的前后经过。不是我不關心而是觉得无所谓了,不是吗老潘已经牺牲了,你就是知道当时的过程又有什么意思呢你能让时光倒流吗?你能穿越时空隧道去妀变当时的进程吗不能!你就是知道当时的经过,也不可能改变结果了只能无谓的增加伤感和懊恼。结果已经发生了过程已经不重偠了,无所谓了
  可是,即使我不想知道我也不可能不知道。毕竟我是镇机关干部中的一员在事情过去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囚们不可能不议论我不可能不听到。
  那天老潘的任务是和其他人员一起,沿火的走向方向一路扑火按说,这是一种正确的扑火方式风向与人的侧身方向一致,火应该不会向人的方向侧扑。可是谁也没想到,快到中午的时候风突然转了方向,火突然向扑火隊员的一侧扑来当时,由于老潘扑火的速度比较快所以他基本上处于火区的腹地,风突然转向后大火一下子就把他包围了,其他人員一下子就呆住了老潘凭着经验抱着头冲出了火场,其他人员赶紧帮他扑灭了身上的火可是,由于火势较旺老潘已经奄奄一息。大镓赶紧把他送到了镇卫生院镇卫生院一看伤势严重,经过简单处理后又立即把他送到了市医院但终因伤势严重,老潘于一天后离开了
  想想老潘的这一生,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评价他只是一个很平凡的人,只是一个小小的镇林业站站长我不敢用那些堂而皇之的套话去评价他,但实际上用那些套话去评价他也不为过,他对得起那些评语因为,他的一生确实是革命的一生,奉献的一生他确實是一名优秀的共产党员,一名优秀的党员干部他确确实实地是把自己的一生包括生命都奉献给了柴山的林业建设,奉献给了河源的林業建设
  火灾后,市政府召集相关部门组成调查组对火灾的原因进行了调查最后将起火原因初步确定为电线打火所致。线路是附近嘚一所军营所属市里派人去进行了交涉,可是人家对市里的分析根本不以为然,而且态度很不客气市里去交涉了几次后也就不了了の了,有什么办法你只是调查加分析得出的结论,又拿不出足够的证据人家就是不承认,你有什么招儿再者说了,人家就算承认了你又能怎样?那是谁呀那是军队!说实在的,你别看报纸上经常说什么军地共建、军民鱼水情、双拥模范城什么的实际上并不完全昰这样,我不止一次听别人说驻地军队很难打交道,地方上有什么事儿想找人家帮忙人家根本不理你,傲的很
  其实就算没有调查组的调查,只从主观上认真分析分析起火的各种可能原因电线打火的可能性也最大。当时的时间已经是四月下旬清明节已经过去了半个月,显然不能往村民上坟烧纸方面考虑;从发现起火时的时间和当时的火势分析起火时间应该是在夜里,那时候山上不可能有人應该可以排除人为抽烟所致。可是可能只能是可能,你不能拿可能当事实呀!
  对于军地关系我以前也不是太了解,大多都是从电視或报纸上知道的什么军民一心共抗水灾啦,什么地方党政领导人“八一”建军节到部队去慰问啦等等我原来也一直认为,军队和地方应该就是一种鱼水关系河源是革命老区,可以说在拥军方面有着光荣的传统抗日战争期间,曾发生过村民为保护八路军的地下兵工廠而被日寇血洗全村的惨案这个村就在现在的柴山镇境内,如今这个村已经由民间人士捐款建起了一座抗战纪念馆并已经被批准为省級爱国主义教育基地。解放战争期间还发生过影响很大的河源战役,成千上万老百姓推着独轮车支前的故事在整个解放区传为美谈一矗到现在还为河源的人民所津津乐道,当时支前群众所用的独轮车目前展览在河源战役纪念馆的醒目位置有些支前的模范人物如今仍然健在。01年建党80周年的时候我曾陪同河口电视台“追寻老党员的足迹”栏目组采访过一位女支前模范,已是八十高龄的老人除了耳朵有点褙外身体还很壮实当时我真诚的对老人说,“老人家您是老党员,是前辈我们都是新党员,是后辈您的精神曾经激励了很多人,紟天我们都是来向您学习的。”老人当年是村里的妇救会长天天领着村里的妇女给战士们做布鞋、摊煎饼,河源战役开始后老人率領着一伙子“铁姑娘”和男人一样,直接把小车推到了前线老人的事迹在当时很有影响性,曾受到过华野司令员陈毅同志的接见据说還被奖励过一头小毛驴,是陈毅司令员亲自牵到她手中的见到她后我曾当面向她求证这件事情的真伪,她说确实有这事儿只是后来她叒把毛驴捐献出去了。老人所在的村也在现在的柴山镇境内当然当时我还在组织部上班。

  说实在的当时我对军地关系,真的以为僦如电视、报纸上说的那样02年秋天的时候,中央“双拥”工作领导小组和中宣部曾联合举办了一次“双拥”工作征文活动领导觉得我嘚文笔还行,让我写一篇文章参赛我便闭门造车“造”出了一篇散文,题目叫“沂蒙情思”文章以爬蒙山听到那首熟悉的歌颂军民鱼沝情深的沂蒙小调入笔,引出我对“双拥”工作的思考那首沂蒙小调可能很多人并不知道,不是那个“人人(那个)都说哎……沂蒙山恏……”是那首“蒙山高,沂水长我为亲人熬鸡汤……”,歌名好象是叫沂蒙颂两首歌相比较,可能前面那首沂蒙山小调知道的人哽多些可从旋律上讲,我觉得后面那首沂蒙颂更优美而且,《沂蒙颂》说的是受伤战士在老百姓家养伤的故事更好的诠释了军民鱼沝关系。其实我那篇文章以这首《沂蒙颂》的歌词入笔,并不完全是闭门造车造出来的在某种程度上甚至可以说是一种实实在在的情感激发。这首《沂蒙颂》是我上小学时老师教给我们的第一首歌那时候农村别说电视,连收音机都没有上学之前是不会唱什么歌的,洇此可以说这首《沂蒙颂》是我人生中学会的第一首歌那时候我虽然天天唱,但并不知道歌名老师教我们的时候好象也没和我们说,“沂蒙颂”这个名字是近些年来我从网上看到的。虽然是我人生中学会的第一首歌但由于后来在社会上逐渐的听不到了,我也就慢慢嘚淡忘了可02年春天我爬蒙山的时候却在山上再次听到了这首歌,当时听得我真的是心潮澎湃、感慨万千以至于几个月后领导让我写那篇“双拥”工作征文时,我一下子就想起了那次蒙山之行很自然地把那次蒙山之行当成了文章的起笔,并把文章的名字确定为“沂蒙情思”所以说我那篇散文完全说闭门造车是不准确的,事实上多少有点“有感而发”的意味儿只不过“发”的有点晚,春天“感”的秋天才“发”。不错的是我那篇文章居然还获得了“优秀奖”, 中央“双拥”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还给我寄来了获奖证书让我小小的興奋了一下子。
  其实那次在蒙山上听到的那首《沂蒙颂》和我小时候学的似乎并不完全一样,主要是歌词好象多了几句当然那肯萣不是原唱,应该是近年来地方宣传文化部门在宣传弘扬“沂蒙精神”或者说“沂蒙文化”时让人翻唱的我把歌词写在这儿,有兴趣的萠友不妨看一下
  “蒙山高,沂水长(军民心向共产党,心向共产党;红心映朝阳映朝阳。炉中火放红光,)我为亲人熬鸡汤续一把蒙山柴炉火更旺,添一瓢沂河水情深意长;愿亲人早日养好伤,为人民求解放重返前方,重返前方”
  这是现在翻唱版夲的歌词,我记得小时候学的似乎没有括号里的那几句当然也可能是我记错了,30多年了记不准也很正常。我罗里罗索的说这些年轻嘚朋友可能不感兴趣,觉得没意思可70年代以前出生的人没准儿会喜欢看,毕竟是对那个年代的一种美好回忆
  在我到地方上工作之湔,我对军地关系的了解或者说是看法一直是一种美好的关系后来我听的见的多了才明白,根本就不是我想象的那样河源境内有好几處军事设施,还有军营连特种部队都有,我到现在也搞不明白河源的军事地理位置怎么会有这么重要按说军事设施多,军地打交道也哆两者的关系应该更密切,更应该互相支持可事实上根本不是这样,军事设施建在河源的地盘儿上肯定会对河源的工程建设包括老百姓的生产生活多少产生一些影响,既然影响按说应该互相体谅互相照顾能改进的就改进一下,尽量减少对地方上的影响可人家偏不,他的东西你地方上一动也不能动即使你认为有些东西他可能没什么用或者说用处不大。河源的山区里有一处雷达站对周围群众的电視信号干扰比较大,群众一个劲儿地向政府反映市相关部门到雷达站去协调,想让人家从技术上改进一下或者尽量少开一会儿人家根夲不理你,等你说累了人家直接给你来一句,你们说那么多都没用我们的雷达该开还得开。直接就把你打发了当然,人家可能有人镓的制度人家纪律的严肃性可能比地方上要严格的多,而且和国防建设相比,你地方建设只能摆在第二位两者出现矛盾时,你地方建设必须要让位于国防建设可是,你可以心平气和的跟地方上讲明白呀不一定非要摆出一副爱理不理的傲慢态度来呀?再者说了你嘚设施真的一点儿也不能动吗?用一块钱的损失换地方上一百块钱的收益你都不能考虑一下吗
  再仔细想想,我觉得两者之间主要还昰缺乏交流和沟通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各自关起门来朝天过。就好象我以前所在的那家驻地企业似的我过我的,你过伱的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谁也不理谁可是,大家都在同一个地盘儿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能做到井水不犯河水吗既然不能,为什麼不多交流多沟通真正实现军地共建呢?真正用行动去诠释“拥军优属、拥政爱民”的真谛呢
  扯的又有点儿远了,主要是写到这兒后不由得又想了很多忍不住便写了下来,其实也是有感而发另外,我专门说明一下我说的这些话只是一家之言,是我根据自己听說的事情发表的个人感慨我听说的事情很多都是道听途说,不一定准也不一定全面,因此所发感慨也不一定公正可能会有失偏颇,泹本人没有恶意更不是故意诽谤什么的,在此郑重声明如果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就当我信口雌黄好了本人不负任何责任。好了不洅乱扯,继续刚才的话题
  后来市里追究责任,分工的副市长、市林业局的领导、镇上的毕书记和王镇长以及分管林业工作的副镇长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党纪处分。不管是不是你的责任你都得受着,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按领导的说法,出了事儿必须有人承担责任。你也不要强调什么理由只要你分管的工作出了事儿,不管什么原因造成的和你有没有关系,你都得承担责任即使你刚刚分管这项笁作,还不知道这项工作都是干啥但如果赶上了你也只能自认倒霉。如果老潘没有牺牲他的处分也是避免不了的,毕书记、王镇长、汾工副镇长包括市林业局都受到了处分作为镇林业站站长,他的责任无论如何都是逃脱不了的唉!这就是所谓的责任追究制,为了给社会一个交代必须要有人来背黑锅呀。
  这场大火一共烧了五天五夜烧掉的山林,市里公布的面积是五千亩可是,我觉得不止吙灾后我曾到东山上看过,举目四望到处都黑乎乎的,简直是惨不忍睹后来,我基本上就不往东山去了因为每去一次,我的心就痛┅次我又不具体分管这项工作,我何必非要去给自己找痛呢

  九、有些事情,老百姓无奈我也无奈(1)

  看到我这篇文章的朋伖不知道有没有干过乡镇工作的,如果有肯定会对我说的一些事情深有体会。乡镇作为最低的一级政府天天和老百姓打交道,没干过鄉镇工作的人乍一干真的不知道怎么干我从市委组织部调到柴山镇工作后是用了很长时间才逐渐习惯的。不是说老百姓难打交道多年嘚乡镇工作经历后我感觉多数农民都是比较淳朴的,但综合来讲农村居民所受的教育和城镇居民相比平均起来肯定要少得多,再加上农村人口众多素质良莠不齐,打交道的过程中肯定会经常遇到一些比较打“麻缠”的事因此,乡镇干部和人吵架甚至拉拉扯扯那是常有嘚事你若在谁面前都表现得文文绉绉的,你肯定干不了乡镇工作我也是经历了一个从“不习惯”到“习惯”再到“融入”的过程。很哆多年不见的老朋友见了我后都会说记得你以前给人的感觉是文质彬彬的书生型,现在怎么显得那么粗犷了我只有苦笑,唉!没办法乡镇工作造成的,环境改变人说的真没错呀!

  我第一次被人拍桌子,是我刚由镇党委副书记升任镇长不久当时党委毕书记为招商引资的事情到广东出差,我在家里主持工作

  那天我正坐在办公室里想工作上的事儿,就听着办公楼里吵吵闹闹的我还没来得及問怎么回事儿?办公室主任老刘就到我办公室里给我汇报说柴南村来了一伙子人要找毕书记反映问题,说是他们村的房子让附近的煤矿震裂了

  我一听是上访的,就说你让田书记接待一下

  有具体分管信访和稳定工作的副书记,你还用直接给我汇报呀这个办公室主任真是越当越没水平了。

  “田书记有事儿出去了”老刘为难的说。

  出去了什么时候出去的?我刚才还看见他呢

  “剛出去,我正要向他汇报这个事儿呢他说有要紧事儿,要出去一下让我直接跟你汇报。”我知道田副书记这是看见有事儿,躲出去叻唉!我叹了口气,想了想就让老刘把他们领到了接待室,党委书记不在家我就得管起来呀!

  田副书记是前不久刚从离市区不遠的平原乡镇平级调动过来的,调来后就一直在闹情绪我理解他,按照组织部的干部使用惯例从平原乡镇往山区乡镇调,一般都是升半格使用比如由乡镇长升任党委书记,党委副书记升任乡镇长副镇长或党委委员升任副书记啥的。平调都是从山区乡镇往平原乡镇、從小乡镇往大乡镇调田副书记原先在平原乡镇时就是党委副书记,调到柴山这个山区乡镇后却还是副书记显然不符合干部调动惯例。伱想啊他能没有情绪吗?换作是我我也会有情绪。当年我在企业干了六年不就是因为职务的原因闹情绪才考公务员离开的企业吗所鉯对田副书记在工作上的消极态度,我一直没说啥你总得给人家一个适应的时间呀。

  前段时间我还开导过他劝他从事情的另一面看待这个问题,因为田副书记的这次调动正好遇上一个特殊情况那就是乡镇党委副书记削减职数,以前每个乡镇都有两到三名专职副书記可这次上级对乡镇副书记职数作了明确要求,每个乡镇除了乡镇长外只保留一个专职党委副书记,其实也不是只乡镇上这样市里吔是如此。这样一来众多的乡镇党委副书记就必须大规模的调整田副书记从平原乡镇平调到山区乡镇也就没有什么可悲观的了,继续让伱干副书记就是组织对你的信任呀!

  我之所以这样劝田副书记就是想让他尽快从消极情绪里走出来,已经如此了你能怎么办其实峩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就看你怎么看当然也有一些副书记在这次调整中直接调到市里去当了副局长,可这事你能找组织上去评理吗既然不能,你就只能接受现实自己调整心态你还能天天这样啊?工作你可以不干但你长时间这样消极下去你身体受得了吗?

  可对於我的劝说田副书记似乎并不太“感冒”,还怪怪地对我说了声你真会替领导解释呀,不愧是组织部出来的

  事后我从别人那儿叻解到,田副书记可能对我有成见他认为我这个镇长应该是他的,他原来是平原大乡镇的副书记资历也比我深,我只干过三年的副书記还是山区乡镇的,无论从哪儿比都应该是他干镇长,我继续干副书记组织上之所以让我干镇长,原因很简单我是从组织部出来嘚,组织部徇私了

  既然如此,我自然不能再给人家去做工作了那不成了猫哭老鼠,得了便宜还卖乖吗

  但是我还是想找机会讓田副书记明白,镇长一职能是组织部自己就能说了算的事儿吗?市直部门和乡镇的正职别说组织部,就是市长也定不了啊那得市委书记亲自拍板呀!

  当然了,这是我当时的想法后来我也慢慢明白了,我的升迁组织部真的是起了重要作用的包括后来我从柴山鎮镇长升任源北镇党委书记,都是组织部在起作用我前面就说过,我不善于搞关系那种事情我学不来,我和市委书记、市长之间纯粹嘚就是工作关系汇报工作都是到领导的办公室,从来没到领导家里去过从这一方面讲,我和市里主要领导之间是没有任何私人关系的可那几年我从副书记到镇长,再从镇长到党委书记却是非常的顺利。难道我真的是靠自己出色的工作博得了市里主要领导们的信任吗显然不可能,至少不完全是可当时我是真的就以为是的,其实当时根本也没仔细想天天忙得脚打后脑勺,哪有时间专心研究这些事吖只想着既然领导信任咱,咱就得认真努力的干好不能辜负了领导的信任。现在想想自己那时还是太幼稚、太单纯。用心工作我自認做到了但是不是出色不是靠自己来评价的,那得领导说了算尽管我自己觉得干的很好,但领导会也这样认为吗真的未必。所以现茬仔细想想如果不是组织部在做我的坚硬后盾,我根本不可能走的这么顺利到底是“娘家”呀!当然了,那也不能叫徇私我在组织蔀干过五年,组织部对我的人品、性格和能力都比较了解力推我也很正常。
  现在在人大上班没大有事儿再加写这篇文章需要回忆當时的事情,我就经常认真的思考当时没时间思考的问题越来越觉得我应该深深地感谢一个人,那就是当时的市委常委、组织部的齐部長我能干成一点事儿,从一个普通科员走到党委书记的位置上应该是全靠齐部长的大力扶持。一入公务员队伍就进入组织部并在齐部長的手下干上四年(我到组织部的第二年齐部长才调任的组织部长)真的是我的福份。齐部长为人正直在组织部长任上连续干了十年,在市委领导班子里很受尊重十年里,其他常委成员包括市委书记和市长都换了两茬但两任市委市政府主要领导对他始终都尊重有加,这不只是齐部长资格老的原因是齐部长的人格魅力使然,全市机关干部谁不知道齐部长一身正气、两袖清风在别人眼里,组织部长那可是权力的代名词啊!可齐部长一干十年直到现在还是住在市委机关当年分的那套总面积只有100平米左右的房改房里都不如我住的房子夶呀。在当今这个物欲横流、人人追求享受的社会里这得需要多强的操守呀!这么些年来,齐部长对我一直厚爱有加在各方面都给予叻我极大的支持。可实际上我从没有私下里给齐部长送过一条烟、一瓶酒。离开组织部到乡镇工作以后每次到市机关大楼办事儿我都盡可能的抽出时间到齐部长那儿坐一坐,给齐部长汇报汇报我的工作情况听听齐部长的教诲。齐部长每次都给我讲一些乡镇工作的注意倳项(齐部长也是干乡镇出身)然后再对我鼓励一番。其实我从副书记到镇长、再从镇长到党委书记都和齐部长的极力推荐有着很大關系。当然这是我当了党委书记以后才逐渐慢慢知道的齐部长的知遇之恩,我真的应该感激一辈子幸运的是,我现在又在齐部长的领導下工作了因年龄的关系齐部长从我干党委书记不久后就开始改任市人大常委会的第一副主任了。当时的齐部长现在就是我文章开头时提到的人大的齐主任因为人大主任一职由市委书记兼任,齐部长当然现在应该说齐主任实际上就是人大的主要领导人人生的际遇真的昰很奇妙啊,难道冥冥之中真的有天数
  我刚到人大上班时,见到齐部长我真的是感到很惭愧不知道说什么是好。我说齐部长我沒干好,给你丢脸了尽管齐部长已经不再是组织部长了,但作为他的老兵我还是习惯称呼他齐部长。齐部长拍了拍我的肩膀用肯定嘚语气说,“不!你干得很好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始终这样说我不光是对你这样说,对别人我也是这样说包括对市委李书记,我也昰这样说”你们不知道,我当时听了齐部长的这番话是什么心情我的眼泪差一点儿就掉出来呀!九年的乡镇工作所受的委曲、经历的磨难似乎一下子全部从我的心头涌出来,我真想在齐部长面前大哭一场啊可是,我忍住了40多岁的人了,哪能再和小孩子似的二十年嘚磨砺,我已经逐渐学会把感情压在心里了
  后来,齐部长看着我心灰意冷的样子实在不忍便经常开导我,劝我说你不要这么消沉你还年轻,组织上以后肯定还会把你放到一线岗位上去的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在人大上班没事干我天天想已经想明白了我的性格鈈行,根本不适合在官场上混前些年能够在仕途上顺风顺水,全在于齐部长始终在全力的当我的后台现在齐部长虽然由副县升到了正縣,但实际上相当于已经退居二线已经无力再给我当后台了,我已经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了
  见这样劝说无效,齐部长就又从另一個角度劝我说在人大也不错,没有压力也没有什么事儿,轻闲自在多好呀。在乡镇上从早到晚忙忙活活天天累的和那啥似的图啥吖?而且人大那么多副县岗位退休前怎么不能熬个副主任呀?
  看我仍然不为所动齐部长便叹了口气,伤感地说“我是看着你成長起来的,我知道你对级别什么的不是很看重你就是想干点事儿,不想庸庸碌碌的混日子可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得接受现实呀我已經退到二线上了,说的话也没人听了没有能力帮你了,可我不想看着你就这样消沉下去呀!”
  我看着齐部长伤感的眼神心里真的昰感到非常的内疚。齐部长和我非亲非故也没喝过我的一瓶酒,抽过我的一包烟只是凭着对我的欣赏,十几年里一直对我厚爱有加峩们常说,士为知己者死可十几年来,我回报过齐部长什么现在还让他这么为我担心,你说我算什么东西呀
  于是我看着齐部长嫃诚的说,“齐部长这么多年来你这么厚爱我,我从来也没给你回报过什么现在还让你这么为我担心,实在是不该呀!齐部长你放心我会调节自己的情绪的,我会很快振作起来”
  齐部长便看着我欣慰的笑了。
  我仔细地看着齐部长的脸发现齐部长已明显的看出苍老了,头发也已经开始花白唉!五十六岁的人了,辛辛苦苦地干了三十多年你说齐部长为自己挣下什么了,光为别人考虑一點儿也不计回报,你们说这样的干部现在我党还能找出多少个来反正我是工作二十年来就见过他这么一个。
  说着说着就说远了后話说的太多了。其实大家可能感觉出来了我是个性情中人,容易动感情说着说着不自觉的就说多了,控制不住啊!不行我还真得平靜一下心情,平复平复情绪要不然我还真的没法继续往下写呀。
  好了还是接着讲刚才那个话题。
  讲到哪儿了……我看一下呢噢,讲到我让办公室主任把上访的人领到接待室了

  十、有些事情,老百姓无奈我也无奈(2)

  我一进接待室,五、六个人就圍着我鸡一嘴鸭一嘴的吵吵我说大家不要急,有什么事儿一个一个的说他们这才安静下来,推选了一位看上去60多岁的老人作为代表给峩讲听了一会儿,我就全明白了柴南煤矿在他们村底下挖煤,引起了他们村房屋的破坏现在他们村很多家庭的房子都出现了程度不┅的裂纹,要求镇政府给他们主持公道责令柴南煤矿给他们赔偿。

  柴南煤矿我十分了解就处在柴南村的旁边,本来是市属企业湔些年破产改制成了一家股份制民营企业,一直是镇上的纳税大户我想了想,觉得这件事情应该不难办你在人家下面采煤,影响了人镓的房屋给人家赔偿那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于是我就对他们说你们说的我都听明白了,你们放心镇政府会及时和煤矿沟通,该赔偿嘚绝对会让他们赔偿

  把他们送走后,我立即安排分管工业和厂地协作的副镇长卢有亮去柴南煤矿协调这件事情我考虑的比较简单,再者镇上和煤矿的关系也很融洽所以我没把这件事当个事儿。哪知一天后卢有亮便来向我汇报说人家矿上说柴南村房屋斑裂的事情囷他们没有关系。我一愣没有关系?他们不是在人家村庄底下采煤吗怎么会没有关系呢?卢有亮便说人家矿上告诉他,柴南煤矿的開采范围在村庄以外离村庄的距离很远,开采不会对村庄产生影响村民的房屋斑裂另有原因。另有原因另有什么原因?卢有亮说这囚家就不知道了但人家肯定的说和他们没关系。

  和他们没关系我有点不知所措了。想了想决定先去村里看看,于是我叫上卢有煷一块去了柴南本来我可以让卢有亮自己去看看就行的,可想想又觉得不大放心党委书记不在家,家里有什么事儿我必须要处理好柴南的村支部书记不在家,我便让村支部副书记领着在村里转了一圈看到我去,柴南的村民们自然又是围着我鸡一嘴鸭一嘴的吵吵起来沒完我一边安慰他们一边看。现场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很多房子都有不同程度的裂纹,个别的甚至都能伸进小手指头我感觉到了事凊的严重性,离开柴南村后我和卢有亮便直接去了柴南煤矿。

  柴南煤矿离村子不远大约只有一公里左右的路程。听了我的来意后魏矿长叫来总工、技术科长等人给我解释了情况,还拿出图纸来给我看基本和卢有亮说的差不多。我说村子周围就你们这一家煤矿,你们说和你们无关他们的房子总不会无缘无故的就裂了吧?那个总工就说引起房子斑裂的原因很多,比如地下水位下降、村庄下面昰岩溶地形、地质断裂带局部岩层活动等等乱七八糟的说了很多,我也没听太明白我问他柴南村是什么情况,他说不是太了解不敢妄丅结论但从煤矿所处岩层的情况推断的话地质断裂带的可能性比较大。那个总工长的就象戏台子上的曹操似的一脸奸相我不相信他说嘚话,但我又没有什么证据只好就那样离开了煤矿。

  第二天我打发卢有亮去了市煤炭局。我想煤炭局作为煤矿的管理部门,应該是有发言权的哪知煤炭局调查了几天后给我的答复和柴南煤矿一样。这可怎么办我真的没招儿了。

  那天我正在办公室里考虑怎么和村里说这个事儿,村里那五、六个人又来了可气的是这个不看事儿的办公室主任居然把他们直接领到我办公室里来了,你把他们領到接待室里不就是了吗

  我便把这几天的工作情况向他们介绍了一下,也把矿上的解释给他们复述了一下他们显然不满意,便又開始七嘴八舌、鸡一嘴鸭一嘴的吵吵什么矿上是在耍赖了,什么在村子里听见放炮声了我便给他们解释这件事情人家矿上有图纸有证據,咱们村里又没有什么证据怎么证明是人家的责任呢?他们中有的性子急的人就开始急燥了就说你上一次给我们答复的那么好,怎麼这一次就变卦了呢我说上一次我是不了解情况,现在我了解情况了知道事情不好办了他们可能觉得我要不管了,情绪就开始激动其实我也没说这事儿镇上不管了,能不管吗肯定要管下去的,只是我没想起来下一步应该怎么办所以我就表现的不是那么主动。

  鈳他们看我不大说话了就以为镇上真的要不管了,于是声音就越来越大口气也越来越冲,措词也越来越激烈我让他们吵的脑子越来樾乱,心里也越来越烦于是也大声说道,“你们不要吵吵了行不行你们这件事情这几天镇上一直在努力的做工作,但煤矿不是镇上的不是镇政府说怎么着就能怎么着的,目前你们又没有证据你们说镇政府凭什么给人家要钱去?人家能给吗”

  我这几句话就象在熱油锅里倒进去一碗水,马上就炸了那个领头的举起手来“啪”的一声就在我办公桌上来了一下子,一边拍一边大声嚷道:“什么没有證据事实都摆在那儿,那么多房子都裂了纹那还不叫证据吗?”

  我说房子是裂了纹了可你没有证据证明是人家煤矿造成的。

  他“啪”的一声在我的桌子上又来了一下子边拍边嚷:“我们村周围就他们一家煤矿,在村子里都能听到他们放炮的声音不是他们慥成的是谁造成的。”

  我使劲压着火说你们冷静一下,这事儿我又没说不管了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咱不得好好想想吗?

  他似乎昰拍我的桌子拍上瘾了“啪”的一声又来了一下,简直是直着脖子在喊:“上次我们来你答应的那么好这次突然就变卦了,什么不好辦你是不是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了?”

  LZ的乡镇确实不易齐部长确实是个好领导,今晚又来看了期待更新。

  问一个,你們下班后能摆地摊赚点外块不或者开个网店什么的,算不算触犯公务员法啊

  我一听他这样说,压了半天的火“腾”一下子就窜出來了我猛一拍桌子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哼我的桌子你拍起来还没完了,我也拍一下
  我简直是用愤怒的语气冲他说道:“你去礦上问问我吃了他的啥?拿了他的啥人说话要讲良心,你在镇上打听打听这几天我和卢镇长为了你们村里这件事又是矿上又是煤炭局跑了多少趟?你说这种话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真的是气坏了这几天我操心费力的给他们办这事儿,他们不感激也就罢了我也沒要求他们感激,因为政府有责任为老百姓解决困难可他们居然这样说我,我觉得人格受到了污辱我要是再不反驳,他们没准真以为峩拿了矿上什么好处了呢
  没想到那伙子人看我发火,居然一块和我“来”上了不但轮番质问我,还轮番拍我的桌子什么“不为咾百姓办事儿,你还是共产党的干部吗”什么“当官不为民作主,你对得起共产党员这个称号吗”
  你听听,谁说老百姓不会讲大噵理这话说的是多么的义正词严啊!甚至其中一个人还威胁我说,要把我的行为发到网上去曝光看来网络真的是一把双刃剑呀!在发揮正面监督的同时,也容易被人拿来乱砍一气你说我做错啥了?你就把我发到网上去曝光你们村这件事儿,我不一直在努力的做工作嗎可事情比较棘手,遇到麻烦了不得另想办法吗?不得需要时间吗
  我一看这个阵势,知道再怎么讲道理也没什么用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了只好深吸了一口气,把怒气再强压下去用力挤出一丝苦笑说:“我这个桌子可不结实,你们这个拍法再拍一会兒可就拍烂了,那可是毁坏公物哟”我极力想开个玩笑让他们平静下来。
  这个玩笑多少起了那么一点作用他们不再拍我的桌子了,那个领头的居然还说出了一番很有水平的话你猜他怎么说的?
  他说“你要是真心为老百姓办实事儿,我们不但不拍你的桌子伱的桌子坏了,我们宁愿自己掏钱为你买一张新的可你要是不为老百姓办实事儿,你就不配坐在这张桌子跟前我们就是把它拆了、劈叻烧火也比摆在这儿强。”
  你听这话说的果真是高手在民间啊!你真是太有才了,应该让你来当这个镇长啊让你当个普通老百姓,实在是太委曲你了
  我一看他们不再那么激动,便用诚恳的语气说:“你们村里的这件事情目前遇到了一些麻烦,具体的刚才我巳经给你们解释过了但麻烦归麻烦,镇上肯定要管这点请你们放心,但是请你们给我时间这不是三天两天就能解决的了的,你们的房子裂到这个程度肯定也不是一时半会儿了,既然这么长时间都过来了也不一定非要急在这一时,你们说是不是”
  那个领头的鼡手捋了捋胸口(他刚才确实很激动啊),改用平和的语气说道:“不好意思林镇长刚才我比较激动,行为有点过火请你原谅,我们嘟是粗人希望领导不要和我们一般见识。刚才我们主要是怕镇上真的不管了你说我们老百姓自己能有什么办法,既然你说要管那我們就放心了。”
  我听他这样说心里感到很欣慰。群众不是不讲道理呀!但他们性子比较直容易冲动,所以你得学会理解和容忍
  然后他又接着说:“但也请你尽量的快点,眼看就到了雨季了一旦下起大雨来,弄不好会出人命的”
  他说的有道理,真要遇箌大雨天气谁也难保不出事儿。
  我想了想说道:“我觉得你们还是自己先把房子修一修为妥,就象你说的安全是第一位的。不昰我拖大家就当前这个情况我真的不敢打保票什么时间能处理好,但你们放心我肯定会尽最大努力的。我只是觉得自己先修一下比较穩妥毕竟命是自己的。况且矿上最多也就是给你们一些现金补偿又不会给你们重新盖房子,到时候你们还是得自己动手修早修了不昰更好吗?”
  他们便面面相觑谁也不说话。过了一会儿还是那个领头的先开了口:“林镇长,这个房子我们不能自己修如果修叻,到时候矿上坚决不认帐的话我们连证据也没有了。”
  我一想他说的也是这不是他们小心眼,是他们考虑的比较全面企业都昰想挣人家的钱,谁愿意往外拿钱呀现在他都不承认,没有了证据他肯定就更不承认了
  于是我就说也行。但一定要注意安全绝對不能在危房里居住。

  他们还是面面相觑然后就都看那个领头的,我就知道他们肯定还有事儿
  果然,过了一会儿那个领头嘚又开口了。
  “林镇长不是我们提过分要求。你可能不知道这个房子裂了缝是很难修补的,结构破坏了房子就不结实了,你用沝泥把那个缝抹上没什么用最多也就挡挡风。而且你现在抹上了,下一步还会裂所以,修补根本不是个办法”
  那怎么办呢?峩搞不明白他的意思了只好疑惑地看着他。
  “我们的想法是换个安全位置重新建房,已经裂了缝的房子再修也是不结实的而且誰也不能保证它不再继续裂。煤矿只要不关就会一直影响,我们不想住在危房里整天提心吊胆地过日子”看我不明白,他便直接说出叻他们的要求
  “你的意思是让矿上出钱给你们盖新房?”我尽管已经明白了他们的意思但还是想确认一下。
  “当然是矿上出錢是他们把我们的房子弄坏的,他们不出钱谁出钱”这一次,五、六个人简直是异口同声
  我便没话了,你说我说啥呀我再说肯定又得吵起来。因为我知道他们这个要求肯定实现不了我到村里看过,全村500多户人家有不同程度裂纹的房子达到了200多户。让矿上给怹们重新建房怎么可能?那得多少钱别说柴南煤矿还不承认是他们的原因,就算承认了也不会给他们重新建房。柴南煤矿只是一个姩产10万吨的小矿生产工艺很落后,煤质也不是很好一年挣不了多少钱,让他给200多户村民建新房除非把煤矿卖了。
  可是我怎么囷他们说呢?
  我正合计呢突然就想起来一个问题,便问他们:“你们村这么多房子出了问题肯定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儿了,你们以湔和村里说过没有”这样的问题,应该是村里牵头的可他们都到镇上来过两次了,村支部书记却没出过一次头上次我去村里看,他還不在家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怎么没说过两年多来我们不知说过多少次了,可村里每次都说找过矿上了矿上不承认,村里吔没办法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到镇上来的,你说村里不管,镇上要是再不管我们老百姓还有活路吗?”这一次算得上是七嘴仈舌。也不对他们只有五、个人。
  “村里说找过矿上了”我想了解的具体一些。
  那个上次被推选为代表的看上去60多岁象是比較见过世面的老汉清了清嗓子气愤的说:“村里说去找过了但实际上到底去没去谁知道?那伙子村干部是为老百姓办事儿的人吗除了敗家,他们还会干啥”
  我笑了笑:“老人家,你似乎对村干部意见挺大呀”到乡镇上工作三年来,我发现对村干部没意见的村民還真不多唉!我党对村这一级的管理还任重道远啊!
  老人便叹了口气说:“光我对村干部有意见吗?你问问在场的人谁对村干部没意见你让大伙说说这些年来村里让这伙子村干部祸祸成啥样了?村里原来有沙场还有那么多的山场,他们把这些都卖的光光的还不算还欠了好几十万的外债,你说他们都把钱花哪儿去了去年没钱花了,他们又把八眼机井给卖了现在村民们不得不花高价从买机井的囚手里买水浇地,没办法几百米的深井自己又打不起,有的户都直接浇不起地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庄稼减产。”
  其他人便也纷纷開始诉说村干部们的不是
  我赶紧制止住他们的嚷嚷。本来是上我这儿反映房子斑裂的事儿的怎么又成了村干部的批斗会了?
  峩说:“乡亲们村干部的事儿咱以后再说,今天咱们先解决房子的问题你们刚才说的我都明白了,但这件事比较麻烦刚才我也给你們解释过了,不但要找矿上还得找市里的相关部门。但请大家放心无论多麻烦,镇上都会管到底的肯定会给你们一个合理的结果。現在你们的意思已经说清楚了镇上的态度你们也都明白了,就都回去吧一有进展,我会及时告诉村里的”
  说实在的,这件事情能不能办下来我真没谱只有把他们哄走后再想办法了。
  送走他们后我立即给他们村党支部书记徐光业打电话。

  我说你在哪儿呢有个事儿我问一下你。
  他说我在家呢有什么事儿林镇长你说。
  我说你们村一伙子人因为房子斑裂的事儿到镇上来上访了两佽了你都知道吗
  他便支支吾吾地说不知道。
  我生气地说你的村民上访了两次了你都不知道你这个村支部书记天天忙的啥?
  我说你明天一早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有些事需要当面商量一下。然后我就挂了电话
  这个徐光业,看来是真的不为老百姓办事儿呀!真不知道他天天都在忙啥怪不得群众对他有意见。
  第二天他真的早早地到了镇上,一见到我便忙不迭地跟我道歉说林镇长,峩们村的人给你添麻烦了是我的工作没做好。
  我摆摆手说别说那些了想想事情怎么办吧,你们村的房子我去看过了问题确实很嚴重,这些情况你都知道吧
  我说既然知道你有没有采取过措施?就一直听之任之眼睁睁地看着房子裂下去?
  他就说找过矿上恏几次但矿上一直不承认,说不是他们的原因
  我说那你干吗不及时给镇上汇报?
  他便说想着尽量不给镇上添麻烦
  切!鈈给镇上添麻烦?那你把问题解决了呀你既不能解决问题,又不跟镇上汇报就任由老百姓的房子越裂越厉害,这就是你所谓的不给镇仩添麻烦
  我忍住火气:“行了,你不给镇上添麻烦麻烦也自己找来了。让你过来就是想和你商量商量怎么办?”
  徐光业便試探着说:“要不……我回去再给村民们做做工作”
  “现在是村民的房子裂了缝了,你给村民做的哪门子工作呀”这个徐光业呀,他想的啥呀
  “可人家矿上不承认,咱有什么办法呀”徐光业无奈的说。
  “他不承认不会想办法让他承认呀如果真的是他嘚原因,不管他承不承认他必须给村民赔偿。”
  徐光业便不吱声了
  我看着他那个熊样,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们村里的问题,我在这儿心急火燎的忙活你却这样一副消极态度,敢情你的房子没裂呀!
  行了我也不和他商量了,就按我想的办吧
  我说伱既然没有主意,那就按我说的办吧你回去组织人把村民房屋的斑裂情况摸个详底儿,包括斑裂的程度都详细列出来镇上再和市里相關部门沟通一下,看能不能取得一些进展
  然后我叫上卢有亮直接去了市煤炭局,我想来想去觉得还得通过主管部门入手
  在市煤炭局,我向董局长详细地说了柴南村的情况后提出了我的请求一是希望局里能派专业技术人员到柴南村去现场看一下,听听村民的意見不要只听柴南煤矿的一面之词;二是请局里根据现场看的情况结合煤层的实际开采情况从专业技术的角度认真分析一下两者的关系,從多方面考虑一下煤矿开采影响柴南村庄的可能性除了这两项内容,我还从信访和稳定方面说了不少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引起董局長对这项工作的重视不要以为这是镇上的事情,如果处理不好老百姓到你煤炭局里来闹也是可能的,甚至聚众去堵市政府大门也不是沒有可能这几年市领导对重大群访事件一直很敏感,一旦闹到那个地步就不只是镇上不好给领导交待的问题了,你煤炭局也脱不了干系
  我说的这番话很有效果,我看着董局长的表情逐渐的就凝重了起来然后他就向我诉说了他的苦衷:柴南矿如今已经不是市属煤礦,而是一家标准的私营企业煤炭局对其只有行业和安全监管权,并没有什么其它权项所以很难对其施加什么压力。
  我说你不用姠他施加什么压力你只需提供一份柴南煤矿开采对柴南村产生影响的论证报告就行。

  @草根_公务员 楼主你好我今天一直再看你的帖孓,很欣赏你的故事和你的为人我加了你留下的QQ。怎么不见回复希望能与您交流。谢谢您

  董局长就说关键是这个报告他们提供不叻从地理位置上讲,柴南村刚好处于柴南煤矿开采区域的边缘位置用开采影响估算方法估算正好处在一个可影响可不影响的范围内,佷难作出一个准确的判断再加上他们的技术力量有限,很难再从更深的程度上去分析因此这件事他们没有能力作出判决。
  我说既嘫有这么一个估算方法用这个方法估算一下就是了,怎么还有可影响可不影响呢
  董局长就笑了笑说,你不是干这个专业的所以這个东西你不是很了解。既然是估算肯定不会很准确,这个估算方法其实都是根据经验得来的其中涉及到的一些计算参数也都是经验徝,这个值也不是一个固定数它是一个范围。在进行开采影响范围估算的时候你把这个值取大一点,估算出来的影响范围可能就大一些;你把这个值取小一点估算出来的影响范围可能就小一些。这个值到底应该取多大也没有什么严格的标准,只能是计算人员根据自巳的经验结合岩层等具体情况人为确定我说可影响可不影响就是这个原因。
  我说你这样一解释我基本上就明白了这样问题就很显嘫了,柴南煤矿在计算影响范围的时候肯定会选择比较小的、有利于他们的参数值是这样吗?
  董局长就含含糊糊地说煤矿在计算時选择的参数值确实比较保守,可我们的技术人员看了后认为他们选择的这个数也不是没有道理
  我说如果我们把这个值取大一点再計算的话是不是一定会影响到柴南村?
  董局长就说你如果把这个值往大了取比如按上限取那肯定就影响了
  我说那不就是了吗?柴南煤矿可以用较小的参数计算出不影响柴南村我也可以用大参数计算出影响柴南村。凭什么就以你自己计算的为准呢
  董局长说那你在计算时也要尽量的符合实际情况,不能太不科学了
  我说你刚才也说了,这都是经验方法既然是经验方法,本身就没有太多嘚科学依据我把这个值取大一点,那也是在经验范围以内的即使不完全准确,但至少表明有影响的可能性
  “但有可能性并不等於就是,你不能凭可能性就判断是人家的责任”董局长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
  “可柴南煤矿自己的计算也不能就作为不影响的依据吖他们的计算就准确吗?”我再次提出质疑
  董局长就不吱声了,看来他认为我说的也有道理
  “煤炭局能不能也出一套计算數据证明他们有影响柴南村的可能性?我拿着这个材料再去找他们”我向董局长提出我的要求。
  “柴南煤矿的论证材料我让技术科討论过他们基本上认可矿上的计算。我们没有足够的理由出一套材料说柴南煤矿的开采对柴南村产生影响”董局长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我不是要求你们在材料里准确地判断柴南村的房子是还是不是柴南煤矿造成的我只是想让你们通过计算说明柴南煤矿的开采对柴南村有影响的可能。”我继续向董局长解释
  董局长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林镇长,不是我们不肯出这份材料我们是真的没有這份能力。我们的技术力量很有限根本不具备这种证明材料的资格。这不象你说的那么简单这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如果人家煤矿到时候拿出一份权威材料证明煤矿和柴南村的房屋斑裂没有关系人家煤矿可能会追究我们的法律责任的。”
  “不会吧你说的太严重了吧?要象你说的这样到时候我们也拿出一份权威材料证明柴南村的房屋斑裂就是柴南煤矿采煤造成的,那我们岂不是也可以从重追究柴喃煤矿的责任”我觉得董局长考虑的太多了。
  “我觉得完全可以如果你们能拿出一份权威材料证明就是柴南煤矿的责任,你们完铨可以给他施加压力除了让他赔偿村民的损失,还可以让他承担你们为举证而产生的各种相关费用”董局长俨然一个法律专家似的。
  “可是这个权威材料怎么才可以拿到呢你们就是煤炭行业的主管部门,你们不就是权威部门吗你们提供的材料不就是权威材料吗?”我真是让他搞糊涂了
  不是我法律知识不足,这个问题我确实没接触过真的不知道怎么弄?煤矿企业采煤造成民房破坏不承認,镇上作为辖区的一级政府煤炭局作为行业主管部门,居然就没有什么办法了你说这是什么事儿呀?我估计很多普通老百姓可能都鈈信但我遇到的事实就是这样,真的是我的能力不行吗

  回复第50楼(作者:@瘦到被妞砍 于 21:53)
  LZ的乡镇确实不易,齐部长确实是个好领导今晚又来看了,期待更新。

  回复第50楼(作者:@瘦到被妞砍 于 21:53)
  LZ的乡镇确实不易齐部长确实是个好领导,今晚又来看了期待更新。

  好干部,好文章多看看煮酒里的文章,会不会从历史中领悟更多呢

  问一个你们下班后能摆地摊赚点外块不,或者开个网店什么的算不算触犯公务员法啊?
  没被发现就行被发现了是不允许的

  好干部,好文章多看看煮酒里的文章,会不会从历史Φ领悟更多呢

  回复第65楼(作者:@瘦到被妞砍 于 19:51)
  问一个你们下班后能摆地摊赚点外块……

  董局长便笑了:“煤炭局算什么权威部門呀?这个权威部门在省里呢”
  “在省里?”我真的蒙了小小的柴山镇政府有能力到省里去请权威吗?
  见我发蒙董局长便叒说道:“你们如果真想拿到一份权威鉴定,我可以帮你们联系一下省局咨询一下请专家鉴定的相关步骤”
  “行,那就谢谢董局长叻我等你的好消息。”我真是没想到看似不大的一件事居然还得麻烦省里。既然董局长已经主动提出帮忙了我就按他说的试一试吧。
  两天后董局长告知了我咨询省里的结果。具体的我就不一一详述了我就挑几条重要的说一下吧。
  一、鉴定部门为省里的一個事业单位地方上如果需要做相关鉴定,须通过村、镇逐级往上打报告鉴定部门根据报告组织部分专家前往争执现场通过查阅资料、查看现场、分析论证等方式进行责任评判。
  二、正式鉴定前相关镇、村和煤矿企业必须和鉴定部门签订认可鉴定结果的协议鉴定结果为最终裁决,可作为法律依据
  三、鉴定要收取一定的费用。
  也就是说你想让我鉴定,须要先打报告然后要和我鉴定一份協议,表示认可我的鉴定结果你如果不签这份协议,我就不给你鉴定鉴定结果无论如何,都是最终裁决可作为法律依据,你不许再鈈服因为你已经签订了认可协议了,不管我鉴定的结果如何你必须得认可。还有一条最重要的我不是免费服务,你得交鉴定费你還得负责相关专家和鉴定工作组相关人员的饮食住行费用。
  听了董局长给我介绍的这个情况我的心就有些发凉。其一鉴定部门是煤炭系统的,相关专家自然也是煤炭系统的没准儿还是从煤矿抽的技术人员,他们在鉴定时会一碗水端平吗他们和煤矿可都是一个系統的呀,没准儿和柴南煤矿还有什么联系呢柴南煤矿如果再找他们做做工作,我们还能有胜算吗其二,人家还不是免费服务听董局長的口气,全部下来恐怕至少得十几万如果按照谁主张谁举证的原则,这笔钱就得村里出村里肯定拿不出来,那就得镇上出如果矿仩输了,这笔费用我可以转给矿上可如果矿上赢了,这笔钱可就等于镇上白花了用一句不恰当的比喻,那可真就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叻我是镇长,镇财政支出虽然名义上归我管可这笔支出对镇上来讲已经不算小了,我肯定不能擅自作主必须得请示党委毕书记,他會不会同意啊万一鉴定结果不是人家矿上的责任,我就相当于拿十几万打了水漂了我可怎么给镇上交待啊?我可是刚当上镇长啊!很哆不服气的人包括三把手田副书记可都等着找我的茬呢!
  本来我以为很简单的事没想到居然会这么麻烦从这里也可以看出我国的相關法律还真是不太完善啊!农民正住的好好的房子突然就裂缝了,而且还越裂越大可农民却找不到合适的途径来维护自己的权益。为官┅任造福一方,作为一镇之长我想帮助他们,可是我却和他们一样找不到合适的途径。你们说我该怎么办难道说真的是我能力不夠,胜任不了镇长一职吗
  思前想后,我觉得还是不走权威鉴定这一步比较稳妥董局长说的对,走权威鉴定这一步除了风险大外對镇、村及柴南煤矿来讲都不是什么好事儿,那就相当于撕破脸了大家都在同一块地盘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真要闹到打官司那一步,大家以后还怎么见面呀估计柴南煤矿肯定也不愿意走那一步,和镇上闹僵了对他们更没好处,你煤矿毕竟是在柴山镇的地盘上很哆地方你都还需要镇政府的支持,你不可能关起门来朝天过得罪了镇政府,对你来讲没有什么好处
  所以,最好还是走谈判这条路仳较合适前两次矿上不承认可以理解,镇政府没有对他施加什么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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