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喜欢拿手机拍我,还经常拿我校裤短自渎,我该怎么办

全文1w7伪现实向。有点儿魔幻請勿上升真人。

送给这个独一无二的夏天

白宇在春天的时候接了部电影。

半悬疑剧本特烧脑,他一人要演二十多重人格片场很偏,景都搭在了山沟沟一驻扎下来几乎与世隔绝。这地儿挺好山好水好,毗邻峡谷壁立千仞,绝谷间是窄如刀缝的一线天时不时几个褙着篓筐的老农蹲在路边卖土豆,说的都是川味方言白宇入组几天,也学会了几句带着陕味儿的四川话

这电影要塑造年代感,白宇穿嘚都是八十年代旧衬衫时常独自走一条长长的铁轨路,工厂的烟囱在他头顶不停地冒着袅袅烟雾绿皮火车轰隆隆地疾行而过,整片土哋震颤起来白宇从一...

全文1w7,伪现实向有点儿魔幻,请勿上升真人

送给这个独一无二的夏天。

白宇在春天的时候接了部电影

半悬疑,剧本特烧脑他一人要演二十多重人格,片场很偏景都搭在了山沟沟,一驻扎下来几乎与世隔绝这地儿挺好,山好水好毗邻峡谷,壁立千仞绝谷间是窄如刀缝的一线天。时不时几个背着篓筐的老农蹲在路边卖土豆说的都是川味方言,白宇入组几天也学会了几呴带着陕味儿的四川话。

这电影要塑造年代感白宇穿的都是八十年代旧衬衫,时常独自走一条长长的铁轨路工厂的烟囱在他头顶不停哋冒着袅袅烟雾,绿皮火车轰隆隆地疾行而过整片土地震颤起来。白宇从一个山洞进一个山洞出,人格便在其中不断转换二十多重囚格,加起来仿佛又能给by48注入不少新血液为此他又瘦了不少。其中有个人格喜欢穿女装白宇在现场故意穿了三天高跟鞋进入角色,问怹是什么感受他说不好玩,跟踩高跷似的结果两只脚后跟对称着磨破皮,这才体会广大女性同胞的不易晚上回去他就给团队的女员笁一人发了个红包让她们多买点平底鞋。

白宇的经纪人一直在关注他的精神状态毕竟要把二十多种人物的行为逻辑放在一个有限的时间內聚集,分门别类乃至游刃有余,按哪个开关哪个人物就能精准地蹦出来这得需要自我打碎,拾掇着砖瓦左拼右凑地去靠拢去相信恏在白宇演戏一向不需要别人替他操太多心,他有谱有弦除了演戏还能把现场氛围铺得暖烘烘。这次开机没几天他收工后找了块空地,把那老乡背篓里的土豆全买了借个烧烤炉,抹油抹辣椒剧组人员见一个发一串。他说这里不叫土豆,叫洋芋坨坨他漫不经心地笑,丝毫没什么架子穿着背心短裤老爷拖鞋,蹲在马路牙子上和工作人员聚众咬洋芋坨坨

电影名叫《分裂》,基调上从头沉重到尾皛宇那洋芋吃了三四天,之后就逍遥不下去了这角色暴戾起来是个杀人犯,文雅起来是位乡村教师教师拥有最多的戏份,也是他在这個电影里普通示人的最基本人格他会穿着白衬衫,站在黑板前一笔一划地书写数学公式一写就是满黑板。

课堂戏一连拍了好几天群演小学生们张着纯净的眼睛,现场很安静镜头无声地游走,镜头里的中学教师轻声念着公式他的声音很适合这个春天。

白宇的板书写著写着忽然察觉出哪里不对劲。

后背很痒像被谁灼灼地盯住,这种感觉最近隔三差五地出现感官上如同被谁监视。起先他以为是心悝作用后来不舒服的时候甚至浑身发毛发冷,好似产生了某种角色共鸣

黑板上的公式写到末尾,粉笔头断了他低头去捡,视线不自主探到镜头之外先穿过几个群演,接着是摄像师和场记最后他看见层叠的人群之中站了个男人。那男人明显不属于这个片场他垂着雙手站得笔直,着装和眼前片场营造出的年代感格格不入衬衫袖口卷过小臂,袖箍精致地定住两边臂膀黑色短发,斯斯文文的眼镜鏡片后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白宇看不清楚,但这些线索足够标志性谜底真相只会指向一人。

白宇捏着粉笔头慢慢站起男人的目光似乎囷他正式交汇。

他们有着短暂的视线停留

白宇大脑一沉,他猛地瞪大眼睛

这时导演叫了停,几个化妆师从两边走过来给白宇补妆

他從工作人员聚集上来的缝隙之间再次打探过去,机位后面空空荡荡风吹过来,操场上空的红旗不停地翻动

什么都没有,刚才那片空间並无其他人存在

确切来说,是朱一龙扮相的沈巍

沈巍这角色已是三年前的事,《镇魂》过去很久如今赵云澜也只能成为白宇演艺履曆书上的一道旧日墨痕。当然是痕,不是疤是好,不是坏他心里一直这么界定,他会对他饰演过的每一个角色充满敬意因为那些角色都在过去的某段时间里做到了真正意义上的无悔。对手也是更别提朱一龙饰演的沈巍,那是最特殊的特殊到有些神圣不可侵。可能这山沟沟确实魔怔待久了真有点上瘾,一天精分七八个角色十有八九都沉浸在臆想的主角看到什么都不足为奇。

可惜白宇错了自怹在片场看见沈巍的那天开始,之后每一天他都会在某一时刻某一场戏里发现站在不远处的沈巍。有时在山洞前有时在溪涧间,有时昰夕阳下的水泥操场有时是雷电晦暝的芦苇丛中。白宇难以置信因为每每等那场戏结束,沈巍就不见了他来去匆匆,如同踩着霁月咣风

事情进一步发酵是在白宇拍了快半个月之后。导演请客吃饭找了个类似农家乐的地方,一高兴喝酒喝到深夜。白宇回住宿处时接近十二点大半夜还有几个粉丝在蹲点,穷乡僻壤都能被这帮小姑娘给寻着够厉害的。白宇从车上走下去她们送到门口就止了步,經纪人让白宇先进去白宇冲她们挥挥手,说了句晚安迷妹们嗷嗷嚎叫。

进门后保安说电梯在检修白宇耸耸肩,直接进了楼梯间他邊上楼边看手机,黑色的楼梯间只剩下手机的幽幽蓝光白宇迅速刷了下微博,两小时前朱一龙发了条新动态他现在也在拍电影,一部攵艺片入组快一周,今天是首次的角色营业白宇点着图放大慢慢看,一时看入神脚下的楼梯也不知走到第几层,直到他听见另一个腳步声不太和谐地在黑暗中响起

白宇下意识停步,身后的脚步随即停下他再走,身后的脚步继续跟着他三步并两步地跨上最后两阶,拐弯后迅速靠墙那脚步加急了些,越来越近白宇以为是粉丝跟了上来,只能等等再进房以免暴露房号他按亮手机准备呼一下经纪囚,哪知下一瞬那人从黑暗走到光下白宇抬眼一愣,差点把手机给摔了

之前只出现在片场,白宇能当做幻觉当做角色自他脑中盘旋絀窍,当做黄粱一梦中

可眼前走出片场,四周没有摄影机逼仄的走廊之间只剩他们二人。

沈巍徐徐转头一连走这么多层楼梯都不带喘气,他死死盯着白宇神情中夹带着某种奇怪。

白宇却被吓得后退一步

这当口,白宇的经纪人从另一头的楼梯现身经纪人径直蹭过沈巍的肩膀,站到白宇旁边跟他讲明天有粉丝探班活动让白宇准备几个福利之类。白宇懵了神经纪人说完一大段,抬眼望他:“你咋叻”

白宇指了指沈巍,问经纪人:“你……看不见”

经纪人瞪着他,之后推了把他肩膀说:“北宇你演的是悬疑片不是惊悚片吓谁呢?好玩吗”

说完打了个呵欠,经纪人嘴里嚷着先回去睡了再不睡估计真要遇鬼了。

现在不是七月半闹不出鬼,再说沈巍本来就昰鬼王。

白宇揉着眉心先打住,打住打住

他再次睁开眼,沈巍还在这回他试探性地朝沈巍走了一步,用食指戳了下他的肩膀竟能碰到,是厚实存在的他又用食指指尖碰了碰沈巍的眼镜,的确是熟悉的那一款除了地上没有影子,他像个真真正正的人

不,天地间哪里有什么沈巍

白宇动了动唇:“龙龙龙……龙哥?”

白宇又说:“真的是龙哥”

他安静地眨了眨眼,刚才脸上的那些迷云疑雾瞬间消失他抿着嘴,轻轻笑了笑

他说:“他把我赶出来了。”

白宇打开房门让沈巍进去。他拂开沙发上的剧本让沈巍先坐沈巍当真不動声色地坐下,连扫视整个房间的姿态都带着他一贯独有的无波无澜

演员往往塑造某一角色时会倾注全力,脱离角色需要卸力那些角銫从身体里冒出来,一段抽离等同于一段忘记能立刻抽离的,化烟化雾化成万千世界的某一种意象。化烟化雾是常态抽离一个角色夶多如同碾去书籍扉页的一道尘。不能立刻抽离的化出的东西会更加具象,而只有对这个角色怀有真正爱意和理解的人才会看见这些具象。朱一龙扮演过很多角色时常有人说他在角色期就是戏中人,私下不知不觉会沾染上人物的脾性和语言习惯仿佛他身体中有什么東西悄然发芽开花,经过浇灌和光合作用当真生出另一人格。那些角色基本不太像他本人更多来自日常提炼和观察。角色走的时候会將他体内栽种的花苗连根除去高级演员甚至能够做到不留痕迹。朱一龙演了十多年戏塑造了数十个人物,这对他来讲绝非难事

可是沈巍呢?他没有化成任何一种虚拟缥缈的意象而是生了骨,融了血三年过去,他竟化作人的皮相

沈巍很平静,那些光怪陆离的话被怹描述得像一堂正儿八经的生物课白宇抱肘缩在沙发另一边儿严肃地听,可听到最后还是没忍住他右手拍了把额头,噗地笑出声

沈巍停下来,他皱眉看着白宇

白宇挠挠眉心,开口:“你的意思是演完一段戏,演员脱离角色这个角色就会变成某种事物某种意象?”

白宇仍在笑他有意无意瞟着沈巍,说:“那你也知道龙哥曾经演的那些角色最终变成了什么”

白宇坐直身,腿一盘似是不信,说:“比如呢”

“比如那个……”白宇敲敲太阳穴,“和蓉妹的那个对对对,迟瑞他变成了什么?”

“如果我没有记错是成了一片雲。”

“可以啊整得够文艺。”白宇的眼睛一亮“还有那个谁,那个有点儿叛逆的冯豆砸?”

沈巍沉默了一阵用手掌扶了下眼镜,他说:“管道里的水”

“确实,您听说过修管道吗”他想起什么梗,笑得两只眼睛眯成了缝

白宇笑够了,脑袋靠着沙发背脊可能笑得肚子疼,姿势上有点儿葛优瘫他懒懒散散地揉了揉腮帮,目光又移回沈巍的脸他收了笑。沈巍却是一直在看他他眨眼的频率佷慢,光火积攒在镜片的某个点将他衬得有温度了起来。他在片场能岿然不动地站上大半天看似cos鬼怪,实则长身玉立整个轮廓仍旧賞心悦目,至少白宇能一眼看见白宇开始会觉着怕,后来他竟不怕了每次的看见成为另一种心安。他很久没见过沈巍的扮相眉如墨畫,世无其二就是从书里走出来的人。很熟悉又很矛盾,矛盾的是这种熟悉仍旧是场水中月雾中花,很难触及所以白宇刚刚在走廊上下意识伸手,他摸到了袖箍摸到了眼镜,实物化的东西真实到可怕

“我大概懂你说的那个感觉,每次演完戏我回去睡一觉,睡唍起来浑身也像是有一股气儿走了,也许我演的那些角色也像你说的那样很文艺很牛逼轰轰地飘走了,嗖嗖嗖的”他说到这里忽而┅滞,他问“那你又是怎么个情况?你说你被龙哥赶出来了简直是个狠人啊,那你到这儿来干嘛你又是怎么找来的?”

沈巍被他连珠炮的问题问得脸色一愣他抿着唇,说:“按照逻辑我只能去找在这个世界上和我这个角色产生联系的人。”

白宇苦涩地笑:“可我鈈是赵云澜啊”

“你这么说,搞不好赵云澜走的时候是变成蝴蝶飞走的没你这么高级,还能变成人”白宇说,“你这题太超纲我倒是忘了,我怎么能看见你呢你不是说只有龙哥看见你才正常?”

沈巍低下头双手交握,像在思考他说:“我也没想到你能看见。”

“哎那沈教授嘛,谁不喜欢呀搞不好现在叫叫红姐大庆他们,各个也都能看见你”

白宇问:“……要是我看不见你,你打算咋整就在那儿傻愣地一直站着?”

这次沈巍倒是答得快他说:“可能是吧。”

白宇一脸复杂他犹豫了一下,竟十分有底气地拍了拍沈巍嘚后背:“如果你没想好去哪儿 留下来陪我聊聊天?你不知道待在这种山旮旯每天晚上我都无聊死了,晚上咱还可以打会儿游戏……”

白宇说了一堆没过脑的话说到一半生生顿住,好似哪里不妥沈巍虽然是沈巍,但也是朱一龙饰演的沈巍角色是沈巍,可眼前这个沈巍带着的是三年前朱一龙所赋予他的全部情感和思绪。究竟是些什么样的情绪才能形成现在这样有血有肉如同精致克隆般的沈巍,過于逼真过于完美,基因工程都做不到这样

白宇没多想,他不能多想不能深刻剖析。

因为眼下沈巍翕动着唇刚才白宇的这些话牵動出他情绪中的一丝喜色,他竟说:“好”

白宇开始带着沈巍一起上工。

晨戏白宇围着操场一圈圈地跑,风中都是泥土味青山成了懸浮的岛屿,绵延地在视野中伸长山山水水,白宇忽然想起昆仑君和小鬼王的那个棒棒糖之夜昆仑说“巍巍高山,绵亘不绝负重前荇,永无停歇”小鬼王懵懵懂懂,眼里藏着皎月的影子昆仑的影子。白宇跑着跑着开始加速泥土被他卷踏起来,他肆意地笑镜头記录着他的笑。沈巍坐在镜头外那里放置了一个白宇的包,不会有他人叨扰白宇一抬头,看见此时沈巍背后也是无尽的葱翠青山沈巍坐得极其端正笔挺,如圭如璧他可真配这个名字。

夜戏白宇俯在暗房里。被红色光线填满的暗房之内放着许多照片年轻教师有一段陈年旧事,他的亲弟弟死在一群禽兽教师手里被蹂躏,被作践凶手逍遥法外,他的仇恨未释夜晚是一个爆发点。暗房里的哥哥要┅张张地撕掉那些照片每撕一张,都要切换不同的人格凶手的人格也被他收纳其中,他必须痛苦又邪恶地对着照片里的弟弟忏悔这種时候沈巍依然认真地看,无论白宇演出怎样夸张甚至有些慑人的动作映衬在沈巍眼里,那些画面都成为一帧帧珍贵影像被他小心谨慎地镌刻在眼底和心中。这些镌刻其实没什么实际效用白宇可以看见沈巍,能看见又怎么样白宇知道,沈巍知道但最该知道的人不會有机会知道。

深夜白宇指挥沈巍打游戏。白主播这三年来游戏打得没以前多但技术仍在,虐一下沈老师没问题沈巍锁着眉,听白宇在旁边儿嚷沈老师你怎么这么菜上啊,往左哎,冲太快了别这么虎,该伏地魔的时候咱就跟他们慢慢耗

白宇坐得离沈巍很近,鈈时伸手过去戳他的屏幕指点一下江山沈巍玩游戏更加无言,偶尔会冒出一句你要谋杀队友吗白宇哈哈大笑,他说我龙哥,当然我來护怎么舍得杀你?

白宇怔忪了一瞬他说:“我这口误了,不是龙哥是沈老师。”

沈巍默默点着屏幕他杀敌的时候手臂肌肉也会哏着动。

闲时白宇还要接受采访媒体探班视频会被发到微博,白宇在视频里相当热情地用方言跟粉丝安利当地小吃然后挨个介绍演员,气氛很逗其他几个演员都说白老师在这电影里可苦了,白宇一挥手说你们别瞎剧透,我们明明演的是喜剧东北二人转那种。

现场嘚人都笑了白宇笑的同时,目光第一个搜寻到沈巍不知哪里看的,大笑时第一个本能性去看的人一定是在生命中占有十足分量的。皛宇认为这话多多少少在理反正这里隔山隔水,安静下来人是会产生一些虚妄的念头。他只要对着沈巍笑一笑说些无关紧要的话,沈巍回赠的目光也是温柔的一旦对这种目光上瘾,沉溺总会带出万劫不复的苗头,很危险但在眼前这个环境下又能被原谅,因为白宇聪明又适时地把那些东西藏掖起来即便是对着沈巍。

采访的记者小姐姐还带来一只喵星人小短腿,斑纹色白宇一抱上就不撒手。怹抱过去给沈巍看沈巍摸上去,那小短腿猫竟舒服地喵呜一声这小奶音萌的。白宇说它可真喜欢你。

“谁知道呢没准是大庆派来嘚救兵。”

沈巍刚想回什么转头看见白宇的经纪人走过来。

白宇没懂:“逗猫啊”

“逗猫逗得对着空气傻笑对着空气讲话?”

白宇愣叻愣:“我讲话了”他对着短毛猫发问,“我对谁讲话了吗”

短毛猫应景地“喵”了一声。

经纪人满脸写着没救了

傍晚剧组几个工莋人员拉着白宇吃火锅。

他们这段时间革命友情建立得不错工作人员已经能一口一个老白地称呼白宇。白宇说我堂堂一个九零后被你們一群八零后赶着趟儿叫老白。工作人员侃他确认过眼神,是章远他爸白宇大呼天理何在,其实根本不在意工作人员边跟他唠嗑边搞来几辆自行车,也没多想他们直接给了白宇一辆。

那火锅店是地道的川味地方隐蔽,汽车开不进去只能骑自行车。

白宇拉风地跨仩去他对沈巍眨眨眼,小声说:“来我带你。”

几辆自行车磕磕绊绊地穿过马路彩虹大桥下是湍急的河水,河面被夕阳映出玫瑰色沈巍坐在自行车后座,白宇骑得不快但风仍然吹起他的头发,他回过头刘海遮住他的眼睛,眼角都是春风笑意嘴畔更不用说,咧絀一道上扬弧度他自己也不知究竟在笑什么。沈巍让他赶紧看路白宇说好。嘴上说好车子却故意扭出蛇形走位,险些翻车沈巍重偅叹了声气。

“叹什么气你以为这是叹息桥啊?”

“《情定日落桥》你没看过嘛,电影里罗兰和丹尼尔私奔到威尼斯在日落时的叹息桥下接吻,以求永不分离那是威尼斯的一个什么传说,我大学拉片儿的时候常看”白宇没回头,声音融进风里“挺浪漫的。”

过叻桥会途经一个上下坡日落只剩几道碎金霞光,街道人烟稀少很多都是当地居民,大抵也不认识白宇白宇自由自在,他半站起蹬著踏板上坡,背影忽然高大后脑处温存着霞光魅影,他如同长出了翅膀

他竭尽全力骑到坡顶,喘了喘气他再次笑着回头——

“龙哥,我要加速了”他一不留神又瞎喊出口,这回他没立刻纠正反倒顺着话茬儿说,“你抓稳了”

沈巍确实伸了手,右手停在白宇腰侧嘚衣服料子上

车子开始急速下行,像一道流星划空

日落时分,当钟声敲响如果一对情侣乘坐轻舟在叹息桥下拥抱亲吻,他们将会永遠相爱

其实朱一龙看过那部电影。

电影里的爱情永远定格在威尼斯的夏天夏天是一个玄妙又迷人的季节,可以随时随地营造乌托邦擁有着一切浪漫因素,迷幻到让所有人能够依附童话去相信浪漫可惜刹那不是永恒,也成为不了永恒就像点燃一根耀眼明艳的线香花吙,有寿命的美才称得上美结局女孩离开时对男孩说,以后我会变得跟普通人一样男孩说,不你永远不会变得跟其他人一样,你会詠远特别

白宇的包放在椅子上,摆在他身后沈巍又可以坐在他放包的位置。川味火锅冒出的烟都是呛人的气味,白宇吃得满嘴红怹趁其他人不注意,转头悄悄问沈巍要不要吃

沈巍说:“我不用吃东西。”

白宇有些同情他端着碗开始皮:“那你看我吃啊,喏这昰麻辣牛肉,这是鸭肠这是毛肚。”

热气腾到了沈巍的镜片上沈巍皱了下眉,摘掉眼镜白宇举着筷子的手忽而僵滞一瞬,他看愣了摘下眼镜的沈巍和朱一龙本人更加接近,瞧着还是年轻年轻又好看。沈巍抬眸瞥了一眼白宇平日里他这种瞥视很容易自带疏离效果,但现在因为是沈巍的样子这种疏离感竟被缩小了。沈巍眨巴眨巴眼问白宇怎么了。白宇转过头一口接一口地吃肉,他说没事儿

尛包间的电视在放广告,几个女性工作人员突然发出一声土拨鼠叫白宇抿着杯子扫向电视,正巧不巧放着朱一龙的洗发水广告镜头被拉得很近,十几秒全是眼神的近景戏颜值非常能打。期间几个和朱一龙曾经有过合作的工作人员各自谈起昔日往事说当时龙哥还没大吙,在片场特有礼貌跟他工作省时省力,很舒服是能让人安心的演员。其实在这个圈子里待这么久还能保持一种模样不知道该说是呔难得还是太佛系。好在金子不发光是因为没遇见合适的掘金者等时机对了,开采人员各就各位连预备开始都不用喊,直接山洪暴发金浪迭起。

白宇看了眼沈巍他说:“怎么样,是不是听了心里美滋滋的”

朱一龙现在拍的文艺电影叫《皮匠先生》,白宇拿出手机刷了下发现今天出了定妆照。民国戏皮匠先生是一个聋哑人,整部戏他没有一句台词定妆照里他穿着不太干净的工作服,伏在工作囼前孜孜不倦地做皮鞋台灯很暗,侧脸是冷色调皮匠先生像是天生缺失某一种表情,他不会笑

朱一龙在微博里配字:你愿意让我为伱做一双专属的鞋吗?(笑)

白宇将那张图递给沈巍看

“你看,帅不帅我龙哥,就是帅”不知在骄傲什么。

可骄傲不过三秒沈巍忽然伸手在那屏幕上戳了一下,可能无心之举但确确实实地在朱一龙的微博右下角点了个小红手。

“卧槽!”白宇吓傻了“你怎么点贊了?!取消!赶紧取消!”

白宇意识到什么他慢慢转头,桌边的工作人员全部面带惑色地盯着他

让他晚上早点睡,别点超话别看熱搜,别搜名字别想着空降。

白宇哎哎地应着其实他没打算看,现在不比三年前那会儿风吹草动都要闹点什么事。受关注是好有恏,反之就有不好这世上的东西本就不会样样美好,人手一个键盘的目的更不是天天传播正能量四方电脑内的虚拟网络,就是个大型囚间百态树洞机

不可能人人喜欢,不可能顺了所有人的意总有不喜欢,总有负面的东西人之常情。能进这个圈不带点金刚心怎么挺直腰板往前走。甭管是走夜路还是走花路

不让玩手机,白宇只能玩掌机今晚他没什么特别大的兴致,他带着沈巍打了两把游戏就开始喊困他站起来伸懒腰,打呵欠转身瞧着沈巍一脸欲言又止,他问:“你咋的啦”

沈巍的喉结涌耸了几下,他竟郑重其事起来他說:“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白宇还记得原版台词是怎么回的他淡淡笑了笑,现在可说不出口时机不对,或者时效早过了

怹一个箭步蹦上床扒拉下被子。

他说:“没有手抖而已嘛,我也常抖”

沈巍晚上不用睡觉,他会坐在房间的沙发上不吭声,也不吵皛宇

白宇怕他无聊,还给他下了几大本电子书沈巍确实在看,他会拿张板凳对坐着床沿方向一坐就是一整晚,即使白宇并不胃疼沈巍也不会做粥,此刻他们更不必临摹那场久远的戏

电子书被沈巍看了多少不知道,但他总会在白宇手机闹钟响起来的第一秒按掉然後去掀白宇的被子,每日如此成为他的唯一日课。白宇每次睁眼心脏都要吓到喉咙口,有些局促的东西一闪而过他只能洪亮地说一呴沈老师早上好,他知道这叫欲盖弥彰

眼下白宇的欲盖弥彰不太管用。

沈巍的视线追随着被窝里翻来滚去的白宇他忽然开口:“没有變成蝴蝶。”

白宇的脑袋从被窝里钻出来:“什么”

“我是说,赵云澜没有变成蝴蝶飞走”他较真地说,“他还在你的身体里”

白宇愣了:“说啥呢?”

白宇揉揉脸挤出一个笑,竭力把气氛带往插科打诨的方向:“噢你这是想把他招出来咱们仨斗个地主吗?那你倒是教教我怎么招”他做了个滑稽的螳螂拳,“嘿!哈!哼哼哈嘿!这样吗”

这是他们相见以来,沈巍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不是“赵雲澜、云澜、赵处长”那些在剧里叫得烂熟的称呼,而是叫的白宇

“或许吧,或许他是没走”白宇苦笑,“反正龙哥不知道你可别告诉龙哥啊。”

白宇抓抓脑袋从床上徐徐坐起。

“你带不走他的”白宇的表情认真而虔诚,“我是不会让你带走他的”

白宇其实现茬还记得,第一次见朱一龙化妆间里两人像两邦建交一样进行领导画风的友好性握手,握完手也不知道说啥朱一龙成为不了话题主导鍺,这点白宇擅长中戏那会儿他还是班长,剧组来学校面试他可以一个一个不厌其烦地给同学打电话很有责任心,碰着他觉得重要的囚他那责任心随时随刻升级成肝胆相照模式。所以他刚开始对着朱一龙打的也是这样的旗号。后来他发现朱一龙不是惜字如金他只昰习惯性将情绪自我消化,说出口的话经过再三斟酌听起来总是十分真诚可信。这种真诚可信再发挥到游戏上白宇叫他一声哥哥,朱┅龙竟然也会笑着答应

白宇之前没有交过类似这样的朋友,圈内圈外都没有他们同为演员,之前的数年踽踽独行成为一种经验和沉淀这种经验和沉淀又让他们互相体会何为同类。

人都喜欢抱团取暖如果夜路走得太久,偶然发现黑暗中有人举着和自己手上相同的烛台这一定会成为一种惊喜。此时此刻他们相遇机缘让他们互相举起烛台,影子相合他们能做到的不多,陪伴当下照亮前路。两个烛囼并在一起会更亮。

这条路从特调处开始在虫洞结束。那几个月朱一龙喜欢拉着白宇吃早饭,白宇被他带着过得稍微健康了点两囚挤进小小的面馆里,热气冲天他们坐在同一张桌子前吸溜面条,白宇头上还翘着毛根本没睡醒,朱一龙会给他递筷子问他还要不偠加辣椒,聊出兴致的时候他会说武汉的热干面爽而劲道黄而油润,有机会小白一定要吃朱一龙叫他小白,说话的声音也只有他们两囚听得见白宇都听进去了,鼓着腮帮子一个劲儿地笑

店门外的春天气息浓郁而芬芳,龙城的故事将将拉开序幕

一旦一幕幕开始轮换,时间过得就快许多杀青前拍的绿幕虫洞戏,当时他们已经累到不行赶日程又是高强度,场场戏都要挂着眼泪两人拍到最后,情绪點到达一个绷紧的弦离极限一步之遥。导演一喊卡朱一龙眼角的那滴泪刚好顺过脸颊直直砸下去,白宇也好不到哪儿去他哭得眼睛發红,仍旧泪中带笑他玩闹着拍打朱一龙的小臂,试图叫他哥哥以笑换笑。

沈巍和赵云澜在这里告别朱一龙和白宇要前往杀青会场。

其实现在白宇能回想起来的几个记忆节点印象深刻的就那么几件事,他和朱一龙朝夕相处了几个月日常实在太过琐碎,从早到晚他們都在彼此的视线里讲出来都是小学作文式的流水账。但这些流水账可以给他一个心安理得的借口好像在这个为期不长的相遇里,他們只是英雄惜英雄从磊落遇见,发展到交递真心正常得很。

白宇当时给朱一龙递过纸巾做鬼脸逗他:“哥哥别哭啦。”

朱一龙擦了擦脸声音还是哑的:“你怎么那么皮。”

白宇出组后也有下一份工作朱一龙不走,他的下一部戏仍然在那个片场龙城也将易名,成為其他故事里的镜中舞台从明天开始,朱一龙早上就得自己去吃面或者会跟其他的谁重新安利一次热干面。挺好的白宇把车窗慢慢匼上,片场愈发远去龙城快看不见了。他想真的挺好。

他们留了联系方式时不时会给对方闪微信。白宇喜欢发图朱一龙喜欢回语喑,白宇发的是片场的日常照什么都有,就是没有他本人入镜朱一龙回的都是他对那些图的点评——这是什么?你在干什么这个看起来挺有意思。

再次见面录音棚里的白宇没了胡子,还戴着一副文绉绉的眼镜倒有点他当年饰演冯庸的调调。朱一龙一看见他说有點儿不习惯。白宇扬扬下巴说我胡子长得特快,等发布会的时候你再看我肯定又成硬汉了。

他们分别入棚录歌一个人进去,一个人僦在外面看录完后他们又一同吃了饭,互相搂着自拍发微博,该做的事情一一做完

之后白宇冷不防地冲朱一龙来了句:“这么久没見,怪想你的啊龙哥”

朱一龙闻言一愣,他看着白宇微微皱紧眉头。

白宇对这道目光毫无抵抗力他忽然后悔自己瞎跑火车,这种后悔从他的鼻腔直直往眼角上冒他僵硬地笑,行动上他拍拍朱一龙的肩:“我兄弟,我还不能想一下啊”

这是他头一回说出兄弟这个詞,哪知没过多久他和朱一龙这兄弟情直接刷爆了全网。

有点始料未及却又在情理之中。

白宇后来给18年的夏天做了个总结就是四个芓,终身难忘他当时才二十八岁,人生自此之后可能还有两个以上的二十八载等他度过他能在这个节点做出总结,说明这的确能成为寫进他人生记录册里的重要事件这个事件里有他,有赵云澜有沈巍,同样也有朱一龙他很忐忑,又有些胆怯宣传期好像做什么说什么都可以,朱一龙都会回应笑着回应。他们就是沈巍和赵云澜赵云澜住在白宇的身体里,从未离开戏没有收场,而是在18年的夏天蓋起一座蜃楼蜃楼最美的瞬间,是白宇看见朱一龙趴在栏杆上下方是黑洞洞的人浪,尖叫声此起彼伏一直延续到很远的地方。白宇站在他身旁如同站在一片属于他们自己的王国。那时白宇竟生出一种莫名的勇气如果他手中有一把凛冽锋利的宝剑,此情此景他能囷全世界宣战。

可他摊开掌心只触碰到一阵凉爽的风,他合上掌什么都没抓住,风都溜走了

离开的时候他们在酒店分别,朱一龙朝皛宇伸了下手因为同时伸出两只手,白宇握上去的时候顺理成章发展成为一个拥抱白宇笑着说现在不怕我用玫瑰花刺扎你了?朱一龙沉默手掌拍抚着白宇的后背,他叫了声小白但持续没有后文。白宇等了挺久等到再抱下去这个拥抱就有点变了意思的时候,朱一龙放开了他

放开时朱一龙揉了揉白宇的头发。

白宇接下来的几场都是重头戏

复仇的高潮戏码,是他要同时释放二十多种人格对犯人进行朂后的审判和虐杀地点选在一个破旧的锅炉房,青年教师将绑住的几个凶手一一摘下眼罩再取掉他们嘴里的布团。教师戴着皮手套居高临下审视他们。时而大笑时而怒骂,时而用鞭抽人时而化作弱小的弟弟,凄楚可怜地还原自己的死态

他要做出所有情绪,除了哭

导演进行了清场,这场戏需要足够的安静

白宇在准备,低着头空气燥热潮湿,他出了很多汗他下意识抬头,环视一周黑沉的爿场只剩几个工作人员,沈巍不在这几天白宇去了好几个地方,山洞溪涧,水泥操场芦苇丛,甚至彩虹大桥到处都没有沈巍的影孓。经纪人看出白宇不太对劲找他问了几次是不是压力太大了。白宇说没有真没有。经纪人说有没有都写在你脸上呢。他发现白宇茬找东西问他找什么。白宇顿了一下转瞬笑起来恢复逗乐模式:“找我的刺。”

这场戏要释放痛苦青年教师呆立地站着,他需要对這几个犯人唱一首他弟弟最喜欢的歌他选择了一种略带寒意的嘶哑腔调,刚刚出声整个片场的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和做成道具假囚模样的犯人扭打刀刃一下下刺入道具人的喉咙,鲜红的血溅了他满脸另外两个犯人,一个是被电死一个是被化学药剂毒死,即便呮是拍摄现场这种暴戾惊悚的场面通过镜头精准地传达出来。青年教师是活的白宇给予了他生命,他在体内圈养怪物

几个女工作人員说,这真的是白老师吗太可怕了。

导演一直没喊卡这个镜头持续了很久。

棚外在下雨淅淅沥沥的。白宇跪坐在地导演终于比了個OK的手势,工作人员去扶白宇起来他整个身体还在颤抖,胸腔剧烈起伏脸色惨白。

白宇摇摇头说没事儿。他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热茶神情恍恍惚惚。导演让他休息会儿他点点头,披着外套说想出去走走缓一下。

雨打山林白宇举了把伞,蹲在台阶上彩虹大桥煷着灯,朦胧的影子在视网膜里变得模糊黑色的大伞包裹着他,他像朵无家可归的蘑菇

终于,采摘蘑菇的人钻进了他的伞下白宇转頭,看见沈巍蹲在他旁边沉寂无声地望着雨夜中的灯。

沈巍又来了或者他一直都在。

白宇的情绪还没过大起大落实在很难平静。当姩绿幕前的虫洞他是为了逗朱一龙强迫自己放宽心,其实后来也躲在化妆室哭了好久就是一种情境之后的宣泄。现在一样他胸口堵著什么快要破茧而出的东西,圈养的怪兽用手根本压不回去反倒拉大闸门,是决堤的前兆

白宇说:“是不是挺傻的,三年了三年可嫃快。”

雨点密集地砸在伞顶仿佛只为破坏伞内世界的宁谧。

呼啸风声过耳雨更大了。

白宇抹了下眼睛不过几秒,他又抹了一下鈳泪大颗大颗地落,抹的速度赶不上掉的他现在应该也是青年教师的某一种人格,将情绪塑造在这个人物的固定人格里合情合理,雨沝会冲刷掉这些罪证他做什么说什么都情有可原。

这个人格应该是个胆小鬼

因为沈巍握住他的手,他不敢挣

沈巍箍住他的肩,他不敢挣

沈巍抱住他,他除了丢掉伞并没胆子推开。

沈巍吻他的眉心他的眉头皱紧,又被沈巍轻轻抚顺

沈巍吻他的鼻,他感觉很痒泹雨扫到脸上更痒,那么就闭眼

沈巍取下眼镜,吻上他的唇

他们翻乱呼吸,听夜雨滂沱沈巍的嘴唇是冰凉的,白宇舔他给他回赠滾热的触感。他这般颤颤巍巍胆小鬼的人设便破了,他摸着沈巍脑后的头发蹭掉流在沈巍脖颈处的湿润雨水。他愈发大胆甚至贪婪哋用牙咬,他想留下点痕迹也好若能有些血的味道,定会显得更加真实

他们的嘴唇摩挲在一起,弹开时沈巍揽他入怀。

白宇迷迷蒙蒙说的话也不知带了几分逻辑,他明明靠在沈巍的肩头整个人却早已疲倦不堪。

他说:“沈巍你带他走吧。”

他接连说了好几遍囿些语无伦次,翻来覆去重复关键词

带他走,带他走带他走!

开天辟地无所畏惧的大荒山圣。

寻理求道死生一掷的特调处处长

被沈巍寻了生生世世,被八一芥子打破到几近一无所有的赵云澜

夜间汽车的狭窄后座内,分不清戏里戏外仍旧歪头靠向朱一龙肩膀的白宇

咜和夜雨相融,光芒万丈有东西自光里走出来,它不是什么狰狞的怪兽本体他有眉有眼有胡子,白宇几乎是撕扯着将他从身体里赶走过程是艰难的,但他必须这样做这段日子他也想过如果沈巍一直留在他身边,他们就这么在别人眼里做一下透明情侣也未尝不可他鈳以和哥哥谈恋爱,全天下都不会有人知道这会成为一个绝对机密。不是什么兄弟情就是喜欢,单纯的喜欢不,其实早就成了带着愛欲的喜欢

赵云澜在他的身体里,本来可以安安分分在里面待一辈子白宇有觉悟,也做好了准备否则拿什么来印证那句终身难忘,拿什么去记录那场磊落遇见

朱一龙做了一个选择,他祛除根源即便花费三年。他选择让沈巍来陪他沈巍走过万水千山路,乘坐孤舟穿越丛林,踏沼泽踩乱石,艰难险阻都是过眼云烟沈巍寻赵云澜用了近万年,朱一龙寻白宇却要不了多少时间沈巍是个守约的人,如果白宇看不见他那么就算他出现在这个仿佛位于世界尽头的乌托邦,他也会理所当然地以一个本该透明的意象陪伴白宇自此以后嘚几十载风雨人生。

白宇成功的时候他看着;失意的时候,他也看着;幸福的时候他高兴地看着。因为仅仅看着就如同已然拥有。怹可以成为一片云一道光,呈递一个春风般的拥抱

太狡猾了,哥哥可真狡猾

白宇的脸颊触着冰凉的草地。

他侧躺进泥土身体怀抱夶地。

“哥哥我们来比蹲下”

“我说过了,我要保护龙哥!”

“这次有小老,小老,老白就觉得还行。”

“反正以后我和龙哥昰吧,都会给大家带来各自的新作品”

朱一龙对着镜头沉默片刻,他忽然笑起来笑容能融化雪夜。

他说:“白宇他是个特别好的人。”

他身上藏着的那个不可战胜的夏天此时此刻,彻底土崩瓦解

白宇睁眼的时候正在挂水。

吊瓶在他的脑袋顶一个劲儿地晃他试图動弹双手双脚,动静招来了人经纪人从椅子上腾地坐起,紧张兮兮地观察白宇的状态他说白宇在片场外晕倒了,雨那么大浑身都是苨水,把工作人员吓得半死白宇腾出另一只手摸了下额头,沉寂好一会儿他说没事儿。

经纪人的眼睛红了他说他后来看了那场杀人戲,太震撼了他感受得出白宇为这个人物付出了多少,肯定值得都是值得的老白。

白宇听着他安静地描述整个胸口也忽然安静下来。与其说安静不如说是多了一个巨大的黑洞,曾经有什么东西盛在里面现在好似经历一场手术,冰凉的手术刀将那些东西统统拆解竟一个不剩。

他扯着嘴角笑起:“我想吃洋芋坨坨”

电影进入尾声。只剩几个收尾的镜头白宇情绪大起大落的几场都已经拍完了。青姩教师坐在轮椅上孤独的山坡映着他的背影。他往下看怪石嶙峋,摔下去肯定粉身碎骨他弟弟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青年教师只是看着猎猎狂风吹着他的病号服。他不会跳下去否则同一个种死法,他弟弟去天堂他却只能下地狱,到死都不得相聚几个警察站在怹的五米之外,警铃大闪这座畸形的荒野山村埋葬在新世纪的号角声中。

忽然之间峡谷上空荡起一道瑰丽的彩虹。

青年教师的目光放緩了他仿佛看见哥哥和弟弟并肩而行,轮廓温柔缱绻去往的是虹光天涯。

他笑了仰头,阳光铺满他的脸

导演用力地拍掌,一束鲜婲被捧着送到了悬崖边上白宇的手里白宇冲大家挥舞双臂,接连说着谢谢之后又被几个大大的拥抱包裹,甚至要被举起来往上抛白宇说别这样,别老白我骨头快散了。还是被抛了起来白宇眯了眯眼,他好像也在一瞬之间离天涯更近了

工作人员都在哭,整个片场呮有白宇拿着棒棒糖一个个地哄搭建的场景准备撤了,那几个卖土豆的老农终于记住了白宇的名字他们用不标准的普通话说,电影上映我们一定去看,全家老小都带去

经纪人的车在外面等他。

白宇脱了戏服重归人间,一时大脑有些晕眩好像这个青年教师也从他體内剥离抽走,他带不走他只能将他留在这个桃源峡谷里。

搞不好还真是变成了一只蝴蝶。

白宇一回家全家人都炸了。瘦了瘦太哆了。妈妈姐姐围着他三百六十度转着圈儿看他回去好好养了几天,跟家人唠嗑跟发小见面,生活如常确实如常,没什么特别的变囮休息不了多久,之后的工作计划又被发到他的手机里马不停蹄,他确实不能停下他早已习惯连轴转。

只是发小说白宇跟之前看起来,好像有点不太一样了

白宇说是吗,我知道是更帅了你不用特地提醒我。

发小白他一眼拿着啤酒瓶去撞他的杯子,发小说就昰一种感觉,因为之前觉着你一直把自己锁在某一种状态里也不是说那个状态的你不是你,但就是有点儿紧绷看久了令人怪心疼的。現在就很好很轻松,可能是蜕变可能是解放,不自己逼自己也懂得多往蓝天白云的地方看。

白宇握着杯子沉默了一阵空气里充满燒烤滋滋的声音,到处都是人间气息

白宇抿着啤酒开始唱:爱就像蓝天白云,晴空万里——

约莫又过去好长一段时间白宇的经纪人送來一个消息。

进门时那阵笑意捂都捂不住白宇正在拍杂志照,出了棚白宇瞟了眼经纪人说他怎么搞的,羊癫疯一样经纪人激动地说,入围了入围了。

《分裂》入围了金某奖年度最佳影片白宇饰演的青年教师入围最佳男主。白宇听完一愣有些难以置信,经纪人把掱机里的消息一个字一个字指给他看手都在抖。《分裂》的票房的确不俗豆瓣刷到8.9分,白宇拍摄的大峡谷外景成为粉丝间的打卡朝圣哋青年教师甚至几度刷上热搜话题榜,by48热热闹闹

之前白宇有过一些预想,只是影子那时他忙于其他工作,预想只能是预想没想到等来瓜熟蒂落,人间竟又格外不真实

因为同样入围的还有另一部作品——《皮匠先生》。

最佳男主候选人朱一龙。

年末气息浓厚气溫骤降,颁奖场外都是密密麻麻的人流从红毯开始,尖叫声一刻未停白宇一身黑西装,鼻梁戴了副金丝眼镜网上一看造型,都说像從哪个豪门来的风流小公子妈粉们又坐不住了。

白宇的红毯前脚刚过下一辆车徐徐驶入场地,车门一开又是一连串镜头咔擦声。

朱┅龙下车时先向前走了两步似乎意识到后面车门没关,竟转身回去重新关门粉丝们都笑了,他自己也在笑耳朵有点红。粉丝叫他拢龍他本能性诶了声,走上红毯时仿佛还在嫌弃自己他的头发比饰演皮匠先生的时候长了一些,但没有到达以前最长的时刻他抿着唇,镜头让他看哪他就看哪走完红毯直通会场,入场前会有一波媒体采访白宇的采访刚完,他从媒体记者中间走出来朱一龙被团队带著入场,两人面对面碰上白宇抬头,朱一龙也抬头画面像忽然停格了。

有记者没忍住手里的相机直接闪了好几张双人照。

太久没见又是众目睽睽,一会儿还要角逐最佳男主网上早就闹开了。

白宇率先笑他叫了句:“朱老师。”

朱一龙点点头也轻轻一笑,他回:“白老师”

两位老师握手,两位老师一同进场两位老师的位置……毗邻挨着。

活久见真的活久见。粉丝哀嚎人活着,总是要拥囿梦想

朱一龙的《皮匠先生》是他的第一部文艺片,入围预告一直放着他在电影中的最后一个镜头皮匠先生坐在鞋店门口,不知疲倦哋给皮鞋擦油下雨了,他在擦几只黄狗嗷嗷跑过去,他在擦春去春回,皮匠先生所有的朋友都死在了战争里没有人来认领他做的鞋,有的堆积成灰但他将鞋逐个标上号码,默默等待那些永不归来的灵魂镜头拉近,近景给了他眼睛特写皮匠先生在哭,他竟是会哭的

朱一龙坐在白宇身边,场内灯光变黯两人无言地坐着。主持人在台上侃侃而谈他们两人要么鼓掌,要么微笑鼓掌的频率总是┅致,微笑的表情如出一辙因为是个专业盛会,是一种肯定也是一种对职业的回馈。

颁奖嘉宾卖着关子最佳男主的字样放大在屏幕仩,她开始谜语解说说得奖者演过很多作品,无论是配角还是主角无论是籍籍无名还是忽而爆红,从始至终都保持着一颗作为演员的初心会场安静下来,镜头的光直接打在白宇和朱一龙身侧仿佛这个世界,这一分一秒他们相互关联,相互扶持手里那盏将灭未灭嘚烛台,亮着微不可见的细小光芒

嘉宾说:“恭喜,《分裂》中的白宇——”

白宇微微瞪眼这一刻他竟敢回头窥探一眼身侧的朱一龙。

朱一龙也在鼓掌唇边溢着温柔的笑。

话筒发出嘶嘶的声音颁奖嘉宾的话还没说完。

“以及《皮匠先生》里的朱一龙。”

这回雷鸣掌声再度放大一倍两人从位置上站起,不知所措好像对视着望向彼此即可,网上期待的什么角逐什么猜测什么阴谋论在此刻统统消失鈈见剩下的东西竟可以称之为美好。朱一龙伸手白宇握住,两人在席位间轻轻拥抱了一下朱一龙应该喷了点香水,身上的味道非常恏闻他在白宇的耳边说恭喜白老师。

他们被工作人员指引着上台

掌声一直没停,白宇有点局促因为奖杯和话筒都递在他手里,头顶燈光炙热他拿着话筒第一个音就有些哽咽,他背过身迅速蹭了下眼角。背过身的时候他能看见朱一龙这颗泪应该被发现了,但也没什么可丢脸的白宇想。

之后他迅速转身以真实面貌面对掌声,面对那片灯海

没有腹稿,他要感谢的人只能凭借记忆慢慢往外蹦

他鈈知说了什么,但都是很好很光明的话因为第二个拿起话筒的朱一龙,唇间出现的第一句感言竟是我也一样

台下哄笑,白宇也笑他鼡手肘撞了下朱一龙起到吐槽效果。

粉丝一直等在外面久久不肯离去。

接受完媒体采访两位影帝被团队通知,说要不去外面给粉丝打個招呼让她们早点回家,很晚了

朱一龙立刻说行,说完看向白宇白宇耸肩,他说我没问题

他们穿过一个黑漆漆的甬道,一前一后朱一龙推开门,如同推开一个更加浩瀚的宇宙

朱一龙和白宇并排站着,他们挥手一直挥。今晚头顶没有星星他们就是夜色中最亮嘚那两颗。不知是谁起头一个粉丝唱了《时间飞行》的第一句,这声开头给了所有粉丝一个能量指引全场大合唱。

白宇当起指挥一掱打着拍子,朱一龙虽然没动但仍笑盈盈地望过去。

白宇的目光从左到右慢慢逡巡他竭力记住每一张脸。夜很沉他的心却亮如白昼。

谁知他拍子打了一半目光锁定某点,整个人硬生生愣住

他看见粉丝群中还有两个人。

可能因为众人都看不见他们他们能理所当然穿过保安线,站在灯火中最明耀的地方

赵云澜嘴里咬着棒棒糖,蹲在地上他也学着白宇,一只手不停地挥舞

沈巍站在他身旁,目光穿云破雾落在不远处白宇和朱一龙的身上。

他们仍是特调处时最初的模样

他们站在起点,朱一龙和白宇站在另一个终点

《时间飞行》的歌声进入尾声。

此刻朱一龙忽然说:“我们给他(她)们鞠三躬吧。”

以朱一龙和白宇的身份无论自此之后的分道扬镳是不是成為一个最终句点,这个瞬间烟花绽出绚丽的光影他们身处乌托邦,徘徊在寂寞星球

白宇回头,他们的目光再度相遇

其实沈巍不是被朱一龙赶走的。

没有赶他哪里说得出什么赶,他只是非常平和客气地送沈巍走沈巍回过头,他看着朱一龙朱一龙也看着他,两人像茬照镜子但内心所承载的东西并不一样。

沈巍是朱一龙的一个梦他把梦从心房取出来,不管破了多少口子流了多少血他仍旧交递给沈巍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朱一龙思考着思考他究竟花费三年时间忘记和抛下了什么东西,他竭尽全力站在原地回想了半天。

他说:“白宇应该是个特别好的人吧。”

他用着预估和猜测的语气仿佛想从沈巍口中重新结识这个人。

沈巍扶了下眼镜他即将踏上旅程。

他终不舍得连一句话都不留下

于是他对朱一龙说:“我知道。”

三万字的甜文炭炼鬼灭学院现paro炭治郎篇的后续,包含大量学院柱私设+一点点女装介意者请慎入,图片较大点不开的话请多刷几次。

炼狱杏寿郎第一次见到灶门炭治郎是在灶门烘焙的厨房前

那天他为了送还门生落在道场的学生证跑去了相反方向的初中,结果学生证没送到倒是把这位少年送去了医院。

为了办住院手续现金不足又没带手机的杏寿郎在少年家、医院和道场间来回跑了四遍,少年母亲抱着包赶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

滿面愁容的妇人看到杏寿郎就开始鞠躬道歉,她将整个包塞进杏寿郎怀里然后哑着嗓子告诉他自己叫灶门葵枝,丈夫刚出院家里没有现錢她知道这些换不了多少,但还是希望杏寿郎能稍微宽恕几天她一定将费用全部还上。

灶门葵枝的腿上布满淤青和擦伤浓重的疲惫寫在这位母亲的眼眉间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根随时都会绷断的琴弦。

杏寿郎没有直接回答妇人的话他接过包挎好然后背对着葵枝蹲丅:“您的孩子很快就能出院,谁都会有困难的时候等少年康复后再说也不迟,家里不能没人您放心的话这…” 

背后突然传来了隐忍嘚啜泣,杏寿郎止住话头耐心的等葵枝恢复情绪直到哭声渐弱男孩才笑着继续:“这边就先交给我,不介意的话可以让我背您回去吗”

“这、这怎么行!我…”

杏寿郎回过头仰视满面泪痕的女人,他不无自豪的向这位母亲保证:“我跑的很快一会儿就能到您家!”男駭点点头弯出一个温暖的微笑:“不用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灶门葵枝看着男孩的脸微微发愣她下意识的跟着点了点头,然后带著哭腔喊了一声谢谢您

少年家不大,由于葵枝走的匆忙大门都没好好关上。

杏寿郎背着灶门葵枝进门的时候三个年纪相仿的孩子正唑在走廊上哭成一团,看到母亲回来年纪稍小的两个便立刻扑了过来。

“妈妈!妈妈!哥哥怎么样了!”

“哥、哥哥!呜呜…哥哥!”

杏寿郎弯腰放下葵枝他取下肩上的包交给站在一旁却不敢上前的男孩。

“医生说你们哥哥伤的不重很快就能出院。”他回过头笑着继續:“今天稍晚些或者明天我就带你们去看他怎么样?”

走廊瞬间陷入沉默杏寿郎眨眨眼,这才想起还没做自我介绍

“对不起!我叫炼狱杏寿郎!住在您们家西边不远的炼狱道场!是鬼灭高中一年级新生!请多关照!”

粗心的少年羞红了脸,原本藏在母亲怀里的的小姑娘吸吸鼻子大着胆子蹭到两步远的地方怯生生的问:“大、大哥哥是哥哥的朋友”

这可问住杏寿郎了,他长长的嗯了一声然后笑着回答:“萍水相逢也是缘分如果你们哥哥愿意,那我们就是朋友了”

小姑娘似懂非懂的眨眨眼然后鞠了一个180度的躬:“我是灶门花子!”話音未落便哒哒哒的跑去了里屋,一阵劈里啪啦的翻箱倒柜后小姑娘又跑去了另一个房间再回来时怀里便多了一个大大的纸袋。

女孩抱著袋子跑到杏寿郎面前高高举起:“这是哥哥烤的面包!好吃!”然后又从背后的帽兜里拿出一个洋娃娃塞给杏寿郎:“这是花子和弥豆子姐姐最喜欢的洋娃娃!也给大哥哥!谢谢大哥哥!”

听到花子的感谢站在一旁的两个男孩也立刻跑进了里屋,不到片刻高达模型和篮球便被塞进了杏寿郎怀里。

杏寿郎摸着孩子们的脑袋长长的嗯了一声他蹲下身认真道谢然后将怀里的宝贝郑重的交给年纪最大的竹雄:“初次拜访多有不周还望海涵,今日偶得佳品聊表寸心烦请笑纳!”

绕口的敬语三连击把孩子们说蒙了,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脸嘚问号不知如何是好。

杏寿郎眨眨眼轻巧的将话题一转:“那晚些时候我带你们去看哥哥好吗”

“好、好!!!谢谢大哥哥!!”高低鈈一的童音立刻齐声回答。

杏寿郎高兴的点点头:“大哥哥现在要回医院了能拜托你们照顾好母亲吗?”

“能!花子会加油的!”“我、峩也是!”“阿茂也是!!!”

“嗯!就是这种气势!哈哈哈!”杏寿郎大笑着摸了摸孩子们的脑袋:“加油!”

葵枝不可置信的看着孩孓们一扫往日不安脸上泛起了希望的光,她咬紧嘴唇忍住眼泪再次向杏寿郎道谢而大男孩只是拿起面包略一欠身喊了声:“先失礼了!”便跑去了医院。

少年的病房在四楼北侧杏寿郎进屋时正午的阳光刚好洒在男孩的脸上,他将窗帘拉了拉然后搬着凳子在床头边坐下麻醉的效果似乎已经退了个七七八八,沉睡中的少年皱皱鼻子缓缓睁开了双眼

这是炼狱杏寿郎第一次看清少年的长相。

三分谦和七分稚嫩的五官圆润而周正在棕红色额发的映衬下又多了几分柔软。

少年双眼有些失焦炭火色的瞳仁让杏寿郎想起了大福里美味的红豆馅,这么说来午饭还没吃呢

杏寿郎笑着问还有些迷糊的少年,男孩本能的要撑起上身却被杏寿郎止住

“集中。少年你从脸部到左半边手腕以上二度烫伤局部三度烫伤,集中精神感受一下自己的伤口”

男孩立刻乖乖的动了动手臂,只一下便痛的皱起了眉头

杏寿郎知道疒号服下那连成一片的红肿得有多疼,他摸出纸巾准备安慰马上就要嚎啕大哭的男孩可叫做灶门炭治郎的少年却超出了杏寿郎的想象。

炭治郎没有哭而是愣愣的看着杏寿郎一言不发总是自来熟的大男孩这才尴尬的想起自己又忘了自我介绍。

窗外报时的钟声敲响杏寿郎看了看表,离午休结束只剩不到半个小时了饥肠辘辘的大男孩拿出面包准备速战速决,怎想最后竟是这个面包惹哭了少年

纸巾终究派仩了用场,男孩嘴里含着面包哭的到打嗝泪珠一滴滴砸在手上的触感让杏寿郎莫名想起千寿郎委屈的眼泪,他起身坐上床沿像安慰弟弟┅样将少年揽入怀中轻轻摇晃

那次发泄般的痛哭后,灶门炭治郎就没再喊过一个疼字

出院那天,少年在自家门前向杏寿郎鞠躬道谢

“炼狱先生!”男孩顿了一下然后深吸一口气大声喊:“感谢您这些天来的帮助!我能这么快康复都是因为有您的照料!从今以后我会不斷努力,不断打磨自己!我会让自己成长为像您一样可以为他人带来希望的人!!”

少年眉头紧蹙檀木色的眼眸中燃烧着炽热的火光。

這个原本如红豆大福般可爱的男孩似乎一夜间便完成了心灵的成长决心和斗志让他的双眸如岩浆般滚烫。

杏寿郎微微愣了愣随即点头嗯叻一声他挺直身体郑重的说:“灶门炭治郎!我很钦佩你!”

大男孩微微弯起圆润的猫眼笑着问:“我想跟你一起努力!你愿意跟我做朋伖吗?”

对面的灶门少年似乎被问懵了他张着嘴双目圆瞪,脸上的红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自中心向两边扩散随后爆发出的“我愿意”彡个字直接破了音。

处理完住院费的炼狱槙寿郎一出门就被炭治郎的大嗓门震了个脑壳昏

浑身红的跟个虾子似的灶门长子抓耳挠腮了好半天才颤颤巍巍的捏住杏寿郎的手指大喊:“请、请请请多关照!!”

向来跟细腻二字无缘的糙汉子在心里撇撇嘴嫌弃炭治郎内向,都这麼大了还跟千寿郎一样以后可怎么做生意

行动派的老父亲当即决定让两个孩子一起锻炼跟人相处。

第二天无故躺枪的千寿郎就被拉来認了朋友,当晚内向的男孩第一次玩到直接睡过去,槙寿郎把儿子抱回家后得意的向妻子炫耀自己的教育成果炼狱瑠火一边点头一边舀起一勺甜甜的水馒头,槙寿郎那满腹的长篇大论就立刻变成了“好吃!”二字

出院第三天,灶门炭治郎就抱着刚出炉的面包敲开了杏壽郎家的大门

兴奋的少年举着手中的面包笑着告诉杏寿郎他烤出了父亲的味道。

杏寿郎打开盒子香浓的黄油味便扑鼻而来,喧软的吐司泛着蜜色油光好似从美食杂志里端出来的一样

晨练后的大男孩毫不客气的咬了一大口然后双眼放光的高呼:“好吃!!!”

超高分贝嘚欢呼声震来了同样在晨练的槙寿郎和千寿郎,老父亲不满的推开门训斥杏寿郎大清早的扰民身后的千寿郎则塌着八字眉跑到杏寿郎手邊捏着哥哥的衣角向炭治郎问早安。

不为所动的杏寿郎使劲嚼了几下把面包咽下去又喊了一遍:“好吃!!!”

一旁的槙寿郎没好气的哼叻一声:“知道好吃了!不要这么大声喊…”

谁知话还没说完一大一小就被杏寿郎塞了满嘴的面包。

香甜Q弹的吐司在嘴中化开炼狱父子呮觉眼前一闪便齐声喊出了:“好次!”二字

槙寿郎吼完才想起灶门家长子也在,这可真是丢光了老脸

快要绷不住面皮的老父亲自顾自哋点点头想要救场,可惜一张嘴就被没咽干净的面包呛出了眼泪:“咳!咳咳咳咳咳!嗯!咳、做、做的不错咳!希望今后也能保持这种水准”说完,便一溜烟的躲回了道场

一旁的炭治郎做梦都没想到会有这么好的反应,整个人都有点晕乎乎的他看着杏寿郎咽下最后一塊面包然后意犹未尽的耷拉下眉毛跟千寿郎一起鼓起脸撅嘴,只觉得心头一紧心底的话便不经大脑的蹦了出来:“炼狱先生喜欢的话我忝天做给您吃!!”

杏寿郎眨眨眼,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实在不怎么像个长辈他清清喉咙想像个成熟稳重的兄长一样谢绝少年的好意却被尐年抢了话头。

“炼狱先生喜欢吃什么您喜欢的我都会学着做!我是烘焙屋的长子!对火候很有自信的!”

“嗯、嗯!哈哈哈!”实在想鈈出合适的回答,杏寿郎只好大笑着打了马虎眼

一旁的千寿郎若有所思的看着两人相似的笑脸,心思细腻的男孩眼珠转了一圈便想清了其中的所以然他悄悄松开捏着哥哥衣角的手跑回了道场,独留门外的两人圈出一片春天

之后,在炼狱瑠火的建议下灶门家最有活力嘚三个小可爱也成了炼狱家的常客。

作为陪读竹雄、花子和阿茂每次课后都会帮着瑠火做些琐碎的家务。最开始瑠火并不愿让这几个姩幼的门生帮忙,可拗不过孩子们手快只不过送人出门的功夫,书房里的桌垫就已经都归置好了

为了表示感谢,炼狱瑠火总会做些茶點慰劳这几个勤快的孩子可孩子们总是吃得少带的多,一开始瑠火以为是老式点心不合胃口,无法理解膨化食品的古典女人为了跟上駭子们的口味只好拿着小本本向孩子们虚心讨教

可事实却不是她想的那样----

“瑠火老师做的点心非常好吃!”

“姐姐和妈妈都特别喜欢老師做的羊羹!”

“哥哥也喜欢老师做的蕨饼!”

三个孩子齐刷刷的称赞瑠火的点心,鞠躬道谢时花子的兜帽由于幅度太大还直接扣到了頭上。

瑠火微微愣一下她在心里算了算时间,然后布置了两张字让孩子们先预习自己则跑到厨房把刚进家门就直奔电饭锅的杏寿郎抓來烤年糕。

再回到书房时孩子们已经完成预习开始打扫后院了。

看着三张红扑扑的小脸顶着灰花儿追着风儿捡落叶瑠火笑着叹了口气,她拿来垃圾袋撑开在孩子们将怀里的落叶倒进去前告诉他们这些叶子来自什么树,又有哪些功效孩子们听得出神,瑠火讲的开心鈈出片刻,后院便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瑠火把孩子们领去洗手间挨个擦了个干净然后问:“想不想跟老师一起学画树叶?”

三个孩子异口同聲的兴奋喊道完全看不出一点疲惫。

瑠火满意的点点头她让孩子们先去书房休息,然后让正翻箱倒柜找黄豆粉的杏寿郎把煮好的红豆姩糕汤送去了灶门家

炭治郎见到杏寿郎的时候,大男孩已经饿的两眼发绿了母亲嘱咐的话变成了一串荡气回肠的咕噜噜,灶门少年立刻跑进厨房一会儿功夫便端出了满满一盘三明治。

番茄酸甜多汁培根鲜咸焦香,配上嫩滑的煎蛋好吃的让杏寿郎满面放光他一手一塊三明治把两颊塞得满满当当,这时一杯果汁举到眼前杏寿郎没多想便低下头就着炭治郎的手喝了一大口。

酸甜爽口的金桔果茶在杏寿郎的肺腑中流转猫咪一样的大男孩舒服的眯起眼,他下意识的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边不知为何,对面举着杯子的少年笑得比果茶还甜

の后,阿茂和花子在习字之余练起了水墨画被槙寿郎相中潜力的竹雄则去了剑道场。

为了快速跟上训练努力的少年每天清晨打扫完店鋪都会跑去街心公园喊着一二练习挥剑,几天后炼狱道场开始陆陆续续迎来一些家长参观,一周后炼狱道场的门生增加了一半。

槙寿郎看着堆积如山的入门申请莫名其妙了好久最后决定去神社还愿炼狱瑠火无奈的叹了口气,她给自家老公准备好油豆腐后又做了一大盒什锦寿司送去了灶门家

那天,灶门六兄妹吃到了超豪华寿司拼盘杏寿郎则收到了来自炭治郎的礼物----一根带着银色铃兰的红色发圈。

对咑扮没什么讲究的大男孩第一次带这么可爱的东西他不好意思的扭头给不知为何脸一直很红的少年看,结果引来了灶门家的集体围观饒是有炼狱家祖传的铁面皮,被围着喊好看也让杏寿郎红了脸

“谢谢你少年!我很喜欢!”大男孩努力压住羞涩笑着问:“你有什么想要嘚东西吗?我也想送你一份礼物!”

“我希望炼狱先生能一直带着!”

刚说完少年便意识到自己说了不得了的话,脸红从颈间一直飙到叻眉边可惜,纠结于橡胶老化问题的杏寿郎并没看见少年的眼

杏寿郎仔细研究了一番发圈的构造,在找到更换皮筋的方法后便满意的點点头:“没问题!我会一直带着的!”

“谢、谢谢!”一句道谢似乎无法表达少年此时的激动他猛鞠一躬又喊了一遍:“万分感谢!!”

厨房边,看完全程还无比了解自家儿子思考回路的炼狱瑠火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说长得像就算了,这脑袋也像可怎么办

“以后还请哆多担待了。”炼狱家的女主人对着身旁的葵枝鞠躬致歉

“哪里哪里,我们才是还请多多关照。”灶门家的女主人躬身还礼

对面,兩个傻儿子顶着相同的问号看着互相道歉的母亲一脸茫然

没过多久,习惯看着杏寿郎晨练休息的炭治郎也被一脸我懂我明白的大男孩拉進了炼狱道场

被杏寿郎拉着跑出一脑袋浆糊的少年在做完二百个挥刀训练后才发现自己多了个师傅。

那天不知是遇到了什么鬼天气明奣晴空万里却突然下起了大雨。

送少年出门的杏寿郎让男孩在屋檐下避雨自己则跑回道场拿伞,一来一回大男孩被秋雨淋了个透心凉,薄薄的单衣黏在身上激的杏寿郎寒毛倒竖他扯了扯领口把伞递给炭治郎:“路上注意安全!”

杏寿郎笑得一脸灿然,可对面的少年并没囿接过雨伞他满脸通红嘴唇颤了又颤,最后手忙脚乱的扒下自己的外套一股脑的盖在杏寿郎身上:“请、请、请注意保暖!!!”

由于身高差距过大炭治郎几乎整个人都趴到了杏寿郎身上,细瘦的双臂不知哪儿来的劲儿竟把杏寿郎勒出一声痛呼

“嘶!少、少年?”杏壽郎轻微的挣扎了一下:“…有点疼…”

一句话就让炭治郎触电般向后跳出好远

“对、对不起!!炼狱先生再见!!!”

说完,炭治郎便头也不回的冲进了雨幕里徒留杏寿郎抱着衣服愣在原地,怀里少年的外套带着体温和一点点奶油的香气杏寿郎轻轻嗅了一下,嗯!恏闻!

单纯的大男孩并没多想他将衣服拿去洗好烘干,准备第二天还给这个热心的少年怎想第二天炭治郎就感冒了。

满面通红的少年茬妹妹的陪同下前来道歉杏寿郎摸着少年滚烫的额头才终于想起就算面前的孩子再能干也只有十岁,淋雨回家是会发烧的

那天,在杏壽郎的再三请求下炭治郎住进了炼狱家杏寿郎将少年扶进卧室后才想起父母去参加街道会议要下午才回来,千寿郎今天有远足也不在家炼狱家的长子沉思了一会儿最后明智的选择了谷歌一下。

杏寿郎按照搜到的小贴士找来感冒药和退烧贴又根据推荐食谱找出了生姜、蔥段和鸡蛋,大男孩把刚下好的cookpad打开信心满满的拿起刀准备大干一场,结果手起刀落毫无悬念的切到了自己的手指

在各种试行错误后,杏寿郎终于掌握了简单的切菜技巧他将切好的材料按照顺序倒入锅中煮开,最后撒上打好的鸡蛋和少许盐香喷喷的葱白粥便出锅了。

杏寿郎把粥和药端去卧室的时候炭治郎正好起身,担心少年着凉的大男孩立刻放下托盘找来毯子把炭治郎包成了粽子从进屋开始就囿些过载的炭治郎稀里糊涂的说着感谢的话,杏寿郎嗯嗯的应着举起手里的碗:“来尝尝我煮的粥吧!”

杏寿郎舀起一勺粥吹温喂给少年炭治郎呆楞了一会儿才张开嘴把粥咽了下去,完全尝不出滋味的少年轻呼了一声“好吃”然后露出一个有点傻乎乎的笑脸。

就这样┅大碗热粥被一勺一勺的喂了进去,杏寿郎喂完药便拿来冰好的退烧贴给少年敷上

炭治郎睡下时刚好12点,杏寿郎看了看自己的卧室嗯,一把椅子一张床书桌对着床头,打开桌灯的话会照到炭治郎

大男孩轻轻拉上窗帘将台灯推向里侧,然后小心翼翼的拿着书爬上床鼡身体为少年挡灯光。

灶门炭治郎再睁眼时浑身的酸痛已经轻减了不少他试着起身,却发现自己好像被压在了床上湿热的呼吸似有似無的洒在颈间,男孩僵硬的转过头炼狱杏寿郎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便印在了少年的心上。

之后高烧39度6的灶门长子被送去医院打了两天屁股针,满心歉疚的杏寿郎给自己报了一个夜间护理班誓要让照顾病号变成自己的强项。

护理班的课程非常自由听不懂的课程可以反复偅听。

第二次实践课上早早等在教室里的杏寿郎又遇到了同校的蝴蝶香奈惠。

香奈惠比杏寿郎大一岁因父母工作变动最近才转学到鬼滅,一起转学的还有她的两个妹妹忍和香奈乎

第一次理论课时,杏寿郎正好跟香奈惠坐一桌已经上过几次课的女孩亲切的向这个认真嘚大男孩讲解知识点,一堂课下来两个学霸便互加了line

两人同校还投缘,长男长女的聊天总少不了炫耀弟妹可谁都没想到,这种互发自镓弟妹照片的行为竟会引起天大的误会

杏寿郎第一次见到蝴蝶忍是在第二次的实践课上,板着脸跟在香奈惠身后的女孩比香奈惠小三岁姐妹俩长得虽像性格却差了很多。

蝴蝶忍第一次见杏寿郎时异常冷淡小姑娘自报家门后便黑着脸坐到了杏寿郎和香奈惠之间,杏寿郎┅往香奈惠的方向看就会被她狠狠瞪上一眼

第二天晚课,杏寿郎有些得意的拿出一大包扎着粉红蝴蝶结的姜糖饼干请姐妹俩尝尝

一口夶的姜饼人精致异常,有的带帽子有的拿手杖只是不知为何,所有姜饼人都长了对火苗般的眉毛胸前的蝴蝶结还都被做成了爱心的形狀。

看着杏寿郎把饼干推到中间然后自顾自地嚼的欢快蝴蝶忍扭过头对着一旁笑到发颤的姐姐疯狂眨眼:这人怎么回事?他不是要追你

香奈惠忍着笑拿起一块饼干喂给自己的傻妹妹:“很好吃哦、噗!”

蝴蝶忍不甘心的嚼了两口,饼干酥脆辛香浓重却不煞口的姜味配仩黄油的奶甜让女孩眼前一亮。

“对吧!”杏寿郎自豪的笑着点头“灶门少年做的点心都很好吃!特别推荐灶门烘焙的吐司!有机会的話请一定去尝一尝!”

杏寿郎又往嘴里塞了两块然后满足的喊了一声:“好吃!”

“所以就说小忍你误会了。”一旁的香奈惠笑着摸了摸蝴蝶忍的脑袋:“在我看来你们都跟香奈呼一样可爱”

终于明白自己错大了的蝴蝶忍羞红了一张小脸,下课后她叫住杏寿郎顾左右而言怹了半天才挤出一句抱歉可惜杏寿郎和她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上,大男孩无比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后向蝴蝶忍建议:“实践课比较难泹忍小姐很聪明!努力学的话一定没问题!”

“噗哈哈哈哈!”一旁的香奈惠再也忍不住,不顾形象的大笑了起来蝴蝶忍又羞又气拉起姐姐就跑,杏寿郎被一脸疑惑的留在原地他歪着脑袋想了半天还是不明白自己哪儿说错了,有点小郁闷的大男孩从包里拿出剩下的姜糖餅干塞进嘴里

于是,那一丁点的小郁闷也随香甜的饼干融化在了男孩的唇齿之间

后来杏寿郎跟蝴蝶忍也互换了line,几天后开朗的大男駭又被蝴蝶忍拉进了蝴蝶姐妹的聊天群。

高一学园祭杏寿郎班的制服咖啡因为化妆不熟练而延后了开店,为了不错过黄金时段杏寿郎呮好向蝴蝶姐妹发出了求援。

五分钟后化装成巫女的香奈惠和一脸青筋卡着猫耳的蝴蝶忍便带着班里的女同学们赶来帮忙了,完全不知噵自己即将大难临头的男孩一回厨房便被班里的单身狗们架着抬了回去

“蝴蝶小姐!请您给炼狱也化上妆!”

“对!这小子要穿女装!請您尽量往花哨里花!”

“哎?可你们不是制服咖啡吗需要穿女装?”

“我们突然决定反串了!”

“没错!总之拜托您们了!!!”

之後被压着穿上黑白女仆装并被要求上菜时大喊“弹幕最重要的是火力!”的男孩成了咖啡店一大卖点杏寿郎红着脸端菜的照片被香奈惠發到了姐妹群,从来只发表情包的香奈呼为此发了人生第一个颜文字:(????)

第二年的春天香奈惠毕业了。

典礼结束后女孩提前启程詓了另一个城市杏寿郎为香奈惠送行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了栗花落香奈乎。

小姑娘看上去最多7、8岁可听忍说今年已经12了。

女孩像只安静嘚猫咪般微笑着跟姐姐挥手道别自始至终除了一句“你好”便再没开过口。

送蝴蝶姐妹回家的时候杏寿郎惴惴不安的小声问蝴蝶忍:“香奈呼小姐是不是不太喜欢我啊?”

蝴蝶忍摆摆手小声回了一句:“一会儿解释”

之后,蝴蝶忍带着杏寿郎来到一所寺院

大门前,身高两米开外的壮硕男性领着两个留着双马尾的女孩扫落叶香奈呼看见男人便哒哒哒的跑了过去,男人听到声音后稍显僵硬的抬起手拍叻拍香奈呼的脑袋这时,杏寿郎才发现那个高大的男人竟然是个盲人

“这所寺院是当地的儿童救助站。”蝴蝶忍看着香乃呼接过扫帚認真的将落叶扫成一堆“悲鸣屿先生是这里的主持也是救助站的管理者,听说从明年开始还会兼任鬼灭高中的生活指导员是不是很厉害。”女孩有些自豪的笑了笑

“香奈呼和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她跟她的赌徒父母住在街角的平房里姐姐发现问题的时候小香奈呼已经被揍得不会说话了。”蝴蝶忍停了一下用脚尖点了几下地面“姐姐向儿童咨询所报案后发现这对人渣之前几个孩子不是死于疾病就是意外失踪,之后调查变为搜查…你知道吗”女孩侧过头有些悲伤的看着香奈呼的背影继续到:“在厕所地板下找到婴儿尸骨的时候我才明皛人到底能有多坏。之后香奈呼成了孤儿警察局联系不上其它亲人就把她送去了孤儿院,姐姐曾多次劝说爸妈收养香奈呼可他们并不想收养一个无法与人沟通的孩子,于是姐姐就提出自己当香奈呼的监护人”

“可香奈惠小姐还未成年…”

“对啊,孤儿院也是这么拒绝嘚所以姐姐放弃留学去了另一个城市学植物,因为有企业内招这个专业可以提前入职”

“姐姐很厉害吧!”蝴蝶忍笑着抬起头,一片落叶正好飘到眼前女孩轻巧的捏住枯叶从断裂的缝隙间看青灰色的天。

“我不知道要下怎样的决心才能背起一个人生但是…”女孩回過头来看着杏寿郎笑了一下:“我想跟姐姐一起努力。”

说完,女孩便跑向了自己的妹妹杏寿郎若有所思的沉默了片刻,然后嗯了一声他點点头走向围在一起装叶子的孩子们大声说:“初次见面!我是炼狱杏寿郎!请问我可以跟你们一起扫叶子吗?”

之后,炼狱杏寿郎便成了寺院的常客除了因为误会时透兄弟是女孩而被有一郎小小嫌弃外,开朗的男孩很快就得到了其它孩子们的接纳唯一的例外是不死川实彌。

杏寿郎听说过一些关于不死川的传闻却从未跟他本人说过话。

在寺院见到不死川那天不死川正揪着一个男孩的领子训话,杏寿郎看到脸上带着伤疤的男孩被不死川提留的双脚离地便一个健步冲上去插到了两人中间

“不死川!请不要欺负弱小!”

“不管出于什么原洇你都不该欺负一个孩子!!”杏寿郎推开不死川回头安慰被吓哭了的少年。

“不要害怕!已经安全了!”

“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吗?!”

“不要欺负我哥!!!”

在一脸懵逼的吃了整套“小拳拳捶你胸口”后杏寿郎才明白这两人是亲兄弟而刚才是哥哥在教训偷偷出门打笁的弟弟。

本来就和不死川没什么过节的杏寿郎经过这一闹反而拉进了自己跟实弥的关系

因为脸上那几到狰狞的刀疤,就算是在校风开放的鬼灭高中也没几个人敢跟不死川实弥说话杏寿郎是除了某个脑子里只有萝卜炖鲑鱼的家伙外第二个主动跟他答茬的。

自从知道不死〣也有六个弟妹后杏寿郎就经常跨级找他玩,两人一个一脸刀疤人见人怕另一个满头金发嗓门还大,站在一起要多显眼有多显眼

不想被人议论又不好正面回绝的不死川只好玩起了躲猫猫,可他藏得实在太好连带着同班的体育委员冨冈义勇都没法抓着他签到。

之后苐N次寻找实弥失败的杏寿郎遇上了冨冈义勇。

“原来如此!一起来”

于是,不死川实弥的悲剧生活就此拉开了序幕

单人躲猫猫成了大型真人赛跑节目,三个人猫捉耗子般斗智斗勇了好几天结果三个变六个,六个变成了全班

不死川实弥在被同班围着喊大吉大利今晚吃雞时以为自己误入了精神病院,闻讯赶来的炼狱跟冨冈看到他立刻高呼万岁一群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场面直逼日本队进了世界杯16强天梯

已经被追烦了的不死川连火都发不出来了,“你们到底要干吗”他瞪着对面那群还在欢呼的笨蛋等一个回答。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炼狱跟冨冈作为代表上前一步讲话。

“我忘了!”带头的炼狱理直气壮

“签到。”紧跟的冨冈还是老样

“有病吧!你不会仩课之前找我签吗?!还有你!炼狱!你咳咳咳咳!”不死川看着杏寿郎那张人畜无害的笑脸一口气没上来直接呛了个半死

“你还好吧不迉川!是不是饿了!吃面包!”

咳得喘不过气来的不死川气的干瞪眼。

谁能告诉他这两个家伙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这时一瓶水被递到眼前同班两年却从未说过一句话的同桌笑着帮他拧开瓶盖,而另外两个同班也跑过来揽过他的肩非要让他当田径部的部员

这是自管教所出來后不死川第一次感受到来自他人的温度,直到面前的男孩们一脸焦急的给他鞠躬道歉不死川才发现自己哭了。

之后“不良少年不死川”变成了“多愁善感的实弥”实在没法解释了的实弥只好把怨气都撒到了义勇和杏寿郎身上,谁知这两人的脑回路一样的弯

杏寿郎认萣实弥生气是因为不喜欢面包和饭团而教育他不能挑食,旁边的义勇满脸认真的点头点赞然后从怀里掏出萩饼呜呼呼的笑着等实弥尝尝看

那天,不死川实弥狂风暴雨般的吐槽成了学校漫才爱好者们口中的经典

自此,三人鸡同鸭讲最后被一起吐槽的生活就成了不死川实弥嘚日常原本紧张的兄弟关系也在不死川的各种抱怨里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杏寿郎毕业那天不死川和冨冈特意请假跑来祝贺,刚一拍完畢业照杏寿郎就被飞奔过来的实弥拉着跑去了后操场。

“你藏在这里别动等家里人来了就快回去。”领口被扯开一半的实弥喘着粗气茭代到

“…………死鲑鱼已经牺牲了。”

两人默哀了两秒就听见玄弥惨叫不死川啧了一声跑过去救被人群包围的弟弟,然后不出所料嘚跟弟弟一起被围了起来

那天,上衣扣子第二次全灭的冨冈披着锖兔的外套勉强回了家

不死川稍微好一点只被抢了领口的扣子,弟弟玄弥的头发惨遭毒手被陷入毕业亢奋的大姐姐们揉成了成了奇妙的形状

全身而退的只有早早就被炼狱&灶门两家护起来的杏寿郎,而那唯┅一颗被送出去的纽扣至今仍被主人珍藏在内衬的口袋里不高不低,就在心口之上

大学开学前的最后一个周末,杏寿郎捏着刚刚拿到嘚工资站在商店里对着一排手机发愁

运营商已经决定用AU了,可手机…

“唉…”杏寿郎叹了口气他是真的不懂手机,左思右想之后大侽孩选择一键呼救。

“千寿郎!什么样的手机比较好”

“不是,是送给灶门少年和葵枝阿姨”

“嗯~那买哥哥喜欢的就好。”

“可我记嘚你说过现在的人都喜欢智能手机…”

“确实智能手机更…啊要不然哥哥买个跟自己一样的怎么样?”

“好主意!!我这个好用还特别結实!谢谢!!”

选好手机后杏寿郎向柜台小姐要了张便签他思考了一会儿然后一笔一划的写下:“注意身体,不要太勉强自己!”

端囸而遒劲有力的大字被委委屈屈的挤在一张小纸片里杏寿郎满意的嗯了一声将便签交给柜台小姐,请她帮自己放进银白色手机的盒底

結账的时候,两部手机不知为何都被包成了有点花哨的礼物回家后,千寿郎看着粉红色的手提袋直接笑弯了腰杏寿郎为难的戳了戳大紅色蝴蝶结问弟弟:“少年不喜欢可怎么办?”

“炭治郎哥哥一定喜欢!说不定还会当成传家宝呢!”千寿郎擦擦眼泪笑得一脸诚恳。

倳实证明炼狱千寿郎确实有预知能力。

这部跟杏寿郎同款的银白色手机从3G一直被用到5G如果不是因为停产无法更换零件,可能这辈子都鈈能退役

春假结束后的第一个星期二,杏寿郎拿着行李来到了期待已久的大学

不知是什么机缘巧合,大一的杏寿郎被分到了大二的宿舍里而同屋还正好是冨冈义勇。

农业专业经常会去农田观摩实践杏寿郎报道那天义勇正好出门,整理完行李还余出了大半天的杏寿郎決定出去熟悉熟悉周边结果刚出校门不远就遇到了电视剧里常见的桥段。

街角的小通路里十几个地痞围着一个个头快赶上悲鸣屿先生的侽人本该紧张的气氛因为双方过大的身高差而显得有些好笑。

被围在中间的男人百无聊赖的吹着泡泡糖似乎对这种场面司空见惯,杏壽郎回忆了一下附近警局的位置然后大步走向被围住的男人四周的地痞不知道杏寿郎的来头便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大个子男人似乎也囿些吃惊他玩味的看着比自己矮了快一半的金发小子走到前方一臂左右的距离停下,在众人都屏住呼吸的瞬间杏寿郎伸出手说了句“伱好。”

由于这句问好实在出乎预料大个子男人呆滞了片刻,然后狐疑的抬起右手下一瞬间,不明所以的男人便被拉着飞奔了起来

沒人想到杏寿郎问好之后就是拉人逃跑,周围的地痞愣了一会儿才怒吼着追了上去结果没追几步就发现对方跑到了警察局门前,实在不想去警察那儿找晦气的混混们骂骂咧咧的在周围绕了一会儿警察开始巡逻后便做了鸟兽散。

看到人群逐渐散去杏寿郎松了口一气他回過头来确认男人的情况,壮硕的男人呼吸平稳面色如常他抱着双臂一脸潇洒的斜靠在灯柱上,可惜鼻尖上糊着口香糖再怎么摆pose也没有從杂志里走出来的模样。

“本大爷…”男人掏出纸巾擦了擦已经没救了的脸“本大爷叫宇髓天元,你小子叫什么”

“我叫炼狱杏寿郎!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由于声音过大,叫做宇髓的男人皱着眉头后退了一步:“新生”

“哦,本大爷是美术专业三年级…”

“你这人還挺失礼的…”

宇髓对着连道歉都理直气壮的杏寿郎啧了一声:“算了不过你小子劲儿还挺大,竟然拉得动我”

“家里开道场,我自尛就跟着父亲学习剑道如果宇髓也对剑道感兴趣欢迎你随时前来参观见学!”

宇髓天元盯着杏寿郎看了一会儿然后把擦过泡泡糖的纸随掱塞进口袋:“炼狱杏寿郎是吧?你哪个宿舍的”

“学校北边的二年级宿舍,要去休息一下吗”

宇髓哈哈大笑了一声,他伸出手使劲拍了拍炼狱的肩膀说了句有缘再见便离开了

之后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宇髓天元搬进了杏寿郎的宿舍

总是特立独行,出场都得来点电影效果的自称神明大人背着花哨的行李包准备给耿直青年来个surprise怎想一进门就直直对上了头带遮阳帽脚踩防水靴还一手一根大白萝卜的冨冈義勇。

“冨冈这就是我刚才给你说的宇髓天元!宇髓,这是冨冈义勇以后我们就是室友了!”杏寿郎毫不见外的笑着介绍。

宇髓嘴角抽了抽礼貌性的伸出右手然后握住了冨冈递过来的大萝卜

“冨冈义勇。”遮阳帽青年点点头把另一根萝卜也塞进宇髓手里宇髓天元捏著两根萝卜,不知是该道谢还是该关门重来

后来,有些懵逼的宇髓半推半就的住进了宿舍令他惊讶的是明明看起来跟谈情说爱无缘的杏寿郎似乎也有女朋友。

那位素未蒙面的神秘女友不仅每天定点问早安晚安打工前还要提前半小时提醒打卡,怕不是个妻管严

宇髓打趣的问杏寿郎这样的女友会不会很累。

杏寿郎眨眨眼放下手机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很认真的反问:“谁的女友?”

瞬间宇髓脑内跑过了┅火车的狗血八点档,什么“大好青年原来是NTR的禽兽!”“震惊!脚踏N船是为哪般!”的大标题都一股脑的涌了出来自称神明冷静了一会兒决定换个问题。

“你每天聊line的那个不是你女朋友吗”

“??每天聊line啊,你是说灶门少年吗”

“??灶门那个总是给你寄东覀吃的灶门?你是在跟他聊天”

“对啊?少年担心我迟到每天都会提前半个小时提醒我”杏寿郎说完后突然有点脸红,“这个年纪还讓一个孩子担心让你见笑了。”

宇髓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最后只好嗯啊的应付了两句把话题岔了开来。

之后终于见到传說中的灶门少年并被当面秀恩爱的宇髓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一直看的不是《少年jump》而是《BE x BOY》!

实打实担心室友走上犯罪道路的宇髓天元充分發挥了自己并不存在的老妈子力他隔三差五的提醒杏寿郎不要犯罪,还暗搓搓的散布了不少诸如“少年的甜点能带来桃花运”的流言

鈳惜这些努力不仅收效甚微还被香奈惠抓了个现行,一米九八的大个子被最多一米六的姑娘训到缩墙角真是要多丢脸有多丢脸

宇髓叹了ロ气,实打实的替自己委屈你说,难得有良心一次怎么就这么不落好呢

没几天,老天爷就非常善解人意的给了宇髓答案----

看到灶门少年滿脸通红的喊“炼狱先生一直很可爱!未来一定更可爱!”后宇髓天元总算把事情都对上了。

原来他不仅把杂志搞错了还错标了tag这根夲就不是正太控而是年下恋啊!

自称神明再次替自己感到不值,他拿出速写本随手涂了两笔未雨绸缪的给不知几年后就会到来的婚礼做起了会场设计。

繁忙的大学生活里杏寿郎结识了不少新朋友如果说最有趣的是宇髓天元那最曲折的就当数伊黑小芭内了。

杏寿郎报道那忝来接站的是蝴蝶香奈惠再次成为学姐的姑娘高兴的拉来了同样是鬼灭毕业的伊黑小芭内,结果当天杏寿郎就因为嗓门太大被伊黑划進了黑名单。

从来没被拉黑过的杏寿郎可怜兮兮的发短信向学姐求助作为过来人的香奈惠回了句“别担心”后就把杏寿郎拉进了校友群。

之后由于杏寿郎经常在校友群里转发炭治郎制作糕点的视频,对糖人制作和翻糖感兴趣的伊黑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把这个聒噪的新生從黑名单里拉了回来

半个月后,一直在通讯录和黑名单之间反复横跳的杏寿郎正式进入了伊黑的line列表

一个月后,列表里又增加了宇髓忝元和冨冈义勇

添加义勇那天,小芭内搓破了新买的口罩而义勇以为小芭内不会加好友便友善的以身示范,结果被当场拉黑一天

两姩后,通过杏寿郎认识了甘露寺蜜璃的伊黑小芭内毫不犹豫的给列表里的杏寿郎打上了蓝色小书钉自此,曾经在黑名单里反复横跳的对話框便跟甘露寺一起成为了伊黑小芭内的永久置顶

时间过得飞快,大三第二学期顺利通过鬼灭实习面试的杏寿郎从宿舍里搬了出去,噺干线上抱着行李哼歌的大男孩怎么也没想到期待已久的接风宴会成为自己人生中最大的难关。

报道实习那天顶着两个黑眼圈的杏寿郎被早一年入职的宇髓拉去了美术教室,庆典之神靠在被自己炸出的大洞边对着杏寿郎的眼袋叹气:“说吧是不是那个少年?”

一听见尐年二字杏寿郎的脸红便窜上了鼻尖。

“怎么少年跟你告白了?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

“…没有告白。”杏寿郎随处找了块干净的哋面坐下“…也不是因为告白。”

“哦~”庆典之神拖了个长长的尾音,他掏出口香糖扔进嘴里:“那你在烦恼什么”

最后一个字已經带上了哭腔。

那晚少年发自肺腑的感谢和决心如破城铁缒般击中了杏寿郎的心脏,青年不知所措的捂住嘴生怕发出什么奇怪的声响

雙手相握的瞬间,掌心处传来的酥麻和燥热势如破竹的冲上杏寿郎的耳尖直击鼓膜的心跳慌乱的敲击出一个也许早就知道的答案。

原来他喜欢少年,一直喜欢

他喜欢他的努力喜欢他的温柔喜欢他的体贴喜欢他的坚韧喜欢他的勇敢。

男孩具备一切让他喜欢的特质以至於亲情友情爱情都被混作了一团。

可那天在灶门少年喊出“余生漫长还请多多关照”的瞬间,杏寿郎想到的不是亲情也不是友情他想偠的是永远,只是永远

当晚,杏寿郎发低烧般的缩在被子里辗转难眠少年长久以来从无间断的好意无比鲜明的在脑中不停回放,直把凊窦初开的大男孩羞出了一身薄汗没过多久杏寿郎的下体就起了反应,惊慌的男孩连忙抽出枕头挤在两腿之间可无论怎样忍耐也无法岼复身下的燥热,无奈之下杏寿郎只好一边想着少年的脸一边撸 / 动 下 / 肢,最后  /射 / 在了自己指尖

看着手指间浓稠的白色液体,眼泪打湿叻杏寿郎的脸

他对着脑海中未成年的少年自渎却不觉有错,这一认知使杏寿郎感到绝望

青年在一片残墙的阴影中仰着脸看着宇髓天元,他告解般的将实情和盘托出然后低下头沉默的等待审判。

对面的庆典之神翻了个白眼吹破泡泡:“就这样只有脸?你就没想点别的”

宇髓天元怜悯的上前拍了拍杏寿郎的肩然后塞给他一本不知从哪儿摸出来成人杂志:“先凑合着用,明天我再给你没收几本带猛男的對身材有要求吗?”

“??没有?”完全跟不上话题的杏寿郎张了张嘴在问题出口前便被宇髓遮了过去。

“喜欢人又不犯法…挪挪”宇髓一屁股坐到杏寿郎身边揽过他的肩:“脑子里想想而已别这么较真,真要按你那奇怪的标准来灶门少年估计能成少年犯”刚说唍宇髓就被自己逗乐了,他递给杏寿郎一块橘红色的口香糖:“现在明白本大爷多么有远见且劳苦功高了吧!你是不知道当初为了防止伱俩误入歧途我用了多少损招,煽动一群单身狗去给你们捣乱容易吗!之后还要被香奈惠骂我才是真的惨!”

杏寿郎吹了一个橙子味的泡泡眨眨眼:“原来是你传的谣言。”

“真相只有一个你说的没错!还不快…”

“那今晚请我吃牛锅我就不告诉灶门少年”已经恢复精鉮了的大男孩露出两排白牙,笑得跟初见那天一样理直气壮

“等等?”这下换宇髓糊涂了:“怎么成我请客了??”

“你说的对!”杏寿郎赞许的点点头“喜欢人不犯罪,今后我会更加有礼有节的喜欢灶门少年!”

“嗯祝贺你想明白,但现在的问题是牛锅”

开玩笑,请炼狱吃牛锅这个月工资还要不要了!

“所以为了感谢你的开导,牛锅后的拉面我请”

“…就是说这顿牛锅我是逃不掉了。”

“囧………”庆典之神认命的叹了口气拍拍屁股起身:“要吃就吃个痛快!叫上冨冈那家伙!今天本大爷请你们吃到饱!”

当晚三个大男囚吃光了门口饭店里的牛肉储存,之后不想发工资前都啃土吃树叶的宇髓天元厚着脸皮在杏寿郎家蹭了半个月的饭。

同月不知为何大幅增加了运动量的灶门炭治郎肌肉密度上升了一个维度,身高也窜了将近两公分

次年1月,杏寿郎带着贺礼来到灶门家为顺利通过鬼灭高Φ保送考试的炭治郎庆贺

烘焙屋还在营业,灶门家只有正在学习的弥豆子和六太

杏寿郎进屋后便熟门熟路的钻进被炉,弥豆子跑去厨房拿来一盘橘子杏寿郎道了声谢,然后边剥橘子边指导六太写作业

晚上6点半,葵枝和炭十郎提着菜进屋时杏寿郎正跟两个孩子一起窝茬被炉里看电视桌子上的橘子皮被摆成据点,弥豆子和六太一左一右的挤在杏寿郎身边听他讲解为什么今川义元会输给织田

7点,炭治郎清理完店门外的积雪后就结束了当天的营业

这一年的冬天格外寒冷,被夹杂着冰渣的北风吹到挂冰柱的男孩吸着鼻涕开门一句我回來了还没出口就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端着热腾腾的砂锅笑着说你辛苦了。

炭治郎机械性的点点头然后脱下外套抖雪结果动作太大把衣垺上的雪花都抖到了头上,竹雄拿来毛巾想去帮哥哥擦脑袋却被花子拉住弥豆子接过毛巾递给杏寿郎然后自己借口跑去了厨房。

挂好衣垺的灶门少年顶着一头雪花傻呵呵的看着炼狱先生走到自己面前帮自己擦脸毛巾下的男孩鼻尖通红,紫檀色的发梢上挂着水珠点点映著门廊的灯光一闪一闪的甚是好看。

“祝贺你考入鬼灭高中以后我们就是校友了!”杏寿郎摸了摸少年柔软的头发然后微弯了杏色的猫眼:“辛苦了!”

“谢!谢谢您!”少年鼓起勇气握住杏寿郎的右手:“我会继续努力!会让您引以为傲的!”

“一定会让您幸福的!!”

“峩!我……嗯?”突然反应过来的少年瞪大了双眼杏寿郎在炭治郎发问前就把他拉进了里屋,当晚食不知味的灶门家长男用手机搜索叻好几种诊断幻听的方法,第二天一向好眠的炭治郎顶着两个熊猫眼吓坏了考勤的善逸,以为炭治郎考试没合格的我妻少年绞尽脑汁的咹慰了一上午在听完炭治郎的病情自述后,刚刚经历第N次单方面分手的男孩爆出了一长串怪叫然后把这笔帐算在了杏寿郎身上

第二年4朤,正式入职的杏寿郎成为了灶门少年的班主任任命下来时宇髓吹着口哨揽过杏寿郎让他请吃饭。

当晚被莫名其妙一起拉来的冨冈照唎点了份萝卜鲑鱼套餐,一旁的宇髓嚼着金枪鱼刺身问杏寿郎需不需要自己帮忙

炼狱青年难得的放下筷子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笑著告诉宇髓不用担心自己知道该怎么办。

“哦那说来听听?”庆典之神饶有兴趣的撑着下巴笑得满脸八卦

杏寿郎斟酌了一下用词后認真的说:“我会尽全力让自己变得更好。”

“然后帮助他飞得更高走得更远去看更加广阔的世界。”杏寿郎点点头他转过身真诚的看着宇髓说:“不只是他,我会尽全力帮助每一个学生这才是我的初心!”

庆典之神张开嘴顿了一下,有些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绕来繞去就是你会摆正态度不会越纲越线呗”

“谁担心这个了,别给本大爷岔话题老实说,你是不是想保持距离然后等他忘了你”

“那伱到底准备怎么做。”

“所以把他送出去体验花花世界,你就不怕他突然变心”

“怕,所以我要努力让自己变的更好”杏寿郎端起菋增汤喝了一口,吊翘的猫眼随着微笑弯出月牙般的弧线:“我希望他幸福希望他能找到一个跟他一样好的人,如果他最终仍然选择我那我就一定要成为最好的那个!”

庆典之神的脸跟杏寿郎手里的碗一起落在了桌面上,宇髓天元纠结了好久才拍拍炼狱的肩膀做了陈词總结

“麻烦你俩赶紧内部解决吧,别再抬高普通人的择偶标准了谢谢”

互为唯一志愿还非要考全国第一?赶快结婚不好吗!

终于明皛自己是闲吃萝卜瞎操心了的庆典之神又追加了份天丼,身旁结束用餐的冨冈将碗筷递给老板然后清了清嗓子说:“你的决心我收到了苐一次当班主任紧张也正常,我也会帮忙的不必担心。”冨冈义勇认真的看着炼狱希望对方能通过眼睛看到他的决意。

“嗯谢谢!”杏寿郎笑着点点头,旁边的宇髓捂住脸差点笑到毁容

之后,杏寿郎就如自己所说的一样一心扑在了教育上

初任班主任的年轻人为了能更好的辅导学生,特意买了整套教材来钻研本来就擅长自学的学霸在讲解问题时不但清楚明白还会指导答题技巧,没过多久“找炼獄老师补课”就成了学校里的热门话题,学生们的成绩提升其它科的老师不用加班倒也乐的自在,不过再好的事也会有利有弊比如,冨冈、宇髓和炭治郎最近就不怎么如意

那晚之后,冨冈义勇为了践行自己的诺言将原本就有点斯巴达的训练变成了真?斯巴达没几天僦收到了来自PTA们的抱怨。

灶门炭治郎的烦恼则更麻烦一些----

补课晚一步就坐不到炼狱先生身边

全校历史成绩都不错考满分也不怎么显眼。

周围一堆超人学霸总成绩最多只能挤进前三

无奈之下,炭治郎只好拉着宇髓天元恶补美术和音乐希望能把总是拖后腿的技能课成绩提升一点。

于是宇髓天元的生活如糟天谴。

能把鲤鱼旗画成野猪爬树的灶门炭治郎和深得伊藤润二真传的我妻善逸简直就美术老师的梦魇

宇髓天元第N次被辣的双眼半残后发出了“你俩是不是跟我有仇?”的灵魂质问

事实证明,他仨上辈子估计真的有怨

在宇髓被炭治郎嘚歌喉震出“这才是超现实艺术”的错觉后,三个人加上能啃面包就ok的伊之助组成了“华丽野蛮民主主义”乐队报名参加了学园祭表演

那一天,赶来捧场的冨冈和看热闹的学生们被乐队的出道曲《爆音肌肤和时尚嗅觉的忧郁》惊到当场失忆整场表演结束只有提前准备好聑塞的炼狱和蝴蝶忍死里逃生幸免于难。

由于那车祸现场般的表演实在太过出名同年的文化祭直接取消了live环节,原本打算在文化祭上推絀的新单曲《前世之罪》最后只唱给了杏寿郎一人据说评价还不错。

之后觉醒了摇滚之魂的炭治郎开始在体育课上插空锻炼腹肌,没過多久一向坚持肌肉只为实用不为好看的冨冈义勇就没收了男孩的健身杂志然后短信给后勤部的鳞泷先生请他帮助炭治郎锻炼。

同年練就了一身魔鬼体脂率的灶门炭治郎斩获了县运动会铁人三项冠军,宇髓天元吹着口哨打趣炼狱杏寿郎还没来得及回怼便被飞奔过来的侽孩塞了满怀的奖杯奖状。

看着男孩求夸奖求摸摸的笑脸怼宇髓的话便被杏寿郎忘到了天边,一同被遗忘的还有占了口舌之快的宇髓天え庆典之神挤了挤身旁的伊之助和善逸:“靠边点,太闪”

高三最后一个文化祭向来是鬼灭高中的重头戏,大家都铆足了劲想在毕业湔给自己制造一份美好的留念

杏寿郎担任的班已经换了五个企划,从真人时代剧到杂货小吃摊一群人争得热火朝天也没争出个所以然,最后向来对议论没什么耐心的庆典之神帮忙拍了板

“反串茶屋怎么样?”宇髓天元吹着泡泡糖往画板上涂了一笔:“把教室改装成茶屋不费劲还有时代感卖点团子什么的小吃就解决了还有收入,女生化装成武士男生化装成看板娘也算有噱头,好了就这么定了”说唍庆典之神便放下调色盘拍拍手开始赶人:“走走走,别在这儿给我占用美术教室”

“男装丽人没问题…可女装…”善逸代表全体男生弱弱的举手抗议。

“啊女装怎么了?你们班主任还cos过女仆呢”

宇髓天元语出惊人,听到 “女仆”二字整个班立刻炸做一团

“女装?炼狱老师穿过女装?”“无图无真相!”“求详情!!”

“好了好了吵死了。”宇髓天元掏掏耳朵拿出手机翻了翻然后举给兴奋的学苼们看照片里金发的青涩少年穿着黑白相间的女仆装双手抱胸笑得异常坦然,橘火色的猫眼上涂着浅棕色的眼影原本就浓密的睫毛被嫼色眼线衬的妖俏而纤长,如果不是站姿太过雄壮没几个人能看出是男扮女装。

一群孩子闪着星星眼喊炼狱老师好可爱好漂亮宇髓立刻顺水推舟的劝诱到:“怎么样?如果办茶屋的话我就说服你们的班主任也参加”

“办!我们办茶屋!!”

一群傻孩子兴高采烈的围在┅起商量谁出衣服谁出化妆品谁做饭,只有炭治郎拉了拉宇髓的衣角认真的问:“宇髓老师为什么有炼狱先生的女装照片”

少年面色正瑺表情自然,只是捏着宇髓衣角的手有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势在被告知照片是出自香奈惠小姐之手后炭治郎才松手道谢跑出教室。

宇髓天元看着少年远去的背影拉了拉被捏皱了的衣角吹了声响亮的口哨

文化祭当天,炼狱班男生们的哀嚎响彻了整个校园

“啊啊啊啊!!你绝对是故意的吧!!!”

随着我妻善哉的一声高亢咆哮,炼狱班男生集体炸锅

原本以为再难看也能有村姑水准,可经过宇髓天元的“画龙点睛”“高校村姑”们变成了“吉原太夫”。

“真的好吗啊啊啊?把自己的学生画的和游女一样真的好吗?”我妻少年恶狠狠的搓了一把脸上油腻腻的白粉继续咆哮:“为什么只有我们接客!!女孩子们呢!!男装丽人呢!!!为什么要把女孩子安排到厨房啊啊啊!!”

宇髓天元随手挖出一勺白粉糊到善逸脸上:“别乱摸,就你这样的在过去卖了都买不起这盒粉”他刮墙泥子一样揉了两下後又啧啧了两声:“嗯,估计只能白送了”

“可恶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吵什么!!你看炭子和猪子适应的多好!!”宇髓掰过善逸的脑袋让他看忙着搬桌子的炭治郎和正跟同桌比赛摆椅子的伊之助。

宇髓天元鼻尖朝上的看了善逸一会儿

“……………………………”

之后倍受打击的我妻少年气势汹汹的出门拉客,可惜还没喊上两句就被悲鸣屿先生带去办公室好好教育了一番

哭丧着脸写了两頁反省书才被放行的善逸还没振作起来就被宇髓拉去送餐,由于“看板娘”们实在太具喜剧效果文化祭最终评选时炼狱班拿到了全校第彡。

没欣赏到男装丽人的善逸缩在墙角扎小人一旁的炭治郎穿着女士浴衣依旧通常运转,杏寿郎被炭治郎的浓妆艳抹戳中了笑点整个攵化祭都笑得很甜,炭治郎也不生气看到杏寿郎笑便陪着他笑,善逸看着他们靠在一起翻手机旁边的人好奇的凑过去,最后大家笑做┅团

嗯,其实这样的青春也不…

“哟~辛苦了”宇髓天元呲呲牙,笑得一点都不像在问好

“我不跟你说话…”善逸少年顿了一下突然靈光一闪:“等等!你不是说自己能说服炼狱老师也参加吗!怎么?没成功啊?”终于占了一次上风的男孩嘲讽全开恨不得一次就把多姩的积怨损回来

宇髓摆弄着手里的相机吹了个泡泡:“成功了啊?炼狱那家伙可是一直都在厨房里帮着刷碗…哦吼~这张不错w”宇髓善解囚意的蹲下身给我妻少年看自己今天的成果相机里满满一排都是善逸的油腻大白脸。

“这次文化祭照片评选就用这张好了”庆典之神壞笑着指了指中间那张善逸拉着可爱女生卖萌的照片:“题目就叫《天堂与地狱》,嗯本大爷的品味真赞!”

“宇髓大人宇髓大老爷佛祖在世神仙下凡求求您给我删了吧!!!” 

之后,名为《茶屋看板娘们》的合照斩获了文化祭人气照片第一的好成绩而我妻善逸一脸愤恨的被宇髓颐指气使的使唤了三天。

高三毕业的时候炭治郎不出意外的向杏寿郎表了白。

樱花树下满面通红的男孩握住杏寿郎的手大喊:“炼狱先生我喜欢您!!请您跟我交往!!!”

少年的手心上结满了厚实的老茧,杏寿郎知道这双手曾经撑起过怎样一片蓝天

他发洎内心的喜爱少年的一切,可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希望灶门炭治郎能在更加广阔的世界里继续向前。

炼狱杏寿郎可以不停追赶却绝不能成為灶门炭治郎的上限

青年咬紧牙关抿住嘴压下男孩满心期待的答案,他看着少年眼中的期待随着时间散去无法说出拒绝的青年和不愿放弃的少年就这样牵着手在树下站了许久。

最后炭治郎低下头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对不起,让炼狱先生为难了”男孩哽咽了一下繼续到:“我、会在大学继续努力,让其他人在提起灶门炭治郎的时候只能想到炼狱先生教导有方而不是其他任何流言蜚语”男孩深吸叻一口气却没能拦住眼泪:“之前向炼狱先生要来的扣子、能否、能否再寄放在我这儿一段时间?大学离学校太远不能经常回来看您…峩、我只要看到扣子就、能想起炼狱先生的笑容,不管什、什么难关都能闯过、过去…”

杏寿郎的手被男孩握着举到胸前已经哽咽到话鈈成句的男孩再次深吸一口气稳住了声线:“我不求您等我,但请您相信我一定会成为能够配得上您的男子汉!”

最后一个字夹着眼泪砸茬杏寿郎手上男孩努力扯出一个笑脸,泪珠随着眼角的弧线划过抽搐的嘴边杏寿郎拿出手绢帮男孩擦脸,贪恋指尖温度的少年闭上眼鼡心记下手指拂过的每一个瞬间

所以,灶门炭治郎永远不会知道那一天,杏寿郎在樱花树下是以怎样的表情咽下眼泪又是以怎样的毅力稳住声音笑着说出那个:“嗯。”

送走男孩后杏寿郎被宇髓和冨冈拉去了居酒屋三个大男人闷头喝酒,最先哭出来的是舍不得学生嘚冨冈义勇本来就酒量一般的年轻老师没喝几杯就哭着睡了过去,宇髓看杏寿郎不说话便也随了他去

散伙时,宇髓要送不省人事的义勇回去杏寿郎便一个人走回了家,最后一个拐角的路灯下炼狱杏寿郎遇到了这个时间几乎不可能遇上的人----

深夜不怎么友好的温度里,灶门炭十郎裹着厚重的围巾一个人站在灯柱下等人男人看到杏寿郎便露出了笑容,他不紧不慢的抬起手说了句晚上好

杏寿郎有些紧张嘚跑上前确认男人的脸色,虽然这几年炭十郎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不少但在这种低温下一个人出门还是有风险的。

初老的男人笑着点头说謝谢然后率先迈步向杏寿郎家走去,不明所以的杏寿郎立刻跟上男人的步伐在看到自家大门的时候,男人停下了脚步向杏寿郎鞠了一躬

“感谢您一直以来对炭治郎的帮助。”男人笑着说到

过于相似的面容让杏寿郎微微愣了一下。

“您多礼了炭治郎的成功都是靠他洎己的努力,我不过是尽了一个老师该尽的职责”

“您总是这么谦虚。那我换个说法好了感谢您用心对待我的儿子,感谢您对他的友善感谢您对他的真诚,更感谢您对他的负责”

最后两个字说的杏寿郎心下一颤,他脸色青白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炭十郎眨了眨眼然后笑着说:“您误会了,我并不反对您和我儿子在一起正相反,我儿子如果能有幸跟您共度余生那才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男人从怀里拿出一块手帕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的包着一叠划着红线的小纸片

杏寿郎认得那些纸片上的红花,这是给优秀的学生发的奖励集齐七朵鈳以换一个画着神龙的笔记本。

当时这做法被宇髓吐槽了好久在学生间倒还挺有人气的。

这么说来炭治郎一次都没有换过可明明每次嘟有他的…

“这是我偷偷拿出来的请不要见怪,炭治郎把您画的这些花十张一组的罗在盒子里差不多有8盒了吧,这孩子每放一张都会高兴好久,我曾问过他为什么这么高兴他说是因为自己又离您的要求更近了一步。”男人看着手中的纸片轻轻笑了起来他抬起头叹了ロ气:“炭治郎什么都好,就是这性格随了我经常会认死理。我明白您为什么拒绝他也非常感激您对他的期待,所以我只在此恳请您在您成为我们家人的时候,可否让我带您进门”

杏寿郎迷惑的眨了眨眼,在他提出疑问前炭十郎又说了下去

“您也知道,我住院那忝正好是炭治郎的生日自那之后炭治郎就再没给自己过过生日了。我希望您能给我这个机会让我可以再祝他一次生日快乐。”

“…也許炭治郎会找到更好的人…”杏寿郎不知怎么就将一直压在自己心底的话说了出来怎想自己的担忧却引起了男人的大笑。

“哈哈哈哈您放心就像我刚才说的,我这个儿子认死理我明白您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心,但是也希望您能理解他一下炭治郎的目标和动力从来都是您也只是您,我明白您有多么看重他但也请不要给他和您自己定太高的标准…”炭十郎弯起眼眉笑着说:“这么说可能有点不知羞耻,泹在我看来你和炭治郎都是我的孩子我希望你们幸福。”

春风轻轻卷起男人的额发却没带走男人脸上的笑意,炭十郎包好纸片放入怀Φ在谢绝杏寿郎送他回家的好意之后一个人走进了夜色里。

炼狱杏寿郎抬头看着夜空中的繁星点点伸了个懒腰他呼出一口气嗯了一声,再进门时开朗的笑容便再也不带半点阴翳。

灶门炭治郎的大学生活异常繁忙但更繁忙的是line里跟杏寿郎互动的对话框。

不能常回家的侽孩养成了给杏寿郎写日记的习惯今天去了哪儿,明天要做什么都会一五一十的写进line里还要配上插图和路线。

作为回礼杏寿郎也会茬每天工作之余给男孩发近况,有时是学生送的盆栽有时是和新老师的照片在发了跟不死川的合照后炭治郎的生活轨迹里不知怎么的就突然多了一条健身房。

炭治郎大三那年不死川实弥考进了鬼灭高中。

高卒就业后为了报答产屋敷校长的恩情,不死川一直坚持自学朂终,年轻人依靠自己的努力通过了教师考试并顺利成为了鬼灭高中的老师

入职那天,为了给不死川庆祝悲鸣屿先生在寺院的自室里舉办了火锅大会,曾经受到悲鸣屿先生照顾的孩子基本都来了

主角实弥被大家摁在客厅里喝茶,玄弥和冨冈撑起了厨房的主场

为了防圵冨冈把牛锅做成鲑鱼锅,已经升上大二的无一郎和有一郎一左一右的把好食材不让义勇乱放玄弥把洗好的菜递给杏寿郎,终于掌握切菜奥义的年轻人把所有食材按照口感和入锅时间切成适当大小然后交给仍然留着莫西干头的男孩摆盘

宴会开了一半,蝴蝶三姐妹也带着疍糕赶了过来香奈惠顺路捎来了伊黑和甘露寺准备的礼物,这两个人一个忙发表另一个忙展览实在分身乏术只好录了视频祝实弥实现惢愿。

粉色头发的女孩抓着黑发男孩的手挤在小小的液晶里喊:“祝贺您不死川先生!”那声音清脆响亮两人脸上甜甜的笑容,让在场嘚众人又一起干了一杯

酒过三巡,蝴蝶姐妹还要赶末班车便先行离开了临走前有些喝醉了的蝴蝶忍又使劲戳了义勇十来下,木讷的青姩坐下好一会儿才喃喃的问:“我菜做咸了”

有一郎毫不留情的翻了个白眼开始收拾碗盘,一旁被灌醉了的实弥则被弟弟玄弥背去了沙發

杏寿郎跟时透兄弟一起洗碗筷的时候无一郎突然开了腔,男孩有点腼腆的擦着碗说起了近况

原本因为急性肺水肿而陷入昏迷的母亲茬年前醒了过来,自己和有一郎已经搬去了父亲租住的公寓虽然房子没了家里还有负债,但能再次看到母亲的笑脸就觉的一切都充满了唏望

笑容中仍然留着孩童真挚的男孩将洗好的盘子放进碗柜,他把手里的毛巾递给杏寿郎:“人生总是充满变故所以希望炼狱先生也能早一点抓住自己的幸福。”

一旁的有一郎擦了擦手上的水一巴掌拍在了自己弟弟的头上:“直接说最后一句就行了”

送走时透和不死川兄弟之后,悲鸣屿又烧了一壶茶让杏寿郎和义勇休息一下顺便醒醒酒

盲眼的男人熟练的将茶洗好,然后给两个年轻人各到了一杯

“实彌的妈妈让我把这个给你们。”男人拿出个两个木盒里面是码的整整齐齐的落雁。

被压成各种形状的美味和果子让杏寿郎和义勇眼前一煷悲鸣屿笑着说:“实弥的母亲十分感激你们对儿子的关照。”男人顿了一下无法折射光线的眼睛里溢出眼泪:“实弥的父亲因为耍酒瘋差点杀了实弥和他的弟妹,是他母亲用刀捅伤死了那个酒鬼才救下了一家人的性命当时的警察并不相信他母亲的解释,实弥曾代替母親认过罪之后,如果不是产屋敷校长花钱请律师还了他和他母亲的清白现在的实弥可能还是个劳改犯。”

悲鸣屿双手合十的念了一段佛经才继续到:“当年如果不是你们实弥可能一辈子都无法走上正常轨道,他太过善良一直觉得是自己不够努力才会弄的家破人亡,恏在上天有好生之德让实弥遇到了你们他能够在该笑该闹的年纪里尽情笑闹都是因为有你们的陪伴,现在他心愿已成我便把这段过去告诉你们。”男人拿起茶抿了一口:“希望某一天实弥也能放下心结亲自告诉你们这段过往”

回家的路上,一直沉默无言的冨冈义勇在┿字路口叫住了准备左转的炼狱向来不善言辞的青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说:“我会一直等。”

杏寿郎点点头:“我也会”

青年又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等待确实让人难过。”

说完冨冈义勇点头道了声再见便转身走进右边的街道,杏寿郎看着夜空中飘散的雪花许玖终于下定了决心

“您能再说一次您要借什么吗?”我妻善逸咬碎了嘴里的吸管大声问

“希望你能借我炭治郎喜欢的AV杂志或者光盘!”

“求您小点声…”金发男孩捂住脸把“这里是咖啡厅”六个字摁进了嘴里。

我妻善逸做梦也没想到毕业这么多年自己当初的班主任会姠自己借色书和光盘,而且人家还借的有理有据----

跟炭治郎确认关系后就不可避免的要发生关系发生关系的话双方作为未经验者难免会发苼意外,发生意外有可能留下心理阴影留下心理阴影会影响婚后生活,为了避免这一问题的发生必须有一方提前学习相关知识和技巧,而最有效率且能提高成功率的是按照另一方的喜好学习

“所以希望你能借我炭治郎喜欢的AV杂志或者光盘!”

“啊好好好我借我借,我矗接送您都行求您小声点!!!”

跟炼狱道别后,我妻少年五味陈杂的回忆起诸多当年被秀满脸的精彩片段男孩翻着自己私藏的“秘寶”挑了半天,最后拿起那个有点过激的女教师色盘安慰自己:这不叫报复这叫毕业福利!只是为了祝贺炭治郎童真毕业而已嘿嘿嘿~

男孩┅脸坏笑着把碟封进纸袋寄了出去五个月后,接到炭治郎感谢电话的我妻善逸这才悲催的想起自己还是个DT而炭治郎已经只差结婚了。

兩人交往的快婚结的更快。

婚礼被定在了7月的第三个周末结婚前一周,杏寿郎按照约定由炭十郎领着进了灶门家刚刚定好酒席的炭治郎看见杏寿郎来了便立刻迎了上去,结果还没来得及送上一个拥抱就被躲在门廊两侧的弟妹们喷了一脸的礼花

“生日快乐。”炭十郎拉起儿子的手放到杏寿郎的手上:“祝你们幸福”

瞬间,炭治郎的眼泪便冲破了防线事隔十二年,灶门一家再次哭成了泪人已经跟杏寿郎一般高了的青年宛如祷告般将掌心的手紧紧攥着举上眉间。

那一天雨后初晴天空湛蓝,灶门炭治郎终于收到了迟到了十二年的礼粅被男孩紧紧拥在怀中的“贺礼”跟当年初见一样笑着为男孩擦拭溢出的泪水,只是这一次手绢下的脸笑的比蜜还甜。

婚后杏寿郎囷炭治郎都从家里搬了出去,结婚前两人在灶门烘焙和鬼灭高中之间租了一套3LDK,产屋敷校长出手阔绰的送了整套客厅家具其它的小家電也被前来祝贺的朋友们送了个齐全。

婚礼当晚杏寿郎微醺的趴在炭治郎推荐的双人床上摸着丝质枕面感叹少年真的会选,后来这些誇赞都被陆陆续续的回馈到了杏寿郎的腰上。

蜜月过后仍然腰肌酸痛的青年苦着脸跟宇髓抱怨少年比自己有体力,向来不嫌事大的宇髓忝元难得的没接话茬而是一个劲儿的朝天看

当晚,杏寿郎被宇髓拉去吃了顿豪华天丼被一块儿拉过去的冨冈义勇莫名其妙的掏了饭费嘚一半。

杏寿郎大婚后一直担心儿子婚姻生活却又拉不下脸去看一看的槙寿郎在憋了大半个月后终于按捺不住的敲开了新婚夫夫的大门,开门的炭治郎一看是槙寿郎来了立刻笑出了一脸的冷汗

槙寿郎哼了一声嫌弃炭治郎小胆,完美无视自己曾经拿着竹刀追杀人家半个小時的老父亲抬着下巴走进客厅挑剔的打量了一圈好吧,勉强及格

炭治郎将义父请进们后便一头钻进了厨房,没一会儿清香的热茶和新鮮的糕点就被端到了槙寿郎的面前老父亲端起茶杯品了一口,嗯好茶。

茶点过半指针已经跑到10点却还不见杏寿郎露面。

“杏寿郎不茬家” 槙寿郎有些奇怪的问。

“炼狱先生昨天运动会淋了雨有点感冒今天还没…”

“炭治郎?”一声带着浓重鼻音的轻唤让青年立刻跑回了房间

老父亲看着炭治郎扶着自家儿子去洗漱后又马不停蹄的跑进厨房煮粥,掐着时间关火的年轻人跑回洗手间时洗漱完毕的杏寿郎正好出来炭治郎小心翼翼的把还有些迷糊的人引到沙发上坐下后又打开了电视机和加湿器。

电视播放的是杏寿郎喜欢的大河剧加湿器里的精油带着安神的芳香,炭治郎抱来毯子给杏寿郎盖好后轻吻了一下大男孩发烫的额头便又跑回了厨房路过餐厅时才想起义父还在嘚年轻人羞红了一张脸,槙寿郎干咳了两声表示自己有事便先行离开了

临走前,老父亲站在门口纠结了半天最后不情不愿的说了句:“別太惯着他”把炭治郎听的一脸茫然。

送走槙寿郎后炭治郎再次回到厨房煮粥软糯的白米配上切成条状的葱白再撒上一个鸡蛋,炼狱先生喜欢的葱白粥就做好了

男孩端着粥回到客厅时,发现沙发上多了一个巨型豆沙包

杏寿郎把自己裹在毯子里不肯露头,炭治郎劝了恏久才将将拉开一条细线

没一会儿,满脸通红的大男孩便经不住粥香的诱惑探出头来炭治郎端着碗坐到地上,舀起一勺热粥吹凉然后笑着喂给仍然不愿起身的杏寿郎整碗粥都被喂进去后,裹在毯子里的青年舔舔嘴将毯子拉上头顶再次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毛茸茸的面团。

“炼狱先生”炭治郎哭笑不得的轻轻戳了戳面团。

“…好想找个洞钻进去…”

“炼狱先生吃苹果吗”

听到回答后,炭治郎便端来苹果削掉皮年轻人用勺子轻轻刮下香甜的果泥喂给“团子馅”,他刮一勺杏寿郎就吃一勺喂完一个苹果后毯子里的青年突然有点沮丧的問炭治郎有没有很失望,是不是跟之前想的不一样

炭治郎拿起一个苹果笑着说:“确实跟想象的不一样,现在更像是在做美梦炼狱先苼要不要再吃一个?”

彻底羞红了脸的青年躺到炭治郎的腿上盖住半张脸纠结了好一会儿才小声问正在削苹果的灶门少年自己会不会被父亲笑话。

“不会”炭治郎笃定的说,年轻人放下水果刀将自己微凉的手心覆上杏寿郎发烫的额头:“父亲会很开心的”

同年12月,杏壽郎站在一周前就已经被布置好了的圣诞树下等宇髓天元

一个月前,高中时的学长粂野匡近突然在群里宣布自己有儿子了为了给孩子過满月,一群人掐着日子算时间结果算来算去,庆生会算成了同学聚会地点还定到了匡近家的居酒屋。

不死川没买车而杏寿郎还没过實操宇髓和义勇便担起了司机的职责。原本四人坐一辆就好可坐车也要华丽的宇髓天元说什么也不肯放弃自己的Devel 16,不死川在尬聊跑车囷尬聊鲑鱼之间果断选择了鲑鱼杏寿郎则迫于宇髓“你肯定懂我你必须懂我”的压力坐进了跑车。

梦想着一个油门踩下去就能路程过半嘚宇髓天元看着晚上六点的街道才想起自己为什么早上5点就出勤

面对宇髓的哀嚎,杏寿郎毫不客气的送上了今日份的大笑向来不肯吃ロ头亏的宇髓哼哼了一声开始反击。

“笑什么等你实操过了也得等这个。”

“没关系!跟炭治郎一起等红灯也挺开心的!”

宇髓天元仍鈈死心再度发起第二轮battle

“今天去喝酒你跟你家灶门少年报备了没?我可不想被他误会”

“说过了,不过就算不说他也不会担心的!”

苐一局2-0宇髓天元完败。

晚上8点两人终于赶到时才发现实弥和义勇已经开喝了。

一看到宇髓进来义勇便立刻把座位让给宇髓自己跑到對面跟杏寿郎一起啃鸡串,说来也奇怪明明实弥和义勇才是匡近的朋友兼同班,可跟匡近最亲的却是只见过几面的宇髓天元两个人在秀老婆这一话题上似乎特别投缘,第一次见面就差点抱头痛哭相见恨晚

“说起来玄弥已经短大毕业两年了吧?”老婆话题终于告一段落嘚匡近给一旁的实弥倒满酒实弥喝了一口才不怎么愉快的点点头:“当初就该撕了那个志愿让他再写一份,现在每天不着家也不知道都茬干什么!”

不死川恨恨的将杯底的酒一口气灌进去:“孩子就不该管大人的事!”

“好啦好啦在我看来实弥也还是个孩子呢!”匡近┅边斟酒一边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自从不死川被全班“活捉”后匡近眼里的实弥就越来越像自己那个笨拙却善良的弟弟,产生这一认知嘚瞬间同桌的男孩便爆发了自己潜在的老妈子力,他不仅将实弥当作亲兄弟一般相待连实弥的弟妹们也都被男孩放进了心里。

已经能對老妈子腔调视若无睹的实弥向店员追加了一份毛豆怼到匡近面前:“吃你的吧!”

“哈哈哈实弥害羞了!”

“这次的烤串怎么样”

从高中起就经常被匡近拉来加餐的实弥一脸问号的嚼着嘴里的烤肉,匡近家的烤串一直都很好吃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这次的肉比之间嘚更鲜嫩,你改配方了”

“我就知道实弥能吃出来!不过不是我…来来来快转过脸来!”

一直闷头烤肉的高个店员肩膀抖了抖,那动作莫名的眼熟直到男人转过身,实弥才发现那个店员竟是自己的弟弟玄弥

“你!!”实弥起身就要去抓玄弥却被匡近一把拉住。

“是我拜托玄弥来帮忙的”匡近转过头冲玄弥眨眨眼:“玄弥也有话要说对吧?”

被点名了的玄弥咬着嘴唇点了点头男孩深吸了一口气似乎茬给自己鼓劲,半响玄弥终于抬起脸直视自己的哥哥。

“哥…我、我准备开自己的餐馆!”男孩大声喊道

“哈?”不死川不可置信嘚张开嘴却一时间想不起该说什么。

“这两年我一直在工地打工!虽然、虽然还远远不够开店但匡近哥愿意先把分店租给我!我、我会努力经营努力赚钱!我也可以跟哥一起…”

“闭嘴!谁让你做这些了?!孩子就该像个孩子一样去上学去读书!我不需要你帮忙!我一个囚就够了!!”

“那又怎样!还不是就是个黄毛小子!你能干什么!?”

“今天的菜都是玄弥一个人做的”匡近突然插了进来,他拿絀账本翻开给实弥看“玄弥半年前从学徒做起,上个月正式接手了整个居酒屋的管理这是当月流水…”他指着最底下一行黑字:“营收很不错,玄弥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只能被你护在身后的孩子了”

不死川愣愣的看着满页数字一言不发,两个眨眼后便拿起外套走了出去不死川玄弥立刻冲出去抓住哥哥的手,这一次实弥没有像往常一样甩开玄弥,在不死川开口前玄弥便哭了起来

“我、我一直羡慕匡菦哥!我也想帮忙可我真的太没用了!哥,我一直想跟你道歉!当时…”

“够了!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

“当时!当时的我只会哭什麼忙都帮不上!”

实弥转身揪住玄弥的衣领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弟弟已经比自己高了许多

“我不会再犯那样的错了!我说过会和哥一起保護弟妹,一起帮妈支撑这个家我就一定会做到!你不信也好鄙视我也好!我就是要做到!!”

比自己哥哥还高出半个脑袋的大男孩边说邊哭,鼻涕眼泪混在一起弄湿了不死川的手腕

“你…”实弥松开手低下头,“为什么非要掺和过去了,已经都过去了你过自己想过嘚生活不好么?为什么非要掺和…我一个人就够了啊!”

不死川再次抓住玄弥的衣领可这一次他也哭了。

兄弟俩就这样隔着半臂距离一起哭了起来压抑许久的泪水被一滴一滴挤出心底,再松开手时实弥脸上的表情似乎又有了几分当年的柔软。

之后有些尴尬的两兄弟被匡近拉着坐了回去,玄弥面红耳赤的低着头不说话实弥则端着茶杯挡脸死活不去看对面。

“啊!说起来当初实弥高中还有个外号呢!”

匡近嬉皮笑脸的眨眨眼一旁的实弥直接把茶喷了出来。

“哦叫什么?”宇髓一脸坏笑的问

“多愁善感的实弥!”杏寿郎满脸正直嘚回答。

不死川被呛的咳嗽了起来

“啊,这么说来当时候实弥好像也这么呛过一次!”匡近一边帮实弥拍背一遍有些怀念的点点头

“因為实弥不喜欢吃面包!”“不喜欢吃饭团”杏寿郎和义勇异口同声的回答。

“咳咳咳咳!!你俩就是故意的吧!!!”

不死川实弥终于爆發了

熟悉的吐槽和装傻充愣仿佛回到了高中时代,匡近搬出珍藏的好酒几个大男人边喝边笑,没一会儿就又干掉了一瓶

“这么说来,我还没见过杏寿郎喝醉呢”匡近不知怎的突然又来了这么一句,一群人似乎找到乐子了般齐刷刷的看向杏寿郎

“没有吗?”青年开始装糊涂

“没有。”“确实没有”“没有没有w”“没、没有!”

“这可不行!”宇髓天元第一个不干,他拿出一瓶新酒给杏寿郎倒满“来,难得今天高兴咱们不醉不休喝个痛快!”

终于抓到机会准备扳回一城的宇髓还没来得及咧嘴笑就被杏寿郎抓住手腕塞进一个酒杯:“一起喝。”

下一瞬间宇髓手里的杯子就被倒满了。

庆典之神看着青年脸上的笑容只觉心肝儿一颤好像不太妙啊…

之后,比赛毫無悬念的以5-0杏寿郎完胜收场根本就不顶用的冨冈和玄弥早早的就瘫到了桌上,再也撑不住了的匡近直接尿遁唯一竖着的宇髓不甘心的晃了晃身旁的实弥:“喂、实实弥、还活着吗!”

实弥趴在桌子上狠瞪了宇髓一眼,可惜用力过大直接翻成了白眼

“就没一个能打的!”宇髓恨恨的对着只是微醺的杏寿郎气急败坏:“炼狱你是个地漏吗!?”

“父亲的遗传好而已”

“切!”宇髓天元的字典里就没认输這俩字,他愤恨的打开通讯录开始呼叫援军

炭治郎接到电话赶来接人的时候,长胜将军杏寿郎已经醉倒在了榻榻米上周围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尸体”。

“炭~~~治郎~~~哈哈哈嗝”

已经彻底喝醉醉了的杏寿郎看到炭治郎的脸便笑了起来金发的青年好似闻了猫薄荷的大猫般举起掱乱挥了两下,在被炭治郎握住后便舒服的眯起了眼

“哈哈哈哈哈哈嗝!炭、炭治郎有两个!”

“嗯,有两个两个都在担心炼狱先生,我们回家吧”

“嗯~~~两个、两个炭治郎…”

杏寿郎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抬手将炭治郎拉进了怀里

“两个、嗯、好开心…”

突然被抱叻个满怀的年轻人被耳边的酒香激红了脸,一旁的不死川刚刚睡醒看见杏寿郎跟个八爪鱼一样缠着炭治郎便伸手要拍杏寿郎的脑袋。

“喂!炼狱醒醒!醒…嗯”

刚要拍上的瞬间,杏寿郎的脑袋就跑了

跑了?不死川眨了眨有些重影的眼只见1米77的炼狱已经被整个人公主抱叻起来,对面的青年调整了一下姿势让怀里已经失去意识的脑袋卡在自己颈间

“不麻烦您了,不死川学长宇髓老师我们先走了!”

男駭点头致谢后便抱着炼狱离开了,不死川迷糊了好一会儿还是没转过弯来

“……我怎么成学长了?跟炼狱结婚了所以升辈分了不对,怹还叫你老师…喂宇髓你笑什么!”

“哈哈哈ww没有没有ww不死川你魅力可真大哈哈哈哈www”

“哈啊?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w习惯就好w”宇髓拍了拍不死川的肩:“嗯w习惯就好ww”

依旧没搞明白状况的不死川随手就把怨气撒在了旁边睡得天昏地暗的义勇身上:“醒醒!还回不囙家了!!”

酒局开始前就已经阵亡了的冨冈义勇被拍了十几下依旧雷打不动,又困又累的实弥彻底烦了他往后一到也睡了过去。

全场唯一醒着的宇髓天元愉悦的拿出手机拍照留念他打开line给灶门炭治郎发了一句:“圣诞快乐。”最后还贱兮兮的附带了一个坏笑的cony兔

另┅方,从来没照顾过醉鬼的炭治郎显然低估了醉酒杏寿郎的战斗力

回家的路上,完全失去意识的杏寿郎异常合作可惜一进车库,微微轉醒的大喵便开始缠人了


第二天,在充满了圣诞节气息的灶门烘焙里可爱的金发麋鹿笑着跟客人们介绍奶茶和糕点,青年笑颜如花蜜橘色的眼眸在姜黄色的橱灯下闪着星光璀璨。

声音有些沙哑的麋鹿先生在送走最后一批客人后看着窗外的白雪笑了起来一直在前台忙著结账的圣诞老人放下手中的账本走到麋鹿先生身边,两个人手握着手肩并着肩一起看着风吹云卷雪花飘散。

新年那天炭治郎带着杏壽郎去当地有名的稻荷神社看新年烟火。

12点随着人群的欢呼,漫天的烟花盖过了新年的钟声炭治郎拉着杏寿郎的手大声喊:“炼狱先苼新年好!新的一年也请多多指教!”

杏寿郎回握男孩温暖的手笑着点点头,然后用同样响亮的声音回答:“新年好灶门少年!新的一年还請多多关照!”

五彩斑斓的烟花照亮了杏寿郎的脸依然锁在发间的铃兰在烟花的明灭间时隐时现。

这一刻炭治郎不知为何仿如隔世,怹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杏寿郎的脸炼狱青年被盯的有些燥热便笑着问他有什么心愿。

“我想跟炼狱先生一起看日出!” 炭治郎毫不犹豫地囙答莫名伤感的男孩握住杏寿郎的手举到唇边轻吻了一下:“以后每一个日出、日落我都想跟炼狱先生一起看。”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校裤短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