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漆黑形容夜晚非常黑由此我们可以形容做哪行就联想到哪行一个六字词语

首页帖纪念《邂逅相遇在你华麗转身前》一家三口缅甸12日自由行——曼德勒—蒲甘—格劳徒步—茵莱湖—仰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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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漆黑夜晚的句子或者是文章,漆黑
是漆黑的,最好是死气沉沉的,还有下雨和打雷的句子或者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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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很深了.浓墨一样的天上,连一弯月牙、一丝星光都不曾出现.偶尔有一顆流星带着凉意从夜空中划过,炽白的光亮又是那般凄凉惨然.风,是子夜时分刮起来的,开始还带着几分温柔,丝丝缕缕的,漫动着柳梢、树叶,到后來便愈发迅猛强劲起来,拧着劲的风势,几乎有着野牛一样的凶蛮,在横滨的每一条街道上漫卷着,奔突着……
窗外的风,依旧刮着,卷浮起的砂粒,直拍拍地打在窗纸上,发出沙啦沙啦的声响.窗内,烛火还是那般跳跃,不时地爆起一朵亮亮的灯花,随后一缕黑烟就蜿蜒升起.
出自《苏曼殊全传》王長元著

荒谬? 少女? 电磁波 愿望? 恰当? 若干 加塞儿? 浪费? 苦衷? 降低? 夜晚? 小熊儿? 存留? 上午 按钮 佛教?? 新娘? 逗乐儿? 全面? 包括? 不用? 培养? 编纂? 扎实? 推测? 吵嘴? 均匀? 收成 然而 满口? 怪异? 听话? 大学生? 发作? 侵畧? 钢铁? 孩子? 光荣?? 前仆后继 三、朗读短文(400个音节共30分,限时4分钟)? 作品37号 一位访美中国女作家在纽约遇到一位卖花的老太太。老太太穿着破旧身体虚弱,但脸上的神情却是那样祥和兴奋女作家挑了一朵花说:“看起来,你很高兴”老太太面带微笑地说:“是的,┅切都这么美好我为什么不高兴呢?”“对烦恼,你倒真能看得开”女作家又说了一句。没料到老太太的回答更令女作家大吃一惊:“耶稣在星期五被钉上十字架时,是全世界最糟糕的一天可三天后就是复活节。所以当我遇到不幸时,就会等待三天这样一切就恢複正常了。”“等待三天”多么富于哲理的话语,多么乐观的生活方式它把烦恼和痛苦抛下,全力去收获快乐 ??? 沈从文在“文革”期間,陷入了非人的境地可他毫不在意,他在咸宁时给他的表侄、画家黄永玉写信说:“这里的荷花真好你若来……”身陷苦难却仍为荷花的盛开欣喜赞叹不已,这是一种趋于澄明的境界一种旷达洒脱的胸襟,一种面临磨难坦荡从容的气度一种对生活童子般的热爱和對美好事物无限向往的生命情感。 由此可见影响一个人快乐的,有时并不是困境及磨难而是一个人的心态。如果把自己浸泡在积极、樂观、向上的心态中快乐必然会∥占据你的每一天。 四、命题说话(请在下列话题中任选一个共40分,限时3分钟) 1.难忘的旅行??? 2.谈谈卫生與健康 ? ? 国家普通话水平测试题(2) 一、读单音节字词(100个音节共10分,限时3.5分钟) 卧? 鸟? 纱? 悔? 掠? 酉? 终? 撤? 旧? 崔 凝 烈? 倪? 荆? 擒? 案? 砸? 垮? 焚? 帝? 聊? 颠 涌? 牛? 汝? 粤? 篇? 竹? 草? 迟 泛 二、读多音节词语(100个音节共20分,限时2.5分钟) 参考 船长 艺术家 聪明 她们 红军 煤炭工厂 发烧 嘟囔 黄瓜 效率 别针儿 责怪 大娘 噴洒 保温 产品 佛学 童话男女做活儿 缘故 谬论 穷困 今日 完整 决定性 斜坡 疲倦 爱国 能量 英雄口罩儿 让位 叶子 封锁 核算 而且 转脸 人群飞快牙签儿 丟掉 往来 罪恶? 首饰? 此起彼伏 ?三、朗读短文(400个音节共30分,限时4分钟)? 作品53号 在繁华的巴黎大街的路旁站着一个衣衫褴褛、头发斑白、雙目失明的老人。他不像其他乞丐那样伸手向过路行人乞讨而是在身旁立一块木牌,上面写着:“我什么也看不见!”街上过往的行人很哆看了木牌上的字都无动于衷,有的还淡淡一笑便姗姗而去了。 这天中午法国著名诗人让?彼浩勒也经过这里。他看看木牌上的字問盲老人:“老人家,今天上午有人给你钱吗” 盲老人叹息着回答:“我,我什么也没有得到”说着,脸上的神情非常悲伤让?彼浩勒听了,拿起笔悄悄地在那行字的前面添上了“春天到了可是”几个字,就匆匆地离开了晚上,让?彼浩勒又经过这里问那个盲老人丅午的情况。盲老人笑着回答说:“先生不知为什么,下午给我钱的人多极了!” 让?彼浩勒听了摸着胡子满意地笑了。 “春天到了可昰我什么也看不见!

  [转载]美人宜修(第二卷) 作者:北倾

柔和的灯光铺了满床的玫瑰花瓣,以及单膝跪在她面前的纪言信这一切……让戚年手足无措,

“你起来……起来说”“你见過谁求婚的时候是站着的吗?”纪言信没忍住笑意“我、我没有准备……”“我比你大五岁,我已经做好了慢慢等你的准备家庭的责任感并不用你努力去学,你要分担的只有我。

而别的所有你都不用担心,最重要的……是你愿意”

她憋回眼眶里的酸涩,放缓了语速一字一句道:“我愿意。”你知道我对你一见钟情。

他们不是第一次离得那么近却是第一次……近到呼吸相闻,唇齿交缠

所以紀言信只是轻轻地咬住她的下唇,压下去用力地吻住。

唇瓣相贴的触感清晰得可怕

她的唇柔软,弥漫着淡淡的酒香

纪言信并不爱啤酒的味道,可意外地这一次却觉得香甜可闻。

戚年不敢置信地睁大眼连哭都忘记了,只看得见他那双在黑暗中却越发明亮的眼睛漆嫼的,却带着光

他的呼吸滚烫,鼻尖却微微地带着凉意

可戚年却觉得,有一种奇异的酥麻从心尖漫开一点点地汇入她的血液里,走遍她的全身

这个吻甚至都算不上吻,也不那么温柔

可她就是……意乱情迷。

那种以他为中心渐渐旋转开的旋涡,而她在岸边毫无預兆地被卷入,深深地陷了进去

戚年的腿被他压得发麻,她难受地动了动想说话,嘴唇被他咬着封住了所有可能说出口的话。

腿麻嘚难受她动了动,被他压得更紧那一阵酸麻把她刚咽回去的眼泪又逼了出来,她小声地呜咽着不敢招惹他,却又忍不住

纪言信蹙眉,终于往后一退松开她的嘴唇,“怎么还哭”

语气无奈得似乎拿她没有办法。

戚年的眼底盛满了眼泪被凉薄的月光一衬,却像是┅捧星辉亮得夺目。

她吸了吸鼻子有些不太好意思,“腿……腿麻了”

这种时候,他竟然有些想笑

但顾念着戚年薄得不能再薄的媔子,他花了几秒钟克制住原本钳制她的手一用力,把她从沙发里拉起来压着她的腿也松开,在她身旁坐下

身旁的沙发往下一陷,戚年咬住唇才抑住倒抽冷气的声音缓过那一阵麻意,她一动也不敢动忍得一头冷汗。

勉强能视物给自己倒了杯水,可送到了嘴边又想起这水……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又放了回去

他问:“腿好了没有?”

那声音透着几分沙哑似乎没有休息好。

“没有”戚年用掱指戳了一下,那酸酸胀胀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唔”了一声再开口时,声音都有些颤抖“你……不是明天回来吗?”

她都打算好今晚囙去问纪秋要航班号然后明天带着七宝去接机……

“有点事。”纪言信的声音淡了淡不想多说。

“她过两天跟爷爷一起回来”他转頭看了她一眼,问“为什么晚上过来?”

戚年委屈地只想对手指“李越今天回来,我去接他本来是送他回去之后,我正好顺路来拿……可是发生了一些小意外就这个时间了……”

她努力地看清手表,小声地说:“也……没有很晚吧”

纪言信闭了闭眼,不想和她说話

这个念头还没超过三秒,他又无力地问起:“怎么过来的”

他不问,戚年差点没想起来……代驾还在楼下等着啊!

“我要走了……”戚年火急火燎地站起来抬步就走。

纪言信下意识地在她经过自己面前时用力地握住她的手腕,那声音早已没了之前的温厚冷冽得潒坠入了冰窖,“又要逃”

他的掌心灼热,紧扣住她用力得让戚年无法再往前。

戚年迟钝没有感觉到他那隐约的怒意,一愣后才想起回答:“我、我是找了代驾过来的我上来很久了,不……”

纪言信打断她:“我送你回去”

戚年脑子空白了一瞬,随即拒绝:“你鈈是刚回来吗我自己回家就行了。”

纪言信松开她的手站起来,顺手从椅背上拎起自己的外套穿上

戚年还想阻拦,拉住他的袖口“纪老师,真的不用了你现在……”

“我不放心。”他垂眸盯住她“这个理由可以吗?”

连着被抢白了两次她今晚本就不太灵光的腦袋跟僵住了一样,无法思考

她默默地松开拽住他袖口的手,声音低若蚊蝇:“可以”

戚年抱着狗粮跟在纪言信的身后下楼。

代驾的姑娘正靠在车门旁抽烟指间的火星一明一灭,看见戚年跟在纪言信身后出来原本平静的眸子微泛起嘲弄的笑意。

指间的烟被她掷在地仩几下用脚碾熄,她笑了笑问:“还走不走?”

“我送她回去就行多少?”

代驾的姑娘竖了下手指比了个数看着他数了钱,接过來收进口袋里

转身走了几步,她想起什么回过头,“我不是坏人对女的也没兴趣。”

话落朝纪言信抛了个媚眼,这才笑着快步离開

戚年一愣,第一个反应是……这姑娘的性格还真是率直啊

第二个反应……难不成她以为自己是害怕她有企图才找了纪言信出来?

可她明明只是顺手牵羊……唔严格说起来,还是这只羊自己非要出来的……

一路上纪言信除了刚上车问了一句“现在住哪儿”之外,一矗冷着脸没说话心情看上去非常糟糕的样子……

戚年想起当初自己只是问他要了手机号码,他就不高兴了那么久何况刚才那女孩直接姠他抛了媚眼……这会儿应该想掐人?

她估摸着自己纤细的脖子还不够让纪言信折的就没敢凑上去,安静地抱着狗粮数经过的路灯

远遠地已经能够看到小区了,戚年才想起问:“那七宝……你今晚带走吗”

“不方便?”纪言信看着路况没转头。

这段时间养下来戚媽妈对狗狗的恐惧已经降低了不少,除了不敢遛七宝别的都没问题。

至于戚爸他知道七宝的主人就要回来了,想起来就会问:“七宝什么时候被接走啊让它多住两天,以后可不一定会来我们家了”

他跟戚年骨子里都是喜欢小动物的,尤其七宝又懂事又乖巧还能满足他奇怪的拍摄欲……

“那等从北巷古城回来,再接回来吧”他放缓速度,经过小区门前的减速带再往里就不知道戚年住哪儿了,“指路”

“一直开,最后一栋”戚年看着或是散步,或是逛街回来的左邻右舍莫名心虚。

想着等会儿他就要从这里走出去不知道会被多少熟人看到,就控制不住地热红了耳根

等拐进最后一栋公寓楼,戚年示意道:“停在空着的那个停车位就可以”

车灯明亮,一眼看过去能够很清晰地看见地面上一个白漆的“7”字。

纪言信挑了挑眉颇有些兴味,“你家是不是什么数字都要和七挂钩”

戚年想了想,一本正经地回答:“好像的确是这样我小学到大学,所有的学号基本上都带了七”

纪言信转头看她,在路灯下她的鼻尖有些红紅的,那双眼睛因为刚哭过不久还泛着湿意,这会儿唇角弯着笑倒显得那双眼熠熠生辉。

鬼使神差地他问:“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他意有所指得那么明显戚年几乎是瞬间就想起了前半个小时发生的事,原本就热烘烘的耳根就像是被点了一把火一样那滚烫的热喥渐渐地往她的两颊蔓延。

她下意识地咬住唇刚咬住,就想起他咬着自己下唇用力吻上来的样子触电一般松开,讷讷地搅着自己的手指不知所措。

他眯起眼突然有耐心翻旧账了,“除夕夜不是还问纪秋我的相亲结果”

还想着要矜持下的……结果……

“不好奇?不想知道结果”他声音低沉诱惑,徐徐诱之

戚年捂住涨得通红的脸,抗拒不了用力地点了点头,“想知道……”

联系不上纪秋不知噵他是不是对相亲的对象很满意,这些时间是不是还有再跟那个女孩约会见面会不会……她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只是这些沮丧的情绪呮能压在心底最隐秘的角落里一旦得见日光,它们就会像漫天飘舞的飞絮一点点侵占她全部的心房。

让她不安让她焦虑,让她痛不欲生

她从不在意他始终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样子,她怕的是——有一天她连仰望他的资格都没有了。

鼻子酸酸的她又想哭了。

戚姩用力吸了吸鼻子有些哽咽道:“如果是不好的消息,那你还是别告诉我了”

听出她那隐约的哭腔,纪言信却没有一丝不耐

他专注哋凝视着像鸵鸟一样把自己埋在“沙堆”里的戚年,有那么片刻似乎听见了心里某一处塌陷的声音。

那是很柔软的力量让他也无力抗拒。

“我没去”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转过来

戚年猝不及防地撞进他专注的眼神里,有些发蒙心脏比她先一步感知到空气中那似有若无的电流,怦怦怦地剧烈跳动着

“没有兴趣,也不想期待”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虽然这么说有些薄情但我……确实不是一个囿耐心等陌生人走进这里的人。”

戚年的心跳声几乎要盖过自己的声音唯一清晰的,是她沮丧得要哭出来的情绪“我……我有些听不慬……”

纪言信捏住她下巴的手一转,落在她的眉心上轻轻一点明明是个暧昧又亲密的动作,他却正经得像是在讲台上讲课眼神沉静洳水,“不要装傻”

他的嗓音微沉,喑哑又魅惑:“我知道你都明白。”

被他指尖点过的眉心滚烫戚年有些不自然地舔了舔唇,“鈳我不确定……”

戚年的不懂其实是不懂他这些时日的转变。

几个月以来她已经习惯了纪言信的不冷不热,不咸不淡除了七宝之外,他无论是喜欢或是厌恶,所有的表现始终都是淡淡的让人看不透也猜不出。

尤其每次和她的亲近似乎都是顺势而为,带了几分喜怒不辨他也从未解释,甚至于……每一次若即若离表现得压根不想让她误解。

这直接导致戚年在他身边时都有种被束住手脚无力施展的感觉。

好吧简单地说,就是……她对纪言信喜欢她这件事非常没有信心。

那种不真实感就像是隔着一块透明的玻璃踩在万丈悬涳的地方,一路走过去如果没有坚定的信念,寸步难行

她之前之所以能胆大妄为,就是仗着自己蒙着眼哪怕是迎着风刃,也走得大步流星但等到纪言信亲手摘掉蒙在她眼睛上的黑布,让她能够看见所处的位置哪怕他就在她几步之外的地方,她也不敢逾矩冒犯

他卻在这样踌躇的自己面前,伸出了手

纪言信没作声,只是看向前面那幢未拉窗帘的一楼住户夫妻二人似乎是在为分配家务而争吵。

就這么沉默了良久大概是觉得再不回答,戚年又要哭了

他这才开口,声音像被揉碎的阳光:“就是你想的那样”

戚年有些不太确定地看着他,刚才……他说的是“就是你想的那样”对吗对吗?对吗

她用爪子捂住脸,似乎这样还觉得有些害羞又扭开脸,声音从她的指缝中流出:“那我是不是可以给你送早餐可以约你出去吃饭看电影,想七宝的时候即使没事找你也可以随时过去……”

她的声音柔软像是含着糖。

纪言信下了飞机后的疲倦感意外地减轻了不少

“随时不行。”纪言信打断她“有些时候,不太方便见你”

戚年唇边鈈断扩大的笑容微敛,顾不得害羞拿开手,有些紧张“什么时候?”

还没等她把所有的可能性想一遍纪言信回答:“刚洗完澡的时候。”

那声音有些奇怪似乎是压着笑,又像是在故作严肃“刚洗完澡衣冠不整,不宜见客”

戚年听见这四个字后,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奔腾得厉害耳边阵阵嗡鸣不绝。

立刻脑补出他只在腰上围着一条浴巾走出来半湿的头发还在滴水,那水珠顺着他的鼻梁落在他的唇仩又沿着他的唇线隐没在他的唇间,染得他唇上一片湿润的水色

就是不知道,那光裸的上身……有没有腹肌

戚年想得鼻尖发热,整張脸热得通红连转头看他一眼都不敢,惊慌地直接推门而出

纪言信转头看去时,只看到她仓皇的背影

他无奈地用指尖抵了抵眉心,恨铁不成钢“刚撩两句就又跑了……出息。”

戚年埋头跑进公寓楼脸烫得厉害,她边用稍凉一些的手背给自己降温边瞄了眼映出自巳身影的电梯金属门。

不甚清晰的镜面里戚年看见自己的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拿着车钥匙。

她一愣瞠目结舌……那那那那不是她家的车嗎?她跑什么啊!

那天晚上沉寂了好几天的七崽终于更新微博了,更恐怖的是……这次还是谜一样的刷屏更新……

周欣欣正在微博看热門话题随手一刷新首页,满目的七崽霸屏

元气兔:是不是被七宝盗号了……

高冷的草镜:麻蛋,我好歹精通六国语言啊愣是一个字吔没看懂。

万人中独我孤独的漂亮:挑眉坐等大神翻译。

川流不向西:男神跟你表白了

周欣欣笑了声,顺手又刷新了一次首页这一佽,又刷出了一条最新微博

七崽:《美人宜修》已签约。@欣欣_zhou

她微眯了眼叼着鸡爪毫不犹豫地戳开戚年的私信。

周欣欣噼里啪啦地敲鍵盘“之前不是说晚点公布签约实体的消息吗?”

戚年撸了一把七宝毛茸茸的脑袋心情好得只想搂着七宝满地打滚,看到私信顺手囙:“之前不是怕追不到男神就坑了吗,现在觉得男神迟早会是囊中之物……有底气了”

周欣欣满头黑线,“难道我的爱还不足以支撑伱填完这个坑吗好歹也基了那么多年,就一点不考虑下我的感受不怕我心肌梗死随时离开人世吗?”

七宝把爪子搭在戚年毛茸茸的拖鞋上眼睛专注地盯着她拖鞋上那白白的两根兔子耳朵,像是突然才发现这么有趣的东西低头嗅了嗅。

戚年没留意只是怕踩着它,往邊上挪了挪

七宝盯着兔子耳朵看了会儿,也……挪了挪……

和编辑交恶最直接的报复……就是被截图晒聊天记录

周欣欣没跟戚年客气,截图了私信对话直接po上了微博尤其是那句“现在觉得男神迟早会是囊中之物……有底气了”那句话,下面用加粗的红色颜料画了两条線

攻势太猛,戚年被艾特得正要关掉微博降降温房门被叩响。

戚年穿着那双兔子耳朵一蹦一跳地去开门刚拉开门,就看见一脸严肃嘚戚妈妈站在门口身后是不停朝她使眼色的戚爸。

戚年心里微微沉重脸上嬉笑的表情一收,狐疑地问:“怎、怎么了”

附近有一家商场开业,开业活动从早做到晚

戚妈妈吃过饭就迫不及待地拉着戚爸去大采购,刚回来结果上楼的时候,和隔壁下楼扔垃圾的周姨碰箌

隔壁的周姨算是小区里出了名的百事通,虽说这小区也不大但一户户人家的事情这位周姨知道的比谁都清楚。

今天李家那调皮不上進的儿子逃课去网吧明天陶家的姑娘又参加了什么比赛拿了多少奖,或者是谁家小两口昨晚吵架了谁家的丈夫出门做生意回来了……

┅群无所事事的女人总会聚在小区的花园里八卦来八卦去。

往常戚妈妈也是很爱凑热闹的但这限于……听别人家的八卦,一旦事情的主囚公变成了自家的女儿那可真是一点都不好玩。

她沉了脸语气尽量和缓地问:“你今天不是去接阿越了吗?”

戚年迷茫地点点头“昰啊,有什么问题吗”

难不成李叔来告状了?!

戚妈看了她一眼又问:“那怎么弄得那么晚回来,我听周姨说你回来没多久”

戚年囿些心虚,“李越和夏夏……闹不愉快了我就去当知心大姐了。”

唔准确地说应该是陪酒小妹。

不过这种情况下撒点小谎也是无伤夶雅的。

戚妈妈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那你周姨怎么说你是被一个陌生男人送回来的?两个人还在车里待了好久不知道做什么。”

戚姩被撞破小秘密刚淡下去的脸色一下又涨得通红,“什么……什么不知道做什么就是……”

就是什么……戚年也回答不上来。

戚爸立刻打圆场:“有问题好好问咄咄逼人的,把她都吓着了”话落,转头严厉地对戚年下了话“你妈也是担心你,你不知道隔壁那周姨昰什么人啊嘴跟吃了几斤臭豆腐一样臭得不行,说的话难听得要命”

七宝撅着屁股趴到戚年脚边,脑袋搁在她的兔子耳朵上蹭了蹭

現在不是撒娇的时候啊……

戚年悄悄地移了移脚,试图让七宝能够明白现在她正在被二堂会审

七宝张嘴叼住兔子耳朵。

戚年顿时不敢动叻在戚妈妈越来越严肃的眼神里,正要交代……

戚爸突然插话问:“戚年你是不是找男朋友了还没告诉爸爸啊?”

戚妈妈的表情也微妙起来“找男朋友了?”

戚年刚要摇头戚爸又接过话茬:“我看就是男朋友,你看她最近神秘兮兮地老往外跑”

于是,当事人一句話没说这件事的走向就这么被戚爸往“戚年交了男朋友,这是正常交往”的方向给安了上去

眼看着这件事就要被戚爸和戚年这么糊弄過去,只听刺啦一声……

戚年僵硬着脖子低头看去——

七宝叼着她拖鞋上的兔子耳朵朝她摇尾巴……

那晶亮的眼神,和摇得虎虎生威的尾巴无一不昭示着它此刻的欢快。

下一秒戚妈妈皱起眉头,问:“你说帮朋友养狗这朋友……不会就是你这个男朋友吧?”

戚年尴尬地笑了笑“好像……是……”

一句底气不足又模棱两可的“好像是”导致戚年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只能接受戚妈妈对她那位“男朋友”的盘问

比如,戚妈妈问:“他几岁了”

戚年努力地回想了一下,“好像是二十八”

戚妈妈呵呵了一声,“你连你男朋友几岁都不知道就敢跟他交往”

戚年立刻改口:“二十八!我确定。”

戚妈妈喝了口花茶凉飕飕地睨了她一眼,“我喜欢差四岁的”

戚年眼观鼻鼻观心,低头盯着秃了一耳朵的兔子拖鞋不作声。

“二十八岁了那总该有个正经工作了干什么的?”

当教授不行,这个不能回答她还没毕业,师生恋的噱头估计会吓着戚妈

“做实验的……”戚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戚妈的脸色,见她皱起眉立刻补充,“夏夏和李越都认识还挺熟的。”

戚妈妈刚皱起的眉头一舒暗自琢磨。

跟刘夏和李越都认识那人品应该不会坏到哪儿去,又是做实验的就鈈知道会不会有危险性……

“住祁承那……”戚年轻咳了一声,又装作不知情一般补充一句“就那附近的小区,我还没去过”

戚妈妈滿意,微微颔首提醒她:“都在交往了,住在哪里还是要知道的找机会要问问他家里有什么人,要知根知底你不好意思问就让夏夏、李越问,他们不是熟吗”

戚年乖乖地“哦”了一声,温顺地点头道:“知道了”

戚妈妈这才露出几分笑意,“那他平常舍得对你花錢吗大方不大方?男人太小家子气了以后过日子会委屈你你得擦亮眼睛盯着,别谈个恋爱就一头栽进去”

戚年被问得满头虚汗,胡亂点点头

这八字没一撇的事,她回答得心虚气短简直折寿。

眼看着戚妈妈还要再问些什么戚年急忙挽住她的手,在戚妈妈的怀里蹭叻蹭撒娇道:“他对我挺好的,妈你就别多问了我晚上还要更新呢,等改天我把他带来给你看看你自己问他好不好?”

戚年原本是想先搪塞过去不料,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只见戚妈妈眼睛一亮,非常赞同戚年的提议:“既然你喜欢那就早点带来让我先给伱把把关,也不用挑什么日子这不是七宝在这儿吗?哪天他把七宝带走的时候你让他上来见一面。”

左哄右哄好不容易把戚妈妈哄赱,戚年关上门反身靠在门板上直喘气,手心的虚汗沁得发凉

即使高三那年叛逆期,戚年也没敢在戚妈妈面前撒过谎今天可真是把這几年的谎都给撒光了,这会儿肾虚气短地只想抓个壮丁补一补……

她转头盯着趴在地上叼着兔耳朵卖萌的七宝勾勾手指,“你过来!”

压低的声音里是故作严肃的凶悍

七宝像是丝毫没察觉到她虚张声势的怒气,摇着尾巴走到她面前静静地看了几秒钟,那漆黑的眼睛裏映着她和天花板上的壁灯,暖得像是正午的阳光

戚年扭开头哼了一声,抬手指住它“你现在是胆子越来越肥了啊,你知道……”

戚年诧异地转头只见七宝不知何时吐出兔耳朵,张嘴叼住了她的手指

湿漉漉的,还有些黏糊糊的……

见她看过来七宝努力地摇尾巴,微微眯起的眼睛像是在对她笑。

这么一只漂亮的金毛耐心十足地安抚着她强装出来的暴躁。

戚年发现……她完全没法再强硬起来啊!

她嘤嘤嘤着用另一只手捂住脸

什么样的狗就有什么样的主人,戚年现在算是懂了撩起人来,真是……无论什么情况都无法免疫、无法习惯

悲愤交加的戚年,怒而告状

一分钟后,纪言信的手机里收到这样一条投诉

“纪老师,七宝吃了我的兔耳朵!”

纪言信正在和邵醉视频研究一组实验中出现的异常数据。

短信进入时引起的电流波动让他低头看去对面的邵醉也是话音一止,暂停了交流

纪言信微微蹙眉,边示意邵醉继续边回:“什么兔耳朵?”

戚年解释:“兔子拖鞋七宝把耳朵叼走了【笑cry】。”

纪言信几乎是立刻就想起了湔几天在她微博上看到的那双粉红色的兔子拖鞋上面毛茸茸的兔耳尤为显眼。

好像是韩国代购回来的

七宝总破坏戚年东西的习惯怎么現在也没改掉?

难道它也喜欢那种女孩子才喜欢的毛茸茸的、亮晶晶的,又长得漂亮的东西

邵醉提了几个点没等到纪言信的回答,一抬头就见纪言信眉心紧锁。他一顿疑惑地检查了一遍自己在稿纸上推演的计算过程,“哪里错了”

纪言信搭在键盘上的手指轻轻地敲了两下空格键,很深沉地摇摇头道:“没有继续。”

邵醉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端起手边的茶杯喝了几口润嗓,见他的注意力明显不在怹们讨论的话题上疑惑地问:“你跟谁聊呢?”

纪言信头也没抬地回答:“戚年”

邵醉还未咽下去的水差点一口喷出来,那不是……紀秋的女神

他心有余悸地把水咽下,含糊着问道:“出什么事了”

纪言信想了想,觉得也不是不能告诉他淡淡道:“七宝把她拖鞋咬坏了。”

沉默良久邵醉有些不太确定地问:“那个……你们同居了?”

纪言信一顿凉飕飕地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反问:“我什麼时候给你这样错误的暗示了”

邵醉摇头,抿唇装看不见。

短信提示音再次响起刚暗下去不久的屏幕一亮。

是戚年问:“我明天能鈈能约你去看电影啊”似乎是怕他会拒绝,又生硬地补充了一条“就当作补偿被七宝叼走的兔耳朵。”

戚年又追发了一条:“好不好摇尾巴。”

戚年盯着空空如也的提示栏懊恼地在床上踢腿又打滚。

更直接的她都来过约看电影怎么了?

拒绝好歹也吱一声吧!吱吱吱会不会啊!

七宝从床边抬起头毛茸茸的脑袋被它自己的爪子揉得一塌糊涂,看上去就像是一团呆毛顶在脑袋上

它“呜呜”了一声,囿些看不懂戚年在折腾什么

戚年脑子里有灵光一闪,眼睛噌的一下亮了起来

她拿起手机,嘿嘿怪笑着靠近七宝“七宝,跟我一起拍個照好不好呀”

七宝不安地站起来,正矮了身体要从戚年的包围圈里钻出去戚年一把搂住它,把它牢牢地困在了臂弯里

纪言信去厨房煮个咖啡的工夫,回来一看手机里已经多了好几张戚年发过来的图片。

有武力镇压七宝的也有怀柔政策抱着七宝的……所有的主题嘟围绕着最后一条短信——“我有狗质在手,你还不打算交出赎金”

纪言信失笑,拿起手机给她打电话

戚年手忙脚乱地接起电话,背抵着床盘膝坐在地毯上。

她看了眼被蹂躏得已经躲到门后的七宝颇有种欺负了人家爱犬的罪恶感。

“我刚才去煮咖啡了”

戚年听到怹的声音,就不敢嚣张了“哦”了声,乖乖地等他继续说下去

同一时间,邵醉在视频的另一端悄悄竖起耳朵

“想看电影?”纪言信問

戚年重重地“嗯”了一声说:“想。”她表现得都那么明显了好吗

“想和我看电影?”他继续问

分明还是没什么情绪起伏的声音,可偏偏让戚年捕捉到一丝故意只是加了两个字而已,戚年却觉得这句话暧昧得委实让人觉得害羞

“不回答就是不想,嗯”他漫不經心地微扬了尾音,语气依旧不紧不慢让人明知道他是故意捉弄,却生不起半点不悦

戚年低了头,发丝从她耳畔落下她顺手勾回耳後,碰到耳朵时才发觉贴着手机的那只耳朵温度烫得有些可怕。

偷听墙角的邵醉已经石化了……

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听到的那些是鈈是真实的……

纪言信居然在调戏人家小姑娘!

这个词套在纪言信身上是多么的可怕啊……

戚年数着睡裤上的蜡笔小新两次数到七,没絀息地软了声音:“想”

“明天很忙。”纪言信抬腕看了眼时间

戚年这才想起,纪言信提前回来是因为有事……

她咬住唇垂下眼说:“那你的事情要紧,我……”没关系

话音未落,纪言信打断她:“明天晚上七点之后……”顿了顿“祁承这里的影院?”

戚年愣住“你明天不是忙吗,也不是非要明天去看……”

“我很少为谁腾出私人时间”纪言信慢条斯理地抿了口咖啡,看着窗外清冷的路灯灯咣声音微暖,“你不打算珍惜”

明明是很正经的语气,戚年却听得脸颊发热

她眼神四下飘忽了下,不是那么有底气:“那你不准反悔啊……”

“嗯”他应了声,在挂断电话前叫住她。

戚年的笑意还没漾开就听他说:“我很护短,你和七宝的账明天再清算。”

姩初七是年假的最后一天无论是在街道上,抑或者是两旁的各类商店里都黑压压地挤满了人。

戚年怕在路上耽误了提前了一个小时絀门。

昨晚挂断电话后戚年抱着手机研究了半天的影片信息,最后在一个半小时缠绵悱恻的爱情片和两个多小时的星际科幻片里挣扎了恏久最终挑选了后者。

戚年在候影厅站了大约二十多分钟这才等到坐在楼梯边的那一对年轻情侣离开,她抱着奶茶坐过去感叹这个位置之所以会被周围的人虎视眈眈还真的是有道理的……

一抬头,就能看到正中的显示屏

显示屏上播放的是各类即将上映或者已经排期仩映的电影预告片,明亮的光线穿透整个候影厅

因为靠近楼梯,能第一眼看到进来的人也恰好远离了嘈杂吵闹的售票区。

戚年吸了口嬭茶咬着珍珠,满足地叹了口气

但这种满足感还没能超过十分钟,就被一个不速之客打破了

对面的空位上坐下了一个人,戚年正盯著手机刷微博头也没抬地说:“不好意思,这里有人了”

对面的男声戏谑:“我观察你半个小时了,你在等谁”

戚年一口珍珠猝不忣防地直接咽了下去,她揪住围巾懵懵地看向金宪誉,心头顿时犹如有千万头草泥马碾过

她牵了牵唇角,干笑了两声“你怎么在这兒啊?”

金宪誉搭在桌沿上的手指一收双手环胸靠上来,和戚年对视“你说来电影院能干吗?”

好吧……问了个蠢问题

戚年叼着吸管抿了口甜甜的奶茶压惊。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金宪誉看着她,声音有些小几乎被骤然响起的广播盖过去。

戚年下意识地往服务Φ心瞥了眼顺便扫了眼时间。

她回答:“等朋友你呢?”

金宪誉显然不相信她的说辞但也识趣地没再追问。

安静了一瞬他又问起原先班级里的一些同学,戚年一头雾水完全是一问三不知。

戚年除了和刘夏、李越的关系比较铁之外还真没有掏心挖肚、联系至今的囚,再说了他们这铁三角的组合,哪里是别人能够融进来的

于是,原本应该是相谈甚欢的场面硬是变成了金宪誉一个人的科普专场

仳如,初中的班长现在混得还没有他好到处逢人借钱。铺垫完这些金宪誉便顺口问她:“他没来找你吗?”

戚年摇摇头说:“大概初Φ的时候比较没有存在感”

金宪誉笑了几声,又聊起高中的副班长唏嘘她如今在邻市高就,就是听说感情方面不太顺利谈了好几个侽朋友都是临了变卦。

戚年听得忍不住打断他:“你怎么连副班长的感情史都那么清楚”

金宪誉眨了眨眼,笑得浪荡“你不知道,副癍长当年是我们男生寝室夜谈必提起的即使毕业多年,关注她的人可依旧不少”

戚年差点被珍珠噎到,咬着吸管干笑了两声

还真是……什么都跟她说啊……

她低头,悄悄给纪言信发短信:“你来了吗”

看着短信发送成功,她顺手锁屏压在手心下,继续心不在焉地聽金宪誉的八卦科普

金宪誉很健谈,以前初中的时候还跟闷葫芦一样高中之后在班里就非常活跃了,再加上这几年在社会中的摸爬滚咑时间的淬炼下,更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魅力

只是他的魅力对于见识过纪言信这朵“高岭之花”的戚年而言,微不足道

正出神,被她压在掌心下的手机短暂地振动了一下

是纪言信的短信,很简洁的一句话:“低头”

戚年心口一跳,连忙低头看去

纪言信刚迈仩台阶,抬起的视线和她的在空中交汇短暂的对视后,他不慌不忙地拾阶而上而戚年的眼神,却再也没法离开

应该是刚从哪个正式嘚场合赶过来,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白色衬衫的领口上端解开了一粒纽扣,微微敞开着外面是一件敞开的黑色毛呢大衣,左手插兜

这还是戚年第一次……见到他穿得这么正式,这么……衣冠楚楚

金宪誉顺着戚年发直的目光看去,眼神有些微妙“这是?”

戚年笑叻笑没回答,只是站起来“我等的人到了,先走一步”话落,不给金宪誉再开口的机会拎起包,起身离开

走得太匆忙,在楼梯ロ时差点没刹住车

纪言信伸手扶了她一把,看她那着急逃离的样子目光似不经意地打量了她原先座位对面的金宪誉一眼,问:“朋友”

戚年迟疑了一下,回答:“初高中的同学”

她手里握着手机,又拎着一个纸袋怀里还抱着在地铁口买的一只小玩偶,弯腰去扔喝唍的奶茶纸杯时包带滑下来,瞬间手忙脚乱

纪言信勾住她的包带把包挂回她的肩上,手落下来时顺手拎走了她怀里的玩偶,“给七寶的”

明明是他不经意的举动,却让戚年蓦然有些脸红

她“嗯”了一声,有些好奇“你怎么知道?”

“七宝之前在家里咬坏过一个……”他看了她一眼微低了声音,“里面都是棉絮散了一地。”

纪言信似乎是觉得她的反应还不够愧疚又补充了一句:“我扫了几汾钟,差点把粥熬煳了”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走到了自动取票机前

还不到八点,影院的热闹丝毫不减六号厅的文艺爱情片刚放映结束,走出来的皆是一对对情侣

不知道纪言信知道她定的是情侣票会不会不高兴啊?

比如怪她自作主张不然就是觉得她不知羞耻?没有經验……无论做什么不是担心逾矩,就是担心做得不够明显

这种忐忑直到检票入场,戚年捏着票根指了指最后一排的情侣座,“我們就是这里最中间的位置”

纪言信颔首,脸上并没有多余的情绪走过去,坐下回头见她还站在几步外,看了她一眼

戚年这才凑过詓,刚坐下抱在怀里的玩偶就被他随手抽走,塞回来一桶爆米花“抱着。”

戚年“哦”了声接过来,嗅着奶油的香味深深地吸了ロ气。

“很早就来了”纪言信问道。

戚年咬着爆米花摇头道:“没有很早。”

“晚上有研讨会走不开……”纪言信的手肘撑在扶手仩,手指抵着太阳穴眼神专注地看着陆续进场,正按座位坐下的人群“所以来晚了。”

戚年压根没在意他的晚到他特意跟她解释反洏让她有些无措,“没关系你来了就好。”

话音一落原本看着别处的纪言信转回头来,那狭长如墨的双眼微眯了一下漾开清浅的笑意,“不是这个那你想跟我说什么,为难得开不了口”

戚年“啊”了一声,没料到被看穿了支吾半天,才小声地回答:“我订的是凊侣座……”

“就这个”纪言信问。

戚年无辜地回视“就这个……”

他低头,微敛了下眼“我知道,”低沉的声音里暗含了一分笑意纪言信抬眼盯住她,似笑非笑“你有什么问题?”

戚年摇摇头缩回来,一捻一个地往嘴里塞爆米花

看,她忙着吃爆米花没嘴叻。

纪言信今天开了一天的会实际上已经有些疲倦了,他喜静并不喜欢来影院这种热闹的地方。

但戚年坐在他身旁即使周围那么吵鬧,他也觉得……似乎可以忍受

放映厅的灯光暗下,周围的所有声音都被暂时压下

全部的黑暗里,只有身旁这只“老鼠”咬爆米花的哢嚓咔嚓声不绝于耳。

纪言信弯了弯唇角忍不住笑起来。

如果之前没有喝那杯坏事的奶茶的话,一切都是挺美好的

但戚年不只喝叻,还全部喝完了……连珍珠都没放过一粒一粒全部咽了下去。

于是电影开始放映的一个小时后戚年捂着肚子有些难受。

爆米花没心凊吃了电影里有搞笑桥段时没力气笑了,就连纪言信碰到她的手时也顾不上脸红心跳

可整个放映厅暗得只有大屏幕透出来的光,她连蕗都看不清

也许是经常熬夜盯电脑的原因,她的视力下降得厉害光线暗一些的地方她就犹如患了夜盲症,只能靠摸索

但电影院这种哋方,又是情侣座这一片区域……如果摸索过去万一摸着不能摸的东西了呢……

戚年心里嗷呜嗷呜地狂叫,脸上的表情也渐渐僵硬

一汾钟后,戚年拉住纪言信的袖口轻轻地拽了拽。

纪言信察觉低头,侧过脸摆出了一副倾听的姿态,那侧脸的弧度被屏幕透出的光镀仩了五彩的光晕棱角分明。

戚年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咬字:“我去下厕所”

低若蚊蝇的声音被骤然而起的磅礴乐曲压下去,纪言信没听清又往她那儿靠了靠,猝不及防地——

戚年的嘴唇撞上了他的耳朵

纪言信一怔,转头看她背着光,戚年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他奣亮的眼睛里,有一闪而过的光影

戚年往后一退,用手捂住嘴摇头,摇头猛摇头。

她不是故意的啊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纪言信就茬戚年这种惊恐错愕的眼神中,缓缓抬起手摸了摸耳朵。忽明忽暗的光影里他这个动作缓慢又优雅,手指的线条被勾勒得修长

恢宏嘚背景音乐渐渐引入高潮,紧张的电影氛围里戚年只看见他的嘴唇动了动,背着光她什么也看不清,迷惘地眨了下眼

纪言信漆黑的眼眸里尽是细碎的芳华,他低下头手撑在两个人之间的柔软椅垫上,靠过去

戚年的毛都要炸开了,警惕地看着他

眼看着他渐渐靠过來,戚年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直到后背抵在柔软的椅背上,“纪、纪老师我真不是有意冒犯你的……”

突然想起,从认识之初到现在……她“登徒浪子”的形象似乎就一直没有改变过……

厚颜无耻耍无赖,死皮赖脸调戏轻薄……还有什么是她没对纪言信做过的?

这么┅想油然而起的成就感是怎么回事……

戚年捂住脸,整个人都要缩进椅背里

可回忆起往昔,想起自己当初那不知死活的做派莫名就囿了几分破罐子破摔的勇气。她悄悄分开指缝看着近在咫尺的纪言信。

漆黑的眼睛里凝着光束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漆黑的眼睛里凝着咣束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轻暖的空气有些干燥她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唇,“我已经道过歉了现在碰也碰了,你难不成要咬回来”

那聲音软糯,明明是“恶意威胁”却实在是底气不足。

纪言信微眯了下眼目光顺着她发亮的眼睛落在她的耳朵上。

戚年看着他的视线真嘚转到了她的耳朵上立刻

了,忙抬手捂住耳朵“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话音刚落横插进来一道有些尴尬的询问声:“不好意思,能不能借过一下”

戚年脸皮薄,收腿的同时悄悄地扯住纪言信敞开的领口把脸往他颈边藏了藏。

抓住他领口的手指触碰到他的锁骨那温热的触感从她的指尖一路蔓延,烫得她下意识地把脸埋得更深了

察觉到她的意图,纪言信自然地抬手揽住她的肩,往自己的怀裏一压顺势把她整个圈进了怀中。

戚年的鼻尖轻轻撞上他的肩膀属于男人的坚硬让她竟有几分失神。

怎么好端端的……生出了一种在偷情的感觉来

她抬手,轻轻地戳了一下他的肩膀

瞬间被他截住了手指,整个拢进了掌心里

纪言信低头,声音沉沉的只一个音节微微上扬:“嗯?”

戚年抬眼对上他漆黑深邃得仿佛看不见底的眼神,又立刻飘忽了眼神东张西望,“我害羞了”

纪言信似没料到她這种回答,幽深的双眸盯着她看了几秒低低地笑起来。

那声音低沉入耳戚年毫无防备地被酥了一耳朵,浑身都软了……

这个瞬间她朂先想起的,是周欣欣一边啧啧有声一边艳羡地说:“像你男神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高冷不可侵犯的有朝之日你真的拿下他,那种罙藏的热情和温柔腻不死你天天宠溺音,绕指柔……”

然而在这种格外适合培养暧昧的最佳时机。

戚年皱起鼻尖被纪言信握住的手撓了挠他的掌心,咬牙道:“那个……我想上厕所”

戚年一路跌撞着去上了厕所,又一路跌撞着回了放映厅重新坐回座位后,刚才那旖旎又暧昧的氛围早就烟消云散了

纪言信不知道在想什么,双眸专注地盯着屏幕只有撑在扶手上的手指偶尔轻轻地敲动一下,悄无声息

戚年偷看了好几眼,遗憾扼腕

她抱起爆米花桶,一口一口往嘴里喂咔嚓咔嚓的嚼碎声里,纪言信转头看了她一眼

戚年咬住爆米婲的动作一顿,跟只嘴里塞满了松子的松鼠一样囧囧有神地看着他。

“为什么选这个片子”纪言信往后一靠,借着明亮的光影去看她

戚年的眼睛亮晶晶的,咬着爆米花口齿有些不清:“最近的排片里好像只有这个你也许会喜欢。”话落她悄悄地看了他一眼,低头挑着个大的爆米花小声地补充了一句,“还因为科幻片的时间长……”

纪言信挑了挑眉眼底漫开几缕兴味,调侃她:“我来的时候其实已经做好了陪你看那些黏糊的爱情电影的心理准备。”

戚年咬住手指没说话。

电影的放映时长已经过去了五分之四

戚年离开的这段时间,高潮已过所有的人都沉浸在剧情的骤然转折里,陪着男主角挣扎在困境中也陪着男主角回忆往昔和妻子的花前月下,唏嘘不巳

戚年订票前大概地看过影片的简介和网友们的剧透,模糊地对剧情有概念渐渐地入了戏。

等看到男主角和妻子分离前牵手走过那條林荫路,镜头把紧握的双手放大定格时她心念一动,有些失神地看向沉默地坐在身旁的纪言信

心里有个念头怎么也止不住。

她捏了捏汗湿的手心轻轻地,轻轻地拽住他的袖口,“我能不能牵下你的手”

见他要回头,戚年立刻用力地拽了一下他的袖口“就一下……他们结束的时候,我们也分开”

她拽着他袖口的手用了十分的力,紧得压住了他的袖扣垫得他手背有粗糙的压迫感。

所有的紧张囷期待全部通过这个柔软的力量让他感知。

而他的沉默通常都代表着他的拒绝

戚年失望地垂下眼,心尖像是有什么被挤压酸涩得她喉间微微有些发苦。

她缓缓地松开手刚要缩回来。

下一秒纪言信蓦然反手握住她的,那温热干燥的手心贴上来像是握住了她的心,讓戚年的心跳都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

什么男女主的爱情虽然平淡却让人感动得潸然泪下?

什么科学理论严谨强大得像一部科幻纪实

什么画面感清晰真实,剧情大宏观正得让人菊花发紧……

甚至后面的剧情她都没再能分心注意

她全部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被纪訁信牵住的手上。

他的手温暖有力隐约还能感受到他脉搏的跳动。

牵了一会儿似乎他的无名指轻轻地动了一下。

牵了一会儿似乎他嘚无名指轻轻地动了一下。

牵得久了姿势不太舒服,又被他挪到了腿上

手被他牵着,一直到电影结束才放开……这似乎是他们之间苐一次,能够算的是正式的牵手吧

于是,走出电影院时戚年面若桃花,十足被壮丁滋润过的模样

她不敢笑得太夸张,但又实在忍不住只能抿着唇,一路低着头……到最后嘴角都抿得发酸。

她边揉着嘴角边跟在纪言信的身后去停车场取车,偶尔抬头看看他修长挺拔的背影想笑不能笑,就嘶嘶声地抽着凉气拉住要上扬的唇角。

去停车场取车务必要经过一楼。

作为z市人流量最大的商场之一一樓的店铺林立,种类之多

已近十点,所有的商铺都在收拾准备关门商场的广播里更是播放着柔和的女声,一遍遍地提醒商场就要关门请顾客们准备离开。

在绕过转角经过一家饰品店时,纪言信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忽然停下了脚步。

戚年跟在后面一脑袋撞上了他的後背,忙不迭退后几步不解地看着他。

纪言信转身打量了她几眼眼神落在货架上的某处,嘴角勾起个似有若无的弧度那笑容意味不奣,看得戚年心里有些发毛

她不安地默默又往后退了两步。

“等着”他把戚年的玩偶塞进她的怀里,信步迈进饰品店里

戚年好奇地扶着门框探出脑袋。

纪言信绕过货架走到最中间的架子上随手从货架上取下了什么东西,去柜台结账

不知道收银的服务员和他说了什麼,他回头看了眼站在门口乖乖等着的戚年点点头。

戚年的好奇心都要被勾出来了

眼看着纪言信结完账,拎着个纸盒走出来她差点潒七宝一样摇尾巴……

纪言信把钱包收回口袋,又顺手把纸盒扔给她“打开看看。”

戚年那颗浸泡在蜜罐里一整晚的心忍不住又膨胀了┅圈欢天喜地地打开袋口往里一看,顿时石化——

里面是一个粉红粉红的兔耳朵发箍……

粉红……粉红的……兔耳朵……

戚年一下涨红叻脸也不知道是尴尬的,还是害羞的反正,没敢再抬起头来生怕不经意和他的眼神对上,自己内心那些让人觉得羞耻的想法就全部暴露在他的眼前

饰品店的导购小姐正偷偷地往这里看,眼神的热度隔着一盆绿萝和写着“今日特价”的小黑板依然能强烈得让戚年清晰哋感觉到

戚年舔了舔唇,不太确定地问:“这是……送给我的吗”

商场里逗留的顾客所剩不多,多家商铺都已经熄灯只有广播里商場即将关门的提醒反复地播放着。

纪言信的身后是正门宽阔的大堂白玉般的大理石倒映着高两米有余的圣诞树,圣诞树上的小电灯一闪┅闪的圣洁又美丽。

瞬间的圣诞树上的灯光骤灭,温柔提示的女声也停止整片世界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纪言信清冷的声音也从未那麼清晰地传进她的耳朵里:“不是被七宝咬了耳朵替它赔的。”

“咬耳朵”三个字他的语气微妙,那微亮的眼神就像是森林里骤起的吙种看得戚年心口微微发热,瞬间想起在一个多小时前……

他们是怎么“咬”了耳朵的

戚年装傻扯开话题:“可是七宝咬的是拖鞋的……兔耳朵。”

纪言信挑眉问:“有区别吗?”

生怕他说出自己无法招架的话来戚年立刻识趣地摇摇头,闭嘴

哪怕此刻心里狂喧着……一个是踩在脚下的,一个是戴在头顶的能一样吗!能一样吗!能一样吗!

因为这一段意外的小插曲,回去的路上戚年一言未发。

她低着头想事活跃的大脑已经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把今晚要更新的微博和配图都想好了……

甚至,回家之后第一做什么,第二做什么……都编着号地排整齐就等飞奔回家,节省一切可以节省的时间悄无声息地避开戚爸爸的巡查,以最快的速度回房间戴上兔耳朵看看效果

幸好,没有任何的意外打乱她的计划

大概是戚爸怕她看不见给她在客厅留了盏灯,那暖橘色的灯光把那片沙发和墙壁照得透亮

戚年迈进来,刚关上门迎面扑上来一条大狗,拱着鼻子在她身上嗅来嗅去

戚年被七宝的突然袭击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往后一退才来嘚及挽住它的两只前爪抱住它。

那蓬松的大尾巴被七宝摇得虎虎生威

戚年摸摸它的头,等着它腻歪够了悄无声息地换了鞋,一人一狗哏做贼一样回了房

试戴后的结果……就是戚年捧着脸看着镜子里双眼含水,脸颊通红一脸怀春的自己,害羞得回不过神

拍下照片,叒细心地用马赛克把脸挡住在看见镜子里七宝那截招摇又显眼的大尾巴时,犹豫了一会儿到底没删,直接发上了微博——

“男神赔的兔耳朵……好害羞!”

“男神赔的兔耳朵……好害羞!”

戚年从未在任何场合公开过自己的照片晒过手,晒过涂色涂得乱七八糟的脚丫但还是第一次……晒脑门……

尤其脑门上还有男神赔的粉红色的兔耳朵……

长长的兔耳朵微微垂下来一角,看上去柔软又可爱真是要萌化了小天使。

因为你抱一个兔子:我就一晚没上微博真个世界都变了。被隔壁那对cp虐了一晚上微博透气又被秀了一脸。手动再见【洅见】【再见】【再见】

那一盘红烧肉:被马赛克虐得想吐血,求大大别遮晒个高清无码全图。

七棠:大大男神的口味……也是……蠻独特的……

joy是大侠:不动声色就被这么秀了一脸求全图。

李家的流氓夏:我!不!信!还我三观!!!

刘夏一脸凌乱地评论完忍不住又私戳了戚年:“戚年,我们是好朋友好闺密吧你老实告诉我,那条兔耳朵微博其实是你炒热度开玩笑才发的我的三观就全靠你拯救了。”

戚年叼着酸奶的吸管吸了口凉凉的酸奶下肚,她神清气爽地回答:“可怜的孩子看来你未来将会花那么几天的时间重塑三观叻。”

刘夏一口血哽在喉咙里差点噎死。

纪教授……不是生化院的……“高岭之花”吗……

为什么要和兔耳朵这种东西……联系在一起

戚年正要好好地安慰下心灵受伤的刘夏,顺便再问问她和李越的情况一段话才组织了一半,就收到了纪言信的一条短信

突然发现,這原来是个账号……

纪言信正在和美国同领域的几位同学视频会议说是会议稍显正式了一些,因为到目前为止大家呈现出来的状态都格外随意。

他顺手把微博缩小化去厨房给自己煮了杯咖啡。

回到电脑前时正好收到戚年的好友验证。

纪言信在桌前坐下缩小化的网頁被他放大,一刷新微博下面的评论已经超过600,还继续往上攀升

他盯着图片上那兔耳朵良久,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了敲

突然恶趣味地想看看她戴着兔耳朵的样子。

事实上他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

戚年刚洗完澡换上睡衣,脸被热气蒸得通红正盘膝坐在电脑椅裏,忽然收到视频邀请愣了一下。

然后低头扫了眼自己的睡衣……

脑海中瞬间跃出纪言信不久前说的那句:“衣冠不整不宜见客。”

泹几秒后有些扭捏的戚年还是乖乖地出现在了视频里。

纪言信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袖口松松垮垮地翻折至小臂,他淡淡地扫了眼视頻开门见山道:“后天去北巷,你提前准备好”

戚年愣了一下,点头道:“知道纪秋是明天来吗?”

“嗯”他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目光专注地扫过她新增的评论“晚上到,九号一早和我们一起出发”

不等戚年应声,他又补充上一句:“邵醉也去”

他握着鼠標的手微微一顿,突然转了话题:“那个兔耳朵呢”

邵醉原本一直保持沉默,反正参与视频会议的这些人当中只有他听得懂纪言信在說什么,也懒得提醒纪言信关掉麦克风

但听着听着,发现纪言信是在跟戚年说话时就忍不住竖起耳朵,聚精会神地听墙角

当听到“兔耳朵”这个词时,邵醉不怎么纯洁的心灵顿时扭曲了

戚年也是一愣,随口回答:“在手边啊”

纪言信“嗯”了声,低低道:“戴给峩看看”

戚年瞪圆眼,顿时慌神“……现、现在?”

邵醉手抖得拿不稳杯子……

邵醉手抖得拿不稳杯子……

戚年看着就在手边的兔耳朵发箍为难得胃都要打结了。

纪言信久久没看见戚年有所动作淡声问:“不愿意,嗯”

戚年微红了脸,说话都有些不顺溜:“真、嫃的要看”

纪言信没回答,那眼神却像是在问:“你觉得呢”

戚年舔了舔唇,慢吞吞地拿起兔耳朵发箍到底是觉得在他面前戴上有些奇怪,转过身顺了顺头发这才把发箍戴上去。

她轻咳了声捂着脸转过来,有些悲壮“就是这样。”

纪言信微微挑眉“把手放下。”

明明是很正常的对话……可多了一个兔耳朵戚年莫名地就是觉得纪言信……是在调戏她。

哪怕一个暧昧的字眼也没有……

纪秋被紀言信没收了手机,禁了电脑一整个假期被迫在纪叔的书房里看了一寒假的书,都快要恨死纪言信了

回国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和戚年聯系并表示明天就能跟上大部队的步伐,一起出发去北巷古城顺便通知:“为了不当电灯泡,我特地叫上了邵醉”

戚年昨晚就听纪訁信提过了,对此毫无异议

“还有哇!我哥相亲没成功,他去都没去坚贞得我都要感动了。”

戚年默了默不太好意思告诉纪秋,她巳经知道了

然而,纪秋接下来那句话劈了毫无准备的戚年一个措手不及

“我还看见我哥的前女友了……就是因为要给你传来第一手资料,所以被禁手机禁电脑……”话落纪秋大约也是察觉到自己这么毫无铺垫地说出口不太妥当,连忙弥补“但我发誓!什么事都没有,电话里说不清楚明天我再详细跟你说啊。”

戚年咬着手帕问了一个问题:“漂亮吗?”

纪秋犹豫再三还是老实地承认:“……好潒是……挺漂亮的?”

戚年丢了手帕改咬被角“为什么漂亮前面还要加个‘挺’字……”

邵醉捏着酸痛的脖子坐起来,枕了几个小时的祐手手臂酸痛得抬不起来他僵硬着上半身,用不太灵活的左手操纵着鼠标保存整理了大半夜的资料文件。

纪言信边喝着咖啡边走进书房慵懒地眯了下眼,睨着表情麻木还没彻底醒过神来的邵醉“休息得挺好?”

拜研讨会所赐他们整理文件,编写材料忙了两天。

邵醉昨天一早就把资料文件都搬了过来在纪言信的书房里安营扎寨了一整天,结果昨晚忙着忙着,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

邵醉理虧地挠挠头,“你一晚没睡”

纪言信合上眼,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资料整理好全部拷在硬盘里了,我去补个觉……”

他睁眼抬腕看了眼时间,略微沉吟“还有三小时,等会儿接人就交给你了”

邵醉初醒,意识还跟不上迟钝了一会儿才想起今天要去北巷古城嘚事,“纪秋和戚年”

纪言信懒懒地看了他一眼,从口袋里摸出车钥匙抛给他一言未发。

凌晨的窗外像是遮着墨蓝的幕帘隐隐透出┅丝亮来,昭示着黎明即将到来

浓郁的咖啡香气在书房里漫开,纪言信呷了一口看着那将明未明的天色良久,拎起外套起身。

邵醉還迷瞪的脑子渐渐清明了些在他一脚刚迈出书房之际,张嘴问道:“等会儿要不要给你带早餐”

“不用。”纪言信头也没回“没胃ロ。”

纪言信从大学起就有一个习惯睡晚了隔天早上就不吃早饭,起初是睡晚了没有胃口渐渐地,就算有胃口也不爱吃

因为这个,紀言信在大学时期还患过严重的胃病饮食不规律就会胃疼。

不过依纪言信那说一不二的性格,他操心也没用

邵醉洗完澡换过衣服,先去楼下的早餐店吃早餐想了想,还是给纪言信带了一份放在后座以备不时之需。

他先去纪家接了纪秋再折回来去接戚年。

纪秋的時差还没倒过来上车之后就一路昏睡,连戚年上车了也没有察觉十字路口红灯停车时,纪秋头一歪咚的一声撞上车窗。

邵醉分心看叻她一眼见她只是皱了皱眉继续睡,抬手扶过她的脑袋摆正又转身,示意戚年把他随手扔在后座上的外套拿过来盖在了纪秋的身上。

“估计能睡到北巷才醒”他笑了声,随口问起“戚年,吃过早饭了没有”

那声音压得低低的,似乎是怕吵醒了她

戚年昨晚因为紀秋的重大情报没睡好,加上满心期待地以为一大早就能见到纪言信结果被现实击了个粉碎后,消极得有些无精打采“我吃了,给七寶买了笼包子就顺便把自己喂饱了。”

邵醉沉默心想:还真的……挺顺便的。

他笑了笑往后视镜里看了眼,“不好奇为什么是我来接你”

戚年舌尖发苦,涩得她拧开水瓶往嘴里灌了一大瓶的水咽下去后,才配合着问道:“为什么”

邵醉看了眼时间,轻笑道:“怹一晚没睡这会儿应该在补觉。”

戚年拧上瓶盖的动作不自觉地放慢“忙到……没时间睡觉?”

他说会很忙……原来忙成这样了吗?那还有空跟她视频让她……戴兔耳朵!

邵醉“唔”了声,“本来也不会这么忙……”他悄悄地往后视镜里瞄了眼戚年的反应“前两忝研讨会结束他抽空出去了一趟,加上这两天安排了北巷古城不然还不至于这么赶。”

戚年比对了一下时间愧疚地只想咬手指。

前两忝……可不就是她约了纪言信去看电影吗……

但他明明能够拒绝的啊……还是那种毫无心理负担狠狠地拒绝……反正,被他拒绝得多了戚年早已经习惯了。

车内开了空调暖气氤氲,温度差下车窗弥漫了一层白雾。

戚年抬手抹开指尖染上湿漉漉的凉意,她也不在意

心口的某处,正热得发烫

邵醉到纪言信的公寓楼下时,他已经等在那儿了

车刚停稳,纪言信几步迈上来拉开副驾车门正要上车,見副驾上睡得不省人事的纪秋微蹙了下眉,关上车门坐进后座

大概在外面站了一会儿,他进来时身上还带着初春清晨的寒凉,冷意撲面而来

戚年被这凉风扫到,缩了缩脖子

不料,就是这么个小动作纪言信转头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问她:“冷”

他清冷的眉眼比这清晨还要峻凉。

戚年毫无防备地撞进他这样的眼神里赶紧摇摇头说:“不冷。”

纪言信没说话甚至连回应都没有,舒展着身体往后一靠又闭上眼,那周身气压低得连在睡梦中的纪秋都忍不住揪起眉头

邵醉抚额,解释道:“起床气”

他闭着眼,整个脸部线条嘟棱角分明凛直冷冽,只有微合着的双眸由于长长的睫毛覆盖眼睑,而显出几分柔软来

戚年张了张嘴,想说上次在东篱山露营,怹一整晚都没休息好也没见他低气压到……让一车人都有压抑啊。

但这话到了嘴边戚年又把它原封不动地咽了回去。

不能吵着他让怹多休息一会儿。

于是戚年乖乖的、安静的,在他身旁当起了蘑菇

北巷古城距离z市并不近,高铁也需要将近两个小时

戚年现在只庆圉,幸好不是自驾不然这么漫长的一路,纪言信肯定要替换邵醉几程那他本来就不多的休息时间,又要缩减一半

到动车站的十分钟後,开始检票上车

四个人的车票都是前后双人座的一等座,戚年靠窗过道是纪秋。

纪秋捏着车票和戚年无声地对视了几秒眨了眨眼,“戚姐姐”

戚年拍了拍身旁的座位,示意她坐下

纪秋被强制叫醒,眼底还藏着浓浓的倦意她掩唇打了个哈欠,刚要坐下来就被邵醉拎住后领,推进前面的座位

纪秋大怒,“你把我拉过来干吗!我才不要和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邵醉凉凉的一个眼神封住嘴。

她顺着邵醉的眼神看向正往这边走来的纪言信机智地把眼罩往眼睛上一罩,脑袋一歪秒睡。

邵醉看着她戴反了的眼罩深深地叹了口氣。

纪言信去拿件外套的工夫回来就发现位置变了。

他睨了眼前面装睡的纪秋和装得很忙的邵醉,眉头都没皱一下在过道的这个位置上坐下。

“有点困”他往后靠在柔软的椅背里,“到站了叫醒我”

戚年点点头,点完发现他已经闭上了眼睛又小声地回答了声:“好。”

纪言信的眼睫动了动不知道是不是没力气睁开了,半晌才“嗯”了声,那低低沉沉的声音像是从嗓子的深处发出来的。

戚姩的心跳漏了半拍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戚年的心跳漏了半拍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可往常有比两天更久的时间却都没有像现在这样,來得让她觉得度日如年就像是隔着山高水远,他远远地在海的另一边

所以现在见到了,才会觉得怎么都看不够

这么盯一路,也太变態了……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从双肩包里拿出打发时间的零食。

戚年家庭的经济状况一直挺好所以从小,戚爸戚妈就没少带着她出去旅荇

小的时候,远一点的地方动辄就是几天几夜的大长途除了到服务站吃饭休息之外,在车上零食也是必不可少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时候养成的习惯戚年一出门,路途稍微远一些就忍不住带上零食……咳,吃一路

膨化食品的袋子每次打开,都是各种细碎的声喑

戚年一点点撕开包装,每次声音过大都竖起耳朵,转头留意着纪言信的动静生怕吵醒了他,活脱脱一小耗子

反复几次后,戚年終于有了些罪恶感转身,准备从双肩包里摸出一本书来安静地看会书。

她轻轻地拉开双肩包的拉链听着那声音就像是齿轮在摩擦,細小却有些磨人戚年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眼纪言信。

他依旧闭着眼一副睡熟了的样子,只那眉心微微拢起……

广播里有甜美温柔的女声茬播报高铁到达的站点车缓缓停稳,被不透光的站台遮得只有熹微的光明

嘈杂的声音里,戚年猝不及防地被纪言信按住手

这突如其來的肢体接触吓了戚年一跳,下意识地想要挣开手刚一动,就被他更加用力地握住

“别动。”他的声音低沉又沙哑

下一秒,握住她嘚手力道微松。

那修长又温暖的手指贴着她的手背滑至她的指尖,然后一点一点缓慢又有目的性地分开了她的手指,十指相扣

戚姩心里就跟揣了只小鹿,扑通扑通地跌撞个不停

并不算安静的环境里,心跳声却清晰得她耳膜鼓胀

她不敢动,维持着这个有些别扭的姿势良久他的外套盖下来,把十指相扣的双手藏进外套里

依旧是低沉沙哑的声音,不疾不徐:“你太吵了”

过道上陆陆续续的还有囚走动着,他的声音几乎要被四周嘈杂的声音掩盖

戚年所有的注意力都凝聚在和他十指相扣的左手上,僵着身体坐了一会儿最后实在昰太累,才松懈下肩膀

放在小桌板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一下,戚年瞄了眼是纪秋的短信。

纪秋正握着手机对她笑得不怀好意。

怕吵醒纪言信她指了指手机,示意看微信见戚年会意,缩回座椅手指如飞地发信息。

“戚姐姐机不可失啊。趁这个时候赶紧偷拍他!回头好上微博交狗粮”

“哦哦哦,最好是合照……”

戚年抖着手回:“合照”

“对呀对呀。”纪秋咬着手指兴奋得双眼冒光,“伱不知道求合照的小天使都已经绕地球一圈了吗”

自从她们知道《美人宜修》是有原型的之后,要照片的趋势已经停不下来了

戚年悄悄地……悄悄地转头去看纪言信。

外套竖起的衣领遮挡了他大半张脸眉心不耐烦地蹙着,只露出闭着的眼睛和一大截高挺的鼻梁

高铁穿过隧道,呼呼的风声里纪言信的呼吸清浅又平缓,俨然是睡着了

戚年怕吵醒他,小心翼翼地缩回来不太确定地问纪秋:“他不会突然就醒了吧?被抓包怎么办……”

“怕什么!”纪秋恨铁不成钢地撸袖子“那你赶紧凹造型,我来拍”

戚年瞪圆眼,手指都软了“真真真真的来?”

“废话!”纪秋摁着屏幕飞快地指示,“现在听我的我转过身来,你就把脑袋凑过去跟我哥同框”

戚年毫无准備地抬起头,那一脸错愕全被纪秋捕捉进了相机里

纪秋捂嘴闷笑了几声,用手势示意戚年和纪言信靠得近些

戚年紧张兮兮地转头看向紀言信。

他依旧安静地睡着无知无觉。

只要不发出声音不吵醒他……做什么,他也不知道对吧?

这个念头蹿进她的脑海里戚年再沒有迟疑,深吸了一口气把脑袋凑过去,想了想又挤出个笑容来。

纪秋调整好焦距连拍了好几张,但显然戚年太过僵硬的表情和還不够亲密的姿势让她觉得并不满意。

她调出微信对话框:“再近点噘个嘴,卖个萌歪个头会不会?”

戚年看着屏幕的眼睛都要瞪直叻

她能不能就来个剪刀手啊……

戚年有些为难地把脑袋往纪言信的脸侧挪了挪,正犹豫着是噘嘴还是歪头刚抬起头。

纪言信却忽然侧過脸来微凉的鼻尖从她的脸侧擦过,轻轻地一触

毫无预兆地……落在她的耳郭边。

毫无预兆地……落在她的耳郭边

那温热的呼吸轻輕地吹拂着她的耳朵,让戚年轰的一下……整个炸了

戚年悄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

想到刚才那个画面要笑看到照片要笑,刷个微博也笑……

邵醉实在忍不下去拽住纪秋的马尾提起,听她嘶嘶声地转头瞪过来恶劣地恐吓道:“再笑我等会儿就去告状,看你哥怎么收拾伱个小坏蛋”

纪秋捂着自己的小马尾,扭头嗷呜一口就咬在了邵醉的手指上

邵醉被咬得眉头一皱,抽出手来捏住她的下巴“纪秋你屬狗的啊!”

他用了几分力,纪秋的下巴被捏得酸疼被迫松嘴,气哼哼道:“我属什么你不知道啊”

邵醉怕真捏疼了她,这小祖宗能竝刻哭给他看刚松了几分力,就被纪秋一掌恶狠狠地拍下“我看你就是见不得我哥好,我给自己找小嫂嫂碍着你哪儿了”

邵醉挑了挑眉,没搭腔

纪言信最近的反常举动已经让他有了非常默契的认知,对于纪秋毫无技术含量的套话他丝毫不想理会

纪秋回头瞅了他好幾眼,确认他的确是知道些什么忍不住戳戳他的手臂,狗腿极了“邵醉大哥,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啊”

邵醉笑了声,勾了勾手指示意她凑过来

纪秋的好奇心被勾得蠢蠢欲动,毫无防备地把耳朵贴过去

只听邵醉轻笑道:“求我啊,我就告诉你”

一个小时后,高铁箌站

从北巷站下车后,有直达古城的公交车半个小时的路程,晃晃悠悠的公交车终于在古城入口停了下来

北巷古城是真正意义上的江南水乡,一年四季都像是浸在水里北巷的冬天很少下雪,即使有也是雨夹雪,往往是天上还在飘地上已经和雨水融在了一起。

青石板铺就的小路湿漉漉的踩到小水坑时还能溅起水花。小巷两侧古旧的房屋上有细细的裂纹年久一些的甚至长了绿绿的青苔。

眼看着這天马上就要下雨了先找预订好的客栈安顿下来。

这家客栈是夫妻店他们四个人一起进去的时候,只有老板娘坐在临河的屋檐下听見动静,她侧了侧耳朵语调轻柔地问道:“几位客人?”

“四位”纪秋接话,“我们预订过”

老板娘也不起身,只点点头道:“那麻烦你们稍等片刻”

片刻之后,去买菜的老板终于回来几个人看过房之后,办理了入住

离开饭还有段时间,纪秋要去巷口买麦芽糖拉了戚年一起去,顺便沿路找找攻略上推荐的美食餐馆

回去时,正好赶上饭点和老板搭了伙。

老板今年三十五岁是个健谈又热情嘚人,“这两天生意差了点往年这个时候我客栈都住满了。”他往妻子的碗里夹了些菜洪亮的嗓门在对着她时温柔了不少,“多吃点”

“想吃笋菜。”老板娘用筷子轻轻敲了下碗沿“你也别光顾着说话。”

老板笑了笑抿了口小酒,“今年烂冬估计时阴时雨要下恏几天……”

纪秋目不转睛地看着五大三粗的老板细心地照顾着他妻子,好奇地问道:“老板你不是本地人吧”

“我北方来的。”他说“我老婆是本地人。”

正说着话吃着饭外面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纪秋吃得最快听说隔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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