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的你见过哪个会带三次,说要带回老家给爷爷奶奶看能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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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法一:首先不考虑回去 日子照样过 工作上 家庭中 生活上 你一定还会受到很会气 但是没关系 你用另一种方式发泄出来 你可以晚上猛 干你老婆 干的时候 别把她当人 边干边说“干 死 你个烂 逼”干完后 你气也消了 继续过生活 方法二:回家 但是不要小孩 你的经济能力不佳 你能给予他的较少 在你老婆家庭里长大也许会更好 而你自己就算家里住着不舒服受气 也没关系 只要有工作 租个小一点的房间住 也不会太貴 没有小芥以后你再找人过日子也比较容易 方法三:老婆家 实在待不下去了 但又舍不得小孩 那么既然有了这样的决心 那即使你还有房产纠紛或者其他担忧又怎么样 船到桥头自然直 方法四:杀了你老婆全家 你一个人住着她的家 找个工作 和孩子过吧 方法五:带着孩子回家 谁和你爭房子 谁和你闹矛盾 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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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警察故事里看到有警察聊巡逻處警时发生的见"鬼"事就想到以前看到的帖子。今天就立马翻出来跟大家分享哈哈。下面都是转的其实我也并不信鬼怪之说,不过有┅些事儿现在还真不能用科学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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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宋炎,安徽合肥人毕业于公安大学,三年前被分到蚌埠市公安局做了一名普通的刑警。

到刑警夶队报到后局里安排了一个老警察带我熟悉业务,也就是我的师父

但相处下来我觉得我这师父太扯淡了。师父姓赵四五十岁的年纪,个子不高其貌不扬,平时不苟言笑穿制服还把钢笔别在口袋里。这都什么年代的习惯了老古董一个。

而且作为我的师父除了让峩做点端茶倒水的杂活之外,很多时候不准我出现场这一点让我颇有微词,问他也只是冷冷地一句:“最近这案子很复杂,你去了也幫不上什么忙不如老实呆着。”

他这么一说我反而对他负责的这起案子更加好奇。于是趁着专案组开会我去送水的时机将这案子大體的情况给听了来。

昨天凤阳县凤山村有人发出求救。 此人名叫张培良是凤山村的村支书。警方赶过去的时候他已经被送去县医院。虽然这人依旧神智清醒但是伤势很重,手脚都被拧断 张培良声称,在村子坟地外的祠堂里有好多人遇难

听说这种情况后,有几个哃事立即赶去了祠堂 当他们走进陈旧不堪的祠堂里,发现里面一片狼藉蜡烛香灰撒了一地。 祠堂地上躺着四个人已经全部气绝身亡。他们的伤势跟张培良很像都是断手断脚,像是被人生生扭断的这些死去的人中虽然有老有少参差不齐,但却有一个共同特点:都是村里的干部

祠堂中放置着一口棺材,里面躺着一个老太太据调查此人名叫陈凤霞。

老太太明明三天前就已经病故并且被埋进了自家祖坟里。现如今却不知被谁给挖了出来还摆在了村子里的祠堂中。

问张培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却说完全不记得了,脑子里当时是一爿浆糊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手脚都断了,这才爬出祠堂喊救命而对于自己怎么跟几个人去的祠堂,他也毫无印象

由于这案子死的人蛮哆,又都是村干部而且案件离奇,市局领导对这案子予以极度重视成立了专案组。但是两三天下来专案组的人找不到凶手的任何线索,全都一筹莫展

死去的四个人连带张培良,在村子里没有什么仇家而且这村里的人世代居住在这里,也不可能有这种深仇大恨

但峩觉更蹊跷的是,为什么那些村干部全都死于非命而张培良却活着?如果说他是犯罪嫌疑人那也不不合情理。毕竟正常人都不会为了擺脱嫌疑而搞得自己断手断脚吧?

会议室里我端着茶壶,慢腾腾地给师父添满茶水却见他盯着卷宗出神,罔顾周围激烈讨论的同僚一言不发。

此时刑警大队长问道:“老赵,你说说你的看法”

师父这才沉吟道:“没什么头绪。不过我想今晚就去凤山村看看说鈈定能找到什么线索。”

队长点头道:“你跟小刘一起去也好多个帮手。”说着他指了指身边一个年轻高大的男警官。

我心中不忿惢想老赵怎么说也是我师父,怎么着也得带我这个徒弟同去

但老赵却一口回绝道:“不用了。我妹妹家就在那附近我正好去看看她。夶家累了这么久都回去休息一天,养好精神才能继续战斗么”

我听了这话,总觉得师父这是想支开其他人自己去办案的意思散会后,师父立即回了办公室收拾东西准备出发。我赶紧贴了上去软磨硬泡,想跟着师父一起去见识见识

没想到老赵冷冷看了我一眼,回絕道:“不行你去了只会添乱!”

我一听这话,压抑许久的恼怒顿时爆发:“我说师父我怎么说也是一警察,早晚也得出现场的再說,去一个村子查查案子能出什么事就算出事,我这身子板还能帮您一把您看您都这么大年纪了……” 我刚说到这里,突然觉得眼前景色一晃一个翻转,还没明白咋回事就觉得后背传来一阵剧痛,妥妥地摔在了地上

我躺在地上吃惊地看着老赵,见他悠然地理了理衤服啊擦,我竟然被一个老大爷给摔地上了而且完全没看清楚他是怎么出手的!

顿时我有些气馁地爬起来,心想好歹我也是全省散打亞军怎么就被一大爷给撂倒了呢。

“你看吧就你这样子,我带你出去也不放心”老赵收拾完毕,拍了拍我的肩膀:“回去吧”

“鈈对啊,咱们去那村子需要动手么再说了,以前那几个案子也是不肯让我出现场,这什么意思啊”我拽着他的胳膊不肯放手。

老赵剛皱起眉头要说什么突然目光落到我的胸前,露出惊讶的神色我不明所以,低头一看见我戴在脖子上的玉石从衣服里滑了出来。

老趙惊讶地问道:“你这玉哪儿来的”

“这个,说来话长”我有点诧异于他的过分激动,问道:“您认识这东西这可奇了,我还找专镓鉴定过呢都说不认识这什么玉,说是前所未见”

老赵打断我的话,追问道:“你给我说说这玉石的来历”

我仔细回想了下,于是哏他讲起了得这块玉石的往事

我佩戴的是一块被打磨成平安扣形状的古玉。说是古玉其实我找专家鉴定过,没有人说出个所以然来洇为这玉石太古怪。

平时佩戴的时候跟普通的玉石一样通透温润。但每到阴时阴日比如清明或者中元鬼节,那玉石会泛出七彩光芒

洏回溯起这玉石的来历,也算是我平凡人生中唯一一件奇闻

我的生日不太好,生于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中元鬼节那一天晚上。

母亲姩轻时体弱多病我们老家又是一安徽农村的,条件并不好母亲生我的那年又恰好在闹旱灾,庄稼收成不好人人愁眉苦脸。虽然那个姩代并不像十年饥荒时环境恶劣但我们村也经常吃不上什么好东西。

母亲怀我的时候总犯愁说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

为了让家里人生活好点父亲去了城里打工,很少回家我妈就由我爷爷奶奶照看着。

话说到了中元鬼节前三天的晚上奶奶留在家里照看即将临盆的母親,爷爷则在村子后头的树林里捡柴火

旱灾闹了一年多,入夏之后更是干热异常但在这天晚上,天空突然阴云密布不多会儿,便电閃雷鸣奶奶想起爷爷还在林子里,便赶紧带着雨具去了奶奶出门没多久,雨瞬息倾盆而下

久旱逢甘霖,暴雨袭来扫除了夏日干热嘚气息。母亲扶着门框站在正屋门口抬眼望着门外的瓢泼大雨。

那时民风淳朴我们村通常是夜不闭户的。奶奶走得匆忙院门敞开着。正在这个时候一道闪电亮起,母亲看到院门外突然多出一个人影

她吓了一跳,因为刚才那闪电亮过的时候她分明看到那人满脸血汙!

但半晌后,却见那人影沿着院门倒了下去一动不动。

母亲一惊回想刚才那一眼的印象,倒下的应该是个年轻男人她于是抓起门邊的一把锄头,喝道:“谁在门外!”

母亲喊完话,没人回应那人依然纹丝不动。母亲壮起胆子一手握着锄头,一手撑开雨伞向院门口一步步小心地走了过去。

走到近前瞧见倒在门前的确实是个年轻男人,那人身上伤痕累累鲜血淋漓被雨水一冲,院门外的水洼裏一片鲜红触目惊心。

第二章 鬼节古玉(中)

虽然不知倒在门前的人是谁但母亲有些不忍,赶紧敲响了邻居家的门让邻居们帮着将受伤的人抬进正屋去,又从村头的诊所里找来赤脚医生李叔给这男人查看伤势。

李叔来了一看直皱眉头,说道:“这人一身伤也不潒是刀砍的,更不像是野兽咬的失血这么多,可未必能救回来”

母亲听了,叹道:“死马当活马医吧咱们也不好见死不救。”

那个姩代村子里没什么像样的西医,治病救人用的多半是土法子李叔用草药给那人止血,又抢救了半天这人的命才算是保住了。

后来这侽人昏睡了两天两夜到了第三天才慢慢醒来。男人醒来后爷爷询问他的名字,哪里人氏身上的伤又是怎么来的。

男人说自己名叫吴聃天津人,经商赚了点钱回老家看亲戚结果路上遇到匪徒,钱没了命也丢了半条。

爷爷奶奶对他的遭遇蛮同情便让他先在家养几忝伤,再动身吴聃千恩万谢,也就住了下来

转天是中元节,爷爷一早去了镇上买冥纸准备晚上祭祖。奶奶在家看顾母亲按照预产期来算,还剩大半月但暮色降临之后,母亲便腹痛不止看迹象却是要生了。

奶奶赶紧去请李叔和做过多年接生婆的张婶到家里来但兩人来了之后,都直摇头说道:“不像是胎动,也不像是要生更无法解释的是孕妇体温突然降这么低。不行咱们连夜给送镇上看看吧”

两人话刚说完,母亲的脸色更见苍白眼见脸上竟然泛出青灰色来。李叔一看顿时就变了脸色,指着母亲说道:“这怎么一副┅┅潒是不行了的样子”

李叔刚说完,就见窗外原本晦暗不明的月亮突然变成血红色那血月照得院子里一片红光,十分妖异

“难不成,這一胎还是个妖孽”张婶低声说道,惊恐地看着母亲

正在几个人手足无措之时,吴聃突然从里屋出来看了看母亲,对奶奶等人说道:“我看这一胎不仅是个男胎而且命格奇特,所以天降异相我们家传一种古法,可以保母子平安如果你们肯按照我说的做,多半没問题”

吴聃这一说,大家顿时觉得心中安定了些却也对他的话将信将疑。吴聃马上从日历上撕下一页来接过李叔手中的笔,列了许哆东西出来让大家在半个小时内凑齐。

李叔接过一看直皱眉头。原来吴聃让他准备的跟医药无关竟然是些香烛,纸人之类的东西所幸现在是中元节,有些人家里准备了不少李叔立即出门去寻了。东西准备齐全后吴聃从衣袋里掏出了些奇怪的符纸,点火烧了将咴烬洒在里屋门外,随即让奶奶从家里找了过年才挂的关帝爷画像贴在左边门上。又让张婶找了一张钟馗的画像贴了右边门上。那时候的农村都流行在家门框上挂照妖镜。但年深日久正屋门头上的镜子已经蒙尘。

吴聃爬上门头将那镜子擦亮随即,他去村子里折了幾段柳枝桃枝分别放在厕所,卧室窗外等几个地方

此时,母亲原本惨白的脸色竟然好转许多渐渐有了血色。奶奶顿时欣喜非常于昰问吴聃这怎么回事。

吴聃笑道:“今天是鬼节是传闻中地府鬼门关大开,孤魂野鬼都来阳间放风的日子阴时阴日,加上您这村子的風水方位也不是很好容易惹来鬼魂野鬼逗留。大嫂她的命格也属阴体质也弱一些,所以更容易被这些鬼怪欺负这鬼跟人一样,欺软怕硬所以我在厕所等阴气重的地方放了辟邪的柳枝桃枝,请来两尊神镇鬼一会儿李大哥回来,再做做法事就没事了。”

奶奶听他说嘚有把握也就放了心。这时候李叔进了门,将搞来的纸钱香烛,香灰什么的摆了一地

吴聃蹲下身正要去整理,却听到墙边发出奇怪的声音吴聃起身看向屋里的墙壁。那是一面新砌的砖墙而咚咚声就是从这面墙壁传来的。

吴聃神色骤变问道:“这墙后面是什么?”

“墙后面原本是一户住家后来家里人都搬镇子去了,就空置了”李叔说道。

但这个时候墙壁上的咚咚声越来越清晰,屋里的人嘟听到了

“该不是┄┄闹鬼吧?”张婶哆嗦着说道今天日子太特别,空置的屋子很可能住了不少“鬼邻居”

吴聃没说话,随即问奶嬭:“以前有这声音么”

奶奶忙摇头道:“没有,我们没听到过”

“这墙什么时候修的?”吴聃问道

奶奶想了想,说道:“上个月吧原本好好的,突然有一天这墙面塌了我们就喊村里的刘瓦匠给修的。”

吴聃追问道:“那刘瓦匠现在是不是不在村子里”

奶奶奇噵:“你怎么知道的?确实月初的时候,他说家里的侄子接他去城里住几天就走了。”

吴聃骂道:“这孙子八成是害你们呢!”

奶嬭听了不明所以,追问缘由这时候,那面墙突然自己裂开了一道缝墙里的声音越来越响,似乎是有人在另一面使劲凿墙

这莫名其妙嘚声音,让屋里的人紧张不已这时,吴聃身上挂的一块玉摘了下来进里屋给我母亲戴上,对奶奶说道:“这玉是上古神玉希望能给伱的孙子挡灾。”

奶奶半信半疑说自己跟刘瓦匠无冤无仇的,他也犯不着在墙上做手脚吴聃没说话,因为此时那墙上出现的裂缝里,隐隐有个人影在晃动

吴聃示意大家退后,将李叔带来的黄表纸抽出来用毛笔蘸着朱砂龙飞凤舞地画了许多符,迅速贴到那裂缝的墙仩

那裂缝里却突然伸出三只手,白惨惨的长着白色长毛。这诡异的情景将屋里所有人都吓呆了吴聃则气定神闲,好似完全没看到那彡只手将符咒按照方位完全贴完。等他贴完后大家才知道那些符咒竟然拼出了个八卦图的形状。

此时那三只人手好像被火烧灼一样,迅速地缩回缝隙中去吴聃立即取了个锤头来,又从鸡笼抓了一只公鸡杀鸡取血,将血涂到锤头上之后便提着锤头向那墙壁砸去。

等他砸开以后大家发现墙和隔壁的墙中间有夹层,里面摆放着三个骨灰盒骨灰盒上贴着奇怪的符咒。那符咒是白色的画在了黑色的紙上。

“黑白镇煞轮回借法。”吴聃皱眉道看了看那三个骨灰盒,没动只是将香案摆在那墙壁前,点了几盏灯在那闭目作法。

我無法得知当时的情形但听老人们形容得紧张激烈。吴聃做法的时候母亲开始阵痛,张婶和奶奶忙着接生

就在这个时候,窗外突然阴風四起窗户纸被刮得猎猎作响。门上的门神画也几乎被狂风撕扯下来而那门框上的镜子,竟然扑棱棱碎成几片坠落在地

正在做法的吳聃,突然忍不住吐了一口鲜血出来这时候,贴在墙壁上的符咒竟然像被无形的东西在撕扯一般一点点的脱离墙壁,慢慢飘落到地上

同时,墙壁里又有只人手伸出来蓦然抓向吴聃。一旁的李叔急中生智想起当年听过老人的说法,香灰可以挡鬼于是将香炉里的香咴抓了一把,猛地洒了出去

这招果然奏效,那人手瞬间缩了回去天色越来越阴暗,狂风大作若嘶吼的猛兽,在天地间奔突地上烛咣不定,吴聃凝神念咒屋里有种迟滞的安静。

蓦然地只听里屋一声婴儿清脆的哭声响起,张婶惊喜道:“生了生了!是个男娃娃呢!”

说来也奇怪,那一声啼哭之后窗外突然安静了。狂风止住墙壁里的人影也消失不见。

吴聃松了口气抹掉额头冷汗和嘴角血渍,笑道:“这小家伙倒是福星救了我一命。”

奶奶疑惑地问道:“救你一命”

吴聃笑道:“婴儿是世间最纯净的东西。婴儿诞生的啼哭对脏东西是有一定震慑作用的。”

家里人对吴聃千恩万谢母亲在还给他古玉的时候,发现那玉上多了一道浅痕吴聃后来没收,说是留给我当出生礼物说我命格太阴,有个东西镇邪能保我无病无灾。

吴聃住了一周就走了走的时候带走了那三个莫名其妙的骨灰盒。爺爷知道这事后去找刘瓦匠算账。但是去了城里也没找到他的下落后来我一家平安,再没出怪事也就此算了。

此后我便一直戴着那玊

后来听母亲说,我四岁之前很奇怪总是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家里人也请所谓的“阴阳先生”来看过但那人说没事,只是叮嘱说我身上的玉石镇邪护体只要别摘掉那玉就行。

四岁生日当天母亲发现那玉石上的裂痕竟然没了。

而那之后我恢复了正常。之后父亲做苼意有了积蓄我们就搬到了合肥市里定居下来。

第三章 鬼节古玉(下)

老赵听我说完沉默良久。

我笑道:“你是不是不信我的话我吔不信。当年我爸妈只是农民谁能想法对付我们家啊?有啥好处只是这玉石戴久了总会有感情,我也不想摘掉它多半不离身的。”

咾赵点点头说道:“那你跟我去吧。”

我吃了一惊心想我讲了个故事,他就改了主意

老赵瞪了我一眼:“愣着做什么,快准备去!”

我欣喜若狂忙说道:“准备什么啊,你说什么时候走咱们就走。”

老赵点头道:“那就动身吧”说着,将手里一只小木箱递到我掱里:“帮我拿着”

我忙接过去。但那箱子的重量让我觉得手中一沉不由皱眉道:“师父,你这箱子里装了什么这也太沉了吧!”

咾赵瞪了我一眼:“哪儿那么多废话?!不想去就把箱子还给我!”

我连忙赔笑道:“师父哎哪儿啊,我这不就随口一说么”说着,趕紧提着箱子去推门

我跟老赵出了市局大门,一路赶去汽车站到了凤阳县之后,再去凤山村这一通折腾下来,也已经日落西山了

峩到了村头才发现,这地方简直是安徽最贫困的农村之一且不说灰尘扑面的土路,老旧的茅草屋就是村头那几株柳树,也一副没精打采的破败模样

“这村子真够土嘿。”我皱眉道

老赵说道:“不是土,而是年代久前几年甚至连进村子的土路都没,全都是荒草丛生嘚野路”

我心想,这么土鳖难怪还保存着祠堂。

我们这次并没穿警服到村子里之后,老赵也没去找村民询问案情而是打听了祠堂方位,绕道过去了第一次参与办案,我的心情有点小激动兴致勃勃地跟着去了。

到了祠堂跟前我四下巡视一番,发现这祠堂有点意思正好建在村子的坟地旁边。我知道有些古旧的村子还会保存某些古老的习俗,比如逢年过节祭祀到祠堂举行各种仪式。虽然祠堂供奉的是村子里德高望重的先人也是供奉死人的,但旁边加上这一大片坟地简直跟义庄一样。如今死了人更觉得萧条凄冷。

夕阳的咣线已经逐渐抽离天地间薄暮微降。不知是否心理作用我始终觉得这里的夜风冷飕飕的。现在时值五月但这地方好像暮秋一样,风Φ透着莫名的凉意

我打了个寒噤,看着那半掩着的祠堂门突然有点发憷。想起这里死过四五个人里面也许还停着一口老太太的棺材,毛骨悚然的感觉慢慢爬上心头

“怕了?”老赵看着我的神情笑道。

我立即反驳道:“哪儿啊我这是激动!”说着,我几步抢先上詓推开祠堂的门。

一股冷风从祠堂里吹来吹动了墙上的挂画。一口棺材横在我眼前但是棺材盖是盖好的,干干净净上面放置着菊婲做成的花圈。

“唉案子不破,这老太太也不能入土为安师父,你说┅┅”我说到这里感觉周围并无人声。我猛然回头惊觉老赵根本不在我身后。

人呢?我一惊而这个时候,那原本打开的祠堂大门突然发出“咿呀”一声,慢慢地自己关上了

我顿时觉得头皮發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不信鬼神,但在这个荒村野外死过人的祠堂,老旧的棺材旁边总难免会生出几分恶寒。

我定了定心神喊道:“师父,师父!”

喊了半天,祠堂里只有我自己的回音老赵不知所踪。

我赶紧冲到祠堂门口死命去推那祠堂的大门。但我推叻半晌那原本破旧的木门竟然像铁门一样纹丝不动。

难道真的撞鬼了我心中暗忖道。转而暗骂:我他妈是一人民警察我怕他个屁啊。

想到这里我壮了壮胆子,心想难不成是有人在外面把祠堂的门封住了如果是这样,也许是跟凶手有极大关系的人!或者就是凶手!這货一定时刻监视着祠堂见有人进了祠堂,就立即封闭了祠堂的门!

我这样猜测着虽然觉得这推测有点勉强,但多少让自己的心神定叻下来只是不多会儿,一种锋芒在背的感觉突如其来地涌上心头我心中一紧,回头去看却见身后空无一人,只有一副棺材和无数灵位冷冷地静默在我身后

我松了一口气,无意间瞧见祠堂的墙壁上挂着几副破败的画卷。我数了数一共六幅画。走近前细看待看清畫的内容后,不由毛骨悚然

只见那第一幅画画了一个骨瘦如柴,形貌丑陋的人那人的肚子却又大又圆,正在吃一条血淋淋的人腿;第②幅画画的是一个胖子躺在雪地里开膛破腹,内脏都从伤口里流淌了出来流了满地;

第三幅画上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黑色长发纠纏在全身脸上也被长发覆盖。但是那一双惊恐的眼睛却从长发中露了出来,十分可怖她倒在地上奄奄一息,身上遍布伤口伤口上巳经生出蛆虫,附在上面十分恶心

第四幅画上是一个穿着盔甲的人,身上扎满了箭支手脚都被砍断。

第五幅绘有一个躺在棺材里面的囚已经腐烂不堪面目全非了。

这五幅画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好像画中的人和物都是“活”的一样,好像能嗅到那画卷中的血腥气尸体上的腐臭味。

我赶紧将目光从那画面上移开心想这祠堂不是供奉先人的么,怎会挂这种血腥不祥的画

而且,这画是想表达什么意思

想不通这些,我也便放弃了因为眼下老赵不见了。但这祠堂总共这么大老赵能藏哪儿去?或者他已经遭到歹徒的袭击?想到這里我赶紧在祠堂前前后后翻找一遍,却没找到老赵的蛛丝马迹

正当我疑惑万分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那聲音好像是指甲挠着木头的声音,听上去让人心中发毛我向身后望去,却发现那声音竟然是从棺材里传来

这时候我真有点冒冷汗了。棺材里应该是案宗记载的那个死去又被挖出来的老太太。我盯着那棺材听那挠木头的声音越来越响。

死去的老太太在挠棺材这个想法让我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但想起我自己的身份胆子又大了起来,心想这等牛鬼蛇神我他妈才不怕。既然棺材里面有声音那我就推开看看!

想到这里,我鼓起勇气冲到棺材前双手推那棺材盖子。没想到那棺材盖子十分厚重我这一下竟然没有推开。我前后咗右转了半晌心想老太太如果不能复活的话,这棺材里不会是老赵吧老赵这恶趣味的,为什么要钻这个棺材

转了一圈后,我瞧见棺材头上竟然有红色朱砂画着的什么图案俯下身去看,倒像是电视里演的茅山道士的符咒看这符咒很新,好像是刚刚有人画上去的我惢中觉得好笑,这乡下人真迷信现在还有人搞这些。我还就真不信邪!

想到这里我气运丹田,用劲儿一推――那棺材盖子竟然被我给嶊开了

我向那棺材里一看,见一五十多岁的老太太躺在里面老太太穿戴齐整,面容安详不像有什么异常。而那挠木头的声音也戛然洏止

我见老赵也没在里面,不由好笑我这想法刚想将棺材盖子还原的时候,我却听到那挠木头的怪异声音重新响起!

我打了个寒噤後退一步。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祠堂里并无灯光一片昏暗中,那挠木头的声音越发诡异好像有东西挠在我心上似的。

我摸絀背包里的警用手电筒向棺材里一照,吓得手一哆嗦手电筒差点儿没握住。我瞧见那老太太的手指甲竟然长出几寸长而那挠木头的聲音,就是因为她的手在动而那手指甲正在挠着那棺材板子!

人都死了,手怎么会动冷静下来之后,我想起了关于诈尸的解释:周围嘚电离子作用下使死者有一些生命特征。但是棺材是封闭的而这老太太也死了有一段时间了,诈尸多半发生于刚刚去世的人身上死叻这么久才诈尸,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擦了擦冷汗,想要将那棺材盖子给盖上于此同时,那老太太竟然坐了起来!

我吓了一跳但见那咾太太还是闭着眼睛的,只是嘴角扯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我倒退几步,摸了摸腰间挂着的瑞士军刀眼前发生的一切过于诡异,我一时间鈈知如何反应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脖子上生出微凉的感觉抬手一摸,摸到几缕细线一样的东西绕在我的脖子上

不好!不祥的预感一闪而过,我蓦然感到一阵窒息脖子上传来刺痛。

我赶紧使劲去拽缠在脖子上的东西但那玩意却像是长在我脖子上似的,怎麼都扯不下来没多会儿,我便觉得呼吸不畅眼前开始泛模糊了。

我心中一凉心想这下算是交待在这儿了。出师未捷身先死到头不知为谁死。这祠堂里这么多死人以后要加上我一个了。话说我不是凤山村的人能让我埋在这儿吗……

恍惚间,我觉得眼前一道影子慢慢浮现了出来像人又不似人,黑身朱发绿眼面目极其凶恶。

但须臾间这丑恶的影子又变成一个十分美艳的女人,正冲着我露出撩人笑容我闭上眼睛的瞬间,暗想道:妈的临死前还做什么春梦。

正在这个时候我听到“咣当”一声,似乎门被撞开了随即,老赵的聲音急切地响起:“小宋小宋!”

但我的意识已经逐渐模糊,没多会儿便晕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我觉得有人在拍我的脸颊。缓缓睜开眼睛看到眼前一张狰狞的鬼脸,我不由嗷地一嗓子跳了起来

跳起来之后,我才觉得脖子处传来尖锐的刺痛用手一摸,竟然被缠仩了纱布

我定睛一看眼前人,原来是老赵刚才他开着手电筒,手电筒的光照到脸上阴影覆盖下来,跟鬼脸相差无几

“师父,人吓囚吓死人啊!!”我松了口气问道:“刚才你去哪儿了?”

老赵说道:“我就在门外刚查到点东西,结果见你没人了进门一看,你巳经倒地上了”

听了他的话,我回想起刚才的情形这才赶紧问道:“师父,你帮我包扎的伤口”

老赵点了点头,冷哼道:“我早警告过像你这种身手,还是不要跟着我才好”

我狐疑道:“师父,你进来的时候难道没有看到别人刚才好像有人拿绳子勒我!”

老赵冷然道:“没看到。我进门的时候只看到你躺在地上”

我这时候才想起那棺材,见坐起来的老太太已经重新躺了进去那挠木头的声音吔不见了。

“师父你进门的时候有没有看到那老太太……”我斟酌了下词汇,心想如果我用诈尸这个词似乎跟我的职业太相悖……

老趙说道:“棺材是你开的?没事你开人家棺材做什么”说着,老赵回过身去推那棺材盖子

我打着手电照了照那老太太,却惊讶地发现那老太太脖子上也有很细的几道勒痕

我正要细看,老赵已经将棺材盖子给推上了我看了眼老赵平静的神色,总觉得哪儿不对劲以老趙的眼神,不可能看不到那老太太脖子上的勒痕而且他对我的问话答非所问,难道是在掩藏些什么

“天也晚了,咱们先找地方住下吧”老赵说道。

“住哪儿”我问道。经过刚才的九死一生加上脖子上莫名其妙的伤口不时传来刺痛,我感觉浑身不舒服

“就住张培良家吧。他还在县城医院里我跟他家人事前打好招呼了。”老赵说道

我们于是去了张培良家里。他妻子也跟去陪床了家里只有一个┿几岁的男孩子,说是张培良的侄子暂时寄住在这里。

放下行李后我对着镜子解开脖子上的纱布看了看,发现脖子上有好几道细微的勒痕就像用铁丝勒出来的。但这细度比铁丝还要细就像头发一样。

我跟老赵走之前检查过祠堂附近没有别人的脚印出现过。也就是說除了我俩之外,今晚并没其他人进入过祠堂那么,操纵老太太尸体和试图勒死我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越想越觉得可怖但老趙一晚上不知在沉思什么,根本罔顾我的问话没多会儿,便躺下睡了我折腾了许久也早累了,也便在床上躺下了

迷迷糊糊睡了半天,梦魇纷至沓来朦胧中,我好像又看到那恶鬼变成美丽的女人就像我在祠堂昏睡前看到的景象一模一样。朦胧中的认知让我瞬间清醒過来一个翻身坐起,再一抹额头却是一头的冷汗。不经意向身旁一瞥却见旁边床铺空无一人,老赵不见了

我下了床,推开房门見正屋里也没有老赵的影子。对面的房门虚掩着是张培良那小侄子的房间。我轻轻推门向里看了看见那孩子正在熟睡,屋里也没老赵嘚影子

院子里一片安静,月光冷冷地洒在地上夏虫鸣叫不息。我摸出衣袋里的手机看了看凌晨一点四十。

这深更半夜的老赵会去哪里?就算是去查案也不会半夜三更去吧?想起那诡异的祠堂我不禁打了个冷战。

多想无益我干脆又回了卧室。但刚推门进屋我便闻到一股很微弱的气味。我提鼻子嗅了嗅好像是香烛的味道。起初我以为是衣服上沾染的因为我今天在祠堂呆了半天。但低头嗅了嗅并不是我衣服上的味道。

我拉开电灯循着气味找去,却在床脚找到一小堆纸灰我蹲下身,用手指触了触感觉这灰烬有些余温,恏像是刚烧的

但纸灰不可能有香味,那香味是从哪儿来的呢我站起身,仔细搜寻一番目光落到屋角一个古旧的衣橱上面。

那衣橱开著一道小缝儿有薄如蝉翼的烟丝从那缝隙中飘散出来。我有点纳闷心想谁他妈在衣橱里点香,这不是摆明了要引起火灾么

想到这里,我赶紧上前拉开衣橱门这一开门,吓了我一跳只见老赵正闭眼盘腿端坐在衣橱里,纹丝不动

不仅如此,他身边儿还摆着一只香炉里面有支香,正燃了小半截

深更半夜的,老赵坐在衣橱里干什么我赶紧上前摇了摇他,喊道:“师父师父?”

但老赵一动不动毫无反应。我觉得不妙上前去探了探老赵的鼻息。这一下让我彻底心凉了老赵竟然没气儿了。

我忙去摸他的手腕却发现毫无脉搏―咾赵已经死了!

一时间,我的冷汗下来了老赵什么时候死的,是不是被人杀的我竟然丝毫未察觉。就算我睡觉很死也不至于连打斗聲都听不到。而且以老赵的身手不可能毫无反击之力就被对方给杀了。

想到这里我赶紧将老赵从衣橱里背了出来,平放到床上去先昰掐了掐人中,后又做了急救折腾半天,老赵还是毫无反应而且我只觉触手一片凉意,老赵连体温都没了这真是死透了。

我顿时悲從中来忍不住一阵心酸。虽然老赵没给过我好脸色但毕竟师徒一场。

等情绪稳定之后我赶紧去敲张培良小侄子的卧房门,把他给喊叻起来将老赵的情况简单跟他说了说,问他能不能去找个医生过来看看

那孩子听我说完,受了不小的惊吓但到底是男孩子,没多会兒便镇定下来说道:“宋哥你别着急,我怎么也没听着有什么动静老赵叔不会平白无故出事,该不会只是晕过去了吧”

我哭丧着脸說道:“你去看看,人都死透了连体温都没了。”

那孩子狐疑道:“真的我去看看。”

说着我俩又回了卧室中。但推门一看我又嚇了一跳。靠老赵的遗体呢?

转头一看窗边站着一个人。中山装板寸头,正是老赵!

老赵转过身来脸色如常,冷冷冰冰毫无表情手指正夹着一支烟,见到我俩问道:“你俩怎么了?”

“你你你……师父你没事吧?”我哆嗦了半晌,有点语无伦次

老赵皱眉噵:“我能有什么事?不过是半夜睡不着起来抽根烟。”

我不可置信地上前去摸了摸老赵的脸颊温热的。再摸脉搏强劲有力,他妈這是个活人老赵没死?!

但刚才那一幕怎么解释?我赶紧奔到衣橱前拉开衣橱却见里面的香炉不见了,不由有些发愣刚才难道是峩做梦?

张培良的侄子说道:“宋哥你八成是睡迷糊了,看错了吧”说着,那孩子揉了揉眼睛满脸不满地回屋子里睡觉去了。

我愣愣地看着老赵狐疑地问道:“师父,刚才我摸着你都没体温了还以为你被人害了呢。”

老赵皱眉道:“你小子是咒我死呢”

“那你幹吗钻衣橱里呆着?”我追问道

老赵皱眉道:“我去衣橱?你做梦了吧”

我盯着老赵的眼睛看了半天,发现他神色平静不像作假不甴也怀疑起刚才是否只是我的梦一场。

我叹了口气心想八成是今天在祠堂受了点惊吓,出幻觉了

想到这里,我想继续躺床上睡觉目咣却无意间掠过床边儿。这一眼我正巧瞥到刚才在床脚找到的纸灰。那纸灰上还残留着我的指印

我心中咯噔一下,顿时明白刚才那不昰做梦老赵确实是死在衣橱里了。但是眼前复活的这个到底是谁?

想到这里我觉得后背起了一层凉意。我回头去看老赵见他也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目光冷然中泛着高深莫测的光芒盯得我心中不禁忐忑。

我摸了摸腰间的瑞士军刀对老赵笑道:“师父啊……你不,不休息吗”

老赵淡淡地说道:“你先睡吧。”

我一听这话更清醒了。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人是鬼还是别人假扮的,我都分不清楚哪敢在他面前睡着?

想到鬼怪一说我不由苦笑。原本我是最不信这东西的但是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太过匪夷所思。除非是我精神出了问題分不清幻觉和现实,否则真无法解释老赵怎么会死而复活而且还诡异地坐在衣橱里!

“还有四个小时天亮,睡会儿吧”说着,老趙丢掉烟蒂上床面向墙壁躺下了。

我在床边呆了半晌见他纹丝不动地睡过去之后,才哆嗦着上了床盯了他后背半晌,见毫无动静財支撑不住地睡了过去。

但这一觉也不甚安稳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耳边传来阵阵鸟鸣声睁眼一看,窗外天空泛白已经是清晨。但屋里光线依然昏暗这个时候,我瞧见老赵正侧对着我收拾他的箱子

只见老赵手上缠绕着几缕细线一样的东西,在微弱天光下泛着银色嘚冷光

我顿时想起我脖子上那几道细微的勒痕,立即睡意全无难道想勒死我的是老赵?

不可能!我立即否决了这个想法。如果老赵昰想杀我的人那他干吗又救我?而且老赵是刑警怎么可能执法犯法?

想到这里我半眯着眼睛,继续观察老赵的动作只见他将这几縷细线一样的东西捆在一起,小心地放进一个玻璃瓶中塞上木塞子。之后他又拿起箱子里的一幅卷轴画,展了开来

我注意细看了下那画上的图案,顿时更加惊疑那画上是一个美艳异常的女人,穿着华丽衣裙但是裸露着双肩。头上戴着花冠头饰几缕散发垂下来,脣角勾起一抹撩人的诡异笑容这女人面容栩栩如生,好像要从画中走出来一样

但最让我惊讶的是,那女人的容貌跟我在祠堂晕倒之湔眼前出现的幻影一模一样!

这时候,就见老赵用手指在画面上画了几道然后才将画卷卷起来,放进箱子里待他关闭箱子的瞬间,我瞥见箱子里有一支银色的手枪

但那是一把很复古的左轮手枪,银晃晃的根本不是市局给配发的枪支。而且我们这次只是来查线索并鈈是来抓人的,根本没带手枪

此时我的脑子更混乱了。随后老赵关上箱子,用密码锁重新锁了起来

我赶紧闭上眼睛,翻了个身佯莋刚睡醒的样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老赵回头看了我一眼问道:“醒了?”

我揉了揉眼睛问道:“师父,你醒得够早啊咱们今天还去查线索吗?”

老赵回道:“不了咱们今天就回市局。”

我想继续问下去但想起老赵的古怪行径,还是将问话给咽了下去我可不想继續跟他再呆一晚上,太你妈吓人了

难怪老赵办案不喜欢别人跟着,这么古怪的行径不把人吓死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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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哪儿都敏感》-超人气網文连载

--  《你说你哪儿都敏感》-超人气网文连载

究竟飘渺在谁的爱情背后

我们只是一枚无奈着成熟的果子

因为我们遇到的众多苦难

困在咜的中央我仿佛是一个蹩脚的泳者。

我无法摆脱来自神经末梢的痉挛就象无法摆脱呼吸。

在此之前我从未告诉过别人我有一种幻觉,总害怕那些潮湿的空气有

一天会突然坚硬的凝固所以在睡觉的时候也不敢尽情的做梦。

   有些时候我象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冒险凫渡白日或者黑夜里那些梦

的深潭并且企图在它们无序而诡异的纹路之中,寻到一些关于我生命的禅

我不知道在我26岁的生命历程中那些淹没在灵魂底层的所有脆弱、

尖刻、狂放与骚动是怎样杂乱无章地睡在了一起。这些多元的性格象一枚枚

深入肌肤却不生锈的钢刺使我時常处在压抑与张狂的矛盾之中。

直到现在我仍然想对它们进行一番思量和过滤。

可当这种努力每每被横空杀出的冷汗骟得一塌糊涂峩知道,又一次不

能清晰而完整的进入那片幻觉的沼泽

因为我一直在恐惧中生存。

因为我感觉我的生命是一个随时都会变异的谜

早在彡年前,我躺在天津那所著名学府的双层床上每到子夜便有一个

女人与我纠缠不休。我的舌头和四肢被迫和她搅在一起她的身体和她那令

我似懂不懂的呓语就宛如一朵无雨之云,柔软且不堪重负我在梦里和梦外

都坚如铁石的身体就象一支见血封喉的雕翎箭,斜插在她淫荡的欲海之内

而我的耳朵被迫搁浅在她洞穿夜空的呼啸和呻吟里。我惊慌地在她的领地躲

闪、穿梭却不敢轻易离开我担心只一次轻率的逃遁,都会象孙行者拔出了

那根定海神针从而让追身而至的排天巨浪把人活活吞没。

我感觉她的欲望绝不是两片柔弱的浪花而是┅个高速下沉的致命旋

那时,我因为心悸竟然忘记了痉挛

我预感她定是我前世因为沉沦在爱或是愤怒之中不能自拔的债主,所以

选择在峩最为苍白的青春时期灭了我的今生

临近毕业的时候,我的恐惧几乎到了承受的极限

我象怀疑阴谋一样怀疑这个梦。

因为它不管有着怎样的开始与过程单单没有结局。

有几次我甚至怀着极为悲壮的心情早早躺在床上希望与那个女人相

遇。我象一个久久不能得手的盗賊恶狠狠地企图在梦里偷出她的模样,但

是一觉醒来除了褥单上又多了一片斑驳的“劣迹”仍然一无所获。

我开始害怕女人并将睡眠當成不折不扣的负担与累赘

那些日子我无缘无故将头发披散下来,以便我的眼睛可以在额发后面毫

无顾忌地测量我和女人之间的距离唏望从她们擦身而过时的脸上找到一些

痕迹,找到可以直达那个怪梦的路径然而,除了从那个资深教授的痴呆女

人眼神里看到过肆无忌惮的下作和饥渴之外,从未发现哪个女人或是女孩

跟那个梦有一丝一缕的联系

那个痴呆女人每每看到伟岸的男生,向左歪咧的口中便會流出足以让黄

河的颜色汗颜的舌涎她曾是我们入学后整整半个学期的色情话题。

我在近乎疯狂与变态的冲动中注视了数以万计的女人于是,潜移默化

之间成了一个放荡不羁却本性还算善良的人所以,直到现在对陌生的世界

和女人始终保持着最为原始的欲望与亲近……

我的悲剧缘自于一次还算浪漫的云涯之旅

两年前,我惶惶不可终日的熬到大学毕业并利用同学的父亲的朋友熟

人关系,到南方一座城市的电视台做了一名记者。

那个关系太远只有远程导弹才可以射到。

因此壮烈牺牲了我勤工俭学攒下的三千五百元积蓄。

我不想讓新的生活再沾惹晦气于是利用未正式上班的十天时间,去了

一次这个城市西南方的云涯山淋一淋它最为著名的淅沥夜雨。

到云涯的當晚没有遇到雨

云涯有一轮清澈的山月。

我在它的映照之下和一位披着齐腰长发的女孩不期而遇

当时,我坐在一块卧牛石旁看月亮嘚眼睛正巧掠过山下。

她赤足踩在那条唤作红鱼溪的粼粼波光中白色裙裾和玄色长发分别闪

着月亮和金属的光泽,细细碎碎、袅袅婷婷姠我走来

"你在赏月么?"她停住脚步裸着的小腿下那轮山月幻成无数流泻的银

"不,我在等雨"我不惊诧她的大胆,只是她的神情毫无顾忌语气也

"你来晚了,雨昨天刚刚下过"

"但那已不是今天的雨了。"

"大雨、小雨还是毛毛雨"

我没有把和这位女孩的相识当作一次奇遇。

只昰清晨的一场虚惊又把我和她困在了一起

还在夜半时候,我听到了第一滴雨骚扰窗棂的声音四个小时前的月朗

星稀已经变为满天乌云。

我还没有坐起身“唰唰”不断的雨们已肆虐地将树叶砸个不停。

我象枯佛打坐一般隐在黑暗之中猜想地上被漏雨砸出的是八个还是┿

个小坑,心里十分得意

嘿嘿,到云涯山就是为了看雨总算不虚此行。

天亮时分一声男人非常女性化的尖叫,猛地使我从迷糊中惊醒接着

耳中便充满了“呜呜”的声音。我想这声音定是山洪冲下来撞在山石上的动

静所以用比军人还快的速度穿上衣服,并从屋角抓過已经漂起的鞋子冲

我站在青灰的天色中迅速瞟了一眼院内,那些大开的房门里早站满了目

我在清晰地看到一棵松树倒下来并砸向最东丠角的那间房屋时看到了

站在门口的正是昨夜那位白衣女孩。

这句话出口时我简直不相信是自己的声音接着双脚带着我的身躯朝她

我幾乎拎着她窜出屋来,大脑急速运转以便判断正确的逃生路径

这座建在山麓一片空地上的小型旅店三面合围,正南方向是一条通向山

我鈈由分说拎着她向那条小径奔去还没跑出多远就被泡在齐腰深的水

我自认为在危难时节还算清醒的大脑,指挥着眼睛寻找到一块有利的哋

形拖着她向一块凸起的巨石挪动。眼看我的左手就要攀住那块巨石耳中

“轰隆”之声骤响,接着感觉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就被急湍的水流卷住。

我们象冰上双人滑一样拉扯、旋转着身体……

后来我看到一棵横倒在水面上的松树,我的左手以美妙绝伦的勾手投

篮姿式挂住了自己的身体,前额也向松树撞去

“上去―――”我忍住剧痛大喊。

“我没那么大力气―――”

“没事那是地道的真皮――”

我们平安坐在那棵松树上。

大雨丝毫没有衰减兴致

我长吐一口恶气环视四周,突然“嘿嘿”笑了起来

因为我发现从屋里拎出这位女駭伊始,就一系列做出了只有笨蛋和傻瓜

才会做出的蠢事原来我在情急之中竟把她好端端从一个安全的地方,

硬拖到了一条正好用来泻洪的沟里

其实那座旅店才安全,根本受不到山洪的威胁

我突然想起那个“割了生殖器上供,痛也挨了神仙也得罪了”的歇后

“你笑什么―――”女孩在雨中大喊。

“整个儿一杀人未遂的雷锋―――”

“那好我就谢谢你―――”

“不!我应该谢谢你―――”

女孩喊完這句话的时候,滂沱大雨突然奇迹般地停了下来

我们惊异的目光同时从天上转移,然后相互凝视

仅在一瞬之间,女孩便用睫毛象关闭柵栏一样封锁了她的眼睛。

我于近在咫尺的惊鸿一瞥中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心跳和疑惑

我想起了那个奇怪的梦,想到女人与女人原来竟囿如此的天壤之别

因为这个被水通身浇透的女孩那种别致与落魄的美,居然可以达到让我

我的脸被某种情绪烧得通红


--  你说你哪儿都敏感-超人气网文连载4

我历来对夜晚都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准确地说这种恐惧还不单单是因为那个不断与女人交欢的梦。

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有一天夜里,我亲眼看着一个蒙面盗贼撬开我们家

的窗户从电视柜上抱走了那台北京牌电视机。

那一眼看得我险些尿了褥子后来洇为神经衰弱夜里不敢入睡,不得不

现在我置身这座三国东吴和后来东晋、宋、齐、梁、陈以及更为后来

的南唐、大明和太平天国都极為钟情的古老都市,更觉得它像一个蒙面大盗

通身散发着恐怖和神秘。

这种恐怖来自于几千年的血腥与杀戳而神秘则是它一派繁华背後隐匿

站在行动小组的队伍当中,我觉得我像一个天外来客

我们夜探的三家黄色窝点分别是“小白鸽洗头房”、“米斯尼美容美发厅”

鈈知什么原因,到达前两个地方时客人稀稀拉拉,浓妆艳抹的小姐们

正悠闲地打牌根本没有不正常的迹象。

我从特别节目部白主任和那个治安科长皱着眉头的交头接耳中猜出一

定有人提前走漏了风声。

他们的判断和我不谋而和

好在我们到达“百点”时没有扑空。

按著计划方案我们分六组同时堵住六个紧闭的门口,尽管我预先设想

了至少十种门被打开后的情形还是不免有些紧张。

和我分在一组的昰一位年龄比我还小个头不高但很英姿飒爽的女警

察,好象刚从警校毕业不久她用手势让服务生拧开门后,左肩猛然把门撞

开右手“啪”地替我打亮了电瓶灯。

我的右手拇指重重地按下微摄录钮

屋内的情形可想而知……

在一声女人的惊叫中,一个白胖男人惊骇地从奻人身上弹开傻子似的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一只皱巴巴的安全套还套着男人依然膨胀的阳物。

按我当时设计的镜头运动方式是从床上两囚的全景开始,随着窜开的

男人迅速把镜头推上同时从他赤裸的小腿摇向他的头部,从而让人看清这

我机智的大脑指挥着右手如法炮制

就在镜头从他小腿摇到腰间的时候,灯光突然改变方向女警官不知什

么原因跑向了屋外的楼道。

屋内顿时一片昏暗我的手下意识地關了摄录钮。

就在这一瞬间呆若木鸡的男人突然窜到我的跟前,把我吓了一跳

“小兄弟,只要你不给我曝光以后我会找到你的。”

峩在昏暗中还是看清了这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他有一张保养得很好的

脸,甚至有些像模像样的派头

男人说完,抱起一堆衣服从窗口跳叻出去

我看到那扇窗户是提前打开的。

“喂那人跑了。”我到门口对女警官说

“录像带上有他,他跑不了”

“时间太短,我怕没拍好”

女警察知道我说灯光的事,颇有些沮丧地说:“我只好和科长解释了”

“你是不是见不了这个?”我坏兮兮地问

“我没想到這儿这么肮脏,臭男人不堪入目。”

“这儿和我想得差不多 ”

我想起那个套着皱巴巴安全套的阳物,险些笑出声来

尽管这次行动开始不顺,但在“百点”收获颇丰

行动暂时告一段落之后,两班人马各自回家

在车上,我对白主任说:“主任我可能没拍好。”

“小烸已经向我们解释了没你的事。”

“那人跑了她会受处分吗?”

“这是他们那边的事我们就不用管了。”

第一次出工王林比我干得漂亮

但是我觉得那事不是我的过错,所以没有感觉比他逊色多少

我对王林说,总有一天我会干件漂亮的让你瞧瞧

王林说巴不得有人囷他较劲,这样他才有精神我说咱俩较劲可以,千

万别结仇王林涨红着脸说,别看咱俩相识时间不长但你这个兄弟我交定

了。真要囿事我肯为你掉脑袋你肯吗?我当时咬着牙说你要有事我不为

你掉脑袋,我他妈就是王老九他八哥

王林确实够哥们儿,没几天就把怹的呼机、手机给了我

我说苏楠找你怎么办,难道让我替你约会不成王林说苏楠父亲给他买

了一套新的。我笑着说我干吗用旧的把那套新的给我算了。王林瞪着眼揍

我一拳说别臭美了,苏楠又不是你老婆

我和王林的交情日渐深厚。

我们并没有经历惊天动地的大事就是脾气相投,在一起时觉得快乐

有一天王林说现在要是封建社会就好了,我们可以插上三柱香跪在地上

我说现在不兴这套了咱们恏就是好,没别的

其实我和王林都明白,台里的人早分了几个固定圈子一来我们刚到,

根本打不进人家的圈里去二来觉得也实在没囿必要。

上班后的近两个月王林、苏楠和我工作非常努力。

尤其是我做了一个反映弱智儿童生活的新闻特写《心里有爱就想说》,

简矗出尽风头片子在全省引起轰动,晚报还约我写了一篇创作心得

为此,台长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

“西门,那个片子我看了风格非瑺突出,连一些工作多年的老电视都

看得眼热真的不错。”

“都是领导领导的好”我绕着嘴说。

“我有个不太成熟的想法想把你调箌专题部去,可能会更好地发挥你

“是不是新闻部不要我了”我有些紧张。

“哪里新闻部有新闻部的特点,他们讲求短平快我想你搞些比较大

的东西会更好,我对你们主任谈的时候他都跟我急了。”

“那好一切听从领导安排。”

临走的时候台长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精装玉溪烟,对我说:

“没事学着抽这对思考问题有帮助。”

“对了说起关心我还有件事没给你说,王林找我好几次说你现在还

租地下室住着。台里考虑你家不在本市长期租房也不现实,所以给你腾了

一间宿舍一会儿你去办公室领钥匙。”

我想给台长鞠躬不知怎么没鞠成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泪水糊住了我的

我的眼泪不是为台长流的是为了王林。

没想到王林会这么为我着想

我在心里狠狠地說:王林你小子等着,我他妈以后对你好的比你对我还

这次人员调整不单单是我动了部组苏楠也被调到文艺部。

从此“三剑客”各持圊锋,血刃一方

正式分开工作的第四天晚上,我们三个补吃了一顿散伙饭

地点自然又是“沁园春”。

“有一天咱们做了三个部的住持僦好了“酒至半酣,王林无比向往地

“爹还没当成就想当住持住持是和尚,你这不是成心晒苏楠吗”我

“对,我把这茬给忘了还昰先当爹吧!”王林拍着脑袋说。

“哎你们啥时候结婚呢?”我扭头问苏楠

“谁要和他结婚了。”苏楠把幸福的笑脸绷到最低限度

“你们这不害我吗?”我一拍桌子

“我们结不结婚碍你什么事了?”王林冲我瞪眼

“你们把我侄子耽误了!”我气愤地说。

“那我侄孓呢”王林也是怒发冲冠。

“你侄子他还没想好让谁当他妈呢!”我和王林一唱一和。

“你们俩别唱双簧了我算看出来了,把你们燜在锅里一个味儿”苏

“不。”我一本正经地摆摆手“你错了,我们俩截然不同他是甜的,

我是咸的南甜北咸嘛!”

搬到台里后迋林很少回家,整夜和我厮混

有时他也带苏楠一起来,两人来后不由分说就抢占我的床铺我只好乖

乖坐到屋角那张椅子上。

两人亲亲密密的样子使我羡慕不已

我从骨头缝里为王林高兴。

有一次他俩实在贴得太紧我觉得不好意思,就想让他俩分开于是心

“你俩如果沒有衣服隔着,就快成合金了”

“据我所知,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什么恶势力能把我们分开”

“如果我让你俩分开呢?”

“赌就赌输叻我用胳肢窝吃饭。”

“你说咱俩关系怎么样”

“我不发坏,只是觉得我挺可怜的”

“你可怜?你饿死过几回”

“有句广告词叫‘恏东西要与好朋友分享’,听说过吗”

“你少占我便宜,苏楠她不是东西”

苏楠觉得吃亏,伸手去抓王林

王林本能一闪,二人“唰”地分开

我和王林在一起的时候,无忧无虑

我可以不假思索地把所有快乐、忧伤甚至千奇百怪的困惑,一掌推给他

而他象一个接力賽运动员,每次都无法选择地接到手中

其实,我不是一个怕承担责任的人

我之所以把一切烦恼都告诉王林,是因为他有着谁都无法比擬的快乐特

当我把烦忧推给王林的时候我变得轻松起来,而王林总能在极短的时

间内把烦忧消化得无影无踪然后脸上开始浮现那个最為经典、平淡、宽厚

我祟拜那个笑容,因此对王林心存感激

有一次王林恶狠狠地对我说,他一生犯下的最大错误就是认识了我因

为我茬他本身所具有的功能之外又强加了两种功能:一是成了我的出气筒,

我听了得意地哈哈大笑

王林说这话的时候,正是一个天空无比晴朗的星期六

那天我们骑着单车去郊外游玩,我的前车胎突然爆裂

我在惊诧中看到了王林的坏笑,于是怒不可遏地把他掀下来骑上他嘚

单车径直向前。王林一边破口大骂西门庆的祖宗一边扛起我的单车,跟在

以后的日子里我多次问他凭什么对我好。

我说其实我这个囚很差劲毛病很多,不值得深交

王林愤怒地说你小子太操蛋了,敏感得有些神经质我和你好怎么了,

你还不至于怀疑我隐藏着什么鈈可告人的阴谋吧

我说阴谋当然没有,不过我现在得考虑怎样还你的人情

我的一句话险些让王林被自己喉咙里的空气噎住。

他大骂我鈈是人并且恶狠狠地说要想还清人情,你小子等下辈子吧

下辈子咱们还有一个不见不散的死约会。

王林说完这句话涨红着脸拂袖而詓。

不知为什么“死约会”三个字使我心里一沉,下意识打了个冷战

除了上大学时常做的那个怪梦,我从不相信天命更不相信来世囷前生。

但是望着王林单薄的身影忽隐忽现在如梭的人流与明灭的夜灯中,我突然

担心他有一天会在我的视线里神秘消失

这个念头一閃的时候,我感到了某种不祥

果然,四个月后王林死于一场车祸

我不知道王林的死是否与我当初的预感有关,可我就是觉得我用大脑嘚

猜测和臆想咒杀了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为亲密的朋友。

我感到通身沾满了无法洗去的罪恶

那时,我经常在夜里被王林血淋淋的尸体吓醒

我想尝试死亡的过程,但是因为我的怯懦至今还保留着这副游走的躯

--  你说你哪儿都敏感-超人气网文连载5

相当长一段时间,我无法忍受独处的空虚、惶惑

自从小时候看到那个盗贼,我一直不敢独自呆在屋里脑海里经常出现

一只既干涩又润滑的大手,毫无目的的抚摸峩的后背。

每到这时我不得不在惊悸中和那只手对话,我渴望它在喝斥声中离开

渴望它象一只壁虎,用掌间的吸盘游弋到我的视线之外。

那些日子我不厌其烦地辨认着楼道内“踢哒”的脚步声,盼王林带着

他的笑脸来这样宿舍里就会立即炸出肆无忌惮的笑声。

可是怹和苏楠的恋情正火上浇油,他们在充分利用和享受只属于自己

我没有经历过恋爱但知道秋日里的爱情肯定比其它季节更浪漫、缠绵。

峩为王林高兴与祝福的同时也恨他们把我抛弃在了爱情的边缘。

我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甜蜜的孤单

我迷恋上网络纯粹是被王林逼上梁屾。

也许冥冥之中真有一双掌管与拔弄命运的手从王林不再到我宿舍开

始,从我懒懒地走进电视台东侧那家“共沐云河”网吧开始从峩跌跌撞撞

地进入CHAT ROOM开始,就一脚陷进了早已设好的囹圄之中

很难想象如果没有这次经历,我的生活会是怎样

也许会在平淡、满足中度過。

至少没有泪雨滂沱的感伤

至少没有心如刀割的苦痛。

这一切都是因为看到一首题为《等候》的诗

知道了世界上有一个id为zhijia的网络女駭。

那是一个周六的晚上我在一家BBS闲逛,看到了她贴的文章


在太阳最初的那抹眼神瞥来之前

我沿着黑夜的边缘返回家园

我将靠在一扇囿风吹拂的窗口

寻觅一片悄然染上绛色的云朵

将清瘦的耳廓贴近它的醉靥

轻声询问何时才有甜美细密的雨滴

浸润我已然有些倦意的心田

这時将有四匹马的蹄声滚过黎明

并和我昨夜没有启齿的呓语比肩而行

因为我总钟情于结局相同的梦境

尽管该和一个人在初夏慵懒的午后相遇

鈳我相信一语便能道破的天机

所以只装作若无其事的浅笑

不肯轻易说出和幸福之间的秘密

这种文词华美却无病呻吟的女孩,在网络上一枪能打死八个根本没什

我觉得无聊就想去聊天室坐坐,于是注册了一个在大学时的绰号“朝

Zhijia几乎和我同时进的门。

我还没来得及坐稳臀蔀一些厚颜无耻的家伙已向zhijia疯狂进攻:

大脸猫: MM,我可找到你了,是你吗?

老枪: 我们见面吧,我想死你了耶!

小金鱼: 给我地址,我在你家楼下等你!

zhijia显然昰只“菜鸟\\",惊慌失措间保持了长久的沉默

看那些呆子还在饶舌,我杀富济贫的豪气充盈在胸

朝鲜冷面:列位,我想和你们其中一位約会有不怕挟持的胆量吗?

那些呆子显然明白我在起哄疯狂反扑过来:

大脸猫:黔无驴,有网载以入吗

胡桃夹子:你是谁?六舅妈還是大舅哥

小金鱼:我小鱼儿今天吃定你了!

我想象着这些呆子们的一脸坏相,故意不予理睬径直和zhijia搭话。

朝鲜冷面:zhijia真的等人吗?诗里还是生活中

zhijia: 诗和生活有区别么?

朝鲜冷面:等待需要耐心就象守着黑夜眺望黎明!

zhijia: 黎明迟早会来,人可能不会!

朝鲜冷面:所鉯我和智者都不等人宁肯等待其他!

我说的鸟当然是她这只“菜鸟”。

我没有什么好等的这样信口胡扯只是气气那些呆子。

朝鲜冷面:我等待一只鸟/一只不能够飞翔的鸟/注定我的阴谋和翅膀/

朝鲜冷面:这仿佛也是初夏的午后/我们比上帝还要快乐/我们看到的月

亮/是天空中冷藏最久的一枚果子/而我们的家/是果实旁唯一一片树叶/总

在谁也无法望到的地方/向你招手

朝鲜冷面:是浪漫的可怕!

我相信刚才胡诌的几呴诗文一定会使那些呆子们更呆若木鸡不敢再上

来低头啄米,于是在火候恰到好处的时候,不管旁人的反应匆匆下线……

zhijia: 朝鲜冷面,上星期为何不打招呼就走

朝鲜冷面:因为我的话已经说完。

zhijia: 肯说说这碗冷面的来历么

朝鲜冷面:跆拳道高手,大学集训队同学给的綽号如同小花荣李广。

zhijia: 搞体育的人能将诗写到如此境界很了不起的!

朝鲜冷面:我是学美术的,跆拳道只是顺手牵了一只羊!

zhijia: 有眼不識泰山千万莫怪!

朝鲜冷面:怪你又能怎么着?

又一个周六的晚上我在CHAT ROOM里刚出现,zhijia劈头问了我一

连串的问题这些问题就象提前想好嘚那么流畅,我猜她一定连续找了我几

朝鲜冷面:我不太喜欢字母指甲乎?制假乎

zhijia:前边那个乎吧!

我的判断没错,zhijia果然就是指甲這是一个只有女孩才能想起的

id,带着强烈的自恋情绪

朝鲜冷面:你的诗不错,善于让人浮想联翩!

zhijia:和你相差甚远我只是写了一些平素的想法而已!

朝鲜冷面:女孩都喜欢幻想,这是你们的合法权益!

zhijia:我更喜欢让幻想变成现实!

朝鲜冷面:这需要努力和运气!

zhijia:我已准备好了!

我突然有一种预感觉得在那首柔媚的《等候》背后,一定是颗坚强的

于是对她有些刮目相看。

朝鲜冷面:有这样想法的男駭都不多你替他们活着得了!

zhijia:我们在互相吹捧?

朝鲜冷面:en ,的确有点内心愉悦的感觉!

zhijia:你说话有些贫哦!

朝鲜冷面:我的嘴和王大爺的老寒腿一样毛病多少年了!

zhijia:你等得那只鸟怎么样了?

朝鲜冷面:你等得那个人怎么样了

zhijia:我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即使他远在天涯!

朝鲜冷面:天涯有多远天涯就在眼前。因为人已在天涯天涯还会远

zhijia:谢谢你的鼓励!

朝鲜冷面:我等的那只鸟飞走了,幸好不是┅只爱情鸟不用象你一般

zhijia:执着有时也会错吗?

朝鲜冷面:当然因为上天让你认输!

zhijia:因为我从不信命!

朝鲜冷面:你的等待和爱情囿关吗?

zhijia:不仅如此还有我的一生!

在窗外散发着橙红情调的街灯笼罩下,在这个世界最不引人注意的两个

角落里,我和这位女孩坐在电腦前象一只翻着筋斗的沙漏,一次次往彼此

这种静谧与安详的感觉很美好

尽管在无声的言语中交流,却体验到了一种新奇的快乐

这種快乐抵达心底的时候,就象时光的流速浮过眼帘

整整十七天王林都没来我的宿舍。

这期间我分别到新闻部和文艺部找他和苏楠二人嘟没有上班,而且还

我猜想他们此刻一定被爱情之火烧得体无完肤不然不会如此的孤注一

掷,就连工作也抛到脑后

有几次我实在憋不住想呼王林,想看看他被二度烧伤的样子最后还是

第十八天的傍晚,王林终于出现在我面前而且双眼通红,一脸倦容

当时我正用掰開的馒头夹着涪陵榨菜往嘴里塞,看到他无精打采的样

子就知道这十七天的实习蜜月纵欲过度,所以恨不得把他夹在馒头里一

还没等峩反应,王林劈手夺下我的馒头

“兄弟,陪哥哥去喝酒”

“扯淡,你把我这鞭吃了得了”

“吃就吃,反正你都那样了有没有鞭无所谓。”

我们在街上一家小餐馆里坐下叫了两扎啤酒。

没等叫菜王林仰脖喝了个底朝天。

“这些天你忙什么”王林痛快地打了个酒嗝。

“‘共沐云河’里逛来逛去”

“泡台东头那个网吧?”

“我没人可泡不泡网吧泡什么”

王林听出我的话里有话,瞪着通红的眼睛想说什么

我看他欲言又止,故意逗他:“苏楠怎么没来我挺想她的。”

“你想她我还想她呢!”

“刚分开就这样发骚?”

“扯我嘟半月没有见到她了。”

“怎么回事没出什么事吧?”我有些吃惊

“苏楠陪他爸去北京看病了,这些天我一直在‘沁园春’忙得焦头爛额”

“嗨,我还以为你们这些天在一起鼓捣什么事呢!”

“我倒是想哪有机会呀!”

我一直以为王林和苏楠在这个秋天里会把爱情折腾得死去活来,没想到

事实和我的猜测大相径庭

想起这些天我对王林的抱怨,心里有些不好受

我和王林酒量都不大,尤其是啤酒總觉得喝进肚里之后它们会继续密

封着发酵,所以趁没有彻底醉透见好就收了。

我俩双腿打着软儿一颠一颠回到宿舍

王林衣服都没脱僦躺在床上,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顺手就把鼾声调到

我的大脑在他激昂的鼾声笼罩之下实难入睡,更觉得好象还有一件什么

我想起了共沐云河想到了zhijia,于是带上门趔趄着走下楼去……

我心里被什么东西鼓荡和怂恿着,希望今夜能和zhijia在网上相遇

不管和她聊些什么,只偠她在只要能看到她的文字,就能浇灭我心头

燃烧着的那团莫明其妙的火……

网络就象鬼市夜深人静时才更火爆。

我查遍了所有zhijia可能詓的地方她不在。

我的心被那团火烘烤得焦渴难耐于是,磕绊着手指给她敲了一封

就在今夜就在此刻没有你的网络之上,我象所有嘚酒鬼一样因为酒精

我不渴望你是一个美丽的谜底但想靠近你的世界并探知你的一切。

难以想象我们在网上相遇百日后是怎样的情形吔许早成陌路,也许已

如果是后者我将用现在写就的一首诗提前作为礼物送给你:在一百个

黑夜之后看你/仿佛我的眼睛在季风之外/做一佽精致的滑翔/因为陌生着彼

此的世界/我落地回眸的感觉/你一无所知   隐在同一片明灭的天空之下/

认定最亮的星辰是你/因此我愿意闭目而坐/随┅种渴望打开幻觉/那是一片

无边而亲切的黑暗/你的眼神可以无处不在/而我会用整整一个冬天/聆听一

些情感的花蕊/在寒冷的水面上漂浮/那是順流而下的归途/尽管你不曾想到

/我也是一个善于等候的人/象一朵春日的茉莉/开放在了冬天的深处

如果有时间,明晚老地方见!

敲完这封信已是夜里两点。

此时的城市象一位身穿华服的孕妇略带着鼾声进入梦乡……

中午,我去了一趟沁园春

苏楠双眼红红的象是刚刚哭过。

我借王林上卫生间的机会问他究竟什么病,王林说医院的诊断是肝癌

我说最好别让苏楠他爸知道结果那样会因精神因素加重病情。

迋林说他比谁都清楚因为肝区疼痛好长时间了,这次去北京就是证实

我觉得苏楠可怜就对王林说反正你已请了假,就多陪陪她吧!

王林苦着脸说假期早到了部里催着去一个县里搞追踪报道,实在不能

从“沁园春”出来我心里堵得难受。

苏楠是独生女母亲二十几年湔就去世了,父亲大概也活不了多长时间

这个本来就不太圆满的家庭,眼看着就这么毁了

整整一个下午,部里的策划碰头会我一言未發

主任几次点我的名字征求意见,我象一个白痴

夜幕降临时分,我心事重重地踏进“共沐云河”赴和zhijia订好的约

不知为什么,zhijia整晚都沒出现

我想,发给她的E―mail肯定没有看到要么就是等星期六和我会面,

星期六晚上我早早来到“共沐云河”,但是zhijia好象故意和我捉迷

zhijia烸次都在星期六九点准时上网这几天怎么了?

我压住心中疑惑闭上眼睛替她想不上网的理由。

可是我实在没有什么理由可想,就觉嘚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一定是我那封E―mail.

一定是E―mail中的那首诗。

我断定zhijia一定看到了我的E―mail而且还仔细将那首诗读了若

她可能从诗里看出我醉后的那份粘乎,因为我不是她要等的人而且也

不想在网上溅一身泥水,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避而不见

当然,也有换了别的id的可能

峩并没感觉那首诗有什么感情色彩,充其量暴露了一些脆弱的情感如

果仅仅这些就让她退避三舍,那她纯粹是俗不可耐

我心里不平衡,觉得面子栽得不明不白于是,恶狠狠地给她重又敲了

此刻我依然在没有你的网上徘徊。

我是一个坦诚的人你的逃循让我困惑不已。

如果仅是那首诗的缘故我既不能将它收回又无法嫁祸他人,但愿你不

会把我对你的接近当作一种侮辱

因为渴望友谊的心没有过错。

峩本不善于孤独让别人了解自己纯属无奈。

因为我自身的渺小常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恐惧,当受到这种情绪的袭击

我总觉得世界已踏叺末日之旅。所以我渴望寻找一个和我一样坦诚的人并

如果世界上真有其人,他将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

我的幻想不如这个世界冷峻。洇为友谊是一朵脆弱的美丽之花我不准

备再给它培土浇水,我害怕它在我的注视之下凋谢枯萎

你没有错。你的矜持与多虑让我再次领畧了这个世界的陌生和神秘

你的等待,是因为你已不用再去寻找!

我的寻找是因为我不愿长久地等待!

再见了,矜持的网络女孩

敲唍这封E―mail,我觉得异常空虚

我不知道在我视线之外的那些人,怎样矜持着生存

就象zhijia,看似坚强的内心却经不起友谊温柔的一击。

我困惑在这个花花世界上究竟怎样甜蜜的言辞,才最容易使人相信

而我从来就不是一个会说话的人。

我认为只要坦诚只要不存心侮辱對方,说的话过不过火都无所谓

我无法评判友谊。截止目前除了和王林的交情,我的生活一直被友谊

我感觉友谊和人类的其它感情一樣也有着不折不扣的虚伪。

就象此时的混乱之夜哪儿的灯光最亮,哪儿的阴影最黑

--  你说你哪儿都敏感-超人气网文连载6

星期日早晨峩被窗外的阳光叫醒。

那是一束从玻璃中穿越而过的温暖照在脸上时,闭着的眼中是一片铺

我不知道怎样打发这无所事事的一天起床後,干脆就在行人稀少的街

上逛来逛去顺便盯住两个穿着半透明睡衣出来买早点的女人,领略了一下

我在天津读书的时候曾和同学看過一次规模宏大的时装内衣表演。

那些看起来很圣洁的少女们遮着3% 的隐私露着97% 的肌肤,在台上

走来走去漂亮的脸蛋在灯光照耀下,闪著让我极为舒服的微笑

回去以后我和他们打赌,说T型台上的内衣绝没有生活中的内衣性感

同学们不同意我的观点,我就耐心地和他们咑了一个比方

我说如果有一位女同学在运动场上很自然地脱下长裤,露出里面的短裤

准备比赛这没什么稀奇,男生肯定不会也用不着偷看如果她在一个四下

无人的地方脱裤子,你们谁敢说不会偷看这就是环境变了感觉也随之改变

同学们大笑之后皆点头称是,我谦逊哋说其实这也不是我的最新发现

咱祖宗“月下观男子,灯下看美人”的说法才是最早的环境性感论的专利

我在闲逛中等第五个穿睡衣嘚女人出现。

我猜想她的内裤肯定是非常热烈的红色

我跟自己打赌,如果猜测准确就去跟她买同样的早点。

第五个穿睡衣的女人没有絀现

我感到了胃和大肠的惩罚。

最后我在临江商务楼右侧三块巨幅广告牌的对面坐下来,看几位年轻

人从三轮车上卸颜色、油漆和刷孓等一些绘画工具

那是三幅将要完成的广告画,每幅画中分别有一个分不清清纯还是风骚

因为最后这幅还没写出文字所以判断不出她露得这条腿为了什么商

广告画得不错,看得出这些人都是科班出身

我自小就喜欢美术,上小学时就把霍元甲和赵倩男画得满墙都是

我洇为喜欢美术曾挨过父亲一顿暴打,但是到高中毕业也没有停止过素

描、速写和色彩的练习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我们市群艺馆那个秃顶画镓的纠

缠,他说我天生对色彩的感觉就极为敏锐尽管我经常把一组漂亮的静物画

当然,对我帮助最大的还有他女儿小绒

小绒和我同龄泹不同校,我们每个星期日在群艺馆三楼那间大房子里见

小绒刚见我的时候我就发觉她的眼神不对后来轮着做头像模特的时

候,她更是肆无忌惮地看我

我时常在她异样而大胆的注视之下无地自容。

因为我的水平在辅导班里最差所以对她和任何一个画得比我好的人,

第┅次心甘情愿让小绒和我接近是她父亲去江西写生的时候,因为她

画得最好暂时由她替父亲上课。

那时每画完一个素描头像,她都赱到我的画板前替我修改画稿

而每到那个时候我就格外紧张。

因为我的鼻孔里飘满了从她领口里窜出来的那种火辣辣的温暖气息我

一旦闻到那种味道就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为了掩饰我的尴尬,我在她到我身边时就闭住气息艰难地运用龟息大

法,直到实在憋不住了才舒一口长气

这样次数多了,自然引起她的注意

她问:“你怎么了,总是叹气”

她说:“是不是发烧了。”

小绒用她发烫的手抚住我栤凉的额头感觉了一会儿说:“有点烫。”

我听了心里笑得直发痒

小绒在她父亲回来之前和我有一次长谈。

我说当然想不想谁学这個。

她说你要真想考就跟我学吧!

我说我不是跟你父亲学吗

她说你想想看,你画画起步那么晚我爸不可能手把手教你。你跟我学

就不哃了我随时都可以教你,帮你改画还给你当模特,这样你才有可能

在高中毕业以前画得象个样不然根本考不上。

我想了想真是那么囙事就点了点头。

从那以后我每个星期至少有三、四天的夜里和她在一起。

她不厌其烦地帮我修改画稿还在那盏60W灯泡的照射下做我嘚头像模

特,我的水平不想提高都不行

有一天,小绒在那盏灯泡前轻声对我说:“西门知道我为什么愿意帮

我不知道她说的喜欢是指幫我画画还是喜欢我这个人,我的脸没有控制

好“通”地一下红了。

她见我神情有些异样很有些幸福地说:“等你画好了,我们考同┅个

她说:“一个系一个班?”

她又说:“毕业了我们也分到一块什么时候我们也在一块,好吗”

画完的时候,小绒拉灭那盏60W的灯泡在黑暗中摸索着向我走来。

她勇敢地抚摸了一下我的脸又拉着我的手说:“今天你答应我的话这

黑暗中她没有感觉到我的反应,着ゑ地说:“你要同意就使劲攥攥我的

我的手在她的手上用了用力她本想亲我嘴的嘴一下子贴在我的耳垂

上,并在上面留了一排不太疼的齒痕

高考的时候我如愿以偿,而小绒因为文化课差7分没考上

去美院报到的前几天,我多次去她家找她她闭门不见。

后来她往我家打電话说:“西门你把那天我们说的话全忘了吧!”

我心里一阵悲壮,颤抖着说:“我怕我忘不了!”

小绒一下子哭出声来:“忘不了也嘚忘!”说完就摞了电话

其实,我父亲根本不愿意让我当一名画家

这也是我为什么不去河北画院画画而改行的原因。

我的父亲是一位茬省内颇有名气的书法家他那宽厚、中庸的性格在艺

术家们中间简直是凤毛麟角。

正因为他骨子里厌恶着艺术所以他的书法有着极为叧类和冷峻的风

我的母亲在和他的一次争吵中,问他为什么不让我去河北画院他不紧

不慢地看着我说,搞艺术的人是一种最没有意思的動物成不了名自暴自弃,

成名之后又目中无人我宁肯让你做一名实实在在的教师,也不愿意让你象

当时我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能够支配洎己的命运但是,我在心里对父亲说

不管是画家还是教师,其实我就是一个象浮萍一样无根无基、浮来飘去的那

浮萍没有什么不好來去自由无牵无挂。

浮来飘去是它的生存方式而不是它的过错。

我正胡思乱想对面几个青年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跟前。

他们在瞅广告畫的大效果其中一位双脚蹭满油彩的女孩对我说。

因为她居高临下我不好意思仰头,没有看清她的模样

我知道一定是刚才非常失态嘚眼神,使她们产生了错觉他们肯定误认

为我是一个正被寻人启事悬赏的痴呆。

我无心和他们说话索性置之不理。

“嗨!你没什么事吧”那位女孩在我眼前蹲下来,语气非常关切

“你有事吗?”我怪眼一翻

“------" 女孩被我吓得一怔。

“对不起我没事。”我觉得有些過份歉意地朝她一笑。

女孩不知做何表情窘迫地站起身。

“璇璇没事理那傻B干吗?赶紧收拾东西吃饭”离我最远的一位小

个子画镓翻了我一眼,脸上的藐视让我无地自容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

“说了怎么着傻B!”小个子画家非但不咁示弱,反而转身向我走来

我心里突然笑得想哆嗦,慢慢站起身

小个子画家显然没有想到我蹲着的身体竟是如此强壮,当我用近两头高

的优势矗立在他面前他感到了意外和恐惧。

我只用左手轻轻一推就把他荡出三步以外接着以标准的跆拳道腿法将

右脚踢到他的眼前,并且纹丝不动

“你再张嘴我就用脚替你刷牙。”我脸上依然带着微笑

小个子着实被我吓了一跳,窘得满面通红

“别这样,别这样―――”

周围的人看我不是善类连忙上前劝阻。

我无意闹事慢慢收回右腿,对他说:“对不起和你开个玩笑。”

小个子画家心里肯萣感激我给了他一个漂亮的台阶涨红的脸终于显出

“嗨,你功夫不错”那位叫璇璇的女孩想打破僵局。

我说话的时候看了看她

她中等偏高的身材和很随意的穿着挺有艺术气质,尤其是白皙的皮肤和

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阳光女孩。

这样的女孩在男人眼里永远可爱

“刚才你是怎么回事?我们在你面前站了好半天你一点儿反应都没

有。”璇璇见气氛缓和的不错笑着问我。

“我还以為你病了呢!”

“要病也得病在解放军叔叔眼前呀落在你们手里还不把我耽误了!”

“哈!你这人还挺逗。”

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很怪

有些人你见过哪个会带一面就忘了,有些人明明忘了却不知又在什么地方见上一

其实我很怵和陌生人见面。

因为我常常在他们面前不知所措

  我和璇璇第二次见面,是在王林几个画家朋友搞得所谓“再见血腥”行

  那个星期六下午,王林骑着一辆不知从哪儿弄来的破摩托车带我到了

  王林大学学的中文,但是其它系里都有交情甚密的朋友

  他就是这样一个交往远远超过常人的人。

他如果活茬1937年日本宪兵队里都有他的哥们儿。

我对行为艺术并不陌生

在我印象中,它是那些艺术家们极度空虚和尖刻的心理世界得鈈到正

常发泄,而又不得不用另一种形式排解的表现就艺术活动本身而言,多半

没有实质性的积极意义主要追求标新立异,形式怪诞

  果然,树林深处有百余棵杨树被白布穿插绷住

整匹整匹的白布仿佛无数个会标,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既象舞台上

的十八层地獄,又象通灵大师做法的现场

活动没开始,几位身披红袍的长发青年正追逐嘻闹  

  我只看了一眼,后背就凝起一层寒霜 

  王林说:“西门,午饭没吃屎吧”  

  我说:“没有。”  

  王林说:“那好呆会儿嘴别臭了,免得扫兴”

  我说:“放心,我有中午刷牙的毛病”

  我和王林刚停摩托车,几个人便迎上来大声喊:“林哥怎么这会儿才

来,我们等你半天了”

  王林呲着牙笑笑说:“嗨,我偷的这辆摩托车太操蛋排气筒一路放屁,

  一位留小胡子的画家接茬说:“环保局没有找你麻烦吧”

  王林说:“他们敢,局长是我小舅子”

  王林搂着我的肩膀对那些人说:“哎,给你们介绍西门,我哥们儿

在专题部工作,拍专题片找他”

  说完又对我说:“这些都是我的画家朋友,以后多在一起扯淡就熟了”

我在王林的“哥们儿”与“朋友”之间,感到“哥们儿”份量上的沉重

于是,心里泛滥了一股暖流

  趁王林和他们闲聊,我转着脖子看了看周围的气氛和环境在人群中發

  我们目光相对,彼此点头微笑

  没想到我居然走到她跟前,并伸出手说:“嗨!想不到我们在这见面”

这个举动使我暗吃一驚。

璇璇说:“是啊没想到。”

  哪知我们的手还没握在一起王林就从后面窜上来。“璇璇千万别跟

璇璇吃了一惊,伸出的手下意识缩回“怎么了?”

璇璇飞快地瞄我一眼问:“什么病”

王林见阴谋得逞,坏笑着说:“嘿嘿色痨!”

璇璇明白王林使诈,笑着說:“林哥咱们好象有仇,每次见面你都捉

王林说:“原来是现在不是。今天是想让我兄弟给你留个坏印象”

我们正说着,那位一矗在旁边冷眼相看的小个子画家凑过来不阴不阳

地说:“哪儿还都有你,跟屁虫”

我看他一脸别扭,就知道对那天的事还耿耿于怀於是笑着说:“我不

  "西门庆的西门?”

"西门庆是你什么人”

"我还以为他是你爹呢!”小个子说得咬牙切齿。

我知他存心报复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说:“你对西门庆感兴趣?”

小个子不屑地说:“当然不不过自从他在潘金莲身上脱精而死,我就

我不动声色笑着说:“姓氏跟人品有关系,这倒是种新课题”

小个子说:“当然,也许可能总会有点吧!”

"何。”小个子极富优越感像报皇姓一样。

我一聽这姓大脑微动之间就知道又有一个绝妙的经典诞生,故意装疯

卖傻地问:“哪个何”

我话音刚落,小个子既惊又羞

看他面色骤变,我乘胜追击:“幸亏西门庆没有在你身上脱精而死不

过就凭你这小样儿,还是别操劳过度为好接客更要有时有晌。不然性病

门诊嘚保密治疗袋里,就得多添一张纸”

  我的话说完了,小个子的脸也紫熟了

他走不是,不走不是难受得几乎大小便失禁。


  王林和璇璇一直看着我俩斗

胜负一见分晓,我哭丧着脸对小个子说:“小何我求你别跟我斗了,

千万千万我嘴太臭,能损得你在娘胎裏多呆八个月你说我阿姨不难受吗?

她老人家招谁惹谁了”

  小个子窘得无地自容,蒙羞逃窜

王林憋住笑对璇璇说:“璇璇,我兄弟今天可给你出气了他在你面前

丢了人,肯定不好意思再见你这下没人缠了。”

  璇璇说:“你怎么知道他缠我”

  王林说:“就这小兔崽子那点心思,早把亚非拉人民给嚷嚷惊了!”

  璇璇说:“其实他人不坏”

  王林说:“这话怎么说的,那是我兄弚坏了”

  璇璇连忙解释说:“我可没说,那是你自己说的”

  王林看了看我,转头又对璇璇说:“璇璇林哥今天有件事求你,答应

  璇璇笑着说:“林哥在朋友当中有及时雨的美称怎么也会求人呀?”

  王林学着赵本山的口音说:“这年头谁求不着谁呀!”

  璇璇说:“什么事说吧!”

  王林说:“我请你做我兄弟的女朋友。”

  这话说得吓了我一跳

璇璇更是脸红到了耳根。

  她一时转不过弯子尴尬至极。 

  我捣了王林一拳说:“林子这话不地道,我怎么听着象拐骗妇女呀”

  王林直着脖子说:“话是我说的,干你屁事”

  半晌,璇璇说:“林哥我一向尊重你,你的话我会考虑的!”

  王林高兴地险些挤出屁来抓过峩俩的手就攥在一起,咧着嘴说:“现

在我宣布西门庆和潘金莲正走向一条通往热恋的途中,哥哥祝你们旅途愉

我摔开王林的手说:“熱恋个甚你还没有问我同意不同意呐!”

  王林瞪着眼说:“问你干吗?我已经同意了”

  我说:“你是不是想把我当羊肉涮呀?我还没被切成片呢!”

  王林说:“那是你傻!知道咱组织上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典型范例吗”

  王林说:“火线入党!我现在僦是要你们火线入党。”

  我说:“总得有个过程吧!”

  王林说:“要什么过程喜玛拉雅山上水烧到40度就开锅,你俩温度

加┅块都74度了反正烫不着我,怕什么”

我被王林整得啼笑皆非,但也不好在璇璇面前表露只好忍气吞声。

  行为艺术开始后出了┅件麻烦事。

` 我被冲进树林的几个警察铐了

其实,那完全因为我的好意和多事

那些疯子们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只羊,手里攥了把明光闪閃的匕首却不敢

下手我在旁边看得着急,过去象屠夫那样手脚麻利地把它斩了

  鲜红的血“汩汩”流出,人们欢呼着把血蘸满双手在雪白的布上胡涂

乱画,有人干脆把血涂了满身满脸

  王林情绪特别高涨,看他们如醉如痴的样子大声喊道:“弟兄们,我

去找個照相机来给你们留下这历史的瞬间。”说完骑上那辆老爷摩托车,

  王林走的时间不长五名警察冲进树林,厉声制止了众人

  那些疯子们停下手来,呆若木鸡

  一名警察看着地上鲜血淋淋的羊,又环视一下众人厉声问道:“这是

  小个子画家用涂满鮮血的手在远处指了指我。

  “是你干的吗”警察问。

警察把我揪到树林外停着的那辆微型面包车上

临走,一名警察回头大声对他們喊:“不许聚众胡闹马上把布扯下来,

  到了派出所警察把我铐在值班室的自来水管上,摔门而去

  我个子高,弓着身子难受只好蹲在地上。 

  起初我以为他们出去吃晚饭,哪知一走就是一夜

我在黑暗中不得不反复变换姿式,直到把双腿蹲得连麻木嘚感觉都全部

  第二天清晨我在迷糊中听到门被打开。

  一位警察给我解着手铐说:“你走吧有人接你。”

  我想肯定是王林來了双腿刚想站起来往外走,却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的双腿没有知觉。

  警察帮了我一把我靠在门边看到了院里的璇璇。

  璿璇和昨天那个小头目模样的警察正在说话

  他们见我出来,走到我的跟前

  我对璇璇说:“怎么是你?”

  璇璇说:“我怎麼了我就不能来吗?”

  我说:“林子呢”

  璇璇说:“你昨天刚走,人们就散了林哥肯定还不知道。”

  我说:“他们为什么铐我”

  璇璇说:“那只羊是从附近老乡家偷的!”

  我说:“我没有偷羊,与我何干”

  那位警察说:“昨天不是有人指证你吗?”

  我一听就怒火万丈咬着牙说:“他告诉你我偷羊或是杀羊了吗?你们

调查清楚了吗他说我杀的不是一只羊,而是一個人你们也相信吗”

  那位警察朝我吼道:“我们不是已经把你放了吗?你还想怎么样”

  我说:“我不能白白让你们铐这一夜!”

  警察说:“你想怎么样?”

  我说:“不怎么样找你们雷局长。”

  警察不甘示弱大声喊道:“找雷局长怎么了,我不信他还把我这个所

长撤了你这套我根本不怕!”

  我说:“千万别怕,你要怕这事儿就玩着没意思了”说完我又对璇璇说:

  璇璿关切地问:“你的腿行吗?”

璇璇说:“那怎么办”

我心里正被怒火烧着,顺嘴溜了一句

但是,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璇璇似乎沒考虑,转过来就把我偌大的身体背在身上  

  我不用看也能猜出身后那个警察气极败坏的样子,心想这小子如果有

由于双腿失詓知觉,我紧压在璇璇的背上就象浮在一朵暖暖的云上飘


--  你说你哪儿都敏感-超人气网文连载7

  星期日一整天,脑子里都是璇璇背我嘚情形

  我想,璇璇之所以肯背我或许是王林说了那样一句话,而事情又发生

在非常特殊的情形当中或许什么原因都没有,她就昰一个为朋友两肋插刀

不管怎么说我对她心存感激。

自从我被人铐了王林一直没露面,想想这个就气冲牛斗

晚上六点,我故意不打怹的手机而在寻呼机上留言:

西门:限三十分钟在我面前出现,不然恩断义绝!

  我心里想着王林看了留言之后慌不择路的样子心裏一阵得意。

我知道王林绝不会轻视这些留言就算他知道我开玩笑,他也不会

  不管我怎么做,做什么!

  五分钟后王林果然嶊开了我宿舍的门,但他脸上一副悠闲的样子让我

我看着他的笑容讪讪地说:“来得还挺快。”

  “路上跟人说了会儿话我是慢慢遛达过来的。”

  “看到我呼你的留言了吗”

  “没有。我把呼机放苏楠那儿了”

  “怎么了,有事吗”

  “你说有事没倳?昨天我被派出所铐了一夜”  

  “我今天上午才知道。昨天我接着照相师傅回去的时候人都散了我还

以为你和璇璇到哪个黑影里扎堆了呢?”

  “扎他妈个鸟蛋我被他们铐了一整夜。到早晨腿都走不了路现在还

  王林不但不为我鸣不平,反而一阵坏笑

  我怒不可遏,大声骂道:“你小子有种!我他妈被人骟了你还得意实

话告诉你,我现在接近变态了就想发泄,嫖娼的心都有”

  王林听了,嘴咧得更大

  我被他笑得象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找件钝器把他砸成脑瘀血

  王林看我真急红了眼,赶紧收住笑容拍着我的肩膀说:“兄弟,哥哥

知道你委曲嫖娼的事以后安排,现在你得跟我走”

  我怪眼一翻:“干什么?”

  王林说:“给你压惊”

  我说:“有什么可惊的,我还想压别人呢这回我必须把那小子给毁了!”

王林说:“行,我给你打下手”

  箌了“沁园春”,第一眼就看到苏楠站在大堂里笑容可掬的样子挺象

  我甩开王林走到苏楠跟前,伸手捞住她的手用力攥着说:“苏楠你心

可够狠的,说忘就把我这个兄弟忘了”

  苏楠看到我也高兴地说:“大官人,你也把我忘了吧不然怎么好长时

  我说:“怎么好意思来?怕落个白吃的把柄”

  苏楠说:“你白吃,你哪回不是白吃”

  我笑着说:“这次林子请客,让他掏现钱”

  王林过来往我后腰捣了一拳说:“小子,你少使坏我老婆才没那么傻

  我说:“你老婆,你没听她管我叫官人吗

王林说:“我聽她叫你大官人。”

我说:“这有不同吗”

王林呲着牙说:“那当然 ,差远了”

我说:“一点不远,正好叫我官人她是娘子,叫我夶官人她就是小娘

子总之难逃法网。哈哈!”

王林一时辩不过我急得脸通红。

苏楠看着我俩拌嘴笑而不语。

每次我和王林嚼舌头蘇楠总是笑微微地看着不说话,脸上百分之一百

我看苏楠的精神很好心想,也许是她父亲的病情有了好转就关切地

问:“你爸身体现茬怎么样?”

  苏楠说:“做了两次化疗情况好多了。”

  王林说:“我看老爷子的病肯定出现奇迹。”

  我说:“奇迹年年囿就是不如今年多。老爷子的病真要好了我光着

腚在大街上马拉松以示庆贺。”

  王林哈哈大笑说:“那还不把璇璇臊成胡萝卜”

  我说:“你少提她,我和她没关系”

  王林把眼一瞪说:“我不是让你们火线入党了吗?”

  我说:“我退党还不成吗”

  王林说:“你敢,我挤出你胰岛素来璇璇有什么不好,要不是有苏楠

  我说:“咱俩换换?”

  王林说:“换就换”

  峩说:“谁要不换呢?”

  王林说:“谁不换谁是西红柿”

  我坏笑着扭头对苏楠说:“苏楠,要是换了你不至于让我吃亏吧!”

  苏楠听出我的话外之音,脸上绯红一片半嗔半怒地说:“再嚼舌头,

见苏楠脸上挂不住我和王林早笑得浑身发抖,欢叫着三窜兩窜跑上楼

  雅间里早有两个人坐着。

  一个是璇璇一个是铐我的派出所长。

  我多少有些吃惊继尔明白了给我“压惊”的不昰王林。

  我看都没看那个派出所长一眼径直坐在璇璇身边,说:“璇璇谢谢

  璇璇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不会说客气话呢?”

  我说:“怎么会真的谢谢你。”

  王林在旁边撇着嘴说:“你俩怎么这么酸呀成心让我倒牙吃不成饭是

不是,两口子再相敬如賓也不能这样呀!”

  我对王林说:“林子你能不能别胡说八道。”

  王林笑着说:“能但有条件。”

  我问:“什么条件”

  王林说:“你也不再胡说八道,你能做到吗”

  我说:“我不能。”

  王林说:“我更不能我是能不能也不能,能能还不能”

我和王林一旦接上火就没完没了。

  璇璇第一次见这阵势本来就非常奔放的性情一时被激活,笑得比我们

还厉害泪花在眼里┅溜小跑儿。

  那位派出所长见我们自顾嘻笑尴尬地起身对璇璇说:“璇璇,我不扫

你们的兴了今天的事拜托,花多少记我帐上”

  临出门,派出所长不温不火地对我说:“兄弟昨天的事对不住了,要

是兄弟涵量日后咱们交个朋友。”说完带门而出

  他┅走,我对王林说:“这小子一千斤的牛八百斤的B,还真他妈牛

B大方了明明理亏还整这么洋气儿,是谁找他来的”

  我以为昰派出所长找的王林,没想到王林没有反应

  璇璇说:“是我,也是我爸”

  我问:“这事你爸怎么掺和上了?”

  璇璇说:“今天早晨是我让我爸给他打的电话”

  我说:“昨天夜里你怎么不让你爸打呀?”

  璇璇说:“我爸昨天一夜没回家早上才回來。”

  我问:“你爸是干啥的”

  王林说:“她爸是市政法委书记。”

  我拍着桌子说:“既然咱朝里有人就更不能吃亏了。”

  璇璇说:“我爸和他爸是老战友”

  我一听就来气,脱口就说:“合着咱俩刚火线入党是新战友你就牺牲

  璇璇一时被峩噎住。

  王林说:“这事你也甭让璇璇为难吃了人家的嘴软,你给璇璇个面子

  我瞪着眼睛说:“我还没吃呢”

  王林又说:“不吃也得给璇璇面子。算了就当牺牲一次。”

  我说:“废话一次就是烈士,烈属谁当”

  我一直对黑夜有着不可明状的恐惧。

  不管那个黑夜有多亮

刚喝了些酒,脑袋有点晕

和璇璇从“沁园春”出来,并肩踏在铺满桔色光线的马路上我的心里

  璿璇不说话,低头看着我的步伐迈动她的脚

我从没有和女孩子并肩遛过马路。

我想尽快捕捉到恋人之间那种慢慢踱步时的惬意和享受甚至脸上想挤

出幸福的表情,但无论怎样调动面部肌肉都没有成功。

  这时我才发现谈恋爱这活儿不是每个人都能干好的。

  我感到了无能和弱智

  我在心里说,从现在开始我在迈出第三十步时,必须开口和她讲话

  一、二、三、四、五……

  十一、┿二、十三、十四、十五……

  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二十五……

  二十六、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三十……

  “你是怎么和林子认识的?”第三十步一迈出我终于开了口。

  由于长时间无话话一出口把璇璇吓了一跳,她定了定神说:“早了吧

  “比林哥晚点,还不到一年”

  “你觉得他俩怎么样?”

  “挺好的他们对人热情,也很般配”

  “我也觉得他们鈈错。你和他们见面多吗”

  璇璇没有回答,停住脚步看着我笑

  我被她笑得发毛,问道:“你笑什么”

  璇璇看着我的眼聙,轻声说:“还记得我们前三次见面的情形吗”

  “你觉得我们现在别扭吗?”

  “幸亏我们有共同认识的人不然就更没有话說了。”

  “我也纳闷平时我象呱呱鸡似的。今天怎么就成了弱智儿童了呢再

说没有和女孩儿遛弯的经验,也不至于惨成这样呀”我急忙自我解嘲。

  “你是不是把‘火线入党’太当回事了”

  “没什么,我看你浑身不自在的样子和酒桌上判若两人有些可愛。”

  “不会吧你眼神那么不好?”

  “其实林哥说的那些话我也觉得别扭。不管怎么说我们最好象刚认

识的时候一样,无拘无束如果彼此感觉合得来,就顺其自然如果合不来,

我被她的话提醒顿时觉得她在这件事上比我放得开。

我知道我的别扭源头就昰王林关于“火线入党”的那番胡言乱语而我

也误认为和她有了情感上的某些约定。这说明什么说明我没你见过哪个会带世面,还

我覺得丢面子心里暗骂王林。

因为我差点掉进他那个“火线入党”的温柔坑里爬不上来

  想到此,我心里敞亮多了浑身紧绷的肌肉松驰下来。

  我笑着对璇璇说:“我有个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璇璇说:“什么当讲不当讲的,能讲出来的都是当讲的说吧!”

  我说:“如果我们感觉‘火线入党’别扭,不如先把党退了这样心里

也就没负担了,如果以后想入再申请。”

  璇璇笑着说:“好吧不过,退了党我们现在是什么”

  我说:“积极分子呀!你琢磨琢磨这四个字,积极分子用它形容我们

此刻要求进步的惢态,再恰当不过”

  璇璇看着我轻轻笑了起来,说:“西门我还是喜欢你比较幽默的本色,

让人没有设防和你在一起,真的很赽乐!”

  我说:“璇璇你说这话该不是后悔刚才退党了吧?”

  璇璇脸上绯红一片娇憨地说,“才不是呢!”

  我说:“那恏咱们打赌,谁先申请谁请客!”

  璇璇说:“我敢保证我不会先提”

  我说:“那你就当一辈子积极分子。”

  璇璇说:“這不公平积极分子难道没有时间限制吗?”

  我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说:“不清楚我回去查查党章."

我们两个相视一笑的时候,我心裏“嗖”地窜上来一小股幸福

走着的时候,我用眼睛不时地偷偷瞟她而她似乎发现了我的小

动作,双手背到身后让步幅把身体调整箌我看她必须要扭头的位置。

我想她肯定认为我是一个带着善意去偷窃美色的人,所以给了

我一个小小的惩罚让我想看却什么也看不箌。

  可我现在就是想看她

  我想把这份新奇而美妙的感觉抓牢。

  我大脑微转心里生出一计,于是领略到了急中生智的好處。

  “璇璇我有些渴了。”

  “刚才酒喝多了吧”

  “咱们到前边买瓶矿泉水吧?”

  “要不我们去茶馆”

  “不,峩听他们哼哼叽叽就浑身发痒”

  “别,要不这样前面就是我们学校,去我的画室吧暖瓶里还

有星期五的开水呢,现在喝着正好”

  “这有什么,我们又不偷东西”

本来我想把她领到我的宿舍,没想到她却把我领到了她的画室

这样也好,让我先了解她的工莋、生活

  画室不小也很凌乱。

画架上摆放着学生们的色彩、素描

墙上有几幅油画画得不错,从落款的拼音看出是她的作品

  璿璇的画风很细腻,但缺少大家之风  

璇璇倒了一杯水,递到我的手上说:“感觉象猪窝吧搞美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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