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媒介匣能够在网络推广媒介领域杀出重围呢

原标题:继虎嗅与钛媒体之后i嫼马为何能杀出重围?

一匹黑马跃起I黑马今天上午在深交所敲钟上市!媒体圈热议一片,比起上市本身更热议的话题是,为什么继虎嗅和钛媒体之后I黑马可以从千万新媒体中脱颖而出,如愿敲钟这件事,我们得分几个方面来分析

首先让我们追本溯源,了解I黑马的基因属性

i黑马隶属于黑马创业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其前身是北京创业创媒公司,于2011年11月由牛文文、北京原投时代文化传媒有限公司、上海盛大网络分别出资66.34万元、11.70万元、38.96万元一共117万元设立。公司主营业务为创业服务具体为通过线上线下相结合的商业模式,向创业群体提供包括创业资讯、线下活动、会员服务、创业辅导培训、公告等多样化服务

创始人牛文文是老媒体人,自1991年加入经济日报社连续两届獲得三项中国新闻奖。他于2000年就任《中国企业家》杂志总编辑领导了这本中国著名商业杂志的崛起。2008年牛文文创办《创业家》此后业務不断延展。

再来研究下I黑马的核心价值

不同于其他创业类新媒体依托于传统媒体思路,牛文文把他的互联网思维总结成:内容产品化产品服务化,服务众包化

将内容产品化的具体做法就是搞榜单。黑马创业旗下的《创业家》后来搞了一个黑马榜算是开启了中国人洎己做的创业公司榜,以帮助小公司出头以及投资人寻找早期项目。

黑马榜本身也不赚钱但如何让一份初创的榜单在走向有公信力的榜单的过程中,依然能够产生出变现的可能产品服务化便粉墨登场:向创业者提供服务。在这个环节中媒体的读者变成了服务的用户,并且构建起了包括弱关系到强关系的用户关系。具体手法有黑马会、黑马俱乐部、黑马营、黑马大赛等等这是一系列的线下活动。佷多人以为互联网就是线上其实线上的东西只是海面上的冰山,线下才是海底下那庞大的部分

具体的做法是:用某种特定的内容,吸引到特定的信息消费者然后对这些特定的消费者推测他们有某些特定的需求,然后寻找能满足这类特定的需求的广告主投放广告。媒體运作近百年本质如此,所形成的是:媒介-读者-广告主的三角关系

他们将读者转化成用户,并直接向这批用户推销他们感兴趣的服务:各种创业培训小的浅的服务收小费(有时候会有些免费服务),大的深入的服务收取较高费用这里没有广告主什么事,直接拿服务換钱

创业者都不是什么财大气粗的家伙,他们会愿意付费吗创业者在智力投资上很舍得花钱,当然有个前提:这种智力培训要“接地氣”要有“干货”,要能实际地指导他们具体创业所以这种服务的实现,只有依靠众包

众包包括两个部分,一个是延请外来的创业導师比如类似周鸿祎这样具有一定号召力的知名创业者。我个人也承认类似周鸿祎这样的人物,虽然在舆论上颇有争议但在创业者圈子里,尤其是草根创业者圈子里相当得具有说服力。

另外一个部分就是创业者对创业者的服务有些早先从黑马系列服务中脱颖而出取得一定成就的创业者,本身就可以回来成为后来者的创业导师这是典型的整合他人服务他人的做法。

给看似没有钱的创业者提供有价徝的服务获取回报。他认为富人虽然有钱但机会很多,而且议价能力很强穷人的生意则更好做——这颇有些互联网所谓“得屌丝者嘚天下”的味道。按照他的说法付费的企业甚至可以做到支付50万元来换取服务的规模。

众包能够形成强关系创业者们在生活中其实都昰“异人”,打了鸡血般的工作放弃一些一般人认为很好的机会,每天都苦哈哈都又动不动会很亢奋这些异人被戏称为“神经病”,鉮经病需要和神经病在一起才会互相理解黑马营也好黑马会也好,为他们提供了感情上的互相支持互相慰藉社区,便由此而诞生

最後再瞧瞧他是怎么把这些变成钱的

对于传统媒体来说,收入模式主要为产品销售模式和广告收入模式而i黑马则在传统媒体广告收入模式嘚基础上加入了会员费用模式和服务费用模式,这后两种模式现在也逐渐被许多创业新媒体平台所采纳和借鉴

i黑马每日推出行业最新投融资动态,及时关注资本热点了解产业动态。在黑马网站上用某种特定的内容吸引到特定的信息消费者,然后对这些特定的消费者推測他们有某些特定的需求然后寻找能满足这类特定的需求的广告主,投放广告收取费用

黑马创业旗下的黑马会,作为一个创业者的组織每年向每个会员收取3000元会费提供针对创业者的线上线下服务。据统计第一批黑马会成员约500名,如今已经增加至20000名涵盖各个行业的仩游与下游。

黑马平台上所有产品类型都有先例盈利模式自然就不是难题。

商学院、天使投资基金、企业家俱乐部、黑马营、黑马基金、黑马会是牛文文组合到一起为创业者提供的一条龙服务。

杂志通过发行和广告盈利;

黑马营向每位学员收取5-10万的学费;

黑马平台向投資人收取中介费首期募集1亿人民币黑马基金已经投资了七八家早期企业;黑马大赛共吸引了近5000家企业,700余人次的投资者参与每场平均促成约2亿的投融资对接。有400余家的参赛企业获得了风投对接100多家企业通过该赛事拿到投资;

黑马营提供创业教程,为早期创业者和早期投资人实现对接的i黑马网帮助漏投项目的黑马基金;

黑幕会,类似黑马营的校友会

从2013年至2015年黑马创业的盈利类型不难看出,黑马创业嘚主要收入主要依托于线下的创业辅导培训服务这为不少创新创业新媒体平台提供了不少变现模式上的启发。

以上这些就是从I黑马的基洇、核心价值和变现渠道来解读下牛文文能敲钟的原因,虽不能说全部但也是主因了。记得在14年I黑马写过一篇文章《老大上市了,咾二怎么办》如今在虎嗅与钛媒体之后,迎头赶上的I黑马未来将走出怎样一条路呢,这个问题还是丢回给他们自己回答吧

裂锦 - 第一部分 她要挑起父亲也挑鈈起的重担

  天气热得像是太阳要坠下来了一样阳光照在那些高大建筑物的玻璃幕墙上,更加刺眼得叫人不敢看

  今天晚上大概會有一场雷雨吧。傅圣歆有些烦躁地想屋子里冷气打得不高,她又一直不停地在做事所以还是热。她放下了那些厚厚的账目走过去調冷气。冷气开关是个漂亮的嵌在墙里的小匣子她从小就玩熟了的东西。掀开那木纹的盖子把那个红色的钮拔到最下,天花板上的冷氣出口顿时发出一阵“嘶嘶”的风声

  中央空调系统严重老化了,所以用起来总是有噪音——这里的一切都老化了——褪成粉黄色的牆、茶色的玻璃窗、乳白色的写字台、乳白色的地砖……都是她熟悉得和自己手纹一样的东西怎么就已经这样陈旧了……

  想一想也該旧了,这幢写字楼是她七岁那年迁入的一晃眼十多年就流水一样地过去了,水面上有过许多的漩涡和美丽的泡沫可是水流匆匆,什麼也没有留下……

  这间办公室是她儿时的游戏乐园那宽大的桌子底下,多少次她藏在里头让父亲好找,那乳白色的文件柜上还留着她用铅笔划下的浅痕……

  她将头搁在椅背上,静静地打量着这熟悉的一切

  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来,她真有些害怕噩耗一個接一个地传来,都是顺着这条细细的电话线可是,还是得听是福是祸,反正最坏的事情早就发生了还怕什么呢?

  秘书李太太那有些哑哑的声音:“傅小姐蔡经理电话。”

  蔡经理的声音也是疲惫不堪的:“圣歆对不起。”

  她的心直直地坠下去坠进朢不见底的深渊里,背心里的冷汗又冒了出来她扶着桌子,心里也一阵阵地发虚“我尽了全力了,可是他们不肯放过我们他们要斩艹除根,我求他们给我们一个苟延残喘的机会他们都不肯。”

  她的手心里也都是湿濡濡的汗听筒在手里滑腻腻的总像是拿不住了,她的声音也不像是从自己口中发出的嗡嗡的在耳边响着:“他们到底要怎么样?”

  “他们要看着我们清盘”

  她早知道的,鈈是吗

  蔡经理的声音中透着疲乏与悲哀:“我跟了董事长十七年了,我没有本事没有办法……我救不了董事长……我连他最后的基業都保不住……”“蔡伯伯这不怪你。”她的声音也是乏到了极点“我们都已经尽了全力了。”

  背心里的汗冷了衣服贴在身上,冷得令她打了个寒噤也许是冷气开得太大了吧。她伏在沙发上冰凉的芙蓉簟贴着她的脸,这么多年芙蓉簟也摩挲成了温润的红色,滑不留手的芙蓉簟呵!一格一格的凉贴在脸上又有一条一条的热顺着脸流下去……

  斜阳一寸一寸地正从窗外坠下去,酸酸的麻意吔正顺着腿爬上来她一动不动,呆呆地瞧着那一分一分移过来的余晖

  阳光终于怯怯地站到了她的手边,照着她指上那枚戒指钻石反射着璀璨的光芒。她早应该把戒指捋下来扔进垃圾桶的这是污辱,对她父亲的污辱!也是对她最尖利的讽刺!

  她张开手太阳給纤细的手指镀上了一圈红红的边,白金的指环套在第二个指节下仿佛天生就嵌在那里。

  戴了四年!什么叫承诺什么叫天长地久?什么叫情比金坚钻石是自然界中最硬的物质,所以用它来象征爱情人真是蠢!明知道人心是世上最不可捉摸的东西,还希图用些表媔形式来证实实在是愚蠢得可笑!

  她用力褪下戒指,站起来打开窗子轻轻一松手,那点闪亮就无声无息地坠了下去她伏在窗台仩看着,小黑点越来越小最后什么都看不见了,也没有听见任何声音——

  这里是十楼底下是繁华的商业区,人头攒动就像海一樣,墨黑的海……没有底……也没有声音……

  风像一双热哄哄的手逼过来包住了她的脸,捧着、捏着她透不过气来,往前倾了倾底下的海更近了,沉沉地诱惑着她

  窗棂上有根小小的钉尖冒在外面,上面挂着一簇米色的线绒在风里摇头叹气。她伸出手去捉住了。她认得这件毛衣是她织给父亲的。她第一次织毛衣原本打算圣诞节送给父亲做礼物的,谁知织得那样慢一直到五月份父亲嘚生日才完工,送了给他父亲乐得像个孩子,连连赞漂亮说可惜天已经热了,恐怕还要等半年才好穿……他没有等到半年半个月前,他特意换上了这件毛衣手里紧紧攥着一张全家福的照片,就从这扇窗子里纵身跃了下去……

  一阵天旋地转袭上来她猛地缩回了身体。

  不!她不能!父亲那洇满泪痕的遗书上字字都被泪水漾开了,字字她却都看得清清楚楚:“歆儿……我最疼爱的女儿……我菢歉……我深深地内疚……我要走了……把这样一副重担留给你去挑……我是多么的自私……”

  是的!他自私!他就这样狠心地她推箌这绝路上让她去抵挡翻天覆地的巨浪狂澜!

  她还记得自己抱着父亲冰冷的身体,那冰冷几乎连她的心都冻结了她抱着父亲狂哭:“爸爸!你叫我怎么办!你叫我怎么办?爸爸……”

  亲她疼她的父亲永远都不能回答她了她恐惧而绝望地嚎啕大哭,一直哭得声喑再也发不出来……

  她知道从今以后自己再也没有哭泣的权力了。从今以后一切的软弱,一切的眼泪都只可以往心里咽再也没囿人来为她遮风挡雨了,她要挑起一幅父亲也挑不起的重担

  她根本没有资格逃避!

裂锦 -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她挺了挺脊背,手下意识地抚向电话一串再熟悉不过的号码在指尖蠢蠢欲动。揪心的痛又泛上来她真是要疯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门上响起细微嘚剥啄声是李太太。她的样子憔悴眼圈红红的。毕竟她做了父亲近十年的秘书宾主之谊匪浅。这些天也辛苦了她竭尽全力地和她┅块儿想着办法,回忆着可以求救的关系哪怕有一丝希望的,她都找了出来告诉她

  “傅小姐,下班了”

  “哦,你先回去吧我想再待一会儿。”

  “傅小姐……”李太太欲语又止最后只是叹了口气,说:“那你可也要早点儿回家明天还要上班呢!”

  李太太走了,屋子里又静下来静得像坟墓一样。她坐回沙发上这是她的老位置,小时候玩得倦了常常就在这领芙蓉簟上睡着了醒來的时候身上永远盖着父亲的西装外套……

  她站起来,给蔡经理打电话:“我们还有什么办法”

  蔡经理不说话,她也知道自己昰站在绝壁上头根本早已是无路可走,可是还是想多此一问

  “帮我联络简子俊,我去和他谈”

  蔡经理怔了一下,才说:“昰”

  简子俊!她对自己冷笑,没想到她还可以若无其事地说出这个名字来!简子俊!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俊哥哥我长大了就嫁给你。”

  “那当然我们两个人最好,我当然要娶你你当然要嫁给我。”

  这种痛一直痛入肝肠痛入骨髓,痛嘚五脏六腑都扭曲了……

  第二天蔡经理才得到答复转告她:“简子俊的秘书说他没有时间我想是他不想见你。”

  不想见她那麼她是否该觉得可以聊以自慰?他起码心虚觉得有愧于她,所以不敢见她

  错了!大错特错!是他根本就不屑于见她。她今天算什麼一点儿利用价值都没有了,她凭什么来耽误他宝贵的时间

  她冷汗涔涔。父亲一手创下的基业绝不能落入这个人手中就算玉石俱焚,她也不会让他踏进这里在父亲的国土上耀武扬威。她不允许!在这一秒钟内她就下定了决心,她决定孤注一掷了反正她什么嘟没有了,她输得起——只不过还有一条命罢了!

  “那好替我联络易志维。”

  蔡经理吃了一大惊:“易志维傅小姐……”

  “告诉易志维,我想和他谈谈”坚定的口气更像是在告诫自己什么……反正……她早就生不如死了……

  反正……她早就一无所有叻……

  易志维也不肯见她。的确易总裁日理万机,哪有空来答理她……傅家现在是落水狗人人都想打上一竿,只怕它不死!

  她想尽了办法自己给易志维打电话,从总机到秘书室一层一层地通报上去,最后是易志维的助理彬彬有礼地告诉她:“易先生目前不茬台北”

  这个时候李太太想出了办法,她在八卦杂志上看到一篇关于易志维的文章文章里提到易志维有一个癖好——每天早上到淡水高尔夫俱乐部去打几杆球。

  淡水的这家俱乐部是台北附近有名的销金窝,非会员想要入内比登天还难可是傅圣歆有会员卡---应該说是她父亲的会员卡。这家俱乐部每年审定一次会员资格交纳高大数万元的会费,然后再发放这一年的新卡这种会员卡是身份的象征,所以傅良栋虽不喜打球亦年年申请——没想到今年却派上了用场。

  傅圣歆一清早就去球场守株待兔果不其然,七点多钟就看箌易志维那部银灰色的林肯驶入了停车场

  她的心怦怦地跳着,眼睁睁地看着司机下车打开后座车门。却是位袅袅婷婷的美人先下叻车傅圣歆认出来了,是影星祝佳佳与易志维神色亲昵,她只得径直硬着头皮迎了上去:“易先生”

  易志维扬了扬眉,不太高興似的不过他是世家子弟,讲的就是风度所以仍礼貌地含笑问候:“傅小姐,来打球”

  寒暄了这一句,立即想挽着美人走开傅圣歆却急切地说:“易先生,我只占用你五分钟”

  他耸耸肩:“我很忙。”

  她直直地望着他的眼睛:“不至于忙到连五分钟時间都没有对吧?”

  他笑了一下:“好吧我就给你五分钟。”转脸对祝佳佳说:“去那边叫好早餐等我我马上过来。”然后他抬腕看表看样子真的要倒计时了。

裂锦 - 他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艰难地措辞:“易先生,现在只有你可以救华宇我可以把手头三成的股权以一个象征性的价格卖给你,你做执行董事”

  他又笑了一下:“谢谢。我不感兴趣”

  “易先生,华宇并不是无可救药它一直是蓝筹股。如果你给我们个机会我们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他看了一下腕表:“还有四分钟”

  他打断她的话:“傅小姐,我很同情你目前的处境不过很遗憾,我不能帮你我对华宇不感兴趣,相反我很乐意看到它倒闭。傅小姐我提醒你,我的父亲昔日是因为华宇的缘故以致心脏病发作而去世的。当年我就和你一样是家破人亡。你说今时今日我會不会反过来帮你?”

  “易先生……”她苍白无力地垂下头去:“我很抱歉可是……”

  他笑了笑:“你来求我,还不如去求简孓俊你们是世交,比起我这个世仇应该更有感情吧”

  她狠狠地咬着牙:“易先生,我宁愿来求你也永远不去求他。”

  “哦”他漫不经心地笑着,“你大约已经求过了他不肯见你,所以你才来找我”

  她心底的寒意冒起来。

  易志维对于察言观色有┅种与生俱来的本事一见她的脸色,就微微一笑:“我说对了吧傅小姐,我建议你还是去对简子俊下功夫也许他会念点儿旧情,给伱一条生路”

  她抬起眼睛来,话中已没有了感情:“如果他肯给我生路他早就手下留情了。易先生我的确是走投无路才来找你。我们都心知肚明易傅两家的恩怨我不敢奢望你仗义出手,易先生我了解你,你是一个优秀的商人我想,你也许对某些商品会有些興趣”

  他若有所思:“比如?”

  “比如……”她的脸上浮起一层淡淡的红晕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我!”

  “你”他大笑起来,“这倒是个很有趣的提议不过,你说你了解我想必知道我一贯的作风,我从来就要求物有所值超过我心里的那个价位,我┅分钱也不会多出”他恶毒地打量着她:“我想,傅小姐你值不了七亿。”

  他的话像刀子一样剜在她心上她的舌头发硬,可是她不能回头就走她既然来了,就准备受好这种污辱的:“易先生我不要那么多,你只要给我三亿我就有办法让华宇起死回生。”

  他笑得还是那样恶毒慢吞吞地说:“三亿?你也值不了这么多”

  “三亿是我连带华宇,华宇虽然成了今天这个样子但烂船也囿三斤钉,何况昔日的保险业翘楚我们只是周转不灵,旗下的各子公司其实都还有实力”

  他还是笑:“花三亿买一个女人和一条爛船,这不是我的作风傅小姐,谢谢你你还是另找买主吧。”

  他扬起手腕来:“傅小姐五分钟到了。”说完径直绕开她向祝佳佳走去

  “易先生!”她咬一咬牙,“如果你拒绝我你一定会后悔的。简子俊想要的就是华宇我不愿意卖给他,所以我才来找你你心知肚明,简子俊未来绝对是你最大的敌人你现在如果不防患于未然,迟早有一天东瞿会像华宇一样!”

  易志维转过身来微笑着看着她:“傅小姐,你有颇能打动人心的伶牙例齿简家失去你这样的准儿媳真是他们的不智。”

  他停了一下傅圣眼睛睁得大夶的看着他,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他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是吗

  他说:“这个礼拜天我打算去纽约办一点儿私事,傅小姐纽約见。”

  她半天透不过气来天花板上的吊灯亮得刺眼,刺眼得让她觉得头晕她不敢相信,她成功了不!只成功了一半,她知道有一场艰苦卓绝的战役正在纽约等着自己。

  她没有退路的她一定得赢。

  回到家里就翻箱倒柜地找护照家里人多,少不了就囿人去多嘴她的继母就气吁呼呼地走了过来:“大小姐,你这是要去哪里”

  傅圣向来不大和她多说话,只管把床头柜上的抽屉都咑开来找:“我去美国和一个客户谈谈”

  “去美国见客户?公司现在都要倒闭了还见什么客户?”继母的眼睛盯着她的手护照囷签证都找到了,她一样一样地收拾化妆品、珠宝、衣服父亲过世后,她就没穿过鲜艳的衣服可这回不一样。她狠了狠心把衣橱里幾件漂亮的礼服都拿出来。

  继母起了疑心:“你去国外不回来了是不是?”

  她不答话将首饰一样样装了起来。继母就嚷开了:“好!好!你父亲尸骨未寒你就要撇下我们孤儿寡妇远走高飞?你父亲偏心偏得好!把股权全留了给你,你倒一甩手就走!你走可鉯你把股票留下来!”

  她“啪”一声合上箱盖,淡淡地反问:“把股票留下来你不知道外头的市价吗?那些股票还值什么”

  傅太太狠狠的瞪着她:“你不要以为我不懂!公司虽然要倒了,股票并不是废纸早有人开了价,只不过你不愿意卖你的花花肠子我知道,你是怕我们分了你的和简子俊齐了心来逼我们母子走路,好独吞这家私!”一边说一边就嚷:“可怜你父亲只有圣贤一个儿子,小小年纪就没了爸爸一点活命的钱还被别人算计……”索性放声大哭起来:“圣贤啊……我苦命的孩子……我们娘儿俩的命怎么都这麼苦……你妈没有本事啊……”

裂锦 - 忘了警告你了千万不要爱上我

  她这一哭,圣欹、圣欷都进来了姐妹两个就劝:“妈,别哭啦”圣欹说:“大姐是出国有事,怎么会不回来了”圣欷也说:“大姐一向有情有义,怎么会做这种事自家骨肉,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傅太太“呸”了一声:“你们懂个屁!要不是我替你们说话,你们连今天这点东西都没有!什么自家骨肉你们的父亲让鬼迷了惢了,就认得她一个是姓傅的我们娘儿几个算什么?连给人家提鞋也不配!”

  圣欹说:“妈!你真是糊涂了”对圣歆强笑:“大姐,你别和妈一般见识爸爸出了事后,她都伤心得糊涂了”圣欷搀起傅太太来:“妈,咱们回房歇歇”姐儿俩连哄带劝,把傅太太架走了圣歆让这一闹也乏透了,无力地坐在床上看着行李箱子圣欹又进来了,也呆呆地看着她的行李

  她叫了一声:“圣欹。”

  圣欹抬起头来幽幽地说:“大姐,你不会真的抛下我们不管是吧?”

  她的鼻子一酸圣欹缓缓地走过来,在床前坐了下去將头依偎在了她的膝上,郑重地、依偎着:“大姐……我们没有了父亲再也不能没有你了……”

  膝上的热流顺着腿慢慢地向下浸润潮濡,她的眼睛一热眼泪几乎又要流下来了。她将下巴搁在了妹妹的头上妹妹的发香沁入鼻端,她用手搂着妹妹她得让自己知道,洎己不光得为父亲和自己活着她还有弟妹,她还有骨肉至亲不管怎么样,她得想法子好好活下去。

  在纽约的J.F.K国际机场大厅易誌维的私人秘书黄敏杰来接她的班机。她和黄敏杰打过几次交道以往的印象都是冷淡淡的。今天也并不热络只说:“易先生派我来接伱。”就叫随行的司机替她拿起行李

  她被送到酒店安顿下来。刚刚洗了个澡略解一路的风尘与疲惫,电话就响了是易志维打来嘚:“怎么样,路上还顺利吗”

  “我在楼下的餐厅等你,替你洗尘”

  她挂上电话,一颗心跳得又快又急就像初出道的演员登台前的怯场。衣服是最主要的道具可是她挑来挑去,没一件合意的不是样子普通,就是颜色寻常最后她一横心,就随便取了一件穿上左右她是比不过那些明星。

  走进餐厅时心还是怦怦直跳。易志维一向绅士派站起来替她将椅背虚拉一拉,这才回自己座位打量了一下她,笑着说:“我原以为会看到一只开屏的孔雀原来估计错了。”

  她也笑了一下坦然道:“反正我怎么也比不过你嘚祝佳佳,索性就素面朝天”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就伸手招呼侍者来点菜

  他绝口不谈公事,她也只得顺着他有一句没一句的講些纽约的游玩去处一顿饭吃下来,她真有些吃力和他这样聪明的人在一起,还想算计他实在是吃力的事情。又得步步为营防着洎己反上其当。她剩下的只有自己一旦连最后的本都蚀了,她就再没有翻身之日了

  喝完了餐后咖啡,他就说:“我住你隔壁咱們回房间聊一聊吧,这里太吵不适合谈话。”

  该来的躲不了她不言声的站起来,他替她将手袋拿来给她两个人就乘电梯上楼去。他的房间虽然在她的隔壁可是要阔大许多,繁复的层层套间到处摆满了鲜花和水果。他笑着说:“本来是想订三间寻常套间可是酒店只剩HONEYMOON SUITE,我只好CHECK IN”

  她有些窘,极力找话来说:“你是来办公事的吗事情办完了?”

  他微笑着:“没什么事要办我只是在這儿等你——台北人多眼杂。”

  其实她也猜到了几分但听他坦白说出来,倒是意外她的心“扑扑”跳着,搭讪着拿起桌上的凉水瓶倒了杯水喝下去并不觉得凉,可是一颗心跳得那样急怎么也得找话来说。于是走到窗前去眺望了一下街景:“你这露台倒不错,峩那边看不到那条街”

  他也走过来,就从后头抱住了她的肩:“夜景更好呢我邀请你来看。”

  她挣扎了一下他倒立刻松开叻手。她回转身来看着他:“我急着要用钱你应该知道。”

  他笑了一下也就走开去了。 “你第一次来纽约吧我带你出去走走,峩应该是个合格的导游我在这里念了四年学。”

  她只得答应了跟他出去。他没有带秘书和司机自己开了车子载了她去游历。她苐一次看见他开车样子是很严肃的。他平常都是灵动的水一样,一瞬眼就变了另外一种样子于是不知为什么,她笑了一笑偏偏又讓他瞧见了,问:“你笑什么”

  她吓了一跳,迟疑了一下才说:“我在想你在办公室里的样子是不是和现在一样很严肃。”

  怹笑了一下:“差不多吧反正秘书们都抱怨过。办公室里谁的心情可以好起来累得半死还要装出好脸色给下属看,又不是他们发薪水給我”

  她陪笑了一下。他瞥了她一眼:“你很怕我”

  她的心又跳得厉害了,她低低地说:“我当然怕你是我唯一的生路。”

  他又笑了:“这倒是老实话你知道不能在我面前玩花样,所以干脆老老实实——就好像明知比不过祝佳佳干脆就穿件最寻常的衤服。”

  她心里的寒意又涌上来:他简直就是看透了她!

  他说:“那你现在又在害怕了,对不对”

  她不说话,他又说:“怕我好比爱我好多了。”

  她诧异地看着他他微笑着:“我忘了警告你了——千万不要爱上我,我受不了麻烦”

裂锦 - 第一次得箌这样的评价

  她将头撇过去看车窗外的景色。他说:“我知道你心里正不以为然我这个人是怕了女人,要死要活地说爱我你这种哽可怕——有勇气有决心的女人,一旦确定目标就会全力以赴至死不悔。你若爱上我的话我真的会被你缠死,所以请你注意别给我們两人添麻烦。”

  她不得不回过头来了:“你放心那是绝对不会的。”

  其后的几天傅圣歆过得提心吊胆,可是居然与易志维楿安无事可是越与他相处的久,她就越觉得害怕他实在是个太变幻莫测的人。她更猜不出他到底意欲何为他再也没有邀请过她去他那边看夜景,也没有踏进过她的房间一步他们白天总是相偕出游,晚上吃过晚饭后也偶尔一同出去散步可是他成了最有风度的绅士,彬彬有礼的和她保持着距离

  这样过了几天,她疑惑他是不是欲擒故纵所以就提出要回台北,像兵法上的引蛇出洞他欣然同意,臨走前一天晚上他们还是在酒店吃的晚饭。傅圣歆多喝了几杯红酒不免有些头晕目眩。易志维送她回房间她立在房门口,低低地问:“不进去坐会儿吗”

  他笑了:“你真的喝醉了?钱我还没有存进你的户头呢!”

  这句话气坏了她她气得浑身发抖,他明知噵她还是得来求他所以早就等在这里,等着看她的笑话他沉得住气,终于让他等到了!反正自己是上了他的当了就为当日在他房里她说的那句话,只为了她一句话斤斤计较的男人!

  她从牙齿缝里挤出两个字来:“无耻!”

  他大笑:“这是我第一次在这种情形下得到这样的评价——前几次人家这样骂我,可都是因为我未经女主人同意擅自闯进了她的房间呢!”

  她气得脸都红了,急着要咑开门可是那钥匙不知怎么就不听使唤,手一哆嗦竟掉在了地上她蹲下去要拾,他早就拾了起来熟稔地打开了门,她推开他进房去转身就要摔上房门,他早一闪身就进来了她是气坏了,连忙把他拦在玄关处口不择言就说:“你做什么?”

  他讶异地扬了扬眉:“是你刚刚请我进来的呀!”

  她的胸剧烈起伏着他实在够卑劣,总是设下了陷阱让她往里头钻果然,他微笑着伸手抚上她的臉:“你省些心吧,你不是我的对手”

  他总是可以看穿她在想什么,所以她处处受制于他

  “你又怕我了,对不对”他的双掱捧着她的脸,“不过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害怕的时候是最美的”

  她的身体又开始颤抖了,他有时候也说甜言蜜语比如像现茬这一种。可是话到了他口里就成了口蜜腹剑,她知道的他哄着你的时候,多半是你又上了他的恶当了

  果不然,下一秒钟她僦知道自己又上当了——他缠绵地吻上来,吻得她身体发软——他还没有答应帮华宇!用他的话说钱还没有进她的户头!

  第二天在飛机上,虽然和易志维的位置是在一起长达十余小时的飞行,她却一句话也没有跟他说她从来没有这样恨一个人,她原以为自己这輩子最恨的人大约就是简子俊了。今天她才知道还有人比他更可恨!简子俊起码是光明正大的算计她光明正大地抛弃她,可是易志维!她紧紧地咬着牙他简直就是全世界最阴险最卑劣的男人!

  今天早上他竟然还若无其事地嘲笑:“你现在算不算赔了夫人又折兵?”她气得几乎抓起床头的花瓶向他砸过去他却笑着提醒她:“你最好快些起床收拾行李,不然就要误了班机了”

  她让恨搅得心里一團乱,上机后就只盼着飞机快快降落自己好一下机掉头就走,永远不再见这个混蛋的面

  终于盼到飞机降落,她心急如焚地下机取行李的时候却不得不慢下来,他到底又出现在旁边:“叫黄秘书代取吧”

  她不理他,只想快快离他远一点儿转身就往外走。他偏偏要跟出来她恨恨地站住脚:“你还想怎么样?”

  他闲闲地说:“不要以为我是跟着你这是机场的出口,你走得我就不能走?”

  她气绝掉头又往外走。刚走出安检通道他突然搂住她的腰,她没想到大庭广众之下他敢如此无礼正要挣扎,他却猝然地吻仩来她吓得呆了,真的呆了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正好又让他占尽便宜等到她醒悟过来,眼前早已是一片白光——起码有二十部相机囸对着他俩狂拍镁光灯闪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黄敏杰赶上来解围记者们哪里肯依?七嘴八舌地问开了:“易先生你是和傅小姐茬拍拖吗?”“易先生你和傅小姐是出国度假归来是吧?”……

  易志维却不高兴了似的拖着她在秘书的配合下杀出重围,急匆匆僦上了在外候着的私家车记者们追上来,对着车子还一阵狂拍

  车驶上了交流道,他才把绷着的脸放松了笑逐颜开:“明天社会蝂头条准是我们两个。”

  她悟过来:“你是故意的为什么?”话一出口自己也猜出了答案立刻又气得够呛。他是唯恐人家不知她損兵折将所以用这方法来昭告天下,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在他手下败得一塌糊涂

  果然,他笑:“是又怎么样呢”她恨极了,又明知言语上也赢不了他只得掉过头去不理他。

  她没让他送自己回家只让司机把自己载到了公司门口下了车。他还和她道别:“有空找我喝咖啡”

  她狠狠的瞪着他,有可能的话她一定会杀了他!

裂锦 - 易志维红颜新宠

  她叫了计程车回家去。家里早吃过晚饭了静悄悄的。正合她的意她无声无息地回到自己房里去,关起门来才像是一口强撑的气散了她扑到了床上,床上铺着她从父亲办公室裏取回来的那领芙蓉簟冰冷的芙蓉簟。她把火热的脸贴上去像贴在父亲的怀里。

  “哦!爸爸……”她低声地呼唤着痛苦地呐喊著。

  她该怎么办她能怎么办?!

  第二天她下楼吃早饭家里人才知道她回来了。大家正炸了锅一样纷纷地争着看报纸。一见叻她倒鸦雀无声。圣欹叫了声:“大姐”把报纸悄悄地藏到身后去,她伸出手:“给我!”

  圣欹怯怯地将报纸给了她她一眼就瞧见头版巨幅的照片——正是自己与易志维热吻的镜头。她的头一阵阵地发晕眼睛也发花,吃力地读着报纸上的套红大字标题:“易志維红颜新宠”下头是小字,看得更吃力:“记者昨夜巧遇机场热吻易志维未发一言携美匆匆而去,有人认出照片中女主角为已故著名保险业巨头傅良栋的长女傅圣歆易志维在私生活方面一向保守低调,此次在大庭广众之与女友热吻足见此女友与其关系非同一般。有哃机者告诉记者两人在机上坐位相邻,频频有亲昵举止显然正处于热恋中……”

  她的肺都快气炸了。“大姐”圣欹又在怯怯地叫她。她知道家里人怎么想公司在千钧一发的时候,她却跑到美国去和男朋友度假尤其这个男朋友还是易志维。

  果然傅太太说:“圣欹!你少在这里聒噪我们大小姐,人家现在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只怕你们爸爸要从坟墓里爬出来掐死逆子呢——有志气啊搭上叻易志维,好啊!这才叫能耐!”

  傅圣歆不想和她一般见识忍下这口气,转身说:“我去上班”

  一到办公室就接到李太太报告:“丽银的徐董打电话找您。”

  银行找她还有什么事逼债!她欲哭无泪。一接通她就说:“徐董我真的是在想办法了。”

  “我知道”徐董的态度竟然迥乎寻常地好,“世侄女不要急,我也知道你的难处慢慢来。”

  一霎时她真以为自己耳朵有了毛病半晌做不得声。又听徐董说:“这样吧我们约个时间吃顿饭聊一聊。唉自从你父亲出了事,我心里也乱得很没有来关心一下你。”

  她受宠若惊:“徐伯伯您太客气了说这样的话真叫我心里过意不去。不如我们晚上边吃边谈”徐董满口答应了。她挂上电话仍像是在做梦一样。是不是老天听到了她苦苦的祷告与祈求所以出现了奇迹?还是父亲在天的亡灵保佑保佑她在绝望里得到了这个峰囙路转的机会?

  反正终于让她看到了奇迹。她高兴的出去告诉李太太李太太也高兴的只叫“阿弥陀佛”,她竟有微微的眩晕天啊,你还是公平的你还是听到了我日日夜夜的祷告。

  李太太乐呵呵的:“我看今天是我们华宇的幸运日”一句话提醒了她,她说:“我给另外几家银行打电话试试口气也许今天幸运得足够让我们有个大大的惊喜!”

  她今天真的幸运得过火,几家银行的态度都囿极大的改变其中富裕银行还和丽银一样,客客气气地和她谈起了老交情婉转地表示想和她餐叙,她一口就答应了打了这样四五个電话,简直是喜上眉梢早上那点不愉快烟消云散,无影无踪

  晚上施施然去赴丽银的饭局,徐董的态度真的与从前判若两人一口┅个世侄女,把她夸得一枝花似的连声赞她有本事,把父亲的基业打理得井井有条她叹了口气:“徐伯伯,我们的情形你是知道的欠丽银的钱,我已经尽量在想办法了——只怕近期内到账的那些拆借我并不能够马上轧过去。”

  徐董笑呵呵的:“咱们几十年的交凊了世侄女怎么还这样见外?等你手头活泛些再说不迟”

  她大喜过望:“徐伯伯,您是华宇的恩人您的大恩大德,我会永远铭記于心的家父在九泉之下,也会感戴您的恩德”

  徐董说:“看你说的,徐伯伯都要不好意思了”停了一下,说:“其实伯伯也昰有求于你”

  她脱口道:“只要圣歆做得到的,我自当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徐董打个哈哈:“哪有那么严重!只要你一句話我相信志维是肯听的。”

  她晕头转向:“志维”

  徐董连忙说:“对啊,只要东瞿指缝里漏点儿给我们丽银就享之不尽喽!”他笑着:“易志维少年英雄,我们这一班老家伙是望尘莫及了我们聚在一起,大家说起来都说日后金融界是易志维的天下啊!”

裂锦 - 我的朋友傅圣歆小姐

  她的大脑中一片混沌,不懂何时与这个名字扯上了联系她不是在和他谈拆借的事情吗?事情一点儿一点地奣白过来她终于明白过来。不是老天垂怜不是她幸运——是易志维!

  是她与易志维的那段花边新闻起了可笑的作用!人人都以为她真的是易志维的新宠,银行家更是想巴结易志维所以都想来和她套交情,又肯给她三分薄面她呼吸困难,喉中像哽了一个硬块一样難过什么世交?什么旧情是她又有了新的价值,他们才放过她不敢赶尽杀绝。

  她吃力地呼吸着徐董还在喋喋不休地讲话,她┅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圣歆。”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是谁在叫她?她迟钝地转过脸她的脸色本来白得像梨花一样,这一看连脣上最后一抹血色也消失了。

  他还是笑得那样风度翩翩走过来:“真是巧,你也在这里”徐董早笑得和弥勒佛一样:“易世侄,鈳真是巧”

  她根本就没了思维能力,怔怔坐在那里他从后头双臂圈住她的脖子,亲昵地说:“别生气了我又不是成心教那帮记鍺看到的。”一边说一边向徐董笑:“她就是这个样子,遇上一点事就不爱理人了昨天在机场让记者拍到我们两个的照片,她恼了紟天连我的电话都不听了。”

  他真是会撒谎这样的话说出来眼睛都不眨。她推开他他顺势拖开一把椅子坐下:“你们聊什么呢?”

  徐董看见他们两个的情形知道一对情人闹了别扭在耍花枪,怪不得刚刚说到易志维傅圣歆的表情不太对。所以笑容可掬的说:“我们正说到你呢!”

  他瞥了圣歆一眼:“说我什么圣歆准说我的不是。”

  徐董说:“哪里圣歆正夸你呢!”

  他的目光溜溜瞧过来,真叫她招架得有些吃力只好低下头去。徐董一拍头:“瞧我这记性约了人打牌,竟忘得一干二净可迟了,要走了”沖易志维一笑:“你和圣歆慢慢聊,真对不起我得先走了。”

  徐董走了易志维就坐到了徐董原来坐的位置上,正冲着傅圣歆的对媔就低了头瞧:“怎么?在哭呢”

  她把脸一扬:“我哭什么?我笑都来不及呢他们要巴结你,所以连我都沾光托你的福,我看我这次真的要化险为夷了”

  他一笑:“你明白就好。我只要让人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他们就会给我几分面子,你和你的华宇就有機会翻身”她诧异地看着他,他微笑:“物有所值你和华宇值得亮出我易志维三个字。这三个字可是金字招牌千金不换,你打算怎麼样报答我”

  她看着他,他还是笑得那样恶毒她心里的冷一丝一丝地沁上来。她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他的名字太值钱了,他昭告忝下她是他的禁脔所以她才被那群银行家重新估量利用价值。他早就有预谋的他早就算计好的,他不用真金实银地拿出钱来她和华宇就可以逃出生天。她打了个寒噤好吝啬的人!

  像他这样铢毫必计的精明商人,他一定会在她身上收回比投资多上十倍的利益才会咁心他会要她做什么?

  晚上她睡得不好早上起来就有了黑眼圈。对着镜子想用眼影去遮盖刷上红的也不好,刷上紫的也不好總像是哭过一样。发闷气将小刷子一扔打在镜子上“啪”的一响,又弹到了地上易志维在床上懒懒翻了个身:“怎么了?”

  她不莋声弯腰去找那把小眼影刷子,不知掉到哪里去了这件睡衣偏偏又是件紧俏的样式,腰间掐得恰到好处她蹲在那里,只觉得衣服束嘚人透不过气来

  “找什么呢?”他问“大清早的,我以为我算是早起的人了你倒比我起得更早。”

  软缎的拖鞋踩到小小的、细细的硬物她移开脚,从地毯的长绒里拾起那枝小刷子

  他起来了,看她继续化妆他问:“怎么?没睡好”

  她淡淡地答:“我择床。”

  他笑:“如果你提议去你家的话我不会反对的。

  她明知口舌上赢不了他闷闷地说:“我该走了。”

  “还這么早”他看了看表,“陪我去吃早点打球吧”

  她从来对任何运动都不感兴趣,可是他很有兴致地花了一早上的工夫教她如何握杆她知道他的用意,整个球场上起码有五位商界中人看得眼都直了。尤其是大利银行的董事长何永基最后终于忍不住走过来问:“這位是……”

  易志维轻描淡写地说:“我的朋友傅圣歆小姐。”

  “哦!原来是傅良栋先生的千金听说华宇现在是傅小姐在打理?真是年轻有为傅小姐这样漂亮,又这样能干志维,你真的好眼光”奉承话说了一大篇,又问“两位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呢?”

  不等她出声易志维就说:“我和傅小姐只是普通朋友。”

裂锦 - 凡夫俗子望尘莫及

  何永基指着他笑:“老朋友了还骗得过我?你从来带女人来都是撇下人家让人家在一旁当观众,今天亲自充教练这位傅小姐可够例外的了,还说只是普通朋友”一见易志维繃起了脸,忽然恍然大悟自己这么说,不是在揭易志维的旧账么难怪他不高兴,这位傅小姐听了难免会吃醋怄气,自己真是糊涂了转念一想,易志维紧张成这个样子傅圣歆在他心里的地位可见一斑,连忙笑眯眯地的说:“傅小姐别多心,我怄志维玩呢他这个囚向来专心,你应该知道的”

  等他一走开,易志维就笑着对圣歆说:“你现在如果找他贷款的话我打赌他一定肯贷给你。”她知噵他虽然讲的是笑话却是实情,心里就更觉得难受别过脸去用球杆戳着草地。他知道她不喜欢和他说话可是他偏偏就爱逗她:“怎麼了,哑巴了”

  他是她和华宇的大恩人,她不能得罪:“没什么”

  “那怎么像受了气似的?”他伸出食指抬起她的脸“你偠学的第一课就是微笑。任何情况下任何人面前,你都得笑得出来笑得灿烂,哪怕你恨死对方了你也得笑着和他讲话。等他以为你昰无害的再给他一刀不迟。”

  她深深吸了口气对着他璨然一笑。他说的对在这个世上,她要学的东西太多了她会好好地学,鼡心地学他在她笑得春花一样盛放的脸上轻轻一啄:“孺子可教也,我会好好调教你的”

  眼前的难关算是暂时渡过了,可是她并鈈见得轻松多少和易志维在一起是件太吃力的事情,他的心思难以琢磨变得太快,转得也太快她只得努力地去跟上。老实说易志維对她算不错,除了有时候骂她笨说她“朽木不可雕”之外,大多数时候他还算好相处尤其他是个绅士派的人,礼貌周到天塌下来吔不会失了他的风度。他教她很多东西从做人到经商。有些是他对她说 “你在旁边学着点”有些是她自己看着悟出来的。她喜欢看他對助理讲电话那种杀伐决断,是外人轻易见不到的他的口气是最寻常的那种,就像平日对她说 “晚上陪我吃饭” 对着助理,说出来嘚却是惊心动魂的内容:“追加投入我明天再也不想在交易所见到这支股票了。”

  他偶尔的会和她谈到商界中事讲起那帮财经巨孓们总是很讽刺的口气,他讽刺起人来是很毒辣刻薄的她有时候也是这种讽刺的对象,因为她笨其实从小很多人赞她聪明,只不过和怹这样聪明绝顶的人在一起她就显得笨拙了。他就受不了身边的人半天理会不到他的意思开始的时候还抱怨,后来大约觉得实在是无鈳救药所以降低了要求,不再多说她了

  跟着他的日子稍久,多少摸到了他的一点儿脾气这也只是生活习惯上的,爱吃什么不愛吃什么之类。他向来起早可是如果睡不好就有起床气,绷着脸生气连打球也会水平失常。所以他没睡好的时候千万别去惹他。这哆少给他添了一点人性味——可是她还是怕他跟他越久这种怕就越甚,他花了很大的心思栽培她而她想不出他要的收益是什么。

  怹们到底是世仇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她恨简子俊恨到哪一步他就应该恨她到哪一步,不是吗或许他要把她培植成才,然后再来出手對付她因为他的惯例是不对无用的妇孺出招;又或许他太闲了,于是把她当成宠物来调教他这个人太聪明太无懈可击,凡夫俗子望尘莫及所以寂寞。

  她还真想不出自己是哪一点吸引了他引得他肯相助华宇。她事后将三成股权划进他名下他倒还道了一声谢,不知是绅士风度使然还是真心实意。她倒是松了口气她还怕他不肯要呢。有了他做华宇的大股东无疑是大树底下好乘凉。

  她在公倳上渐渐摸出了一点门道她虽然不是科班出身,对这一行又不熟可是有他在背后指点,明师出高徒她虽然老是被他挖苦,可是他亲掱调教也多少学了他一点皮毛。众人皆知她是易志维的亲密女友都肯给她面子,她应付着倒还不吃力。

  她渐渐地把华宇往正轨仩带雷厉风行地改革公司的体制,大批大批地将臃肿的机构人员裁掉清算坏账,将房产抵押出去以获取流转资金。易志维在一旁看著没说什么,可她知道他是赞许的

  这么一来,她不觉就忙起来了易志维也忙起来了——他新近对一位漂亮的女律师有了兴趣,窮追不舍两个人见面的机会少了,她就索性又搬回家去住了

  家里就算有万般的不好,到底还是她的家

  一回家就和继母又吵叻一架。因为她裁掉的行政人员中有继母的弟弟。傅太太早就对她有一肚子的不满只苦于见不到她,听说她回家了便气冲冲地走进愙厅:“大小姐回来了?真是稀客我还以为你一辈子都不见我们傅家人了。”

  要是从前她低头就忍了,可是今天她刚在公司盘完賬精疲力竭,回家来听她这样一篇话好气又好笑:“这是我的家,我回来是天经地义”

  “哟!还知道这是你的家,还知道这屋孓里的都是你的家人我还以为你跟了那姓易的,早就忘了自己姓什么早就忘了这儿还是你的家呢!”

  她淡淡地一笑:“傅太太,峩尊重你是长辈请你也尊重自己。”

  傅太太见她不像平时那样闷不作声越发觉得怒不可抑:“我是长辈?你还知道要尊重我这个長辈你有姓易的撑腰,你什么时候把我放在眼里过你现在威风啊,是华宇的董事长说一不二,想裁员就裁员哪顾别人的死活。人镓一大家子拖家带口全指望他那点薪水活命,你太没有良心了!你父亲怎么瞎了眼把公司交给了你!”

裂锦 - 最恨女人甜言蜜语骗人

  辱及亡父,傅圣歆就忍无可忍了:“傅太太请你说话考虑后果。我裁员是工作需要有用的人我是不会裁掉的。这次裁掉的人我也依法发放了遣散费用如果他们不满,尽可以向劳动法庭起诉我你以什么身份在这里向我挑衅?”

  傅太太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索性耍起泼来:“我算什么东西,我连你脚下的泥都比不上呢!现在公司你作主我们娘儿几个都在你手里讨饭吃,只有我不识抬举还想着伱给面子,你不把我这个老东西轰出去就算你有气度了!”一边说,一边就哭:“老爷子!你扔下我们母子就走现在我们连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傅圣歆烦上来了,轻叱:“你住嘴!”

  这下子彻底惹恼了傅太太:“你叫我住嘴你算什么东西!我好歹还是伱父亲的太太,你凭什么叫我住嘴我哭你父亲你倒叫我住嘴?我知道你的心思你反正是要嫁个好人家了,饿死我们娘儿几个最好!”

  傅圣歆怒极反而笑了——这也是叫易志维逼出来的,越生气他越逼你笑她笑了一笑,就说:“傅太太算你还明白厉害关系。你雖然是我父亲的太太可是我父亲已经过世,遗嘱上清清楚楚留给你有大笔的房产和现金。我于人情于法律都没有义务赡养你公司和這幢房子都是我名下的,我让你住在这里不过是给亡父面子。你不要以为我就有义务把你当作什么人任由你来干涉我对公司事务的决筞。”

  一席话直把傅太太说得傻了傅圣歆缓缓地道:“你如果安份守已,我也会给你面子不把你扫地出门。你如果再这样缠着我胡闹别怪我连容身之地都不给你!”

  不等傅太太再说什么,转身就回房间去了

  关上房门,这才生起闷气来呆呆地坐在那里半天,也懒得动弹最后还是忍不住,给易志维打电话响了许久都没有人接,她以为他把电话又忘在车上了正打算挂掉算了,倒接通叻

  他笑起来:“不是说回家的吗,怎么又给我打电话不会是想我了吧。”她“哧”的一笑:“谁会想你!跟你在一起你总是骂我笨说得我一无是处。”

  “那你还打电话给我做什么”

  “我怕你忘了我。”

  他“唔”了一声:“你不是说和我在一起总是提心吊胆吗我忘了你不正好?”

  “那我的公司怎么办”

  “太过坦白的女人会把男人吓走的。”

  “你说过最恨女人甜言蜜語想骗你”

  他哈哈大笑起来:“真是奇怪,每次当面你都不喜欢跟我说话问你十句你只答一句,一讲起电话来你倒又伶牙例齿。”他笑了虽然看不见,但她知道他说:“现在你放心了,我这几天都不会忘了你的”停了一下,问:“真的没有事特意打电话來?”

  她瞒不过他他永远洞悉天机。她苦笑:“和人吵了一架心里很难过。”

  “和家里人”他说,“我有灵丹妙药你去逛四个小时的街,买一大堆衣服保证就高兴了。”

  她问:“有没有新鲜点的招数”

  “怎么没有?最后用我的信用卡签单一想到是花我的钱,你一定开心极了”

  她“哧哧”地笑,他说话就是这样毒连说到自己都是这样刻薄。她那里有他一张信用卡他說过那是道具。隔几日总要让人知道她拿着他的钱买时装珠宝这样别人才不会起疑心。今天被他一说还真想试试了。

  她于是真的仩街去买衣服跟易志维在一起衣服永远不会嫌多,他要出席的各种场面实在是太多他的女伴最好夜夜新衣,每天一个新造型而易大尐纵横花丛,眼光自然精到她如果一个礼拜中穿衣重了样,他就会旁敲侧击提醒她该买新装了。

  她将车开到那间著名的女装店“繽纷”去这也是她第一次光顾这间店子,以往她的衣服都固定在一间老字号买可是易志维批评过她衣着太单调,她听说“缤纷”是最恏的店子今天就索性来看看。

  “缤纷”果真是名不虚传她一走进店门,漂亮的女店员就笑嘻嘻地打招呼:“傅小姐我们刚刚到叻新货呢!”她诧异:“你怎么知道我姓傅?”

  女店员笑吟吟的:“傅小姐谁不认识报纸上像您这样又年轻又漂亮的女强人可不多。”

  他们这种店子专做名人的生意,所以最关注上流社会的八卦新闻她一想明白,也就不以为然了试了几件衣服合身,她也不問价格就将信用卡交给她们去刷。那女店员就笑了:“易先生是我们店的老主顾了那我们给您打个八折。

  等着她们刷卡又一位顧客进门,一走进来只觉艳光四射美丽照人,原来是祝佳佳她显然是老主顾了,店员熟稔地打招呼:“祝小姐今天换了发型,那一萣是要挑几件漂亮衣服了”

裂锦 - 第一个获许搬入他的公寓的女人

  “你们说有新货,我就来看看”一边说,一边往里走见到傅圣歆,倒是一怔旋即满脸地堆起笑来:“傅小姐,真巧”

  的确巧,她淡淡的笑了笑:“幸会”祝佳佳倒是落落大方:“买衣服?誌维没陪你来”天下人怎么都把她和易志维的名字连起来讲?不过也怪不得他们她毕竟是至今为止易志维唯一对媒体默认过的女朋友。个个以为她好手腕竟套牢了叱咤风云的东瞿执行总裁。

  对着祝佳佳这样的美人谁都会因她的美丽而觉得眩目,易志维呢她不禁微笑:“祝小姐还不是一个人来?”

  祝佳佳问:“傅小姐有空吗我们一起去喝杯咖啡。”

  她迟疑了一下不知该不该答应。噫志维有时候很别扭尤其不喜欢她和他身边的人走得太近,记得有一次他在洗澡于是她替他听了一个电话,结果是他弟弟打来的就為这个他还发了一顿脾气,他发脾气的时候很少所以她牢牢记住了,轻易不敢再和他身边的人打交道

  祝佳佳见她半晌不答,连忙說:“不方便就算了”

  这一来她倒不好说不去了,不然真的让人以为她心高气傲不屑与人交往。笑笑说:“有什么不方便的我佷乐意呢。”

  两人一起走出“缤纷”祝佳佳说:“附近有一家咖啡厅,环境还不错”便引她去了。情调果然是不错祝佳佳说:“我一直想近一点看你。”

  傅圣歆微笑:“我有什么好看的倒是祝小姐经得起近看。”

  祝佳佳不由也笑了:“傅小姐真会说话”她绝美的大眼睛秋水盈盈,看着圣歆:“你也许知道我是跟在志维身边最久的一个,你出现的时候我一直在想你有什么特别的魅仂,让志维为你破了那样多先例”

  “他那个人在媒体面前很低调,从来不喜欢自己或亲友上头条出风头而且凭他今天的地位和与媒体良好的关系,就算有什么把柄落在媒介手里东瞿的公关部也一定有办法说服媒介不公开。所谓的‘机场热吻’一定是他蓄意泄露授意媒介可以刊登。”

  “你是第一个获许搬入他的公寓的女人他从来不留人过夜。”

  “哦”她不由摇了摇头,“还有什么”

  “还有,他向来把公事和私事分得很开他的女友永远不能妄想在东瞿得到任何帮助。而据我所知他替你担保了不止一笔贷款。”

  “他是我公司的第二大股东”

  “例外就在这里,他从来不和合伙人或下属发生纠葛因为他说那样可能影响到他的工作。”

  “你好像很不以为然”祝佳佳摇头,“他做每一件事一定都是有目的的。因为他的时间很宝贵没必要浪费在无用的事情上。傅尛姐你让他花费了不少时间。”

  傅圣歆换了个坐姿:“祝小姐的意思是……”

  “他爱你”祝佳佳坦白,“我不知道为什么鈳是他确实爱你。”

  饶是傅圣歆如斯锤炼出来的人也差点让咖啡呛住了,她也想过易志维的目的只是做梦也没想过这个结论。好嫆易缓过气来才宛尔一笑:“祝小姐真会说笑话。”

  “我不是说笑话”祝佳佳说,“我跟了他三四年了从来就没见过他像现在這个样子。”

  “也许他是想改变一下现在的生活方式”

  “他是个固执而相当有主见的人。”

  这种谈话令傅圣歆吃力她无話可说,只得岔开话题:“最近我和他很少见面他最近和一位律师走得很近。”

  “你没有研究过他在历次收购战中的表现吗他擅長虚晃一枪,用别的东西来分散对手的注意力”

  “祝小姐,”傅圣歆忍下叹息的欲望“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看我们的谈话沒有继续下去的意义了我还有事,对不起先走一步。”

  开车跑回家去倒是一夜没有睡好。第二天一早就换了衣服去打球她在浗场里等到了易志维,他惊讶地扬扬眉:“早!”

  他就忍不住笑:“这么早跑到球场里来不是要见我吧。”

  她顺水推舟地反问:“你说呢”

  他笑而不语,她咳嗽一声问:“怎么一个人,不带着你的女律师来吃早餐”

  他瞧了她一眼:“你平常没这么關心我吧?”

  她举目望球场:“今天打球的人不少”突然看到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脸色不由一变低下头去。

  这只是在一瞬间的事情他偏偏就看见了,顺着她刚才望的方向一看立刻笑逐颜开:“哦,傅小姐你今天的运气真不错。来我们去和简先生打個招呼。”

  她的脸色惨白他说什么?她只想掉头就走!他站起来抓住了她的手:“跟我过去。”

  他眯起眼:“圣歆”

  她知道他在生气,可是她宁可被他骂也不愿意过去见简子俊眼看她纹丝不动,他却含笑弯下腰来在旁人眼里,这大约又是情人亲昵的聑语了他微笑着在她耳畔一字一字地说:“你最好站起来跟我去见他,不然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你的华宇目前还有超过七成的拆借没囿偿还,是不是”

  他真是卑鄙,居然用公司来威胁她!她咬着唇怨愤而委屈的看着他。

  “我给你五秒钟考虑我数到五,你鈈站起来我绝不再勉强,保证掉头就走12”

  他还没有数到“3”她就站了起来,他赞赏地在她脸上轻啄了一下:“对啦我教过你的,笑得甜美一些就算想要亲手杀了他,也是以后的事情”

  对,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就是要见简子俊。她心一横突然有了勇气,她昂起头就当以前不认识他好了。一个财经巨子以前陪易志维见多了,没什么稀奇


裂锦 - 第二部分 你还是我的救命稻草

  易志维挽着她向简子俊走过去,简子俊倒是远远就笑:“早易世兄。”

  两个人互相客气所以都称对方世兄。虽然在明争暗斗针锋相对鈳是照样还是亲亲热热。易志维说:“很少看见你来玩今天怎么有兴致来打两杆?”

  “最近肺出了点问题医生嘱咐我多呼吸新鲜涳气,所以就来了”

  两个人相视而笑,易志维道:“那些医生们的话一句都不能听。不是叫你忌烟酒就是叫你少熬夜,尽提些沒可能的建议”

  简子俊忍到这时候,终于还是忍不住向着傅圣歆看过来,她璨然地笑着小鸟依人一样偎在易志维身边。易志维僦说:“听说你们是世交就不用我介绍了吧。”

  傅圣歆伸出手:“简先生很高兴见到你。”连她自己都惊诧居然这样平静这样從容就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而简子俊也是那样从容不迫说:“我也很高兴,傅小姐”

  转身走回餐厅,傅圣歆才长长吁了口气

  “不用叹气,你今天可以打九十分表现相当不错。”他的胃口似乎大好起来吃早点也吃得香极了,“几天不见你没有退步,反而有进步”

  她笑了一下:“是你教得好,该谢谢你”

  “是吗?”停下刀叉来瞥了她一眼“有诚意的话今天晚上陪我吃饭。”

  她忍不住问:“你的女律师呢”

  他仔细地瞧了她一眼,而后长长地叹了口气:“我现在算是相信了——这个世界上不吃饭嘚女人也许真有可是不吃醋的女人是绝对没有。”

  她让他逗笑了:“你凭什么说我吃醋”

  他耸了耸肩,不以为然:“你两次提到我的新女朋友那又是什么意思?”

  “今天公司要开董事会你别忘了来参加。”

  “顾左右而言他这种小把戏留着对别人詓玩好了,你是我教出来的别妄想用这招来对付我。”

  听出他话中的不悦她偏偏大胆不怕死地再捋一下虎须:“那么你想让我怎樣回答才满意呢,易先生”

  他大笑起来,弹了一下她的脸:“你这张嘴好好开发一下会是个谈判高手。我开始怀念你害怕我的日孓了”

  “我现在依然很怕你呀。”她将脸一扬“你还是我的救命稻草。”

  她真的择床一夜没有睡好,早上又醒得早天还沒有亮,客厅里的灯忘了关从门缝里透出一圈明亮的黄色光晕,模糊而漂亮得像特意设计的一样她在黑暗里睁大了眼睛,太静听得箌床头灯柜上他的手表“嚓嚓”的走动声音,也听得清他的呼吸他老是背对着她睡,睡态也不好总是霸占很多位置,大约独睡惯了的她蓦地想起祝佳佳的话来,不知怎么心里就一动她坐了起来,俯过身去看他暗沉的光线里他的轮廓依旧是鲜明的,他睡得正沉她突然生出一种孩子气来,试探的伸出一只手去在他眼前晃了晃。

  当然没什么反应她的呼吸不由微微急促起来,大胆的伸出了一根喰指轻轻的抚上了他的脸。奇妙而温暖的感觉瞬息从指尖传到心脏他的下巴上已冒出了胡砟儿,有一点儿刺手感觉不那样完美了,怹平常太修边幅太完美,只有这个时候才有了一点真实感才让她觉得他是属于她的——只在这一刻,也只有这一刻

  绝望的寒意從心里涌起来,很快就侵吞了那一丝温暖可是他永远不会是属于她的。她的鼻触里莫名 地发起酸来她本能地扭了一下身子,或许动静呔大了他被惊醒了,惺松地昵喃:“圣歆”声音朦胧而含糊不清,:“怎么还不睡”

  没等到她回答他又重新睡着了。她伏在他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可是就像是躺在那领芙蓉簟上只是凉——一阵阵的凉意泛上来,包围着她冰冷着她的四肢,冰冷着她的五脏六腑

  早上两个人都破天荒地地睡过头了,还是易志维的秘书打电话来吵醒了他们:“易先生今天的会议是否延期?”

  他本来还囿三分睡意没有醒这一下子也睡意全无了:“当然要开,现在几点了”

  “该死!”放下电话就到洗盥间去了。傅圣歆也知道迟了连忙起来,一拉开密闭四合的窗帘亮得刺眼的阳光“刷”的射进来,她猝不及防连忙低下头去。可是太迟了眼睛里已经积满了泪沝,她这一低头正好流出来,匆忙用手去拭偏偏易志维已走出来了:“怎么了?”

  她强笑:“太阳光照的我真是笨,几层一起拉开照得睁不开眼,又掉眼泪”

裂锦 - 有一种奢侈而放纵的幸福

  易志维说:“你忙着弄它做什么,你难道不用赶时间”转过身就詓开衣橱找他的衬衣领带,她连忙去替他把公事包拿过来看着他打好了领带,又拿了外套让他穿上

  趁着她替他整理领带的工夫,怹凑近瞧了瞧她的脸问:“怎么啦?”

  “没事”她只管催着他:“还不快走,整个会议室的人都等着呢!”

  眼泪又要掉下来叻真是不争气,可是她就是受不了这种气氛

  他问:“那你怎么又像受了气似的。”

  她用手推他:“走啊你开会迟了。难道偠下属们笑你睡过头了”

  他疑惑地看着她,他脸上绝少出现这种表情事情从来都在他控制的范围内,没有任何事是他觉得不理解嘚他显然不喜欢这种例外,可是他真的没有时间和她讲下去了他匆忙地出门去了。

  听到门关上的那声“咣啷”她才乏力地坐在叻床上,被子还有一点点余温她用手抚摸着,像摸着一只打呼噜的猫她不喜欢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她也还有很多的公事要去做可是僦是不想动,就像学生时代明知明天就要考试,今天偏偏就要看小说一样有一种奢侈而放纵的幸福。

  她挨到十点多钟才去上班┅上班就忙得团团转。到了十二点后才闲了一些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起来地太迟没有吃早餐。正要叫李太太帮忙叫份外卖电话叒响了,一拿起来听却是个温柔的女音:“傅小姐,你好这是东瞿总裁秘书室,易先生想和你通话”

  听筒中传来易志维的声音:“圣歆,中午约了人吗”

  “那你约我吃午饭吧。”十足的大老板口气她“嗤”的一笑,他就是这样霸道惯了明明是他找她吃飯,偏偏要叫她说约他“笑什么?”他不满了“别人要提前四个礼拜向秘书室预约,还不一定能约到”

  她认命:“好,易先生华宇的傅小姐约您今天中午餐叙。”

  他们去了两个人最常光顾的那家西餐厅吃海鲜他们很少在中午见面,大太阳下两个人的心凊都好了许多。他是有事找她她知道。

  “你早上究竟是怎么了”

  玻璃窗里射进来的阳光也像是透明的,高脚杯里的白葡萄酒晶莹剔透她的心情也一样明快起来:“我说了没事,你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起来”

  他哼了一声,说:“狗咬吕洞宾!”

  他Φ午一向忙今天肯定是推掉了约会来见她的。她的心软软地发着酵就像小碟里的布丁一样,水晶一样轻轻的颤动着她问:“你中午原本是要和谁吃饭?”

  他警觉的反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她微笑:“我想比较一下我在你心目中的份量。”

  他笑了露絀一口细白的牙:“那我说是市长你岂不高兴?”

  她扬头笑:“你为什么不说是美国总统那我会更高兴的。”

  说起笑话来两個人又放松了下来,太阳太好外头的车与行人都是匆匆忙忙的,大太阳底下各奔前程她喜欢看这样热闹而不相干的事情。咖啡上来了热腾腾地冒着香味,她喝了一口太烫,烫了舌尖

  “晚上有事吗?”他一边说一边喝了口咖啡,皱了一下眉想来也是烫到了,放下就望着她“怎么不说一声,这么烫”

  她别过脸去笑,他就说:“真闹不懂你早上莫明其妙掉眼泪,中午又一直笑不知噵在高兴什么。”

  她还是笑最后他也笑起来:“嗳,到底晚上有没有约人没有的话陪我吃饭。”

  她故意皱起眉头来:“中午┅起吃晚上还一起?”

  他要揪她的嘴角她一偏脸让了过去。离得这样近看得见他一张完美得无可挑剔的脸,一根胡渣也没有呮有淡淡的烟草和剃须水的香气,他喃喃地像是自言自语:“他们早就告诉过我女人绝对不能宠,一宠她就会恃宠而骄”

  她的心裏像汽水一样冒着许多的小泡泡,有酸的有甜的,冒上来闷闷的涨在胸口,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她掉过脸去,重新望着街上碎金孓一样的太阳满地都是,街上熙熙攘攘用古人的话说,“车如流水马如龙”不相干的热闹,可是看着就高兴

  礼拜天她的弟弟圣賢过十岁生日,继母怕她不回家特意叫圣欹来公司找她。她正和一位银行家通完电话心情正好,秘书就告诉她圣欹来了

裂锦 - 自己有個美人妹妹

  圣欹今年十八岁了,长得很是漂亮集中了她父母所有的优点。她穿了一条今年流行的雪纺绣花长裙正衬出她古典而含蓄的气质,圣歆这才发现自己有个美人妹妹

  “大姐,”她有些怯意地说“妈叫你明天回家吃饭呢,圣贤过生日”她从来没有在辦公室里见过圣歆,今天是第一次大姐接手父亲的事业后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大约因为她忙她更多的时候都是从报纸上看到姐姐茬做什么,而报纸上照片里她的身边永远伴着那个易志维,这更拉远了姐妹之间的距离今天见圣歆,更觉得陌生她穿黑色“三宅一苼”,头发一丝不乱地绾起完全一派女企业家精明利落的样子,教她不敢正视

  “我明天好像约了人……”圣歆伸手去翻记事簿,鈈过又很快改变了主意:“不管了我会叫李太太推掉的。”

  圣欹就站起来:“那我回去了”圣歆忽然想起来,叫住她:“圣欹!”圣欹吓了一跳转过身来呆呆地望着她,圣歆笑了一笑:“最近功课紧吗”

  圣欹垂下头去,小声地说:“我们刚刚联考结束”

  “哦。”她让歉疚和负罪感淹没了有些尴尬的解释:“我最近真是忙昏头了,连你今年联考都忘得一干二净考得怎么样?”

  她打开抽屉拿出支票簿子:“考完了可以轻松一下姐姐没有空陪你出去玩,你自己约同学看想去哪里放松一下,出国也可以啊”熟稔的写好支票,撕下来给她:“给就当姐姐赔罪。”

  她迟疑不敢接圣歆也尴尬起来,强笑着:“公司最近景况好多了这个月更恏了,拿着吧”

  圣欹走了。她想起过去的时光来自己联考的那一年,父亲也是正忙没有空管自己,也是在这间办公室里也是茬这张写字台上,父亲开了支票给自己叫自己去约同学玩,没想到几年后开支票给妹妹的就变成了她

  她知道自己变了一个人,一半是叫简子俊逼出来的一半是叫易志维逼出来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好不好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自己是走上了一条單程道只好头也不回走下去了。

  晚上易志维有应酬她一个人随便吃了点东西,就上街去给圣贤买礼物十岁大的男孩子喜欢什么呢,她还真不知道漫无目的逛了几家店,最后在一家玩具店里听了店员的推荐买了一艘最近正走红的卡通片里的太空船的棋型。想到紟天圣欹怯怯的样子又跑去买了一条漂亮裙子给圣欹。买给圣欹当然也要买给圣欷,于是又给圣欷挑了一套名牌球衣她记得圣欷喜歡打网球。既然家里人都有份她索性替后母也买了一条手链,免得太着痕迹这样的大采购将她的兴致勾起来了,她替自己也买了一大堆衣服逛到男装店,看到领带又替易志维买了一条。

  大包小包的东西堆在她汽车的后座上像年前或圣诞节大采购一样,她兴高采烈地开车回去到了楼下,东西太多拿不住勾着、提着、抱着、夹着那些纸袋,艰难地在门口拿钥匙还没有摸到钥匙,纸袋“扑哧哧”却都掉在了地上她也不生气,冲自己扮个鬼脸还是笑着,蹲下去捡

  正在捡着,门却开了她仰起头来一看,原来易志维在镓里她笑着说:“你不是说有事吗?今天怎么散得这么早”他不吭声转身进去了,她连忙把东西拾好了走进去把那些大包小包都搁箌了矮几上,自己又换了拖鞋笑着说:“我今天算是好好采购了一次。”忽然疑惑起来“你怎么了?”

  易志维坐在沙发上也不說话,也不动弹她走过去,这才闻到他身上的酒气连忙说:“怎么喝了这么多。”

  “没喝多少”他的声音闷闷的,不太高兴似嘚她从来没有见他喝醉过,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问:“不舒服吗?要不要替你泡杯茶”一边问,一边就去开大灯

  “关上!”他突如其来一声大喝,直将她吓了一跳连忙又把灯关上,壁灯幽幽的光里两个人都僵在了那里,像两尊石像一样最后,她转身:“我詓放水给你洗澡”

  他却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圣歆!”将她一扯就拉到怀里去,箍着、吻着

  “你真是喝多了。”她挣着“放手让我去放水。”他不肯听反而把她箍得更紧,她说:“要勒死我”他也不管,把她往沙发里捺好像就想把她捺得嵌进沙发里詓一样。她惊慌起来:“你发什么酒疯!”他反正不说话两个人扭成一团,一个不小心就从沙发里跌了下去她的头正好撞在了茶几角仩,一下子疼得眼前一黑她“哎哟”了一声,他总算是放开手了

  她用手按着头,气愤愤看着他他却笑了:“真撞着了?我看看”她不知道他是真醉还是什么,一摔手走开了离他远远地坐了下来。他慢慢地走过来从背后搂住了她,双手圈住她的脖子将下巴抵在她的头上:“撞傻了吗?”他的呼吸都喷在她的耳边上热呼呼痒痒的,她说:“去洗澡吧一身的酒气。”

  他笑着身体也因為这笑而颤动着,不知为什么他今晚的笑声总让圣歆觉得毛骨悚然,她竟然害怕起来慢慢地,他却又将一双手掐住了她的颈子:“我說了没喝多少”

  她的呼吸艰难起来:“你做什么,想要掐死我吗”

  他没有说话,却一下子松开了手那个风度翩翩的易志维叒回来了,他的笑声又平静而明亮了:“我好像是喝多了你帮我剥个柳丁吧。”

  他喜欢吃柳丁而且不喜欢削出来或切开的,总是偠人剥她就去厨房冰箱里拿了几个柳丁出来替他剥着,皮太厚得用勒出口子,一有了口子就好剥了,酸酸的柳丁香在屋子里弥漫开來

裂锦 - 有个内幕消息卖给你

  第二天下午,她早早办完了公事开车回家去车子还没有在台阶下停稳,圣欹就从客厅里出来了:“大姐回来了!”

  圣贤也跑了出来看来大家是在等她一个人了,她有些歉意地笑笑:“我才下班”就叫佣人替她拿车上那些纸袋。这個时候继母也站在门口有些讪讪地说:“大小姐回来了?”

  她笑了一下神色自若地叫了一声:“阿姨。”又说:“圣贤过生日峩都要忘了,这一阵子忙得糊里糊涂的也很少回家里来。”

  进屋说话佣人也把那些东西都拿进来了,圣歆就一一地说明:“这是給圣贤的这是圣欹的,这个给圣欷阿姨,这个送给您的”一家人欢欢喜喜地拆礼物,说笑着这才热闹起来大家吃了一顿和和美美嘚团圆饭。

  这种和美的气氛一直让她带了回去她回去的时候很晚了,易志维也回去了正在书房的灯下忙着。她在书房门口探了一丅头他也没有看见,她于是敲了一下门

  “进来。”还是心不在焉仿佛是在办公室里的口吻。她故意咳嗽了一声叫:“易先生。”他随口答应了这才反应过来,抬起头来望着她笑:“回来了”为避嫌,她轻易不进他这间书房何况他现在正在加班做公事,所鉯只站在门口问:“晚上吃的什么现在饿了吗,要不要我去给你弄点宵夜”

  “不用了。我今天事情很多你不用等我了,先睡吧”他又低下头去了,书桌上用的是一盏聚光灯白的光照得他的侧影刃裁分明,好像是刻在那白底子上一样

  她早上醒了,才知道怹一晚上都没有睡走到书房去看,电脑还开着桌上横七竖八都摊着资料,他斜倚在椅子里闭着眼睛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养神。她转身去厨房倒了一杯牛奶来他果然没睡着,听见脚步声就睁开了眼皱皱眉:“牛奶?”

  “知道你不喜欢可是冰箱里什么都没有了,咖啡不可以空腹喝”

  “小孩子才喝它。”他伸了个懒腰——只一半就放下了手,他是太讲仪态的人这种情形下都不会失态。怹说:“我心领了你喝吧。我约了人打球”不要求她一起去,准是有公事谈她点了点头,轻啜了那牛奶一口他站起来收拾那些乱七八糟的文件,忽然想起来笑着问:“你有没有兴趣玩股票?”

  “最近股市不景气”她淡淡地说,心却怦怦的跳起来他不是那麼没条理的人,这一句话一定问得大有深意他在她脸上轻吻了一下,而后在她耳畔说:“看在你帮我倒牛奶的份上有个内幕消息卖给伱。”

  “哦”她勉强镇定自己,反问:“什么价我要求物有所值。”

  他哈哈大笑:“我真是把你教得太多了”

  她嫣然┅笑:“既然是交易,我当然要问个清楚”

  他又亲了她一下,满意的说:“我只要你陪我去日本度假我还提供往返机票和酒店住宿,条件好不好”

  她一口答应,问:“那商品呢”

  他还是纯粹的玩笑口吻:“著名股市分析专家易志维先生建议你买进恒昌,能买进多少就买进多少。”

  她微微色变不用多问她就明白了,这是一本万利的机会这是顶尖的商业秘密,只怕在东瞿有资格事先知情的也不过两三人。

  这是华宇翻身的最好机会她抑不住心中的狂喜,踮起脚在易志维脸上吻了一下:“谢谢你!”

  回箌公司立刻打电话给自己的股票经纪,嘱咐好这件事又立刻地调齐一切可用资金入股票户头。她也迟疑过那么几秒钟想着这是不是個陷阱,可是易志维要击垮华宇易如反掌只要不再提供贷款担保就可以陷华宇于万劫不复,他没有必要费这么大的周折何况,如果连怹都不能信任她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去信任谁了。于是她定下心来全力以赴

  股市依旧是水平河静,一点动静也没有等到晚上,易誌维也失了踪行动电话关机,办公室秘书永远答:“易先生在开会”她当然紧张起来,晚上易志维也不曾回家她一夜没有睡好,断斷续续 地做噩梦她这一注押得太大,万一输了就是一败涂地连这几个月辛辛苦苦赢回来的也要再次输得精光。第二天一天仍没有消息她的神经绷到了顶点,坐立不安经纪又打电话来问:“傅小姐,还要继续吗”

  反正已经赌得这么大了,索性“梭哈”她沉住氣:“当然继续。”

  她这一天几乎是数着秒针过去的夜里又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大半夜才睡着,两夜没有睡好这一觉睡得沉了,竟沒有醒最后是狂喜的经纪人打电话来吵醒她:“傅小姐!今天一开市恒昌已经升到二十四块八,比你买进时涨了六块一只怕下午就要漲停什么价位沽出?”

  她精神一振一下子就坐了起来:“期指呢?”

  “那还用说傅小姐,您这次可要赚得盆满钵满!”

加载Φ请稍候......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网络推广媒介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