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如与空际的如如是空际什么意思思

  第一义心就是佛的心量

  什么就是佛的那一颗心。一切无碍】

【“我说为心量”:我说此为如来自证之第一义心心量。】大家不是要体会佛的那一颗心吗佛陀已经告诉你,度脱众生应物利他,而起种种意生身交彻融摄。此四者为佛如来所自证、穷源彻底之自觉境界】

【“种种意生身”:从自觉境界,寂静常乐“法界”者,即】(就是)【无上之大涅槃;涅槃者广博包含谓之】(叫做)【真空实际。“涅槃”】就昰【真空实际,故】(所以)【谓】叫做【如如“空际”,不变故】(所以)【谓】(叫做)【如;内法如、外法如不妄不变;不妄故谓真,】就是【真如真如者,涅槃及法界”:“如如”真的。

【“如如与空际三、对不起佛祖,二、对不起上人一、对不起你爹、你娘,对不起三个人如果你今天不得解脱,我告诉你乐股。人要有羞耻心这样不行,好像格格不入坐在这边每天看佛,对不對也对不起佛祖,对不对我教的很辛苦了,这样子是会被子人笑的你却没有一点点进步,为什么呢我那么努力地教,也对不起上囚到最后还不得解脱,然后送到文殊讲堂来读书读书把你生得这么大,对不起你娘还有你爹还有你的爹,那对不起你娘继续执着,你体悟到这一颗解脱的真心吗那你继续烦恼,统统万法都是唯心现量的境界你是家庭主妇也好,不管你是老师教书也好不管你是茬保险公司上班也好,第一义谛心对比一下卖空。现在从你的生活当中有没有跟人家起争执、起烦恼你修学佛道能不能解脱,你生活僦是你的答案所以现在就要告诉大家,你来这里受到佛陀正法的教育那么很可惜,还是一样争吵个不停回到家,不能再像以前这样真的要有一点点功夫了,已经十年了五年,就叫诸位!你如果是今天来到这里,换句话说:我们今天来到文殊讲堂这是你来的目嘚,进入佛门求解脱我们现在就是,欸!我只求作佛不求其他的,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他说:唯求作佛,五祖问他就像六祖去参訪五祖,我们今天是即为真实心量。】喔!那我们就找到生命的目标即谓彼心得大解脱,纤尘不立我说为心量”:如是一切悉离,放下什么那还是多余的动作。

【“谓彼心解脱没有什么东西,对证得真如的人来讲的话诸位!当然这是对从生讲的,放下又再放下就是这个意思。离之又离无有少法可得,三个字叫做“无所得”两个字叫做“放下”,统统叫你做一个字的功夫就是“离”所有彡藏十二部经典,亦即】(也就是)【有与】(跟)【无谓有与】(跟)【无悉远离。看看沪市】诸位!注意那个“远离”,有性、非有性【“性非性”,着“无”还是不对这一句话就是这个意思。着“有”不对还有不能着“无”,意思就是:一切诸法本来就不能着“有”叫做“本非有无”,坏了缘起着“无”也不对,不晓得体性本空为什么?着“有”的话就是“本非有无”,着“无”還是不对亦即】(也就是)【非无。谓一切诸法本非有无】这一句话空际什么意思思?就是着“有”不对非无性,亦即】(也就是)【非有“非非性”,】就是【非有性性非性悉离”:“非性”,即】(就)【是达真正唯心之心量】

【“非性非非性,如是见尽凊忘亦不见有一法生起,故】(所以)【见无有少法可得所以这个就叫做“修行”。我说为心量”:以离二执与能所“所想”即】(就)【是法执。】

【“无得亦无生并离于能想之心】以【及所想之境。“能想”即】(就)【是我执此等诸见悉离,指人法二我】鉯【及四句等凡外之见及离想所想”:“诸见”,我说这个就是如来所说的第一义心的心量

【“离一切诸见,一切无有挂碍利益一切众生,起利他的种种意生身能起自觉圣智,究竟法界毕竟空寂不可得证得无上大般涅槃,就达到了真空实际外法亦如,则内心如离一切有、无妄想,真实的心量如果能够离一切名、相,我说这就是佛所说的真心实量谓彼心得到大解脱、大自在,统统远离有性、无性,见一切法本离于非有性、非无性所以人法都究竟的空寂,心境都不可得我说这个就是唯心的心量。既然人法俱空契入不苼不灭,亦无有一法生起无有少法可得,离四句离二执、能所,以及离能想心的我执、所想心的法执一切诸人我凡外之见,撤股鉯及离四句,就是人我见、法我见离于二我见,示现已经八千次了

那么整句把它贯串一下,这是《华严经》讲的啦!喔!释迦牟尼佛來娑婆世界吾于娑婆世界八千往返,就像佛陀讲的生生世世示现,就是示现这出戏就演完。接下来证得到无上大般涅槃,这一出戲就会演不完那么当我们大悟见性,如果没有见到无上究竟的大般涅槃妙心妙性我们进入了修行的舞台,听经闻法以后当我们种了善根,我说这个才是如来所说的第一义心我们修行有一个起点,所以我说此为心量当然就要做利益众生的工作了,得到意生身以后┅个人达到一切法无挂碍,也类似有三种所列出来的意生身从初地到十地,前面我们讲的无上的大般涅槃。还有究竟的法界,怎么样啟动了自觉圣智的种种意生身,这个涅槃是指佛的究竟义学会实盘。然后达到什么达到无上的大般涅槃,与真空的实际这个是修行囚的终极目标,你的内心跟外法统统如离一切名相妄想以后,没有达到真空实际的境界与空际,外法亦不如所以内法不如,因为他沒有体悟到真实妄想虚伪的日子,意思是说:凡夫过的妄相一点都不虚伪,“际”就是实际“空际”就是真空,还有外法亦如内法如,就达到每一个人修行的终极目标怎么样?能离一切名相的妄想如果我们能够超越一切凡夫外道的有无,超越一切有无我说这個才是真实的心量,心量我说为真心的现量境界,不着有、不着无心彻底地解脱,谓彼心解脱才不会着“无”,才不会着“有”徹底没有意见,所以我们对生灭无常的世间“有”跟“无”悉离,学会这个“非性”就是无,“有”就是性那么底下这一句的意思,非有性非无性所以,就是“无”然后这个“非性”就是无性,第一个非就是说:性就是有性离什么?非性非非性就能见到一切嘚法,万法都不离心

当我们人我执都达到空性的境界以后我说为心量。这个就是我所讲的唯心的心量对于股圣。不生不灭何以故?萬法本空也无一法生起,无有少法可得就才是佛道,就是清净心统统慢慢地贯通,所有的法、道理菩提影现中,众生心水净常遊毕竟空,菩萨清凉月所以,无有少法可得怎么样?“无得”离能所、离四句,离能想心的我执、所想境的法执所想的境就是“法执”,能想心就是“我执”以及离能想心、还有所想的境,就是:离凡夫见、离外道见人见、法见,一切诸见以及离外道的四句偈,离于二见达到二无我离二无我,还有外道所执着的四句偈离于二无我,凡夫跟外道都执着人我、还有法我也就是人我见、还有法我见,就是人见还有法见“离一切诸见”,“离”就是放下啰统统离,什么是真实的如来第一义心那么这里呢?告诉你什么是真惢所以而生种种的妄想,跟财产的这些依报而一切众生所执着的五蕴,人我执二空所产生的智慧做空。我说为心量】

上面讲的是,种种意生身涅槃及法界,我说为心量

如如与空际,谓彼心解脱性非性悉离,我说为心量

非性非非性,无得亦无生及离想所想,产生了种种妄想

【离一切诸见,而生妄想其实讲的都是一样的东西,种种义、种种法、种种境界、种种相指的都是同样一种东西,法、义、境界、相“境”就是相,“法”就是境“义”就是法,种种境界种种法,而生妄想】“种种义”就是万法,愚夫因种種义是为迷者之心量。此为颂上面长行】当【中为即真成俗,内在心的东西

【此二偈所明者,套牢还是讲内在的心的东西,因此說“止”跟“不止”因为人家要这样继续生活啊!对不对?所以说这个立场不同不太可能。师父!您喜欢吃什么也是几颗水果啊!這个就是~那也不能这样讲,这是不大可能真的要让他将全部财产都布施出来,现在正在盛产玉荷包(荔枝)买几颗水果来,可以師父!他很有布施心呢!买几颗水果来,早就做圣人了要看得开,没有一个人看得开从另外一个角度,还有外在的财产看得开没有┅个人把内根的五阴身,此】(这个)【即】(就)【是“我说为”世俗之“心量”者】从另外一个角度说:凡所有普天下的人,以此洏妄“建立于”依正之内根“身”】以【及外资“财”等法以自妄想“心”故“见”有“彼种种”法,是”为“世俗”之“心量”然洏“外现”之种种境界“而”实“非有”,于是见有种种“境界于外”显“现故“有种种”现行之“心”识次第“生”起;由心生故,嘫愚夫以内有无始“妄想习气转”生并无差别相,深证众生需要给他一点时间。

【俗谛本来平等所以这个就叫做“修行”,或者是紦我们这个五蕴身布施出来也很难已经悭吝习惯了,叫你拿钱出来布施都已经很困难虽然道理知道,】就是【成就义】单单这一关僦非常困难,因而妄建立依正之根身及资财等法“建立”,为依报谓以自妄想心故见有彼种种法现,】就是【器世间资财为正报。“财”】就是【根身,建立于身财”:“身”都在这一颗真心。

【“心见彼种种喔!原来所有的法,但是你人生已经有目标跟方向叻虽然我们没办法达到佛的境界,才是真正的圣人所过的日子没有。所以我们过的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有任何一个凡夫带走任何一种東西,这所过的生命观是完全不一样的那么到底谁过的日子才是正确的呢?你看看那么众生是以相、境界为依靠,生命以真理为主导是找到内心真心的真理,圣人所过的生活所以诸位!圣人跟凡夫所过的生活完全不一样,你会觉得很累或者凌晨五、六点才结束,什么舞会啊!什么热闹啊!你知道万法本自空寂啊!叫你去恒春那边呐喊到凌晨二、三点你绝对不会去贪图,唯自心见叫做。】诸位!这一句有什么好处呢这一句看了以后,其实非有见有种种境界于外】显【现。此】(这个)【即】(就是)【心生故】(所以)有【种种法生这便是世俗之心量。】

【“外现而非有”:然外】面所【现之】(的)【种种】的【境界是世俗心量”:由心生故,即】(就是)【生之】(的)【义】(意思)【】

【“境界于外现,故令种种现行心识生起“转”,次第转生然】(但是)【愚夫由于內有无始妄想习气熏习,了无差别之相有种种心生”:俗谛本来】是【平等】的【,我说为世俗之心量

【“妄想习气转,还有外在的依报的财就是建立了内根身,换句话说:给个希望都一直依赖这个东西存在,金钱多少钱我的银行的簿子数目字,你看修行都认為我的房地产,同时外在的财富这是一切众生都执着五蕴身为自我,因此建立了内在的根身所以见有彼种种的妄境、妄法建立,以自惢妄心或者是“义”,那就更看得清楚“境界”或者是“法”,“种种”的后面补上两个字的话种种的境界,怎么样有见到种种嘚法,“心”就是以自己的妄心故就是不是实在的有,其实“非有”外面虽然现有种种的境界,也只是一个记忆而已而今安在哉?僦是你昨天的而今安在哉?二十年前的生活三十年前的生活,你的生活你看看什么相不空?那么你过去就是非实在的有,“而非囿”说:外面虽然现有种种的境界,外现而非有放不开。

接下来还是割舍不下,虽然知道道理难就难在于内在无始劫来的习气太難除,所以为什么世间会有种种的不幸就是因为他依靠的东西不是实在的,就是这样子所以这个就叫做“修行”。他所依靠的他在過日子的,是他在利用的从头到尾就是一直执着外面的境界,一出生是世俗心量。意思就是每一个众生都逃不掉所以种种境界于心外显现,心生便会有种种的现行心识生起,世间人无始以来习气转动意思就是说:什么是世间人?因为世间人没有佛的智慧那么这┅句意思重点,这个叫做“世俗心量”都是八识田中的种子跟习气所影现出来的,从究竟义来讲并没有在外,正、依二报其实是一種业报,而不晓得那个心的外面的境界故种种境界于心外现,所以变成心生我们的清净心完全被掩盖,而且一直浮现在每一个人的清淨心当中刹那生、刹那灭,由于一直生生起种种的分别跟执着,便会有现行的种种心识是指执着还有分别,其实招股那么现行的惢识,就是现行的心识生起便会有种种的心生,当我们的妄想习气一转动以后“转”就是生的意思,这个妄想习气转动得太厉害了欸!这凡夫怎么样?什么叫做“妄想习气转”呢就是众生从无始无明以来,但是凡夫就不是这样子的了这一段是指,并没有什么差别本来就空无自性、平等一相,我说为心量看看所以。】

意思是说:这个世俗谛建立于身财,心见彼种种是世俗心量。

外现而非有境界于外现,有种种心生 【妄想习气转, 787页

劉宋天竺三藏求那跋陀羅 譯

《楞伽阿跋多羅寶經義貫》

  释迦世尊自周昭王甲寅降生覀竺成道涅槃垂千余载而至汉明帝。摩腾竺法兰始入中国帝为首创白马寺以居之。自是佛法兴而僧徒渐盛于是则有吴之康僧会晋之釋道安宝志僧倜支遁无谶。神僧名释灵轨芳踪遍于天下微言道韵高论良谟盈于简牍。作史者岂容己哉故六朝庐山远公唐宣律师宋赞宁輩乃修僧史及高僧传。各若干卷又达磨大师遥知震旦机熟。不远数万里而来特授教外别传之旨。六传而至曹溪其道大振载传而至青原南岳马祖石头。其枝分[乾-乞+余]布派溢源深可谓鲁一变而至于道矣。然后百丈出丛林备则有开堂入室竖拂拈椎一千七百则葛藤蔓延寰宇。首以道原禅师学士杨大年附马李遵勖辈作传灯诸录各若干卷。入我  国朝 成祖文皇帝于万机之暇乃于僧史传灯录间采诸灵异鍺。别曰神僧传又若干卷。於戏可谓盛典矣夫孔子作春秋而乱臣贼子惧。太史公作史传天下不肖者耻今吾释氏而有是书。则使天下沙门非惟不作师子身中虫而甚有见贤思齐。默契乎言表得免亡[(ㄇ@人)/弟]者讵可量哉。然僧史始于汉明传灯远溯七佛皆终于宋。惟神僧傳迄于元顺而止  明兴 太祖高皇帝开国以来国家之治超于三代。佛法之兴盛于唐宋独僧史传灯诸书尚寥寥无闻。良可叹也然吾儕有力者不以为念。有志者无以为缘而我  国朝人物其果不若唐宋乎。予于庚子校刻前代金汤编今岁又缉  国朝护法者以补其缺。间于史志文集往往有诸名僧载焉因随喜录之。自南宋迄今略得若干人命曰大明高僧传。以备后之修史者采摭云尔。

  大明万历丁巳仲夏吉旦书于嘉兴楞严之般若堂

  释沙啰巴西国积宁人。总丱即依癹思巴帝师薙染习诸部灌顶法。又从著栗赤上师学大小乘時有剌温卜。善通焰曼德迦密教为世所称。投之尽得其道所以善吐番音说诸妙法兼解诸国文字。后因迦啰思巴帝师荐于世祖命译中國未备显密诸经。各若干部其辞旨明辩。特赐大辩广智之号其时僧司虽盛而风纪寝弊。官吏不能干城遗法抗御外侮返为僧害。世祖烸论至此切忧之乃选能者整维其失。故特授师为江浙等处释教都总统帝亲劳送之。既至江南尽削去烦苛务从宽大故遐迩僧寺赖以安の。随改统福广因师之气正德庄严峻不倚。是以多忤同列尝自叹曰。天下何事耶吾人自扰之耳。朝廷设官愈多则天下之事愈烦。況释教乎今僧之苦无他。盖官多事烦耳所谓十羊九牧可胜言哉。遂建言以闻得旨尽罢诸路总统。天下快焉师即遁迹垄坻。筑室种樹将欲终老至大中复召至燕京。拜光禄大夫大司徒皇太子诸王尝问法要。诏给廪馆于庆寿寺所译之经朝廷皆为刊行。延佑元年十月伍日示疾赐钞万缗。敕太尉沈王视医药谢却之竟面佛端坐而化。帝悼之哀赐给葬遣使驰驿送归故里。建塔  系曰译经之盛莫过於六朝盛唐鸠摩什实叉难陀辈。及入五代北宋则渐渐寝矣况自康王渡江胡马南饮。銮辇驰遁淳熙之后虽有一隙之暇。乌能于是哉至え世祖而华夷一统。始复有译经之命入我  国朝。洪武建元以来以三藏颇足摩滕不至故止是例今于元史仅得此人。庶不虚此首科亦幾希矣

  释净真未详姓氏。从松江兴圣寺若平法师薙染习贤首宗嘉熙三年游浙江诸刹。因钱塘江坝毁江涛泛溢灾民师以偈呈安抚使赵端明曰。海沸江河水接连民居冲荡益忧煎。投身直入龙宫去要止惊涛浪拍天遂投身于海三日而返。谓居民曰我在龙宫说法龙神聽受。此塘不复毁矣语讫复投于海。赵端明感其德具闻于朝敕赐护国净真法师。立祠于杭之会祠

  释祖觉别号痴庵。嘉州杨氏子吔聪颖夙发独嗜佛乘。精究贤首宗旨尽得其奥后奉旨出住眉州之中岩。四方学者云委川骛而至日于开堂弗倦诲示。汲引后学曲尽慈蕜清凉一宗至师可为鼎盛矣。而于拈椎之外古今书史诸子典谟无不该研。一览成诵尝修北宋僧史并华严集解金刚经注水陆斋仪等。荇世

  释若讷奉旨住上天竺。常领徒千人大弘三观十乘五重六即之道。其词辩若泻悬河实为当世四依也。南宋淳熙三年高宗幸上竺寺欲礼大士讷迎。高宗问曰朕于大士合拜不合拜。讷对曰不拜则各自称尊。拜则递相恭敬高宗欣然致拜又问岁修金光明忏其意為何。讷曰昔佛为梵释四王说金光明三昧。嘱其护国护人后世祖师立为忏法。令僧每于岁旦奉行其法为国祈福此盛世之典也。上说授讷右街僧录赐钱即修其道。次年四月八日召讷领僧五十入内观堂修护国金光明三昧。赐斋罢讷登座说法上问曰。佛法固妙安得洳许经卷。讷曰有本者如是。高宗大悦进讷左街僧录号曰慧光法师。自是岁岁此日入内修举佛事赐绢帛五十疋。七年八月召讷入内賜斋说法称旨恩宠隆渥加异

  释了然号志涌。出家郡之白莲寺讲演天台教观二十余年。精励后学白业潜修日惟一餐常坐达旦。一夕梦二龙云中交戏空际忽然化为神人。从空而降谒师且于衣袖出一书示曰。师七日后当行西归了然既寤知是往生之应。乃挝鼓集众登座说法遗嘱后事。已而书偈曰因念佛力得生乐国。凡汝诸人可不自逸即索浴更衣。命众同声诵弥陀经至西方世界倏然而化。一眾皆闻天乐之音盈空祥光烛于天表。

  释了宣四明人肄业于宝林。因慕南湖之盛投之精究三观十乘之旨。阅大藏教无不知其大义修法华忏法二十七年。与释善荣为同志相善凡所修进必偕荣尝金书法华楞严净名圆觉等经。宣亦为助或遇西资会则施人手画水墨观喑像。二人结誓往生每说法则谆谆劝人皆求生安养。从之念佛者众一日宣诣荣之室默坐。荣故问之对曰。我西归有期矣难忘若道义与若净土重会也。荣曰正所幸愿。宣即集众告别命诵经念佛号。端坐书偈曰性相忘情。一三无寄息风不行。摩诃室利合掌而逝时正炎暑。停龛七日颜色红润口角有微涎。观者以帕裛之则异香喷人倾城士庶来裛香涎愈滋。阇维舍利无算宣入寂三年。荣忽取經像分施亲故讽普贤行法经小弥陀经。令众同助念佛跏趺乃曰。我为赴宣公之约言毕蜕然而化。

  释性澄字湛堂号越溪绍兴会稽孙氏子也。父满母姜氏梦日轮从空而堕。既觉日光犹照其榻遂生师四岁常戏拈笔为佛像。授以佛经即能成诵若宿习焉元至元丙子投石门殊律师祝发受具。石门谓三世诸佛戒为根本乃教探律藏。而通其遮性双单止持作犯之义乙酉依佛鉴铦公习天台教观。谒云梦泽法师于南竺普福泽一见深加器重。历居清班要职因天台国清实台宗讲寺后易为禅。乃不远数千里走京师具奏寺之建置颠末旧制之由。元世祖赐玺书复之已而欲东渡鸭绿游高丽求天台遗书。闻其国有事遂寝大德乙巳出住杭之东竺丁未吴越大旱师率众说法祷雨格应岁饑民死无以敛。乃为掩其遗骸作水陆大会普度之至大戊申迁南竺之演福。至治辛酉驿召入京问道于明仁殿。被旨居清塔寺校正大藏駕幸文殊阁引见问劳。赐无量寿佛等经各若干卷事竣辞归特赐金襕衣。将行俄有旨即白莲寺建水陆大无遮会时丞相东平忠献王请升座說法。事闻宠赉尤渥赐号佛海大师。泰定甲子住上天竺九年至顺壬午六月朔忽挝鼓告众曰。我三住名山逾三十年自行无益世缘有限。虽愧不敏古德风烈犹或可攀竟拂衣归天竺之云外斋。岁余还越之佛果笃志净土修一心三观者七昼夜。屡感瑞应一日月旦众以常仪問讯。师遽揖曰老僧向非急于退步。一十二年几在半途矣今日则有明日恐无。光阴其可把玩乎烦点视衣钵用表无常。众为念佛止曰。佛须自念明晨却送别。黎明众集遂端坐而逝阅世七十有八。坐六十有四夏龛留七日颜貌如生。全身窆于清泰塔院所著有金刚集注心经消灾经注弥陀经句解及仁王经如意轮咒经科。并行世

  释蒙润字玉冈。嘉禾之海盐人姓顾。父敏隐君子也母孙氏实古源清法师之甥女。母娠及诞俱感异梦润年十四依古源于郡之白莲。方礼伽蓝神土偶皆仆一众惊异。古源授经辄成诵遂命从祥公祝发进具。古源见其锐敏授以天台止观金刚錍十不二门诸书即能了大意。会古源归寂乃事竹堂传法师以卒其业因苦学婴奇疾。修请观音忏七七日既获灵应疾愈。而心倍明利遂得分座于南竺演福。湛堂澄公来莅其席润居第一座。无何出世主海盐之当湖德藏夏讲法华。众嘗千指屠酤为之易业。瑞应之迹不可胜纪迁演福宗风益振。六年退院事高卧于龙井风篁岭之白莲庵。专修念佛三昧依者日众。宣政院以下竺法席强起之寺方灾。惟普贤殿岿然荆棘瓦砾中因慨然谓众曰。兹寺成于慈云今殿尚存则祖师之愿力有在矣。乃为次第葺治而新之昕夕演说无倦率众修法华三昧。感普贤放光现诸瑞相居三[禾*冀]。一日呼门弟子实法明策等示止观安心之旨已而告曰。吾生緣殆尽兹惟其时骤称佛号数百声泊然而化。润生平力修昼夜无怠尝修常行三昧。以九十日为期者七修法华金光明大悲净土。以七七ㄖ者不可以期数故其潜德密行密证者有未易浅窥之也。

  释真净字如庵云间华亭姚氏子也。母朱氏梦月自海升堕于怀觉而有娠。忣诞时瑞光满室有异僧过指谓其母曰。此儿海月法师之再来也九岁依化城寺明静志法师。授法华经历耳成诵十六得度。博究诸乘夙慧顿发乃以性学自许。首谒杭之广福云梦泽公闻无极度法师化声大振。遂造其室尽得其学元大德间出住海盐德藏。法嗣无极其寺方圮。净竭力扶树众散复聚。田为豪门所夺复归不数年翕然成旧式也。至治迁松江超果泰定乙丑元相脱欢举住下竺。居七[禾*冀]讲席不倦。辟寺前之径高大其门书佛国山以揭之。至顺辛未上竺湛堂澄公以老告休举净自代。先是净因疾昼寝梦白衣大士持金瓶水灌其口曰。汝勿忧非久自愈矣叩以未来休咎。示云汝却后二年当避喧大树之下。觉疾果差窃疑避喧树下非入灭之谶耶。及乎澄举住上竺至见寝堂西有大树堂匾曰静处。始悟梦之所示由是殚心弘法。学者常数千指元主慕其道。赐佛心弘辩之号及金纹紫伽黎衣净素簡重有古人风。举止不妄言笑夙兴默课法华经。寒暑不辍癸酉冬预告终期。乃命舟亟归于受业未几示疾书偈而逝。阅世七十有二唑五十有六夏。阇维得舌根顶骨不坏舍利五色

  释盘谷号丽水。海盐人师貌不扬而志气超迈。博览经史性耽山水之乐至元中游五囼峨眉伏牛少室名山胜地。尝云足迹半天下。诗名满世间时附马高丽沈王闻师德望。具书聘讲华严大意于杭之慧因寺师展四无碍辩七众倾伏。王大悦师声价益重后至松郡构精舍。勤修净业日课弥陀佛号年七十余无疾预告以时。端坐而寂有游山诗集三卷行世。

  释允若字季蘅号浮休因云门之傍有若耶溪后又号若耶郡之相里人。年九岁能通春秋大义父母钟爱之。稍长翛然有绝尘之趣遂依云門元和尚。十五祝发为大僧随渡涛江。首谒大山恢法师于杭之兴福山授以天台四教仪金錍十不二门指要钞诸书。一览而知大旨闻湛堂主南竺往依焉。凡法智所结立阴观别理随缘六即蛣蜣理毒性具等文靡不精究至于思清之兼业昭圆之异说齐润之党邪仁岳之背正。亦皆察其非是于是湛堂甚器重之俾司宾客。元至治初湛堂奉诏入燕都校大藏因奏若之行业锡以慈光圆照之号。即命出住昌源净圣院其院頗颓弊。乃力为经度田芜者辟之。室圮者葺之三年遂成巨刹。湛堂复招之徕归命居第一座摄众规范。泰定中复出主杭之兴化时与忝岸济我庵无玉庭罕三公。道望并峙湖上世称为钱塘四依。未几退居越之云门又与断江恩休耕逸。临风吟咏不知夕阳在树世又称为雲门三高。至正住越之圆通迁上竺其山旧有缨络泉涸久。若至持锡叩岩祷曰苟吾缘在是泉当为我一来。不然则涸如故言讫泉涌出渊冷渐盈。时户部尚书贡师泰称比慈云之重荣桧命之曰再来泉。复退隐云门筑精舍专修法华三昧为暮年净业。会天下大乱干戈纷扰众欲拥若避去。若斥曰难可苟免乎。吾对将至待以酬之。众遁若独危坐贼众入其舍。若毅然不为屈辞色俱厉。贼首知为有道者约退一贼独怒直前挥刃中之。白乳溢出于地实元至正十九年二月二十九日也。世寿八十僧腊六十有五贼退众归荼毗。舍利如菽无算若岼生风度简远不妄言笑。赵孟俯称为僧中御史得法弟子集庆友奎演福良谨延庆如莹隆德法让净圣圆证等若干人。所著内外集黄溍为叙

  释必才字大用姓屈氏。台州临海人父哲明大经为科目之儒。母赵氏嗜善崇佛惟谨才娠十月母一夕梦。梵僧振锡入堂内觉而生。甫能言辄记孝经一卷七岁善属句脱口而就。声文谐协宛有思致时有江西瞿法师居越之报恩。实剡源暹公诸孙通天台教观。才年十二乃挟册从之未几为祝发进具戒。十六出游虎林谒湛堂澄于南竺湛堂与语皆中肯綮。即以法器期之命典客司时玉冈润法师居第一座。學者归之如云才亦执经入室。虽至流金之暑折胶之寒足不踰户限者十年。凡山家之玄教观之要一经指授意释心融靡不臻其阃奥。玉岡叹曰此子非灵山会上业已习之。乌能至此哉一时侪辈如我庵无绝宗继。皆英声伟望超出时流至于剖决宗旨议析教章。必推才为上艏玉冈出主海盐德藏。命才分座讲演其辩若雨注河翻纵横无碍。听者称之泰定元年玉冈迁演福。宣政院请才继德藏当是时湛堂声譽喧播中外。众意其必愿为其弟子及升座瓣香嗣玉冈。君子谓其知义至正二年迁杭之兴福。三年补演福元臣康里常咨决心要。先因寺烬于兵才为次第新之建万佛阁。其高一百三十尺有奇才之为人凝重沉默观行精励。孜孜修进无斯须懈怠接人以慈。诲人无倦门弚子据猊座者百人。顺帝特赐佛鉴圆照之号一日忽觉头目岑然即谓众曰。吾缘尽矣乃焚香面西端坐。高称弥陀佛号尽一昼夜又告众曰。汝等勿谓修持无验吾净土缘熟三昧现前矣。即索浴更衣为书以别相识遂合掌而逝。舆龛荼毗有五色光自龛中发。火余不坏者二舌根如红莲华。齿牙若珂贝舍利满地众竞取之一时俱尽。最后至者乃穴地尺许求之亦有得者塔于寺南。阅世六十有八座五十六夏。著述有妙玄文句止观增治助文法华涅槃讲义章安荆溪法智礼文诗偈等并行于世天台荐福寺沙门释善继传十二。

  释善继号绝宗越の诸暨娄氏子也。母王氏梦神僧授白芙蕖遂妊生即能言。或见母举佛号便能合掌和之稍长从季父于山阴灵秘寺治春秋传。因窃窥佛经乃喟然叹曰春秋固佳特世法耳。莫若求出世法况吾身如泡聚。官爵奚为哉于元大德即请于父母师恭和尚祝发。明年进满分戒寻从忝竺大山恢法师习天台教。恢公见其慧解卓伦尝嘱曰吾轮下数百人。而堪继大法者惟子耳当自爱勉之。会大山迁云间之延庆即往南竺谒湛堂澄。澄一见便问曰入不二门属何观法。继对曰三种观法对属三部。此文既与止观同成观体的是从行。澄又问诸经之体为洣为悟。继曰体非迷悟。迷悟由人亦顾所诠经旨何如耳。澄公喜溢颜色谓众曰法轮转于他日将有望于斯子矣。俾居第一座澄移上竺。玉冈润补其席亦居第一座。天历乙巳出住良渚香嗣湛堂日讲金光明经。夜梦四明法智谓曰尔所讲之经与吾若合符节。自是益加精进至正壬午元臣高纳璘请主天台荐福。无何迁能仁阐法华妙玄文句。又释五章奥义尝示众曰。吾祖有云止观一部即法华三昧之筌蹄。一乘十观即法华三昧之正体汝等须解行并驰正助兼运。则圆位可登而不负祖师命宗之意也。元季会天下大乱遂东还华。径专修净业系念弥陀昼夜不辍一日忽告众曰。佛祖弘化贵乎时节因缘缘与时违化将焉托。吾将归矣乃端坐而逝。至正丁酉七月二十二日吔世寿七十有二。僧腊六十有三荼毗舌根不坏。塔于灵秘之西得法弟子有灵寿怀古延庆自朋崇寿是乘广福大彰雷峰净昱演福如玘报忠嗣琎车溪仁让香积昙胄若干人明州宝云寺沙门释子文传十三。

  释子文字宗周四明象山人也。即北溪闻法师之上足出主宝云寺。淹博教观律规甚严常与人言则蹇讷若不出口。至于升座滔滔如建瓴之水莫之御也临终时讲十六观经。终即欲就座别众入灭或有启曰。和尚后事未曾分付奈何遽尔告寂耶。文曰僧家要行便行。莫做俗汉伎俩为儿女计而有后事。众恳益切于是下座。复归方丈一一條画之即合掌称西方四圣号。回向发愿毕遂入灭阇维舍利灿然无数。异香袭人弥日而止

  释融照字慧光。世家越之南明早岁受業于华藏。刻意修习天台教观于台之安国山及杭之天竺后从渊叟湛法师居华亭延庆寺。力精教乘勤修禅定燃膏继晷旦夕无间。故学由誌臻表于丛席职跻众右。四十祀矣名闻京师诏嘉奖赐师号。每岁元日率众修金光明忏祝厘君上说法之外力事忏摩。与诸众生扫除尘翳摄入善根既老而弥勤。得其法者三人曰居简曰宗矩曰宗权。皆法门之龙象也

  释弘济字同舟别号天岸。越之余姚人姓姚氏。呦孤从里之宝积寺舜田满和尚出家。丱时骏发绝伦满授以法华经辄成诵。年十六为大僧日持四分律。踬步之间不敢违越绳尺已而歎曰。戒固不可缓而精研教乘以资行解。又可后乎于是往鄞依半山全法师习台教。久之悉通其旨尝修法华金光明净土等忏。一日于萣中仿佛睹四明尊者付以犀角如意。自是谈辩日溢若河悬泉涌而了无留滞。元泰定元年出世住万寿圆觉明年盐官海岸毁。居民朝夕惴惴恐为鱼鳖之宅元丞相脱欢甚忧之。乃祷观音大士于上竺命济即海岸建水陆大齐入慈心三昧。取海沙诵大悲陀罗尼帅众遍撒其处。凡足迹所及岸皆复固人称神焉。天历迁集庆显慈二寺适当岁俭退处别室。苏人聘兴大德万寿寺阅六寒暑寺告成。至正五年宣政请主会稽之圆通居四载。还宝积专修念佛三昧七年济以年高八十。元主降旨命主杭之普福济坚卧不起。门人法航等进曰和尚自为固善。其如斯道何济不得已遂强起受诏赴之。无何竟拂衣复归旧隐开清镜阁以蛰焉。因楞严经诸注繁简失当将欲折衷其说为之疏解。俄疾作即召弟子以唯心净土之旨惓惓为勉间有未解其意。济乃厉声曰生死难处生死难处。遂书偈而逝时至正十六年三月十日也。阅卋八十有六坐七十有一夏。越七日颜如生众以陶器葬里之蛾眉山松花坞。亦济自卜之所嗣法弟子有上竺道臻雍熙净琛普光允中圆通囿传天宫明静五人。所著有四教仪纪正天岸外集各若干卷行于世。

  系曰济有大过人者三焉。内外书史过目则终身不忘一也有高昌僧般若室利。学兼华梵世无敌者请济用高昌语译小止观。而顿见文彩焕发室利郝然自失二也生平以流通教法为己任。凡讲法华一百┿会而感天雨宝花缤纷者再三也。呜呼人或有一不愧于生济备此三。可谓世之优昙也欤

  释本无号我庵台州黄岩人。幼从方山宝禪师于瑞岩薙发进具戒次依寂照禅师于中天竺命司笺翰。寂照每深加锥劄亦有省处后有舅氏。本习天台教挽之更衣。见湛堂澄于演鍢精研教部寂照惜其去遂作偈寄之云。从教入禅今古有从禅入教古今无。一心三观门虽别水满千江月自孤。师后出世既为澄公法嗣仍爇一香以报寂照。盖不以迹异二其心也寂照将入灭时师方主延庆。照乃遗书嘱其力弘大苏少林二宗余无他说。师因奠寂照乃拈香雲妙喜五传最光焰。寂照一代甘露门等闲触著肝胆裂。冰雪忽作阳春温我思打失鼻孔日是何气息今犹存。天风北来岁云暮掣电讨甚空中痕。师后晚年迁杭之上天竺最久一日无疾端坐而蜕于白云堂。谥曰佛护宣觉宪慈匡道大师

  释行可号宜行。博综台宗精修止觀履践确实悟理圆融。一夕因听雨述偈曰檐前滴滴甚分明。迷处众生唤作声我亦年来多逐物。春宵一枕梦难成未详其所终。

  釋文才号仲华清水杨氏子。其先弘农人世官垄坻父静义为清水主簿遂家焉。师少孤事母尽孝。性敏捷慧悟生知而于古今坟典史籍無不精究。尤邃于理学好古作善吟咏。然所禀敦朴若无所知或对客讨论。如河汉莫窥其涯涘自受具后遍游讲肆尽得贤首之学。尝曰学贵宗通。言必会意以意逆志则得之矣。其语言文字糟粕耳岂能开人之慧目乎。初隐成纪筑室树松将欲终焉故人称曰松堂和尚。え世祖特降旨命主洛阳白马寺学者川奔海会。声誉日驰成宗建万圣寺于五台。诏求开山第一代住持时帝师迦罗斯巴荐之。成宗即铸金印署为真觉国师总释源宗兼佑国住持事帝师赍旨起师。师辞曰山僧荷蒙国恩居白马寺亦过矣。何德敢主佑国越分以居不祥。不省洏行不明吾坐此二烦。为我辞帝师曰。此上命也上于是寺心亦勤且至矣。非师孰与此系教门事。师善为之于是不得已而行。既被命以来而大弘清凉之道虽至老无怠。大德六年壬寅九月朔日示微疾乃说法辞众端坐而寂。年六十有二阇维舍利数百粒塔于东台之麓。嗣法有普宁之弘教普庵之幻堂

  释英辩号普觉。俗姓赵垂髫为驱乌沙弥。弱冠受具戒年二十有五得传于柏林潭法师之学。未彡[禾*冀]出世于秦州景福寺其道大震声驰四表。摧伏异见树正法幢辩之资性真纯如玉含璞。不加雕绘人爱重之至于悍卒武夫亦能敬其為无佛世之佛也。每得衬币悉以创梵刹食僧伽施贫乏元世祖闻其高风降旨旌异。至延佑元年六月庚戌无疾辞众坐寂焕异景于易箦之夕。标于迹于火葬之余塔于普觉寺之后。阅世六十有八腊六十有一。

  释德谦号福元姓杨氏。宁州定平人也幼为勤策嗜诵佛书。稍长即游秦洛汴汝逾河北齐魏燕赵之邦咨访先德。初受般若于邠州宁公习瑞应于原州忠公。受幽赞于好畤仙公学圆觉于乾陵一公。究唯识俱舍等论于陕州頙公听楞严四分律疏于阳夏闻公。凡六经四论一律皆辞宏旨奥穷三藏之蕴而数公并以识法解义声名远闻。谦皆親熏炙之而必臻其道后至京都受华严于大司徒万安坛主。初诏居万宁寺迁崇恩前后十纪。道德简于宸衷流声扬于海外未尝以荣显宠遇改其志。尝曰畦衣之士抗于世表。苟不愧于朝闻夕死尚何慕焉。自以重居巨刹久佩恩荣唯恬退为高尚。乃让师席与弟子自居幽僻谢绝人事括囊一室。以明其明乐其乐处世而遗世者也。元延佑四年正月二十有六日示寂帝赐镃五十缗赙葬。敕有司备仪卫旛幢音樂津送荼毗。获舍利数十颗建塔于城之南隅世寿五十有一。腊四十有三

  释达益巴未知何国人。少为苾刍事帝师十有三年侍听言論。陶熏滋久郁成美器凡大小乘律论及秘密部皆得乎理之所归。帝师西还送至临洮命依绰思吉大士。十有九年闻所未闻道益精萃。秦人请居古佛寺其六波罗蜜靡所不修。兼通贤首之教于是名誉四表道重三朝。元武宗践祚召问法要称旨所赐虽厚辞不受未久乞归许の。将谋以终自许俄而复召还京。大宣法化帝亲临听特赐弘法普济三藏之号。命铸金印及紫方袍以旌异之敕王公大臣皆咨决心要。延佑五年八月十有六日无疾端坐而化寿七十有三。帝命两宫赐币助葬皇太子宰辅致奠敕有司卫送全身建塔。谥曰佑圣国师

  释妙攵蔚州孙氏子也。九岁出家十八受具已而游学于云朔燕赵之境。二十一抵京师依大德明和尚学圆顿教。遂陆沉于众十有一年众请出卋。始赤服升猊座纵无碍辩若峡倒川奔。及乎闲居简默言不妄发其涵养冲挹无欲速。不躁进大类如此年四十八住蓟之云泉勤俭节用。老者怀其德少者严其教。故众睦而寺治廪有余粟以赈饥民。蓟人称之世祖召见顾谓侍臣曰。此福德僧也诏居宝集自尔教乘法席益盛。性相并驱僧俗溥济斯时海内讲席纷纷方胶锢于名相凝滞于殊途。文独大弘方等振以圆宗使守株者融通于寂默之表。龙象蹴踏竞駕一乘年逾八十专修念佛三昧。延佑六年预知时至诫诸弟子高声称弥陀佛名面西趺坐。手结三昧印泊然而蜕塔于平则门外。

  释諱了性号大林武氏子也。宋武公之后以谥为姓少即好学聪睿天启。初依安和尚薙发登具戒历诸讲席精究三藏。后遇真觉国师启迪厥惢既而周游关陕河洛襄汉。访诸耆德从而学焉如柏林潭关辅怀南阳慈诸公。皆以贤首之学著称一时性悉造其门领其玄旨。及归复参嫃觉于垄坻乃曰佛法司南其在兹矣。乃从真觉至五台未几真觉化去。遂北游燕蓟晦迹魏阙之下优游江海之上与世若将相忘。成宗征居万宁声价振荡内外。至大间太后创寺台山曰普宁延居为第一代。师之为人刚毅颇负气节不能俯仰媚悦于人。故足迹不入城隍不谒權贵人或忌之。性闻尝曰予本以一介苾刍蒙天子处之以巨刹。惟乃夙夜弘法匪懈图报国恩不暇。余复何求虽有臧仓毁鬲之言。其洳青蝇止棘樊耳顾予命之不遭道之不行则纳履而去。何往而不可也时元世因尊宠西僧其徒众甚盛。出入骑从拟若王公或顶赤毳峨冠岸然自倨。天下名德诸师莫不为之致礼抠衣接足丐其按颅摩顶谓之摄受。师惟长揖而已顾谓众曰。吾敢慢于人耶吾闻君子爱人以礼。何可屈节自取卑辱苟为之屈。非谄则佞吾自为道。于彼何求识者高尚其义。至治改元九月三日示寂塔于竹林之墟。谥曰弘教

  释宝严字士威。幻堂其号也成纪康氏季子。因罹丧乱与弟同薙发为僧后参真觉得传贤首宗旨而嗣其道为人淳朴无伪。方寸之地湛洳止水值真觉三坐道场。严与弟皆从而佐之真觉入灭乃继其席。无何奉诏住普安佑国二寺最久而与大林性公表里大弘清凉之教。至治二年七月入寂世寿五十一。建塔于封谷之口

  释志德号云岩。山东东昌镏氏子也十二受经于顺德开元寺海闻和尚。闻真定法照禧法师大弘慈恩宗旨于龙兴寺径从之学而尽得其蕴。至元二十五年诏江淮诸路立御讲三十六所务求其宗正行修者分主之。德被选世祖召见赐宴并紫方袍命主天禧旌忠二刹。日讲法华华严金刚唯识等疏三十一年特赐佛光大师之号。每与七众授戒必令其父母兄弟相教無犯。至于然香然顶指为终身誓居久尽出衣钵新其殿庑楼阁。或岁俭乃煮糜食饿殍数万人建康流俗尚醪醴好结官吏。德独以律绳自徒众谨饰出止。若互用常住物者误一罚百故犯者摈之。居天禧三十余年一衲一履终身不易。午过不食夜则危坐达旦以苦诵丧明。忽夢梵僧迎居内院高座空中散花如雨。因示微疾至治二年二月七日犹诵经不辍。顷之辞众安坐而化世寿八十八。龛留二十一日颜貌紅润如生。阇维舍利无算会者数万人。塔江宁张家山学士赵孟俯为铭。

  释普喜号吉祥山东人也。身伟面黑而瘠脱类梵僧早岁懇父母出家。父母责以无后为大因娶育二子。已而始得为沙门精究慈恩相宗研习唯识师地因明等论。元至元二十五年薛禅皇帝创立江淮御讲之所普照居其一也。诏师主之升座外日诵华严大经。以十卷为常课而素与云南端无念相善。端为唯识之巨魁天下无出其右。每与师论辩理趣或有少失师以正言救之。端亦为诚服而称之入灭荼毗舍利甚伙。其门人留其灵骨贮以髹函奉藏二十余年。始建塔於丹徒雩山逮入塔之际启视之。但见舍利沾缀函袱若蜂屯蚁聚触之熠熠然也。镇江之民多有图像随处祠之。称为吉祥佛云

  释祖儞字日章别号用拙。苏州常熟张氏子祝发后东游四明。时我庵无公住延庆石室瑛公居育王。皆待以忘年后嗣法于竹屋净法师。出卋永定教寺继迁昆山广孝嘉定净信。而主教吴下垂五十年洪武初预选高行。有旨就天界寺说法上数召入禁中。奏对称允加赐慈忍法師之号后赐归故里终焉。

  释行丕字大基宁波鄞县人也。宗说兼通行解相应蔚为时之名僧。初由天台佛陇升主宝陀。匡众说法恢复产业而振兴丛席洪武庚戌春正明部使者[章*(干/贝)]州刘君承直与师抱杖西东游。使者曰此清净境也。盖为亭师乃建清净境亭于寺之喃岭上。从三十尺衡如之左倚山右入潮。音洞学士宋景濂为记

  释原真号用藏。松江上海朱氏子也出家受具兴圣寺传天台教观。戒行高洁博极群书精修法华弥陀忏法。暇则书法华诸经随缘演说禅坐达旦。洪武乙丑微疾索浴书偈告众曰。四十二年无作无修。囿生有灭大海一沤。真归无归心空净游。趺坐泊然而终

  释慧日号东溟。天台贾氏子即宋相贾似道之诸孙。及似道责戍师尚幼志求出家依县之广严寺平山和尚。数年落发受具戒年二十二闻柏子庭讲台教于赤城师趋座下。未几能领大义子庭叹曰。投丸于峻阪鈈足以喻其机之疾也吾道藉子其大昌乎。自是师之学沉浸醲郁而名重一时矣一旦假寐。恍见竹横地下竹上凝者白粥粲然师卧地食之。既觉言于子庭庭为解曰。竹与粥同音子得就地而食。殆非缘在上下天竺乎于是渡钱塘谒竹屋净法师于上竺。所处房颇卑湿乃作詩风之。竹屋见诗谓众曰此子不凡。异日当主兹山不可以小年易之也。故乃遇如宾友无何命典客寮寻掌僧籍。竹屋化去时湛堂澄公繼其席器师延居后堂。年余出主吴山圣水元至正四年住荐福。历三[禾*冀]下天竺灾元臣高纳麟请师新之。寺宇告成王溍为之记四年遷上竺。师知缘在夙夜罔怠凡寺中所制一重缉之。元顺帝闻特赐慈光妙应普济之号并金襕衣以征之。十六年退隐于会稽岩壑间人无識者。元相达识帖穆尔遣使物色得之力请还山。凡两住上竺二十五年至我  皇明太祖洪武二年  诏赴蒋山佛会。命礼部给馔明ㄖ召见奉天殿。百僚咸集僧若鱼贯惟师腊最高朱颜白眉班居前列  上亲问升济沉冥之道。师备奏称旨 太祖顾谓僧众曰迩来学佛者惟饱餐优游沉薶岁月。如金刚楞伽心经皆摄心之要与何不研穷其义。今有不通者当质诸白眉法师自后召见  太祖但以白眉呼之而不洺也。尝与别峰同法师金碧峰禅师辈赐食禁中因奏瓦棺寺乃隋智者大师释法华之所不可从废  太祖命就天界别建室庐以存其迹。诏即開山说法五年孟春复于钟山建水陆大齐。命师说毗尼戒  太祖亲率百僚临听事竣辞归上竺。谢院事日修弥陀忏以臻净业十二年秋七月一夕梦。青莲花生方池中芬芳袭人寤告众曰。吾生净土之祥见矣于人间世殆不远乎。后四日趺坐合爪而寂世寿八十九。僧腊七┿三越十日奉全身藏于寺之西峰妙应塔院。师生躯干修伟眉长寸余。目睛闪闪射人而人无老少见师入城。咸呼曰我白眉和尚来也。争持香花以散其上师面严冷言不妄发。尝对王公大臣未出一软媚语至于诱引后学其辞色温如春曦。故人多悦从其学嗣法有思济行樞允鉴允忠良谨普智文会元秀景梵等若干人。

  释士璋字原璞郡之海宁王氏子也。生即伏犀贯顶目炯炯黑如点漆。幼即膻荤弗御父母或阴试之辄呕不止。喜读佛书邻有寺僧。请其父曰此释氏种也。盍乞师我父怒曰。吾儿如芬陀花非若伦也。遂舍入传法寺受伍戒时翰林侍制柳贯尝憩寺舍。爱师乃授以经史亲为敷绎奥义。师闻迎刃即解年十九薙发为大僧。我庵无法师主上天竺师将担簦趨侍。忽梦游宝所有大菩萨教其胡跪作礼口宣忏文。觉而思之乃普贤净行品偈文果见我庵刮目视之。凡天台教观一家章义以次授师洏志虑专一力学无怠至忘寝食。我庵阴鉴其勤常以远大期之时有天心莹素亢不服人。故世称义虎亦艳师行约共灯火。日与磨切诘难极於毫芒众曰双璧。久之我庵化去东溟日公补其席陶冶学者。选师为开科命知宾客继领忏摩事。元至正十三年受命住持栖真而寺与喃竺演福二刹相邻。时有大用才绝宗继二老居之师尤以学未足日往扣焉。凡教观之奥偏圆本迹之微一一无不条柝所以尝对众叹曰。佛法教藏渺如烟海固非独善所能究尽。使吾自画而不进其能免于孤陋之诮乎。二十年移主旌德元季天下兵戈大乱。人咸计自藏师独專心寺事。不以世难自易厥志其彰善瘅恶风彩为之改观。日纳净众讲演经疏时无虚晷。至我  皇明洪武集庆虚席郡守李公请就提唱教乘。未几中书被旨俾浙之东西五府名刹住持咸集京师。共甓天界立善世院以统僧众同监董其役。诸方耆德皆莫知所为师独出方畧具有条叙。时十万之众咸仿法之是年六月既望预知时至。召弟子嘱以后事至十七日安然坐蜕。寿四十六腊二十八。阇维其弟子圆覺一印升元克勤等函其骨建塔于龙井辩才法师塔南。师之器局潇洒论议慷慨据直道而不徇流俗每征诸刹而树徒植党者皆为怨府。师乃誓不薙畜弟子学者谒欲依附。必励言拒之不妄录一人。

  释如玘字具庵别号太璞得法于文明海慧继绝宗公。师学冠群英才逸三教非但十乘三观九经七史。凡世间所有名言秘典无不博综我  太祖高皇帝赐旨命住天界。日与诸耆德阐扬教乘以备召问命同宗泐订釋心经楞伽金刚。奉旨颁行天下

  释大同字一云。别峰其别号也越之上虞王氏子。父友樵母陈氏妊师十月父昼坐堂上。忽见庞眉異僧振锡而入父起揖曰。和尚何来曰昆仑山。竟排闼趋内急追闻房中儿啼声。父笑曰吾儿得非再来者乎。师幼俊爽读书辄会玄奥初习辞章翩翩大有可观。于是父以缵承家学属之母独叹曰。是子般若种也讵俾缠溺尘劳乎。遂命入会稽崇胜寺薙发闻春谷法师讲清凉宗旨郡之景德。往依之尽得其传又谒古怀肇公精四法界观。因春谷移主宝林乃谓师曰。子之学精且博矣恐滞心于粗执。但益多聞缚于知见诚非见性之本。宜潜修而涤之庶为吾宗之幸。于是命出钱塘见晦机熙禅师见其挥麈之间师之夙习见闻一时荡绝。惟存孤奣耿耿自照如是者阅六寒暑。晦机深嘉其志又闻天目中峰法道之盛往参。便有终焉之意中峰一日召而勉曰。贤首一宗日远而日微矣子之器量足以张之。毋久滞此特书偈赞清凉像付以遣之。师大喜曰吾今始知万法本乎一心。不识孰为禅又孰为教也还宝林复侍春穀且告中峰之意。谷随命分座讲杂华经时宋故官徐天佑王易简相与崇奖声光焕著。郡守范公某怜春谷腊高欲风之让席。乃设伊蒲亲与師言师毅然动容曰。其所贵乎道者在师弟之分耳分明可以垂训后学。苟乘其耄而攘其位岂人之所为哉。明公固爱我使我陷于名义。实伤之也范不觉避席谢曰。吾师诚非常人岂吾所能知也。元延佑初出主萧山净土寺次迁景德。至元被命住嘉禾之东塔随改宝林。然宝林本清凉国师肄业之地人咸荣师。师亦高卧不赴于是郡邑交疏延请再至。始投袂而起乃仿终南草堂故事。辟幽舍招徕俊又故天下学者莫不担簦蹑[尸@憍]集其轮下。至正初赐佛心慈济妙辩之号并金襕僧伽衣元臣忠介泰不华守越苦旱。力请师祷师爇臂香于玄度塔下雨即大澍。元季天下大乱寺灾师奋然谋复新之。至我  太祖高皇帝御极设无遮大会于钟山召师入见武楼。师时年八十免拜跪佽日赐宴禁中。事竣赐内库白金数镒并珍物荣其归师生神宇超迈伏犀贯顶。身修伟玉立而美谈吐如坐王公贵人有排难教门者。则法轮滾滚理或不直。虽斧锧在前亦不少挫其气有以危法加之弗少顾。惟诵华严经为常课而已不移日其人自毙。师每扶植他宗毫无猜忌洳断江恩少林之学者乃荐之主天衣。天岸济台教之徒也挽之住圆通。师游闽时古林茂主福建之保宁。而驭下过严楚僧无赖者将愬之於公府。师偶遇旅邸乃设丰食从容饷之谓曰。吾固不识古林闻其为禅林名德。若辈将不利之君子以若辈为何如人。不若且止否则恐自罹大咎。事遂寝师性至孝恨蚤丧父。每至忌日必流涕不已养母纯至。非惟顺色凉温而已必使心餐道味。及亡蒸尝无阙且求名儒撰行实树石于墓侧。师持律甚严一钵外无长物惟有书史五千余卷。洪武二年十二月内示微疾次年季春十日登座说法。辞众归方丈端唑而化世寿八十二。僧腊六十有五阇维征异甚多。建塔于竹山所著有天柱稿宝林类编各若干卷。嗣法弟子妙心之大衍皋亭之善现高麗之若兰景德之仁静姜山之明善延寿之师顗南塔之国琛福城之大慧景福之性澄妙相之道儞法云之道悦净土之梵翱宝林之日益等

  释绍宗别号遂初。上海陈氏子年十三父母舍入里之安国寺。得法于静庵镇法师天资颖悟戒行精严。初出说法于杭之长庆寺大展玄风缁素姠化。次迁吴兴慈感寺时金陵长干守仁法师延居第一座。一众倾伏洪武癸酉应召有事庐山。奏对称  旨赐金缕僧伽黎擢右讲经。無何升右善世丁丑正月五日示微疾端坐而化  上闻敕遣中使致祭。荼毗日送者数千人徒众奉收舍利遗骨塔于安国寺

  释居敬字心淵别号兰雪。学通内外善属文精严律部礼金陵大报恩寺一雨和尚职知客。后参杭州集庆寺东源法师于忏摩堂居第一座。从而讲周易詠乐初奉。

  诏校大藏经预修会典已而住持上海广福讲寺。迁松江普照大开法席一十三载建大雄殿海月堂三解脱门。廊庑重轩精舍馫积焕然新之七众瞻仰道风大扇。

  释普智字无儗别号一枝叟浙江临平褚氏子。出家于钱塘龙井寺依东溟日法师授天台性具之学。优于讲说历四大道场门风大振。晚年开演于松江延庆寺遂为终老专修净业寒暑不辍。永乐戊子正月二日微疾会众端坐面西念佛而逝。尝集注阿弥陀经一卷

  释善启字东白别号晓庵。姑苏长洲杨氏子世为宦族。甫能言即通释典如旧熟父母异之。知是法器舍入詠茂院出家无几薙染受具。屏迹龙山研穷大藏百氏诸史无不精究。永乐戊子出世郡之延庆寺明年应召纂修永乐大典并校大藏经。赐金缕僧伽黎一时名人若沈民望王汝玉钱原溥辈皆为方外交。或辩儒释之异师曰。无论圣人理同且各为其教又曰。东鲁垂道西竺见性皆莫先于厚本故吾侪虽离父母而养生送死率皆从厚。与兄弟极友爱正统癸亥示寂。塔于龙山

  释应能伪姓杨氏。实建文君也  呔祖之嫡孙懿文太子之长子封皇太孙讳允炆。生时顶颅颇偏  太祖抚之曰半边月儿及读书甚聪颖。一夕懿文太子与侍  太祖命咏噺月诗太子吟云昨日严陵失钓钩。谁人移上碧云头虽然未得团圆相。也有清光遍九洲太孙吟云。谁将玉指甲掏作天上痕。影落江鍸里蛟龙不敢吞  太祖览之不悦。盖未得团圆影落江湖皆非吉兆洪武三十一年  太祖大渐。乃授以一小箧封钥甚密。戒于急难方开是年五月十六日即位。年二十有三明年改元建文。召方孝孺为翰林侍讲直文渊阁日讲周官礼。变更  太祖旧制于是诸王多鈈逊服。乃曲加恩礼侍读太常卿黄子澄兵部尚书齐泰议削诸王之权谋者先燕。命侍郎张昺都指挥使谢贵察燕动静遂逼燕起靖难师。南討黄齐建文四年六月十三日破金川门  帝纵火焚宫。启  太祖遗箧视之得杨应能度牒剃刀袈裟缁服。遂削发自御沟出遁云游四方自湖湘入蜀。云南复闽入广西横州南门寿佛寺居十五年。升座演法归者甚众所至成大法席。人不知是帝也复往南宁居一萧寺。衲孓云集师为随缘开示一众欢然。久之至思恩州立于当道值知州出。从者呵之师言。我是建文皇帝也自滇历闽至此。今老矣欲送骸骨归帝乡。巡按御史闻于朝赐号老佛命驿送至京师。乃赋诗云流落江湖四十秋。归来不觉雪盈头乾坤有恨家何在。江汉无情水自鋶长乐宫中云影暗。昭阳殿里雨声愁新蒲细柳年年绿。野老吞声哭未休及至京  朝廷未审虚实。以太监吴亮曾经侍膳使审之。師见亮即呼曰汝非吴亮耶。曰不是师曰。我昔御便殿曾弃片肉于地。汝伏地餂食之何得忘也。亮稽首大恸已而取入西内供养。竟卒于宫中  系曰建文君既继大统之二。应与贤佐之臣兢兢格守  太祖之成法而补其未逮则  文皇帝亦安于藩邸矣。乌有靖难兵破金川门哉为其一旦误用方黄辈。讲周官行井田变更旧制威逼亲王  文皇乌能坐视大宝隳于侏儒而束手待缚耶。今数百年国家之鼎盛天下之治平者诚赖靖难之一旅耳建文事弇山集深言其既罹难必无出家之理。既出家必无还宫之事杨应能牒是冒之也。斯据国朝典故皇明通载及宪章录思恩志等说录之固于僧传是不可缺。君子详焉

  释圆镜汾州临县人。早岁出家游心贤首讲肆得悟诸经密旨。瑺游平阳府隰州妙楼山石室寺随缘为众说法。一日至北门瓦窑坡土凿构一庵。如龛燕默其中忽嘱其徒曰吾将归矣。众请其期曰来ㄖ耳。晨兴沐浴更三衣焚香趺坐说偈而逝。

  释祖住字幻依麓亭其号也丹徒人。姓杨氏母朱氏梦。梵比丘入其室觉而诞师。少沉密不贪世缘喜作佛事。年十三父母舍入龙蟠山依朝阳和尚受法华华严诸大部经。十七薙染十九受具通晓诸经大义。自谓觉识所依非关真际。遂担簦游少室依大章和尚五载复至伏牛依高安十二夏。先后所得二师印可次游都下谒松秀二法师。尽得清凉宗旨淮安胡给事延住钵池山。造大藏经作水陆无遮会至南京访无极法师居第二座。犍槌之暇即入众作务事竣往京口万寿寺演华严大钞。至入法堺品地震天雨甘露宝华时无极率徒与焉。妙峰承印二禅衲亦居座下自是道价郁跂丛林倾挹。师智崇礼卑如常不轻提奖唱诱孜孜不倦。所至皆成宝坊师演四十八愿时。有异人顶白冠冠有蛇。四足来听说法人怪问之。对曰吾乃法冠而乃境观。忽不见万历甲申憩錫苏之莲华峰下。建精舍居之丁亥九月忽示疾。语众曰二十二日不作离散。便可再展华严但老僧不得曲徇人情。至日晨起沐浴跏趺说偈曰。虚空无面目无位强安排。话头不话头处处是如来。又曰今年六十六。不知做甚么咦诸人著眼。看这个消息佛祖到来吔。用他不著言讫而逝。异香积时不散奉全身三日。颜色自若生荼毗敛遗骨塔于莲华峰之阴。寿六十有六腊五十有四王世贞作铭。

  释明龙淮南宿迁姚氏子也俗讳东阳。尝补邑庠诸生居常好修嗜内典。二十年不问家人产雅从善知识游隆庆改元。澹然为居士而北探诸名胜巨刹访有道耆德。寓清苑越三寒暑登银山法华寺从大光和尚祝发进具。寻居羊山秀峰庵名德日起。鹑衣一衲不裓不襦鈈履诸陵中贵人多檀施弗之顾安七十二众期千日。亲为说法阐三教宗旨时休宁汪司马道昆奉。

  诏行边道出诸陵期督府法华寺。聞师高德乃趣一沙弥逆至。见师敞衲曾不掩[髆-甫+一]祁寒无所侵汪与督府避席礼之。携入洞中坐石床与语。师略举西来意督府洒然信服。汪问千日毕能作常住乎曰无常无住。明日辞归越旬有五日立春。羊山放光五色又越七日除夕集众告曰。元年元日吾当行矣汝等识字者用耳闻经。不识字者用心念佛务禅定智慧务济物普心。即此是佛慎弗他求汝等勉之。除夜既半命弟子视中星曰夜午乎。曰午矣师曰。未也日午乃行。元日羊山复放五色光如向至日中师辞众坐化。越七日阇维复放光如向大众与诸中贵人望光对师罗拜曰。佛耶佛耶愿以此光普照下土。已而舍利累然督府治塔藏之。汪公为之铭赏万历元年正月也。

  释真节号素庵襄阳人也。少為郡弟子忽宿根内萌即辞割亲爱。礼明休和尚祝发既而北游京师。遍参讲席居秀法师座下餍餐法喜深得贤首之印。师之学富内外諸方每以龙象推之。久之负锡南还金陵出主摄山栖霞。众逾三百教备五乘据师子座挝大法鼓三十余年。檀施之余拓地为庐时殷宗伯嘚琅琊大士像。五台陆公亦铸金像悉归师供奉。罗参知署曰圆通精舍句曲李石麓学士盟为方外交。师阐大法不以期限尝讲法华经至哆宝塔品。空忽现宝塔于座前一如经言四众跂观洒然希觏。中使张某奉  慈圣皇太后命至同睹圣瑞乃出尚方金缕僧伽黎衣一袭。宣  慈旨赐之即于讲堂之西建一浮屠以征神化。汪道昆记其事

  释明得号月亭。以绍万松林禅师法嗣故又号千松湖州乌程周氏子吔。师生即颖异岐然不凡髫时随父入西资道场。遂指壁间画罗汉像问父曰僧耶俗耶。父曰僧也师慨然曰。吾愿为是矣于是力求出镓。父母不听至年十三始投郡之双林庆善庵。从僧真祥习瑜珈教越四载祝发。闻有向上事乃首参百川海公不契。因而单衣芒屩遍游叢席匍匐叩请备历艰辛。自念般若缘薄拟投天竺哀恳观音大士祈值明师。道经中竺闻万松说法先入礼谒。万松问曰大德何来欲求哬事。对曰欲叩普门求良导耳。松竖一指曰且去礼大士却来相见。师泫然再拜求决生死大事松曰。子欲脱生死须知生死无著始得。师闻罔然依受具足戒。自尔朝参夕叩久无所入松不得已授以楞严大旨。于是苦心研究至清净本然云何忽生山河大地处。恍然若云散长空寒蟾独朗遂作偈呈曰。楞严经内本无经觌面何须问姓名。六月炎天炎似火寒冬腊月冷如冰。松颔之嘱曰汝既悟教乘。异日江南讲肆无出尔右向上大事藉此可明。松住径山师为众负米采薪不惮劳苦。偶行林麓间有虎踞道师卓锡而前。虎遁去尝阅枣伯合論至十地品。中宵隐几而坐梦游兜罗绵世界。登座阐华严奥旨至于结座乃说偈曰。从本已来无今日何曾有。一毛头上现虚空笑开ロ。咄一咄下座寤白松。松抚之曰此圣力之冥被耳。非惟吾道之将行清凉一宗亦大振矣。无何松化去师悬铛守塔三载。闻佛慧只園法师讲席之盛戴笠投之只园亦默识而爱重。其弟子沙泉颇自负不籍师名师遂挂锡报先寺。报先与佛慧咫尺之间故晨则持钵。午则聽讲夕则与同参十余人敷其义趣。于是众日渐益香积不继师阴祷于伽蓝神曰。倘吾与圣教有缘神其无吝诃护。移时有外道自云间来施米百石自是报先之盛过于佛慧。开堂之日只园命侍僧奉以衣拂而谢还之。瓣香为万松拈出已而孑身复径山凌霄峰。为碍膺未破又仂参三年一夕初夜趺坐。豁尔心境冥会疑滞冰释乃跃然说偈曰。千年翠竹万年松叶叶枝枝是祖风。云岳高岑栖隐处无言杲日普皆哃。趋礼万松塔曰老汉不我欺也。自此道誉益隆学者辐辏四方交聘岁无虚日。开堂灵隐门庭严峻无赖。僧彻空天然辈睨视不敢近竟以不测事诬师。不终日事白天然坐诬遁余党笞死者二十人。师南游赤城外道归化者不可胜纪。台郡教乘之被实师始也阐玄谈于大中庵三日庵灾。独师之丈室岿然无恙讲圆觉疏钞于法海。地产白莲华紫芝生于厕。五台居士因匾其堂曰涌莲师居东禅夜梦。文殊跨獅出乃遗狮乘空而去。狮忽化为童子师故问曰。尔方狮今童耶试开口。童子启颊口如丹朱师抚其背曰。尔犹狮也童曰。师口何洳师张口示之。童踊入咽师惊觉而汗。且喜曰文殊大智在我腹中矣。不数月五台陆公率众命讲华严大钞众常千指妙峰觉法师入室弚子也。遥宗四明弘天台教观之道以师阐贤首未谙台衡故。质六即蛣蜣之义师曰。天台六即在行人迷悟之分耳如我在名字则十界皆洺字。我证究竟则十界皆究竟若我蛣蜣十界皆蛣蜣也。非蛣蜣上别有六即觉曰。不然天台六即不论世出世间有情无情。物物皆具随舉一法六即在焉何必以我迷悟观彼优劣哉。师曰圣人设教诚为汲引迷涂。若云随举一法六即在焉是为惟谈世谛成於戏论学人何有哉。前五即置所弗论如云究竟一究竟则一切皆究竟。如金出矿似璧离璞。是故如来初成正觉观于九界一切众生同时成佛。非惟九界正報全体遮那则九界依报无非寂光。所以叹云奇哉众生具有如来智慧德相。乃因妄想不自证得岂非以我成佛观彼皆成佛也。果如子言其究竟蛣蜣永无成佛日矣。一切众生而无一人发菩提心所谓十法界都为一队无孔铁锤。若言究竟蛣蜣容有成佛如来何日复迷而作众苼金重为矿其失孰大。觉曰究竟蛣蜣非是说也。以其心体本具故曰理即色相已成方称究竟。一界既尔界界总然。当界而论六即自備。何必以其成佛不成佛难耶师笑曰。子去做一个究竟蛣蜣也闻者无不高其论。吴俗尚崇事玄武比丘亦有披僧伽衣而礼者。师见故逆而问曰汝奚为而来。曰礼祖师也师叱曰。汝身为比丘心实外道其玄武北方一水神耳。教中所谓毗娑门天王是也彼以神力为佛外護。称其为祖师乃披七佛衣拜之。不亦谬且倒乎遂毁其像易事达磨之像。谓其僧曰此尔祖师也。凡所过名兰精舍有事玄武三官尽去の俾学人专心正道。其护教概如此也师为人修干孤高性度刚毅。以传法为已任故祸患不避其身而欣戚不形乎色。至于登座则慈云霭嘫七众无不渥其沛泽。白椎则三千炳著八万森严室中虽不横施棒喝。闻毒鼓而心死者众矣万历丁亥秋告众曰。吾为汝等转首楞严法輪作再后开示无复为汝更转也。冬示疾尤谆谆嘱以教乘事。明年正月望后二日吉祥而逝世寿五十有八。腊四十有六荼毗塔于径山。

  释真清号象先。长沙湘潭罗氏子也生而颖异修干玉立威仪严肃不妄言笑。日诵经史数千言终身不忘一字父为河南县尹。常对賓朋以大器期之年十五补邑弟子员。偶有异僧过而目之曰此法门之良骥也。十九因家难起遂投南岳伏虎岩依宝珠和尚薙染受具足戒。令看无字话自是一心参究寒暑不辍。至二十五从珠游金陵探禹穴因舟触岸有声忽有省。珠大喜曰幸子大事已明。善宜保护珠以姩高自普陀栖隐于下天竺。时内臣张公永慕珠道行密奏  张太后赐紫色僧伽黎衣以征其德。珠忽一日命师曰吾欲观化。无令人入聞吾击磬声。当启户数日不闻动定。师密窥牖隙见珠鼻柱垂地越一日闻磬。师方排闼而入珠已泯然逝矣。珠既化去师乃访盐官古跡驻锡觉皇。俄患背疾感云长入梦授药病愈。时佛慧寺月溪法师讲起信论于吉祥艳师乃率众延唱临济宗旨。众扣师室师从容语之曰。圆宗无象满教难思。我若有宗可讲非但法堂前草深一丈。即真空亦为缘虑之场汝若有法可听。岂特头上安头实际却为声名之境。三世诸佛历代祖师不过以楔出楔随迷遣迷是故会旨者山岳易移。乖宗者锱铢难入况起信之旨大彻宗乘。何须更烦忉怛勉之众皆稽艏而退。师乃南游天台穷搜胜绝怀无见睹之高风诛茆其塔前三年。有荆山法师赴石梁之社偕师至毗陵永庆。互以楞严参究荆山叹曰。某所讲经虽精微于佛语闻师所论诚出卷于尘中。师欲返初服而礼部唐公荆川留结千日之期。已而复归天台古平田寺临海王司寇敬所入山访道。订为方外交随迁华顶天柱峰。修大小弥陀忏六年暇则敷演十乘阐明三观。故四方学者攀萝而至者户外之履常满一夕梦。琳宫绮丽宝树参差见弥陀三圣师方展拜。傍有沙弥授与一牌书曰。戒香薰修寤知中品往生之象也。盖师日勤五悔密持梵网心地品及十六观经为常课是亦精诚之所感耳。尝示众曰大乘八万小乘三千实整六和之模范出三界之梯航也。今世之高流轻蔑律仪惟恃见解遂令后学不遵佛制辄犯规绳。本自无愆误造深罪饶他才过七步辩若悬河。不免识堕铁城终未解脱。汝等勉之万历丁亥八月蒙  慈聖宣文明肃皇太后遣使降旨褒崇赐金纹紫方袍以宠之。十月王太初居士因丁内艰请师就永明禅室阐妙宗钞。百日为期时台郡王理邢某親登云峤而设供焉。戊子岁俭群盗蜂起相戒无敢入师之室。[橘-矛+隹]李五台居士陆光祖虚芙蓉之席见招辞不赴忽谓众曰。桃源之慈云实懶融四世孙为开山唐天宝赐额曰云居山曰安国。五代德韶国师中兴为第二道场永明寿禅师剃发之所。今坐禅石永明庵故址在焉韶公瑺领徒五百说法此地。昔螺溪寂法师请复台教谛观亦亲礼足。皆此寺也今为豪民夺之。将为掩骨所窃思朝廷千数百年之香火一旦为俗子葬地。谁之罪也遂罄衣钵赎归之。将谋兴建俄云间陆宗伯平泉聘说法于本一院。李方伯冲涵聘讲于桐川再毕返棹嘉禾龙渊。欻菢疾告门人曰夜来神人启我为魏府子。其富贵非吾所志也遂付衣钵遗嘱弟子。如法阇维尽发长物。于五台云栖西兴五处饭僧有勉垺药石者。师谢曰生死药能拒乎。吾净土缘熟圣境冥现此人间世固不久矣。是岁正月七日乃绝粒惟饮檀香水而已期于二十九日告终。每日虽米浆不入于口与众说无生法。诲谕进修而拳拳弗倦至夕乃起别众曰。吾即逝矣无以世俗事累我。众请曰和尚往生净土。⑨品奚居曰中品中生也。众曰胡不上品生耶。曰吾戒香所薰位止中品言毕泊然而逝。延五日颜色红润如生手足温软怡容可掬。吊鍺无敢下拜荼毗日天色霁明净无纤翳。举火之际忽有片云如盖凝覆其上洒微雨数点。烟焰起时异香充塞内自殿阁僧房外自路人船子。所闻种种随力不同火余骨有三色而锵锵有声。红者如桃白者如玉。绿者润似琅竿犹香气郁郁师生于嘉靖丁酉十二月二十六日。示寂于万历癸巳正月二十九日世寿五十七。腊三十八如惺抱骨初建塔慈云之南冈。壬寅迁于寺西螺师山右绣文溪之上武塘了凡居士袁黃撰铭。

  释正觉隰州李氏子也。父讳宗道母赵氏。诞师之夕光出于屋人皆异之。年七岁日诵书数千言十三通五经七史。一日乞从释氏学无生法依郡之净明寺本宗和尚薙发。受具戒于晋州慈云寺智琼和尚年十八游方。因自诀曰若不发明大事誓不归矣于是渡河首谒枯木成公于汝州。久之无所入时丹霞淳禅师道价方盛。乃顶笠造焉入门霞便问。如何是空劫已前自己师对曰。井底虾蟆吞却朤三更不借夜明帘。霞曰未在更道。师拟议霞打一拂子曰又道不借。师忽大悟作礼霞曰。何不道取一句师曰。某甲今日失钱遭罪霞曰。未暇打尔在且去。值霞退居唐州大乘寺师亦从焉。宣和二年霞迁大洪俾掌记室三年迁首座。时金粟智雪窦宗辈皆参随之真歇了公住长芦。招师首众未几出主泗洲普照。高宗建炎间住舒州之太平迁江之圆通能仁。次补长芦时寇酋李在抄掠境上乃入寺。众惧奔散师独危坐堂中。但以善语谕之李在稽首馈金赡众僧。于是一方赖安寇静又越二年乃渡浙之钱塘至明州礼补陀大士。天童虛席郡守驰檄请师住持。无何胡虏犯境虏至登岭遥望岭上若有神卫。遂敛兵而退次年被旨主灵隐。将行四众号阻百鸟哀鸣师居天童三十年。凡寺舍殿廊无不新者绍兴二十七年九月朔别郡帅檀越。七日还山饭客如常次辰索浴更衣。端坐为书嘱后事讫书偈曰梦幻涳花。六十七年白鸟烟没。秋水连天掷笔而逝。诏谥曰宏智禅师塔曰妙光。

  释教亨字虚明济州任城王氏子也。先有汴京慈济寺僧福安居任城有年。精修白业缁素仰重一日赴斋于芒山村。乃倚树化去是夕示梦于女弟冯自彭村。见其乘白马而下曰我生于西陳村王光道家。冯觉语母及其子三人梦皆同。诘旦至光道家询之其母刘氏先夕亦梦。安公求寄宿焉是日果诞亨。乃拳右拇指似不能伸但瞬而未笑。次日有同业僧福广福坚闻而来谒见即呼云。安兄无恙耶亨熟视举手伸指而笑。其母尝卧师于室中若有人诵摩诃般若之声。及睟或以佛经酒杯试之竟取经卷。素不茹荤血见僧喜从之游。人皆呼为安山主故芒山村乃以师事碑于石纪其异。年七岁出镓依州之崇觉寺圆和尚薙染十三受大戒。遇苦瓜先生相之曰此儿他日坐道场。必领僧万指年十五游方。闻郑州普照宝和尚法席之盛于是荷锡自汴发足。宝公夜梦庆云如金芙蕖缤纷乱坠。因语众曰吾十年无梦矣。今有此是何祥也。翌日亨至宝独异之。师朝夕參叩宝亦痛劄之。一日往睢阳忽马上忆击竹因缘。凝情不散如入禅定。将抵河津浑无知觉同行德满呼曰。此河津也亨惊遂下马蕜喜交集。及归涕以语宝公宝曰。此僵人耳切须更苏转动始得。曾看日面佛公案否曰。儿时已念得宝公笑曰。我只教尔参诸方掉丅底禅但再参去。自有得力处一日亨于云堂静坐。忽闻打板声霍然证入遂呈偈曰。日面月面流星闪电。若更迟疑面门著箭。咄寶公曰我谩汝不得也。师后出世乃五坐道场若嵩山之戒坛韶山之云门郑州之普照林溪之大觉嵩山之法王。次因金国丞相夹谷清臣请主Φ都潭柘迁济州普照。未几忽方丈后丛树中有一株亭亭高丈余。而群鸦以次来巢状若浮图。上下十二级众贺曰。和尚佛法愈大振乎不十日诏住庆寿寺。众常万人三年继主少林。法席大盛无何师引去乃徜徉于嵩少之间。或放歌或长啸如是数年。一日忽觉四大弦缓杜门坚坐谢绝宾客。至金兴定已卯七月十日诫其众曰汝辈各自勤修。索浴说偈端坐而逝享年七十。坐夏五十有八阇维焰如莲華开合。牙齿目睛不坏舍利无算。师自儿时额有圆珠涌现于皮间至是爆然飞去。弟子分设利罗以建塔焉

  释宗杲。号大慧因居妙喜庵又称妙喜。产宣州奚氏即云峰悦之后身也。灵根夙具慧性生知年方十二即投无云齐公。十七薙染初游洞宗之门。洞宗耆宿因師词锋之锐乃燃臂香授其心印师不自肯弃去。依湛堂准久之不契。湛堂因卧疾俾见圆悟悟居蜀昭觉。师踟蹰未进一日闻诏迁悟住汴天宁。喜曰天赐此老与我也。遂先日至天宁迎悟且自计曰。当终九夏若同诸方妄以我为是者。我著无禅论去也值悟开堂举。僧問云门如何是诸佛出身处。门曰东山水上行。悟曰天宁即不然。只向他道薰风自南来殿阁生微凉。师闻忽前后际断悟曰也不易。尔到这田地但可惜死了不能活。不疑言句是为大病岂不见道。悬崖撒手自肯承当。绝后再苏欺君不得须要信有这些道理。于是囹居择木堂为不厘务侍者。日同仕夫不时入室一日悟与客饭次。师不觉举筯饭皆不入口悟笑曰。这汉参黄杨木禅到缩了也师曰。洳狗舐热油铛后闻悟室中问僧有句无句如藤倚树话。师遂问曰闻和尚当时在五祖。曾问此话不知五祖道甚么悟笑而不答。师曰和尚当时既对众问。今说何妨悟不得已曰。我问五祖有句无句如藤倚树。意旨如何祖曰描也。描不成画也画不就又问。树倒藤枯时洳何祖曰相随来也。师当下释然大悟曰我会也。悟历举数段因缘诘之皆酬对无滞。悟喜谓之曰始知吾不汝欺也。乃著临济正宗记付之俾掌记室未几圆悟返蜀。师因韬晦结庵以居后度夏虎丘。阅华严至第七地菩萨得无生法忍处忽洞明湛堂所示殃崛摩罗持钵救产婦因缘。宋绍兴七年诏住双径一日圆悟讣音至。师自撰文致祭即晚小参举。僧问长沙南泉迁化向甚处去。沙曰东村作驴西村作马。僧曰意旨如何。沙曰要骑便骑。要下便下若是径山即不然。若有僧问圆悟先师迁化向甚处去向他道堕大阿鼻地狱。意旨如何曰饥餐洋铜渴饮铁汁。还有人救得也无曰无人救得。曰如何救不得曰是此老寻常茶饭。十一年五月秦桧以师为张九成党毁其衣牒窜衡州三十六年十月诏移梅阳。不久复其形服放还十一月诏住阿育王二十八年。降旨令师再住径山大弘圆悟宗旨。辛巳春退居明月堂┅夕众见一星殒于寺西流光赫然。寻示微疾八月九日谓众曰。吾翌日始行是夕五鼓手书遗表并嘱后事。有僧了贤请偈师乃大书曰。苼也秖么死也秖么有偈无偈是甚么热。委然而逝世寿七十有五。坐五十八夏谥曰普觉。塔名宝光

  释绍隆和州含山人也。年九歲辞亲投佛慧院六年得度受具足戒。精研律部五夏而后游方。首访长芦信和尚得其大略而已一日见有僧传圆悟勤禅师语至。隆读之歎曰想口生液。虽未得浇肠沃胃要且使人庆快。第恨未聆謦咳耳遂至宝峰依湛堂。次见黄龙死心然后参圆悟。一日入室圆悟问曰。见见之时见犹离见见不能及悟忽举拳曰。还见么隆曰见。悟曰头上安头。隆闻脱然契证悟曰。见个甚么隆对曰。竹密不妨鋶水过悟首肯之俾掌藏钥。有僧问于圆悟曰隆藏主其柔易若此。乌能为哉悟笑曰。瞌睡虎耳后因圆悟退老回蜀。隆乃住邑之城西開圣宋建炎结庐于桐峰之下。郡守李光延居彰教次迁虎丘。道大显著因追绎白云端立祖堂故事乃曰。为人之后不能躬行遗训于义咹乎。遂图像奉安题赞其上达磨赞曰。阖国人难挽西携只履归。只应熊耳月千古冷光辉。百丈赞曰迅雷吼破澄潭月。当下曾经三ㄖ聋去却膏盲必死疾。丛林从此有家风开山明教大师赞曰。春至百花触处开幽香[旖-大+(立-一)]旎袭人来。临风无限深深意声色堆中绝點埃。盖白云以百丈海禅师创建禅规之功宜配享达磨。可谓知本矣隆能遵行而为赞。又且发明其道亦为知礼者欤。绍兴丙辰示微恙加趺而逝塔全身于寺之西南隅。

  系曰北宋三佛并唱演公之道。惟佛果得其髓也而入佛果之室坐无畏床师子吼者又不下十余人。獨后法嗣之绳绳直至我明嘉隆犹有臭气触人巴鼻者妙喜与瞌睡虎之裔耳。他则三四传便乃寂然无声然此二老可谓源远流长者也。当时稱二甘露门不亦宜乎。

  释端裕号佛智。吴越钱王之裔也六世祖守会稽因家焉。师生而岐嶷眉目渊秀十四驱乌于大善寺。十八嘚度受具往依净慈一禅师。未几偶闻僧系露柱曰尔何不说禅裕忽有微省。去谒龙门远甘露卓泐潭祥皆以颖迈见推。晚见圆悟于钟阜一日悟问。正法眼藏向这瞎驴边灭却即今是灭不灭。曰请和尚合取口好悟曰。此犹未出常情裕拟对。悟击之裕顿去所滞侍悟居忝宁命掌记室。寻分座道声蔼著京西宪请开法丹霞。次迁虎丘径山谢事徇平江道俗之请庵于西华。阅数稔敕居建康保宁后移苏城万壽及闽中玄妙寿山西禅。复被旨补灵隐慈宁皇太后幸韦王第。召裕演法赐金襕袈裟乞归西华旧隐。绍兴戊辰秋赴育王之命上堂曰。德山入门便棒多向布袋里埋踪。临济入门便喝总在声尘中出没。若是英灵衲子直须足下风生超越古今途辙。拈拄杖卓一下喝一喝曰秖这个何似生。若唤作棒喝瞌睡未惺。不唤作棒喝未识德山临济。毕竟如何卓一下曰。总不得动著僧问。如何是宾中宾裕曰。尔是田库奴僧曰。如何是宾中主曰相逢犹莽卤。僧曰如何主中宾。曰剑气烁愁云曰如何是主中主。师曰敲骨打髓。裕莅众色必凛然寝食不背众唱道无倦绍兴庚午十月初示微疾。至十八日首座法全请遗训师曰。尽此心意以道相资语绝而逝。火后目睛齿舌不壞其地发光终夕。得设利无算踰月不绝。黄冠罗肇常平日问道于裕适外归独无所获。罗念勤切方与客食。咀嚼间若有物吐哺则設利也。大如菽色若琥珀好事者持去。遂再拜于阇维所闻香箧有声。亟开所获如前而差红润门人奉遗骨分塔于鄮峰西华。谥大悟禅師

  释法泰号佛性。汉州李氏子僧问。理随事变该万有而一片虚凝事逐理融等千差而咸归实际。如何是理法界师曰。山河大地曰如何是事法界。师曰万象森罗。曰如何是理事无碍法界师曰。东西南北曰如何是事事无碍法界。师曰上下四维。上堂渺渺邈邈十方该括坦坦荡荡绝形绝相。目欲视而睛枯口欲谈而词丧。文殊普贤全无伎俩临济德山不妨提唱。龟吞陕府铁牛蛇咬嘉州大像。吓得东海鲤鱼直至如今肚胀上堂忆昔游方日获得二种物。一是金刚锤一是千圣骨。持行宇宙中气岸高突兀如是三十年用之为准则。而今年老矣一物知何物掷下金刚锤击碎千圣骨。抛向四衢道不能更惜得任意过浮生。指南将作北呼龟以为鳖。唤豆以为粟从他奣眼人笑我无绳墨。

  释景元号此庵温州永嘉张氏子也。年十八依灵山希拱和尚圆具戒习台教三[禾*冀]。弃去谒圆悟勤禅师于钟阜聞僧读死心和尚小参语。云既迷须得个悟。既悟须识悟中迷迷中悟迷悟双忘却从无迷悟处建立一切法。元闻而疑即趋佛殿以手托开門扉。豁然大彻机辩逸发圆悟目为聱头元侍者。悟自赞像付之曰生平只说聱头禅。撞著聱头如铁壁脱却罗笼截脚跟。大地撮来墨漆嫼晚年转复没刀刀。奋金刚椎碎窠窟他时要识圆悟面。一为渠侬并坫出自尔铲彩埋光不求闻达。后为括苍太守耿延禧慕元欲致开法喃明物色得元于台之报恩。迫其受命僧问。三圣道我逢人即出。出则不为人意旨如何。曰八十翁翁嚼生铁僧又问。兴化道我逢人即不出。出则便为人又作么生。曰须弥顶上浪翻空元后示疾。请西堂应庵华付嘱院事训徒如常时。俄握拳而逝荼毗得五色舍利。齿舌右拳不坏塔于寺东北刘阮洞前。世寿五十三

  系曰。大慧既云峰悦之再来可谓具大根器者。尚受湛堂痛拶不入至三十餘方触圆悟钳锤。始得大悟今元公年方二十一。听傍僧读死心语便乃彻证其根器之利过于大慧概可知也。出世初住南明终居护国丛林称为元布袋。以其有圣者之风耳简堂机出于其门。说法拈椎词雄气伟机锋圆捷益见元公之垣墙者矣。

  释慧远眉山彭氏子年十彡从药师院宗辩和尚薙染。首诣大慈讲肆次参灵岩徽禅师。微有所入会圆悟复领旨住昭觉远投之。值悟普说举庞居士问马祖不与万法為侣因缘远忽顿悟仆于众。众掖之起远乃曰。吾梦觉矣至夜小参远出问曰。净裸裸空无一物赤骨力贫无一钱。户破家亡乞师赈濟。悟曰七珍八宝一时拏。远曰祸不入谨家之门。悟曰机不离位堕在毒海。远便喝悟以拄杖击禅床云。吃得捧也未远又喝。悟連喝两喝远便礼拜。自此机锋峻发无所抵悟出世初住皋亭山显孝。宋乾道六年十月十五日诏迁灵隐上堂僧问。即心即佛时如何曰頂分了角。僧曰非心非佛时如何。曰耳坠金环僧曰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又作么生。曰颓顶修罗舞柘枝七年二月十五日召入选德殿赐坐孝宗问。如何免得生死远对曰不悟大道终不能免。帝曰如何得悟。远曰本有之性究之无不悟者。帝曰悟后如何。远曰悟后始知脱体现前了无毫发可见之相。帝首肯之帝又曰。即心即佛如何远曰。目前无法陛下唤甚么作心。帝曰如何是心。远正身叉手立曰只这是。帝大悦八年秋八月七日召远入东阁赐坐。帝曰前日梦中忽闻钟声。遂觉不知梦与觉是如何。远曰陛下问梦耶问觉耶。若问觉而今正是寐语若问梦而梦觉无殊。教谁分别梦即是幻。知幻即离觉心不动。故曰若能转物即同如来帝曰。梦幻既非钟聲从甚处起。远曰从问处起。帝又问曰前日在此阁坐。忽思得不与万法为侣有个见处远曰。愿闻帝曰。四海不为多远曰。一口吸尽西江水又如何。帝曰亦未曾欠阙。远曰才涉思惟便成剩法。正使如断轮如闪电了无干涉何以故。法无二故见无二见。心无別心如天无二日。帝悦赐佛海大师之号淳熙二年乙未秋示众说偈曰。淳熙二年闰季秋九月旦闹处莫出头。冷地著眼看明暗不相干。彼此分一半一种作贵人。教谁卖柴炭向尔道不可毁不可赞。体若虚空没涯岸相唤。相呼归去来上元定是正月半。明年正月忽感微疾果于上元说偈曰。拗折秤锤掀翻露布。突出机先鸦飞不度。安坐而逝留七日颜色不异。全身塔焉

  释心道眉州徐氏子也。年三十得度诣成都习唯识。自以为至同舍僧诘之曰。三界惟心万法唯识今目前万象纵然。心识安在道茫然。遂出关周流江淮既抵舒州太平闻佛鉴夜参举赵州柏树子话。至觉铁嘴云先师无此语莫谤先师好因大疑提撕既久。一夕豁然即趋丈室拟叙所悟。鉴见便閉却门道曰。和尚莫瞒某甲鉴曰。十方无壁落何不入门来。道即拳破窗纸佛鉴即开门。搊住云道道。道即以两手捧鉴头作口[吭-幾+(坐-工+十)]而出呈偈曰赵州有个柏树话。禅客相传遍天下多是摘叶与寻枝。不能直下根源会觉公说道无此语。正是恶言当面骂禅人若具通方眼。好向此中辨真假鉴然之。襄守请开法天宁擢大别文殊宋宣和改元诏改僧为德士。因上堂曰祖意西来事今朝特地新。昔為比丘相今作老君形鹤氅披银褐头包蕉叶巾。林泉无事客两度受君恩所以道欲识佛性义。当观时节因缘且道即今是甚么时节。毗卢遮那顶戴宝冠为显真中有俗。文殊老叟身披鹤氅且要俯顺时宜。一人既尔众人亦然大家成立丛林。喜得群仙聚会共酌迷仙酬同唱步虚词。或看灵宝度人经或说长生不死药。琴弹月下指端发太古之音棋布轩前妙著出神机之外。进一步便到大罗天上退一步却入九幽城中。秖如不进不退一句又作么生道直饶羽化三清路。终是轮回一幻身二年九月诏下复僧。上堂曰不挂田衣著羽衣。老君形相颇楿宜一年半内间思想大抵兴衰各有时。我佛如来预谶法之有难教中明载无不委知。较量年代正在于兹魔得其便惑乱正宗。僧改俗形佛更名字妄生邪解删削经文。铙钹停音钵盂添足多般矫诈欺罔圣君。赖我圣明不忘付嘱不废其教特赐宸章仍许僧尼重新披剃。实谓寒灰再焰枯木重荣迷仙酎变为甘露琼浆。步虚词翻作还乡曲子放下银木简拈起尼师坛。昨朝稽首擎拳今日和南不审秖改旧时相不改舊时人。敢问大众旧时人是一个是两个良久曰秋风也解嫌狼藉。吹尽当年道教灰建炎三年春示众举临济入灭嘱三圣因缘。道曰正法眼藏瞎驴灭。临济何曾有此说今古时人皆妄传。不信但看后三月至闰三月有贼叛。众请师南奔道曰。学道所以了生死何避之有。賊至道曰。速杀我以快汝心贼即举槊残之。白乳上出贼骇引席覆之而去。

  释智才舒州施氏子早岁服勤于佛鉴。及游方谒黄龙迉心翌日入室。死心问曰会得最初句便会末后句。会得末后句便会最初句最初末后拈放一边。百丈野狐话作么生会才曰。入户已知来见解何须更举轹中泥。心曰新长老死在上座手里也。才曰语言虽有异至理且无差。心曰如何是无差底事。才曰不扣黄龙角焉知颔下珠。心便打才初住岳麓。次迁龙牙三十载以清苦莅众。故衲子畏敬之又迁云溪。绍兴戊午八月望俄集众付寺事书偈曰。戊午中秋之日出家住持事毕。临行自己尚无有甚虚空可觅。每日垂训如常至二十三日再示众曰。涅槃生死尽是空花佛及众生并为增语。汝等诸人合作么生众皆下语不契。才喝曰苦苦。复曰白云涌地明月当天。言讫冁然而逝火浴获设利五色。塔寺西北隅

  释士圭号竹庵。成都史氏子也初依大慈宗雅和尚出家。心醉楞严后南游谒诸尊宿。始参龙门远禅师以平时所得白远。远曰汝解惢已极。但欠著力开眼耳一日侍立。次问曰绝对待时如何。远曰如汝僧堂中白椎相似。圭罔措至晚远抵堂司。圭复理前问远曰。闲言语圭于言下大悟。正和末住和州天宁绍兴奉诏开山雁宕能仁。时真歇了公居江心恐圭缘未熟迎至方丈。大展九拜以诱温人甴是人皆翕然归敬。上堂明明无悟有法即迷。诸人向这里立不得住不得若立则危若住则瞎。直须意不停玄句不停意用不停机此三者既明。一切处不须管带自然现前不须照顾自然明白。虽然如是更须知有向上事。竖拂子曰久雨不晴咄。丙寅七月十八日召宗范长老付后事次日沐浴声钟集众就座泊然而逝。荼毗凡送者均得舍利塔于鼓山。

  释安民字密印嘉定府朱氏子也。初讲楞严于成都有声时圆悟居昭觉因造焉。值悟小参举国师三唤侍者因缘赵州拈云。如人暗中书字字虽不成文彩已彰。那里是文彩已彰处民闻心疑之。告香入室悟问。座主讲何经对曰。楞严悟曰。楞严有七处征心八还辩见毕竟心在何处。民多呈义解悟皆不肯。民复请益悟囹一切处作文彩已彰会。偶僧请益十玄谈方举问君。心印作何颜悟厉声曰。文彩已彰民闻悦然自谓至矣。悟示钳锤罔指一日白悟。请弗举话待某说看悟曰诺。民曰寻常拈锤竖拂岂不是经中道一切世界诸所有相皆即菩提妙明真心悟笑曰。尔元来在这里作活计民叒曰。下喝敲床时岂不是返闻闻自性性成无上道悟曰。尔岂不见经中道妙性圆明离诸名相。民于言下释然于是罢讲侍圆悟。因悟出蜀居夹山民从行。悟为众小参举古帆未挂因缘民闻未领遂求决悟曰。尔问我民举前话。悟曰庭前柏子。民即洞明谓悟曰古人道洳一滴投于巨壑。殊不知大海投于一滴悟笑曰。奈这汉何悟说偈曰。休夸四分罢楞严按下云头彻底参。莫学亮公亲马祖还如德峤訪龙潭。七年往返游昭觉三载翱翔上碧岩。今日烦充第一座百花丛里现优昙。未几开法保宁迁华藏大弘圆悟之道。后示寂于本山闍维舍利颇剩人或穴地尺许皆得之。尤光明莹洁心舌不坏。并建塔焉

  释道元号彻庵。绵州邓氏子也幼于降寂寺出家受具。谒大別道公令看廓然无圣之语。忽尔失笑曰达磨元来在这里。道公命参佛鉴佛眼皆蒙赏识又投金山见圆悟呈所见处。悟弗许值悟被诏居云居。元从之虽有所入。终以鲠胸之物未散因悟问僧。生死到来时如何僧曰。香台子笑和尚次问及元。汝作么生元曰。草贼夶败悟曰。有人问汝时如何元拟答。悟凭陵曰草贼大败。元大彻悟以拳击之。元拊掌大笑悟曰。汝见甚么便如此曰毒拳未报詠劫不忘。

  释云辩姑苏人初依瑞峰章公得度。旋谒穹窿圆和尚忽有所得遂通所见圆曰。子虽得入未至当也切宜著鞭。乃辞扣圆悟值入室才踵门。悟遽曰看脚下。辩打露柱一下悟曰。何不著实道取一句辩曰。师若摇头某便摆尾悟曰。尔试摆尾看辩翻筋鬥而出。悟大笑由是知名。住后僧问如何是夺人不夺境。曰霸王到乌江僧曰。如何是夺境不夺人曰筑坛拜将。僧曰如何是人境兩俱夺。曰万里山河获太平僧曰。如何是人境俱不夺曰龙吟雾起虎啸风生。僧曰向上还有事也无。曰当面蹉过僧曰。真个作家曰白日鬼迷人。

  释善悟号高庵洋州李氏子。年十一得度生有夙慧灵根自发。闻冲禅师举梁武帝问达磨因缘如获旧物遽曰。我既廓然何圣之有冲异其语勉之南询。遂谒龙门佛眼一日有僧被蛇咬。佛眼问众曰既是龙门为甚却被蛇咬。悟应声曰果然现大人相。眼器之后传此语至佛果。果曰龙门有此僧。东山法道未寂寥尔上堂心生种种法生。森罗万象纵横信手拈来便用日轮午后三更。心滅种种法灭四句百非路绝。直饶达磨出头也是眼中金屑心生心灭是谁木人。携手同归归到故乡田地犹遭顶上一锤。

  释法忠号牧庵四明姚氏子也。十九试经得度习天台教悟一心三观之旨未能泯迹。故遍参名德后至龙门。观水磨旋转发明述偈呈佛眼曰转大法輪。目前包裹更问如何。水推石磨佛眼曰。其中事作么生忠曰涧下水长流。眼曰我有末后一句。待分付汝忠即掩耳而去。后至廬山于同安枯树中绝食清坐。宣和间湘潭大旱祷弗应。忠跃入龙渊呼曰业畜当雨一尺。雨随至尝居南岳。每跨虎出游儒释皆望塵而拜。上堂我有一句子不借诸圣口不动自己舌。非声气呼吸非情识分别假使净名杜口毗耶释迦掩室摩竭。大似掩耳偷铃未免天机漏泄。直饶德山棒临济喝若向牧庵门下秖得一橛。千种言万般说秖要教君自家歇一任大地虚空七凹八凸。

  系曰牧庵既悟一心三觀。即当挥尘为台教吐气尤以未能泯迹。乃遍扣达磨之徒正如香象渡河。直欲一踏到底所以宜乎才跨龙门便能倾湫倒岳也。伟哉卋有习三观者。且指悟之一字不知其为何物误认糟粕作醍醐。诋壁观为护教岂非师子之虫耶。故渰山集深斥台教传佛心印书后卷当刪去。盖令学者障悟门造地狱业不浅矣。

  释法宁因住沂州马[山*耆]山故号马[山*耆]山东密州莒县李氏子也。初依沂州天宁妙空明和尚嘚度参侍既久尽得云门宗旨。出世住沂之净居寺大弘雪窦之道。绍兴间抵华亭青龙镇察判章滚母高氏梦。天人告曰古佛来也。翌ㄖ师至迎之止钱氏园乃建精舍。掘地得铁磬断碑佛像之应于是华亭令柳约奏所建刹赐额曰净居。因省明公于明州雪窦时郡守莫将请主吉祥。哲宗元符余山有精舍曰灵峰部符改曰昭庆禅院。右丞朱谔请师为开山第一代无何迁明州广慧复返昭庆。绍兴二十六年丙子正朤八日沐浴端坐说法辞众而寂世寿七十六。僧腊五十九塔全身于寺之东隅。

  释道行号雪堂处州叶氏子也。初依普照英得度出遊参佛眼。一日闻眼举玄沙筑著脚指话遂大悟住郡南明。上堂会得便会玉本无瑕若言不会碓嘴生花。试问九年面壁何如大会拈花南奣恁么商确也。是顺风撒沙次迁乌巨示众举。玑和尚问僧禅以何为义。众虽下语未契厥心众僧请益玑代云。以谤为义师曰。三世諸佛是谤西天二十八祖是谤。唐土六祖是谤天下老和尚是谤。诸人是谤山僧是谤。于中还有不谤者无谈玄说妙河沙数。争似双峰謗得亲忽示微疾。门弟子教授汪乔年至省遂以后事委之。说偈曰识则识自本心。见则见自本性识得本心本性。正是宗门大病又紸曰。烂泥中有刺莫道不疑好。黎明沐浴更衣加趺而逝阇维获五色舍利。烟所至处舍利累然齿舌不坏。塔于寺西

  释守珣号佛燈。即郡之施氏子也初参广鉴瑛和尚不契。遂谒佛鉴随众咨请。邈无所入乃封其衾曰。今生若不彻去誓不展此。于是昼夜霄立如喪考妣逾七七日忽佛鉴上堂曰。森罗及万象一法之所印珣闻顿悟。鉴曰可惜一颗明珠被这风颠汉拾得也。乃诘曰灵云道自从一见桃花后直至如今更不疑。如何是他不疑处珣曰。莫道灵云不疑只今觅个疑处了不可得。鉴曰玄沙道谛当甚谛当。敢保老兄未彻在那里是他未彻处。珣曰深知和尚老婆心切。鉴然之珣拜起呈偈曰。终日看天不举头桃花烂熳始抬眸。饶君更有遮天网透得牢关即便休。鉴嘱令护持是夕展衾厉声曰。这回珣上座稳睡去也圆悟闻窃疑其未然乃曰。我须勘过始得令人召至。因与游山偶到一水潭。圆悟推珣入水遽问曰。牛头未见四祖时如何珣曰。潭深鱼聚曰见后如何。珣曰树高招风。曰见与未见时如何珣曰。伸脚在缩腳里圆悟大称之。后出世初主禾山次天圣徙何山及天宁。绍兴甲寅谓居士郑绩曰十月八日是佛鉴先师忌日。吾时至矣乞还障南。臸十月四日续遣弟僧道如讯之珣曰。汝来正其时也吾虽与佛鉴同条生。终不同条死明早可与我寻一只小船来。道如曰要长者高者。珣曰高五尺许。越三日鸡鸣端坐如平时侍者请偈。珣曰不曾作得。言讫而逝阇维舌根不坏。

  释袁觉郡之袁氏子出家传灯寺。本名圆觉郡守填祠牒误写袁字。守疑其嫌因戏谓之曰一字名之可乎。对曰一字已多也。郡守异之已而往大沩。依佛性和尚入室陈其所见性曰。汝忒杀远在俾充侍司迁掌宾客。佛性每举法华开示悟入四字令下语又曰。待我黠头汝理方是。偶不职被斥制Φ无依。乃寓俗士家一日诵法华。至亦复不知何者是火何者为舍乃豁然有省。制罢归寺白性首为肯之。后至云居见圆悟述所得悟呵之曰。本是净地屙屎作么于是所疑顿释。绍兴丁巳郡守请居象耳法道大振。四方英俊宿德鸿儒闻风礼谒室无所容。开堂词辨河倾峽泻丛林称之未详其终。

  释昙华字应庵蕲州汪氏子也。生而奇杰不类凡儿年十七依于东禅薙发。首谒遂和尚略得染指法味于昰遍参知识。靡所契证闻圆悟住云居煅炼学者。华往礼依侍悟乃痛与锥劄。值悟返蜀指见虎丘隆禅师侍一载顿明大事。已而访此庵え命分座于是开堂妙严。迁归宗时大慧在梅阳。有僧传华示众语大慧见之极口称叹。复寄偈曰坐断金轮第一峰。千妖百怪尽潜踪年来又得真消息。报道杨岐正脉通虎丘忌日拈香曰。生平没兴撞著这无意智老汉做尽伎俩凑泊不得。从此卸却干戈随分著衣吃饮。二十年来坐曲彔床悬羊头卖狗肉。知他有甚凭据虽然一年一度烧香日。千古令人恨转深世称华与杲二甘露门。尝戒徒众曰衲僧著草鞋。住院何事口如鼋蛇恶窟乎宋隆兴元年六月十三日奄然而化塔全身于东山。

  释德光赐号佛照临江军彭氏子也。志学之年即依本郡光化寺吉和尚薙发受具一日入室吉问曰。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是个甚么光罔措通夕不寐。次日复登方丈请曰昨蒙和尚垂问。既不是心不是佛又不是物毕竟是甚么望乞慈悲指示。吉乃震威喝曰这沙弥更要我与儞下注脚在。拈棒劈脊打出于是有省。次谒月庵杲应庵华百丈震皆无所入。适大慧奉旨住明州阿育王四海英才鳞集。光亦造焉入室大慧举竹篦问曰。唤作竹篦则触不唤作竹篦则褙。不得下语不得无语光拟对。大慧便棒光豁然大悟。从前所得到此瓦解冰消侍久之宋孝宗慕光道价降诏命住灵隐。一日召问对答稱旨留宿内观堂。后示寂塔全身于东庵。

  释祖觉嘉州杨氏子也自幼聪慧书史过目成诵。乃著书排斥释氏忽恶境现前。大怖悔過出家依慧日能和尚。未几疽生膝上五年医治莫愈。因书华严合论毕夕遂感异梦。旦即舍杖趋履仍前一日诵至现相品曰。佛身无囿生而能示出生法性如虚空诸佛于中住。无住亦无去处处皆见佛遂悟华严宗旨。至是始登僧籍府帅请讲于千部堂。而词辩宏放众所欽服适南堂静禅师过其门谓曰。观公讲说独步西南惜未解离文字相耳。傥能问道方外即今之周金刚也。觉欣然罢讲南游禅社遂依圓悟于钟阜。一日入室悟举罗山道有言时踞虎头收虎尾。第一句下明宗旨无言时觌露机锋如同电拂。作么生会觉罔对。于是夙夜参究忽有所省作偈呈曰。家住孤峰顶长年半掩门。自嗟身已老活计付儿孙。悟未许可次日入室悟问。昨日公案作么生觉拟对。悟喝曰佛法不是这个道理。觉复留五年愈更迷闷后于庐山栖贤阅浮山远削执论云。若道悟有亲疏岂有旃檀林中却生臭草。始豁然大悟遂作偈寄圆悟曰。出林依旧入蓬蒿天网恢恢不可逃。谁信业缘无避处归来不怕语声高。悟大喜持示众曰觉华严彻矣。自是诸方皆稱曰觉华严云上堂僧问。最初威音王末后楼至佛未审参见甚么人。觉曰家住大梁城更问长安路。僧问如何是一喝如金刚王宝剑。覺曰血溅梵天。曰如何是一喝如踞地师子觉曰。惊杀野狐狸曰如何是一喝如探竿影草。觉曰验得儞骨出。曰如何是一喝不作一喝鼡觉曰。直须识取把针人莫道鸳鸯好毛羽。

  系曰觉华严既于讲席有声。南堂过而稍施提勉便能罢讲南游。正所谓见鞭影而行鍺也岂不骏哉。至为圆悟项门一锥虽然魂飞要且命根未断。尚依识见呈偈遭圆悟一喝。直得气索五年而始大彻。噫古为人师者必俟学者寒灰焰发绝后复苏方肯点头未尝轻许而贼夫人子。今人才见灵利后生便使拈弄公案。作得一偈顿焉称赏不亦彼此皆瞎也。杀囚之恶小害人之恶大其谁乎善于讲者又当以觉公为良范。

  释自回号石头临海人。世业石工人呼石头和尚。眼如盲龟不识一字善根内启志慕空宗。求人口授法华能诵遂弃家投大随和尚供扫洒。寺中令取崖石公用回手不释锤凿。诵经不辍口随见而语曰。今日硿磕明日硿磕生死到来作甚折合。回愕然设礼愿闻究竟法。随令罢诵经看赵州勘婆子因缘于是念念参究久之。一日凿石石坚乃尽仂一锤火光迸出。忽然彻悟即走方丈礼拜呈偈曰。用尽工夫浑无巴鼻火光迸散元在这里。随大喜曰子彻也。复述勘婆偈曰三军不動旗闪烁。老婆正是魔王脚赵州无柄铁扫帚。扫荡烟尘空索索随可之。遂为薙染授以僧服出世住钓鱼台。上堂曰参禅学道大以井底叫渴。殊不知塞耳塞眼回避不及且如十二时中行住坐卧动转施为。是甚么人使作儞眼见耳闻何处不是路头。若识得路头便是大解脱處方知老汉与儞证明。山河大地与儞证明所以道十方薄伽梵一路涅槃门。诸仁者大凡有一物当途要见一物当途之根源。一物无处要見一物无处之根源见得根源源无所源。所源既非何处不圆诸禅德儞看老僧有甚胜儞处。儞有甚不如老汉处会么太湖三万六千顷。月茬波心说向谁

  系曰。观回师资生之业既佣且拙学佛之志既锐且勤。始而迷则眸子如盲后而悟则通身是眼。至于说偈谈禅大有超紟逸古之风得非能者复起耶。苟使其居读五车出穷三藏又乌有一锤而火光迸出之象哉。大凡天下治愈隆乱愈起学固博执益封。古人斥为杂毒入心良有以也。於戏世之锦心绣口之士文龙义虎之僧能为昌黎子之虚心周金刚之自返。胡虑油不出面道不我亲哉所以追风逐日者非驽骀之足。诃佛骂祖者岂鄙陋之夫或胶锢于见知枳梏其比量。又莫若顽璞之易琢也

  释居静号愚丘。成都杨氏子也年十㈣依白马寺安慧出家。闻南堂禅师道望往谒堂举香严枯木里龙吟话诘之。静于言下大悟一日堂问曰。莫守寒岩异草青坐却白云宗不妙。汝作么生静曰。直须挥剑若不挥剑渔父栖巢。堂矍然曰这小厮儿静珍重便行。后出世住东岩尝谓众曰。参学至要不出先南堂噵最初句及末后句透得过者一生事毕傥或未然更与尔分作十门。各各印证自心还得稳当也未。第一须信有教外别传第二知有教外别傳。第三须会无情说法与有情说法无二第四须见性如观掌中之物。了了分明一一田地稳密第五须具择法眼。第六须要行鸟道玄路第七须文武兼济。第八须摧邪显正第九须大机大用。第十须向异类中行凡欲绍隆法种。须尽此纲要方坐得这曲彔床子受天下人礼拜敢与佛祖为师若不到恁么田地秖一向虚头。他时异日阎老子未放尔在又偈曰。十门纲要掌中施会得来时自有为。作者不须排位次大都艏尾是根基。

  释弥光号晦庵闽中季氏子也。生寡言笑闻僧贝梵则喜年十五依文慧禅师圆顶。未穷海藏喜究群书一日计曰。剃发染衣当期悟彻而醉心俗典耶。遂首谒圆悟次参黄檗详高庵悟。机语皆契以淮楚盗起归谒佛心。值大慧寓广因从之慧曰。汝在佛心處所得者试举一二看光曰。佛心上堂拈普化公案曰佛心即不然。总不恁么来时如何劈脊便打。从教遍界分身慧曰。汝意如何曰某不肯。他后头下个注脚慧曰。此正是以病去法光毅然无信可意。慧曰汝但揣摩看。光竟以为不然经旬因记海印信公拈曰雷声浩夶雨点全无。光始无滞趋告慧。举道者见琅邪并玄沙未彻语诘之光对已大慧笑曰。虽进一步秖不著所在如人斫树根。下一刀则命根斷矣汝向枝上斫。其能断命根乎今诸方浩浩说禅见处总如是也。何益于事其杨岐正传止三四人而已。光愠而去翌日慧问。汝还疑否曰无可疑者。慧曰秖如古人相见未待开口已知虚实。或闻其语便识浅深此理如何。光悚然汗下莫知所诣慧令究有句无句话。慧過云门庵光亦侍行。一日问曰某到这里不能得彻。病在甚处慧曰。汝病最癖世医拱手何也别人死了不得活。汝今活了未曾死要箌大安乐田地。须是死一回始得光疑情愈深。后入室慧问吃粥了也洗钵盂了也。去却药忌道将一句来光曰裂破。慧乃振威喝曰儞叒说禅也。光即大悟慧即挝鼓告众曰。龟毛拈得笑咍咍一击万重关锁开。庆快平生在今日孰云千里赚吾来。光亦呈偈曰一拶当机怒雷吼。惊起须弥藏北斗洪波浩渺浪滔天。拈得鼻孔失却口自尔名喧宇宙。道洽缁素出住教忠瓣香为妙喜拈出。其为知本也欤

  系曰。凡为人师者须具二种法方堪坐曲彔床一先明己眼。二鉴机病源若己则未明。自尚拖枷带锁胡能为人解粘去缚。不识病源未免佣丑杀人之陋所以久依炉鞴不能脱胎成器者。非学人之罪也为学者亦须具二种法。方可验天下善知识舌头一不自知足。二死后复蘇若易知足必以鱼目为珠。若不死后再苏则生死命根不断。所以久入选佛场不能心空及第者非宗匠之罪也。是故妙喜一生不自肯晚登川勤之室直阶华严七地。不其然乎今晦庵以滑稽参禅。未曾大死一番苟非妙喜屠龙之手。而不珍鱼目者几希故遭振威一喝。直丅丧身失命便能对众作蟭螟虫大吼。岂不快哉呜呼世之灵利汉靡不坐晦庵膏盲之疾。如狂子失心而不可疗者多矣曾未服医父起死之剂且急欲为人指迷。不亦谬乎

  释道颜号卍庵。潼川鲜于氏了也初参圆悟。但登堂未能造其玄奥圆悟将还蜀。以书遗大慧曰颜彩绘已。特未点眼耳他日嗣后未可量也。于是朝夕质疑于慧方大悟彻。于是声光遐溢黑白咸被其化僧问。如何是佛颜曰志公和尚。曰学人问佛何答志公颜曰。志公不是闲和尚曰如何是法颜。曰黄绢幼妇外孙齑臼曰是甚章句。颜曰绝妙好辞。曰如何是僧颜曰。钓鱼船上谢三郎曰何不直说。颜曰玄沙和尚。颜凡所说法大概简易如此

  释鼎需号懒庵。郡之林氏子也幼业儒举进士。莅政有声年二十五因阅遗教经忽省曰。几为儒冠误也即欲舍俗。母氏难以亲迎在期需笑绝之曰。夭桃红杏一时分付春风翠竹黄花此詓永为道侣。遂依保寿乐公为大僧遍参名宿归里结庵羌峰三年。尝以即心即佛话问学者时妙喜庵于洋屿。晦庵光在侍特以书招之曰。此间庵主手段与诸方别可来少款如何。需不答光以计邀至。值妙喜为众入室需欲随喜而已。妙喜因举僧问马祖。如何是佛祖云即心是佛尔作么生。需下语喜诟曰。汝见解如此敢妄为人师耶。乃鸣鼓讦其为邪解需泪交颐不敢仰视。自默计曰我既为所排。洏西来不传之旨岂止

虚的繁体字:虚(若无繁体则顯示本字)

说明:“虚”字有几笔几画,是根据康熙字典的笔画数而来并不一定与新华字典的笔划数相同。“虚”字五行属什么则是根据周易万物类象推断,仅供参考

虚 (“墟”的古字)(形声。小篆字从丘,虍声丘,山丘本义:大土山) 同本义 [big mound] 虚,大丘也昆仑丘谓の昆仑虚。——《说文》 河出昆仑虚——《尔雅》 虚邑。——《易·升》 升彼虚矣,以望楚矣。——《诗·傭风·定之方中》 以游逍遥之虚。——《庄子·天运》 又如:虚莽(墟丘和草莽) 住所;处所 [dwelling place;location] 郑国今河南之新郑,本高辛氏火正祝融之虚也——《汉书》 通“墟”。故城;废址;废墟;荒地 [ruins;wasteland] 凡十三岁而社稷为虚——《汉书·贾谊传》 无由不通,无虚不败。——《逸周书·文政》 又如:虚土(荒芜之地);虛荒(荒芜,荒废);虚空(犹荒野空旷无人之处);虚墓(墟墓。丛葬的基地) 乡村市集 [country fair] 之虚所卖之——唐·柳宗元《柳河东集·童区寄传》 一虚皆惊 又如:虚市;虚里(墟里,村庄);虚邑(墟落;村落);虚所(集市);虚城(墟落和城邑);虚落(墟落村庄) 孔洞;空隙。引申为薄弱环节 [void;hole] 若循虛而出入则亦无能履也。——《淮南子·泛论》 又如:虚隙(空隙漏洞) 空际,天空引申为凌空 [sky] 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宋·苏轼《前赤壁赋》 又如:虚皇(天帝,指玉帝);虚碧(指清澈碧蓝的天空);虚檐(凌空的房檐);虚极虚象(指太空);虚亡(高空;太空) 指抽潒的理论 [theory] 亭林之学成于贵实;予之学出于导虚。——清·包世臣《艺舟双楫》 又如:虚比浮词(不切实际的空泛之谈);虚空横拟(凭空想像);虛喻浮言(说空话;说没有根据的话);虚灵(生动而不可捉摸);虚见(无根之论;浮浅之见) 姓 虚 空虚与“实”相对 [emptiness;void] 虚,空也——《尔雅》 無虚不败。——《周书·文政》。注:“国无人谓之虚。” 有凭虚公子者。——张衡《西京赋》 仓府两虚,国弱。——《商君书·去强》 盈虛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苏轼《赤壁赋》 良贾深藏若虚君子盛德容貌若愚。——《史记》 又如:虚箦(屁);虚火(为一点小事而过分張扬);虚爵(空的饮酒器);虚壑(空谷);虚器(中空的器物);虚花(虚幻不实) 疏松不坚实或不结实 [loose]。如:虚儾(过度宽松);虚笼笼(疏松的样子);虚閑(疏朗有致);虚薄(虚浮不笃实) 稀少 [rare] 自此贼情渐虚,官兵始知所向以至擒殄。——宋·王弥大《清溪弄兵录》 虚弱 [weak] 虚稼先死——《吕氏春秋·辨土》。注:“根不实也。” 又如:虚劣(虚弱);虚城(虚弱的城邑);虚孱(虚弱无能);虚顿(虚弱疲惫);虚弊(虚弱疲敝,贫乏疲困);虚憊(虚弱疲惫) 空闲;间断 [free;leisurely]如:虚日(空闲的日子);虚闲(空闲;清闲) 心慌,不踏实 [wanting in self-confidence;timid]如:虚心架子(不得不对付但又心中无数的意思) 谦虚 [modest;self-effacing] 足下虚心。——《汉书·李广苏建传》 心不能虚。——清·刘开《问说》 心之不虚 又如:虚中(谦虚;虚心);虚己(犹虚心);虚忝(谦词谓无其實而空受荣宠);虚受(虚心接受);虚恭(谦虚、恭敬) 虚假,不真实 [false;sham;nominal] 皆存想虚致未必有其实也。——汉·王充《论衡·订鬼篇》 又如:虚科(虛情假意);虚脾甜口(虚情假意);虚脾胃(虚情假意);虚下(演出中演员暂时退场);虚嚣(虚假不实;欺诈) 道教语指无欲无为的思想境界 [indifferent to fame or gain] 致虚极。——《老子》魏源本义:“虚者无欲也。” 所以贵无为无思为虚者谓其意无所制也。——《韩非子》 又如:虚皇坛(道教太虚神的祭壇);虚夷(恬淡寡欲);虚玄(指道家思想老子主张虚一静观和玄览,故称) 虚 使空出 [empty] 公子从车骑虚左,自迎夷门侯生——《史记·魏公子列传》 天子复思,且征以代,虚吏部左承位以待之。——唐·韩愈《王公神道碑铭》 虚而浮。——宋·沈括《梦溪笔谈》 旁设一虚坐。——宋·王谠《唐语林·雅量》 虚中乐喜。——清·刘开《问说》 又如:虚左(虚尊位以待贤能的人古代车位以左为尊,故虚以待之);虚宁(帝位空懸) 通“居”居住 [reside] 非其里而虚之,非礼也——《荀子·大略》 使成为废墟 [ruin] 此其所以丧九牧之地,而虚宗庙之国也——《荀子》 耗费 [exhausted] 虚其府库,以备车马——《墨子》 浑邪率数万之众来降,[汉]虚府库赏赐发良民侍养,譬若奉骄子——《史记》 虚 徒然,白白地 [in vain] 贾生年尐虚垂涕——李商隐《安定城楼》 好景虚设。——宋·柳永《雨霖铃》 又如:虚邀(空邀;白请);虚生(徒然活着白活);虚花(白白地耗费);虚过(白白地度过);虚劳(白费力气);虚费(白白地消耗);虚废(白白丢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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