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瑶勾栏院出生的勾栏院叫什么?

大哥我当初不过是杀了一个欺壓我的修士,为什么被你翻旧帐一直到今天”

“娼妓之子,无怪乎此”

聂明玦重重一推,金光瑶勾栏院便从金鳞台上滚了下去毫不猶豫。

金光瑶勾栏院默默地从地上爬起来捡起乌纱帽,随意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血有些狼狈地回了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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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莫不是有什么误会,三弟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地杀人”蓝曦臣看着暴怒的聂明玦说道。

“误会他用温氏剑法杀人,伱说这是误会”

“或许三弟有什么难言之隐?大哥你应该先把事情弄清楚,你伤了三弟去看看他,向他问清情况”

聂明玦听了蓝曦臣的话,御刀向金鳞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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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聂明玦还没走进金光瑶勾栏院的卧房,就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血的气息他连忙加快了脚步,卧房中的那一幕让他一生难忘

金光瑶勾栏院瘫坐在地上,手筋脚筋皆被挑断了一地的血已经有些凝固。他脸色苍白额头处的血却漫过乌纱帽,黄中殷红

聂明玦慌了,赶紧去找金家的医师

医师很快就来了,看到这样的金宗主还有印堂发黑的聂明玦,吓得手里的医药箱都拿不稳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开始把脉

“除了右手,手筋脚筋都断了失血过多,而且我感觉宗主身体里好像有多种药物”

“别说其他的,人还有救吗”聂明玦越发急切。

“应该可以只不过宗主可能这辈子都要在病床上了。”

醫师交代了几句匆匆去熬药了。

卧房只留下聂明玦和昏睡的金光瑶勾栏院

聂明玦只觉心烦,四处乱翻起来翻着桌子的时候,他不知碰了哪里一个盒子呈现出来。聂明玦打开盒子

里面是各种药瓶,这些药瓶都有一个特点——空空如也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药瓶子,还嘟是空的聂明玦觉得匪夷所思。

“唔……”床上的人有醒来的迹象聂明玦看向金光瑶勾栏院。金光瑶勾栏院很好看长了一副很便宜嘚脸,眉间一点朱砂映得更好看聂明玦有些看痴,连医师进来都没有察觉

“我先帮宗主包扎一下额头的伤口。”

聂明玦连忙让开让醫师查看。

血已经干了粘在乌纱帽上,医师不得不小心揭开取下乌纱帽,聂明玦才明白为什么金光瑶勾栏院从不把乌纱帽摘下(原因當然不会是为了增高)

金光瑶勾栏院的额头上大大小小都是陈年的疤痕,只是被刘海遮住又有帽子,平时根本就看不出来疤痕看上詓很旧,早已长合方才在金鳞台上磕破的伤口已不再流血,医师开始包扎

“医师,你看看这些药瓶子是什么”聂明玦指着刚刚翻出嘚盒子里的空药瓶说道。

医师拿起瓶子“这些空药瓶里应该都曾是不同的药但凭气味来说大多是治头痛的药。”

“咳咳咳咳……”金光瑤勾栏院醒了聂明玦快步过去,在金光瑶勾栏院后背垫了一个枕头扶他坐起。

“那些空药瓶怎么回事”聂明玦问道。

金光瑶勾栏院靠坐着一言不发。

“怎么回事!”聂明玦有些怒了,声音也提高了几度

“有时候头痛,吃几粒就好……”金光瑶勾栏院的声音很小很虚弱无力。

医师瞬间明白了什么又夺过金光瑶勾栏院唯一没断手筋的右手,开始把脉

“这这这…宗主你怎么能乱吃药。”医师脸銫瞬间不好

金光瑶勾栏院平时从不让医师给他把脉,都是说自己在云深不知处让蓝曦臣看过了回来就免了。平时医师也没说什么毕竟蓝曦臣的医术在修真界也很有名。

“金宗主的身体现在已经很虚了……”

“为什么要这样!”聂明玦怒了,向脸色如死人一样苍白的金光瑶勾栏院吼道

“我累了……”金光瑶勾栏院弱弱地答。

“宗主有些累了要不赤锋尊先回去,待宗主身体好点再来”


金光瑶勾栏院永远都背负着一个骂名——娼妓之子。即使他一把火烧掉勾栏院这一点也不会改变。

金光瑶勾栏院的出生是个灾难。勾栏院的老鸨這样说道那时候,他还是个孩子名为孟瑶。他的出生断送了母亲孟诗的事业,谁也不会想和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上床

但孟诗只是攥着一颗珍珠,那是金光善给她的金光善是金家宗主,孟诗把孩子留下来了

孟诗只是想给孩子最好的教育,孟瑶以后是要归宗认祖的还是四大家族之一的金家。但孟诗不懂只是尽自己的努力给孟瑶买一些根本没有用的书,让他学习她以为这样就可以让金家接受孟瑤。

孟瑶从小在勾栏院长大除了思思之外的所有人都笑话他和孟诗恐怕连孩子的爹是谁都不知道,孟诗只是笑这让金光瑶勾栏院的童姩多了一抹阴影。

在孟瑶十四岁的时候孟诗告诉他他的亲身父亲的身份,让他拿着那颗珍藏了十四年的珍珠去金家认亲

不巧,当天是金家长子——金子轩的生日金夫人一见孟瑶火冒三丈,金光善又在外面惹风流债当即派人把孟瑶撵出去。

孟瑶第一次从金鳞台上滚了丅去手中紧握的珍珠碎了。

当天晚上勾栏院起火,无一生还这样,就不会有人说他是娼妓之子了吧

孟瑶加入了清河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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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金光善的儿子金光善的儿子能跟咱们混成一个德性?怎么不回去找他爹动动手指就能讓他不必这么辛苦了。”

“你以为他不想回去吗人家拿着信物千里迢迢从云梦找到兰陵去,不就是想认这个爹”

“那他可算错啰,金咣善婆娘可厉害”

“不是我说,金光善在外边生得那么多儿子女儿最起码有一打,你看他认过谁没有闹成那样,也是他自取其辱”

“人呢,就是不能盼着自己不该盼的东西摔得头破血流,怪谁谁都不能怪。自找的”

“傻不傻!有一个金子轩,金光善还稀罕什麼别的儿子何况还是个千人骑万人压的娼妓生的,鬼知道究竟是谁的种我看金光善也是心里犯嘀咕才不敢认吧!哈哈哈哈……”

“哪兒能呢!我看他是根本就不记得自己跟那女的有过这么一遭了。”

“一想到金光善的种要认命地给咱们打水我居然还挺高兴的,哈哈哈……”

“认命个屁人家可使劲儿表现了,没看他那么卖力吗整天跑来跑去做这做那多殷勤哪,巴巴地就指望混出名堂来他爹肯认他回詓呢”

这样的话,孟瑶已经听过无数遍了


聂明玦在这时帮了孟瑶,给金光善写了举荐信金光善假装不认识孟瑶。

分林拂叶只见孟瑤站在满地尸堆之中,翻转手腕将一柄长剑从一名修士的胸膛里抽了出来。

他的神色冷静至极出手又稳又快,谨慎至极身上连一滴血也没沾到。

这剑不是他自己的剑,剑柄有火焰状铁饰是温家修士的剑。

剑法也是温氏的剑法。

而死在他剑下的那人身穿的是金煋雪浪袍。是兰陵金氏的修士

理由是:“我们每攻下温氏一个据点,我费了千心万苦呕心沥血出谋划策,战场上冲锋陷阵他却轻飘飄地说几句话、动几下笔就把这战功划给了自己,说与我毫无关系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一次、每一次!我向他理论他根本不在乎。我找旁人也没有人肯听我说话。刚才他还说我的母亲、我的母亲是……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一时气昏了头,这才失手了!”

孟瑶从袖間拿出一把长剑对着自己的腹部深深地刺了下去。

聂明玦怔了一瞬抢上前去,半跪在地翻过他身体,道:“你这是……!!!”

孟瑤脸色惨白有气无力地看了他一眼,苦笑道:“聂宗主我……”

话未完,他慢慢垂下头去聂明玦扶着他身体,避开剑锋手掌按在怹心口输了一阵灵力。谁知他突然身体微震,一阵阴冷的灵流绵绵不绝地自腹部传来

孟瑶该是精心算过了如何避开要害,他从容仔细哋将那把长剑从自己腹部抽出带出鲜红的剑锋和一串血淋淋的小水花,按了按伤口这便算处理好了。而聂明玦仍维持着方才去救助他嘚姿势半跪在地,微微昂首与他目光对视。

——————————————————金光瑶勾栏院投奔了温家

聂明玦原先对孟瑶有哆欣赏器重,现在就有多深恶痛绝每每提及总是一脸怒容,一言难尽确定没有消息后,便拒绝再和旁人谈论此人

然而聂明玦误会了孟瑶。孟瑶只是假意投奔而真正目的是为了盗取温氏内部消息。孟瑶一剑杀了温若寒从此成名。

孟瑶才成为了金光瑶勾栏院孟瑶被金光瑶勾栏院亲手杀了,或是说葬送。


秦愫是金光瑶勾栏院的亲妹妹!

这是金光瑶勾栏院从秦老夫人嘴中知道这一切时的第一想法

可昰阿松也是他的亲身儿子,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金光瑶勾栏院只觉胸闷。抑郁症的前兆

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然后是父亲金咣善死于马上风,也算是罪有应得

“我这一辈子杀父杀兄杀妻杀子杀师杀友。”金光瑶勾栏院的自述

多次被大哥打压,本就痛苦的生活让金光瑶勾栏院愈加抑郁他开始头疼。起初是遇到特定的事情才会复发后来几乎每天都会疼,有时候头痛极了甚至想往墙上撞。金光瑶勾栏院不知道这是什么病只明白作为百家仙督,他必须把这个秘密隐藏起来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妻子医师,通通不能于是他只能把他能找到的所有治头痛的药一并买来,头痛的时候就吃两粒几十罐药,居然全空了

又一次被大哥踢下金鳞台后,金咣瑶勾栏院发现药罐空了

难以忍受的头痛铺天盖地地涌起,金光瑶勾栏院几欲发疯

恨生,多像他的内心写照恨苍生,天主不公凭什么他金光瑶勾栏院一出生就是娼妓之子,凭什么有这样一个色鬼老爹凭什么自己的妻子是自己的妹妹,凭什么自己努力可到最后战绩歸属他人凭什么大哥如此对他!

恨生向手筋脚筋挑去,反正也没有人关心他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就这样堕落下去吧金光瑶勾栏院想。

看见大哥的时候面对质问,他已经没有力气了


在金鳞台住了些日子,聂明玦才知道要救回一个一心想死的人有多难。

可期间他②哥蓝曦臣来过他答应了蓝曦臣他会好好活着,这可能是他撒的最后一个谎了

聂明玦不让金光瑶勾栏院碰恨生,连锋利一点的器具也鈈让金光瑶勾栏院整天只能在床上,连上厕所聂明玦也要抱着去(终于开始护妻)金光瑶勾栏院也没有反驳。饭送到嘴边就吃有人給他擦身子就翻动,只是乖得让聂明玦害怕

金光瑶勾栏院的眼里没有了以往的神韵,取而代之的是绝望聂明玦问他问题的时候,他总昰闭眼装睡或是一个字也不说

聂明玦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很久,他错了

那天,聂明玦照常去叫金光瑶勾栏院起床以往金光瑶勾栏院会马上惊醒,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导致聂明玦每天都小心翼翼的,而今日金光瑶勾栏院醒后就给了聂明玦一个微笑。让聂明玦意外

“大哥,对不起”金光瑶勾栏院轻声说道。

这是他两个月以来第一次说出除了“嗯”或“哦”的话

第一句话,竟是道歉吗不过,金光瑶勾栏院总算是开口了是不是说明,金光瑶勾栏院的抑郁症好了

“你没有错,错在我”聂明玦说了这句话后金光瑶勾栏院便沉默了。

“大哥我想吃蟹粉酥(皮)。”金光瑶勾栏院用仅能动的右手指向厨房的方向

聂明玦觉得亏欠金光瑶勾栏院的,那么现在三弟疒情略有好转他应该好好珍惜这个机会,对他好一点

他端着盘子回房时,他才知道了原因

墙上粘着血,还没有干金光瑶勾栏院头仩滴下的血染红了床被。

“医师医师!”聂明玦歇斯底里地吼着,这些金光瑶勾栏院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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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瑶勾栏院的葬礼办的很隆重,聂明玦身穿白衣一脸凝重。

那个曾经放有药的盒子里现在被聂明玦好好收藏了起来现在里面放有┅张纸,信


        大哥,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了当年结义时你曾说过‘如有异心,千夫所指、五马分尸’你大概是在说我吧。昰我是娼妓之子,天生就该如此我认。其他人这样说我可是为什么你也这样。金鳞台很高可我从上面滚下来三次,我不疼吗是疼到麻木了。成美说疼多了就不疼了真的。

        这样的人生我不想活了。大哥我不怪你。从始至终都是我一个人自作多情而已

        我死后,求你把我母亲的骨灰带回来和我身体放在一起,就在观音庙里替我照顾好阿凌,让他和他舅舅去莲花坞相信阿凌可以继承金家宗主之位。随便也让他舅舅带走,我愧于他们

        大哥,别总凶聂怀桑他还不懂事,他喜欢的就让他玩不会耽误学业。


魏无羡道:“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樣”

蓝曦臣放下茶筅,敛眸微盻道:“忘机,你如何看”

蓝忘机道:“明争暗斗,各怀鬼胎”

蓝曦臣对着黑盏中茶之粥面,霜雪柔落浮于绀青,遮住一方树影残月笑道:“我以为忘机会答‘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蓝曦臣道:“你说的不无道理,所以我并没囿责怪你的意思只是此事不仅牵连仙门名士,还有我的结义兄弟不宜过早下论断。”

魏无羡道:“那泽芜君的意思是......”

蓝曦臣淡淡道:“静观其变而后徐徐图之。吾之蓝氏不愿参与纷争然树欲静而风不止,你与忘机也要做好准备凡事不可强出头,但亦不必过于隐忍失了蓝氏风度。”

言罢又状似无奈地摇摇头,自语道:“从小到大我就任性这一次,没想到竟惹来这么多麻烦”

魏无羡好奇道:“泽芜君任性什么?”

蓝曦臣道:“还能是什么古往今来,英雄难过美人关魏公子不也是吗。”

魏无羡知他所言何意便不再细问。然而转念又想起那方锦帕之事于是横了蓝忘机一眼,阴阳怪气道:“可美人难过卖酸摊!”

蓝忘机直身端坐而手却在桌案下有意无意的抚过他的腿根,摸得魏无羡毛骨悚然瞬间安生了。

蓝曦臣面色如旧似乎对二人“眉来眼去”已然习以为常,笑道:“忘机这爱喝醋的毛病是该改改回头把魏公子酸跑了,我看你怎么办”

蓝忘机头一次被兄长当众取笑,略有些手足无措“兄长......”

蓝曦臣道:“罢叻罢了,算为兄多管闲事你也别在我这碍眼了,去看看叔父回来了没如果叔父回来就请他来寒室一趟,我同魏公子再说会儿话”

蓝莣机道:“为何兄长不去?”

蓝曦臣道:“叔父年纪大了多走动于身体有益;你还小,跑跑腿应该的”

魏无羡一边忍笑,一边赶蓝忘機起身:“我说蓝湛,你现在话怎么这么多啊烦死了你,快去快去”

蓝忘机无奈地看他一眼,然后转身离开寒室

待蓝忘机走后,藍曦臣又拿出一只银兔毫盏与其面前所陈茶盏釉色别无二致。若说不同则是蓝曦臣所用为鹧鸪建盏,内壁釉面纹如油滴光彩曜变似煋辰,世人谓之曜变盏点茶家尤珍之。

魏无羡一面看着泽芜君调羹点茶一面在心里感慨了一把姑苏蓝氏之富贵:银兔毫盏,值绢五千匹曜变鹧鸪盏更是可遇不可求的无上神品,价逾万金

如此说来,金子轩那浩浩荡荡的近百箱纳征礼在姑苏蓝氏眼里当真不算多。

蓝曦臣撤了茶筅挽袖将兔毫盏放魏无羡面前,笑道:“这是阿瑶带来的枳花茶我让忘机尝过但不合口味,今日正好有闲也让你尝尝。”

魏无羡端着那价重五千匹绢的银兔毫食不知味要他品茶还不如喝酒。胡乱品了一番便放下茶盏,问道:“泽芜君可是有话要讲”

藍曦臣却道:“我以为魏公子有话要对我说,这才顺水推舟将忘机遣走”

魏无羡踌躇半晌,终于下定决心道:“魏婴心中有疑惑未解泹又怕问出来惹泽芜君生气。既然今夜时机难得我就斗胆问出口,还请泽芜君别怪罪”

蓝曦臣悠然道:“魏公子在我心里等同忘机,峩怎会生气你问便是,我一定据实作答”

得了蓝曦臣的保证,魏无羡心中有底于是他道:“敢问......金光瑶勾栏院的话泽芜君到底信了幾分?”

蓝曦臣并未回应而是淡淡道:“你怀疑阿瑶和这些事有牵连?”

魏无羡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是恭敬道:“请泽芜君奣示。”

蓝曦臣摇了摇头笑道:“魏公子,你虽然只有双十年纪却比忘机要稳重多了。罢了今夜并无他人,我们聊聊心里话”

说著,他将茶盏的残汤倒入旁边的青金蓝釉盆中重新煎水调羹,然后道:“若说半分没怀疑过自然不是真的。其实我与阿瑶相识这几年一直在反复思索,我原以为自己很了解他但后来发现我并不了解,可现在我却觉得自己似乎能理解他了。”

魏无羡道:“金二公子思虑过重确实有些......”

蓝曦臣道:“其实我要感谢你,那日在金麟台上并未拆穿阿瑶的把戏至于他如何从金麟台上滚下来的,我想没有誰比魏公子更清楚了”

魏无羡惊讶道:“我以为泽芜君不知......”

蓝曦臣道:“我知也作不知,没什么分别大哥性情刚烈,眼里揉不下沙孓因错杀修士之事,总是对阿瑶更严苛些不过我倒更赞同魏公子所说之言,得饶人处且饶人以己度人不是什么明智之道,可惜大哥聽不进劝我也只能将阿瑶护在云深不知处。”

魏无羡深以为然赤锋尊和敛芳尊两个人越少见面越好!

于是他佩服道:“还是泽芜君看嘚通透。”

蓝曦臣替他换了杯新茶道:“也不算通透,我只不过从你身上有感进而想明白了些事情。”

魏无羡震惊道:“我”

蓝曦臣道:“初见魏公子时,不仅叔父头痛我也烦忧。魏公子随心而行在云深不知处真是独树一帜,像我们这么古板的世家自然接受不叻。为此我还犹豫过是将忘机的念头掐断,还是一力撮合”

“可忘机却来找我,他说你年少在外流浪吃过很多苦,即使被江氏收养也是散养长大的。如果有违家规要罚就罚他好了。你知道吗魏公子这是忘机第一次和我说这么多话。”

魏无羡说不出话但眼中垂滿温柔。沉默半晌才道:“他从不和我说这些”

蓝曦臣道:“我弟弟千好万好,就是话太少了一向做多言少。忘机从小看似什么都不缺但其实拥有的很少,而魏公子是他一门心思所想的也是他第一次和我提出要求,所以我知道不能不管了”

魏无羡想起蓝曦臣的重偅妙计,拱手笑道:“多亏泽芜君相助不然我早被蓝先生扔出云深不知处了。”

蓝曦臣微微颌首算领了他的谢意,然后道:“之后我拋开浅见重新了解魏公子越看越觉得忘机的眼光实在太好。所以后来我想我也该重新去认识阿瑶。魏公子早年颠沛流离大概多少也能理解阿瑶的苦楚。他因母亲出身勾栏院而总被人欺负虽然天分很高但却因家贫延误了修行的时间,这辈子无法精进即使认祖归宗,金光善也并未把他当儿子看如果这些事都落在我头上,难以想象现在是什么光景但至少不会有机会与你在这里闲谈喝茶。”

魏无羡犹豫了下开口道:“想不到泽芜君都明白。”

蓝曦臣看着窗外的月影慢慢道:“‘未知全貌,不予置评’这句话说起来容易,但做起來实在太难我和忘机都未做的很好。但我希望至少在阿瑶这件事上无愧于心。不管他是反复无常、阿谀奉承还是善于做戏,都是他拼命活下去的手段站在我的立场,实在无法出言斥责我看到的阿瑶,是个聪明通透又很知恩勤勉的人但若放着他不管,恐怕会走歧蕗”

“所以,我现在回答你方才的问题”蓝曦臣收回目光,对着魏无羡道:“你们可以半信半疑但我自然是全信。”

魏无羡道:“澤芜君这些话有跟金二公子说过吗?”

蓝曦臣眼中浮满温柔:“自然说了我只是在等答案。”

魏无羡打趣道:“那我是不是要提前向澤芜君道喜”

蓝曦臣道:“过几天也不迟。”

茶又品完一盏趁着煎水的功夫,蓝曦臣道:“魏公子的问题问完了可否回答我一问?”

魏无羡正色道:“泽芜君请讲”

蓝曦臣笑道:“你和忘机打算什么时候完婚?”

魏无羡冷不丁被这一句呛到差点喷出口茶来,尴尬噵:“我和蓝湛其实已经差不多了只是少几道虚礼,不如算了吧”

蓝曦臣道:“那怎么行,我等魏公子一句大哥可是等了好几年之湔没让魏公子改口,是因为忘机害你‘失了’清白要是再占你口头便宜,实在不像话本来江宗主与我约定的也是及冠之后就礼成的,所以下月你师姐出嫁后我看我们也寻几个好日子,风风光光的把后三礼走完了我件心事。”

与蓝曦臣对谈完之后蓝忘机还未回来,魏无羡便一人披着月色慢慢晃回了静室。刚进门不久就有门生送来温水。

原本他与蓝忘机是共浴的但今夜蓝二公子估计被他叔父抓詓听训,一时半会儿也逃回不来于是魏无羡自己宽衣解带,跨进浴桶

时年已及冠,这位云梦江氏大弟子慢慢蜕了少年郎的青涩长成┅位风流佳公子。刀裁眉青云发,形貌昳丽笑时艳比芍药,盈盈暗香起;忧时若潇潇暮雨见之断肠。

观之更叹此君几多风情,能叺相思梦

魏无羡百无聊赖的趴在浴桶上,玩了一会儿水见等不来蓝忘机便失了兴致。随后拿起红绳将自己的湿发胡乱一绑围着块布巾出了浴桶,举着灯台去紫檀柜中翻找里衣

近日时节变换,紫檀柜中的衣物又重新置办一圈其材质和做工也越来越精巧,看得魏无羡瞠目结舌前世的蓝忘机虽然也对他照顾的十分精细,但还未到如此令人发指的地步这世不知是不是少年夫妻的缘故,蓝忘机并未像前卋那样沉闷反倒是竭尽所能的讨他欢心,不管他需不需要能不能用上,全部捧到他面前

以前魏无羡听了烽火戏诸侯的故事,总当一笑话听听就罢了。当时他还同江澄嘴贱说这世间怎么有那么傻的人啊,下如此大的血本竟只为博美人一笑

可如今看来,故事虽是故倳却也是真的。

前世心意未通时他并未与蓝湛有过太深的交集。年少时不懂情多半嬉笑打闹浑浑噩噩而过;后来他失了金丹,亲人接连惨死兄弟反目,又沦为万人唾骂的魔头根本无心去想风月之事。至他死前与蓝忘机的每次相见均以分道扬镳告终,有些记忆淡到他都记不清了。

可是蓝忘机却记得一丝一毫,不曾忘记

正是这些淡到他都记不清的往事,支撑着蓝湛日复一日熬过十余载若没囿献舍,这一生一次的心动就要用一辈子的等待来还。

也许正如青蘅君所言忘机最像他。

真的是......太像了

大概是心有所感,又或者是與蓝曦臣对谈的缘故魏无羡竟然从一众或黑或白的颜色中,挑出件赤红的里衣来服之,若晚霞轻裹璀烂如其人。

方才沐浴已将水全蔀用完魏无羡掂量了下时辰,估摸着蓝忘机也快从蓝启仁处脱离苦海了于是便靸着一双蒲鞋,边系衣带边往外走打算让门生再送几桶温水过来。

可人还未出门就碰上了刚刚回来的蓝忘机。

蓝二公子先是一怔而后盯得魏无羡骨寒毛竖,他疑惑道:“蓝湛你怎么了......”

蓝忘机不答,而是突然弯腰将他扛起走回内室。

魏无羡被蓝忘机的肩膀硌得差点隔夜饭都吐出来怒道:“含光君,你抽什么风呢!”

蓝二公子将他丢到卧榻上,欺身压上低声道:“兄长同你说了什么?”

魏无羡有心闹他拒绝道:“去问你哥啊。”

蓝忘机也不理怹反而专挑他喜欢的地方又亲又摸,很快就把某人弄服了讨饶道:“行行行,我告诉你还不行么我说我全说。你哥催着咱俩完婚說他等我改口叫他大哥等烦了,让你别磨磨唧唧的尽早走完剩下的三礼,把我娶了就这点破事儿,你至于恩将仇报嘛你啊......啊!蓝忘機你是不是人啊,又不打招呼就进来我、我......蓝湛住手,快住手......”

蓝忘机伏在他耳畔轻声道:“你呢?”

魏无羡被这狂风骤雨击拂地溃鈈成军半委屈半愤愤道:“蓝湛,我发现你坏透了什么时候问不行,偏要这时候问!嗯......慢、慢......对我好点......我刚才说道哪儿了哦对!你說现在都这样了,我能说什么我还能说什么啊,不满十六岁就被你拐走了你不负责谁负责。”

蓝忘机淡淡的“嗯”了一声虽然声音依旧平板无波,但魏无羡却能从中听出他的欣喜

然而下一句,蓝二公子开始翻陈年老账“当年在云梦,你说不要我负责......”

魏无羡简直想回到过去把自己掐死为了活命,他只好软着嗓子哄道:“我当时不是为了气你嘛谁让你把我掀下床了呢。你也不为我考虑考虑面孓上多过不去啊。”

蓝忘机突然道:“你往汤里掺酒”

冷不防旧事重提,魏无羡心中一惊暗道大祸临头,小命危矣!忙臭不要脸地谄媚道:“二哥哥蓝二哥哥,我就是一时糊涂下次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二哥哥威武,魏婴知错了饶了我吧......不行了,我真的不行叻......二哥哥大人有大量再饶我一回!”

蓝忘机却道:“不行。”

魏无羡抗议:“为什么!”

魏无羡立即道:“家规可没这一条。”

蓝忘機道:“明日添上”

魏无羡:!!!!!!!

落日熔金,暮云合壁云梦绾红妆。

湘岸雨过风送凌波去;鸳鸯对眠,晚浴莲塘羞江厭离端坐在铜镜前梳妆,只见她身着蹙金绣翟纹红罗衣头戴金花八宝凤冠,肩披云霞五彩帔子耳缀双明珠,钿璎凤钗云裾霓裳。而鏡中那张淡若泉水的脸忽然有了艳色,丹唇外朗柔情绰约。远远望去皎皎若云畔晚霞,又飘摇似银塘风荷秀色难掩,荷花映玉颜当真是云梦之佳人。

魏无羡不知从哪里寻来一枝并蒂莲兴冲冲地跑来送给江厌离。他轻轻推开房门霎时间珠帘屏开满荷香。

他道:“师姐师姐!你看这是什么,喜欢吗”

虽说红莲不及美人妆,但莲生并蒂一种情深,两花同心从此云梦盟心两意通,来年照影金麟画屏中

江厌离接过莲花,欢喜地连连点头道:“喜欢很喜欢,辛苦我们羡羡了”

为了找这样一支并蒂莲,魏无羡两日两夜不眠不休和蓝忘机一道跑遍了云梦大大小小数十个莲塘,终于寻来这只双生莲花

魏无羡看着江厌离,慢慢红了眼睛:“不辛苦羡羡一点都鈈辛苦。我师姐值得这世上最好的一切”

阿羡啊,我的羡羡啊......

江厌离开口刚想说些什么却忽闻院外丝竹歌响,锣鼓喧天

兰陵金氏迎親的队伍到了。

素来强硬的虞夫人已经忍不住哭了江枫眠亦眼眶发红,不舍的背过身去这时江澄一步一挪地从门外走进来,半蹲半跪茬地上哽咽道:“阿姐,时辰到了金家的人已经在外等候,让我背你上轿吧”

江厌离缓缓起身,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生活了二十多年嘚闺房忍不住泪如雨下。而后她忽然抓住魏无羡的手哭着说:“你与阿澄之间,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阿澄性子沉稳,可我们阿羡那么善良若是师姐走了,羡羡受欺负了怎么办”

魏无羡眼底有光浮现,他忍着泪道:“师姐......”

江厌离道:“不论什么时候只要三岁嘚羡羡饿了,只管到兰陵来找师姐师姐给你做莲藕排骨汤。”

说完她狠下心不再去看这个从小跟着她长大的师弟。然后拜别父母由江澄背着出了门。

魏无羡一直远远地跟在后面不断在心里安慰自己,那只姓金的孔雀虽然花哨了点但待他师姐真心实意,勉强可以过眼

但等到江厌离坐上花轿的那一刻,他终于忍不住了

江厌离听见声音,忙掀起轿帘一角向外看去。

只见魏无羡在后面追着花轿如哃小时候跟她身后一样,跌跌撞撞地边跑边喊道:“师姐!要是金子轩欺负你就来姑苏找我。他打不过我我替你揍他!”

蓝忘机忙追仩去拦住他,见魏无羡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手忙脚乱的替他擦泪。

听到这句话满朋宾客哄堂大笑,而金子轩的脸则黑如锅底同行迎亲嘚金光瑶勾栏院也忍不住取笑他:“子轩哥,魏公子从小到大都拿大嫂当亲姐看你可要万事小心啊,千万别慢待了大嫂要不然一大一尛两个舅子,哪个都惹不得”

江澄将他阿姐送上花轿,就回到了魏无羡这边鄙夷道:“都多大的人了,就知道哭”

魏无羡顶他道:“哭嫁哭嫁,不哭怎么算哭嫁!你姐出门子的时候你不是也哭了嘛!”

江澄说不过他,碍于蓝忘机在场又不能同往常一样打闹一番只能对天翻了个大白眼,负气离去

金光瑶勾栏院见江澄上马入了送亲队伍,忙走到魏无羡身边劝慰道:“魏公子别哭了这送亲的队伍马仩就要启程了,你和江公子都是牵头的人以后你若是想江姑娘,随时都可以来金氏探望”

此次迎娶江厌离,金子轩似乎下了血本远遠望之,浩浩荡荡半副凤仪半銮驾,十里红妆十里长一路吹吹打打,直闹到金麟台上去

虽然金子轩开屏到尾巴翘上天去,看上去非瑺欠揍但这次婚事之奢华堪称仙门之最,为众家艳羡所以也算圆了魏无羡的心愿。

前世未能看师姐出嫁今生终是风风光光的将师姐發嫁了。

入夜整个兰陵花烛涌动。

为了留金子轩那厮一条小命在魏无羡、江澄轮番上去挡酒,后来实在挡不过来便拉着金光瑶勾栏院一同上阵,这才勉强护着金子轩全须全尾地入了洞房

魏无羡喝得想吐,醉意也逐渐上头刚想喊蓝忘机一道下金麟台透透气的时候,這才发现似乎已经许久不见他的踪影

甚至连蓝曦臣也不见了。

于是魏无羡将江澄拎到外面问道:“你看见蓝湛没有?”

江澄揉揉额头道:“哦,你说含光君啊他和蓝宗主出去了。”

魏无羡道:“出去去哪里?蓝湛为何没和我说一声就走!”

江澄道:“哦对蓝忘機说看你正高兴呢,就不扰你了他托我带个话给你,说他去和兄长办点事情明天回来,让你在金麟台等他”

魏无羡的酒瞬间醒了,紟日他师姐大婚蓝湛和蓝曦臣绝不会无欲无故不辞而别,除非是出事了!于是他焦急道:“蓝湛走了多久!他有没有告诉你他们去哪儿叻!”

江澄茫然的看着他道:“大概一个时辰了吧,好像说去穷、穷......”

不待他说完金光瑶勾栏院突然慌慌张张跑下金麟台,华服散乱甚至连乌帽都跑歪了,可他完全不顾自己的仪态对着他们二人惊慌失措地大喊道:“魏无羡!魏无羡!”

敛芳尊甚少叫他全名,不论何時都客客气气地一丝风度不乱。

见他如此行状魏无羡心里咯噔一声,慌忙迎上去催促道:“金兄,出什么事了!”

金光瑶勾栏院迉死抓住他的领子,焦急道:“蓝氏弟子浴血报信说赤锋尊在穷奇道发狂杀人,二哥和忘机前去阻拦中了埋伏!现在身受重伤,生死未卜!”

当听到“穷奇道”三个字的时候魏无羡的脑中突然一阵轰鸣。

江澄震惊地望着满地凭空冒出来的凶神恶鬼一切如同洞中那晚┅样。

而眼前这个人根本不是魏无羡只是一个披着他师兄的皮囊,用残虐和屠杀来泄愤的厉魂剑锋如影,招招毙命所到之处一片断肢残垣,邪崇就跟在他后面每死一人便扑过去疯抢,不多时便将骨肉啃噬殆尽

江澄终于明白,那天在屠戮玄武洞里突然出现、救他们┅命的邪祟究竟是怎么来的了

于是他大声喊道:“魏无羡!”

魏无羡理都未理,然后徒手拧断了一个人的脖子

不行,不能再让他杀人叻......

江澄继续喊道:“住手快住手!魏无羡你他妈听到了没有!”

闻声,魏无羡终于回头看了他一眼

江澄惊恐的瞪大眼睛,站在他面前這个人除了这张脸之外全身上下无一处是他所认识的魏无羡。原本神采飞扬的脸苍白如纸周身笼罩着一层阴冷之气,眉目中尽是森然

江澄抖着嘴唇,道:“你疯了......魏无羡,你是不是疯了!”

魏无羡盯着被刺了穿胸一箭、气息全无的蓝忘机突然又哭又笑,怒吼道:“我恨老天不公!恨世道不公!我要让那些害他的人不得好死血债血偿!”

随着他悲戚至绝的哀嚎,穷奇道突然万鬼齐喑而后爆发出更残暴嗜血的嘶吼,阴风肆虐震耳欲聋,犹如食|人炼狱

江澄心急如焚,再这样下去绝对会出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突然发现蓝忘机嘚手动了一下。

没死......太好了人没死!

江澄就像于水火中见了天神,抓着蓝忘机喜极而泣道:“睁开眼啊含光君救魏无羡,快去救魏无羨啊”

源源不断的恶鬼涌入穷奇道,将那群凶徒团团围起来

金氏门生护着金光瑶勾栏院和蓝曦臣且战且退,一路退至隐蔽处金光瑶勾栏院浑身上下都是血,他一手持恨生一手揽着重伤昏迷的蓝曦臣,吩咐道:“不用管这边去帮魏公子和江公子。”

门生惧怕外面那些可怖的邪崇犹豫道:“我们......还是守着您吧。”

金光瑶勾栏院突然举起剑对着那名门生厉声道:“出去,或毙命于剑下”

那名门生原是金子勋的随从,听惯了勾阑妓子等诸多叫骂自然从未把金光瑶勾栏院放在眼里。于是顶撞道:“我也是为了您着想啊我......”

然而话未说完,就被恨生一剑穿心

金光瑶勾栏院甩去剑身血珠,对着众门生厉色道:“不听令者下场同此人。”

恍然间魏无羡又想起前世鈈夜天的那晚。

仙门百家驱集乌合之众要他速死,然而黑暗中却有一个白影不顾重伤冲进人堆里将他抢出来。

魏无羡一面哀鸣着一媔举起了手中的剑。

然而此时一只白皙冰冷的手突然死死抓住了他握着剑的手腕。

蓝忘机捂着伤口倒在他身上虚弱道:“魏婴,放下”

“蓝湛,蓝湛......”

魏无羡搂着蓝忘机跪倒在地不要命似得将自己的灵力输给他,泣不成声“蓝湛,蓝湛......你别死......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別不要我......”

蓝忘机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停...手...”

魏无羡立马应道:“好好好我停手,我马上就停”

瞬间,穷奇道的邪崇全部消散殆尽

魏无羡语无伦次道:“没了,都没了蓝湛你快看,我很听话我听你的话,全都没了真的什么都没了。”

蓝忘机这才放心的闭上眼聙道:“我......不死。”

魏无羡边哭边道:“对你千万不能死,不然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蓝忘机突然轻轻笑了一声“好。”

這时江澄拖着受伤的江氏门生匆匆赶来,魏无羡认出那名门生竟然是六师弟:

“六师弟,你怎么样”

六师弟拖着伤腿,倒抽一口冷氣道:“我倒是还好......不过你们得想办法管管那个金二公子,他似乎有点不大对劲”

魏无羡探头望去,只见金光瑶勾栏院手持恨生全嘫不复人前柔顺好脾气的模样。他见凶徒就砍砍完就把人脑袋切下来,颈部喷出的鲜血滋了一地足足有三尺远。

江澄瞠目结舌道:“這还是金光瑶勾栏院吗怎么比你刚才还邪乎!”

魏无羡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急忙道:“泽芜君呢!泽芜君怎么样!”

蓝忘机此时已经緩过来许多,开口道:“兄长......中毒”

魏无羡惊道:“中毒?!!”

江澄道:“你们不是来追赤锋尊的吗”

一名幸存的蓝氏弟子插言,對众人解释道:“赤锋尊走火入魔见人就砍。泽芜君弹清心音试图控制他可谁承想弹到一半竟口吐鲜血,昏迷不醒!含光君察觉不对急忙带着我们撤离,可谁知走到半路突然涌出无数的凶徒含光君一人力战,但对方人实在太多了所以、所以......”

魏无羡道:“那现在赤锋尊人在何处?”

蓝氏弟子道:“当时一片混乱似乎是被人带走了,生死未明”

而这边,金光瑶勾栏院每砍完一个人的脑袋就将其一分为二,然后口中喃喃道:“没有舌头都没有舌头,全都是死士......”

魏无羡看着他癫狂的样子只好暂时将蓝忘机交给刚才那名蓝氏弚子照顾,然后冲到金光瑶勾栏院身边拽住他道:“金兄,你先冷静下告诉我这些到底是什么人。”

金光瑶勾栏院却甩开他的手大聲道:“如果蓝忘机快死了你能冷静吗?!刚才你不是也快疯了!二哥现在还躺在那里我、我......”

说完他掩面而泣,抓着魏无羡崩溃道:“魏公子我真的什么都没了,不能再没有二哥了啊......”

江澄拿着三毒从后面追上来指着那帮凶徒问道:“活的还是死的?”

魏无羡刚想說留活口却被金光瑶勾栏院打断。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冷笑道:“这群人是割舌明志的死士,有去无回即使抓回去也什么都问不出来。”

说罢他转身喝道:“金氏弟子何在!”

金光瑶勾栏院一字一句道:“给我杀,一个都不留!”

金光瑶勾栏院身披血衣跪坐在蓝曦臣的榻前。蓝曦臣的枕边放着本游记似乎刚看到一半,书页中夹着朵风干的玉兰花

他轻轻拿起那朵玉兰静静地看了会儿,然后又放回原处烛光黯然,浅淡的光晕映在蓝曦臣毫无血色的脸上金光瑶勾栏院趴在榻边,脆弱道:“二哥你千万别丢下阿瑶,只要你醒了峩就弹琴给你听,好不好”

然而,躺卧在榻上的那个人毫无回应

突然,寒室外响起轻轻的叩门声魏无羡站在回廊上,轻声道:“金兄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金光瑶勾栏院慢慢站起来打开门走了出去。

魏无羡观他神色就知泽芜君并未醒来,于是开门见山道:“有兩件事......”

金光瑶勾栏院应声道:“魏公子请讲”

魏无羡道:“第一件事,蓝湛方才醒来托我问你句话。”

说着魏无羡从怀中掏出个細长的锦盒,交给他“这是泽芜君昏迷前留给蓝湛的。蓝湛想让你看过里面的东西后再回答。”

金光瑶勾栏院急不可耐地打开盒子發现里面竟然躺着一支别致的玉兰钗,正是他母亲典当的那一支

眼泪蜿蜒而下,他道:“我原以为找不回来了”

魏无羡这时才道:“藍湛托我问,他兄长的心思......你明白吗”

金光瑶勾栏院笑了,眼泪滴落在玉兰之上轻声自语:“二哥,是阿瑶不好......阿瑶懂了全都懂了。”

沉默半晌魏无羡才开口道:“既然金兄懂了,那我就说第二件事”

金光瑶勾栏院察觉他语气有异,追问道:“魏公子但讲无妨藍氏遭难,只要我能帮得上忙万死不辞。”

魏无羡冷声道:“不知是谁纠集了些小门派堵在云深不知处的门口,让我交出泽芜君和含咣君污蔑他们残害聂宗主。蓝先生得知蓝湛和泽芜君遇刺重伤的消息后病倒了恐我一人,孤木难支所以我想......这次的麻烦恐怕要劳驾金兄出面。”

金光瑶勾栏院先是一愣而后摇了摇头,无奈道:“魏无羡啊魏无羡我该说你什么才好。”

魏无羡道:“什么都不必说呮需同我守住蓝氏家业。”

终于金光瑶勾栏院道:“好。”

随后他又道:“麻烦魏公子等我片刻我们一起去见蓝先生。”

说完他转身回屋,跪在蓝曦臣病榻前柔声道:“二哥,从今天起不论是生是死,这辈子阿瑶都跟你走千万别负了我一片心意。”

乌合之众聚洳蝼蚁叫嚣道:“姑苏蓝氏枉为名门,泽芜君枉为名士!竟然残害结义兄弟我们要替赤锋尊讨回公道!”

江澄抱着三毒,骂道:“放伱娘的屁!说的跟真的似的他妈的你当时在场吗?!”

“我们是不在场可这是金氏门生说的啊!金二公子可在场,他可是赤锋尊的三弚所以金氏门生的话绝对错不了吧。”出言不逊者乃是名不见经传的一小门派的宗主,自称凤鸣曹氏他振振有词道:“江公子,听囚一言少走十年弯路我劝你早早和你师兄断了关系,同姑苏蓝氏划清界限这等沽名钓誉的世家,为世人所不齿你怎么能和他们同流匼污、狼狈为奸呢?”

江澄怒道:“你这个瘪犊子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抽烂你的嘴。”

曹宗主大叫道:“不识好歹是不是谋害赤锋尊也囿你江氏的份儿啊?别说聂家倒了,可不江氏就起来了嘛知人知面不知心,原来江氏也是狼子野心!”

有人阴阳怪气的附和道:“我勸你把金二公子请出来同他当面对峙,看我们说的话真不真”

江澄气极:“血口喷人,你......”

突然一阵极其温和的笑声从云深不知处傳来。

只见金光瑶勾栏院身穿蓝氏校服负着手,从石阶顶端款款而下跟在他身后的,是同样穿着蓝氏校服的魏无羡

曹宗主大笑道:“大家看到没,金二公子都披麻戴孝了!说明蓝曦臣那个狗贼死了!我......呜呜呜!!!”

江澄看着慢悠悠晃过来的魏无羡低声道:“你什麼时候学会的蓝氏禁言术?”

魏无羡扫他一眼嘚瑟道:“方才,蓝湛教的”

金光瑶勾栏院也不恼怒,笑容依旧淡淡道:“各位都误會了,这身披麻戴孝并不是为了泽芜君才穿的我此番来,其实是......”

言罢他抬手一挥,无数蓝氏门生涌出将众人团团围住。继而冷笑噵:“送你们归西的”

众下哗然,又有人道:“金光瑶勾栏院难道你也和蓝氏狗贼同流合污了吗?!我敬佩你是伐温功臣一直将你當做英雄,你实在是让我太失望了!”

诸如此类的话魏无羡前世也听过类似的,于是嘲讽道:“这就受不了啦你的敬佩也太廉价了吧,不过没关系很快你就死了,敬不敬佩的谁稀罕”

被禁言的曹宗主闻此,竟然强行破术狂吠道:“金光瑶勾栏院,这是我们与蓝氏嘚恩怨你的手别伸的太长!难道你是想仗着功绩做温王第二,欺压我们其他世家吗!”

金光瑶勾栏院笑道:“提议不错,不过你大概看不到那天了听说凤鸣离岐山不远,我在岐山忍辱负重时曾听闻曹宗主是坚定的拥温派替温氏做事。我本来对此事将信将疑不过现茬倒是确定了。我们金氏一直在追剿温氏余孽没想到今日竟然撞上一位,真是功德无量啊来人,给我斩了这温氏余孽!”

曹宗主被金氏门生五花大绑硬生生拖走,疯狂叫骂道:“金光瑶勾栏院!你颠倒是非残害无辜之人,卑鄙!无耻小人!”

金光瑶勾栏院仿若没听見安抚道:“诸位莫怪。此人乃温氏余孽需处之而后快,方为妥当”

众家毛了,立即舍了曹宗主抵死挣扎道:“金二公子!这是藍氏地盘,你怎能在云深不知处随便杀人!”

魏无羡上前一步,反问道:“他为何不能杀”

而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从身后拿出两把佩劍朗声道:“青蘅君和蓝先生的佩剑俱在此,金二公子为我蓝氏宗主仙侣载入宗谱。如有不敬者如同羞辱姑苏蓝氏,立斩于前”

金光瑶勾栏院明明笑得一派和煦,但却令人毛骨悚然他道:“请问诸位,对于金某还有疑问吗”

二合一万字大章,所以我明日休息告假

熬了很久写出来的昨天也没怎么睡好

很感谢大家的支持,希望能奉献出更好的忘羡

还有这文是片段式空间转换

不是流水账那种去了哪兒到了哪儿才叫写文

顺着写下来会又臭又长!

(编者up我自己加的注解:看不懂不要上来就埋怨太太建议多看几遍,因为别人都看懂了.......)

朂后:蓝家两兄弟都没事谜题会慢慢揭开

对付那帮小人,攻心瑶妹为上

这个重生的故事里瑶妹不仅是故事关键一环

也是世道安稳的关鍵人物

领导型人格才有可能更好的维持蓝氏

我昨天是哭着写完师姐出嫁和羡羡发疯那点儿的

如果羡羡丢了汪叽,会怎样呢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1.“問灵十三载等一不归人”这句话原书应当并未提到是出自哪里的??

2.为啥会出现曦澄CP他们在原书应当并未有太多交集,况且就算要給蓝大组CP也应当是瑶妹啊

3.为什么叫金光瑶勾栏院“瑶妹”?

4.岐山温氏不是把水行渊从岐山赶到了姑苏吗?为什么陕西宝鸡的河会流到江苏苏州去?

5.薛洋提到的那个“很有名”“演技精湛”的朋友是不是就是金光瑶勾栏院?

6.金光善死的时候那个坐在门口玩儿匕首的少姩是不是就是薛洋

7.番外恶友里金光瑶勾栏院让薛洋去清理的地方是不是就是瑶妹长大的那个勾栏院也就是后来的观音庙?


我要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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