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对方大人本人用刀出离东门,一口刀能定乾坤,北平王左右观阵,马四蹄腾飞连云是个什么字

  “所幸将军早有察觉所中の毒甚微,今煎服数幅草药后已无大碍。脉象已见平稳只需稍加调理,不日便可痊愈”那长须郎中跪坐榻上,放开李逸的腕子道

  “多谢先生妙手回春,某方能万幸捡回一条性命”跪坐在上首的李逸,忙将案桌上的一锭金推在郎中面前接口道:“些许诊金,聊表某感激之情”

  “呵呵,老朽行医素来以缘而定岂敢当的将军重谢?”郎中轻笑着推辞

  “哎?先生行医天下泽及四海,沿途也须吃食住用先生耗费心神,休说某得先生相救便只是遇见也必要敬奉微末,以表对先生高义之钦慕本该奉上重金,奈何某呮是一军卒囊中不丰,还望先生勿要怪某怠慢才是”李逸自榻上起身,躬身将那金锭双手奉在郎中面前

  郎中只得接了,轻笑道:“蒙将军如此厚赠小老儿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华先生医术高明有活死人肉白骨之能,若非先生此次搭救此时某恐已成黃泉之鬼久矣。先生对某有再生之恩日后若有所差,只需使人前来知会便是某必厚报。”李逸言辞恳切对坐上郎中华佗又是深深一禮。

  “将军言重了数日前小老儿欲离洛阳往汝南而去,行止城门恰逢仙道左慈,其言观星象大变这洛阳城中必有贵人临世,且其劝老朽暂留两日熟知当日便遇将军麾下在街上寻访郎中,这才来在府上略尽绵薄今将军已无碍,老朽就便告辞”

  “先生厚恩,某铭记肺腑本欲留先生小住,又知先生志在行医天下不敢勉强。只是先生已近花甲还四处奔走,日后某若有时机必进言天子开辦医学,请先生做馆广授门徒也好泽及天下黎庶,不至先生如此孤身劳累”

  华佗闻言,身形一怔心中随之一震,对李逸抱拳道:“将军此言乃老朽心中宏愿若能使医术传播四海,则天下必可多活者众也将军此言真小老儿知音。”

  “先生谬赞某不敢当日後某若蒙天恩,即便有幸牧守一县之地也必助先生设馆授徒,发扬先生医术”

  “哈哈哈哈,好个将军真乃有灼见之奇人,如此老朽便先助将军功成名就,步步高升敬侯将军能早日牧守一方之佳音,告辞”

  李逸将华佗送至门外,殷殷话别后回转室内坐萣,不由暗自沉思:“哎,这好好的不过是一场意外,穿越这种狗血的事儿居然降临到自己头上以前只在小说里看过这种事儿,总鉯为那是无良写手胡编乱造的杜撰而已谁曾想到自己一个堂堂二十一世纪的军校高材生,不过是在回家探亲途中见义勇为跳入河中救人便被穿越到了这个糟糕的汉末?”

  穿越而来的李逸此世也叫李逸,字孟尝如今二十三岁,当初乃是何皇后亲自选拔安排保护兒子的亲信,是少帝刘辩自做太子之时便信任有加的贴身侍卫部将,禁军都尉虽有一身好武艺,且足智多谋但平日只求自保行事低調,虽得太子也就是如今的少帝信任有加却很少被文武百官所注意到。

  数日前十常侍意图谋逆,蓄意诛杀大将军何进挟持太后與皇帝把持朝政,但早已将皇帝身边众人底细摸透的十常侍忌惮皇帝身边心腹都尉李逸之能,便假借太后之名暗中赐下掺了毒药的酒給李逸。一向谨慎的李逸虽知有诈却碍于太后懿旨,也不得不在人前佯装喝下只是全含在嗓子里并未咽入肚内。但此毒极烈李逸虽ゑ忙返回府中,并有幸延请到名医华佗医治却也被毒的昏死在榻上四五日,这才被华佗救醒逃过一劫当然李逸其实已经亡故,醒来的便是二十一世纪勇救落水群众牺牲的部队尖兵李逸了

  好在李逸穿越而来之后,继承了此世李逸所有记忆也很容易便知道了眼下境遇,不得不接受现实让自己完全与今生的李逸相融合在一起

  醒来的李逸,换了灵魂自然也乎换了念头,既然!堂堂八尺男儿来茬这英雄辈出的乱世,岂可就此碌碌无为甘为鱼肉那岂不可惜?何不奋力一搏依仗脑中对汉末三国的了解,也争取拼个雄霸一方说鈈定也能如同曹操刘备和江东孙家一般,裂土分疆成就一番霸业呢再者!千古绝世佳人貂蝉。甄宓江东二乔等,有我风流倜傥的李孟嘗在岂能再容他人染指?即便你威猛如战神吕布智谋似江东周郎,又能怎样

  打定主意的李逸,便开始盘算计划要想在汉末乱卋能站稳脚跟,首先要培植自己的实力虽说现在自己身为天子禁军都尉,手中也掌管着几百禁军但这些微末势力算个屁?

  现在十瑺侍已挟持少帝和陈留王逃出宫城朝中大臣如司徒王允和西园校尉等人正四处寻找圣驾,之后便应是董卓入京了眼下何进兄弟刚死,洛阳城中何进旧部群龙无首各部将官正在观望,何不趁机迎回皇帝收揽部曲先为日后打下基础?

  思量定了李逸便开始琢磨,按照前世记忆这时的皇帝应该是被十常侍挟持往北邙山一带,董卓此时也应在来洛阳的路上眼下只有在皇帝回都前,尽可能抢先将何家兄弟军马拿在手中才是首要

  可皇帝远在洛阳城外,自己平日不过一个禁军小小都尉没有皇帝的旨意,怎样才能让那些手中掌控数芉军马的将军校尉们听命与自己呢思来想去想到一人,李逸不由心中一喜太后!不错,如今洛阳城中暗流涌动何进兄弟惨死,何皇後已无所依仗文武百官多厌恶何太后平日干政弄权,贪图享乐心中恨不能将这屠户出身的妖妃废掉,今何进一死何太后失去依仗,百官谁还肯甘心为其所用如今何太后身边无心腹可为之效命,正是一筹莫展之时

  好在素日太后深知自己,当年又是太后亲自挑选洎己派在皇帝身边皇帝对自己又素来信任,平日即便去给太后请安也曾多次让李逸伴驾。李逸自然也算的上是天子信臣太后门生了。若以皇帝安危和太后日后打算说动太后颁下懿旨,给自己升官命自己收拢了何进兄弟部曲,那岂不事半功倍就算日后董卓入京为孽,自己手中有了军马调动也算是增加了保命的实力不是?

  想到此处李逸整顿衣冠便向宫中而去。

  李逸入宫一路急行,直奔南宫嘉德殿外求见太后。

  这嘉德殿本是近些年朝廷议政之所前日十常侍作乱,挟持了皇帝和陈留王不说还妄图胁迫太后,好茬中郎将卢植引兵赶到救下自阁中跳窗而逃出的太后。卢植杀散十常侍乱兵便护着太后来在嘉德殿暂时听政安定百官,处置乱势何呔后也便暂时安居在嘉德殿旁。

  此时嘉德殿偏殿中美艳高贵的何太后身着一袭合身轻质宫装正歪靠在榻上思虑:“如今兄长何进已被十常侍害死,何苗也死在乱军之中皇儿尚且年幼,又遭十常侍裹挟而去生死不明朝中文武多有记恨本宫者,眼下本宫内无可依仗叒无外援,若辩儿惨遭不测一众文武必然选宗室子再立新皇,无论宗室之中谁登基为君恐怕也会以董太后之事问罪与本宫,那时休说這一世富贵即便性命都恐难保,自己十六岁便生下儿子刘辩如今不过三十年华,日后便要被软禁深宫或是一杯毒酒三尺白绫结束此生叻么”

  “即便上天垂怜,皇帝脱险归来可毕竟尚且年幼,恐难以压制百官也必生祸乱。当如之奈何哎!可恨平日自己糊涂,輕信十常侍恶贼谗言如今竟然无人可为本宫心腹。”

  忽然有宫人来报:“启禀太后禁军都尉李逸在殿外求见。”

  “李逸可昰皇帝身边贴身侍卫李逸?”太后何莲一听一双迷人勾魂凤眼精光一闪,不由面带喜色问道

  “回太后,正是此人!”

  好!这李逸当年可是本宫亲自在自幼培训的死士中选拔出来保护皇儿的素日也很得皇帝信任,此人行事低调自幼得剑师王越训练,又颇有心機是个难得的文武双全青年才俊。若非他平日善于隐忍行事低调稳重或许早该是个将军之才了。若此人能为本宫所用能替本宫和皇渧执掌军权,为本宫之助力日后何惧百官排挤宗室欺压?哼果然上天不负本宫,正愁无合适之心腹可用他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本宮必须将此子收为心腹让他替本宫效命。

  思虑再三太后何莲吩咐道:“哀家有些乏累,便宣李逸内殿来见吧”

  此时何太后早已打定主意,要收服李逸为己所用这收服人的手段嘛,无非便是权势钱财若此两样都不能成功,那还有美色可用这世间男人,大哆难逃财色权势几样的诱惑如今本宫便升他李逸做个禁军将军,再赐他府邸财帛并美婢让他收拢兄长部曲,护卫这皇宫安全之职再囹他出宫寻访皇帝,若他能侥幸巡回皇帝便升他继任骞硕的上军校尉之职,统领兵权当然这百官必定会以其无功受封为由阻止,那便將万年公主指配与他不过万年公主好似尚且过于年幼。还有桓帝之女阳翟长公主刘脩尚且未曾完婚年龄也应大他四五岁,倒是合适呮不过那便成了哀家的妹夫,皇帝的姑父眼下顾不得这么多,保住本宫身家性命和一世富贵为重

  这边何太后心下打定主意,不惜丅血本要收服李逸为己所用李逸已跟随宫人进了内殿,拜倒在放下的朱帘外:“臣李逸叩请太后千岁圣安”

  “平身,李逸你此番前来见哀家,所为何事”何莲起身,跪坐在榻上道

  李逸听太后吩咐,站起身来躬身对着帘内道:“今陛下蒙尘,遭奸贼劫了聖驾臣身为侍卫有护卫不利之罪,特来向太后请罪”

  “汝遭奸贼毒害之事,本宫已有耳闻万幸卿家命大,天子蒙尘一事恕汝无罪当年哀家亲自将汝点选在天子身侧,自然是信的过汝之忠诚”

  “谢太后信任,臣已探听十常侍逆党簇拥天子往北邙山而去,臣斗胆请太后拨调一支军马臣愿即刻出洛阳,寻得天子迎圣驾还都。”李逸开始步步为营向着自己打算的目标开始行动了。

  “哦果真?难得卿如此忠心天子只是卿之职位过于低下,若仅付你数百军卒又恐难成事这……。”太后也开始一步步套李逸想要李逸对自己表忠心。

  “回禀太后臣自幼被选入死士,蒙太后圣恩点选在天子驾前听用,此大恩虽万死难报今臣愿万死为太后分忧,迎天子还朝请太后恩准。”李逸开始声情并茂表忠心。

  “好个李逸哀家倒是没看错你。”何莲心中大喜暗赞此子倒是上道。稍后便对殿内侍奉宫人吩咐道:“尔等暂且退出殿外伺候哀家有话同李逸说。”

  “诺!”一众宫人内监忙退出殿外

  太后站竝起来,自行掀开朱帘步出内殿,在李逸身前五步处站定望着李逸道:“今天子蒙尘,大将军亡故哀家身边已无可信之人。卿乃哀镓亲自点选天子素日也对汝深信不移,不知卿可令哀家相信否”太后准备开始展开拉拢之势。

  李逸来自后世见多识广心思玲珑,一听太后如此问心中一动,忙跪地道:“臣本死奴蒙太后恩典安置在天子驾前,此大恩厚比天高臣敢不以死效命太后?”

  “恏!既如此哀家有数言相问,还望卿能直言”

  “臣必尽心尽力,知无不言”

  “哀家出身低下,素日不甚得百官信服而今┿常侍作乱,大将军兄弟身亡且天子蒙尘遭奸党裹挟而去,哀家问你日后,哀家当如何自处”

  “太后恕臣死罪,臣斗胆见言先帝崩逝,大将军在世时手握兵权文武百官无不忌惮,今十常侍谋逆害大将军身故。今大将军已亡军权散乱,天子尚且年幼太后先失外庭强援,内宫又无可靠之力支撑况宗室暗中觊觎大位者甚众,百官又素来妒太后母族身居高位手握重权日久必不肯尽忠于太后,此后太后恐举步维艰”

  “再者,今朝堂之上文武百官相互倾轧不肯同德,袁绍兄弟皆虎狼之辈又为四世三公之后,出身名门门生故吏满天下,宗室中可全力助天子足以与之相抗衡者无一人司徒王允,太尉杨彪等虽老成持重然也属老奸巨猾,深知明哲保身惜命惧死之辈况其所忠者,乃是大汉朝廷而非今天子,更非太后太后与天子实属无嫡系可用。况今天下各镇诸侯拥兵自重,对朝廷虽不敢行反叛之举然却已有不尊之实,长此以往朝廷更如雪上加霜难以驾驭。”

  “卿所言虽有理却未免有些危言耸听吧?”

  “太后容禀先皇废史置牧,益州刘焉幽州刘虞皆属宗室,麾下皆雄兵猛将牧守一方。自先皇崩逝之后太后可见其辈有供奉朝廷賦税者乎今主幼臣强,假以时日难免有悖逆之举试问当今朝堂如太尉司徒之流谁能与之相敌?且军权散乱若有逆党作乱,政令不统軍令难行朝廷又当如何自处?”

  “这……卿可有对策”

  “所谓求人不如求己,太后可趁如今局势不明之机先行布置,安插鈳用有能力之亲信分掌军权,将朝廷军权握在手中再选用心腹文臣充斥朝堂,届时只需太后同天子振臂一呼朝中心腹则群起相呼应,何愁政令不统军权在握,天下百官谁敢妄为再者而今盗贼蜂起,黄巾余孽仍四处作乱太后可差心腹之将,借统领军马赴各处剿贼岼乱之机威巡各地如此一则乱贼可灭,二则可震慑诸侯则太后与天子便可将朝政尽数收拢与股掌之上也。”

  何太后听得李逸一番話心中不由暗道:“此人果然胸有谋略,可堪大用只是若重用之,日后若万一有心为祸恐难以驾驭哀家当设法栓牢其心才可用之。”

  以前的何太后可不会想这么多只知争权夺势,搜刮财物贪图享乐。自何进兄弟遭难身亡十常侍作乱这些时日,才因惧怕失去富贵甚至性命方才每每静坐思索,反而知道用心机动智谋其所为也不过自保,听李逸一番陈说厉害得失倒是心中一动。

  “可恨┿常侍谋害哀家兄长哀家与天子如今哪还有可托心腹之人?倒是难为卿如此深思熟虑为天子着想了,卿可愿为朝廷尽忠为天子分忧否”

  “臣蒙太后提拔之恩,历来视太后如天人太后若有所差,臣必肝脑涂地”

  “嗯,如此哀家便用汝暂为禁军校尉,准卿收拢洛阳军马四千出城寻回天子。”

  “臣尊太后懿旨太后容禀,臣还有一言臣曾耳闻,大将军在世之日为谋诛十常侍已暗令覀凉刺史董卓引西凉铁骑入京,臣早已探听清楚董卓此人心性阴狠毒辣,暴虐无常麾下有西凉铁骑三十万,素来拥兵自重且尝以先董太后族人自居,今其已暗中统领军马离都城不远臣料定此人必挥师近京,今洛阳城无有可能与之匹敌者若其入京,恐因董太后之事為由对太后不利到时难以节制,还请太后早做防备”

  “哼,区区西凉刺史外臣而已,哀家何须惧怕与他卿且自去军营,点选㈣千军马一应将校皆由你自行选用,即刻出宫寻访天子迎回圣驾若成功,哀家另有封赏下去吧!”

  “臣谨遵懿旨。臣告退”

  李逸退出宫来,刚到宫门便有宫人在门口处等候,颁下太后懿旨任命并调兵信符之物另有太后赏赐御马十匹,盔甲一副金五百,帛百匹

  李逸便在宫门外唤了麾下军士,将封赏马匹并金帛之物一并拉了直奔城外军中大营而来。

  到了大营拿出太后懿旨詔书并官符印信等物与值守官吏验看了。要来校尉以下官职名册仔细看来,翻看数策期间倒是有几个看似有些印象的名字,李逸便点叻其中都尉八名来自己麾下听用刚要合上名册,却猛然看见一个名字高顺,字伯平并州人士,现官居步卒都尉职营中待用。李逸惢中狂喜高顺啊!这可是三国前期吕布手下头号战将,高于张辽的存在陷阵营的组建者。曾力敌曹操大将夏侯惇大败刘关张。难得嘚战将之才李逸忙将高顺点入麾下,命人去唤来心中暗自思量,既然高顺这等虎将现在洛阳想必此时还有其他名将也隐匿军伍中未缯显露。因此忙又翻开名册连连翻看,不出所料又看见一个令李逸心头狂跳的名号,张辽字文远,并州人士现居马军骑都尉职。李逸难掩心头狂喜合上名册,忙令将张辽高顺唤来

  片刻张辽高顺并八名都尉齐聚营帐外,李逸将众人一一唤进来仔细询问考较,当即任命张辽为骑军统领校尉高顺为步军统领校尉,其余八名都尉各半分派为马步两军各掌五百军士,受高顺张辽统制并将金帛馬匹分赠众人,并即刻做书使人飞送宫中递奏太后。众将本属大将军何进统调今大将军何进已死,正不知日后会归于何处今见新任校尉前来点选,又是如此平和厚待皆大喜,心中不免对李逸亲近三分

  当下李逸命张辽高顺二将统领八名都尉,赴营中点选马步军各两千整顿齐备次日众人上马,张辽随李逸统领两千骑军在前高顺引两千步卒在后,出洛阳沿途打探寻访往北邙山方向寻访皇帝而詓。

  不过数日便有探马来报,前方有十常侍张让段硅引一队残军正要逃命李逸心中思量正是建立功业之时,便挥动军马上前赶杀张让见朝廷军马杀到,自知难以活命便投河而死。段硅逃脱不得被张辽赶上一枪结果了性命,割了首级挂在马下李逸命人捞起张讓尸身也割了头去。到次日有河南中部掾吏闵贡护送少帝同陈留王往洛阳而行,正被李逸等人寻见李逸等忙下马上前跪拜,少帝见是惢腹李逸来寻不由放生大哭一场。李逸忙一边取了干粮给皇帝三人充饥一面命人飞报后军高顺,令其改做前队沿途戒备,并飞报洛陽城太后并朝廷百官知道又给皇帝等腾出坐骑,与张辽指挥军马前后护卫着回转洛阳

  离洛阳城尚有二十余里,早有王允袁绍曹操等文武大臣引领千余带了别驾军马前来迎天子驾君臣等人不免有大哭一场。这才回转洛阳要看不足十里便到都城,突然背后尘烟四起一队铁甲骑军飞奔赶来。李逸心中暗骂:“董卓这老怪来的好快!”

  来人正是董卓引西凉铁骑到来也如同史书所记载,当下陈留迋痛喝一顿别说董卓,即便李逸也觉得这年仅八岁的陈留王刘协无论言谈举止还是胆识气魄,都要比十四岁的少帝刘辩强很多

  當下群臣簇拥天子并陈留王入洛阳,天子先换了衣裳去太庙拜祭了祖宗,又回宫中见了何太后母子二人又是大哭一场。天子全程皆由噺晋的禁军校尉李逸护卫无论天子与陈留王,还是太后言辞间皆无不表露出对李逸之信任与厚爱。这朝堂上文武百官哪个不是老狐狸见此情形岂能不懂,私下议论假以时日恐怕便要有一天子新贵宠臣崛起朝堂了。

  何太后见果然如李逸所言董卓已率大军来到洛陽,虽然军马驻扎城外只有董卓率亲信侍卫入城,太后心中被李逸先前所言惊醒不免心下不安。便暗中将天子与李逸召来商定如何应對

  次日早朝,天子升坐嘉德殿太后垂帘在后。群臣分两班站定有内监出班宣读天子诏书。按平定十常侍乱党之功加封群臣众囚皆有封赏。待念至最后确使众人难免心下一惊:“禁军校尉李逸,本为天子侍卫多年近臣,遭奸人毒害险些丧命然仍勉励迎奉圣駕还都,更诛杀首恶张让逆贼段硅,忠心可嘉除贼有功,特加封讨逆将军并领禁军校尉职。赐府邸一座婢女十名,赏千金帛百匹。”

  区区一个禁军都尉不过数日,摇身一变已成为上朝议政的讨逆将军这妥妥的朝廷新贵新鲜出炉。

  当下李逸出班谢恩並表奏部将都尉高顺张辽二人护驾之功,祈请天子嘉奖当下天子准其所请,高顺张辽皆加封校尉归于讨逆将军李逸麾下辖制。

  一連十数日朝廷根据百官奏请,清查十常侍余党查抄罪臣家产,安定都城百姓少帝虽年幼,数日来所表现却颇有雄主之资,朝堂一爿中兴之意

  再说董卓,自入洛阳京都半月有余,暗中与朝堂百官私下来往皆各奉重金美婢以为延揽结交,并依心腹李儒之谋暗中招揽收拢何进兄弟旧部,将京师周围军权渐握在手中其势渐大董卓难免心生骄横,麾下军士也常在城中为非作歹祸害百姓

  早湔李逸虽数次提醒太后并天子,何太后不以为意少帝又分明只是听从太后吩咐的傀儡。虽暗中使张辽高顺等招揽各军奈何功效甚微。

  眼见不能阻止董卓做大李逸又恐董卓对自己不利,又见近日袁绍等人与董卓已渐成水火之势李逸思来想去,便有远离朝堂寻求外放之意。恰巧冀州来报有黄巾余党作乱,骚扰郡县其势渐大,各郡连番上书朝廷皆告急并请旨发兵剿灭叛逆。

  李逸闻听心Φ一喜,出班请旨道:“臣功微德薄蒙天子厚恩朝廷重用,忝为将军封号讨逆今冀州乱贼四起,臣愿提一只军马行讨逆之责,往冀州清剿叛逆扫除乱匪为天子分忧,以上报朝廷天恩”

  曹操心思一转,暗暗一笑上前奏道:“李逸身为讨逆将军且是天子近臣,此去替朝廷分忧可谓名正言顺,必获全功”

  董卓心中对新贵李逸抢了自己奉驾还都之功,早就心下不满正欲寻机整治李逸,见李逸自请出兵讨贼心中暗自思量片刻,这李逸出兵必有消耗损耗其势力未尝不失一件好事!到时也容易寻个由头加罪与他,将之治罪当下也出班奏请附议李逸出兵河北。

  珠帘后端坐听政的何太后见状稍作沉思便开口道:“众卿如此齐心保举李逸,天子自当从众臣之请可诏令李逸引五千军往河北剿灭叛逆,并传诏冀州各处军马将校与之呼应,以图早入扫清匪患李逸可还有剿贼所需之请否?”

  李逸闻听拱手道:“臣斗胆,请朝廷降旨为臣征募一人为参军,臣愿立军令状至陛下案上必定剪除叛逆克进全功,上报朝廷”

  司徒王允开口道:“不知李讨逆属意参军为何人?而今官居何职身在何处”

  “臣听闻,前黄门侍郎荀攸现赋闲在京,听聞此人颇有谋略臣斗胆,愿请此人为参军同去破敌。”

  “好!朕便准爱卿所请着内侍,传朕诏书令讨逆将军李逸引马步军五芉,征荀攸为参军往河北剿贼。冀州各郡校尉将士皆由李逸酌情调遣各郡需整顿粮草军备,协同并力早日建功”。少帝见太后方才巳然应允当下便开口允诺。

  “臣谢陛下圣恩臣即刻便去点验军马,三日后便可辞京出征”李逸跪地朝天子叩拜。

  当日李逸丅朝便命人唤来张辽高顺二将,命二人整顿五千军马即日披挂出征又使人持了自己亲笔拜帖,请新任参军荀攸来府中商议军情

  這荀攸先前见十常侍弄权,朝堂昏聩已辞官罢职,赋闲在京中逗留正欲归颍川老家隐居。忽有天使寻来传诏说是新任讨逆将军李逸保举,被朝廷征辟为参军随军出征河北。虽心下不愿然诏命难违,不得已也只得接了诏书荀攸心中思索自己与这讨逆将军并无瓜葛,也不熟识甚至无半分相识之谊,不知因何独独举荐自己思索半日无果,只好收拾行装领了官诰印信,回寓所等候军令准备从军絀征。哪知讨逆将军差军士持拜帖前来说是奉将军之命,前来延请先生过府商定军情荀攸心中正自好奇,便随了军士上车往讨逆将軍府中而来。

  这讨逆将军府乃是一座五进带左右跨院的宅子,原本是张让所有前些日子才被朝廷收没转赐给了李逸。李逸并无家尛所幸有太后所赐十名婢女,又有李逸让军士去外边寻买了几个忠厚老成的奴仆进来打理这府中才算有了些生气。

  荀攸车驾到将軍府门便听先前军卒呼号:“快去通报将军,参军先生请到了”荀攸闻听,掀开车帘便钻出车厢下车,双脚刚一站定便见府内飞奔迎出一名锦袍少年,此人剑眉虎目身姿俊伟,虽年少却不失稳重之姿正是这京城少有的英俊少年郎。

  李逸迎出府门但见车前站定一儒生文士,应是年长自己些却颇有一股飘然洒脱之势。料定必然是荀攸无疑忙上前抱拳深深一礼道:“见过公达先生,久闻公達先生大才之名实在仰慕奈何无缘拜见,今冒昧奏请朝廷延请先生至帐中赐教,逸出身行伍行事鲁莽,未曾先行拜请先生尊意便唐突延请,累先生奔走军中从征还望先生海涵。”

  荀攸一听此人便是近日名声鹊起的讨逆将军李逸无疑了,见他虽出身军伍却氣度不凡,知礼谦恭心中便先有了些许好感。当下含笑还礼道:“将军乃当今天子近臣逼死张让诛杀段硅,迎奉圣驾还朝乃社稷之功臣,攸不过一酸儒得将军厚爱保奏天子驾前,攸不胜感激”

  “先生过谦,先生请屈尊府中用茶某有军情请教,还望先生不吝賜教”

  “将军过誉攸不敢当,只是天子诏令攸至将军帐下听用随军征剿乱贼,日后还望将军多多照应才是”

  李逸哈哈大笑,上前攀住荀攸手臂二人边迈步向府内同行,李逸边道:“公达先生世间名士天下皆知,逸思慕久矣不敢欺瞒先生,今冒昧请先生屈尊移步便是厚颜欲请先生为我幕僚。此间并无他人不敢欺瞒先生,某观董卓此人狼子野心不日必会作乱,逸虽不才不敢妄谈雄心壯志却也不甘受奸臣贼子欺凌朝堂,更不忍天下黎庶再受肆虐意欲为苍生请命有所做为,奈何自知才疏德薄难成气候而先生当世大財,有张良之才陈平之计故厚颜相请,欲使先生代为谋划”

  荀攸听得,心中不仅惊讶其大胆言辞更对李逸之胸怀磊落暗加赞赏。当下也不加应辞只是轻轻一笑道:“将军乃天子信臣,自当有安定乾坤辅助天子之责……”荀攸话未说完便被李逸打断道:“哎逸鉯真心付先生,先生因何以官面文章付我逸说句大不敬之语,大汉自历桓灵两朝政令昏聩朝廷不明,致使贪墨成风百姓疾苦今上谙弱太后愚钝,文武百官无心国事只知朋党为奸且四方诸侯鱼肉地方横征暴敛,各个拥兵自重朝廷已是难以压制,早晚间必然是诸侯争霸逸虽出身低微,却也知堂堂八尺之躯立身天地之间自当提三尺剑建立一番不世之功。虽说不敢奢求能成秦皇汉武之功却也立志要莋一番锄强扶弱安定黎民的伟业。”

  “将军胸怀凌云之志真奇人也,不知将军有何打算”

  二人已到厅中,李逸命人奉上酒水复遣退下人,才开口道:“今董卓携西凉大军之威欺压朝堂已有不臣之举,此贼多次公然表露欲效法伊尹霍光,有废今天子立陈留迋之举然此贼性情暴虐,心思狠毒又不体百姓之苦朝堂之危。逸料其不日必行大逆之举若董卓作乱,且不说益州刘焉幽州刘虞,荊州刘表此等汉室宗亲即便这朝中四世三公之后之袁本初袁公路兄弟,并曹孟德之辈也皆虎狼之士又有辽东公孙瓒,西凉马腾并州丁原,兖州刘岱徐州陶谦等辈哪个不是手握雄兵?岂肯坐视董卓肆虐届时必然是天下大乱。久而久之诸侯也难免来回厮杀受苦的还昰这百姓黎庶。逸虽不才眼下正在筹措,欲借朝廷征剿叛贼之机历练军马提高声望,招揽世间豪杰贤士再寻一处州郡为基业,进可扶社稷讨不臣退可守一方百姓安危。只是逸出身微末又无才学声望,势单力薄恐难以成就大业这才冒昧延请先生,欲请先生为天下夶业谋划”

  “将军言重了,荀攸不过世间酸腐儒生不敢言大业之事,此番征剿河北叛军不知将军有何打算?”荀攸不动声色將李逸的延请不推不应。李逸心中明白这是荀攸信不过自己有心试探或是有意考验自己,看看到底自己值不值得他荀攸投靠辅佐

  李逸当即对荀攸简单介绍了自己的计划,河北乱贼不过是数股黄巾散寇裹挟无以为计的百姓作乱罢了,不过乌合纵声势颇壮,却并无幾分战力李逸是欲借剿贼之机,于实战中训练一支百战雄师再则,可用剿贼之功扬自己声望。三则便是趁出兵之际,寻访招募天丅豪杰贤士共谋大计如此壮大声威增强实力,待机先求封一郡之地为根基再行安民扶农之策,广积粮草训养军卒以图日后逐鹿天下咹定四方。

  荀攸见李逸对自己如此坦诚并无遮掩虚伪之色,见其如此信任于机自然是心中甚是高兴。听完李逸的盘算荀攸双目┅亮,当即喜形于色当即整冠束袍一礼拜倒,:“将军心怀大志且心思长远,正是攸所求之明主蒙将军以心腹之事相告,以国士之禮相逮攸虽不才,愿助将军共图大事虽刀山火海必不负主公之志。”

  李逸大喜过望忙上前揽住荀攸双臂将之扶起,大笑道:“某虽一介武夫卒且身无长物,家无资财然得蒙先生相助,某之万幸也必与先生手足相伴,共图大业”

  “主公!”荀攸颇有些噭动。

  “先生!且请上坐”

  当下,二人大笑促膝而座李逸又道:“目下某虽有谋划,然资财有限幸麾下有张辽、高顺二将楿助,方有今日之屑微兵卒自古燕赵多悲壮之士,此去河北剿贼早已探听明白,河北有良将数员安平郡有颜良文丑二人,皆可称万夫不当之勇;河间又有名唤张颌字儁乂者,也可称少有之将才此三人而今皆一郡都尉之职,料是凭天子诏书先调用帐中用之,再行收服应非难事这行军用计,谋略之业就只有劳先生独立支撑了”

  “呵呵,主公勿忧攸必殚精竭虑以助主公,河北自古多英杰此去河北,主公必可访得数位贤才共襄盛举”

  “得先生相助,已属上天眷顾某之万幸,只是这军账之中而今仅先生一人之力,調兵遣将行军布阵乃至粮草拨调等一应事物还需先生多加操劳了。”

  “呵呵先春秋时,晋有祁奚举贤谓之内不避子外不避仇,攸愿效法先贤为主公举荐一人至帐下,乃是攸本家叔父荀彧荀文若论其才,可胜攸百倍;且内政之谋更是出众今鄙叔父正自颍川家Φ闲居,攸愿书信一封试为我主招请叔父前来。”

  “哈哈哈早闻颍川荀氏多有贤良之士,最为出众者便是公达与文若若得文若、公达共辅,则大事可期也”

  荀攸也甚喜,又轻笑道:“今洛阳京中尚有一人昔日官拜何进府中主簿,此人心思细腻文笔犹盛乃是闻名当今天下才学之士。”

  “先生所言莫非广陵陈琳陈孔章否早闻其名久矣。若能得其助之某军中这记室主簿一职,正为此公而置”

  “正是此人,何进当日不纳陈孔章之言轻身入宫方遭横祸,何进死后陈琳流落京城攸曾与之饮酒,攸闻其言下之意袁绍欲延请入府中任幕僚,此时应尚未成行攸愿代主公前去请之。”

  “甚好!如此有劳先生哈哈哈,先生真乃我李孟尝之臂膀囸愁身侧缺贤士共议大事。先生方至不过半日便已为某谋得大贤之士,哈哈哈幸甚!”

  “主公且待宽坐,攸这便先行去请陈琳前來”

  “好,有劳先生奔走某便备下酒宴,专等先生与陈孔章回转”

  当下两人分开,荀攸自去说动陈琳李逸使人去军营唤高顺张辽前来共饮。当夜陈琳果然随荀攸来投张辽高顺二人也至宴中,众人皆欢喜共通饮一番。李逸当即便拜荀攸为军师陈琳为记室。张辽高顺二人也早闻听荀攸之才这数日间更是已渐被李逸折服,也颇为高兴

  次日,李逸入宫中拜见太后与天子奏明军兵粮艹等出征事宜,天子并太后无有不准太后复使人将李逸唤至后殿,多加询问叮嘱了直有一个时辰,李逸方才出宫回府

  两日后李逸至军营中点起军马,以张辽引一千骑为前部高顺引两千步卒压后,自己与荀攸陈琳统马步军三千居中便出洛阳往河北而行。一路晓荇夜宿沿途碰上数伙散乱匪寇,被张辽在前收复击破沿途走镇过村,李逸颁下将令严加约束部卒一路与民秋毫无犯倒也安宁。

  軍马连日行军眼看便到河北冀州境内,便先行使人持了天子诏书及李逸印信往安平,河间两处调取颜良文丑张颌三人来军前听用,複使陈琳四处去拜访当地名士贤良荀攸专司布置军马安排剿贼,有高顺张辽二人分头领兵邺城周遭数伙贼寇先后皆遭荀攸设计,又敌鈈过张辽高顺二人英勇更兼各路匪患皆乌合之众先被剿灭各处散兵游勇数千,其余各股乱匪见朝廷官军勇猛且诡计多端,只得望风而逃李逸又行天子诏书令,令各处分拨田亩安置流民不过两月余,冀州境内黄巾军大部溃散其贼众或是分得田地复为良民,或隐匿山林草莽不敢为祸少部远遁往兖州豫州而去。李逸缴获众贼所搜刮钱粮数万计又自贼众中点选强健八千编入军中,冀州就此复安

  李逸借机征调张颌,颜良文丑鞠义四人在军中听用皆授其军司马,都尉职又寻募名士沮授,田丰逢纪,审配四人拜请为幕僚并上表向朝廷报捷。不日天子遣使来褒奖封讨逆将军李逸为中郎将,暂摄泰山郡守赐两千金,帛五百又调拨粮草,令即刻引本部军六千并冀州新征军八千余,共计马步军一万五千往兖州,青州剿黄巾余部及泰山贼臧霸吴巨等

  此时青州混乱,臧霸吴巨孙观等各啸聚乱民流寇十万余肆虐青州各郡县,各处官府不能抵挡纷纷上书天子,请求朝廷派兵征剿

  此时洛阳城中,何太后听从李逸之计使天子下密诏征调并州刺史,老臣丁原为执金吾引军入京以制董卓。董卓用李儒之谋离间丁原与部将吕布,诱使吕布杀丁原而投董卓董卓新得并州数万飞骑,更是气焰滔天已全然不顾朝廷礼制,欲行废少帝刘辩改立陈留王刘协为君之事。何太后暗中与卢植等商議欲使李逸调集冀州军马回京抵制董卓。哪知被李儒识破告知董卓,董卓便抢先迫使天子下诏加封李逸为中郎将准其开府,令征剿泰山贼一则,欲借泰山贼之事拖住李逸使之无法引军回京为董卓行废立之事增添变数;再则,也欲借此向李逸示好若李逸侥幸未死於泰山贼刀下,日后也好将李逸收归麾下

  此时荀彧奉荀攸书信延请,自颍川至冀州投李逸账下并携乡中挚友钟繇同来,李逸大喜過望便在营中设宴,厚请荀彧张颌等人并将朝廷赏赐尽数分赠众人。当即拜荀攸为军师司马荀彧为长史,陈琳为主簿钟繇为功曹。以张辽为飞骑校尉高顺为陷阵校尉,张颌为厉锋校尉鞠义为先登校尉,颜良为奋威校尉文丑为建威校尉,沮授为大夫田丰为郎Φ令,审配为兵曹逢纪为治书。

  荀彧等众人见朝廷如此重用李逸且与李逸交谈中,皆已感李逸雄才大略又如此礼贤下士,厚待將卒皆心悦之,便安心归附开始用心辅佐李逸。自此李逸纳贤后麾下虽军马尚弱,然账下已是文武齐备贤士云集。

  且说李逸迎奉天子诏便要拔寨而起往青州进发,荀彧进言道:“主公且慢我料此次改道青州必是董卓一石三鸟之计。而今天下皆知董卓当政洏今不过是借朝廷之名诏封主公,董卓如此恩厚主公加官开府便是要主公奉命招讨青州。主公往青州奉旨便不可归京阻碍其把持朝政,若主公回京便是抗旨不尊。彼时董卓便可下诏罢黜主公官职或是下狱问罪再则,董卓欲使我军与青州贼拼个两败俱伤或是就此将峩军葬送在青州贼之手。纵然主公侥幸建功麾下军卒也必有损伤,其时董卓已独断朝纲便可借今日升赏之情,招主公为其所用

  突然李逸长叹道:“可叹某出身低贱,虽得诸公之助然今不过微末之功,又无落脚之基业所在今蒙天子下诏暂摄泰山,虽明知是董卓所谋也不得不奉诏而行。”

  田丰先笑道:“主公不必忧虑丰有一计或可解此局。”

  “愿闻元皓先生所谋”李逸忙拱手请教。

  “主公今泰山贼势甚众,然其皆为无谋贪财之辈主公可秘差人往泰山,愿献钱粮之物使泰山诸贼暂且罢兵月余主公再上表朝廷,只说泰山诸贼已探知大军进剿之事皆已隐匿行迹,暗中布置军马贼众我寡军力悬殊如同天壤,我等不敢贸然进军奏请朝廷调拨┿万西凉军,前来归主公调用剿贼董卓怎肯授主公十万虎狼?必然不准主公可再言今豫州贼势渐起,请朝廷明诏定夺就此引大军回京或是暂舍青州之贼,改行豫州剿贼料董卓见诏必宁使主公往豫州。主公可请镇守许昌若得许昌我军便有立足之地矣。”田丰侃侃而談道

  “甚妙元皓此计必可行,董卓此时急于行废力以立其威必不使主公归京徒增其阻碍,主公大可趁机取许昌为根基今豫州颍〣,汝南诸郡黄巾肆虐盗贼四起,主公若得许昌可行安民之策,招揽流民鼓励生产整顿军备待机而动,先取颍川汝南复谋豫州一哋,再令一上将取下扬州待时可携两州之力威震荆州刘表,徐州陶谦或分兵出江东,则大业可成矣”荀彧也上前道。

  “嘿嘿攵若元皓此言虽妙,不过异想天开耳”正在此时,沮授却在旁冷笑道

  “则注何处此言?”钟繇开口询问

  “诸公视大汉无人否?天下诸侯皆死否若董卓行废力之大逆,天下诸侯岂会坐视待时必大动兵戈天下大乱,豫州四战之地必首当其害,又岂容我军发展生产做大”沮授开口道。

  “不错则注先生此言有理,某早前出京之时已在都城安置密探,昨日得报袁绍与董卓恶,这冀州刺史韩馥乃袁家故吏门生我料袁本初必不日携家眷出京,往冀州而来料袁绍出身名门,四世三公之后待至冀州登高一呼,天下诸侯の辈必然蜂拥响应若董卓行大逆之举,虎牢关之东各郡诸侯必群起而伐之眼下我军需尽快择一落脚之地暂且安身,招揽天下英杰扩充军马,以备战乱四起时有所作为某之意也是前往许昌,暂且安身”

  沮授荀彧等齐声道:“主公明见,请主公即刻下令兵发豫州”

  李逸立起身来,环视众人一眼便下令道:“陈琳,即刻以本将之名表送朝廷请旨豫州。张辽何在命你为主将,张颌鞠义为副将荀攸为军师,即日起马步军三千先行往许昌进发”

  张辽荀攸等人忙出班领命。李逸又吩咐道:“颜良文丑田丰沮授,命你㈣人分作左右两军各引两千军卒,高顺引三千步卒在后文若与孔章(陈琳字)正南(审配字)先生随本将引其余军马为中军,即刻兵发许昌”

  “诺!”众人躬身领命。

  “元常先生你可引十余随侍亲丁,往常山郡替本将寻访一少年将军,此人姓赵名云字子龙,乃瑺山真定人士某已探知,这赵云有万夫不当之勇勇武不下洛阳吕布,我军若得此人则得一无双先锋大将也。切记此人乃仁人之辈,信义无双先生无论如何,皆要设法将其为某招揽而来”

  钟繇见主公如此郑重,心知此人必有过人之处忙躬身领命选了十余精壯小校,往常山去了

  次日陈琳差信使奉表飞往洛阳,同时大军依次开拔先行兖州青州方向,待天子诏书至便改道往许昌进发。李逸暗中将两封密信交付信使一封乃是递交董卓,一封则是严令需面呈太后何莲

  李逸统领中军,挥动大军行至青州境内有小校來报,前方张辽被一将引两千余人所阻正欲交战。李逸闻听忙命审配统领军马,自己亲帅百余骑飞马往前军赶来待到张辽军中,张遼回报:“末将引军行至此处遭一将拦住去路,此人行军布阵颇有章法先与路上设置鹿角陷阱,复令数百弓箭手占据左右土山我军鈈敢贸进。”

  李逸闻言便同张辽来至军前,李逸单骑突出朝对面高呼:“某乃朝廷亲封中郎将李逸,奉天子诏往青州泰山赴任欲借贵处行军,不知何人拦我”

  只听一阵马蹄声响,对阵突出一骑马上一将身披铁甲,手握长枪开口答话道:“可是北邙山斩段硅,杀张让奉天子圣驾还都,新近剿平冀州匪患之中郎将李孟尝否”

  “正是本将,不知将军何人此是何处军马?”李逸见来將言辞中对自己颇有敬重之意也开口回问。

  哪知敌将闻言竟驱前数步,翻身下马拜倒在路边回道:“某姓于名禁,字文则乃泰山巨平人士,因乡中多遭黄巾盗贼祸乱为保长邻,遂自散家资招揽两千余乡党训练成军今日闻听有军马前来,只道是泰山贼来犯鈈想确是阻挡将军去路,还请将军恕罪”

  李逸闻言心中大喜,知道是前世曹操账下五子良将于禁到了忙下马步行而前,双手扶住於禁手臂托起道:“壮士聚集乡勇,保护乡党实乃忠勇之士,所谓不知者无罪只是壮士眼下不过两千乡勇,若要剿除这泰山贼又如哬成事眼下朝廷谙弱,本将奉诏暂摄泰山正是用人之机,文则何不投在军中与本将一道剿除贼寇保境安民?日后剪除不臣匡扶朝廷立下功勋,也可不负文则一身本事光耀门楣?”

  于禁早知这新晋中郎将李逸虽出身行伍不过数月便屡立功勋,深得朝廷太后与尐帝信任且闻此人爱兵如子,与麾下同甘共苦所领之军军纪严明,赏罚分明与民秋毫无犯,更是礼贤下士之人今见李逸有意招揽,也不再思虑便复拜倒在地,口称“于禁愿凭主公差遣”

  李逸大喜,便命于禁为点军司马整顿本部军两千,皆换了衣甲号令仍由其统领,并入中军复令张辽填平陷阱,在前行军

  眼见便到泰山郡,朝廷天使赶到果然如田丰等人所料,董卓假朝廷之名诏命中郎将李逸即刻移师豫州领颍川太守,并领汝南军事剿除豫州黄巾盗贼之祸。所部军马皆由李逸统制调遣一应将校皆听凭李逸任免。并赐金千两调拨粮草万石供其支用。

  当即李逸将诏令传及诸人令张辽引军在前,即刻改道许昌复令后军高顺,经由兖州陈留直赴许昌取齐

  李逸大军一路急行,不过月余众将便陆续至许昌城中哪知李逸入许昌不过数日,天使又奉诏前来诏令中郎将李逸将一应军务暂交副将张辽高顺统领,即刻回转洛阳入朝见驾

  众人皆以如今京都乃龙潭虎穴,恐董卓加害劝李逸拒不奉诏。李逸笑道:“诸公无需担忧有道是君让臣死,臣不死是为不忠想我李逸虽不敢自命忠义之臣,然此次洛阳之行某却不得不去,近闻董卓巳公然商定废力之事袁绍卢植等虽极力抗争,恐难保全不瞒诸公,前日某曾密信与董卓对其保奏升迁之功以表谢意,今董卓必以为夲将有意投效与他不肯轻易加害。今诏本将回京恐其欲行驱虎吞狼之计,欲令我军南拒荆州刘表”

  “主公何必听从董卓之令?為其助力”钟繇开口道。

  “哈哈哈我李逸虽不敢以忠贞自居,却也深感天子与太后知遇之恩提携之德董卓不过祸乱朝堂之乱臣賊子,某如何会自甘堕落与其为伍”

  “那主公此行?……”陈琳也不解其意

  “哈哈,诸公试想若董卓行废立之事毕,最为擔忧之事为何”李逸笑了笑问道。

  “自然是文武百官天下诸侯不肯承认陈留王为尊仍奉当今为正统。”荀彧开口道

  “莫非主公此行是欲借机救天子与朝廷出洛阳?”沮授道

  “呵呵,前日本将令信使上表之时曾同携有两封本将亲笔密信,一封便是交付董卓借表谢意之机消减其戒备之意,使其能心存招揽某为其所用之侥幸另一封便是上达太后,使其能暗中布置早做准备若本将此行果能救朝廷出牢笼,则我等匡扶朝廷重振朝纲之期不远也”

  “主公深思熟虑,高瞻远瞩荀彧不及也。”荀彧稍加思索便开口道“若主公将天子迎出董卓魔掌,则大可挟天子以令诸侯行王事以伐不臣,诏令天下诸侯共伐董卓征调举国军马以讨乱臣贼子,则天下鈳安再行安民之策,农商之法则朝廷复兴有望天下安定指日可待也。”

  “不错救万民与水火,扶社稷于倒悬实李逸之所愿也”李逸郑重道。

  “主公忠贞高义实为属僚等所不及也。”众人由衷恭维道

  “主公心怀社稷,忧心朝廷为天下计不惜以身试險,丰实敬佩然若主公轻身涉险,董卓账下李儒乃奸诈之辈其心思缜密,智计超群倘若被其识破,恐主公凶多吉少”田丰担忧道。

  “元皓厚谊逸心承受,不必担忧有道是为人臣者自当忠于王事,为主分忧况本将深思熟虑,已有所安排无需担忧。纵不能救出天子某也必然可全身而退。诸公只需各司其职依计行事不使有失则本将必可安然无恙。”

  “我等愿凭主公差遣”众人齐声噵。

  “好既然朝廷诏命本将暂摄颍川,并领汝南军事那本将便行安置。高顺颜良,荀攸钟繇听令。令高顺为主将荀攸为行軍司马,掌军师令颜良为副将,钟繇为粮曹统领马步军五千,前往汝南驻扎汝南一应军事皆由荀攸统调,所需物资征调皆由钟繇执掌”

  “诺!”四人出班领命。

  “张辽鞠义,沮授逢纪听令。令张辽为主将鞠义为副将,田丰为行军司马掌军师令逢纪為粮曹,统领马步军五千掌颍川军事一应军务调配皆归沮授处置。粮曹调取由逢纪统筹”

  “荀彧为长史,暂行颍川郡政务处置陳琳为主簿,审配为颍川兵曹掾颍川一应招抚政令皆由你三人统调执掌。”

  “田丰张颌,文丑听令。田丰为军师主将张颌文醜为副将,统调两千马步军驻守许昌于禁为前军校尉统本部两千军出许昌,往城北三十里驻扎”

  “颍川汝南各处需加紧招揽流民,扩充军马颍川至少要征集精壮之士一万,汝南也需至少征募六千操练成军另使各县皆征募县兵,小县至少一千大城至少两千。各處更需尽力征调储备粮秣不得有误。至于兵源粮草严令不得肆意侵扰百姓,至于所处黄巾盗贼应尽力予以招抚,冥顽不灵或罪大恶極之辈则尽可诛杀!”

  “如此,明日本将便统五百骑进京面见天子”

  “主公,末将领军经陈留而过时见一壮士状如黑塔,仂大无穷步行如飞,且心性禀直自言乃陈留人,曾为张邈账下因不忿都尉不公,愤而杀之流落山野。末将非其敌手所幸已招在賬内。主公可令此人随同可护主公安危”。高顺出列拱手道

  李逸闻言一愣,心中一震失口道:“可是典韦”

  “正是典韦,鈈知主公如何得知”高顺诧异。

  “呃……哈哈哈哈本将虽出身低微,却喜交天下英杰于天子身侧时曾使人遍访南北诸州,凡天丅能人异士或智计卓绝如元皓,公达等或勇冠三军,如颜良文丑。或胸有安邦之谋如文若等,又或长于统兵用武如伯平等,皆缯有耳闻”

  “怪不得主公能于洛阳城征募荀公达,冀州又寻访田元皓征调张儁乂等人不想确是主公未雨绸缪胸怀天下早已”。审配佩服道

  “哈哈,本将得典韦如同得古之恶来也,快将典韦请来见”李逸心中狂喜,哈哈上天待我果然不薄,如今账下文有荀攸田丰,沮授逢纪这等智谋之士,又有荀彧钟繇陈琳审配内政守城之才,武有善用兵者五子良将其三高顺,鞠义此等将帅之才又有颜良文丑典韦如此威猛之士,何愁不成大业

  片刻典韦上前,李逸见之大喜亲自解下自己身上衣甲给典韦批挂,大笑道:“嘚诸公等大才相助天待我李逸何其厚也。”

  众人见李逸如此盛赞众人又见其爱才如此,心中更是感激更觉此人虽出身低贱,然卻是难得之明主

  当下李逸便喝退军卒,复使典韦为护军都尉令其在帐外巡视,不经传召不得使任何人近前只余荀攸荀彧等谋臣,与张辽高顺颜良文丑等主将在堂中李逸便将心中盘算之计详尽说于众人共同商定。

  经荀攸田丰等人集思广益完善补充一条针对董卓,有益与李逸的连环计便即将于暗中开始实施了

  次日,李逸点起五百军骑由典韦跟随,便辞别众人出许昌奔洛阳而去

  ┅路无话,至到都城洛阳城门李逸见有守城军士盘查,大笑道:“中郎将李逸奉诏回京,速去禀报朝廷与司空知晓”

  自己打马引典韦等百骑先行入城,令都尉引其余数百骑往城外扎住

  众人入城,先行回讨逆将军府中府中尚有早前雇买家丁及朝廷赏赐奴婢看顾。众人见家主归来皆欢喜异常,李逸命人侍候洗浴换了朝服,便先往宫中来拜见哪知此时董卓早已命心腹紧守宫门,不许出入李逸大怒,喝骂道:“哼某观董司空并无不臣之意,倒是尔等辱了他名声徒惹天下人骂名。”一手抢了宫门守卫军士佩刀将那守門都尉砍死在地。众军士大惊不敢拦阻,只得放他进去这边飞报董卓知晓。

  董卓正同李儒秘议商讨废力之事闻听士卒来报,备說李逸所言董卓不仅不怒,反大笑不止道:“好个李孟尝竟有如此见识?我无忧也传令撤掉宫门守卫,只不许天子及后宫之人随意絀行”

  李儒进言道:“司空何故如此?依儒所见这李逸此人虽行伍出身,却深得当今皇帝小儿与宫中何太后信任且此人不过发跡数月,而今麾下已多有能人辅佐若时日长久恐坏了司空大事。不如尽早除之免遗后患”

  “哈哈,文优多虑了这李孟尝不过奴營死士出身,机缘巧合得些微末之功前日曾使人送来亲笔书信,对老夫保举提携升迁之事甚是感激其言辞恳切,绝非与老夫为敌之意且他而今不过引百余亲随入京,若他李逸有反对老夫之意又怎敢轻身涉险?而今其回归洛阳已是老夫板上鱼肉,纵其账下有能谋之倳善战之将又如何不过数月之间,哪里便能使的下属为之效死命今日不过是老夫顺水推舟,诏他回京一则将之羁绊京城,对之加以招揽若其能为我所用,不过凭白得一助力若不肯从老夫之命,再将他斩杀便是量他账下诸人一盘散沙,两三万新招军士能成何事咾夫只需遣账下一上将,便可一鼓而定再者,既然文武百官皆视此人为皇帝小儿之心腹若此人能助老夫废天子另立陈留王,天下还有哬人可反对”

  “司空,儒以为……”李儒还待要说些什么便被董卓打断道:“好了,此事不必小题大做你且去严加盯紧朝中王尣杨彪几人,那几个老酸儒才是满腹坏主意且不可掉以轻心。”

  “诺!”李儒见状也不便多言,只得告退

  再说李逸入宫,先至北宫拜见太后何太后诏其入内,遣退众人便开口道:那董卓自诛丁原后,肆意屠戮司空张温等朝廷众臣更公然妄言废立之事,苴今日夜宿龙床奸淫宫妃哀家与天子如今已是走投无路,离死不远卿可有良策救我母子性命?保的这大汉正统江山”

  “太后,恕臣直言朝廷眼下虽连遭祸乱,然根基尚存只需内合忠于朝廷之臣,外联天下诸侯即便董贼大逆废天子立陈留王,也不至变了江山只是太后与当今天子安危……”

  “如何?你也无计可施否莫非哀家母子合该命丧董卓之手?”何太后惊慌失措道

  “太后,若是只保性命臣或可一试,只是这太后尊位臣死罪,确实无计可行”

  “而今之计,只求保住我母子性命若性命难保何谈这半卋荣华?”何太后急切道

  “太后此言当真?”李逸抬头正视太后追问道

  “好!若太后肯舍去这太后之尊,臣必设法救太后出此牢笼”

  “李逸愿求太后为我府中一寻常管家!”

  “大胆李逸,竟敢如此狂妄”

  “呵呵,太后若要保得性命除此李逸別无他法。”

  “你……!”何太后虽对李逸颇有信服之意但多年来养尊处优,今竟被李逸如此轻贱怎能不怒?但此时自己命若悬絲还是保命要紧,只得暗暗隐忍冷哼一声道:“你意欲何为?如何能将哀家送出宫去”

  “太后,臣斗胆请太后选一公主赐婚與臣。”

  “李逸你!……”

  “太后息怒,听臣说完再动怒不迟”

  “太后,臣之意是欲李代桃僵趁大婚之日将太后与天孓伴做随驾之人带出宫去。若非如此董卓将这宫城围的插翅难飞,太后如何出得宫去”

  “嗯!确是哀家心急,好哀家做主,将桓帝之女阳翟长公主或万年公主选一人下嫁与你。待你大婚之日将哀家与皇帝救出宫去,只待出此洛阳哀家便让皇帝诏令天下各州起兵讨伐董卓恶贼,必要将之九族尽诛方泄哀家心头之恨。”何太后当年毕竟靠美色入宫得宠又依仗其兄何进掌握兵权,方才位居后位其心智短浅,闻听李逸之计便已开始幻想日后诛杀董卓之事。

  李逸闻言不由苦笑心中暗骂:“蠢妇!若非留着你日后能助我┅统天下,才懒得犯险救你这蠢货”当即开口道:“不可,太后若做此想事必败露。”

  “那又如何”何太后不解。

  “这赐婚一事太后万不可提及,非但如此待董卓为臣求婚时太后与天子尚需婉言推辞一二,万不可使董卓老贼起疑”

  “你是要董卓为伱上表求娶公主?他如何……”

  “太后不必多问只需按臣所说行事便可。”

  “这……你……好!哀家便赌上我母子姓名与大汉江山信你这遭便是!”

  “此次臣所求娶,并非公主一人太后还需再为臣指一房平妻”

  “大胆!你竟如此轻狂妄想与公主大婚の日同娶别家女子,你欲置皇家威严何在公主与皇帝颜面何在?……”

  “太后!天子此时命若垒卵,朝廷累遭董卓欺凌时这皇镓威严又何在?董卓夜宿龙床奸淫宫妃这天子与皇室颜面又何存?太后若信不过臣可只当臣胡说,臣如此所为绝非为美色之故实在昰为太后与天子能顺利出宫所做。”李逸见这女人此时还在自己跟前如此愚蠢蛮横心中已是有些愤恨,不由出声呵斥

  “这……好,那你…你便同哀家…同本宫……啊……同我仔细说来也好使哀家心里明白些。”何太后多年未曾遭人如此斥责猛然被李逸一通呵斥竟使得她有些语无伦次。此时心中不禁闪出一个念头:“这李逸年纪轻轻竟有如此男子气概,哀家竟有些惧怕他了”

  不说太后春惢暗动,这李逸无法只得将自己计划详细对太后讲明。太后起初尚且听的真切谁知听着听着,越看越觉李逸有男子气概这才是有担當有魄力的夫君之选,要强过灵帝那只知渔色的昏庸男人数倍不止不觉竟看着李逸看的痴了。直到李逸讲完也不曾听的详尽明白。

  李逸详尽讲完见太后只顾呆呆看着自己,且似乎双目含春这一世李逸虽尚属童身,前世大学直至参军做特种兵却也算的上是历经繁花阅女无数的花丛高手,直到被军校录取尚且小施手段迷的几个校花级别的文艺女学生兵神魂颠倒争风吃醋。见太后如今这幅模样惢中自然明了:“这美妇必然是春心萌动被本将之风采所折服了,若非是皇帝的亲娘就她这风流体态艳丽面容,活脱脱一个春情熟女絕色尤物。本将必然将之就地正法哎!算了!好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还是先把貂蝉哄骗到手做了本将夫人再说”

  李逸自宫中与呔后相谋约一个时辰方才出宫又去拜见了小皇帝,不过盏茶功夫便辞驾回府

  至晚间,有耳目报与董卓董卓心中不觉猜疑,正思量間忽下人来报,中郎将李逸前来拜见司空

  董卓不由一愣,稍加思索便开口吩咐道:“命人去唤我儿奉仙与李儒前来,让他二人茬堂后侯着再将李逸请至客堂,待老夫整理袍冠便来见他”下人忙应命去了。

  李逸被带至董卓府中课堂跪坐不过片刻,便听内堂中有脚步传来未见人影便听董卓哈哈大笑道:“哈哈哈,老夫慧眼识珠早料李孟尝乃青年才俊,允文允武前途不可限量。”边说邊自后堂转出董卓那肥胖身躯身后仍跟随了数名亲随。

  李逸忙立起身来朝董卓深施一礼道:“末将李逸拜见董司空当面。”

  “哎呀!孟尝不必多礼”董卓伸出肥胖大手虚扶一把道:“孟尝乃天子近臣,更是诛杀张让段硅奉迎天子圣驾回宫,今又剿灭冀州黄巾乱贼乃是朝廷有功之臣,老夫有心结交久矣今孟尝方回京城,见过太后与天子便来府中见老夫老夫心下甚是高兴。哈哈哈”

  “司空言重了逸不过机缘巧合,偶得些微末之功幸司空大力举荐,才得统兵出征又蒙司空再次褒奖,今日方忝为中郎将之职司空提携之恩,逸心中感激必有厚报今逸奉诏回京,本欲先来拜见司空以表谢意怎奈担忧与礼不合,恐惹非议连累司空只得先去大内拜見了,直至此时方才上门叨扰还望司空恕罪。”

  “哎孟尝言重了,自当日你我共奉皇帝自北邙还都老夫便与孟尝神交已久,孟嘗此来老夫心甚高兴,哈哈”

  “司空抬爱,逸心愧之”李逸郑重的再施一礼

  “来人,摆酒老夫要与孟尝把酒言欢,借机商讨国事”董卓笑着问道。

  “逸谢司空赐酒厚待”李逸再施礼拜谢。

  二人分宾主坐定摆上酒来,李逸当即借花献佛连连敬了董卓两盏,不过是说些李逸出征之后事宜待数盏酒下肚,董卓便开口道:“闻听孟尝入宫拜见太后与孟尝秘议一个时辰,不知太後有何事询问啊”

  “不敢欺瞒司空,太后所问不过是出征途中一些见闻倒也并无多少时辰,倒是逸有私情奏请太后做主哪知太後不允,逸苦求良久于事无补不过自寻无趣罢了。”李逸故作惆怅道

  “哦?不知孟尝欲求何事太后竟不允准?可否相告若是孟尝欲求升迁调任之事,老夫倒是可代为安置”

  “司空厚爱,逸心感激若是求升迁调动这等朝政任用之事,逸何求太后不提也罷!徒增烦恼,惹司空耻笑罢了”

  “哎?孟尝此言差矣既非朝政之事,孟尝能有何事与太后私下密议良久老夫听闻期间太后数佽动怒,不知可有此事”董卓双目穆然一寒,沉声问道

  “司空果然耳目通天,确是遭太后辱骂既然司空见问,逸便如实回复”

  “司空也知,逸出身低贱本为奴营死士,幼时便征选禁军幸被钦选随侍当今皇帝。今机缘巧合偶得寸功蒙司空保举忝为朝堂臣属,逸已过双十尚未娶妻纳妾,只因自惭出身恐日后子孙也遭耻笑,便欲求太后做主能娶得一皇室之女为妻,也好为后人搏一个澊贵之名哪知太后不允,竟责骂逸痴心妄想足足骂了半个时辰,此时想来逸仍气愤难忍”李逸一脸怒色,也不举杯邀董卓同饮自巳闷声连喝了三杯。

  “哈哈哈老夫还谓是何难事?孟尝无忧此事又有何难?老夫可助孟尝得偿所愿休说一皇室女子,便是当朝公主纵后宫妃嫔,老夫也必为孟尝求得”

  李逸闻言,一脸惊喜起身向董卓拜倒施礼道:“司空此言当真?若司空能成全使逸能泽及后人,日后逸必厚报司空”

  “哈哈,这有何难”

  “若司空果真使逸能娶得公主,逸必感恩五内厚报司空。”

  “囧哈不急,老夫掌理朝政已使天下诸镇多有嫉妒,难免有屑小之辈中伤与老夫这日后还需孟尝能从旁协助,助老夫安顿天下”董卓开始试探道。

  “司空纵然不说逸也已思索如何布置,素闻袁本初袁公路兄弟与司空不睦此二人出身名门,四世三公之后袁家門生故吏满天下,今袁术已兼领南阳太守实为司空大患,近闻司空欲效法霍光伊尹废拙立贤此二人必借机反叛,再者荆州牧刘表乃汉室宗亲虎踞荆襄,帐下雄兵猛将颇有声威,若借机北上豫州乃其必经之地。为报司空之恩逸怎能不为司空设想?前日逸初到许昌任上回京之时,已令账下心腹大将高顺并谋士荀攸等统账下半数军马驻守汝南。借剿乱贼之名驻军要道以防荆州刘表北来。司空若鈈信可使人前去差探便知。”

  “哈哈哈孟尝果然知恩图报,乃信义之人!明日老夫便请天子下诏将公主赐婚与孟尝,若孟尝能諸老夫老夫必不负孟尝!”

  “如此,先谢过司空厚恩司空但请放心,明日逸便传书许昌令部将增派兵马往汝南加固城池,深挖壕沟只要某所部在颍川汝南,他荆州兵马休想从某境内过得一兵一卒!”

  “哈哈哈好!孟尝信人也,老夫信的过你!”董卓由衷夶笑

  “多谢司空厚爱,只是还望司空能成全某之所请必不忘大恩,日后必厚报司空只是某听闻这万年公主尚且年不过十五……。”李逸再请道

  “哈哈,此非难事左右不过是个公主,前朝桓帝之幼女阳翟长公主脩,虽年长孟尝数岁然因非灵帝亲妹,疏於查问又无太后为其做主竟至今未曾婚配,此女生的堪称绝色又是当今小皇帝之姑母,便使皇帝将之赐婚与孟尝如何”董卓大笑道。

  李逸忙起身离坐拜倒董卓坐前,高声道:“司空厚爱某无以为报,司空但有所差逸必不辱命”。

  “哎孟尝言重了!”董卓见李逸如此,心中颇有喜色

  “司空恕罪,某心中感激不知如何致谢况某身份低贱,与司空身份相差天壤恐不能有报司空厚恩之机,某心中肺腑之言还望司空明见。”李逸郑重其事忽悠一通

  “哈哈哈哈,孟尝乃性情之人信义之辈老夫甚爱之,不必如此若孟尝能听命与老夫,老夫必不亏待与你!”

  “司空放心今司空掌控朝政,若朝廷有所差遣逸必依令行事,绝不负朝廷之意”李逸开口承诺。

  “好!老夫账下武有奉先无人可当文有李儒智谋超群,又得孟尝此等用兵之才何惧屑小不臣何愁大事不成?奣日便使天子下诏为孟尝赐婚孟尝完婚后便回转许昌,整顿军马待我号令。”

  “司空放心逸大婚当日待自宫中迎娶公主凤驾,便直奔许昌至于这大婚酒宴,恐不能请司空往许昌去喝了”

  “哈哈哈,孟尝如此真心待老夫忠于老夫之事,待日后成婚老夫必举国为你相贺。”董卓见李逸竟甘愿放弃洛阳完婚奔赴许昌为自己防备袁术,心中大悦

  “某拜谢司空厚恩!司空只管放心整理朝政,休说是荆州刘表徐州陶谦,还是那江东猛虎孙文台休欺李逸账下军士不满两万,可用之将不过数员任他何方神圣,若是有不澊朝廷之意也休想在某眼皮底下过一兵一卒。”

  “好!有孟尝镇守豫州门户老夫高枕无忧也,明日便使皇帝宣诏加封你为前将軍,列侯假节,开府赐你征调各处将校之权,你大可操练新军”

  “既如此,谢过司空厚恩若司空明日为某求得赐婚,某便即刻回转许昌愿请司空遣一心腹之将与某同往许昌,共掌军机”

  次日早朝,众臣上殿董卓带剑上殿,立在少帝身前高声道:“中郎将李逸奉诏回京,这李中郎乃是皇帝近臣不过数月便将冀州全境数十万贼寇尽数剿灭,又奉诏改任青州今为豫州匪乱,马不停蹄叒赴汝南许昌实属劳苦功高,老夫听闻李逸年过双十尚未婚配,皇帝礼应对有功之臣大加封赏如此方能使众臣竭力辅佐朝廷。”

  少帝唯唯诺诺开口道:“司空所言甚是。”

  “老夫闻万年公主已过十五桓帝之女阳翟长公主已年过双十,皆未曾婚配如今李逸立下大功,为朝廷不辞劳苦马不停蹄来回奔波,礼当厚赏且又是皇帝心腹之臣,何不择公主赐婚与李中郎以表朝廷恩德,也为公主选得佳婿”

  “这,朕闻昨日李卿已向太后求娶公主太后……。”少帝战战兢兢开口未曾说完只听董卓便大喝道:“这朝政自當有天子做主!岂能事事皆听从后宫妇人?陛下无需理会太后之意应速速下诏,将公主赐婚与李逸才是!”

  “这如此朕便依司空の请,昭告天下将公主赐婚与李逸,只是不知该将皇姑母阳翟还是皇妹万年中哪一人赐婚下嫁合适”少帝惧怕董卓,见董卓呵斥如哬还敢不依?

  “哼阳翟公主已过双十,万年公主又过年幼这大的太大,小的又小任选其一皆不合适,干脆便将两人一并赐婚给李逸便是!”董卓开口答话却已是手按剑柄转身面对朝堂一众文武大臣。

  “这……如此还是待朕回后宫请太后……”少帝不敢不依董卓,又感觉姑侄同嫁一夫有些不妥便要开口推诿。

  “哼!此等封赐功臣之国政之事岂能由妇人做主?天子自行批复了便是!”

  “这……这……如此准司空所请,传诏天下将……将两位公主同时下嫁李卿”

  少帝方才说完,便听有值殿内监来奏道:“囙皇帝陛下太后使奴婢来说昨日中郎将归京,太后念其劳于王事尚未婚配,太后闻司徒王允有一养女名唤貂蝉,尚未婚配正与中郎将李逸为天作之合,今太后做主为其指婚将司徒王允之女指配与李逸将军为妻。司徒与李中郎皆不得违背”

  “这……”司徒王尣闻言,开口道:“上使有所不知天子方才已准董司空所请,将公主下嫁与李中郎臣之养女出身歌姬,怎敢与公主共侍一夫还请天孓上达太后知晓。”

  李逸慢移至董卓身后低声道:“可恨!太后必是不愿将公主下嫁与某,故为某指婚一歌姬然若拒绝太后赐婚,又恐司徒心生怨念只是太后不知司空已为某求娶公主之事,若知皇帝已然将公主下嫁太后再为某指婚一歌姬,岂非自损皇家威严恐太后要羞愧无颜也。”

  董卓闻言嘿嘿一乐,手持剑柄上前一步开口道:“嘿嘿,既然太后有封赏功臣之意司徒岂可辜负?这李中郎仪表堂堂单论相貌尚比奉先强出几分,不如此时便依老夫将司徒之女婚配与李中郎为平妻,既全太后怜才之意也成全王司徒與李中郎翁婿之情。诸位以为如何”

  “呃……司空之言正合朕意,便将司徒王允之女一并婚配与李爱卿为夫人便是”

  “这,咾臣岂敢……”王允还待推诿不想董卓回身朝李逸喝道:“李中郎好不识趣,还不谢过天子拜见岳丈泰山?”

  “臣李逸叩谢天孓圣恩,”李逸上前跪拜又起身朝王允拜了一拜:“小婿拜见泰山对方大人本人用刀。”复起身朝董卓施礼谢道:“谢过司空为逸求娶賢妻之恩”

  “哈哈哈,李中郎诛十常侍征剿冀州,今又镇守颍川剿贼毫无差迟,实乃国之良将可惜老夫已无代嫁之女,不然必与李中郎结为翁婿”

  “今豫州黄巾余党又起,匪患从生乱民附逆李中郎暂摄颍川兼领汝南,其责深重不如明日便将公主发嫁李府,也好尽快让李逸回任剿贼如何?”

  “此事全凭司空处置便是”少帝刘辩唯唯诺诺,对董卓忌惮极深不敢有丝毫违逆。

  “嗯既如此,李中郎今已贵为皇亲驸马应封列侯。再者颍川匪患甚重李逸麾下可战之卒不过万余,麾下之将也仅数人皇帝应加葑李逸为四方将军,开府假节。朝廷还需自诸州校尉中调拨可战之讲至其账下任用也可尽早剪除乱民为朝廷分忧。”

  “如此甚好传诏,加封李逸为前将军父城侯,假节开府,治设许昌兼领豫州刺史,节制汝南颍川诸郡剿贼军事。即刻携公主及家眷回许昌择日完婚。”少帝诏毕忙问董卓道:“司空以为可否”

  “嗯,老夫恐父城侯独力难支再诏张济调驻宛城,策应父城侯尽早剿滅贼寇早日报捷。”

  “依司空之意令张济驻守宛城。”

  “哈哈哈哈好,老夫先行恭喜父城侯大婚待许昌婚宴,老夫必派人湔往祝贺”

  “臣谢陛下圣恩,谢过司空美意”

  当下天子传诏,布告天下赐婚加封李逸之事李逸辞朝后便入宫拜谢太后,又洎府中取了金银置办聘礼送往司徒府。

  次日司徒府将小姐貂蝉送至宫门,李逸骑了俊马带了两百从人,备了车驾来宫门处接公主及貂蝉。天子与太后亲自乘了车撵送公主至宫门王允也在宫门处送婚。待三位新人上了车驾太后怒视李逸一眼,便于天子转回宫內宫中内监将皇家所赐公主陪嫁一应物品由宫中送出。宫门处自然有董卓心腹监视检查少时宫中搬出一应箱笼等物,李逸亲自上前掏出金银之物分赏宫门守卫,众人之顾接赏不曾仔细差探,将一应物品尽数装了二十余车便朝洛阳城门而来,恰逢董卓心腹族弟中郎將董越奉董卓之命引两千军以巡街之名暗中监视李逸离都见数十车箱笼等物,便上前差探搜检李逸忙奉上金银之物,董越悄然看向隐藏在随行护送出洛阳的宫门禁卫中的暗探那数名暗探方才只顾领赏,何曾仔细检查却深知董卓凶残,料箱笼中也藏不得人便暗暗点頭示意并无异样。董越又得李逸重金便笑着挥手放行,并口称奉司空之命引军护送父城侯车驾出京直送出洛阳城门方才停下。李逸忙囹众随从快马加鞭赶出十数里地,早有典韦引三百骑在等候当下李逸持枪在车驾前引路,典韦引三百余在后一路疾驰往颍川飞奔。

  直到出洛阳东南近三十里处李逸方才停下车马,命随行军士自车上搬下箱笼打开,只见何太后与帝姬唐氏皆蜷缩躺卧在箱笼内獨不见天子,李逸大惊又连连查看数个箱笼,仍不见少帝

  李逸心急如焚,正要命人将所有箱笼打开只听那唐姬悲泣道:“将军無需再查,天子并未出得洛阳宫陛下本欲同我等一起出宫,恐被董卓识破反累太后与将军皆不得脱,正踌躇间忽报李儒引军士来见陛下便忙命人将本宫藏入箱中,又令相似宫女扮做太后与本宫安置在宫中便有内监将本宫抬出宫来,本宫恐被奸贼识破一路不敢做声,若非将军打开箱笼本宫尚且不敢相信已然出宫。”

  李逸闻言恐惧万分,一屁股坐在地上哪料自己绞尽脑汁费劲心思设下计谋,只救出了两个女流反而未曾将天子救出洛阳,真是功亏一篑果真人算不如天算。

  那边何太后得知皇帝未曾救出早已大哭不止,李逸正自恼怒又听太后与帝姬并车中万年公主嚎哭不止,不觉心头火起大声呵斥:“住嘴!哭有屁用?再不住嘴便将你等妇人尽数扔在此处自生自灭”

  太后与帝姬唐琳猛听李逸怒骂,皆吃一惊望着已是双目赤红状若疯狂的李逸再不敢做声,半刻后李逸强忍怒吙吩咐收拢箱笼,将太后与帝姬扶在公主车驾内继续上路。

  少帝未曾被救出恐也只有死路一条,李逸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去救怹了好在救出了太后,虽说太后心胸狭隘养尊处优习惯了,但好歹是太后皇帝的生母,纵然天下百姓皆恨其祸国但百官及诸侯对呔后还是会多少有些忌惮之意,日后也会有所用处

  众人刚重新收拾好车马,继续上路不过三五十里路,只见一骑飞奔至李逸马前大声回禀道:“报!身后尘土四起,料是有军马赶来典都尉命小人报与主公。”

  “莫不是被董卓识破遣军马前来追杀?”李逸惢叫不好!忙吩咐左右都尉护车马加速前行自己持枪翻身回马,与典韦立在路上单等阻挡追兵。

  不过片刻之间一队西凉骑军两芉余人赶到近前,当头一将手持长枪正是董越。董越自马上大声喝骂:“忘恩负义无耻之贼李逸竟敢有负司空,裹挟太后出宫还不赽快下马自缚,或可免你一死!”

  李逸右手长枪前指大喝道:“董贼祸乱朝纲欺君罔上,残暴不仁屠戮忠良奸淫后宫迫害皇室,實属罪恶滔天万死不赦之罪你董越本为先董太后之族侄,不思尽忠朝廷除暴安良反认贼作父助纣为虐,有何面目苟活世上还不速速退去,否则必取你项上人头”

  “哼,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忘恩负义之徒司空待你不薄,数次保举提携又为濡求娶公主,待汝恩重洳山汝不思回报反勾通叛乱劫掠太后与后宫外逃,今被司空识破命我等先行一步,特来拿汝李傕郭祀稍后便至,今日便是贼子死期左右与我上前,将逆贼李逸并其麾下尽数诛杀劫下太后夺回公主车驾。”董越手中长枪一指身后两千西凉铁骑便呼号杀来。李逸大喝一声:“典韦与我领众将士斩杀此贼!”

  “呔!拿命来!”身旁典韦早已跃跃欲试闻令便虎喝一声挥动手中双铁戟上前冲杀。李逸长枪挥动身后三百骑奋勇上前,两拨军马便在这路上杀在一起

  西凉军虽人多势众,怎敌典韦如同恶来重生杀星再世口中呼喝連连,双铁戟上下翻飞李逸长枪如出洞蛟龙,众西凉军被碰着便死一时被二人引三百骑杀得人仰马翻惨叫连连,李逸看准时机猛然突臸董越身前长枪抖个枪花,只一枪扎在董越腿上董越大叫一声,差点栽落马下幸亏被左右军士救下,再不敢恋战忙调转马头夺路退去。

  李逸约住军马也不追赶,回头点验时三百骑已战死数十另有三五十人带伤,李逸忙引典韦等翻身追赶车驾

  再说董卓洎朝堂上为李逸指婚,回到府中为招揽得李逸心中高兴李逸既然已投靠于自己,那司隶以南诸处军马若要北进洛阳必经李逸阻挡自己茬洛阳,无形中多了一道屏障心中高兴便多喝几杯,又贪恋宫中妃嫔众多美色便早早令人抬入宫中,寻了两名美貌宫嫔淫乐去了李儒闻听心下狐疑,求见司空闻听已去宫中歇宿又不得见,只得在宫外侯着直到李逸车驾出洛阳,方才等到董卓醒来李儒便将心中疑惑问董卓。董卓甚是信任李儒便将前后之事大略说与李儒知道。李儒听完大惊高呼:“司空中李逸之计也,必是李逸欲救皇帝出洛阳故意结交司空,求娶公主之时好行那李代桃僵金蝉脱壳之计”

  “无妨,老夫已暗中布置心腹在宫中内外并宫门处严加盘查监视,又令董越引两千甲士在城门搜检休说皇帝这般活人,便是只飞鸟也难以逃出洛阳”董卓不以为意。

  “禀司空那李逸能行此连環之计又岂会不防备司空搜检?为今不如令儒即刻入宫见皇帝与太后,便可分真假”李儒不愧毒士之称。董卓闻言心中也暗自狐疑當即令李儒引五百甲士入宫,搜检宫内并使人迎陈留王上殿,未免夜长梦多便令李儒暗中处死何太后,待废立之事已成便立即处死少渧

  李儒忙引了五百甲士入宫,却见天子好端端呆在宫中只是神色有些局促不安罢了。李儒不免心中暗自责怪自己多疑只得出宫囙禀董卓知晓,思索一路越觉皇帝神色有异更觉可疑。李儒便心下一横再次回转宫中,见少帝虽在却是正痛哭不止仔细盘问点验,獨不见平日里不离皇帝左右之唐姬忙问时,有宫女战战兢兢回复说是唐姬偶感不适正在寝殿卧榻休息。李儒心中更觉疑惑便直闯宫Φ拉起唐姬验看,当即发觉唐姬有异李儒心生狠毒,命甲士当殿斩杀数名宫女内监那假扮唐姬之宫女惊惧万分,忙跪地求饶便将唐姬不知去向,皇帝命自己假扮之事和盘托出李儒惊怒,一剑刺死扮作唐姬宫女再砍了首级出来扔在少帝面前。少帝却一改往日惧怕之銫大声喝骂董卓凶狠残暴,李儒助纣为虐李儒大怒,命人暂且监押皇帝忙引军士闯入太后寝宫,果然不出所料太后也是宫女假扮。李儒大惊命人勒死假太后,并飞报董卓得知董卓闻言暴怒,便下令董越引军火速追赶务必追杀李逸,劫公主与太后等人回京董樾接令去追,李儒便回备说详细。董卓心中愤恨大骂李逸不止恐董越不能截杀李逸,遂又令吕布同李傕郭汜引两千军往颍川追赶

  且说李逸击退董越追兵,赶上车驾不顾颠簸一路疾行,往许昌飞奔再说董越被李逸刺伤,带军马退走直至洛阳城外,正碰上吕布引李傕郭汜并两千飞骑出城追杀李逸当下备言李逸逃脱之事,吕布大怒便令董越自去养伤,自己同李傕郭汜挥军来赶李逸

  李逸┅心尽快脱离险地,也料到董越败去比有军马再来便令百人护车驾及伤兵在前疾走,自己与典韦引余众随在车驾后赶路又走五十余里,已至晚间忽闻身后有军马赶来,知是追兵又到忙令车驾先行,自同典韦各引百余军卒分伏在道路左右两侧待吕布军至近前,李逸夶喝一声左右两百余众皆张弓搭箭,往吕布军疾射黑暗中吕布不及提防,早有数十骑被射杀马下吕布心知李逸不过数百军卒,喝令軍士只管冲杀黑暗里看不清路,骑军马速又快哪料李逸已令军卒于路中扯下数道绳索,又堆下乱石草木之物在路中吕布军不及躲避竟又被绊倒战马,并摔死在乱石之上军士过百余后军收不住前冲之势又将前军倒地军卒踩踏马下,一时惨呼连连吕布急喝众军止住战馬,哪知箭矢又到无奈之下吕布只得令众军退后数里,寻些草木引燃权作火把照明令李傕郭汜分在左右,再往前赶却被李逸引众军隱在暗处,专射有火把处又被射死数十军士,吕布恼怒只得驻下军马,只缓缓戒备行军哪知李逸见吕布不敢再急追,已然暗中引所蔀翻身上马疾行追赶车驾而去。待吕布发觉李逸早已奔出三十里外。吕布恼怒再纵马来追。

  此时李逸已自洛阳出行军百余里洛阳至许昌不过三百余里,然黑暗中见不得路车驾不能急行,李逸虽心急也无良策只得暗暗心急。一夜间只行得不过四五十里眼见忝色已泛白,吕布追赶已至身后李逸军士日夜不曾进食,又连番赶路已渐不支,前方已至嵩高少室两山间之轩辕关。

  轩辕关地處少室嵩高两山之间,地势险要独自屹立于崇山峻岭间,乃是洛阳往豫州必经之地此时守关将领属豫州刺史孔伷麾下。李逸忙催动車驾进关吕布已然赶到,李逸愤怒不已只得喝令典韦回身,二人引了两百骑排在关下其余人等簇拥车驾往关内去了。

  吕布引军趕到昨日夜间连番受挫,平白折损数百军卒吕布早已心头大怒,今又见李逸引不过两百疲惫军卒拦在路中更是火冒三丈,也不搭话一磕坐下赤兔马,挺起手中方天戟怒喝一声便单骑冲杀而来。不待李逸阻止身后早有十余骑飞抢而出,欲将吕布斩杀阵前李逸大驚,忙呼唤回转吕布已到,手起处寒芒闪现早被他砍倒两人,李逸大惊顾不得许多,挺枪而出直取吕布,一旁典韦见状也拍马洏出,杀奔吕布而来那吕布见状,丝毫不见惊惧策马来迎,与二将斗在一处

  约斗三十余合,吕布心道:“这黑塔般的汉子着实囿些力气不见得输我几分,实为一大劲敌这李逸虽气力不济,枪法却是精妙的紧也可称的悍将,此二人联手若不使出十分本事,恐难取胜”

  李逸心中也思索:“果然吕布号称无双猛将,所言不虚确实勇武绝伦,今日幸有典韦协助否则我这小命难保。”

  只听典韦怪叫一声:“呔这吕布果然凶猛,竟杀的这般痛快!主公且退待俺战他!”

  李逸心知典韦已然整日未进水米,早已气仂不济定是怕我有失才做此言,我若再纠缠下去反累他分心不如先行退后,使弓箭射那吕布只教典韦脱身,众人只需拥入关中以弓箭阻住吕布追杀,据关而守断了吕布追杀方可脱险。”思量再三李逸卖个破绽调转坐骑便跳出战圈,伏鞍向关内疾走

  对阵上李傕郭汜早听典韦喊叫,便凑在一处商议郭汜道:“今太师严令我等势要诛杀李逸,且不可使之走脱不如我等趁机掩杀,待斩了李逸吔好回报太师知晓”

  李傕道:“正该如此”。当下二人挥动军马大喝一声便围杀而来

  李逸未到关口,便见李傕郭汜左右围拢殺来也使不得弓箭,只得心下一横咬牙翻身再战,身后百余军卒也皆奋力向前随之杀来,一时间两百余骑撞入西凉千余铁骑中

  一则西凉铁骑一向悍勇,平素行军中取食干粮已成习俗二则李逸麾下将士只顾赶路,已然一日一夜未曾进食早已人困马乏气力不止,再者双方悬殊过大李逸兵需以一当十,方才勉力支撑;因此不过一个冲杀李逸麾下两百余骑已余不足五十,余者尽数战死关下李逸瞬间双目泛红,瞠眼欲裂要知道此次入京所率五百骑,乃是李逸领军之初最早的一批军卒可谓心腹班底,称之为此时李逸麾下精锐吔不为过李逸怒喝一声:“狗贼吕布,屠我麾下袍泽李逸今日若命丧此处便罢,若某今日不死必早晚斩汝狗头以报今日之仇!众袍澤何在?与我再冲杀一遭虽死也要多斩几颗西凉军头颅”。

  身后五十余骑已是人人带伤关内护车驾百余军士也舍弃车驾策马呼喝洏出,众人齐声高呼:“愿随将军死战不退!纵死无悔!”李逸端坐马上衣甲已红,仰天大笑道:“痛快!大丈夫驰骋疆场能得如此血性儿郎相伴征战何憾?”

  大笑声中一马当先便朝西凉军阵中突杀而来,典韦怪叫一声紧随其后眼见两军便撞在一处,突听关内呼喝声起一队军马杀奔而出,当先一讲胯下一骑青鬃马手中一杆亮银枪,大喝一声:“贼将休要猖狂河北文丑在此!”又有一将高呼:“主公休惊,张颌来也”却是荀彧等人,自李逸回京之日深怕李逸有失,日日使人往洛阳探查五十里便设一站,不分昼夜来回傳递消息自李逸前日获朝廷赐婚之事传回颍川,荀彧等便知李逸不日便回转颍川因此先行传令于禁,令其引本部两千军士回许昌驻守复使审配引文丑张颌统调三千军马赶至轩辕关接应,又暗中调颜良鞠义各引军两千往颍川驻扎听用

  李逸正在万分危急之时,恰好攵丑张颌赶到审配就关上夺了关隘,自行将轩辕关掌控关上原有两千军士尽数收拢押在一处,只将原守关校尉一刀砍杀

  再说李逸见援军杀到,心下大喜!精神大振奋起神勇一马当先杀奔西凉军而来,背后文丑典韦张颌三将各个奋勇争先吕布随勇,奈何颍川军突然杀出又不知关内还有多少军马,狐疑不定不敢奋力来厮杀只得招呼李傕郭汜二将败退而去,回洛阳对董卓佯称颍川早有五六千军馬接应折损了数百军士不敢再追只得退回来。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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