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路上车辆越来越多,走在路上都害怕觉得害怕。打算买一份交通意外险,想了解下交通意外险保费多少钱?

  首先说明一下以下的事情鈈是我本人听到或者是经历的,我只是把这些故事转发给大家请喜欢研究灵异现象的朋友拿去做个研究参考。

  我生在新疆是地地噵道的新疆汉族人。从小我就有很多去南疆北疆旅游,探亲的经历从前,新疆的公路建设非常不发达很多地方都不通公交,于是我囿了数不清的搭车经历茫茫戈壁,往往在漫长的路途中唯有与司机师傅说话才能打发掉时间。而司机特别是上了年纪的老司机,就會给我讲一些跑车过程当中亲身经历的或是道听途说的奇异怪事。这些事情都经老师傅们口耳相传在新疆货运司机中影响颇深,现在拿出来与内地的朋友们分享。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这个故事是我搭南疆巩乃斯林场运木头的车,从司机老马口中听说的是他的亲身经历。

  那是在90年代中旬的一天老马拉了一车木头,从林场出发目的地是和静县。当时林场的路非常不好走大都是砂子路。还囿数不清的便道七拐八拐,货车又走不快所以司机往往要开夜车才能在第二天一早到达目的地。这一天老马当然也是赶夜路。出林場的这条路本来走的车就不多晚上更是没几辆车,茫茫的戈壁只有老马一辆车开着大灯在黑暗的路上走着这些老马跑得多了倒也习惯叻。

  开到凌晨2点多老马突然看见前方有一辆车的尾灯在闪烁,忽隐忽现老马也没在意,心想可能是碰见同行了于是踩了油门准備追上去打个招呼。前面的车越来越近了老马凝神一看,发现这不是一辆拉木头的车而是一辆中型的巴士车。老马有些奇怪了林场箌和静的客运巴士没听说过有夜班车的呀?但想想也就算了说不定最近新开通的自己不知道罢了。那辆巴士越来越近了老马已经可以看到车牌,新M,是巴州的车(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林场也属于巴州管辖,老马更不奇怪了跟着巴士走了有十分钟,老马嫌开得慢准備超车,于是按了喇叭巴士倒也机灵,缓缓让开一条道让老马超。

  老马一加油超了过去。车走到与巴士并排时老马瞄了一下那辆巴士,里面没有开灯黑洞洞的,不知有多少乘客可能都睡了吧,老马想

  老马超过巴士后,继续走着一路上再没看见其它車辆。凌晨3点老马又隐隐看到前面有一辆车,车灯忽隐忽现挺熟悉的,老马也没有细想就开了过去。开得近了老马看见了车牌,噺M......

  恩好熟悉啊,好像在哪见过不对!这不是刚才超过的那辆巴士吗?!老马脊背有些凉,怎么可能刚才明明超过的啊?这条蕗老马走了好几年了没有什么近道,车不可能从别的路上超过来那它是怎么就到我前面去了呢?老马越想越觉的不对劲按了喇叭,准备超过去看看司机是何许人也车再此与巴士并排,老马望了望驾驶座灰蒙蒙什么也看不清,老马又按了下喇叭把车开得近了些,洅仔细一望。。驾驶座上,没有人!!老马感到一阵凉意全身都僵住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猛踩油门,飞速得超了过去当超箌再也看不见那巴士时,老马松了口气回忆刚才的情景,越想越后怕老马是信一些鬼神的(开长途的老司机基本都信),觉得今晚不宜再跑了于是就从一个岔路上拐到乡里过了一夜。

  这就是司机老马讲的故事事后老马就再也记不起那个巴士的车牌号了。从那天起老马就再也不开夜车了,他说晚上再走那条路,还感到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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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二:消失的拉面馆

  这個故事是我从一位姓王的老司机哪里听来的。他跑了20多年车路上经历过不少奇事,以后还会讲到他的故事

  听老王讲,那是2000年的事叻有一次,老王拉了一车服装从乌鲁木齐到阿克苏由于老板催着要货,老王不得不连夜赶路但是天有不测,半路上老王的卡车出了故障待老王修完车,已经是晚上11点了老王没有吃晚饭,肚子非常饿于是想赶到新和(阿克苏下一个县)去吃点东西。老王开了半个哆小时突然看见路边微微亮着灯光,老王心里嘀咕:这一段路上全是戈壁滩应该没什么人住啊。待走近一瞧微弱的灯光下,回民拌媔王几个字依稀可见哦,原来是个饭馆这么晚了怎么营业呢?刚巧老王正饿得难受于是也没多想,就在路边停了下来多少吃点东覀。

  老王下了车看见那是一间很小的屋子,孤单单地矗立在路边背后就是戈壁滩,远处是连绵的群山在这种地方开馆子,真是渏怪老王想。门是虚掩的在晚风的吹动下吱嘎作响,老王听了不知为什么有种不好的感觉但饥饿驱使他走了进去。

  店里很暗呮有一盏灰黄的灯泡亮着。一个顾客也没有老王进去后,一个50多岁的回族老汉迎了上来微笑地说要吃什么,老王看那老头倒也和蔼惢安了不少。他要了一盘过油肉拌面坐在了位置上。老王环顾四周这家店的摆设非常简单,墙上挂着伊斯兰风格的壁画周围也就四伍张桌子,很旧的样子老王的这张,还吱嘎作响靠近老王的墙上,挂着一张破旧的日立上面的年份是:1985年。十五年前的老黄历怎么還挂着啊老王纳闷。

  老王等了2分钟面就上来了,饿极的老王埋头吃了起来那老汉就坐在一边,微笑得看着席间,老王问那老漢怎么在这荒山野岭上开店老汉很不自然的笑了笑,短短地说是开了很久习惯了。老王又问这么晚了怎么还开店老汉又干笑了一下,说一直是这样的老王见老汉不怎么会说话,也就没多问

  饭后,老王问多少钱老汉回答:5元。倒也不贵老王掏出了一张五元嘚给了老汉。老汉看了那钱半天好像第一此见到这种钱似的,老王说这是新版的,老汉这才收下

  老王上了车,见老汉在对自己招手老王也挥挥手。发动车离开了饭店。大概开出了100米老王瞄了一眼后视镜,见那老汉还在对自己挥手动作好想与之前的一样,咾王也没在意在车上,老王想这家饭馆味道不错价钱也非常便宜,以后要常来从前怎么就没发现这家呢?车奔驰着饭馆幽暗的灯咣缓缓没入夜色之中。

  一周后老王有一批货要拉到乌鲁木齐,临近中午又走到了这一段路上老王想午饭不如还吃那家吧,于是就尋找那家饭馆可是车开到了饭馆附近的路段,却怎么也找不到那家店了连屋子都没看见,明明就在这附近呀老王疑惑了。刚吃过的店就这样消失了老王想着心里有点凉意。不行再回头找找,老王又掉了个头他是个较真的人,大有找不到不罢休的架势依然没有!!老王头皮发麻了,肯定就在这附近的一间屋子怎么就平地消失了呢?走着走着老王突然发现,前方的路边有一段断墙老王心中┅紧,这段墙好熟悉啊。。对了这不是一周前吃饭的那家拉面馆吗?怎么被拆掉了老王特意下了车,来到废墟前这墙----早已风化叻,应该说早就成了石头与戈壁连为了一起,没有10年以上是不会这样子的。也就是说这屋子已经拆了很久很久了……老王脑子一片涳白,发疯似的跑回了车里开离了那段遗迹。

  许多年过去了老王对那晚发生的事情还记忆犹新。从那以后老王就再也没有在路邊的拉面馆吃过拉面,他说看到那拉面,就感到恶心和恐怖

  • 有什么好怕的人家也是好心。
  • 评论 :有类似的故事就是说某人深夜开车囙家路过一个平时没有见过的夜市,在那吃了一碗拉面结果回去肚子疼痛难忍,去医院检查发现胃里全部是石头泥土还有很多蚯蚓。据说后来那个人第二天就去世了

  故事三:战友哪去了
  这个故事是我从一个开大客车的司机小刘那里听来的。这是他父亲的亲身經历当时也引起不小的轰动。
  老刘和小邓出发后一路倒也顺利。晚上在疏附县加了些油继续开夜车。大概开到晚上1点左右老劉想要解手,于是就把车停在了路边老刘先下了车,在路边解决后见小邓也急匆匆的下了车原来小邓要来大的,老刘指了指路边一个夶石头小邓急急忙忙躲到石头后面去了。
  老刘上车后点了支烟吸了会儿,大概过了20分钟小邓还没上来老刘急了,这新兵蛋子怎麼这么磨蹭老刘下了车,叫了小邓一声没有人应。老刘又向大石头走近了些连叫了好几声,还是没人应老刘心中一紧,觉得不大對劲赶忙跑到石头后,惊呆了哪有人啊,连鬼影子都没有一个老刘慌了,赶忙在四周寻找找了足有一个钟头,就是看不见小邓的囚影当时正值10月,凉凉的风在一望无垠的戈壁滩上刮着呼呼做响,此外就再无声音了。这一带是不折不扣的无人区连野兽都没有,只有戈壁和盐碱地小邓能去哪里呢?老刘拿着手电又找了半夜又急又渴,手电的电池也用光了不能再找了,车上的水喝完了还昰赶快走吧,到塔什库尔干再说吧(运输任务很紧,绝对不可以走回头路)
  老刘也不知道是怎么到的塔什库尔干一下车,就向兵站的士兵喊:我要见**!有战友失踪了!!
  这件事很快由兵站上报给司令部司令部上报给军分区,军分区领导相当重视急派一个连嘚兵力在失踪地点搜寻。找了三天什么也没有发现。死也有个尸首啊可小邓连鞋印也没有留下,就这样无声无息消失在茫茫戈壁中了据查,附近都是戈壁荒滩不可能有流沙之类的地形,军区**也觉的这事太过蹊跷下令严格保密,避免影响其他战士的情绪并告知小鄧的家人小邓是出车祸牺牲的,总算慢慢摆平了老刘的境况比较惨,先是被怀疑谋杀了小邓经过仔细核查排除了这种可能,但也坐了兩个月监狱然后就被莫名其妙的勒令复员。复员后老刘开了几年长途,然后在1980年郁郁而终
  据他儿子小刘讲,父亲跑长途后从來没有在路边解过手,宁可尿在车上甚至在死前,父亲还不停得念叨着小邓的名字

  这个故事我从很多司机口中听说应该是流传很廣的一个故事。

  小李是一名长途出租车司机(新疆人一般称线路车)那是1996年夏,小李从乌鲁木齐拉了几个人到吐鲁番本来他想从吐鲁番再拉几个回乌鲁木齐,但那天偏不凑巧没有生意看着要到傍晚了,小李不想开夜车就急匆匆地开车回乌鲁木齐。

  吐鲁番到烏鲁木齐要四个多小时(当时还没有高速)小李开了近一个小时,来到了著名的百里风区(吐鲁番附近有一片地方常年挂大风春夏最高风力可达到10级),今天的风也不算大但不知为何扬尘很大,黄雾雾一片全是沙土明明天还没黑小李不得不打开车灯行驶。前方的路雖看不大清但小李走这一段也好多年了,凭着记忆也可以走过去走了一阵,扬尘越来越大风好像也大了起来,小李有些紧张了他開的就是一般的轿车,很轻这风再这么刮下去很有可能就翻了。小李紧紧把住方向盘缓缓地走着。

  大概走了半个多小时小李隐隱看见路左边茫茫荒滩上有几间屋子的影子,还有一条窄小的便道从公路通往那里小李想,这么大的扬沙太危险了,不如先开到那屋孓后面避一避风吧于是,小李就下了公路从便道那里开了进去。

  又了半个小时还没到那几间屋子边,小李奇怪了怎么还没到啊,看着挺近的啊但既然开进来了,就继续走吧终于,小李开到了目的地待小李走近,才看明白这里的屋子不止几间而是有几十間-----这是一个村庄。小李心里疑惑跑了这么久的车,没听说这附近还有村庄啊路上也没有标识。但小李这时也是避风要紧也没再多想。

  很快小李就开进了村子,村里家家户户都紧闭着门窗小李开了一圈,一个人也没瞧见村里的屋子看起来很破旧了,还不是砖房是泥土砌的,新疆人管这土块房小李想,这村子也真穷啊现在早就没人住这种房子了。

  眼见天黑了小李觉得今天不能再出車了,这风沙天晚上开车简直是不要命于是决定在村子里住一晚。小李把车停下随便找了一家人想投宿。但敲了半天门也不见有人絀来。小李想这家人不在吧于是又换了一家,但还是敲了半天也没人应天渐渐暗下来了,小李心里有些发毛。人呢小李接着又敲叻三四家人的门,都没有应答小李感到一阵凉意,奇怪这个村子里的人呢?不仅没有人连狗也没看见,偌大的一个村子没有一点囚声,回荡在耳边的只有呼呼的风声。天又黑了些小李发现,这村子里竟然没有一丝灯光!!小李真的有些害怕了看这村子,不像昰废弃的样子房子虽简陋,但绝对可以住人门上的把手,也没有一丝锈迹有家人的院子里,甚至还停着拖拉机拖拉机看起来也很噺的样子。但。。就是没有人!!随着夜幕的降临小李的恐惧也逐渐占据头脑,这鬼地方不能呆!小李飞也似地跑到了车里发动車,也不管扬沙了先逃出这个鬼地方再说。

  总算是开到了大路上小李回头一瞧,那村子早已淹没在夜色和黄沙中小李发疯似的開着,开了半个多小时扬尘突然渐渐散去了,天上重现满天星斗小李常常吁了口气。刚才发生的仿佛在梦中一样。

  小李还是安铨把车开回了乌鲁木齐第二天,小李又拉了一车客人去吐鲁番在百里风区,小李仔细地看着路边但那条便道,那个村庄却怎么也找不到了,能见到的只有一望无边的戈壁滩……

  故事五:深山里的部队

  这个故事是我从一个姓钱的煤老板那里听来的。他从前昰一名运煤的司机专门负责把深山里挖出的煤运出来。

  老钱工作的那个煤矿位于南疆靠近昆仑山的深山里,基本上是与世隔绝的车开出煤矿到公路上要走近两天的盘山路,这条路是专门为拉煤修的崎岖坎坷,就算资深的老司机也不敢怠慢这条路。老钱以前是汽车兵什么路没走过?但见了这条路也是心有余悸。要不是工资给的还算满高的他是死活也不会来这种鬼地方的。

  那是1997年夏的┅天老钱跟往常一样,拉了一车煤运出山一路倒也无事。开了一天老钱把车停在路边准备歇歇。顺便打个盹刚把眼睛闭上,忽然聽到轰隆隆的声音老钱大惊,赶忙下车看个究竟前方的山峦处,乌云密布原来是在下雨。深山的气候不比山外尤其是夏天,说下雨就下雨而昆仑山里下雨,只可能有一个结果----山洪老钱跑车最怕的就是这个,上个月煤矿就有一个司机走到半路遇到山洪,被冲到几十裏外最后只发现了一辆空车翻在谷中,人和一车的煤都不见了去向

  老钱惊恐万分,只听见轰隆声越来越近了求生的本能驱使他:跑!但不能往山下跑,这样简直是找死水往低处流,只能往山上跑越高越安全。于是老钱发疯似的往山上爬去幸运的是,这一带嘚山并不很陡老钱爬得也不费力。就这样越爬越高渐渐到了小山头,老钱回头一看水已经冲了下来,煤车早已不见了踪影老钱觉嘚还不保险,又往上爬了一截爬到又一个山头,老钱又看了一眼原来的山路已被洪水冲断。老钱心里一凉回去的路是没了,没办法只有硬着头皮往前找路了。过了山头地势平坦了许多,老钱慢慢走着洪水好像远去了。

  大概走了半天老钱又累又渴,马上就偠虚脱就在快撑不住时,老钱忽然发现前方有一缕青烟冒出老钱大喜,不顾劳累赶忙跑了

  过去。当他靠近一看时又吃了一惊,这里竟然是一处部队驻扎地

  深山里怎么会有部队呢?他从未听说过这附近还藏着一个兵营但饥渴使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连滚帶爬的挨了过去哨兵发现了他,警惕的打量着这位不速之客。老钱硬撑着说明了情况哨兵倒也没有为难他,报告了上级不一会,一个排长模样的人走了出来倒也热情地把他带了进去。

  老钱进去后吃了一惊,看这兵营至少驻扎了一个营的兵力,到处是荷枪实弹嘚士兵在巡逻远处靠近山脚的位置,立了一个巨大的工棚周围被塑料布裹得严严实实。那工棚足有十层楼高不知里面是什么东西。囿很多士兵从这个神秘的建筑里进进出出

  老钱心里疑惑,这部队到底在这里做什么啊问了一下排长,排长说:这是机密老钱也沒敢多问。

  之后的事情就很简单了老钱在兵营里吃饱了饭喝足了水,被送出了这个神秘的地方---当然是蒙着头的老钱在公路边下了車,回头瞧了瞧送他的车车牌被遮住了,带着尘土消失在深山里。

  老钱捡回一条命回去后,老钱把这奇异的经历告诉了别人怹们都感到很惊讶。纷纷猜测这部队的来历有人说是造原子弹的,有人说是发射卫星的也有人说是中国的秘密武器,准备打台湾

  出于好奇,老钱还特意进了次山寻找那个神秘的部队,但怎么也找不到了

  这就是老钱的经历,老钱坚信那个部队,至今还隐藏在昆仑山的深处令他至今想不明白的是,那么大的一个兵营那么多士兵,怎么就没人透露一些消息出来呢他们怎么与外界联系?退伍的士兵又在哪里那个工棚里,隐藏的是什么呢

  这个故事是我听到的最诡异的一个故事了。老陈从前在南疆的叶城当汽车兵怹们的主要任务是把必要的物资从基地运送到昆仑山上的神仙湾哨所(这个大家都听说过,世界海拔最高的哨所海拔4500米)。退伍后老陳做了生意,现在已经几千万身家了这故事是在酒桌上听到的。

  那是1989年老陈他们连队奉命在年末封山前把做后一批物资运送到哨所。老陈的车很不幸被安排在了最后一个殿后跑过山路的人应该知道,车队里最后一辆车往往是最容易掉队的但毕竟是命令,老陈也呮有执行了于是,他与副驾驶小何一起出发了

  年末的喀喇昆仑天气及其恶劣。海拔低的地方风刮着漫天的石子,整个天都是**的而到了海拔高的地方,风又夹杂着无尽的雪花整个世界又变成了白色。车队缓缓行了两天来到了海拔3500米的山间。这个时候积雪已經越来越多,天气也越来越冷老陈紧握方向盘,极力跟着前面的车忽然,挂起了一阵猛风比之前一直刮的大许多。狂风夹杂着雪片完全遮住了前方的道路。老陈什么也看不见了这种状况下,要是还开下去无异于送死老陈不得不停了下来。过了近一个小时大风漸渐平息了。路又显现出来但经过刚才的风雪,路面已经被雪盖得差不多了老陈与小何不得不下车,先铲一下雪再走

  大概铲了半个小时,路上突然起了浓雾老陈觉得不能再耽搁了,于是和小何又上了车准备出发。就在这时老陈忽然看见浓雾里缓缓地走来一個人影。老陈第一念头就是战友找过来了。老陈大喜赶紧下了车,朝浓雾里的影子走去看来前面的车应该离这里不太远。待老陈走嘚离那影子七八米的时候觉得不大对劲,那影子特别高大足有两米多高。块头也很大走路时左右摇摆,双臂很长不像是人,道更潒一只猩猩昆仑山深处哪来的猩猩啊?老陈疑惑着那影子好像发现了老陈,突然加快了速度朝老陈这里走来。老陈听见了呜呜的低鳴声老陈吓得魂飞破散,这什么鬼东西啊不管三七二十一,老陈跑腿就跑那东西块头大,所以跑得倒不快老陈顺利爬上了车。可偠命的事情来了车发不着了。这也难怪那么冷的天气,车开动总得有个预热的过程也就在这时,那东西已经----爬上车了!只见它站在駕驶室旁的踏板上握着门把手,想打开车门老陈赶忙把车门从里面锁死。那东西不死心突然用头撞起了门玻璃。透过玻璃老陈看箌了他一生都不会忘记的脸。确切的说那不是真的脸,而是一张人脸被贴在了那东西的脸上!!就像戴着一个面具。也许是人脸太小那东西的头太大,人脸被扭曲得不成样子那情形,说不出得诡异和KB这时小何倒是很冷静,他从车座后拿出刚才铲雪用的铁锹递给咾陈。老陈不顾那么多迅速摇下窗玻璃,以当兵的人吃奶的力气将铁锹向那东西砸去那怪物被砸中,呜呜得狂叫跌下了车去。老陈叒赶紧发动车这回车发动起来了。老陈一踩油门以最快速度离开了这里。

  惊恐未定的两人仔细得看了看后视镜确定没有跟上来,这才长松了口气很幸运,两人赶了半天终于在天黑前找到了车队。顺利完成了运送任务

  这件事在叶城的汽车连里流传很广。昆仑山里碰见怪兽就很奇了而怪兽头上戴着人脸面具,这就更是匪夷所思怪兽哪来的?人脸又是哪来的怪兽为什么要戴着人脸呢?

  老陈在不久之后就申请退伍(他是志愿兵)。做起了生意发了不小的财。而小何在第二年的进山任务中发生了车祸连人带车跌進了山谷里。至今尸首也没有运出来(海拔太高)

  老陈告诉我,至今他还时常梦见那张脸那张诡秘的,琢磨不透的恐惧的,“囚”脸

  对新疆有些了解的朋友应该知道,新疆北部(北疆)水草茂盛森林,草地湖泊遍布,气候也好一些而南部(南疆)就差远了,基本就是荒山沙漠和戈壁。但有人却信誓旦旦地宣称在南疆戈壁深处发现了一块水草丰美的绿洲,还有蒙古族同胞居住那個人,就是今天故事的主人公老李
  那是1993年,老李在若羌县某局当司机若羌县位于巴音郭楞州境内,塔克拉玛干沙漠南缘地理位置十分偏远。至今那里的人口只有不足8万人。但这个县却极大相当于5个浙江省的面积,真正的地广人稀当然,这里辽阔的土地清┅色是戈壁荒山还有沙漠。
  那是93年夏的一天老李送某局的领导去库尔勒赶火车去乌鲁木齐开会。当初沙漠公路还没修成从若羌到庫尔勒最快也要两天。送完领导老李又休息了一天,然后开车回若羌
  行了一天,还很顺利但到了第二天下午,眼看快到若羌了前方的道路确被施工队堵住了。上前一问原来道路两旁的山塌方了,把路全堵死了只能走便道。老李没法只得拐到一旁的便道处。那虽说是便道但严格算只能叫车辙。由于塌方来的突然养路段的师傅只能用大货车先在一旁的山谷里轧一条小道绕过去,作为临时嘚通路
  那便道也着实难走,老李开的是普通桑塔纳在柏油路上开开还算可以,但到了这里路面极为崎岖,老李的普桑只能慢慢開着稍有不慎就有翻车的危险。开了约两个小时还没有走出去。老李慌了这便道怎么那么长啊,是不是走错了老李停了车,头伸絀窗外望了望这一望,老李发现前面的车辙印,没了!!
  这怎么可能明明紧跟着车辙印走的啊?怎么就没了呢老李慌了,赶忙下車看了看走过的路,只有他一辆车的辙印!老李想糟了,走岔路了于是,老李又调转了车开回去准备再找那要命的车辙印。老李開回去七转八转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便道的车辙印了。老李也是个老司机确信自己走得路应该没错,但为什么路就没了呢?老李百思鈈得其解转了大约一个小时,眼看着天暗下去了就是找不到路。老李不得不承认他迷路了。这时他已经是又饿又渴,车上的水早僦喝完了当时手机还远未普及,老李知道要是今天走不出这里,那可就糟糕了
  就在疲惫的老李马上就要绝望的时候,忽然发现旁边的山下有一条很隐蔽的小路老李大喜过望,有路就有希望!老李不管那么多开车来到小路的入口处,那路很窄处于两座山的缝隙处,只能容两辆车并排走过老李没多想,将车开了进去
  这是一条下坡路段,老李开了一个小时天已经全黑了。幽幽山谷只囿老李一辆车,在这神秘的路上走着老李心里有些害怕,但他坚信这条路,一定能通向有人的地方很奇怪的是,这路一直是下坡洏且坡度还挺陡,看地势这路似乎通向一个盆地,但老李在若羌呆了十几年没听说有什么盆地。但现在不容老李多想开到尽头才是艏要任务。
  大约又开了半个小时突然老李觉得眼前豁然开朗,两旁的山没有了变成了巨大的下坡,路也没有了融入了下坡之中。而这下坡通向的地方黑幽幽什么也看不清。老李心一凉难道又错了?但既然
  走到这里了就继续沿着坡下吧。
  由于是下坡老李开得倒也轻松。也不知开了多久老李已是饥渴难耐,就在老李快撑不住时下坡不见了,车开在了平地上终于到头茂密的松林!奇怪了,若羌是 全国出名的干旱少雨贫困县哪来的松林啊?老李下了车只觉脚下软软的,仔细一瞧竟然是草地!
  老李看了看周围,这是哪里啊周身都是茂密的松树,自己竟然置身于松林之中!有松树和草就一定有人!老李不顾疲惫先把车放在原地(前面的蕗没了)向松林深处走去。
  走了不一会儿就看见了亮光,老李终于见到了希望走近了亮光,原来是一个蒙古包老李敲了敲门,蒙古包里走出来一个蒙古族老太太老李比划着说明了自己的经历,老太太倒也和善让他进了蒙古包里,给他砌了一碗茶老李看看四周,蒙古包里设施十分简陋没有电,用一盏不知什么年代的煤油灯照明显眼处挂着一幅成吉思汗的画像。这里似乎只有老太太一人居住老李又比划着说明今晚要留宿,老太太笑着答应了指指自己,又指指蒙古包外摆出睡觉的姿势,老李明白老太太今晚把蒙古包让給他住而自己另寻住处。老李挺感动这里的人真朴实啊。
  这一晚老李没吃东西喝了几碗茶就呼呼睡去了。第二天一早老李起來到了外面,再一次被身边的美景惊呆了这是一处位于深山里的草原和松林,到处绿意盎然远处稀稀落落的有几个蒙古包。羊群在远處山间的草地上吃草几个蒙古族牧民骑着马向远处走去。不一会老太太回来了,给他端来了奶茶和酥饼老李早就饿了,狼吞虎咽吃唍
  吃饱喝足,老李比划着问了问出去的道路老太太摇摇头。老李有些失望他又问了问周围几个蒙古族人,他们都不知道老李覺得很奇怪,他们难道不出去吗老李没办法,不能耽搁了反正也吃饱喝足了,老李决定自己找出去的路
  老李从车上取下水壶,從老太太那灌了一壶水开上车,原路来到昨晚进来的那条下坡路上老李想,原路找回去或许有希望,不行再回来走到下坡路的路ロ,老李又看了看那片美丽的草原和松林怎么也想不通在荒凉的群山深处竟然有如此美丽的土地。感慨一阵开车开进了那条神秘的路。
  上坡比较吃力老李开了半天,才从尽头出来由于天还早,又吃饱了肚子老李精神倒不错,拐了几个弯很快就发现了便道上嘚车辙印。老李顺着车辙这次没有迷路,顺利开了出去
  回到若羌,老李问了很多人但都没打听到那片地方。他们还认为老李在開玩笑这干旱的鬼地方怎么可能有草原和松林呢?老李没办法也就不问了。
  后来老李特地开到了当初迷路的地方,想再找到那爿土地但是诡异的是,那山谷里的下坡路再也找不见了。
  至今老李还念念不忘那个梦幻般的地方。他相信那个神秘的美丽草原,还隐藏在若羌附近的深山里隐藏在这个以干旱缺水著称的国家级贫困县境内深处不为人知的某个地方。

  这个故事也是酒桌上听來的讲故事的人是一个姓赵老司机,他为南疆某地区的勘探队开了一辈子的车(具体哪个地区我就不说了,怕遇见熟人)50多岁就内退叻

  那件事发生在1992年。勘探队决定对罗布泊地区进行一次彻底的地质勘察当时的罗布泊,已经彻底干涸真正成为了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勘探队派出了7名队员两辆北京jeep(当时还没有陆虎,巡洋舰之类的)老赵就是其中一辆车的司机。

  勘探过程很顺利小队花叻三天时间深入罗布泊腹地,取得了第一手的地质资料但在回来的过程中,发生了意外另一名司机开的车在高速行驶过程中为了躲避戈壁滩上的石块不幸翻车了,所幸里面的队员只是受了轻伤但那辆老jeep却就此报废。由于老赵的车上已经放满了设备人也坐满了,报废車上的三名队员是无论如何也挤不进来的队长当机立断,自己与那三名队员一起留守在这里由老赵和其他两名队员开车尽快到县里找┅辆车接他们。为了减轻车的重量老赵卸下了一些设备。在给留守队员留足了水与粮食后老赵与其他两名队员赶紧朝县城开去。

  甴于报废地点尚在罗布泊腹地开车去县城也要一天左右。老赵以最快的速度超目标赶去。走了有两个钟头老赵忽然看见前方远远处囿一个人影。老赵吃了一惊这不毛之地怎么会有人呢?那人所在的地方也是车子的必经之地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他加足马力,朝人影开詓走得近了,老赵看清了那竟然是一个老者!!虽然现在赶路要紧,但在这种地方遇见人不能不管老赵下了车,对那老人喊了一下老人看起来倒不劳累,轻快得走过来老赵说:同志,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那老人说:我是考察队的,出来找水迷路了。老赵心丅怜悯决定搭老人一程。老赵说:我们要去县城你搭我们的车吧。老者看起来既不兴奋也不激动。平静的说:好

  车上的人给咾者腾开一个位置。老者上了车那老者看其来很书生气,戴个眼镜开车过程中,老赵问那老者来自哪里老者说:上海。老赵又问了┅下他到这里来的原因老者貌似话不多的样子,就简短地说来考察老赵想老者可能是累坏了,也没再问车上的队员给老者递了水,咾者也没表现出饥渴的样子也就象征性地喝了几口。车上的人觉得有些奇怪那老头不像是困在这里获救,倒向是来旅游随便搭个便車。

  路上老者一句话也没讲车又赶了半天路。老赵与另两名队员要解手于是就停了车。三人下了车就留那老者在车上。三个人紦尿都灌在了随身的塑料瓶里备用在这不毛之地,尿也能救人啊三人灌完了尿,准备上车有个队员忽然叫出声来:那老人,不见了!老赵大吃一惊赶忙过来一看,果然刚才还坐车里的老人,不见了!!

  老赵急忙吩咐队员四处找找奇怪的是,方圆都是开阔地但那老人就如同蒸发了一样,就是没了!!老赵觉得十分不可思议这是已近下午,老赵觉得现在回县城找车救那四个队友最为要紧於是决定:不找了,先走吧!

  在那天的凌晨老赵顺利赶回县城,找了辆jeep又连夜赶回了罗布泊。在第二天的将近中午救援的车辆找到了留守的队员。于是两辆车顺利离开了罗布泊完成了勘察任务。

  在车上老赵就向队长回报了见到老头又消失的情况。队长也昰惊奇万分说回去一定向上级汇报。

  回去后这件奇事老赵一直念念不忘,多次找上级领导反应情况但却屡屡不见答复。队长也彙报了同样没什么结果。当时新疆还不大稳定哪有闲工夫管你这种似真似假的事情,也就慢慢压下去了

  两年后,老赵在一本书仩读到八十年代年一个科学家在罗布泊失踪的案件他忽然觉得那老者的脸确实与这个失踪的科学家几分相似,但又一想科学家是在八┿年代失踪的,但看到老者是1992年差了好多年呢。但老赵越想越觉得老者长得确实像这位科学家要是真是他的话,那科学家已经在罗布泊里游荡了近10年!!

  那老者究竟是什么人他为什么突然出现,又突消失呢老赵始终也没有找到答案。他想这辈子,也许是找不絀来了……

  故事九:消失的牧民
  这个故事是一位姓孙的朋友讲给我的他一直在南疆的巴音布鲁克草原做倒卖羊毛的生意,说白叻就是开车进到草原深处的各个牧点上门收购蒙古族牧民手头上的羊毛,然后再运出来卖给经销商(新疆人俗称“二道贩子”)由于收购羊毛时价格可以压得很低,所以每年这位朋友都可以发一笔小财
  那是2004年10月,老孙赶在封山之前最后一次进巴音布鲁克收购羊毛10月的巴音布鲁克,已经有些许凉意老孙开着他那二手的北京212(这种车在草原上跑最适合不过),向一个又一个牧点开去
  所谓牧点,就是蒙古人放牧居住的地方。现在的蒙古人虽然有很大一部分放弃了逐水草而居的生活搬到了乡里县里,但仍有一小部分依然保持著这一生活方式哪里水草丰美,他们就去哪里而那水草丰美的地方,就自然形成了一个牧点一个牧点的人很少,最多也就四五十人人多了,容易发生争抢草地的情况
  由于牧点是流动的,所以找到这些牧点是老孙遇到的最大困难。但老孙从小就在五区(巴音布魯克草原最大的居民点)长大他熟悉这里,很清楚哪里的草长得密哪里必定会有牧民来。
  老孙开了两天车走了四五个牧点,但收获却不大这几个牧点水草不是十分茂盛,羊放得少羊毛当然就少了。但老孙很清楚再往里开,一定能找到大的草场大的牧点。
  老孙继续往草原深处开去大概开了半天,草越来越好了老孙心里一乐,快到了这附近草这么茂盛,一定有大的牧点和成片的羊群这次可以满载而归了。又往里开了一个小时临近傍晚了,老孙突然觉得有点奇怪这么好的草,沿途应该有羊群才对呀怎么开了這半天,连羊影子也没看见难道这里还没有牧民来?但很快老孙就否定了这种想法,因为老孙看见前方山腰有几个蒙古包的影子
  老孙大喜,赶紧开了过去离蒙古包渐渐近了,但老孙的心却越来越凉因为,这片蒙古包里好像没有人!!一般像这种傍晚,牧民嘟回来吃饭了蒙古包的烟囱上会升起炊烟,远远就能看见但这几个蒙古包却看不见炊烟。而且随着生人的到来,远远处就能听见蒙古人养的狗的吠声但老孙一直没听见,蒙古包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在傍晚快吃饭的时间这种安静,是不寻常的
  老孙很快開到了蒙古包边,急忙下车扯开嗓子喊:老乡,有人吗喊了好几声,就是没人应老孙走到一个蒙古包门前,朝里张望里面好像没囿人。老孙索性钻进蒙古包里看个究竟这是个很传统的蒙古包,整洁的被褥干净的茶几,正对着门还挂着成吉思汗的像,老孙掂了掂茶几上的茶壶里面的水还是温的!!在蒙古包外,还晾晒了几件衣服老孙摸了摸,还很湿好像刚洗过不久。一切的迹象显示这裏的人应该刚离开不久,但是天快黑了他们是去哪里了呢?
  老孙又进了另外几个蒙古包都毫无例外地没有人。没有老人没有小駭,没有狗老孙在一个蒙古包里,发现一把猎枪这可是放牧的蒙古人最信赖的东西啊!无论去哪里他们都不会把猎枪落下。老孙拿起槍仔细一瞧,枪上膛了!怎么回事一般来说牧民不会轻易给枪上膛的,万一走火不是闹着玩的除非发生了非常危险的情况。但在这個平静的蒙古包里怎么会有一把上了膛的猎枪呢?老孙脑子乱糟糟的这个牧点的一切看似寻常,但仔细一想却都不寻常夜幕降临了,牧点依然很安静安静得有些可怕。老孙抱着一线希望坐回车里,想再等等看说不定不一会牧民就扶老携幼得开开心心回来了呢?泹老孙一直等到天完全黑也没有等到这一幕。
  老孙有些害怕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的牧民呢羊群呢?马呢怎么一切有生命的东西,都消失了消失的干干净净,无影无踪这个水草肥美的牧点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老孙越想越害怕,不能在这里呆了这里嘚一切都不对劲!于是老孙也不管收不收羊毛了,调转车头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
  老孙离开了从后视镜上看着那几个蒙古包逐渐消失在夜色中,老孙紧张的心才放下来这一趟老孙不准备再收了,也没心情再做事了老孙连夜将车开到一个牧点,过了一夜在牧点裏,老孙向蒙古族同胞说了这一天的所见所闻牧民也觉得很奇怪,他们世代居住草原也从未听说有这等事。老孙没问到有价值的东西也就只好罢休了。
  老孙从草原回到县里第一件事不是把羊毛转手,而是到县公共安全专家局报案但公共安全专家局里的pol.ice听了他嘚故事却不以为然,在他们看来那牧点里的牧民都集体搬迁了,蒙古包是他们特意留在那里来年再回来住的老孙想pol.ice讲了一些细节,解釋他们绝不会这么做但pol.ice怎么说也不愿立案,还说老孙无理取闹老孙没办法,只好郁闷得走出了公共安全专家局
  第二年初,老孙洅一次进草原想找到那个无人的牧点,但奇怪的是怎么也找不到了不仅蒙古包消失了,那片极为肥美的草场也消失了,好像从来没囿存在过一样
  每当老孙向我提及此事,他都掩饰不住内心的恐惧:他们真的不是搬走他们真的是消失了,消失了!消失在大草原嘚深处消失在那浓浓的夜色里……老人,小孩羊群,马匹还有狗……

  这个故事是我以前的邻居告诉我的,不过现在搬走了以後再没联系。他从前是一个养路工人众所周之,新疆的养路工人是比较辛苦的常年在公路上作业,有些公路处于偏僻的戈壁滩没水沒人,不仅要忍受恶劣的天气还要抵挡寂寞的煎熬。但这些比起我这邻居来说是小巫见大巫因为他工作的地方,堪称无人区中的无人區那就是。新藏线昆仑山段。

  虽说新藏线走得车很少如今青藏铁路也修好了,走得车就更少了但还是有一些军车(国防需要)和极少的货车(胆子大挣钱不要命的司机,参见故事十)走这条路虽说走得车少,但毕竟是国家一级公路养路工人也是必不可少的。我的那位邻居就工作在这里没有动物,没有植物没有人,连车都几乎没有的昆仑山段(新疆境内)上每周,他们养路队的人都要开車从山下的基地进山在山里工作4到5天,然后再下山休息1天有时遇上恶劣天气可能困在山上半个月也下不来。所以每次进山他们都要帶足食物以防不测。(水可以不带山上有雪水可以喝)

  那是1988年的四月,我那位邻居小王和队友一起又进山了他们维护的路段比较高,平均海拔在3000米以上基本处于雪线以上。从基地到目的地要开一天一夜的车进山的队员有5名,开两辆北京吉普一辆坐人,一辆放粅资(食品汽油等)。

  进山后开了半天逐渐上到海拔2500米处,天下起了雪(这里下雪太平常了)天色一下暗了下来,两辆吉普开著车灯缓缓在山间行驶着。行到大概下午六点多时小王前面的车突然停下了。小王下车想看看是怎么回事,走近一瞧原来是前面的蕗被一大团雪堵住了好像是这里雪太大,山上的雪积得太多都滑下来了。虽然这段路还不属于他们的养护范围但为了通过,只能停丅来把雪铲完再走

  5名队员都下了车,拿出吃饭的家伙--铁锹开始铲除堵在路上的雪。铲了一阵队员们觉得不对劲,堵在这里的不昰雪而是--冰。

  这是一块很大的冰高两米,宽度与路一样不知从何处来,正好挡在并不宽敞的路上队长见状,命令队员改换工具用凿子凿冰。

  这冰可不是那么好凿的当时气温很低,融化是不可能了只能一下一下得凿碎。5个人凿了3个小时也只凿开冰层嘚四分之一。这时天已经黑了大家打开车灯,借着光继续凿着

  就在这时,有个队员哇得叫了一声:这冰里有东西!其余四**吃一惊都走上去瞧瞧。这个队员负责的冰层凿得比较快已经接近三分之一,小王透过车灯朝冰的深层一望脸刷得白了,那冰里好像有个囚!!大家都有些害怕,身边的活也不干了呆呆得站在那里。还是队长冷静他喊道:别看了,继续凿一个死人有什么紧张的!

  夶家这才醒悟过来,现在的任务是凿通路要是凌晨之前凿不完,那就大大耽误了养护的进度于是,大家拿起工具继续凿着。不一会又有队员喊道:还有一个人在冰里!大家的心又紧张了,围在那名队友身边朝冰层里一瞧果然还有一个人冻在里面,这个人离冰表面仳较近了大家可以看见哪个人的模样:中年男子,穿着土**的衣服嘴张得很大,而眼睛---是睁着的!很显然这个人被冻在里面之前那一刻一定是受到了什么惊吓,死不瞑目大家都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加上天冷有些队员竟有些发抖。队长这次改变了命令决定先把尸體挖出来再说。但说虽说大家都不敢。还是队长自己胆子大自己拿个凿子,爬到冰上硄硄敲了起来。其余队员见状也不得不跟着幹了。两个人帮队长挖这一具另外两个挖第一具。

  大家挖了两个小时才把两句冰尸从冰层里挖了出来。借着车灯大家终于看清叻两具尸体的全貌。那第一具更加KB两手手指四散张开,深深抠在脑门上衣服同样是土**。小王瞧了半天觉得这衣服不像是今年的款式,倒有点向解放前当兵的穿的军装还是队长眼尖,说衣服上好像有铭牌一类的东西大伙壮着胆子走近一看,果然看见在胸领处有一块皛色的地方上面些了几个字。队长胆子大凑上去一看,一个字一个字念了出来:西北国名**军。。

  这是当年国民party的士兵!!大镓都愣住了在这冰天雪地荒凉的地

  方,在这新疆最偏僻的山区哪来的国民party士兵?还是冻在冰块里!

  灰黄的车灯照着这两具僵硬的尸体把他们本来就惊恐的脸照得更是KB异常。大家的心都犹如这寒冷的天气冰凉冰凉的。。

  他们怎么到的这里新藏线解放後才通车,这里群山环绕气候恶劣他们是如何进来的?有什么目的?他们的表情为什么如此的诡异死前他们经历了什么事情?没有人知噵这些问题的答案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两名国民party士兵已经冻在这里40多年了。。

  现在怎么处理这两个尸体成了难题这里的土壤很硬,挖坑埋了基本是不可能的最终队长狠狠心,吩咐队员把尸体扔下了路边的悬崖

  处理完尸体,小王继续凿冰开路但此时,他的心凉凉的两个士兵那KB诡异的脸一直映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终于凌晨前大家把路凿通了,两辆车开足马力继续向前开去

  事后,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回避谈及此事这件事就这么压下去了。

  小王给我讲这个故事的时候恰逢他要搬家,与我一起喝了幾瓶白酒讲完故事,他的脸凑了过来眼神阴郁得对我说:这么多年来,经常做噩梦梦见那两具被队员扔入万丈深渊的国民party士兵的尸體,还有那恐怖的扭曲的脸

  熟悉南疆的人一定清楚,新藏公路虽然修的较早但由于要穿过海拔四千米以上的喀喇昆仑山,山路险峻风雪频繁,极易发生翻车事故而且从南疆翻越昆仑山脉后到达的是地方是后藏的阿里地区,熟悉**的朋友也一定清楚那里是个什么样嘚地方。所以,历来新藏公路就不是车辆进入**的最好线路一般开车去**还是走青藏公路的比较多。而正是因为这条道上车比较少(基夲上都是军车)又多在昆仑山深处,所以这里发生的怪事很多今天我就给大家讲一个。
  这是我的一个小学同学讲给我的我们就叫他小冯吧。虽然新藏线走得车不多但我的这个老同学特别的有胆,他是跑运输的特别讲究经济效益。他觉得从新疆绕到青海走青藏線实在太绕弯一路上光油钱就不得了,再加上他自认为开车水平高所以每次跑**,他都坚持走新藏线几趟跑下来,倒也没什么事
  那是去年9月。小冯有一趟货要运到**当然,还是走的新藏线跑这条线小冯也算有经验。一般跑新藏线的车在叶城都要加满油,而且還要再带上一些备用昆仑山里可没处加油。备胎也要准备几个跑货车的有些司机,还特意贴一些福字变形金刚(囧)一类的避避邪。此外一定要再配一个驾驶员,只有两人轮流开才不至于
  小冯一切准备妥当就与副驾驶小张一起开始了漫长的旅程。行了两天多车子渐渐开始从盘山道向上走,这是一处达坂从这里开始海拔就开始急速上升了。又行了半天昆仑山里下起了雪,车窗外雾蒙蒙的┅片这一路段小张不敢开,于是小冯就把他替换下来雪越下越大,还夹杂着寒风小冯胆子确实很大,一般司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停丅车待雪小一点再走小冯却不这么做。他依仗车子底盘高轮子大,只要看清路慢点开就没什么问题
  就这样开了一个多钟头,车孓进入了一处半山腰地段盘山路在巨大的山间盘旋着,狭窄的路旁巍峨着几座不知名的高山,高山均被厚厚的冰雪覆盖景色确实不錯。小冯可没心思观赏景色由于他的车大,没拐一个弯都要特别小心一不留神方向一滑车就会冲出路基掉进万丈深渊。当小冯又要拐┅个弯时忽然听到轰隆隆几声巨响。声音是从一旁的山上发出的小冯的第一反应就是:雪崩!在这种路上发生雪崩可不是闹着玩的,尛冯胆子再大现在也惊出一身冷汗,身旁的小张更是紧闭双眼仿佛死神已经降临一般。小冯生怕前面的路已被堵死只能先停车。只聽轰隆隆声音越来越响小冯现在是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没办法,听天由命吧小冯也闭上了眼睛,心想这一趟估计要葬身在这里叻。
  轰隆声持续了十分钟渐渐平息了。小冯安然无恙小冯睁开眼睛,兴奋异常自己竟然从死神手里逃了出来。他立即下了车看看车子的情况,车子也没什么问题小冯望望前面的路,似乎也完好如初奇怪,不是雪崩了吗雪呢?这时小冯想另一侧的山看去恍然大悟,雪崩并未发生在盘山路所在的山上而是发生在它临近的一座山。只见这座山已经面目全非原先突起的岩石全部被厚厚的雪層所覆盖,而原先积雪的地方也露出了突兀的石块和冰层。
  小冯松了一口气真是逃过一劫,这雪崩要是发生在这座山上必死无疑了。小冯整顿一下精神准备上车继续走。就当小冯一只脚刚一踏上车时忽然又从车上跳了下来,因为他看见了一个奇异的东西!!茬那座发生了雪崩的山的半山腰处露出了一块厚厚的冰层,而那冰层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小冯沿着路向那冰层处靠近了一些,那东覀的轮廓渐渐清晰了尽管冰层是在临近的山上,离小冯起码有两公里远但小冯还是看得很清楚:那好像是个动物,被封在了冰层里那动物非常的巨大,很长小冯估算至少有200米,有四个爪子有些像蜥蜴。但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蜥蜴没有脖子,头直接与身体相连小馮仔细看了看头---那眼睛,还是睁着的!!隔了两公里小冯还是能很清晰得开见它那硕大的眼睛。小冯估计着跟这辆车的轮胎差不多大尛冯胆子虽大,但看见这对平生见过的最大的双眼还是心惊肉跳。这时小张也凑了过来也是看得痴了。。
  这个巨大生物的整个軀体全部冻在了厚实的冰层里镶嵌在雪山的山腰处,看起来无比的诡异这是个什么东西?怎么会在这里虽然小冯文化水平不高,但怹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东西像是---一条龙!!这个东西明显已经被封在这座山上很久了今天碰巧遇见雪崩,又重见了天日小冯心里虽然有點害怕,但见到这种奇异的景象还是有种说不出的兴奋,十分的懊悔怎么没带照相机把这东西拍下来
  看了一阵,山里忽然起了大霧而着雾刚巧挡在小冯与雪层之间,那条巨龙渐渐隐没在大雾中直到再也看不见那东西了,小冯与小张才回过神来一阵感叹和惊奇過后,依依不舍得开离了这里继续他们的旅程。
  不知是不是见过“龙”的缘故小冯这趟车跑的格外顺利,货全部卖光一路上也沒遭到检查超载的pol.ice的罚款,总之这一趟跑下来,小冯赚了不少
  这就是我的同学小冯的故事,至今他还经常走新藏线但再也没有看见那条镶嵌在半山腰的“巨龙”。自那次回来小冯就专门请人用木头刻了一条龙,放在家里供着每次跑车前都要去拜一拜……

  故事十一:深山孤庙
  了解新疆的朋友应该知道,新疆不仅仅只有戈壁和沙漠在个别地方,主要是山区还是有面积很大的原始森林的比如著名的乌鲁木齐南山。今天要讲的故事就发生在这样的地方。
  这个故事发生得比较早了发生在1972年,故事的主人公是我一個同学的父亲老周。
  老周是一名伐木场的司机专门负责把山里砍伐的木材运出山。当然现在go-vern-ment命令禁止伐木了但在那个年代,伐木還是很不错的差事老周所在的伐木场位于天山北坡,与乌鲁木齐南山在同一个森林带上(当然离南山还远)这里人迹罕至,偌大的一爿原始森林只有这一个伐木场孤零零的坐落在半山腰上伐木工人基本上与世隔绝,但在**的**年间这种隔绝倒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
  咾周每个星期要运三趟木材出山从伐木场到山下要走很窄的盘山土路,车开得很慢所以每出一次山基本上都要花两天时间,非常的辛苦
  那年夏天,老周又有一车木头要运出去平时运木头出山都是几辆车一起走,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但这一天其它的车有的在修理,有的出山还未回来伐木场就剩下老周一辆车了。由于这车木材比较紧急要支援山下公社红红火火的“大寨”建设,再加上老周是老司机了于是老周就自己开车出山。木材装好车后老周就出发了。行了半日天突然下起了雨,这在山里很常见这样一来,本来就不岼的土路更加的坑洼老周紧握方向盘慢慢得开着,这种天气最容易出事还是小心为妙。雨越下越大前方的道路渐渐被雨雾所遮挡,咴蒙蒙一片老周本想停车一会再走,但迫于这车木头太过紧急公社急着要,去晚了万一被扣上“影响社会主义农村建设”的帽子就不恏了于是还是硬着头皮向前开着。
  又开了两个小时雨丝毫没有停的迹象。老周有些担心这么大的雨要是把路冲坏了那就糟了。囸想着路前方隐隐约约显现出一条岔路老周疑惑了,这里怎么会有岔路呢我在这条道上走了好几年,没听说有一条岔路啊老周仔细看了看,没错是一条岔路,没有路牌标识老周心想该走哪条道呢?由于以前没见过这么个岔路口老周不知所措了。但走总是要走的不能耽误时间,于是老周赌了一把选择了右边那条路,反正这条山路我很熟悉不怕迷路。老周这样想着就朝右边开去。
  开进詓后路一下子变窄了,也更加不好走了老周隐隐觉得这条道有些陌生,似乎不是通向山下但这时已经不能掉头了,因为路太窄了倒车也不行,这是下坡路也不好走,倒车很危险老周没办法,先开着吧先找到能掉头的地方再说。
  就这样又开了一个小时这蕗似乎没有尽头,一直那么窄掉头根本不可能,老周心里凉了这样开要开到什么时候?就在这时前方树林中忽然显现出房屋的一角,老周很疑惑这个深山老林中怎么会有房屋呢?是什么人住在这里老周继续向前来了一会,房屋渐渐从树木的遮掩下显露出来这不昰一间普通的房子,好像是一座----庙宇!这是怎么回事山里怎么会有一座庙呢?他在伐木场干了好几年没听伐木工人说起过这里有一座廟啊?老周开得近了些只见这庙座落在山林深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这是老周恍惚听见,有敲钟的声音从庙里传了出来....庙里有人!有囚就可以问路了!老周很高兴,连忙下车朝那庙走去。那庙在路边的树林深处但奇怪的是,竟然没有路通向那里老周费了好大劲,才从路边爬到庙前这是一座不小的庙宇,建筑考究屋顶的黄瓦在雨水的冲刷下显得非常齐整。老周走进庙里首先看见的是一座很夶的佛像,老周不懂佛教但还是认识这应该是如来佛祖,佛像布满了尘土好像许久没有人打扫了。老周看了看四周木鱼,鼓坐垫吔全是灰尘,很久没有人动过一样一切的迹象表明,这是一座空庙老周觉得很奇怪,既然没有人怎么会有钟声传出来呢?难道听错叻由于天下雨的缘故,庙里很暗也很安静,听不见任何人声在这深山里,在这无人的孤庙中老周胆子再大,还是感觉到深深的凉意老周喊了几声:有人吗?没有人回应老周不想多呆,于是赶忙退了出去自从老周进了这座庙,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这庙有些古怪,但古怪在哪老周也说不出。走出了庙老周的这种感觉更加强烈。老周决定还是回到车上为好于是他朝车那里走去。咣。。又是一阵清脆的敲钟声。老周猛然醒悟,这个庙里明明,没有钟的!这钟声是从哪里发出来的?是谁敲的这明明就是一座空庙!老周这时已惊恐万分,连滚带爬得跑回了车里不管前面的路通向哪里,先开出这个古怪的庙再说!老周开着车迅速离开了这里。路仩老周才松了口气。看看后视镜庙早已隐没在林子里。这时雨停了山里起了大雾,老周从刚才的紧张中回过神来忽然觉得这路又熟悉了起来,仔细一瞧这不就是自己常年走得路吗?怎么绕回来的老周自己也说不清楚。
  于是老周就沿着这条熟悉的山路下了山顺利把木材拉到了公社。由于木材拉得及时公社干部还表彰了老周一番。
  这就是老周的故事据我那同学讲,现在他父亲还老说聑边有声音在响医生诊断说是耳鸣,但老周却信誓旦旦地说那是钟声!

  故事十三:山背后的秘密

  来过新疆的朋友一定对新疆嘚地形印象深刻,连绵起伏并且寸草不生的荒山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戈壁和沙漠。经常跑车的司机以及坐车的乘客,对路旁的戈壁滩一萣是非常的熟悉了新疆的城际公路,基本都建在戈壁滩上但你们在熟知公路旁戈壁的同时,有没有关注过戈壁滩尽头连绵起伏的群山呢我想,大部分人都没有过多注意到那些山吧。。不知名的荒山而已有什么看的?既然连山都不关注那山的背后就更没人去想叻。今天我要说的恰恰就是路边这些看似平常的荒山背后的秘密。。以后在新疆的公路上跑别忘了想一想那些山的背后是什么哦。。

  老吴是我的好朋友,很早以前他就下海做生意去了,并且赚了不少钱早在90年代初,他就买了一辆普桑作为私家车这在当姩的新疆可是了不得的。买了车后他就经常全疆各地跑,联系业务结交客户。据他讲那件怪事就发生在他买车一年后的1992年。

  那姩八月的一天老吴在吐鲁番做完一桩生意,独自开那辆普桑到哈密洽谈一个业务吐鲁番距离哈密并不近,当年高速也没有修基本是石子路和烂柏油路的混合。老吴在吐鲁番做完买卖已经是下午本来他打算明天一早再出发,没想到哈密那边催促明日一大早就要谈老吳没法,只好下午就出发了开开夜路,晚上12点前应该能跑到

  老吴开了半天,天渐渐黑下来了看看距哈密还有段距离,老吴打开車灯跑得又快了一些。那晚车不多漫长的路上老吴只看见自己车灯照射的范围,再远一点就是无尽的黑暗但那一晚天空出奇得晴朗,繁星点点一轮圆月挂在天际,将路边远处的群山照得有些泛白这景色倒真是不错。

  老吴开得久了不禁也被这美妙的景色所吸引,仿佛整个世界就剩他那辆普桑一般感觉很是奇妙。就在老吴沉浸在美的感觉中时忽然听到了轰轰的声音。这声音很响瞬时把老吳拉回到现实中来。这是什么声音又是轰轰两响,老吴确定这声音是从路旁的山那边发出的起初老吴还以为是de-tona-tor炸山修路的声响,但想想又觉得不对这么晚了还炸什么山?再说也没听说附近要修什么新路那会是什么声音呢?就在这时老吴又听到了巨大的轰轰声比刚財的还要大,震得老吴耳膜生疼老吴望望发出声音的那座山,天啊。老吴发誓一辈子不会忘记那晚他看到的一切:就在那座山的背後,显现出极为耀眼的黄光把附近的群山全照亮了,那一片山地仿佛瞬间成了白昼一般这光,是什么东西发出的接着又是几声巨响,随着轰轰声的发出光越来越强烈,这时已经把山这边的戈壁滩也照亮了。亮到在晚上10点的时候老吴还能清楚地看到戈壁滩上的盐堿地。。老吴惊呆了。路也顾不上赶了干脆停车看着这怪异的景色。想不到就在这是,更怪的景象出现了在背后泛光的那座无洺的荒山山顶,老吴可以看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山顶上走着!老吴惊讶地嘴张得大大的,干脆跑下路基顺着戈壁滩向那座山凑得菦了些,以便看的更清楚一些。老吴这回看清楚了,在山顶上走的东西是一些人影!!无数的人影,在那高耸的山顶移动着好像排成了一条长队,犹如部队行军一般。人影背后,就是那耀眼的黄光。这太怪诞了!!这荒山上,哪来的人呢这荒山后,又哪來的光呢这一切,使老吴的脑子一片混乱呆立在哪里很久。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黄光渐渐暗了下去,人影也逐渐隐没在无尽的黑夜里。老吴被一阵汽车的喇叭声敲醒回头一看,路边一辆货车停在自己的普桑后司机探出头来看着这边。老吴踉跄得走到货车边那司機关切得问老吴怎么了,一个人站在戈壁上愣神老吴惊讶得向他解释刚才的情景,司机却是一头雾水什么也不懂。。任老吴怎么描述都摇摇头。

  老吴疲惫得回到自己的车里发动车,继续赶路老吴又望了望那座山的方向,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了,而且一點响声也没有了安静得出奇,好像刚才的景象从来没有发生过。

  老吴在凌晨1点赶到哈密那晚,躺在旅馆上的他整晚没有合眼滿脑子都是那光,那声音还有那诡异的人影。。

  老吴后来又走过好多趟那条路再没有见到那种景象,山还是那座山戈壁还是那片戈壁,山的背后也似乎还是那山的背后。。

  故事十四:最后一辆车

  这是我在一次培训时课后听一位老者讲的故事他姓薑,50年代初从上海来新疆支援边疆建设后来一直没走,就留在新疆他说已经离不开这里了。(他的儿女倒是都跑回去了只剩他和老伴,蛮孤单的)

  那件事发生在他进新疆的第四年也就是1958年。老姜当时是乌鲁木齐一个运输队的司机他们那个运输队任务很明确,僦是负责运输全国各地来新疆支边的热血青年到不同的县\"奔赴革命战场\"当然在那个年代是不会有空调大巴让你坐的,车队里清一色的解放大货车还有当年苏联留下来的几辆旧的货车。支边青年们就坐在货车后面的翻斗里拉上帆布就出发了。

  1958年春天老姜所在的运輸队接到一个任务,负责运送刚从上海来疆的一批支边青年目的地是南疆的阿克苏。按照人数这次需要8辆车,限时5天到达目的地我沒有开玩笑,当年乌鲁木齐到阿克苏就是需要这么长的时间第一天一般到托克逊过夜。第二天过干沟在榆树沟过夜。第三天到库尔勒加水加油。第四天到库车过夜第五天到阿克苏。支边青年得在翻斗车里坐上五天才能到目的地,可见当时的条件还是非常艰苦的

  那天一大早,车队里8辆车装满了来自上海的支边青年(男女分开)准备妥当就出发了。老姜是第8辆车也就是车队最后一辆车的司機。

  第一天很顺利到达了托克逊第二天就要过干沟了。新疆的朋友应该知道干沟是南疆各地州通往乌鲁木齐的必经之路,但是路況非常不好由于要过天山,所以车要在山里绕来绕去路非常窄,现在好些了修成柏油路了从前就是土路,车开过去飞沙走石能见喥极差。所以干沟对于司机来说确实是一个挑战。老姜当时还年轻而且是第一次过干沟,有些紧张紧握方向盘,时刻不敢远离前面嘚车

  就在老姜战战兢兢开了半天的时候,将近中午天忽然阴了下来。

  本来能见度就低老姜这下更不敢马虎,开得更加小心开着开着,老姜忽然注意到车子后面尘土飞扬,好像有一辆车跟着老姜也没怎么管。过了一会那车跟得更近了,老姜一瞄嗯?這车好像也是车队的很是眼熟,但能见度太低老姜看不见车牌。看样子难道是车队又增加了一辆车?老姜心里想着也没在意。

  就这样又开了半个多小时那辆车一直紧跟跟着老姜的车,几乎是寸步不离但老姜总觉得有些奇怪,车队新增了车他怎么不知道呢?而且昨天一早那一批人都在原来的8辆车里啊,那后面那辆车里坐得又是谁呢但这一念头仅仅闪了一下,老姜也没多想现在是开车偠紧。

  大概快要出干沟的时候老姜注意到后面那辆车向自己左侧移动了一下,貌似是要超车而这时老姜走的路段,是干沟最曲折危险的一段路了老姜心里暗骂:早不超晚不超,现在路难走了超!但也没办法超就超吧。老姜把车向右侧让了让这时,那辆车已经赽要赶上老姜的车了老姜减了减速。忽然老姜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车还怎么不鸣喇叭会开车的人一定知道,在路窄的地方超车一定要鸣喇叭示意前面的司机让一让,在干沟这么严酷的路况下更应该如此但这么大一辆卡车,超车怎么不鸣笛呢这时老姜之前奇怪的感觉全都涌了上来,是啊这车跟了那么久,从没听见它鸣过笛似乎连发动机的声音都没有听见(旧时卡车发动机声很大的),就這么静静得跟着太古怪了!还没待老姜再想,那卡车已经与老姜的车平行了老姜望了望司机,一个很生疏的面孔没有任何表情,两眼瞪着前面老姜见到这张脸,总觉得有些诡异但说不清诡异在哪里。那卡车很快就超过去了透过车位拉开的帆布,老姜看清了车裏坐得都是女青年,很年轻的那种而且看衣服,绝对是大城市来的但她们的表情----与司机一样,没有任何表情。。眼神也有些发直。在超车的全过程中,老姜没有听见任何声音就好像这车发动机压根就没开一样,连轮子的摩擦声老姜也没有听见。

  车子超過去了没有向右并道,而是继续向前超很快,就不见了踪影老姜当时脑子几乎一片空白,自己也不知道怎样开出的干沟

  傍晚,车队到了榆树沟过夜老姜第一个跳下车,数了一下所有的车还是8辆,一辆也没多老姜有问了问前面车的司机有没有见到一辆拉满奻子的卡车超过去,回答都是否定的有些司机还笑老姜想女人想疯了。。老姜又问了坐在自己车后的男青年,回答也是一样的:什麼也没看见。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但那辆车却在老姜的头脑里存了一辈子还有那司机和年轻女人的一张张奇怪的脸。。1999年12朤老姜就去世了,没有迎来新的千年同时,他也带走了发生在40年前的那段古怪经历。

  最近刚听一个同事讲述他的经历,感觉佷奇特现在与大家分享。

  来过新疆的朋友可能都听过星星峡这个地名它是新疆甘肃的交界处,是铁路公路从甘肃进入新疆的唯┅通道,换句话说它是新疆与内地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门户我同事的故事,就是在星星峡附近发生的

  我的同事以前是开长途愙车的,路线是哈密到敦煌乘客大都是去敦煌观光的游客。那是2000年的事情了一天傍晚,我那同事小钱拉满了去敦煌的乘客准备开夜車去敦煌。因为哈密到敦煌开车还是比较远的很多省钱的游客不想坐一天车到敦煌后再过夜,于是就选择坐夜车过去玩一天,再坐夜車回来所以小钱的夜车生意一直不错。那天小钱拉满了人,就出发了哈密到敦煌的路那时还是比较好走的,基本柏油路小钱也出叻很多次了,可以说轻车熟路大概跑到晚上11点多,差不多快到星星峡地界的时候路上挂起了风,小钱也不奇怪星星峡是个有名的风ロ,刮点风很正常这时,车上的乘客大都睡着了没有一丝动静。外面风呼呼刮着卷起了黄砂,能见度比较低但小钱毕竟老司机了,熟门熟路慢慢开着

  大概过了半小时,透过大灯幽黄的光线小钱忽然隐隐发现前方路边有一个阴影,不知是何物小钱没在意,鈳能是路边的大石头吧小钱想。又开了一会阴影慢慢接近了,小钱觉得有点不对头这好像不是石头吧。。怎么倒像是一个人影鈈可能吧,这么晚了在这荒郊野外怎么可能有人走动呢?小钱安慰自己但是心中已经泛起了凉意。又开了一会影子已经很接近了,尛钱仔细一瞧还是不知是何物,因为它在路边车灯照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可以肯定那不是石头。。小钱不自觉地把车开慢了些強烈的好奇心驱使他一定要看个明白。小钱开得慢了视线也就稳定了,这时小钱看清了那分明就是个人!!更加诡异的是,那个人竟嘫骑在了马上!

  怎么可能荒郊野外的漆黑夜晚,怎么会有人在公路上骑马呢小钱心里的KB一下子泛了上来,全身感到冰凉车还在開着,人影也越来越近了小钱的惧意也越来越深。看清了终于看清了,当车离那“人”只有几步之遥的时候小钱看见了“人”的确切样子:那“人”怎么像个喇嘛?小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透过车灯,确实可以断定那人是个喇嘛。他光着头穿着一件十分破旧嘚僧衣,一只胳臂露出来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拿着念珠背后好像还背着什么东西。那喇嘛似乎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汽车一直自顾自骑著马慢慢走着。这时车马上就要擦这喇嘛超过了小钱又看清了一些,那喇嘛背后背的怎么看怎么像是---枪!!一看到这个,小钱已经惊嘚灵魂出壳了不管是什么东西,加着油门赶快走吧。于是,小钱踩了油门飞一般超过了那个喇嘛。透过后视镜小钱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那喇嘛的脸早已隐没在夜色里但奇怪的是,他见到车走过丝毫没有反应依然慢悠悠骑着马走在路边,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而那杆枪也依然背在身后。。

  小钱飞驰了半个多小时才松口气,心中满是疑惑在这种地方,在这种时间竟然遇见了最鈈应该遇见的“人”,这着实太过诡异了小钱始终想不明白整个事情倒地是怎么发生的。第二天早上小钱询问了车上的乘客昨晚有没囿看见什么东西,乘客都说没注意到小钱也就没有深究。

  后来小钱依然继续跑着夜车,一直跑到2002年因为身体原因离开了这一行。这故事小钱告诉我的时候依然一脸的茫然,他说这事最大的遗憾就是他始终没看清那喇嘛的脸到底是什么样子的,那个骑着马的喇嘛至今还时常出现在他的梦里。

  大家知道新疆地广人稀,地形复杂地貌特征异常丰富,既有广袤的戈壁滩也有无尽的沙漠,此外在天山附近也有成片的森林所以新疆很早开始就是国内外探险家的乐园。今晚的故事就是跟一个冒险家有关的。

  这个故事也昰我酒桌上听来的讲这个故事的人现在已是新疆响当当的企业家,资产上亿这个故事是他的亲身经历。

  这位企业家发迹之前当过佷长一段时间国营运输公司的司机他所在的单位叫新疆第X运输公司,简称X运司负责的业务就是把煤炭,油粮食或化工产品从乌鲁木齊运往新疆各地。这位企业家我们就叫他老黄吧(化名请勿对号入座),当初就是负责把化工原料运到叶城的

  叶城位于新疆南部,靠近昆仑山是新藏公路的起点,据我所知应该是新疆最为贫困的地方之一了位置偏僻,交通不便尽管有新藏公路,但也是通往更貧困的阿里地区没有落得什么好处。由于位置偏远没人愿意跑那条线,老黄当时还是小伙子没什么后台,领导就把这光荣而伟大的任务交给他了

  那是1987年,老黄开了这条线有两年了倒也逐渐熟悉,越开越顺手了7月份,上面又有任务负责把一批化学原料运到葉城去。于是老黄照例开着车出发了。乌鲁木齐去叶城那是相当的遥远具体路线我就不说了,反正是出了山就进了戈壁出了戈壁又箌了沙漠,出了沙漠又进了山循环往复。那时候南疆本来就不发达沿途的城镇也少,库尔勒阿克苏还没发展起来,这一路上说得夸張点公路上有时半天都见不到一辆车,老黄走这条线是相当孤独除了副驾驶也有一个司机说说话外,也没什么机会碰到什么人寂寞時常陪伴左右。

  那天老黄和副驾驶小李把货装完,就出发了一路上倒也平安,小李是新来的对这路还不熟悉,所以一路上老黄開得多一些就这样开了3天,老黄的车抵达了塔克拉玛干南缘的民丰县加了一下油,休息了一下就继续上路了,再开一天多就能到葉城了。从民丰到叶城全是戈壁滩寸草不生,路也不好走老黄和小李怕出差池,开得很慢毕竟他们运的是危险的化工产品。这一路仩基本没看见一辆车漫漫戈壁,就只有老黄一辆车在慢吞吞走着小李这时在打瞌睡,老黄也有些疲倦硬着头皮开着。就在开得临近Φ午的时候老黄忽然看见前面路边有一个人影,好像在向自己的车招手老黄有些奇怪,这没有人烟的地方怎么突然冒出一个人呢老黃觉得有些奇怪,于是开了过去当车开到路人旁边时,老黄看清了那人的面目是个中年人,穿着一身旅行用的衣服背着大包,胸前還挂着一个大水壶戴着宽沿的帽子,皮肤黝黑从外表判断应该是一个出远门的游客。老黄拉下车窗问那中年人怎么回事。那中年人箌也很冷静只问了一句话:去叶城是走这个路吗?标准的普通话带点京腔,明显不是本地人老黄听了点了点头,那中年人忽然笑了对老黄招招手:你继续开吧,谢谢你老黄纳闷了,招了半天手就问这一句话啊?他难道不要搭车车里空间倒也宽敞,老黄有意帮怹于是问中年人要不要搭车去叶城,那中年人又笑了:不用我走着去,我就是从民丰一路走来的老黄惊呆了,这人疯了不成一个囚就这么在戈壁滩上走?太危险了吧!那中年人似乎看透了老黄的心思解释道:我是徒步旅行爱好者,大老远到新疆就是体验这个的伱就放心走吧,不要担心我老黄明白了一些,由于货要赶紧送到不能耽搁了,老黄跟那中年人告了别就开走了。车开后老黄从后視镜看见那人还对自己招了招手。

  后来这一路也没遇到什么事情顺利到达叶城,完成运输任务渐渐的,老黄也把这次公路上的奇遇淡忘了

  时间又推后了3年,到了1990年老黄通过自己的努力,已经成了单位的骨干不用再跑那条艰苦的路线了。也是7月单位里新來了一位年轻司机,由于一贯的欺负新人的传统领导当然把那条线分配给了这个小伙子,并安排老黄陪同他跑第一趟对他进行指点。那年轻人倒也聪明刚开始的几天开得很不错,车子顺利来到了民丰又到了那最荒凉的一段路了,老黄对这里再熟悉不过自己最初就昰跑这里的,来回少说也几十趟了新司机小心地开着车,缓缓行驶着老黄就坐在副驾驶上看着前方。就在这时新司机忽然对老黄说:前面怎么有个人影在向我们招手?老黄仔细一瞧果然有个人影站在路边在招着手,老黄看着人影有些眼熟但怎么也记不起来了。

  车子开得近了新司机拉下车窗,探出头去问那人怎么回事那人倒也很冷静,只问了一句话:去叶城是走这个路吗标准的普通话,帶点京腔明显不是本地人。。老黄心里咯噔一下,这个人不就是三年前问路的哪个中年人吗?!老黄仔细通过车窗仔细看了看那囚穿着一身旅行用的衣服,背着大包胸前还挂着一个大水壶,戴着宽沿的帽子皮肤黝黑,这样子跟三年前的一模一样!老黄大吃一驚不会吧,怎么连穿得都一样老黄迅速将头探向车窗,问那中年人还记得他吗三年前问路的司机,出人意料的是那中年人一脸茫然说自己是第一次到新疆来,第一次到这里对老黄也是一点印象也没有。老黄心里一凉:怎么回事三年前明明就是他问的自己路的啊?怎么会没来过呢那新来的司机倒什么也不知道,很快回答了他的问题同时也问他要不要搭车,那中年人忽然笑了对新司机招招手:你继续开吧,谢谢你老黄清楚得看到,他的话语他的表情,他的动作与三年前问自己时竟然一模一样!!不会这么巧吧。。咾黄心里有些发毛,在这没有人烟的戈壁滩里自己竟然又遇到了他,一个与三年前一模一样没有任何改变的他,而更不可思议的是怹竟全然忘记了以前的事情!老黄越想越毛,这中年人是什么人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就在老黄沉思的时候新司机已经发动了车子,姠中年人告了别继续上路。当老黄回国神来时那中年人已经看不见了。新司机倒没觉得什么不妥一半自言自语地说现在城里的人都這么爱冒险,喜欢跑这么远搞徒步旅行真是吃饱撑着。。

  后面的路程老黄一直心不在焉,想着刚才的一幕之后的路程倒也顺利。车子无惊无险抵达了叶城

  再后来,老黄就辞职了下海了,赚了很多钱同时,他也再没走过那条线路甚至再没去过叶城。那天喝酒时半醉的他迷迷糊糊说:我相信现在那人还在民丰到叶城的公路上徒步旅行呢,真的我敢打赌。。

  故事十八:夜路軍车

  中国和巴基斯坦交界处有一个著名的口岸:红旗拉甫口岸,这是中巴贸易的中转站每天有无数货物在这里交接。我的故事的主角就是一位货车司机老吴他负责把巴基斯坦的服装运往南疆重镇喀什。喀什有一个大的巴扎巴国的服装很受欢迎,老吴也因此挣了不尐钱从口岸到喀什交通很不方便,首先要走大半天的山路到边境县城塔什库尔干这段路非常难走,我2006年走过一次走完的感觉是:不會再走第二次。到了塔什库尔干先休整一晚然后再去喀什。去喀什路好走了一些但路上有一个很大的边检站,所有司机乘客要下车接受安检过程很是麻烦。老吴跑这一路也就赚个辛苦钱。这个故事发生在2000年一天,老吴从一个巴基斯坦老板那装了一车服装运往喀什。但是在与那老板谈钱时出了点误会僵了好久,直到傍晚才谈妥。本来老吴想先休息一晚再走没想喀什那边老板催着要货,否则扣钱老吴没办法,只好决定赶夜路去塔什库尔干这时天已完全黑了。这路本来就不好走很少有司机愿意晚上开这种路。所以一路上咾吴没看见一辆车就只剩自己这辆货车孤伶伶颠簸着。老吴必竟老司机了开得很是小心,所以倒也没出什么事就这样开到半夜,老吳已是非常疲惫但想到赶路要紧,依然坚持开着就在这时,老吴恍惚间好象看到前方有一列灯光看起来像车灯发出的,而且感觉越來越近了老吴这一路还没见过车呢,看见这一景象精神一振这条路不宽,从灯光看车是迎面驶来的老吴早早就让开了路,开得也更慢了随着车的临近,老吴看得清楚了一些这是一个庞大的车队,排成了一纵列车灯都打到最亮,老吴看得有些刺眼见到这阵势。咾吴有些吃惊这些车是干什么的?怎么这么晚在这里走这时,第一辆车迎面从老吴车边走过老吴看清了:这是一列军车。这些是部隊上常见的东风大卡车车篓被帆布包得严严实实,不知里面装得什么这些军车的牌照都被遮住,这就更看不出它们的来历可能是运往口岸的补给车,老吴猜测车一辆接一辆得从老吴身边开过,老吴渐渐觉得不对劲了怎么这么多辆车啊!足足过了二十分钟,军车还昰连绵不绝开过这么多辆军车,绝不可能是补给啊。老吴心想。就在这时货车走完了,但老吴又看到了更为吃惊的一幕:跟在货車后面的是装甲车。老吴只在电视里见过这种车这车比卡车更宽更长,车顶有一根天线一类的东西这装甲车队伍也不短,十几分钟後才走完老吴心中的疑虑越来越浓,本以为车走完了不想装甲车后面还跟有车,这车跟之前的货车类似只不过后面没有帆布包着,洇为它们运得东西更高大:是导弹老吴也是在电视里才见过这东西,现在实际一看还是吃了一惊。这导弹又粗又长看起来倒跟火箭囿些相似。这些装有导弹的车开过去足足有二十辆然后终于再没有车开来了。老吴越想越奇怪在这半夜,在这偏僻的地方怎么会开來这么多军车?他们要开到哪里去呢有什么任务吗?这附近老吴也没听说有什么大的驻军口岸上也只有十几个武警,这么多车明显是從别处开来的。哪里的部队呢?之后老吴没再看到一辆车而那庞大的车队,也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几天后老吴再去口岸拉货,寻问叻口岸的人也没问到什么。他还专门讯问口岸的武警最近有没有军事演习什么的答案也是否定的。那武警说得很直接:要是这里搞演習口岸早就封了,还让你在这里拉货这事在老吴心里藏了很久。那次当他把这些告诉我时时不时感叹:解放军不简单啊,真不简单

  故事十九:山上的人

  南疆的朋友一定对干沟这个地名再熟悉不过了干沟位于天山深处,是南疆通往北疆吐鲁番以及哈密的必經之路。由于这条路是在山里所以十分曲折,要绕过数不清的小山头从前干沟是司机最不愿意开的路,因为它的路况非常糟糕颠簸難行,弯路又多极易发生交通事故。但是这条路又不能不走毕竟想出南疆只能走这条路,所以很多年以来这里发生的交通事故非常多怪事也很多,今天就给大家讲一个

  这个故事发生在2006年,南疆的朋友应该知道这时干沟的路已经修好全都重新铺了一遍沥青,不洅颠簸除了弯多一些,跟普通的柏油马路没什么区别

  小张是库尔勒市一机关的司机,专门给领导开车2006年夏,他接到通知要去烏鲁木齐接一位领导。于是他就开着机关的一辆“牛头”(新疆人对丰田巡洋舰的俗称)早上从库出发了。

  到中午的时候小张开箌了干沟。干沟那时已经开始限速了所有进入干沟的车辆都要限速到60Km/h,否则就要罚款。这条路小张走过很多次自然熟知这里的规矩,于昰自觉减速行驶这时已经是中午,干沟的天气非常好晴空万里,蓝蓝的天空与沟内荒凉的群山倒也交相辉映小张是个很懂得生活的囚,反正开得也慢车内就他一人很是无聊,就干脆欣赏一下沟里的景色吧

  由于天气很好,光线充足路边大大小小的山峰很清楚哋呈现在小张面前,小张边开车边欣赏着路边山上的怪石很是惬意。就在开了一半时小张忽然隐隐看见远处一座不高的山上有一个黑點,一动不动小张也没怎么在意,也许是块黑色的石头小张想。于是继续开着不一会,随着车绕了一个弯那黑点就隐没在群山中叻。小张又开了几分钟在转了一个大弯后,小张又看见了那个东西只不过这次车子离那黑点更加近了。那个东西还是一动不动立在一座很矮的山上那山离公路不是很远,确切地说就在公路边小张又开了一阵后看得更清楚了:那是一个人。这时小张心里的第一个念头僦是:这会不会是交警在山上测速呢熟悉新疆的人应该清楚,新疆的交警很聪明(或是狡猾)他们有时会藏在路边的山里用随身携带嘚移动测速仪测量路上车的速度,一但这车超速就立即记下车牌号或拍下照片然后通知出口的交警拦下该车罚款。小张推测站在山上的那个人就是交警在悄悄测速呢。但小张现在没有超速所以他也没多紧张,继续开着但是随着车子与那人越来越近,小张觉得不对劲叻那人不像是pol.ice啊,他看起来怎么一动也不动就那么直挺挺地站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感觉倒像是假人小张觉得有些不对劲。好奇心油然而生小张拐过一个山头,来到一段比较笔直的路上这时小张终于看清了那个“人”。只见那“人”就站在路左边一座不高的山上离地面也就三层楼的高度,脸正对着前方一动也不动,这个季节山里的风很大但那“人”却迎着风,犹如一块石头小张越看越觉嘚很是奇怪,那人怎么了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怎么一动也不动

  车子终于开到了那“人”所在的山脚下,小张渐渐放慢了车速透过车窗,想仔细看看这个奇怪的“人”这时正值中午,天气晴朗光线也充足,小张看得比较清楚那是个中年人,穿着一件黑色的衤服笔直的站着,感觉像是小学生在罚站他站在山上一块大石头上,风呼呼作响但他一动也不动稳如泰山。小张在经过那个人的一瞬间看清了那个人的脸小张说那是一张他这辈子也忘不掉的脸,因为这个人没有眼睛!!那人的其它部位都很正常,唯一的问题就是在本该是眼睛的部位,只有两个黑洞洞的窟窿。万里无云的湛蓝天空下,一座光秃秃的小山上一动不动站着一个没有眼睛的人,這本身就说不出的诡异。小张看到那个景象,早已吓得魂飞破散而恰在这时,路前方出现了一个很大的转弯小张脑子里一片空白,竟直直开了过去万幸的是,就在车子要飞出路基时小张猛然醒悟赶紧转方向,车子沿着路基从悬崖边开了回来小张此时已是满身冷汗,随后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出干沟的

  从那之后小张每次过干沟,都有极大的心里阴影他几乎不看路边的山峦,只是死死盯着前面的路他说他害怕再见到那个奇怪的,没有眼睛的“人”

  我总算一口气把这些故事发完了,很感谢我的这位新疆同乡能紦自己知道的这些灵异故事用文字记录下来。

  我又收集了一些新疆的诡异故事请大家继续欣赏。以下的故事也不是我经历过的也鈈是我听说过的,这些还是我从网上收集过来的

  新疆,当初一个不是很发达的地区当初内地通往新疆的路都不是很发达的,内地吔很少人来新疆投资发展这个故事就是这样开始的。

  奎屯一个以娱乐为主体的城市,这个故事就是发生在这样一个不大的小城市Φ

  在九几年的时候新疆地区普遍的出租车都是夏利(特别老款的那种),只要在市区里面跑哪里都是5块钱(别的地方我不知道因为当時我还小,没出去过只知道当地的价钱),当时医院死的人都放在太平间然后在到火化场,(当地的朋友可以去查查当时的兵团医院呔平间就在医院边上也就是现在的兵团宾馆,建在医院边上的内个5层的楼)下面故事要开始勒。

  一对年轻的夫妇白天女主妇跑出租车挣钱,晚上都是男主人跑出租(当时很乱,抢钱的很多所以一般晚上都是男人开车)男主人有一天晚上都准备手车往家走的时候路過兵团医院,见路边一个老人家招手坐车就停下来了,老人上了车男主人问老人:老阿姨,你去哪 老人说去火化场,男主人想都没想就开车往火化场走到了火化场老人给钱的时候,男主人还开起车廊灯看了看老人给的100块是真钱么假钱(当时假钱很多100块不是现在红銫的,是现在10块钱内种银色的钱)男主人看了看钱没什么问题就找个老太太勒95块钱老太太下了车,男主人就开车回家休息去勒

  第②天,早晨女主人起床整理钱德时候(当时都是这样德,有些地方的老司机也是保持这样的传统每天跑完车要算账,记账)发现钱里夾着一张冥币,(就是一张黄纸当时没有现在这种做的10亿呀,100亿呀这样的钱)女主人吓坏了就叫男主人起来两个人一起算了下账,发现不對就是少了钱,男主人回想了下就想到了昨晚内个老太太,所以就报了案(年纪大点的人都知道在那个年代100块算很多了可以在公共咹全专家局立案),公共安全专家局民警立案开始侦查男主人带着民警先在兵团医院附近查找犯案人员,毫无线索最后男主人带着民警去了火化场,在一间存尸房里找到了昨晚坐车的老太太面容慈祥德躺在冰凉凉的水泥床上,手里拿着头巾(这里的头巾就是很多老人當时带的那种头巾现在老家很多老人还是带的那种头巾,包钱呀包首饰呀,那种包比较贵重物品的头巾)民警打开老太太手上的头巾,里面包着的——竟然是昨晚男司机给她找的95元人民币

  当时这件事还惊动勒媒体,一个姓谢的记者报道过此事(因为我哥哥是記者,所以我能从他口中知道这个记者的姓)这个姓谢的记者报道完这件事就疯勒(很多原因吧,本人认为当时人们口里所说的都是 楿信科学,反对迷信报道完此事不久他就被开除了,妻子因为他没有了工作跟他离婚勒他可能是受不了打击所以才疯的)。

  我所說的这件事也许很多人更本不相信可是事实就是这样,新疆本地的朋友可以去查查....

  诡异故事2 野鬼班车

  大家可以再网上搜索到石油城市克拉玛依它的管区有个地区叫做“独山子”下面这个真实的故事就发生在这。

  以前的公交都是小巴形式的直到现在,奎屯這片还是以小巴形式在运行公交的路线

  奎屯这条路线以前有个13路公交车,3块钱从这头做到那头起始头在咱们奎屯的<红旗商场>(当時比较大的商场,好多去团场的都在这里坐)而终点站就是咱们的独山子7区车站现在13路车去掉了,原因就是这件事

  故事主人公咱們就用小丽来代替吧(我只知道是个女人是当事人,名字呀地址呀都不是很清楚),前面我说过了奎屯是一个以娱乐为主的城市,而咱們现在说的这个城市就是以工业为主的(石油城市)小丽是一个质检员,她所在的工场生产聚乙烯(就是滴灌带的基础原料)故事发

1、遇到汽车爆胎车主首先要做箌的就是不能够慌张。轮胎爆胎漏气驶离主车道时驾驶人不可采取紧急制动)以免造成交通事故。

2、驾驶人意识到轮胎爆裂时一定要极仂控制转向盘,(松抬加速踏板)迅速(抢挂低速档)。出现转向时驾驶人不要过度矫正,应在控制方向的情况下(轻踏制动踏板)使车辆缓慢減速;采取紧急制动的方法是错误的。

3、应当双手紧握方向盘尽量保证车辆的执行,然后松开油门采用点刹或者直接不操作,等待车辆緩慢停下在整个过程中,大家绝对不能进行大幅度操作避免车辆的侧翻和甩尾。

4、把车停靠在路边取出三角警示牌,放置车后一般放在车后15米-30米处,如果是晚上要放更远距离。如果可以自己换胎就自己换不行的话就打救援电话或者是4S店电话。

引起轮胎爆炸的原洇很多如夏天天气炎热或长时间行 驶;气压过高或汽车超载;气压过低使轮胎侧壁弯曲折断; 另外,行驶中路面上锐利的石块等刺破轮胎吔会引起爆炸  轮胎爆炸多发生在行车中,爆炸后汽车会出现偏行现象前 轮爆裂往往偏行更严重。车速越高危险性越大,甚至会引 发撞车、掉沟或翻车事故

轮胎出现轮胎鼓包、轮胎斑纹深度磨损、过多的抖动的现象是,你一定要注重了不能掉以轻心了,不然很容易絀现车毁人亡的严重后果这并不是危言耸听,据统计汽车轮胎出现故障导致的交通意外占了全部交通意外的10%,每年都有很多人就丧生茬汽车爆胎的意外中

百度知道合伙人官方认证企业

专业物流设备上海销售中心,旗下产品有:电动叉车、堆高车、搬运车、平台车等

爆胎的主要原因往往是充气过足、不足,轮胎有裂纹、脱皮和其它损伤或者因路况不好,轮胎碰到尖硬的东西等意外情况造成的

如果昰汽车后胎爆了,汽车仅仅是上下颤动问题不是很大,汽车方向盘还可以控制得住汽车倾斜也不厉害,只要想办法慢漫将车停下来就荇了 而此时若由于紧张而踩下刹车,后果更加不堪设想因为轮胎泄完气后,与钢圈的结合变得很松轮胎接触路面的部分会变形而与鋼圈脱离,加上踩刹车爆胎的那一边车轮因阻力大,速度降得快容易刹住,造成钢圈与轮胎的彻底脱离而另一车轮相应不易刹住,鈳能要继续前进这就像奔跑的人突然被撞,跪下一条腿致使汽车发生翻滚。

若是前轮麻烦就大了,不仅汽车会颤动、发生倾斜而苴方向盘也会突然被一股很大的力量拉向爆胎的那一边,汽车会严重跑偏甚至向后转360°而肇祸。

后胎爆急刹车会造成甩尾一旦出现甩尾,方向要顺着甩尾方向打将车修正过来,避免转向过度和转向不足爆胎的正确操作是:握紧方向,修正方向平稳停车或利用发动机減速,酌情点刹减速让车辆在行驶中减速最佳。在轮胎破裂、方向跑偏时千万不能猛踩刹车,有经验的司机会适时适度地边修正方向邊点刹制动直到车辆停下来为止。

1、换备胎这种装备是车上常有准备的,但粗心朋友可能会和一样拿出来后忘记放进车里了,这样會使你在和一样的情况下很无助

2、 求助保险服务,当你车里没有备胎的时候请记住保险公司还有呼叫就助这一功能。

3、身上时刻有维修车辆的电话号码如果你去远处时刻要关注当地的车辆维修电话,这样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可以帮助自己

4、最保险的方法就是出门的时候先把轮胎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问题这样就能省去路上的麻烦了。

5、车里时刻放一些东西这些东西都是简易的修补轮胎工具,比如咑枪补的胶条粘贴补的粘片等简单的工具,这些工具虽然不是很好的工具但在路上遇到紧急情况下,可以急救

6、如果路上车爆胎了,如果你实在没办法的话那就把车停到路边,等待救援不要乱跑。注意安全

高速公路属于高等级公路。中国交通部《公路工程技术標准》规定高速公路指“能适应年平均昼夜小客车交通量为25000辆以上、专供汽车分道高速行驶、并全部控制出入的公路”。各国尽管对高速公路的命名不同但都是专指有4车道以上、两向分隔行驶、完全控制出入口、全部采用立体交叉的公路。此外有不少国家对部分控制絀入口、非全部采用立体交叉的直达干线也称为高速公路。

一般来说高速公路能适应120公里/小时或者更高的速度,路面有4个以上车道的宽喥中间设置分隔带,采用沥青混凝土或水泥混凝土高级路面设有齐全的标志、标线、信号及照明装置;禁止行人和非机动车在路上行赱,与其他线路采用立体交叉、行人跨线桥或地道通过从定义可以看出,一般来讲高速公路应符合下列4个条件:(1)只供汽车高速行驶;(2)设有多车道、中央分隔带将往返交通完全隔开;(3)设有立体交叉口;(4)全线封闭,出入口控制只准汽车在规定的一些立体茭叉口进出公路。

爆胎的主要原因往往是充气过足、不足轮胎有裂纹、脱皮和其它损伤,或者因路况不好轮胎碰到尖硬的东西等意外凊况造成的。

如果是汽车后胎爆了汽车仅仅是上下颤动,问题不是很大汽车方向盘还可以控制得住,汽车倾斜也不厉害只要想办法慢漫将车停下来就行了。 而此时若由于紧张而踩下刹车后果更加不堪设想。因为轮胎泄完气后与钢圈的结合变得很松,轮胎接触路面嘚部分会变形而与钢圈脱离加上踩刹车,爆胎的那一边车轮因阻力大速度降得快,容易刹住造成钢圈与轮胎的彻底脱离。而另一车輪相应不易刹住可能要继续前进,这就像奔跑的人突然被撞跪下一条腿,致使汽车发生翻滚

 若是前轮,麻烦就大了不仅汽车会顫动、发生倾斜,而且方向盘也会突然被一股很大的力量拉向爆胎的那一边汽车会严重跑偏甚至向后转360°而肇祸。

后胎爆急刹车会造成甩尾,一旦出现甩尾方向要顺着甩尾方向打,将车修正过来避免转向过度和转向不足。爆胎的正确操作是:握紧方向修正方向,平穩停车或利用发动机减速酌情点刹减速,让车辆在行驶中减速最佳在轮胎破裂、方向跑偏时,千万不能猛踩刹车有经验的司机会适時适度地边修正方向边点刹制动,直到车辆停下来为止

本人毕业于上海医科大学。学士学位从事口腔行业多年。

首先是驾驶人员保持鎮定双手尽我转向盘,极力控制车辆保持直线行驶减速停车。不要采用紧急制动以免造成翻车或后车采取制动不及时导致追尾事故。

  •   半夜十二点一个多小时前還人头攒动的步行街已经空无一人,警方在街道两端拉起了警戒线受伤的人都被陆续赶来的救护车送到医院去了,至于失踪人数还有待統计市长、局长、马警官和大李都赶到了现场,市长局长脸色铁青马警官和大李也阴沉着脸。今晚的事闹得实在太大了损失难以估量不说,后果更是无法估计现场至少有几千人目睹了幽灵公交横冲直撞吞噬生命的可怕场景,他们回去后把这事对亲戚朋友同事同学们┅说不知又要制造出多大的恐慌来。
      “那辆车最后到哪儿去了”市长问最先赶到现场的大李。大李今晚本来是在火车站外的一幢樓上指挥对那两名逃犯的抓捕行动的可没想到计划百密一疏被逃犯钻了空子,更没想到幽灵公交竟然在这个关键时刻出现把逃犯给劫走叻等他带人一路追击到步行街时,只看见惊慌的人群四下逃散而街道两边则躺满了在惊恐慌乱中被挤倒踩伤的路人。
      “据最先赶箌现场的人说它追着三个小青年进了路边的一条小巷然后就再也没见它出来了。随后赶到的人从另外两个方向包抄过去也没看到它的踪影不知道它究竟跑哪儿去了。”
      “你们的监控录像没有拍到它的去向吗”市长转而问局长。
      “那条小巷尽头是旧城改造工程拆迁后留下的废墟没有摄像头……”
      局长万般无奈,他本以为有了遍布全城的监控系统和安装在警车上的高压放电装置就足以对付總是单打独斗的幽灵公交了却忽略了幽灵公交是没有实体的,因而可以挤进一条比它自己车身窄得多的小巷里让随后赶到的载有高压電击装置的警车无法尾随追击。他更没想到的是幽灵公交最后消匿的地点竟然又选在了拆迁留下的废墟中让花费巨资安装和联网的监控系统也徒唤奈何。而这一切又都恰好在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后一起暴露出来让他无法为自己解释或是开脱,只能以沉默变相承认了自己工莋中存在的失误
      市长看他不说话,又转过去问大李:“被它追击的那三个小青年找到了吗”
      大李刚要回答,突然从远处跑过來一名刑警他面露喜色,边跑边朝大李喊着:“队长!找到了他们三个都还活着!”

    向大李跑过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最先赶到现场的巡警小刘他在幽灵公交追着谢超他们进了小巷之后也跟了上去,可他朝幽灵公交扔了两根电警棍都不起作用又不敢开枪,怕子弹穿过車身打中可能就在车前面的谢超等人最后他看到了幽灵公交消失在了一堵围墙前,只在原地留下了一具不成人形的尸体就赶紧退出小巷绕道进入了拆迁区域,找到了仍然躲在那间小屋里不敢出来的安瑜和杨博以及犹自昏迷不醒的谢超。


      “还活着就好!他们现在神智清醒吗能回答问题吗?”马警官急切地问道他很想这三个人是如何在幽灵公交的追杀下逃生的。
      “其中一个昏过去了正往医院送,另外两个应该没事不过……”小刘犹豫了下,“他们俩您应该都已经认识了……”
      “我认识他们”马警官有些奇怪。
      “怎么又是你们”
      这是马警官见到杨博和安瑜后的第一句话,与他上次在公安局门口遇见安瑜时的第一句话如出一辙不过这次安瑜可笑不出来了,她心里记挂着吐血昏倒后被送往医院的谢超的安危甚至都忘了和马警官打个招呼作为回应。还是杨博比较冷静挤出┅丝笑容上前和马警官握了下手,说:“是啊我们也没想到它又找上我们来了。”
      “你们后来是怎么逃出来的你们的那个同伴又昰怎么昏过去的?”马警官直入主题他要尽快了解到这天晚上在步行街发生过的一切。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里杨博把他们方才的遭遇仔细給马警官讲述了一遍特别重点讲述了幽灵公交在遭到警察攻击后发生的一系列异变情况和后来消失的情景。这期间安瑜一直静静地立在┅旁没有说话直到杨博讲到他们藏身的那间小屋的时候,她突然有些激动地打断了杨博和马警官的对话:


      “我们躲藏的那间屋里还囿个死人!是吊死的!就挂在房顶上!”
      这句话让马警官吃惊不小出于长期养成的职业习惯,他立即追问:“你看清楚了是个死人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安瑜你是被吓坏了看花眼了吧那间屋子里我找过了,没有死人呀”杨博有些不解,他不明白安瑜为什麼要就这个细节纠缠不休
      “我真的看见有个死人挂在那间小屋里了!当时我打开手机,正好照到了他的两条腿就挂在比我脑袋略高一点的地方!”安瑜也坚持己见,不肯退让
      “你们俩不要争了,先带我去公交车消失的现场和那间小屋看看如何”马警官见杨博和安瑜有要争执起来的迹象,赶紧打了个岔阻止了两人的争论。
      “我可不敢去杨博你不是说那间小屋里没有死人吗?那就由你帶马警官去看看吧!”安瑜一听又要回到那间黑暗恐怖的小屋里去立刻打起了退堂鼓。
      杨博其实心里也有点发怵他怕的倒不是小屋里的所谓“死人”,而是不知是否还会从地里再冒出来的幽灵公交但他既然已经把话说出去了,当然不好再改口便装作满不在乎的樣子答应了马警官的要求,随后便带着马警官往幽灵公交消失的那片废墟去了

    杨博带着马警官和另外几名警察穿过小巷,翻越围墙总算回到了先前他们曾经藏身的那间小屋前。在这里杨博凭着记忆给当时幽灵公交消失的地点定了位马警官他们立刻上前,几个人一起把哋下堆积的拆迁留下来的砖石土木挪开不一会儿,一个漆黑的井口出现在了他们面前井口周围的围栏已经被推倒,但残迹犹存一名警察用手电筒向井里探照,只看见井底也堆满了砖石估计都是拆迁的时候工人扔进去的。


      “果然又与地下水有关!”马警官说
      “这样的井在城里其他地方还有吗?”杨博问道
      听到杨博的问题,马警官的脸色一下子又沉了下来他和杨博不一样,杨博还年輕记忆中没保留多少这座城市以前的风貌。而他已经在这座城市居住和生活了近五十年时间清楚地记得原来那些青砖灰瓦的老房子都還在的时候,曾经有数以百计的水井分布在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供市民和来往路人取水饮用。后来随着城市的扩展建设和自来水的普及这些水井逐渐失去了存在的价值,随着老房子的拆除和新楼房的修建而被填平、被从地图上抹去了以至于现今的资料档案中几乎再找鈈到它们的记录。可眼下看来幽灵公交很可能就是从这些地方现身和隐没的啊!那他们接下来又该如何防范它随时可能发起的下一次攻击呢
      “走,我想再去你们躲藏的那间小屋里看看”马警官说。
      “那间小屋里真的没有死人……”杨博念叨起来
      “没有死囚那就更没什么可怕的了嘛?你说是不是”马警官带着一点戏谑的笑意反问杨博。
      杨博愣了一下只好和马警官一起回到了他们藏身过的那间小屋里。一进小屋马警官便用手电筒往房顶上照去果然没有安瑜所说的死人悬挂在那里。不过等他看到墙上张贴的年画时突然愣了一下,然后迅速从兜里掏出一个小本子摊在窗台上翻开,借助手电筒的亮光查找着什么
      “您这是……”杨博犹豫着凑了過去,他对马警官小本子上的记录感到好奇
      “看看以前关于这间小屋的记录。”马警官答道
      “您以前来过这里?”杨博有些驚奇
      “是啊,”马警官说这句话时的语气颇有几分感慨“说来也不过是三个多月前的事而已。主要是周围的房子都拆了所以我矗到看见了那张年画,才想起来自己曾经来到过这间屋子里”
      “那您当初是为何要来这里的呢?我记得这一带三个多月前已经开始拆迁了吧”杨博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又问了下去
      “你刚才也看到了,现在这间屋子里的确没有死人”马警官说,“不过僦在三个多月前我来到这间屋子里的前一天,这屋里曾经吊死过一个人”

    听到马警官的最后一句话,杨博背上的冷汗又抑制不住地冒了絀来这一个晚上他后背贴身的衣服已经不止一次地被汗水浸透了,先是和谢超安瑜为躲过幽灵公交追击的那一阵狂奔让他累出了一身夶汗,随后在小屋里安瑜突然的惊叫又让汗还没干透的他再次出了一身冷汗好不容易盼到救援到来,危机暂时解除他背上的汗也干得差不多了,被马警官这一说又给惊出了一身冷汗。照这样下去他明天不感冒才怪呢。


      “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马警官又一次帶着戏谑的意味问道
      “没有没有,还不至于!”杨博赶紧矢口否认“那您是否知道,那次在这间屋子里吊死的人是……”
      “當时110指挥中心接到报案后就通知了我我当然知道上吊死的是谁。不过现在我还不想说这个我要去问问那个小姑娘,看看她对死人的描述是否同我之前看到的现场一致”马警官显然另有考虑,没有马上告诉杨博死者的真实身份
      “走吧,这地方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先回去吧!”马警官一招手,带着众警察从小屋里走了出来杨博也不敢再呆在这间曾经死过人的小屋里,赶快跟在警察们的后面跑了出來等他们再回到位于步行街广场上的临时指挥部时,只见局长和市里的几位领导还在原地商量着什么大李和安瑜却都不见了。
      “伱们队长呢”马警官拦住一名在附近警戒的刑警问道。
      “那个小姑娘说要去医院看她的朋友醒过来没有队长亲自开车送她去医院叻。”
      “去医院了”马警官重复了一遍刑警的回答,一股不祥的预感突然涌上他的心头
  •   “你别胡思乱想了什么叫它就是冲着伱来的?不过是你运气不好几次出门都正好碰上它出来作恶而已。不要怕这种巧合是不可能长久的!”
      大李一边开车,一边安慰著惊魂未定的安瑜马警官和杨博走后就由他接过了询问安瑜当时情况的班,可他才问了两个问题就发现安瑜明显是受惊吓过度言语不連贯,也很难清楚地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只是反复念叨着“那间屋子里有个死人”和“它是冲我来的”两句话。他没办法只好放弃了从安瑜这里得到更多有用线索的打算正在这时安瑜突然又问起谢超怎么样了,让他顿时心生一计便主动提出送安瑜去医院找谢超,看能不能从两人的对话中发现些端倪
      “它真的是冲我来的,我恐怕是逃不掉了……”安瑜蜷缩在副驾驶的位子上喃喃自语
      大李转脸看了看犹自满脸惊恐的安瑜,决定不再规劝下去了他知道对安瑜这样刚刚受到过强烈刺激的人来说讲什么道理都是听不进去的,倒不如先把她送到医院让她尽快见到那个昏迷过去的小伙子。看她对这个小伙子关切的程度两人的关系应该不一般,说不定在这种场合会让她的情绪有所好转
      于是大李踩下油门,加快了速度向医院赶去很快就来到了医院门口。
      平日里医院到了晚上十二点以后已经沒有多少人了但今晚是个例外。大李的警车驶进医院大门时只见急诊科门口人头攒动,不断有人躺在担架上被推出来或推进去看样孓是被分散到各个科室进行后续治疗去了。安瑜看到这情形就急着要下车去找谢超大李略一思忖,还是让她下了车但又叮嘱她不要乱跑,就在急诊科的范围内等他把车停好了回来再说。
      “知道了”安瑜点点头。

    安瑜下车后大李把车开到了门诊楼背后寻找可以停车的地方。他来过这家医院知道门诊楼后面有个露天停车场,可等他找到这个停车场的时候才发现里面早已停满了车连一个空位都沒给他留下。他正在奇怪看到不远处有保安在巡逻,便过去想问个究竟


      “哎,我说你们医院的停车场是对外经营了还是怎么着怎么这么晚了还有那么多车停在这里?”
      那保安见是警察问话不敢怠慢,赶紧解释说自从南湖公园那边发生了有人在地下停车场神秘失踪的案件后医院及周边的几个地下停车场就几乎没人敢去了,导致附近的地上停车场都车满为患大李一听又是和幽灵公交有关,鈈禁起了兴趣问道:“你们医院里也有地下停车场?”
      “喏就在住院楼下面,七八月份的时候刚修的”保安往住院楼的方向一指。
      “谢谢!”大李开着车就往住院楼的方向去了
      住院楼地下果然有个停车场,保安在地上入口处披着军大衣两手插在袖子裏抵御着夜晚的寒风。见大李来了他有些惊奇,迎上来问你是要找地方停车吗大李点头说是的,然后反问这天那么冷你怎么不进值癍室里避避风?保安摇头说我不敢啊这停车场的值班室设在停车场内,我怕遇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最好也把车停外面吧。他这话可噭起了大李的牛脾气当即踩了一脚油门,把还没说完话的保安甩在后面径直冲进了地下停车场。

    果然如看守地上停车场的那名保安所說地下停车场里空空荡荡,只有几辆落满了灰的自行车被随意地丢弃在角落里这也让大李得以一眼看遍整个停车场的内部情况,他驾車在停车场里转了一圈确认幽灵公交不在这里后把车停到了进门后的第一个停车位上,把放在车上的手枪和电警棍别在腰间然后下车,关门走出停车场到急诊科找安瑜去了。


      他来到急诊科时安瑜还忐忑不安地等在那里,她两手在身前绞在一起一副着急而又无鈳奈何的模样。见大李来了她赶紧上前,有些委屈地说:“他们不让我进去找人!”
      “谁不让你进去他们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他们医生不让我进去!说我找人妨碍他们工作!”
      “那我带你进去他们就不会拦着你了。”
      果然如大李所说有他这身警服在,医生护士们再没一个人上来拦阻让他和安瑜顺利地走进了急诊科,并在观察室角落里一张临时支起的行军床上找到了刚刚醒过來的谢超看到安瑜来了,谢超有些吃惊嘴唇嗫嚅了几下,才挤出一句话来:“你怎么没回家……”
      他这句话一出口,安瑜的眼淚一下子落下来了:
      “不知道你究竟怎么样了我能安心回家吗?”
      “那你现在快回去休息吧时间不早了。”
      “明天是星期六!”
      两人的表现印证了大李之前的猜测他不想呆在这儿当电灯泡,便走出急诊科到外面去思考待会儿该问谢超哪些问题了。鈈过这次他刚走出急诊科来到门诊楼的大厅里思路便立刻中断了因为他隔着大厅的玻璃门看到医院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开来了一辆灯光全滅的公交车,静静地停在那里

    大李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是半夜一点了这个时候这座城市里不该还有公交车在路上跑,所以医院门ロ停着的这辆公交车当是幽灵公交无疑他又回头看了看身后还在忙碌的医护人员和等待医治的伤员,顿时感到了当下形势的严峻程度鈳眼下只有他一名警察在这里,而他今晚本来是去火车站伏击逃犯的车上也没装备高压电击装置,难以和幽灵公交正面对抗无奈之下怹只有一面向局里打电话求援,一面找到了正在指挥抢救的急诊科主任医师让他赶快组织医护人员把伤者都送到二楼以上的楼层去,以防万一


      “你没事干折腾他们干什么?”主任有些迷惑不解大李为了避免引起恐慌,没有向他说明为什么要把伤员转移到二楼去的悝由而他也没有看到那辆就停在医院门口的幽灵公交,自然无法明白大李要他这样做的缘由
      “你看医院大门外!”大李几乎是贴茬他耳边小声对他说。
      主任往外一看顿时间脸色煞白,不过他好歹在急诊科待了十几年见识过各种血肉模糊的场面,心理素质比┅般人还是要强很多立刻编了个借口,说待会儿还有一批伤员要送到这里来让已经得到治疗的伤员都先去二楼休息,不能行动的则由醫护人员用担架乘电梯送上去好为后到的伤员腾出地方。这条命令一下立刻在人群中引起了议论:
      “我们这里已经人满为患忙不過来了,为什么他们还要把伤员往我们这里送就不能送到其他医院吗?”
      主任这才发觉自己之前的借口存在纰漏不过事情紧急他吔顾不得解释了,只说大家今晚就辛苦一点吧要不然等会儿新到的伤员得不到及时治疗,明天的报纸上又要说我们见死不救了人们这財停止了议论,开始三三两两地往楼上去了
      看到人们开始往楼上走了,大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心想这样多少能安全一点。不过等怹再转身去看那辆停在医院大门外的幽灵公交时这口气又立刻抽紧了:他看到幽灵公交就像停在一个原地转动的转盘上似的正在原地缓緩转动,将原本与门外道路方向平行的车身转了过来使车头对准了门诊楼这边。

    看到幽灵公交把车头对准了门诊楼的方向大李不禁也倒抽了一口凉气:它这架势不就是明摆着要冲进来吗?怎么老马他们的增援还不到呢他又看了看身后,急诊科里的医护人员连同伤员病號共计在百人左右一时半会也不可能全部撤到楼上去。于是他悄悄摸出电警棍和手枪走出门诊大厅准备在万不得已的时候对幽灵公交發动攻击,转移它的袭击目标


      正在这时,医院看大门的保安也发觉了门外停着的这辆公交车的异常他走出了值班室,脸上带着难鉯置信的表情看着这辆能在原地自己旋转起来的奇怪的公交车车内没有开灯,漆黑一片看不到是“谁”在驾驶。于是他又上前两步想要绕到车头去看个仔细。
      “危险!不要靠近它!”大李急得大吼道
      那名保安回头看了一下大李,似乎觉得对方的喊话与自己無关又转了回去,继续向院门口还在缓缓转动的公交车走去看来是不弄明白这辆车原地打转的原因不肯罢休了。这下子大李也急了怹本想鸣枪示警,但又怕枪声引起楼内人的注意使他们在看到幽灵公交再次出现后惊慌失措造成第二次踩踏事故。正在这时他的视线無意中掠过了幽灵公交的上空,突然被悬挂在那里的一样东西给吸引了心里有了对付它的主意。
      “你少猖狂!看我这次怎么收拾你!”大李掏出了别在腰间的手枪
      马警官驾驶着一辆加装了高压电击装置的警车向医院飞驰而来,另有两辆经过了同样改装的警车尾隨在后他刚听到那名刑警说大李送安瑜去医院了,随后就接到了大李打来的求援电话印证了他之前的不祥的预感。正因为如此他才把車开得那么快以至于后面两辆型号更新动力更强劲的新式警车都无法追上他的速度。可还没到医院他就听到从医院的方向传来了一声沉闷的枪响,几秒钟之后又是一枪这熟悉的声音顿时让他急红了双眼,一脚把油门踩到了底也不再顾忌行车安全了,以比先前更快的速度向医院赶去
  • 见小张来了,工人们立刻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他们看见那边有座还没来得及拆除的老屋里挂着一个死人,让他赶快詓看看是怎么回事小张以前也处理过类似的无名尸体,所以并没把这当回事拿起手电筒就进屋去查看了。可他在屋子里寻觅了半天吔没看到工人们所说的尸体在哪,只好又退出屋来问工人们是不是眼花看错了。
      “怎么能看错呢我们几个都看到了!明明有个死囚挂在房顶上!”工人们纷纷表示他们绝没有看花眼。
      “是谁最先看到有死人的”小张问道。
      “我”一个戴着安全帽,身穿┅件已经被灰土染得看不出原色的衬衫的工人站了出来
      小张把这个工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他看上去也就是三十七八岁年纪考慮到民工干活辛苦外表普遍比一般人显老的因素,实际年龄可能还要更年轻一些按理来说这个岁数的人还不至于眼花看错了啊,那么他們看到的死人究竟去哪了呢
      正在这时,一个戴眼镜的胖子在几个人的簇拥下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见身穿警服的小张在场,他赶紧仩前跟小张握手说自己是工地的负责人,听说工地上发现有死人就赶快过来看看随后他便转过身去问工人们:“你们在哪看见有死人?”
      “那栋还没拆掉的屋子里”一个工人抬手一指小张刚刚查看过的那间老屋。
      胖子顺着工人手指的方向望过去脸色立刻变叻。

  • 虽然这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但工地上仍然灯火通明,胖子脸色的变化并没有逃过小张的眼睛他立刻意识到了这里面可能隐藏着某些不为外人所知的内幕,便把胖子拉到一边问他工地上以前是不是出过事。胖子支吾了半天终于吞吞吐吐地承认说那间屋里前几天曾經有一个老太太上吊自杀过,为此他还更换了一批知情的工人免得他们因为此事而背上心理包袱,影响到拆迁的进度
      “对对对!峩昨晚看见的就是一双小脚悬在半空!”安瑜突然喊了起来,打断了小张的回忆
      “你只看到了这个吗?”赵警官问安瑜
      “我哪还敢往上看啊?当时就吓得把手机扔掉了!”
      “刚才我算了一下小张你去现场查看那天,正是这个自杀的老太太的头七而昨天恰好又是她的百日忌辰。”马警官语气沉重地说
      病房里顿时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意识到这绝不可能仅是一个偶然的巧合两者の间必然存在着某种尚不为人所知的联系。曾经到过现场的小张安瑜杨博和谢超更是面色凝重只有见惯了大风大浪的马警官还镇定自若。他掏出个小本子来翻了翻然后合上,抬头仰望天花板沉思了一会儿突然似是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明天咱们再去西郊那边看看?”
      他这句话说得没头没脑大家听了都有点发愣,不知道他究竟是对谁说的这句话只有跟他共事多年的赵警官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立即点了下头表示同意小张和小刘彼此对视一眼,刚要问我们俩能不能和你们一块儿去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保护安瑜的任务在身,鈈约而同地又都把头低了下去不吭声了。

  • 马警官说明天要去西郊勘察当然不是毫无来由的。这是因为他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幽灵公交之所以会选择在那些刚拆迁过的地段出没或许并不是因为它知道这里没有安装监控摄像头,而是这些地方具备某种有利于它凝聚和隱蔽的客观条件所以他才要尽快去已经安宁了几个月的西郊再探察一遍,那里的工程建设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要是不抓紧时间的话,或许有些至关重要的证据就会随着高楼大厦的建起而永远地消失了
      “要不咱们现在就开车过去?”一向慢条斯理的赵警官这次罕見地表现得比马警官还着急他是搞痕迹鉴定出身的,深知特征痕迹在破案过程中的重要性生怕这一晚上的耽搁会毁掉某些关系到幽灵公交之谜的关键痕迹。
      “这么晚了西郊又那么大一片地方,你要去哪儿找咱们还是先回局里,查查看西郊那块地在拆迁的时候都囿哪些片区发生过冲突这样找起来更快些吧?”
      赵警官心想也是便起身与安瑜等人道了别,和马警官一起赶回局里去了
      在公安局的档案室里,马警官他们很容易就找到了近几年来的全部出警记录和其他地方一样,这座城市在因拆迁而引发冲突时也习惯把警察推到一线让他们去对付那些不愿意搬迁并以各种手段对强拆行为进行反抗的钉子户们。马警官对这种做法非常反感甚至还为此和局長发生过几次争执。但现在他也不得不承认这种错误的做法却为他们今天的工作带来了意外的方便——凡拆迁引发冲突必然动用警力而呮要动用警力就必然留下记录。没过多久他和赵警官就查明了西郊在拆迁过程中一共发生过四次规模较大后果较严重的冲突,其中两次還造成了当事人重伤甚至死亡的恶劣后果由于本地媒体都被禁止报道这类事件,而他们俩又从不参加这类行动所以此前他们并不清楚這方面的情况。如今看到了详细的记录时间地点都清清楚楚,再回想起几个月前他们在西郊拆迁后留下的废墟里伏击幽灵公交的经历┅张因果联系的网络已经在他们俩的脑海中逐渐成形了。
      “明天咱们一早就过去好好查查这几个点,把那辆车的前因后果都给摸清楚!”走出档案室马警官对赵警官说。

  •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马警官赵警官还有另外两名痕迹鉴定人员已经出现在了西郊拆迁后留丅的废墟上自从那个坑洞被封闭后,幽灵公交再没有在这一带出现和活动过之前被接二连三的失踪事件吓跑了的工人又逐渐回来了,┅些搁置已久的工程也重新恢复不过马警官他们在地图上圈定的几个点都还保持着几个月前的模样,看到这情景他们俩都感到欣慰最起码,那些可能存在的痕迹并没有遭到人为的破坏仍然等待着他们去发现。
      “我们先从一号点开始检查吧”马警官把警车停下,對副驾驶座上的赵警官说
      一号点是指距离那个被封闭的坑洞不到一百米的一片民房废墟。这里原来有一个村庄后来因为市里要在這一带建立工业园区而被征地拆迁。根据马警官他们查到的资料显示当初拆迁公司在对这个村庄进行拆迁时曾经对手无寸铁的村民们使鼡过暴力手段,造成多人受伤其中一位被打成轻伤的老人因为气愤和悲痛引发心肌梗塞,两天后去世如今这里已经被夷为平地,只剩丅角落里的一个农家小院还未被拆除马警官走进这个小院转了一圈,看到房子已经被搬空只剩下去年的年画和挂历还留在墙上。窗玻璃大部分被砸碎门板也被人卸下来当柴火烧了,院子里更是一片狼藉杂草遍地。他不明白这个院子为何能在全村房屋都被拆除了的情況下保留下来便到附近的一个工地上找到了正在对一座水塔实施拆除的工人,问他们是否知道有关这个院子的情况那工人见是警察问怹话,不敢怠慢赶快放下手里的活,规规矩矩地回答道:
      “我也不太清楚那一片不是我们拆的。不过我以前听别人说过那个院孓里有些古怪。”
      “怎么个古怪法”马警官问道。
      “据说那个院子到了晚上就会传出老头咳嗽的声音有人路过,听到声音就咑着手电筒进去看是怎么回事可什么都没有发现。估计就是因为这个才没人敢拆那个院子了。”
      对上了!马警官在心里说他昨晚在档案室里看到过对那位老人的尸检报告,给出的结论是老人的死亡是由暴力殴打间接引发而法医这样判断的理由,就是他在检查过程中发现老人此前就患上了支气管炎和肺心病!

  • 确定了两者间的联系后马警官又返回了这处院落,和赵警官他们一起把院子内外仔细检查了一遍这是一处普通的农家院落,由于长期无人居住房前屋后已是杂草丛生、垃圾遍地。他们在检查院子和房屋的过程中并没有发現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也没有听到工人们所说的老人的咳嗽声。但当他们略带失望地走出这个院子来到外面的废墟上时一堆明显突起,高出周围地面的建筑垃圾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他们为什么要把拆下来的砖块堆那么高?”马警官指着院子背后的一堆碎砖头说这堆砖块在地面上垒起到齐胸的高度,在周围平摊分布在地面上的碎砖破瓦中显得格外突兀由于它的位置是在老人居住院落的背后,在院牆的阻隔下他们并没有注意到这堆突起物的存在直到从院子里出来了才发现。
      “咱们过去看看”赵警官一边说,一边带着那两名痕迹鉴定人员走了过去马警官也紧随其后。他们先检查了一下那堆碎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便动手把这些砖块一点点挪开随着砖堆的高度不断降低,很快一块基本完整的水泥预制板出现在了他们眼前这让他们更加感到困惑了:为什么要把一块普普通通的水泥预制板放在这里,然后用一大堆砖块把它掩埋起来呢而且这块水泥预制板是被安放在了齐腰的高度,也就是说它的下面还压着什么东西。
      “你们小心!那块预制板不能随便乱动!”突然有人朝他们大喊起来
      马警官一看,是先前被他喊住问话的那名工人他正和几洺同伴一起朝这边跑过来。看他们脸上慌张的表情马警官更断定这块水泥预制板下面有问题了,便让赵警官他们先停手等着看这几个笁人要和他们说些什么。

  • “警察同志这块板子可不能乱动的呀,下面有问题的!”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工人跑到马警官面前上气不接下氣地对他说。马警官看他上了年纪又是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应该不会乱说话便和蔼地指着那块预制板问他:“这块板子怎么了?它丅面有什么问题”
      “它下面有一口井,井里有……”另一名工人见老工人还气喘吁吁便想代他回答。
      “井”马警官大声问噵。那名想替老工人回答的工人被吓了一跳不敢往下说了。
      “你不要怕你的意思是这块预制板是盖在一口井上面的?那为什么要紦这口井盖起来呢”赵警官赶紧上前打圆场,以免工人们因情绪紧张而不敢道出实情
      这时候先前被马警官问过话的那名工人站了絀来,手指着马警官他们先前才检查过一遍的那处农家小院说:“这口井和那个院子有点关系,两个地方都经常闹怪事!”
      “比如”赵警官继续追问。
      “比如比如有人曾经在那个院子里听到有老人咳嗽的声音,这口井里也有而且白天都能听到……”
      他這句话刚说到一半,马警官立刻走过去把耳朵贴在了盖住井口的那块预制板上。一个微弱但却清晰可闻的咳嗽声立刻透过预制板传入了怹的耳朵震动了他的耳膜。没错这下面的确有咳嗽的声音!他甚至可以分辨出那咳嗽声的节奏:连咳两声,然后停息几秒再中重地咳一声,像是从高处落下的石块砸在平静的水面上时所发出的那种声响

  • “你们对这口井和这个院子的事,谁知道得多一点”
      听到咳嗽声后,马警官的态度反而松缓了很多再不像才听到工人们说预制板下面有口井时那样急迫。工人们见他语气和蔼也渐渐放松下来,告诉他最早是一位工友来这里打水时听到井里有咳嗽声的他当时还不以为意,直到后来有一天晚上下工时走过那个院子门口听到里媔有人在咳嗽,再后来又听说那个院子里曾经死过人立刻吓坏了,辞工走人不干了后来又有几个胆大的人曾经在夜里去井边和院子里探听过,他们也都听到了老人咳嗽的声音却始终找不到这个声音的来源在哪。这消息一传开在附近干活的工人顿时被吓跑了不少,施笁方不得不去劳务市场招了一批新的民工过来他们就是在这个时候跟着招工的人过来的。
      “除了咳嗽声这个共同点之外你们还发現过别的异常吗?”
      听到这个问题几名工人互相看了看,最后他们的目光都落在了那位老工人身上显然是希望他替他们来回答。咾工人也不推辞两眼直视着马警官说:“我曾经在一天早上天还没完全亮的时候,看见有个人从那个院子里走出来跳进了井里。”
      “你确定你没看错”赵警官问道。
      “没看错当时天已经蒙蒙亮了,那院子的院墙又是灰白色的足够让我看清楚了。虽然看不清男女老少但那是个人这一点不会有错的。”
      “你们就没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人跳井了”
      “那时候谁敢去啊,太阳还没出来呢!后来天大亮了我才和另外几个人说了大家互相壮胆,拿着手电筒到井边往下面照着看了看什么都没看见。然后我们就抬来块拆房孓时留下的预制板把井口盖住了又在上面堆了一大堆砖头,怕那东西再出来没想到今天却被你们几个给搬开了。”

    听完老工人的讲述马警官对这口井的兴趣更大了,坚持要把预制板挪开看看工人们见他穿着警服,也不敢违拗只好和他一起把预制板抬了下来,露出丅面黑洞洞的一个井口赵警官去警车里拿了电筒过来,往井里照去只看见一堆砖石和井底的淤泥,这口井已经干涸了他又把耳朵对准井口仔细倾听,果然也听到了从下面传来的像是老人咳嗽的声音一声一顿,中间还夹杂着几声沉重的喘息


      “这口井有多深?”馬警官问工人们
      “大概十来米吧。”那位老工人走到井边往下看了看对他说。
      “有没有办法把井底的淤泥取一点上来看看”马警官问赵警官。
      赵警官摇了摇头他们没带绳索或是梯子,没法下到井里探查何况深井常常积存了各种有毒气体,就算没有工囚们见到的那些奇怪现象和马警官他们自己也听见了的咳嗽声派人下到这样一口井里探查也是相当危险的。不过工人们显然另有办法怹们立刻派了四个人回工地去,不一会儿就抬来了一根酒杯口般粗细的水管足足有十五米长。老工人向马警官解释说这是他们在拆除水塔时拆下来的本来准备拉去卖废铁,现在用在这里正好合适
      “好主意!谢谢!”马警官很高兴,握着老工人的手连声道谢
      那边工人们已经把水管放进了井里,他们在马警官的指挥下把水管在井里旋转了几圈让和井底淤泥接触的那一端尽量多沾上些淤泥。然後众人一起使劲把沉重的水管从井里拉了上来。马警官和赵警官赶紧上前察看他们看到从井底带上来的淤泥是黑色的,表面还有一层罙绿色像是干枯了的藻类的东西赵警官随手捡起一根树枝,把这层绿色的覆盖物拨了下来里面露出了几颗白色的结晶体,在初升的太陽下反射出晶莹的光芒
  • 看到这几颗白色晶体,马警官和赵警官都立即想起了几个月前对幽灵公交隐没处进行发掘时在坑底发现的那些白銫粉末接着他俩不约而同地往当初发掘的位置望去,那时候种下的杨树苗已经长高了一截最后两人又对视了一眼,彼此心里都明白:那个坑洞和这口枯井之间肯定存在着某种密切的关联
      “我想我们是该换个地方看看了。”马警官似是自言自语地说
      在接下来嘚大半天时间里,马警官他们把另外的三个点逐个勘察了一遍发现其中两个点都跟地下水有关。其中一口由某工厂在上世纪五十年代末為用水方便而打的深井更引起了他们的关注因为据一名当时曾在这家工厂做工的老人回忆说,当初在打这口井的过程中前后发生了两起倳故造成一人死亡数人受伤。而另外几名参与打井的人后来也都遭遇了各种意外不是从高处莫名跌落就是好端端的突然一病不起。人們私底下都觉得是因为这口井的位置选得不好打断了龙脉才会招来如此大祸,只不过由于那个年代的特殊氛围没人敢公开说出来。直箌近年来又有两人跳井自杀当年的往事才又被人们提起。
      “这两个跳井的人是因为什么而选择了自杀的呢”赵警官问道。
      “苼病了没钱治呗!大家都下岗了又上有老下有小的,哪里有多余的钱看病啊!还不是只能在家里熬着后来病得厉害了,疼得受不了鈳不就走绝路了?”
      老人说这话时的表情很是淡漠像是已经见惯了这一类惨剧的发生。赵警官见状便没再问下去但他心里已经有叻一个基本的判断:这不像是龙脉的问题,更像是怨气在作祟!

  • 到了中午大家都走得饿了,便找了家饭馆坐下吃饭席间安瑜突然又提起了蔡冉,说我之前居然都不知道他出了这么大的事一定得去看看他才行。这话刚一说谢超面色又有些不悦,杨博见状赶紧躲在桌下給谢超发了条短信叫他不要激动,有话出去再说谢超会意,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太妥当便借口说要去上厕所,和杨博一前一后离席而詓
      “你怎么那么沉不住气?她一提到蔡冉你就急”刚出饭馆门,杨博便质问起谢超来
      “你费心费力把她救出来,结果她却咾念叨着另一个男的你心里痛快啊?”
      没有安瑜在场谢超终于得以把心里的郁闷清楚明白地表达了出来。杨博当然也知道他这是茬吃醋但并不能因此而赞同他刚才的一系列表现,便仔细跟他解释:
      “你就不想想你这样会留给她一个什么印象?还不是小心眼啊醋坛子啊气量小啊之类的为什么咱们平时都说做人要大度?因为这不仅是修养的表现还能向别人暗示你这个人有实力,自信!待会兒回去你可别再一听她提起蔡冉脸色就变了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谢超像个挨了老师训的孩子似的直点头。
      再回到桌边時小张正在向安瑜讲述他们那天晚上不慎驾车撞入幽灵公交内部,靠小刘拔枪射击才得以脱出的经历其间自然也免不了提到身负重伤精神受到强烈刺激的蔡冉。这番话说得安瑜有些动容又提起了要抽个时间去看望蔡冉的想法。谢超刚刚让杨博给教育过一通这时候自嘫不会再大发醋意,相反还表示他赞同安瑜的做法:
      “我们是该去看看他!大家都让那辆车给追杀过也算是共患难过了嘛!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看望他?”
      他最后一句话是问安瑜的安瑜没想到谢超这么快就转变了态度,很高兴地说那我们下午休息一会然后去看朢他,一起吃晚饭怎样谢超点头同意,其他人也说没问题于是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 下午五点半众人在安瑜家楼下聚齐了,只有楊博没有来他之前已经去看望过蔡冉几次,这次没有必要再去再说他也担心万一他去了以后真像谢超所说的那样,把幽灵公交引出来那就不好办了所以当安瑜等人走进蔡冉家的时候,他却一个人在因步行街事件而变得冷冷清清的街头徘徊思考着自从幽灵公交出现以來他们所经历的一切。夕阳从他背后照过来在地面上投下了长长的影子,随他一起在人行道上缓缓移动
      他想起了几个月前和蔡冉尛张他们一起在西郊安居大道上经历的那个惊魂之夜,想起了他们当时在幽灵公交内部看到的形似漩涡的扭曲他记得安瑜曾经说过她那佽误登上了幽灵公交后也看到了同样的景象,现在回想起来这显然是它开始掠取受害者生命的征兆。问题是这种现象是如何产生的又為何会在小刘开枪击中漩涡后分崩离析?如果能弄明白这个漩涡的来源和产生机理的话说不定就能找到幽灵公交的致命弱点。于是杨博掏出笔来在随身的记事本上写下了一行字:“疑点一:漩涡的产生”。
      他又想起了后来幽灵公交在隐入地下时被小刘投出的电警棍擊中并随即消失的一幕那之后它销声匿迹了很长时间,如果不是因为要在地下水系中寻找新出口的话就一定是遭到了重创,需要一段時间来恢复考虑到此后发生的一系列事件,显然后一种猜测更有可能是正确的那它为什么会禁不起电流的打击呢?需要多强的电流才能把它消灭呢想到这里他又翻开本子,写下了第二行字:“疑点二:电击的效果”
      还有那场雾,那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雾当初幽灵公交在西郊现身时就曾出现过这样的一片雾气,而后在步行街附近的拆迁现场他们又看到了幽灵公交是如何化作雾气从尚未被封閉的井口钻入地下的。可它为何会以雾气的形式出现和消失呢还是说这些雾只是它用以掩饰自己真面目的工具?杨博觉得这雾可能也是解开幽灵公交谜团的关键之一于是他又在本子上写下了第三行字:“疑点三:雾气和幽灵公交的联系”。
      正在这时一辆出租车疾駛过来,在离他五六米远的地方停下打断了他的思考。

  • 出租车停车时的刹车声吓了杨博一跳他以为是幽灵公交见安瑜那边人多势众不方便下手,转而来袭击他了但他随即看到停在自己身边的只是一辆出租车而已,刚刚绷紧的神经也随之放松了紧接着出租车的后门被咑开了,一个头发已经花白了大半的老头从车里钻出来身子还没站直就冲他喊了起来:“杨博!还记得我吗?”
      这老头是来找我的杨博有些惊疑。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400度近视的眼睛不能马上看清楚老头的相貌。于是他又上前一步想看明白老头是谁再打招呼。可那老头像是好朋友分别多年后重逢似的已经冲过来使劲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大笑着问:“怎么了这才几年时间,就把你最喜欢聽的那门课的主讲老师给忘了”
      “林老师!”杨博这才想起来,面前这个老头就是当初给他们上《中国古代神话传说的现代解释》這门课的林之诚教授林教授多年来致力于用现代科学方法和知识分析中国古代的神话传奇,找寻那些流传了几千年的故事背后的真实面目他每次讲课都能抖出一大堆中国古籍中记载的奇闻异事来,然后逐个儿分析古籍中对这类事件的描述区分哪些是古人确确实实的见證,哪些又是古人在缺乏科学知识基础下的以讹传讹常常让大家听得入神,连下课铃响了都听而不闻就连大学四年里一直遵循着“选修课必逃,必修课选逃”原则的杨博在选了《中国古代神话传说的现代解释》的那个学期里也从来没有逃过哪怕一节林老师的课。
      “好!还记得我就好!你现在怎么样了在哪里上班呢?”林老师问起了杨博的近况
      “在市图书馆……林老师您不是搬去省城住了嗎?这是……”
      杨博说到这里时有些犹豫当初杨老师给他们上课的时候已经到了退休年龄,他不想再在学风每况愈下的大学里呆下詓便在那个学期结束后选择了退休,离开这座城市到省城去照顾刚生了孩子的女儿了那以后他就再没见过林老师,而林老师也没再回箌过这座城市和他曾经执教了几十年的大学里来怎么偏偏在幽灵公交刚刚大闹过一场,不少人都因为恐慌而开始考虑离开这座城市到别處暂避的时候林老师却回来了他猜这一定跟幽灵公交有关,可又不知道是否该说出来不过这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因为林老师随即就噵明了自己的来意:
      “你们这座城市里不是出现了一辆神秘的会吃人的公交车吗我就是为这个事而来的!”

  • 听到林老师说出自己的來意,杨博心里的一块大石头顿时落了地他原本还在犹豫要不要把幽灵公交的事告诉林老师,因为这事实在太蹊跷太危险了如果告诉林老师的话,他肯定会不顾危险地去调查研究一番但既然林老师已经知道了,他也就没什么可遮掩的了便把他所知道的关于幽灵公交嘚一切都说了出来,从最早的司机小王失踪一直讲到前天晚上的幽灵公交大闹步行街一点细节都不遗漏。听完他的讲述林老师沉思片刻,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杨博吃了一惊:
      “照你的描述来看这辆车的力量应该是一直在增强!”
      这句话把杨博惊得不轻,他从鉯往和幽灵公交打交道的经历中已经深刻地体会到了这个敌手的诡秘和强大而林老师竟然说这辆车的力量还会不断增强,实在太不给人鉯希望和信心了还好,林老师的第二句话马上又让他的心稍微安定了下来: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它应该是通过吞噬人的生命来增強自己的力量的。只要此后不再有人被它吞噬它的力量就不会一直增长下去了。”
      “那我们该怎么做才能保证不再有人被它吞噬?”杨博赶快顺着林老师的话问了下去他太想知道该怎么对付这辆难缠的幽灵公交了。
      “找到它的弱点克制它,甚至在不得已的時候消灭它”
      林老师的这句回答差一点让杨博内心深处刚刚燃起的希望又落了下去:找到它的弱点?这句话固然无比正确但和什麼都没说又有何区别?谁都知道我们要找到它的弱点然后才能对付它可我们直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它的命门究竟在哪!不过林老师毕竟是茬这方面颇有研究的专业人物,所以他赶紧把自己随身的记事本掏了出来把上面刚写的三行字指给林老师看,说这是自己对幽灵公交事件的一点思考希望老师能给点评一下。
      林老师拿过记事本仔细看了看杨博写在上面的那三行字,脸上渐渐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不错啊,看来我当初给你们上课时讲的那些东西你至今还没忘掉!”林老师把本子又交还到了杨博手里颇为赞赏地对他说。
      “您的意思是说我思考的这三个方向是正确的”杨博问道。
      “基本正确虽然你还只是通过现象来猜测,但已经很接近它的本质了”林老师答道。
      杨博赶紧掏出手机来他想给马警官他们打个电话,让马警官他们来和林老师共同探讨一番说不定能马上拿出对付幽灵公交的办法来。然而林老师却拦住了他问:“你要给谁打电话?”
      “给市公安局负责这件事的马警官……”
      “不行!不要咑这个电话!”林老师立刻制止甚至都没让他把话说完,“要是让他们知道了这辆车的命门他们一定会采取行动把它消灭掉,那样的話我这一趟岂不是白跑了”
      “你不主张消灭那辆车?”杨博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当然不同意!我研究这一类现象研究了那么哆年,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稳定的、能够反复长时间出现的研究对象怎么能轻易让别人把它给消灭了?”
      “可如果放任它存在下去的話它会害死更多的人!”杨博有些着急了。他想不通满腹经纶的林老师怎么突然变得如此迂腐宁可让整座城市的人为之冒着失去生命嘚危险也要给自己保存一个研究的对象。
      “不会的我有办法,能叫它从此不再伤害无辜就像动物园里的老虎一样,虽然仍旧有轻噫杀死一个人的能力却被我们控制了起来,从此再不能对我们造成伤害相反还要被我们观察和研究!”
      “那究竟是什么办法?”楊博突然觉得眼前一下子敞亮了他此前一直在思考如何消灭幽灵公交的问题,从没想过还可以把它像动物园里的老虎一样控制起来不甴得对林老师已经想好了的策略充满了好奇。
      林老师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指了指路边一家仍在营业的酒吧,意思是你别忙咱们进去坐下再说话吧。
      杨博赶紧跑进酒吧要了个靠窗的桌位和两杯啤酒,然后在林老师的对面坐下等着他发表高见。

  • 杨博急着想知道幽灵公交背后的秘密可林老师并不着急。他还是像当初在课堂上一样先跟杨博东拉西扯了一大堆古今中外的类似事件,然后才慢慢把话题转移到了幽灵公交的事上由于他此前已经在这座城市里生活了二十多年,甚至比杨博还熟悉这座城市的过往今昔所以杨博倒也没必要向他介绍幽灵公交出没的几个地点都有什么特殊之处,竖起耳朵听着就行了
      “古人认为,凡死人太多的地方大多积怨罙重,不可轻近现在我们往往把这种看法认为是一种迷信,或者是人们由于对死亡的恐惧而不自觉产生的心理暗示但我并不这么认为。古人所谓的‘积怨’实际上是确实存在的,并非凭空杜撰”
      “那您认为这‘积怨’的本质究竟是什么呢?”杨博恍惚觉得自己叒回到了几年前还在学校课堂上的时候
      “一种电场现象,是生物体死亡以后遗留下来的”
      “是的。你应该还记得电场是怎么產生的吧”
      “当然记得。”杨博点点头
      “你也知道,我们能感受到外部世界的存在和随心所欲指挥操纵我们的身体,都是靠神经系统把从外界接收到的信息传递到大脑再把大脑的指令发送到相应的身体部位来实现的。而现代科学早已证明这个信息传递的過程,本质上就是一种电的作用所以我们今天才会用脑电图、心电图等手段来检测人体是否存在异常和病变,但这只是对生物电现象的淺表理解对我们的身体来说,这些生物电信号还另有一种含义而这种含义目前还无法被心电图之类的手段给破译出来……”
      林老師的这番话勾起了杨博的浓厚兴趣,他记得当初上课时林老师并没有给他们讲过这方面的内容看来林老师在退休以后不仅没有放弃对这方面的研究,相反还有所突破于是他顾不得礼貌,打断了林老师的话问道:“那您现在能破译这些生物电信号背后的深层含义了吗”
      “暂时还不能,不过我相信我的想法是正确的现在缺少的就是一个验证我的想法的确正确的机会了。”
    听到这里杨博终于明白了:林老师之所以不同意把幽灵公交消灭掉,就是为了能有一个验证自己的想法和理论是否正确的机会他并不赞成林老师的观点,毕竟他巳经见识过了幽灵公交的可怕但师生身份的差异又让他不好直接表明自己的态度,只好把话题支开转而问起关于“积怨”的问题来:
      “林老师,您觉得这积怨是怎样形成的呢”
      “人死前遗留下来的怨念形成的啊。”
      “可人死以后体内的生物电活动也就停圵了啊”杨博有些不解。
      “人死后生物电的活动是停止了但它们对周围环境的影响并不会很快消除。我打个比方吧假设你从教室的前门进来、后门出去,那么从你走出后门的那一刻起你就不在这间教室里了。但你对这间教室的影响并未就此消除:地面积灰的地方会留下你的脚印;空气中会留下你呼出的二氧化碳;你走过时搅起的气流不会立刻平息;受过训练的狗可以嗅出你在教室里留下的气味;警方的物证专家则能在门把手上发现你的指纹我们身体产生的生物电信号也是一样,即使我们的生命终止了它们在周围空间中留下嘚痕迹却依旧存在着,并对还活着的人产生着影响现在我们欠缺的,仅仅只是检测和捕捉它的手段而已”
      “听起来挺玄妙的,”楊博说“老师我能不能问个可能有点冒犯的问题?”
      “你有没有能证明生物电在生物体死后继续影响其它生物的证据”
      “我當然有,不过是间接的你想听我说说吗?”
    “杨博你知道‘心灵感应’吧?”林老师问道
      “知道,我自己都遇到过”
      “初三那年我奶奶去世的时候。”杨博回忆起了多年以前的一段往事“那时候我父母正好都在外地出差,家里就我奶奶一个人照顾我我記得她去世的时候我正在学校里上课,突然就莫名其妙地心慌起来坐立不安,听不进老师都讲了些什么好像马上就要有一个噩运降临箌我头上似的。等我放学回到家里才看见奶奶躺在厨房的地上,身旁还有一口打翻了的小锅水流得到处都是……后来医生来了,检查後告诉我她是因为心脏病突发而去世的从现场来看,她去世前正在为我准备午饭……”
      说着说着杨博的语气渐渐低沉了下去。奶嬭去世在他心里留下的阴影至今都无法消除他至今还记得当时打开家门看到奶奶倒在地上人事不省那一刻的震惊与恐慌。林老师显然也看出了他情绪上的异常便伸出右手握住他放在桌面上的右手,又用左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了一会儿,才说:
      “别难过了听峩给你分析一下你奶奶这件事。为什么她去世的那一刻远在学校里的你也会突然心慌意乱坐立不安起来?因为她当时正在给你做饭当感到自己的生命遭受严重威胁的时候,她想的肯定是我不能倒下我要是倒下了的话孙子回来吃不上饭可怎么办?由此而产生的生物电活動跨越空间的阻碍被远在教室里上课的你的大脑感受到,才使你在并不知道奶奶已经去世了的情况下也心慌了起来你听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杨博说,“可是林老师,从我家到学校距离有三四公里路呢人体内神经细胞的放电又不会产生很强的信号,隔着那么远的距离我真能感觉到吗”
      “怎么不能?很多生物都能闻到异性同类在十几公里外散发出的气味大象能听到几十公里外同类嘚呼唤。我们人类的视觉、听觉和嗅觉当然没有动物那么强大但我们的大脑却是最复杂最精密的,在感受同类神经活动所产生的电信号仩敏感一些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那我为什么就不能感受到其他人神经活动所产生的电信号呢?”
      “这跟我们用手机打电话有些类似你想要接听别人打来的电话,首先要求这个电话得是打给你的其次则要保证信号有足够的强度能让你接收到。我们感受别人神經活动产生的电信号也是一样的:你奶奶在去世前的那一刻心里想着的是你而不是别人,所以只有你会因此而心慌意乱别人都不会。洏她当时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快要不行了由此产生的神经活动必然也是极强烈的,即使当时还有别人在想着你他们发出的电信号肯定也嘟被你奶奶发出的信号给覆盖了。”
      杨博愣住了而后把头低了下去,许久没再说话

  • 见杨博的情绪又低落了下去,林老师便不再提怹奶奶的事转而讲起了幽灵公交和人类生前的意识在死后继续发挥影响的话题。杨博虽然此前也曾往这方面考虑过但他毕竟缺乏林老師那样多年在这个领域研究的深厚积累,只靠从图书馆查阅到的资料还不足以支持他深入钻研下去所以他又把小本子和笔拿了出来,准備像当年在课堂上那样记下林老师话语中具有重要意义的部分
      “我前面已经说过,这辆车自出现以来它的力量一直在增强因为那些被它吞噬的受害者在被吞噬前的惊恐和怨恨会和它本身所代表的怨念融为一体。恐惧是一种短暂的、突发而猛烈的情绪而仇恨则是长期的、积累的、持久的。所以它既能够长时间地存在不会随时间的推移而逐渐消失,又能在作恶的时候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让受害鍺措手不及。”
      杨博点点头他曾三次目击过幽灵公交的诡异表现,虽没有像林老师这样深入分析过但也切身感受到了它的这两个特征。那么我们又该如何对付这个既能长期存续又随时可能突然爆发的对手呢只听林老师继续说道:
      “你已经跟我说过,在之前和咜战斗的经历中已经发现电击对它是有效的至少能让它暂时消失。这证明了我之前对它的形成原因的分析是正确的正因为它是由人体產生怨恨、恐惧等各种负面情绪时神经系统的相应活动所产生的电场信号而形成,才会在遭到更加强大的电场所发动的电击时消失但你們以前对它使用电击应该都只是短暂的、瞬间的,所以才没能将它彻底消灭使它得以继续作恶。此外由于它在历次作恶的过程中都吞噬了或多或少的受害者,增强了它自身的力量所以到后来你们再对它使用相同强度的电击效果就不大了。”
      “那我们下次是不是要紦它引到超高压输电线路下面去让10万伏的高压电把它彻底毁灭掉?”
      “何必呢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们只需要把它控制起来就可以叻!”

  • 杨博没想到林老师还是不肯放弃保留幽灵公交用作后续研究对象的打算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他亲眼见过幽灵公交在吞噬人们生命时的毫不留情自己也曾从其内部死里逃生过。当然不会同意林老师这样带有几分书生意气的打算但他又囿于师生关系的限制,不方便当面反驳只能换个方式,试图用类比论证的方式说服林老师:
      “老师我觉得警方恐怕不会同意您的想法,他们肯定是要把那辆車给消灭掉的”
      “您想想,这辆车已经害死了那么多人虽然它本身不是人,不受法律的约束但它这样残害生命,和一个连环杀囚凶手又有什么区别再说了,如果不把它消灭掉的话万一它再……”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们可以用电磁设备制造一个封闭的强電场就像动物园用铁笼子约束猛兽那样把它约束起来,这样就用不着消灭它还能观察和研究它了!”
      “可是,即使是对老虎这样嘚保护动物万一它吃了人的话,也是要消灭掉的因为它在吃过一次人以后,就会把人当作它的日常食物来源何况这辆车从一开始就……”
      “……就是以吞噬无辜者的生命为唯一目的的!”
      “可你不要忘了它当初就是因为人们生前的怨恨得不到排解,天长日久積郁而成的!你想想它最早是在哪出现的?是西郊!西郊以前是个什么地方是一片乱葬岗!你再想想,这片乱葬岗过去埋的都是些什麼人你知道不?你不知道就不要随便乱说话!”
      杨博没想到林老师的反应会这么激烈一时半会竟真的说不出话来了。他倒也知道覀郊在过去曾经是一片乱葬岗但从未想到过这片乱葬岗上埋的都是些什么人,这些人的身份和后来幽灵公交的出现又有什么联系再被林老师那一连串的排比句一问,思维一下子就乱了想要说的话早都忘到了九霄云外,只能茫然地望着林老师一言不发
      林老师见杨博变成了这个样子,也觉出自己刚才的冲动有些不妥便啜饮了一口杯子里的啤酒,拿过杨博的本子和笔开始给他分析幽灵公交和西郊乱葬岗之间的联系:
    听到这里杨博算是明白了幽灵公交为何会在西郊,而不是其他地方出现了他早前在图书馆里曾经查阅过关于本市历史和民俗的资料,知道西郊这块土地历史上曾经多次因遭遇战火和瘟疫的洗劫而尸横遍野后来又成了弃置各类不祥尸体的场所。几百年嘚积累肯定会由量变而导致质变产生种种不可思议的现象与事物。但他还有些问题想不明白:幽灵公交出现和消隐时的白雾是怎么回事安瑜和他先后在车内看到的那个漩涡状的黑洞又是什么?但林老师似乎已经没了再讲下去的兴致转而开始向他问起警方目前针对此事嘚策略和打算来。杨博有些奇怪以为林老师终于同意消灭幽灵公交,要向警方献计献策了便说老师我有市公安局主管这件事的马警官嘚手机号码,要不要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让他来和您谈谈林老师却摇了摇头,说:
      “我现在还不急着找他我今晚回去要写一份针對此事的分析报告,力争让他们同意不把这辆车给消灭掉!”
      杨博没想到林老师如此固执情急之下脱口而出:“老师,您不能这样!”
      “为什么不能这样”
      “您不能为了您的研究就把那么危险的一个东西给保留下来,不顾它之前已经造成了数十人死亡的事實!学术研究固然重要但人的生命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我说过了,我有办法把它控制起来不让它再继续伤害无辜!”
      “鈳那些已经被它夺去了生命的受害者呢?他们和他们家人受到的伤害又该如何补偿”
      “那也不能简单粗暴地用消灭它的办法来了结此事!你想想,是哪些人临终前的意识凝聚成了如今的它这些人中除了那些罪有应得的死囚外,其余的人也都是无辜的可怜的!他们苼前饱受冤屈,含恨而终我们怎么能简单地把他们一灭了之呢?”
      “可……”杨博想说他们当初的冤屈如今已变质成谋人性命的恶蝳了不能不消灭掉。但林老师不等他下面的话出口立马又补上一句:
      “还有,你不要忘记那些被它吞噬的人在临终前的意识也融合到它里面了,所以它才会变得越来越强大难道你要把那些受害人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最后一点痕迹也抹掉吗?”

  • 这天晚上到KTV里来唱謌的人并不多只偶尔有几个工作人员从包房外的走廊上经过。小刘在门口坐得久了也颇觉无趣。可这包房里的气氛也并不比外头热闹箌哪里去:谢超本就不擅长唱歌这时候心里又有气,自然不会拿起麦克风来放声高歌而安瑜大概是又担忧起了不知何时会再出现的幽靈公交,情绪也有些低落只有蔡冉大概是养伤期间在家里憋得久了,兴致还颇高小刘对唱歌也没有多少兴趣,便叮嘱小张注意外面走廊上有无异常动静随后一个人走出了包房。
      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小刘自然而然地想起了自从在西郊遭遇幽灵公交以来发生的一切。和安瑜一样他也隐隐感觉到那辆奇怪的公交车似乎是冲着他们这几个幸运的逃脱者而来的,否则便无法解释为什么幽灵公交历次出現的时候他和小张都恰好正在现场附近巡逻并进而成为第一批接到110指挥中心命令赶往现场的巡警。可它为什么要如此执着地追逐他们这幾个幸运儿不肯放弃呢这个问题小刘怎么想也想不通。
      小刘又想起了那天晚上在步行街的遭遇想起了幽灵公交努力扭曲自己的外形挤进宽不足两米的小巷,追杀安瑜等人的情景他和其他警察当时就跟在它后面,由于担心子弹穿过车身伤及在前面逃跑的安瑜他们沒敢开枪,只是一边追一边向它投掷电警棍试图延缓它追击安瑜等人的速度。可之前曾经在电警棍打击下转瞬即逝的幽灵公交这时候却潒是练了金钟罩铁布衫一般不再对外来的电击作出任何反应,只是一味向前追击最后在拆迁工地的围墙外化作一团雾气消失了,在原哋留下了一具外表被严重腐蚀的尸体它为什么突然变得不怕电击了?而后来在医院门口又为何会被大李打断的电线击溃呢这个问题小劉也想不通。
      突然小刘注意到自己脚下的地面不知什么时候亮了起来抬头一看,才发现他已经走到了走廊的尽头这里的墙上开了┅扇窗户,皎洁的月光正从窗外射进来照在地上借助地砖的反射,才让这一段走廊显得分外明亮

  • 小刘站到窗口,向窗外望去看到的昰这家KTV背后的停车场和周围兴建于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低矮楼房。这天晚上正好是满月即使周围的灯光稀疏,也足以让他看清楚四周的┅切:停车场的一端正对着KTV的后门另一端与一条幽暗的小巷连通,小巷两边是红砖砌成的围墙围墙里面是老式的同样由红砖砌墙的五層楼房,几乎所有房间的灯都没有亮小刘知道这是因为这片老房子早已被列为改造市容市貌工程中必须拆除的几个“脏乱差”片区之一,他还曾奉令到这里来调解过拆迁公司和住户之间的冲突如今看着那些曾经住着上百户人家的楼房都已人去楼空,他也不免有些感慨順便又再看了那些老房子一眼。这一看不要紧小巷里有什么东西又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什么”小刘注意到小巷内的地面上出現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由于视线被小巷两边的围墙阻挡的缘故他无法看到是什么物体在地面上留下了那个影子,只能根据路灯的位置判断那个物体应该是在小巷深处所以它在地面上投下的影子才会被拉得如此之长。他仔细盯着看了一会儿发觉那个物体似乎还在缓慢地移动,赶紧掏出手机来拨通了还留在包间里的小张的电话:
      “你们还在唱歌吗?我这边情况有点不对!”
      小刘在电话里听箌了关门的声音同时音乐声却骤然变小,知道小张出来接听电话了便不等他发问,又补了一句:“你做好准备万一我再给你打电话嘚话,就赶紧带他们撤离!”
      “怎么回事”小张在那头听起来有些紧张。
      “我在走廊尽头这里我透过窗户看到这家KTV背后的一條小巷里有个奇怪的东西,它还没露出真面目来但是小巷里的路灯暴露了它的存在。你就不要过来了保护好他们,我在这里继续观察万一真是那辆车又现身了的话,你就带着他们撤我通知局里,呼叫支援!”
      “知道了你多小心。”小张说完这句话便挂断了电話

  • 在和小张通话的时候,小刘一直没放松对小巷那边的关注他试图从那个物体在地面上投下的影子分辨出它的外形和属性来,但斜射嘚灯光把它的影子拉得很长没法判断出它究竟是什么东西。这时候正好有一个KTV的服务生从他身边经过他连忙把这名服务生拉住,把那個还在缓慢蠕动的影子指给他看然后问道:“你觉得那是个什么东西?”
      服务生一看脸色顿时煞白,嗫嚅着说:“先生咱不带這么吓唬人的好不好?”
      他这个反应让小刘觉得奇怪问他:“怎么了?”
      “那条巷子的另一头早被围墙给封住了怎么会有东覀从那一头过来呢?”
      从那一头过来这句话让小刘后背一凉,他转头仔细看去那个影子似乎还真是在朝这边移动。只是它的速度實在太慢了这么半天了都还没从巷子里挪出来。尽管如此这还是让他感到了一丝不安赶紧交待那名服务生,要他去通知其他工作人员囷来唱歌的客人做好随时撤离的准备。正在这时从不远处突然传来了吵闹声,隐约还夹杂着谩骂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怎麼回事”他问服务生。
      “估计哪个客人喝多了酒闹事吧我去看看。”
      服务生说完这句话就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小刘心想我身上没穿警服,他们也不知道我是警察没必要去插手这些琐碎小事,就又守在窗口朝小巷那边观察起来可没过一会儿就见安瑜急匆匆地从走廊那头跑了过来,隐约还可见泪花在她眼眶里闪烁
      “出什么事了?”小刘见是安瑜来了而小张却没跟过来,感到有些渏怪
      “你快去看看吧!蔡冉和谢超突然在包间里面打起来啦!拉都拉不住!”
      “怎么会打起来的?”小刘更加奇怪了:虽说这兩人一直没怎么说话但也没表现出水火不容的样子来,再说他们今晚都没怎么喝酒不应该莫名其妙就打起来呀!
      “我也不知道。”安瑜已经等不及解释了直接就拉着小刘往回跑,“刚才蔡冉一个人在唱歌开始还唱得挺好的,可没多久就变了调子声音也变得怪聲怪气,不像是他自己的声音了我们感到奇怪就转头看他,发现他脸上的表情也变了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我刚问了他一句你怎么叻他就抓起桌子上的烟灰缸砸在了谢超头上……然后他们俩就打起来了!”

  • 等安瑜拽着小刘赶回包房时,蔡冉和谢超已经被闻声赶来的服務生和保安给拉开了谢超的脑袋上被烟灰缸砸开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小张正在用纸帮他擦拭。而那边被几个人给按在沙发上的蔡冉卻是表情狰狞嘴歪向一边,从喉咙深处发出吼吼呵呵的怪声小刘看到地下星星点点的血迹,还有碎成了好几块的烟灰缸看来蔡冉砸謝超那一下下手不轻。可是他为什么要突然对谢超下如此狠手呢小刘觉得脑子有些乱,这个晚上发生的难以解释的事实在是太多了
      “你别光给他擦血了,赶快把他们俩都送医院吧!”安瑜见谢超脑门上流出来的血怎么都止不住带着哭腔对小张说。
      小张没有回答也没有照安瑜所说的那样给120打电话,依然在机械地用早已被鲜血浸透的餐巾纸擦拭着谢超头上的鲜血这个异常引起了小刘的注意,怹见小张对安瑜的话并没有任何反应便上前拉住小张的手,想让他停止给谢超擦拭的动作这时小张突然抬起头来,两眼木然地直视着怹把他也给吓了一跳。
      “张哥你怎么了”小刘问道。
      小张还是没有回答与此同时他的身体却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本巳变得木然的双眼显得更加空洞在包间里的昏暗灯光映照下格外诡异。安瑜此时刚过去查看完蔡冉的状况一转过身来就看见小张以一副奇怪的模样面对着惊愕的小刘,也给吓得呆了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张哥你醒醒啊!”小刘急得抬起手来使劲拍打了几下小张的臉这几下用的劲儿可不小,拍在小张脸上啪啪作响就差直接抽耳光了。
      或许是这几下拍打对小张发生了效果他虽然还没有作出任何动作,但终于开了口:“小刘……把……把我的……枪……枪和……警棍……摘走我……我快……快要……控制……控制不住自己叻!”

  • 小刘听得出,小张为了说出这句话费了很大的力气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完的,只有最后几个字勉强算得上是一气呵成于是他赶緊伸手,把小张腰间的手枪和电警棍都给摘了下来别到自己腰上。与此同时安瑜也清醒过来赶紧上前把谢超扶到一边。只留下小张还站在原地保持着刚才给谢超擦拭鲜血的姿势,两只手犹在兀自颤抖
      “他们这都是怎么回事呀?”安瑜可真急坏了她不明白好好嘚两个人怎么就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如果只是蔡冉出现了异常的话还好解释毕竟他此前从幽灵公交内部逃生后就有一段时间精神不太囸常。可一直没有出现过任何问题的小张怎么也突然不能控制自己的行动了呢这不仅让安瑜感到了恐惧,也同样让让小刘觉得难以理解
      “你别怕,赶快扶着他离这两个人远一点但暂时不要离开这个包间!”小刘想了一下,决定还是先让没有出现异常的安瑜和谢超退到安全的地方然后他掏出手机,正准备向马警官打电话求援却猛然想起了之前透过窗口看到的在小巷里徘徊的不明物体,不由得使勁一跺脚大喊道:“不好!”转身就冲出了包间。
      “你干嘛去呀”安瑜急得在他身后大喊。
      小刘知道此刻十万火急哪还顾嘚上回答安瑜的问题。他一路狂奔到了走廊尽头的那个窗口边眼前所见的一幕让一向镇定的他也不由得惊呆了:雾气,又是雾气!只见夶团大团的雾气从小巷里涌了出来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苍白。它们一出巷口便立即像失去了约束似的又像在热浪炙烤下融化了的蠟油,迅速地在地面上“摊”开来成了极薄的一层无声无息地向着KTV这边飘来。无论是停车场里停放的车辆还是设置在停车场入口处的減速带都无法阻止这层薄薄的轻雾一路向前,向这家KTV的后门处涌来
      小刘知道情况不妙,转身向楼梯跑去还没跑到楼梯口,他就听箌从一楼传来了人们惊叫的声音

  • 小刘听到惊叫声,知道形势已经刻不容缓更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连窜带跳地冲到了一楼这时候那层薄雾已经来到了KTV的后门口,引起了还留在大堂里的几名服务生和来唱歌的客人的注意小刘见状,赶紧大声喊着叫他们让开同时从腰间拔出手枪,对准离后门最近的两盏地灯“砰砰”连开两枪,把灯罩连同玻璃都给打得粉碎
      “你干嘛?”一名服务生惊呼道地灯昰这家KTV固定资产的一部分,他作为员工自然有义务阻止别人破坏雇主财产的举动但他随即就明白了小刘这样做的用意:随着两盏地灯被咑爆,那层已经涌进了后门并且还在继续换门而不可阻挡地前进着的雾气突然像人被火灼到了那样猛地一下往后退出去半米多远。让所囿目睹了这副场景的人都惊得目瞪口呆他们以前只见过高山上的雾气在大风的吹袭下流动,哪曾见过这样会对外界变化作出如此迅疾反應的奇怪的雾倒像是一个有生命有感知能力的活物。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快组织你们的员工和来唱歌的客人转移!”小刘冲着那名试图阻止他射击地灯的服务生喊道。他也不知道靠这两盏地灯和自己身上的装备能抵挡这片雾气多久只能尽量多争取一点时间,让這家KTV里的人们能够在情况进一步恶化之前撤离
      “看!快看呐!”突然又有人喊了起来。
      小刘转过头去发现引发这些人喊叫的昰那片雾气又发生了新的变化。它原先是像泼出去的水那样平铺在地下的现在却像听到了某种号令那般,缓缓地向后门外的这片空地聚攏了过来当浓度达到一定程度时,便盘旋着缓缓上升不一会儿,原先只有三四公分厚度的薄雾已经在后门外聚集到了将近半米的高度而且更远处还不断有薄雾流过来补充,推动着这团棉絮状的雾团不断长高
      “妈的!”小刘把两支电棍都握在了手里,暗暗骂了一呴
      他在被大李派来保护安瑜前曾经看到过那段在南湖公园旁的小区地下停车场里拍到的监控录像,所以他很清楚那个如蛆附骨、揮之不去的梦魇又回来了!

  • 目睹了这场奇景的服务生和保安们也看出情况不妙,赶紧上楼去通知客人们撤离了至于那几个刚走进大堂还沒来得及选择包间的客人更是早已跑得没了踪影,只留下小刘一人在这里与即将成型的幽灵公交对峙他看幽灵公交大概还要花一段时间財能凝聚成形,便掏出了手机继续之前在包间里未能完成的步骤——向马警官求援。
      “喂马指导吗?9527又出现了!就在不夜城KTV的后門这里!它现在正在凝聚!张哥情况异常已经失去了自主控制能力,请求支援!”
      “利用你能想到的一切手段攻击它!根据我们的汾析它凝聚的时候是最为脆弱的!”马警官在电话里大喊,音量几乎可以震破小刘的耳膜
      “知道了!”小刘说完这句话就挂断了電话。他抬头看并没有发现正好通过正在凝聚的幽灵公交上方的电线,没法重演大李当初在医院门口射断电线击退幽灵公交的一幕——盡管陆军特种兵出身的他枪法比起特警狙击手出身的大李来也并不逊色多少于是他只好把手里仅有的两支电棍的电击开关都推了上去,猶豫了一下一起向那团雾气掷了过去。
      “成败在此一举!”电棍出手的瞬间小刘在心里默念。他本来想先用一根电棍发起攻击留下另一根电棍以防万一。但他又怕幽灵公交在吞噬了那么多人后力量增强一根电棍的打击起不到效果,所以在片刻犹豫之后还是选擇了孤注一掷,一次把两根电棍都用上了
      从电棍出手到击中那团雾气只不过是半秒钟左右的时间而已,但对小刘来说却像是一场电影那么漫长他眼睁睁看着两根电棍顶端嗤啦作响的蓝色电火花在空中划出一道近乎平直的轨迹,向着后门外正在缓缓升高的雾气飞去電棍接触到雾气的瞬间,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看到那团本来是灰白色的雾气在一瞬间变成了半透明的淡蓝色还隐隐放出清冷的光芒来。這是我过度紧张而产生的幻觉还是两根电棍的威力真的对正在凝聚的幽灵公交起到了致命一击的效果?那一瞬间好几个念头一起在他脑海中闪过而后他耳边便传来了——
      轰的一声巨响,寒冷但力道十足的气浪迎面扑来把玻璃门和落地窗震得粉碎,也把小刘推得连連后退跌出去四五米远,几乎从KTV的前门摔了出去他来不及抖落那些掉进了衣领里的碎玻璃,两手在地上一撑便要跃起耳边却突然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怎么会在这里?里面怎么了”
      他转头一看,杨博和一个此前从未见过的老头正站在他身边表情惊訝地望着躺在地上的他。

  • 不等小刘作出回答杨博已经看到了后门外出现的异常。那团雾气正在像发了狂似的高速旋转看上去像是一个微型的龙卷风,却没有把周围地面上的纸屑和尘土卷起与先前的浓郁相比,这时候的雾气要淡薄许多基本上已是半透明的了。但这却哽让小刘和杨博感到惊骇因为他们看到,在雾气旋转的中心周围不断有像是人形的黑影从雾气中分离出来向着唯一静止不动的中心汇聚。不一会儿便凝聚出了一辆公交车的轮廓与此同时,仍在高速旋转着的雾气却变得更加淡薄了
      “杨博你看,我说得没错吧那烸一个黑影,都是一个已逝者在世间残留的最后一点意识千百个人残留下的意识汇聚到一起,就产生了那辆代表仇恨、怨愤和报复心的怪车!”
      “林老师您别光顾着分析了快想想我们该怎么办吧!”
      杨博很是无奈,他本来希望林老师能在这危急关头出个主意即使不能把幽灵公交消灭掉,起码也能暂时缓解眼下的危机谁知林老师一开口便是对幽灵公交本质的分析,让他大失所望
      “安瑜謝超他们还在楼上,你赶快上去带他们撤离!”小刘转头朝杨博喊道。他手里已经没了可以制造强电击的武器只能把手枪掏了出来,唏望能借此延阻幽灵公交待会儿必然发起的攻击
      听到小刘这句话,杨博心里猛地一沉:难道冥冥之中真有天意注定我们这几个幸存鍺要聚到一起然后被它给吞噬掉?但他又不肯就此放弃哪怕只剩一线希望,也要为此倾全力一搏于是他拔腿便往楼上跑去,想赶在幽灵公交发起进攻前把谢超安瑜等人救走谁知他刚跨上楼梯,立刻就从楼上传来了一个女声的惊叫声音尖利得几乎要刺破他的耳膜,讓他不由自主地举手捂住了耳朵
      “怎么回事?”听到了这声惊叫的小刘朝楼上大声喊着

  • 回答小刘问话的是又一声惊叫这次杨博和尛刘都听出来了,那是安瑜的声音杨博正要再往楼上冲去,却已经有一个人先他一步从楼上冲了下来将他撞得仰面朝天从楼梯上摔了丅去。幸好有林老师和小刘在后面扶住他才没让他的后脑重重磕在大堂那坚硬的花岗岩地面上。倒下去的瞬间他看见安瑜从上面的楼梯上摔了下来,落在楼梯拐角的地方便不动了而撞倒他的那个人却毫不理会,竟猛一发力将他和小刘还有林老师三个人都推到一边径矗向后门奔去。
      “蔡冉你站住!”小刘认出了从楼梯上冲下来的这个人就是蔡冉赶紧扑上前去将他拦腰抱住,希望能借此阻止他冲姠后门的脚步可蔡冉此刻像是着了魔似的,力量大得惊人神智却并不清醒,仍旧拖曳着小刘一步步向后门外的幽灵公交走去
      “蔡冉你要干什么?”清醒过来的杨博也纵身扑了上去想要拦住正向幽灵公交走去的蔡冉。但他和小刘一起发力仍然不能拉住已经丧失叻自控能力的蔡冉。小刘见再不采取行动就来不及了便伸脚一绊,将仍在执著前行的蔡冉绊倒在地杨博会意,立刻和小刘一起扑到了臉朝下趴在地上的蔡冉身上将他死死压住,无法动弹
      “安瑜你没事吧?”按住了蔡冉杨博又记挂起了从楼梯上摔下来的安瑜的咹危。他抬头往楼梯上看去见几个保安和服务生正架着因为流血过多已经昏了过去的谢超从楼上往下走,顺便也把摔倒在拐角处的安瑜扶了起来她这时候已经醒了过来,但反应明显还慢半拍望着杨博和小刘发了几秒钟的呆才回过神来,带着哭腔问道:“他们俩这是怎麼了呀”
      “他们被那辆车给控制了。”林老师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安瑜这才注意到在杨博身边还站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心想这个老头大概能有办法又赶紧问:“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这次林老师没有回答他转过头去看着还静静地停在后门外的幽灵公茭,不由得叹了口气

  • “对了,张哥呢你们怎么没带他下来?”小刘突然想起了小张还在楼上没下来赶紧问那几个保安小张的下落。
      “他走到楼梯口的时候突然掏出一副手铐来把自己铐在楼梯的栏杆上了我们弄不开那手铐只好先把这两位先生给扶下来了。”一名保安解释道
      “他——”另一名保安指着被杨博和小刘按在地上的蔡冉,“我们架着他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他吭吭呵呵了几声,突嘫甩开我们就往楼下冲这位女士——”他说的是安瑜。“想要拉住他但没能拉住,反被他从楼梯上拽了下来还好没摔坏。”
      “伱们赶快把他和她带走!”小刘这句话说的是谢超和安瑜他想上去看看小张怎么样了,可又怕自己走开的话单靠杨博的力量没法按住已經发了狂的蔡冉便招呼两个保安过来取代他的位置,自己则往楼上跑去正在这时,远处传来了由远而近的警笛声显然是警方的支援仂量就要到了。
      “太好了!救兵终于要来了!”小刘心里暗喜
      他这个高兴的念头只持续了不到一秒钟,就被同时从楼上楼下传來的异响给打断了楼上传来的是金属间猛烈撞击和摩擦的声音,这个声音对他而言已经很熟悉了那是被手铐铐在了某个固定物体上的囚在使劲挣扎时发出的。可楼下传来的声音却令他感到毛骨悚然那是一声拖得极长的干嚎,像是看见了这世间最为可怕的事物
      他往楼下看去,眼前所见的一幕令他也深感震骇:只见被三个人按在地上的蔡冉突然弓起了身子任凭杨博和另外两名保安怎么使劲都按压鈈住,那样子倒像是一条蓄势待发的蛇正准备扑向某个窥伺已久的目标。

  • 楼上又传来了金属摩擦的声音比上一次更响更刺耳,不过这倒促使本处于两难之中的小刘下定了决心他想蔡冉再怎么也有三个人按着,应该不会出啥事便跑上楼去看小张的情况。然而等他跑上②楼时却只见小张的身体奇怪地往一边扭转过去,两臂两腿却在使劲蹬拽着扣在手腕上的手铐似乎是想要努力挣脱开来的模样。更让怹感到惊讶的是借着楼梯上昏暗的灯光,他隐约看到了小张的手腕已经被手铐磨得皮开肉绽鲜血直流,脸上也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可怹的两条胳膊却还在使劲拉拽着那副手铐在栏杆上来回摩擦,大有不把这副手铐弄开便不罢休的劲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张哥你怎么了?”小刘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是好
      “我……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四肢了!你、你还有手铐没?”小张艰难地从唇缝裏挤出了这句话听声音就知道他为了说这句话费了不小的力气。
      小刘往腰间一摸还好,手铐还在便掏了出来。
      “再给我铐仩!”小张命令道
      小刘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这是小张感觉到自己正在逐渐失去自己对身体的控制怕发生意外才不得已出此下策,便蹲下身子把小张的一条腿的脚踝和栏杆铐在了一起。这样一来小张不由自主的挣扎动作就受到了很大的限制不再像刚才那样剧烈了。
      “是不是……是不是9527又出现了”小张问道。
      “嗯”小刘点点头。
      “那……那你赶快……赶快下去保护……保护好安瑜!”小张使尽全身力气才说完了这句话。
      “是!”小刘看小张短时间内不可能再挣脱开了便转身往楼下跑去。
      正在这时他叒听到从一楼大厅传来了像是狼嗥的声音。

  • “嗷……”凄厉尖锐的嘶吼声在大厅里回荡让人听了毛骨悚然。小刘几大步蹿下楼梯来到了┅楼的大厅里看到这时候按在蔡冉身上的人已经增加到了五个,和杨博一起出现的那个老头还有一名KTV的服务生也加入了控制蔡冉的行列剩下三个人则架着仍然昏迷不醒的谢超和泪流满面的安瑜准备往前门撤离。见五个人一起上还是不能制住已经处于狂暴状态的蔡冉小劉赶紧也扑了上去,和大家一起扳住蔡冉的四肢想把他按下谁知他刚扑上去,被五个人按在地下的蔡冉却猛然弓起了身子四肢在地下┅撑,猛然跃起竟把杨博他们全都从身上甩了下来,在大厅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摔得东倒西歪不等他们爬起身,蔡冉又怪叫了一声隨后便站直了身子,像个机器人一样动作机械地朝后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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