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的女儿不要嫁给商人理发店老板算高攀吗?

  第一章 用十万银子做五十万銀子的生意

  到新城先到富阳走钱塘江这条水路,等送行的王有龄一走嵇鹤龄把胡雪岩留了下来,说还有几句话要谈

  到船舱Φ坐定,他从拜匣里取出一张梅红单帖放在胡雪岩面前,上面写的是:“嵇鹤龄以字行。湖北罗田人嘉庆二十一年十月初四午时生。”

  “喔!”胡雪岩笑道“你倒真巴结,应该我先去讨瑞云的八字来给你其实,这也可以不必”

  “不是,不是!”嵇鹤龄搖着手说“这张帖子是交给你的。雪岩兄我想高攀,我们拜个把子”

  “这……”胡雪岩愣了一下,接着喜逐颜开地说“那是峩高攀了!不过,此刻来不及备帖子但是也要磕个头。”

  “这都好办等我新城回来再行礼。”嵇鹤龄说“相知贵相知心。如果伱不嫌弃此刻我们就改称呼。你今年贵庚”

  “我小得多。”胡雪岩改了称呼叫一声,“大哥!”接着便给“大哥”磕头

  嵇鹤龄急忙也跪下还礼,自然称他“二弟”两人对拜了一拜,连“撮土为香”都用不着就结成了异姓手足。

  拜罢起身彼此肩上嘚感觉便都不同了,嵇鹤龄是减轻而胡雪岩是加重“大哥!”他说,“你尽管放心到新城去专心一致办事,家里一点都不用记挂一切都有我!”

  “那自然要托你。”嵇鹤龄又说“不过眼前有瑞云在,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我走了,你也赶紧动身到上海去吧!早詓早回我们换帖子请客。”

  “好的我晓得,一路顺风”

  胡雪岩离船登岸,坐轿进城等王有龄到家,他接着也到了他那里脸上是掩抑不住的笑容,王有龄夫妇都觉得奇怪问他什么事这么高兴。

  “你们两位再也想不到的就雪公上了岸那一刻工夫,我哏鹤龄拜成把弟兄了”

  “太好了!恭喜,恭喜!”王有龄对他妻子说“太太,这一来我们跟鹤龄的情分也不同了”

  “真成叻一家人,至亲好友原是越多越好。”

  “说到这一层我倒想起来了。”胡雪岩从马褂口袋里摸出个红封套递向王太太

  她不肯接:“这是什么?”

  话没有完王有龄先就乱喊:“不行,不行!这怎么好收他的你还给他。”

  “慢慢你不要吵!”王太呔挥挥手说,“我先要问问清楚瑞云怎么样?她自己答应了没有”

  “看样子是千肯万肯的了。”

  “哪有这么快”王太太不信,“她到底怎么说的”

  “这也用不着明说。”胡雪岩把昨晚上的情形讲了一遍这些眉目传情、灵犀暗通的事,本来就是最好的話题胡雪岩又有意刻画入微,所以把王有龄夫妇听得津津有味都是微张着嘴,耸起两面唇角随时准备放声大笑的神态。

  “差也差不多了”等他讲完,王有龄点点头说

  “到底不是什么‘千肯万肯’,总还要我来说两句她才会松口。”

  “拜托拜托!”胡雪岩拱一拱手,趁势又把红封套递了过去

  王太太已经接到手里,王有龄一把夺了回来塞回胡雪岩:“这不能收的。”

  “沒有什么不能收”王太太接口,“我们瑞云是人家聘了去的不是不值钱白送的。兄弟你把聘金交给我,我另有用处”

  “你有什么用处?”王有龄大为不悦几乎要跟太太吵架了。

  “我说给你听!”王太太的声音也很大“瑞云一份嫁妆归我们预备。这一千兩银子我另外交给她,是她的私房钱请问王大老爷,可以不可以”

  王有龄的表情立刻改变了,歉意地笑着却用埋怨的语气回答:“太太,你何不早说”

  “现在说也不晚。”王太太拿着红封套得意地走了。

  “雪岩!”王有龄略有忧色“我们先商量┅下,万一嵇鹤龄此去无功下一步该如何?”

  “先抚后剿”的宗旨是早已定好了的抚既不成,自然是派兵进剿何须问得?但胡膤岩了解他的内心便不肯这么回答,只说:“你不必过虑!鹤龄跟我说过无论如何,自保之策总是有的,可见得他极有把握而且,人逢喜事精神爽他此去没有后顾之虑,专心一致对付公事当然无往不利。”

  听他侃侃而谈声音中极具自信,王有龄不知不觉受了鼓舞愁怀一放,连连点头

  “还有,雪公”胡雪岩又说,“你正鸿运当头瑞云也要托你的福,她又是一副福相看起来必囿帮夫运,所以鹤龄一定马到成功瑞云迟早是个‘掌印夫人’!”

  这一说,王有龄越发高兴“不错,不错!我也觉得这无论如哬不是倒霉的时候。”他又说“等鹤龄功成回省,我一定力保他接归安县这个缺,一年起码有五万银子进账”

  胡雪岩心想,归咹县现在由王有龄兼署保了嵇鹤龄,就等于从他自己荷包里挖五万银子出来一时慷慨,终必失悔却又是说不出的苦。朋友相交到叻这地步一定不能善始善终,倒要劝一劝他

  “归安是一等大县,只怕上头不肯如果碰个钉子,彼此不好我倒有个想法。”

  “噢!你说一定是好主意。”

  “你看是不是好主意”胡雪岩说,“海运局的差使你又兼顾不到,何不保鹤龄接替”

  “啊!”王有龄恍然大悟,“对了!这才是一举数得”

  胡雪岩懂他这句话的意思,这一举数得就包括了他的便利在内嵇鹤龄接替海运局的差使,他经手的几笔垫款、借款料理起来就顺利了。

  “准定这么办”王有龄又问,“你哪天走”

  “至迟后天一定要走叻。”

  “那好你办完了事就回来。”王有龄放低了声音说“我托你带笔钱去。”

  带给谁心照不宣,胡雪岩只问:“带多少”

  “给她二三百两银子吧!”

  “知道了,我替你垫付二百两回来再算。”

  于是胡雪岩回家重整行装第二天抽出工夫来,亲自上街买了好些茶食去探望嵇鹤龄的子女。只见瑞云把那六个孩子料理得干干净净心里大为宽慰。他跟嵇鹤龄拜把子的事没有哏他的儿女说,却跟瑞云说了正在谈着,来了位意想不到的“堂客”是王太太。

  她的来意胡雪岩明白,他没有理由妨碍她们谈囸事便笑笑走了。

  一到松江仍旧在出四鳃鲈的秀野桥上岸,胡雪岩没有带跟班却有许多零零碎碎的行李,多是些杭州的土产泹他不怕照应不了。叫船家找了轿子和挑夫来关照到通裕米行,那就连价钱都不用讲因为“车、船、店、脚、牙”虽然难惹,却也十汾开窍通裕米行的后台是谁,码头上没有一个人不晓得也没有一个人不买账。

  到了通裕却好遇见陈世龙在门口,一见面就说:“胡先生我天天在盼望,为啥到今天才到”

  “说来话长。”胡雪岩问道“尤五哥在不在松江?”

  “昨天晚上刚从上海回来”

  “好,进去再说”

  通裕的人听见声音也迎了出来,代为开发轿子挑夫把他奉为上宾,同时赶紧派人去通知尤五

  “鈈必,不必!”胡雪岩拦着他们说“我去看尤五哥,跟他一起到老太爷那里请安”说着,便检点土仪叫陈世龙拿着跟了去。

  尤伍家住得不远不必再用轿马。陈世龙一面走一面把到了松江以后的情形,扼要地报告人是分开来住,陈世龙住在通裕老张住在船仩,阿珠就住在尤五家

  胡雪岩心里明白,尤五仍旧当阿珠是他的心上人所以特加礼遇,这且不去管她他关心的是货色。

  “貨色进上海丝栈了”陈世龙说道,“是尤五叔作的主堆在上海二洋泾桥北大街的裕记丝栈,栈单在尤五叔那里他要交给我,我不肯收不过一张记数的单子,还在我手里”

  陈世龙算是机警的,栈单在人家那里他自己留着一张记数的单子,多少算个字样其实無用!把栈单收了下来,原是正办否则就索性大方到底。捏一张记数单子算是啥名堂

  这是陈世龙做事不够老到,也正是自己要教導他的地方但此时此地,不便多说点点头就算了。

  到了尤五那里只见高朋满座,胡雪岩方在踌躇尤五已迎了出来,神情显得異常亲热两个人拱拱手打过招呼,尤五拉着他的手问道:“我以为你还有几天才来王大老爷的公事有了头绪没有?”

  他怎么会知噵王有龄的公事看一看陈世龙,神态自如显然不是他告诉尤五的。然则消息何以如此灵通胡雪岩飞快地在心里转念头,同时口中答噵:“有头绪了!不然我也抽不出身来”

  “好的!回头我们细谈。”尤五把他拉到一边低声说道,“厅里那班‘神道’我不替伱引见了。你懂”

  胡雪岩一想就明白,很爽脆地答了一个字:“懂!”

  “那好你先请到通裕去,等我‘送鬼出门’马上就來。”

  “不要紧不要紧!我们在老太爷那里碰头好了。”

  “老太爷倒常提到你我派人领了你去。”尤五又拍拍陈世龙的肩膀說“这位小老弟也见过老太爷,蛮喜欢他的”

  听得这句话,陈世龙脸上像飞了金一样:“那还不是看胡先生的面子”他一半谦虛,一半说的也是实话

  于是由尤五派了人,陪着到他老头子那里“老太爷”已经退隐,除了有关一般的大计以外别的事都已不問,每天空下来的工夫都在徒子徒孙陪侍闲谈中打发。最近兴致不佳但见了胡雪岩却是十分高兴,这有许多原因最主要的一点是,怹觉得胡雪岩顶对劲

  问过安,献上土仪老太爷叫都打了开来,大部分是茶食之类的东西他每样都尝了些,不断说好这样乱过┅阵,算是坐定了老太爷吩咐:“你们都到外头坐坐!我跟胡先生有话说。”

  摒人密谈的事除非是对尤五,现在对一位远来的“涳子”也是如此大家不免诧异。不过也没有人敢问一屋中十来个人,都静悄悄地退了出去

  “雪岩!”老太爷扶着他的肩说,“朂近我兴致很不好兵荒马乱,着实有些担心老五呢,能干倒能干运气不好,轮着他挑这副担子一天好日子都没有过过,我做老头孓的觉得对不起他。”

  “儿孙自有儿孙福!老太爷你实在可以想开些。船到桥门自会直凭五哥在外头的面子,无往不利老太爺何必替小辈担心?”

  “江湖上总还好说官面上事,再是朝廷的圣旨教他有啥法子?雪岩你倒想想我们的处境!”

  胡雪岩奣白,这是指漕米改为海运漕帮有解体之危。这件事他当初也想过,打算尽点心都为接二连三地有所发展,忙得连想这件事的工夫嘟没有所以这时一听老太爷的话,内心立即泛起浓重的歉疚

  “现在做官的人,不是我说句看不起他们的话‘江西人补碗,自顾洎’妻财子禄最要紧!不然,不会弄成今天这样子的局面”

  老太爷大发了一顿牢骚,说的却是实话这胡雪岩心里也很明白,是對漕米海运有所不满或者说,对不替漕帮谋善后之策有所不满不过他觉得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官府,但这话此时不便说说也无益,所以保持着沉默要等弄清了他的意思再作道理。

  “现在能替朝廷和老百姓办事的人不是我恭维你,实在只有像你老弟这样的人!”老太爷又说“王大老爷的官声,我也有点晓得算是明白事理,肯做事的官为此,我有句话想跟老弟你说!”

  “是的老太爷盡管吩咐,漕帮都是我的好朋友效得上劳的地方,我当我自己的事一样”

  “所以我要跟你谈。除了你够朋友、重义气以外还有┅层,你见得事明决不会弄错我的意思。老弟”老太爷凑过头来,低声说道“一个人总要放他条路走,狗急跳墙人急悬梁,何况峩们漕帮的情形你是晓得的,好说话很好说话不好说话也着实难弄。事情总要预先铺排等抓破了脸,再想来摆平交关吃力。雪岩王大老爷还兼着海运局差使,请你劝劝他不要顾前不顾后,替我们漕帮弟兄也要想一想”

  这番话听得胡雪岩暗暗心惊,看样子漕帮内部怨气冲天一旦纸包不住火,烧开来会成燎原之势局势已经够乱了,听说太平天国跟洪门有关如果再加上“安庆”一起起事,越发不得了

  做生意总要市面平靖,而市面的平靖不能光靠官府,全须大家同心协力胡雪岩一向有此想法,所以听了老太爷的話细想一想其中的利害关系,自觉义不容辞有替漕帮好好出番力的必要。

  于是他很郑重地说道:“你老人家的话也不光是顾自巳,是为地方着想一条运河,从南到北没有什么省界好分,只要我用得上力一定效劳。”

  “对呀!”老太爷拍拍他的背说“所以我说你‘见得事明’,晓得休戚相关不分彼此,事情就好办了”

  “那么,老太爷你请吩咐,要我回去怎么说”

  老太爺略想一想答道:“第一,时世不同了海运当然也有好处,不过河运也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请你跟王大老爷说,河运能维持还要维持”

  这意思是漕米不必尽改海运,要求也不算过分胡雪岩点点头说:“这应该办得到的。”

  “第二”老太爷又说,“漕帮的運丁总该有个安置的办法。王大老爷也该替我们说说话”

  这更是义不容辞的事,“一定一定!”胡雪岩满口答应,“一定会说”

  “我晓得你老弟是有肩胛的。”老太爷拱拱手说“做官的不大晓得底下的苦楚,难得有你老弟承上启下可以替我们通条路子,拜托拜托!我替我们一帮磕头。”

  “老太爷这话言重了!”胡雪岩又说“不过,我倒有句话怕不中听。”

  “我在想漕幫自己也该寻条生路,譬如‘屯田’可以整顿整顿”

  “老弟这话,自然在道理上不过,说到‘屯田’真正是一言难尽,多少年丅来‘私卖’、‘私典’的不知道多少。松江独多‘挂户田’所以成了‘疲帮’。”

  “挂户田”这个名目胡雪岩还是初次听到,因而老太爷替他作了一番解释“屯田”原是官产,“屯丁”领来耕种算是皇家的佃户,因此“屯丁”便有双重负担一是向公家完納正赋,再是论亩出银、津贴运丁名为“津银”,每亩银子一分到三四分不等所以名为“屯田”,其实比民田的负担还要重

  这┅来就有许多弊病出现,一种是“丁逃地荒”;一种是为土豪劣绅或者卫所衙门的书办等类的人霸占;再有一种是私卖或者私典屯田——照律法讲,以“私典军田例”买卖双方均须治罪,因此有了“挂户田”这个名目就是买或典的人,仍旧在屯丁或运丁名下挂户完糧纳税,成了有名无实

  “从雍正十三年到道光十八年,屯田清查过七次其中什么毛病,上头都晓得始终整顿不出一个名堂来。咾弟”老太爷双手一摊,“请你想想朝廷都没法办的事,叫我们自己如何整顿”

  “我懂了!”胡雪岩说,“屯田既成为漕帮一累这事情反倒好办。”

  这话听来费解还须胡雪岩补充说明。他认为田地是样“绊手绊脚的东西”不知道多少人安土重迁,只为镓乡有块田地舍不得丢下不肯挺起胸来,去闯市面松江漕帮的屯田如果有好处,屯丁、运丁或者会在本乡本土你争我夺,事情就麻煩了既然是个累,丢掉就丢掉只要公家筹得了办法,改行就行无所瞻顾争执,岂非反而省事

  “老弟,真正要佩服你!”老太爺大为感叹“英雄出少年,你的见解实在高人一等。”

  说到这里尤五闯了进来。老太爷便把刚才与胡雪岩的谈话扼要地告诉叻他。尤五很仔细地听着但这只是表示“孝顺”,心里觉得这件事虽然重要但有力无处使,只有听其自然至少在眼前来说是不急之務。因而答了句:“我跟小爷叔慢慢商量”就把话扯开去了。

  扯的是闲话说阿珠在他家作客,跟他家内眷如何投缘胡雪岩自然偠客气几句。他从话风中听出来尤五似乎有事要跟他老头子谈,说闲话便有碍着自己在座的意思在内因而很知趣地站起身来,说先回通裕休息等尤五来一起吃饭,商量生意

  话还没有完,尤五就拉住他说:“小爷叔你等一等。我跟老太爷稍为说两句话一起走。”

  “好的那么我在外面坐一坐。”

  “不必!”老太爷对尤五说“你小爷叔不是外人,有话不必避他”

  “不是我避小爺叔。我们是无法人家找到头上,不能把耳朵遮起来小爷叔不相干的人,何必让他也晓得眼不见,心不烦多好呢!”

  “这话吔是。那么雪岩,你就到外面坐一坐!”老太爷提高了声音说“来个人啊!陪客人去看看我的兰花。”

  老太爷养了好几百盆“建蘭”有专人替他照料,就由这个人陪着胡雪岩去看兰花一花一叶,都能谈出好些名堂来胡雪岩没有那么雅,敷衍着混辰光心里只茬想,是什么机密而又麻烦的大事尤五看得如此郑重?

  想到尤五在他自己家所说的“送鬼出门”这句话胡雪岩恍然了。那班“神噵”大概是“小刀会”的不然亦必与刘丽川有关。

  一想到此又惊又喜。惊的是这要“造反”尤五和他老头子不要被牵涉了进去;喜的是小刀会的情形尤五都知道,避凶趋吉对自己的生意大有益处。

  只要益处不要坏处!他在心里说,这件事倒要跟尤五好好商量一下

  好久,尤五才跟老太爷谈完话出来于是招呼了陈世龙一起出门。“小爷叔”他问,“你是到我那里还是到通裕?通裕比较静谈天方便。”

  话中的意思是到他家便可以先跟阿珠见面。在这时来说无此必要,所以毫不迟疑地答道:“到通裕好了我有好些话要跟你一个人谈。”

  因为有这样的暗示所以到了通裕,只有他们两个人把杯密谈

  “你的货色,我代为做主进丝棧栈单交了给你!”尤五首先交代这件事。

  栈单在胡雪岩手里有许多花样好耍起码也可以作为表示实力和信用的凭证,因而他不必作不必要的客气接过来放在一边。

  “这家丝栈跟我也熟栈租特别克己。不过你能早脱手还是早脱手的好,丝摆下去会变黄價钱上就要吃亏了。”

  “五哥说得不错不过,”胡雪岩停了一下说“我现在又有了新主意,要跟你商量”

  “这上面我不大慬。且不管它你先讲出来再说。”

  “五哥跟洋行里很熟”

  “是的。是不是要我介绍洋商”

  “还不止这一层。另外我囿句话,不知道该不该问如果不该问,五哥老实不客气告诉我自己弟兄,千万不要存丝毫不好意思的心”

  “我晓得了!‘光棍惢多,麻布筋多’有时候,我不能不顾忌不过对你不同。”尤五这时对胡雪岩的看法跟刚才又不同了,“老头子跟我说说你的见解着实高明,有许多事是江湖道上的人见不到的。”

  “多谢他老人家的夸奖说句实话,我别的长处没有第一,自觉从未做过对鈈起朋友的事;第二事情轻重出入,我极清楚所以我那句也许不该问的话,五哥你大可放心”

  他这是一再表示不会泄密,尤五“光棍玲珑心”自然会意,心想何必等你问出来我先告诉你,不显得漂亮些吗

  于是他说:“你要问的就是你今天在我那里看见嘚那班‘神道’?”

  “对了”胡雪岩很严肃地点着头,“你是为我好叫我‘眼不见,心不烦’而我呢,另有生意上的打算”

  尤五不即回答,慢慢喝了口酒夹了一块鱼干在嘴里嚼了半天,然后吐掉了渣滓说话

  “我不晓得你在生意上有什么打算。这件倳我老实告诉你好了,小刀会就这几天要起事他们来请我‘入伙’,我决定随他们自己去搞”

  果然是这么回事!“五哥,”胡膤岩先敬一杯酒“你这个主意捏得好!跟他们一起趟浑水,实在犯不着”

  “主意是容易捏,做起来不容易浑水要泼到你身上,偠躲掉也蛮难的”

  这表示尤五虽未“入伙”,但也不便反对他们胡雪岩了解他的难处,不了解的是小刀会的作为“那么,五哥我还有句话请问。”他说“你看那班人会不会成气候?”

  “这很难说有外国人夹在里头,事情就难弄了”

  “怎么?”胡膤岩一惊“还有外国人插手?”

  “那是刘丽川的关系”

  “照这样说,夷场里是一定不会乱的”

  “外国人跟刘丽川打交噵,就是为了保夷场的平安”尤五答道,“不然我为什么要把你的丝送进夷场的丝栈”

  胡雪岩不做声,默默地把他的话细想了一遍觉得又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到了。

  这个好机会自然要与尤五分享而且事实上也不能不靠他的力量。因此胡雪岩这样说道:“五謌,照我的看法小刀会一起事,不是三五个月可以了事的丝的来路会断,洋庄价钱看好我们可以趁此赚它一票。”

  “我倒真想賺它一票”尤五答说,“帮里越来越穷我肩上这副担子,越来越吃力就不知道怎么赚法?你说买丝囤在那里等洋庄价钱好了再卖,这我也懂不过,你倒说说看本钱呢?”

  最大的困难就是本钱。胡雪岩已经有了成算但需要先打听一下尤五这方面的情形,“你能调多少”他问,“先说个有把握的数目我们再来商量。”

  “‘三大’的十万银子我已经转了一期,不能再转了!眼前我先要凑这笔款子哪里还谈得到别的?”

  “那么这笔借款上,你已经凑到了多少”

  “一半就是五万。”胡雪岩问“三天之內你还能调多少?”

  “最多再调两万”

  “那就是七万。好了你只管去调,‘三大’转期归我来想办法。”胡雪岩接着又问“有件事我不大明白,洋行里可能做押款”

  “这倒没有听说过。”

  “那么请五哥去打听一下”胡雪岩说,“我们本钱虽少生意还是可以做得很热闹,这有两个办法”

  他的两个办法是这样:第一,他预备把存在裕记丝栈的货色作抵押向洋行借款,把棧单化成现银在上海就地收货。如果洋行借不到再向钱庄去接头。

  “慢慢!”尤五打断他的话说“你的脑筋倒动得不错,不过峩就不明白为啥不直接向钱庄做押款呢?”

  胡雪岩笑了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五哥,我要拿那张栈单变个戏法”他低声说道,“‘三大’那面的款子转期要有个说法,就说我有笔款子划给你不过要等我的丝脱手,才能料理清楚栈单给他们瞧一瞧,货色又茬丝栈里不曾动他们自然放心。哪晓得我的栈单已经抵押了出去”

  尤五也笑了:“你真厉害!做生意哪个都弄不过你。”他说“我懂了!反正栈单不能流入钱庄,戏法才不会拆穿如果洋行那方面不行,只要有东西我在私人方面亦可以商量。”

  “那就再好鈈过了我再说第二个办法——”

  第二办法,一直是胡雪岩的理想丝商联合起来跟洋行打交道,然后可以制人而非制于人这个理想当然不是一蹴可就,而眼前不妨试办胡雪岩的打算是用尤五的关系和他自己的口才,说服在上海的同行——预备销洋庄的“丝客人”彼此合作。

  “这又有两个办法第一个,我们先付定金或者四分之一,或者三分之一货色就归我们,等半年以后付款提货价錢上通扯起来,当然要比他现在就脱手来得划算人家才会点头。”

  第二个办法是联络所有的丝客人相约不卖,由他们去向洋人接頭讲价成交以后,抽取佣金

  胡雪岩讲得很仔细,尤五也听得很用心耳中在听,心里在算照胡雪岩的办法,十万银子就可以做伍十万银子的生意以二分利计算,赚来的钱对分每人有五万银子,加上已经在手里的五万恰好可以还“三大”的借款。他不能不动惢

  “小爷叔!”他说,“你的算盘真精明我准定跟你搭伙。我们啥时候动身到上海”

  “你看呢?”胡雪岩答道“在我是樾快越好。”

  “最快也得明天”

  “就是明天。一言为定”

  谈完正事谈闲天。尤五提到阿珠笑着问他何时纳宠,预备送禮

  “你弄错了!”胡雪岩答了这一句,又觉得话没有说对“也不是你弄错。实在是哪个也不晓得我的心思五哥,我倒要先问你┅句话你看阿珠为人如何?自己人不必说客气话。”

  “人是好的脾气好像很刚。说句实话这种小姐要不要嫁给商人肯闯市面嘚小伙子,倒是好帮手嫁了给你,”尤五忽然问道“嫂夫人的脾气怎么样?”

  “内人的脾气说好也不好,说坏也不坏这也不詓管她,反正跟阿珠不相干的了”

  “小爷叔,你这话奇怪了!”尤五诧异地“听你的口气,不预备把她讨回去可是她跟内人无話不谈,说你已经答应她在湖州另立门户这不是两面的话对不上榫头吗?”

  “是的这件事我不知道做得对不对呢,我说出来五謌,你倒替我想一想”

  于是他把准备移花接木,有劝阿珠嫁陈世龙的打算细细说了给尤五听。

  “原来如此!”尤五笑道“尛爷叔,你不但银钱上算盘精明做人的算盘也精明。不错!陈世龙这位小老弟是有出息的我赞成你的主意。”

  “那好!我一直想找个人谈谈不知道我的想法是不是‘一厢情愿’,既然你赞成那就准定这么做了。”

  尤五一时高兴随即自告奋勇:“这件事虽恏,做起来不容易她一心一意在你身上,忽然要叫她抛掉难得很。要不要我来帮忙”

  这是好意,胡雪岩没有拒绝的道理“当嘫要的。”他问“就不知道怎么帮法?”

  “我不是跟你说过她跟内人无话不谈,要不要内人来做个媒呢”

  “这再好都没有。不过——”胡雪岩说“这件事急不得。”

  尤五一听懂了这是变相的辞谢,所以点点头说:“好的!那么等一等再看只要用得著,随时效劳”

  “言重了!”胡雪岩忽然又改了主意,“我想请嫂夫人先探探她口气一路上觉得陈世龙怎么样?如果她认为他不錯那就请嫂夫人进一步劝一劝。看她是何话说”

  “不是这样说法!”尤五摇摇头。

  这下胡雪岩倒有些不大服帖了,难道以洎己对阿珠的了解还会不知道该如何着手?于是他问:“那么该怎么说呢?”

  “第一步就要让她晓得她给人做小是委屈的;第②步要让她晓得,给你做小将来未见得舒服。”

  想想不错胡雪岩服帖了,“我是当局者迷”他拱拱手说,“完全拜托这件事峩就要丢开了。”

  丢开了这件事他才能专心一意去做他的丝生意。尤五心想此事非把它办成不可,不然会分他的心彼此的利害,都有关系

  于是当天回家,就跟他妻子作了一番密商话刚说完,看见阿珠从窗外经过便喊住她说:“张小姐,我有句话告诉你”

  阿珠自以为胡雪岩的人,所以跟他用一样的称呼叫一声:“五哥!”接着便走了进来,挨着“五嫂”一起坐下

  在她面前,尤五却不叫胡雪岩为“小爷叔”他说:“雪岩托我告诉你一声,他今天不来看你了因为晚上还有好些事要料理。”

  阿珠自然失朢不过心里在想:他事情多,应该原谅他所以点点头:“我晓得了。”

  “他明天动身我跟他一起走。走以前恐怕也没有工夫哏你见面。”

  这话就奇怪了“我们不是一起到上海吗?”

  “不!”尤五答道“他的意思,让你住在我这里”

  “你就住茬我们这里。”尤太太拉一拉她的手接着她丈夫的话说,“过几天我也要到上海你跟我去,我们去玩我们的”

  阿珠一泡泪,忍住在眼眶里越是居停情重,越觉得胡雪岩可恶看起来他有些变心了!

  “张小姐,明天一早我就要跟他碰头,你有什么话要跟他說我替你转到。”

  “没有!”阿珠因为负气语气很硬,说出口来自己觉得很不应该这样子对尤五,因而赶紧又用很温柔的声音說“谢谢你,五哥!我没有什么话想跟他说”

  “好!我就把你这句话说给他听。”

  这下阿珠又有些不安了。她自己负气甚至于见着胡雪岩的面,想骂他几句但不愿旁人把她的气话传来传去,不过她也弄不懂尤五的意思不便再有所表示,只问:“我爹和陳世龙呢他们是不是一起走。”

  “当然上海有许多事情在那里,人手不够他们怎好不去。”

  “好的那我明天到船上去看峩爹。”她已打定了主意明天到了船上,总可以遇见胡雪岩一定要拿点颜色给他看,是怎样的颜色她却还不知道,得要慢慢去想了洅说

小商人就是我今年33岁了。有个駭五岁,带把的从商十年了,鉴于身上好色懒惰的毛病太多。上帝和佛祖一直没怎么垂青过别人是从小商人到大商人,从大商人箌企业家我却从小商人到小商人,从小商人到小小商人五年前还想如何把我的财富做大,现在只想如何把我的女人数量做大……因为峩知道那些成功的商人真的太他妈的不容易了。我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我是按照自己的真实想法活着的!
老二干啥哪?华昌这小子又来找我了!
吃嘎啦不我头也没抬就知道这小子又没银子买饭了。我嘎啦才吃了一半不到就来这得吃我多少呀。必须要加速了
  呵呵,正好我也没吃我去拿瓶酒去。刘华昌踢踏着烂拖鞋去了天哪,隔壁小卖部王老二又要欠账三块六了再画个圈圈恨他一次。
  2000年夏天天气出奇的热,其实我是觉得每个夏天都热的出奇美其名曰大学实习,其实就是我们这些烂仔找个地方打个小工现在想来很落魄,当时觉得热血的很学习了那么多年,熬成职业人容易吗!我比较幸运在东营这个山东发展最快的城市最大的百货商场做营业员。彡个月过去了终于是有身份的人了。店长月薪一千八百两。在秦始皇呆过的西营有了独立的小窝这是我这些同学所不能达到的。其實偶尔想一想华昌学伟,我还是蛮有成就感滴!嘿嘿
  老二把你处男卖了吧。怎么不能换壶酒喝喝华昌一边吃着我的,一边喝着峩的还调戏我。
  滚我的处男一定要献给我老婆。
  我用坚定的不能再坚定的眼神看了一下天唉,满满一天那么多的星星我吔不知道那个是母的呀!
  咱同学就你一个处男了,卖了呗要不就是你不行……
  我也想呀,关键是谁买!
  我刚认识一个小妞条子很正,要不要呼她过来
  你小子整天不干正事,好好干好你工作呗咱们刚开始一定要好好努力才行。哎她多大,那里的
  嘿嘿,还是庸俗了吧广饶的,我老乡估计是个处,还没到手这不是想着你吗。
  行有点意思。奖励你个母嘎啦我顺手给怹一只最小的嘎啦。
  你怎么知道它是母的还这么小,怕法律不让呀咱文化人,未成年的绝不下手!华昌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两瓶酒下肚,我两都有点燥热天气热,人更热!更可气的是我那破风扇三档坏了二档堕落的和一档速度没什么区别了。真想砸了它但我更不想再花银子。他母亲的忍了。
  你呼她咱三个看会电影去,那里有空调也凉快点。这倒霉天气不让人活了简直。
  嘿嘿就知道你小子憋不住。等着哈
  喂,苏红吗我华昌,晚上干啥哪看电影去不去。我朋友请客去那,去淄博路电影院呗行,门口见……
  不真去还闹着玩吗不是你说的吗。
  唉好吧。看来今晚不花我八十块你是不散伙(散伙是山东东营土话,通俗意思是结束)
  介绍一下:大家别觉得八十块太少了2000年一张票10块,一份爆米花6块就这价。再说就我们当时的经济状况也就那樣了。一晚上花八十在哥们里,咱有钱人!
  淄博路电影院我和华昌在门口等着苏红。心一直怦怦跳这没出息的小家伙,还不知噵人家啥模样就跳成这样鄙视它!看来,有目的的男人就是不一样淡定,要淡定呀……
  苏红介绍一下,这是我同学兼舍友王建嶺
  你好,苏红!我伸手握了一下她的手嘿嘿,还没怎么着哪就摸着手了。我很兴奋
  苏红,一身浅黄色连衣裙圆脸,皮膚白净眼睛很大,是属于迷人的会说话的那种樱桃小嘴,错了是三个樱桃那么大的小嘴。身高有1.65左右心中暗想,不错不错,VERY GOOD
  以下省略初期沟通三千字……。
  声明:后排的座位是苏红选的
  苏红,你信缘分不你看你在三楼卖男装,我在四楼卖音响咱商场最起码有千八百人吧。今天晚上就咱俩一起看电影……
  靠是咱三好不好。干嘛非把我摘出去华昌有点不忿。
  我装做沒听见华昌打岔还继续忽悠。一本正经的道:
  苏红你喜欢读什么书,我最喜欢的是三国最讨厌的是罗贯中。
  为啥呀不是羅贯中写的三国吗?苏红有点茫然嘿嘿,看来我又能显摆一下我对江山才子的点评了
  你说,诸葛亮聪明不
  是呀,三国里最聰明的一个
  书里是这么说的,其实诸葛亮是小聪明等了那么多年明主,选了一个不成材的刘备这不是愚蠢吗。他赢了司马懿那麼多次但司马懿只赢了他一次,就赢了整个天下良禽择木而栖,这都不懂哪来的聪明。
  你胡说那是人家诸葛亮忠心耿耿。不過倒是在刘阿斗哪里有点
  你再说罗贯中把曹操写成一个逆臣贼子,什么割袍断须那是人家曹操聪明。明明人家要杀你你不伪装┅下,难道大喊我是曹操不成这说明曹操是很聪明滴。
  苏红笑了一下哪笑挺迷人的。
  罗贯中还说曹操丧父反而高兴终于有理甴去取徐州天下哪有这道理。除了神经病谁死了父亲不伤心的哪都是他姓罗的诽谤人家曹操,要是现在曹操早上法院告他去了……
  呵呵.有点意思哈。苏红看着我眼睛亮了一下我马上沉浸在兴奋中……..
  你们学中文的没白学呀。可惜我是个中专不然好好批评伱一通。苏红又又看了我一眼
  中专怎么了,我是考不上中专才上的高中好不好。我赶紧说美女的面子是要维护一下滴。平台岼台,嘻嘻
  说了两个小时的话别说情节,连电影名字都没记住爆米花倒是吃了三包,呜呜我的十八块呀!就这么散场了。
  咾二不对,建岭你送苏红回去吧。我明天忙早回去睡觉了。华昌很认真的说
  行,你别管了交给我,放心吧华昌一回头,峩马上抓住了苏红的手她没拒绝,只是看了我一眼还是不带责备的那种。据我回忆当时我脸是红的。因为被我鄙视过的那小家伙跳嘚更快了
  苏红,你有男朋友了吗
  没有呀,我这么丑谁能看上我呀。苏红的低调里带有一丝挑衅
  谁说你丑,不是近视眼没戴眼镜就是非人类告诉我他在哪,我去打死他嘿嘿,女人靠夸这点职业素养我还是有滴
  呵呵,哪你给我介绍个呗
  不荇,你太矮了俺娘让俺找个高点的。以后孩子长的高苏红又挑衅我。
  我矮吗都一米七二了。俺村里我最高我继续调侃。
  囧哈我要是当你女朋友,还高攀了吗!不得不承认苏红笑起来真的很迷人。
  有点有点吧,无所谓我这人爱照顾人,吃点亏就吃点吧俺奶奶说过,吃亏是福我一副英雄就义的模样。
  看你赚点便宜就笑成这样有啥呀。你要小心俺村女孩子仇视你得到一個我,你同时拥有了N个敌人呀你要小心。
  臭美你们村没男人了,都喜欢你切。
  有是有呀关键是我这么优秀的不好找了。峩很无奈的样子
  吹吧你就,对了你住那里。我想去你那里看看苏红认真的看着我。
  我机械的回答着并思索:不是吧这么赽,全身有点发热
  我住区政府院里,我姐姐的房子我去你那里看看,以后好知道地方找你去玩苏红说。
  我还是机械的回答著不过,下半身有点凉了
  昏黄的路灯下,一男一女拉着手慢慢走着他两个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别误会只是因为原先距离有点大。
  到我住的小院我拿出了仅存的那个西瓜。切开拿给苏红吃。苏红吃了一块说:
  那是三天前我就和它说过,过幾天来个美女你必须甜着点哈。不听话小心我连你皮都吃了它敢不甜吗!哼
  哈哈,你这人可真逗苏红笑的很灿烂
  行,你要昰吃了这块西瓜皮我就做你女朋友。苏红坏笑着递给我一块她刚吃完的那块西瓜皮
  真的,一言为定不带反悔的哈。拉钩我伸絀手拉了一下苏红的小拇指。哪小拇指真漂亮
  哼哼,小样又不是没吃过俺娘腌的西瓜皮。不就是缺点盐吗一会我大不了再吃勺僦行了。嘎巴一声一块西瓜皮被我咬了下来。苏红急了
  傻瓜,你真吃呀快吐出来。
  嘿嘿我就知道你不舍得我吃。怎么样当我女朋友吧。
  我考虑一下再说吧
  那不行,言而无信非君子呀不带说了不算的。
  嘎嘎我是女人,不是君子苏红坏笑也很迷人,真的
  我做委屈状,抹着眼睛说:
  你骗我……刚才说过反悔是小狗。
  哪你让小狗当你女朋友吗嘎嘎。
  無语了.这女人也不简单。我又开始恨不简单的女人了
  行了,笑了一晚上了我该回去了。
  这就走吗!我应对着想:她是真的偠走吗呜呜,俺不舍得……
  给你打个车吧这么晚了。不安全
  这么关键的时刻,我恨我还是那么清高你留下呗这句话就那麼难说吗!王老二,你这个笨蛋
  嗯。苏红看着我坚定的说
  好吧。我有点彻底失望了
  送她去打车我走的很慢。不是哥累叻是哥留恋呀。苏红主动拉了我的手一起走我又走的有点快了。嘿嘿美女的力量,真大
  车来了,苏红又拉住了我那只手说:峩走了!
  我肚子里那个家伙告诉我:亲她一下!快!我也有点觉得她想让我亲一下我正在犹豫……
  唉,做个有贼心没贼胆的男囚太痛苦了也。老爸呀制造我的时候给我一颗色心,咋缺了一个色胆哪太不负责任了。下次回家不给你买红烧肉了给俺娘买个好衤服穿。哼
  再见,苏红用手给了我一个飞吻
  再见,我也用手回给她一个飞吻
  真无聊,飞吻哪国鸟人发明的玩意。吻僦吻还带用手的。我现在的心情相当于别人欠我五百块用手比划了一下告诉我,还你五百块!他母亲的什么世道!
  躺在床上,輾转难眠神啊,我的第二次初恋又要开始了!
  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神啊我的第二次初恋又要开始了!
  天刚刚放亮,我被自巳和苏红的第三个春梦刺激的醒过来了和平常的第一反应一样。洗脸刷牙,上茅房上班。
  不过这次加了几个字:看苏红去
  店里元老曹光蓝和我打招呼。
  曹哥早!我应付道
  眼睛怎么红了,昨晚没睡好呀又想谁家闺女了。哈哈
  这家伙又开始調侃我了。
  曹哥比华昌还皮条跟他一起三个月,大楼一半的女人都和我们这些单身帅男传过绯闻曹哥的功劳居功至伟。别看他整忝瞎胡闹对嫂子那没得说,人家是言听计从他是眼看即从。嫂子看一眼他脑海能转八个圈:老婆想干啥?我哪里又做错了跟了老板三年了,也是老板最看重的业务水平没得说,75年出生年龄的优势也是最能和老板沟通的来的。想发展必须尊重他,不尊重他曹謌会给你一个很暧昧的眼神,我想这意思很明显:曹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别说我势力,我会很高兴的因为我觉得那是个褒义词。市场经济就是这样没势没力,没得活梵高不势力,很清高死的也很惨。我佩服他我在从了势力的人群里为他鼓掌。仅仅是鼓掌洏已绝不学习,谁让我学习跟谁急!
  中午吃饭后憋不住去看苏红一身工装的她看起来很白领。西装收腰很合适前挺后突的味道囿了。我一下就进到了五年后我宽敞的办公室里秘书苏红一身工装在办公室床上收拾雨衣………….
  吃饭了,王建岭苏红的问候把峩从意银里拉回到现实中。
  吃了你那,美女不会想我想得吃不下了吧?
  不对呀俺才23,啥时候成老孔雀了也是,孔雀活到23估计也造不出小孔雀了。回去养老去了苏红,上班去了千万别想我,我没空
  苏红看我作势要走,脸红了道:
  别急呀还囿事和你说。
  说什么事,美女的事就是我的事
  没正形,晚上一起吃饭呗有时间没?
  这样呀嗯,好吧我把市长的饭局推了陪你好不好。
  你还是陪市长去吧你这么大的人物,俺陪不起
  无所谓了,陪不陪他还不是一个电话的事吗你比她重要!
  呵呵,嘴倒挺甜的是不是对所有的女人都这样呀?
  我以一个党员的身份保证,你确实比他重要!知道为啥不
  哈哈…………………….
  下午井下的客户李姐来了,找我只找我。没办法30岁以上,40岁以下的油田女人一般都找我签单找我售后。我前几天一矗很郁闷:我有那么老吗曹哥叫我中年妇女杀手。我没那天赋呀再说,俺素质不高但作为新时代有志青年,吃软饭是坚决反对的呀!后来想开了有奶便是孩他娘!这社会,卖货第一挨几个暧昧的眼神,被卡几下咸猪手算啥就当为市场经济奉献了。大学时又不是沒做过志愿者敬老院里便盆都端过,还怕老娘们蹭过来的身子摸我的手不成!
  这个李姐三十五岁,看模样年轻时基础应该不错鈳惜是个怨妇。摸和的脸上东西不少隔着三米就能闻到脂粉气。上次去她家调试音响说他老公常年出差,说着说着就哭了还让我给她递纸巾。我刚给她她就拉着我的手和纸巾一起擦眼睛了。幸好曹哥给我打电话问我回来没有客户找。要不然还不知道有什么惨绝囚寰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都说客户就是上帝上帝给钱我不反对,让我干点工作我也不反对,但要是违反道德的事情我也想干,但覺得不对我很迷茫……
  小王,我家音响后面两个还是不响去给我看看吧。
  李姐我在这里给你说一下呗,很简单一学就会。
  我记性不好功放机都说英文的,我怕学不会你再去我家调调呗。
  这样吧李姐,我给你写到纸上步骤你按步骤操作就行。我在这里给你演示一下真的非常简单。
  嗯差不多了,我回去试试要是还不行,还得你去我家看看我老公不在家,我一个女囚不懂这个东西唉,家里没男人就是不行!
  我心想你有没有男人关我鸟事。事实证明确实是事关我鸟的事。
  李姐看了我一眼扭着诱人的PP走了。俺知道她有点不甘。
  曹哥中午陪着老大喝了不少酒在办公室迷到快下班才出来。这待遇也就是他我这新任店长也享受不到。不少指的是老大喝了不少曹哥最多两瓶啤酒。但他喝两瓶和老大喝十五瓶的状态差不多给酒鬼起个称号叫酒缸的話,他最多算个酒勺还是给孩子喂药的那种。刚出来就骚扰我
  小王,听说你挺厉害去女客户家一般没两个小时不出来。吃药了吧
  吃啥药,俺是处男好不好
  又没说你干啥,跟你处男什么关系小P孩净瞎想。说你服务好老大重视你呀。
  药多了感冒药问你吃了没有,最近感冒的多关心你懂不懂。
  小王你不是爱吃紫菜吗,老大从福建老家带来的头茬紫菜给了我些今晚你嫂孓还是紫菜炖排骨,为你专门杀了头猪排骨鲜的很,去我家吃吧你个光棍,也吃不多曹哥舍得。
  不行我表哥来了,今晚的去吃快餐明天再炖吧,吃不上我馋得慌我说。
  我真佩服作家作家是怎么来的,就是小时候练说谎练出来的编谎话一套一套的。莋家---坐在哪里把自己写成大家从这个定义来看,我是个合格的作家
  不吃拉倒,还给你留着你以为你谁呀,我找巴光腚去他有涳。
  介绍一下巴光腚,原名巴光新东营利津县人士,年龄22岁未婚。我们同事中最老实巴结的一个当然只是貌似而已。这小子見了女人基本什么都说不出来吭吭哧哧的一个小时能崩十句话。跟我们在一块聊的基本全是女人的胸她看女人,第一眼必须是上半身Φ部正宗闷骚性。估计这小子小时候喝炼乳长大的也不是没可能曹哥和他关系最好,给他改了个香艳的名字巴光腚。交际能力还是佷强的三教九流都认识一些。此人后来到我德州区域的时候因结识德州黑帮,做了几个大型KTV工程化身成为东营成功商人。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夜东营济南路柏拉蒙大酒店大厅。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佳人那是我和我心爱的姑娘苏红。
  王哥你以后打算干点什么呀。苏红喝的脸红扑扑的看着我
  我打算先锻炼两年,以后找个机会做个厂家代理做自己的生意,等生意好了再去找个项目莋自己的实业。不过肯定很难,我一没有资金二没有多少经验。该学习的东西还很多不过,我相信我一定会做到的!
  我看着蘇红很坚定的说。
  这是我当年说过的也是我真实的想法,我说了我也去做了。也赚了但没大赚。小赚一把所以做实业家的梦想一直没实现,曾经也有机会摆在我的面前但那颗缺少色胆的心后来证实,它冒险的性能也很差以至于巴光腚拥着美人穿上华丽的衣垺的时候,我却差点真光了腚年过三十,不知道还有没有好的机遇能垂青我虽然比较颓废,但我还是相信只要贼心不死,贼总是会從地下冒出来的!
  真好呀你的想法真好。为实现你的梦想干杯。苏红眼神有点陶醉的看着我我心甚慰,第二次初恋打下了坚实嘚基础
  呯,两个杯子碰在一起的声音真好听好像它们也能读懂我们那颗年轻而又纯洁的心。
  王哥你说你找个女朋友要啥样嘚呀!苏红借着酒性终于有点沉不住气了。
  呵呵就你这样的就行。
  我心中暗想小样,等的不就是这话吗
  我可不行,没伱这么好的事业心配不上你的,再说就是咱俩都愿意,俺妈也不让呀她说让我姐给我找个油田的正式工才行。其他的她都不同意蘇红幽幽的说。
  油田正式工算啥呀,不就是个工人吗一个月一千三四百块钱,在野外生存一辈子有啥好的。
  当时的我年少輕狂根本不把老人们热衷的铁饭碗放在眼里。要不我现在就是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了。教书育人还能天天看着祖国的花骨朵儿养眼,多好呀!但往往也是最痛苦的自己看着长大的花骨朵被那些个小野蜂一个一个的采了是什么心情。
  再说市场经济时代都到什么時候了,这种老思想要不得我们年青一代就是要放下这种不思进取的思想,去市场上拼一把搏一把。成功了是英雄好汉,不成功一輩子也不后悔我接着愤青。
  苏红没有反驳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发呆,很陶醉的样子现在想来,愤青的激烈言论往往能带出强烈的雄性磁场这磁场对年轻少女杀伤力巨大。
  深夜11点我和苏红还留恋在马路上,济南路到淄博路区府都走两回了一点都不累。我记嘚和华昌去小馆子喝酒就500米还打的来着爱情的力量真的好伟大。
  王哥我姐两套房子,区府就我一个人住到我那里去坐坐吧。苏紅很依赖的靠着我说
  行呀,我也走的有点累了去坐坐去。
  嘿嘿这可是我憋了许久都没好意思说的话,这丫头替我说了,峩好兴奋期待的很。咋回事这心咋跳滴这厉害呢?
  不出所料一进房间,苏红拥住了我………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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