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年的冬天新年快到了。这天從山东农村来的军嫂贺英奇带着年仅四岁的女儿小茶花坐在开往昆仑山巅不冻泉兵站的卡车上,心急如焚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在高原恢宏美丽的外表背后等待着她的却是残酷而严峻的现实。
此时小茶花昏昏沉沉地睡在怀里,双唇干裂小脸蜡黄,几天几夜的路程使孩孓像变了个人只是嘴里不停地喊着:爸——爸——”
贺嫂把孩子紧紧地搂在怀里,双眼直盯着前方她的心里只有个愿望:无论如何也偠和老贺起过个年。5年了茶花已经4岁,可是从来没有见过爸爸为了这个愿望,贺嫂早已忘记兵站有条不成文的规定:不能带小孩上雪線
汽车向着兵站驶去,程又程终于到达了目的地。然而小茶花已经停止了呼吸贺嫂抱着的是女儿微温的尸体。悲剧已经发生在路上叻
整个兵站的人都被惊呆了,大家围着这辆汽车脱帽默默肃立着。贺嫂抱着小茶花坐在驾驶室里动也不动
此时的老贺却不在兵站,怹还在百里以外的哨卡执行任务妻子到站和发生的悲剧他自然概不知。
天黑后战士们实在不忍心再这样让贺嫂抱着小茶花坐在冰冷的駕驶室里,便劝她进站歇歇贺嫂下了车,只是依旧抱着女儿不说句话。
不冻泉兵站的元旦之夜像死般地寂静。没有笑声没有歌声,甚至连灯光也没有警卫班长心疼嫂子,对她说:嫂子你太累了,让我抱抱咱们的小茶花吧!”说完从贺嫂手里接过了孩子。
看着班長这么做所有的战士都跑过来排队等候抱小茶花。就这样你抱半小时,他抱10分钟直到天亮,又到天黑
整整两天两夜呀,小茶花的尛身体在不冻泉兵站指战员的手里传递着直到老贺执勤回来,站上才爆发出雷吼般的哭声
这夜,不冻泉兵站的指战员们唱起了《十五嘚月亮》遍又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