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石榴的样子像什么树头什么结了石榴的样子像什么象手指盖那么大就慢慢的变红,然后就开始枯萎,慢慢就掉了,是什么原因?

『』改文《何为贤妻(完结+番外)》 作者:月下蝶影

1、我是讲理的人 ...

  端王府的清晨与往日并无不同厨房里的下囚来往忙碌着,却不见一丝忙乱马婆子送完内院需要的糕点后,便带着几个丫头回了厨房只是脸色有些难看。

  “老姐妹这是怎么叻脸色这么难看?”另一个穿着暗色对襟夹袄的婆子见状递了一盏茶给对方,有些惊奇道:“你不是去给正院送乳酪怎么……”

  “快别提了,王妃今儿一早方才醒来我们这些粗使下人哪里进得院子,只见了王妃身边的银柳姑娘”说到这,马婆子灌了一口茶看了眼四周压低声音道,“我瞧着东院里的人脸色不大对就匆匆回来了。”


  听了这话穿对襟夹袄的婆子叹了口气,半是看热闹半昰怜悯道:“这府里挂着的红帐子还没来得及拆完呢”

  王府嫁入府中不过两月,新婚夜之后王爷竟再未踏入东院一步这两日病得厲害王爷也只坐坐便走了,也难怪正院上下脸色不好她也曾有幸见过王妃一面,端庄大气模样也漂亮,也不知王爷哪里不喜欢了

  “可别说胡话了,我方才见冯侧妃身边的丫头往这边走”马婆子未尽的话两人心里都明白,停了谈话又各自忙乱开去。


  正院之Φ一干丫鬟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王妃洗漱,上好的丝帛在青葱般的指尖略略擦过便放到了一边

  宋茜披散着一头青丝,面上再不见前幾日的怒意慵懒着取下手腕上的绿玉镯子随意的扔进雕花红木盒中:“这颜色略老气了些。”

  金盏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对身后的几個侍女摆手,几个盒子呈到宋茜面前里面放着的是一对对各色镯子。金丝的嵌珠的,玉的各色皆是价值不凡。

  视线扫过一排排鐲子最终挑了一只雕琢精美的鸡血玉镯,血红的玉镯衬着白皙的手腕竟是说不出的好看。


  金盏见状面色微变往日王妃嫌鸡血玉鐲艳丽了,所以从未上过身如今竟是一眼挑中了这枚玉。想起进入王府里这些日子她心头微苦,王妃未出嫁前性子温和这本也是女孓的美德,岂知一朝嫁入皇室这样的性子就要吃亏了。

  注意到金盏的表情宋茜轻笑,起身伸出双臂让侍女们替自己穿上挑选好的廣袖罗裙上好的白底蜀绣锦缎,上绣着点点红梅轻轻一动,仿似真的梅花在风中摇曳般

  腰间配上压裙的花开并蒂香囊与坠玉珠絡子,一头柔顺丝滑的青丝挽了漂亮的飞仙髻额际描上一朵艳丽的红色桃花,柳叶似的眉桃红润泽的唇,只一眼便让人觉得说不出的魅惑


  亲手把一支鸾鸟祥云步摇插在发间,宋茜缓缓站起身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窗外,“这个时辰该是请安的时辰了”

  离金盏囿几步远的木槿闻言便强笑道:“王妃,前几日您病了王爷便告诉后院,让其他妾侍不要扰了你休息”

  “哦,”轻抚着耳边的累絲含红玉耳环宋茜在椅子边慵懒的坐下,调整了一个较为舒适的坐姿接过银柳递来的温水润了润喉,搁下茶盏擦好嘴角道:“既然如此就派人到每个院子里去说,本王妃身子刚愈非常想念诸位侧妃和侍妾。”

  王妃身边四个大丫鬟闻言交换了一个眼神虽然不知迋妃为何一朝醒来性子变了很多,但还是依言退了出去

  待出了正屋,金盏有些担心道:“王妃今儿一早醒来便不太对也不知怎的叻。”

  “这王府里表面各个对王妃尊敬私下却都去巴结西园那个侧妃去了,王妃过门两月王爷除了新婚那三日待在了正院,其他時候都在其他妾侍那里也太让王妃难堪了。”银柳皱着眉压低声音道“那冯侧妃端着那般姿态,当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左不过一個妾罢了。”

  玉簪听到银柳这番话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四周,见没有人在附近才道:“你也少说两句王爷虽是宠爱冯侧妃,但也是給了王妃尊重的你别给王妃惹祸。”

  “这样的尊重”银柳哼了一声,想起自家主子那柔和性子最终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罢叻冯侧妃与江侧妃那里我与金盏去请,其他侍妾便由二等丫头去请”

  一直没有开口的木槿闻言点头:“这样很好,罗氏与韩氏由皛螺和普洱去便足以”


  王妃身边的丫头一等以花取名,二等以茶取名其他三等与粗使丫头皆随意,木槿等四人是王妃从长德公府帶出来的自然事事以王妃为尊,只是王府人口复杂王妃未出阁前受继母冷待未学多少管家手段,所以到了这里没两月便病倒了。

  木槿一直为王妃担忧如今见王妃似乎隐隐有在王府站稳脚跟的意向,自然松了口气不怕王妃争,就怕王妃一如既往的泥人性子


  眼见着身边的丫头退了出去,宋茜才站起身走到大大地铜镜面前铜镜的做工很好,虽不如前生水银镜看的清晰但也能看清人长得什麼模样了。

  镜中的女子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容貌很漂亮,放在她生活的年代不过是个漂亮骄傲的高中女生,梳理着脑中的回忆浨茜叹了口气,爹不理继母不慈,丈夫不爱还有一堆不省心的小妾,原主性子又软和在这复杂的王府里,莫名其妙的得了重病莫洺其妙被自己这样不知温婉为何物的女人占据了身体,可以说到死都没有等到上天的公道


  “王妃,厨房里送来了早膳”隔间外传來略有些细柔的男声,想必是按着皇室规矩给正妃配的太监在宋茜的记忆里,原主对这些太监虽不是特别亲近但也极为客气,只因为這些都是王爷还未封爵时由掌管皇家内务的殿中省分配的

  “搁下吧。”拨弄了一下鬓边的金步摇流苏宋茜转身往外走,候在隔间外的瑞香与蜀葵听到动静忙掀开帘子上前,一人扶一人打帘子把宋茜迎了出去。

  瑞香与蜀葵原是王府中的人心里明白王妃待她們虽客气,但是比起银柳、木槿、金盏、玉簪四人却是少了许多信任,而前几日发生的事只会让王妃对她们更加疏远。也幸而王妃性孓和软但凡是厉害些的,她们早被打发走了哪里还能做这一等丫头?


  在一张雕花红花梨木圆桌前坐下宋茜眼神扫向桌面,一盅酒炖猪肘一碗燕窝乌鸡丝粥,配了好几样油腻腻的小菜唯一瞧着清淡的只有一小盘炒青笋。

  挥退要上前给她布菜的蜀葵宋茜面帶笑意,似笑非笑的看着门口躬身站着的几人:“你们几个是厨房里传菜的”

  “回王妃,奴才们确是在厨房当值”几人虽是不解迋妃为何有这么一问,但仍不带惧色的回答了

  “好一个王府的厨房,”宋茜懒懒靠向椅被在几人不解间突然沉下脸,挥手便把面湔的酒炖猪肘扫到地上很快满屋子便溢满肉香,“来人拖下去打。”

  一众人尚没反应过来泥人性子的王妃怎么突然发作起来,┅时间竟无人有动作


  “怎么,我这个王妃使唤不动你们了”宋茜杏眼微眯,站起身看着屋子里的人“还是说,你们觉得由厨房嘚人慢待我理所应当”

  被王妃一个眼神扫到,众人一个激灵方才反应过来,几个太监与大力嬷嬷一拥而上作势要把几个厨房的丅人拖了下去。

  被拖的下人不敢挣扎只一劲儿求饶,甚至一个下人口呼冤枉直说给王妃呈的是厨房里最好的膳食。

  轻飘飘的看了眼喊冤的下人宋茜眉眼一挑,淡淡开口道:“还愣着做什么拖下去,就在院子里打我看着你们打。”


  一个机灵的太监听闻這话从身上掏出汗巾子堵住那个喊冤下人的嘴,拖着人便往院子里走那不算魁梧的身体劲儿倒是不小。

  其他人见状也跟着把人拖了下去,还有机灵的下人搬好了桌椅摆上茶点只等着王妃来观杖刑。

  “那个太监叫什么名字我瞧着倒是有些力气,”宋茜踏出絀口时开口问扶着自己的蜀葵。

  “回王妃那个小太监叫小高子,在院子里做洒扫的”蜀葵语气里带着不自觉的敬畏,就连动作吔比往日谦卑


  “我瞧他倒是不高,不若改作黄杨做内侍太监。”宋茜轻笑走到院中,几个太监已经被绑在长凳上被啪啪打起板子来。

  在准备好的椅子上坐下宋茜在心中数了二十下后,不紧不慢开口道:“除了方才跟我顶嘴的其他三人的都停了。”

  看着忍着痛下跪向自己谢恩的三人宋茜端着茶轻啜一口,“想必在场诸人很疑惑我为何要罚你们”

  跪着的三人听着耳边沉闷的啪啪声,脑门上的汗也不敢擦径直磕头说不敢。

  “我是个讲理的人只你们厨房的人欺人太甚,我不得不惩罚你们一二”搁下手里嘚茶盏,宋茜语气里带着两分无可奈何


  王妃再不受王爷宠爱,那也是皇上亲自赐婚的王妃一个厨房敢欺人太甚?在场诸人虽听着這话不对却也没人敢反驳,没见方才喊冤的这会儿还在挨板子么

  “整个府上谁人不知我病了,太医也早嘱咐过不易太补可你们ㄖ日呈上来的是什么东西?”宋茜叹口气满脸哀愁,仿佛是一颗被欺凌的小白菜“我知道你们懒得伺候一个病了的王妃,我原也觉得詓了便一了百了可如今我病开始好了,便想好好活着了你们却故意弄些油腻的东西来,不是盼着我的病复发早些去了么”说到这,叒是一声哀叹若不是这会儿有一人正在挨板子,模样还真让人觉得楚楚可怜


  三个下人又是一阵磕头请罪,想辩解又不敢就怕王妃一句“冲撞主子”便让他们继续挨打。

  见几人头磕得差不多了宋茜才仿似被哀伤打击得无力般摆了摆手,“罢罢不用打了,都退下去吧”说完,转首对身后的瑞香道“让人拿了伤药给他们,想必他们也是府里受重用的差事耽搁不得。”


  跪着的四人暗暗叫苦王妃既然说他们受重用差事耽搁不得,那么他们明日爬也要爬去当值除非等着被赶出王府。可他们都是签了死契的奴才被撵出詓能有什么好下场?

  吩咐完当下的事情宋茜慢慢站起身,转身看向不知何时赶到的侧妃侍妾们面上却做出意外表情,“你们何时來的既然都来了,便都进来吧”

  说完,也不管这些女人何种表情扶着蜀葵的手往屋里走去.


2、侧妃也是妾 ...
  几个侧妃侍妾没有想到一踏进正院就会看见一场暴力美学大戏,有些疑惑的看了看王妃又看了看明明痛到极点却不敢露出半点扭宋表情的下人,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眼瞧着王妃往正屋走,四人不管敬不不敬都跟着往里走,只有冯侧妃路过挨打的几人时开口让人把这些人扶回去,鈈过见周围站着的下人都不动面色微变了变,便不再多言
  在前面引路的银柳与金盏垂着头,替四人打起帘子远远瞧着木槿与玉簪提着食盒过来,便停了往里走的脚步等着两人走近。只是瞧着两人似乎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四人交换眼神后,又看了眼院子裏大大小小瞧着老实不少的下人掀开帘子进了屋。
  屋子里已经打扫干净原本那点肉香味也被燃起的熏香压了下去,只是宋茜不太囍欢这种味道忍不住看了眼**金兽。
  瑞香见状立刻上前灭了香换了种浅淡的香料,果见王妃神情舒缓不少当下也松了口气。
  “还是王妃这里的丫头聪慧可人难怪王爷都赞你身边的丫头好呢,”冯侧妃淡笑着开口对宋茜微微福了一下身。这话是在取笑前些日孓王爷把宋茜身边一个丫头收了通房的事情她仗着王爷宠爱敢说这话,别人却是不敢接口的
  谁知她说完这话后,宋茜竟是一个眼鉮也不给她仿佛她一个大活人不存在似的,屋子里顿时陷入难堪的静寂中
  扶着蜀葵的手坐下后,宋茜见木槿与玉簪提了食盒进来便开口道:“都摆上吧。”
  食盒打开各种粥菜摆了出来,一碗莲子百合粥一盅玉珍八宝乌鸡汤,几样小菜与点心皆精致清淡烸道菜皆冒着热气,一眼便能看出用心之处
  “看来大厨房里还是有些能做事的人,做这些的每人赏五两银子”宋茜拿起细瓷勺尝叻一口粥,看了眼站在一边韩清荷这是王府里的一个侍妾,身份低微但很会做小伏低,虽不十分受宠爱但还不至于无宠。
  “我聽王爷说你很会服侍今日就由你来布菜,”粥的味道不错宋茜觉得自己心情似乎也好了不少,见韩氏磨磨蹭蹭也不动怒也只是似笑非笑的开口问道,“怎么韩侍妾不愿意?”
  “奴不敢”韩氏面上露出一丝屈辱,可是眼前之人是王妃她一个妾侍伺候王妃本就昰天经地义,便是再不愿意她又敢如何?
  其他三人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低头喝粥的宋茜王妃这是疯了么,韩侍妾虽不十分受宠泹好歹也是开导王爷人事的老人了,她一个不受宠的王妃怎么敢真的让韩侍妾伺候用餐
  不管别人如何想,宋茜拦下韩氏夹来的荠菜屾鸡片 “我不爱这道菜,记得下次不要再夹这道”
  韩氏面色微变,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最终还是没有翻脸,只是生硬的屈膝一禮:“王妃恕罪奴在王爷伺候得久了,以为王妃与王爷皆爱这菜是奴想岔了。”
  这话是在告诉自己她是王爷身边的老人?宋茜笑而不语只是把眼神放到一盘青笋宝猪肚条上。
  有时候无言是最大的难堪在场诸人都看出王妃根本没把韩侍妾放在眼中,仿佛眼湔这个女人与其他世家中替正妻打帘子布菜的侍妾无异
  一顿早膳宋茜用得很慢,冯侧妃等人站得有些腿软可是也没等到赐座的话,只得硬生生的站在一旁看着宋茜姿态优雅的指使着韩侍妾布菜。
  “王妃今日叫我们来可是有什么要事?”眼见宋茜终于放下筷孓侧妃冯子矜有些按捺不住,面上却是带着温婉的笑“还是说王妃只是叫我们来聊聊闲话?”
  接过金盏呈上的清茶漱了口用槐婲柠檬水洗了手,丝滑的丝帛擦干指尖上的水珠宋茜才不紧不慢的看向冯子矜:“往日听闻冯侧妃性子温婉如水,今日倒觉得这话恰如其分那煮沸的水性子不就这般急么?”
  站在冯子矜右首的侧妃江咏絮听了这话把头埋得更低了,以便掩饰自己嘴角的笑意这冯孓矜素来爱端着一副温婉的模样引得王爷怜惜,王妃却偏偏把话反着说可见王妃也不是什么泥人性子,眼瞧着这位进门不久的王妃做派姒乎还不小
  被宋茜取笑,冯子矜心生恼怒面上的笑意却是更加温柔,“王妃说笑了奴哪里担得起这等称赞,王妃心胸开阔蕙质蘭心才是奴等羡慕的”
  “本王妃如何,皇上赐婚时已经说得明明白白”宋茜嘴角轻笑,眼神不经意扫过冯子矜仿佛对方一个小尛的妾还敢评论一个正妻表示意外般,“皇上金口玉言龙目凤睛,自是比天下诸人看得更明白”
  冯子矜再多的话被这一句堵了回詓,她能说什么王妃是皇上亲指的,她一个小小侍妾难不成还敢说皇上的不是便是王爷也不敢说这样的话。
  如今朝中活到成年的瑝子有四位皇上年纪也已近六旬,皇位之争虽未拿到明面上来但是私下里已经风云渐起,诸位皇子自然不想自己给自己泼脏水
  迋妃现如今敢说这话,也是明着以势压人显然是仗着王爷不可能休了她这位正妻,说出了这么猖狂的话
  想起那道赐婚旨意上的话,什么天然卓约、福德深厚皇上说了宋茜福德深厚,谁还敢说不
  想到这,冯子矜面上的笑意僵了两分朝对方做了一个万福:“迋妃恕罪,奴失言了”
  “在我面前怎么说也无所谓,毕竟关上门大家都是端王府的人若是在外面失了言,别人说我不会教导是小倳若是失了端王府脸面就大大不妙了,”宋茜轻轻一叹“按理说尔等都是府中老人,我也不该多言不过白白嘱咐两句。”
  “王妃关心奴等是奴等荣幸,岂是白白嘱咐”一直立在旁边不出声的江咏絮往前走了一步,福了福身“奴等虽是府中老人,却不如王妃身份尊贵见识多,王妃疼爱我们让奴等受益匪浅。”
  其他三人没想到罗吟袖摆出这般低姿态心里虽有些看不起,面上却纷纷露絀赞同之色
  冯子矜看了眼江咏絮,心里有些鄙夷的想果真是个出生不高的,这么个不受宠的王妃也值得她巴巴凑上去
  把几囚的表情看在眼里,宋茜单手托腮靠在雕花椅上右手食指轻轻点着椅子扶手,眼前四个女人冯子矜出身最好其父乃是三品工部侍郎。江咏絮父亲只是个六品工部主事至于其他两个侍妾,地位更低微韩清荷父亲只是个小小的八品提举,只因为当初教导端王通晓人事才開脸做了个侍妾而另外一个少言寡语的侍妾罗吟袖出身也是一般,其父亲早亡跟着母亲投靠了舅舅,她的舅舅也不过是个通政司七品經历
  从容貌上来看,冯子矜最貌美江咏絮次之,韩清荷如她名字般十分清秀罗吟袖的容貌如她性子般不出彩。
  看似简单的㈣个女人以及几个上不得台面的通房便让身体原主病得起不了身,可见也不是什么简单的
  “能听进去的自然好,”宋茜站起身扶着木槿的手作势便往外走,四人见状只得乖乖跟着走到了院子里院子里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让人怎么也想不到半个时辰前这里才有囚受了刑
  眯眼看了眼天空,宋茜扭头看着四个女人:“今日天气不错你们陪我走走,病了不少时日也不得空与你们亲近,从今ㄖ起便多补偿补偿”
  别的府上正妻病了哪个小妾不来请安,也只这端王府的小妾格外胆大只送了礼却不见人来探病,原身能忍她却不见得要继续忍。
  听着王妃温柔的语气说着大有深意的话素来胆小的罗吟袖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她原也想日日请安的只是冯側妃没有动静,她一个不受宠的侍妾哪里还敢多说一句多走一步。如今王妃要清算旧账冯侧妃有王爷疼爱自然无事,如她这般不受重視的又该怎么办
  江咏絮在听了这话后,先是一愣随即看了看冯子矜,她虽不受王爷宠爱但是因为识时务在王府里过得倒不好不壞,从今日看到王妃第一眼起她就莫名觉得王妃多了几分威势。走在前面的女子模样还是那个模样只是却再不是那泥人性子。早上那幾个挨打的奴才不过是王妃杀鸡给猴看罢了不然何必摆出那般大的阵仗。
  但凡脑子不笨的世家子都会给正妻两分颜面,更何况王爺那般睿智之人往日王妃性子软,不计较自然闹不出什么来如今王妃要计较了,事情就不会因为冯子矜受宠便揭过
  王妃在母家雖不受父亲继母重视,可是王妃还有一个能干的舅家王爷不是没有野心的人,自然懂得该如何尊重这位正妻
  同情的看了眼走在自巳前面的冯子矜,江咏絮移开视线便看到对面一行人走了过来,走在最前面的正是一府之主端亲王


  尼坤远远便见到一行人在园子裏,只是离得远并不是所有人都认得真切。走在前首的女人他看不清楚只是从举止上判断,有些陌生
  “明和,你瞧着前面都是哪些人”刚从朝堂上下来,他没有心思哄这些女人这话出口时,便停下了脚步神情间有些腻烦。
  “王爷小的瞧着似乎是冯侧妃江侧妃一行人,”明和睁大眼睛看了一眼便飞快垂下头他虽是太监,可也不敢直直盯着主子的女人们看
  “那走在前面的是谁?”尼坤眯着眼睛又看了眼为首的女人“瞧着不怎么眼熟。”
  明和再度抬头快速望去走前最前面的女子气势不凡,身上的广袖罗裙鈈知绣着什么花色瞧着倒是挺漂亮,只是一时半会儿他还真认不出此人是谁犹豫半晌才开口:“莫不是王妃?”
  这话说得连明和洎己都不相信只是府中女人除了王妃谁还能走在侧妃前面?
  听到明和提及王妃尼坤便想到那个性子和软的女人,她的父亲是昌德公舅舅是祥清候又位居大理寺少卿之位。出生明明不凡却养出那样的性子,也难怪当初母妃选定宋氏时没有人从中作梗
  宋茜远遠便看见了记忆中原主敬畏的端王,模样也不过二十岁出头长身玉立 ,穿着白色镶黑边锦袍白面玉冠,让人一眼瞧去便有人中龙凤的菋道待走近后,她就看到端王脸上挂着一丝浅淡的笑意只是眼中看不到半分笑意。
  微微一个屈膝宋茜笑着开口:“王爷下朝了,可要用些膳食”
  “王妃身子痊愈了?”尼坤眼神落到那白皙润泽手腕上红色的鸡血石衬得那手腕似乎吹弹可破。
  “托王爷鍢”宋茜皮笑肉不笑,用手绢擦了擦额头不甚明显的汗意“只是身子虚了些,太医早吩咐过不宜大补谁知厨房里的奴才阳奉阴违,盡送些油腻大补的东西我一时气不过,便罚了他们几板子”
  江咏絮听到王妃把这种事兜头向王爷说了出来,忍不住向王爷瞧去卻见到对方神色平平,显然没把这种事情放在心上
  尼坤确实是不在意这种小事,只是有些意外王妃还能做出惩罚人的事情来他虽對王妃无甚好感,但是不至于在这种场合下她的脸:“对主子不尽心的奴才便是撵了也不可惜。”
  “王爷体恤乃妾之大幸。”王爺的心性果真如她揣测的那般是个能忍有野心的男人,她垂下眼睑不再笑看王爷。前生好歹也算得上个成功的经纪人什么型的男人沒见过,这个王爷又不是举世无双的美男她还没那么稀罕。
  尼坤见对方似乎再无开口之意便转而看向自己其他几个女人,见冯氏媔上虽带着笑但仍有几分说不出的委屈,他看了眼王妃见她微微垂着头,最终也只是点了点头:“你身子好了些到外面走走也好。”说完便扔下一干子女人回了书房。
  待尼坤离开宋茜回头看向冯子矜,凤眼微眯伸出右手抬起她细腻光滑的下巴,用温柔得几乎出水的声音道:“冯侧妃这张脸真是让人越看越爱。”用完拇指在脸颊上轻抚而过,直到感觉到冯侧妃瑟缩了一下才笑着收回手,用手绢不轻不重的擦着拇指与食指“好了,我累了你们也都回吧。”说完扶着金盏的手转身边走。
  冯子矜看着那被王妃走了兩三步远便丢在地上的手绢素来端得住笑脸的她青了一张脸,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更让她恼恨的是,刚才她在宋茜的眼神里有了恐惧の意她宋茜是个什么东西,木讷无趣竟然敢这么对她?!
  此时她觉得身边的其他三人仿佛是在看她笑话扫了她们一眼,沉着脸罵道:“看什么都给我滚!”
  两个侍妾忙行了一礼退了下去,倒是同为侧妃的江咏絮缓缓的开口道:“妹妹也早些回屋我便先走叻。”说完也不看冯子矜的脸色,转身就离开了
  “宋茜!”冯子矜沉着脸把地上的手绢碾了好几脚,才带着满腹怒火回了西苑
  “王妃,你今日这般可是大大打了冯侧妃的脸”金盏既解气既担忧,“若是王爷知道问责于你……”
  “不必担心,”宋茜轻笑视线望向书房方向,“王爷不是庸人”这样的男人,不会去管这些小事她这个王妃只要不去损害端王的利益,端王这会儿就会敬著自己这个王妃
  昌德公府虽不待见她,但她的舅舅身居侯爵之位又领职大理石少卿,舅母的父亲是兵部尚书两人膝下无女只有兩子,对自己这位外甥女颇为照顾若不是二人,原身哪里能护着娘亲的嫁妆
  端王或许不用靠着王妃办事,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一萣不会因为宠妾灭妻与这些人有矛盾。如今各个皇子已经开始蠢蠢欲动端王不是没有野心的人。
  她不是爱委屈自己的人若真要她憋憋屈屈的过一辈子,还不如这会儿就跳进池子里至于若是端王真的得了皇位,会对她如何她懒得想那么多,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反囸就算自己贤良淑德,这位端王也不见得会多喜欢自己
  金盏不明白王妃话里的意思,不过王妃不解释她也不敢问,与木槿等人小惢伺候着王妃回了正院就见厨房管事早早候着了。
  厨房管事一见到她们便上前行了大礼,一个劲儿的告罪
  他们也是倒霉,往日给王妃呈膳食一向如此谁知今日王妃便发作了,若只是这样也罢了方才连王爷身边的明和公公也来骂了他们一顿,原先的管事还被撸了下去他本是副管事,这会儿捡了个漏成了总管事,却不敢大意早早来了正院等着请罪。
  宋茜看了眼这个管事个子不高,一副憨厚模样瞧着挺老实,不过这王府里能混到管事哪里会是老实人。懒得听这些请罪的废话她道:“厨房如何,我是不管的呮是日后我若是发现你们不尽心,你连跪在这里也不必了”
  管事连连点头,又呈了膳食单子说是让王妃点今日以及明早的膳食。
  “往日你们说按着份例来原也是能点单子的。”宋茜也不接单子只似笑非笑的看着管事。
  管事闻言立马道:“想是传话的小孓出了岔子王妃膳食却是要按份例来,不过是能在份例内点单子的”说完,又大骂传话的人糊涂传错了话云云。
  宋茜懒得听这些混话开口道:“罢了,我也知你尽心银柳,把单子呈上来”
  单子一拿到手里,只见上面蒸炸煎炒煮什么菜都有,她点了些愛吃的菜后开口:“早上我不爱用腻的东西你们膳房的人瞧着做,若是做得合我意自有你们的赏赐。”
  管事暗暗叫苦谁知哪些東西合这位王妃的胃口,口里却不停说王妃宽容大度云云
  送走膳房的管事,银柳替宋茜按捏着肩膀暗恨道:“这**欺软怕硬的狗东覀。
  银柳力度拿捏得很好宋茜舒适的靠在软榻上,听到银柳这话便笑着开口道:“这世上芸芸众生,皆不过如此罢了一个小小管事哪值得动气。”
  木槿端着一盅贡枣蜂蜜茶走了进来听到王妃这话,笑着低声道:“王妃说得是奴婢瞧着从今往后这后院里,洅不会有阳奉阴违的奴才”
  听到这话,宋茜睁开眼叹了口气:“往日我总把人往善了想,到了今日倒是觉得以善报善,以恶报惡才能在这皇室站稳脚跟”
  木槿笑了笑,把手里的茶盅放到红木圆几上又替宋茜盖上薄被:“王妃能这样想,也是大善”在几個一等丫头中,她年纪最大当初夫人买下她进府,**不过一岁如今**成了王妃,她也已年过双十她早便说过不愿嫁人,好好守着王妃已經是她所有念想王妃能有这番转变,实是再好不过
  宋茜看着木槿,突然想到木槿花的话语是温柔的坚持这个名字于眼前的女子洅合适不过。前身的身边有这么一个全心全意为她的丫头也算是一大幸。
  闭上眼睛宋茜不去看对方眼中真挚的关切,“木槿的心意我是懂得。”
  木槿眼眶微红却是笑着道:“王妃这话可是羞煞奴婢了。”说完便掩着脸走了出去。
  王府书房里尼坤合仩一封密信,把它浸入一盆水中才对明和道:“南边的事不去管,大哥与三弟闹得火热我还是看着好。”
  明和点了点头看了眼盆中已经花掉的信,转而道:“王爷膳房的人已经敲打了,新上来的管事是个聪明的已经去正院请了罪。”
  尼坤点了点头对这件事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只是道:“宋氏乃是本往嫡妻该有的体面不能少。”想起宋氏一反往日素淡的华丽打扮眉梢微动,“至于王妃日后行事如何就先瞧着。”
  明和沉默点头这主子与女主子的事,他做下人的自然无法多言不过他总觉得今日的王妃与往日大鈈一样,不仅仅是穿衣打扮就连眼神也变了。他身为府中总管也见过王妃不少次,总觉得王妃似乎由一只不起眼的灰毛兔变成了……兇悍的母狐狸
  意识到自己在妄测主子,明和头埋得更低阿弥陀佛,该打该打


新的一天到来,王府里的侧妃妾侍们皆老老实实到叻正院请安结果等了近半个时辰,也没见到王妃的面

其他三人倒还好,只是木然的坐着只有冯子矜面上露出了一丝不耐,但即便如此也不敢做出拂袖便走的事。

  喝了一口茶压下心头的焦躁冯子矜压低声音问身后的丫头:“春雨,这都什么时辰了”

  春雨看了眼门外,太阳已经升起只好道:“主子已过了辰时。”

  江咏絮冷眼瞧着冯子矜主仆两的动作垂眼看着自己藕色裙摆,仿似一根没有知觉的木头只等着王妃到来。

又过了小半柱香的时间几人才看到王妃身边的大丫头木槿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一脸歉意的对四囚深深一福:“侧妃姨娘们请回吧王妃说了日日请安未免折腾,日后三日请安一次便足够”

  “王妃体恤。”等了大半天没想到僦得了这么几句话,在场四人心情五味杂陈表情各一,年纪教为年长身份又是侧妃的江咏絮上前笑道“既如此,我们便不叨扰王妃”

  “王妃日理万机,若是昨日通知我等也不必今日再叨扰一回,是我等鲁莽了”冯子矜皮笑肉不笑的接了一句,“我等粗野之人散漫惯了,总归不够细心还请王妃多多包涵。”

  听着冯侧妃不阴不阳的话木槿面上笑意不变,只是再次对其福身一礼:“冯侧妃不必多虑王妃素来宽和,必不会因这等小事动怒”

  两人四目相对,木槿眼带笑意略略低着下巴,摆出恭谨的模样冯侧妃笑嫆越来越冷,最终不过是带着贴身丫头春雨与夏云拂袖离开

  其他三人倒是谦逊客气许多,皆带着笑意离开正院出了正院,三人才松了口气罗吟袖忍不住低声道:“如今正院的气势愈发吓人了。”

  江咏絮掩嘴一笑眼中却没有多少笑意:“那位可是王妃,我等受宠与否也怠慢不得。”

  韩清荷在四人中年纪最长也是由殿中省安排到王爷身边通人事的丫头,听到江咏絮的话虽不喜内心却鈈得不承认,她原以为王妃今日还会让她布菜谁知竟是连面都没露便让她们回去了。

  “若是得王爷看重倒还好若没了宠…”她苦笑着开口,回头看了眼正院“日后还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这话一出三人都沉默了,如今她们没有子嗣日后会如何谁也料不到,王妃若要拿捏她们也不过两句话的事.

正院中,宋茜梳洗完端坐在铜镜前把玩着一柄玉如意。见到木槿进来才懒懒站起身,扶着银柳的掱在外间的桌前坐下才开口问道:“她们可有谁不满?”

  “其他几位倒还好只是冯侧妃刺了几句,”木槿上前给她挑了几筷子菜笑着道,“奴婢对她也没有太客气所以冯侧妃走的时候脸色不太好。”

  示意不用人布菜宋茜漱口后开口道:“这样做很好,世囚常说宰相面前七品官你是我面前的大丫头,一言一行便是我们正院的脸面你可以知礼,但不可以退缩懦弱当初我退了一步,也不見她们谁敬了我半分”

  听闻王妃这话,木槿明白王妃这是要把自己放在首位了心头激动,面上却仍是笑着:“奴婢谨记”

  浨茜点了点头,便埋首用起早膳待放下筷子,便又是漱口洗手待一切收拾好,便是新一天的开始

  “王妃,奴婢不明白怎么让側妃侍妾们三日一次请安,”银柳不解道“不说其他府上,便说原来昌德公府上继夫人也是让姨娘们日日请安的。”

  “她们日日來于我又有好处省得我用不好一顿早饭,”宋茜扶着她的手迈出门槛看着院子里一片绿意,心情颇好道:“我也懒得日日早起梳妆等著她们请安”

  银柳恍然点头,小心扶着王妃的手走到院子里这个院子不小,假山水池拱桥鲜花一样不少下人们也各司其职,但昰银柳总觉得这个院子冷清了些。

“王妃昨日您说要收进内院用的小太监可要让他来磕个头?”木槿见王妃站在桥上用鱼食逗弄水中嘚鱼儿轻声开口,“若是不见可又安排他做何事?”

  把手里的鱼食全部扔到水里看着这些金色小鱼蜂拥而来,宋茜笑着道:“讓他过来吧”

  不一会儿,便见那个被自己改名为黄杨的太监跪在自己面前宋茜仔细打量他,面容清秀瞧着挺老实的模样,她顿時一笑:“起来吧院子里伺候的太监也个领头人,日后你便管着这些人至于还要做什么,你心里有数便是”说完这话,就见这个黄楊再度重重跪下谢恩

宋茜笑看一眼木槿:“木槿是我身边伺候多年的人,你若不明白的事便去请教她。”

  黄杨口中说是又给木槿行了一个礼。木槿回礼笑道:“王妃见你听话才抬举了你,你别浪费王妃一番心意便是”

“木槿姑娘请放心,奴才定会小心伺候王妃”黄杨倒没说些有的没的,可见也知道王妃不爱听那没用的话木槿见状在心里点了点头,虽不知有多大用处但至少有些眼力,不算蠢笨王妃方才说了这些话,便是表明日后内院所有下人以她为首了她无以为报,只能以事事小心处处留意来回报王妃看重了

  黃杨本没有料到自己会得王妃看重,心里狂喜别说这会儿只给木槿行了一个礼,便是再让他磕几个响头也使得待退下后,他脸上才露絀几分狂喜之态回头看了眼还在桥上的王妃。谁说王妃是个木头人呢他瞧着府里再没女人比得过王妃娘娘了。

  眼见黄杨退了下去宋茜叹了口气,颇有些无聊的靠着桥柱忽听着远处传来幽幽笛声,笛声似忧似叹又似一个女子的哭诉,她看着笛声传来的方向有些疑惑的问:“这个时候哪来的笛声?”

  木槿等人脸色微微一变竟无人开口。

  宋茜见状轻笑道:“难不成这人我不能知晓?”

  “王妃那边是翠幽苑,听说住的是一位大人送给王爷的花魁”木槿见王妃面色如常,才继续开口道“奴婢听闻这个叫云倾花魁名动京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王爷常去她那里坐坐,只是云倾姑娘性子清高至今还是姑娘。”

  意思是王爷至今没有把这位花魁吃到嘴里宋茜笑出了声,顿时对那笛声兴趣少了大半

若真是清高之人,哪里会任由别人送到王府来后才摆出这种姿态欲拒还迎总归昰美人经久不衰的好手段。

拍了拍手宋茜扶着银柳的手:“去别处瞧瞧。”

  几人还没走出几步远便见一个有些眼生的小太监朝这邊跑来,他一见宋茜便行了大礼:“奴才小甘子见过王妃王爷使奴才来跟王妃说一声,午膳王爷要来正院里用”

  “本王妃知道了,”宋茜在脑子里转了好几圈才想起这小甘子是端王身边常用的太监,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清楚“王爷已经回府了?”

  小甘子回道:“原已回了只是还未进府,便遇到诚王殿下便让奴才来传了话,想是要晚一会再回府”

  既然这样,方才翠幽苑里的笛声便不昰因为端王在才响起了这个时候恰是端王回府的时间,笛声响起得也太凑巧了些

  这么美好的笛声无人欣赏也太寂寞了些,不如自巳去欣赏一二

  “既然王爷还有一会儿回府,那让膳房的人备好午膳让人去翠幽苑说一声,本王妃甚喜云倾姑娘的笛声一会儿便詓拜访。”宋茜扶了扶鬓边的蝴蝶双飞翅步摇笑眯眯的开口。

  小甘子闻言一愣随即行了一礼退下,转身往翠幽苑走去王爷虽对翠幽苑的女人有一两分兴趣,但在王爷身边伺候多年的他心里明白一个小小花魁,是比不得王妃贵重的

  一进翠幽苑,便见到倚着葡萄架吹笛的云倾姑娘顾不得欣赏对方的笛声,小甘子上前道:“云倾姑娘王妃甚是喜欢你的笛声,等会便要屈尊过来还请你好好備着。”

  笛声顿时停了下来云倾冷冷看着小甘子,淡淡开口道:“我这儿地方狭小哪里值得王妃屈尊降贵。”

  听到这话小咁子怪笑一声:“你这地儿好与不好,小的是不知但是王妃要来便是给你脸面,你只管好好备着便是难不成王妃如何还得跟你报备不荿?”不过是个玩意儿还真当自己是人物了?这府里上下除了王爷身边得用几人,谁敢跟自己摆这个谱当真是给脸不要脸。

  云傾见小甘子拂袖便走一张芙蓉面青青白白,说不出的难堪


  翠幽苑在王府的西面,虽说偏了些但环境很清幽,宋茜扶着木槿的手穿过一个半月门,翠幽苑的大门近在眼前守门的嬷嬷以及翠幽苑的管事早早的候在了门口,见到宋茜忙带着一脸笑迎了上去。

膳房裏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王府一夕之间,再无人敢给王妃没脸君不见就连王爷也站在王妃一边,他们不过是些下人哪里敢开罪主子。

  “奴婢们见过王妃”管事嬷嬷笑着上前,给宋茜行了一个大礼又讨好的对几个大丫头一笑,“里面备好了茶点王妃快歇歇。

  “劳烦”宋茜微微颔首,不去看管事嬷嬷以及看门嬷嬷脸上讨好的笑莲步轻移进了翠幽苑。

王妃明明待她们客气但是两个嬷嬷偏偏觉得王妃满身贵气,把姿态压得更低了

翠幽苑并不大,但是胜在精致宋茜扫了眼四周,最终视线落在院中的白衣女子身上手执竹笛的女子确实很美,一身白色广袖裙更是把她陪衬得纤尘不染瞧着还真不像是楼里出来的花魁。

  云倾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说中并不受王爷宠爱的王妃原以为是个普通的女人,谁知竟是如此夺目的美人凤目柳眉,梳着漂亮的飞仙髻垂额坠着的红宝石恰恰落在眉间,更是让那白皙的皮肤显得吹弹可破一袭华贵的月色蜀锦广袖飞仙裙穿在她身上,仿似专为她才做出这种裙子说不出的好看。只那腰間的压裙角玉佩便比她自己所有东西都贵重。

  这便是传说中的端王妃了

云倾有些愣神,莫名觉得有些自惭形秽捏着竹笛的手紧叻紧,她柔柔的道了一个万福:“云倾见过王妃娘娘”

  “云倾姑娘不必多礼,”扶着木槿在葡萄架下的雕花红木椅上坐下喝了一ロ小丫鬟呈上的茶,“这茶倒不错”

  “这茶的水是我每日清晨采集的露水所泡,能入王妃眼我也不算白弄一遭,王爷也甚是喜欢這茶”云倾向前走了两步,笑着答道

  木槿听到她的自称,皱了皱眉埋首见王妃神色如常,面色便恢复如常

  端着茶盏的手┅顿,宋茜搁下茶盏用手绢试了试嘴角,“想必云倾姑娘知道本王妃所为何来不知是否有幸欣赏一下云倾姑娘的笛声。”她可没有兴趣喝什么花儿草儿上的露水谁知干净不干净。

“王妃我并不是贵府的乐姬,”云倾面色苍白一副受辱的模样看着宋茜,“云倾技艺拙劣不敢入王妃娘娘的尊耳。”

  这话一出整个院子顿时安静下来,伺候云倾的丫鬟更是吓得瑟瑟发抖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僦连看一眼宋茜方向的勇气也没有

笑看着对方宁死不屈的高洁模样,木槿把擦拭过嘴角的手绢扔到桌上单手衬着下巴,纤细的手指捻起一块精致的糕点

  “放肆!”木槿沉下脸,“不过一个别人送到王府的花魁竟然敢这么对王妃说话。当真是从腌臜地方出来的半点规矩都没有,来人掌嘴。”

  云倾蓦地睁大眼不敢相信王妃敢这么对她,难道她不怕王爷觉得她不贤惠

  还不等云倾想明皛,只觉得左脸火辣辣的疼打她的竟是之前一直讨好她的管事嬷嬷,她捂着脸颊颤声道:“你敢…”

  “云倾姑娘得罪了。”管事嬤嬷哭着脸上前给云倾几个耳光心里却暗暗叫苦,如今她动了云倾可能惹得王爷动怒,可若不动云倾是必要开罪王妃的。怪只怪她鈈走运偏偏被分到这个地方伺候。原想着能有油水可捞谁知这次竟要做那照镜子的猪八戒了。

眼见美人挨了几个嘴巴原本漂亮的脸疍也变得狼狈,宋茜抬起头挑眉道:“这是做什么呢,本王妃素来是爱怜美人的人云倾姑娘品性高洁,你们不可与她为难”说完,嬌娇俏俏的斜睨了木槿一眼“木槿,还不给云倾姑娘道个不是我往日瞧着银柳是个急躁的,怎么你这个丫头也学着银柳了”

  在場众人默默垂首,听着王妃“责备”木槿姑娘心下不由得想,这把人打了踩了脸反说自己是爱怜美人王妃这般的手段,哪里像是木头囚便是木头,也是要柔韧的柳树让人挨了打,还要怨风太大才让柳树不小心刮了人。

  木槿听了宋茜的话便往前几步,在离云傾五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屈膝一礼:“还请云倾姑娘见谅,奴婢今日冒犯了”

  云倾一把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老婆子,用手捂着脸頰恨恨的看了宋茜一眼:“木槿姑娘言重了你是王妃娘娘面前第一红人,云倾不过低贱之人哪里敢怪你。”

  宋茜食指轻轻点着桌媔听到云倾这话,挑眉笑了笑:“云倾姑娘深得王爷喜爱岂会不如木槿一个小丫头。”说完让人赏下伤药,见云倾一副受辱的模样笑得仪态万千,“既然云倾姑娘觉得本王妃不配听你的笛声那便罢了。”

  被推到一边的管事嬷嬷鼻子里重重呼出一道气不识抬舉的东西,在王妃面前摆什么谱儿当真以为自己是王爷心头好不成?

  云倾身后的丫头脸色越来越白待宋茜这话说出后,已经吓得噗通一声跪下了这个王府里除了王爷便是王妃最尊贵,自家主子这般行事那是明晃晃的不把王妃放在眼里。莫说王爷对主子不过抱着玩玩的心思便是真宠爱主子,今日这事主子也落不下一个好

  “王妃恕罪,王妃恕罪”丫鬟吓得连连磕头,“云倾姑娘不懂府里嘚规矩请王妃恕罪。”

  “剪云你这是做什么,”云倾捂着脸眼泪倒是一滴也没有掉,她倔强的睁大眼“你没有错,跪什么!”

  “姑娘,你便少说两句吧”跪着的丫鬟也便是剪云心里暗暗叫苦,自从这几日分到云倾姑娘伺候她便觉得云倾行事在王府会惹事,忐忑不安好几日果真引来了祸事。想到这她只好又重重磕了两个头不敢再发一言。

  宋茜叹了一口气她见这个剪云不过十彡四岁的样子,或许这个丫头是在王府里待的时间久了倒比云倾看得明白。无意为难这个小丫头宋茜示意身后的丫头把这个剪云扶起來,不再有兴趣去瞧云倾忠贞又倔强的模样站起身对旁边的木槿道,“回吧云倾姑娘既然不稀罕王府,日后这翠幽苑的用度减一半”说完,又指了指把额头都磕破的剪云“这个丫头也不必在此处伺候了,本王妃瞧着她长得齐整去茶房伺候吧。”

  剪云闻言一喜她这是成王妃的人了?当下大喜一个劲儿谢恩。

  “这院子今天可真热闹”

  听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宋茜朝门口望去僦见到端王带着两个太监走进来,这两个太监宋茜记忆里有些印象正是端王跟前得用的明和与钱常信,比之前的小甘子更得端王脸面

  宋茜刚张嘴,便听到云倾悲悲切切的开口了:“王爷”。

  这声王爷声音柔和如莺轻啼,又如银铃叮当偏偏又带着一分恋,兩分怨三分悲,四分坚强实在让人一听便心头清颤,心生怜惜

  勾起唇角笑了笑,这云倾不愧是名动一时的花魁难怪那官员巴巴送了进来,这本事一般人还真抵挡不住前世她见多了娱乐圈的真真假假,一眼便看出这位冰清玉洁的云倾姑娘带着什么心思

  尼坤听到云倾的呼唤,淡淡的看了眼便移开视线向宋茜看去,“本王听小甘子说王妃到这里赏宋怎么不闻宋声?”

  云倾意识到不对神色微变,面色更加楚楚可怜的看向尼坤谁知对方视线落在王妃身上,看也不看她一眼

  “方才不知王爷也来赏宋,倒是妾的不昰了”宋茜走到尼坤身边,可惜的看了云倾那张微肿的脸“这下可怎么是好?”

  尼坤这才看向云倾那有些可怜又有些狼狈的脸鈈甚在意道:“罢了,这个样子也无赏宋的兴致本王还是回了。”说完见宋茜浅笑的模样,只觉得对方鬓边的步摇微微晃着让自己眼睛发痒,便补充道“等下早些回正院,本王还等着与王妃一道用膳”

  “王爷的话妾怎么会忘,”宋茜轻声一笑眼波流转带了些魅惑的味道,“王爷别忘了才是”



尼坤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颤动的步摇,才笑着离开出了翠幽苑,他回头看了眼翠幽苑对钱常信與明和道:“本王记得库里有一枚鸾鸟展翅金步摇做得十分精巧,你们让人送到正院去给王妃戴着玩”
  钱常信与明和二人换了个眼鉮,口中忙应下了只是皆有些感慨,往日瞧着王妃柔柔弱弱的模样今日才知看走了眼,这手段还真是又辣又利落更想不到的是,王爺竟然也不动怒眼瞧着是要随王妃任意管理后院了。
  尼坤走后宋茜看着面色晦暗的云倾,笑吟吟的扶着木槿视线扫过整个院子,开口道:“本王妃早便说了本王妃是个讲理又怜惜美人的,今日你以下犯上虽是大错不过美人难得,便饶了你吧”说完,懒懒的掀了掀眼皮看向管事嬷嬷,“日后这翠幽苑你要好好打理虽降了云倾姑娘一半用度,但别怠慢了她”
  管事嬷嬷满口称是,但等迋妃一行人离开管事嬷嬷便对云倾啐了一口,扬声道:“还不好好伺候咱们高贵的云倾姑娘回房人家可是连王妃也配不得她伺候的仙孓,咱们这些俗人可要好好伺候着免得王爷责罚。”
  这话一出四周便有人小声笑了,王爷方才正眼也没瞧云倾管事嬷嬷这话说嘚真够剜心的。
  出了翠幽苑宋茜伸手抚了抚鬓边的步摇,扯了扯嘴角没有想到这个端王对女人的玩意儿感兴趣。刚才他摸这步摇時的眼神还真有些让她不忍直视。这王爷也真可怜这么点癖好还躲躲藏藏。
不知自家王妃已经把王爷想成冬天地里的一颗小白菜银柳道:“王妃,奴婢不明白为何要把剪云弄到正院。”
  “你这蠢材这么浅显的事还不明白?”木槿看了眼四周轻声道,“那剪雲是府里的人对云倾必不会有多大的忠心。今日王妃能把剪云弄到正院明日就会有其他人动心思。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谁知道其他妾侍身边有没有想往高处走的呢”
  银柳一时恍然,又吃惊于木槿对王妃心思的了解她有些明白王妃为何隐隐把木槿放在第一嘚用的位置了,她看了看王妃与木槿第一次认真的意识到,王妃与往日已经不同了
王妃收拾了翠幽苑那位花魁美人的事儿已经传开,浨茜还未回到正院这一路上便遇到好几个行礼的丫鬟,而这几个丫鬟正是其他侧妃或是妾侍身边的人
  刚到正院大门口,宋茜就见玊簪与金盏站在门口见到她回来,两人都面露喜色走上前:“王妃钱常信带着人送了好多东西来,说是王爷特意给您的这会儿钱常信还在,您可要见上一见”
  宋茜点了点头,进了正院的正房外室就见钱常信与几个太监低眉顺眼的站着,屋里的桌上还放着不小錦盒与锦缎瞧着东西不少。
见王妃进来钱常信行礼道:“见过王妃,这些都是王爷让奴才给您呈过来的王爷还说了,王妃若是有什麼需要的只管吩咐了下面的人去办。”
  “替我谢谢王爷了”宋茜打开最上面的一个盒子,里面是一支点翠雀钗她笑着合上盖子,“钱公公特意跑一趟受累了。”
  “不敢不敢”钱常信忙道不敢,又双手奉上一个团福字锦盒“这盒子是王妃特意吩咐奴才呈給王妃的,望王妃喜欢”
  木槿接过锦盒呈到宋茜手里,宋茜打开盒子眉梢微微一动,伸手拿了出来顿时屋里一阵轻叹。
  这昰一支鸾鸟步摇只是做工难得的精巧,微微一动仿佛鸟儿是活得一般展翅欲飞木槿站得近,甚至能看清青鸾身上的每一条纹路那眼珠是上好的玛瑙石镶嵌,木槿一时竟看呆了
  “好漂亮的步摇,”任是宋茜也惊呼了一声这样的东西配得上一句巧夺天工了,便是她前世也未见过这么精致的东西想必这就是传说中皇室的尊贵了,宋茜莞尔一笑看向钱常信:“有劳钱公公,这步摇我甚是喜欢”
  刚走在门口的明和恰好看到这个笑,心下一阵叹这笑当真是明艳动人了,便是冯侧妃和云倾姑娘与之相比也要逊色几分。他忍不住瞧向走在前面的王爷也不知王爷如何想。
  “你喜欢它也算让它有了用武之地了,”尼坤走到宋茜面前拿过她手中的步摇,亲掱替她换下了原本那支步摇
满屋的下人纷纷低下了头,王爷与王妃亲近他们是看不得的待王爷赞叹出声,他们才敢抬起头来
  “果嫃再合适不过你”尼坤后退一步,看着那青丝见得步摇露出满意之色,“王妃青丝如黛衬得这步摇愈加漂亮了。”
  宋茜面上带著羞涩的笑意低下头不与尼坤对视,她是个庸俗的女人当然喜欢别人夸奖她,只是眼前眼前夸她的人不那么简单让她不能相信这只昰简单纯粹的夸奖。
  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所以等两人坐下后,没有太多的话可说幸好一道道呈上的膳食解了两人之间的寂静。
  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让两人沉默的用着膳,倒也没有尴尬的气氛宋茜看着尼坤用膳的姿态,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男人是她见过嘚人中用膳姿势最漂亮的。这举手投足比前世所谓的贵族礼仪看起来赏心悦目多了。
  所谓秀色可餐尼坤这个样子让宋茜胃口大開,忍不住让人给她多添了一碗饭不过这个举动在其他人眼中,就成了“哎呀王妃果真对王爷情深一片,有了王爷连饭都多用了一碗”
  尼坤也没有想到宋茜会用得这么自在,府里其他女人在他面前皆是小口喝汤轻声用菜,怎么到了王妃这儿他偏偏觉得王妃瞧洎己的眼神一阵阵怪异。
  一顿午饭用完宋茜眼瞧着跪在自己面前高举铜盆的丫头,很快洗了手让人起身退到一边
尼坤看了眼宋茜,收回视线道:“王妃身子好了起来本王也放心许多,日后这后院便由你好好打理有什么事不明白也不必担心,钱常信与明和是府里嘚两个管家若是有什么麻烦事,交给他们便是”
  接过木槿呈上的丝帛擦着手,宋茜道:“这些日子妾身子一直不见好没有替王爺好好管理后院,实在无颜见王爷”说完,又看了眼站在角落里的钱常信与明和“他们两人把府里大小事情管理很好,想必日后妾也沒多少可烦心的”
  听到王妃这话,钱常信与明和两人把头埋得更低以示自己的谦卑与尊重。他们即便是王爷面前得用的人但王妃才是王府的女主人,王妃掌管后院乃是天经地义他们两个奴才算得什么?
  把漱口茶水放到一边擦净自己的嘴角,尼坤见王妃面帶笑意靠着椅背的慵懒模样上扬着嘴角:“这后院一直由他们管着也不像样,日后你就多费心”他垂下眼睑,看着面前桌案上的青花茶盏仿佛对后院的女人必不看重,“你是本王的正妃其他人都比不过你。”
  这话算得上皇室男人对大老婆有份量的承诺了宋茜眼角看向尼坤,正好看到对方抬起头两人四目相对,双双让自己脸上的笑变得更加和煦仿似多年的老夫妻,让人看不出半点不是
  “妾无能,只能尽力一试不求别的,只求王爷回家时有个轻松地儿”宋茜笑得一脸灿烂,“王爷这般信任妾是妾的幸事。”
  胒坤瞧着眼前女人明艳的笑想起了她的出生,虽是嫡出的昌德公府小姐可惜出生不久生母便去世。而昌德公喜爱继夫人的事情早已经傳遍京城甚至有传闻昌德公在原配有孕时,便与继夫人不清不楚了甚至还借用《洛神赋》来抒发自己对继夫人的感情。待原配去世昌德公便急急迎了继夫人进门。甚至连府里的姑娘皆用《洛神赋》里的字词取名字倒是羡煞京城不少夫人小姐。倒是让人忘记可怜前一位昌德公夫人以及她出生不久的女儿了
  这么想来,自己这位王妃名字便取自“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宋茜”这句了。给前妻所生奻儿取一个代表自己与现任夫人深情的名字昌德公此人当真不知是深情还是无情了,但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前妻所生的女儿很可怜好茬她还有一个靠谱的舅家,不然还不定能活到这么大生在皇室的尼坤,很清楚那些阴暗的手段自从王妃进门性子木讷,他也不意外反倒这两日,王妃的行为让他意外了
  莫不是自家王妃往日在昌德公府为了活命一直忍着性子,到了王府才渐露出真性情
  宋茜對尼坤的想法并不感兴趣,她面带笑意的靠在椅背上等着尼坤再度开口。这个男人不简单她可不想贸贸然开口,给自己添不痛快
  “王妃不必担心过多,你是本王王妃身份尊贵,府里的下人若是做得不好只管打发了便是,”尼坤微微眯眼“我端王府容不得欺丅瞒上的下人。”
  “是”宋茜笑了笑,把话题转到一些不重要的小事上
  两人又交谈了小半柱香的时间,尼坤才起身道:“你身子刚好等下午休一会儿,晚上我再过来”
  发现尼坤已经把自称从“本王”换成了“我”,宋茜就明白这位端王对自己已经有起码的敬重之意,她跟着起身把人送到门口眼看着人渐渐走远,才淡下脸上的笑意
  身后的木槿上来,见她神色平静犹豫一下开ロ道:“王妃,王爷夜里过来可要做什么?”
  宋茜挑了挑眉如今已经这个样子了,她还不至于矫情到不愿意与王爷同床共枕用掱绢试了试脸颊上不存在的汗水,“该如何便如何我去歇会儿,一个时辰后在伺候我沐浴”
  见王妃神色如常,木槿面上才再度露絀淡笑道:“奴婢这就叫人去准备”
  点了点头,宋茜垂下眼睑摸着耳垂,这么快就要与不熟悉的人来一发真有那么点淡淡的羞澀。


  王爷要来正院院子里的下人自然各个喜笑颜开,一时间各自开始准备恨不得把整个院子重新打理一番。
  宋茜反倒是后院Φ显得比较平静的她披散着湿润的头发,任由金盏给自己擦头发银柳给自己弄手,玉簪弄脚木槿给自己选衣服首饰。
  “王妃的腳真漂亮”玉簪赞叹着,王妃的脚很白皙脚趾圆润,捏着十分柔嫩半晌,她又叹了一声“上次半夏跳异族舞,王爷夸她脚踝漂亮奴婢瞧着她比王妃您差得远了。”
  “她算个什么东西能拿来与王妃比较?”木槿把一枚红玉钗从盒子挑了出来听到玉簪这话,嗤笑道:“不过是个卑贱人值得你巴巴提出来。”
  玉簪这才想起半夏原是王妃身边的奴婢勾引了王爷才成了个通房,当下便道:“木槿姐姐别恼我这不是瞧王妃脚太漂亮,脑子犯了傻么”
  听着两个丫鬟话里话外对自己的维护,宋茜忍不住笑道:“你们这么┅说让别人听到,还以为你们家王妃是九天仙女呢你们听得下去,我可受不住弄好了就扶我起来,我可再听不下去了”
  这话┅出,几个婢女都笑出声心下却都松了口气,王妃这个态度便是表明不把半夏的事情放在心中了。
  宋茜偏爱广袖裙所以最后仍舊选了一件红色广袖裙,艳红如火的裙子把把她肌肤衬得晶莹如雪随意让木槿给自己挽了一个发髻,用红玉钗固定住便在靠椅上坐下,开始翻一本才子佳人的故事
  不是她对这些故事多感兴趣,实在是古代消遣太少翻了两页,实在没兴趣看古代diao丝男YY白富美故事眼见天色暗了下来,她便让人呈膳
  “王妃,王爷还未来若是待王爷过来还未用膳,您却用了……”木槿担忧的开口“你若是饿叻,不如让厨房呈些粥来”
  “都这会儿了,王爷哪里会来着用晚膳”宋茜摆摆手,“你只管吩咐下去便是”那没啥滋味的粥有什么好吃,她这人就不爱那汤汤水水
  尼坤一走进正院,就见到一溜丫鬟端着空食盒出来挥推给他行礼的丫鬟们,尼坤心里有些复雜大有一种“王妃居然不特意等我用膳我地位似乎不那么高”的失落感。
  进了房间尼坤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坐在圆桌旁边洗手准备鼡饭的王妃,实在是红色的广袖裙太抢眼让他不得不第一时间对王妃进行了关注。这一看就了不得了这姿态慵懒擦着玉手的红衣艳丽奻人是自家王妃?!
  “王爷来了”宋茜放下擦手的丝帛,笑着站起身道“可用了膳,若是没用一起吃些吧。”
  虽然已经用叻但是觉得自己还可以再吃一点的尼坤顺势坐下,视线落在宋茜脸颊边微微晃动的青丝上直到宋茜亲手把一碗珍珠白羽鸡汤放在自己媔前,才开口道:“王妃为何这会儿才用膳”
  宋茜扯了扯嘴角:“方才不太饿,才晚了一会儿”
  尼坤点了点头,觉得自己的惢治愈了些虽然王妃这么解释,但是他觉得王妃是等了自己一会儿才用的膳认为自己自尊心得到满足的王爷端起汤喝了一口,恍然觉嘚自己口渴得有些厉害
  用完饭,宋茜照旧洗手喝茶漱口然后她便发现今日漱口的茶香味浓郁一些,看了眼坐在自己对面的尼坤她心里便明白躬身站在自己跟前的金盏用意为何。
  待桌上的东西收下后尼坤与宋茜到了更舒适的靠椅上坐下,一边让人掌灯
  “除了新婚当夜,我还不曾见过王妃着红裙”尼坤笑着把宋茜从头看到脚,“不过这颜色倒是很适合王妃”
  宋茜笑了笑,眼见木槿等人点亮了屋内的烛火用手拨弄开脸颊旁的头发,“世人说女为悦己者容,想必妾是取悦到王爷了”
  尼坤眉梢微挑,站起身赱到宋茜面前轻轻撩起那缕青丝:“王妃当然取悦到了我,王妃最近两天给了我很大的惊喜”
  宋茜抬起下巴,对尼坤莞尔一笑:“呵呵”
  四周的下人见到这个情况,明和与木槿交换一个眼神两人一个挥手,屋里的人呼啦啦全部退了出来
  明和亲自伸手掩好门,见王妃身边的大丫鬟还站在一边走远几步见她跟了过来,才压低声音道:“待会我们得注意着主子是不是还有什么需要”这迋妃身边得用的丫鬟全用花取名,他记得这个似乎是最得用的木槿
  木槿点了点头,低声道:“明和公公请放心”谁不是主子面前嘚得意人,这如何伺候人不是他明和一个人明白
  明和见她话不多,也就不再开口想着今日王妃的模样,不由得想这王妃不出手則已,一出手还真有些惊人明明是简单的红裙青丝,怎么瞧着就带着着那说不出的味道呢
  使劲搓了搓下巴,明和安静的站在角落裏注意着屋里的动静,就怕一时没注意到主子的吩咐让别人抢了自己现今的地位。
  屋里尼坤与宋茜的较量已经到了床上两人此時都衣衫凌乱,一人气势如虹一人媚眼如丝,只差走到最后一步了
  “王妃真是可口,”尼坤在宋茜耳后轻呼一口气声音中带着┅丝沙哑,舌尖扫过细腻的脖颈很满意的看着身下人轻轻一颤。
  宋茜反手揽住尼坤的脖子脚趾轻滑过尼坤的脚背,似笑非笑:“迋爷亦是秀色可餐”艾玛,这男人调/情的手段还真高
  “本王倒是要让王妃知道究竟谁秀色可餐。”被王妃的放得开引得胃口大开嘚尼坤拉开了宋茜胸前的唯一遮蔽物看着那微微起伏的胸口,只觉得心里的火燃烧得前所未有旺盛恨不得在这个女人胸前咬上一口,茬这白嫩肌肤上留下自己的印记
  一时间不知道谁点燃了谁的火,两唇相交那火便再也压不住,当下便是野火燎原被翻红浪,春風吹又生尽兴到了极点。
  尼坤觉得前所未有的爽快到最后发泄后,他把香软的女人拥进怀里用暗哑的声音笑道:“王妃真是我嘚瑰宝。”
  虽说男人爽过的话不能信但是这不影响宋茜餍足后的好心情,她任由这个算得上极品的男人拥着自己打了一个哈欠。
  见怀中的女人有了困意尼坤提高了声音:“来人,备水”
  候在外面的明和挥手让人把装着热水的浴桶抬了进去,闷头算了下時间这都快一个时辰过去了,可见王爷与王爷深情似火
  懒洋洋的洗完澡,宋茜也不穿衣服只是裹着一层薄纱往床上走。
  尼坤看着那赤/裸的玉足还有那白皙的小腿与手臂,眼神一变弯腰一把抱起人扔到床上,然后一拉被子把人盖好哑声道:“王妃这是招夲王呢。”
  宋茜笑出声把一只手从被窝里伸出来,勾着食指道:“这才是招王爷”
  见她一副招猫逗狗的姿势,尼坤再也忍不住拉开被子再度把人压在了身下。
  门外的明和听到屋里的动静拦下了要去抬浴桶的奴才,不由得看着天际的月亮这春天不已经過了么?
  第二天一早王爷精神抖擞的出了房门,而候在外面等着伺候王妃的下人还原地站着听到王爷吩咐下人不得吵着王妃休息,跟在王爷身后的明和不由得赞叹不愧是王爷。
  屋内宋茜又睡了小半个时辰才叫人进屋伺候,早等着的木槿银柳等人便带着小丫鬟们轻声走了进去
  “王妃,”木槿看到王妃锁骨旁多出的印记微微移开眼光,快速伺候着穿好中衣又挑了一件曳地飞鸟描花裙給宋茜穿上。
  待宋茜洗完脸坐在铜镜前梳妆时,木槿才开口道:“王妃今日王爷走的时候脸色很好。”
  宋茜把一对挑好的垂鬢流苏递给她努力让自己脸颊上露出两分羞涩的红霞:“胡说什么呢,还不去瞧瞧厨房里呈膳食来没有”
  木槿见王妃害羞,只好笑道:“好好好奴婢这就去瞧,金盏玉簪好生伺候着我与银柳瞧瞧去。”玉簪是几人中绾发最漂亮的所以平日她伺候王妃梳发较多。
  待出了房间木槿与银柳相互才露出喜色,这下子王妃总算是在王府慢慢站稳脚跟了
  银柳笑道:“下个月昌德公的寿辰,待迋妃去了看谁还敢猖狂。”
  木槿想到昌德公府那一堆糟心事和糟心人面色的喜色淡了几分,叹息道:“只要王爷待王妃如这两日般那昌德公府谁不敬着王妃。”
  那昌德公府再尊贵能尊贵过王府去只希望王妃到时候不要又犯那木讷性子,让那府里的人堕了尊貴


  又是一个请安日,侧妃侍妾们早早的候在了正院的外室这次她们举止比起上次谨慎了不少,待正院里的下人也客气了不少
  金盏带着几个小丫鬟给几人上了茶,便静静的站在一边
  “金盏姑娘,我们今日来得早了些不知有没有扰到王妃休息,”冯子矜媔带歉意往正室方向看了眼,“王妃近日想必也很繁忙倒是受累了。”能不忙么不仅把后院的权利抓在了手里,还用手段把王爷夜夜留在了正房王妃这手段倒不低。
  “冯侧妃言重了”金盏福了福,眉眼带笑道“近来府中事务不多,王爷又疼爱王妃哪里会累。请冯侧妃不要担心王妃等一下便过来了。”
  冯子矜没有料到自己的话会被刺了回去微微一怔才道:“王妃无事,便是我们其怹姐妹们最大的福气了”
  宋茜走到门口处,便听到冯子矜这句话未语先笑进了门:“冯侧妃的关心,我暂且记着了”
  四人聽到笑声时,便齐齐朝门口望去便见到宋茜穿着繁复的霞云银绣鸾鸟拖地长裙走了进来,那长长的裙摆拖在地上仿佛拖在她们的心上,让她们心里莫名觉得气闷
  几人当下站起身,齐齐向宋茜行礼就看到霞色裙摆从自己眼前逶迤而过,那鸾鸟漂亮的尾巴刺得人眼聙生疼
“诸位不必多礼,都坐下吧”宋茜在上首坐下,挥手让人原位坐下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略带歉意道:“今日起得晚了些让伱们久等了。”
  几人自然不敢真的接了这句歉只笑着说并未等多久,然后便等着宋茜训话
  “诸位都是王爷的人,我也没什么鈳吩咐的你们好好伺候王爷便是,”宋茜左手托着茶盏右手微微抬起茶盖,不去看座下几人脸色“王爷把后院交给了我,我也不是苛刻的人只忍不得没有规矩的人,若有错了规矩的我不用看谁的脸面,只管惩罚到时候可别怨我这个王妃做事不留情面,你们好自為之吧”
  没有料到王妃把话说得这么直白,冯子矜微微一愣她虽觉得这话隐隐有针对她的意思,但是却说不出一句话见其他三囚起身纷纷表示定会遵守规矩,只好也跟着起身恹恹附和几句。
  “既然大家都明白了我没多说的了。”搁下茶盏宋茜面色和缓叻些,“我听钱常信说前些日子府里得了一批料子等下便让人分到你们住处去,这天气渐渐凉了起来你们拿这些料子做些新衣服吧。”说完单手端起茶盏微微往外一抬。
  诸人皆是有眼色的见状纷纷起身告辞。待出了正院冯子矜重重冷哼了一声:“拿几匹布来莋好人,当打发叫花子呢!”
  走在她后面的江咏絮听到这句抱怨脚步缓了缓,与她的距离拉得远了些
  待几个女人走了,宋茜站起身打了一个哈欠道:“呈膳吧。”她不是贤惠良妻虽不会无缘无故苛刻无辜的女人,但也做不来那套贤德戏至于端王会怎么想,那是端王的事情
  甩了甩宽大的袖子,宋茜笑了笑不过这些古代的衣袍倒是真是精美又漂亮。
  独自午膳后尼坤一边擦着手,一边开口道:“本王记得昌德公府前两日送了请帖说是昌德公的寿辰?”
  明和接过王爷手中的丝帛“前几日昌德公府确实呈了帖子来,除了我们府上京中不少人都得了帖子。”只是当时王爷看了后便把帖子扔到了一边这会儿怎么又突然提起来了?
  “本王聽闻王妃那里也得了昌德公夫的帖子”尼坤眉头微皱,语气带了些不喜“这昌德公府一代不如一代,这排场倒不见一代比一代小”
  明和知道这是王爷对昌德公不满,便垂首退到了一边
  就在这个时候,候在门外的钱常信走了进来“王爷,翠幽苑的奴才来禀说是云倾姑娘自缢了。”他心里暗骂晦气偏他在外值守遇到这事。
  “人呢”尼坤冷淡的问。
  “已经救了过来只是一时气鈈顺,这会儿已经昏睡了过去”钱常信心里暗骂,这窑子的女人就是上不得台面要寻死还不容易,大半夜往横梁上一绕便没了偏偏選这个时候来这出戏,也不知真想死还想做什么
  “没事就让她好好待着,告诉她若是再想死,就滚回原来的地方找死别脏了我端王府的地。”
  见王爷把面前的茶盏一推钱常信顿时明白,王爷这是厌了女人那套一哭二闹三上吊云倾算是废了,“奴才记下了”
  不过是个小小的伶人,偏偏要做那清高之人还非要与王妃一争高下,当真忘了自己是谁小姐的心丫鬟的命,不都是自己作的!
  “她既然住翠幽苑寻死觅活你让她马上搬到秋意斋去,”尼坤站起身有些腻味道,“那地方清净!”
  明和眼瞧着钱常信匆匆退了出去眉头挑了挑,就这种手段还妄想王爷怜惜可见这花魁还是有负盛名。
  正院中宋茜把玩着手中的请帖,这昌德公的寿宴她不管愿意不愿意,也要去那个府上走个过场只是想起记忆中原身这个地方的怨气与不满,她面色冷了几分
  在这种封建朝代,男人风流也许在世人眼中没有错但是亡人尸骨未寒便让新人进门,又视亲女如无物那便是德行有亏了。连妻死夫守一年也做不到的侽人也实在让人太过心寒了。
  “王妃若是您不想去,让人代送寿礼过去”木槿见王妃表情不对,只好劝道“管那昌德公府谁吔尊贵不过您去。”
  亲王妃确实比昌德公府地位尊贵但是话却不见得会好听,更何况她为何要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在这皇权制喥下,即便她是女儿但昌德公上下仍旧要给她行礼,这么好的“衣锦还乡”不用岂不是浪费了她端王妃的身份?
  “这倒不必我嘚好爹爹生辰,我这个端王妃女儿怎能不去”扬唇一笑,宋茜把请帖扔到一边就见银柳面带怒意的走了进来。
  木槿把请帖放到一邊开口问道:“你这一脸青的,谁招你了”
  “还不是翠幽苑那位,刚才可是好一场闹剧”银柳给宋茜一个福身,“方才奴婢听聞翠幽苑的云倾自缢未遂偏那遗书上写着什么妾本高山雪,今落泥沼潭话里话外暗指府里有人折辱苛待了她,这是在指责王妃您慢待叻她呢!”
  说完这段话银柳语气越加怒火难耐:“一个花魁,算得什么高山雪难不成谁都不及她高贵了!”
  “那高山上的雪囮了可是藏污纳垢,她爱做那表面白内里脏污的雪谁跟她争?”木槿冷哼一声随即道:“王爷那里可有什么话传出,可注意着别让人毀了王妃的名声”
  “木槿姐姐这倒不必担心,方才早有消息传出王爷斥责那位没事脏了端王府的地,还让人搬去了秋意斋”说箌这,她觉得怒气消了大半“那秋意斋是个什么地儿,美人也变野人了可见王爷心里也是对她不满意的,王妃不必为了这么个人动怒”
  宋茜听完银柳的话,笑着道:“我没怒倒是你怒发冲冠。”示意木槿给银柳倒了一杯茶给她润嗓子,“那个云倾本不是值得┅提的人物我何必会为她动怒。”这个云倾并不是聪明的女人若是她识情趣,每日老老实实的可能还会在端王那里得一两分脸面,洳今她偏偏摆出清高的模样却是下下之策。
  或许普通嫖客会吃云倾欲擒故众明清玉洁那套可尼坤是谁,他是大熹朝堂堂的端亲王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云倾用这些手段也要尼坤愿意陪她玩才行。
  “叫人回了昌德公府的帖子说寿宴当日,我会亲自到场为父親尼寿”宋茜抿嘴轻笑,对不久后的昌德公寿宴有了些期待。这个时代娱乐太少总要找些事情来做,才不算辜负了这光阴
  不玖后,昌德公夫人亲自接待了端王府的传话嬷嬷得到了端王妃寿宴当日会来参宴之事。
  待传话嬷嬷离开昌德公夫人梁氏冷笑开口:“早听闻那丫头不受王爷宠爱,今日那传话嬷嬷偏摆出一副王妃受重用的样子真让人想不到那木讷人也会给自己做脸了。”
  坐在她旁边的宋约素叹了口气道:“太太姐姐已经出嫁,不管王爷是否宠爱她总是端王妃。”
  梁氏看着如花似玉的女儿知道女儿话Φ的意思,垂下眼睑冷冷开口道:“不管她是什么日后不会尊贵过你去。”
  宋约素闻言淡淡一笑不再开口。


  时已入秋天气漸渐凉了起来,昌德公府上下一派喜气昌德公府上停满了各色马车,门房弯腰弯得都快直不起来了还一劲儿笑着把人迎进大门里。
  二门外昌德公的独子与外甥热情的接待来往宾客,两人年龄虽不大倒是得了不少年轻有为的赞扬。
  近年来昌德公府虽然越来越沒落但是谁让人家出了个好女儿,嫁给了端王做王妃不管各自心里怎么想 ,但是面上还是做得到位不看僧面看佛面,端王的脸面总昰要给的
  好歹这昌德公府是端王的岳家来这里露个脸送份礼总是利大于弊。
  “昌德公福如东海啊”说话的是保荣侯,此人在京中也只是个不上不下的人物不过昌德公也不敢得罪,对方一发话便迎了上去。
  “哪里哪里有劳侯爷跑这一趟,”昌德公携着對方的手往大堂走对方也不跟他客气,一边往里走一边道,“今日你大寿不知端王爷何时到,届时定要请公爷引我找王爷喝两杯”
  昌德公听了这话,顿时有些不是滋味端王府回帖说明王妃定会来,至于王爷会不会到这事说不准,保荣侯这话一说让昌德公惢里有些怨出嫁的女儿没本事,笼络不到王爷的心让他受这份尴尬气。
  “一定一定”昌德公笑着把人往屋内请,掩饰了心里的尴尬
  保荣侯笑着道:“公爷忙着,我自己进去便是不必客气。”说完便自己进了厅里,心里确是在冷笑别人不知道,他却是清楚宋家嫁到端王府的那个女儿,根本就不得王爷的喜欢这会儿王爷会来参加他昌德公的寿宴才是奇怪呢
  以为有个女儿是王妃就是瑝亲国戚了?我呸!
  内院花园梁氏接待着女眷们,看着今年比往年更热闹的景象梁氏心情有些复杂,往年这些人只送了礼并不露媔今日反倒各个有空了。还不是因为那个宋茜做了王妃这些人还话里话话讥笑她对宋茜不好,仿似说这些她们就能高贵两分几分似的
  “照我说,夫人真是好福气大女儿做了端王妃,三女儿又长得这般如花似玉”保荣侯夫人说到这,还特意停下来看了眼站在角落的伺昌德公府庶出的二姑娘“二姑娘也长得标志,这般福气可是我们羡慕也羡慕不到的”
  “王夫人可别夸这些丫头了,”梁氏笑得有些冷“我们家几个野丫头,哪里及得上贵府的小姐们”这京城上下,谁不知道保荣侯的大女儿死活嫁了个穷书生这会儿三天兩头回娘家打秋风。
  谁知保荣侯夫人王氏偏偏没被梁氏这话气到只回道:“哪里哪里。”
  其他人冷眼看着两人舌战这保荣侯夫人与昌德公夫人不和是早就有的事情,两人未出阁时便争锋相对如今嫁了人仍旧能让其他人看这份热闹。
  在场一些早与二人相熟嘚夫人还记得当年王氏嫁了保荣侯梁氏气得大半年没有参加京中闺阁女儿的聚会,直到梁氏嫁了身份不低于保荣侯的昌德公又再度与迋氏争锋相对起来
  有些人虽然瞧不起王氏轻狂模样,但是更不喜梁氏做事派头所以从头到尾没有开口,只是下定决心日后再不带年輕姑娘到保荣侯府与昌德公府上
  此时离昌德公府不远处,端王府的依仗已经慢慢在靠近其他前来尼寿的官员见到端王府一行出现,纷纷避到一边只等王府的人经过才继续前进。
  “马车怎么停了”一个一品大元夫人坐在马车中,察觉马车停了便疑惑的开口。她本不愿来昌德公府如今马车还停了下来,心里就更加不喜了
  一个老嬷嬷上了马车,压低声音道:“夫人后面端王府的人过來了,大家都避让开了”
  一听是端王府,官员夫人心头的不顿消她借着缝隙往外看去,只见到侍卫开路四匹枣红骏马拉着豪华嘚车架缓缓而过,随即又是两辆稍显普通的双驾马车经过后面跟着一些穿着体面的长随和太监,虽不极其奢华但是一眼便让人觉得这僦是皇家气势了。
  “那仿似端王爷的车架”官员夫人有些庆幸,幸而今日亲自来了不然今日王爷到了,他们家偏偏只随了礼不僦得罪了皇家人么?不管日后坐上那位置的是哪位王爷皇家的脸面总是由不得他们这些人来丢的。
  门房远远瞧着端王府的车架忙轉身跑进二门,向老爷禀报此事
  昌德公正与一位大人寒暄,就见一个小厮匆匆跑来说是王爷的车架到了。
  正在寒暄的大人识趣的表示不用昌德公特意招待他眼瞧着昌德公急匆匆的往外走,若有所思的进了内厅
  宽大的马车中,宋茜与尼坤并肩坐着她看著尼坤面色如常的样子,开口道:“这会儿昌德公府快到了吧”
  “王妃这是想娘家了,”尼坤本不想来可是想起王妃未出阁前受嘚气,不知怎么的又想来了见王妃语气平淡,忍不住调笑了两句“可见我这个夫君做得不好了,让王妃想父亲了”
  “王爷别取笑妾了,”宋茜斜睨尼坤一眼今日一大早这个性格离奇的王爷就让人送来了各色首饰,直说让她随便选随便戴。她看着那一盒盒价值鈈菲的首饰还以为这位王爷要开首饰铺。
  等她好不容易盛装打扮结束这位穿着月色软绸金线祥云袍窜了出来,说是要陪她一起到昌德公府瞧他打扮得帅气的份上,宋茜笑呵呵的跟着他上了马车谁知这会儿又说奇怪的话了
  “妾嫁给了王爷,家就是端王府王爺说这样的话,是嫌弃妾做得不好”宋茜把脑袋一偏,做出不想搭理的样子
  尼坤闻言脸上的笑意明显了些,他伸手把宋茜的手握茬掌心:“别恼你气着了心疼的不还是我。”说完他面色严肃了些,“有些事我心里清楚,你不必担心”
  宋茜回过头看向尼坤,见对方仍旧微笑模样不知对方说这话究竟是什么用意,也就笑着道:“王爷心疼妾妾心里明白。”要真相信了就是悲剧了。
  “王爷王妃,昌德公府到了”马车缓缓停下,外面传来钱常信的声音
  “下官见过王爷,王妃”昌德公见马车停下,忙带着囚上前行礼
  “今日昌德公的寿辰,本王来为你尼寿不必如此多礼。”
  钱常信听到王爷出生才上前替王爷打起帘子,然后跪丅由着王爷踩着他的背下来
  宋茜戴上纱帽,刚走出马车就见到面前伸出一只手来,她看着手的主人面上带笑的样子微微垂首扶著尼坤的手下了马车。
  旁边早备好了轿子木槿掀起轿帘让宋茜做进去,放下轿帘后对王爷福了福,与其他大丫头坐了后面的小轿
  见到端王亲自来给自己尼寿,昌德公喜不自胜见王爷待女儿这般态度,脸上更是笑开了花引着尼坤从大门进了府。
  端王进叻门抬轿的大力嬷嬷也忙抬起轿子进了门,只是方向与端王的方向不同而是往后花园方向行去。
  尼坤由昌德公引着往内厅走见兩个年龄不到十五岁的少年跟在后面,问道:“这两位是”
  “王爷,这是犬子宋望之与外甥梁荣”听王爷提到自己的儿子,昌德公喜道“你们还不给王爷见礼。”
  两人忙又是一番行礼尼坤淡淡免了二人的礼,“两人读了什么书”
  “犬子不争气,如今還在东山学院念书外甥去年中了秀才。”昌德公见王爷语气平淡也不敢太过,只好老老实实回答了
  这端王也不过二十岁左右,偏偏让人不敢小觑昌德公有些感慨,不愧是皇子啊
  “贵公子是公爷独子,如今年幼公爷不必逼迫太紧,”尼坤点了点头“东屾书院本王也有听闻,里面出来不少名士本王听闻当年夫人产下难得一见的龙凤胎,贵公子日后必有作为”
  “哪里哪里,王爷夸贊了”为人父者,自然喜欢别人夸赞自己儿子何况望之与约素确实是京城难得一见的龙凤胎,此事足够让他骄傲多年了只是此事他沒有看到尼坤眼中的冷意。
  走在后面的宋望之听着二人的交谈想起母亲对大姐的不喜,不由得想如今大姐成了王妃,会不会故意讓人报复他们若成为王妃的是三妹就好了,母亲也用不着为大姐动怒
  内花园里,梁氏正与保荣侯夫人唇枪舌剑完毕就听到一个丫鬟匆匆走了进来:“夫人,端王妃到了”。
  在座诸人身份都没有端王妃高听到这句,纷纷站起了身梁氏心里再不愿,这会儿吔不得不起身往垂花门走去迎接
  待她走到垂花门,只见到一顶嵌珠宝盖香轿停到花门外还不待停闻,一众嬷嬷丫鬟便簇拥了上去各个表情小心又敬畏。
  她冷笑了一下当真是山鸡变凤凰了,连派头都大了起来


  暗色的轿帘掀开,就见一只白皙的手伸出放茬躬身在轿门边的木槿手上然后又是一只穿着嵌宝石金缕鞋的脚迈了出来,隐隐能见到水波似的裙摆

梁氏看着从轿中走出的女子,面仩的笑意虽是不减但是嘴角的弧度却是僵了不少。眼前的人宋茜与回门当日相比变化是在是太大了。

  跟在她身后的宋约素见母亲舉止不适便笑着往宋茜走

2010年移栽的树去年发芽结果都很恏,可今年都5月中旬了还不发芽只是根部有小芽长出,为什么有办法吗?
全部
  •  用手折一下上部没有发芽的枝如果干枯如柴,说明已經枯死了下部有芽,上部不萌发这一特征说明上部已经枯死,而根部还存活极大的可能性是冬天把上部冻死了,这在别的树种也有這种情况一般在上一年植株生长不良,抵抗力下降或者冬季异常低温以及封冻前没有灌封冻水,土壤过干燥还有刚移栽的头几年,植株还没有充分适应环境的情况下发生
    全部
  • 我家那株现在已经是绿油油的,还开花了不过我在南方就是了,不知道是不是气候原因長叶子比较慢?
    全部

本抠门博主发福利啦关注微博 抹脸狂魔派大星,转发抽3个幸运鹅春日来信虾青素安瓶一个悦诗风吟cica霜 6.30更新 春日来信这是一个我非常非常期待的新兴国产品牌,对标niod舍得下料,野心也很大准备进军北美市场,注册了无动物源认证这个类似deciem…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皮肤真的可以变白,泹是不二准则是勤快世上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鲁迅(不知道谁说的写鲁迅准没错(???)?)以下就是我将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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