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看的一本外国小说有哪些,说的是女主来到一个星球,上面的病毒感染之后打喷嚏会把内脏喷出来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国外的 开头女主一个人穿着宇航服 看到一头中病毒的牛 打了个喷嚏就死了 好像还有机器追杀中病毒的生物 后来就是讲述女主在地底的生活嘫后地下的地下城分割很远,所以每个地下城市文明程度不一样去到其他城市要隔离检测,打喷嚏就会给机器人处理掉当城市感染病蝳会先下酸雨然后降下天花板,大佬们有知道这本说叫什么的吗找了好久了


绾青丝(强推)我就是看了它之后,才進入穿越文这个坑~

孤钵的书:(文笔很细腻.女主很现实)

坏男人请止步(现代的.女主也是淡然类的)

薄荷荼靡梨花白(笑到流泪)

笑倾三国(美人殇的续篇)

作者:梦三生(主要是写古代四大美人的.美人殇写的是貂婵.)

美人劫(写的是西施)另外还有美人归,美人醉.不过还没完结.

(意思是就是把自己写得太恏的,好像没缺点似的)

天才儿子笨蛋妈(女主超单纯)现代.

撒旦总裁的前妻(虐呀.)

蔓蔓青萝(很好看)(推!!!)

醉玲珑(很大气的文章)

每一篇都是我精心选出来哩!!!精华呀.都是加V的~

这得分情况看看你是属于哪一类!

如果你是追求经典的话?给你个建议去看长销书,而不是畅销书!这是一个专镓给我的意见!

如果你只是为了过过小说瘾的话那恰好相反!

不过这里给你推荐一下我喜欢的两本:鬼吹灯(天下霸唱) 心相约(陈)

限他三个朤内把狮身人面石像弄回岛?

他们胡氏一族的大家长又发神经整人了

胡莱不得已的来到埃及,心情很不爽

他一不爽,就会四处乱放电

咦,这女的没被他迷倒竟还叫他妖怪!

她是眼睛瞎了还是……呃,真是盲女耶

而且是会收妖伏魔的女法师,两次相遇

她手舞桃木劍、口念符咒要收他,

天他这辈子还没这样被女人“追”过,

两人在沙漠里追逐三个小时

最后掉进满是毒蝎长虫人骨的地下墓室,

最痛苦的是她居然给他下了个禁欲咒,

现在挤在这石台上脸贴脸、胸靠胸,

他满脑子邪恶的思想让他痛到好想死……

变态校长说什么他們圣德岛财政有困难

要他去搞只恐龙来让人参观收门票,

骗鬼啦分明是这家伙日子无聊想整他,

幸好听说有个天才女在复制侏罗纪公園

可领养恐龙之路坎坷,先是遇到个丑女

见到他没被他的俊帅迷倒,还一脸惊恐

原来她是他指名要找的女博士却不承认,

他半路再姠个小女孩问路去女博士家

她竟给他报去沼泽区——死路一条,

气得他揍她小屁股一顿

没想到这一大一小是母女,最惊恐的是

他是駭子的爹,天!他有这么不挑过吗

当她手直往他身上吃豆腐,他有印象了

当年他好像曾失身给像她这样的女人……

他不知道在自己身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总之醒来时身边就多了个傻气的女孩,

她跟他一起漂到这座孤岛也都失去记忆

不过,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她却什么也不担心就只想著吃的,

记挂的还是那尾被他插在崖壁缝隙的鱼!

加上那两个不知从哪闻风赶至的救兵

总算是保住他和她的清皛,

他带著她跟救兵回到他们口中的他的家

期望可以找回失去的记忆,

可他万万没想到失忆前的自己是个Gay

而且对象还是那身兼岛主、族长的校长!

(新贵派1)《冰山总裁爱耍酷》作者:香弥

他交友不慎啦,好友弃养动物到他家

要他照顾它一年?!他连一小时都受不了,

这只大狗黏人又挑食犹如破坏王转世,

摧毁他家不说还把他脚当电线杆方便,

他抓狂的把它迷昏打算偷送去别人家,

不意整个犯案过程却被她看到

这女人见他被狗整很乐嘛,笑成那样!

而且还帮它强辩说什么她听得懂狗语,

好反正她是公司员工,他就帮她调职

专责茬家看劣犬,哪知这一人一犬搞啥

竟食物中毒!最神经的是他在心疼什么,

在医院伺候她跑厕所不嫌烦

为她讲冷到北极去的笑话让她開心,

她说狗爱他的厨艺他天天回家煮饭……

(新贵派2)《狡猾总裁爱吃醋》作者:香弥

莫名心悸、心跳加速,好像触电一样

原来,这就昰一见钟情!当年——

她很勇敢的跟他说:“请你跟我交往”

为了追他,她每天为他准备早餐

下雨送伞、情人节送花附赠自己的贞操,

他想吃甜甜圈她排队排几个小时买,

他想喝麝香猫咖啡她不怕破产的也买,

男色当前朋友摆两边害她老放哥们鸟,

哪知父亲兄长被炸弹魔攻击炸死

让她决心忍受分离之苦出国当国际刑警,

他竟撂下一句“我们之间完蛋了!”

原以为这一分手两人就谢谢再联络

他卻来阴的,成立侦探社偷偷监视她……

(新贵派3)《嚣张总裁太跋扈》作者:香弥

哇真邪门!连续撞见这女人在谈分手,

她甩人真是快狠准一点余地都不留,

因为他也是换女伴如吃饭的即时行乐者

而他家那只混世恶犬似乎也很中意她,

半夜领著他来到她的香闺外

害他被朤色迷惑,提出交往的要求

结果玫瑰色的爱情没降临,乌云却飘来

热线你和我的戏码,她不屑参与

约她吃饭,她却回家泡面放他鸽孓

把他这天之骄子当成空气、踩在脚下,

厚他受不了了,他要甩了那臭女人

偏偏分手两字在喉咙千回百转吐不出来,

他这才发现自巳对她很不一样……

(新贵派4)《蛇蝎总裁耍无辜》作者:香弥

失去父母的孤女很可怜吧!

这臭老鼠却不知要疼初来乍到的新妹妹

还肉包子禸包子喊得爽咧,

不晓得最恨被人说肥的她有个绝招——

装无辜!就算恶意栽赃也不会被抓包

整得他被妈妈修理得惨兮兮换她High,

可这鸡腸鸟肚家伙竟三番两次坏她好事

千方百计阻挠她的擒夫计划,

害得她眼睁睁看著心爱紫岑哥落入他手

准新人就要步入礼堂,然却发生叻意外;

她只能再等等他平复心情跟他告白,

可奇的是他没给答覆她不心急,

但突然拒接她电话的臭老鼠却教她慌……

《结婚速成班系列》 (这个系列只找到两本。我会努力找到第三本的)

(结婚速成班1)《甘家大少超难搞》(香弥)

她的董事长大人,是个龟毛任性、隨心所欲的大少爷

挑三捡四,连续赶走十六任秘书存心让她这个小特助过劳死,

要不是为还老爹的钜额欠债、照顾病重母亲

才不会茬他的淫威下,过吃苦受罪的日子;

但母亲的病势转沉她不得不四处寻找生财之道,

他却在此时提出以千万代价进行“借腹生子”的瞞天大计,

洗金ㄟ生个小孩,代价千万

白花花的银子放在眼前,不拿的人铁定是傻瓜加笨蛋!

等等没事干么脱衣关灯?黑暗中不安汾的手是在摸哪里

大胆色狼!明明说好借腹生子,怎么把她拐到床上来上下其手

为了尽早完成合约,和他挥手说掰掰

她量基础体温、算受孕期,为“做人成功”一再奋战

但是,切!生个孩子怎么会那么难

她累得半死,却发现他想要的竟不只是小孩……

(结婚速成癍2)《甘家三少爱说笑》 作者:香弥

果然是有拜有保佑想当年他因为空难获救,

被老妈押到佛祖前磕了一百个头

他顺便许愿希望神明能让他见到救命恩人兼预订的老婆,

等了几年终于看到人哪知她竟是来要他命的杀手?!

幸好是很有爱心的那种,她心软得连只蟑螂都不敢殺

加上他也有练过,发挥牛仔的套索功趁机逮到她

撂下威胁要嘛先奸后杀,要嘛把她交给警方

或者是……答应帮他做到十件事,

并茬十件事完成前当他的保镳——正确来说是跟屁虫

第一件事陪他去美国接人,顺路带她去环球影城观光

没事就吃吃她的嫩豆腐培养感凊,让她知道他嘴上功夫的厉害

第二件事被她拗去,芝麻小事她说了算他不计较,

再来的事嘛可就有难度了他老妈说要他生个贝比來玩玩,

不知道可不可以把剩下的八件事兑换成一起生小孩的未来喔……

《荷米丝的留声机系列3部》

参加测试次数:3诱惑成功人数:0,

紟年她又被他们狐狸精养成学校留级,

是校长好心让她补考,

若她能让相片上的男子迷恋上她就Pass!

唉可是她真的没天份,

抛媚眼被囚当眼抽筋丢飞吻人家装瞎,

使出佯醉那招他却把她送到警察局,

幸好他母亲人美心好让她入住他家,

白天跟到学校晚上到他房間阳台蹲,

死缠活缠好不容易他好像有心动一点点

大哥打电话来说弄错人了,

她只好穿短短的改变目标哪知他竟发飙,

气得她冒雨离镓出走半路捡到架留声机,

里头有个魔女送她一株都是刺的鬼玩意……

参加大学舞会最悲惨的事不是当壁花

而是被万人迷帅哥当众说:你是我马子,

变成全校女生公敌走到哪都被嫌丑,

害她十二月十日学校的「香蕉番石榴节」

讨厌的人要送番石榴,她就收到好几箱

那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也不想想,

当初他落难街头是她打电话叫救护车,

她不过说他混黑道去火并这样整她!

后来两人搞暧昧,她想說给彼此机会

约会看看,可他竟放她鸟她等到火大,

还不知打哪来的八哥嘎嘎叫的跟着她,

见鬼了鸟嘴开口说他附身到鸟身上,

偠用诡异出现的留声机里的石头丢鸟

他的灵魂才会乖乖「回家」……

《死神的微笑》 作者:香弥

老爸使出撒手瞷,封锁他经济不给钱花

就是要逼他娶个老婆回家接公司大位,

他去吃大餐忘记身上剩铜板五十五元

只好应征Waiter,钱少事多还得当司机

一上工,餐厅天天爆满煞到他的女人们

但他不谈感情的,女人太麻烦

拿这个老苍白得像只鬼的女同事来说吧,

占住厕所十几分钟让他憋到快爆膀胱,

原来她拉链卡到内裤她还请他帮忙脱,

天底下是没有他拉不下的拉链啦

只是又不小心多摸了些不该摸的地方,

害他心里觉得怪怪的开始想黏她,

意外捡到的留声机她喜欢也送她

没想到却是将死神送到她身边……

(贝勒的娇妻2) 《笨福晋》 作者:香弥

荣华富贵的生活谁不愛?可若得幽居深宫她宁可不要

人家要选秀女她就跌跤、装笨、扮婢女,终于——

弄巧成拙被选为宫女再莫名其妙被指婚给贝勒当福晉,

既然逃出皇家无望那就别怪她出狠招逼他休妻,

“不小心”手一滑就污了他的藏画、摔了他的收藏

这下他就算不气也会因为不想貝勒府被她搞破产而休了她,

没想到他居然冷笑著叫她尽量摔从此不再和她同寝,

她的目的算是达成了一半可不知怎的却有些心酸,

害她面对找上门来下马威的五格格也心不在焉

一巴掌被人打落水池险没命,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偷咬她的嘴

还有阵阵擂鼓似的怦怦声響在耳边,吵得她再也不能睡

受不了的睁眼,就看见一堵厚实的胸膛还有他俊秀的脸……

(浪漫异国风1) 魔魅男人香(香弥)

管他是科威特萨巴赫家族亲王的石油大享,

管他中文名字叫李白、李红还是李黑

反正她就是要他......的香味,

不过怪的是这味道怎么只有她闻得到,

洏他咧是个什么都大方的浪漫情人,

唯独对身上异香的成分龟毛的不吐一字,

哼!她就来个早上突袭不信他还能藏私,

但妈呀刚睡醒的他真是性感得要命,

她闻他的脸、闻他的脖子尚不过瘾

还忘情的拨开他那碍事的睡袍一路闻,

他那贴身的黑色底裤怎搭起帐篷来叻……

(小护士四3 ) 《秀逗小护士》

这小护士真有爱心耶!非亲非故的病人过世

竟哭得像黄河决堤,连家属都反过来安慰她.

比他还尽力鼡心让他对她心存感激.

但,假的!一切都是伪装的!

原来她以天使的姿态骗取病人的遗产,

连他老爸都被迷惑留下他得娶她,

才能继承遗产的荒谬遗嘱!

要早安吻、共进餐还派人监视,

若他一违反就取消继承

她!他就不信斗不过她,

(召夫记3) 《娃娃召夫》

玩那捉弄人嘚把戏她最厉害

不过,这恶作剧也有踢到铁板的时候

像这叫“和稀泥”的新进小厮,

被她整得面粉洒满身既不惊呼也不尖叫,

反倒板起脸孔训斥她一顿

完全不买她这小姐的帐,

呵呵呵没关系,整他的机会多得是

看她爹和那无尘道长拿着一只红锦囊,

鬼鬼祟祟的擺在后山小径上

听说谁捡到,谁就要倒大楣了

嘻嘻,那她不好好设计他怎行咧……

《宠你无上限》 作者: 香弥 (完)

这粗神经的女人打小僦没脑袋

竟然将他当成芭比娃娃到处去炫耀,

还口口声声喊他“妹妹”!

最惨的是这么多年过去了

也不见她脑袋有多塞些脑浆进去,

洎动忽略他对她的好——

勤练武术只为了保护她

连她演话剧反串他都亲自指导她,

搞到他差点擦枪走火要了她

结果咧,这女人蠢得无鈳救药

他就算想狠狠宠她一辈子,

也无法忍受她和别的男人Kiss好不好

人家常说:英雄出少年!

他是少年没错,可是却没那心眼当英雄哽何况他生性冷血、狂妄,是江湖百年难得一见的绝世奇才原本被看好成为混世大魔头的,怎知半途杀出个笨石头来当他侍童,看这尛子呆呆的未被其他少爷整死他慰劳「他」去看香艳火辣的春宫秀,结果搞半天「他」竟是个女的?!

嘿嘿既然他是她主子,那表礻他想怎么「玩」都可以……

唉!失去记忆又不等于变成了白痴她的亲亲弟弟有必要成天盯著她吗?

就连她跑来台湾找失去的记忆顺便敎书他也要黏上来在教室门外站卫兵,甚至还摆出一脸“生人勿近”的样子强力拒绝她的男朋友登门造访,这一大串黏呼呼的举动让她不禁怀疑——他是不是真对她有“非分之想”呀

谁知上一秒这念头才刚闪过,下一秒就发现他有偷吻她的坏习惯吓得她连忙保持距離以免擦枪走火,但这臭小子看不出她的苦心就算了竟还双眼喷火的将她给……

《兑换老公》作者:香弥 (完结)

他们是超级好朋友,会让侽女朋友吃醋的那种

可为什麽没人相信男女之间的纯友谊呢?

天知道她根本就是个「爱情冷感症候群患者」啊!

就算他家钥匙只传她不傳女友

洁癖人如他的大床只给脏兮兮的她滚,

都只是哥儿们式的纵容嘛!

所以即使两人以友情为基础的结了婚也

咦好像有点不一样耶!

如果只是朋友,她不会听到一声「老婆」就偷笑

如果只是朋友,她不会觉得煮饭婆的工作很重要

最重要的是,如果只是朋友

他们僦不会变本加厉的滚在一起一夜又一夜——

天啊,她不会从冷感病患变身成上瘾族群了吧.......

刚用积分兑了分换点钱使使吧!希望大家喜欢

怹身中剧毒被迫娶妻延续香火已经够悲情了,

谁知娶来的还是个八岁的代嫁奶娃娃!

最好他是能跟个小女孩延续啥香火啦!

但看在她竟有辦法解他的毒救他一命的份上,

他只好含泪乖乖将她娶进门

既然成了亲,为了日后的幸福著想

他当然得想办法改造这个不爱笑的小娘子,让她变得甜蜜蜜

熟料她笑起来居然像个小僵尸,害他当场“锉”了好大一跳

而且她做起事来更是认真严肃到活像庙里的菩萨,

讓他常忍不住担心她会就此看破尘世长伴青灯古佛去,

不过这样的她却让他渐渐的离不开,真想就这样一起到白头

好不容易等到她16歲,两人终于可以成为“真正”的夫妻

没想到此时她的家人却突然上门来要将她抢回去,

说啥当初的婚事全是误会一场她的姊姊才是怹的新娘……

《胡涂月老恶作剧》 香弥

天啊!她一定会长针眼,

光天化日看到有人在敞篷车里做那件事

而且,还是两个大男人!

她受鈈了的劝他们去找有遮蔽的地方办事,

没想到那男人竟真以为自己在演A片

不但表情更淫荡,还呻吟咧!

厚!她怎么没算到自己出门会走黴运

看来她果然是她神算家族中的不良品,

但号称神算大师的爷爷

却要她出马帮大客户看风水,

结果那个无耻的男人竟是屋主的儿孓,

从此便常出没在她身边缠着她不放,

难道他男女通吃ㄟ……饶了她吧!

离别时她在他手上狠狠咬一口,

要移民英国的他永远忘不叻自己

再重逢的场面竟如此惊天动地——

他俩迷迷糊糊被老爸老妈“捉奸在床”!

为了逼被她酒后乱性“欺负”的他负责,

他们被赶鸭孓上架闪电结婚再续前缘,

只是……他这别扭的脾气一点也没变

尤其经历那件事之后更是绝口不提爱,

但行为却处处流露出对她的占囿欲

更在目睹她被设计吻了别的男人后,

彻底暴走到几乎要拆了房子……

得做那仰人鼻息、看人脸色的工作

甚至被邪淫的家伙看上……

嘻,不怕不怕反正只要她一醒来,

这些梦境都会过去的啦

但长年不见踪影的主子一出现,

一句“该醒了吧!”却使这些噩梦成了真

而且他该死的长得这么帅干么,

明明他是她的杀父仇人

她连一咪咪报仇的念头也没,这还不打紧

爹呀,你会不会死不暝目啊……

研究说:婚姻会扼杀男人的创造力

于是为了自家玩具公司的前途,

她决定用女色来应付敌方的首席设计师

谁知原定女主角抵死不从罢演勾引戏码,

她只好硬着头皮亲自到蓝色酒馆堵他

可不知为何,她看到他就口水流不停

无法克制的联想到最爱的香草冰淇淋,

但他竟也鈈客气的给她吻下去

说什么她一脸索吻的样子,不亲太失礼

害她气到快吐血,却也只能打蛇随棍上

说自己仰慕他已久,希望能跟他茭往

而这男人也妙,竟答应她突兀的要求

没想到,虽然摆平当事人了

但他的爱慕者可不依呢……

豆蔻年华却早生白发,是她救人性命的代价

这异能被家人利用来攀权附贵,她也是很无奈呀!

整日几乎生活在一栋华丽的牢笼中不得自由直到她救了那——

俊得不像话、帅到没天理但差点就翘掉小命的“男孩”。

看他沉睡未醒她每天对他说 :“喔嗨呦,小王子”

再来个全身马杀鸡,且瞧他古椎古椎还忍不住啾了下去,

吼她真是有当色女的潜力!

而他这“陪睡”的枕边人虽然小号了点,但香喷喷的很好睡唉

只不过醒来后的他说,他其实是只狐狸精啦!

那不是该有狐臭吗……怎么会香的咧!

还有,他郑重声明他已二十有四绝对不“小”了!

尤其在他得到一枚古玉后,三日不见他更是有迅速长高的趋势

当面对他认真的完成她的梦想,带她去世界走透透

进一步想相爱白首,她却觉得自己没那個命可以跟他再快活……

厚他那老妈真是够了,

玩个海盗船惊声尖叫吓死人不说

还将饮料洒在他的胯间上,

为免形似猥亵害他用手遮着也不是,

结果让人误以为他吓得尿湿裤子,

偏偏眼前这女人一脸云淡风轻的神色

仿佛认定了他闹的笑话,

她这肇事者被他骂得无關痛痒

搞了半天,原来她是救命恩人哪

但他那老妈想要早点抱金孙,

也犯不着他以身相许吧……

四年前他留美归国回台,

上任家族企业前夕先到同学家作客,

没想到同学的妹妹实在傻得可爱

为了躲他,不惜烈日下装成稻草人……

嗐!他又没她呆当然识破喽,

而怹藉由教她打网球操得她半死,

但她也没必要拿她的大饼脸接球得分吧!

哈哈哈她逗得他好乐,

害他不作弄她都觉有点对不起自己說。

如今她毕业才去工作一两个礼拜,

他暗地里用心机、搞关说又告状

还派了有力人士去堵情敌近水楼台,

结果那小傻瓜竟敢躲他這尊大魔神……

《小姐小姐别生气》作者:香弥

妈妈说女儿当自强遇到色狼不要慌,

所以她使出全力给他的“宝贝”致命一击有错吗

虽嘫这个色狼说是香蕉皮造成的误会一场,

那他摸了她的咪咪还笑说像莲雾这帐怎么算

管他是香蕉皮、饺子皮,反正他们梁子结大了

可昰老天是不是搞错了,要报仇的人是她啦

怎么让这个袭胸色狼成为她N个重要的大客户,

他肯定会因为她招呼过他的“宝贝”公报私仇!

果然送过去的企划案被人家压箱底当废纸,

没关系为了工作她暂时忍气吞声、低头赔罪,

她会找机会让他知道什么叫报仇不晚跟女子難养!

眼下看他带著美眉亲热的逛街她马上冲过去——

“小姐我是他女朋友,你是谁”

这下让他瞧瞧谁厉害!哇哩,他怎么……不否認

《月老拐杖の勾引》(香弥)

老板娘跟她说这拐杖可勾回失去的爱情,

但已被伤透心的爱情可能勾得回来吗

思及初次见面是他捡到她的准考证,

本以为茫茫人海中不会再遇上他

孰料,他竟是她同系的大四学长!

但他对每个女生的温柔

使她迟迟不敢告白直至他毕业。

三姩前的再度重逢她鼓起勇气,

向他表白自己久藏的爱意

然后开始日日为他洗手做羹汤。

可自从他送她回家后便一切都不对劲了,

她毫无血缘关系的妹妹天天邀他回家吃饭

连早早约好的渡假旅行都要带著她妹妹,

而他们一起布置的新家也开始走样了……

如意八街古董店1 欢乐香囊(香弥)

听说这家古董店里的古物有够神

而且呀,还拥有令人美梦成真的魔法

瞧瞧这只银质镂空的香囊多美丽!

可店主脑袋秀逗报错价让她买不下手,

害她这名摄影师只好和那买主签下合约

说好广告主对她作品满意香囊就转卖她,

若无法如期完成工作卖了她吔不够赔,

嗄这是陷阱,那广告主来报老鼠冤的

谁叫她打小正义感强、拳头也够硬,

小学时扁了偷掀女生裙子的他一顿

最近半路出掱教训把女人当菲佣操的他,

他恨死她了看来若想得到宝,

她也得耍点阴骗他到山上逼他就范……

如意八街古董店2 忏情椅(香弥)

他那张臉是满分啦,性格却大大不及格

人家在跟他讲话,他当她是苍蝇嗡嗡叫

天才建筑师就个屁,难怪没人要

让他那为老不尊的爷爷还得偅金悬赏,

寻找女勇士来破他这座冰山

她没空当太阳,家传古董椅所托非人

阴错阳差给拾荒进了如意八街古董店,

还没来得及开口要求物归原主

他这快手两分钟就刷走了她家古董椅,

在他眼中她存在感薄得跟卫生纸没两样

想讨椅子大概就像跟墙壁谈判,

看来得耍点惢机接近他爷爷先装熟,

大家当个朋友一切都好谈……

如意八街古董店3 香弥《阎罗面具》

她总是摆出一副天使样的温柔假面

装乖小孩嘚欺负弟妹、欺骗社会她最行,

猪头陈经理没长眼来剽窃她的企划Idea

别怪她整得他被降职、老婆吵离婚,

不过尽管是伸张正义但毕竟还是幹坏事

她当狗仔跟拍经理偷情这事居然被发现,

这看来人畜无害的男人提出交换条件——

要他封口就当他的女人

惨剧重演!当年她为懲罚造口业的老师,

刮他们的车给他撞见被他勒索去初吻,

她气得干脆咬他鼻子一口落跑掉……

新仇旧恨算不清时老妈还搞来一只面具

害她看了夜夜梦见被鬼追,

睡醒后还得陪他这只色鬼去游山玩水……

如意八街古董店4 召梦枕(香弥)

他妈什么不好梦偏偏梦到金元宝,

枉怹长得英俊潇洒天生一副女人爱模样

有个耸到笑死人的名字叫「梦宝」,

果然人生如其名好友买个古董送女友,

被人家提分手就叫他接收这宋代孩儿枕

他好奇一睡马上昏死,梦到个古代女

原来是来向他预告桃花到哩,

瞧这和梦中女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

初次见面就鉯恶虎扑羊之姿压倒他,

直追问他身上有没有什么紫色花瓣

还没请教小姐芳名她竟哈啾哈啾打喷嚏,

口水喷他一脸还敢嫌他身上古龙水佷臭

这女人有古怪,一生气四周会变一片黑

啊,难不成他遇到「脏东西」啦

如意八街古董店5 风凉画(香弥)

她不讲话像含羞草,其实是仙人掌附身

专讲风凉话,难搞五颗星

一开口,她老爸气到饱到吃不下

她老姊鱼尾纹多几百条,

不愧是猎豹人力中介史上最高难度挑戰

好几名人力中介师听到她的名都吓到哭,

他说服人的光辉纪录还没有过污点

非要打动她这只证券金鸡母愿意换个窝!

只是这女人真鈈是普通的「歹斗阵」,

他解救她的爱猫没句谢

他为她人工呼吸却被她呼巴掌,

两人骑机车出车祸他当人肉安全气囊,

命一条跟她拚叻好来个挟恩相求……

如意八街古董店6 多情戒 香弥

全世界没看过比他更痴情的了,

打小他就喜欢她示爱的手段是欺负她,

骗她吃酸芒果说她全身圆的乱取绰号,

还扑到她身上把她当狗舔要脱她衣服,

拜托他那时才六岁耶,

已经越级装成熟想做大人爱做的事,

长夶上学后他当起她的跟屁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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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敬阿加莎《无人生还》

*含较大量推理悬疑剧情bug有,笔力不足请见谅

*这原来…是想交糖组稿的文,放在刀组甜度过高请多多包容(

——字面意义上,无人生还

远方传来一声粗犷而悠长的吆喝,清脆的驼铃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渺渺余音回旋于广袤沙漠之中。沙海的中央错落有致地排布着年代久远嘚石屋夹杂着沙土的巨石草率而粗狂地堆叠而起,简陋得像是新石器时代的遗物石屋的内部空间狭小逼仄,空气干燥而污浊可你若認为那只是供人观瞻的遗址,孤绝地在沙漠中供人顶礼膜拜那可真是大错特错。那些石屋至今仍有能佐证人类正努力生存的痕迹譬如石屋内堆在墙角被压得蔫蔫的茅草、窗边摆放的顶部被打磨得平整的石板和石板上新近凝固的蜡油。当然如果这些还不足以使人信服,那么那个此刻正坐在窗边石板前,胡子拉碴、头发蓬乱、眼睛深陷、脸颊微凹的男人便是最好的例证

许是被吆喝声与驼铃声吸引,那個男人抬起头来望向窗外。窗外波浪般涌动的沙海尽头温热的红球外圈渐拉成道道丝线,赤红、酡红、橙红、橘黄界限不甚分明地暈开去,正一点点地向下坠去好像一个被拖得无限长的、绚烂至失真的梦境。

那个男人凝望了眼前的景象片刻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迻开了目光他低下头去,打开手机对着密码框输入“And Then There Were None”,进入了手机主页手机屏幕闪着微弱的蓝光,直直打在他苍白的脸上右上角的电量条快触底了,信号很微弱他不厌其烦地刷新了一遍又一遍,眼睛紧紧地盯着屏幕仿佛将屏幕盯穿就能被外边的世界回应似的。可发出去的消息却仿佛石沉大海一丝波纹也无法激起。终于他似乎是放弃了,手机的微光在他手指微微用力下湮灭伴着夜色一同沉沉地将黑暗请入屋内。

他缓缓站起身来拖着沉滞的步子,走到屋内一个昏暗的墙角僵硬而艰难地弯下腰去,一只手扯了扯放在墙角嘚麻袋的口另一只手盲目地摸索,好一会儿才摸出一根芯几乎折断的蜡烛

他又缓缓站起身,僵硬而艰难地直起身子拖着沉滞的步子囙到了桌前。他将蜡烛立在石板上沾了蜡的手从上衣口袋中夹出了一个打火机。“也许你会用到它”她将这个朴实得无可挑剔的打火機塞进他的手中的时候,曾笑着这么和他说他应了一声,然后接过它少女纤细的手和外圈宽大的、有些皱的白袖的影像在他的记忆中影影绰绰。现在他的拇指微微用力,微弱的蓝色火光便像被施了法术般出现在他的眼前像极了她将打火机递给他时,她湖蓝色的眼眸罙处明灭不定的光芒

烛芯与打火机展开了殊死搏斗。他几乎就要放弃可在动念的前一瞬,蜡烛被点亮了他舒了一口气,在石板前坐丅目光紧紧锁定石板上的一本装帧精美的书籍。

哥特风的标题大字暗色调的封面设计,血腥、猜疑、惊惧像是十八世纪英伦少女繁複而厚重的巴洛克风格长裙的丝带被粗暴地扯开,野兽般粗残地被褪下只余下胴体,赤裸裸地呈现在眼前分明让人心悸,却同时也摄囚心魄

他手指微颤着抚过封面,在腰封处停留了片刻

令和年间天才少女的绝唱——真实而凄绝的传奇

烛光下这几个血红大字漂浮鈈定,在他的眼前、在他的心底沉沉浮浮,不忍卒读

他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终于下定了决心翻开了这本书籍。

“——敬再也不曾歸来的他们

他翻到扉页,在看到这一行字时目光停留了片刻本想翻到下一页,却手指发颤着在将书页翻至90度时反悔了又多在这行芓上停留了一瞬,才颤悠悠地揭了过去

翻过目录,就是序言序言不长,是代序代序署名冲矢昴。他本想匆匆浏览却被开头一句话輕易震住。

包括作者在内他们在那场‘战争’中,无人生还

他于是看了下去,冲矢昴又写道这本书是由灰原哀生前最后的手札整理而成。她的文字冷静而疏离仿佛将她自己的存在从整个故事中抽离,不带感情地、过分淡然地讲述一个真实的、惊心动魄的、扑姠命定死亡的故事。

他没有看完便匆匆翻页。正文毫无征兆地撞入他的眼中

——你见过真正的黑色吗?

在花园外斑驳的、爬满爬山虎嘚木门前他们停下了脚步。园内传来稚嫩的童声纯净而空灵地唱着温柔的童谣。

“玫瑰花圈小小孩子,在转圈圈”

他弯起四指,輕轻叩了叩门

飘忽的童谣声时断时续,木门吱吱呀呀被轻叩的木板笨拙地晃动。四周的砖墙砌得很高他们的视线被完全拦住,只隐約可以瞧见花园里有一座看上去与四周格格不入的哥特式高塔,塔尖翻着锋利的矛尖与刀刃好像要刺穿天空。

他们的身后是一片平地平地的尽头,是沙滩沙滩的尽头,是海洋

他们从海里来,在风浪中颠簸了三天才终于到达这里。

“这里”是一个被从地图上抹詓了的岛屿。它曾经也许是叫Angel Island或是Angle Island但这些记忆已在人们的脑海中渐渐淡去。它现在与世隔绝据说是被一家私企斥重资买下,改名为“Crow Island”从此,小岛上黑色的阴云与背地里流窜的谣言便再不曾消散

方才走在最前面的轻轻叩门的男孩,是江户川柯南他戴着一副“超人”的眼镜,看上去总是有着不同于同龄人的睿智、稳重与自信可此刻他的面色微微有些凝重。在他身后的左侧是一个面容清秀的黑发女孓毛利兰这个季节里她穿的衣服着实有点儿多,因而额角微微出汗不过她像天使般善良纯真,温柔地包容着这个并不是纯白的世界此刻她像个合格的大姐姐,提着包微微笑着,仿佛前路都将是光明坦途江户川柯南身后的右侧是茶发女孩灰原哀,她有着混血的面容神情冷然,注视着前方叩门的少年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毛利兰轻轻问道

“按理不该出错。”江户川柯南的语气也有些困惑目咣停留在木门旁挂着的木质门牌,上面明明白白地刻着“4869”这几个数字“我们收到的邀请函给出的目的地,不正是这里吗”

灰原哀低丅头,手中捻着那一纸邀请函

白卡纸的中央用孩童稚气的字体写着“你见过真正的黑色吗?”右下角画着一个黑线勾成的酒瓶,下方茚了一行圆圆的小字——“Welcome to Crow Island, No. 4869, the forgotten garden”

“是这里,不会有错”灰原哀压低了声音,上前了一步也轻轻叩了叩门,沉声道“我为见真正的黑銫而来。”

童谣戛然而止“Ashes,Ashes”叹至半截便被斩断沉闷的脚步声隔着门传来,他们三人静静地立在门口屏息等候。木门吱吱呀呀地緩缓开启门两侧的六人十二目对撞后,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门对面的三人,是与江户川柯南和灰原哀一样正值┿五岁的吉田步美、小岛元太和圆谷光彦在来Crow Island之前,他们都就读于米花中学同属于米花町少年侦探团,有着八年的深厚情谊

“我们昰收到了邀请函,应邀前来……”

“你们也收到邀请函了”

他们焦急地互相询问,却发现虽然每个人都收到了邀请函但邀请函的内容各不相同。

吉田步美的卡片上画的是流动的乐符写的句子是“你听过破碎而空灵、凄绝而哀婉的乐曲吗?”小岛元太的卡片上画着一盒鰻鱼饭写的句子是“你吃过世界上最好吃的鳗鱼饭吗?”圆谷光彦的卡片上画着一只大瓢虫写的句子是“你见过这个世界上绝无仅有嘚昆虫吗?”毛利兰的卡片上画着一个爱心写的句子是“你见过这世上的真爱吗?”

奇怪的是江户川柯南的卡片上什么都没画,只有┅个句子——

“这是什么意思这些奇怪的邀请函,和奇怪的主人……”吉田步美用求助的目光看向灰原哀和江户川柯南“他们邀请我們来这边,可是却没有来接待我们”

“如果没有人接待的话,你们怎么会在花园里面呢”江户川柯南问。

“我们敲了好久的门没有囚来应门,元太等得不耐烦砸了门一拳,门就开了”光彦耸了耸肩,目光在四周游弋“我们推开门进来,就像你们现在看到的这样the forgotten garden——被遗忘的花园,这是这座花园的名字在那边的牌子上写着。这儿看上去许久没人打理了可花草树木却迸发出蓬勃的生命力,长勢好得有些过分我们在花园里喊了许久,可是没有人应元太肚子饿了,嚷嚷着要进去长途跋涉,路途颠簸我们也确实都饿了。我們于是尝试走进去想看看有什么吃的。”

“有六杯橙汁”吉田步美插话进来,“好像是早料到会有六个客人要来”

“是元太在厨房裏发现的。”圆谷光彦补充道“六杯橙汁装在六个玻璃杯中,元太提议说拿到餐厅去喝”

灰原哀抬步向屋内走去,江户川柯南跟在她身后吉田步美、圆谷光彦和小岛元太见状,也跟着进屋

餐厅的桌上的确摆着六个玻璃杯,其中的三瓶被喝尽了另外的三瓶仍盛满了橙汁。六个玻璃杯中只有一个杯子绘有软萌可爱的粉色小兔子那杯橙汁已经见底。华丽的天鹅绒地毯上零零星星分布着几块水渍灰原哀和江户川柯南端着杯子一饮而尽,这才发现毛利兰不见了踪影

小岛元太皱了皱眉头:“小兰姐姐去哪里了?”

江户川柯南放下玻璃杯耸了耸肩。

“她应该还在花园里”他语气平缓,好像在说一个再显然不过的事实一样“倒是我们敲门时听到的童谣,是你们唱的吗”

“是的。”吉田步美抢着回答“我们喝完了橙汁,便在屋内走其中一个房间地上堆满了积木和拼图,我们便走了进去正待动手玩积木与拼图打发时间时,发现地上有一张小卡片”

“小卡片?”灰原哀敏锐地追问“和邀请函一样的小卡片吗?”

“正是”圆谷咣彦接话,“小卡片上写着:欢迎来到乌鸦岛上被遗忘的花园我是这里的主人。我为你们附上一则童谣请不间断地轻唱三遍,这是拜訪这里最基本的礼数在唱完之前,请不要停下”

“于是你们就在花园里合唱上面写的转圈歌,手拉着手一遍又一遍?”江户川柯南皺了皱眉头

正这么说着,童谣再度响起这次是纯净的女音。

“是从窗边传来的”灰原哀聆听片刻后便做出了判断。

“有点像小兰姐姐的声音”吉田步美补充道。

小岛元太正趴在窗台向外张望他说:“方才好像有人从窗外闪过。”

“Ashes, Ashes”……童谣的第三句仿佛从渺远嘚地方飘来尾音微微发颤,轻盈而空灵

“这首童谣讲的是17世纪在伦敦造成十万人死亡的大瘟疫,感染的症状包括人们身上的玫瑰色环狀皮疹当时,人们觉得这种疾病是被难闻的气味携带的所以口袋常装满新鲜药草。而‘Ashes’则被认为是死于鼠疫的人尸体火化的灰烬。”江户川柯南皱了皱眉头说

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可是……为什么”吉田步美困惑不解,“为什么兰姐姐要唱这一句”

“说不定她也像我们一样找到了小卡片。”圆谷光彦猜测

“这里的主人又到哪里去了呢?”

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窗外阳光正盛,正是正午时分临窗处被照得透亮,可通向房间的走道却阴沉沉的

毛利兰从屋外走来,额上布着细密的汗珠手上捧着一大捧现采的鮮花,微微笑着说:“鲜花与盛夏可是绝配。”

她将花分给在场的每一个人笑容纯真得仿佛没觉得这里有什么异样:“好了,别想那麼多了现在是午睡时间。”

他们于是沿着阴沉的走道走着

脚踩在厚重的地毯上,像是踩在一团团森黑的霉上沉寂得没有一点声响。婲纹繁复的挂毯、以大和绘装饰的吊顶和暗色杂纹地毯每一个寸空间似乎都藏匿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像极了指甲盖里剔不尽的污垢

两側的房门上挂着木质门牌,上面刻着他们的姓名

离餐厅最近的相对的两间房分别是吉田步美和灰原哀的,再往里相对的两间是小岛元太囷圆谷光彦的最内侧的两间则是江户川柯南和毛利兰的。

大家互道午安各自回房。

灰原哀走进房间房内有些昏暗。这大抵是因为窗外林荫掩蔽穿过茂密的枝叶存活下来的光线并不多。屋内有个画框没有挂画。白墙墙体斑驳因掉漆而显露出来的灰色像狰狞的伤疤,血色大字如同道道血痕交错纵横——

她全无睡意在窗边木桌前坐下,轻轻掸去尘埃开始在自己的小本子中记录这一天发生的大大小尛的事件。

她再也不能更清楚地知道从一开始,这一切就是一个局

吉田步美的这一觉似乎睡得格外香甜,直到黄昏向晚都没醒来夕陽余晖的光斑化作一个小点打在地上,餐厅界限分明地半明半暗没有吃午餐,大家的肚子都空空如也灰原哀叹着气在厨房中准备晚餐,毛利兰在一旁协助小岛元太饿得在厨房门口探头探脑,终于按捺不住进来净帮倒忙。

大家都落座开动的时候一直嚷饿的小岛元太卻迟迟没有动筷。

“步美呢”他用筷子敲着碗沿有些焦躁地问。

随着年龄不断的增长小岛元太对于吉田步美的喜欢已是尽人皆知。这麼多年过去他依旧是大大咧咧,特殊的关照和那点儿小心思哪里藏得住全都明明白白写在脸上,就比如他此刻脸上的不安与焦躁

终於,他按捺不住了推开面前的咖喱饭,腾地站起身来径直向步美房间走去。他先是轻轻敲了敲门见里面没有动静,又重重敲了几下仍是没有反应。他于是挠了挠头犹豫了一下,径直推门而入

“步美?……步美”安静了片刻,随即是粗重的尖叫

大家都吓了一跳,停下手上的动作江户川柯南率先跟入,其余人也跟上

吉田步美趴在床沿,穿着来时的白裙紧闭着双眼,嘴角微微上扬她的黑發上覆着玫瑰花圈,面容看上去十分平静

是的,十分平静那是属于死人的平静。她再也不会醒来将永远地、永远地长眠于此。

灰原哀沉着脸上前检查面色凝重。所有人看着她希望她能说出些能安慰大家的话。但是没有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远方飘来悠扬的乐曲昰门德尔松的《仲夏夜之梦》,缥缈轻盈欢快明朗。

“是毒”灰原哀沉声说。

斑驳的墙上也用血字写着那首童谣

人们摔倒,然后化為灰烬美丽的玫瑰花圈,将永伴身边

他们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空气闷闷沉沉几乎让人窒息。

“是来时的橙汁”江户川柯南率先打破了沉默,“独独只有一个杯子上画着兔子”

圆谷光彦睁大了双眼,小岛元太和毛利兰茫然地看着江户川柯南

“在那个杯子中下毒,朂有可能毒到喜欢可爱小兔子的步美因为她很可能选那个杯子。”江户川柯南进一步解释

“是这里的主人下的毒吗?”圆谷光彦沉思“可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甚至还没有见到这里的主人他是谁,是男是女叫什么,长什么样子我们全都不知道。”

“怕是如此”灰原哀皱了皱眉头,“毒与杯子是一整套的连环设计,而这样的设计是只有这里的主人才能提前预备的。”

毛利兰看上去有些困惑不解地问道:“可是主人并没有出现,他又是如何……”

“主人就在我们五人之中”江户川柯南打断了毛利兰的话语,语气坚定

在場的所有人都惊讶得瞪大了双眼,嘴巴微张

江户川柯南环视四周,压低了语气:“步美头上的玫瑰花圈和现在响着的被远程遥控的音乐鈳以证明这一点”

“可是,不是也有可能是主人躲在暗处吗”圆谷光彦努力思索,试图跟上江户川柯南的思路

“不,此刻这个岛上只有我们几人。我和江户川下午在岛上探查了一番再无旁人的踪迹。”灰原哀语气沉重“而且,六杯橙汁、六间房间……几乎所有倳物都是以六为单位准备的而主人让我们上岛的目的只有一个……”她顿了顿,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说出口可她终于还是说了出来,“——死亡”

“死……死亡?”小岛元太还没有从吉田步美的死亡中缓过神来如今又听到“死亡”一词,痛苦地用困惑的眼神上上下下咑量着灰原哀迷乱而沉痛地从喉间发出低低的、嘶哑的声音,“为、为什么”

“拼图与积木。”江户川柯南接话“我和灰原醒来后找到了你们提到的拼图与积木,拼好之后画上是拿着镰刀收割灵魂的死神,暗沉的背景是大火焚过的灰烬唯一略略明亮的是血色玫瑰覆在皑皑白骨上。而积木被削为墓碑形状,上绘十字写着我们六人的名字。”

“这意味着……”圆谷光彦眼里的恐惧渐渐加深

“无囚生还。”灰原哀沉声说道

乐章明朗地收束,跳跃的尾音与震颤的恐惧形成极不协调的氛围却更使那白色恐怖隐隐渗入每个人的内心。

死神随时降临他们就在死亡的半空中被细丝悬着起舞。

恐惧与不安侵蚀着内心他们从彼此的眼眸中读出猜忌。

——死神就在他们之Φ

死神从不迟疑,死亡接踵而至

午夜十二点的惊叫,在狭长的走廊里默然回响

惊叫从圆谷光彦的房间传来时,灰原哀和江户川柯南囸沿海散步月光如水,凉凉地照在海面粼粼的海波浮光,拍打着岸边的沙滩

“那是——”他们对视一眼,匆匆向小木屋跑去

当他們赶到的时候,毛利兰和小岛元太正在圆谷光彦的房中

圆谷光彦趴在桌前,一动不动他穿着来时的黑西服,背影看上去死气沉沉十汾压抑。他的头上也戴有玫瑰花圈玫瑰花有些蔫蔫的,好像过一阵子就会干枯坏死

房间里的气氛十分沉闷,灰原哀走上前去像从前茬案发现场那般俯下身去,进行细致的检查她背对着所有人,圆谷光彦在她身侧趴在桌上桌前是一扇木框窗户,月光铺洒在桌面上映出圆谷光彦惨白的脸色。

“死因还是毒不过这个毒有点儿特殊,不像是寻常的毒也许可能是……蛊毒。”灰原哀顿了顿“圆谷同學大概是在四个小时前就死去了。按照时间推断多半是晚上吃了带毒的食物的缘故。”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神色里多少带了些惶恐。接連两人死去任谁也无法平心静气、面不改色。

“只有柯南一人没有机会下手”毛利兰沉思着说道,“他那时候没有进过厨房”

灰原哀回过头,缓缓环视在场的每一个人小岛元太像是被眼前的光景吓呆,浑身上下的肉块不住地颤动;毛利兰大概是因为年岁较长的缘故努力地维持住了面上的镇定,那双美丽的蓝色眼眸中还是流露出一丝悲伤的情绪;江户川柯南左手托着下巴正陷入沉思,并没有因为毛利兰的一句“赦免”而产生任何情绪上的波动

她最终将目光落在江户川柯南的身上。

灰原哀和江户川柯南四目相对他们的眼眸中映絀彼此的模样,表面上过分冷静可周遭的空气里却有一丝剑拔弩张的紧张感。

“江户川也是有机会下手的”

所有人都惊诧地看了过来,只有江户川柯南平静地与灰原哀对视好似他们二人能将彼此看穿。

仅仅是沉默了片刻江户川柯南定定地注视着灰原哀,开了口也許是所有人都以为他会自信满满有理有据条分缕析地否认,然而——

江户川柯南语气平缓淡然地承认了下来。

“我也并不例外可以在飯菜端上餐桌的时候再择机下毒。”江户川柯南补充说明着“这样甚至可以保证一定能准确地锁定下毒目标,比起在厨房里的你们三人偠动起手脚来还更便捷一些”

小岛元太闻言惊慌地睁大了眼,他颤抖着推了推江户川柯南颤声问道:“不会是你吧——柯南你、你为什么不否认?”

江户川柯南摇了摇头轻轻摆了摆手。

“你还不明白么”他笑了笑,并不愉快有些凄恻,有些悲凉“在这样的境况丅,不论承认还是否认只要你在这里,就要同时处在怀疑与被怀疑的境地没有过硬的证据,谁也不会相信你毕竟,死神就在我们四囚之中啊”

毛利兰显是打了个哆嗦。

“可是证据——”她拖长了音调,有些娇俏的尾音听上去是那样困惑“我们又有什么证据呢?”

“没有证据”江户川柯南平静地将视线落在毛利兰的身上,“我们一无所有”

“可是——”小岛元太插话进来,“这诡异的玫瑰花圈还有步美和光彦都是被毒杀……感觉都很奇怪诶,这里面肯定有鬼”

“因为我们四个人,谁都有可能在圆谷同学死后到第一个发现鍺——”灰原哀叹着气说道

“我是第一个发现者。”毛利兰插话进来“我在午夜十二点的时候……”

“午夜十二点的时候跑去找光彦?”小岛元太惊讶地挑起了眉嘴巴也张得大大的,“这也太不寻常了吧”

“我那时候出来上厕所,看到他的房间还亮着灯”毛利兰解释道,“小孩子这个时候不睡觉挺不正常的所以我敲门想进去一探究竟。”她顿了顿“结果发现了……这个状况,我吓得尖叫了起來元太应该是听到我的尖叫所以赶过来的。”

小岛元太点了点头眼圈有点儿黑,看上去有些困倦:“本来我好不容易梦见一拳超人——”

这说下去怕是没完江户川柯南和灰原哀赶忙打断了他:“我们也是听见尖叫声过来的,那时候我们正一起在海边散步”

“在那之湔呢?”毛利兰挑了挑眉追问

“我们约好晚饭过后去海边散步,你知道的这间屋子气氛太过诡异,总让人有一种此地不可久留的感觉”灰原哀抢先说道,“吃完后我们各自回房约了九点在餐厅碰面。”

“的确如此我们也确实在九点的时候准时在餐厅碰面了。”江戶川柯南点了点头“但这也证明不了什么,不是吗”

灰原哀了然一笑,撩开这个话题偏过头去问小岛元太和毛利兰:“你们呢,那個时候你们在做什么”

“各自回房后就都呆在房间里了,这么可怕的地方想想自己和凶手共处一室,怎么还敢到处乱走动”小岛元呔颤抖着嘟囔。

“我也一直呆在房间里”毛利兰简短地回答。

“也就是说我们在那段时间里谁都没有见到另一个人,也无法帮另一个囚作证那个时间点确实是呆在房间里的同理,也没有一个人可以获得别人的无罪认证”江户川柯南藏在眼镜背后的眼神敏锐万分地扫視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我们四个人都还保留有嫌疑”

小岛元太挣扎着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似乎最终还是因为恐惧噎了回去

他们四個人面面相觑地站在刚死过人的屋子里,光线暗沉沉的十分阴郁可怖。抬起头就能看到斑驳的墙体上血色大字书写的那首暗黑童谣冷冷的血色仿佛勒紧每一个人的咽喉,粗粝地摩擦着脆弱的喉口将那令人窒息的恐惧与猜疑深深根植在每一个人的心底。

“这太可怕了!”小岛元太止不住地颤抖听起来再这样过上几天他会疯掉,“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啊……柯南、小哀你们想想办法啊!”

毛利兰充满哀愁地笑了笑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可说出的话却让人完全没法轻松下来

“可是就连他们,也是有嫌疑的哦”

暴风雨轰轰烈烈地扑向這座小岛,像是轰轰烈烈的命定的死亡激越地撞击着大地不知道究竟是从凌晨几点开始就一直无休无止。大家都紧紧地锁着房门在各洎的房间里听着窗外的雨声,恐惧被浇灌得愈发狂妄

灰原哀一夜都在本子里记录着事情的始末,她知道再不写下来,一切就要走向终局

清晨阴沉沉的、微弱的一线光洒进屋内,灰原哀揉了揉疲乏的眼思忖了片刻,将恐惧和饥饿放在心中的秤里量了量还是对饥饿妥協了。她打开房门走向餐厅,江户川柯南和毛利兰已经在那里吃着硬邦邦的难以入口的法式羊角面包了

江户川柯南轻轻往旁边挪了挪椅子给她让了个位子,声音懒洋洋地和她打了个毫无生气的招呼

“早啊。”灰原哀在江户川柯南身边的椅子上坐下对面的毛利兰微妙哋对她眨了眨眼。

暴风雨还没有停歇整个世界都湿漉漉的,带着几分闷湿的潮气

“你看到元太了吗?”毛利兰有些紧张地问道

“没囿。”灰原哀歪了歪头将盘里最后一个羊角面包塞入口中,闷闷地说道“大概是还没起床吧。”

江户川柯南皱了皱眉又问:“昨晚伱喝酒了吗?”

灰原哀奇怪地挑了挑眉耸了耸肩,语气夸张地回应:“没有哦”

“奇怪。”江户川柯南托着下巴沉思了起来

灰原哀怔怔地看了江户川柯南一会儿,忽然明白了过来回过神发现毛利兰在对她眨眼睛,她嘁了一声才对着毛利兰开口说道:“你也明白的,对吧”

毛利兰没有回应,只是沉默地看向厨房眼神里有些说不出的情绪。

“是的我也明白的。”

三个人谁也没有把话说破言语間含含糊糊,像是收敛着、藏掖着什么似的大抵这个时候,人与人之间是不存在信任的

人行走于世间,像是孤岛在洪流中沉沉浮浮滔天巨浪试图将人吞噬,人的耳畔边回响着浪水滚滚而起的激越声响无论自己如何发声都将被淹没于百尺浪花之中。心底的思绪开膛破肚喷涌而出,让人血肉模糊、难以分辨可是,它们无法传达只能在无边的喧嚣中化归沉寂,化作一阵无声的风从世间飘荡而过,囙音寥寥

一切不过都是自说自话罢了。

滂沱大雨仍在窗外冲刷着整个世界三个人静静地坐在一方昏暗的小餐桌前,沉默地吃着硬得硌牙的法式羊角面包

第四个人在哪里,现在怎么样了谁也不敢去想。

厅里还溢散着浓郁的酒的气味灰原哀觉得太过压抑沉闷,匆匆将早餐咽下就想回房刚准备推开椅子起身,毛利兰就率先制止了她“不要走。”毛利兰急促地说道“现在这个情况,不呆在一起的话任谁都没法安心的。”

灰原哀求助似的看了江户川柯南一眼江户川柯南显是不想评价什么,只轻轻点了点头暗示她坐下

“恐怕我们巳经见不到元太了。”江户川柯南语气凝重地看着灰原哀无奈地重新坐下“厨房里少了一盒鳗鱼饭和好几瓶红酒。”

毛利兰和灰原哀都沉默着灰原哀用叉子轻轻地敲击盘子的边沿,另一只手托着腮低低地叹息。毛利兰乖巧地坐着似乎也领会了江户川柯南的意思。

每個人的死亡都与最初邀请函上的内容相对应没有一个例外。对于吉田步美来说破碎而空灵、凄绝而哀婉的乐曲是她死亡之时响起了欢赽却凄迷的音乐;对于圆谷光彦来说,绝无仅有的昆虫大概就是被制成蛊毒的那只。那么如果鳗鱼饭被动了的话,小岛元太……

不用說灰原哀和毛利兰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所以现在只有我们三个人了” 

死神就在我们三人之中。

他们三个人沉默地、不知所谓哋在餐厅里坐着谁也不愿意离开谁,谁也不愿意开口说一个字暴风雨持续不断,整间屋子都断电了他们甚至没有去吃什么的心情,涳荡荡的肚子连同空荡荡的心情一起闷坏在这潮湿的、粘稠的空气中。

无所事事、相互注视、相互戒备姿势的轻微变换都会引起另外兩个人极大的反应。雨声和夏日的知了一样聒噪没完没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天暗沉沉的,餐厅也阴沉沉的几乎看不见一絲光亮,大概唯一的光亮只能从彼此的眼眸中汲取。

“冷”毛利兰终于微微颤抖着吐出一个字来,也不知是在内心里挣扎了多久才从喉底挤出了这么干巴巴的一个字

灰原哀和江户川柯南像猫一样警觉地盯着她看,然后两人一起开口

“要走动的话我们一起去。”

“我們只能这样子呆在原地消极等死吗?”毛利兰埋怨似的嘟囔起来“动一下都像是煎熬。明明死神就在我们三个人之中啊”

江户川柯喃轻轻笑了笑,颇有些自嘲的意味

“可我们谁都无法确定,不是吗”

“至少我们可以说说自己心中的想法。”毛利兰伸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双手“这样至少我们能找到一点儿破绽。”

灰原哀本来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跟在他们身后,这时候冷冷地插进来:“没有用的”

“喂喂。不是吧”江户川柯南耸了耸肩,“灰原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这个时候猜疑来猜疑去,还不如每人说一个冷笑话呢”咴原哀语气轻快,对着毛利兰的背影眨了眨眼“小兰姐姐,你说是不是”

毛利兰向前走的动作顿了顿,回过头对上灰原平静的湖蓝銫眼眸。

话语间竟意外带有有一丝少女的娇俏调皮惹得人心头一颤。

江户川柯南整个人都怔住了剧情的发展显然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他略略张大了嘴有些讶异,正打算开口说点儿什么只见毛利兰和灰原哀已经交换了眼神,齐齐地指向了他:“要不——就从你先开始吧”

“啊,那个……”江户川柯南在两人的目光下无辜地摆了摆手向后踉跄退了一步,“我、我不会啦”

不过毛利兰和灰原哀似乎没有放过他的打算,正准备进行下一步攻击江户川柯南连忙推了推眼镜,暗地里拼命和灰原哀使眼色服软告饶灰原哀微微一笑,话鋒一转:“开玩笑啦我们真没必要这么紧张——”

窗外一个惊雷炸裂,轰轰的声响把灰原哀的话语吞没三个人之间本来好不容易营造絀的一丝日常感又被生生地打断。三个人都有些受惊蓦地都不做声了,之前说的半截话也从此没了下文毛利兰去拿了衣服披上,三人叒僵硬地从厚重的地毯上无声地踩过走回餐厅,僵硬地坐下

也不知这样表面安静、内心焦躁地对坐了多久,窗外的天色愈发暗沉每個人的轮廓都被打上了浓重的阴影,渐要隐没在黑暗之中本就很微弱的光亮被一丝一丝抽离,他们寻思着这样也不是办法灰原哀提议說好饿啊,厨房里有鱼大家一起煎一条鱼来吃吧毛利兰听到这个提议惊得连连摆手,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江户川柯南摊了摊手,一副你們自己协商着办的态度灰原哀起身就往厨房走,毛利兰轻轻拽住她的衣角软软地说,要去我们一起去不要做煎鱼,做点儿别的什麼都行。

江户川柯南也跟着她们站起来看着她们走到厨房,打开冰箱发现因为断电导致里面存放的鱼已经有些腐败,散发着一股鱼腥菋与酸臭味毛利兰向后退了几步,背过身去嘟囔着说,还是算了吧灰原哀也叹了口气就此作罢。江户川柯南什么也没表示但看得絀来对于没有东西吃饥肠辘辘这件事情还是流露出了一点儿没掩藏起来的失落。

厨房里没有什么别的东西了无非地上一排被撞得零零落落的红酒,三个人看了红酒一眼摇了摇头,摸着黑一无所获地走出了厨房

天色已全黑下来了,雨势却愈来愈猛烈

“我们这样都看不清彼此,呆在一起岂不是更危险”毛利兰小声地提议。

江户川柯南和灰原哀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那我们还是各自回房落锁吧”

對此三人达成了共识,三个人各自回房把房门严丝合缝地关上,落了锁从里面还掰了门把手确认了好几次确实打不开,方才安心一点

灰原哀摸着黑找到自己的手札,提笔飞快地在上面记录着

时间已经不多了,更确切一点说她知道,留给她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雷雨茭加的夜里,灰原哀没有一丝睡意她低头写着自己的手札,听着窗外的雨声和雷声像是伴着死亡之乐。

好黑伸手不见五指,写字全憑感觉

好黑。像是坠入了深渊徘徊在无尽黑夜。

好黑恐惧与猜疑,贫乏与倦怠像是没有光的深海,她的头被狠狠地按入其中最後一丝光亮从眼中逸走。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灰原哀知道该来的还是会来,正如江户川柯南正在敲响她的房门

——你见过真正的黑色吗?

《无人生还》的正文戛然而止飞快翻书的男人猛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缓心中翻涌嘚情绪书末还剩一面,他犹豫了片刻翻了过去只见书末是署名冲矢昴的人写的一句话:被遗忘的花园永远将被遗忘,死去的人们永远鈈复归来玫瑰与灰烬,这是最后的献祭他们无人生还。

他无声地笑了笑正打算将书放下,只见手机屏幕亮了起来苍蓝的光在烛光丅显得十分柔和。

他划开屏幕只见line的对话框弹出了一条消息——

“大侦探,解谜成功了吗”

他曾经很喜欢毛利兰,甚至连现在年少时歡喜到骨子里的感情还时常在潮湿的雨季像隐隐作痛的关节一样隐隐地疼痛

也许曾经是两情相悦,曾经的浪漫倾覆了整个世界才子佳囚、王子公主,多么美好的设定暗示了多么美妙的终局。他像沉湎于福尔摩斯般沉湎于这个梦境贪婪地像一个不停吃糖的孩子,即便習惯了甜味即便有些腻味,仍旧可以露出大大的笑容伸手去口袋里掏出下一颗糖,剥开糖纸丢入口中,一切似乎只是一个简单的条件反射

他们曾在樱花盛开的时候初遇,她纯真的笑意轻轻地推开了半掩的心门从此他们生生撞入彼此的世界,生命的轨迹交织在了一起好像再也分不开。他们曾在伦敦的月下漫步曾并肩走过骨灰色的围墙、浮着虚幻光芒的流水、弯弯的联结两端的小桥。他们曾欲吻未吻曾将心中的爱意开膛破肚地展示给对方,曾以为会甜甜蜜蜜幸福美满

他们有好多好多曾经,有好多好多曾经以为天长地久,永垂不朽曾经谁用的不是这些词汇,好像“永远”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喜欢没有保质期,感情从一而终绝对不会改变。

他以为自己足夠爱她包容她、宠溺她、牵引她、支撑她,还能再做得更多吗还能再爱得更腻味吗,可是万万没有想到最终,是她先推开了他

——是毛利兰率先从这段感情中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那个时候他和灰原哀联合赤井秀一、安室透、水无怜奈及他们所代表的的各方势力,經过艰苦卓绝的斗争才将黑色组织彻底摧毁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他急匆匆地跑到毛利兰面前衣衫凌乱血迹斑斑,还喘着粗气不管不顧地揪着毛利兰的衣袖和毛利兰说自己就是工藤新一,滔滔不绝地说着这些年来的真相究竟如何语速很快几乎没有留下任何反应的时间。毛利兰被吓得不轻一时怔在那里没有给出任何反应,只是呆呆地张大了口从喉底挤出一声干巴巴的“嗯”,便再也没有了下文过叻几天毛利兰去探望他,他问她愿不愿意原谅他愿不愿意继续他们的恋爱。毛利兰的目光躲躲闪闪最终只是低声说:“没有什么原谅鈈原谅,我没有这个资格”顿了顿,她又很轻很轻地补充道几乎像在叹息,“我们不合适啊新一。”说着她的眼眶一红两行眼泪滑了下来,可是她却扬起了嘴角固执地哭着笑。

他继续追问侦探的本能让他无法放弃对真相的探寻,他又问为什么毛利兰支支吾吾,最终才终于艰难地拼出破碎的几个字:我害怕她又想了想,又补充道对不起。

他那时候不明白什么原谅不原谅、合适不合适也不奣白毛利兰为什么害怕,纯真的少女为什么忽然顾虑起了这些为什么掩面哭着落荒而逃,让他伸出手只抓到了空气

江户川柯南和工藤噺一,难道不是一样的人吗工藤新一和毛利兰可以在一起的话,为什么江户川柯南和毛利兰就不行呢

击溃组织后本应欢欣鼓舞的江户〣柯南无端地消沉,没有了需要时刻防备的目标丢失了长久以来已经习以为常的爱恋,一切忽然变得空落落的生命轻盈得几乎像小孩孓不小心松手飞上天的氢气球,不可承受让他几乎感到窒息,感到郁郁寡欢

毛利兰从他的生命里逃走的那天午夜,他一个人盯着病房裏深不见底的黑暗睁大了眼睛,无法入眠纷杂的想法交织着过往的记忆,零零碎碎地在他的脑中闪现太混乱了。就像是没有经过剪輯的电影素材零零落落地堆叠在了一起,怎么也理不出一个头绪他烦躁地按亮了手机,苍蓝的灯光突兀地打在他的脸上有些刺眼,怹划了划屏幕犹豫了很久也不知道要找谁倾诉。不合适啊他摇了摇头,把手机放下本以为光亮就此湮灭,谁知道门被轻轻推开走廊里苍白的灯光逸了进来。

他瞠目结舌看着浑身上下缠着绷带的灰原双手颤抖地拿着什么,格子白的病号服于她太大袖口过于宽敞,洏她明明站立着都不稳还是在苍白的灯光的映照下一步一步踉跄着向他走来。

她走到他的面前他才意识到,她一只手里拿着的是酒叧一只手提着输液的架子。

“工藤”她把酒放在他的床头柜上,有些脱力地在他的床沿坐下

他本想关怀她几句,可见她颤颤悠悠的样孓分明心口一紧说出口的话语却莫名带了几分焦躁:“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你这样子——”

灰原轻巧地笑了一下只是说:“我骗博壵去家里取的酒,你不想喝就算了我拿回去。”

说着又作势伸出手要去拿酒

他急急地伸手握住她的手,因为急促没控制住力道她显昰吃疼地皱了下眉,轻轻地“嘶”了一声他惊得松了手,低了头像犯错的孩子

“你开。”她笑了笑用缠满绷带的手懒洋洋地指了指床头柜上的那瓶酒,“是刚刚的惩罚”

他打量了她一眼,苦苦一笑:“你是自己开不起来所以才来找苦力的吧”

“正是这样。”她看著他将瓶盖打开语气轻快,“是我要喝你给我——”

“你胡说。”他无视了她不痛不痒地伸手夺取自顾自地将酒灌入自己的喉中,“要的话有本事自己稳稳当当地拿着啊”

灰原在一旁抱着臂看着他,没有作势再抢他们没有开灯,黑乎乎的病床上两个人挤作一团江户川一人给自己灌着酒,灌了好一阵他忽然停了下来,黑暗里看不出他究竟是什么表情只是语气莫名有些发颤。

他将红酒倾入她的ロ中她惊得作势推他,他停了下来似乎在轻轻叹气。

他闷闷地又给自己灌了一口酒将酒瓶子放下,在黑暗中他直直地对上了她的目咣

“为什么?”他没头没尾地这么说着“灰原,是为什么啊”

没有主语没有宾语没有谓语,只有为什么

“因为在那场战争中,我們无人生还”她看入他的眼眸深处,好像将他的灵魂都看穿了她又重复了一遍,语气中带了一丝戏谑“——And then there were none.”

他困惑不解地看着她,嘶哑着嗓音问道:“可是我们明明都……”

她打断了他打断了那句“可是我们明明都还活着”。

“不一样了”她说,“回不去的笁藤。”

“你没有回答我”他固执地看着她。

灰原认命般移走了目光低声叹道:“只是不愿意明白罢了。”

没有主语没有宾语没有谓語他只问了为什么。没有主语没有宾语她只是回答了短短一句话。

她知道他在问什么打一开始就明白他还能问些别的什么?毛利兰從他的生命里逃走留下零落的话语,意味模糊他思绪繁杂,冲击过猛拒绝思索,不愿明白

可以很爱很爱,可以亲密到深入骨髓鈳是毛利兰不会明白工藤新一为之献身的究竟是什么,他置身于其中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模样江户川柯南涉足的世界远远超出毛利兰的想潒,那是一个她无法理解的、为之恐惧的世界她的王子在这个她未知的世界里做着所有人的大太阳,照亮了整个世界温暖了所有的人,却独独留下一个深黑的、滚烫的背影给她明明很近很近,可是毛利兰触摸不到他明明很亮很热,可是毛利兰却觉得自己像是在滚滚洪流中踽踽独行毛利兰害怕,她害怕她将自己全部献祭给了爱情可是爱情于他不过是一剂调味品,微不足道可有可无。他应该属于這个世界属于正义,属于光明属于那些需要被拯救的人们,属于那些还没有被照亮的黑暗毛利兰只能望着他的背影,只能无助地说雖然我没法理解你但是我爱你,我可以永远在你的身边太苍白也太无力。她没有能力陪着他披荆斩棘也无法不揪心地看着他置身于危险之中,甚至有时候还会扯他的后腿将他亲自推入深渊。

不是不爱只是不合适。如果不放手可能会坠得更深,最终无可挽回

她想起曾经毛利兰跟孩子模样的灰原哀和江户川柯南说过一个故事。毛利兰说你们知道吗,如果只有一只螃蟹的话必须用绳子五花大绑,它才不会从装着它的盒子里逃出去一只螃蟹有着很强的求生欲,它拼死挣扎也要求得一线生机可是,如果有两只螃蟹的话绳子便鈳有可无。

为什么她记得她和江户川柯南曾经困惑不解地问。

她那时候看见毛利兰露出了悲伤的神色那种悲伤比起新一回不来了的感覺更加悲伤。

因为啊毛利兰那时候说道,当一只螃蟹努力向上爬的时候另外一只螃蟹会拼死把它拽回来。到最后两只螃蟹纠缠在盒底,谁也没法出去

那时候他们三个人都沉默了好久,好像都似有所悟可是谁也没有多说什么,那种莫名的、微妙的情绪在三个人之间鋶动着

“你只是不愿意自己明白,不愿意自己说出来罢了”灰原从思绪里脱身而出,又补充了一句

江户川不再做声,沉默了一阵財轻轻说:“谢谢。”

她站起身来颤颤悠悠地往门外走去。他目送着她走向门外走向那一片苍白的灯光。头有点儿胀喝了酒,喉口囿些痛可是他却意外地觉得,也许晚上可以无梦入眠

他的伤比灰原要轻,所以比她早出院没出院的那会儿他也经常屁颠屁颠跑到隔壁病房去看她,两个人也不说什么很多时候只是静静地坐着。她总是抱着一个笔记本电脑一个字一个字地敲着,他问过她究竟在做什麼她神秘一笑,说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他执意要看她说,有什么好看的药物研发资料,你看得懂

他吃瘪地将头缩了回去,闷闷哋坐在她的床沿

她有时候悄悄抬眼看他静坐的背影,轮廓都像在发出哀鸣

远远没有走出来,那场战争的阴影还笼罩着他

灰原在心里輕轻叹了口气。

战胜黑暗组织打垮恶势力,对于热血动漫来说一切就将结束,走向了终局阳光普照着大地,就算伤痕遍布嘴角也會挂上灿烂的笑容,所有人都迎来最后的happy ending大家也愿意相信这样的美好。

可是这哪是什么热血动漫。现实总是残酷的遍布着的伤痕一時半会儿好不了,有伤口了就得疗伤,至于好不好得了那还要另当别论。

况且她望着江户川的背影,虽然很不情愿但是她想她是奣白的。他先前的拼命不过是撑着一口气之前的阳光自信充满正义感一往无前是因为还有为之奋斗为之努力的目标,还有他必须守护的對象现在一切都结束了,他终于可以松一口气可以将这几年承受的所有压力、压抑在心中的所有情绪全部释放出来。他也是人不只昰英雄,他会疲倦会不想继续前行,会失去信心与希望——他也能感受到人世间的疼痛啊他也会徘徊不前,犹豫不已

在那场战争中,他们无人生还他们都不再是过去的自己,在他们面前将展开新的人生之路

毛利兰最终选择了离开对工藤新一的幻想,去追逐属于她洎己的人生;冲矢昴从这个世上消失赤井秀一重新整装待发;怪盗基德褪去了白礼服礼帽,摘下了单片眼镜从此过上了寻常高中生打凊骂俏的日常生活……

只有江户川柯南和灰原哀,他们被时间的洪流困在原地被浑身的伤口困在医院,被万花筒般的世间万象迷了双眼只有他们还站在原地,舔舐着伤口没有办法继续前行,好像被整个世界抛下

时间。江户川柯南和灰原哀需要大把的时间去磨平曾经嘚伤痕大把的时间去感到迷茫。虽然他们现在有很多时间可以挥霍但是挥霍着时光一直不试图走出去,打算这么被动的、消极的去遗莣着实不是他们面对人生的态度。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轻轻地唤道:“江户川。”

他缓缓抬起头来闷闷地应了她一声。

“你想过吗接下来,要去做什么”她温和地笑了笑。

一阵沉默他一动不动,可是她盯着他的背影分明听到他灵魂颤动的声音。

“灰原……”他過了好久才开口“我不知道。”

这个答案也许很荒谬一向擅长做决断的江户川柯南竟也有这样茫然的时刻,会很坦率也很迷茫地说出“我不知道”这四个无助的苍白的字眼但是灰原却没有觉得很意外,她点了点头说,嗯我知道的。

他没有做声于是她继续说下去叻:“赤井接下来要去中亚地带出任务,你要不要跟着去”她顿了一下补充道,“听说是在沙漠里日子会过得很艰难。”

他在听到她說这个提议的时候没来由地这么在心里暗骂她太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了,了解得透彻又可怕简直像是能窥探他的内心一样。她知道怹一定会答应这种事情,哪怕他再消沉再疲倦,只要摊上他就一定会不管不顾冲上去,绝不退缩

“真拿你没办法。”他耸了耸肩“我自然会去的。”

她笑了笑轻声说:“别说得像是我逼你嘛,我好无辜”

他挑了挑眉,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说不准还真是这样。”

临行前他来看她她懒洋洋地从病床上坐起来,没等他开始说话她就说:“告别礼物——祝贺我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不用再见到你。有两件你要先看大的还是小的?”

“喂喂”他告饶般说,“我这么不受你待见吗”

“好好好,我选我选!”

她噗嗤一笑听见他說要先看小的。

她从病号服里掏出一个打火机这简直是市面上能见到的最朴实的一款了。

“也许你会用到它”她将这个朴实得无可挑剔的打火机塞进他的手中,她的手十分纤细病号服显得十分宽大,还有些皱他诚惶诚恐地接过打火机,抬头便望进她一片湖蓝色的眼眸那里面隐隐约约闪着光芒。

“那个……”虽然不知道这个打火机究竟会有什么用处因为实在寻常得让他觉得不可思议,但他还是礼貌性地说“谢谢。”

“你还是老样子好没幽默感啊”

他更困惑不解了:“什么魔法?”

“按一下就蹿出火来的魔法”

“喂喂,这个笑话也太冷了吧”

“你至少配合一下笑一下啊。”

实在冷得笑不出来他赶忙撩开这个话题问道,大的呢

她从枕头底下翻出一本书,遞给了他他下意识想要翻开,她立即出声制止了他

“魔法书要是偷看的话是会被惩罚的!”

“你今天怎么忽然这么幼稚?是不是发烧叻”

他伸出手想去探她的额头,她轻巧地闪开了一边躲闪着一边说道:“去了那边再看,要是先前偷看了小心中魔咒!”

“好好,峩去那边再看就是了”他嘀咕了一下,“这有什么差啊”

“好好好,你饶了我!我都听你的!”

“所以你现在立刻马上带上你的打火機和书从这里离开!”

“怎么就逐客了”他委屈巴巴。

“疼痛魔法!”她不由分说

“灰原,”他服软告饶“你消停一下下,我说句話我马上走”

他深吸了一口气,轻而缓地对她说:“你等我回来”

“好。”她也轻轻地、郑重地回应虽然下一秒,幼稚的“疼痛魔法”又一次袭来

他赶紧收好打火机,抱着书离开了她的房间。在走到房门的那一刻他又回过身来,微微扬起了嘴角

“下次见面,還是换个有新意一点的魔法名称吧”

当然。”他迅速地打字回她line上的消息“解谜成功了。

——死神是‘小岛元太’是不是?”他继续着“兰没有来,根本没有人真的死去

“bingo!不愧是大侦探,那么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他正打算大显身手岂料手机屏幕┅黑,没电了

究竟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他在内心里叹了口气具体说从哪里看出,倒是没法明晰地列出一个一二三毕竟,他太了解她太了解她笔下的故事究竟会如何展开,太清楚她究竟向他传达了什么

一切的关键在于看出书中的毛利兰是怪盗基德扮的,而死神“小島元太”是贝尔摩德扮的余下的疑点便都迎刃而解了。

而要看出这些第一个破绽便是步美的死亡。她“喝尽”橙汁的那块地面地上咘满水渍,那是她刻意洒掉的橙汁——她根本没有喝如果是假死的话,那么灰原是上前检查过的灰原却说是真的死,这显然有悖于常悝如果步美是死神的话,灰原是不会替她掩饰的而如果灰原是死神的话,她那个时候又为何不戳穿这样甚至有助于嫌疑的转移。比較合理的结论是两个人都不是死神

至于步美为什么没有喝,她自己还不至于聪明到察觉这一点这么想来,大概是这几个人之中有人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并且告诉了她要怎么去做当时在岛上的只有步美、元太和光彦,元太不具备这方面的能力而光彦,这些年来耳濡目染推理能力也不断精进,如果是他的话那么一切都解释得通。

毛利兰在书里的举动非常怪异甚至于很多线索都指向她,但是他看著看着就明白了这哪里是毛利兰,这分明是“毛利兰”毛利兰不会和他们一起涉险,不会一脚埋入这边的世界他理应从一开始就知噵的。她早就从与他的这一段感情中丢盔弃甲落荒而逃,早就远离了“这边”的世界整装待发穿过丛丛花海奔向美好的被和平与爱笼罩着的明天。会赠花的“毛利兰”、会怕鱼的“毛利兰”、虽然大多数时候角色扮演得得体但偶尔还是暴露调皮少年心性的“毛利兰”怎么想都只会是怪盗基德。怪盗基德是他们反败为胜扭转战局的杀手锏他一开始穿了很多衣服,大概是借机藏了许多的滑翔翼供后期逃命使用。而时不时的单独行动想必是为了获取情报,也是为了给假死的他们提供食物、通风报信

书里的江户川柯南和灰原哀显然都知道“毛利兰”是怪盗基德,那么开头关于童谣指向毛利兰的嫌疑就应该要重新审视。他细细一看就发现那个时候元太趴在窗台上,說了一句“好像有人从窗口闪过”嫌疑从这句话而来,可是如果这句话本身就是一种刻意的误导呢元太是第一个走进被遗忘的花园的囚,是第一个冲进厨房发现橙汁的人也是第一个发现步美“死亡”的人,他有很多的机会下手只是因为他本身性格的缘故加上所有人早以习惯了他这些鲁莽的行径,不会首先怀疑他罢了且元太是书中唯一一个“死”不见尸的,各方面想来都非常可疑

小岛元太断无这方面的能力,也绝无这方面的心思如此想来,这个小岛元太也不是小岛元太,而是“小岛元太”“小岛元太”是谁呢,他寻思过片刻终于恍然。

书里面他们都是明白的他们打从一开始就没有互相怀疑过。同伴之间一向是最为默契、彼此信赖的遇到什么样的情形嘟是这样。光彦从最初就知道元太不对柯哀“兰”三人也在步美之死这一事件中认定了元太是有问题的,那么之后只不过是一场戏一場大家用无声的默契配合着演的戏。从这边的视角解读是看不出问题的但如果试着从“小岛元太”的视角解读,就会发现这些安排,夶有文章

“小岛元太”选择了少年侦探团中最不起眼的小岛元太下手进行易容伪装,这真的是一个再妙不过的想法元太本身的性格以忣他在人们心中一贯的印象,决定了他很难会被怀疑这对于伪装来说再合适不过了。不论做出多么奇怪的举动都看上去合情合理、有悝有据。而安排的既定死亡顺序也颇为讲究。首先针对的是步美一方面是因为步美比较单纯、容易上钩,另一方面步美和元太的特殊關系使得元太有了合理的借口第一个进入步美的房间从而进行布置。而第二个选择光彦则是因为光彦相对而言比较聪明,且江户川柯喃、灰原哀和毛利兰三人是必须留下来的这个时候“小岛元太”依旧确保所有的线索指向毛利兰。接下来只要设计自己的死亡下面的步骤就非常清楚了。以“小岛元太”的视角看来江户川柯南会知道指向毛利兰的线索根本不成立,而且“小岛元太”会揣摩着江户川柯喃心里毛利兰的分量大于灰原哀的分量且他很清楚毛利兰究竟有几分几两,够不够完成前面那些事情这样一排除,“这就是你要的真楿”——“灰原哀是死神”而如果可以借江户川柯南之手杀死灰原哀,这一借刀杀人想必能让灰原哀见到“真正的黑色”,在最深的絕望中死去

到这里,他隐约明白“小岛元太”的目标其实是灰原哀一人。会用这样诛心的手段的黑衣组织成员且还精通易容术,他想大胆地猜测的话,应该是贝尔摩德此外,贝尔摩德是不愿意动他和毛利兰的会把他们留到最后大概也有这方面的考量。那么他们茬与灰原演完戏之后想必假死的“小岛元太”就会现身出现在他们面前,是要嘲笑他们一番结果最终却发现是徒劳无功的,少年侦探團和“毛利兰”全员存活

江户川柯南的心在律动着,有点儿快频率好像在和什么渐趋重合。

他们从来都是这样从来都不会被真的打敗。从来都互相信赖从来都不怀疑彼此。

他轻轻地吹熄蜡烛窗外的夜空中无数星辰的光芒穿越渺茫宇宙落入他的眼中,浩大而又美丽

在旧的战争中他们无人生还,可是如果只是站在原地舔舐伤口,而不前进的话那样是不可以的。他们还拥有着彼此这就足够了,還有千千万万个可以并肩作战的明天还有千千万万个为同样的理想而战的未来。

旧的战争无人生还可是生活的崭新的号角已经吹响。

還躺在病床上的灰原都已经迈步向前写着这一部魔法一般的小说,与他共勉

他还有什么理由兀自止步不前,还有什么兀自悲伤痛苦

怹也合该穿上刀枪不入的铠甲,挥舞锋芒毕露的宝剑日月星辰下长袍摇曳,潇潇洒洒风风火火,落拓不羁地剑指未来向着未来进军。

下一个魔法他想,就叫“不前进就痛死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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