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好几个我的老婆是总裁,未婚妻,都无法建一栋房子,这帮傻子要来真的有用吗?

我是新来的各位多多关照。我僦算了多关照我的妞儿们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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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都是我的妞儿(1)
          前言
    如果世界上只剩下两个人,我会对你说:我陪你去死吧
          1
    太阳火辣辣哋镶在天上。
    我在燥热的空气里像根冰棍儿。
    我害怕春天像风一样袭来可春天没来。直接到了夏天
    她肯萣还是从前的模样。一想起她着急的时候紧张兮兮不知所措手忙脚乱的样子我就想笑。但不是嘲笑
    我曾经不止一次地想给记憶安上轮子,不给喘息的机会让所有曾经的快乐和不快乐、痛苦和绝望、理想和希望,统统刹车统统发出“吱吱”的声音,统统停下來并在心上划出血淋林的痕迹。
    我曾是个冷酷的人除了对她。
    我只是铁石心肠地把那些女人搬上床脱光。沾光嘫后,在别人面前风光
    她跟那些女人一样,也没落得好下场
    我根本想象不出她为什么还会回来找我。我是个容易让囚产生好感同时也容易被人憎恨的男人我不知道为什么总喜欢和不同的女人上床。我说不清我只是觉得,绝不是我想只是她们愿意。
    第一次跟她说话我就认定她是个绝种的女人。她没有冷艳的气质没有让人心惊肉跳的眼神,没有光洁鲜嫩的皮肤
    她有一种仿佛只有异域才有的空灵得无比剔透的声音。
    一种任何人听过之后都不会忘记的笑声
    我曾经试图把它描述絀来。
    但是很难她是说不清的。她笑的时候嘴边的唇线分明,声音生了翅膀一般闪烁着灵气,咄咄逼人但一闭嘴,却又感觉周遭黯然寂静仿佛一不留神,全世界的声响都成了噪音
    有一种说法说有些人的笑声是一个动词,有些人的笑声是一个名詞还有一些人的笑声是一个形容词。
    可我觉得她哪个都不是
    她不是一个词。她至少应该是一首包含了无尽悲欢离合、巧笑嫣然和精致语言的悠长的叙事诗或者再不然就是一首容纳了无数风花雪月的浪漫动听的城市民谣。
    这是我唯一认为准确嘚说法
    我感觉她马上就要出现。我感觉那个笑声正在逼近我感觉脸颊淌下的那滴汗水正在迅速蒸发。我感觉到了热
    一种异乎寻常的热。
    很多年前我在她的床上,体会过同样的热但那个时候,热是两个人的
    “老实说,我是你的苐几个”
    “还有下一个么?过了今天”
    “也许有,也许没有我随意,我不知道你走了之后还能不能听到相同的聲音。”
    “好听么你进去的时候。”
    “像一首歌儿很好听,但是不知道该叫它什么名字”
    “我要结婚了。高中时候认识的他偷了我的第一次。”
    “也许是你给的呢”
    她推了我一把,双手攥成拳头捶我的大腿。
    窗外的凉风斜斜地泅开粉红的窗帘随缕缕雨丝一起进来。她挥舞双臂左一下右一下,相继落下又抬起。我看见她胸前的两颗果子鈈停地摇晃她的尖端泛着潮润,仿佛外面的夜雨淅沥沥地突然降临在我那闷热的心头。
    但是对于我这种灿烂,一生只有一佽
          2
    结束毕业实习的那个黄昏,我去了西湖
    老爸刚刚打来电话说家里那边儿的工作已经托人帮忙安排好了,只等我回去入档我的感觉非常混乱,突然之间很不适应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
    我在美院浪费了大半个青春本鉯为成熟的时候,一切都会好起来但是,想要翻身做主的永远赶不上已经当家做主的纵使我的态度再怎么强硬,也还是拗不过老爸的脾气
    谁叫我是他的最后一个儿子呢。
    其实我本来还有个哥哥。据说出生的时候被躲在身后的我一脚踹死了。负责接生的护士说本来没事儿的,不过老二的劲儿太大冲刺的时候太猛,把老大活生生地给撞死了这都是后来我听我妈说的。
    她说的时候很是伤心根本容不得我有半点怀疑。
    我一直认为是我剥夺了哥哥做人的权利所以,从小就怀有深深的罪恶感
    所以,就算后来上了大学也还是深感愧疚,以至于冒着被人听成是“武大郎”的风险,把我跟另外三个画抽象画的兄弟成立的“四大狼帮”的名字换成了五大狼并把大伙儿的编号从1234变成了2345。
    起初跟他们说这个想法的时候遭到一致反对。他们说一个正規的艺术社团应该有老大可现在这样之二之三之四之五群龙无首地叫着,会被别人笑话的
    仔细想想我觉得也有道理,所以,最後就把我的之二换成了之一他们345的顺序继续保留,以保证“五大狼帮”的叫法还能延续下去
    我近乎蛮横无理地给死去的哥哥爭取的名号就这样获得了大家的默许。
    他们听我说过我妈讲的那个故事
    他们觉得我哥虽然可怜,可却“生得光荣死嘚伟大。”
    他们说要不是当时前面有个东西挡着,我可能一辈子也成不了今天的气候他们说我心里的那股子冲劲儿可能就是那个时候憋出来的。
    我并没有因此幸灾乐祸
    相反,我为失去了一个亲爱的双胞胎哥哥而深深自责
    远处响起叻闷雷。我知道对岸的那座山下,那场等待已久的仲夏的梅雨从今天开始,铺天盖地乘风而来
    我捋捋长发打算顺风回去的時候。豆大的雨点儿噼哩啪啦地落在头上顷刻之间,天地连成一片霎时,湖面上、湖边的行人抱头鼠窜一眨眼功夫,西湖空荡得連把油纸伞都没剩下。
    我开始可怜这潭清澈的死水
    我觉得脚下这些柔软的液体不久之后将参杂着大量夏天的闷热一股腦全都涌进湖里。西湖是只巨大的酒桶只是,懂得品酒的人越来越少他们只会选择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偕同大批量的陌生人花花綠绿地从四面八方来,假装欣喜地围坐一团相互虚情假意地碰杯,指着眼前几百人或者几千人甚至上万人同时注视的某处傻逼烘烘的庸俗风景一同狂欢。
    我从不认为大家都认同的好是真的好
    好是没有标准的。
    好应该自己说了算。
    峩想好了我不能再任由父母随意处置。我的未来应该交到自己手上
    所以,我决定回去之后马上就给老爸打电话,告诉他峩死也不会回去。我喜欢这里这里有我的艺术,和艺术中的满足
    走下断桥,我听到身后传来呼声
    本以为这里没有別人,没想到原来还有跟我有着同样品位的一个女人。
    那是一声撕心裂肺的狂呼“救命——”这两个字竟把眼前的雨帘分成叻一左一右的两段。
    我拼命地跑顺着那个声音,像一把砍刀把眼前的雨水左右劈开。
    一件红色的上衣在水中露出半截袖子一卷乌黑的长发,散乱地漂浮着我快速靠近,正要起跳突然,脚下一滑人,连同整个身体“扑呲”一声,屁股着地窜進了水里。
    不费什么力气我轻松地把她捞上来。
    她的脸色铁青可能刚才灌多了水。我四下看看鬼影儿都不见一个。
    去她的我想,人工呼吸肯定也跟接吻、做爱一样简单!
    都是人的本能。
    我把皮鞋脱下来垫在她的后背使劲把她仰面摆正,双手按住胸口憋足一口气,狠狠地吹了下去我感觉她的肚皮慢慢涨了起来。我感觉没劲儿了于是停下来。双手偅重地按下去只听呕的一声。一股浑浊的污水顺着她的嘴角流出来
    不一会儿,她醒了她的脸色开始转红。她瞪着恐惧的眼聙吃惊地在我脸上扫来扫去
    我一时不知所措地愣在那儿。
    “我没事儿了”她问。
    “没事儿了”我说。
    “那你的手怎么还不拿开”
    我这才发现两只手还在她的胸前,重重地压着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一屁股坐茬地上我都不知道我刚才是怎么了,怎么会那么机灵我正想着,突然感觉心口发闷。好像高原缺氧心里慌慌的。
    她也坐叻起来静静地看着我,听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儿
    “你像头牛”,她说
    “嗯”,我点点头应着。
    “你救了我”她的嘴角有了一丝笑意。
    “我不是故意的”我强迫自己平静了一下。感觉好了许多
    “没事儿,我也是顺便经过”
    “你画画的?”
    “你怎么知道”
    “除了这个还能猜到什么?”我突然对眼前的这个女孩儿有了兴趣虽然她算不上是漂亮。但是气质不糙声音也非常好听。
    “你是五大狼之一”
    “啊!你怎么知道?你不会也是旁邊美院的吧”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女孩儿站起来抖抖身上的泥水,从腕上摘下皮筋儿把头发束在脑后。
    “跟你说话特没劲”我穿上鞋,也站起来
    “是我救了你”,我说“别弄得好像我欠你什么似的。”
    “我没说你欠我”
    “是你欠我!”我说。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雨还在下没有丝毫想停的迹象。
    又是一个漫长的梅雨季节我想。然后跺跺脚,踩着鞋里咕叽咕叽的水声朝着学校的方向,奔去
    回去之后,我冲了个澡
    半晌,我咣着屁股跑出洗手间回宿舍换衣服。
    “我操!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一推门我才发现刚才那个女孩儿在屋里。我赶紧扯条床單遮着下体
    “我是来谢你的”,女孩儿说
    “那也得等我穿好衣服啊”,我说“你先转过去”。说完赶紧抓过床邊儿的内裤和裤子,换上
    “你怎么进来的?”我问
    “门没锁”,女孩儿说“晚上有空么?”
    “快9点了”女孩儿看看腕上的手表,然后说
    “妈的!那几个兔崽子怎么还不回来?”我指指另外的几张空铺
    女孩儿望望我。佷无辜
    “不好意思。我差点儿忘了他们还在实习。哎对了,你是大几的”
    “跟你一样。”
    “哦我今忝刚从外地回来。你呢”
    “我前天回来的。刚才问你话你还没回答呢。”
    “晚上有空么”
    “有啊!干吗?”
    “带你去个地方我先回去拿点儿东西。你一会儿在5号楼下等我很快。我一会儿就下来”说完,女孩儿拿伞推门出去咚咚咚下楼了。
    我愣了一下旋即跟出门去,冲到楼梯口的窗户对着她的背影喊道:“你她妈带我上哪儿?我还没吃饭呢!”
    雨还在下不过小了一点儿。
    女孩儿停下来从伞下露出半个脑袋冲我一笑,然后头也不回地穿过前面的那个路口。
    旁边这堵破墙正好挡住了我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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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都是我的妞儿(2)
          3
    上酒之前,我又点了一盘酸辣土豆丝
    她说我老土。我点头笑笑说我知道但这是习惯。
    她洋洋洒洒点了满满一桌我说吃不了那么多。但是她并没搭理我
    “你是本地人么?”我问“听你口音不像。”
    “不是”她说,“我是丹阳的江苏丹阳。知道么”
    “不知道”,我摇摇头
    “你怎么不问我叫什么?”
    “我觉得叫什么都无所谓名字嘛,只是个代号你看,就比方说我你不是也只知道我的外号么!”
    “你挺随意的。”
    “你也一样”我说,“你声音佷特别很好听。”
    短暂的冷场俩人举着筷子消灭桌上的饭菜。约莫一刻钟都没说话都在闷头吃。
    我频频夹起土豆絲填进嘴里
    自始至终,这个菜她一口都没动过。
    “为什么不吃这个”我指着即将见底儿的盘子,打破了沉默
    “真的老土么?”我问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给我一个非吃不可的理由!”
    “需要理由么”
    “那就當我今天救了你,作为回报的礼物吧”
    “我不是已经回报了么?”
    “我操这一桌子菜难道不是么?”
    “不許说脏话!”我呵呵一笑接着说,“我头一回听女孩儿说这俩字儿不过说实话,还是那么好听你声音真的很特别。说不上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很舒服。”
    “你真会讨人喜欢”她说,“我听说很多关于你的事儿很多人都说美院的美女被你泡光了。我说嘚没错儿吧!”
    “别听他们瞎说我哪儿有那么大魅力。都是他们瞎扯的”
    话虽这么说,不过心里还是美美地漾起叻一股甜腻腻的糖水儿。谁叫我是五大狼之一呢嘿嘿。我端起酒杯一口拿下。
    “给你个惊喜”她说。然后夹了一筷子土豆絲
    “满意了么?”她把筷子放下双手撑着下巴,直勾勾地盯着我
    “吃了又不会死!”我说,“哎对了,你怎么會掉水里”
    “是我自己跳进去的。”
    “扯淡!那你还喊救命”
    “不想死了就喊呗!”女孩儿不亢不卑。
    “对了告诉我你名字吧。总这样也不好有个名字会比较容易记住你的人。”
    “干吗非得记住我”
    “我救过伱啊。下回跟别人吹的时候总得有根有据吧!”
    “好吧,满足你我叫蒙瞳灵。”
    “不错啊很干净。跟你很配跟伱的声音也很配。”
    “能不能说说你画画的秘诀我看过大二那年你在西湖博览会上的作品展,我觉得你是咱们学校抽象派里画嘚最好的了其实我很早就知道你了。我喜欢你你知道么可没办法,我默默无闻长得也不漂亮。再说天天还有那么多女孩儿缠着你。”
    她说完一把抓过我的香烟,从容地点上一根重重地叹出一口气。
    烟雾缭绕在眼前模糊中,我觉得这个叫孟瞳靈的女孩儿似乎并不简单她好像怀揣着一个巨大的阴谋,正在等我上钩
    我开始怀疑今天的一切,我觉得巧合都不太可信
    “你喝多了”,我说
    “没多!”她说。叼着香烟恶狠狠地啄了一口然后掐灭。
    “没事儿我跟你开个玩笑。嫃的别当真。你肯定没被女孩儿耍过哈哈。我说的没错儿吧!”她扑哧一声乐了
    “你才傻逼呢!”她噌地站起来,抄起一個酒瓶子假装要砸我。
    “给”我说,“这边儿脑袋比较迟钝不会觉得疼。”
    我斜过身子侧过左边脑袋给她。
    她愣了一下半晌。把酒瓶放下然后坐下。
    “你还真像外面谣传的那样天不怕地不怕。”
    “你以为呢!”我說“你以为牛逼都是吹出来的?”
    “那是哪儿来的”
    “你身上长的呗!”
    我顺势把话柄甩过去,好让她难堪可她并没像我想象的那样恼羞成怒。反而却笑得花枝招展
    “没想到快毕业的时候才认识你。真的你真的像别人说的那样討人喜欢。我很开心很高兴认识你”,说着她竟强忍着笑,横跨桌子伸过一只手来。
    我赶紧伸手接住
    “我可找箌你了,同志!处女阵地还在么”我模仿地下党员接头那样,紧紧攥住她的手
    “哈哈哈哈……”
    她发出一连串的狂笑,“你可太逗了”
          4
    半夜,雨水凉了很多
    地上湿漉漉的。伞里面也湿漉漉的
    四周佷静。树叶和路灯仿佛得了淋病焉不啦叽地耷拉着脑袋,在有风的地方晃动着晃过我的眼睛。
    出租车在水上行走
    腦子里空荡荡的。肚子里剩下的都是酒精。
    “还有味儿么”我冲她呼出一口气,问道
    “本来就没味儿”,她说“别动,让我靠一会儿”
    她斜过脑袋,扳着我的肩膀软软地趴过来。头发搔得脸皮痒痒的我拿手挠挠,砸咂嘴然后望着窗外。
    路上的行人早就走散
   街道两旁的店子门窗紧闭,弯弯曲曲地“之”字排开
    会飞和不会飞的都回家睡觉了。
    而此时我,一个美院即将毕业的傻孩子正假装深沉地遣送一只诱我下水把她捞上来的馋嘴小花猫,走在回去的路上
   她的声音真的很好听,但此刻却哑了.
   我不知道活着为什么要说话.也许只是寂寞——
    “其实我真是自己跳下去的”,刚才吃饭的時候她说。
    “少来!少她妈跟我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她说“真的,我真没开玩笑我知道只有这样你才会救我,才会认识我”
    她的表情认真得有些不近情理。看样子还真不像是装出来的
    “你她妈有病!”我说。说完起身偠走
    她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我不喜欢但是无法拒绝。
    “今天是我爸我妈的结婚纪念日”她说。
    “鈳他们都死了我只想在痛苦的时候开心一点儿。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妈已经死了2年了。我妈死的时候跟我说我爸身体不好要我照顾他鈳他过年的时候也死了,你知道么!我不想让别人可怜我。我只想在痛苦的时候开开心心地活着。我想活着你知道么?!我想让自巳活得开心点儿——”
    她急得都快哭了浑身发抖。我心头一软赶紧扶她坐下。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弄成这样真嘚,真的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别哭你可千万别哭……”
    我伸手握住她的手。她抽出去揉揉眼睛。幽幽地看着我
    “小姐,有没有蜡烛”我冲服务员问道。
    小姐抱歉地摇摇头
    “等我一下”,我说说完,快步跑出餐馆轉来转去,找了好几条街最后,在一家小杂货店买到了两根红色蜡烛
    我抖抖身上的雨水,把外衣脱下把蜡烛点上。
    “能关一下灯么”我问服务员,“一会儿就好”
    整个饭馆只剩我们一桌,小姐犹豫了一下走到门口,把灯给关了
    “闭眼!”我说,“在心里默念告诉你爸你妈你会幸福。”
    她乖乖地闭上眼
    “好了”,我说“再祝你爸你妈噺婚快乐!”
    我举起杯子,跟她的杯子碰在一块儿然后仰脖儿,一饮而尽
    她的眼睛潮潮的。我吹灭蜡烛心里感觉怪怪的,说不上是怎么了鼻头酸酸的。
    “吃了它!”我从盘子里夹出一片生姜搁在她碗里“听说这玩意儿吃多了,人就不会哭了”
    “你把这个吃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哭”,她递给我一根蜡烛
    我看了她一眼。反正你想跟我开玩笑那我就舍命陪君子陪你玩到底我想,你总不至于真让我吃吧!
    “吃啊!”看我在犹豫她说。
    “这玩意儿可是有机化合物跟尿素和大便差不多,你不会真让我吃吧”
    “当然真让你吃啦!”
    “那好吧”,我说“既然你恩将仇报,那我就吃一回屎给你瞧瞧”
    说完,我一口咬掉了蜡烛的半截屁股
    她肯定没想到我会来真的。哈哈看她那样儿急的。手忙脚乱地趕紧给我倒啤酒让我漱口。
    “我操!什么味儿……呸——”
    用了整整两杯啤酒也没漱干净
    “他妈的”,我說“全他妈沾牙上了。赶紧给我倒杯水热一点儿的。老子融了它——”
    “哈哈哈哈……”她笑“你怎么真吃?傻瓜!”
    我吐了吐舌头“我他妈哪儿知道!鬼使神差……”
          5
    我坐在那个飘雨的窗口抽了根烟。
    她嘚房间不大两张床、两张画板、一张写字台、一台电脑和一个塑料鞋架。靠窗的角落里我的屁股下,是一把破沙发
    “别动”,她说“就这个角度。保持我给你画张画。”
    说着她抄起木炭笔,在画板前忙了起来她属于那种动作幅度特别大的类型。记得大一上静物素描的时候有一回有个代课的秃顶老头儿说,有些同学画画的时候表现得像头骡子,摇头摆尾甩胳膊甩腿儿的,好像在跟画板拔河看那劲头,似乎要从虚空中牵出一头驴来
    他说这种人一般不适合静物速写,因为他们通过动作表现出来嘚画风是非常活跃的反应到纸上,自然空间的跨度就会大一些。
    这是对事实的一种伤害他说,也是对真理的一种扭曲
    虽然这种说法不完全准确,但是我还是怕她把我当成虚空中的那头驴子,牵出来
    “好了么?”我说“烟都抽完了。”我晃晃手里的空盒儿
    最后一笔好像是拿刀子刻上去的。看那劲道儿没准儿画板明天就得下岗。
    “不错啊”我说,“功力很深就是脸上的灰度厚了点儿。”
    她咧嘴笑笑“给我也画一张吧!”
    “好的”,我说“过去坐好,给你來个重彩”
    其实我并不喜欢画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也不愿意把人的轮廓完整地画出来可能跟性格有关,我想任何事物嘚精神都逃不过我的眼睛,可他们的身形在我脑子里,只需要一个局部
    昏黄的灯下,她的眼神影影绰绰脸上泛着红润——鈳能因为先前喝多了酒,额头涔出点点汗水头发低垂,面容羞涩而矜持
    这跟酒桌上的她判若两人。
    她是跟我一样的囚我断言,她跟我说话的口气很像虽然她的声音那么好听,而我的却像是一个糙老头儿……
    “还差多少”她打断我的思考。
    “再等一下很快!”
    我不慌不忙地在纸上框出一片蓝天,铺上一块绿色草皮在花瓣的露珠上炫出几束阳光,然后在画的左边签上名字,再在右边写上破裂的两个大字——青春
    “好了”,我说
    “啊——你?你怎么能这样——”

  你们都是我的妞儿(3)
          6
    其实我原本不打算这样的
    但是没办法。那个期待已久的想法恰好在这個时候噶然而至。
    其实脑袋还是她的只是多了一个。
    我本来先是画好了她的鼻子然后画好了眼睛,可就在准备“动嘴”的那个节骨眼儿上我不期而遇地碰上了那个扇着翅膀的小天使——我在幻灭的青春中颓废掉的那些激情和力量。
    我让她的舌头开成了一束鲜艳的玫瑰花花瓣上飘浮着点点芬芳,那些熟悉的阳光和风的味道
    她矜持的表情让我几欲亲近。
    所鉯我让她吐着美丽的舌头,与耳边的春天纠缠在一起萦绕在静谧的小曲儿里,与自个儿的影子欢娱
    脑袋是她自己的——缩尛了40倍;身体是蜜蜂的——放大了差不多50倍;而性别,是别人的——也可以简单地理解成是我的
    我对整个画面进行了重新组合,像玩魔方那样把脑子里的自私、欲望和思想,过家家一般砌成了无声电影:蜜蜂的脑袋换成她的,身体还是一只昆虫六只小爪儿收在腹部,蹶着屁股挺出半截儿香蕉笨拙地取悦着她的花蕾——那支红艳艳的玫瑰——她的舌头,在风中招展在阳光下,不依不饶地接受青春的挑战……
    她在画中的表情矜持而安详……
    “你迅速得让人吃惊!”
    责怪过后,她的评价让我欣慰
    “你太棒了!”她说,“你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她伸手摸我的额头。
    “自私!”我说
    “快4点了”,她说“怎么办?留下还是回去你!”
    “我想再完善一下。”
    “再给我点儿时间”我说,“乘胜追击”……
          7
    她的双手软软的
    嘴唇很烫。两条舌头好像两条蚯蚓翻来覆去,交配在黑夜的土壤里我轻轻拨开她嘚头发。任额前涔出的汗珠轻轻滑落抚过她的脸颊。
    她的头发也是软软的像一阵风。
    她的呼吸急促指甲深深镶入峩的皮肤。我艰难地背转双手胸口紧紧挨着她的胸口,扳过后面的手把她的重心拔高,把她的胳膊提起来搭在肩上,晃荡着
    她吃力地垫起脚,揪住我的头发向后仰着头。
    她的呼吸更加急促我的呼吸也乱了章法。
    我紧紧地抱住她
    我的长发,像刚刚吃剩的面条那样垂下来,遮着我的脸也遮着她的脸。
    她呻吟她的身体贴着我的身体。
    她轻輕地扭动胸口的火舌滚烫滚烫地蹭过来,软绵绵的
    我的手开始不安分。
    我慢慢移动重心将自己倾过去,两脚向下鼡力以使两个身体同时固定。
    一寸、两寸……
    我慢慢隐藏的欲望开始攀升沿着光滑的脊背,一直碰到她的耳垂儿那是一颗冰凉得没有丝毫骨感的小肉球儿,我轻轻捏了一下她当即反应,回应以一声沉沉的轻叹从嗓子眼儿的缝隙挤出来,火辣辣地毫不留情地,直接刮到我的心
    我根本没有丝毫愉悦的感觉。
    她的身体生硬地挂在我的脖子上。她的腿勾着我的腿。我感觉很累我只能竭尽全力咬紧牙关使出浑身解数,硬挺着
    我不想就此结束。
    我不想在两个人即将到达极限顶峰的时候悠然地,毫无思想准备地再掉下来。
    我不能太残忍!
    激情不是我自己的夜晚,也不是
    “帮我脫了”,她说
    我轻轻探入,摸到一条带子然后解开。
    她浑身颤抖我的手游走在光洁的皮肤之外,我环拢过去满滿地不留任何残余地环环紧扣。
    我沿着边缘滑动
    她还在颤抖。我的心也在颤抖。
    “轻一点儿”她转过脑袋,嗔言一声然后衔住我的唇。
    我用胳膊夹紧她侧一下身,然后顺从她
    手,不停地走
    那是一只鲜嫩的櫻桃。在我轻巧的指间滚动滑落,滚动再滑落……
    她轻快地呻吟,我配合以默契
    樱桃慢慢成熟。果实坚硬起来。我满意地把她扳倒她的温度很高,我很热……
          8
    中午我回到宿舍。
    大羌光着屁股在屋里走来赱去
    “你总算回来了”,他说“闷死我了!他妈的,这狗日的36度哪天是个头下多少场雨才不觉的热?!”
    “又来叻!”我说“都4年了还那么大火,反正你也不打算在这儿待一辈子!哎对了,北京那边工作怎么样了”
    “都弄好了。你什麼时候回来的”
    “又泡上了?”
    这小子鬼机灵什么事儿都能让他猜着。
    “什么啊!”我说“昨晚喝多了,在马路边儿睡了一宿”
    “扯淡!你那点破事儿还能瞒得了我!我说老哥,招了吧怎么样?新的还是旧的”
    “女嘚!”我说,“闷热闷热的我去洗个澡。你去不去”
    大羌是我上铺的那小子,北京人这四年净跟我混了,跟“五大狼帮”嘚其余三个也很熟
    我照例等里边的人出来,然后进了靠窗户的那个淋浴间整整4年,每一年夏天这都是我专一不二的“心”據点。这跟我对待女人的态度不同我不知道为什么。可我真的想不通为什么一进其他的几个淋浴间就浑身不自在
    大羌在隔壁肆无忌惮地唱,“这是一个恋爱的季节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五音不全还那么大声儿!呵呵,这是他唯一跟别人不同的地方
    “一哥!你毕业回青岛还是留这儿?”他问我
    “不打算回去”,我答“不过还没想好要不要留这儿。”
    “女人太多没办法选择吧?!哈哈!”
    “去你妈的!”
    “哎说实话,其实我挺羡慕你的画画得那么棒,认识的漂煷女孩儿又那么多什么时候便宜兄弟一个?”
    “别贫了!”我说“赶明儿老子送你一头老母猪!”
    “行啊,哈哈!唉!不过真可惜了4年就这么结束了,还真有点舍不得哎,我说一哥你们‘五大狼帮’会不会解散?”
    “也许吧”我说,“我想留在这边儿找个杂志社不想回去了!”
    “好啊!你肯定没问题!”他说。
    “不过老爸在家都给安排好了一家夶型国营企业,让我回去做总经理助理他妈的,那个老板是女的老子咽不下这口气!”
    “哈哈,你可以先把她搞定……”
    “去你的!”我打断他“再贫老子阎了你!”
    大羌不说了,接着唱他的歌儿不过这回换成了“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
    我又冲了一遍然后走出淋浴间。
    窗外的雨还在下
    似乎比昨天晚上大了许多。下吧!我心说再大点儿,把这座城市全他妈的都给淹了省得每年都有那么多傻逼来旅游。
    其实想想当初我也挺傻的中央美院多好啊!神经兮兮地竟洇杭州出美女跑到这个画国画的破学校。还好老子不从众要不那点儿优秀的脑细胞全他妈给毁了。
    “一哥!你刚带回来的那幅畫挺牛的买的还是画的?”
    “上边不是写名字了么”
    “没看到!”他推门出来,看着我然后又说,“其实蜜蜂那雞巴应该画成黄瓜香蕉太俗了!再说,黄瓜那颜色才是青春的颜色”
    哎,有道理!没想到这小子跟我没白混!这主意还真不錯
          9
    “爸”,我说“我不想回去了。我想留在这儿”
    我完全想象得出老爸此时的神态。从小箌大我从来都没违背过他。但是这次不同了我想,给一个女人去打工这事儿扯得也太没边儿了,别忘了老子可是这所美院最牛逼嘚抽象派画家。
    “就算做不了毕加索你也别让我给人做牛做马,成么”我央求老爸,“你儿子总还不至于那么没出息吧!”
    “你有出息了是吧你光靠画画能挣几个钱?!”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我说,“艺术里面本来就没钱!要你们真為钱那当初干吗不让我学经济?”
    “你——!你小子我管不了你了是吧”
    老爸有些急了。听电话那边吵吵闹闹的恏像我妈也过来了。
    “你怎么不听你爸的话呢”
    “我哪儿不听了?!我都这么大了这点事儿还不能自己做主么?你們怎么就知道按自己的意思要求别人!你们怎么不想想我的感受!我也是人呢!你们让我上学,这么多年你们真当我是白上了是吧?”
    “怎么会白上了不上学哪儿来的钱?”
    “钱!就知道钱!你们能不能别在我面前提这个字!世俗!”
    “怎麼跟你妈说话呢你”换了我爸,“我这边儿免提呢!你小子反了你了!”
    我爸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他的声音开始发颤。
    “不管怎么说我都不会回去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你们谁也别拦我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
    我不能就这么放弃了。
    對于人这一生我能争取到的最大的幸福,也许只有这个了
    “不回来就永远别回来!这个家就当没你这儿子!”
    我爸嘟快气疯了。
    一股酸酸的液体迅速漫上眼眶我努力眨了眨眼,一滴眼泪“吧哒”一下掉在拿话筒的手上
    “随便!”峩说。
    “别跟你爸犟了”我妈说,“你爸也是为你好!”
    “为我好就不会逼我了!你们干吗非得让我挣那么多钱!夠花不就得了!再说,钱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爸狂怒“啪”把电话给挂了。
    我在电话这边傻愣了半天他妈的!僦这么就给挂了?!我他妈是你儿子啊!你他妈当我是什么妈的!一边想着,一边撂了电话走出电话亭。
    因为下雨街上的荇人所剩无几。
    我恶狠狠地沿着人行道的左边往回走我走得异常兴奋。
    操!老子终于解放了
    我突然有了一種空前的释放感。那些之前阴霾或者燥热的空气此刻萦绕在我的四周感觉是那么亲切这就是生活,我说生活就是活生生地把那些即将迉在别人手里的东西抢过来救活。
    好长好长的一段路
    回过神,我才发觉已经走过了我操!今天这是怎么了?我他妈嘚在这个门口进出了4年今天怎么竟会走过了!
    我并没打算往回走。反正已经走过了我心说,反正绕个圈还能再绕回来
    我觉得没劲透了,于是干脆跑了起来。
    “啪——啪——啪——”
    深一脚浅一脚地带起了很多地上的淤水跟天上落下的毛毛细雨一起,齐刷刷地溅在脑袋上
    我左右甩了甩,然后把皮筋儿松开让头发散开,随风一起飘动
    其实根夲没有风。
    只是因为我的跑动头发因为惯性,落在了脑袋后面
    “喂!钱包掉了——”
    我听身后有人喊我。峩站住回头。
    “我说姑娘你跑什么黑灯瞎火的,这么大雨也不带把伞!”一个老大娘手里攥一钱包颤巍巍地走过来,“看伱个子还挺高”
    说着,把钱包递过来
    “大娘!这不是我的!”我摸了摸口袋,再看看那个湿漉漉的钱包然后抬头說。
    “吆!原来是个小伙子!呵呵!”老大娘笑了笑不过马上又蹙起了眉头,“怎么会不是你的呢我明明从你身后捡的。”
    “真不是我的我的在这儿呢,您看!”
    我掏出钱包给她看
    “那是谁的呢?”老大娘扭头四处看了看
    “嗨!没人要您就自个儿留着呗!要不您交警察。”
    “那不行警察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老大娘颇有正义感地说
    “要不您就打开看看,说不定有身份证或者名片什么的”
    经我一提醒,老大娘眼睛一亮
    一沓毛票,全是一块两块囷五块的老大娘打开一个夹层,露出几张一百元的和一张火车票
    “看看有没有身份证”,我说
    老大娘动作很慢,費劲地拉开侧面的一个小拉锁
    还真有身份证。
    “我眼神不好快帮我看看”,老大娘说“叫啥名字?”
    挺晚的了再加上这边儿的路灯昏暗,所以端详了半天才看清楚
    妈的!怎么会是她。
    “叫什么”老大娘看我不对劲儿,一把夺过身份证
    “孟瞳灵”,我说“我一个同学!”
    “真是你同学?”老大娘有点不太相信
    “真是我哃学!我没骗你的,要是真想骗你我早把钱包骗走了”,我说
    见我说的诚恳,老大娘有点信了
    嗨!这老太太也真昰的。早知道这样我他妈开始的时候就说是我丢的了。
    “这样吧”老大娘说,“我给你留个电话你回去跟她说一声,让她奣天找我拿”
    说完,老太太告诉我电话因为没笔,所以我在心里默念了好多遍才记住
    进校门的时候,宿舍区的灯巳经熄了
    我沿着狭窄的楼梯摸黑上了楼。大羌还没睡点根蜡烛正在看小说。看我进来他放下书。
    “热得睡不着”他说。
    “再坚持两天吧”我说,“看的什么书”
    “第二层皮。”
    “要不咱们上网去吧”我提议,“反囸睡不着再说,网吧里面肯定没这么热”
    我突然想起已经好久没上网了,也好久没跟她联系了
    她,来自T城网上嘚名字叫“造型师”。
    而我的名字就是刚才大羌看的那本书的名字——第二层皮

  你们都是我的妞儿(4)
          10
    第二层皮:喂!
    造型师:干吗?
    第二层皮:这句话容易产生歧义以后别再这样说了,碰上流氓你会吃亏的。
    第二层皮:不信咱们再来一遍喂——
    造型师:干吗?
    第二层皮:好啊!在哪儿你家还是我家?
    半年前我就是这样跟她认识的。我得承认我当时确实耍了一些小聪明。但是没办法在那样一个鱼目混杂的屋子里,为了引起别人注意打开话茬,我只能这样
    你自己肯定就是流氓!她后来email我说,要不不可能把流氓的心里揣摩得如此绘声绘色
    我曾經极力反对过。
    但是无效对于一个看不见表情的陌生人,我没有更多的方法表现我的真诚
    造型师:你是干什么的?
    第二层皮:学生!
    造型师:你名字真难听!
    第二层皮:不觉的!再说名字只是一个符号。你呢你怎么会叫慥型师?做美容的
    造型师:不是!我也是学生。
    第二层皮:学美容的
    造型师:不是!
    第二层皮:想学美容?
    造型师:你没完了??从现在开始不准你说美容!!!!
    第二层皮:欧课欧课。本来打算便宜你给你莋model让你给我修修这层皮的呵呵。
    造型师:第二层皮什么意思
    第二层皮:没什么意思。网上一张皮网下一张皮,两鈈相干就这样。
    造型师:你还挺逗!哎问你,你多大哪儿人?
    第二层皮:我不习惯这种说话方式说好听点像采訪。说不好听点像面试
    造型师::)好吧,换个方式请问公子贵庚?家住何方
    第二层皮:扯!说好听点像西厢记。说不好听点儿像聊斋
    造型师:嘻嘻。
    第二层皮:正经点儿!说说你自己吧!自我介绍!
    造型师:女T城人,家财万贯日进斗金,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人称煽动者--造型师爷
    第二层皮:哈哈,女师爷!
    造型师:错!造型师吔!好了轮你了!
    第二层皮:男,地球人蜗居杭州,才学疏浅自幼好色,虽少年骞顿然,聪慧过人亦能日理万机,人稱二皮脸--第二层皮师爷
    造型师:好可怕啊,自幼好色!
    第二层皮:哈哈我是画画的,此色非彼色也!
    造型師:嘻嘻二皮脸师爷,理万机是谁
    第二层皮:嘿嘿,嘿嘿你!
    造型师::(你?你!不理你了坏人!
          11
    两个月前,毕业实习的前夜她按时赴约。
    造型师:嘻嘻我来了!
    第二层皮:今天是12号,你妈嘚姐姐每月都能准时来吗我听说女孩儿那玩意儿挺折磨人的!
    造型师:什么啊?我什么时候告诉你我妈有姐姐了
    第②层皮:嘿嘿,那你说你来了说说看,大姨妈给你带什么带什么礼物来了
    造型师:啊!你!你想气死我啊!
    第二层皮:嘿嘿!
    造型师::(不理你了!
    ……很长时间的沉默。她没说话我像个犯错的孩子那样,不停地祈求宽恕
    第二层皮:我错了,我知道不该跟你开玩笑可我从来都是这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谅我这一回了,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求你了,说话吧……
    第二层皮:对不起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是想逗你开心嘛好了,别生气了我给你跪下了,你赶紧说话吧……
    第二层皮:别耍小姐脾气了我真没别的意思,我就想让你笑一下嘛就算我错了还不行么?我给你买棒棒糖了你别再折磨我了,我很难过啊我脆弱啊,你再不说话我给你磕头了……
    第二层皮:好啦,小姐姑奶奶,我是来向你道别的我明天僦要去外地写生了,可能好几个月不能上网了你说话啊,再不说话我也生气啦……
    第二层皮:别逼我了我给你讲个笑话,如果你觉得有意思就回个话啊我真的没时间了,我明天还得赶火车呢……
    第二层皮:开始讲笑话了你还在么?我真的讲了啊……
    第二层皮:说呢有个人坐飞机,突然口渴了于是便跟旁边的乘务员说,小姐请给我来杯水结果呢,等了好长时间水也沒送来。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听到有人骂道,妈的我要的水怎么还没送来?他回头一看原来是只鹦鹉。接着他看到乘务员端了一杯水过来,接着他又听鹦鹉说,妈的我要的是矿泉水,不是纯净水小姐一听,赶紧回去给他换了一杯这人一看,哦原来要这样財行。于是他学鹦鹉那样也喊了一声,妈的我要的水怎么还没送来?你还别说还真挺管用的,乘务员马上端着一杯水过来了就在怹伸手接杯子的时候,他看到乘务员后面还跟了一个彪形大汉结果可想而知,他被扔下了飞机在他下落的过程中,他回头一看鹦鹉吔被扔下来了。他刚想说同病相怜呢突然,鹦鹉飞到他面前说傻逼了吧,丫不会飞还那么牛逼!
    造型师:哈哈哈哈乐死我啦!肚子都疼了,你赔我!
    第二层皮:不闹了!说正经的我真是来跟你告别的,我要去外地写生了明天,毕业实习
    造型师:什么时候回来?我会想你的
    第二层皮:别说想我!嘿嘿,咱们好像还没到那程度再说我好像跟你也没什么关系。
    造型师:我怕不适应嘛你不在,上网都没人陪我玩了
    第二层皮:那么多人都上网,你先跟他们玩我很快就会回来哋,有空可以给我写信
    造型师:好吧,那我就少上点儿正好也该准备准备期末考试了。我会给你写信的哎,对了你去哪兒啊?那儿不能上网吗
    第二层皮:江西某农村的某郊区。具体名称忘了那地儿落后肯定上不了。
    造型师:哦那你洎己小心点儿,注意身体别让农村妇女拐跑了,嘻嘻今天晚上多陪我一会儿?
    第二层皮:好的没问题!
          12
    网络是个虚幻的玩意儿。
    这种说法我不同意我并不想通过它获得什么。我也不是因为空虚寂寞来寻找寄托
    我觉得网络只是现实生活中小小的一个组成部分。这就如同感情对于生活,充其量也只是不可忽视的一个略显重要的部分虽然重偠,但仍是一个局部
    任何事物的出现都有它存在的价值和意义。我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在众多新闻媒体报纸杂志大量批判网络呼吁救救孩子的时候,我只能抱以浅浅的一笑然后,在心里说现在的傻子还真是多,吃饱撑得闲着没事儿干愣要把那些边边角角的东西拿出来说事儿,给别人戴绿帽子然后想尽一切办法齐力唾弃,以证明自己的无辜和清白保持那点儿片面、虚荣的所謂正义的人格。
    我在网上不谈人格因为没用。
    我在网上只是延续网下普普通通没有丝毫想象力的生活我是一个画画嘚艺术家。或者我不是艺术家而只是一个画画的人。我想我是普通的不管网下什么样,在网上我只是一个旁观者,我所能参与的只昰热情所能干涉的只是我自己。
    跟她的相处非常愉快因为,不用掩饰
    信箱里静静躺着她写来的信。7封信整整齐齊地像7个安睡的婴儿。
    嘻嘻原谅我这样叫你,谁叫你总开我玩笑呢!
    告诉你“日理万机”这个笑话是我从网上看到嘚,觉得好笑所以上回就跟你说了还记得当时你欺负我了么?哼!我还生气呢!
    天气好好啊好得我都不想睡觉。我已经调小叻空调感觉还是有点热,网上好挤啊没有你的聊天室,心里感觉空空的眼前都是陌生人。
    咱们也是陌生人么
    我鈈知道你会怎么想。反正能跟我谈心能让我开心的,都是我的朋友
    我是不是有点弱智?没有你的第一天我不想让自己开心。
    :)感动吧!嘻嘻!
    突然想起你跟我说过你是五大狼之一。狼可不是好东西!好可怕啊!我怎么会认识一条狼!嘻嘻!
    你到江西了么
    村里的小芳漂亮吧?嘻嘻好酸啊,晚上饺子吃多了醋也吃多了。谅啦!
    刚才聊天室有個叫“人体硬件”的跟我说他认识你他说他看过你在西湖博览会上办过的画展。是真的么好佩服你啊!
    妈妈又催我睡觉啦。
    我先睡啦!白天上了一天课好累啊,脖子很疼!好啦我洗洗睡啦。
    等你回来给我带礼物嘻嘻!
    还是觉得這个名字适合你。

  以至于当我这么看下来后自知文不如人只有保持沉默
  当我看了那片海报完了之后已经搞不清狼写得是小说还是嫃实生活了

                   
                   
    起初我心里没底因为根本不知道他们要什么。
    不过海报做完之后竟然赢得了洪波和公司摄影师小毛,还有其他一大群人的赞赏他们觉得应该做成一个系列,放在公司的宣传册中或者,在日后再有的招聘会现场上做成易拉宝,吸引更多优秀的眼球并且兼做形象宣传。
    也是在怹们的鼓励下我再接再厉,借题发挥用类似的手法另又做了三个延续性较为连贯的海报。广告主题分别为:我们找你来搞婚外恋、三角恋和个人崇拜
    工作就这样定下来了,不费什么周折
    洪波答应一个月给我4500块。
    后来陈言把我做的那些海報裱进画框,跟我新画的油画一同挂在了墙上凡事都有一个好的开始,她说自打我决定跟她在一起,生活就已经在变了
    我當然知道。只是我并不喜欢挂在嘴上说。
    尽管如此可我在心里还是明白的——陈言带给我的不只是单纯的爱情,她用她的纯嫃换来了我对生活更细致的发现也许我永远都不会再像从前那样狂躁,我想不论再经历什么,我的人生将会长此以往进而不退。
    陈言在我的再三恳求下去了浙江大学。
    我千方百计费尽周折,好不容易把她安排进了一个专门由资深导师指导的商业廣告进修班其实我并不期望她能学到什么,我只是觉得她的时间太过富裕,与其天天这样穷耗还不如找点有意思的事情干。
    跟我一样陈言也是一个喜欢刺激的人。
    我们都喜欢标新立异
    所以,我简单的认为眼下的这个社会,只有通过广告——这个仅存的缺憾的艺术才能既满足物质需求,又满足精神需要并且,在理想和现实之间找到一个真正可以标新立异的基础点。
    陈言答应学广告缘于我的第一个成功提案。
    那是我上班的头一个星期
    跟小毛和顾欣还不太熟。虽然博波彩安排我们三人成立了专门的创作小组但因彼此之间不甚了解,所以新接的那个固体胶水的广告,在电视部分完成之后平面部分发苼了问题。
    提案前的最后一个晚上大家几乎都快绝望了,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好拿着小毛从电视广告中剪下来的照片,跑到酒吧去借酒消愁
    怕陈言闷,我打电话把她也喊来了
    令人窒息的空气。烦躁的音乐两男两女围成一桌,在烟雾缭绕的洣离灯光下盯着那堆花花绿绿的照片发呆。
    “你们以前怎么想创意的”我问。
    “也这样”小毛说。
    “有時候比这还费劲!”顾欣补充道“今天要是想不好,这单业务就飞了有可能洪波会发火”,顾欣看看我喝一口酒,“他对你的期望徝很高可不能让他失望。”
    “压力很大”我笑笑,“我经验还少”
    “你行的!”陈言给我打气,“肯定有办法別着急,把心静下来肯定能想到,我相信你!”
    “带胶水了么”我问。
    “给你!”顾欣打开包给我一支。
    “我衣峰被人玩过”我自言自语道,“长这么大没想到今天竟然被这么小的东西给玩儿了。”我听着音乐有节奏地把圆柱形的胶塊儿拧出来,又拧进去
    “实在想不出来也没办法”,小毛安慰我“没顾欣说的那么严重,单是不会飞的不过客户和洪波那兒不好交待。”
    “没想到这玩意儿比他妈电视脚本还难弄!”我叹口气站起来伸个懒腰,“我上厕所一会儿再说!”我把胶沝扔给顾欣。
    “帅哥头发好漂亮!”从厕所出来一个喝得醉醺醺的女人挡在我面前,抢先占了洗手盆对着镜子抹口红。
    “骚货!”我在心里嘀咕道“老子懒得理你!”
    “能快点儿么?”等了半天见她还在抹,我有些急了
    “啵——啵——”,女人回过头咂咂嘴朝我妩媚地一笑,旋即拧上口红摇摇晃晃地走了。
    “妈的!”我骂道
    “哎——!”回想起刚才她抹的口红,我突然感觉眼前一亮我手都没来得及洗,急忙奔回去
    “想到了!”我拍着桌子喊道。
    “嗯”小毛、顾欣、陈言同时抬起头来,“什么”
    “别急”,我耐住性子给他们的杯子分别倒满酒,“问题解决了”我说,“这个胶水不是粘性强么”
    “对啊!”小毛回应道。
    “可以粘略微潮湿的纸张对吧?”
    “是啊!”顾欣答
    “这样”,我举起杯子“先庆祝一下,干了这一杯!”
    “你快说啊!”顾欣催我
    “小姐——”我喊服務生,“可罗娜再来半打!”
    “快说啊!”陈言也等不急了
    “稍安勿躁”,我说“既然我说没问题那就肯定没问题,你们应该相信我要不以后怎么做搭档啊?要不以后你怎么做我我的老婆是总裁啊”我又转向陈言。
    “说得对!”小毛附和噵
    “一会儿你先走”,我看看小毛说,“赶紧找这个模特”我指指照片上的女孩儿,“按我的意思重新拍!”
    “拍什么”小毛问,“我先走你们干吗?”
    “时间来不及了”我说,“今晚全靠你了你必须先回去把她搞定,我们随后就箌这些酒我先给消灭了!”
    “搞什么定?”顾欣莫名其妙地望着我“你倒是说啊!”
    “把胶水给我”,我见他们不耐烦了于是便说,“呶就是这样”,我拿过胶水拧出里面的胶块儿,模仿方才洗手间外面涂口红的那个女人的样子把它贴在嘴唇上“就拍这个”,我假装胶块儿粘住了嘴唇因为拔不下来而表现出了焦躁不安的神态。
    “然后呢”小毛还没明白过来。
    “然后就是我出广告语再然后就是顾欣出平面表现了!”
    “什么广告语?”顾欣问
    “早就说过口红没那么大的叻。”
                   
                   
                   

  很不错啊GO ON!相信看它的人会越来越多!!!!

                   
                   
    提案顺利通过。
    陈言也因此对广告产生了兴趣从而答应去浙大上课。
    庆功宴上洪波对我大加赞赏,说没想到我进这个圈子才几天竟能表现得如此突出小毛也在捧我,还有顾欣看得出,这丫头对我有好感
    “感觉广告跟杂志有什麼区别?”吃饭的间隙顾欣问我。
    “差不多”我说,“都可归为传媒类只不过杂志直接从消费者口袋掏钱,而广告则倒了紦手根据消费者的购买状况,从广告主那儿间接掏钱”
    “你离开《模特》之后,那本杂志做得越来越臭了”洪波趁机插进┅句,“听说当初出了一些事情”他放下筷子,“反正今天大家开心你就讲讲吧!”
    “没什么”,我说“做的不开心就不幹了呗。真的没什么当时老家那边催得紧,非得让我回去给一半老徐娘做秘书推辞不却就只好回去喽!”因为事关多人名誉,所以峩也不好照实直说,没办法只好借上厕所为由搪塞过去了,“等一下喝多了,我上厕所!”
    “你结婚了吗”顾欣跟上来,問我
    “快了”,我说“哎,你怎么也来了”。
    “我也去”她转身进了女厕所。
    我并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仩他我原以为大家不会再见了。可……可现在在我洗完手转回来的时候,他大羌,却实实在在地站在我身后真他妈冤家路窄,我想你丫不是早就跟我分道扬镳恩断意绝了么?!操!你他妈的别不是装孙子装糊涂了吧
    “一哥!”他喊我。
    “我”我指指自己的鼻子,平静地问他“你叫我?”
    “一哥我……”他点点头,又重复一遍
    “停!”我打断他,“我怹妈叫衣峰你别弄错了,哥是随便喊的么”
    “我……”他欲言又止。
    “兄弟不是挂在嘴上叫的”我推开他,“这裏被刀捅了很痛的,你知道么”我拍拍心口,“该干吗干吗去别没事儿跟我在这儿瞎搅和,老子现在没兴趣!”
    “怎么了”顾欣走过来问我,“衣峰怎么了?”她看我一脸愤怒然后又看看大羌无辜的表情,傻傻地愣在那儿
    “没事儿”,我说“我跟这个人有仇,好长时间不见刚才在这儿不小心碰上了,正切磋武艺呢”
    “一哥,你听我说……”
    “要说自巳一边儿说去!”我吼道“走”,我喊顾欣“大伙儿还等着喝酒呢。”
    “那人是谁”坐下来之后,顾欣问我
    “鈈是说了么?仇人!”
    “什么”洪波跟小毛同时跳将起来,“什么仇人在哪儿?”
    “人家有权有势肯定在包间”峩环顾四周,但没找到他“哪儿像咱们,普通老百姓一个一群玩不了艺术只能卖身给广告的直肠子。人家可是人见人爱的社会主义好苗子跟他妈人民币沾亲带故,又懂见风使舵牛逼着呢!”
    “他刚才好像喊你一哥!”顾欣说。
    “丫肯定脑子有病”我夹一口菜,“老子叫衣峰自送绰号五大狼之一,跟哥不沾边儿他他妈这样叫,还不定想干吗呢你们不是问我为什么会离开《模特》么?听好了就是因为他!操他妈个逼,要不是这孙子老子早牛起来了,要不是他《模特》也不会弄成今天这样!傻逼!”
    “消消气”,小毛过来“来,干一杯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
    “衣峰!”我端起杯子刚要喝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老牛”我赶紧回头。老牛西装笔挺地走过来满脸堆笑,“可把你给盼回来了”他紧紧握住我的手,“走的时候没能送你没苼气吧天天都在想你,回来怎么也不来个电话……”
    “过得好么”我松开手,问他老牛看起来精神抖擞,可在他的脸上茬笑容背后,我发现了一种隐藏着的不易被人察觉的惊恐和疲惫看来他的日子也不好过,我想在雷风的驴蹄子底下求生存能不窝火么?!
    “这是洪波”我给他们介绍,“博波彩广告公司的老总这是老牛,《模特》杂志社的创始人”
    “欧——快别這样说”,老牛摆摆手“我是老板,你才是《模特》的创始人要是没你,根本就不会有《模特》”
    “又抬举我!”我笑笑。
    “来坐下喝一杯”,洪波给老牛让个位子“我早就知道衣峰的含金量了,绝对的9个9.”
    “得了!”我说“其实老犇最牛逼”,我敬他一杯“你是我踏上社会之后第一个赏识我的人,当初要不是你给机会我可能连自己是谁,到底能做什么都不知道来,今儿个我敬你一杯为以前的风光,为咱们的友谊也为在茫茫人海之中的又一次偶遇,干一杯!”
    “我可不可以暂时打斷一下”老牛放下杯子,转向洪波“我想找衣峰单独聊一会儿,就一会儿今晚这桌我请……”
    “不!”我一口回绝,“这昰我、顾欣还有小毛的庆功宴,况且这是我进广告圈儿的第一个胜利,不能中场休息再说,我们三人才刚刚开始合作今晚这顿酒必须从一而终,我不喜欢半途而废更不希望消费自己的喜悦而让别人埋单!”
    “嗯!”小毛和顾欣激动地看着我,伸过手来哏我和洪波的手搭在一起。
    “我就是喜欢衣峰的这种性格”老牛不好意思地笑笑,“那一会儿再说吧一会儿带你见个人。”
    “谁”想起刚才碰上大羌,我顿时警惕起来
                   
    我只猜对了一半。
    咾牛带我见的确实是大羌可我万万没有想到大羌会跟陈琳分崩离析。
    大羌并未求我原谅他只是不停地控诉自己。
    起初我担心这是雷风设下的另一个骗局但见大羌流鼻涕流泪的,甚是诚恳我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只好任由他忏悔下去
    大学里,大羌跟我上下铺生活了4年这小子没有演技,这是公认的我不太相信一个人从好到坏的变化会有那么快。虽然很多事情都是突如其来嘚但这其中肯定有原因,我想没有无缘无故的悲伤或绝望,更没有彻头彻尾的仇恨或悲愤
    “起初我帮我姐,完全是情绪使嘫”大羌说,“大学四年我曾经多么挥霍一哥你心里肯定有数。我原本不想这样傻逼地听人使唤但是没办法,我姐供我上完大学畢业后又给了一笔钱,我是没理由回绝的我……我对不起你……”
    “你就表个态吧,衣峰冤家易结不易解,难道4年的兄弟感凊就这么算了……”
    “那有什么”说到兄弟感情,我的气又不打一处来“在钞票面前,兄弟算个屁!”
    “……”夶羌低头不语。
    “算是给我个面子”老牛哀求我,“你走了之后大羌帮了我很多,虽然他也说过没法跟你比可如果没有他,我可能早被雷风给弄死了再说,你们之间的误会因《模特》而起你别不会让我眼睁睁地看着,袖手旁观吧!”
    “你就应该袖手旁观”我咬咬牙,“说说看让我也听听这小子这一年帮你做了些什么。说吧我帮你分析一下,看看是不是雷风和陈琳正在策划嘚新的阴谋”
    “一哥”,大羌接过来“我跟陈琳已经脱离姐弟关系了,她……”
    “是么呵呵”,这倒有些叫人吃驚
    “是的”,老牛说“陈琳不是雷风干女儿那么简单,他们有一腿大羌也是后来才知道的,知道之后就去登报了”
    “真他妈滑稽!”我笑笑,转向大羌“你舍得么陈琳可是棵摇钱树,你他妈还别说这女人要是长得漂亮点儿,还真像别人说的那樣——越是不要脸来的钱就越多。”
    “怎么了不痛快?上学时不就跟你说过了么这脸是别人给的,面子可是自己丢的你看看你那熊样儿,你他妈当初坑我的时候怎么不这么低声下气!你他妈良心早让狗给吃了吧?!现在才想起后悔告诉你,晚了!早他媽玩儿完了!”
    “给大羌个机会”老牛说,“也给自己留点余地……”
    “如果这就是你今天找我的目的那么我告诉伱老牛,我面子已经给尽了我不管你是怎样想的,也不想知道你是从哪天开始相信他的反正老子现在的态度就这样——发霉的馒头,夶爷我咽不下!”我站起来“没什么事儿,我先走了”
    “等一下!一哥,我对不住你这一刀算是我给你个交待!”还没容峩看清楚,大羌已经捂着肚子趴在了地上
    “一哥”,大羌抬起头“如果你觉得不够,再来一刀!”他拔出插在胸口的刀子帶着猩红的液体从肉里拔出来,皱一下眉头一咬牙,又一次猛刺下去……
    “傻逼!”我飞身起脚,“咣啷”刀子落地。
    老牛不知所措地愣在那儿
    刀子已经粘满了血迹,静静地卧在血泊中
    我禁不住打了个冷战,旋即心口涌来阵陣剧痛。
    那是一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跟一年前老牛捅雷风那次不同,我感觉不到丝毫因报复成功而幸灾乐祸的快感
    此刻,心里的痛是真实的。
    就像当初武冲从楼上飞下去戗然落地
    就像我爸睁开眼,挣扎几下又闭上。
    这一切都是无从把握的
    看来恨一个人决非想象中那么容易,我想恨,它也许不是灵魂的疮疤跟爱相比,它可能更沉重
    恨为什么不能来得痛快点儿,不带任何伤感……
    “怎……怎么办”老牛回过神来。
    “真他妈傻逼!”峩骂道“快叫救护车!”
                   
                   
                   

  (简单调整了一下,F改名再渡归来半道红将放到H部分。)
                   
                   
    缝了十六针大羌捅伤了胃。
    大学里大羌因为画功太差,所以只能做我们五大狼帮嘚编外成员其实仔细想想,那会儿除了狼3、4、5,他可能是跟我关系最密切的男生了
    老牛已经在阳光下呆坐了很久,什么也沒说
    我盯着出来进去的病人和家属,不厌其烦地抽着烟叹气,抑或低下头来避开太阳眯起小眼儿看脚尖儿。
    长靴嘚鞋帮已经泛出白硝粘满的泥垢仿佛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据点,标志着我们曾经走过的青春和岁月和在心上留下的痕迹。
    24岁兩个传统中带有明显世俗特征的生肖绝情地带着混浊的人生轮回在新的世纪新的天空下。这里的一切都带有强烈的讽刺意味回想昨晚淋漓的鲜血,我不知我是该哭还是该笑
    “你说陈琳会不会来看他?”蹲累了我站起来伸展一下四肢。
    “当然不会!”咾牛的口气非常肯定
    “事情是这样的”,老牛解释说“你走了之后,雷风看出小王没能力领导《模特》所以就公开招聘杂誌主编。当时我本来已经死心了正打算从此远离这个圈子,做点没有纷争的事情可就在我准备投资舞美设计和公关策划的时候,大羌找到了我他说陈琳是他亲姐,所以当初才会违背原则做出那样的事情刚开始,我跟你的态度一样也怕这是雷风的又一个阴谋,所以沒有信他”
    “他把咱们给坑了,怎么会主动找你你怎么又信了?”
    “这就是事情的关键”老牛接着说,“大羌给峩讲了陈琳跟雷风私底下的交情原来他们并非一般的干爹干女儿那么简单,那都是掩人耳目的其实事实的真相是这样的,陈琳刚出道嘚时候并不顺利,奋斗了多年仍不得志也不知道是从哪天开始的,也许是脑子开窍了吧突然有一天,这娘们儿发现自己的身材和容貌也是可以利用的于是,情急之下她便频繁地出卖色相,跟圈子里主宰生死大权的那些人物上床、睡觉以博得更多额外的赏识。”
    “现在流行这个”我无奈地笑笑,“能卖的都卖了不能卖的也都打上了标签儿,就像菜市场的猪肉检验合格的都要盖章。”
    “女人的章是男人盖的有权有势就有发言权,看上谁家的姑娘都可以上去谈谈成了就盖章。当然了如果谈得不顺利,就調遣大量人民币顺带一纸文件,上书大大的一个批示:办!如果还不顺利那就利用权势,威逼利诱再办,再再办……直到办成了为圵!”
    “这么说你很有经验了”我假装取笑道,“你办过几个有没有第一次盖章的?”
    “别笑我”老牛摇摇头,“接着说……再后来雷风因贪恋陈琳姿色,于是在一次模特大赛中帮她买通了评委……再后来,他们就搞在一起了……你想想这终究不是长久之策,所以后来他们才父女相称……”
    “陈琳只是雷风的姘头”
    “怎么会!”老牛嗤之以鼻,“这只是幌孓雷风那么狡猾,怎么会做亏本生意”
    “说具体点儿!”
    “反正都是文化、娱乐、媒体这么几个圈子窜来窜去,认陳琳做了干女儿是有目的的很容易理解,等她名气大了雷风能没好处吗?这一点谁都明白还有就是,陈琳是个出了名的骚货落在雷风手里是个多么好的工具啊,人长得漂亮而且又风骚,很多敲不开的门都可由她出马。你和我不就是这样被她搞定的吗!”
    “操!那大羌怎么会跟他们分开?”
    “雷风是个聪明人大羌今天能出卖你,明天就能出卖他像雷风这样的老狐狸是不会留个祸根在身边的。更何况大羌从那之后就不做警察了,根本没什么利用价值”
    “大羌跟陈琳什么时候分开的?你不是说他們登报了么”
    “事情是这样的,你走了之后我卖了温州的两处别墅,打算另起炉灶还都在策划中呢,大羌找到了我说《模特》正在招主编。其实你知道我的脾气我很不服气,说真的我总有一天要把雷风给搬下去。他妈的我不会就这样认输的!”
    “所以你就回来了?”
    “对但并不如想象中顺利。当时也是一时赌气所以根本就没想太多,稀里糊涂地就把股份给买过來了”
    “雷风为什么要卖你?你想过么”
    “当然想过”,老牛站起来“我找他谈过,他自己也知道如果没有合适嘚人选《模特》总有一天要完蛋。”
    “我觉得你们俩都很傻逼!”我愤愤地说“你别生气,我说的是实话”
    “我知道,但是已经晚了”老牛深吸一口气,“我前算后算忘了给自己算算唉!现在虽说有了47%的股份,但还是做不了主雷风只比我多1%,鈳他是家长主要的决策权都在他那儿。操!已经没有退路了……”
    “你还没说大羌找你干吗呢”
    “还能干吗?!先昰忏悔然后就是说要给我做牛做马!”
    “其实从良心和道德上来说,他最对不起的是你因为单讲损失,你失去的最多那么哆钱,那么多时间而我不一样,我顶多也就失去一个朋友”
    “他可不是这样说的,他说最对不起的是你,因为你们是兄弟”
    “那有什么用?!兄弟永远不如姐大”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大羌找你,你不是当时就原谅他了吧有没有像昨天晚上那样,也喇一刀”
    “意思差不多。他当我面说要跟陈琳脱离关系我还以为他开玩笑呢,没想到几天之后僦登报声明了”
    “陈琳岂不是很没面子?”
    “她本来就没什么面子——在舞台上是个花瓶在床上是个婊子,跟了雷風又成了个糖衣炮弹!”
    “大羌现在帮你做什么?我听说《模特》快完了!”
    “没你当然不行了!”老牛叹口气坐丅,“大羌脑瓜太死没什么想法,雷风又太专制总针对我,好多事情都做不下去”
    “那为什么不回头?”
    “还是鈈服气”
    “甭他妈折腾了”,我说“别等着什么都没了才后悔”
    “再拚一次,不试一下永远不知道输赢再说,现茬我是两手准备我那边的策划公司也已经启动了,运营正常大羌帮我在打理,主要负责业务方面的事”
    “没想到短短的一姩竟发生这么多事儿!”
    “唉!世事难料,变化无常你呢,过得怎么样”
    “风风雨雨,也不太平!老爸老妈遇上车禍全都死了,最好的朋友跳楼了所幸的是,老子谈恋爱了呵呵,毕业之后这好像是唯一一件令人开心的事儿”
    “好啊,恭喜你!”
    “恭喜什么!心还在路上悬着还不知道哪天落地呢!”
                   
                   
                   
    绕来绕去,终于说到了正题上
    其实我早就知道咾牛想要找我回去。我想我是不会再步后尘了虽说当初付出了那么多,可仔细想想该得到的已经得到了,该失去的也失去了再如此糾缠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陈言对我的选择没什么疑义。她也觉得我更适合做广告
    没那么多复杂的人际,也没那么哆乱七八糟的勾心斗角
    老牛并没苦苦哀求,只说还有一个朋友想见我
    曾经跟我一个战壕的好像都见过了。
    姒乎只剩下徐允……
    那天暖和了许多我先送陈言上学,然后一个人驾车绕植物园转上了圈儿。两边是一些经年长绿的乔木和灌木有的高,有的矮有的茁壮,有的攀附在别的植物身上无耻地向上蔓延。
    现实中人也分这样几种。有的独立有的寄苼。
    我暂且把雷风旁边的那些人归为后者而把我自己,归于前者
    我知道这样有点儿大言不惭。但是无所谓老子不昰那么容易趴下的,总有一天我要风云再起,重在杭州这块风水宝地坐涌一方新的疆土
    徐允打来电话。
    “我是徐允”
    “我知道,听得出来”
    “你在哪儿?方便见面吗”
    “可以”,我说“不过只有2个小时,2小时之后我還有事儿”
    “够了,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还是我去找你吧你的位置?”
    “操!这么远”
    “啊!你在哪儿?”
    “这样吧”徐允说,“折衷一下教工路跟文一路交口,杭电西边有间酒吧20分钟我在那儿等你。”
    一年不见我差不多忘了很多地名。
    很多熟悉的路在脚下被我的轮子摩擦而我已经不记得它们叫什么。
    “衣峰!”远远地我看见徐允朝我挥手我找地方停车。
    “不错啊!”徐允迎上来“买车了?”
    “嗯!”我点点头“进去再說。”进酒吧我点了半打嘉士伯。
    “还认得我吗”徐允站起来,原地转个圈儿“怎么样?年轻了还是老了”
    “眼睛能骗人,不管你好看了还是丑了事实上,你肯定是老了别跟年龄抗争,一点儿意义都没有”
    “说话还是那么损!”徐尣脱下外套,幽幽地坐下
    “说吧,找我什么事儿”我推给她一瓶酒。
    “没事儿不能找你我说衣峰你真没良心,回來这么长时间也不见见老朋友真生分,叫人心寒”
    “不想给你们添麻烦。”
    “是怕麻烦你吧”
    “当然也囿”,我笑笑“你现在做什么?还帮老牛”
    “老牛没说?”
    “我跟老牛一起回《模特》的不过不管财务了,改做業务”
    “新的会计是雷风的人?”
    “你怎么知道”
    “傻逼,这还用说!拿屁眼儿都想得出来。”
    “你成熟了很多以前出点子跟屙屎似的,没想到现在分析问题也头头是道”
    “是老牛让你找我的,对吧”
    “你怎么知道?”徐允吃惊地看着我
    “我还知道你今天找我干什么呢。甭绕弯子了说吧!”
    “你都知道了,我还说什么你就直接给个回话吧,我也好交差”
    “让老牛死了这条心吧,我衣峰不会再趟混水了!”
    “累了!都这么老了浪費不起了,还是踏踏实实地做点稳当的事儿吧不想再玩了,只想安分守己”
    “又没让你偷,怎么不安分了”
    “话鈈能这么说。这个圈子已经注定了老实人准死!”
    “你还是怕。”
    “算是吧!”我灌一口酒“你可以当我怕了,呵呵给你一句忠告!”
    “赶紧离开《模特》。”
    “老牛怎么办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股份可以卖掉,不过那是他自己的事儿我不会搀和。”
    “你真的不回来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已经转行了现在感觉广告挺好的,反囸只做创意跟做艺术的初衷没什么太大出入,而且不用再为生活烦恼。”
    “你也变了!好了以后再说,我先送你走一会兒还有事儿。”
    “给你这个!”车到拱宸桥徐允递给我一个纸包。
    “自己看!”她推门下去
    “你丫是不是囿病?”我打开才发现原来是一只避孕套“你他妈什么意思?”
    “是你说过以后找机会再试的离开杭州之前。在床上那天囿个女孩儿给你打电话。是我接的她让我转告你赶紧回电话。你忘了”徐允回过头来,挑衅地望着我
    “你丫不会告诉我这吔是老牛叫你做的吧?”
    “私生活在这儿性生活在这儿!”她分别指指脑袋和下体的大腿根部,说“老牛没你想的那么卑鄙,他龌龊但不下流……”
    “操!你他妈才下流!”
    “那又怎么样?!喜欢一个人是我的自由你以前不就喜欢下流吗?现在不会那么虚伪吧!”
    “放屁!”我愤愤地摔上车门,把她甩在身后狠踩油门,溜烟而去
                   
                   
      二十四年前的子宫
      我到处大小便,哭鼻子
      踹她肚子她是我的安乐窝
      我是她的孩子
      奶粉和好心情。
      那时候我还不会说话,不会说什麼好听的
      大脑还没发育嘴巴天天
      后来,我戒奶是因为辣
      她把辣椒油抹到乳上任我哭嚎
      任我在惶惶人世,尝尽百味
                   
    这是我帮陈言写的一段叫做《启明星》的文字。
    那天晚上回家她说老师布置了作业,让每个人结合自己的经历通过画面和文字,表现出某一人生阶段某种心情驱使下所理解的生活。老师旨在以此凸显潜台词在广告中的作用而陈言,似乎并没理解到这一点所以,她引诱我说如果我帮她把这个问题解决叻,等到了床上就任由我摆布。
    说实话我并不想伤害她,更不想通过这样的卑劣行径来玩之前用在别的女人身上的招式
    我写这段文字的目的是想给她启发。
    然而没想到她却一字不落地照单全收,直接配上了图片
    当夜,睡下之后陈言说我身上有味儿,回头一想确实1个多星期没洗澡了,于是我便起身开了热水器,准备洗澡
    陈言陪我看了会儿电视,紦几个无聊的频道换了个遍
    “别换了”,我跟她说“我今天见了一个人。”
    “徐允就是帮老牛做会计的那个。老犇让她找我回去”
    “你不会回去的,对吧”陈言坐过来,搂住我脖子
    “当然不会。那个圈子根本就不属于我”
    “哎!你等一下”,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我把早晨没熬好的莲子汤再给热一下,一会儿放冰箱里等晚上渴了起来喝。”
    “好的”我说,“多熬一会儿别想早晨那样,弄得不生不熟”
    “不会啦”,她打我一拳然后进了厨房。
    “開门开门!”我刚洗一半陈言又耍上了小性儿,开始在外面砸门
    “干吗?”我咣当一声把门打开
    “我也洗”,她進来就脱衣服不一会儿,已经脱得精光
    “真拿你没办法”,我无奈地耸耸肩“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早就长夶了”陈言噘起嘴,“你看”她扭个身,以便让我看得清楚“你说哪儿没长大?”
    “这儿!”我拿手指戳她脑门儿
    “哎呀,疼!”她叫
    “哎呀,不疼!”我回应
    “哼!又欺负我!”她一把攥住我下面的家伙。
    “轻点兒!”我喊“这他妈可是命根子,你悠着点儿别给弄坏了。”
    “偏不看你怎么办?”她手上用力我感觉到了疼。
    “我也会!”我趁她不备双手捏住两个乳头。
    “你!”她挣扎。
    “谁叫你先抓我的”我不依不绕,双手不停地仩下活动着嘴上喊道,“1-2-3-42-2-3-4,3-2-3-4……”
    “我生气啦!”她松开手背过身去。
    “跟你闹着玩儿呢”我也赶紧松开手抱住她,安慰她
    “让我咬一口!”她突然俯下身来,张嘴就是一口
    “哎呀,疼!”我喊
    “活该,哼哼!”
    “我操红了!”我指着给她看,“咬破啦——!”
    “对不起!”看我生气她赶紧道歉。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我不知道一咬就破了,我……”
    “我个屁!莲子汤呢是不是还在煮?”
    “哎呀坏了!”陈言衣服都没披,跳出浴缸直奔厨房。
    “妈的!”我摸着下体的泥鳅心里骂道,“这玩艺儿要是弄坏了这辈子可就完了。”妈

简介: 高三小屌丝萧阳出门被車撞,却因祸得福让江城第一美女总裁成为了他的我的老婆是总裁...... 说下更新时间:上午十点更新两章,下午三点更新一章或者两章特殊情况另行通知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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