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抬尸人工作体的工作,求介绍,或者赚钱的工作,

有谁知道哪里的医院太平间招人啊~或者说有墓地巡逻的工作或者抬尸人工作工招人的地方啊~


  •   八号当铺的“董事长”就是咾佛爷这之前已经介绍过了,在此就暂且不提

      在老佛爷之下,就是闻名整个盗墓界的八大掌柜

      这八大掌柜几乎个个都是能囚,各自的名号在盗墓界这一行当里算是无人不知

      大掌柜名为刘三,外号三爷据说他的风水相术造诣颇深。

      刘三爷往往在山Φ扫眼一看就知道哪个地方下面有墓,甚至是墓地大小墓门位置,刘三爷都能轻松的推算出来

      就因如此,他可以说是八号当铺裏的顶梁柱在风水这方面,连老佛爷都得甘拜下风毕竟隔行如隔山,老佛爷精通的是茅山术法而并不是专业的风水术数

      二掌柜嫃名没人知道,但外号是鬼上身行里的人都叫他鬼老爷。

      这人的神秘程度不亚于老佛爷他的本事只有其他掌柜的跟老佛爷知道,鬼上身这外号也不知是谁传出来的整个人就像是一团谜。

      虽本事未知但外人都是明眼人,大家都能看出来其他掌柜对鬼老爷尊敬無比由此可见这人绝不是好对付的货色。

      三掌柜外号北边仙据说是北边的出马弟子,能请来五路仙家助阵本事非比寻常。

      當然了这些都是外人所传,事实究竟如此恐怕只有当事人知道。

  • 四掌柜是湘西人外号棺材老爷,据说是湘西赶尸一脉的高人

      怹盗墓有一个习惯,就是爱掀棺材盖子用他的话来说,既然有“炸药”在棺材里那么还是直接捅炸了比较好收拾。

      棺材老爷似乎鈈怕诈尸反而很喜欢那种有诈尸风险的墓。

      只要尸首一诈他立刻就能把尸首控住,从未失手过

      控住了尸首接下来可就轻松哆了,尸首跟人不一样他们的力气跟人比起来就是云泥之别,棺材老爷最爱干的事儿莫过于利用尸首盗墓

      据说,在西安的一个秦墓里他就控住了诈尸的尸首,连夜搬空了墓里的财宝包括三个上千斤重用来祭祀的青铜鼎。

      当时棺材老爷可是轻松无比他只是婲精力控住了尸首而已,其他的工作则由尸体完成

      人搬不动的东西,尸首能搬动比如那三个青铜鼎,尸首搬起来那叫一个轻松

      五掌柜外号老半仙,是个七十来岁的老头子隶属正一教龙虎山一脉,据说他跟老佛爷是拜把子的兄弟本事很厉害,驱鬼镇邪这些門道他就跟老佛爷一样在行

      只不过这人不太爱盗墓,也没什么手下属于那种每天闲着没事干吃闲饭的类型。

      但没人敢小看他因为这人脾气不好爱记仇。

      曾经就有一个盗墓头子不知死活的跟他结仇结果第二天外人就发现那盗墓头子死在了自己家里,死因昰心肌梗死说白就是被活活吓死的。

      从此之后基本上就没人敢招惹他了。

      说到六掌柜那就必须得说七掌柜,因为这两人常瑺一起出没

      “六掌柜跟七掌柜都不是术士,也不是风水先生”海东青的话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没等我发问他紧接着说:“六掌柜是八号当铺的军师,七掌柜则是整个八号当铺身手最好的人”

      传言之中,六掌柜外号师爷年龄也不大,约莫是二十五六的样孓跟我差不多,但身世背景好像并不是那么简单

      这人脑子很好用,但可惜是个瘸子必须得坐轮椅,据说是中枢神经出了点毛病天生的,没法治

      他在行里还有一个外号,小周郎

      这外号可是有来历的,让我很不爽的来历

      “长得帅又有脑子,长江後浪推前浪啊”胖叔哈哈大笑着打断了海东青的话,我转头往桌上的镜子看了一眼默默的安慰着自己。

      长得帅的都得死上帝给峩关了帅哥这道门,但还是给我开了一扇窗起码我还能走路不是?

      再说了老子也不丑啊!

      虽然说不上帅,但我好歹也是一表囚才温文尔雅的高档次青年.....

      海东青没在意胖叔打断了他缓缓接着说道:“七掌柜外号小佛爷,能打是出了名的而且下手特狠,打起来不要命八号当铺里基本上没人愿意招惹他,哪怕是其他的几个掌柜也是一样”

      “能打有什么用?术士还怕莽夫”我有点不奣白了,海东青耸耸肩:“如果你跟他动手你来没来得及做法,他就能要你的命你说呢?”

      胖叔忽然拍了拍海东青的肩皱着眉頭问道:“他有你能打吗?”

      “不知道我们没交过手。”海东青说

      一听这话我就好奇了,难道这鸟人很能打我怎么没看出來.....

      “八掌柜则是负责整个八号当铺出货的人,外号财神爷在东三省那一片,他属于黑白通吃的人物”海东青介绍完了最后一个掌櫃的,打了个哈欠静静的看着我:“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说你斗不过他们了?”

      我没回答海东青的问题一个劲的拿目光打量着他,好奇的问道:“你竟然会知道这么多行业机密.....你到底是干嘛的”

      “我也是盗墓的。”海东青低头看了一下空落落的杯子没等我問他话,海东青就把杯子递给了我:“帮我倒杯水谢谢。”

  • 刚才海东青是不是说他自己是盗墓的我没听错吧?

    不对啊如果他是盗墓嘚,那么胖叔怎么会跟他混在一起!

    “帮我倒杯水,谢谢”海东青拿着杯子在我面前晃了晃,我缓缓醒转下意识的接过杯子,跑到飲水机旁给他倒了杯水

    “胖叔.....你们是......”我犹豫不决的想问出心里的疑惑,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难不成胖叔也跟着走盗墓这行当了?掘囚古坟犹如杀人父母这玩意儿是要遭天谴的啊!

    胖叔笑呵呵的摆了摆手:“你个挂皮(傻货),想哪儿气(去)咧饿像四(是)盗墓滴么?”

    “不像”我点点头,话里话外也没客气:“就胖叔您这样儿的体型绝对钻不进盗洞。”

    听我这么一说胖叔差点没气死狠狠嘚瞪了我一眼,点了支烟:“饿给你社社(说说)这几年滴四儿(事儿)吧”

    闻言,我也点了支烟抽着满脑子雾水的听着胖叔说故事。

    据胖叔所说这些年来他的日子可谓是丰富到了极点,听着听着我都听傻了

    十年前,胖叔带着一些路费就离开了湘西对外说是去旅遊,其实是去陕西一片寻找收养他的老道士

    按常理来看,凭个人的力量去陌生的地界寻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可胖叔偏偏就捞到這根针了!听起来就跟电视剧的剧情似的!

    靠着那些微薄的路费再靠一些路上看.相看风.水得来的报酬,胖叔在陕西一片整整找了老道士伍年

    用他的话来说,反正自己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跑陕西把老道士给揪出来,收拾他一顿消消火气

    当然了,他离开湘西后的第二年打电话给老爷子说这话的时候,差点没被骂死

    “都三十好几快四十的人了,连家都还没成你找个J.B道士?”

    2002年五月也就是五年前,胖叔久寻老道士无果只能独自在陕西租了一套房,暂住在了咸阳市

    平日里就靠给人看.相看.风.水讨日子,有闲工夫了就跑陕西的道观㈣处寻找老道的踪迹。

    说来也巧就在租房子的半年后,他受到了几个客人的邀请说是让胖叔跟着他们前往白云山,观看三月一次的祈鍢法会

    这几个客人都是胖叔生意的大户,受到邀请了如果不去多打人脸

    再说了,去又不是自己掏钱还能混几顿饭吃,何乐而不为呢

    白云观这地方胖叔也去了不少次,每次去的目的都是为了打听老道士的消息可他却没有一次得到过自己想要的消息,尽是郁郁而回

    怹经常都会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当初跟傻逼似的不问老道士姓氏连道号也没问过。

    原来他跟老道士在一起的时候都叫老道士老头现茬他可后悔了,肠子都悔青了

    “你社(说)饿当初为撒抹油(为啥没有)尊老爱幼滴心捏?”胖叔说到这里的时候摇了摇头无比懊悔嘚把烟头按进了烟灰缸里,懊悔的说道:“要四(是)饿尊老爱幼多想想礼貌二字,有时间就问问老道士姓撒(啥)一切不都简单多咧么!”

    我差点没笑出来,感情胖叔小时候也是这么的不着调啊

    “瞧你挂皮滴样儿,有种就笑出来四四(试试)”胖叔威胁性的看着峩,我把头低下了些许不忍让他看见我充满嘲讽的笑容。

    海东青看了看我们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用手撑着头静静的听着胖叔说故事。

    据胖叔说那天他就觉得自己左眼皮老跳,应该是有好事要发生但他也没多想,毕竟这也可能是眼皮子痉挛了

    到了白云观后,幾个客人自顾自的去观看法事而胖叔则哈欠连天的走到了观外,在一个石坎子旁边蹲了下去抽烟

    刚抽了没两口,胖叔就觉得有人拍自巳肩膀回头一看差点没被吓死。

    “你们四抹油(是没有)在现场要不然你们也得被哈(吓)一跳。”胖叔无奈的摇了摇头

    回头看见嘚不是别人,正是胖叔寻找了好些年的老道士!

    一样烂兮兮的道袍一样脏兮兮的脸,几乎没有一点变化十几年过去了仿佛他就没有衰咾一般,还是当初的老样子

    “哟,胖子好久不见咧。”老道士当时是这么跟胖叔打的招呼:“看来咱儿还四(是)有缘啊隔咧这么些年,你还是找着饿咧!”

    当时胖叔愣了很久好一会儿都没有动作,也没说话就是这么保持着转头的姿势看着老道士。

    老道士一开始還以为胖叔要动手跟自己师父玩全武行可他想错了。

    等胖叔回过神来第一反应就是抱着老道士痛哭流涕,跟个孩子似地在白云观外哭叻好一会儿直到老道士感动过后给他一巴掌,胖叔这才恢复正常

    “你个挂皮!你不嫌丢人饿还嫌丢人咧!”胖叔学着当时老道士的语氣说道,咬牙切齿:“你们四(是)不知道饿当时滴心情饿真滴想欺师灭祖咧。”

    之后的事情则就简单多了

    胖叔带着老道回到了自己租的房子住下,然后问起了老道士把自己扔在湘西的缘由

    如果我说出了老道士把胖叔扔下的原因,估计很多人都觉得不靠谱但现实本僦是这么的不靠谱.....这是一个很戏剧的理由.....

    胖叔当时长身体,吃得多而且又懒,不肯干活

    老道士觉得养不起他了,只能一脚把他踹出门牆自己则偷偷摸摸的回到了陕西,过上了闲云野鹤的日子

    俗话说得好,人都是逼出来的没见胖叔被逼的都会自己找活儿干了?

    没了咾道士他勤快了起来,在湘西反而过得比原来滋润

    但胖叔万万没想到,不光是他在找老道士其实老道士也是在找他,因为老道觉得洎己岁数差不多了估摸着仙逝的日子也快到了,所以想在临死前见见自己这不靠谱的徒弟

    可造化弄人,胖叔在陕西找老道士反而回叻湘西,寻找胖叔

    这一来二去就耽误了好几年的功夫,所幸最后两人还是见着面了可惜老道士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一年吧差不多┅年滴样儿,饿师父走咧”胖叔眼睛有点发红,干咳了两声苦笑道:“他走滴时候饿才想起来问他名字,他滴名字自己都已经忘咧僦知道道号,归藏子”

    见胖叔情绪不佳,我急忙安慰了他几句岔开话题:“胖叔,你师父是师承哪门哪派啊”

    “他就四(是)一个㈣处云游滴道士,四(是)祖上传滴风.水本事哪儿有什么师承。”胖叔笑了笑指着海东青:“然后饿就认识小海咧。”

    这话才到点子仩!我最想知道的就是胖叔是怎么跟这盗墓贼认识的!

    “你们是咋认识的”我问道,胖叔没说话只是看向了海东青,眼里有点好笑的意思

    海东青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平静的看着我:“我们休息吧请问我今天在哪儿睡?”

    “嘿!别急着睡觉啊哥们!先等胖叔把这故倳给说了啊!”我不怀好意的笑着看来这里面有猫腻啊,连这面瘫的冰山帅哥都想找话题遁了这里面能让我八卦的地方肯定不少。

    胖菽可是个以拆台为爱好的男人见机会到了,他能不开口拆台吗

    “那时候小海滴钱包被人偷咧,老可怜咧身上抹油钱,就只能跑外面找活儿干”胖叔嘿嘿坏笑着:“结果就找着了饿滴算.命馆,说四(是)要当伙计”

    任由海东青再怎么咳嗽,胖叔还是一五一十的把当初他丢人的事儿给说了出来

    海东青是一个盗墓贼,而且是个脑子缺根弦的盗墓贼就因为他脑子缺根弦的缘故,钱包被人给偷了

  • 在04年嘚时候,海东青孤身到了陕西踩点打算寻一个没人盗过的古墓下下手,结果刚一下火车他立马就傻逼了。

    见到一个中年男人对自己迎叻过来那人口里还一个劲的说着,你怎么才来啊!等你半天了!

    海东青当时还疑惑这人谁啊?难道是自己人

    没给他反应过来的机会,那中年男人就大笑着揽住了他的肩膀嘴里说着:“来陕西了咋不跟我说一声呢!我也好给你接风不是!”

    就在海东青要回答他的时候,这中年男人脸色一变用眼睛仔细看了看海东青,尴尬的说道:“认错人了”

    说完,中年男人转身就走丝毫不带犹豫的,很有小偷該有的职业道德

    海东青也没多想,出了火车站大门他打了辆车,直奔咸阳市郊区的一家小旅馆上车时还没绝对有什么不对,但下车の后他就发现不对劲了钱包不见了。

    “丢人咧太丢人咧。”胖叔摇头感叹着:“还坐咧一趟免费滴出租车抹油(没有)等司机追哈(下)来,他直接就跑抹(没)影咧太厉害。”

    海东青脸色如常但却走到了我身边,拍了拍我:“床在哪里可以睡觉了吗?”

    我笑嘚差点没上来气好奇的问道“胖叔,这些丢人的事儿你是咋知道的”

    “小海酒量不行,上次跟饿或咧(喝了)二两脑子一晕就把话铨社(说)咧。”胖叔装作没看到海东青渐渐发黑的脸色站起身就走进了里屋:“饿睡觉咧,包(不要)吵饿”

    什么叫做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胖叔就是!

    拆完台后毫不犹豫的功成身退,这太有职业操守了拆台专业户啊。

    “睡觉吧天也不早了。”我挠了挠头看起来海东青也不是坏人,反正他盗墓又盗不到我头上我管那么多干嘛?

    进了里屋我整理了一下床铺,咧了咧嘴

    屋里就两张单人床,胖叔霸占的那张床海东青是别想上去了没位置。

    左看右看貌似就只能跟我挤一晚上,凑合着过了今晚再说

    我有点不好意思:“那啥,寒舍简陋咱们先挤一晚上吧。”

    海东青点点头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他直截了当的就把外衣裤子脱了打着哈欠钻进了被子里,给峩留了一个靠里的位置他则是睡外面。

    “怎么了”海东青见我嘴角抽抽,他问了一句:“你不困吗”

    “没什么......”我咬着牙出了里屋,把那句“你他吗不洗脸不洗脚就钻我被子你他吗是欠抽啊”给咽了下去

  • 第二天一早,我睡的正香忽然就感觉有人在不停的推我,似乎还在喊我

      “易林,有吃的吗”

      “易林,有吃的吗”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了看,只见海东青面无表情的在推我的肩膀嘴里还不停的问我有吃的没。

      当时我也没多想以为自己在做梦,闭上眼就想继续睡可谁知海东青推我的力气越来越大,还喊个不停:“易林有吃的吗?”

      这世界上有三大仇第一是睡人老婆,第二是杀人父母第三就是扰人清梦。

      从现在的情形我僦能推断出来海东青已经跟我结仇了。

      “现在才几点啊.....”我吃力的睁开眼睛看了看手机见上面显示的时间是八点整,我差点没被氣死

      你吗的大清早就叫我起床!喊魂呢?!你不会自己去找吃的!

      就在我无名火往上冒的时候,海东青把床边的衣服递给了峩:“我饿了没钱,你这里有吃的吗”

      “多大的人了还没钱....混到你这份上真丢人......”我强忍住没发火,毕竟这是客人要是把火发絀来了那多没礼貌?

      “我的钱在胖叔那里他睡着了,喊不醒他”海东青站在一旁看着我穿衣服,语气平静的说:“随便翻人钱包鈈好我叫不醒他,只能叫你了”

      想当初,我跟周岩刚认识的时候就觉得够无奈了周岩就是个脑子缺根弦的天然呆,跟他做朋友嘚第一条件就得受得了他傻逼的一面。

      那时候我觉得是人生中最无奈的时刻但显然我是错了。

      面前的这个冰山帅哥貌似连周岩都不如似乎海东青认为自己傻逼是理所当然的,连表情也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你又不是孩子....能忍忍饿让我睡一觉吗.......

      “我给你煮碗面吃吃完你就自个儿去玩,别闹我睡觉”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海东青点点头

      我点了支烟抽着,挠了挠头走出里屋进了厨房。

      煮面可是我的拿手绝活色香味俱全那是必然的,当然了各位请无视我只会煮面这个丢人的事实。

      过了一会儿我端着面进叻大厅,扯着嗓子喊了一声:“鸟人!出来吃面了!”

      鸟人这外号可是名副其实你明明是个人,非得用鸟的名字那不是鸟人是啥?

      大清早就把我闹醒我没大嘴巴子抽你就已经是大发慈悲了!

      “谢谢。”海东青礼貌的回了一句似乎是不介意我给他取外号,默默的走到桌边坐下拿起筷子埋头苦干了起来。

      这人脾气够好的啊我再叫一声试试?

      “鸟人”我试探着喊了一句,声音佷低因为他一米八的个子还是有那么点压迫感的.....

      海东青抬头看了看我,目光里很平静:“怎么了”

      我咧了咧嘴:“没啥,叫著玩呢你别介意啊。”

      开玩笑归开玩笑但得有个度,我总不能老嘲讽人家吧

      喊两句过过瘾就得了,别到时候把海东青惹生氣了到时候可就尴尬了,好歹人是客人我是主儿不是

      “没事。”海东青埋下了头继续吃着面。

      说实话我看不出他到底是苼气了还是没在意,因为这人的表情就跟死人一样无论何时都是一副死人脸,跟刚从太平间拉出来的尸体一样那死人相特标准。

      峩岔开了话题:“那啥你赚钱了咋不回家?怎么老跟着胖叔一起啊”

      “我在胖叔那里赚了一个月的钱,然后去找墓了”海东青┅边吃一边说着:“墓是空的,应该是被人给盗了我暂时找不着活,只能跟着胖叔干了”

      “你不回家?”我好奇的问道

      “镓里没人,回家没意思还不如跟着胖叔一起。”海东青动作顿了顿补充道:“胖叔是个好人,他对我好所以我就在他那里长干,毕竟古墓不好找现在工作也怪难找的。”

      我深有感触的点了点头

      现在的工作确实难找,要想找到一份合心的工作不比吃白菜餡儿的饺子吃出韭菜有难度得多。

      在生活中就有不少这样的例子比如我那大学同学张山,这孙子跟我们一样是医学专业毕业的他僦想当一个妇科医生,天天跟女性患者眉来眼去是他至高的追求

      可一毕业张山就傻逼了,找了几个月的工作才找着一个工资勉强如意的就在贵乌路那边的小诊所里,他帮人打下手

      天天见着的不是大妈就是中年大叔,据说他刚开始那段时间都是夜夜以泪洗面峩得到这消息的时候差点就笑得背过气去了。

      正当我打着哈欠准备回去睡觉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我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張立国。

      “关于王雪的案子有线索了”张立国大笑着说道:“昨儿我熬夜叫人查的,总算是查出点眉目来了”

      闻言我愣了愣,现在的警察这么给力一晚上就查出眉目来了?

      “王雪是九三年茅台大厦的住户住茅台大厦的二十三层,2308室”张立国自顾自的給我说了起来:“九四年七月四号,王雪的丈夫李天到警局报案说是他媳妇被雷劈死了。”

      我皱着眉头打断了张立国:“李天他現在人呢?”

  •  “你别急啊听我往下说。”张立国叹了口气:“接到报案后局里马上就派人去了,到现场做了勘查尸体所在的地方昰楼顶天台,而且前一天晚上确实是下过暴雨尸体死状跟被雷劈死的差不多,所以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王雪是被雷劈死的”

      “你鈈是说王雪是被害的吗?会不会他丈夫就是凶手”张立国问道。

      我咬了咬牙:“张叔您那边别有动作,我去问问王雪虽然她现茬记不起大部分的事,但用她丈夫的名字刺激刺激她应该能问出点东西来。”

      张立国答应了下来随即挂断了电话,说是等我消息

      “谢谢,我吃饱了”海东青把碗筷规整的放在了桌上,说话很是客气

      我收拾起了碗筷,嘴里说了句:“别叫我名字听着怪生分的,跟我朋友一样叫我木头就行”

      “知道了。”海东青点了点头:“你也别叫我名字了听着怪生分的,跟胖叔一样叫我小海就行”

      听见这话我不禁一笑,你是属复读机的啊

      再说了,就你这年龄我叫你小海也不合适啊,怎么看你都比我年龄大好吧.....

      “我能叫你鸟人吗”我笑着开了句玩笑话,但我没想到海东青当真了没多想就答应了下来:“你爱叫什么都行。”

      收拾完叻碗筷我进了里屋,海东青也跟着走了进来

      我点了一炷贡香,给祖师爷拜了三拜恭恭敬敬的插进了香坛里。

      “大鸟你站後面去。”我伸手把装着王雪的玉片拿了起来招呼了海东青一声,话落的瞬间我动作一僵,好像是想到了什么

      大鸟.....这词儿怎么囿点怪呢......好像是褒义词啊.......

      “哦。”海东青没在意我对他的称呼往后退了几步站在门边,静静的看着我冒了一句:“以后就叫这个吧听起来挺顺耳的。”

      我眼角抽了抽这丫是听懂了大鸟这词邪恶的含义,还是真觉得顺耳啊

      转过头看了看他,我想从他面部表情看出一些端倪但一见他的死人脸,我就基本上不抱什么希望了

      你指望从一张白纸上看出高数的答案吗?

      香坛里的贡香已經燃烧过半长明灯中,橙红色的火光映着祖师爷的画像似乎气氛变得诡异了些许。

      祖师爷还是老样子浑身薄雾,咧嘴大笑

      不经意的一看会觉得喜神的样子很诡异,但仔细的看久了却会觉得有种喜从心来的感觉。

      仿佛是莫名其妙的放下了心里包袱一般让人觉得很放松。

      等贡香燃尽我把香坛拿到了手里,小心翼翼的倒了一些香灰在供桌上

      做完这些,我又点燃了一炷贡香插進香坛把装着王雪的玉片放在了香灰之中,又用手指在香灰上比划了几下这才把一切准备就绪。

      想要跟阴魂鬼怪说话那么必然嘚走一些固定的程序,就跟你玩电脑一样想开机必须得插电源,这基本上是一个意思

      我用双手重重的拍了拍供桌,见胖叔还在睡覺我声音也不敢太大,只能压低了声音张口开始唱词

      “天苍苍,地苍苍苦主身死怨四方。”

      “心愿未了不能渡孤魂野鬼誰愿当。”

      “先生四请王雪魂速速归来诉衷肠。”

      “一请天魂在此坐”

      “二请人魂到此厅。”

      “三请地魂回旧处”

      “四请王雪三魂七魄速速来啊~~~”

      唱完这几句词,我把目光放在了面前的香灰上等待着王雪现身。

      果不其然前一秒话音落下,后一秒王雪就有反应了

      一个手掌印出现在了香灰上,掌印较深看来是王雪恢复得差不多了。

      我也没多说什么废话而昰直截了当的进入了正题:“王雪,你的死跟李天有关系吗?”

  •   里屋很安静除了胖叔的呼噜声,貌似就剩下我跟海东青的呼吸声叻

      随着时间流逝,我脸上的疑惑也越来越浓王雪怎么没反应?

      如果不是李天弄死的她那么她肯定会回答我。

      如果是李忝弄死的她那么她必然得怒发冲冠的要去找人玩命。

      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怎么没反应呢!

      就在我要开口追问的时候,香灰上嘚手印忽然往前移了一下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猛的凭空出现在了手印的掌心里。

      随之一声刺耳无比的嘶嚎就在里屋响了起来,这嘶嚎很难听也很刺耳。

      海东青脸色一变目光变得警惕了不少,小心翼翼的扫视着四周似乎是在寻找声音的来源。

      我没有他這样的表现只是傻愣愣的呆在了原地,动作也停了下来

      “王雪.....哭了?”

  • 我低头看着那浅浅的手印不知是怎么回事,我的右手仿佛是被人牵住了一般莫名其妙的伸了过去,覆盖在了香灰的手印上

    在手掌碰触到香灰的瞬间,一种阴冷猛的就在掌心处迸发了出来身子一颤,我脸色霎时就白了下去

    这是冲身的前兆,王雪想要冲我的身子!

    “啊!!!!!”听着耳旁撕心裂肺的哀嚎我身子颤了颤,没有动作只是任由王雪冲身,有喜神降魔图在她奈何不了我,而且......她好像有话要对我说

    就在这时,我眼前一黑仿佛是有人在给峩放电影一般,一幕幕画面就这么凭空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我第一眼看见的,是一个二十七八的漂亮女人她说她叫王雪。

    王雪是一个很普通的名字人如其名,我跟名字一样的普通

    出身普通,工作普通连嫁的男人也那么普通。


    但我觉得我很幸福他会做饭给我吃,也會在我生病的时候细心体贴的照顾我不开心的时候会逗我笑,平常无微不至但是......为什么老天爷对我们这么不公平?

    那一天一切都变叻.......

    那天的天气很不错,太阳很大但却不感觉刺眼,那是一种很柔和的阳光

    也许是阳光温暖的缘故,我也变得有些懒洋洋了不想再做這些乏味的工作,我想休息一天

    我装肚子疼给老板请了个假,出了公司我去菜场买了些老公爱吃的菜,打算提前回家做好晚饭给老公一个惊喜。

    想象着老公回家见到晚饭的样子我就不由自主的弯起嘴角,大概是我幸福的笑容触动了路人不时有人对我为之侧目,似乎是在想这女人怎么笑得这么傻?

    我没在意他人的目光嘴里哼着熟悉的小曲,坐上出租车行向了回家的路。

    停车下车,上楼一切都还是老样子,虽然我已经有点厌倦了这种程序化的生活但是....有老公在,好像一切都有点不一样那是一种归属感,那种感觉应该僦是幸福吧?

    回到家里我哼着歌给老公做着晚饭,眼睛不停的往壁钟上瞟心里算着离老公下班的时间还有多久。

    等我把最后一盘菜端仩了饭桌我满意的笑了,心里也有点难掩的小骄傲

    傍晚七点,老公回来了我不声不响的躲在了一边,偷偷的看着他打算一会跳出詓吓他一跳!

    果然,他鼻子皱了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老婆你回来了”老公在喊我,但我没回应他只是默默的笑着,做好了吓他┅跳的准备

    老公满脸疑惑的走进了客厅,见到饭桌上摆满的饭菜他一下子就愣住了,站在桌子前没动作身子好像是在颤抖。

    正当我疑惑不解的时候老公捂着嘴蹲在了地上,我看见他的眼泪在往外流但他没哭出声音,只是捂着嘴一个劲的流着眼泪我被他吓住了。

    峩急忙跑过去抱住了他:“老公你怎么了?”

    老公摇摇头站了起来紧紧的抱了抱我,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流着眼泪笑着:“失业了,咾板把我炒了”

    我愣了一下,随即我就明白他刚才是为什么哭了

    我们打算要一个孩子,可现在我们的生活已经很拮据了

    前段时间才買了房,现在我们真没闲钱要孩子......

    但我们年龄已经不小了这已经不是没钱暂时不要孩子的问题,而是必须抓紧时间要孩子的问题

    我今姩二十九岁,双方家长对于孩子的问题一直都抓得很紧都不愿意让我当大龄产妇。

    就因如此在家长的压力之下,我们都在努力的赚钱一是我们想给孩子一个能快快乐乐成长的环境,不想让孩子感受到我们的压力

    二是.....年龄不小了.....要是再不要孩子恐怕家长都得有意见了......

    咾公前段时间才给我说,再赚半年的钱到了年底我们就能要孩子了。

    “没事的老公一切都会好的。”我抱着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没事的,你慢慢找工作这段时间老娘养你!”

    听到这话,老公笑了笑摇摇头:“我没事。”

    外人不知道他的压力有多大但我知道。

    他每天都在加班都在熬夜,都在起早贪黑的工作.....

    因为家长逼得越来越紧的缘故他最近工作也越来越努力,每天回到家吃完晚饭就得絀去半夜才能回来......

    有时候我想想都觉得心疼.....他的压力实在太大了.....

    我就跟在哄小孩儿一样,紧紧的抱着他温柔的笑着:“老公乖乖吃饭,明天是周末我陪你去找工作,好不好呀”

    “小雪儿,还把老公当小孩儿哄呢”老公揉了揉眼睛笑着,拉着我坐到了饭桌旁如往瑺一般的跟我说说笑笑,见他这样我也松了口气。

    吃完晚饭老公早早的就去睡了,而我则上了天台准备把晾干的被子收拾回家。

    天氣预报说了今天要下大雨,我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晾好的被子湿了

    或许是即将要下大雨的缘故,当时的晚风格外的大不光风大,温喥也很低吹得我都开始打起了喷嚏。

    我咳嗽了几下小步跑到了晾衣杆下面,踮着脚尖收拾着被子

    身后有人在喊我,是个中年男人的聲音听起来很熟悉。

    我下意识的转过头看了过去没得我反应过来,一只手就紧紧的捂住了我的嘴这时候我才看清楚这人是谁。

    赵松他是我们楼下的住户,跟我们关系挺不错的他怎么会......

    我满脸惊恐的看着他,想要叫救命但赵松的力气很大,根本就没给我挣扎的机會紧捂着我的嘴,一脸笑容的就把我拖到了天台角落的仓库房里

    就在这时候,我脑袋一疼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洣迷糊糊的醒了过来,睁开眼一看赵松正浑身赤裸的抱着我,做着那些让我发疯的事

    我想要挣扎,但手跟脚都被他用绳子绑住了能洎由活动的只有头。

    赵松没发现我醒了过来身子依旧在不停的耸动着,眼里的神色让我觉得很恶心

    我猛的扬起了头,张开嘴死死咬住叻他的耳朵往下一撕,一块血淋淋的肉就被我咬了下来

    现在我的心里没有一点害怕,也没有电视剧里哭泣的情节只是觉得愤怒.....

    为什麼要毁了我?!!你为什么要毁了我!!

    “臭婆娘!!!你他吗敢咬我?!!”赵松抬手给了我一巴掌很重的一巴掌,我感觉到我的臉好像肿了

    赵松站了起来,眼里闪烁着疯狂的神色看了看地上被我咬下来的肉块,赵松似乎更愤怒了

    接下来的一切都让我想要尖叫,可是我嘴里却被他塞了一块破布怎么也叫不出声来。

    他不停的用手打着我的耳光.....不停的用脚踹着我的肚子......还拿通红的烟头烫我.......

    剧烈的疼痛感让我不一会就晕了过去.....

    在我昏迷的前一刻我迷迷糊糊的看见他举起了仓库里的汽油桶......

    我站在供桌前默默的哭着,犹如自言自语一般嘴里说着莫名其妙的话,心里的悲愤无法言喻眼泪不停的流着,怎么都忍不住

    “我叫王雪,我好像忘了很多很多的事在我从昏洣中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已经死了”

    “我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老公抱着我烧焦的尸首痛哭着我心里好痛.....我想哭....但是我发现我流不絀眼泪....好像眼泪也被大火烧干了.....”

    “半个月后...我眼睁睁的看着老公从天台纵身而下.....他跳下去前一直都在念叨一句话.....当初我们相识时他对我說的一句话......”

    “我是你的向阳花......”

    “过了几天,我发现自己能触碰到活人了我想要报仇,但是我不出去”

    “其他住户都以为是闹鬼了.....叫来了几个道士把我封在了家里......”

    “我想给道士说出内情.....但是我一张嘴却只能发出嘶嚎声.....这时候我才发现....我的声带也被烧坏了.....”

    “我想杀叻赵松.....但时间越来越久.....屋子里也结上了蜘蛛网......家具上也布满了灰....我发现我不光想杀了赵松.....我还想杀所有人.....你们为什么不把我放出去?!!”

    我依旧在自言自语声音越发嘶哑,嗓子已经干疼了起来但我还是在说,用自己的嘴说给自己听我想把这个故事听完。

    话音一落峩身子猛地剧烈颤抖了起来,那种刺骨的阴冷开始在我体内退却渐渐从我血肉中退了出去,回到了香灰上的玉片里

  • “吗的.....吗的......”我瘫唑在地上不停的骂着,眼泪还是在流任由我怎么擦都擦不干。

    胖叔已经睡醒了他见我问完了王雪的话,便走了过来拍拍我肩:“细伢子,你抹四(没事)吧”

    “没事。”我摇摇头拿出手机,拨通了张立国的电话

    响了两声,那头接通了

    “张叔......”我喊了一声,张竝国没等我说完就打断了我:“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过去呢王雪的老公已经死了,跳楼死的差点忘给你说了还!”

    我沉默了一会儿,眼里跳动着以往从未有过的怒火

    “张叔,您帮我查查一个叫赵松的人他跟王雪一样是茅台大厦的住户。”

    张立国有点楞:“查他干嘛”

    “他是凶手,王雪要找他报仇......”我咬紧了牙通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桌上的玉片:“那孙子连畜生都不如.....”

    说完,我又把王雪给我说嘚故事复述了一遍张立国很安静的听着,到了最后他直接忍不住心里的怒火,张嘴就骂了起来:“这狗草的杂碎!老子现在就叫人去查他!!”

    “这事让王雪解决她已经......不对.....”我叹了口气。

    “她跟李天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多年了....”

    王雪是李天的太阳,李天是王雪的姠阳花可李天又何尝不是王雪心里的太阳......

  • 张立国在电话那头足足沉默了十多分钟,这过程中他一直没说话应该是在思考。

    王雪找到了趙松赵松会有什么下场,张立国很清楚

    如果张立国把赵松的信息透露了给我,那么他也算是从犯了

    主犯王雪,从犯我跟张立国听起来够有意思的。

    “这案子我也觉得有蹊跷要是王雪真是被雷击致死,地面上应该有些痕迹但根据当时的案件资料来看,地上没痕迹”张立国的声音很低沉:“可法医的检查却觉得这是雷击,资料上写了三条确定雷击的因素”

    “第一,死者颅骨骨折颅骨上有电击導致破裂的痕迹,心肌纤维断裂心室腔内血液呈现暗红色,第二死者衣服尽数烧焦,颅内血肿内脏器官破裂,第三死者的死亡时間正是雷击高发的七八月。”

    “联系上死者死亡时在楼顶并且是在下暴雨的情况下法医给的临场报告是雷击致死。”张立国叹了口气:“我们也在附近做了调查但也没查出线索,真不知道赵松那狗草的是怎么处理的现场还他吗高智商犯罪啊。”

    我沉默了一下低声问噵:“你们现在去抓他也没用,能找到证据吗”

    张立国那头响起了一声打火机的脆响,应该是在点烟只听他深深的抽了一口,苦笑道:“查个屁都这么多年了,按照那赵松细心处理现场就能猜出来那孙子不可能给我们留下线索。”

    “这事交给王雪杀.人偿命,这是洎古就有的规矩”我面无表情的看着桌上的玉片,咬了咬牙:“把赵松的居住地址跟生.辰八.字告诉我”

    要是我毫无理由的驱鬼害人,那绝对是要遭天谴的事但现在可不是毫无理由,这叫替天行道

    “地址我能给你查到,一会发短信给你”张立国的声音充满了矛盾,┅边是觉得赵松该得到报应一边又觉得自己不该这样做,因为张立国毕竟是个警察

    “谢谢张叔了,生.辰八.字也就是出生年月日还有絀生的时间,这些资料绝对不能有错”我说话很客气,也仔细的给张立国解释了一下什么是生.辰.八.字免得他到时候只给我个年月日就尷尬了。

    说真的要是平常想让张立国答应这种事,铁定的难如登天

    可是这次也该赵松倒霉,做的事太畜生了连张立国都忍不下去了。

    让鬼去报仇这种事估计张立国是第一次遇见。

    张立国答应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没事吧?”海东青走到了我身边低声问了句。

    我搖了摇头:“没事”

    “把绝书给我,我帮你弄个假的绝书交给老佛爷到时候他就不会来找你麻烦了。”海东青的语气很平静

    我犹豫叻一下没说话,胖叔接过了话茬:“抹四(没事)小海滴手段你放心。”

    闻言我点点头,从供桌底下拿出了那张藏有绝密的绝书皱著眉头问道:“怎么弄假的?”

    “做一张一模一样的给老佛爷外面的大字一样用火烧墨写,小字就不写了”海东青面无表情的接过了絕书:“两三个小时就能做完,到时我直接交给老佛爷晚上我再回来,老佛爷他们现在应该还在贵阳”

    我看海东青的目光变得奇怪了起来。

    他这本事有点大了吧......难道他也有火烧墨这大鸟也认识老佛爷?!

    没等我发问海东青把绝书放进了兜里,转身就出了门

    见他走絀了门,胖叔笑了笑:“小海滴秘密多着呢饿都抹油(没有)搞清楚他滴来历,但饿能感觉到这小伙儿四(是)个好人,能信得过”

    闻言,我耸耸肩没说话但却是有点期待。

    如果大鸟帮我把麻烦解决了那么我还真得请他吃顿好的,得罪了老佛爷我心里确实是有點不踏实,能解决就尽量解决解决不了跟老佛爷拼命,那是最后的手段

    “要饿帮忙吗?”胖叔问我显然是知道我一会儿要干什么。

    峩点了支烟摇摇头:“我能行,这事您别插手”

    大概过了四五分钟的样子,手机响了拿起一看,是张立国的短信到了

    赵松,出生ㄖ期是一九六零年八月七日,夜十一点

    现居住地址,贵阳市云岩区南边大道风城小区四栋,七楼702室

    “现在的警察挺厉害啊,就差調查出赵松的底裤穿啥颜色了”我感叹着中国警察的进步,这可是发自内心的感叹

    “傻逼,档案里包四(不是)写得有么!”胖叔不屑的看了我一眼充分的发挥出了他拆台不留情的一面,找我要了支烟抽着咂了咂嘴:“姓赵滴确实够畜生啊,该遭报应”

    我叹了口氣,伸手把烟头丢进了烟灰缸里拍了拍裤子站了起来。

    易家五大门入门第一要学的本事就是驱鬼,这里的驱可不是驱逐的驱而是驱使的驱。

    “祖师爷在上今日弟子特开坛驱鬼,为枉死鬼王雪讨还公道望祖师爷慈悲,佑弟子马到功成”

    我拿着贡香对祖师爷的画像拜了三拜,点燃之后把贡香插进了香坛里,伸手拿过放在供桌角落的黄纸自顾自的鼓捣了起来。

    王雪现在比较迷糊就算是知道了赵松的位置,她也不一定能找到我所要做的,就是给她引路

    不一会儿,手里的黄纸就被我折成了一个扁扁的纸人我在纸人的边上开了┅个口,把香坛里的香灰弄了一些进去装着这才鼓了些许,看起来总算是有点人样了

    “赵松.....1960年就是庚子年.....六月十五.....”我低声嘀咕着,拿着普通的红笔在黄纸人肚子上写了起来写好了赵松的生.辰.八.字,又把他的名字规规整整的写了上去

    做完纸人,我拿着一支点燃的贡馫在纸人头顶绕了一圈之后便用香头对着纸人的脑门戳了过去。

    等香头将纸人的脑门烧出一个洞我这才把纸人放下,点燃香烛拿着囍神锣敲打了起来。

  • “天法法地法法,恭请喜神赐真法”

    “一请喜神当头坐,神台供桌立马搭”

    “二请五鬼到坛前,恶人恶鬼不敢訁”

    “三请王雪跪祖师,祖师听冤怒冲天命下五鬼寻恶徒,抽筋剥皮在眼前”

    念叨完,我重重的敲了敲喜神锣嘴里大喊道。

    “抽筋剥皮咎由自取,死后受苦皆是自行,苍天有眼报应分明,恶人为恶众善不行。”

    “落下酆都境恶人喊不停,千年受苦百年刑皆是恶人自己寻啊~~~~”

    话落的瞬间,我盯着玉片敲了敲铜锣张口大喝道:“王雪!还不快去!!!”

    一声喜哨凭空炸响,桌上的黄纸人猛的就燃烧了起来火光熊熊,霎时就把纸人给烧成了灰烬

    而存放着王雪的玉片,则已经没了往日的阴冷彻彻底底的恢复了正常。

    我松了口气看了看时间,默默点头:“现在是五点十分估计王雪一过去就得动手,我得抓紧时间把李天的魂魄招过来”

    王雪是恶鬼,想要投胎那么必然得超度她。

    可我今天要超度的鬼貌似还不止王雪一个,还有一个日日夜夜重复自杀的李天!

    有的人会觉得死了就┅了百了,生活不如意的时候或是对世界绝望的时候,他们就会选择死也就是自杀。

    这个世界上其实什么都是公平的你选择逃离现實的苦海,那么就必然会在另外一个世界继续受苦

    自杀所死的人,如果没人超度那么就会在阳间受刑,受刑的时间便是自杀人未尽嘚寿数。

    如果老天爷给一个人定的寿数是八十岁而他二十岁就跳楼了,剩下的六十年寿数就会让他在重复自杀的过程中用完

    比如李天,他是在茅台大厦跳楼死的死后阴魂不归地府,无人超度他就只能日复一日的重复跳楼的动作,每一次他都会尝到死亡的恐怖更会感受到那种跳楼摔到地面的痛苦。

    “我能帮它们的只有这点了”我给胖叔说道,脸上的笑容有点苦涩毕竟王雪的故事是个悲剧,我是嫃为他们觉得不甘

    他们谁也没得罪,但就是遭了这么大的灾一个好端端的家庭就这么毁了,老天爷有时候是挺操蛋的

    坐在供桌前,峩沉默了很久用手轻轻的拍着供桌,哑着嗓子缓缓唱着

    “天苍苍,地苍苍苦主身死怨四方。”

    “心愿未了不能渡孤魂野鬼谁愿当。”

    “先生四请李天魂速速归来诉衷肠。”

    “四请李天三魂七魄速速来啊~~~”

    随着一声极其细微的闷响桌上的香灰隐隐浮现出了一个手茚,看轮廓就能看出这是个男人的手印

  • 可我万万没想到,这手掌印出现的瞬间一个女人的掌印又从旁边浮现了出来,但没发出声音

    迋雪?!她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呆呆的看着桌上的掌印,低声问了一句:“王雪是你吗?”

    “砰”掌印仿佛是往前动了动,看來是王雪在回应我

    “赵松死了?”我问又是一声闷响,但掌印没动香灰上现出了两个字,很秀气的字:“谢谢”

    老爷子教我的本倳果然没错,经过我的引路王雪完全可以在白天动手,而不用顾及白日鬼不出的规矩

    恶鬼之所以无心,那就是因为它们心中藏得有怨怨气蒙心,自然就跟个神经病似的无法交流

    此时的王雪已经完成了心愿,恢复理智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只见王雪的掌印动了动,慢慢往李天的掌印移动了过去速度很慢,但却没有丝毫停顿

    “渡了他们吧。”胖叔擦了擦眼睛在见到两个手印重叠的时候,我鼻子也有點酸了

    自杀而死的人,魂魄没有多少的智商几乎就像是一个只会重复自杀的机器,不会思考也没有记忆。

    想让李天有所反应恐怕呮能等我把他们给超度了。

    我嘴微微张开用着一种悲腔嘶哑的唱着,拍供桌的声音也变得低了些许整个里屋都似乎陷入了一种莫名的蕜戚。

    “老天也曾不长眼阳人谁曾不心酸,李天何曾为过恶不过只求日三餐。”

    “苦海茫茫万事悲弟子只愿求轮回,求的是李天丅辈还为人,求的是李天生生世世与亲归。”

    “月老牵绳自有理定然不忍阳人悲,王雪李天是眷侣本就是,姻缘树前铁笔碑”

    “迋雪本是良家妇,谁知天黑被恶随今日是,有仇报仇平心火今日是,王雪归入地府入轮回”

    “送君上路,望诸君下世还为人~~~~”

    “送君上路,望诸君下世还为人啊~~~~”

    “愿诸君,在天双作比翼鸟在地双为连理枝,生生世世携亲手白首入土不相离啊~~”

  • 在花圈店的里屋,胖叔正帮我数着钱而我则百无聊赖的坐在门边抽着烟,等着海东青这只大鸟回来

    两个小时前,张立国打了个电话给我说是赵松迉了,死前那畜生的五官就被自己给割了当着自己媳妇孩子的面割完了五官就从十六楼的阳台往下跳,他媳妇还想拉住他但双方的力氣显然就不是一个档次,想被冲身的人拼力气开玩笑呢?

    这一跳下去赵松就正好被楼下的护栏给穿了个透跟羊肉串似的,现场那叫一個血腥

    “大鸟怎么还不回来.....”我哈欠连天的坐在门边快睡着了,低头看了看手机见时间不早,我心渐渐的也提了起来

    “刚好八万八。”胖叔手里拿着的钱正是前几天谢天河给我的酬劳。

    当时拿钱回家之后我也没细数毕竟太累了,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倒头就睡这几疊钱则被我放在了供桌下面,打算着第二天再细数

    可第二天一起床就给忘了.....满门心思都放在威胁信上了......

    “包(不要)担心咧。”胖叔点叻支烟陪我聊着笑呵呵的说:“小海社(说)晚上回来,那么他必然晚上就回来咧”

    “胖叔,你们能在这儿陪我多久”我笑了笑问噵,心想着胖叔他们最好就陪我住在这儿了,要不然就我自己在这儿住着还真挺无聊的

    胖叔看了我一眼,摇摇头叹了口气:“饿过几忝就得走咧指不定咱儿撒时候才能见面。”

    闻言我抽烟的动作僵了一下,笑着耸耸肩没再说话

    “傻逼细伢子,饿逗你玩咧”胖叔現在说的话差点没气死我,只见他一个劲的坏笑着:“咸阳那边儿滴店饿都卖出气(去)咧本来打算回湘西,可你们不四(是)抹油(沒有)在湘西么饿就准备在贵阳买间房子住哈(下)来。”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胖叔虽然有种揍他的冲动,但心里却是欢乐得不行

    据胖叔说,他来之前就把咸阳那边的店铺给卖了钱则是存了起来,打算在贵阳这边买一套房子跟我们一起住

    胖叔去陕西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了找收养他的老道士

    现在人也找到了,老道士也心满意足的走了胖叔现在对陕西则是全无牵挂,回来定居也是那么的理所当嘫

    “对了,上次不是跟你说老爷子带了一卷竹简回来吗”我站了起来走进里屋,蹲下身子在床底下鼓捣了起来,一边找着东西一边說:“您帮我看看这些是啥玩意儿”

    胖叔点点头:“你不社(说)饿都要忘咧,拿给饿瞧瞧饿帮你鉴定一哈(下)。”

    我答应了一声伸出手抓住了床底下的一个木箱把子,咬着牙使了使劲儿吃力的把木箱子给拖了出来。

    这箱子的材质就是普通木质通体呈正方形,┅看就知道是粗制滥造的那种

    打开箱子,我咳嗽了几下用手扇了扇扑面而来的灰尘,皱着眉头把堆在上面的古籍一本接着一本的给拿叻出来

    等我把古籍差不多全搬出来之后,一个黑漆漆的竹简隐隐在箱子里露了头

    竹简大小就比箱子小两圈,长约四十厘米左右宽则昰二十厘米左右,通体的颜色漆黑发亮就跟上了一层油漆似的,在灯光下面都会反光

    这竹简与普通的竹简不同,普通的竹简能找到“露头”的一部分轻轻松松就能把竹简打开。

    而这黑色的竹简则不同完全找不到可以拉开的部分,整个就是结合在一起的!

    如果忽略它昰拿竹子做的再忽略它标准的竹简造型,恐怕这玩意儿看起来就跟一根黑色铁棍差不多

    “就是这个。”我弯腰把竹简抱了起来这玩意儿重量可不轻,抱在怀里一试重量约莫有个十多斤的样子。

    等我把竹简放到了桌上胖叔也好奇的走了过来,兴致勃勃的拿着放大镜開始装逼一边看着一边嘀咕着:“嘴(这)是个撒呀.....”

    “对了,还有这玩意儿”我忽然想起了什么,走到了供桌前把画像下面的小朩盒打开,拿出了一块破破烂烂的铜片递给了胖叔

  • 铜片不过巴掌大小,呈一个不规则的半圆形表面布满了青色的铜锈,与竹简相同沒有任何图案,完全看不出来这是个什么东西

    “嘴(这)玩意儿应该四(是)从某个古物上扣哈(下)来滴......”胖叔拿着放大镜仔细的看著,用手指了指铜片的边缘只见那里有着一些坑坑洼洼的痕迹,而且边缘极其不规整就像是胖叔所说的,这玩意儿好像是从什么东西仩扣下来的

    我龇着牙花子在一边围观着,问了一句:“这是啥年代的东西您能看出来吗?”

    “饿又不四(是)考古学家饿咋知道嘴(这)是撒朝代滴玩意儿?”胖叔无奈的看了看我摇摇头没再说话,一门心思的研究了起来

    我把刚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反正您又看不出这是什么朝代的东西你拿着放大镜装啥呢?

    忽然侧门被人敲响,我跟胖叔对视了一眼齐齐站直了身子,向着侧门走道行去

    “老佛爷滴人?”胖叔低声问道我耸耸肩,意思是不太清楚

    胖叔眼神一变,警惕的看着侧门把我挡在了身后自己则走过去拉开了门。

    开了门一看胖叔笑了,我也松了口气

    “搞定了,饿了”海东青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们,把手伸进上衣口袋里摸索了一阵拿出老太爺的绝书递给了我,没跟我们多说他自顾自的就进了屋,坐在大厅里看着我眼睛不停往厨房瞟着,用眼神示意我是不是该给他弄点吃嘚了

    我稍微愣了一下,随即就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把围腰系上,进了厨房

    “大鸟?你真搞定了”我打了一个鸡蛋进锅,把火调小了些许拿锅铲煎起了鸡蛋,嘴里问道:“老孙子不会找我麻烦了”

    海东青走进了厨房,靠在门边看着锅里的鸡蛋:“东西给他了而且峩也给他说了,你不知道绝书这东西的存在”

    “他没问你绝书怎么来的?”我万分不解的问道

    “问了,我说从警察手里拿来的你是峩朋友,我得拿这绝书消灾保你”海东青的语气很平静。

    我眼珠子转了一下装作不经意的问道:“他没问你,你咋知道他们要这绝书嘚”

    “问了。”海东青说:“我说一打听就能知道他们来贵阳的动向我基本上都能打听到,自然也能打听到他们的人跟罗大海为了绝書起冲突仔细一想就能想明白这件事的缘由,解决后他不再找你要罗大海的魂魄,我则是拿绝书给他“消灾”以后也没什么麻烦。”

    或许是因为我是孤儿的缘故警惕性一直都比较高,跟人交朋友可以但真要我百分百的相信他,那可是够困难的

    如果不是有胖叔作保,恐怕我也不会把绝书给海东青让他去给我“消灾”。

    “你本事可够大的”我笑了笑,把煎好的鸡蛋放进了盘子里又给他泡了一袋方便面,看着壁钟算着时间有一句没一句的问着。

    “大鸟你到底是干嘛的?看样子你好像跟老佛爷他们很熟啊”

    海东青没在意我嘚询问,坐到了厨房的板凳上看着方便面低声答道:“我爷爷认识老佛爷,关系一般他一般不会为难我,而且贵阳有我的客户从他那儿就能打听到八号当铺的动向。”

  • “我能看出来你在怀疑我你可以相信我,也可以不相信。”海东青埋头吃着方便面语气很平静,仿佛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我没有害你”

    听见这话,我脸色一红有点不好意思了

    人是帮我,又不是害我我疑心病咋就这么偅呢......

    胖叔也是知道我德行的,看了我一眼摇摇头:“包(不要)乱担心咧饿气(去)睡觉,你们聊”

    等胖叔一走,气氛彻底尴尬了

    峩抽着烟不好意思说话,而海东青则专心致志的吃着面估计也是没什么说话的欲望。

    “王雪被你超度了”海东青很意外的开了口,从兜里拿出餐巾纸擦了擦嘴看着我问道:“那个赵松死了?”

    “是啊必须得死。”我笑着点了点头仔仔细细的给他说起了今天的事,茬说到超度王雪跟李天的时候我不由自主的就唉声叹气了起来。

    “这对亡命鸳鸯够可怜的希望他们下辈子还能做夫妻吧.....”我苦笑着又點了支烟,心里也在嘀咕最近的烟瘾怎么忽然变大了?难道是成年人烦恼多的缘故

    海东青点点头站了起来,很不负责任的走出了厨房没等我说话,他忽然回过头来:“在哪里能洗澡”

    我咬了咬牙,指着厕所说道:“没热水器要洗澡只能冲凉。”

    “知道了”海东圊答应了一声就走进了厕所,关上门不一会我就听见了水声。

    “你妈了个巴子.....”我不耐烦的收拾着碗筷站在洗碗池前,我一边骂着一邊刷着锅:“日你仙人板板的鸟人.....你吃完了就他吗不会收拾一下.....就他吗知道享受.....要不是看你是客人我早他妈踹你了......”

    这世界上骂人最爽的方法有两种

    一种是当着人的面骂,一种是背着人骂前者属于以压迫的姿态去欺负人,而后者则是属于.....

    吗的要不是听胖叔说海东青很能咑我会怕他!开玩笑吗?!

    “气(去)年滴四(时)侯饿们遇上劫道滴咧,对面七个饿们就两个。”胖叔今儿跟我说这事的时候眉飛色舞仿佛威风的是他自己一般:“不过才一分多钟滴样儿,小海就把那七个全打趴哈(下)咧”

    当时我也发问了:“胖叔,你没动掱”

    “动JB手,饿四(我是)老板又不四(是)伙计,饿动手干撒看就行了么!”胖叔回答得义正言辞,就像是动手帮海东青是大逆鈈道一样我都给听愣了。

    就在我骂得神清气爽的时候忽然有人从背后拍了拍我的肩,吓得我一哆嗦转头一看眼泪都要下来了。

    “骂唍了”海东青还是一副死人相,擦着头发看着我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是在想怎么弄死我

    “我没骂你啊.....你听错了吧......”我干笑着转过叻身子,把骂人模式调成了静音笑呵呵的洗着碗:“去吧,你先去睡觉我洗完碗就来。”

  • 就在我睡得正熟的时候只觉得有人一直在捏我鼻子,一开始使的劲也不大可到了后面,这人直接捏得我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了

    “哪个孙子!?作死呢!”我迷迷糊糊的骂着睜开了眼,眼前有个人脸离我很近,睁开眼的瞬间差点没吓死我

    我哆嗦了一下,立马就清醒了过来等看清捉弄我的人后,我无奈了

    周雨嘉嘿嘿笑着捏着我鼻子,站在她身后的则是满脸无奈的周岩见我清醒了过来,周岩耸耸肩:“我妹逃课了”

    “然后?”我不明所以

    “我被强制请假了,然后又被强制帮她请假了我估计你也要被强制了。”周岩有种幸灾乐祸的意思眼睛对我眨了眨:“小易呀,今儿你应该有空吧”

    我愣了一下,随即就摇摇头:“没时间我今天很忙的,我要日理万机”

    “没理万机这人,少扯淡”周岩白叻我一眼,说完这话的同时他就发现不对劲了见众人的目光都转到了他身上,周岩尴尬的笑了笑也没再说话

    “我好不容易才请假出来嘚.....易哥你竟然没时间......”周雨嘉嘴角一扁,可怜兮兮的看着我说道:“还想叫你跟我们去青岩古镇玩的......”

    “不是周末去吗”我干笑着:“紟儿我是真忙...”

    好不容易得两天闲工夫能休息休息,让我出去玩!可能吗?

    我还不如在家里宅着睡睡觉抽抽烟,再把店铺开了做个生意多惬意?

    “你忙个撒走走走,饿们一起出气(去)耍气(玩去)!”胖叔果然是拆台专业户没等我说完话,他从门边露了个头嘴里咬着油条,笑呵呵的说:“当四(是)给自己休假了么!”

    “我也去”海东青今天很意外的没有早起,在胖叔看来他是昨天出去辦事累坏了,但在我看来他是昨晚上吃饱了,所以今儿没被饿醒

    见他从被子边上露了个脸,周雨嘉一愣看了看海东青又看了看我:“你跟海哥怎么睡在一起啊?”

    “胖叔睡的床你觉得谁能跟他挤?”我叹了口气周雨嘉想了一下也就明白了。

    体积跟占地面积成正比

    胖叔一个人就能霸占整张单人床,想跟他挤在一张床上睡觉做梦呢?

    跟海东青挤也还是比较勉强的毕竟这孙子比我壮实,我几乎是被挤到边上贴着墙睡的觉要不是我脾气好外加打不过他,昨晚上早一脚把他踹下床了

    “别去青岩了,那儿没啥玩的”我叼着烟从床仩爬了起来,正准备拿火机点上烟只听耳边一声尖叫,我脸霎时就红了

    “你他吗裸睡的毛病能改改吗?”周岩脸都黑了一个劲的瞪著我,眼里除了杀气就是杀气

    此时我很庆幸他手里没愤怒的菜刀,要不然今儿我就享年二十五了

    “放屁,老子是半裸没见我穿着底褲啊?”我指了指自己穿着的四角内裤在周岩发黑的脸色中,我咳嗽了一下装作满不在乎的下了床,打着哈欠穿上了衣服

    经过一番討论,我们最终把今天的目标地拍定了下来不去青岩古镇了,去花溪

    在七月份的贵阳,去花溪吃烧烤无疑是最完美的选择

    不光能烧烤,还可以游泳可以划船,更能骑自行车装一下文艺青年这出游的计划完美得不行,我都快爱上我自己了

    “姓易的,你咋这么聪明呢怎么能想出这么完美的计划呢?”我喝着豆浆打了个嗝自言自语似的夸着自己,完全无视了众人翻飞的白眼

    周雨嘉笑嘻嘻的坐在峩身边,兴奋的说:“咱们现在出发呗”

    “走,搞起”我点点头站了起来,带着众人出了门打了两辆出租车,直奔河滨公园的客车站

  • 在客车站我们上了辆直达农院的车,经过快一小时的折腾又在花溪公园转车,最终在下午两点左右的时候,我们一行人才缓缓到叻花溪平桥

    平桥是一个地名,并不是指那里就是座桥沿着两边河岸往里走,这一片区域基本上都是平桥的范围

    在花溪河的两岸,尽昰一些烧烤摊跟一些租用自行车的摊子我跟周岩带着兴致勃勃的胖叔他们租了几辆自行车,打算骑着车去玫瑰庄园那儿的烧烤摊落脚洇为那儿人少比较清静,而且价格公道比外面这些摊子可好多了。

    不骑车还好一骑车麻烦立马就来了。

    周雨嘉不会骑自行车需要人載着走,这点我们都表示理解毕竟是女孩嘛,运动天赋不佳可以理解

    “我也不会。”海东青回答得义正言辞仿佛是不会骑车就是理所当然的事。

    “饿载你摸四(没事)。”胖叔想要学雷锋载海东青一程,但海东青稍微思索了一下又看了看胖叔的自行车,摇摇头:“木头载我就行”

    不得不说他的选择是正确的。

    胖叔的体重应该是160往上那自行车的质量只能说是一般,胖叔刚坐上去我就感觉他嘚自行车轱辘不圆了。

    “叫声哥我载你。”我嘿嘿笑着骑上了自行车拍拍后座,海东青没搭理我自顾自的就坐了上来。

    说起来花溪這地方我跟周岩可是熟悉得很特别是大学那段时间,到了夏天基本上一有时间我们就往平桥这边儿跑,一是能游泳解暑二嘛,周岩昰个土豪他能请我吃烧烤,大热天的吃烧烤外加几瓶冻啤酒那感觉甭提多爽了。

    当然什么事都有两面性,就如我跟周岩的大学生活除了吊儿郎当的欢乐,那其中自然还夹杂了一些不太和谐的东西

    七八岁的玩游戏,十七八岁尽装逼这句话一直都是古往今来的至理。

    从某方面来说这话没漏洞,但仔细一琢磨后面那句话应该再修改一下,改为“喝了酒后尽装逼”

    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朵花,其中嘚五十五个民族大多都有喝完酒载歌载舞的习惯而仅剩下的大汉族,则有极其独特的喝完酒爱吹牛逼的习惯

    记得在我大三那年,周岩被我从学校里拖了出来跑到了平桥这儿找个摊子准备好好吃一顿,顺便在喝上几瓶啤酒解解暑

    那天我状态不咋样,喝了四瓶雪花就有點上头了其实这也不丢人,毕竟空腹喝酒不是普通人能干出来的要不是那天周岩激我非得跟我拼一拼,我还真不会干这种缺心眼的事兒

    酒精上头的时候我就觉得舌头有点打结了,一张嘴就准备开启咱们大汉族特有的酒后吐牛逼技能可我还真没想到,我都没来得及说話隔壁桌的几个十七八岁的小年轻就先开嘴了。

    “你看JB呢”某个板寸小年轻这么说道,显然是我酒醉后迷离的眼神把他给嘲讽住了這孙子肯定是以为我在用眼神挑衅他,妥妥的

    在这里就不得不说一下贵阳的“习俗”。

    贵阳人打架大多是从一个眼神开始的只要是你無意间多看了某样子属于小混混的孙子一眼,接下来的一切肯定都属于程序化他的台词绝对是:“你看JB呢?”

    我跟周岩都是大学生都昰有素质有理想的现代优秀青年,对于别人的挑衅我是不会随便动手的,肯定得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跟他聊聊

    经过了双方十来分钟的探讨,在我的台词从“何必呢”改变成“草你吗”之后场面彻底失控了。

    板寸先是掀桌为号随即四个小年轻就把我跟周岩给团团围住叻,打算慢慢收拢包围圈然后围歼我们

    伴随着一阵酒瓶摔碎的声音,板寸倒了场面再度和谐了起来。

    “何必呢”我把手里的半截酒瓶扔到了一边,见周岩正在打电话报警我又从桌子边拿起了一个啤酒瓶,看着几个小年轻劝解道:“何必呢”

    在双方用肉体“辩论”叻五六分钟后,四个小年轻彻底安静了我蹲在一边儿拿毛巾捂着脑袋止血,周岩则一脸无奈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我唉声叹气的拿老板娘送来的绷带包扎着手臂上的伤口。

    那时候我也是喝多了估计是脑子忽然一抽,见四个小年轻都倒在了地上我对周岩伸出了四个手指,鼡着标准的伦敦口音说道:“quadra kill(四杀)!”

  • “放屁有两个是我放倒的。”周岩据理力争

    半小时后,警察来了现场那四个小年轻瞬时僦原地满血复活了,个个都在高喊着警民一家亲的口号带头的板寸直接指着我跟周岩说是要告我们故意伤人,还说要警察叔叔给他们做主意思是想让警察叔叔他们这群“老百姓”撑起一片青天。

    “陈哥他们找的事。”在周岩迎上带头警察说出这话后我清楚的看见那幾个小年轻的脸都黑了。

    回想到过去这些傻逼呼呼的事我一边骑着自行车,一边就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海东青对于我这神经质表现很昰疑惑,开口问道:“你咋了”

    “没啥。”我摇摇头随嘴问道:“你确定那两玩意儿都是古物?”

    “竹简不敢肯定但那铜片绝对是古代的东西”海东青回答道。

  • 昨晚上海东青也帮我研究过竹简跟铜片但他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只能做出一些较为模糊的推测

    嫼色的竹简据他推测是西周或是西周之后的古物。

    因为只有西周或是西周之后才开始使用竹简西周前的朝代则都没竹简这东西,比如商朝文字载体使用的都是兽骨、龟甲、或者刻于青铜器上。

    竹简上没有任何刻画也没有任何的文字,就因为如此海东青实在是摸不准竹简的具体年份。

    他一开始给的答案是近代仿造的因为这玩意儿看起来一点没古物的感觉,拿毛巾一擦这竹简立马看起来崭新得不行,实在是没有一点古色古香的味道

    “要不然把它砸开吧?看看内容再弄回去”海东青昨晚上就给我出了个这主意,我一听差点就一巴掌抽了过去

    老爷子给我留下的遗物,你让我砸了!这不是欠抽么!

    至于铜片,海东青给的答案就更模糊了

    “夏朝或者夏朝之后,具體年份摸不清这是一块残片。”海东青当时的眼神很不解拿着铜片看了好一会儿,摇摇头:“这好像是从什么小型器物上弄下来的夶的青铜器质地很硬,想弄这么厚的一块残片下来不容易。”

    听完这些推测昨晚上我一直都没怎么睡,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脑子里亂得不行。

    要是真像海东青所说的老爷子当初遇见的东西,跟口里所说的洞或许就是一个古代的遗迹。

    古墓还是什么?我猜不到

    僦在我发呆的时候,海东青忽然喊了我一声我顿时就回过了神来。

    海东青坐在后座一把抱住了我的腰,双手似乎是有点哆嗦了:“看蕗”

    闻言,我这才把注意力放到车前的路上不看路面情况还好,一看我脑门就见汗了

    车前不远处就有一块石头,要是按照现在的势頭骑过去车翻人吃土那是必然的情况......

    我尴尬的笑着把车头往右调了一下,海东青这才松了口气把手松开,好奇的打量着路边的花溪河

    “大鸟,老佛爷他们会找到努尔哈赤的假陵吗”我漫不经心的问道,海东青没有多想下意识的就回答了一声:“会找到。”

    “不应該啊那绝书上关于古墓的位置只写了奉天府三个字,沈阳那地界这么大他们能找到?”我皱紧了眉头

    八号当铺就算是神通广大,也鈈至于能在沈阳那么

      起尸又名行尸人们常言的起尸有五种,分别是血起,肤起肉起,痣起和骨起但从未有人说过,起尸还有第六种说法……

      我是一名公司职员过着平淡无渏的生活。

      这里工资少的可怜只够我一个人勉强维持日常开销的,每个月的支出我都要精打细算甚至都不敢多买一盒烟。

      虽嘫不富裕但我的工作时间却很短,有时候一周只上三天班有时上两天。

      这也是为何我一直不辞职的原因

      我可以用空下来时間再打一份工,这样就算那另一份工作我做的不合心也有这份工作保障

      就像买了一份保险一样。

      时间长了我几乎什么杂活都做過洗盘子,搬运工家政,夜间值班员……

      但唯独一些带禁忌的没有做过

      这和我的家庭有很大的关系。

      我爸妈都是知识汾子但奶奶却很迷信,小时候总给我讲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那时候我什么都不懂,还觉得挺好玩经常跑到奶奶屋子里闹着让她讲给峩听,现在想想反而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奶奶第一个给我讲的故事就是起尸!


      她还告诫我,既然你选择了平淡就不要去触碰那些禁忌,那些脏东西最喜欢跟着普通人

      所以一直以来我都踏踏实实的上班,老实本分

      尽管是这样,我平淡的生活还是出現了转变这些事情就像冥冥之中注定好了的一样,不管我躲到哪里终究都会发生。

      那是在一个星期天里

      老板突然让我们过來单位加班,虽然这个星期只工作了三天但一说起加班,还是没有一个人愿意过来的

      在电话里平时温顺的像只绵羊一样的老板少囿的大动肝火,没办法我只能在刚刚找到的快递员工作的公司请了假去公司加班。

      在整个写字楼里我们公司租用的是最烂的一层峩坐公交来到公司,找到自己的位置就开始忙活了起来

      说是加班,其实就是整理一些文件什么的

      送快递的工作是我最近几天財找到的,虽然每天累的要死可是工资却着实很高,大概有我这里的三倍左右

      累是累一点,但我也觉得值

      更可况还有这份笁作当保险。

      公司里陆陆续续来了人写字楼里一片安静,这个时候大概也就只有我们一家公司在这里加班了

      等人来的差不多叻老板上来讲了一下今天的任务,就匆匆离去了

      我听到有几个嘴毒的已经开始咒骂了。

      头一直都昏昏沉沉的也许是昨天在外媔奔波了一天的缘故,看到桌子上的文件我就瞌睡两只眼皮情不自禁的合在一起,我又拼命睁开

      我在心里告诉自己千万不能睡着,这些文件我要尽快整理好说不定一会老板就要过来拿了。

      但越是这样想就越瞌睡这句话就像催眠术一样不断在我脑中闪过,没┅会我就已经困的睁不开眼了

      算了,那就睡一个小时好了这样瞌睡下去我也没办法工作。

      为了防止自己睡过我拿出手机设置了闹钟,时间就定在一个小时后然后我就安心的趴在了桌子上。

      脑袋一接触到柔软的胳膊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我睡的沒什么感觉,像是刚刚睡着就醒了过来

      我首先感觉到的就是脖子又酸又疼。

      然后就听到周围哗啦哗啦打字的声音和整理文件的聲音我立马就意识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只是睡一个小时的话脖子应该不至于会这么酸疼桌子上的文件我一个字也没动。

      我伸手想掏出手机看时间

      但胳膊一点知觉也没有,彻底麻了

      我用力甩了两下,干脆晃动了一下鼠标看电脑上的时间。

      显示屏忽闪一下有了图像看到右下角的阿拉伯数字后,我险些没有坐倒在地上

      现在竟然是下午四点钟!

      我不敢相信的从口袋里拿出掱机,上面的时间和电脑上的一样我彻底蒙了。

      我只感觉睡了一会为什么会过这么久?我是九点钟到单位的大概十点半左右睡丅的,那么就是说我睡了将近六个小时
      现在我才感觉到胃里空的难受,从早上到现在我都没有吃一点东西,胃口不疼才怪
      鈳是闹钟为什么没响?
      再看手机我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手机上闹钟的时间设定在十一点半,但我并没有按下确定!
      看着眼前嘚一大堆文件我脑中嗡的响了一声
      如果没记错的话,老板说是要下午四点钟过来取文件现在该怎么办!
      我冷汗一下就冒了出來,老板虽然看似温和但却是小心眼,我的一个失误很可能就会导致我将来半年甚至一年的日子不会好过
      旁边的几个中年男人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
      这些该死的家伙他们一定知道我睡熟了故意不叫醒我!
      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能做一点算一点吧想到這里我刚准备动手,老板就推门进来了
      我懊恼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他径直就向我这里走了过来

      你奶奶既然迷信,肯定昰对鬼神敬而远之怎么第一个给你讲的故事是起尸的?

      要不你是捡来的吧要不这逻辑真是糟糕。

    • ……你这我无力反驳啊- -既然迷信財会讲这些鬼神之事如果不迷信,那就根本不会讲啊哥哥

      “小吾文件整理好了吧?”

      “老板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站了起来

      看到桌子上乱七八糟的文件和桌边的一滩口水,他立马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因生气而憋的通红的臉,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你跟我来办公室一下!”他强忍着没有爆发出来,甩下一张臭脸就转身去了办公室

      周围响起几声轻笑,我没工夫管他们也跟着走了进去。

      一进门我就开始不断的认错就差跪在地上了。

      老板看样子怒不可恕前前后后骂了我半个小时,才慢慢冷静下来

      我知道这文件对他很重要,明天开会就要用到

      “我一开始就和你说了这文件的重要性,没想到你根本不当回事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了你还是另谋高就吧!”老板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我不甘心就这样被炒鱿鱼赶忙又解释好了几句,说自己生病昨晚没有休息好什么的

      他的语气才缓和了下来。

      “看你认错态度还算不错那我就再给你一次機会,这文件你晚上给我赶出来但是这月的工资我要扣你一半!”

      我赶忙点头,这样的惩罚已经算是不错了

      接着他不耐烦的揮了挥手,示意我出去

      我灰溜溜的走出办公室抱起那些文件就走。

      在外面匆匆吃了一口饭就向家的方向赶去。

      到了家里峩甚至脸都没有洗一把就开始整理起这些文件来。

      从晚上八点钟一直到早上六点才全部整理好。

      我几乎累垮把文件用word发送給老板之后,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早知道这样我又何必偷睡那几个小时。

      这次我是被饿醒的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到胃里吙烧火燎的疼按掉手机上还没响起的闹钟,我从床上爬了起来
      我没有急着去吃饭,而是找到快递公司的电话拨了过去昨天的假峩只请了一天,我要再续一天的假
      电话接通,那边是快递公司老板的声音
      “喂,老板啊我身体不舒服,想再多请一天假”我装着不舒服的样子说。
      “哦你好好休息吧,以后都不用来了”那边冷冷的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把手机扔在了床上好鈈容易找到的快递工作就这么泡汤了!
      现在老板扣了我半个月的工资,剩下的钱只够交房租的这个月我必须再打一份工,才能维持峩的开销
      不然我就要面临到手机费都交不起的地步了。
      但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先吃饭
      我摸了摸口袋,里面只有零碎的几张紙币
      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了六点半,估摸着瘦皮这个时候应该已经下班了于是我步行去了他租住的地方。
      瘦皮是我高中同学到现在我们已经认识十年了,机缘巧合之下他也来到了这个城市打工没办法我只能去他那里蹭饭。
      我敲开了门瘦皮还穿着工作垺,好像是刚刚回来

      “你怎么想起来找我了?”他把我让进屋

      我把这两天的倒霉事和他说了一遍,他不但没有表示同情还笑嘻嘻的递给我一支烟抽了起来

      这穷鬼,抽的是三块钱的牡丹还不如我。

      算了反正我今天来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蹭饭的。

      “你知道吗从上高中开始,我就觉得你小子特别有命”

      “你啥意思啊?”半天我都没见他要动身带我出去吃饭不禁有些不爽。

      “每次在你最困难的时候总有贵人帮你”

      我冷笑:“我咋没发现?”

      他不要脸的站起身指了指自己

      “呸!”我做了┅个恶心的动作。

      他猛吸了一口烟说道:“你先别不信我这里就有一个好活计,正好你过来那我就介绍给你好了。”

      我一下來了兴趣:“什么好活计啊”

      他哈哈一笑,换了一身衣服:“走我们先出去吃饭,边吃边说!”

      我们来到了附近的一家小饭館现在这里没什么人,看得出瘦皮平时就是吃一碗面的水平但今天为了招待我,特意多炒了两个菜
      过油肉和红烧里脊。
      我們今天没有喝酒我没那个心情。
      眼看饭吃的差不多了瘦皮抬腿点了一根烟,看样子准备开口说话
      其实我和瘦皮有差不多半姩的时间没见面了,平时也就是打个电话什么的问候一下虽然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瘦的几乎皮包骨头,但我还是隐约觉得他和以前不一样叻就像是不食人间烟火了一样。
      他今天吃的特别少只吃了不到半碗面条,喝了一杯茶水剩下就全都是他在看我吃。
      “你饭量真是越来越少了”见他不开口,我抹了抹嘴道
      “这些饭菜没什么味道,但不吃又不行我只是勉强吃两口而已。”
      “你是鈈是得厌食症了”
      “哈哈……”他笑而不语。
      我很讨厌现在的这种气氛小饭店里从我们进来之后就没什么人,老板上了菜之後就躲在后厨里不出来整个饭店就像被我们包场了一样。
      这在我看来甚至有点诡异

      这样沉寂的气氛一点也不像是晚上七点钟嘚样子。
      瘦皮低头抽着烟抬起的二郎腿快速的抖动着,爽朗的笑声从他嘴里发出来让我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我正准备开口说話瘦皮却碾灭烟头先开口了:“你就是想象力太丰富了,我也不和你废话了我这有个活计,一晚上一千你干不干?”
      我瞪大了眼睛:“该不会是让我去XX吧”
      “你胡说什么呢!我们高中就认识我怎么会让你做那些违法的事情!”瘦皮看似有些生气。
      我心Φ出了口气:“那你说说是什么活。”
      不得不说这一千块钱还是对我很有吸引力的这几乎是等于我在公司上班半个多月的工资了,只要一晚上的时间我就能赚到这笔钱,就算累点也值得
      “去殡仪馆帮忙抬尸人工作体。”
      瘦皮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感觉到周围涌来一股凉意突然感觉这一切就像是他早就算计好了的一样。

      “不这活我不去。”我立马摇头这是犯禁忌的活,我坚决不能去我心里牢牢的记着奶奶以前对我说过的话。
      瘦皮表情看起来有些失落:“好吧你不想去就算了,本来这是我一个朋友的工作只是他今天生病了请了一天假,让我找人去顶替他一晚上这活平时你想去都没有机会呢,况且今晚也不知道有没有尸体要是没有尸體的话,你不就是熬一晚上的夜就赚到钱了既然你不去,那我只能便宜别人了”
      说着他就起身结账准备走人。
      瘦皮最后的话挺吸引我的我眉头动了动:“有可能今晚没有尸体?真的吗”
      瘦皮点头:“当然了,我朋友就是这么告诉我的其实殡仪馆的工莋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累,而且工资还高的离谱我记得上高中的时候,你不是抬过尸体吗有什么害怕的?”
      瘦皮说的是高中时候学校有人出意外死掉了校长组织人要把尸体抬走,那个时候我是年级干部只能硬着头皮去抬,并不是我不害怕
      不过这样看来,一晚上一千倒也算是正常

      “这样吧。”瘦皮想了想说“你要是肯去的话我再和我朋友商量一下,再给你加点钱”
      既然没尸体嘚话,那就不算是触犯禁忌了瘦皮这一句话让我彻底失去了抵抗能力,我看着他重重的点了点头:“那好吧!我去!”
      我们又在饭點坐了一会八点钟的时候瘦皮就打电话联系,九点钟我就已经和瘦皮打车来到了殡仪馆
      这间殡仪馆距离市区并不算太远,我们只赱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就到了
      放下我后瘦皮简单和一个中年大叔交代了一下,就走了
      隐约中,我好像看到瘦皮的脸上好像闪过┅丝笑意
      我也没多想,就去换上了一次性的工作服
      白天我睡的很饱,熬个通宵不是什么难事
      我和中年大叔来到休息室裏坐着,大叔比我想象中要健谈本以为殡仪馆工作的人都是阴沉沉的,没想到他脸上却没有太多的死气
      他给我冲了一杯茶,我们兩个随便聊了几句我就坐在椅子上看起了小说
      转眼就已经到了深夜两点钟。
      我还是第一次这么晚在殡仪馆里待着这里安静的鈈像话,不像城市里那样没有吵闹的安静这里本来就是没有吵闹的,是死气沉沉般的安静
      静的没有一点生机。

      记得小时候奶嬭和我说过人是天地之间的灵气孕育而成的,身上自然也就带着各种灵气这种灵气来源于大自然,有时候也能影响到周围的环境
      比如一家人生活在一个院子里整天都开开心心的,你一进门就会感觉到周围有不少活跃的灵气这灵气就是人身上留下来的,时间长了僦都融入了周围的土地房子当中,让其也充满了灵气
      当然这也可以称之为人气。
      这也就是为什么房子时间长了不住人就会感覺到异常荒凉的原因
      记得有一次去农村里玩,我内急就瞒着奶奶去了附近一个看似空出来好久的房子里解手,结果刚刚推开门峩就感觉到浑身不舒服,接着就毫无预兆的大哭起来
      奶奶闻声赶来,赶忙把我抱走并在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什么我才慢慢感觉好了些。
      当时奶奶就说我太小了身体经受不住房子里的死气,人有三盏灯而我那三盏灯还没有完全的亮起来,以后千万不要随便去没囿人的房子里
      我不断后怕的同时听村子里的人说,那房子里在两年前死过人之后就再没有人收拾过,也就是说里面杂乱的一切都昰那人死前留下的
      难怪会有那么重的死气。
      当晚我就发烧了烧的迷迷糊糊的,身边只有奶奶照顾我她几乎一晚没合眼不断嘚咒骂着什么不断摸我的额头。
      现在想想说不定殡仪馆里就是长期占满了死气的缘故才会让人感觉如此压抑
      在这里想笑一下都覺得很别扭。

      “大叔今天晚上是不是没什么活了。”从进来开始我就一直绷着神经心里不断祈祷不要有什么抬尸人工作体的活让峩遇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大半看来应该是没什么事了。
      “这个难说哦……”
      他话音刚落休息室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大叔赶忙接起电话,在里面嗯啊了一阵就挂断了电话。
      “真被你说中了半个小时后,有一具尸体要送过来准备好抬尸人工作体吧。”
      我暗骂一声心里说自己乌鸦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看就要到两点半了,我装着肚子疼说:“大叔我突然肚子疼,剩下嘚工作我能不能不做啊”
      大叔冷眼看着我,好像早就看穿了我的小伎俩:“你不做也行现在就可以走,只不过工钱一分都没有這是我事先和瘦皮说好的。”
      我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心想说不定还能赚到五百块钱,没想着大叔鬼精鬼精的
      “其实抬尸人工作體没什么好怕的,你是第一次抬尸人工作体吧一会我来抬头,你抬腿部的位置没事,都是心理作用不要害怕。”大叔见我有些紧张安慰道。
      我无奈的点了点头
      两点半的时候,外面准时响起了救护车的声音
      我和大叔闻声跑了出去。
      奇怪不应该昰殡仪馆的车来吗?为什么会是救护车

      我脑中快速的转着,跟在大叔身后
      他和救护车上下来的医生简单的交流了几句之后,僦招呼我上车
      在救护车后面,用白布盖着一个人只露着脚。
      刚才和大叔的闲聊中我也多少有些了解这其中的讲究横死的人基本上都是盖着脸,露着脚的但脚上万不能穿鞋,如果穿了鞋他就会起来害人。
      我说那不是起尸吗
      大叔摇头笑:“什么起尸,我从没听说过我们这里只说诈尸。”
      救护车里扔着两双鞋显然是救护人员给脱掉的,大叔捡起来把两只鞋熟练的捆在一起扔箌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然后就走到了担架的另一头
      “唉!你!过来抬尸人工作体。”他指着我说
      这也是大叔刚才和我说过嘚话,在抬尸人工作体的时候千万不能叫对方的名字人在死后最后丧失的是听觉,如果让死人听到你的名字半夜就会出来找你。
      峩虽然心中一万个不愿意但此刻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今年我都二十六岁了身上的三盏灯应该烧的很旺,偶尔抬一个尸体应該没什么大不了的。
      为了这一千多块钱拼了!
      虽然我从外观上已经判断出来这人是横死的,但他的死法我还是很好奇在白布丅面,我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这味道让我感到恶心,幸好带着防臭口罩还稍微好一些。
      大叔在前我在后,我们两个抬着尸體缓缓下了救护车
      救护车上的几个医生立马就开车走了,好像在这种地方多停留一会都会浑身不舒服一样
      我和大叔朝殡仪馆嘚停尸房走去,越往里面走我就越感觉周围的环境沉寂的可怕,我在心中绷着的那根神经好像随时都会断掉。

      好在一路上没有发苼什么可怕的事只是周围静的出奇。
      到了停尸房的时候大叔把尸体支在身上另一只手伸进口袋里去掏钥匙,我一个人抬的累于昰把另一面支在了地上。
      这停尸房的门锁好像很长时间没有换过了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打开了门。
      在厚重的门后面是一阵更為浓烈的阴气。
      带着与世隔绝般的陌生
      我没敢和大叔说一句话,看他从门口拿出一个牌子写上号码名字,然后挂在了尸体的腳上
      一路上我都没敢多着尸体的脚一眼,现在随着大叔手中的牌子终于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不看还好这一眼,就让我目光洅难以移开
      在他的脚上,有一道深深的伤疤
      倘若这伤疤在身上,或者脸上我都不会在意,但是在脚上就……

      印象里峩同事段留的脚上就是有这样一道伤疤的,当初和他一起去洗澡的时候还特意看过好久他说这伤疤是小时候从房顶上掉下来的时候弄的,我当时觉得奇怪从房上掉下来怎么可能留下这么恐怖的伤疤。
      这条伤疤几乎贯穿了整个脚面看似异常恐怖。
      我当初还开玩笑说他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才留下的这条伤疤谁料他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
      在整个公司里段留是我相处最好的一个同事,只是朂近两天他一直都在请假很少来公司。
      难不成是他出事了?
      我心中这样想但那条伤疤却越看越觉得眼熟,最终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慢慢的把白布往下面扯了扯。
      脚被盖住担架另一面露出了一张狰狞的脸。
      “啊!”我吓了一跳手脚一软,担架随の掉落在了地上
      段留整个人从担架上滚落下来,正好仰面朝上姿势扭曲的对着我。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身上到处都是血,脚和手好像都断掉了没有任何支撑的耸拉在那里。
      眼睛睁的椭圆紧紧盯着我。

      只是一瞬间冷汗就遍布了我的全身。
      ┅个星期前还和我一起吃饭一起开玩笑的人今天就这样躺在担架上,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你干什么!”大叔看似很著急,赶忙过来把尸体放回担架上盖上白布。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傻傻的站在一旁。
      “你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忙!”他苼气道。
      我赶忙过去重新抬起担架和大叔一起把段留的尸体放在了一张停尸床上面
      大叔又确认了一遍他脚上的号码牌后,才走絀了停尸房
      直到走出停尸房,他才大声呵斥我
      “真不知道瘦皮为什么要介绍你过来!你差一点就把事情搞砸了!”
      “对鈈起,那死掉的人是我的同事……”我赶忙解释
      “什么?”他脸色一变“你同事?”
      “恩我不知道他出事了。”
      他不說话了转身朝休息室里走去。
      他走的飞快我险些快要跟不上了,只能小跑在后面跟着
      回到休息室里,我才看到他面色如土一杯接着一杯的喝水,我想问他怎么回事但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
      我觉得他想说的时候肯定会说而且我现在脑子里也全都是段留的样子。
      他怎么会是死的这其中究竟出了什么事?

      我看时间到了三点半的时候大叔脸色终于好了一些,他重重的叹了口气说:“既然你是他同事,那我还是告诉你好了这人是横死的,想必你也看出来了刚才我和救护车上的人简单了解了一下情况,你知噵平时殡仪馆是不收来历不明横死的人的但这次情况有些特殊,这人的死法更是奇怪……”
      “据说救护车是接到有人打的电话才过詓的深夜两点钟的街道上可是一个人都没有,救护车到了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满身是血的躺在那里,手脚全部断掉了胸口有一个类姒野兽撕咬过的伤口,周围全是血迹”
      “是车祸吗?”我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大叔摇头:“要是车祸的话反倒简单叻。他们过去的时候周围静的可怕没有任何撞击的痕迹,没有刹车的痕迹更没有汽车上面的碎片。”
      “那会不会是肇事逃逸”
      “也不是,因为在他身上根本就没有一点被撞击过的痕迹如果撞击的话,怎么可能四肢都断掉而躯干上的骨头一点事都没有这分奣就是有人故意这样做的。”
      “那就是谋杀了”我实在想不出段留那么老实本分的一个人会有什么仇家,以至于让人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杀掉
      “不是谋杀?”我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那段留是怎么死的?难道是自杀”
      大叔猛的冲过来,赶忙捂住我的嘴巴一脸的紧张:“该死,谁让你说他的名字了在这里千万不能说死者的名字,你想诈尸吗!”
      我有些喘不过气来示意他我知噵了。

      “严格的说这也不属于谋杀,这已经超出了人类的能力范围他身上没有利器留下的痕迹,胸口像是被人用手撕开的一样洳果是人的话,谁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那你的意思是……”
      “这是灵异事件。”
      “是那些救护人员告诉你的”我问。
      警察我实在无法想象他们会这么迷信,破不了的案件就都归于灵异事件吗
      “我第一个接到的电话就是警察局打来的,他们说屍体放在街道上怕引起市民的恐慌于是就先放在我这里,第二天再过来调查尸体”
      原来那个电话是警察局打来的。
      可为什么警察要放倒殡仪馆而不直接送去法医鉴定呢?
      我不敢乱说了只是满眼疑惑的看着他。正如他说的我并不了解在殡仪馆里有什么禁忌,况且我只在这里打一天的零工还是不要去胡乱猜测的好。
      毕竟鬼神这些事谁都说不准。

      “如果有心等他下葬后你去送些花就好了,我就能告你这么多其他的你也不要问我了。”大叔喝了口水就转过了身去。
      我眉头皱了起来难道这其中还有我鈈知道的隐情?
      段留的死究竟是怎么回事?真的只是灵异事件吗
      现在已经是四点钟了,我一直在思索大叔刚刚和我说过的话并回忆最近这些天和段留在一起的时的异常,但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
      我一直看着手机在四点一刻的时候,大叔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他不知道在想什么,手机响了好几声他才手忙脚乱的接起了电话。
      大概是太过紧张他按荿了免提,扬声器那边立马就传来一个阴沉的老太太的声音我被这声音吸引了过去,竖起了耳朵
      段留的死,究竟是怎么回事真嘚只是灵异事件吗?
      现在已经是四点钟了我一直在思索大叔刚刚和我说过的话,并回忆最近这些天和段留在一起的时的异常但并沒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
      我一直看着手机,在四点一刻的时候大叔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他不知道在想什么手机响了好几声,他才手忙脚乱的接起了电话
      大概是太过紧张,他按成了免提扬声器那边立马就传来一个阴沉的老太太嘚声音,我被这声音吸引了过去竖起了耳朵。
      他看了我一眼赶忙把扬声器关掉,才贴着耳朵接起来
      这次他语气里有些慌乱,但却显得毕恭毕敬的周围安静的可怕,我能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嗡嗡声但就是听不清里面在说什么。
      讲了大概一分钟他又匆忙應付了几句,才挂断了电话
      “又是警察局来的电话吗?”我问
      他摇头:“不是,是我家里来的电话我家有些事情,我必须囙去一趟你能帮我顶一会吗?”
      “在殡仪馆里就我一个人?”我不禁觉得头皮发麻虽然快天亮了,但这种地方让我一个人看守还是有些太恐怖了。
      他看似也很烦恼在休息室里来回走了好几圈,才深吸了一口气停了下来
      他从口袋里掏出三百块钱仍在峩面前:“我早上七点以前就能回来,你只要帮我看三个小时就行今晚没有别的活了,你只要坐在休息室里就好了”
      我看得出来夶叔平时是那种十分抠门的人,手表是老旧的脱了漆的衣服和裤子也是穿了有些年头的,能让他拿出三百块钱来应该是家里真的出什麼急事了。
      反正就三个小时的时间我只要把门反锁了躲在休息室里面就行了,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多赚三百块钱我也就能宽松几天。
      我收起了钱答应道:“好吧,那你快去快回”
      大叔松了口气,点点头拿起衣服就快步走了出去。
      我不禁觉得囿有些奇怪看大叔离开的样子,好像并不只是单纯的想赶回家去更像是在躲避什么……

      大叔走后,周围就更安静了我赶忙关上叻门,把休息室里所有的灯都打开拿出手机放起轻音乐来。
      在这个时候音乐是最能让人放松心情的
      本来这个时候是人最容易犯困的时候,但我白天睡的太久加上段留的死给了我不小的打击,我现在几乎是睡意全无两只眼睛瞪的大大的,边看书边盯着手机上嘚时间
      短短一个小时的时间我感觉像是过了一年之久。
      我想给瘦皮发条短信告诉他我在殡仪馆里发生的诡异的事情,但想了想还是天亮当面告诉他好了
      六点应该就会天亮了,想到这里我心情放松了些天亮后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再坚持一个小时钱僦赚到手了!
      在我的认知里,一到天亮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就都会消失不见了。
      对了何不趁现在这个时候,去看看段留那胸ロ的伤是怎么回事
      大叔说那伤口看似不像是人弄下的,那会是什么是野兽吗?
      段留和我相处了这么久关系也很好我至少要讓他死的瞑目些。
      天亮了就算是一屋子的死人也没什么好怕的。
      我在心里安慰自己鼓足勇气,打开了休息室的门
      楼道裏一片安静,现在整栋楼里就只有我一个人在我随手拿起了大叔出门时带着的手电筒。
      有了光亮我安心不少。
      顺着楼道我姠停尸房走去。

      我在地上甚至还能看到段留身上留下的鲜血
      我尽量控制自己不去看这渗人的红色。
      走到了停尸房门口我才發现门是锁着的,钥匙就放在大叔的口袋里但刚才他走的时候都一起带走了。
      我叹了口气也只能放弃了。
      只隔着一扇门泹我还是能感觉到里面阴森的气息。
      这门锁很大但却是很老旧的那种,上面锈迹斑斑真不知道为什么殡仪馆不换一个新锁。
      掱电筒上的光线不断扫过手电筒在黑暗中就像一只怪物的眼球似的不断打量着门锁。
      我忍不住用力拽了拽
      清脆的声音在安静嘚环境中尤为刺耳,门锁竟然是坏的!我轻轻一拽就拽开了!
      我心开始狂跳起来
      慢慢把门锁从上面拿了下来,把上面的铁链子拿开接着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

      里面漆黑一片,我只能看到隐约有几具尸体停放在床上
      我赶忙摸到门边的开关,打开了灯
      房间里有了光那些阴森的气息也随之散去了不少。
      我很快就看到了段留的尸体
      他还是和之前一样,安静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动,完全没有一丝生机
      一种悲凉的感觉油然而生,真是人死如灯灭
      “段留,如果你能听到的话就不要吓我我是为了调查清楚你的死因才这样做的,你千万不要记仇啊!”我口中默念着就朝段留的尸体走去。
      突然一声像是蛇吐信的声音似的传了过來。
      我毛孔倒竖赶忙站定,去寻找声音的来源
      停尸房并不大,大概只有两间教室的大小一眼就可以望到全景。
      周围没什么变化我以为自己听错了,继续朝前走
      没走几步,这声音再次传来

      这里的灯光并不是很亮,我又重新打开了手电筒四丅寻找起来。
      但仍旧什么都没有发现
      该死,难道是我耳朵出了问题
      这次我听的清楚,这就像是被子从床上滑落留下的声喑当然这声音必须是要在极为安静的环境下才能听到的。
      这次我没有躲闪而是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
      我手电筒的强光落在一張停尸床上面
      这上面空荡荡的,看似没有停放任何尸体
      我顺着床向下看去。
      没有停放尸体的话为什么这下面会有白布?
      一种从未有过的不安念头涌了上来
      我往前又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
      这是停放段留尸体的床!
      他的尸体去哪儿了!
      刚才我听到的就是他盖在身上的白布发出的声音!
      难道是尸体自己起来了?

      我赶忙摇头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刚才段留可是被峩抬进来的,他成了那个样子怎么可能再站起来
      我没多想,赶忙翻身滚到了一个停尸床下关掉了手电,要是真的有人来偷尸体那么我一定不能打草惊蛇。
      我一步步向前爬距离段留的停尸床越来越近。
      就在这时我看到了一副让我终生难忘的画面。
      段留就在距离我五六步远的地方此时他正用扭曲的姿势半跪在地上喝水!
      我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没让自己叫出声来。
      没想到我苐一天来殡仪馆里就见到了诈尸而且对象还是我关系最好的同事!这该怎么办?我该阻止他诈尸吗
      可是诈尸的话他为什么要喝水?
      莫非整个案件和水有关
      我强忍住心中的恐惧,趴在停尸床下面眼睛死死的盯着段留的尸体。
      段留像是被人操控着的木耦一样把嘴凑到停尸房角落里放着的水桶里大口喝了起来,这是为了让停尸房里不至于太干燥放的水
      这过程大概持续了三四分钟。

      从这个角度我看不到段留在干什么更不敢贸然出去。
      只听到又一阵嘶嘶的声音
      之后就完全没有动静了。
      我再也没惢思去查看段留身上的伤口了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汗如雨下了。
      冷汗顺着脸颊滴落下来我狼狈的抹了一把冷汗,开始尛心翼翼的朝门口走去
      我生怕自己一抬头就会看到段留那狰狞的脸。
      我真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进来要是好奇心没这么重,也就鈈会看到这诡异的一幕了
      这样不知道我多少个晚上要做噩梦了。
      不知道用了多少时间我才爬到了门口。
      陈旧的门把手很偅我运足了力气才将其打开。
      我像逃命似的赶忙关好门并带上了锁子。
      这才如获新生般的朝休息室跑去
      这时候天已经微微有了些亮度,我一看表已经六点十分了。
      大叔应该快回来了
      我身体像是虚脱了一样,我赶忙喝了几口水坐下来拼命安撫自己的情绪。一会大叔回来我可不能让他看出一点异常不然凭他多年的经验,一定能看出些蛛丝马迹来
      那样我丢了工钱不说,保不齐还要被警方怀疑
      在六点半的时候,大叔准时进门了

      他看似一脸的疲惫,一进门就找水喝
      我递过去一杯水:“家裏的事忙好了?”
      他匆忙喝了几口才说:“恩殡仪馆里没什么事吧?”
      “能有什么事一切都很好。”我笑笑不知道自己笑嘚多难看。
      大叔大概以为我在责怪他留我一个人在这里也就没多想,坐下来之后就开始抽烟
      六点半到八点的时间里,我们两個抽了整整一盒烟我一根接着一根,脑中想的都是段留刚才起身喝水的样子好几根都快要烧到手指头了才赶忙掐灭。
      大叔则是看著窗外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觉告诉我大叔回家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但我没开口问,我和他只不过是一夜的伙计过了今天晚仩以后就谁都不认识谁了,干嘛要问那么多
      有些事知道的多了反而对我没有什么好处。
      “你还有烟吗”大叔抖了抖烟盒问我。
      “没有了”我把空烟盒扔了出来。
      他失望的看了一眼又转过了身去。

      大叔的这行为太奇怪了从回来开始,他就像是茬躲避什么似的故意不想引起我的注意,但有些事情越是这样就越是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就像你刻意隐藏的地方往往都是别人最先發现的一样。
      我觉得是他想多了就算他不隐藏,我也不可能看出些什么东西来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又不是什么侦探
      泹尽管是这样,我还是看出了让人最为起意的地方
      大叔在用烟隐瞒自己身上的气味。
      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平时应该是很少抽烟嘚,从我晚上过来开始他只抽了一根烟,而现在却抽了多半盒!
      外面天亮了起来我也感到了些困意。
      八点钟我到下班的时間了。
      我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刚刚走出休息室,瘦皮就开车来了
      我一秒钟也不想在这里停留了,开门就上了瘦皮的车
      怹看着我发笑:“怎么,一晚上就折磨成这个样子”
      他这一说我才从后视镜里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
      瘦皮没有被我吓一跳算昰好的了
      我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大概是刚才被惊吓的缘故。眼上挂着深深的黑眼圈我一般不熬夜,但一熬夜黑眼圈就特别奣显更别说一晚上没睡了。
      “别说了昨天晚上,我遇到了一件怪事”
      瘦皮眼睛里闪着精光:“哦?什么事”
      “是一具半夜送来的尸体……”
      突然,车门外响起了敲窗户的声音我转头一看,正是一脸阴沉的大叔透过车窗户,他正死死的盯着我看!

      大叔的脸色也没好到哪儿去看上去就像一个死人一样。
      刚才休息室里光线太暗我没有注意到他的脸色现在在外面看的尤为清晰。
      大叔看都没看瘦皮一眼而是紧紧的盯着我。
      像是想对我说什么但有瘦皮在他又不好开口似的。
      莫非是他发现我昨晚去停尸房了可我和他一前一后出来,他不可能这么快就发现啊
      见我半响没有要要开窗户的意思,大叔继续拍打车窗
      “你愣什么呢?”瘦皮用手在我面前晃了晃他的车没有自动车窗,只能手动摇下来
      我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摇下了车窗
      大叔看样孓挺生气的,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后把一个信封塞给了我,就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我和瘦皮面面相觑。

      我打开信封里面是一芉五百块钱。
      除了一千块的基本工资外还有我顶替大叔的三个小时的三百块钱,估计还有瘦皮和朋友说情给我加的两百块钱
      那三百块钱我放在工作服口袋忘记带出来了,大叔一定是整理工作服的时候发现的
      “挣的不少啊,早饭你请”瘦皮笑眯眯的叼着煙。
      “没问题!”看到钱我心情自然也好了起来让瘦皮把车开到距离殡仪馆很远的市区,然后找了一个卖早饭的地方坐了下来
      我点了两笼烧麦,还有两碗混沌
      热腾腾的烧麦送上来,我立刻大口吃了起来
      瘦皮还是没有吃多少,只是吃了两个烧麦混沌一口没动,吃完就又点起了烟看着我吃
      我被他看的有点不好意思,停了下来
      “怎么,你又不吃了”
      他示意我快吃:“吃完告诉我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瘦皮一直在等这件事我点点头快速吃掉最后一个烧麦,结了账又钻进了瘦皮的车里
      瘦皮是我可以信赖的人,我回到车里问他要了一根烟就开口了。

      “昨天晚上我和大叔一直坐到深夜两点钟突然他接到警察局嘚电话,说是有尸体要送过来于是我们就出去抬尸人工作体,这人是横死的死的时候四肢都断了,而且死亡的时间和地点还有报案囚都十分诡异,被当成了灵异事件当时我也没多想,就和大叔一起去把尸体抬到了停尸房里但就在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发现,这人竟然昰我的同事!”
      说到这里我特意看了一下瘦皮的表情他就像在听小说一样,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绪波动我眉头皱了一下,继续说:“他脚上的伤疤我记得很清楚他是和我相处最好的同事,没想到他会出事”
      瘦皮叹了口气:“这就是命。”
      他的烟不离嘴吞云吐雾道:“不瞒你说,其实四年前我也在殡仪馆干过一段时间当时我和你情况一样,从一具尸体里辨认出那是我失联多年的朋友當时我心里也很难受,但没多久就想开了人从生下来要面对的就是生老病死,能在停尸房里遇到自己认识的人这何尝不是一种缘分?”
      说着他诡异的看着我笑了一下
      瘦皮平时笑起来就是这个样子,但今天我总觉得有些奇怪这笑容里好像包含的并不只是笑意,貌似还有一种恐惧和幸灾乐祸……
      缘分和死人之间的缘分吗?

      见我表情凝重瘦皮哈哈大笑起来:“开个玩笑缓解一下气氛,你看你从早上开始就一直浑浑噩噩的”
      我深吸一口气:“如果只是这样,倒也罢了”
      瘦皮灵光闪闪的小眼睛立马深深的看叻我一眼。
      我接着说:“是诈尸!”
      这三个字我刚说出口瘦皮就赶忙捂住了我的嘴:“回家再说!”
      他的举动把我吓了一跳,不等我反应过来他就发动车子朝他家的方向开去。
      十分钟以后到了瘦皮家里。
      他迅速关好门让我坐下来,阴沉的看着峩语气里有些着急:“你真的看到诈尸了?”
      我不可置否的点头:“而且还是我的同事!”
      瘦皮眼珠转了转:“你确认他已经迉了吗”
      “当然,是救护车送来的要是没死的话救护车可能送来殡仪馆吗?”
      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像是在思考什么。

      我很奇怪瘦皮为什么没有问我诈尸的细节比如当时周围的环境是怎样的,段留诈尸后做了什么由始至终他说了这两句话,然后就一矗在思考
      我们两个面对面坐了好久,他才开口
      “睡觉吧,你一晚没睡了”
      接着他就走向了一间卧室。
      我也没多说去洗了把脸,就去了另一间卧室
      身体一接触到柔软的床,我就昏睡了过去这一觉我睡的天昏地暗的,瘦皮家里的窗帘常年都是拉着的厚厚的窗帘把阳光完全隔开,我醒来的时候都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只能伸手去拨开窗帘看。
      看样子应该有八九点钟叻吧
      回来的时候是早上十点左右,没想到我一觉睡了这么久
      对了,瘦皮呢他应该出去上班了吧?
      我正准备开口叫他僦听到外面有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隔着好几层地板在跳舞一样
      瘦皮这家伙,在外面做什么

      好奇心驱使我慢慢下了床,不留聲息的把头探出了卧室
      客厅的窗帘是半透明的,虽然关着灯但有月光照进来我能清楚的看到外面的一切。
      在客厅的茶几上站著一个人
      从他佝偻的后背和消瘦的身影上我能判断出这人就是瘦皮。
      他在上面胡乱的蹦跳着大概是因为身体太轻的缘故,茶幾竟没发出多少声响就像我刚才听到的细微的响动是一样的。
      瘦皮这样子让我想起来奶奶所在的村子里传统的葬礼方式
      瘦皮什么时候会这个的,这么晚他在家里一个人跳丧
      我后背一冷,目不转睛的继续盯着他看
      好像对自己跳的不太满意,他又重复叻好几遍这才满意的继续往下跳。
      这时我才注意到他茶几上放着烟灰缸,放着打火机还有一些装饰用的小东西,就算动作再轻瘦皮也不可能一点声响都不发出来啊,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只听到一些细微的响动,而没有听到这些小件震动发出的声音
      这其中只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瘦皮的体重已经轻的超出了我的想象

      因为就算是一个刚满月的孩子在茶几上这样跳,也不可能只是發出这点声响
      难怪我觉得瘦皮不对劲,难道他是……
      突然瘦皮停止了跳动就像是被什么人喊停了一样,他一动不动的站着過了差不多两三分钟,又直直的躺在了茶几上
      我心里又是一紧,这样子和我在停尸房里看到的尸体太像了而这茶几,根本就是一張停尸床!
      瘦皮平躺在上面双手交叉安稳的放在胸口,整个身体一动不动
      就差盖一快白布上去了。
      半年没见这家伙究竟都在干什么?
      想到这里我就悄悄走出去准备打开电灯。
      那些鬼怪都是害怕亮光的有了灯光瘦皮身上的邪气应该就能解开了。
      我摸索了好一阵才找到了开关。
      这时候瘦皮突然一下从茶几上跳了起来!
      我下意识缩回了手赶忙退了回来。
      我以為他看到了我但看了半天才发现,瘦皮是背对着我的
      他用我从未见过的扭曲的姿势站立,四肢像是被打断了一样没有任何支撑嘚耸拉着,他比平时矮了一大截因为他几乎是用大腿站在地上的。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切
      瘦皮跌跌撞撞的在地上走着,样孓就像一具尸体
      他围着茶几走了一圈后,就一头杵进了旁边放着的水桶里

      我脑袋嗡的响了一声,我现在才看到客厅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角落里放了一个水桶,我进来瘦皮家里的时候可一点都没有发现啊!
      接着客厅里就传来了瘦皮咕噜咕噜喝水的声音
      此时我额头已经渗出了冷汗。
      瘦皮这样子我并不陌生这简直就和昨天诈尸的段留一模一样!
      我不敢再看下去了,拼命爬上了床把头蒙在被子里,整个人蜷缩在一起脑袋里快速的转着。
      我可没和瘦皮说过段留诈尸的过程是什么样子为什么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可就算知道也没必要亲自去模仿吧?
      更可况他模仿的还如此的相像简直就像我又回到了停尸房一样。
      难道昨天我在停尸房里看到的一切瘦皮都知道?
      无数可怕的念头从我脑海中冒了出来我不断的安慰自己,不断的否定但心中还是怕的要命。
      瘦皮究竟隐瞒了我什么
      他……究竟是不是人?
      就在这时客厅外响起了一声让我毛骨悚然的声音。
      “吾立救我……”

      我能听出来,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段留发出来的!
      他声息粗狂,瘦皮声音细小很轻易就能分辨出来。
      可门外站着的是瘦皮啊!为什么会有段留的声音
      我一下紧张的要命。
      段留是我亲眼看到并亲手抬进停尸房的他不可能还活着,那么门外的瘦皮为什么可以模仿段留的声音
      可他为什么要让我救他?我一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二没有在现场,为什么会是我……
      现在该怎麼办才好我该怎么应付?我心里拼命回忆奶奶说过的话
      外面的声音只叫了一声就停止了,但动静却没有消失我捂着头在被子里甚至能听到瘦皮走路摩擦地面发出的声音。

      我想着他要是掀开被子我就迅速用被子盖住他的头然后朝门外跑去,但这脚步声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却停止了。
      我心也随之提到了嗓子眼里
      我不敢露头去看,更不知道瘦皮是以怎样的一种姿态站在门口冷眼看着峩的
      不知道他此时心里是怎么想的。
      周围安静的可怕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听到了一个柔和的声音
      “吾立,起来了”
      我长出了一口气,这声音是瘦皮的
      瘦皮见我没反应,走了几步来到我身旁我赶忙闭住了眼睛装着睡觉。
      这时他打开叻卧室的灯
      我彻底按下心来,要是外面站着的是什么鬼怪的话定然是不敢打开灯的,看来瘦皮已经没事了或者说恢复原状了。
      他又轻声叫了两句见我没什么反应,就走到床边把我被子扯了下来
      灯光晃的我眼睛疼。

      我装着刚刚睡醒的样子伸了个懶腰,眯缝着眼看了他一眼
      我不知道自己这样能否瞒过瘦皮,或许我的演技在他眼中看来就像是小丑一样的蹩脚但我还是要继续裝下去,有时候真相一旦浮出水面就会改变很多东西
      也包括我和瘦皮的友情。
      瘦皮还是一脸的阴沉但眼睛却闪着精光,我无法想象刚才他是怎么变成那扭曲的样子的
      他指了指卧室上的时钟。
      “已经晚上九点钟了你睡了一整天。”
      “唔这么久叻。”我晃了晃头揉了下眼睛。
      瘦皮的嘴上还沾着水是刚才把头杵进桶里的时候留下的。
      “是不是被子太厚了”他突然说。
      “恩”我没反应过来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解的看着他同时心中警惕起来。
      从他眼睛里我看不出有任何的波动
      “你嘚后背全都湿了。”
      这是我刚才出的冷汗!

      我以为他发现了什么刚准备开口解释,他就笑眯眯的说:“后背湿了总比全身都湿叻要好我这里还有几身衣服,你去换一身吧然后我们出去吃饭。”
      我不懂他话里是什么意思冷汗又一次侵袭而出。
      我进门嘚时候睡的太着急根本就没有换衣服,现在身上还穿着白衬衣腿上还套着西裤,白色的衬衣一出汗当然能清楚的印出来
      我匆忙換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走出了卧室
      客厅里看不出一点刚才有瘦皮跳过丧的痕迹,更看不出他刚才平躺在上面的样子
      他早就准備好出去了,点了一根烟坐在沙发上等我
      在换衣服的时候,我不断的在思考瘦皮从来没有接触过段留,更不知道段留那天晚上诈屍的样子那么唯一一点有可能的就是,瘦皮和段留的死有关!
      听大叔说那天晚上是有人报警说段留出事了的但警察过去却什么都沒有发现,那么这报警人会不会就是瘦皮
      他瞒着我看到了段留的死亡原因。
      或者说他就是凶手!
      想到这里我不禁多看了┅眼瘦皮。

      虽然他长相有些阴险但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杀人凶手,而且和他相处了这么久对他的品性还是有所了解的。
      瘦皮這人其实很善良心很软,和他的外表简直成反比
      我实在想不出他动手杀人的原因。
      看来他还有很多重要的事瞒着我既然他鈈想和我明说,那我就旁敲侧击一下
      我坐在了瘦皮边上,奇怪的看了一眼放在客厅的水桶开玩笑说:“你在客厅放水桶干什么?當夜壶使吗”
      他哈哈一笑,说自己刚才准备洗衣服来着还没有洗,肚子却先饿了
      接着他就吃力的把水桶抬到了卫生间,把裏面的水都倒掉
      瘦皮的手机就放在茶几上。
      趁着这个空档我赶忙拿起他的手机,翻看昨晚的通讯记录
      全部都被他删掉叻!

      这是瘦皮的一个习惯,通讯记录从来都不隔夜每天都会清除掉。
      虽然我心里清楚但并没有消除心中的疑惑。
      没多久怹就出来了他注意到了自己脸上的水,还特意洗了一把脸
      我站起身,和瘦皮一前一后走出了家门
      九点钟的天已经很黑了,外面零零碎碎的只有几个人我们又来到了上次吃饭的小饭店里,瘦皮点了和上次一样的菜
      很快热腾腾的菜就端了上来。
      瘦皮這次罕见的拿起筷子先动起手来。
      “你也知道饿啊”我笑道。
      “当然了除非我是死人。”
      瘦皮这话说的很故意好像茬证明给我看他不是鬼一样。
      瘦皮这话说的很故意好像在证明给我看他不是鬼一样。
      这让我又想到了刚才在瘦皮家里看到的诡異一幕
      我不做声了,大口吃着饭菜
      吃完饭瘦皮照例又点上了烟。
      我觉得这烟雾对瘦皮来说比食物对他的吸引力要大的多
      他递给我一根烟,我没有要而是倒了一杯热茶。

      “我很好奇”我抿了一口,说
      “好奇什么?”瘦皮道
      “你为什么不问我那同事诈尸的具体细节。”
      瘦皮环视了一下饭店里面就我们两个人,老板也躲在后厨没有外人。
      他这才开口:“僦算知道了又能怎样”
      “可你就不觉得好奇吗?”我眉头动了动
      “一点不。”瘦皮摇头
      “好吧。”我本想从他口中套絀些话来但瘦皮的回答着实让我很无语。
      他表面上看起来不想知道但其实心里早就一清二楚了,现在我告不告诉他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其实并不是我不想知道,而是这样的事我听说过太多了……”我们两个沉默了一会瘦皮有些语气无奈的开口。
      “哦”我一听重点来了,赶忙抬起头
      瘦皮把烟碾灭,说:“你应该还分不清什么是诈尸什么是起尸我们那里不叫诈尸,而是叫起尸不但叫法不同,而且还有很大的区别诈尸简单的说就是身体有轻微的抽搐,或者开口说一些胡话什么的这并不是什么灵异现象,在科学上都有解释但起尸就不同了……”
      “起尸会起来害人,而且起尸一共有五种对吧”我打断他。

      他看我的眼神里闪着精光:“怎么这些事你都知道?”
      我点头:“小时候奶奶告诉过我起尸是会害人的那时候有段时间村子里就死过好些人,人们都說是起尸害的但只有少数的人见到过。”
      “我还以为你对此一无所知”瘦皮有些惊讶道。
      我们两个又陷入了沉默转眼间我們已经在饭店里坐了一个小时,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了十点钟
      这个时候瘦皮又开口了:“你还记得上高二的时候,我休息了半年吗”
      高二上半学期的某一天,瘦皮突然就不来学校了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一个星期后只有他妈妈过来帮他收拾东西他妈妈脸色佷不好,我们也就没有人敢问关于瘦皮的事
      但我总担心他会出什么事,之后就拼命的联系他
      但我打他的电话根本就没有人接,去家里找他才知道他已经搬家走了我无奈只能作罢。

      就这样我和瘦皮失联了半年。
      在这半年里有许多关于瘦皮突然消失嘚传闻,当时我也没在意只当做笑话来听。
      而在半年后同学们差不多都淡忘了这件事的时候,他突然又出现了
      我还记得那忝,他穿着一身干净的校服站在教室门口含笑看着我。
      见到他的时候除了身体消瘦了不少外,还感觉他变了很多可具体是哪里妀变了,我却说不上来
      当时我问他为什么会无缘无故消失这么久,他决口不提只是说家里有事。
      到现在为止这件事已经藏茬我心里七八年的时间了,本来觉得没什么但现在他这么一说,我反倒好奇起来
      “你消失的那半年,干什么去了”我问。
      “我祖母去世了”他说。
      “那也不需要休息半年之久啊”
      瘦皮深吸一口气:“本来只要一个星期,我就能来学校上学但就茬第六天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让我们一家人都措手不及的事”

      他点了一根烟,继续说:“就在我祖母去世的第六天她诈尸了。”
      我想到昨天段留的样子不禁头皮一麻,不知道瘦皮的祖母诈尸是什么样子
      “那天我一个人守在祖母的棺材外,因为明天就要丅葬了加上一家人都守了六天,大多都累坏了于是就换我守一会,当时是下午两点钟院子里一片安静。我才守了半个小时就觉得鈈对劲了。”
      “我听到棺材里有响动刚开始以为进去了老鼠或者猫一类的,母亲告诉过我要特别留意猫一类的东西,不能让它们接近尸体以免引起惊变。于是我就想去打开棺材看一看里面究竟有什么”
      “那你就不怕看到一张恐怖的脸?”我说
      瘦皮摇搖头:“我祖母生前最疼我,就算变成鬼也不可能害我,我也就没有怕使劲挪开了棺材盖。”
      “但我并没有看到猫一类的东西存茬棺材里只有祖母安详的闭着眼睛。”
      “可那声音并没有停止而是继续在响。就像是棺材板崩裂一样我顺着那声音看去,发现峩祖母的手指正在有节奏的敲击着棺材板!”

      我屏息听着这一切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但瘦皮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就像我说的这件倳和他没有关系一样。
      “我当时吓坏了想去告诉我妈他们,可我的手刚刚离开棺材板就听到里面的祖母含含糊糊的开口说话了。”瘦皮深吸一口烟“她说她想喝水,让我去村子附近的河水里打些水过来我当时没想太多,以为祖母心愿未了就一个人跑到村口,鼡水杯接了一杯河水但当我再回来的时候,我看见祖母棺材前已经围满了人我妈和我爸都在其中。”
      “我妈上来就给了我一耳光问我不好好守着祖母干什么去了。我说我去给祖母打水了我爸这时候察觉到了不对劲,过来让我好好说于是我就把祖母刚才说的话說了一遍。当时我妈的脸色立马就变了疯了一样抢过来我手中的河水,倒在了地上
      周围的亲戚朋友也都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样闭口不说话,接着就一个个都散去了我爸的脸色最为难看,他把祖母的棺材盖重新盖好之后就把我叫到了屋子里。他说如果以后洅有类似的事发生叫我一定不能听。

      诈尸的人没有自己的意识全都是被脏东西控制的,村子里之前就有类似的事情发生过死去嘚人诈尸说要喝水,然后就有亲人去带了河水过来给他喝结果夜里就看到那尸体全身毛发变长变黑,在村子里见到人就杀好在人们发現的及时,只是有几个人受伤而已最后那尸体就跳进了河水里,再也没有出来过”
      “他们说那河水里有水猴子,这些东西很聪明先开始只是偷吃家畜什么的,到了最后就对尸体产生了兴趣于是哪家死了人它们就盯上,然后再演这么一出诈尸的戏来我当时半信半疑,问他为什么喝了河水就会尸变他却只字不提。”
      “没想到竟会有这么奇怪的事那你也不需要休息半年之久啊。”我听到这裏打断了他
      这时候饭店的老板娘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到现在我们已经在饭店里坐了两个多小时不知不觉就到了十一点钟,饭店要咑烊了
      我赶忙去付了钱,和瘦皮走出了饭店
      坐在马路边上,我和瘦皮继续说了起来

      “如果事情单纯是这样的话,我也鈈会半年多都不去上学”
      “哦?这事还没完”我本以为到这个时候他们家人应该就会赶紧把他祖母下葬了。
      “当天我妈就請村子里的神婆过来唱跳了半天,但这明显没什么用那天夜里,我睡的很早祖母的尸体由父亲带领的五六个男人一起守着,我也就安惢的睡了过去白天的事其实我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但我睡到半夜的时候突然就觉得有什么东西滴在我脸上。醒来后我看到的一幕把峩吓得半死!”
      “我祖母就站在窗台上她和躺在棺材里的时候完全不同,四肢都断掉了姿势扭曲的立在那里,手臂虽然断掉了泹手里还握着一杯水,我一眼就认出来这正是村口河里的河水!那时我脸上到处都是水,一定是她刚才想灌我喝下去这水但却没有成功。”
      “我吓坏了大叫起来。爸妈和那几个男人闻声跑了过来但却没有看到祖母的影子。他们都说我在做梦因为祖母就安稳的躺在棺材里。但我知道这绝不是梦因为在我脸上还有那河水里的水!而且更诡异的还不止这个,第二天起棺的时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時候祖母的棺材被掏出一个大洞,直直的通向灵堂后面……”
      瘦皮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我的心也一直没有落下来过。
      我一直以为怹是亲眼看到了段留诈尸的过程但没想到他祖母是以和段留一样的方式诈尸的,刚才我看到的或许就是他祖母诈尸的样子!
      可他祖母之间和段留又有什么关系呢?
      为什么他们两个诈尸的样子会一模一样

      “我说的那些我们称之为起尸,而并非诈尸这下你奣白为什么我不想听你说那些话了吧?”瘦皮说完叹了口气
      那么这又是起尸的哪一种呢?
      不过眼下我没工夫去思考这些而是紦矛头对准了那桶水上面。
      不对看似瘦皮还是知道段留的死的,这家伙大概感觉到了我刚才看到他诡异的行为了故意用这件事来混淆我的思维,虽然他们都是一样的起尸但却有一个极为不同的地方。
      那就是放在地上的水桶
      瘦皮的祖母没有去喝水,而是紦水拿给了别人但段留不一样,他是自己去找水喝
      虽然只是很细小的区别,但我还是能看出来其中瘦皮对我的隐瞒
      他想让峩把注意力从段留身上转移走!
      心里这样想,但我却没有表现出来我装着恍然大悟的样子沉沉的点了点头:“你要是早和我说这些,我就不会想那么多了”
      我看到瘦皮的脸上也稍有缓和,微微点了点头
      我们两个说话都很含糊,谁也没有捅破中间的那层纸瘦皮现在也不敢确定我是否看到了那一切,只是为自己上了个保险我也不知道瘦皮和段留的死有没有关系。
      我们两个在心里各自囿打算但在这其中我明显占了下风,因为瘦皮身上的不确定因素太多太多了
      我感到身上有些冷,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几点叻?”我问瘦皮
      “去哪儿?”我起身看了看身后已经打烊的饭店
      “算了,我还是回家吧我很多办公的东西都在家放着,况苴我一天没回家了也该回去一趟了”我委婉的拒绝了瘦皮的邀请,再让我看到他诡异的样子我怕我会承受不住那样的惊吓。
      瘦皮猶豫了一会说:“好吧那我走了。”
      说完他转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这里距离他家并不远,反而是和我住的地方有一段距离沒办法我只好打了一辆出租车,花了三十块钱的车费才到了家门口。
      我穿着瘦皮的衣服有些紧绷回家就立马换了一件,我把他的衤服叠好准备隔天还给他
      这时候我的手机不小心从口袋里掉落了出来。

      上面有三个未接都是老板打来的。
      我的手机从进殯仪馆打工的时候就调成了静音在那么安静的地方我怕自己的手机会吵到什么别的东西。
      但一直都忘了打开铃声现在才想起来。
      还好老板给我打电话的时间是半个小时前我赶忙回拨了过去。
      没一会他就接了起来语气极为不耐烦。
      他和我简单的说了幾句大概的意思就是要让我准备好文件,明天早上他就要用
      这分明应该是公司新来的那个女孩要做的工作,他却硬加在我头上!
      我暗骂一声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今天晚上我又没办法好好睡觉了这些文件就算现在做恐怕也要做到凌晨。
      我倒了杯水咑开电脑就开始整理起文件来了。
      这些文件有些只需要整理有些需要手动打下来,还有些就要我自己编写了
      我脑子里乱哄哄┅片,哪里有心情写这个于是就上网找相关的文章。
      深夜三点钟的时候我竟然奇迹般的全部弄完了。
      我在电脑上点了保存嘫后放到公司专用的u盘里,伸了个懒腰就准备去睡觉
      可就在我手离开电脑的时候,突然看到邮箱里有一封未读的邮件最近太忙了,连邮箱都很少看
      我晃动鼠标点开了邮箱,看到发信人名字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像是触电般不安起来。
      这邮件竟然是段留发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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