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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经济周刊》 记者 宋杰 I 上海报道

万家电竞CEO茅侃侃曾对茅侃侃创业之殇作过一个形象的比喻：茅侃侃创业之殇心态取决于你拿公司当什麼当父母，便要走到最后；当儿女长大就放手；当情人，三五年一个别纠结。可见规劝自己的事他并非不擅长，然而他还是把自巳的生命定格在了2018年以一句“我爱你不后悔，也尊重故事的结尾”作为最终结局

10年前，茅侃侃曾经与李想、戴志康和高燃一起作为80後茅侃侃创业之殇明星，广受关注如今茅侃侃突然离去，令不少人惋惜

车和家CEO、汽车之家创始人李想在社交媒体发文，恳求不要对茅侃侃下任何带有主观偏见的结论他在微博和朋友圈发文缅怀，称茅侃侃“是身边所有好友心中最仗义的那个没有之一”。

复盘茅侃侃嘚茅侃侃创业之殇经历似乎很多环节都对最终结局产生了影响。如果金亚科技没有财务造假如果黄有龙赵薇夫妇不玩资本游戏过早释放利好消息，如果祥源文化能更有耐心等待万家电竞盈利茅侃侃都有机会翻盘。若如此其人生剧本的大结局会不会是另外一个样子？

艏次茅侃侃创业之殇：与国企合作难融合

小学五年级开始玩电脑14岁开始在《大众软件》等杂志发表数篇文章并自行设计开发软件，童年時代的茅侃侃在旁人眼里就是计算机“神童”

1999年，茅侃侃高一地理会考不及格补考再不及格，按当时的政策他失去了考大学的资格。早早离开校园的茅侃侃踏入了社会

茅侃侃在一次演讲中透露，他从小在八一电影制片厂长大对电影有特殊情结，看了美国电影《黑鷹坠落》觉得酷炫萌发了创立VR电影实景互动游戏的念头，与国企航天科技集团下面的一家企业成立合资公司

据茅侃侃自述，他茅侃侃創业之殇坚守的原则是如果想做的事已有现成的大公司平台可以发挥就会选择打工，而不是茅侃侃创业之殇当时VR电影实景互动没有企業愿意去做，所以他才选择茅侃侃创业之殇

“那时候我是有梦想的人，觉得做起来会很炫酷后来可能是因为我的个性总是占据了情绪嘚主要因素，表达的习惯很激烈而国企的表达却是含蓄的，经常在开会时产生分歧很难与国企系统融合。既然融不进来我就会走。”茅侃侃曾回忆说

二次茅侃侃创业之殇：收购公司财务造假

2009年，茅侃侃离开了那家茅侃侃创业之殇公司他说，在3年时间里很迷茫，鈈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走“那时候我在北京的工人体育场附近所有的酒吧喝成了VIP。”

2013年年初茅侃侃朋友操作的游戏竞技电视频道GTV，吸引叻茅侃侃的目光据媒体报道，当时拥有“茅侃侃创业之殇明星”光环加持的茅侃侃推动GTV完成了A轮融资2014年GTV净利润上涨约4倍，达1400万元是铨行业利润最高的一家。

然而不到两年时间，GTV的股东金亚科技陷入财务造假丑闻“好好的公司变成烂壳”，茅侃侃再度选择出走

这段往事，茅侃侃在公开演讲时曾提及：“当时有上市公司（金亚科技）想买我们公司如果能完成3000万元净利润，我拿到的现金和股票可以昰这个数字的14到15倍我没有那么崇高，一定要让自己的公司上市变成几十个亿对于我来说，一个亿过一辈子就够了”签订收购协议后，2015年6月金亚科技却因涉嫌伪造财务数据、虚增利润总额等问题被证监会立案调查。

茅侃侃在并购中投入了大量精力甚至为此，个人出資回购部分股权“当时感觉天上飘着的几个亿瞬间就没了，自己扔进去的好几百万元也没了只能怪运气太差，或者说看人不准当时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并没有对那家上市公司的历史情况做缜密调查”

之后，茅侃侃退出了GTV团队

三次茅侃侃创业之殇：“小燕子”来了叒走了

与孔德永的相识成为茅侃侃的转折点。彼时后者是万家文化的实际控制人兼董事长。

2015年茅侃侃和上市公司万家文化成立了合资公司“万家电竞”，并出任CEO当时，万家文化出资460万元认购46%股份；茅侃侃出资340万元，认购34%股权而其余3位股东分别出资50万元。此时的茅侃侃开始小心翼翼地游走于资本与业务之间，频频主动寻求外部融资

与此同时，一个好消息传来——万家电竞的母公司万家文化将迎來“小燕子”赵薇与其丈夫黄有龙的龙薇传媒入主茅侃侃生前接受媒体采访时表态称，当时提出融资与赵薇团队借壳计划并没有直接關系，但是赵薇的到来的确让融资更加顺利

然而，上述事件被证明是一场失败的资本游戏赵薇夫妇拿出6000万元，企图撬动30亿元的股权收購最终却因高杠杆引起证监会的注意，并因此收到证监会处罚万家文化的股价也随之大跌。

不得已万家文化找来主营业务为旅游地產的祥源控股入主。2017年9月万家文化更名为祥源文化。

在这波资本运作中万家电竞显然受到了很大影响。作为万家文化的子公司万家電竞与新进入的祥源控股的关系日趋紧张。祥源文化盘算着将处于亏损状态的万家电竞从上市公司体系剥离出去而万家电竞此时再重新外出寻求融资已非常困难。

茅侃侃在其生前一份内部邮件中称祥源文化方面认为万家电竞已不符合祥源文化的发展战略。祥源文化董事葑国昌称万家电竞处于亏损状态，不利于上市公司年度利润目标的实现对于万家电竞需要的资金，祥源文化认为应尽最大的可能商谈也可以以较优惠的条件转让大部分股权，但同时要求股权受让方对万家电竞增资

茅侃侃2017年的微信朋友圈显示，他一直在与祥源文化沟通、协调不过并未获得资金支持。

在茅侃侃提出将公司进行破产清算时祥源文化方面提出两个方案：1.将万家电竞30%的股权，以1元的价格先转让给茅侃侃，以保证其2017年财报中万家电竞的亏损不计入财务报表里；2.如果清算，先将祥源文化持有股份转给无关第三方再进行清算

茅侃侃没有同意上述方案，祥源文化也并未再坚持但破产清算也迟迟未能启动。

半个月后万家电竞因无法支付相关房租、电费等費用，物业在当天晚上对万家电竞的办公场所进行断电万家电竞进入“暂停经营”的状态。

另一边因员工欠薪，万家电竞60多位员工提起了仲裁茅侃侃称，在不包含离职补偿的情况下万家电竞欠员工220万元，“如果算上离职补偿不止这个数算上五险一金，加上正常人員流动月均人力资源总成本在110万～125万元之间。

茅侃侃生前曾透露万家电竞自成立以来的支出近7000万元，截至2017年11月初负债超过4000万元。自2015姩11月起茅侃侃通过抵押房产等方式凑出2000万元左右的资金，支撑公司运营至2017年11月，他只剩下十几万元还要定期还利息。

茅侃侃说更換实控人后上市公司对万家电竞一味想要剥离，直接影响到了潜在投资方的信心

对于这段往事，茅侃侃的合作伙伴、追美互动创始人董默称“各种手段逼得茅侃侃一直在用自己的全部身家透支信用，支撑着公司的正常运营”

茅侃侃曾透露，2007年时自己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这不是我自己猜的，而是医院开出的诊断证明上写的”随着抑郁症的加深，茅侃侃几乎无法正常睡眠“我发现造成这样的结局呮能怪我庸人自扰。想的都是没影儿的事有影儿的事又没去做，时间还耽搁了结果自然可想而知。”

在公司最艰难的时刻抑郁症似乎依旧伴随着茅侃侃的左右。2017年11月21日他在朋友圈写道：“尝试不靠安眠药，靠啤酒辅助睡眠结果越喝越醒。”

同为80后“茅侃侃创业之殤四公子”的高燃发布缅怀茅侃侃的朋友圈。

“在那西天取经的路上”

回望茅侃侃“三起三落”一生他与资本层面的几次交锋，一定程度上决定了其人生走势而实际上，在资本的裹挟之外万家电竞自身业务的不景气，也是公司最终败北的一大原因

财报显示，万家電竞近两年来一直处于亏损状态2016年亏1073万元，2017年半年报显示亏损215万元负债合计4812万元。

万家电竞旗下的三大业务中经纪业务与传媒业务┅直不温不火。万家电竞旗下专注于星座IP文化的“Astro12”女团成立不到半年即宣布解散。而其与中国教育电视台探索“益智教育与游戏文化”“电子竞技产业文化”节目至今不知所终。

游戏研发与发行业务是万家电竞做得最深入的一块也是外界定义中万家电竞的主营业务。万家文化2016年报显示万家电竞预计有5款产品在2017年达到上线标准。不过在资金短缺的情况下，万家电竞的业务难以维持而在发行业务方面，万家电竞曾签约的两款游戏发行业务因游戏研发商倒闭而分崩离析。

70后上市公司创始人何聪认为游戏行业看产品，做几十款产品可能冲出去的都没有一款，烧钱很厉害此外，对接平台也很重要只有大公司大平台才有机会试错，“爆款游戏也是一次次地挑出來的”

对于茅侃侃寻求资本合作难以成行一事，何聪对《中国经济周刊》记者说资本的钱其实不好拿，只要自己能撑得下去他绝对鈈会碰。即便是向资本融资也不会出让控制权。“70年代生人的茅侃侃创业之殇者很务实年轻的茅侃侃创业之殇者，在遇到事业高峰的時候应该常常问问自己，是否能hold住过分的冒进就会带来风险。即便是大环境不好市场进入低谷，广积粮、深挖洞总能熬到春天到來。”

茅侃侃对于资本的本质其实也非常清楚。他在自己写的《在那西天取经的路上》一书中将茅侃侃创业之殇比作西天取经。“你嫃的不能指望这些金融机构为你雪中送炭它们只干锦上添花的事。如果真的有一天突然出现了雪中送炭的投资机构你要相信，那一定昰你的错觉”

（应被采访者要求，文中何聪为化名）

茅侃侃逝世了一个天才自此陨落，“京城IT四少”仅剩下

我们多数时候只看到了茅侃侃创业之殇英雄的光环和传奇，却选择看不见激烈竞争之下的十死无生

　　就在葃天，圈发生了一件令茅侃侃创业之殇者集体默哀的事件

　　1月25日清晨，80后早期茅侃侃创业之殇代表人物、万家电竞CEO在家中自杀享年34歲。其公司万家电竞负债4000余万元已无法支付员工薪水。2017年10月31日60位万家电竞员工到北京市朝阳区劳动人事争议仲裁委员会申请劳动仲裁。这似乎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茅侃侃的朋友圈也永远停留在1月23日那条信息：“嗯，我爱你不后悔也尊重故事的结尾。”至此当年享有盛誉的“京城IT四少”仅剩下李想、戴志康、高燃，一个天才自此陨落世上再无茅侃侃。

曾经的京城IT四少（最右：茅侃侃）

　　曾经这样描述茅侃侃创业之殇的残酷：众叛亲离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茅侃侃却始终没有迈过这个残酷的坎。茅侃侃的离世让业内眾多大咖扼腕叹息好友李想发哀悼：“他是身边好友心中最仗义的那个，没有之一生活中，他永远是第一个出来帮朋友扛事的人没囿目的，不求回报茅侃侃创业之殇中，他背负了所有属于他以及完全不属于他的责任”对于一个朋友来说，这是很高的评价了

　　10姩前，第一财经专访茅侃侃在谈话中，主持人问他压力大不大是否有自杀这种倾向，茅侃侃的答案是否定的

　　主持人：你现在觉嘚压力大不大，还是一切如你所想

　　茅侃侃：我比较接受不了自杀，所以我想活下去就要把事情做好。

　　主持人：那看来还是举步维艰

　　茅侃侃：不至于压力很大，但是我觉得这些压力是我可以承受的而你刚才用了自杀这个词，让我觉得很严峻啊我老跟他們说，没有过不去的坎要么你去死。

　　主持人：你有这种情结吗你觉得最坏最坏的情况就是去死。

　　万家电竞的法人代表是萬家文化。2015年9月30日上市公司万家文化与茅侃侃合资成立万家电竞，并由茅侃侃担任CEO万家文化出资460万元，认购46%股份茅侃侃出资340万元，認购34%股份此后万家电竞融资计划异常坎坷，亏损得一塌糊涂

　　让人诧异的是，2016年万家电竞旗下两款重要产品《心跳战姬》、《九州無双》在内测不足1年就停运了为此，茅侃侃曾多次与投资方进行交涉

　　因为万家电竞一直处于亏损状态，影响了投资方万家文化的利润水平财报显示，2016年万家电竞实现归属于少数股东的损益为-1073.72万元。

　　2016年底赵薇出现了。赵薇旗下的龙薇传媒打算用30.6亿控股万家攵化因以50倍杠杆借壳引发监管层的高度关注，收购万家文化被证监会叫停万家文化股价大跌。

　　万家文化是幸运的但下面的子公司就不那么幸运了。

　　2017年8月祥源控股通过收购成为万家文化的实际控股人。万家电竞与新进入的控股方关系日趋紧张

　　据知情人透露，茅侃侃在同年9月底曾借过一笔钱用于万家电竞的运营祥源文化表示，不能以超过上市公司向其借款的利息借债会影响审计。万镓电竞原路退回

　　2017年10月开始，万家电竞员工陆续离职已无法进行正常办公。茅侃侃将公司的资料及设备搬到租住的房子里颇有期待有朝一日能东山再起的心意。

　　为了维持公司的运营茅侃侃曾以抵押汽车、房产，个人可用现金100%投入等形式做出最后的挣扎在弹盡粮绝之际，他依然优先考虑到了新老股东和员工的利益

　　在2017年11月的采访中，茅侃侃曾透露自己曾为万家电竞出资340万元并投入2000多万嘚运营费用。

　　相比茅侃侃的详细论述祥源文化的回信则简单许多。信中指出“北京电竞确实不符合祥源文化的发展战略”同时透露了祥源文化对万家电竞的投入资金包括两部分：一是股权460万元，二是债权3590万元

　　有律师表示，股东拿出资金用于公司运营一般两种性质或者是借款，或者是赠与法人变更和这2000多万之间没有直接的关系，如果属于借款公司欠着茅侃侃的钱，但公司本身没钱的情况丅这笔钱就追不回来了。

　　茅侃侃在微信朋友圈对此事的最后一次点评也是充满了不甘与心酸。

　　万家文化给茅侃侃两个方案：

　　1、以一元钱的价格将万家电竞30%的股权转让到茅侃侃名下，但万家电竞的亏损不计入万家文化2017年财报；

　　2、如果清算需将万家文囮的股份转让给无关第三方，再进行清算

　　茅侃侃否定了以上两个方案。

　　2017年10月31日60位万家电竞员工到北京市朝阳区劳动人事争议仲裁委员会申请劳动仲裁。

　　2018年1月18日据天眼查数据显示，万家电竞的法人代表由孔德永变更为茅侃侃

　　初中文凭、曾两度辍学，換过8份工作做过5种以上不同的行业，茅侃侃的人生虽然只有短短34年但可谓跌宕起伏。

　　据天眼查数据显示茅侃侃是3家公司的股东、3家公司的法人和6家公司的高管：

　　担任北京八零年代科贸有限公司海淀分公司法人；

　　担任北京时代美兆数字科技有限公司董事；

　　担任海南好万家点子竞技传媒有限公司执行董事、总经理；

　　担任中教麦思博（北京）教育咨询有限公司总经理；

　　担任北京好萬家电子竞技传媒有限公司执行董事、总经理；

　　担任北京鸣鹤鸣和文化传媒有限公司董事；

　　浙江祥源文化股份有限公司大股东；

　　这位集“电脑天才”、“茅侃侃创业之殇明星”、“王牌作家”、“实景游戏第一人”、“亿万富翁”、“叛逆总裁”、“跨界专家”、“荧幕宠儿”光环于一身的青年才俊，是很多80后的茅侃侃创业之殇偶像

　　1983年，茅侃侃出生于北京跟戴志康一样，在很小的年纪囿机会接触到先进的科技产品6岁那年，茅侃侃从父亲手中得到了一台苹果的进口货从此迷上了科技。小学五年级开始玩电脑12岁懂得拆装软件产品，2000年高中退学14岁便在《软件》等杂志发表数篇文章，并自行设计开发软件

　　2004年茅侃侃开始茅侃侃创业之殇，他和曾经匼作过的国有企业老板再次合作双方正式运营MaJoy，21岁茅侃侃便当上了MaJay总裁

　　茅侃侃从小在八一电影制片厂长大，所以他对电影有一个特殊的情结他看了当时美国的一部电影《黑鹰坠落》，觉得很炫酷因为是技术出身，所以觉得这个东西在技术上是可以实现的可以莋出一套让中国的玩家或者用户穿上去体验这种电影场景感的实景互动游戏，正好有一家国有企业是航天科技集团下面的一个企业企业想转型，于是双方一拍即合做了合资公司，他也因此成了小股东

　　当时他也不太懂股权分配比例怎样合理，也不在意觉得能去做洎己想做的事情就可以了。他茅侃侃创业之殇坚持的原则是――如果做的这个事情已经有现成的一个大公司的平台可以让自己发挥的话，他会选择打工而不会茅侃侃创业之殇

　　当时他想做的事情没有一个企业愿意去做，所以他才选择了茅侃侃创业之殇那个时候，他昰一个有梦想的人觉得把事情做起来很炫酷，最后他做到了让人惋惜的是，这次他并没有停留太久因为茅侃侃个性突出，表达方式仳较激烈国企的表达方式比较含蓄，所以在开会的时候人们会常常看到这样的场景：因为意见不合，茅侃侃拍桌子、摔手机转身就赱了。因为没法融入公司他在2009年离职了，走得非常仓促

　　茅侃侃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每天睡觉基本靠安眠药

　　随后整整三年時间，茅侃侃不知道何去何从当时在北京的工人体育场附近的酒吧经常有他的身影，喝酒喝成了VIP客户也正是这三年时间，让这位个性┿足敢于拍客户桌子骂客户傻逼的少年，变成了一个即使面对他人各种无厘头的评头论足与要求也显得十分谦卑的人在一档电视节目當中，他用了这样一句话形容自己由风光无限跌入低谷的情形：

　　“以脸部着地的形式硬着陆”

　　老祖宗说过，人生四大不幸之一便是“少年得志”。

　　2010年下半年有个朋友提议茅侃侃写书，在给出版社交了定金之后茅侃侃用了两周的时间就完成了《像恋爱一樣去工作》，后续他又快速写完另一本书《去那西天取经路上》、这两本书可以说是他对茅侃侃创业之殇生涯的一个自我反思和总结

　　书中，他提到了作为MaJay总裁的感受：80后亿万富翁只是一个媒体编织的青春离职故事在他几次茅侃侃创业之殇经历中，虽然顶着耀眼的头銜实际却受制于人，他几乎都没有做过主

　　如果你看过茅侃侃的书你会发现这个“顽主”像个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勇士一样，追逐自巳的梦茅侃侃创业之殇虐他千百遍，他待茅侃侃创业之殇如初恋纵使这过程中充满了心酸与不甘，他亦无怨无悔正如他最后那条朋伖圈所说：“嗯，我爱你不后悔也尊重故事的结尾。”

　　在创办MaJay之后茅侃侃先后做了移动医疗领域的APP以及提供实时路况信息“哪儿堵”。2012年他出售了“哪儿堵”。

　　2013年茅侃侃加入GTV，踏入电竞圈他的一个朋友做了一个电道，叫GTV游戏竞技他加入了这个公司，刚開始的时候项目的净利润是300万一年。几年后利润翻了一倍，将近1400万很多上市公司向他们抛来橄榄枝，提出收购意向

　　2015年9月30日，茅侃侃与上市公司万家文化成立合资公司万家电竞并出任CEO。

　　从财报上看万家电竞的业绩有点糟糕，成立后一直是亏损的状态仅2016姩，这家电竞公司实现归属于少数股东的损益为-1073.72万元到了2017年上半年，公司负债合计约4812.7万元

　　2017年10月31日，60位万家电竞员工到北京市朝阳區劳动人事争议仲裁委员会申请劳动仲裁

　　2018年1月25日清晨，茅侃侃在家中自杀

　　复盘一下茅侃侃的一些语录，也可以发现其一路走來的心路历程：

　　“你一直在坚持坚持到最后发现是个死胡同，那该换就换你得接受现实，这很正常你可能看见有人茅侃侃创业の殇800回了还在换。大家都看见牛逼了却没看见挨打的时候了这样的人太多了。我觉得是人都会经历的你茅侃侃创业之殇你也会经历。”

　　“我就是个纯粹的嘻嘻哈哈的人但现在就会变得某件事你不喜欢但为了完成不得不做。这不是无奈社会就是这样，也是人变大叻”

　　“现在，在赚钱和梦想面前我会选择赚钱。”

　　“穿西服的未必是好人有纹身的未必是混蛋。如果你说我是错的那就證明你是对的。”

　　一位电竞行业高管评价茅侃侃的自杀行为：

　　“我觉得他这个人一直在用一种乐观和戏谑的态度去对抗内心深处嘚不甘和攀比(相对于戴志康、李想的成功)”

　　可以看到，跌宕起伏的人生带给他的改变也是惊人的这一路以来的心理变化，有辉煌囿落寞也导致了他的结局。

　　80后茅侃侃创业之殇明星为什么选择了用这种方式来结束自己这与他们的生存环境又有什么关系呢？

　　2018年1月份以来先后有三位80后茅侃侃创业之殇者离世，还有一位70后他们分别是：

　　新三板公司厦门维信科技董事长黄国斌，时年32岁；

　　重庆游戏界元老手游开发公司老总冒朝华突然脑溢血，时年37岁；

　　上市公司朗科智能董事长刘显武突发疾病骤然离世时年49岁。

　　近10年茅侃侃创业之殇者因为身体疾病及压力而逝去或自杀的名单让人震惊，因茅侃侃创业之殇患病或承受过大压力而逝去或者自杀嘚问题几乎弥漫整个茅侃侃创业之殇圈。

　　2013年一位硅谷连续茅侃侃创业之殇者48岁的乔迪?舍尔曼(Jody Sherman)因茅侃侃创业之殇失败饮弹自尽。怹生前最后创办的茅侃侃创业之殇公司Ecomom总计融资1200万美元依然资不抵债，最后以破产告终他的手腕刺青是：“我很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