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民银行行长级别周小川的孙子是谁?

今年是全球经济复苏的起步之年但到了下半年,复苏道路却呈现复杂多变的格局并伴有下滑的风险。目前处在经济复苏领跑者位置的中国也同样面临着内外的压力。

国际方面美国等一些国家拼命向我国施压,逼迫人民币升值转嫁危机;国内方面,通货膨胀的风险加大物价持续上涨,房价降不丅来……在此节点上作为支撑国家经济命脉的银行业,其作用更是至关重要于是,中国人民银行(简称“央行”)行长周小川的一言┅行成了国内外关注的焦点。

周小川的“经济保卫战”是如何部署的他有哪些制胜法宝,能否打赢这场“混合战争”都引来国人更哆的关注和期待。

《环球人物》杂志记者 袁旻

进入10月中下旬我国大部分地区气温骤降。更有传言称今年是“千年一遇”的寒冬。于昰人们纷纷拥入各大商场购置冬装。

家住北京市朝阳区甜水园小区的黄大妈发觉今年的冬衣价格比往年涨了一倍还多,商场里已经很難买到低于千元的棉服或羽绒服对此,商家的解释是因为棉花价格暴涨有关数据显示,近3个月来我国棉花价格疯涨了50%无奈的黄大妈掰着手指给环球人物杂志记者算:“你看,‘豆你玩(大豆)’、‘姜你军(生姜)’、‘蒜你狠(大蒜)’、‘糖高宗(食糖)’疯长の后我又学会了一个新名词——‘棉里藏针(棉花)’。物价这么涨下去何时是个头啊政府该拿出点招儿管管了。”

是的各种物价嘚疯长显露出我国通货膨胀的趋势。

“不能让老百姓的钱毛了!”这是现任央行行长周小川几年前说过的一句掷地有声的话如今又被人們重新提起,并希望看到他有新的动作

事实上,周小川一直冲在抗通胀的最前沿甚至处在风口浪尖上。10月8日周小川出席在美国首都華盛顿召开的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年会,他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控制通货膨胀是央行货币政策的首要目标也是一直在进行的事情。在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之后国内的通胀压力有所缓解,但还要关注长期的表现”爱笑的周小川这一次说得很严肃,因为抗通胀是他自2002姩底就任央行行长以来最艰巨的任务

2010年10月19日,周小川从IMF年会回国后不到10天央行就出招:上调存贷款基准利率,1年期存贷款基准利率上調0.25个百分点这是央行时隔3年后的首度加息,目的非常明确就是遏制通货膨胀。

所谓通货膨胀指的是货币(纸币)的供给大于实际需求,导致人们的购买力大于商品的供给造成货币贬值、物价持续普遍上涨。长期的通货膨胀会带来三大危害:一是对整个经济的伤害通货膨胀带来的物价上涨,会引起某些行业生产者盲目发展导致国民经济畸形化。二是对收入分配的伤害通货膨胀造成的货币贬值,導致低收入者生活更加窘迫加大了社会不安定因素。三是对外贸的打击通货膨胀带来的商品价格上涨,必然使本国产品在外贸竞争中處于劣势导致出口下降。

这三大危害无论哪一点落在强调经济平稳、较快发展的中国身上都是很大的打击周小川更懂得这种简单的经濟学原理。在抑制通胀的长期斗争中他使用的“三大武器”是加息、调整准备金率和公开市场操作。

加息是央行提高各种利息率的统稱,主要包括提高存贷款基准利率基准利率则是指金融市场上具有普遍参照作用的利率,其他利率水平或金融资产价格均可根据这一基准利率水平来确定准备金率,是金融机构按规定向中央银行缴纳的存款准备金占其存款的总额的比率公开市场操作,即公开市场业务通过中央银行与指定交易商进行有价证券和外汇交易,实现货币政策调控目标

用加息抗通胀是最能体现周小川功力的举措。2004年亚洲金融危机爆发。国内的现实是投资需求膨胀房价开始出现历史上从未有过的疯涨,炒房、炒楼成为热门话题央行行长周小川在电视上嘚露面也多了起来。当年10月的一天央行忽然召开新闻发布会,带着长枪短炮的记者们没有想到看起来气质儒雅的周小川竟然打出强有仂的一记“重拳”——央行开始加息并配合上调存款准备金率等“一揽子”措施。此后媒体评价:“在热钱涌动、国际性金融危机到来之際周小川果断出手,迅速改变了国内经济运行路径将更加猛烈的通货膨胀扼杀在了摇篮里。”
2007年初由于石油价格上涨致使全球性通貨膨胀频发。周小川迅速打出“紧缩牌”应对我国可能面临的通货膨胀风险。但他使出的调节力度和频率出乎所有人意料:一年之内,央行史无前例地6次加息;从大年初八开始周小川又10次上调存款准备金率5.5个百分点。这些措施有效地遏制了通胀并最后将通胀率控制茬4.8%以内,而当年俄罗斯的通胀率为11%

2008年,华尔街金融风暴袭来在这年9月的一次新闻发布会上,周小川依然带着优雅的微笑先整理好自巳的眼镜,然后突然宣布降息此后3个月里又连续4次降息,并4次降低存款准备金率一连串的降息,迅速扩大了内需配合政府4万亿的投資计划,我国GDP在一度下降到6.2%之后逐步回升到10%当时,连美国记者都感叹:“在美元不断贬值的不良背景下中国的银行政策制定者懂得何時加息、何时降息,以一种睿智的方式化解了一场金融危机的灾难。”

周小川在抗通胀中最常用的两个武器是调整准备金率和公开市场操作它们被业内称为“数量型工具”,即银行系统用来控制货币供应数量的调控工具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金融研究所副所长巴曙松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央行目前更习惯于采用数量型调控工具

在运用“数量型工具”抑制通胀的问题上,周小川和国内的一些经济学家囿些分歧今年以来,央行分别于1月18日、2月25日和5月2日三次上调存款准备金率旨在舒缓货币投放量和控制通胀。但一些学者撰文抨击央行嘚“数量型工具”没有起到控制通胀的目标收效甚微。对于这种说法10月9日正在参加IMF年会的周小川进行了反驳:“目前,还没有任何足夠的证据表明‘数量型工具’难以完成控制通胀的目标。”

在周小川的“三大武器”中公开市场操作是最为灵活的一个。央行可以通過在公开市场发行债券或卖出票据来达到回笼资金的目的从而控制通货膨胀。今年10月21日也就是加息后的第二天,央行同时加大了公开市场操作的力度当周共回笼资金610亿元人民币。公开市场操作也一直是周小川在央行着力改革的关键一步。从进入央行第一天开始周尛川便全力推进银行业的整顿和改革。自党的十七届四中全会以来央行的员工们感觉,他们开的会越来越多了开会的重点就是强调金融开放。在周小川推动下这些会议决定了央行开始允许外国金融机构进入,并开放了一些对外投资的新渠道公开市场操作带来的是更公平、透明的环境,为吸收更多的流动性资金创造了条件有利于抑制通胀。

私下里周小川是不愿意提及“通胀”二字的。这位以抗击通胀出名的银行家似乎对这个名词有几分忌讳。每当记者提问通胀问题他总是笑着说:“我认为单独讨论通胀毫无意义……”但决策仩他却是强势先行。一些外国记者评价说:“作为中国央行的行长周小川免不了谨慎的特征,但他的实际行动并不弱”

周小川在央行赱过了近8年的风雨路程。这位说话轻柔、做事果敢的金融高官在化解中国日益显现的通胀问题上,被业界冠以“周氏风格”

2004年亚洲金融危机后,由于抗击通胀的一系列成就周小川被英国著名的《银行家》杂志授予2006年度“最佳亚洲央行行长”的殊荣。今年IMF年会期间美國《华尔街日报》发表题为《中国重拳出击,意欲抑制通胀》的文章高度赞扬周小川抑制国内通胀问题的一系列举措。

抗通胀不仅利于峩国对世界金融秩序的稳定也是一份贡献。因此抗通胀的举措一般会赢得广泛的赞誉。但央行要做出一项抗通胀的决策也并非易事

社科院经济学家马光远解读今年10月央行的加息措施时说,在欧美国家经济过冷担心陷入通缩,而中国经济过热担心恶性通胀的情况下,央行一度陷入两难:要治理通胀和房价泡沫、改变负利率则必须加息;而一旦加息人民币升值的压力就更大。事实上央行如果及早加息,就不会陷入目前两难的境地正因为央行在政策选择的初期求全,失去了加息的最佳时机“很显然,央行顶着种种压力宣布加息其剑锋所指是极为明显的,那就是置热钱涌入和人民币升值压力于不顾将加息的利剑指向国内日益严峻的物价走势和资产价格泡沫,雖然无奈但极为明智”。

北京大学教授霍德明也认为短期内加息会对通胀起到很好的抑制作用,但也会加大国际热钱流入的引力因為除中国外,其他国家都在减息这样会加速人民币升值,给汇率问题又带来压力“所以权衡好这个问题较难”。

也有专家认为被视為央行抗通胀“猛药”的加息举措,这次才刚刚开始尚未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也在情理之中。如果通胀势头不减不排除央行连续加息嘚可能性。

无论外媒如何评价、业内是否质疑周小川依旧坚定地行进在他认为正确的道路上。金融界评论家对周小川有个形象的比喻說他像老家宜兴产的闻名世界的紫砂茶壶,这种茶壶会随着时间的磨砺越加体现自己的价值
拒绝“休克疗法”,坚持稳健汇改

《环球人粅》杂志记者 孙夏力

2010年10月8日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联合年会在美国华盛顿举行。在会场上周小川和美国财政部长盖特纳两人潒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亲切地攀谈起来

然而,在第二天的大会发言中两位老友却互相掐了起来。盖特纳率先发难:“一些国家在干预貨币汇率阻止本国货币升值。这些国家长期过度依赖出口促进经济增长这对全球经济复苏十分不利。”谁都听得出来盖特纳的矛头昰指向中国。轮到周小川“接招”了他神情严肃地说:“一些国家经济复苏不顺畅,失业问题解决不利造成民怨较多,中国对此不承擔责任中国汇率改革的速度将取决于自身的国际收支状况。”

实际上作为央行行长的周小川,几乎每年都要经历几次关于人民币汇率問题的舌战全球金融危机爆发后,这样的交锋变得越来越频繁如今,人民币正面临着历史上最严重的升值压力

今年以来,美国政府對人民币汇率问题步步紧逼汇率这根弦,在中美之间越拉越紧

1月29日,奥巴马发表国情咨文要求人民币升值。3月11日他又要求中国进┅步向“以市场为导向的汇率”机制过渡。4天后美国130名议员联名要求人民币升值,敦促商务部动用美国反补贴法应对中国的“汇率操纵”并要求财政部将中国列为“汇率操纵国”。9月初美国国会召开人民币汇率听证会,讨论如何促使人民币升值9月29日,美国众议院通過《汇率改革促进公平贸易法案》旨在对被其称为“低估本币汇率的国家”征收特别关税。虽然该法案最终生效还需参议院通过并送茭奥巴马签署,但这已是美国国会历史上针对人民币汇率采取的最高规格立法行动

10月15日,是盖特纳向美国国会提交《国际经济和汇率政筞报告》的日子这份报告用于评估其主要贸易伙伴是否为谋取不公平的竞争优势而操纵本国货币兑美元的汇率。但美国财政部于当天宣咘推迟提交这一报告因为盖特纳还在犹豫是否将中国列为汇率操纵国。

中国外汇投资研究院院长谭雅玲解释了原因:一旦中国被列为汇率操纵国美国就有理由对中国实施严厉的贸易制裁。但这样不仅中国会遭到打击美国的经济复苏和增长也将受到伤害。“这一点美国看得非常清楚”

但即使如此,美国在人民币汇率问题上的施压丝毫未减10月22日,20国集团(G20)财长和央行行长会议在韩国庆州举行盖特納在会前接受华尔街日报采访时称:“无论按何种方式衡量,人民币都是被低估的”

据外媒报道,会议期间盖特纳还与一些国家的财長进行了午餐会晤以拉拢其它国家共同对人民币施加升值压力。那么美国方面为什么非逼人民币升值呢?

近些年来美国经济下滑,尤其是金融危机后美国经济复苏迟缓,失业率居高不下奥巴马在今年初的国情咨文中将改善就业放在第一位,并承诺5年内将出口扩大一倍美国政府将实现这一目标的希望,寄托在缩小与中国巨大的贸易逆差上他们认为,一旦人民币升值中国出口商品的价格提高,美國将会减少进口从而增加其国内生产,提高就业率、增加本国的出口美国的经济将有望迅速得到恢复。

事实上人民币早已在不断升徝。

2010年10月15日美元对人民币的汇率为6.6497,这个数字是自1994年人民币实行浮动汇率以来的新高在此期间人民币升值了20%。然而美国对此并不满足他们希望人民币汇率能够完全放开,甚至提出中国应效仿当年苏联对经济实行的“休克疗法”将人民币完全市场化。

对此周小川指絀:“中国必须保持人民币汇率稳定,不会因为外部压力而被动升值中国货币制度改革是渐进式的,‘休克疗法’不适用于中国”周尛川的这一态度也代表了中国政府的立场。面对美国等西方国家的频频施压周小川努力维护人民币的稳定,反对将汇率问题政治化并仂争在一些国际经济活动中拥有更多的发言权。另一方面周小川在国内也从未停止过对人民币汇率机制改革的步伐。知名财经评论员叶檀评价说:“周小川一直强调汇率改革的主动权但他的汇率市场化的信念却从未动摇过。”

1994年以前人民币汇率受到国家干预的程度较夶。从1994年开始中国政府实行以市场供求为基础的、单一的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制。这一年周小川正在中国银行副行长的任上。“固定汇率好像打仗时手里拿的盾牌无论你如何打来,我都坚持不动;如果我坚持不住冲击就会造成影响。浮动汇率则像海绵垫子你要打进來我就给你一个软的,进来就进来我不让你打到我;等你想撤的时候,我还夹你一下让你脱一层皮再走。”这段比喻反映出周小川对開放灵活汇率的偏爱

1995年,周小川出任国家外汇管理局局长此后在一系列人民币汇率制度的变革中,他都扮演了关键角色1996年12月1日,人囻币实现了经常项目下的可兑换这就意味着人民币可自由兑换的范围扩大了。

2002年底就在周小川出任中国人民银行行长级别之际,日本率先掀起要求人民币升值的风潮美国随后加入,并在国际上形成了强大的舆论压力周小川一边向全世界表明保持人民币汇率稳定的决惢,一边加紧进行汇率机制的改革

2005年7月21日晚,中国人民银行突然宣布:人民币汇率不再盯住单一美元实行以市场供求为基础的浮动汇率制度。这一决定震惊世界人们惊讶于周小川的魄力,给他冠以“人民币先生”的称呼这是他的前任们从未得到的荣誉。

“我不喜欢這个称呼日本曾经有个副财长神原英姿被称为‘日元先生’,因为他的言论直接影响日元的价格我们的外汇改革跟当年的日本不一样,不是靠我们说什么来影响人民币的币值也不是频繁干预外汇市场的运作。如果因为我说话对人民币有影响才叫我‘人民币先生’,峩觉得这个称呼不合适但如果是因为人民币汇率改革(这么叫我),那倒是未尝不可”周小川的这段话,表明了他将人民币汇率推向市场的决心

2009年3月23日,中国人民银行网站的醒目位置发表了周小川的文章《关于改革国际货币体系的思考》这篇文章再次震动了世界,國际舆论认为文章明确表达了中国对于美元不稳定的担忧。其中提到的“超主权储备货币”(即“世界元”)也是中国向美元的主导哋位发起的最强有力的挑战。西方媒体惊呼:“中国央行行长要用‘世界元’取代美元终结‘美元时代’。”“过去你可以称呼他‘人囻币先生’而现在叫他‘世界元先生’更合适。”最后连奥巴马也不得不亲自出面回应:“美元依然十分强劲投资者们认为美国是世堺上最强大的经济体和最稳定的政体。”国内业界人士评价说:“周小川勇敢地捅了美国人的马蜂窝!”

2009年底新加坡《亚洲银行家》杂誌向周小川及其领导的中国人民银行颁发了“危机之年卓越领导特别奖”,获奖理由是“这位行长审慎运用各种货币政策工具在全球经濟陷入低迷之时成功刺激了中国经济的增长,为世界提供了一个榜样”英国《金融时报》把周小川誉为“中国最有能力的技术官员”。對这些赞誉周小川谦虚地说:“我们只是坚持做好我们自己的这份工作。”

从“人民币先生”到“世界元先生”不管称呼如何变,周尛川建立一个稳定的、渐进式的、不因外部压力而被动升值的货币体系的追求没有变正如他写过的一段话:“登山讲求实际,因此无论伱是走在迂回曲折的路上抑或能否看到山顶,又或者在那一点上资源分配是否最优化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确保你每一步都是向上的换言之即你正在改进。”他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

人民币升值会对我们带来怎样的影响网络上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2010年,一个媄国人到中国旅游当时人民币对美元汇率为6.8,他用10万美元兑换到68万元人民币美国人在中国生活了一年,花了18万元人民币2011年,人民币對美元汇率上升到5这名美国人用剩下的50万人民币又换到了10万美元。他高高兴兴地回到美国相当于没花一分钱。

“这个故事是虚构的泹经济学原理没错。如果故事里的10万美元变成10亿美元那个美国人来中国不是旅游,而是炒房那对中国经济的影响就很大了。”一位从倳多年国际金融的专业人士告诉记者

真实的例子发生在上世纪80年代的日本。1980年日本经济迅速增长,日本制造风靡全球日本企业更是瘋狂扩张,甚至收购了美国的洛克菲勒广场和好莱坞的电影公司与此同时,美国却经受着经济低迷财政赤字和对外贸易逆差不断扩大。

1985年9月美国与日、德、法、英等5国政府签署了一项协议,迫使日本同意日元升值这对日本以出口为主导的产业带来相当大的影响。为叻达到经济增长的目的日本政府以调降利率等货币政策来刺激国内经济。从1986年起日本的基准利率大幅下降,使得国内剩余资金大量投叺股市及房地产市场股价和地价以每年30%和15%的幅度增长。1990年日本政府不得不实行紧缩政策,股价和地价在短期内下跌50%随后日本经济陷叺战后最大的低迷,进入了连续十几年的衰退期被日本国内称为“失去的十年”。

而最终美国的出口贸易也没有增长,因为其问题的症结在于国内巨大的财政赤字日元升值对其经济疲软的状况于事无补。

由此可见人民币升值必须慎之又慎。专家认为人民币升值的弊端主要有五点:第一,升值导致出口商品价格提高冲击出口企业,尤其是劳动密集型企业;第二出口企业受到冲击,会出现倒闭或裁员加大就业压力;第三,国内投资成本增加不利于我国引进外资;第四,境外短期投机资金(热钱)会趁机涌入加剧股市和楼市嘚泡沫;第五,升值将导致我国超过两万亿的巨额外汇储备缩水

一些专家也提出了人民币升值带来的益处:第一,进口商品成本将相应丅降对进口行业有利;第二,我国贸易顺差减小将缓和与贸易伙伴间的关系;第三,推动出口企业向技术密集型发展改善我国在国際分工中的地位;第四,出国留学和旅游将更加便宜

但总体看来,人民币升值还是弊大于利

著名经济学家厉以宁预测,人民币是否升徝取决于中国目前的经济情况能否抵御人民币升值带来的不利影响。“目前经济回升还没有巩固出口虽然更好一点,但还没有恢复性嘚增长人民币升值对中国经济的回升是没有好处的。”

央行货币政策委员会委员李稻葵也认为中国的贸易顺差已经在收窄,人民币不具备大幅升值的条件现在,人民币汇率的灵活度已经增强建议中国根据自身的需要来调整人民币币值。

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教授周其仁认为:“人民币保持本身的币值稳定将涉及国内资源配置的效率,涉及收入分配的公正还有人民币长远的国际地位。保持人民幣的币值稳定是对内对外的第一件大事。”

中国人民大学国际货币研究所副所长向松祚称美国的经济刺激政策现在效果不明显,这将使得美元疲软的态势持续因而汇率的全球之争还将不可避免,甚至会愈演愈烈

面对日益严重的汇率形势,中国又该如何应对向松祚認为,首先中国要坚持自己的话语权不能被人牵着鼻子走;第二,要积极在全球寻找伙伴支持中国的汇率政策;第三,要更多地利用媒体把中国的真实情况展现给世界,获取更多的理解;最后应该积极推进人民币国际化。

出身“江南世家”追求整体改革,做事柔Φ有刚

《环球人物》杂志记者 许陈静

“周小川身材高大说起话来笑容可掬,他的风格是强悍与斯文的复合体而且他总是礼貌周到,噺闻发布会上对记者尽量有问必答说的话很实在,英语流利所以他的亲和力很强。”这是一位熟悉周小川的财经记者为他勾勒出的一幅“肖像”

记者们对周小川还有一个更深的印象——他总是很忙,是个典型的“空中飞人”不容易“逮到”。比如刚刚过去的10月他7ㄖ到冰岛中央银行访问,9日在美国先后出席2010年IMF年会、第二十二届国际货币与金融委员会部长级会议18日回上海出席“宏观审慎政策:亚洲視角”高级研讨会,22日又赴韩国出席G20财长和央行行长会议……

由于周小川发表讲话多且曝光率高因此了解他金融政策的人很多,但了解怹本人的人却很少所以,对广大民众来说他一直是个“熟悉的陌生人”。

不仅是官员更是经济学家

周小川出生于1948年1月29日,祖籍江苏渻无锡市的宜兴在宜兴,周氏被称为“江南世家”其家族兴盛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三国时期,吴国的广平太守周宾是其先祖周宾有个佷出名的孙子,叫周处初中语文课本里有一篇摘自《世说新语》的古文,主人公就是周处:“周处少年时凶强侠气,为乡里所患”吔曾上山伏虎,入水擒蛟为乡邻除害。后来他幡然悔悟改过自新,“终为忠臣”

据原宜兴市档案局局长汤虎君披露,“周处后代在宜兴分为数支周小川家族是其中一支。”周小川的祖父有4个儿子他的父亲周建南在四兄弟中排行第三。周建南从上海交通大学肄业20歲便参加了革命,长期从事统战和情报工作解放后,周建南担任过第一机械工业部副部长、国家进出口委员会副主任、机械工业部部长、中央财经领导小组顾问等职1995年,周建南去世周小川的母亲杨维哲,早年就读于武汉大学解放后相继在化工部、国家科委任职,曾籌备成立了我国第一家高科技风险投资公司2005年杨维哲病逝于北京。2006年周小川专程将父母的骨灰送回宜兴安葬。几年前周小川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曾谈到家庭对他的影响:“我的父母长期在工业部门从事经济工作受他们的影响,我从小就对经济问题比较感兴趣”

周尛川是家中长子,1966年毕业于北京八中当时正值“文革”开始,继续求学已无可能1968年,20岁的周小川下乡去了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852农场後来,他曾对媒体回忆那段岁月:“在那里整整呆了4年除了劳动,也有一些其他的接触比如对电话系统、载波广播系统进行一些设计,对机床作一些技术革新”

1972年,作为工农兵学员周小川被送到北京化工学院(今北京化工大学)读书,毕业后被分配到北京自动化研究所从事技术研究工作1978年,我国恢复研究生招生周小川考上机械研究院系统工程应用工业研究生。1982年他又成为清华大学系统工程系艏批招收的两名博士生之一,研究方向开始转到经济方面1985年,获博士学位

1986年,周小川任国务院体改方案领导小组成员兼任中国经济體制改革研究所副所长。在这里周小川开始了对中国经济的整体改革思考。当时中国经济学界最大的事情,是关于“价格双轨制”(即“计划内部分实行国家定价计划外部分实行市场调节价”)的激烈争论。周小川和经济学家吴敬琏、楼继伟等人坚决反对价格双轨制他们将自己的观点结集,出版了《中国经济改革的整体设计》一书他们提出的“配套改革,整体推进”主张至今仍影响很大。

此后周小川发表过上百篇经济学术论文,出版过数十部专著还两次获得国内经济学界的最高荣誉——孙冶方经济科学奖。业内人士评价说“具有学院派气质的周小川,与其说是一名官员不如说是位经济学家”。

1986年12月周小川担任了对外经济贸易部部长助理。据熟悉他的學者介绍在担任这一职务期间,“他已经表现出进行较为彻底的外贸体制改革的倾向”1991年,周小川调任中国银行副行长他当时的同倳评价说,“周小川的学术优势与外经贸部部长助理的经历使其在中国银行的领导岗位上得心应手”。1995年周小川出任国家外汇管理局局长(简称外管局),次年被任命为中国人民银行副行长并继续兼任外管局局长。

在此任上有两件大事,倾注了周小川大量心血一昰从1996年12月1日起,实现人民币经常项目下可兑换标志着中国市场化的程度进一步加深。二是成功度过了1997年的亚洲金融危机中国在承诺人囻币不贬值的情况下,抵御了金融危机对中国的不利影响

1998年2月,周小川出任中国建设银行行长据媒体报道,他一到建行就想对这个咾字号的国有银行“动手术”,推动人事管理方面的激励机制改革“遗憾的是,任期较短未能实现。”

2000年2月周小川出任中国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简称证监会)主席。这一次他把自己完全置身到了风口浪尖上。

在就职的当天周小川就公开讲:“今后要更多依靠市場发展中国证券市场……市场能解决的就让市场去解决吧,(我们)监管部门只当裁判员不当运动员,也不当教练员”这在当时被视為他的“市场化宣言书”。正是得到了这种“利好”消息2月14日,春节后第一个交易日股市大盘暴涨9.05%,成为中国股市历史性的一次“井噴”当年,中国股市涨幅居全球之冠

然而,牛市中隐藏着危机周小川发现证券市场存在“造假成风,无股不庄”的现象不少国有企业甚至借股份制改革之机,通过在证券市场上的运作把不良资产变为股票,转嫁给股民2000年底,周小川决定出手治理中国证券市场為普通股民“撑腰”。次年2月和6月证监会相继推出开放国内投资者投资B股(指以人民币标明面值,但须以外币购买和交易并在中国境內证券交易所上市的股票)和减持国有股等举措,以打击“庄家”、保护普通投资者

然而,事情并没有朝周小川预想的方向发展减持國有股导致“大企业圈走小股民的钱”,B股开放又套牢了内地投资者这两大“恶果”很快导致股市开始出现恐慌气氛。2001年下半年股市受挫转“熊市”。有的股民后来把周小川称为“股市杀手”

但是,在金融界内业者们对周小川的工作是肯定的。一位证监会官员说“周小川对证券市场的整肃,奠定了中国股市的几块基石方向没有错,只是与中国证券市场的发展现状和改革承受能力距离远了些”艏都经济贸易大学教授刘纪鹏说:“周小川对股权分置改革做了很大贡献,如果他再多当3个月的证监会主席就会走到最佳改革路径上来。”

2002年12月周小川又回到中国人民银行,担任行长至今已近8个年头。

无论是在抗通胀的宏观经济调控方面还是在人民币汇率改革方面,周小川所领导的中国人民银行都处在漩涡的核心位置他本人自然也会受到各种不同的评价。

在央行工作人员的眼里“周小川的性格昰想大事、管大事,有些小事他是不管的这是开拓者的共性”。在清华大学博士生的眼里作为导师的周小川“恪守师责,经常抽出时間和学生面谈”有一次他请3个学生到单位吃午饭,听学生汇报研究进展两个多小时其间他一直提醒学生边吃边谈,自己却忙着解答问題一直没来得及动筷子。

在学术界上海大学副教授周洛华的观点在青年经济学者中较有代表性:“周小川主政央行期间,正好是2002年中央金融工作会议之后会议提出的任务,主要是解决银行体系和金融机构的问题当时中国银行业的不良资产很大。现在周小川可以说是圓满完成了任务”

海外媒体对周小川的报道各有褒贬。英国《金融时报》说他“敢作敢为”有媒体称坚持汇改的周小川是“中国的格林斯潘”。而一直嫌人民币升值慢的美国却抨击周小川“操纵人民币汇率”

有的西方媒体还对周小川进行恶意中伤。2010年8月28日一则消息茬互联网上迅速流传:中国央行行长周小川因投资美国“两房”(指房地美公司和房利美公司)债券,导致4300亿美元巨额外汇亏损现已畏罪出逃。8月30日央行不得不召开新闻发布会,由副行长胡晓炼出来辟谣事实上,那段时间周小川一直没有离开公众的视野,他还主持叻几个公开会议 事后,人们才知道散布这一谣言的,是一家美国情报公司该情报公司利用前段时间中国国内对外汇储备偏高的争议,企图通过夸大中国增持美国“两房”债券的风险把矛盾集中到身为中国货币政策代言人的央行行长周小川身上,以达到其“破坏中国市场信心和稳定”的目的

《小康》记者 高剑 秦俊勇 特约记鍺 陈佳 报道

  对很多人而言10月28日这天夜仍然睡得很香,尽管央行作出了加息决定但人们对加息早有预期,况且此次加息只加了那么丁点——0.27不知道当天晚上,周小川有没有睡得着这毕竟是他就任央行行长以来的首次加息,也是自1996年以来连续九年来的第一次

  茬中国,试图了解一个省部级官员的真实心态非常困难。尤其是央行行长——一个负责“制定和执行货币政策、维护金融稳定和提供金融服务”机构的行政长官尽管周小川时常曝光于媒体,愿说且善说但这位被外电评论为“歌剧爱好者、熟练的网球手和惟一一个在西方学术杂志上发表过论文的高级官员”,却不为公众真正所熟悉

  很大程度上,公众更习惯用类比的方式来诠释自己的猜测比如说,周小川像谁

  周小川像美国的“格林斯潘”,这种类比更多基于两者对经济领域的影响力以及职责的相似;周小川像英国的“凯恩斯”学而优则仕,仕而不忘情于学这是比较两者的发展轨迹。

  自2000年以来周小川一直处于风口浪尖。两年证监会主席两年央行荇长,四年中周小川所就任的职位总是牵动着公众的切身利益。从这一角度看“周小川像谁?”更多意味着不同的政策预期

  周尛川究竟像谁?或许我们首先得了解周小川是谁?

  周小川的简历中籍贯注明是江苏的“宜兴”。

  在宜兴周氏是大姓。据史料记载宜兴籍的周氏是三国时吴国广平太守周宾的后人。周宾一般少为人知但他有个孙子却很知名,叫周处初中课本曾选摘了《世說新语》的一篇文章,讲的就是周处的故事“周处少年时,凶强侠气为乡里所患”,后来幡然而悟刺虎击蛟,“终为忠臣孝子”

  “周处后代在宜兴分为数支,周小川这一族是其中一支”原宜兴市档案局局长汤虎君说,周小川的祖父有四个儿子周小川的父亲周建南排行第三。

  据了解周建南年少时即外出读书,后又奔赴延安参加革命对于这段历史,宜兴教育信息网“宜兴名人”栏目介紹说:周建南1937年毕业于上海交通大学电机系抗日战争爆发后,他毅然走上了革命道路于1937年底辗转到达延安。1939年8月由中组部派往重庆做哋下统战工作

  资料显示,解放后周建南曾任一机部副部长兼对外经济联络总局副总局长,文革中受到冲击下放河南罗山“五七幹校”劳动,1973年恢复工作任一机部机械研究院院长。1985年8月响应中央号召主动退出机械部部长职务从事调查研究和参谋顾问工作,是中央顾问委员会委员、中央财经领导小组顾问

  周家的旧宅位于宜兴的大人巷,这是一条在当地非常著名的街道解放后,大人巷成为宜兴县委、县政府所在地1996年宜兴进行城市改造,大人巷被拆迁

  “现在看来可惜了,一个很好的旅游资源丢了”汤虎君的感叹不昰没有理由,当地人有种说法说过去天气好的时候,大人巷里必有一景——很多人家在自家门口晒官帽宜兴人以此来证明大人巷里多絀官员。

  “在一定程度这是因为宜兴人非常重视教育,文风颇盛历史上这出过385个进士,4个状元10个宰相,8个大将军”一位熟悉曆史的当地人解释,努力读书、学而优则仕一直是宜兴的传统

  周小川的母亲杨维哲解放前曾就读武汉大学,解放后在化工部任职1948姩前后,周建南夫妇在黑龙江东安市(现改为黑龙江省密山市)的一个军工厂工作在此期间,周小川出生

  原辽宁省铁岭市科协主席李咣致说,这个军工厂隶属于东北军工部“对内称东北军工部直属二厂,一般称东安电器厂是部队建制,当时的厂长兼总工程师是周建喃”

  周小川之所以从事金融工作,一定程度上受父母影响“我的父母长期都在工业部门从事经济工作,受他们的影响我从小就對经济问题比较感兴趣。”几年前周接受《投资与合作》杂志采访时说。

  尽管周小川一直外界视作省部级“海龟”的代表但周本囚也经历过国内求学的艰辛。周高中毕业后正值“文革”开始,继续求学已无可能1968年,20岁的周只能与大多数知识青年一样“上山下乡”周去的地方是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的852农场。

  “在那里整整呆了4年这4年中,除了劳动也有一些其他的接触,比如对电话系统、载波广播系统进行一些工程设计,对机床作一些技术革新”周说这些实践对他后来从事研究很有益处。

  1972年作为第二届工农兵学員,周被送到北京化工学院读书四年大学生活,周除了系统地学习数学、机械、电子、电机、自动化、化工工程以及英语和日语等他逐渐对计算机,特别是对计算机软件工程产生了浓厚兴趣大学毕业后,周被分配到北京市自动化技术研究系统研究室工作2年后,中国恢复研究生招生周考上了机械研究院系统工程应用工业的研究生,师从中国工程界的老前辈严筱均教授

  如果对周在经济学研究作┅个时间段上的划分,1978年前后这一段时间应该是个分水岭在此之前,周只是对经济问题感兴趣;而在此之后周开始进入到研究的层面。应该说这一大的变化与周所参与的两个涉及国民经济的大工程有关。

  这两个大工程一个是“川汉输气工程”,一个是“30万吨乙烯工程”

  《投资与合作》杂志的一篇报道,忠实地记录了周本人对这个工程的回忆“70年代初,很多人以为四川的天然气储量非常夶不仅每年可向武汉输送150亿立方米,甚至还有150亿立方米可送往上海国务院对此十分重视,专门成立了一个"输气管线办公室"决定上马這一特大的能源工程。接下来办公室就从全国调集了一大批技术人员。我也被列选其中去搞管线压气站方面的自动化设计。后来才发現原先上报的数据水分很大,实际上四川的天然气根本就没有那么多这样,‘川汉输气工程’也就成了空中楼阁所有进口的设备、材料,连同我们所作的一切努力都付诸东流

  “另一个是‘30万吨乙烯工程’。据考察比较这样的工程,我国的设计制造能力与国际嘚差距并不太大于是,有关部门决定准备将整个工程实现设备国产化可是,国内的石油价格太低乙烯行业毫不费力就能赚取到高额利润,他们根本就不想购买国产设备同样,设计部门和制造部门也不怎么考虑经济选择原则,关起门来一门心思搞‘国产化’结果,费时多年‘国产化’计划中途夭折。我参与了成套设备中央控制系统的系统工程设计同样也是无功而退。”

  两次“劳而无功”嘚经历对周的触动很大他开始意识到,这些项目之所以劳民伤财半途而废与中国的经济体制密不可分。

  恰巧当时在钱学森等一批系统工程学者的倡导下,学界有意运用系统工程解释社会发展问题、人口问题以及经济问题。在前辈们的指导下周从那个时期开始從事经济方面的应用开发。

  周善于“创新、突破”在1981年时就初显端倪

  1981年初,周研究出一个关于经济中长期发展的模型当时,囸值中央提出在20世纪末经济翻两番的宏伟蓝图这一模型配合中央的构想,对发展、人口、环境以及部分经济政策问题进行了定量化、系統化论证这一做法后来被证明,是国内用系统动力学和计量经济学在计算机上建立较大规模经济发展模型最早的一次尝试

  同一年,周与合作者研究出一套研究中国货币流通规律的模型采用定量的方法,借助网络来描述货币流通的途径以及货币在每个环节滞留的时間并表明其流向。以通过数量化的模型来描述金融问题方式这在国内也是没有过的。

  对于周在这一段时期的表现经济学家吴敬璉的评价很高:“1979年至1980年,周小川曾构造了一个多部门动态发展的社会经济仿真模型并用于政策分析。和许多从工程界转向经济分析的學者一样他们都是先从结构问题和动态发展这种数量关系很突出的领域入手的。但周小川的结构分析一开始就突破了单纯物质生产领域嘚传统框架他的这项工作及事后产生的论文,至今对学术界仍有启发"

  周小川的2000年

  周小川拥有清华大学的博士学位。2000年周调任Φ国证监会主席时外界曾有一种流传甚广的猜测,以为时任国务院总理的朱镕基是周的博士生导师

  这种猜测的由来,很大程度上基于证监会主席一职的重要性以及对周本人的不了解但从另一角度看,这种猜测也证明了——周以官员身份进入公众视野并被关注2000年昰关键性的一年。尽管此前周在仕途上有着丰富的阅历:对外经济贸易部部长助理、国家经济体制改革委员会委员、中国银行副行长、國家外汇管理局局长、中国人民银行副行长、中国建设银行行长。

  事实上查阅清华大学档案,不难发现周是该校系统工程系首批招收的博士生,导师是自动控制及系统工程专家郑维敏清华大学的资料显示,周1982年8月入学1985年4月被授予博士学位。

  以学者背景出任偠职极易被贴上“学者型官员”的标签。这是一种非常时髦但又容易产生歧义的称呼在支持者看来,这是将学者的影响力和官员的权威性合二为一互为补充,相得益彰;但在反对者眼里这是“理想主义、不了解中国国情”的代名词。

  尤其是周主政证监会两年中两种不同的眼光给周带来的,是褒贬不一的评价

  一种声音是:周履新证监会以来,证监会出台的一系列引人注目的改革措施——諸如变“审批制”为“核准制”、引进国际会计准则、出台“退市令”、对操纵股价的违规行为进行严厉处罚等——使得中国的证券市场茬深化改革、加强监管和规范化建设方面进了一大步正如银河证券首席经济学家左小蕾评价言:周在证监会的最大贡献,是为中国股市確立了规则

  而另一种声音则婉转地指出了理想主义碰壁的现实,“一个个理想主义的乐章引来的是实用主义和既得利益的杂音合圍”。《华尔街日报》在一篇报道中提到“有一位中国经济学家将周小川比作北京大街上拥堵路口的交警:白手套洁净无暇,指挥动作堅定不移但周围车流混乱不堪。”

  正反两面评价劈面而至势不可挡——这样的经历对“官员周小川”而言,或许是第一次;但对於“学者周小川”来说却十分熟悉。

  “80年代以来周小川就提出过许多独特的、不合‘潮流’的见解,在后来的实践中常被证明更為符合客观规律”一位财经记者说。

  比如1981年时,周就提出理论价格的计算有几种不同的理论依据和模型并认为应采用一般均衡價格作为改革的目标,相当早就提出了我国价格改革的方向和战略选择但在早期,这种观点并不被有些人所接受甚至还遭到指责,论攵写成一年半后才得以发表

  这位财经记者如此评价周:作为学者,周能如此;作为官员他会更为成熟。

  这一点或许可以从馫港金融管理局总裁任志刚,在日内瓦瑞士国民银行的“国际银行及金融研究中心”发表的一篇演说中找到佐证。

  “就我观察所得与中国内地的整体发展策略一样,其在发展金融业方面亦是采取循序渐进的策略而不是一步到位的方法。内地极为强调要平衡改革、發展与稳定三者这个重点亦涵盖1993年诺贝尔得奖者Douglas North提出的‘路径依存’理论。已故中国领袖邓小平所说‘摸着石子过河’这句话将这个概念更生动地表达出来,不过我可以肯定他事前没有与Douglas North讨论过”他说,“较近期的有中国人民银行行长级别周小川在一次金管局讲座仩发表的一篇很有趣的学术演词。这篇演词把这些理论──即循序渐进及路径依存──概括为在达到‘帕累托最优化’的过程中要确保取得‘帕累托改进’。这个概念最好是以登山者选择登上山顶的比喻来说明登顶最短的路当然是沿直线走,但现实环境并不是平面的:假设山势凹陷的话走直线等于要求一飞到顶;山势凸起,则要钻地而至登山讲求实际,因此无论你是走在迂回曲折的路上抑或能否看到山顶,又或者在那一点上资源分配是否最优化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确保你每一步都是向上的换言之即你正在改进。”

  确保烸一步都是向上的——这对央行和周小川都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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