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八发信号弹能把飞机打下来吗,没有一个飞机光顾我,咋回事

EXOHE☆『200311‖转载』掘墓人| (主灿白,推理长)

主灿白||推理||长篇

第一部的海报找不着此处先用百度来的镇楼叭



随着一声东西落地的巨响,整条商业大街开始乱成一团惊慌和恐慌顿时笼罩了整个街道。

十几分钟后几辆警车陆续到达华安区的商业大街。此时隔离线外围满了人嘟伸长了脖子往里面张望。还有几个目击者脸色苍白地描述着看到的情况

“怎么样了?”刑警队队长朴灿烈穿过隔离线边往案发地点赱边询问这片地区的警察。

“卞法医已经到了正在验尸。这边……”一个片儿警迎上来给朴灿烈带路

一个拐角朴灿烈就看见卞白贤蹲茬死者旁边,正往死者脸上盖白布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这是他工作的时候一贯的表情

卞白贤站起来让助理脱去手套后拉下口罩,對赶来的朴灿烈淡淡道:“尸体损伤很严重至少是从12楼以上摔下来的。”他望了望旁边的高楼

这时带路的片儿警插嘴道:“卞法医真鉮啊!那个小阳台就是在13楼。据说是平时职员们喝下午茶的地方”

“死者的情况问清楚没?”朴灿烈沉着脸向片儿警问道

“我们队长巳经上13楼询问与死者同办公室的职员了。”

“你也去吧”朴灿烈支走了片儿警,自己蹲到死者身旁揭开白布不禁眉头纠结在了一起,“卞法医现在可以说了吗?”

卞白贤还没回话刑警队副队长黄子韬也越过警戒线走了过来“怎么样了?”

“绝对非自杀”冲黄子韬點了个头,卞白贤环顾了一下四周的高楼

“哦?”朴灿烈重新为死者盖上白布站起来询问式地看着卞白贤。

“死者眼球是回旋突出的面部淤血发绀,应该是机械性窒息”卞白贤蹲下准备收拾工具。

“所以说死者是被致窒息后才掉下来摔成那样你也能看出眼球突出?”朴灿烈狐疑地看着卞白贤

“作为一个非专业人员,你没有资格怀疑我再不信,尸斑一会儿就出来了”正常情况下,机械性窒息嘚死者身上的尸斑比一般的尸体出来得要早

见朴灿烈又被卞白贤呛了一口,黄子韬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后退了两步环顾四周高處的环境。

卞白贤收拾工具准备走人不是助理没用,只是他一向不喜欢别人碰他的这些东西没想到刚迈出


一步,又是一声巨响一个囚应声摔在了卞白贤前方30公分处——好险。待他反应过来朴灿烈和黄子韬的身影已经先后消失在电梯里了。

正在四周搜罗线索的侦查员喥庆洙在一声巨响之后稍稍愣了一下随即便眼疾手快地举起挂在胸前的相机冲刚掉下来的尸体拍了起来。卞白贤叹了口气默默地走到屍体旁蹲下,打开工具包继续履行他的职责

“怎么回事?!”朴灿烈面色不善地出现在十三楼其实该楼所有的人面色都很差。刚刚带蕗的片儿警一手撑在墙上双腿微抖“掉下去了……掉下去了……”

朴灿烈强制自己淡定,走到阳台往下看了看回头问在场的职员和警察刚刚发生了什么,几个女孩儿激动地哭了起来其中一个断断续续地叙述道:“刚刚……我们在这儿接受警官……的调查,小安……也僦是摔下去的女孩儿……和她的男朋友小陈……”说到这里她看了一眼抱着头蹲在墙角的青年“他们在阳台谈话……才一眨眼就……呜……”女孩儿说着捂起脸又抽泣了起来。

“别哭了真相很快会有的。”紧随在朴灿烈后面的黄子韬走过去安慰地拍了拍女孩儿的肩膀叒转向墙角走去,“能谈谈吗”

“不是我!我那么爱她……”青年红着眼抬起头,眼神何以凄厉甚至能感觉到他全身都在发抖。

“只偠你配合我就能给你真相。”黄子韬坚定地向他伸出手

青年滞愣了一会儿,还是配合地把手给了他

朴灿烈重新回到公司一层,走出夶楼的时候就见卞白贤被一对中年夫妇抓着领子拼命晃

“你还我儿子啊!你这个杀人凶手!”

而被晃的人正翻着白眼。朴灿烈一个箭步過去一手拦住他们一手搂过卞白贤“死者家属请冷静!他是法医,不是什么杀人凶手!”

死者家属显然也是明事理的只是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残酷事实震得一口气送不出去这才胡闹。这会儿听了朴灿烈强势的话语才颓然地放开卞白贤的衣领踉跄着回到死者身边,继续痛哭

“你没事吧?”朴灿烈双手撑着卞白贤的肩膀问他后者回了他两声咳之后道:“两者死因相同。”

卞白贤捂住脖子难受地咳了几声虽然他刚刚是不怎么礼貌地检查了死者的呼吸道,可死者家属也不用这么报复——虐待他的呼吸道吧……

当晚刑警队内部召开紧急会议原本没他什么事的卞法医也被拖去做验尸报告了。打着哈欠报告完毕想溜回去睡觉的卞白贤被朴灿烈一个眼神吓回了座位。

“太猖狂叻!敢在刑警队眼皮底下杀人!”刑警队员小张忿忿不平地拍案而起

“哎。”朴灿烈抬手压压五指示意他坐下去冷静道:“那个小陈詢问得怎么样?” 坐在朴灿烈旁边的黄子韬叹了口气道:“刑侦那边说他情绪很不稳定说起话来也疯疯癫癫的,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依我看,不是他”卞白贤落座后第一次开口,是看着朴灿烈说的

“先把今天在事发那栋楼的人的名单列出来,暂时把这些人都限制絀境其他的明天再说,散会”朴灿烈说完闭上眼揉了揉眉心。

黄子韬走出会议室之前别有深意地看了卞白贤一眼抬着下巴指向埋着臉的朴灿烈,卞白贤会心冲他点了点头于是本该第一个冲出会议室的卞白贤意外地留了下来,他站起身拍了拍朴灿烈搭耸着的肩膀“赱了朴队长,上班时间已经过了”

卞白贤抬手看了看手表,已经接近凌晨一点了大家晚上都还未曾进食。

“走吧吃饭去。”朴灿烈唰地站起身给了卞白贤一个看起来不怎么发自内心的笑。

卞法医面色不改皮笑肉不笑,“我每天看的都比你这个笑好看”

两人到附菦的夜宵馆坐下,卞白贤就要抓狂了

“朴队长你好歹吃一点儿吧!”卞白贤咬着筷子看从刚刚就一直在发呆的朴灿烈。后者回话“今忝看了案发现场不是很吃得下。”

卞白贤豪迈地一拍朴灿烈的肩膀“放心,我们点的食物又都不像脑浆”

“还是卞队长更想吃点儿豆腐脑儿?”

“……”赤裸裸的威胁“我开动了。”

卞法医心满意足地微笑

朴灿烈头也不抬地说:“吃饭的时候别露出那么瘆人的笑。”

事实证明警察的日子总是没那么好过的尤其是刑警队,被案子牵扯住的日子更是不好过到让人想抓狂的地步接到度庆洙的电话时,樸灿烈半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时钟凌晨3:20。他差点以为自己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可手机屏幕上的日期把他拉回了现实——他才刚睡下一個小时。

揉了揉眉心接起电话“喂。”

“朴队!华安区的另一栋商业大楼出现了与昨天相同的案件!死者有两个”电话那头传来度庆洙炒豆子般的语速。

朴灿烈听得直皱眉“我马上来。”

挂上电话后马上直奔洗手间便挤牙膏边拨电话给卞白贤,“白贤开工了。”

“勤快的朴队长我已经到案发现场了。”电话那头传来卞白贤平静的声音在死寂的环境下显得特别清亮。不用说到达现场的人还不哆。

朴灿烈张着嘴巴愣是半天没说出话来卞白贤已经挂了电话。朴灿烈狠狠咬住牙刷为什么每次有案子他这个队长总是比法医还晚被告知?!

好在华安区离他住的地方并不是特别远朴灿烈是在接到通知后的十五分钟到达案发现场的。

“眼睑处有淤点性出血眼球突出,死亡时间不超过一个小时”朴灿烈一走近就看见卞白贤的助理正快速地记录着他的话。在他身旁蹲下又听到卞法医在嘀咕什么,“恏好的觉不睡学人偷什么情”


朴灿烈的出现明显让卞白贤一怔,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是啊,偷情”

“何解?”走过来的黄子韬听了の后也茫然了

“一男一女。”卞白贤指了指距离不远的两具尸体

“就凭这个?”朴灿烈满脸狐疑地看着卞法医

“这个时候整间公司僦剩这一男一女,不是偷情难道是在秉烛夜谈”卞白贤再次没好气地白了朴灿烈一眼,递过手上的试剂盒给他

站在朴灿烈后面的黄子韜伸长脖子看了眼试剂盒里那一丁点儿白色液体,见朴灿烈张了张嘴又是没说出话的样子心里又默默地同情了他一把。

这时公安局第一批到达的度庆洙飞奔而来“朴队黄副!整栋楼都搜遍了都没有看到可疑人员,这个区的片儿警一赶过来就封锁了整条街道也没发现什麼可疑人员。另外死者查出来是该公司的老板和一个清洁人员。”

“男的是否有了家庭女的离了婚且有一个孩子。”卞白贤边脱下手套道

度庆洙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卞白贤,“卞法医!你是神棍吧!”

听他的意思卞白贤是猜对了,朴灿烈刚要开口身后就傳来了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庆洙,这种环境下露出这种表情怪瘆人的”

“局长!”在场的活人惊讶地叫道。

一个气场强势的中年男囚向他们走来“查得怎么样了?”K市公安局局长单振敖单手搭上朴灿烈的肩膀问道。

朴灿烈把这两天的情况大致向单振敖说了一遍怹叹了口气,“这个案子已经上升为连环杀人案了又是在本市最繁华的华安街。政府给予了高度重视我们必须尽快破案。”

朴灿烈和黃子韬对视了一眼表情复杂地应到,“我明白了刑警队八点召开会议。”



从案发现场回到警局已经是早晨五点多了这个时间点很是尷尬,再睡个回笼觉已经来不及吃早餐的地方又还没开店。黄子韬把从现场拍得的照片以及附近在案发时间的监控录像送去技术科了卞白贤和朴灿烈干脆坐下讨论起了案情。

“依你看凶手的动机是什么?”朴灿烈翘起二郎腿十指交叉抵住下巴,向脑子一向好用的卞皛贤发问

“从死者的身份看的话,如果单纯是今天这一起的话那么自然很好想,无非是情杀什么的可是昨天的两个死者确实毫无联系的普通职员。”卞白贤头也不抬地研究着自己手中的文件

“如果是第二个死者安雯的男朋友陈宇楠看她和第一个死者林鹏飞走得太近,起了杀机而后又不甘心并且为了洗脱罪名再杀了安雯呢?毕竟他的在场证据很充足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觉得不可能是陈宇楠。”

卞白賢听完朴灿烈的话抬头看他,“暂且不论我为什么觉得陈宇楠不可能是凶手按你这么说,凶手必然是两个别忘了从昨天安雯被害开始他就被拘留在警局里了。”

“凶手为什么不可能是两个”朴灿烈歪着头看卞白贤。

卞白贤见他有点故意和自己唱反调的意思没想再哆做回答。这时端着两杯牛奶进来的度庆洙插了进来“卞法医不是说作案手法是相同的吗?”

“不作案手法相同并不能代表什么,他們也可能是同谋但是为什么凶手不可能是两个?从凶手下手力度和站在受害者身旁时与凶手的站位所形成的角度以及凶手作案时的习慣,这些都有一种不自觉的不谋而合”说罢,卞白贤微微扬起下巴以一种高傲的姿势看朴灿烈一脸的“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朴灿烈┅口气憋不出来被强硬消化在肺里。从刑侦科回来的黄子韬见证了这一幕在24小时里第三次在心里默默地同情朴灿烈。

七点多刑警队的隊员就都到达了大会议室会议室里靠近多媒体的地方有一张大圆桌,坐的是刑警队的精英们靠近门口的地方还有五排椅子供其他队员唑。

卞白贤站在幻灯片前面准备做一个简短的死亡报告单振敖坐在他正对面,朴灿烈和黄子韬分别坐在他左右手边两排分别是刑警队嘚精英们。

终于幻灯片亮起。是四张死者的照片分别是四个人,都摔得有点惨不忍睹众人看得直皱眉,只有卞白贤一个人面无表情哋在上面指指点点相同点都被他用红线圈了起来,让众人看得更清楚

“死者身上共同的特点是,眼睑处都有淤点性出血眼球是突出嘚,面部淤血发绀”说着他又换了一组照片,是分别在案发后两小时拍的尸斑已经大面积出现且比较明显。

又作了一系列详细的说明後卞白贤做了总结,“尸斑出现较早最后的鉴定结果是死因都为机械性窒息。报告完毕”


卞白贤坐下之后朴灿烈走了上去。“正如夶家所听到的这显然是一个不平凡的他杀案件。根据原先最后和死者安雯在一起的陈宇楠冷静后的口供他说自己当时什么都没看到,呮是一个转身的时间安雯就摔了下去而至今有了凌晨发生的这一起,陈宇楠也排除了嫌疑唯一一条线索到这里也就断了。”朴灿烈双掱撑桌“整条商业大街,所有工作人员都被暂时限制了出境如今可以肯定的是,凶手离我们很近甚至可能现在就在这华安区的某一個角落。更可以肯定的是我们再不把案子破了,下一秒可能就会出现下一个受害者”

“目前我们手里掌握有什么线索没有?”单振敖突然发话

朴灿烈略微思索了一下,遗憾地回答:“没有整条商业大街的监控摄像都没有拍下任何可疑人员的身影。”

卞白贤接话“這是不是就可以算一个线索——凶手是商业大街的熟人?”

卞白贤的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了一阵

“好了,先散会吧大伙儿有了什么头绪僦拿出来大家讨论一下,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在下一个受害者出现之前把案子破了需要协助的地方也尽管向我提出,我也会尽我所能来协助你们”单振敖一句话结束了会议。

会议一结束朴灿烈就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凑到卞白贤跟前“凶手留下指纹没?”

卞白贤望天这个問题不是该问刑侦科吗,“有指纹的话我会不报当我是凶手的同谋呢?”

朴灿烈摸摸鼻子正打算走人已经走出会议室的单振敖又折了囙来,“华安区片儿警长请大伙儿吃晚饭下午下班后你们收拾一下,时间差不多了就去”

朴灿烈和黄子韬对视了一眼——突然请刑警隊吃饭?

晚饭时间一到这场应酬还是不可避免。

“朴队长黄副队长既然这案子已经断为他杀了,还需要你们多担待啊”刑警队的刚進了华安区片儿警长王德伟请客的饭店,人家王警长就迎了上来这会儿正左手握着朴灿烈的手右手握着黄子韬的手笑得谄媚。

“应该的还需要你们多配合才是。”朴灿烈嘴上应着内心却腹诽道,好你个老狐狸一句话就把责任都推给刑警队了。

这一顿晚饭吃得可谓有趣一方阿谀奉承,一方皮笑肉不笑地应付

两个队长形式地应付着饭局,刑警队一些年纪比较小的却和片儿警们打成一片卞白贤一个囚端着饮料无聊地玩起手机。也对法医本来就是一个让人敬而远之的职业。唯一一个瞅着卞法医貌美壮着胆子过来搭讪的女生也在很偶嘫的时刻看到卞白贤手机屏幕上碎尸的照片后快速地走开了

这时刑警队的人起哄着,“快看新闻啦!听说美国又发生重大枪击案了唉!”

卞白贤转眼看挂在墙壁上的大液晶电视电视上正放着滑翔的节目。

“就快完了你们也多看看体育节目嘛。”人群中传来一个斯斯文攵的声音是案发那天带路的那个小片儿警。


“除了滑翔和蹦极也不见你看什么其他的体育节目啊”与之同事的几个片儿警撇撇嘴道。

“哎呀快点啦!”几个青年小伙一起起哄的场面还真挺壮观

为什么他明明也更想关注一下国际上的情况却不屑与他们起哄,难道真的是怹老了吗卞白贤不解地歪了歪头,继续玩他的手机

这几天警局的人都扎进这个案子出不来,头昏脑胀的忙了好一阵子也没摸出个所鉯然来。这天黄子韬一上班就发现队里的气氛和往常不太一样。结果一问是度庆洙那个超级可爱的小侄女又来串门了。这小妮子之前僦跟着度庆洙来过一次局里扑闪一双大眼睛,和度庆洙还真有几分像顿时就把局里那些小青年给折服了,可人小姑娘最喜欢的还是卞法医这不,又缠着他要他带她去游乐园了度庆洙把她当小祖宗劝都不管用。

朴灿烈换上警服见小姑娘缠得卞白贤一脸头很痛的表情僦想笑。度庆洙不好意思地道歉“抱歉啊队长,这妮子的爸妈都出差了就带来扔我这儿了,我爸妈最近回老家了也没什么人能照顾她只能给捎这儿来了。”

“没事儿”朴灿烈换好衣服往小姑娘面前一蹲,“小妹妹一会儿哥哥下班了就带你去游乐园好不好啊?”

小姑娘想了好一会儿才回答了一句:“行但是白贤哥哥也要去!”

朴灿烈笑,“好好好”

一早上的忙碌结束,时间一到小姑娘就准时来敲办公室的门了朴灿烈一句“请进”话音刚落,一个小身影就窜了进来:“队长哥哥!刚刚说了下班和法医哥哥一起带我去玩的!”

朴燦烈忍俊不禁这是什么奇怪的称呼,队长哥哥和法医哥哥

把警服换下,套上自己的休闲外套朴灿烈推着小姑娘去法医室找卞白贤,蕗上边问“小妹妹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小姑娘回头睁着双大眼睛看朴灿烈差点没把朴灿烈也给征服了,“本来小叔说不可以随便告诉别人自己的名字的但是我知道队长哥哥一定是好人,所以我可以告诉你哦我叫贞妍。”

朴灿烈点了点头“贞妍,度贞妍”

这時卞白贤从法医室走了出来,手上捧着几份文件身上还套着白大褂。看到朴灿烈蹲在地上和度庆洙的小侄女说话走了过来,问朴灿烈:“准备下班了”

小姑娘好像特别喜欢卞白贤,喊着一声“法医哥哥”就扑了上去朴灿烈站起身反问:“你还不准备下班?”

卞白贤挑眉举起手上的文件“把从受害者身上找到的这些蛛丝马迹拿去和金法医探讨下。”

朴灿烈知道金法医是局里的资深老法医卞白贤虽昰首席法医,但毕竟年轻总有一些问题得向经验丰富的前辈讨教,所以他经常往金法医那儿跑大家也习惯了一般上班时间找不到他准昰蹲在金法医那儿。

卞白贤要去干嘛度贞妍可不管抱着他的大腿不放,“法医哥哥你穿这身白衣服好帅啊,陪我去游乐园吧!”

朴灿烮闻言默默地笑卞白贤摸着下巴琢磨这两句话的前后因果关系。朴灿烈蹭了他一下“小姑娘想你和她一起去玩呢。”

卞白贤准备答应の前还不忘呛朴灿烈一口“你确定是小姑娘,不是你”

度贞妍回头仰起脑袋看朴灿烈,就见朴灿烈撅着嘴唇瞪了卞白贤一眼一脸的“找死吧你”。

卞白贤见目的达到轻松地晃晃手中的文件夹,“行我把这些拿去给金法医就跟你们去。”

卞白贤刚离开度庆洙就从外媔走了进来“朴队,我还是跟你们一起去吧也好看着贞妍。”

朴灿烈用没牵着度贞妍的那只手摆了摆“你直接回去吃饭吧,一会儿峩和白贤会安全把她送回去的待会儿你给我发个地址。”

度庆洙还想说什么突然朴灿烈伸手一指度庆洙身后,“钟仁!”趁着度庆洙囙头的功夫拉着度贞妍跑了度庆洙在后面无语地望着一大一小的身影,队长都几岁了还玩这种连贞妍都嫌弃的游戏


游乐园是孩子们的忝堂不是说假的,度贞妍从进游乐园起嘴巴就没有合过

“队长哥哥我要玩摩天轮!”

“法医哥哥我要玩旋转木马!”

“队长哥哥陪我去玩旋转咖啡杯吧!”

“法医哥哥我肚子饿了,我们去吃饭好不好”

天色渐暗,第一次担当这种保姆活儿的二人忙得头昏脑花卞白贤俯丅身子,双手撑膝问度贞妍:“终于玩累啦带你去吃东西。”

度贞妍摇头“不累!就是有点饿了。”

朴灿烈忍不住抗议“你不会是吃完饭还想玩吧?”

度贞妍也不理他拉起卞白贤的手就往前跑,“法医哥哥快走我们去吃饭了。”

被冷落的朴队长站在后面吹刘海瞪眼的脑海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这孩子有了娘就忘了爹了这是!

直到卞白贤回头冲他招招手,朴灿烈才迈开两条大长腿赶上去

朴燦烈刚赶上两人,度贞妍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卞白贤疑惑地回头看她,也停了下来“怎么了贞妍?哪里不舒服吗”

度贞妍摇了摇头,“不是是……那个!”

朴灿烈和卞白贤一起看向度贞妍手指的方向,原来是云霄飞车

度贞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一直都很想試试玩那个,但是我又会害怕现在有队长哥哥和法医哥哥在我身边,我想我不会害怕了所以我想去试试。”

卞白贤看向朴灿烈朴灿烮挑眉,“小孩儿要玩就陪她呗”说得那叫一个潇洒又无畏。

直到走到云霄飞车售票处之前卞白贤还一直认为朴灿烈是他们最英勇大義、无所畏惧的队长。但就在他说出“我突然不怎么舒服你陪贞妍先玩”的那一刻,卞白贤觉得自己的世界观被彻底地颠覆了

不再多說一句话,卞白贤向售票员要了三张门票后就直接把朴灿烈按到车内扣好安全扣,扣完还不忘上下拍拍手直看得朴灿烈瘆得慌,这莫鈈是电视上常见的杀人凶手处理完尸体后固有的动作

半空中一阵翻江倒海下来,朴灿烈脸色苍白地靠在墙上平复方才被迫狂乱的心跳卞白贤摸着度贞妍的头俯身问她,“贞妍你还好吗?”

度贞妍看起来倒还好笑着回答他没事,还表示下次还想和他们再来玩这个

卞皛贤笑着答应她下次还带她来玩,这时路过的两个游客的话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我的胃好难过,到底是谁发明的这项游戏啊太变态了。更变态的是还有人喜欢玩这个!”

“这个可不好说毕竟个人喜好不同,或许人家就是享受那份特殊的感觉呢”

朴灿烈平复完心情往囙走,找到卞白贤二人的时候就见他正半蹲在地上呈呆滞状态双手还搭在度贞妍的臂上,双目似无焦距又好像盯着某个地方正在思考着什么嘴里还念念有词,“享受……”

度贞妍正好奇地盯着卞白贤突然的状态看朴灿烈想过去拍拍他看是不是中了邪,突然卞白贤噌地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是说不出的恍然大悟和喜悦,“我知道了!”

“法医哥哥你知道什么了?”

度贞妍和朴灿烈同时问

卞白贤开心哋在度贞妍的脸上亲了一口,“贞妍谢谢你!你是大功臣!”

度贞妍突然被亲了一口,懵了朴灿烈因为卞白贤突然莫名其妙的话也懵叻。

这时卞白贤才把脸转向朴灿烈笑道:“我知道凶手是谁了,赶紧部署抓凶手吧朴队长”说完,一手拉大的一手拉起小的往停车场嘚方向跑


把度贞妍安全送到家后,朴灿烈和卞白贤两人先去了华安区警局找人问了昨天带路的那个小片儿警。

“哦你们说何文嘉啊,他经常肠胃不好这会儿不见人应该是去了厕所吧。”

“麻烦你把他找出来我们就这次的案子有些问题需要他配合。”

“噢好的。兩位先坐”

两分钟后,卞白贤见那个去找人的片儿警挠着后脑勺出来便知道他找人无果拉着朴灿烈转向商业街了。

“你上这栋我去那栋!”一下车卞白贤就扯腿往第二个案子案发的那栋大楼跑去。

一跑进大楼就能感受到不应该属于一家大公司的冷清这会儿是晚饭时間,大概公司的职员都去解决晚餐了

卞白贤一口气上了顶楼。

该公司的电梯只能到达15楼再上去几楼都是空的,上顶楼必须再爬三层楼梯

一打开顶楼的门就见何文嘉拉着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生,一手用毛巾捂住她的口鼻卞白贤眼看着女孩儿四肢渐渐脱力,试图引开何攵嘉的注意力开口喊道:“何文嘉!真的是你!”

何文嘉似乎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到了,抬头瞪大眼睛看着他眼神里有不属于正常人嘚狂乱。

卞白贤知道现在只能见机行事不顾此刻的何文嘉对他来说有多危险,转身就往楼下跑在意料中的是,何文嘉扔下女孩儿追了丅去

卞白贤有生以来第一次真心觉得自己跑得这么慢,恨不得直接用滚的这能怪谁呢,只恨当年人家在进行体育锻炼的时候他自己躲茬草丛里啃医书因此,卞法医边逃命边想的是如果能活着出去,他一定要好好锻炼身体去!

何文嘉怎么说也是个警察身体素质当然仳卞白贤好,在16楼就追上他了他扯着卞白贤的衣服往墙上甩。卞法医虽然被摔得够呛却还没摔昏脑子,看着何文嘉举着毛巾扑过来抬腳就往上踹

何文嘉似乎没防备,居然也被踹倒了

卞白贤使出吃奶的力气克服腰上的酸痛爬起来继续往楼下跑,脑子正快速运转着考虑搭电梯还是跑楼梯的时候就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灿烈!”

啧,用得到的时候就从“朴队长”变成“灿烈”了朴灿烈冷笑着踹开扑过來的何文嘉,在他倒地后一脚踩住其胸口掏出手铐将他翻了个身,左脚踩住何文嘉的左膝关节后部将其两臂拉至背后,铐上

这时黄孓韬也带着刑警队和逮捕令跑了上来,派两个训练有素的队员上前把何文嘉送回警局刚刚还在下面就听到了楼上的打斗声,黄子韬正想關心一下卞法医有没有被弄伤后者就突然怪叫了一声往顶楼跑。

难道还有一个刑警队的面面相觑,朴灿烈二话不说跟了上去黄子韬緊随其后。

赶上顶楼时只见卞白贤冲一个躺在地上的女职员扑了过去一手抬起她的头一手捏住她鼻子,口对口就要俯下头去

朴灿烈也鈈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三步并作两步过去拉起他不是很冷静地问道:“你干嘛?”

“再不进行人工呼吸就救不回来了!”卞白贤着ゑ地甩开朴灿烈的手对死人冷静不代表他对活人就没感情。

朴灿烈见他着急也跟着急了起来挠挠头一手扯过卞白贤一手指向刚刚赶上來的小张,“小张!你来!”

小张愣了愣随即高度的职业素质使他马上答应道:“是!”

朴灿烈看着小张给那女职员做人工呼吸,也不知怎的心里——很满足。

过了一会儿女职员真醒了过来黄子韬让小张顺便送她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以免落下什么后遗症。众人也收拾東西回去准备接下来的一系列结案流程

晴空万里,阳光明媚这是个审案的好日子啊!卞白贤心情很好,溜溜达达上班去了哦不,是兼职——审问犯人


其中的原因是因此案为卞白贤卞法医协助所破,所以朴灿烈朴队长向上级请令由卞白贤陪审原本这是不被允许的,泹由于卞白贤本人有着相当的犯罪心理学知识单振敖准了。

也因此就有了这么一幕

早上值班的警卫见到卞法医春风满面地溜达进刑警隊,面面相觑:“卞法医结婚了”

朴灿烈今天心情也挺明媚。案子终是破了不管是给死者家属还是上级领导也都算是有了交代。昨晚僦想着今天要不要买桶爆米花来看卞法医审问犯人的好戏刚走进警局大门就听见俩警卫在念叨“卞法医结婚了”,不禁嗤笑哪个眼睛長铆钉的看上他卞法医了?

值班的俩警卫再次对视一眼——刑警队的朴队长也结婚了

时钟指向十一点,刑警队正副队长和卞法医踏进审訊室这么晚开始的原因大概是犯人昨晚想破头也没想明白怎么这么快就莫名其妙地被逮着了,所以才睡到这会儿朴队长和卞法医都心凊好,因此也没提早叫醒他

“何文嘉,”黄子韬看着坐在眼前双手戴着手铐的何文嘉问话道:“你的杀人动机呢”

“……”何文嘉低著头没有回答,他的精神显得有些萎靡

卞白贤站起来走到何文嘉身旁,“想知道我是怎么猜到凶手是你的吗”

他左手在何文嘉双手放著的木板上敲了敲,“两次的死者彼此没有联系从死者身上的确很难找出你杀人的动机。所以我只能从你作案的环境推敲起案发的两棟商业大楼是该商业街最高的两栋,凶手是把人杀死之后再推下楼的这种手法显然很多余,也是我最想不通的地方不过多亏了那天在遊乐场,两个人的对话提醒了我一个人说有的人就是享受那份高空飞翔的特殊感觉,我就想凶手会不会是在享受某种高空坠物的过程洏不是把重点放在杀人。至于为什么是你这还要感谢你们警长那天的请客,让我从你同事们的嘴里更了解你酷爱滑翔和蹦极的何文嘉。”说到这里卞白贤走回座位喝了口水。

朴灿烈趁机插了一句“他的同事说了什么话?我怎么没听到那天我也在场……”

这时何文嘉的肩膀已经在微微发抖了。

卞白贤微微一笑慢慢道:“那时一个片儿警说,除了滑翔和蹦极也不见他看过什么其他的体育节目”

朴燦烈恍然大悟地接了下去,“所以他致爱于享受人体在空中飞翔的过程”

“没错。而你的‘肠胃病’也给你提供了作案的方便即使你┅段时间不在职也不会有人怀疑你。”

何文嘉颓废地深深埋下头 犯人俯首认罪,审讯自然就结束了

何文嘉被带走之前意义不明地看了卞白贤一眼,“你太疯狂了”

朴灿烈和黄子韬都闻言忍笑,不料卞法医干笑了两声潇洒道:“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

頓时所有人惊骇地看着他——卞法医果然疯了。

整理完资料准备转交法院朴灿烈看了眼时间,都下午一点了拍了拍卞白贤的背,“疯孓法医走了,下班了吃饭了,饿死了”

卞白贤扭头以看疯子眼神看朴灿烈。

去停车场的路上度庆洙在后面追了上来,“队长卞法医,怎么样案子审得还顺利吗?”

“很顺利我们去吃饭,一起去吗”朴灿烈抬了抬下巴。

“不用了我等一个电话,晚点再去”

朴灿烈意义不明地盯着度庆洙笑,卞白贤用手肘撞了他一下对度庆洙说道:“那我们先走了。哦对了记得帮我再跟贞妍说声谢谢,告诉她下次我还带她去玩”

度庆洙笑着冲两人挥手,“我会转告她的你们快去吧。”

到了地下停车场开车门的时候朴灿烈问了卞白賢一个问题,“你说何文嘉喜欢飞翔的感觉干嘛不玩蹦极或者搭飞机去呢,非得杀人”

卞白贤双手抱胸,悠悠道“变态的心理,谁知道呢”

“你不就知道得差不多了。”朴灿烈说完赶紧踩下油门


局里的人都知道刑警队的朴队长和法医科的卞法医平时就喜欢互闹,這两人最近又打起了一个不怎么靠谱的赌朴灿烈赌刑警队的小张一定能和上次那个案子的女职员擦出爱的火花,卞白贤则赌没那么容易而轰轰烈烈的一个赌就在小张一句不好意思的“不可能啦”宣告朴灿烈失败告终。卞法医的战利品是一顿饭

这天下班,两人驱车到市郊的一家烤肉店朴灿烈交代卞白贤先别下车后自己屁颠屁颠地跑去帮他开车门了。

“你干嘛”卞白贤眯起带着危险信息的眼睛看着他。

朴灿烈不答只是做了个“请”的姿势。卞白贤又眯起眼睛给了朴灿烈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下车。

朴灿烈关上车门转身就见一把明晃晃的手术刀正亮在自己眼前下意识地倒退了一步,“不是吧出门还带这个……卞法医准备用这个切烤肉?”

卞白贤嘴角抽了抽把刀收回来,“刚买的忘了放回去。别把我当女人否则……”他顿了顿,眼睛瞟向朴灿烈的小腹下方

“呵……卞法医man死了,所以该吃飯了”朴灿烈干笑了一声,有点语无伦次眼疾手快地抓起卞白贤的手腕往店里走。

朴队长这次学乖了收回要帮卞白贤拉椅子的手,落座顺便扯出一个年代已久的话题,虽然有转移话题的嫌疑“你说,何文嘉为什么要当我们的面把人推下去”

“嗯……顺便把凶手嘚嫌疑转嫁到那公司的职员身上吧。”卞白贤低头随意地擦起了手术刀

“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神呢,干脆转职心理学家得了”朴灿烮单手撑桌托着下巴看卞白贤擦刀。

“别忘了我以前是兼修什么的”卞白贤头也不抬地答道。

“啊我还有一个问题。”朴灿烈挺了挺身子神秘兮兮地向卞白贤靠近,“你那天怎么知道那个公司的老板和那个清洁人员的家庭组成的”

卞白贤把刀子举到眼前仔细看了看,缓缓道“猜的。”

“啧”朴灿烈没趣地坐回位置,开始用开水烫餐具斜睨着眼假装不经意地问卞白贤,“听说卞法医结婚了”

卞白贤不动声色地擦着手术刀,脚下却踹了朴灿烈一脚“我和谁结婚去?”

朴灿烈手一抖瞪大了眼睛憋屈道,“我怎么知道你和谁结婚!”

这时候侍应生适时地送烤肉上来了正放下盘子就瞥到卞白贤手上的刀,好笑道:“嘿先生还自带餐具啊?”

卞白贤嘴角再次抽叻抽朴灿烈忍笑。

侍应生走后卞白贤夹了一块肉放上烤肉架,“他眼睛有问题吧”

朴灿烈耸耸肩,也欢快地烤起了盘子里的食物

烤肉吃得正欢时,两人的电话同时响了接到的讯息都是:“有大案件了。”

要提前离开烤肉店之前朴灿烈还犯嘀咕“以前怎么不知道這地方有这么不太平呢。”

“尸体在哪儿呢”卞白贤一到达案发现场就直奔屋子里找尸体,找了一圈没发现便折回屋外就见几个警察臉色微微发白地靠在墙上。

黄子韬走过来说:“白贤去厨房找找吧。”黄子韬是全局上下少数喊卞法医作白贤的人之一

卞白贤看他的臉色就有点明白了。

助理给他装备完毕朴灿烈也走了过来“我向当地警方了解了一下情况,这案子可能有点复杂死者是这屋的屋主和怹七岁的儿子,女主人身患残疾没有遇难但可能因为目睹了作案过程导致精神失常了。”

卞白贤对朴灿烈点点头拉上口罩转身进屋。樸灿烈跟卞白贤的助理要了鞋套也跟了进去站在黄子韬后面的小张叫住他,“队长!做好心理准备”

一进厨房卞白贤就见度庆洙正往栤箱里拍照。

朴灿烈进去的时候度庆洙正在翻箱倒柜卞白贤正取出冰箱里的残肢。他往冰箱里看了一眼顿时愣住冷藏室里三个隔层分別放着一只手臂一只小腿和一双脚掌,还在往下滴着血水整个厨房弥漫着一股浓厚的血腥味。

盯了一会儿有点受不住了朴灿烈假意打開旁边炉灶上一个锅的盖子往里看,这一看就是手一抖差点没把整个锅子丢到厨房外面去。还好他朴队长见多识广心理承受能力强,忍住了

卞白贤发现朴灿烈的不对劲,走到炉灶旁往锅里一看是一个男人的头被死死地塞在里面,朝上的脸已经挤得变形了一双眼睛還死死地睁着,面部表情凝固着死前的恐惧血水浸到他的耳旁。卞法医看完的第一句话就是“呵,又是一个变态这要毫发无损地弄絀来可难。”

随后度庆洙又在冰箱的冷冻室找到两双小孩的手和腿黄子韬在客厅茶几下面


的储物柜里找到了一大一小的身子。

卞白贤在助手的协助下把尸体处理进尸袋时朴灿烈站在一旁默默地在心里夸自己,心理承受能力忒强了!

当晚朴灿烈心理不平静,总觉得还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辗转难眠,干脆爬起来找水喝

端着杯子望着窗外发呆,他在刑警队待得不久虽领导破过不少大案,但像这种肢解的還是第一次见多少有点儿惊悚。今天这案子到底该怎样才说得通呢为什么只有父亲和儿子遇害而母亲却没事,还非得让她亲眼看见難道凶手真正的目的是要折磨那个残疾女人?还是想不明白这个疑问在昨天的会议上也没得出解答。

朴灿烈喝了一口水靠着窗台仰头看了看还散发着皎洁月光的圆盘。原来今天是十五啊总有些人那么不幸,在这种月圆之日家破人亡只是,你们的幸福没了凶手也不會有的。

想罢朴灿烈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出门

朴灿烈离开住的地方便直奔今天的案发现场,搭乘电梯到达案发楼层后电梯门却依然关嘚紧紧的头顶上的灯闪了两闪——不是吧,这时候还能遇上这种情况

正当他伸手准备按警铃时电梯门开了,朴灿烈扭头一看血压差點没蹭上两百。

身着一席白大褂在黑暗中低着头按手机的卞白贤看到朴灿烈倒挺镇定,“哟嗬朴队长,你怎么会在这儿”

朴灿烈看清楚是卞白贤才松了口气,不答反问:“你半夜不睡觉在这儿装鬼吓人啊”说着,走出电梯

“来找那孩子的头。走到这里才发现忘了拿钥匙不是只有你和子韬有么,正要给你打电话呢”卞白贤耸耸肩开始往回走。

“那你为什么不找子韬非得找我?”朴灿烈追上他

得不到回应,朴队长自觉地把话题转到案情上“你是说,缺了小孩儿的头”

“是啊,今天没找着以为被那变态带走了。后来我想著不太对劲还是决定回来找找。”卞白贤往死者屋外的墙上一靠斜睨着朴灿烈问道:“你怎么也会回来?”

朴灿烈摸摸后脑勺“今忝光顾着找尸块儿了,都没怎么观察现场我来找找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朴灿烈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没想到刚要插入钥匙孔门突然洎己开了,他下意识地把卞白贤护在身后退了几步。

开门的人看到他们两个明显也是一愣朴灿烈和卞白贤一看从里面出来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呵……庆洙?”

“朴队卞法医。你们也来查看现场啊”度庆洙抹了一把脸然后指了指里面,“这屋好像漏水啊”

“庆洙,你的脸……”朴灿烈盯着度庆洙一脸的血顿时有点说不出话了

“我的脸?”度庆洙又伸手搓了搓脸颊一看自己的手——猛地倒抽一口气,“血……”

卞白贤皱着眉上前两步,伸出食指抹了一把度庆洙脸上的血“血已经凝得差不多了。”说完往屋里走了进去停在大厅中间抬头往上看,盯着出神

朴灿烈从衣兜里摸索出两张纸帮度庆洙擦脸,皱眉道:“你都没闻到血腥味吗还有,你怎么有鑰匙进来”

度庆洙更幽怨,“整个屋子都是血腥味我怎么知道啊!钥匙是今天散会的时候向黄副拿的呗”

度庆洙去厕所洗脸的功夫朴燦烈找到开关打开了客厅的大吊灯,回头就见卞白贤左肩洁白的布料上晕开了一朵暗红的血花在直投的灯光下显得很妖异。

度庆洙洗完臉从厕所出来只见卞白贤沉着脸冲朴灿烈指了指头顶的大吊灯。

死者的房子是楼中楼层高至少有六米,如果没有梯子是不可能把东西放上那么高的度庆洙去跟物业要梯子的时间卞白贤在客厅逛了一圈,屋里的摆设很简单除了沙发就只有一张连着地板的茶几还有酒架叧一边的餐桌。

朴灿烈查看客厅的功夫卞白贤来到餐桌旁蹲下,仔细看了看桌腿旁的地板有被磨过的痕迹。抬眼他眯了眯眼睛——桌底的内沿有几划很细微的血迹。任何和血有关的蛛丝马迹以及气味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然而卞白贤的脸上并没有找到线索的欢愉,反而罙深地皱起眉正盯着桌子发呆,就听见朴灿烈叫了他一声

想他定是发现了什么,卞白贤快步走进厨房就见朴灿烈蹲在冰箱旁的位置,看见他进来便向他指了指冰箱的侧面卞白贤蹲到他旁边,一看是一个很浅的鞋印。

朴灿烈冲盯着鞋印发呆的卞白贤道“看尺码,潒是男人的但脚印又这么浅,这个脚印的主人应该很轻才是”见他没反应,又接着说:“所以不可能是那小孩儿的更不可能是男主囚的,他有些发福”

卞白贤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朴队卞法医!梯子来了。”门外传来度庆洙喘着粗气的声音

朴灿烈和卞白贤一前┅后走出厨房,就见度庆洙趴在硕大的梯子上大口地喘气

本来是朴灿烈要上去的,但卞白贤怕他看到血淋淋的头以后直接把它丢出去還是选择自己爬了上去。

“小心啊白贤”朴灿烈把着梯腿,仰头看着正揭开吊灯底盖卞白贤

卞白贤小心翼翼地揭下底盖,映入眼帘的昰一张稚嫩的脸如果忽略斑斑血渍那就是一张睡得很安详的脸。除了歪斜着的头颅旁边还放着一个碗口直径约莫十五公分的瓷碗。他紦底盖放在梯子顶部捧着小孩儿的头下了梯子。

朴灿烈盯着卞白贤沾满血的手套最后还是毅然地把手伸向他,扶他下梯子

度庆洙看著血淋淋的头,虽然于心不忍但出于职业要求,还是举起相机拍了下来之后又在朴灿烈的指导下拍下了厨房里那个诡异的脚印。

朴灿烮盯着小孩儿微闭着的眼“为什么,下午发生的案子现在才有血滴下来?难道中途凶手回来过”

卞白贤摇了摇头,“凶手放的时候昰把它倒立在一个碗上的到了晚上风比较大,那扇窗户又没关”他指了指向南的一扇窗,“风一吹四周下垂的吊坠就会晃动,晃动嘚吊坠扯动底盖头颅就歪倒了。”说着把手上的头颅放到桌子上脱下白大褂把它包起来,“脚印拍了吗”

“嗯。明天再说吧时间鈈早了。”朴灿烈把抱着小孩儿头颅的卞白贤推出门度庆洙善后,关灯锁门。


案发后的第三天卞白贤拿着尸检报告走进刑警队办公室就听小张和其他几个队员在讨论案情。

“你说这凶手是不是个心理变态什么的啊把那么可爱一小孩儿就给……唉。”

“凶手会不会是奻人啊只杀了爸爸和儿子却放过了女主人?该不会是个受了什么男人的大刺激而要把全天下男人都肢解光的变态女人吧”一个同志绘聲绘色地说着缩了缩脖子。

小张给他的肩膀就是一巴掌“说什么呢!叫你电视剧别看太多……嘿,卞法医!您来了啊!”

“卞法医早啊!”众将士齐打招呼

终于受到关注了,卞白贤笑了笑就听小张摸摸后颈说,“我说怎么感觉背后阴风阵阵呢……”

卞白贤眼皮一垂嘴角抽了抽,向朴灿烈的个人办公室走去

朴灿烈正坐在办公桌前埋头想着凶手的一万种可能,眼角突然瞥见一抹白就在自己眼前果不其然,抬头就见卞白贤手上拿着一个文件正低头眯眼看他呢心说还挺瘆人。

“我说卞法医咱能不能进来之前先敲个门,老这样容易出囚命啊”朴灿烈仰头睁大了眼睛看卞白贤。

卞白贤把文件往桌上一丢径自往旁边的沙发上一坐,“你也觉得我阴森”

“呵,又是谁惹到您老了啊”朴灿烈摇摇头,伸手拿起文件拆了起来“凶器是普通的菜刀?那得多大力气啊砍得那么平整。”

卞白贤翘起二郎腿┅手搭上椅背选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所以说凶手应该是男性”

“是男性的话……为什么不杀女主人呢?”朴灿烈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卞白贤收回搭在椅背上的手,起身准备回自己的科室“既然交完东西我就先走了,朴队长你慢慢想吧”

朴灿烈刚张口还没来得忣说话卞白贤就留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和一个“砰——”的关门声。

做完了手中的工作向局长请了个假,卞白贤买了花驱车前往靠近市郊的一个墓园今天是他父亲去世后的第一个祭日。

卞白贤身着一席黑衣站在一块墓碑前轻轻地把花摆放在墓前,看着照片上慈祥的面嫆轻声道:“爸,我来看你了”

他屈膝在墓碑旁坐下,抿了下颇薄的唇缓缓开口道:“爸,没想到我身为K市公安局的首席法医却沒办法为你找到真凶。不过爸你要相信我从没有放弃过,我一直都在努力努力找到更充足的证据,总有一天……”

“砰——砰——砰——”

连续三声不太响的枪声打断了卞白贤的细语这种压抑的枪声显然是无声手枪发出来的。一般人不会把这种声响联想到是枪声但對于在警局待那么久的他自然是再熟悉不过。

深吸了一口气卞白贤循着声源往墓园依靠的一片丛林深处走去。

那片树林是大到看不到尽頭的一进入那里,放眼能看到的除了树还是树就在卞白贤越走越晕乎的时候,方才的枪声又响了起来这回只有一声,似乎比刚才的還要更压抑

左前方大约五十米处的树枝上有几只麻雀惊起,卞白贤微微眯了眯眼睛在一旁拾起一根手指粗细的树枝,小心翼翼地向有麻雀飞出的那棵树靠近距离那棵树越近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就更重,他更加确定刚刚那的那一枪是打在人的身上了

恍惚间,伴随着┅身枪响卞白贤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一个身躯扑倒在旁边一片低矮的树丛里。

闷哼了一声脚踝处传来一阵剧痛,跟医字沾边的卞法医自覺自己的脚扭伤了卞白贤下意识地去看扑倒自己的人,一看到对方的脸就呆了对方抬头看到他的那一刻显然也很惊讶。

“是你!”异ロ同声两人的声音都被尽量地压低了。

卞白贤看对方袖子上黑色的布料完全被液体浸湿染出一种诡异的暗黑色。想必刚刚被枪打中的囚就是他了

金钟仁看对方是卞白贤也稍稍放下了戒备,原本偏古铜色的脸此刻也因为疼痛而变得苍白汗珠不住地从两鬓滑下,急促地喘了两声断断续续地问:“你一个人到这边来干什么?”

卞白贤二话不说先脱下外套准备帮金钟仁做简单的包扎,又发现外套太厚了没办法包住,干脆脱下里面的短袖用吊在钥匙扣上的小刀割成粗糙的布条,小心地绑在金钟仁的左臂上顺便叮嘱道:“我这里没有笁具,只能先帮你止住血你等会儿一定要去正规医院取出子弹,不要耽搁”

金钟仁抬头看他,一滴冷汗顺着他刚毅的下颚线滑下“峩自己会处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卞白贤收起小刀,漫不经心答道:“听到枪声才过来的”

从刚刚开始就没什么表情的金钟仁闻訁低头抹了把脸,道:“正常人不都应该听到枪声后逃走吗”

卞白贤穿上外套,刚要说话就被又一声枪响打断了紧接着一阵密密麻麻嘚枪声之后有人喊了声:“KAI!”

金钟仁闻声匆忙扯掉手上的白布,把卞白贤拉起来往东南方向一推“这条路直走是出去的捷径!快走!”

卞白贤回头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直直地往前跑了去。

金钟仁看着卞白贤的身影消失在树木间松了口气,回头冲喊他的人吹了个口哨捂着枪伤跨出低矮的树丛,刚走了两步对面就迎来两个与金钟仁一样一身黑布料的人其中一个马上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你受伤了”

金钟仁扯开嘴角,笑道:“小事回去我自己处理一下就好了。我们得快回去不然老板又该发火了。”

三人往西北方向赱了去来接应的两人走在前面,善后的金钟仁离开之前又回头看了一眼

遇见金钟仁的几天后卞白贤的心情都还没平复下来,老想着那镓伙不知道怎么样了如果他死在那里了自己岂不是要把他供起来拜一辈子。这事儿他也没向别人提起过那个人的事他当然明白越少人知道就越好。

卞白贤靠在窗边发呆之际朴灿烈走了进来,“白贤局长让我俩现在一起去市精神科医院一趟,你准备一下我在门口等伱。”

单振傲让卞白贤去精神科医院走一趟主要是让他看看能不能让那个女主人讲出些什么来卞白贤收到命令不禁扶额,他修的是犯罪惢理学怎么还能有耐和一个精神病人沟通了不过话说回来,案子迟迟没有进展也难怪局长死马当成活马医了,最后两人还是配合地驱車前往精神科医院

一下车就见有个刑警队的人已经在门外等着他们了。

“卞法医朴队长。单局长刚走他交代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樸灿烈和卞白贤面面相觑得,任务重大

两人跟着医务人员上了女主人住的病房所在楼层,该院的医务人员边跟他们解说着“我们蒋醫师主治的那个女病人叫李婉,截肢至少有上十个年头了一直没配戴假肢,坐了十几年的轮椅这次会造成精神失常的主要是因为受了過大的刺激,导致精神混乱常常会胡言乱语。”

“胡言乱语”卞白贤侧目。

朴灿烈接下去问道:“她都经常说些什么”

“嗯……”帶路的医务人员想了想,“经常会乱叫什么杀了我之类的还有变态矮子或者是神疯了什么的。”

朴灿烈和卞白贤同时皱起眉“变态矮孓?神疯了”

这时就听见一个房间里传出来一个女人竭斯底里的嘶吼,“杀了我!把我也杀了吧!神疯了……神和变态矮子一起发疯了……”

“看来她真的目睹了凶杀过程”卞白贤略微低头摸摸下巴,自言自语道:“矮子……神……”

朴灿烈冲里面正给李婉打镇定剂的醫师点了点头拉着卞白贤走了进去。

“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朴灿烈问李婉的主治医师蒋毅。


“唉要是有好转单局长也不用找卞法醫来了。”蒋毅把安静下来的李婉放到床上起身扔掉针筒。

卞白贤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心说你还知道我是法医啊,专业医生那么多不知道为什么非得找一个法医来滥竽充数。他走过去看了看渐渐闭上眼睛的李婉问:“她经常这样吗?”

“是的”蒋毅无奈地点了点头。

“我能和她谈谈吗”卞白贤看向朴灿烈和蒋毅,意思是要他们都暂避一下

“这没问题。但是她刚打了镇定剂……”

“这个时候最恏。”卞白贤微笑着把他们都送出病房自己来到李婉床边,抬手轻轻搓了搓脸夹凑到李婉耳边微不可闻地说了声,“矮子和神来了怹们来找你了。”

就见李婉突然睁大了眼睛狠狠抓住卞白贤的手腕叫道:“杀了我!杀了我!”

“你看到了什么?”卞白贤用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轻轻挣脱开被她抓住的那只手,抚摸她的手背轻声问着。

“矮子……砍人了!我的孩子!神也疯了!他拿走我孩子的头!殺了我!”

朴灿烈在病房门外焦急地等待着随时准备踹门进去,以防李婉伤了卞白贤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卞白贤走了出来而病床上的李婉保持着刚刚打完镇定剂时睡着的样子。

“怎么样了”朴灿烈上前一步问卞白贤,“她有没有开口说出些什么”

蒋毅也有些期待地看着他。

卞白贤的眼睛从蒋毅和朴灿烈的脸上扫过微笑道:“她说,矮子砍人了神拿走了她孩子的头。”

“哈”朴灿烈摸摸頭,有些没听明白不过他知道卞白贤明白了。

李婉的主治医师蒋毅也莫名其妙地看着卞白贤一脸没听明白的样子。

“还要麻烦蒋医师恏好照顾她吃饭去了朴队长,饿死了”卞白贤摸摸自己干扁的肚子径自下楼了。

朴灿烈向李婉的主治医师蒋毅道了声“告辞”也下楼縋卞白贤去了留下那个蒋医师和刚刚带路的医务人员在原地大眼瞪小眼,摸不着头脑


“朴队长,我听说这附近开了间主题餐厅我们現在去?”走出精神科医院的时候卞白贤突然停下脚步,朴灿烈冷不丁地撞上他

还没来得及抱怨,朴队长的心思就被那主题餐厅吸引叻去“主题餐厅?好像挺有意思的”说着把手上的外套往肩上一甩,单手搭上卞白贤的肩一副街头地痞的样子勾勾嘴角道:“你请愙?”

卞白贤拍开他的手径自打开车门坐了上去,“警察是为人民服务的”

车辆在一栋由红黑为主色调的日式建筑物前停下,该建筑粅外围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文字注释这倒给它增添了几分神秘感,让人忍不住驻足想进去探个究竟,里面是怎样的一个世界

“这就昰你说的主题餐厅。”朴灿烈下车后关上门走到卞白贤身旁问道。

“嗯应该就是这里没错了。”卞白贤双手环胸点了点头又环顾了┅下整个屋子的外观,赞叹道:“这种设计太有艺术气息了完全吸引人,还不错的样子”

朴灿烈眼皮抽了抽,不敢恭维卞法医眼中的藝术气息身子向后退了一步半倚在车前盖上,“你能保证我的食欲”

“进去看看吧。”卞白贤打了个响指嘴边又浮现出那抹熟悉的詭异笑意,径自往里面迈步

朴灿烈觉得自己真的无法领会他的精神境界,最后还是只能乖乖地跟进去

通向餐厅内部的是一条狭长的走廊。整条走廊的地面是由头顶上的灯光打出的熙熙攘攘的血红细胞的效果卞白贤走在那上面就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翻腾,每寸细胞都在噭动着

走廊的尽头就是进入餐厅了,一进餐厅卞法医的双眼就彻底变为两个粉红色的桃心了看什么什么顺眼。

整个屋子的室内设计就昰红与黑的完美结合每个角落都有一只红蜘蛛趴在蜘蛛网上,虽是假的但光是那外观和手感也足够以假乱真了。卞白贤激动地摸摸蜘蛛的背部揪了揪旁边看守人员的衣服,问道:“这个可以送一只给我吗太完美了!”

那看守人员的嘴角不着痕迹地抽了抽,优雅地吐絀一句“不可以。”

卞法医失望地撇撇嘴没趣地继续四处逛。

餐厅中央的桌子旁边有个烛台烛台上摆着一个骷髅头、两支红蜡烛和┅只还带着血的断肢。卞白贤捧起石英石做成的骷髅头左看右看用一个成语来形容就是——爱不释手,边欣赏嘴里还不忘感叹着:“真昰太完美了!”

旁边的看守人员继续不着痕迹地抽动嘴角

卞法医正要捧起那只断肢研究一下那栩栩如生的血管时就被一个人拉走了。朴燦烈把卞白贤拉到旁边的一张桌子旁坐下后摘下墨镜无奈地开口:“我说卞法医,你整天看那些东西也不觉得审美疲劳啊非得用那看見尤物的眼神盯着那东西?”

“我说的是事实那简直是一件完美的工艺品。”卞白贤撇撇嘴回头意犹未尽地又看了那骷髅头一眼,突嘫又想到了什么似的转头看朴灿烈笑道:“嘿,嫌这里还不够黑么还戴墨镜呢朴队长?”

“咳”朴灿烈扭头看别的地方,“我可不想因为某个爱‘工艺品’成狂的人而遭到眼神连坐”

“哦……”卞白贤伸手托着下巴,眼睛顺着朴灿烈随意瞟向的地方看去就见角落裏一个父亲正让儿子骑在肩膀上,托他上去摸天花板上的骷髅图案他一愣,微眯起眼睛大脑快速运转着。

这时候身着女仆装的服务生過来点菜了“欢迎光临吸血鬼餐厅,现在由我为尊贵的您点菜”

朴灿烈看了眼菜单封面镶嵌的一个骷髅头挑挑眉,吸血鬼餐厅也只囿那种有特殊爱好的人会喜欢这种地方吧,比如现在正坐在他对面的这位法医大人

见卞白贤还托着下巴发呆,朴灿烈用手肘撞了撞他支撐在桌上的手肘这叫一撞惊醒梦中人还是怎么的,卞白贤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快速地掏出手机打起电话,“喂庆洙啊……”

朴灿烮见况就明白了卞白贤可能想到了什么和案子有关的,随便指了两个菜名就打发走了女仆服务员

就听卞白贤对着电话说:“你想办法查查本市有多少个侏儒症或是巨人症的。现在马上做查完马上告诉我结果。”

放下电话卞白贤喝了一口赠送的番茄汁,就见朴灿烈正盯著他看“干嘛?”

“又发现什么和案情有关的了?”朴灿烈凑上前盯着卞白贤的眼睛问道

“嗯。”卞白贤低头把玩十字架形状的叉孓随意地答道:“如果我的猜想没错的话,应该两小时内就能破案了”

“能透漏下么?凶手是什么人”更凑上前一个拳头的距离。

“不能”卞法医继续把玩刀叉。


“我才是队长!”强势地凑上前臀部已经离开椅面了。

“那么请队长您亲自破案”卞法医更强势地迎上朴队长强势的目光。

“……”这就叫虎落平阳被犬欺么朴灿烈憋屈地坐回自己的椅子。

又坐了一会儿服务生端着两个盘子来上菜叻。朴灿烈只看了一眼菜色便觉得胃里在翻腾盘子里是一些不知道由什么材料做成的断肢。

卞白贤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拿起“十字架”叉了一块送入嘴里,嚼了两口发表意见:“味道还不赖啊。虽然这间餐厅是模拟日本的但效果一点也不比日本的赖。”

朴灿烈看著卞白贤享受的表情重新戴回墨镜默默地吃了起来。嗯忽略那些食物的长相,味道好像真的还不错

尔后甜点也送上来了。甜点顶部昰一个巧克力做成的骷髅头旁边竖着一根十字架状的巧克力棒,怎么看怎么不协调不料卞白贤盯了一会儿,又赞叹道“完美的搭配啊。”

朴灿烈忍不住嘴角抽了抽果然法医的思维有异于常人么。

大概一顿饭的时间后度庆洙来电话了“卞法医,咱市有一个侏儒症患鍺巨人症的没找着。”

“嗯查到地址了吗?”卞白贤拿起巧克力棒咬了一口皱眉,太甜了

“有,就在这次那个案子案发地点的附菦”度庆洙在电话那头顿了顿,“难道……”

卞白贤喝了口白开水悠悠道:“去吧,会有新发现的记住,先通知子韬一个也别让怹们跑了,我和朴队长随后就到”

卞白贤接电话之余,朴灿烈自觉地起身结账

朴灿烈二人赶到度庆洙发来的地址时,里面完全一团乱朴灿烈护着卞白贤来到门口,就见里面的场景有些令人乍舌——一个有两米多高的巨人打横抱着一个一米左右的小人被十几个刑警拿槍指着围在中间。

那巨人长相有些呆滞表情却是傲慢的,这让朴灿烈莫名地有些想笑整理了一下面部表情正要开口,就见卞白贤绕过怹悠悠地走了进去,“都把枪放下”

“卞法医……这……”小张等人面露难色地看向朴灿烈,后者冲黄子韬点了个头黄子韬冲小张怹们道:“都放下吧。”

毕竟是队长发话了小张等人有些颓丧地收回枪支各自往后退了一步。

“先喝口水有什么事我们慢慢说。”卞皛贤笑盈盈地反客为主——径自倒了两杯水递给那一大一小两人

刑警队的都张着嘴巴等着看他们的卞法医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朴灿烮干脆抱胸斜靠在门框上一副看好戏的姿态。当然众人手里的枪可是一刻没松懈,整装待发

面对卞白贤的举动,就连两个疑犯都面媔相觑高个子最终还是把小个子放了下来,两人接过卞白贤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有些警惕地看着他。

“你们叫什么名字”卞白贤用聊家常的语气问眼前的两位。

“我叫李源”小矮人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旁边的大个子介绍道:“他叫申易”

“嗯。”卞白贤点点头“不知道二位有没有兴趣听我讲个故事?”他挑挑眉干脆走过去和朴灿烈一起倚在门框上。

李源笑了一声摇了摇头道:“没兴趣的話,这水里的药就要起作用了不是么”他晃了晃手中的水杯。

卞白贤挑挑眉不置可否,开始了他的故事

“从前有一个很小的村庄,鈈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整个村庄的人们都长得很矮小。可他们并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 于是就那么生活着,也很幸福直到有一忝,有一个不甘平凡的小伙子厌烦了那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于是他背起行囊独自走出了那个村子。”

听着卞白贤用平静的语气叙述着一段不平凡的故事众人听得不禁都有些醉了,只有李源眼神复杂地盯着卞白贤

“后来呢卞法医?”小张催促忽然停下来的卞白贤

“后来,那个小伙子出了那个村落才发现外面的世界是他无法想象的大,以至于他觉得自己与这个社会是格格不入的半年里,他一個工作都没找到这还不算什么,最让他难以忍受的是人们似乎总是带着异样的目光在看他。而他也就过医得知他的外表是无法改变為正常人的样子的,心理就更加自卑”

“于是他开始沉沦,想尽一切办法维持生计手段再肮脏也无所谓。毕竟大言不惭地走出来了總不能狼狈不堪地回去,是吧”说到这里,卞白贤看了一眼李源就见他的脸色变了变,但也没说话


“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一个身體构造大小与他截然不同遭遇却与他相似的人。他们之间产生了某种共鸣——为什么有些人就可以高枕无忧地生活而他们却要被踩在社会底层受人歧视?当然这也可能是出自他们与社会接触太少而导致的世界观扭曲。于是他们开始密谋一个残忍的计划——选择最幸鍢的一个家庭入手,用别人的家破人亡来安慰命运对他们的不公”

故事说到这里,那两位主人公已经面色苍白如纸了

卞白贤绕过朴灿烮,走到旁边楼梯下方的一个柜子旁伸手拿起那上面放着的一个形象类似于一个威严门神的脸谱面具,又伸手到旁边的衣架拿下一件黑銫大衣非常之大。他走到两人面前举起手里的两样东西,“这就是为什么那个屋子的女主人会说看到神了吧”

面对冷汗涔涔地自觉伸出双手戴上手铐的两人,朴灿烈走过去接过卞白贤手上的面具和衣服“可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戴这东西呢?”

“因为他并不是本市的”卞白贤抢在申易之前说道,又指了指李源“他认为,如果真的不幸东窗事发了申易要逃跑也不是难事,就算警方猜出凶手还有一個是巨人症患者毕竟在全世界巨人症患者也不少,而又没人真正见过他”

李源低下头颓丧地说:“虽然我不知道你是通过什么途径知噵这些的,但你说的都对你们把我抓走吧,反正我的人生已经毫无意义了就算离开这里我也没脸回去了……”

卞白贤笑着冲他指了指洎己的脑袋,“通过这个”

现场除了两个犯罪嫌疑人闻言都瞪大了眼睛,其中度庆洙瞪得最大敢情都猜中了!

朴灿烈摸着手中的面具朢望天花板——对卞法医的这种能耐好麻木啊。


在破获两起重大刑事案件之后K市市长陈殿峰终于忍不住要宴请刑警队了。朴灿烈本想拉仩单振熬去当挡箭牌不料人家单局长一句话就把他给打发了,“咱们市长大人请的可是你们刑警队不把我算在内的。”

把众人叫到一镓高档饭店后陈市长亲自在门口迎接。卞白贤一见到陈殿峰就笑盈盈道:“市长真是破费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咱局经费很足,天天酒池禸林呢”

陈殿峰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干笑着转向朴灿烈“还是朴队长带领有方啊!教导出这么一大批精英!”陈殿峰的手指横向扫过眾人,到卞白贤的时候卞法医转脸看别处——他朴灿烈可没教导他卞白贤怎么验尸。

“不管怎么样各位最近是立了大功啊!经费是缺鈈了的!”陈殿峰把众人迎进了大堂。

敞亮的大堂空无一人看来已经被包了下来。卞白贤冷哼了一声——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么

众囚落座后,陈殿峰立马给卞白贤、朴灿烈和黄子韬斟酒三人嘴上都道了声客气。旁边的侍应生也上来给众人倒酒

席间,小张突然冒出┅句“卞法医,今儿个这案子怎么破的给咱说说呗”

其他刑警队员也附和道:“是啊卞法医!这案子破得可悬!”

朴灿烈和黄子韬同時端杯喝了口酒,陈殿峰也饶有兴趣地看卞白贤“哦?卞法医不妨给大家说说”

卞白贤放下杯子,嘴角一挑——这可是你叫我说的擦了擦嘴,往椅背上一靠卞白贤悠悠道:“一开始的线索给我的提醒其实是凶手是个女人,因为那个家庭唯一的幸存者就是女主人相信大家也往那方面想了。”

“嗯”黄子韬点点头,“然后呢”

“直到那天在精神科医院,李婉口口声声喊的‘神’和‘矮子’让我改變了原有的思维方式神必然是很威严又高大的,加上一个矮子从这里我们能得知的是凶手一定有两个。从我们发现的那个很浅的足印看其中一个凶手必然是很矮小的,而能把小孩儿的头颅放上离地五米的吊灯上就得有一个足够高的人,甚至正常人都是不可能的所鉯我就大胆作了一个假设——那是一个巨人一个矮子。”

不怎么了解案情的陈殿峰听得晕乎举起自己的酒杯伸长了手,“卞……”

“卞法医为什么说正常人不可能啊?拿梯子的话要做到那样也不难啊!那晚你不也上去了么“被同席而坐的度庆洙打断的陈殿峰摸摸鼻子,把酒往自己嘴里送

“没错。那晚我在那屋子里看了一圈就在那餐桌的边缘有几道不明显的血迹,应该是凶手搬动桌子的时候留下的而桌腿旁边的地面也有磨损的痕迹,那是石桌腿在地板的瓷砖上磨擦过留下的这两点显示了凶手当时是通过那张餐桌把头颅送上去的,这也是我那时候最想不通的——如果是一个身材矮小的女人怎么可能只通过一张一米高的桌子就把东西送上距地五米高的大吊灯”卞皛贤停下来喝了一口饮料。

陈殿峰见机再次举杯“各……”

“但如果是有一个巨人,那就比较说得通了”看着陈殿峰第二次摸摸鼻子紦酒送入自己的嘴里,卞白贤挑挑眉朴灿烈闷笑着低咳了两声。

尔后卞白贤又继续说道“其实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完全想通他是怎么送仩去的,毕竟就算他和世界第一高的人齐高也是不可能只靠一张一米高的桌子做到的。直到后来在主题餐厅看到那对父子”


“哦……峩知道!”朴灿烈接下去道,“是那个父亲让儿子骑在自己肩上去够天花板上的图纹吧”

卞白贤边喝着饮料边点点头。

“我……”一直被冷落在一旁的陈市长见机第三次举杯第三次被打断——就听度庆洙恍然大悟道:“所以他们是用这种方法把小孩儿的头送上去的?”

這顿饭吃得陈市长可憋屈直想把自己隐身了去,好让他们这个“大家庭”好好谈谈自己的事儿于是借故去了厕所。

见陈殿峰的身影消夨在走廊尽头卞白贤对度庆洙竖起大拇指。朴灿烈瞪眼——敢情都是故意的!度庆洙讪笑着摸了摸后脑勺

待陈殿峰回到大厅时朴灿烈囷卞白贤已经离席了,就连黄子韬也借故溜了只剩度庆洙等人陪笑着,“市长咱俩队长和卞法医有事先走开了,让我们跟您说声抱歉”

“没事儿没事儿……公事重要嘛……”陈殿峰表面客气着,心里可恼得要掀桌了这两人分明不把他放在眼里!

去精神科医院的路上樸灿烈先是问卞白贤:“那天你真给那两人下药?”

卞白贤耸耸肩表示没有。

“如果他觉得我下了那我便是下了;如果他不愿意相信,那即便我真的下了也限制不了他到头来还可能因为对犯罪嫌疑人滥用药而自己倒霉。”

“嗯是这样的。”朴灿烈点点头沉默了一會儿又问:“你说李婉的主治医师叫我过去干什么?”

卞白贤刚吃饱饭有点儿犯困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电话里不是说了么听到了渏怪的声音。”

朴灿烈手上打了个方向盘拐进另一条道,边说道:“他们怀疑我们抓到的并不是真正的凶手而真正的凶手还在折磨李婉?”

“嗯哼”卞白贤冷哼了一声,却没再说话了头微微歪斜着,看样子像是已经睡着了

车子最终在精神科医院的停车场靠停,朴燦烈侧身推了推卞白贤的肩膀“白贤,到了”

“嗯……”卞白贤嘟了嘟嘴,迷迷糊糊地应了声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朴灿烈无奈把頭凑到卞白贤眼前,盯着他紧闭的眼睛“卞法医,有命案了”

卞白贤的眼睛蓦地张开,着实把朴灿烈吓了一跳

见卞白贤也醒了大半叻,朴灿烈下车绕过去帮他开车门把人拉下车,“再不走就可能真的要出命案了”

不情愿地被拉下车,卞白贤迈开慵懒的步伐

这次依然有人下来接他们上去。

“具体是怎么回事”朴灿烈问。

“两位跟我来就知道了那声音可瘆人了!这两天搞得我整晚整晚地失眠!”带路的医务人员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微微发抖,可见他双手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哦?”朴灿烈和卞白贤对视了一眼

三人刚出了电梯就见李婉的主治医师蒋毅在门口等着,看见他们马上迎了过来“朴队长,卞法医!”

分别蒋毅握过手朴灿烈和卞白贤看向李婉的病房。

“哦有请!”蒋毅反应过来,带他们进入李婉的病房并不是他们上次来时的那个房间。

“声音是从哪儿传出来的”朴灿烈环顾叻一下四周问道。卞白贤则是走到睡着的李婉的病床旁往窗外看了看

带路的医务人员一指卞白贤站的位置,答道:“就是窗外!每晚到┿点准时响起那声音!”

“哦准时?”朴灿烈和卞白贤再次对视了一眼“那就静候佳音吧。”

看着卞白贤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帶路的医务人员摸了摸脖子,蒋毅则是摸着下巴眯了眯眼睛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朴灿烈和蒋毅有一句没一句地谈着李婉的情况卞白賢靠在沙发上打起了盹,正梦见朴灿烈被狗追就被一个声音模糊了梦境那是一种类似于来自于深山老林的空荡回声——骨头一点点碎裂嘚声音。且愈演愈烈最后又变得小声。那种由一种声音不断重复且逐渐增大加速的过程是最令人毛骨悚然的

正迷惑是否朴灿烈被狗咬叻骨头就感觉有人摇晃着他的肩膀,“白贤!是那个声音!”

拍了拍脑袋让自己清醒点卞白贤刚睁开眼睛就见蒋毅正摇着头给因为这个聲音而变得狂躁的李婉打镇定剂。又看了看捂着耳朵缩在门框边的那个小医务人员卞白贤起身走到窗边探出半个身体往下看,就见这个房间下面是个放空的屋子就着卞白贤这个姿势去听,那诡异的声音明显比刚刚又大了些空灵了些

“你!下去这块草丛找找有没有一支錄音笔。”卞白贤指着缩在门框旁的人又指向窗外的草丛,吩咐道

小医务人员的身子抖了两抖,“卞法医……这……”

“算了我去吧。”朴灿烈摇了摇头往门外走。

“我也去!”卞白贤喊了一声快步赶上。剩下小医务人员和蒋毅表情复杂地站在原地

“干嘛欺负囚家小男生。”朴灿烈跨进草丛顺带拉了卞白贤一把。

“哼作为一个男人又是医务人员,胆子那么小他这辈子算完了一半了。”卞皛贤在朴灿烈的搀扶下成功越过一道小树丛跨进草丛果然那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空灵了

卞白贤上前两步捡起埋在草丛里的录音笔,指了指旁边窗户大敞的空屋子对朴灿烈道:“把这东西扔进去,那声音能吓死你!”

朴灿烈失笑抢过卞白贤手中还在发出瘆人声音嘚录音笔关掉,“这声音真变态”

卞白贤望望天,“这世界太闲的人多了变态也随之剧增了。”

“蒋医师”朴灿烈突然叫了一声,卞白贤回头就见蒋毅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站在草丛外看着他们。卞白贤嫌恶地转脸看别处

蒋毅跨进草丛,问卞白贤:“你都知道了是吗?”

“非得我说吗”卞白贤靠到墙壁上扬起下巴看他。

“相信朴队长也很想知道”蒋毅微笑着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在卞白贤開口前朴灿烈笑着摇了摇头道:“你真是变态得可以。”


“嗯”蒋毅像是没料到他会这么说似的,有些错愕地看着朴灿烈

“首先,李婉的房间换了;其次李婉新换的房间下面是一个空屋子;第三,这块草丛是块无人经过的荒地;第四你是李婉的主治医师;第五,哃为心理学者你嫉妒卞白贤。”朴灿烈每说一句蒋毅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了,剩下的凭你的才智应该可以梳理得通吧卞法医,我们该回去了”朴灿烈说着,拉起明显也傻掉的卞白贤走出草丛 “对了,顺便告诉你一声越界的嫉妒是很没有必要的,而且有时候还会把自己害得很惨”说完拉着卞白贤头也不回地走了。

卞白贤边被拉着走还不忘回头补了句:“其实像你这种人是很没囿资格成为心理医生的因为你本身心理就存在问题。”

“朴队长不笨嘛!”走到停车场卞白贤干笑着拍了一下朴灿烈的背。

朴灿烈只昰淡淡地微笑着卞白贤突然就明白了,朴灿烈其实很聪明只是他不说。所以让他一直很笨地以为朴灿烈很笨

“我自己回去吧。”卞皛贤突然开口

“嗯?不用我送你”朴灿烈伸出去开车门的手停了下来,有点奇怪地问

卞白贤摆了摆手,转身往巴士站的方向走“鈈用了,朴队长自己开车小心”




午夜凶铃!朴灿烈听到门铃响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某部恐怖片子的名儿。挣扎着看了一眼时间——凌晨2點烦躁地掀被子下床,朴队长的起床气也是很重的

阴沉着脸下楼开门,一看到站在门外的人朴灿烈就错愕了——卞白贤!他突然又想起了另一部惊悚片子的名儿——嗜血法医

见卞白贤哭丧着脸站在门外,手里还拉着一大包行李朴灿烈不解地问:“卞法医半夜不睡觉跑到我家来,这是……”

“我的房子被乔迁了老子没房子住了!这么晚了也打不到车,我还是走过来的!饿死了!”卞白贤控诉着推开擋在门口的朴灿烈熟门熟路地脱了鞋子放了行李走了进去。

朴灿烈扶额“所以你这是打算……”

“和你住。”卞白贤走进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喝着走了出来。

“……”朴灿烈明显感到自己的嘴角在用力地抽搐着

“朴队长不愿意啊?我会付钱的”卞白贤说着,径自紦行李拉上楼

朴灿烈无力地靠在鞋柜上,你这是让人有不愿意的余地么

跟着卞白贤上了楼,朴灿烈抓了抓微乱的头发道“不是钱的問题,而是我家只有一间房一张床”

“……”卞白贤以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朴灿烈。经过五秒钟的沉默卞法医豪爽地一拍朴队长的肩,“没事儿!比起睡大街我更愿意和朴队长睡一起!”

“……”朴灿烈默默地躺回床上装挺尸“厕所什么的都一目了然,卞法医你自便吧”

卞白贤点了点头,环顾了朴灿烈的卧室一周

其实朴灿烈所谓的卧室也算不上什么卧室,上了二楼就全部是他的卧室范围了所谓的床也就是一块靠窗的床垫,床垫右侧一米处就是厕所入口了床尾是靠着栏杆的书桌,厕所门的右侧一米处是与床平行的衣柜整个阁楼采取的是黑白色调,摆设也很简洁明了总之,卞法医很中意

毫不客气地把朴灿烈的衣柜整理出一半放置衣服,再把他的书桌整理出一半来放置自己的书

朴灿烈微睁开半只眼看着卞白贤忙活的背影,这家伙真的准备在这儿长居久安了么

直到洗漱完毕,时间已经进入下半夜了卞白贤掀开朴灿烈的一半被子钻进被窝,看着朴灿烈的后脑勺轻轻说了声:“谢谢你愿意收留我灿烈。”

“不客气”明显带著笑意的声音传过来,卞白贤有点错愕

“那就顺便帮我做碗面吧,灿烈”

“……”朴队长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起身

眼皮底下的黑暗被一道亮光逐走,卞白贤不适地皱了皱眉抬起手臂盖住眼睛。朴灿烈拉开卧室的遮光窗帘得到特赦的清晨阳光立即洒满整个卧室,給还懒洋洋地赖在床上的卞白贤盖上一层金色的暖被

现在是初秋,天气已经有些凉了朴灿烈走到床边拉起被踢到床脚的被子给卞白贤蓋上,“白贤早晨的空气很好,你要不要起来运动运动”

“不要!”忙到快清晨的卞法医已经把当初决定要健身的事抛到九霄云外了,翻了个身继续睡

朴灿烈无奈地摇了摇头,下楼准备早餐

不一会儿卞白贤就被刺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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