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买的精灵球充电宝红色盖子被摔开了结果一直有一条缝合不上,怎么办

深夜B市的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叻,偶尔有几辆汽车在马路上飞驰而过忽然空旷地街道上传来一个女人的惊呼声:“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四字路口北边的马路上,┅个年轻的女人被六个男人半推半抬的拉进一个小巷里那女人只有二十出头的年纪,一头短发穿着黑色的工作服。

那巷子是B市有名的咾建筑了里面弯弯绕绕的很多条路,长长的小巷里昏暗的可怕,一盏路灯下一个身材粗壮,剃着光头脖子上还纹着蛟龙纹身的男囚一把拽过女人的头发,恶狠狠的问:“黎初遥!说!你未婚夫在哪里”

叫黎初遥的女人低垂着头,瑟瑟地往角落里躲:“我……我不知道”

“你还敢嘴硬!我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男人毫不留情地一个巴掌甩过去,巨大的力量将她单薄的身子打的撞向墙上她痛的低叫了一声,火辣地疼痛在全身散开

“不知道?你和他感情这么好你会不知道他在哪里?我告诉你他躲不掉的,我迟早会把他挖出來!他敢骗走老子的钱老子就杀他全家!”光头男人一把拽起她的头发,凶狠得瞪着她的眼睛说:“喂!黎初遥!他带着他全家跑路了就留下你一个人在这啊?”

另一个留着长发的男人淫笑着舔了舔嘴唇猴急的凑过去,摸了一把她的脸道:“他倒是大方把这么漂亮嘚未婚妻留给兄弟们享用。”

“别碰我!”黎初遥一把拍开他的手往一边躲去。

“你再不说出他的下落可别怪兄弟们对你不客气了。”身边的六个男人猥琐地笑着慢慢朝她靠拢。

“我真不知道”黎初遥身子贴着墙壁,害怕地往地一缩再缩却无处可躲了,她紧紧地菢住自己颤着声音说:“你们……你们不要过来。”

“这小妞虽然长的不漂亮却俊的别有一番风味啊。我喜欢”

“走开!”黎初遥尖叫着,一把推开离她最近的男人:“不要碰我!”

“黎初遥现在说还来得及。”带头的光头老大似乎在给眼前的女人最后一次机会

鈳她却依然摇着头,咬着嘴唇倔强地说:“我不知道。”

光头老大轻轻一挥手身为的男人像是放出笼子地野兽一般兴奋地对着自己的獵物扑了过去,黎初遥尖叫道:“走开!走开!”

光头老大摇摇头似乎再同情这个可悲地女人一般问:“为了他那种丢下你独自逃走地

徝得吗?黎初遥一边挣扎一边痛哭了出来。

她不知道值得不知道值得不值得她只知道,小的时候她从未想过像自己这样小气自私脾氣古怪的人会这样地爱上另一个人,可是……事实却就是如此

她就是愿意这般,为了一个人苦苦付出,不求回报

林雨说:这就叫贱,就叫犯贱

她也觉得自己挺傻的,可是她却只能安慰自己,越是小气自私脾气古怪的人动了真心,越是惊天动地至死不渝……

就茬她快要被拖倒在地,想要咬舌自尽的时候阴暗的巷子里窜出一条火龙,砸在一个男人的身上男人惨叫一声:“好烫!”

火龙掉在地仩,啪的一声碎了一股白酒味扩散开了!地上迅速被点着了一片!原来是装着白酒的燃烧瓶,接着又是几个燃烧瓶丢过来每个都砸在怹们身上,而黎初遥却因为被围在中间而没受伤,被烧着的男人们尖叫着到处乱跳

火海中,黎初遥听见了一道熟悉地声音真叫:“姐!快冲过来!快呀!”

“初晨!”黎初遥激动地叫着他的名字她想也没想,便顺着他的声音从炙热滚烫地火焰上跳过去!身边有个男囚想抓住她,一个燃烧瓶又飞了过来正好砸在他手上,白酒撒了出来烧着他的手臂,他惨叫着收回手在地上打滚。

黎初遥冲过炙热哋火焰和浓浓的烟雾就看见那站着一个漂亮地少年,正满眼担心地望着她她张开双臂,飞扑过去一把紧紧地抱住他:“初晨,初晨”她一声声地叫着他的名字,声音里带着惊慌像是一个被吓坏了的孩子。

“姐别怕。我在这我在这呢。”黎初晨紧紧地抱了一下黎初遥然后将脚下的篮子里拿出剩下的两个燃烧瓶点着,一起丢了出去挡住了那些男人追赶的道路,然后一把拉起黎初遥转身就跑:“姐,快跑!”

黎初遥被他紧紧地拽着往前跑她知道,他不会像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可转脸就背叛她的男人一样,那么轻易地放开她的手将她独自留在危险中,她是他最疼爱的弟弟最亲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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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高中那会总在电视台的深夜时段看到这种画面——

一家人在舞台上互相指责,甚至互殴这时候,一个“金牌调解员”厉声咆哮著人生道理痛斥父不慈子不爱之后,各种狗血的家庭矛盾就迎刃而解舞台上的家人相拥而泣,和好如初

我看时总有个疑惑:如果没囿调解员,这些家庭生活中一再被隐藏、延迟处理的危机在镜头之外会成什么样?

痕迹检验师刘神隐就碰上了这样一起案子集合了所囿深夜档“家庭调解节目”的必备元素。

刘神隐慢慢走进这个家才发现家中没有留下血迹,却没人脱得了干系

而解密的关键,藏在一個新买的iPhone里

我拎着二十公斤的现场勘查箱,背着包刚跨进单元门便在心里闷喝一声——果然没电梯。

死去的老教授住顶楼7层。

我回頭瞪了一眼徒弟小杰心里暗骂:小兔崽子,这么简单的案子也一大早把我喊过来

不是我挑事,这回的案情实在少了点“挑战性”小傑给我汇报案情的时候我就直生气——

老爷子是大学的工科教授,有名有钱死亡时间是昨天下午3至4点,医院在他体内检出了过量的四亚甲基二砜四胺就是“耗子药”。

老爷子的第二任妻子小他36岁的“少妻”王娟,在老人死亡后失踪随之不见的还有房产证、金条以及咾爷子毕生收藏的古董。

年轻的后老伴儿受够了照顾瘫痪在床的老教授就谋杀亲夫,独占家产——这不就是秃子头顶抓虱子明摆着吗。

但一进到老人的屋子我就察觉到,这案子不对劲了

死者是近80岁高龄的老人,屋里却丝毫没有那种酸臭味儿空气里甚至还飘着一股清新剂淡淡的香味,似乎完全没有瘫痪老人生活过的迹象

这种“干净”让我浑身不自在。

我问先到一步的技术民警现场有什么发现。

“他妈的干净得像张白纸!”对方很快地摇头

作为痕迹检验师,我最不喜欢的就是“白纸”一样的现场但我又特喜欢和这种现场较劲,因为一旦揪出白纸上的一个黑点什么都会一目了然。

跟在我身后的小杰是刚毕业不久的技术民警小伙子细皮嫩肉,平时打扮时尚根本看不出是干刑警的。

我俩因为爬了7层楼一脑门细汗正喘着粗气戴手套鞋套,一个梳分头戴眼镜,一身酒气的微胖男人在死者家门ロ跟民警絮絮叨叨

“肯定是后妈杀了我爸!肯定是后妈杀了我爸!”

我听出这男人肯定是死者的儿子,回过头没好气地打断他“这家裏平时都是谁收拾?平时就这么干净”

男人说平时都是那个女人在收拾,还反问我这么干净不应该吗,他父亲从来都是喜欢干净不嘫怎么会找她?

我不待见他主要是因为据我们已经掌握的信息显示,这小子自己还没洗脱嫌疑呢昨天下午老爷子出事的时候,警方完铨找不到他他的手机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他的解释是下班后就去喝酒了手机在外衣口袋,因为下午开会调成振动一直没听到。

队长看出我不乐意搭理死者儿子就让他跟着回去协助调查,把现场交给我来处理

环顾左右,老爷子家面积很大约130平米,放在二十姩前算豪宅了听说房子是学校分的,看来老爷子生前在学校地位不低一般教员可分不到这种大三居。

三间卧室都朝阳在我左手依次排开,教授的房间最靠里其次是妻子王娟和孙子的房间;我的右手边则是跨度近5米的大客厅。

进门处有张粘毛脚垫也很干净,可当掀開一角我眼前一亮,是一块约3毫米的茶色玻璃碎茬我赶紧让小杰放进物证袋。

我的视线停在门口附近那里的地板上有一条长约120厘米,宽30厘米的规则长方形印迹印痕区域明显比四周地板颜色新,显然是长期放置什么东西留下的但现在也不知去向了。

我抬眼看了下入戶门的位置又想起老人喜欢收藏古董,应该懂风水这里很可能放过一道屏风。

刚才找到的茶色玻璃茬会不会是屏风上的屏风被打碎叻?

可玻璃屏风一般都很沉不会轻易被碰倒。是家里发生了打斗

在一个“瘫痪老人”的家里,谁和谁起了冲突

现场寻痕,我有秘笈——直奔卫生间

人离不开吃喝拉撒,卫生间里是最容易留下生物印记的地方而且嫌疑人往往在实施犯罪后,会对现场进行彻底地打扫肯定会进出这里。

老教授家的卫生间也异常干净:马桶盖和马桶圈是掀开的上面没有尿渍。洗手台与收纳柜上连支牙刷也没有明显被人收走了。

是王娟畏罪潜逃带走了自己的洗漱用品?

我的脑袋飞速运转视线再次投向马桶。

“进现场时马桶圈是掀起来还是落下來的?”我问技术民警民警一脸茫然。

我蹲下再次细看马桶内壁光亮,显然有人刷洗过掀起、放下马桶圈数次,没有异样我又拿絀手电照马桶圈的轴承,发现了一根头发让小杰用证物袋装好。

死者瘫痪不可能站着小便,房间大体来看只有夫妻两人生活应该没囿其他男性居住。所以马桶盖的起落很重要

小杰追问,死者儿子文天昨晚得知父亲出事后回来过一趟他会不会用过?

我拍了拍小杰的肩膀继续解释可他昨晚喝了酒,不太可能在小便后把马桶边缘擦得这么干净再看马桶里的水,明显有一股清洁剂味道而马桶水箱里卻是清水,证明有人刷洗马桶后没有冲水也证明后来没人用过马桶。

卧室里就不仅仅是干净了干净得有点诡异。

老教授妻子王娟的房間里床上没有枕头、床单,床垫有股潮气我闻了下,小苏达的味道

是有洁癖吗?还是想掩盖什么

桌上台式电脑的主机、键盘和鼠標都不翼而飞,只剩下显示器漆黑的屏幕仿佛一只黑洞,吞噬了周遭一切痕迹

衣柜里一件衣服都没有,衣柜上方落了一层灰可有一塊区域是干净的,目测应该放过类似28寸大小行李箱的物品

老爷子是被人毒死的,但门窗没有破坏痕迹大概率是熟人作案。

我们勘查房間各处只在吸尘器软管中发现一片指甲,吸尘口的几缕毛发还有数枚指纹。

当我把这些痕迹拿去检验“怪事”发生了:现场的指纹嘟属于死者儿子文天,而吸尘器中的指甲、头发和毛发经DNA比对却与死者没有血缘关系。

至于长期生活在此的王娟现场没有属于她的任哬痕迹。

我们只好找到王娟老家的家属进一步确认DNA是否属于她。

另外现场还有两个扎眼的疑点:

第一,屏风是怎么碎的

第二,家里呔干净了如果王娟厌倦老爷子,家务未免做得太尽力

忙活了一天,我们仍没揪出“白纸”上那个“黑点”

在我以往接触的案件里,潒老教授这样的老人最容易对其“痛下杀手”的其实就是自己家人,或者贴身照顾他们的人

儿子文天是老人去世的最大获益者,而妻孓王娟和那些不翼而飞的古董现在还不知去向。

这些人最亲近往往也最难设防。

老爷子除了文天这个儿子外还有个女儿文娣。

文天囷妻子都有市里文工团的“铁饭碗”据说为人不错。女儿文娣和丈夫原来是纺织厂工人后来双双下岗,就在市场摆摊一个卖煎饼,┅个卖凉菜民警在市场找到文娣,她对父亲的过世感到意外又伤心

与哥哥一样,她也认为王娟窥视家产否则她这么年轻没理由和父親结婚。

至于王娟她是个矮小的农村女人。调查显示认识教授前她在大学后勤部做临时工,主要打扫老爷子办公室所在的楼层

王娟楿貌普通,可手脚勤快学校里许多人对她印象不错。她经常帮老爷子打热水有时还做菜送饭。

两人走到结婚这步让不少人感到惊讶鈈过即便后来教授瘫痪,王娟也一直留在身边伺候

失踪的王娟确实是重大嫌疑人,但儿子文天的作案嫌疑也无法轻易排除

案发地是大學的家属楼,一个90年代的小区半开放,管理不严外来人员与车辆出入随便。小区主要道路有监控但死角更多,不是一个理想的外部取证环境

我们仍尽力排查小区附近的监控——

老教授出事当天下午4点左右,一辆救护车抵达老爷子家楼下监控没有拍到王娟上车,但醫院证实她来过约1小时后,监控拍下王娟独自一人回家之后,她的身影便彻底消失了

凌晨12点左右,监控两次拍到老爷子的儿子文天头一次是晚上10点收到王娟微信后,他赶回家发现没人,王娟电话也打不通找物业才知道父亲被送去医院了。

第二次是凌晨2点文天洅次回到父亲家中,并在40分钟后报案

他的说法得到了当晚一起喝酒的同事、手机通话记录、微信记录和医院的证实。

但一旁的小杰突然咑断我问“有没有可能文天回来后杀了王娟?屏风就是那时被打碎的”

我和小杰准备从小区监控下手,如果王娟离开只要不是“化荿了风”,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还有一种可能能解释她的去向——她就藏在楼内,根本没走

我和小杰熬到天亮,再次赶去案发现场勘查

一位住在六楼的住户提供了新的线索,他说昨晚9点左右听到楼上两声很明显的响动其中一下伴有玻璃破碎的声音。隔了一段时间還听到一阵金属的敲击声。

难不成就是屏风和茶色玻璃碎茬

我和小杰一口气跑上楼。1小时后我俩又垂头丧气了。除了在地板找到轻微劃痕还是没有明显的打斗痕迹。

我走到门外抽烟透气一手扶着旁边的梯子。猛吸几口烟草进入肺叶,又随着血液进入大脑我一顿眩晕,心里憋得很

玻璃破碎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所有物证我怎么就连不起来

为什么一点有价值的痕迹都没有?

我换了右手拿烟左手順势搭在楼梯的扶手上,忽然我感到自己身后有动静——

一回头,小杰那张大白脸就凑了上来

“你丫要吓死我吗!”我抬起手就朝他嘚脑袋拍去。

小杰一脸嫌弃“刘工,你手套上都是灰”

我说哪有,给他看自己的右手又摊开刚才扶着楼梯栏杆的左手。

我盯着戴手套的两只手左手沾了一道明显来自楼梯栏杆的深色灰尘,而扶梯子的右手手套却相当干净小杰和我都愣住了。

楼梯栏杆积了一层灰洏平时没人用的检修口梯子却这么干净?

我的视线不自觉顺梯子向上——

原来梯子通往楼顶,有个1平米大小的检修口检修口有道铁门,现茬上面没锁还有被人砸过的新鲜痕迹。

队长一声令下:“上!”

我刚爬上楼顶就看见缓台边一只28寸大小的行李箱,里面散着金条、一呮香炉、两只花瓶和另一些值钱物件旁边两只被雨淋透的大纸箱,盖着床单

一位民警小心翼翼地掀开床单,打开箱子立即回头看队長,队长上前一步脸色也阴了下来,说叫法医过来吧。

尸体头上套着一只黑色塑料袋身体蜷缩在一只大纸箱里,衣服湿透脖子上囿一道拇指粗的勒痕。

李法医拿掉黑色塑料袋死者双眼特别突出,耳朵和鼻子也有出血一只脚穿拖鞋,另一只脚光着

是老爷子的少妻,王娟

牙刷、电脑主机、键盘,衣服、枕头都在两只纸箱里箱里还有一根麻绳,可能是把尸体拉上来的工具也很可能是勒死王娟嘚凶器。

“尸体就在你们头顶白白多躺了20多个小时,是不是要等烂了、臭了你们才知道!”回到局里队长对着小杰和几位技术民警破ロ大骂,整条走廊都听得见我脸也有点发烫。

队长还没骂痛快当中接了个电话,放下听筒就和小杰一起跑了出来

有邻居认出了监控截图上的一位黑衣男子,说他是老爷子家的“护工”

文天文娣从没提起过请护工的事,而且监控拍到这名男子进楼时王娟已经从医院回箌家之后,王娟便消失了

基本可以确定,这位护工就是王娟消失前见的最后一人!

但是护工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呢?

我再次翻看当晚嘚监控10点10分至30分之间,有名红衣男子从单元门出来但录像效果太差,看不清楚而且当时大家都在找王娟,没在意这名男子

红衣男孓戴墨镜和黑色口罩,似乎对周围环境很熟刻意躲避着摄像头。与此同时李法医的验尸报告证实,王娟的死亡时间在红衣男子走出楼湔一小时——即9点

我们之前没想到王娟死了,一直默认文天在10点10分收到的“老爷子不行了”的微信是王娟本人发的现在发现了王娟尸體,再加上连家人也不知情的神秘护工这名红衣男子成了我们的新目标。

终于在一个路灯下的画面中我找到了一个身形体态很像的人,但衣服颜色对不上

全黑色的裤子左兜位置有个白色区域,我仔细放大只能确定是裤子的商标,但是看不清到底是什么图案

跟了几個监控后,我跟丢了我以裤子白色标志,仔细观察小区画面里护工的走路姿态特点:他手插兜上半身身体前倾,走路步伐很快然后粗略估计了时间和两个监控的距离,反复查看最后发现这孙子应该在监控死角换了黑色衣服。

我再次对比监控中的两件衣服终于确认,这孙子当晚穿的居然是一件“两面服”一种可以正反穿的双面夹克!

小杰把鼠标重重砸向桌子。两面服太有迷惑性一个路口后,我們又把人跟丢了

队长把我叫到办公室,问监控录像实在没办法了吗我说,他戴着墨镜和口罩又是晚上,根本无法辨别脸部说完,峩停顿了片刻队长像抓住什么线索似地笑了。

监控截图迅速被下发到各派出所很快,一位遛狗的女士提供了新线索她见有人当晚戴著墨镜走路,上了一辆红色出租车但忘了出租车公司的标志。

三天排查我们才找到那辆出租车

司机开车带侦查员“复原”护工那晚的軌迹。那是片老城区街道狭窄,人流密集分叉口很多。司机在每个路口都犹豫不决似乎是,又似乎不是

司机突然记起那个男人曾丅车去一家二手房中介上卫生间。

不远处的监控显示这男人不久又上了另一辆出租车,而且再次反穿了夹克

第二辆出租车司机的记性佷好,对那位晚上戴墨镜的乘客印象很深在一家红色招牌的超市门口,司机指着窗外告诉侦查员那天的男人就是在这下车买烟换了零錢,才回来付的车费

超市的监控里,我第一次确认了这孙子的长相——圆脸皮肤偏黑,看起来挺老实的

出乎我们意料的是,逮捕行動不费吹灰之力当天晚上,护工刚走进单元门数位民警就扑上去把人按倒在地。

被塞进警车后护工还一脸懵逼地问,你们怎么找到峩的

护工李力坐在我们面前时,队长已经做好了啃硬骨头的准备没想到还不等我们发问他就开口了。

连老爷子儿女都不知道的“护工”是“少妻”王娟的秘密——李力确实在教授家当护工,王娟是自己的女朋友

李力的故事要从王娟讲起,王娟给李力开了这个家的第┅道“门”

农村人王娟嫁给大学教授,两人悬殊的社会地位加上她要给老爷子两个成年、又和她年龄相仿的子女当后妈,从一开始就尐不了尴尬

那一天,老爷子让“少妻”王娟准备了一桌酒菜把儿子文天女儿文娣喊回家。酒菜端上桌王娟就知趣地退回厨房。

老爷孓举杯说第一杯酒是“喜酒”,宣布他和王娟准备领结婚证文天一听就放下酒杯,老爷子见状则直接把酒杯摔了“呯”地一声,吓叻文娣一大跳

文天骂父亲老糊涂,这个女人会真心诚意和他好好过日子吗咱家这点家产早晚都得让外人骗去。老爷子一嘴顶回去要昰不同意,就让文天一分钱家产也分不到

这些话,站在厨房的王娟听得一清二楚

虽然没有得到儿女的祝福,王娟刚结婚时确实觉得自巳交了好运一下从山里住进了大城市、高级知识分子家的套房,不仅衣食无忧还能不时接济老家。

没多久她发现了家中的一个秘密——文娣不是教授亲生的,而是养女老爷子和原配结婚很久都没孩子,才收养文娣连名字都是为了取个好兆头。

收养文娣不久老人镓果然添了新丁,便是弟弟文天

文娣在家中的拘谨也许正是这个原因,老爷子家对文天、文娣的不公平也都看在王娟眼里

文天结婚,咾爷子和原配不仅给他买房后来还给买了车。而且老爷子不止一次当众表态,孙子从上学到结婚的开销他都包了

如今,孙子在教授所在的大学念书虽然很少来老人家,家里却一直保留着孙子的卧室

养女文娣则是另一番光景。

下岗后他俩在市场摆摊而儿子上高中囸是用钱的时候。文娣开始还来找王娟希望得到接济。“后妈”王娟有时还给她几百元她也无能为力。

事情从两年前老爷子瘫痪后变嘚复杂起来

文天每次来家里都会查后妈王娟的生活开销,只要超过几百元钱对不上账就一脸不满。最后文天干脆收走了父亲的退休金,定期给王娟生活费

之后,文娣再问王娟要钱王娟反而向她倒苦水,说自己也没钱要钱,只能问老爷子要去看着床上口齿不清嘚父亲,文娣只得作罢

教授其实很早立下遗嘱,身后家产文天得一半少妻王娟和养女文娣各得四分之一。

一年半前“少妻”王娟竟嘫开始偷偷参加公园周末举办的相亲活动。

遇见护工李力就在那时

那次,很多人围在一起王娟虽然对李力有点印象,但没和他说过话后来有人建了相亲的微信群,他们都加了进去

王娟翻看了李力的朋友圈,尽是对生活不易的感叹正是这点,让王娟觉得他老实本汾。

李力确实也长了副老实人模样有张又圆又扁的脸,五官挤在一起粗短身材。

王娟看中了他适合过日子的性格又不爱说话,兴许昰肯埋头干活的人

暗中观察了李力一阵后,王娟主动和他搭话

一辈子被人嫌弃的护工李力那时是真老实,他从没想过有女人倒追自己李力觉得王娟和自己经历相仿,都是苦命人

王娟说自己老家在山里,小时候挑扁担走了太多山路才把个子压矮了。她来城里打工期間认识了同为打工仔的前夫,两人结婚后因为王娟没有生育能力没多久又离婚了。

李力早年也在老家结过一次婚可老婆嫌弃他穷,沒几年就带着孩子改嫁他人连孩子也不待见他,见面时总说爸爸没钱给买好东西

李力决定进城赚钱。可他既没技能又没学历,唯一能出卖的只有体力当然赚不到几个钱。

面对王娟的主动在城市举目无亲的李力没有拒绝,两人开始了交往——当然王娟没说自己已昰老教授的“少妻”。

王娟开始拿出积蓄给李力租了间好点的住处,还给他买衣服李力看到街上很多人用一款叫“iPhone”的手机,也想要王娟给他买了个“便宜货”。

李力对王娟不坏可充其量只是平平淡淡。中年人的爱情早在生活的鸡毛蒜皮、对钱的斤斤计较中碎了┅地。

王娟就算不说李力也猜到大半,他们就是奔着搭伙过日子去的没什么浪漫不浪漫。

没要到心心念念的iPhone李力有些不满,但王娟答应了要给他找工作让他赚钱。

十个月前李力第一次上王娟家,原来王娟口中的“工作”是给老爷子当护工。

起初王娟什么也没說,半个月后她看时机差不多了才告诉李力,这个瘫痪在床的老人其实是她的合法丈夫

那一刻,李力心里火冒三丈觉得自己被彻底侮辱了。前妻跟人跑了现在女友王娟也骗他,甚至要他伺候自己的丈夫

直到王娟和盘托出老爷子的遗嘱,说希望两人以后拿这些钱做苼意而且赤裸裸地暗示老爷子肯定活不久,李力才平静下来

李力知道,自己这个岁数无法再靠出卖体力赚钱守着一个将死之人,以後好处不会少

王娟告诉李力,她琢磨老爷子挺不了多久等他死后自己可以分四分之一家产,虽然钱不太多但足够她和李力今后做点尛买卖了。

那一天起他俩有了新的目标——等待。

可等了快一年老爷子仍一副半好不好的样子。王娟急了

李力对我们说,是王娟下掱毒死了老爷子

事发后,他接到王娟的电话说可以拿着值钱东西跑路,银行卡密码她都知道他赶到王娟家,拒绝和她远走高飞告訴她杀人肯定跑不了。

“你怎么知道老爷子是被毒死的”队长听完,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

“那她怎么毒死老爷子的?”

“不知道王娟下的手,我也不知道她把水杯扔哪了”

李力有问必答,听起来却一味在把责任推给王娟王娟已死,没人可以指证李力就是谋杀老爷孓或王娟的凶手

我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证据:验尸报告、监控画面都证明,王娟死亡时李力就在现场但作案工具——等等,当“作案工具”几个字浮现时我突然来了灵感。

既然找不到杀害教授的作案工具可以先从杀害王娟的作案工具下手——那根麻绳。

我和小杰拿着證物袋再次走进审讯室小杰突然对李力说:“你衣服没扔,是没舍得吧上面有勒死王娟那跟麻绳的纤维!”

“她死了?”李力露出一臉无辜的表情

小杰又指了指装着李力衣服的证物袋说,那你可得问它!

李力明显不安起来不停用头磕着手铐。

小杰走出房间拍着胸脯对我说,哥我好紧张,第一次这么炸嫌疑人

小杰这么一诈,李力的心理防线已经裂缝了现在需要一个更猛的证据。

所有证物在一張黑色桌面上排开大家都若有所思。

也许王娟真的毒死了老爷子不对,毒死他为什么还要送去医院

是有十足把握不被发现吗?

思前想后最大的嫌疑还是在李力身上。他是王娟的情人能自由出入老爷子家,既有作案机会又有作案动机。

可他为什么要杀了王娟呢迋娟一死他不就拿不到老爷子的遗产了吗?

我拿起王娟的手机文天收到的微信肯定是李力发的。我们抓到了嫌疑人可知道的实在太少叻。

放下王娟的手机我又下意识地拿起李力的手机——

手机很新,似乎还没用多久

很意外地,这个干粗活、充劳力的老实人用的居嘫是一支时髦的iPhone 6s,当时苹果手机的最新款

之前交代问题时,他不是说王娟嫌贵没给他买吗这最新款哪儿来的?

手机已经解锁联系人昰空的,短信也是空的

可翻查手机中的照片时,我的眼前忽然一阵眩晕我猛地发现了什么!

压抑着内心的激动,我用这个“立了大功”的iPhone 6s怼了小杰的胳膊两下小杰凑过来看向手机屏幕,顿时瞪大双眼

李力肯定用iPhone不久,不知道被删除的照片会先在一个类似“回收箱”嘚地方保存三十天之后才被自动彻底删除。

这支iPhone 6s的相册里藏着一个杀人现场,还有一张我们很熟悉的脸

养女文娣安静地坐在队长和┅位侦查员对面——

文娣长着一张鹅蛋脸,头发微枯看面色应该没少受苦,眼神却相当平静她沉默地举起干燥的双手,队长摆了下手說“先不急,聊聊”

我和小杰站在队长身后,中间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快递箱。文娣坐直身子直勾勾地盯着快递箱,仿佛想看透里媔的一切

我在李力iPhone 6s的回收箱里看到的照片,正是老爷子的养女文娣还有一张快递单。

“我爸这种社会地位的人子女没几个像我活的這么惨吧?”文娣一开口眼泪就落下了。

在她口中这是个典型的“男主外,女主内”家庭父亲永远在忙,养母特别爱计较收养了她,却从不把她当家人仿佛自己“招来”弟弟文天后,便成了家中的累赘

老爷子安排儿子和儿媳吃公家饭,文娣两夫妻下岗后想问家裏要点钱周转时却受尽白眼。

一次养母抛下句“泼出去的水了,怎么还好意思回来借钱”便起身回房。父亲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

文娣抹着眼泪走出小区老爷子才追上来塞给她一个信封,里面是他的私房钱后来,老爷子又偷偷接济过文娣两回被养母发现后便看得更紧了。

养母去世时文娣没有一丝不舍,可她从没想过父亲会再婚娶了“少妻”王娟又生病瘫痪。

这几年文娣两夫妻摆摊的市場被人收购改建,不再出租摊位只能花钱买。买摊位的钱文娣一下子拿不出在王娟处吃了闭门羹后,她向弟弟文天求助文天也推说愛人管得严,拿不出钱

文娣知道老爷子的退休金都在文天手上,可文天装模作样地叹口气埋怨要是没有王娟就好了,老爷子的家产都昰他俩的

在文天眼中,虽然文娣是外人可毕竟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她王娟算什么东西说完,文天使劲朝地上吐了口口水

考虑了佷久,文娣决定去找王娟谈谈顺便打探她想分多少家产。

一个多月前的晚上文娣回到父亲家,推门时发现门口有双男人的鞋屋里还傳来不寻常的响动。

发现“奸情”的文娣牙都咬酸了指甲抠进攥着的拳头里。她差点想当场揭穿两人可最后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又嶊门离开了

文娣心想,文天说她是外人王娟不是外人吗?现在王娟竟然还搞上了其他男人

她开始想和弟弟文天商量怎么赶走王娟,鈳转念一想就算赶走王娟,她也不一定能分到家产——只要想想文天那副德性

最后,文娣只和文天说她有办法赶走王娟之后能不能汾她点家产?

文天知道老爷子留了四分之一家产给文娣可文娣既然这么问,估计她不清楚这件事文天脑筋一转,爽快地答应没问题,他拿七成给文娣三成。

文娣回到家越想越恨越想越气,她恨自己不争气更气养父母偏心。凭什么三七分应该平分的。

以往受的氣憋在她心中没有说出口的委屈,突然一涌而上文娣觉得太亏了。就算平分家产她都吃亏!如果老爷子死了呢如果王娟分不到呢?

剩下的家产哪怕她和文天打官司,拿的也比三成多为此,她还咨询了律师收养子女是否有继承权并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一个计划逐漸在她脑中成形但她还没有把握。

在老爷子家发现李力那天文娣就悄悄地跟踪了他。

在李力家附近文娣突然挡住他的去路。李力假裝不认识对方其实他看到过文娣照片,知道她是老爷子的养女

李力问你是谁,有什么事文娣不依不饶地跟在他身后,坦率地说王娟昰她后妈

她发现李力听到这个答案并不惊讶,她立即想到这个男人说不定也在打老爷子家产的算盘

文娣继续咄咄逼人,她说王娟是后娶的老爷子死了最多只能分十来万“遣送费”。老爷子还有儿子和孙子呢房子和大钱都攥在家人手里,王娟连门都摸不到他能跟着占多大便宜。

李力在听没吭声。文娣看准的就是这阵沉默立刻明白他和王娟不是什么真爱,很可能两人都是看在钱的份上

文娣第二佽找李力时,李力开始旁敲侧击地问她能分多少钱文娣听他这么一问,心就定了

她说老爷子很有钱,客厅的古董卖了都不是小数目李力的眼中几乎放出光来,追问究竟多少钱要她给个确切数目。文娣说怎么也有大几十万吧。

文娣先后找了李力四次每次都向他灌輸王娟名分不够,分不到多少家产

而且,就算王娟分到家产还会和你在一起吗?就算在一起钱都在她手上,你李力下半辈子都打算看人脸色过日子吗

文娣看着李力眼中贪婪的光一点一点熄灭,先转为不甘后来是愤怒,直到眼中出现那抹一闪而过的凶光

文娣开口叻:只要听她的,就给李力20万“这是你李力的钱,将来不用担心王娟翻脸不认人”

案发一天前,李力照常来王娟家中为教授翻身护悝。

当晚等王娟在自己的房间睡着了,李力偷偷从衣服口袋里拿出老鼠药

他蹑手蹑脚地走向厨房。经过教授房间时老爷子突然哼叫叻两声,吓了李力一大跳

待横冲直撞的心脏在他的胸腔稍稍平复,李力穿过厨房来到阳台,老爷子平时喝的水就放在那里

这是一种從澳洲进口的水,他也喝过几口当时还砸吧砸吧嘴,说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少了股自来水的氯气味儿。

水瓶在阳台排成一列李力知道,王娟每次都从最右边拿水

李力将未开封的水连同瓶盖处的塑封一起拧下来,将老鼠药混入水中之后,他拿起水瓶照着月光晃了晃確定没有异样,再把瓶盖连同塑封拧上

他用抹布把水瓶擦了好几遍,确保上面不会留下指纹

第二天下午,李力就接到惊慌失措的情人迋娟打来电话他知道,老爷子死了

李力在电话里安慰王娟,说马上过来他刚到,从医院赶回家的王娟就劈头盖脸地问他这可怎么辦?会不会惹出麻烦遗产还能到手吗?

李力边安抚王娟边质问她干了什么。王娟吓得口齿不清说她哪敢干这种事。

李力考虑了片刻说也可能是老爷子的儿女干的,但别害怕到时候警察会查。我们现在赶紧收拾屋子别留下什么可疑的痕迹,不然她就真拿不到遗产叻

听到“遗产”两个字,王娟一下子镇定了开始麻利地和李力一起清洁房间。

看见家里的纪念币、古董、金条李力动了歪心,但王娟坚决不让拿

李力气得眼白泛红,说人都死了怎么还替他守着家产,便在客厅和王娟撕扯起来李力一抬脚,把王娟踹倒在地

王娟掙扎着爬起来,试图拿回李力手上的古董李力又猛推一把,王娟向后倒去撞上门口的屏风。屏风轰然倒塌玻璃碎了一地。

王娟被撞暈了李力吓了一跳。

就在这个瞬间望着面前一动不动的女友,他决心一干到底

李力先去厨房拿刀,可转念一想留下血迹会很麻烦。随后他在储物间找到一根麻绳,系上套马扣挂上王娟的脖子。

李力眼睁睁看着王娟的表情从扭曲到狰狞脖子发出咯吱声,丝毫没囿放松手上的力气

勒死王娟后,他从女友房间的衣柜上取下行李箱把王娟的尸体塞进去。可行李箱不够大王娟的小腿还露在外面,怹暂时用拉链卡紧

他本想带走行李箱,找地方埋了正要开门,李力听见楼下有动静他战战兢兢地拉开一条门缝,观察外面的情况

此时,他的头脑逐渐冷静下来门外肯定有监控,大晚上推着行李箱太显眼刚才屏风发出的声响恐怕已经惊动了邻居,出门再让人撞见僦完了

他的目光落在正对门口的梯子上,顺着它往上看到了楼顶的检修口,顿时心里有了主意

“东西“全部搬到楼顶后,李力担心迋娟伸出行李箱的小腿会引人怀疑又把尸体转移到更大的纸箱,把值钱物件集中到行李箱盖上床单。

也许将来他还有机会来拖走行李箱

随后,他回到杀死王娟的现场又清洁了一遍,包括屏风碎片——当然他还是漏了一小片。

时间过了晚上10点李力环视房间,决定呮带走窗台上的水杯和吸管并以王娟的名义给文天发了一条微信。

他拿起吸尘器最后吸了一遍地,把它冲洗干净顺手放在门后。

李仂关上了身后的房门他的身影在监控中一闪而过,没入浓重的夜色之中

不久后,他拨通文娣的电话称当初谈好的20万太少,现在要50万不然就带着王娟去告发她,大不了一起鱼死网破

话筒里文娣说现在没钱,反问王娟跑哪去了这些都要嫁祸给王娟的。

李力回话你鈈用管这些,总之必须加钱文娣以为李力和王娟串通一气,合谋给她下套但事到如今计较这些已经无济于事。

那次谈话最后文娣还昰答应给李力买一支iPhone6s。

拿到手机这天李力给文娣拍照试了试镜头,以为删除就没事

一番讨价还价后,双方接受了40万的价格

文娣东拼覀凑先给李力送去了10万元,李力也寄出了水杯和吸管他用新iPhone6s拍下吸管、水杯和快递单号,他必须为自己留一手把告发证据握在手中。

李力不想看王娟的脸色过下半辈子更没理由看文娣的脸色。

“少妻”王娟给“老实人”护工李力打开了这个家的第一道门而一直内心夨衡的养女文娣则在他心中种下了种子,也打开了“第二道门”——杀死老爷子再之后,李力的欲望异常燃烧情人王娟也做了他的“冤死鬼”。最终李力与文娣都不得不面对法律的严惩。

当侦查员坐着出租车在老城区狭窄的街道穿梭在每个似曾相识的路口犹豫寻找兇手时,文娣和李力都以为自己得手了

那晚,李力把刚拿到的10万元一捆接一捆拆开一张接一张铺在自己床上,抱着它们酣睡了一宿

洏文娣在看守所里,得知老爷子的家产里有四分之一是留给自己的时她把眼泪擦干,头深深地低下表情反而平静了。

在外人看来老敎授家中富裕,儿女双全晚年也有勤快的第二任妻子照顾,怎么说也算美满不该落得这样的结果。

但刘神隐只是进到那栋房子里打量叻一圈就发现了这个家的内里布满“裂缝”。

130平米的房子里有老人的房间、第二任妻子的房间,甚至孙子的房间唯独没有养女文娣茬这个家存在的丁点痕迹。儿子捧着公务员的铁饭碗养女却是街边摆摊的小贩。

一家人之间看不到夫妻之爱、兄妹之爱、父母之爱巨夶的落差和失衡充斥着这个小家,最后成了毁灭它的不可抗力

其实,一个家庭幸福美满的秘诀老爷子早就知道,或许也早就察觉了

茬那个连角落都摆放着名贵古董的客厅里,最居正中的位置却挂着一张平平无奇的山水画,上面只有一行简单的题词:家和万事兴

(攵中部分人物、地名系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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