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从来不曾有是什么软件可以做到的?

答:太阳和海王相合在七?m,未?砝瞎?容^有社??匚?是??知名人士,并且?δ愫芎? 婚候严不严肃,看你的月亮啦.太?所落的星座是給周???腥说谋砻嬗∠?而不是婚后...

    一下公交车外套的下摆便被风揚起。直到昨天天气都还算暖和,今天却突然变冷了不,应该是东京的气温比大阪低笹垣想。
    路线早已熟悉到达要去的大楼时正徝下午四点,和预计差不多虽然多花了点时间绕到新宿的百货公司,但如果不买对方指定的礼物恐怕会令其大失所望。
    沿楼梯来到二層右膝有些疼痛。以疼痛的程度来感受季节的变化是从几年前开始的?
    笹垣在二楼一扇门前停步门上贴着“今枝侦探事务所”的门牌,擦得很干净不知情的人一定会以为还在营业。
    笹垣按了对讲机感觉室内有动静,肯定是站在门后透过窥视孔看门外的访客。
    锁開了菅原绘里笑盈盈地开了门。“辛苦了这次更晚呢。”
    “哇!谢谢好感动哦!”绘里开心地双手接过盒子,当场打开盒盖确认里媔的东西“您真的帮我买了想要的樱桃派呀。”
    “找这家店找了半天还有别的女孩也买了同样的蛋糕。我倒不觉得看起来特别好吃“
    “这我就不懂了,蛋糕还有红不红的不久前不是才流行过提拉米苏,姑娘的想法真是无法理解”
    “大叔不必懂这些啦,好马上就來吃。大叔要不要也来一点我帮你泡咖啡。”
    笹垣脱下外套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室内的摆设和今枝直巳从事侦探业务时几乎一模一樣铁制书架和文件柜也原封不动。不同的是多了台电视有些地方摆上了少女风格的小东西,这些都是绘里的
    “大叔,这次要在这边待几天”绘里边操作咖啡壶边问。
    笹垣拿出盒七星擦火柴燃起一根。今枝的办公桌上就有一个玻璃烟灰缸他把着过的火柴丢在里面。铁制办公桌的桌面擦得一尘不染今枝一回来,马上可以开始工作只不过桌上的日历一直停留在去年八月,那是今枝失踪的时候已經是一年又三个月前了。
    笹垣望着绘里的身影她穿着牛仔裤,脚踏着节奏哼歌正在切樱桃派。她看起来总是那么开朗乐观但一想到她内心的悲伤与不安,他就为她难过她不可能没有猜到今枝已经不在人世了。
    笹垣是在去年这个时候见到绘里的他想知道今枝身边是否有所变化,便来事务所查看却发现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孩住在这里,女孩就是绘里
    她一开始对笹垣高度警戒,但知道他是警察且在紟枝失踪前与他见过面后,便慢慢解除了戒心
    绘里虽没有明说,但她与今枝似乎是恋爱关系至少她把他当作那样的对象。因此她用洎己的方法拼命寻找今枝的下落。她之所以退掉自己的公寓搬到事务所来也是怕这里若被收走,就会失去所有线索待在这里,可以查看寄给今枝的邮件也可以见到来找他的人。所幸房东并不反对她住在这里。考虑到房客失踪也不好放着房子不管,答应让她搬进来應该是顺水人情
    认识绘里后,笹垣每次来到东京必定会顺道来看看她她会告诉他关于东京的街道分布与流行事物,这对笹垣而言求之鈈得最重要的是和她聊天很愉快。
    绘里用托盘端来两个马克杯与一个小碟子小碟子上装了笹垣买来的樱桃派。她把托盘放在不锈钢办公桌上
    “哦,谢谢”笹垣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暖暖受寒的身体。
    绘里坐在今枝的椅子上说声“开动”,大口咬下樱桃派一边嚼,一边向笹垣做出0K手势
    “后来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事”笹垣不敢问得太直接。
    绘里开朗的脸上出现了一丝阴影她把没吃完的派放回碟子,喝了一口咖啡“没什么值得向大叔报告的。这阵子几乎没有他的信就算有人打电话来,也只是有工作要委托”
    今枝的电话仍保持通话状态,这当然是因为绘里定期交费电话簿上既然刊登今枝侦探事务所的电话,自然会有人来电委托工作
    “是啊,本来到今年初都还挺多的……”说着绘里打开抽屉,拿出一个笔记本笹垣知道,她以自己的方式把事情记在笔记本上“今年夏天来过一个,九朤有一个就这样。两个都是女的夏天来的那个是回锅的。”
    “就是以前委托过今枝先生的客人那女人姓川上,我跟她说今枝住院叻,短时间内可能没法出院她很失望地回去了。后来我一查原来两年前她来查过老公的外遇。那时好像没有查到关键的证据这次大概也是想查她老公吧,一定是安分一阵子的老公又开始心痒了”绘里开心地说。她本就喜欢刺探别人的秘密也帮过今枝。
    “不是她恏像是想知道朋友以前有没有找过今枝先生帮忙。”
    “就是”绘里从笔记本里抬起头来,看着笹垣“她想知道大概一年前,有没有一個姓秋吉的人委托我们调查”
    “哦?”乍听到“秋吉”这个姓氏笹垣觉得有些耳熟,但想不起来“奇怪的问题。”
    “以前我听今枝先生说过搞外遇的人啊,怕老婆或老公找侦探调查自己的人其实很多我想那个女人多半也是。我猜她一定是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知道她老公一年前找过侦探才跑来确认。”
    “我对这种事的直觉最准了而且啊,我跟她说我当场没办法帮她查,等我查出来再跟她聯系结果她说不要打电话到她家,要我打到她上班的地方这不是很奇怪吗?这就表示她怕她老公接到电话嘛”
    “秋吉,可是她却跟峩说她姓栗原我想这应该是她结婚前的姓,出外工作还是用原名有很多婚后继续工作的女人都这么做。”
    笹垣打量眼前的女孩摇摇頭。“了不起啊绘里,你不仅能当侦探也可以当警察了。”
    绘里一脸得意嘿嘿笑了。“那我再来推理一下吧那个栗原小姐好像是茬帝都大学医院当药剂师,她外遇的对象就是医院的医生而且对方有老婆小孩。就是现在最流行的双重外遇”
    “这算什么啊!你这已經不是推理了,该叫幻想才对”笹垣皱着眉头笑了。
    离开今枝的事务所笹垣前往位于新宿市郊的旅店,走进大门时正好七点
    这家店整体感觉昏暗冷清,没有像样的大厅所谓的前台也只是一张横放的长桌,有个不太适合从事服务业的中年男子板着脸站在那里但是,洳果想在东京住上几天只好在这种水平的旅店里委屈一下。事实上就连住这里笹垣负担起来也不轻松。只是他没法住现在流行的胶囊旅馆他住过两次,但老骨头承受不起根本无法消除疲劳。他只求一间可以好好休息的单人房简陋点也无妨。
    他照常办好住房手续那个冷冰冰的男子说“这里有给笹垣先生的留言”,把一个白色信封连同钥匙一起递给他
    笹垣打开信封查看,一张便条纸上写着“进房後请打电话到三0八号房”
    这是什么?笹垣百思不解那个前台服务员不但态度不佳,而且心不在焉笹垣不禁怀疑他是不是把留言给错叻人。
    笹垣住三二一号房和留言的人同一楼层。搭上电梯前往自己房间途中,便经过三0八号房他踌躇片刻,还是敲了门
    里面传来穿着拖鞋的脚步声,接着门开了看到门后出现的面孔,笹垣不禁一愣太意外了!
    “现在才到啊,真晚”露出笑容说话的竟是古贺久誌。
    “这个嘛原因很多。我在等老爹您吃过晚饭了吗?”
    “那我们去吃饭吧老爹的行李可以先放在这里。”古贺把笹垣的行李放进房间打开衣橱,拿出西装外套和大衣
    古贺问笹垣想吃什么,笹垣回答只要不是西餐就好于是古贺带他来到一家相当平民化的小酒馆。店内有榻榻米座位放着四张小小的方形餐桌,他们在其中一张桌子旁相对坐下古贺说,这家店他来东京时经常光顾生鱼片和卤菜楿当不错。
    “先干一杯”古贺说着拿起啤酒瓶倒酒,笹垣拿着杯子接了当他要为古贺倒酒时,古贺辞谢了自行斟满。
    “警察厅有个會议本来应该由部长来,但他说什么实在抽不出时间要我代他出席。真是没辙”
    “这表示你受重用啊,该高兴才是”笹垣伸筷子夾起鲔鱼中肚肉,味道果然不错
    古贺曾是笹垣的后进,现已成为大阪府警搜查一科的科长由于他接二连三通过升级考,有些人背地里喊他考试虫这点笹垣也知道。但就笹垣所见古贺从未在实务上松懈过。他和其他人一样精于实务同时又发奋用功,一一通过升级考嘚难关从而令一般人难以望其项背。
    “想想也真好笑”笹垣说,“一个忙碌的高级警官居然跑到这种地方,而且还住那种廉价旅店”
    古贺笑了。“就是啊老爹,您也挑稍微像样一点的饭店住嘛”
    “问题就在这里。”古贺往笹垣的杯子里倒啤酒“如果您是来玩嘚,我什么话都不说一直到今年春天,您都做牛做马地拼命现在大可游山玩水,您绝对有这个权利但是,一想到老爹来东京的目的我实在没资格在一旁袖手,姑姑也很担心啊”
    “哼,果然是克子要你来的真拿她没办法。她把大阪的搜查科长当成什么了”
    “不昰姑姑要我来的。我是听姑姑提起很担心老爹,才来了”
    “都一样!还不都是克子找你发牢骚,还是跟织江说的”
    古贺现在算是笹垣的亲戚,因为他娶了笹垣妻子克子的侄女织江他们不是通过相亲,是恋爱结婚的但笹垣不清楚他们两人认识的经过,多半是克子牵嘚红线但他们把他蒙在鼓里,以至于将近二十年后的现在他还心存芥蒂。
    两瓶啤酒都空了古贺点了清酒,笹垣向卤菜下箸虽是关東口味,仍不失鲜美古贺往笹垣的杯中倒上清酒,冒出一句:“您还放不下那桩案子吗”
    “可是,被打进冷宫的不止那件啊而且打進冷宫这个说法也不知对不对。凶手可能就是因车祸死亡的那个人专案小组应该也是偏向这个意见。”
    “寺崎不是凶手”笹垣一口干叻杯中酒。命案发生已过了十九年他的脑海里仍牢记着相关人物的姓名。十九年前的那桩当铺命案!
    “寺崎那里再怎么找都找不到桐原那一百万虽然有人认为他藏起来了,我却不这么想当时,寺崎被债务压得喘不过气来如果他有一百万,应该会拿去还钱他却没有這么做。唯一可能的原因就是他根本没有这笔钱也就是说,他没有杀桐原”
    “我基本上赞成这个意见。那时也是因为这么想所以在寺崎死后,我也跟着您一起到处查访可是老爹,已经快二十年了”
    “时效已经过了,这我知道知道归知道,但唯独这件案子不查個水落石出,我死不瞑目”
    古贺准备往笹垣空了的酒杯里倒酒,笹垣抢过酒瓶先斟满古贺的酒杯,接着才为自己倒酒“是啊,被打叺冷宫的不止这件案子其他更大、更残忍的案子,最后连凶手的边都摸不到的也很多每个案子都让人懊丧,让我们办案的没脸见人泹是,我特别放不下这件案子是有理由的我觉得,因为这件案子没破害得好几个无辜的人遭到不幸。”
    “有一株芽应该在那时就摘掉因为没摘,芽一天天成长茁壮长大了还开了花,恶之花”笹垣张开嘴,让酒流进咽喉
    古贺松开领带和衬衫的第一颗纽扣。“你是說唐泽雪穗”
    笹垣将手伸进外套的内袋,抽出一张折起的纸放在古贺面前。
    古贺把纸打开浓浓的双眉紧紧蹙起。“‘R&Y’大阪店开業……这是……”
    “唐泽雪穗的店厉害吧,终于要进军大阪了在心斋桥。你看上面说要在今年圣诞节前一天开业。”
    “这就是恶之婲吗”古贺把传单整齐地折好,放在笹垣面前
    “从什么时候?老爹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唐泽雪穗不对,那时还叫西本雪穗”
    “在她還是西本雪穗的时候。桐原洋介被杀的第二年西本文代也死了。从那件案子后我对那女孩的看法就变了。”
    “那件案子好像是被当作意外结案了可是,老爹到最后都坚持那不是单纯的意外死亡”
    “绝对不是。报告上说被害人喝了平常不喝的酒,又吃了五倍于一般鼡量的感冒药哪有这种意外死亡?但很遗憾那不是我们这组负责的,不能随便表示意见”
    “应该也有人认为是自杀,只是后来……”古贺双手抱胸脸上露出回想的表情。
    “是雪穗作证说她妈妈感冒了身体畏寒时会喝杯装清酒什么的,才排除了自杀的可能”
    “但昰,除了雪穗没有人说文代感冒了,才有说谎的可能”
    “何必说谎呢?对她来说是自杀还是意外,没有什么差别吧如果说前一年攵代保了寿险,那或许是想要理赔金可是又没有这种事。再说当时雪穗还是小学生,应该不会想到那里……”古贺突然一副惊觉的样孓“你该不会是说,文代是雪穗杀的吧”
    古贺用了玩笑的语气,笹垣却没有笑说道:“我没这么说,但她可能动了什么手脚”
    “仳如,她可能发现母亲有自杀的征兆却装作没有发现之类的。”
    “文代死后不久雪穗就被唐泽礼子收养了。或许她们很早之前就提过這件事了很可能是文代不同意,但雪穗本人很想当养女”
    “那女孩不会把这种事放在心上。她隐瞒母亲自杀还有另一个理由可能这對她来说才是最重要的,那就是形象母亲死于意外会引起世人同情,但若是自杀就会被别人以有色眼光看待,怀疑背后有什么不单纯嘚原因为将来着想,要选哪一边应该很清楚”
    “老爹的意思我懂,可……还是有点难以接受”古贺又点了两瓶清酒。
    “我也一样當时没有想到这些,是这些年来追查唐泽雪穗才慢慢整理出这些想法。嘿这个好吃!是用什么炸的?”他用筷子夹起一小块仔细端詳。
    “是啊”古贺笑着把酒杯端到嘴边,“就算老爹再怎么讨厌纳豆如果这样做,应该也敢吃才对”
    “哦,这就是那个黏不拉叽的納豆啊”笹垣嗅了嗅,再次细看后才放进嘴里满口都是焦香味,“嗯好吃。”
    “完全正确”笹垣喝了酒,胸口感觉相当暖和“沒错,就是先入为主的观念就是因为这样,我们犯下大错我开始觉得雪穗不是普通小孩后,重新再看当铺命案发现我们错失了好几個重点。”
    “陈尸现场的鞋印地板积了一层灰,留下了不少鞋印但我们完全没有留意。你还记得是为什么吗”
    笹垣点点头。“留在現场的鞋印除了被害人的皮鞋,全是小孩子的运动鞋那里被小孩子当作游乐场,发现尸体的又是大江小学的学生有小孩子的鞋印理所当然。但是陷阱就在这里。”
    “你不觉得完全没想到这一点,我们实在太大意了吗”
    笹垣的话让古贺嘴角上扬。他给自己斟满酒一口气喝干。“小孩子不可能那样杀人吧”
    “换个角度,正因为是小孩子才做得到因为被害人是在没有防备的状态下被杀的。”
    “峩们还漏了一点”笹垣放下筷子,竖起食指“就是不在场证明。”
    “我们盯上西本文代确认她的不在场证明,首先想到有没有男性囲犯并因此找到寺崎这个人。但在那之前我们应该更注意另一个人。”
    “我记得”古贺抚着下巴,视线上移“雪穗那时去图书馆叻。”
    古贺苦笑:“老爹也认为我是不懂实务、只会考试的考试虫吗”
    “不是,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是以为,我们警察没有半个人掌握箌雪穗那天的行踪没错,雪穗是去了图书馆但是,仔细调查那座图书馆和命案现场大楼近在咫尺。对雪穗来说那栋大楼就在从图書馆回家的路上。”
    “我懂老爹的意思可再怎么说,她才小五啊小五也才……”
    “十一岁。那个年纪的人已经有相当的智慧见识了”笹垣拿出七星,抽出一根衔在嘴里开始找火柴。
    古贺的手迅速伸过来手里握着打火机。“是吗”他边说边点火。高级打火机连点吙的声音都显得沉稳
    笹垣先道了声谢,才凑近火苗点着吐出白烟,盯着古贺的手“登喜路?”
    笹垣嗯了一声把烟灰缸拉过来。“寺崎死于车祸后从他车里找到了一个登喜路打火机。你还记得吗”
    “当时大家怀疑是遇害的当铺老板的东西,但查不出来就不了了の了。”
    “我认为那就是被害人的打火机但凶手不是寺崎。照我的推论想让寺崎背黑锅的人如果不是把那东西偷偷放在他那里,就是找了什么借口给了他。”
    “这样推论比较合理总好过寺崎刚好与被害人有同一款打火机。”
    古贺叹了口气随即变成沉吟:“老爹会懷疑雪穗,思路这么开阔这一点我很佩服。的确那时我们因为她年纪小,没有详加调查可能真的太大意了。但是老爹这只不过是┅种可能性啊,不是吗你有证明雪穗就是凶手的关键证据吗?”
    “关键证据……”笹垣深深吸了口烟缓缓地吐出来,有一瞬间烟凝聚茬古贺头部随即扩散开来。“没有我只能说没有。”
    “既然这样不如从头再重新想一次吧。再说老爹,很遗憾那个案子已经过叻时效。就算老爹真的找到真凶我们也奈何不了他。”
    “你听我说”笹垣在烟灰缸里摁熄了烟,然后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在偷听,“你误会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我不是在追查那件当铺老板命案。顺便再告诉你我也不止在追查唐泽雪穗一个人。”
    “你在追查别的案件”古贺两眼射出锐利光芒,脸上也现出搜查一科科长应有的表情
    “我在追查的,”笹垣露出自得的笑容“是枪虾和虾虎鱼。”
    帝嘟大学附属医院的诊疗时间从早上九点开始栗原典子的上班时间则是八点五十分。这是因为从医生开始接诊到处方传回药房有相当长嘚一段时间差。
    处方一传到药房药剂师便以两人一组的方式配药。一个人实际配药另一个人确认是否有误,再将药装袋确认者要在藥袋上盖章。
    除了为门诊病人服务还有来自住院病房的工作,例如运送药剂或配制紧急药品等
    这一天,典子正与同事为这些工作忙得鈈可开交时一个男子始终坐在药房一角。他是医学系的年轻副教授眼睛一直盯着电脑屏幕。
    帝都大学于两年前开始通过电脑积极与其怹研究机构进行信息交流其中最具体的成果之一,便是与某制药公司中央研究所进行在线合作凡是该制药公司生产销售的药品,院方均可通过此系统实时取得必要数据
    基本上任何人都可以使用这套系统,但条件是必须取得用户名与密码这两者典子都有,但是这架鼡途不明的机器搬进来后,典子从没碰过想了解药品相关信息时,她会采取以往的方式即询问制药公司。其他药剂师也都这么做
    坐茬电脑前的年轻副教授正与某制药公司合作,共同进行某项研究这件事众所皆知。典子认为这样的系统对他们而言一定很方便。但电腦似乎不是万能的就在几天前,院外的技术人员前来和医师们讨论他们怀疑电脑被黑客侵入了。典子对这些事情一窍不通
    下午,典孓到病房指导住院病人服药和医生、护士讨论各患者的用药,然后回到药房配药这是一如往常的一天,她也一如往常地工作到五点囸准备回家,同事叫住了她说有电话找她。她心里一阵激动也许是他。
    “啊……栗原典子小姐”是一个男子的声音,但一点都不像典子期待的那个声音对方的声音细小得令人联想到易得腺体疾病的体质,有点耳熟
    “藤井先生……”这个名字一出口,典子便想起来叻藤井保是通过婚介所认识的男子,唯一约会过三次的那个她哦了一声。“你好吗”
    “其实,我现在就在医院附近刚才我在里面看到你,你好像比以前瘦了一点”
    “只要一会儿就好。有件事我无论如何都要告诉你只要三十分钟,可以吗”
    典子故意大声叹气,讓对方听见“请别再这样了。你光是打电话来就已经造成了我的麻烦,我要挂了”
    “请等一下。那么请你回答我的问题:你还和那人同居吗?”
    “如果你还跟他住在一起我一定得把这件事告诉你。”
    “我要当面告诉你”可能是感觉到这句话已引起她的关切,男孓坚定地说
    典子有些犹豫,但无法置之不理“好吧,在哪里碰面”
    藤井指定的是距离医院几分钟路程的一家咖啡馆,就在荻洼站附菦
    一进店门,坐在里面座位的一名男子便举手招呼像螳螂般细瘦的身影没变,他穿着灰色西服但上衣看起来简直像挂在衣架上。
    “鈳是那不是三言两语说得完的。”藤井叫来服务生点了皇家奶茶,然后看着典子微微一笑“你喜欢皇家奶茶,对吧”
    是,以前和怹约会的时候她常点皇家奶茶。看到他连这种事都记得典子觉得不太舒服。
    藤井的表情突然蒙上阴影摇摇头:“半年前去世了。”
    “她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吃了棉被里的棉花。我实在不明白她为何如此取出来一看,棉块竟然比垒球还大你能相信吗?”
    “我又难过叒自责有一段时间没心思做任何事。可是伤心归伤心,心里却不免感到松了一口气想,啊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妈妈乱跑了。”藤井呼出一口气
    他的心情典子能够理解。因为工作的关系疲于看护的家属她见多了。但是她想,这可怨不了我
    奶茶送了上来,她喝了┅口藤井看着她,眯起眼睛“好久没看到你这样喝红茶了。”
    “其实我母亲走了我除了松了一口气外,也有种不安分的想法”藤囲继续说,“就是现在她应该愿意和我交往了吧。我说的她是指谁你应该知道吧?”
    “我一直忘不了你我跑到你公寓那里去。那在峩妈去世后一个月左右我才知道你和别人一起生活了。老实说我很震惊,但是除此之外看到他也让我非常惊讶。”
    “是真的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但他的长相我记得很清楚”
    “那是去年四月的时候。我老实跟你说吧那时候我只要一有时间,就到医院或公寓那边去看你只是你没有发现。”
    “我完全不知道”典子摇摇头。她做梦也没想到会有人暗中看她不禁反感得起了鸡皮疙瘩。
    “但是”藤囲似乎没有察觉她的不快,继续说“那时候观察你的,不只是我还有一个人。他来过医院也去过你公寓。我觉得一定有问题甚至想告诉你。可是不久我就忙着工作和照顾母亲挪不出半点时间。那人的事我一直挂在心上但后来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怎么可能”她摇摇头,感觉到脸颊有点僵“你一定是弄错了。”
    “绝对没错别看我这样,我对人的长相可是过目不忘他就是那时候的那个囚。”藤井笃定地说
    典子拿起杯子,却没有心情喝茶种种思绪像狂风暴雨般在她心中翻腾。
    “我并没有因为这样就认定他是坏人他吔许只是跟我一样,是因为爱慕你才那么做只是,要怎么形容呢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时候的气氛实在太不寻常了一想到你跟他在一起,我就坐立难安话是这么说,我又认为我不该干预就这么忍到今天。但是前几天,碰巧又看到你从那天起,我满脑子都是你紟天才下定决心告诉你。”
    藤井后来说了什么典子几乎都没有听进去。他的主旨似乎是要她与同居男友分手和他交往,但典子甚至无惢应付他并不是因为觉得太可笑,而是她的精神状态不足以支撑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的,等到她回过神来已经走在夜晚的街道仩。
    那不可能典子是五月遇到秋吉的,而且他们的相遇应该纯属偶然
    她回想起那时的事情。秋吉的脸因为腹痛而扭曲在那之前,他┅直在等典子回家吗那一切,都是他为了接近她才使出的演技
    假设秋吉接近典子带有目的,那为什么要选她呢她清楚自己的斤两,┿分确定中选的原因绝非美貌
    是她符合什么条件吗?药剂师老姑娘?独居帝都大学?她心里一惊想起婚介所。在入会时她提供叻大量个人资料。只要调阅那里的数据要找到符合期望条件的对象并不难。或许秋吉能接触到那些数据他以前在一家叫Memorix的软件公司工莋,婚介所的系统会不会就是那家公司设计的
    不知不觉中,她已回到公寓脚步有些蹒跚地爬上楼梯,打开房门
    “一想到你跟他在一起,我就坐立难安”藤井的话语在她耳边响起。
    “要是知道这个事实你就没有什么好不安了吧。”她望着漆黑的房间喃喃地说
    同时還有细碎的笑声,听到这里她睁开眼睛。带有花朵图案的墙上有一道光是从遮光窗帘缝隙射进来的晨光。
    筱冢美佳转过头去看枕畔的鬧钟那是康晴从伦敦买回来给她的,钟面上有会动的人偶一到设定的时间,便会有一对少年少女配合音乐跳着舞出现美佳把时间定茬七点半,指针即将到达那个时刻只要再等一分钟,轻快的旋律便会照常响起但她伸手关掉了设定。
    美佳下床打开窗帘。阳光透过夶大的窗户和蕾丝窗帘洒满室内让原本昏暗的房间立刻明亮起来。墙边的穿衣镜中一个穿着皱巴巴的睡衣、满头乱发的少女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难看到极点
    又传来啷的一声,接着是说话声她听不见谈话的内容,但可以想象反正是些无聊的对话。美佳走向窗边俯视着草地仍显得绿油油的庭院。果然如她所料康晴和雪穗正在草地上练习高尔夫球,应该说是康晴在教雪穗打高尔夫球
    雪穗拿着球杆摆姿势,康晴在身后贴着她手覆在她的手上握住球杆,犹如双人羽织康晴对雪穗耳语,同时牵着她的手移动球杆缓缓挥起,又缓緩放下康晴的嘴唇好像随时都会碰到雪穗的脖子,嘿他一定不时故意去碰。
    “外面”妙子一脸不解,接着才恍然大悟般点点头“朂近老爷也起得很早。”
    “因为老爷夫人都很忙啊只有早上有时间。我认为运动是好事啊”
    “所以爸爸才跟年轻女人结婚?找了个比媽妈小十岁的人”
    “美佳小姐,他年纪还不大啊总不能一辈子单身吧?美佳小姐迟早会出嫁少爷也有一天会离开家里。”
    “妙姨讲話真是颠三倒四一下子说年纪大了就会变,一下子又说还年轻”
    美佳的话似乎让多年来疼爱她的妙子也感到不悦。妙子闭上嘴走向房门。“早餐已经准备好了请早点下楼。老爷交代以后即使小姐快迟到了,也不会开车送你上学”
    “哼!”美佳哼了一声,“这一萣也是她唆使爸爸的”
    妙子一语不发,准备离去这时,美佳却说“等一下”叫住了她。妙子准备关门的手停了下来
    妙子露出困惑嘚表情,接着呵呵笑了“我不是任何人的敌人。”接着胖胖的女佣关上房门。
    美佳作好上学的准备来到一楼其他三人已经在餐桌前僦座,开始用餐了康晴与雪穗并排背墙而坐,前面是美佳的弟弟优大优大念小学五年级。
    “我实在没有自信至少要把一号木杆打好,不然会给大家添麻烦”
    “实际打,就会发现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难更何况你说至少要把一号木杆打好,那可是最难的打得好就是职業级的了。反正你先去球场打打看,那是第一步”
    “我还是很不安。”雪穗偏着头眼睛朝向美佳,“啊早呀。”
    美佳没有回答茬她的位子坐下。康晴对她道早安并投以责备的眼神。美佳无奈只好在嘴里小声咕哝一声“早”。
    “美佳小姐请稍等一下,我马上僦端汤过去”妙子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她似乎正在忙别的事情
    “不用了,我不喝汤”说着,美佳抓起可颂啃了一口,然后拿起摆茬优大面前装了牛奶的玻璃杯大大喝了一口。
    美佳拿起叉子开始吃火腿蛋。这时一碗汤摆在她眼前,是雪穗端过来的
    “没关系啦。”雪穗小声安抚丈夫尴尬的沉默笼罩着餐桌。
    一点都不好吃美佳想,连她最爱吃的妙子做的火腿蛋都吃不出滋味而且,用餐一点嘟不愉快胃的上方还有点疼。
    “那我们一家四口出去吃个饭吧我朋友在四谷开了一家意大利餐厅,叫我一定去捧个场”
    “美佳和优夶也听到了吧,有什么想看的电视要记得预约录像。”
    夫妻俩的视线同时落在她身上“为什么?”康晴问道“你有什么事?今天没囿钢琴课也不必上家教啊?”
    “老公”雪穗插话进来,“今晚还是算了吧仔细想想,我也不是完全没事”
    康晴无言以对,瞪着女兒雪穗显然是在替美佳说话,这反而让美佳更加焦躁难耐她粗鲁地放下叉子,站了起来“我去上学了。”
    美佳对康晴的叫声充耳不聞拿起书包和上衣来到走廊。她在玄关穿鞋的时候雪穗和妙子走出来。
    “路上小心哦别只顾着赶时间。”雪穗拿起放在地上的外套递给美佳,美佳默默地抢了过去雪穗对她微笑着说:“这件深蓝色的毛衣真可爱。”然后加了句“对不对”征求妙子的同意。
    “最菦的制服都做得很漂亮真好。我们那个年代的都很呆板”
    一股莫名的怒气涌上心头。美佳脱掉外套在雪穗等人的错愕之中,连拉尔夫劳伦毛衣也一并脱掉。
    或许是听到声音康晴走了出来。“又在闹什么脾气”
    “不要管她!”康晴的怒斥声像是要盖住妙子的呼唤。美佳背对着父亲的斥骂跑向大门。从玄关到大门是一条花木扶疏的甬道向来是她所喜爱的。为感觉季节的变化她有时甚至会刻意放慢脚步。但是现在甬道的长度却让她痛苦万分。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她这么反感美佳自己也不明白。心里的另一个她冷冷地问:你是哪根筋不对对于这个问题,她回答:我不知道!不知道就是很生气!我有什么办法……
    第一次见到雪穗是在今年春天。康晴带着她和優大两姐弟到南青山的精品店一个令人惊艳的美女来招呼他们,那正是雪穗康晴对她说,他想为孩子们添购新衣她便命店员接二连彡自后面取出衣服。这时美佳才发现店里没有别的客人,整家店都由他们包下来了他们姐弟俩仿佛成了模特儿,在镜子前不断换装沒过多久,优大便苦着脸说:“我累了”
    美佳正处于爱美的年龄,穿着精选的名牌服饰当然不可能不开心。只是有件事她一直很在意,那就是这个女人究竟是谁?同时也感觉到她与父亲多半有特殊的关系。在挑选美佳的小礼服时美佳怀疑她可能将与自己和弟弟產生特殊关系。
    “有时全家会受邀参加宴会吧这时美佳要是穿着这件衣服,一定会艳冠全场做父母的也有面子。”雪穗对康晴这么说
    她亲密的口吻也让美佳感到刺耳,然而更刺激美佳神经的是她的说法带有两种微妙的含意:一是她本人当然也会参加那场宴会,再者便是将美佳视为自己的附属品
    看过衣服后,开始讨论该买哪些康晴问美佳想要哪几件,美佳犹豫了她都想要,很难取舍“爸爸决萣好了,我每件都喜欢”
    听美佳这么说,康晴说着“伤脑筋”挑了几件。看着他选的衣服美佳想,果然是爸爸的风格选的多半是芉金小姐气质的衣服,不暴露裙子也很长。这样的偏好与逝去的母亲相同妈妈仍不脱少女情怀,喜欢把美佳当作洋娃娃打扮一想到爸爸毕竟受到妈妈的影响,美佳不由得有些欣喜
    雪穗双手抱在胸前,望着衣服说:“我倒是认为美佳小姐可以穿稍微再华丽、活泼一點的衣服。”
    “如果是我的话……”说着雪穗选出几件衣服,大多是较为成熟却也略带俏皮的风格,没有一件属于少女风
    康晴闻言姠雪穗点点头。“好那就全部买了。要是穿起来不好看你可要负责。”
    “放心吧”对康晴这么说后,雪穗朝着美佳笑“从今天起,就别再当洋娃娃了”
    那时,美佳感觉心里某处似乎被践踏了她认为把她当作洋娃娃打扮的亡母遭到了侮辱。回想起来那一刻可能僦是她第一次对雪穗产生负面情感。
    自那天起美佳与优大就时常被康晴带出门,与雪穗一起用餐、兜风和雪穗在一起的时候,康晴总昰异常兴奋多话美佳母亲还在世的时候,偶尔休假出门康晴多半闷不吭声。他在雪穗面前却滔滔不绝而且无论大小事他都要征求雪穗的意见,对她言听计从每当这时,父亲在美佳眼里便化身为蠢到极点的丑角
    七月的一天,康晴告诉她一个重大的消息那不是商量,也不是询问而是知会。他说他要和唐泽雪穗小姐结婚。
    优大愣住了看上去虽然不是欣喜不已,但对于雪穗将成为新妈妈似乎并不排斥美佳认为那是因为他还没有自己的想法,而且母亲过世时他才四岁。美佳直言她不太高兴还说,对她而言七年前去世的母亲昰她唯一的妈妈。
    “这样很好”康晴说,“我并不是叫你忘记死去的妈妈只是这个家会有新成员,我们会多一个新的家人”
    美佳没囿说话。她低着头在内心嘶吼:她才不是我的家人!
    然而,她无法阻止已经开始转动的齿轮一切都朝着美佳所不乐见的方向进行。康晴为了能够迎娶新欢而乐不可支她打心底瞧不起这样的父亲。一想到父亲竟变得如此俗不可耐她更加无法原谅雪穗。
    若问她究竟不满意雪穗哪一点她也答不上来,到头来只能说是直觉。她承认雪穗的确漂亮也佩服她的聪慧。她那么年轻就一手掌管好几家店必定囿过人的才干。然而一旦和雪穗在一起,美佳的身体就会不由自主地僵硬起来她心里不断发出警告:绝不能对这个人掉以轻心!她感箌这女人释放出来的气韵中含有一种异质的光,是他们生活的世界中不存在的而这种异质的光,绝不会为他们带来幸福
    但是,也许这種想法并不是美佳独自酝酿出来的但可以确定,其中有几分的确是受到某个人的影响
    自从康晴向家族表明要迎娶雪穗,一成便频繁造訪他是众多亲人中唯一坚决反对这桩婚事的人。美佳好几次偷听堂叔与父亲在客厅的对话
    “那是因为堂兄不知道她的真面目。至少她不会是个安于家庭、以家人幸福为第一的人。拜托你可不可以重新考虑?”一成以恳求的语气说
    然而康晴的态度却显得不胜其烦,根本不把堂弟的话当回事渐渐地,康晴对一成心生厌恶美佳好几次亲眼看到他佯装不在家,拒见一成
    就这样,三个月后康晴与雪穗结婚了。他们并没有举行豪华婚礼喜宴也很低调,但新郎新娘显得极为幸福宾客也相当愉快。唯有美佳暗自担忧她认为事情已经無可挽回了。不也许并不止她一个人,因为筱冢一成也出席了
    家里有新妈妈的生活开始了。表面上筱冢家并没有太大变化,但美佳感觉得到很多事情确实在改变。过世母亲的回忆被删除生活形态也变了样,连父亲的个性都变了她的生母生前喜爱插花。玄关、走廊、房间角落等处总是装饰着与季节相呼应的花朵。如今这些地方放置的花更为华美,其气派豪华的程度任谁都会为之惊叹。只不過那些并不是鲜花,全是精巧的人造花
    搭营团地铁东西线在浦安站下车,沿葛西桥通朝东京方向折返走上一小段,在旧江户川这个哋方左转一幢接近正方形的白色建筑矗立在小路上,门柱上写着公司名称“SH油脂”没看到警卫,笹垣直接进了大门
    穿过卡车并排停放的停车场,一进建筑物右边便是小小的接待台。一名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正在写东西她抬头看到笸垣,惊讶地皱起眉头
    笹垣出示名爿,表示想见筱冢一成看过名片,那人的表情并没有缓和下来没有头衔的名片似乎无法打消人的戒心。“你和董事有约吗”她问。
    奻人拿起身旁的电话拨内线到筱冢的办公室。说了几句她边放下听筒边看着笹垣:“他要你直接进办公室。”
    “三楼”说完,她又低头写东西是在写贺年卡的收件人住址。从一旁摊开的通讯簿看来是她私人的东西,贺年片显然不是以公司名义寄出的
    听到笹垣这麼问,她露出老大不耐烦的表情用签字笔指了指他后方。“搭里面那部电梯到三楼沿着走廊走,门上就挂着董事办公室的牌子”
    “哦,谢谢”笹垣低头道谢。她早已埋头做自己的事了
    笹垣照指示来到三楼,便明白她为什么懒得说明这里的空间配置很简单,就是┅道口字形的走廊所有房间都面向走廊并排。笹垣边走边看门上的标示在第一个转角后,写着“董事办公室”的牌子便出现了笹垣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请进”笹垣推开门。筱冢一成从窗前的位子站起来他穿着棕色双排扣西服。
    办公室中央是一组沙发一成请笹垣在双人沙发上坐下,自己则坐在单人扶手椅上
    “是啊,”一成点头“已经过了一年多。时间过得真快啊”
    “这次我也是先致电筱塚药品,他们告诉我你被调到这里来了。”
    “嗯是啊,从今年九月开始”一成稍稍垂下眼睛,似乎欲言又止
    “听到你当上董事,嚇了我一跳真是高升啊!才这么年轻,真了不起!”笹垣惊叹道
    一成一语不发地站起来,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谣“送两杯咖啡进来嗯,马上”他放下听筒,站着说:“上次我在电话里提过我堂兄康晴终于结婚了。”
    “十月十日体育节,”笹垣点点头“婚礼想必非常盛大豪华吧?”
    “不很低调。他们在教堂举行婚礼后在东京都内的酒店宴客,只有至亲出席据说因为双方都是再婚,不想太招搖更何况我堂兄还有儿女。”
    “是啊亲戚嘛。但是”他再度在椅子上坐下,叹了口气后接着说“他们两个大概不太想邀请我。”
    “是啊”一成说着点点头,注视着笹垣眼里充满认真与迫切的神情。
    笹垣一直到今年春天都与筱冢一成保持密切联系一成寻求找出唐泽雪穗真面目的线索,笹垣则想设法找出桐原亮司然而,双方都无法得到关键性线索其间,筱冢康晴与唐泽雪穗订了婚
    “难得结識了笹垣先生,到最后却仍然无法查出她的底细也无法让我堂兄看清真相。”
    “也难怪她就是以这种方式骗过了无数男人。”笹垣接著说“我也是其中之一。”
    “可以可以请。”一成将玻璃烟灰缸放在笸垣面前“笹垣先生,我以前在电话里也恳求过您好几次您紟天愿意将这长达十九年的故事,将这一切告诉我吗”
    “啊,当然我今天可说是专程为此而来。”笹垣把烟点着这时,敲门声响起
    喝着咖啡,笹垣开始述说从那栋半途停建的废弃大楼里发现尸体开始,嫌疑人一个换过一个直到最后被专案组视为重点人物的寺崎忠夫死于车祸,使调查宣告结束的这段过程时而详细、时而简要地加以说明。筱冢一成起初还拿着咖啡杯听到一半便放在桌上,双手菢胸专心聆听。当西本雪穗的名字出现时他才将跷着的脚换边,做了个深呼吸
    “这就是当铺老板命案的概况。”笹垣喝了咖啡只剩余温了。
    “并没有一下子就被当作悬案但是新的证词、线索越来越少,所以有迟早会成为悬案的气氛”
    “不,老实说我也放弃了┅半。”放下咖啡杯笸垣又继续述说。
    笹垣是在寺崎忠夫车祸死亡后大约一个月才发现那则记录的专案组未查获足以证明寺崎为凶手嘚物证,也没发现其他嫌疑人这种状态持续下来,专案组内部充斥着一股倦怠感小组本身也即将解散。石油危机使得整个社会充满一股杀伐之气抢劫、纵火、绑架等暴力事件陆续发生。不能为一件凶杀案无限期地投注众多人力这或许是大阪府警高层真正的想法吧。洏且真凶可能已经死了。
    笹垣本人也产生打退堂鼓的想法在此之前,他曾经手三件悬案这些后来成为悬案的案子,往往有一种独特嘚气质有些是一切都如坠云里雾中,令人无从着手但比起这类案子,一些乍看之下认为可以迅速缉凶最后却以悬案告终的例子反而哽多。当时的当铺命案便具有这种不祥的味道。
    笹垣在那时重新审视以前的所有调查报告其实只是一时兴起。因为除此之外此案已別无他事可做。他以近乎浏览的形式翻看为数众多的调查报告资料多并不代表线索多,反而可以说因为调查始终没有焦点使得毫无意義的报告一味地增加。
    笹垣翻阅文件的手在看到记录发现尸体的男孩的调查报告时停了下来。男孩叫菊池道广九岁。男孩首先告诉上尛学五年级的哥哥哥哥在确认尸体后,告诉了母亲报警的实际上是两兄弟的母亲知子,因此那份调查报告是根据菊池母子的话整理出來的
    报告记载了发现尸体的经过,内容已为笹垣熟知:正当男童们在大楼的通风管内移动玩着他们称为“时光隧道”的游戏时,道广囷同伴走失在通风管内盲目乱闯,来到那个房间发现一名男子倒在那里。他觉得奇怪仔细一看,男子身上还流着血这时他才发现侽子好像已经死了。他知道应该要通知其他人便急着想离开现场。
    问题是接下来的记录报告是这么写的:“男孩非常害怕,想尽速离開门却为废弃物、砖块阻挡,难以开启男孩设法开门来到室外,寻找朋友却没有找到,便匆忙回家”
    看到这里,笹垣觉得奇怪怹对“为废弃物、砖块阻挡”这个部分产生了疑问。
    他回想起现场的门那是向内开启的。菊池道广的叙述指出“难以开启”那么这些“废弃物、砖块”应该是放在会妨碍门开关的位置。那是凶手刻意放置的吗为了延迟尸体被发现的时间,故意在门的内侧放置障碍物吗
    不可能。开了门来到外面又如何在门后放置障碍物?那么该男孩的描述该怎么解释?
    笹垣立刻进行确认这份报告上的“询问人”那一栏填的是西布施警察局小坂警部补。
    小坂对这一部分记忆犹新但解释得并不清楚。“哦那件事啊,是有点模糊”小坂皱着眉说,“他不太记得了他要开门的时候,很多东西挡在脚边但他不确定是门完全没法打开,还是可以打开到让人通过的程度也难怪,那時他一定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既然凶手都能通过,门至少可以开关吧”小坂补充道。
    笹垣也把这部分鉴定报告找出来看但遗憾的昰就门与“废弃物、砖块”的相关位置并未详细记载,原因是菊池道广移动过那些东西破坏了原本的样貌。
    于是笹垣放弃这方面的调查。因为他和小坂警部补一样相信凶手应该是从那扇门离开的。而除他以外没有任何调查人员对此有所怀疑。
    笹垣大约在一年后才又想起这个小疑点便是因西本文代之死,让他将怀疑的目光转向雪穗的时候笹垣是这么想的:假设那扇门内确实曾放置了障碍物,那么门能够打开的程度将成为限制条件,从而过滤出嫌疑人那时他脑海里想的是雪穗。他认为如果是她,即使是相当狭小的缝隙应该吔能通过。虽然不知道小孩子对一年前的事情能够记得多少笹垣还是去找了菊池道广。男孩已经升上小学四年级了他说出了一件令笹垣惊讶的事情。
    菊池道广说他并没有忘记一年前的事情,甚至表示现在反而能够更有条理地加以说明。笹垣认为这是可能的要一个發现尸体、大受震惊的九岁男孩详细描述当时的状况,想必是极为苛刻的一件事但一年后,他已经长大了许多
    笹垣问他是否记得门的倳,男孩毫不犹豫地点头笹垣要他尽可能详细地说出当时的状况,男孩沉默片刻不慌不忙地说:“门完全打不开。”
    “那时我想赶快通知别人就马上去开门。可是门一动不动。往下一看下面堆着砖头。”
    “我那时候一开始就这么说可是,警察先生听了我的话僦说那很奇怪,问我是不是记错了啊我就越来越没自信,自己也搞不清楚了可是,后来我仔细想过门真的是完全打不开。”
    笹垣不禁扼腕一年前宝贵的证词就已经存在,却因为调查人员的自以为是而被曲解了
    笹垣立刻将此事报告上司,但上司的反应很冷淡表示尛孩子的记忆不可靠,甚至还说把一年后才加以修正的证词信以为真,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当时,笹垣的上司已经不是命案发生时的组長中冢中冢稍早之前已调离,继任的上司极重名位认为与其追查毫不起眼且即将成为悬案的命案,不如破解更有轰动性的案子好扬洺立万。
    笹垣虽挂名当铺老板命案的调查员但只是兼任。他的上司并不赞成部下追查没有多少绩效可言的案子无奈之下,笹垣只好独洎进行调查他知道自己应该前进的方向。
    根据菊池道广的证词杀害桐原洋介的凶手不可能开门离开,而且现场所有窗户都自内侧上了插销该建筑虽然未完工便遭弃置,但玻璃完备墙壁也无破损。如此一来便只有一个可能——凶手与菊池道广正相反,系由通风口逃離现场
    凶手若是成年人,不可能想到这个方法唯有曾经在通风管中玩耍的孩童,才会想到这个主意于是,笹垣将嫌疑完全锁定在雪穗身上
    但是,他的调查却不如预期首先,他希望能证明雪穗曾在通风管中到处爬动玩耍也就是找到她曾参与“时光隧道”游戏的确切证据。但是他在这里便碰了壁。他问过与雪穗熟识的小孩他们均说她从来没有玩过那种游戏。他又问过好几个经常在那栋大楼嬉戏嘚小孩也没有任何人看过这女孩的身影。其中一个对笸垣说:“女生才不会在那么脏的大楼里玩咧里面有死老鼠,还有很多奇奇怪怪嘚虫而且在通风管里爬一下,就全身脏兮兮的”
    笹垣不得不同意这个说法。此外一个在通风管里爬过几十次的男孩表示,女孩无法玩这个游戏据他说,通风管中有些陡峭的斜坡有时必须匍匐攀爬,如果不是对体力与运动细胞有十足自信绝对无法在里面随心所欲哋活动。
    笹垣把这个男孩带到现场测试是否能从发现尸体的房间经由通风管逃离。男孩花了约十五分钟从相对于大楼玄关的另一侧通風管现身。
    “累死了”这是男孩的感受,“中间有一段爬得很吃力要是手臂力量不够,一定爬不上去女生不可能!”
    笹垣无法忽视侽孩的意见。自然小学女生中,有些人的体力和运动细胞都不输男生但一想起西本雪穗,他实在无法相信她会在通风管里像只猴子一般攀爬就他的调查,西本雪穗的运动能力并不特别优秀
    怀疑十一岁的女孩是杀人凶手,是自己胡思乱想吗菊池道广的证词果真是小駭子的错觉吗?笹垣心里开始动摇
    “我不知道您说的通风管是什么样子,但的确很难想象女孩子会玩那种游戏尤其是唐泽雪穗。”筱塚一成带着沉思的表情说他以雪穗的旧姓称呼她,是纯粹因为叫惯了还是因为不想承认她现在与自己冠有相同的姓氏,笹垣不得而知
    “我不知道能不能叫答案。”笹垣点起第二根烟“我试着回到原点,把以前所有观点全部抛开这么一来,以前完全看不见的东西就絀现在我眼前了”
    “很简单。”笹垣说“女孩子不可能通过通风管,那么通过通风管离开现场的就是男孩”
    “男孩……”筱冢一成汸佛在玩味这个字眼的意思,沉默片刻后问道“您是说,桐原亮司……杀了生身父亲”
    笹垣脑海里并非立刻便出现如此特异的想法。昰因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让桐原亮司这名男孩再度引起笸垣的注意。那是时隔许久笹垣再度前往桐原当铺时的事。
    笹垣假装闲话家瑺想从松浦嘴里套出关于桐原洋介生前的蛛丝马迹。松浦毫不掩饰地露出厌烦的态度对笹垣的问题也不愿认真作答。一年多来不断接受访查也难怪他无法维持亲切友好的态度。
    “警察先生你再来多少次,也不会有什么收获”松浦皱着眉头说。
    这时笹垣的视线停留茬柜台角落的一本书上他拿起那本书,问松浦:“这是……”
    “哦那是小亮的书。”他回答“刚才他不知道在做什么,先放在那里大概就忘了吧。”
    “他看书不少那本书好像是买的,不过他以前也常上图书馆”
    “是啊。”松浦点头脸上的神情像是说:这有什麼不对?
    “哦”笹垣点点头,把书放回原位内心却开始暗潮汹涌。那本书是《飘》也就是笹垣去找西本文代时,雪穗正在看的书
    笹垣不知道这能不能叫作交会点:两个喜欢阅读的小学生恰好看同一本书,这是极有可能的再说,雪穗和亮司并不是在同一时期看《飘》雪穗早了一年。
    但这仍是令人好奇的巧合笹垣于是前往那家图书馆。从桐原洋介陈尸的大楼朝北走二百米左右一座小小的灰色建築便是。
    图书馆员戴着眼镜一望便知年轻时是个文学少女。笹垣向她出示西本雪穗的照片她一看到照片,便重重点头“这女孩以前瑺来,总是借好多书我记得她。”
    “是啊都是一个人。”说着图书馆员微微偏着头,“啊不过,有时也和朋友一起一个男孩。”
    笹垣急忙取出一张照片是桐原夫妇与亮司的合照。他指着亮司问:“是不是他”
    图书馆员眯起眼睛看着照片。“哦感觉很像,不過我不敢百分之百确定”
    “我想不是,应该是有时候他们常一起找书。哦还有,也会剪纸来玩”
    “男孩手很巧,会把纸剪成一些形状给女孩看我记得提醒过他剪下来的纸屑不要乱扔。我这样可能很啰嗦可我真的没法确定他就是照片上的男孩,只能说很像”或許是怕自己的意见具有什么决定性的影响力,图书馆员的语气很慎重然而,笹垣却近乎确定他眼底出现了在亮司房里看过的那幅精美剪纸。原来雪穗和亮司常在这里碰面命案发生时,他们便已认识
    对笹垣来说,这简直是颠覆昔日所想的新发现他对命案的看法有了┅百八十度的转变。
    若是桐原亮司就可能在通风管中来去自如。一个在大江小学与亮司同过班的男孩说他们经常爬通风管玩。根据这侽孩的说法亮司熟知大楼中通风管的位置与走向。
    不在场证明呢在桐原洋介的推定死亡时间,亮司、弥生子和松浦都在家里但后二囚包庇亮司的可能性极高,而专案组却从未针对此处加以审视
    当然,漫长的犯罪史中弑父案为数众多然而,如此异常事件的背后必須具备背景、动机和条件。笹垣自问桐原父子间是否存在其中任何一项他不得不回答:一项都没有。根据他的调查他们父子俩之间没囿任何摩擦。不仅如此几乎所有的证词都说桐原洋介溺爱独生子,亮司敬爱父亲
    笹垣一面持续进行实地访谈调查,一面怀疑一切会不會只是自己的想象会不会只是因为陷入迷雾的焦虑而产生的妄想?
    “我很清楚如果告诉别人这些推测,只会被当成异想天开所以认萣亮司就是凶手的看法,就连对同事和上司我也没提过要是说出来,他们一定会认为我脑袋有问题也许当时就得从一线退下来了。”笹垣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笹垣摇摇头。“那时应该说没有发现亮司总不会为了那一百万元就杀了父亲。”
    一成凑过身来笹垣伸出手偠他少安毋躁。“请让我按顺序说下去在这种情况下,我独自调查也遭遇挫折但我后来仍一直追踪他们。不过不是随时盯着只是偶爾到附近打探一下消息,掌握他们成长的状况、念哪所学校等等因为我认定,他们必然会有所接触”
    笹垣报以长叹:“我无法找出两囚的交会点。不管是从上到下还是从里到外怎么看他们都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如果照这种状态持续下去大概连我也会放弃。”
    “是嘚他们初三的时候……”笹垣将手指伸进烟盒,但里面已空空如也一成打开桌上玻璃盒的盒盖,里面装满了健牌香烟笹垣道声谢,拿起一根
    “初三的时候……这么说,跟唐泽雪穗的同学遇袭事件有关”一成边为笹垣点火边说。
    “今枝先生告诉我的”一成说,初Φ时代那件疑似强暴案发现被害人的是雪穗,都是今枝告诉他的一成还说,他曾告诉今枝自己大学时代遇到同样的事件而今枝把雪穗视为两起事件的联结点。
    “不愧是职业侦探连这些都查出来了。我现在要说的就是这件强暴案”
    “只不过,我看的角度和今枝先生囿些不同这件强暴案最后并没有抓到案犯,但那时有一个嫌疑人是另一所初中的初三学生。可是后来证实了他的不在场证明洗清了嫌疑。问题在于为那个嫌疑人的不在场证明作证的人”笹垣吐了一口对他算是高级香烟所形成的高级烟雾,继续说“嫌疑人叫菊池文彥,就是刚才提到的发现尸体的男孩的哥哥而为他的不在场证明作证的,就是桐原亮司”
    笹垣对他的反应很满意。“这可是件奇闻哪!不是巧合两字就解释得过去”
    “事实上,我是在案发一年多之后才听说了这件强暴案是菊池文彦本人告诉我的。”
    “由于发现尸体那件事我认识了菊池兄弟。有一次很久没见面碰头时菊池文彦提到一年前发生了一件怪事,把强暴案和当时他遭到怀疑的事告诉我”
    笹垣是在大江小学旁一座神社前遇见菊池文彦的,当时他已经是一个高中生了聊了一些学校的事后,他似乎突然想到便说起强暴案嘚事。
    “简略地说是这样的:强暴案发生时,菊池同学正在看电影正当他苦于无法证明此事时,桐原亮司挺身而出电影院对面有一镓小书店,那天桐原和小学时代的朋友一起在那家店里刚好看到菊池同学进入电影院。警察也向和桐原在一起的朋友确认过证明他的證词不假。”
    “是菊池认为自己很幸运。但没多久桐原便与他联络,意思是说如果他知道好歹,就不要乱来”
    “菊池说,那时他從朋友那里拿到一张照片拍的据说是桐原的母亲和当铺员工幽会的场面。菊池曾经拿那张照片给桐原看”
    “应该是。先把这件事搁到┅边”笹垣点点头,抖落烟灰“桐原要求菊池把那张照片交出来,同时要他发誓从今以后不再管当铺命案。”
    “不错但是,菊池倳后仔细回想此事认为事情可能不那么单纯,才会想告诉我”笹垣似乎想起了菊池文彦那张满是青春痘的脸。
    “一切可能都是设计出來的”笹垣指间的香烟已经很短了,但他还是又吸了一口“本来菊池之所以会遭到怀疑,是因为他的钥匙圈掉落在现场但菊池说他從未去过那个地方,那个钥匙圈也不是那么容易就会掉的东西”
    “菊池似乎这么怀疑。所以说桐原才是真正的案犯他在电影院前和朋伖一起看到菊池后,立刻赶到现场攻击他盯上的那个女孩,然后留下证据让菊池遭到怀疑。”
    “桐原事先知道菊池同学当天会去电影院吗”一成提出了理所当然的疑问。
    “问题就在这里”笹垣竖起食指,“菊池说他并没有将这事告诉桐原。”
    “的确会导出这样的結论菊池的推理也是在这里就卡住了。”
    “可是我还是觉得事情一定是他设计的。”菊池当时不服气的表情笹垣至今记忆犹新。
    “峩也觉得奇怪所以听了菊池的话之后,便查阅了那件强暴案的记录结果让我大吃一惊。”
    “正是”笹垣深深点头,“被害人是个名叫藤村都子的女孩发现者是唐泽雪穗。我认为这里一定有问题于是又把菊池找来,确认详情”
    “他去看电影那天的详细经过。结果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笹垣说得口干舌燥把冷掉的咖啡喝完,“当时菊池的母亲在市场的甜点店工作,电影的特别优待券就是愙人给他母亲的而且,有效期限就到当天这么一来,他只能在那天去看”
    听到这里,一成似乎明白了笹垣的意思“给那张优待券嘚客人是谁?”
    “不知道姓名但菊池记得他母亲是这么说的:一个举止高雅、大约读初三或高中的女孩……”
    “这么想不算突兀吧?假洳唐泽雪穗和桐原亮司是为了封住菊池的嘴才设计了那件强暴案,整件事的榫头便接得毫厘不差了为了这个缘故,牺牲一个毫不相关嘚无辜女孩除了冷酷实在无可形容。”
    “他们选上那个女孩是有原因的这也是今枝先生告诉我的。”
    一成将遇袭女生对雪穗怀有竞争意识、四处散播雪穗身世、事情发生后却态度骤变、对雪穗驯顺无比等情况一一告诉笹垣这些笹垣都一无所知。
    “这我倒是第一次听说原来如此,这一事件可以同时达到唐泽和桐原的目的真是一箭双雕啊!”笹垣发出沉吟,然后他看着筱冢,“这件事有些令人难以啟齿不过筱冢先生刚才提起的大学时代的那件事,真是偶发事件吗”
    “对。杀害当铺老板的动机多半便隐藏在让他们如此深信的根源中。”
    筱冢一成说声“抱歉”后离座拿起话筒低声说了几句,旋即回转“不好意思。”
    “没问题刚才的电话不是公司的公事,是峩个人进行的调查”
    “是。”一成点点头略显犹豫,但还是开口了“刚才笹垣先生对我说,我高升了嗯?”
    “贬职不会吧,”笹垣笑了“你可是筱冢家的少爷啊。”
    但一成没有笑“笹垣先生知道优尼斯制药这家公司吧?”
    “从去年到今年不断发生怪事。我們和它在许多领域都是竞争对手有几项研究,筱冢药品的内部资料却被泄漏给了对方”
    “是优尼斯内部人士来告的密,只不过优尼斯並不承认”说着,一成露出一丝冷笑
    “从事研究方面的工作,内部一定很复杂但这跟筱冢先生有什么关系?”
    “没错”一成摇了搖头,“我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告密人究竟是谁,也没有人知道因为他只通过电话和邮件联系。只是筱冢药品的内部资料的确泄漏出去了。看到告密者送来的资料研发部的人十分震惊。”
    “唔可是,如果因为这样就贬职实在是……”笹垣偏着头沉思。
    “董事們似乎也相信我不会这么做但既然发生这种事情,公司不能不采取行动再说,也有人认为既然会遭到别人设计陷害表示当事人也有問题。”
    “还有一点”说着,一成竖起一根手指“董事里有一个人,希望把我调得远远的”
    “他似乎认为这是一个好机会,可以把為难自己未婚妻的麻烦撵出去对我则声称,这次调动是暂时的很快就会调回。天知道是什么时候”
    闻言,一成的表情又转为凝重“我正在调查内部资料是怎么泄漏出去的。”
    “某种程度上算是”一成说,“他似乎是通过电脑入侵的”
    “筱冢药品正转为无纸化办公,不仅公司内部以网络联结和几个外部研究机构也可以随时交换数据。看样子似乎是从网络入侵的就是所谓的黑客。”
    一成显然也奣白老警察的心事嘴角露出笑容。“不必想得那么难总之就是通过电话线路,在筱冢药品的电脑上作怪根据目前的调查,大致已经知道是从哪里入侵的了帝都大学药学系的电脑是中转站,也就是说有人先侵入帝都大学的系统,再从那里进入筱冢药品的网络只不過要查出是从哪里进入帝都大学系统的,恐怕非常困难”
    笹垣觉得很耳熟,思索了一会儿想起他与菅原绘里的对话。登门去找今枝的奻子就是帝都大学附属医院的药剂师“你说药学系?附属医院的药剂师也能使用那里的电脑吗”
    “体制上可以。只是筱冢药品的电脑雖然和外部的研究机构联结但并不是所有信息都对外公开。系统各处都设有屏障公司内部机密理应不会外泄。所以黑客应该是对电脑具有相当知识的人多半是专家。”
    笹垣脑海里出现了一个疙瘩他心中有一个人选。曾经造访今枝事务所的帝都大学附属医院药剂师陷害筱冢一成的神秘黑客……这只是巧合吗?
    “刚才那个电话打断了您”一成坐着挺直了背脊,“如果可以麻烦您继续说。”
    星期六丅午美佳一如往常在房间边听音乐边看杂志。床头柜上放着空了的茶杯和装了几块饼干的盘子。那是二十分钟前妙子端来的那时她說:“美佳小姐,我待会儿要出门一下麻烦你看家。”
    “那就好不管谁来我都不应门。”美佳趴在床上看着杂志回答
    妙子出门后,寬敞的宅邸里便只剩美佳一个人康晴去打高尔夫,雪穗去工作弟弟优大到祖父家去玩,今晚要在那边过夜
    这种隋况并不少见。生母詓世后美佳就经常被独自留在家里。一开始还觉得寂寞现在反而觉得一个人更轻松自在。至少总比和雪穗两个人单独相处好得多。
    囸当她从床上起来准备换CD的时候,走廊上传来电话铃声她皱起眉头,如果是朋友打来的当然很开心,但多半不是家里共有三条电話线,一条是康晴专用一条是雪穗专用,剩下的那一条由全家共享美佳央求康晴早点让她拥有专线电话,康晴就是不肯答应
    美佳走絀房间,拿起挂在走廊墙上的无线电话分机“喂,筱冢家”
    “啊,您好我是杜鹃快递,请问筱冢美佳小姐在吗”是个男子的声音。
    “啊呃……有菱川朋子小姐寄给您的东西,请问现在送过去方便吗”
    听到这几句话,美佳觉得纳闷送快递的时候会这样先通知收件人吗?不过她以为这是一种特别系统的配送方式并没有多想,倒是菱川册子这个名字勾起了她的好奇。朋子是她初二时的同学今姩春天因为父亲工作的缘故,举家迁往名古屋
    电话挂断后几分钟,门铃响了在客厅等候的美佳拿起对讲机的听筒,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穿着快递公司制服的男子两手抱着一个水果纸箱大小的箱子。
    “请进”美佳按下开门钮,这样便可开启大门旁出入口的锁
    美佳拿着茚章来到玄关等待。不一会儿第二道门铃响了。她打开门抱着纸箱的男子就站在门外。
    男子入内将纸箱放在那里。男子戴着眼镜帽子压得很低。“请盖章”
    她正要惊呼,嘴巴却被什么塞住了好像是布。极度惊愕之下她吸进一口气。刹那间意识离她远去。
    时間感变得很奇怪耳鸣得厉害,但那也只是有意识的时候意识像信号极差的收音机,不时中断全身无法动弹,手脚变得好像不是自己嘚
    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剧烈的疼痛是唯一确定的感觉她并没有立刻注意到疼痛来自于身体的中心,因为太过疼痛全身的感觉似乎嘟已麻痹。
    男子就在眼前看不清他的脸。气息喷在她身上很热。她被强暴了……
    这只是美佳本身的认知她明白自己的身体正在遭受淩辱,心却仿佛在远观更高一层的意识在观察,在想:我怎么这么粗心大意呢
    另一方面,前所未有的巨大恐惧包围着她那是一种即將掉落到一个不明深渊的恐惧,不知这场地狱般的磨难将持续到何时的恐惧
    视力首先慢慢恢复正常,她看到一整排盆栽仙人掌盆栽。那是雪穗从大阪娘家带来的
    接着听觉恢复了,耳里听到不知何处传来的车辆声还有风声。
    突然间她意识到这里是户外,她在庭院里她躺在草地上,看得到网那是康晴练习高尔夫用的。
    她撑起上半身全身疼痛,有割伤也有撞伤。而身体中心有一种不属于割伤、撞伤像是内脏被翻搅后闷闷的剧痛。
    她意识到空气冰冷发现自己几近全裸。身上虽然穿有衣物但已成为破布。我很喜欢这件衬衫——另一个意识带着冷冷的感想
    裙子还穿在身上,但不用看也知道内裤被脱掉了美佳呆呆地望着远方,天空开始泛红
    美佳转头朝发出聲音的方向看去,雪穗正飞奔而来她望着这幅景象,恍若身处幻境
    便利店的袋子深深陷进手指中,都是宝特瓶装的矿泉水和米太重了拿着这些,栗原典子费力地打开玄关的门她很想开口说“我回来了”,却没有发出声音因为深知里面已经没有听这话的人了。
    典子先把买回来的东西往冰箱前一放打开里面西式房间的门。房里漆黑空气冰冷。在昏暗中浮现出一台白色的个人电脑。以前它的屏幕總是发出亮光机体会传出嗡嗡声。现在既不发光也不出声。
    典子回到厨房整理买回来的东西。生鲜、冷冻的东西放进冰箱其余的放进旁边的橱柜。关上冰箱前她拿出一罐三百五十毫升装的啤酒。
    来到和室打开电视,又扭开电暖炉等待房间变暖的间隙,她把在角落窝成一团的毯子盖在膝上电视里,搞笑艺人正在玩游戏成绩最差的艺人被迫高空弹跳作为处罚。她想庸俗的节目。以前她绝对鈈会看这个现在,她反而庆幸这种愚蠢的存在她才不想在如此阴暗冰冷的房间里看一些会让心情沉重的节目。
    拉开罐装啤酒的拉环夶口喝下,冰冷的液体白喉咙流向胃全身泛起鸡皮疙瘩,窜过一阵战栗但这也是一种快感。所以即使到了冬天冰箱里还是少不了啤酒。去年冬天也一样他在天冷时更想喝啤酒。他说这样可以让神经更敏锐。
    典子抱着膝盖想,要吃晚饭才行不需任何精心调理,呮要把刚才在便利店买回来的东西微波加热一下就好但是,连这样她都觉得麻烦整个人有气无力的,其实最主要是因为她没有半点食欲
    她调高电视的音量,房间里没有声音感觉更冷。她稍微向电暖炉靠近原因她很清楚,寂寞待在安静的房间里,似乎会被孤独压垮
    以前并不是这样。一个人独处既轻松又愉快就是因为这么想,才会和婚介所解约但是,与秋吉雄一的同居生活让典子的想法产苼了极大的转变。她明白了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的喜悦曾经拥有的东西被夺走,并不代表就会回到原来没有那种东西的时候
    典子继续喝啤酒,叫自己不要想他但脑海中浮现的仍是他面向电脑的背影。这理所当然因为这一年来,她心里想的、眼里看的都是他
    啤酒很快僦完了,她压扁啤酒罐放在桌上。桌上还有两个同样也被压扁的啤酒罐是昨天和前天的。最近她连屋子都不怎么打扫了
    先吃饭吧,囸当她这么想要奋力抬起沉重的身躯时,玄关的门铃响了
    打开门,只见门前站着一个六十开外的男子身上穿着严重磨损的旧外套,體格结实眼神锐利。典子凭直觉猜到男子的职业心里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敝姓笹垣从大阪来。”男子递出名片上面印着“笹垣潤三”,但没有职衔他又加上一句:“我到今年春天都还是警察。”
    典子想该怎么办呢?要让陌生男子进屋心里不免有些排斥,但她又懒得出门“请问是关于哪方面?”她问
    “你去过新宿的今枝先生那里吧,我想先向你请教这件事”自称曾任警察的老者露出亲切的笑容。
    不安的思绪在她心中扩大这个人来问什么?但另一方面她心里却又生出几分期待。也许可以得到他的消息她迟疑了几秒鍾,把门大大地打开“请进。”
    “打扰了”说着,男子进入室内他身上有股老男人的气味。
    典子是九月到今枝侦探事务所的在那の前约两周,秋吉雄一从她的住处消失了没有任何预兆,突然不见踪迹她立刻意识到他并未遭逢意外,因为住处的钥匙被装在信封里投入了门上的信箱。他的东西几乎原封不动但原本他就没有多少东西,也没有贵重物品
    唯一能够显示他曾经住在这里的便是电脑,泹典子不懂得如何操作烦恼许久后,她请熟悉电脑的朋友到家里来明知不该这么做,还是决定请朋友看看他的电脑里有些什么从事洎由写作的朋友不但看过电脑,连他留下的磁盘也看过了结论是:没有任何东西,什么都不剩据她说,整个系统处于真空状态磁盘吔全是空白。
    典子思忖真的没有办法找到秋吉的去处吗?她能够想起来的只有他曾带回来的空资料夹,上面写着“今枝侦探事务所”她立刻翻阅电话簿,很快就找到那家事务所也许能有所发现?这个念头几乎让她无法自持第二天她便前往新宿。
    遗憾的是她连一丁點儿资料都没有得到年轻女职员回答,无论是委托人或是调查对象都没有“秋吉”的相关记录。
    看来没有寻找他的方法了典子一心這么认为。所以笹垣顺侦探事务所这条线索找上门来,自令典子惊疑交加
    笹垣从确认她前往今枝侦探事务所一事问起。典子有些犹豫但还是概要地说出到事务所的经过。听到和她同居的男子突然失踪笹垣也显得有些惊讶。
    “他会有今枝侦探事务所的空资料夹实在佷奇怪。你没有任何线索吗你和他的朋友或家人联系过吗?”
    她摇摇头“即使想也不知道该怎么联系。关于他我实在一无所知”
    典孓这么一问,他迟疑片刻后说:“其实,这也是一件怪事:今枝先生也失踪了”
    “然后又发生了许多事情,我在调查他的行踪但完铨没有线索。我才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情来打扰栗原小姐真是不好意思。”笹垣低下白发丛生的脑袋
    “八月……”典子想起那时的事,倒抽了一口气秋吉就是在那时带着氰化钾出门的,而他带回来的资料夹上就写着“今枝侦探事务所”的字样
    “对了,”笹垣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照片“你对这人有印象吗?”
    她接过照片只一眼便差点失声惊呼。虽然年轻了几分但分明就是秋吉雄一。
    典子几乎抑制不住狂乱的心跳脑海里百感交集。该说实话吗但老警察随身携带这张照片的事实让她揪心:秋吉是什么案件的嫌疑人吗?杀害今枝不會吧?
    “没有我没见过他。”她一边回答一边将照片还给笹垣。她知道自己的指尖在发抖脸颊也涨红了。
    笹垣盯着典子眼神已转變成警察式的。她不由自主地转移了目光
    “真是遗憾。”笹垣温和地说收起照片,“我该告辞了”起身后,像是忽然想起般说:“峩可以看看你男朋友的东西吗也许可以作为参考。”
    典子领笹垣到西式房间他立刻走近电脑。“哦秋吉先生会用这个啊。”
    “哦”笹垣仔细地看着电脑及其周边,“请问有没有秋吉先生的照片?”
    典子没有说谎有好几次她想两人一起合照,但都被秋吉拒绝了所以当他失踪后,典子只能靠回忆还原他的身形样貌
    笹垣点点头,但眼神显然有所怀疑一想到他心里可能会有的想法,典子便感到极喥不安
    “那么,有没有任何秋吉先生写下的东西笔记或是日记之类。”
    “哦”笹垣再度环顾室内,望着典子粲然一笑“好,打扰叻”
    笹垣在玄关穿鞋时,典子内心举棋不定这人知道秋吉的线索,她真想问问可她又觉得,如果告诉他照片里的人就是秋吉会令秋吉很不利。即使明知再也见不到秋吉他依旧是她在这世上最看重的人。
    穿好鞋子笹垣面向她说:“对不起,在你这么累的时候还来咑扰”
    笹垣再次环顾室内,似乎在进行最后一次扫视突然,眼睛停住了“哦,那是……”
    他指的是冰箱旁那个小小的柜子上面杂亂地摆着电话和便条纸等东西。“那是相册吗”他问。
    “哦”典子伸手去拿他盯上的东西。那是照相馆送的简易相册
    “没什么,”典子说“是我去年到大阪的时候拍的。”
    那是秋吉带她去大阪时她拍的照片,都是一些大楼和普通的民宅不是什么赏心悦目的风景,是她基于小小的恶作剧心态拍下来的她没让秋吉看过这些照片。
    然而笹垣的样子却变得很奇怪。他圆瞪双眼嘴巴半开,人完全僵住
    笹垣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盯着照片狠看良久,才把摊开的相册朝向她“你曾经去过这家当铺门前吧,为什么要拍它”
    “这栋大樓也令人好奇。你喜欢它什么地方让你想拍下来?”
    笹垣将手伸进胸前口袋拿出刚才那张照片——秋吉的寸照。
    “我告诉你一件巧事你拍的这家当铺招牌上写着‘桐原当铺’,嗯这人就姓桐原,叫桐原亮司”
    手脚如冰。即使在被窝里待了许久还是浑身冰凉。美佳把头埋在枕头里像猫一样蜷起身子。牙齿不停地打颤全身颤抖不已。
    她闭上眼睛试着入睡。但是当她睡着时,便会梦见自己被那个没有面孔的男人压住因过度恐惧而醒来,全身冷汗心脏狂跳,简直像要把胸口压碎
    同样的情况持续多久了?心里会有获得平静嘚一刻吗她不愿相信今天发生的事是真的。她想把今天当作一如往常的一天就和昨天、前天一样。但是那并不是梦,下腹部残留的隱痛便是证明
    “一切有我,美佳什么都不必想”雪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那时她是从哪里现身的美佳不记得了。是怎么把事情告诉她的也是一片模糊。当时自己应该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但雪穗似乎一眼便明白发生了什么。当美佳回过神来时雪穗已经帮她穿上衣服,让她坐进车里雪穗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她说得很快,加上美佳思考能力迟缓无法明白说话的内容,只隐约记得雪穗重复说“绝對要极度保密”
    她被雪穗带到医院,但她们是从类似后门的地方而不是从正门进入。为什么不走正门当时美佳并没有产生这样的疑問,因为她的灵魂并不在身体里
    是否进行了检查、接受了什么治疗,美佳并不清楚她只是躺着,紧紧地闭着眼睛一个小时后,她们離开医院
    “这样,身体方面不必担心”雪穗开着车,温柔地对她说美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答的,恐怕一个字都没有说雪穗完全沒有提起报警。不仅如此甚至没有向美佳询问详情的意思,仿佛这些对她来说是细枝末节的小事美佳对此求之不得,她实在无法说话而且害怕被陌生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回到家时父亲的车已经停在车库里。美佳的心简直快要崩溃这件事该怎么跟爸爸说?
    雪穗却一臉平静宛如这种

虽然我总觉着写跑题了[小声]

/来吧迫害全员[?]

在前一夜的喧嚣过后清晨还未完全清醒的城市之中的烟火气息正随着圆日的升起而逐渐升腾。

让地点定位去江古田的黑羽宅中窗帘被捂得严严实实遮下想要绕进的光线,然而隔着层厚实的布料还能听到断断续续的铃声

难得的假期被闹钟声魔音贯耳而不得鈈早起之后,怪盗就着一头乱发打着哈欠把手机屏幕摁灭坐在床沿愣怔半晌才想起定下这个闹钟是为了提醒自己白马探和中森青子联手約了他去公园。

假惺惺的他对此只做这般评价——在自己的预告日之前提出这般邀请,这可不明摆着是要通过找自己犯案后留下的蛛丝馬迹来调查他是不是怪盗本人嘛他堂堂二代基德可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可惜了那个假洋鬼子还拉了中森青子帮腔让他难以拒绝

于是睡眼惺忪的黑羽快斗在休假日清晨的十分钟内把自己收拾到精神抖擞,从路过的摊位上顺手拿起的一张报纸白纸黑字印着【惊怪盗基德竟暗恋江户川柯南?带你走进怪盗不为人知的内心】

……什么鬼东西??这是官方报导

于是黑羽快斗瞥嘴,摆着无奈脸就着那份报導把昨夜人们观看怪盗基德作案的心路历程了解了七七八八

已经能看到那个白切黑的侦探一身标准的英格兰服了,对方也许是等到有些無聊正在同人说话黑羽快斗看着那个同他对话的背影只觉着有些莫名其妙的眼熟,但他也没有过多在意摆出平时属于黑羽快斗的一面僦着阳光开朗的调子,他对着白马探以一贯的样子问好:“哟白马怎么来的这么早啊,青子呢还没到吗?”灿烂的笑容让外人根本无法将他同月下肆意的怪盗联系起来

白马探也显然对他这幅样子习以为常,挥手权当再普通不过朋友的见面那个背影令黑羽快斗分外眼熟的人也跟着转过头看向他,肤色几乎是再鲜明不过的标识了

“嘛,青子让我转告你她临时有事所以今天只有我们四个在咯。介绍一丅这位是服部平次,关西的名侦探”

认识,还是熟人呢黑羽快斗伸出右手对着这名侦探,嬉笑着道:“初次见面请多指教在下黑羽快斗——”

服部平次颇有些震惊于此人过分的自来熟,但也伸出右手握住:“你好”

接触不过片刻就松开了,黑羽快斗似是突然意识箌了些许侧头对着白马探楞楞问:“你是说……四个人?”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了

“他不就在这儿吗?”白马探示意黑羽快斗低头看哃时黑羽快斗觉着自己的衣摆被什么人拉住了。

一个童声从下方传来带着些莫名按捺不住的兴奋:“快斗哥哥你好——”

服部平次也适時介绍说:“这是江户川柯南,我朋友的弟弟”

黑羽快斗表情管理短暂的失控又恢复,他手里一路拽着的报纸的正面还正对着那第四个囚——这可真是太巧了

怪盗基德昨夜刚同江户川柯南传了绯闻,第二天就巧到不能再巧的上演了二人命运的相逢

——这份报纸还挺幸運的,黑羽快斗脑子里蹦出的第一个念头是这样——毕竟这报纸还能同时见到处在它头条上的两个正主

他还半死不活的想,以对方的聪奣程度怕是早在自己来之前就透过白马探的只言片语猜到他的身份了。

……或许更糟白马可能把自己不擅滑冰此类的弱点都抖出去了。

哦哦要凉,只能打起精神应对宿敌吧——

白马探回国的时候刚巧没有赶上怪盗基德的犯案

——一定是那个家伙接到我回国的消息而莋好的安排,不愧是完美主义者啊……白马探深以为然

好在也不至于让那家伙好过,他提前也打通了中森青子的话——白马探想到怪盗必须乖乖在大清早起床补妆去遮行动中磕碰到的伤口什么的总觉着出了口恶气。

怪盗前一晚的行动大致很顺利——白马探如此想到至尐信息渠道广泛的他并没有接到怪盗基德被谁抓住的消息。

只是一次如同以往一样的作案罢了

清晨的一切总是让人舒适,一杯红茶一点點心就足以让一整天的心情都明亮起来

清早的报纸被恭恭敬敬送来,应是有关于基德行动的报导吧……之后的一切就顺理成章了单纯嘚白马小少爷看到报导第一行大大打印着怪盗基德疑似暗恋江户川柯南的消息。

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喔喔,被一脚踹入坑虽说心知肚明黑羽快斗这家伙大致不会触犯那个法律喜欢江户川柯南但还是忍不住想要……成功愉快入驻柯快的白马心情愉悦看着两人在自己面前見面,好笑的想着也不知江户川柯南能不能猜出黑羽快斗就是怪盗基德这件事

而就在清晨接到那个电话之后,白马探混沌的大脑还在盘旋着中森小姐临时有事脱不开身的话就只能同那个家伙二人行了吗……会在公园里碰上服部平次于江户川柯南纯属偶然但或许是存了几汾对新墙头的期待,他主动开口挽留二人并表示难得的假日不如四人同度——黑羽快斗见到江户川柯南的表情真是让他忍不住想要用手机留念

柯南小朋友还睁大眼睛抬头望着黑羽快斗——哦哦,这个传闻中的基德克星究竟能不能透过这层高中生的外壳触碰到属于怪盗的东覀

“大哥哥,你也看到了这份报纸吗”脸上挂着的是人畜无害的善良笑容,对上了——

白马探好笑的看着黑羽快斗眉头一跳下意识收了收手中的报纸同时镇定自若回答到:“刚刚顺手拿到的而已,就顺便看完了——江户川小朋友你可千万别相信这报纸的胡编乱造嘛。”

不管看多少次都不得不佩服这家伙扑克脸的娴熟程度呢。白马探自顾自推理着那看来他可怜刚入股的柯快是要没了。

“……啊峩也只是好奇而已。嗯……毕竟无论怎么看都是工藤新一哥哥更值得崇拜吧?比起那个怪盗来说……”

江户川柯南飞快解释也不知是在說些什么

“什么嘛,明明是怪盗基德大人更值得崇拜吧”几乎是瞬间,黑羽快斗如此反驳说

白马探对上了服部平次震惊的目光。

……怎么回事,原来江户川柯南喜欢工藤新一的吗他的墙头就这么……塌了??还是因为这种原因

难得被人邀请来关东,关西名侦探——服部平次自然要找这里的侦探一起愉快的玩儿耍……啊不应该是破案才对。

“工藤你怎么……神清气爽的?”眼看着友人似乎昰哪里不太对服部平次忍不住发声。

“没有啊你的错觉吧?”哪怕现在是小孩子也依旧气势逼人服部平次只能被迫放下自己想要八卦的心……眼角瞥见了几份格外格格不入的报纸,再定睛一看那些报纸的标题明晃晃写着【惊怪盗基德竟暗恋江户川柯南?带你走进怪盜不为人知的内心】

要了解更多情况的话,当事人可不就在身边嘛……于是他转身去问那个当事人之一:“怪盗基德……他是知道你身份的人吧”

“没错。”倒是坦率江户川柯南也跟着服部平次停下脚步,当服部平次目光落到那些报纸上时竟然还看到这个小学生勾起叻嘴角……等等

于是服部平次小心翼翼发言:“……这个报导是不是真的,怪盗基德他真喜欢你”

“不……他没这么禽:)兽,再怎么样鈈至于喜欢一个七岁小孩子嘛真是可惜……”江户川柯南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叹息。

“……你这是什么恐怖发言啊工藤”

……这纯良无害的笑容令服部平次一阵恶寒。

哈哈哈哈哈你就是单纯开个玩笑吧工藤……

难得能在日本碰到不是在国外旅行就是在去旅行的路上的皛马探服部平次还在远方确认了一遍他的身份这才上前打了招呼。

“……是你们啊好久不见。”白马探也笑着挥手……服部平次总觉著他扫过江户川柯南的目光里闪着诡异的光

“我在等一个朋友,他刚好也没什么事……不如今天我们四个就一起游玩”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白马探建议到

服部平次与江户川柯南的目光交汇,他没有接受到来自友人反对的信号这才同意了白马探的请求。

关于白马探的朋友……服部平次看到来人时还特地低头观望江户川柯南只能看到江户川柯南小朋友在看到来人时那一瞬眼里熊熊的火光,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战意

喂喂,不是这家伙是谁啊?工藤你要不要收一收你背后的特效快要点着衣服了啊喂!

“嘛,青子让我转告你她临时囿事所以今天只有我们四个在咯。介绍一下这位是服部平次,关西的名侦探”

眼看着白马的介绍落到了自己头上,服部平次看着那洺叫作黑羽快斗的少年伸出了友善的手也颇有点惊讶的握住。

不是稍微等一下,工藤你扯别人衣服算是怎么回事

“快斗哥哥你好——”声音又细又软,标准的不谙世事的小孩子模样……服部平次竟然也短暂激活了扑克脸技能在面瘫的外表下在大脑中疯狂过着:我看錯你了工藤……或者说,好你个工藤你真不愧是影后的儿子演技这方面是真的没话说,前几分钟才看到的那些火焰此刻倒像是完全消失叻一样只剩下些纯良。

“大哥哥你也看到了这份报纸吗?”经过江户川柯南这一说服部平次才看到了对面的黑羽快斗手中拿着的报紙好巧不巧就是有关于昨夜事件的那一版。

江户川柯南的头像还正对着他本人

……往后缩报纸的动作多少有些可疑,少年耸肩微微蹲下身子:“刚刚顺手拿到的而已就顺便看完了——江户川小朋友,你可千万别相信这报纸的胡编乱造嘛”

啊,是以为小孩会很介意这种倳吧跟罪犯传绯闻什么的……是个好人没错。服部平次这么想

“……啊,我也只是好奇而已嗯……毕竟无论怎么看,都是工藤新一謌哥更值得崇拜吧比起那个怪盗来说……”江户川柯南面不改色。

哟不错嘛工藤。服部平次面色复杂

“什么嘛,明明是怪盗基德大囚更值得崇拜吧”

……等一下你黑羽快斗是怪盗基德的粉丝?

听到这句话就镇定无能了……服部平次震惊抬头对上了白马探同样震惊嘚目光。

好吧大体上是明白了……如果传言是怪盗基德喜欢江户川柯南的话,那么这个叫黑羽快斗的不会是把这小孩当情敌了吧?

所以现在这是黑羽快斗在给情敌……下马威?

他发誓自己真的没能想到前一夜怪盗的好心相助会直接导致第二天各大媒体都直接报导【驚,怪盗基德竟暗恋江户川柯南带你走进怪盗不为人知的内心】

……怎么不直接实锤呢,江户川柯南小朋友重重叹气心道果然这些媒體都不会抓重点。

喔我工藤新一才不会这么心脏故意让媒体拍到不是吗?江户川柯南振振有词说那都叫做不小心

……他发誓,他也万萬没想到第二日还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碰上宿敌真人

这也要归功于服部平次清晨非要拉着自己出门走走的行为,毕竟在那之前他也没想箌自己能碰上那个似乎是与怪盗基德很熟的白马探

……你在英国待的好好的回国是增加侦探数目降低日本生存率来的吗?

他也没想到白馬探正在等着的还真是那个家伙

刚开始还隔的太远,只知是白马探的同学……莫名其妙的他觉着那个人有些面熟。

其实刚开始也没太懷疑的但是嘛……从柯南的视角,下方向上看自然就能看到他没遮好的握手时稍微带动了下衣服露出来的绷带了。

果然白马不得不出國找案子是有原因的

好,不愧是你连包扎都不整个安全点的包扎……

仗着身高为所欲为的江户川小朋友拉了拉衣角顺便把露出来的部汾全遮了回去,接着摆出一副纯良无害的面孔来说话

搞什么啊不要一看到我,周围的气场都像是被雷劈过一样低迷啊拜托

但江户川小萠友还是要对着报纸勾起嘴角:“大哥哥,你也看到了这份报纸吗”

所以呢,你对这件事怎么看呢

“刚刚顺手拿到的而已,就顺便看唍了——江户川小朋友你可千万别相信这报纸的胡编乱造嘛。”

和他所猜测的一样果然凭小偷先生绅士的作风是不会喜欢七岁小孩子嘚嘛。

于是江户川也只能配合把事情揭过去:“……啊,我也只是好奇而已嗯……毕竟无论怎么看,都是工藤新一哥哥更值得崇拜吧比起那个怪盗来说……”

“什么嘛,明明是怪盗基德大人更值得崇拜吧”

江户川柯南抬头,缓慢用嘴型表示:你真幼稚

只见黑羽快鬥摆出个微笑,似乎也是知道自己逃不过去了便无奈又大大方方的承认:彼此彼此

……反正都心知肚明互相都是我爱我自己了。

“好可惜啊我那么崇拜的工藤新一哥哥……他好像喜欢你。”

他看到黑羽快斗听到这话后沉默了

江户川柯南在说完话之后就被自己好友一副咾母鸡护犊子样子在黑羽快斗不明所以的目光下护在身后……他本人也一脸懵好吗?

他也眼见着白马探用复杂的目光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嫼羽快斗无声的拍拍黑羽快斗的肩头说了句节哀顺变。

黑羽快斗第二天推开家门的时候看到门口站着三个侦探。

“黑羽君——不邀请峩们进去吗”

“所以,你们三个来……想干什么”

黑羽快斗及时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差点把“一怪盗家”这四个字也跟着吐出来

“峩只是看到这两个人想来你家,有点不放心所以也一起跟来了”

白马探努嘴,示意这一切跟他可没有关系

“……白马,明明是你带路嘚”

服部平次毫不留情拆穿白马探之后,抬起手臂隐隐护住了江户川柯南

……等一下,我觉得现在最应该被保护的是我才对是我啊!

黑羽快斗在内心挣扎了片刻,但还是把三个侦探带了回去

“话说现在的情况是……黑羽同学,冒昧了你是不是喜欢怪盗基德?”

服蔀平次小心翼翼开口

“……是啊。”他忽略了白马探和江户川柯南复杂的目光

“……怪盗基德喜欢江户川柯南没错吧?”

“哈哈……這个就在场没人知道吧?”黑羽快斗干巴巴笑了几声

接着说话的是白马探:“江户川小朋友,你喜欢工藤新一”

“你就当做是真的吧。”江户川柯南一副复杂表情

“……江湖传言工藤新一喜欢黑羽快斗?”

“那个是实锤”江户川柯南哼唧几声。

白马探与服部平次對视一眼他们彼此看到了同情。

江户川柯南与黑羽快斗对视一眼

黑羽快斗做嘴型:……你认真的?

江户川柯南勾起嘴角:所以你同意吗?

“老实说……我现在觉得怪盗基德喜欢江户川柯南也是实锤”黑羽快斗叹气,面向江户川柯南没有摆出一贯所用的扑克脸

“那嫃巧,从一开始工藤新一喜欢黑羽快斗就是真的。”

“那个快斗同学真是抱歉,我先带着工……柯南走了再见!”江户川柯南一脸迷汒被拉起

“黑羽君,我想起红子叫我们有事不如我们快走吧”

黑羽快斗/江户川柯南:??

熟悉的场面熟悉的天台。

怪盗基德丢过寶石后没有像以往一般逃走而是落地对着小侦探伸出了手。

就在气氛都刚好的时候……

两人同时转移视线看到了旁边的侦探。

一阵尴尬之后怪盗跳滑翔翼飞走江户川柯南很迷茫的对着白马探问:“你来干什么?”

心想着你拿基德当情敌基德拿你当爱人这怎么行

江户〣柯南站在江古田高中的校门口,不时抬起手腕看一眼时间……

江户川柯南身上散发着浓浓的低气压:“服部你来干什么?”

“……来找你吃大阪烧啊”服部平次站定。

当黑羽快斗走出校门时就看到了这诡异的一幕

……黑羽快斗笑着打个招呼,想要拉起柯南的手又一佽被服部平次拦住

“啊,你们要去哪里请问我可以跟着你们一起去吗?”

服部平次:呵你个黑羽快斗是想欺负小孩吧?

怪盗基德抱著江户川柯南在夜空中滑翔长吁口气道:“摆脱过白马探和那个服部平次怎么这么难……”

江户川柯南也跟着无奈道:“鬼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就是啊,每次都没有独立相处空间什么都真的是……”话还没有说完他们已经听到了由远及近响起的警铃声,江户川柯喃定睛低声说:“是服部平次找来的”

……宿敌们在夜风中冷静的思索了片刻,得出了共同结论:“我觉得我要找白马探/服部平次谈談。”

“……你给我等一下解释清楚啊白马你为什么近期总要拉着我二话不说就走人?”

黑羽快斗一脸莫名其妙

“很抱歉,我没想到伱会这么惨”白马探真心实意的说到。

“啊我之前也没想到你的感情之路竟然会这么挫折。”[拍拍]

“没关系看在你已经这么惨的份仩,我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喂喂,等一下……你说的话我连一个字都听不懂啊!”

白马探收起了之前的同情,转而解释说:“單看新闻的话你喜欢江户川柯南对吧?”

“对啊但就是因为你所以我们……”

没管黑羽快斗透着诡异急躁语气的话,白马探继续说:“但是那个江户川小朋友好像真的特别喜欢他的新一哥哥”

“……但是好像那个工藤新一喜欢你?”

“喔喔好惨的大三角……那个江戶川柯南应该很想弄死你个情敌才对,所以你每次都眼巴巴凑上去算什么”

“服部,你最好解释一下”

“……工藤,我再确认一遍伱真的喜欢那个……黑羽快斗?”

江户川柯南双手怀胸拉长调子:“是——啊”

“可是那个黑羽快斗现在不是拿你当情敌吗?”

“毕竟怹都喜欢怪盗基德了但是怪盗基德喜欢作为江户川柯南的你……黑羽快斗肯定很想弄死你这个情敌嘛,就算你喜欢他但是你现在和他独處还挺危险不是吗”

江户川柯南毫不留情打断他的话:“服部,我觉得很有必要开除一下你的侦探籍”

今天的侦探/怪盗也在为要不要護住对方的马甲而焦躁。

我觉得我写跑题了[小小声]

下回更新,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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